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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上海应该有人听说过吧?[第1页]

作者:海上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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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76年的夏天,那年我才6岁,父母带我去看望我爸的一位老战友,就是靠近普陀区甘泉路沪太路某弄一小区,好像是做78路去的,车站站名叫平利路西乡路,车站附近的一老式小区,类似与曹杨新村“二万户”的格局,但小区规模要小好多,也就近千户人家吧,叔叔转业到地方上工作,单位分房分到那里了。

    小区最里面有一个小花园,小花园里面有个小湖,不大,也就几百个平方,却是很离奇的。听那位叔叔说,夏天到了湖边,不会感到热,冬天不管多冷,好像就没结过冰。湖边用鹅卵石铺了一圈石子路,逛到湖后靠围墙处,能看到有一个石碑上面写着,海上第一泉,天长日久,立碑的时间已看不清了,据老人说,有不少年数了。

    小区的居民闲下来就在湖边锻炼,散步啊,湖里有不少小鱼,也有好多人在湖边钓鱼,某一天,有人居然钓起条海鱼,当时围观者的啧啧称奇,却都说不出个原因来,直到后来出事了,大家才知道,这个湖啊,上面是淡水,下面是海水,通东海的,和静安寺的井有异曲同工之妙。

    吃中饭时闲聊,说是半年前,看到有个老人在湖边遛弯,不慎掉湖里淹死了,会水的救人的下水后,把湖里全摸遍了,楞是没有找到老人的尸身。警察来了后,先了解下情况,就请小区旁边“大”工厂里的工人用水泵把湖水抽干了,寻找尸体。几台泵把水抽干了,湖水最深也就有四五米吧,湖底鱼虾到是不少,可掉下去的老人尸体没看到,不翼而飞,就那么小的湖,不知哪去了。在湖中心,也就最深的地方,有一个木头的井,这个井不大,这个井井台的造型,就像过去老庙里的那种古井一样,有四个方向的石板交错排列的封着井口,石头中间的空隙一个大人头进去了肩膀绝对进不去。好事的人建议把泵放井里继续抽,弄不好尸体就在里边。抽了不少时候,光看见水泵抽出水来,井里水位一直也看不见下去,天黑了,也没抽完,休息吧,第二天在干。到了第二天,你说怎么的,湖里水全满了。

    吃过饭后,叔叔家的孩子,记得叫小虎子,非要带我去见识下那个湖,去湖边钓龙虾玩。到了那里,湖边树下乘凉的,午睡的还不少,正在玩的开心呢,听到“噗通”一声,抬眼就看到有一个女人掉到湖里去了,很多人看见她慢慢的下去,也不叫,也不闹,一点反抗自救的动作都没有,就沉了下去,旁边人想救都来不及。

    当时我正好离得不远,就往湖里看,不得了,清清楚楚看见,水下有个东西在把人往下拉,不大,那东西遍体红色长毛,好像动物园的小猴子,伸着一只爪子死死抓着那个女人的腿,死命往下拽呢。

    吓的我指着湖里大叫:“快看,水里厢有什么,那是什么?”。周围人声鼎沸,不知是我没喊出来,还是没人听见,就没人理睬我。正急的跳脚时,猛然间,看到那水下那东西转过头,死死的瞪着我,看清了,是一张黑黑的猴子脸,脸上那对血红的猴眼,满是邪气。当时我就觉的浑身毛孔都炸起来了,后脊梁一阵发寒,想叫也叫不出,一动也动不了,眼睁睁的等到人和那只猴子下沉到看不见,才觉得身体是自己的,能动了。

    也不管别人救人了,拖着小虎就跑,回家就不对了,浑身难过,发烧了,高烧41度,大人把我送去淮海路的军部医院,住院挂上水了,治了几天都没好,一直等到干爷爷回来给看了看,病才好了。后来有一次碰到小虎,问小虎看见什么没有,他说什么都没看见,那是还奇了怪了。

    后来听小虎他爸说,没过半天的时候,尸体浮上来了,这时警察保卫都赶到了,大家用竹竿把尸体扒拉倒岸边,翻过来发现不对了,水里的浮尸基本上脸都是朝下的(无脸见人?),这不是女人的尸体,是一个老人的尸体,奇怪的是,这个尸体并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就像刚刚断气一样,眼晴还睁着,脸上笑得有多诡异就多诡异,看到的人全吓坏了。

    这个事情怎么处理就不知道了,反正过了段事件,有一个小男孩不知怎么掉湖里了,那个女的尸体浮了上来,和老头一样,就像刚死一样,满脸的诡笑。小孩的父母在岸上哭的死去活来,孩子尸骨都没有了。正好有个来这小区访友的老人在旁边,看他们可怜,出了个主意,要不抓只野猫野狗丢下去,看看会不会浮上来。果然,野猫进了水,一动不动就沉了下去,孩子浮上来了。

    有懂得说这个应该是替尸井,海上第一泉啊,从此就在湖边上围起了木头栏杆,竖起了警示标志。

    还记得小花园里路灯是没有的,天黑就关门不让进,只有这个小花园门口有一个黄色的小路灯,有时亮有时暗的~~~~~那个湖现在好像还在,大家有机会路过可以看看~~至于为什么没有填掉,就不知道了~~~~
    明朝讲讲三门路的老故事,呵呵
    @我是药水之父 4楼 2013-05-08 16:05:00
    真的假的啊?我常常在那附近过的。听你这么说,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不过你没说小区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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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别管了,有兴趣问问附近老人,上面那事知道的不大多。
    小时候老爱听老人讲故事,听大院里老一辈的讲古,都说江湾一代比较邪,听完还不许说出去,当时是不许乱讲乱动的。现在想想,估计主要就是三门路附近。那时候三门路有二条,当中被江湾机场一分二段,机场的宽度足有五六里,可二条路还是叫三门路,习惯把机场以东叫东三门路、以西叫西三门路,怪哇,估计全中国寻不到第二条。东面小时候没去过,不知有什么,西面事体还是不少的,

    卫国小时候住在三门路555号部队大院,也就是南空某高炮团团部,大院里有六排二层半的楼房,就像现在的联排别墅一样,住在3排2号楼。小学读的是三门路小学,也就是三门路661号,校内有三排尖顶平房,前面左右各一排,后面中间一排,小学对面好像是老的工农新村,全是二层楼的老房子,解放以前日本驻军留下来的,是一个骑兵连,番号就不知道了,军史有记录的,房子造的结实,直到21世纪大开发才改造了,江湾机场搬了,东西三门路几十年后终于团聚了。

    那时候上学还是秋季班,好像78年起改为夏季班了,卫国同学一年级上了3个学期,在三门路小学上了一年,学校解体,全校搬迁,大部分同学都转到了江湾镇中心小学。三门路小学以前的事不知道,卫国刚上学那年学校就出个事,是放寒假的时候,学校里有个年轻女老师,不知怎么吊死在后排东头第一个教室里了,小学全体转校是被这事闹得?还是发大水把学校淹了,不安全,到现在也没闹明白。

    77年夏天闹大水,西三门路全线被淹,浅的地方都有近一米,周边企事业单位农村学校无一漏网,从机场一直淹到到二纺机(三门路最西头),可比这些年市区雨后积水漂亮多了,一片汪洋,大风吹过,时不时的还卷起几篇浪花,都可以唱听海了。过了一礼拜水才退了。老爸忙着带兵抢险,老妈那是在二纺机做仓管,单位里忙着转移物资,小哥几个没人管了,大院也都淹了,都在家里呆着,但也有玩的,在家里平台上正好钓虾,还真钓到不少,当晚就加餐了。

    三门路小学改为了虹口区少教所,围墙加高,装了铁丝网,军警站岗,颇有些长住久安的味道。谁知过了些年又改为上大文学院,有些事情经过文学院才子的一番文饰,绘声绘色了好多,那时候是三门路传的最厉害的年代。现在又改为职校和上外专科院校,就没消停过。不过想想也是,那地方小学生、中学生(少教所)、大学生一路升级,再有不太平估计就只有造庙了。

    那年代海上人都不富裕,房子小,家里孩子多的基本上都是睡高低床,五六个人住一间很正常。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就是孩子不能睡在上面,睡到半夜都会掉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阳气不强的大人有时也会摔下来,第二天起来经常鼻青脸肿的。上学时同学见着了,你也青一块,我也紫一块的,相对无语啊。连老师们都互相嘻笑,我们校家长都够男人的,都爱揍孩子,家长会要好好教育下。别地方也有这事,频率绝对没有这么高的,那可不是一个二个的,论批的。按现在科学的说可能是地磁效应吧

    听大院里老人说,三门路附近是淞沪会展、解放战役的战场区域,大小战斗打了不知多少,卫国家住的大院42年是日本人的野战医院,直到80年大院门口斜对面还有二个碉堡呢。后面就是北面的金星大队区域里也好几个,七八十年代,金星大队种出的大米是海上吃口最好的,很大的可能是土地肥啊,挖出的炮弹碎片按吨来算,没炸的也有不少,前二年海上报纸都有过报道。在661号附近是小日本挖的万人坑,从三门路向南一直到曲阳新村同样的万人坑有好几个呢,这片地方学校多,故事也多啊。

    大院和小学当中是废弃金属的收集堆放场,堆放场造房子造一次倒一次,是造平房,几次下来就不造了,搭了几个铁皮房子做值班室,值班都是老头,长的都挺客气的,开始几年一年换一个人,对外说是,有的心脏不好走的,有的破伤风走的,有绊倒摔死的,怎么走的都有。没人去了,就拿大锁把铁门锁了,反正那年头也没人偷,偷了也没地卖。

    现在大院还在,院里那六排2层楼的房子现在还在,进门左边的大池塘填掉了,右边汽车连的操练场也没了,空的地方都盖楼了,住的都是部队家属了。金星大队现在是逸仙新村的一部分,新村规模也不小了。生活在部队里近十年,机场里住了一段时日,就没听到过部队有怪事,话说回来了,有部队驻扎的地方,那可是百无禁忌的,什么妖魔鬼怪全不能近,会被阳刚之气冲的魂飞魄散的,被鬼怪附身的阳气弱的人可以去部队待几天,什么事可能就没了。

    干爷爷跟我说,中国佛寺,道观所在的基本都是邪地所在,庙宇道观用来镇邪的,大部分高校起的作用和庙宇区别不大。部队驻地是不同的。一般而言,部队要驻扎了,好朋友们就都要搬家了,就和猫来了老鼠搬家是同样道理的,现在猫不算,只知道偷鱼吃了。按中国建筑风水学来说,阴地就需阳气来冲,来调和,极阴地或死地这法子不行,但部队都学过行军打仗,死地根本就不会去,历史上已经有好多例子了。

    对卫国来说,那些杂事都是听来的,亲身碰到的有二件事可是记到现在了。
    三门路这些杂事写多了,报了个流水账,没劲。这帖子试试水,有人爱看吗?
    三门路的铁道道口(一)
    我姓金,70年在上海出生,没办法,那时候,生下孩子就那几个名,男的就叫建国,建军,卫东,卫民啦,女的不是喊丽就是叫花或是华,时代不一样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以后就用卫国的名字来叙述了。

    78年的一天下午,卫国和院里几个孩子约好了去三门路党校的游泳池去游泳,5点半到七点的场次,那时才一毛钱。出来后,都累了,卫国是特累,人都要虚脱了,也没带吃的,党校边上的商店5点多就关了。就着水管子喝了几口凉水,晃悠着,回家。

    到了三门路道口,逸仙路到三门路向东转十来米就是,铁道隔离栏杆早放下来了,栏杆二边一边一个巡护员挥舞着绿旗子,严禁人车通过。卫国几个饿的头晕眼花,巴不得早点回家。看信号是吴淞过来的火车,伸头看了看,火车只能远远的见个影子,离道口估摸着有好几百米。靠我们这边的巡护员年龄看着不小了,长的很和气,就和他打招呼,“帮帮忙,爷叔,火车这么远,放我们过吧”。旁边推着自行车的几个大人也在搭腔,就是就是,天也黑了,赶回去吃夜饭了,等火车过完估计就还得十多分钟。对面道口无人,那边的巡护员也过来了,帮着指挥,坚决不让过。闲着也是闲着,七嘴八舌的和巡护员捣糨糊。

    正乱着呢,对面大光灯打过来。一辆卡车开了过来,看灯光速度挺快,隔着老远就听到呲的长长的刹车声,碰到隔离栏也没刹住,咔嚓一声就把栏杆撞断了,卡车冲到了铁轨当中却刹住了,是一辆空车,后面车斗里什么都没有。接着就听到卡车打火发动,车身晃了晃,车轮子却是纹丝不动,抽空看看火车离道口还有二三百米呢。

    车上副驾驶门打开了,跳下一位大叔,边往车后跑边吼着,同志们,帮忙推车啊,这边几位大叔赶紧钻过栏杆,跟着跑到车后,一二一二的推了起来,推不动啊。

    卫国站在巡护员旁,模糊的听到大爷嘟囔着,“唉,又来了”,无意间往大爷脸上瞥了一眼,好像眼中有泪,昏黄的灯光下有着些许反光,。卫国也没多想,喊着小哥们上前帮忙,刚钻过隔离栏,就给大爷一把抓个正着,大爷用嘶哑的声音喊着“别过去,快往后跑”,抱起我就跑。火车头已经很大了,汽笛警告声越来越近。

    卫国趴在大爷肩头,焦急的往卡车哪看,嘴里大叫着:“别推了,快跑吧”。司机此时也跳下来了,推车的四个人听到了火车逼近的声响,再不跑来不及了,转身想往外跑,就在这时我眼中一花,隐约间看见铁轨间伸出好多双手,黑黑的没肉,骨头包着皮的那种,抓向了几个人。

    那几个也没跑成,他们的小腿被那些手紧紧的抱住,路灯下看的出他们全身在用力,裸露的手臂大腿上都挣出青筋,脸上说不出的扭曲,煞白煞白的,透着不舍,透着无奈。来不及了,“咣”一声,火车撞上来了,正撞上卡车车头,卡车撞出去好远。司机当场就成肉泥了,另外4人给车尾扫到,飞起老高,重重的摔在马路上。

    火车终于停下了,大爷从车底钻过去,卫国胆大,也跟着过去了,定神一看,好惨,四人被甩出去十几米,身子散落在三门路的二旁,大爷跑到每人身边探了下气息,对同事摇了摇头,说了句“汇报吧。”,就蹲在路边,点了根烟,烟头忽明忽暗的亮着,大爷的身形说不出的落寞。

    过了会,另个巡护员提了一包东西过来,大爷熄了烟,二人一起来到路边,从包里拿出黄色的纸来,一张一张的烧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这时前面赶来了一群人,大人们找来了,也就各回各家了,一路上还不停的被训着,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下次晚上不许出去。吃饭时跟爸妈说了,又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还被很剋了一顿,关照绝对不能出去说,卫国也只有是懂非懂的答应着。上床后,想起大爷嘟囔的话“又来了”,什么意思,搞不懂啊,不管了,明天一定去问问,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三门路的铁道道口(二)

    一夜酣睡,卫国直到中午才醒,三口二口消灭了中饭,到爸妈屋里偷偷拿了包凤凰烟,出大院找巡护员大爷去。到了铁道口,在那几位叔叔出事的地方,,仔细的找了找,黑黑的柏油路上几乎都找不到痕迹,隔离栏杆也换成新的竹竿,红白相间的反光漆也漆好了,昨夜的事就仿佛根本没发生过。

    道口值班室就在路边,被绿绿的爬山虎完全遮没了外墙,到值班室门口探了探头,大爷刚吃好饭,正靠在桌边抽烟,桌子上饭碗还没收拾呢。卫国进门先给大爷鞠了躬:“大爷好,昨天多谢您了”,大爷明显还认得卫国,“你怎么来了,家里大人没说过不许来这附近玩么?”。卫国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大爷,今天专门来谢谢你的,你看,我还给你带了包烟。”说完,掏出烟递了过去。大爷没接,掐了烟起身收拾碗筷,一边说:“不用谢了,烟是家里偷拿的吧,这样不好,快回去吧”。

    这哪成啊,卫国脑子快,抢在大爷前端起碗筷,到门口水斗处洗干净,想了想,还是直说了吧。回屋里放好碗筷,“大爷,昨天吓死我了,给我说说吧,你说的话我听到了,那个又来了是什么意思啊?”大爷不接这茬,往外轰卫国“去去去,小毛孩子哪来这么多事,快回去。”“别啊,我听得清清楚楚的,我还看见铁轨中的手呢。”大爷一惊:“你见到了?”“嗯,我还见到黑手抓着几个叔叔呢”。唉,大爷叹了口气,坐了回去,“回去吧,别说出去啊。”

    卫国多机灵啊,凑到大爷身边,拆开烟,取出一支敬过去,“大爷,你就讲给我听听呗,我保证不说出去”。大爷给卫国到了杯水,点着了烟,伴着袅袅而起的烟雾,慢慢的讲起故事了。
    题外话:前几年那段铁路好像就不通车了,我也好久没去过,现在也能写出来了,大爷姓张,活到现在也该有九十了,很是想念他啊。
    现在蕰藻浜吴淞大桥下面有个小公园,在吴淞上班时去玩过,公园里有个火车纪念馆,还有老的火车头展示,和当年是一摸一样的,想了解下的朋友们可以去玩玩,吴淞那里可玩的地方不少,江边的景色还是很好地。
    谢谢诸位鬼友了,没写完的就被朋友发了,下次写好一个在发。
    张大爷说,58年夏天进了铁路上班,没做二年就分到三门路当值班员,差不多二十年了。他指着旁边这条铁路说,这是中国第一条铁路,淞沪铁路,从老北站经江湾镇一直通到吴淞。上个世纪英国人就造好了,方便他们将鸦片等货物送到市区赚取暴利。到现在,都快要有一百年了,期间造了拆,拆了造,被日本人轰炸,也被老百姓破坏过,还是坚持了下来。好吗,刚开始通车,就开始收人,第一个送走人的就是三门路。做孽啊,铁路里面有个说法,被火车撞死的人和动物是投不了胎,非要有大功德的高人才能超渡几个,在这条铁路上冤死的亡魂数也数不清了(啊,都有百年老鬼了!!!)。

    还记得头天上班,晴空万里,到了晌午,马路上的柏油都被晒化,树上的知了也无力聒噪。大爷跟着师傅在道口旁协助指挥,这么热的天也没觉得热,身上反而有点凉丝丝的,心里面却莫名的有些恐慌。那时年轻嘛,不懂,也没多想,一天下来工作还蛮轻松地。

    张大爷是个孤儿,老家在外地,师傅家有急事,就让他顶个班,走之前关照他,关好门早点睡,有什么动静都别管,就回家了。大爷看了会报,有点犯困,洗了洗,就进值班室上床睡觉。窗外纺织娘唧唧唧的哼着催眠曲,大爷迷迷糊糊地刚睡着,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拎起来问了问,没人答话,只有听筒里传出呼呼的风声。挂了再睡吧,又响了,还是没人,反复几次都这样,就把电话拔了,心想,谁开玩笑自己玩去吧。

    不一会就睡着了,猛然间就听见有人敲门,不,是砸门,咣咣咣。谁啊,没人回答,不管再睡,咣咣咣,又在砸。大爷这个火大啊,大半夜的谁不安生,看看哪位吧,刚来到门口,就听乒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冲进道人形黑影,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什么样子。黑影带着风就撞到大爷身上,一下就把他撞飞老远,碰到墙后,大爷才滑落在地,还没等爬起身,那道黑影带着旋风又跑回去了,跑到了了门外,门乓的一下自己关上了。

    大爷年轻啊,胆子又大,心里这个无名火暴涨,跳起身,从碗柜里抓把菜刀,拉开门冲了出去,一边挥舞着菜刀,嘴里还大骂着:“他妈的,谁啊,有胆来啊,老子今天干死你。”

    门外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连点风都没有。大爷看了圈,无奈的回到房内,关门的同时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原来是场噩梦。屋外纺织娘仍在低唱,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回来了。随即,发现自己手里紧握着的那把菜刀,大爷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动起来,浑身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全身。呆坐了半响,才缓过劲来,越想越不对,下床到窗边透透气,又是一惊,窗外的轨道间明明有几团巴掌大的惨绿火球在飞舞跳跃,定神看看,还在啊。赶紧闭着眼合上窗帘,拉开了灯,抱着菜刀蜷缩在床上,战战兢兢等到鸡叫,天亮了。

    正迷糊呢,有人推了推大爷,大爷嗷的一下从床上蹦起老高,顺手挥舞起菜刀,“小张”就听一声大吼,“干嘛呢,醒醒,还好我躲得快。”原来是师傅敲了半天门没人开,自己用钥匙进来了。大爷睁开眼看了看,可算看到亲人了,立马拉着师傅,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把夜里的梦和事给师傅说了一遍,“小伙子,瞧把你吓得,常事,刚到这里谁都有个三五回的,别当会事就没事了,我看你在睡会,接班的我会说的,有事在叫你。”

    大爷一顿胡睡,日头偏西了才醒过来,出了门,正好一列货车经过道口,见有个女的摇摇晃晃的对着火车撞去,大爷冲过去,一把她推倒在地,自己却一头撞到隔离栏的底座上,昏了过去,昏迷前听到有人在耳边说到:“小仔,命硬啊,以后别碍事,否则和你没完。”

    醒来已躺在医院病床,检查下来没什么问题,再观察二天就能出院了。师傅们来看他的时候跟他说了好多,比如道口附近晚上经常看到飘忽的影子,而且有的人能够听到哭声。经过的人是不能回头的,也不能停留。否则就麻烦了。说有人大白天开车看见有女子蹲在马路边哭泣。但是走近一看又没有人了。开车的司机,太晚或者太早的经过那里,总免不了心里毛毛的,甚至车走的好好的也会忽然跑气。领导慰问时,征求他的意见,是否要求更换岗位什么的,他说他不怕,换岗位那是害了别人,有本事就收了他去,就要站好这班岗。

    出院后,张大爷感到自身起了二个变化,看东西慢慢的只剩下黑色和白色,还一个就是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了。

    有天他们同事喝酒,私底下算了算,三门路道口每年都要走十几个,鬼节期间多少还要加上几个,死法各异,近百年了,老虎张着口,就没合上过的,每过一年,这里的怨气就要增加几分,近几年大白天的都能出来迷惑人了。三门路道口不是铁路终点站,却成为很多人的人生终点站。

    张大爷一直在努力的救人,救他能救的,事实上,他能救下的只有一类人,就是额头透出红光的人,这也是命啊!

    电话响起,大爷起身准备工作了,挂了电话,把卫国送到门口,“快回去吧,以后能不来就别来,这地方不干净,对你不好的。”

    第二年春节过后,爷爷带我去江湾镇访友,过道口时没见大爷,问了问,值班员说大爷再次救人,这一次伤重,瘫了,回老家去养病了。祝福他早日康复,毕竟好人会一生平安的。
    回复第4楼, @我是药水之父
    真的假的啊?我常常在那附近过的。听你这么说,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不过你没说小区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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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eamerbecky 23楼 2013-05-11 08:52:00
    我以前经常路过那个地段,甘泉那边几年前就在拆迁了,还剩下几个钉子户,不过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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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里应是41弄还是47弄,搞不清除了。
    @炎森海 34楼 2013-05-12 13:22:00
    楼主知道你码字辛苦,但你能不能再快点啊!这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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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各位鬼友好,本人不是写手,工作之余尽量,草稿中有些内容易被和谐,容易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又要核实,慢了点,过段时间准备以小说名义写,应该快点。
    造船厂的离奇大火

    1958年6月,在军委扩大会议上,毛 指出,“必须大搞造船工业,大量造船,建立海上‘铁路’,以便在今后若干年内,建设一支强大的海上战斗力量。”“核潜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

    时间:1970年8月31日下午,杨树浦路船厂内,走进厂区,大道两边火红的标语交相辉映,左边是“行动战斗化,思想革命化,组织军事化,领导一元化。”右边是“提高紧惕,保卫祖国。”车间的外墙上“大海航行靠舵手”闪闪发光。黄埔江边三千吨船坞旁,中国第一艘自行设计,全部设备国产化的万吨远洋巨轮“风雷”号在阳光下是异常的雄伟,再过几天,它就将试航,到大海中去博浪击杀,一展英姿。

    武装部王部长正带着保卫科人员例行巡查,几人的队伍中多了位五十多岁,一身中装的老人,此人中等高度,身形清癯出尘,颌下几缕长髯迎风飘洒,说不出的精神。这位是王部长多年之交,真实身份是位道长,背景神秘,只知道姓吴,吴道长。前些时候在道长和相关部门的帮助下,破获了厂里一件大案,案情基本上收尾了,听领导说过些日子还要给部长颁奖,这两天部长心情大好,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和平时判若二人。今天吴道长有事来访,吃完便餐,开始巡查,顺便带老友参观下大船。

    船内船外的工人师傅们正在兴奋的做着试航的前期工作,好一番斗志昂扬,热火朝天的工作场景。刚吃完饭,厂里车间主任看着汇总后的检查报告,看到三号油箱上方偏位的“葫芦马脚”与基体间有裂纹现象,安排维修钳工杨师傅负责维修,并再三强调按规程做,杨师傅现场查勘后,认为小问题,焊一下就好了,毛估估十分钟就能搞定,叫来了电焊工做焊接工作。

    电焊开工的同时,生产总指挥与负责加油工作的主管人员正在按计划向三号油箱加油。操作工人开启加油泵后,发觉加油速度太慢,前去寻找原因,但检查完也并没发现异常,回到机房才发现加油量大大超过油管总容量,轻柴油从四号油箱的“倒门”等处溢出,直到发生火灾后一段时间才关掉油泵。因为四个油箱顶部是同一块铁板,轻柴油沿铁板成线性淌流,遇到电焊溅落的火花引起燃烧,

    王部长一行巡查发现地上有油,循迹至此,看到火苗轰的一下点燃了,第一时间高呼救水啊,一边安排随行人员,就近取出灭火器,对着失火点狂喷,取下舱内沙桶将沙子倒在柴油流淌路线上,截断起火源,尽量控制火势的蔓延。船上工人陆续赶到,加入到救火队伍中,人多力量大,用干粉、泡沫灭火器等一切可灭火的东西扑救着,眼看着火势渐渐的被控制住了,众人干劲更足了。

    猛然间,舱内一阵怪风吹过,原来已近熄灭的火苗“呼”的一下燃起老高,刹那间燃烧的火焰由红转变成了黄绿色,连在一起,渐渐形成条小火龙,似乎有头有脚。随着火龙四处游走,船舱内火星四溅,所到之处漫天火花,火龙身体也随之长大,眨眼的功夫已有3米多长。吴道长也在救火,见到此异象,并不慌乱,而是解下腰间缠绕的软鞭,对着火龙连连抽去,几鞭下去就见效,火龙身体崩散,化于无形。道长刚缓了口气,却见四周火焰,非但不肯散去,反而全聚集到一起,形成脸盆般大小一黄绿火球,火球中有个身影模糊的孩童,缠绕其身上的火光印射下,周边众人仿佛地狱中招来的妖魔鬼怪一般,脸上忽黄忽绿,好渗人。道长晃了晃,心中嘀咕,这附近有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有火魔这种凶怪出现,这下不好办了。

    那火球好像有意识,停了停,看似估计了下实力对比,自认难占上风,借道长愣神之际,顺着梯子往上层窜去。道长尾随其后紧追不放,一路追赶,终于将其逼到驾驶室内角落处。火球慢慢缩小,颜色却愈发炽白,亮的耀眼,驾驶室内温度剧升。孩童面目愈加清晰可辨,四五岁,眉清目秀,宛如迷你的小玩偶。见已无路可走,小脸露出狰狞之色,咬牙切齿的朝吴道长扑来,欲夺路而逃。吴道长见势不妙,取出酒杯大小的水盂,手捏法诀,剑指出壬癸水,将盂中净水向火魔泼去,就听到撕心裂肺般的一声婴啼,如雪见火般融化,眼见着孩童不断缩小,道长收好水盂,掏出铃铛,准备将其收入铃铛内,先镇压,待住日后处置。道长深知,只要是魔,它不想自灭的话,在这个世界或是这个空间是无法消灭的,只能先镇压,择机送他回去。

    道长松了口气,还好火魔意识不强,修炼年头不长,一场大祸即将匿于无形。门外突然闯入一位黑人,嘴里呼喊着“老吴,老吴、、、”正是王部长担心老友安危,下面船舱内火情缓解后,听到声音找了过来,却不知给了小火魔一个逃生的机会,眨眼间就被火魔贴着张部长的身体窜出舱门。

    道长顾不得打招呼,紧随火魔追去,将手中铃铛朝小火魔扔出,欲将火魔收回。铃铛飞向火魔途中,渐渐变大,发出强劲的吸力。没料到,火魔被铃铛罩住,即将无可遁形,面临着被镇压的命运,又是一声刺耳尖啼,宁死不屈,自爆其灵,就像气球压缩到极限,嘭的爆开,气浪吹翻了周边所有未固定的东西,引爆一切可燃烧的材料。连串的爆炸声中,风雷号上腾起了一团大火,仿佛弹药库被引爆,一股浓烟卷着火苗冲天而起,火焰中形成一大大的骷髅头,嘎嘎的笑着消散在空中,小火魔形神俱灭。当时甲板上的工人就被烧死了好多个,王部长当场殉职,道长只来得及掐诀护体自守,就被气浪震晕过去了,倒在火中。

    风雷号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后来听说远在浦东高桥都能看见。在船厂领导工人自救的同时,周边的沪东造船厂、4805厂等单位人员都赶来灭火,救助伤员,大火疯狂肆掠了三个多小时,才慢慢收起了它的魔爪。

    事后统计,是一场死亡18人,重伤57人的重大伤亡事故,风雷轮几近全毁,有六千余人参与了救火。后国家安全部门入场进驻,直到12月26日,风雷巨轮交付使用前才出具了事故报告,听人说列入了消防违规的案列中了。

    当天我爸作为军民互助的部队教官,正带民兵出操,练站姿呢,爆炸后的第一时间投入灭火救人抢险中,在大火中救出不少人。道长被气浪吹翻到了船舷旁险些跌入江中,众人赶到后时,道长半边身子还着者呢,探探还有气,马上送医院抢救。火灾后老爸去探望伤员,一来二去,关系好了,道长也就成了我的干爷爷,这件事情就是从他老人家嘴里知道的。

    长大后通过死党唐剑偷偷查了下资料,先前破的大案是敌特案件,详情他也没资格看,私下里猜测,涉及的是另一件大事吧,第二年,1971年的一月,中国第一艘核潜艇下水了。
    再说一次,这时小说,不要去找了。

    最大的风水局(上)

    今天是国庆日(94年),卫国早早被两位老友喊起来,唐剑去广场西面小花园相亲,要带他去石门一路理发店改变形象,杨涛现在转正了,是正式的新闻记者,有任务要去博物馆采访,三人约好了,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到卫国这里喝酒,过节放松放松。

    下午刚过一点,唐剑先回来了,拎着几个饭盒,嘴里还说:“便宜你了,菜带来了,摆台子吧。”他相亲对象是第一妇婴的护士,谈的不错,正吃中饭呢,菜刚上桌,她单位抢救缺人手,约好过两天碰头,就将还没动的都搬过来了,真好,不用忙了。

    边喝边聊,三言两语就谈到了改建后的广场,那可真漂亮啊。

    位于市中心的广场是海上市的最为重要的地标,未改造前总面积达14万平方米,过去作为全市人民游行集会的场所,可容纳120多万人。经过海上市上世纪末的大规模建设,使广场与原有的人民公园连为一体,成为市中心的两叶“绿肺”,大大改善了市中心的绿化环境,连同周边造型各异的建筑成为新的城市景观群。每天打拳、放风筝、喷水池戏水各类人等络绎不绝,美丽如茵的绿草,还有天天放飞的和平鸽……是当地市民及外来游客休闲娱乐的绝佳场所。

    一百多年了,它陪伴着海上这个远东第一大都市一起成长,记下了海上市人们数不清的喜怒哀乐,人间百态。这里也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故事和传说,随着时间的长河在默默的流传着、、、

    正说着,蹬蹬瞪楼梯响,随即门被推开,杨涛回来了,采访十分顺利,稿子是套话好写,一审过关,电话联系,得知我俩正喝着呢,赶着就过来了,打的又是吃白食的打算,都不在意,早习惯了,碰头三杯,就着话头继续聊。

    杨涛知道得多,说是1861年,英国人霍格策马扬鞭,从现在的第一百货商店门口起,向西转南兜了个大圈子,低价强征圈内农田4百多亩,迫使众多户农民离开家园,建成了号称“远东第一”的“跑马厅”。租界的公共政治活动场,每逢美国国庆、英国女王加冕、寿辰,外国重要军政人物来访,就举行阅兵活动、炫耀武力,其地点总是在跑马厅。

    在1934年,海上知名杂志搞了次预言活动,哲学家李石岑预言:不远的将来,跑马厅会改为公园和广场,最繁荣的地方,仍是南京路一带,不过,一些设施的功能改变了,名称也改了:另一位叫潘仰葊的先生写道:上海跑马厅建一大图书馆,可容二万人,计二十二层,与四行储蓄会望衡对宇”。

    到了1949年以后,果然如李、潘所料,跑马厅被改为公园、广场,周围多为博物馆之类设施,跑马厅大楼在很长时间里确实就是图书馆。跑马厅看台改建为体育馆,有段时间改为旱冰场,出事情后封掉了,现为大剧院。这也是海上人民的共同愿望吧。

    卫国插话到:“还记得老早五年小庆,十年大庆广场放焰火,那可是小时候极度兴奋地时光,看完烟火,到南京路、外滩、城隍庙看灯等等。虽说家里没钱,爸妈也都给买各种吃的玩的。”“记得记得,有一年你还差点跑丢了,最后靠警察送回来的。”

    以前的国庆夜,基本上是家家出动,一路走一路看,到哪里都是人山人海的,也就不可避免有事故发生,基本上年年都有意外发生,如64年踩死16人,挤伤100多人并不奇怪。到86年学生请愿让海上政府有了改造广场的意向。前后近十年的规划,期间数易其稿,经多位高人指点,多方探讨,最终定稿。建成开放后,不失所望,带给海上人民一个美轮美奂的新广场。

    题外话:现在都搬到浦东世纪公园去放,去看了几次,人大了,也没什么特别了,儿时记忆中的美景就是最美的回忆,那时的烟花用军跑打,高高的开满了整个的天空,不留一丝余白。

    喝着喝着,杨涛又开始卖弄他的知识,据说现在公认的有四大“魔都”,伦敦、海上、东京、纽约。

    海上市有“魔都”之称,最早起源,是1923年日本人写的一本小说《魔都》,书中大意是,海上被称作“魔都”,是由于它具有世界其它城市所没有的“魔性”,而产生这种“魔性”的根源,则在于因租界的设立而形成的“两个不同性质的空间”共存于海上的局面。这“两个不同性质的空间”(即租界和县城)相互渗透、相互冲突的结果,使海上成为一座举世无双的“兼容”的都市,由此产生了种种奇特的现象,这些现象可以用“魔都”一词来笼统地概括。

    海上市有’魔性”,卫国不做否认,但是在产生这种“魔性”的根源上不能苟同,与两位好友争执不休,英国在全世界殖民,号称“日不落帝国”,为什么只有海上是由于租界而形成的呢,同样的城市多如牛毛,为什么只有海上才是?

    说到这,心中忽然产生一个念头,认识的几位大师这几年好像在对抗什么未知吗,难道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这块土地下真的有魔存在?

    卫国急忙问道:“你们还记得昨天空中拍摄,看到广场是什么造型吗?”

    “还有造型,没看出来。”唐剑杨涛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在想想,博物馆在空中看像什么?是不是像一个四耳香炉。”

    “咦,给你这么一说,就是吗,设计成香炉干嘛。”

    卫国一下明白了:“你们听我讲,市府大楼方方正正,就像一块高高耸立的碑文。仔细看看中心广场,正方形广场中还有个正菱形(换个角度看也是正方形),菱形图案中有三个圈,最里面现在是喷水池,造型为三层九级下沉式,喷水池中央凸现出海上市的版图,你们把博物馆,中心广场,市府大楼联联想在一起是什么?”

    唐剑说:“想不出来,不要卖关子,有屁快放。”

    看了看杨涛,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难道是?”

    卫国说:“现在清明,冬至去扫墓上香。墓园里躺着的每位不都是安息在这里吗?这造型不就一墓穴吗。”

    “我在想想,想想,给你这一说还就是了,怎么会设计成这样啊,那个天才设计师干的。”唐剑骂骂咧咧的说道。

    杨涛听完,掏出笔记本,边翻边说:“别乱啊,等我看看,这两天在哪跑了二天,没听到过啊。”看了会笔记,说:“二位啊,是有点玄哎,你们听啊,博物馆造型像一个古鼎,在背门有八大辟邪神兽雕像,这时想镇谁呢?还有广场周围的灯叫玉兰灯,样子却是槐树花的形状和颜色,下面记的是中心广场的东西两侧有2个小广场,东面为旭日廊,形成旭日广场;西面为明月廊,形成明月广场,我稿子里写的是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意思,按你们这说法,这不是猴吃麻花,满拧了吗。”

    不得不说杨涛这小子是干记者的料,话音还未落地,他又兴奋的跳了起来:“发了发了,这时独家啊,这情况写个专题,老子立马扬名啊。”

    唐剑上前一步按住他:“小子,别蹦,还不知个四五六呢,你就找不到北了,就算是真的,能让你小子发吗。坐下坐下。”好,他是国安局内部人员,职业病也犯了。

    “卫国啊,你这说的像模像样的,给我说说,香炉有了,碑也有了,你不觉得缺点什么吗?”

    “缺什么?”卫国不解的回问。

    “缺什么?缺人,谁能睡这么大个墓,我看你练功走火,入魔了吧,一天没正经,尽是胡言乱语,你要乱说传出去,被怪哥哥不讲义气,非关你个七天八天的,好好反省。”

    卫国不慌不慢的说:“唐剑,你还不知道我是干嘛的,你那几个无头案还不是兄弟帮你破的,这一说,还想起个事来,前两年广场施工不是挖出个县令的大墓吗,还记得吗,这事杨涛说过。”

    看看杨涛,端着酒杯还琢磨着小九九呢。

    唐剑对他说:“杨涛,说你呢,别想好事了,把那事再说说。”

    “那个事啊?”

    敢情我俩这么大声他楞没听见,卫国说:“就前两年,你也喊发了发了的那件事,不是说广场下挖出县令的墓了吗?真的假的?”
    小说啊,别删贴了

    最大的风水局(下)

    杨涛来劲了,摆出说书的架势,把事情说了一遍。

    前两年有天下午,接群众匿名爆料,说广场施工中挖出棺材来了,报社记者都出去采访去了,主编见我空着,就派我去了。到现场时,工地已经被用绳子围了起来,现场被严格保护隔离开来。出示证件后,登记了下就放我进去了,此时,地下积水已完全将墓穴淹没,很难看出里面是什么情况。墓穴边上有一口被打开的木头棺材,棺材盖扔在旁边,棺材旁还用几个草袋盖着什么东西,我上前掀开一个草袋看了看,好像是具干尸,不是骷髅,有肉,看着应该有弹性。再看看棺材里,还有半棺材不明液体,暗红暗红的,不是施工渗出的地下水,正研究呢,专家赶到了。

    专家在干尸边转了二圈,马上让同事去打电话汇报,看旁边有个施工员模样的,要他安排人马上在尸体上搭好棚,尽量保护好。为了能尽快弄清情况,保护文物,现场开始抽水。工人将水泵放入墓穴边角,慢慢开始抽水。没过多久,墓穴内的水就被抽尽,下面也就墓穴面积也就二十来个平方。    
    工作人员首先对墓穴中其他物品进行清理,里面很干净,除了一面半米大的铜镜,只找到几块瓷片以及其他小物件,没看到别的陪葬品。据现场测定,这个墓穴属坐东朝西的,就是看留下的痕迹,就是头在东脚在西,而一般墓穴都是头在北脚在南,没有任何东西表明墓主人的身份。

    现场专家经过勘测,没发现什么异常,认为除了干尸保存较好,估计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墓,叫工人们在墓穴前后左右再挖挖,可能会挖出个碑什么的,多点线索,很快,在南面不远挖出了2米多长的华表形状的石头,圆形的晕首上雕着不少图案,四面刻着有不少字,专家们围拢上去,把朝上一面擦干净,蹲着研究。我凑在旁边,看了下落款,还能辨认,大明万历十五年,下面好像是乙酉日,看不清,落款还行,看的出是颜洪范三字。再要仔细看就被清场赶出来了。

    杨涛停下来吃了口菜,接着说,回去查了查,有这人,是个县令,写了篇简讯,第二天见报了,豆腐干大小一块,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打了个回访电话给工头,他说有件事到是有点怪,收拾现场的时候才发现,草袋下的干尸不翼而飞,看管人也讲不清,应该没人去动那玩意啊,就在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听完后给主编说了声,想再去看看,主编不让去,后来也忘了。

    “后面就没了?”卫国唐剑追问。

    杨涛喝了口酒,“没了,哦,还有,当晚回家就坐了一夜的噩梦,又被人打又被鬼压,那几天见我的人都说我气色不好,我也感觉浑身无力,好长时间才恢复。对了,想起来了,走之前回头看了下,好像小老道他师傅苏道长去了。”

    打电话到三元宫,找到小老道,问他知道这回事吗,他说知道点,不清楚,让我们晚上去问师傅,苏道长出去了。三人都有兴趣,收拾了桌子,躺床上眯了会,天黑了,打个车直奔浦东。

    小老道就在宫门口等着呢,嬉笑几句后,小老道说师傅在道舍里等你们呢。进了道舍,拜见了苏道长,好长时间没见了,年近八旬的老人没什么变化,还是满脸红光,胡子花白,头发挺黑,中等身材,身姿挺拔,没有一点老态模样,脸不胖,看人时,眼眼光如电,十足精气神,怎么形容,开口嗓音洪亮犹如古钟,铿锵有力,传出很远。还没说来意,道长也不管唐剑杨涛肯不肯,让小老道带他们到观中四处看看。

    落座后,道长看着卫国,没开口,卫国张口想表明来意,道长摆摆手,:“你的来意我听说了,看你也有了一些功底了,你没有嫡传师傅,一些事不知道,这事就让你知道些吧,省的以后没准备,讲一遍,自己知道就行了。”

    广场上挖出的那具棺木后,通知我过去,最后查明是明代一位儒教大贤的墓穴,上海龙华人,姓张的一位先贤,并不时当时县令的墓,他去世前安排范县令修好那块华表碑,放在他的墓前,华表四面一面刻着佛文,反面刻着道家符文,另两面是部份论语和一些不明咒语,晕首上刻着八种辟邪神兽,并将自身遗蜕身躯葬于此地,下面就是俗称“天外飞魔”的某种未知事物,他的尸身已深入地底,继续镇着他。这一切都写在棺材盖板的内侧。

    知晓此事后和海上几位佛道界朋友商讨过几回,联系这几年天地异象,翻阅了不少长辈留下的资料,可能下面是有东西,而且凶厉无比,一旦出世,基本就是一场浩劫啊。我们就设了这个局,希望能将它永世镇住,不至于祸乱人间。

    卫国问道:“如果广场下有不祥的东西,为何还会设计成三条地铁的交汇站及偌大一个地下商城,不怕出事么?”

    道长说,东西大凶,鼎形是镇压,而政府机关威煞最重,能破百邪,但是单靠博物馆的厚重和市府的威煞还不足压制,还需要巨量且流动的生人阳气来一起作用,所以就像现在这样建设了,同时在广场正西的凶煞白虎位,建造一栋大楼,这大楼其实是一把密宗降魔金刚杵,多方配合压制,暂时没有威胁了。

    告别道长,会和唐剑杨涛,跟小老道约了个碰面时间,就回去了。
    @landy9272009 46楼 2013-05-13 21:31:00
    又有新故事看,忒開心勒!小說,經歷無所謂,衹要好看就可以!謝謝樓主工作之餘還來講故事給我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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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吃饱老酒,谢谢支持,你就是支持是我的动力,在此谢谢。
    @jingang5hao 40楼 2013-05-13 01:26:00
    76年还没有叫平利路的路,那里是90年才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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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76年我真记不清楚了,后来去的,现在不知怎样了,再次道歉,谢谢。
    该睡了,不知怎么想这回事,华夏子孙们,了解吗?
    第一道是金桥:给在世时修炼过仙法、道法、佛法,积有大量功德的人通过,以升仙或成道。
    第二道是银桥:给在世积聚功德、善果、造福社会的人通过,成为担任神职的地神,如土地等,得享人间香火。
    第三道是玉桥:给在世积聚了功德的人经过,转世为有权贵之人,享富贵荣华。
    第四道是石桥:给在世功过参半的人经过,投身平民百姓,享小康之福。
    第五道是木桥:给在世过多于功的人经过,投身贫穷、病苦、孤寡的下等人。
    第六道是竹桥:给伤天害理、恶贯满盈的人经过,分作四种形式投身:一为胎,如牛、狗、猪等;二为卵,如蛇、鸡等;三为虱,即鱼、蟹、虾等;四为化,如蚊、乌蝇、蚂蚁等。
    上面的六桥就是道教最早的六道,第一个故事揭开谜底吧,是普陀区的甘泉苑,在小区花园里。以后写好新故事另行开贴了。
    @炎森海 58楼 2013-05-14 17:15:00
    降魔金刚杵啊!有木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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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牛啊,有四样,在外围形成四方四象阵,降魔杵,镇龙柱,令旗,金顶。大贤尊称张之象,这件事前后仙去了不少高人,道释儒都有,龙柱是下个故事,打桩前做法事的是明旸大和尚,打下后几个月后金陵路口的高架桥面突然坍塌近百米,有影响的还有地震。
    @又是一年蟹黄时 59楼 2013-05-15 00:19:00
    楼主能告诉我浦东那个道观在哪里么?结下缘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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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东新区高科西路2119号(近锦绣路),浦东开发搬迁新建的,是上海全真教唯一的坤道院,就是出家的道姑修炼场所。搬迁前苏宗赋道长任主持。
    水平有限,知道不少事,能说不好写,现在正在努力存稿,少了看着也没劲,上面的帖子,写的也不满意,预计写到二十来个在发出来,谢谢鬼友捧场了,暂时就这样了。再次感谢各位。
    @又是一年蟹黄时 70楼 2013-05-16 23:25:00
    加油哈,酒先喝了再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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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江湾镇附近都是我童年的记忆啊,现在造的很好了,不少同事住那块的,不知镇上的弹格路是否拆光了,过几天有空,去玩玩,再开新贴后,有机会一起喝酒。
    @炎森海 81楼 2013-05-20 00:38:00
    楼猪你要再不更,我要上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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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不好意思,上门欢迎,酒肉伺候,再发一个吧,感谢知己,这帖子就沉了吧,还是那句话,写到20个我一定开始连载,谢谢捧场的鬼友们。
    老槐树:
    79年初,全国部分部队调防,卫国他爸所在的部队去南京守卫大桥,由于家里在海上生活多年,习惯了不太想走,他爸想想对老婆孩子也是有所亏欠,在哪里都是干革命,就转业到地方工作。新单位暂时没有宿舍,而部队在后面农村大队里有块地,后门出去,过了金星大队的打谷场,再过条小河后,就是。靠着小河造了前后二排平房,约三十来间吧,给转业后暂时没地方安排的军干部们落脚,卫国家找了几间房,先搬去过渡。

    这条小河约十来米,将村子一分为二,流出村子后又绕到村后,把村子围绕了起来,村里农田都是靠它来灌溉的。小河水是江湾镇中心小学旁的河流引过来的,水可清了,有的村民还直接喝水解渴。小河两边长着各种树木,景色也有几分怡人。周围村民都是在河里洗菜洗衣的。

    河上有座七八米宽水泥桥,是部队配合地方上军民共建的,铺的和村里的道路一样平,秋收时人们可以很方便的将水稻运到打谷场,脱谷,晾晒,收入谷仓。在河边有颗老槐树,树干上有个大空洞,离地约2米吧,里面藏个人绝对没问题,树前放了个小石头香炉,炉里香火不断,树干树枝上贴满了各色的小布条,也没人说得清这颗槐树活了多少岁。老树长的是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它的树干粗壮,估计要二三个大人才抱的过来。当初造桥因为它还把桥往右挪了3米。

    每天上下学走过,都觉得好高好大,枝枝杈杈伸出去老远,形成大大的树冠。晚饭后,村民们三五成群,从各自家中聚到树下,吹着牛皮,讲着闲话,让着烟,下着棋,孩子闹,大人笑,直等到月儿爬上树梢才慢慢散去。秋天,槐树落叶了,落在院子里,没有人用他的叶子烧火,都把叶子打扫起来送到大槐树底下埋了。平时,有些小树枝枯了掉下来,人们看见了,都没有用这些树枝烧火的。村里人遇见什么事情也常常祷告,有病有灾的都到树下烧个纸,许个愿。病好了以后,都出来在老槐树下烧香磕头,并且在树枝上系块红绸子布,一年到头,树的身上都挂着红布条。过年了,村里人都忘不了给它贴对子,从心里把它当成了村里的老长辈。

    卫国吃完饭就爱往哪里跑,和小伙伴们疯玩着推铁圈,逃江山等游戏,消耗着剩余的精力,没力气奔了,就围坐在老人边的地上,听老人讲老树的故事。

    说起这棵树,那可是神树啊,据村里80多岁的贺老大介绍,日本鬼子打来的时候,国军打的厉害,小日本恼了,就派飞机来轰炸,炸弹炸汽油弹烧,那场景可吓人了。有次,躲在村外的人老远看见一颗炸弹扔到村子里了,看位置就是村子中心的老槐树那里,都说,“完了完了,家要没了。”正在哭天喊地的时候,就见从老槐树的树顶上一下子伸出一只绿色大手来,一掌把炸弹挡回到空中,偏离了轨迹,炸弹落在河里烧起来了,村子得救了。

    还有个神事,刚解放那会,小河上只在村口有座挺窄的木桥,有天晚上,王家二小子去镇上办事,有老友拉他喝酒,喝多了,摇晃着回来,过桥掉河里,爬不上来,顺着水漂,漂到老树这里,感觉有根木头挡了他一下,抱紧后,伏在上面,扯着嗓子叫救命。村里人听到,打着火把来救他,看他趴在老树的一根树枝上,扔给根绳子拉上来,总算捡回条命。次日,村里人走过老树时发现不对,最低的树杈离河面还有2米多,昨夜二小子抱着的树枝哪来的,有眼尖的看到,老树伸到河面上的枝叶中,有根不显眼的树枝光秃秃的有点怪,上树好的爬上树看了看,没错,就是它,上面的小树枝掉的痕迹还新新的,全村都说这老树护着村子呢,尽管是颗槐树,以后的日子,村里有人逢年过节的就给它供香了。

    六几年吧,有天夜里,天上又是电闪又是雷鸣,就是不下雨,那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划破天际,那雷声轰隆隆的滚滚而来,到了耳边啪的炸响,可惊人嘞。没多会,几道闪电劈落,映射的屋内透亮,像大白天似的,就听老树那边“咔嚓”一声巨响,当时没人敢去看,这天出去不是找死吗。过了些时候,一声炸雷响过,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下了有半宿。

    天亮后到,隔着老远就看见,老树的树冠少了一半,走近些,少的那一半横倒在小河上,碎木茬子,树叶散落一地,树上被撕下的断口处黑黑的,都烧焦了,树干上多了个大洞,就是现在这个洞,这可不是虫子啃得。槐树是爱长虫子,这颗树上可没见过,夏天树上知了都没有,全在旁边树上叫着,是被雷打了留下的。这树当时看着就给人种奄奄一息的感觉,都说被雷劈过的树必死无疑,更何况是颗老槐树呢,村里人就在树边撑了根木头,让它自生自灭吧,可老树没死,劈掉的那一半又慢慢的长出新芽来,活过来了,那个树洞也在不知不觉间合拢,变现在这样子了,整棵树依然焕发着无尽的生机。

    后来,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人们都疯了一样的改造着整个国家,如捣毁神佛塑像、牌坊石碑,查抄、焚烧藏书、砸毁文物,禁止信徒宗教生活,强迫僧尼还俗……还有卫国记小时候就没见过爷爷穿过道袍,尽管他是位老道,还是有道的道长,也只能如此吧。记忆中最荒诞的就是连老人的胡子都当成四旧,要革除。

    老槐树却是幸运的,虽说香炉被村民埋起来了,也没人上香,但人们不经意间总能发现晚间祭拜过的痕迹,如太明显,都是心照不宣的默默的抹去,孩子们也都有意无意的维护者它,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这可能关系着他们今后的幸福人生。
    那次雷击事件后,老槐树再次显灵,口口相传间,轰动了周边乡里。那年头,拉纤的做媒的都被揪去改造,大姑娘小伙子的婚事可急坏了各自的爹妈,东托西找的,就希望找个合适的。起初好像是村东头张婶家办喜事,招女婿入赘,小夫妻专程到树下拜的天地,人们感到挺奇怪。张婶家只有她们娘两,闺女长的漂亮,老话里就一句形容词,长得像朵花似的。但腿脚不太好,走路时看不太出,下地不行。可能营养跟不上,身体也有点瘦,娘俩一直靠队里照顾着,这闺女和当时的找老婆标准有点不符,二十多了还没找婆家,可把张婶急的,病急乱投医,就求老槐树帮忙求个姻缘。你还别说,当晚就有“仙人”上门了。

    张婶睡觉后,做了个梦,家里来了个中年道人,一身黄色道装,尖尖的脸上笑眯眯的,告诉她,南面贺王村有个姓王的单身小伙,老实本分,就是你的女婿,说完化作一阵白烟就没了,和传说中的神仙一样。醒了后等到天亮,就去了,打听下,有这么个小伙,孤家寡人一个,问了下意见,让孩子们见了个面,都同意。张婶家地方大,也就做了张婶的上门女婿,孤儿寡母的总算有个依靠了,母女可太满意了。

    知道有这事后,四里八乡的人们都来求姻缘,也都说梦到有仙人指点,就是仙人长的不一样,有老的有小的。按仙人说的去寻找,还经常能找到合适的,成全了不少姻缘,这棵树也就成了十里八乡的姻缘树了。

    卫国听了这事就上了心,神是蛮神,但是总感觉那颗树有点怪异,有几次路过,还能看见有人进入大树后就没了,有时还能闻到些奇怪的味道,搞不明白。等到有次爷爷回来后,就问了,爷爷说,我路过那里就知道了,道法本天成,万物都能修习,老槐树修的有灵性,度劫不成,然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冥冥中自有天意,还是给它留下一线生机。这线生机吸引了些灵性强的东西求它庇护,念在它们一心为善,也就不去管他们了,但草木成精,妖魔在人间化形是有违天道,日后依然要过重重劫难,罢罢罢,今晚就和你去一趟吧,是非成败,自有天意。

    是夜,爷俩来到树前站定,爷爷上前一步,轻吒一声:“我已至此,还不出来?”话音刚落,大树树冠朝爷爷晃了三晃,仿佛在向爷爷叩首,同时从大树中走出黄袍道人,跪到在地,低头说道:“拜见道长,求老神仙见谅,实时不知您老是否找询我们,不敢现身,且槐树兄受伤颇重,无法化形拜见,不知老神仙唤我等有何事,如有差遣,莫敢不从,还请道长吩咐。”

    爷爷说道:“你们本应在深山老林,渺无人烟之地中好好修炼,以求上天开恩,脱去这身皮囊,却为何在此凡人聚集处愚昧乡民,赚取香火,这人间功德岂是你等妖精之辈可窃的?”道人跪地不语。爷爷继续说:“吾观你等,平素里也算是行善积德,造福乡里,未做乱世之事,但你等须知,良乡虽好却非久留之地,上天虽有好生之德,这些许功德却也不是你等之身可承受的。吾念你等修行不易,速速离开此地。”卫国心想,好好地,又做了好事,这是干嘛,二话不说,就逼人搬家,爷爷怎么了。正待上前劝说几句,被爷爷回头瞪了一眼,喏喏不再言语。

    道装打扮之人连连叩头不止,:“尊道长法旨,一时半会也无处可去,待我叫孩子们寻找好安身之地,即可搬离,请道长宽容些时日。”此时槐树满树枝叶无风自动,朝爷爷叩首。黄袍道人又说:“斗胆还请道长指点,树兄如何处置。”

    爷爷对黄袍人说道:“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尽在你等,日后自有分晓。”抬眼望了望大树:“你生于此,长于斯,命中须有总会有,命中无有莫强求,日后自有机缘,你也就好自为之吧,切莫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多年修行毁于一旦。”说完,也没管卫国怎么想,拉着卫国离去。

    次日晨起,爷爷看卫国打完拳后,对卫国说,莫怪爷爷无情,世间一切,均有修行之途,各行各道,各有各缘,一饮一啄,自有注定,你还小,还是好好学习,切莫沾染鬼神之事,招惹是非,对你不好,切记切记。随后飘然而去。

    半年后,爸爸单位安排好了房子,家也就搬到了新建的小区曲阳新村。搬走之前卫国告别童年好友后,忍不住在学校,村头田间转了一圈又一圈,想将其深深的记载心中,毕竟出生后在这一片近十年了。

    搬家后,卫国有此问还没搬的发小杨涛,老槐树下依然香火鼎盛,姻缘树依然灵验。

    直到卫国工作后,饭店里巧遇同学,聊起此事,才知91年大队开始动迁,建造新村小区,需要改建道路,把小河填了,就是现在的高芬璐。老树挡路,要毁掉,村里人坚决不许,对峙之下甚至发生过流血事件,闹得很大。后来开发商让步,请园林部门找合适地方移植,村里商量后同意了。

    祭拜好老树后,开挖,挖了好几天,还不慎挖断过几根根须,渗出的树汁发红,就像血一样的。当时还挖出了一个黄鼠狼窝,工人们惊慌之下打死了几只,跑掉了几只。其后几天,施工人员中陆续有人神经混乱,莫名其妙的砍人伤人,周边传的沸沸扬扬,最后开发商请了高人才解决掉了此事。

    同学还告诉卫国,听说把老槐树搬到彭浦新村去,抽空专门去找了找,是有棵树,树下也有人上香,但不是槐树。记不清那晚夜里,梦中看见老槐树还平平安安的生活着,可就是看不清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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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1-30 19:24:52  更:2022-01-30 19: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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