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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神孽鬼母之夜话东北[第1页]

作者:旋翎春天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5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因为被人骗了太多次了,就不骗大家了,这不是真人真事,就是一个故事,楼主逼格不高,大家喜欢呢,就进来唠唠,也欢迎挑错,欢迎指教,但谩骂就不用啦,直接点叉多省事,(除非楼主太监了你们使劲儿骂),楼主不卡文的情况下会一直一直更新
    两点说明~1,鬼宝宝生在手腕上第一是一个俄罗斯民间传说,第二就是向楼主最爱的漫画寄生兽致敬,但除了这个梗之外,情节和寄生兽没有任何联系
    2,楼主ID是微博名,欢迎关注,额,起个顺眼的名不容易,楼主就顺手给女主用了,但楼主跟女主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一个小说
    大半夜的第一次发自己的鬼故事贴,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个男的还在派出所录证言,他是枫叶胡同附近的居民,晚上出来倒垃圾,正目睹了这件事。
    “那穿白衣服的女孩走头前儿,我就看有辆车过来了,一大小伙子下来就把那姑娘往车上拽,吓死了我嘿!我寻思,这不就是大街上抢人,那新闻里说的割肾啥的吗?我刚想上去帮个忙,那小姑娘从头到尾声都没吭一声,拿起那个竹签子就那么一下子,捅进人脖颈里了,那血刺啦刺啦喷的,我吓得脚都软了,那男的就倒地上了,小姑娘看都没看他一眼,从那滩血上迈过去就走了。。。。。你说这还是小姑娘吗?这简直。。。简直是杀人魔啊”
    警察抬起头呵斥了一声:“别瞎扯没用的!”
    小许回头对老警察说:“头儿,跟陈翎春说的差不多,死者身份已经查明了,的确是个流窜作案连环杀人犯的不法分子,在外省做了很多大案,都是尾随独自走夜路的女性实施强奸杀人行为,这是到咱们市来的第一起案子”
    老警察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头儿,你想啥呢?”小警察问。
    “我在想”老警察眼中的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瞬间杀掉一个杀人魔的人,会是个什么人?”

    家里给我炖了乌骨鸡汤,一股子药味,我奶还以为我去同学家住了,看我妈拉个大长脸还挺不高兴,说我妈封建:“不就出去玩会吗?至于刚回家就给脸子看吗?”我妈默默说,玩会儿?您要是知道都玩到派出所去了,一准儿拿出当初打鬼子那劲头把她捅成蜂窝煤。
    我奶从小就疼我,我这无法无天的脾气也是她惯出来了,小的时候我就是小区一霸,那个时候不是有个大侠叫小李飞刀吗?我自称大陈飞刀,拿着一木片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可能是身体素质优于常人吧,我跟同龄的小男孩打架还真没输过,小女孩?你在侮辱我!
    长大了之后我也是各种小事不断,十三四的时候还在初中组了个帮派,到处帮人平事,天天回家都不敢抬头,怕我妈看见我这满脸光荣的战痕,后来上了高中还真没在打过架,一来是高中之后男女发育开始显著,我发现我开始干不过同龄的小男生了,这等奇耻大辱实在太下我Z中老大的威名,于是美其名曰要学习,就不怎么打架了,二来。。。。不说也罢。
    但是我闹归闹,还是知道底线的,真没进过局子,谁想到在我最安分守己的时候做了最大逆不道的事:杀人。
    我嘻嘻哈哈糊弄完爸妈和奶奶,喝了满满一盆汤,就进屋去了,一个人呆着的时候特别容易胡思乱想,我好像看到了那个男人,高个子,金鱼眼,一脸淫邪的笑,黑暗中,离我近的都能闻到他嘴里的口臭,然后,血从视网膜慢慢的,慢慢的,淋了下来,
    我把左手抬起来。
    就是这只手,用一根冰糖葫芦的竹签插进了一个壮年男子的脖颈。
    这些天,我洗了无数次手,还是忘不了那黏腻而温热的液体,在手上的附着感。
    我的手长得和我的人不一样,它非常的纤长,白皙,就像一只坐办公楼写字的手,从未见过险恶也从未做过粗活,我常年带着一个黑色的耐克护腕,连洗澡也不摘,此时,我把护腕慢慢褪下来。
    手腕上动脉的位置,鼓着一个扁平的青筋暴露的肉球。不大,护腕上就是有些些微的凸起,平时再带一双皮手套就遮掩过去了,可是异常的怪异,畸形,随着我的呼吸,一起,一伏。
    我从各个角度看了它一遍,然后霍然起身去了厨房,把手平放在案板上,那肉球扭曲着,我使了吃奶的劲儿摁住我的手不被它带的动起来,右手拿起菜刀就飞速剁下去!砰砰砰砰,一刀又一刀,狠得虎口发麻,菜板被砍得沟壑纵横。
    左手瘫软起来,那肉球动也不动——我一共砍了十四刀,每刀都在距它一毫米的位置。
    “儿子,你不要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我对着肉球一字一顿说:“我他妈的不怕死,如果你再杀人,我一定剁了你!黄泉路上咱娘俩做个伴!想活还是一起死,你想——清——楚——了!”
    夜很静,它当然没有回答我。
    许久,我听见一声重重的叹息,父母卧室里传来老爸的声音:“春妮,快睡吧,啊”
    那年,我刚上高一,还是那个飞扬跋扈,恨不得满街道人都给我让地方的小混混。
    有一天下了晚自习,我和四喜和大晨一起走,半路上遇到一只癞蛤蟆,对,你没有听错。虽然说出来很多同学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身为一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我活了十几年,愣是从来没有见过活蛤蟆,顶多见过做实验贡献心脏的小青蛙。
    蛤蟆和青蛙能一样吗?我的意思是这只蛤蟆可跟我见过的小青蛙不一样,昨天刚下过雨,背阴的路面上还有一层水洼,那蛤蟆就蹲在那里面,像块坑坑洼洼的石头,要不是四喜眼尖,我就飞起一脚踢上去了我。
    “老大老大,脚下留情!你看这是啥?”四喜指着蛤蟆说。
    “这不会是癞蛤蟆吧?”我说,大晨扶扶眼镜:“学名蟾蜍”
    “少跟这拽文,你见过?”
    大晨耸耸肩。
    那个时候我们三个土鳖没有半分的危机意识,唯一觉得有点奇怪的是这蛤蟆为啥长得这么大,那是真的很大,即使后来我也再没见过比他更大的蛤蟆,怎么说呢,就像一块大石头,身高到我膝盖稍矮一点。
    我们围着蛤蟆看,又恶心又好奇,这段经历成了我永久的噩梦,梦里,蛤蟆长了鼓鼓的一双大眼睛,布满红血丝,像人转来转去,端详着我们。
    癞蛤蟆的黑色背上布满骨溜溜的脓包,又无比硕大,简直像个小怪物,四喜充满少女心的说:“老大,你说这会不会是一被施了魔法的王子”
    我看着这个春心荡漾的老爷们儿笑喷了:“那快亲它吧,少女,咱仨致富就全靠你了”
    “君子不夺人之美,你是老大,这等好事还是留给你吧”
    我们围着蛤蟆笑了半天,蛤蟆一直端坐在那里,除了肚子一鼓一鼓的,简直悄无声息,我们嫌恶心,又舍不得走,毕竟既没见过蛤蟆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蛤蟆。
    这就是土鳖的代价,我发誓,如果能预知之后的灾难,我看到任何蛤蟆类生物绝对撒丫子就跑,能跑到南半球北半球绝对装不住我。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我还是那么倒霉,四喜还是那么二逼。
    “哎,老大,都说蛤蟆送财的,你看它嘴里有没有钱啥的”
    “去你妈的,你自己怎么不掰蛤蟆嘴?”
    “卧槽老大,我一向敬你是条汉子,你是不是不敢?”
    “少来,我六岁就不信这种幼稚的激将法”
    “你就看看能咋的啊?”四喜最能磨人。
    我当时也没真想碰那蛤蟆,就作势逗逗四喜,结果!我刚弯下腰,那蛤蟆就抬起满是褶皱的头,看着我。
    我心里顿时发毛了,卧槽,那眼神,太尼玛像人了。
    没等我直起腰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蛤蟆慢慢裂开嘴,就像黑色的,滑不刺溜的皮肤上凭空裂开一道伤口,那嘴里,慢慢露出细密而尖利的,牙齿。
    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这个时候!蛤蟆后腿一弹,闪电般的向我袭来!很难想象那么笨重的身躯会有那么迅猛的速度!“卧槽谁说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的?”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它攻击的对象应该是我的脖颈,但是我飞速用胳膊一挡,它重重的撞到了我的手腕上!那一瞬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有一把钩子死死的钩在我手腕的血管里,而我被一股大力猛然撞击,竟然飞跃了马路,直直倒在一面墙上,剧痛向我袭来(后来才知道,脊椎骨折),而那只蛤蟆,落在马路中央,一双像人一样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就像看着它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一样,大晨和四喜,全吓傻了。
    我和那只怪物就这样隔着半天马路对视着,我再傻也看出来了,这是嗜血成性的目光,不管什么的外壳,这里绝对住着一个不属于人间的,黑暗而恐怖的灵魂,如果这世界有地狱,它一定来自那里!!
    那一刻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真的怂了,我紧紧贴着身后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一种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恐惧让我动都动不了。
    我就这样看着,这只长了满嘴尖牙的蛤蟆把力量积蓄在腿部,准备再一次的向我跃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手腕一痛,与此同时有一辆车飞速开过,极速的车轮碾过蛤蟆,一次,两次。
    再次出现在视野中的,并不是一滩烂肉,而是,你绝对想不到的一种东西,黑色的,黏腻的,上面无数双细小的小手挥舞着,,对,是小手,细长的,五指分明,狂乱的挣扎着,看起来就像一只触手无限的红线虫!!
    那滩东西,挣扎慢慢弱下来,然后化作黑色的水,发出刺耳的刺啦声,最终化作一股白气,消失了。
    我,大晨,四喜,隔着一条马路面面相觑,已经被惊到不能动弹,许久,四喜才反应过来:“老大!你怎么样了你?”
    我才发现疼得已经满头大汗,身下缓缓有血流下来,眼前一片黑暗,四喜过来扑到我身上就嚎啕大哭:“老大,老大,老大你不能死啊”,大晨在打120。
    “仇四喜,我草你大爷的,别把鼻涕往我身上抹,我外套五百多块”我翻翻白眼,松了口气,心安理得的在疼痛眩晕中,睡了过去。
    极度的疼痛和惊愕让我忽略了很多事,直到两个月后,面对一张堪比死亡通知单的x光片,我才想起。
    就在那个蛤蟆死于车底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个哆嗦的,又尖又细的声音,从冥冥之中响起,欣喜的叫道:“太好了,这再好不过了,我可以安心睡,睡很久了,谢谢你。。。。妈妈”
    医院说我是脊椎严重骨折,换言之下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谈人生了,当时我的脑子就嗡的一声,我爸把手插进头发里蹲在地上半天没说话,我妈冲过来干净利落的给我一大嘴巴,打的我脖子半天没拧过来弯,我刚想怒,就见我妈趴我身边嚎啕大哭。
    不管我怎么说,他们愣是不信我是被一蛤蟆撞成这样的,连四喜和大晨的证词也不予采纳,就认准了我寻衅滋事,我有冤都没处申去我,我还想在高中大展宏图当谢文东呢!结果全成了狗屁,下半辈子就得过炕上拉屎的生活了,还得忍受我妈吐沫星子的摧残,我容易吗我!真是两条宽面条都不够我哭的!
    后来我们家人镇定下来了就商量对策,等我的伤稳定了,就带我去北京大医院去看看,我妈正做一个项目,准备做完就辞职,专职在家伺候我,我奶奶那个时候在外地二叔家住着,也不知道这事,就打电话来说梦见我走路跌跤了,让我爸妈小心着我点。
    说我这没心没肺的吧,其实沮丧绝望之余,当时我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连续好几天没人跟我提半个学习,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没事就在床上养大爷和玩手机,除了上厕所时略显羞耻,其他简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现在想想,那时候简直不懂事到了极点!
    那天晚上,我妈得去忙工作,叫我大姨过来看我一晚上,我大姨明显不乐意,话里话外的嫌弃我呗,推三阻四了半天才答应,我听着真尴尬,就捂着被子装睡,我妈着急,也没顾念我情绪就走了,临走前嘱咐护士帮忙看好我。
    我真糟心,看看表才六点,这种情况我很难不跟我大姨撂脸子,但人家过来照顾我,我还拉个驴脸显然不太合适,就装睡吧,省着她费事我尴尬。
    我住的是单人病房,虽然既不宽敞也不明亮,但好歹配厕所和电视,我看了会电视,我大姨还没来,就蒙头睡了。
    睡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是什么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满眼都是血红血红的,很渗人,猛然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一轮弯钩似的月亮,就挂在我窗口。
    我看了眼手机 ,十点,我大姨还没来,估计也不能来了,我叹了口气,躺在床上。
    手腕特别痒,一摸,像是被蚊子咬了个包,我一直抓挠着,突然不知从哪传来脚步声,哒,哒,哒,由远及近。
    十点钟说晚也不晚,医院里也有家属陪夜的,我也没往心里去,可是那脚步声却突然的,停在了我的病房门口。
    “大姨?”我勉强的直起身,问。
    “我能进来吗?”一个女声说,像大姨的声音,可我大姨可从来不是这文雅人。
    我刚想说大姨快进来吧别扯犊子,突然顿住了。。。。。这医院可不是什么干净地方。
    “你谁啊?”
    “我是你大姨啊”这说话就有七分像了。我松了口气,却突然想起,病房门没锁,她想进来自然就进来了,可是却偏偏站在门口问我,不知为何,一种冷意从后背升起,我低头拿起手机,拨了大姨的电话,悠长的嘟嘟声后,我挂了电话。
    外面没有响起铃声。
    “那啥,大姨啊,今天你不用陪我了,回去吧,我妈马上回来了”
    对方没有回答,哒,哒,哒,的走了。
    我舒了口气,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不是我大姨了,我大姨可不会这么礼貌,她一定扯开嗓子问候我全家的生殖器后再走人。半天门外悄然无息了,那人已经走了,不过这事始终透着冷森森的诡异,门没锁,她却不进来,图财也好害命也好,用不着这么客气,她可别是。。。。那啥。
    其实我从小就是个体质挺特殊的孩子的,常常在空房间里对着没人的地方说,你在这干嘛呢啊?邻居死了三天我还跟人在花圈旁边躲猫猫玩呢,半夜哭,睡不着,愣说有个女的趴在天花板上翻白眼瞅我。
    据我奶奶说,这不是小孩子眼睛干净,这是天生的阴阳眼。她鼓捣出一小瓶东西放在眼药水里,天天给我滴,十三岁之后慢慢就看不着那些东西了,但是有时候能感觉到不对,但赶快躲开就行了,我从小就心大,也没把这事当回事。
    但是此时此刻,不知怎么回事,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悸的感觉充斥着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敲!门!”,卧槽我可没做过亏心事啊我!我嗷呜一声用被子蒙上头,哆哆嗦嗦的给我妈打电话,信号倒是满格,但嘟嘟嘟了半天也莫得人接,正在给我爸打呢,门外又传来了声音。
    哒,哒,哒
    又是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然后慢慢的,停在我门口。我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对方很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谁啊?”
    “我是护士,查房的,能进来吗?”
    卧槽再来这几回我非吓出精神病不可!我松了口气,开始贫嘴:“哪位英雄,报上名来”
    “我是小许”
    听着这冷冷的声音,还有这护士查房半天不进门的客道,我心里又是一寒,我们这的护士特牛,鼻头个个朝天看,任何人召唤别的先甭说别的,先奉送俩大白眼,人送外号白眼天使,不过对我还不错,因为是同龄人,我这人又自来熟,有几个小姑娘没事上我这来扯扯淡什么的,这小许就是其中一个,没道理跟我说话这么又冷又横,最重要的是,对护士而言进房之前敲门就是个形式,只要没听见“哎哎哎哎别进来”的呼声,人一般敲完就进来了,怎么可能大半夜的老老实实等这么半天?
    “你”我凝重起来:“到底是谁?”
    对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已经走了,却突然咿咿呀呀的唱起来。
    “残月半弯是初七
    白骨娘娘访客去
    长长的头发拖着地
    满地血花花谁来洗?”
    一个女声的像昆曲一样抖着嗓门唱起来,夜很静,静静的回声听起来毛乎悚然!
    “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最后一句像卡壳了一样重复着,重复着。
    现下我可以断定她不是人了,至少不是正常人,此时我这腰上还放着治疗器呢,不管是鬼还是精神病,都跑不了,我哆哆嗦嗦的扫视了一下周围,我能够到的地方连把水果刀的都没有,倒是有俩大鸭梨,唯一可以用来防身的是我妈放在床边的扫帚,仔细看看,还尼玛快秃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进来?门明明就没锁,两个原因,一个是,她是个精神病,陷入了自己的惯性思维里,所以一定要我开门,第二个是,她是鬼,一种进门必须得到允许的鬼!
    我握紧了扫帚,按了半天的床头铃,可是就像坏了一样没人理我,门外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的就像京剧念白一样喊:“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让人毛乎悚然,我是肯定不会开口让她进来的,可是大晚上的,听这一句一句的简直太恐怖了!!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能进来!!
    “残月半弯挂白楼
    白骨娘娘提灯游
    巫山云雨寒岩冷
    梦境依稀令呀令人愁

    卧槽还有副歌?
    凄冷的唱腔弥漫在病房,就像一场寒雾将我笼罩,床头灯昏黄暗淡,黑暗中,像蛰伏着无数幽冷的眼睛。。。。。我蜷缩在被子里,死死的卧在被子里,不断脑补她进来将我的脖子撕裂的场景,不行!我必须想点办法!想来想去,只想到奶奶小时候教我的一个驱邪的办法,就是用剑指在掌心写一个“罡”字,向着有邪气的地方推过去,还有就是,以前的一遭事儿,我有个同学,长得好看,灵光的不像话,结果中考前却突然病倒了,怎么查也查不出来毛病,就找奶奶看事儿,奶奶说,她是童子命,原来我这同学一到晚上总会做一个梦,最近越做越频繁,梦见海上有人招呼他,文绉绉的让他“同去三山”,经奶奶的说法,他是天上的童子童女托生的的,注定养不大,15岁之前必被人唤走,那家人哭爹喊娘的求奶奶帮忙,奶奶没办法,就剪了两绺她的头发,用红绳帮在两个稻草人上,让他十五岁那晚放在房间的不同位置,神仙看人,是精气,头发乃精气之首,这房间里有三处精气,那神仙若是选错了,他便逃过一劫。。。。结果很幸运,他那晚没有被人领走。
    神仙尚且如此,那鬼怪呢?
    头发有,红绳。。。不知道我这红秋衣开的线算不算,草人可怎么办?草人。。。有了!我一把拽了好几根扫帚须子,胡乱用头发和红绳绑起来。。。行不行就这个了,我也做了两个,扔在一左一右离我很远的两个角落,不管灵不灵,图个心安。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抱着膝盖听那个女鬼唱歌了。。。
    女鬼挺执着,站在门口就是一个敲门,吊着嗓门儿跟我开民俗戏剧大舞台,你想想,深更半夜的,一门之隔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咿咿呀呀的唱着这些诡艳的曲儿,你不懂,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从门缝里进来,这种抱着侥幸等死的感觉简直比凌迟还痛苦,我抱着膝盖哆哆嗦嗦了半宿,看她老也不进来,心倒慢慢的宽下来,我想着,就算是多厉害的鬼,也没见大白天的来回晃悠啊,再说这鬼多规矩啊,不让它进来就不进,也不一定有多大道行,所以我只要熬到天亮就行了。
    “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过几次,又很快就醒了,那声音就像长指甲挠黑板一样,刺啦,刺啦的,闹得人肝胆俱裂。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静了,没有半分声响,我挣扎着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已经淡了不少,再一看表,三点半。看来她可是走了,我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再来这么几回,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往被子里一摸,手机还亮着,擦,我真是人头猪脑,早怎么没想起来打电话呢?一看四个来电未接,一看,都是我爸的,我忘了那时候给我爸打过电话了,这时候我也顾不上是半夜了,连忙回过去,嘟嘟嘟了两声,我爸接了,估计是睡梦中被惊醒,声音粗极了:“喂?”
    “爸,大事不好了,我这遇上鬼了,你赶紧过来!等天亮给我奶打个电话,呜呜呜呜,我吓死了”
    “别慌,我打你电话你老是不接,我实在睡不着,现在就在路上了,你别挂电话,我马上到了!”
    “好好好,你看着点车,你快点来啊”
    倒没等多久,不一会那边传来上楼的声音,老爸穿着粗气:“我快到门口了,你锁门了吗?”
    “没锁没锁!你快进来吧!”我喊
    谁想着,这一嗓子出去,万籁俱静,我心跳忽的一窒。
    病房和电话里,都突然间悄无声息。
    “爸?”我颤抖着唤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咿呀呀的唱腔
    “残月半弯是初七
    白骨娘娘访客去
    长长的头发拖着地
    满地血花花谁来洗?”
    于此同时,我肝胆俱裂的发现,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一个提着纸灯笼的女人从缝隙中挤进来,穿着一件锦色斑斓的旗袍,步伐小小,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窗外些微的亮光,能看见她的脸——那根本不是脸,是一个骷髅头,头顶长着乌黑浓密的发丝,眼睛处黑洞洞的两个骨窝和深白的牙齿,像是在笑呢,那只持着灯笼的手,也是指节苍白的骷髅手臂!!
    我心跳都要停滞了!该死!为什么我还不晕过去!!
    那女人却不是先向我走过来,而是一步一步的,朝着我左边走去,我不由自主的朝左边看了一眼,吓得我差点背过去!左边居然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病床,一模一样的我躺在那里!那女人走到“我”旁边,嗅了嗅,然后提灯照了照我的脸,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我自己更加恐怖,我的脸已经苍白扭曲的没有人形了!
    等等,难道说,那是我做的小人?因为那鬼进屋了,那个小人发挥了作用?我连忙向右看了一眼,我擦,真的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躺在那里!我正在惊恐中,一双白骨手臂,由上至下的从我额顶抚过!
    那一刻,我的心跳已经止息!
    那一刻,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那一刻,白骨森森的头颅,离我只有不到十厘米!
    不一会,她又一次离开了我,走到右边,低头嗅嗅,然后站在窗口,似乎在思考。
    我的心疯狂的跳着
    是死?
    是活?
    等等,她这么煞费苦心的进屋,必然要伤我,假如!她选错了人,会不会一次又一次的选下去??直到找到我为止?
    这么一想,我的心扭曲成了一团,死死抓住床单。求求你!我不想死,阿弥陀佛,我不想死,求求你!
    那女人缓慢的走向右边的“我”,然后低下头,一只手掰向“我”的下颚,一只手按住“我”的锁骨,然后用力一掰,可怜右边的我,头和身子,分家了。
    我猛然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那女人掰断了“我”的脖颈之后,又提起纸灯笼,像来的时候一样,小步小步的走了。
    我一直看她走出门,才发现,身下的床单已经湿透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打起精神看看手里的手机,早已经没有电了,我勉强坐直,低头去找充电器,插上手机,低头一看,乌黑的屏幕上映出我的脸,和!一!个!骷!髅!头!
    。。。。。。。
    人在极度惊恐下,是发不出声音的,我僵硬着脖颈,一点一点回过头,几乎就是贴着我,那个身穿锦衣的女鬼飘在半空中,煞白的骷髅头阴森森的贴着我的脸。
    她没有走!
    她等着杀我!
    我绝望的,一点一点的,往后撤。嗓子卡住了一样,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
    她伸出两根骨爪,死死的勒住我的脖子,顿时,我觉得脖子马上就被夹断了,眼睛暴凸就像要被挤出来一样。。。。。
    三天前。。。遇到蛤蟆精。。。。
    三天后。。。遇到鬼
    我命当绝矣?不甘心。。。我才十五岁。。。。
    我用最后的力气的挥舞着手臂,抓向她的脸,一下,一下,重重砸着。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女鬼突然尖叫了一声,松开我。
    我见过最离奇,最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我宁愿面对一百个女鬼,也不愿意面对眼前的画面。
    我的左手手腕,突兀的隆起一个巨大的肿块,然后裂开一个血肉模糊的巨无霸大口,啊呜一声,吞掉了了那个女鬼!
    是吞掉了,是吞掉了,是吞掉了,是吞掉了。。。。。。
    我居然没有丝毫痛感,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左手手腕突然在空中悬着,那个巨大的鼓包,一下一下咀嚼着,然后合上那个巨大的伤口,鼓着扭来扭去,慢慢缩小,变成了一个蚊子包大小。
    我终于承受不住这又恶心又恐怖的感觉,在我晕倒之前,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我脑海中响起:“骨女的脊梁骨头呢,好东西,给我妈妈治伤”
    谁是你妈?
    今天更到这,感谢看了的朋友,这个故事是重新发的,因为名字没起好,喜欢的请留个爪印,么么哒
    。。。。这个鬼宝宝的来历之后会慢慢揭晓,这个故事主要就是一个彪悍姑娘和一群逗逼盆友遇鬼杀鬼的故事,综合楼主小时候听老人家讲古和各式各样的民间传说-_-||,不是古曼童的故事。。。
    
    骨女,虽然早已死去,但却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某种执念,虽然身体早已经腐朽了,但灵魂却依附于骨骸上;凭着那股执念驱动着自己的骨骸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要了结自己的心愿的女鬼。
    以上来自度娘
    我烦躁的把手机一扔,一头栽倒在床上。
    是的你没看错,福大命大的我没事,而且第二天还闲着没事玩起了手机。昨天晚上那女鬼的三连杀没弄死我,反而被我的手腕给吞了,第二天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我爸在旁边守着我一脸憔悴,我还挂着水,门外传来我妈高亢的声音,据说我妈在那天早晨也完成了三连杀,先怒骂了一顿查房的护士没把我看好,又骂了一顿我爸接到我电话没赶过来,现在正在和他们老吴家第一神骂手——我大姨鏖战中
    依照他们的理解,就是大早晨我爸过来看我,发现我半夜病情恶化已经陷入昏迷,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爸慌了,赶紧找大夫来,我妈一听病情恶化,多大的单子也不管了,迅速拎包跑我这来了,可惜我忒争气了,没等劳师动众热度就下去了,我爸见我醒了,那叫一个热情:“闺女醒了?还难受不?想吃点啥?”
    对于他们是再平凡不过的早晨,对我来说可是从阎罗殿溜达一圈回来,我一把抱住我爸,开始嚎啕大哭:“爸你怎么才来啊,我遇见鬼了我呜呜呜呜呜”
    这一下可真把我爸我妈给惊着了,据他们说上次见我哭我还穿着开裆裤,我爸赶紧自我检讨,闺女啊爸不好,爸一接电话看你半天没说话以为你是不小心摁到了,太困了寻思明天再来,我妈也赶紧承认错误,闺女啊妈不好,不该忙他娘的啥工作,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该相信你大姨这个瘪犊子。。。。。
    听完我语无伦次的叙述之后,两个面面相觑,最后扯着嘴角慈祥的朝我笑笑:“。。。那啥,闺女你想吃啥,爸妈给你买去?”然后背过身就是小声讨论:“你说闺女不是精神病了吧?烧糊涂了?最近老是胡言乱语”
    我躺在病床上差点气绝身亡,喊了半天,两个人都用一致慈祥怜悯目光看着我,就像看村头脑血栓的吴老二。
    “我啥也不吃!!我要我奶过来!!你不让她过来我就不吃饭!!!”
    最终我狂吼一声,用被子蒙住头。
    我确定自己没出现幻觉,现在一闭上眼睛还是白骨娘们儿那张阴森森的脸,毛幻觉?我不信我奶还能不信我,不仅是因为我奶疼我,最重要的是人我奶就是懂这类神啊鬼啊事的人。
    这话还得从我奶奶的爷爷说起,我祖爷爷是个正儿八经的阴阳先生,捡了一男一女俩孩子,带着“金童玉女”云游四方,给人瞧风水看阴宅,断字卜卦无一不通,据我奶奶说,小时候跟他简直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后来祖爷爷死了,“金童”和“玉女”倦了浪迹天涯的日子,就在东北农村扎下根,这就是我爷爷和我奶奶,我爷爷继承了祖爷爷衣钵,成了村里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可惜一场浩浩荡荡文革来了,那是扫清一切牛鬼蛇神啊,结果我爷爷一个救人无数的阴阳先生,竟然因为“传播封建迷信思想,与社会主义作对”活活被给斗死了。我奶奶擦干眼泪,一个人拉扯俩孩子长大,也没听我爷爷话,这方面的东西不让孩子沾一点,依着我奶奶的意思,这行有五弊三缺,祖爷爷无子,爷爷早丧,她守寡,都是因为泄露天机给人改命改运造成的,
    这行当传男不传女,祖爷爷通身的本领主要是传给爷爷,不过也没着意瞒着奶奶,按祖爷爷的话说,自家老爷们儿干这行的,自己有点手段傍身总是好的,奶奶会的大多都残缺不全,比如她会看相,但不会看阴宅阳宅,若我说,祖爷爷怕是个高人,就奶奶会的这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就祖爷爷的皮毛的皮毛,但是凡是有人找上门看事儿,五十年来我奶奶从来没失过手。
    至于奶奶会的这些东西,后来我查了查,还真不知道属于哪派哪教的,还挺杂的,和我们东北的萨满文化差得挺远,倒有些像茅山术法。
    那时候任性,跟我爸妈作了好几天,我爸终于熬不住给我奶奶打了电话,我还蒙着头生闷气呢,就听见老太太嚷嚷着过来了:“哎呀妈呀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怎么回事啊你说说这”
    “奶!”我掀开被子就扑进我奶奶怀里大哭特哭。
    “怎么了这春妮儿”我奶奶急的直转悠:“让奶看看,咋整的啊”
    “我没活路了,死了算了!没这么欺负人的!!”我扯开嗓门就嚎。
    “咋?谁欺负你了?快跟奶说”
    “我爸我妈!他们说我神经病!”
    我爸:。。。。。
    我妈:。。。。。
    我奶盘腿儿听我从头到尾讲了一遭,听到骨女那吓了一跳:“阿弥陀佛,这可是遇上白骨精了呢”
    “噗”我爸乐了:“还孙悟空呢”
    我爸一向就不喜欢我奶鼓捣这些神鬼的东西,除非是火烧屁股了,我奶还真不轻易给人看事。
    “奶,你也逗我,我都查了,人是日本的,叫骨女,啥白骨精啊”我噘嘴。
    “别听小鬼子瞎逼逼,我活了八十多岁还能蒙你这个?”我奶听说本土的妖怪还有人抢十分生气:“这玩意儿和僵尸一样,人死了变得,不过白骨精没有男的,全是女的,女的死前若是耗着一口恶气,又没好好给葬起来,多半要作恶,这白骨精大多是死在空屋里的女人,死前就有一股子怨气,等肉身腐烂之后,白骨也没人收,有时候就会变成妖怪,有不害人的鬼,可没有不害人的白骨精,那死人骨头呆久了就会脆,它得吃人,还得是生魂,才能护住这骨头结实,吞了九十九个生魂,那骨头就无坚不摧了,再去吸九十九个人的脑髓,这骨头上就要生肉了,走在人群里就和正常人一个样子了,听你说的,这白骨精恐怕有些年头了,估计是被人供奉起来的”
    “供奉?我的天,谁供奉它啊,吓死人了”
    “供奉妖魔的人多了,白骨精不能见阳光,骨头一坏就散了精气,所以成气候的白骨精少有,如果有人给她做好棺木,上了香火,那就不一定了,白骨精和僵尸不一样,还存着生前的记忆,是个精怪,通人性,能和人说话,有人发现自家亲人变成了白骨精,不忍驱逐,就拿棺木收拾了骸骨,供奉起来,夜晚的时候便来说话,大多数的是供奉白骨精来杀人,百年以上的白骨精又叫白骨娘娘,还能预测吉凶,有些神通,你祖爷爷还见过一个遭土匪祸乱的村子修了庙供奉白骨娘娘,保佑一方平安”
    “听了我心里直发毛”我妈评价
    “那为啥她不能自己进屋呢?一个劲儿的骗我让她进来?”
    “正常的屋里啊,都有宅灵镇守,医院这种地方,修建的时候都会请真神镇宅,妖邪不得靠近,就算是逮着空子跑进来的,也不能贸然闯入室内,有人的屋内阳气重,又有神灵镇守,除非是有人让他进,才能进来,多数只能躲在走廊电梯一类地方捡个漏”
    “我去,怪不得电梯老闹鬼”我说。
    我奶在医院里走了一圈,说是知道是谁养的鬼了,让我妈站在一条走廊里骂,我妈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可我大姨怀着愧疚之心跑过来,撸开袖子就开始骂,果然,骂完诡异的事就发生了,从那条走廊里经过的人都去了眼科,说有吐沫迸眼睛里了不舒服——谁让我大姨早晨吃头蒜呢?
    至于是谁我奶不肯说,不过我奶说,经过这一顿骂,那人就知道了咱这有人识破了他,不会找事了,且鬼怕恶人,知道咱们家恶,一般小鬼就不会近身了(怪不得我妈我大姨从来不遇鬼),我奶还在我床前放了一个彩瓷桃花绘的花瓶,花瓶里供着一株黑漆漆的树枝,从那以后我晚上别说遇见鬼了,连梦都少做了,我爸我妈倒是依然不信,尤其是我妈,一副打倒封建迷信的嘴脸,倒是真有操守,宁愿相信亲生女儿是神经病,也不愿意相信鬼。
    不过过两天我爸妈就信了我,我有一天想上厕所,着急,从床上起来就去了,回来见我妈拿着便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赶紧通知医院复查啊,这才不到十天,我那断了的脊梁骨居然完完整整的长好了。
    医院领导研究来研究去,打死不承认是医疗事故,愣说我有特异功能,我妈盯着当时拍的片子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眼睛差点掉那上面。
    “我都跟你们说了吧”我指指手腕:“这里把那骨女吃了,说要用脊梁骨给我治伤”
    在我新崭崭的脊梁骨面前,我爸妈终于暂时丢下唯物主义的观点,围着我一顿问,不过很快他们就得出结论,之前的诊断,是医院弄错了,我说的,绝对是天方夜谭。
    气得我又半天没吃饭。
    我奶捧起我的手腕捏来捏去,那地方越来越鼓,而且随着我的呼吸微微起伏,透过灯光看,还能看到里面黑红的血丝,“奶,这究竟是啥玩意儿啊?”
    “这东西,我还真没见过,要是你爷爷在就好了,还能认识”奶奶带着老花镜细看了半天:“不像蛊,不像咒,也不像邪气,倒像个活物,这是个啥”
    “我跟您说那癞蛤蟆”我比划着:“撞我那一下,我这就疼了,您看是不是啥东西过到我这了?”
    “不好说,不过这东西既然护着你,短时间不会害你,不怕,奶跟你说啊,这人啊天生带了五百年修行,啥都怕人呐”
    “我不怕,就是怪恶心的”我揉揉手腕,那鼓起一大片,就像一片紫红色的淤血。
    既然没事了,我就被打发回家了,我爸妈像过年一样高兴,倒是我奶,沉着脸好几天没有笑模样。
    我临上学前一天晚上,我奶突然郑重其事的来我房间,让我妈出去,跟我单独说几句话。
    “妈,咋啦?孩子病好了,你咋不高兴呢?”我妈说
    “打你小时候我就一直纳闷儿,你心咋就这么大”我奶恨铁不成钢,小时候我爸我妈门对门住着,我奶看着我妈从一个愣丫头长成她儿媳妇儿。
    我妈撇嘴出去了。
    我奶看我妈走了,才在我床上盘腿一坐:“春妮儿啊,奶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奶你说”
    “咱们家你爸吃公家饭的,你妈又是党员,容不得这鬼神的事儿,所以呢,这些年我是能不沾这些东西就不沾,但是如今有些话我得给你讲清楚咯,要不然不安心啊”
    “啊?”
    “你可能记不得,你小时候啊,总能看到那些东西,我细瞅你这眼睛吧,和你爷爷一个样,你祖爷爷说啊,说你爷爷这眼睛叫玄猫眼,是阴阳眼里最罕见的,‘眼观八荒鬼神,耳听六合之音’,你祖爷爷的原话,他是读过书的人,说官话我也听不懂,就是说呀,有这眼睛的人,不管什么鬼神都能看见,你小时候我一看,你说你妈的双眼大曝皮没传来,怎么传了你爷那短命鬼的呦,你爷爷死后,我就发誓,咱家再也不沾这些东西,这些年,我穷死也不干这行,除非是人求上门要了命的事儿,你爸你叔也争气,进了城更不用鼓捣这些东西了,原想着咱们老陈家从此之后就安生了,谁想又生了你这个小孽障,我想着,莫非你跟你爷爷一样,天生的先生命?又找高人给你捏算了一下,嗨,你还不是个干这行的,反而是个吃公家饭的,你说你爷爷当年有你祖爷爷护着,什么鬼上门来都不怕,我这点本事可护不住你啊,这不是要了你这小命吗?于是我就用符水遮了你的眼睛,玄猫眼天生带着亮,人瞧不见,可是鬼神在十里开外就能看见,这眼看滴了十年把你的亮光给遮了,马上你就跟正常人一样了,谁想着,又给破开了”
    “谁给破开了?”
    “这我哪知道,八成跟你手腕上这东西有关系呗,不管是什么东西,呆在你手腕里可不是好事儿,我呀,明天就起身,去找找以前认识的几位高人,帮你瞧瞧”
    “干嘛呀这么大岁数了,我不让你走”我顿时急了。
    “别闹,这必须给破开,要是祸事,咱全家遭殃呢,还有几件事我得嘱咐你,这玄猫眼一旦被破开就是一道招鬼令,从今以后,你的日子恐怕就不安生了,我不在的时候,两件事须得记好了,第一,不要在人少的地方呆着,第二,看到什么东西,不要慌,不要跟他们说话,跑到人多的地方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就大声念金刚经,这我教过你,还背的下来吗?”
    “背的下来”
    “你的护身符随身带着,若是掉地上,别捡,再从我抽屉里拿一个就是了,够我走这段时间你用的了,还有我那屋的柜子里,放着一个黑匣子,你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就把它打开”
    “那里面是什么啊?”
    “是你祖爷爷的东西,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一晚,在台灯暖黄的的光芒下,奶奶和我聊了很久,聊了祖爷爷那些年走南闯北的奇闻异事,也聊了爷爷奶奶的降妖除魔的青春,那些逝去人,和那些泛黄的传奇。。。。。
    我从未想过,原来我胸无大志的我,有这样了不起的祖辈
    我也从未想过,原来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一个传奇
    诅咒看帖不回的人家里烟囱太小圣诞老公公钻不进来,大家圣诞快乐噢
    自己顶一下
    第二天一去学校前,我特地站在镜子前看看,我是单眼皮,但是眼睛不小,眼尾微微上挑,细看瞳仁,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现在我也是能见鬼的人了,待会去学校再出来一群穿校服的鬼让我上课怎么睡觉?
    不过。。。。现在看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反正没有一群无头冤魂晃来晃去,就是好像看东西更清楚点了,也有可能是我心里作用。
    “老大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四喜兴高采烈的跑过来:“不说你脊梁骨断了吗?老班还说周末组织人去看你”
    “身体好呗,自带壁虎技能,断了还能再长”
    大晨把一沓笔记在桌子上齐了齐,然后递给我:“诺,这几天的笔记”
    “谢了”
    我从笔袋里翻出一水性笔开抄,同桌团子看我来了挺高兴,一直在旁边问这问那:“老大,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呀?为什么给你打电话都不接,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为什么四喜说你遇见妖怪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后来烦了一拍笔:“蔡小团你有完没完?没看人这抄笔记呢吗?”
    完,又不知道触到大小姐哪个泪点了,团子抿着嘴,鼻头阖动:“人家关心你。。。你这么凶干什么呀。。。。”
    “得得得,我错了”我就怕女生哭:“您继续问,刚刚说到哪了”
    团子从抽抽噎噎中忙里偷闲回一句:“。。。。说你被蛤蟆撞了”
    “你瞅你,蔡小团子同志,这觉悟就低了吧,还名媛呢,什么叫蛤蟆,这是名媛嘴里说出的话吗,那叫蟾蜍”
    “去你的”团子顿时破涕为笑。
    蔡小团大名蔡琳娜,刚入学的时候就以一身蕾丝小洋装震惊全校,据说她妈是上海人,当年上海三句话,一等女人漂洋过海,二等女人港澳珠海,三等女人留在上海,她妈连三等女人都没做上,直接跟他爸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大东北了,从此心里这口气就一憋十多年,非要把女儿打扮成名媛嫁到欧洲当贵族一雪前耻,蔡小团从小就接受着他妈严格的名媛训练,钢琴,芭蕾,交响乐,怎么高雅怎么来,这辈子没大口吃过饭,走路都是小碎步,往我们身边一站,那绝对是天鹅扔到鸡窝里。
    但是虽然蔡小团通身带着万恶资产阶级小姐的毛病,风刮大了能晕倒,大米饭粗点都能把她噎死,这个人骨子里还挺不错,不自私,也不矫情,关键是傻乎乎的不爱唧唧歪歪,我们俩同桌主要是我和四喜说话忒欢实,后桌同学反映听不见老师说话了都,她原来同桌也不待见她,谁愿意如花的二八年华旁边坐一个公主?还是比自己漂亮N倍的公主,结果蕙质兰心的老班就把我们俩分一座了,全班都被老班的智慧震惊了,纷纷下注是我先动手把她打死,还是她把我烦死,没想到下课我后桌又告状,说岂止听不见老师说话了,被我俩说话声都搞得耳鸣了。
    团子还有个好处,就是你说啥信啥,我怀疑我就算说我是本拉登,她也能眼泪汪汪的劝我赶紧自首,我把蛤蟆和骨女的事儿给她讲了,团子摸着我的手腕眼泪就在眼眶里盈盈欲坠:“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要我在。。。。”“要你在你就吓出心脏病了”“谁说的?”团子不服气:“要我在我可以哭给他看!”
    “蔡琳娜陈翎春,你在说话!你俩又在说话,站起来!”
    完了,又让老班逮住了,可你告诉我语文课不说话还能干啥?你又不让睡觉,我认命的站起来,团子怯怯生生的往我旁边一站。
    “不像话”老班踱步走下来:“我教了二十多年书,就没见过你俩这样的学生”
    得,这话怕也是说了快二十年了
    “抬头!弯腰驼背的干啥呀?”老班最烦我们耷拉脑袋,愣说像犯罪分子,所以你到我们班就会看到一个诡异现象,越是犯了错的越昂首挺胸,就差伸双手接奖状了。
    我一抬头,差点又一屁股做下去,忙了一上午抄笔记和应付团子,还真没抬头,这一看老班,妈蛋吓了我一大跳。
    才几天没见啊,老班比我这个病人咋还憔悴了呢?这黑眼圈都浓重,脸色发青,眼睛里全是血丝啊。我扫了一眼前排那些好学生,妈蛋他们跟向日葵似的仰着头上着半堂课不嫌慎得慌啊?
    我头一次听老班训我也没顶嘴,这画面太美了,等我坐下了,才战战惶惶的问团子:“老班出什么事了?咋成这逼样了呢”
    团子抬头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他牙上有菜叶?”
    “。。。。不是,你看他都憔悴成啥样了?”
    “他不天天这样吗?“团子说
    我刚想说话就听见老班一声断喝:“陈翎春,你没脸没皮是吧?下课到我办公室去!”
    虽说老班天天训我跟训三孙子似的,但是坦白来讲是个好人,我们这个垃圾班全靠他撑着,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给我们上课,还不到四十就一身老年病,他要出什么事,我们只好抱在一起等死
    这节课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就是午休,怕耽误吃饭下课后我以前所未有的利索跑到老师办公室。
    老班正在喝茶水,见我进来就一脸阶级斗争,而我努力侧头小心翼翼的不看那张近乎青面獠牙的脸。
    “老师你找我?”
    “嗯,歇了几天,身体好利索了吗?”
    “挺好的”
    “不说骨折了吗?”
    “没,诊断失误”
    “没事就好,在班里,就得守纪律,你们来学校是干嘛来了?是学习来了,给谁学呢,不是给我学呢翎春。。。。。。。”老班磨叽了半天,中心思想就是让我上课别说话,说话也别影响别人,当老师的似乎都有这个天赋,把一句话能表达完的话扯得老长。
    因为没法看他的脸,我的眼神就滴溜溜的四处转悠,这办公室我来过无数次了,挺暖和的地方,不知怎么回事才十月份,就放上电暖炉了,老班还穿了厚厚的好几层,我忍不住开口:“老师。。。你不热啊?”
    老班正说得起劲儿,被我打断一愣,看了看那个电暖炉:“不热,前几天苏老师放那的,说嫌冷,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冷都够呛”
    “老师,你睡得不好啊?”
    “没啊,反而这几天跟睡不够似的”
    “那你怎么这个脸色啊”
    老班莫名其妙的打开手机照了照:“没有吧”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老班赶紧赶我走:“去上课去,整天就知道操心这有的没的”
    我连忙向外跑去,不想撞到一个人,冷不丁一抬头,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响起,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断向后撤着。
    欧阳景飒这方面还真不差什么,有钱人帅,还天天一付“我很冷但不要暖我”表情,全市的适龄姑娘都想给他生孩子,我们那时候的男神还真不是金城武吴彦祖东方神起什么的,我们那时候集体中邪都爱古天乐,就我这么爷们儿的人也买了张古天乐的海报包书皮,欧阳景飒长得就有点像少年版的古天乐,你想想,什么妹子不手到擒来啊?可惜团子不是一般妹子,胆子比针鼻儿还小,欧阳景飒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爱说话,每天一张冷脸装酷不说,你很难从他嘴里听到两个以上的字,对团子来说这简直是杀!气!团子多少次满怀忧愁的对我说:“老大,你说欧阳会不会是杀手啊?就那种白天杀人晚上把尸体埋在盆栽里”
    所以,欧阳追求团子的路上很坎坷,你经常会看到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生带着足以冰冻走廊的寒风走到一个一米五的妹子面前,站住,冷若冰霜的盯着她,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瓶旺仔牛奶——当然没等掏出来团子早尖叫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走了,我早说过她想象力丰富。。。。
    欧阳来找团子,必须来我们班,而团子不但是我同学还是我同桌,这挑衅的意思太明显了——虽然团子不是我的女人,但这明明就是黑社会抢女人的戏码啊!长达三年,我亲爱的同学们YY出了无数剧本,什么古惑仔上海滩早不够看了。
    欧阳知道团子不爱理他,他一般也不会勉强,默不吭声的就回去了,但不知道今天怎么了,非让团子跟他走,他也不说话,拉着团子的手就往外走,团子顿时下的哇哇大哭,我们班男生别看学习都学傻了,还是挺有正义感的,在四喜的带领下堵住门口,愣是不让欧阳出门。
    这个时候,倒霉催的我正好上场。
    “哟,今儿您演哪出啊?”我走到欧阳面前,仰头看着她:“强抢民女?”
    欧阳没说话,一只手死死拉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团子,倔强的看着我,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这是准备攻击的前兆。
    “想打架?话说不明白,不可能让你走!”我说
    欧阳冷若冰霜的看着我。
    “不用看,我告诉你,你打趴下我轻而易举,可是我不让你带她走也是轻而易举”
    欧阳还是没有说话,四喜和大晨走到我身后,和我一起看着他。
    我们僵持了一会,欧阳突然开始焦躁起来,突然一拳出击打向我,却被大晨挡住了,“我草你妈”四喜被激怒了,一脚踹过去,我刚想动手,就听见一声厉喝:“干什么呢你们!当这是哪啊?眼里还有没有老师了!”一回头,教导主任和一个老师正向我们走来。
    “危险”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欧阳说话,我还没反应过来,欧阳突然一个健步上前,把团子推到教室里,然后死死关上门,自己站在门口。我和四喜大晨都被他敏捷的速度吓了一跳,我注意到他瞳仁抖了一下,眼神里有明显的恐惧。
    教导主任什么时候杀伤力这么大了??我不解的顺着他的眼神一看——那个随着教导主任走来的的那个老师,正是高二六班班主任,苏!老!师!
    他就这样带着满身扭曲的白里透红的虫子,向我们一步,一步走来。
    今天更到这里,除了鬼宝宝之外主角们全部出场啦,欧阳景飒,翎春,四喜,大晨,团子,不知道大家更喜欢谁?
    新出场的妖魔大家有木有恶心到。。。哈哈,祝大家看的愉快,记得给楼主留个爪印哦,你们的爪印是楼主最大的支持,love you
    自己顶下
    
    教导主任把欧阳景飒大骂一顿,扯着耳朵拎办公室去了,却不知道为啥突然对我特别慈祥,“你,回去上课吧”要换了以前我肯定感恩戴德,可现在,两次撞见这只人虫,我我还哪有心思上课啊,马上翻墙从学校跑回了家,我爸我妈都不在,我奶居然也不在,我赶紧给她打电话,发现关机了,我只好给我爸打:“爸我奶呢?”
    “你奶出门去看你姑姥姥了,没跟你说啊?”
    我心急如焚的挂上电话,奶啊,你怎么腿这么快干啥呀?你不知道你孙女我上学第一天就遇上麻烦了,这可怎么办啊这,那人虫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有没有害处啊?我马上领悟到我在说废话,长成那逼样怎么可能没害处啊啊啊!!
    我又马上跑回学校,拜托我可是主角,放着一学校人跟怪物呆一起,我答应作者也不能答应啊!我该怎么办,报警?警察特么的又看不到,难道去跟他决斗?还是算了吧,别说看他一眼我就呕酸水,警察再把我逮起来!!
    想来想去,我突然想起了欧阳那句“危险!”,他明显能看到什么或是能感觉到什么!要不然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不会看见苏老师那么害怕!还有,他反常的非要带团子走,难不成就是感觉到危险要把团子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不行!我得去找他!
    等我跑回学校的时候,刚放学,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往外走或是准备上晚自习,我一口气跑到高二六班,推门就喊:“欧阳景飒!!!”
    卧槽这班居然拖堂了!!全班都在!!而且一致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我也顾不得了,冲底下就喊:“欧阳景飒你给我出来!”结果生生挨一脑瓢,完蛋了,上课的居然是教导主任,他老人家双眼冒绿光,拎着耳朵就把我逮起来:“我寻思你身体不好放过你一回,你居然还敢过来打击报复人欧阳景飒?!”。。。。
    在教导主任办公室,我生生把斜阳看成了星星,当然,另一位苦逼人士也陪着我。
    “你说说你们两个,天天给我惹事,我教了大半辈子书,愣没见过你们俩这样的学生,天天寻衅滋事,打架斗殴!你们当这是哪儿啊?!反了天了?”教导主任恶狠狠的一拍桌子,我和欧阳景飒都被吓了一跳,我赶紧说:“老师,您说得对,我发誓我再也不惹事了,人家惹我我也忍着,您就放我们一马吧”
    “少口蜜腹剑的!陈翎春你说你跟我保证多少遍了你自己说!!哪回不是狗放屁”
    教导主任又叨叨了半个小时,愣是不放人,我心急火燎,只好使出我的杀手锏:“哎呀,我这腿,怎么这么疼?完了,医生说了,我不能久站的!哎呦哎呦哎呦”
    “怎么了?”教导主任急了:“才站多一会你就这样了,赶紧的,我带你去医院啊”
    “不用了老师,可能我们班老师没跟你说,我呀,昨天刚从医院出来,药都在家呢”
    “那什么,赶紧的,欧阳,快送她回家!”
    就这样欧阳扶着我一瘸一拐的从教导主任办公室走出来,一出来他就把我往旁边一扔,我也赶紧擦擦他碰过的那只胳膊。
    “欧阳,我有话问你”我尽量心平气和的说
    他斜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说。。。
    他说。。。
    居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这欠揍的小子,不装酷能死是不是?
    满走廊除了夕阳沉落的光什么都没有,所有教室都空无一人,秋天的风呼啸而过,在这个很武侠的气氛里,我压抑住怒气,冲他的背影说:“喂!你是不是看得到?”
    他猛然站住
    我一看有门儿,快步走到他身侧,说:“我问你,苏老师他有问题,你是不是看得到?”
    他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OK,我已经有答案了。
    我们俩一前一后跑到学校的车棚里商量。
    “暂时和解,为了表明诚意,我先告诉你”我指着我的眼睛说:“我是个阴阳眼,以前看不到东西,这次出了车祸,就能看见一些东西了,呃,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苏老师身上有很多虫子,那种肉乎乎的,白里透红,毛孔里全都是”
    听我说完,欧阳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别说他,我都感觉头皮发麻。

    “你是不是也看得到?”
    欧阳摇摇头。
    “说话!你是不是哑巴啊你!”
    欧阳瞪了我一眼,然后开口说:“我看,不到,只是,感,觉得到”
    这是我第一次听欧阳讲话,现是一万头草泥马在我心里跑过,然后!他们开始载歌载舞。。。。这货居然是个。。。
    “你要,敢笑,我就,废了,你”欧阳很认真的说。
    “不笑不笑,我保证不笑,其实我二姨姥也这样。。。。”
    “也,不许,跟,别人讲”
    “我保证”我马上就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要是跟别人讲我就天打五雷轰”
    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老不说话了,原来不是为了勾引小妹妹装酷,这厮跟我二姨姥一样是个结巴。。。。当着对头(我)和女神(团子)面前,当然不能自爆其短,啧啧啧,少年脆弱敏感的自尊心啊。
    欧阳告诉我,他妈一家是基督教徒,他二舅是个Exorcis,也就是驱魔人,本来想着要把他培养成接班人,平时驱魔总带着他,可惜前两年殉职了,留下的东西都放在他家里,他没事就自己鼓捣鼓捣。
    →_→ 为什么我前十五年过的无波无折的,一遇到这蛤蟆,是骨女也出来了,玄猫眼也出来,人虫也出来了,现在还跟国际接轨,整出个洋气的驱魔人。。。。。
    “一有,恶魔,接近,我就,恶心”欧阳说:“我们,班主任,天天,背个破包,上课,我他妈,天天,想吐,我就把,我舅的,眼镜拿来了”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眼镜给我看,款式很老,但是镜片干净的几乎看不到:“带,这个,能看到,附身,的,恶魔”
    “恶魔?”我琢磨着,还真不知道这西方的恶魔对应中国的什么玩意儿。
    “结果,我几把在,老苏的,背包里,看到了一只大马蜂”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睛里突然出现深深的恐惧,比划了一下两臂长:“那么,大,大的,大马蜂,跟,老苏,长,在一起”
    “。。。。什么叫长在一起?”
    “就是,它,身上,密密麻麻的,跟苏老师,黏着红色的肉丝”
    “草,别恶心我!”我顿时一阵恶寒。
    “骗你,是,你养的!”欧阳认真的说。
    “停停停,你不用形容了,直接告诉我该咋办就行了。。。。”
    “不,不知道啊,但。。。”
    “但什么啊?”
    欧阳似乎是想打我,不过压抑着怒火说:“恶魔,都是要,害人,而且,越害,越多,现在,我看,你们班,老徐,也他妈的,恶心”
    “卧槽你说什么?”
    “他们,身上,都有,虫子,只不过,老苏的,孵出来了,老徐,没孵出来”欧阳说:“我,觉得,大背包里,是母虫,虫卵,变成,肉虫后,就需要母虫,等老徐,的虫子变成,肉虫,就换他,天天,背着,背包了”
    我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到在地上,办公室的电暖器,厚厚的羽绒服,老班憔悴的恐怖的脸,这居然会传染?不,那是虫子在繁殖!!母虫把卵下到人类身上,然后用人身上的体温和营养孵化把幼虫出来,这时候人体已经丧失意志,成为供幼虫成长的天然温床!这个时候母虫必须跟着人体,为幼虫提供营养,我的天啊,一想到老班即将变成变成苏老师那个样子!我就浑身发麻!不,更恐怖的是,等苏老师身上的幼虫成熟后!又会产卵!这样几何倍的增长,岂不是,岂不是全校都会变成“人虫”?!!!
    我的天啊,谁来救救我们!!
    欧阳还在自顾自的说:“我,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得,保护,蔡琳娜”

    我不知道那天和欧阳分别后我是怎么回的家,我爸妈在家看电视,乐的前仰后附的,得,我第一次体会到主角的悲壮!我在这琢磨拯救世界!结果你们在看于妈的美人制造!!我给我奶奶打电话,又是关机。
    我把门一关,躺在床上去,烦躁又恶心,看什么都像扭来扭去的肉虫子,一闭上眼睛就是苏老师那张比哥斯拉还吓人的脸。
    老班也会变成那样吗?我们这些学生都会变成那样吗?我。。我也会变成那样吗?想到这的一瞬间,我几乎想不顾一切的逃跑,但是丢下我的兄弟,我的朋友一个人逃跑,我能做到吗。。。。可是告诉他们,他们会相信吗?
    妈的烦死了,为什么我没有褶皱的大脑皮层会思考这种问题啊啊啊啊!!
    不行,我不能依靠我这不靠谱的脑子,欧阳?开玩笑他还不如我呢,我必须找个聪明人商量商量。
    “爸妈,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我妈可算从电视的间隙看了我一眼。
    “找大晨做作业”
    “噢,去吧,把晚上烀的排骨带上一袋子,你俩热热吃了”
    今天更到这,谢谢大家的鼓励,楼主会继续努力的!
    昨天楼主用手机更文,总也传不上去,楼主一气之下就给了手机一耳光!结果手机屏幕啪的一声就碎成蜘蛛网了。。。。今天去修手机,人问我,这手机咋成这逼样了呢?我能说啥?有钱,任性。。。。
    自己顶下
    我妈和大晨他妈是当年一起当过小太妹干姐妹,我,大晨,四喜,从小在一个小区长大,上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到现在,同一个高中同一个班,感情比铁打的还磁实。
    在我们还不知道爱因斯坦是什么的萝莉时期,一致认为,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一定是六一幼儿园的蒋晨小朋友,后来幼儿园毕了业,我们又一致认为,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或许是爱因斯坦,但是将来最聪明的人,一定是湖光路小学的蒋晨同学。
    这个想法直到现在还跟sin2a+cos2a=1 一样钉死在我的脑海。
    大晨聪明到什么地步呢?就是你感觉没有什么事儿是他不会的,背唐诗足球围棋什么的一般小男孩都会的不算本事,最绝的是大晨小时候你知道玩什么么?攀岩!数独!珠算!别说难不难吧,九几年那会儿这逼格真是不要太高,就跟我打架从无败绩一样,大晨缜密的脑子就从来没出过失误,没考过第一以外的任何成绩。
    还有一个挺轰动的事,就是大晨小时候就会看大盘。。。。股市的大盘,我们小时候有个TVB的电视剧,欧阳震华演的股神,天天站在大盘面前指点激昂,一群屁民就跟着股神买买买,大晨看了一会,说,我也会看这个,那会我们才多大?刚上小学,跟他妈去了股市,告诉他妈该买什么什么,那时候他们家刚破产,他妈管我妈借了最后一点钱赌一把,也不知道该买啥,就听儿子话,结果赚翻了,搞的我妈天天上他们家跟大晨唠嗑:“晨儿啊,跟干妈说说,你看哪股好点?”大晨翻翻白眼,爱理不理的。
    现在想想,纯粹是小孩模仿电视里的人物,居然走狗屎运赚了,但那个时候,真是轰动了大半个城市啊,人人都知道蒋家生了个小天才。
    不过大晨没参加什么任何高智商的培训团体,也没跳级,老老实实的和我们一样念到高中,还为了跟我和四喜在一起,转到了我们这个垃圾班。
    大晨爸妈长期出差在外赚钱,我就跟在自己家似的,去冰箱拿了瓶雪碧,躺在沙发上,翘脚在茶几上养大爷。
    大晨把排骨放在锅里,开小火煮了四袋骨汤方便面。
    我,四喜大晨从小就吃两袋方便面。
    “你下午干嘛去了?”大晨问。
    “回家,找我奶有点事,老师留作业了吗?”
    “你连书包都没带回去还问什么作业?”
    “我已经虱子多了不痒了”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大晨看见我和欧阳景飒在车棚里说话,可他什么也没说,就把面条盛出来:“吃吧”
    方便面千篇一律却让人心花怒放的香气弥漫在屋里,连带着酥软香喷喷的排骨,我才发现我已经饿死了。
    大晨去收拾厨房,刚坐下想吃,发现我已经把四包方便面外加一斤排骨都吃下去了,正在舔净最后一口汤。
    “你都给吃了?”
    “不知道为啥”我拍拍肚子:“最近吃的特别多”
    大晨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这还是人肚子吗?”
    我喝干净汤,捂着肚皮开口说:“晨儿,你说咱俩是兄弟不?”
    “出什么事了?”
    “嘿你这人!”
    “你一说这话就意味着麻烦来了”大晨冷笑。
    惭愧,这么多年大晨都是我的军师,替我出主意平了太多麻烦。
    “大晨”我说:“这回这麻烦可能超乎你的想象,你能做到相信我吗?”
    大晨见我这么正经,就点点头
    我知道我要说的太荒谬绝伦了
    但我相信大晨
    一来他是我的好兄弟
    二来,我相信他的智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找四喜商量的原因。
    我把前因后果给他讲了一遍,重点形容了老徐即将遇难的事情,大晨可是老徐心爱的课代表啊~
    大晨听完半天没说话,凝起浓眉。
    “也许听起来太荒谬,但是。。。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非人类的生物吗?”
    “我信”
    大晨干脆利落的回答。
    他这么快回到我反倒张着嘴不知道说啥好。
    “但是我没法相信你”大晨说:“怎么证明你不是在整我?”
    “。。。。我发誓”
    “少来,你六岁就把发誓当饭吃了”
    “去你妈的,你才当饭吃”
    “噢对了我忘了,你不爱吃饭。。。那就是当菜吃”
    “。。。。。”
    大晨看我吃瘪,才满意道:“要我相信,很简单,欧阳景飒不是有那个眼镜吗?借我看看,而且”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存在的话,我们就把那个眼镜借给警察看看,不就可以报警了吗?”
    我勒个去!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我马上激动给大晨个熊抱:“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哎哎哎,男女授受不亲”
    “矮油咱俩谁跟谁啊?那什么,吃的还有没有了?”
    大晨眼镜都滑下来了:“什么?!你还饿?”
    “切,什么跟什么,我不是怕你饿吗?走着走着,我请你吃肯德基去”
    “明天吧”学霸就是学霸,淡定的扶了扶眼镜:“耽误了这么久,我作业还没做完”
    “明白明白,我马上滚,您学着哈”

    当天晚上就跟欧阳景飒打了个电话,居然老大不情愿:“那,可是。。。我舅,舅,的遗物”
    “行了别废话了,是你那点文艺情怀重要还是拯救咱学校重要?别忘了你七科加一起还没人大晨一科高呢”
    “陈,翎春!你,他妈,的,会不会,说话!”
    “行行行,这样,我给你一张团子今年拍的艺术照行不?我知道你早被她空间给屏蔽了!”
    “你!”
    “怎样?”
    “成交!”

    欧阳特别强调了,个人体质不同,这眼镜发挥的的作用也不同,比如有些人即使戴上眼镜也看不出什么,有些人比他看的还要清晰。
    “什么体质?阴阳体质?”
    欧阳摇摇头:“能,量”
    大晨摘了自己的眼镜,戴上那副眼镜,去老班和苏老师的办公室送作业,我和欧阳景飒趴在门口偷听,没过两分钟,就见大晨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怎样啊?”
    “咋,这么,淡定呢?他可能,体质,不行”
    大晨没搭理我俩,一头钻进男厕所,然后开始狂吐起来,我一开始还笑的前仰后合的,你要知道,看到一个高冷的小伙伴扑街是一件多么普天同庆的事儿,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都吐半个小时了,听着音儿,大晨简直在痛苦的抽搐,我感觉他要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操,出事了,快进去看看啊?”
    “你,兄弟,我兄弟?”欧阳还推诿!
    “你妈的”我一着急就钻男厕所去了,还好上课没什么人,唯有一个哥们儿大便出来看到吓得花容失色我又进去了。
    “咋样啊大晨,你可别吓我啊!”我跑到大晨旁边给他顺气
    大晨平时白皙的皮肤变得红涨,死死握住我的胳膊,拼命摇头:“太他妈恶心了,我受不了”
    等大晨缓过来之后,第二节课已经上到一半了,我们仨索性逃了课,到学校的车棚里商量。
    “这种和优等生一起逃课的感觉就是爽啊”我感慨道。
    欧阳点头表示赞同:“可,可惜,我,烟放放放教室了”
    欧阳戴眼镜之后跟我的玄猫眼半斤八两,我只能看到老苏身上的虫子,而欧阳则看不到,却能透过背包看到母虫,而带上眼镜的大晨显然比我们俩牛逼了很多。
    “苏老师身上不是虫子,而是蛹,半径五厘米左右,均匀分布在苏老师身上,大约722个,我们看不见的衣服下面也有凸起,而且,那蛹里面的虫子已经成形,外形和蜾蠃比较相似,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细腰蜂,但应该是寻常蜾蠃成体的两倍左右大”大晨脸色苍白的解释道,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吐了,我TM也要吐了好吗!!这么恶心的情况下还数数!还能数到个位!他简直是神!
    “背包里是一只大型蜾蠃,身长约一米五左右,胸部和腹部和苏老师黏在一起”
    “我真的没想到会亲眼见到这些东西,这到底是什么?”大晨脸色苍白的总结:“你们让我缓缓”
    我妈说过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什么东西都很少想,我很少去探寻原因,也很少去想以后的事,所以遇到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的看法就是,既来之,则安之,麻溜儿的把它处理好,就行了!
    但不能要求人人跟我一样,像大晨,坚持了十几年的唯物主义观点突然被推翻,多多少少会有些接受不了。
    大晨恢复的神速,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想到一套严密的方案:“首先,我们不能报警,这件事太荒谬了,警察不可能相信,即使相信,如果去贸然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其次,这个东西,肯定不是普通昆虫,而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的生物,它应该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并且只有一只,因为很明显,这个东西如果大量繁殖,后果不堪设想,而现在还没有恐慌出现,就证明这个东西还在繁殖初期,而且,我认为它并不如看起来的那样恐怖强大,甚至它或许不能动,不能飞,因为它本可以更广泛的繁殖,却只对徐老师下手,因为徐老师和苏老师离得更近,根据昆虫的习性,我猜测,或许这只怪物已经进入了衰弱期,才尽可能的产卵留下后裔”
    我和欧阳对视了一眼,同时鼓起掌来:“牛人!”
    “不过,我们必须尽快处理这个东西,因为即使它是衰弱期,通过苏老师孵化的722只成虫,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而且,我看到徐老师身上有比苏老师更加密集的发光卵——如果变成蛹,徐老师就会像苏老师一样,丧失意志”
    “不可以啊!!!”我怒吼!我不能允许老班变成那个死德性!更不能允许满学校人虫扭来扭去!
    “现在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大晨的面容冷静:“就是赶快把那虫子和苏老师隔离,因为苏老师现在是幼虫孵化的温床,而那虫子贴紧苏老师的目的,就是要把虫子孵化出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阻止那虫子孵化出来,欧阳,你舅舅有没有留给你大的箱子之类的法器”
    欧阳摇摇头
    “那武器呢?”
    欧阳想了想:“倒是,留把,枪”
    “枪?那玩意儿对它会管用吗?”我说
    “对,付,恶魔,专用的”
    “好,明天拿过来”大晨说:“我们需要一把刀,割开苏老师和那东西的联系,然后需要一个密闭的箱子,足够坚硬,来放那个虫子,最后需要火,来消灭它”
    高智商就是高智商,恐怖荒诞的绝望之路被他三言两语说的还颇有可行性,我们去五金店定了一个三米多长的巨型铁箱,“多贵都没关系,重点是够硬,够厚实,然后快点!”我强调说,又买了十米的麻绳,最后买了三把寒光凌厉的西瓜刀“你土豪啊?”大晨小声问我,“开玩笑,和欧阳少爷办事,还需要我掏钱?是不是欧阳少爷?”欧阳正在结账,难得干净利落的回复我:“闭嘴!”
    最后我们收集齐了东西,欧阳的一把手枪,我们仨一人一把刀,一把园艺用的大剪子,棺材一样的大厚铁箱子,,一卷麻绳,一桶汽油,一个打火机,我贡献了我奶奶的护身符,一人一个。
    “一,二,三,加油”杀虫小分队正式成立!这是我和大晨的第N+1次合作,之前我们俩联手,从未有过败绩!
    这也是我和欧阳第一次合作。

    三天后,我们三个从头裹到脚来到苏老师家附近的楼道蹲点,铁箱子打造完成,我们三个也摸清了苏老师的家在哪,雇了了两个人扛着铁箱来到苏老师家门前。
    苏老师居然住在郊区的一栋老楼里,除了绿化很好之外,其他都破破烂烂的,我们躲在楼道里等着苏老师。
    “待会我们要有一个人上去,把那背包从苏老师那里抢过来,然后另一个人点火,最后一个人盖箱子”
    “我来!盖箱子”我说:“这可是关键的环节,我可不放心你们,谁不知道我身手敏捷!”
    “那我点火”大晨冷静的说。
    “凭什么呀!”欧阳一激动就不结巴了:“我身手也敏捷!”
    好吧,我们三都不愿意碰那只大虫子。
    经过猜拳,抽签,等等多种环节的比拼,因为我们三个不停的耍赖,一直到最后也没定下来谁去抢背包,知道日落西山,苏老师那堪比僵尸的身影从远方走来。
    “都他妈别吵了,苏老师来了!”
    从我的眼睛里看,在夕阳的余晖下,苏老师简直恐怖到了极点,背着一个的旅行包,双眼翻白,歪着头,身体僵直的向前走,身上满身弯弯绕绕的虫子不说,光是毛孔里流出的脓血就让人吐出隔夜饭来。
    可是在正常人眼睛里,却一点问题也没有,除了背个巨大的旅行包略显怪异之外,苏老师仿佛还是那个一身小受气质的小白脸。
    “我去,别争了,你们俩见机行事”我说
    “算了还是我去吧”大晨说。
    “我,我”欧阳也跟着凑热闹。
    “别叽歪了,我是老大,听我的!”我说,把衣服领扣扣紧,确定自己除了眼睛没有一处裸露的皮肤。然后就冲上去!
    此时,苏老师正背对着我,身后的旅行包就像一个巨大而畸形的肿瘤一样鼓鼓囊囊,我冲准了背包带那里,以雷霆万钧之力,猛然砍下去!
    妈的,居然没断!!什么牌子背包这么结实?!
    苏老师朝我回过头,那双浓痰一样的眼镜盯着我,然后,他张开了嘴,深紫色的喉管里,慢慢探出一只长满虫蛹的舌头,直冲我的脸而来。
    即使是我最恐怖的梦里,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
    我侧过身,躲开那只舌头,那个背包已经鼓噪起来,苏老师满身虫子的手又慢慢伸到身后,想要拉开那个拉锁!看来,他已经被那只母虫完全控制住了!!
    我眼疾手快又是一刀砍在背包带上,这次断了,那个背包却没有落在地上,因为那些粘腻的红丝还连在苏老师身上!我也顾不得什么了,拎起另一侧的背包带就冲铁箱子跑过去!回头一看,那红丝竟然被拖得几米长,苏老师已经被我拖得倒在地上。
    撕拉一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背包被那怪物撕裂了,我一把把背包扔进箱子里,大晨眼疾手快随后就合上箱子,这箱子关上即锁,欧阳愣了愣,才撕心裂肺的喊起来:“你傻逼啊?!我还没点火!!”
    “退后!”我冲大晨吼,已经来不及了,大晨被晃动的箱子撞到在地上,看起来伤的不轻,我连忙过去拉起他,“轰”“轰”巨响,箱子不停的翻滚着,苏老师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在地上,我和大晨还有欧阳疯狂的向远处跑去,箱子闹了很久,才突然不闹了,我刚松了口气,只见苏老师身上突然像炮弹一样射出黑色的子弹,嗖嗖嗖,苏老师瘫软倒在地上,不过几秒钟,那箱子上居然贴满了密密麻麻的虫蛹,本来黑色的箱子变成了一种血淋淋的粉红色,还带着一股子恶臭!
    “他们是凭着本能跟着虫母走!趁现在!”大晨操起汽油桶跑回来远远的淋了过去,欧阳随即扔了打火机过去,火焰徒然窜起老高,那些虫子扭曲着,翻滚着,看起来就像地狱一样骇人!
    我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已经满身大汗:“我们赢了吗”
    他们两个没有回应我。
    火光冲天,引起人的注意,开始有人聚拢过来:“这干嘛呢这是?”还好这附近住户不多,半天了只有三三两两的老太太过来。
    我靠,不能让他们叫消防车啊,我马上就发挥了我三寸不烂之舌:“哎呦大妈,散步呢?这是大箱子虫子,我们老师,嘿,不讲个人卫生,生了一柜子虫子呀,密密麻麻的您想想,不烧了不能根除啊”
    “那你们也不能在这烧啊?这住人的地方啊”
    “大妈您说得对啊,可是这箱子太沉了,我们也搬不动不是?呦,您瞅我们老师,都累趴下了不是?一会就烧完了,您歇一会,吃个饭回来这就干干净净了”
    “这地都让你们烧成这样了?还叫没事呢?快把火灭了!”
    “大妈,您看是这样,我们灭了是行,但烧一半灭了,多恶心人呐,到时候我们这箱子搬不动,就只能打开,结果虫子爬的哪都是,哎呀,再爬您家去”
    “老大”大晨叫我,他很少叫我老大,我回头,看到他瞳孔在颤抖,他带着欧阳的眼镜,咽了口吐沫对我说:“那母虫没死,那母虫。。。一点事都没有!”
    我的眼睛看过去,那些白里透红的虫蛹们已经焦黑了大半,还有一些奋力的往箱子里挤,搞的地上全是血水,而箱子,还在微微颤动。
    大妈还在我耳边磨磨唧唧的说话,我没空离她,突然!!火光炸裂!!一个巨大的身影从火光里扑出来!!
    它。。。比大晨形容的更硕大,红网密布的双眼,毛茸茸的口器,布满粘液的,大约五米的身体,展开的翅膀让它悬在半空中。
    它在死死的盯着我,红色眼睛里写满了仇恨!!
    我曾经不知道怎么定性这个怪物。。。昆虫?妖怪?鬼?都不对,在这一刻我清晰的意识到,这一个恶魔,它属于地狱!和那只蛤蟆一样!
    ”妈呀,这啥虫子能这么老大呀?!!”我身侧的大妈颇具喜感的发出高分贝的尖叫,转身就跑,什么?普通人也能看到?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没有多少恐惧,反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孤勇,我握紧那柄西瓜刀,遥遥对准了它,大喊:“有种过来吧!!”
    它一个俯冲向我袭来,我身体一侧,回身一刀砍下去!它飞身躲开,再次向我袭来,尖锐的口器几乎要碰到我脖颈,我一刀挥出去,重重砍到它的腹部,恶心的粘液奔涌而出,它一声尖锐的鸣叫,恶狠狠的转头朝我袭来,速度太快,我根本无法把刀拔出来,被它扑倒在地上,它黑色的触手死死摁住我的胸口,口器马上就要压下来!我本能用左手手腕挡在身前,它却像触电了一样突然松开了我!
    “砰砰砰”几声巨大的枪响,欧阳在我身后握紧枪对准它,它被接二连三的攻击打倒,翅膀一歪,正好倒在那火堆上,那火似乎无法伤害它,但是中枪的位置却冒出一股恶臭的浓烟!!
    欧阳挡在我身前,深吸了一口气,从脖颈出抓出他的十字架项链,突然开始大声咏唱:“主的国从圣境降临,赐吾力量,以三位一体的名义,以火焰涤汝恶,速速离去!并归于地狱!”
    随着欧阳的声音,火焰一下子窜起几米高,那虫子在火焰中痛苦的翻滚起来,火焰卷起的气涡风吹起欧阳的衣角,他却没有后退半步,抓着十字架站立在那里。火光和晚霞一同映照在他身上,在这瞬间,他身上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于此同时,我的手腕剧烈的疼起来!
    今天就更到这了,谢谢诸位捧场,有什么意见欢迎吐槽~~搜我微博“旋翎春天”也可以

    今天去修手机,一个哥哥说,你给我你这手机,再给我一百块,我送你个新手机。。。倒是件好事,可是我想我这手机一开机,好多小黄书。。。。。还是算了吧,阿宅也是走玉女路线的好吗?谁知道某宝有卖手机屏幕的地方啊?
    自己顶一下~
    言情线是会有哒,一条主线,一条副线,而且绝对1v1,不会出现N男一女这种狗血情节,至于官配。。。看看就知道了嘛~不如猜猜是BG还是。。。。哈哈
    我得出去上课了,小盆友们还等我呢,今天没写完不更了,抱歉诸位,为了祖国的未来原谅我一次,明天双更,鞠躬思密达
    我醒来的时候,站在一片深黑的地方,脚下是黑色而坚硬的岩石,天和地连接在一起,一种深邃的黑暗
    我这是在哪?足下一动,岩石传来空洞的回响,这么厚实还不是实心的?我蹲下敲敲,这什么材质的东西,手被敲得生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走走停停了半天,远处近处都是一色黑色的岩石,每走一步都会有悠远而深长的响声,然而除了这个,什么也没有。
    “大晨——”
    “欧阳——”
    连回声都没有,绝对的死寂,连时间都停滞了,我怎么被困在。。。。这样一个鬼地方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妈妈——”
    我猛然回过头,看见一团虚无的影子出现在我面前。
    “你?你不会在叫我吧?”我指着我自己说。
    “就是你呀”那团浅的一吹就消失的人影发出又尖又细的声音,隐约的,我觉得这声音很耳熟,似乎之前听过。
    “是不是。。。你之前吃掉了骨女?”
    “对!”这个声音突然有一种神经质的兴奋:“我吃了她,很有嚼头,美味!哈哈,我把她的骨头嚼碎了,给妈妈一点一点垫在骨头里嘿嘿嘿”
    这个尖锐的笑声让我心脏发紧,我小心的开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叫我。。。妈妈?”
    “你没听过佛母孔雀大明王的故事吗?佛祖从孔雀背部破体而出,我将从你的身体里诞生!你,要做我的母亲了!”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我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在说什么?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神”
    什么?神?
    我大脑飞速运转了一下,终于知道这是我手腕里那个东西,从癞蛤蟆身上来到我的身体里,现在。。。。他反常的没有夺取我的身体,反而。。。寄生在我身上?!我擦,那不跟那个人虫一样吗?!
    “我不管你是什么!快从我身体里离开!立刻!马上!”我想起人虫马上忘掉了恐惧,尖叫起来。
    “我不会伤害你,正相反,我会保护你的,直到我降生,就像儿子保护妈妈那样!”他的声音忽而高亢忽而低沉:“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掉了!”
    “我不需要什么儿子,你快从我身体里离开!”“可以!”话音刚落他便回答,然后发出一阵让人毛乎悚然的笑声,然后 ,他的声音又变得低沉:“如果我从你身体里离开,你,马上就会死的,妈妈,血管崩裂而死,哈哈哈哈哈”
    我被这笑声吓得不敢做声,很快就不想说话了,显然,他不是正常人!不不不,他根本就不是人!
    我努力转换话题:“这到底是哪里啊?”
    他的声音立马愉悦起来:“这是我的梦境,是多元宇宙毁灭的样子,我就诞生在天地的劫灰中,最好的时候,足够安静”
    “呃,那个,我能不能出去,你看哈,你这又是多元宇宙又是神的,我听不明白也,我一个小老百姓,还有好多事呢!”
    “可以,妈妈,你可以随意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我把你请来这里,只是为了保护你”他说。
    “我之前。。。”我回忆了一下,发现最后的记忆,是欧阳驱魔的样子,难道他失败了?
    “你是说,那个人虫伤害到我了?”
    “它?并没有,邪恶之物伤害不了你,记住,吃掉骨女是我深眠前唯一一次醒转,现在除非我诞生,我将无法显形,而你我的母亲,如果你需要我,就呼唤我,就到这里来”虚无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现在,离开吧”
    漫天的火焰突然从岩石上燃起,弥天大火熊熊燃烧,壮阔的景象,仿若灭世之景,我甚至忘记了害怕。。。。
    “等一下”我大声喊道:“你磨叽了这么半天,你叫啥啊?!”

    我猛然坐起来,攥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这又是在哪?教堂?
    我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面前就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十字架,几个神父打扮的人正在看着我,一个胖乎乎的大眼睛修女见我醒来连忙冲到我面前,握着我的手说:“Are you feeling better, sweetheart?”
    “我听不懂鸟语”我拨开她的手,一阵莫名的烦躁,坐起来:“这是哪啊?”
    “Don't worry, you need to rest”一个大胡子神父走过来说。
    “我没worry,这哪儿啊?不说我分分钟告你们绑架啊”
    “My poor child! What a fright you gave your friends”神父继续巴拉巴拉。我一把扯开被子,站起来,大声喊:“有没有会说中国话的?”
    门打开了,大晨冲了进来:“你醒了?!”
    “大晨”我迅速赤脚跑到他旁边:“这是哪啊?我怎么会在这啊?”
    “欧阳把虫子制服之后,你晕倒在地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欧阳说你是被邪气所感染了,就把你送到这来,据他说这是本市的驱魔总部”大晨解释道。
    “驱魔总部?这难道不是福德路上本市唯一的教堂?”
    “。。。。对”
    “我睡了多长时间?”
    “不到一个小时”
    “我去,洋鬼子还挺厉害”
    “Sorr,my friends don't understand English,we thank you both very much,and What the matter with my friend now?”大晨让我闭嘴,然后转头的向神父道谢。
    “没关系,她已经没问题了”神父用中文说:“我叫约翰,认识你们狠搞兴”
    “你会说中文啊?”我道。
    大胡子神父用手比量了一下:“一点点”
    “我叫翎春,这是我哥们儿大晨儿”看着老外努力纠结那个儿化音我顿时乐了:“谢谢你哈,认识你我也狠搞兴啊~”
    约翰神父是为数不多的驱魔人之一,主要在中国活动,以前和欧阳的舅舅是搭档,他常年在外驱魔,多年不回一次本市,欧阳把被邪气搞晕菜的我送到教堂时,他正好在,就帮我驱了下邪,大眼睛修女叫莉贝尔,她说有个中文名字叫茉莉,是约翰神父的助手,她已经五十岁了,白白胖胖的特别可爱,不管说啥都是噢上帝啊这是真的吗?临走前我依依不舍的握着她的手说:“我有个姐妹儿叫蔡琳娜,该天你一定要认识一下”
    不一会欧阳来了,据说那大妈报警了,警察到了之后收走了那被火烧的不成样的虫子和苏老师的。。。。尸体。
    幸好大晨在,高智商就是高智商,瞎话编的天衣无缝啊,他愣说是苏老师叫我们三个过来,让我们帮他把背包烧了,箱子之类的工具也是苏老师让我们买的,至于怎么回事我们三个一概不知,要拼演技大陈四喜我们仨都是科班出身,金鸡百花不说,光奥斯卡就拿不少了,欧阳虽然拖了后腿,但一张面瘫脸,警察叔叔也看不出来什么,再说欧阳在警察局给他爸比打了个电话,所有漏洞都不再是漏洞了。
    欧阳跟约翰神父说了这事,苏老师虽然死了,但我们老班还满身虫子卵呢!约好了明天带老班过来,我们临走的时候茉莉挥舞着胖手:“春,一定要常来”
    。。。。。为什么这么别扭。。。。
    出门的时候还不到七点,我看这天,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
    这件事结束了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活在当下,不去想过去,也不去想未来。
    一辆劳斯莱斯挡在教堂门口,我心里还琢磨着这哪个信徒啊真有钱,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就出来帮我们开车门:“哎呀,虎子的同学吧,俺是他爹,走走走,叔带你们吃饭去”
    我勒个去,这就是市中第一美男的爹,本市首富欧阳今日?这,这画风略抽象啊。。。。
    我和大晨顿时石化,我颤抖着的拉住欧阳景飒的手说:“虎子啊,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坐一回豪车,感谢你提前二十年替我实现了梦想”
    “快,上车吧,欠,揍”欧阳景飒不耐烦道。
    要我说,欧阳他爸除了文化程度低了点,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爸,不管什么原因吧,儿子从警察局溜达一圈回来了,连句重话都没有,还请我们吃了顿海鲜,这要我妈,不揍死我才怪呢,我倒真不爱吃海鲜,难得的是人欧阳他爸的心意:“春儿啊,晨儿啊,你们跟你们虎子哥玩,就是叔的闺女儿子,你们有什么事就给叔打电话”
    “知道了叔叔”我和大晨异口同声的说。倒是欧阳有点不高兴,吃饭的时候脸拉的比驴还长。出门的时候警告我俩:“告你,们,虎子,只能,我爸,叫”
    “知道了虎子哥”我和大晨再一次异口同声的回答。
    。。。。。。

    年轻的男人,独自一个人居住在城市边缘,因为血气方刚而拥有饱满而鲜活的欲念。辗转不可得,就成了心魔。
    他厌恶女人,厌恶自己的母亲,她肥厚的嘴唇,永远有着菜渣的味道,厌恶自己满嘴八卦的女同事,他觉得他们俗不可耐。
    遇到那个女孩,年轻,美好,青嫩的身体仿佛多汁的水蜜桃,最重要的是廉价而味美——他跟随着她上公车,假装不经意的用手摩挲她小小的胸脯和臀部,看她惊慌失措的躲闪,大眼睛里含着将坠未坠的泪水,他偷拍她,看着她的照片爱抚自己,想象她在自己身下情动的样子。
    最终当这一切都无法满足他见不得光的欲望的时候,他把她拐骗到自己的出租屋里,这很容易,只要一颗巧克力糖就够了,他是个老师,并且,她才十岁,经过几日的观察,他发现她父母对她疏于看管。
    女孩的身躯轻盈美好的不可思议,比他的梦还要美好一千倍,他对着那小小的身体不停的释放着自己,幻想着自己无所不能,有钱,有权,有名车,有大房子可以给爸妈过上好日子,不再是那个灰头土脸的屌丝,完全不顾女孩痛苦的哭闹以及血流如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孩日日留在他身边,无时无刻的,和他,缠绵。他简直不想工作,日日想留在出租房里。“把我带去学校就行了呀”女孩脆生生的说:“我们就可以整天在一起了”
    他准备了一个大背包,把女孩装进去,从此之后,每一天都他们都在一起,无时无刻不亲吻女孩娇嫩的嘴唇,就这样一日一日,有时候一晃神似乎是在上课,吃饭,睡觉,可接下来却一个恍惚,继续在女孩洁白的皮肤上游弋。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有一天,漫天的火光映亮了他呆滞的瞳孔,他从一场冗长的春梦中醒转,对面三个孩子清澈的眼睛里,他发现自己被虫蚕食的淌黄水的身躯,还有残余的虫卵在扭曲着。
    怎会?明明。。。。
    在魂灵奄奄一息的最终,他想起,那天是他把最后一锹水泥浇在那个女孩脸上,此后几天,小区前后一直有一堆父母凄凉的喊声:“闺女——雅雅——”,一张寻人启事啪的掉在他脸上,上面是女孩甜美的,黑白色笑靥。他惊慌失措的回到屋里,刚刚反锁上门,就对上女孩比照片甜美鲜活一百倍的脸,她攀上他的脖颈,娇声娇气的说:“苏老师——”
    没人知道恶魔是什么
    但最开始,它一定住在你心里。


    这件事结束的还算顺利。
    老徐比苏老师的病症轻很多,约翰神父说,苏老师是和被恶灵附身的蜾蠃交配,才会被产卵,而老徐只是天天和虫卵在一起,被感染了一些而已。
    听得我们三个毛乎悚然。
    听到老徐没事,我和大晨松了一口气,欧阳倒有些情绪低沉,虽然他和苏老师从来不是什么友好关系,但毕竟朝夕相处了两年,约翰神父表扬他,说他第一次驱魔效果不错,没辜负他舅对他的好评。。。这洋鬼子最近肯定没少逛淘宝。。。
    遗憾的是,欧阳的结巴又回来了。。。这更让我们虎子哥不高兴,要知道我晕倒那阵,他可是在警车上争分夺秒的赶紧给团子打了个电话,结果我我我我半天没说出来,恼羞成怒的给挂了。团子更加坚信了“欧阳是个奇怪的人”这一观点,并且手舞足蹈的讲了很多她关于欧阳的猜测,据我统计,至少带入了,剪刀手爱德华,异形,安娜贝尔等等电影。。。。
    欧阳和大晨带老徐去教堂的时候,我没进去,手插风衣的兜在外面等,约翰神父走之前我倒是去火车站送了,他和茉莉隔着玻璃,对我说,耶稣爱你
    我摇摇手,替我谢谢他老人家。
    可惜我这辈子,估计是去不了教堂了。
    唯一麻烦的是,老徐非常奇怪为什么他心爱的课代表请他家访之前还非得顺路来趟教堂,不过出来的时候看我一直傻乐,他也乐了,说翎春你这没心没肺的啊,到底有什么高兴的事你说你天天乐啊。
    没什么高兴的事,不过是活在当下罢了。
    过去的坏事不去想
    将来的愁事也不考虑。
    我将左手腕插进大衣的口袋里,笑眯眯的说:“老师,我饿了请我吃饭吧”
    “还有我”四喜揽着大晨跑过来嚷嚷。
    “老大我也去”团子赶紧挽住我的胳膊。
    欧阳默默的站过来。
    “喂!不是我们班的凑什么热闹啊!”
    我很幸福。
    “你们死崽子就会克扣老师兜里这点工资!”
    我的朋友都在身边
    “老师请客,欧阳买单好不好”
    这就足够了
    “嗨逗你们玩呢,老师今天刚发工资,走吧吃火锅去!”
    就让我一直幸福下去吧。。。。
    2014年的最后一次更新结束
    这次改了好多,连故事的走向都有大的改动,所以更的很费力气。
    还是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的作品,如果有不足,我会慢慢完善

    还有就是苏老师这个重口味的故事,如果不喜欢,不影响阅读,楼主写这一段的主要原因,就是想问问大家喜欢不喜欢这种“生冷”的文风,楼主以前可是写悬疑犯罪的呢(只不过没坚持下来罢了),还是写言情的呢(只不过没人看罢了),如果喜欢的话,楼主以后每个故事都会加一段这样的小短篇鬼故事,因为写起来顺手又过瘾。

    好了,祝大家新年快乐,爱你们,么么哒
    留爪印的,新的一年能找到如意郎君,我给你算出来的,不信明年看灵不灵。。。
    十一月份,穿上一点也不帅的棉服和杀千刀的秋裤,寒风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就一个劲死皮赖脸的往我脖子里灌。
    我一个人坐在教学楼门口,缩着脖子吸溜着刚从小卖部买来的的泡面,夕阳西下,空无一人的操场,只有一个小孩在拍皮球。
    而我爸我妈跟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似的,一左一右的坐在老师对面的沙发上。
    “翎春家长,这次找你们来呢,是翎春有点特殊情况需要商量”我们老班首先开口
    “又打架了?”我妈问
    “这段时间还算消停,你们也知道,我们为了这个自费班,也是操碎了心,说高一不省心的,你们家翎春是头一个”教导主任说。
    “我知道我知道,这孩子太淘,让老师费心了”我妈伏低做小。
    “但是今天来呢,还是有些别的事需要跟你们商量”这次开口的是校长:“你们作为家长,有没有觉得这个孩子有点不对劲?”
    我爸妈对视了一眼,然后我爸率先说:“您指的是?”
    “一周前吧,这个翎春同学非要戴墨镜上课,说她有红眼病,他们班主任检查过了,她眼睛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倒也没什么,问题是她经常很突然的在班里发出尖叫,指着窗户说有鬼,严重影响了上课秩序,甚至有一次她从厕所跑出来,一边喊着你别过来,一边拿着墩布把对着空气乱打,碰着不少同学,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她开始散布谣言,说什么有杀人魔在学校出没,拿着砍刀要钻人脑袋,厕所里有个红眼睛的孩子一直哭。。。。太多了,现在他们班已经没人敢跟她说话了,我个人认为,这个孩子也许不太适合在正常学校读书,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校长说。
    “您的意思是我闺女是神经病是吧?”我妈干脆利落的打断他。
    “我不是那意思。。。我只说。。。。”
    我妈冷冷一笑:“我闺女啥样我自己知道!不劳您费心,医院我们会去,只是诊断书下来之前您别乱说话,小心把舌头闪了没人给你接!”“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教导主任顿时站起来 ,校长对我妈太妹时期还有所耳闻,挥挥手让教导主任别说话:“您别多心,我当然不会乱说,家长和老师的心情都是一样的,翎春同学如果没事,市中头一个欢迎,但是现在您得体谅其他学生家长的心情”
    “体谅?”我妈又是一笑,刚要说话,被我爸打断:“别说了,去把书包给闺女收拾了,咱们先回家吧”
    我越过操场,从打篮球的人群中穿梭过去,把泡面盒丢掉,往回走的时候,打篮球的一个男生笑着问我:“要不要一起打呀?”我低头错过他走了,“要不要一起打呀?”另一个男生赶上我,“要不要一起打呀?”又一个男生跑过来,“要不要一起打啊?”“要不要一起打?”“要不要一起打?”“要不要一起打”
    我被一群男生围在中间,他们把我团团围住,越围越小,用一模一样青灰色的脸庞凑近我,张开红得不可思议的的嘴,似笑非笑的问我
    “要——不——要——一——起——打——啊?”
    我握紧了拳头,闭上眼睛冲出去,用我最快的速度奔跑,撞死就他妈撞死吧!不知跑了多久,我摔倒在地上,我慢慢的睁开眼,暮色西沉的操场上空无一人。
    “啪”
    “啪”
    “啪”
    我缓慢的转过身,那个拍球的小孩站在我身后,冲我笑笑:“姐姐,陪我一块玩吧”然后,他把那个橘色的篮球扔向我。
    篮球逆着光,一跳一跳的朝我袭来,我条件反射的接住,那小男孩冲我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低下头,手里赫然是一颗青灰色的人头!!!红的不可思议的嘴唇笑了,口型夸张的说:“要不要一起打啊?”
    “啊啊啊啊啊!!!!!!!!!!!”
    我拼尽全力尖叫,就像喉咙里有一把利剑,疯狂的燃烧着!刺破一切鬼魅!
    “哇”小男孩被我吓的嚎啕大哭,转身跑走:“妈妈妈妈,我遇上一个神经病,呜呜呜呜呜”
    我蹲在地上不停的尖叫,直到被抱紧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没事了,没事了闺女,别叫了”我爸抱着我说。我妈摸着我的头发:“别害怕,爸妈带你回家,啊!”
    自从人虫事件之后,我发现我能看到的灵异事物越来越多。。。。
    我能看见教室里倒悬在风扇上的吊死鬼,走廊里拎着一把刀的头发蓬乱的杀人魔(后来查了报纸,他于1999年被枪毙),厕所坑里欢笑追逐的血淋淋的一群小娃娃,头连着头,身子连着身子,就像一串数不清的血葡萄,那是哪届死的学姐,她为什么坐在教室后不停地哭啊哭啊。。。。。
    八成托着护身符的福,他们并不伤我,只发现我能看见他们之后,会以最恐怖的样子突然的出现在我眼前,鲜血满地,噩梦外是鬼,噩梦里还是贵,有时候,我渐渐分不清人和鬼魂,有时候,我渐渐分不清幻想和现实。。。。
    而这一切还不是结束,我发现除了鬼之外,我还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我发现楼道里有一群满地乱跑的,像小白鼠一样的东西,晚上月光姣好的夜晚,我发现一个古铜色的巨大瞳孔在我的窗前一闪而过,而转眼间就有什么东西摆着长尾从月亮的边缘飞过,车祸的现场,有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从地底下跑出来,肉挤肉成堆的挤在一起,陶醉的舔舐着地上的血液。
    我和一般的阴阳眼似乎不同,查了很多资料后发现,普通阴阳眼似乎只能在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地方看到鬼,而玄猫眼与其说是一种眼睛,不如说是一种特殊的体质,我不仅能“看”,还能“听”,甚至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随着玄猫眼的逐渐澄清,我的视野越来越拥挤,我的世界越来越荒诞。
    我就像一个被放逐的孩子到了异世界,我眼睛里的世界和正常人眼睛里的世界不一样,我没办法平衡这两个世界!也没人愿意相信我,他们都觉得我疯了!
    我想借个笔,用手肘掇掇团子,却掇了个空,团子小心翼翼的把笔递给我,尽量不接触我的眼睛,像校长说的,我们班除了大晨他们几个之外已经没人敢跟我说话了,这次家长联名要求我离校,就是团子他妈带的头。
    我笑笑,把笔扔回去,站起身来就走出教室。
    唯一安静的地方,就是我家,似乎因为奶奶原来留下什么东西的缘故,屋子里很安全,没有任何的异类存在。
    进屋之后,我站在我房间门口,转过头对爸妈认真的说:“爸,妈,我不想上学了”,然后随手甩上门。
    空气一时凝滞,许久之后,我听见我妈说:“躲起来有个毛用!出事了就得解决,逃避傻子都会!”
    我烦躁的用枕头盖住头,等了一会,门口安静了,我起身拿起手机,奶奶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叔叔担心,已经去找了,手机一直开机,可是没有一条短信,也没有来电未接。
    我想起小的时候,我跟大晨和四喜吹牛,以后等我有了钱,就买一栋大厦,所有我喜欢的人,都住在里面
    “那老大,我们住哪啊?”四喜问。
    “咱仨住一起啊!”我兴致勃勃的比划:“咱们三个天天睡一个床,睡醒了就吃,吃完了玩,玩完了就睡觉”
    “太好了太好了”四喜蹦起来。
    “可你要是没钱呢?”大晨说。
    “没钱?呃,没钱的话我们就上一个小学,上一个初中,上一个高中,上一个大学,然后买个房子住门对门,永远永远在一起”
    “耶~”我们三个一起欢呼。。。。那个时候我们都相信,虔诚的相信,这世界上没什么力量,能把我们分开。
    不知不觉,我像个矫情逼一样哭了,恶狠狠的一口咬在我的左手腕上,一直到牙根都酸了,也没松口,
    很可惜,左手腕上那颗肿胀的肉球还是那颗肿胀的肉球,没有出血,连牙印都没有
    第二天,我爸我妈把我拎起来去医院,还是我遇见骨女那医院。
    医院是个很恐怖的地方——超乎你想象的恐怖,因为太恐怖,所以我有些麻木。
    精神科给我做了脑部检查,又来了一个白大褂跟我聊天“听说你能看到一些东西,能和我分享一下吗?”“他们是什么样子,现在他们在吗?”等等白痴也知道他在套话的问题,我翻了个白眼,一句话也不想说。
    精神检查结束,我妈看时间还早,拎着我肿成猪蹄的左手腕去了肿瘤科,照了x光,我爸妈去拿结果,我找个座玩手机。
    玩到一半,突然有个人坐在我旁边:“也是来看病的?”他问。
    “嗯”
    “年纪轻轻的,身体不错啊,有什么毛病?”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一个还算眉目端正的大叔,离我离的很近,有体温,嗯,是人。
    “精神病”我说,指着我的头:“这有问题,所以,离我远点,成吗?”。
    大叔笑了:“现在的孩子啊”
    “呵呵”
    “你不用把我当坏人,我就是想问问”他指指我脖子上带的护身符:“这是哪儿买的?很长时间没看到这样的真东西了”
    “我奶给我做的”护身符我从小带到大,一个鼓鼓囊囊的三角形小包,构造十分简单,我小时候总剪开玩,就一些纸灰用布封上,带了一段时间就会莫名其妙的掉地上,我奶就拿出个新的给我戴上,我奶的本事我自然是不怀疑,瞧我遇鬼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鬼敢害我就知道了,看来这大叔还挺识货。
    “好手艺啊,能不能麻烦你联系一下,我也想要一个”
    “人呢,是联系不来了,我奶出门了,没十天半月回不来”我说,顺便掏掏裤兜,里面是我备用的护身符,今时不同往日,满世界的魑魅魍魉,我怕我的护身符一个掉在地上就有个什么玩意儿扑上来,就随身带着个备用的 :“倒可以给你一个,拿去吧”
    “哟,那谢谢了”大叔喜不自胜,连忙掏出钱包,数了十张毛爷爷给我:“今儿没带多少,你看够不够?”
    “你土豪啊”我还真挺吃惊,从小这护身符随做随丢,还真不知道值这么多钱
    “现在假东西忽悠忽悠还得上万呢,何况你这个是正宗的驱邪护身符”大叔说“拿着吧”。
    “别,送你行,卖你我还得问问我们家老太太愿不愿意呢!你老实儿拿着吧,我不差那俩钱”
    “那就谢谢了,好同学啊,对了你市中的?”
    “嗯”
    “市中的孩子好啊,学习好,品德好”
    这个时候我妈叫我:“春妮儿!轮到咱们了”
    “走了大叔”我挥挥手
    这件事,我挥手的时候已经忘了个干净了。
    我当然不知道,过了一会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走过来:“哟,院长,您怎么坐这儿呢?体察民情啊?”

    我妈很紧张,我爸很紧张,医生不停的看那ct,我真担心他把眼睛掉出来。
    “这。。。。”
    “呃。。。。”
    “这可能是宫外孕”医生终于冒出一句话
    “操!你说什么呢?!”我妈霍然站起来。
    “大姐你别激动别激动”
    ct里,赫然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有头有脚,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发育的健康,又良好。
    “宫外孕。。。孕到手腕里?”我爸匪夷所思的说。
    “我闺女不可能怀孕!”我妈指着我:“就这样女的你愿意上啊?”
    我:“。。。。。”
    这个世界全乱了,不光全是妖魔鬼怪,还他妈的给我来个孩子,还在手腕里。。。。以前,觉得那个叫我妈妈的怪物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噩梦,可现在,它就真真切切的生长在我手腕里。
    回家之后,我爸妈三堂会审,逼着我问到底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跟人上床是吧?!”我说:“没有!我最后说一次!我没有!”
    说完我就甩上门,我他妈现在谁都不想见!我用了三天时间来用各种办法折腾我的手腕,但是没用!它成神了!连疼都不疼,最后我抓着头发像个野人,我爸妈终于被我吓坏了,变成了传说中温柔小意的父母:“春妮儿啊,宝贝啊,开开门吧,出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尽管胃饿的要冒火了,可我还是什么都不想吃。。。。
    第三天四喜过来看我,看我蓬头垢面的一付活脱脱的精神病像吓得够呛:“老老老大,你真真真。。。。”
    “滚”我言简意赅的说。
    四喜屁滚尿流的滚了。
    我估计这段友情就完了,操!又特么想哭
    但是第二天四喜又来了,还是逃课来的,给我带了大晨的笔记和卷子,还有一碗学校门口打包的麻辣烫:“老大,给你”
    我斜眼:“你不怕我是精神病?”
    “呃,怕,可是你是精神病,也是我老大呀”四喜憨厚的挠挠后脑勺。
    “这还差不多”我下床吃麻辣烫,四喜放了超级多的蘑菇和豆皮鱼丸孜然肠素牛肚,还有双份的方便面。
    “太辣了”我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下次你多放醋少放辣”
    “不至于吧老大,你平时不都放四勺辣椒油吗?我还惦记着你生病就放了三勺”四喜尝了口汤,又吃了口鱼丸,又捞起一大筷子方便面。
    “你妹的仇四喜”我急了:“这还是给我吃的吗?!都成口水味的了”
    吃饱了之后我跟四喜说:“喜啊,我跟你说件事”
    “说”
    “我没疯”我直起身子跟四喜说:“你信不信我”
    四喜想了想,之后坚定的说:“你说我就信”
    “真的?”
    “那我告诉你,我他妈不是精神病,我只是因为这个东西”我指着手腕上的肿胀对他一字一顿的说:“有了阴阳眼,阴阳眼你知道吗?就是能看见鬼的眼睛,所以我在班里说的那些疯话,都是真的,我是真的看见那些奇怪的。。。。东西”然后我飞速下床把那张片子拿过来:“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证明,你也看不到,我只有这个”
    四喜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这是。。。。。”
    “是我手腕这个东西,和我的血管紧紧缠绕在一起,如果切下来,我也会死,它还告诉我说我是它妈妈,可笑吗?我知道太荒诞了,可是四喜,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什么事,这次我求你相信我!”
    四喜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我,想了半天,才开口:“我相信你老大”话音刚落我就扑上去抱住他
    “四喜你真他妈的是我的好兄弟!!”
    就这样,悲春感秋的我抽了三日又满血复活
    ”现在,我暂时不能出门,出外我没办法分辨鬼和人,容易让人当成精神病,你呢,每天来我家一趟,给我送试卷和笔记什么的,别人要问,你就说我前段时间发烧把脑子烧坏了,现在治着呢,我这手腕上上的东西只能指望我奶了,但是你得帮我找找,怎么才能让我看不见鬼!好吧?”
    “有道理”
    “我在网上找了几个地址,你去帮我看看,可能的话请到家里来”
    “行”
    临走前我破天荒的出了卧室,恶狠狠的抱抱四喜:“喜啊,等老大熬过这一道坎,请你去金钱豹造一顿!”
    四喜欢天喜地的走了。
    我那时候不知道,我跟四喜商量着大计的时候,我们班里也正在热情洋溢的讨论我。
    “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看她脾气爆的要吓死人啊,说动手就动手,正常人能这样吗你说?”
    “就是,以为谁真怕她啊,七科加一起三百来分,来市中也不嫌寒碜”
    “其实就是怕她那疯劲儿上来好不好?正经人跟一个精神病一般见识?”
    团子突然扔下笔,大声冲后面喊:“席梦瑶你有完没完!上自习课呢!”
    几个八卦女全愣了,老师集体去教研,班长大晨又出去了,即使是市中也消停不了,全班都在唠嗑,谁也没想到团子这种就差咩咩叫的小绵羊性格还能爆发。
    “你有病啊?!”被点名的席梦瑶立刻炸毛了:“我又没说你!”
    “你才有病呢!全班都是花钱上市中,你以为你成绩有多好吗!嫌人脾气暴,当面你敢说吗?!还有!我老大不是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神经病!!!”最后一句,团子气沉丹田的吼过去,我怀疑她从小到大都没用这个音量说过话。
    全班一片寂静。
    席梦瑶站起来:“蔡琳娜你够了,装什么姐妹情深啊,要不是你妈陈翎春也不能被退学!平时你狐假虎威的仗着陈翎春这样那样的,关键时刻还不是叛徒一个!真当你自己是公主啊!你以为谁看得起你这个骚货!”
    “你才是——”团子憋得脸的红了,还是说不出那两个字,最后走过去,使劲儿拉了一下席梦瑶的头发:“不许你说我老大!”
    团子十几年活的都像个团子,打架水准还停留在幼儿园时期,但席梦瑶不一样啊,专业撕逼二十年,上去就开始跟团子撕扯开来:“小娘逼你敢打我?!”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其实是席梦瑶单方面殴打团子,团子全部的动作就是用手挡住脸:“别打脸,别打脸”
    看团子那么弱,其他女生也加入战场,看团子这个矫情的公主不顺眼的人太多了,很快团子就被压在一群姑娘身下。
    “别他妈打了,有病啊”看女神被打,男生一伙终于反应过来了,四喜不在,几个暗恋团子的小四眼去拉架,却被彪悍的姑娘们扯到一边去了。直到大晨从外面回来才拉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点上自习的样子?就算打架一群人欺负一个有劲没劲?”大晨站在讲台上大发雷霆:“这事我会交给老师处理!你们等处分吧”
    席梦瑶为首的女生不敢吱声了,除了一脸愤愤,连头发也没乱,团子可就惨了,皮肤本来就嫩,现下衣服都被扯破了,除了脸,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挺出息,没哭,还不服气,对那群女生说:“用不着告诉老师!你们等着我老大回来吧!!”
    一个女生马上牙尖嘴利的反驳“哟,不说都进精神病院了吗?还回来啊?你妈能让吗?”
    团子难得嘴皮子利落一回:“你就等着吧!抓紧时间得瑟!”
    女生们顿时不说话了。
    放学后,团子一个人躲在教室里哭,她不愿意当着讨厌的人面哭,因为讨厌的人不仅不会心疼她,还会嘲笑她。
    心疼她的人现在不在。
    团子的哭功极其了得,门卫都问了三次了,她才抽抽噎噎的拎起书包走了,路过外面篮球场的时候一群男生在打篮球,她一边抹泪一边绕着走,突然有个人跑过来,她一抬头,完了,是杀手欧阳景飒同学!!
    “欧阳你干嘛呢?还玩不玩了?!”其他打篮球的男生问。
    欧阳摆摆手,表示不玩了。
    团子第一反应就是赶快跑,开玩笑,这可不是泼妇席梦瑶,这可是会杀人的欧阳啊,她还不想被埋在盆栽里——在日旷久新的YY中,她已经琢磨出无数部好莱坞大片了。
    可是。。。刚刚哭的太用力,脚软了,跑不动了。。。。
    团子快步往校门走,欧阳迈着大长腿不紧不慢的跟着,团子紧张的都要哭了,欧阳赶上来,递给她一杯香草味的冰激凌。
    我们学校的冰激凌做的简单又美味,纯果汁打的,口感又甜又滑,三块钱一个球,免费给你浇一勺鲜奶,碎冰管够。
    团子最爱吃的就是冰激凌了。。。可惜,吃多了会胖,妈妈不让她多吃。
    “我不要”
    “。。。”
    “我真的不要”
    “。。。。”
    “那我就吃一小小口”
    “嗯”
    团子和欧阳坐在台阶上吃冰激凌,这对团子来说还挺新奇:“我从来没有在外边吃过东西”
    “你”欧阳终于开口了,他指指眼睛:“怎么了?”
    团子低头吃了一会冰激凌,才开口:“我跟我妈妈说,我老大好像生病了。。。不是因为害怕。。。我是有点害怕老大,但是我知道她不会害我,我只想问问妈妈有没有办法帮老大,谁知道我妈妈会去找老师。。。我对不起老大,四喜也跟我生气了,我怎么问,他也不告诉我老大家在哪”
    欧阳沉默
    “我们老大,不是神经病”团子说着说着又想哭,她努力忍着:“她跟我说她能看见鬼,就肯定是能看见,我害怕是因为我看不见,她不在,我整天做噩梦”团子扁扁嘴,终于忍不住落下眼泪,她用力擦掉,说:“我也好想能看得到鬼,我不想被丢下,如果我能看见鬼,我就不用害怕老大了,我也可以帮她证明她不是神经病,这几天,我试了好多办法,可是就是看不到”
    “你,都试,了什么,办法?”欧阳紧张起来。
    团子正在伤心,也没注意欧阳的结巴:“请鬼吃粮啊,柳叶遮眼啊,阴天打伞,半夜梳头,好多好多,可是什么也没见到,怎么办啊。。。”
    欧阳沉默了半晌,最终说:“别,乱试,了,我能,让你,看见”
    “诶?”
    欧阳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眼镜盒,递给她。


    欧阳管门卫要了钥匙,团子和欧阳来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学楼。
    欧阳回头看看团子,团子握紧了拳头说:“准备好了”
    欧阳绕到后面,给她戴上眼镜。
    昨天没更,是因为文签了天涯读书,在大改,以前觉得只要温馨逗比就好,现在想要更合理。。。。换言之就是逼格更高一点
    今天四更,先到这,以后不会断啦,谢谢鼓励我的大家哈
    团子先迷茫的眯起眼睛呆了半天,然后惊喜的叫出来 “哇!真的有了,有个的拎着刀的叔叔,头发乱乱的”团子好奇道:“诶?地上好多血,大叔刀上滴下来的!!我想起来了,这就是老大说的杀人魔,你记得不记得?老大说是九几年被枪毙的,拿了把砍刀跑到咱们学校捅死了十几个学生,哎呀他看到我们了!”
    欧阳握紧手里的十字架,眼神一凌。
    杀人魔拎着刀屁颠屁颠的走了。
    其实如果眼镜是欧阳自己带的话,会看到满走廊的游魂和异形——就是我平时看到的异常拥挤的世界,但是由于团子精神能力比较弱,只能看见一些比较“强大”的东西,因此并没有多骇人,加之团子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竟像小孩看新鲜一样。
    “下一个,是厕所,欧阳你不用陪我进去啦,都说了不用,你干嘛非要去女厕所”
    团子找到我说的坑位,蹲下去,看了半天,然后兴高采烈的跑出来:“老大没骗人啊,厕所里真的有一串血葡萄,还笑嘻嘻的呢”
    欧阳无语。
    “我要跟我妈妈说,老大能看见的,我也能看见,老大没有病,接下来,就是教室里哭的那个学姐了”团子推门走进我们的教室。
    如果我在场,当时就会拔腿就跑。
    因为在教室里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鬼魂。
    欧阳突然觉得胃部一阵痉挛,他还没来得及拉住团子,就看见她翻着白眼仰面倒下。
    如果鬼魂的能量强大,是不需要阴阳眼就能看到的。
    教室里半空中坐着一个穿着紫棠色和服的女人,长长的头发柔婉的散着,赏心悦目的遮住后背,轻巧踢着小腿。她的一只手无限的伸长,摁住教室门口的团子。
    “唔唔唔”团子挣扎着,然而脖颈被摁的发青。
    女人侧过身,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在长发的掩映下看向欧阳,轻软又美好的声音:“库尼奇瓦”,她从半空中落下来,向欧阳鞠了一躬。
    “放开她!”欧阳说
    女人勾起红唇:“好的”说完,她的手刷的缩回来。
    “咳咳咳咳”团子拼命地咳嗽。
    “和主人一样的体质呢,还是个美人儿”女人用指节抵住鼻尖,温婉的笑笑:“你就是陈翎春?”
    “不不不不是”团子拼命往后退。缩在欧阳身后。
    欧阳抓起胸前的十字架:“你,是谁?”
    女人轻柔的笑,如秋水含波:“我的名字,叫做雾津青行,不过人们通常称呼我为,百目姬”说话时,她的眼睛在夕阳中一闪而过血的光彩,长发漫天舞起,裸露出的肌肤上生了道道血痕,然后突然间血痕裂开,藕色华润的肌肤布满了一只又一只眼睛,竟有一百只之多!!
    欧阳拉住团子转身就跑,门就在眼前轰然关上,女人伸长了满是眼睛的手臂缠层层绕住两个人:“乖乖的,别和我作对,我有几十年没见过血了”
    手臂上密集的眼睛让人头皮发麻,况且还紧紧贴在皮肤上!睫毛摩擦的触感就让人想吐了,团子哇的一声哭了。
    欧阳抬起头,大声念诵:“亡灵何来得胜的权势!死的毒钩是罪,驱逐吧有罪的亡灵!以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胜!”在他呼唤圣名的那刻,缠绕住他和团子的手臂像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他飞速逃跑,想要拉团子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原来是初级的驱魔者呢!真是失敬呢”女人笑了笑:“不过,很可惜,你的力量太微弱,是伤不到我的”她逆着光,全身的眼睛慢慢合拢,肌骨丰润晶莹,美得让人窒息:“叫陈翎春到这里来!我就放了她,如果我没有等来陈翎春,那么你和这位美人,都要死!”
    欧阳双目赤红,拿起十字架继续念诵,却发现手里的白银十字架裂开一道恐怖的缝隙!
    “我是恶念积聚起来的妖魔呢,难道没人告诉你‘恶’积聚的太多,将无法驱逐吗?”女子笑微微的答道:“我等你一夜,一夜之后,如果陈翎春还没有来,死去的就不仅仅是你们两个”
    欧阳咬紧了牙,对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团子说:“等我”,然后转身跑走。
    “陈翎春到底躲在哪了呢?我找了她三天呢,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她”女人闭目呆了一会,然后笑笑:“这个学校很特别呢,凶煞之气很重,最适合杀人了,如果她到这里来,再好不过了,对不对?”她低头,仿若情热时的亲昵般蹭蹭团子的脸。
    接到欧阳电话的时候,我爸妈没在家,我在抄笔记,那边说了半天才听明白,团子出事了!
    我拎起衣服就跑出门,夜色沉沉,风声如鬼啸,人群中穿梭的黑色长蛇,白纸灯笼下幽怨的女鬼,被我疯狂的甩到身后。
    蔡团子你不能有事啊啊啊!!
    我一把撞开教室的门,却发现空无一人,只有一弯凄凉的白月照亮教师的桌椅板凳。
    “不管你什么怪物,给我滚出来!”我大声说:“别他妈装孙子,敢叫老子出来你不敢现身是吧!”
    月光下如风中碎花般聚拢起一个人形,紫棠色和服的美人出现在我面前:“久仰,翎春小姐”她深深的弯下腰。
    “别废话!团子呢!”
    “你说她”美人拎起已经晕死过去的团子,微微朝我笑笑。
    “你不是冲我来的吗?放下她,要杀要剐随便!”
    她像是被我逗乐了,用指节抵住鼻尖笑了好一会:“不放下她,也是要杀要剐随便啊”她的脖子像蛇一样拉长,和我脸对脸不到一厘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能量反应不到银级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什么银级金级的?
    “你到底是谁?我陈翎春自问从未做过亏心事,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让我死个明白也!!”我大声吼到。
    “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得罪了我家主人”她微微笑了一下,缩回脖子:“我已许久未见过血了”
    “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和团子没半毛钱关系,你放了她!”
    “不要”她像猫耍耗子一样看着我笑。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放不放!”我狂吼。
    “不放”
    “那好,我走了”话音刚落,我转身就溜
    她:“。。。。。。”
    我开足马力,用我人生最快的速度奔跑,然而她悠悠的飘过来,竟还是猫捉耗子的样子,却半步不落。我毫不犹豫的翻身从二楼跳下来,妈的,大不了就是骨折,可是我稳稳落在地上,一点事也没有!来不及细想,我继续狂奔,可刚跑到操场,我已经被摁在原地。
    月光下,她飘立在空中,紫棠色衣袖和浓墨一般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诡异的笑靥。
    “有种你就杀了我!”我紧紧握住脖颈的护身符。
    “那多无趣啊”她静静说:“杀了你之后,我便要回去了,我可是快一百年没有出过门了”
    “你已经是百年老妖怪了啊?”我努力寻找着话题:“看上去还蛮年轻的嘛,霓虹国还真是会保养”
    “请把‘老’字去掉,准确来说,我已经活了千年了”她说:“霓虹国是哪里?”
    “日本,你不是日本人吗?”
    “呵,你怎么看出来的?”
    一身和服加这极端变态的气质还能是哪的人啊喂!
    “因为。。。你长得像泽尻绘里香”
    “绘里香是谁?”
    “你不看电影的吗?整容天后里的女主角啊”
    “当然不,主人不允许我们做任务以外的时间段出去”她耸耸肩。
    “那多没意思,要不杀我之前我陪你看个电影?我硬盘里好多霓虹国的片子,我们去我家看”
    “虽然不影响我杀你,但我还是不会去看的”
    “为什么?”
    “我讨厌你一付诡计得逞的表情”
    “那你想怎么样啊到底?”我说。
    “我想——”她眼睛忽然一转,一只满是眼睛的手手迅速伸长伸向校门口。
    欧阳正背着团子飞奔,我刚刚突然跑走,还有磨叽这么半天废话,就是给他时间带团子走。
    “不要!”我扑上去撞开她的手。
    欧阳回身,迅速举枪射击,砰砰砰,她的手臂突然痛苦的扭曲起来,手臂上的眼睛滴下血泪。
    “可恶!”她迅速被激怒了,身姿骤然拔长:“居然敢伤害我的眼睛!”
    “别过来!”欧阳举枪,一字一顿的说:“我,枪里是,圣水!杀我很,容易,我,死之前,毁掉,你,几只眼睛,也,容易”
    她的身形顿住,我从她身后说:“你的目标是我,杀他们根本没必要,却要毁掉几只眼睛,没必要吧?”
    她沉默了一会,后颈突然睁开一只眼睛,冷冷的斜瞥我,妖媚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本来是没有必要的,可是你们惹我生气了!”
    她轻柔的扯开衣衫,裸的羊脂玉颈,裸的妖娆锁骨,裸的玲珑胸尖,春光绮旎,玉色肌肤上骤然睁开了无数眼睛!!!血红的光芒绽放着,在黑夜中,妖孽如花!!
    “这只是噬骨瞳针呢,这光会进入你的骨头一,一点,一点的挖,直到把你的骨髓挖出来”她的声音动听又愉悦:“这只是我的第一阶段而已”
    欧阳鼻尖上已经冒汗,坚持一枪又一枪的射击着,可在那光芒下,子弹不能撼动她分毫!!!
    “疼!老大,我疼!”团子已经醒了,在那光芒下满地打滚。
    那光就像尖锐的刺!我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淌血一般的疼痛!我艰难的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她爬去:“你妈的,别搞我朋友!!”
    她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废物”
    “你丫才是。。。。废物”我重重扑过去,被她一巴掌给扇飞了,跟团子躺在一起。
    我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侧过身紧紧抱住团子,为她抵挡住那红光,欧阳也站不稳了,颓然跪在地上,转身抱紧我,一起为团子遮挡。
    “这就是人类的装腔作势的友谊吗!我这只是第一阶段呢!如果完全体,你们早已经碎掉了,哈哈哈”随着尖锐的声音响起,身上的疼痛又加剧了。
    “老大,呜呜呜,对不起,我总是连累你”团子泣不成声。
    “你傻逼啊,这次。。。是我连累你!”我咬着牙说,这时候,我突然看见了我左手腕上的肿胀,那个叫我妈妈的怪物,他一定是。。。比这个怪物更加强大的怪物,但是。。。。但是。。。。我该怎么唤他?我该。。。。。我只知道我不要死!!!
    “儿子!救救我!!!”我用我最后的力气大声呼喊道。
    一瞬间,黑暗降临。
    今天的更完啦,大家喜不喜欢雾津姐姐,她可不是个酱油噢。。。
    依旧是那片黑色岩石组成的天地,却有一个模糊的,血色组成的婴儿悬在半空中,声色清甜了许多,唤我:“欢迎来到这里。。。我的妈妈”
    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都他妈怪你,你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天天跟鬼生活在一块!!现在又有一个怪物说什么奉主人之命来杀我?卧槽我招谁惹谁了我!!”
    “这也不能怪我呀妈妈”声音少了些神经质的尖锐,反而很甜:“你是英星入庙命格,杀破狼星主入庙,又是天生的八荒玄猫眼,即使没有我,你天生就是招惹是非,不得平静,再说了,我既然要从你身体中诞生,自然要护你周全”
    “你有病啊,别叫我妈!”
    “是你先叫我儿子的呀!其实,我还没想好要做男孩还是女孩”
    “什么跟什么,是你先。。。。行了!你不是说要护我周全吗?有个怪物要来要我的命!你他妈的管不管?”
    “那你是不是我妈妈?”他执拗的问。
    操!当然不是了,我他妈的还没结婚,哪来的怪物儿子?
    “妈妈,我先告诉你哦,你只是‘意识’来到我梦境中,肉身还在那百目妖的攻击下,随时会死哦”
    “你!”我强忍下怒火。。。。好吧,反正也没办法摆脱他,先忍下来再说!
    “是是是是!!好儿子乖儿子,你快告诉我怎么办!”还真没听说过死乞白赖做人家儿子的!!
    “以你现在的能力,是杀不了那个怪物的,我呢,正在孕育中无法显形,想要活命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找一个纯阴之体的人,画一幅她的画像,然后唤她的名字,如果她答应了,就会被强行订立契约,被锁紧画里”
    “倒是知道她叫什么,但是。。。。我是纯阴之体吗?这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吗?”
    “这种妖魔怎么可能轻易的把身为咒语的名字随意告人,雾津青行?只不过是她自己取得名字而已,若想收复她,必须要知道那个致命的的本名,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虽然你不是纯阴之体,但你的朋友是”
    “团子?”
    “对!”
    我恍然:“团子倒是会画画,他妈让她从小学的。。。但是这样危急关头,哪有时间画画啊!!
    “那就用第二个办法,看起来她太过轻敌,暂时没有杀你的心思,你趁她百目全开之时,念诵金刚经,她必被伤到!注意,要一边念一边跑,金刚经带佛光正气,她近身不得,直到跑到你家,你们家有伏魔大帝避邪三光法阵,她无法近身,你熬到天亮,她法力衰退之际,便可脱身,只是。。。。”
    我一阵狂喜,我怎么忘了我奶从小就教导我背诵金刚经,比自己的名字都熟!
    “只是什么?”
    “她这等妖魔,你的能量又弱,金刚经初次念的时候才有功效,第二次念的时候你已灵力衰退,无法奏效,你必须在念完之前回到家里,否则必死无疑。。。。”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了。。。。”
    “那还不不跟没说一样!别废话了让我走吧!”
    “记住,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死,我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我特么才不想死呢!”
    我睁看眼睛的时候,一阵针扎的痛楚袭来,仿佛只过了一瞬间,百目姬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都没有变,我挣扎着转过头,问欧阳和团子:“还能跑吗?”
    “能”欧阳回答
    “待会,不要离开我超过半步”
    我站起身,凝气于神,待意识一片清明后,开始背诵从小奶奶就逼着我念的金刚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只见她满身的鬼眼似乎遭到刺痛,骤然缩紧了一下,她面目顿时狰狞起来:“找死!”
    我转头示意欧阳和团子跟着我快跑,已经是深夜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有不少奇形怪状的鬼怪妖魔,我一边狂奔,一边用清晰的声音念诵::‘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欧阳背着团子忍着剧痛奔跑,不敢离我身旁半步。
    而那鬼居然就在我们头顶飞浮!!紫衣蹁跹,展翼如蝶,虽不攻击,却半步不落!
    我用了我全身最快的速度奔跑,思绪却从未有过的清明,居然一句不落!欧阳也气喘吁吁,却不敢落后我半步,终于到了我家楼下,掏钥匙的时候,我正好背到回向谒:“愿以此功德,普及于一切。我等与众生,皆共成佛道。”在那贵女扑上来的时候,我咣当一声锁上门。
    我倒在地上,才发现,我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襟。
    “怎么办?”团子呜呜的哭:“她不会进来吧?”
    “不会了,我奶在我家设了法阵,她进不来,别怕”
    “老大!”团子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
    “别。。。还不到放松的时候,我们必须趁我爸妈进门前制服这个东西,你不是学过画画吗?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吧?我爸有水彩什么的,快去我爸那屋!把她的样子画下来”
    “唔”团子抹着眼泪答应。
    “还有,你”我示意欧阳:“现在去开电脑,查查那个百目姬是个什么玩意儿,查不到就多查点日本名,必须喊她的名字才会被封印”
    “嗯!”欧阳答应道。
    我虚脱了一般在门口坐了一会,那鬼女阴测测的声音传来:“现在把门打开,万事好商量”
    “商量你妈逼”我一点好声气都没有。
    “陈翎春,你觉得区区一个三光法阵能挡住我?太小看我了吧?”
    “那你就进来啊,客客气气的干毛线啊?别告诉我你上了岁数知道礼义廉耻了,刚才当一老爷们儿面宽衣解带不是挺骚的吗”开玩笑,要说我们东北农村是骂架之乡的话,我大姨可以是骂街界的奥斯卡,我要输给一个关了几百年的霓虹国就不用出门混了我。
    她沉默了一会,才道:“你知道。。。惹我生气是什么后果吗?”
    “我母鸡啊,不过劝你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女的嘛,不要什么还能不要脸?”
    “尽可能激怒我吧!我不回像你想象的一样自乱阵脚,相反”门外传来她诡秘的笑声:“我还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你”
    我心里格楞一声,连忙趴到门镜那里看。
    她在做什么?
    她仰面向天,黑发蓬乱,不断发出奇怪的吼声,紫衣无风自舞,简直恐怖到了极点!!阴暗的楼道,竟然生出空间扭曲之感。
    今天更的有点少。。。。我今天去健身房锻炼了。。。还请了一个美貌的私教(唉我真是个昏君),妈哒,回来累死了,这段不是存稿,是现码的,明天会更多一点,谢谢捧场
    隔着门我也能感觉到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她在,召唤什么东西吗?
    突然,她的头顶出现一个墨色的黑洞,一只阴冷的眼睛露出来,然后一只尖利的雕喙探出来,最后一跃而出的居然是一只豹身鸟头的怪物!随着它身形的扩大,空间的扭曲感越加强烈!
    那是不用任何东西就可以感知到的,来自上古的强大和恐怖!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于人间的力量的!!
    “欢迎来到五行八荒界”那鬼女笑吟吟的招呼,用袖子擦掉了根本不存在的汗:“虽然只是一只蛊雕,但毁掉这个阵,足够了!”
    “你还是一小动物爱好者啊,真没看出来”我强颜欢笑道。
    “愉快的得瑟你生命中的最后一会吧,请!”她微笑:“马上,你和这栋楼里的每个人,都不复存在了”
    “你我之间的事,没必要连累旁人吧?”
    “当然有必要,因为,你惹我生气了”
    “。。。。大姐,你活了一千多年就这点度量?”
    “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叫我大姐很失礼吧?”
    “。。。。美人妹妹求你放过我一马吧”
    “晚了”
    她抚摸了一下跃跃欲试的蛊雕,微笑道:“来自六合的神兽,替我把这个碍眼的阵法破开吧!!”
    蛊雕的身形猛然扩大了无数倍!朱黄色的花纹美丽岛妖异,它转动了一下巨大的脖颈,然后仰头发出仿佛婴儿夜啼般的叫声!随着这渗人的叫声,整个房子都发生了剧烈的颤抖!
    “怎么了?”欧阳从屋里问,他虽然听不到这叫声,却能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震动。
    我用力捂住耳朵:“别管我,快去找她的名字,保护好团子,让她快点画!”
    “。。。怎么办啊?”  我强忍着耳膜破裂的疼痛,对着手腕说。
    。。。。。。没有任何回应
    我用尽全身力气集中注意力呼唤他,却没有半分反应,反而因为震耳欲聋的叫声,我气血翻腾到几欲呕吐,
    随着叫声越来越尖利刺耳,整栋楼都在发生着巨大的震动,我不知道这震动是只有我才能感觉到,还是大家都能感觉到,所有的东西都在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奶奶的房间声音最大,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我的耳朵已经流出了鲜血,站都站不起来了,努力爬向奶奶的房间,这个时候我才看到,以她的房间为中心,一个形状古怪的闪着金光的符咒浮现出来,而且那金光一明一暗,似乎马上就要消失。
    奶奶房间里的窗户,映出蛊雕桀骜的脸,那仿佛是死亡的图腾,它展着翅膀,眼睛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不要!不要”我喃喃道,然后哇的吐出一口血。
    奶奶的柜子疯狂的震动,突然啪的倒在地上,一个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是一个黑色的长窄的小匣子,上面缠了很多红线,七横八竖的贴了很多黄纸符咒。
    突然想起,奶奶说,有危险就让我打开的匣子。。。。。难道就是这个?我迅速扯开黄纸和红线,可是。。。。妈的,为什么掰不开啊!
    “春妮儿啊!”我突然听到我妈慌乱的声音:“你在屋吗?一点事都不懂,快开门,地震了地震了,得快走”,然后,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心跳一窒,还没等站起来,就看见我们家的门轰然张开
    阵,破了。
    一片死寂中,那蛊雕甩着着头,雕形巨口叼着不断尖叫的我妈走进来。。。。后面,就是那阴险诡秘的百目妖
    “你干什么!放开我妈!”我怒吼。
    “你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百目姬用指节抵住鼻尖,无限温柔的一笑:“就是看到重要的人死去,而自己,无能为力。。。。。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欣赏怎么你妈怎么被折磨而死”
    “你妈的百目妖,我操你祖宗!!”我双目赤红,大声吼出来!突然,那黑匣子应声而开,一把寒光泠泠的黑色长刀躺在那里。好刀,杀气凌然,见血封喉!我拿起它的时就像这个动作已经做过几百次几千次!
    一股嗜血的欲望从与刀交握的指尖传到四肢百骸,我一个跃身,就像那蛊雕砍去,这畜生居然也会躲!松开嘴放开我妈就侧头逃窜!我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追上去疯狂砍了下一刀!我自己都吃惊于我的速度,跃起的身形居然带起一片残像!
    这一刀稳稳的劈在蛊雕的天灵盖,虎口巨震!我几乎被反作用力震得几欲飞出去,却依旧站得很稳。
    那看似凶悍不可战胜生灵,居然被我劈的鲜血狂喷,轰然倒在地上,那双桀骜的眼睛已经变得卑怯,它发出呜呜的叫声,地上刹时裂开一道黑洞,连带血和身躯一起沉入地底。
    我妈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用刀遥遥指着百目姬:“来吧,谁怕谁啊?”
    百目姬褪去了轻慢,神情严肃的看着我:“那是什么东西?居然能伤到蛊雕。。。”
    “别他妈废话!受死吧!!!”我再一起跃起,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下劈!!
    百目姬向后飞撤了,浮在半空中:“谁要跟你这种疯子硬拼!我要回去报告主人”说完,身形自下至上风中碎花一般的消失。
    “有种别跑!!”我持刀厉喝。
    突然,一声凌厉的的质问响起:“紫之下!你要去哪?!”
    “我要——啊!”
    还剩个头的百目姬短促的回声道。
    团子拿着一张纸,急促的喘息着,上面惟妙惟肖的画身着紫棠色和服的百目姬,七分形似,确是十分神韵!
    一团急促的气流从那张薄薄的画纸上卷起,百目姬居然变作一串紫藤色的碎花被卷进那画卷里,在画卷里还能看见她挣扎不休,欧阳过来虚空画了一个阵,她就被僵硬的钉死在上面。
    我一下子软下来,要不是刀撑着我,我早到在地上了,“老大——”团子扔下画,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我还以为我们会被妖怪吃掉。。。呜呜呜呜”
    “不会的。。。。乖,别哭了”我用一只手抱着团子,欧阳站在旁边抹了一把满脸的的汗水
    最后,我妈从地上爬起来,大包大揽的把我们三个都包进怀里,轻轻拍着我们的头:“没事了没事了,孩子们,你们都是好样的”
    对于一只乖团子而言,夜不归宿委实太过惊世骇俗,这场风波结束之后,团子妈哭天抹泪的把团子从我家接走,我妈不得不跪着擦了半个小时全是鼻涕眼泪的的地板。
    尽管后来团子妈三令五申,让团子不跟我说话,团子还是没记性,放学就跑到我家来:“老大,你说这画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烧了吧!”
    “你说得倒简单了”团子慢吞吞的说:“如果被烧掉,她万一突破限制,跑出来怎么办,我觉得你不一定能干过他!”
    “那就放着,别烧,哎对了,你怎么知道她叫什么名啊?”
    “是欧阳想的,其实真的是蒙的,我们哪知道日本的人名啊,但是百目姬不是自称活了一千多年吗?他就查了一千多年前的日本,只查到有个叫紫式部的人写了一本书,叫《源氏物语》,号称日本的红楼梦,里面好多姑娘,他就想在这里边蒙一下,她还挺有礼貌,长相貌美,举止投足不像小户人家出身,肯定是经过良好的教育啊,翻了翻,不知为什么觉得紫之下这个名字特别适合她!而且这位紫夫人还是源氏亲自教养的,挺符合她的气质,千钧一发嘛,我就拿出来试试,没想到,真让我蒙到了!”
    “我去,这真叫狗屎运了”
    “你说,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原来画画也能镇邪,突然觉得我好厉害”团子捧着圆圆的脸说。
    “确实!你拎着那幅画时候凶的样子把我都吓坏了”
    “才不是咧,你拎着刀的样子才吓人!”
    我从抽屉里拿过那把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通体黑色,唯有刀刃发白,剑柄已经旧的看不清原色,握在手里有金属特有的冰冷感——又有一种说不清的异样。
    我想起我拿起它的瞬间,仿佛全身汇集了惊天力量,又像是全身的力量都注入剑中,仿佛我和它,本是一体,在上古时期直到今天。
    “老大,你什么时候上学啊?我一个人坐好无聊”团子见我发呆,又说。
    “不知道”我把刀收进书桌里,从胸腹里叹出一口气。
    蛊雕给我们这栋楼造成了很严重的破坏,我们家不少东西碎了不说,连整栋楼的承重墙都裂开了巨缝,还好人民的想象力是无穷的,马上YY出了一个合理版本,说我们这栋楼是个豆腐渣工程,年久失修,避雷设施也坏了,不幸被道雷劈到了所以才这样的,一时间群情激昂,天天有人到房产商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楼下王大妈还往额头上缠了个白布条,非去政府门口静坐,还探头问我妈:“老吴,要不起个头?整死这群小鳖犊子”
    我妈哪还敢起头,用她话说就差把脑袋插裤裆里了。
    “你说你。。。你说你。。。”我妈点着我脑门半天没说出来。她也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你说骂我惹是生非吧,还真没见到有啥事,这百目姬委实来得莫名其妙,说我犯浑吧,我要不犯浑她就成那蛊雕的排泄物了。。。。。
    最后我妈以万能的结束语总结陈词:“你行!等你爸回来收拾你!”
    我爸出了几天差,回去一看,好家伙,攒了挺多年的瓷器古董碎了个遍,给我爸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当时就操起鸡毛掸子哆哆嗦嗦的喊:“吴云音!陈翎春!你俩谁干的?!!”
    我妈一点不讲革命友谊,瞬间把我给卖了:“老公,是春妮这个完蛋玩意儿”
    我爸拿起鸡毛掸子啪啪开始揍我,平时还真是我妈揍我多一点,她刚竖起个眼睛,我就没影儿了,就算让她打也不咋疼,但我爸就不一样了,他老人家不生气则已,一生气可真是放荡不羁爱杀人啊!小时候我信誓旦旦的跟别人说,我是我妈跟别人通奸生的,我爸不是我亲爸!要不他打我咋那么狠呢!那时候刚学会通奸啥意思,当然,很快就被我妈提拉着耳朵学会了啥叫地狱。
    这次我爸可谓是雷霆之怒啊,这鸡毛掸子虎虎生威啊简直!我刚惨叫一声,就听一个声音喊道:“哎呦喂,这是演得哪出啊?三娘教子?”
    只见门口站一老太太,不是别个,正是我的亲奶奶啊!!
    “奶!”我顿时膝行爬过去,嚎啕大哭:“你到哪去了啊!我差掉被人害死,呜呜呜”
    “哎呦我大孙女这个可怜”奶奶用袖子擦擦我的眼泪:“奶说不哭了啊,不哭了,快起来,地上都是土”
    “妈,你别拦着,你不知道这孩子有多恨人!她,她,她,把我古董架子上的收藏品都给砸了她!”我爸拿着鸡毛掸子指着我说。
    “那是我孙女砸的?没听楼底下说嘛,雷劈着了,房子震了,能怪她?另外你那也叫收藏品,别寒碜了,一件真东西没有”
    我爸顿时蔫了:“。。。一件真东西没有。。。你怎么不早说?这还是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我说你也得听啊”
    “我怎么不听了,从小我不就最听你话吗?”
    “真听我话?”
    “听啊”
    “那别打孩子了,云音,整饭”
    “哎”我妈欢天喜地的应。
    我奶不愧是我奶,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场风波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我爸非但没打我,还跟我妈鼓捣了一桌子好饭好菜给我奶接风。
    “奶,你去哪了呀,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过的啥日子”我添油加醋的把这段时间乌七八糟的事情跟我奶说了。
    “哎呦我大孙女受苦了,这玄猫眼就是这点不好啊,你说你也不是吃这口饭的,长了这么双眼睛,不是要命吗?”奶奶心疼的哄了我半天。
    “奶,你怎么不开机啊,我叔都找你去了你知道吗?”
    “奶去的地方,哪有信号啊,去了几个人家,找高人看你手腕这照片,还得是你太爷爷当年积的善缘广,人家才愿意见我,不过还真没有人知道这是个啥,只有一户人家的家主说了,能吞掉百年以上的白骨精的肯定不是简单货色,叫我啊,有空带你来看看便知道了”
    我连忙说:“我见过这东西了!他说他是神仙!还说。。。他是我儿子!”
    奶奶一惊:“你怎么见过他的?”
    我如此这般的说了一下,奶奶面色沉下来:“他还能弄出来这么个真真的梦,居然还能让你进去,不是简单人物啊,能造界成真的。。。莫不真是神仙?”
    “行了奶,你都为我走遍深山老林了,咱们尽人事了,就听天命吧,反正。。。反正他说了,不会害我的,你瞅瞅这个,那小贱人带着怪物袭击我的时候从你的匣子里调出来的,我这么一劈”我得意的比划:“那蛊雕就吓得没魂了,哈哈哈”
    奶奶捧起刀细细看了一遍,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这把刀。。。。还有再用上的时候,好孙女,像你太爷爷!”
    “这是太爷爷的刀啊?”
    “是你太爷爷祖上传下来的,名字呢,没告诉我,只知道你太爷爷使了一辈子,专门斩妖除魔的东西,寻常妖魔,只要这刀一出鞘,就会吓得闻风丧胆,这刀的刀鞘抄家的时候丢了,我就用了雷打过的枣木盒子把这刀封印起来,做了咱家辟邪三光阵的阵眼,这么多年,没出过疏漏,谁想到那败家鬼子娘们儿净出损招!要不是从六合界招呼个妖兽过来,我这阵法,也不能这么容易破”
    “好厉害啊,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我爱不释手。
    奶奶笑了:“你用着吧,可不兴给你太爷爷丢脸,太爷爷那刀法才叫俊呢!八方妖魔,十万小鬼,都不在话下,后来就传给了你爷爷,你爷爷也是个不中用的,居然用不了,说煞气太重,他用不动,你爷爷走了之后,我就把这刀和其他跟阴阳有关系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就想着,若是遇到个有缘的,就把这刀传给他,若是没有,就陪我到坟里去吧,清静,没成想,这倒是你这个小冤家的东西”
    “妈——春妮儿——”我妈一边在围裙上搓着手一边喊:“吃饭了——”
    我妈炖了小鸡炖蘑菇,真是用嫩嫩的童子鸡,再配上最衬香味榛蘑,还有肥溜溜的粉条子,那香味,你也就能在咱东北闻着!我爸八成是打了我,过意不去,做了我最爱吃的锅包肉,炸的金黄酥脆,一咬却一股酸甜味,知道我奶爱吃高粱米饭,我妈还特定上街上买了现成的高粱米水饭,又买了几条小炸鱼。
    我扑上饭桌吧唧吧唧的嚼起来,玛喜达呀!我妈乐呵呵的打开一瓶二锅头:“妈,整点?”
    “行!整点!”我奶说。
    “得嘞,给老太太满上!”我妈给我奶倒了满满一杯,我爸脸一下子沉下去:“妈,你血压高,就别喝白的了”
    “不得!”我奶这次拒绝的义正言辞:“云音啊,给你男人满上!给我大孙女也倒点”
    我妈从小就拿筷子尖给我酒喝,我也算有点量,跟四喜他们喝多了,不过跟家长喝酒还是第一次,我腆着脸让我妈给我倒了一杯。
    “今儿啊,是我回来的日子,可这主角不是我,是咱们春妮儿”菜吃的差不多了,我奶捧着酒杯念叨上了:“这孩子是咱老陈家的娃娃,懂事,有股子血性,老大你知道妈的想法,你爸的营生,是丁点不让你粘,就是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可是这命由天不由人,这孩子天生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她这眼睛啊,几千年来的不见得出一个,瞅瞅,不到一百年,出来俩,还都在咱们家,跟她爷爷一个样子,你说这是不是命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你们也知道了,这房子,也给搞成这个样子了,这孩子今天拿起了她太爷爷那把刀,就说明她这辈子,注定要成一番事业,你们俩,也不用拦着,拦也拦不了老天爷”
    “不拦着”我妈一边夹菜一边说:“拦着干啥,我闺女就是干啥像啥,你说从来没上过武术班啥的,从小到大跟人打架愣没输过!复习了几个月,愣考上市中了,从小到大毛都没沾过这些东西,把那么大个怪物给劈趴下了。。。。哈哈哈,既然她现在能看到那些东西,与其吓得够呛,还不如听妈的,让她。。。。”
    “你闭嘴!”我爸一摔筷子。
    饭桌上气氛一时凝滞,我鼓着腮帮子,满嘴菜都不敢嚼。
    “妈,我知道你不想爷爷的衣钵断了,但这是什么年代了,都讲科学!你们那老一套,早就不时兴了,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不想——不想让她走我爸那条路”
    “砰”我奶奶把酒杯重重一放:“老大你这什么意思?你觉着,我是为了私心才说这些的?天爷!我要是有私心,天上来道雷劈死我!这行当不偷不抢,凭的是正义,行的是天道!给你丢人了?我不想衣钵传断了,我还能把你教育成个党员啊?我要是不顾及你,这些年咱家还能是这个境况?你瞅瞅现在在被供起来那些人!给你爷爷提鞋都不配!”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不重要,这路不是你走,你不知道脚疼不疼,春妮儿,你听出来奶什么意思了吗?”
    “听出来了”我迟疑了一下:“你是希望我跟你学阴阳术法”
    “听出来就好,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我看了看我爸,然后说:“我想学,我看见那些东西,我真的很害怕!这次的事再来几回,我就没命了,爸,我奶说的对,我长了这眼睛,脱不开这命!还不如让自己强大一点”
    “你还小,你想想你以后,你学了这个——”
    “爸”我冷静的打断他:“我不想想以后,我就想现在,我现在能活下去”
    饭桌上静默无语,只能听见。。。。我妈啃鸡爪子的声音。
    我爸一仰头把杯中的酒喝净,就像一口咽下去命运的所有不甘
    “我不管了,你也大了”留下这一句,我爸起身进屋了。
    “咱也走一个?”我妈发下鸡爪子,兴致勃勃的说。
    “走一个”我奶说。
    “这酒敬我奶,还有我妈,我都明白,我敬你”
    “好,好”我妈抹掉眼泪:“我闺女大了。。。妈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我们三个东北女人同时仰头,咽下去那口火辣辣的酒。
    今天出门住,不更啦,大家不要等了噢,明天一起更
    我以死谢罪要的吗?对不起大家了,我昨天没回家,没法发。。。。
    奶奶说,吃这口饭,一要心比财正,什么意思呢,就是得正直,不能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干,那不叫先生,叫邪门歪道,二要气比鬼正,就是说要胆大,遇到再邪的事业不能丢了先生的脸面,三要智比隅正,隅,老话讲是片面的意思,就是说啊,当了先生就得什么都懂,不能光通一个边,五行与天干地支,十二流年言劫表,生肖五行,金符三吉星,金神七煞歌,六十花甲子,六十纳音和属相颜色,八卦图,罗盘,丧葬,都得懂。可比我们上学难多了。
    其实说白了,一曰攻,二曰守,攻的方面包括符咒、请神、阵法、隐遁、乘跷、驱邪、伏魔、降妖,守的方面就是自我修行和祭神,包括经法、忏法、斋、醮、消灾、祈禳、房中术、辟谷等。
    “好难啊”我喃喃道。
    “也不难”奶奶笑眯眯的说:“只要你寻思这是保命的本事,就不难”
    “也是”
    “从今儿起啊,你就是一个小先生了”奶奶替我整整衣领:“老话讲,应该行个拜师礼,但是我估摸着,你以后还会有旁的师徒机缘,我呀,就当你奶就行了,但终归是拜在你太爷爷门下了,你太爷爷大名叫陈望予,字游兮,有个名号叫贞胜先生,就算忘了你叫啥,也不能忘了太爷爷叫啥,知道吗?”
    太爷爷没跟爷爷奶奶讲过他的家室,不过我猜,太爷爷一定生在一个阴阳师世家,我查了很久,望予,出自《离骚》,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大气的瞠目结舌,贞胜出自《周易》,吉凶者,贞胜者也。天地之道,贞观者也。日月之道,贞明者也。
    晚上背了一会天干地支,我就睡觉了,梦里边看到一个竹杖芒鞋,青衫落拓的老者,在野泉山涧间行走,我叫他,他便微微侧过头,却没有看我,只是背着手,吟诵一首我听不懂的诗,慢慢的越走越远。
    简直是男神风采有木有~
    第二天,我就去上学了。我妈把报告单望教导主任面前一放——一切正常四个大字闪花了他的铝合金狗眼,再加上找了关系说清,稀里糊涂的,我就又能上学了。
    懒了半个月,一下子起晚了,咬着我奶做的洋葱肉包就是一个狂奔,突然有辆自行车吱嘎一声停在我面前,我急刹车尾随,险些摔了,是大晨,穿着干净的能反光的校服,一条大长腿踩在地上:“上车!”
    我翻翻白眼,绕过他走了,一辆破自行车,装什么韩国欧巴啊。
    我被当成神经病这么长时间,大晨除了把笔记写好让四喜送来,连通电话也没有,是,我知道,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我也知道世态炎凉什么的,但是大晨四喜,是我过命的兄弟,区区几天就跟我成了陌路人,我可以不生气,但我心里不能不堵得慌。
    大晨慢悠悠的在我身后说:“你三点钟方向有个讹兽在晒太阳,墙角背阴的地方有三个童子鬼在伸腿绊人,前面那个人身上有股子黑气,看来是时运背”
    我猛然一回头:“不是吧,你也能——”
    “对”大晨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像也不是很难”
    我明白过来后气得浑身发抖:“你傻逼啊,你以为好玩是不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大晨也没解释什么,骑着车到我旁边:“快走吧,别迟到了”
    我把书包咣一声砸他身上,大吼:“说话!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
    大晨静静看了一会,然后笑了,他不笑的时候面容冷漠,笑得时候倒还挺温暖:“不能留你一个人”他下车帮我捡起书包,拍拍土让我背上:“我们仨一辈子在一起”
    “在一起你个头啊!!”我怒吼,绕过他迅速往前走。
    大晨蹬着车很快跟上:“还有三分钟上课”
    我一把跃上他的后座:“知道还他妈磨叽!!!”

    到了班级,大多人都偷眼看我,我无所谓的把包一放,四喜屁颠颠的跑过来:“老大你怎么来了?额,那啥,没事了”
    “嗯,没事了,我奶回来了,一切都解决了”我瞥了一眼大晨,他在埋头写着什么,侧脸挺拔干净,在他头上悬着一个吊死鬼,那个鬼哭狼嚎的学姐正满教室溜达,可他就像没看到没听到一样。
    他怎么做到的?难道智商高还有这好处?还有。。。。他为什么不害怕?
    四喜把书收拾收拾跑来和我坐一起:“团子今天不来了”
    “不来了?”我奇怪:“她有病了?”
    “嗯,请了两天假了”
    “我去,前几天还上我家看我,挺欢实的啊,给她打电话了吗?”
    “打了,她说她感冒”
    我挺奇怪,低头给她发条短信,直到上课也没回。
    这一天还泛,大鬼小鬼依然肉挤肉成堆,班里边没人跟我说话,我也没工夫说话,这几天净整用不着的了,作业笔记落下来一堆,尤其是历史,足足十五页,废了一只笔芯不说,我手差点抄断了。
    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自习,我实在抄恶心了,看老班不在就拎着书包提前走了。刚走到操场上发现一件残忍的事儿——我饿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饭量出奇的大,动不动就饿的受不了,平时吧,我比普通女生饭量就大了一点,能吃俩汉堡,现在我是能吃俩汉堡再加上一个全家桶,看看食堂也开门了,不敢吃别的,我奶在家做饭了啊!知道我在外边瞎吃肯定揍我。我就老规矩买了个大食量的红烧牛肉杯面,泡热水蹲在操场上吃。
    正吸溜的起劲儿呢,突然一个篮球蹦过来,这点了操场还有人打篮球?又一个篮球蹦过来,砰、砰、砰、砰、我一抬头,就见到一个男生,抱着手臂整好以暇的看着我,笑嘻嘻的问:“同学,又是你啊?要一起玩吗?”
    更多的篮球从四面八方蹦过来,把我围在中间,一上一下的在跳动着,跳动着,仔细看去,哪里是篮球,明明是一堆青灰色的笑嘻嘻的死人脸!
    又是他!欺负人还没玩没了是吗?!
    我一手捧着杯面,一手从书包里抽出一个木匣——雷打的枣木,避邪,那男生脸色一变,往后退了一步。
    “要我打开吗?”我冷笑。
    “别呀,别呀”他难堪的摇摇手。
    “ 那还一起玩吗?”
    “不,不不玩了”
    “客气什么,你这么热情的邀请我”我把杯面一放,打开木匣子,一抹似有似无的寒气弥漫在空气中,我抽出刀,遥遥对准他。
    “不不不不”他连混带爬的向后退,感觉他快哭了。
    “你听好了”我一字一顿的说:“告诉这学校的神神鬼鬼,老子现在成了阴阳先生,专门降妖除魔,想玩的都过来找死吧!”
    “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那鬼放出一声惨叫,砰地一声不见了。
    操场上刹时干干净净,切!还想试验试验昨天我奶交给我的步法呢,谁知道这群鬼就是个银枪棒头,我蹲下来,继续吃面。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团子,很简单的一句话:“老大,我们家闹鬼了”
    卧槽!这是捅了鬼窝的节奏吗?!
    我扔了杯面迅速翻墙离开学校,并且对闻声而来的校工竖起我帅气的中指。
    团子家住在城郊的某别墅里,还自带一个小花园,布置的要多欧式有多欧式,一按门铃先有个菲佣给开门——每次看到那张淳朴的小黑脸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翻翻白眼,都什么年代了?菲佣除了显示比中国保姆逼格高还能有什么好处?
    不过这位菲佣阿姨苏珊还是挺可爱的,目测是这个家里除了团子唯一欢迎我的人,她使劲把我往她胸口一按:“干啥(ha)来了啊春子?”,得,谁让她的中文启蒙是赵本山来着?
    “那什么,伊丽莎白在不在?”就是菜团子他妈,她最恨人叫她阿姨,也最恨别人叫她那土了吧唧的中文名,甭管谁,立马翻脸!我可算长记性了,刚上高中的时候不懂事,上她家来了叫了一声蔡阿姨,说我侮辱她!分分钟泫然欲泣给我看啊!!!
    “那老娘们喝下午茶去了”苏珊阿姨大大咧咧的说:“小姐自己在家闷一下午了,我就寻思是干啥玩意儿啊这是!你可快去瞅瞅吧”
    屋里亮亮堂堂干干净净的,也不像闹鬼啊,这是咋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团子的屋里,敲门:“团子,咋啦?”
    团子穿着一件樱花粉的睡衣打开门,一脸委屈:“老大,你怎么才来啊你!”
    “收到你短信我就来了,这还是逃课来的呢”我一头栽倒在团子那张巨软的公主床上:“看你家挺正常的啊,怎么了你?”
    “还不是因为这个”团子气嘟嘟的指着墙上的挂的画,正是那张百目姬的画像。挂在团子的床头,依旧紫衣清傲,翩然如仙。
    我凝视了一会,才笑道:“怎么了?半夜跟你唠嗑啊?”
    “可不是,我天天做噩梦不说,你看”她让我看看她的脖子:“我一睡觉就觉得她用绳子一类的东西绕在我脖子上,你看都是她勒青的,我昨天早晨起来就这样了”
    “我天”我仔细瞅瞅,的确挺严重的:“去医院了吗?”
    “还没,老大,这个真的不能放在我这里了!”她说
    “那放我家?”
    “还是算了吧,我的意思是,我们就把她扔了吧”她说
    “扔了?可是。。。。”我一惊。
    “是啊,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把它扔掉呢”团子说
    “那,就这么扔了?不会出事吗?”
    “你带了那把刀吧?”她问:“我觉得你那把刀是个驱邪的好东西,你应该冲着我和她之间这个距离挥动几次,把我和她之间的绳子砍掉,然后呢,再用这把刀锋把画像蹭下来,这样,估计她就形神俱灭了,害不着我们了!”
    我想了想,说:“行吧!”
    打开木匣,那把寒光利利的刀就在里面,我面对着画,郑重其事的拿起刀,团子被我的肃穆表情吓得躲了老远
    “别躲啊,我又不知道怎么蹭,万一一个不小心纸蹭漏了怎么办,再出点什么事!你过来帮我看着”我招呼她,团子小心的走过来,指着画像的右侧:“从这里开始。。。。”,我突然跃身过去,一个饿虎扑食把她按倒在地上,用膝盖抵住她的背,那把刀死死顶在她的后颈处。
    “老大!你干什么呀”团子急的小腿乱蹬。
    “雾津姐姐”我的刀慢慢移动到她的百会穴处:“一千多岁就别装loli了,你还想向西门小恨恨看齐?”
    “团子”停下挣扎,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变得柔美动人“呵,还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是个马虎的人不假,但是你也得看看你模仿的是谁,是我天天在一块扯淡的团子同学!你语气神态学得很像,但是第一,团子不会把画像挂在床头,她胆小,第二,团子即使明天就要上断头台了,也得配好衣服造型,下午五点还穿着睡衣,不是她风格,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的手用了把力气:“说什么形神俱灭?即使对于伤害过她的人,她也不会去伤害人家,这家伙就是一个善良的傻瓜!”
    团子。。。。不,雾津青行笑了笑:“没想到你看起这么弱,倒还有几分能耐,我是真的老了”
    “知道就好”我说:“对了,正式通知你老一声,就在昨天,我呢,成了阴阳先生,专门降妖除魔的”
    “哦?不奇怪,我早就看出来你们家有位高人,想必是他回来了,敢问你这位师父的名号?”
    “不用这么文绉绉的,你拿宠物跟嗑瓜子似的毁我们家大门的时候可没这么客气,知道贞胜先生陈望予吗?那是我太爷爷”我怕说是我奶奶也镇不住她,就一横心把太爷爷搬出来。
    没想到手下的身子巨震:“什么?”这是雾津青行第一次失态,团子那张小圆脸显然不适合这么复杂的表情:“那位。。。。是那位吗?怪不得。。。那刀。。。。”
    “哪位?知道怕了吧?”我用刀戳戳她的后颈:“知道怕了就从团子身体里出来,别等着我太爷爷亲自收拾你!”
    没想到太爷爷名号还挺好使,团子的身体骤然一软,似乎雾津青行又回到了那幅画中。
    “老大,你干嘛拿刀抵着我啊?”团子睡眼惺忪的起身。
    “没事”我松开手,走到那幅画前,雾津青行还是那副烟视媚行的样子,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畏缩之气。
    “团子,你被百目姬附身了你知不知道?”
    “啊?!”团子吓了一大跳。
    据团子自己讲,她把画拿回来之后就收到柜子里,怕百目姬作怪还上了好几把锁,但是却发现那画莫名其妙的出来挂在床头,然后她就开始浑浑噩噩的做梦,梦里似乎对这幅画恨之入骨,不停地撕扯,但是撕扯不开,但是意识很不清醒,结果一睁眼就看到我压着她。
    “看来她比想象的厉害,她被封印住,本体不能出来,却能控制你心神,本想骗我把封印破开,不行!她在这呆着就是个祸害,我得把她送到我奶那里看看!!”
    “我也去!”团子进去换衣服。
    我们俩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扭着腰走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拎包的大叔,团子尴尬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唤:“爸爸,妈咪”
    对,这秋风萧瑟中一身樱桃红的36D,正是是我们永远十八岁的伊丽莎白姐,旁边那个神似民工的东北大汉,正是团子爸,刘先生。
    “哟,这不是spring吗?怎么,精神病好了?可以出门了?”
    。。。。请不要质疑spring是什么鬼,求你们。。。。。
    如你所见,伊丽莎白姐姐从小就不喜欢我,说我淘气,没气质,连头皮屑都有一股俗气味,后来我跟团子玩的好了,她成天给我俩使绊子,也就团子吧,感觉不到他妈对我汹涌的恶意。
    “叔叔好。。。。伊丽莎白。。。好”
    伊丽莎白姐似乎心情不错,全没有了在我家哭天抢地的模样,扭着小腰过来:“宝贝,你和spring要去干什么呀?”
    “是这样的,妈咪”团子眼睛骨溜溜的转了转:“妈咪啊,我在巴黎秀展看上一条裙子,想让翎春和我一起去买回来”
    “买裙子这种事怎么不让妈咪陪你去呀?你要知道,不是什么乡巴佬都能理解你的审美的,再说”她夸张的附在团子耳朵旁边说:“让别人看到你跟着这种人在一起,多失格调的呀”
    我面部抽搐:“我说伊丽莎白,下回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能小声点吗?你这样我很难装作没听到”
    “哎呀呀spring,我知道你家里都好粗鲁的,但是跟我们琳娜同桌这么长时间了,该有的教养还是要的呀,我教你噢,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好不啦?”
    。。。。我忍!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你妈逼啊!!!!啊啊啊啊好想回家打枕头啊啊啊啊啊!!
    团子连忙截住她妈:“妈咪呀,再晚秀展就要关门咯,过几天人家要穿那条裙子跟妈咪去酒会嘛,妈咪你逛了一天街,好累的嘛,我和翎春去一下就回来的呀”
    “好吧,委屈你了”伊丽莎白小姐纡尊降贵的挥挥手让我们俩走了,还不忘命令:“威廉,给钱!”
    刘先生这时候才刷了一把存在感,刚掏出钱包来,就为难的苦着脸说:“老婆,我。。。刚才逛街都花了”
    “什么?!!”伊丽莎白圆目怒瞪,觉得失了颜面:“我要你有什么用!你个窝囊废,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着跺跺高跟鞋,说走就走。
    “诶,老婆——”刘先生一边叫一边追过去。
    我和团子对视了一眼,无奈了。
    团子妈自从随团子爸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大东北,一直觉得自己是下嫁,是贬谪,团子爸自己也觉得人大都市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跟自己这个穷小子回来亏大发了,于是宠的没边,不仅独生女跟了娘家姓,还按照她的意思贷款买了别墅,其实团子爸是工程师,工资虽然不低,但是每月还贷再加上维持老婆游手好闲的开销也挺困难,自己没有一件像样衣服不说,连车都没买,你能想象住在郊区花园别墅的一家人每天坐公车来回吗?唉!
    团子捧着画陪我回了家,我奶炖了羊肉,一看团子来了很高兴,我的朋友奶奶第一喜欢四喜,说他虎头虎脑的,第二喜欢团子,说她像电视里的洋囡囡,“琳娜来了?快去洗手,跟春妮儿一起吃饭,奶奶炖了羊肉萝卜汤,驱寒呢!”
    团子最爱吃甜的和肉,但是在家天天跟她妈啃菜叶,自然高兴,用力点点头:“奶奶做饭最好吃!”
    东北人秋冬吃羊肉是传统,跟萝卜一起炖的烂烂的,暖和又香,我盛了满满一碗羊腿肉,一口气吃了三个馒头,团子用两只小胖手捧着碗,笑得像一只心满意足的小老鼠。
    吃过饭,奶奶戴上老花镜开始看画, 细细看了半天,才惊道:“哎呦,这可了不得”
    “这什么呀?”
    “这呀,是一种修行的法子,恶念积多了,心有所感,就会长一只眼睛,恶念越多就长得越多,这既不是人,也不是妖,是魔啊,长了一百只眼睛,就弄不死了,长了一千只眼睛,那就是魔君魔王了!非神佛对付不了!”
    团子的画里倒没画那么多眼睛,只在裸露的颈部和手臂画了一些,我回忆了一下,嗯,光上半身胸腹部分就绝对有一百之多了,已经如此密密麻麻,一千只得是什么个样子?想象了那幅画面,我恶寒了一下。
    “那既然这么厉害,她怎么会被我的画给困住呢?”
    奶奶摆弄了一下这画:“我倒是听说过画师镇魂的故事,说啊,画画可以通神,以自身的灵元为引把妖魔的模样画在画上,画完了,那妖魔也就跟画合二为一的,不过这可不是我们老祖宗的术法,我也不太清楚你这么个小小的人,会有这么大本事,不过画这种画是很伤元气的,琳娜这几天得要好好歇歇”
    “我倒是想好好歇歇呀,可是她总闹我!”团子告状
    奶奶叹了口气:“我来看看吧,你唤她出来”
    “怎么唤?”团子疑惑。
    “这没法子教,就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她,跟她对话,总有对上的时候”
    于是我奶开始看美人制造,我开始玩手机,团子站在画前开始召唤。。。。。
    团子足足憋了一个小时,我奶都睡着了,我神庙逃亡都通关了,她才大汗淋漓的把那百目姬叫出来
    紫衣女子伏身在地上,不见丝毫煞气,温婉如一只亭亭水莲花,她向我奶奶深深俯身:“库尼奇瓦”
    “说中文!”我立刻狐假虎威的训斥。
    “您好”
    “这姑娘长得俊啊”我奶眯起眼睛看了看:“我孙女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干什么一定要下死手呢?”
    “惭愧”百目姬用指节抵住鼻尖,垂下眼睫:“青行自侍主人后,许久未曾出过门,并不知道翎春小姐,是贞胜先生门下的弟子,才犯下如此大错,请婆婆恕罪”
    “你见过我爹?”奶奶问。
    “贞胜先生是千年来八荒第一阴阳师,八荒谁人不知,青行曾在多年前跟先生要过一面之缘”
    那啥,加更就到这里
    谢谢诸位的支持,晚上继续更新
    不好意思思密达,我外出昨天才回来。。。
    奶奶闭上眼,六张黄纸灵符骤然升起,浮在她周遭:“尽管来试试,我虽然年纪一大把,三招之内让你形神俱灭还是没问题的”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奶奶的卧房仿佛燃起了熊熊巨焰,又出现那天空气扭曲的现象,百目姬悬在半空中,樱花粉的裙摆无风自舞
    她说。。。。。
    她说。。。。。。
    她说:“我只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过于沉重的气氛,婆婆何必当真呢?”
    呵!呵!
    百目姬跪下来,认认真真的给团子行了一个跪礼,然后仿佛吟诵般的说:“天命降契,以血为鉴,吾主在上,吾将修身,一日不怠。 今之明誓,八荒为证”
    团子有点慌:“你快起来呀起来呀”
    百目姬微笑道:“主人叫青行起身,青行自当遵从”
    “奶奶,她不会害我是吗?”团子迟疑的指着百目姬说。
    奶奶安详的摇摇头:“不会,你不让她做的事,啥事她也做不了”
    “那你,不许伤害我老大”团子叉着腰说。
    “那是自然”百目姬说。

    直到他们走后,奶奶硬撑着的腰杆才软下来“大孙女,快扶扶我”
    “奶你怎么了?”我说
    奶奶摆摆手,半天没说话。
    据奶奶说,妖魔能量等级排序,分砗磲界、玉髓界、吠琉璃界、赤真珠界、琥珀界、麝香界、白银届,玉髓界最高,白银界最差,每界之间实力相差悬殊,达到赤真珠界的人放眼全世界,也找不出五十个,而百目怪,则已经达到了中位能量反应琥珀界。
    “我能杀她,但必定元气大伤,还好她算识时务”
    “奶,她会不会打什么鬼主意,会不会害团子啊?”
    “这你就放心吧,她心思灵着呢,知道跟着她那位主人必遭天谴,她细想过来就知道是福不是祸,高兴还来不及,还能作妖?再说了,订立血契虽然没有命契严苛,但是主人不让做的事情,就绝对不能做,她不敢造次,仔细说来也是他们两个的缘分,以画镇邪,是多凶险的一件事,琳娜那么点个孩子,怎么就找到了她的真名,百目妖性子那么鬼,怎么就一不小心应她了?还有今天这咬指尖,你说说是不是天定的缘分?偏偏琳娜能镇住她,只是我老太婆作孽啊,琳娜那么乖的一个娃娃,就这么跟妖魔扯上关系,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安生了”
    “放心吧,有我罩着她,奶你别想太多”
    我起身给奶奶泡了一杯黑芝麻糊:“奶,你喝了就睡吧”
    奶奶摩擦着瓶子,老脸笑成一朵花:“我大孙女懂事了,知道孝顺奶奶了,哎呀,奶奶等会睡,你爸妈没回呢,你回屋学习去吧”
    我补完了今天所有的作业,才抬起头,已经十二点了,我爸回来了,早已经睡了,我妈还没回来,我奶的屋里还亮着,厨房热着鸡蛋糕,还有解酒汤。
    这就是我们东北的老太太。
    用泼辣和强韧撑起了一个家,没完没了的操心这,操心那,嘴上唠唠叨叨的,不饶人,却还是会在深夜,守着一盏灯,等四十多岁的儿媳妇回家。

    我是从那天开始,隐隐约约发现,一切跟以前不同了,不仅仅是我自己,包括我周围的朋友。
    奶奶,从一个广场舞笑傲群雄的东北老太太,变成了一个阴阳界的世外高人,也是我的引路者。
    团子,一个软萌软萌的小公主,居然有了画鬼镇魂的能力。还有个一个绝世妖女做保镖?
    欧阳,以前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现在才发现,他是本市唯一的驱魔人,并且。。。。呃,讲话萌萌哒。
    大晨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我觉得他从小到大都是个充满神秘感のboy),他从小学什么都快,我们小时候不是有特长班吗?跟四喜去学钢琴,下课就能弹曲子了,老师哭爹喊娘的说遇上莫扎特了,可人愣说无聊拔腿就走,十岁的时候在跆拳道特长班旁边呆了半个小时,回头就把欺负四喜那个初中生给揍了,我原来觉得他是聪明,现在,莫名其妙的也有了双阴阳眼,也是聪明?而且他看到那些荒诞诡异的画面也不害怕!高智商还有这好处?
    我翻了个身,决定明天就去问清楚。
    而我是变化最大的,以前我就是一个狗屎运考上市中的小混混,如今,我居然可以看到鬼神,而且,居然成了一个怪物的妈,一个异世界摆在我眼前,意味着新鲜,刺激,也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唯一能确定的是,1,我随时可能死掉,2,我不再平凡。
    想未来,很烦
    想过去,后悔
    不如什么都不想,我只有现在,我只想现在
    我摩挲着枕头下那把刀,冷冽的直击灵魂,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它的来历,不知道它的力量,只知道,它将是我一生的伙伴!
    我不能永远靠着奶奶为我遮风挡雨,也绝对不能让那些怪物伤害到我身边的人,战斗,已经开始了!
    告诉大家两件事
    1,我的文上传了天涯读书,可能过几天就会超过论坛所更的速度,记得帮我增添点击率
    2,我晚上更文,九点回家,改来改去。。。。就成十点十一点了。。。我也想在热门时间更啊,可是白天有事,同学们要么点击收藏,要么晚上来,别跑空
    还有,我现在在犹豫男主是谁,牵扯到文的大改,提前剧透下,大晨的出身原型是深蓝儿童,在九几年的时候这个说法还挺兴盛的,欧阳驱魔人大家都知道了。。。。你们觉得谁跟女主合适点?
    天啊,我居然被吞文了,涯叔啊你肿么这般傲娇,再发一次啊,是雾津姐姐和团子订立契约的过程

    “贞胜先生是千年来八荒第一阴阳师,八荒谁人不知,青行曾在多年前跟先生要过一面之缘”
    “什么时候?”
    “光绪三十四年”她低首敛目的回答。
    奶奶想了一下,然后道:“那你的主人是谁,我孙女怎么就得罪了他?”
    百目姬摇摇头:“主人名讳,青行不敢妄言,至于翎春小姐得罪之事,我更是不知,主人与青行,早定契约,若是离开主人超过百日,青行就会心血衰竭而死,求婆婆念在贞胜先生的面上,放青行一条生路,青行必衔环结草以报大恩”
    奶奶又问“那你主人手下,有多少你这样的?”
    “不下百人”
    奶奶沉思了一会,便道:“若这样,就更不能放你回去了”
    百目姬依旧是谦卑的样子,低头道:“青行贪生,怕是会多有得罪了”
    奶奶扯起冷笑:“你觉得你打得赢我?”
    “不敢,只是拼个死罢了”百目姬说。
    一是沉默。
    奶奶道:“罢了,你虽然不说,我也知道你那杂种操的主人是谁了,这样,你过来吧”
    百目姬膝行到奶奶身旁,仰起头。
    “春妮,你也过来”
    我走过去,团子也跟着哆哆嗦嗦的走过去
    “你主人作恶太多,马上就会有一大劫,到时候他手底下的怕是都逃不过”
    “什么?”百目姬蹙眉,刚要问,奶奶突然手如闪电,一把把一张黄纸符咒拍在她的百汇穴上,“嗷——”百目姬仰头发出一声让人胆寒的嘶吼,紫衣寸寸撕裂,露出全身金光乍现的密密麻麻的眼睛,刺目的光芒让我几乎睁不开眼,奶奶却未理她的挣扎,一双手力大无穷一般,死死摁住她的头顶。
    “你这毒妇!”百目姬大吼:“我于你以礼相待,你却要谋夺我心头血,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虽然嘴上放着狠话,百目姬全身的眼睛却一直在扭曲,全身的光芒越来越暗,皮肤越来越褶皱,她扭着赤裸的身子不断嘶吼,乌发竟在瞬间全白。
    团子吓傻了,别说她了,我从未见过奶奶这般狠辣的样子
    “春妮!把手指头咬破喽!快点!”
    我咬,我咬,我咬,操!我的手指头真成神了,居然咬不破,“你这死孩崽子快着点!”奶奶骂我:“再待会她就死了!!”“用我的”团子咬破了手指,送到奶奶旁边,奶奶一手摁着百目姬,一手把团子的血滴入百目姬的口中。
    也奇怪,那鲜血入口之后,百目姬浑身一颤,然后发起抖来,就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在地上挣扎,半晌,她安静下来,全身伏在地上。
    奶奶松开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奶,这是干啥呀”
    “妖魔和人的契约,有言契,命契,血契,这百目怪签的正是言契,以名字为媒,两人必须依照约定行事,不能相隔百里百日,不然,妖魔一方就会心血衰竭而死,若想破了言契,只有订下血契或是命契,这血契呢,就是以鲜血为媒介,从此两人血脉相连,相辅相成”
    “诶诶诶?那我那我岂不是??”团子指着自己半天回不过神来。
    奶奶叹了口气:“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我也没想到这样,订立血契,必须是得妖魔心血枯干之际,将鲜血注入,两厢不排斥,才可成契约,刚才她心血被符咒炙干,如果没有鲜血注入,必死无疑,本来想用春妮儿的血,可是谁想到她这突然地不争气,只好用了你的血,你也不用害怕,只是从此之后,这百目怪不能再伤害你,也不会离你百里远,如果有别的妖魔来害你,她还得想方设法的帮你,只是。。。。春妮儿她是吃这碗饭的,订了血契倒没什么,你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家家的,跟妖魔扯上关系,到底是我这老太太对不起你”
    “不不不不”团子这个蠢货倒是乐了:“就想有个保镖是不是?那以后我再也不用怕别人欺负我啦!”
    我:。。。。。
    百目姬。。。。。。
    奶奶又对百目姬说:“我给你订下血契,破了言契,你肯定是不乐意的,但是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那主人,逆天的事做了太多,报应也就在今年,你跟着他,总会一起遭天谴的,你也看到了,我老太婆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在杀你还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你修行不易,我也不想造孽,但是不可能让你回去通风报信,如今的做法是两相得宜的便宜事儿,你是个聪明人,自己想想就会想清楚了”
    百目姬从地上站起来,如一阵碎花飞来,赤裸的身躯裹上一件粉红色连衣长裙,她静静微笑了一下:“若不是我被囚禁了几天,伤我?就凭你?说的句句好听,不就是为了让我当你孙女的式神吗?可惜,棋差一招,我终究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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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2-20 18:02:12  更:2021-12-20 18: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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