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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亲身目击被黄鼠狼和蛇仙附身受尽折磨的人[第1页] |
| 作者:沌沌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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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恐怕不少人有所耳闻甚至亲眼目睹过，毕竟中国的农村太多了。 这几件事情都是发生在我的农村老家。在这里婴儿要郑重声明：所有的事件均是本人亲眼所见，绝非为了讲故事而编故事来博得大家的喝彩。同时，本人也绝非故意散播谣言，宣传迷信，只是客观陈述事实。以上声明，本人负责到底。 憋在心里太多年了，实在难过。很感谢有了天涯这个平台，能让婴儿一吐胸中戾气，不然会憋疯的。说出来后，如果有人可以这样思考：“我们没看见的就一定是不存在的吗？我们无法解释的就一定是谣言迷信吗？也许，是我们还不具备能看到、能解释的能力而已。怎么能武断的就加以主观否定呢？又如何使得这些目前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能真相大白于天下呢？”那么科学界可能会有重大突破。当有一天，能用科学的方式解释这些令人谈之色变、玄之又玄的神秘事件，那么也不至于使得我们在潜意识中为之如此恐惧，避而不谈，不能以正确的思想平和平静的看待这些事儿。 下面，让婴儿平静一下心情，开始陈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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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的老家在蒙东地区的一个地级城市下辖的一个镇子上。镇子有12个村子。几乎每个村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童年时期亲眼所见这些事情，也使我渡过了一段很恐怖难熬的日子，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连睡觉都要把头蒙在被窝里不敢出来。 那时，就像所有的城市很多人家都供奉着观音菩萨、财神爷、关公一样，婴儿所在的镇子很多人家也供奉着黄仙、蛇仙、狐仙之位。没有谁知道这样的供奉源自何时何地，为什么而供奉。恐怕无从考证了，但供奉本身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样看来，很多鬼片恐怖片里的茅山道士与这个仙那个鬼斗法也不是空穴来风，是有一定群众基础的。 记得那是婴儿在镇中读初二的时候。那天，天气不太好，阴沉压抑，似乎要压倒地面上来，让人透不过气来。这是要下雨的征兆。其实那是婴儿喜欢下雨天，下雨天大家坐在屋子里，就更加显得温馨热闹，那时我在家看电视都喜欢大白天的拉上窗帘，就是喜欢稍稍暗一点的环境，有感觉。但是从那天以后，婴儿就再也不喜欢下雨天这样阴霾的天气了。 那天好像是语文课，大家正在自由朗诵课文。外面的天越来越阴沉，教室里面的光线就越来越暗。但是大家读的却越发的热火朝天。有谁能想到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不，应该说是一个分贝极高的声音就像撕破了教室的空气一样，破空而出。这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总和！隆隆朗朗的读书声戛然而止，几乎是同一分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个名叫小燕（匿名）的女同学身上。 “疯了！”有人喊道。 “小燕!小燕！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小燕的同桌也是一个女孩，平时两人的关系很密切。 “啊！啊！呜呜……”小燕的尖叫使得所有人都为之觉得恐惧、揪心，也包括婴儿。 本来，小燕是一个很漂亮很温文尔雅的女生，同学和老师都很喜欢她。可是此时的小燕是一个尖叫到近乎抽搐，面庞几乎变了形的小燕。尖叫、哭泣、怪异惊恐的表情、没有了情感的眼神似乎都让人坚定不移的相信她看到了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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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的老家在蒙东地区的一个地级城市下辖的一个镇子上。镇子有12个村子。几乎每个村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童年时期亲眼所见这些事情，也使我渡过了一段很恐怖难熬的日子，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连睡觉都要把头蒙在被窝里不敢出来。 那时，就像所有的城市很多人家都供奉着观音菩萨、财神爷、关公一样，婴儿所在的镇子很多人家也供奉着黄仙、蛇仙、狐仙之位。没有谁知道这样的供奉源自何时何地，为什么而供奉。恐怕无从考证了，但供奉本身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样看来，很多鬼片恐怖片里的茅山道士与这个仙那个鬼斗法也不是空穴来风，是有一定群众基础的。 记得那是婴儿在镇中读初二的时候。那天，天气不太好，阴沉压抑，似乎要压倒地面上来，让人透不过气来。这是要下雨的征兆。其实那是婴儿喜欢下雨天，下雨天大家坐在屋子里，就更加显得温馨热闹，那时我在家看电视都喜欢大白天的拉上窗帘，就是喜欢稍稍暗一点的环境，有感觉。但是从那天以后，婴儿就再也不喜欢下雨天这样阴霾的天气了。 那天好像是语文课，大家正在自由朗诵课文。外面的天越来越阴沉，教室里面的光线就越来越暗。但是大家读的却越发的热火朝天。有谁能想到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不，应该说是一个分贝极高的声音就像撕破了教室的空气一样，破空而出。这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总和！隆隆朗朗的读书声戛然而止，几乎是同一分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个名叫小燕（匿名）的女同学身上。 “疯了！”有人喊道。 “小燕!小燕！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小燕的同桌也是一个女孩，平时两人的关系很密切。 “啊！啊！呜呜……”小燕的尖叫使得所有人都为之觉得恐惧、揪心，也包括婴儿。 本来，小燕是一个很漂亮很温文尔雅的女生，同学和老师都很喜欢她。可是此时的小燕是一个尖叫到近乎抽搐，面庞几乎变了形的小燕。尖叫、哭泣、怪异惊恐的表情、没有了情感的眼神似乎都让人坚定不移的相信她看到了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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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几乎是发了飙似的奔出教室的，我知道他是去叫班主任了。尽管包括婴儿在内的很多同学都被小燕出现的这种异常情况弄得六神无主、惊恐不已，但更多的是担忧和不解。 “这是怎么了？得病了？不像啊，什么病这么急？”婴儿心想。要知道，印象深刻的事情多年以后也会记得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小燕的表现已经不局限于尖叫和哀号似的哭泣了，开始出现手足乱抓乱踢，胡言乱语：“叫你踩死我崽子，我糟践死你！”恶狠狠的眼神似看非看的冲着教室的棚顶。很多同学的身上被小燕踢上了不少脚印。后来，有同学说，当时小燕的劲道出奇的大，真不相信一个平时温文尔雅的女孩子有那么大力气，多少人都把持不住，有谁能相信这是得了急症的状况呢？ 打了几声雷，看来雨就要来了。这时班主任和班长匆匆忙忙的进来了。看到班主任惊恐而关切的眼神，估计是从班长那里知道一些情况了。 “小燕，小燕，不哭啊。告诉老师，哪里不舒服？”班主任的口吻就像家长。班主任应该是觉得这不是一个得了一般病症的人的状况，也绝不可能是学生无理取闹，何况小燕不是这样的同学。 “你咋的？你来也不好使。我肯定要整死她。”小燕似乎比刚才更加恶狠狠的了，脸蛋儿上的肉还抽动了两下，话是说给班主任的，但眼睛却依然如视无物。 “李志军（班长），你赶紧去后勤办公室叫陈师傅过来，叫他开着那个带斗儿的摩托，送小燕去医院，赶快！”班主任认识到事情严重了，几乎是喊着说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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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了，来势凶猛。真是事赶事赶在一起了，这么大的雨送小燕去医院都不方便。 “咋的了？”陈师傅喘着粗气，一脸的迷茫。班长也身后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的瞳孔似乎都放大了。所有人，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幸好有班主任在。 “先别说了，赶紧送医院。”班主任的语气让陈师傅知道，事情刻不容缓，救人要紧。 “李志军，把去年冬天订窗户的塑料布找出来，还有门帘子，门帘子铺在车上，找几个男同学也跟着上车，举着塑料布给小燕挡雨！”班主任边说边和同学们把正在地上“哭闹”的小燕架了起来，两个男同学也上去帮忙。 李志军飞快的在讲台前的课桌下找出了去年今年开春卸下来的塑料布和门帘子。班长目光一扫，目力先及之处的男同学被点中，护送小燕去医院。这其中，就有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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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我来！”陈师傅让大家让开，去抱小燕，“用两个人护着点孩子的手和腿，要不然我抱不住她。”陈师傅想的很周到。陈师傅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傅，专管食堂伙食的，当时快五十岁的人了。送小燕去医院的摩托是那种带一个小斗儿的，平时往学校送米面送菜时方便。 “哈哈，哈哈，你整不了我。”小燕一会哭一会笑。在陈师傅怀里乱蹬乱踢，要是没有大家护着，恐怕会挣脱，也会伤着陈师傅。陈师傅抱着小燕大步流星的就跨出了教室门口，三四步就跨到了摩托车前，这时我们几个“护燕使者”已经把门帘铺在了车上，陈师傅把小燕放在车上，立刻就打火，我们几个一手支撑着塑料布，一边还得护着点小燕。 镇子本来就不大，只有一个中心医院，距离学校不远。雨下的虽然没有先前那么大了，但还是阴蒙蒙雾沼沼的，陈师傅虽然没有快开，但也就是4、5分钟就到医院了。停车后，陈师傅抱起小燕直奔急诊，这时的小燕依然是又哭又笑，可是比先前脸色更白了，是那种近乎没有血色的白，眼睛似乎也有些充血，就像是短跑比赛热身时的那种亢奋状态。 陈师傅把小燕送到了急诊室，医生迎上来关切的问：“怎么了？” 这时候班主任老师也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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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孩子班主任，代他们语文课，下午这节课我临时有点事离开了，让他们自由朗读。等我再看到她时就这样了，听同学们说突然间就叫起来了，又哭又闹的。”班主任带着一脸疑问和迷茫向医生叙述情况。 “都滚，滚滚滚！”小燕手脚颤抖着往急诊室病床的靠墙一角靠去。 医生已经把听诊器准备好了，仔细打量着小燕。其实后来回忆这段经历时，我记得从医生的表情中能看到一丝很难察觉的微笑与自信，也许那时医生就已经预感这孩子没有大病，有也是怪病。毕竟，医生见过的太多。只是医生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只注重科学，医生是断然不会直接说中了什么黄仙蛇仙之类的。那是他们的职业道德。但是他们经过检查一旦确认病人并没有明显的病症或精神病史，就会有他们婉转的说法来告诉当事人家属。至于怎么办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总之，原则就一个：医生不会倡导。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她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医生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小燕。 “没有啊？”班主任看着我们说。 “没有。”我们几个都摇摇头。 “哦？那就怪了。”医生带好了听诊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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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希望大家不要着急，我宣誓：都是真实的事情，确实一点存稿都没有。写一段发一段。下午没事就想着把那点事写出来和大家分享，参考。再宣誓：会把所有经历的事情全部写完，绝不做那种没把儿的半爷们，要做就做纯爷们。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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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同学，别怕，过来一些，让叔叔给你看看。”这时的燕子已经蜷缩到病床靠墙的角落里了。 有些医生的那种天然的亲和力能缓解病人紧张的情绪。医生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士，我记得他姓程，是医院的副院长，当时我姑姑家的表哥也在这个医院上班，所以我知道他。 医生的亲和似乎对小燕并不起作用。反而还招来了意想不到的情况。医生在和小燕商量的时候是俯下上身的，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伸出来去够小燕。 “我咬死你！”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的突然。小燕疯了似的突然发力向医生扑过来，几乎和发力是同时的，手臂便朝着医生的脸抓过来了。尽管医生本能的闪断很快，但终究没有快过爆发力已经不正常的小燕，额头处还是被小燕挠了一条痕，一条血痕。后来婴儿才知道，这时的小燕的身体和精神其实已经不是她的了，事后她自己都无法回忆起当时的经历。 “小燕，你干什么？”班主任老师还是慢了半拍，赶快护着小燕。 “哎呦……”班主任的手背已然也多了一条血痕。小燕用来抓医生的那只手几乎刚刚收回另一只手就伤了班主任。 “你算个屁。照样咬你。”这还是我们认识的小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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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就是医生，有专业素养。程院长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神，对班主任说到：“白老师，您跟我来一趟。”小镇太小了，都是本乡本土的人，班主任很早就认识程院长。他们出去具体谈什么了婴儿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等几分钟后他们再回来的时候程院长的手里多了几支药水和一支注射器。后来婴儿从我表哥那里得知，那注射液叫做“镇静剂”这种药物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是给特殊病人使用的，并且要特批，剂量的使用上也有严格要求。非特殊情概况医院一般不批的。虽然当时婴儿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隐约感觉到小燕得的不是普通的“病”。 “砰!砰！”很快，程院长就把药瓶用小磨石打破，吸到针管儿里了。装过身来，平静的向班主任递了个眼色，班主任立刻会意了。显然这种默契只有事先商量好了才有。 “你给我听着，老实点，谁惹着你了你去找谁，人家还是个孩子，折腾她算什么？”班主任竟然也厉声厉色的冲着小燕说，这是怎么了？老师在和谁讲话？婴儿当时真的以为小燕挠了老师以后，就像鬼片里演的那样，老实也被某种细菌感染了，变异了呢。 后来婴儿才明白，原来中了老黄或蛇仙的人，身体和精神都不再受自己控制了，行为出现错乱，极像精神病患者。出现这种情况老黄最怕几样东西，一是枪，听老人说，刚解放那会，有些人家还有猎枪，没上交。有些人家出了这种事，晚上睡觉时就把猎枪放在炕上的角落处，立起来放着，可以镇住老黄；二是剪子，火力不旺的人出这种事的几率大，睡觉的时候就把剪子压在枕头底下，也可以辟邪；三就是去医院，中了老黄的人最怕去医院见到针和医生，再有人严厉的吼上几声能暂时镇住，但很难让它脱离被附者的身体。当然后来婴儿才知道这只是对付那些道行不深的黄毛老黄用的土办法，要是遇到千年白万年黑，这种低端的办法是万万镇不住的，后面婴儿会讲到。日后，当婴儿知道了这些，就理解了当时老师为什么要对着小燕那样喊，也明白了医生和老师出去谈了些什么，其实也是根据小燕的状况意识到了什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采取的不得以而为之的办法，毕竟老师和医生都不会相信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的，只是受到当时当地的一些风气的影响罢了。 “……呜呜呜呜”小燕愣了一会神儿，又开始哭上了。 “快点，护着她。”医生准备给小燕注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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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流星白玉 回复日期：2010-4-12 22:21:00 30# 楼主自称婴儿感觉怪怪的...... =================================== 似乎出自《老子》：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 呵呵，对头。想不到还有人能把道德经读得这么熟练。谢谢哦。当然有朋友觉得自称婴儿怪怪的，那没关系，我，也可以。这样打起来更快。今晚到12点。这个故事应该能讲完。生平第一次发帖子，我码字也不快。谢谢大家支持，哦了，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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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帮忙。”班主任的语气很急，为了抓住小燕愣神和哭泣的空档，给医生注射争取时间。我们几个同学七手八脚的护着小燕，怕她在注射的时候挣脱了，伤着自己。 “你们轻点，很快。”医生很谨慎。注射液剂量很小，几乎是4、5秒钟就注射完了。 “再观察观察。”医生打量着小燕，手上还拿着针管。我们几个也慢慢的放开课小燕，很缓慢，生怕刚放开她又突然抓狂。 一般来讲，按着正常人的剂量，小燕应该能平静下来了，或者会昏睡过去。可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更糟糕的事情又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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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以为打了药，小燕该好些了，总算舒了一口气。可就在我这口气还没舒完的时候，小燕“哇”的一声哭的声音更大了，弄的医院其他科室的人也来围观。 “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一位中年女医生预言又止。 “是啊，这症状怎么那么像上次的那个病人。”一位很富态的女医生边打量着小燕边说。 小燕的眼神依然没有感情，坦白的说，可能这话很难听。那种眼神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因为那种眼神在那几年我见过多次。怎么说呢，动物世界大家都看过，很像狮子、老虎的那种眼神，就是看不出来有人的情感。我知道，这话形容小燕很难听，但确实是那种眼神。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想起小燕的眼神不只是害怕，更多的是难过，无助。真的很复杂的眼神，还有一种求生的欲望。 “嘿嘿嘿嘿，整不了我吧，你放心吧，你整不了我。”小燕对镇静剂根本不犯怵。准确的说是老黄对镇静剂不打怵。 “哇……”我们听完小燕的话余悸未消，突然间她就呕吐了。吐得一床都是，脸色煞白，吐完后自己竟然在床上翻滚开来。边打滚边蹬腿，又开始哈哈大笑。 “这究竟是怎么了啊？医生。你看这情况？怎么镇静剂都不管用？”班主任几近崩溃了，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向医生求援。 “别担心，我看着孩子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外科。”医生平静的说道。但我能看得出来，非万不得以的情况下，医生是不会说出有违医学精神的话的，毕竟这不合科学！ “外科？”班主任迷惑了。我们就更迷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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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我明白了。”很明显，班主任不想当着学生的面说破。医生点了点头。 “要是以前孩子没这个症状，还是去看看外科吧。”几位围观的女医生也觉得小燕挺可怜的。 我也知道一些关于外科的说法，比如做一些什么骨折手术之类的都属于医院的外科。但 当时的情景让我感觉医生针对小燕所说的“外科”绝不是那个意思，因为小燕也没骨折，医生也没检查别的项目，怎么就说小燕外科呢，所以，我感觉此外科非彼外科。 其实医生虽然没有做具体的检查，但是从镇静剂对小燕不起作用、加之小燕以前从未出现类似症状以及癫狂的状况看，小燕得到是外科。前面讲过了，只是医生不会说破，众人皆知的事也没必要说破。 “外科”：正是我们那里对中了老黄或蛇仙等的人表现出的症状的通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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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停了。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医生的诊断就是这样了，镇静剂都不起作用，医生也只能给出看看“外科”的建议了。毕竟医院治不好，又抱着医学精神不放，不是耽误孩子嘛。想必医生说出“看看外科”这样的话也是很艰难的。 那么能治疗“外科”的那些不是医生的医生怎么称呼呢？大仙儿。我们镇上常说谁谁有点仙儿或者有些神道儿，一般就是指他能看这种疑难怪病，这一点恐怕哪里都差不多。比大仙道行更深的就是“道”了，我们市就有一个人称“小老道”的仙儿，此人的一些事迹确实有些传神，上到官员下到平民，不少都找他看过，都说挺准。以至于我这个从来痛恨这些事的人都忍不住好奇和我二哥去了一次，其实是带着较劲的心理去的，但那次我相信了、服气了。由此知道有些事确实很难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我试着解释给自己，但解释不通。和我有过同样经历的人不乏知识分子，也有我认识的，但没听说有谁能解释通的，大家都三缄其口。小老道的事我今后会着重讲到。 接着说小燕的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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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上早早成名的大仙儿叫一个叫李老大（化名），一个叫米凤兰（化名）。李老大其实是个女性，之所以叫她李老大是因为她们李氏姐妹中她排行老大，人的性格又有点中性化，大大咧咧的，能说会道，一笑的时候声音尖锐刺耳的那种，也从来不遮嘴，酒量还特别好，谁家过年杀猪请客相当能喝两盅，有点像个爷们。久而久之老百姓就叫开了：李老大、李老大。从80年代就开始出道，看这病都找她。据老百姓说，李老大是出道之前也被老黄折腾过，折腾得确实够呛，上吐下泻，惶惶不可终日，无奈就去找了更前辈的大仙儿去看，大仙儿说你得出道了，你就是干这活的料，它现在跟着你已经不走了。后来，李老大家里就常年供奉着黄仙之位。每逢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的那是必须要上香烧纸钱的，不然就折腾她，有时甚至会牵连家人。年三十晚上煮饺子都得先捞出一盘给黄仙上供，不然一年不得好。 米凤兰是外村的，也是个妇女。出道时间和李老大差不多，她具体是怎么出道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她重点看的是狐仙。也是很厉害的角色，我后来上高中时的一个同学也出了这种事，就是找她看的，之后我会讲到。 几个同学除小燕以外恰好都是中心村的，就是镇政府所在地，都知道李老大能看外科。 “找李老大吧，老师。小燕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班长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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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上早早成名的大仙儿叫一个叫李老大（化名），一个叫米凤兰（化名）。李老大其实是个女性，之所以叫她李老大是因为她们李氏姐妹中她排行老大，人的性格又有点中性化，大大咧咧的，能说会道，一笑的时候声音尖锐刺耳的那种，也从来不遮嘴，酒量还特别好，谁家过年杀猪请客相当能喝两盅，有点像个爷们。久而久之老百姓就叫开了：李老大、李老大。从80年代就开始出道，看这病都找她。据老百姓说，李老大是出道之前也被老黄折腾过，折腾得确实够呛，上吐下泻，惶惶不可终日，无奈就去找了更前辈的大仙儿去看，大仙儿说你得出道了，你就是干这活的料，它现在跟着你已经不走了。后来，李老大家里就常年供奉着黄仙之位。每逢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的那是必须要上香烧纸钱的，不然就折腾她，有时甚至会牵连家人。年三十晚上煮饺子都得先捞出一盘给黄仙上供，不然一年不得好。 米凤兰是外村的，也是个妇女。出道时间和李老大差不多，她具体是怎么出道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她重点看的是狐仙。也是很厉害的角色，我后来上高中时的一个同学也出了这种事，就是找她看的，之后我会讲到。 几个同学除小燕以外恰好都是中心村的，就是镇政府所在地，都知道李老大能看外科。 “找李老大吧，老师。小燕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班长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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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把小燕抱到车上吧。”班主任默许了。其实我知道班主任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治疗方式，毕竟他知道自己的职业，也接受过正规的大学教育，他从心理上是不相信这样的事情的。但医生都已经表态了，况且班长说的也不无道理，他本身也心疼自己的学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学生这样受折磨，一点办法不想，耽误学生的身体啊。 “试试看看，不行的话赶紧联络学生家长，到市里的医院去。”医生不忘叮嘱两句。 “那大夫谢谢你了。我们走了。”班主任边向医生道别边寻找陈师傅。陈师傅自打听医生说完看看外科吧，就已经到外面去抽烟了，他们那代人更不相信什么牛鬼蛇身，可是他把牛鬼蛇神和真实的情况混淆了，过去的牛鬼蛇神其实主要指的是人，而现在发生在小燕身上的确是很诡异的情况。 “走吧，我抱孩子，你们去把车上的门帘子翻过来，刚才忘了拿到里面来了，淋湿了都，反面还能坐，能将就到地方。”显然班主任已经告诉陈师傅我们要去李老大家了。 小燕这时倒是不怎么哭闹了，只是脸还煞白，眼神依旧迷茫空洞，嘴唇不停的再动，偶尔的还用牙齿咬嘴唇，好像自己在说什么似的。 也可能是老黄真折腾的累了，小燕没怎么挣扎就被陈师傅抱到了车上，打着火，我们直奔李老大家。 被老黄、蛇仙、狐仙附体的人并不是一个劲儿的不停的折腾，偶尔的也会很老实，并且出奇的老实，有时候就连躺着的姿势都像极了动物。说不定什么时候你意想不到它有开始犯病了，说一些你根本想不到的话和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姿势，令人既惊又费解。这种情况我见过多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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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大家在中心村的西南角，挺偏僻的了，按理说我们坐摩托也就3、5分钟就到了。只是路上班长说以前他知道有人找李老大看这病都要带点礼物，不然怕冲了大仙儿。其实这个说法估计没什么依据，即便是有些事科学再无法解释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玄乎的说法。只是班主任可能也是考虑出于礼貌，就在中途下车到小卖部买了点东西。其实所谓的礼物，主要就是表表心意，是那么个意思。班主任买了两瓶当地产的白酒和两代蛋糕。 后来我知道，其实大仙儿这行不少规矩，第一次去要下礼，等看完病过几天还要送回头礼。这个规矩不知从何说起，但有一个原因是肯定的：不是所有人看完病就会永不再犯，有的时候老黄还会回头“找么”，所以还得让大仙儿再送一遍。有的甚至因此还要出一趟远门，把老黄甩在外面，让它迷路回不来。同时，大仙也靠这个赚点烟酒吃喝，你别说，有一阵子，李老大家看这种病的人那是门庭若市，人家过得还真挺好。 说到“送”，在我们家那里，大仙儿这个行当，把老黄逐出体外，称之为“送走”。 10来分钟，李老大家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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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李老大家住的是三间土房，院子挺大的，农村都这样，都是大户型的。大门朝北开，是那种过去用杨木做的。进了大门，有一条狭长的胡同，我们一般称之为“房山子”。这条胡同是西房山子，胡同尽头就是东屋窗下了，前面是宽敞的菜园子。我现在回头想想，那时他们家的院子我就觉得阴气真的很重，特别是那条胡同给人的感觉，终年不见阳光。我们那时说谁家的房子风水不好，还没有什么阴气、风水之类的词汇，那时候说“房子不正”、“朝向不对”、“洋井的位置不好”、“大门开的方向不对”等等的说法。 陈师傅抱着小燕，我们和班主任走在前面，来到了外屋门口。我们管房子的主门就叫外屋门口。 “李大姐在家吗？”班主任在窗下喊了一声。 “在呢，谁呀？”李老大嗓门确实大。 门开了，一个面庞黝黑，眼睛很亮，但头发已经有些银丝的中年妇女开了门。 “哎呦，这不是南中学的白老师嘛。呵呵……你怎么有功夫来啊，快进来。”一脸笑容，想必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了。除了看病的事平时很少有这么多人一起到她家来。 “陈师傅也来了啊，来来来，进来。这几个孩子！”李老大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本乡本土的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来，陈师傅，把孩子放在炕上，你们喝点水。”李老大忙活着沏茶。 “大姐，你别忙活了，给孩子看看吧，折腾一下午了，太闹心了。”班主任很着急。 “呵呵，你们一进大门口我就知道了。不着急，我看出来了。一会我洗个头，给它送走了。这孩子没事。”李老大的原话就是这样的，我觉得她确实有点不可思议，我们还没开口说什么，她就知道了。这就是大仙儿的一些特点，确实是这样。 说到“洗头”。在我家乡的大仙儿们看病之前都要进行梳洗的，这个在他们行业里叫什么我一直没问，估计也类似“净身”“开天眼”之类的。净身是洗干净的净，类似于唐僧快到西天大雷音寺时到河里洗澡，估计是怕脏兮兮的身子亵渎了佛祖。大仙儿这行应该也是怕亵渎了黄仙蛇仙什么的。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结结实实的把我吓到了，每一幕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她做的环节，她说的话，她用来送走黄仙的一些工具，全都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时至今日，每每想起，依然心有余悸。 （先生们、女士们，男的们，女的们，婴儿请求你们释放我吧，宽恕我吧。今天这个故事恐怕讲不完了，本来以为可以的，可是中间出了一些名词解释，我想了又想，还是写上吧，让大家看得更明白，更来劲。说着说着就到两点半了，也耽误大家睡觉了，我也真的累了。明天上午我还得办点事，下午回来我立刻开讲，这个事件能讲完，新的事件明天也能开始，保证让大家看得尽兴。实在是对不住了，确实累了……我是真的在现码现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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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大沏好茶，招呼我们慢慢喝着，笑了笑说：“喝茶啊，我去洗洗头，再准备点东西。”她笑的时候露出了一颗镶牙，银色的，很亮。外面的雨虽然停了，但天空还没放晴，屋里光线暗的够可以，把李老大的那颗银牙衬托的越发光亮诡异。蒙东农村的房间格局与东北无异，火炕在南，紧邻南窗，靠着北墙壁一般摆放一些立柜、箱子之类的家具，柜子上摆放过去的一些花瓶、毛 瓷像之类的摆件，不过李老大家的摆设除了这些以外还有更特别的，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那就是供奉着黄仙、蛇仙之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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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赏光，今晚争取更到12点，每天更到最后一段我会告诉大家。） 供奉的地方是独立的，单独腾出一块空间，在墙壁上凿进去一个凹槽，方方正正的，凹槽里面四周垫上木板，以防阴天下雨受了潮湿。在凹槽里面正中间立了两块长条形的木质的牌位，上面分别刻有：黄仙之位、狐仙之位。两旁各有一个蜡台，插有蜡烛，两蜡台中间置一香炉，逢初一十五、过年过节是要点蜡烛、烧香、燃纸钱的。我还注意到，在香炉的旁边放有一沓叠得方方正正的黄纸，注意，是黄纸，与橙色的纸是有质的分别的。必须是分辨率很标准的那种黄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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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东地区有不少习俗都和黄纸有关，到现在为止很多人家依然保留这个传统，我家是开杂货店的，年年到腊月正月的时候这种纸都卖得特别火，一般都是一刀一刀的买，一刀大约得有四五十张，这种纸很薄，叠的时候要小心。买黄纸都干什么用呢？一用“发纸”，是不是这个“纸”字我确实没法考证了，但读音是肯定没错的。发纸是蒙东地区年三十晚上饺子下锅了，该放鞭炮了，有的人家在此之前还有一道程序，就是发纸。把叠的四四方方的黄纸一张一张的烧掉，注意，每一张都要烧透，不能留下没烧着的边角，不然邮不出去，烧的越多越好。烧的时候要放在盆里烧，不能让风把灰吹散了，灰散了钱也就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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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大家注意了，黄纸为什么要叠的四四方方的呢？这是有说头的，四四方方就是“金砖”啊。金银是硬通货，阴阳两间都可随时兑现，不怕金融危机。一般来说，有这种习惯的家庭也未必是一开始就有的，大多是祖上留下来的，也有的是中途某一年家里过年不消停，有东西作事儿，或者有“人“回来了，东屋西屋的闹腾，听着东西乒乒乓乓的响，就是看不着“人”。家里有老人在的，有的就会知道是谁回来了，就会告诉子女说，某某这是回来要钱来了，年年过年不给他邮钱，不愿意了，打明年起，别忘了三十晚上给他邮钱。这样的家庭一般就会延续这个习惯了。保不齐哪一年春节晚会赵本山的小品让大家乐昏了头或者打麻将打高兴了，把这事给忘了，那这户人家可能下一年不顺的事居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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