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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卧谈之诡异谈

作者:木易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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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滂沱的夜晚、暑气弥漫的宿舍,四仰八叉的躺在床铺上侃大山。卧谈不仅仅是夜晚闲谈,更是友谊在心田的细润,想念我宿舍里的兄弟们,在纸张上和你们分享我的谈资。
    发表在鬼话上是我写的诡异事件和整理的民间传说,和大家分享一下吧。另,其中一部分已经在以前发表过了,重新整理到一起。
    猴儿酒
    这个保护区号称一千大山,在原始森林的最深处有一群不知名的猴儿。那猴群不是什么珍惜的动物,棕色的毛、机灵的眼睛、和半大的孩子差不多大的身材,但有一样特殊的地方,会酿酒。世界上会酿酒的猴儿也很多,但这里的猴儿酿的酒大大的不同,别处的猴儿是把果子放在石头缝什么的地方任它发酵再用手指蘸取品味,这里的猴儿会选择当年的嫩竹子,在上面跳上跳下的折腾,直到折断。然后,这猴儿会选择中间的部分,用石头砸断,一反猴儿欢闹的习性双手握着那么一段,在石头上磨啊磨的,最后竟能做成一个容器的样子,那猴儿再选取很多野果,红灿灿的香喷喷的野果,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石子一起放进去,最后一排长短不一的猴儿酒瓶就会放立在一个小溪边,任岁月酝酿,一段时间后猴儿们就会来大快朵颐。
    古时候有些口渴的猎人便发现了这个大山深处的秘密,品尝之下大感味美,但猎户可是一群懂得自然规矩的人,有取有舍,每次取走不多的竹筒而且总是会放下些食物做为交换。久了,猴儿和猎户也有了些默契,双方谁都不曾贪心。有些见过世面的行脚商也喝过这的猴儿酒,动了贩卖的心思,猎户们总是对他们讲,这猴儿酒是不能多喝的,贪嘴的会生毛勾背渐渐变作和那群猴儿一样的猴子,也不会了言语,完全成为一个畜生了!
    那些行脚商虽然心生怀疑,不过大自然面前,尤其进入这深山,面对自然还是会从心底生出几分敬畏,总觉得有什么在看着自己,贩卖着猴儿酒的事情便一直未成,只有口口相传的故事里有着贪嘴的小孩子变作了猴儿,成了这大山的一部分。现在有了如织游人,深山不再幽深,你常常会看见一些猴儿总是哀哀怨怨的看着你,好像有话说一样。

    面膜 之一
    网络购物很便捷,缺点是没打开包裹前你心里多少是忐忑的。有一段时间很流行火山泥面膜,有那么一种很少见的牌子,每次“拍”的时候只有一件,上面的商标是枚玻璃样通透、粉红色飘落的桃花。女孩子用了以后五分美能散发出十分,皮肤好似初生婴儿一样细嫩,白皙中透出浅红,连眼睛都能变得朦朦胧胧的挂了水汽一样的温柔。
    唯一的缺憾是那面膜用过一次便会透支女孩子一年光阴的美,于是用过十二贴后皮肤会急速老化。

    面膜 之二
    网上有一种海藻面膜,商标很奇怪,是一个笑嘻嘻的小丑儿。绿莹莹的面膜,看起来很滋润皮肤的样子。有个女孩经常逛网店,好运淘到了一贴,喜滋滋的敷在脸上,凉凉的,好像能感觉到一点点浸透到皮肤里面。早晨起床,整个人都很有精神的感觉,还真是好面膜,虽然只是一贴可皮肤摸起来都细滑了很多,镜子里映出姣好红润的面容,只是,那不是原来自己的面目啊。

    梦中镜
    梦境是很奇异的世界,果果是个很有意思的孩子,不大喜欢和小朋友们一起玩,也不爱上网玩游戏,而是喜欢做梦,尤其喜欢坐在教室托着大脑袋回忆梦。
    最有意思的是今天他梦见一面镜子,镜面比一个大人还要高,比自己三四步的距离还要宽,镜子的边缘很模糊,四周雾蒙蒙的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镜子前,不知道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梦见这个镜子呢,要是梦见的话一定上前看看。
    梦是什么样的呢,脚下没有轻重,身体上的器官好像只有眼睛还在工作。果果看见了那面镜子,想着去镜子前看看,自己就已经在镜子前了。果果努力想看清楚,可眼睛总是没有睁开一样,只是知道自己在看着镜中的自己。果果想着要是抱着一只小狗狗就好了,自己一直想要一只!
    梦境的美妙就在这里,能够实现你的愿望,无论是什么。现在果果抱着一只磕碜巴拉叽的沙皮狗,和隔壁小雨家里那只一样好玩,哈!果果很开心!
    醒来的时候,果果惊奇的发现那只沙皮还在自己怀里!难道那面镜子是一面许愿镜!
    这些都不重要了,果果很开心,不过妈妈可是对突然出现的宠物很反感,练练追问狗狗的来历!果果当然说了实话,可妈妈怎么会相信呢,妈妈一口咬定这是小雨家那只狗狗,否则不是爸爸买来的果果哪能弄到一只宠物狗呢!
    小雨家去了海南玩,几天后回来的小雨惊喜的扑向沙皮,原来沙皮在海南的旅店丢失了好几天了。果果也很奇怪,不过没关系,其实真正养了几天狗狗以后果果觉得也没什么好玩的,要迁出去遛,还会掉细细的很难清理的毛,身上有股洗不掉的味道……
    后来,果果时不时的会梦见那面镜子,总是会实现自己的某个梦想,同样总会为大家找到心爱的什么东西。
    再后来,果果长大了,每当凭着努力渡过难关的果果终是觉得自己亲手创造的更合自己的心意,也更安心,但每当挫折出现的时候果果还是会期待起那面不知什么时候不再出现的镜子。

    问路
    家乡有很大一部分是高山草甸,九几年的时候道路网络不完善,车开进一条山沟,顺着土路走着走着便迷了路。据说有个老师傅知道一个方法问路。天黑时迷路,便取一瓶草原白酒盛入一个海碗,路边拔一根蒿草,取根上一指长的一段放入碗中。
    将碗放在岔路口,那蒿草会突然急速旋转,然后突的立起,倒下的那个方向便是出山沟的路。

    奶妈
    他小时的记忆是和吴妈粘连在一起的,她的身影代替了除了赚钱以外所有的事情,喂奶、洗洗涮涮、上学接送……
    昨天吴妈去世了,电话里吴妈那个很有钱的老牌友王太太一遍一遍的唠叨着两个人过去的日子,而他只是沉浸在回忆中。
    今天是个雨天,而且是那种北方很少有的让人浑身潮湿的天气。
    来到殡仪馆,只有吴妈的老伴,一个邋遢的老赌棍在守灵,走在走廊里每个门前都放着一两个小花圈,上面写着或真或假的悼词。每个停尸件都是里外两间,外面停灵里屋供守灵亲属住宿,有电视、两张床和洗漱间。
    那老头一如记忆中的不整洁,劣质香烟的烟气缭绕中聚精会神的看着那种黑彩票所谓的预测图,一只皮肤龟裂的脚汲着鞋蹬在床脚,另一只脚随着腿不断点着地,半倚着被褥,他走到眼前才察觉来了人。
    他一阵厌恶,找个理由劝着老头回家休息,那老头起初只是一个劲的寒暄,他实在受不了老头满嘴的烟渍,而且他也知道,所以给了些钱打发走了老头。听着老头拖鞋的咵嗒声消失在冷清的廊道,他感到很难得的清净,“妈,让我陪你走完最后一程吧!”想着很小很小时这个温暖的称呼,他看着遗照中那个黑白的影像,两边电蜡烛一晃一晃,他也觉得好像离开这个世界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下脚走路轻飘飘的。
    这几天他应酬多很想实实在在吃点东西,在殡仪馆的食堂要了一份餐,菜的味道很不错,居然能比的上自己餐厅大厨的手艺,尤其是那肉,大概放了什么调香的作料,很鲜美,突然他想起报纸上报道过火葬场工人割下死人的肉来卖的事情,又有些恶心,安慰着自己却再也没了胃口。
    晚上,天气凉,这地方也偏僻,居然有些冷,抓着被子盖在身上,渐渐的昏昏沉沉中他梦见了小时候。
    阳光均匀的把温暖洒在每一寸皮肤,他啃着一个大苹果坐在幼儿园门口的水泥台阶上等着吴妈。吴妈缓缓的走来,很远就笑着喊着他,听不清楚。他笑着蹦着迎向吴妈,但是怎么跑都跑不过去,就用力叫喊吴妈,吴妈笑着小跑着过来,抱起了他。他捧着吴妈的脸,视线模糊了,他好像还听见泪滴滑落的声音,他稚气的问吴妈“”妈妈,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是不是不要我了?”
    “呵呵,没有没有,妈妈哪舍得宝宝啊!”
    “那你怎么还来的这么晚啊?”
    “哦,妈妈腿脚不好用了!”
    “那,等我长大了我背着你走吧!”说着他挣扎出吴妈的怀抱蹲在地上,蠢蠢的背过手去背吴妈,可手只能抓到吴妈的小腿,裤管里空空的!
    他猛地惊醒,枕巾湿漉漉的,起身推开灵棺的盖,摸下去,还好是梦!
    转念,又摸向另一条腿,裤管是空的!他的手要攥出血来,哽咽着咬牙,“妈妈,我一定给你报仇!妈……”报警,然后是大快人心的审判,可他总是觉得这样事情就完了么?为什么非得等到出了事情才想起补救,怎样才能杜绝这样只看着钱财的事情呢!
    多年之后,他还是会想起那个梦,梦里的吴妈还是像太阳一样温暖着自己,只是想到她死后的遭遇,他总是有莫名的烦躁,因为他知道之所以有这样的事情就是因为被发现的可能太小,所以会有人用这个赚钱,难道人心真的能变得比冰还冷么!他一直说服自己,人间还是有爱的,人还是善良的,否则,他不知道若吴妈泉下有知自己将来该怎样面对她,总是愧疚和温暖交织,很痛苦。
    他只是希望这世道变一变吧,让人性变得向善一点。

    气狗
    枪是人们俗称的气狗,用来打鸟的,而握着这支气枪的手在微微颤抖,好像能感觉到肾上腺激素一微克一微克的向中枢神经注射,这让大脑中满是随着心跳搏起的一个脉冲接一个脉冲的大吼一声扣动扳机的冲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种种生理反应,他并非胆怯而是太过激动。校长的司机打开了大灯、发动汽车,他打开瞄准镜的电源,镜筒内的红色光圈清晰的映出T字准星,这样的设计令枪支可在视线不良的环境下也能轻易的瞄准,而三分之一克重的铅弹在气瓶三倍大气压的推动下这样的距离是无需考虑风偏的对准确度的影响。隔着这丛灌木的是一条四车道公路,路的对面是一家会馆,光彩绚丽霓虹并不能驱散这座城市沉沉的黑暗,今天黑暗或许也拥有了些正义感,因为他手里这只气枪。是校长!大概是在这几个小时里面朱昊一直想着击发,所以都没来得及思考左手习惯性轻压定靶器, T字的尖正对绿点上方的校长右眼,右手已扣动了扳机。
    太习惯这只枪的射击了,从定靶、瞄准、击发到铅弹准确的命中,一秒钟。汽狗发射的咔哒声响过,象观看默片一样,准镜内圈住的校长张了下嘴,可以清晰的看见血液水一样不住的淌了出来,随即校长便瘫坐在地上,周围的人不明就里伸着脖子想看出个究竟。
    拧下气瓶、拆下瞄具,十几秒的时间枪已经装在网球袋里,轻轻拍拍身上的土,带上球帽,绿化带完美的掩护了朱昊的身影,他穿过绿化带进入一个居民小区,从一家网吧开向小区的后门进入,在那台包了一天的电脑上玩了一晚的CF。其实,玩的时候脑袋里全是击中校长的那一瞬,网络上的刺激哪有真实的更让人血脉喷张,网络上的义愤填膺哪有实际行动来的更有效,当周围的人对着电脑上的虚幻傻笑着,对着电脑上一幕幕悲剧在键盘上敲击着对“带套不算强奸”的愤慨时,他已经伸张了正义。
    第二天早晨开车来到学校,朱昊两眼炯炯,他知道学校里一定会有大波澜。果然,每个人都在议论这个被严密封锁的消息,这很正常,因为这里虽然有全市最好的教学设施和师资,但这里不是那种用来普及义务教育的学校,而且不仅仅是有钱就能进的学校。
    一如上周,她没有来给大家上英语课。不过没关系,朱昊已经得到了正义,再多的钱只能让校长取保候审,可绝挡不住那颗铅弹。那枚铅弹只有三分之一克重,但却可以在五十米内击穿两个装涂料的铁皮桶,而且根据日内瓦公约的限制条文,朱昊特意制作了三枚气枪用“达姆弹”。
    数天后,传来消息,校长的伤眼被摘除,而且几颗铅弹的碎粒进入了大脑无法取出,影响了校长的前庭功能,有人说校长有去育红班从头学习咽口水和走路两项技能的可能。
    朱昊躲在书房,抚摸着这只美国产“秃鹰”,磨砂表面,一只德国产绿色激光定靶器,一只美国原装内红瞄准镜,朱昊喜欢这支枪和环境格格不入的冷峻,因为这枪像家里那只藏獒,忠诚而致命。初次相识是在去年的年初,一个酒肉朋友从深圳带回一支旅行箱,那箱子还附带一张图纸,谁都猜不出是做什么用的,至今朱昊还记得他用得意的眼神和故作见多识广的表情向大家介绍,箱子的拉杆是枪管,拉杆箱是机匣,扳机要取下特定部位的内衬板,这几件都是要按照图纸用机床加工的,气枪专用的铅弹模具也是内衬板的一部分加工而成,而气瓶则做成一个朋克喷漆的车用灭火器,最妙的是加气筒可以用市面上任一种打气管代替,即便是给足球充气的也行,整支枪化作一个旅行箱可以招摇在任何有安检的地方。
    很多人都喷着红酒洋酒混合的粗气兴奋的打听从哪里可以买到,朱昊没有吭声但默默的记下了那个QQ号,虽然父亲曾说“不论混社会还是混江湖,你都可以连老爹都没有,但就是不能没有朋友!”但是老爹还说过要分清那个是真朋友那个是应景,所以这支枪的存在只有那个QQ号后面的人才知道。
    生活还在继续,朱昊一惯的沉默谨慎让他看起来还是那个普通的富二代,开着和药家鑫一样的科鲁兹,所大不同的是车上没放着一把三十公分长的尖刀而是一只“秃鹰”,全灰气筒上是一个骷髅轮廓的暗红色指纹,还有就是驾驶者的信条无限接近于蜘蛛侠的叔叔所说: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大黑
    人说做什么像什么,对于天生敏感的动物,屠户就是死亡的阴影。
    有条恶犬大黑,小时候的伶俐可爱完全不见,仅仅一年的功夫就变成了一条疯狗。大黑喜欢追着隔壁阿伯家的鸭子直到咬死,拖着小母鸡进狗窝XXOO,男主人还好,手里多了一根木棒可以威慑以下,大黑也只是绕着男主人的大棒转圈,刺棱着獠牙!其实他那血红的眼睛盯在木棒上。若是食物量足些再美味些,大黑还是会略显温顺,肯被铁链束缚,,否则两指宽的铁链被它一下紧过一下的撕扯着哗哗作响。有那么一刻你会觉得不仅是固定铁链的销子会被拔起来,连那铁链也会被扯断!每到月牙升起的时候,那狗总是彻夜嚎叫!
    男主人不能忍受,决定下杀手!当他执棒在手准备下手时才发现,这狗真是诡而凶!他见到主人执棒的气势,明白大限已到,反而不再似平时的嚎吠,几个猛扑吓阻主人,转身跃上爬上半人高的土墙,狂甩那铁链,如同隔壁老黄家的柴火犬一样套环从“L”的销子拐形的部分,接着大黑跃下墙来扑向男主人!大黑带着铁链拖地的扬尘冲向主人,主人只及后退甚至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大黑双爪搭在了肩上!狗嘴里吐出的臭气混杂着热烘烘腻腻的感觉也扑到了主人的脸上。男主人保持着后退的姿势,左腿僵持、右腿后退微抖着,那狗倒闲暇起来,对望了主人一眼,便恢复了一条狗通常的傻呆呆的好奇开始左顾右望,侧耳听着动静!
    这样僵持了一小会,大黑拖着哗啦作响的铁链跑去吧唧吧唧的喝起水来!
    不几天,乡里卫生所的人来了,带着套狗索和麻醉针来了。人刚进院子,男主人还不及出屋相迎,那狗已猛扑过去!只是几下叫吠,卫生所的人怪叫着就跑回了那辆破2020吉普里面!大黑气扬步闲的绕着车子转了几圈,嗅一下轮胎,跳上车头试探着好奇的抽着鼻子闻了闻,隔着玻璃望着几个惊魂不定的人。接着,大黑跳下车子在前轮撇开后腿撒了一泡尿,用以宣示主权,悠悠然跑回了窝。
    主人好像把手掌那么大的一片懊悔贴在眼前一样,整天的茶饭不香,后悔着,要不是去年春节醉打大黑,它还会是那只乖巧的狗,这该多好!隔壁的老黄还一边整理着菜园,一边隔着墙头取笑,“你家大黑也够敬业的,每天晚上听着它拖着狗链子巡查大街,我开着大门睡觉心里都不慌!哈哈!”现在的大黑,好像村长一样,见到或嗅到有人打酒便是一通狂追,直到酒洒满一地才抖抖身颠着小碎步罢休而去!
    主人一家在屋子里憋了三天,希冀着把大黑饿走!没想到,大黑居然还学会了捉田鼠!这下主人一家又恢复了劳作,只是每天要绕着大黑的狗窝,看着它白天懒洋洋的晒太阳打盹,晚上神采奕奕的叼着肥肥的田鼠在大街上溜达,还真是无可奈何。
    村长却是看不下去了,寻思着,这样下去这狗还真成了下任村长了,比自个抓治安还好使,只要它上街村里的几个小混混就不敢出来吆五喝六!哎!
    村长听说北边的一个村有个屠户,手底杀的狗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于是把他给请了来。那屠户一进到村里,大黑只是抽抽鼻子就夹着尾巴跑回了狗窝!最后,屠户只是牵着低眉顺眼的大黑就走了!村里的人目瞪口呆,只是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子高兴,急的村长从村东头追打着他们直到村西头!气喘吁吁的村长有点后悔,再没有大黑的消息,只是老黄说有一天晚上好像听到了大黑那巡街的铁链声。
    其实,大伙都有点怀念大黑了,怀念它那自由自在,怀念它那争取自由的拖地的铁链声音。
    理发
    小时候的戴星是个有点特质的孩子,姥姥在世的时候总是念叨他能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其实,戴星回想起童年不过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总是发烧,所以看到的世界总有些扭曲罢了。
    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上大学,从新奇到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总是会受到环境的影响,所以多数的同学在毕业后都选择了接着生活在这座城市,尽管,生活看起来有些艰辛。
    每次到了周末,大家偶尔还是会约出来聚聚,就像上学时的那样,风卷残云般的吃完饭,去那家即便宜音响效果也不错的KTV嚎歌!大学时就不爱唱歌的还是聚在一张沙发上碰杯,麦霸们一首接一首的鬼叫、好哥儿们喝完啤酒还觉得不够劲又点了AK47、几个喝高的已经躺在角落一声声数着呼噜,最无聊的是几个所谓的好姐们儿,凑到一起除了比老公就再没什么话题还不如上学时候讨论些弱智连续剧,好歹也算是文艺话题。戴星看着大家,空气一样坐在中间,其实大家都没怎么变,很多人的本性只是不似现在这样明显。
    散了场,戴星也不知怎么的游魂一样来到了理发店,那种真的理发的地方,和平时不大一样,除了这里总有的几个为了她们早就死亡的头发撒着钱的妇女,企图救活些岁月但实际上是反效果,和她们不同有几个年轻人热切的等着一个女孩理发。
    是个新来的女孩,很素雅的样子,穿着白色T恤配抓绒的棕色运动服,面目精致,尤其小小的鼻尖有些俏皮的上翘。
    大概,这些家伙就是冲着她来的吧!戴星暗地里摇摇头,其实自己不也是,只不过是想享受一下理发前洗头时的按摩,今天的酒劲有点大也或者是生活挤压的,很清醒的针刺痛,轮流出现在前额到枕骨。
    坐在沙发上,戴星猛的醒过酒来,不对啊!这地上怎么有隐现的血丝状游气!
    再看那女孩,手里是把很漂亮的剪刀,乌青的面上有暗金色的蚀刻,藤蔓纠缠的纹理盛开着几朵流转着紫色的小花,没有刀刃只是配合很好的两根平削铁条一下一下的张合。可别人看不到的是那剪刀张合间不止剪短了头发,还有每个人发丝上缠绕的清气,每剪一刀,那女孩便深呼吸,断下的清气便丝丝缕缕进入她鼻中,她的嘴角便微弯挂上浅浅的笑,很让人陶醉的笑。
    姥姥去世前常问戴星自己的清气是什么样的,后来清气断断续续的时候,姥姥便开始昏迷,时不时的清醒越来越少,直到清气消失,姥姥也就去世了!
    戴星看着眼前的人,恐惧如同锤子一样砸向自己的眼睛,气血冲脑间就是金星满眼,偏偏脚被那红丝缠住不大听神经使唤了,戴星的大脑要是个发电站,那么逃跑的指令就是万伏级别的电压,只是脚丫子变成了超导体,这电压被直接引导到地底下,对自己一点作用也没有啊!
    “我kao这下死定了!”
    这时,一个戴草帽的老头走了进来,一身八十年代那种旧军装,而且是在建筑工地一只穿到现在的那种泛灰感觉的一身旧军装,趿拉着五块钱一双满是塑料味的拖鞋,一双大脚满是泥垢,浅黄的老茧铺满脚底。
    “你这脚还用得着鞋么!”戴星居然先是冒出这个想法,不过,奇迹出现!那双大脚一踏进店门,满地的红丝先是像水面落入石头一样荡漾震颤,随着老头第二步的落地便蒸腾着消失了。
    女孩猛地斜了一眼,余光射电样的瞟向老头,那老头呵呵傻乐着露出少了上颌门牙的嘴,戴星都能想象到他那满嘴混合了陈曲味道的口气。
    女孩轻袅袅的走过去,老头汲着鞋翘着二郎腿,摘下草帽,示意剪发!
    戴星差点笑出声来,就剩下右边几缕可怜的头发了,还在支援着中央!当然了,戴星知道这老头不简单,所以才会搞出差点笑出声的动静来。
    老头眯着一只眼睛,指了指戴星,笑了,好像是说“你不乖,顽皮!”
    女孩可不管这一老一小的眼神交流,剪刀嚓嚓作响已经剪下不下十刀!那清气混杂着些微的金色,坚韧无比,戴星都仿佛听到拨弦颤动一样,那是剪刀无法剪断清气时的振动声音!
    戴星一下站起身来,死盯着老头的清气!戴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周遭的事情满不在乎,那些根本不值得自己浪费精力,自己的生活在这!自己天生就是爱掺和这种神秘无法名状的怪异事情!
    女孩脸色不变,好似有阵风吹出去一样突然消失。老头喃喃自语,“你以为还跑的掉么!”又转头微仰头左眼眨了一下对戴星说:“小伙子,来看看热闹?”
    戴星脑中只浮现一个画面,变形金刚1中男猪脚说的:“如果有一天你回首往事,会后悔座上这辆车么!”
    当然不会!

    电脑前的恋爱
    9月5日,找到了那时的同学,她,在网络上。
    9月5日,签名上她说:“对别人的话越来越少,对自己的话越来越多!”,他心疼。
    9月6日,签名上她说:“水果大餐!”,他高兴。
    9月7日,签名上她说:“我承认我是路痴!”,他也跟着点着头很是赞成的傻乐。
    9月8日,签名上她说:“老噶,你个丫头骗子!”,他知道那个表面无害实际上古灵精怪的丫头,他用手指指了指屏幕,好像自己在刮那个丫头骗子的鼻尖!
    9月9日,签名上她说:“这天气穿裙纸有点冷了。”他笑了,对季节怎么还是那么短路,不光是路痴!
    9月10日,签名上她说:“shopping shopping”,他撇撇嘴,商场的衣服要被她试一个遍了!
    9月11日,签名上她说:“老噶、老幺、小黑 我想你们了!”他深沉的望着电脑,“我也想你了!”
    9月12日,签名上午夜的时间,她说:“一只羊、两只羊……”,他在空气中刮了刮好像是能挂到她细细的鼻尖一样,“叫你每次嚎歌都是麦霸,兴奋的又睡不着了吧!”
    ……
    9月5日,签名上她说:“婚礼真让人昏头转向!”,他的心里也高兴也嫉妒,为她高兴,对她的他嫉妒,希望她幸福又有点舍不得让别人给她幸福,这天他的签名换做“默默爱,寂静着苦乐悲喜。”
    ……
    9月5日,签名上她说:“宝宝掉奶膘了!”,他也跟着看那小宝宝的照片,好像一个追星族一样,殷切着期待。
    ……

    删除记忆
    能力可以满足欲望,欲望在被满足的同时也会变得索求无度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要阿豪盯视别人的眼睛,对方就会想不起很多才发生的事情,随着盯视时间延长甚至有人会暂时的进入类似催眠的状态。
    考试前对着同学看上一下,哈哈,那家伙把临阵磨枪的好多知识忘得一干二净!提醒考试的事情时他流露出来的惊诧表情,那是很无辜的说!
    如果说年少时候燥热的夏日午后能留下什么清凉美好的回忆,相信有相当的人会说那时候的树荫下对面走来了一个她!
    阿豪捏着手心的虚汗对着她磕磕巴巴的说完了,于是颠三倒四、前后唯一搭调的部分是“天气挺热的哈!”的这次谈话以她措辞小心的拒绝而结束。
    阿豪是个很要强的孩子,正是如此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除了今天表白这件事,他得承认冲动绝对是一项能够导致自我眩晕的技能。
    看着她歉意而逃避的微笑,阿豪有些恼怒,一瞬间的想法居然是用自己的能力抹掉这次谈话,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好似核辐射一样迅速占据了自己的大脑,更可怕的是原始的欲望在这林深寂静的无人小路上正撕裂着自己的理智!
    也许,跑开是最好的选择,可贪婪的念头把自己钉在原地,只要一抬头就能注视她的眼睛,就能……
    她一愣,以前见过被拒绝后破口大骂的、掉头就跑的、蹲在地上哭鼻子的、死缠烂打声称要坚持一辈子的,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大力气只顾着低头狠拧自个儿大腿的!
    阿豪最终还是选择了走开,心里想着武侠小说上的话“最大的敌人是自己!”的确!
    毕业了,阿豪顺利的找到了工作,和一个不错的同事结了婚,只是婚后老婆老是抱怨,是不是自己变丑了,结了婚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阿豪很无奈的在心里,老婆大人啊,我盯着你眼睛看的话怕是你都会失忆啊。

    宝贝
    小贝是名副其实的宝贝,还是襁褓的时代身体就不大好,感冒咳嗽想每天都要吃饭睡觉一样频繁!母亲常说他是别人不感冒他也得留几天鼻涕,别人感冒他是一场不落!
    后来小贝长大以后还是这样,于是调笑着给自己起了一个“鼻涕虫”的网名!哎,小贝是不可能逃课的,因为上课时如果少了他抽鼻涕、搽鼻涕的声音那么课堂上是会很乏味的。
    后来知道了自然选择后,小贝时常想着自己时常闹些小毛病的体内是不是有极其丰富的抗体啊!
    这年,有一种非典型流感突然变成了人类的灾难一样,小贝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帮帮忙吧,于是来到了医院。阐明来意,小护士找来了护士长,“同学,你说的还是有道理的,相信你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不过,防治疾病是有着一套机制的,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但是你的行为证明你是一个合格的小公民!因为你的心里不仅仅有自己还有大家!你就是大家的小宝贝!呵呵”
    泡子传说之一
    水库和湖按本地说法叫泡(pao一声)子,巴彦花就是个大泡子,有一年来了一群外地人,来割水草,带来一艘十米多长的船。村长热情的招呼着,临了村长拉着带队的老板嘟囔了几句,老板诧异的看了看他俩人没有再说什么,叫开船的小马换上一套新割刀。这天晚上便连夜开工,到湖心时割刀居然碎掉十几公分长的两块。第二天,老板很是恼怒,认为小马操作不当,割刀一定是打到湖床上弄碎的。小马郁闷的坐在外面吃午饭,几个老乡凑近小心得问,是不是去泡子中间了,出啥事了没?小马觉得蹊跷,于是攀谈起来,原来这湖心虽然不过十米深,却是有龙王的,还有地洞通往东海!小马平时倒也不信这些,可来到这草原深处,四周静寂的只听得到风声,反而让人有了种敏感,对自然有一种畏惧。晚上的时候,大家草草收了工在当地真真假假的传说中入睡。小马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湖里解手,身体里好似有几顿水一样哗哗作响的肆意撒欢,终于梦境转化为清楚的尿意。有人说梦境的行为是为现实寻找解决的方法,小马现在相信了。梦中哗哗作响的声音居然是湖水的声响。远远望去湖心水浪翻滚,突然就爆开一个浪花。大概睡眠状态还没有完全散去,一向谨小的小马居然划着小船慢慢靠近那湖心。待进前。小马看清楚后心里便如砸了一锤般震撼。湖心是一只足有二百升油桶大小的龟浮出了水面,背壳上绿毛荧荧,赫然插着一节熟识的割刀。那翻滚的水浪是一条一米多长大鲤鱼扑扑腾腾的出来。再接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那龟锥子样的嘴夹着那条鱼的腮,鱼死命挣扎,几次戳到割刀上弄得水花中不时闪现醒目的血光。小马看着这惊人的场景一时失神,那大龟举着的鱼已经抽搐几下缺氧死掉了,那巨龟松开口,死鱼翻着白肚飘在水面上,随着湖面余波上下浮沉!那巨龟的嘴部张和几下似乎松松过于紧张的嘴部肌肉,月光下不大清晰的眼睛空洞的望向小马!小马一下子愣住了,肌肉僵硬血液似乎也停止了流动!幸好那巨龟缓慢扭动着脖子叼起鲤鱼潜了下去,最后没入水中的是那残缺的割刀!看这渐渐平静的涟漪,小马的思绪呗抽空了一样,终于想起来回去睡觉。第二天,老板再是怎么催促,小马最终也没有再去湖心割草。

    泡子传说之二巴彦花往事
    清朝建立后允许汉族向内蒙和东北迁移始于清季,民国初建,北洋政府深感对内蒙地方控制力不足,于是鼓励大量人口外迁内蒙,内蒙地方官员在汉蒙纠纷中亦偏袒汉族居民,一度使蒙古族同袍將这做法称为大汉族主义,弄得民族对立。何家兄弟就是这时候来到浑善达克深处的巴彦花。看着波光渺茫、草原辽广,二兄弟兴高采烈的钉着界桩。只是当地的牧民很不高兴。开荒才几天功夫,一个牧民骑马扬鞭指着鼻子嘟噜半响,何家老二看他马鞭指来指去想来嘴巴里没好话,左手拉住缰绳,右手一拳打向那牧民腰眼!牧民左半边躯干登时又麻又痛,打马跑去!老大在老二大笑中琢磨着怎么了这麻烦。果然,午饭刚完就听见马蹄震地,桌上碗中水乱颤。老大忙推门出去,正见到老二操着菜刀冲了出去,老大一拍大腿暗叫不好。三个牧民前后一条斜线人手一杆四米多长的套马杆,平持向前套索套向老二,虽然只三人居然有种不可挡的凛然。只见老二骂了一句,一刀荡开第根杆,第二根己准确的套往他胸口。马没有停顿,借速度拖着老二跑。老二挥刀砍断,翻身起来,身上的衣服己被乱成碎条。老大端着草叉冲向第三个牧民,那牧民提缰拔马错过老二。何家兄弟借机汇合,依靠院墙与牧民僵待,那三人下马做势便扑来!老二乱挥菜刀一副亡命模样,倒把三人吓倒。后来牧民告到旗政府去,也不了了之。老大深知平衡持重,于是学会了骑马,有闲功夫便打上一斤酒去周围牧民家做客融洽关系,随着粮食的成熟终于在这里扎根。后来老二捉到一只龟,老大说这地方给了大伙一条生路,积些德便放了生。老大依汉族习惯在湖边立了一个土地庙,随着湖面变化这庙一来二去成了湖心,老何家站住了脚,便又来了几家人,于是农民在这草原深处定居下来。过了很多年后,有人说何老大放生的龟修炼成了土地公,于是占了那土地庙保佑大伙儿粮食满仓人畜兴旺。

    难归
    村里有一家五口,日子艰难,偏偏今年流年不利倒霉连连,女人去算了一卦,说是那边有个老头子看上她了,非要她过去陪他!女人思前想后,外加日子困窘难挨,便喝了农药自尽,自尽前她洗干净了衣服,收拾了家里,还打扫了破败的小院,带着绝望无助走了。
    家人从中午到下午寻了许久,最后顺着水迹在水缸里找到己经泡的发白的她。
    停尸头一天深夜,天也转凉风直往骨头里浸冰渣一样,她的母亲听到有人敲门,几次请进也不停声,便怒而起身开门,随着刺骨寒意惨然入眼的是她正站在门口!
    后来,这事成了荒草废冢一样的事,常常不期然进入村里人的视线使夜里的乡间平添几分诡异,更多的是人们对世事无奈的慨叹。

    大仙儿
    乡间地头总是能找到大仙儿的影子。
    话说一大仙儿,女的,很利害。她有三不接,娼、官、盗墓贼。她说娼顺理阴阳,百无禁忌;算官,露实情会给自己留祸根;为盗墓贼做法容易遇险,而且不应该妨碍报应。
    大仙儿也有亲戚,家中孩子总是犯臆症,尤其午夜犯病频繁,家人怀疑于是请她来看看。
    老太太刚一进院就指着大门一侧的猪食槽说:"这玩艺哪来的?"
    原来这东西据然是用耕地时扣出来的棺材板做的!于是又是烧纸又是做法,果然往后孩子再无异样。
    老太太就领着聋哑孙子回家了。人们都说她看到和说出的事太多,所以碍了子孙福。
    大家其实并不知道,这个聋哑儿更加的厉害。
    大仙一点都不像电视上演得那样,既没有钱也没啥拉风的造型,只是有人说大仙的特质之一是肩胛骨上比普通人多长一块骨头。
    有一年春节过后,大仙的侄女举止怪异,家人怀疑是被上身。大仙入得门来看侄女,只见侄女不似往常拘谨老实,大马金刀的座在坑上,很无礼的要酒喝。家人打了二两散酒,用海碗兑了不少水凑成一碗给她,她只一尝便吐出来,将碗一古脑摔在地上,吵着说兑水骗她自己很生气之类的,说着便用力气拧自己大脚,用指甲挠脸!
    大仙一步上前肃颜道,既然来了便也遂你愿,只是你别祸害人!她停手点了点头。家里人又去买酒,她一口气喝下二斤多面不改色,可家人担心平时滴酒不沾的她喝坏身子哪里还敢再给!
    她便又是折磨肉身,大仙冷笑拿来菜板用力挥着菜刀空剁,她先是受惊吓一样很大的动作怕躲缩在被褥中,不几分钟又坐在炕头一个人一个人的慢慢扫视,盯着冷笑!
    大仙平静的道,“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么!”,这"不"字还没出口,人已虎扑上前按倒侄女上身,左肘顶着她喉部,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一根只二、三厘米长的银针,只扎入她人中,她便不再乱动!
    大仙拇指捋了她人中几下,便吩咐人在二百步内找槐树,有僵挺不动的动物便抱回来。
    家人不一会儿抱回来一只大白兔!大仙吩咐打开房门院门,又取一碗酒放在院外,将兔子放在屋中供桌上,大仙轻拔银针,兔子打了个鼻嚏,大眼睛扫视屋中人,又看了看大仙,箭一样窜出屋子,到院外舔了舔酒方离开不知所迹。
    村里一个小孩子久病不愈,于是请她来治。她略一看,便出屋询问了家中亡故的人,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清空他人,寻一空碗立一木筷,开始念着几个亡故人姓名,念到一个姓名时那筷子"啪"立了起来,大家仓促间愣住了,她早有准备,见到筷子立起,众人便见她铁尺暴抽,只一下击碎碗筷。翌日,孩子的病渐愈合。

    夜归
    有男人夜归,远远看见飘着半个鸡蛋大小的绿色光火,粘在草尖上随风轻摇轻轻,人进它进、人退它退,后来男人想起大仙的一些说法,虽然心下惴惴,但终归不能害家人,索性蹲在地上抽了几根烟,时间一长那火光便不知所踪。
    小晗
    小晗是个快乐的女孩,只是遇人不淑,他嗜赌懒做,最近又开始跟一群人倒卖文物。
    这几年生活倒是宽裕了许多,墓里的玩艺就是值钱!有时候小晗也知道这不对,可开着奥迪出入会所,银行卡里的数字让人有安全感,也就不再多想什么了!
    更何况现在还有怀里的小宝宝!小晗每天每个小时都转圈轻抚着和宝宝说话。
    他变得有钱了,但脾气却越来越怪异,喜欢把鱼虫、面包虫做成菜。
    十个月了,乡下来的姥姥皱着眉头给小晗一块玉,便回了乡下。不几天医生确诊孩子是死胎。小晗的世界塌了,不过姥姥捎信过来了說孩子头七前不能火化,要等她来。
    这个时候小晗只顾着发呆流泪,他也不出现,丧事也就没人料理,第六天姥姥来了。小晗抱着她自然又是一通哭,哭的旁人都心酸。
    姥姥带来的那块老玉,最后和孩子一块火化了,就因为这个火葬厂工作人员还敲了笔竹杠才答应。
    火化的骨灰中居然出现了类似舍利的结晶体!工人们啧啧称奇,小晗只是抱着盒子哭,姥姥倒是想早就知道一样。
    宝宝葬在一株鹤顶红的盆中,那花不出一个月壮的要换盆,小晗笑着总是说这是宝宝长大了。
    这天很久未回家的他带着酒气推开回到二楼的卧室,小晗正擦拭着花的叶子。
    他还未开口,便猛得看到这花,眼中精光大现提起鞋拔就要砸,小晗只感到手中正擦拭的叶子居然有些烫手。
    这花竟自燃起来,浓烟只几秒便吞噬了整间屋子!小晗只是觉得呛,他居然抱着头的在地上痛苦翻滚,不几分钟窒息而亡。
    姥姥来到这栋空阔的別墅,冷眼看着二楼熏黑的痕迹,只是说,这是他粘惹了地下的怨气,做了下一代的孽,得了现世的报。还说枯木尚能再逢春,这花虽然烧成了黑炭,可根却还在,来年春天一定能发芽再活过来。

    送恶客
    乡村很宁静,月光隐然有些惨白的味道,偶尔的犬吠能传过几里地去。
    老三一家人住在三间砖瓦房里,母亲自己一个屋。大概午夜时家里那只老猫尖厉的叫着吵醒了老三,开灯只见那猫弓着腰、爪子全露尾巴木杆一样翘立,毛发蓬立,不时向屋子里退几步,只却对着母亲那屋。
    老三觉得不对,喊了母亲几句,没有人回应,老三连忙披衣起床,汲着鞋进了母亲这屋。屋子里没有窗帘,老三透过洒进来的月光惊呼母亲!只见她双手紧握在颈部做掰扯状,老三退桑呼喊着母亲!母亲扔紧闭双眼面色土白嘴唇泛紫表情惊恐,只是在炕上挣扎好似被勒颈窒息!
    老三猛地醒悟,有恶客作祟!这种事听过,于是老三骂着大喊:不要祸害母亲,跟着自己走就是!
    老三骂骂咧咧进入仓房,找到些清明用剩下的黄刀纸,跑到村口的十字路口全给烧了去!
    回到屋中,母亲果然脱险,正盘坐被中大口喘气!母亲见老三进屋,忙道惊魂云云。
    老三骂着那作祟元凶,边查看母亲颈部,当时无恙第二天早晨只见两扼颈手印赫然!

    梦酒
    老太爷八十多了,身体还是很硬朗的,就是家人总是限酒,翻箱倒柜也找不到半瓶酒。这天晚上,老大来叫老太爷吃饺子,改善下。到了屋里,怎么人不在,说好的事呀!。问问几个兄弟,也不知道!大伙知道糟了,这老爷子腿脚也不利索,人倒是不糊涂可眼下是冬天这晚上能去哪,家人着急担心,发动亲戚朋友连周围的两个村也找了,就是没找到老爷子!
    转天,一宿没睡的一家人得到个消息,一个羊倌说在石场看到有一个老头躺在槐树下!
    家人大惊,这么冷的天气老爷子的身体哪里受的了啊!
    到了地方,老爷子居然安然无恙,鼻中还有微鼾!叫醒老爷子,一众家人披衣问暖,搀扶回家,细问之下更觉惊奇!原来昨天老爷子醒得晚上驴肉馅饺子,便收拾收拾了院子,回到屋里有点倦,于是歪在炕边被褥中勉强一觉,迷迷糊糊中老太爷走在一条金光大道中!来了两男一女,视线模糊如梦只记得是一个男童引路入席操代一应招待。另一男子是个老者,多笑健谈,说道三人姓木,知是频频举杯欢语。女子长发修身美艳如桃花,笑语如泉润人心田,讨人喜欢。
    老爷子接着感慨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几个人喝着酒,很是投缘。转天起床,老爷子只是回味,家人倒没有在意,几天过去,老爷子突然撂下家门,很着急的找到家里老幺,问道石场采石,是否砍了两棵槐树。老幺挠挠头,对,的确拔了三棵树,除了两棵槐树还有棵山桃树,正烦着怎么给村上少补偿些。
    老爷子一拍大腿,蹲坐在地竟老泪盈溢,连连说着对不起老友,说着说着激动起来,自己数记耳光打在脸上!老幺情急紧是宽慰舒解,老爷子只是嚎淘,言语不清老幺倒是听了大概,老太爷那天是与石场里那两颗槐树一棵山桃树喝酒来着,三树向他求情,请求开矿莫伤他们性命,可老人年岁大了,竟忘记这事。
    家人合计不管怎样,得了了老人心病!于是,费了很大人力把那三棵树移栽到防风林带里面,过了几年,那颗老槐树还是衰败死了,引得老太爷大病一场,小槐树嫩芽潦草的很是茁壮,那山桃树也活转过来,一到春天便是繁花腾腾粉色如雾。
    老人这才见着笑脸,这几年不大通泰的身体也随着心情缓过来。家人虽觉得诡异,不过见老人真性情倒也是宽慰,毕竟老人无伴这样也是舒解寻乐,都挺好,只是可惜了那老槐树。

    搭车
    老丁最烦走夜路,可也没办法,这种载重十几吨的大车晚上走会车少这样行车安全,司机省心;而且能避开路政,这可就是走夜路的决定因素了。
    副驾驶小武才二十,倒跑了三年车算是快出徒了,驾驶修理都还过的去,可就是染了太多长途司机的毛病,好吃爱喝好色嗜财!
    后半夜,轰鸣的发动机带着车过了几道梁,山谷也起了雾,这时候的雾沉,能见度底不说还带着凉意往骨头缝里钻。老丁开了雾灯调近光,这样视线改善了点能看出去十几米远,越向山下开雾气越重,到了山脚汽车一头扎进白蒙蒙的雾气中。老丁不得不再打起精神,这样的路太危险了。
    可这时,小武吵吵着下车方便,老丁叫他忍忍,出了山区视线好点再撒也不迟,小武小不遂愿便一如既往的没完没了磨叽,老丁无奈打开双闪灯,随他!
    看他下车,老丁也有些感觉于是也去了。二人畅爽而归,打开车门均是一惊,车里面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着白底蕾丝边裙子的少女!
    老丁是怕惹麻烦,小武是眼前一亮!
    那姑娘怯生生的声音,白皙的脸庞,我见尤怜的那种。
    车继续在雾中慢爬,小武按耐不住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老丁正琢磨着这么干不大好,却见那女孩抱着小武胳膊枕在他肩上!唉,现在这些年轻人啊,老丁半是感叹半是羡慕,却见小武正寝危坐,一动不动!老丁很是奇怪,这孩子,刚还毛手毛脚,人家主动送上门咋还客气上了!
    就这样车磨蹭着足有一个小时终于走出这雾气,好象是睁开眼睛一样虽然已是子夜视线却很是开阔,老丁转过头,那女孩呢!杀的一声车停了,小武死木头一样哐噹撞在操作台上!他直起身直愣愣看着同样傻眼了的老丁,哆哆嗦嗦说:她身上没,没肉!

    黄鼠狼
    还是人民公社化的时候,一老一少去队上山坡地翻地。大山的阴影下还有些存雪,向阳的地方已是温暖入春。两人套犁正要开始干活,身侧半人多高的草丛凌乱作响,一只毛色金黄中隐现霞色的黄鼠狼窜了出来,看着两人耷拉着前爪直立起身形,舌头卷着舔了舔尖牙错落的细长嘴巴,尖声清晰十七八岁少女样的腔调说道:”你看我像人么?!”
    两人呆若木鸡,张嘴不语,那黄鼠狼舔舔嘴,凑近一点又问了一句,”你看我像人么?!”
    老头到底年岁大有些见识,突然暴起甩手就是一鞭,赶跑那黄鼠狼!只留下凉风直往脖子里灌,背后的汗水开了闸样的渗出一片!
    老头说,要是答应了它那可就糟了,还好两个人都愣神!
    客人
    九十年代的赤峰市区还很小,郊区大多是敞亮的农家院。城区人口密度低,面积又铺的很大,于是人力三轮出租很多,而且大多是厢在前两侧放置两轮,车把手和后厢板一体,后轮通过链条传动连着脚蹬。人们打的一般是在中午或晚上,尤其黄昏时分活计最好,多是往郊区,可以要价到四块,而城区多是一块钱两块钱的活。这次吴老二拉了四个人,是到近郊的穆家营,说好四个人给八块钱!这老二高兴的,一看这四个人就是赴宴的,穿的相当正式,要么是黑西服白衬衣,要么就是白西服黑衬衣,叫一个利落!天上也挂星星了也到了这家,农村很常见的大院子,门口有个大磨盘,领头的笑着甩出一张大票,“行了,不容易,甭找了!“ 吴老二喜颠颠回了家,这趟活真是痛快,转天起床掏兜,咋还拿出一张纸钱!还是刚出的那种黄刀纸上印着花花绿绿图案的赫然是大钱一百文!嘿!吴老二这叫生气,骑车就到了那户人家,好认很,那个门口有磨盘的就是!到了叫开门,说明来意,你这请的客人,什么东西,给我纸钱!说着抖落着那纸!主人,愕然!昨天没请客啊!什么没请!我看看你后厨!说着吴老二推开主人就往院里走,不经意看到院子里的猪圈,木头栏里分明拱着几头小猪,黑毛白脖的,白毛黑脖的,恰好四只!

    镜子
    军营是个普通孩子,同龄人忙着往网吧里面钻的时候,他喜欢爬山远足,同龄人开始找小女友的时候,他还是喜欢爬山远足。军营不是孤僻,只是总觉得山里面有什么在等着他,每次进山都有一种心血来潮的预感,直到第三个本命年的时候,军营在山里找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铜镜。回到家中去掉锈迹,镜面可以清晰看到。后来,朋友们发现军营很开心,知道他有情况,终于拗不过大家军营说晚上给大伙介绍自己的女友。期待中,只见军营取出铜镜,温柔的对着镜子说了几句,大家面面相觑!军营羞赧的将镜面对着大家介绍说这是小秀,看大家吃惊的表情,军营笑着用镜子反射光影到对面的墙上,只见墙上真的浮现出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

    手印
    山里的孩子喜欢跑山,喜欢和泥玩水。这天母亲从地里干活回来,路上见儿子在水塘边和泥巴玩的很开心,奇怪的问他,怎么没像往常一样去山里玩,那孩子不清不楚自顾自的说着话没搭理母亲。母亲见他玩的开心便回去做饭,太阳西落还不见回来,母亲便出去寻找,见那孩子还在玩,便远远的叫他,孩子回头看了看,复又接着玩!母亲生气,这孩子玩的饭也不吃,天色也晚了不回家玩什么玩!近前便拉着孩子的手要他走,孩子很倔,右手被母亲扯着左手在另一边荡着用力往那边使劲,倒像是两只手各被拉扯着挣不脱一样!最终还是被拉回家。回去给孩子洗手,只见左手腕有个手掌的泥痕环绕,却怎么洗也洗不掉!母亲愕然醒悟,第二天早早便把孩子送到亲戚家待了小半年方敢回家!那手印历经半月才消失。
    大仙之二
    那年张老三四十得子,看着一屋子丫头片子,自己终于抱上儿子,真是喜上眉梢!请满月自然是大操大半,可是第二天开始孩子便整宿哭闹,一到后半夜便瞪着眼睛盯着家人看,眼看一周岁了,身体瘦弱不说,夜夜折腾家人,张老三愁的不行!请了大夫也查不出什么,没法子托人找到了大仙。大仙还是带着那男孩,男孩一进屋那婴儿便不再闹,很老实的趴在炕上。
    大仙只一打眼,便说你这孩子很有福气,本来好事,但你请满月酒的时候太热闹了,所以招了山里面的某个道行,成了现在这样。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可以去周围的村子抱养一只刚下生的小猫,纯黑毛色的最好、出生在山北水南的最好。
    于是张老三花了些钱弄了这样一只小猫,大仙走前还说这猫要是丢了或是跑掉了,都不好!如果这孩子再大些还可能很淘气,男孩子少不了逗唤小动物,但要教他决不能玩这只猫。过几年她还会回来看看孩子,到时候看看机会,也许能给孩子这事情去去根。果然,小黑猫抱来以后,孩子健康活泼什么事情都没有。
    麻烦就在这张老三身上,孩子四岁那年夏天,老三出去喝喜酒,回来不知道是谁惹了他恼火,乱发酒疯,不想一下打到了那猫!这黑猫一向温顺家人也对它很好,这一下便是猝不及防,这一下便被打的口吐血丝!黑猫一声低嘶,声音低沉如撕拉布匹,加之身材在猫中算是高大威猛的,张老三被吓的一愣,被黑猫狠狠挠了一把!
    黑猫当时便跑了。黑猫一跑,孩子先是寻不到很伤心,后来便呆呆傻傻的,半个月后便恢复最初那副吓人样子!张老三懊恼不已,可也没法子,只好又去请大仙!
    大仙还没来,孩子倒是越来越不对劲!嘴里总是嘟囔着不清不楚的话,过了半个月脸色阴沉,总是低头埋怨的看着视线里所有的人,连屋外的老母鸡都被他盯的乱飞乱叫,而且到手什么东西便用放在嘴里磕,磕的满口是血也非要磕烂才罢休!
    好容易大仙到了,一进门便少有的神色一变,连声说糟糕!张老三一下慌了神,还没听说这位大仙有啥事情搞不妥当呢,当时便蹲在地上连扇自己两个耳光,心道自己这孩子算是完了!
    大仙进屋好一会才出来,便说,你要孩子死还是活?!
    张老三媳妇听了当时便很过去了,老三还算硬气,扶着老婆叫来几个丫头,沉声问大仙要怎么做,是不是要黑驴蹄、狗血之类的,并马上表态,要是折寿能有用的话就用自己的!
    大仙被气得一乐,连说不至于的,你说的那些拿来吃还差不多,道行就是运用天地阴阳之力的能耐!肉体就是最好的兵器,哪用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这事情只是不好解不是不能解!这孩子必须跟着自己到十六岁才能脱险,而且必须从小打熬筋骨,进山猎取猛兽,只有胆气豪壮、身体强健才能活过六十!
    张老三一拍大腿,只要这孩子能活下来,跟你大仙的姓都行!
    于是,大仙带走了那孩子。
    诡异谈之演戏
    一家人和山里的黄鼠狼有缘,家中缺些物件,不几天就会出现。所以虽是不养狗,但墙角还是留了洞,若是开些荤腥什么的还会匀出些放到洞口附近。白天家里没有人,那黄鼠狼孩子心性,就会来院子里玩过家家,小爪子鼓捣鼓捣人用的工具衣服什么的。但这东西生性敏感,于是家里回来人时候,到了门口都会咳嗽什么的整出些动静通知里面玩的黄鼠狼,就不会吓到它。
    事情总有峰回路转,这天同村人摆酒席,婆娘和老人们帮着撤桌收拾,孩子们则聚在一堆疯,男主人喝的多了些趁着午后阴凉先回家。进院时候便忘记了“告诉”黄鼠狼,加之喝了酒手上的劲力没收住,门便哐当一声猛然打开了!
    大概是今天村里杀鸡叫黄鼠狼看见了,院子里一大一小两只黄鼠狼演戏一样模拟杀鸡,正在玩菜刀!那大的双爪勉力捧着菜刀在肚皮朝天的小的头上比划,门一响便都被惊吓到!大的扭身便跑,捧着的菜刀脱爪就势斩落下去,可巧那小黄鼠狼也被吓到翻身要跳起来,后腿弹起、躯干翻身,一拧头脖子便正正的应了斩下来的刀刃上!虽然没把脑袋砍掉,但是脖子却被破开,登时血液如注喷出!眼见着就死了!那大的往墙洞逃跑时还回首看了眼那只小的!
    男主人看见了血,知道这野物最是好报复,一个机灵酒便醒了!知道闯了祸,第二天就买了烧鸡放在墙洞边,可那黄鼠狼再也不来!没过当月家人便相继生病,家中的老太太更是发烧接着就开始冒胡话,还右脚独立左脚踝勾在右边小腿上虚往下坐,左手掐腰右手伸直挨个指着家人胡说话,也听不清什么。隔三差五的家里的农药什么就找不见,闹的全家人心惶惶。男主人没办法,只得请了个大仙。大仙算了,道是这是次劫难家里总得有人赔命,还暗示老太太身体不大行,可能要应在身上了!男人一听,着急了好说歹说又掏出些钱,要那大仙解厄。大仙勉强答应了,但没收钱。这样使了法,家人相继好了,家里也不丢东西了。但老太太一直不见好转,身体也开始变差!这样,安静了一段时间,老太太还是去世了!狠的男人又跑山上放了把火,指望着烧黄鼠狼报仇!
    后来事情便不了了之。
    拽衣角
    男人跑出租车的,出夜车时总是遇见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大半夜一女孩坐车不给钱,看着你说你想怎么着都行就是没钱;什么坐在车道的隔离栏上打呗的;蹲在立交桥底下哭的;喝醉酒打架打得头破血流拦车去医院的......这天后半夜老是觉得身上凉的不行,不大舒服便早早回了家,也没开灯,接着月光正要脱衣服补补觉。老婆孩子都被吵醒了,孩子起身坐着,小手搭着妈妈指着男人说:小姐姐......大眼睛红汤汤!
    @白大影儿给微笑
    哈哈,好滴!!
    浇地
    男人三十多岁,世代务农。农忙时要熬夜放水漫灌浇地。这天有些累,看见地里面不知哪家的祖坟,便想着舒服点,走过去后背靠着坟包抱臂养神,不想一下便睡着了,不知道多久居然梦见一老头,面容不清但声音倒是洪亮清楚,一边骂着自己懒一边在树上折了枝做势抽打教训!男人左臂虚抱躲避讨饶,一下便醒了过来,左手边正有一折断的长树枝!再一看时间要天亮了!拍腿暗骂自己偷一点懒,这水没浇好!走到田梗愣了,浇水的活计已经全部完成了!
    蜡烛
    情人节嘛,总是要浪漫些。什么是浪漫呢,弄些菜、点根蜡烛、开瓶红酒,他总是会像刚追求她时候制造些小温馨的。她回到家,开门就是一愣,转瞬想起今天自己生日,他还是蛮好的。饱腹感过后,酒精作用下的迷离视线中,俩个人迅速进入你浓我浓的状态。隔着蜡烛正四目相对有些你想我也要的味道时,那蜡烛突然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火花,啪的一声,飘跳出蜡烛的火焰范围,慢慢升腾,他也看到这火花,两人惊诧迅速起身凑到一起,四目相对俱是恐惧。那火花不散,反而慢腾腾飘向两人,渐渐凹凸有样,居然浮现出一张笑脸来,感觉上是带着股子一探究竟的好奇和高高在上的轻蔑!那笑脸先是凑到两人三四十公分的距离,接着挨个房间飘飞停留再飘飞停留,串门一样长达十几分钟,那火花停留在卧室,最终变暗似乎离去,两人瘫倒在地却是谁也不敢起身去探视。不知多久,他跟她说道要不先吹灭蜡烛,她早已没了注意,只知道摇头。没办法他刚起身走向蜡烛,可能是恐惧的缘故吹出一口气却是很短,火光大肆摇曳居然没能吹灭那蜡烛!他余光却瞥到火花从身后哪个阴暗的角落突突钻了出来,心中的恐惧重锤一样哐当就是砸在脑门上,冷汗如浆顺着额头就留了下来。那火花带着呼的一声极快的飞到他耳边,也不知是不是花火的温度,反正男人心理和生理上好像都被一根烧红的钢针扎了一下!虽是全身毛孔都炸了起来,却硬是忍住了没再动作,果然火花改作慢慢的飘转过来,还是那笑脸,飘着靠近他的面前,他看着觉得那火花上的脸好似戏弄也好似阴森,总的来说是个诡异莫名的笑!再不敢做什么,两人觉得那蜡烛灭了才是出头之时吧!可那蜡烛却是恼人,烧了足足三个小时才渐渐熄灭,那火花便也消失无踪!
    烛引
    富翁开了一座矿,工人找到一簇石英,于是用电镐将周围岩石打下,得到一个晶洞。富翁得了这石头十分开心,认为是发财征兆,于是找人细致打磨,放到家中时间一长便也不在意了,倒是家中独子经常摆弄。这天晚上家中无人,独子取来强光手电用光亮探这簇石英,亮晶晶的石英反射、折射着光线,显出些光怪陆离的味道!正是饶有趣味时,独子发现一簇簇的水晶柱中好似包裹着个暗影,用手电的光柱左右照了,看着确实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孩子心性,觉得那石英大概和冰区别不大,都是怕火!于是又取来打火机。用外焰烧着烧着火机已不堪温度有些烫手,晶柱却没有变化!独子便去找来蜡烛,掰下一段正好放入洞中。刚点燃就见那烛火竟突突的蹿了几个“高”,猝然熄灭间烟气却是大涨,迅速弥漫整个晶洞,其中有光浮显,烟气中先是隐现一个人形玲珑身影,接着越发清晰,最后走出一女孩,银发笑眼、摸样俏丽、私处隐现,身体周围有丝带状烟气渐渐散尽复又聚拢,如是不断衣服样合身遮体!独子大乐,深感有趣。那女孩好奇的把右脚探出晶洞,点了下地面,似乎是觉得凉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又探出身来观望,最后大胆走了出来,只是在晶洞外那烟气不再聚拢,于是女孩半是羞赧半是嬉闹,嘻嘻哈哈的蹦跳着跑回晶洞!如是几次,洞中烟气不再浓重,女孩便不再出来,开始在洞中歪头打量独子!独子与她说话,她只是笑却不回答。不到一个小时烟气变薄变稀,那女孩吐舌、张手做扇扮了个鬼脸,呵呵乐着往洞里深处走去。烟气消失时便再也看不到,而洞里那段蜡烛却是燃尽了!于是,独子又点燃剩下的半根蜡烛放入洞中,还是烟气大涨,女孩又走了出来!这次不再从前那样好奇,先是独子与她说话,她还是笑而不答,只是用肢体手势表达着什么,独子不懂也不需要懂。独子说累了,就扶腮看她东晃西晃!
    富翁看来,最近独子渐渐不复以前伶俐摸样,痴痴傻傻的就是待在屋里围着那个晶洞玩,问话也不答,见天儿的就知道缠着买蜡烛。富翁不愁其他,乐的孩子老实,便也没有在意。日复一日,时间过得很快,独子成了年还是那副痴傻样,行为举止一如常人,就是问他十句倒有八句不理睬。一天忽然把几个亲戚连同父亲叫到一起,指着晶洞很郑重的说给大家介绍自己的女朋友。富翁见状大怒,觉得面上无光不说,也早就看够了儿子天天围着那块石头转,于是一下抢过来摔在地上,晶洞粉碎!
    儿子一下愣了,再不复言语,只是抱着碎块流眼泪。从此,再不说话!
    烛引续
    富翁见了,这才心下着急。看医生,医生说是自闭症,得去专科的精神病医院治,花大钱肯定能治好;看中医,大夫说是燥热失心、痰气郁结,得调理很长时间还要家人多多开导陪伴,但不一定能好。富翁已是天命之年,年轻时对事业的野心、对女人的欲望都淡了很多,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还能享受什么呢,心下总是不能平静,于是只是找中医调理,领着他四处走走。这天在酒局上有人提起这事情,一群人自是各有各的心声,有幸灾乐祸的、有存心巴结的、还有感慨世事的,倒是一个小开发商突然有所悟,失声说道是不是惹上什么东西了?
    众人一听是这种神叨的事情都噤了声,富翁面上不屑,心下却是澄亮,难道真是那地下的玩意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第二天富翁便悄悄托了个朋友。不几天,朋友引荐了一个瘦子,那瘦子除了眼神发亮以外,衣着举止无不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倒是和年轻时刚刚揣着命开矿时一样的充满了对物质的欲望。那瘦子进了屋子,言谈中不住的瞄向屋内的摆设,最后锁定在一件古董上,屋子里唯一的古董。富翁心下明了,问他是不是盗墓的?朋友忙圆场,连连解释这地下的事情还得问这种人!
    富翁了然,直接把两人带到儿子的房间。只见他还是呆呆看着晶洞的碎片,屋中满是点燃的蜡烛。那瘦子左看右看,说道这屋子不干净啊,我有个朋友可以给你消消!
    富翁听完知道瘦子根本没说到问题的关键,摆了摆手送走了两人,当然,客厅里的古董也被瘦子顺走了。富翁心意冷冷,也懒于计较了。又过了几天,那天席中失语的小开发商倒是登门,言辞恳切希望富翁能抽些时间跟他去见位高人。
    富翁知道有个项目,这小开发商正需要自己的支持,不管这高人是否高,至少这人的心意是实在的,也好!于是决定出发,那开发商还小心翼翼的提出要富翁的儿子同行,而且要带上那晶洞的碎片。富翁这才觉得有些摸到门道的样子,于是心里热切了起来。
    辗转数天,又在越野车上颠簸了几天,到达了青海乐都县马营,这里有一座山,名字很俗,昆仑仙山,曾经是明末道教混元派的道场。当然了,比起常常听到的昆仑山脉来,这里才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万山之祖昆仑山。
    进了山中,又是波浪般层叠蜿蜒的盘山公路,氧气的稀薄不止人有些不适应,连越野车也同样发出低沉压抑的嗡嗡声,那是缺少氧气时发动机不能正常工作的声音。
    终于来到目的地,富翁下车居然看到的是座喇嘛庙,进了庙一个鼻涕兮兮的小孩儿引荐入了后院的正房,蒲团上端坐了个道士打扮的人。富翁觉得门外的风马招展简直就是在抽自己一记一记的大嘴巴!进了喇嘛庙来看道士给自己的儿子治病!自己是疯了还是又回到了四岁时的幼稚!
    不过道士的行动打消了富翁告辞的念头。那道士一米七的身高,很瘦很瘦的体型,一件宽大道袍被单一样松垮的披在他身上,本是虚弱的脸色,但一见到散落的晶洞碎片却以小鸡扑食的速度五体相投,抱着碎片趴在地上鼻涕眼泪就流了下来,只是干流却不出声、只是干喘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小开发商深觉跌份,碍着众人的面还是扶起他来说明来意。
    那老道一边抽泣一边擦干,只擦脸的过程便恢复了平静神情,只是说这孩子的病好说好说!说着叫那引路小孩进屋来,吩咐几句,那小孩端来一个黑油油的老葫芦。那葫芦肚大脖细,倒出一颗浅绿色的药丸。老道有气无力的说道,吃了金丹就能凝气延寿,对身体大有裨益。说着那小孩又端来几碗酥油茶招待大家,没待喝几口,老道便送客了!
    富翁深觉无趣,背手捏着丹药看那老道心下琢磨这药能吃不能吃啊!刚要走出房门,儿子却是不走,乱语质问那道士!众人看富翁未说话,便随他闹腾。
    一个随行保镖附耳对富翁说那道士用的碗和出土的唐朝摩羯碗一样,真品!富翁更是要观望一下,这道士前后表现实在是稚嫩,也许是长居深山所以对心意不大掩饰,看来这晶洞不一般,几句话就想打发自己,幼稚!
    那老道被吵烦了,食指点额,对富翁说这孩子意乱体乏,有什么问题明天再来吧,你们可以去山门外的村子借宿一晚。
    富翁只是淡淡道谢,说了些没营养的客气话,众人便去了那村子。下山半路,富翁的坐车故意放慢,转过弯道庙门处正是看不到这车的时候,一保镖下了车,车子未停继续下山。
    富翁给本地的朋友打通了电话,午夜时分又派出一名保镖驾车出山。
    第二天早晨,富翁罕见的早起去溪边弄了些水给儿子洗脸,边洗边说着,没想到这晶洞给咱们爷俩带来了这样的境遇,不知是福是祸,随缘吧!但是有人想把我当做怂货可就真是瞎了狗眼。儿子自打找不到晶洞了,倒也开始认真听他说话,细想想富翁父子两人十几年来竟头一次这么安静的相处。
    正说着,昨夜派上山的保镖回来了,小声报告昨夜那道士的行踪。原来那道士待月升时分在院中搭了一个简单的熔炉,架起个坩埚,把晶洞碎片倒了进去,在下面的柴堆撒了些粉末,那小孩儿取了火镰打只几个火星下面的柴就窜起足有三米高的火焰,只几秒就熄灭了。保镖又向富翁近前了些,更低声说那晶洞碎片在坩埚中慢慢冷却居然化为了一面亮镜也似!老道举着它又蹦又跳的,复又唤那引路小孩取来蜡烛便转进屋中,再就没了动静。
    富翁笑笑,拍拍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锐利,取出那丹药,给儿子吃了,冷冷说这道士的药看来还是有来头的,咱们父子要有个大富贵了!
    这天入夜,下山的保镖也驾车回来了,取出六个包裹,打开来赫然是五支56式冲锋枪、一支56半和一大堆亮晶晶的子弹!富翁和保镖人手一支,那小开发商看着只是愣神,大概是知道这局面完全是自己引起,对站在哪一边很迷茫,只能是听命于人了!富翁看着儿子这气色迅速转好,这孩子不断握拳用力,眼见的肌肉暴涨满眼血丝,倒是神智清醒了许多,言语还是少,只是还一心吵着寻他的女友!
    富翁心下热切一如十几岁时,看来这遭要么要命,要么就是捡到泼天大的好事!
    一行人没有开车猛灌了几碗酥油茶,热乎劲一上来就便出发进山!
    那个监视道士的保镖背着56半沿山脊独自上山,富翁六人走原路进山。几个小时后,正是子夜,夜色最深沉的时候,月色却是格外的亮,路和山都被照的白亮白亮的。
    才刚见到庙门,就听见老道大笑,底气十足,说富翁倒是好耐心,很多年没见到这样的人物了!说着呼唤了那个孩子!
    众人心知不好,一个走在前面开路的保镖已经一声惨叫,捂着右眼卷缩在地,转瞬就流出鲜血!那道士解说一般,又朗声解释打右眼是为了教他不要忘记瞄枪的那只眼睛是被谁打瞎的,记着了不要造次!话音刚落,山顶一声脆响,子弹已经打在众人左前方一颗树上,应声一个矮小黑影落了下来!道士哑口不再做声。一名保镖抬枪向庙门做掩护射击,另一保镖猫腰跑了过去,捡起一个弹弓,大声感慨道好有劲的牛筋弓!说着把那伤重的孩子提了起来!众人起身走向庙门,一人迅速绕向庙院墙后面防止老道逃脱。富翁大声招呼那老道,叫他知晓情势!庙里不复有声,富翁心觉不妙别是有地道什么的叫老道跑了,派了个保镖进去,保镖一声惨叫便再无声响!
    富翁心急,抬枪就是一梭子子弹。一个保镖没有看牢,富翁儿子就率先冲了进去!富翁领着几人不得已也冲了进去,只见儿子已经和那老道缠斗起来,只几下那老道便招架不住的样子,气急败坏道,竖子敢坏我好事!
    那小子倒是闷声出拳,一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架势!折腾好一会才说,把她还我!接着就不停声,只是讨那女孩,一会要打死老道,一会又说要捉老道救她!
    富翁抱枪调笑,我这儿子平时响屁都放不出一个,老头你的药还真是给劲,一颗药丸就给我弄回个好小子!
    老道听了反而一乐,阴恻恻的从牙里挤出几个字,不过是叫你们陪我玩玩!说着袍袖一甩就把乱叫的小子给掀倒在地!两个保镖挺了三棱军刺就是一左一右突刺过去!老道,手臂一甩,保镖两人手臂都是一麻,军刺连同一小截枪管居然被平齐的切断。老道已跳到正房台阶上,如松挺立,右手赫然是一把细长的软剑!两个保镖两山轮战的老兵出身,只一愣才不管你什么招牌动作,手指已抠了扳机!两声脆响,老道右手撑地倒在地上口中忙是求饶,保镖看向富翁,富翁不及表态,那老道袍袖一抖,晶洞化作的圆镜已在手中!富翁儿子有了父亲怒摔晶洞的经历,知道老道拿出这镜子没什么好事!大叫一声扑上去,可是那圆镜还是被摔碎了!那富翁儿子大吼一声,抓着老道袍袖甩鱼竿一样链着老道甩出几米远,撞到老道的香案边!
    富翁暗叫糟糕,果然那老道手拉香案的桌腿,香案下的石板向外滑动迅速闪出一个洞口,老道纵身跳下!这档口富翁居然笑了,tmd!怎么这么像武侠小说的桥段!
    还不及安慰儿子,只见这洞口越抽越大,居然撞向门口的台阶,一阵牙酸的摩擦声,木制门槛和石质台阶俱被撞碎,那条石直接飞了出去!几人忙看向洞口,一阵热浪袭来,下面居然是足有几公里深的悬崖,两崖之间是光热袭人的岩浆!
    只见那老道手臂如猿,极灵活伸展的攀飞在崖壁之间,已荡去一段距离!
    可能是知道这一根筋的孩子要是去追那老道肯定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富翁居然老泪肆流,一把抱着儿子叫着小名!
    那孩子眼中乖戾之气渐去,垂头丧气的抱着老爹也是放声大哭。哭了一阵,这孩子便去收拾碎片,抱着不撒手。富翁看着孩子又有神经的倾向,忙宽解,这东西来自大山咱就让她回到大山吧!孩子倒是听话,撕了衣服包上碎片,走到洞口就飞身跳下去了,富翁的心也跟着急速下坠,心道完了,瘫倒在地!两名保镖赶忙到洞口去看,叫那富翁来看,只见那孩子居然灵巧的向下攀爬呢!过了一天之久那孩子才落到一处突出的崖壁,把碎片一片片的扔进了岩浆中,看着肩膀一耸一耸的,显见是丢一片哭一阵!
    富翁倒是轻松,分配保镖搜刮庙里物件,带那小孩下山疗伤!一众人离开时放了些炸药,直把这庙连同洞口炸塌了了事!
    几年后,富翁开始教儿子打点生意,晶洞什么的再也不敢往家里弄!
    这天,富翁儿子正阅文件,进来一靓丽女孩,劈手拿过桌子上的平板电脑哈了口气,画了一个苦脸,放在他面前!富翁儿子大惊,这个正看是苦脸反看是笑脸的简笔漫画是逗那晶洞中的她画的,这桌上的画正对自己的不就是个笑脸么!
    他颤声问,是你?!
    女孩笑吟吟的轻轻点头!
    泥沼
    是夜大雨,小田与公司经理驱车出行,草原路迷离难寻,雨中沿着便道行驶,只晓得大概方向,在距离油田生产区几个小时的路段,车陷于泥。小田出去边推车边是腹诽,暴雨夜晚要出去办事情,狗屁!正自心事,那车脱离泥泞,一下冲出去,小田一个趔趄向前踩,突然晕厥过去,再睁眼却是视线困难,如同梦中一样眼难睁目力浅。周遭乌黑难辨,往前跨步不能,但自己却不断前行!正纳闷,突见到一名俏媚女子与一个千手金人交战,那女子身形乱动,似是左脚被钉在地上,呼喝一声便有冲击波打向那千手人!千手神人接一招便断一臂,复又生出一臂!两人只是恶斗,未理小田!小田正困惑,突然眼前电闪一样大亮,大脑眩晕喉中恶心,再睁眼只见经理面色焦急浑身湿透,正爬行泥中将自己向外拽,而自己半个身子陷在泥沼中,忙手脚并用挣扎出来,两人牛喘在地,小田起身发觉右脚麻木,手去触摸却摸到一只蒙古靴套在脚上,已入半个脚掌,待脱下,右脚迅速恢复知觉!心下诧异,经理已起身呼唤进车躲雨,小田甩掉靴子,翻出撬棍插到泥沼中,心下琢磨着天晴了一定看个究竟。
    第二天,天气仍旧阴暗偶有细雨,工区恰好无事于是小田带着几个同事驱车寻找,很快找到那根撬棍,于是取出准备好的竹竿,在那泥里桶插,很快挑出一只火红的狐狸来,放到路边众人立马围上俯身来观看!那狐狸小狗般大小,圆滚滚的很可爱,后半身正陷在一只蒙古靴里!浑身泥浆,肌肉不断抽搐,脖子上盘了一只足有五十厘米长、有着金属光泽的蜈蚣!那蜈蚣头部已进入狐狸口中,外面看不出什么,只尾部螯针间或耸动!先看时众人以为那狐狸已经死了,不知何故乌云忽散天空迅速放晴,就在近前还升起一段彩虹!众人正自起身称奇,狐狸蹬了蹬腿挪出蒙古靴,寻即恢复生机,几个咀嚼似是那蜈蚣很有些硬度一样咬掉蜈蚣头部,爪子挠痒一样扒落蜈蚣残体,那狐狸望向小田,似有言语,寻即跑入草原深处不知踪迹!众人称奇,还戏弄小田救了只狐狸精!小田暗自憧憬,时间久了倒也渐渐忘记,只是留下了那双蒙古靴。只要穿上便会入定般进入梦境,看到那千手金人,金人全身不能动作,只是张口言语但听不清也看不出说了什么!再后来,有老鼠咬坏了靴子,于是穿上那靴子也看不到金人了,很是可惜!
    画壁
    首都是销金的好地方,他便是小有成功的商人,即是自愿也是应酬,总是出入些高级的会所。最近时兴把会所建在庙里面,几百年的老建筑,体贴的服务,总是能解决生意上的困难!他有点高了,来到卫生间!朦胧中怎么这厕所还有一个门啊,很矮的木门青铜的门环,倒是忘记来这里的目的了,直接推门弯腰进了去!
    豁然开朗,明月高悬、竹林飒飒,很是清爽,碎石小路旁几步便立有半人高的纤秀石塔,塔顶是颗浅蓝亮光珠子,沿着路走了几步转过假山,居然闻到清幽幽的香气类似柠檬花香但很浅,叫人即便猛吸几下也不觉浓烈更不觉庸俗。倒是好香水啊,他一边缓步走着一边琢磨着这是什么牌子的怎么市面上没有呢?他便看到几个古装女孩神情严肃地走过来,指点了几下自己,这时候正是酒壮胆气,笑着他便凑上前去。突然竹林里窜出比自己高出两三头的红发山鬼,肌肉暴突、右嘴角刺棱着一颗獠牙,钢钳一样有力坚硬的大手,感觉毫不费力便将自己拎了起来,重重甩在地上,那山鬼拔起一棵竹,大手掰掉去根,一只脚踩着他背部,就着枝桠俱全的柱子就抽打起来!痛苦海潮一般撞进脑海,却偏偏越是疼越是清醒,耳中却没有一丝声音,只看那女子指点自己说着什么,而自己的惨叫声怎么也听不到!抽打了十几下,那女子掐腰说了句什么,山鬼丢开竹子退到一旁,女子中走出一矮个儿老头,面目狰狞眉心张了只小角,提着一根大棒,他见势不好刚要起身逃走,那老头冲步上前,棒子挥来!
    他只及大叫,一下跳了起来,睁眼一看居然身在门口的竹林中!擦了擦冷汗,只觉臀部火燎一样镇疼,看来不是喝醉了啊,还是走为上啊!回到家中查看,没有皮外伤,只是疼,细细的冒冷汗那种、坐卧不能的那种疼!他细想,那女子、山鬼、老头,不是会所正殿的壁画么,只是当做吧台的装饰呢,原来还有这诡异事情,这不是活见鬼么!哪里再敢去那间会所!
    渐渐的会所生意冷清了下来,老板还暗自奇怪,自问无论男女老少都能伺候的很好,怎么客人都不来光顾了呢?

    
    换命
    有三个人去名人故居,游览到后院,院中有口井,就去探看。一人就绕到井口另一侧,诶!看一个香囊,他好奇拿起来端详,做工很精致花纹是古朴简单的线条,又闻了闻,有点似有似无的香气,像茶花。于是心下有点喜欢,就放在了包里。这几天去了很多地方,他也有些累,着了凉,但感觉只是微有不适。这天,三人来到一处老道观,只有一个老道看管。
    敲开了门,说明来意。老道看了看三人,指着他的朋友,你和你先进来,去偏殿少座。道士领着他进了正殿,突兀问道,是否去过什么古迹或是捡到什么物件了?
    他惊诧,问道怎么了。
    老道轻执他手,劝他不要害怕,说他背着一个长发女人。他忙问怎样解,心中却也疑虑,要是这老头开口要钱,便是骗人,可心下也惴惴,这几天没有着凉受风怎么总是流清鼻涕,自己身体向来比同伴要好,那两人毫无疲态,自己却是精力不济乏力的很,这老道一说背着什么,背后更是冷飕飕的。老道凝重的取出一块玉来,那玉总体为椭圆但形状并不规则,由一根粗粗的红绳穿扣佩戴。
    老道递给他,叮嘱贴身佩戴,每天午夜取出晒月色,有一个小时便可以收回佩戴,又再三嘱咐一定不能间断,若是阴天下雨见不到月亮,就喂这玉喝酒!他心下诧异,试探着要表示些心意,老道闭目摇头拒绝,只是要求守约,一年后把玉还回来即可。打消了疑问,他便佩戴上,嘿,贴肉入骨的凉,但不觉寒意倒很是舒服!老道又带着三人在观中转了转参观了一下,老道还讲了讲道家的典故。快到傍晚时几人告辞,方要出门,老道又嘱咐他,一年后别忘了把香囊一并拿来!他这心中方信了老道,自己自始至终没有说过是捡到了东西的,那老道就知道了,看来好高的道行啊!
    按照老道嘱咐,他倒是精心,半年过去,那玉表面有红丝出现,随时间推移渐渐变粗,很是耐人把玩!时间长了,他心中也便没有了最初恐惧,又有这玉傍身,有些嬉笑心理,反而有心思想见见背后的女人!一次喝了些酒,喂了玉,起了心思,记得说半夜对镜梳头能看见脏东西,就想做来着,到了卫生间,还没找到梳子,自己倒是有些害怕了,便作罢。
    这样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年底聚会多,这天喝得实在是高了,他醉倒在床熟睡过去,那玉便没有吸月色也没有喂酒!转天,朦胧中知道是早晨,到了该起床的时间了,突然发觉胸前的凉意没有了,惊醒睁眼!胸前玉已经碎做数块,房间中弥漫着那香囊的味道!他心中大骇,忙收拾收拾去找那老道。
    到了观中,老道问明情形,右手捧着碎玉,只是叹息,这玉救你一命,你对这玉却是照料不周,可惜了这宝贝!老道放下玉,取了香囊去了院中,单手便掀起起那两米多高的香炉!他正自惊奇,跟近看到那炉下压着手串、戒指等各式物件,这些物件的花纹都与那香囊上纹路绝似!他便知道,这是用香炉镇着呢!
    老道放完了东西,便是送客!而他坏了人家宝贝,不知所措,只得茫然出了院。心下想着厚礼相谢!于是他备了些礼物又去那道观,开门的却换成了个小道童,十四五的年纪。
    道童听了他来意,瞪眼训斥他,这次的事情坏了家里的宝贝不说,连着师傅的道行也损了大半,拿什么也补救不来!现在师父失了功力,便解不了别人的境遇,师父眼不见心不烦就出游去了!何况,谁稀罕你这些破烂么!说着踢飞礼物,挥手轰他,再不开门!
    他却是更加过意不去,于是几个月后又去了一趟,希冀着碰见老道或是感动那个小道童,不料老道仍是不在,小道童见他心诚,虽是没有开门,但仍然说了实话,是老道见坏了修行,也没有了法宝,留在观中也不能解人危难,索性出去云游去,于是道观就这样空了。
    所谓大恩难谢,他知道无颜再去,事情就这样了解了。
    大仙(二)    
    那年张老三四十得子,看着一屋子丫头片子,自己终于抱上儿子,真是喜上眉梢!请满月自然是大操大半,可是第二天开始孩子便整宿哭闹,一到后半夜便瞪着眼睛盯着家人看,眼看一周岁了,身体瘦弱不说,夜夜折腾家人,张老三愁的不行!请了大夫也查不出什么,没法子托人找到了大仙。大仙还是带着那男孩,男孩一进屋那婴儿便不再闹,很老实的趴在炕上。
    大仙只一打眼,便说你这孩子很有福气,本来好事,但你请满月酒的时候太热闹了,所以招了山里面的某个道行,成了现在这样。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可以去周围的村子抱养一只刚下生的小猫,纯黑毛色的最好、出生在山北水南的更是好。
    于是张老三花了些钱弄了这样一只小猫,大仙走前还说这猫要是丢了或是跑掉了,都不好!如果这孩子再大些还可能很淘气,男孩子少不了逗唤小动物,但要教他决不能玩这只猫。过几年她还会回来看看孩子,到时候看看机会,也许能给孩子这事情去去根。果然,小黑猫抱来以后,孩子健康活泼什么事情都没有。
    麻烦就在这张老三身上,孩子四岁那年夏天,老三出去喝喜酒,回来不知道是谁惹了他恼火,乱发酒疯,不想一下打到了那猫!这黑猫一向温顺家人也对它很好,这一下便是猝不及防,这一下便被打的口吐血丝!黑猫一声低嘶,声音低沉如撕拉布匹,加之身材在猫中算是高大威猛的,张老三被吓的一愣,被黑猫狠狠挠了几条血痕!
    黑猫当时便跑了。黑猫一跑,孩子先是寻不到很伤心,后来便呆呆傻傻的,半个月后便恢复最初那副吓人样子!张老三懊恼不已,可也没法子,只好又去请大仙!
    大仙还没来,孩子倒是越来越不对劲!嘴里总是嘟囔着不清不楚的话,过了半个月脸色阴沉,总是低头埋怨的看着视线里所有的人,连屋外的老母鸡都被他盯的乱飞乱叫,而且到手什么东西便用放在嘴里磕,磕的满口是血也非要磕烂才罢休!
    好容易大仙到了,一进门便少有的神色一变,连声说糟糕!张老三一下慌了神,还没听说这位大仙有啥事情搞不妥当呢,当时便蹲在地上连扇自己两个耳光,心道自己这孩子算是完了!
    大仙进屋好一会才出来,便说,你要孩子死还是活?!
    张老三媳妇听了当时便晕过去了,老三还算硬气,扶着老婆叫来几个丫头,沉声问大仙要怎么做,是不是要黑驴蹄、狗血之类的,并马上表态,要是折寿能有用的话就用自己的!
    大仙被气得一乐,连说不至于的,你说的那些拿来吃还差不多,道行就是运用天地阴阳之力的能耐!肉体就是最好的兵器,哪用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这事情只是不好解不是不能解!这孩子必须跟着自己到十六岁才能脱险,而且必须从小打熬筋骨,进山猎取猛兽,只有胆气豪壮、身体强健才能活过六十!
    张老三一拍大腿,只要这孩子能活下来,跟你大仙的姓都行!
    于是,大仙带走了那孩子。
    不久乡亲们便看到大仙带着两个孩子,一个眼神炯硕但身体瘦弱,另一个脚绑铅块手缠铁线只是闷头走路。
    梁判
    老吴喜欢钓鱼,在老虎滩栈道上面夜钓最是惬意,听着海水拍打混凝土,一口小酒,安静祥和,钓上鱼来更是满足。老吴从最初的贴补家用到乐此不疲,可以说更多的是躲避越来越沉重的家庭,孩子虽然结了婚,可是背着每个月两千多的房贷,根本无力扶助父母,而老婆子每天嘘叨家长里短外加埋怨自己多出不是,感觉日子如同患了风湿一样,缓慢而难熬却又周而复始。
    最近,总有一个喜欢穿黑色旧式雨披的老人看他钓鱼,怎么搓食,怎么甩杆,怎么看鱼上钩。老人最感兴趣的是老吴的拿手技术,手杆海钓,制饵、“下窝”,每一步他都看得很仔细,难得的是他很懂但从来不多嘴,而最近两人熟洛了,倒是会攀谈几句,几天下来你出酒我出肉的就有了些情谊。
    老人的米酒,老吴的夜光漂,雾气中温婉的月亮,海浪低低的轻吟,若隐若现的混凝土栈道通向大海深沉的怀抱。老吴觉得这辈子只有现在的时光,最是舒心惬意!小半年的时光这么过去了,老吴觉得比自个这老肠炎在马桶上噼里啪啦还利索呢,时间就没了。
    老吴和老头的关系很是投缘,老吴就和老头说道,想去看看老人钓鱼的位置怎么样,老头沉思一下,笑笑答应了,“不过你可别指望着钓上鱼来!”老吴听了,还不服气,“嘿,你这小老头,不信我这技术,看我钓个大鱼给你看看!”
    老头笑笑,没说什么,领着老吴往栈道深处走去,老吴走着走着约摸着快有三里地了,年轻时当过知青,那几年别的没有,脚程的感觉到现在都敏感,于是老吴招呼老人:老头儿......老头儿,咱们走的太远了吧,这栈道可是没修好哪,拢共就几里地!咱俩别掉海里去!老头回头笑呵呵的说,“没事没事,快了快了!”
    又约莫着走了三里多地,老吴越走越迷糊,寻思着怎么今天这栈道这么长,按脚程两个人早掉海里去了,怎么还是往前看不到往后望不过去的样子!正纳闷呢,老头说到了,盘腿坐在栈道上,一阵木头吱嘎作响,老吴也展开马扎坐下,自己嘀咕“什么时候修的木头栈道?这腥味这么重,你选的地方可真难受!”
    就看老头拿出个小册子,翻了几页,唰的利落甩出杆,一边嘟囔着乾位哪几多里高几丈之类的话,忽又拇指啪一声扣住线,甩杆收线,海杆上的串钩叼着几个像是水母一样的东西,软塌塌的塑料布一样透明但质感有些陈旧,有的放蓝光,有的泛着些微的红光,老头说,“不比你的惬意,我这是天天如此,很烦啊!好久没舒舒服服的钓鱼了”
    老吴感觉不对,心想你这不是钓鱼是啥?这老头是什么人啊?但也没敢问,其实心里隐约觉察到点什么,但不成明确的想法。
    这时,老头笑笑,“要不你试试?”
    老吴好奇的不行,“试试就试试!”老头查了查本子,嘟哝着数字,老吴接过来甩杆,感觉没用多大力啊,那线有人牵着一样飞速穿入雾中也看不到入海的情形,就看摇把嗡嗡转着,这线放不完一样!好一会才感觉杆上有拉力,老吴知道上钩了!很是兴奋的说,“嗨,这杆子就是好哈,放下去就有!”
    老头笑笑,“我这个钩方便,你可以直接收杆了!”
    “好嘞!”,老吴收杆,水滴轮只是转了一圈就看到线露出雾里,一串勾上只有一个,钓着一个红灿灿的东西。
    老头笑笑,“嘿,收了个恶贯满盈!”老吴想,怎么是这么个词来形容。
    老头又嘟囔了句业深,该入什么层,老吴没听清楚。
    老吴心中警觉,这是传说里面的判官?!我在什么地方啊!不由得脊梁冒出冷汗来,于是,老吴试探着,“您老得有百十岁了吧?”
    老头皱眉想了想,“忘记岁数了,反正也不打紧的,呵呵!”
    老吴越发觉得是,就问了问,“不知道我这阳寿能有多少啊?”
    老头笑笑,“不可说!”,便又甩出一杆。
    老吴知道这可不是小事情,自己和判官成了朋友!
    迷迷糊糊的老吴陪着老头折腾了一晚上,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醒过来还在自己海钓的位置。白天睡足了觉,老吴深觉得要这判官好好相处相处,于是跟老婆子要了些钱,买了熟食白酒,准备晚上孝敬一下。在熟食店遇见老板在听新闻,说是昨晚一个流窜的枪案首犯被击毙在郊区!老吴心里一紧,是不是昨天晚上自己钓上来的啊!正胡乱寻思呢,电话响了,老伴突发脑淤血住院了,老吴火急火燎的打车去了医院,儿子已经先到了。医生说情况比较严重,得住ICU病房,要求家属尽快交付押金、手术费什么的,要开颅!
    老吴心里一哆嗦,这多少年的风雨,别看平时老婆子挺烦人的,可看着病床上的她,自个这心疼的不行。折腾了一天,午夜才排到手术,看着推进手术室的老婆子,老吴突然想起来,去栈道找老头去啊!跟儿子打了个招呼就直奔老虎滩!
    到好久,老吴睡意袭来,居然睡着了,而老头准时出现拍了拍叫醒了他!老吴一看是老头,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起来。看他焦急的样子,老头笑了笑,“跟我来吧!”
    又是那漫长的路,和昨日一样,老头取出海竿,取了本子看,又去线上选了个勾,把上面绑勾的线松了,回头看了看老吴,笑了笑,唰!甩杆、收线,钓上来几个,其中一个从雾里出现就脱了钩,重又掉入汨汨沼沼的雾气中。老头笑了笑,“欸,你不是还有事情么,快去医院好好照看吧!”
    人家发话了,老吴没敢再说什么,但心里觉得可能成了!就快步沿着来路走,走着走着老吴自己先是迷糊接着不知觉的居然睡着了。醒来时,朝阳正费劲的向堤坝撒着温度,老吴连忙起身去医院,儿子很是责怪,不过还好,医生说有那么几分钟差一点就过去了,还好她身体素质不错挺过来了!
    老吴知道,肯定是老头帮的忙!于是顾不得累,赶忙买些礼物吃的,早早来到栈道等着,连续几天也没见到老头!
    这天晚上,老吴在家收拾了给老婆子换的洗衣服什么,趴在桌子上,打着盹就睡着了。朦胧间,有人敲门,老吴开门看是他,赶忙请进屋。老头笑着说,“我换了差事,就不在这里了,这段时间咱们相处的不错,来向你告别!”
    老吴着急了,“咋的,上头处分你了?!哎呦,真是真是,这这......这怎么话说的!”
    老头还是笑了笑,“嗨,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吴连忙去里屋取东西,拎了一大包!老头说,“也好,临走了,咱俩再喝两杯!”
    老吴赶忙准备,两人喝了几杯,“对了,认识挺久的,我姓梁,以后也好是个念想!”
    “哦哦,梁老哥,我这不知道咋说了,估计也没啥能孝敬的,这杯酒我干了!”
    “呵呵,看你外道了不是!”
    这样两人吃喝了一会,老吴就醉倒了。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老吴儿子在厨房吵吵老爹买着假货了,新开的酒瓶子里全是白水,熟食跟白纸一样没有味道!
    老吴憋屈,“你个瘪犊子,懂个屁!”
    后来,老吴还是经常去夜钓,也会带着酒菜什么的,但再也没碰到那个老头。
    鬼串门
    大年初一这天亲戚来串门,人刚进屋,老婆在炕上正唠嗑呢,突然觉得浑身冰凉!
    大家是看见老太太晕倒,忙去搀扶,老人呼的又起身大声气冲冲的问:你谁啊?!然后又躺下了,自个仰头絮叨,双手还在被子里摸索。
    老头子问它:你干啥呢?抠抠索索的!
    我找我东西呢!
    旁边的外孙女问:姥,你找啥呢?
    我来时候带的东西呢?!
    外孙女以为是好吃的,特兴奋:啥好吃的啊?
    没啥,我是瞎子,来时候还带根棍儿呢咋找不着了呢!
    家人听了,都惊诧,这老太太怎么大白天说胡话呢!老头子知道些过去的说法,于是坐在炕的另一边,一边玩牌一边跟家里人说:没想到这事还让你妈碰见了!甭理它,给脸不要脸!儿子纳闷,就问它话,它一翻眼睛,一副泼妇做派:你谁啊?!别管我叫妈!儿子问:那你谁啊?它说:我北山来的,我是谁谁,年轻时不正经,让警察给嘣了!又问:谁带你来的?它指着亲戚说:他!我正过桥呢碰见了,顺稍就来了,我马上走了去头道街再看我儿子去!放心,我不在你家常呆,我某某时辰就走!你家人心不善,太凶!说完,它扬脖四处探看摸索着墙,嘬了嘬嘴拖着长声说:呦......你家房子挺好,砖的!我住的是土的!
    老头骂:艹,那可不,你那是坟!可不是土的!
    亲戚听了心里一紧,难怪来的时候顺风骑车还费劲呢,敢情车上驮着“东西”呢!它翻翻眼睛,说:我要喝水!我要吃烧鸡!
    老头一把将扫炕的笤帚丢过去,骂:狗屁!还要吃烧鸡!别折腾啊告诉你!给它端水!惯的你!给它端来,进了里屋,老太太哧溜的麻利起身来,歪脖子顺着墙,贴边一阵小碎步就走了过去,一把接着,连喝两瓷缸,还要喝!
    家里人就嘀咕,这咋把她送走啊,老头知道些过去的说法,吩咐,差不多到它说的时辰,亲戚和儿子出去找座桥或是十字路口,时辰到了就烧纸钱,估计它就走了!
    到了时间两人骑车出去找地方烧纸,亲戚还是觉得自行车骑着可真费力!没多久两个人找到一桥下,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找了个土坑,摊开纸来点着,那纸也有几沓着实厚着呢,刚打着火突突几秒钟就烧成了灰!然后这平静无风的天气,那厚厚的纸灰突然盘旋如风卷般的形状就升上桥去,又一阵阴冷阴冷的风,纸灰就不见了踪迹!两人赶忙骑车回家,亲戚脱口惊叹:这车轻快多了!
    到了家,老太太刚清醒过来,正吵吵呢:也不知咋了,刚才看着你们说话,我就是动不了,可憋死我了,快快都起开,我去趟厕所!
    事后,大家感慨大过年的,真闹心!家里的小孩子倒是觉得好玩的紧!
    鬼串门
    大年初一这天亲戚来串门,人刚进屋,老婆在炕上正唠嗑呢,突然觉得浑身冰凉!
    大家是看见老太太晕倒,忙去搀扶,老人呼的又起身大声气冲冲的问:你谁啊?!然后又躺下了,自个仰头絮叨,双手还在被子里摸索。
    老头子问它:你干啥呢?抠抠索索的!
    我找我东西呢!
    旁边的外孙女问:姥,你找啥呢?
    我来时候带的东西呢?!
    外孙女以为是好吃的,特兴奋:啥好吃的啊?
    没啥,我是瞎子,来时候还带根棍儿呢咋找不着了呢!
    家人听了,都惊诧,这老太太怎么大白天说胡话呢!老头子知道些过去的说法,于是坐在炕的另一边,一边玩牌一边跟家里人说:没想到这事还让你妈碰见了!甭理它,给脸不要脸!儿子纳闷,就问它话,它一翻眼睛,一副泼妇做派:你谁啊?!别管我叫妈!儿子问:那你谁啊?它说:我北山来的,我是谁谁,年轻时不正经,让警察给嘣了!又问:谁带你来的?它指着亲戚说:他!我正过桥呢碰见了,顺稍就来了,我马上走了去头道街再看我儿子去!放心,我不在你家常呆,我某某时辰就走!你家人心不善,太凶!说完,它扬脖四处探看摸索着墙,嘬了嘬嘴拖着长声说:呦......你家房子挺好,砖的!我住的是土的!
    老头骂:艹,那可不,你那是坟!可不是土的!
    亲戚听了心里一紧,难怪来的时候顺风骑车还费劲呢,敢情车上驮着“东西”呢!它翻翻眼睛,说:我要喝水!我要吃烧鸡!
    老头一把将扫炕的笤帚丢过去,骂:狗屁!还要吃烧鸡!别折腾啊告诉你!给它端水!惯的你!给它端来,进了里屋,老太太哧溜的麻利起身来,歪脖子顺着墙,贴边一阵小碎步就走了过去,一把接着,连喝两瓷缸,还要喝!
    家里人就嘀咕,这咋把她送走啊,老头知道些过去的说法,吩咐,差不多到它说的时辰,亲戚和儿子出去找座桥或是十字路口,时辰到了就烧纸钱,估计它就走了!
    到了时间两人骑车出去找地方烧纸,亲戚还是觉得自行车骑着可真费力!没多久两个人找到一桥下,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找了个土坑,摊开纸来点着,那纸也有几沓着实厚着呢,刚打着火突突几秒钟就烧成了灰!然后这平静无风的天气,那厚厚的纸灰突然盘旋如风卷般的形状就升上桥去,又一阵阴冷阴冷的风,纸灰就不见了踪迹!两人赶忙骑车回家,亲戚脱口惊叹:这车轻快多了!
    到了家,老太太刚清醒过来,正吵吵呢:也不知咋了,刚才看着你们说话,我就是动不了,可憋死我了,快快都起开,我去趟厕所!
    事后,大家感慨大过年的,真闹心!家里的小孩子倒是觉得好玩的紧!
    很喜欢鬼话板块。其实搞不明白,宗教从来都是麻醉民众的东西,怎么就这么多人沉迷进而失去人性,强烈谴责!
    本来鬼话的故事只是一种娱乐,却成了殃及之鱼,愤慨!
    支持鬼话!诡异故事只是漫漫长夜聊以打发时间、感受远古幽境的方式!
    在此声明我是无神论、坚定的社会主义信仰者!也希望鬼话的读者和作者能够识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捣乱的人!
    精灵
    农历三月三,娃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奇异的世界,地面是灰蒙蒙的,树木花草若隐若现,还有小动物的声音隐约传出。醒了,梦境历历在目就和大人说了。家里的老太太知道些,就说是这孩子容易丢魂,准是昨天鬼节阴风重给吹飞了。性格大咧咧的母亲不以为然,但心疼自己的孩子,对老太太说话晦气不大高兴,就接茬说,“也不一定啊!没准是咱娃有特异功能,能那个穿越呢!穿越到别的宇宙了!”
    娃听得懵懂的,只是觉得今天晚上还想做这个梦。
    可是等了几天还是没有也就忘记了。
    农历清明,娃又做梦了。醒来想了想,挺有意思的。自己的视角更加的清晰,雾气一样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自己,但是能够看见听到这里的事情,好像自己就是这个世界,而梦里的物体都活在自己之中。这次见到了很多小动物,萌萌的。有几只排队飞的小狗,嘟着嘴憋着气的样子,腮帮子圆滚滚的气球一样吊着整个身体,小短腿神经质的偶尔弹动着狗刨水一样,如同鼓气的河豚漂在空中,每到发现地下有什么的时候就松嘴,气球散了气一样迅速落下,呵呵,当然了曲线着陆,然后恢复了癞皮狗的蠢样子,一群小狗互相翻滚撕玩,一阵凌乱着跑向灰蒙蒙的深处,走了好一会还能隐约听见欢快热闹的吠咬声。接着雾气中优雅的游过来一群透明的小鱼,肌肉鳞片都是透明的,离得很近所以还能看到隐约的鳞片轮廓,像是透过结了冰霜的玻璃能够看到白色的骨骼。眼球是亮亮的黑色!正觉有趣,鱼群惊散!雾气深处有个阴影辗转腾挪的跳跃而来,那阴影上还有一层绿色的什么!
    这时娃昏沉沉的,不知道多久,醒过来已经在床上睡醒了。
    娃等了几天,没有再做梦,也就又忘记了。
    农历七月十五,娃做梦了。这次看的很清楚,那个雾气中的阴影是只波斯猫,带着股傲娇范,黑色绒绒的毛,浅蓝色的眼星星一样闪亮亮的,或远或近、或轻或用力的跳在浓重的小块雾气上,不似那些癞皮狗过路时总是很喧闹,这猫轻轻的静静的,只能感受到。猫背上还有一个小孩子,很调皮的表情,全身是透明的,但能看到身体的轮廓,而且他的身体里盛满了亮晶晶的沙粒质感的东西,随着猫咪的辗转还会晃动!
    接着地面的雾气里走出一条三角形的鱼,黄亮亮的,用腹部的两个小鱼鳍走路,蹒跚学步一样的歪歪扭扭,小心试探着落鱼鳍,细长前突的嘴撅着唇,两个大眼睛警惕的向四周望。这时,可以听到雾气的深处一阵狗吠声!
    可惜,梦又醒了。
    这次娃不着急了,知道肯定还能梦见的,于是每天睡觉前还是有些小期待的兴奋和惊喜前的满足感。
    农历十月初一,娃又在梦中来到了这个世界。这次比较及时,正看到那群癞皮狗在逗那条鱼,那鱼刚迈“步”,雾气中冲出一只癞皮狗撞倒它,那狗还以头颈为轴180°漂移转弯,冲着鱼原地弹跳着很兴奋的样子。接着一只又一只从雾中跑来,特兴奋四处跑动的看那鱼倒在地上努力站立起来,像是你手里拿着一个球准备丢向远方时狗狗的高兴劲。如是几次,突然有一条赖皮竖起脖子,歪头注视雾气深处!接着叫了一声冲入雾气,其他赖皮嚎叫着紧随其后!原来是那狗狗发现了那只波斯猫。那猫先是加速跳跃躲避,后来狗狗们散成了几波,还有几只鼓着腮帮子飞了起来,看来是要包围的样子!这时,猫背上的小孩用手撒了些什么,娃只是觉得有些辛辣像是胡椒面,那些狗狗嗅到了不住的打喷嚏,连同空中飘着的也因为打喷嚏而泄了气!
    娃觉得有趣,就一迷糊就出了那梦境,结果睡到了早晨醒了过来。
    后来,娃长大了,期间再也没能如那境界,娃常常回想不知道那狗狗是不是还淘气,那鱼学好走路没有......
    鬼点名
    那年被抓壮丁,老爷子隐约记得是14岁,跟了几个大帅,老爷子头上先是顶五色星接着是青天白日章,打日本人时顶头司令反水又顶了五色徽,还好老爷子带着几个兄弟跑了,于是胳膊上带了N4A的章,再后来打淮海、打长江就打到了朝鲜,老爷子快四十的人带着一个连的小伙子打得很艰苦,从来没有的艰苦。老爷子一辈子就耗在战场上,可也没见过似美国人这么打仗的!那枪管往外蹦的、飞机往下丢的,也不管准头也不管覆盖了几次,就像是泼出一盆水一样的轻松、不要钱一样的轻率!朝鲜的山多天也很冷,这次的阻击战打得很惨,全连只剩下去团部传信的小鬼,还有自己这个半口气的人了,知道这次扛不过去了老爷子就一个念头,想那身影模糊的阿姆,想嗅一嗅田里的油菜花香,不知晕了醒、醒了晕,朦胧间感觉到两人在挨个翻死尸,一个人说一个人在记。老爷子其实闭着眼睛的但是脑海里做梦一样就是知道他们穿着中山装却蹬着日本人那种翻毛胶鞋。一个说这个是热河鬼、这个是陕北鬼、这个是河北鬼......说着就翻腾到老爷子这,,对着自己说,这个......嗯,江西鬼!另一个说,呦,这路可够远的!老爷子这辈子什么都不服,就服气团里老政委说的什么民族啦、自强啦,心下就来气了,什么狗东西还敢折腾我的弟兄!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抄起腰里别的驳壳枪就是一顿打,乌紫的嘴唇虽嘟囔着叫骂却也发不出声!子弹打光了老爷子也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在后方,耳朵被震坏了、肋骨断了两根、身上挖出不老少弹片,右手也少了根指头!做手术时老爷子先是不吭声,快完事了,老爷子突然哭喊着挨个唤连里面的一个个小伙子,手术台都要被泪打湿。手术顺利结束,醒来的老爷子干抽泣却流不出泪水来,嘟囔着看见他们都来看自己了!旁边的小护士也跟着哭的稀里哗啦。
    现在日子好了交通也方便,老爷子八十多了,这几日不知怎么了,非要回老家看看去,结果到了地方刚下车就摔了一跤昏迷过去。大儿子和孙子一左一右正手忙脚乱间掐人中顺气,儿媳在外跺着脚打不通电话,老爷子却忽然睁眼,不知怎么就那么准,顺手就抄到地上的拐杖丢了出去,还骂道,砥平里就有你!我兄弟们呢!骂完,老爷子就又昏过去了。后来几天,老爷子晚上就睡的不踏实,老是夜里摔东西骂人!
    大儿媳比较信这个,就神神叨的劝丈夫,说这叶落归根,这趟老爷子回来的有点蹊跷,咱赶紧带着老爷子回东北吧!要不老爷子......唉!
    话没明说,大儿子也知道她意思!狠狠瞪了媳妇一眼,但第二天还是返回北方!几年后,老爷子还是过世了,那天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睡去,半夜时心肌梗塞,没啥知觉的去世了。
    大儿媳一语双关的感慨,老爷子这么硬实,要不是喝太多酒还是走不了的。
    金秤
    村头有个老旱厕,坑位距墙只有一扎远还年久失修,也就无人用了。
    老孙头这天拉肚子,于是应急入了厕。正畅快着呢,看到墙面上有白色痕迹,渐渐的荫大!突然看起来像是个脸面!老孙头就害怕了起来,想着起来走呢!那白色痕迹越发的大了,正成着一个四肢着地的人形!老孙头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过去有个说法!
    如果有这东西瞪着你,可不能害怕,你害怕的话他就变大,最后成了人形,会害人性命的!颤巍巍的老孙头一狠心,待人形刚成时按着那个说法就去掐他腰,白影面部模糊但能看到它就会探头看向老孙头!老孙头也不说话也不能松手!最后它伸手去头上搔了搔头上的金秤给了老孙头一个小石块,老孙头拿了就跑,裤子都是跑出去好远才系上的!
    到了家,惊魂不定的老孙头展开手掌,嘿!金灿灿的足有拇指大小的一个金块!当然了,金块再好,老孙头也不敢再去那旱厕了!

    厌胜
    老四,你这最近怎么搞的,没精打采的!那些野模少碰,哈哈哈!
    老大,我最近没有啊,就是不大对劲。
    几天后......
    老大,我tm最近得罪什么高人啦!
    怎么的?
    最近不是不对劲么,tm睡觉老是梦见有人看我,根本就睡不好!还总是有人传我小话,砸了好几笔生意!我就找了个先生给看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呢?
    Tmd我床头被人刻了个眼睛,跟要使坏一样眯着,想想就炸毛!卧室的木地板,背面有带蒺藜的花,我去!我说最近全是桃花劫呢!还有我那客厅顶板不是有造型么!嗨!居然刻了个耳朵!难怪做点买卖总是走风声让人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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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3-17 22:55:15  更:2022-03-17 23: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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