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恐怖推理 -> 《画妖》,老烟斗最新灵异小说来袭! -> 正文阅读

[恐怖推理]《画妖》,老烟斗最新灵异小说来袭![第1页]

作者:我是老烟斗鬼故事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5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没错,就是我,老烟斗鬼故事那个老烟斗,不仅会做视频,还会写小说,大家马克支持一下!
    第一章:二叔

    今年春节,爷爷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长得跟我父亲很像的中年人。

    那眉眼,动作,神态,乃至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虽不至于像双胞胎,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此人,肯定是我爸的兄弟。

    当时所有亲戚都在,家里一下子就炸锅了,爷爷所生的孩子有五个,就我爸一个男丁,还有四个姑姑,怎么又冒出一个叔叔来了?

    奶奶马上就意识到咋回事了,眼前这位,肯定是爷爷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她虽年已七旬,但妻子的尊严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丑事,一番激烈的盘问下,爷爷架不住,百口莫辩,直接生病住了医院。

    来者确实是我二叔,他沉默寡言的样子,跟我爸一个德性,简单的认了下家门,意识到家里人不欢迎的态度,转身就要走,但还是被我爸给拦下了。

    老一代人的恩怨姑且不谈,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兄弟,我爸相当的兴奋!天地之大,自己竟然还有个亲弟弟,血浓于水,既然相认了,哪有刚来就走的道理?

    为了不刺激奶奶敏感的神经,二叔先住在县城我家,我爸说了,要走也要过了十五再说。

    二叔很规矩,在我家,举止谦卑,沉默寡言,有时候安静的像一尊雕像,看着他,我恍惚间有种错觉,这仿佛...是我另一个爸爸。

    只有当父亲回来,哥俩聊天的时候,才多说几句,那声音...简直像一个人的!

    确认过眼神,二叔是很好的人,他说,自己在北京开了一家古董店,做些小买卖,年过四十,想到自己还有个爹,无论如何也要回来认一认。没想到,竟把老人家给气病了。

    父亲非常理解他的心情,两人在家里喝着小酒,一聊聊到深夜,二叔跟父亲什么也聊,包括自己当兵,下海经商的经历,但就不说老一代人的事,以及自己的身世,这大家也都能理解。

    然而另一头,爷爷的情况却不妙,在奶奶的逼问下,他始终就是那么一句: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可这话无法自圆其说,活生生的二叔都四十多岁了,总不可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再问的多了,爷爷就闭口不言,奶奶也不敢硬逼了,这事儿心里明白得了,都这么大岁数了。

    可是,爷爷住院没两天,突然就去世了,这一下,家里又乱了!

    爷爷像是不敢面对奶奶,逃避“走”的,奶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狭隘,哭天喊地,好好的一个春节,成了老人最后的新年......

    二叔知道一切的罪过都是自己,爷爷去世了,他也潸然落泪,在爷爷的灵位前磕了几个头,然后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二叔做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他塞给父亲一张银行卡,告诉父亲,这卡里有一百万,本来是想回来尽孝,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局,他让父亲把这钱给奶奶,算是对老人的一种补偿。
    父亲悲痛中满是纠结,虽然知道二叔在北京做买卖,但没想到他出手这么阔绰,一下子就是一百万,亲人相逢,本是一件大喜事,却没成想,成了爷爷的丧事。

    他们兄弟俩交谈着,我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突然间,我发现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

    隆冬正月,东北气温很低,参加葬礼的人都吐着白气,可二叔...嘴里一丝白气也没有,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无意间的发现,令我不寒而栗,这二叔,到底是谁?又或者说,他是......?为啥不吐白气呢?

    记得当时他在爷爷家出现时,爷爷一脸的紧张!奶奶问他是谁?是不是你的孩子?爷爷不置可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只是说,自己没做过对不起奶奶的事。

    我开始有些害怕了,这二叔,难道是鬼?可是,现在是大白天,鬼能在白天出现吗?

    还有,二叔跟我们一起吃喝,有形有实,怎么可能是鬼?我又盯着二叔的身后看,没有影子,不禁又遍体发毛!

    要说今天是阴天,我瞅瞅其他人,影子也不明显,难道是我想多了?

    我想把发现的情况告诉父亲,但没敢,家里已经够乱了,我不想再捅娄子,如果二叔真是什么脏东西的话,再生是非怎么办?

    或许,是因为体质的原因?不可能啊?二叔身体很健壮,参见葬礼的老头老奶奶都喷着白气......

    家里混乱的纷争姑且不提,我陷入了纠结和矛盾中,二叔在北京,我毕业后,也是一直在北京漂着,在一家网站当技术,每天为了房租发愁,本想着投靠二叔,最起码把住的问题解决了,可眼下...我又有点不敢了。

    父母的心思,跟我一开始是一样的,尤其是母亲,对这个小叔子一万个满意!说二叔人品,才能俱佳,我跟着二叔,一定可以混出个人样儿来,到时候娶个北京丫头,人生至少少奋斗几十年!

    父亲也同意我跟着二叔混,他经历多,见识广,我一个人在北京,有个亲戚照应总是好的,但我心里始终惴惴不安那件怪事儿,直到过了正月十五返京,回到自己的出租房狗窝里,仍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深夜,我沉沉入睡,突然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

    “大孙子,大孙子......”

    我揉了揉眼睛,睁开一看,但见爷爷站在我面前,一脸慈祥的微笑。

    我的心咚咚直跳,爷爷?爷爷不是已经死了吗?

    “爷爷!”我大声叫着。

    “嗯,”爷爷手拈须髯,眸光中满是对我的疼爱。

    我感觉有点奇怪,以前爷爷总是喜欢摸我的头,此时离我这么近,却像是...有意跟我保持距离似的。

    “大孙子,长话短说,爷爷还要赶时间,你最近有大麻烦,只有你二爸能救你,”爷爷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道。

    “大,大...大麻烦?”我惊颤的瞅着爷爷。
    “嗯!”爷爷点头继续说:“是血光之灾!你是咱家独苗儿,我无论如何也要过来吱你一声儿!快去找你二爸,他能保你周全!”

    “你说的,是二叔吗?”我哆嗦着嘴唇问。

    “是啊!就是过年来的那个,好了好了,爷爷没时间了,不跟你说了,”说罢,爷爷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脑子嗡一家伙从梦中惊醒,直挺挺的坐在床板上,心咚咚的砸的胸口疼!

    爷爷...二爸,血光之灾?我的天!

    鼻息间,屋子里有一股怪味儿,说香不香,说臭不臭,有点儿像是庙里的烧香的味儿,还掺杂着缕缕霉烂发臭的气息。

    我感到无比的恐惧,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

    刚才,是爷爷给我托梦吗?真有托梦这回事儿?可这屋子里的怪味儿是从哪儿来的呢?一定是有啥东西来过!

    我联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最坏的想法是,刚才.....会不会有啥脏东西,迷惑我了的心智,爷爷托梦是假的。

    可...会是什么脏东西呢?难道是二叔?让我自投罗网?我的天!不可能吧!二叔在我家里住了那么久,身上没臭味儿啊?

    这股子怪味儿越闻越恶心,久久萦绕不散,我把窗户打开透气,心里乱极了......

    第二条,我去单位报到,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我,跟看怪物一样,厕所里对着镜子,我感觉除了没睡好有些憔悴外,脸上没什么呀?

    “我靠!小江,你晚上去挖煤了吧?脸上咋这么黑,你瞅你那额头,跟包公差不多了,”死党小宋从蹲坑里站起来,一脸吃惊的看着我说道。

    我的心一阵突突,我额头黑?没有啊?

    整整一天,我都郁郁寡欢,去厕所洗了好几次脸,可周围同事们的目光告诉我,我的脸越洗越黑!只是自己看不见!

    我开始害怕了,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这应该就是俗话说的印堂发黑,大难临头的征兆!下班前,我哆嗦着手机开始犹豫,要不要,联系一下二叔,让他“救”我?

    正在我踌躇时,手机响了,来电的是房东!说下午过来,闻见客厅里一股臭味,问我啥时候回来,要进我们几个租客的房间检查卫生!
    
    第二章 桃木盒

    客厅里有臭味儿,难道...就是昨天晚上闻到的那股味?

    我一度怀疑,那是死人灵魂的气息,毕竟昨天晚上,爷爷给我“托梦”了,很多电影里都看过,庙里的鬼,是吃香的......

    那股农村老屋子里才有的霉腥味,难道就是坟墓中的气息,我越想越害怕,总感觉跟自己的血光之灾有关,可...爷爷总不至于杀我吧?

    正在我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赶地铁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我一看,竟然是二叔!

    我咽了口吐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接起了电话。

    “喂?二叔。”

    “小雨,到北京了吗?”

    “到了,昨天刚到。”

    “到了也不说给二叔来个电话,你在哪儿呢?”

    “我在公司,准备回去。”

    “你公司在哪儿?我去接你!”

    ......

    跟二叔聊了一通,他要过来接我吃饭。

    听着二叔亲切的语气,恍惚间,我觉得自己是想多了,或许,昨晚只是一场偶然的梦,我想爷爷了,并没有什么征兆,二叔,还是实实在在的二叔。

    站在写字楼下,看着北京繁华街道的车水马龙,闻着熟悉的尾气味儿,理智重新占领了大脑。我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同事们的眼神说明不了什么,至于小宋,那家伙神经质,搞文案的脑子都有病,估计跟我开玩笑呢。

    还有那奇怪的气味,一个春节过去了,租客们回家,谁知道半地下室里经历了什么?又搬进来了哪些人?我特么是不是太敏感了?

    一个小时后,一辆奥迪A8停在了公司门口,开车的,正是二叔!

    他还是穿着那一身儿朴素的衣服,完全不像个有钱人,只是看见我的时候,眸光中,略过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又转变成了正常的微笑,招呼我赶紧上车!

    坐在二叔的车上,豪华的A8操作台令我艳羡无比,只是心里一丝的没底,二叔刚才那眼神,啥意思呢?他是不是也发现我脸上不对劲呢?

    “想吃点啥?跟叔说,”二叔微笑着,抽了抽鼻息,还下意识的用食指掩了下鼻孔,像闻见了什么不好的味儿?

    我皱眉眨眨眼,愣了片刻,答道:“随便二叔,吃啥也行。”

    “要不,咱爷俩吃火锅去?”

    “行!”

    二叔开着车,带我去东四,说那里有一家火锅馆子相当不错,他谈笑风生,跟在我家的时候截然不同,在我家,二叔除了微笑,基本上不怎么说话的。

    当得知我住在天通苑半地下室的时候,二叔恻隐的直嘬牙花子:“咳...可怜我侄儿了,明天搬家,住叔那。”

    二叔四十多岁还没有结婚,一个人经营着摊子,我虽然好奇,但也不便于多问。

    晚饭吃的很愉快,我几乎忘了家里的房东还在催我回去呢。

    去他妈的!老子明天也是有房的人了!二叔的古董店在北三环,离我上班的地方不算远,两站地铁就到了。

    “小雨啊,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二叔一边吃,一边笑眯眯的问我。

    谈恋爱?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叔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啊,我刚参加工作不到一年,没时间谈恋爱,”我笑着回答。

    “不对吧,就没哪个姑娘?对你有点意思?”二叔微笑着追问。

    我更懵了,尴尬的说道:“二叔,我一个穷北漂,要啥没啥的,现在姑娘们都很现实......”

    二叔呵呵的笑了笑,没有继续再问。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二叔的话里有话,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二叔,你看我额头,是不是有点黑啊?”我憋不住狐疑,问二叔道。

    二叔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吃完饭跟他回趟店里,然后送我回天通苑。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像是有什么瞒着我,而且,我心里还有点小失落,既然要回店里,二叔为啥不让我住下呢?还要等明天,爷爷让他保护我的!

    车子停在店门口,二叔的古董店很气派,两层小楼,修缮的古香古色,在北三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修这么一个“小别墅”,没几千万是别想。

    坐在车里,我开始遐想,二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哪儿来这么多钱?

    二叔进店后很快就出来了,开着车,带我去五环天通苑.....

    “小雨啊,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放在枕头边儿,”二叔将从店里取出的东西递给我,是一个桃木的小盒子。

    这桃木小盒十分的精美,上面游龙走凤的,口杯般大小,一看就是古时候的东西,我的心突突直跳,莫非...这就是二叔救我的法器?

    “二叔,我是不是招惹上啥脏东西了?昨天晚上,爷爷给我托梦了,说我最近...有灾祸,”我终于忍不住了,胆怯的问道。

    二叔沉吟了一下,说道:“灾祸吧,不至于,只是有点儿小麻烦,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记住!晚上睡觉,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也不要动。”

    二叔说的我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果然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他去店里取法器,就是为了救我!可是,带我逃走不好吗?

    “叔,要不...咱别回去了,那是啥呀?是女鬼吗?”我惊颤的问,二叔问我搞没搞对象,一定是看出啥了!

    二叔笑了:“女鬼?哪儿那么多鬼,放心吧,没鬼!”

    他的话遮遮掩掩,让我心里更没底了,干咽着吐沫,愈发的紧张。

    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电影《画皮》,一个恶鬼,披着美女皮,诱骗好色的书生,专门挖人心吃,最后碰见了燕赤霞,用一个类似于这种桃木盒的法器,灭掉了恶鬼,救了书生的命。

    可...我也没跟谁乱搞呀?一个人老老实实的蜗居,都没得罪过谁!凭啥倒霉的是我?

    “二叔,我......”

    “小雨啊,记住!你是个男人,做什么事,都要有担当!”

    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被二叔打断,意味深长的来了这么一句,听他那惆怅的语气,似乎暗有所指,他,是在说爷爷吗?

    “我知道了二叔,我只是好奇,这小盒子里装的是啥?”我咽了口吐沫问道。

    二叔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但今天晚上,千万不要打开,不然...麻烦更大,听二叔的话!”

    他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让我又害怕又好奇,心头像是有一个小猫的爪子在挠。

    二叔送我回到了住的地方,一起进楼,下了地下室,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屎臭味儿,隔壁房间的安徽籍两口子,正在拖客厅的地,打扫卫生。

    一番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是我们下面这五家住户中,有一户人家的独立卫生间给堵了,屎都溢了出来,房东先开了他家的门,找到了臭味源!

    我使劲的闻着,也没有昨天的那股子怪怪的霉腥味啊?要说,这半地下室里,阴暗潮湿,有点儿霉烂的味很正常,但昨天那股味很特别!决然不是寻常的霉味儿!

    二叔也闻着,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户的门,然后笑了笑,跟着我进了屋。

    虽然我单身,但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这地下室里经常有蟑螂,有时候往笔记本风扇里钻,清理都没法清理,所以卫生问题必须注意!

    二叔看了会儿,坐在床上说道:“小雨啊,就按照叔说的,晚上睡觉后,听见啥也别睁眼,我不走,就在你楼前,等事情搞定后,我打电话叫你!”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问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眼下,估计二叔是不会告诉我的,他可能是担心我害怕......

    漫漫长夜,关灯后我躺在床上煎熬成了一块烧饼!到底会是啥呢?二叔为什么不让我睁开眼睛?

    我从没体会过时间过的这么慢,每一秒都像是小刀儿在割肉,我在等二叔的来电,他电话一响,我就解脱了。

    黑夜也不是完全的不能视物,关键是让我闭上眼,更增加了我的恐惧,我怀疑,肯定还是鬼,二叔说没有鬼,只是在安慰我。

    想象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意念中,一个狰狞可怖,眼珠子耷拉在眼眶下的女鬼,抬起骸骨般的爪子,要对我做点什么,想想就让人冒虚汗。

    时间一点点的过,钟表的“咔哒”一声提醒我,十二点了!我紧闭着双眼,神经紧张到了极点!

    枕头边的桃木盒,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在想,鬼物,应该是十二点出来吧,这个时间段儿,阴气最强!

    果不其然,五六分钟后,一股似有似无的,烧香味飘进了我的鼻息,我身子触电般的一哆嗦。

    就是这股味儿!这股庙里烧香的味儿!我的天哪!原来鬼...真是庙香味儿的!

    冷汗从额头顺着太阳穴往下流,我一阵瘙痒,却不敢挠,时间啊,时间,你走的快一点!

    不多时,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霉腥味飘来了,一开始不觉察,后来越来越浓,我闭眼什么也看不见,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坟墓中!

    正在焦恐到极点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枕边边儿上的桃木盒,微微的自己开启了......
    第三章 隐藏的杀机

    枕头边的桃木盒,轻微的咯吱一下,自己开启了!

    再没听见其他的声音,然而,一股若有若无的尿骚味飘入了我的鼻息。

    大脑一片空白,我琢磨着......这桃木盒子里,怎么会有尿骚味?里面是什么?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尿骚味变淡,霉腥味更加浓烈了!就算我闭上眼睛,也能明显的感觉到,眼皮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悬在我的面门上!

    这滋味儿...真不好受!我捏紧手机,等着二叔给我的解脱。

    “唰唰唰,” 耳边传来不可捉摸的擦动声,十分的诡异,我脑子快炸了!这究竟他妈是啥?

    又过了一会儿,“啪”的一声,桃木盒子好像闭住了,空气中的霉腥已经变成了一种刺鼻的辛辣,呛的我好想打喷嚏。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华为手机的铃声响起,我手哆嗦着一划,静谧的房间里,话筒中传了二叔很小的声音:“小雨,没事了!”

    听见这话,我一个猛子坐起来赶紧开灯......

    床头枕头边儿上,我看见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凌乱的虫子触手和碎皮,还有黄褐色的脓斑!

    这...这他妈是啥?像蜈蚣的残体,却又不像,蜈蚣没有那么多的触手!阵阵刺鼻的辛辣味儿,正是从那儿飘来的!

    这是一个虫子,个头不小,却像被什么东西给咬的稀碎!令人恶心的是,残体没有死透,触手还微微的来回勾着......像不甘心似的!

    “小雨!小雨!”手机里,二叔在叫我。

    “二叔!”我紧张的捧起手机回应道。

    “拿着桃木盒出来,记住,不要打开!”二叔叮嘱道。

    我咽了口吐沫,颤巍巍的拿过了桃木盒,那盒子上还沾着虫子的断肢和星点的脓液。

    我用湿巾擦干净,然后紧张的离开了房间。

    楼门口的车里,二叔在等我,我的心咚咚直跳,此时已经明白过来了,是这虫子要咬我!我的天!哪儿来这么大的虫子,条环状,足有半截儿筷子长!

    这东西很像老家农村的“钱串子”,学名蚰蜒,我记得小时候住平房,家里有这东西,后来,搬到了县城楼房住,再没见过。可是,蚰蜒能有这么大?不可能吧!

    带着满心的疑惑,我只能请教二叔了。

    上了车,二叔收好桃木盒,一路带着我离开了小区,往来时的路上开。

    “二叔,我们去哪儿?”

    “回店里,今晚你就在那住下,”二叔点着一根烟,幽幽的抽着。

    我抽抽鼻息眨了眨眼,问道:“二叔,这到底咋回事啊?我看见了一只被咬碎的大虫子,像那种钱串子。”

    二叔笑了笑:“是啊,钱串子,还是只发了情的钱串子。”

    “发了情的钱串子?”我吃惊的睁大眼。

    二叔点点头:“不错,今天你一上车我就闻见了,一股子虫臊味,就知道你小子被啥盯上了。”

    我去!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难道...那钱串子,就是二叔所说的,我的“女朋友”?我的天!好恶心啊!

    “二叔,那钱串子是公是母?”我哆嗦着嘴唇问。

    二叔哈哈大笑:“傻孩子,你想哪儿去了?哦对了,明天你请一天假,给我看店,我要出去办点事儿。”

    “二叔,那钱串子哪儿来的?它要干啥?它到底......”
    我的话没问完,二叔打断了我:“小雨啊,等二叔明天回来再告你,你先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我脑子一片茫然,虽然心里乱糟糟的,但可以明确的是,现在没危险了。

    半地下室里出现钱串子,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阴暗潮湿,可那么大的家伙就稀奇了,难道,北京的蚰蜒都成精了吗?只有那么一只,还是很多?会不会伤害其他人?

    那奇怪的烧香味儿是哪儿来的?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我还隐约闻见了些,那霉腥味,正是蚰蜒身上的潮味儿,而辛辣的气息,应该来自于蚰蜒体内的脓......

    我擦,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画面,我们所住的小区楼房下,会不会是一座古墓,古墓里的虫子爬出来了?以前我老家齐齐哈尔,一个楼盘地下集中供热改造时,就挖掘出了一个金代的古墓。北京这地方,也说不准。

    “二叔啊,这桃木盒子里,到底是啥呀?”我好奇的问。

    二叔说:“这里面啊,是一个大守宫。”

    “守宫?”

    “恩,就是壁虎,那蚰蜒啊,就是被它咬死的,呵呵,这守宫可凶猛啊,我不让你打开,就是怕它伤了你,”二叔笑道。

    我唏嘘不已!刚才闭住眼,却没想到枕边儿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二叔说,我闻见的那股尿骚味,就是大守宫身上的气息。

    回到了二叔的店里,他给我找了一间幽雅僻静的卧室,到处都是古董字画,桌椅床榻,门窗花案,尽皆古时候的风格,要不是有电视之类的现代物件,我还真以为穿越了呢。

    看不出,二叔这么一个...跟我父亲一样老实巴交的人,竟然这么儒雅?

    他安顿我好后,嘱咐了一番,说明天可以营业,也可以不营业,要是开门的话,就说自己是新来的伙计,也不知道价格,不行就等明天老板来了再说。

    另外,二叔交待道,这一层门店,还有各个房间,我随便去,想吃点啥,冰箱里都有,不行就点外卖,但楼上二层,我不能去,也别好奇。说完,就交给我钥匙,准备出门走了。

    我很吃惊,二叔今晚就走吗?他是去调查那蚰蜒的事儿吗?想问,却又不好开口,我问他啥时候回来,二叔也说不清,只是让我安心的住下,别想太多。

    二叔走后,我一个人住在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到处都是古代的东西,心里不由的......有种发毛的感觉。
    二叔也是在店里住的,他没有自己的楼房,以店为家,反正单身也方便,我的房间在他的隔壁。

    折腾了一黑夜,现在已经凌晨快三点了,我给小宋发了个信息,让他明天替我请假,就说我病了,不过也是,这一晚,我连惊带怕的,加上昨晚上没睡好,身体真的有点扛不住了。

    正在我盖好被子,关灯,昏昏沉准备入睡时,突然听见,楼上...隐约的传来轻微的动静,像是咳嗽声。

    我去!不对吧?二叔说了,这店里只有我们爷俩,没有其他人,这咳嗽声是咋回事?

    我在想,二叔除了喜欢收集古董字画外,还喜欢豢养一些奇怪的虫子,或者动物之类,难道说?这二楼养着什么动物?也能发出类似人的咳嗽?

    我抽抽鼻息,没有再想,准备继续睡,然而不一会儿,我又听见,不知道是楼上,还是什么地方?隐约间......传来轻微的女孩子的笑声,很甜,亦幻亦真,空灵不可捉摸?

    眼睛再次睁开!我紧张的看向周围,不对呀?二叔的店,旁边两家,一个是门市,一个是饭庄,独门独户的,现在大晚上三点多,不可能是外面的声音。

    那这诡异的女孩子的笑,是哪儿来的呢?一时间,我又想到了二叔说过的“女朋友”,浑身的汗毛又竖了起来!

    难道?那脏东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跟着我们过来,见二叔走了,亲自来找我了?

    我坐起身,瞅瞅屋子里有啥什么顺手的家伙事儿没,心讲话,好歹我也是七尺高的汉子,不管你是啥?出来吓唬我,我先抡你一板凳再说!

    周围又是一片死寂,此时,除了街上沙沙的风声外,再无其他动静,我眼睛扫视着,目光锁定在二叔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儿上。

    那是红楼梦里,大观园中金陵十二钗迎春图,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

    这是传统的国画儿,虽不似油画那般写真,但意境妙绝,把女子温婉灵动的性格与神情,凸显的尤为真切,别有一番深沉的韵味,我总是感觉,那声音...像是从这画儿上传出来的。

    失眠了一个小时后,我疲惫的睡了过去,再无任何声音,但总感觉,这店里绝对不止我一个人!

    第二天,我中午才起来,二叔没回来,我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我也不懂古董行的规矩,关门打烊,一心等二叔。

    直到晚上七点多,二叔才风尘仆仆的回来,他一脸的微笑,说等急了吧,带我出去吃饭。

    车子上,我问二叔,是不是去调查那蚰蜒的来历了?

    二叔笑眯眯说:“调查,是去调查了,但不止这一件事,不过,二叔现在可以告诉你,关于那蚰蜒的来龙去脉了。”

    “二叔,你快说,”我激动紧张的催问。

    二叔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道:“小雨,年前,是不是感觉,家里的蟑螂少多了?”

    我皱眉眨眨眼,蟑螂?这件事跟蟑螂有关吗?

    “二叔,你是说,那蚰蜒吃蟑螂?我们地下室客厅里的蟑螂,确实很久没见了,我以为是租客们打扫卫生的结果,”我回答道。

    二叔笑了笑:“那蚰蜒,是有人专门请回来的,但为什么害你,这里面有大猫腻!”

    “大猫腻?为啥害我呀?”我倒抽一口凉气。

    二叔微微沉吟道:“可能,因为你单身吧。”
    第四章 情祸

    单身?话题又绕到我单身上来了?

    二叔之前还说,这跟“女朋友”有关,我真是懵啊!

    见我迷茫困惑的样子,二叔笑道:“你们地下室合租的住户里,是不是有个叫珊珊的女孩?”

    他一提珊珊,我倒抽一口凉气,确实有个珊珊,那女孩儿很漂亮,湖南人,还是个音乐爱好者,平时自己创作,喜欢去天桥、西单弹个吉他,是我们那儿的老住户了。

    “二叔,你是说,那蚰蜒,是她弄回来的?”我吃惊道。

    二叔点点头:“是啊,请回来专门吃蟑螂的。”

    我去!我的心咚咚直跳,专门吃蟑螂?有这么变态吗?这女孩儿平时挺正常的啊!再说,她害我干啥呀?

    “二叔,她为啥要害我?就因为我单身?”我紧张的追问。

    二叔笑着叹了口气:“不是她要害你,而是那蚰蜒,想利用你。”

    “利用我?”

    “不错!你听我慢慢道来,”二叔点着一根烟,悠悠的抽了起来。

    接着,他向我讲述了一些关于珊珊的事。

    这平时看起来清冷孤傲的珊珊,实际上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小三儿,她原本也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但没有珍惜,北漂的清贫,让她向现实低头,投入了一个“高帅富”的怀抱。

    和一般小三不同的是,珊珊是“被小三”的,她是真的希望能和这个男人有个结果,完全不知道人家已经有了老婆。

    被玩弄了三年,打了两个孩子,可怜珊珊,还一心替这个男人省钱,精打细算的过日子,直到人家老婆带人找上门来,把屋里砸了个稀巴烂!

    狗血的经过不必细赘,总之这个姑娘很可怜,三年下来,钱没捞到,人也没了......还被扒光拖到了楼道里,着实摧残了一番。

    重创后的珊珊几乎疯了,离开渣男租的“爱巢”后,搬到了其他的地方,一躺就是一个月。

    珊珊很要面子,这三年不断向家里人和朋友炫耀自己的“幸福生活”,大家都把她当做了羡慕的对象,然而梦醒后,只留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

    可悲的是,三年的梦,实在太长了,想回到过去已经不可能,早先的恋人已经结婚,父母还都以为她在北京享福。

    这丫头钻了牛角尖,她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人,宁可欺骗父母说移民了,过年也不回家,最后越过越穷,搬到了这个地下室来。

    “这男人也真够牲口的,人家为他打了两个孩子,白睡了三年,就不说资助资助,”我唏嘘道。

    二叔冷笑:“资助个屁呀!他都被老婆发现了,那钱还能自由吗?”

    “那为啥不离婚呢?小三转正也不是没有,他都这么操蛋了,他老婆还要他?再说,他应该更喜欢珊珊吧,不然不会出轨,”我不解的问道。

    二叔笑着说:“你还小,不懂,男人只是玩儿,家才是大本营,珊珊相当于免费的鸡,当遇到矛盾时,男人肯定还是选择家庭,另外,离婚可没那么简单,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以后你就明白了。”

    二叔顿了顿,继续说那蚰蜒的事儿。

    迷茫落魄的珊珊,开始把转运的希望寄托于宗教,频繁的往雍和宫还有西四跑,据说西四的广济寺很灵验,虔诚的珊珊在蒲团上一跪就是一天!

    街头歌手的收入不稳定,有时候珊珊穷的好几天吃不上一顿饱饭,但她可舍得给寺庙捐香火钱,而且每星期都要来一次。

    一天回家后,珊珊惊恐的发现,一只筷子长的大蚰蜒从自己的小黑皮包钻了出来,吓得她魂不附体!
    一开始,珊珊想打死它,但蚰蜒很机敏,很快钻到角落缝隙里,消失不见了。

    珊珊很害怕,但冷静的一分析,这蚰蜒,估计是从寺庙里带来的,不然,地铁,公路上,怎么可能有这东西...爬进自己的背包儿?

    想到这儿,她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了,人在极为落魄的时候,对环境的要求也会降低,珊珊无处可去,只能选择与它共处。她在想,兴许,这东西,是菩萨赐给她的转运之物也说不准。民间有种说法,屋里出现钱串子,证明有人要送钱了。

    钱倒是没人送来,只是这蚰蜒住进来后,屋子里的蟑螂少多了,直至绝迹,珊珊是最怕蟑螂的,如此一来,倒成了一件好事。

    它也不讨厌,有时候趴在墙上一动不动,从来不碍珊珊的事儿。

    渐渐的,珊珊把它当成了朋友,虽不至于像宠物那样养着,但也视它为生活中的伴儿。

    珊珊是孤独的,死要面子的后果,是她无法向任何人倾诉自己的凄苦,连个知心朋友也没有,她开始跟这个蚰蜒说话,讲述着自己的悲伤和委屈,以及各种偏激的负面情绪,对着一个虫子说,总比自言自语看起来更像个正常人。

    蚰蜒静静的听着,什么时候珊珊讲累了,它才乖乖的自己去找吃的,有时候蚰蜒不在,珊珊没有听众,也会心烦意乱,无处排遣自己的心情。

    慢慢的,珊珊发现,这东西果然是庙里的,每当她点起一炷香,那东西就会爬出来,悬在天花板上,尽情的“享受”香火的滋润与熏陶,趁此时机,珊珊再和它聊天。

    歌手昼伏夜出,回来后都很晚了,所以,珊珊一般都是十一二点开始点香,把蚰蜒引出来,再和它午夜悄悄话,讲述一天的心情和经历。

    二叔讲到这儿,我唏嘘不已,珊珊的心灵有点扭曲了,沉痛的伤害让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宁愿去信任一个虫子,只是...她并不知道,这虫子有多可怕!

    “二叔,你还没告诉我,那利用是啥意思?蚰蜒为啥要害我?”我嘬着花子问道。

    二叔说:“那蚰蜒,是庙里有年头的老物了,它是想钻进你的耳孔里,占据你的身体,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啊?”二叔这话,吓的我一身鸡皮疙瘩,钻进我耳孔里?占据我的身体?我的天啊!

    “二叔,你是说,它吃我的脑子吗?”我惊恐的问道。

    二叔点点头:“是这个意思,你瞅见它那些触手了吗?错综复杂,可以连通你的神经,控制着你,相当于你变成了它!”

    “可...可,这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二叔。

    “没啥不可能的!世间的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二叔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倒抽一口凉气,眨眨眼,继续问:“二叔,那蚰蜒...控制着我,是想跟珊珊?”
    “不错!它喜欢珊珊,但苦于自己只是个虫子,所以,想借助你的躯壳,和她在一起,”二叔说道。

    我的心咚咚直跳,虽然后怕,但也突然间觉得,这个蚰蜒...挺有感情的,虽说手段残忍,但也通人气儿。

    此时我终于理解,二叔所说的,因为我单身啥意思了。娘的!这地下室几家住户里,就我和珊珊是光棍,人家蚰蜒祸害我,去爱珊珊,也选择性避开有妇之夫,我去!

    我抽抽鼻息说:“二叔,看来这蚰蜒也是个情种,虽然手段可怕,但对珊珊也是真心。”

    “真心个屁!”

    二叔不屑的掐灭了烟头,说道:“这东西,躲在卫生间门缝里看珊珊洗澡,早就对她垂涎欲滴了,这一次,我不光是救了你,也是救了珊珊。”

    “救了珊珊?”

    “不错!我再不出手,珊珊就死了!”二叔眉头微皱的说道。

    我干咽着吐沫,心说,那蚰蜒,是大守宫咬死的,既然死了,就没事啦呀,我都没事了,珊珊怎么还?

    另外,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珊珊那些...极为隐私的丑事,二叔是怎么知道的?按照珊珊那死要面子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外人讲的呀!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老男人。

    “二叔,你是怎么知道珊珊那些事的?昨天晚上,还有今天白天,你都......”我疑惑的看着二叔。

    二叔呵呵笑了笑:“那有啥的?我救了那丫头的命,她还有啥不能跟我说的?”

    我皱眉寻思了一下说:“二叔,难道说,珊珊中了那蚰蜒的毒?”

    二叔摇摇头:“不是中毒。”

    “那...蚰蜒也钻了珊珊的脑子?”我吃惊道。

    二叔又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你别瞎猜了,还是听我说。”

    接着,二叔向我讲述了一个更为恐怖的事情,听的我毛骨悚然!
    求点赞,求打赏支持~
    第五章:二叔的回忆

    那蚰蜒,不仅是想钻进我的脑子,代替我活在这个世上和珊珊相爱。

    它早就对珊珊下手了。

    珊珊的隐秘处,最近出现了一些红红的小疹子,不疼不痒,一开始,她以为是地下室潮湿,内裤没晾干的原因,长了湿疹。

    直到二叔告诉她,那是蚰蜒的手笔,这才如梦方醒!

    蚰蜒这种东西,毒腺在触手上,它接触到你,并不会产生其他毒虫叮咬的那种痛痒,只是麻痹你的神经,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踏雪无痕”,有点类似于蚊子咬人的前处理。

    但蚰蜒对珊珊做的事,可比中毒恐怖多了,以至于二叔讲述的救治珊珊的过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二叔让珊珊买了一斤糯米,蒸熟后抹上蜂蜜,蹲坐在上面,令人惊魂丧魄的画面出现了,从珊珊的身体里,竟然钻爬出了许许多多的小蚰蜒,跟米粒儿一样大!掉在那蜂蜜糯米糕上,粘住不停的蠕动。

    珊珊登时就吓疯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二叔讲到这儿,车子来到了饭店门口,我脸都吓白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蚰蜒,跟珊珊发生了关系?生出了一堆小蚰蜒,这怎么可能呢?太扯了吧!

    “走!先吃饭,一边吃一边说,”二叔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我半天没缓过神来,二叔描述的太恶心了,之前我还挺饿的,现在一点胃口也没了。

    晚饭时,我不怎么吃,只是心里很好奇,这蚰蜒,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要说,蚰蜒让珊珊受孕,生出小蚰蜒,这纯粹是胡扯!两个物种DNA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会产生受精卵?唯一能说的通的就是,这蚰蜒,在珊珊的身体里产卵。

    这么说,蚰蜒应该是母的,可它如果是母蚰蜒的话,又怎么会对珊珊发情呢?还想钻进我的脑子里,扮演男人?太不可思议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二叔,二叔听完后哈哈大笑。

    他戏谑的说:“这有啥奇怪的,现在不是流行狼爱上羊啊,披着羊皮的狼啊,老鼠都能爱大米了,爱情跨越种族,甚至动植物......”

    “二叔,别开玩笑了,我想知道咋回事?”我皱眉发愁的看着他。

    二叔轻咳了一下说:“如果你非要细抠的话,它应该是母蚰蜒,不然不会产卵,对吧。”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点头道。

    他顿了顿继续说:“但它在钻你耳孔的时候,就已经是公蚰蜒了,而且,那股子味儿,正是发情时的土腥气。”

    我很懵,紧张的问:“二叔,你说,会不会有两个蚰蜒,一公一母,因为长的都一样,所以......”

    我的话没说完,二叔摆手道:“不要把问题想的那么复杂,蚰蜒,就只有一个,只是那东西,属于低等生物,雌虫化雄,随着环境的变化很正常,跟人类不同,你知道黄鳝吗?这种鱼,一生中要变性好几次。”

    二叔说的情况我略有耳闻,在低等生物的世界里,当一个雄的死了以后,在没有异性的情况下,一群雌的里面,会选出一个变成雄性,继续完成种族的繁衍。

    只是,这蚰蜒干的事儿可一点也不低等啊,比人还狡猾。它似乎也觉得,做男人比做女人快乐。
    “二叔,我在想,其实珊珊是幸运的,她跪在寺庙里一跪一天,那蚰蜒早盯上她了,本来是想占据她的身体变成女人的,后来,听见珊珊一个劲儿讲自己的不幸,这虫子也觉得,还是当男人好,”我沉吟着分析道。

    二叔听罢,又咧嘴笑了:“不错!你终于有点开窍了,这种寺庙里的老东西,修行多年,邪性的很,没事别老去那些地方。”

    “二叔啊,我还是有点不明白,珊珊是怎么信任你的?愿意配合你,那姑娘性格倔的很啊,”我好奇的问二叔。

    我在想,二叔说的挺简单,让珊珊这样,让珊珊那样,现实操作起来谈何容易?珊珊警惕性很强,一个陌生的老男人过去穷逼逼,只会被当做骗钱的神棍,天通苑这边儿啥人也有,流氓,骗子挺多的......

    最让我不敢想象的是,珊珊居然会把自己被扒光,然后拽到楼道里挨打的事儿也告诉二叔,这跟蚰蜒没关系,绝对不可能说的,再亲密的关系也不可能。

    二叔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微笑不语,良久,沉吟道:“你就那么看不起二叔?觉得我走不进别人的心?”

    他的眸光深邃似井,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我不敢和他正视,赶紧转移话题。

    “没有二叔,哦对了,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你,”我紧张的咽了口吐沫说道。

    “什么呀?”

    “昨天晚上,你走了以后,楼上传来了咳嗽声,还有...我听见了小女孩儿的笑,二叔,楼上是不是有人住呀?”我好奇的问。

    二叔表情凝滞了一两秒,微笑道:“没有,楼上没有人,看你说的,吓人鼓捣的。”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二叔居然用“吓人鼓捣”这句话来掩人耳目,不过他这么说,倒显得正常多了,反倒是我,像个神经兮兮的疯子。

    在回去的路上,二叔对我说:“小雨啊,你明天去单位,把工作辞了吧,到我店里当个伙计,我给你开工资。”

    一听这话,我有点懵,把工作辞了?给二叔打工?

    “二叔,这...不太好吧,我...总要自食其力,”我有些为难的看着二叔说道。

    二叔苦笑了一下:“自食其力?在我这儿就不是自食其力了?我又没有儿女,这个古董摊子,总要有人继承,以后你养我老就行了。”

    听二叔这么说,我踌躇纠结,也是,他没有子女,也不打算结婚,我作为江家的独苗,继承他的产业倒是合情合理,只是...我总感觉,在二叔这打工,没有自己出去自在,挣自己家里人的钱,算啥本事?

    “今天晚上就开始干活吧,”二叔点着一根烟沉吟道。

    我一愣,问:“叔,什么活儿呀?”

    二叔抽了一口烟,说道:“你叔我这几十年呀,经历了很多事儿,其中不乏一些离奇诡异的经历,总想把它们记录下来,但一直没时间。二叔其实和那珊珊一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来了,正好,我口述,你写,把这些年的经历都整理出来,也算是二叔留给你的人生财富。”
    我去!原来二叔是让我给他写回忆录啊。

    见我迟迟不回答,二叔瞥眼笑道:“怎么?你一个大学生,这也搞不定?”

    “不不,二叔,这很简单,只是我在想,你的那些离奇经历是啥样的?有咱们刚刚干掉的这个大蚰蜒离奇吗?”我好奇的问。

    二叔哈哈大笑:“那蚰蜒不算啥,你不要老纠结它,我经历的,比那要诡异的多。”

    回到了店里,在我的卧室内,二叔点着一根香烟,幽幽的抽着......

    我拿着笔,伏案抬脸看着他,二叔抽完一根烟后说道:“咱爷俩呀,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我先给你讲一个当兵时候的故事。”

    二叔年轻的时候,在东北齐齐哈尔当兵,隶属于65448部队,地点位于郊区,仙鹤园墓地和市殡仪馆中间,新兵入伍,需要义务劳动。然而上级给他们安排的任务却不轻松,去清理城南小河旁的一处乱葬岗子。

    那乱葬岗子是伪满时期留下的,据说当时鬼子杀红了眼,把一村儿的老百姓都给杀了,全成了绝户,后来县里的地保,带着人把村民的尸体草草掩埋,也分不清谁家是谁家,不闹瘟疫就好。

    本来脏活累活不要紧,问题是,老兵告诉他们,那地方邪性的很,经常闹鬼,搞的这群新兵蛋子一个个人心惶惶。

    但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那时候对越自卫反击战正酣,全国上下爱国主义情绪高涨,到处都是对军人的歌颂和赞美,不让你们上前线抛头颅洒热血,在后方干点儿义务劳动,哪儿来的那么多抱怨!

    上级领导指示新兵连,三天内,必须把那片乱坟岗子清理出来,以后那里要盖学校!

    到了现场,连长一发号施令,大家全都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恶臭盈天,一具具骸骨被刨出,二叔这群傻小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当下有人就吐了出来......

    挖着挖着,人们发现,这片乱葬岗子在小鬼子屠村前,早先也是个坟场来,有些土坑里的尸骨,胡乱堆砌,跟万人坑差不多,而有些坟里的,则有那么一口薄棺材,甚至还有残缺的墓碑。

    然而不管前后,尸骨都要扔到小树林旁的凹坑里烧掉,二叔寻思着,这要是把以前的坟都清了,说不定能挖出啥老物件儿来。

    到了下午五点多,还真有人挖出大货了,一具保存很好的楠木棺材,被几个山东兵从坟窟窿里拽了出来!

    那年月,人们骨子里还有那股破坏一切的原始冲动,当下那几个山东兵就抡起镐头铁锹,要劈开这口楠木棺材,看看里面儿有啥值钱的东西没?

    一阵狂劈乱撬,这棺材还真给打开了!然而,当棺材开启的一刹那,围观的所有人都吓傻了!直接有人瘫倒在地,连滚带爬!

    “二叔,是不是挖出僵尸了?”我吃惊的问道。

    二叔惨淡的一笑:“别胡扯,你当是拍电影呢,再说,就算挖出僵尸又怎样?这么一群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怕啥?只是...这挖出的东西,比僵尸瘆人啊!”
    第六章:生人勿进

    棺材打开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傻了,几个开棺的小伙子吓的屁滚尿流。

    里面躺着的,并不是恐怖的僵尸,也绝非骸骨之类,而是炊事班的陕北小伙,李志强!

    人,自然是已经死了,双目圆睁,表情狰狞,全身血管暴突紫愣愣的吓人,双手做抓挠状,指甲缝儿里全是木头屑子......

    “当时的情景啊,指导员都吓瘫了,强子跟我们一起干活儿,什么时候钻进去的?”二叔讲到这儿,依旧是唏嘘皱眉。

    “二叔,那棺材...是原来就封好的吗?会不会是恶作剧?”我好奇的问。

    二叔神情凝重的叹了口气:“怎么可能,厚厚的包浆,一层层剥开的,那棺材,有年头了,而且考究上档次......”

    二叔说,我们寻常的老百姓,死了以后,放进棺材里一埋就算拉倒,讲究的人家,棺材外面,还要有一层椁,这所谓的棺椁,就是这么来的,棺与椁之间,会加入木炭石灰之类,用于防腐。

    这口楠木棺,椁虽然烂了,但土层中木炭石灰清晰可见,棺材板子都被钢钉钉死的,怎么可能是搞恶作剧?

    二叔讲到这儿,我也发毛了,这...这没道理啊,封好的棺材,人是怎么钻进去的?逻辑上就说不通!

    “二叔,到底咋回事儿啊?后来弄清楚没?”我紧张的问。

    二叔又点着一根烟,说:“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说。”

    当时场面就乱了,有人说,强子刚才解手去了,半天不回来,还以为他偷懒呢,没想到钻棺材里去了。

    要说,还是连长镇静,他查看了强子的死况,让大家不要慌,然后命令指导员带着新兵们先回连队,他和十几个老兵留下来善后。

    回去的路上,天阴阴的下着小雨,每个新兵都心慌意乱跟丢了魂儿似的,要说,在战场上,跟越南兵拼命,死就死了,但这冷不丁钻进大棺材里活活被闷死,想想就瘆人!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个撬开棺材的山东兵郑建国开始高烧,说胡话,身子烫的吓人!连夜被送到了军区医院。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郑大胆儿平时说话都带着浓重的山东口音,而此时......他的呓语,竟然全部都是标准的普通话!

    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在连队里散开了,大家都说,那口邪门儿的棺材,是鬼棺,里面的鬼放出来了,郑大胆撬了人家的棺材,中了邪,恶鬼上身了!

    三天后,噩耗传来,郑大胆死了......死因竟然是破伤风感染,说郑大胆在义务劳动的过程中,不小心被生锈的钉子划破了手,继而感染了破伤风病菌。

    这个说法显然不能服众,这山东大汉,近一米九的个子,壮的跟牛似的,就一根儿小小的钉子划破手指,三天后人就没了?这鬼才信呢!

    但不管怎么说,军队是最讲究纪律和思想的地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教育,绝对不会允许这群新兵蛋子一天胡说八道。
    义务劳动算是草草结束了,谁也不知道连长他们是怎么善后的,那群老兵回来后一个个都沉默寡言,再也不提这事儿,接下来的半年里,二叔他们就是训练,操课,学习,基本上都不让出连部大门。

    那件怪事渐渐的也在人们心中淡化了,然而始终像一层阴云,久久挥之不散。

    直到一年多后,一次离奇的遭遇,才让二叔差不多明白了,之前...那到底是咋回事?

    新兵入伍,头两年,是不允许有假期的,但二叔家里母亲病重,他不得不回去一趟。

    二叔离开连队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走到半道儿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东西没拿,这才又开始往回返。

    回去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大道,这个时候,公交车都没了,走回去会很费事,另一条,是穿山小路,离连队也就十几里远,为了赶晚上十一点多的火车,二叔琢磨了一番,还是决定走小路。

    东北地区纬度高,加上当天还下着蒙蒙细雨,天黑的很快,二叔大步流星的往回走着,只想抓紧时间赶回去。

    走着走着,在路过一颗大槐树的时候,突然听见,前方的乱石灌木丛间,传来了一阵阵呜咽的哭声。

    那哭声,像是个老奶奶在哭,二叔上前几步,果然看见一个老奶奶,蹲坐在一块石头上伤心的哭,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鼓鼓囊囊的。

    二叔上前问,说大娘,你怎么了?为啥一个人在这儿哭。

    老奶奶说,她儿子在某某连队当兵,一年多没回家了,她想儿子的不行,过来看看他,当地人告诉她,穿过这个山头儿就到连队了,可是...她下午进了山,给走迷路了,怎么也找不见出去的路,连回去的路也找不见了,眼看天就黑了,她还把脚给崴了,害怕的一个人在这儿哭。

    报上了她儿子的名字,二叔一听,嘿!正是和他一个寝室的山东兵小王!大娘所要找的连队,正是二叔他们连队!

    二叔当时心想,幸亏自己弯回来拿东西啊,不然,这小王的娘,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困在山沟沟里,多可怜!

    老奶奶拎着的大包小包,都是些花生,枣儿之类的,还有山东大馒头,二叔抵了抵,份量还真不轻,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么远的路,因为想儿子,让母亲变成了超人,一时间,他的眼眶还湿润了。

    二叔没有想太多,背起了小王的母亲,拎着那大包小包,开始往连部返。老奶奶趴在他背上千恩万谢,感动的一个劲儿抹眼泪。

    人民子弟兵为人民,当时全社会都在学雷锋,二叔心中的英雄主义感爆棚,做好事,真是让人无比幸福的!

    然而走着走着,二叔觉得不对劲儿,前方的路...怎么好像不是回连队的。
    以前,他们也经常野外训练,这山沟沟,半个小时急行军,跑了不下几十次了,夜里也经常跑,不至于找不见回去的路呀!今天这是咋了?

    见二叔有些迷茫,老奶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自己在这山里绕了十几圈了,就是出不去,跟现在的情况一样。

    二叔不信邪,继续往前走着,借着月光,他突然感觉,路面儿上,他背着的老奶奶的影子儿,有点不对劲儿,怎么黑乎乎一大片呢?

    脑子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脚下一沉,湿滑稀软的土地,一下子陷了下去!

    强烈的失重感把二叔吓坏了,然而为了保护老奶奶,他硬是自己的身子朝下,本能的把老人家往上抬,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瞬间感觉出来了,这身后背着的......根本就不是人!

    觉醒的恐惧和失重交织着,二叔瞬间吓晕了过去,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不得不说,二叔是幸运的,那天夜里,走夜路的,不止他和“小王的母亲”,还有两个返回连队的老兵。

    他们看见,二叔背着一块大棺材板子在山里转悠,知道情况不妙,大声叫二叔,二叔也不理,像是魔怔了一样!

    待到上前解救时,发现二叔已经掉进土坑里了,棺材板子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还好,除了轻微的脑震荡外,二叔身体并无大碍,但心灵饱受摧残,连着好几年不敢走夜路。

    二叔说,事后,他也在琢磨,那个被封住的陕西兵李志强,估计跟自己的遭遇一样,只不过,他没有二叔幸运罢了。

    二叔讲完,我浑身一层冷汗,我的天呐!这棺材...也能害人,这东西肯定是成精了,把人封在里面,吸人精血!太可怕了!

    二叔掐灭烟头说:“打那件事儿后啊,我的体质一直不好,说出来你也别害怕,后来我发现,自己的影子居然没了。”

    他这话,正中了我最敏感的疑点,虽然二叔对我不错,但心底我一直对他有种提防和忌惮,就是因为没有影子,还有大冷天不吐白气,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二叔,那你的影子呢?”我心慌的问。

    二叔笑了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些年啊,我也问了很多高人,他们也给不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有的说,是因为棺材板子吸走了一个魄,我是魂魄不全的人,又有的说,我是沾染了鬼气......呵呵,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不必放心上,你看二叔我,该吃吃该喝喝,也不影响啊。”

    我默默的点点头,的确是,二叔挺健康的,只是...没有影子。

    二叔讲完,也累了,长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自己房间休息了,我一个人默默的整理着二叔的故事,写了写,真他妈瘆人,想想还是算了,等明天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再说,这大晚上的写棺材砸人的故事,我非失眠不可!

    洗漱完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是那些吓人的画面,想象是最恐怖的,二叔的故事确实惊悚,不亚于大蚰蜒钻脑......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道睡到了几点,昏昏沉沉中,突然感觉有人给我盖被子,我彻底睡蒙登了,还以为是在老家,老妈给我盖被子呢。然而,当我翻个身,准备继续睡时,无意间,手背擦碰到了对方的皮肤!

    一瞬间!那种触感像是电流一样袭进了我的大脑,登时让我眼睛瞪圆,睡意全无!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5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我所认识的龙族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修仙悟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2-05-12 16:58:40  更:2022-05-12 17:02:17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