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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今生[第1页]

作者:桃源风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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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生 序章

    我叫贾树,辽宁省辽阳市人,壬戌年壬辰月乙未日出生,现经营一家婚庆公司,并参股本市的桃源风水轩,本文旨在通过在我身上以及桃源风水轩经历的一些事情,普及一下基础的宗教知识,远离迷信,并渴望世人人心向善,广种善因,多结善果。故事部分情节,有夸大之嫌,略显做作,切勿拍砖。


    出生

    严格来说,我也算是一奇葩,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备受争议。别人家的婴儿是哭着出生,我则是笑着出生,以下为老爷子叙述:因为没见过笑着出来的孩子,把当时接生的医生护士都吓得够呛,为了让我哭出来,基本十八般手艺,都在我身上使了一遍;先是打屁股,估计当时接生那医生是恨极了我的,抡起大巴掌一顿没命似的乱抽,直打到屁股发紫才停了手,此时的我倒是不笑了,扑闪扑闪两只大眼睛看着她,一点哭的迹象也没有;护士甲从医生手里把我接了过来,带到医院的水房,放到水房里的桌子上,接了满满一盆冷水,“哗”毫无预兆的就冲我泼了下去,由于冷水的刺激,我使劲的张了张小嘴,翻了翻眼睛,又开始嘎嘎的笑了起来,护士甲一看情况,二话没说又是一盆,我一张嘴吐了个水泡,接着是一盆一盆又一盆,哗啦哗啦又哗啦,十几盆以后,护士发现我居然----习惯了;就在我准备闭眼休息一会的时候,护士乙把我从桌子上拽了起来,然后笑嘻嘻的一只手拿出一根细细的针头,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手指头,“噗”的一下就扎了进去,针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股鲜血,我瘪了瘪嘴,护士乙换我另外一根手指头“噗”的又是一下,我委屈的挤了挤眼睛,“噗 噗 噗 噗......”(我一直怀疑现在一到冬季,我十根手指尖发痒,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后遗症)十根手指扎出十道血痕,哎我去了,现在想来真尼玛狠啊,不过你狠我更狠,我瘪个小嘴就是不哭,不过我也不笑了;护士医生忙得是满头大汗,老爷子心疼的是直流汗,我则郁闷的东瞅瞅西看看,别跟我说小孩子没思想,我现在想来都郁闷,刚出生一婴儿,就遭受如此待遇,而且是非人道的,换你你也郁闷。

    就当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看热闹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老头(尼玛什么事儿都有看热闹的,我要是能说话一定收门票,不过当时我要真说话了,估计那医院也不能剩什么人了),白胡子白眉毛,仙风道骨的,一看就有大师的范儿,估计年纪真真儿的不小了(老爷子原话),走到了护士的身边,俯下身去对我说了几句话(我真不是济公)“不哭只笑莫要闹,投胎入世因果报,前世今生走一遭,极乐阿鼻等你到。”(说什么我真不记得了,杜撰了几句)言罢,就看我“哇”的一声哭了,就在大家长出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哗.......”我尿了那老头一脸,那童子尿顺着老头胡子往下流,老头哈哈一笑,闪开围观的众人,悄然离去,这就是:你让我哭,我还你尿,因果循环,瑕疵必报。

    本文完
    抓周


    因为出生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一直到离开医院那天,医院里还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画个圈圈诅咒那些人),所以家里人也没急着给我办满月,倒是给老辈的人急得够呛,家里奶奶这边九个子女,姥姥这边六个子女,好大一家子啊!

    奶奶催促了家人好久,家人才勉强同意给我办个周岁,并准备了个抓周的仪式。所谓“抓周”就是孩子周岁的时候,大人准备一些物件,让小孩子爬过去抓到手里,并由手里的东西来决定孩子将来往哪个方向发展,古代挺信这个的,不过现代也就是拿小孩子找个乐罢了(世风日下啊,孩子都沦落成玩具了)。

    我那个年代还是比较信这个的,尤其是我出生的事情,让我奶奶特别相信----我就是我们家族未来的希望(我是长孙),于是老人请了一个懂一些相关方面的老头,来主持我周岁的庆典。

    抓周那天,奶奶所请的那个老头,先大家一步到了饭店,并先问饭店要了一大块干净的红地毯,铺在典礼台的上面,然后从自带的书包里,拿出几件小玩意,不规则的摆放在地毯的一端,然后闭目养神,等着开始。

    等亲朋好友到齐并签到(随礼)以后,老头粗略的讲了几句,并邀请我父母带我到台上来,简单的说了几句祝福的话,重头戏开始咯。

    老头让我父母把我放到地毯没有物件的一方,引导我往有东西的方向爬,主要是看我拿什么物件,老头好由此揭示我未来的发展方向。这几个物件,我现在摸的也是门儿清,毕竟自己从事婚庆行业,也搞过类似的庆典,在此我普及一下抓周的知识:“抓周”又叫“试儿”,这种习俗,在民间流传已久。它是小孩周岁时举行的一种预测前途的仪式,我那个时代,抓周的物件基本什么材质的都有,数量也因人而异;现在则通过某赵姓先生的改良,按照十二件物品来确定孩子的未来,物件也基本以木质的材料为主。

    十二物件简介:

    一:王亥算(古权、秤砣)WangHaiSuan——易商好商,商界巨子。
    解说:该物为算盘羊秤砣。秤砣是最原始的物物交换工具,而算盘表示精打细算,有“算盘一响,黄金万两”之说

    二:仓颉简(竹简书)CangJieJian——学识渊博,前途无量
    解说:仓颉创造了文字,万世文字之祖,千古大儒之师,手抓该书真可谓博学而多才。

    三:财满星(财神)CaiManXing——命中有财,一生富贵
    解说:善缘好运,招财进宝。

    四:洪崖乐(双龙衔钟)HongYaYue——性格活泼,能歌善舞。
    解说:洪崖制乐器作五律铸十二钟,是华夏音乐始祖

    五:官星印(龙印)GuanXingYin——命中有官,官运亨通。
    解说:在中国,龙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印章又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六:食神盒(食盒)ShiShenHe——口中有福,享尽美味。
    解说:该食盒为单层,由两只天鹅幻化而成,能食其中之食,岂不口福哉。

    七:将军盔(古代头盔)JiangJunKui——爱武尚武,易军易武。
    解说:该头盔威风凛凛,戴之则英姿飒爽,更显勇者之威风。

    八:串铃ChuanLing——心地善良,医行天下。
    解说:串铃是过去行医的标志,也是卖药者的护身符。相传孙思邈用串铃救了老虎而没被吃掉,郎中们便把它作为保护自己行医的护身符了。

    九:伊尹镬(古代的炊具)YiYinHuo——守家爱家,一生幸福。
    解说:伊尹是民间的厨神,是中国烹饪的鼻祖。他在烹饪方面有很多的发明创造。而此物则是古代的一种很有代表性的炊具。

    十:鲁班斗(墨斗)LuBanDou——心灵手巧,长于设计
    解说:鲁班是中国木匠的祖师爷。此物则由中国的四合院和客家楼巧妙组合而成,可谓独具匠心。而墨斗在中国传统木工行业中极为常见,主要是用来画长直线,其造型、装饰各式各样,墨仓有桃形、鱼形、龙形等,既是自娱,也是木工手艺的展示。

    十一:陀螺乐TuoLuoLe——喜欢运动,体坛巨星。
    解说:陀螺是民间的玩具,打陀螺则是民间的一项体育运动,它不分老幼,皆可参加。该陀螺由手捻陀螺和鞭打陀螺组合而成,体现了中国陀螺的发展历史。

    十二:酒令筹筒JiuLingChouTou——喜好交际,友遍天下。
    解说:是古时用来装盛酒令银筹的专门器具,酒令则是筵宴上助兴取乐的饮酒游戏。行酒令可活跃气氛,联络感情,增进友谊。既能展示行酒令者的文采和才华,又能考验行酒令者的敏捷和机智。

    我当时抓周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物件,大概也就八件那样,分别是:木剑(从军),古书(学者),酒杯(人脉),墨斗(技术工种),官印(仕途),佛珠(宗教),算盘(商人),大钱(财运)。这八件东西不规则的摆放在红地毯的一端,静静的等着我去抓。

    以下为我家人的叙述(顺序不确定,不过经多方亲属确认,父母所言非虚):我慢慢的爬到了那些物件的地方,一屁股把书坐屁股底下,老头眼角露出一丝喜气,孺子可教啊;随后我把木剑拿到手里,冲那老头扔了出去,老头一龇牙,这娃脾气有点暴;接着我又抓过酒杯,放在自己的一只脚下并用脚踩住,老头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把佛珠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老头此时已经开始冒汗了,哪想到我又把大钱放进自己小衣服里,老头此时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最后见证奇迹的时候来了----我左手扒拉算盘,右手按住官印,一泡童子尿尿到墨斗的小坑里。

    就在大家等老头给个解释的时候,那老头把我奶奶拉到一旁“大姐,你孙子的命不是我能算的,在下无能,这二十块钱还您,这三张大团结算我随礼的(当时一个月赚三十八元六)。”老头将钱硬塞到奶奶的手里,东西也不要了,扭头就走,众人也都蒙了,明白点的开始给其他人讲如何如何,剩余的人则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本来我出生的动静就闹的够大的了,这次的事儿玩得更绝,因为没有哪家的小孩能拿超过2件东西的,我是八件糟蹋的遍啊。

    “开席。”奶奶眼看这事儿玩大了,赶紧让饭店开始上菜,从那以后,我奶奶也不敢过问我的事情了,我也开始了入世的新篇章!

    本文完
    太晚了 明天继续发 本打算写完一齐发的 不过最近太忙 只好先发表 然后等着网友朋友们催着自己写下去 这样才能有动力
    识字

    由于出生和抓周事件的发生,我父母家的亲属分为两个极端,一群人见我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一群人则视我如珍宝,天天探望,而我的姥姥就是后者。

    我识字的启蒙老师也是我的姥姥,我刚刚会冒话,基本大人都忙着工作,因为是计划经济年代,大家都是铁饭碗,必须得工作的,不像现在市场经济,工作流动性和自由性比较大;所以只有姥姥带着我,并成天领着一群小脚老太太,不是打打纸牌麻将,就是聊聊家常,又因为姥姥是奉天女子高校毕业的高材生(大地主的女儿,我恨老蒋啊),精通满,汉,蒙,日等四种语言,做事有决断力,且为人公平公正,也就成为了这一群老太太的头儿;其实我感觉是因为姥姥的家人比较开明,受了新思想,新教育,没裹小脚,走的比其他老太太都快,做事儿又比较有效率,这才当的头儿。

    此处讲一则姥姥的趣闻:姥姥有一次遇到骗子了,就是那种拿个小金龟小金佛的骗子,一顿忽悠后,姥姥就一句“当年咱家的金元宝都一箱一箱的,你那金子贼光光的,一看就是假的,再不走我报警了啊。”就把骗子吓跑了,姥姥事后跟那群老太太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宣统时候的骗术呢,真不长进啊!”见多识广,便宜莫贪。是姥姥教给我的至理名言,我受用一辈子。

    老太太们打纸牌麻将的时候,姥姥就把我抱在怀里,拿出一张,就教我上面的东西,我学得也快,三个月以后,我基本能摆出“击鼓骂曹,枪毙东条”等一系列的‘喜儿’来了(懂纸牌麻将的老人能明白,不好解释),这中间还有个好玩的事情:那是我三岁半的时候,我经常去我家附近的一邻居家看热闹,那邻居是我父亲的技术师傅----本文暂叫李师傅吧。他家经常打麻将,牌面很大的那种,一个子五毛钱,一套底一百个子五十元(当时一个月才赚三十八元六),我就站李师傅的后面,看他玩。也就是第二次去的时候,李师傅上挺了,准备和,对面打了一张三万,李师傅胡了,可他没准备推牌,打算自摸,毕竟摇三家赚的更多(摇的意思就是赢到三家都没子了),我站后面来了句“叔公,你胡了,怎么不推牌呢?”李师傅回头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我三岁半),骂了一句:“谁他么的捣乱。”然后低头看到了我,“你会打麻将?”“姥姥教的”“这谁家熊孩子,有人管没人管了?赶紧带走。”我无奈的被父亲领回自己家去了,说来也怪,打我离开到散局儿,李师傅基本没胡过!后来打麻将的时候,基本我站到谁家后面,谁就一直胡,这也导致了别人打麻将从来不带我;而我自己玩却没这个运气,一直到我从事风水店才懂得这叫偏财运;也是通过这个事情,让我从小就懂得‘看破不说破’这个道理。

    就在我姥姥做好了我识字的启蒙工作后,我的母亲则更奇葩的开始教我识字了。老妈先是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故事,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讲诉完毕,当我软磨硬泡的让她继续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老妈居然让我自己看故事,美其名曰:书里能让我知道更多的故事,并送了我人生的第一本书----新华字典。(将来我有孩子,我也这么玩,而且我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玩得更HAPPY。)把字典当故事书看的小孩估计我是第一个,现在想来那么枯燥的字典,我居然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通读完了,里面的字至少认识个大概,尤其是繁体字,更是我的最爱;反观现在的我拜电脑所赐----提笔忘字,惭愧啊。

    就在同龄的孩子做弹弓打鸟,撒尿和泥,弹玻璃球,扇带图案的硬纸板,打嘎(挖个坑,用两根木棍玩的游戏),警察抓小偷(现在是城管抓小贩)等游戏的时候,我基本把那几年的童话大王,故事会,金庸80%的小说,古龙50%的小说,倪匡30%的小说(邻居有人开租书店的),四大名著,国外某些名著都给通读了。(金庸,倪匡,三国,我的最爱啊。)

    这些知识让我再次成为了同龄的孩子里的异类,说话先思考,话到舌尖留半步,小孩的年纪满口大人的话,会撒一些善意的谎言,打小就懂得小事儿看人,知道同龄的孩子,哪些可以交往,哪些需要远离,也就是老话说的“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对父母来说,只要我有书看就很乖,这让父母着实省心,对于我来说,有了超越同龄孩子的见识,那就是件闹心的事儿了。不过一直到我上小学前,并未出现特别怪异的事情,也算是祖上积德了。就这样一直到我六岁,家里实在看不下去我天天的不出屋,在家一呆一天的看书,太不合群了,父母也有些担心我了(终于发现我不是抽彩票得来的了),于是就把我送进了学校,而我的学习生涯至此开始。
    本文完
    小学

    纵观整个小学,遇到的怪异之事不多,按照时间的推移,我将怪异的事情分为以下几个故事,涉及到的人物姓名,我将用化名,希望读者理解。

    故事一 我的小学老师


    我的老师姓侯(谐音),是个四十左右岁的家庭妇女,文革后在本市永乐小学教书。此人无所谓善于恶,毕竟前世的孽因,今生的恶果罢了,兼之又是贪念过重之人;说她家庭妇女是指没任何素质和修养,地地道道一泼妇,什么话都敢往出扔;而且由于从事教师这个行业的人,心胸都小,素有小知识分子的称号,且堪比其他四类职业群体(会计,律师,法官,某些幼师)。长相姑且不论,至少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打心里不舒服。

    我们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讲究素质教育,老师打学生是很普遍的现象,但我这个小学班主任打学生,下得那是死手;想来之所以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我,打起架来下手之黑,出手之重,应该是得到了这位老师的真传了。

    班里几乎每个学生都挨过打,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打我们的理由千奇百怪,例如她今天心情不好,又或者看哪个学生不顺眼了,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因为她暗示学生给她送礼,学生答应后,礼物迟迟没到位,那就是先调座位,如果还是没到位的话,就开始骂骂咧咧的了,还没到位的话,那不好意思找个理由你就准备挨打吧。

    在我记忆里,下手比较重的有以下几次,一次是某赵姓男生,理由是该男生希望调座位并允诺给老师送礼,班主任满足其要求后,这个男同学答应的礼物却没到位,于是侯老师找了个上课搞小动作的理由----开打。她打人都是守着全班的面儿打,颇有杀鸡儆猴的感觉,用的工具是当时那种一米长的,画直线用的黄色的教尺,打折到只剩下不到15厘米;一开始是一个教尺打,后期就是双手两根教尺哼哼哈兮的抡起来了(打折了以后捡起来,俩手双打),给那男生打的就地打滚,还不敢喊出声来,因为侯老师有个习惯,你越是求饶,她打得越顺手(现在想来超级变态啊),事后检查该同学肩膀的锁骨给打折了,肋骨也折了几根,软组织损伤的部位满身都是,最损的是都在身体上,脸和脑袋一点都看不出来。事后侯老师还假模假式的拎点东西去看了看,那学生家也是普通家庭,没有转校的实力,考虑到孩子还得继续在这儿念书的缘故,也就没追究。(小学念完,打折的教尺不下十根,拖布,扫把什么的不计其数)

    还有一次是外地某老师用我们班的学生做公开课,结果搞砸了,毕竟那时候我们都小,事先也没排练过(哪像现在啊),发言不积极,回答不准确,反正那个外地老师是给我们班主任侯老师送礼了,结果却是如此糟糕,侯老师怕人家找她秋后算账,把送的钱要回去,毕竟当初是她主动拿我们当商品卖给人家的,于是就把气撒到我们学生身上。以大扫除为由,周末把我们集合到学校,然后开始体罚学生。我记得班里只要是没举手发言的,问题回答得不好的,回答错误的,甚至发言声音小的,都被丫叫到前面(至少四十人,全班不到五十人),先从打耳光开始,然后是用脚踹,男生踹下体,女生踢肚子,最后打得顺了手了,揪女生的辫子顺地边拖边踢,掐住男生的头发往墙上使劲的磕(幸亏我发言很积极,逃过一劫),后期实在是打累了,就让学生俩人一组,互相扇对方的耳光,谁要是下手轻了,她上去就是一飞踹,搞得我们班那天跟起灵一样,学生的哭声,老师歇斯底里的喊声,打人那种“啪”“啪”的声音,混在一起,当时的教室说是阿鼻地狱也不为过。打完以后,老师让每个学生都写了一份保证书,证明是学生自己错了,然后挨个去水房,用冷水洗脸,毁灭证据。此事是我一辈子的阴影,挥之不去。

    还有就是某吴姓男同学,这学生打小生理上就有问题,眼睛斜,而且说话也磕磕巴巴的。该生有一段时间缺课,也没请假。住的近的同学去了吴同学家中,知道他刚做了个包皮和疝气的手术,于是就告诉侯老师了。侯老师当时异常的生气,理由是请假必须通过我啊,我好以学生学习不佳的理由卡家长钱啊,这尼玛不声不响的就去做手术了,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等他上学的。于是在吴同学康复到校的那一天,他的噩梦也开始了。

    “这阶段干嘛去了?”侯老师问道,“JB有点问题,做个手术。”这2B学生回答“草你瞎妈的,你怎么不用烧红的铁条透透呢?”侯老师开骂了,“我...我...我...”学生开始磕巴了,“就你这B样,真不知道你爹妈怎么草出来的你,生出你这样的小杂种,你别磕巴啊,腚沟挂暖壶---你有那水平吗?(此处忽略太多技巧性脏字)”骂了一早自习后,侯老师开始进入正题,将该同学拽到讲台位置,并要求我们所有学生挨个上去给他一个耳光,我因为下手太轻,还被老师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后来那同学连初中都没念,心理的阴影太大了(该同学我现在能联系上,在某早市开了家商店,自己养了台车)。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在我们班级发生,让我们幼小的心理蒙受了太大的阴影,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特别不喜欢老师,也不喜欢上课,找个理由就请假(读书多的好处体现出来了),大多数时间是自己躲在家里看书,由于同龄人都上学去了,我只能一个人玩(自己玩久了也没意思),而恰巧我们学校对面的土山上有所寺庙,叫观音寺,我也总去那儿玩,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里面的老和尚,其中有个叫道静的老和尚总喜欢逗我(可惜这位有道高僧在一一年七月份圆寂了),时间一久就混熟了。公开课那次集体挨打事件后,我找个理由请假并去了庙里,由于内心的恐惧,我把事件的原委跟老和尚原原本本的讲诉了。道静和尚听完,气的手直哆嗦,咬紧牙长声念了三句“阿弥陀佛”,然后跟我讲了因果循环,善恶有报的道理,并告诉我这个老师的做法有违天和,乃逆天行事,必会有现世报的,当时太小,基本听不懂,就知道侯老师要倒霉,我就开开心心的回家去了。

    十年以后,现世报来了,侯老师育有一儿一女,她的女儿二次婚变,基本都是她给自家的爷们戴了个绿帽子,这话不准确,应该说是让男方背了几大口绿锅(那个年代搞破鞋是最被人看不起的),最后实在没脸在本地混了,就跑外地当鸡去了,一开始还混得不错,穿金戴银的回来炫耀过,后来为了钱,就什么样的客人都敢接,只要钱到位,黑人都可以,最后听知道底细的人说,她女儿得了一身的脏病,客死异乡,到现在还按失踪人口记录在本市的公安局备案上;而侯老师的儿子更牛,平日里那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混混,打爹骂娘那更是常事儿,为了买车把侯老师的棺材本都给偷了出来,在大年初三的时候,开着用侯老师的棺材本买的车,带着妻子孩子,一家三口去外地老丈人家拜年,在没有下雪下雨下雾,道路正常,汽车一切正常的情况下,翻出高速的隔离带,报废在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一家三口全部死于非命,而且隔离带只掉了点油漆,结果直到一个多月后,公路警察才偶然发现这起事故,更蹊跷的是侯老师儿子的头,到最后也没找到,不知是被野狗叼走了,还是哪儿去了,反正就是没有了。至此,侯老师家绝后,也算是现世现报了。

    各位看官要是有那个闲心来我这儿,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一个满头白发,破衣烂裤,疯疯癫癫,满口胡话,见人就打,见车就拦的老太太,那是我那小学侯老师的现状。

    小学 故事一完
    故事二 言咒


    所谓言咒,就是指当事人的语言触发了某类咒语,导致成为现实的事情。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越是祈求什么事儿别发生,这事儿越是发生;也就是传说的好的不灵坏的灵,本文通过几件发生在我身边的故事,来引导读者了解言咒的发生条件和过程。

    那时候,我刚刚初二,那个时期的孩子基本都处在青春发育期,满身的活力不知道往哪儿发泄,又不像现在的孩子,有个女朋友啥滴,只好利用课余时间玩玩单杠之类的,用来打发多余的体力。当时班级一刘姓同学,单杠玩得那叫一个好,能用胳膊挂上面转圈。

    那天中午,大家吃完了午饭到学校,等上课的过程中,刘某又开始得瑟上了,用两个胳膊套住单杠,准备继续挂在上面转圈玩。“别特么摔了,成天得B嗖嗖的。”班里某不会玩单杠的同学嫉妒的说道,“次奥,就咱这体格,单杠倒了咱都摔不着。”刘某牛B的说道“你就装吧。”那同学说道“你看着啊。”说完刘某就开始旋转,也不知道他是倒霉催的啊,还是怎么滴,刚转了不到两圈,单杠往前倒了下去,就看见刘某的下巴直接拍地面上了,嘎巴一声,然后嘭的一下,单杠砸到了刘某的后背,而刘某的手到这时候在穿在单杠内。

    所有玩耍的学生此时都不玩了,都跑到了事发地,有帮忙把他手抽出来的,有把单杠扶起来的,刘某哼哼唧唧的半天才站起来,咱一看,我嘞了个去,丫下巴掉下来了。当时那真叫吓人啊,某些胆小的女生都吓得用手捂住了眼睛,更有吓的“妈呀”乱叫的。我看了看刘某,也给我吓够呛,就见这丫用手扶着掉了的下巴,混合着口水的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本来就像驴脸一般长的脸庞,又增加了近三分之一的长度,眼泪唰唰的往下淌,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脸上都是血污,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丫抬到附近的医院就诊。最搞笑的是,事后学校竟然说当时给我们上的保险都是死亡保险,不承担任何此次事故的费用,可我明明记得小学车祸的那次,学校说是普通保险,不是死亡保险,不承担任何费用的,泥煤啊,当时的保险真可谓是逆天了,从那以后,保险除非是强迫性的,否则一律不买。

    还有一次是某天下午,外面乌云密布,看情况马上就要下一场大雨,偏偏是最后一堂课,授课的是代数的老马头。现在想来老头绝对是个好老师,不过当时我们可不那么认为,丫最大的爱好就是临下课最后五分钟,随机询问一些学生,如果有人不会,他将继续压堂授业解惑。

    还有五分钟就要打铃放学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别提问别提问,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老头不但提问了,还挑了一个学习成绩最差的问的,结局大家都能想到了,重新讲解一遍,然后询问了一个成绩一般的学生,顺利过关。大家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跑,还好只是打雷阴天,并未下雨,第一个冲出学校大楼的高喊了一句“尼玛快跑,趁没下呢。”喊完豆粒大小的雨点就跟瓢泼似的落下来了。当天貌似大家都浇得跟落汤鸡似的。

    现实生活也是如此,例如你希望早晨别迟到,念叨半宿,起来一看,手机没电,闹钟没响,狗狗没闹,猫猫没吵,一定迟到。你希望别堵车,结果公交晚点,出租拒载,让你连车都木有,就别谈堵了。周末发誓睡个好觉,结果头半夜楼上邻居打架,摔东西的声音那叫一响亮啊,后半夜楼下死人,哭的那叫一渗得慌啊,可算熬到天亮了,你----不困了。

    这些都是言咒的结果,因为古代某些咒语的发音,随着时间的演变,跟现代的完全不同,但留下来的文字却没变,这也是为什么密宗都是口授的缘故,所以念同样的文字,人家的咒语有效,我们就无效。而当你为所希望发生的事情祈求的时候,往往内心的潜意识却一直考虑相反的方向,佛曰境由心生,结果就造成了好的不灵坏的灵的效果了。

    在此奉劝一些特喜欢幻想的朋友,脚踏实地,多做少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初中 言咒完
    发错帖了 上面那是初中的故事二 当小学的故事二发了 不过也没事儿 大家当故事看吧
    故事二 第六感


    什么是第六感?我个人认为应该算是直觉比较贴切,其他五感分别为:视、听、嗅、味、触五种感觉。第六感能做些什么?学生时代,第六感最大的作用就是做选择题;工作的时候,你可以根据对上司对手头工作的感觉,直觉性的去做某些工作某些事情,结果却是最理想的,举例说明:平时基本不上进的你,某日下班前忽然感觉剩余的工作一定要完成,于是在你加班的时候,巧遇上司并给对方留下良好的印象,又或者一份工作,是当下里最轻松的那种,你就是感觉不想做,于是你开始找各种理由跟别人换,最后由别人完成,结果这个工作是上层两个领导斗气的产物,完成的人不但吃力不讨好,最后还被排挤到最冷清的地方;对新认识的异性朋友,你可以根据直觉去玩一些小清新小浪漫小情调,例如:初次见面,你要是感觉时机不错,可以假借会看手相的办法,吃对方的豆腐,对方不但不会责备你,还认为你这人很有歪才,又或者俩人出去压马路,你出发前感觉到她貌似心情很不美丽,于是在陪伴她的过程中,适当的沉默后,说一些安慰对方的话,并寻找机会逗得对方哈哈大笑,给对方留下良好的印象,感觉火候到了,就在分手的楼下蜻蜓点水般的吻她一下,让她对你更加依赖;等等事情,都是需要用到直觉的地方。今天要讲的是我小学阶段,两次第六感大爆发的事情。

    第一次爆发是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某日夜间,家中接到亲属讯息,说是二姨家的孩子勇哥离家出走了。我这个哥哥人性善良懦弱,而且有癫痫病(姨夫家有这个病史),因为二姨太强势,导致他家阴盛阳衰,勇哥有些娘,且体质非常差兼生活工作都很不顺心,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在三衰之期,于是勇哥那次终于爆发了,打算告别病魔,离开这个世界。因为他走的时候,把家中的安眠药都给带走了,也就是说,他打算用平静的方式离开。

    我听到来报信的亲属的叙述以后,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有一幅图案,那是我三姨家的哥哥住院的时候,辽化医院后山的景象,我无法直接说自己看到的景象,只能旁敲侧击的告诉老妈是否有可能在某某地方,某某地方,辽化医院的后山上,家长那个时候也是真急了,毕竟我家跟我二姨家关系非常好,所以没等我说完,父母就跟其他亲属一起出去寻找了。经过漫长的一夜寻找,并未找到勇哥。而那夜我的直觉告诉我没事儿,接着次日中午,勇哥平安的回到了家,在大家的不停逼问下,勇哥讲诉了事情的经过:因为自己的病,新处的女朋友再次黄了,结果心不在焉的勇哥在工作中又出错,并被领导训斥了,回到家里,二姨的喋喋不休又让他感觉不到家的温暖,一赌气就打算自杀,于是就揣好了安眠药出发了,因为怕被找到,就想起来三姨孩子住院时候的后山了,那儿山清水秀的,也算是自杀的好地方了。到了那个地方以后,勇哥把一整瓶的安眠药都吃了,然后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下来,等着生命的终结,却不想因为没吃晚饭兼药量过大刺激胃肠,结果是,他把吃的药都给吐了出来,再想自杀,却没有药了(勇哥特爱干净一人),于是就回来了。大家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可我感觉却非常不好,这个很奇怪,哥哥出走甚至找不到的时候,我的感觉是他没事儿,反倒是人回来了,我那种特别不安的感觉却异乎寻常的强烈,脑海中勇哥的身体走了样,就跟当时有部电影叫《佛跳墙》里相国的儿子那大脑袋一样,全身都是浮肿的感觉。我只记得我当时跟我妈说“勇哥的身体怎么跟你发的面一样啊。”我妈也没在意,毕竟那时候我才不到8岁,谁会在意一个小孩儿的话。一直到零七年,勇哥在太子河游泳并不幸溺亡,尸体是几天以后被发现的,因为是三伏天,尸体泡发了,死状与我当日所看到的一致。可惜我并不能掌握好时间,也许真是应了那句“命里有的终须有,命里无的莫强求!”----出自《金瓶梅》兰陵笑笑生。

    第二次直觉爆发,严格来说应该是撞邪了。那时候我差不多小学三年级的夏天,晚上没什么事儿,就跟周围的大孩子一起玩(我很少跟同龄的玩,因为感觉同龄的太稚嫩),夏天天头长,玩到差不多晚上9点多,天已经黑透了,才准备回家。那个时候住的是平房,而且是趟房,也就是一趟一趟的平房组成的住宅区。就在我走到第二趟的时候,我看见前面有个白影,因为是平房住宅区,没有路灯,也就是小卖店的门口能挂个40瓦的灯泡,而且趟房的路上并无卖店,所以那白影看得不是很真切。那白影当时是飘忽不定的,因为我对鬼还没有形成概念,所以无知者无畏,就好奇的走了过去,那个白影很模糊,时有时无,面部看不清楚,只能看一个大概的轮廓,应该是个女的,因为头发很长,而且烫的大卷(我那个年代,男女还是很容易区分的),的确良材质的白裤子,白色长袖的衣服,那个影的手一直指向地面的井盖,我又走近了一些,看了看井盖,看了看那个白影“你要嘎哈呀?”我奇怪的问道,那个白影依然是那个姿势,唯一不同的是头冲我转了转,因为脸被头发挡住了,还是很模糊,手依然指向井盖。“神经病”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就回家了。

    几天以后,带我玩的大孩子们要去钓鱼,于是就带着我,有拎着铁锹的,有拎着炉钩子的,还有拿着钢筋棍的,开始遍地挖蚯蚓,挖了半天,都没凑满一罐头瓶子,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白影,于是我提议让大家去那井盖附近,说井盖下面蚯蚓一定多。我的提议马上被采纳,因为其中好几个孩子都说自己的父亲,也曾经在下水道的土里,挖出过不少钓鱼用的蚯蚓。咱们七八个孩子就去了我说的那个井盖附近,那是个圆形的井盖,上面有俩不大的窟窿,于是大一点的孩子就用炉钩子探进去,几个人合力把井盖子给掀出来了。一掀开,一股臭气迎面扑来,给我们几个恶心的都快吐了,不过那个时代的孩子都很执着,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用小背心捂着鼻子,爬下去,用铁锹开挖,准备挖开土地,找蚯蚓。铁锹捅了几下,都没挖开,那大孩子怒了,使劲往下面插了下去,就听“噗”的一声,“坏了,我给管道干漏了。”那大孩子有些慌张的说,“没事儿,要是真干坏了,大不了我找我爸给修上。”另一个孩子怕他不挖,给他鼓气的说道,那大孩子定了定神,准备继续挖,可铁锹却像固定住了一样,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妈了个巴子的(那时候骂人词汇就那么几句,特别匮乏),别(四声)住了!”“我帮你。”说完又下来一个大孩子,俩人使劲那么一翻,一具尸体出来了。“哎呀妈呀”“救命啊”当时我记得哭爹喊娘的至少两三个,喊救命的至少二个,吓尿的一个,吓哭俩,就我比较冷静,一声不吭的慢慢往家竞走。

    派出所接到任务后马上出警,并把我们这群孩子集中起来,逐一问话。平日里挺威风的那几个孩子,见到警察全打怵,基本一问三不知,更有甚者居然哭了,我怕说多了警察以后烦我,也用不知道回答(嘿嘿)。当时围观的群众特多,我能感觉到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尸体,我的眼睛顺着感觉走,最后停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这年轻人我认识,是另一趟房某家的孩子,当时大概26.7岁,没考上高中,就一直在家呆着,平日里总跟几个小青年聚一起喝酒,但印象中他话特别少,甚至我都想不起来跟他打过招呼。警察在我们这群小孩身上也发现不了什么线索,就让家长们带我们回家了。临走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尸体,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我见到的那个白影,因为那满头的大卷和那的确良面料的裤子,我记得特清楚。不过这事儿不能跟家长说,怕挨打。

    大约一个月以后,案件侦破(真心喜欢那个时代的警察叔叔),犯人就是我当时注意的那小青年。事发经过是这小子跟死者处对象,后来死者因为这小子没工作,家里还没本事,就一直不同意也不拒绝,这小子认为有戏就继续发展,直到死者另外攀了高枝儿后跟他摊牌,这小子接受不了,就掐死了被害人,然后把尸体藏家中地窖里了,晚上趁没人就给扔井下了。那小子最后说这么段话:“我就一直不明白,既然开始都同意跟我处对象了,我什么样人,家什么条件她也都没反对,为什么说变就变呢,我和我家对她那是真好,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冻着,平日里好东西都舍不得吃,都给她留着,我妈把自己的戒指都给她了,她还是不冷不热的,她想干什么?说我没工作,我明年就去我爸工厂上班,说我没学历,我也报大专函授班了,说白了不就是嫌穷爱富吗?我就是没问出来,她到底跟哪个有钱的男的了,我要是问出来,我连那人一起杀了,不就是脑袋钻眼吗,杀一个是杀,杀俩也是杀,打我准备动手那天起,我就认了!”

    事件到此告一段落,在我边回忆边写的时候,就一直琢磨,这样的事情自古到今,几乎总在循环的发生,情节也都差不多,这到底是人性的悲哀还是社会的悲哀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小学 第六感完
    @泠漆漆 25楼 2013-03-12 21:51:00
    大湿胸啊,这是为了给你顶贴去注册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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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呦 说得太露骨了 奖励你俩大肉包子吧
    故事三 死相


    道教里面一直有一种说法,但凡有法力之人,法力更上一层楼之前,都要大病一场,貌似得病在道教来说是一种精进的要件,更有甚者某些典籍指出,黄大仙在未羽化之前,也是害了一场大病,病愈以后方能炼出成仙的丹药,而淮南王刘安更是在大病以后,方才炼丹成功,流传到现在的成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写的就是这个人。

    我未得道,更未成仙,不过后来的事情应该是跟这场病有关,那是在我小学四年级刚开学的时候,我得了一场大病----起水痘。前文提到,我小学老师那叫一魂淡,所以我特不喜欢上学,往往找各种理由装病,装病的时间久了,老师和家长都看不下去了,导致很多装病的理由会被家长一眼识破,所以这次刚起水痘的时候,我说自己难受,老妈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打发我老爹送我上学;哎!撒谎的孩子让狼吃啊。

    恰巧当时侯老师家的垃圾篓坏了,而我父亲在金属结构厂工作,看到父亲送我上学,老师就暗示让父亲给她打一个白钢的垃圾篓,老爷子含糊的答应了。因为发烧,当日我一直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侯老师因为垃圾篓的缘故,当日也挺照顾我的,即使我回答不上来问题,也没找我麻烦。

    第二日,我早晨起来就开始发烧,身上出现了很多小水泡,父母有些慌,就找来邻居里年纪大一些的人给看看,看完的结论是起水痘了,无奈下母亲去给我请假,我那班主任知道起水痘需要很久才能康复,为了她一己私利,居然编造了我最近学习成绩下降,上课不认真听讲等诸多理由,希望我能带病上课,说穿了不过是怕答应给她的东西因病到不了手罢了。老妈被老师连哄带吓的说法给搞昏了头,回到家就把我送到学校继续上课去了,我现在还能记得那是秋天,我身上一阵阵的发冷,那是一种从骨头缝里往外的冷,课间操的时候,我请假,老师不同意,我只好跟其他同学一起做操,这也是导致我现在迎风流泪的最主要原因。期间老师也摸过我额头,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了她也很害怕,毕竟我额头滚烫滚烫的,又不能吃药,但她在欲望和良知之间,依然选择了欲望。

    就这样,我坚持到了第四天,开始爆发全校规模的起水痘,校长,大队辅导员,各年级组长都开始寻找源头,终于排查到我了。经学校研究决定,大家一致认为,我必须回家,这时候侯老师站起来,细数了我很多毛病,最后扔下一句话,这孩子可是班里的好苗子,成绩一直是年级前三名,要是因病休息,导致成绩下降,她可不负责。还是那句话,她要的东西我老爷子还没给送呢,现在放回去,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嘛。我真心受不了了,“我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回来,如果我考不到前三名,我立刻卷铺盖卷回家,我不念了。”可能是我年纪大了,思想也成熟了,我第一次站出来与她叫板。我现在回想起侯老师当时的眼神,我都心惊肉跳。

    于是学校派人去母亲单位辽阳啤酒厂找我母亲(啤酒厂离我们学校不到500米),让我母亲接我回家。我当时有种1949年10月1日的感觉----我解放啦。起水痘期间一定要注意忌吃生冷,多发汗,多休息,一定不可以把水泡挤破,会留坑的。这期间最搞笑的就是我想喝汽水,但又不能吃生冷的,老爷子就把汽水给我煮得开开的,拿给我喝,汽水汽水,顾名思义,有汽的糖水,煮开了以后,里面的汽没了,那味道,呕......

    半个月左右,我的病基本就痊愈了,身上的水泡都变为黑色的血痂,然后那血痂慢慢的自行脱落。在我左胳膊的上侧,靠近腋窝的地方,留下了三个小坑,成品字型,这就是无意中压破了的水痘,留下的痕迹。

    这次老妈再也不催我上学了,我玩了整整一个学期啊,太爽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强调从小到大我不是个好学生的缘故(不过我成绩一直很好)。而这个期间,班主任几乎天天给班级那几个学习成绩好的学生补课,原因有二,一来可以收补课费,二来为了跟我斗气。更狠的是考试前,她居然找到市教育局的某秘书长,从他那拿到了当年期末考试的试卷。整个五六年级我们都被安排到那个秘书长家里补课,而每年的期末考试试卷,侯老师都能提前拿到。

    期末考试结束以后,我在对方知道考题的情况下,依然拿了年级第三,就在侯老师准备给我小鞋穿的时候,老爷子的东西送到了,外加拎了一些水果什么的,毕竟快过年了嘛,这事儿也就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在病愈上学的以后,我已经是小学五年级了,从那时候开始,我有时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我母亲单位有个女同事,外号叫“疯子”,因为她不论说话做事儿,都疯疯癫癫的,最搞笑的是,这人长这么大,平日里有懂一些算命的人免费给大家算命,唯独不给她算;她自己也纳闷,就花钱去白塔下面找人给他算,结果每个摊位都是问完八字,闭口不谈她的命格,送客。我现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拿她的八字,排过四柱,走过六壬,看完以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不给她算命,她又为什么疯疯癫癫的了。

    她儿子跟我在同一所学校,但比我小两个年级,有时候放学,我还有她儿子还有几个家长都在啤酒厂工作的孩子,会结伴一起去父母所在的单位,有时候是洗澡,有时候是等父母下班。

    平时也没什么,但病愈后的我那天看到这小孩,半拉脑袋是扁的,七窍流血,身上完全被血给盖住了,我当时吓坏了,揉了揉了眼睛,仔细一看,没事儿了,他还是他,我认为是自己眼花了,也就没当回事儿。次日下午放学,我正往校门口走呢,因为约好了几个孩子一起在门口集合,一起去家长单位的,结果门口那边乱哄哄的,接下来就有人喊“压死人了。”我赶忙跑出去,看见那个孩子半拉脑袋在车轮下面,身上地上都是血,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母亲单位里的家长听说压死孩子了,也都急急忙忙的跑来,“疯子”趴地上哭啊,我被母亲拉着回了家。我现在依然记得“疯子”的命格是一生贫苦,无子送终!

    当夜我梦到了我老叔家死去的弟弟,记得我最后一次看到我那个弟弟,脸色惨白,从嘴里往外吐水,不过影像停留的时间很短,也就是一瞬间,没有这次看的真切,当时我也没当回事儿,以为是弟弟的口水,直到弟弟淹死在游泳馆,再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从梦中惊醒。父母以为我是被那车祸吓到了,不停的安慰我,但我自己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过了好久,也没发生类似的事情,我那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直到六年级上学期的家长会,我又看到了这种情况。那天刚巧我值日,离开的晚了一些,家长陆陆续续的进教室,我发现李姓女同学的家长,跟其他的家长不一样。因为是秋天,穿的还不算多,那女同学的母亲穿的是连衣裙,但在脖子,手腕,等一些露出来的地方,有红色的痕迹,很淡很淡,我揉完眼睛就不见了,过了会儿我找理由进教室,偷偷瞄了几眼,又看到了红色的痕迹,而且这次比上一次明显,身体露出来的部位好多好多红色的痕迹,而她父亲的脖子上有三分之一的红色的痕迹,但没看到血迹或者其他的东西,当时也想不通,就索性不去想了。第二天我有意无意的点了点那个女同学,丫平日里就大大咧咧的,反正我感觉她是没当回事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一直到高中毕业,也没听说出什么事儿,慢慢这件事儿也就淡忘了,直到我念大学的时候,某天在小学同学群里,有人说李某某(我那女同学)家出大事儿了,说她母亲外面有人被她爸发现了,她父亲一怒之下把她妈乱刀砍死,并分尸了,身体直到最后都没拼完整,她爸也抹脖子自杀了。最让大家难受的是李某某放学回来第一时间发现的惨状,这事儿以后我们大家再也联系不到她了。

    死相,就是人死的时候的样貌,在道教里属于神通的一种,跟‘大圣,收了神通吧。’是一样的,只不过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如果看官身边有人点化你,请一定留心(至少死得好看些)。

    时间一晃,我小本毕业了,告别小豆包,直接大书包,我准备念初中了,这正是“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天蚊多冬天冷,收拾书桌又一年。”

    小学 死相完
    初中

    一晃到了初中,我们那会儿是按地区分初中,而不是按成绩来分,所以我被分到了市属第七中学,属于吊尾车的初中,由于时间间隔比较久,很多事件我已经不能真实的还原其本来面貌了,只能挑一些我能记住的叙述下来,望读者不要介意。

    故事一 抢亲

    小学里的后几篇文章写的太压抑了,回忆了许多尘封的记忆,为此特别写一期欢快的文章,仅以此文送给《东北往事之黑道风云二十年》的孔二狗兄,感谢他的文章让全国人民了解到了东北在那二十年间都发生过的事情。本文不涉及灵异事件,但却是我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搞笑的事情之一,所以发上来,与各位看官共同分享。

    那个时候的初中,跟东北往事形容的是一样的,区别是我那是接近90年代初,也就是红兵的侄子晓波崛起的那个时代,各个学校都有打架的排名,而且以当第一为荣(貌似我们这儿管打架第一的叫大棍),要知道学习第一没用,打架牛B才是当时的王道。故事的起因更搞笑,那应该是我们初一的下半年,我们班一个林姓的女生,跟二年级一个赵姓的女生,为了抢一年级大棍做男朋友,也就是抢亲而要单挑,这男生也够猥琐的,允诺谁能搞定对方,这男生就要谁,次奥。

    毕竟是女孩子,而且才十五.六岁,说跟我们男孩子一样打架不太现实,约定好了时间地点后,俩人想到了同一个办法----勾人。所谓勾人就是指打架约定好地点后,双方喊上一大票人站在自己后面,一来给自己助威壮胆,二来对方如果人少可以一涌而上,典型的以多欺少的打法,这就是现代流氓最基本的套路。

    决斗定在某日下午放学以后,地点就在学校门口,七中是坐北朝南,门前是中华大街,我的同学林某在大街的北侧人行道,二年级赵姓的女生在大街的南侧人行道。当日下午放学以后,基本我们一年级的全体学生都集合到了北侧的人行道,毕竟是给自己年级的学生打气,当然更多的人是跟我一样,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的;而马路对面也呼呼啦啦的聚集了很多二年级的人,甚至一些社会小混混都加入到二年级的队伍里。因为90年代初期,港产警匪片泛滥,很多混混都学电影里的黑社会派头,有些还叼个牙签,还有些学古惑仔的打扮,露出半个胳膊,胳膊上面纹个蜡笔小新啥的,反正比我们这边清一色校服的有气势。

    下午4点半放学,定好了5点开打,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人也越聚越多,马路两侧差不多能有一千多人了,毕竟是两个年组的学生和混混,还有不少路过看热闹的,用宋丹丹的话来说“那真是锣鼓喧天 鞭炮齐鸣 红旗招展 人山人海。”把扫大街和修自行车的大姨和大叔都给吓跑了,最后连自行车道都给堵死了。

    马上到5点了,激动人心的时刻激将开始了,两边因为人都挺多,不可能以多欺少了,所以这俩女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机动车道上去单挑了,就在俩人距离不到两米的时候,忽然警鸣从马路东面响起,大家的注意力马上被声音吸引过去。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一穿着红西装,旅游鞋,大背头的人拉着长音喊道:“条子来啦,快闪啊!”喊完第一个跳到机动车道上,开始拼命的狂奔。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察一看,哎我去,这个一定是主谋啊,就丫跑的快,四五个警察就开始追,两侧的人就开始看热闹,这红西装大背头跑的那叫一个快啊,你别看丫腿不长,但架不住倒腾的频率高啊,没跑多远就与警察拉开了好大的距离,这时候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在大背头跑的路上拌了他一脚,丫跟个西瓜似的,咕噜咕噜咕噜滚出去好远,刚停稳当了,警察也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了,四五个警察围住他一顿圈踢啊,边踢边骂“兔崽子,让你跑,”“草,累死你爷爷我了”“我踢死你”大背头抱住脑袋,把后背让出来,红色的西装印满了黑色的脚印,那叫一个惨,看得我都不忍心闭眼。

    由于我们都穿着校服,背的书包,警察完全忽略了我们,又因为警察的到来,这俩女生的老公之争也被迫中止,大家能散的都散了,剩下那些交际面广的学生,就开始打听这大背头到底是特么哪边的啊,太特么够意思了,一人PK群警,完全是传奇啊,这明天还不得上黑道头条啊,打听完一年组的,不是;打听二年组的,也不是;问了那些参战的小混混们,也不是。最后无奈的得出一结论----次奥,看热闹的!

    据说那货进去一直声称抓错人了,在一顿拳打脚踢以后,终于出了派出所进了市医院,至此本市又一黑道新星陨落。

    初中 抢亲完

    故事二 言咒


    所谓言咒,就是指当事人的语言触发了某类咒语,导致成为现实的事情。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越是祈求什么事儿别发生,这事儿越是发生;也就是传说的好的不灵坏的灵,本文通过几件发生在我身边的故事,来引导读者了解言咒的发生条件和过程。

    那时候,我刚刚初二,那个时期的孩子基本都处在青春发育期,满身的活力不知道往哪儿发泄,又不像现在的孩子,有个女朋友啥滴,只好利用课余时间玩玩单杠之类的,用来打发多余的体力。当时班级一刘姓同学,单杠玩得那叫一个好,能用胳膊挂上面转圈。

    那天中午,大家吃完了午饭到学校,等上课的过程中,刘某又开始得瑟上了,用两个胳膊套住单杠,准备继续挂在上面转圈玩。“别特么摔了,成天得B嗖嗖的。”班里某不会玩单杠的同学嫉妒的说道,“次奥,就咱这体格,单杠倒了咱都摔不着。”刘某牛B的说道“你就装吧。”那同学说道“你看着啊。”说完刘某就开始旋转,也不知道他是倒霉催的啊,还是怎么滴,刚转了不到两圈,单杠往前倒了下去,就看见刘某的下巴直接拍地面上了,嘎巴一声,然后嘭的一下,单杠砸到了刘某的后背,而刘某的手到这时候在穿在单杠内。

    所有玩耍的学生此时都不玩了,都跑到了事发地,有帮忙把他手抽出来的,有把单杠扶起来的,刘某哼哼唧唧的半天才站起来,咱一看,我嘞了个去,丫下巴掉下来了。当时那真叫吓人啊,某些胆小的女生都吓得用手捂住了眼睛,更有吓的“妈呀”乱叫的。我看了看刘某,也给我吓够呛,就见这丫用手扶着掉了的下巴,混合着口水的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本来就像驴脸一般长的脸庞,又增加了近三分之一的长度,眼泪唰唰的往下淌,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脸上都是血污,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丫抬到附近的医院就诊。最搞笑的是,事后学校竟然说当时给我们上的保险都是死亡保险,不承担任何此次事故的费用,可我明明记得小学车祸的那次,学校说是普通保险,不是死亡保险,不承担任何费用的,泥煤啊,当时的保险真可谓是逆天了,从那以后,保险除非是强迫性的,否则一律不买。

    还有一次是某天下午,外面乌云密布,看情况马上就要下一场大雨,偏偏是最后一堂课,授课的是代数的老马头。现在想来老头绝对是个好老师,不过当时我们可不那么认为,丫最大的爱好就是临下课最后五分钟,随机询问一些学生,如果有人不会,他将继续压堂授业解惑。

    还有五分钟就要打铃放学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别提问别提问,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老头不但提问了,还挑了一个学习成绩最差的问的,结局大家都能想到了,重新讲解一遍,然后询问了一个成绩一般的学生,顺利过关。大家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跑,还好只是打雷阴天,并未下雨,第一个冲出学校大楼的高喊了一句“尼玛快跑,趁没下呢。”喊完豆粒大小的雨点就跟瓢泼似的落下来了。当天貌似大家都浇得跟落汤鸡似的。

    现实生活也是如此,例如你希望早晨别迟到,念叨半宿,起来一看,手机没电,闹钟没响,狗狗没闹,猫猫没吵,一定迟到。你希望别堵车,结果公交晚点,出租拒载,让你连车都木有,就别谈堵了。周末发誓睡个好觉,结果头半夜楼上邻居打架,摔东西的声音那叫一响亮啊,后半夜楼下死人,哭的那叫一渗得慌啊,可算熬到天亮了,你----不困了。

    这些都是言咒的结果,因为古代某些咒语的发音,随着时间的演变,跟现代的完全不同,但留下来的文字却没变,这也是为什么密宗都是口授的缘故,所以念同样的文字,人家的咒语有效,我们就无效。而当你为所希望发生的事情祈求的时候,往往内心的潜意识却一直考虑相反的方向,佛曰境由心生,结果就造成了好的不灵坏的灵的效果了。

    在此奉劝一些特喜欢幻想的朋友,脚踏实地,多做少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初中 言咒完
    故事三 死结

    死结:顾名思义,就是死循环,如果仅仅体现在某个物件儿身上,可供大家莞尔一笑,如果发生在某人身上,那就是大事儿,小则是房子的钥匙锁车里了,车钥匙锁房间里了,中则身份证丢了,过年回家买票需要身份证,办身份证需要买车票回家,第一重死循环,没办法了,只好让家人托关系补好身份证邮寄过来,结果收件的时候需要身份证,第二重死循环;大的就是超过两重死循环以上的事件发生,而且此类死循环一旦发生,影响的可能是人的一生。

    本文的人物是我初中一同学,暂定名字叫大兵吧,故事开始于大兵的成绩单,跟以往不同的是,大兵这次的成绩基本垫底了,因为他威胁的那个学生那次没参加考试。大兵拿着7门考试加一起没过百分的卷纸,寻思着怎么跟家人说,还没进家门就看到自己的父母在争吵。

    “你说你成天就知道喝酒,下岗就下岗吧,闲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教育教育孩子,你看看孩子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喝酒怎么了,我喝酒还不是为了联系朋友找个工作干干,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的除了打麻将,你做过一顿饭吗?嫁汉嫁汉,干活做饭,你除了给老子生了个儿子,你干什么活儿了,你做过饭吗?”“就不做饭了,给你生个儿子就够用了,还做饭,你做梦呢吧,我当初怎么瞎了眼睛找你了。”

    大兵越听越气愤,拿起手中的卷纸摔到了桌子上面,“签字,明天老师要看的!”大兵父亲先是拿过卷纸翻了几页,随后就是一大嘴巴抽到大兵的脸上“老子花钱让你是去念书的,不是让你回来气老子的。”大兵的妈妈赶紧把孩子揽到怀里,“就你这当爹的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来,不怕啊,妈给你50块钱,别委屈了啊!”大兵一把抓过来钱,刚要揣到怀里,就被他爹给抢了过去,“你不是说没钱了吗,这钱哪儿来的,我喝酒没钱,给这小兔崽子就有钱,你个熊娘们。”说完抓住大兵母亲的头发就开始打,大兵一看自己妈妈挨打,也不管父子关系了,上去照他爹腰上就是一飞脚,踢倒了自己的父亲以后,大兵还不解气,抓起书包就开始没头毛脑的往他爹身上抡,“反了你了,小兔崽子。”他爹倒地以后,骂了一句并随手抓住一扫把开始往大兵的腿上抽,这爷俩打的正High呢,大兵的妈妈扔出来一句“这日子没法过了。”然后哭着跑了出去。

    大兵看了眼跑出去的母亲,又捎了一眼地上半卧着的父亲,一咬牙也跑了出去。“小王八羔子,有本事你这辈子别回来。”大兵的父亲在他身后喊道。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大兵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打自己记事起,家里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动手,基本没过上过平静的生活,看着别的同学家都很和睦,他心里就越发的不平衡,为了不让其他人嘲笑自己,他就靠武力震慑其他学生,尝到了甜头以后,在他的世界观里,一切靠武力解决就成了不灭的真理。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空空的,钱早被自己挥霍干净了,这时候他第一念头就是抢。周围近一些的台球厅,游戏厅那儿,自己因为打劫其他孩子,早就被老板列入黑名单了,不去还好,去的话就得拼着一顿揍才有可能抢点钱,而且自家附近属于贫民窟,周围的孩子也都没什么钱。那就只剩往市中心去了,那的孩子都有钱,一个个鼻涕糊大嘴的,还没什么战斗力,想好了以后,大兵开始徒步往市中心走去。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大兵来到了市中心一家游戏厅的门外,然后点上根烟,找个犄角旮旯蹲着抽烟,等着猎物的到来。烟还没抽两口呢,就看见两个小孩屁颠屁颠的往游戏厅里走,“站住。”大兵来到俩小孩面前,“干啥啊?”小孩问道,“有钱没?”大兵开门见山的问道,“没,没有!”小孩很慌张,“尼玛的,”大兵骂了一句,就开始搜身,“我哥是某某某。”其中一个小孩提到了当地某社会混混的名号,“我特么认识他是谁。”大兵边说边给那小孩一嘴巴,先从一小孩的衣服兜里搜到了二十块钱,又从另一个小孩的袜子腰里搜到了一张毛爷爷,大兵甩了甩毛爷爷,“还特么说没钱,滚,下次别让我看到,要不看一次揍你们一次。”俩小孩哭着走了。

    拿着抢到的一百二十元钱,大兵先找了家卖店,吃了俩面包,一根火腿肠,喝了瓶汽水,又要了两包大生产香烟,然后找了家常去的录像厅,一头钻了进去。“来啦。”因为是常客,所以老板冲大兵点了下头说道,“包宿,说完大兵递过去二十块钱。”“今天晚上的片可带劲了,绝对没白来。”老板王婆卖瓜的说道,“要没点色(sai三声,北方方言),谁来你这儿啊。”说完大兵径自走进里面的小黑屋,虽然没过六点,里面已经有几个跟大兵同年纪的孩子在那儿了,大兵捎了一眼,都认识。找了个软和点的座位半坐半躺的窝在里面开始睡觉。

    午夜时分,大兵被电视里呻吟的声音吵醒,“次奥,放个毛片搞JB这么大动静。”边骂边坐直了身子,跺了跺脚,发现藏在里面的钱还在,大兵开始看片。此时里面基本坐满了人,从大兵大小的孩子到四十多岁的老爷们,都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里放的色情电影“老板,来包手纸。”里面某个位置传出一个声音,这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看这东西哪有不手淫的,老板颠儿颠儿的跑过来送来一包手纸,对方递过来一元钱。“给我也来一包”大兵也要了一包,省的后半夜老板睡着了买不到,伴随着电影的进行,录像厅里撸成一片,这也是那个时代黄色录像厅的一大景观。撸了一管以后,大兵去了趟厕所,回来后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待续
    “散场啦,都起来了,快点,关门啦。”老板喊着,录像厅里此时鼾声此起彼伏,大兵揉了揉眼睛,活动活动筋骨,跺了跺脚发现钱还在,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七点整,站起来又伸了个懒腰,跌跌撞撞的走到录像厅内厅的水龙头前面,洗了把脸,然后走出去。

    外面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眯了眯眼睛,寻思书包也没有,觉睡得还算舒服,也不用去学校补觉,去也没意思,不如再逃一天课吧,反正老师也找不到他家长,想好以后,大兵找了家卖早点的地方,点了几根油条,喝了碗豆腐脑,开始盘算起今天如何过。结完帐以后,大兵看了看手里还剩89.5元,还够自己逍遥几天的,就直奔他家附近的游戏厅,老板此时刚开门,看到他进来,马上咧了咧嘴,“还没开门呢,也没人,你上学去吧。”“次奥,我是来花钱的,你咋不要哦。”大兵边说边伸手掏出二十块钱递了上去,“要,要。给你90个游戏币(一元钱四个),你慢慢玩。咱可说好了,别抢别人的,我这小本经营的,别害你大哥没了生意。”老板边收钱边警告大兵,大兵冲老板摆了摆手,就开始玩起游戏机。

    今天挺给力,一直玩到学生中午上学,大兵手里还剩下好几个游戏币,感觉没意思了,就把剩下的几个游戏币统统投到了赌币机里,随便按了几个水果,递过去三块钱问老板要了包泡面,开始寻思下午去哪儿玩。吃完泡面,大兵想好了下一站,翰林府旱冰场。

    说到翰林府旱冰场,那在我们市90年代可算是一处混混们的圣地,虽然没威飒迪吧那么拉风,那么牛B,但也是大小混混们的集散地,节假日里混混基本在里面聚会,而且里面分2部分,滑旱冰的和搞破鞋的,当然后来搞破鞋的都转移到怀王歌舞厅了,不过初期还都聚集在翰林府下面。大兵离开游戏厅,打了个人力车,直奔旱冰场,到站给钱买票进去。

    由于不是周末,人不是很多,大兵穿着租来的旱冰鞋在偌大的场地里晃来晃去,打发时间消耗体力。忽然听见里面有人在打架,大兵来了兴致,三步并作两步滑了过去。“次奥尼玛的,说好的跳三支舞给十块钱的,你就给八元,没钱出来跳什么舞。”一个中年女人骂道“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你值十块钱吗?给你八元钱都给多了。”一个很猥琐的男人回答“就你这B样的出门就得让车压死。”女的怒了,开始诅咒起那个男人,“去尼玛的。”男的上去就是一耳光,‘啪’的一声,不仅打在女人的脸上,更打在了大兵的心里,因为那个女人是他妈。

    大兵终于知道母亲给他的钱是怎么来的了,那会儿东北工人都下岗,大兵的父母也没逃得了这个命运,他爹下岗后整天喝得醉醺醺的,家里完全靠他妈,她妈总说是自己打麻将赚的钱,可这会儿,大兵知道了真相,他想冲上去撕碎了那个男的,可身体跟定住了一样,半步也迈不出去,因为他更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此时看到自己。

    大兵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的旱冰场,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往下流,路人跟看怪物的一样看着他,而他的内心则万念俱灰。“就是他,昨天抢的我。”大兵一抬头,才猛然发现自己走到了昨天抢钱的那个游戏厅对面,而自己则被七八个年轻人围了起来,其中之一就是昨天被自己抢的孩子“行啊,小子,我侄儿的钱你都敢抢,提我也不好使,抢了不说还把人给打了,你知道我侄儿他爹是谁不?”其中一个领头的说道“我是你爹。”正愁没处发泄的大兵抡圆了拳头就冲了上去,“给我往死里打。”这边的几个人发现遇到疯子了,也下了死手。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人多,独虎架不住群狼,更何况大兵跟人家比还是小孩,几下过后大兵就被打倒在地,又打了好一会,领头那大哥让人把大兵从地上给架了起来,“你小子挺混啊,我侄儿可是某派出所所长的儿子,长这么大爹妈都没舍得动一手指头,居然让你给打了,你有种,一会到了局子里我看你还硬不硬。”说完一顿拳头往大兵的脸上,身上招呼过去。

    “X尼玛的,给我松手。”顺着话音,从围观的人群里冲出一个俩眼通红,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冲着领头这小子就是一拳,可能是酒喝得太多了,拳头还没打到人家,自己就跌倒了,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还有愿意做出头鸟的哈。把他也给我架起来。”领头的对剩余的手下喊道。

    “别碰我。”那醉汉推开准备架他的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醉汉‘噗通’一下给领头的青年跪下了,“饶了我儿子吧,要打打我。”醉汉边哭边说道,“哦,这小兔崽子是你的种,我今天帮你教育教育你儿子。”说完开始左右开弓的抽大兵的大嘴巴子,直打到大兵顺嘴淌血,嘴巴子肿起老高,期间大兵的父亲一个劲的求饶,最后居然开始给那青年磕头求饶。

    “抢的钱还给我侄儿。”那领头青年停手了以后,对大兵说道,架着大兵的人把手一松,大兵噗通的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鞋垫下面拿出了五十多块钱,递了过去。“次奥,真埋汰”领头的骂了一句,“数不够。”接过钱以后,领头青年继续喊道。大兵趴在地上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了。领头青年转向大兵的父亲,伸了伸手,那意思是你儿子没有,你替你儿子还吧。那醉汉脸憋通红也摇了摇了头。

    领头的这会儿闹心了,绕着这爷俩走了两大圈,然后冲大兵就是一脚“X尼玛的,给我记住咯,没钱就TM别出来混,这次算你便宜,遇到我,不是遇到我叔了,再让我见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滚!”说完,领着其余的几个人上了辆面包车和一台警车大大方方的离去。围观的人群中,有好心的人给买了瓶水,递给大兵的父亲,也有递过来面巾纸的,然后大家慢慢就散了。

    大兵的父亲把儿子抱在怀里,用水浇湿了面巾纸,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大兵脸上的血污,边擦边哭。大兵闭着眼睛,任由父亲给自己擦脸,眼角的泪水再次留了出来。擦干净了以后,爷俩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家。

    刚进家门,就看到大兵的母亲坐在屋里磕着瓜子看电视呢,因为声音比较大,一直到爷俩走进去,她才发现。“有你这么当爹的吗?给孩子打这样。”大兵的母亲哭着就冲了上去,对着大兵的父亲就是二耳光,大兵挣脱开搀扶自己的父亲,然后用尽力气推开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从兜内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大兵“儿子不怕,妈给你二十块钱,你想吃点啥就买点啥。”这次大兵没有去接母亲的钱,而大兵的父亲则一把抢了过来,“你个熊娘们,居然还会藏钱了,你说你这钱哪儿来的?”“这是给儿子的钱。”大兵的母亲开始跟大兵的父亲扭打起来,大兵看了看这个家,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一咬牙,再次冲出家门。

    大兵家的死结循环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兵现在的妻子也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最后貌似忍受不了家暴,跟另外的男人跑了。我只想说,家和万事兴,很多事情能对话,别对抗,有因才有果,善因有善果,恶因有恶果,当因果成为了死结,到那时,你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编后语:我的故事看的人基本没恐怖的感觉,但如果试想一下你和你身边的人,你的老师?你的预感?言咒?死循环?如果不幸被我言中,那你还会当故事看吗?
    初中 死结完
    @一鸣惊为天人 9楼 2013-03-12 13:33:00
    刚出生就这么被折磨呀?好可怜。我小学三年级才看大部头小说。不过也足够影响到我的性格--不爱说话,勤于思考,多愁善感,忧国忧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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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不爱说话啊.......
    @知谁与共 18楼 2013-03-12 15:42:00
    前排占座出售瓜子花生矿泉水,香烟啤酒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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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碧百事美年达,激活七喜哇哈哈,红牛醒目冰红茶,农夫果园和芬达。
    @知谁与共 42楼 2013-03-13 15:57:00
    抓到贾姐哥了!
    挥舞小皮鞭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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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语病 是哥 不是姐 今天更到这了 我这更的算快的了
    @柯若琳十三岁 45楼 2013-03-13 23:14:00
    快点写啊,晚上的都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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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带这么催的 要不是跟你聊天 早更了
    故事四 撞邪

    初三的时候,我有事儿没事儿的总喜欢去大姑家,因为从大姑给我讲诉的某些故事里,我能学到太多做人的道理,有些事情是我的父母无法教给我的,但某次我从大姑家回家的途中却撞邪了。

    记得那是周日的下午,我接到大姑的电话,说晚上做了我喜欢吃的菜,让我过去吃饭。跟父母打了招呼以后,我骑上单车去了大姑家,当时我家应该是在金箱家属楼,而我大姑家是在民主路靠近电业大厦(现在叫碧隆酒店)的附近,一路无话,到了大姑家边给姑姑打下手,边听姑姑讲诉一些社会上做人做事儿的道理。

    晚上开饭的时候,伟哥(姑姑的儿子,比我大好多岁)还给我从他单位带回来四个绿色的橘子,要知道那会儿北方的秋天,能吃到橘子算是相当了不得了,开饭的时候,一共做了8个菜,肉肠切盘,凉拌黄瓜干豆腐,腐竹花生米,水果羹这四道凉菜和红烧鲤鱼,麻婆豆腐,京酱肉丝,以及肉炒西芹四道热菜,外加一大盆的紫菜蛋花汤。我吃东西有个不好的习惯,每顿饭只吃一或二道自己最喜欢的菜肴,其他的基本不动筷子。当天我就只吃了京酱肉丝和水果羹这2道菜,我姑姑和伟哥以及嫂子给我夹的其他菜肴,都被我挑到碗边,一直到我吃饱,也没动那些别人夹过来的菜肴。

    晚饭过后,姑姑边嘟囔我们这茬孩子太浪费边收拾碗筷,我则吃饱喝足陪伟哥和嫂子聊天,差不多晚上8点多的时候,我起身准备回家,姑姑非要把剩下没动过的菜给我打包拿回去,我就一个劲的推托,最终姑姑拗不过我,也就随我去了,伟哥从我身上淡淡烟草的味道推断出我开始抽烟了,就偷偷的给我塞了2盒玉溪,并告诫我以学业为重,熬夜的时候少抽烟,这个礼物我欣然接受了。

    就在我要走的时候,嫂子又偷偷的塞给我几大盒袋装的绿茶,让我带回去,我美滋滋的揣着四个绿橘子,伟哥给的烟以及嫂子给的绿茶开始往家骑(我现在对待我的晚辈,一直套用伟哥和嫂子的套路,百试百灵。)。因为走的比较晚,我怕父母担心,就选择走了一条捷径。

    那是一片田地,周围散落的有那么几户人家,可能是风俗吧,这几户人家把家中死去的人都埋在田地的外围,靠近我回去的那条土路边上,平日里白天路过的时候倒也没什么感觉,但当时天已经黑透了,树上不时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那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里徘徊,我的心中不由得发毛了起来,由于是小路,没有路灯,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前方不远的土路,而且随着自行车的颠簸,我的心也不由得跟着颤抖起来。为了壮胆,我停了下来,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后,稍稍平静了一下内心的不安,然后继续往家骑去。人这东西很是奇怪,越是害怕,思维越往某些令你害怕的事情去想,以前看过的鬼故事,一些恐怖电影什么的,都跟幻灯片似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为了壮胆,我选了首学友的歌,边嚎边加快速度往家的方向骑去。

    我一直安慰自己别怕别怕,但貌似作用不大,就在骑到坟堆位置的时候,忽然间从某个坟堆后面钻出来一个人,并示意我停车。哎我去,当时两只手紧紧的掐住了车闸,自己好悬被自行车给甩到前面去,停住的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烟吗?”对方忽然间冒出这么一句来,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刚开封的玉溪烟,抽出一支递了过去,“帮忙点上呗。”对方得寸进尺的说道,我掏出火柴(怕打火机被父亲发现,一直用火柴),给对方点燃,就见对方并未放到嘴里,而是插在了地上,一阵秋风吹过,香烟开始自燃,只见对方从嘴里吐出一大口烟,我当时觉得这个魔术变的真好,但变得再好大半夜出来吓人就是他的不对了。

    此时我才仔细的打量眼前的这个人,个子不高而且佝偻着后背,年纪说不好,至少得有60岁以上,穿一满是窟窿的大背心,外面套件工作服,如果说那破布片也算裤子的话,那基本打扮也就这样了。对方看我没有马上走的意思,就跟我调侃起来:“小伙子,你们这个时代好啊,吃得饱,穿得暖,还能上学,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好的烟抽,要珍惜啊。”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但我还是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我点头后,那个老人继续说道:“你知道六零年吃什么吗?”我摇了摇头“什么都吃啊,抠出来的鼻屎都舍不得扔啊,河里的水草,树皮,哪怕是草根,夹杂着玉米高粱用粉碎机打碎了,分到个人家,然后熬成糊糊喝,像我这样有地的农民还能往糊糊里加点地瓜片什么的,市里可就惨咯。”老人又吐出口烟,然后继续缓缓的说道:“每天每人只有不到三两的食物,到后期能抓个老鼠都算是美味,当时那身上都是浮肿,想尽一切办法买黑豆治浮肿,基本每家每户每人去茅房都得拿只筷子,因为不消化,那是真拉不下来屎,只能用筷子透开,好多同村的孩子硬被憋死的。”对于那几年的事情,家里的大人是从来不说的,我也是通过某些书籍,简单的看了下,但没想到能如此的严重,直到后期网络发达的时候,我才通过网络还原了当时的事情(貌似比老头说的还要惨)。“那时候一根萝卜熬水全家得当饭吃二天,我眼睁睁的看着隔壁邻居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小伙子,咱俩遇到也算是有缘,记得勤俭节约,别跟今天一样浪费,你这辈子就有大出息的,谢谢你能给我老头子一根烟抽,听我说这些陈年旧事。”说完老头将最后一口烟吐成个烟圈,便往坟堆后面走去,当我缓过神的时候,老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回到家以后,当真是没害怕,就是觉得奇怪,不过自打这件事情过后,我很少挑食了,基本家里做什么我吃什么,大不了爱吃的多吃两口,不爱吃的少吃两口就是了,我也学会了逢年过节,跟父亲一起给家中已故的长辈烧一些香火纸烛,也许所有已故的老人都是希望我们过得幸福的,同时也真心的希望读者们,能在特定的日子祭奠一下已故的长辈,他们也同样需要我们去缅怀。

    初中 撞邪完
    过渡篇 中考(上)

    本篇描述中考期间以及中考完毕到高中开学前的几个故事,为了避免读者混淆故事,特此声明。

    因为初一和初二的老师还算尽职尽责,所以我的初中几乎没怎么逃过课,初三被分到了重点班,老师虽然不咋地,但为了考入重点高中,我也咬牙坚持上学,由于家长当时忙于赚钱,毕竟身边下岗的家庭太多了,为了给我一个稳定的念书条件,所以当时我的父母亲基本都在忙着为我的未来储备资金,因此初三的时候,我的成绩很不稳定。因为没给初三的老师送礼,在丫的蛊惑下,几乎所有的老师一致认为,我要是稍稍努把力,重点没问题;我要是不怎么努力,至少是普高;我要是还吊儿郎当的,职高的命。最可气的是,他们从来没把我当重点生对待,而更要命的是我的父母,他们认为我绝对考不上高中,因为我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温习过学习的书。

    我记得中考那天,父母特别重视,特意放下手头的买卖过来给我助阵。我记忆中最清楚的就是考数学前,我有个题型死活想不起来了,正巧身边是我们班一学习成绩不错的女生,本文暂定为杨某。而且这个丫头的母亲跟我母亲还是同事关系,我就赶忙问她这个题型的解答方法,对方说了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要是考好了,会影响我的名次的。”从那一刻起,这个女孩的姓名和相关信息从我的脑海里被完全的PASS掉,即使我现在的初中同学聊到此人,我的大脑也是空白一片,好像此人从未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一样,因为我认为与这类人有交集,是我人生的一种耻辱。

    中考完毕,我的父母跟其他人一样,问东问西的,但我就是不说具体如何,无奈下父母带我去吃了一顿饺子,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希望我侥幸过关。随后我HAPPY的玩到了发榜的时刻,由于玩得过了头,以至于是我母亲的同事告诉我母亲当日发榜的。母亲怀着忐忑的心情去的,黑着脸回来的,我当时刚打完篮球回来,我妈电联了我爸,同时到的家,然后把我堵在家里开始训我。原来母亲骑车到了七中校门口,看到了贴在墙上的录取单,然后我妈从下往上,从职高再到普高,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看到普高栏目里第一个名字时,都没有我的名字,重新看一遍,依然没有我,我老妈绝望了,电联了我老爹,准备回来给我来个男单,女单,外加男女混合打。看到这个情形,我赶紧询问老妈是否看了重点高中栏里的名字,我妈就回了一句,“那不可能!”次奥,我真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老爹还算开明,拉着我和老妈一起去了学校,然后发现我的名字稳稳的躺在重点高中栏里,老爷子乐的抱起我抡了一圈。我长叹一口气,总算没挨打啊,这会儿我算亲生的了(那个不告诉我解题办法的女生是职高,我太高兴了,而且我数学考了149分,丫只考了我一零头)。随后的我,玩得昏天黑地烟火流星的,就差晚上不回来睡觉了。可好事多磨,一高中为了敛财,将分数线提高了二十分,正好把我挡在了公费线外,想念重点高中可以,拿三万就行,比自费生少交七万,不过即使是三万元,在九十年代末的东北家庭,也算是一笔巨款了。接到消息后,父母跟我详谈了一次,征求了我的意见,在我看来是金子在哪儿都发光,有那钱不如老头老太太出去旅个游,潇洒一把。父母第一次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我,然后我就把重点高中的名额让了出来,直奔普通高中。

    确定未来方向以后,父母给了我五百块钱作为奖励,我则拿着这笔巨款和三个同学一起踏上了开往沈阳的大客。去的这三个同学都特别喜欢篮球,尤其喜欢公牛的乔丹,皮蓬等人,那个时代玩篮球的几乎都崇拜NBA的乔丹,对于我们来说,他是神一样的存在。所以我们几个约定好一起去沈阳买统一的公牛队的队服和球鞋。由于辽阳距离沈阳接近70公里,开车走高速也需要一个半小时,所以咱们几个就在车内聚在一堆讨论最新的NBA比赛。

    正聊得起劲呢,一靠近窗户的同学阿健就喊我们“你们看那车上的钢板是不是掉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拉钢板的大挂车在我们前方,拉的是那种长方形的钢板,可能是固定的不好,有一片钢板的后半部分居然偏出来半米多,“我次奥,不能刮到我们吧?”另一个同学A神经兮兮的问,“你乌鸦嘴啊,不能说点好的啊。”我赶忙打断他的话,“就是”“就是”另一个同学B也随声附和。就这时候,从大客车的后面开来一辆走私过来的摩托车,之所以说是走私的,是因为那摩托车是那种赛车,不是街面能买到的,而且马达的轰轰声一听就是改装过的,也不知道这摩托车是如何上的高速。就在大客车跟大挂车并排的时候,那辆摩托车开始从两台车的中间超车,就听见“噗”的一声,就看见摩托车的上面一层红色的雾状喷涌着,再仔细一看,我次奥,一个没有脑袋的人驾驶着那摩托车继续往前开,转过头来一看,那戴着摩托车帽的脑袋稳稳的停留在钢板上,摩托车开出几百米后,滑倒并撞到了周围的隔离带,不过并没有像港产片一样爆炸。

    “我草”阿健第一个看到并叫了出来。“哎我去”“呕”剩下咱们几个也跟着吵吵了起来,经咱们几个这么一叫唤,整个车上的人都往外看,然后车内就开始上演呕吐大联欢,我这人经历的多,本来也就是吓了一跳,但绝不至于呕吐,但满车人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貌似都在鼓励我加入他们的队伍,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他们同流合污了。吐到最后,导致客车不得不驶进服务区,让乘客去卫生间。咱几个说实话真没心情去买东西了,很多乘客的想法跟我们也都一样,于是司机跟总站沟通了以后,让沈阳方面安排好客车,我们下车后,直接搭乘回辽阳的大客。
    过渡篇 中考(下)

    回到辽阳基本是中午了,大家也都没胃口,就都散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们几个人就接到了阿健父母的电话,阿健就是那天第一个看到人头的同学。去了以后才知道,阿健晚上开始说胡话,“我的身子呢?我的身子呢?”然后就一个劲的找自己的身体,然后用头撞墙,家人死命的按着,才没出事儿,说来也怪,晚上不论阿健的家长如何唤阿健,他就是醒不过来,但天刚刚亮,他就醒了,而且对昨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家长问清楚当日发生的事情后,一大早就把我们几个叫来了。当得知我们几个没发生什么大碍以后,阿健父母的脸色显得很难看。于是阿健的父母把阿健交给我们看管,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走了三个多小时以后,阿健的父母租了一台面包车回来,并把阿健和我们几个都带到了一个道观(就是现在天湘观的前身),让我们都进去,里面的老道早已准备好了香案烛台,“我次奥,给咱哥几个驱魔啊这是。”我小声对其他人说,“阿弥陀佛。”我身边同学A双手合十念道,“我次奥,这是道观你2B啊。”另一个同学B看着念佛的那老哥说,“没看过西游记啊,傻B。”同学B对同学A说道,“那你说该念什么?”同学A说,“得念吗咪吗咪轰。”同学B骄傲的回答,“我次奥”我看那老道脸都青了,没文化真可怕,要不我能考上重点,这哥俩就职高的命呢。“你是要当济公啊,你个傻B。”我骂道,“无量天尊。”老道喊了一句等于给这俩缺心眼解了围,然后跟阿健的父母谈了一会。

    “几位小哥请到香案前面。”老道招呼我们,咱几个无奈的走到人家指定的位置,然后老道就拿着一桃木剑开始走起天罡北斗步,用桃木剑一插,就从香案上串了四张符,我离的最近,看了看剩余在香案前面的符,那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跟蝴蝶似的,蝴蝶上面写着‘玉帝首皇X’,那X是我不认识的字,左边写着‘六丁神将’右边写着‘六甲神将’下面写了个‘乾’不过那个乾字的早和乞字的最后一划都不是直的,而是画了好多小圈才结束;中间是个八卦图,配合各个方向的方位写的字;底下是一排字,写着金光数丈什么的,剩那几个字当时着实不认识。最底下还有两个符号,左边写个罡,右边是西字下面有个灵字,不知道念什么。只见老道右手持剑,左手一点,那四道符居然自己燃烧起来。“好,好,好,”那俩2B居然鼓掌叫好,我次奥,我当时真想说我不认识他们。老道黑着脸用剑挨个指了指我们,我们三个基本没事儿,但到阿健那的时候,就见阿健脸色发青然后转黑,老道见状马上将桃木剑压在阿健的额头,然后念叨了半天,阿健的脸色从黑变青,又从青变惨白,最后老道把桃木剑从阿健的额头拿开,并迅速的将桃木剑放到一个黑色的酒坛内,口中念念有词,最后用红色的纸将酒坛口封好,安排徒弟收了起来。

    “老头,你这点火的方法教我呗,我不念技校了,跟你混行不?”“是啊,我也过来,管饭就行,我还给我妈省学费了。”那俩活宝一唱一和的问老道,老道郁闷的直摇脑袋,我也郁闷的直摇头,我心想,这俩活宝要是学会了,第一时间敢去广场摆摊骗老头老太太。老道摇头的时候忽然跟我的眼神碰了一下,马上走到我面前“无量天尊,小哥是否有兴趣来我观上住上几日。”老道忽然问我道,“没兴趣。”这次换我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了,“哎,机缘未到,可惜了,可惜了。”老道叹了口气说道,然后将阿健的父母叫来,给了一个小红布袋,让阿健的父母给阿健随身带好。阿健的父母千恩万谢后塞给老道一沓人民币,我粗略的看了一眼至少小两千元,最后我们几个跟随阿健的父母一起上车离开。

    回去的途中这俩傻B一直研究如何拜师,如何学艺,如何赚钱,赚到钱以后如何挥霍,我则一直琢磨如何离这俩活宝远点,这俩活宝横看竖看都是个井啊。阿健则偷偷的打开了红布袋,里面装的居然是白米和姜片,当然这是阿健后来告诉我的,丫还偷偷尝了尝,佩服佩服。这次以后,阿健基本没再出过事儿,不过据说那俩活宝还真去找那老道了,非要学人家的本事,老道一万个不同意,理由就一个,怕被他俩给活活气死,结果一来二去,这俩二货怒了,居然半夜潜到道观,把道观里的功德箱给扛跑了,用那俩活宝的话说,你不教我,我也不能白来,贼不走空嘛,并用功德箱里的钱买的球衣和球鞋,不过后来打球的时候,一个脚崴了并肿得跟馒头似的,导致上学第一天就被高年级的混混给打劫了;另一个俩手都忖了,导致一个月没办法手淫,于是内分泌失调,起了满脸的痘痘,报应啊报应。一转眼,已经快到九月份了,我也准备好迎接我高中的生活了。

    初中 中考完
    今日三更结束 遛狗去咯
    @柯若琳十三岁 52楼 2013-03-14 19:30:00
    再更一章呗,看着不过瘾啊,楼主要勤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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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绝对是打劫
    高中


    故事一 梦魇

    高一高二应该是我念书时期最快乐的日子,因为遇到了一个好的班主任----张涛老师。张老师大学毕业后来二高中任教,并刚刚送走一个毕业班,年纪应该不到三十岁,但长得显老,一米八四的大个,喜欢戴个茶色的墨镜,穿件呢子的大风衣,我们班私下都管张老师叫老大。由于一高中在我们高二的时候扩招,我们班主任物理张涛老师和教英语的谢兰老师,这两位极其负责任的老师都转到一高中任教,走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哭了,老师也哭了,最后晚上聚餐的时候,所有参加的人全喝断片了,张老师很无奈,毕竟上有老下有小,也说了很多激励我们的话,而且他本意是想送走我们这个班在离开的,可机会不等人,我们都表示理解。

    张老师和其他科任老师离开以后,我们班不论学习还体育还是其他方面的成绩,都从第一降到后几位,最初的重点班随着班主任的离开,而失去了向心力和凝聚力,新来的高三班主任,是个好人,却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很多当初有机会靠实力考入大学的同学,最后只能通过关系和金钱才完成的大学梦想。去年秋天的时候,我遇到张老师了,此时的老大已经是满头白发,我没有上去跟老大打招呼,不是我忘本,而是我现在混得至少我自己都不满意,当我对自己满意的时候,我会亲自去一高中看望老大和谢老师的,在此我想对老大和谢老师说一声:“老师,你们辛苦了。”

    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这话憋了快一年了,接下来要进入正题了。梦魇发生之前出了一段小插曲,说出来让自己轻松一下,也让诸位看官放松一下。

    因为新生都是要军训的,我们也不例外,而且我们那期正儿八经的是从三十九军派来的上尉指导员来教导我们,从稍息,立定,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齐步,正步,齐步变正步,正步变齐步,齐步变跑步这些简单的训练以后,我们开始接触八一式步枪。当然步枪是没有撞针的,不过配备了没开刃的枪刺,对于我们男生来说,那叫一爽。不过真正练习端枪的时候就不爽了,尤其是女生,基本隔几分钟就装晕一个,隔几分钟就装死一个,而且端枪正步走的时候,我们班是最糟糕的。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么其他十个班级走起来那就是俄罗斯方块的横条,我们班就是贪吃蛇了。给教官气的啊,就是没辙。

    说来也凑巧,我们班几个淘气的学生跟校外某些混混在军训期间打了一架,而且以少胜多,占了大便宜,导致对方心存怨念,这才引发了下面有趣的事情的发生。那天还是下午,其他班级因为表现良好早早的就结束了军训,回去上课;而我们班因为表现的太“抢眼”而被留下来继续训练。就在我们练习端枪正步走的时候,从学校外面来了至少三四十个小混混,一个个拿着钉了钉子的棒球棍,车链条,大砍刀什么的,反正有种电影《古惑仔》的味道(这电影和漫画坑害了中国几代青少年啊,作者和导演至少枪毙一万次啊一万次)。然后发现了他们要寻找的人就在我们队列里以后,就开始冲我们走来。我们那会儿跟现在的学校不同,现在的学校至少有门卫,更好的甚至有警务站,我们那会儿连个看大门的都没有,尤其是九十年代中期的东北,基本就是黑道横行的天下,最郁闷的是当时满操场就我们一个班级,连点外援都找不到。上尉教导员看了看外面过来的混混们,又看了看我们,高声喊道:“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大家心领神会的做到统一,“向左转。”‘唰’的一声,那叫一个齐,然后全班正面面对冲过来的混混,“端枪,正步..走!”端枪俩字刚喊完,就见在场的所有人同时,同一高度的端起了枪,当听到正步走的口号的时候,基本抬腿落地就一个声音,从教官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满意,相当满意。“上刺刀。”教官再次喊出了口号,‘嚓’又是一个声音,那叫一完美,那叫一perfect,次奥了,然后就看操场上五十多号人,站成六排,整齐划一的冲来犯之敌迎面走去。小混混就是小混混,哪儿见过这阵仗啊,五十多号人架着枪,上着刺刀,步调统一,目光坚韧,奔着自己来,那整齐劲儿,那训练度,哎我去,估计是个人心都打颤,也不知道混混儿里谁第一个扔下家伙是往后跑的,也就是一分钟内,操场外围扔了一地的武器,我们不战而屈人之兵。教官事后说:“你们这群娃儿,要能拿出刚才这股子劲儿,别说其他班级,就是我们连队也能给比下去。” 最终我们班拿了军训第一,教官也因为我们出色的表现,而拿了唯一的一个三等功名额。

    就在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个晚上,我因为体力透支,而导致梦魇了。所谓梦魇,就是指人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身体不听使唤的说法。科学上的解释是人体因为初醒,大脑神经还未正常工作,导致意识与行为不协调;而民间异术的梦魇则细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请神上身,这是出马(也有叫神授的)的一种状态,就是有神灵等仙人与你附体,传授你一些异术,这是最好的情况;第二类是怪物路过,这是一种妖精在你身体上休息,一旦接触到阳光,这种妖精马上会离开你的身体,只要是这种情况,这办法百试百灵,也不算太糟糕;第三类就是邪灵侵入,这是最糟糕的一种,阳光是不起作用的,一旦发生,一旦要仅守元神,坚定意志,千万不可以睡着,想尽办法让自己保持清醒,如还有行动能力,请尽快到附近的土地庙,寺院,道观,或者一些有神通的人士附近,寻求帮助,否则你将永远睡着,或者更糟糕的一种情况是,你一觉醒来,你绝对不知道邪灵在侵入你身体的这段时间内,都做了哪些令人发指的事情,然后由你来承担后果。

    待续
    那天晚上放学后,由于太疲倦了,洗了个澡,也没温书,就早早的睡下了,差不多凌晨五点左右,天刚见亮,我自己醒了过来,不过感觉到自己身不由己了。小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不过照到阳光以后就好了,但今天这情况不一样。我想尽办法告诉自己的身体我醒了,经过努力,终于有竖着的一半身体能动了,我让自己的身体慢慢的移动到阳光能够照到的地方,可阳光照完了以后,我依然半边身体不能动弹,阳光无效,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还不是难受的,我内心当时感觉特别的浮躁,特别烦,特别压抑,看什么都不顺眼,见到什么都想去破坏,甚至开始出现了杀人会有快感的想法。我当时真的害怕了,我用能动的脚不停的跳动,用能动的那只手不停的抓自己的头发,扇自己的耳光,可没什么效果,甚至打到麻木那边的身体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到疼痛。我单腿跳到了卫生间,用冷水不停的洗脸,可那种让自己抓狂的感觉一点没有消失,我怕自己的样子吓到父母,又跳回自己的房间,不停的在屋内跳来跳去,我不敢停,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坚持下去,坚持下去,不要睡着,不要睡着,也许你们认为我是编造的,又或者是中风偏瘫,但我告诉你,事后我专程去沈阳医大做了次全面检查,一切正常(因为是高中时候的事情,化验单我找不到了,所以无法贴图证明)。

    大概折腾到快七点了,我父母也都起来了,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过那种疯狂的念头越来越淡,我不敢再继续跳下去,怕被父母看到,所以我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动弹,并用一种心里暗示的方法来激励自己,没事儿,没事儿,加油,加油,努力,努力。就在我感觉一切快要过去的时候,我妈推门进来,我装做没事儿人似的趴在床上,告诉我妈我头疼的厉害,晚点上学。因为中考的事情,我的父母亲对我管教的很松,而且我当时的脸色惨白,也让我母亲相信我头疼,所以我母亲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的请求,确认我没发烧以后,就跟我父亲一起上班去了。而我的父母刚一离开家,我就感觉到事情还没有结束,因为心智已经恢复了,所以这次的感觉特别清晰,想要说清楚那感觉很难,如果非要举例说明的话,那么我的身体就是一把椅子,我的灵魂则坐在椅子上面,而另一个人就开始想把我挤下去,占领这个椅子,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跟要挤进来的东西又抢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最终我胜利了,身体慢慢的恢复了知觉,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舌头,嘴唇都被我咬破了,嘴巴内侧全出血了,只不过没感觉到疼痛罢了。

    在我开婚庆的时期,也出现过一次,那次也是体力透支的情况下发生的,不过持续的时间很短,只有不到半小时。后来我跟张天师谈过这个事情,才有了上述三种结论,并求得护身符一枚以及净身咒口诀一套,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出现过第三种情况,但第二种还时有发生,在此建议那些经常梦魇的朋友,如果条件允许,请尽快求套护身符以及净身咒口诀,以免出现意外。

    高中 梦魇完
    故事二 梦境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刚刚从梦魇的事件中摆脱出来,我的奶奶就因为重感冒住进了市医院。由于老太太年纪大了,诱发许多的综合症,所以医院决定住院治疗,因此奶奶的几个孩子商量了以后,决定轮流照顾奶奶。

    故事就发生在我和我父亲照顾奶奶的那天,我跟父亲在家里做好了饭,骑车来到了市医院,刚刚进入奶奶的病房,就发现一群医生护士推着急救床快速的奔跑。我坐在奶奶身边陪奶奶聊天,父亲则把奶奶一些需要换洗的衣服收拾出来,打包带回家清洗。一会那张急救床被推回到奶奶隔壁的病房,我好奇的过去看了看,里面坐了好几个工地的人,据说这人是昨夜跟这几个工友吃饭,食物中毒了。

    我也食物中毒过,不过用不了多久就开始上吐下泻,等体内的食物排干净以后,吃点氟哌酸就没事儿了,但能中毒到送医院抢救的程度,没经历过。最奇怪的是一起吃饭的其他几个工友都没事儿啊?我假装借火,跟其中一个工友套话。“叔叔,借个火呗。”“给。”一个中年大叔递过来一个打火机,“听说食物中毒啦?”“小声点,出来说。”大叔紧张的看了看病床,然后把我拉了出来,“别问了,蚕蛹中毒,家属正往这儿赶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看最后一面。”大叔无奈的说道,“就是尖蛹子呗?”我好奇的说道,“是啊,咱也不懂啊,买的尖蛹子里有蜂蛹,吃到必死,医生都让他交代后事了。”说完大叔用眼睛瞄了瞄床上的工友。“次奥,不至于吧。”我吃惊道。

    就在我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病床上的病人出现了反应,先是脸色发白,满头大汗,然后开始喘不上来气,大家赶忙找来医生,从出现反应到医生抢救,前前后后也就不到半小时,最后我只看到医生看了眼表,让护士记下死亡时间,并将白被单蒙到了刚刚还是活人的那个工友的脸上。我回去给我父亲讲诉了刚才的事情,老爷子就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见咱家吃过尖蛹子?”我问父亲为什么知道,父亲说他很多当医生的朋友,经常性的告诫父亲不要去吃这东西,‘中奖’的几率大概是千分之一,完全是看人工挑捡的时候是否认真,我‘哦’了一声,从此我的菜谱上永远没有蚕蛹这道菜了。

    一下午没什么事儿,由于父亲第二天还要工作,而我却休息,于是我跟老爷子商量以后,决定让我留下来陪伴奶奶,老爷子还特意将所有亲属的电话号码留给了我,嘱咐我出了情况马上给大家打电话后,老爷子这才离开医院回家去了。听奶奶说了半宿我小时候的趣事,奶奶也睡着了,因为家里托了医院的朋友,奶奶所在的病房给我们家属多留了张床位,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午夜了,于是也爬到床上,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待续
    忽然间,我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给拽离了床上,一睁眼我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居然是草原,而且一望无边,草原上面还有个湖泊,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真蓝,朵朵白云飘在空中,但总感觉不对,仔细抬头再一看,喵了个咪啊,没有太阳啊。我正发懵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我在徘徊的过程中看到你没做梦,就把你拉到我的梦中,不介意吧贾树?”中年男人问道

    “我在梦中?难怪没太阳。哦,那你是谁,我怎么能进你梦里?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我一口气打算来个十万个为什么。

    “你叫我万哥吧,严格来讲我是个植物人,我的意识停留在自己的一个梦里,其中的过程我也不太懂,不过唯一的好处是,我可以在别人的梦中来回穿梭。而你是我第一个见过没做梦却能让我进来的人,所以我就把你拉到我的梦里来了。至于你的名字很容易知道,因为在梦中我能主宰一切的。”万哥解释道。

    万哥说话的时候,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万哥,大约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长脸,五官端正,大眼睛,浓眉毛,大鼻子,尤其是鼻子头特圆,嘴巴不是很大,耳朵大耳垂长又厚,还剃了个大光头,要不是没有戒疤且穿着休闲的衣服,我还真以为他是个出家的和尚。“那我还能回到现实里吗?”我先问重点。

    “随时可以回去,只要你希望,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去。”万哥干脆的回答,听到万哥的回答后,我对眼前的这个人,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任何人的梦境你都可以进去吗?”我问道,“也不完全是,有些人的梦是我不愿意进去的,因为他们把心锁得太死,又或者他们有太多不堪的记忆,至少我个人不喜欢与那类人交流。”万哥严肃的回答,“那梦到太阳,星辰什么的人,是否就是大人物?”万哥的回答让我更加好奇了,“至少我在穿梭中没遇到过这种梦,”我对万哥的回答很失望,“你要是能主宰一切,那不就是神咯,那你变个澳洲龙虾出来给我看看。”我打算逗逗眼前这个人,“没问题。”万哥说完,手上打了个响,我的面前马上就出来一个欧式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大盘子,盘子内就是小沈阳说的那种10斤以上的大龙虾,并且周围还有芥末,生抽等调味料。

    我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偷偷瞄了一眼万哥,然后掰开龙虾的外壳,掏出里面的虾肉蘸着芥末开始吃,万哥则笑眯眯的边看我吃边问道“好吃吗?”“当然好吃了,你来尝尝。”说完我递过去一团虾肉,“其实在梦中,你认为的好吃,不过是你的感觉告诉你好吃罢了。因为在梦境里,我们是不会饿,不会累的,最重要的就是一切都是自己的感觉认为的,不信的话,你感觉一下,认为虾肉的苦的。”万哥笑眯眯的对我说道,我心理琢磨,试试就试试,WHO怕WHO啊,“我次奥。”真是苦的,美味的虾肉打我思维改变以后,马上就变得苦涩难以下咽了。“呸,呸。”我赶忙又吐了几口,吐了吐舌头,“其实你呸也是一种错觉。”万哥再一次纠正我错误的感觉,“哦,知道了。”我有些无奈的回答,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如果现实里我有敌人,那进入他的梦境,我岂不是可以报仇了吗?”

    “如果仅仅是恶作剧,可以接受,但如果是置人于死地的做法,还是免了,因为人在梦中死了,在现实里也就死了,这点你一定要记住。”万哥这次很认真的回答我“为什么啊?”我继续往祖坟上刨,“因为人在梦境中的感觉,会通过大脑反馈给身体,一旦梦境中体验到死亡,那么身体就会被反馈回来的假信息给欺骗,心脏也会随之停止跳动,所以人就会死了。”万哥深层次的给我解释了其中的过程。

    此时我对万哥的身份开始感到好奇,因为说话能如此有条理且能分析得如此透彻的人,至少有意识的情况下,应该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那我回到现实,用不用去给你的家人带个口信什么的?”我跳跃性的思维此时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关于我的不用了。”万哥给我的感觉是有点不喜欢这个话题,“那带我去别人的梦境看看啊?”我满怀期待的问道,“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万哥忽然话题一转,居然准备带我回去,也不知道哪句话让他不开心了。“对了,你隔壁有个姓万的老人,熬不过明天了,如果你醒了以后,想办法告诉他的家人,让他们提早准备后事。”说完,万哥不等我回答就推了我一把,我瞬间感觉地下出了个大坑,我就掉了下去,一害怕的功夫,我醒了。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早晨6点了,起身披上一件衣服,带上洗漱用具,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水房,正刷牙的工夫,进来了两个男的,也是来盥洗的。“二哥,你看咱爹是不是换个医院啊?”其中年轻的对年长的说道,“我正联系沈阳医科大呢,哎,也不知道咱老万家今年怎么了,先是老三车祸成植物人,现在又是咱爹中风,有时间真得找人给咱看看。”年纪大的回答道。一听到姓万,我来精神头了,不过话刚到嘴边,我却说不出口,我要说万哥给我托梦,让我告诉他家人老爷子熬不过今天?人家能信吗?正寻思怎么说这话呢,人家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离开了,我一着急就拉住那个年纪大的人了,对方回头看着我,我则“啊........”的说不出话来。

    “有事儿吗?”对方问道,“两位是不是姓万啊?”我开始边拖延时间的问废话,边想办法。“是啊,你认识我俩吗?”对方回答,“你有个弟弟是不是长着长脸,五官端正,大眼睛,浓眉毛,大鼻子,尤其是鼻子头特圆,嘴巴不是很大,耳朵大耳垂又长又厚,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八。”我继续拖延着说道,“是啊,你是我弟弟的朋友吗?”对方更好奇了,“额,我不认识你弟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啊?”对方没反应过来,“哎!”我叹了口气,然后做了一次深呼吸,“两位叔叔,我跟你家人都不认识,但昨天晚上有人托梦说隔壁姓万的老人,活不过今天了,让我想办法通知他的家人赶紧准备后事,正巧遇到你们二位了,我就带个口信,还有梦中的人我不认识,应该是你们弟弟,能说的就这么多,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以后别找我了。”我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不顾对方在我身后叫我,就快步的离开了水房。

    回去以后,跟来到医院的老姑交接一下,然后就匆匆的离开了,回家的路上一直惦记昨夜做过的梦,所以到家以后,就给姑姑去了个电话,让姑姑帮我留意下隔壁万姓老人的情况,因为小时候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老姑一直挺忌惮我的,也没问为什么就答应了。大概下午三点左右,老姑来电话说隔壁的老人去世了,问我跟对方什么关系等等的问题,我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了。

    直到几年前我大姑爷去世,我在殡仪馆遇到了梦中万哥的遗体,对方的几个哥哥也早已不认得我了,我鞠了三次躬,上了柱香,一种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最后则只好祝福万哥能永远的活在自己的梦境里,开心、快乐。
    高中 梦境完
    今日三更结束 遛狗去了 顺路买菜
    @一鸣惊为天人 60楼 2013-03-15 15:07:00
    和你的老师相比,我的小学老师简直是圣人!当然,我的成绩是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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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成绩一直都是年级前三 跟成绩无关
    @柯若琳十三岁 63楼 2013-03-15 23:58:00
    说是三更,其实就只有两个故事……以后能不能改成一天三个故事……还有,求净身咒口诀,楼主慈悲为怀,告诉我们让我们也好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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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大悲咒无效 完全是个人的意志力 那个净身咒不是口诀 是个符箓

    科普篇 人魈

    所谓人魈:就是指那些披着人皮,却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东西,佛教以及任何宗教都无法挽救的物种。用西方的说法,就是将灵魂出卖给撒旦的人类。最近的首页不是一直在谈论‘海淀银枪小霸王’嘛,他就是典型的低级人魈,因为人魈分为九个等级,丫只能算是下尸彭矫里最低的那个等级,而我一直也很犹豫写这篇文章,就是因为该文章我不知道放到我小说的哪个部分,因为后期的很多故事都是跟人魈有关,而且我更害怕被查水表。就我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接触过的人魈,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甚至有些人魈就存在在我的四周,也存在在各位看官的身边。而且人魈并不是出生就是人魈,它是在人生长的基础上,慢慢变为人魈的,最可怕的是人魈的三尸九虫(详见三尸九虫篇)可以被人类控制,一旦被某个国家高层的人控制了这个法门,对这个国家的国民来说,那将是灭顶之灾。

    人魈最初出现在唐末宋初,通过查阅大量的古代手抄本(太尼玛艰难了),才能粗略的认为该物种是正一教某天师失败丹药的产物(纯个人看法,切勿拍砖)。到了南宋时期,现在香港所供奉的黄大仙庙里的黄大仙,未成仙前在大病初愈后,斩杀了五个作恶多端的人魈的代表,才能够炼丹成仙。本文所讲诉的人物,就是我高中时期遇到的第一个人魈,也是该篇的主人公,我暂时叫他为大宙吧。从高中到现在,但凡认识大宙的人,没有一个不骂他是狗逼人的,所谓狗逼人在北方来说,就是那种说话不算话,办事不靠谱,一切只为利益,没有任何原则,没有任何底线,什么阴损咕咚坏的事儿都能做出来的主儿,而我也亲身经历了他从人变为人魈的整个过程,在此我将分为两个故事,来讲述大宙变为人魈这个事情的始末。
    故事三 太子河畔 黄泉路上

    我所在的城市,有一条很著名的河流穿越这座古城,河流的名字叫太子河。之所以叫太子河,是因为战国时期,燕国太子丹最后投入此河而亡,故而得名太子河。故事里的大宙是我高中时代的同学,而我们念的第二高级中学,后面不远就是太子河公园,背景交代完毕。

    话说那年我应该是高二,早已分完了文理班,文科班里很多都是当初自己班的同学,也就出现了我们挨班乱串的局面,当时大宙正跟文科班一妞儿处朋友,本文暂时叫这丫头雪儿吧,所以大宙一有时间就往人家六班串,而我父亲同事的女儿晓琪,时任六班的班长(我高中也是班长),而且她跟我家还是邻居,所以我晚自习吃饭以及放学的时候,也去六班拉上我那邻居一起买饭回家,久而久之我就跟大宙走到了一起。

    那是秋后的某个黄昏,由于全市电力系统维护,我们不用上晚自习,一个个的背着书包放学,大宙为了跟雪儿套近乎,于是拉上了要回家打球的我,约上自己的女神,一行三人步行去太子河公园游玩。其实太子河公园也没什么玩的,毕竟大家都是本市出生的人,打小就经常在太子河畔溜达,即使后期修建了公园,也就是多了一些老头老太太健身的器材,又或者沿河修了一些栏杆,多种了一些树木花草罢了。沿途听着大宙那没屁挤屁的说一些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我无奈到了极点,没办法啊电灯泡就是悲哀。

    我们三个人在河沿溜达了两个来回,实在无聊,雪儿就提议去太子河管桥那边看看,所谓管桥就是由若干水泥管沉到河流的浅滩处,上面铺上一层玉石板所搭建出来的简易的桥。之所以好奇是因为管桥每年都会死人,在我们当地也见怪不怪了,一直到最近管桥被拆了,在原来的基础上,修建了一座‘麦当劳’大桥(M外型)。

    说道管桥死人的事情,千奇百怪的。以下挑几种流传比较广泛的说法,来简单叙述一下。传闻一:每年都有以前淹死的水鬼需要投胎,但水鬼走了就必须要有新的鬼顶替他的位置,来治理河内的水族动物,所以当水鬼服役期满以后,就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在管桥上面拉顶替自己的人淹死,自己好能够再次投胎;传闻二:文革时期,许多黑五类,坏分子以及一些地主的后代,被武斗派强行拉到太子河畔处死,导致这些冤魂既无法当鬼也不能够投胎,所以每当特定的时刻,这些冤魂就会来到管桥上面寻找活人报仇;传闻三:管桥的材质是文革时期墓碑建造的,里面有太多的怨念,当怨念在某时刻达到顶峰后,就会让桥上行走的那些体质弱的人产生幻觉,然后落水溺亡;传闻四:大多数人晕水,晕水的意思就是,看着流淌的水时间久了发晕,因为管桥很长,而且桥面不高又没有护栏,涨水时流淌下来的水时常会没掉桥体,人走在水面上,走着走着不是晕了就是走偏,然后掉下管桥淹死。

    综上所述,管桥就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所以雪儿提出去那里走走,也是人之常情,于是我们三人便开始步行往管桥走去。天当时已经蒙蒙黑了,周围的路灯已经全部亮了起来,就在快到管桥的时候,我的感觉越发的不好起来,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几乎喘不上来气。而那俩人却很正常,依然甩开大步往前走,“等一下。”我蹲下并拉住大宙的衣服,“次奥,你要拉肚子啊?”大宙整出这么一句,“不舒服,咱回去吧。”我觉得身体开始发冷,就如同三九天裸体站在外面,西北风吹在你身上的那种的冷。“你要真憋不住了,我跟雪儿等你会儿。”大宙怕我走了以后,雪儿也跟着回家,赶紧开始扯淡。雪儿倒是满不在乎的继续往前走,好像我们俩是空气一般。大宙一看就急了,也不管我的死活,拉起我就开始追雪儿去了。
    就在大宙拽我撵雪儿的时候,我开始出现幻觉了,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起来,四周的栏杆,树木花草都发生了变化,天色倒是跟现在一样黑蒙蒙的,不过不见了路灯。忽然十几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半大孩子从我身边走过,一色穿着一身的绿军装,胳膊上面还系着块红布,红布上面写了些东西,由于天色太暗,写的字看的不是很清楚。通过阅读的某些资料,我推断这绝对是文ge时期红wei兵的打扮,不过奇怪的是他们有些人手里拿的棍棒,有些人拿的砍刀,其中一个还拿了把老式的大号沙粒枪,所有人闲着的手上都牵着根绳子,往后面看去,是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几个人,我想走过去看看,问题身体却跟定住了一般,而且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把眼睛瞪大,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仔细的数了数被捆的人数,一共是七个人,第一个是满头白发的老头,身后是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太,随后依次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孩,一男一女两个不满十岁孩子。虽然年纪不同,但相同的是几乎所有被绑着的人,不但神情都很恐惧,而且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嘴里也都被塞上了东西,几乎都是被拽着往前走。

    当看到管桥以后,前面的那群孩子显得异常的兴奋,“快点走。”那个拿沙粒枪的红wei兵对身后的人群喊道,后面的几个红wei兵也随之抓紧了绳子使劲的往桥边拽,因为拽得很突然,走在第一位的那个老头被带了个狗啃屎,老人身后的人也停下了脚步,心疼的看着老头。“你个资本家反ge命还想临阵逃跑怎么滴?”前面迅速的跑过来几个红wei兵,不由分说的拿起手里的家伙,冲着老人就是一顿乱揍。老人的后背马上变得鲜红,由于脸部朝下,老人痛苦的声音显得不大。我真想冲上前去揍丫狗日的,但苦于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当这群红wei兵发现老人真的爬不起来的时候,参与打人的红wei兵中,出来两个人将老人架了起来,“看什么看,你们这群坏分子,黑五类,还不接受人民的教育,等待你们的将是党和人民的审判。”边说边架着老头往桥边走,其余被绑着的人则默默的低下头跟在老头的身后。

    等所有的人都来到了管桥前面,红wei兵们将这些人一字排开,并要求对方面朝太子河跪下。“张某某,你作为大地主资本家、右.派的坏分子,你到底认不认罪?”拿枪的红wei兵对刚刚被打的老头问道,老人一声不吭的“噗通”向前倒了下去,可能是刚才受伤太重了,再加上年纪偏大,老人支撑不住,“好,他已经认罪了。”拿枪的红wei兵将枪塞给了身边一个身材矮小的红wei兵手里,“你小子平日里就跟这些黑.五类坏分子纠缠不清,今天是你戴罪立功的时候了。”说完冲矮个子的小孩甩了甩头,那个孩子估计是吓坏了,双手哆哆嗦嗦的捧着枪不敢动弹。“你个废物。”递枪的红wei兵握住矮个子抓枪的手,将他的另一只手扣到扳机,对准地上老头的脑袋就是一枪,“轰”的一声,老头的脑浆撒了一地,而老头身边的其他人挣扎着要站起来,被后面其他的红wei兵给强行按住,拿枪的那小孩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坏分子张某某已经接受了人们的制裁,而且他已经代表你们认罪了,伟大的ge命小将们,冲啊。”真正开枪的刽子手不顾地上吓瘫了的同伴,对剩下的红wei兵下达了罪恶的命令。也许是受到了血腥的刺激,有几个年纪偏大点的红wei兵,操起手中的武器没头没脑的冲跪着的人群就抡了下去,短短几分钟内,除了年轻的女孩和剩下的那两个孩子,其余的人都死于非命。五具尸体并排躺在了河畔上,鲜血成股的留到了太子河内。也许是同龄的关系,在年轻女孩和两个孩子身后的小红wei兵只是象征性的踢了几脚,或者用刀背磕了对方后背几下,并未下死手。
    刽子手不干了,走过去一脚踢倒了一个小红wei兵,“就你们几个,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伟大领袖毛 的红wei兵,看你们那熊样,如何能保卫 ?保卫国家?让开。”说完转身来到了那个年轻女孩的前面,“打认识你那天起,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资本家大小姐的做派,高高在上,欺压我们贫下中农,风水轮流转,今天劳苦大众当家做主,农民翻身把歌唱,终于轮到跟你们这些坏分子算总账的时间了,”女孩惊恐的望着眼前的这个跟自己年纪一般大的刽子手,“想不想改变成分啊?”刽子手话题一转,俩眼珠滴溜溜的在眼眶里乱转,女孩像是见到了救命的稻草,边流泪边不停的点着头,“好,你们可都看到了,这是她自愿的啊。”其他红wei兵木然的点了点头,刽子手从另一个红wei兵手里拿过了一把刀,慢慢的将刀伸进了女孩的裤子里,一用力女子的裤子连同内裤,从裤裆的位置被切开,刽子手甚至没有脱掉女孩的衣服,就扑了上去,女孩死命的用头磕着地面并两腿乱蹬,刽子手可不管那些,用身体压住了女孩的身体,掏出自己的阳.具,一探身阳.具猛的插了进去,女孩像触电一般的伸直了腿,喉咙里发出“吼,吼”的声音,“那边还有一个黑五类的狗崽子,你们帮她改造改造啊。”刽子手边强暴着身下的女孩,边丛恿其他人对另外一个更小的女孩下手。

    最初动手的那几个大一些的红wei兵,开始往剩下的那两个孩子走去,那个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忽然间站了起来拔腿便跑,她身边的小男孩随之也站了起来,跟她一起往大坝的方向跑去,可他们毕竟被反捆着双手,年纪又小,跑了没十几米就被身后的红卫兵给追上了,其中一个嘴有些歪的红wei兵冲着小男孩的脖子就是一砍刀,鲜血顺着脖腔喷了出来,滚落在地的人头滑入了水中,小男孩的身体则缓缓的倒了下来,另一个红wei兵一个绊腿,就将那个不满十岁的小丫头给绊倒了,然后剩余的几个红wei兵一拥而上,将小女孩的衣服扒了个干干净净,开始实施他们的兽行。一股殷红的血从小女孩的下.体留了下来,而其余的人也都慢慢凑了过来,这时,那个刽子手则将自己的武装带解了下来,压到被自己施暴的女孩的脖子上面,同时加快了自己下身的运动,几分钟后,这个刽子手快速的抽动了几下,并狠狠的咬了一下早已咽气的女孩的舌头后,缓缓的抬起了头,与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我惊讶的发现,这个人我怎么这么眼熟。

    忽然间,我发现我能动了,缓了缓神才发现自己被大宙拽着,已经来到了管桥的中央,“某某宙!”我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大宙一回头,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草尼玛。”大宙被我扇得好悬掉到了河里,雪儿也停了下来,惊恐的看着满眼血丝的我,“你特么有病啊?”大宙急了,就在我准备继续揍丫的时候,“救...救....救命啊!”伴随着雪儿凄惨的喊叫声,周围的路灯先是一闪一闪的,然后瞬间全部熄灭,天空呈现出一种土黄色。我和大宙马上往雪儿的方向看去,我嘞个去,管桥的另一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大洞,同时从水下钻出了好多死相奇惨的鬼怪,那些鬼顺着管桥开始往大洞内爬去,此时的大宙看了看雪儿,又看了看我,转身就奔岸边跑去,自私的本性暴露无遗,我则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同时希望睁开的时候,一切都如过去一般是幻觉,可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我想多了,鬼的数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从最初的几十具,一瞬间发展到密密麻麻的数不清的程度,后来出现的鬼压在下面的鬼的身上,一层又一层跟叠罗汉似的,一起拼命的往洞内爬着。
    我往大洞的方向迅速跑了几步,一把抱起瘫坐在水里的雪儿,也开始往岸边跑去。就跑了几米远,我就听到了前面大宙那杀猪般的呼救声,我没停下脚步,感觉身体内充满了力量,奔着大宙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只见大宙被一群鬼拉扯着往洞内走,有拉他头的,拽他手的,抱他腰的,扯他腿的,还有一个从身后搂着他的,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正在啃着他的鞋。当时说实话真没害怕的念头,想到最多的是如何跑出去,我这人就这样,不论是什么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往往是解决的办法,害怕这种东西,等到活着出去后再议。我冲到大宙的身边,抬腿就是一脚,啃大宙脚丫子那个最小的鬼被我踢出去老远,然后如法炮制的鼓足力气又踢了几脚,几个下盘的鬼都被我踢开了,大宙真的是吓到了,居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次奥尼玛,跑啊,等死啊。”我大声的喊着大宙,大宙如遭当头喝棒,背着一个鬼,甩开拽他手的那个鬼,跟在我屁股后面死命的奔跑。我现在一直认为,我跟大宙的潜能当时被完全的激发出来,因为我抱着雪儿,大宙背着鬼,咱俩那速度那叫一个快,至少刘跑跑绝对没我们俩当时跑得快。河岸就在眼前,我用尽全力的跳到了岸上,并将手里已经昏迷的雪儿放到地上,一转身,发现大宙居然还没跑上岸,“你特么快跑啊。”大宙边掰开抱自己的鬼的手,边拼命的跑着,也许是这一举动导致丫速度减缓,而远处的洞口开始慢慢的缩小,没进去的鬼怪也都拼了命的往里爬,就在大宙一跃准备跳到河岸的时候,我眼睁睁的看到一只雪白的手伸进了大宙的身体里,那个被强暴后勒死的女孩,变为白色的厉鬼出现在大宙的身后,那只手就是她的,我看见大宙的身体跳回到河岸,然后噗通向前趴下,而那白色女厉鬼的手里则掐着另一个大宙,往大洞内飘去。

    当白色女厉鬼进入洞的一刹那,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父债子偿天理昭昭。”随后所有的路灯再次全部亮起,天色恢复了原本的颜色,河水哗哗的继续流淌,我则来到大宙的身边,摸了摸心脏还再跳动,松了口气,然后使劲的抽了大宙几十个嘴巴,因为我看到的那个刽子手,至少六分跟大宙相似,反正不是他爹就是他爷爷。大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着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一看这挺好,省的我解释了,“你刚才跟我比赛跑,结果撞雪儿的身上了,你们俩都被彼此撞晕了。”我赶忙撒了个谎,看到大宙没事儿,我赶忙来到雪儿的身边,使劲的掐了掐她的人中,雪儿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惊恐的看着我,“没撞傻吧?做梦啦?”我先入为主的反问了雪儿两句,“刚才,刚才,刚才那些是什么。”说完雪儿哇的就哭了,我假装左右看了看,然后说:“我跟大宙比赛跑,谁跑第一,谁以后接送你放学,结果丫撞你身上,你们俩都晕了,你没事儿吧?”“难道是做梦?”雪儿边抽泣边小声的嘟囔着,“赶紧回家吧,衣服什么都湿了,回去还不得挨骂啊。”边说边扶起了雪儿,一回头,我嘞个去,大宙居然没等我们俩,一个人走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还剩200多元班费,一咬牙打了个车将雪儿送回家,然后徒步往家走去,事后雪儿立马踹了大宙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转而向我暗送了半年多的秋波,而我却陷入了大宙的另一件灵异事件中无法脱身,同时也得罪了我的青梅竹马小琪,白白浪费了这两段纯真的感情,但我不曾想到的是那句“父债子偿天理昭昭”居然应验到了我的身上。

    高中 太子河畔 黄泉路上完
    今日三更完毕 明天去外地处理点事情 后天继续更新
    @柯若琳十三岁 63楼 2013-03-15 23:58:00
    说是三更,其实就只有两个故事……以后能不能改成一天三个故事……还有,求净身咒口诀,楼主慈悲为怀,告诉我们让我们也好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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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源风水轩 66楼 2013-03-16 13:36:00
    貌似大悲咒无效 完全是个人的意志力 那个净身咒不是口诀 是个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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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身咒是口诀 以为你说的前面那个符呢 那个符自己就能做 用白米和姜片 就可以做了 Q上发给你净身咒的口诀 貌似没多大用
    @柯若琳十三岁 77楼 2013-03-16 19:28:00
    什么时候能翻页……LZ人气貌似有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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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高了 放心吧 这个不急
    故事四 床下的人

    那天过后,雪儿和大宙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情况,我这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回到了他本来的位置。随后收到了雪儿几封暧昧的情书,窃喜之余收藏妥当,然后继续装没事儿人似的。倒是大宙跟以前比起来,话变得有些少了,不过精气神什么的都还正常,慢慢的在管桥发生的事情就淡出了我的记忆。

    在这期间我父亲的朋友家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暂且管父亲这个朋友叫马叔吧。马叔生活的环境,是那种四世同堂的大家族,全家族的人都住在一个大的院套内,老北京人习惯管这种大院套叫四合院,姑且我也管马叔住的这个地方叫四合院好了(对建筑真的不是很懂)。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马叔的爷爷奶奶,一个兄弟及其子女,以及自己的妻子和父母都病倒了,而且初步断定为臆病(撞到脏东西而得的病),可把马叔给忙活坏了,你想啊那么一大家子四世同堂,现在就剩马叔跟他儿子俩照顾,那给马叔忙的叫一昏天黑地啊。

    眼见着马叔的黑眼圈越来越重,身体却越来越轻,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整日里心不在焉的样子,父亲这个热心肠呆不住了,约上两个跟马叔走得挺近的朋友,一起去马叔家帮忙探望病人去了。结果到马叔家一看,大家基本都蒙了。马叔先陪着众人来到了他爷爷奶奶的那个房子,只见爷爷和奶奶坐在火炕上,一人身上盖了条棉被靠在墙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不说话也听不到别人说话,父亲几人试着喂两位老人吃一些流食,可基本都是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无奈下用大号的针管,将牛奶打俩老人的嘴里注入进去。废了好大的劲,也只是喂了几管,无奈下几人起身又来到了马叔弟弟的房子,这一家人也挺吓人的,一个个小脸惨白惨白的,人都脱了相了。病因是吃什么吐什么,现在是饿得抓心挠肝,又不敢吃东西,只能每天靠打一些葡萄糖来维持别脱水或者虚脱,一家人窝在火炕上面,也是一人披了一条被,众人寒暄了几句后,也没任何办法,父亲几人只好又来到了马叔的房子,马叔的媳妇和父母都在睡觉,父亲几人特奇怪,这都快下午了怎么还在睡觉啊,马叔说这都快睡了三天了,叫起来也不行,转眼工夫就继续睡,众人尝试的将马婶和马叔的父母叫醒,几个人迷迷糊糊的跟众人点头,起身靠在墙上,只说了几句话以后,就保持靠墙的姿势又睡着了,马叔说医院也去了,中医也把脉了,该检查的都检查了,就是找不到病因,这不要了亲命了吗。父亲等人跟马叔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到好的办法,无奈下只好暂时回来,打听打听身边的人,是否有偏方或者是否遇到类似的病情再作打算。

    父亲说与母亲跟我听了之后,我的好奇心跟开水冒泡一样,咕嘟咕嘟滴,所以周末的早晨,我也以探望为由去了马叔叔的家。马叔和马哥当时都没在家,不过因为其他病人还都在,所以也就没有锁门。我进去挨个房子走了一圈,发现除了发呆的以外,其他人都在休息。用自己天授的直觉感应了一下,结论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没从任何人的脸上发现死相,忧的是也没感觉出任何的不对,也就是说我也没辙。由于马叔家离市内比较远,我早晨也没吃饭,我就去了马叔家的房子内,打算找点东西吃(关系比较靠跟在自己家一样),然后等马叔或马哥回来后,跟他们打个招呼再走。马叔的房子是那种北方正常的三间房,也就是一个大房子内分为三个房间,中间是厨房,两边都是卧室的那种格局。我在厨房里没找到任何吃的,估计马叔这阶段也没心思做饭,左边的房间是马叔的媳妇和马叔的父母在休息,刚才我已经去过了,右边是他家的储藏室,因为马哥结婚后在市内的买的房子,于是我寻思了一下是否不妥,但肚子战胜了思维,于是进入了右边的储藏间,毕竟冰箱什么的都在这个房间里呢。果不其然,在他家的冰箱里我找到了几袋牛奶,在边上的桌子上还有几个干巴巴的面包,吃了两个面包,喝了一袋牛奶以后,感觉血槽基本满了,稍稍舒展了一下筋骨。忽然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房间有古怪,凭着自己先天的感觉,逐一排查了屋内的各个角落,一直走到一个老式的衣柜的前面,我的感觉告诉我,问题就在这儿了。打开衣柜和边上的抽屉,衣柜里零零碎碎的放了一些不穿的旧衣服。我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摸了个遍,没有问题。然后开始检查抽屉,抽屉里有小录音机,计算器,BP机,傻瓜照相机,半导体手电筒和一些损坏的小家电零件,其他的东西我摸着都没感觉,唯独摸到这台相机的时候,我感觉不对,那感觉就像摸着电烙铁一样,很热却不烫手。我把相机拿了出来,握在手中并转身走出了储藏间,正遇到马叔的儿子回来,咱俩撞了个正着。

    “弟,什么时候过来的?”马哥比我大所以管我叫弟,并先跟我打了招呼,“马哥,这东西哪儿来的?”我晃了晃手中的相机问道,“哦,地摊上遇到淘来的,没多钱,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里面还剩半卷胶卷,你要是照完,记得把头半卷胶卷给哥冲洗出来。”马哥挺大方的将相机送给我了。“行,那我拿去玩两天。对了马叔干嘛去了?”我赶忙转移话题问道,“还能干嘛,家里天都快塌了,我爸去一个‘仙儿’家了,没办法了,现在只要人能好,也别管是出马的还是打板算卦的,能救人就行,都说那仙儿挺灵的,试试呗。”马哥无奈的说道,“今天不上学啊?”马哥继续问我,“今天周末,想过来看看马叔和大家,就过来了,没事儿,马哥,我保证用不了半天,大家就能好起来的。”我送马哥一个笑脸,“吃饭了吗?”马哥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吃了,到自己哥哥家我还能客气,冰箱里的牛奶还有外面的面包我都给吃咯。”我笑着回答,“那我就不留你吃饭了。”马哥估计这段日子过得也够郁闷的。“对了,用的那半卷胶卷都拍的谁啊?”我话锋一转,问到了关键部分,“就是家里的这些人呗,我还能站大街上逮个美女就拍啊,你嫂子还不晚上罚我跪方便面?”马哥此时还能幽默的回答,足以证明我以前的判断,马哥跟家里人走的不是很近,“没给嫂子照两张啊?”“没有,你嫂子比我都忙,哪儿有时间啊。”“哦,那我走了啊,”得到了我要的结论以后,我准备离开,“我送送你。”“不用了,你忙吧,我下次来的时候,大家就都没事儿了。”“借你吉言。”客套了几句,我将相机放到书包内,推上自行车假装离开。

    骑出去大概几分钟后,看到马哥回到了自家的四合院内,我赶忙调转了方向,又回到了马家大院的外面,将自行车锁好并藏到了苞米垛下,然后自己悄悄的跑到了靠近主宅的院墙外面,将相机从书包内拿了出来,推开后盖,将里面的胶卷扯了出来。正常情况下,一旦照过的胶卷直接暴露在阳光中,会变为白色,但跟我想的一样,被曝光后已经用过的那部分胶卷,胶片上的人还是特别的清晰,我的感觉是就就差不会说话,基本就是里面得病人的精气神。摸了摸身上,还剩了半包火柴(那时候的我已经抽烟了,抽烟有害健康戒烟还难,能不碰别碰),理论上我认为烧掉以后,应该没事儿(幸亏没事儿,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然后就点火将胶片都给烧了,与以往烧东西不同的是,这次烧的时候,冒出了几缕白烟,慢慢的往院子内飘去,并分成几个方向,进入了那三个有病人的房子。没过多久,就听见院内有许多人在走动的声音,我则推出苞米垛下的自行车,打开车锁开心的往家骑去,深藏功与名。

    多年以后,我拿着当时的相机询问张天师,张天师把玩了一番,告诉我现在这个相机已经没有吸人魂魄的功能了,因为长时间不接触阳气(想来也是,自从烧了里面的胶卷后,一直扔在抽屉里),现在就是普通的照相机,之所以当时有吸人魂魄的功效,是因为这台相机拍了某些横死的人的画面,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马哥能低价淘到这个相机的原因。
    此事过了不久,大宙那边就出怪事儿了,最奇怪的那次当属体活课事件。那是下午第三节体活课,因为是体活课,所以大家都在自由活动,极少数书呆子在教室内学习,而我们这群男生则组织在一起,操场两端一边摆上两件校服当球门柱,然后分成两队踢足球。大宙这个平日里的大臭脚,今天发挥异常出色,左闪右躲如入无人之境,各种假动作,各种玩球的花样,一人连过我们这边7个人,一记刁钻的内旋球,直接射入球门。“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因为我跟大宙是对立的队伍,所以内心深处一万只草泥马飘过,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大吃一惊。大宙挥舞着双臂,喊了许多我们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因为英、日、韩这三种语言我们都能听出来,感觉类似南方方言或者兰州那边发音一样的话。喊完以后,大宙忽然停了下来,可能是感觉到自己行为和语言的不妥,刚刚还欢呼的大宙忽然沉默不语的就往教室走去。因为在我身上发生太多怪事儿,兼之大宙身上发生的怪事儿,我都有参与,因此我也就见怪不怪了,找了个去洗脸的理由离开队伍跟上大宙,来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上次你让我周末去你家玩,我父母同意了,记得多准备点零食。”我先诈大宙一下,看丫的反应。“知道了。”大宙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我就知道这丫绝对又出事儿了,因为丫根本就没邀请过我,绝对的有问题。

    因为我的成绩当时在班级里还算不错,最近又没惹什么祸,当我提出打算周末晚上去同学家一起温书的理由后,父母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于是周六下午放学后,我跟大宙一起来到了他家,与以往不同的是大宙压根不跟我说话,自顾自的上楼,开门,然后进入他自己的卧室,关门,留下我一人跟他父母大眼瞪小眼,“叔叔阿姨好。”因为我是班长,所以家长会我都会在场,跟家长们都认识。“来,来,来,赶快坐下,”大宙的母亲赶忙安排我就坐,“来,喝水,别客气啊,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大宙的父亲递给我一罐可乐,并帮我启开,“也不知道这孩子最近怎么了,一回家一句话也不跟我和他爸说,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你跟大宙是同学,你没事儿多关心关心他,他最近是不是谈恋爱啦?”大宙的妈妈想从我这打听打听,“咳...”我一口可乐差点没喷出来,心想就大宙那损色(SAI三声)还能搞到对象,“没有的事儿,阿姨,大宙最近挺好的。”我信誓旦旦的对大宙的父母说道,“今天晚上别走了,叔叔给你多炒几个好菜,你们同龄人还能有些共同语言,咱们老咯,跟不上你们的观念了。”大宙的爸爸因为关心儿子,倒省去了我许多麻烦。

    饭菜很丰盛,但大宙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反倒是大宙的父母,在席间间接的问了我许多大宙在学校方方面面的事情,我尽量捡好听的说,就挑优点夸大宙,毕竟当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出息,挺了我的回答,大宙的父母表示非常满意,于是在吃过晚饭后,我随同大宙一起进了他的房间,刚进入房间,大宙就一头躺了到了床的中央,然后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既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也没有要跟我聊天的意思。我坐到大宙的老板椅上,从书包内拿出一本习题,趴在他的学习桌上开始温书。大概晚上23点的时候,大宙的母亲抱着被褥枕头敲门进来,看到我在学习,自己的儿子却在睡觉,将大宙好一顿的数落,随后将大宙赶下床,将我的被褥枕头铺好,并一再叮嘱我好好帮助自己的儿子(他成绩一直很糟),说归说,但我明显看见大宙的母亲给大宙留的被褥枕头要比我的高级,‘哎,什么妈什么儿子啊,就这熊样的还能找到媳妇?’心中感慨万千,嘴上却客气了几句,待到他的母亲刚刚离开,我发现大宙再次躺在了床的中央,也没脱衣服没盖被,依旧那个操行,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估计今夜我要无眠咯。将台灯打开,起身将屋内主灯开关关闭,然后拿了一个枕头放在书桌上,头枕着枕头,坐等大宙的变化。

    就在我马上会见周公的时候,猛然间的一个冷战让我头脑清醒过来。只见在大宙的床下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的胳膊伸得越来很长,一直摸到了大宙的身体,然后拽住了大宙的一条腿,那只胳膊才如同缩回去的弹簧一样往回收,慢慢的带出了床下的身体。就在身体要出来没出来的空挡,我一只脚踏在了抓住大宙手的胳膊上,但奇怪的是这次我居然踏了个空,直接踩到床上,险些跌倒。很多读者也许会奇怪我为什么如此胆大,我只能说这个世界真正让我害怕的是人,更确切的说是人心,与人或人心做比较的话,鬼就显得可爱多了。

    就在我调整身体站稳了以后,从床下出来了一个人,说人不准确,应该是某个类似人形状的雾状体,五官根本看不清,唯一的概念就是那个所谓的人很模糊,只能感觉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但与我那次遇到的那个脏水井女鬼(详见第六感)有所不同,因为这次的这个鬼不但能动,还准备害人,而那个的女鬼不能动,不过是在暗示我,我判断这次遇到的,应该属于孤魂野鬼的类型,于是我拿手扇了几下床下出来的人的身体部分,几乎每次都打在空气或者床上,根本碰不到。可能是我的动作阻碍了这个鬼的进度,那个鬼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推了我一下,我就摔了个仰八叉,次奥。这不合理啊,我打不到他,他反倒能打着我,套用现在的说法就是:这没得玩耍了。

    就在我跟这只鬼纠缠的时候,床下开始伸出来若干只手,每只手都在抓到大宙的身体以后。开始从床下冒出来,第一只出来的鬼发现后,放弃了与我的纠缠,也开始拼命的往大宙的身上爬去。既然没法玩,我索性坐在地板上看热闹。一会的工夫,大宙的身上就布满了各种形状的鬼,有缺胳膊有少腿的,也有肚子中间一个大洞的,反正也是无奈,就当没买门票看热闹了。此时大宙身体上的鬼们打得那叫一热火朝天,最有趣的是它们彼此之间都能打到对方,基本上跟打群架是一个样子的。不同的是当某只鬼在大宙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接触点后,那只鬼都会悄悄的钻回到床下,仿佛床下就是它们的老巢一般。战斗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大宙的身体上面只剩下一个体形较大的鬼,然后该鬼化为一缕黑烟从大宙的嘴里钻了进去。当黑烟全部进入到大宙的嘴里后,就见大宙睁大了双眼和嘴巴,然后五官开始扭曲起来,面部的表情狰狞恐怖,胸口起伏的速度跟撸管似的,就这样大概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大宙的嘴里飘出了一股子黑气,出来后慢慢的雾化为人的形状,我打眼一看,绝对不是刚进入大宙身体的那个鬼,因为这个鬼雾化后的体型,比进去的那个要大得多,而且这个鬼,脚的部分是空荡荡的,也就是说脚的部分没有雾,出来后,此鬼只做了短暂的停留便钻入床下。

    看了眼学习桌上的时钟,接近凌晨3点了,大宙也开始闭上双眼,发出轻微的鼾声,此时我更对床下感兴趣,不过考虑再三后,一个鬼我都对付不了,何况还是人家的巢穴,于是我打消了探查床下的念头,回到了椅子上,抱着枕头继续呼呼。清晨在大宙母亲的责怪声中,我睁开了双眼,桌上的时钟指向了六点,大宙的母亲一个劲的夸我认真好学,并指责大宙不懂待客之道,我怕大宙不说话,刚准备替大宙辩解一下,大宙却一反常态的跟我打招呼,并唯唯诺诺的接受了他母亲所指责的一切,我因此判断此时的大宙又是一个人在控制他的身体。简单的吃过早点后,我找了个理由回家,并顺路来到了
    观音寺,从太子河畔到昨天夜里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讲予道净师傅听,大师听后将随身的一串佛珠手链递给我,然后长叹一口气“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救得了身救不了心啊。”只说了这么一句,大师就起身送客,准备继续参禅打坐,我却听得是混混沌沌,就知晓这串手链对大宙有帮助,千恩万谢后回家。

    在周一晚自习的时候,我将手链强行的戴到了大宙的手上,戴上的瞬间,屋内有六个日光灯底座吊在棚顶,靠近大宙的一个灯座上面的两个日光灯管忽然间,同时闪到最亮并且爆炸,女生们吓的惊呼,男生则趁这个机会大呼小叫起来,此时大宙的鼻子却开始流血,那种很浓很稠的血液,腥臭腥臭的,我借着乱哄哄的机会将大宙带到水房,水房离我们班级也就几步路远,结果刚一进水房,大宙一口血就喷了出来,随后耳朵,眼睛都开始往外流血,我当时就慌了,倒不是吓的,主要是我陪大宙来的,别到时候在被人讹上,忽然我发现了一神器----拖布,于是我操起水房里的拖布,一拖布拍到大宙的脸上,一顿划拉。其实不是我坏,我是怕这功夫进来个老师什么的,那就糟糕了,我真特么天才。等我将拖布拿开以后,发现大宙那脸,那叫一精彩,跟调色板似的,红色的是血,黑色的是泥,黄色的是土,绿色的是麻辣烫的菜叶子,白色的是方便面的渣子,绝对印象派,呕.....

    脸上的颜色倒没什么,主要是流出来血的那味儿,太尼玛恶心了,我放下拖布,操起水桶打了满满一桶水,把大宙校服的衣角在水桶里蘸湿了,拿起校服的背面在大宙的脸上一顿抹啊,抹完以后一看,恩,可算有了人样了。此时的大宙目光呆滞,任由我将丫带回到班级。此后大宙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回来以后一切正常,唯独那串佛珠不见了,可我总感觉他少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不过大宙本人却变得越来越自私自利,逐渐的我们俩就不来往了。直到我大学毕业接触这个领域,才知道他把魂儿丢了,现在的大宙表面是人,其实内心早已腐烂不堪,完全成为了一具人魈。

    其实在你我身边,新闻杂志上面,总能看到这样的一群人,他们衣着光鲜、地位显赫、有的身居要职、有的家产千万、但却都是吃人饭不拉人屎,说人话不办人事的东西,也有一些是那些给脸不要脸,撒泼不要命,倚老来卖老,讹人没商量的东西,没错,你也遇到人魈了。

    高中 床下的人完
    过渡篇 姥爷

    一晃到高考以后,也没遇到任何灵异的事件,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渡过了我的高中生涯,黑色的三天过来,迎来了四九年的春天,我终于告别了苦逼的十二年应试教育生活。等发榜的期间发生了两件事儿,这二件事儿是值得让我记录下来讲诉给大家的,一件是自己的姥爷过世了,另一件就是大学的选择问题。

    前文提过我的姥姥,既然姥姥是大家闺秀,那么我的姥爷一样也差不到哪儿去。姥爷本名周景宽,同样也是大地主家的后代,跟其他地主家的富二代不同的是,姥爷不是长子,也不是最小的那个孩子,这也注定了姥爷永远得不到自己父亲的溺爱,同时也造就了姥爷一切靠自己的性格。不过最悲催的莫过于在姥爷很小的时候,与其他兄弟玩耍的过程中,打破了他爷爷一件珍藏的古董,结果被他爷爷一烟袋锅扣到眉心处,从此失去灵性,也失去了开窍的可能。在此普及一下知识,两眼之间眉心的位置是天眼,那个位置在小的时候千万千万要当心,孩子是否具备音乐天赋、美术天赋、创作天赋、灵异天赋等等的艺术天赋和感知能力,以上这些完全是这个位置来决定,一旦受伤或者受损,那将是一生的。如果看官年纪不大,可以试试让别人的手指指向这个位置,间距差不多一公分,但不要碰到,你会特别的不舒服,就是这个道理。

    姥爷虽然失去天眼,但‘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在逆境中反倒凭借自身的努力和家中强大的资金做后盾,考入了燕京大学并顺利毕业。之所以说顺利毕业是因为念书期间出了太多的事情,很多同龄的学子们都中途退学,加入那个时代的各种潮流中。由于属于早期毕业生,没经历燕京迁入四川的那个时代,我舅舅家现在还保存这姥爷念书时期的照片,而且不少照片都烧毁严重(文.革时期),刚入校的时候是大褂礼帽,毕业的照片就是西装领带了,而且每张照片里都能见到外国人,其中有一张是跟司徒雷登的合影,由此可见姥爷在大学期间受到了西方思想的熏陶。

    毕业后,姥爷因家族需要回到奉天(现在的沈阳),姥爷每当说起这段历史很是无奈啊,当时姥爷有很多的选择,哪儿像现在的大学生,现在的大学生毕业后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工作,那时的大学生可以选择去国外深造,也可以选择去黄埔军校为国效力,更有很多军阀来学校挖这些学生回去任职。姥爷因为家人都在沈阳(当时叫奉天),无奈下只好回到张作霖那儿,被分在奉天市政公署任职,记得有张照片是在市政公署门口照的,照片上面的中央位置是当时的市长,姥爷曾经说那人叫曾有翼(记不太清楚了,也许是曾又翼,谐音写的名字,要是错了勿拍),是张作霖的部下。往下的照片是沈阳市政公所,接着又变成奉天市政公署,这次照片的中央是个日本人,因为腰间挎着日本刀,我问姥爷为什么不跑?姥爷的回答是“满大街的难民和日本人,能有个吃饭的地儿就不错了,跑什么跑,谁统治能怎么样?老百姓也就是为了穿衣吃饭。”姥姥的回答是“两个大人好几个孩子,全国都在打仗,跑出去就是找死去了。”这两句话让我学会真正踏踏实实的做人。随后几张照片背景建筑物的牌子是沈阳市国民政府,沈阳市人民政府,牌子在变,不变的是姥爷总跟一群同僚站在门前留下个影像,可能那个时代人跟现在的孩子一样都喜欢照相,不同的是现在是自拍,那时候是拉上一群人拍。

    最后的一张照片是辽阳市水利局门前,姥爷批的将校呢大衣跟一群人拍的,然后姥爷就入狱三年,在营口服刑。从那以后,照片都是家里人逢年过节时候的照片了。姥爷入狱那段历史挺揪心的,翻上来说说吧,别查水表就行,本人真心恨蒋介石,拥护共.产.党。姥爷解放后,由于工作能力强,文笔好,又恰逢辽阳市急缺管理干部,所以就调任到辽阳市水利局任副局长,为辽阳兴建了不少利民的水利工程,期间三反,五反,三年自然灾害,姥爷一直致力于水利工程方面,尽心尽力忠于职守,毕竟那个时代风气很好,当官的都为民做主。一直到文.革时期,姥爷被冠上历史反.革.命的罪名,因为姥爷经历了若干个政权的更替,张作霖--张学良--日本人--溥仪--日本人--国民党--共.产.党,说不清楚了,换谁也说不清楚了,最终被押送到营口监狱服刑三年,姥爷一直到去世也在说“我就是养家糊口,何罪之有?”临服刑前,姥爷给姥姥留下了九百元钱,那是姥爷解放后所有的积蓄,这笔钱一直熬到了姥爷出狱。用了个‘熬’字是因为姥爷家和姥姥家成分很高,听姥姥讲解放的时候,姥爷在家整整烧了一仓库的金圆券,现在的富二代谁敢烧一个给大家看看,那才是真正的低调炫富。文.革时期姥姥的嫁妆被革命小将给砸了个底朝天,多少代人留下的红木,梨木的家具啊,还有那些皮草,衣服等等都给抢走了,然后姥姥给我这些舅舅姨娘存的一大坛子金首饰被洗劫一空,最令我心疼的是姥爷家留下来的那些古籍啊,对我来说里面有许多书都是无价之宝,一把火付之一炬,我的小心脏啊,剩了本残缺的老版《红楼梦》,现保存在我大舅家,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六个孩子,因为姥爷的原因,姥姥也失去了工作,就靠这钱过了三年,因为我用了个‘熬’字。

    姥爷出狱后国家没有任何说法,只好自谋生路,此时的姥爷再次发挥了完全靠自己的本领,最终做了一名会计一直到去世。去世的时候姥爷给自己的儿女留下了近三十万的遗产,姥爷的一生不容易啊。姥爷从生病到去世时间很短,因为是癌症晚期,而我也没看到姥爷的死相,可能是那一烟袋锅造成的,我是这样理解的。因为用药过多,姥爷火化后出来的骨头都是绿色的,姥爷的孙子星光负责拣的骨头,死前姥爷的遗愿是将自己的骨灰撒入太子河,因为生前被束缚的太久了,死后希望能自由自在的活在天地间,最终由我的哥哥周星光完成了姥爷的遗愿,姥爷终于自由了。

    姥爷在殡仪馆的时候,来了很多家里不认识的人,所有这些不认识的人都是坐高档车来的,足以证明姥爷一生交友无数,以及姥爷个人的人格魅力。纵观姥爷一生,对国家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平民百姓,对家庭来说他绝对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六个子女至少在他能力范围都接受了基础教育,而且没有任何子女在最疯狂的年代出事儿,足以证明了姥爷智慧以及过人之处,这也许就是西方人对待家庭的观念吧,更多值得我学习的是做任何事情完全靠自己,这也是我时常说起的“人这一辈子能够依靠的,除了自己的本事,也就只有自己的影子了。”

    处理完姥爷的葬礼,家里人就开始下工夫琢磨我到底念什么大学的问题了。首先表态的是我的母亲,她的意思是找个旱涝保收的单位,所以金融啦、司法啦、财会等性质的学校就是老妈的首选。父亲一直没表态,但私下里做了不少的事情,一直到出分我才知道。动作一:入党(别鄙视,高考你懂的),我那会儿高考党员是加分的,但我们学校只给了两个党员名额,其他都是积极分子,老爷子当时还没退二线,所以就通过关系,让我在他所在的集团公司内部入党,然后将档案转到教育局,结果就是我顶掉了校长内定的一个名额,成功的与我班团支书占用了这两个名额,高考党员加十分;动作二:特长生,我体育一直不错,尤其是短跑那种靠爆发力的项目,记得初中一百米跑到了十一秒一的成绩,所以老爷子私下使了暗劲,这事儿也被定下来了,高考一样加十分;动作三:校队成员,一样老爷子想的办法,校篮球队的成员,高考加五分;动作四:少数民族,老爷子通过朋友,搞到的那种非常稀少的民族族长的证明,证明我是他们村落的一员,高考加十分。党员、特长生、校队成员、少数民族四项共计加分三十五分。

    别鄙视我,我去了帝都以后才知道,跟那儿的学生比较,咱这绝对小巫见大巫。不论是每个省份的配给名额,还是高考试卷,又或者是高考分数,我们绝对没有站到同一起跑线。我不想过多的讨论高考的事情,将来如果我有孩子,我绝对以培养孩子兴趣为重点,而绝对不会读死书,记得有个笑话如此说的“如果从小学开始到大学毕业的十六年内,如果我选择打篮球,那么现在我至少能进职业篮球队;如果我选择唱歌,那么现在我至少是二线的歌手;如果我选择写作,那么现在我至少能出版若干本小说;偏偏我选择了念书,那么我现在是个屌丝。”到了而立之年的我,现在是深有感触,我真的不知道我念的这些书,老师和学校灌输给我的东西,拿到现实社会有什么用?现在能用到的除了小学基础的数学和汉字以外,就是一些最普通的物理和化学常识。那些排列组合微积分,地理生物政治课,貌似我很少用到,尤其是外语,即使我过了四级,在我不用的这些年,基本也都是就饭吃了。看个美剧都费劲,基本是靠字幕维持。

    抱怨归抱怨,生活还得继续。老爷子除了这些小动作以外,最大的手笔还是找了关系,让我就读某医科大学,并已经规划好了我未来的方向。医科类一共是七年,毕业后如果选择继续深造的话,先安排我进某三类甲等医院,边工作边深造,或者直接去做法医。当时年轻啊,不懂得老人那种尽自己最大能力去帮子女的心态,现在想来非常后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由于我们班90%的学生都选择去帝都,所以我也选择了帝都的一所大学,家里是一百个不同意。先是软的,动员所有的亲属来劝我,发现没有效果以后,就开始玩硬的,背着我私下签署了我的高考志愿表。不过我那个时代的老师还是比较尊重学生的,所以当时我的高三班主任找到了我,同时将我父母也找来,让我与家长之间沟通好了以后,再做决定。守着我父母的面儿,我大笔一挥,填上了帝都某大学的名字,给老头气的当时就给了我一大耳光,什么爹什么儿子,老爷子脾气倔了一辈子,我比他还倔。最终老头扔下一句“你选的大学,我一分钱不给你拿,我让你念。”转身离开,同时老妈也占到老爸这边。我也够倔的,硬是问我的亲属借足了第一学期的学费以及车票钱,踏上了开往帝都的火车,筐档..筐档..筐档..筐档......伴随着火车与铁轨的摩擦声,我开始了帝都的生涯。

    由于在帝都的记忆太过凌乱,从现在开始,我将着手风水轩的故事,并通过回忆,将大学生涯,帝都打工的经历逐一加入到文章里,望读者见谅。
    高中 过渡篇 完
    从下篇开始 我将着重讲述桃源风水轩发生的一些故事 因为每个篇章都比较大 我将一个事情分成若干个章节 然后发表给诸位看官 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 再次感谢!!!
    @柯若琳十三岁 90楼 2013-03-22 15:56:00
    楼主出身于书香门第啊,好奇你要是当年选择学医,如今会是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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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一样累啊
    齐天大‘剩’(1)
    筐档..筐档..筐档..筐档,火车与铁轨摩擦的声音不间断的驶入我的耳中,想来若干年前也是坐着火车第一次去帝都念书,那个时候怀着的是无比的喜悦与干劲,哪怕身上仅有一学期的学费、一张车票、以及30元钱,却依然无法阻挡我对大学生活的憧憬;反观这次完全是为了工作才去的帝都,风水店开业到现在,基本上衣食无忧,每日好烟好茶的供着,平日进来的施主也都很虔诚,小生活过得是顺风顺水的,反倒没有了曾经的那些冲动,那些喜悦,那些干劲;果真岁月是把杀猪刀,灭了冲动,少了喜悦,多了闷骚。

    这次的客户是我在帝都老大(当时我任职公司的总裁,后面会有单独介绍的文章)手下工作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的亲妹妹。不算是什么大单子,就是她妹妹都接近小三张的人了,还没结婚,以至于家人急得不得了,多方打听后,居然找到了我。对方希望给她妹妹在姻缘方面下点工夫,让这妹子早日完婚,了却家人的一桩心事。

    正坐在硬座上思考呢,斜对面一男一女的骂声就传了过来。“哎,我就是不结婚,你丫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拉到,我就这样。”男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说话,一口流利的帝都腔调,暴露了对方的工作地点,再仔细打量了对方的外貌,感觉了一下,基本可以判断出来对方是那种特别玩世不恭的类型,家境殷实,有一定的作为,缺点就是太嫉恶如仇,有些时候太情绪化,不懂得话到嘴边留半步。

    “哎呦喂,挺大的老爷们,说话不嫌丢人,就你丫这次奥行的人,满大街一抓一大把,姐姐看得起你,才跟你谈这个问题,你丫别给脸不要脸啊。”这次是那女的回应,也是一口流利的帝都音儿,我同样也是看了她几眼,感觉了一下后,可以断定这女人本质不坏,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有些虚荣,有些做作,而且是那种什么事儿都喜欢拔尖,说了算的类型。这俩人绝对天生的冤家,倒不是说他们俩不适合在一起,而是他们俩要是在一起,吵架应该算是家常便饭,给我更大的感觉是,要是不吵架,这俩人倒真是一点缘分都没有了,你说这对活宝是不是欢喜冤家。

    “就你啊?”男的装作第一次认识这女人一样,从上到下的仔细的看着对方。

    “看什么看,收费啊。”女的挑衅的回答。

    “你丫一不进厨房,二不做家务,三不会说话,四不会体贴人,文学、历史、地理、国事没一样你懂的,成天嚷嚷着生病难过要减肥却懒得运动,除了泡沫剧和吃喝玩乐打扮,一点爱好也没有,一分钱都没赚呢,好..家..伙..闭着眼睛扯Gucci、Chanel、LV,各种品牌那是倒背如流,基本上你也就是个废物。”男的这嘴可够损的啊,一段话一气呵成,我心中暗挑大拇指,牛B。

    “说谁废物呢,哎,我问你说谁废物呢?”女的不乐意了,用手指头戳着男的脑袋问道。

    “说谁谁清楚。”男的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拒绝生儿育女,上床按次收费。——新时代女性宣言,你丫懂不懂,满脑子封建思想,在我这儿装什么阳光青年。也不知道谁那么不要脸,一天一封电子情书的给我发,大伙听听这段啊。”说完,这姑娘掏出手机开始找证据。

    “你特么有病吧。”男的急了。

    “听好了啊,”女的不理男人,继续念下去,“阳光少年对你出租,不要9998,不要8888,也不要6888,只要18!!!!是的,你没看错,只要18,花季男友领回家!18元,你租了也不吃亏;18元,租了你也不上当;18元却可以领回去上炕。18元你买不了车,18元你也买不了房,18元你却可以体验一回做新娘。我呸啊,你说你流氓不流氓。”伴随着整个车厢的笑声,姑娘完全不避嫌的高声朗读完这一段,末了还给了条自己的评论。不过这条信息貌似我在糗百读过,估计这小两口也是组织的人。

    “人是铁,贱是钢,你丫一天不犯闷得慌,是吧。”男的有些急。

    “谁贱谁知道。”姑娘拿出《爱情公寓》里胡一菲的神态回答道。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谁,见天的晚上不睡觉,穿个透明的睡衣,在我眼前翻过来,滚过去,自以为花枝招展,风情万种呢,人家都是36.24.36的体型,你丫倒好,36.36.36的体型,跟乾清宫那大柱子似的。”男的开始反击了。

    “哎,姐姐这叫丰韵犹存,玩的就是一情调,比你丫调情都不会强。真同情你以前的那位(女朋友),就那个使劲挤也不出沟的那个。我就寻思着你俩晚上睡觉,你丫不咯得慌啊?你也不是属狗的,对骨头怎么那么感兴趣呢?”姑娘开始翻旧账了,我开始担心起那男的了。“再说了,当初是谁又装病,又坚持送我回家,还在楼道里耍流氓,被街道大妈逮个正着的,现在嫌弃我胖,你回去接着啃那‘骨头’啊。”女的不依不饶继续说着。

    “哎呦喂,说得您多纯情似的,自从陪伴在您老人家身边后,我那标准的小体型被你糟蹋的,那叫一腰酸,那叫一肾虚,爬个五楼我都气喘吁吁的;好歹跟我以前那口子的时候,腰不酸了,肾不虚了,连我的‘好兄弟’也不疼了,现在一个月的话费,过去至少可以用五个月,而且人家也没像你似的成天的逼婚。”男的说话有点不封头了。

    “那你倒是找去啊,谁拦着您老了?连句‘我爱你’都说不出个新意来,还有脸在这吹呢。”女的反击。

    “你丫有本事别扒糗百,自己创造一段啊。”男的不服气的说道。

    “说就说,谁怕谁啊。你丫不就有个破电瓶车嘛,就按照这个来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坐过电瓶车了,也很久未试过这么接近一个人了,虽然我知道这条路不是很远,我也知道不久我就会下车,可是,这一分钟,我觉得好暖。’听听,这才叫经典,像你啊,一点小情调都没有。”这女人的语言貌似有点王家卫的范儿。

    “是,我是没您有情调,我是耍流氓了,问题白娘子故意下雨骗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梁兄;七仙女挡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织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佩服我吧。”男的几乎是一套一套的回答着。

    “呸,呸,呸。就您还伟大呢?您哪儿大啊?”姑娘冲着这哥们呸了几口,然后眼神往对方的下面看了看,不过这姑娘最后那句,可太伤男人的自尊了,此时车厢里的是人是越聚越多了,我寻思这小两口不去唱二人转这是屈才了。
    齐天大‘剩’(2)

    “在大姐您最美丽的时候,人家小半张一晚上的小旅馆就能把你的处破了,隔三差五的和你嘿咻嘿咻;而到了我这儿,就要什么高尚住宅,几室几厅才能谈上床的事?在你最美丽的时候,走哪里都是面的加公交;而你这个非处跟着我的时候,却瞧不起我的小电瓶车,非私家车不坐?在你最美丽的时候,你交往的那些男人,无非一个月也就几百元生活费;您这二手货到我这儿,却非得几十万年薪不嫁?在你最美丽的时候,你见天的和对方卿卿我我,又是诅咒,又是发誓的要一辈子做个好妻子,洗衣做饭,相夫教子;轮到我了,好嘛,你却想着反正年华已逝,父母相逼,这男的丑点笨点傻点都无所谓,但必须得拿您当祖先似的供着。在你最美丽的时候,你的皮肤嫩滑,身材火辣,随便装扮一下都美艳动人,脸蛋更是挤得出水来,人家一个电话您就上赶着过去让对方搞;轮到我了,眼袋鱼尾纹小肚腩能全乎都全乎了,我还得花钱让你去美容,去练瑜伽,去修修补补,却依然减缓不了你老化的速度。在你最美丽的时候,你声音动人,青涩腼腆,什么都是新鲜的,身体也好;轮到我了,尼玛一身的妇科病,我还得时不时的带你去看病。来,你告诉我,有谁愿意去当龟男?凭什么我应该捡别人的破鞋穿?凭什么人家几百块就能玩最好的,我父母掏空了养老的钱,甚至四处东拼西凑才买到的新房却养着个二手货?”男的说话开始不留后步了,跟我对他的评价几乎一样。

    “去你大爷的,嫌弃我明说,就你丫这次奥型的,咋不去帝都动物园当老虎,都是300平起步的豪宅,而且还是三环以里,独立花园,24小时热水,专职人员伺候,还发老婆什么的。”听这姑娘的语气,貌似这个问题俩人没少拿出来吵,因此介姑娘应该是免疫了。

    我觉得如果让这俩人继续吵下去,基本什么事儿都敢拿出来说,算了,牺牲小我吧。于是我整理整理衣服,分开众人凑到俩人身旁,“两位施主切莫动气,能否听我一言?”我直接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嘿,还来个骗钱的神棍哈。”那男生对我说道,“神棍,你要能跟我结婚,我现在就跟你走。”那丫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一句,周围的众人又是一顿大笑。

    “女施主莫要开玩笑,敢问女施主是否近来失眠盗汗,常常被噩梦惊扰?”我要不露两手出来,丫跟周围这群不怕事儿大的人们,真把当HELLO KITTY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女生很诧异的问道,“这有一道灵符,女施主贴身携带,月余后即可无事。”我伸手从怀里掐出一张安神符,迅速的叠成三角形递予对方。女生此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手伸出了一半,又停了下来,望着男生。

    “多少钱啊?”男生看了看女生,不屑的对我说道,“我诊病从来分文不取。”我一眼就看穿了那男生的心态,如果我提钱的话,他那至少会用半个小时的语言来问候我家人。女生听完我不收钱以后,放心的将安神符收好,并放入钱包内。“女施主请勿将此符放入钱包,铜臭(念xiu四声)之气会此符的影响效果。最好贴身携带。”我提示对方一下,希望对方把灵符放在里怀或者上衣兜内。于是这菇凉拿出灵符,想了想,塞到胸罩里了。我和她男朋友以及周边的人,此刻都不淡定了。

    “大师能否给我看看?”她男朋友为了打破尴尬赶紧向我询问道。我简单的看了看他后,说道:“这位施主最近腰不太好,导致精神有些恍惚,甚至注意力不容易集中,是吧。”我询问道,“大师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啊?”男生看我说的极准,赶忙询问解决的办法。“两个字,独睡!”我笑了笑回答道。

    周围又是一阵的哄笑声,男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师看我俩这段感情有戏吗?”男生此时是认定我会管到底了,所以赶忙将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对啊,对啊,用咱俩的八字吗?”女生也附和道。我冲这菇凉摆了摆手,意思是不用,然后打了个偈语:“苦尽甘来俏影随,世事无常翠依偎;不惑方知滋味美,欢喜冤家本一对。”说完我就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那小俩口呆若木鸡的看着我离开,好半晌,待到我已坐好,那男生走过来问道:“大师,麻烦说得通俗一些呗。”我好悬没从座位上跌下去。我嘞了个去,本以为这小伙说话一套一套的,应该有些文学底蕴,泥煤,敢情就吵架行啊,不过看着小伙期盼的目光,我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无奈下,我低声说道:“你手机号码给我。”“啊?”那小伙貌似没听清我要什么,我用手拿出自己的手机,指了指,对方这才明白我的意思。“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连声道谢以后,小伙将手机号码小声告知与我。我一摆手,对方知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待小伙回到自己的座位后,我拿起自己的手机,挡着周围好奇的目光,发了条信息,其实也就一句话:“If you do not leave me. -I will by your side until the life end.(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我很骄傲啊,四级没白过啊,至少还能打段英文出来。

    一会发现那小伙烟圈红了,那丫头也开始抽泣上了,开始以为是俩人感动的,可尼玛俩人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死盯着对方看,我又走了过去,众人一看我过去了,又都围了上来。“你俩哭什么啊?”我挺奇怪的,“大师,是不是我要是不离开她,她就会跟我同归于尽啊。”男生委屈的问道。

    我当时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没文化真可怕啊。“手机给我。”我大声的问男生要手机,男生颤抖着将手机递给了我,我拿到手机后,在草稿箱内打出‘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几个字以后,随手将我发的信息删除,我是真心害怕这俩国宝级的天然呆了。然后将手机交予那男生,转身离开。男生看到我留的字以后,高兴的跳了起来,抱起女孩一个深情的舌吻,完全不顾周围众人的感受。我则借尿遁赶忙离开,真心受不了这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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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3-30 19:47:11  更:2022-03-30 19:5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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