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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天涯里的尘埃之三 严禁转载[第2页] |
| 作者:棒号的妈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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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工作的三个月坚定了考研的决心，他不想当廉价的科技民工，这三个月他是公司里工作时间最长的，不仅成了公司有史以来整套技术掌握最快的（三个月，别人要半年），还抽空就象王老师请教问题，研发部没人喜欢跑生产车间，他却愿意跑，还管比他小两个月的车间主管叫“哥”，理由是，人家比他早进公司，是前辈。 跑车间是为了弄清生产流程，总之，这三个月他悄悄地摸清了公司的大体运作体系、生产成本、上下流关系，决心日后也要创业或者说要当公司的合伙人，坚决不再当科技“富士康”民工。 这，就是乐乐考研和读博的动力，这三个月，乐乐爱上了工作的专业，清楚地了解了行业发展大方向，所以定下了考研的专业。 有了目标专业，就要寻找合适的导师，所以他请求王老师为自己推荐，王老师本就喜欢乐乐，一听他想考研，更加赞赏、支持了，就为他引荐了读研的恩师。 考察是双向的，乐乐几次到学校与未来的师兄师姐们交朋友，多方面了解各个教授，确定的导师的地位与人品，从而坚定了自己未来的导师人选，再有诱惑他也不动摇。 |
| 乐乐说：“妈妈，其实我很黏人 的，喜欢黏身边崇拜的人，当然不能乱打扰让人烦，也不谈家长里短的废话。我跟前辈们交流学术也听他们讲人生的经验、教诲，这就是亦师亦友吧？我以前不承认导师对我有偏爱，因为他对自己的弟子都很好，但是现在我必须承认，也许是我的黏乎和亲热，导师对我确实有父亲一样的感情。其实，对于老师，如果学生足够努力，做实验能独立思考、解决问题，不向老师问不动脑筋的问题，主动地与老师亲近，老师就一点儿都不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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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说，他虽然花钱委托中介公司寻找国外读博名校，但不等于交了钱就万事大吉，专业与导师还是应该自己拿主意。 乐乐最后参加了四所国外大学的面试，每个学校的专业都不同但都是他非常感兴趣的，其中最喜欢最有挑战性也最难的，就是英国格拉斯哥大学，最后却迫于经济压力而放弃。其实我们也能负担得起，就是有些勉强，乐乐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父母养老存在丝毫风险。 乐乐告诉我，他挑选专业一定要有发展钱景与前景，要与工业生产相结合。课题也许不适合中国国情，但主要看研究过程中能学到哪些技术、涉及到哪些领域的知识，尽量做到“艺多不压身”。这样，回国后进大学或者进公司都能从容，职业道路越宽越好。 挑选好了专业，就要挑选导师，尽量研读导师发展的论文，从中判断导师是不是几十年专注于一个专业领域，他不喜欢赶学术时髦，专挑热点研究，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发表了好多论文的教授，说明他不专一，日后跟着这样的教授也难保会有什么好的科研成果。 所以，乐乐挑选的四所大学的导师都具有“从一而终”的职业特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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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真是个好儿子呀！ 大热天的来不及与同学聚会，闷在姥姥给的房子里收拾、打扫，为出租做准备。只是我和庆当初咋就那么粗心呢？去年四月辉开车陪我们回保定搬家，拉了很多酒回来，没想到还是落下几瓶五粮液与泸州老窖，其中两瓶52度的五粮液应该有十多年了。39度的五粮液与另外几瓶酒准备顺丰快递，52度的五粮液顺丰不收，只好让乐乐背回来。 家里的书还有好多，乐乐认为姥爷留下的老版书最珍贵，我们怕托运弄丢了，决定还是留下等以后有机会回保定搬家时带回来。乐乐说我的书不值钱，可以托运。 刚才孩子发来一张照片，是爸爸的遗照，他说：“暂时回不了北京去扫墓，就在遗像前和姥爷说了会儿话，姥爷应该开心。” 瞬间，泪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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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曾对我说：“小的时候不懂事儿，贪玩，干活学习磨蹭，姥爷气极了没打我，但是说了一句让我永远忘不了的话‘你真是个大富翁呀，那么浪费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时间！’。现在想偷懒时，就想起了姥爷的话。” 乐乐，他真的太幸福了，能在姥姥、姥爷和父母的宠爱教育下长大，姥爷的启蒙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至今看到月亮与星星，他还记起儿时姥爷带他看星座。 老爸，我又想您啦，特别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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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是太高兴啦，高兴到忘记黄金的涨跌与变卖的麻烦，上午乐乐告诉我，他终于联系上了莉莉老师。 写帖至今，已经记不清提到过多少次乐乐初中的班主任莉莉老师，还有他的初中铁磁小团体，很遗憾写到莉莉老师时与她已经失去了联系。今天，乐乐竟然微信加上了她。 乐乐截屏给我他与莉莉老师的文字微信，完全就是老朋友间的对话，莉莉老师没有一句说教，就是如邻居一般聊天，她还记得我这个曾经最让她操心关爱的学生的妈妈，当年几乎每天都打电话“骚扰”她。 老师暂时不在保定，与乐乐约好后天晚上吃饭，为此，乐乐临时决定延迟一天回家。 今天晚上，乐乐与初中的同学们聚会。明天中午，约奇葩教授吃饭，此行最大的心愿就是见到两位恩师与初中好朋友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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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和好友笑谈乐乐的求学生涯，就是一个完美的英文“W”曲线，三次大起大落，其中的跌宕起伏远比坐过山车刺激 。 小学时我呕心沥血一个人将乐乐从班级倒数拉到前十名，初中时是王梅老师、莉莉老师这两位前后班主任与各科老师的不放弃，我和老师们配合默契、老师、家长、孩子共同努力，终于让儿子从班级未流进入前五名。 高中儿子的放松一下子就堕入深渊，那时的我真的是有心无力、回天乏术啦，高中老师也无暇关心乐乐这个学渣。 进入大学，彻底清醒的乐乐开始奋发图强，一直到今天都严格要求努力上进。乐乐的经历诠释了一个哲学道理：内因是事物发展变化的根本原因，外因是条件，二者缺一不可，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 一个人只有自己真正的努力，才能取得成功。而努力、谦虚的人，总会得到贵人相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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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吃完饭，我涮碗庆收拾餐桌、下楼倒垃圾，乐乐不在家就吃得简单，没几个碗碟，只是我每次洗碗必要将厨房打扫擦拭干净到没有一点污迹、油烟，这就耗费时间了。 完事走出厨房，竟然看到久违的景象：庆和老妈坐在客厅看电视。还没来得及高兴，老妈就无情地打破了我的美好幻想。 老妈站起身，居高临下高高地昂起头对庆说：“庆，我第二次请你帮我把马桶拿到卧室里去。” “轰”地一下，我的脑袋炸了，完啦！ 我忙捂住老妈的嘴巴将她向卧室推，可身材高壮的妈妈犯起脾气来哪是我能推得动的？她更疯狂地骂起庆来。 庆狠狠地瞪了老太太一眼，起身上楼，刚上到半截老太太就将手中轻薄的衣服摔向庆。庆愤怒地将衣服回掷到老太太身上。 老妈又顺手拿起沙发上的靠垫扔向庆，庆亦不示弱地扔回。妈妈大声咒骂庆，庆不再缄默也回骂，只是老太太骂几句他回一句。 气极败坏的老妈又故技重施地走到阳台大窗户前，一边大喊：“打人啦，大家快来看”，一边要拉开紧闭的窗户-----天太热，我在家开空调所以门窗紧闭着。 情急下我抱住妈妈跪下，求她可怜可怜我，不要再闹得满城风雨。 妈妈拉起我坐回沙发，庆在一边却开始骂将起来，我又冲向他，又推又抱地将他劝回二楼我们的卧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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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妈妈半是犯了老年痴呆的毛病半是撒野，她的任性妄为不管不顾这辈子是改不了啦。 确诊一年来，在我的精心伺候保养下，老妈的病没有什么发展，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对庆也忌惮很多，只是庆一直不正眼看她，老妈偶尔的关心他都不理睬，日积月累老太太隔段时间就要发作一下。 掌握了老妈的特性，我苦口婆心车轱辘话说了两个小时，口干舌躁还没熬到精疲力竭，老太太就恢复了正常，开恩放我回房，她安静地睡觉。 回到卧室，头皮发麻的我又放下所有自尊，哄劝庆，庆最后还是吻了我一下才安然入睡。 今天早晨庆如常起来与我一起打扫卫生，外出上班打开门的瞬间，庆说：“周六休息找房子，我要搬出去住。” 我愣了一会儿，继续打扫卫生，卖力地擦拭地板，思考了半个多小时便豁然开朗：搬走就搬走吧，解脱一个算一个。俩个仇人在一个屋檐下，我的神经天天紧绷着早晚会断掉。 这就是分居吧？夫妻感情良好的分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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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不是只对庆一个人发作，换句话来说，老妈只对乐乐从来不发作。 能理解么？！ 在姥姥、姥爷心里，乐乐是他们的希望他们的心尖宝贝他们的命根子！乐乐沉沦不上进时，他们着急难受但不责骂。乐乐上进时，爸爸已经糊涂瘫痪，无福分享自己一生最爱的外孙子的欢喜。可是姥姥全程陪伴走过来，看在眼里乐在脸上心里。 父亲健康时，妈妈就隔三岔五地使性子发脾气，骂爸爸的话之恶毒一点儿也不亚于骂庆的话。对我么，那更是一视同仁地作、骂。 在姐姐家时，老太太也是这么闹腾，姐姐特别非常很不理解、委曲，以为老妈仅仅是不爱她、看不见她的好才折腾她，连山儿都这么认为。我多次告诉他们，我们就是在骂中生活了三十年、伺候了父母十年。 父母将无私的爱全给了乐乐，只有面对乐乐他们才不考虑自己一丁点儿。相比山儿，他们显得无情多了。所以，姐姐一家对此很有意见我非常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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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完人，我的毛病缺点多了去了，帖子里也没少检讨，今天就不再多说了。 庆，也不是完美的男人。当初与他结婚，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他爱我爱得勇敢、执着、卑微，更因为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爸爸对妈妈的无限容忍与疼爱的影子，当然，他年轻时容貌真的帅呀！ 但是！庆太不爱学习，提到看书学习就头疼到发脾气，写个工作总结能让他烦躁不安，只好我充当临时秘书。 庆也不喜欢动脑筋，有些事情想得太简单，其实我并不喜欢出头露面让外人以为我是位强悍的家庭妇女。庆以我和儿子为傲，我却知道外人都以为他“妻管严”。 其实，我有个美好梦想，可是庆不配合，因为涉及到让他学习英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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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去芬兰留学签下的居住证就是工作签，留学的人应该知道工作签很难签下。 因为乐乐此去四年，是CSC国家公派，又是攻读博士学位，属于高技术人才，达到了工作签证的标准。 其实不少读博的留学生应该都可以工作签证（我不太清楚英美等国的规定），但是他们对此不太清楚。乐乐因为在中介公司兼职，天天与公司里的前辈们交流学习，所以得到了这个信息，就办成了工作签，也就是A类签。 四年后，乐乐就可以申请长期居住证（类似于绿卡），再过两年可以申请芬兰国籍，这个乐乐不需要。 因为是工作签，庆可以去探亲四个月，到期后能再延长两个月，这半年庆可以打临时工。以庆的手艺找个厨师的工作不成问题，芬兰人的法律观念极强，工作时间人性化，比现在庆的工作要轻松舒服多了。 我与乐乐商量好，他在芬兰学习生活稳定后，估计两年也差不多，就让庆去照顾他同时也打份工作，这个计划理论上很完美。 最大的障碍是庆不会英语，劝他学一点日常用语，每次提到学习他都非常不耐烦，只好作罢。 我真的想让家人都有个好的生活环境，为此自己承担一切都在所不惜，可是！当事人懂我的心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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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天很热，当然这是与连云港今年凉爽的夏天相比。 乐乐已经收拾两天家了，他忍不住叫苦埋怨：“妈妈，你说你多气人！竟然将家里大门的钥匙弄丢，咱家的门锁是高级的不能配钥匙，我不可能将自己保存的唯一一把钥匙给中介，只能换锁了。高温下雨我满大街找锁匠。近四百元换了两把新锁，书房准备堆放家里的东西，我也配上锁了。还有，家里的太脏乱，东西还是很多，都不知道如何下手，累死我了。估计这一次无法全部清理好再托运回家，剩下的出国前去北京时，咱俩再来弄吧。” 我一位开房产中介公司的小老板好友（保定最要好的朋友）昨天打来电话，她高兴地告诉我：“英拉，乐乐找到我啦，我将替你保管的家里东西都交给了他。这孩子真有心，还给我带来连云港的特产零食，谢谢你们哈。” 情商低的我有不少好朋友，这些朋友总是在关键时刻、事情上给我以无私的帮助，我也毫无保留地信任她们并且将不求助亲戚的事情托付给他们。 保定的两套房子，我就全权委托这位朋友看管、出租，老房子总会出点小状况，每次都是她出面解决，我特别感谢、信任她。两套房子的出租和今后的出售，也交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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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小区老旧物业管理差，但是位置好，周围遍布全市重点初中、高中、小学，所以房子很好租。 我告诉中介朋友租房子的打算，她很赞同我的处理方式，九月份开学季，房子更好出租。这位朋友帮我出租房子的价格很合适，在当今市价算是高的了。 乐乐很得中老年人的喜爱，这位朋友是看着乐乐长大的，她的小中介公司就开在我们小区大门口，我与她相识近20年了。乐乐与她女儿同龄，俩人虽然不同校，但是从小学开始就上同样的补习班。所以乐乐的起伏她都看在眼里，孩子有了今天她由衷地高兴。乐乐与她还是好朋友呢，她不仅加了乐乐的微信，俩人还是QQ好友，有些悄悄话乐乐告诉她，比如，女朋友的事情，乐乐还在上本科时她就知道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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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太小，乐乐在保定的银行里受我遥控指挥卖黄金，这两天黄金又反弹不少，卖出我名下的黄金心里安心，人家是小富即安我是小赚即安。 好在老妈还有更多的黄金，她不想分给姐姐，从情理和法理上讲，我还是要分给姐姐的，她应该得到。 和妈妈商量，送乐乐去北京时，看好机会就卖掉她手中的黄金。本月底山儿结婚，下个月乐乐出国，两个孩子人生大事莫过于此吧？我对妈妈说，您老留下自己的，给姐姐的那份就当作给山儿的结婚贺礼。给我的就是送给乐乐的奋斗基金，这样岂不三全齐美？ 妈妈始终就是一句话：我听你的，你做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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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甚少在上班时间打电话，我也不敢给他打，单位的规定对底层员工向来是严酷无情。 可是今天庆在班上给我打了三个电话，虽然是问乐乐在保定办事的进展，言语间已经没有早上出门时的戾气。今晚他值夜班，刚才又给我打电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亲热。 我知道庆的怒气仍然存在，只是不想再让我难受伤心。其实，庆搬出去未尝不是好事，老太太应该会害怕、检讨自己。如果真的到了庆无法忍受离开家，我就会冷淡对妈妈，不管她是病还是任性都得认识到，她的行为正在破坏我幸福的家。 不知看帖子的朋友中有没有与我一样的苦恼，中国的老人呀也被宠坏了，利用父母的权威无所顾忌地对待儿女，我真的太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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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乐乐通电话问及学霸昨天的面试，情况不太好，英语在关键的时候就是“硬通货”呀！ 我埋怨乐乐：“你不是总结了面试的技巧么？临时抱佛脚地培训学霸也好呀。” 乐乐说：“妈妈，所谓技巧要因人而宜，最好是自己悉心总结出来才管用。我的技巧首先要英语过硬，对专业知识和导师的论文要看个大概做到心里有数言之有据。这样才能主导面试主动出击，实话实说，不懂的东西就当成问题主动提出请教，不被考官驳倒陷入尴尬。学霸的英语水平达不到，而且她的精力主要放在公务员考试上，对资料研究得不够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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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这次的面试不乐观，甚至与第一次英国大学面试她时的状况差不多。 第一次面试，学霸没有经验非常紧张，她知道自己的英语口语不好，就事先写了满满的一张纸。面试的时候拿着纸照着读。考官很不客气地几次要求她丢开手中的纸，直接回答问题。可是没有了事先准备的东西提示，学霸就讲不出什么东西了，所以惨败。 后来第二所英国大学与中外合作的大学面试，经过总结与乐乐的培训学霸的情况就好多了。可是昨天，学霸还是没有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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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值完夜班的庆回到家，虽然对妈妈无比冷漠，回到我们的房间对我仍和往常一样。 我拉着庆的手说：“我想通了，如果你实在忍受不了妈妈的脾气与病态，想搬出去租房另住，我同意。只是乐乐在家还有最后一个月，最好还是留在家里享受这难得的团圆吧，以后哪怕乐乐学成归国，也不会回到连云港工作，这样的日子太少啦。” 庆叹了口气没吭声。 家不是个讲理的地方，就算是对错如黑白一样分明，可是很多道理就是讲不通呀！这就是生活！！ 讲不通，我也得讲，只为让庆知道妈妈有胡闹任性的一面，更有老年痴呆的病态表现。 昨晚我没有一味地指责妈妈，耐心地听她的辩解，妈妈委曲道：“我不是故意羞辱庆，你在洗碗，我将马桶里你泡的消毒水倒光，想自己拿回卧室，可是腰疼拿不动呀(马桶是放在一把木头椅子上的，椅子座是个大洞，放入马桶，就象是卫生间的坐便器）。我拿庆当成自己的孩子，没有多想，就让他帮我拿到卧室。平时你忙时，我也让乐乐干这事，孩子很高兴地就干了。没想到庆会那么生气反感。” 我相信这是妈妈的心里话，她糊涂啦，真的没有顾忌到一般人的心理感受。我对妈妈说：“妈妈，您要记住，女儿与儿媳妇不一样，女婿也不是儿子。很多细节还是要讲男女有别的，就是长辈也得注意。乐乐倒马桶天经地义，因为他是您直系血亲是外孙子，应该孝敬您。庆不干，是因为他有正常人的心理。老爸瘫痪在床时，他为老爸洗澡、擦屎擦尿没有一点儿怨言，不用我说他就主动地干，因为是同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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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象个孩子一样看着我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方面，我不是故意要惹事的，以后我一定注意。” 人老了糊涂了，真的与孩童一样要讲道理，哪怕是咱们认为最浅显的生活常识。对阿尔兹海默症，我讲不出多少科学专业术语，但是通过老爸与老妈，我知道很多人包括我，对老人不可理喻的胡闹有误解，比如妈妈，平时在家或者外出，大部分时间还是正常甚至有通透睿智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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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妈妈有心结，她和爸爸一直为我委曲，在她心里我是聪明有才华的，嫁给庆是下嫁了。 昨晚老妈对我掏了心窝子话：“我有两个女儿，别管人品才华如何，这两个女儿的小家庭都很幸福，女儿女婿感情稳定甜蜜，做老人的心里特别高兴。可是一想到你的婆家对你和乐乐是那么的不在乎不上心，我就恨！你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乐乐是我们嫡亲的外孙子，我们花费了一辈子心血培养出来的优秀孩子，怎么就那么不被你公婆待见？我气呀！你和乐乐是我们的骄傲！想到这里我就生气就觉得庆没有为你们争得应有的待遇。” 我笑了：“妈，您真是的！我和乐乐从来没有在意这些，您干嘛耿耿于怀？我婆家是不拿我们当回事，没有亲人感情，可是有一点我感谢他们，那就是公婆从来没打扰过我们，我和庆对他们也没有尽孝。公平地讲，我们能这么尽心竭力地为您和爸爸养老送终，还应该感谢公婆的大度与讲理，也感谢庆的兄弟们承担了孝顺父母的责任，人家也是支持我们的。所以，请您放下仇恨解开心结，当然，我知道这些话也不会让您转变观念，那就求您以后别搭理庆，你俩互相不理睬就行了，求您别让我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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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乐乐向我宣布学霸是他女朋友以来，都是以平淡到冷漠的态度与我谈及学霸，谈到他们在学校五年多的生活学习感情，那老僧入定般的淡泊没有一点儿热恋的激情，说难听点还没我和庆的感情浓烈。 我一直怀疑儿子谈了个假恋爱，平时他玩手机嘴角含笑甚至笑出声来，我总以为是与学霸在微信，一问却是与同学、前辈们在交流。当然，人家很可能不当着我的面说悄悄话。 昨晚，儿子语气没激动到颤抖地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是学霸的，这是他首次在我面前因为学霸而高兴得失了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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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几乎是喊着对我说：“妈咪，我太激动太兴奋太感动啦！教授（中外合作大学）给学霸回信啦！就她第二次面试烂成那样，人家还是想要她。两个导师商量后决定，再给学霸最后一个机会：每人给她一篇自己的论文，让学霸看完后写出思考、看法以及对读博四年的打算、研究计划。导师说，如果这次学霸写的东西能让他们满意，那么他们就为学霸的语言担保，正式录取她为博士生，仍然有薪资待遇。” 说实话我挺惊讶的，知道学霸第二次面试表现不行，但没想到差到让俩个孩子几乎绝望。以乐乐面试四所大学的经验来看，第二次面试与第一次相比，没什么难度，基本上已成定局。由此看来，学霸虽然本科阶段就英语六级过关，但却是哑巴英语，英语能力比乐乐差太多了。 乐乐告诉我，导师明确甚至是不客气地指出学霸的英语交流能力太差，但是他们相信学霸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提高自己的英语能力。学霸的四年读博生涯，三年在国内一年在国外大学，毕业后获得国外大学的博士学位证书。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导师全部是外籍教授，上课、工作也都是英语，所以语言这关必须尽快攻克。 学霸的未来导师在学校相当有地位，具有话语权，这也是乐乐挑导师的重要条件之一，一定要挑学术过硬、地位高、在学校有话语权的教授。新西兰教授和芬兰导师就很有地位。因为，如果他们在面试和平常沟通交流中特别相中你，那么即使语言还有些差距，以他们的能力也能担保让你成为他们的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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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说，学霸一直将主要精力放在考公务员上，对申请博士并不怎么上心，不是不想读博而是没信心，不敢想也就不怎么努力争取，她是被乐乐推着往前走。 学霸没想到那么被教授重视，研究生三年的郁闷甚至几近对学术死了的心又复活了。她对乐乐说，人家对我那么好那么重视，这次我就是拚了小命也要让导师满意。 乐乐太兴奋了，一个劲地说：“现在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这么好的教授，我咋就没遇到呢？” 我笑骂他：“真没良心！你的硕导不好么？新西兰学校的教授不欣赏你不好么？芬兰的老太太（导师）对你不好么？你遇到的好事太多了，遇到的好老师也不少呀！” 乐乐：“对，对，对！学霸这次太幸运了，一定要帮她过关。” 我问：“那看论文写东西是谁写呀？你还是学霸？” 乐乐：“当然是学霸，这个我不会代劳，该她完成的必须她做，我会给她修改、把关，她博士专业与我硕士专业关联很大，我能看懂导师的论文，可以给她提建议，但绝不替她写。” 这就对了，我放心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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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夜里12：30回到家。 今天庆补休(也许……算……是吧)，清晨不到六点我俩就去海鲜市场买儿子爱吃的东西。 中午整了一桌子海鲜：茄汁大虾丶辣炒海瓜子丶青椒炒海蛏、清蒸地产带鱼。 饭后一堆虾皮贝类壳子。 我洗碗，庆擦桌子和厨房炉灶，乐乐很有眼力劲地主动提出倒垃圾。 姥姥表扬屁号：“现在象乐乐这样主动干家务的孩子不多啦。” 屁号倒是很坦荡：“姥姥，我必须主动呀！自己主动干总比我妈找活给我干要轻松。我妈最看不得我游手好闲，能找出一堆活让我干。” 说完就屁颠颠地下楼倒垃圾去了。 可是……过了很长时间……我和庆都将厨房打扫完毕了，也不见儿子的踪影。 我奇怪地问庆：“儿子倒垃圾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大中午的，那么热他能去哪晃悠？” 庆嗤笑道：“早回来啦，在卫生间拉臭呢。” 我气恼地说：“真过分，懒驴上磨屎尿多！” 庆呵呵一笑：“可不，是过粪。他正在过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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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来源于生活，可是每个家庭的鸡毛蒜皮大事小情的跌宕起伏又远胜于电视剧的情节。 这两天家里一派祥和，妈妈阶段性的发作过去后，庆在我的解释下也消了气，他只是一时气愤才想分居，他怎么舍得下我与这个家呢？！ 妈妈虽然总是欺负庆，但还真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我可以欺负，别人哪怕是我姐姐、姐夫对庆言语稍有不尊重妈妈都会霸气地维护庆，何况外人？！ 今年以来庆部门的工作量陡然增加，为了节约人力成本，领导们不仅不增加工作人员还无限制地加码施压，工资奖金却没有增加甚至还少了一些。 因为工作量实在太大，庆的同事有不少辞职不干，如今经济形势不好工作难找，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不断辞职，可想而知工作压力大到了何种地步。 庆也受不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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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九点多钟，周五值了大夜班的庆拿着一大包被褥枕头回到家，我当即敏感地问他：“怎么将这些拿回来啦？辞职了？” 庆摇头道：“嗯······没有，前些天老下雨，这些都潮湿泛霉，趁着今天大太阳洗洗晒晒。” 我接过来没再多问。 庆又说：“今天中午饭、晚饭我都不在家里吃，同事聚餐。中午厨师长请客。” 我奇怪道：“厨师长又请客？上个星期不是才请过客么？他家有啥事呀？” 庆糊弄我：“没事，我先睡一会儿，十一点钟起床去吃饭。” 我知道一定出事了，先让庆休息吃饭，晚上再细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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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长的这个饭局吃的时间真长，下午快四点钟庆才醉醺醺地回到家，用残存的意识告诉我，他辞职了。 看到我不动声色，庆问：“其实你猜到了吧？” 我点头：“是，早上你回来带回家的东西，加上你今年以来被工作的繁重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就猜到了。不多问是想你你好好休息，与同事们吃饭快乐一些。” 庆说：“厨师长是受领导之托请客挽留我的，我只是口头提出辞职，主管与经理都不同意极力挽留，今天厨师长是打感情牌，毕竟我与他相处得很好。他说，只要我留下，一切都好说。我很矛盾，实在是太累了，我第一次因为太累、待遇低而主动提出辞职，这个单位是我想工作到退休的地方。可是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年轻人都受不了纷纷辞职，领导们还不多招人，不改进，将人往死里用。每个员工都承担了很多不属于自己份内的事情，真的受不了了。另一方面，领导们又挽留我，也许通过这次抗争与谈判，可以达到我的目的，那再干一段时间也可以。” 我说：“咱家的经济状况，你就是现在退休也不至于陷入困境，生活质量还是有保障的，所以，无论你作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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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说：“就怕他们表面答应却不落到实处，或者说，改善了我的待遇与工作，却只是缓兵之计。” 我说：“目前为止，咱们还掌握着主动权，毕竟已经做出辞职回家的最坏准备了。这个单位也不是咱们非要吊死在上面的那棵树。你有手艺，就是开个小吃店也能行，我什么都接受。关键在于，如果辞职，那就在家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这期间如果老妈犯糊涂辱骂了你，请一定看在她年老有病的份上，体谅我，不要太生气、计较。” 庆点头道：“我懂，当时生气，过两天就缓过来了。我也知道老太太其实对我还是不错的。” 昨晚，我告诉老妈庆提出辞职的事情与原因，老妈激动地说：“不干啦，不干啦，让庆回家好好休息，凭什么那么欺负咱们普通工人！庆就是不上班，咱们也能生活得很好。年龄大了，身体最重要，为那点工资累坏了身体不值当的，以后花多少钱都换不回健康来。不干啦，我支持庆辞职。” 我“得寸进尺”地对妈妈提要求：“这些天庆工作累、心情也不太好，您可要管住自己的脾气，不能再随便发火欺负他啦。” 妈妈一个劲地点头，今天我明显地看出老妈非常小心，连我说话声音大了些她对埋怨我打扰了庆的休息。 早晨和庆上街买菜，我将妈妈的态度告诉庆，庆很是感动。他说：“我知道老太太在关键时刻还是爱护我的，以前在保定时，由于手腕受伤（职业伤）在家里休息了两、三个月，因此丢了工作，老妈一点没有嫌弃我。伤好后我急着找工作上班，老妈还安慰我，让我完全养好伤再干活。我能忍受老妈的坏脾气，也是念着她和老爸对我的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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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乐乐、庆一起好好商量了对策，庆明天就要到单位与领导沟通、谈判。 家里人的意见完全一致，支持庆的任何决定，身体最重要，开心就好！ 别看我家时不时地闹腾一下，但是关键的时候一致对外，共度难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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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一个大事频繁的年，对于多数人来说不是个好年份。 我家的2020年也不平静：山儿婚礼、乐乐出国留学、庆辞职。 洞房花烛、金榜题名、事业8前途·······好象人生的重要大事今年都在我家爆发了。 庆，谈判破裂，领导不能满足他的要求，双方表面上好离好散。 我一点儿也不难受，人生过半，家里的积蓄足够养老，几年前又买了高额的商业医疗保险，没啥可担心害怕的，不得不说，乐乐的奋力一搏给了我们极大的安慰与底气。 我想好了，以后的日子让庆随心选择，他想开店做个小买卖或者有啥安排，随他！现在，快乐健康地生活最重要。 乐乐最心疼爸爸，看着累得黑瘦的庆很难受，一再对我们说：“等着我，我一定会学好本事，让你们晚年生活无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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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问乐乐：“教授给学霸这个最后的机会挺难得的，你们有把握么？” 乐乐：是很难得，关键是还没有啥时间限制，没逼她必须在几天内完成论文的阅读与读博研修报告。“ 我 ：那学霸报考的几个地方公务员考试什么时候能全部考完？ 乐乐：下个星期吧。考完正好全力以赴地完成教授给的任务。 我 ：在你的帮助下，学霸过关的把握有多大？ 乐乐：如果我帮助，有50%的把握，如果我帮她修改后再让中介公司的同事们把关、修改，那就会百分百地成功。但是我不想这么干，一方面是经济原因，另一方面，我反思了自己，突然觉得我以前对学霸的帮助也许不是一件好事，给外方教授一个错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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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什么意思？此话怎讲？ 乐乐：过多的帮助等于强行拔高了学霸的水平，实际上她无论是英语还是学术专业并没有达到展示给外方教授的那个水平高度。这么说吧，前期的事情我做得太多了，简历、研修报告，我不仅帮学霸修改有的甚至是代她写的。这就给面试的教授一个错觉，学霸的英文口语与听力远不如书面文字，但是她可以迅速地提高，而实际上并非如此。同样地，学霸申请的中外合作大学读博专业算是跨行了，事实上反而与我的硕士专业更接近，所以我比她还了解未来的专业、也能看懂教授的论文。 我 ：可是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 乐乐：该帮继续帮，但是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做了。我怕如果学霸申请读博成功，开始博士学习后却让导师失望，毕竟人家对她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与热情。再者，如果学霸达不到读博的水平，却强行读博，那会非常痛苦，特别煎熬，这不是我好心反而害了她、办了坏事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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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可是·······如果你现在不多帮助，学霸不会埋怨你么？ 乐乐：真的决心读博，那么眼前的困难就要自己咬牙去克服、拚命地学习来弥补。如果连这点意志力都没有，那我首先就看不上她啦。我喜欢的人，是要有强大的学习能力与意志力。我心中的伴侣，可以有很多缺点但决不能混日子，尤其是工作、学习决不能混。以后的家庭生活，家务活可以不干、孩子可以晚要甚至不要，但女方一定要有事业，这样我们才能有共同的目标与语言。 我 ：哦，你的要求太高了，儿子！ 乐乐：这要求高么？我对自己的要求更高呢。 我 ：高！实在是高！！ 乐乐：妈妈，是这样的。这几年我踏实地走着，上了几个台阶，每上一个台阶身边的朋友就高了一个层次，我指的是智慧。与朋友们相比，就如你所说的，我喜欢拿自己的弱点与别人的强处相比，见贤思齐么，力争与朋友们相匹配。所以，我希望自己的女朋友也能跟上我的脚步比翼齐飞。其实，如果读博失败，学霸找个合适自己的工作我也很高兴，只要她努力开心地工作，不混日子就好。 我 ：以学霸的自尊自强，我相信她无论是读博还是工作，都会出色的。 乐乐：还有一点我很担心：搞科研必须要真心地喜欢、热爱自己的工作，脑子要活，要有idea。比如我吧，我的脑子总是不断地思考，有着层出不穷的点子、想法，这也是老师们最欣赏的。学霸读研的三年过得很不如意，我不知道在她导师各种琐事的压榨下，她还能有多少对科研的兴趣，脑子还够不够灵活、点子多不多？如果这些欠缺，那真的不如找个安稳的工作，读博是个辛苦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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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学霸我非常矛盾，从乐乐这几年没完没了的讲述中，我喜欢、欣赏这个自强自立自尊的好女孩儿。 但是！我是个大俗人！！学霸贫穷的家庭出身让我有些望而却步，没受过穷也没享受过荣华富贵的我，还没有为衣食住行烦恼过，生活的风霜没有吹打过我，对于贫穷有点本能的害怕也缺乏想象力。 乐乐告诉我，学霸本科期间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三、五十元以内，他是这么说的：“妈妈，与学霸成为朋友前，我还不知道有人穿着三十多元的衣服。逛街时几次我想为她买件好一点的衣服，她死活不要。看电影，我俩从不舍得象别的情侣那样买桶爆米花吃。学霸的姐姐想给她生活费，她一分钱也不要。为了省下钱带父母到北京旅游，她抠门到了极点，从不舍得买一件好点的衣服。后来，父母心疼女儿，不肯到北京玩。学霸积攒的钱就宽裕了许多，找工作时在北京看中了一套衣服，要三千多元，她手中有两万多，想了又想，最终也没舍得买。” 听到这些，我的鼻子总是发酸，太心疼学霸啦，真想为她做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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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有家苏州丝绸旗袍店，里面的旗袍漂亮极了，连乐乐这个审美严苛到变态的孩子都喜欢这家店的旗袍。 我相中了好几件改良版的短旗袍，想买下一件让乐乐送给学霸，乐乐借口没机会见到学霸拒绝了。我也不能亲自出面送，毕竟，没名没份的不好送，而且俩个孩子以后到底如何谁也说不准，我不想因为心疼学霸而给她错觉，日后反而伤害了她。 去年与乐乐到东海珠宝市场玩时，在一家金店乐乐相中了一款从意大利进口的18K金项链，项链吊坠的工艺很有特点，用18K白金锤打成一克拉钻石的样子，以假乱真到我们用水反复摸才确定不是钻石。当时虽然没有想到送给谁，我还是买下来交给乐乐，让他保存，现在想想歪打正着，当时金价还很便宜，这条项链当时才1600多元，当然也得益于店主与我熟悉，人家让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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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乐乐：”学霸有金项链么？“ 乐乐摇头：”没有，她没有什么饰品。我送给她的那块在东海买的绿玉雕刻成的小女孩儿吊坠，成了她的宝贝。“ 我建议：”将你保存的那条18K金项链送给学霸吧，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也得有根漂亮点的项链呀。“ 乐乐拒绝了，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这条件项链还存放在他的卧室里，有时我打扫卫生就会看看，真的简单大方，很有特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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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和庆转山打泉水谈起学霸，受到我的影响庆也非常喜欢这个孩子，说：”别看孩子是家里最小最受宠的，可是真懂事，她肯定也会帮家里干活，不象现在的独生子女那么娇惯没有眼力劲。俩个孩子的事咱们就别管了，随他们去吧，只是别耽误人家女孩子就好。“ 去年下半年至今，庆部门的工作量增大太多，承接了很多任务，工作量翻了两倍不止，每个星期都有人辞职，昨天庆告诉我一周时间里，连他在内已有四位厨师辞职，服务员就更多了。 庆的腿由于长时间站立工作，得了静脉曲张，去年还不明显这两个月明显厉害了，下班回家后庆就躺在床上双腿上竖靠在墙上以缓解腿上那青筋扭结的病况。 今天打水时抬水桶时，庆的腰也酸疼，他说：”英拉，我的身体再承受不了单位这非人的工作量了，我是咬牙坚持到现在。“ 我忙说：”好好休息别忙着找事干，儿子还有一个月就要走了，咱们尽情地享受与儿子在一起的日子吧。下个月一起去上海连玩带送孩子出国，你尽管放宽心休息，先养好腿和腰，明年再干也不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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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人真是怪呀，遇到难事总是找朋友帮忙却没想到向亲戚开口。 乐乐很头疼，为了签证还得再跑一次上海，大热天的劳民伤财。大概老天爷不想为难他，上周他回保定，偶然间得知言（初中铁磁小团体的一员）到上海工作了，乐乐在北京上学时，言从澳大利亚学成回国在北京实习。今年夏天被上海一家实力雄厚的广告公司录用，这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昨天，上海领事馆通知乐乐，居住证已经寄到，我才知道原来这居住证还要从芬兰本国寄到中国来，让乐乐去取。 乐乐求言帮忙，今天上午九点半，言发给乐乐一个图片，她已经帮乐乐取出居住证还有一并退回的各种申请资料，并且交由顺丰快递寄出。 乐乐高兴极了，说：“还是老同学靠谱。” 我逗他：“你没想到哥哥么？他可是连家都安在上海啦。” 乐乐摇头：“压根就没想求他，大不了自己跑一趟上海也不会向哥哥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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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此次回保定，见到了想念多年的初中班主任莉莉老师，和初中同学聚餐两佽。 乐乐初中刚毕业时与老师联系比较频繁，还回到初中在老师的班上与小学弟学妹们见面。后来，联系渐稀只能在街头偶然相遇，再后来，随着机能手机的飞速发展与微信的普及，乐乐就失去了与莉莉老师的联系。 在保定与初中同学第一次聚会时，乐乐说出心底的愿望，想出国前见到莉莉老师----这位温暖了他整个少年时期终身难忘的恩师。 恰巧，小志在聚会的前两天与莉莉老师在图书馆偶然相遇，双方互加微信，于是乐乐也加了莉莉老师的微信。 记得加上莉莉老师微信后，乐乐激动地给我打电话：“妈妈，我加上莉莉老师的微信啦，小志给我的微信。莉莉老师在图书馆见到小志，一眼就认出了他，喊出了他的名字。以前我与老师在街头偶遇，也是老师一眼先认出了我。我想，相隔多年仍然能一眼就认出自己学生的老师，绝对不多，莉莉老师太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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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请莉莉老师还有另外三位初中同学吃饭，在一家小志推荐的比较有特色的小饭店。 我非常欣赏乐乐初中同学们特别是铁磁小团体的聚会，基本上是AA制，大家聊天说地畅所欲言，谈前途和各自的学业，没有浮夸的炫耀，还保持着学生时代的纯真与友谊，但愿这样的美好聚会气氛还能多保持几年。 乐乐与莉莉老师、同学的小聚会整整半天，特别有意思：饭是乐乐请、铁子请喝咖啡，另外一位女同学请看电影。莉莉老师享受着学生们的爱戴十分幸福。 吃饭时，乐乐接通了我的电话，让我和老师谈几句，激动的我与老师一谈就是十多分钟，十年啦！十年没见面的家长与老师，谈起话来却象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没有拘谨与套话。我是真的感恩莉莉老师对乐乐的爱护与不抛弃不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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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聚会中，乐乐象个孩子一样对莉莉老师吐槽苦难的高中生活，仍为那冷漠的竞争而心惊。 乐乐说：“老师，咱们初中的班级在您的努力下，大家是那么团结友爱。高中我考上了最好学校的实验班，仿佛从一个温室里一下子被空投到危机四伏、残酷的森林，同学之间除了高傲的竞争、不停歇的学习再没有什么，我一点儿也不适应。现在我想，如果高中我只是上了一个充满友爱的普通班级，那可能会有另一个结果。咱们班当初您接手时是个差班，全年级28个班倒数第二，可是您通过一切活动，哪怕是年级跳绳比赛都能成为您鼓励同学们团结协作的机会，我们不是一样迅速地成长进步么！” 莉莉老师在电话里对我说：“乐乐的话是有道理的，作为老师一定要让班级成为一个整体，要让孩子们有集体主义意识与荣誉。这个班级是我当班主任的第一个班，现在孩子们都很有出息，无论是继续上学的还是已经工作了的，都超过了我这个老师，这是我最大的欣慰。我一眼就能认出乐乐与小志，是因为他们除了长高了，脸还是原来的模样，一点儿都没变啊，都还是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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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乐乐的芬兰居住证就应该快递到了吧？接下来就是让国家留学委预订机票，目前只能从上海走了，北京飞芬兰的航班要中转莫斯科与荷兰，疫情严重的地方，如今保命要紧呀。 乐乐到了芬兰就会买当地的保险，对学生优惠，保险面广保费不贵，算下来与中国的保险费用差不多。 中介朋友提醒乐乐最好再买一份中国保险公司的针对留学生的疾病险，有的保险公司推出的疾病险中已经包括了新冠等流行病，这是最重要的。为乐乐买两份保险应该是足够了。 说是我有忧患意识也好还是危机感强，将近三十年前，我刚与庆结婚就购买了家庭财产保险，知情的人包括庆都嘲笑我：就那么点家当还值得你买财险？ 我不管值不值，还是坚持买保险，经济紧张就只买财险与乐乐的险。 前几年，又不顾庆的反对，给全家人都买了疾病险，每个人保险金额最高可达到六百万元。虽然这几年没病没灾身体健康，可是有了保险心里踏实呀。 不怕大家笑话，庆辞职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翻看保险交费日期，哦，下个月就要交费了。 我认为保险尽量早交，比如我吧，如果现在想买保险就难了，因为已经得上了高血压，有三高，保险的种类就特别少，大多数保险公司不给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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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巧，昨天上午庆的一位外地老朋友邀请他去工作，待遇还可以。 因为是外地，更因为朋友挺着急的，要他本月底就报道上班，我不太愿意。一则庆太累了，他的腿应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二则，儿子下月底就要出国，以后团圆的日子就稀少了，还是多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吧。 |
| 乐乐的芬兰居住证寄到了，很象是中国的居民身份证，离他的梦想又近了一步，离我们却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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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此次回保定与初中同学聚会，意外地与阔阔重逢。 阔阔高中毕业后就留学日本，在日本上了一年语言学校后考入一所世界排名三百多名的大学。 如果不是新冠疫情的肆虐导致日本经济不振工作不好找，阔阔是不会回中国的。阔阔留学生活的城市，在日本素有对华友好的传统，安静美丽生活舒适，阔阔过得十分满意，曾经铁下心来要定居日本。 阔阔是租住在一户日本人家里，这户人家是传统的日式民居，院子里有温泉浴池，可能边洗温泉边看远处的富士山。如此美好的生活很难让人不乐不思蜀。 阔阔这几年在日本一家高档的寿司店打工，报酬还不错，不过这也只是赚取了他的零花钱。高昂的学费、生活费大部分还得靠远在中国的父母汇款。所以，阔阔对于人民币的汇率波动非常敏感。 七年日本留学的费用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是笔巨额的开销，为此阔阔父母卖了两套房子，其中还是一套是大连的房子。 没想到，阔阔还是回国了！ 更没想到的是，阔阔这个海归并不受国人的青睐，归国至今找工作屡屡受挫，目标职位、薪金一降再降，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阔阔在日本学的是文科专业，前几天到一家药企应聘销售岗，竟然也没有补录取。这让乐乐很吃惊，他没想到如今的工作这么难找，在他眼里医药公司的销售岗位没有门槛不挑人呀。 我对乐乐说：“阔阔父母为他留学的投资，看来未来十年都无法收回了，日本不好混，中国也难生存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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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三天啦，庆过得轻松愉快，起码表面上如此，我精心营造的小家不就是为了成为家人的避风港么？！ 关系不错的同事告诉庆，他走后没人愿意顶替他的岗位，领导的宴席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无奈，厨师长亲自上阵，还从别单位另外两个餐厅临时抽调两个人，也就是说三个人干庆一个人的工作，可想而知庆平时的工作有多繁重。 可笑的是，另外两个抽调的人是不固定的，没人愿意干这个活，于是每天都要轮流从别处抽调厨师，这管理也是绝了。 庆说：“如果是去年、前年的工作量，我不会辞职，今年增加太多，我一直咬牙坚持，可是领导仿佛是为了充分挖掘我的潜能，不断地加码让人看不到止境，没办法，只好辞职。其实我的工作还不算是最累的，别的人更累，为了压缩人力资本，头头们开始无限制的压榨，弄得今年至今已经有一半人辞职，其中还有干了二十多年的老员工，这几位多年老员工与我交谈时，大老爷们竟然差点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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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量翻番，工资奖金却比去年少多了，倒也符合中央“过紧日子”的号召。只是落实下来，苦的只是底层员工。 为了控制员工辞职，奖金、福利都延迟两、三个月发放，就是发了也莫名其妙地比开会时承诺的要少很多，算啦，人都走了，就不计较啦。 庆是拿到半年奖金的第二天提出辞职的，领导几次劝说无效，恼怒地说：“庆师傅，你这是过河拆桥呀！” 庆说：“我没看到桥，只知道自己快要淹死啦，只好自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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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辞职的手续还没有彻底办完，明天要去集团的人力资源处办理最后的手续。 因为与单位还有一点儿联系，所以庆尚没退出工作群，于是昨天就看到了一张令我不可思议的照片。 庆的部门事无巨细都要在微信群中传达、发图片，今年以来因为疫情的爆发更是到了让人疯狂的地步：一天三次打卡，还专门是在午饭、晚饭时要打卡（汇报身体情况）。每个人下班前要将自己的工作区域发张图片以示安全、清洁，领导随时都有训话、指示，必须在第一时间回答“收到”否则会招致询问······· 昨天晚上，庆竟然在工作群中看到厨师长涮碗碟的图片，原因是涮碗工正常休息（双休日），这些活就由厨师代劳。庆走了，厨师长暂时顶替他的岗位，员工辞职太多人手不够，没得办法，厨师长也只能在干完自己的活后涮锅洗碗（客人的碗碟）。 这事 很奇葩吧？我不禁庆幸庆早两天辞职，否则这洗碗的活他也要干了。 厨师、服务员、初加工、清洁工······两个月来只见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却不见进一个新人。厨师长离光杆司令的日子不远了。 今年发生的状况用庆的话说，那就是：“某些领导就是用屁股来思考。” 果然，用屁股思考的人的逻辑不是咱们普通人所能理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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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某些领导的逻辑奇特到用屁股来想问题呢？ 洗碗工、初加工这些活没有技术含量，是个人就会干。领导现在虽然堪比“周扒皮”，但还不太敢明目张胆地违反劳动法，所以，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人正常休息一定要保证，他们加班是要付加班费的。加班费再微薄也是蚊子腿上的肉呀，积少就能成多呀，不能随便给。 而厨师、服务员该加班就得加班，他们的活不是随便就能顶替的，所以必须榨取最大的剩余价值。给厨师的加班费与给洗碗工的一样多，一视同仁才能体现大锅饭的公平！ 所以，洗碗工、清洁工休息了，他们的活就得由加班的服务员和厨师代劳，这此人必须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后再清扫、倒泔水桶、清理下水道甚至于电工的活。一处干不到就要罚款。 这算盘打得多精呀！不是用屁股思考的人岂能想得出来？！ 部门领导最近是越来越疯狂了，这也许与本月底就要有一个大型专业餐饮管理公司考察有关，很可能集团的三产就要由这家公司全面接手管理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克扣员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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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的下午姐姐与妈妈视频（我从不主动联系），看到老妈身体康健，姐姐笑嘻嘻的一派和谐。 妈妈主动问起山儿婚礼之事，姐姐简略地讲了讲，顽皮的老妈偏要逗弄一下姐姐，她半是撒娇半是认真地说：“哦，你们要请两家亲戚参加婚礼，那我也要去北京参加，我现在喜欢热闹，这么一件大喜事不能缺席。” 姐姐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不过是些本命年不宜出远门、疫情没结束安全第一、老人体弱还是在家最好、我们不在乎多花钱接待你们等冠冕堂皇的话。 我在一边心里直叹息：姐姐呀，你那么一个聪明的人怎么就不能在我们面前虚伪地应付一下呢？！老太太要参加婚礼， 方方地同意就行了，反正我是不会自讨没趣的，我不去北京老妈也就不能去。我已明确表态尊重你的意见不去北京了，你干嘛不说些好听话哄哄老妈呢？！ 最后老妈很是伤心地表示不去北京打扰姐姐一家，姐姐笑咪咪地对我说：“乐乐是年轻人，如果愿意我们当然欢迎他参加婚礼。” 我冷冷地说：“乐乐没时间也不感兴趣，他还要为出国做准备呢。” 从来就羡慕妒忌恨别人家的兄弟姐妹手足情，在我们家族亲情太淡漠了，这是世代相传的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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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辞职后我们就恢复了清晨爬山打泉水，晚饭后海边散步的习惯，今年以来因为疫情及庆工作太累，这些活动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打泉水下山的路上，我喜欢买山民种的蔬菜，种菜的都是老年人，他们在山路边随便摆个小摊子，地上放着几样时鲜菜作为样品，路人看中哪种菜，他们随即到山坡上的小菜园里现摘现迈卖。 方便、新鲜，就是有一点我始终不太明白，为啥好多卖菜的老人（自种自卖）都坚持要现金呢？让孩子们帮忙弄个微信、支付宝的二维码的纸牌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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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山脚下一个简易的小菜场买了丝瓜和茄子、小青菜、玉米，卖蔬菜的老人们都是在山里开荒种菜，自家吃不完卖个零花钱。他们的菜与市场上菜贩子明显不一样，个头小、新鲜、每种菜都只有一小堆，最多也就卖个几十元钱。 山农们的菜只比菜场里的大棚菜贵一丁点儿，若是摆到超市里那就是纯粹绿色无污染的蔬菜，价格不知要翻几倍呢。 付钱时，卖菜的老太太要现金，我没有，旁边的一位老汉拿出自己的二维码纸牌让我扫，然后他给老太太现金。 我好奇地问：“老人家，你怎么不让自己的孩子也帮你弄个二维码的纸牌牌呀？现在没几个人带现金啦。” 老妇说：“我老啦，不会使用先进的手机，如果让孩子帮我弄个二维码，那卖菜钱全到孩子的手机里啦，我就得不到了。自己种的菜卖点零花钱，总比伸手向孩子要强多了。” 旁边的卖菜老汉说：“我跟儿子住在一起，种的菜自家吃不了，儿子帮我弄个二维码，卖的钱都给他我不需要。哎！我平时也用不了什么钱，就不跟孩子争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卖菜的老人中，收款要现金的是这么一个道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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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周五网上填表向北京留学服务处提交申请，请他们买（去的机票由国家负责购买，毕业后返回的机票也是国家代劳）下个九月月底飞往赫尔辛基的机票。 昨晚乐乐与芬兰的师兄微信，师兄特别善良热心，乐乐告之预定的机票后，师兄就自告奋勇地要到机场接他。 乐乐一再婉言谢绝，因为飞机到达赫尔辛基的时间是早晨六点钟，这就意味着师兄得半夜就出发到机场等候，这不合适。 师兄对乐乐说：“你别不好意思，就这么定了，我去接你。你刚来对这里情况一摸黑，我不放心。只有接到你，将你送到预租的单身公寓后才放心。” 好人呀，一个人初次到陌生的国度，遇到这么一个好师兄乐乐的紧张缓解不少，我们作父母的也放心多了。 可是今天上午，机票又出问题了，留学服务处驳回了乐乐的申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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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疫情的原因，北京留学服务处的工作人员要求乐乐再提供两项资料：1、最近两个月与芬兰导师的来往电子邮件。2、乐乐的学校同意公派留学的证明。 哦！乐乐好恼火，上海、广州的留学服务处就没有这些要求，去年北京的CSC留学生们也没有这些麻烦。独独今年的北京，最后又多了这些手续。 与芬兰导师的联系邮件好提供，学校那里就繁琐多了。就象上次提交CSC申请需要学校盖章一样，这次又要再重复一遍，得走学校的五、六个部门，盖七、八个章，得层层审核，好在现在学校行政工作已基本恢复，学校月底就开学了，不象上次那样到处找不到人。 乐乐与学校经办老师联系，经过上次的盖章，老师们对乐乐的事情都熟悉了，办起来不费劲就是费时间。上次因为时间紧迫，导师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帮乐乐特事特办，一天内就办完事。这次事情没有那么紧迫，那就按部就班地办吧。 最坏的结果就是出国的时间可能要延迟到十月份，但对于我来说可是件大好事------乐乐可以在家为庆过完生日、过中秋国庆双节啦。这是咱老百姓最在乎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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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买了明天回保定的火车票，九月份快到了，他要回去将家里收拾出来挂单出租，顺便见见老朋友们。 庆还想着看望我大姨与大表哥，当初他一个人初到保定，在大姨家住了半年，大姨待他如亲生儿子，而庆亦有眼力劲干活勤快，哄得大姨特别喜欢庆。 乐乐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学霸考天津的公务员进入面试了。 乐乐非常羡慕学霸的智商，她的数学与记忆力一样出色。学霸报考了三个省市的公务员，天津的面试通知来得最早。 学霸报考的天津公务员岗位，笔记进入面试是20：1，进入面试的9个人要争夺3个名额。 因为聪明刻苦更因为穷，学霸没有报一个公务员考试的补习班、培训班，只是买书自己看，这点两个孩子很相似，乐乐也不报补习班，习惯于网课学习、自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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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托人从拉萨给我快递来五袋牦牛牛肉干，两天功夫，减肥的乐乐和嘴巴刁钻的庆就吃完一袋，贤妻良母的我只尝了一块。 明天庆要去保定，我问他带什么在火车上吃，庆说：“带两听啤酒一盒奶，再来一袋牛肉干就行啦，这个牛肉干味道真好，到底是地道的西藏特产，别的地方做不出这么好吃的牛肉干。” 遇到美食，真正的吃货是屁号和庆。 我一直口头减肥根本原因不在于我，屁号和庆不允许。吃零食的时候，屁号会将东西塞到我的嘴里。早就想戒了晚饭，可是全家人不同意，我不吃大家都饿肚子等我。 所以，我胖不怪自己，怪庆和乐乐这两个怎么也吃不胖的人，瘦子不懂胖子的苦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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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转山打泉水，看到有人陆陆续续地上坟，但凡秀美的山都是祖先们的长眠之地。 昨天在街上有人推着自行车卖鲜花，价格小贵，我反应过来了：七夕节将至，具体是哪一天却不太清楚。让庆给我买花，庆说：“等到了七夕节再买，天太热花买早了就谢啦。” 今早我问庆：“今天是七夕吧.？" 抠门的庆说：”今天是中元节，鬼节。“ 傻乎乎的我”哦“了一声就相信了这个鬼东西，然后·······因为乐乐想周四到东海赶水晶大集淘宝贝，水晶集一般是农历初九，我查日历发现自己被骗了。 算啦，看在庆下午就要回保定的份上饶了他，后天我到东海买珠宝再补回来，一个宝贝能买多少束花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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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与乐乐海边散步，伴着海涛声谈心是回到连云港后我俩最喜欢的事情。 聊到未来，乐乐还是坚持走科研与实业相结合的路------哦，这么说太冠冕堂皇了些，直白地说，乐乐想利自己的发明专利、技术造福社会并且发财，他认为现代的社会再宣传两弹一星式的奉献已不切实际，总不能让高科技人才饿着肚子讲情怀吧？！ 前几天我看到新闻，有文章问“如果新冠疫苗一千元打两针，你打么？” 我问乐乐：“疫苗一千元打两针，贵么？” 乐乐说：“这可能就是成本价甚至是亏本的，新冠疫苗两针不多，有的传染病疫苗要打三针甚至更多才管用呢。我想，如果真的只要一千元，那么就是国家承担了责任，很可能这疫苗的生产初期是由国营大厂来生产，因为不能赚钱呀。如果在欧美，私人生物公司是不可能这么便宜推广疫苗的。商业的本质就是要赚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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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国家在新冠疫苗上不能赚钱甚至应该补贴国民，只有普及了才能杜绝瘟疫的再次反扑与流行，这总比生产、商业停滞造成的损失要小得多。 乐乐：是呀，也只能如此。不仅要惠及本国，还得供应周边国家，唇亡齿寒的道理中国最明白。可是如果是我，在商言商，让我与人共享疫苗的成果，我不愿意。投入太多，代价太大了。这也是西方社会争夺疫苗成果的根本原因，商场如战场呀。我喜欢个人的价值通过知识转化为商品来体现，我爱财，最爱知识产生的财富。你别教育我，我承认自己已经黑化了。 我 ：这不叫黑化，谁不爱钱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是妈妈不明白，咱家是有多穷呀？让你这么渴望发财。你别嫌我啰嗦烦人，你心里对财富的渴望最好只在我面前展现，不要在外人面前流露，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你的渴望让我担心成为最容易被居心叵测之人攻击的弱点。你要走了，我倒不太担心你的衣食住行，最担心的就是涉世不深的你，被人利用、钓鱼执法，从而胁迫你做出背叛祖国祖宗的事情来。这些话妈妈已经讲过多次了，今天再叮嘱你一下，现在正值中国处境艰难之际，你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有些留学生是被动被迫做了有害祖国的事情。你一定一定要小心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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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乐乐收到了学校同意公派留学、盖满各种章的证明，电子档文件，现在他又重新填表向留学服务处申请购买九月底的飞机票了。 与小没良心的欢呼雀跃相比，我的心情低落极了，指望儿子过完中秋国庆节的愿望破灭了！！ 乐乐已经找到同行的伙伴，一位到赫尔辛基大学读博的学生，他是什么准备都做好了，甚至网购了各种电子零配件、电动剃须刀，师兄告诉他，芬兰的电子产品特别贵。 昨天乐乐收到一个快递-----他遗忘在学校宿舍里的键盘，这个键盘与众不同，色彩漂亮、特别沉，是乐乐网购了零件自己动手焊接、组装的，他得意洋洋地给我看某宝上类似的键盘，要九百多元呢。 这么一个沉重的键盘，屁号竟然想背到芬兰去。屁号很讲究耳机与键盘，为此他学会并动手自己组装，从牙缝里挤出钱购买所谓高配的零件，亲自组装焊接了好几个耳机与键盘。 我是不理解，这么讲究有意思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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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在用屁号半是炫耀半是大方地硬塞给我的键盘打字，他让我享受一下那轻快的感觉、听听悦耳的打字声。 能说实话么？ 实话就是，确实很好用，可我更喜欢听敲击键盘的声音，有点象律感十足的踢踏舞，嗯，作家们应该喜欢这种节奏声音，一边写作一边跳舞的感觉就是好！ 等会儿屁号问我感受，我一定不说实话，反正又不留下给我用，那就恶心他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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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春节后至今，二师兄的身份飚升，弄得我家现在海鲜吃得比猪肉要频繁得多------由于新冠，海鲜比往年要便宜很多，靠海吃海，我们吃的都是鲜活的海鲜且尽量是野生的，基本不吃冷冻品，免除进口货被污染上新冠的顾虑。 家里人没事闲聊，庆的两位同事（前同事）搞副业，恰好一个养殖对虾，一个养猪，今年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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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雨声吵得我睡不着觉，没良心的乐乐倒是睡得香甜。 如果不是乐乐一直吵着要去东海，今年我就不打算去，首饰有一堆已没心思戴，到了珠宝城，人民币的币值直线下降，一百元就象是一元钱那么不经花，关键是忍不住剁手的节奏呀！ 连着三天下雨，这一夜又是雨晨起才停，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控制住欲望，我、老妈、乐乐，一到东海珠宝城就失去理智，一个赛一个地败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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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东海的火车上。 今年以来足不出户的我成了井底之蛙，连买票、进站之事都不会啦！ 原来，中国已进化到不仅刷手机购物纸币逐渐退出，连火车票也成为“文物”，只须身份证便可搞定，车站已不见纸质火车票的踪影。 快捷、省事，乐乐引导着我进站还毒舌地表扬我：“不错，学得蛮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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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差点干了“买珠还椟”的蠢事！ 水晶市场上，一盆葱绿的金钱草吸引了我，因这不值钱的草进而对朴拙的玛瑙原石做成的花盆感兴趣。 随意询价，两百多元。生意清淡至极的美女老板坚持只卖盆不送金钱草。我则要连草带玛瑙石花盆端走。 乐乐非常鄙夷外加不耐烦地拉走我，身后传来女老板的呼唤…… 几秒钟后……我顿悟……买珠还木卖or买蛋还古董盆？多年前春晚的小品被我在现实中上演！ |
| 更正：“木卖”应为“椟”，手写不方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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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出火车站坐上BRT时，天已渐黑，七点多到家天就黑透了。 本来要带妈妈一起去东海，为了玩得尽兴甚至想在东海住一个晚上。从我家到东海水晶城，连汽车带火车往返得三个多小时，而在东海游逛的时间也只有三、四个小时，太紧张了。看水晶珠宝是个细细品鉴挑选的事情，心急买不到满意的东西，比如昨天，我们就没有买到自己惦念的宝贝。 可是早晨临走时，妈妈腰疼去不了东海，但极力让我和乐乐去东海玩。无奈，我将牛奶、点心、面包拿出放在餐桌上，又将天然气阀门关紧才走。 这一路我的心七上八下特别不安，总怕老妈出事，她虽然有手机却不太会用，学不会！ 回到小区时我紧张到腿直发抖，踏进家门的同时就大声叫道：“老妈，我们回来啦。” 妈妈应声满面笑容地走出卧室，那一刻我的心才安稳下来，眼泪忍不住滴下来，是庆幸老母亲安全也心酸自己的“不自由”。 我敢说，就是乐乐一个月后远赴芬兰，我也不会这么担心害怕，伺候父母晚年这十年间，我的心理脆弱到了极点，有时这种脆弱就转化成愤恨。 姐姐的一家只会记恨我们得到的东西，姐姐甚至从不体谅我的担忧，她冷酷地说过：“爸妈有钱，让他们先花自己的钱，等钱花光了再找我。” 我过日子，绝不会乱花一分钱，那么，父母这一辈子也没有找她的机会！ 除了钱，我这十年何曾真正开心地为自己生活过？姐姐那轻松、心无牵挂的日子我又享受过几天？这些，是金钱能衡量的么？一个人要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照顾两个老年痴呆的患者，这种绝望姐姐你能理解么？ 我一直在盼望，盼望真正无牵无挂轻松自在的日子，却也矛盾，因为这一天的到来就意味着我没有妈妈了！ 姐姐，你在乎有没有妈妈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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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保定的庆打来电话，他去看望大姨，大表哥、嫂如约到大姨家见面，中午饭是大哥在饭店请庆吃的。 大表哥去年生了两场大病，身体一下子就崩溃了，再也恢复不到以前的样子，听庆的描述完全就是老态龙钟，掐指算来，大哥有65岁啦。 大哥仍在上班，他是闲不住的人，非要闲在家里从此脱离工作圈子也就远离了他的朋友圈子、生活轨迹，只怕结果更糟糕！ 29号也就是明天是山儿的婚礼，姐姐当然邀请大表哥及北京的亲戚。大表哥说，山儿的婚礼预计摆八桌酒席，女方的湖北亲友占了一半，姐夫的家人两、三桌，姐姐的亲戚只有一桌。 大表哥问：“二姨不去么？” 庆说：“人家不让去。” 大表哥又问：“你这几天在保定，难道不去参加婚礼？” 庆反问：“人家连老娘都不欢迎，我更没资格去啦，我们还算是亲戚么？” 以妈妈的记忆力，估计明天就会悄悄地过去，她记不住山儿明天要举办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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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在东海，留学服务处通知乐乐准备给他买芬兰航空公司的票，让乐乐确定要不要。 开始乐乐还有些犹豫，因为芬航的行李只能免费带23公斤，显然不够呀，若再多带一件20公斤的行李就要交人民币五百元左右。 国内只有吉祥航空公司现在有直飞芬兰赫尔辛基的飞机，但可以多带一件行李。 乐乐兼职的中介公司同事们说：“哟，国家现在真舍得为公派留学生花钱呀，这个月已经有两个去芬兰留学（CSC）的了，国家也是买的芬兰航空公司的机票，比吉祥航空公司贵多了呢。芬兰航空公司的航班时间特别好，服务也好很多。” 乐乐上网一查，天！芬兰航空公司的票是22700元，吉祥航空公司的票是12521元，芬航贵了近一万元钱！但是两家公司直飞芬兰的飞机都是同一种大机型。 乐乐看了下，他预订的那天机票只剩下九张票了，吓得他赶快同意购买芬航的机票。刚才接到通知，已经出票了。 今天开始倒计时，还有28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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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到东海赶集，在水晶大集上转了整整两个小时却只买了四块小吊坠。 乐乐这个讨厌的孩子！挑东西太苛刻，我让他帮朋友即将上武汉大学的儿子挑个水晶吊坠，他就拿鸡毛当令箭，挑剔的结果就是整个水晶大集，只有四块水晶景石小吊坠入了他的法眼。 这四块吊坠，给朋友的孩子一块，学霸一块。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串水晶四季风景石手排，与吊坠应该是绝配。 回到家，翻箱倒柜地捣腾我积攒了20多年的宝贝，首饰铺了一大堆终于找出来。与吊坠摆放在一起简直是天衣无缝。 这手排我买了近20年，当初就被这清新空灵的晶体吸引，一下子买了五串，从没舍得佩戴，陆陆续续送给最要好的朋友，还给了姐姐一串。 只是真没想到，相隔这么多年还能找到相配的吊坠，缘分啊！ 我得意地拿给乐乐看：“怎么样，漂亮吧？” 乐乐直点头：“太搭了，真漂亮！” 我豪爽地说：“送给学霸啦，你明天就快递吧。妈妈怎么样？大方吧？” 岂料臭小子不领情，翻了个大白眼道：“与我无关，又不是送给我，不碍我事儿。” 哼！没良心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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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乐乐出国的飞机上有一位同行者，是一位去赫尔辛基大学攻读计算机博士的男生，乐乐与人家成了要好的网友。 可是留学委给乐乐买的机票是芬航的，那个孩子不是CSC留学生，机票要自费，他买了吉祥航空公司的机票。 乐乐告诉我：“这孩子申请到了赫尔辛基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计算机是赫尔辛基大学的强项，在世界上也很有名气。” 我问：“全奖？不包括机票钱？” 乐乐：“他不仅免学费，每个月还有2500欧元的收入。跟人家相比，我就是个学渣呀！你总是说我不自信，没办法，我周围的朋友都比我强，人家才是学霸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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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在保定房子还没收拾打扫完毕，尚没挂单，昨晚我的房产中介好朋友就带人上门看房子，人家很满意，当场就决定租下来，今天下午付了定金，明天上午将房本扫描后就签订合同。 庆找家政打扫房子，打扫两天，将房间全部打扫干净，三百元，真心不贵。 租我们房子的人家已经在我们小区租住一年，孩子在我们小区对面的市重点小学上学，陪读，才住了一年房东就要卖房子，正好，我们有房子出租，所以很痛快地成交。 房客一再确认我们是否能够长期出租，这种不安稳的心态我特别理解，想当初我们才回到连云港时，也是因为房东不讲信用才下决心买房子，谁知捡了一个大漏！ 也是有缘，乐乐博士毕业正好房客的孩子小学毕业，我们商定签四年的长期合同，房租半年一交。 乐乐回国后，两套房子就可以寻找变卖的机会了，无论将来他在哪个城市落脚，这两套房子的卖房款就是首付的基金。 也许是我们购买的几套房子位置好，无论是租还是卖都特别快，非常容易，成交价也挺合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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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票一出，办芬兰居住证的3270元钱就可以报销了，可是乐乐却很可能报不了。 办理芬兰居住证花费的收据用的是热敏纸，芬兰这个国家特别注重环保，热敏纸采用的是环保材料，字迹消失得特别快。 从居住证办好到乐乐拿到，再到留学委给乐乐买好机票，这期间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饶是乐乐精心保存收据，上面的字有一半都已经消失。 留学委的工作人员知道芬兰签证收据的特点，还专门提醒CSC留学生们保护好收据，所以乐乐一拿到签证就将收据拍照存证，今天还扫描出来，明天快递给留学委，不知道是否能够报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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