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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无冕之后》----北宋两任君王与一位亡国贵妃的隐秘情史[第54页] |
作者:爱写字的阿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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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恩如果狡猾点,不理光义说什么张兰儿,光义也不损失什么,借口是拜托照顾儿子,就算王继恩跟官家说,这也是一个绝对人之常情的动机。光义试探的大胆又小心。王继恩还一套就中了,把自己的弱点全部暴露了。像王继恩这样的核心人物,如果贸然拉他,不管收买还是威胁,都非常危险。光义这步很稳 |
主要是他要逼迫朝臣不理光美。不能让朝臣一边讨好他,一边交好光美,必须选边站。不可以不选。否则光美也会和他一样渐渐起来。要把光美掐死在摇篮里。光美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很快就让赵匡胤明白了。 |
如果一个女神级的人物,没有几个男的,处于动物本能也好,情欲也好,真情感也好的喜欢爱慕。那也太不正常了。说明一点不女神就是名气大而已嘛。林御医怎可能不喜欢徐莞。。。他为徐莞默默做了那么多事。。。 |
为什么我感觉你们都是,看到现在才觉得,哎,怎么还有林御医这个人,这人干嘛呢。。。但人家之前的戏不要太足了好吧ヽ(  ̄д ̄;)ノ |
我怎么感觉我白写那么多了。一句没看进去似的。 |
除了林御医,还有谁第一眼看到徐莞脸红,没有。曹彬是惊叹,惊叹和脸红完全两码事,徐莞调动的是林御医的男性本能。接着就是性格上的欣赏。而曹彬喜欢的是徐莞的政治才华。 |
每次曹彬看到徐莞都是她展示政治手腕的高光时刻。这些差别都很大的。赵大第一眼是看到徐莞一种悲剧感,还记得赵大弹的那个蔡文姬的曲子嘛?就是呼应徐莞的身上自带那种才女加美女的悲凉感。也是赵大内心的投射。生命底色的互相吸引。 |
对了其实王继恩这个人也有一个伏笔。就是张兰儿给她绣的一个袋子。把他名字写很开,恩字写成因心。为啥,因为王继恩没有男根,他对徐莞就没感觉,对张兰儿就喜欢,完全是精神上的一种喜欢和怜惜。但他又控制张兰儿不让她走,导致张兰儿其实是恨他的。张兰儿得知自己要离开宫廷,第一件事干嘛了,就是把他送的鲜花扔垃圾桶了。。。就这一个动作一切尽在不言中。 |
如果好好走近每一个人,每一个不起眼的人都是一个复杂的小宇宙。世上没有一个人仅仅是工具人。 |
包括惠儿那样一出场就死了的小小宫女,也有自己小小的心愿,也做过许多能让自己过的好的努力。宫女里面画眉难道不聪明?她聪明死了。比溶血墨玉都要反应快。可还是没多久就死了。还有甚至孟昶那三个年轻妃子,她们虚荣又浮躁,啥事也不想,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她们看到瓦子里讲话本的编排污蔑孟昶,也是瞬间都觉得不好玩,就走了。听到西蜀反了,她们很高兴,要回去分享这个大好消息。她们也不是没有心的呢! |
哎对了,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林御医有一次隔着床帘看到徐莞背对着他的身材曲线,当时就不敢再看了。。。不敢为啥。他像唐僧看到女妖精那样动心了。心里面为爱坚守的那个信念动摇了。他很害怕。恰恰表明他多年没碰过女人,是个正人君子。 |
刚才那段描写里面林御医正在蒙死徐莞,有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叹息。细想是谁。。。 |
那个叹息很有可能就是蕊珠。不过如果理解成鬼也行。蕊珠这人内心戏也很足的。花蕊要回来了,溶月那么高兴,她无动于衷,其实她也有自己的价值标准。一个皇帝那么喜欢一个女人不是好事。对了,还有,连枝的意思。一是夫妻连理枝,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兄弟姐妹同气连枝。可惜赵家分崩离析,反讽。从这以后连光美也被抛入权力斗争泥潭。儒家文化以孝悌为最高也是最低线道德。但是几千年历史,暗黑残忍的事就没有断过。还有啥细节,对了,竹林。光义两次竹林里的活动,一次是放走张兰儿,凤尾竹环绕身边。一次是不与契丹人合作,都是非常难得君子之风的时候。所以在竹林。还有,徐莞写的那个如梦令,落红庭空,其实也是涧户寂无声,纷纷开且落的,空间缩小版本。故事最终就是落红庭空的。。。所有花都落下,甚至可以延伸到南宋最后皇室女子全部被俘境况凄惨。之前溶月和墨玉讨论过的,我们大宋如果败了,我们也都惨了。然后两人说了不可能我们不会败的。。。历史的走向就藏在那些必然和偶然里面。没有不败的朝代。如繁华梦一场。 |
关于蕊珠,还有一个点。 |
而且溶月和花蕊关系也不亲,她把花蕊看成她进阶的阶梯。花蕊那么想走,特别讨厌宫廷,她百般阻挠。墨玉却理解,还懂得如果为了斗争,变得和那些坏人一样才是真正的失败。 |
花蕊一直都不喜欢溶月啊。。。谁会喜欢一个总爱操纵自己的奴婢,以为你好为名。花蕊为什么就知道她不会去伺候戚婉容,她太了解这种人了。结果怎样,她宁愿把腿摔坏都不去伺候。比花蕊想的还功利。花蕊形容她也总是说特别,而不是说她优秀。花蕊见谁夸谁的人,夸过墨玉手巧,对徐司宾都不吝啬赞美。唯独对溶月只说过特别两个字。所谓日久见人心。 |
溶月以前在睿思殿的时候,都是自己伺候皇帝,不让那些宫女挨边。所以大家都知道她想往上爬。墨玉还把她的花饼给吃了,开玩笑说就吃她的。墨玉也是一等宫女,也漂亮爱打扮,她肯定总防着墨玉,但墨玉本来就是不关心仕途的人,还想出宫嫁人呢,心比较大。所以不跟她真计较。后来她被贤妃打了两巴掌,才猛然惊觉,自己没人罩着不行,分分钟被贤妃掐死在摇篮里。这才要攀附花蕊。花蕊那会儿总想离开,她天天都郁闷。她做人这么用力,墨玉都觉得她像谍人,她才不得不解释是有个大志向巴拉巴拉的。 |
花蕊在机关算尽的蜀宫里见过太多她这样的人。她一开始迎花蕊,跑出去好远,在路上等着。说那些妃子在议论你呢。花蕊问她那些人说啥了,她还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背后说人。花蕊就说那你一个人跑出来这么远做什么。意思就是想结交我,干脆一点,别遮遮掩掩。 |
所有人的真面目都藏在他们所做的事情里。自行判断吧。徐莞其实也一直在分辨赵大赵二,其他人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唯独他们两个,她很难判断清楚,事关一个情字。 |
怎么感觉不解释就没人明白么,有点伤心。需要阅读理解啊啊啊啊。溶月这个角色就是用来讽刺世上所有以理想主义为名实功利主义为实的人。徐莞就在判断赵大是不是这种人。 |
徐莞知道光义野心勃勃,也不是啥好人,但她喜欢他没办法。就只能告诉自己,他有很多无奈。但她忽略了一点,他就算没有无奈也会夺权的,他就不是一个像光美那样甘于平庸的人。他也有太多要实现的东西,不过大多数是个人的抱负,不是心怀天下那种。只有个人抱负实现了,他才会提升一个境界,这点赵大很懂。因为他也这么走过来的。 |
众人离开后,赵匡胤单独把徐莞叫到近前,小声问她“你身子还受得住吗?” “回官家,臣妾只略觉有些疲累。只要官家准臣妾下去歇一会儿就好。” “好,你快歇着吧。至于跳舞,你不用放在心上,到时略比划两下就好。” “臣妾可不想让官家在南唐使臣面前丢了面子,官家放心,臣妾定让他心服口服。” “你管那一个小小使臣作甚,快好好歇着去吧。” “不,官家,臣妾也是为自己而跳。” 赵匡胤想了一下,对徐莞说道“朕刚才的话当不得真的,立后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若臣妾能让这些人当场拥立臣妾为后呢?” 赵匡胤沉吟道“朕不想让你与他们周旋,这些都是虎狼之人,你若让他们看出你有求于他们,他们会刁难你的,你还没听出来那郭将军话中之意吗。不用白费功夫了。” “可这次是个好机会,官家已经用一个玩笑把皇后之位放低了,臣妾只要再够一够,必能够到。” “你招架不来的,刚才那白将军刁难你,你都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朕把他们支出去,你怎么收场?” “反正臣妾的脸面也捡不起来了,与其这样,不如豁出去为自己搏一把。” “小翾,如今你虽不是皇后,可后宫之中你位份最高,朕也不会立后的,你怕什么?” “官家能三五年不立后,可十年八年呢,一辈子呢?以后日子还长,那些大臣会眼看着中宫无主吗?到时各方势力蠢蠢而动,于社稷安定也不是好事,官家会不动摇吗?臣妾为何不能立后,不就是这些武将挡着吗?那就解决他们好了!” 赵匡胤道“你如何解决,你看到这些武将多么骄悍了,若他们刁难你,还要朕一次次给你解围吗?今日这出戏,就是要人看看朕不在乎你的,你想让朕当场立你为后?” “只要这些武将能将这话说出来,官家不用当场答应,我们就赢了。”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官家不要看扁了臣妾,臣妾会跳舞的,一直都会,只是我娘不让我跳而已。” “这不是跳舞的事,想叫那些人松口很难。他们怕的就是文人的权利大过武人,不论你怎么讨好他们,他们不会把你当成自己人的。这是根儿上的事,你懂吗?” 徐莞跪下说道“事在人为,臣妾不是让韩重赟对臣妾另眼相看了吗?就让臣妾试一试吧!官家的保护,只会让臣妾错失良机。” “这些人可不是韩重赟,不行,你竟有此打算,看来朕不能准你去跳舞了,你退下吧。” “官家难道不真想封臣妾为后?” “怎会不想,可朕只怕你受伤害,朕也不想,你靠这张脸换取什么。”赵匡胤抚摸着徐莞的脸,说道“实话告诉你,朕也忍不了了,朕早晚一天把这些人全部卸了军职,早晚!别逼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听了这话,徐莞又感动又觉遗憾,她靠在赵匡胤胸口,说道“官家,臣妾真的会跳。” “傻瓜,我知道,你不会跳才奇怪呢。以后等你病好了,你跳给朕看,你若想讨好,就讨好朕一人,你让朕为你神魂颠倒,朕不就再也顾不得什么武将了吗?” “官家要是那样的人就好了。”徐莞娇嗔道。 赵匡胤柔声笑道“你别气馁嘛,再加把劲儿。” “好,官家等着。” “朕都等不及了。” 赵匡胤轻轻咬着徐莞的耳朵,令她感到一阵酥麻,赵匡胤又对她耳语“你知道吗,你今天的神情和朕第一次见你时很像,那么可怜,柔弱。朕那时就对自己说,我必须要得到这个女人,好好保护她。若朕此前见过你,朕会为你御驾亲征,为你战死也在所不惜。” 徐莞看着赵匡胤,道“官家真是天下最会说情话的男人。” “是吗,比他还会说吗?” 徐莞低头不与赵匡胤对视,赵匡胤托着徐莞的下巴,深情款款地亲吻了她,徐莞不知不觉心跳加快,恨不得让他对自己再霸道一些,她试探着把舌尖放进他嘴里,赵匡胤却忽然推开了她。 “现在不行,你身子还没大好。”他微微喘息着说道。 徐莞咬着嘴唇,低头一笑。 赵匡胤道“朕安排你回宫。” “现在就走?” “对,跳舞的事朕帮你推掉。” 赵匡胤说完就叫闫公公把王继恩叫来,王继恩来了之后,他命王继恩去安排车马,送贵妃娘娘和林御医回宫。 王继恩领命而去,赵匡胤又嘱咐徐莞不要等他回去,自己早些歇着,这才恋恋不舍去射箭场观赛去了。 赵匡胤刚在射箭场的御座上坐定,光义便走近他说道“官家,你真相信吴越王私下没有契丹人来往吗?” “怎么?” “官家难道忘了,早在耶律德光立国第九年,当时的吴越王就遣使跨海绕过中原给契丹人上贡,直到十几年前他们仍互有往来,臣弟仔细回想了下,在辽会要里,吴越给契丹纳贡不下十次,契丹遣使去吴越也有三四次。刚才钱惟治却说他们对契丹人一无所知,简直睁眼说瞎话。吴越比南唐还要阳奉阴违,官家不可大意。” “那都是过去了,唐室衰微,藩镇自然各有心思。自后周以来,中原国力日盛,他们不就收敛了。” “明面上收敛了,可私下呢?” “你想说什么?” “官家,不如现在把钱惟治扣留在京城做质子,一来,咱们与南唐早晚一战,可以此逼迫吴越王同时出兵,两面夹击。二来,等收拾了南唐,吴越就是孤岛,再有皇子在我们手上,说不定咱们可以不用一战,就能将吴越收入囊中。” “你又不是不知,钱惟治只是吴越王的侄子,从小收为养子,用他做质子,份量够吗?” “吴越王就是笃定咱们不会扣留钱惟治才派他来的,其实钱惟治是吴越王最疼爱的一个孩子,这个咱们的谍人不是早就探听清楚了。吴越王每每夸赞惟治,却贬低厌烦自己的亲生儿子们。” “吴越国一直小心恭顺侍奉国朝,并无任何可以指摘之处,若咱们扣留吴越王最疼爱的孩子,岂不是多了一个敌人,少了一个朋友?” “官家,吴越王只因实力悬殊,才与咱们交好,吴越王也比其他伪主更懂励精图治,若有一天吴越之地壮大起来,足以与咱们抗衡,那我们和吴越就不再是友了。” 钱惟治站在人群中观看射箭比赛,似乎感觉到光义和赵匡胤在说他,他回头朝二人看过来,光义一面说,一面和钱惟治笑着点了点头。钱惟治也施礼一笑。 光义又道“官家你瞧,他很机敏,说不定他心怀鬼胎。” 赵匡胤沉思了一会儿,道“算了,现在不是收拾吴越的时候,不要横生枝节。” “若臣弟能找到吴越国和契丹私下来往的证据呢?” 就在这时,钱惟治离开人群,来至赵匡胤身边,施礼道“陛下,臣有一事禀告。” “哦?贤侄有何事?尽管说来。” “前日臣收到父王来信,家母重病,望臣尽快赶回西府。” “哦?令堂得了什么病?” “说是突发脑疾,现在不能行走言语,只能卧床,臣心中甚是挂念。” 光义道“脑疾,不能行走言语,这不是和咱们宫里耿太妃病症相似?多数是外感风邪所致,倒不至有性命之虞,就算你此时回去,令堂的病也不能就好,你们吴越离汴京路途遥远,光在路上来回就要数月,你只盘桓不到月余,岂不太匆忙了些,不如再多游逛一月半月的,只要能赶回西府过年便是了。” 钱惟治施礼道“只是臣心中不安,竟一刻也不能等了。” 光义还要再留,赵匡胤道“好了光义,即然惟治母病忧心,不如早早回去得好,朕这两日便派人打点你上路,你切勿过于担忧。” “如此就多谢陛下体恤微臣!微臣感激不尽!微臣必将陛下对臣的款待向父王禀告,等来年再派人来朝谢恩!” “好,替我向你父王代好,说朕盼着与他在汴梁相聚。” “谢陛下,微臣一定转告父王!” 钱惟治说完施礼告退,光义深深叹了一口气,赵匡胤道“别叹气了,记住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立身也好,立国也好,都不能失了道义品格。” “道义品格固然重要,可成大事者也不能优柔寡断啊。” “你先成了大事再来教训朕吧。” 赵匡胤说完,走下御座,要往武将们中间走去,他又回头看了看光义,道“对了,你不是要单独和朕说什么吗?就说这个?” “对,臣弟对官家,没有别的话了。” 赵匡胤点了点头,道“好,那咱们就不说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赵匡胤转身走了,光义摸了摸赵匡胤的御座椅背,目光冷冷地目送他的背影。 |
我突然发现这个钱惟治也是个人才。那么谨慎灵敏的家伙。又能做低伏小,又果断,该出手时决不含糊。不愧是吴越王最喜欢的孩子。心机boy。妥妥的。杭州小开不白给。 |
在回去的马车上,蕊珠问徐莞可看到什么花,徐莞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她想着今日宴席上的一幕一幕,不由叹了一口气。蕊珠又问娘娘为何叹气。 徐莞问她“蕊珠,你伺候贤妃的时候听她说起过什么节度使吗?” “没有,奴婢伺候贤妃时,官家每出行总是带着淑妃的。娘娘为何问这个?” “都说咱们的武人骄悍,我以为那一鞭子抽死一个孩子的,还有在我册封礼那天差点没跪的,还有韩重赟他们就够看的了。没想到,今日见到的更不得了。座中有一个叫白重赞的将军,开封府尹提到官家的高平之战,人家愣是想了半天才说当时有官家,难道飞龙传上所言,那高平之战是官家的封神之战,是假的不成?” 蕊珠道“怎会是假呢,当时官家在中军保护周世宗,若没有官家,周世宗已经成了北汉人刀下之鬼了。从那之后,官家才在殿前军平步青云。” “怪不得,听那人语气,他是西路军的大帅,当年官家还只是御前侍卫,资历的确悬殊。” 蕊珠道“那官家现在也是官家,他有能耐他怎当不上官家?” “是啊,你不知道,那白将军和官家说话,就这样”徐莞学着那白重赞的样子,拍着蕊珠的肩膀,道“拍着官家,虽官家坐着,他站着,气势上倒是那人胜了一筹似的。这样的武将,我在西蜀从未见过。” “娘娘才知道啊,也只有官家能压服这些人了,换了别人,这大宋社稷或早就不稳了。” 徐莞看了一眼蕊珠,疑心她这话意有所指,蕊珠却像心无城府一般,朝街面上好奇地观瞧。徐莞又觉大概自己心虚,才看谁都有鬼似的。 过了一会儿,徐莞又道“还有一个郭将军,更是不客气,开封府尹夸他擅长丹青书法,他却说那都是伶人般雕虫小技,呛了开封府尹一脸。那开封府尹也是以文见长,他难道不知?他竟连王爷也不放在眼里。别人夸他,他却毫不客气骂人家,怎会有这样的人啊。” “或许开封府尹不讨他喜欢呢,这些武人只喜欢和自己一样的,就像官家那样的。” “还有王全斌那样的!” “娘娘快别提这人了,娘娘这次没有封后,还不是因两年前和这人的宿怨。” 徐莞只好闭口不提。 蕊珠看了看徐莞又道“娘娘有所不知,王全斌将军历仕晋汉周宋四朝,打过收复幽燕之战,虽官家亲征,平过立国初的大小叛乱。战功赫赫。若不是他,也不能短短三个月就拿下西蜀。他对官家又忠心。资望虽不如今日娘娘说的那些人,却也差不多了,官家前几年把高怀德,石守信,张令铎这些义社兄弟都卸了军职。在可用的武将里,王全斌可算一员大将,少了他,今后官家开疆拓土可就少了一个可用之才。故而官家才左右为难呢。” “我知道,可你不知道他对西蜀做了什么,你没有亲身体会过。算了,不说了,越说越心烦。” 徐莞闭上眼睛,任思绪漫无目的游荡,她想到刚才自己刚一提出要奖赏,光义就和那钱惟治说了句什么,钱惟治马上就说了自己想要的话,又加上,光义竟对那郭将军说了那一番话,话里话外也是要助自己立后的意思,只是有些心急,话虽说的漂亮,却也暴露了心迹,或许也已经把那郭将军给得罪了。 倒是官家,顺势而为,将那皇后之位贬的一文不值,哪怕今日我颜面扫地,将来立后也不是一点指望也没有,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只可惜,官家不敢放手让我一搏,或许这些节度使倒不似韩重赟他们,那么指望官家给他们权利。 官家说给光义个太平天子做做的时候,他们竟压根儿不接茬儿,就像没听见似的。在他们看来,或许谁有实力谁就能坐稳大位,并不是官家一道圣旨能左右的。 细细想来,此种局面真是可怕,怪不得官家当初要卸了那些武将的兵权。他们若坐大了,又是唐末藩镇割据重演,甚至更甚。 徐莞又一想,即然他们并不那么指望官家给他们权利,那我这个文官之女做不做皇后,对他们来说岂不是不算太重要,想讨他们喜欢,说不定比讨韩重赟那些人喜欢更容易些呢,若他们这些资望隆盛的都支持我,其他那些武将不也就好说服了。 想到这里,徐莞忽然坐直了身子,对蕊珠道“蕊珠,叫他们停一下!” “啊?!” “快,快停车!” 蕊珠不明就里,只好叫停马车,王继恩过来站在马车车窗边上,问“娘娘,怎么了?” “王继恩,我要回宴春苑,你送我回去!” “那可不行,再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能停下来的地方。”王继恩前后看了看,此刻他们正停在繁华闹市。 “那就找个能说话的地方,我有几句话对你说。” “娘娘,有什么话回宫再说。” “你先找个地方停一下!”徐莞坚持道。 王继恩只好把车队引至附近的背街小巷,站在徐莞马车下说道“娘娘要说什么?” “王继恩,你是完全忠于官家的吗?” “当然,娘娘何出此言?” “你觉得官家为何独宠我一人?” “回娘娘,只因娘娘聪慧貌美,贤淑恭顺,深得官家喜爱。” “你错了,官家只是想要一个文臣之后做他的皇后,你可知为何?” “小的不知,还请娘娘明示。” “因为他要那些武将归服教化,要鼓励宋人学文。但现在,那些武人就是不愿听官家的,我不能立后也是因为这个。如今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逆转局面,只要你能送我回去,我就能做到。” “这个主,小的可做不来,官家叫娘娘回来自有官家的道理,娘娘还是不要自作主张的好。” “官家只是怕我体弱不支,还有,他怕那些武人刁难我,其实这些我都想好了,若我实在应付不来就倒地装病,叫林御医说我病的快死了。试一试也没有什么损失,可若不试,就太遗憾了。” 王继恩仍有些犹豫,徐莞又道“官家好容易找了个由头,把这些人聚齐了,下次若在想把他们聚齐可就不容易,今晚若错过了,我就再没有机会为官家解这心头之患,这也是看做一次文臣和武将的较量,虽不是实权的较量,却是改变的契机,放弃就太可惜了!” “娘娘是要去跳舞吗?” “对,其实我很会跳舞,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小的不是不放心这个,只是,只是万一出了岔子。” “万一出了岔子,我就装死啊,我还有那带血的帕子呢,到时候演的真真的,不由那些人不信。” 王继恩还是拿不定主意,徐莞又道“你和我可以一起替官家做成这件大事,若做不成,也可安全撤退,咱们进退自如。” “行,我听娘娘的!” 王继恩就要指挥车马掉头,林翰民从后面一辆马车里跑过来,问“怎么了?” 徐莞隔着窗帘对他说道“林御医你来得正好,我打算回宴春苑,去做我该做的事!若我应付不来,我就当场倒地,你只说我病重就行了。拜托了!” “不行,绝对不能回去!” “我是贵妃还是你是贵妃!你给我躲开!” “娘娘!”林翰民看了看身边的王继恩,又道“王大官也同意回去?” “我听娘娘的。” “你糊涂!你给我站远点,我有话单独和娘娘说,蕊珠你也下车回避一下。” “凭什么,我不下去。” 徐莞对蕊珠说道“蕊珠你先下去,我听听林御医说什么。” 蕊珠不放心地看了林御医一眼,才把手炉拿上,下了车,瑟瑟发抖地站在风里等着。 林御医快速说道“娘娘,你可知官家为何叫你先走?因为开封府尹已经快绷不住了,官家想叫众人知道他不在乎你,可开封府尹时时刻刻暴露出想要助你立后的心迹,他会把事情搞乱的。还有,官家也忍不了了。” “你怎知道” “因为我是男人。” “他们又不像你这么沉不住气。” “你觉得他们沉的住气吗?若沉的住气,开封府尹为何当场得罪郭将军为你说话,若沉的住气,官家为何把酒杯都捏碎了。你再回去,怕就要出人命了。不是姚承赞就是哪个不开眼的武将,要被官家砍头你信不信!” “官家若这点心计也没有,怎会想出这个主意?” “那是因为他没有亲眼看见那些人怎样对你,亲眼看见了,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徐莞听了这话,便有些犹豫,林翰民又道“娘娘,你看到那些武将多不把官家放在眼里了吧。若换了开封府尹,你觉得咱们这些人还有命活着吗?咱们全都仰仗着官家,尤其是娘娘你。” “我知道,不用你告诉我这些。” “可你还与那开封府尹眉来眼去,你当官家没看见吗?官家对你,对开封府尹这么好,你们为何总是伤害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吗?我只是怕你看不清局面,帮错了人,害死咱们大家!” “我发誓不会帮他的,否则就让我不得好死,你满意了吧。现在你给我个痛快话,到底同不同我一起回去!” “不回,你身子支撑不来,你死了,我要被流放。”他又对王继恩和蕊珠喊道“王大官,走,回宫!蕊珠,上马车!” 林翰民说完就回了自己马车,徐莞气得跺了一下脚,却也叫不回他了。徐莞只好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只是个御医吗?就因为你没胆担当大事!” 林翰民听了这话,转身冲徐莞喊道“不错!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过了自己想过的日子!不像娘娘你,你压根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蕊珠见徐莞又气的捂着胸口,便探出头对林翰民喊道“你混蛋!你还嫌娘娘不够伤心吗?我真怀疑阿弃她娘是活活被你气死的!” 徐莞好容易顺了一口气,对蕊珠道“别理会他了,叫马车走吧。” 过了一会儿,林翰民又跑上来,追着马车说道“娘娘,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你别再来惹我心烦!”徐莞对他喊道。 林翰民沮丧地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这才赶快跳上马车,赶上队伍。 晚上,蕊珠伺候徐莞躺下,徐莞看着挂在床帐里的同心结,又回想林翰民的话,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在官家和开封府尹之间难以取舍。若只是一个情字,倒还罢了,大不了从此把赵三郎深埋心底,就像在蜀宫里那十年。可若真到了性命攸关的取舍呢? 徐莞着实想不出答案,她只能告诉自己,或许这些事离自己还远。自己眼下最要紧,是赶快把要做的事做了,否则等新皇后来了,就束手束脚,什么也做不成了。 她又想到赵匡胤说的那句,她不能立后是在根儿上不讨武将喜欢,这些武人从不知仁慈为何物,个个都是靠拳头说话,若自己一味迎合,岂不是清水被浊水所污。 这世道若没人肯讲道义,就算华夏一统,又比那些蛮夷强在哪里呢?自上古尧舜到汉唐以来,华人之心没有比现在更混沌的了。 必须不能妥协,必须要改变。。。 许是太累了,徐莞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睡着之前,她忽然想起自己爱说梦话,便赶忙吩咐蕊珠,让她以后晚上不用睡在卧房,只在外间榻上歇了就行。蕊珠便抱着被褥枕头挪至外间。 徐莞还想到,今后得改一改侍寝的规矩,绝不能再整晚都睡在官家身边了。 |
他们并非爱她一时,这个结论就是错的。必须更正。就拿光义来说就是比较纠结的。他那么爱权利的一个人,还是会在这个女人身上付出智商下降的代价。那种复杂的感情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不过其实你这个想法就是比较理想主义。你想的是那种非常真挚,深刻,互相扶持,夹杂深入骨髓的亲情那种至纯的爱情。可以看出你是个绝对的现代女性。也很棒。 |
可能就是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女人才会对感情如此理性。剪掉那种女性的脆弱,感性的,混乱纠结的部分。但我怀疑女人骨子里还是有女人的特点。虽说通常这也是女人悲剧的根源。 |
我觉得楼上对人的感觉是比较苛刻,就不像徐莞那么悲悯。我这个人也不是这样,我记得我看古惑仔里陈小春最后杀了老大的女人,那一刻我都觉得他是爱过的。可能确实人和人不一样-_-||。所以我写的东西比较不喜欢价值判断。希望对谁都厚道一些,公正一些。 |
不过我就是怕有人像你一样想,也为了迎合市场所以结尾改掉了。其实我觉得,如果读者和我同频,应该就算最后赵大赵二杀死徐莞,都不会彻底否定他们爱过。难道我对人性太乐观了。。。我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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