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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二十年骇闻录》——绝对惊耸!!![第1页]

作者:魔手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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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邓,原籍山东,曾在昆明某国营药材厂做采购。
    之前用另外一个名字发了一个帖子,内容是从97年到2017年,整整二十年耳闻目睹各种神异事件,写了一半,因为某个原因停更了,现在决定拾笔,重开一贴。
    关于我本人,补充一点,我其实在四年前也就是2014年就离开药材厂了,现跟一个朋友在成都开茶楼,位置在长顺街附近,茶楼名字我就暂且不提,免有广告嫌疑,如有兴趣寻觅,既有书缘,自能相识。
    其实上面这段话纯属废话,主要目的,填够万恶的200字。
    可谓:贻笑大方。

    今年在四川C市参加某“糖酒博览会”时候听来一事,为免遗忘,先写为快。
    讲述者是我一个老乡,山东诸城某酒厂经理,本来以为是他胡编乱造,结果当时周围有好几个该厂员工都证明经理没乱说,因为当时他们就在现场,其中有个女员工还掏出手机,原来当时她因为极度好奇,对整个过程截了屏,保留在文档里,看完后我这才知道此事非虚。
    事情是这样:当时是“糖博会”第二天,他们酒厂的驻点设在XX酒店,马路对面就是该市最大的一条河,河边有个河滨公园,当时是中午一点左右,该经理包括员工六人在公园内吃盒饭,大致1点15分,发现六个人的手机同时接到一条短信,发信人是一个“177”开头的手机号,内容是一句话:“你在不在?”
    当时几个人还没当回事,因为这种骚扰短信太普遍了,多半是“代开发票”或者某某银行“中奖”之类,多是诈骗性质,不过像这种莫名其妙发来一句话,经理见多识广,判断多半是一条“招嫖”信息。
    但当时有人反对,说,会不会发错手机了。
    有人就回答,说不可能,发错手机最多发错一部,像这种附近一个区域的都收到同样信息,证明附近有一个伪基站,不信,问问周围的人,绝对也会收到。
    于是就问了周围几位下象棋的老者,其中有两个摸出手机,发现的确同时收到,而另外几位老者脾气怪,爱理不理,但估计如果身上有手机,肯定也会收到。
    于是当时就没管它,过了大致一分钟,几个人又同时收到短信,还是“177”发送的,内容还是一句话,变了内容:“你在吗?我来了。”
    当时大家就奇怪,就说这肯定是一个“招嫖”信息,说“我来了”,肯定是说“小姐”就在附近。
    几人就东张西望,当时周围有几个做按摩的老女人,但短信肯定跟她们没关系,很简单,那些老女人都是“散户”,没有组织的。
    张望一阵,没什么发现,过了五六分钟,其间手机没有接到后续短信,就在大家以为此事过去的时候,手机出现短信提示音,有几个人就打开看,发现里面又出现一条短信,只有三个字:“你是谁?”
    大家一头雾水,这时有人发现,这条短信的发信人不是之前那个“177”,而是一长串数字,有十多个。
    正奇怪之际,手机跳出一条短信,是“177”发来的,内容两个字:“是我。”
    过了十几秒种,那串数字发来一句话:“是你。你还有脸来。”
    当时所有人都完全懵了,因为大家都意识到正在发生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有两个人正在通过短信对话,而短信内容通过某种无法想象的方式发送到这一区域的手机里面。
    这时候短信对话还在继续,只见“177”说:“我对不起你。”
    那串数字说:“有屁用。”
    “177”说:“是我的错。”
    数字说:“有屁用。”
    “177”说:“全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他好。是他先诱惑我。”
    数字说:“有屁用。”
    “177”说:“我知道说这些已经晚了。我罪该万死,不要连累我们女。”
    数字说:“XX?”
    “177”说:“对。她今年小升初,要花钱,择校费加摇号要三万多,我卡上只有一万多。”
    数字说:“我的卡都在你那儿。”
    “177”说:“建行那张卡密码多少?”
    数字说:“我的卡都在你那儿。”
    “177”说:“我知道。不够。只有建行那张有钱,密码多少?”
    数字说:“我的卡都在你那儿。”
    “177”说:“我知道都是我的错。XX还小,她无辜。”
    数字继续说:“我的卡都在你哪儿。”
    “177”说:“你要咋个才肯说?”
    数字中断了十秒左右,说:“你下来陪我。”
    “177”此后没动静。
    当时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在看,看得心惊肉跳,却发现“数字”打出那句话后,“177”却半天没回复,就在大家想交流一下的时候,却发生了怪事,手机上,那个“你下来陪我”这段话,突然开始跳动,在手机屏幕上一上一下的跳动,就像电视机图像信号不好时候产生的跳动一样,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说几乎同时,听到河对面有人尖叫,大家抬头一看,只见对面河岸护栏边有两个妇人,一个30多一个60多,二人扭在一起,似乎在抢一个东西,很快那年轻妇人抢了过来,伸手一扔,那东西“嗵”一声扔进河里,感觉是一部手机,扔完后二人面对面站住,那老妇人说了几句话,那少妇一言不发,一分钟后她转身就走,老妇人赶紧跟上,二人走上河滨公路,很快离开。这时候查看手机,发现那句话“跳动”停止,之后再也没有短信发上来。
    此事当时就是这样,公司几个人就猜测,先不说这段短信是如何发到众人手机上的,先说短信本身,倒不是很奇怪,应该是一对夫妇之间的对话,其中老婆似乎做了对不起老公的事,前来道歉,并且叫老公说出银行卡密码,给他们女儿交学费,本身是很普通的一件家庭纠纷,就是最后一句话很古怪,什么叫“你下来陪我”,几个人猜来猜去,都猜不出这句话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因为当时酒厂还有广告任务,于是全部离开,第二天中午在同样地点吃饭午休,听到几个按摩女在闲聊,也在说这件事,原来昨天这一带几个按摩女都收到了同样内容的短信。
    第三天,糖博会结束,酒厂员工离开C市,此事后续发展自然也无人知晓。
    直到今年糖博会,公司组织人员再来,一行8人,其中4人都是去年的当事者,他们一来就找C市本地人打听此事后话,结果听来一个恐怖事实。
    当时打听来的情况如下:
    去年4月底,也就是糖博会结束后一月,就在这段河段捞起一具男性浮尸,经过调查,查出尸体身份,姓H,附近XX县人,生前在市区某建材市场打工,之后警方找到他老婆Z女,Z女承认,因为她有外遇被H发现,二人于一个多月前,3月某日凌晨2点左右在河边争执,H当时呈醉酒状态,情绪失控,试图以跳河威胁,结果失足坠河,Z女营救未果,打电话给其情夫,情夫叫她不要声张,马上离开,之后她一直隐瞒此事,要不是尸体浮上河面,还不知道隐瞒到何时。
    案件就此告破,但据警方内部人士透露,该案其实还有一个无法解释的地方,就是当时在尸体身上找到一部手机,当然是尸体本人的,经检查发现手机已经短路,但是里面保存了一段诡异记录,是一段短信,内容是尸体本人跟Z女的对话,而对话时间让人毛骨悚然,竟然是“他”跳河的5天之后。
    后来警方提审了Z女,她承认,短信的确是用她手机所发,因为她情夫当时缺钱,就唆使她过来“办事”,当时她跟一个“郁”姓妇女到了事发地,之后整个过程都是该妇女操作,此人是情夫介绍而来,身份不详,据说会一种“术”,出事后二人皆去向不明。
    (第一回 完)
    有人会说上面故事肯定是虚构的,死人如何能发短信。
    我无力反驳,其实我只想做一个记录者,记录下我所耳闻目睹,至于故事真假,内中因果,恕我浅薄,无法回答。
    第二回 工装
    2012年时候我听来一事,闻所未闻。
    是药厂某同事所述,他说他有个女同学,W姓,1995年时候经历了一件奇事,当时W女跟一女子合租住在昆明盘龙区某国营物资公司宿舍,是个单间,当年7月,从某天开始,她连续三晚上都要做一个噩梦,内容都大致一样,都是深夜时候莫名其妙醒过来,发现房间内异常明亮,就像所有灯开着,床边则站了一个男子,50余岁,头发花白,穿一件深蓝色工装,站在那儿直勾勾把她盯着。
    W女说,第一次看见那个“蓝工装”时候,因为此人眼神也不是很吓人,只是直勾勾的,带着诧异表情,W女居然不怎么害怕,也盯着此人,二人互相凝视,过了一分钟W女才开始意识到不对劲,就大叫,一下就醒了,当然屋子里是一片漆黑没开灯,至于“蓝工装”肯定也消失了。
    第一次就是这种情形。本来以为就是一个噩梦,过了就算了,哪知道此后连续两天,半夜都要梦到这个男子,情形一模一样。
    据说第三天,W女无法忍受,就找她男友求援,男友通过朋友喊了一个人来,此人来看了看房间后问了一个问题,叫W女回忆该男身上那件“蓝工装”的具体情况,W女一开始回忆内容不多,那人又使了一个手段,居然让她想起一个关键细节,那件衣服在左胸位置有四个小字,是“XX冶金”。
    当天那人就叫W女搬离该房间,当然另外那位女同事没搬,因为问过她,她身上没发生这种情况,她跟W女是分床睡的,各睡一张弹簧床。
    搬离后的第四天,那人传来消息,说他目前在四川“西昌市”,他查到了一个重大情况:该市有一个矿业公司,名字就是XX矿业,上级单位是市属国营XX冶金公司,跟那件蓝工装上的文字一样,最关键一点是,一个星期前该公司一处矿场发生透水事故,死了3个人,其中有个姓D的男性矿工,52岁,跟W女所述极其相似,而事故时间是下午4点左右,至于昆明的“噩梦”事件最开始那次就发生在当日晚间。
    随后那人传真过来一张照片,是该矿工证件照,发现此人花白头发,穿一件一模一样的工装,因为传真为黑白色,所以那件工装也呈黑色,但那人做了说明,说该服装本色为深蓝色。
    看过传真照片,W女确认该矿工就是噩梦中的男人,她确定她跟此人非亲非故,之前也无任何交集,至于是否偶遇过,没有印象,当然这点并不要紧。
    那么就有一个问题,此人为何在死亡后以如此“奇诡”的方式,出现在数百公里之外的昆明?
    很快西昌那人就找到了答案,经调查,该矿工有三个子女,其中大女儿目前就在昆明上班,据她自己说在一家传呼台,还留了一个单位座机号,但是矿工死后有人拨打过该号,试图通知她,但发现是一个空号,当时有家人来昆明寻找,但一直没找到此人下落。
    于是马上联系了矿工家人,家人很快来到物资公司宿舍,在查看房间后认出一样东西,是一块枕巾,很陈旧了,上面绣了一对“红鸳鸯”,当时铺在枕头上,当然就是W女睡的那张床,据矿工家人说,他们确定这块“鸳鸯”枕巾就是他们家中之物。原来那位大女儿从小不知怎么回事,特别喜欢绣鸳鸯的枕巾,9岁那年,经不住她吵闹,她父亲,就是那位矿工走了四五里山路,用一背篼洋芋在镇上卖了钱,给他买了一条枕巾,花了整整8元五角,上面绣了两只鸳鸯,边缘还缝了金线,他大女儿自然喜欢得不得了,从9岁开始就一直把这块枕巾垫在枕头下,垫了十多年,后来出去上班挣了钱,就换了一条新枕巾,还是绣着鸳鸯,原来那条就丢在一边,这次到昆明是半年前的事,当时离开家时候装了一箱子毛巾被单,都是以备租房子使用,其中有一条新枕巾,而那条老“鸳鸯”枕巾是她母亲偷偷塞进去的,没想到人没找到,东西却出现在这间屋子。
    于是就询问W女枕巾从何而来,W女想起,那天她自己的枕巾脏了(其实是她跟男友“办事”导致),她就想起之前衣柜里面还有一条,不是她的,来的时候就有了,多半是房东或者前租户的,当时是卷成一团,随意仍在柜子角落,她也没计较,就应急,取出来铺上,之后一直没换,直到被矿工家属认出。
    此事后来是这样解决:那条枕巾被家属取回,W女也重新住了回去,据说再也没有做类似噩梦。
    至于那位大女儿找到没有,无人知晓。
    (第二回 完)
    药厂同事后来说,他猜测那位大女儿一定就是那间屋子的前租户,至于那条“鸳鸯”枕巾为何遗落在柜子里面,他估计是无心导致,不管怎么说,她已经不把它当“宝”了,因为她早就有了更新更漂亮的枕巾。
    不过事后看来,她父亲——那位矿工绝对不这样认为,“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间屋子,当然是为了找他女儿,而指引“他”来的,应该就是那条枕巾,因为那上面承载了很厚的一层东西。
    至于那层“东西”是什么,就不用明说了吧,都说“万物有灵”,很多你我以前用过的东西其实我觉得没必要丢掉,因为里面说不定就有一段历史,关于你我。
    当然,凡事皆有两面,有爱就有恨,下面这个故事就是如此。


    第三回 边陲奇闻之“铺盖”
    96年时候我在“福贡县”某医药公司实 天坐车去昆明,去见一个老乡。
    记得那时候“福贡”到昆明必须要从“六库县”转车,到了六库,我买了末班车票,大概下午5点过吧上了车,是一个卧铺大巴,要开12个小时。
    当时好像是3月份,才开年,很多当地人到昆明去打工,车票很“俏”,我买了一张最后排的,上车一看,原来是一排“通铺”,四张铺位并排在一起,在车尾,一股子汽油加脚臭味道,当时也年轻,无所谓,上车后躺下,那时候也没手机可以玩,我记得带了一本书,是本武侠小说,古龙的《陆小凤之绣花大盗》,当时才看了十多页。
    客车很快开出,我之前看了一下,前面全都坐满了,只有我右边靠过道的一张铺位是空的,开了大概十分钟吧,在一个路口停下,上来一个人,是个女的,30余岁,背了一个大背篓,戴了一顶很老土的军绿色帽子。
    我看了她一眼后继续看书,前面却突然吵起来,一看,正是那个“军帽”,她正跟一个男的吵架,那男的躺在一张铺位上,我听了几句,原来那张铺位是“军帽”的,男的占了她的位置。
    二人就吵,男的四十多岁,看穿着像做生意的,他就朝我这边指,说后面还有位置,你争啥争,滚过去坐。
    “军帽”却硬邦邦的,说位置是她的,她就要睡这里。
    男的脖子一硬,不起来,还骂了她几句,大意是“你少装怪,只要买了车票就随便睡”,什么“你想挨着我睡也行,睡上面睡下面你选”之类,这时旁边铺位上另外两个男的也帮着围攻“军帽”,看来三人是一伙的。
    “军帽”硬邦邦,就是不走,非要叫男的起来,争吵越来越激烈,这时司机不干了,大声吼了一句:吵吵吵,吵个鸡巴,给老子坐好!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瞪着“军帽”的,明眼人都看出是在针对她。
    这时旁边坐车的人开始起哄,“军帽”气得说不出话,没想到一车的人都不帮她,气鼓鼓站了一阵,只好朝后排走,一屁股在我旁边铺位坐下,脸通红,两个鼻翼“呼呼”出气。
    生了一阵气,“军帽”似乎好点,伸手到背篓里面摸,我看见她摸了几下,缩回来,手指上全是鸡蛋清跟鸡蛋黄,看来里面有鸡蛋被打烂了,我才想起她刚才跟那三个男的吵架的时候,那个霸占她位置的男的抓住背篓边沿,使劲摇晃了好多下,威胁她说再不滚,老子要把背篓扯下来甩出窗子,看来鸡蛋就是那时候被摇烂的。
    说实话,我当时就感觉她有点可怜,本来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接下来女人一个举动一下把我的话吓回去了,她竟然把手指放进嘴,吃那些鸡蛋清鸡蛋黄,吃完,又伸手进去,拿回来的时候手指上又全是那些东西,好像还有一片鸡毛,她又吃,还来回舔,像把手指当筷子一般,气味也是腥臭腥臭的,我当时就有点恶心,到嘴的话吞回去,当时她右边还睡了两个人,都是男的,看穿着都是外出务工者,他们的反应就没有我这么强烈,两个好像也认识,偷偷说笑,朝她指指点点,就像在看稀奇。
    后来吃了可能有一分多钟,她总算吃完了,手在铺盖上“揩”干净,把背篓放好,半躺在床铺上,打开铺盖盖住身子,只露出脑袋,我发现她一直盯着前方一个人看,那个人不用说,就是那个男的,他当时睡在前方三米处一个上铺上,一直在看电视,没有回过头。
    而当时女人盯他的眼神痴呆呆的,感觉不是那种痛恨的眼神,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可能智力有问题,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我感觉不能用“痴呆”来形容她,而应该换另外一个词语。
    那天大概9点半左右,我发现“军帽”出现一个奇怪举动。
    我记得很清晰,她先是把铺盖扯上来,蒙住整个脑袋,我最初以为她要睡觉了,结果她蒙了大致十分钟,开始在里面发出声音,像在跟某个人说话。
    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是说了一句,停下,就像在听“那人”回答,然后又说,又停下,因为声音很小,她又说的本地的方言,我那时候到云南没几年,我是94年底到来的,先到昆明,呆了一年多,才来“福贡县”实习,所以有些当地方言我完全听不懂,至于当时“军帽”在里面说了什么,我后来回忆了一下,有些单独的字我听清楚了,什么“格”,还有“求你”“我”“走”“克”,还是听出了这些字词,但是完整的意思,一句都听不懂。
    当时我就奇怪,这里必须说明一点,因为当时我一直在看书,那女的身体又更靠近我一些,所以她在里面说“怪话”我听到了,右侧那两个男的应该没注意到,他们一直在盯着电视看,看的津津有味。
    我当时就假装看书,其实所有注意力全部在“军帽”身上,就看见她在铺盖里面“对话”了四句还是五句,停下来,感觉她那个姿势,好像在等什么人的反应一样,等了几分钟,她终于把铺盖扯下来,露出脸,头发蓬乱,脸被憋得绯红,我本来以为这样就完了,哪知道过了不到两分钟,她又把铺盖蒙住头,又开始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对话”举动。
    这里有个细节必须交代一下,就是她那床铺盖表面是紫色条纹,跟我盖的一样,其他人的铺盖有的也是紫条纹,有的是其他花色颜色,坐过长途客车的人都应该清楚,不再赘述。
    我就一直注视着她,后来算了一下,她“蒙铺盖说话”的举动一共出现了四次,每次情形都一模一样,就是最后一次,有一点不同,我记忆犹新:她在里面说了四五句话后,突然“嗝儿——”一声,扯了一下饱嗝。
    当时说实话,猝不及防,我吓了一跳,就见她一下把铺盖扯下来,露出脸,开始不停打嗝,“嗝儿”“嗝儿”的声音很响,身体还随着耸一耸的,搞得旁边那两个男的转头来观望。
    她却面无任何表情,自顾自的张嘴在扯,扯了大概一分半钟,才慢慢缓解,但还是要扯,只是中间要间隔个几十秒分钟,再到后面,可能都11点过了,我感觉她没有再扯了。
    当时整个情况就是如上,我问你们一句,你们感觉她这样又是“蒙头”又是“扯嗝儿”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休息一下,我去拉尿,早上起来还没上厕所,回来继续。

    下面就是那晚上整个过程,这么多年依然历历在目:
    我记得当时我是12点半过才睡觉的,之前一直在打手电筒看《陆小凤》,后来实在疲倦,就盖上铺盖睡觉,大概在凌晨快3点的时候,是我事后看的时间,突然听到车厢里面有人“嗝儿——”的一声。
    当时那声音不大,但很尖,我一下就醒了,当时整个车厢很黑,只有最前方驾驶室的仪表盘发出光亮,其实后来回忆了一下,当时车厢内不是没任何声音,有好几个人在打鼾,此起彼伏,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会对那个“扯嗝儿”声如此敏感。
    我正在纳闷,又听到“嗝儿——”的一声,明显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就在我右前方三四米处的上方。
    我当时不知道是不是有某种预感,听到第二声“扯嗝儿”,顿时毛骨悚然,就一下子坐起来,这时候第三声“扯嗝儿”声传来,还是那个人,声音本身很尖,但又很闷,似乎此人嘴上蒙了一块厚毛巾,情形非常怪异。
    我就探头去寻找声音来源,此人又“嗝儿——”了一下,然后,三秒钟不到,又是一下,三秒,又是一下,三秒,又是一下。
    我当时简直懵了,这时候已经有人醒了,明显是被“扯嗝儿”惊醒的,都坐起来,黑暗中就看见好几个“人脑袋”在左右张望,有人还在问【哪个在扯】。
    于此同时,那个“怪人”依然在扯,“嗝儿”“嗝儿”的,没完没了,而且中间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有人就觉得不对,惊叫,说,这个人在干啥,莫要扯死了!
    这时候司机也发现不对,打开灯,走过来查看,当然是“备用”司机,车子还在继续开,越来越多的人被闹醒了,都伸出脑袋观望。
    我这时已经走到走廊上面,包括我,好多人这时候都看清楚了,实话给你们说,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这么怪异的事,只见“扯嗝儿”的人就在第三排的中间上铺,不用说,就是之前那个被霸占的铺位,只见此人用铺盖蒙住整个身子,包括头,因为铺盖太短了底下露出一对脚,而他脑袋蒙在里面“嗝儿”“嗝儿”疯了一样的扯,上身随着节奏一弹一弹,两只光溜溜的脚掌强直挺立,明显痛苦不堪,但很奇怪,他扯得如此痛苦,却一直不把铺盖放下来松口气。
    这时候司机就上前,去扯他的铺盖,扯了半天,表面都撕开一条裂缝,却扯不下来,就像那男的在里面死死揪住一般,他一个同伴也醒了,跟司机一起去扯,终于“哗啦”一下扯开了,眼前的画面更恐怖:此人双手抱住自己脖子,双眼是睁开的,嘴巴大张开,“嗝儿”“嗝儿”在扯,身体也随着一跳一跳,就跟中邪一般。
    有人就说,扇他!扇他!他同伴就伸手狠狠搧了他好几下,稍微好一点,但还是在扯,于是把他抱下来,放在下铺坐好,使劲拍他背,又好一点,但还是在扯,这时有人说:要吓他!于是他同伴就凑近他耳朵,然后突然吼了一声,这个办法还管用,那个男的像被电触了一下,一下站起来,脑袋“蓬”一下碰到床头,痛得他龇牙咧嘴,但是就这么一下,他好像一下子就醒了,骂了几句人,重新坐下去,这时我发现他没扯了,但是过了一分多钟,他又扯了一下,后来,又扯了几下,再后来就再没扯了,但看他那张脸,极其吓人,嘴巴张开,下巴朝左下方弯曲,就像活生生被一股力量拉长了一寸。
    继续。
    我记得当时此人没再扯了以后,司机就把灯关了,大家重新睡觉,我听到那人悉悉悉的在跟他朋友说话,明显在探讨这个事情。
    我这时候才想起那个“军帽”,回头一看,她竟不在床上,那个背篓也不在了,应该是中途下车了,床铺上只胡乱堆了一条铺盖。
    我就躺下睡觉,却半天无法入睡,因为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似乎之前看见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于是我打开电筒,去照女人的床铺,果然发现了一件怪事,身上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原来床铺上那条铺盖不是之前女人盖的那条,之前那条表面是紫色条纹,而这条是粉色碎花。
    我当时隐隐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把电筒朝前面晃了晃,照到了三米外的那张床,我发现上面那张铺盖,赫然是一张“紫条纹”。
    此事说起来,是我来到云南后第一次遇上“灵异”事件,当然,要是有人说这二人的“扯嗝儿”没有直接关系,就是巧合,我也无话可说。
    那张“紫条纹”铺盖不用说,一定是“军帽”偷偷换上去的,这点不难做到,其实我唯一感兴趣的,是她当时把头蒙进铺盖后,她说的那四句还是五句话,我觉得,如果这算一起灵异事件的话,那几句话,才是真相。
    可惜我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当时说话的音节内容,所以也没办法找人打听,要是以后没办法看见这个人,这个谜团我相信也无人能够解开。
    (第三回 完)
    第四回 边陲奇闻之“公鸡”
    2007年时候药材厂跟云南“农大”某研究院合作,建立了一个“思茅市中草药产业链课题组”,我们厂一共去了三人,在思茅市(现在改名叫普洱市)调研了一个月余,其间听说了几件怪事,还有点意思。
    先说一位卖药酒的。
    此人三十余岁,我在思茅市客运站附近看见过他两次,此人专门卖一种“接骨水”,就是谁的骨头出了问题,只要抹一抹他的药酒,不管是跌打损伤,还是骨折脱臼,立马见效。
    为了验证药酒灵验,此人还配了一只大公鸡,每次吆喝时候,他都会抓住那只鸡,“咔嚓”一声扭断其一条腿,然后放手一丢,只见那鸡落在地上,“扑棱棱”一阵猛扇,咕咕惨叫,你还别说,那只鸡腿还真是断了,明显朝上倒翻上来,看起来异常惊悚,等大伙儿都看清了,摊主就一把将鸡倒提起来,拧开瓶子,倒出药酒,在鸡腿上胡乱一抹,然后总会说一句话【各位好生看,归一!】,边说边双手抓住那条断腿,一扭,“咔嚓”一声,然后一丢,只见公鸡一阵扑腾后站立起来,这时都看清了,两腿直立,那条断腿竟然奇迹般复原。
    说实话当时我就感觉这里面有门道,后来听一位当地人解释后才发现道理很简单,那位摊主每次扭断的部位都在鸡腿中部的关节,相当于脱臼,很容易复原,其实跟他的药酒没半毛钱关系。
    (第四回 完)
    第五回 边陲异闻之“人皮鼓”
    07年我在思茅认识一个人,姓韦。
    此人是个药材贩子,天南地北到处跑,每次喝酒,他都要给我讲述各地奇闻,其中有一个“人皮鼓”的故事,算是他说的第一个故事,我跟他至少有十年未见,他当时给我留了一个手机号,某次坐火车时候连同我的手机一起掉了,在此写下此故事,以表江湖已远,情义未断。
    韦某是临沧市XX县人,在中缅边境不远,他有一位亲戚,在该XX局任职,故事也是此人所述。
    他说大约是98年,邻县兄弟部门抓获了一名惯偷,此人涉嫌偷盗电缆,在审问过程中此人为了抵罪,说出一件5年前的陈年旧案,竟然牵扯出一宗骇人听闻的人命案。
    按该犯供述,5年前来了一个江苏人,通过熟人找到他,叫他设法从本县一位黄姓人家家中搞一样东西,很奇特,是一面鼓。
    原来该黄姓人家有一门祖传手艺,就是制鼓,这在当地尽人皆知,但是该江苏人却说,据他所知,黄某人家里有一面鼓,非常神奇,据说是黄家一位老辈子的人皮所制,更为奇诡的是,只要用鼓锤敲击鼓面某处,会传出一个声音,不是通常的“蓬蓬”声,而是类似一个老人的叫声,据传说,正是该老人在祭祀山神时候唱的经,有个名字叫“叫山经”,至于如何形成,无人知晓,只能说是黄家一门祖传秘术。
    该犯供述,他一开始听到此事,完全不信,感觉像天方夜谭,但是该江苏人却言之凿凿,说这面人皮鼓在黄家绝对存在,至于藏在何处就需要该犯去寻。
    于是二人谈好价格,当晚该犯就潜入黄某家,连续摸查了五六天,终于在某天上午在黄家一处废弃的茶窖内发现一面鼓,据该犯坦白,他当时不敢用手敲击,怕被发现,包裹好后直接带回客运站附近某招待所,交给江苏人,江苏人随即拿出一个鼓锤,对准某处敲击了一下,果然发出一个声音,但是当场就把二人吓得发抖,原来鼓内果然传出一声尖叫,但是却不是什么老人,而是一个年轻女性的惨叫声。
    该犯供述,当时他就感觉此事不对劲,等离开招待所后把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一位同伙,同伙也觉得此事过于离奇,于是又找到江苏人,等那个“女声”被敲击出来,同伙脸色马上大变,原来他竟然听出这个声音异常耳熟,竟然像本县一位“野鸡”,三人感觉此事严重,赶紧去寻找此女,发现已经失踪半年有余。
    那位同伙心狠,说:此事肯定跟黄某有关,找他对峙。
    于是跟该犯一同去找黄某,证据确凿下黄某突然跪下,坦白了一事,至于内容因为过于惨绝人寰,此处隐去不说,之后三人竟然丧心病狂达成协议,同伙答应不说出此事,黄某则支付一千元“封口费”,此事本来天衣无缝,要不是该犯盗窃电缆被抓,也许世上无人知道在这个小小XX县,竟然曾发生如此奇案。
    此后该犯以及其同伙被抓,黄某于事发一年前因病死亡免于刑责,至于那位神秘的江苏人,一直没查出是何身份,当然那面“人皮鼓”,至今下落不明。
    (第五回 完)
    第六回 边陲奇闻之“鬼形”
    2003年我们厂在腾冲开了一家分厂,我过去参加酒席,其间听到一事,当时在座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讲述者是分厂一位副厂长,他说他有个表弟,在州内某边防支队任职,两个月前遇到一起离奇案件。
    案情如下:当时是晚上9点左右,他们小队在XX市到龙陵县的路上设卡盘查,大约9点半左右拦下一辆大客,上车后发现几个可疑人物,于是勒令下去接受检查,检查项目除了搜身搜包还有一项,就是“过光”。
    顾名思义,就是过一道“X光”,他们有一辆依维柯,上面有一台“X光机”,是近年配上的,原因是他们发现近年来有毒贩把毒品包装成小包,让带毒者吞下,妄图躲过盘查,不过在“X光机”下就无所遁形。
    说当时查到一位男子,此人二十余岁,当地人打扮,先是例行检查一翻,没有违禁物品,最后让他去“过光”,结果一站上去就发现诡异事情:屏幕上显示出此人上半身“透视图”,而在“透视图”里面,竟出现一团古怪的“黑形”,看轮廓竟然像一个人。
    当时检查者是一位女性,她惊骇不已,马上叫人来看,其中就有副厂长的表弟,他说当时亲眼目睹,那团“黑形”有脑袋,有手有脚,明显是个人的形状,但只有正常人一半大小,其中“头颅”位于“透视图”的颈椎位置,“双臂”展开,位于“透视图”的双臂里面,整体给人感觉就像“镶嵌”在那位男子身体内部一般。
    当时有人就猜测,会不会是机器的问题,但很快否定,又有人说会不会是那位男子骨架阴影,可能此人骨架构造奇特,照出来像个“人形”而已,这应该是最合理解释,但紧接着就发生恐怖一幕:“透视图”里面,那个黑色“人形”竟然有了动作,当时那位表弟看得清清楚楚,它扭了扭脑袋,左边那只手臂还很僵硬的伸缩了一下。
    当时酒席上我记得我们采购部老大立马就问副厂长,说这么日怪?感觉像科幻电影。
    副厂长说:绝对真事,因为后来查出一个情况,更黑人。
    是这样,当时就把该男子放了,毕竟没查出违禁物品,总不至于因为“体内人形”的事情拘留他,不过放归放,还是留下了此人身份信息,第二天有人就暗中去查,此人就住德宏州XX县,结果查到一个骇人信息。
    原来说该人的母亲在怀他的时候,有一次去打县医院B超检查胎儿,发现子宫里面是一对双胞胎,他母亲还很高兴,结果说最后生产那天就只生下他一人,生下后马上去检查,发现子宫内空空如野,之前另外一个“胎儿”不见了,当时没多想,以为是之前B超出的故障,但现在看来,情况并非如此。
    当时我们老大就说,那简单,把那个男的抓起来再检查一下,看到底他体内是啥子妖怪。
    副厂长说,后来去找了,一直没找到。
    (第六回 完)
    各位应该都听说过2016年腾冲县“全城挖宝”的事情,那阵子我正好在腾冲办事,亲眼见识了当地人蜂拥而出,掘地三尺的疯狂景象,当时一个朋友给我说,他们能挖出什么东西,都是些开采后的废料,谁知道话音未落,第二天就有人从地底挖出一块手镯心子,鉴定后是“老坑冰种”,当场就卖了39万,所以说世事难料,有句老话说得好——锄头下去,谁知道刨出啥宝贝,是为至理名言。
    下面我要说一件“挖宝”事件,起因跟上述腾冲挖宝行动大同小异,不过其中过程却更为奇诡。
    第七回 边陲异闻之“血翡翠”
    腾冲有个制药厂,跟我们厂是兄弟单位,所以那边我经常去。
    2003年时候我出差过去,在酒桌上听来一件奇事,就发生在附近XX镇,说事情是这样,XX镇离腾冲二十多公里,翻山过去就是缅甸,也算一个边陲小镇,那段时间旧城改造,镇上有个粮站,也按规划一并推倒,不过在推倒的当天晚上,工地上抓了两个“小偷”,询问之下竟发现这起“盗案”的原因非常离奇。
    原来这二人一位是拆迁队工人,另一位为本镇人,无业,以前做过泥水匠,二人在当晚趁周围人睡着,溜进粮站拆迁现场,偷挖地基,被抓后问他们想挖什么。
    那名工人语出惊人,说,挖一种吸血翡翠。
    工人交代,那位泥水匠是他堂兄,那天找到他,叫他晚上想办法混进工地挖东西,还不能给任何人说,工人好奇,就问挖什么,堂兄说挖血翡翠,紧接着说出一事,这里面竟然牵扯到一件本镇悬案。
    原来该粮站80年代时候曾经出了一件怪事,在一次集体体检中,发现有十多名职工都出现贫血现象,本来那个年代贫血不是多大一回事,但后来不知道是谁爆出一个骇人内幕,一下让此事附上灵异色彩。
    内幕说,这个粮站50年代时候还是一个大宅子,宅子主人是当地一个大型商号的老板,叫白某,有钱有势,后来宅子被征用,过程中白家还死了一个人,白某心生怨恨,就偷偷在地基下埋了一种东西,现在粮站职工“集体贫血”一事就跟被埋之物有关,那东西有个可怖名字,叫“吸血玉”,据说是一种翡翠,内地没有,是从缅甸深山内挖出来的,它有一种可怕的性能,挨着人,能吸人血。
    此事当年传的有鼻子有眼,但很快有人辟谣,说翡翠里面的确有一种品种叫“血翡翠”,也叫“红翡”,里面的红色其实不是血,而是某种铁元素,你说那座老宅地基下埋了翡翠原石这倒有可能不假,因为XX镇靠近缅甸,自古以来就是玉石集散地,那时候鉴定很粗糙,很多品相不好的玉料连同切割下来的废石无法处理,就全部敲碎,填充到土里当做地基,那位白老板也是一个玉石巨商,自家住的宅子底下说不定真埋了翡翠原石,但你说底下埋了什么“血翡翠”,还能吸人血,这些绝对是迷信言论。
    当时那位工人就提出上述疑问,堂兄却摸出一块东西。
    工人一看,是一块血红色玉石,跟黄豆大小一致,他说这东西就是“血翡翠”,他找人看过,是真翡翠不假,至于里面的红色丝状物,无法判断是否为人血,至于来源,是他一位朋友挖出来的,地址就在这座粮站仓库的地基里面,时间是1999年,当时该粮站有一处地下管道施工,该朋友是施工队员之一,当时挖出了几块地基石,他感觉其中一块有异,就偷偷拿回去,后来剖开,发现果然有货。
    工人交代,说当时他就动心了,因为他也听说过腾冲县当地就有把玉石原料埋进土里当地基的传统,于是二人就趁着夜色跑=溜进施工现场,也没有目标,就先沿着粮站办公室的地基开始寻找,后来被人发现。
    当时情况就是这样,因为这事也算不上什么“偷盗案”,就教育了他们几句,那位堂哥也随后离开了,走之前他随口说了一句话,而就是这句话,竟然揭开了当年那起“贫血事件”的真相。
    那句话原话是:地基有问题。
    说完这句话后,泥水匠就走了,当时也没人在意。一个星期后,整个镇子被规划的建筑已经全部推倒,开始分期施工,当时开了几台挖土机过来,正按计划对粮站以及周围的几处建筑地基进行“浅层开挖”,说有个施工队的技术人员这时发现一个问题,就把队长叫过来。
    技术员说:这处地基当初设计有很大问题。
    队长问:什么问题。
    技术员说:你看,地基是锅底状。
    原来这里面有一个基本知识,就是关于地基的设计方法,这里有必要“普及”一下。
    当然我也不太懂,是当时在酒桌上听讲述人说的,姑且当个“传话筒”吧,他说像这种人工地基,一般就是三种加工方法,一种叫“压实法”,就是用重锤或者压路机把土层夯实。
    第二种叫“换土法”,就是当地基土的局部或者全部有软弱土层,就把该土层清除,换上粗砂,石料,夯实灰土。
    第三种叫“打桩法”,就是地基土过于软弱,无法填充,只好往里面打桩,这种办法造价最高,而且只适合地基承载力较小的工程,所以一般都是使用第二种就是“换土法”建造,当时粮站的整个地基据观察,就是使用这种办法,那有什么不对?
    讲述者说,问题就在技术员那句话里面。
    原来该人发现,粮站的地基竟然呈“锅底状”,在地基工程学里面,这是一种最应该避免的形状,他们的行话里面,叫“凶形”,原因解释了一下就很清楚,一般用换土法打地基,都应该挖成“阶梯状”,这样盖上土层后,受力才会均匀,释放才会合理,而这种“锅底状”,极容易造成应力过度集中,而集中后的后果就四个字——极易倒塌。
    所以当时那位技术员就感觉匪夷所思,因为按照整个粮站之前的建筑规划来看,始建者应该是一位土木行家,可是,为何单单把地基挖成如此凶险的“锅盖状”,是他(她)当时的一时疏忽,还是隐藏了某种险恶的心计?
    当时技术员跟队长数人就对此事进行了讨论,本来这件事不是他们职责所在,他们大可以不管,但是据说其中一位人员提到了两件事,第一,是那位泥水匠临走前的那句话,第二,就是80年代那件诡异的“职工贫血事件”,其中包括那条“血翡翠”传闻,他们感觉这里面会不会有某种隐含的联系。
    于是,他们决定挖开整个地基,看看它的整体形状后再做判断,本来也是带着玩笑的心态,谁知道在最底下挖出了一个物件,之后的发展就完全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我记得当时酒桌上我们跟讲述者有如下对话,因为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此人,所以本次事件的所有答案都隐藏在这段对话中。
    讲述者:你们猜挖到了什么?
    我们都摇头,有人胡猜了一句。
    讲述者:挖出了一块石碑,上面还刻有文字,文字很怪,据解读,是一段告诫的话,大意是,不准改房屋形状。
    我们问:什么意思?】
    讲述者:开始没人知道这话含义,后来咨询了一个人,此人在风水方面很厉害,他们才知道,这句话居然是一种警告,大意是警告他的后代,他在这块地基上盖好的房子,后代不准随意改变,否则必有大祸。
    我们问:‘他’是谁?
    讲述者:姓白,白家的一位老祖宗,这套白家老宅的始建者。
    我们问:什么时候修建的。
    讲述者:据说是明朝末年。
    我们问:为什么他要警告后代不能改房子形状?
    讲述者:当时没人知道,后来问了那个人,他说,之前的老宅形状,一定是根据那块地基设计的,就是那块‘锅底状’地基,本来它应该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地基形状,但是那位白家老辈子偏偏就在上面盖起了一座老宅,他这样反其道而行之,一定有某种深意。
    有人问:你说挖出那块石碑后,就解开了‘粮站职工贫血事件’谜团,这又怎么说?
    讲述者:应力。
    我们都有些懵:什么叫应力?
    讲述者:就是一种东西受到外部力量攻击后变形,为了恢复本来形状,它内部产生的一种力道。
    我们点头:懂了。跟本次事件又有什么关系?
    讲述者:那个人说,其实应力这东西,不光在一般的物理学上存在,在他们阴阳学上面,也同样会用上,就本次事件来说,那座白家老宅本来好好的,尽管它整个儿都建筑在一个极其凶险的‘锅底’上,但却很多年都巍然不动,而且白家的后人一直人丁兴旺,家财万贯,这里面不能不说一定存在某种必然联系,所以当时白家一直拼死抵抗,不想交出老宅,但没办法,时代的力量,这个咱们就不去说它了,而之后,老宅改作了粮站,据说除了原址地基不变,对各处门窗墙面过道,都做了很大的变动,这也是必然,原先的建筑是住人,现在的建筑是工作,肯定要改变,而83年那次‘贫血事件’,根据那个人分析,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根本原因,是被应力所害。
    我们问:此话怎讲。
    讲述者:那人分析,地面的房屋结构发生重大改变后,整个白家老宅的气场,也发生了改变,而这个气场,应该来自那处‘锅底’,它为了恢复原有气场形态,自身产生了一种强大的应力,而长期在此处工作的职工,受这种应力影响,身体某些机能发生改变,当然这种改变是很缓慢的,长期的,以至于没人察觉,直到那次体检。
    我们问:就是说,职工集体贫血,那股“应力”是罪魁祸首?
    讲述者:是。
    我们问:那个高人是谁?
    讲述者:就是那位泥水匠。

    XX镇我从未去过,所以上述故事只是那位讲述者的一面之词。
    还是那句话,真假自辨。
    不过结尾处,那位“高人”竟然就是泥水匠,那个“贼”,我还是有点意外。
    只能说——高手在民间。
    (第七回 完)
    有几句俗话经常挂在我们嘴边。
    除了上面那句,还有一句,叫“人心险恶”。
    下面我要说的就是一起离奇的报复事件,当时听了过后,一身冷汗,再次认识了这四个字。
    第八回 成都奇谭之(纹身)
    此事涉及到我一位最好的朋友,刚才我问了一下此人意见,因为事情最初是她告诉我的,她同意写出来,不过主角人名单位必须加密。
    事情发生在成都,07年某天夜间11点左右,城北某茶楼发生一起“捅人”事件,一名男子在电梯间被一个凶徒连续捅了三刀,幸亏当时有人摁电梯进来,凶徒逃跑,后被一楼保安制服,当即抓到XX派出所。
    受害者信息很快公开,此人叫罗某平,40余岁,是XX医院副主任医师,凶徒的身份也很快查清,此人L姓,28岁,新都县XX镇人,是一个电工。
    而行凶原因却成为一个疑问,据知情人说,警方对L男进行了审问,L男却一直沉默不语,拒不交代捅人原因,当时大家就猜测,因为罗某平跟L男素不相识,就怀疑是否是一起医患纠纷,一定有一名患者对罗某平心生怨恨,于是雇佣L男,或者二人本身就是亲戚关系,对罗医生进行报复。
    因为L男拒不交代,警方就对其几位亲戚朋友进行询问,最后得到一条信息,说出此事的是L男一名好友,据他透露,L男这次行凶的确是报复,不过跟什么医疗纠纷没有任何关系,根本原因,是三年前发生的一次口角,至于当时具体发生了何事,L男就没有透露半句,因为此人性格怪癖,那位好友也没有多问。
    此话一说,罗某平回忆起一件事,他顿时纳闷。
    原来三年前他有一次开车去新都见朋友,在“大件路”一个路口因为刹车不及,撞上了一名男子,当时互相指责了几句,因为该男子基本没有受伤,吵了几句也就罢休,罗某平想起来,该男子正是L男,而他跟此人也就唯一这一次交集,莫非就是为了这点小事,此人记恨了三年,还不罢休,还想杀死他而后快?
    这点让所有人大惑不解,于是再一次进行了盘问,最后,L男似乎心理崩溃,说出一个理由,反而让所有人如坠迷雾。
    下面就是当时的询问笔录,是朋友的朋友从一知情者处搞来的。
    L男:他把她撞死了。
    询问者(用X代替):谁把谁撞死了?
    L男:罗某平把宋X撞死了。
    X:宋X是谁?
    L男:我女友。
    X:罗某平什么时候把她撞死了?
    L男:就是撞我的那天。
    X:那天不是就撞了你吗,你也只是轻伤,啥时候又把宋X撞死了?
    说这时L男抬起右手,有人发现他右手臂外侧有一个黑色纹身,纹了两个字——“宋X”。
    L男:那天罗某平撞到了我的右手,刚好撞到这两个字上,就把宋X撞死了。
    在场的人都在笑,说:你说什么,你说罗某平的车子撞到了你手上‘宋X’这两个字,就把宋X这个活人给撞死了,是不是这意思,你在开什么玩笑?
    L男:我没开玩笑。他那天真把她撞死了。
    当时的对话就是如此,所有人都感觉L男在胡诌,要么是在找借口,隐藏他报复的真实原因,要么,此人脑子有问题。
    不过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警方还是对L男口中的“女友”宋X进行了调查,而调查结果震惊了所有人。
    当时调查结果如下:
    宋X,女,原籍新都县,于2004年11月X日死亡,死因是一次事故,殁年33岁,生前家住成都XX区XX路,有老公及一个女孩,职业是成都市区某艺术院校物业办内勤。
    而她跟L男的关系也随之浮出水面。
    据知情人说,L男曾经在该学校做电工,跟宋X有工作上的交集,因为二人都是新都县老乡,宋X对L男颇有照顾,就是这点让后者产生非分之想,时常对同事说他在跟宋X耍朋友。
    别人反驳,说,人家有老公,哪个跟你耍朋友。
    后来宋X得知此事后,也曾警告L男,叫他除去幻想,二人只是同事关系,不料这时候L男已经欲罢不能,此人可能本身精神上就有一些问题,不但不收手,反而愈演愈烈,时常在单位内对宋X进行纠缠,宋X没有办法,只好告知老公,老公随即叫人对L男进行了两次殴打,还告到上面,最后L男被学校开除,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没有再对宋X进行骚扰,本来都以为他已经死心,但是后来发现问题其实没有解决,反而愈加严重。
    据L男朋友说,有一次喝酒,说起此事后L男撩起衣袖,发现他右手小臂上刻有一处纹身,上面竟然是“宋X”二字,当时L男扬言,他不会善罢甘休,这辈子非宋X不娶,他要熬死她老公,当时都以为他是酒后胡言,后来才发现他居然是当真,因为时常有人发现他用嘴亲吻这两个字,还用舌头舔,用牙齿咬,嘴里还喃喃说一些污秽的语言,那种神情就像在面对一个活人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L男跟宋X的关系就是这样,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一起普通的“单相思”案例,但是在2004年11月X日发生了宋X死亡事件,其中有一个细节,一下让整个事件蒙上了一层凶灵的阴影。
    当时情况是这样:2004年11月X日,宋某在市区某某路上正常行走,突然被一块从天而降的重物砸中后脑,当即倒地,于当天抢救无效死亡。
    事后调查,该重物是一块红砖,来自旁边一栋大厦,该大厦有14层,由于找不到肇事者,宋某家人就将该大厦四层以上业主以及物业公司一共70余人告上法庭,要求共同担责赔偿XX万元,因为各种原因,此案一直未能顺利开庭。
    本来在外人眼中这就是一起常见的“高空坠物案”,可是在L男那里,却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判断。
    据L男交代,他是在宋某死亡一个星期后得知此事,当时心神大乱,悲痛之余他突然发现一处疑点:宋某是11月X日出事的,而那天,他也离奇的被车撞了一下,而被撞击部位,竟然就是刻了“宋某”的右手臂外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L男顿时不寒而栗,于是马上开始对时间的事情展开调查,很快就发现一个更加骇人的事实:他被车撞是2004年11月X日下午3点半左右,而宋某被重物砸中脑袋,则有一个详细时间点,是几位目击者的证词,都指向一个时间,跟“车祸”时间几乎完全一致:2004年11月X日15:37分!
    这个出事时间“重合”事件,在外人眼里也许就会认为是巧合而已,而在L男看来,却意义完全不同,他认为,这绝对不是巧合,宋某被砸中,不管是谁行的凶,最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手上“宋某”这两个字,被那辆轿车撞击,所以那位轿车车主,才是罪祸元凶!
    这个想法一确定,L男说他当时就热血沸腾,本来那天他跟罗某平口角之后,早就把此事忘记了,但是现在不同了,那位司机已经成为“谋杀”宋某的元凶,他说他当时就咬牙发誓赌咒:一定要找到此人,哪怕终其一生,也要找到他,为宋某报仇!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寻访工作,他说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这一“报仇”目标而奔走,其间还错认了一人,差点造成同样一起“捅人”事件,终于,三年后他发现了罗某平的下落,在偷偷跟踪了两天后,他摸出了罪恶的刀,于是出现本文开头一幕。
    此事真相大白,所有人都唏嘘不已:第一,是惊叹世事的巧合,第二,也为L男如此病态的爱恋,既痛恨又心酸。
    尘埃落定,L男因为伤害未遂,被判入狱X年,而罗某平也于半个月后伤好回到医院,继续工作,一切似乎回归正常。
    不过就在大约一个月后,一名警察发现了一件事,顿时让此事又重归凶灵。
    这样,我把我当时跟朋友的对话写出来,很短,里面就是整个结局。
    我问:又出了什么事?
    朋友说:是一名法警,他三年前参与了宋X‘高空坠物案’的调查取证工作,当时他听说‘捅人案’一事后,就通过关系把相关卷宗拿回来翻阅,结果在看到‘罗某平’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感觉很眼熟,似乎在某起陈年旧案里面出现过,于是找了一下,居然找到了这起案件,你猜是哪个案子?
    我:我怎么知道。
    朋友:说出来你绝对不相信,就是三年前宋X被砸案,当时不是找到了70多个被告吗,都是XX大厦的业主跟物管,因为取证关系,一直没在这些人当中找到那个“丢砖头”的元凶,那天翻出案卷后,那位法警就在这70多个人的名字里挨着找,竟然找到了一个人,名字跟那位医生一模一样,是该大楼物管处清洁工,也叫‘罗某平’。
    我:真的假的?
    朋友:我还没说完,更吓人的在后面,后来警察就上门去找那位罗某平,此人当时已经离职了,当然也搬离了XX大厦,目前在“望江公园”附近居住,据说找到他后,警察还没说话,他突然跪下,说,‘你们不用问了,那块砖就是我丢的’。
    我:我靠!
    朋友:警察就问他那天为何丢转,他说他完全记不住了,他跟宋X完全不认识,当时好像就是脑袋突然晕了一下,之后做了什么完全没印象。
    (第八回 完)
    08年时候我认识了一个高人,姓俞,下面好几个故事都来自于他。
    先说说我二人相识过程:我有个朋友是“西藏药业”办事处的,08年有一次喝酒,当时旁边还有一个胖子,50余岁,满面红光,在座几位都对他很尊敬,叫他“俞老师”,据他自己说,他是成都人,以前做过“知青”,70年时候下放到“版纳州”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二团,恰好,我有个表叔也做过知青,也是那个师的,一问,俞老师居然还对他有印象,我马上给表叔打电话,二人在电话里聊得很热络,说到动情处,俞老师还眼泛泪光,放下手机,俞老师叫我换到他身边坐,神情亲热,之后大家闲聊,才知道俞老师是个“高人”,成都这些年好多事情都由他出面摆平,其中有几件,我曾经耳闻,当天得知详情,不由骇然。
    第九回 成都奇谭之“站名”
    俞老师说2009年时候他接到一个“单子”,求助者是一名K姓男子,他说他是受人委托,委托方是市公交公司X路车队一位领导,该人说他们车队最近半个月发生一件离奇事件,X路公车是从火车北站到XX站,中途要经过“总府路站”,本来到达某一站,都有“语音提示”,同时驾驶室上方还有一块液晶显示板,上面要滚动显示该“站名”,都坐过公交,就不赘述。
    K男说,大概从本月5号开始,当时是下午2点40左右,该车队一公交车在即将到达“总府路”时候,司机发现“语音提示”没有播出,代替的是一阵“噼噼剥剥”的啸叫声,而有乘客同时发现,液晶显示屏上显示出一排字——“下一站:化工站”,该排字大小颜色跟往常显示无异,无声无息在屏幕上滚动。
    所有人都很奇怪,就说,怎么从“总府路站”变成“化工站”了?
    当时车上有几个中老年乘客,都是“老成都”,就说,以前“总府路站”就叫“化工站”,是不是又变回来了。
    司机也是一头雾水,原来那几个老成都所说非虚,以前该站名就叫“化工站”,是95年左右改成现有站名的,司机也搞不懂,因为昨天还显示的是“总府路站”,怎么今天变成这个老站名,上面又没有通知说改站名了。
    当时司机就判断是显示系统出了问题,很快车子到站,上下人,又继续开,要到下一站时候,发现“语音提示”又正常播出,屏幕上显示也恢复正常,当然是显示的下一站的站名。
    因为也没发生什么事情,该司机也没引起注意,交班的时候跟一个同事提了一下,同事也说多半是故障,也没上报,而该日据后来调查,也就发生了这一次“故障”。
    第二天也就是6号,一切正常。
    到了第三天,7号,“故障”再次发生,据调查,下午2点43分,该线路一公交车行驶到“四川电子大厦”附近,“语音提示”发生故障,发出“噼噼剥剥”的杂音,同时显示屏上出现“下一站:化工站”的文字提示,到站后,有个老婆婆在车门口不慎摔倒,后到医院包扎,无大碍已经自行离开。
    因为出现安全事故,事情很快上报上去,这时有人才发现相同情况在两天前曾经发生过一次,经过大致相同,最奇怪的是,发生时间也基本相同,都是在下午2点40前后。
    于是就派技术员检查,发现车载显示系统没有任何故障,也不存在人为恶作剧。
    结果出来,大家都疑惑不已,谁也想不出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本来以为发生两次就差不多了,谁知道此后同样怪事接二连三发生,事情经过跟发生时间都几乎完全一致,到K男到俞老师处求助,半个月内竟发生了7起,车队内有一位领导就作了决定,判断此事已经脱离正常范畴,必须找“高人”前来解决,于是才有本文开头一幕。
    听完那人陈述,俞老师也觉奇怪,接下“单子”当天他就展开调查,三天后就侦破了此“案”,而案情性质果然如那位领导所料。
    好,继续。
    俞老师说,当时他是上午接到“单子”,下午就去了一趟“现场”,他于2点半过在XX站上了一辆X路车,2点43分到达“总府路站”,整个过程没有事情发生,之后他马上去了一趟X路车队“总办”,调出相关资料,发现一处疑点。
    根据资料,从本月5号到当天,该路线共发生七起“故障”,除了上述几处共同点,还有三条“乘客记录”,日期分别是7号,15号,19号,7号就是那位老婆婆摔伤事件,15号跟19号分别是一男一女两名乘客,他们都提到一点,他们到了“总府路站”,在后门下车的时候,都是肩头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像是有个人想急着下车,他们当时都差点摔下去,就回头去看,身后当时站了很多人,但似乎没人想下车,他们以为是有人搞恶作剧,就骂了几句,有人不服,回骂了几句,因为当时已经发生了“故障”事件,当班司机就留了心,总部询问时候,分别把此事上报。
    而关于7号那位老婆婆摔伤事件,经过调查是这样,当时也是到了“总府路站”,她在后门下车,身后突然有人“推”了她一下,就像嫌她动作太慢一般,她站立不稳,就滚落下去,还好,只是腰部扭伤。
    俞老师就马上调查上述三天的当班录像,果然发现一处异常。
    根据录像,15号跟19号两天,因为后门处站满了人,无法看清当时具体情形,也就是说无法断定当时是否有人在“推”那一男一女,而7号那天的录像却异常清晰,上面显示,在那位老婆婆摔倒之前,后门两米处没有任何乘客,但明显可以看出:该老人下到第二格梯子时候,身体突然朝前方倒去,明显有一股“大力”在推她后背。
    俞老师说,当天他看完录像,心中已经有数,第二天再次去了“现场”,他说他已经断定这七次“故障”绝非偶然,而是来自同一个“恶物”。
    继续。
    第二天俞老师如法炮制,于下午2点35在XXX站上车,4分钟后到达“四川工人日报社”附近,这时灵异事件果然发生:他记得很清楚,他当时站在后车门倒数第一个座位旁边,右手抓住一根不锈钢撑杆,当时是2点39分,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恶寒”从左前方靠拢过来,就像靠过来一个全身是冰块的人,但周围方圆两米处只有三个人,一个坐在对面座位上,两个站在他身后车门前,这时候听到播音器里出现“噼噼剥剥”的声音,很低,但能听见,同时前方显示屏上,一条提示文字显现,他看得异常清晰,就是“下一站:化工站”这句,而同时,那个“恶寒”开始缓缓移动,移动到他身后,就是后车门处,明显已经贴到了那两个乘客身上,但那二人明显没任何感觉,就这样“贴”了20余秒,“总府路站”到了,后车门打开,那两位乘客竞相下车,这时又发生怪事:只见这二人突然分别朝左右两边弹开,就像有个无形的“人”狠狠推开他们,从中间挤过去一般,这个过程也就不到两秒钟,很快二人又回复原状,互相瞪视了一眼,其中那女性乘客嘀咕了几句,很快都下车,车门关闭,那股“恶寒”自然也不再出现。
    当时情形就是如此,俞师傅马上回到“总办”,找到该领导,要求办一件事,找一找95年之前该车队的所有司机,领导询问原因,俞师傅告之:他已经断定那个“恶寒”是一个凶物,此物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出现在X路车上,一定有因,他认为,“化工站”这三个字是破解此案关键,既然该站名于1995年作废,那只能从该年之前去寻找答案。
    领导马上调出车队人事档案,打印出一份人员清单,其中有数位目前在职,还有数位已经退休,俞老师马上对在职司机进行询问,果然问出一事,随之查出一个骇人真相。
    俞老师是当晚6点左右找到该司机的,该人经回忆后说,他想起一件事,是他师傅某年告诉他的,里面提到一个人,似乎跟此事扯得上关系。
    当天晚上9点过,俞老师在“八里庄”某老小区跟那位师傅见面,该人为市公交公司退休职工,退休前一直是X路车队司机,据他回忆,94年X月X日,他正出车,大约下午2点零几分,在起点站也就是“火车北站”上来一人,男性,他认识,姓M,原先二人都在市中心某国营棉麻公司上班,交谈中得知,M男刚从彭州XX监狱服刑回来,至于进监原因,是86年时候在本单位的一次持械伤人,把公司某干部捅成重伤,本来判了10年,因为表现良好,减刑2年,当时准备坐车到“化工站”,因为该棉麻公司宿舍就在化工站附近,言谈中M男异常兴奋,除了才服刑归来,还有一点,他说他即将第一次见到他儿子,原来他86年进去后,他老婆刚刚怀孕,进去半年后,老婆才生下儿子,其间他一直要求探监时候老婆把儿子抱来让他看,但不知什么原因,他老婆都拒绝,只是有一次带了一张照片而来,他询问原因,老婆只是含糊回答,说不想让儿子来这种地方,等他出来后自然可以见到本人,当时他虽然气愤,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看儿子的想法愈发强烈,于是加紧改造,终于获得减刑。
    当时老师傅跟M男就说了这些内容,至于为何对此事印象深刻,是因为M男在车子距离“化工站”还有四五站的时候,突然紧张起来,不再说一句话,不停梳头发,整理衣领,还吐了一口唾沫去擦亮皮鞋,之后过了一站就问老师傅,说“还有几站?”,老师傅就做了回答,又过一站,此人又问“还有几站?”,老师傅就笑,说你不用这么紧张,老婆娃娃都在屋子头等你。那人也不说话,满脸潮红,手足无措的样子,等到了“化工站”,他居然愣住,不敢下车,等老师傅提醒了两次,他才像猛然想起一样,提起皮包就朝后车门冲,当时车门处有几个人堵着,此人就用身体去撞,把那几人撞开,之后冲下车门,背起皮包匆匆离开,老师傅朝他招呼了一声“慢走哈”,此人也没回头。
    当时情形就是这样。俞老师就问此人目前什么状况,老师傅说,他也不太清楚,94年那次见面后足足有10多年没见面,只是去年就是2008年时候见过一次,当时老师傅去“双桥子”某小区去看朋友,发现M男居然在该小区当门卫,当时二人就说了两三句话,M男说他早就没在棉麻公司了,老师傅问他老婆还有儿子如何,M男当时表情很古怪,没回答,老师傅感觉不大对,就终止了对话,之后二人再也没见面。
    俞老师就问,M男死没死你也不知道?
    老师傅说,他才40多50不到,怎么会死。
    老师傅知道的情况就是如此,俞师傅找他要来几个人的联系方式,都是那个棉麻公司的老职工,当天就连夜联系那几人,俞老师说,他当时非常兴奋,他感觉已经摸到了本案的冰山一角,他断定那个M男跟那个“恶寒”一定有某种关联,事实证明他判断一点不差。
    当天深夜,俞老师联系了那几位棉麻公司职工,得到如下信息:
    M男的确是该公司职工,是一个搬运工,但他“老婆”不是他老婆,只是他女友,他女友父亲是公司某领导,当时二人相好就受到女方家人极力阻止,但二人情窦初开,坚持在一起,后来时间一久,女方受不了周围流言蜚语,准备分手,但这时突然发现已有身孕,本来M男心想既然生米煮成熟饭,女友肯定会回心转意,但没想到后者怀孕后两月,他发现一件事,女友竟然背着他跟本单位XX科一位副科长交往,M男央求女友未果,就找到该副科长对峙,可能其间受了对方言语侮辱,当时就摸出凶器,是一把弹簧刀,把那人捅成重伤。
    此事在单位尽人皆知。之后M男判刑10年,其间那位女子生下一子,之后受其父母撮合,跟那位副科长成婚,那个婴儿也顺理成章,成为副科长的“儿子”,因为忌讳,单位内公开场合都没人敢提起此事,只是在私底下说,M男实在划不来,女人没了,娃娃也改姓,就因为那一刀,白白坐10年,这就叫自作自受。
    而至于94年M男服刑回来的情况,大家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当时那一家三口早就搬离棉麻公司宿舍,去重庆了,那位副科长在重庆另外开了一家公司,地址不详,至于原先M男进监狱前住的宿舍,是一个集体宿舍,还剩一张单人床,M男回来后不见“妻儿”,到女友家闹过几次,结果不详,之后听说他过了几天追到重庆去了,一个星期后回来,人不人鬼不鬼,之后马上办理离职手续,后来据说他在工地搬过砖,卖过水果,开过出租车,后来去“双桥子”某小区当保安,之后情况就没人了解。
    于是,俞老师于第三天去了该小区一趟,了解到一事:M男目前的确在该小区物管处任职,但是半个多月前他母亲突然跑来,替他请了两个月的病假,问其得了什么病,他母亲语焉不详。
    俞老师问明地址,M男目前住“琉璃场”某单位宿舍,跟其父母同住,父母该单位退休职工,俞老师当天上午就直接去了他们家,在家中见到了M男。



    下面就是我们跟俞老师最后一段对话,真相就在里面。
    我们:他当时如何?
    俞老师:我是上午11点过到的他家,他母亲在家,父亲出去了,他母亲说M男正在他房间睡觉,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半月有余,几乎每天他都是晚上九点上床,一直睡,睡到下午2点,之后起床,也不出门,之后吃晚饭,到了九点又上床。
    我们:他下午2点起床?
    俞老师:対。是不是看出什么名堂。
    我们:他起来做什么?
    俞老师:他母亲说,他起床后会穿一套衣服,是一件棕色西服,白衬衣,黑裤子,一双黑色皮鞋,对了,还有一个黑皮包,是他出“状况”的第二天从柜子翻出来的,这套行头经他母亲证实,正是94年他从出狱后回成都时候,他穿的一身,后来因为旧了,就没穿了,也不知道他为何那天突然翻出来,之后几乎每天起床就要穿这套衣服,也不做什么事,就坐在窗子后面发愣,父母问他做什么,他也不答,问多了,他就目露凶光,因为他一直有暴力倾向,父母也不敢多管,只好替他请了假,由着他。
    我们:他出“状况”是哪天?
    俞老师:据他母亲说,是上个月XX号,当时他才上完早班回家,本来准备看一会儿电视,吃点东西就补瞌睡,结果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发疯,用烟灰缸砸电视机,砸了一个洞。
    我们:砸电视。为何?
    俞老师:不知道。多半里面有什么内容刺激到了他,他父母当时也问过多次,他没有任何回答,之后就开始出了状况。我当时就给他母亲说,我可以帮他,她就帮我打开她儿子的门,当时是2点过几分,他才起床,正在穿那件西服,看见我,也不是很惊讶,之后我就跟他交流,我发现那个黑皮包就在他脚边,就问他里面是什么,他就打开让我看,你猜里面是什么。
    我们:什么?
    俞老师:是一个布老虎。
    我们:布老虎。什么意思?
    俞老师:我当时也如此问他。他回答,是他给他儿子买的礼物,说完这句话,他就去看钟,我问他看钟干什么,他沉默一下回答,说“我要去坐X路车。”
    我们:坐X路车?
    俞老师:对。原话如此。我就问他到那儿去坐,他又沉默一阵,突然问我,说“哥老倌,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是哪个时候?”,我肯定说,不知道,他说“是94年那次,那次坐X路车。”
    我们:此话怎讲?
    俞老师:我当时也这样问,他却不回答,把那个黑皮包背在背上,就像马上要出差一般,然后坐在那里,取出那个布老虎,不停抚摸,我发现他手开始发抖,脸色也开始潮红,明显开始紧张,那个模样就跟老师傅形容他94年那次时候,一模一样,边抚摸,他开始说,他说这个布老虎是他那天出狱后,在彭州城一个摊子上买的,花了一元二角钱,当时他身上只有5元钱,是监狱做工挣的,他买来准备送给他那个儿子,因为他儿子是1986年出生,属虎,他说其实他之前从来没见过儿子本人,只看过照片,但照片质量很差,看不清楚,当时他请求娃娃他妈把娃娃带来看一眼,她不同意,他也没办法,就加紧改造,终于提前两年出狱,他说他蹲了八年牢,这八年他没有一天不想这个儿子,天天想,好想听他喊一声“老头儿”,所以那天他一出狱,就马上坐车回成都,当时他在棉麻公司上班,单位宿舍在“化工站”附近,他就坐X路车回去,一路上,他突然好紧张,好兴奋,好激动,又好害怕,他知不知道现在他们两娘母在不在等他,在不在那间宿舍里面等他,他好希望他们就站在三楼那个窗户后面,他以前就住三楼,他好想好想他们就在那儿后面,等他回家,有她,还有娃娃,他好想好想马上抱他们,好想抱他那个娃娃,他八岁了,还不知道长成啥子样子,帅不帅,高不高,其实就算他长得丑,他也好想抱他,亲他,听他喊一声“老头儿”,他好想亲他,亲他头,亲他脸,亲他手,好好抱他,把他抱到身上,让他“骑马马”,就算他拉尿拉屎,拉到他身上,他也绝不会擦,他好想好想他,八年了,没一天不想,现在好了,好日子要来了,马上要见面了,马上可以抱他了,马上可以亲他了,还有四站了,要到“化工站”了,还有三站了,还有两站了,他好幸福,全身就像被温水包围,好幸福,他们两个一定在三楼,三楼那个窗户后面,等他,等他回来,他好幸福,还有一站了,他要见到他们了,他好想再继续坐,再坐几站,他太幸福了,他还想继续坐,一直坐下去,一直被那个温水包围,永远不要到,永远不要到“化工站”,只要没到,他们就一定在三楼窗户后等他,等他回家,等他来抱,等他来亲,等他来喊“儿子”,他儿子喊“老头儿”,一直等他,一直会等他,永远会等他,永远永远会等他,会等他,会等他,会等他……
    此事之后如何解决,俞老师当时没做说明。
    我是2008年认识俞老师的,此事是第二年,也就是09年底他给我讲述的,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位朋友,在俞老师说到上面那段话后,不知有意无意,他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情绪失控,醉倒在桌上,当晚,在安顿好他后,那位朋友给我说了两个情况,算是此事大致结局。
    他说第一个情况,是那次见面后5天,俞老师查出一个情况,M男发病那天上午,电视里“重庆XX电视台”播出了一个回放节目,内容是该电视台举行的一个竞技类游戏,其中有一名23岁男青年,发挥出色,获得亚军,此人父母到现场助威,三人后来拥抱在一起。
    第二个情况,是查出上述情况后第二天,俞老师跟M男去了一趟重庆,其间情况不明,三天后二人回到成都,M男病情好转,当天就回小区上班。
    至于X路车,之后恢复正常。
    第九回 完
    其实,俞老师那天讲述此事时候,为何他最后那段话突然情绪开始失控,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我认为M男那天给他陈述时候,肯定处于失控状态,但是事后俞老师转述此事,为何也出现情绪异常,这里面绝对不正常。
    后来我得知一事,跟俞老师家庭有关,我才知道了那次失控的背后原因。
    我考虑一下,看能否说出此事。
    对了,上面故事我漏掉了一个内容,就是关于那个“恶寒”,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如何出现。
    我记得当时俞老师并没有就此解释,不过在几年后,他在讲诉另外一个故事时候提到了一个概念,他说类似那种“恶寒”,他有办法感知,那东西不是什么gui之类,而是一种“熵”。
    我一开始以为他说的是“商”,结果他说要加一个“火字旁”,至于这个字的意义,他说你可以去查字典,当时我马上用手机查了一下,发现“熵”有三层意思,其中第三层,跟本故事挨得上边,俞老师之后点头,说,对,它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在他们的概念中,它是一种能量,是一种指向性极强的能量,在精神病患者中普遍存在,特别是他们发病出现幻觉幻听的时候,不过,要达到“恶寒”的级别,极少,而M男,恰好就属于极少中的一员。
    而下面,就是俞老师讲述的另外一个故事,也是关于这个神秘的字。
    第三件 贵阳异闻之“黑袋”
    此事是俞老师亲眼目睹。
    他说07年有一次他到贵阳办事,办完后买火车票回家,因为还没到进站时间,就坐在“遵义路”跟火车站广场之间一个花台处休息。
    当时前方两三米处有一个水果摊子,摊主是个男子,四十余岁,一直背对他,面朝大街,坐了一阵,俞老师发现一个“秘密”,就是该摊主在耍一种“诈”。
    “耍诈”方法其实很简单,比如某买主来称了一袋水果,摊主用黑色塑料袋包好,称重,在买主摸钱的同时他已经悄然掉包,换上了一个相同包装的袋子,有些买主大意,提着就走,等走远了,摊主就把之前掉包的水果倒回去,而掉包走的袋子里面,应该还是水果,但绝对是卖不掉的烂货,在俞老师观察的二十分钟内,该摊主使用如此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竟然换掉了三次,动作娴熟,没有一次穿帮。
    但是,第四次时候却出了意外。
    俞老师说,第四次是一个女孩,十五六岁模样,瘦筋筋的,背一个双肩包,穿一套学生装,上面写了“XX中学”字样,应该是个高中生,肤色偏黑像是乡镇人。
    该女生来了后称了两斤苹果,男摊主如法炮制,换掉袋子,前者没有察觉,提着就迅速离开,不过三分钟后她突然回来,打开袋子,说里面的苹果全是烂的,不是之前她挑选,要求换掉。
    摊主当然不干,二人争执起来,争执中俞老师发现那女孩精神似乎有些异常,先吵了几句,突然笑了两下,然后突然又哭了,摸出身上一叠钱,央求说她身上就这么多钱,实在不换,就退钱,不用全退,一半也行。
    摊主早就铁石心肠,把脖子一硬,说你没钱管我逑事,女孩一下子收住哭相,那种收住的速度极快,感觉最多一秒就从一张哭脸变成冷酷的脸,之后她恨了摊主一眼,提着水果袋离开,俞老师说当时他看到女孩的表情,就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
    果然,过了大约五分钟,女孩再次回来,冷冷看着摊主,说了一句“换不换,最后问你一遍”,摊主哪里肯退让,说了一句粗话,女生就把袋子丢在板车上,一言不发再次离开。
    说实话,女孩第二次回来时候,俞老师就一直注意那个黑袋子,当摊主伸手去拿,他很想提醒他最好别动,但当时他对这个人的做法也觉得太不地道,内心深处希望他受到惩罚,而且他感觉这个“惩罚”即将来到,后来的发展验证了他当时的预感。
    当时情形如下:
    俞老师记得,摊主当时还把袋子打开看了一眼,重新系好,丢在一边,看他表情里面肯定还是那堆烂苹果。
    过了3分钟,过来两个妇人,也买苹果,选了两斤三两,摊主依计,把女生丢下的袋子“掉包”过去。
    两妇人就提着袋子离开,走了数米,停住,俞老师当时一直死死注视着她们,就看见其中一位妇人脸色惊诧,提起袋子观察,同时跟她女伴交流了几句话,很快二人走回,那女伴把袋子丢在板车上,厉声问:老板,里面是什么,怎么还在动!
    摊主肯定没弄懂,就说:啥子动不动。
    边说边打开袋子,瞟了一眼,伸手进去摸索,俞老师当时张嘴准备提醒,却没发出声音,这时情况已经发生:只见摊主突然尖叫一声,手一下缩回来,就像被蛇咬了一口,手臂上已出现一排黑色小点,像某种虫,飞快朝其袖口钻去,摊主骇得不行,又蹦又跳,拼命甩手臂,同时尖声惨叫,那二位妇人吓得目瞪口呆,竞相后退,这时袋子突然坠地,“噗”一下迸开,无数“小黑点”从里面疯涌而出,密密麻麻,很奇怪,似乎有某种方向感,飞速朝摊主双脚窜去,一下窜到其鞋上,飞快往裤脚内钻,旁边二妇惊声尖叫,朝后逃窜,俞老师却巍然不动,就见摊主已如疯癫,在马路中间又嚎又跳,双手在身上到处扑打,先扑打双腿,又扑打腰部,这时周围数十人包括出租车公交车全部停下,都注视着他发疯,无人敢去帮忙,就这样围观了整整十分钟,终于来了一个城管一个站警,二人合力把摊主衣服裤子尽数扯下,只剩一条内裤,而内裤里面明显还有那些“怪黑点”,摊主双手伸进去,保护住那“器”,一边嚎叫,一边转身朝俞老师疯跑而来,飞速从后者身边跑过,朝后面一条巷子窜去,而就在此人接近巷子口同时,一股“恶寒”无声无息从摊主方向“逼”来,速度奇快,一瞬间从他身子右侧擦过,朝马路方向而去,整个过程不足3秒。
    之后因为火车到点,俞老师提包离开,所以那位摊主之后什么结局他不知晓,他说那些“黑点”明显就是一种小蟑螂,也不知道那位女学生使用何种办法在短短5分钟之类弄到,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恶寒”,如果也来自那个女生,就太可怕。

    (第十回 完)
    第十一回 火车
    上文说起火车,我想起99年一次离奇经历。
    当时我才进采购部,属于菜鸟一枚,跟随一位前辈去成都办事,前辈姓秦,叫他老秦吧,办完事后没有回昆明,买了两张火车票去“六盘水”,那边有个药材基地,过去观摩学习。
    记得乘坐的列车是“K853”,两张硬座,大约十一点在“资阳站”停车时候上来两位旅客,是一对母子,穿着像是乡镇居民,坐在过道隔壁,大约半小时后其中那位妇人突然开始异常,先是扭来扭去,似乎身上什么地方发痒,到后来扭动幅度愈大,还伸手入怀,在腰间背部不停抠,发出“库库库”的声响,似抠龟甲很是渗人。
    当时妇人对面坐一中年男子,穿枣红西服,他应该也听到了“抠龟甲”声音,一脸厌恶,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呵斥一句,大意是好好坐车,动什么动,中间夹杂了一句粗话,因为不雅省去。
    妇人当时很尴尬,涨红脸似在强忍,但身体还是在扭,奇痒难忍的感觉。
    旁边她儿子就询问了她一句,因声音很低,我未曾听清。
    妇人当时点了下头,少年起身欲走,妇人却一把拉住他,摇头似乎不同意,少年大约十五六岁模样,在母亲耳边低语几句,后者终于放手,少年走到过道,很快消失在前方车厢入口。
    本以为他会很快回来,谁知道等了足足三个小时,快三点时候他才出现,手中捏了一大坨东西,黑白相间像是丝巾,朝母亲使个眼色,后者明显犹豫,但还是站起跟随儿子离开,五分钟后二人回来,重新坐下。
    我当时不明就里,不知他母子二人神神秘秘在干何事,也不好询问,就继续坐车,坐了一阵发现一处异常:原来自从刚才他二人回来之后,妇人身体似乎突然好转,之前数小时一直在扭,抠,而现在只是稍微扭一扭,似乎身上那股奇痒被制住了。
    我心头好奇,这时候“宜宾站”到了,我赶紧把老秦拉下车,问及此事,老秦倒不以为然,说人家身上肯定有病,出门在外,莫管这些闲事。
    这时旁边一人忽问:你们猜那个儿娃子拿回来什么东西?
    我一看,正是那位“红西服”,他不知何时也下来休息。
    我就问,就他手里捏的那坨?
    “红西服”点头说嗯,说,那东西有问题,你发现没有,他不是把他妈叫出去吗,回来时候那东西就没看见了。
    我回忆一下,的确如此。
    正在交流,这时发现车厢里面有突发状况,我们座位周围突然围了七八人,其中一人情绪激动就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我们赶紧上车查看,之后的情节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继续。
    当时三人就上车,回到位置,发现那群人正把那对母子围住,之前情绪激动的是一位肥胖男性,指着二人狠狠说:少装!交出来!
    红西服就问【怎么回事】。
    肥胖男指着母子二人,说:他们偷东西。
    红西服问:偷什么。
    肥胖男说:偷袜子!
    当时我们都不相信,偷什么的都有,还没听说偷袜子的,就问该男出了何事。
    肥胖男说他是那边X号车厢的,刚才在睡觉,突然感觉脚冷,睁眼一看左脚袜子不见了,当时还以为同伴开玩笑,结果起床一问,一位旅客指着前方,说有个男娃娃把你袜子扯走了,当时旅客以为是他同伴,没有吭声,他既然这样问,那就证明不是,旅客又说该男孩穿一件格子衬衣,扯走袜子后,头也不回飞快逃离,肥胖男大怒,追踪而来,一直追到我们车厢,发现男孩,当然就是这位少年。
    大家都把少年盯住,看表情都是一个疑问:这小孩搞什么搞,偷别人一只臭袜子作甚?
    正在僵持,这时又出现三人,是一个老妇人,一对年轻男女,都指着男孩,说他偷袜子,原来前后三小时内,老妇人的一只右脚袜子,年轻男的双脚袜子,都在睡觉时候被扯走,而目击者形容的“小偷”形象一致,全部指向那位少年。
    大家愈发好奇,都说一个男娃娃偷这么多袜子干啥,莫非是变态。群情激奋,少年却一声不吭脸色阴沉,他母亲涨红脸,垂眼不敢跟人对视,这时候那位红西服突然冒出一句,说:哦,我知道你们的袜子在哪儿了。
    于是都问他:在哪儿。
    红西服就朝妇人身上指,很得意说:在她身上。我敢打包票。
    这里有个细节,就是在红西服说出这句话之前,我发现老秦突然扯了此人一下,似乎试图阻止,当时红西服回头看了老秦一眼,但还是没有停住,现在看来,所谓“祸从口出”,此言非虚,此事后续发展就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
    我清晰记得,当红西服说出那句话后,一瞬间少年脸色就变了。
    但当时所有人也许不包括老秦跟红西服,都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偷走的四只袜子竟然在那位妇人身上,这是何意?
    红西服却得意洋洋,说,你们不信去搜身,袜子绝对在她身上。
    末了还补充一句,说:我敢打包票就在她腰杆中间。
    正在僵持,来了一位女性乘警,问明缘由,勒令妇人把袜子交出,这时候我看见少年一张脸已经扭曲,死死摁住母亲手,后者说了一句:算了,幺儿,说完解开衣服,在腹部一阵抽动,抽出一串东西,形状惊悚,竟然是数只袜子,有黑有白,首尾连在一起,妇人一一解开,一共五只,散在座位上。
    肥胖男还想追问,被乘警劝阻,于是各自取回袜子散开,这时座位上还剩下一只灰色。
    乘警就问少年:哪儿扯的。
    少年不吭声。
    乘警厉声说:哪儿扯的还哪儿去听到没有。
    少年起身捏着袜子朝一个方向走去,乘警也随即离开,我们三人于是坐下,过了大约十分钟少年回来了,手中已空,坐下后狠狠盯着红西服,红西服哪里肯干,骂了少年几句,言语粗鄙,少年也没回嘴转脸不敢跟前者对视,此后无话。
    之后继续坐车,大约晚上11点时候那对母子起身,原来是“草海站”到了,二人下车,当时老秦跟红西服都在睡觉,唯独我一直未睡,说实话当时我心头一直隐隐不安,总感觉要发生某些事情,这里多句嘴,其实我一直有这种神秘第六感,很多事例也证明当时预感正确。
    之后情景直到今天依然历历在目。
    我记得当时快零点时候被老秦叫醒,原来“六盘水”到了,于是收拾行李下车,只听老秦突然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我扭头一看,看见一幅古怪景象:只见“红西服”依然坐在座位上,但上半身很奇怪的弯下来,脑袋搭在桌板上,画面恐怖就像把脑袋砍下来搁在上面一般,听见老秦问话,眼珠转动看了我们一眼,两眼珠很突出,嘴巴张开干呕两声,模样就像吊死鬼。
    我们就感觉不对,老秦又问了一句:你有没有事说一声。
    这时发现此人双手在腹部,死死捂住,似乎腹疼,老秦赶紧放下行李,把此人扶正,他脖子却像被砍断一般,整个脑袋无声耷拉下来,双手依然捂住腹部。
    老秦就对我说:小邓你看看他肚子怎么回事。
    我于是过去把他双手掰开,立刻看见可怖一幕:只见此人西服内腰间部位竟然缠了一根灰色物体,缠得异常死,深深陷入肉内,周围脂肪全部都鼓出,等我把西服完全撩开,看得清晰,原来是一根袜子,对,你们没听错,就只有一根,死死缠在此人腰间,缠了一整圈,还居然在肚脐儿处打了一个死结,看起来毛骨悚然。
    这里必须说明一事,那根灰袜子是棉制,真要完整缠一个东西,最多一个汤碗的碗口粗细,而红西服的腰围至少三尺以上,你可以想见当时被缠成何等模样,我赶紧给他松绑,松了半天打不开结头,这时有人过来帮忙,递来一把剪刀,但根本不敢下手,因为袜子已经全部陷入肉内,一剪就要剪到皮肉,最后好不容易剪开一道口子,才算扯开,已经满头大汗。
    这时老秦指着袜子,说:就是那只。
    我其实已经意识到了这点,手中物体就是之前多出来的那只灰袜,也不知是谁的,当时乘警叫那位少年去还,看来他不但没有归还,还趁红西服熟睡偷偷缠在他身上,要不是我们解救及时,后果不敢设想,直到今天,偶尔想起当时情形,不禁后怕,当时剪袜子时候红西服不住干呕,声音像兽类嚎叫,那样子就像随时要把自己的肠子心肺都吐出来,现在一想起来我都要反胃。
    当时因为时间关系,扯开袜子后我二人就下车了。路上心有余悸说起此事,老秦说其实当时那位妇人撩开衣服时候,他就已经看见真相,原来妇人背上生有一串带状物,颜色深红,那东西他知道,就是“带状疱疹”,至于那串袜子,应该是起一种药物的功效,其实他以前就听说人的袜子可以入药,但一直不知道能治疗何种症状,现在看来,竟然就是“带状疱症”,能否治愈不好说,但看来至少有缓解作用,当然,也是因人而异。
    老秦最后说,那只灰袜自然是少年临走前缠在“红西服”身上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男童如此狠毒,但有因必有果,红西服当时图一时口快揭穿此事时候,万想不到会遭此报应,所以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为至理名言。
    这里多句嘴。
    其实这件事里面最恐怖的是什么不知各位意识到没有,好吧,也许你们已经看出,还是由我写出,这里面最恐怖的是当时也不知那位少年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在缠袜子的过程中没有让“红西服”惊觉,这点到现在我都百思不得其解。
    (第十一回 完)
    第十二回 昆明鬼案之“游泳池”
    这件事肯定很多人听说过,据说是昆明“十大奇案之一”,我是去年在一次酒局上听来,不知真假,说出来也算凑凑热闹。
    事件发生年份我不清楚,说是昆明周边某县,有个某某公园,里面原先有个游泳池,某天有个中学男孩在内戏水,据说当时周围很多人,此人突然一下沉下去就不见了。
    当时以为他在潜水或者捉迷藏之类,结果过了很久都没浮上来,大家就觉得不对,于是好几个人下水寻找,却踪迹全无。
    你想一个游泳池有多大,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就以为他是不是提前回家,打电话联系家人,却说没有归家,这下大家头皮都炸了,一个人如何就活生生的在池子里凭空消失?
    有人就出主意,是不是此人卡在泳池某个角落,或者被排水管吸入,就提议放水,老板也没办法,毕竟一条人命,就调了几台抽水机抽水,很快抽干,池子内空荡荡无一人,排水管也无异常,没办法,只好报警,据说JC来了也是干瞪眼,这时说有人又悄悄给老板提议,说此事太邪门,只有最后一法,请高人。
    据说老板居然同意了,之后请了一名道士,此人在昆明周边颇有名气,来了之后的情况不甚明了,据说最后他就说了两个字,说:灌水。
    有人就依言重新往池子灌水,说就在灌满水后不到一分钟,突然浮起一物,大家一看,惊恐万状,竟然是那位学生的遗体。
    至于此事之后情节,我不知道,不能妄言。
    (第十二回 完)
    第十三回 昆明鬼案之“指甲”
    因工作关系,大部分故事都跟医药系统有关,下面再说一件。
    2013年时候我听来一事,说昆明城南市第X人民医院发生一起“斗殴”事件,主角是两个女的,内容如下:说早上大概7点过,二人在该医院门诊部大楼女厕所碰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中一女突然上前揪住另外一女,也不说话,直接就打,扇耳光,揪头发,就像有深仇大恨。
    挨打那女的据说也并非善类,马上反击,二人打成一团,之后来了几个保安劝架,首先挨打的那个女人家属也赶来,就是这样,那个打人女还不停手,也不说话,还揪着打,后来终于分开,把双方带到治安室,一问,都很纳闷。
    原来二人根本不认识,打人者是该医院一位护工,挨打者是一个病人的家属,二人后来都说,从来没见过对方,也从来没有过任何其他方面的交集,那就奇怪了,那位护工为何要如此狠毒殴打那位家属,看她当时打架时候的表情,两眼冒凶光,就像要置对方于死地一般,这是什么原因?
    据说当时有个家属心细,发现这里面出现两个怪异之处,第一,在分开二人后,大概过了三分钟,那个护工突然出现呕吐,吐的很厉害,也很可怕,就像要把自己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一般,后来吃了几瓶“藿香正气水”,终于止住,止住后,她情绪不再像刚才那样凶狠,就像虚脱一样倒在地上,后被扶起。
    这是第一个,还有一个就有点恐怖,说在分开二人后,那位挨打女发现自己嘴里多出了几片东西,吐出来后发现是人的指甲,指甲颜色明显呈现病态,应该是灰指甲。
    她很奇怪,一问之下发现一个骇人情况:指甲竟然是那位护工的,因为发现她右手五根手指的指甲有四根全部脱落了,不是一截一截的脱落,而是整个一块,全部脱落,只有大拇指是完好的,其余四根,最前方全部露出血红色的肉,看上去很惊悚。
    据挨打女说,打架时候那位护工的确做了一件很恐怖的事:她把自己右手往女家属嘴里塞,试图抓其舌头,中间抓住过一次,拼命往外扯,还听见护工在说一句话。
    问她说了什么,她回忆,护工当时在说:扯你舌头。
    接下来就对护工进行审问,结果却让人大惑不解:她说她根本不认识那位女家属,也没人在背后指使她,当时在厕所门口撞见,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于是就上前殴打,至于中间为何要用手去抓对方舌头,她说当时的情景她完全不记得了,当时就是莫名其妙一股怒火,之后还是呕吐之后,那股怒火才消掉。
    当时情况大致如此。
    因为二人确实不认识,大家当时都以为就是那位护工一时的“失心疯”,于是就勒令其道歉,护工也马上道了歉,据说还赔了钱,当时其实那几位家属还比较讲理,都说人家认错就算了,但那个挨打女不干,又板又跳,最后强迫护工赔了500元钱,当时护工身上只有100余元,还是东凑西借,最后凑齐,此后双方各自散开。
    事情本应就此完结,但刚才提到的那位亲戚却多了一个心眼,他事后说,他始终对护工当时的疯狂举止不解,总认为其中必有不为人察之的原因,之后他马上对护工那句“扯你舌头”进行调查,果然查出一个可怕真相。
    继续。
    后来是这样,那位亲戚很快查出一个情况:他们家里曾经有一个人说过“扯你舌头”这句话,这个人是那位挨打女的老人婆,此人于3年前去世了,于是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深查,查出一个骇人事实。
    原来该老人婆是3年前死亡的,死之前住在昆明官渡区某养老院,之前已经住了接近4年,据说本来老人婆自己根本不想住院的,住院之前一直跟着儿子媳妇住,但是那位媳妇,就是那个挨打女,说她非常不孝顺,经常对自己婆婆非打即骂,其老公没办法,只好把自己母亲送到养老院。
    这里面有个细节值得关注,据说那天其母亲是流着眼泪去的,当时她儿子还信誓旦旦,说:妈,现在房子小,我马上就要买一套大房子,到时候就把你接回去住。
    说完这句,还赌咒发誓,说“最多半年。”
    据说她妈就是听了这句话,才答应去住院,谁知道一住进去就没了消息,说一开始她儿子还来探望,一个星期来一次,后来就变成一个月,后来就是半年,不用说,每次都是他一个人来,那位恶媳一次都没来,至于“半年后就把你接回去住”这个承诺,也从此没了下文。
    据反馈信息,这位母亲此后基本天天都在哭,述说儿子媳妇不孝,把自己孤零零丢在医院就不管,他们二人去过好日子,之后哭多了,哭不出来,因为两只眼睛基本哭瞎了,不哭,就开始骂,同一个病房的经常听到她一个人在恶狠狠骂,不分时间段,有时是白天,有时是半夜睡觉时候,她就会骂“扯你舌头”。
    人家问她:婆婆你要扯哪个的舌头?
    她说:王XX,她当面背面都要骂我。
    王XX大家都知道,就是她媳妇,大家听她骂,也没办法,她儿子都不管她,世上还有谁会来管,就由着她骂,此后就得了老年痴呆,死之前已经在床上睡了整整四个月,一次都没有下床,更不要说出去透风,据说最后她背上全长满了褥疮。
    最后,在3年前某天晚上12点过几分离世,当时她儿子倒是来了,把尸体送走,那位媳妇不用说,仍然没有浮面。
    当时的调查情况就是如此,接下来,又有一个情况浮出水面,这才让人毛骨悚然:那就是那位打人女,就是那位护工很快被人认出,说她居然在该养老院干过,而且,曾经护理过那位老婆婆一段时间,时长三个月,就在老人婆临死前半年,最后她去了另外医院工作,护理一事交给另外一位。
    情形似乎立即一目了然了:绝对是婆婆死前受了媳妇的气,拜托护工给她报仇,见到此人,就去打她!
    这应该是此事最好的解释,但是,还是有一点大家搞不懂:该护工是肯定没见过王XX本人的,不要说本人,连照片都没见过,这点可以肯定,那么,那天在X医院厕所,她是如何认出她?
    还有一点,护工后来也说,她当时护理老婆婆的时候,也听说了她媳妇的事情,但是,老婆婆绝对没有叫她以后碰见她去打她,就算说了这句话,她也不可能这么做,毕竟二人无冤无仇。
    事情再次卡住。最后,还是通过一样东西,发现了大致真相。
    那东西就是之前从王XX口中发现的几片“灰指甲”。
    当然它们是从护工一只手上“撕裂”下来的,这里有一点必须说明,护工事后承认,她以前没有这种“灰指甲”病,就是在护理过那位婆婆后,她护理了三个月,之后离开,过了半月有余,她听说婆婆死亡,而这个指甲病就是在她死后大致第三天还是第四天长出来的。
    这是一个重大线索!详细询问下护工交代,说最开始出现症状是从无名指开始,之后逐渐蔓延,到最后五个指头全部被感染,她去找医生看过,说是“灰指甲”,吃药敷药,都没用,当时她还奇怪,怎么莫名其妙得这种皮肤病,后来想起一件事,就是她护理那位婆婆时候,有几次,都深更半夜了,婆婆突然会伸出一只手,死死把她手抓住,也不说话,也不睁眼,就这样死死抓住她,好几次指甲都深深嵌入肉内,时间持续一两分钟之久,非常诡异。
    护工说,当时她不知其意,以为是婆婆不让她离开,现在想来,先不管婆婆“抓手”是何用意,但这种“灰指甲”应该是那几次传染过来的,因为有件事众所周知,婆婆也是“灰指甲”,两只手都有,一只脚也有,治疗过,但无法治愈。
    但后来婆婆的儿子却否认自己母亲有“灰指甲”,于是判断,这种病应该是婆婆住进养老院后感染上的,至于被谁感染,什么时候,就没人说得清了。
    当时就调查出这些情况,据说有个人根据本次事件的细节,断定应该是一起“附体”事件,但绝大多数人不相信,感觉还是那位护工在撒谎,她之前一定见过王XX本人,不管是见过真人还是照片,总之她认识她,然后受了老婆婆的委托,对她进行报复。
    但这点一直被护工否认,她赌咒发誓,她真的不认识王XX,她这样说,大家也没办法,反正事情已经解决,钱也赔了,于是就没人再搭理这件事。
    但是之后大概是2014年左右吧,X医院一位医生碰到了一男子,该男子是王XX的一位亲戚,之前那次“斗殴”事件也在现场,他说了一件事,顿时让此事重归灵异。
    他说那起事件过后大概半个月吧,他侄女——就是王XX——身体开始出现不适,晚上白天,老是感觉有一根人的手指在“挖”她身体隐秘部位,这种症状持续了半年多了,把她弄得神经兮兮,看了好几个神经科都没得到改善。
    第十三回 完
    说起女人“隐秘部位”,我想起一事。
    时间久远不甚清晰,待我回忆一下再叙。
    第十四回 内江“鬼床”事件
    02年我到内江“天朕医药公司”出差时候听来一件事,因足够诡异,印象颇深。
    我记得是晚上吃酒席时候该公司一位员工所说,他有一L姓朋友,是个退休医生,在内江东兴镇某某路开了一家中医诊所。
    大概三个月前来了两个女人看病,患病的是其中年轻一位,另外一位是其堂姐,一开始二人羞于启齿,询问后才得知那位女孩最近身子出现一个状况,晚上睡觉竟然重复经历“鬼交”症状。
    询问后情况如下:女孩当年24岁,家住椑木镇XX村2组,目前在市区一家化工公司做内勤。
    至于“鬼交”症状大约从一个月前开始,算下来竟然有十余次,每次情形基本相同,都是凌晨时分,睡梦中感觉身上压了一个非人非物的“箱形”物体,身体出现被抚摸感,特别是几处隐秘部位,之后能迅速惊醒,当然那种压迫感迅速消失,经检查室内没有任何异常,坚信不是歹人入室作恶,那“箱形物”应该是梦境之物。
    L医生随即进行了常规检查,发现其脉象等指标俱为正常,精神也看不出具体问题,只是有些萎靡,应该是长期睡眠不足跟心理压力导致,因为之前诊治过类似病症,于是开了几剂安神镇定的药物,吩咐说先服用三天,看看效果再说。
    L医生后来坦白,他当时其实并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因为对于“鬼交”这种疾病严格来说不能称作疾病,据说年轻女孩百分之五六都有类似经历,多半因为青春期情绪不稳引起性压力异常导致,一般来说只要正确疏导,辅以药物,大多能自行痊愈。
    三天后该女病人再次前来,这次是她独自一人,陈述说头天凌晨该情况再次发生,跟之前基本相同,也是朦胧中出现一个“箱形物”,压在其身上侵犯。
    不过这次却有一处异常,惊醒之前那“箱形物”似乎伸出了一只手,在抠她下面XX部位,狠狠抠了几下后,还听到该物发出一个可怕声音,类似人的冷笑,只有一声,之后她就迅速惊醒。
    L医生顿感奇怪,因为他所了解的类似案例,一个患者出现“鬼交”,之后每次“内容”肯定都会相同,因为那个物体本来是不存在的,是因梦而生,它不会自行改变,道理就像放一部电影,不管你放多少次,每次内容都是一样,绝不会改变,因为是同一卷胶带,而人类做梦机制也是同一原理,为何这次做梦经历竟然有相当程度的改变?
    于是马上对女患者做了检查,发现她下身XX有几处轻微充血,但不敢肯定是何时何种原因导致,因为感觉事关重大,L医生又重新询问一遍,从中发现了几处异常,而其中一处最为诡异,女患者此次病症似乎跟一个月前“换床铺”有关。
    原来两个多月前该女从椑木镇老家来到内江,住在一位姑姑家,地址就在东兴镇XX路某农机厂宿舍,是个一套二,户主男性,C姓,五十余岁,在该农机厂上班,是姑姑的男友,至于女患者来此目的,一个是姑姑说帮她物色了工作,还有一个,这段时间姑姑要跟C姓男去男方老家办事,要去至少一个月,叫她前来帮忙守屋。
    至于“换床铺”一事是这样:来了后该女睡在客房,一开始没有任何问题,确切说没有出现“鬼交”症状,大约一个多月后,姑姑打来电话,叫她搬到主卧去睡,原因是主卧时不时“闹耗子”,怕长期没有人气镇住。
    于是她就搬到该屋去睡,而“鬼交”症状就开始发生,一开始是隔个四五天来一次,后来愈发频繁,她意识到不对,羞于见医,于是叫来一位远房堂姐,就有本文开头一幕。
    L医生就问该女:此事给你那位亲戚说没有?
    该女说:不好意思说。
    L医生问:这么说这个月你一直睡主卧,你没有换到客房去?
    该女闻言后,反应是脸红,不吭声。
    L医生点头理解,很多案例中,被“鬼交”后的女孩大多不敢承认,原因是除了害羞跟恐惧,其实还有一种变态的性满足,她们既害怕又很享受这种过程,这点涉及人伦隐私,此处不再赘述。
    但是这里面有一点,L医生当时就感觉奇怪,照该女所述,她之前身体一直正常,并未出现这种病症,而睡客房那一个月也没出现,就是在到主卧睡觉后“鬼交”出现,排除她自身原因,难不说主卧里面有什么物件导致了该疾发生?
    当时他就判断多半是那间主卧的问题,但具体也说不上来,于是又开了几剂药方,同时嘱托该女搬离主卧,回客房睡,看看此种症状会不会消失。
    该女点头答应,回去后大概一周后又来诊所,告诉L医生,说病症完全消失,这几天没有出现之前情况,询问药物继不继续。
    L医生这时已经断定那间主卧定有问题,但不能如实说出,一个毕竟是别人家家事,再一个是不想引起女孩恐慌,于是只告知女孩药继续吃完,那些药物只是增强睡眠,有益无害,至于主卧就不要再进去了,毕竟是人家夫妻二人亲密之所,外人最好不要进去,有些事情不太好说。
    本来以为此事就此打住,没想到第二天女孩再次前来,导致了此后对此事的追查。

    继续。
    该女说,当天凌晨“鬼交”再次发生,时间跟之前大致相同,L医生就问:你昨晚睡哪里。
    女人回答:客房。
    L问:啷子情形?
    女人回答:抠我底下,很痛。比之前痛。抠完后还是冷笑。
    L医生马上检查,结果让人震惊,女人阴部出现几处新鲜血肿,跟上次检查一模一样,但比上次严重许多。
    L问:你确定屋头没人。
    女人回答:绝对没有,我门窗是关死的,要是有歹人他往哪里躲。
    问完话,L医生意识到一个问题:情况紧急,必须马上行动。
    于是内紧外松,安慰一番后让女人先回去,然后立马把此事告知一位同行,此人身份保密,只知道也是一位医生,不过有一些祖传手段,在内江地区颇有名气,我用K来代替。
    而此后发生的事情就开始灵异,真假难辨。
    我所了解的内容如下:K医生当天晚上就去了XX农机厂宿舍,上楼进入该套房间,当然那女孩在不在没人知晓,据说K医生在内呆了整整一夜,至于做了何事也无人知晓,第二天就从该房某处取走一个东西,是一个大包裹,用编织袋装好,之后给L医生打了一个电话,说:事情“杀国”。
    “杀国”是内江方言,就是“搞定”的意思。
    L就问:查出何事。
    K说:你估计没错,果然跟主卧有关,不过不是房间的问题,而是那张床。
    L问:床有什么问题。
    K说:跟C男前妻有关。
    L不解,追问有何关系,K没有回答,看来有所顾忌,最后叫L不要再管此事,然后电话挂掉。
    当时情况就是如此,过了半月有余,此事真相被一人打听出来。
    此人是“天朕药业”那位员工的一位熟人,跟K是同事关系,据她说K后来某次酒后失言,断续说出此事前后,原来里面竟隐藏一个可怖真相。
    原来那位C 姓男之前有个老婆,姓Y,也在农机厂上班,比C还大数岁,9个月前因病离世,临死前留下一条古怪遗言,原话是“我跟你(指C男)睡的这张床,一年之内不准睡另外女人,否则后果自负。”
    “这张床”当然就是指主卧那张大床,当时Y女就躺在上面说的这段遗言,C当时应该追问过缘由,Y女是否做了解释无人知晓,当晚她就断气死亡,死后火化安葬不必说它,过了大概四五个月,C男结识一女,就是那位“姑姑”,没交往多久女方就住进农机厂那套房间,至于睡没睡主卧大床外人无从知晓,但住进去不到一月,姑姑突然给她侄女,也就是女患者打电话,说的内容之前提过,不再赘述,之后就发生离奇事件。
    最后,我记得我问过该员工几个问题,我第一个问题是:那晚上K医生在主卧里面做了什么?
    员工回答:这个谁也不知道,K医生对此没有吐露半个字。
    我又问:你说他第二天带走了一个编织袋,里面装的什么?
    员工回答:这个他有个答复,但当时他笑嘻嘻的,还醉了酒,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问:什么答复。
    员工回答:他说里面是一床铺盖芯。
    铺盖芯?我不解。
    员工说:对。他说当天凌晨五点过几分,他在铺盖芯上面发现一团东西,类似尿液汗液留下的印记,形状很吓人,长了“长头发”,类似一个女人形状,之后40分钟左右慢慢消失,就像蒸发了一般。
    印象中内江这些年我就是02年去了那么一次,之后我们药厂跟“天朕药业”合作出了一些问题,我就没有再去,那位员工自然也没再见面。
    至于K医生最后那一段话,当时听起来的确危言耸听,像是醉酒后胡编之语。
    但说不定,就是真相。
    第十四回 完
    2006年时候俞老师接到一个“单子”,是重庆某位同行委托,下面就是那次行程的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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