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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乩僮的真实经历(如何一步一步走上乩僮)[第1页]

作者:加冰冻柠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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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乩童是什么,你可以百度一下。我相信鬼神,也相信缘分,这可能算是和另外一个世界交流的途径,俗称跳大神。虽然在正统宗教中这似乎并不是很被接受,认为这个不是信教群众应该信的内容,但却是海南民俗中很普遍的形态。我皈依了道教,也信佛教,尊重其他宗教,也同时相信有法术这一说法。这都来自我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乩童之后。我的经历让我不得不信乩童是真的有,虽然疑惑的地方还很多很多,尽管在此之前我都是带有理性的、科学的、不信任的质疑。但我现在感觉他像一本书,书里写啥就是啥,他像一部戏,演啥就是啥,他也像肥皂剧,不知道何时事剧终,而我是里面的主角,又像是配角,有时候更像是机器。既真实,又懵懂,伸手摸不到,想问没答案,在其中享受,又不知所措。但无论如何,我的人生因成为了乩童而转折。

    为此我曾经很疑惑,也上网看了很多相关的内容,包括北方的出马仙,似乎每个人的认识并不尽相同,包括我的。机缘之下,借此机会,把我的故事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交流,希望广结善缘,互相学习。


    早前海南的乩文化以地方庙宇为主,比如天后妈祖,冼太夫人,真武大帝,万天雷首,南天娘娘,华光祖师,各路侯王等庙宇里面的神明,一般属于公家的。现在很多人在家安坛奉神起乩,所为救世救民,答疑解惑,指点迷津等等,都是私人的。降僮起来说话的、唱戏的、写诗的、画符的,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僮身是农民、白丁、商贾、大学生,都有。似乎降僮的模式不一样、僮身特殊性也不强,职业、性别、年龄、兴趣、 爱好等等皆无特殊,我并未能从中了解到我究竟如何成为其中一员。总之,是他们挑上了我,而我却无法做选择。反正表面上看,我并不能看出什么道道来,只能解释做缘分,并且安然的接受了。这就像我生在了我家,而没成功的投胎到李嘉诚家一样,不能反抗,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了。


    庙宇的节庆会有出游巡境、穿令、上刀山、过火山,指导庙宇和地方的工作,护民安邦,保佑人口清吉。信众平时有疑惑有困难的也会来庙里求平安,打爻杯问事情,甚至是请神明附降僮身来解决问题,比如看病开药、帮寻失物、看日挑日、看风水、驱邪治魔、小儿夜啼等等。这算是一个代代相承的传统民间习俗和信仰,并不是我们迷信,而是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神明的恩惠。小时候很喜欢看这种热闹,尤其是到了军坡、公期和作斋的时候,更是热闹非凡。炸几串火腿肠再加一杯冰红茶,穿着拖拉板,惦着脚丫子,拼命往前挤,完全不顾我的小伙伴。只知道冲呀!往里瞧,很是激动。那时候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变成了那个曾经我激动着看的那个人。又怎么能想到我现在正在码字写我自己的故事。


    不可知,不可知,顺安天命。

    
    继续更,真实的故事,亲身经历

    我本就是一个平凡的人,人家高三是因为考不考上大学而转折,我却还要加上一个梦,一个让我感觉到疼的梦。高三那年,和平凡的别人家孩子一样,课业重,时间紧,连公期都没得看。下课时间到就赶紧吃饭,公期时间到却连想都没想到就跑过去了。一心只求上本科,心怀美女颜如玉,总盼着稍微努力提高一下就能考个好点本科,出来工作也潇洒点。要是这个美梦成真的话,我宁愿变丑一点。毕竟长得美了,就不能想太美了。可惜我至今依旧帅,所以美梦没成真。

    美梦没成真的,疼梦倒是成了。在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做了个没有神仙的神梦,梦见四个男人来我家祖宅找我爷爷聊,看着没我什么事,我也不认识他们。聊的是村里的梅仙庙打算搞平安斋,就是搞法事,希望爷爷能做头,比较文化的本地叫法是庙宇理事首领。本地习俗搞法事一般都想着借由搞法事,请神明催降僮身指点迷津并且视为吉利和有面子的事情,也就俗称的神明附体跳大神。不过我们村的村庙情况有点尬,没僮身。因此那四个老粗就聊了一句说是庙宇神明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僮身,也就是要附体的人。我竟不自觉的在梦里直接跟我自己说:“不用怕,我就是。”梦完了,事情却没完没了了。


    做梦嘛,你做我做大家都做,起床刷牙完谁还在乎这么多?但是这么奇葩新鲜的梦,不得不让我记忆深刻,不能自拔。原本也就真这么算了,但这个梦竟然在一个月内重复了五次,次次真实无比,遍遍真得让你打算怀疑人生,不可自拔。后来真成真的了,真得都拔不出来了。这梦就这样在一段时间里跟梦到拔牙拔不出来的那种的疼一样,让我心理蒙上了一层很疼的阴影,直到如今,想想还疼!


    一家人在那年的大年初一照例全家回祖宅过年。本来也平常,但是那四个男真来我家了,是真人版的。衣着长相,谈吐内容与那梦中的一模一样。我就旁边头皮发麻,汗毛树立,两眼无光。那个问题也真来了:庙里的神明有没有找到僮身?一下子我就飞奔出出门去了,也不知想去何方。如果当时我没有跑出去,我会不会跟梦里那样直接旁边插一句“不用怕,我就是”呢?我其实很怕,但是当时第一个怕的却是怕的是我会不会到时候穿铁棍,俗称过令,也就是铁棍穿腮帮,庙神降僮必备节目,也是我最喜欢挤着去看的。因为我实在怕疼,从小就怕,怕得不得了,生病打针都是要被父母摁着夹着脚打的。现在回想起来,我还应该要怕我若真回答了,人家会不会以为我是神经病。想到这里,我又摸了一下我的嘴巴和腮帮,拿舌头顶了一下,会不会很疼?

    寒假结束,又是苦逼的高三生活,苦得忘了刚疼过。村里决定了二月初六搞平安斋,但没人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毕竟高三了,什么事比呆在学校上课还重要呢?疼完了苦也就罢,结果苦中还带傻。

    梦里梦外几人清,是缘是情还是意外?

    【欲知怎么傻,请继续关注“福轩文化”的僮身六福的故事会,第三集,傻到真的怀疑。】
    村里起建平安斋的日子,家里人觉得我已经高三了怕影响我学习就没跟我提过。年初八,已经是斋事的最后一天了,那天晚上,我还在教室上晚自习,不得不说在海南这个只有夏天和秋天的地方,正月也是很热的,为了缓解我们紧张的学习氛围,老班把教室门窗都关了给我们这群高三狗打空调,教室里安静的只剩下翻书的声音,一开始我隐隐约约听见不知何处传来锣鼓喧天的声音,原以为是学校边上哪里的庙在搞斋,也就不太在意,后面声音竟愈来愈大,震耳欲聋。听得我心烦意乱的,再也静不下心来学习,就跟同桌说:“不知道是哪里在敲锣打鼓,好吵啊!”同桌却一脸蒙逼的看着我,回答道:“哪里有什么锣鼓声,你是学习学傻了吗?”说完便不理我,转头过去复习了。我又问了下周边的几位同学,可谁都说没听到锣鼓声,奇怪了,明明就有啊,他们为什么都没听到?难道他们学习学傻了?于是我不信邪的捂住耳朵,想缓解点,谁知道捂住耳朵后,声音非但没有减小,反而给我一种锣鼓声是从我自己的耳内发出来的错觉。

    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再继续看书了,就起身去找班主任请假,打算回宿舍休息。谁知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再一次让我怀疑了人生。

    由于未到放学时间,所以宿舍楼都还停着电,只有路灯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发出微弱的光芒,有气无力的照着空荡荡的校道。不过凭着在这里生活了两年的经验,闭着眼睛倒走我都找得到宿舍门,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觉得这个住了两年的地方在这个夜里变得无比的恐怖。

    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在打开宿舍门那一刻,一阵阵阴风袭来,吹得我毛骨悚然,全身发麻,从头皮到脚趾甲,汗毛一根根地竖着,鸡皮疙瘩像打了鸡血一样冒了一身。只见一团团白雾状的东西在昏暗的宿舍里飘荡着,忽上忽下,左右乱蹿。我接受过的教育告诉我这并不是用科学可以解释的,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本人很荣幸地在这个高三的晚上见鬼了,当时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跑。一口气跑下了八楼,嘴里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也不听使唤地发抖,终于在一楼看到了舍管,突然觉得平日里那么严厉的他在今夜显得十分的和蔼可亲,我不敢与舍管说出实情,只是跟他借了电话打回家,谎称身体不适,让父母过来接我外出看医生。挂电话后,与舍管打了声招呼,也不敢回宿舍收拾衣物,就往校门口走去,等待父母来接我回去。我天真的以为故事到这也该收尾了,谁知道这场惊魂未定的遭遇还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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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在宿舍见到的那一幕,吓得我飞出去的魂儿还没有归位,悬着的心也还卡在嗓子眼儿,还好校道上的路灯一直开着,倒是给此时的我壮胆不少,心里一直安慰自己,刚才只是眼花,出现幻觉而已。

    踏上校道,不知何时校道上也出现了许多一团团像云朵一样的白雾,散落在校道上,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刚刚回宿舍时也是走的这条路呀,是啥时候搬来的这些东西,放这碍路。我一路蹦蹦跳跳过去,小心翼翼地跨过白雾,生怕撞上去,跟小时候玩障碍跑一样,途经重重障碍,历尽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来到校门口。门口的警卫像看二愣子一样看着我,对我说道:“好好的路你不正经走,跟猴子一样跳啥呢?”我回道:“没看到路上有东西挡道嘛。”警卫也是一脸大写的懵逼样看着我:’’哪里有什么东西?’’我转过头想指给他看,谁知回头一看,路上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东西挡道啊?揉了揉眼,再看,路上鬼影子都没一个。我脑袋短路了,轮到我懵逼了,不应该啊,刚刚明明看到一团团白雾的,现在去哪了?难道我最近学习压力太大,视力出现问题,脑子缺氧出现幻想了?懒得去跟门卫解释太多,主要是这我也无法解释,因为已经远远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它们也不在我所认知、所接受的范围内,我堂堂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三好学生,会信了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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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来后,直接把我送去医院检查,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到医院后,只有一位老医生在值班,我同他说道我头昏眼花,老医生也不多问,直接上手给我把脉,把了好一会儿,对我父母说道:“赶紧送回家,自己就好了,没事的。’’我与父母听完,稀里糊涂的,但谨听医嘱,医生说没事就没事,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回家就会自己好,我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回家就可以治病?我家房子啥时候变成跟游戏里一样,还带有回城治疗的功能了?奇葩!这医生绝对是医院没人值班,随便找个扫地的爷爷来顶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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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想不到我这一回去,竟亲身体验到了一个来自我从未接触过的未知空间的神秘力量。

    虚虚实实分不清,何曾感触其自在。

    【欲知神秘力量是什么,请继续关注“福轩文化”的僮身六福的故事会,第四集,与未知空间的接触。】
    真实的亲身经历,各位看官,顶下贴,给点动力呗。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就一路奔家去了,想看看回城是否真的可以自我治愈。

    谁知回到家门口,我却怎么都不肯下车,心里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念头:回祖宅!回祖宅!回祖宅!紧接着用极生硬的语气和不容置疑态度对父母说道:‘‘马上送我回祖宅。’’话刚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还是我吗?我一向都是一位乖宝宝的样式呀,只要你做得不是太过分我都不会去在意的,可此时此刻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火气?

    这时来家里帮工的那位阿姨对我妈说道:“会不会是撞邪了?”因为她经常参加那些庙宇的活动,自然也见闻过不少类似的灵异事件,见我不太对劲,就联想到会不会是这种情况。说完,就伸手过来要抓我的手,谁知我一把推开了她,心里的无名火蹿得更高了,其实我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说到了我的痛处——撞邪,还是另有其因导致我发这么大火,只是吼道:“速速送我回祖宅。”阿姨赶紧让我爸按照我所说的去做,马上启程回祖宅。

    祖宅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算远,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父母也不敢与我说话,看着车窗外向后驰去的路灯和灯光下孤独的绿植,我的内心恢复了平静,一景一物一闪而过,喧嚣的尘世似乎在此刻与我毫无关联,回想起方才自己的一系列行为,愧疚的种子悄悄地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但是作为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我还未能找出导致我变成这样的真正原因。

    一进村口就看到道路两旁插着彩旗,一直延续到村子里。在海南,各个庙宇在搞平安斋前,村民都会把彩旗插在村路边上,沿着彩旗走,尽头就是庙宇的位置所在,彩旗代表了庙宇所管辖的范围,并且每一面彩旗上都有庙宇的兵马在驻守,同时也给人们指引了庙宇的方向,方便外来凑热闹的朋友找到庙宇,所以当你在海南看到那里有这种彩旗时可以去看看热闹噢!当我看到彩旗后,情绪开始变得异常激动,情不自禁地放声哈哈大笑,犹如漂泊在外多年的游子再次踏上家乡的故土”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的百感交集。眼前的一切虽倍感陌生,内心却是无比的亲切,就像此日相逢思旧日,一杯成喜亦成悲。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打湿了眼眶,父母见到我忽悲忽喜的鬼样子也不敢多问,只在一旁安静地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今天已经是村里搞斋的最后一天了,有压轴的大戏如过火山和琼剧演出。村庄里也是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准备了满满一大桌的好酒好菜,邀请亲朋好友过来看过火山、赏琼剧,热热闹闹一起过军坡。六福也很喜欢去吃军坡,邀上三五好友,带上一箱王老吉,扛上一个大西瓜,就去主人家吃军坡,闹军坡场,看人家过火山,上刀梯,过令等节目,精彩无比,每每回忆一起,令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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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祖宅后,邻居一家还在喝酒聊天着,见我回来,便上来问我什么情况,怎么今天不上学。我父母答道:身体不适。邻居也不多问就招呼我们上家里吃饭,我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却是莫名的反胃,吃一口吐一口,完全吃不进任何东西。遂默默放下碗筷并向主人家说了一声就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其实从邻居家出来后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村里闲逛荡着。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很热闹的声音,我寻着声音走了过去。看到用竹子搭成的一座临时戏台,戏台上叽叽哇哇唱着琼剧,台下坐满了赏剧的村民,特别是老人家,看的津津有味,手指还在腿上随着节奏轻拍附和着,时不时还摇头晃脑起来,跟着哼上一两句。村民们背后不远处,烟火缭绕着,摆着一张方形桌子,上面安放着庙宇神明的神像,神明与村民一起看戏,神欢人乐。

    看着安放在桌上的神像,突然感觉无形中有一股无名的引力把我吸引了过去,我像魔怔了一样径直走到神台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神像,直到我父亲用力地拉了一下我的手臂,拿起点燃的香递给我,我才发现我父亲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他对我说:“给公祖上柱香,请公祖保佑子孙平平安安,学业有成。”我接过香,学着父亲的样子拜了拜,还没来得及把香插进香炉里,身体突然失控了,不知哪来一股力量控制着我,两手变得僵直,直接撑在了神台上,一直抖动个不停。神台上的神像因为我的原故也跟着摇晃起来,村里人见到,连忙围了过来,有几个赶忙去扶住神像,生怕神像被我给晃倒下来。

    围观的群众在旁边嘀嘀咕咕着,有人说道:可能是被公踩了(海南话直译,就是神明上身的意思),庙宇的领事赶紧请来道士。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一位穿着像道士模样的人过来了,只见他附在神像耳边念叨了几句,压在我身上的那股力气忽然就被猛地抽走了一般,有点像我们说的身体被掏空,整个人变得软绵绵的,差点摔了一个大跟头,两腿无力地跪了下来,还好我父亲一直在旁边扶着我,不然脸就丢大了,这么多人看着呢。那个道士跟领事们解释道:“可能是被庙里的神明跟了,不过时间还没到,顺其自然吧,时间到了自然会起的!”

    那一晚回去后,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满脑子都在思考着,那股力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世界上真的有神鬼?为什么我的身体会不受我自己所控制?我还是我吗?翻来覆去一整晚,也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想,再继续这样下去我可能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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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千世界物万化,几人慧眼能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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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斋结束后,那些什么神明呀僮身呀,也在日复一日的繁忙复习中短暂的消失了,就像石子落进水池里,击起一层波浪后,又重新回归于平静,再也难寻踪影。我也把心收回来投放在高三的学习中,毕竟只剩下最后一个学期就要高考了,高三狗们没日没夜地埋头伏笔奋斗着,都在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去用心,却总是提不起激情,经常一人望着天空放空,思绪随着云朵不知飘向何方,与身边的氛围,格格不入。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一次感冒咳嗽,去医院检查却查出了肺炎,然后没完没了的住院生活就此拉开了序幕······高三差不多整整一个学期的时光,我都在去医院和在医院病床上与病魔作斗争的日子中度过,因为隔三差五的光顾,我不仅成为医生护士眼里的常客,还很“荣幸”的住出了专属的病床,住到最后,不知迎来送往了多少病友,我挥了不知道多少下衣袖,却是怎么也作别不了这讨厌的病房,嗯,很无奈,我还在原地!

    本来嘛,我的成绩还是过得去的,保二本冲一本,再加把劲儿想要考个好点的一本学校,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然而因为生病住院的缘故,却是再也没心思去学习了,高考出榜,意料之中,我不是上天宠爱的那幸运儿,我胡猜乱想的题十猜九错,毫无悬念我考砸了——分数仅仅压在二本线上。

    遥想当年,虽说不能徒手劈椰子,但是在篮球场上看见我活跃的身影不是什么难事,健身房也是时常光顾的。鬼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变得如此羸弱,吃药跟日常吃饭一样,一日三餐,一吃就是一大把,治又治不好,反反复复。爷爷总觉得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于是想出一招——带我去问公!(求助神明)

    高考前计划着毕业后我要去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可如今这把身体,也只能是搁浅了。爷爷说带我去问公的时候,我是极兴奋的,因为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去问公过呢,以前见人家降僮,都是抱着去凑热闹的心态,这么正经的问事还是头一朝。

    说起来也好笑,爷爷去老爸茶馆花十块钱买了一壶茶打听来几个听说比较有名、看事很准的私坛,回来便迫不及待的拉上我去拜访了。顶着大太阳,一天下来,拜访了四五个私坛,说的话都差不多——子孙有神明所随,只是时间未到,顺其自然就好。便再也不肯多说,用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我。当时在我眼里,乩僮的地位直线下降,他们不再是神明的代言人,而是一群只会瞎逼逼的神棍。

    爷爷不死心,再去四下打听,最后打听到一位还是我一个朋友的妈妈。我听朋友说过他母亲,他家供奉的神明是南方闪电火雷圣娘,这位圣娘原先是他妈妈外家地方上的供奉的境主,因为自幼就跟随他母亲,后来他母亲嫁过来,圣娘也就随僮身过来了,并且在僮身所嫁之地安家,开坛办案救世救民。

    第二天一大早,爷爷便带我搭车去我朋友家。只见来到一小屋子,正中间的神台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炉后用一张红纸写着:南方闪电火雷圣娘神位旁边还挂着一幅观世音菩萨的画像。房子里面的墙上挂满了信众送的彩旗,上面题着有求必应,英灵显赫等等,屋子的墙常年被烟火熏得黑黑的。一中年女子,坐在神台旁的椅子上,见我进来,招手示意我去烧香。

    我上完香,那女子念叨着听不懂的神话,摇头晃脑起来。待其稳定后,圣娘上身了,缓缓开口对我道:有神明所随,其长相似你现在的头型(六福高中毕业后紧跟潮流剃了个帅气的光头),从今年算起,三年后你会结婚生子。圣娘话音刚落,我觉得十分可笑,今年才高中毕业,不用掐指一算,傻子都可以知道三年后我还没大学毕业,怎么可能会结婚生子。我便想打圣娘的脸,毫不客气的回道:‘‘三年后我若是还没结婚生子的话,就过来拿石头砸了你的坛。’’圣娘听完只是笑笑,转而神态自若,仿佛早就料想到我会如此,也不跟我计较,缓缓开口道:‘‘三年后,我还在这等你。’’爷爷在旁边,明显被我吓到了,捏在手里的烟还没抽两口就匆匆丢了,连忙把我拉住,用力按着我的手,暗示我别多话了,赶紧起身做了个小红包放在神坛上,礼拜了几下,就把我拖走了。其实我当时对这个神坛还是挺有好感的,终于有位神明肯对我多说两句话了,脾气也好,收费随缘,其实男人也有刀子嘴豆腐心的时候嘛!

    去了这么多处神坛,也没问出个一二三来,那些神坛都没有提供有用的方法帮我治病,而我们对于有神明跟随这件事抱有极大疑惑,爷爷就打算带我从新的路子,继续去求证是否有神明所随一事。

    指点迷津无法寻,到头终是一头雾。

    【六福真的是僮身吗?请继续关注“福轩文化”的僮身六福的故事会,第六集,打爻杯求证】
    梅仙大帝庙所供奉的神明,梅仙大帝,万天雷首,普庵祖师
    
    与神明的交通工具——爻杯
    
    时间流逝飞快,转眼间,高三毕业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我即将迎来全新的生活——上大学。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雪,那时候心里就想着,我一定要报考北方的大学,这样我就可以看雪花,打雪仗,堆雪人了。但是至今让我很遗憾的是,我在大学里并没有见到雪,直到回了海南,在游乐场的冰雪世界里见到了人工造雪,才算弥补了这遗憾。

    当初报考了武汉的一所二本大学,家里人都极力反对我去那么远,只想让我留在广东或者海南近点,担心去得太远了,环境不适应,再引起身体不适。可是家里人最终拗不过我,我如愿以偿去了武汉。去大学前两天,全家人带我回梅仙庙一趟,买了饼干水果去拜神,祈求梅仙大帝保佑我出远门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从庙里回来后,又特意再去了一趟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确认身体没有问题后,才放心。

    来到大学后,六福便开始放飞自我了,我就像刚被放出笼的小鸟,对外面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与期待,极力拍着稚嫩的翅膀想飞向远方。加入红十字会,每天忙的不亦乐乎,空闲时,学长学姐们就带我去湖边垂钓,光谷购物,户部巷吃吃吃,夜游长江,千湖之城骑行,领略武汉独特的魅力,每天都过得特别的充实,而在海南神神鬼鬼的影响,早就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写到这里时,脑海里浮现出那时候最喜欢周传雄的一首歌:粉色樱花忽然间迎着风,吹起了年少的轻狂,潇洒的放纵)

    印象最深的一次,我们一行人去武汉的归元寺游玩,里面供奉着一尊黑脸观音菩萨,旁边有一座文昌塔,塔下的人群交颈并头,吸引了我们,听旁边的游客介绍道:在菩萨面前许愿,许愿后拿硬币往文昌塔上扔,扔的越高,实现的机率就越大。我抬头远远望去,塔的最顶层,不过成年人巴掌大小,上面的硬币寥寥无几,往下几层硬币在逐渐增多,心里疑惑着:这菩萨摆明是刁难人的,这么高面积那么小,怎么可能扔的上去?学长学姐们跃跃欲试,拿纸币去换了不少硬币回来,几轮下来,没有一个人扔得上最顶层,最高的也就倒数第二层,纷纷安慰自己道:心诚则灵,菩萨保佑,不是最顶层,愿望也会实现的。看了好一会儿,我也心动了,从口袋里摸出几个搭车剩下的硬币,也想试试。我把硬币放在手心里,双手合十,像一虔诚的信徒在祈祷着:观音菩萨,如果您真的存在的话,您就显显灵,让我把硬币丢在最顶层。念叨完,我稍作瞄准,往文昌塔最顶层丢了上去,硬币竟然稳稳当当地落在文昌塔的最顶层。学长学姐们看得目瞪口呆,后面都许愿,让我帮他们扔,许愿后硬币都落在了塔顶。(时隔多年未见,不知当初你们许的愿望实现没有,很怀念当初与你们相处的那些美好时光)

    我一直天真的以为,我的四年大学生涯,每天都会过的这么充实,欢乐。谁知好景不长,开学后不到三个月,人生的第一个噩梦来了,有一次发烧,喘不过气,上医院去看,检查时抽出的血都是黑色的。医院下了病急通知,让我赶紧休假回去,让父母带去治疗。于是,我拿病例去找校方,开了休假证明,就回海南治病了,谁知这一回去,至今也没有再去过武汉,也没见过下雪后的武汉是什么样的,这也算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小小的遗憾吧!

    如果那时候我没有生那场病的话,今年我应该与现在的同学一样,刚大学毕业,开始出社会找工作,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同时又憧憬着。不知其中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欢的,我爱的,都不一样。现在我时常在想着,如果没有这场意外,我现在的人生又会是个什么样子的?我是否还会对这世间充满了敬畏?是否会在一个喜欢而又陌生的城市奋斗着?也有人跟我说过,羡慕我现在的生活,是吗?不知他们是否知道我也同时在羡慕着他们。我也不知道羡慕别人什么,跟《围墙》里所说的那样: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不过不管如何,既来之,则安之,这不是你能选择得了,你可以选择你生活的态度,但是你并不能决定你生活的样子,上天有时冥冥之中,早就为你安排好了一切,是福是祸,皆为命数,心安吧,我的少年,愿你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命中带劫无处逃,焉知是福还是祸?
    当年在武汉的快乐时光,即使短暂,却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武汉的归元古刹
    
    匆匆办好退学手续,我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回海南了。刚下飞机,父母就带着我连夜赶去了医院。

    来到医院后,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结果都没出,医生就安排我先住院。原先在学校上课是八楼的教室,我轻轻松松的就蹦哒上去了,现在上个两层楼,我都要歇个三四回,可以说是比八十岁的老爷爷还惨。住院后,医生不给轻易走动,还给我安排上了护士姐姐的贴心服务——坐轮椅,然而我觉得我并不需要这种“特殊服务”住院的生活每天除了排队检查,就是打针吃药。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心衰竭,肝硬化,肺炎,肾衰竭等等多种重症一起爆发,光收到的检查结果就一大打,我的五脏六腑,基本没有一处是好的。

    住院几天后,我的身体开始浮肿,短短时间内,体重飙升了五十几斤,我水肿成了一个假胖子,皮肤没有一点弹性,摁下去就一个凹坑。医生拿了一根长长的针管,从肚皮里插进去,抽出了很多水,接着又是各种利尿的治疗,两三天时间,我的体重又直线下降,暴瘦了五六十斤。几天下来,病情加重,医生把我送进了ICU,一个星期过去,并无丝毫的好转,后面母亲觉得这医院医疗设备不齐,怕拖时间长了,会引起生命危险,遂把我转院到省医院,又是重新检查,但诊断结果都差不多,只是治疗方案不同,不过依然没有一点疗效。后面陆陆续续又转了好几家大医院,都没有多大疗效,最后来到了广东省人民医院。

    你以为到这里我就痊愈了吗?并没有!一番检查下来,最终的结论是,心脏衰竭导致其他器官老化,需要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如果不尽快做手术,可能熬不过三个月。

    听到医生的最终诊断后,脑子里一片空白,我那时候才二十出头,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才刚开始,我却即将面对的是死神,脑子里的回忆一幕幕闪过,亲朋好友的面貌一一浮现,我还尚未孝敬堂上双亲,爷爷奶奶在家做饭好等我回去呢,学长学姐天天发信息约我去赏樱花呢。。。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整日偷偷一人躲在被窝里,以泪洗面,抱怨着命运多舛,此刻才深刻体会到,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人生的短暂和生命的宝贵。

    可能是绝望透顶了吧,物极必反,我对生命有了全新的感悟,活在当下,珍惜眼前。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身边的一切充满了尊重与感恩,寻找生活中平凡的美丽,努力活着,用力爱着。想通后,在医院里,每天与隔壁床的老爷爷聊天,跟医生护士打招呼,跟送饭的阿姨问好,积极配合治疗,争取珍惜多活一分一秒的机会,与死神调侃斗争着。

    我很感激那一段特殊的住院经历,现在回忆时,泪不禁下落。

    现在全国上下,都在跟新冠肺炎斗争着,看过不少医闹事件,当时我刚住院的时候,也跟医生护士闹过,不配合治疗,心里对医生充满了排斥与抱怨,患者心情,容易理解,生了病心情肯定不好的,可是谁又体谅过医生护士的心情呢?身体是自己的,自己都不爱惜,医生护士比我们还更加操劳,有的人会说,医生他们是吃这碗饭,赚这个钱,我给了钱,就要享受服务,顾客是上帝,或者说,他们是医生,我是患者,医生给患者看病,天经地义。对于这些不和谐的关系,我们提倡少点道德绑架,少点功利性看待问题,多点人情,相互理解尊重,共助和谐社会,希望我们当今社会,少点医闹,少点功利,多点感恩,多点慈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致抗战一线的医护人员,你们是人民的英雄,民族的栋梁,祝福你们平平安安,早日凯歌而归。

    春节将至,医院还没找到适宜的心脏给我替换,病床也紧张,我在这边也没什么特殊的治疗,就让我留下联系方式,回家静候,等有适宜的心脏更换时,再通知过来。

    现在是夜间两点写的这篇文章,一个人抽着烟,静静陷入了深思中,六福故事会现在也写的不少了,这段时间,不断得把过去的往事回忆一遍又一遍,这几年来,成长了不少,感谢我遇见的每一位贵人,让我酸甜苦辣都尝了不少,写到这里时,想起当年躺在病床上的感悟,虽然不算什么大彻大悟,但也是我人生新的一启点:出生到死亡,是每个人的必经历程,可当一个人并没有真正面对死亡时,总觉得遥遥无期。人生短短几十年,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临,这谁都说不准。当死神站在面前那一刻,手忙脚乱,毫无准备,那时候才会发觉,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还有多少事没有去做?多少人还来不及爱?总是等到离别时我们才懂得珍惜。茫茫人海中,又有几个人死去时毫无遗憾的,回忆至此,我悔恨不已,人总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望君共勉,不负韶华,只为了当死神降临时,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去坦然相对,少点不安与遗憾。

    流年不过转眼间,浮光掠影过此生。
    方到入土恨别离,悲歌回荡孟婆桥。
    黄粱一梦几人得,天道轮回不待人。
    待到烛干丝尽时,可叹可笑又可悲。

    死亡并不恐怖,也不可悲,可悲的是有些人纵然活着,但生不如死,活不如灭,他们活着也只是活在痛苦的深渊里,毫无意识——古龙

    虽逢劫难不自弃,难得可贵心开悟。

    【六福最终与死神的斗争如何,请继续关注‘‘福轩文化’’的僮身六福的故事会,第九集,得遇神医】
    医院回来后的生活一切回归自然,没见爸妈跟爷爷奶奶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样面对,人生只剩下了吃饭睡觉打豆豆。病假让我有更多的时间陪爷爷奶奶,他们也爱伴着我聊聊天以至于我的等死生活没有很无聊。一天晚上我突然发现爷爷在我爸妈房间里擦眼睛。仔细一看,手上拿着的好像是我的病历书。到底谁是谁的天,他长满皱纹的脸犹如我的心。到底是谁陪着谁,我的一切回归自然都是他的泪化成。我的心瞬间崩塌,却不能呼喊。不能让爷爷看到我。我跑到楼下去仰天深呼吸。

    又是年初一,但比以往任何一个初一都要精神。爷爷史无前例的提议全家人一起去庙里上香,给神明拜年。大家齐刷刷的上香,爷爷小声的祷告,门外的大长条鞭炮早已等不及,好一副热闹的样子。弟弟想要放鞭炮了,爷爷还在祈祷,祈祷里一定有我。我不知道哪来霸气突然插嘴道:“如果想要我当你们的僮,就得帮我把病治好,我死了,你们也没僮身了。”爷爷望了一下我,结束了祈祷,大家开开心心的放完炮回家吃肉肉。

    路上我似乎总有些不舍,现在想起来才懂得那是人到了绝路上的不舍。即使没有对庙里那块木头抱有很大期望,但总希望给自己留下奇迹的脚印。这个脚印却真的动了起来。午休刚躺就做了个梦,以前我可能会认为是因为我被可怜才做了这个梦,现在想起来一定是爷爷背着我踏出来的那个虔诚。

    梦里有一座山,山里有大圆桌,熙熙攘攘,座无虚席,如同摆酒席。参席者有几位邀请我留着一起吃饭,那是我的亡故邻居和我家里长辈。有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有的几年前才离世。我本能的摆手拒绝,却不害怕,只是心里想着:我死了吗?怎么会来到这里?忽然间鸦雀无声,纷纷下跪朝天礼拜,空中是在飘着的红衣女人,对我说:“小孩子,莫贪玩了,我现在把你从这里带出去,你回去病好后,要记得感谢你们的村主梅仙大帝。”说完,我感到一股暖流在我身体里缓缓流淌着,好像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这温暖让我从梦中清醒过来了。

    本想舒服的伸一下懒腰,却发现我动弹不得。不对,我不是已经从梦里出来了么?不会还搞电影里的梦中梦吧!我的意识是完全清醒,怎么想起却起不了?见鬼了!我试着挣扎,依然不动,我试着呼喊,却开不了口。我死了么?我好像听见了很远的声音,似乎感知极强。刚满十八的懵懂让我索性再游戏一番,到处乱逛,听见楼下有人谈话,我就游过去听。好像我就是鬼。

    迷糊了许久,我翻身缓缓地睁开眼睛,醒了。诶,我还活着!床单湿透,应该可以拧出半桶水。惊奇之下,赶紧跑到楼下问梦中所见的他们谈话内容竟与我所听的无异。“怎么不是在睡觉,怎么人家说啥你都知道。”他们问道。我突然发现我又是个人了!对木头工艺品的信任感瞬间爆增!对了,我的病!我急忙翻找仪器测量我的心率。真的有公?我的心率竟然就正常了。还没拆下仪器我便呼爹喊娘告诉他们整个梦。“看,我的心率正常了。”

    爸妈暂时没有帮我当成神经病,看着心率正常了就带我去医院再检查一次身体,结果让原本给我看病的那位医生看了都发懵了,好像我爸妈当时也懵了。“奇迹。”医生留在我脑子里面最重要的话。谢谢爷爷,我爱你。

    回家报喜后,我就寻思着如何礼谢梅仙大帝及庙宇众位神明的英灵显赫。最后割红杀鸡,彩旗鞭炮,烟蕴恩覃,火声难表。爷爷成功的感动天,感动地,感动神明。我重获新生。

    这件事后,极大增强了我对神明的信任感,很多人还笑话我,都什么世纪了,科学发达的时代,你还去相信有神明的存在?是啊,我相信啊。可是每当有人问起我这问题时,我也只是以笑作罢,不做过多解释。有没有,我心里清楚,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很多神明的恩惠,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去向你们正视神明的存在。就如我的病一样,一个有神仙的梦,我就康复了。谁又能解释的通呢?

    欲问仙家何处寻,踏遍蓬莱无处觅。
    若要得问见仙人,顺天之道其自现。

    梦里化身大神医,有求必应救世民。

    【未完,待续。。。请继续关注“福轩文化”僮身六福的故事会。】
    当年病的痊愈后,礼赠梅仙大帝庙的彩旗,感念神恩浩荡
    
    自那个神奇的梦后,神仙一事像是长了根一样深深地扎在我心中,我的好奇心在翻滚。我上网搜索了各种关于神仙的资料,大概也是想从网上得到关于那个梦的只言片语吧!可都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不是太玄乎就是说的太遥远。当时QQ还风靡一时,别人用QQ是为了搜索附近人聊天泡妞,而我却像个奇葩,居然在搜索道教文化,天遂人愿,我找到一个名为海南道教文化的交流群,抱着试试的心态点击了申请加群,六福这个名字也是从这里来的,因为进群的昵称为66,沿用至今,所以现在公众号用名为六福。

    刚进群,新人都比较害羞,也不懂说什么,每天抱着手机,看着群友讲各种公祖或鬼怪的故事,越看越勾起我对神明的探知欲,难道他们都见过神明?我弱弱的在群里问道:“你们为啥会相信有神明?”后面想想这个问题真是幼稚,但是还是有一大堆热心的网友给我分享了他们的故事,绝大多都是神明显灵的事件,让人不得不信。我把我神奇的梦分享给了他们,他们都说是神显灵救的我。一回生,两回熟,我也在里面聊嗨起来。我是小白,都是听故事跟提问多,跟小学生上课一样积极,那时候提的问题都是被公上身什么感觉啊?自己还有意识吗?穿仗疼不疼啊?穿仗后喝水会漏吗?等等一系列弱智的问题,不少人还被我的提问给气到了,可能他们心里在想着,怎么这么傻的人都有!

    可谓王八瞪绿豆—对上眼了!当时我与群里一位叫三哥的“好上了”,两个人每天没日没夜地聊着,他也耐心地给我讲解这些。他第一次起僮,说是在夏天,洗冷水澡时,他全身发红发热,活像一只被煮熟的龙虾,就这样很突然很尴尬地起僮了!听得我越来越好奇,怎么公祖会偷看人洗澡的吗?羞羞脸!后面三哥还跟我说了公祖与他的一大堆趣事,比如梦里神明会带他去各地游玩,教他画符修炼~我对乩童生活充满向往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好想亲身体验一番,看看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么神奇好玩。
    三哥听了我的梦后,当时还送了我几句话,当时那几句话,还在各种群里满天传,还生生火了一把,下面分享给大家看看吧!
    为神童者。村中神明。
    冤亲债主。轮回修行,
    使命下凡。种种因缘。
    乃是机缘。应当珍惜。
    不必惶恐。不应苦恼。
    不能自耀。狂妄自大。
    胡说八道。应当自律。
    感恩念德。神明清也。
    既然明了。积德行善。
    以身作则。最重守口。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为好事。以内保家。
    敬老爱幼。孝敬父母。
    淳教子孙。圣贤之书。
    以外安境。团结乡邻。
    爱护村民。大力提倡。
    爱党拥政。村中神事。
    积极参与。出多出少。
    全凭能力。神明清也。
    当时对这几句话我并不是很理解,不过又让人不明觉厉。很多人当乩童,也不见得有几个是懂这些的,大多数人都是起僮起来该咋地就咋地,人懂那么多干嘛?三哥当时让我去理会其中的意思,我还觉得没必要,直到后面自己当了乩僮,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上面写的几乎都体验过了一遍后,才明白其良苦用心,这其实并不是只要求乩僮懂得,更是简单的为人处世之道啊!

    很多时候,我们更多是后知后觉,岛哥或者神明有时候对我说的话,我当时都并不能完全理解,都是在过后,从某件事中,才突然悟出他们所说的理,懂得他们为何这么做,才恍然大悟。
    在网上,与三哥聊出了友情的小船,相识恨晚,彼此萦心目。情到深处难自禁,两个大男人相约网下相见。三哥当时还说见面后想介绍一位大神给我认识,大神对我很感兴趣,还对我吹了不少大神的牛逼。

    听罢,对“大神”的神奇世界极度好奇的我,带上手机,兜里揣上两百块,便出发前往三哥的城市,初次与网友相会,心里充满了忐忑,不知真实见面情况会如何,一路颠簸了几个小时,揣着不安又期待的心情,我到了澄迈车站。在车站里我不知所措,脑海里一直幻想着一会与所谓高人见面得情景,这位高人是一位乩僮吗?还是一道长呢?或者是世外高人?或者是一神棍?万一真的是一神棍,我又该如何是好?疯狂脑补剧情起来。

    “Darling darling darling”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我的幻想,三哥来电,说在车站门口等我了。我深吸一口气,往门外走去。只见两个年轻人在与我打招呼着,问我是不是66。我点点头,瘦瘦猥琐那男子自我介绍道是三哥,旁边那位是岛哥。我偷偷打量着这两人,三哥骨瘦肉紧,皮黑牙黄,小腿肚子赛两个铁球,像人贩子一样,旁边那一岛哥,矮胖圆黑,长的跟四五十岁的油腻大叔,呆愣呆愣地,书呆子模样,还穿着大裤衩,跟老爸茶店翘脚喝茶的那些老大爷没啥区别。我实在想不出这岛哥与大神能扯上多大联系,让我失望至极,与我所幻想仙风道骨的高人天差地别。

    三哥招呼我上车后,岛哥冷不丁地丢出一句话:“你是人,不是神。”让我丈二摸不着头脑,这个逗逼装啥呢?说的这么玄乎,我又没说过我是神。

    那天刚好是云皇圣诞,三哥与岛哥就带我去军坡场热闹,带我领略澄迈的风土人情。

    只见军坡场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彩旗飘扬,足球场大的场地上四轮车整整齐齐排列着,各路垌主神明前来拜贺,附起乩僮,气质昂扬地站在车头,人潮拥挤着,呼喊声如浪潮一般,一波紧接着一波,乩僮们听到更加的兴奋起来,如同打了鸡血,拿杖从嘴里穿过,猛拉不停,人们拦都拦不住。有的乩僮附身起来,还拿香灰把自己全身上下抹黑,如同神像里走出来一样。当时的乩童不下几百个,如此壮观的出军场面,深深震撼了我。
    当年初次与岛哥见面时,一起去看的蔡氏元皇圣诞,当时的场面深深震撼了我
    

    

    
    游神结束后,岛哥还带我去爬山,一路上讲解庙宇来历,神明趣事,到了山上,还跟我说山里的传说。玩的不亦乐乎,听得我津津有味,深深感受到了澄迈人民的热情,与独特的民俗。一点点消除了我对岛哥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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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岛哥带我去他一朋友家吃军坡。蹭饭过后,开始海南人日常夜生活,喝茶打炮楼!我们一行人在主人家喝茶,岛哥他们聊得很嗨那里,我在一旁半听半猜着,听不懂干脆打游戏去了。只见几位越聊越动情,主人家朝岛哥作揖敬茶,如同古人交谈。坐我身旁的三哥,从桌上抽出三根香烟,点燃齐齐叼在嘴里,猛地一吸,如同瘾君子一般,随后还让人拿来拇指粗的明香,冒着浓滚的烟,一口塞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我发觉三哥有点不对劲,便悄悄地把椅子往后移,打算坐一旁远远观看。谁知我一坐下,脑子一片空白起来,内心无比委屈,手脚伸直,身体直挺挺地躺在椅子上,放声嗷嗷大哭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岛哥见状,一箭步向我冲来。面部近乎扭曲成漩涡的我望向他,向他求救着。岛哥抓起手臂,往我手指一掐,大声喝道:“找打吗?这不是你该出现的时机,赶紧滚!”话语一落,我立刻清醒。难过的情绪一扫而空,脸色苍白地望着一切,不知发生了什么。岛哥随后才向我解释,原来是我的远亲债主见三哥起僮,方想附身求助。

    喝茶散后,夜色还早,岛哥见我刚刚担惊受怕了,想带我出门走走,安抚我弱小的心灵,遂开车出来,声称带我去夜总会。当时听了很感动,想不到一个大老粗心还这么细。

    车往前开着,路也越来越颠簸,我心里还疑惑着:澄迈人民这么会玩?夜总会建立在山上?最后,车子停在了空无人烟的山脚下,伸手不见五指,只传来声声虫鸣,并无灯火辉煌。岛哥一拉手刹,回头对我说道:“到了,下车。”我下车环顾着四周,并无一建筑物,哪来的夜总会。岛哥可能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这里就是夜总会了,大晚上了鬼才多,热闹的很!”说完,朝我丢来一大把香,让我一路从山脚下沿着路烧香上去,然后便自顾自头也不回地走了,三哥他们也紧随岛哥步伐离去,不一会,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心里一个“咯噔”,恐惧涌进脑门。荒山野岭之下,发觉自己无路可退,只好硬着头皮行事。我谨慎地望着周边,唯见月光之下树招影,夏风吹摇着枝头,影子投射在地上,在我心里化成了各路妖魔鬼怪,看了心里直发麻。怀着不安的心情,我小心翼翼点燃了香,内心不停呼喊着孙悟空、耶稣、如来佛祖等等,希望可以吓跑我心里的妖魔鬼怪。忽然,身后传来异响,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把我紧绷的神经给断了。缓神后,我小心翼翼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大公鸡站在树梢上盯着我看,仿佛在嘲笑我,气得我想抓回家拿来烤了!

    当我把西游记里的神仙念了一个遍时,好不容易才登上山顶。只见岛哥一行人悠哉地坐在凉亭里,对月吟诗,好不痛快,丝毫不理会我的感受。我假装淡定走了过去,岛哥点头称赞道:“不错!”说完便递来三根香,让我就地打坐。相处了一天下来,知觉告诉我,岛哥不会坑我的!便接过香打坐起来。在阵阵香烟地弥漫中,我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我刚坐下没多久,背后便传来一股暖流,随着血液缓缓在身子里上下流动着。憋不住好奇心,睁开眼睛回头一看,只见岛哥坐在背后打坐着,撑起双手与我间隔一掌间,仿佛武侠剧里高人传功一般。岛哥骂呵道:“小孩子,看什么看,赶紧转过去坐好,别偷看!”于是我继续回头坐好,身心感到异常愉悦,忘了自我。不知过了多久,岛哥一声哈欠把我远飞地思绪拉回,对我说道:“好了。”我缓缓睁开眼睛,恋恋不舍地站起来。三哥激动地冲到对我说道:“感觉如何,刚刚见你发抖得那么厉害,我以为你要起僮了!”我回答道:“感觉很舒服啊,可我并没有发抖呀!”三哥早就料到我会如此回答,打开手机录像,只见视频中的我打坐时不停晃动着,幅度还很厉害,可当时我并毫无体验,只觉得整个人融入了茫茫夜空中。我好奇地问岛哥“刚刚在干嘛呀?”岛哥疲惫地回答道:“刚刚给你与你的公治病,好好珍惜啊!这可能是我一生唯一一次了!”听完,我的岛哥充满了感激,不管如何,我确切体验到了非同寻常得感应。
    石头公,那一夜在这里,岛哥为我治病
    

    
    那一夜回去后,我与岛哥一起睡,他给我讲了好多宗教知识,还有神仙的故事,听得我热血沸腾,无比向往,解答了我之前不少疑惑,还更加让我对神明充满好奇。

    从澄迈回去后,我对岛哥充满了好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不像道士,也没见起僮过,能与神明如同朋友一般交谈?还可以帮神明治病?对宗教中的应用讲解,能让我一个小白通俗易懂?而且所说神明的故事,有理有据,都是亲自考察历史得证而来,并非信口开河。不少僮身还与我说到,亲眼所见岛哥体发金光,说话口吐金莲,更多是让人越看越不明。在僮身间留下了不少传奇,让人让神琢磨不透。

    灵山俊水得天厚,琼北自古出真仙。
    神人在世传大道,几人慧眼能识完。
    六福自从那天与岛哥见面后,也时常与岛哥保持联系着。回去后,六福听岛哥的建议,现在还年轻,应该继续完成学业。于是六福找个海南一所大专报读,上学没多久,结交了一女朋友,就是我现在的老婆,那时候才刚在一起没多久,六福一夜睡觉时,梦见与女友在一起,一团紫色的气飞进了女友的肚子里,女友去检查,有了小宝宝。舍不得打掉孩子,我们两个便退学结婚,于是也就有了我们现在一家三口,感谢我老婆,给我生下一可爱的女儿,为了我放弃了那么多。也借此篇文章,表达对她深深的爱意,虽然时常惹她生气,可我还是爱她的。
    大喜之日,“三年之内你必定结婚”的声音突然从我脑袋里蹦出来。回想三年前,凶巴巴的举动仍历历在目,“三年后我砸了你的坛”仍声声在耳。现实就是这样子,调皮而又发人深省。我是谁手中的一枚棋子?我的命运早已被安排好了么!?要不要假装挣扎下,即使知道逃不过宿命,那起码也对生命表达了一丝敬意。

    寻思,未果。结婚后,六福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夜不能眠。有时候哪怕是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毫无困意。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总感觉有无形的力量无时无刻地压在我身上,体内憋着一股洪荒之力随时可能爆发。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途中还问了岛哥,岛哥说是番薯祖师。还建议我去抄经书。但每每提笔,心脏便如同被直插一刀,还没来得及喊疼,刀子猛然拔出,缓口气的时间都没,又垂直插入。死去活来,最后不知是我早已麻木还是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之体,不为所动。
    一夜,入睡未久,梦里我已盘腿而坐,如同入定老僧,六位兽面人身的神人围着我,齐来团坐。忽然,危机四伏,当时也不知哪来一股蛮力,一脚踢去,睁眼只见弟弟已往后连退几步,一脸苦涩倚着墙。我起身而坐,双拳紧捏着,双筋爆起,心里痛恨道,你为何要把他们赶走!就像小孩心爱的玩具被夺走了。
    后面六福才了解到那些兽面人身的是六丁六甲神君
    
    又有一夜,刚躺下,一和尚来到身旁,开口说道:“走,我带你去习武。”说完,我被下了迷魂药一般,不自觉起身跟随而去。穿过一片光亮,来到一所庙宇门口,只见穿着如庙里神像一古人,起身而迎,和尚快步而上,两人在庙门口亭子里饮茶畅聊,遂留下我一人在一旁习武,动若飞龙,缓如流云,潇洒自如,放佛我天生就一武林奇才。醒来,床单早已浸湿,大冬天,被子不知何时被我踢去床尾,满身大汗。

    六福那段难熬的日子里,很多人都说这是降僮的前兆,神明帮僮身开窍,兵马窜身等等,还说有的还会历经好几年。无奈,又与神神鬼鬼扯上关系了。当时特别想知道身上所随神明是谁,为何要百般折磨我,于是跑了不少神坛。有的说是太子,也有的说将军,各种说法都有,扰乱了我的心,让我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也有不少明白事理的人,对我说道:顺其自然,起满了开口报名,你自然会知道是谁,你从别人口中得到的不一定是正确的。

    那一年,庙里理事会觉得这样拖着折磨我也不行,于是与村里商量,举行平安斋法会,请道士来催降法僮,希望我可以顺顺利利快点过身,过身后也可以为庙里,村里办事,出来救世救民。

    神明要身的征兆出现,是否意味着六福即将过身,敬请继续关注福轩文化乩僮六福的故事,下一集,催僮法事。
    斋醮科仪日程
    
    神明的道场
    

    
    此次的平安斋会是午参,三天里,只有催僮法事最让人兴奋。因道士的斋事,没几个看得懂,都觉得无聊乏味,唯有催降法僮时,才迎来斋事的高潮,得到广大人民百姓的围观。

    催僮第一晚,月亮才刚爬上树梢,庙里早已围满了人,人山人海,周边村庄的朋友也前来热闹,不少人还从自家带椅子过来,怕一会人多起来看不到,站在椅子上看的清楚点。

    “咚咚锵,咚咚锵...”锣鼓声响起,人们配合安静了下来,道士扯着喉咙喊道:“催降法僮法事,现在开始!”说完,道士掐诀念咒,礼神书符,紧张忙碌地行法着。我们村的青年小伙被安排坐在庙前,面对着神像,你看我,我瞧着你,谁也不知道谁会被神明降僮。道士看到我们在嘻嘻哈哈,便让我们每人拿着三根香,闭上眼睛,心平气和,诚意等待神明降乩。

    我拿着香,闭着双眼,心里有点紧张,又期待着,终于等到了今天,神明应该会降僮,我再也不要那么难受了!我闭着双眼,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耳边的锣鼓声愈来愈激烈。人们一下子呼喊起来,我好奇地睁开了双眼,只见我身旁一小伙紧闭双眼,坐在椅子上,不停抖动着。道士拿着米不停地往他身上丢,每丢一次,他如同触电一般,抖动地更激烈。忽然,小伙子坐不稳,差点摔下来,好像丢了魂一般,坐那里气喘吁吁,脸颊通红,汗水早把衣服浸湿,摇摇手表示暂停休息下,受不了了。好奇心重的我,还特意跑去问人家,发生了什么,小伙子摇摇头,茫然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锣鼓声,就忍不住发抖,闭着眼睛只见我们的庙就在我眼前。”我心里还奇怪道:闭上眼睛还可以看得见东西?

    今晚第二轮催僮法事在休息半小时后又紧接着开始了,理事还特意与道士说道,重点在我身上,我可能快过身了。又是一群小伙子排排坐着,道士拿着柚子叶洒水在我身上,紧接着,拿米直往我丢,一大袋米丢我就丢了半袋,打得皮肤生疼发红。我还是不为所动,坐着不动于衷。这时,一起前来热闹的垌主庙神明,降起七八个乩僮,在神坛前不停发抖着,他们庙理事,连忙点香给他们,还拿红布绑在额头上,有一乩僮,抓起供桌上一瓶没开的白酒,打开后咕噜咕噜直往喉咙里灌,喝完酒,拿一大把还冒着浓滚烟的香,虚空画符过后,一把放嘴里含着。旁边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时垌主庙的乩僮,朝我们跑了过来,垌主的乩僮让我闭上眼睛,不停在我背后画符着,还在耳边朝我喊道:“今日是你们庙大好日子,为何还不速速降起僮身!”说完,不停在我身上画符,可是还是无动于衷。刚才我们村发抖那小伙子,又开始不停地坐那里抖动着,也有好几个垌主庙的乩童往他身上不停画符着,有的还朝空中画符,念念叨叨着我们听不懂的神话......

    就这样持续了半小时多,鼓手不知换了几个,吹号角都吹得气喘吁吁那里,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坐那里如木头人一般,那位小伙子在人们呼喊中,一次又一次起僮到一半,又退了下去,一直上不满身,垌主庙的乩童个个满头大汗那里。夜色已晚,道士扬了扬手中的五色令旗,表示暂停下来,今晚到此结束,问下垌主庙的乩僮有什么要交代的。于是我们村理事上前去问,垌主开口道:“庙宇清净不到位,明天请道士着重清净庙宇,明晚继续催僮,今晚也就到这了。”说完,便让其他僮身陆续退僮,灌了清水下去,僮身头昂手仰起来,便恢复清醒,坐那里大口喘着气,歇息着,垌主也打完一套武功,便退了僮。

    散场后,很多朋友前来问我,你不是难受很久了吗?怎么今晚还不起僮?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清楚,他们不上身,我也就不动呀。”

    那晚回去后,因忙碌了一天,便昏昏沉沉睡去。梦里,上次从地府救我出去那位红衣女人又出现了,对我说道:“你现在还不会起,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说完,便往河边走去,只见三头似龙非龙的神兽,前来把她接走。

    第一晚催僮法事,六福无动于衷,不知梦中女神前来预告会如何,敬请期待第二晚的催僮法事。欢迎继续关注福轩文化乩僮六福的故事会。
    那一夜醒来,满脑子都是红衣女子的话:“你现在还不会起,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谁会去说我?为何我现在还起不了僮?琢磨了半天,也不明,红衣女子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今晚是本次平安斋最后一次催僮,人们早早吃完饭,聚集在庙里,坐等看热闹。道士谨循垌主昨夜的指示,着重清净庙宇。于是道士洒着硫磺,念着经咒,手持法水,把庙宇里里外外清净几遍,扫除一切妖魔鬼怪。

    梅仙庙平安斋法事继续进行,人们都在庙里议论纷纷着:“那个谁谁谁不是要起了吗?怎么没有一点动静?怎么那个某某某也被公降了?”听完他们的话,我很矛盾地走向神坛前上香,心里期待着早日过身,这样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但万一梦里红衣女子说的是真的呢?我今晚真的过不了身,那该怎么办?虔诚地礼拜神明,希望他们帮助我早日过身!

    “咚咚锵,咚咚锵...”锣鼓响起,把人们的目光聚集过来。人们自觉地把庙门口围成一个圈,空出一场地留给乩僮。道士脚踏罡步,手掐法诀,口念经咒,鸣角发兵,杀鸡割红,显神旺像...催僮法事正式开始!我们村青年小伙子,排排坐在神像前,虔诚又期待着神明的降临。

    接过道士的香,我闭上眼睛,整个人脑袋放空,思绪早已飘向九霄云外。耳边的锣鼓声与吵杂声,丝毫不能打动我的心,任尔喧闹市,吾心似磐石。突然!双腿不受所控,随着锣鼓声一起一落如骑马一般抖动着。随后,垌主的僮身降僮起来,朝我背后画符,大喝一声:“起!”紧接着华光大帝的乩僮,抓起我手臂,往上一托,朝背后推了一把。我被一股无名的力量驱使着往庙里冲。一到庙门口,忽然急刹下来,稍微可以控制住自己。垌主庙的乩僮一直不甘地问我:“为何不肯进庙,这是你的庙啊!”

    当时心里茫然着,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起身往庙里冲,也不知道为何到庙门口,我就停下来。乩僮问我问题时,我自个心里也十万个为什么着,特别希望某个神明出现教我如何作答。还没思考好如何回答,突然,整个人又被无名的力量控制,在庙门口转起了圈圈。我也不知转了多少圈,无名的力量一下消失,整个人不受控制,重重地砸在墙角,背后被砸出一道口,鲜血直流。父母直冲上前,扶我起来,老妈一脸心疼又无奈地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股无名的力量又出现,驱使着我冲向人群中,穿过人群,身后一群人在追着,不知跑了多远,来到一转角处,我整个人才完全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发呆着:我啥时候跑来这里?我来这里干嘛?发生了什么?我刚刚不是还在庙门口吗?
    垌主也跟着过来,在一旁解释道:“该僮身带着兵马过来驱魔,时间未到,现在还不能过身,顺其自然,时间到了自己会起僮。”今晚催僮法会也到此结束了。
    散场后,我父母前去与道士与垌主庙乩僮咨询着,他们都解释道:这东西要顺其自然的,果子熟了自然会掉落,催不得,我们也只是辅助作用,时间不到的话,不管我们如何催,也是没用的。后面我们这一出名华光大帝庙的乩僮降乩起来教我:“拿桔子叶九片,生米三颗,井水一碗,配合着喝,净身作用,以便神明降乩。”

    那晚回去后,我满脑子都在想着,到底是哪位神明降乩在我身。有人说看姿势是将军,有的说看到的是祖师,还有不少乩僮来我家吃军坡,好几个私下与我说,怎么你家主梁上站着一匹大白马,门口还有龙。

    我的心越来越乱,不知是谁了,红衣女子对我说的话再次浮现脑海里:“你现在还不会起,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红衣女子预言再次准确,更何况还救过我的命,于是选择听她的话,不再去管别人怎么说,谁爱降就降,这又不是我能挑选的,一切等到真正降满的时候,谜底自会揭晓。

    正如爱情,别人口中适合你的另一半,你也只是期待并好奇着,当她未出现的时候,你能做的唯有做好你自己。
    令人期待的平安斋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结束,很多人都认为我会过身,包括我自己,但事与愿违、不了了之。

    平安斋过后,我身心俱疲,仿佛被抛到冰原,寒风凛冽而茫茫无际。我渴望冰原里能开出一朵小花,让我觅得生机,可那刺骨的风让我近乎绝望。

    父母认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到处去咨询人,最终经一出名的华光大帝庙的僮身介绍去一有名的神坛再试一试。我们一群人星期天出发,车途一路风景美不胜收,花花绿绿映满了我的眼球,却进不了那无底的深渊,哪怕带来一点生机。一路的颠簸把我的心一颠再颠,仿佛想把裹住的绝望一点点从细网中颠出。“花会开吧...”我期待着。

    到达目的地后,前面还有几个人在看事。一人开的一辆皮卡车,一个色泽诱人的花梨木供桌稳稳当当地被放置在后头。车主下来到处分烟,据说是媳妇儿在这过身后回去中了几十万大奖,特地回来感谢该坛神明。我心里的冰原大地上似乎裂开了一个小缝。

    排了好久,终于轮到我了。我们坐下来,父母与阿姨说明来意后,阿姨便摇头晃脑,随着一声响亮的唱戏声发出,神明便附体了,随后阿姨让我们几个去上香。上完香,阿姨手指往前一指,道:“你们去那里坐下,闭上眼睛。”我与村里几个朋友恭恭谨谨地坐在椅子上。

    我坐那里沉思着,忽然我们村那朋友朝我吼了一句:“速速附起你僮身!”吓我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睁眼一看,他已被附身,两眼鼓鼓凶神恶煞的瞪着我。谁知我一看完,开始不停作呕,手腿猛烈抖动起来,阿姨唱戏起来,请了一起前来的华光大帝与千里目降僮起来,华光大帝起僮后,在一旁与阿姨用神明的话交流着,华光大帝还问千里目:“千里目,看到什么没?”千里目答了一声:“主梁上有白马。”说完,莫名其妙的就退僮了。剩下华光大帝与阿姨在一旁对话着,阿姨不停唱戏,请着我的神明,华光大帝也不停的在我身上画符,想拉我神明过身。
    华光大帝降僮后,我们村那个朋友清醒过来,在旁说道:“好吓人,看见万天雷首从庙里伸出一个头来盯着我看!”他退僮后,我却抖动地越来越厉害,不停发抖着,忽然我的舌头打卷起来,感觉没有舌头了一般,吓得我当时以为公上身还把我弄哑巴了。

    我坐那里开不了口了,心里害怕着。阿姨唱戏与华光大帝交流着,不一会,华光大帝问我道:“哪位神明啊?开起金口?报上公函!”我坐了好一会,一直不说话。华光大帝再次开口道:“为何起满了不开口啊?有啥事别憋着不开口,打开金口,子孙认你,你才可以为你做主啊!”心里一片茫然,我也不知道是哪位神明上我身,头脑清醒着,以为我起的是假公!华光大帝看我不开口,与阿姨交流着,叽里咕噜巴巴巴,都是说着我听不懂的神明话。然后用神明话问我道:“是不是梅仙大帝啊?”这时候我就听得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了,我没有反应,“是不是万天主帅啊?”我还是不动,“是不是普庵祖师啊?”听到普庵祖师时,我猛地跳起来,一直点头道表示确认,普庵祖师心里特别兴奋!我心犹如裂缝里挤出了萌芽,给我带来丝丝希望。

    华光大帝与阿姨见道,也哈哈大笑起来!华光大帝问道:“普庵祖师,有何事安排吗?”说完让旁人拿笔给我写字,普庵祖师在纸上写道:“本月十五,本神回庙宇认金身,通告到村民与庙宇理事!”我父母与我们村一朋友谨记下来,还问普庵祖师有没有其他的事,普庵祖师摇摇头,拱手作礼,便退了,一股力量从我体内脱离而出,我的舌头又恢复正常了。

    我退僮后,阿姨感谢华光大帝相助,也都退僮了。阿姨与华光大帝对我贺喜道:“终于过身了,恭喜啊,以后不会那么难受了。”我心里感慨着:终于过身了,不容易啊!可是为啥我起僮后跟正常人一样,传说中眼通耳通呢?末后,我还好奇地问道:“为啥刚刚华光大帝一个个问我神明的名字呀?为啥我就只听得懂这几句神明的话?”阿姨与华光大帝异口同声回道:“因为刚刚我们看到你身上的神明时,梅仙大帝,万天雷首,普庵祖师都在,不知道最后会是谁做主上你身,所以一个个问确认。跟你的神明对话,你当然听得懂啦!”

    六福就这样过身了,感觉一点也不好玩,我的公跟假的一样。别人说起僮后,可以看见神仙,看见鬼,听见他们说话,我却啥都看不见,听不见,后天就是十五了,也就是普庵祖师回庙认金身的日子,到时候不知如何是好,唉,希望不要丢人啊!冰原上好不容易顶出点枝芽,却又迎来了霜降。
    普庵祖师回去认金身,庙里理事会不会承认他呢?敬请继续关注福轩文化乩僮六福的故事会!
    十五前一夜,早早就回房躺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明天普庵祖师就要回庙认金身了,我可一点准备都没,不知如何是好,还拿出手机上网查找普庵祖师相关的资料。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何事?村里人我也不熟悉,到时候他们不认我是普庵祖师的僮该如何是好?搞砸了一会儿人家说我假的,以后我没脸回老家了。蒙上被子,一人躲在被窝里祈祷着:普庵祖师英灵显赫,今晚托梦给我吧,告诉我点东西,不然明天回去,我不知如何是好,丢我的脸也丢您老人家的脸啊!
    天微亮,无心多睡,坐起床上发呆。唉,昨晚一夜无梦,还睡得挺香。普庵祖师啊,你去哪里了!难道您老人家忘了今天的要事吗?还是您听不见我说话!一大早起床,就被泼了一身冷水,把我心里对神明的信任都给泼灭了。

    刚洗漱好,庙宇理事电话就打来,约我一起去吃个早餐就回去,理事与村民都在庙里等待了,茶香五果,备好了,还买了个大鞭炮,一会儿庆祝。听完理事的话,一座山压在我的心头,压得我喘不过气。心里默默祈祷着:公祖保佑啊,一会别搞砸了,不然无脸见江东父老啊!一个大包子,虎吞狼咽进肚,食不知觉。

    吃完早餐,骑个摩托车回去,一路上,龟速爬行,拖着时间,我有点不想回去了,高考我都没有如此紧张。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若是逃避不了的现实,那就勇敢去面对吧!如果是假的,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神明了!回到庙门口,村民的眼光齐刷刷向我看来,期待着,也质疑着。跟儿媳第一次见公婆一般,我不知如何是好,傻笑应付着。
    理事与村民迫不及待着迎接普庵祖师回庙,便让我回庙上香请普庵祖师。我一进庙香都没来得及上,普庵祖师就降僮,一起来直接跳出庙外一棵大树底下。庙宇理事与村民蜂拥而至,把我给围起来,都在好奇着。理事开口问道:“公祖,你是哪位神明啊?报出你公函。”听到理事的话,我站那里不为所动,不停发抖着。理事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公祖,可以报出您的公函吗?”普庵祖师不停地用手脚比划意思着,拿笔来写字,旁人猜不透。理事突然想到前天去别的神坛的神明所提示到的:普庵祖师开不了口,拿纸笔给普庵祖师写出来。于是匆匆忙忙拿出纸笔来。
    接过纸笔,不知从何下手,理事与村民一旁伸长脖子围观着。这时,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传来:南无南泉兴教万法普庵祖师,你快点写啊!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不断的在催促着我的手脚在动。诶,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到底要不要写啊,网上都没有这个介绍啊!我抑制着我自己。不经意抬望了一眼村民与理事,他们眼里流露出无比期待地眼神。不管了,放松先,写错了,大不了就是假的了。写出来后,大家把长颈鹿的脖子伸回,也不知对不对。有几人提议道;“之前道士搞斋时,道士给了公函在理事手里,拿出来对一下啊!”理事听到后跑搜出公函做了对照一一竟然对上了!普庵祖师又在红纸上写道:“拿爻杯去神像前,问众神,认本神的话回杯。”理事看到,跑回庙里,恭敬地上香礼拜神明,从神坛上取下爻杯,按照普庵祖师所说的转达给庙宇神明,跪下举起爻杯礼拜三下,虔诚一掷,阴,再一掷,阳。理事这时停了下来,对着神像说道:“如果是本庙普庵祖师起僮的话,众位神明,回个圣杯。”这时人们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喘出的气影响了爻杯,理事举起爻杯再三礼拜神明,一掷,圣杯!落地那一刻,人们欢呼起来,我发抖地更猛烈起来,拿纸写道:“众位子孙与理事认不认本神?认的话,拿红布出来绑红!”人们在旁大声应和着:“认!”理事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布,绑在我的头上了。绑好我直接冲进了庙宇里,村民们敲锣打鼓起来,迫不及待地点起大鞭炮庆祝。

    六福就这样迷离迷糊地成为了普庵祖师的僮身,我都有点难以置信,会不会是假的吧?我怎么是完全清醒的,可是我是假的话,我怎么知道普庵祖师的名字的?这个之前一直都是庙宇理事才清楚的啊!

    村民们是否真的相信六福是普庵祖师的僮身,请继续关注福轩文化六福乩僮故事会,质疑。
    庙里终于迎来一僮身,还被理事认可了,可信度还是有一丢丢,仅此而已。身为普庵祖师的僮身,我都不是很能去接受相信这一事实,更别说他人。不管如何,是骡子是马,拖出来溜溜,自见分晓。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并不是你说自己是某某大神,就真的成了某某大神,让事实与历史去证实这一切吧。谎言逃不过历史的考核。
    下月初一,庙宇理事与我一起回庙上香,随口说道:庙里几十年没有僮身,现在普庵祖师降僮,不知有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听完,我就在一旁干呕不止,受不了一下子降僮起来,让人拿红布绑在头上,手里拿着香,跑去神坛前,面对着神像不停发抖。理事在旁提问道:“普庵祖师,你看下庙宇里或者村庄里,没什么事情吗?”听完,我不受所控在庙里单脚转圈圈起来,也不知转了几圈,最后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头竟然不晕。刚停下就往庙外冲去,一直跑去村口的福德庙。理事们忙带着香、纸、笔跟着后面跑。来到福德庙,朝福德正神做礼后,心里有一想法:“以后让子孙不要在从这山中间开山走了,龙脉所伤,村里近年来伤丁不少,再走下去就要出大事了。我把心里的话写出来给理事看,理事们看到,对普庵祖师说道:“这事该如何处理?”普庵祖师往山上跑去,在半路时停下,让理事记录下标志,画符,让理事通知各家各户,以后不给村民再走此路。
    说完,普庵祖师又蹦蹦哒哒跑去桥上,我对着虚空画符,心里产生一念头:“之前这里出过人命,阴魂还在这里,现在把她送走,免得伤人。”画符完,我忽然特别生气指着远处的山,我也不知何因。理事见了问道:“普庵祖师,怎么了?”普庵祖师写道:“拿平安斋插路上的彩旗拿去庙里烧了!”我看完我写的,我才发现普庵祖师所指的远处,人们拿彩旗去插稻田里假装稻草人了。
    路过一户人家,这家人门前有一四四方方的大鱼塘,距离家门口不过五米距离,普庵祖师来到这里时,坐地上不肯走了,不停地朝鱼塘画符,我就感觉阴气特别重,虽然我啥也看不见,普庵祖师交代道:让人填了这个鱼塘,不然迟早会出命案。。。

    顶着大太阳,在石子路上一路光着脚丫,顶着大太阳蹦蹦跳跳了三个多小时,汗流浃背,有问题之处,普庵祖师一一指了出来并教处理方法。理事与小部分信众跟我跑了一路,回庙后,个个气喘吁吁,有一理事上前来与普庵祖师说道:“公祖,今天处理也久了,才刚起僮,起这么长时间,一会僮身顶不住了,要不然先退僮了,有事改天再处理了。”普庵祖师点点头答应道,让人把手中的香接走,把头上的红布解下,准备拿清水来退僮。这时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妈呀,终于可以退僮了,起了这么久,还一路跑着,虽然我也不怎么累。灌了两口清水下去后,一股力量从我体内抽了出去,手舞足蹈着,直接往后仰,还差点把两个抱着我的大汉搞摔了。力量被抽走后,我判若两人,整个人直接软了下来,身上丝毫力气都没有了,脑袋空空,跟跑了马拉松回来一样。
    退僮后好几个村民上来与我聊天,问我怎么知道山上风水问题,我也不懂如何解释,当时我心里就有这些想法而已。他们几个在旁说道:“搞平安斋时,有好几个乩僮都说过,路过此山时,都听到龙在凄惨吼叫。”后面我还从村民口中了解到,十年前村里修建桥时,普庵祖师刚刚站的那位置,出意外有一女子从桥上落下去撞上旧桥墩身亡了。那户鱼塘人家也来与我说道:“他们住进去这房子后也不舒服,请了很多先生来看,也是鱼塘问题,所以后面几乎不住人了。”

    回家后,我慢慢回忆今天的事情,发现不寻常,可是我又不知哪里不对劲。我怎么会知道山上风水出现问题,桥上出现命案,这事我从未听闻过啊,风水之类的,我也没有学过,我也看不见神鬼,我是如何知道的呢?普庵祖师也并没有教我什么东西呀,当时眼睛并没有见到神鬼,也听不见任何异常的声音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自己心里就有答案了,关键那些答案,竟然还都挺靠谱,还多人见证。

    啊啊啊啊啊!到底是真是假啊!谁可以给我一个解释,我还是我吗?岛哥肯定要骂我脑子坏了,我不是我,难道我还是神啊?伤脑筋咯
    所说的故事全部真实,不吹不虚,各位看官,如果不相信的,当作故事看解解闷就行,没必要深究太多,也没必要私聊六福说精怪什么之类的,这是一方的风俗文化。而且六福也实实在在帮了不少人。
    想喷六福的,想看看自身所做功德,救的人是否比六福多再说,不然当键盘侠没有意思,这里直接统一回复了。
    做梦,很正常的事情嘛,之前六福也一直以为梦仅仅是梦,醒了也就罢了,谁会把它当真。可六福接触神明后,我对梦有了新的认识,梦不再只是梦,时常会出现一种错觉,梦里梦外分不清,简单理解为与另外一个未知世界沟通的方式吧。之前经常做噩梦被吓醒,过身后至今再无噩梦过,通常一夜无梦,却又似睡非睡,似梦非梦。

    “快去救救他,救救他!”刚入睡不久,耳边传来阵阵求救声,紧接着一画面浮现在眼前。梦里有一男子与三五个同伴,被一群人拿刀追砍着,最后那男子与几位同伴,都被砍得人仰马翻,梦里我还认出这是在我之前上高中时的路段。接下来画面切换回到我们村,那名男子出现在我们村,他家房子坐落在哪一处,我梦里都清楚。此梦境一直重复到天亮,那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求救声一直在耳边萦绕。
    当我起床后,梦境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搞得我无心吃早餐。一直琢磨着,此梦是真是假?为何让我感觉它不仅仅是个梦?可它就是我所梦的啊!如果不仅仅是梦的话,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万一不是,我瞎胡说,最后那人以为我诅咒他,到时候我被砍了,怎么办?可醒来后好久心里还一直有一想法在我心底涌出:救救他!无论如何,我都压不下去这念头。

    把这件事跟我们村一相好的朋友T说说吧,他好像懂不少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其实我与T也才刚认识没多久,因他也是乩僮,一起去过身时,才互相认识的,当时村里青年小伙,我也就认识他了。

    骑摩托车一路狂奔回老家找T说说此事。当T听完我的梦境后,与我解释道,公祖有事会托梦给僮身的,可能这是真的了。让我赶紧去提醒那个人,我犹豫了好久,把我之前的担忧说给T听,T听完我的担忧,也犹豫起来了,毕竟这是我的一个梦而已,谁也说不清是真是假,如此冒冒失失地去开口,如果真的还好说,要是假的话,那就容易引起矛盾误会了。最后我们两个决定先核实此梦先,去庙里打爻杯问神明!
    来到庙里,我们上香叩公。先请庙里众位神明到坛,顺利回了阴阳圣三杯,好像庙里神明已经知道我们要过来一样,早就在庙宇里等待着。我小心翼翼开口道:公祖啊,如果此梦是真的话,请回杯。我真的不希望回杯,梦仅仅是梦就好了,不要成真,毕竟这不是什么美梦啊!可是老天总爱跟你开玩笑,你不想要的,偏偏塞给你。我小心翼翼地把爻杯轻掷三下,不出意外,又给我们回了阴阳圣。看得我与T目瞪口呆,虽然都在我们的意料之内,可这不是我们所想看到的。T就教我,这事我们不好出面,跟公祖说下,看能不能起僮说此事,因为公祖比较权威,顺便把理事叫来作证。我拍头叫好,对啊,让公祖去说,我说了人家可能还不信,公祖说就不一样了,万一假的嘞,这黑锅公祖去背。我们把这想法跟公祖说后,回杯咯。我松了一口气,这样才差不多,公祖出面,事情就好解决了,希望公祖看到我内心龌龊的想法,不要怪罪我。
    理事挺配合的,打电话后没多久就过来了。我站在神坛前不停念叨:普庵祖师,速速附起僮身…不一会,普庵祖师上来了,双眼禁闭着,一手剑指绕着头,理事忙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布拿来绑在头上,还递给我三根香。我心里一片茫然着。

    理事上前来问:“公祖,有什么事吗?”普庵祖师跑去神案前,理事赶紧拿出纸笔铺好。心里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人名,普庵祖师在纸上写道:叫XX来。理事忙去找电话通知XX来庙里。XX来后,正是我梦里所见那男子。

    普庵祖师问XX,最近是不是因跟人闹矛盾才回来的,XX点点头。是不是经常活动在某某路段,XX又点点头。普庵祖师写道:你最近有血光之灾,三天内不准出村,每日来庙里上香,早中晚三次!交代完毕,普庵祖师让人拿清水来灌,便退僮了。

    退僮后,XX半信半疑看着我,问我如何知道他活动的地带,我就把我的梦跟他说了一遍,XX吓了一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我也不知真假,我也是初次认识XX而已,按照普庵祖师所说的去做吧。

    三天后,XX出来约我喝茶,一见面就给我塞红包还有烟,把我搞得一头雾水,这是啥情况?XX一直感谢道:“感谢公祖啊,还好这三天我听公祖话,好好待在家,不然出大事了,昨天我几个同伴就在你说的那个路段跟人打架,被人打的挺严重的。”
    咿,好巧合啊,竟然被我猜中啦,我梦里竟然成真了,又增加我对神明一丢丢信心了。古人云:夫奇异之梦,多有收而少无为者。自古以来,人们认为梦是有原因的。梦真的可以给我们预测未来吗?还是只是我们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再或者?我们人生本来也就一场梦?到底是哪一股无名的力量有意无意操控着我们的一切?
    梦里梦外皆为幻,情深情浅皆为缘。
    人生在世过眼云,雁过留声吾无名。
    梦里真神奇,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有时直接打破我们的三观,不在我们所认知的范围内。经历过几次灵异的梦件后,我对梦的认知越来越迷茫,梦里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我至今还未琢磨清楚。
    又有一夜做梦,梦里我回到祖宅,在一破落的厨房里,那厨房因为常年无人在家,屋顶都漏水了,N多年没开灶过,在我印象中我就没见过家里人使用过这厨房,都是拿来堆放柴火用。梦里我稀里糊涂地跑进厨房玩,忽然看见墙上有一红纸发光着,就像电视里演戏一样,太假了!我凑进一看,看到红纸上写着几十个神函,而且都是我从未见过的长函,不用说我想象出来的了,这个我不睡的时候我都想不出来这么多。看得一清二楚,意识完全清醒,梦里还思考着,这些神都是哪里来的?我边看边想牢牢记住这些神函,几十个几乎都背下来了。我觉得我背熟了,该起床做笔记下来,然后拿去核实有没有这么一回事。“一,二,三。”起床!坐起床上,刚抓起手机准备记录,一个神函都记不起来了!唉,习惯就好,反正这也不是一两次了,该让你记住的打死你都忘不了,不给你记住的,想干脑汁也是一片空白。
    梦里那神函的事件,还没过多长时间,当我已经抛入脑后时,它又跑进我的生活里,跟我来个偶遇,让我对梦越来越琢磨不透。

    我们村一朋友T,连续好几天夜里梦见万天雷首来找他,对他说道:“我的龙不见了,帮我找龙回来。”这样的梦,出现一两次,可以不在乎,连续梦个三五天,不得不让人留意了。T就打电话给我,问我知不知道此事。我也搞不懂啊,我是子孙,我又没见过龙,公祖的龙还会不见?这是个什么情况?
    初一时,我们一起回庙里烧香,理事也都在,T就说起万天雷首坐骑不见的梦。又是梦,谁也分不清真假,老规矩,打爻杯。理事跪在神案前,请神回来后,拿起爻杯与众位神明确认此梦,回杯了。回杯后,不知如何是好,谁也不清楚万天雷首的龙跑去哪里了。最后都把目光齐齐望向我这边。尴尬,我也不知道龙去哪里了啊,又不是我拿走的。理事说打爻杯问普庵祖师吧,看能不能起僮起来,带大家去帮万天雷首寻找龙~噗噗噗,杯落地声清脆利落,回了三个圣。其实我心里也期待着,找龙,多好玩,到底龙会什么样子的呢?

    咚咚锵,咚咚锵,敲锣打鼓起来,找点节奏感。很快普庵祖师就上来了。普庵祖师上来后,待人绑好红布,抓起香,让人拿上爻杯,我们寻龙去。我的脚不听我使唤了,我也不知普庵祖师会带大家去哪里找龙。跑得挺快的啊,还不累,平时我可没力气去跑这么快,理事跟村民浩荡着一行人跟在后面,被我甩开好远,有两个干脆直接骑电动车出来追着我。
    越跑越不对劲,怎么最后跑到几百米外我家里去了,一进家门的时候我还犹豫了一下:不是去找龙吗?来我家干嘛?我家又没有龙。可脚步还是不听我使唤,往我家那破旧的厨房冲了进去。一群人跟了进来,也跟我一样丈二摸不着头脑,来这里干嘛?不是去找龙吗?

    我进入到破旧的厨房后,普庵祖师朝墙作礼,我之前做过的神函梦,一下子浮现在我脑海里,不会这个梦是真的吧?心里有一想法,龙跑来我家破旧的厨房了,对,就是破的不能再破那种,下雨时屋顶都漏雨那种。纳尼,这个什么鬼片啊!不符合逻辑,你要说龙跑去山上或者河里,我都可以接受,跑来我家干嘛,我家又没有饭给它吃!
    普庵祖师可能也看到我心里的疑惑了,也不多解释,让理事拿纸来写道:“拿爻杯来问,万天雷首的龙在不在这里。”理事打杯确认,龙就在此处。普庵祖师跟龙沟通后,反正我起僮那里听不懂的,沟通好后,在纸上写道:“今晚让家主别关大门,晚上有异响也别害怕,不要出来惊动到它,看到蛇就让它自己走就好了。打爻杯确认吧”理事看完,打爻杯,前面两个阴阳杯,最后一个杯还没落地确认时,普庵祖师就蹦哒出去了,回庙咯。刚出门,理事们惊喜道:“哇,好厉害,杯都没落地公祖就知道要回杯了。”最后果真回了个圣杯,龙,就这样被我们找到了。

    至今我还不明白,为啥万天雷首的龙会跑去我家的厨房?我家厨房一直以来也都是厨房而已啊,没有供奉过神,为啥里面会有那么多神函?难道又是我瞎梦了?又有这么巧合的梦现实中出现了?公祖灵灵啊,给子孙一个解释。

    这些问题之前困扰了我特久,一直幻想着我是某个大神。现在呀,我呸,想那么多干嘛,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干嘛去干嘛去,想来想去你也就是一个人。少中二啦,别一会搞得人模鬼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大神,精神病院欢迎你。很多事,可望不可触,那就把它当成一场梦,梦醒时分,让我们重新背上背包踏上新的旅程,何必去对一个梦介怀太多。
    成为普庵祖师的僮身后,还起僮处理了不少事情,一开始我以为可以骄傲点,毕竟自己是庙里一僮身,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村里人多少会看在普庵祖师的面子上尊重我点。谁知道,普庵祖师过身后倒好,顶着普庵祖师僮身的名号回村里,我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六福很少回老家,所以老家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清楚,从不少人口中我才得知:三位老人家在村里挨家挨户地替我打广告,说我借着神明的名义,去骗庙里的钱,理由是—庙里的神像并没有普庵祖师,只有梅仙大帝,大家只认梅仙大帝。每天午后在村里闲聊的话题是:这个六福是假的,大家不要信他,一会被他给骗了。

    开心就好,爱怀疑怀疑去,爱骂骂去,反正老子也不伺候你们。庙里明明有普庵祖师的神像,个个在那里睁眼瞎,自己不认识就偏要说没有。还有,我有啥必要去骗庙里的钱?我是嫌弃我命长还是活着不舒服?再退一万步来说...每次平安斋庙里捐钱时,我家出钱不少,不是最多也是前三,然后我傻呆呆地大太阳天跑回去装神棍跳大神半天骗你几十块?骗庙里的钱?庙里神明救过我的命,所以我感恩庙里神明去所做一切,就如此简单而已。
    挺住,六福还是有支持者在的。村里几个相信我的,都为我打抱不平,还问我道:“为啥别人这么说你,你都不会生气?每次回村里一群人一路指指点点,多难看啊!”嘿嘿,我不要脸,我不怕,我相信公祖会还我清白,如果还不了我清白的话,人们说的也没错了,那就是假的咯。

    其实没什么好生气的,很多人不认识普庵祖师与万天雷首,不是很正常吗?因为他们两个小小的站在梅仙大帝旁边,真的跟左右护手一样,我不也是过身后才认识的嘛,之前也一直以为庙里只有梅仙大帝一位大神。很多人也都仅仅是纯粹的拜神习俗而已,有几个会去管你是哪位神明,见神拜神,见炉插香。而且之前老一辈只见过梅仙大帝降僮过,时隔六七十年,再无僮身,忽然来个普庵祖师,老一辈难以接受相信,怀疑也很正常。目前村里反对者这么多,其实也就两三个老顽头带头起哄,人云亦云罢了。坐得端,走的直,行得正,堂堂正正去做人,不昧良心,何以惧谣言?天地自为鉴。
    最右手边的就是普庵祖师啦,因为太小了,所以没有存在感。
    
    普庵祖师刚过身,还有不少事没有处理安排妥当,初一回庙,普庵祖师又降僮了,都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普庵祖师此次降僮主要安排庙宇事项。起僮后,普庵祖师跑去神像前,双手朝神像比画着,旁人看不懂,普庵祖师在纸上写道:“三神合一身,装藏不完整,需要重新雕刻神像,三位主神分开,另需新配两位将军给万天雷首。理事们点头附和着,应答回去与村民沟通商量一番后再做决定。普庵祖师点点头,问理事还有在场信众还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退僮了。旁人摇摇头,普庵祖师便让人拿清水来退僮了。
    退僮后,庙外三个老爷爷还一直骂个不停,光明正大地骂,刚刚起僮时就一直在骂,普庵祖师也不理会。理事们看不下去了,召集村里人来庙里开会,既然怀疑庙里理事与僮身,那就大家一起去验证,做到心服口服,如何验证法,村民们决定。我早早就溜走了,回家睡觉不香吗?清者自清,让他们折腾个够去。

    退僮后也比较累,晚上早早就睡觉了。梦里来到一片空旷无边的空间里,四周阴暗无光,就像暴雨来临前乌云遮满了天空,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我见到了传说中的黑白无常,黑白无常在押着一人,我跑过去,拿给他们一张纸,直接从他们手中把人抢来,一手拉起那人,直往上面飞。飞了不知多久,天亮了。
    好好地睡了一觉,又跑地府一趟了,都没得休停啊。
    一大早理事就打电话给我,让我赶紧回庙一趟。昨天在庙前对我指指点点的老爷爷原本打算今天与理事们一起去问神坛鉴别普庵祖师真假的,今天去敲门时发现无人应答,最后叫村民来破门而入,才发现不知何时早已中风躺在地上了,通知在外儿子回来连忙送去医院。电话里与理事沟通一番后,我也清楚我梦里从黑白无常手里抢回来的人是谁了。我回庙后,理事们焦头烂额,问我如何是好。昨天人家在庙门口议论是非,今天就出事,不管谁对谁错,这样对庙宇名声不好。这时老人家儿子也回庙里替老人家给神明上香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其实我也挺担心的,我知道不是神明怪罪老人家的,昨晚梦里神明还带我下地府要人呢,不懂如何是好,于是我请起了普庵祖师,让普庵祖师出面处理此事。

    普庵祖师附身后,也知道什么情况了,直接让人拿纸拿笔来写道:此事不是本庙神明所为,同是本村子孙,众位正神只会扶持保佑村里平平安安,不会怪罪,神明沧阔海量,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去降罪于谁,得此病皆是命数。本神画符水一杯,拿回去给老人家喝了有助于恢复身体。于是让理事拿井水一碗虚空画符绕香炉三圈后,装进矿泉水瓶里给送去医院。普庵祖师最后交代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信也好,不信也罢,莫胡言,莫造恶业。

    退僮后没多久,理事与村民代表也去访问几处神坛回来了,村民们主动聚集在庙前大树下,都想知道是何情况。村民代表拿出访问神坛时所做的笔记:梅仙大帝庙目前只有一僮身,就是普庵祖师的僮身......还有之前普庵祖师所说交代处理村里事情时,今日神坛也一一讲出来,一一对应,并非虚造。

    从过身到遭受怀疑到树立威信,僮身一路坎坷,可谁又知神明不也是一路坎坷?好啦,我的清白得以证实,现在村里人对我还是挺友好的,普庵祖师的地位也得到尊重与肯定,皆大欢喜。

    谣言止于智,明者总清净。
    月影投于水,天地两分别。
    汝心似皎月,皎月无霾惧。
    清风不扫云,依旧是皓光。
    言不轻应,祸从口出。为人言而有信,天地为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可妄语轻言漫语。

    当初我们年少无知闯下不少祸事,最后还是靠岛哥救场收拾烂尾。这是其中最大祸事之一了。

    六福有一次与朋友三哥回梅仙大帝庙上香。上好香,我刚踏出庙门口,神明突如其来,猛然降乩冲回庙里,手扶着供桌,不停发抖着。虽然三哥也是乩僮,看到我突然这样,还是被吓了一跳。忙问道普庵祖师有何事?我抓起笔直接写道“有请帮忙”。三哥也了解过梅仙大帝庙宇的事,不敢随便答应,也不知如何回应,就开口对普庵祖师说道:“公祖,打爻杯吧,杯回了就行。”普庵祖师点头应允。三哥取下爻杯,跪在梅仙大帝神像前,一脸自信地说道:“杯不会回的。”噗噗噗,三哥飒时两眼睁大,小头前伸,好一副震惊世界的表情。但是我心里很开心。他再说道“刚刚不算,最后一次,回阴阳圣,按顺序回,回的话子孙就尽力而为。”祖师又丢,这下把祖师乐走。先回了三个圣再回了阴阳圣,事不过三,再来第三次。噗噗噗,Oh Yeah!开开心心,结束跳公。杯回了,抱拳作礼退僮咯。
    退僮后我一脸开森和好奇地看着三哥,三哥也一脸蒙逼的看着我。“怎么可能回杯?不可能啊”,原来说是梅仙大帝给他托了梦,他说起。因为三哥是乩僮同时又是他庙宇神明选出的大理事,掌庙宇总印在手,又都是大庙大神,于是梅仙大帝托梦想麻烦处理下梅仙大帝庙的一些问题。三哥指出梅仙大帝庙的问题与我得知完全一致,我所得知还是神明托梦跟我说,我从未与他人提过此事。这让我更是惊奇不已。觉得喜事来临,好事将近。

    不对,看三哥模样,除了惊吓还是惊吓,挠头抓耳不停。虽为庙宇领事并且掌管庙印,可却感无从下手,其庙宇神明对理事和僮身要求又特严格,本打算来我玩,结果倒好,来丢杯玩了。庙出来不久打算要吃饭了我才发现,三哥跑路了,说是回去拿工具了,三天回来。饭都没吃。
    当晚十点多,岛哥匆匆打电话来,一接电话劈头盖脸把三哥骂了一遍,自身没本事还乱开口应神明,还打爻杯验证,这是打自家神明的脸啊!这不是给我找事么?原来三哥找岛哥了,被岛哥骂臭了。让我第二天一大早去准备些材料,打算亲自过来收拾残局。与岛哥通话时,我明显感觉到庙宇神明已经到来了,木制大衣柜在我肉眼下缓缓移动,偏离原先位置一大截,吓得我惊呆了。什么情况,三更半夜的。三哥不是说三天后来么?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我忙去准备岛哥吩咐买的东西,买个包子就匆匆跑回庙宇等待岛哥。精彩了!请各位认真的坐好了。

    岛哥过来后,又把昨晚骂三哥的话重复了一遍,唉,操碎了心。原来昨天三哥找岛哥问怎么办了。岛哥边骂边去庙里布置东西起来,我还把理事村民给找了过来,把昨天三哥与我在庙宇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诶,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岛哥来了,三哥呢?他不是应该跟着一起来才对么?他不来不是爽了神明的约么?下一篇高潮了,请各位看官赶紧分享、赶紧转发、赶紧关注。下一篇我写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果不是真的去经历过的话。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神奇了,总觉得是在瞎做梦,又真切得可以摸到一样。
    岛哥来了,气势非凡,头家们抱着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眼神在看着。一切布置完毕,庙外围满了充满好奇心的人(虽然岛哥要求没必要来的人都别来看)。我当时也很好奇,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是岛哥第一次来到庙里,边走边嫌弃路难走。来到庙了,还嫌弃庙的位置怎么是现在的位置,说是位置不对,方向也不对。我也不懂啊!没人跟我提过庙的位置不对啊!庙不是一直都是在这里的么?

    岛哥让人把神像抱出来,说他亲自重新开光加持。我心里好奇道:咿,此事我都没与他提过,他又如何知道?神明托梦过给我说之前道士开光不到位,不过也无大碍,不想特意麻烦村民请道士重新开光一遍,等有时机再说,所以我并没有提起过。关键是,这个点上,我跟岛哥也没认识多久,并且他根本也就没来过庙里。他怎么知道的呢?
    岛哥走进庙里,拿起鸾架铺点米于鸾架底下,随手拎起鸾架往神坛上一放,轻轻松松一立,平稳不动。看得旁人惊无其声,生怕惊动神明。就拿起来放着就完了!不到两秒钟!卧槽!Diss他,diss他!那个道士来庙里搞了半天硬是没有搞起来,我自己跳来搞也搞不起来,他一放就ok了,不用杯子不用壶,单手一拎就完事,那个还是瓷砖的底,滑滑的那种,难度不是我能说的了。我们个个都看傻了,头家一看立起来了,全部跑过来看,把庙门口围着得水泄不通的。
    当时立的鸾架
    
    接下来按照岛哥说的,头家亲自请出神像放在案桌前,岛哥亲自带来好香,拿起朱砂笔,施起根本听不懂是哪里海南话还是普通话的英语经咒,准备要开光神像了。一下子,我跳起直接蒙逼,根本没有任何征兆,大家都吓得围了过来。不过姿势不对啊,原来是梅仙大帝借身而上,声音洪亮,左手藏于身后,起乩与岛哥行礼。岛哥回礼,便开始开光神像。

    岛哥边施经咒,边点像开光。点到梅仙大帝神像时,五官每被点一次,我就会相对应感觉到异常发痒,就如同毛笔的小毛毛在我脸上挠痒痒一般。哇,好舒服,好神奇啊,就像是在泰国做了SPA一样。依次开光后,问有没有所遗漏的,听完岛哥的话后,我身体不同部位有所反应,梅仙大帝便开口把那些部位分别说出,请岛哥拿神笔点一遍。

    点完神像后,需镜子借太阳光反射神像。但是太阳被一片乌云遮住,整个天空阴暗下来,镜子反射不出太阳光。岛哥回庙里面来摸了摸,说道一伙他自己开了再搞。于是梅仙大帝跳出庙外,对太阳行礼,便大喝一声:开!说完双手还做拨开的形式。遮住太阳的乌云,真的从中间分开,犹如被我的双手拨开一般,旁人见到大呼其惊。拨开云雾后太阳露出,我见到白玉蟾祖师与观音菩萨坐在太阳旁,高挂空中。其实我只看到了轮廓,身体发光,看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是这两位。旁边还有别的就根本不知道是谁了。
    岛哥借着太阳光拿镜子反射在神像上,我感觉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即使是在起僮,但是依然被惊吓到了,这是什么情况?如何立起来的?这鸾架我心里一清二楚,根本立不起来了,不少道士高功来立鸾,无论如何打符炼鸾,都无动于衷,折腾一个晚上都立不起来。原先第一次起平安斋时,催降法僮时,鸾架被人甩坏修补好后,再也不是原先的鸾架了,神明也曾与我说过,鸾神不在,难以再立。想不到岛哥竟然把它给立起来了,而且还是在平滑的瓷砖上!这也就算了,刚刚我看到的是什么!是什么!!!真的有神仙耶。。。
    立起鸾架,岛哥对梅仙大帝说道:“今天大好日子,我能做的就这些了,把你的情况对村里人说一下吧。”梅仙大帝跑出庙外,来到河边,对大家开口道:“本神与万天雷首,普庵祖师随江而下,经路此地,风水极佳,遂托梦于子孙,雕刻神像供奉,三位神明同起同坐,不分大小,村主是桥头福德正神,他来此地远比庙宇众位神明早,才是村中老大。”报清来历后,还分别把庙宇神明的神函一一报出,对应无误。
    报清神明来历,梅仙大帝回庙,岛哥不知为何冒出一句:“你这庙位置不太对啊?原来不是这里的吧?”听完梅仙大帝冲出庙旁一空地上说道:“此处是本神原先庙宇,后因台风破坏,新建庙宇于现位,望子孙让出此地。”说完梅仙大帝还从庙里取出旧杖,直接插入土里。周围的群众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何由,因为在大家普遍的认知里,庙的位置从古至今一直是现在庙宇所在地。

    庙宇位置,神明来历全交代给子孙清楚后,梅仙大帝回庙宇,让人把刚刚插在外面地上的杖取回,但大家无论如何使力,就是拔不出那根铁棍,简直奇怪了!大家说拔不出来,梅仙大帝见状,便过去轻轻单手拔出,就像捡起来一张纸一样简单。事情交代处理清楚了,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就是龙脉伤到的问题,这才是今天的主题。

    土龙伤了的这个事情应该很大,但是处理得让人根本就不信,真就这么处理好了?不是吧!下一集说的就是这个土龙的事情了。更毁三观,敬请关注。
    龙脉呢?龙脉怎么办,半天扯不到龙脉什么事情,什么鬼!梅仙一直想要处理这个问题,结果被岛哥老是拉着去干了别的。他是想最后放大招处理吧?好戏留在后头?我能感觉到梅仙很急切的想搞定这个事情,但是又很无奈的被拉着去干了别的事情。

    干着干着,岛哥突然自己念叨念叨几句听不懂的话,然后对着正在附降我身的梅仙大帝说:“龙我给你安镇好了,但是你们还要去养龙,并做清净。头家来,你们拿我这几个铜钱分别放在这些位置,然后连续用杨柳水洒净村内三天即可,以后不要挖山了,多种树,尤其是贴着河道的树不能砍挖,那个树又大,人家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啊!再乱挖我也不会管你们了,自己找死,我帮不了。”
    好了?不是,岛哥好像不是什么都还没有干呢么?怎么就好了呢?他干了啥了?我能感觉到梅仙也在懵逼中。但岛哥刚也已经把梅仙搞得服帖了,也没多说什么,叫头家来照办就是。梅仙大帝交代村民与理事事后要感恩岛哥,说其恩无可回报。梅仙大帝对岛哥再三行礼谢恩才退僮。

    退僮后,村民们眼里充满了佩服与好奇,岛哥开始收拾东西,发现鸾架立了两三个小时,安然不动那里,便用手去推,想把鸾架放下。推了几下,鸾架只是轻微晃动而已,照样立着,我们村的青年仔好奇地也用手去轻轻一推,依然不倒。岛哥也忘了要谢神。最后让头家谢谢銮神,叫人拿起纸钱来烧,烧好纸钱后鸾架自己就倒下。太奇葩了!这架子能听得懂话么?岛哥说庙里的銮神早已失灵,这个銮神是他这次请来协助的,帮助庙里的神明、加持一下庙的风水和灵力,让庙里的神明更容易显灵的。
    岛哥收拾完后,挥抚衣袖便匆匆走人,头家问要多少钱,岛哥说:“不想收你们的红包”,深藏功与名。后来岛哥跟我说,之所以不想收原因很多,怕收钱了之后,被公头报警当做诈骗集团。不知道是不是玩笑,你猜?

    也因此,留给头家和村民们无尽遐想:这个是不是某某某山的老大还是老二啊?一定是某某某山门派的老二,我听说过。。。好像就是他,六福怎么请到他的?此处省略不知道多少个字。。。
    今天所发生的事,日后一一验证。庙宇旁那户人家,也不知现在盖房占了庙宇的地盘,便去问村里上了八十年纪的几位老人家,还跑去问了不少神坛,核实后确有此事,后便拆房子让出地盘给梅仙大帝,拆房子后还中了两次几十万大奖,现在盖起了两层楼的小洋房。梅仙大帝所插杖那里,不少人之前见过此处有鬼魂所在,大白天时常可见一团大白雾。事后我与岛哥所说我见到的白玉蟾祖师与观音菩萨,岛哥说到当时请的就是观音菩萨与白玉蟾祖师,过后我才知道他们之间关系挺好的。最要感谢岛哥的是,龙脉所伤得以逐步恢复,那年后,村里再无伤丁一事发生,平平安安。
    还好今日有岛哥救场,不然不知日后该如何收场。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切记切记。
    随着生活水平不断的提高,现代人越来越注重自己的居家问题。阳宅风水与阴宅风水的好与坏,可以影响居家运程。好的住宅风水可以助人居家安康,不好的风水容易招惹是非。特别是农村,祖宅建宅时都会请风水师去看风水,指点房屋取向坐向等等。

    幸得村民信任,村里福主建宅时,请了六福去看。

    当我回到梅仙大帝庙时,福主跟庙宇理事已经在庙门口等待。我们一行进庙,我接过福主手里的贡品,恭敬地在供桌上一一整齐摆放起来。福主与理事前去烧香。待我们都上好香,我从神坛主炉两旁取下爻杯,绕香炉三圈。让福主在神坛前跪下请神,我在一旁嘴里叨念到:“有请梅仙大帝,万天雷首,普庵祖师,左右两位将军及本庙宇众位神明到坛,众神到坛后回杯给子孙。”念叨完,我把爻杯给福主。福主再三扣拜神明,嘴里也不停念叨着:有请公祖帮子孙看风水下......郑重地三掷爻杯,回杯啦。回杯后,我教福主说道:“现在XXX准备新建宅子,想请众神去看下风水,想请普庵祖师降起僮身,前去帮子孙指点,可以的话,请众神回杯。”福主把我的话重复一遍给神明听后,掷杯。biubiubiu。又回三杯。福主三拜礼谢神明后,福主就带路前去他家,到那边再请普庵祖师降起僮身。
    顶着大太阳来到福主那块地盘后,我也看不出个一二来。庙宇理事搬来凳子放在树荫下给我,并拿香、纸笔在一旁等着普庵祖师降僮。我坐好了,心里默念请起了普庵祖师。

    普庵祖师降身后,问道:“室主的地盘是哪些?”福主拿起一根树杈围着地皮圈了出来。圈好后福主问道:“公祖,子孙这块地有没有什么问题呀?”普庵祖师再问道:“把你打算建房子的范围圈起来。”福主跑去标志房子的四个角出来。标志出来后,普庵祖师看了一眼说道:“只要维护村里团结,保你无事,大吉大利。”我把普庵祖师的意思在纸上写出来后,在想着:普庵祖师啊,你在干嘛?你没睡醒吗?人家请你看风水,你扯到村里事了啊!扯远了啊!
    福主看了之后,点点头应道。普庵祖师直接跳起来,跑去空地上站着不动,让人拿树桩来打下做记号,依次标出四个位置后,普庵祖师站在那里不动。普庵祖师给出的建房坐向,长宽面积等,完全与福主之前想建房的位置不同。面积比之前的还大了,之前的房子是偏长,现在长宽刚刚好合适。福主一家在那里商量了一会。普庵祖师问道:“室主,这样建宅子行不行?”最后福主一家人点头答应:“嗯嗯嗯,满意,非常满意!”听完我懵了:普庵祖师这是在玩哪一出?福主这么敷衍的就答应了?
    普庵祖师高兴的点点头,让福主拿红纸裁剪出一张符纸,普庵祖师便在上面写道:普庵在此,百无禁忌。把符纸给福主并交代道:“本月廿八辰时开工,开工前把此符纸放在此地,点香即可开工顺利。”最后普庵祖师才开始做正事——看风水。帮福主把屋子开门的坐向,大小一一标志出来,以及路口相冲,墙角煞等,教福主如何化解。福主拿出纸笔一一记录下来。

    交代清楚后,福主没有其他疑问后,普庵祖师便退僮了。退僮后我心中的疑惑还未解,为何普庵祖师看风水还要扯到全村的问题?带着疑问我回到了庙里,并问普庵祖师,希望普庵祖师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最后普庵祖师通传给我解释道:这块地整体来说,其实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只是福主原先房子位置上不合适,如果按照之前福主的设计上来盖房,会挡住原先两条道路,现在这样,留条小巷子给人路过,不是挺好的吗?不然你盖一间房子起来,本来是喜事,挡住了道路之间的往来,难免会被人指指点点,喜事也喜不起来了。给人留条路,也是给自己留一条路,厚德方可载物,让点利无关大碍,这也是行善积德这里,所以这位福主让出一条巷子后,即使那块地本来风水不好的,福气自然会找上门,风水不好也会变好了。

    我若有所思地在庙里想着:嗯,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这时福主拿着两个红包来庙里感谢,一个给庙宇,一个给我,并一直感谢说道:“公祖这样做真的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啊!感谢感谢!”后面我才了解到,福主原先这样设计房子时,与村里人发生过矛盾,因为这样盖起房子,到时候过路时要绕一大圈了,公有公理,婆有婆理,双方一直放那里僵着,福主后面想让路出来,可又碍于面子,不懂如何做,才请来普庵祖师看风水,由普庵祖师做主,给他们双方都有台阶下。原来普庵祖师今天是出来当了一回和事老了啊!

    收了红包最后还跑去福主家吃饭,福主家烧了几桌好菜,邀请村里人一起吃饭热闹,邻里乡亲的热热闹闹在一起喝酒吹牛皮,真开心!完美收工!

    风水?什么是风水呢?天和地和人和,才是最好的风水吧。福地福人居,福人居福地,厚德载物,德厚了万福自来并。
    传说神仙来时乘凤架鸾,故称扶鸾,通扶乩,所以鸾架代表了神明的座驾。在海南平安斋会上,通常会在催降法僮法事时,由道士法师立起鸾架,再催降法僮,祈保催僮法事平安顺利。

    梅仙大帝庙历史多久无人得知,只听闻八十多岁的老人家说过,在他们还是儿童时,梅仙大帝庙早已存在,现存至今。所经时代变迁,遗存到现在从未更换的,唯有鸾架,金身早在几年前更换过了。
    关于鸾架的传说听闻不少,比如以前人丢失物品时,会请起鸾架,然后鸾架会带人去寻找失物;或抓药方开药时,准备一簸箕铺米,鸾架会在上面写字开药等。间隔了七八十年,梅仙大帝庙在15年举办平安斋法会时,催降法僮那晚,道士拿起鸾架,书符施咒,只见道士抓着鸾架一边把子,独自一人在那狂甩不停。村里人起初不明,都在好奇着:“这个道士在干嘛?怎么一个人抓着鸾架在那狂舞。”道士连连被甩,时跑时停,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冲进了人群中,连忙大喊道:“你们村快来个人跟我一起抓住鸾架啊,我一个人抓不住它了。”我们村的小伙子你望着我,我盼着你,谁也不敢前去抓住这鸾架。只见鸾架拖着道士,扎向了我们村一青年小伙。那位小伙子连忙伸出手抓住想要拦下,谁知一碰上鸾架,想松手松不下去了,两人一起被鸾架甩了起来,时而还来个空翻......可能因为时代久远的原因,木头腐朽了,鸾架在那次平安斋催僮法事上,一边的把子被甩坏了,拿去修补后,已失灵力,隔晚道士无论再如何书符施咒,再也不见其有所动静。
    当六福在后面参与到梅仙大帝庙时,那时鸾架早已失灵,除了岛哥来庙里立过一次后,再也没有其他人能把它给立起来了,乱摸的话,还会倒霉,让人深忌其讳。之前鸾架也一直悬挂在庙顶梁上,在普庵祖师降世后,才让人取鸾架下来,放在神像一旁点香供奉。

    有很多其他地方僮来梅仙大帝庙看时,都指出鸾神已不在,有的说后面换了把子,木头不合适,所以鸾神不在;也有的说鸾架被修复好过后,没有过火山,请道士重新开光招神过,所以鸾神不在......各种说法都有,六福也曾拿这些原因以及那些僮提供给我方法,去问过梅仙大帝庙众位神明,无以答复,只是让我不要去管那么多。普庵祖师降僮时也抓起鸾架过,不停地往鸾架里书符,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无论如何,鸾架仍是没有一点灵力。从那过后,也再无人提起鸾架的问题,随意而安了。
    上个月,六福在外省,夜里忽梦普庵祖师与一神人带领六福回梅仙大帝庙,那神人不见其形,来到庙宇后,只是指着鸾架对我说道:“我回来了。”普庵祖师在一旁也说道:“鸾神已回,日后你可立起鸾架。”梦过后,当时在外省,繁琐之事较多,六福也把此事给忘了。
    当时与岛哥的聊天记录
    
    上个月农历十五,大中午了六福还在家睡觉,庙里的兵马过来梦里找六福:“快起床!快起床!鸾架的事你还没处理!”头忽然猛疼一下,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再无困意,才记起此事,连忙狼吞虎咽两口饭下去垫肚,驱车连忙赶回梅仙大帝庙。

    来到梅仙大帝庙上香好后,庙里只有我一人,此时我心里还在担忧着:“这个梦是不是真的啊?一会立不起来怎么办?算了,打电话叫理事与几个村民来作证下,是真的就立,不是真的也就算了。”于是我打电话给理事与村民,跟他们说庙宇有事,让他们前来一下。
    理事与村民都挺配合的,挂电话后就赶来了。我把我的梦与他们大概说一遍:鸾神已经回来了,神明托梦给僮身来立鸾架。”与理事村民大概说后,我取下爻杯,叩请神明咨询。打了两次杯,都顺利回杯,理事与村民也作证了我的这个梦真的是神明托梦。
    回杯后我尴尬了,这鸾架该怎么立?我从未立过啊!一会立不起来,打脸咯,还回杯了呢!普庵祖师这时心传给我道:“去取一点米来就好了。”于是我让村民回家取点米过来给我。拿了一小袋子米来后,我在袋子里捏起剑指对着米乱画一番(别问我画的啥,我也不知道,手指自己有力气牵引我去画的)画好过后,我拿米铺在神台上,嘴里念叨道:“有请庙宇众位神明,满堂官将前来辅助,立起鸾架。”我一把手抓起鸾架两脚竖立,几秒而已,鸾架竟然稳稳当当地立在那里,我松开手后还在旁边护着,生怕倒了下去,理事与村民见到齐齐称赞,叩拜神明,鸾神终于归来!此次鸾架足足立了三四十分钟,安然不倒,最后请鸾架下去时,拿米洒向鸾架,折腾了好一会,无论如何用力洒米,摇摇晃晃可就是倒不下去。最后拜谢鸾神后,鸾架才轻轻倒了下去。
    时隔多年,鸾神回归,立鸾显灵,安落庙堂护乡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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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4-07 23:49:55  更:2022-04-15 01:3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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