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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天涯里的尘埃之三 严禁转载[第16页] |
| 作者:棒号的妈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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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夫在姥姥家一大堆儿女媳妇女婿中，是最被人忽略或者说瞧不起最胆小怕事的一个，也因此引起了我的同情与关注。 不知道小姨夫出身，是工人还是农民家庭？没问过。只是大人们提起他时，语气轻蔑不屑，当着我这个不懂事的孩子面，无遮无拦地说他笨，小气、没本事，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照顾小姨还有两个孩子，有多辛苦、多不容易，没人！ 孩子们，也就是我的姐姐、表哥表姐堂哥堂姐们（我在我这一辈人中算是年龄小的），背后提起小姨夫都是直呼其名，连名带姓的，这让我非常不理解，在讲究礼教的姥姥家，小辈们怎能如此对待一个长辈？ 小姨夫与三姨夫同在一个车间，大家对三姨夫态度正常，没有瞧不起。一方面，三姨夫不象小姨夫那么卑微地面对姥姥家族人，他性格开朗大方，手巧又极会玩，深得孩子们的欢心 。听大人们说，作为钳工，三姨夫的级别很高，工作非常努力踏实，干活手巧，小姨夫远不如他。 还有一方面，我猜测，是因为三姨争强好胜泼辣能干，谁也不敢惹她。 小姨夫真的好让人心疼，他对我们小孩子也一样脸上挂着讨好、卑微的笑。听大人们聊天，嫌弃他没本事，怀疑他娶有病的小姨是贪图钱财。我不懂事地问：“小姨生病不上班，能有什么钱呀？” 大人们耻笑道：“我们这些哥哥姐姐贴补她钱呀。” 几十年过去了，伺候过老年痴呆的父亲， 又伺候头脑糊涂的母亲，乍一听小姨去世的消息，我突然觉得小姨夫这辈子太不容易了！五十年啊，他真的贪图那点钱财么？更何况时过境迁，哥哥姐姐们老了以后就没再贴补自已的小妹。有谁能五十年如一日地照顾一个不定期发病的精神病患者？！ 长辈们为什么如此对待小姨夫？因为他出身贫穷？可三姨夫也是北京大杂院出身呀。在这件事情上，我体会到门第观带来的冷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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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三点半，睡梦中恍惚母亲在呼唤，惊起，来不及穿衣，光着腿跑下楼。 妈妈坐在床边痛苦地呻吟着，她想小便，腰疼得根本就站不起来。我蹲下，让妈妈伏在我身上，随后而来的庆帮扶着将妈妈挪到卫生间——她又想大便了。 妈妈坚持让庆退出去，才由着我褪下她的裤子、扶坐在马桶上。妈妈拉屎，我恭立一旁伺侯。 艰难地将妈妈驮回床上，喂她吃急救止疼的“乐松”，夸大其辞地安慰道：“妈，你刚吃下的药就是止疼的神药，不到这种时刻我不会给你吃的，可管用啦，别怕！十分钟后腰就不疼了。” 妈妈又睡着了，我不敢再回卧室，索性坐在客厅看书，随时听侯妈妈的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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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怕灯光打扰到妈妈，我守候在客厅看书，夜深人静寒气逼人，起身找了棉袄穿上。 妈妈睡得极香甜，庆也酐然重回梦乡，我不由得感叹，伺候老人必须是亲生子女才做得完美，很多事情不能假外人之手，那种心有灵犀的体贴与感同身受，只有血脉相连才能做到！ 父母的病将我磨练得极会把握用药的品种及分寸，凌晨三点半看到妈妈腰疼得脸部扭曲，我拿出“乐松”给她服下，七点钟妈妈起床如厕，我又喂她一颗。 早晨八点钟，妈妈不用我扶就能下床走路，看来，药还是管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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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怕灯光打扰到妈妈，我守候在客厅看书，夜深人静寒气逼人，起身找了棉袄穿上。 妈妈睡得极香甜，庆也酐然重回梦乡，我不由得感叹，伺候老人必须是亲生子女才做得完美，很多事情不能假外人之手，那种心有灵犀的体贴与感同身受，只有血脉相连才能做到！ 父母的病将我磨练得极会把握用药的品种及分寸，凌晨三点半看到妈妈腰疼得脸部扭曲，我拿出“乐松”给她服下，七点钟妈妈起床如厕，我又喂她一颗。 早晨八点钟，妈妈不用我扶就能下床走路，看来，药还是管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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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后给妈妈服了中药“万通筋骨片”，看着她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晒着太阳看书，悠然怡情，没有腰疼的折磨。 放心地和庆出门去超市，偶遇以前单位的老同事，惊闻：王经理死了！肺癌！！ 震惊的是王经理才65岁，算是壮年早逝，我们没有丝毫的惋惜，同事甚至说他是被贪来的钱压死的，是被中央决心倒查20年吓死的。 我笑了，说：“大姐，你想多了！人家才没那个良心去害怕、后悔呢！人死了，钱留下了，老婆女儿一辈子衣食无忧。” 同事说：“也是！把咱们红红火火的单位弄破产了，他倒霸着单位留下来的地皮建了洋楼别墅，还在你们小区买了大房子。听说全卖了，在南京买了好几套房子，与女儿团聚养老呢。报应！好日子过完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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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妈妈腰疼早晨没有转山，一上午我坐在妈妈卧室的落地窗前沙发上，陪着躺在床上的妈妈聊天。 妈妈又回忆起过去的美好岁月，只是这一回忆让我很有些愤愤不平：敢情妈妈小时候也是个顽劣的学生，被老师讨厌到初中毕业考高中时，竟然不敢报考自已的母校！ 妈妈说解放前的北京有三所最好的女校，都是美国教会学校：第一名是贝满女中，也是妈妈的初中学校。第二名是木贞（同音字，具体是哪两个字我不清楚），第三名是崇慈女中。 贝满女中之所以排名第一，自然是师资与管理最好，妈妈的天性散漫又顽皮，哪里能老实地服从管理、规规矩矩地遵守学校纪律呢？三天两头逃课、不写作业，被老师点名批评是常事，妈妈满不在乎，迟到是常事，不仅她被罚连带着同班上学的大姨也挨罚。 妈妈好动，最喜欢体育，但是她逃得最多的课就是体育课与音乐课。她不喜欢按部就班地跟随老师活动，常自已单独活动。冬天随身携带花样滑冰鞋上学，遇到音乐、体育课就逃学，跑到北海公园去滑冰。 音乐课时，老师弹钢琴，学生们围在老师身边，一圈又一圈，妈妈就溜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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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体育课、音乐课逃学的理由听起来很是熟悉，她只玩自已喜欢的东西-------想当初乐乐上小学时，无论老师如何教导都不做广播体操，觉得没意思，宁愿呆呆地站着，他说：“我只想做自已喜欢的事情，大家排队机器人一样做着整齐划一的体操，太傻啦。” 我恍然大悟地对老妈喊道：“妈！原来乐乐小时候不好好上学，全是遗传您呀！” 妈妈说，考高中时，她知道老师们讨厌她可能不想再见到这样调皮的学生，再说自已的成绩中等，实在没有让老师们留恋的地方，于是很识趣地报考并顺利地考上了排名第二的学校木贞女中。 我好奇地问：“上了高中是不是就老实了？” 老妈骄傲地一昂头：“上了大学我也特立独行啊！那时中国除了开国大典，每年国庆节都要举行盛大的庆典，妈妈是在校大学生，身材长相还行，就被选入重点游行队方阵，冒充运动员，在体育方队里。当时发给我们一身白运动服，从上到下包括鞋子、袜子都是洁白的，这种待遇是少有的，一般学生、工人等群众游行队伍都是穿自已的衣服。可是我偏偏要出妖蛾子，国庆节那天穿了双红色的袜子，与方阵里所有人都不一样，还故意露出一点红色来，把带队的老师气得要死又毫无办法。就那么穿着红袜子昂首阔步走过天安门，接受中央领导们的检阅。” 我竖起大拇指：“你牛！不过，你也太双标了，自已当学生时那么离经叛道还逃学，为什么我上学时对我那么严格，动不动就打我呢？” 老妈嘿嘿直笑：“你也不是什么老实的孩子，也够淘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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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芬兰的独立日也就是国庆节，芬兰全国放假一天，乐乐却上实验室加班，昨天周日他也加班了。 不是非加班不可，而是-----内卷！ 乐乐昨晚在办公室休息时，一边啃着干面包一边苦笑着说：“妈妈，没想到我没被中国同学们的刻苦内卷，倒是被二导给内卷了！他真是个工作狂，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精力太旺盛啦！” 乐乐说，他手头一共有五个项目，正在做的实验有三个，都是以他为主（也就是说如果将来发论文，他是一作），还有两个实验马上也要开始了。 同时，乐乐还得上专业课，好在他选修的课不多。师兄曾经指点道：“实验、课题最重要，想想看，如果延迟毕业，你是因为实验没做完、论文不够延毕着急呢，还是因为学分不够而着急？论文发表够数了，哪怕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学分延迟半年、一年再毕业，那尽可以悠闲地、不担心地踏实学习呀。” 工作量大，乐乐忙得焦头烂额累得失眠一个多月，可是开心、充实。只是最主要的实验因为顾不过来，而耽误了进程，有点拖别人的后腿。二导注意到了，他没有丝毫责怪，反而在与乐乐商谈工作时，主动提出周六、周日、独立日加班，帮乐乐做一些工作。乐乐非常不好意思，一再婉言谢绝，表示自已会安排好时间，加快实验进度。 二导还是决定帮助乐乐做一些实验，导师尚且放弃自已的休息，乐乐又如何好意思享受假日呢？ 乐乐说，其实二导的工作量比他大多了。赫大其他的学院、实验室工作氛围怎样他不敢说很清楚，但是二导的实验组工作人员个个都很努力，一点也没有北欧人的懒散。二导手下的另外两个博士后、博士师姐，工作量都比他大，数他工作最“轻松”，可是大家工作得都很高效、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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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已和同学一起预订了圣诞节法国七日游，预付了550欧元，现在欧洲疫情严重，我宁愿浪费了这定金也不想让儿子到处玩。 鞭长莫及啊！听儿子讲述二导是个工作狂，加班成瘾，就巴不得二导圣诞节也不休息。乐乐说：“不可能，圣诞节整座实验大楼都要关闭，二导也是人，也要与家里人团圆。如果真的出台了新政策，导致不能去法国，定金应该能退一半以上，廉价航空机票不能退，住宿费可以退。” 听说乐乐要去法国玩，几位中国女留学生就让他代购奢侈品，法国有一处奢侈品特卖店，里面的东西比欧洲别的地方要便宜，比中国大陆更是便宜一半。一位女生让乐乐帮买一条爱马仕丝巾，估计要2000多人民币，在大陆就得四千元。 乐乐问我有啥感兴趣的东西，讲真，即使不是囊中羞涩我也对法国香水、包包、丝巾之类的东西没任何兴趣，天生不喜欢，我家人从来就没用过香水！ 我劝乐乐别帮女生们买奢侈品，那么贵重还不一定让人家满意，除非拿着手机全程直播，没必要！又不挣人家一分钱，吃力费心不讨好，还惹得老外们不待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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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妈妈腰疼得厉害，除了偶尔给她一片“乐松”止痛，还每天服用三次、每次两片“万通筋骨片"，这已是减轻了药量。 昨早妈妈一起床，我就发觉她的右半边脸浮肿，眼皮肿得厉害。隔壁陈大姐来串门，也发现了，遂捋起妈妈的裤腿，摁了摁腿，果然有些肿。 大姐安慰我问题不大，我仔细想了想，估计是吃“万通筋骨片”所致，本以为这是中成药，应该没啥副作用。 陈大姐走后，我翻出“万通筋骨片”的药品详细说朋书，果然在恶心、呕吐、胃部不适等一堆不良反应的后面，最后标注了“偶见全身水肿”。 额，妈妈就是那少数的“偶见”了，考虑到妈妈每天必服“利伐沙班”和高血压药，同服的禁忌药品很多，药品有互相冲突的可能性大，我立刻给妈妈停服“万通筋骨片”。 用药，尤其是三高人群用药，学问太多了。 昨天在网上无意中看到一位著名专家强调，“沙坦″类的降压药，不能与防止血栓、中风的药同用。联想到妈妈身上，那就是“利伐沙班”与“‘奥美沙坦酯氨氯地平片”不能同用。 好险！好险！！ 姐姐定期寄给妈妈的高血压药就是很贵很贵的“奥美沙垣酯氨氯地平片”，一盒7片要50多元，价贵效果特好。我每天为妈妈测量两次血压，发现自从妈妈将“利伐沙平”与“奥美沙坦酯氨氯地平片”同一天服用后，血压不稳定，常常高压低到100左右。果断将高血压药换成以前服用的“施慧达”并调整了用药时间，妈妈血压立刻正常、稳定了。 姐姐送的好药我服用了，效果很好。 越来越觉得，护理老人(也包括自己)，用药是门大学问。医生不会详细询问病人的具体用药，更不会一样一样指点服药注意事项，这些全靠自己观察研究揣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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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妈妈午睡，我们转山打泉水刚回到家，今早少见地睡了个懒觉，七点钟才起床，没有转山。 子夜时分乐乐文字微信我，他还没下班（赫尔辛基时间傍晚六点左右，他们正常是下午四点下班），在实验室里忙中偷闲，与我聊天休息一下脑子。 上周视频时乐乐就告诉我，因为实验的需要（微生物、菌群的生长），近一段时间经常加班到夜里一、两点钟，然后踩着厚厚的积雪坐通宵公交车回公寓，回到家累得根本就睡不着，失眠严重到每天顶多熟睡两、三个小时。 繁忙的实验还有学校的课程、作业，乐乐已保证不了健身，仿佛回到北京读研时的苦累生活。 离圣诞节还有半个月，为了既能痛快地在法国游玩七天又不耽误实验工作，乐乐拚命地加班，看来他对法国是真爱呀，为了去看一眼埃菲尔铁塔真是拚命地干活。 圣诞节后整整一个月，也就是明年一月底，乐乐要去荷兰学习四天，我让他在那里多呆三天，好好游玩，既然去了，也不能光是学习呀。这次学习是学校给博士生的一千欧元学习费用，用于外出开会、学习，需要博士生自已寻找机会、申请，每年都有一千欧元的费用。乐乐去荷兰用的是今年的额度，所以他明年可以出国两次（公费），下次他打算去意大利或者西班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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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很瞧不起南欧，除了那里的经济衰败还有年轻人的无知，他们实验室里有不少南欧的学生。 乐乐：南欧现在真不行，就剩历史了。经济军事要啥没啥，旅游业还受到重创。 乐乐：跟你说个历史笑话：意大利学生很多自已国家的历史还不如我知道的多-----文艺复兴那段历史。我周围的意大利学生一个都不知道美第奇家族，米开朗基罗也不知道，好在，他们知道达芬奇。 我 ：为啥？ 乐乐：我哪知道！总不能问人家为啥是文盲吧？ 我 ：你手下的意大利硕士学生？ 乐乐：对，不止一个这样。这就很奇怪，文艺复兴基本上算是他们最光辉的历史了，他们都不了解。就好比我们中国人不了解大唐·····也不对，我们不缺光辉时刻，反而是清末民初这段历史比较罕见。 我 ：意大利学生不了解文艺复兴，那怎么向你们吹牛？ 乐乐：他们没有咱们这么强的国家荣誉感，很难说向别人吹我们多么骄傲，欧洲也就英国法国有这倾向。 我 ：这·····扯不上国家荣誉感，基本上就是常识呀！意大利中小学没有历史课？ 乐乐：我哪知道，可能 我遇到的不算多，也许我遇到的才是另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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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有没有好看的、不违反常识的电视剧推荐给我，最近闹剧荒，荒到什么程度呢？和妈妈每天端坐在沙发上，连看了一个多星期的《朗读者》，从早饭后到晚上睡觉前，除了财经新闻就是《朗读者》，马上就要看完全所有的、一共三季《朗读者》了。 真心喜欢董卿，从她主持《中国诗词大会》开始，就倾倒于她的博学多才，看了《朗读者》，更是叹服她的穿衣品味与精致的妆容。 如果说我追星，那么董卿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高雅、知性、端庄大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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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朗读者》中董卿对黄永玉的采访，迷上了这位可爱的老头子、人瑞画家、作家、浪荡的汉子！ 于是一口气网购了黄永玉的《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目前一共出版了三部13本，好像还没写完，祝98岁的老头长命百岁，一直写下去）《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黄永玉全集》之文学编：（人物）与（自述）。 书都是当当网上买的正版，只有《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是影印盗版。没办法，这本书已绝版，买不到正版的新书，网上有卖正版的二手书，贵得吓人，竟然要两百多元。盗版书看起来问题不大，不象以前那样有错别字，但是此书有大量黄永玉大师的写生画，图画，几乎每处他驻足的角落都配有当时画的画，巴黎的大街小巷、毕加索喝过咖啡的洛东达咖啡馆全都被大师以自已的眼睛画了下来且配在书中，可惜！在影印的盗版书中，所有的画都是黑乎乎的一片，脏兮兮的，没有一点美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 黄永玉的书与他人一样，别具一格的可爱可亲，通俗易懂。透过那热情俏皮而又桀骜不驯、略微挖苦的文字，鲜明地体现出他天不怕地不怕、不畏强权不惧权威的性格，我喜欢！ 在《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中黄永玉对徐志摩的讽刺十分贴切而又让我涨知识：徐志摩写过英国、意大利和巴黎，他的极限的功绩就是为一些有名的地方取了令人赞叹的好名字：康桥、香榭丽舍、枫丹白露、翡冷翠······徐志摩笔下的巴黎，不如说是巴黎生活中的徐志摩，让五、六十年前的读者眼睁睁地倾听一个在巴黎生活的大少爷宜述典雅的感受。 哈哈哈·····所言极是！徐志摩给法国、意大利名城取的名字，美浓香艳而又梦幻。 还有半个月乐乐就要到法国追寻徐志摩、黄永玉的足迹，明年还打算到意大利去学习，看看这些艳名之下的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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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先是牙疼得一夜未眠，坐在床上通宵看书以分散注意力抵挡疼痛，熬到天亮花了九百多元治牙。 牙病未了(还要再看好几次)，昨天下午不知为何，头晕目眩上吐下泻，出了一身又一身虚汗。头晕到不敢睁眼睛。 实在想不出是啥原因生病，昨天饮食极清淡也没吃零食，同桌吃饭的庆和妈妈都没事，为啥我就上吐下泻呢？ 睡了一晚，今天上午躲在床上啥都没干，头还是有些晕。庆承担了所有家务活——包括伺侯老妈，闭着眼听他喂妈妈吃药、给妈妈做饭、洗碗，我心里非常欣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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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老百姓如果老了，境况是不是就很可怜呢？ 妈妈最近两个月身体大不如前，虽然没有什么病，可是体力太差，根本就出不了家门，上个厕所都累得气喘吁吁，大便要很长时间，我担心出事总会破门而入，妈妈知道我的心意，从不对我的唐突闯入生气。 伺候照顾直到送走爸爸，我似乎有了些经验，妈妈表面上与往年无异，可是已经外强中干了，不禁悲从中来。 于是上周日，拉着妈妈与小姑视频，让老姐俩见见面。视频中的小姑比妈妈更为衰弱，或者说精神状态与身体境况比老妈差远了。见面第一句话，小姑就告诉我们她又摔了一跤！ 今年以来每次视频，小姑都说摔跤了，老太太脑子好，告诉我们这是她今年以来摔的第五跤，摔断了尾骨。 小姑的保姆已请了大半年，俩人相处甚好，可是保姆要回家去年，我劝小姑现在就联系好接班的临时保姆，小姑承认，她根本就离不开保姆。 保姆，好保姆，中国最稀缺的资源！ 不怕朋友们见笑，我积极地储备（节省）养老钱，其中就包括了失能、半失能后请保姆、护工的钱，为了减少孩子的负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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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啥谈起这伤心的话题呢？ 昨天隔壁的陈大姐来家里做客，大姐特别健谈，基本上她一开口就没有别人插话的份，我们都乖乖地闭嘴当听众。 妈妈有点怕陈大姐来家里，因为没有两、三个小时她不会离开，当这么长时间听众，确实难为人。 大姐和先生今年自驾游了七、八次，每次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临到年末终于歇脚不外出了。 大姐的先生当过汽车兵，退伍后在单位的汽车队里工作，所以最大的爱好就是玩车、自驾游，两口子上无老人要伺候，独生女儿争气，不需要他们帮助，所以常常是说走就走地来一段旅程。 外人，起码在我看来，大姐两口子的生活潇洒得让人羡慕，可是大姐昨天竟然在我家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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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和先生前些天自驾到福建女儿家，想闺女了！可是女儿一家都太忙，单位建的新房子还没下来，临时的家有些挤，老俩口就在宾馆住了两天，第三天起程回家。 大姐哭着说，想孩子，自驾千里去看她，知道她生活得很好就行了。老伴老伴，人到老了，只有老伴才靠得住呀！ 大姐说：其实我俩也没钱，我比你大一轮，先生比庆大一轮，退休到现在，每人退休金才四千多元。平时经常有病，医药费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不怕你笑，英拉，我俩是真没钱！一点儿存款都没有，全花在旅游和吃上了。我公婆最后都得了老年痴呆，我家先生也中风过一次，上次身体检查发现脑部有很多白斑（大体的意思，记不清了），先生很担心自已也会得老年痴呆，嘱咐我如果他得了这个病，就送他到养老院去。我哭着说，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他的。所以啊，英拉，我们想开了，人生啊！就要及时行乐！趁着能走能动，就要满足自已的愿望！为孩子留下钱财有啥意思？我家最值钱的就是房子，当初买房子钱不够，女儿也出了一部分，所以房产证上是四个人的名字，女儿、女婿的名字也在上面。英拉，我为啥喜欢你和庆？你们对老母亲的孝顺我们都看在眼里，有妈是福啊，别当作负担，其实我很羡慕你还有妈！阿姨真是有福，可是等到你们老了，就没有这样的福气啦，我们是没有！既然没有，那就和老伴好好过日子，尽情享受，不存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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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又去看牙，我这口烂牙啊！上排牙齿右半边若再拔一颗就所剩无几了，碰到一个好医生，帮我保住牙齿，我主动要求做烤瓷牙冠，再做个固定的假牙（换掉以前的旧假牙），估计又得花几千元。 我这人特别怕治牙，若非疼得一宿未眠是决不会看牙医的，进了诊所一听到治牙电钻的响声就浑身发抖。躺在治疗床上，医生一再温柔地让我张开嘴，我战战兢兢地张开嘴巴，不一会儿，医生又说：“你的嘴巴本来就小，再不张大点，我怎么操作呀。哦，你竟然紧张得出了一脸的汗，不至于吧？我不会弄疼你的，最怕你这种病人，万一手一抬碰到我的手臂，那电钻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禁自嘲地笑了，想起乐乐出国前治牙时紧张得拉肚子，心想，这没出息劲也能遗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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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视剧《小敏家》，周迅饰演的女主角小敏是北京一家大医院的妇产科主任护士，作为一种职业病，她有严重的洁癖。 很不幸，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已的影子。 虽然没有象小敏那样随时随地都会携带消毒液擦拭手，可是在家我洗手到了病态的地步，哪怕拿一本书，看完后也要立刻洗手。从外面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手、拿干净的毛巾擦拭手机，让庆恼怒的是我经常不由分说地抢过他的手机消毒。 庆虽然烦我的洁癖却也被传染了一些，家里一楼的卫生间他从不使用，妈妈偶尔到二楼上厕所，使用完了，我俩必会擦拭一番。不能说嫌弃，我们就是不习惯第三者使用洁具。其实一楼的卫生间我打扫清理得更细心，地上用毛巾擦得一丝水痕都不留，怕老妈滑倒。人老了抵抗力差，所以马桶我清洗得极认真，不想让妈妈尿路感染。 怎么说呢，为了洁癖，我极力减少社交，知道是病却无可奈何，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内心还是喜欢清净与孤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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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趁着天气晴好暖和，下午带着妈妈去理发，为一个多月后的春节作准备。 刚吃完晚饭，乐乐就与我们视频，真是心有灵犀，他也理发啦！ 今天是周四，很奇怪忙碌的乐乐怎么有时间与我们聊天。儿子说，昨晚与二导在实验室里一直干到夜里十一点才结束，回到公寓就累得睡着了，一觉睡到中午。失眠也不治而愈，想必是季节更替生物钟紊乱的缘故。 20号到27号乐乐和另外五名同学一起去法国旅游，只在巴黎玩两天。他得意地告诉我，参观卢浮宫他免费，因为不到27岁，六个人中只有他享受这一优待（他最小）。 昨天我转账5000元人民币给儿子，换算成欧元600多元吧，算是给他的圣诞节礼物。儿子问我要法国什么东西，我说：“法国的东西还真不吸引我，明年你不是还打算去意大利学习几天么，意大利的K金首饰最有名，设计、质量世界一流，你就给我买一根K金项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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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乐乐小学里确实很受欺负，主要是从江苏转学到河北以后，不适应，班里的同学也欺负他这个小南蛮子。 不过，小学时欺负儿子的大多数是女生，乐乐的原话是“特别狠特别刁蛮，以多欺少、 几个女孩子将我围在中间殴打，对，就是殴打。还栽脏陷害恶人先告状······” 乐乐一直到现在都对此耿耿于怀，他不认为这是小孩子不懂事，而是纯粹的校园霸凌。 班主任、老师们很偏心，她们只相信女孩子们的话，后来乐乐告诉我，那个班级有权有势有钱的家长特别多，欺负他的孩子家长都是让老师点头哈腰的主儿。 乐乐曾经向我求助，却被漠视，这成了我一辈子后悔的事情也是他唯一不肯原谅我的地方。后来，乐乐学会了动心眼使歪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被家长们捉住逼着道歉，他也从没有低头承认更无从认错。 上了初中后，班里的老师和同学都非常友善，只有一个孩子仗着人高马大经常打乐乐，最后乐乐被逼急了，不管能不能打得过对方，有一次在厕所里，他发疯一样与对方打了一仗，没打赢但也没输，对方被他的不要命吓着了。 从此以后，这个孩子就成为乐乐的朋友，再也没欺负他。 乐乐上初中后，就再没有向我哭诉、求助，他学会了自已解决问题，有时候采取的手段并不光彩，但都是忍无可忍才出手整治对方，基本上一招制胜一劳永逸。他严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决不挑衅、背后议论、打小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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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很多“快意恩仇”的事情都是乐乐读研后直到现在，在他认为自已已追赶上当年的同学们，才一点一点挤牙膏似地告诉我，每次都让我震惊。 比如，高中时的一件事情。 乐乐的高中生活并不如意，身处尖子生云集的省中理科实验班，他渺若尘埃，没有了初中老师的宠爱更没有什么好朋友，到现在他最要好的几个朋友仍然是初中同学。这让他备感失落备受打击。 高中的同学都很聪明亦很冷漠，有一个特别聪明的孩子，叫飞。 飞非常非常聪明，是数理化的小天才，父母是大学物理教授，在当地很有一些名望与权势，作为独生子，飞养成了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不尊重人的性格。孩子心不坏，就是自视甚高恃才傲物，不把任何老师、同学放在眼里。 飞的成绩视心情而定，想安心学习了，就能考出优异的成绩。不开心了，不仅不听课还专门挑老师讲课的漏洞，做数理化难题时，反应比老师还快，解题思路比老师还好。所以这孩子虽然调皮捣蛋得让老师哭笑不得，却没一个老师讨厌他。 这么一号狂妄的学生，按说乐乐应该不在他法眼范围内，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有一段时间他就是看乐乐不顺眼，闲着没事就取笑乐乐，出乐乐的丑以博取同学们一笑。 几次三番后，乐乐被逼急了，狠狠地报复了飞，让飞吃了一个大大的哑巴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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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莫名其妙地掉进乐乐挖的陷阱里，被学校警告处分还不知道是谁陷害了他（确实是陷害）。 飞平时得罪了太多的同学，怀疑对象有好几个，就是找不到破绽锁定坑他的人。 乐乐暗自爽了几天，有一天将飞约出来“开诚布公”地告诉他，自已就是挖坑的人，因为忍无可忍也就无须再忍。 飞真是个聪明人，想想自已平时对乐乐的所做所为，也就咽下了这口气，从此两人相敬如宾相安无事。 我问乐乐为啥要向飞承认此事，他说：”本来不想告诉飞的，后来一想，不行，还是得告诉他。不为别的，就是警告他，让他吃亏吃在明处，别仗着家里有钱有势自已又聪明就为所欲为地欺负我，惹急了我，整治他小菜一碟。也别想着找老师打小报告，没用。“ 至于乐乐到底做了啥事，我就不说了，有些太阴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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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有个习惯，总喜欢“抢”我手中正在看的书。 家中一楼的客厅、二楼的书厅（敞开式书房）、卧室都有小书架，摆满我从保定选带回来的一些书，更多的是回连后网购的书。 我在当当网和PDD上买书都会问清楚，保证（也确实） 是正版才买，很多地方的新华书店也上网卖书了，网上的书确实便宜不少。 一楼的书是我估摸着妈妈的喜好精心挑选给她的，妈妈很爱看，但更爱看我手上的书，她孩子气地认为最好的书就是我藏起来自已看的。 上午我和妈妈对坐在她的卧室落地窗前，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看书，照例妈妈又“抢”我的书------<黄永玉全集》，一边看一边说：“真好！写得太好看了！” 老太太没完没了地唠叨：“英拉啊，你买的书都很好，遇到喜欢的书就买吧，一时看不完也不要紧，又不是吃的怕放坏了。再说，吃的东西进了肚子里再拉出来就没了，书可是个宝贝，能收藏传给下一代，这比买吃的穿的要有用得多。买吧，别心疼钱，妈妈支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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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港只有三个县，东海县最富，不仅是全国水晶之乡、珠宝中心还是省粮油基地，这几年又多了一个产业——全省鲜切花基地。 今年我网购鲜花从昆明转向东海，离得近，花更新鲜丶漂亮。 前天选了两家东海鲜花电商，下单买了三束花，今天下午花到了，却很离奇！ 两家花店都发错了货，其中一家错得很晦气，将我订购的粉红小雏菊错发成祭奠专用的黄、白菊花！ 我没生气，冬至将至，这几天本地人都忙着上坟扫墓为先人送寒衣，黄、白菊用量大，店家忙中出错也情有可原。 当即拍照发给店家，店家一个劲地道歉并痛快地退款，花让我自行处理。 我将黄、白菊花扔了，不能带回家更不敢送人。 另一家店的两束花，有一束虽然漂亮却不是我下单的品种，拍照联系店家，一样的好态度一样的处理方式：退款，花送给我了。 毕竟鲜花是特殊商品，经不起折腾。 抱着花20元买的两大束鲜花，心情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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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真是悲喜交集的一宿！ 梦回姥姥家的四合院，不知怎么的，竟然发还给我一间最大的正房（过去姥姥和姥爷住的那间房子，我也住过），还有两边的小房子，我那个美呀！带着乐乐住进去，儿子惊喜得头脑发懵-----这辈子还能住上这样的“豪宅”？！ 姥姥家的四合院位置已不是什么二环以内的概念，那是首都的心脏部位！那么大的一座四合院，现在的价值堪称豪宅！ 可惜，美梦易碎，一泡尿就憋醒了我，上完厕所，人也清醒了······ 接着睡，接着做梦！ 这次做的梦就不美妙了，梦见自已得了新冠！得知中招后，街道只是让我在家做好隔离的准备，然后自行去隔离处，家人与小区居民都没受牵连。 更绝的是！隔离期间家人还能探望，我还假模假式地让家人带来好几本书，想静心学习。 然后·····书没看成，鞋子却丢了，到处找鞋子，一着急就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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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看电视坐地日行三万里，乐乐在巴黎玩嗨了天。不时发来图片、小视频，现正在金光闪闪的凡尔赛参观。 多好的年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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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钟下楼叫午睡的妈妈起床，准备给她洗澡，一些伺侯妈妈的事情在我这里成了看天行事——天暖和了、或者气象台预报将要降温，我便要花很多时间费尽口舌地劝说妈妈洗澡、外出散步活动。 妈妈老了！老到倦怠得只喜欢坐着看书看电视，连站几分钟都很抗拒。 洗澡尽管是妈妈坐着我伺侯，对她而言仍是费体力，于我不仅仅是累更是担心受怕：冬天怕冻病了老太太，夏天怕爱出汗的老妈晕堂。 话说我来到妈妈卧室却不见她，推卫生间门，竟然被反锁。我连拍门带吼叫，妈妈才光着双腿开门——卫生间地上堆着沾了屎的秋裤与内裤，妈妈没跑赢，又拉裤子啦。自尊内疚的她怕让我看见，才反锁门脱下裤子自己打扫弄脏了的马桶。 我又气又怜惜，忙搀扶她回到床上，用被子紧紧包裹住可怜无助如幼儿的老妈！温言安抚并强调：永远不能反锁门，万一出事我无法救她，太危险了！ 扔了沾满屎的秋裤、内裤，我忙用手机为妈妈网购了五条内裤、两条加绒秋裤。 天冷了，得给妈妈多多准备裤子，遇到这种情况好有足够的裤子换。 暖和了一个小时后，妈妈在我伺侯下洗了个舒服的澡，提到拉屎弄脏裤子的事，她已忘得一干二净。还不到两小时！ 七点钟我们吃完晚饭，看电视看到九点时老妈起身寻点心，说肚子饿了，埋怨我们不铪她吃晚饭。 心里陡升一股悲哀，妈妈常吃完饭不到两小时就喊饿，忘记吃过饭。 老年痴呆真是看得见??捉摸不透的可怕的幽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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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在北风呼啸中如约而至，今年的冬天终于有了萧瑟的景致。 午后拥被坐卧于榻榻米上，捧书静读，眼睛疲累了，便喝几囗RIO(近来忽然喜欢上这款似酒非酒不伦不类的东西)眺望大海上的巨轮与街上穿梭的甲虫般的汽车。 远方的海是青灰色的，如同冬日阴云堆积的天空。儿子发来的像片中摩纳哥的海湛蓝得离谱(乐乐的原话)，想必此刻他的心胸府如那迷人的大海。 乐乐说法国之旅完美得无法用语言表达，但愿剩下的三天行程亦能完美如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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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气温是零下9度至0度，是今年以来最低温。 再冷也要开窗通会儿气，更何况空气是那么的清新。 天空飘扬着单薄轻盈的小雪花，额，我们终于迎来2021年第一场貌似也是最后一场雪。 只是……怎么形容呢？用“一场”这样的数量词来说今天的雪，明显太夸张！那若有似天的小雪片，大的若春天恼人的柳絮，小的就如冬天晒被子，拍打被子时在阳光下飞舞的棉絮尘埃。 不到半小时雪就停了，地皮都没湿。一个小时后灿烂的阳光普照大地……现在我正半躺在窗前的榻榻米上晒太阳呢。 真暖和！真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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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好友平与我视频了近一个小时。 平是我在保定最要好的朋友，精明能干热情的她开了家房产中介小公司，规模不大却非常红火。 我在保定的一些麻烦事都委托给平全权处理，大部分都是那两套房子的事情，放心得很。 平可以说是看着乐乐长大的，乐乐与她女儿算是间接的同学----所有补习班都是一起上。最有意思的是，虽然不同校，从初中开始，但凡全市统一考试，乐乐比平的女儿总分要多一百分，分差稳定到恒定的地步，包括高考！高考乐乐不愿意估分，我就根据平的女儿估分加上一百分给儿子估分，最后结果竟然只差了几分！ 这恒定的关系到大学后就打破了，乐乐与平的女儿不在一个城市上学，专业完全不同，命运么也就此不同。 几年过去了，在平的眼里乐乐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聪明至极也调皮至极，玩弄父母于股掌之上，学习不刻苦，只是运气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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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与平的关系极好，俩人竟然是朋友，平与女儿的关系都没有与乐乐这么轻松平等。平有乐乐的电话、微信甚至于QQ号，我都没有屁号的QQ。 昨天平是在她妹妹家与我视频的，平妹妹的女儿在乐乐的母校上大学，她告诉我，因为乐乐学了食品工程专业，她才建议自已的外甥女上乐乐的母校且选择了同一专业。 天！她是真喜欢、信任乐乐！ 外甥女对自已学习食品工程专业的前途不是很有信心，想听取一下乐乐的意见，所以平才与我视频，询问她什么时候方便与乐乐视频。 平一再说乐乐运气好，如果放在今年，那连研究生都没得读，何谈出国留学读博？还公费！运气太好啦！现如今哪还有三本？乐乐的去处就是职业学院！ 我笑着说：”你只记得他不懂事的中、小学，哪里知道孩子本科、研究生是怎么努力才拚出现在这个前程？“ 没有更多的解释，即使运气好到天上掉馅饼那也得有本事接得住，对吧？所谓”运气“就是机会，是天时地利人和。只有坚持不懈的努力、主动出击寻找机会，才能得到机会的青睐。 平，还是不了解乐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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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上周小便又出血了，这次我没有心慌，利伐沙班停药两天实际上停了一天就没再出血。 查资料时得知此药的半衰期是五个半小时到十三个小时，有的医生因此建议出血少的患者可以适当地延长服药间歇期，比如延长五个小时。 我照此给妈妈服药，真的很麻烦！专门为妈妈服利伐沙班在手机上设定闹种，服药时间从24小时（每天固定的时间一次）延长到29个小时服药一次。 有多麻烦呢？比如，今天凌晨五点钟我起床给妈妈服药，老妈非常配合，即使是睡梦中也由着我扶起吃药。那么，明天就是上午十点半服药，而前天我熬到晚上十二点给妈妈吃药。就这么推算服药时间，可怜老太太经常半夜三更吃药。 人老了，吃药就成了头等大事！妈妈每天分四次、吃七、八种药，难得我竟然没有出过差错。 不知养老院里是否能这么精准地给老人喂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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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近一个月右眼皮及右脸上半部轻微浮肿，早晨起床时右眼皮浮肿明显，过些时候消褪些。 猜测与肾有关，可是天天早晨给妈妈刷马桶(为了方便妈妈夜里撒尿，我晚上在她床边放置坐椅式的坐便器)，仔细看小便清澈正常，但尿量入冬以来明显少了很多。 白天妈妈大小便次数很多，妈妈大便时我坚持每天看一次，无论形状还是颜色都正常。 伺侯病中的爸爸，在他生命最后一年，肾脏已严重损坏，尿液黄浊且常有丝丝蛋白。 因此，今年我一直不怕脏臭密切关注妈妈的大小便。 上网查资料，妈妈这种情况也许与心脏病和肾开始衰变有关，也与她晚上喝水多夜里小便减少有关。 仔细按压察看了妈妈全身尤其是双腿下半部，一切正常没有浮肿。 再观察吧，疫情之下上医院比较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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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同学痛快淋漓地在法国玩了七天后，昨天中午回到他的小窝。 本已累得要死，洗完一个澡却又满血复活迫不及待地与我们视频，分享他所开的眼界。 法国真美！巴黎真浪漫！！名胜古迹真多！！！博物馆真大，抢来的世界各地宝贝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再呆一个月全部泡在里面也看不完！！！！ 摩纳哥太有钱啦！遍地豪车，先进、奇幻得像是梦境中的豪华游艇让乐乐觉得，曾让他大开眼界的赫尔辛基遍布港湾的游艇就象是小舢板。 都说意大利的小偷多，法国的小偷和骗子却也充斥着大街小巷，最后一天乐乐同行的一位女同学还被两个黑人在光天化日下抢手机，幸亏乐乐们及时赶到，黑人才惺惺离去。 回到芬兰，乐乐感叹道：“这个小国家真是世外桃源，太安静太安全太安详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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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做包子的手艺是越发精湛啦。 前天华给了一堆山民种的红皮萝卜，昨晚庆做了三十多个萝卜猪肉虾仁包子，送给华几个，又给隔壁陈大姐老俩口几个。 我经常送给华一些庆做的小菜，每次都博得赞赏，华从不与我客套，不过她送给我的吃食更贵重一些。 陈大姐就不同了，她只送却不收我的东西，唯独不拒绝庆的包子，每次送包子老俩口都收下连带没完没了地 感谢。 上午陈大姐来家里聊天，送给我们自已亲手腌制的酸菜，大姐每年都腌制酸菜与酸豆角，口味极佳。 闲聊中我对大姐俩口子说走就走的旅行很是羡慕，她不好意思地笑道：“英拉，人老了还不得按着自已的心意活着，赶快干自已喜欢的事情！我们的旅游你看着潇洒，其实就是穷游，除非是到湖北、东北、福建亲戚家做客，有固定的住处，每次旅游我们都舍不得住宾馆，全睡在车上。买车时专门买的宽敞、放下车子后座就成为一张床的汽车，能在车上过夜就绝不住旅店，所以冬天我们不出门。” 我听了更羡慕了：“这多好呀，浪漫！等我和庆可以脱身啦，也买一辆可以睡觉的汽车，四处旅行，累了就睡。” 大姐叹气道：“英拉呀！我俩就是个普通的工薪族，几乎没啥存款，趁着能走动就到处走，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我们不住店也不吃饭店，基本上就是方便面和面包、牛奶。现在大城市里停车费好贵呀，上海、北京等地一个晚上要八十元钱呢，今年去天津玩，本来是想多呆几天的，谁知停车费那么贵，还不如住宾馆呢，就住了两天快捷酒店，脏死了。以后再出去玩，就到风景秀美的小地方去，起码停车费便宜，我们晚上可以睡在车上省下住宿费。” 我好奇地问：“那你们洗澡是怎么解决的？” 大姐说：“我们带着水桶，到了服务处趁着人少时，打上一桶热水，躲在厕所关上门匆匆地擦洗一下就行了。旅游么，不能太讲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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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乐乐的旅游就太奢侈啦，年轻人就是会享受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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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此次法国之旅花费近一千欧元，我们前后赞助了八百多欧元，儿子痛心疾首地检讨：“超出预算啦，主要是吃的太费钱，几乎天天都吃法国大餐，吃的时候我是心里滴血，可是没办法，伙伴们实在是太讲究吃啦，大家在一起我也不能硬反对呀。本来法国的物价比芬兰低多了，可架不住好吃的好玩的太多，相比之下北欧简直是太贫乏太朴素了。” 庆很有些生气，觉得儿子是个从不让自已吃亏的败家子，警告我以后不要再随便给屁号钱啦。我无力地辩解道：“咱儿子从小到大也没怎么费钱，在教育的产出比上比别人要高多了。这一路走来，光是补习班就给咱们节省多少钱呀。现在赞助他见世面，将来他工作就会赞助咱们旅游啦。” 庆气哼哼道：“将来？将来他娶了媳妇就会忘记娘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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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一行还参观了“花宫那”，一家法国骨灰级的香水品牌，算是百年老店了，一直主打纯天然。 在同行女同学的建议下，乐乐花75欧元给二导和师娘精心挑选了一盒五小瓶、每瓶才15ml的香水，有男士也有女士香水。这还是工厂圣诞特价品，打五折促销。后来在机场免税店，发现同品牌同品种价格却贵了两倍多。 给我买了两瓶30ml的香水，问他给没给玉儿买，人家回答得很妙：“这还不是看你的啦？！过些天有同学要回国做实验，我托他带回国，你愿意呢，就给玉儿一瓶，不愿意就不给。”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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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好！ 刚爬了第二趟山回来，早饭后上山打来今年第一桶山泉水，愿幸福如这山泉源源不断、清澈甘甜细软······ 冬天的山泉水水质最好，清澈得让人的心也跟着清亮起来。 午饭是火锅，爸爸去世后第一次吃火锅，可惜了为照顾不吃牛、羊肉的妈妈，弄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火锅丸子，更多的是各种叶菜，讲真，没吃出火锅的热闹与香浓来。等乐乐回国探亲（不知猴年马月），哪怕是夏天，我也要整一桌牛、羊肉火锅，痛快地吃一顿。 饭后为了溜食，又出门转山。天气晴好，大太阳下的森林公园显得清新温暖，没想到中午游山的人那么多。 两个月前采集的不知名红豆仍然红艳艳地放在书桌上，这种红豆是一种爬满岩石、攀援缠绕在大树上的野藤的果实，深秋叶子落完后就结满红珊瑚一样的珠子，阳光下红润迷人，经冬不凋，只是藤蔓上长满尖锐的刺，不好采摘。 转山时寻找红豆成为一件乐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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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也送给乐乐一套圣诞新年礼物：酒、糖果、巧克力、咖啡和小布偶，很丰富。 作为工作狂，二导圣诞节也没怎么休息，为乐乐的实验做了不少工作，还做好了乐乐回来后的准备工作，乐乐回芬兰后第一天上班就顺利到无缝衔接，这让他非常感激，等于休假七天实验进程一点都没耽误，节省时间是导师给他最大的新年礼物。 二导即使放在中国，也算是勤奋至极的劳动模范。师娘与他是同行，两人同在一个大的实验室里，只不过师娘比二导更厉害，赫尔辛基大学的教学大楼里悬挂着师娘的照片，这是乐乐的大导师也没有的荣誉，大导师是院士。这对志同道合的恩爱夫妻为了工作，将家安在离学校只有步行十分钟的地方，两人育有三个女儿，是典型的芬兰家庭模式，在芬兰养育孩子花费不多，孩子从出生到大学本科毕业，绝大部分的费用都是政府包了。 二导就喜欢默默地工作，哪怕是休假也时不时地跑到实验室，周末、周日在实验室里度过是太平常的事情啦。我开玩笑地问乐乐：“欧美不是不鼓励加班么？如果加班，那报酬是很丰厚的呀，二导这么拚命工作，有加班费么？” 乐乐答道：“哪来的加班费？都是二导自已拉来的科研项目，是企业给的经费，又不是学校的业务。如果说为了给学校工作而加班，比如，为了给学生讲课而加班，那当然学校就要给加班费啦。” 二导不喜欢出差、开会，对旅游也没兴趣。好几次大导师出国开会要带他，包括到中国交流，他都谢绝了，就窝在实验室里工作。所以乐乐想跟着他出国见世面，机会很稀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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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乐乐的叙述，才知道二导为何成为芬兰人的少见工作狂。 二导选择学生的要求已不仅仅是严格了，简直就是苛刻，不过一旦成为他的学生，就会享受到他如师如友的倾心教授与关爱。 庆曾多次对我说：“儿子这留学生活真是惬意，吃喝玩乐旅游全不耽误，小心成为《围城》里的方鸿渐。” 我转告给乐乐，他开心地笑了，说：“想成为方鸿渐可太难啦，既没钱买假文凭，导师也不可能让我写注水论文，更不会网开一面让不合格的我毕业。其实，我的工作学习忙到你们相像不到的地步，导师的实验室是一个萝卜几个坑，工作量非常大人手又不足，我熬通宵学习是常事，所谓失眠都是满脑子工作，一刻不停地思考问题所致。” 我奇怪地问：“你不是说二导的经费非常充足么？课题又多，再招几个博士生呀。” 乐乐说：“我也不理解呢，对于二导来说，人手不足绝非是钱的问题，是他选人标准太奇特。在我们这个大实验室，不仅仅是二导的实验室，尽管博士后比博士还多，但没有中国高校中那种传统的‘传帮带’：博士新生主要由博士后或者高年级的博士手把手地教授学习。我们的实验室博士新生来了就要独挡一面地开展工作，导师亲自教学，那真是事无巨细地耐心教授、带领着做实验。二导招聘博士绝不选择知识、技能重复的，比如我擅长的，他就不会再招同类博士，实在是缺乏某方面人才了，他才挑选招生。这样做的优劣处非常明显，优点就是各人分工明确、协作愉快，出了问题责任很容易分清，不会互相推诿扯皮，有点象军队的特种小分队，简练精悍，效率高。但是，风险非常大。” 我问：“风险是啥？” 乐乐：以我为例吧，现在我同时在做三个实验，各项实验技术有的连二导都不太会。每个实验我都有合作伙伴，伙伴会的东西我不一定会，同样我的技术伙伴也不熟练，互相之间不能简单地替代。二导手下的博士、博士后们还都很努力也足够聪明，万一某位资质不足，就会拖实验的后腿，又或者，有人出了状况不能正常工作，一时间很难找到替代人选。如果我甩手不干回了国，二导短时间内很难找到替代者，很可能他要找三个博士生，哪那么容易呀！所以说，二导工作量、压力其实很大很大！他要尽量起到万金油一样的作用，补位。同时他自已也有实验工作，还要教学，与企业联系拉资金。二导的项目都是企业的，资本家给了经费就要见成效，这个压力可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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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乐乐微信问我：”这是怎么个情况？“ 原来保定好友平真的联系他了，问他有没有空，想视频。 我说：”阿姨有事要问你，让你说说建议。“ 上次与平视频的事情，我压根就没告诉乐乐。 一个小时后，乐乐与我视频，一付哭笑不得的表情，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妈妈，为啥平阿姨觉得我走到这一步是运气好？她将一切都归功于我的好运气。她哪来的观点呀？！怎么在她心目中，我还是高中时的小皮孩子？“ 我：”咳，平阿姨这是刻舟求剑地向你咨询经验或者说是诀窍呢，她以为天上掉馅饼一下子砸到了你头上，我对她说，就算是掉馅饼也得有本事接得住呀！“ 乐乐轻笑道：”哪里是天上掉馅饼！馅饼一直都有，一直摆在桌子上，大家都能看得见，就看你想不想吃，怎么去抢，能不能抢得到啦！我是拼尽全力才在与全国大学生的竞争中，抢到那块馅饼的！而且，可以自豪地告诉你，经过这几年，尤其是出国一年多，我不比那些985学生差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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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说，他周围都是些清北复交之类的985的天之骄子们，人家都是一直骄傲的学霸，相比之下刚到国外时他很有些自卑。 可是，现在他已很自如一点也不自卑啦！读到博士，他发现以前的优异真的只能代表以前，博士是需要独立的研究精神与灵活的思维，当然刻苦那是必备的基本素质。对于读研究生时因为缺乏具体教学与指点而陷入隧道般的黑暗自学与摸索，既是极其痛苦的炼狱又是难得的磨练，可以说是最大化地培养了自学与创造力，也让他练就了极其扎实的基本功。 到了芬兰，乐乐的动手实验能力出众，这让他很是自豪也成为底气，与其他中国留学生相比，他的实验算是很顺利的，这让他不再自卑，同时发现自已最大的优点是学习领悟力极强，能仅仅自学一个通宵就粗浅掌握了一个别的专业的技能，第二天就顺利地应用到实验中，为此乐乐很是得意。 乐乐委婉地对保定的好友说：“阿姨，您就别劝孩子献身科研啦！搞科研是个坑啊，需要很大的决心与精力，女孩子的青春耽误不得，别误了人家婚姻大事。” 乐乐在聊天中了解道，朋友的外甥女上的大学只是他母校的一个独立学院，还不如当初他读的三本呢，刚从专科升入本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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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到家对面的渔民小区买菜，很意外地，通往那里的胡同口又封了。去本地区最大的超市，通往菜市场（与超市相连）的几个出入口也封了，留下一个绕行的路口，布满防疫人员在认真地检查每一位进入菜市场的市民。 当即闪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我们这里也发现感染患者啦？ 我和庆心事重重地在手机上查本地防疫新闻，没发现异常呀。那为什么又出现这种架式呢？ 上午去看牙，医生正为我做牙模呢，防疫站的一名工作人员进来检查并告知，这两天一定要注意卫生消毒，因为中央督查组下到本市检查防疫工作啦，规格是前所未有的高！ 难怪呢！ 真心觉得中国老百姓是最讲理、最听话、最配合的好国民，可是，为了应对中央督查组就突然摆出疫情突发的阵势，未免太过分了。虽然对生活没造成影响，可是大部分百姓并不知道详情，难免瞎猜，引起不必要的慌乱，如今民心的稳定也很重要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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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防疫，与我的印象不同，乐乐说法国的防疫其实很严格，起码比北欧国家要严格多了。 的确，在他发给我的小视频和照片中，无论是街上的行人还是博物馆里的参观者，都戴着口罩，还真没发现不戴口罩的人。 乐乐告诉我，法国严令人民戴口罩，不仅如此，进入任何一个公共场所：超市、咖啡馆、地铁等都要查看疫苗注射证及核酸检测证明。反观芬兰，反而是举手投降不再有任何防疫措施，新闻报道芬兰的日均感染人数已超过一万，作为人口只有500多万的小国，这也太可怕啦！ 我问：“这么多人感染，医院还不挤爆啦？医疗系统难道不崩溃？” 乐乐笑了：“还真没有！大部分人在家隔离治疗，医生、护士照常上下班，节假日照常休息，也不加班。在芬兰，医生的加班费是以小时计算，一小时的加班费是平时工资的三倍。医生、护士本就是芬兰极高薪收入的阶层，无论是政府还是老板都负担不起这昂贵的加班费。” 乐乐自已买了检测试纸，结果正常。刚才微信说，又到医院做了核酸检测，明天才知道结果。 乐乐说：“你们也别瞎担心啦，告诉你吧，别说实验楼里早就有新冠患者，就是我们的公寓楼也出现了三例。本来我们公寓楼没有沦陷，可是隔壁楼出现了两名患者，大家估计是公共洗衣房成了传染地，幸亏我早就买了洗衣机，避免了感染。” 这么说来，法国反而比芬兰还安全？但愿乐乐平安健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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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乐乐微信告诉我，核酸检测结果是阴性，他放心啦，我更是放下一颗心！ 乐乐说，他的中国同学中有一位女生前年刚到芬兰就感染上新冠。前几天一位男同学也不幸传染上奥利克戎，好在症状比较轻，居家隔离15天。 这位男同学很自觉地严格自我隔离，托同学们帮买的东西都是放在门外。很惨的是因为症状轻，也就是嗓子很难受，没发烧亦无味觉失灵，所以医院也没给开药，这孩子居然只靠服用从国内带去的莲花清瘟抗击病毒。 万幸的是，男孩子的病已经快好了。乐乐说，还是咱们中国人听话有公道心，很多北欧人在已确诊新冠的情况下，仍然到处乱跑，根本就不考虑传染给他人的危害。 在芬兰做核酸检测是自费的，费用高昂，120欧元，荷兰更高，好像是200欧元一次。 但是！如果你自己感觉有了新冠的症状，或者发烧，又或者与新冠患者有了密切接触，就可以申请免费做核酸检测，只需要填写一张表格。 乐乐网上预约时，填写的是自已发烧，申请完毕后又怕留下案底给以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谁知昨天如约检测时，根本就没人多加询问，去了就检测，哪里有啥管理啊，没看到有人交费！以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乐乐说，芬兰的抗疫太混乱了，核酸检测说是收费，恐怕政府收不上一分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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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底乐乐计划去荷兰学习四天，然后再玩三天。课程费与宾馆都已预付，自已垫付的。 学校要求乐乐学完后，发票上交后审核后，就将报销的钱打到他的账上。 上周五，乐乐一悲一喜：即将去学习的荷兰大学给他发邮件，告知因为防疫政策，讲课可能改成线下，让他注意学校的通知，情况随时会有变化。 懊恼了没几分钟，乐乐意外地发现自已的银行卡上多了一千欧元，原来学校竟然提前将学习费用转账给他了，比他预计的全部学习费用还多150欧元。 我劝儿子，看电视新闻荷兰现在因为防疫正乱着呢，民众与政府冲突激烈，不要冒险。 乐乐眉开眼笑地向我展示满满一厨柜的方便面，说：“法国之行让我的积蓄见了底，特意买了这么多方便面，打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个月只吃方便面。谁知，学校竟然发了我一千欧元，收到钱后我立马跑到亚洲超市买了牛、羊肉，约了两位好朋友明天中午吃火锅。” 赫尔辛基亚洲超市的冷冻肉很便宜，一公斤牛肉才6欧元，就是中国人吃不习惯，北欧人屠宰牲畜都不放血，各种肉食腥味厚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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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看我的帖子的老朋友们，还记得乐乐的引路恩师王老师么？就是他在乐乐短暂的三个月工作期间无私地指导、开发、向自已的好友（儿子的硕士导师）引荐，乐乐走到今天，他功不可没------最起码打开了懵懂迷茫中乐乐的眼界和思维、格局。 乐乐一直与王老师有联系，元旦那天，师徒俩畅谈了很长时间，王老师坎坷的学者创业路走了三十多年，终于迎来了火山爆发般的上升期，太不容易了！只是这迟到的事业的春天是以新冠疫情爆发为契机。 王老师告诉乐乐，过去的两年凭借着疫情的“东风”，他的公司产品处于严重的供不应求状态，2021年最后一天敲定了一个大单，仅仅这一个合同就将2022年全年的生产任务给排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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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夸张地说，王老师是国内快速检测行业的先驱，他硕士毕业后就到美国读博，后来取得加拿大国籍。在美国他学习掌握了快检技术，从此深耕其中几十年，乐乐常对我说：“王老师的眼光非常高远，他总是能引领行业的潮流，总是先人一步，这也是他几十年来的深度钻研所致。” 王老师虽然名义上不再是中国人，但绝对有着一颗中国心！他将先进的快检技术引进中国，几十年来到处讲课、普及，不断地寻找资本合作，不断地被唯利是图的商人卸磨杀驴甚至蒙骗，其中的苦和难，他没有和乐乐说过。乐乐的另一位恩师硕导是王老师的知心好友，他清楚王老师的创业路，特别心疼好朋友，他告诉了乐乐王老师的不容易，新冠爆发后，王老师迎来事业的高峰，硕导对乐乐说：“我特别为王老师高兴，他不发财，没道理。” 真的是天机凑巧，乐乐刚读研二时，我记得是三年前的九月份吧？王老师让乐乐和师兄（硕导的科研助理，也是王老师向硕导推荐的学生，毕业后留校）去一家五星级宾馆参加一个产品推介会。这个会就是王老师向全国大厂商推荐自已独立研发已经成熟的快速检测方面的全自动生产线，一条生产线就能代替十几位工人的工作。 会开得异常成功，会议一结束王老师就被人们团团围住，师兄和乐乐根本靠近不得，最后三人相约晚饭后会面。 那次产品推介会让乐乐很震惊，他和我文字微信了两个小时，介绍产品和王老师让他吃惊的名望。 两个多月后，武汉爆发了新冠疫情，谁也没想到这场疫情一直到今天还如此猖狂！ 王老师的全自动生产设备真是生逢其时！他的订单爆满，国内外订单雪片般飞来，但他先保障国内的需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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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乐乐，王老师还向好朋友（乐乐的硕士导师）推荐了一位学生，就是高乐乐两届的师兄，乐乐读研究生时他刚刚毕业留校当硕导的科研助理。 王老师也是带有一点私心的，他很看好这两个孩子，想培养出来将来为自已所用。因此，师兄本来早就说好研究生毕业后到王老师的公司去工作，可是，硕导也钟爱他，帮他留校还解决北京户口、有编制。师兄为难地问王老师怎么办，王老师说：“傻孩子，这有啥好想的，当然是留校当导师的助手啦！人往高处走么，留校能给你北京户口还有编制，我这里可没有北京户口，又是私企。不过，咱可说好啦，你帮恩师几年，几年后一定要来我这里。” 乐乐的硕导是真的需要师兄，他本人忙于学校的行政管理工作，实验室里的一摊事基本上就是师兄在忙，师兄比导师给乐乐的学业上的帮助更大，与乐乐的关系也情同手足。 师兄工作才两年，王老师就按捺不住几次三番地要师兄到他那里工作，师兄感恩于硕导，一直拿着低薪勤恳踏实地报师恩。直到乐乐出国留学，还有硕导的另外一名女学生也读博了，师兄终于狠下心，对硕导表达了自已的渴望：他也想读博，想继续深造。 此时的师兄刚结婚，山东的孩子娶了北京土著小妞，生活事业走上稳定的慢车道。 硕导很舍不得自已这个科研工作上的助手，但仍然大力向自已的同门师兄，北京一所985名校推荐自已的得意弟子，于是，师兄顺利地进入名校读博。 乐乐为师兄高兴，也佩服两位恩师的胸襟，因为师兄也得到了王老师的祝福。 乐乐毕业时，硕导正代表学校和北京市政府联合成立一个项目，想让乐乐作为他的代表挑头干，机会特别难得。就是这么一个好机会，为了留学（当时能不能获得国家公派资格没谱呢）乐乐也咬牙放弃了。我私下以为，即使获得博士回国，也不一定能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 硕导不仅没生气，还为因为疫情无法到北京办理CSC手续的乐乐大力帮忙。这，就是恩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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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妈妈服用的利伐沙班药有出血的副作用，且服药大半年以来已便血过两次，我对此药的反应可谓是谨慎小心到极致。平时妈妈只要一上卫生间，我就跟在老太太后面叮嘱道：“妈妈，您一定要看看有没有出血再冲马桶，这可是关系到您的生命！” 妈妈记住了，很听话！ 昨天帮妈妈洗澡，在卫生间脱光衣服后我小便了一次，尿中有一点血迹，这是正处于更年期的我经期紊乱的现象。妈妈看见了却很惊慌，脸色都变了拉着我的手说：“英拉，你便血了，你不是一直让我注意大小便出没出血么，你怎么出血啦？” 我笑着安慰老妈：“没事，别害怕，我快绝经了，月经紊乱所致。” 洗澡时，妈妈特别乖顺还有些小调皮，喜欢趁我帮她清洗时偷袭一下，轻轻地在我赤裸光溜溜的身上打一巴掌，听到清脆的响声得意地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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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华92岁的婆婆病危，她和老公匆匆赶回农村的婆家为老人准备后事。 到了乡下后华微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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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乡下后华微信拜托我帮她接收快递，这几天她网购的东西已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堆成小山。 华的婆婆没有送到医院，在家慢慢地煎熬等死。一想到这没有见过面的苦命老人，我的心就揪了起来。 也许是有预感，十天前与华聊天时，元旦与夫君回婆家吃团圆饭当天就返回的华满脸怜悯地告诉我，与二兄嫂住在一起的婆婆浑身肮脏不堪，衣服上鼻涕、泥巴、屎尿糊成一片片，脏得看不初衣服原本的颜色，她心酸不已，连忙为婆婆从里到处买了一套棉服，为了不惹怒二兄嫂，还给他们也都买了一套。 92岁高龄的婆婆患有老年痴呆症，但没有完全不懂人事，只是大小便失禁。为了让老人少拉屎撒尿，二嫂严格控制婆婆的饮食，老人忍饥挨饿是常事。二哥在外打工，照顾老人的事情就落在二嫂的身上。 老人有四个儿子，华的丈夫是老小，家人对老母亲的状态很生气却毫无办法：没人愿意接纳这个老累赘，更舍不得送老人去养老院，因为养老院让他们派人与老人同住，一起伺候（就象当初我父亲那样）。 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们气愤的是，二嫂子收了其余弟兄们的钱，至于这钱是多少我没问。收了钱却没有好好奉养老人，当然，让别人拿钱伺候老人也是没人愿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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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昨天下午微信说，婆婆走了。她和丈夫的父母至此都走了！ 我关心道：“天寒地冻的，又是农村，一定特别冷，注意保暧，千万别累坏身体。” 华道：“真的太冷了，冷透了身子，每个骨缝里都充满了寒气。婆婆的家好几间房子，只有一个房间有小空调，根本不管用。我刚到这里就冷得受不了，现卖了厚实的棉衣棉靴，还是冷啊！昨夜坐了一通宵，冷得人都麻木了。" 我听了更心疼那老太太，身强力壮的子孙们尚且受不了这寒冬，可怜她一个大小便失禁的九旬老人！但愿天堂不再寒冷！ 华的小家生活优偓富裕，她的身体羸弱，高血压、糖尿病、胃病……，三天两头跑医院，还常常失眠头晕。如此娇生惯养的，到了条件苦寒的乡下婆家一呆就是一周多，不知受得了么？难为她啦！ 华谢了我的关心，说：“哎！这是两家老人中的最后一位啦，让我最后尽尽孝吧，吃些苦也是应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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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偷懒，俺家庆大哥天天“上班”霸占着台式电脑“炒股”，我只习惯五笔打字写帖子。不过·······好处很明显，起码庆能如饥似渴地学习股票财经知识（虽然在我看来那些股票专家很有些传销的话术），而我亦能静下心来看书。 之所以庆的炒股我用双引号，是因为虽然股票账面上有十万元，却是被迫长期持有做忠诚的股东，只有不到四千元的散碎零钱供庆玩，他经常磨我同意增加股票投资，我坚决不干，直言：”能让你保持现在的股票规模已是我最大的限度，依我的主意，还不如清仓金盆洗手呢，中国股市就是流氓市，咱们没那个智力陪它玩。“ 于是靠着可怜的钱，庆来回炒低价股票或者ETF基金，玩得不亦乐乎，平均每周能有一、二百元的小赢利，这让他很得意，换算成年化利率也很可观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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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又要和同学合伙从国内邮寄包裹，让我帮他网购（让商家直接发货到货代公司）两件睡袍。 一再问还需要啥，乐乐都谢绝（不好意思再敲竹杠）了，他一个好朋友竟然网购了一箱双汇火腿肠，要万里迢迢地邮寄过去，按着每公斤23元的运费，估计到达芬兰后运费都会远超火腿肠钱。 乐乐告诉我，他和中国同学们闲聊时，最思念的美食就是火腿肠，这真是大出我的意料。 乐乐解释道，虽然芬兰的肉食多也不算贵，但中国人吃不惯，太腥了！欧盟对于动物的宰杀有着令中国人无法理解的严格，特别讲究”兽道“！宰杀动物要经过严格的培训、考试，取得资格证后才能宰杀动物，要命的是出于动物保护的理念，宰杀动物不能让其痛苦，所以，芬兰所有的生鲜肉类都不放血，特别腥气，有一股怪味。 芬兰的疫情特别严重，每天的感染人数都在创新高，疫情最直接的影响就是物价上涨，涨到乐乐头疼，好在他住的是学生公寓，政府对学生的优惠让他不为气、电、水的涨价而操心，这些他的公寓都免费。 疫情已经导致公交司机短缺，感染病就得居家隔离治疗，脑力工作者可以居家办公，可是体力工作者就不行了，芬兰的很多公共服务行业开始陷入困境。 乐乐最喜欢的日本音乐家久石让本来6号在赫尔辛基有一场音乐会，乐乐早早地买好票期待着，可惜，政府收紧了防疫政策，不允许大型集会，音乐会取消了。 荷兰的疫情比芬兰还严重，民众与政府爆发了冲突，乐乐的荷兰之行也由于政策而泡汤。 视频时我叮嘱乐乐：”既然运输司机都严重缺乏，那物资供应就会短缺，你一定要尽量多储备食品、卫生纸等日常物资，钱不够，我们支援你。“ 乐乐非常不以为然，认为我们小题大做，强词夺理地说：”家里太小，没地方存储东西。“ 我讽刺道：”小？你一个人住六十多平方米的公寓，还嫌小？那别人都是几人共居一室咋办？“ 乐乐不耐烦地在室内到处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看看，我的冰箱很小，已经塞满东西了。哪，你看看这些柜子，是不是也装满方便面和饼干啦？真的没地方放东西啦。“ 我说：”那你可以放在地板上呀。“ 乐乐斩钉截铁道：”不行，从小你就教育我要整齐，东西要分门别类地放在它应有的位置，不能放在外面，太乱太难看。“ 额！我真是自食其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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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财经网上有一篇文章，引起网友的大讨论：《不准开豪车晒工资，戴15万万以上的手表，网传某券商禁止员工上班炫富》。 特别注明一下，这里豪车的门槛是一百万元以上。 我想起上周末与乐乐视频时，他说的一件事情：初中同学好友猴妖在国有四大银行之一的总部上班，这是令多少年轻人羡慕的好工作呀！但猴妖不满意，非常遗憾自已没赶上好时光，他说比自已早两年毕业的师兄在基金公司上班，年收入是自已的十倍。好不容易在北京一所名牌大学硕士毕业，学的是风投金融分析之类的，很吃香的专业，谁知毕业时行情变了！北京、上海的大券商、基金公司只认清华、北大毕业生，连他的学校都看不上。乐乐安慰道：“你现在的工作也很好呀，你的学校怎么说也是数一数二的。”猴妖苦笑地纠正道：“不是数一数二，而是数三！就因为是数三，才去了银行！” 另一位初中好友正在中央财金大学读博（是硕博连读），也哀叹自已错过了房地产兴旺的好年月。这位同学好几个师兄博士一毕业 就被碧桂园高薪招聘，年薪非常高，高得吓人。所以，同学本来也打算博士毕业就去碧桂园挣高工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如今房地产正迎来惨淡的岁月。 乐乐感叹道：“妈咪，我已被北欧给改造成功，躺平啦！你别担心，我所谓的躺平不是放弃奋斗没有进取心，而是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再好高骛远，正视自已的才能，老老实实地做好当下的工作，踏实地完成实验任务。回国后，找一个安分的、适合自已的工作，也别争啥千人计划、杰青啦，太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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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钟，乐乐才起床（芬兰大约中午），顾不得洗漱就蓬头垢面地与我们视频，疲惫的面容难掩好心情。 出国一年半了，每次视频乐乐谈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实验，虽然我们听不懂，他还是乐此不疲地给我们科普。由此我欣慰地看出儿子是那么热爱并享受他的工作。 讲真，这一年半乐乐的进步太大了，我不懂他的专业，所以我所说的进步是他对科研的热爱与由此而提高的思想境界，看问题的深度与豁达。 今天他一段话震动了我：“妈妈，这些天我深深地领悟到两点：面对新生事物能提出问题是一个科学家必备的素养。只能解决问题，充其量就是一个工程师。在科研的道路上，每一位后来居上者都是站在前辈的肩膀上。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逆向思考：我今天研究的进展与高度，是我们实验室持之不懈耕耘了三十多年的积累。由此，我从现在的实验成果、数据一步步地向前倒推，相像着前辈们是怎样一步步努力的，想到最初，实验室创立者或者是课题初创者是怎么看到现象并提出问题，那时的他该有多迷茫呀！然后一代代科研人研究到现在并将继续深化下去······这是尚且看不到尽头的天梯，科研人就是那一阶阶台阶。” 我插话道：“所以，你也会甘于做一级台阶。” 乐乐说：“这是科研工作者应该有的思想！你知道么？我越来越爱我们的实验室了，这里的氛围太和谐啦。我最喜欢实验室的休息室，也就是茶水间，下周一上班时，我拍个照片发给你。在休息室里有一排排书柜，里面摆放着三十多年来所有在这里工作过的人的论文集，凡是在这里呆过的人，所有发表过的论文和工作笔记，都打印成册陈列出来，供大家取看参考。我在里面看到2001年一位中国留学生的工作笔记，他的实验数据、成果如今正为我所用，你能想到我有多么感动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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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现在非常非常忙，同时在做三个实验，都是以他为主，与二导合作的实验最重要，从入学之初一直做到现在。另外两个，与博士后合作的实验他最感兴趣，因为从实验设计到思路都是他自已独立做的。还有一个是与别的学院教授合作。 以乐乐的能力同时进行三个实验难免顾此失彼，二导从没有丝毫责怪与催促，相反，总是默默地帮弟子做了许多准备工作，乐乐打了个比方：就象是主厨，助手将菜洗干净切好配备齐全，主厨直接上灶台炒菜。 导师的厚道与理解让乐乐感动的同时也更加努力，二导征服乐乐的不仅是宽厚的人格魅力，更因其深厚的学术素养。 实验过程中，乐乐常有所谓意外的“发现”，当他向导师提出疑问时，二导总是很快就给出答案与实验参数。乐乐从不盲目信从导师的讲解，他会花大量的时间去学习、阅读文献。慢慢地乐乐发现在这一领域（他与二导合作的实验）里，学术界可供参考的文献很少，能查到的资料又大部分都是自已所在的实验室发表的，也就是说，实验室在此领域深耕几十年，已成为这一领域的领先者，而二导更是专注于此三十多年！ 乐乐最喜欢专一，他佩服专注做事而不是朝三暮四赶学术时髦的人。这种人很可能一辈子都默默无闻也发不了财，象恩师王老师那样三、四十年专注于快检，终于凭借新冠打了翻身仗的人毕竟是少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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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日乐乐与朋友自驾游，去芬兰第二大城市坦佩雷看北极光，出发前我叮嘱他多照些照片，让我也分享一下神奇的北极光。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乐乐没发来照片连个字也没有，看样子没看到北极光。其实在芬兰能看到北极光也是件幸运的事情，除了圣诞老人的故乡罗瓦涅米就是坦佩雷，看到北极光的概率最大。 本来乐乐圣诞节想去罗瓦涅米玩而不是法国，听说罗瓦涅米旅游费用昂贵，囊中羞涩的他就选择了法国。后来交流旅游见闻时，去罗瓦涅米游玩的同学说，北极圈内的罗瓦涅米物价昂贵得让人失去了所有的浪漫感。一个最普通的驯鹿汉堡要三十欧元，不吃，冰天雪地的地球之极哪里有更便宜的食品可选择？圣诞老人乘坐的驯鹿雪橇，坐一次十分钟，一个人就要一百欧元！坐吧，肉疼！不坐，太遗憾！还有夜晚住宿的浪漫到极点的“冰屋子”，其实就是屋顶是透明的厚玻璃，躺在床上可以看到每天繁星。这浪漫的代价是三百欧元。 不过！同学认为这钱花得太值了，因为他们看到了美丽的北极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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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周六视频后，四天来乐乐就没有只言片语，我有点儿担心啦，硬着头皮文字微信他（知道他忙，很少主动打扰他）。 上周末乐乐告诉我，最要好的客家师兄被感染上新冠，还有与乐乐同公寓楼的一位中国女同学也感染了。好在俩人都是奥密克戎，又都打了两针辉瑞疫苗，所以症状较轻。师兄只是喉咙疼，不发烧也没其它的不适，女同学严重些，也只是多了发烧的症状。 师兄住的地方离乐乐有些距离，不在同一个小区。他是与一位英国人同住一套两居室，毕竟像乐乐这么幸运（或者说賊精，紧盯着学校公寓楼的信息，脸皮厚，租房前天天问候打扰公寓物业管理人员）、一个人租住一套两室一厅房子的单身学生是极少数。师兄的英国舍友得了新冠，他不可避免地被传染上。 在芬兰得了新冠从政府到民众一点儿也不心慌，别说看病了，医生连药都不开，除非特别严重，一般情况下哪怕是发烧，患者也是回家自已隔离休息。 师兄症状极轻微，四天后就转阴了，所以自我隔离也就此结束。延期半年毕业的他正在写论文，隔离的四天正好专心写东西，一点儿也不耽误事情。 正因为乐乐周围的人们一个个地都被传染，才四天没得到他的消息我就害怕了，好在，我发出微信探询后，儿子很快就回信了，他一切正常，实验忙得顾不得与我耍贫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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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看了几部烂尾(开局尚可，越拍越啰嗦越扯淡)的电视剧，比如《小敏家》《王牌部队》《输赢》后，终于看到一部色香味俱全的电视剧《舌尖上的心跳》。 多年前《舌尖上的美味》红遍世界，也引发出我持久的美食文化情节。虽然条件有限钱财羞涩令我囿于纸上谈兵，但美食节目带来的中国乃至世界各地的风土习俗、农耕文明、动植物风尚、人间风情却让我痴迷沉醉，俨然成为半个美食文化“专家”。 电视剧《舌尖上的心跳》出品人也是央视精品纪录片《风味人间》出品人——孙忠怀，姑且不管俗套的故事情节是否真实合理，单单是剧中所展现的传统典雅的淮扬菜、精致的杭州菜、唯美时髦的上海本帮菜还有炫目的极品刀具大马士革刀、严谨细密如化学实验室的菜品研发室、干净先进的顶级酒店厨房……所有这些无不让我和庆点头赞叹——太专业太花心思太精良啦！ 这部电视剧可以说是杭州的宣传片，也能说是寓美食文化说教寓通俗(情节俗烂至极)易懂的时尚影视剧中，让人目炫神迷！看出资方就知其奢华的底气所在：阿里与腾讯。阿里的大本营就在杭州呀！ 庆擅长海鲜烹饪，尤精燕鲍翅的泡发(很重要)制作，故剧中一个失误引起他的吐槽：这道鲍鱼菜的烹调应该是用干鲍，鲜鲍鱼哪用这么费力耗料地吊汤去煨制，瞎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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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纪录片《风味人间》与电视剧《舌尖上的心跳》交互着连续看，一个是纪实的饕餮盛宴一个是借浪漫的言情谈中华传统饮食文化的维护创新，与现代中西结合甚至是高科技的融合，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高尖技术下的摄影让美食可见亦可思·····于梦幻的色彩美食中想见到哲学······ 最令我惊喜的是，看《舌尖上的心跳》竟然与庆有了前所未有的共同语言-----他完全从专业上看剧，恰恰剧中演绎的又是他的看家本领淮扬菜与上海本帮菜，所以他睁大双眼紧盯着每一个做菜细节。 而我亦能热烈地与庆讨论且完全能说在点上，不是自夸，真的没讲外行话-----虽然绝大多数菜肴俺都没尝过，完全是纸上谈兵，全从书本上得到的知识。 不过，剧中有一个菜我不仅吃过，而且差点吃吐。 “金汁菊花鱼”是剧中号称米其林两星餐厅的厨师入门菜，这鱼是用青鱼做成菊花状炸成金黄后，浇淋酸甜的柠檬汁，非常好吃，很考验厨师的刀工与煎炸的火候。其实，这道传统的淮扬菜是所有苏菜厨师的入门菜。三十多年前我刚分配到市商业局工作，正赶上三级厨师考级，现场烹饪考核，从冷菜摆盘到指定热菜、自选热菜，一共要考三天。 考试规定的必做热菜就是金汁菊花鱼。近两百名参加考级的厨师，每人都要做，每盘金汁菊花鱼评委们都得品尝。我跟着市里厨师界四巨头（其中一位名厨是我的科长，我是他的小跟班）也滥竽充数成为十位考评评委中的一位，另外几位是商业局领导。 评委们都是老头子，有意开我玩笑，菊花鱼端上来后，人家都只用筷子沾一下汁液尝尝浓淡，再用筷子压一下菊花状的鱼，看看炸制得是否松撒、火候如何，唯独让我吃，还说是代表他们提意见打分。一开始我还吃得兴高采烈，这鱼就是好吃嘛，吃了没几下就傻眼啦·····一百多盘呀！ 《舌尖上的心跳》还有一道菜：橙香膏蟹。庆吃过这道菜，我没口福，但是知道此菜是一位当代大师从宋朝菜谱中挖掘、研制出来的，显示出宋朝文人的风雅与生活的精致。庆听我娓娓而谈，非常吃惊，没想到我也懂此菜的来历。 讲真，看《舌尖上的心跳》竟然让我有一种琴瑟相谐的感觉，与庆有共同的爱好和语言，真不容易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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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下午收到一条顺丰发运货的短信，是从保定寄出的，寄件人的姓氏少见，我根本就不认识，问庆，他也茫然。 顺丰短信上显示，邮件还保险了，是生鲜食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哪位好心人寄给我的，直觉猜测是驴肉，我家人除了老妈都特别爱吃保定的卤驴肉，搬回连云港以来，想及了这口好东西。只是驴肉涨价太凶猛，一斤卤驴肉加上快递费将近一百元，轻易舍不得托朋友代买。 卤驴肉一定要在保定城区或者郊区漕河、徐水老字号店里购买新出锅的，网上绝对买不到好吃、正宗的驴肉。 疑问一直到晚上十点钟才揭晓，乐乐微信发来一张快递寄件单，让我注意查收，说是送给我们的春节礼物。 我恍然大悟：真是母子心灵想通呀！好儿子！！ 乐乐问：你难道不好奇我的春节礼物是什么吗？ 我说：卤驴肉，对不？ 乐乐有些泄气：你的直觉真准，我在芬兰可想念保定的大排档啦，最爱这一口驴肉。想当初刚从连云港迁到保定时，喷喷香、刚出炉的驴肉火烧一个才三元钱，早餐我一下子能吃两个。现在最便宜的驴肉火烧一个也得１１元了，吃不起啦。 我安慰道：谁说吃不起？等你探亲回国，妈妈请你吃个够！再说啦，如果留洋博士学成归来连驴肉火烧都吃不起，那也太可怜，白学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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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九点钟，乐乐托同学代买的驴肉就寄到了，真的很高兴！ 昨天傍晚乐乐与我们视频一个半小时，他很兴奋却非常平静地告诉我们：最近三个实验都进展顺利，最开心的就是入学一年多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与导师合作但以乐乐为主的课题实验获得重大突破，这个突破让一向沉稳、处变不惊的二导高兴得竟然有些失态，相比之下乐乐反而要冷静多了。 乐乐说：”妈妈，你能理解么？在我之前，导师带着几代博士生做了好几年，失败了无数次，现在终于取得阶段性的成功，这个大突破是二导心心念念、煎熬了多长时间呀！他怎能不高兴得手舞足蹈！虽然是在我手上取得了成果，但，一想到我前面的师兄、师姐们整个读博期间都没成功，却奉献了珍贵的经验与参数，他们不会比我笨、比我不努力，只是运气没我好，所以，我没有二导那么兴奋。我真的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我 ：那你是否可以着手写论文了？ 乐乐：不，走到这一上，我反而不着急了。实验的大突破让导师我和发现这个课题是一盘以前没有想到的大棋局，很大很大，课题意义是以前的我所不敢想的重大。按照我们实验室的稳健或者说是保守的作风，我们还要进一步深入、推进。我想再等等，导师和同学们都觉得，这将是一篇有份量的论文。可以成为我回国求职的敲门砖。 我 ：嗯，妈妈理解！你读博和绝大多数同学相比有着先天不足的劣势：至今没有发表一篇论文，哪怕是水论文都没有。你想出精品，想以一当三、或者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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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这一周过得十分之辛苦，从上午八点半到实验室开始做实验，一口气不吃饭不喝水不休息干到晚上八、九点钟，中间实在憋不住了才跑着上一次厕所。 我忙提醒道：”儿子，强行憋着大小便不上厕所是健康大忌，尤其是男人，憋尿对前列腺很有害，你还年轻，年纪再大些就会显现坏处了。饭可以少吃，屎尿不能憋成习惯。“ 乐乐：噢，知道啦。 我 ：还有，你最好随身携带几块饼干或者巧克力，忙得没时间吃饭，如果太累脑力跟不上，吃块巧克力对大脑的运转有帮助。 乐乐：我上实验室是要换白大卦的，实验室的环境要求那么严格怎么可能随便带吃的，有回办公室吃饼干、巧克力的时间，我还不如上趟厕所呢。你是真不知道忙起来，连撒尿的时间都不舍得。 我 ：那你连去食堂吃午饭的工夫都没有啦？ 乐乐：哦，因为新冠疫情反弹得厉害，学校的食堂又关门好长时间啦，午饭得自已解决。这么说吧，如果不是实验逼的，我们都不会到学校的，现在芬兰能居家办公就绝不到办公室。学校里也就我们这些必须做实验的人上班，本科、硕士全都放假，我手下也没助手了。所以很多助手该干的活都是导师干了，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只有更努力啦。 这些天，天天加班，我们整栋实验大楼最晚下班的有八个人，其中七个是中国人包括我，另外一个就是我的二导，他真是个无人能比的工作狂！我们下班后，他还要继续工作，他是大楼里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我 ：额！是不是在哪里中国人都是最勤奋的？ 乐乐：不能这么说，据我和同学们观察，亚洲人，确切地说，中国、日本、韩国人还有东南亚人都很拚命。我一位在荷兰读博的同学说，他那里日本、韩国人比中国人更玩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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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儿子，妈妈问一个很俗气的问题，你别笑话。 乐乐：啥问题？ 我 ：你说芬兰所有纳税人的薪水都是公开的，在网上都能查到。二导的工资（到手）也才四千欧元左右，不高。我想知道除此以外，他还有别的收入么？我的意思是，他拉到了那么多课题、项目，都是企业的，那么，企业是否会给他报酬呢？ 乐乐：额·····这个，我就不太清楚啦。首先纠正你一个错误，在芬兰，税后收入三千多将近四千欧元，绝对不是低收入，是高收入。只不过，芬兰的贫富差距没有咱们国家那么大，国民收入比较平均。一般体力工作者的收入也有两千多欧元，医生、护士、火车司机除外，他们的收入非常高。 乐乐：第二，与国内大学不同的是，教授导师找项目、拉资金、赞助那是必须的，拉不到资金、没有科研课题，合同期一到学校就请你卷铺盖滚蛋了，没有所谓的编制、铁饭碗，除非你获聘终身教授。但是这非常非常难，整个学校获聘终身教授的人数也才是个位数。我的大导师（老太太导师）就是终身教授，可她是先成为院士，后获得终身教授。当然，如果你有本事，也可以在合同期到后，带着项目跳槽，学校也无可奈何。 乐乐：导师拉来资金、项目，不代表就有自由使用资金的权利，科研经费全部归学校所有，使用资金、报销全部要向学校申请、汇报，学校不会卡你，但也不存在要回扣 ，拿回扣这里人都没听说过。我们实验需要购买的试剂、仪器、学习考察等等，都是向学校申请，可以指定供应商、种类，但，使用每一分钱都要向学校申请。所以，企业是否给导师报酬，我也不知道，就是给，也得依法纳税。 乐乐：导师招聘工作人员、博士生，付工资有两种形式：学校直接发工资或者是导师从科研经费中出，无论哪种，最后都是学校出。 其实，芬兰的大学教授压力也很大，某些方面甚至比国内大学还大，人家没有编制呀。我就认识一位中国女博导，一门心思想在科研上取得大成果、放卫星，好作回国求职于名校教授的敲门砖。说到稳定，还是国内大学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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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政策导致乐乐无法去荷兰的大学上课，线下上课改成线上，五天的学费一分钱不退，好在赫尔辛基大学全部给予报销。只是这一来，本周乐乐就更忙了，一天要上课十个小时。 二导大力支持，为此主动和另外一位博士后承担了乐乐本周大部分实验，但有些工作只能本人亲自做，所以，上完课他还得到实验室工作，不知如此一来还有睡觉的时间么？ 昨天上午和小姑视频，这一次见面小姑比过去两年要精神许多，面色红润，说话有气力，心情也明显地愉快。老姐俩谈了一个小时，真是开心呀！ 小姑对保姆非常满意，由于疫情，保姆无法回河南老家过春节，自私地说，我心安了！ 保姆服侍小姑半年多，眼见着小姑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不得不承认，专业人办专业事，有条件的家庭还是得请护工、保姆呀！ 小姑命好，青姐那位医院好朋友给找的护工非常专业，脾气、性格都很对小姑的性子，俩人相处甚好。河南护工做得一手好面食，饺子、馅饼、包子、烙饼做得又快又好，作为老北京人的小姑可爱吃了。晚上睡觉，护工就在小姑的床旁边支张行军床，小姑一个翻身都能惊醒她，从此小姑夜里起床上厕所不再摔跤。 所以说呀，老人啊一定要对自已好一些，不能将钱全部都给儿孙，到了失去生活能力的时候，有钱才能请保姆、护工，这也是给子女减轻负担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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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自已的房子在北京西客站附近，已很多年不在那里住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长期空置无力打理，小姑和青姐又是极端怕麻烦的人，连打扫房间以供出租都懒得弄，可以说是浪费了大量的金钱。 青姐自已亦有两套三环以内的房子，她无儿无女，好地段的房子也空置着，她陪伴着老母亲住在妹妹无偿提供的一套小复式公寓里，妹妹一家早就移民美国，她的房子就在有名的301医院对面，小姑和青姐住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去医院。 小姑一家在北京绝对算不上生活优裕的富人，但就是怕麻烦，从而视金钱如粪土，够另类！ 小姑自已的房子属于丰台区，现在住的地方又属于海滨区。当然，北京的区也比我们这些三线小城市要大呀。所以，虽然丰台、海淀都有新冠，但她们离危险也不比我们近。 昨天视频我对小姑说：“小姑啊，好像你们所在的区有新冠啦，在外地人眼里就是疫区。让保姆阿姨多买些粮油蔬菜鱼肉等生活必需品吧，万一封闭了，生活也不至于麻烦。” 没想到小姑一番优越至极的乐观言论让我深深感觉到，做北京人太TMD幸福啦！ 小姑笑哈哈道：“嘿，不怕！我们是首都，全中国最重要的地方，别的地方出事有麻烦，我们这里绝对不会！全国都在保北京呢！！跟你说，我还巴不得封闭呢。前些天我们小区突然封闭了几天，结果超市、菜贩子都送货到我们小区大门口，像我这样的老人，人家还送菜上门。需要什么药，居委会上门登记，然后给我送来。好家伙，比我们平时上街买菜、去医院排队看病领药要方便多了，省我们好多力气。所以，我巴不得封闭呢，反正腿脚不好又不能出门。” 哦······这些话若让西安人民听到，心都要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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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两年多，今天还是说出来吧。 辉的老板出事被判刑，作为手下得力员工，辉难逃牵连也进去了，出事到今天已有两年半。 梅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变故与打击，得了抑郁症，精神状态时好时差，头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整个人变得焦躁多疑，除了自已的独生儿子不信任任何人，哪怕是贴身伺候关怀她的亲姐妹也时常被她骂得狗血淋头，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自从辉出事，梅就对我心存芥蒂，认为是我出卖了他们夫妻。我知道梅精神出了问题，一点儿也不生气，却很害怕与她交谈，梅刻薄的话常让我张口结舌接不上来，还莫名其妙地心虚、内疚。这感觉真是太差啦！ 可是！我和庆非常惦念梅与辉！！没办法，只好常常打梅的四姐电话，向她了解情况。四姐家与梅家相邻，承担了照顾梅的重任，很不巧地，我打四姐电话时梅经常就在旁边，敏感的她眼神特别灵，每次都看到来电显示，于是····大发雷霆闹腾四姐，认为我与四姐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作为好友，我为啥不给她打电话呢？还有几次不客气地质问我，弄得我很尴尬。 梅家离我家有两个小时的公交车程，我不敢离开老妈太长时间，所以两年了，没有看望梅。 前天晚上十点多钟，估计梅已睡觉，我给四姐打电话，四姐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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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梅的病不算难治，只要每天按时吃药，精神状态就好，可是她不认为自已有病，还怀疑吃药致使自已发胖，很抗拒吃药，所以病情总是不稳定。 前天晚上，四姐高兴地告诉我，梅的儿子调回连云港工作啦，心情大好的梅精神焕发，梅的儿子接下督促妈妈吃药的重任，梅很听儿子的话。 辉为人慷慨大方，对朋友亲人特别仁义 讲义气，故虽然犯事入狱，亲友们却没嫌弃他一家，对他们尽力照顾。 辉出事前一年为托好朋友为儿子在南京安排了一个好工作，出事后，朋友仍尽力照顾他的宝贝儿子，后来，在孩子的百般恳求下，孩子探视时又取得了辉的同意，朋友终于将孩子调回本市工作，梅与儿子过上了团聚的充满希望的日子。 辉的儿子本来在一家大国企的机关里上班，这家国企在全省有很多分公司，本市就有其子公司。孩子回来后，除了上班地点离家有些远，早出晚归，工作待遇仍与在南京机关时一样，这简直是太难得了！ 孩子一直思念家乡，从来不喜欢一个人在南京，他害怕孤独、无亲无故、刻板的生活。回到连云港就象是重生了一般欢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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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四姐好消息的鼓舞，昨天下午我大着胆子给梅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那熟悉、亲切、热情的梅又回来啦！近一个小时的电话，我渐渐地没了拘束，和梅开心地欢笑，还邀请她春节和儿子一起来作客。 果真，世界上最灵的药就是至亲的陪伴！儿子就是梅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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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过节的家人却越来越少，虽然以前人也不多：爸爸、妈妈、乐乐、庆和我，在我几十年的人生中，家里的年味是周围朋友中最淡的！人丁稀少且从不走亲访友当然也就没有朋友上门做客。 爸爸已离开我们三年半，缺席了四个春节。远在天涯的乐乐亦有两个春节没回团圆。世界上最亲的两位亲人啊！ 人少了，年却不能含糊地过！ 我痴狂地买了许多鲜花，整个家花团锦簇象是春天提前到来，妈妈看得眉开眼笑，直叹：“咱家真美！太谢谢你啦，我的好女儿！越来越会打扮咱们的家啦！” 庆拉着我买了好多年货，直到家里的大冰箱再也塞不下。昨天他就开始收拾鸡鱼肉蛋，今天烹炸卤制，干得热火朝天，我却发现没有了儿时的企盼与往常的贪嘴-----面对美食竟然无动于衷。 前天吃晚饭时，老妈刚说一句：“哎！今年春节宝贝乐乐还是一个人在国外，多可怜呀！”我的手机就响了，乐乐发来视频申请。 视频里的乐乐告诉我们，他申请参加一个在瑞典的国际学术会议，只在周五（也就是昨天）开半天，余下的两天半假日就可以转转首都斯德哥尔摩，参观一下诺贝尔奖颁发地。下周一回到芬兰，晚上和同学在家里聚餐过除夕。 此次开会旅行学校报销食宿费用，路费自已掏腰包。乐乐又找了另外三位好朋友（中国留学生），四个人乘坐邮轮往返，他们单独包了一个房间，既享受又省钱。设施豪华舒适的邮轮，票价低得惊人，从赫尔辛基到斯德哥尔摩，整整一个晚上的航行，船票才30多欧元，也就两百多元人民币。太便宜啦！ 这是师姐给乐乐的建议，在北欧几个国家旅行，最超值的就是乘坐邮轮，她常常开车上邮轮，到达目的地后就自驾游。邮轮上的海鲜自助餐美味又便宜，还可以购买免税的酒，在芬兰酒水因为高昂的税收而特别贵。 不过，乐乐等四位中国孩子比较谨慎，他们担心被传染上新冠不敢吃船上的自助餐，买了好多方便面，打算窝在房间里吃，反正他们包了一个房间，不妨碍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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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乐乐说：“因为疫情政策有变，你没去成荷兰，这次去瑞典也算是补偿吧。” 不提还好，一提乐乐一肚子气：“哼，没去成荷兰，若学校没打给我一千欧元的费用，那可就亏大啦！500欧元的上课费一分钱没退，好吧，毕竟上了五天网课，也学习了。可是，荷兰人真差劲，我们预付的250欧元（每个人250欧元）住宿费也不退！我交涉了半天，酒店说，如果我在网上取消订单，不仅一分钱不退还得再交不菲的违约金。酒店唯一能为我们做的，就是保证预订了一周的房子不给别人住，就当我们入住了，这是经济损失最小化的办法。可恶！我和同学两个人，白白地让酒店赚了五百欧元。” 我问乐乐：“你回到芬兰后和同学聚餐，是在自已的宿舍么？虽然都是中国人，可怎么保证没人得新冠？若有感染者，那可坏事了！” 乐乐说：“我们都自备了检测试剂盒，检测没问题后再聚餐。哎！芬兰政府也察觉出问题了，现在必须要自已两次检测结果是阳性，才能到医院进行核酸检测，还得自费，不再免费啦，一次要120欧元呢，真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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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乐乐和三位中国好朋友参观了他们心目中的圣殿：诺贝尔奖博物馆，他戏言：“哈哈，这个博物馆逛得有趣，四人，生物、物理、化学、核物理，互相讲解。哈哈哈，也算是一个高配旅游团了吧。” 我问：“嗯，你是学生物的。这次旅游只有你一人是假公济吧？” 乐乐：是的，别人就是来玩。 诺奖博物馆的展示墙上有历年来获奖者的照片，当然也有中国的莫言与屠呦呦，还有其他几位华裔科学家。哎！华人太少太少啦！ 乐乐买了一张屠呦呦的明信片作纪念，这是他的同行与偶像。感念师恩的他走到哪里都要为二导带一份小小的礼物，这次他选购了一包茶叶，包装是金色的，印有诺贝尔奖奖牌。乐乐说：“学术圈多少都有点迷信，图个吉利吧。” 我弄错了，此次乘坐游轮，往返两个晚上，一共才30多不到40欧元。当然，孩子们住的是三等舱。虽然是最低等，但是很干净，还有沐浴间。 一等舱就象是五星级酒店的客房，我开玩笑道：“现在你住三等舱，以后妈妈乘坐游轮，你请我们住一等舱。” 屁号干脆地答道：美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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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月迷上了黄永玉的书，他写的《比我老的老头》《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真的太好看了！博学多才、冷幽默式的直言快语、侠客般的狂傲(有资本呀)……此等风流人物有趣老头我焉能不爱！ 也许20岁时的我看这些书会很快亦记得很牢，但不求甚解如牛饮茶不知其味。 如今年过五旬，有心境有储备(知识)有求知探源的欲望，看此类书便能理解产生共鸣。不懂之处便不厌其烦地广查资料，读书境界无形中又上了一层台阶。 黄永玉对表叔沈从文极其尊崇，在沈从文落难的年代，俩人成了心灵、艺术相通的至交。 我对沈从文极感兴趣却不曾读他的文章，看了黄永玉的书后，静下心捧读沈从文的《丈夫》《萧萧》《边城》，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那平淡平凡平静却优美至极的“讲”故事般文笔。 孙郁说得好，沈从文的作品就是纯粹唯美充满人文主义的希腊小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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