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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长篇原创现实主义题材小说《玫瑰与病毒》[第17页]

作者:宣娇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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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公待你真是不错,逢年过节都会送礼,我老公就不行了,整个一马大哈,连七夕和中秋都会搞混,更别提什么结婚纪念日了。”林蕊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老公幽默风趣,又会逗孩子玩,你就知足吧,我老公到现在连孩子上什么学校都搞不清楚,上一次难得他自告奋勇地去接孩子放学,结果走错了地方,走到隔壁一家幼儿园去了,结果孩子在门口大哭,他在另一个门口急得团团转。”说起这件事曹女士还是余怒未消。

    “男人都是粗枝大叶的。“林蕊儿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谁说不是呢,我常说他,男人不能光会赚钱,也要懂得照顾家庭,要象蕊儿的老公那样,才称得上是好男人。”

    林蕊儿捂着嘴笑,“看你说的,我老公赚的钱和你家赚的钱那叫一个天差地别,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张女士插了进来,“蕊儿,你这件衣服在哪买的,这提花太有立体感了?”

    “在上海的专柜店买的,不是什么大牌,就是看着这花饰好看。”对着穿着一身名牌的阔太太们,林蕊儿都没好意思说是什么牌子。

    “我这件衣服还不如你的好看,还花了我两万块钱,要不是看那个店员三天两头发我微信,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我都懒得搭理她。”话虽如此,张女士语气中透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费女士转向林蕊儿:“你这幅画不错,哪买的?”

    “我哪里懂画儿呢,是一位艺术家朋友送的,据说他的作品是最新的投资热点,很多人都拿着钱问他预订呢。”

    “哦,是哪位大师?”

    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林蕊儿报了一个名字,大家都不说话了,在艺术这一行她们几个都是门外汉,除了近代几个传奇式的画家人物,诸如徐悲鸿,齐白石等人,她们谁都不认识,在艺术这一行也是一窍不通,所以林蕊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蕊儿终于有了一个出风头的机会,眉梢眼角都带着得意,说,“我家汉生说了,艺术品有很大的投资空间,一副好作品堪称软黄金,现在入手几副好作品,可以给资产保值升值,当然我是不懂这个啦,那位朋友送给我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增加点审美也是好的。”

    见大家都不说话了,林蕊儿款款站起身来,“我去给大家煮咖啡,曹姐和张姐还是喝耶加雪菲的咖啡吧?”

    “蕊儿的记性可真好。”

    “费费想来杯什么?”

    “这里又不是会所,哪里能那么考究,无所谓啦。”

    林蕊儿拉了拉陈思甜,陈思甜会意,和她一起走了出来。

    林蕊儿带她到厨房,冲泡用品是早就准备好的,咖啡豆、磨豆机、冲壶、滤杯滤纸等,林林总总的几乎堆满了整个柜面。

    “你会做手冲咖啡吗?”

    陈思甜显得有些尴尬,“平时家里只泡速溶的,我还真不会摆弄这些东西。”

    “这个容易,我教你一遍就会了。”

    “先把咖啡豆磨成粉,每次只能取一杯的量,多了或少了都会影响口感,”林蕊儿一边说,一边从储存罐里取出一些咖啡豆,“知道吗,贝多芬每天早上取六十粒咖啡豆,我们不需要象大师那样从生活中萃取灵感,所以只需要五十粒就够了。”

    “为什么不买现成的咖啡粉呢?”

    “咖啡豆在磨成粉后的十分钟内会释放出强烈的芳香,只有这时冲泡出来的才最好喝。一般人感觉不出,但她们都是喝惯了高档咖啡的,一点细微的差别都能分辨出来。”

    林蕊儿把带温度计的冲壶插上电煮开,一边把咖啡豆放进磨豆机,咖啡豆磨成粉的时候,水也开了,林蕊儿将咖啡粉放入滤杯,开始往杯子里冲水,“第一次要用温度低一点的开水,注意到我冲水的方式了吗,要由内向外、均匀地打圈注入,千万不要让水溢出来,也不要碰到滤纸边缘。”

    “看到了吧,咖啡粉开始膨胀了,要等上二十秒,让它的可口物质充分滴滤下去后再加第二次水,水不能多也不能少,要和滤出的咖啡量大致相等……”

    林蕊儿一边操作一边说话,又陆续教了陈思甜一些技巧,最后放下冲壶,拍了拍手说,“不难吧,就按照这种方法冲五杯就行了,我去看看她们怎么样了。”

    林蕊儿走后,陈思甜独自尝试操作这些冷冰冰的器具,没想到泡一杯手冲咖啡这么麻烦,简直不亚于烹饪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宴,陈思甜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这么热衷于这种费力费时的东西?

    在操作到第三步的时候,陈思甜就遇到了麻烦,她想不起来林蕊儿对她说的,要让粉末蒸上多久才能加第二次水。

    为了不辜负这么昂贵的咖啡豆,陈思甜觉得还是去问一下比较好,她走出厨房,穿过宽敞的客厅时,她们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曹女士问,“你家苗苗哪里去了?”

    林蕊儿说,“保姆带着他上私教课去了。”

    “怪不得你让那个姓陈的去泡咖啡,我说你也是够省事的,把保姆的活推给她,她做得来吗?”这是费女士的声音。

    林蕊儿轻笑一声,“我也是为了让她多锻炼锻炼,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连个手冲咖啡都不会,怎么混圈子。”

    “这不是冲咖啡的问题,这是一个层次的问题,不同的人混不同的圈子,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和咱们不是同一个阶层的。”

    曹女士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象咱们是多有档次的人。”

    “不是我看不起她啊,现实就是这样,不要说咱们现在是平等社会,其实阶级是永远不会被消灭的,每个阶级都享有自己的特权,而每个人都被贴上特定的标签,只能在属于他的那个层次上混迹,一旦逾越了界线就会被打压和排挤,因为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资源让给别人。”

    曹女士笑了,“费费,你这套理论是从你老公那里听来的吧?”

    费女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难道就不许我有点深度和思想啊?”

    “费费,你的眼角是在哪个美容医院开的,给我介绍一下,我想去做个光子嫩肤……”
    陈思甜在那棵高大的巴西铁树盆栽后面站住了,默默站了一会儿,走回厨房,过了一会,端了五杯咖啡出来。

    “辛苦你了,快, 一起来坐吧。”林蕊儿招呼她。

    陈思甜把第一杯咖啡放在费女士面前,剩下的依次给了另外三个人。

    “不错嘛,和蕊儿泡的口感差不多,蕊儿又教出来个好徒弟。”张女士尝了一口后,率先做出了评价。

    “味道有点发涩,可能是水温没有控制好。”曹女士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费费喝了一口,露出惊异的神色,“我怎么觉得比以前蕊儿泡的好喝,不仅有咖啡特有的酸味和醇味,似乎还有一种深邃的口感,就象,嗯——喝过鸡尾酒后那种挥发不去的烧灼感。”

    “那敢情是小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蕊儿泡咖啡的绝学给学去了。”

    林蕊儿也笑着对陈思甜说,“看来你有做冲调师的特质,欢迎以后常来我们的聚会。”

    陈思甜嘴角歪了歪,挤出一丝笑容来,心里却是各种酸甜苦涩,刚才她听见了几人的对话后,那叫一个积郁难平。一直以来她把林蕊儿当成朋友和老师,受了她的邀约激动地象个受到表扬的小学生、巴巴地跑来,谁知她是为了让自己代替保姆的工作。

    陈思甜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个聚会中林蕊儿的身份和地位是最低的,但是她拉上了自己以后,无形中就抬高了她的地位,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这么信任她,她却把自己当成垫背的。

    尤其出于对费女士那套阶级理论的不满,陈思甜在她的咖啡里加了半杯自来水,没想到她竟然喝出了深邃的感觉。气愤之余,陈思甜又觉得好笑,这是神马品味和上层精英阶级?

    接下来几个女人的话题围绕在旅游和珠宝方面,因为今年疫情,很多人的国外旅游计划都泡汤了,曹女士的冰岛之旅,张女士的马尔代夫潜水之旅都无限期延后,百无聊赖的她们只能转到网上订购珠宝,几人拿着图片,互相交流比对着哪种款式更新颖,哪种材质更受明星富豪们的喜爱,哪种颜色更衬自己的肤色和气质等。

    见没自己什么事,陈思甜起身向几人告辞,除了曹女士向她点了点头,张女士和费女士甚至都没注意到她,依然沉浸在手机屏幕的一片珠光宝气中。

    林蕊儿把她送到门口,一面朝里头张望着,一面说,“这几天我老公不在家,有空常来玩。”

    陈思甜前脚刚走出去,门就在身后啪地关上了。

    走在马路上,陈思甜心情闷闷的,想起有一阵子没回娘家去了,陈母昨天还打电话来抱怨,于是打了辆车,往陈母家来。

    “怎么不说一声就突然回来了呢?”见了陈思甜,陈母有些意外,往门外张望了一下,没发现沈通,心里头有些不安,看了看陈思甜的脸色,紧张地问,“你和沈通不会是吵架了吧?”

    “该吵的早就吵完了。”陈思甜脱了鞋,走进屋子,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连气味都和从前一模一样,弥漫着一股混合了米饭和阳光的味道。除了门口多贴了一副对联,餐桌上多添了几盒子陈父吃的药外,一切都没变。

    能回家的感觉真好,陈思甜今天感觉这个家格外的温馨,她应该早点回来看看的。

    陈父也走出来,“晚饭吃了没有?”

    “还没。”

    “我去给你简单弄几个菜。”陈父走到厨房,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几段腊肠,一段咸鱼,一只熏鸡,还有笋干香菇发菜等、这些本来准备留着正月十五慢慢吃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陈思甜进了卧室,这间小房间从小到大一直属于陈思甜,即使她出嫁了,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她摸摸墙上的照片,那时候的她看上去年轻而有活力,同时也青涩得象一枚未经风霜的杏子。

    虽然以前的一切很美好,但如果可以选择,她是不会回到过去的。

    “小沈怎么不和你一起来?”沈母跟着进来。

    “爸现在身体怎么样了?”陈思甜没有立刻回答陈母的问题。

    “最近病情还算平稳,他执意要为你下厨,我也由着他去了,近两个月来他可是第一次亲自下厨呢。”

    陈思甜心头犯上一丝内疚,她平时难得回趟娘家,回来不是蹭饭,就是奔着有事情,就象今天一样,真正为了看望他们的时候少之又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陈母追问一句。

    “爸每天都吃些什么药?”陈思甜答非所问的。

    陈母觉察出问题来了,“甜甜啊,你要是和小沈拌几句嘴,回家来住几天我不反对,但是你要是无理取闹我可不依你。”

    “要是我说无理取闹的人是沈通呢?”

    “沈通我还不了解,有时候会有些大男子主义,不太顾家,男人嘛总有些这个那个的毛病,所以才要女人好好调教不是。”

    “我就不能找个没毛病的?”陈思甜觉得陈母的话本身有逻辑问题。

    “一个男人能赚钱,又没什么恶习,对你也不错,你还想怎么样,有时候也要想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妈,你怎么总是向着外人呢,每次吵完架凭什么该是我先反省?”

    “你看看又来了吧,总是那么小心眼儿,我有时候也受不了你,更别说小沈那么心高气傲的人。”

    “那你就别在这里受气了,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陈思甜气呼呼地倒在床上,转过身子,把被子盖上头,不理陈母了。

    陈思甜是在大半个小时以后起床的,陈父用炫耀的口气吆喝着,“开饭了,快来尝尝我烧得怎么样。”

    陈思甜走到餐桌边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好了,本来说了简单点的陈父张罗了一桌子的菜,还难得地开了一瓶红酒,虽然陈母极力反对,他还是坚持给自己和陈思甜倒了一小杯。
    
    陈思甜心里还在为陈母的话恼火,把红酒一饮而尽,然后一声不吭地往嘴里扒饭,陈父夹了一筷子菜到陈思甜碗里,“新年第一趟回家,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呢,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手艺不行。”

    “爸,妈,有件事我不得不和你们说清楚。”

    陈父拿酒杯的手滞了滞,眼神闪过一丝阴影。

    “我和沈通离婚了。”

    咳咳,陈母呛着了,把碗放下,使劲捶着自己的胸口。陈父帮着一起拍背揉胸的,才稍稍缓和下来,陈母面红耳赤地问,“什么时候离的婚?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就自作主张地办了,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冲动,做事都不过脑子。”

    “反正已经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陈思甜略去了还没打离婚证的事,反正这婚是迟早要离的,多一张证明只不过是让双方都心安理得罢了。

    “离婚的事肯定是你第一个提出来的吧?你说说小沈究竟哪里不好?”

    陈思甜听着这话刺耳,“这事还真不是我第一个提的。”

    “不是你提的,肯定也是你耍小性子,把小沈给惹恼了,他脱口而出的气话怎么能当真,至少你也和我先商量一下,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离了呢,你以为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啊。”陈母那叫一个气急攻心,又是拍桌子,又是捶大腿的,只恨时光不能倒流,否则她一定可以阻止这场荒唐的闹剧。

    “和你们商量了也没用,沈通在外头有人了。”

    “啥?”陈母眼睛瞪得滚圆,张着嘴巴,一口饭含在嘴里,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
    “他看上了别人。”陈思甜一字一顿地说。

    “甜甜妈,你没事吧?”陈父突然发现陈母脸色不对,刚才还赤红的脸突然转成了苍白,眼神也渐渐失去神彩。

    陈思甜也急了,刚紧张地喊了一句妈,陈母就身子一歪,软倒在陈父怀里。

    陈思甜吓坏了,她原来拖着这事,迟迟不和父母说是怕身体虚弱的父亲会扛不住,没想到父亲到是相当镇定自若,一向生龙活虎、自称各种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母亲却第一个倒下了。

    她赶紧拨打120救护车,五分钟电话才接通,她被告知目前所有的救护车都在外出救治过程中,最快的也要半个小时后才能赶到。

    接下来陈父的举动让陈思甜吃了一惊,一向木讷的他象阵风一样,果断敲开隔壁苏姨家的门,三言两语说了大概,苏姨立刻把她的女婿成成叫过来,让他带陈母上医院去。

    成成和陈父架着陈母下楼,然后抬进车里,成成把车子开得飞快,过年期间道路也通畅,很快就到了医院,可进了大门大家都傻眼了,敢情马路上那么空,人都跑医院来了,车子在入口排成了长龙,成成的车子跟在一排出租车的后面,眼看着急诊大楼就在前面一百米远的地方,却因为各种救护车和私家车的堵塞而动弹不了。

    陈思甜和陈父在车上的时候也没闲着,让陈母平躺在后座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心口,陈母翻了几下眼皮,抽动了几下嘴角,眼睛却依然闭着。

    陈思甜用手指试探了一下鼻息,感觉呼吸正常,问,“妈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陈父说,“你妈以前有过一次心梗,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因为气急攻心又犯了。”

    陈母竟然犯过心梗的毛病,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陈思甜懊恼自己这个女儿太不称职了。

    “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应该在家里备点速效救心丸的。”陈父也懊恼不迭。

    等了两分钟,不见车队有松动的迹象,陈父急了,心梗的毛病可拖不得,晚一分钟母亲就会多几倍缺氧致死的风险。

    “等不及了,我把她背进去。”

    陈父拉起陈母,背负在自己肩上,猫着身子跨出车子。陈父虽然身子瘦弱,论体型和丰腴的陈母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但这会儿凭着一股子猛劲,硬是把陈母背了起来。

    几个人小跑着来到医院门口,在急诊通道门口被迫停了下来,前面一长溜的队伍,一个个高高低低的脑袋,正排队等着检测体温,只有通过健康码的测试后才能进入,还有几个家属因为通不过健康码,正和医务人员理论着。

    门口的大喇叭循环播放着:进入医院请自觉佩戴无呼吸阀的口罩,提前准备好健康码和身份证。

    陈思甜一拍额头,“糟了,刚才出来得急,忘了带上口罩了。”

    成成出主意说,“旁边就是药店,我现在去买几个过来。”

    “哪里等得到那个时候,救人要紧。”陈父让成成和陈思甜先把陈母扶住,他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蒙住口鼻,胡乱在脑后打了个结,然后背上陈母就往里面走。

    陈思甜拉住了说,“爸,这怎么行吗?先不说他们不让你进,就算让你进了,这么多的人,你和妈这样也不安全啊。”

    “先把眼前这关过了,以后的事听天由命吧。”

    陈父背着陈母,一边嚷嚷着,“请大家借个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边在拥挤的人群中七挤八撞,硬生生挤开了一条道。

    他的行为立刻引来了一片指责和牢骚,“我们排了这么长时间的队,凭什么让你一句话就挤前头去?”

    “有没有点素质,没看见这儿都是急诊病人吗?”

    “是啊,我妈刚刚跌骨折了,这会儿正疼得哭爹喊娘的,不也在这排着吗?”

    “大家都是没办法了才来医院,没事谁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啊。”
    陈思甜硬着头皮,扶着陈父和母亲,陈父也不管别人的阻拦和白眼,自顾自地往前走,他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老伴儿出事。

    忽然他觉得背上有了动静,接着一阵哼哼,陈母扭动了两下。

    “妈,你醒了?”陈思甜也发现陈母的头抬了起来。

    “放我下来,快——”陈母拍着陈父的肩膀。

    陈父顿时心头一宽,找了个墙角,慢慢地放下陈母,“感觉怎么样了?”

    陈母揉揉肩膀,转转脖子,半是撒娇半是嗔怪地说,“口罩不是都放在门口鞋柜的抽屉里了吗,让你每次出门记得带上,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妈,你这是真病还是假病啊?”陈思甜见她脸色红润,说话清晰有条理,怎么看也不象是犯心梗的人。

    “哪个没病装病了?你这个闺女,怎么一点儿都不会疼亲妈呢。”其实陈母刚开始只是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歪了下去,没过多久就清醒过来,因为心里置着气,见他们忙前忙后、打电话张罗汽车,干脆也不理睬,让他们着急去。等到下了汽车,陈父把自己背进医院通道时,陈母开始后悔了,自己这戏演得过了点,如今可不比平时,医院里那么多来检测新冠的人,此时来医院不是给自己和家人增加感染的风险吗?

    但陈母又十分好奇,想看看这个平时不声不响、不闻不问的丈夫究竟对自己关心有多少,于是强忍住了,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后来见引起了大家的公愤,陈母实在装不下去了,只得又“清醒”过来。

    “你真的没事了?来都来了,要不要进去检查一下?”陈父察看着陈母的脸色,有点拿不定主意。

    “真的没事,咱们别在这里添乱了,赶紧回家。”陈母心满意足地拽起陈父往外走。

    坐在回家的汽车上,陈父没少对陈母唠叨,从饮食起居到心情调节,一一叮嘱她心梗病人应该注意的事项,虽然语气很是严肃,大有训戒的意味,陈母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反驳,还一脸喜滋滋的表情。

    陈思甜冷眼观察,觉得大有蹊跷,问,“妈,你犯病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陈母狠狠瞪她一眼,“今天这事还不都是你闹的,大过年的,好消息没有,回来就是一噩耗,昨天三姨她们还在问我啥时候能抱上外甥,我说快了,这不是让我打个儿的脸吗?算了,不说这事了,一想起来我心口就疼。”

    “该走的终归要走,缘分到头了谁也留不住,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作主,你就想开点。”

    陈父除夕那天就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异常,所以陈思甜提出来的时候,他到是没有多大的意外。

    陈母转向陈思甜,“什么时候你把小沈叫过来,我要亲口问问他,我闺女到底是哪里不好,他要这么绝情绝义,到外头去找别的女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思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他不忠在先吗?”

    陈思甜思忖着,要不要把沈通是同性恋的事告诉父母,依着陈母的性格,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无异于多了一个大喇叭,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而她并不想让沈通太过难堪。

    “离都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陈父在一旁劝解说。

    “怎么看沈通都不象是花心的男人,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陈母抚着心口,做痛心疾首状。

    陈思甜不说话了,她知道在父母的意识中,离婚是一桩大事,除非是遭遇了出轨,一方出现严重经济危机,或是意外伤害、导致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会走这条路,否则能凑和就凑和,一睁眼一闭眼的就过去了,用他们的话说,牙齿和舌头都在一个窝里打架,世上的夫妻是今生来了结上辈子的情债的,哪有没矛盾的呢?

    而陈思甜之所以拖到现在,正是担心他们会在自己离婚过程中横插一脚,陈思甜从前一向乖巧,以强势的陈母听命是从,但这一次她想自己做回主。

    幸亏成成很快把车子开到了小区门口,陈母不得不结束她的满腹牢骚,陈思甜要扶陈母下车,陈母气哼哼地甩开她的手,说,“你还是把你们的事先料理清楚了再来,不是说都离婚了吗,还住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陈父给陈思甜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她先回去,这里的事由他来慢慢处理,成成见天色已晚,提出送陈思甜回锦华苑,陈母一把拉住成成的衣袖,“她主意大着呢,让她自个回去,不用送她。”

    “姐,那你自己路上小心点。”成成只能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跟着两老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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