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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心灵疗伤[第29页] |
| 作者:心平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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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说，养鸡我不懂，我帮不了你什么，要靠你自己了。但是有几件事，我可以帮你。 1.营业执照。 老支书说要老爹合法经营。 老爹说，这是必须的。 老支书说，会带着老爹一起去办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和税务登记这些。 老爹说那最好了。 2.关于用地 老支书说，小土包上的老爹承包地缺水，小土包下的地，同样是旱地。我会在村里开会，统一意见，把小土包下的地，包括小山谷那片，预留给你。等你做开了，就办手续把地给你。所以，你不要担心用地。 3.关于用水 老支书说，自己前几天就想到了用水的问题。 这一带的地，没人要承包。原因很简单，就是没水，靠天吃饭。村里人又没钱，舍不得投资引水。现在你花钱开了沟渠，引水过来，肯定会有人动歪脑筋，来截流分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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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说，我已经跟镇里领导口头汇报了，说要保护个人对水利设施的投资。领导也同意了，村里会正式向上面打报告，批准后就执行。 老支书问老爹，这些是我能做的，就做了。还要什么要求。 老爹想了想，先说了两件事。 1.用电 要从村里拉电到小土包。 老支书说，用电这块，我会跟供电所协调。拉电过来是肯定的，就是能拉几KW。 2.装电话 老爹说自己了解过，村里除了公话，没有私人电话。老爹要求装村里第一部私人电话，电信不知道有没线路。 老支书说，这事我去问。（后来，电信原则上鼓励村里装私话，也在拉线过来，但是要等段时间才能装，这段时间先用村里公话克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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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老支书跟老爹又谈到了老爹的个人问题。 老支书说，老爹也老大不小的了，继子小Y都相亲了，老爹该娶媳妇了。 老支书说，寡妇的事情，不是大舅哥说了算的。自有公道，大伙儿都清楚，那是天灾。老爹当时没在家，也是为了谋生，老爹没责任。大舅哥一直说老爹害了寡妇，是没道理的，是情感绑架。 老支书说，老爹提供了小Y的生活费和教育费，还为小Y准备了结婚费用，已经尽到了义务。老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小Y已经成年了，不能永远靠着老爹，相反地，小Y结婚后，要懂得感恩，孝顺老爹。 老支书说，大舅哥的一些言行，很不恰当。村里准备找他谈话。 老爹说，自己对于小Y，因为一些主客观因素，没有父子感情，而是责任。我在外面漂泊那么多年，省吃俭用，为小Y提供成长的费用，是为了尽到责任。但是尽责也是有期限的，我希望为小Y筹办结婚，是最后一次尽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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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老爹谈到了这次为小Y提供彩礼。 老支书说，已经了解了小Y的几个相亲对象，也知道了小Y看中了那位初中毕业女孩，同时知道了那位女孩家要求很高的彩礼。 老支书说，大舅哥看到老爹在引水系统上的投资，认为老爹应该把这些钱都给小Y做彩礼。大舅哥在村里说了很多话。这些话都传到村委了。 老爹说，小Y的情况，跟自己当年娶寡妇的时候，有点类似。当年，自己是孤儿，无依无靠。而小Y，事实上也是孤儿。他要结婚，所有的钱都不是他自己出的，要靠别人。 老爹说，全部要靠别人，对于相亲对象的要求，只能适可而止，按照普通标准，甚至更低一些的。 老爹说，我只是做过两年的继父，这么多年，我该尽的责任也都尽了。我是有钱，可以很轻松地帮他娶初中生。但是我的钱，还要发展事业，自己也要成家，不可能全部给他的。另外，小Y还有舅舅，还有亲爷爷奶奶家，凭什么全部要由我这个没血缘关系的继父来承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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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直截了当地说，如果小Y娶了初中生，初中生还有几个弟弟，将来他们成家，是不是也要我来承担？ 老爹说，等初中生的弟弟成家，我的养鸡场也已经成功了。是不是大舅哥更有理由打土豪分财富了？ 老爹说，如果这些问题不说清楚，我不同意他娶初中生。 老支书也说，是的，问题不说清楚，将来肯定有这个那个问题。大家还是先小人后君子。 老爹希望老支书帮个忙。 老爹说，希望通过老支书的嘴，对村里公开讲老爹愿意支付残疾幺妹的全额彩礼行情价。 老支书楞了下，问为什么要他讲。 老爹说，你讲了，别人都信。但是我给幺妹全额彩礼，不是大话，我就是要这么干的。 老支书想了想，哈哈大笑。说，你小子太狡猾了。这个忙我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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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很快就完工了，农用车还在拉砖过来，顺便的还带来了两扇大铁门，是用过的二手铁门，一家培育鸡仔的养殖场赠送的，门除锈了，还重新刷漆了，大门内有进人的小门，小门上有锁。 很奇怪的，大门上还有一扇20公分见方的瞭望窗，也是带门的，平时关着，有人敲门，就打开瞭望窗看清楚来人，然后再开小门放人进来。（后来老爹的门禁制度就是这样设定的） 几个泥水匠把大铁门安装完毕，但是搞不懂门上已经有了进出人的小门，为什么还要有瞭望窗。瞭望窗是老爹特地让鸡仔培育场的老板加工的。（后来，那家鸡仔培育场的老板也有样学样，在自家的新铁门上也搞了瞭望窗，还抄了老爹的门禁制度） 铁门送来的时候，还带了两只铃铛过来。铃铛是早年农村学校经常可以看到的那种，手摇的，下课放学用的。后来，一只铃铛装在门卫室，另一只装在老爹的办公室。两只铃铛是连线的，拉线头装在大铁门外的，老爹为避免村里的熊孩子来恶作剧，特地把拉线头的高度设定为成年人抬起手能拉到的高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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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气池挖坑的时候，在边上还挖了化粪池，化粪池跟沼气池一起砌砖涂水泥的。 几个泥水匠也是一头雾水，化粪池他们是看出来了，但是不能理解，他们认为这就是小土包上的一块田，要拉要撒谁便找个地儿就行，顶天就是弄哥农村的土茅坑，就是地上挖坑，装只大缸积粪，何必大费周章的做化粪池。 接着，让泥水匠更加莫名其妙的事情来了。几亩地大的地方，最先施工的，老爹要造厕所！而且还要分男女的。 男女厕所都是沟厕，男厕两个蹲位加一小便池。女厕就两个蹲位。 老爹拿来了照片，给泥水匠看。是大城市厕所的款式。 农村的沟厕就是水泥地，老爹要求整个厕所都要贴白色瓷砖。 农村厕所都没灯的，老爹指着照片说，屋顶一定要大号的吸顶灯，是白色灯光的，要保证厕所干净明亮。 农村厕所的隔间就是半人高的水泥墙，老爹也要求水泥墙，贴瓷砖，高度必须进两米，要保证两间隔间互相看不见。 老爹要求在进厕所后的墙上已经隔间内部的墙上，按照挂钩。老爹解释，农村会经常停电，挂钩是用来挂马灯的。（马灯是烧煤油的灯，光源的地方是透明玻璃，玻璃罩的上下两端是铁皮罩，防风的，手上可以拎着） 但是很诡异的，老爹要求留着装冲洗沟厕的水箱，但先不安装。泥水匠问那怎么冲洗，老爹笑笑。（后来，大家才知道，老爹要求每天一早，三轮车从蓄水池拉几桶水放到厕所，大小便后都要求冲洗，再后来还专门安排人每天清洁厕所，老爹的厕所是本村或者说本镇最干净的厕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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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来参观的上级部门领导和业务单位以及客户，对老爹的养鸡场的总体感觉就是干净卫生，哪怕是厕所，都是干净明亮。本来嘛，养殖家禽，给人感觉总是脏和臭，但是老爹这里没这种感受。 厕所的一侧，老爹造了两间洗澡间。同样的，分男女。每间都两隔间，同样的要求私密，同样的贴了瓷砖，同样的装了吸顶灯，干净明亮。洗澡间没装淋浴头，因为没自来水。所以，洗澡就三轮拉几桶水进去，用勺子淋浴。 在沼气池旁边，也造了两间很小的房子，一间是锅炉房，将来用沼气烧水，另一家只有热水阀门，是冲热水用。老爹说，烧沼气会有沼液喷出，为了水不受污染，出水口就跟锅炉房分开。 接着，老爹在大铁门内的一侧，造了一排辅助房，三间住人，一间办公，一间厨房，一间餐厅，另外一大间是库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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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卫生，老爹要求饮用水还是在厨房烧。 这些工程完工后，最后才是鸡舍。 老爹拉来了很多二手的门窗，鸡舍总的面积大约1000平米，都安装了通风换气的设施。鸡舍内的设施，都是二手的，是几个大型养鸡场升级换代后淘汰下来的，老爹用捡破烂的价格收来的，自己整修下，老爹用正合适。老爹收了很多设施，暂时用不了的就放库房。反正库房很大。 老爹很谨慎，每次汽车拉设施过来，老爹都要求在农村8点后熄灯了，车子才过来，安装搬运工都是老爹从其他地方叫过来，没让本村人搭手。 养鸡场完工后，那些满头问号的泥水匠就离开了，走前工钱也结清了。很长时间，村里人并不清楚老爹究竟要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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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对外说了，老爹愿意按照彩礼行情价给幺妹。话传开了。 一直忙于跟初中女生家和其他相亲对象讨价还价的大舅哥和小Y，开始傻眼了。因为这几家认为残疾的幺妹都可以有行情价，自家的姑娘是健全的，所以都大幅度涨了彩礼。 但是另一边，老爹只同意支付彩礼行情价，一毛钱都不肯多付。 老爹坚持说，你们要娶好看的，就自家承担高于行情价的部分。我给了房子，还支付行情价，已经尽到责任了。 祖宅那边，家具也都齐备了，老爹已经把祖宅过户到小Y名下。小Y已经把祖宅的门锁也换了。老爹回家乡后，就没住过祖宅。开始，他住邻居发小家，后来养鸡场的辅助房完工，他干脆搬到养鸡场去了。那边没电，老爹就晚上点蜡烛，或者用马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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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来了，看着在工程扫尾的养鸡场，初显峥嵘，他紧紧地握着老爹的手，说：我信你，好好干！ 老支书带来了电工，因为老爹之前告诉他，刚开始的时候用电有限，于是老支书决定先临时从村里拉一路电到养鸡场，从祖宅那边拉线过来也就百来米距离。老支书会继续跟供电所协商加大对养鸡场的供电。 电工忙碌了两天，把电拉进了养鸡场，养鸡场的全部照明电路都接通了，总保险开关装在了老爹的办公室。 老支书还安排了两个50多的老头，都本村的长辈，是孤寡老人，在村里无亲无眷，还有劳动力，也能识字。 两个老头早就把田包给别人了，自己只留一小片菜地，种菜给自己吃。 老爹跟他们谈好工钱，还包吃包住，俩老头都很高兴有了工作，老爹让他们不要对村里人说，让他们先回家把菜地安排下，因为一旦进养鸡场工作，有几个月时间不能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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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泥水匠都走了，工钱也结清了。只留下幺妹的大哥，嫂子和幺妹。他们三人继续扫尾，他们都不是本村人，答应了老爹工程结束前不跟本村人说养鸡场的事情，包括小Y和大舅哥。 养鸡场的大门从此关上了，只在晚上有货送到才开门。 俩老头也把家里菜地能收割的都收割了，用老爹的三轮把收割的菜都运到了养鸡场，老爹都买下了。不能收割的，就托付给了邻居。 老爹在村里晚上熄灯后，帮俩老头搬了家。俩老头都住进了养鸡场，一人住宿舍，另一人住进了门卫室。 大舅哥来养鸡场找过老爹。 门卫老头听到铃铛，只开了瞭望窗，看到是大舅哥，借口说内部正在大清洗消毒，暂不允许外人进入。然后说老爹现在很忙，没时间出来闲聊，有什么急事，我帮你传话给他。大舅哥气得要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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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几次，大舅哥都没见到老爹。门卫老头说，老爹知道你来过了，还是这句话，亲事决定后，老爹会来支付彩礼，办酒钱老爹也会按行情付，但是多一毛都没有。 无奈的大舅哥，就去找了老支付。 大舅哥问老支书，老爹围了地，里面干什么的。 老支说说，老爹养鸡。 大舅哥说，养鸡要这么造围墙锁大门的？ 老支书说，你媳妇儿家里养鸡，不也是养在你家的院子里的，你家院子不也有围墙大门的。 老支书接着说，他祖宅都给了小Y了，你让他去哪养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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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哥说，几家相亲对象都涨彩礼了。 老支书没好气地说，据我所知，幺妹家没涨，还是行情价。 大舅哥支支吾吾地说，幺妹残疾。 老支书大手拍了桌子，指着大舅哥破口大骂，幺妹残疾怎么啦？她能走能跑的，你当你家是皇上在选娘娘啊，还这样那样的。 大舅哥被老支书喷了一通，灰头土脸地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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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哥也去找了小Y的亲爷爷家，说到钱就伤感情了，任何事情彩礼对农民来讲，都不是小钱，爷爷说，要让老爹出，老爹围了地，听说里面造得很气派。 然后，大舅哥有尝试着找更多的相亲对象，但是那话已经传开了，别人也不傻，开口都要了高彩礼。 最后，走投无路的大舅哥和小Y，开始接触幺妹家。幺妹的父母和大哥，同意了这门亲事。老爹也去了幺妹家，带着村里的长辈做中间人，老爹按照承诺，付了彩礼行情价。 幺妹的家人，除了幺妹本人和大哥夫妻，其他人都第一次见到了老爹。 幺妹的父亲，跟老爹很说得来。老爹离开后，幺妹父亲是知道小Y一家的事情的，他对家人们说，这个当继父的不容易。幺妹嫁过去后，要孝敬老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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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鸡场开业了，没有鞭炮，没有横幅，没有红地毯，没有花篮，更没有领导剪彩。 深夜了，已经清洗消毒几遍的鸡栏，迎来了第一批鸡崽，是老爹特地要求在深夜送鸡崽到场，以免村民的围观。 老爹对俩老头做了初步的培训，俩老头按照规章制度，把小鸡入栏了。 到场的只有老支书一位外人。 老支书很理解老爹的低调。 老爹说，第一批小鸡数量不多，是我决定的。我担心小鸡水土不服，先试养几批看看有什么问题，然后再逐步加大养殖数量。 老爹说，第二批入栏的小鸡半个后入栏。第三批以后每周都会有入栏。 老支书问，你资金能跟上？看你前期工程已经投入了不少。 老爹笑着说，设备因陋就简，都是大型养鸡场升级换代后淘汰下来的，我这里用正好，花了没几个钱。就是造房子用了比较多，材料款还欠着。 老爹接着说，都是这些年的朋友们卖我面子，支持我。小鸡仔，饲料，禽病药物这些都赊账的，销售也没问题，第一批和后面的鸡出栏后，销路都说好了，这些鸡其实就是已经卖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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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问，你只有两个头员工，不考虑讨老婆，老婆也可以帮你啊。 老爹说，我如果去外面工作，年收入10万没问题。但是我想自己做，这也是我第一次自己做，心里想着只有华山一条路，只能胜不能败。 老爹说，我现在不考虑结婚。只想把所有精力时间都投入到事业上。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筹划了好几年。 老爹说，小Y结婚，我没办法回避。所以，我想着一刀清，跟大舅哥家做彻底了断。让小Y顺利结婚，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老支书叹息，说，大舅哥和小Y的事，你按你的想法做。我和村委班子，会介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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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和小Y定了亲，只等婚礼了。 其实，幺妹和小Y并不怎么熟，互相也不算了解。 第一次幺妹见到小Y，就是大哥带她去挖引水沟渠，来见老爹。然后大哥带她去见了小Y，当说起亲事，明明彩礼是要老爹付的，但是小Y说，亲事自己要跟大舅商量。好像他的世界里就没有老爹，他一句都没提老爹。 当时幺妹和大哥夫妻都很惊讶，互相看了一眼。 所以，多年后，幺妹说第一次见小Y，是无感的。如果一定要说什么感觉，也是负面的。 见过小Y后，幺妹一直跟着大哥夫妻，在做养鸡场的工程。她几乎天天见到老爹，她亲眼见证了养鸡场一天天成型，也亲眼见证了老爹从无到有，有条不紊地建起了养鸡场。也亲眼见证了，老爹挥汗如雨，起早摸黑，亲自安装养鸡场设施，一些设施，甚至需要维修后才能安装，老爹熟门熟路，动作娴熟地修理。 正是这段经历，后来成了幺妹心里最大的痛。她非常悔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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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后，幺妹和小Y确定了名分，逐渐开始了约会。 每次来见小Y，她都骑着老爹的那辆女式车。 每次她都会劝说小Y，说老爹那很忙，你有空也去帮忙。 每次，小Y都嘲笑老爹，说老爹是小个子，力气小，干不了农活。小Y说，老爹只能养养鸡，干不出名堂的。小Y很是得意自己雄伟的身板，很是自豪自己的种田水平。 小Y说，乡亲们都在传，老爹造养鸡场，欠了一屁股债。以后看他怎么还。 小Y说，让幺妹少跟老爹往来。他还不上债，是他的事，别搞的我和大舅一身腥臊。 小Y说，老爹是农民出身，不安安分分的种田，就知道弄巧，我大舅很看不起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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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幺妹跟老爹的那些供货商销售商有了往来，慢慢混熟了。那些人都了解老爹，知道老爹那12年在外面的经历。 他们说到了老爹那些年的艰辛，说到了老爹的坚持和执着，说到了老爹的拼搏。他们说，老爹是真正的白手起家的英雄，是男人中的男人，是真爷们。 他们当然知道小Y，当着幺妹，他们赤果果的毫不遮掩的鄙视小Y和大舅。 这些话像针刺进了幺妹的心里，幺妹失声痛哭。 幺妹很悔恨。 幺妹最终做出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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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小Y都明确拒绝去帮老爹忙。 老爹是幺妹的名义上的公爹，也是幺妹大哥的亲家公。 幺妹和大哥倒是经常去看望老爹，每次去都会去帮忙做事。 老爹也会讲讲怎么养鸡。幺妹和大哥都从老爹那儿学了不少养鸡的知识和技能。跟他们已经的养鸡，完全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尤其，他们亲眼看到了每隔50天左右，老爹的鸡就出栏销售了，成千上万的鸡，一批批的不断出栏，幺妹和大哥都十分震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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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的养鸡场没有电话，老爹很少离开养鸡场，日日夜夜的守着养鸡场。每次幺妹去，幺妹读过书，识字的。 老爹都会让幺妹骑着女式车，去村里的公话，按照老爹写好的纸条，一二三四五一个个电话打给那些供货商，通知送货。 直到电信把村里的第一部私话装到了老爹的办公室。 幺妹从娘家带给了老爹两只小狗，小狗成了养鸡场的看门狗。 两个月后，幺妹和小Y办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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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中，有个环节，新郎新娘要给双方父母行礼。 代表小Y父母的，是大舅哥夫妻。 婚礼一句都没提老爹。 老爹不动声色，老支书面沉似水，他不露痕迹地给了老爹发小一个眼神。 发小点点头。 看到没有喜怒的老爹，幺妹的大哥主动坐到了老爹的身边，陪老爹说话。 行礼完成后，进入到敬酒环节。 发小给大舅哥敬酒，他一声高唱，让大家静一静，全场安静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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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高声说道，老爹是小Y的继父，出钱养大了小Y，也出了彩礼和办酒钱，给小Y娶了媳妇。 发小说，小Y的亲娘没了，老爹也尽到了一个继父的责任。 发小说，老爹已经31了，自己都还没娶媳妇，老爹应该有自己的新生活。 发小说，小Y结婚，已经成年了。老爹对小Y的义务和责任，从现在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以后，你大舅哥家和小Y的道路，要靠自己走了。 发小问大舅哥，你说是不是这样？ 乡亲们开始交头接耳，嗡嗡地议论着。有乡亲也大声地支援发小，要大舅哥在众乡亲面前给个态度。大舅哥很难堪，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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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乡亲们站出来说话，说老爹是苦命人。老爹出身很苦，他跟你大舅哥的妹子只有两年，没道理一辈子养着你们家。你们家对他一点都不亲，这次他回乡，你们家一顿饭都没请他吃，没天理。。。 话越来越难听，大舅哥只好对乡亲们说，以后跟老爹就是两家人了，互相之间没有责任了，经济上也互相独立了。 这句话很狡猾，因为从现在开始是小Y要孝敬老爹，这句话把孝敬的责任都推的一干二净。 乡亲们有一次嗡嗡地议论着。 幺妹和大哥一家，脸色不好的看着小Y。小Y就是不表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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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老支书站了出来。 他说，小Y娘的去世，大家都难过，但这是天灾。以后，我不想再听村里什么人嚼舌头，说什么是老爹害的。这一点，村委和相亲们，自有公道，不是谁讲什么就是什么的。 老支书说，老爹很大度，他说自己还年轻，以后也不需要小Y尽孝。从此以后，大舅哥，小Y和老爹，就正式断绝亲戚关系，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方。 老支书说，我已经写了书面的协议，今天大伙都在，我把协议念一下，没意见的话，就让大舅哥，小Y和老爹签了，作为村民代表，我打头，再选几位，做见证人，也签了。 被老支书逼到墙脚的大舅哥，小Y，都签了字。老爹也签了，一式四份，小Y，大舅哥和老爹各一份，另一份村委存档。 签完协议，幺妹勇敢地站了出来，说，老爹是我和小Y婚姻的介绍人，做人不能忘本，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会孝顺老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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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协议，彻底解开了套在老爹身上的亲情枷锁。 老爹露出了微笑，小心的把协议折好放进了口袋。然后，他告辞走了。 乡亲们都为老爹惋惜，让小Y成全，本来以后就是小Y反哺老爹，而老爹却放弃了反哺。但是老爹有自己的算盘，现在无事一身轻。老爹也不想再跟大舅哥和小Y有瓜葛。反哺不反哺，老爹无所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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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的鸡不断出货，小鸡，饲料不断进来，老爹还是一如既往地低调和精神，每次进出都在村里熄灯后进行。 老爹从不对外说自己养鸡的规模。村民们只知道，夜里老爹的养鸡场进进出出的很忙，但具体忙什么，大家也不清楚。养鸡场进出的两端，都跟村里没关联。而老爹经济上盈亏，更没人知道。 年底了，老爹会给村上一笔钱，资助村里。 老支书大会小会都会表扬老爹。镇里县里的干部，也很多次来考察老爹的养鸡场。县里指示镇村两级，都要关照老爹的养殖场，为老爹解决实际问题。 村里把小土包下面的一块地也批给了老爹，老爹重新扩大了供水系统。为下一步的扩张，做好了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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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Y和幺妹结婚后，小Y对幺妹说，自己只有17岁，希望过二人世界，不想过早地生孩子。 幺妹好像完全没有意见，马上就答应了。幺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Y对幺妹还不错，小Y跟他大舅一样，非常勤劳，确实是种田好手，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收拾得很干净。小Y考虑到幺妹残疾，腿脚不便，幺妹的重活不多。 幺妹也劝说小Y，虽然分家协议已经签了，但是适当地去照顾下老爹还是要的，毕竟他帮了你不少，你没有回报过。 小Y不以为然，说协议签了，我不去，谁也说不了什么。 小Y说到了为什么如此地不喜老爹。 1.大舅认为妈妈的死，老爹有责任。 2.大舅认为老爹缺乏种田能力，是不合格的农民，在农村混不开。大舅不希望小Y跟老爹学，怕老爹把小Y带偏了，丢失农民的本分，农民的本分就应该是伺候土地。 3.妈妈嫁给老爹的时候，小Y已经两岁了，到妈妈去世，小Y4岁。原先，小Y每晚都跟妈妈睡的，自打老爹进了门，妈妈就不跟自己睡了。而且，经常妈妈和老爹房间传来老爹的嘶吼声和妈妈的呻吟声，再大了几岁，小Y从其他小孩那知道了，是老爹在日妈妈（农村孩子懂事早，加上农村房间的私密性差，小孩很早就知道爸爸日妈妈的含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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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听了小Y说的这三条，觉得小Y很狭隘和幼稚。 1.小Y妈妈的死，是天灾，不是老爹的责任。而且，老爹那天不在，是去谋生，外出帮人阉猪和阉鸡。 2.老爹个子太小，不擅长种田。但是老爹没能力吗？显然不是的。 小Y从没去过老爹的养鸡场，但是幺妹从头开始见证了养鸡场的壮大，一直到幺妹结婚后，也三天两头去。 老爹那么多鸡出栏，又有那么多小鸡，饲料，鸡疫苗进来，这么大量，如果说老爹是赚钱的，恐怕还不是小数目。（老爹会对幺妹讲讲养鸡的事，但也从来不讲养鸡赚钱的经，所以幺妹也不知道老爹是不是赚钱的） 幺妹最近观察到一件事，她从这件事判断老爹绝对是赚钱的，甚至是大钱。随着养鸡越来越多，沼气池的鸡粪越来越多。但是养鸡场的人粪很少，只有三个人，才能有多少。所以，最近老爹在村里收购人粪和猪粪，人粪和猪粪本身不要钱，只要农民挑一担或拉一车到养鸡场，老爹都会给点辛苦费。 幺妹问过老爹，老爹解释说沼气要按一定的比例，混合人粪，猪粪和鸡粪，因为要中和酸碱度。按比例配方的沼气，出气量大，而且剩余的沼液可以给土地增肥。 幺妹问老爹，出沼气，干什么用。 老爹说，正在建孵化室，准备自己孵化小鸡。孵化室需要底部加热，就用沼气燃烧产生的热量。 幺妹很奇怪，为什么老爹提到了沼液给土地增肥。但是幺妹没问老爹，但是她觉得老爹不会无的放矢，老爹肯定有他的算盘。 幺妹认为，如果不赚钱，谁会花钱去别人家买人粪猪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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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老爹和小Y妈妈行乐，本来他俩就是夫妻，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在农村，晚上也没其他娱乐，夫妻不行乐还干嘛？ 小Y17了，自己都结婚成家了，更应该理解老爹和妈妈当年的行乐，没理由耿耿于怀。 想到这里，幺妹心里不是滋味。 幺妹感觉，小Y和老爹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偏偏小Y还自我感觉超好，优越感十足，真不知他的底气怎么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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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跟小Y一样，也没出过远门，去过的最大的地方就是本县的县城。 小Y受大舅的影响非常大。大舅是典型的老时代的农民，一方面吃苦耐劳，坚守土地，勤俭持家。另一面又带有小农式的狡黠，贪小便宜，小富即安，追求老婆娃儿炕头睡的安逸生活。 而幺妹的大哥是泥水匠，走村穿户，接触的人多，多少有些见识。而受大哥宠爱的幺妹，自然地受到了大哥的影响。幺妹同样的见识不多，但是至少她不排斥外面的世界，甚至有些向往去远方看看。 而幺妹和小Y结婚，从最初新婚的甜蜜恩爱，夫妻紧密一体，互相绝对信任。但是渐渐地，随着互相了解加深，夫妻一体开始出现了裂痕。 而导火索就是怎么看待老爹。夫妻观点各异。 幺妹是残疾人，身体上的弱势，导致思想上也弱势，比较在意他人的想法。婚前，幺妹已经发现了小Y对待老爹跟幺妹自己的想法不对，但是残疾人嫁给健全人，幺妹没有强势的本钱，选择了嫁夫随夫。 另外，新婚的小Y，虽然婚前对幺妹有些嫌弃，但是婚后对幺妹还是不错得，而且又勤劳耐苦，显示了一个青年农民合格的本色。 但是随着小Y情商的缺陷逐渐暴雷，终于迎起了幺妹的怀疑，对绝对信任的怀疑。 幺妹口头上不说，她希望通过自己单方面对老爹的孝顺来改变丈夫的想法，缓和这对继父子之间的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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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幺妹最终发现，这对继父子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原因很简单，小Y对老爹有着某种恶感，而老爹对小Y，既没有恶感，也没有好感，是无感。老爹的精神世界里，就没有小Y的立足之地，可以讲，哪怕是老爹养的每只鸡，在老爹心中都有一席之地，唯独没有小Y。 幺妹力图调和丈夫和老爹的矛盾的过程中，幺妹和老爹有了较多的接触。幺妹对老爹的了解也在增多，幺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老爹的观察，不仅仅只是儿媳对公爹的观察，还带有女人对男人的视角。 当幺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终于对自己的婚姻有了更多的反思。 她最终向父母提出了自己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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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的反思非常彻底，她发现自己和小Y初次见面的原点，她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而幺妹的大嫂，跟幺妹一起，初次见到老爹，随后也初次见到了小Y。她以已婚比较年长的妇女的眼光，第一眼就觉察了丈夫和幺妹可能错了。她向丈夫提出了，但是丈夫没注意。所以，大嫂最终选择了沉默，没向幺妹指出问题。 当幺妹向父兄提出自己的决定，让大哥想到了老婆当初讲的话，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也犯了想当然的错。 让我们看事情发展的详细过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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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最初去养鸡场，是出于感恩，感谢老爹撮合了自己跟小Y的婚姻。她去帮老爹干活，也保守了老爹养鸡场的秘密，甚至对小Y和大舅哥都保密了。 婚后，幺妹也隔三差五去养鸡场。她会做些可口饭菜带去养鸡场，帮着三个老爷们洗衣服，做些家务。也帮着老爹做些养鸡场的活儿。 幺妹的大哥，也经常来养鸡场看望老爹。他给老爹带来了米面油煤饼这些，老爹偶尔也会有些泥工活让大哥做。大哥和老爹年龄相仿，比较好说。大哥同样为老爹保守了养鸡场的秘密。 虽然老爹对小Y有很深的看法，但是跟幺妹和大哥相安无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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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Y拒绝了幺妹的建议，不肯孝顺老爹。 幺妹只能自己单方面来孝顺。 有一次，幺妹看见了老爹跟一客户在结账。老爹拿着厚厚一叠钱在数钱，幺妹家穷，就从没手上拿过这么厚一叠钱。而钱在老爹的手上，就跟女人般的温顺，老爹数钱，就像变戏法一样，动作麻利，就如同幺妹看到农村信用社的工作人员数钱那样快。 看到这个老爹数钱的场景，幺妹很惊讶。 幺妹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老爹是用过大钱的人，像幺妹自己，手上一次有这样10张钞票就不得了，只有经常经手这么多钱的人，才会练出这么麻利干脆的数钱技能。而这种技能绝对不是在老爹开养鸡场之后练成的。 老爹给幺妹的感觉，就是他在开养鸡场之前在外地工作，就已经异常的精明能干。她对老爹之前的经历有了好奇。 幺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女人对男人的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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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经常烧菜给老爹带来，作为回礼，老爹就会随手从鸡栏中提出一只活鸡。老爹决定，幺妹是女人，杀鸡不容易。所以，老爹每次都是把活鸡带到厨房，帮幺妹杀好，然后让幺妹带回家。 幺妹是农村女孩，也会杀鸡。 但是，幺妹看老爹杀鸡，就如同艺术一样。简直可以用潇洒自如来形容老爹杀鸡。 老爹杀鸡，放血，退毛，刨鸡，清理内脏。太快了，让俩老头和幺妹都目瞪口呆。 老爹说，我杀过成千上万的鸡，闭着眼睛都能干。 而幺妹只知道，老爹阉猪阉鸡是高手，从没听说过老爹杀鸡的事情。 老爹说，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帮人阉鸡赚生活费。 老爹说自己小时候阉了无数的鸡，但很少吃过鸡，那时候就不记得鸡肉是什么滋味了，只知道鸡肉很鲜美。自己阉鸡的时候，就想着如果能吃块鸡肉该有多好。 老爹说，过年过节，去别人家，别人也会给自己吃鸡肉。农民都不富，都难得吃回鸡肉，别人是客气，自己不能把客气当福气看，否则讨人嫌。所以就只能咽下口水推辞。 幺妹含泪听老爹说这些，对老爹有了巨大的同情，她对小Y的看法加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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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把老爹杀好的鸡带回家，被小Y看见，幺妹就如实说了，是老爹给的。 小Y就鄙视地说，一定是老爹养鸡场病死的瘟鸡，老爹才舍得给你。 幺妹辩解说不是的，是活鸡杀的。 但是小Y就不吃幺妹烧好的鸡。 这样的次数多了，幺妹就不再解释了。幺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解释的心都没了。 但是老爹的养鸡场，别的啥也没有，就鸡多了，老爹能回报幺妹好意的也就是鸡了。 后来，幺妹不肯再拿鸡回去。聪明的老爹看出来了，幺妹就如实讲了。 老爹叹了口气，说，没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老爹说，以后就就带活鸡回去，他就不会说什么了。 后来，幺妹就是带活鸡回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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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经常去养鸡场，养鸡场卫生规矩是很严格的。 老爹是养鸡高手，病鸡瘟鸡本来就很少，出栏率非常高。 有了病鸡瘟鸡，老爹不会跟一般农民那样，舍不得扔了，会自己吃了。老爹会把不是传染病的还没死的鸡，杀了烧了，喂给看门狗吃。 那些死鸡，老爹养殖场有专门的焚化炉，把死鸡尸体烧了，老爹会带到大山里面，远离水源的地方，挖深坑埋了，埋的时候，还会铺石灰。 就是老爹和俩老头的工作服，也定期高温消毒。 而养鸡场的清洗和消毒，更是家常便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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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在养鸡场厨房，幺妹看见老爹几次进了厨房，他切了鸡块和腌渍鸡块，过后又勾芡了。 幺妹问老爹要做什么菜，自己帮他做。 老爹说自己来，今天要做炸鸡。 幺妹不知道炸鸡的意思，90年代初的县城，还没有炸鸡，更没见过KFC。 老爹在锅里放了半锅多菜油，又加了一小半的白色不知名的油，是固态的，看上去像猪油。老爹开始加热油。 老爹说这里只有菜油，找不到大豆油。就将就用，不知道做出来味道怎么样。 接着，老爹说，那种白色的油叫起酥油，是托朋友特地搞过来的。起酥油是专门炸鸡用的，我也是第一次用。炸鸡就两种油混合起来用。 老爹说，刚才腌渍的时候，已经为鸡块配了几种调料，我以前试过，还行。 而幺妹就在一边看着，老爹端来了凳子，让幺妹坐。 油加热了，鸡块都是大鸡块，不是普通中餐中切的小鸡块。 很快，鸡块炸好了，金黄酥送，卖相很好看。 老爹照顾幺妹腿脚不便，就起身端了盘子和筷子过来，把炸好的鸡块放进盘子，端给了幺妹，让她尝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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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自己也夹了一块到盘子里，然后咬了一口，说马马虎虎。 接着老爹又炸了两块，给俩老头送去了。 老爹回来的时候，发现幺妹已经吃完了她那块。幺妹说真好吃。 腌渍好的鸡块已经没了，老爹就用刀把自己那块没咬过的部位切了半块，夹到了幺妹的盘子中。 幺妹大口地吃着，老爹好像不是在吃鸡块，更像是品尝什么。老爹发现幺妹停止吃鸡块，盯着自己在看。 老爹笑了，说了个很新鲜，幺妹不理解的新词儿，老爹说自己是在做“用户体验”。 老爹解释说，鸡是我养的，我养的鸡有部分就是卖给别人炸鸡用的。我就自己试着炸鸡，品尝下自己养的鸡炸鸡是不是好吃。这就叫“用户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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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问幺妹，炸鸡好吃吗？ 幺妹吃得满嘴油，很过瘾，说很好吃。 老爹摇摇头说，咱们农村哪会自己起这么大油锅来炸鸡呀。你第一次吃，可能觉得挺好吃的。 老爹笑了说，我自己也觉得挺好吃的。 老爹说，我以前也吃过，是在大城市工作的时候。 （这是老爹无意中透露了自己曾经在大城市工作过，老爹很少几乎就没有说起过自己外出12年的经历，而幺妹又很向往外面的世界，老爹给了幺妹不一样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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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看幺妹吃完了，就先放下自己的盘子，过来端走了幺妹的盘子。 老爹给幺妹拿来了纸巾，让幺妹擦了嘴。 老爹很自然本能的伺候幺妹，也给了幺妹不一样的感觉。 平时在家里，幺妹的任务就是伺候小Y。小Y在生活的细节上，没有顾及幺妹是残疾人，只是当她能走会跑的女人。 幺妹问老爹，你以前在大城市工作过？ 老爹说大城市很大，自己曾经在市中心工作的，不过那活儿很危险。 老爹接着说，后来遇到贵人了，换了工作，工作也在大城市，但是在大城市的边缘，就是郊区。 老爹最后说，再后来又换了工作，也在大城市，但不是在市区，更不是市中心，而是在大城市周围的农村，坐车1个多小时可以到市区。 老爹后面就没多说自己的经历了，幺妹也不多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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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在养鸡场，幺妹看见老爹从外面回来，提着一只袋子。 老爹很高兴，说袋子是杀好刨好已经退毛的正宗土鸡。 老爹说自己今天香菇炖土鸡煲。 接着老爹就招呼老头去拿大砂锅了，老爹说今天的土鸡蛮大的。 幺妹问土鸡哪来的，老爹说刚才去村委，路过村民家，看见院子里有土鸡养着，就跟村民买了一只。 老爹自己没感觉跟村民买鸡有什么事儿，但是这事儿在村里传开后轰动了。 一位成千上万养鸡场的老板，竟然还跟别人买鸡，哈哈。 这事儿后来也传到了小Y的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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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说，你买的是活鸡？ 老爹说那是当然。 幺妹问为什么不带活鸡回来杀？ 老爹解释，外来的活禽一律不许带人养鸡场，万一活禽带着禽病，就会传染给养鸡场的鸡。养鸡场专门有规定，说的就是这个。 老爹说，所以自己就在村民家杀好鸡再带回来。 养鸡场也有集约化养殖的土鸡，但是养殖模式跟其他鸡种是一样的，只是饲料不是混合料，是精细饲料，出栏的时间也比其他鸡种要长很多。老爹认为这不是真正的放养土鸡。 这天，老爹吃了很多。 老爹说，自己小时候帮人阉鸡的时候心心念念的鸡的味道，就是今天这样的。 听到这里，幺妹的眼睛泛起了水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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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Y知道老爹跟村民买鸡的事情，是当笑话听的。 小Y对幺妹说，我就知道他养不好鸡的，他自己有那么多鸡，还要跟别人买鸡吃，肯定是他养的鸡不好吃。 严格讲，小Y这话也没有讲错，老爹养的鸡的确没土鸡好吃。 听到小Y这么讲，幺妹的脸色有些阴沉。但是她没有为老爹辩解什么。 幺妹在跟老爹的接触中，理念上已经开始被老爹同化。 老爹养鸡的目的，不是为养鸡而养鸡。养鸡对老爹来讲，只是门生意，是为赚钱。 而小Y对养鸡的认知，还停留在农村自家养几只土鸡过年吃的水平上。 小Y知道妻子经常去养鸡场，也许他心里对老爹也有愧疚，虽然不喜老爹，但也没强烈阻止幺妹去养鸡场。 而幺妹很默契，她从不在大舅和小Y面前提到养鸡场。幺妹只对娘家亲人才会说到养鸡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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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Y17，幺妹19。另外，残疾的幺妹心思本来就早熟，因此小Y需要时间成熟起来，但是上帝没有给小Y时间。最终小Y为自己的不成熟付出了代价。 幺妹的大哥又在养鸡场建了一排辅助房。因为老爹发现房间不够用了。 原来的库房，堆放着老爹淘宝来的二手设备，还存放着饲料。老爹又淘宝来了一套二手的家禽屠宰线，库房不太够用了。， 所以，新建的辅助房，有了专用的饲料仓库。 老爹建立了化验室，里面各种仪器，玻璃量杯，老爹把质检部放在了化验室。老爹自己兼任了质检员。 老爹下一步要扩招人手，余下的房间就用作员工宿舍。 老爹算上自己只有三个正式员工，加上幺妹也经常来帮忙，实在忙不过来，幺妹的哥嫂也会临时加入。老爹觉得，现在人工已经到了极致，需要补充员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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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现在的员工，跟村里人是相对隔绝的，如果贸然从村里直接招人，可能有不可预测的风险，老爹很谨慎。老爹还是希望先继续以俩老头为模板招人。 先是幺妹嫂子的娘家村，有一40多的妇女，老公死了，只有女儿，女儿早嫁人了。这个女人想过来，她不太识字，很勤劳。但老爹还是决定招进。她成了老爹第三位正式员工。 接着，老支书去县里开会，是妇联和残联召开的会议，号召关心农村残疾人生活，帮助解决残疾人就业。村里有位妇女，40多了，哑巴，能听不能说，有只眼睛还不太好。哑巴识字儿，一直没嫁人。哑巴同样很勤劳。 老支书找到老爹，说了会议精神，也说了哑巴的事情。 老爹说没事儿，让她来工作。 老爹这边都不好手语，县里残联的手语老师，跟老支书一起，带着哑巴来了，还教了老爹和俩老头半天的手语。 老爹说了，给哑巴一个本子一支笔，随身带，反正这边俩老头都识字儿，交流不通就写，手语也慢慢学。这样哑巴成了第四位正式员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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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把哑巴安排进了养鸡场，事儿传到了镇里。 镇里很多领导都知道哑巴，哑巴是挂了号的帮扶对象。哑巴找到了工作，镇里领导也有一对一的帮扶残疾人，大家都有任务。 某领导灵机一动，就找到了老支书，要他帮忙再安排一位残疾人。镇领导的一对一帮扶对象是一独臂老人，也是孤老。老人小时候触电，人救下了，但是一只手臂被截肢了。一生未娶。 老支书带着独臂老人来了养鸡场，老爹看独臂老人身体倒是蛮健康，就是少了一手臂。老人今年也55+了，长期仰仗一只手臂劳动，练成了麒麟臂（指单手力量奇大）。独臂老人扫地，添饲料，搬运这些都没问题。 老爹说收了。独臂老人就成了养鸡场第五位正式员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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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幺妹家人跟老爹也达成了协议，采用灵活就业的方式，利用农闲和工余时间，在养鸡场工作，不必像正式员工那样要固定时间上班。按劳付酬。 老爹还收了一位独特的灵活就业员工，就是老爹的发小，在婚礼上帮老爹主持公道的那位。老爹说，对发小会另外安排一项重大工作，不是养鸡场的工作。 幺妹猜想，老爹有了新的发展计划，但是老爹嘴很紧，一点风都不漏。 至于幺妹，老爹也正式找她谈了。 老爹提出，幺妹成为养鸡场正式员工。前提是小Y不反对。至于大舅哥是不是反对，老爹不在乎。 幺妹经过考虑后，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如果幺妹公开在养鸡场工作，肯定会受到小Y的阻扰。小Y对幺妹去养鸡场，是不反对，但也不是赞成。所以，幺妹提出，成为养鸡场不公开的正式员工。上班时间灵活掌握。灵活程度在正式员工和编外员工之间。 老爹同意了，因为幺妹就住在老爹原先的祖宅，离养鸡场才百来米距离。而且，幺妹腿脚不便，平时也不愿意到处跑，基本上都呆在家里。所以，养鸡场有事，老爹就让哑巴跑去叫下。 老爹说，幺妹的收入，会高于其他正式员工。 因为，老爹安排幺妹的工作，是质检部。老爹亲自教幺妹掌握各种检测仪器，登记数据，抽样，化验等等，以及给鸡下各种疫苗，管理各种疫苗。 幺妹学得很用心，进步很快。她是养鸡场第六位正式员工，也是核心员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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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告诫幺妹，尽管幺妹和小Y是夫妻，但是幺妹在养鸡场的真实收入务必不能告诉小Y。幺妹只可以对小Y说，在养鸡场做些临时工，会有些零星的收入。 老爹给幺妹的收入，都存入了银行卡。这张银行卡在幺妹手上，但是卡是以幺妹大哥的名义申请的。老爹说，这钱就是你的秘密私房钱。 老爹对幺妹说，如果你说了真实收入，会有严重的后遗症。 幺妹不知道老爹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她对老爹是无条件信任，进入自动执行的模式。 在未来的某一天，老爹的警告得以证实。幺妹对老爹钦佩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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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鸡场正式员工的收入，分工资和奖金两块。 工资是公开的，不高，也就是当地农村普工的行情工资。 老爹选择公开工资，是有他道理的。他用公开的工资来平衡村民的心态。 而正式员工的真实收入，主要集中在奖金这块。老爹给的奖金是很高的，这块老爹要求所有员工都不对外讲，否则后果自负。员工之间也不允许互相打听奖金数额，老爹发奖金，都是一个个员工单独叫进办公室，秘密发放。 因为奖金高，尽管工作也很辛苦，养鸡场各种规矩也很严，但是大家都没任何怨言。 而幺妹负责的质检部，她工作很认真细致。老爹给她的奖金比其他员工高很多，也是秘密发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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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发现，最早的俩老头之一，一位住门卫室，就是另一位，住宿舍的老头，手语学得最好，几乎成了哑巴的专职翻译官。 老爹自认为很聪明，但是手语也是学得一团糟。 有次，老爹，幺妹和那老头三人在食堂，没其他人。 老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那老头看，却又什么话都不说。 许久，老爹向老头问了个问题。 他说，老头是孤老，这么辛苦赚钱，为什么？以后又没人继承遗产。 幺妹在旁边说，为了以后干不动了，为自己养老呗。 老爹说，我之前对你们说过的，以后干不动了，只要养鸡场还在一天，我会给你养老一天。 老头有些面红耳赤，没说什么。 老爹继续用很古怪的眼神盯着老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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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和幺妹先吃完饭，就走了。当走到食堂门口，老爹突然站住了，又转回身，他对老头说：想找老太婆了？ 老头脸红透了，支吾着说不出话。 老爹说，想了就找老太婆说嘛，不知道怎么说就来问我。 然后，老爹和幺妹就走了。 路上，幺妹很风情地给了老爹一百眼，说，你自己这么大了都还打光棍，你怎么教老头啊？ 被揭了老底的老爹，老脸一红。 尴尬的老爹若有所思，喃喃地自言自语：还有很多事要做，时间不够用。。。 下午，老支书，发小，村里的农技师和镇里的那位水利技术员都来了，老爹和他们进了大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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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天，老头和哑巴办酒了。 酒席是老爹出钱办的，就办在养鸡场进门后的空地上，菜是村里的红白事厨师做的，婚礼简朴而隆重。来喝酒的，基本是老一辈的，跟老头和哑巴同辈的。老支书是证婚人。 洞房本应该是在老头家的，但是老头是孤老，自家房子破旧的不成样，反而是养鸡场的宿舍更周正体面，洞房就索性安排在养鸡场宿舍了。 老支书大手一挥，说：村里又消灭了俩老光棍。 婚礼次日，老头和哑巴就恢复上班了。中午，老爹又安排了养鸡场的几个男人喝点酒，看门的老头说昨晚他去听房了，老家伙一短一长放了两枪。 老新郎很得意，说哑巴是处女，昨晚破了身。 大家都哈哈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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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惊奇地发现，小山包和大山之间的小山谷，一块10亩大小的地开始有了动静，有小工开始按照打好的白线挖坑了，好几个大坑。接着泥水匠进了场，开始砌砖涂水泥封顶，是几个沼气池。 沼气池完工后，老支书号召本村和邻近的村民，把猪粪人粪清理下，倒放到沼气池，老爹会支付辛苦费。 接着，围着10亩地开始打围墙，围墙同样装有大铁门，但是大铁门白天是开放的，只有晚上会关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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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村民们发现养鸡场的引水沟渠被加宽了，水量开始放大。小山谷架在空中的管道被分流了。部分水通过管道被引到地面，只是暂时闸门还没开，水还没下来。 地面上被安装了当时还很少见的蔬菜大棚。 蔬菜大棚是有投入的，一般农民都不舍得投入，所以老爹首先用自己的地做示范。而发小就是大棚的负责人。老爹又招收了几个编外的种菜老人，由发小带队，进行大棚各种蔬菜的试种，并记录下各种数据，完善各种气候下的种植方式，包括怎么利用沼液肥田，怎么在天冷的时候利用沼气燃烧产生的热量来加热大棚内空间。 老爹不想盲目地引导村民发展大棚蔬菜，他先做技术积累。 发小是退伍军人，是党员。后来，发小正是凭借大棚蔬菜的功劳，在老支书退休后接班村书记。而原本老支书希望发展老爹入党，由老爹接班自己出任村书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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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和小Y结婚一年后，夫妻关系不冷也不热。 幺妹一心扑在养鸡场的质检工作上，可以讲，老爹就是她的师傅，老爹不光是教她质检方面的知识，也把办公室对外联系的部分工作也交给了幺妹。幺妹实际上就是养鸡场的二把手，只是从没有正式的公开的任命，甚至她是养鸡场员工都没公开过。 小Y和大舅也怀疑过她是养鸡场员工，她只承认是临时工，因为她的确没有在养鸡场坐班制上班，正常上班时间她也经常在家的，让小Y找不到把柄。 一年后，大舅家一位亲人，在外地某矿山工作，收入还行。大舅跟亲戚说好，带小Y去矿山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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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幺妹告诉老爹这个消息，老爹看着幺妹，脸色也阴郁下来。 老爹问怎么回事？你自己怎么考虑？ 幺妹说，那个亲戚讲，那个矿山效益好，旷工年收入三万以上，很多人排着队想进矿山上班。 幺妹说，小Y想着年轻多存些钱，干几年回来生孩子，造新房。 老爹沉默了，他抽着烟，看着窗外不出声。 最后，老爹说，没有免费的午餐，矿上工作风险大。 老爹暗示幺妹，他去矿山，你可能未来要做寡妇。如果他只是想高收入，我不介意他来养鸡场工作。这点钱养鸡场也能赚到。 幺妹回去后也暗示小Y，可以选择去养鸡场工作。她没有直接告诉小Y，自己在养鸡场的收入远在3万以上。她只是说，这样既有工作，也能照顾到家。 但是，小Y和大舅都对养鸡场嗤之以鼻，在他俩心目中，年收入3万以上，是巨大的数目，这个数目绝不可能跟养鸡场有任何关联。 小Y最终去了矿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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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的姐姐和姐夫，搬到了祖宅，跟幺妹一起生活。姐姐和姐夫也进了养鸡场工作，是正式员工。 因为姐姐和姐夫是壮劳力，农忙季节，老爹允许姐姐和姐夫回家务农。 半年后，小Y回家探亲，得意地带回了一万多现金，是他这半年拼命赚下的。 姐姐和姐夫注意到，幺妹对小Y有些冷淡，没有久别赛新婚的感觉。 小Y回去矿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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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回了趟娘家。 她第一次对父亲和大哥说，她想跟小Y分手。 （注意，不是离婚。小Y还不到22，领不了结婚证，小Y和幺妹不是合法夫妻，谈不上离婚） 父亲和大哥都大吃一惊。 因为小Y对幺妹还是不错的，他们以为是小Y扔下家进了矿山，幺妹不高兴。 幺妹说，不是这个原因。而是两人性格上合不来。 但是多的话，幺妹一句也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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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大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就是当初自己带着幺妹第一次和小Y见面，自己老婆也在。 那天晚上，老婆曾经跟自己说，幺妹和小Y不太合适。 当时，大哥问过老婆，为什么这么说。 老婆说，原因很简单。幺妹和小Y见面，是为干什么？是相亲。 老婆说，既然是相亲，眼前实际的相亲男方有两个，不是只有小Y一个。既然有两个可以相亲的男人，就不着急决定，可以选选。 当时大哥听了很惊讶，问还有谁？ 老婆说，老爹不就是吗？老爹也没有结婚，身边也没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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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哥当时认为，老爹回家乡的目的就是为继子小Y娶媳妇的，而老爹本人并没有自己要娶媳妇的意愿。 老婆认为，老爹没表达过要自己娶媳妇的意愿，不等于他就不要娶媳妇了。老爹是男人，才30出头，终究要讨老婆的，终究要有自己的后代的。 老婆认为，老爹现在不急着讨老婆，将来总要讨的，他现在不急，也许有什么事情要完成后才会讨老婆，或者就是等小Y娶了媳妇后，老爹就要为自己打算了。 老婆认为，直觉上老爹经济条件比小Y强很多，老爹一方面要承担小Y的彩礼，另一方面他又在花钱引水。如果他经济上不行，他不会同时去干这两件事。 大哥认为，现在还看不出老爹比小Y强在哪里，只能猜想。小Y的年龄跟幺妹配，而且老爹把房子都给了小Y，还翻新了，彩礼也是老爹承担。小Y万事齐备，只欠一媳妇了。而老爹不一定，他房子没了，余下的钱还有多少谁也不知道，而且老爹从外形上来讲，又矮又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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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婆认为，如果幺妹嫁给老爹，老爹比幺妹年长很多，而幺妹是残疾，两者正好形成婚姻的平衡。而幺妹嫁给小Y，小Y又年轻，又是健全人，幺妹会处于绝对弱势地位。 最后，大哥还是从现实因素出发考虑问题，赞成了幺妹和小Y的婚事。而大哥又跟父亲是同样的想法。因为父亲没什么接触过老爹，对他一点感觉都没。 大哥回忆起当初夫妻的争议，结合幺妹现在提出分手，突然意识到了当初自家老婆的想法或许真的是对的，是有道理的。 于是大哥决定先让自己老婆去找幺妹谈谈，姑嫂之间可能话题会更深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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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后来去找了幺妹谈。 嫂子问幺妹怎么想的。 幺妹却不愿意多谈，只是坚持说性格不合。 幺妹没有说起任何关于老爹的话题。 但是嫂子怀疑幺妹心中已经有了老爹。 因为在幺妹娘家亲人中，嫂子跟老爹打交道可不少。就算嫂子本人，都已经看出了，老爹就是一把宝剑，以前宝剑始终隐藏在剑鞘中，看不出宝剑本身。但是现在看到了，这把宝剑露出了冷厉的锋芒，摄人心魄。 嫂子看出来了，同为女人的幺妹，肯定也看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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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跟幺妹谈了后，回去跟大哥说了，是两人性格不合。嫂子也没说起自己心中的怀疑，因为说是为了老爹而离婚，就是在说幺妹出轨了。 嫂子心中明白，但是看破不说破。嫂子一个人的时候，想起当初自己的建议没被采纳，只能一声叹息。 而老爹，不断在传授幺妹各种管理经验和养鸡的专业知识。所有人都认为老段和幺妹就是师徒，而且，老爹对幺妹非常严厉。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 幺妹有种感觉，老爹想把养鸡场托付给自己。 女人的直觉，老爹又要离开家乡了。 幺妹非常矛盾，一方面心里放不下老爹，另一方面又觉得老爹终究不属于家乡这块方寸之地，老爹需要更大的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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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点。 就是老爹这个称呼。 老爹这个称呼，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老爹回到家乡，大家都不叫他老爹，只是叫他小名或大名。 是幺妹嫁给小Y后，幺妹叫了老爹。 为了这个称呼，幺妹也为难了很久。 她知道，老爹和小Y之间有矛盾。小Y很讨厌老爹，但是按伦理，老爹是小Y的继父，小Y和幺妹喊一声爹或者爸爸，都是应该的。小Y本人就从来没叫过老爹为爹或者爸爸。 反过来，老爹同样不认可小Y这个继子。 后来，幺妹就称呼他为老爹。老爹两个字，里面含有一个爹字，算是幺妹叫过他为爹了。但是老爹两个字合起来，就如同老师傅，师傅可以指师徒，但是老师傅，就不是说师徒了。 所以，老爹的称呼，有模棱两可的意思。既可以理解为爹，也可以理解为对长辈的尊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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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月，老爹要走了。 老爹跟幺妹谈了，大概的意思就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想去走走看看。 养鸡场的股份，老爹送给幺妹40%。幺妹成为养鸡场的总经理，董事长还是老爹。 老爹对全体员工说，自己以后就很少回家了，养鸡场拜托给各位了。大家以后都要听幺妹的指挥。 老爹说，自己还年轻，还想出去闯闯。 幺妹没有掩饰自己对老爹的感情，哭成了泪人。 老爹离开的时候，就如何他回来的那时，还是穿着工作服，背着一只大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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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sky5861 昨天上传的被吃掉了好几段。 主要内容是小Y出事故死了。 然后就是大舅哥和幺妹爆发了矛盾。大舅哥要求以爱妻幺妹的名义写墓碑，幺妹拒绝。还有祖宅归属，大舅哥还要求幺妹改嫁后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小Y，从小Y的姓。 后经村里的协调，老爹出钱摆平了大舅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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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Y的丧葬费用都是老爹承担。小Y的事故赔偿金都归了大舅哥。祖宅由老爹出资赎回。 大舅哥在家族后代中过继一个到小Y名下，小Y的田地都归过继子拥有。墓碑以大舅哥家族后代的名义书写，不出现幺妹的名字。 大舅哥和幺妹最终签了协议，双方断绝亲戚关系，互相不负担义务和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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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sky5861 当幺妹跟父兄提出和小Y分手的想法，最终三人折中妥协。 不马上提出分手，要等小Y第二次探亲回来的时候提出。 但是小Y在第二次探亲前，出事故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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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简单补充了被吃了的内容。有助于大家理解。 当初幺妹第一次见到老爹和小Y，其实她对小Y是无感的，甚至是有点负面感觉的。（因为老爹当时尊重了小Y的想法，但是小Y心中根本就没有老爹，让幺妹和哥嫂都感觉不好） 而幺妹对老爹却有好感。但是幺妹出现了重大感情误判。 因为老爹的年龄和哥哥相仿，所以幺妹以为对老爹的好感，是兄妹式的感觉，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也是男女之间的好感。 也如同前面有网友说的，幺妹选择性疏忽了对小Y的负面感觉。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对老爹的好感，爱屋及乌，也转移到了小Y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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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爹第一次见到幺妹，是无感的。他不是对幺妹一个人无感，而是对所有女人都无感。当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养鸡场。 老爹31了，而幺妹19，年龄差很大，老爹更不可能去关注幺妹。 至于幺妹是残疾人，老爹倒不是因为这个而嫌弃幺妹。老爹自己就是个子很矮，受到别人的白眼肯定不少，有句话说男人太矮就是二等残废。 所以，老爹后来甚至主动出手去撮合了小Y和幺妹。按照正常的发展，小Y和幺妹也走不到一起。可见，老爹当初对幺妹是无感的。 后来，两人在养鸡场共同奋斗，有了相同的理念，互相理解。反而，幺妹和小Y，理念上完全对立，鸡走鸡道，鸭走鸭道，各走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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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离开一周后，他告诉幺妹，自己在县里和市里跑了一圈，拜访了一直有合作的所有业务单位，这两年一直在养鸡场搞内部管理，外面没怎么跑，这次有机会了，就补上这一课。 老爹说，准备出发去某东部发达省的省会城市。那边正在新建一大型的蔬菜和农副产品的批发市场。今后省会城市的蔬菜几乎都会来自这一批发市场。 老爹说，批发市场即将认购摊位。自己已经通过关系打过招呼，自己需要几个连在一起的摊位，摊位已经确定好。就等认购的时候付款了。 幺妹问他钱够不够。老爹说，自己带了部分，县里和市里的朋友们也借了部分，钱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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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天，老爹告诉幺妹，摊位已经买下了，很顺利。 老爹说，批发市场还在扫尾建设，要等一个月开业。 幺妹问他，是否会回家一趟。 老爹说，会利用这个空挡期，拜访这里的朋友和客户。还准备办理登记注册，还要招伙计。就不回来了。 老爹最后说，已经托朋友联系大医院了，看看能否治你的腿疾。 幺妹听了很感动，还有人记着要为她治腿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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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周，老爹告诉幺妹，批发市场开业时间已经定下来了。 老爹说，自己在忙着登记注册，准备办公用品，做货架，置办各种家当。 老爹说，经朋友介绍，从塑料厂家订购了一批塑料周转箱，已经联系了物流，在市场开业前会运到家乡。 老爹说，这批塑料周转箱是用来装蔬菜的。运到后就存放在祖宅。 老爹告诉幺妹，让大哥在祖宅门前铺块水泥地。水泥地上空用角铁电焊做个大棚，大棚高度要适合10多米的物流大车的车厢。 老爹让幺妹安排泥水匠，把祖宅到大路的村道填平整，上面拉几车石子儿铺上。方便大物流车进出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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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幺妹告诉老爹大棚和道路都完工了。 老爹说，要打一笔钱给幺妹。让幺妹去信用社提现金出来，先存放在养鸡场的保险柜。 老爹把几种时令蔬菜的采购价发给了幺妹。 老爹说，要在市场开业前两天在村里采购蔬菜，全部现场称量结清款项。可以先安排人去村民地里看下菜，看中了就通知村民届时送到祖宅。 老爹说，第一次在村里采购，不要太计较，采购价和批发价之间空间还是很大的。要通过一段时间的采购积累经验。 老爹建议幺妹，让大哥夫妻主持采购。 老爹说，已经让县里的供货商代买了磅秤，这两天会跟饲料一起送过来。顺手还会带几个电子计算器过来。采购的空账册也会带过来，我已经让村里的会计设计采购流程，他会过来指导，你们按他的方法做和登记。 老爹说，每批采购，我都会出一定比例的采购佣金，给你大哥夫妻。如果他们觉得可行，以后就吃这碗饭。 老爹说，最早几批就从村里采购，过几批扩大到你娘家村。你娘家自己地里的菜，可以送到祖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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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是拉周转箱的大车，回程拉了村里采购的第一批蔬菜去老爹的市场摊位。 老爹告诉幺妹，司机长期拉蔬菜的，有经验，路上会保湿保鲜处理。 第一批采购，村里都轰动了。老支书和发小都带着人过来帮忙，把采购的蔬菜装物流箱，然后装车，装了满满一车。 司机按照老爹事先的告诫，拒绝回答蔬菜是送到哪地儿。 幺妹一家，也不说菜就是老爹采购的。 老支书和发小都知道，菜是老爹采购。但也按照跟老爹约定，也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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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购是长期的，从初期的几天一车，到后来几乎每两天一大车。 后来，采购点分成两个，本村一个，是幺妹大哥夫妻负责，负责邻近几个村的采购。另一个就是幺妹娘家，幺妹二哥夫妻和幺妹父母负责，收另外的村的蔬菜。 而幺妹的姐姐和姐夫一直在养鸡场工作，姐夫识字儿，一直负责质检部，幺妹就跟当年老爹带她时那样，教姐夫全套的质检技能，姐夫各种仪器都掌握了。 再后来，幺妹让姐夫开始学习整个养鸡场的管理。而幺妹娘家的一位读过高中的后辈过来管理质检部。 最后，幺妹也离开了，就是姐夫接掌养鸡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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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地里没菜了。 但是采购还在继续，就是发小一直在发展的大棚蔬菜。 发小自己成了远近闻名的蔬菜大棚之王。村民都跟着发小学习大棚种植。 发小就是凭借着在大棚种植上的功勋和带头作用，接了老支书的班。 而老爹也兑现了带领乡亲们致富的诺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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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离开后两年，幺妹把养鸡场交给了姐姐和姐夫，幺妹也安静地离开了。村民在村里再也没见过幺妹。 幺妹的姐嫂说，幺妹回娘家村了。但是村民们在幺妹娘家村也没见过幺妹。 幺妹的哥哥和姐夫说，幺妹治完腿疾后就远嫁了。 多年后，有村民外出打工，在东部某省会城市的蔬菜批发市场看见了老爹和幺妹。幺妹已经不跛脚，完全正常了。 向摊位的伙计打听，说是我们老板和老板娘。 伙计告诉村民，老板和老板娘生了双胞胎儿子。他们家早已在城里买了房子，在这里安家落户，全家户口都迁到这里了。 伙计不解的是，为什么老板娘一直喊老板为老爹。懂王伙计给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说：老婆叫老公老爹，很刺激吧。 村民笑而不语，伙计一直不知道，老板娘曾经是老板的儿媳，尽管只是名义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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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_江湖客462 老爹和幺妹是领了结婚证的夫妻，是合法的。是真正的夫妻。 老爹和寡妇姐姐，老爹还远未满法定结婚年龄，没结婚证。寡妇去世，老爹也才19，也还是未满年龄。 幺妹和小Y，结婚的时候，两人都未到法定结婚年龄。小Y死的时候，幺妹到了年龄，但是小Y还未满年龄。所以，始终是没领过结婚证。 老夫讲年龄，因为后面有段要写村里修族谱，就牵涉到年龄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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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和幺妹，在养鸡场的时候，是不是互相有感情，已经不重要的。 就算当时互相有好感，两人都没表白过，更没逾越雷池半步。 小Y死后几个月，老爹就离开养鸡场，从此就没有回来。 而幺妹又继续在养鸡场近两年，才离开去追寻老爹的脚步。 如果在老爹离开养鸡场前，两人就是情侣，怎么会一分开就是两年？ 这也是为什么村民们并不认为这两人有什么奸情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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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没了，现任无缝对接，女方和现任马上就在一起了，那么边上的人会怀疑两人在前任还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苟且。 前任没了两年多，男女都没见面，两年多后两人才在一起，又会谁会去多想两人在前任还在的时候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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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离开了养鸡场，她是跟着老爹的脚步走的，她也是先去了县城和市里，去拜访养鸡场的供货商和销售商，她走访了所有的合作单位。 幺妹腿脚不便，是姐姐陪着一起去的。 这些人幺妹一直都在联系的，他们也知道幺妹即将离开去老爹那儿，他们也知道幺妹是老爹的女人。幺妹感谢他们的关心和支持，同时把姐姐介绍给他们，说姐姐和姐夫将接手管理养鸡场，请大家放心。 幺妹在市里见到的最后一家销售商，是位50多的中年人。幺妹叫他叔。 大叔请幺妹姐妹吃饭。 大叔看着幺妹，发出了一声感慨。 他说，自己知道幺妹和小Y的事，自己在那个村有认识的人。 大叔说，自己很早就认识了老爹，那时候老爹刚出道进入了养鸡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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