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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天涯里的尘埃之三严禁转载[第11页]

作者:棒号的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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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阿姨是退休后过了几年才去美国的，肯定不如慧姐姐一家在美国那样活得如鱼得水。她非常想念中国，想念国内的种种便利与众多朋友，想念祖国的大好河山，哪怕是享受着美国的公费医疗她也怀念中国医院的服务-----美国的公立医院预约麻烦，医院只是看病，买药还要到别的地方，对于不会开车的老太太，这太难了。
    李阿姨居住的老年公寓没有服务员，国家对60岁以上的低收入老人提供了租金便宜设施完备的房子，老人们生活在各自的房间里无人看望、照顾是很孤独寂寞的，李阿姨对妈妈的生活充满了羡慕。
    疫情爆发以来李阿姨“囚禁”在斗室内，靠在平板电脑上看中国新闻和电视剧打发难过的日子，对祖国欣欣向荣的发展很是自豪欣喜，特别佩服中国的抗疫成功。她几乎是与我们同步看了很多电视剧：《山海情》、《三十而已》、《装台》，赞不绝口，我又推荐阿姨看《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相信她一定爱看并深有体会。
    李阿姨想落叶归根，在北京、上海也打听了高级养老院的价格，吓退了她。光是每个月的养老费倒也能承受，就是那几十万的押金让她却步。
    好事的我向她介绍连云港的医疗养老院，老太太很是惊喜，只盼着疫情过去就回国看看。

    慧姐姐、竞大哥、毛毛都是顶尖大学毕业，结婚并不算晚可孩子却都要得很晚，竞大哥都60岁了，孩子还没高考。毛毛的孩子在美国上高中。
    慧姐姐今年58岁，她生了两个女孩，小女儿明年高中毕业。大女儿是个学霸，哈佛大学法学院在读研究生，虽然明年才硕士毕业，却已被大公司提前预定，工作非常好。
    基因呀！李阿姨的三个儿女：在国内时两个清华一个南京大学，慧姐姐的婚姻在智力学识上是强强结合，而毛毛和大哥的另一半都是极其普通的甚至没有文凭。听说，毛毛的另一半到了美国后又念了大学。

    昨天是乐乐26岁生日，庆一大早、我傍晚给寿星发了贺电，人家只回了几个字：”太忙，有空再谈。“
    乐乐的实验取得初步成果，上周四是例行的组会，二导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惊吓加大大的惊喜。
    小组会提前确定乐乐是主讲，他精心做了PPT，可是没料到开会时只有他一个学生，其他的五位全是教授还有一位博士后，那架势就象是毕业论文答辩。
    阵势大不代表会议就严肃（但很认真），教授们非常和蔼、随便，组会气氛竟然有些小小的热闹，一下子就打消了乐乐的紧张，他很快进入状态。
    几次擦肩而过的大BOSS、乐乐一导、老太太导师也来了，不过她是百忙中抽空来的，所以一开始就声明：”我上午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参会半个小时就要提前退场，请原谅。“
    教授们对乐乐的实验成果非常感兴趣，积极提问并展开热烈讨论，在教授们的点拨下乐乐茅塞顿开，仿佛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对自已参与课题意义的认识加深了好多，一下子对今后的实验有了好几个设想，他兴奋极了。
    最有意思的就是老太太大BOSS，乐乐说她简直是一位’好奇宝宝‘，虽然对乐乐目前的实验不太懂（专业细分得太厉害，太专了），可她好奇呀，哪怕是很基础的问题她也问且对乐乐的回答极为满意。乐乐的PPT虽然是英文写的，但用的是中文软件，老太太对软件上的中文也充满好奇，问乐乐是啥意思，表示中文文字看上去真美！
    半个小时过去了，有人提醒老太太，老太太一挥手继续开会。一个小时过去，秘书又提醒老太太，老太太干脆取消了上午要办的事情，继续参加听乐乐讲解，最后乐乐的汇报组会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
    正式话题结束了，老太太问乐乐到芬兰后都去哪里玩过，吃过哪些美食，还热情地介绍了几个芬兰代表菜，并强烈推荐了几家餐厅。
    乐乐非常感激二导给了他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

    我是真没个当妈的样，那么当婆婆呢？恐怕就更没样啦！
    乐乐的生日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发的“贺电”没回音，于是前天夜里十一点多钟上了床的我靠在床头上给乐乐发视频微信。
    臭小子一下子就摁断了，不搭理我。
    过了十多分钟吧？屁号发来视频微信。
    我随口说了一句：“臭小子，你不接我的微信，你爸爸又笑话我啦。”
    乐乐解释：“噢，刚才我正和别人视频呢。”
    我开玩笑地问：“和学霸视频？”
    没想到乐乐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半是撒娇半是羞涩地说：“怎么啦？还就是学霸！不可以么？”
    嘿！这口气！这小脸红的，都26岁的人啦和女朋友通个电话还脸红！我有心逗一下儿子，谁让他总是半真半假地戏弄我这个老妈呢。
    我脸一板：“看不出啊，你还真是个专情的情种。出国大半年了还没有见异思迁。”
    乐乐的脸刷地一下由红转白，特别紧张地问：“不是，妈妈，你能念叨我的好不？别咒我啊，别盼着我倒霉好不好？”
    看到儿子竟然这么紧张，我更想逗逗他啦：“怎么？我说啥啦害得你这么紧张。”
    乐乐：“妈妈，你别这么笑，你这么笑再说出刚才那样的话，我咋觉得你憋着坏要害我呢？你想干啥别让我瞎猜了，好不好？”
    我：“我不想干啥，就是觉得你一往情深很难得呀！到了外面好歹也见了世面，可以边走边看呀，不必从一而终么，现在你是自由的人。”
    乐乐：“妈妈，你这话我就更听不懂了，到底是啥意思呀？你还是不同意我和学霸，是么？就是反对到底了，对不对？你别笑，再笑我真的不知咋办了，你想干啥呀？”

    我：好，那咱们现在就不开玩笑正经地说话，你是不是与学霸联系频繁感情依旧呀？
    乐乐：是的。
    我：那她到中外大学读博的事情怎样啦？现在的工作顺利么？能放弃工作么？
    乐乐：刚才视频就是她告诉我，那所中外合作大学非常赏识她的外国教授也就是未来导师给她确切回信啦，基本上确定要她，但还要有一个由学校相关人员、导师组成的面试（三个人），嘱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项，如果过关就由学校发聘用书。因为学霸的英语尚没过关，教授让她先当自已的助手，等英语过关、双方合作、印象也满意，再正式转成教授的博士生，还是带薪水的。不过，科研助理的薪水不如当博士生高。当然，有条件不错的宿舍。
    我：这挺好呀，不过你不要按照自已的意愿逼她。
    乐乐：那当然，读博这事需要自已下决心，不知道学霸能否象我一样孤注一掷地赌上一次，而且博士毕业后是否能有稳定的工作、课题研究是否顺利、能否如期毕业甚至拿不到学位·····这些都是风险，我不能也不敢给她作主，要她自已想明白，这个责任我担当不起。
    这时庆插嘴道：还有一点，女孩子与你们男孩儿不同，到了嫁人的年龄压力比你们要大多了，更何况她家还是比较偏僻落后的小山村。她与你一样大吧？
    我答道：学霸比乐乐还大一岁呢，今年27岁啦。
    庆：就是啊，她的风险成本可比你大多了，耽误不起呀，你也要想清楚。
    乐乐：所以我真的没有逼她，到了芬兰以后我一直在为学霸寻找读博的机会，现在手中就有三个赫尔辛基大学适合她的读博机会，还是带薪博士，毕竟学霸的成绩优异且发表了三篇论文，条件比我还好。甚至其中一个教授我还比较熟悉，为人特别好。但是！这些我都没告诉学霸，不敢说呀。
    我：为啥不说呢？
    乐乐：我觉得学霸必须自已下决心，这是第一，没下决心之前再好的机会都白搭，也不想让她产生依赖从而放弃争取中外合作大学博士的努力。第二，我认为给教授当半年科研助理的机会相当好，简直是太好了！这么好的实践机会不能错过，对她申请国外名校的博士是个很大的加分项，国外名校相当看中这点。所以，我没告诉她还有多条读博的路，就想看她有多大的决心与努力。

    听到这些我恍然大悟：儿子执意搬到两室一厅的公寓，还坚持单独居住不与人合租，哪是他说的那么好听，是为我们探亲做准备，其实是为了学霸，万一学霸也能到赫尔辛基大学读博呢？

    继续写三天前与儿子的通宵长谈。
    想到自已和庆的自作多情，看到儿子对学霸的专一与用心，心里别有一番滋味，更想捉弄一下臭小子啦！
    讲真，乐乐对美有着病态的苛求，比如现在为了保持身材他一天只吃一顿饭还坚持每天一个小时的健身。不过，不吃中午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学引路恩师王老师，功成名就实现了理想的王老师几十年如一日，工作日内中午不吃饭，他认为午饭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影响工作状态，王老师午睡只有二十分钟，是个工作效率极高办事能力让乐乐叹为观止的工作狂。
    那么爱美，对女孩子化妆极为不屑的乐乐，绝对是个双标！他对美的标准到了学霸这里就打了折扣，不仅容忍学霸化妆还在年终促销时为她买名牌化妆品。
    乐乐曾对我坦陈，他最看重学霸的智商、出色的办事能力、感恩孝顺，七年的感情让他俩有了左右手一般的默契感。
    对此我是很矛盾的，不想反对、干涉却又有些不甘心，所以才想捉弄一下儿子。

涯叔到我这里就不好用，在电脑上如果稍微写长点就总是发不了帖子，老麻烦朋友。可我偏偏喜欢敲击键盘用五笔字型写帖子的感觉！
用五笔字型，能不忘字，比拼音打字强多了。

    乐乐曾经要我加学霸的微信，当时的我正在懊恼中没有同意，那天晚上夜谈时突然想逗一下他，就让儿子给我学霸的微信。
    乐乐一下子很紧张，问：“你想干嘛？晚啦，以前让你加微信你不干，现在我还就不给啦。”
    看儿子那么维护女朋友，我故意虎着脸吓唬道：“我只要这一次，不给可别后悔。”
    乐乐吭吭哧哧地问：“不是·····妈咪，你今晚有点反常，到底打什么歪主意呢？以前在国内时让你俩加微信互相了解你不同意，现在····如果····你俩发生冲突，我离国那么远，可咋办呀？岂不是让我干着急么！”
    我假装生气地问：“你妈我有作恶婆婆的潜质么？以前不想加她微信是没心情，对你们的事情不上心。现在想了解难道不是进步么？你还不领情？那算啦！”
    乐乐半信半疑：“那····好吧，我和她商量一下，看人家愿不愿意。妈咪，我咋心里那么不踏实呢？你可别八卦、欺负她呀，吓坏了人家可咋整？”
    我酸酸地讽刺臭小子：“哟！你可打破了中国男人的传统啦。”
    乐乐迷惑地问：“什么传统？”
    我讥笑道：“中国男人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还没娶媳妇呢就忘了娘，到底是儿大不由娘，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啦！”

    乐乐一直认为婚姻就是两个人而非两个家庭的事情，最直观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我和他爸爸。所以，家长是否满意同意不成为困扰他的问题。
    那天夜里我俩谈了两个小时一直到深夜一点半才结束。我说：“儿子！爸爸和妈妈是很特殊的，你不能以此为例。对，我们家庭背景悬殊照样结婚生了你，感情一直很好。但是，爸爸受到的委屈、妈妈和你被奶奶、爷爷忽视到没有一点儿存在感，这你也看到眼里了吧？更何况，不是妈妈自夸，我还是非常善良、通情达理的人，一直在维护爸爸。你只看到我和奶奶家来往不多，没有啥来往就没有婆媳纠纷，所以你喜欢妈妈这种生活处理方式。但你想到没有？为啥我和爷爷、奶奶家没啥来往？那是因为你奶奶生了四个儿子，你爸爸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他15岁就离家独立生活，与父母感情淡漠。奶奶家一大堆孩子围绕，少了咱们根本就没感觉。而你呢？你是妈妈唯一的儿子，你与父母的感情有多深厚你清楚，怎么可能结婚后，如果婆媳关系不融洽就可以不见面不来往呢？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乐乐低头想了会儿，抬头说：“妈妈，你说的对，我以前确实没想到这些，就觉得若婆媳不和大不了不见面。我甚至想结婚就是领证，不办任何仪式，因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围观，过好自已的日子就行。”

最后我真诚地对乐乐说：“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怎么可能为难人家女孩子呢？有不满意不高兴的地方，最多是骂你冲你发脾气，不会委屈她的。我就是想互相了解一下，我的微信你也知道，除了花草、游玩、你姥姥就没别的东西了，你放心，不会害你的。”
昨天和好朋友谈到此事，突然觉得自已真是闲极无聊，加了学霸的微信又能怎样？依我的性格是不会主动找她聊天的，聊天，又能说些什么？原本就是为了逗一下屁号。毕竟·····我也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呀，实在不适应这身份，所以·····很可能就象以前有了女孩子手机号码却从没打过电话一样，这微信，八成也白要。

    追剧《小舍得》，好庆幸乐乐已长大成人，我们熬过了至暗时刻，更庆幸生活在压力相对小的中小城市，乐乐没求人没上那么多补习班就顺利地进入了最好的小学、初中、高中。
    我从来没有与家长们互相攀比孩子，但也有被屁号气得失去理智化身恶魔的时刻，那时的我离跳楼就差一步。
    剧中脾气巨好的男人辅导孩子学习都被气得大发雷霆，更何况我呢？剧中孩子学习、写作业时磨洋工、耍小花招与小学时的乐乐如出一辙，更是我小时候玩剩下的把戏，我····更过分！
    中国的孩子不容易，中国的家长更难呀！

    庆朋友的朋友开了一个精致的私家小厨房，小到只有三间豪华包间，在海边风光最美之处，就餐时真正的凭海临风看尽白帆点点的碧海与苍翠葱郁的青山还有繁忙作业的港口。
    这位朋友的朋友是个作外贸生意的小爆发户，为了方便请客户吃饭且为老婆找个事情作，就开了这么一个高档小饭店，定餐标准是五百元一位，要提前预定。
    台阶设得这么高（本地的消费水平）却一点都不懂行，定在“五一”节开业，4月25号了装修才结束，餐厅的大门都没安上，可笑的是煤气灶台没安倒也罢了，连锅碗碟子都没买！朋友抓壮丁一般连骗带求地让庆去干活，说工资待遇不成问题，让庆开个价。庆死活不愿意干，他嫌弃那个小爆发户太俗气且一点儿都不懂行，还爱打肿脸充胖子。
    朋友急得就差跪下了，庆只好同意江湖救急，但声明只是帮忙，将“五一”节的开业宴席搞好。
    于是从25号起一直到昨天开业结束，庆没黑没白地泡在小饭店指导、帮忙干活，那位小爆发户只说不亏待他，但一直到昨天庆干完活辞别，人家都没一点表示。也是，庆自已表明是“帮忙”。
    庆对我说：“也就是干了几天活，指导一下，帮他们开业，咋好意思开口谈钱呢。”
    我说：“对啊，你不好意思，人家做生意的可好意思呢。以后不要再干这种傻事了，还朋友的朋友，你连人家面都没见过，这不叫讲义气！”

    今早转山回到家，庆打开冰箱一看，气得直瞪眼：“英拉，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和妈妈是怎么过的？怎么菜一点都没动，难道你根本就没炒菜？”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嗯，懒得炒菜。这几天都是吃两顿：现成的饺子、馄饨，还有咸菜、玉米面粥，多吃水果、零食就对付过来了。”
    老妈在旁边厚道地、非常真诚地说：“我觉得这样很好呀，吃得不错，也自由。”
    庆敲打着我的头说：“你连吃饭都犯懒，就是打扫卫生、看书写东西不懒。”

    两年啦！因为疫情被圈在原地不能尽情旅游的人们终于以井喷出游的方式来欢度“五一”劳动节，有先见之明的我提前两天采购了足够一周的食品，就想宅在家中过清静的日子，时不时地站在阳台落地窗前，看满街携老扶幼的游客，心里直为他们感到累。
    可是这悠游自在的心情被婆家大部队的突然驾临给弄得转瞬间就手忙脚乱，庆更是狼狈不堪，昨晚十点半才如难民一般从连岛逃回家。
    婆婆及大哥、四弟弟两家共十位大人小孩儿，事先根本就没电话通知我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开着三辆车一杆子直达连岛海滨度假区，昨天下午四点多钟，庆看家族朋友圈，四弟弟突然发了几张婆婆和孩子们在连岛玩耍的照片，惊得庆目瞪口呆，打电话联系后匆忙打的到连岛接驾。
    去时不到下午五点钟，交通尚且顺畅，哪料到很快就被困在连岛车海中动弹不得，直到夜里十点钟左右才脱身！

    我们居住的地方是本地旅游中心，集中了全市精华景点，最大的特点就是季节性、节假日性极强，可以说商家们在“五一”、中秋国庆这三个小长假的营业额抵得上半年淡季收入，而六、七、八三个月就是全年是否盈利的关键了。
    “五一”节汹涌的客流导致市场上海鲜批发价跳涨两倍，各大宾馆、旅店、饭店爆满。庆到处找朋友定晚餐、客房，朋友们爱莫能助，都埋怨庆不提早打招呼。
    好在，大哥在庆赶到之前在连岛一个条件简陋的小旅店终于定下三个房间，平时一百多元的房费竟然要价七百多元，三间客房花了2200元。这还算是幸运的，毕竟有客房住，很多人有钱也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不光是连岛，就是我们小区周围甚至50公里以外的市中心也找不到客房。
    这些天连云港气温温差很大，白天暖和夜晚气温降到不到十度。昨晚庆回家时直唏嘘，好多人冻得瑟瑟发抖找不到住的地方。

估计涯叔听到了我骂他的话，这两天一直不让我顺畅地发帖子，连草稿都无法保存。

    昨天惊悉比尔盖茨离婚，说实话他的婚姻一直是富豪的典范，是一对有良心的富豪。
    挺难受的，我对朋友说：“比尔盖茨离婚让我坚信了一个事实。”
    朋友问：“什么？”
    我泰然答道：“这世界还是有爱情存在的，比如你和胖哥，再比如我与庆。”
    毫不惭愧！

    时隔月余，再看《觉醒年代》。
    这一个多月看了些书与资料，重看《觉醒年代》自觉又看懂、看深了一层。
    “认识"真的是岁月沉淀的产物，很多年少时懵懂的东西却心高气傲地瞎指点乱批评，如今反思惭愧不已。
    所谓少年意气挥斥方遒在我看来更多的是无知者无畏。
    好几年了，从心底越来越敬佩鲁迅先生，年轻时有多不理解不喜欢不懂他，现在就有多佩服！少时不喜他爱骂人，现在才知，人家有骂的资本与眼光！
    阿Q，不独中国有，世界上落后愚蛮之民族都有！比如，天天示威闹事斗争索求“黑命也是命”之美国黑人，转过身来谩骂袭击殴打华人亚裔最多的种族就是黑人！
    阿Q被人欺辱就欺负更软弱的小尼姑，上学时学《阿Q正传》只会死记硬背不理解，如今明白了！

    实在是不喜欢在手机上划拉着字写帖子，笔画一连就容易出错别字，无论是电脑打字还是用手机，我都不喜欢用拼音。
    今天是节后上班第一天，家门口的海滨公园终于从喧嚣归于平静，心里竟然有些落寞。我这人，享受清静却也爱与己无关的热闹，谁不爱烟火人间呢？最怕曲终人散繁华落尽的那一瞬间。
    妈妈说，终于清静了，真好！
    我心里却盼望着夏天快点到来，那是海边最热闹也是最美的季节。

    婆家人“五一”节的头两天一时兴起到连云港来玩，因为人太多没有玩好，甚至无福享受庆想方设法为他们准备的接风宴。回家后不甘心又跑到周围的城市玩了两天。
    真是服气呀！
    婆家人对旅游总是有一种说走就走的勇气与任性，这是他们两年内第二次突然决定来连游玩，两次都赶上连云港旅游最高峰，且都没通知搞得我们措手不及。这次庆大着胆子问他们咋不提前几天通知我们，答曰：头天晚上兄弟们凑在一起打麻将，通宵玩得高兴，临时决定到连云港玩，于是说走就走，行动力一流！
    “五一”节第一天傍晚，庆匆忙间赶到连岛接驾，几经努力终于在一家五星级宾馆定了一桌两千元的晚餐，这还是当经理的好朋友给了最大的优惠，可以说朋友特别够意思，想方设法为庆解决了一个豪华包间。
    连岛没有高级宾馆饭店，庆订餐的五星级宾馆需要开车近半个小时，当他兴高采烈地带着婆婆等一众老少来到旅游中心，驾着三辆自家汽车准备出发时，却发现陷入游客中心巨大停车场的车海中动弹不得，两个多小时过去，车子根本就没法开出游客中心，万般无奈只好打电话给朋友取消订餐，弃车走回连岛海滨浴场的旅店，泡方便面当晚餐。
    得知消息的我站在家里的阳台上远眺连通大陆与连岛的拦海大堤，那是车辆进岛的唯一通道，心里担忧庆恐怕无法坐车回家，最差的结果就是花两个小时走十公里回家。
    那天夜里十点钟，终于看到拦海大堤的车河流动起来，我立刻打庆的电话，这傻瓜却赌气不想坐出租车，因为人家开口要高价，平时拼车一个人只需要十元，那天要三十元到五十元，我急得大骂庆：“你这时候赌啥气呀？节日让人家多挣一些又咋啦，真是穷瘪三！”。

    还是有好人啊！
    庆赌气不拼车打的，出租车司机挣钱红了眼，才不管你是不是本地人呐，更何况庆操着一口标准的淮安话，几十年未改乡音啊，犹如我几十年学不会连云港土话。
    庆站在拦海大堤头拦车，还真给他拦成啦！是一个趁着节日跑外快的私家车，开口要30元，庆报了家庭所在地，强调就是本地人，司机善心大发只要了他五元钱。路上司机告诉庆，这一天他拉了好多活，挣了几百元外快。
    庆告诉我，这次堵车让兄弟们明白了我们的苦衷，一扫之前的积怨，一再告诉庆第二天他们就返回家，不要再操心他们的吃住行。
    我们迁回连云港的第二年，刚住上新房子不久，暑假一个周末的傍晚，庆的大哥突然打电话：兄弟三人率领着三个小家，老少十人刚在连岛游完海泳，想与我们见面。
    接完电话庆便和我分工：他去连岛接兄弟们，我负责联系宾馆住宿和订接风宴。
    那是周六的晚上，暑假宾馆饭店最繁忙紧张的日子，我跑遍了周围大小宾馆，几乎全部客满，只有一家快捷酒店还有两间客房（需要三间），价格涨到五百多元。我打电话给庆，庆想了一下果断地说：“算啦，你回家吧照顾老妈吧，我来解决他们的食宿。”
    我安心地回到家，以为庆会求助朋友们，谁料到平时性格温柔办事犹豫不决的庆，会果决地采取那么一个方式解决问题。

    庆联系朋友，在离家40公里的市中心高级大宾馆定了一桌席，然后带着兄弟三家人长途直驱到市中心吃晚饭，那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吃完饭，庆对大哥、两位弟弟说：因为他们没有事先通知，我们实在无法在合适的价格内解决住宿问题。上千元的高级大宾馆倒是有住房，可是我们夫妻俩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不如好好吃一顿饭，再说兄弟们都是自家人，必会体谅我们。
    于是·····兄弟三家老小吃饱喝足后，趁着夜还不太深，驱车一个多小时、跑了一百多公里回到家。
    想必，大哥和弟弟们心里是很生气的，只不过这笔账可能会记到我的头上，哎！冤枉啊！！
    所以这次婆家人没告诉我们就直接来玩，是心有芥蒂啊，想不到连岛史无前例的大拥堵倒解开了他们的心结。兄弟们连连表示理解，说，以后再也不在旅游高峰期凑热闹，就是来玩也会事先与我们打个招呼。

    掐指一算有小一年时间没在外面与别人吃饭了，现在更不想与人吃饭店啦！
    我可能已经病入膏肓！
    我家实行公筷吃饭已有两年，不小的餐桌就是三、四个人吃饭也略嫌拥挤：每个菜配一双公筷、一把公勺，每人面前摆两个碗：一碗盛饭，一碗用于夹菜放菜。还要再配一杯白开水。
    初始麻烦甚至手忙脚乱，现在是不这么吃会觉得别扭至极：看电视剧，只要剧中有吃饭的场景我就要唠叨：“哎呀，还不用公筷，一盘菜几个人夹来夹去的多脏呀！”看到饭店里一大桌子人吃饭情景更是受不了，浑身不自在，一个劲地批评导演不宣传卫生饮食。
    妈妈总是嘲笑我：“电视剧而已，你那么认真为啥不钻进屏幕里去抓住他们的手呀。”

    昨晚看江苏卫视的电视剧《号手就位》，就算是追剧吧·····一点儿也不想用“追”这个字。
    此剧假、大、空，无法与《亮剑》《士兵突击》相比，集国产军旅剧的所有缺点于一体，我比导演还导演，剧情就按着我的猜测展开-----太假太不真实了！
    之所以看这部剧，纯粹是因为想看看如今中国军队的装备有多现代化，总看小米加步枪的忆苦思甜剧会难受的。

    看完《号手就位》因为身体不舒服，本想关电视休息，可是要等上卫生间的妈妈出来吃药，就随便继续看电视。
    接下来的是《致敬百年风华》节目，一看那大红色的背景我就知道是宣传类节目，更没兴趣啦。低头给妈妈配药时无意间听到主持人讲到“任红举”三个字，一抬头，屏幕上一位满头银发、个子矮小却腰杆笔直精神矍铄的老军人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心：我认识并且敬佩他，一位身经百战的老英雄！！与妈妈一起长大的发小！！
    近半个小时的采访与表演，再现了任红举那辉煌的战斗岁月。小时候妈妈就以这位老朋友为骄傲，经常给我讲他小时候淘气的故事，长大后，十五岁以后任红举的父亲就举家离开北京迁到南方四川，因为他的母亲是南方人。
    妈妈与任红举和他的妹妹任静是光屁股长大的好朋友，岁月流逝带走了太多的故交好友，妈妈与任静早在她建国初期参军就断了联系，但与任红举断断续续地还有来往，直到十多年前妈妈到上海参加一位大学时最要好的女同学的葬礼，还到任红举家作过客。
    妈妈对任红举从军后的事迹并不了解，很多故事都是我亲耳听他讲述的。我上大学时任红举到连云港作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英雄团演讲报告，曾经在我家住过两天，那两天晚上，父母单位的院长、书记就会来到我家，听任红举讲他的战斗经历：抗美援朝与对越自卫反击战。父母和院领导们都是高知，任红举若不参军也会与他们一样成为高知。只不过1949年一腔热血投笔从戎的青年学生成长为著名的军旅作家、词作家。

    从小妈妈就告诉我任红举是歌曲《中国，中国，鲜红的太阳永不落》《太湖美》的词作者，在江苏《太湖美》这首歌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任红举是南京前线歌舞团的作家，他离开我家一年之后，我一个人到南京玩还专门去前线歌舞团找过他。那时他夫人已转业回到上海，家也安在了上海，他一个人在南京工作，那时他还没退休。
    任红举对我就象是父亲一般慈爱，没有一点儿架子，非常幽默。可能是一个人住的缘故吧？他的家很简陋朴素，那天中午饭就是南京特产盐水鸭，还有烧鹅。
    饭后带我在前线歌舞团散步，介绍说这个部队文艺团体舞蹈比歌唱要出名，当时最红的毛阿敏就是前线歌舞团的歌唱演员，虽然已是大腕但组织关系还在团里。
    任红举的夫人是舞蹈教练，听妈妈说非常漂亮。
    昨天任红举回忆战争之惨烈是以前没听他讲过的，我只知道他参加了抗美援朝，经历过第五次战役，却不知他竟然参加过著名的上甘岭战斗，而且！在四十天的上甘岭战斗，他参战三十天！
    天啊！史无前例惨烈的战斗，幸存乃至活到现在的人，世上没有几个了吧？任红举一介书生，竟然在上面坚持战斗三十天，太伟大太幸运（幸存）了！！

    昨天电视里的任红举一身军装，胸前挂满勋章，那是国家与人民对他一生的肯定。
    妈妈和我一起看电视，有意思的是老太太一看到他年轻时、特别是在朝鲜战场上意气风发的照片，就会说：“这才象他，这才象他！我印象中的任红举就是长这个样。现在的小老头不象他。”
    我笑了：“那就是任红举本人的照片，怎能不象他呢？你是不接受他老了的样子。”
    哦，有句话怎么说的？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妈妈记忆中的任红举，年轻、聪明、调皮！
    任红举今年88岁，比妈妈大3岁，妈妈与他的妹妹任静一样大。任红举的父亲与妈妈的父亲也就是我姥爷是老乡，俩人是同行最好的朋友，所以买房子安家都挨在一起。
    任红举曾对我说，他特别敬佩我姥爷经商的才华与宽厚的为人，他家与我妈妈家一样，孩子众多，还死了一个小妹妹。他说，由于父母重男轻女，小妹妹患病死了只是一个小棺材薄葬了事。而我姥爷，对儿子、女儿一视同仁，不仅全部上贵族名校，女孩子得重病更是不惜代价请名医救治，这让年少的他印象深刻。当然，他父亲养家的负担比我姥爷要重些，毕竟没我姥爷那么会经商，家底要差些。

    昨天在电视上看了春节贺岁片中最受好评的电影《你好，李焕英》，在我一番忽悠下，庆和老妈都充满期待地陪我看了这部电影。
    然而·····我能说实话么？我们仨都不喜欢这部电影，没有大笑也没流泪，看完面面相觑：这电影好看在哪里？我咋就欣赏不了呢？
    庆问我：“大家为啥喜欢这部电影呀？我真是耐着性子看完的。”
    我心虚地小声道：“不好意思····我中间睡了一会儿·····没看懂······。”
    能有朋友不吝赐教么？你们为啥喜欢这部电影？

    最近乐乐的生活与实验都不顺利，遇到了麻烦与失败，好在经过大半年芬兰生活的浸润，他性格中烦躁、急于求成的一面已被磨灭，对失败与困难看得很开，甚至可以说是豁达。
    这两天儿子很忙视频不多，忙里偷闲主动与我文字微信，吐吐烦恼后再开心地去工作。

    周五晚上七点多钟，儿子抽空发微信：
    乐乐：刚刚吃完饭回到实验大楼里，那一刹那突然好想留在这个学校，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我：那就留下。
    乐乐：不是·····是有个奇妙的感觉：就是无论实验多么不顺心或者自已生活啥的有不开心的事情······可在进楼的一瞬间竟然是感到在这个学校是很幸福！
    乐乐：没有说因为实验不顺利看着糟心，不想进这栋楼。
    我：你是真心喜欢这个地方。

    最近乐乐的实验他负责的部分到了最后卡壳了，轻则这一个月的工作白费，重则可能课题的一些设想就是不成立是错误的，要推倒。
    乐乐没有在国内时的沮丧，他不害怕失败反而有一种安全、稳定感，我觉得这要归功于二导的精心教学与心理安慰，他知道乐乐最担心的是什么，拿已毕业的博士生们事迹安慰、鼓励乐乐。
    在实验阶段成果汇报（组会）上，大BOSS（老太太导师）很满意地对乐乐说：“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就取得了这些成果，可以看出你的工作量是很大的。”二导毫不掩饰对乐乐的赞赏，向大BOSS表扬他：“是的，这孩子非常聪明努力，我俩配合很默契。”
    我对乐乐说：“你成熟多了，要是在国内一个月的实验工作失败了，你会懊恼得吃不下睡不着，能原地爆炸。”

    乐乐：你想错了，不是我成熟而是赫尔辛基大学的容错率比国内大得多。我读研究生只有两年，实验容不得失败，失败了就发表不了论文，没有文章除非遇到我那恩师，否则毕不了业，除非写注水论文或者投机取巧，所以说国内的硕士、博士生们论文注水严重也是压力所迫。
    乐乐：而在这里学校就允许失败，本来么，科研就要容得下失败，这才是科学严谨的学术态度。前两天二导为了打消我的后顾之忧，专门给我看了一篇他以前弟子的博士毕业论文，还是发表在一个权威杂志上的论文，论文题目简单明了，大体意思翻译过来就是：论什么什么实验失败的原因与发现。
    乐乐：妈妈，你明白了么？我们学校博士毕业标准非常高，我们实验楼里还没有四年毕业的博士呢。但是，学校不看重虚名，更看重实验的本质和你论文的实质内容。象我这名没见过面的博士师兄，他虽然实验失败了，仍然顺利地毕业。这情况在咱们国内是不存在的。

    今年欧盟与中国的政治外交关系跌到低谷，经贸也受到极大的影响，大到留学生们的生活都变得麻烦许多。
    前两天乐乐突然让我给他买冲锋衣、裤子等衣服和其他生活用品。我很奇怪，冬天已经过去，咋这么急吼吼地要买冲锋衣呢？
    乐乐说，赫尔辛基风大雨多，一刮风雨伞根本就不起作用，必须要厚重严实的防雨冲锋衣才管用。而北欧的服装等纺织品他实在看不上眼，无论是款式还是质量到了中国也就是摆地摊的水平。
    本来他一直想等到回国探亲时再大买特买衣服、电子产品，可是今年欧盟跟风美国对中国制裁，中国也强硬地反制，再加上疫情导致海运不畅通，最近听说中欧班列也受到影响，虽然没有停运，但是双方的海关对进口的货物扣留事件时有发生，弄得货运公司停运了陆、海运，只剩下空运。
    以上这些情况都是乐乐所在国发生的，不代表整个欧洲都是如此。
    最邪门的是，乐乐一个同学要回中国做实验，单程机票竟然要5000欧元也就是四万元人民币，比乐乐出国时的机票还高。如果国家不给报销，个人当然负担不起往返八万多元人民币的机票钱啦。
    而且！芬兰八月份开始就要对所有进口的货物（包括个人快递）征税，情势所迫，乐乐和中国留学生们商量拼单快递，从国内空运一些生活物质。
    形势的变化使得中国学生最喜欢去的亚洲超市也受到极大影响，哎！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呀！更何况如今的中国，已不是过去盲目崇拜洋货的年代了，反正乐乐出国后，特别怀念国内物美价廉的各种商品。

    虽然“五一”是国际劳动节，在芬兰却只放半天假，而这半天假因为与周六重叠，没有补放，所以约等于无。
    “五一”这一天正赶上芬兰传统的啤酒节，啤酒节是青年们的狂欢的日子，由于疫情的原因政府不允许人群聚集，人们喝啤酒狂欢的场面虽然不再却兴致依然，二导带着手下的四位博士生一起参加了啤酒节，乐乐觉得“五一”在芬兰更象是中国的青年节。
    各个啤酒屋门口都排了长长的队伍，人们秩序井然拿着号进入店里买啤酒，越是昂贵的啤酒越受欢迎。乐乐花15欧元品尝了一杯400毫升的水果味精酿啤酒，又花13欧元喝了一杯200毫升味道极冲、酒精13度的精酿啤酒，这价格就是在芬兰也是很贵了（量少啊）。穷学生乐乐心疼不已，本来还与中国同学们相约再到啤酒节玩一次，两杯酒下肚头脑更清醒，当即取消计划。
    在芬兰的日子乐乐过得张驰有度，几乎每个节假日都外出游玩、娱乐，今天又和同学到野生动物园去玩。
    对了，今天才知道乐乐还会修自行车，由于担心芬兰提高关税，他屯了几个自行车备胎、零件，以备车坏了自己维修，这手艺还是本科参加学校山地车协会时学会的。乐乐说芬兰的人工费极贵，开玩笑自言修车技术完全可以摆摊挣外快。
    出国后才发现儿子的独立生活能力真强，还挺心灵手巧的，当真是自已动手丰衣足食，省了不少钱。

    听从我的建议乐乐开始看电视剧《觉醒年代》，今天视频与我交流，他不否认这是部极好的电视剧，但有一点挺不舒服（以前的帖子里我也提到过）：对保守派的描写太脸谱化，剧中的国学教授、大师们虽然守旧但心胸并不狭隘，且对当时优秀的中国青年出洋留学师夷长技也都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我完全赞同乐乐的观点，我了解儿子，骨子里他比我还要传统，对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有着偏执的热爱，既爱看英文原版书籍也喜欢中国古书。
    乐乐说：“辜鸿铭只有一点让我看不惯，好色！他说得对，作为中国人，就应该以中国文化为骨、西方文化为表。”

    昨天是母亲节，腰疼加牙疼的我无心过节，带老妈外出买礼物的计划随之落空，给老妈的东西必须得她老人家点头，否则费力不讨好，所以除了乐乐打来视频就没啥高兴的事情啦。
    母亲就意味着生育，生育就是添丁进口，明天也就是5月11日上午十时，中国第七次人口普查结果将出炉，想必不光是中国人，全世界都紧盯着结果公布。
    人口普查结果也不难预测，14亿多应该不到15亿吧？人口总数被印度超越是迟早的事情。
    据报道，2020年中国新生儿是1003·5万，人口增长率不到1%，育龄夫妻的生育欲望创新低，但好歹保持了正增长。
    几千年来人口问题都是统治者面临的大问题，封建王朝时代人口的迅速增加是国家繁荣的一个标志。
    谈到中国的人口问题不得不提到百岁老人马寅初，为他平反时《光明日报》登载文章曾有这么一句话“错批一人，误增三亿”。在我看来坚持真理不畏强权的马老，其骨头之硬堪比汉光武刘秀时的“强项令”董宣，不，他比董宣的脖子还硬，真正做到了“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扯远了，远·····么？

    还真让我说着啦！央视财经新闻报道，由于担心日本福岛排核污水入海污染海洋，韩国家庭主妇们开始屯积食盐，导致价格上涨。
    我脱口而出：“那泡菜价格也得涨吧？就是涨了出口竞争力也会大幅削弱，还好，中国除了海盐还有青海盐、井盐、矿盐。”
    何止是泡菜呀，凡是用到盐的食品咋办？全部用进口盐？
    我对庆说：“哥，咱们是不是也要屯点盐？算啦！又不能买够一辈子吃的盐，再说，明年往后还能不吃海水鱼、虾，全部吃肉？也不能保证全中国的商家出售的食品都不用海盐呀。”
    小日本真是太缺德啦！可是偏偏这个混蛋的国家在国际上声誉特别好，尤其是西方国家对小日本的印象比咱中国强太多。

    乐乐告诉我，在芬兰如果他做了点好事，比如帮助路人，受助者第一反映就是用英语或者日语问他是不是日本人。当乐乐坦然地说自已是中国人时，人们就用英语说：“谢谢”，也有部分人会说汉语：“谢谢”。
    我出损招：“以后你如果做了坏事被人抓住，就说自已是台湾人。”
    乐乐笑了：“不行，我可不害同胞，不管怎样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
    我继续怂恿：“那就说自已是日本人，反正你也会些简单的日语。”
    乐乐：“不，唉····不是·····妈咪，你好奇怪呀，我是多乖的好孩子呀，干嘛要干坏事？”
    乐乐说，芬兰人无论是语言发音还是文化都与日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感情上天然地与日本亲近，芬兰人对日本特别有好感。
    日本政府决定排核污水入海的事情在西方根本就没引起波澜，芬兰人不关心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小日本在国际上的形象还是很好的，乐乐说：“小日本是顾小礼缺大德！”
    据乐乐观察，印度在西方的影响力都比中国大，他与中国留学生聚会时也反复探讨过为啥中国文化对世界的影响或者说，世界对中国的认同感那么低，大家比较一致的看法就是中国传统文化太根深蒂固了，五千年从没有中断过的文明史让中国人有着强大的文化自信与自我认同，中华文化反而不如别的种族文明那么容易溶入西方价值体系。
    我说：“这倒也是，四大文明古国只有中国的文明没有中断，中华民族从没有完全被异族征服过。印度如果要研究古印度文明还得到中国来寻找资料，这个国家几次被民族彻底征服，那数不清的宗教就是证明。作为殖民地，人家对宗主国还有点感恩戴德呢，西方接纳他们也是有道理的。”
    乐乐说：“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呀，日本脱亚入欧那么久了，怎么做到完整地保持了自已的传统文化？我看他们在传统方面比中国坚持得更好更地道呢。”
    是呀，这个问题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电视剧《小舍得》可以说比较真实地反映了当下城市年青父母们的痛点，别看我现在轻松带着笑看此剧，乐乐上小学时我这个妈也被折磨得快成了恶魔。
    剧中有学校里的霸凌现象，既有农村来的天才小学霸受到城市孩子的霸凌，也有老师态度恶劣地霸凌弱势学生。这些在乐乐上小学时都遇到过，可惜由于我的忽视、不作为，让孩子受到老师不公平的对待，对此乐乐一直耿耿于怀不原谅我。
    小学三年级春节，在我大表哥的帮助下，乐乐转学到保定最好最难进的一所小学。虽然我们是从连云港最好的小学转过去的，但必须承认靠近北京的保定教学手段与理念比连云港这个苏北小城要先进很多。
    三年级时乐乐才九岁，距今已有17年啦，那时我们家刚买台式电脑，这所学校绝大部分学生却都拥有了笔记本电脑，老师的很多作业都是需要上网查资料，乐乐根本就不会电脑，咋完成呀？由此，被同学老师耻笑。在保定人眼里，江苏是个富裕的省份，江苏人都精明会算计、有钱，江苏的学生都聪明，哪象乐乐这么笨呀！
    乐乐的南方口音也被同学们嘲笑成“南蛮子”，每到暑假学校就组织学生出国游学旅行，二十天就要三万多元，我想报名可是懂事的孩子坚决不让，他不想让我们多花钱，说：“他们出国就是吃喝玩乐，哪是去学习呀，没意思。”所以，乐乐成为班里少数的没有出过国的孩子，这也让人家瞧不起。
    乐乐告诉我，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暗自下决心，今后一定要出国留学，自已努力决不花父母的钱出国。

    那所学校有一项传统就是国际象棋，从一年级起学生们每个星期都有国际象棋课，乐乐这个土老冒别说国际象棋了，就是中国象棋、围棋也不会！
    我多次说过，乐乐的童年就是傻玩、充分地玩，没上过任何才艺班（他不想上就不强迫），连幼儿园都没怎么上过，就是我和父母平日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教东西，完全是兴趣导向型教东西（当时还挺得意，觉得以我们仨的文化水平教个孩子没问题），就连英语都是我从他学说中国话开始进行灌输，养成习惯，但从没有计划、有教材地进行教学。
    这样的乐乐在现代化的新学校里非常不适应，很难受，同学们个个都会点儿才艺，连英语都没有成为他的强项，因为这个学校从三年级开始就尽量地用英语教学，人家本来就是外国语学校。
    乐乐受到同学、老师的歧视是很自然的，向我反映情况时，我简单粗暴地认为是孩子自已不争气，学习成绩不好，平时不写作业造成的受欺负，如果成绩上去了，那一切不公平就会烟消云散。
    同学尤其是女同学也以欺负乐乐为消遣，我曾经找过班主任反映情况，却被班主任羞辱，她反而向我告了一大堆状，当然乐乐调皮、不写作业不听讲确实也存在，成绩又是倒数，怎能不让老师讨厌呢？可是，对于同学欺负乐乐，班主任却偏见很深，她认定是乐乐调皮招惹人家，只有乐乐的错，她从不认为是别的孩子污蔑或者说倒打一耙。
    受了污辱的我虽然不相信乐乐是老师口中的坏孩子，却不再管他受霸凌的事情，一心一意地亲自教孩子学习，认定只要成绩上去了，就不会再受到欺负。于是我没日没夜、歇斯底里地开始辅导乐乐学习，辞去工作赌红了眼睛抓孩子学习，一切自已来，除了暑假乐乐主动要求去北京学习英语，什么补习班都没报，我咬牙教孩子学习，就是要让班主任看看我的儿子是不是笨小孩儿！
    是的，班主任曾非常不屑地告诉我，乐乐不是学习的料，不要对他报太大的希望，这孩子成不了才。

    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每天早晨五点钟起床、晚上学到凌晨，我帮乐乐补齐了所有作业，翻烂（摔烂）了课本，期末考试乐乐从班级倒数一举考到第11名，他们班有60多名学生。
    第11名，是我对那非常瞧不起我们娘俩的班主任立下的军令状，她没放在心上却成了我带着儿子发奋的动力。从此一直到小学毕业，乐乐的成绩都稳定在班级前十名，轻松地考入全市最好的重点初中。
    上了初中，乐乐旧病复发，我俩又一次同心协力将学习成绩从班级倒数拚到上游，并创下学校的一个纪录：期中成绩名次前进九百多名，他们年级有1500多名学生。
    初中的班级很好，但乐乐也受过欺负，只不过他不再向我哭诉，自已用暴力解决了问题：约架！
    欺负乐乐的男同学比他高胖许多，乐乐打不过，可咬定一个宗旨，只要不死就要打赢，否则以后没好日子过。在乐乐不要命的气势下，那个同学竟然被打得心服口服，从此不再欺负乐乐，这场架被一名同学无意中撞见，他躲藏起来观察，准备在乐乐顶不住时再出手相助，没想到乐乐竟然打赢了，不由得佩服乐乐敢于亮剑的勇气，从此乐乐和他成为最要好的朋友，一直到今天俩人都是最好的朋友。这个孩子我见过几次，人理想有个性，经过国考考入中央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委工作。

    下午去打新冠疫苗，不知道会不会发烧，好多年没打过疫苗啦，记忆中最近的一次打疫苗是高三的冬天，打了流感疫苗却因此发烧三天。
    疼了三天的腰与牙在自已对症吃药下，完美地解决了问题。所谓久病成医，照顾父母十多年，我也有了基本的护理常识。
    如果我当家政阿姨或者护理老人的保姆应该很称职，不是金牌也该是银牌，可惜太累太需要耐心，而这两样只有给自已的亲人我才舍得。

    哈哈哈……笑死我啦！
    午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和庆去打新冠疫苗，打疫苗的地方离家很远，为了锻炼身体我俩步行四十分钟，结果白跑一趟，疫苗已打完，打疫苗的人很多，留下联系电话便打道回府。
    去的路上途经立交桥时，在入口处坐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伸着恶心的脏手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可我俩视而不见，讲真，现在四肢健全正当壮年的乞丐已很少见了，庆说这种人最不值得同情。
    回来的路上庆捡到一圆硬币，他开玩笑道：“现在都用手机支付啦，能捡到钱也是件幸运的事情呢。”
    过了立交桥在地道出口处又碰见那位壮年乞丐，这次人家干脆站起来走到我们跟前，肮脏的手臂直伸到庆的胸前，庆从口袋里掏出刚捡到的一元钱递给他，没想到！这乞丐竟然不屑地将一元钱扔到地上！！
    庆愣了，讪讪地走开，我气得想爆粗口，走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地戏谑道：“哥啊！你咋混到连乞丐都不如的地步啦！”

    姐姐给妈妈的药寄到了，捧着一箱药心里替妈妈产生一点歉意。
    母亲节的前一天中午饭后，妈妈上床睡午觉我在自已的卧室看书，这时姐姐打来视频。
    姐姐现在视频的频率很低，所以即使妈妈已午睡了我还是将她唤醒。妈妈很高兴，眉开眼笑语气亲热地与姐姐话家常，我离开回到二楼继续看书。
    妈妈的耳背得厉害所以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姐姐也知道老母亲的听力很差，俩人高声大嗓的对话我在二楼听得一清二楚。
    妈妈一个劲地赞叹连云港的风景与气候，对我们的精心照顾与现在的生活质量非常满意，没完没了地夸奖我和庆。姐姐的情绪听上去也很好。
    聊着正开心呢老太太话风一转，半是羡慕半是讽刺地说姐姐俩口子上无父母负担下不操心儿子，在北京轻松自在地生活，过得滋润舒服，姐姐一个劲地打哈哈。
    突然老太太提出一个让我都吃惊的请求：“我想秋天到北京住一段日子，秋天是北京最好的季节，我老啦，想老姐妹和亲戚们啦，趁着还能动弹，疫情又比去年好转，到北京玩玩、看望一下老人们，以后恐怕就没机会啦。正好也让你妹妹休息一下，这些年她一直守着我都没有机会旅游，就给她放个假吧。你欢迎我么？”
    姐姐的声音小了一些，说：“欢迎呀。”
    妈妈故意地提高声调说：“到底欢迎不欢迎啊？我耳朵不好没听见。”
    姐姐的声音更小了：“欢迎。”
    妈妈明显地为难人：“再大点声音，听不清楚。”
    姐姐生气地说：“我不是说过了么，欢迎。”
    妈妈逗弄姐姐：“那再说一遍又咋啦？我想听。”
    良好的气氛此时变得无比尴尬，姐姐沉默了一会儿不再表态，我暗暗庆幸没留在妈妈身边，否则姐姐会以为是我怂恿的呢（也许姐姐就是认定是我出的主意，太冤啦！）
    挂断电话后妈妈将我叫下楼，脸上满是恶作剧成功后得意的笑：“我就是要吓唬一下你姐姐，他们过得太轻松啦！不过我也不是完全给她添堵，如果你真的想出去玩，那秋天我就到北京，给你放一个月的假。”
    我看着老妈，心想：到时候再说吧，您老人家耍起小聪明还真的让俩个女儿无法招架！

初夏，碧海，细雨，咖啡，书……
静哉！美哉！！

央视新闻天涯被点名整改啦，不知会不会某一天早晨醒来，涯叔就连带着我的家庭日记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一个劲爆却预料中的消息，乐乐与学霸分手了。
    昨天乐乐发来视频，与我们谈笑风声地聊了一个多小时，没任何沮丧的样子，挂断电话不到两分钟就发文字微信告诉我，他俩分手啦。
    乐乐简短地说：别再问她读博的事情啦，我俩分手了，我不知道。
    我：啊？······！真的分手啦？不是吵架一时赌气？
    乐乐：嗯，真的分手了。别问太多啦。
    我：说不出啥感觉·····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儿。
    乐乐：反正我也轻松些了，再也不用操心，也不用费心谋划了，挺好。

    我知道儿子的脾气，纵然有很多疑问也不敢再多问一个字。与其给予在他看来是虚伪的安慰，不如闭嘴别问自已都嫌弃的八卦问题。

    虽然心里不同意儿子的这段初恋，但从没有强行反对过，毕竟这是一位让我赞赏、从心底喜欢的女孩子，所以听闻此消息，还是怅然若失了好一阵子，挺难受的，七年的感情啊！
    反倒是庆的态度让我有点惊讶，他比我要看得开甚至有些高兴。俗气至极地安慰道：“这么能干的一个女孩子，工作又稳定了，说不定在北京城能嫁给一个高富帅呢，比儿子这个穷学生强多啦。你也别太自恋，以为天下就乐乐这么一个让学霸能看上眼的好男孩，人家要学历有学历，工作能力又强，怎么也能找个比乐乐强的。”
    但愿吧！
    回想自已年轻失恋时的失魂落魄，那痛苦与伤心真的有好多年，哪怕是结婚生子也没有彻底治愈心底的伤，只不过刻意地选择遗忘，其实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生命中曾经存在的人。
    晚上十点多又给乐乐去视频，想看看他的精神状态，其时正是赫尔辛基下午五点多钟，阳光灿烂得刺眼，乐乐刚理完发散步街头，很轻快的样子。无话找话地聊了几句，就识趣地挂断电话。
    隐约地感觉是女孩子提出的分手·····`

乐乐的实验在波折中前进，遇到了大坎儿二导干脆亲自上阵，师徒俩一起共克难题。
二导又招了一位硕士研究生，分配到乐乐这里配合他的工作，实际上就是给他当助手，由于一些基础的工作交给了新来的学生，乐乐的工作效率又提高一些，直言虽然没有在国内时那么拚命，可是工作进度与效率反而更高些。

    我是不太同意乐乐的初恋这段感情，虽也是曾经沧海但更食人间烟火，可真的没有试图阻止与反对----我不傻！儿子的脾气性格岂是我能左右的，还是那句话，如果他俩能战胜时间与距离考验，那我就成全他们，真心、快乐地祝福！
    娶妻要娶贤，这个道理我懂，从乐乐的讲述中可以看出来学霸就是这种女孩子。
    与最两个要好的朋友谈起儿子这戛然而止的初恋，她们都认为问题还是出在孩子们自已身上，俩个都是好孩子，但志趣可能已经象北京与赫尔辛基一样那么遥远了。还有就是原生家庭的差异导致他们最看重的东西可能也不同：乐乐生在小康之家，从无衣食之忧，最看重事业，野心勃勃地想干出一番事业，家庭（我们）从没有给他任何负担，总是竭力支持他。
    而学霸恰恰相反，她本就是在极其困难的处境下出生、长大，大学至今要自已赚钱养活自已，每天要为衣食住行操心，现在更是急切地想回报父母姐姐们，对于她，生存永远是第一位。
    随着学业的步步高升，乐乐对自已的要求越来越苛刻，工作学习力求完美。他曾经几次对我说，他最看重女人的上进心。希望工作、学习能力与自已想匹配，至于家庭生活，一切可以从简，甚至能花钱请人做家政就不必费心自已去做，工作、事业是最重要的。
    我想，这些观念上的差异是他们分手的主要原因吧？
    上个月突然想捉弄儿子索要学霸微信，当时就是恶作剧，后来就再没有提起过，当然乐乐也没给。我都快忘记这回事了，很可惜，这七年基本上女孩子没有任何接触，零交往。

    按芬兰政府的计划七、八月份乐乐就可以接种疫苗，可是昨天他又犹豫了，芬兰现在接种疫苗两针很可能是不同的疫苗，第一针是辉瑞的，第二针可能是阿斯利康，而且第二针疫苗到底是辉瑞还是阿斯利康完全看运气。说到底，还是疫苗供应太紧张。
    我看到有关新闻，混合打疫苗更易产生副作用，乐乐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不敢打。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吧，总有疫苗供应正常的日子，芬兰是个小国家，好解决。
    疫情爆发以来芬兰已对国民先后进行了三波补助，力度相当大，国民的生活没受到影响甚至因此有些人变得不再想工作：领到的补助与工资差不多，那又何必上班呢？人总是有惰性的。
    乐乐发给我一份芬兰政府第三波补助方案，主要是针对餐饮业。中小型饭店、食品店，只要提供真实的数据资料，证明疫情对营业收入的影响，那么就可以获得政府80%的租金补贴，而且雇员工资的100%全部由政府支付。
    我说：“真好，比美国、中国的补贴还多。这就是北欧丰厚的福利呀。”
    乐乐客观地说：“说到底还是国家小、人口少且高度发达。什么时候咱们国家也象他们一样发达，那么中国人就能享受到生活、工作的乐趣，不必再为温饱、住房、养老而拚命啦。”

    刚看完早间新闻的乐乐又来视频，心情激动极了，”祝融“成功登陆火星让他自豪、羡慕不已，说”祝融“的火星之旅满足了他的科学梦想，可惜自已太笨，成为不了航空科研人员，只能寄希望于国家将来也能重视生物领域，有一个堪比火星登陆的生命科学工程，让他有机会参加，尽一份绵薄之力。
    乐乐的三本本科同学还真的不输于一本院校，他那个寝室一共六名男生，除了一个本科毕业后参加工作，其余五人都考上了研究生（四个在本校）。
    五名读研的学生，除了乐乐读博，另外四名已经工作，一人考入天津的一家银行，一人考取公务员在市政府部门工作。还有一个与乐乐最为要好的舍友，成功考入”科兴“公司，待遇相当好。
    当初乐乐高考失败，我自觉自已没有尽到责任与关心，没有埋怨、责怪他，连伤心难过都没有就投入到填报高考志愿中。最后选定的学校与专业是儿子与我几经调查，没有丝毫分歧下决定的。
    真心地说一句话：高考失利不代表前途尽毁，选择合适的好学校、专业就是咸鱼翻身的起点。

乐乐同学考入的公司，就是那家研制、生产新冠疫苗的著名公司。

    乐乐喜欢和同学们到赫尔辛基的奥特莱斯购物中心“淘宝”，那里的东西正宗又便宜。
    今天乐乐很兴奋，他终于捡了个小漏：花65欧元买了一件法国生产的皮尔卡丹黑色风衣。视频中他穿上修身合体的风衣给我看，真的非常帅气，样式、版型都很好，若在国内买怎么也得上千元呀。
    我说：“这么合适便宜的衣服你就多些几件吧，国内这样的名牌也不便宜呀，还要花昂贵的运费，如果钱不够花我们转账给你。”
    乐乐诉苦道：“我的体型在芬兰想买到这么合适的衣服简直是太难了，尤其是北欧生产的服装基本上就没有我的型号，你听说过‘XS’型么？在北欧生产的服装尺码中最小号是‘XS’型，我就是这一号，太难找啦！今天这件风衣只有一件，还是断码的，所以三折出售。店员告诉我一个诀窍，让我以后买衣服别看北欧生产的，就看法国生产的断码货，可是，法国的服装一般比较昂贵，我买不起呀。购物中心里也有不少中国服装鞋帽，突出特点就是款式、面料、质量上佳，价格便宜，可惜的是尺码都是按照欧洲人定制的，没有我合适的。今天看到一双中国生产的鞋子，特别好，才15欧元，可惜太大了。”
    乐乐经常和两个比较要好的中国同学逛“奥特莱斯“购物中心，因为里面都是打折商品，便宜呀。这两位同学很有意思，一位象北欧人一样高大健壮，身高1·9米，体型优势在买衣服时展现得淋漓尽致，凡是他看上的衣服都有合适的尺码，经常能以三折的价格买到名牌衣服。另一位同学身高不到1·7米，体重不过百，比乐乐还瘦小许多，到现在没有买到一件衣服、一双鞋子，根本就没有他的尺码，让他非常郁闷。

近来关于建党题材的电视剧有好几部同时在播出，实话实说，无论是演员还是内容，都无法与《觉醒年代》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深刻与肤浅，这就是比较！

    天气渐热晚上我又挪到落地窗前的榻榻米睡觉，最喜欢开着窗户吹拂着海风，看不远处灯光璀璨的港口，还有那幽深墨蓝色大海，就这么舒服地睡上一晚是我的享受，次日清晨，仿佛与太阳有着约会，一睁眼，太阳正从海上冉冉升起，看完日出才心满意足地下床开始一天的生活。
    周一凌晨睡得正香，庆突然惊呼：“英拉，儿子发微信啦，现在是他们那里十一点，怎么还不睡觉？失恋难受得失眠了么？”
    我一下子惊醒，拿过手机一看时间，3：55分，这孩子怎么忘记时差啦。
    与乐乐聊天，虚惊一场，赫尔辛基正逐渐步入极昼模式，心情畅快的他外出散步，陶醉于静谧、美好的景致急切地想与我们分享。
    聊天结束关了手机，一抬头，一轮红日一点点地钻出层层乌云，跃升出海，很快万道霞光染红了半个海面，温暖的红日变得金灿灿地刺眼，让人无法长时间直视。
    一个日落一个日出，时间的差距就是我们与儿子的空间距离。

    我这个年纪的人还有多少人记得今天是5月20号？过了半辈子的人还在乎么？
    上午竟然收到了庆的520元红包，务实的直男连个字都没写，但我感动满怀，瞬间理解了他的所有心意。
    打脸来得太快，刚在帖子里炫耀庆与老妈相处和睦，今早就被老太太气得连饭都没吃。
    今天早餐的小菜是咸鸭蛋，庆洗了两个鸭蛋剖为四份，加上昨晚剩下的半个，一共五个半拉鸭蛋盛在一个玻璃碟子里。
    妈妈的筷子在碟子里扒拉了几下（我一直反感老太太吃菜挑捡的习惯，婉言相劝无效），我随便拿了半个鸭蛋，突然老太太将筷子扔在桌子上，发火道：“没礼貌！”
    我愣了，劝她：“妈妈，你咋啦？随便拿着吃呗。”
    老妈怒气冲冲地说：“没礼貌！我怎么随便吃？他将大一点的鸭蛋朝向你放着。我面前的鸭蛋都小。”
    我连忙盛放鸭蛋的碟子推向妈妈碗边，说：“这盘子就是随便放在桌子中间的，没你想的那么多心思。”
    妈妈不听劝，仍然发脾气，庆气得扔下手中的馒头说：“老太太这是在骂我呢，您是嫌我吃的鸭蛋大？告诉您，这是昨晚剩下的旧鸭蛋，已经切开了，过了一晚上都水分失去变干了不好吃，我吃剩的东西让你们吃新鲜的，怎么就惹着您啦？”
    我顾不上劝庆，对妈妈说：“您老看清啦，两个鸭蛋切成四半，为啥多了半个鸭蛋呢？昨天剩下的呀，您还生气，也太斤斤计较了。我们啥好吃的不先仅着您吃？吃大对虾时因为您爱吃，庆从不动一口，全让着您，难道这鸭蛋比对虾还稀罕？您误会他的好心啦！”
    妈妈不吭声，埋头吃饭连正眼都不瞧我们一眼。
    庆气得离开回到二楼，我也无心吃饭，索性打扫卫生，偌大的餐桌上只有老妈气定神闲地吃早饭。

    干完活我上楼劝庆，庆吃呼呼地说：“我一天也不想和她住在一起啦。”
    我说：“是啊，换作婆婆这么对我，我肯定早就搬走了，哪能受这么长时间的气呢！不过，哥你想想，老妈是有病的人，她糊涂啦！咱们付出的远远比不上她对咱们一家的好处，对吧？咱们如今的幸福生活也有妈妈的功劳，对吧？”
    庆气哼哼地说：“咱家得到的好处大部分都是老爸给的！可惜老爸没享受一天这样的好日子。”
    我说：“对呀！就算是是咱们现在的好日子全是老爸的恩泽，那爸爸生前最大的遗愿，你和我都郑重地承诺过，就是要对妈妈好，让妈妈与我们生活在一起，咱们给她养老送终。那咱们容忍妈妈，与她平安快乐地生活，不就是报答爸爸，对爸爸尽孝么。”
    庆没吭声。
    我又说：“妈妈出嫁前被姥姥、姥爷娇惯，结婚后爸爸更是宠爱无度，是老爸将她惯坏了脾气，现在老糊涂啦，咱们只能接着惯了。我劝你不看我的面子，看在爸爸和乐乐的面子上，也别再计较了。妈妈这辈子最无私最宽容的爱全给了乐乐，为了孩子，你也容忍老妈吧。再说，老年痴呆是世界上无人能解的难题，搞不好妈妈发脾气时都不知道自已在干啥，中午饭时就会忘记早上发生的事情。”
    看到庆脸上的愠怒散去，我又下楼来到妈妈身边，批评妈妈对庆的责骂，果然！她已忘记早餐时发生的事情。
    哎！老年痴呆真是无法捉摸，也许妈妈发脾气时自已都不知道说了些啥。

    正和妈妈说话呢，手机响了一声，打开一看，庆发给我520元的红包，才想起今天是5月20号。
    好感动！

哈哈哈·····今天发财啦！
将庆发的红包截图发给乐乐，人家说我炫耀，然后发来一个52元红包。

    下午和乐乐讨论了“贫”与“穷”的区别。

    我：试问，“贫”与“穷”之区别？
    乐乐：我也说不出来，“贫”给我感觉更多是外因，外在因素缺乏的制约。而“穷”更像是内因，自身的素质、觉悟、眼界、志气等的制约。
    当然也能形容两种状态，比如我现在，就挺贫的，口袋里没钱么。但我不认为自已穷，我事业还算顺利，心态也不错，也有自已的目标和志向····
    我：行啊，有悟性！
    乐乐：看东西要看重点，重点是我现在贫！
    我：章太炎曾对一个求他举荐的朋友说：“你一贫已到此，若至穷时又将如何？“
    乐乐：那可太惨啦！身无钱财又万念俱灰，跳楼得了。
    我：举座友人皆诧异，章解释道：”贫与穷，异甚！所谓贫者，以其贝分之于人，而己身尚不至一无所有。“
    乐乐：哦哦，说文解字呀，那穷就是孑然一身啦。

    我：章又说：”若穷，则弃家而无有，孑然一身，藏身穴内，安能与‘贫’并论乎？“
    乐乐：孑然一身，居于穴窟，无亲无朋一无所有，太惨了！他这个角度还是从说文解字方面入手。
    我：儿子！你的修养与悟性令我佩服。不过，章太炎不纯粹是从说文解字方面入手，他是以自身来告诫朋友，他是位怪而有趣的君子。
    乐乐：我以为你问的是实际用法呢。不是啦，只是之前思考过这个问题，有点区别。这前国家扶贫，那一阵子我就在思考，这个扶贫，能救得了穷吗？
    那个时候思考贫与穷的区别·····如果单从GDP上扶贫，或许还可行，改变命运式的提高整体素质水平，可太难了！
    乐乐：说真的，民国的时代我很佩服这些还在钻研国学的大家。
    我：嗯，难也得干！总不至于难过新文化运动之开启民智。
    乐乐：在受到西方文化那般冲击的年代，他们又是有学识的人，是如何有着这样坚持文化自信的底气的？
    说实话，我不觉得比新文化运动简单多少。现在其实同化蛮严重的，再加上还有一批读过书忽悠没读过书的，如高晓松这样的公知·····
    我：现在的中国，缺少独立思考、有风骨的文化大家！
    乐乐：因为也没人感兴趣，不要说文人琢磨思想了，潮流的科学都很难走向大众。

    我：出名得利要趁早么。
    乐乐：即使我的圈子也一样，大家对自已的专业或许很有热情，可其他的呢？大家还对宇宙学、物理学、化学有热情吗？
    我：哦，别要求太高，能专注于自已的工作已很好啦。
    乐乐：是啊·····但是钻久了容易一叶障目。昨天一个同学和我讨论发育生物学的问题，我才发现，我一直盯在其中一个点太久了，都忘了生物学的全景这么宏大，这么玄妙。
    我：额····硕导与王老师不是一直让多看多学拓宽眼界么。
    乐乐：是啊，可钻久了，实验进展又不是很顺利的时候就很容易沉浸在一个点里。所以有很多朋友也很棒，大家聊天都能让我有所启发有所反省。
    我：儿子，格局比智商更能决定你能走多远。我相信你前途定会远大，你之思想已远超我想象。
    乐乐：说真的，这也很感谢有来芬兰的机会。
    我：这个小国家打开了你的眼界。
    乐乐：虽然脑子里时常回想起姥爷骂我是时间的富翁，但说实话，来芬兰以后时间真的就变得充裕起来，思考的时间多了很多。
    甚至有的时候感觉反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有什么思考的问题，有什么想读的书，有什么想规划的事情，都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思考。尤其是晚上一个人去海边散步，就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想事情。
    可以回忆自已的实验，可以分析问题，可以计划未来，也可以想想新看什么书。我不知道相比国内同学这样到底是不是好事，但我还是觉得很宝贵。

    我：姥爷！他走了，我才知道他多优秀多才华横溢。
    乐乐：那你可知道的太晚了吧！我小时候就知道，也不是我损你，但至少是现在把咱俩绑在一块，还都比不过。
    我：唉！
    乐乐：叹啥气呀
    我：我理解姥姥了！姥姥也是在自已父亲去世后，才知道他的伟大与隐忍。
    乐乐：我只听你们讲过故事，但说心里话，那是我心中做生意应该有的样子。我本质上不反对垄断甚至觉得垄断是对人努力、天赋的奖赏。可现在的垄断就变得贪得无厌，垄断了以后还不干人事，我是真讨厌！
    我：我后悔姥爷病中六年太受罪，我没让他得到应有的尊严与生活。

    乐乐：啊？那不至于呀，姥爷最后的还是过得不错的呀，你还想怎么样？
    我：姥爷去世时我有解脱感，可随后负罪感日深。
    乐乐：这有啥奇怪的，解脱是轻松了下来，但不代表不会思念啊，负罪感实在没有必要。怎么想都不亏心有什么负罪感呢。
    我：现在的生活太幸福，可姥爷一天都没享受到！我想让他享受一下，知道你的现在。
    乐乐：我还想姥爷呢，但也没有负罪感呀，虽然他在世的时候我不争气吧，但也不至于，从经常梦到姥爷来看我应该他也能知道我的现在。
    我：姥爷刚走时我无泪，现在一想到他就流泪。你学成归国后第一件事就去看姥爷吧，没人比姥爷更疼爱、器重你。
    乐乐：嘿嘿，说起来，姥爷的本事我没学会几分，但我觉得为人上还是继承了的。我一起想念姥爷，不仅是因为姥爷疼爱我，因为我觉得姥爷就是很符合我心中想成为的形象。
    我：对！姥爷的性格你遗传了，还具备了姥爷没有的狡猾与圆滑（不是贬义）。
    乐乐：性格哪有遗传的，这就是他们带大我，耳濡目染的。
    说真的，不知道啥时候起，对不努力的人那么深恶痛绝了。
    我：额·····那我得多让你失望呀！
    乐乐：可能我真的越来越见不得懒散啦。讲真，无数次梦到小时候的自已，都恨不得打自已一顿，倒不是为了别的，不是后悔什么的，就是看自已以前不爽！

    乐乐：以前有些事情吧，你们不理解姥爷比如卖北京四合院房子的事，我那时也小也不懂。从事情的结果上来看，确实是姥爷、姥姥跟不上时代了······但从小和他们长大的我不知道为啥很有体会。
    我：嗯，你真是他们带大的，连代沟都没有。
    乐乐：不能说他们做得对，只是能理解他们的想法，甚至有的时候没有理由的好恶感都和他们很像·····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不能像他们那样任性，该妥协的时候我再看不惯也会懂得妥协。
    我：这就是我所说的，你具备姥爷身上没有的狡猾与圆滑，但这不是坏事。不会妥协难成才也干不了大事。

“小满”之际走了三位造福国人、功德圆满的三位真正的科学家：“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院士、“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孟超院士、中国眼科医学界泰斗夏德昭（创立了中国角膜移植术）。

    从昨晚一直到今天中午，我沉浸在网上袁隆平院士的悼念活动报道中，长沙群众冒雨送灵车，齐声高喊：一路走好！沿途所有车辆避让鸣笛致敬。这个视频我不知看了多少遍，每次看都泪流不止。
    真的太感动了！记忆中群众自发守候在长街两侧送灵车，泪飞如雨的场面还是1976年，总理去世时灵车经过北京长安街，那年我7岁正好在北京，已经懂事，虽然因为小没有到长安街，但大人们悲痛万分的情景深深地刻在我心里。
    时代不同了，群众的眼睛却始终雪亮，一天失去两位科学大师，我没想到神州大地的民众会如此纪念他们，第一次见识到无分民族老少，举国同悲，这就是向科学致敬吧？！但愿以此能激发中国的科学浪潮。

    连着三天没有转山了，不是没爬山。
    前几天转山时仔细观察，虽然漫山遍野爬满了金银花，但最密集、开得最旺、最好采摘的就是那人烟罕至的悬崖下的山泉周围（我称之为秘密山泉基地）。山上茂密的林木中，很多金银花为了争得阳光，缠绕着大树攀援而上，我只有仰望的份。
    于是这三天清晨，我和庆在秘密泉水基地打完山泉后，就兴高采烈地采摘金银花的花蕾。这秘密基地真是块风水宝地：秋天红枫红似火，初春桃花盛开如云霞。到了初夏，泉边开满了芬芳的野蔷薇和黄灿灿的如地毯般茂密的格桑花、高大的苦楝树开满了香味浓郁的紫色流苏一样的苦楝花，岩石上、草地、树干上爬满了金银花，山风过后，沁入心脾的花香、草香还有金银花特有的药香是世间最昂贵的香水都无法比拟的。
    花香引来成群的蝴蝶在花丛中跳舞，我们的手指与采蜜的蜜蜂相安无事地各取所需，只是那小小的蚂蚁有点烦人，不注意便会随花遣入我的家。
    三天采了不少金银花，除了在阳台上晒干，我还插入瓶中，现在家中每个房间都有白色的金银花（开到后面会变成黄色）、金灿灿的格桑花、紫色的苦楝花，家中飘满了花香与草药香。
    没事就喜欢到晒着金银花的阳台，我发现烈日下的金银花散发出更深厚的药香，我喜欢这味道。
    很遗憾家中没有大浴盆，否则我会用新鲜的金银花、艾草煮水洗澡，还是老妈脑子转得快，对我说：“你可以用金银花煮水给我洗脚呀。”
    经此提醒，采花时我特意连花带枝采集了不少，晚上特意煮水给妈妈洗脚，老太太眉开眼笑地舒服极了。

    今天没有转山与庆赶海鲜批发早市，这个早市清晨六点半就结束。
    五点半我们就出了家门，自贸区办公大楼前的广场被晨练的人们占领，好在人们还是很有素质的，不象别的地方跳广场舞的大妈们那样音乐震天响，喧哗得人心烦气躁。
    一台小小的录音机播放着广场舞歌曲，只是一听那欢快的、韵律感极强的歌曲看到老人们极认真地跳舞（操），我和庆哈哈大笑：他们播放的竟然是《国际歌》！
    第一次听到这种改了节奏换了心情的《国际歌》，让人哭笑不得！那浑厚、凝重充满力量甚至有些悲愤感的全世界无产者之歌，经这一改编让大妈、大爷们一跳，除了有种滑稽的喜感，哪还有一丝儿严肃？
    这种无知真真让人无可奈何！

    有一个星期了，应该是上上周五吧？乐乐在文字微信聊天中，扭扭捏捏、非常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他误会学霸啦。
    我问道：“啊？啥误会？该不会是你也庸俗到怀疑人家移情别恋了吧？想来你也不至于那么不自信呀。”
    乐乐不屑地反问：“想哪儿去啦，我是那种人么？”
    原来，乐乐一直在辅导学霸英语，以前聊天时偶尔也透露过他一直在辅导，还信心满满，对于学霸的智商他一直佩服有加。因为心急怕学霸失去大好机会，乐乐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严格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他一直觉得学霸贪心，工作、申请读博都占着，在他看来就该孤注一掷地赌上一把。只能说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不懂得从穷山沟里走出来人的艰辛与担忧。），所以当学霸没有达到他的要求时，好脾气的乐乐大发雷霆，认为人家不够努力不上进，一气之下提出分手。
    失望中的乐乐是认真地想分手，否则不会告诉我这个老妈。
    可怜学霸满腹委屈却还低头道歉，不放弃地找了几次乐乐，解释自已不仅要学习更要工作，作为好强上进的人决不会因为学习而耽误工作，她是个习惯了争第一的人，哪怕是工作也要做到最好！
    乐乐很是后悔自已的严苛，他本来就不舍七年感情，俩人从本科一路互相帮助、督促走到现在实在是不容易。
    于是，乐乐也向学霸道歉，俩人和好啦！

    看到我不仅没生气还很欣慰，乐乐非常奇怪地问：“我还以为与学霸分手最高兴的就是你呢。”
    额！这孩子真的是不懂得老母亲的心啊！
    我告诉乐乐，对于学霸我一直是喜欢的，之所以没有同意还是以世俗人的观点、从中国国情出发、心疼自已孩子的角度。最好的未必就是最合适的。事实上，你提出分手我最心疼的是学霸，她太不容易，负担、责任太重。
    乐乐听了，好像还没完全理解我的心。
    我告诉乐乐：“你俩的情况太特殊，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比一般情侣要困难得多。你不能总是持着：走着看，随缘吧，这个观点不行。学霸27周岁了，她的青春耽误不起，若两年后感情有变那对她就太不利了。我还是那句话，不干涉不反对不支持。反正不要伤了人家女孩子的心。”
    乐乐很苦恼，他不是不知道眼前的困难，心里也矛盾，说：“妈妈，你就不要再给我压力啦，你说的我明白，可是有的时候你也得客观公正点，我觉得选择吧，不能风险全部由我来承担。就像读博，你不能四年毕业就全骂导师坑人。风险，谁参与了就要承担，不管男女不论年龄，这是赌徒的基本素养吧？”
    我不得不承认儿子说的有道理，可是，中国社会传统的婚恋上，女人就是有些弱势么。

没有好看的电视剧，就看纪录片吧。
强烈推荐央视纪录片《石油的故事》，生动有趣丶深入浅出丶信息量大，特别特别好看！！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妈妈正在给我读她写的回忆录，虽然大部分都已熟知。
祖辈们不容易呀！

    自从看完《觉醒年代》、《小舍得》后，就没发现值得看的电视剧，除了看纪录片就是看书。
    妈妈越来越沉迷于看书，废寝忘食地捧着《南渡北归》，偶尔放下书本就拿起笔自已也写点回忆录。
    下午午睡后，妈妈让我下楼到客厅，她拿着自已的文稿要读给我听，让我提些意见。
    虽然妈妈的回忆录里的事情我早就不陌生，可还是兴致勃勃地听，意见倒是没有，却没完没了地打断妈妈的朗读开玩笑。
    妈妈回忆姥姥有根宽木板子，专门打孩子用的，可是这板子基本上就是她的专属用品-----重男轻女的姥姥从来舍不得打男孩子，女孩子中大姨最懂事，承担了很多家务活，是姥姥的好帮手，没有理由责打。俩个妹妹乖巧听话，也不会讨打。最调皮、最叛逆、最不听话、最懒最贪玩的妈妈自然就挨打最多-----打也没用，妈妈是从不会认错求饶的！
    我笑着调侃老妈：“唉呀！我说小时候你咋打我打得那么狠呐，原来您老人家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完全照搬姥姥对付你的那一套了。不过，我小时候也基本上遗传了你的性格，挨打也活该哈。”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我说得没错，只是添加了一条：“我从小到大就没人能管得了，连你姥爷都要迁就我，没想到老了老了，反倒被你管住了，还真的有些怕你呢。你现在总是象训孩子一样批评我，好像我总是做错事。”

    说起姥爷妈妈又泪水涟涟，在那封建的旧年代，农民出身的姥爷是罕见的不重男轻女、对家中所有孩子一视同仁的好男人！
    与我父亲书香门第、官宦家族不同，妈妈的家族早先是山东海边的农民，姥爷少年时跟随村里的兄长们一起步行了两个多月，一路风餐路宿、打零工才步行到北京谋生。
    但是在妈妈五岁左右时，事业初成的姥爷就将一大家子老少十口人接到北平了，不光是接了自已的妻儿还将弟弟一家子也接到北平，所以姥爷承担了两个家庭的生计。
    姥姥是不识字的农村家庭妇女，非常能干，但繁重的家务、老家亲戚沉重的负担压得她性格暴躁（我奶奶也性格不好，暴躁爱打孩子）。
    妈妈和大姨（我在保定时大姨经常跟我回忆）对姥姥意见很大，即使到了人生的暮年也不原谅自已的妈妈。因为姥姥特别重男轻女，若非姥爷的远见卓识，姥姥是绝对不会让自已的女儿们上学读书的。
    妈妈回忆到（大姨的回忆也是如此），虽然家中六个孩子老大是男孩，但是我大舅（长子）是从来不干活的，在家里地位高却没有啥责任，真正的少爷！大姨很小就要承担没完没了的家务活，根本就没有玩的时间，偶尔出去找小朋友们玩，背上还得背着小弟弟。虽然不挨打可挨的骂最多，可怜的大姨从不辩解求饶，只会偷偷地哭泣。
    到了上学的年龄姥姥却不让大姨上学，认为女孩子读书没用，只想留她在家里干活，大姨不敢违抗，那时姥爷忙于挣钱、开创事业，很少管家里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昏了头的姥姥竟然和姥爷商量，要送大姨到工厂去干活当童工，姥爷震怒了，这才意识到大女儿的困境。姥爷坚决不同意，要送大女儿上学，坏脾气的姥姥撒泼耍赖就是不同意大女儿上学，她才不想失去一个干活的好帮手呢。
    姥爷想出一个办法，每天上班带着大姨一起出门坐车，亲自送她到学校上学，这样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学上进的大姨没有让姥爷失望，成绩非常优异，优异到姥姥再没有理由反对她读书。
    妈妈深情地对我说：“我们这三个妹妹（姥姥生育了四个女儿、两个儿子）要感谢大姨，没有她的争气，你姥姥是不会那么痛快地送我们上学。在姥爷的坚持下，我们不仅上了学，还和两个男孩子一样，上的是最好的美国教会学校。”

    好多年前在大姨家玩的时候，大姨就向我哭诉（回忆时真的哭了）少年时自已受到的种种委屈。
    大姨吃了太多的苦，姥姥对她不好到很长一段时间她以为自已不是姥姥亲生的，她一直认为自己另有亲娘。
    大姨并没有隐瞒自已的心思，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姥爷店里的一个伙计有一次开玩笑，说要带她去找亲娘。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从此大姨更坚信姥姥是后娘。
    一次大姨生了重病，病得以为要死了，她拉着坐在床边的姥爷哭着说：“爹爹，我死前你就让我见见亲娘吧。”
    姥爷震惊于大姨的话，追问后才得到是店里的伙计开的玩笑，不轻易责骂伙计的他大发雷霆，说今后谁再敢胡说八道立马开除。然后又生气地批评姥姥虐待大女儿，从那以后，大姨的处境有发好转，才相信姥姥就是亲娘。
    今天妈妈对我说：“你大姨小时候一直以为姥姥是后妈呢，她受到的委屈太多了。”

    六月就快到了，经庆提醒才想起来马上就要高考啦，只是高考离我们已然显得那么遥远，远到我们都弄不清到底是6月7、8号还是6、7号？
    六月又是毕业季，这好像离我们也很远，儿子从小到大作为家长，我们从没参加过他的开学典礼与毕业典礼，凡事讲究仪式感的乐乐与我，对此却不太上心，本科的毕业典礼乐乐正在北京奔波找工作没有参加，他并不遗憾。
    新冠的到来搅乱了儿子两年的研究生学习生活，连毕业典礼都取消了，学校早就许诺赠送的硕士服也因此泡汤，乐乐很是委屈，他特别看重艰苦奋斗的研究生日子。
    儿子与我们有个共同的心愿-----能参加他的博士毕业典礼，但愿美梦成真。

    为啥想到这些呢？昨天远在美国的慧姐姐在朋友圈中分享了她家的大喜事：大女儿以优异成绩顺利毕业啦，获得了哈佛法学博士学位！这个优秀的女孩子已找到好工作，她的本硕是伯克利大学。
    我为慧姐姐高兴，她家恐怕是华人实现美国梦的幸运者啦。

    电视新闻天天都在报道各地加紧接种疫苗的步伐，可是我们已登记半个月啦，却不不知道何时才能接种呢。
    两个多星期前的周四下午，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接种疫苗的地方，隐藏在一条小巷子中。才下午三点钟，疫苗就已用完。工作人员特别认真地留下我们联系电话和所住小区，让我们回家等通知，说三、四天后就能打疫苗了。
    我们耐心地等了一周，没人来电话通知打疫苗，主动电话询问，一位男士极不耐烦地告诉我们，疫苗仍缺货，且毫不惭愧地说：“你们多过来看看吧，我们是不会打电话通知的，如果来了碰巧有疫苗那就打吧。”
    上周五上午我又电话询问，工作人员实话相告：“现在疫苗紧张，只供应打第二针疫苗的人，打第一针的人还得等待，不知何时才有足够的疫苗。”
    好吧！敢情那天详细登记只是为了应付差事完成政治任务，我们太天真了！
    看到新闻报道，大城市里的火车站都设置了打疫苗的地方，我们这些三线、四线小城市的普通老百姓只能多问多跑几趟碰运气了。

    昨天视频时我向乐乐报怨打疫苗的事情，孩子反而很理解，说：“疫苗不能充足供应的情况下，先满足打第二针疫苗的人，这种做法是正确的。你是不知道芬兰疫苗管理有多混乱，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小国家，打疫苗却毫无章法，没一点管理经验，第一批、第二批打疫苗的人迟迟打不了第二针，导致先打疫苗的大部分人都浪费了第一针，疫苗的浪费率太高啦，我们这些年轻人听说是七、八月份能排得上，谁知道呢。”
    乐乐的头发长得太快，他又去中国阿姨家理发了，这固定的理发处也是中国留学生们口口相传的，毕竟理一次发才十欧元，比理发店里便宜太多了。芬兰理发价格很高，只有一种情况例外，还免费，那就是技术学校学理发的学生们的义务服务，但，理什么发型你说了不算，学生（学徒）会啥发型、想理啥发型，全凭运气。
    这次理发时阿姨告诉乐乐，她楼上的一个本地男人因为失业卧轨自杀了。
    乐乐很不理解：芬兰政府给失业人员的补助很高，是失业前工资的80%，失业期间还有各种职业技能培训。为啥还想不开呢？
    我说，那多好呀，如果中国失业的人也能领到工资80%的补助，我估计就没多少人想上班啦。
    乐乐说：“妈咪，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在芬兰如果你长期失业领补助，那么就很难很难再找到工作，一般公司招聘就担心你长期失业会与社会脱节，人家不愿意招收这种人，芬兰社会还是很注意给年轻人留下足够的机会的。而且政府的补助领着，心理也有障碍，政府工作人员三天两头地找你谈话，做思想工作，还安排心理医生进行心理干预、辅导，此外让你上各种技术培训，就怕失业的人想不开·····总之失业问题是政府特别重视的大问题，政府怕人们因失业导致自杀。”
    我笑了：“失业了就自杀？！那么好的福利又不是活不下去，生活不成问题，哪会那么想不开呢。”
    乐乐认真道：“真的，因为失业而自杀的人很多，在芬兰这个世界上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自杀率也是很高的。这里的人患上抑郁症的比例特别高，自杀的方式还钟爱卧轨，很多人都选择卧轨自杀。我就不明白，这么轻松自在的国度，有啥可苦恼的？”

    “不过也有例外”乐乐又说：“给我理发的中国阿姨，她就喜欢失业在家，不上班拿着80%的工资补助，她可以干自已喜欢的事情赚钱，收入比上班时还高。除了理发她还会包饺子卖给中国人，最有意思的是她种了些菜，特别受中国人的欢迎。一公斤的韭菜卖十欧元，大家还说便宜。”
    我说：“这些她都是偷偷地干吧？若被举报那可就上了信誉黑名单，对她以后的影响可大呢。”
    乐乐笑了：“谁举报？反正中国人不会举报，谁没事给自已找不方便呢？最起码的，理发又便宜又方便，是吧？”
    说到这些公费读博的中国留学生们，虽然国家给的生活费足够，但也要非常节约过日子。
    昨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乐乐在公寓的阳台上看到楼下的草坪上，几位老外弹着吉他、喝着啤酒、吃着烤肉，那快乐自在的情景看得他心痒难耐。
    于是乐乐叫上几位中国同学，拿着零食、果汁饮料（喝不起啤酒，太贵）来到海边，坐在巨大的礁石上边喝边吃边畅谈。
    我问：“谈理想？畅想学成归国后大展拳脚？”
    乐乐：“啥呀！说出来都心酸，你猜！我们谈的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介绍哪个超市的水果便宜、哪里的芹菜价低、哪个商场服装促销有买得起的裤子·····全是这些柴米油盐的事情。你想想，六个风华正茂的博士，聚在一起谈的就是些怎么能抠门的事情！太可怜啦！”
    我和庆、老太太听得哈哈大笑。
    乐乐继续说：“你们别笑！这里有个哥们还真有勇气，昨天拉着我逛商场，路过LV免税品商店时，非让我和他一起进去看看，我几乎动心了，可抬脚的一霎那，看看自已身上背的小破包，还是没敢进去。这哥们进去转了一圈出来说，里面的东西即使不免税也比国内便宜很多。说实话，我路过好多次LV店，都没敢进去，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到了芬兰的乐乐应该是很想我这个老妈的吧？
    在家时乐乐很烦我养的花花草草，说都是垃圾。没想到他搬家后，竟然买了好几盆花草摆在书桌、书架上精心伺弄，还都是我在家养的品种：薄荷、绣球、迷迭香、绿萝、百合花。
    这些花草长得极可爱，尤其是绣球花，开得漂亮极了。每次视频时，乐乐都爱抚弄几下叶子，嘴里抱怨室内太干燥，这些花太能喝水。
    这些花价格换算成人民币都不便宜，15欧元至20欧元，不夸张地说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钱。
    乐乐学校的食堂饭菜不贵，对学生们还有补贴，中午饭是五、六个菜的自助餐还有免费的咖啡，只收学生2·5欧元。但博士不在此列，因为博士属于工作人员，要交6·5欧元。
    乐乐发现，中午一点半过后，食堂的饭菜就打折出售，只收2欧元。于是他基本上就过了一点半，拿一个饭盒买些打折的饭菜，下班后带回公寓吃。
    这么干的不只他一个中国学生，还有一位很熟悉的、同趟航班到芬兰的女留学生，也是CSC公派。只是这名女生的为人处事让乐乐很烦，求人时理所当然地，平时又眼中无人的一派清高。有几次在食堂买打折饭菜，乐乐遇到她主动打招呼，她竟然不理不睬就象是没看到，或者当不认识乐乐。
    乐乐让我猜为啥。
    我猜不出来，乐乐说：“虚荣呗！觉得买打折的饭菜没面子，怕被人看见认出来，索性就不理我。何必呢！我们现在没钱不代表以后也穷呀，食堂卖打折的饭菜，我就正大光明地买，这些饭菜质量口味都一样地好，就是没卖完剩下的，再富裕的国家也知道浪费可耻。”

    乐乐的实验遇到瓶颈近一个月没有进展，这次的坎儿还挺大，先是因为实验试剂质量不合格失败了几次，后来真的就陷入了困境。
    经验丰富的二导竟然主动与乐乐谈话，让他好好想一下，如果再做几次实验还是没有突破的话，是否就换个课题以免影响他如期毕业。
    乐乐很是矛盾，想了两天还与我讨论了一下，他说：“我不想放弃，哪怕让我延长一年毕业也不想放弃。导师找我谈话完全是为了我按时毕业考虑的，但我好好思考了一下，这个课题没问题。”
    我支持道：“那就随着自已的心愿走下去，搞科研要经得起失败耐得住寂寞忍得了诱惑，这不是喊口号而是现实。”
    乐乐：说实话，这些对我都不是特别大的阻挠，不能说没影响，但影响不大。
    我：那是啥？早日独立？经济与学术上的独立？
    乐乐：真正的影响还是本身的信心····其实讨论换课题的时候对我的影响真的特别大，我自已也动摇了。因为博士换课题很正常，早换比晚换强很多，师兄都换了三次课题了。
    我：那真的舍弃掉这个课题？
    乐乐：我想了很长时间，还是决定坚持下去。这不是单纯的情感上赌一把，而是即使我不搞，这个课题导师也要走下去，早晚有人会突破，这个路线是对的。也许我做不出来，但这个方向没错。既然早晚要突破、解决难题，那么为什么不在我的手上解决？有前辈们和导师的经验助力，我已经比别人更接近成功了，不想放弃。
    这个课题舍不掉，舍弃了我们组的一条路就不知道怎么深挖下去了，但如果突破了，就有了很多可以探索的领域。所以我不放弃，如果放弃了以后我的师弟、师妹们做了出来，那我得有多难受！何况我还有时间，我有种预感，再坚持一下就，一哆嗦，能出来。
    我：好，我支持你！哪怕多呆一年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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