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恐怖推理 -> 蓉城鬼话:摆一摆成都街头巷尾那些不为人知的怪闻鬼事 -> 正文阅读

[恐怖推理]蓉城鬼话:摆一摆成都街头巷尾那些不为人知的怪闻鬼事[第1页]

作者:南方鬼星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不过,从滴滴娃儿开始,我就跟到三舅和大姑爷在成都摸滑滚打,对成都的街头巷尾卡卡角角很熟,足迹甚至涉及到二圈和三圈的一些踏踏。当然了,和九十年代初一辆自行车可以骑遍大半个成都相比,现在成都扩大了不晓得好多倍。
    每到一个踏踏,我最喜欢的,就是打听周围团转的的稀奇古怪之事。
    关于那些怪闻鬼事,大家熟悉的我不摆,比如九五年成都僵尸,比如交大八卦阵,比如天府广场幽灵,比如人民公园血青蛙,比如东风渠水怪。那些耳朵都听起茧茧的事我都不得摆,我要摆的,你们之前憋憋听都莫听过。
    听我摆完之后,如果感兴趣,你们也可以去现场查证,只有一点,最好白天去。
    蓉城鬼话(1)
    九眼桥侉玉
    ====
    想了哈,先摆九眼桥算了。
    九眼桥靠近水井坊这边,幼儿园街对面的河边步道上,如果你观察仔细点,就可以发现,步道的地砖,有一块砖的颜色和其他不一样,也不是完全不一样,只是细微的区别,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的,更何况这里人来人往的,哪个会专程去看地砖哦。
    应该是2015年上半年左右,我赶公交车在九眼桥下车,一开始想换个公交车,后头见人太多,就干脆沿着顺江路往下走算逑,走了几步,我不晓得为啥子注意到了那块地砖。
    那块砖虽然颜色和周围的砖几乎差不多,但色泽要浅一些,上面还有几根儿不起眼的条纹。
    我没觉得有啥,正打主意走,看到河边一个钓鱼的大爷,要不要的往我这边看,我也没啥子事,便走过去看他钓鱼。
    钓了一哈儿,鱼鳃鳃儿都没钓到,钓鱼大爷忽然问我是不是觉得奇怪,我说你说的是不是那块砖,他笑了哈,给我摆了那块砖的来历,还说这周围只有他一个人晓得。
    说是在两年多以前,九眼桥桥这边的这一坨,到了晚上,要不要的就会莫名其妙丢失一些宠物,基本上都是些阿猫阿狗,一般都是宠物主人在这团转带宠物耍,还不晓得咋回事,宠物就突然没得了,到处找不到。
    半年之内,丢了的阿猫阿狗怕是有十来根,晚上来这里遛狗的人少了,直到有一天晚上,来了一个有点行势的人。
    那个人三十多岁,好像姓李,抱着一根小白狗,当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九眼桥这边基本没啥人了,路灯都是一晃一晃的。走到这附近的时候,李哥电话响了,他只能把小白狗放下接电话。哪晓得,没说几句话,李哥回头一看,小白狗被一个六岁左右的娃儿抱起走了,那娃儿穿了一身黑色的褂褂,也不晓得从哪冒出来的,抱起狗跑得飞快。
    李哥把电话一挂,骂了一句你这胎神娃娃不落教,跟到就朝那娃儿撵过去,他心头还在纳闷儿,为啥子小白狗被抱走,叫都不叫唤一声喃。
    没撵几步,怪了,那娃儿就在步道上,凭空消失了,小白狗也随那娃儿一起没了。
    这一哈,当场就把李哥整来木起,他完全不晓得发生了啥子,等他反应过来又立马到处找,可哪里还找得到那娃儿和小白狗的影子。
    本来按照一般人的做法,这事也就算逑了,但李哥不是一般人,有点能耐。第二天晚上,他不晓得打通了啥子关系,居然找了一伙人,把那娃儿消失的地方用围栏围起,然后撬开地砖,往下头挖。
    夜深人静,偶尔路过的人以为他们在市政施工,没在意。
    挖了差不多四五米,挖到了异常,李哥他们一看,居然是一副棺材,不是成人的大棺材,是一米多点的小棺材。李哥命令撬开棺材,这一打开,立边就把几个人骇到了。
    小棺材里头,睡起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尸体,尸体一点都没腐烂,尸体上裹了一件黑色褂褂,就和昨晚上李哥看到的一模一样。尸体边边上,堆满了一堆阿猫阿狗的皮囊和骨头,其中就有李哥的小白狗。
    李哥看怕了,赶到把棺材盖起,喊兄弟们守到起,他连夜连晚找了一个算命先生讨教。算命先生听了过后,说李哥要遭起,李哥连忙求他救命。算命先生说,马上把棺材连同小孩尸体拉到郊区去烧了,还有,埋棺材那踏踏有邪性,必须用一块玉石来镇压。
    李哥赶紧照做,当夜就把棺材烧了,烧的时候据说不断有黑血乱飞。烧完后,他又跑到东都建材市场,按照算命先生的指示,选了一块颜色和地砖相近的侉玉,喊人加工成地砖的样子,几下把挖开的步道那坨恢复了原样。
    弄好后,九眼桥这里的步道,才再没有听说过有阿猫阿狗走丢。
    蓉城鬼话(2)
    面馆儿
    ====
    在书院街道办事处管辖范围内,有一条落虹桥街,可能有些兄弟伙都莫听说过。
    那条街平时人气不足,原先街道一边有一个垃圾堆放场,臭气熏天,后来改造了,我要摆的不是那个垃圾场,而是垃圾场对面街上的一家面馆儿。
    那家面馆儿具体叫啥子名字,我不敢说也不得说,今年上半年的时候,我去那家面馆儿吃面,味道啥的还将就,给钱的时候,我一抬眼,看见面馆儿墙顶角那儿,挂了一个裹成一团区马黑的口袋。
    我搞不醒豁那是啥子,以为是垃圾之类的,没在意。后头过了几天我又去吃面,那黑口袋还在,我就有兴趣了,憋憋有故事。一般餐馆里头,挂关公挂财神爷挂招财猫啥的都很正常,从没见过挂一个黑口袋的,指不定有些稀奇古怪的道道也说不清。
    把面吃归一,我就跑到落虹桥街外头,到处找那些扫地的大爷大妈问,怪了,连问了几个都摆脑壳。
    看来真是死扣了索,到最后,我刚要走的时候,一个老大爷把我喊到起,他应该有八十多岁,精神还可以。老大爷说他看我在打听,就问我是不是打听那家面馆儿的黑袋子,我点头,他就把我神秘兮兮拉到角落头,给我摆了其中之事。
    那家面馆儿,开了差不多三年了,生意也还算红红火火,不过在面馆儿老板接手之前,那个铺面的生意就没好过。
    曾经开过冒菜馆,开了三个月不到,冒菜馆老板摔断了脚杆,把铺子打出去了。又开过水果摊,也是半年不到,水果摊老板的婆娘得癌症死了,水果摊也垮了。还开过房产中介,还不到一个月,说是中介合伙人在外头捅死了人被关起了,铺子也只能关门。
    一来二去,这个铺面就没人来接手了,哪怕租金一降再降,还是那个鸟样。
    老大爷说,那些个老板都不晓得,在七年多八年前,这家铺子是一家丧葬品店,卖花圈纸钱红烛啥的,后头不晓得啥子原因,丧葬品店老板不干了,立边才把铺面打出去。
    终于,在三年多前,目前这家面馆儿的老板来了,他本钱不多于是看中了这间铺面的便宜租金,就打下来开门卖面,在简单装修的时候,老板听到了周围的闲言碎语,说这铺子风水不好。
    做生意的人最信这些,老板也不想亏本,就赶忙飞叉叉地去找了一个风水先生来看。
    风水先生刚一进门,就感觉里面很阴,但他没有明说,看完后把老板叫到旁边,劝老板放弃此地另寻铺面开店,老板忙问为啥子,风水先生不开腔。
    老板一哈子就跪下了,风水先生没办法,说铺子里有煞气,要压住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怕老板做不到。老板本来已经投了不少钱在装修上,肯定不想放弃噻,忙央求风水先生指条明路。
    风水先生指了哈老板的手,说只有把老板左手的小指头宰下来,用黑口袋裹紧挂在墙顶角,才能压住煞气。说完后,风水先生钱也没收就走了。
    要一个常人宰断自己的手指,不是那么简单的,老板纠结了很久,最后一狠心还是做了,提刀把左手小指头砍断,就那么血骨叮当地包在黑口袋里,挂上了墙顶角高头。
    说来也怪,按照风水先生的话做了之后,面馆儿开起来的这三年来,真没出过啥事儿,面馆儿生意一直很好。
    我听完老大爷的龙门阵后,觉得太玄了,就又过去面馆儿看了哈,老板煮面的时候左手一直窝着,看不到他的小拇指有没有断。再看墙顶角的黑口袋,想起里面裹的是一根指头,我也不晓得以后还会不会来这里吃面。
    蓉城鬼话(3)
    舞厅疯子
    ====
    说一个五年前的事,发生在石人公园,确切的说,是发生在石人公园旁边的一个舞厅,舞厅叫啥子名儿我搞忘了。
    大约2012年左右,石人公园那个叉叉路口旁边有一家舞厅,是一家开了很多年的舞厅,其实说白了,就是砂舞厅,什么叫砂舞厅兄弟们都晓得,我就不多说了。
    那一年,我住在石人公园附近,所以对周围团转很熟悉,平时下午四点过还有晚上十点过,我都会看见一些妖艳儿的女人从舞厅下来回家,我知道,她们都是砂女。
    忽然有一天下午,我跟到舞厅门口过的时候,看见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的,穿的还算称展,不像是白伙食,就是行为语言很怪。那男的眼神空洞,坐在脏不拉几的地下,嘴里念叨叨不晓得在说个啥,要不要的他还手舞足蹈几下。
    之前我还从没见过这虾子,看了几哈后我就走了,哪晓得,连着好几天下午,那个疯疯癫癫的男的环胜要出现在舞厅门口,他也不伤害哪个,就个人在那像个疯子样呆起。
    正好舞厅门口旁边有家小卖部,我过去买水,随口问了哈小卖部的老板,问那疯子的事情。
    原来,那个男的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姓黄,生意做得还可以,他别的不喜欢,就好砂舞这一口,要不要的就会下午跑到这来耍一哈。
    这本来也没得啥子,男人嘛,理解。怪就怪在半个多月前,那个黄律师好像有点累的样子,打起豁害就进了舞厅,那天的舞厅人有点多,眼看深水区的歌要开始放了,他也搞不赢提前挑人,直接跑进深水区,看到一个身材不错的女的没人要,就屁颠屁颠走过去一把搂住了。
    女的也没说啥子,被他推到墙边,两个身体挨到了一坨。
    接下来,自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两人搂着跳舞。深水区乌区马黑的,根本看不清那个女的的样子,黄律师也不管了,反正不管是哪个,只要是女的,搂着砂就对了。
    在跳舞的过程中,女的很主动,那小腰扭的,让黄律师很过瘾。至于深水区其他男男女女在干些啥子,也不说了。
    没得好久三曲舞就完了,黄律师牵起女的走出深水区,只觉得女的手冰欠得很,他也没过问。在浅水区找了根椅子坐到,黄律师刚准备摸钱,女的一哈抬头,黄律师一看到女的脸,立马吓耙了,手杆脚杆打抖抖。
    仙人板板,那个女的,居然是黄律师的婆娘,关键是,他婆娘在半年前就死了!
    女的盯到黄律师发笑,黄律师骇得哪还说得出话来,想要跑,可脚杆一直打闪闪起都起不来。浅水区继续放起歌在,女的嘿嘿一笑伸出手,抓住黄律师的手,慢索索往他面前靠。
    黄律师尿把裤儿打湿完了,他再也扛不住了,怕是使出了吃奶的劲,甩开女的手,惊叫唤地逃跑了。
    冲出舞厅的时候,楼梯有个拐角角,黄律师没注意,“砰”的一声撞在了拐角的墙上,他也顾不得痛了,爬起来继续往楼底下跑。
    这一跑,没看清台阶,黄律师又摔了个狗啃屎,摔得昏迷不醒,昏死在了舞厅门口。后来有人打120,救护车开起来把他拉起走了。再后来,黄律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到下午,就疯疯癫癫出现在舞厅门口,他嘴巴头说的啥子,没得哪个听得懂。
    听完小卖部老板的描述,我简直一愣一愣的,不过,没得好久我就搬走不住那里了,那个疯子黄律师我也再没见过。
    现在已经是2018年年初了,别说黄律师了,石人公园旁那个舞厅还在不在,我也不求晓得了。
    蓉城鬼话(4)
    石羊客运站
    ====
    在成都呆了六年以上的兄弟姐妹些,应该都记得到,在2011年六月还是七月,具体哪天搞忘了,反正是个星期天,那天暴雨袭城,全城看海,车子更是堵得来个巴巴适适的。
    我要摆的与当时的雨无关,只是借那天的雨,由客车司机摆出来的一个事。
    那天中午,我从雅安坐客车回成都,本来俩小时就可以到石羊客运站,由于雨天堵车,直到傍晚七点过车才下高速。哪晓得,下了高速后更堵得恼火,车子扭都扭不动,莫办法,司机说如果大家要下就在这里下算逑了。
    一车乘客也知道情况特殊,只能下车,下到最后就剩我一个,我听司机说他还要把车开回石羊客运站放起才下班,我见他孤单,自己也没得啥子事,就打算和他把车吆回石羊场。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个多钟头也只开了不到五百米,堵得心慌。
    期间,我下车去买酸辣粉请司机吃,司机一边感谢,一边问我晓不晓得石羊客运站行军床的那档子事,我说晓得个铲铲,司机哈哈大笑,给我摆起来。
    说是石羊客运站的候车厅旁边,原来有一间休息室,当然那休息室现在也在,只不过封了。休息室里头摆了张行军床,有时候司机啊乘客啊哪个累了可以去休息休息。
    可就在一年多前,一个外地中年老妞儿在里面休息了哈哈儿后,出来就变得疯疯癫癫,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撕烂不说,还看到人就冒皮皮吐口水。大家当时还没引起重视,以为只是那个中年老妞儿脑壳有乒乓。可接下来的两天,又分别有一个大学生和一个工人在里头休息,结果,两人也都疯了,他俩自己把自己的脸抓得稀巴烂,还披头散发见人就骂。
    连到三天,连到三个人都扯了拐,于是那个休息室再也莫得哪个敢进去了。
    过了个把月,来了个胆子吹的,那家伙自称冯哥,五大三粗的,理都不理直接跑进休息室就睡。大家在外头看他睡到行军床上,没得啥子异常,也就莫管了。
    哪晓得,冯哥在里头一睡就睡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客运站开门,他还在里头。
    这个时候,一个背着包袱的老头慢条斯理走进候车厅,碰巧从窗户看到了休息室头的冯哥。老头立马破门而入,冲到冯哥面前,按到冯哥的脑门心,又滴了两滴不晓得啥水在冯哥的太阳穴,然后才喊人把冯哥抬出来,还说如果再晚几分钟这人就憋憋死了,旁边的人都搞求不醒豁。
    等了好几个钟头,冯哥醒了,他一身都在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
    冯哥说,他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将醒不醒的样子,忽然看到了一个两米高的人。那人慢索索把房间的门和窗子都挂起帘子,然后一言不发,站在行军床边的角角头,动都不动一哈。冯哥心头开始虚火,以为那是梦,可等哈儿他再次醒转,那人居然还在那角角头。
    这一哈,冯哥骇安逸了,想要大喊一声壮壮胆,可他只能把嘴张大,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想爬起来跑,但手杆脚杆就像是被一根手给缠到起,动不起来。
    越是想动,越是动不到。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两米高的人微微弯腰走过来,那人眼框框蛮实大,每个眼框框头都有两颗眼珠珠,四颗眼珠珠就那么直勾勾地盯到冯哥看,还要不要的露出诡异的笑,笑得冯哥直接昏死逑了。
    听完后,大家满都瑟瑟发抖,老头反倒是独自走进休息室,一番检查后,在行军床的床边边上,发现了几滴血迹。
    出来后老头说,行军床上之前憋憋睡过一个大个子,大个子的肩膀受了飞巴严重的刀伤,后来大个子由于失血过多死了,由于他怨念相当深,不干净的东西就回到了这屋头。
    后来,老头在休息室地下撒了一地面粉,又摸出一块蓝色铜盒放在行军床上,关好门在门外念了几句什么,随后开门把铜盒拿出来。只见铜盒从蓝色变成了深红色,上面还有一个苍白的巴掌印,而满地的面粉上,一串脚印由深到浅,最后在中中间间凭空消逝。
    再后来,老头说没事了就走逑了,司机说他后头往来开车成都雅安一年多,也再也没看到过那个老头。
    话说之后有一次,我在石羊客运站赶车的时候,专门去找了那间休息室,果然还在,只不过门口确实巴起了封条,被封了。
    蓉城鬼话(5)
    灵堂
    ====
    现在要摆的这个事情,发生在成龙大道二环外三环内那个坡坡上,坡坡的旁边是一个非常大的小区,其实一想就晓得是哪个小区了。
    小区有很多个门,在坡坡的半中半腰就有一个,但那个门平时一直锁起在,只有一个时候才打开,啥子时候,就是死了人摆灵堂的时候。
    跟到成龙大道上过,只要看见那个门外摆了花圈,那就晓得了,里面憋憋在摆灵堂。要说的话,里面也适合摆灵堂,一大片平地空起在,空地围了一圈矮树。据我观察,那里每个月至少会看到一两次摆灵堂的。
    扯远了,现在摆的那件灵堂事,是发生在冬天家的时候。
    当时冷飕飕的,萧条得要命,小区门里摆了一个灵堂,死者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据说他生前比较刻薄,但人死都死了,生前的事也就不提了。
    摆灵堂大家也都晓得,搭个棚棚,正前方摆起死者的遗像、骨灰盒、牌位啥的,家人朋友些就在棚棚头做仪式吊丧守灵。在成都是不允许土葬的,所以在灵堂摆的是骨灰不是尸体,也就不会存在诈尸走尸之类的事了。
    当天晚上,前来吊丧的人陆陆续续走掉,到了夜里十二点的样子,就走得只剩下三个人了,死者生前确实不得人心啊。
    这三个人,一个是死者的大儿子,一个是死者的二儿子,还有一个是死者的外甥。
    按照传统来说,灵堂一般要摆三天,更久的还有摆五天的,但现在人的思想变了,有的摆两天就撤飘。这三个人商量的就是摆两天,今晚和明晚,摆完后就送到公墓埋了脱手。
    冬天的晚上,不是那么好过的,夜越来越深,三个人冷得打嘿嘿,围起唯一的电暖气取暖,只想天快点亮,为了打发时间,三个人找来扑克牌,打斗地主。
    也不晓得打了好久,这个时候,灵堂外晃晃悠悠走进来一个人,看身形也是个老头儿,他没管那三个人,直接抵拢走到牌位那儿。
    三个人也没管他,以为是哪个亲戚朋友来悼念死者的,这种事情也很正常,于是就继续打牌。
    接下来的事情就怪了,那个老头儿在死者牌位前站了一哈哈儿,突然发难,把死者遗像举起来,直接往地下丢,丢完过后,他用脚疯狂乱踩。
    三个人木起了,不晓得发生了啥子,转眼间,那老头儿又抱起骨灰盒往灵堂外丢,满地的碎骨头。
    眼看那老头儿又要砸牌位,三个人才反应过来,大儿子带队,冲过去制止,见过捣乱的,没见过三更半夜在灵堂捣乱的。
    大儿子一把抓到老头的手杆,一抓,又干又瘦,冷得刺骨。
    老头儿慢慢把身身转过来,三个人一看到老头儿的脸,当场吓趴了,老头儿居然是死者的哥哥,更关键的,这个哥哥在三年前就死了,土葬埋在农村了。
    二儿子和外甥爬起来就跑了,大儿子也想跑,老头儿一哈诡笑,在大儿子脸上吹了口气,大儿子就昏死逑了。
    等二儿子和外甥出灵堂后把人喊起来,就看到大儿子倒在地下人事不省,灵堂一片狼藉乱得不成样子,那个老头儿早就不见了。
    把大儿子送到医院后,一堆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晓得该咋个办,最后有个人提议,要不然干脆也不要再守灵了,把地上的骨头渣子捡起来装起,赶紧拿到公墓埋了算了。
    大儿子不在,二儿子做主,他点头照办,这个灵堂就算是摆完了。
    后来,大儿子在医院住了大半年才有所好转。
    再后来,有传言说,那个死了三年的老头儿,虽然说是死者的哥哥,但生前非常痛恨死者,所以才在死者灵堂里出现。有人甚至提议去农村挖开老头儿的坟,看看坟里是啥子情况,最后有没有人去挖坟,那就不晓得了。
    蓉城鬼话(6)
    路灯
    ====
    摆一个好耍的,当然了,具体好不好耍,你们看了就晓得了。
    三年多前我装修房子,穷人装房子自然要亲力亲为,为了寻找装修灵感,我经常跑到宜家去逛,当时成都的宜家还只有南三坏的那一家,人多得不下老台,尤其是周末,现在好了,北面也有了个宜家。
    那次正好是特么个星期六,我跑到宜家,里面简直密挨密的都是人,没办法,我也只能随到起人流看,哪喊我有那个需求喃。
    逛了哈哈儿,前面遇到了一个熟人,是我小学同学,外号汤圆儿,在世纪城那边上班,不晓得他虾子跑宜家来干啥子,不会是趁人多揩美女的油吧。
    我俩老同学见面,那自是说不完的话,两个老爷们儿就那样一起逛了半天,最后在宜家餐厅点菜吃饭。
    这些都不是啥子事,吃饭的时候,汤圆儿和我说起一件事,那才真的是把我说来方起了,下面就是我和他娃的对话。
    汤圆儿说,对面富森美家居你晓得噻。
    我说,你龟儿又要踏雪我了索,我晓得倒是晓得,但里头的东西太贵了,要不你龟儿赞助我点,让我可以到里头去买点材料装房子如何。
    汤圆儿骂了一句,又说,锤子,我说的不是里头的建筑材料,我问你,富森美北外侧的路灯,你就没发现有啥子不对哇。
    我说,你不要过场多,哪里有啥子不对嘛。
    汤圆儿神秘兮兮凑近了点说,路灯的间距都是有要求标准的,但那儿的路灯,多了一根。
    我懒求得理他,未必然是你跑去立的路灯桩桩索。
    汤圆儿声音更低,当时富森美工期拖得有点久,完工后,外面的路面修复路灯啥子没得好多时间,所以晚上也要加班整,一天24小时不停工。
    我说,你的意思是,那根多余的路灯,是施工队喝醉了酒立起的哇。
    汤圆儿捶了我一拳,说你狗日的听我把话说完要的不,那天晚上差不多凌晨两点了,我和一个朋友喝得有点高,也不晓得为啥子,出租车司机把我们运到了这个踏踏。我和朋友也借起酒兴,坐在地下石圈儿打赌,输了的要无条件答应赢了的一件事。
    我无语了,你们也真的是好耍哦。
    汤圆儿接到说,哪晓得那天晚上我手气西撇,就没赢过我朋友,我朋友最后提的要求你猜是啥子,他娃喊我去给安路灯的施工队说,要加一根路灯在中间。
    我笑了,这不鬼扯么,他娃真是个胎神哦。
    汤圆儿又说,没得办法,愿赌服输的嘛,我只有想办法跑过去给施工队说,虽然我喝了酒,但我还是晓得我就这样去说,憋憋被撵起走,想了一哈哈儿,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问,啥子办法。
    汤圆儿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摆了一个装鬼的手势,说,我捡了一块白布纱子把脑壳笼起,又在白布上划了几根番茄酱道道装成血迹,就晃晃悠悠往施工队那边走。
    我哭笑不得,你还真是个混世魔王啊。
    汤圆儿说,那时,施工队安路灯的有两个人,他们好像也一边安一边骂,看到我走过去,他们一哈子就木起了。当时只有一个探照灯亮起在,周围团转黑得很,我就站在他俩十米外不说话。过了一哈儿,他们好像在发抖抖,有一个人问我是哪个。
    我说,你啷个说的。
    汤圆儿说,我没开腔,另一个人也跟到问我有啥子事,我还是没开腔。可能是我的打扮是有点儿吓人,我看他俩有点想要跑的架势,就朝他们摆了哈手。他俩挨到一堆,浑身打抖抖。
    我笑了,你硬是可以哦。
    汤圆儿接到摆,我又装深沉地说,说我在这里住了两百多年了,想不到你们会来打扰我的清静,我也不想追究那么多,你们给我在中间加一根路灯就算完事,说完,我就扯转背走了。
    我跟到问,他们就信了哇?
    汤圆儿哈哈大笑,信没信不晓得,后头我和我朋友酒醒了,都觉得那晚的事太搞笑了,但没过几天我去那边看,嘿,中间还真的加了一根路灯桩桩!
    我一听,差点把饭全部吐出来。
    那天的谈话就此结束,几个月后的某一天,我路过富森美的时候,专门去外头的路看了哈,果然,在一排路灯中间,莫名其妙多了一根路灯,想起汤圆儿的话,我更是哭笑不得。
    蓉城鬼话(7)
    省体惊魂夜
    ====
    上半年的时候,我坐63路公交车往天府广场走,在永丰立交附近,上来一个人,我一看,嘿,这人我认得到。
    这人是我同学的朋友,一起吃过几次饭,因为他姓桂,我们都喊他桂公公,他也不生气。
    我对桂公公打招呼,他也看到了我,就坐过来了。一路上,我俩天南海北神吹胡吹,可公交车要到省体育馆时,桂公公脸色一哈子变得惨白,不仅如此,他还浑身打抖抖,坐立不安。
    我以为他咋子了,没得好久公交车开过了省体育馆,他就复原了,我心说还真是日怪了就问他啥情况,他才给我摆了一件事,那件事他从没给任何人摆过。
    那是1213年四川台跨年晚会,在省体育馆开的,大家都晓得,每个卫视为了争夺收视率,都会请一些明星坐镇,四川卫视影响力自然比不上湖南浙江这些,但那一年的跨年,四川卫视请到了东方神起的郑允浩和沈昌珉。
    节目晚上八点才开始,可下午三点起,省体育馆外就人山人海了,那个阵仗,简直不摆了,当然了,那些追星族们都是冲着东方神起来的。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黄牛,他们摇起手头的票,翻两倍三倍高价卖,有的人为了经常亲眼看偶像,不惜花高价买票。
    当晚,桂公公带着他女朋友也在场,桂公公对东方神起不感冒,但他女朋友很迷,没办法,他只能陪着来。
    他们提前没有抢到票,所以也只能是无票一族,在省体育馆门外干等,想等到晚会开场后票价降低然后买。但是,八点晚会开始了,黄牛的票依然不降价,黄牛也是人精,晓得这台晚会的关键就是十一点以后的东方神起压轴登场,所以硬是不降价。
    桂公公没法,就拉起女朋友到街对面的餐厅坐起,再等等再说。
    这一坐,直接到了晚上十一点,他俩再次过街到省体育馆时,这里已经没啥人了,外面的铁门已经打开,可以随便到场馆外,就是进不去罢了。这个时候,该进去的都进去了,进不去的也都个人回屋头了。
    眼看东方神起就要上场了,这个时候,有个场馆工作人员走起过来,说三百元能带进去站着看,问干不干。这个价钱很良心了,女朋友当即掏钱跟着走了。桂公公没啥兴趣,就说在外头等她出来。
    看到女朋友进了场馆后,桂公公有些瞌睡,就在边边上的花坛坐起,手杆撑到下巴养神,他后面的花坛头,有一个三四米的铁皮箱子,应该是配电柜之类的东西。
    半睡半醒之间,桂公公被一阵风吹得打了个嘿嘿,在裹羽绒服的同时,忽然听到后头的铁皮箱子在动,好像里头有啥子东西。
    桂公公以为是电路的声音,没管,可那声音越来越怪,有点像人脑壳在撞铁皮的那种。
    周围团转一个人都没的,桂公公把脑壳转过去,仔细一听,错不了,声音就是从铁皮箱里传出来的。桂公公脑壳昏戳戳的,揉了哈眼睛,就看到铁皮箱子被顶开了,里头站起来一个怪物,人形的怪物。
    那怪物一身焦黑,穿了一件褂子,和电视里演的干尸差不到好多。桂公公大骇,扯起屁儿就跑。怪物见他跑,也跟到一跳一跳地追。桂公公更是屁滚尿流,死命地跑。
    就这样,省体育馆的场馆里头东方神起正在表演,外面这一人一怪,就这样绕到场馆跑圈圈。
    跑了几圈后,桂公公体力不支跑不动了,那怪物反倒没得啥子影响,扑过来就咬。幸好,不晓得哪里钻出来一个绿衣服的老汉儿,对着怪物撒了一把啥子,又用一根针居过去,那怪物“哇哇”惊叫唤,慢慢倒地,变成了一滩黑水。
    老汉儿在黑水上吐了几扒口水,然后摇摇晃晃走了。
    桂公公吓得哪还说得出话来,就在寒风中木起,等了一哈儿跨年晚会结束,人群出来,他才接起女朋友走了。
    从那以后,桂公公没再去过省体育馆,也没再见过那晚的绿衣服老汉儿,每当坐车经过省体育馆时,他就会想起当晚的事,相当不适。
    蓉城鬼话(8)
    机场
    ====
    摆个双流机场的事,发生在17年五月。
    应该是星期天,那天晚上,我在外地刚参加完一个大学同学的婚礼,坐飞机回到双流机场,由于晚点太凶了,我提前打电话喊三舅开车来机场接我。
    三舅,就是从我滴滴娃儿开始就带我在成都混的那个,我们甥舅关系好得很。
    下了飞机,三舅把我接到起,两人一边摆龙门阵,一边往停车场走,三舅特别喜欢开我的玩笑,就问我婚礼时有没有和伴娘甚至新娘搞在一起啊,我简直哭笑不得。
    到了,三舅的车是开了好几年的C4L,他打开后备箱把我的行李放好,就喊我坐副驾驶,他也跨进了驾驶室。
    刚点火,三舅往窗子外头看了哈,忽然就楞起了。
    我见他紧到不发车,我心说预热也没必要这么久噻,就问三舅咋子了。三舅不开腔,还是在驾驶室木起发呆,动都不动一哈。
    这时差不多晚上十一点了,我不晓得该咋个整,伸手摇了哈三舅的手膀子,三舅这才回过神来。
    我说,是不是太瞌睡了,要不然我来开算了。
    三舅摇脑壳,说事情不对,有点邪。
    我问他啥子有点邪,三舅这才缓缓道来,说刚才停车的时候,明明停在这个停车区域最左边的位置,驾驶座车门外左边还有一根桩桩,但现在车子却在区域中间,左边是个车位,车子被挪了一个车位。
    我说不可能哦,是不是三舅你记错了哦。
    三舅说绝对莫记错,因为下车的时候,开车门还撞到了那根桩桩,他印象深得很。一边说,三舅一边指了哈外头那根桩桩。
    怪了,我三舅虽然爱开玩笑,但这种事他绝对不得乱说。我想了哈,就问他先前停车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啥子怪事。
    三舅仔细想了哈,突然说想起来了,停车时,前面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的在游荡,就是因为她的原因,下车的时候才没注意到,车门撞到了桩桩上。
    我连忙下车,在停车场到处找那个女的,三舅也跟到下来,神情凝重。
    找了半天,哪里找得到人,我和三舅一合计,觉定去找停车场办公室调下监控,毕竟这个事情太诡异了,不查清睡不戳觉。
    飞叉叉地跑到停车场办公室,给工作人员说明来意,三舅还递了烟给他们,好说歹说,他们同意陪我们看监控回放。
    找到三舅车子侧方的监控探头窗口,把时间调回一个钟头前,那个时候,三舅车子刚刚停好,确实停在边边上,三舅开门下车,车门也确实撞了哈桩桩,看到这里,我和三舅都有些心虚。
    又过了一刻多钟,车子就停在那儿,动也没动,三舅那个时候应该在机场到达区域等我。
    就在这时,画面头出现了一个红衣服的女的,她戴了一顶白帽儿看不清楚脸,三舅一下子就指出,就是她就是她,停车时看到的就是她。
    紧接到,红衣女走到三舅车子跟前,居然一下子就拉开了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我们看得目瞪口呆,她没得车钥匙,是咋个打开车门的。
    车身一抖,车发动了,三舅车子慢慢动起来,只不过没有开走,而是一进一退,挪到了旁边的车位上,熄火了。
    三舅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抖,我连忙扶到他,生怕他晕倒。
    工作人员也觉得事有蹊跷,又回看了一下,还是那样,而且后头的事更可怕,在视频头,那个红衣女一直没下过车,直到我和三舅从机场出来开车门坐上去,那个女的也没再出现过,不晓得藏在车的哪里。
    三舅战战兢兢说了句“有鬼”就耙了,工作人员赶紧和我们一起跑回车子那里,仔细搜查,可车子头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样。
    当晚,我们不敢开那个车走,打了个的士离开,工作人员也说要继续调查此事。
    但到了第二天,工作人员回复说没查到任何线索,喊三舅把车开回去。后来,三舅立即把车开到4S店保养,全方位地检查,可还是没发现那红衣女的半点痕迹,这件事,也只能这样算了。
    蓉城鬼话(9)
    东郊记忆
    ====
    摆一哈东郊记忆的一件事,东郊记忆大家都晓得三,以前是叫红光啥子厂,后来原址改建,变成了现在的东郊记忆音乐公园。
    周末的时候,东郊记忆里头人还是多,里头有家电影院在二楼,我要摆的不是那个电影院,而是电影院外头的一个东西,这个事情,是一个大妈给我摆的。
    大概是去年还是前年,我去车站赶班车回老家,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大妈,一来二去我和她就聊熟了啥子都说。班车开到一半,大妈告诉我她以前是东郊记忆电影院的保洁,我问她为啥子不继续干喃,她才给我摆起了那次的事,摆的时候,她的牙齿都在打架。
    在东郊记忆电影院门外,摆了几台娃娃机,一块钱抓一次那种,当时,大妈每天早上中午和傍晚都会进行打扫。
    有天一大早,大妈刚上二楼,一下子就看到其中一台娃娃机的玻璃屏上全是血迹,血骨叮当恶心得遭不住,大妈以为是哪个白伙食搞的恶作剧,就一边骂胎神瓜娃子一边打扫。
    这一天无事,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妈又去,还是那台娃娃机,又全是血迹。
    大妈这哈更是冒火,但工作必须干,她把血迹擦干净后,跟到就跑去领导办公室,把这件事给领导说了一通。
    领导听了觉得事情有点扯拐,想了哈,想把这个搞破坏的人逮到起,就喊大妈晚上辛苦一哈守夜抓人。大妈肯定不干噻,她一个保洁的凭啥子守夜。领导说给她加两百块钱劳务费,大妈这才勉强同意了。
    到了晚上,大妈在最后一场电影收场后没走,换了身普通的衣服,藏在二楼那边的一个卡卡头,她提前做了准备,带了一根小板凳儿来,准备在这守一夜。
    一哈儿天就完全黑了,灯全部关完,不要说电影院这栋楼,就连东郊记忆怕也都没得人了,外面偶尔有几只乌鸦在叫,有点瘆人。
    大妈缩在卡卡头坐起,心想明天可以领两百块钱,坚持吧。
    到了凌晨不晓得几点钟,大妈迷迷糊糊的,一个声音突然从中间的手扶电梯传来,是人的脚步声,电梯早就关了,那人慢吞吞地在往上走。大妈赶紧打起精神,眯起眼睛往外头看。
    果然,电梯走上来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背对着大妈往娃娃机那边走。
    看来就是这虾子搞的鬼,大妈刚要冲过去拉住,忽然,她发现那人竟然没得手,而且脑壳是红色的,相当阴森可怕,大妈骇住了,缩回了卡卡头。
    那人走到娃娃机面前,好像看了哈娃娃机里头的娃娃,然后前后摆动,用红脑壳往机子上的玻璃撞过去,“砰砰砰”的声音在二楼回荡,大妈的心也“砰砰砰”的跳。
    没得好久,娃娃机上,就变得全是血。
    大妈看得想跑,但又害怕跑出去被那人发现,只能缩在卡卡头打抖抖,衣服被汗水打湿完了。
    在那人脑壳的撞击下,娃娃机晃得厉害,终于,里面的一只娃娃从出口落出来了,那人这才停止撞头,跪下去,用脑壳顶开板板,把娃娃叼了出来。
    叼出来后,那人转身,大妈看得心惊胆战,那人居然一口把娃娃吃了下去。吃完后,那人沿着来时的路,从手扶电梯慢腾腾下楼离开,不晓得走哪里去了。
    人随走了,但大妈还是不敢出来,想喊不敢喊,想叫不敢叫,就那么在卡卡头躲起,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屁滚尿流地逃出去。
    也顾不上打扫血迹了,大妈直接辞职不干,就此离开了东郊记忆电影院。
    后来,领导似乎觉得事有蹊跷,也跟到就在二楼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至于以后还有没有再发生那晚的事,大妈她也不逑晓得了。
    蓉城鬼话(10)
    少陵路之加油站
    ====
    这个事情,我听到都有点毛骨悚然,是关于少陵路那个中石油加油站的事。
    成都双楠的那个伊藤,好像是盈利最高的一个伊藤吧,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伊藤的对面,那个踏踏有个加油站。
    上个月,我们在老家开了一场小学同学会,同学会上大家喝酒聊天那自不必说,聊到后头,一个女同学给我们摆了那个加油站的一件诡事。
    在2010年的时候,女同学在那个加油站工作,她是加油站便利店的收银员外加打票员,比外头的加油员要轻松点,但到了晚上,也还是要帮着去外面的加油机上给车子加油。
    女同学姓赵,就称她小赵算了。
    那天晚上,差不多九点过吧,也不是特别晚,有点儿冷飕飕的。站长已经上二楼寝室睡觉了,一般站长每三天就要在加油站住一晚,这是规定,当然很多加油站站长没执行这个规定,这是后话了。
    下面的加油区域,就俩人,一个是小赵,她守便利店,另一个叫小冯,在外面加油。
    本来没啥子事,忽然小冯说肚子痛要去厕所,就喊小赵帮到来外面加下油,说完她就冲进了女厕所,应该是昨晚吃火锅遭拉肚子了。
    小赵刚出来,一个黑色越野车就开进来,那车子没挂牌照,是个新车。
    车子停到加油机侧边,窗子摇下去,里面握方向盘的是一个光头大汉,给小赵说,93加满。当时还是93号汽油,不是现在的92号。
    小赵也听话,就开始给越野车加油,没得好一哈哈儿,就加满了,三百五十多块钱。小赵刚把油枪取下来,还没喊光头大汉给钱,越野车一下子就发动,“轰”的一声就飚出去了,瞬间就冲出了加油站,跑了。
    小赵懵了,遇到逃单的了,虽然说加油站有监控,但那车子号牌都莫得,基本上是白吃亏了,这三百多块钱,只能小赵自己掏钱补起,她对到外头就是一顿骂,啥子瓜娃子胎神仙人板板都骂出来了。
    这时,小冯上厕所出来,听到小赵在骂,就过去问咋子了。小赵想了哈,没把事情说出来,因为她晓得小冯家庭条件不好,如果说了,小冯肯定要帮着分担这钱,没必要,就回便利店去了。
    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小冯肚皮又痛起来,只能又喊小赵帮忙加油。
    小赵出来,怪了,刚刚出来就又看到一个黑色越野车开进来,那车子还是没牌照,小赵心头正冒火,再一看,那车子就是之前跑了的那个!
    跑都跑了,还回来干啥子,小赵走过去。
    车门一哈打开,果然是那个光头大汉,没等小赵开腔骂他,他就跳下车,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摸出四百块钱递给小赵,求爹爹告奶奶说放过他饶了他,他再也不敢了。
    啥子情况?小赵接过钱,一眼就发现光头大汉手上全是血,他右手的小指头没了,用纸简单包起在。指头好久断的喃,小赵想不通。
    光头大汉应该是痛得入了骨,艰难爬回车子头,把车开走了,留下小赵在加油站的风中木起,根本不晓得到底咋个了。
    这时,小赵一抬头,看见二楼走廊上有个人在那儿往底下看,一惊,原来是站长,站长是个女的,年纪四十岁左右吧。
    小赵左思右想,就跑上去,把这个事情原封不动一五一十给站长说了。站长听后,一点波澜都没有,说那种人就该有此教训,说完就回房睡觉了。
    当晚再没有怪事发生,第二天中午,站长请大家在办公室吃泡椒凤爪,她经常请加油站的人吃东西,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为了大家好抓,泡椒凤爪是装在盘子里的,一群人围着吃,小赵刚要去拿,就发现其中一根骨头,特别像人的小指头,她想起昨晚那个光头大汉的遭遇,便没有吃。
    没得好久,众人就把一盘泡椒凤爪吃完了,剩下一盘子骨头渣子,小赵去把骨头渣子倒掉,这件事也就算完了。
    几个月后,小赵被调到洞子口的中石油加油站,慢慢就和少陵路那个加油站的同事断了联系,至于现在那个站还是不是当初的女站长负责,她也没关注过了。
    蓉城鬼话(11)
    少陵路之酒店
    ====
    接到摆的,还是发生在少陵路的事。
    从上次说的那个加油站出来,沿到二环路往北走,右手边有个巷巷儿,走到巷巷儿里头去,那里有个酒店,酒店叫啥子名字,我肯定不得说。
    好像是2011年上半年,我晓得因为啥子原因在少陵路附近开房住店,当时我还不晓得加油站那档子事,要晓得的话,我绝对不得在附近住。
    那晚,我找前台开房,前台说客满了,我刚要走,前台忽然说还有一间,但没窗子,价钱要便宜点儿,问我要的不。
    有没得窗子对我来说无所谓,难不说我还要看成都的夜景索,于是我就要了,给了预付就坐电梯上楼休息。
    进到房间,房间位于走廊最靠里头的头头上,一打开门,我就感觉房间没啥人来住过的感觉,房里的摆设啥的还好,确实没得窗子。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当时有点累,就直接洗澡睡了。
    那一晚上,并没发生啥子奇怪的事,第二天一早我就在前台退房走了,哪晓得刚走出来,一根手就把我拉到起,我扯转背一看,是酒店的保洁。
    保洁神秘兮兮地问我昨晚有没得啥子异常,我很奇怪,说我睡得和死猪一样,没得啥子,难道昨晚有警察来查房哇。
    保洁呆了一哈,说没事就好,我反倒来了兴趣,就问他。保洁把我拉到角角头,这才给我摆了酒店房间的一件事,最主要的,那房间就是我昨晚住的房间。
    那个房间,一开始和其他房间一模一样,是有窗子的。
    有一天晚上,来了一个客人住店,是个年轻女人,她在房里洗澡看电视睡觉,这都没问题,但睡到半夜三更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年轻女人朦朦胧胧中电话响了,她接起一听,是推销电话,她骂了一通就挂掉。
    刚要扯转背继续睡,借着床头小夜灯,她突然发现,床右手边的墙上挂了一副画,是人像写生画,画的是一个气质普通的中年男人。当时年轻女人没多想,睡了。
    哪晓得,这一哈,越想睡就越睡不戳了,年轻女人总觉得墙上有啥子东西在盯到自己看,一睁眼,就是那幅画,画上中年男人的表情感觉有点邪。
    再一看过去,年轻女人一哈子紧张起来,画中人眼眶里没得眼珠珠!
    年轻女人赶紧把铺盖抓得帮紧,缩成一团盖得严严实实,心头一直发慌,不晓得过了好久她才睡戳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忽然想起墙上的画,马上战战兢兢地看过去,这才发现,床右手边的墙上哪有啥子画哦,那是一扇窗子。
    年轻女人当场骇得打抖抖,昨晚上那绝对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的。于是她急急忙忙退房跑了,为此还和前台吵闹了一番,酒店经理出面解决的时候,听她说了昨晚的事,肯定不相信,年轻女人就说你要不信那你自己去告一哈。
    等年轻女人走了过后,酒店经理本来不想张时她,但心念一动,万一是真的呢,于是,他当天晚上就住进了那个房间。
    酒店经理那晚在房间头遇到了啥子,他没给大家说,反正等他出来后,他马上去昭觉寺附近请了一个懂行的人来酒店看,那人检查之后,也没说啥,就是喊把窗子封了。
    后头,酒店经理亲自监工,三两下就请工人把房间的窗子钉死封死了,为了让外界看不出来,又在那面墙上重新打石膏刮腻子刷乳胶漆,看起来就像完整的墙面一样。
    我听完保洁的话后,心头打了个嘿嘿,一天都心神不定,好在后头没发生啥子事,我也就慢慢不再放在心头了。
    蓉城鬼话(12)
    收费站
    ====
    成雅高速的半中半腰有个踏踏叫蒲江,是成都的一个县,我往返成雅很多次所以晓得那儿但从没下去过。有一次,我终于从蒲江下了高速,为啥子呢,处理违章。
    蒲江高速收费站旁边,下高速左拐就是一个交警大队,我当时就为了处理两个违章,把车子开进了交警大队。
    拿号办理的过程那都不说,办到后头,工作人员突然喊我去隔壁大厅坐起看电视学习一个钟头,我有点冒火,但没办法还是去了。
    大厅头坐起不少人在,都是违章扣分来学习的,电视上在播交通事故的宣传片,我就坐在最后排的角角头,干耗时间。
    过了没好久,来了两个穿制服的小伙子,是交警大队的工作人员,他们就坐在我的前面,应该是来维持大厅秩序的,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听到他俩摆了一个事情,现在就给大家摆出来。
    说是一个多月前,外头高速路收费站来了个实习小妹儿,那小妹儿长得多乖的,所以喃收费站工作人员都比较关注她。
    有一天晚上,轮到小妹儿值班收费,本来也没得啥子,从蒲江收费站出来的车子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是两班倒,坚持一下就到凌晨两点换人了。
    说来也怪,那天晚上的车子更是少得可怜,一个钟头下高速出口的车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虽然这样,小妹儿做的收费站头,还是非常认真的工作。
    到了两点,有人来替小妹儿换班,她收拾好后就回到收费站斜对面的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在,她一坐下就说今晚好耍,没几个车,说着就把收的钱摸出来展示。
    就是这个时候,小妹儿的脸色一哈子就变了,为啥子喃,因为小妹儿手头的钱里面,夹了几张冥币!
    大晚上的,办公室的人都看见了冥币,小妹儿手打抖抖,话都说不出来。一个男的说,是不是小妹儿神情恍惚,本来包包头就有冥币哦。另一个男的又安慰她说,多半是有个司机在和她开玩笑,没的事,损失的钱大家一起帮她出了。
    小妹儿骇的哭了,说她自己从未买过冥币耍,而且收费的时候她非常认真小心,咋可能明明晓得是冥币还收嘛。
    大伙儿也觉得有点怪,这时,有人提议看监控,对哈,看了监控不就啥都晓得了噻。
    一伙儿赶紧飞叉叉跑到监控室,调出监控,从晚上九点开始看,反正小妹儿值班只有五个小时,快进一哈,要不到好久就可以看完。
    于是,所有人盯到屏幕看,前两个多钟头,一切正常。到了凌晨一点左右,下来了一辆大货车,那车子开得一腾一腾的,搞不好问题就在这,马上把速度调正常,继续观看。
    这一看,所有人都瓜起了,屏幕里头,那货车的驾驶座上好像没得人!
    一伙儿面面相觑,赶忙把画面放大,确定了,货车无人驾驶,根本没得司机,货车自己在开!小妹儿浑身抖得厉害,她对这车有印象,收了三百,补了二十多出去。
    画面在继续,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收费室里的小妹儿,对到货车窗子,和空荡荡的驾驶室开始交流,明明车里没得人,小妹儿在和哪个交流?
    大家跟到就问小妹儿啥情况,小妹儿闷极势的摇脑壳,脸色刷白。
    很快,道闸开启,大货车通过收费站开起走了。再往小妹儿那看的时候,她已经昏死在监控室的地下了,人事不省,大家这才慌忙喊救护车。
    等小妹儿醒过来,已经是大白天了,她当场辞职不干,离开了收费站,连实习工资也没要就走了。再后来,高速交警按照号牌调查了那个货车,据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此事就此不了了之。
    蓉城鬼话(13)
    文德路树坛
    ====
    树坛,我不晓得有莫得这个名词,反正就那意思,公路边上,种花花草草的坛叫花坛,种树树草草的坛就叫树坛吧。
    在文德路两旁,就全是这种树坛,里面种了一排一排的矮树,还有一些草草。文德路高头有一所小学,叫成华实验小学,我要摆的事,是我在实验小学的侄娃儿给我说的。
    侄娃儿读二年级,班上有个耍的好同学叫小海,现在的男娃儿和我们小时候差球不多,又费又捣蛋还爱耍,就是不用功读书。
    他两个也一样,经常放了学后伙起到处耍,侄娃儿由于三舅经常在外跑,小海的妈老汉儿更是在外头打工,他两个基本上算是留守儿童,所以没咋个管。
    有一天晚上,两个费头子耍的有点晚了,回家怕是将近十点了,小海回家要经过文德路那一排树坛,本来以为没啥子事,但到了第二天,小海没来读书。
    刚开始侄娃儿没觉得咋子,但后头整整一个星期,小海都没来,他才开始有点儿心慌慌。
    好在下周一,小海终于来了,但侄娃儿明显看得出来,小海的脸色不太好,应该是生了一场大病的原因,于是下课后他就追问小海。
    小海一开始不想说,后来被追问烦了,才说了,说的时候他身体都在打抖抖。
    原来,那天晚上两人分开后,小海沿到文德路往回走,文德路平时就没得啥子人,晚上就更是黑灯瞎火静得可怕。小海走过其中一排树坛的时候,突然听到树坛里头有啥子声音。
    小海停下来,认真听,没听拐,就是有声音。
    而且那种声音非常不正常,小海当时觉得好耍,就凑过去了点,仔仔细细听,这一听,好像是几个人在嘻哈打笑。
    小海就搓了哈眼睛往树坛头看,这一看,他一哈就吓趴了。
    树坛头确实有人,有三个的样子,他们聚在树子地下,你一拳我一腿在疯架,关键是,那三个人,一个没得脑壳,一个没得手,一个只有一根脚杆。
    正当时,他们三个貌似也发现了小海,有脑壳的两个齐刷刷看过去,没脑壳的那个也扯转背,像是肚皮上有眼睛一样,小海吓得“哇”的一声,屁滚尿流地跑了。
    不晓得跑了好久才跑回屋,小海倒在客厅,屋头只有他爷爷在,爷爷一摸,发烧四十一度,跟到就送医院救治。
    等小海稍微病好一点,已经是三天之后了,爷爷这才问他咋子了,小海一五一十全说了,哪晓得爷爷听了后没得啥子反应,好像习以为常。
    又过了两天,到了晚上,小海烧完全退了,爷爷把碗洗了之后,拉起小海就走。小海问他去哪儿,爷爷说去文德路的树坛,小海当场吓尿了,不敢去,爷爷说没事。
    到了文德路后,爷爷直接走到一处树坛边边上,问小海那天晚上是不是这里,小海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点脑壳。
    爷爷笑了笑,从背后头摸出一把生了锈的砍刀,走进树坛对着空气一通猛砍,边砍边说,你们再敢吓我孙儿,老子到公墓把你们的骨头渣渣操出来全烧了。
    小海在外面看都不敢看,爷爷出来后,对他说没得事了,那些孤魂野鬼不敢再出来了。见小海还是不停打抖抖,爷爷又说那是几年前挖土修树坛的时候,挖出了好几具棺材,里面的尸体都烂成骨头了,没人认领,只能收集起来埋在公墓头。
    后来,文德路的树坛头,确实没有再发生那晚的事。
    我听侄娃儿摆完后,侄娃儿说我的表情,和当时他听完后的表情一模一样,除了惊讶就是惊讶,除了不可理解还是不可理解。
    蓉城鬼话(14)
    洛带痴女
    ====
    下面这个事情,不晓得摆出来对不对,算了,还是摆吧。
    龙泉的洛带古镇,想必大家都去过,那里商业气息比较浓,当然,具体的洛带古镇商业街不是我要摆的重点,我摆的事,发生在头头上的五凤楼外。
    三年多前,我去洛带古镇耍,随便逛了哈,逛到五凤楼外头,就听见两个大妈在那儿说个啥子,看她俩说得安逸,我也就听了几句。
    原来,说是最近这一个多月,每天下午三点左右,总会有一个女生跑到五凤楼前站起,她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还多乖的,孤零零一个人。
    前几天还莫得人注意她,毕竟这里人来人往,但几天过后,她还是准时跑起来站起,这就引起注意了,周围团转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后来,有几个男的过去搭讪,她不搭理。又有几个好心人过去问她是不是出了啥子事,她还是不理不睬。甚至有几个人远远地拍照,她发现后也只是扯转背躲开。
    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女生风雨无阻都要来,好像在等啥子,但每次也都是孤零零走,没等到哪个来和她一起。
    直到一个多星期前,她突然不来了,似乎凭空消失了一样,所以那两个大妈才在说她。
    我听完后,搞不醒豁是咋个回事,也就没多想,顺起道路走了。往前头走了一哈儿,就到了玉带湖,玉带湖风景如何我不说,当时我蹲在湖边想事情,要不要的几只赖格宝跑来跑去,没得好久,湖里头忽然飘过来一个瓶瓶儿。
    我往瓶瓶儿看过去,嘿,里头貌似有一张纸飞飞,传说中的漂流瓶索!我一哈就来了兴趣,找了一根儿树枝丫丫,把瓶瓶儿蒿过来。
    瓶瓶儿不大,就是普通的牛奶瓶,里头卷了一张纸。
    扯开瓶盖,我把那纸取出来,果然,纸上写得有字,字迹娟秀,明显是女生写的,我通读了一哈,是 。
    亲爱的:尽管我用这种方式给你写信,但我相信,虽然你在那边,但你还是一定会看到的。
    你知道吗,你虽然已经走了两年了,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忘掉,在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梦到你了,在梦里我们开开心心的在一起,那是多么的欢声笑语。
    到分开的时候,我对你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留下过影像照片,你却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刚认识不久就照过大头贴,我说那几张大头贴我在搬家的时候搞丢了,你说没关系,你会把你珍藏的送给我,还说就会在我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给我。
    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地方,就是洛带五凤楼前,从那天起,我每天都来五凤楼等待,虽然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但我不后悔不理睬,即便你在另一个世界,我还是相信你,无条件相信你。
    终于,昨天下午,在五凤楼前,一条流浪狗跑过来咬我的裙角,我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那狗一直眼巴巴望着我,好像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心念一动,就跟着流浪狗走了。
    走到一棵树下,流浪狗爬上了树,我从没想到狗会爬树,随后树枝摇动,树叶掉落。忽然,在掉落的树叶中,一张大头贴跟着掉下来。
    我急忙捡起来一看,果然是我和你的大头贴合照,上面的你,是那么阳光帅气。再看大头贴的背面,是你独特的字迹写着的三个字:愿幸福。
    再一看,流浪狗已经不知去向,我的眼眶也模糊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亲爱的请你放心,我会永远好好保存这张大头贴,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爱你的洁。
    看完了信之后,我发现信纸上湿痕累累,显然是眼泪造成的。想了半天,我没把信纸重新塞回瓶瓶儿头,而是拿回了屋头,到现在,那张纸还在我床头柜里放起在,要不要的我还要拿出来看一眼,那对我,也是一种触动。
    蓉城鬼话(15)
    绿蜡烛
    ====
    在城北,三环路内侧,北星大道和三环路交界那里,三年前是一片拆了的荒地,不晓得现在有没有修起房子。
    荒地中有一条小路,水泥和石子结合的路。
    那条路看起来非常正常,直到三年前的一天,我到凤凰城那边开个啥子会,中午没逑的事,吃了饭之后我就到处瞎晃悠,逛到了那条路上去。
    那天还好,路上的灰尘不大,我没走好远,就看到前面有一个穿旗袍的女的蹲起在,我心头想能不能看到她走光,就舔了舔嘴唇朝着她走过去。
    走到离她四五米我才发现,那女的竟然是个头发白了一半的中年妇女,我大失所望,那女的蹲在角角头,面前是一根正在燃烧的绿色蜡烛,大白天的,蜡烛的光有点儿诡异。
    那女的一回头,冲我瞪了一眼,我只觉得她的目光有些瘆人,连忙扯转背走开了。
    走出小路,遇到一个穿白背心儿的老头,老头手头捏了一把扇子,远远地看了那个女的一眼,然后又朝我轻笑了几哈。
    我心头有点发毛,看老头这模样也不像是坏人,就问他那女的咋回事,老头摇了哈脑壳,给我摆了那女的一些事。
    那女的姓俞,就住在三环外头的一个民房,父母双亡,以前是一个啥子蜡烛厂的女工,后来不晓得为啥子就没干了。她三十多岁之前一直是单身,没耍过朋友身边一个男的都莫得,据说她的控制欲特别强烈,以至于没得哪个受得了她。
    后来三十五岁生日那天,俞大姐经人介绍谈了个对象,对方条件还可以,两人没好久就结婚了。从那以后,周围团转的人经常看到俞大姐和她老公结伴外出,夫妻俩活得有滋有味的,至少表面上如此。
    就这样过了五年多,有一天,就在这条小路上,有人忽然看到俞大姐对她老公破口大骂,好像是她老公在外头养了一个小情人被她发现了。
    以俞大姐的性格,那是肯定忍不了的,她一路骂一路打,她老公灰溜溜的跟到起,不敢开腔。
    从那天起,第二天开始,没得哪个再看到过她老公了,和五年前一样,俞大姐每次都是一个人出来一个人回去,不晓得她老公去了哪个踏踏。
    三五天还好说,但是时间一久,一些人就会觉得奇怪,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咋可能就这样消失了嘛,但碍于俞大姐的强势,没得哪个敢去问她,只晓得她要不要的去买些小工具回屋头,此事也只能慢慢不了了之。
    又过了两三个月,俞大姐一个人走到小路头头上,摸出一根蜡烛,蹲起点燃,然后盯到起蜡烛燃完后,站起来离开。
    那天又不是清明又不是鬼节,点蜡烛干啥子,有人等她走了过后去看,地上只剩的一点点儿绿色的蜡油。
    就这样,每过个一两个月,俞大姐总会出现在小路上,点燃一根绿色蜡烛然后看到起发呆,久而久之,这成了她标志性招牌。
    我听完老头的话,说这没得啥子啊,怪人多得是,她有她的做事方式,这是可以理解的噻。
    老头笑了哈,说了一句话,真把我的心说来“咯噔”了一哈。
    他说,后头有一次他和几个老头钻拢摆龙门阵的时候,提到那个俞大姐,不晓得哪个忽然冒了一句,说会不会那些绿蜡烛,是用尸体的脂肪做的哦,而且,如果真是用尸体做的,那尸体会是啥子喃。
    老头看我脸色都白了,赶紧又说那只是一个猜测,况且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证据,只能有时候善意提醒让大家离俞大姐远点。
    我听后,想起先前俞大姐瞪我的神情,心头不停打鼓。
    蓉城鬼话(16)
    川大奇遇
    ====
    去年要过年之前,我和几个朋友去KTV唱歌,唱了一哈哈儿,进来一个人,是朋友的朋友。
    来的这个人,年纪三十岁左右,长得又矮又丑又黑,关键还秃顶。他左手挽了一个大美女,这个美女,气质极佳谈吐不凡,我们每个人都觉得,他完全配不上这个美女啊。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他找的小姐之类的,后来我们才晓得,那个美女是正经女人,而且是川大研究生毕业,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太特么难以置信了,我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他好像看出了我们的想法,也没多说,后头趁那美女去卫生间的时候,才给我们讲了其中的故事,听得我们一愣一愣的。
    那人秃顶的样子,特别像外头三轮车上卖的茶叶蛋,所以我们喊他蛋哥。
    蛋哥高中都没毕业就到成都打工,打了十年工也没整出个啥子成就,勉强混日子图个温饱,加上他又矮又丑又黑,耍朋友那更是难于登天。为了解渴,他便偶尔到川大校园闲逛,看一哈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过过眼瘾。
    事情发生在半年前,那天,蛋哥下班已经七点过了,也懒得回屋头煮饭,就直接进了川大,肚皮饿咋办,他破罐子破摔,买了两瓶啤酒外加九个茶叶蛋来吃。
    就着啤酒,好不容易吃了八个下去,最后一个整死都胀不下去了,他无聊之下,就把剩下的那个埋在了土里头,埋哪里呢,就埋在幼儿园外头的那棵大树底下。
    埋好茶叶蛋,蛋哥有点困,他也不讲究,就在坛坛边边上躺起眯觉。
    这一眯,也不晓得眯了好久,等他睁开眼睛醒来,居然凌晨一点了,川大校园头静悄悄的区马打黑,只有天上的半边月亮投下来一丝光。
    虽然是夏天,蛋哥还是打了个冷颤,站起来准备走。
    忽然,前头飞叉叉跑过来一个女生,那个女生表情惊恐,好像后头有啥子东西在追她一样。
    她跑到大树旁边,一个拌蒜摔扑在地下,这个时候蛋哥才看到,后头的巷巷头,一个怪物一跳一跳地撵起来。再仔细一看,仙人板板,那怪物是一具尸体,浑身腐烂可见骨头。
    女生吓得哇哇大哭,蛋哥也慌了,正要逃跑。
    怪物已经撵到女生跟前,就要扑下去咬,蛋哥有点不忍心,觉得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生死于非命有点可惜,就停下来回头。
    女生也看到了蛋哥,眼神头全是祈求,盼到蛋哥救她。
    蛋哥心头一热,借起酒劲就那么往怪物冲了过去,他身上又是酒味又是茶叶蛋味,臭得要命,怪物被熏得愣了一哈。就是这一哈,女生面前往前缩了一点点,不被怪物碰到。
    怪物怒了,随后大吼一声,转而朝蛋哥扑来。蛋哥骇得一阵冷汗,正不晓得该咋整的时候,突然,大树下的土里头发出一道光,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破土而出,直接飞到了蛋哥手里头。
    是啥子,蛋哥一看,居然是之前埋下的茶叶蛋,只是不晓得为啥子变得这么发光发亮,当时蛋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手里头有个东西就好,马上就把茶叶蛋当做武器,朝怪物甩了过去。
    茶叶蛋正中怪物的胸口,怪了,被击中后,怪物竟然没得了反抗之力,嗷嗷大叫倒在地下,转眼就化为了一滩黑水。
    蛋哥看呆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拉起地上软趴趴的女生就跑,一口气跑了好几百米才停下喘气。
    女生双腿麻木,颤抖地扯转背看了哈,一切正常,才晓得自己得救了,她看向身边的蛋哥,觉得蛋哥的形象无比高大威猛。
    后来两人就认识了,蛋哥慢慢了解到,知道女生是川大研究生,马上就要毕业了。女生毕业后,也心甘情愿跟到蛋哥,一心一意对他,过了几个月更是和蛋哥扯了结婚证,两人过得幸福美满。
    蓉城鬼话(17)
    合江亭怪绳
    ====
    下面要摆的,是我大姑爷给我讲的,我大姑爷,和我三舅一样,从我滴滴娃儿开始就带我在成都混,我对他是很感激的。
    那件事,是有一次我们一起在外婆农村老家过周末的时候,大姑爷和我去水库边耍,他给我提起的,还说那件事除了我之外还没对别个说起过。
    事情过去并不久,也就是半年多前,四五月份的样子。
    那天晚上,大姑爷和一帮狐朋狗友在兰桂坊喝酒,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各回各家各回各屋,大姑爷一个人走在路上觉得胸闷,就打算过街跑去合江亭上吹吹风。
    合江亭就是府河与南河交汇地方的一个亭子,不晓得翻修重修了好多回,那是后话了。
    大姑爷上亭之后,一哈子觉得神清气爽,酒也解了不少,深夜的合江亭周围团转空无一人,还真算得上放松身心的地方。
    站了一哈哈儿,突然,一群蜜蜂成群结队飞起来,它们飞进亭子就不走了,在空中绕圈儿盘旋。
    百来只蜜蜂绕成一个圈圈在飞,也算是奇观了,大姑爷见它们无意攻击自己,也就没有跑出去,颠转继续在亭子里头看,这种场景以前从没见过,还是非常稀奇的。
    又过了没得好久,那群蜜蜂排成一字,在大姑爷眼皮底下,往旁边的河水里头冲,一只一只栽进水里。
    大姑爷看傻了,啥子情况,这种蜜蜂集体自杀是为了个啥子,他揉起眼睛往河水头看,蜜蜂已经全部死了,被冲得无影无踪。
    正自奇怪,忽然,水里飘起来一根白色绳子,差不多有两米长,慢悠悠地飞到合江亭里。
    大姑爷更是惊讶,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哦,先是蜜蜂自杀,后是白绳自来。他又朝白绳上看去,那白绳干干净净,而且从水里出来居然一点水渍都莫得,太邪乎了。
    白色怪绳停在地面,要不要的变幻形状,一哈是人字形,一哈是圆圈儿,一哈是S形,各种各样五花八门。
    当时夜已深,只有偶尔会有一辆车在外头的路上开过去,大姑爷就那样看到起白绳自己变化,完全想不通是啥子原因。
    没得好久,白色怪绳重新拉成一条直线,就那么顺到合江亭飞起走了,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
    大姑爷盯到白绳飞走的方向,看了好半天才扯转背,这一看,立马骇了一跳,在合江亭亭子里,平白无故多了一些水脚印,明显是刚刚踩上去的,但明明莫得人,是哪个踩得喃。
    幸好大姑爷喝了酒,酒壮人胆,他没有太过于害怕,反而用脚在那些水脚印上跺了几哈,然后理了一哈衣服,准备离开回屋。
    就在这时,那根白色怪绳凭空去而复返,从外面飞了回来,而且直扑大姑爷的颈杆。大姑爷往后让了让,白绳继续追过来,绕到他的颈杆就开始转圈圈,就像要把他缠起来一样。
    大姑爷一下子慌了,赶紧摸出打火机,对到起那怪绳点火。
    白色怪绳是干的没有水渍,一下子就燃了,着火后,白绳落到地上,扑腾了几下,慢慢被烧成灰烬,被风一吹就散了。
    看到这些情景,大姑爷酒醒了一大半,顿时觉得背心发凉,赶忙扯起屁儿跑了,回家后更是一睡不起,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
    大姑爷说,那晚的事,后头越想越觉得蹊跷可怕,而事到如今,到底那晚的怪事是咋个回事,恐怕永远不得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蓉城鬼话(18)
    潘家沟幽灵车
    ====
    在成自泸赤高速路出口那个踏踏,有一条小路,往里头走就是潘家沟。
    我要摆的幽灵车事件,就发生在潘家沟,其实也就是几天前的事,那天,我在锦江大道吃了中午饭,就打了个出租车,往中和赶,去找一个朋友耍。
    出租车沿到成自泸高速高架下头的路走,没得好久就到了中和,而就在我刚上车没开好久的时候,司机指了哈旁边的一条小路,给我说了一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主角不是出租车司机,而是两个美女。
    两个美女叫啥子名字不晓得,好像就是三圣乡那边的居民,两女关系很好,好得来居然同时失恋了。于是,她们两个就结伴大吃大喝,然后在傍晚的成都压马路。
    失恋的女人果然不问世事,两女随意乱走,哪晓得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潘家沟村里头去了,那时已经接近十二点,路两旁本来就很破败,两女不禁有点儿害怕。
    手拉起手,两女于是朝着往成自泸赤高速路出口那条小路加快速度,想早点出去,到了外头赶公交也好打出租也好,赶紧回家才是正事。
    冬天晚上风又大,路边的树影摇晃,周围团转一个人都莫得,两女更是骇得不下台,浑身打抖抖。
    走了好一哈,那条小路走了一半左右,路两边是田地和破房子,偶尔有几根夜鸟在叫,更是让她们脸色惨白。
    忽然,其中一个美女一抬眼,看见路边立起一个公交招呼站牌,她马上回了哈脑壳,竟然看到后头慢悠悠开来一辆公交车,公交车的灯一闪一闪的,开得特别慢。
    她当即精神一振,另一个美女很快也看到了,眼巴巴把公交车望到起,盼到公交车快点开过来。
    于是,两女就没再走了,在公交招呼站牌原地等待。
    公交车越开越近,虽然只有百来米的距离,却似乎开了十多分钟,两女顾不得那么多了,有车就好,有车就能赶车出去。
    终于开拢了,公交车在招呼站牌停到起,这车全身绿色,锈迹斑斑,是十多二十年前成都的老式公交车,车脑壳顶顶上的数字都看不清。
    车门打开,两女一哈子就冲了上去,刚准备找位置坐下,忽然发现车上无一乘客。
    正奇怪,其中一个美女突然牙齿打架身体发抖,拉起另一个美女朝驾驶座看去,妈蛋,那里根本没得人,意思说,这个公交车上一个人都没得。
    两女不知所措,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同时逃下车。
    这个时候,公交车慢慢关门,随后又慢索索地开起走了,开得摇摇晃晃的,好一哈哈儿才消失在路前面的夜色里头。
    两女紧紧抱到一起,差点站都站不稳,好在她们还是坚持了下来,互相搀扶朝着路外头艰难赶路。
    不晓得又过了好久的时间,她们终于跑出来了,也算是运气好,碰到了一辆空的出租车,那出租车就是我现在坐的这辆,司机把她们载回了家。
    我听完,问司机说,那个无人驾驶的公交车是啥子情况。
    司机摇脑壳,说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条小路根本没有公交车经过,而且他 午开车专门走了一哈那条小路,根本也没得啥子公交招呼站牌。
    我说,那昨晚两个美女遇到的,是幽灵车了?
    司机握起方向盘说,那就不晓得了,但那条路上一直以来都不咋个太平,晚上还是少去那里比较好。
    到后头,我和司机又吹了几句牛就下车了,回想着司机的话,我心里在想,看好久干脆我也实地去那条小路感受下算了。
    接到起准备摆火车北站的几个怪人,摆之前,先上火车北站的一张图!
    
    蓉城鬼话(19)
    北站五大怪人之修车怪
    ====
    接到起,我想摆一哈火车北站的事,火车北站是成都的老地标了,那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啥子人都有,啥子事都有,特别是2000年左右的时候,更是不摆了。
    我要摆的就是2000年前后火车北站出现过的怪人,那个时候三舅经常赶火车往返西昌,在北站时常出没,也就见到听到了怪人的事迹。
    怪人必然就有怪事,他们的怪事,有些至今都是个谜,我梳理了哈,三舅前前后后一共给我摆了五个人,我姑且就称他们为北站五大怪人吧,先摆第一个,修车怪。
    这个修车怪,其实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伙子,他的职业是修自行车。
    每天白天,他就会挑着一副破箱子来北站,在出站口外面的公路边摆摊摊修自行车,他常年穿一身黑色的衣服,沉默寡言不咋个开腔,但修自行车的手艺真的没话说,就是一个字,好,很多自行车经他的手修了过后,比新车还好骑。
    为啥子叫他修车怪呢,原来,别人修自行车修好后要钱,五角一块两块的都很正常,但他不,他修好车之后不要钱,而是要客人随便送一样东西给他。
    当然了,一般都是修车之前就要说好,要不然大家会不可思议。
    一来二去,有的人给他纽扣,他没说啥子收下;有的人给他尺子,他也接到起;有的人给他巧克力,他还是拿到;更有的人觉得他有意思,直接送了一个火车模型给他,他也还是装进箱子。
    久而久之,修车怪出名了,再加上他的手艺真的很好,这下不光是北站这踏踏的人找他修自行车,就连周边的一些人也跑起来找他,他的摊摊生意就没撇过,他收到的东西自然也越来越多。
    后来有人问他住在哪里,他说住在北站背后五块石批发市场后头,真假未知;有人见他老是一个人觉得他没找媳妇,就想给他介绍,他摆手拒绝表示不要;有人见他常年一套黑衣服脏不拉几提醒他洗,他也默不作声不在意。
    更怪的,修车怪每天要在北站摆摊七八个钟头,但貌似没得哪个看到他吃过东西,这人不吃不喝闹哪样,神仙么。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但后头突然有一天,修车怪不来了,连着好几天他都没再出现过。
    以往风雨无阻雷打不动要来摆摊的修车怪,咋个在忽然之间不来摆摊摊了,北站团转的人议论纷纷,也没分析个所以然出来,这件事,也就慢慢淡化了,过了一段时间没得哪个再提修车怪的事了。
    但是,三年过后,五块石批发市场那边拆迁,盖新房子的时候打地基挖土,挖出来一副青木棺材,大伙儿一看棺材材质各方面都很巴适,本来还想报告给文物部门,哪晓得旁边一辆挖挖机直接一铲子下去,把棺材给戳得稀巴烂。
    大家惋惜的时候也往里头看,一哈子就楞起了。
    棺材头,睡到起一具干尸,干尸穿起一件黑色衣服,脸部表情还能看得清清楚楚,幸好是大白天,要不然众人憋憋要遭吓到起。
    更诡异的是,棺材里头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有纽扣有尺子有车模型,这些东西都是现代的产物,咋个会跑到棺材里喃。大家唾沫星子横飞之下,有人提到了三年前火车北站修自行车的修车怪,大伙儿一哈子就不做声了,应该是想到了同一件事情上去。
    蓉城鬼话(20)
    北站五大怪人之光盘侠
    ====
    说完了修车怪,接到摆一个光盘侠。
    光盘侠,不是接盘侠,听这名字应该都晓得他是干啥子的了噻,没错,他就是2000年左右推起人力三轮车,在北站出站口外头叫卖光盘的一个小伙子。
    这个小伙子,比修车怪的话就要多多了,不仅多,他还特别搞笑。
    他卖的光盘可以说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而且三轮车中部的秘密地带,还塞到有一堆那种光盘,你懂的。
    经常,有一些学生娃娃来买光盘,就会发生搞笑的事,现在就来再现一下学生娃娃买光盘的情景。
    学生娃娃左顾右盼,来到三轮车前,半只手遮到脸,然后说买要光盘。光盘侠笑起问要买哪种,随便选。学生娃娃低声说,买一张邓丽君的唱歌盘,音质要好一点儿的。光盘侠连忙拿出来,笑眯眯地递给他。学生娃娃不走,又说还要一张英叔的僵尸片,要合集。光盘侠也三两下就准备好,送到他手里头。
    就这样,学生娃娃一连买了好几张光盘,唱歌的电影的啥都有,但他还是坐立不安的样子,不晓得还要咋子。
    这个时候,光盘侠早有准备,用一个黑色的袋子包起一张盘,悄悄咪咪地夹在之前那几张盘中间,然后说,放心,我晓得你真正要买的是这个,看在你买了那几张的份上,这张盘就送你了,欧美的哦。
    学生娃娃脸红了,抱起光盘飞叉叉地跑了,但他心头肯定是又激动又欣喜的。
    闲话摆完了,摆正事。这个光盘侠,一般从下午两点开始摆摊,到晚上十二点才把三轮车骑回去,虽说北站附近的人都晓得他,但没得哪个晓得他住哪里,他也从来没说过。
    直到有一天晚上,有几个小混混喝醉了酒,在北站出站口附近撒酒疯。
    他们无恶不作,看到光盘侠一个人在三轮车边上,居然冲过去对光盘侠一顿毒打,光盘侠本来就瘦弱,竟被他们活活打死在当场。
    小混混们见出了人命,赶紧四处跑了。后头出站的人发现了光盘侠已死,马上报了警。
    警方赶来,哪里还找得到那几个小混混,把光盘侠的尸体收拾好后,跟到就联系他的家人,想喊家人来处理这件事。
    哪晓得,查来查去,莫说光盘侠的家人了,就连他住哪儿都没查到。
    莫法,只能把光盘侠的尸体拉到殡仪馆烧了,至于那辆装满光盘的三轮车,也只能拉回队上放起,等请示了领导后再行处置。
    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左右,在北站出站口外,怪事发生了,光盘侠那辆三轮车,不晓得好久忽然出现了,虽然光盘侠被火化了,但车子却幽灵一样的来了。
    当时在场巡逻的警察不敢相信,赶到起打电话回队上让看一哈三轮车还在不在,回答说三轮车不翼而飞。
    这下真是怪了,队上当即安排来了一队人马,对三轮车仔细检查,没查出啥子鬼名堂,但为啥子三轮车会自己跑来这里呢,没得哪个晓得。
    大家一合计,觉得事关重大,于是跟到就给上头汇报,上头想了一哈,就喊他们把三轮车拉到郊外烧掉,以绝后患。大家便依言照做,把三轮车连同一车的光盘都拉出去烧了,据说小小的三轮车,却烧了整整一天才烧完。
    到这里,事情原本可以结束了,但后头,有几个人声称又再次见到过那辆光盘侠的三轮车。
    这个现象,三舅也给我说过,他说他在一次凌晨走出火车北站的时候,也看到了那辆三轮车,那个时候光盘侠已经死了三年了。我说三舅你莫乱说哦,三舅捶我一拳,说你个青钩子娃娃,老子未必然还要豁你索!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我所认识的龙族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修仙悟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2-03-10 23:57:37  更:2022-03-11 00:08:17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