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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山货》,根据我的长辈口述事件及结合自身所见即耳闻所编辑一些奇闻怪事

作者:一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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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货,泛指山区的产物,一般是非人为栽种和养殖的动植物,如野生的山果、山兽、药材等;东北方言有土老帽的意思,形容一个人没见过世面,土不拉几的,我要讲述的故事即是山货的字面意思,但同时又与普通的山珍野货有所区别,这得从我的祖父开始说起,因为相关的部分内容是我小时候他老人家当故事讲给我听的,其中包含各类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的祖父叫黄金山,出生于民国二十九年,小时候常听祖父说起他出生的那年暴发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英国有个姓丘的耳朵担任了首相(后来学历史才知道这丘耳朵就是英国首相丘吉尔,应该是老人家记不清外国人名字,干脆找个相近的词代替又或者是开玩笑这么说),然后是百团大战等等世界性大事,总之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件能跟他自己出生挂钩的,他都要拉扯上一些,这样才好彰显他的出生有多么不平凡。
    祖父曾说过自己的家族在地方上也是很有势力的,按现在的意思应该是一个“土豪”,那年代叫地主,要不是曾祖父黄元庆好赌成性,他好歹也是个富二代,只因家道中落,加上曾祖父赌性不改,曾祖母气愤之下跟着一个外乡人跑了,家中没了女人,身边又有尚未成年的幼子需要养育,那个年代因为生活所迫,卖妻卖子这种在今天看似荒唐的事在当时并不稀罕,赌徒中十个有九个已经丧失人性,什么道德、亲情对他们来说都已麻木,更何况大环境如此。
    好在最后理性战胜了赌性,看着尚未成年的祖父,曾祖父黄元庆心里盘算着自身的实际情况,在外自己名声已经败坏,现在又身无分文,若想再娶妻生子怕是那姑娘瞎了眼才能看上自己,这老黄家延续香火的事情是万万不能断的,看着尚不知人事的儿子,终是把这卖子的念头给掐灭了,但是紧跟着烦心事又来了,两个大活人两张嘴,吃喝拉撒终究是个大事,这几年因为好赌把家业该败的都败了,前些年战乱的时候,亲戚们有的举家逃离本地,有的不幸死于战火中,如今黄家在县城里是没有什么亲戚了,那些猪朋狗友更靠不住,现在连找个帮扶的人都没有,自己打出生开始就含着金汤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直游手好闲惯了,身无一技之长如何把孩子拉扯大,想到这里黄元庆开始默默流泪,恨自己不争气,愧对祖宗;又想到今后不知如何生活越哭越伤心,那时祖父只有六岁,看着痛哭的曾祖父,他不知道自己的爹为何而哭,他只记得曾祖母走的那天,他因为到处找不到娘而伤心的淘淘大哭,想来自己的爹应该也是想娘了吧?于是轻轻走过去,趴在黄元庆的背上,低声的说道:“爹,不要哭,娘会回来的……”
    这稚声稚气的一句话直击黄元庆此刻的心里,他抱着年幼的儿子欲是哭的伤心,年幼的祖父轻轻擦拭着黄元庆脸上的泪水,看着眼前的儿子,黄元庆那一刻幡然醒悟,心中暗自决定戒赌,从此以后踏实做人,重新开始,就算再苦再累也要把儿子拉扯大,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惜这浪子回头有点晚,看着空空荡荡的宅子想着下一步如何是好,黄元庆本想把宅子变卖了先渡过眼前的难关,以后再做以后的打算,刚冒出这念头,就听宅子外头有人叫唤道:“黄爷在家吗?”。
    黄元庆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如今的状况,这会儿城里还有谁心里念着自己,竟然上门拜访,嘴里忙回复道:“在、在、在……请稍等”,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边小跑着过去开门,这门一打开,黄元庆心里就直犯嘀咕“他们怎么来了?”,原来登门的不是别人,是赌坊里的小厮曹三,后边跟着几个粗壮的汉子,表情冷漠;黄元庆一瞅见他们就知道准没好事,但也不知道他们上门所为何事,于是陪着笑脸问道:“三爷您怎么来,快里边请?”,世事就是如此,有钱的时候你就是爷,自带气场;但凡有人见着你,都要点头哈腰招呼一声,没了钱,就要反着来了,以前经常出入赌坊,这曹三每次见了总是黄爷的叫唤着,比他自个亲爹还亲,每次黄元庆都是洋洋自得的走进赌坊不屑一顾,被招呼高兴的时候偶尔扔下两钱打赏,眼下是今时不同往日,反倒要称他一声爷了,那曹三也不跟你客气单刀直入的问道:“李爷让我过来问下,黄爷什么时候移驾尊躯,他好过来接手这宅子啊?”曹三这话一出口着实把黄元庆吓得不轻,连忙说道:“你们想要收我这宅子?三爷,这可万万开不得玩笑啊!”
    曹三听闻此言,脸色稍微一变,随即又连忙笑道:“看来黄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样吧,谁叫三爷是个心善之人,我来帮您回忆回忆”,此刻的曹三那真叫小人得志,顺嘴就自称起爷来,说着掏出一张纸契,上面白纸黑字连带着一红色指印,曾祖父看着上面的内容,这才猛地想起半月前输的红了眼,拿这宅子做了抵押,只因一门心思都在赌上,早就忘了此事,如今人家是过来跟自己要宅子呢!想到这眼眶里的泪水又不自觉的涌了出来,低声哀求道:“三爷,您看看能不能跟李爷说个情,再通融几日,我这就去想想办法给你们凑钱,这宅子现在就是我的命啊!”
    “呀,黄大少爷,您也知道,我在李爷跟前也就是个跑腿的!替您说不上话,再说赌场无情,您这常客应该熟知其中的道理,可千万别为难我”这曹三一看曾祖父求情,心里暗笑道“我曹三也就在你跟前装装爷,让我去求情,那不是寿星老上吊——不想活了吗”。
    曾祖父当然清楚指望不上他,只求这一刻先把他糊弄回去,其他的今后再想办法,曹三哪能这么顺着他,嘴上嚷道:“我说黄爷,我的爷,您也别跟我这梨花带雨哭的幽怨,您呀要是一大姑娘,兴许你三爷这会儿能替你想想办法,谁叫您是一大老爷们呢?”,黄元庆自小生的男身女相,甚是俊美,又出生富贵不曾受风霜之苦,因此肤色白皙,与曹三等人一比,确有鹤立鸡群的感觉,这曹三打以前就想开他玩笑,怎奈那时他是实至名归的黄家大爷,他一个赌坊下人有这心没那胆,如今算是逮到机会,一番羞辱把黄元庆气的,也只能忍气吞声。
    “三爷行个好,可怜我父子……”黄元庆确实是没招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求道,他平日里一个风光大老爷何曾有过这遭遇,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说着看向年幼的祖父。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黄家也算城里的富户,我就不信你还没个保命的家底”曹三常年混于赌坊中,身心早被腐蚀,哪还有什么怜悯之心,他笑呵呵的看着黄元庆说道。
    黄元庆此时真是有苦难言,媳妇刚跑了,留下幼子,这曹三又步步紧逼,磕磕巴巴半天牙缝里挤出一句:“三爷,请您了,我这、我这……我媳妇跟人跑了,又有年幼的孩子,家里确实没有值钱的物件,只剩下这宅子,您要把我这宅子收了,我爷俩可咋活!”。
    “呵呵,那可别怪三爷无情了,这么吧?三爷日行一善,给你指条活路”曹三冷笑着说道,人被逼到这份上早就分不出话的真假好赖,黄元庆一听曹三如此说,以为真要给他出主意,忙眼带期盼的看向他。
    曹三瞅见他还当了真。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说道:“呦呦呦,瞧这模样,可惜了,是个带瓣的老爷们,青楼是不行了,您这模样倒是可以跟着戏班子去唱唱青衣花旦,也能保您一口饭食,不至于饿死街头”。
    黄元庆这才反应过来,曹三这是拿自己开刷,气的破口喝道:“你、你……”
    曹三及跟着一起来的几个壮汉都哈哈大笑,黄元庆看一这架势也不敢招惹,曹三笑后脸上立马变了颜色,厉声说道:“你什么你,你看是自己乖乖出去,还是三爷把你爷俩一起轰出去啊”
    黄元庆忍着心中的怒火,委屈巴巴的说道:“那三爷行个好,容我收拾几件随身衣物,这就带小儿离去……”
    曹三斜着眼看向黄元庆,嘴里说道:“动作麻利点的收拾滚蛋,三爷没那么多功夫陪你瞎耽误”,黄元庆连忙回屋随手抓了几件衣物忙带着儿子离开,临走时,门口的曹三冒了句:“这宅子现在算是李爷的了,宅子里的东西自然全都是他老人家,你打开包袱我看看,别给你顺走了”,黄元庆不敢不从,解开包袱让他查看,曹三随手乱翻,搞得散落一地这才放行,黄元庆也是有气不敢发,悻悻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抱着儿子落魄的离开,身后传来曹三等人的嘲笑声。
    第二章 流落街头
    黄元庆抱着儿子在街道口不知何去何从,此时已入秋季,天高气爽;街道口那棵歪脖子树早就枝叶泛黄,一阵秋风吹来落下那么几片叶子,那场景跟黄元庆此时的心情一样,无比凄凉。
    太阳渐渐西下,街边的小贩们开始逐一收摊,白天还热闹的场景此刻变得冷冷清清。黄元庆抱着儿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随着太阳消失在天际,那最后一丝余温也被太阳吝啬的带走,夜幕终于来临,晚间的风吹的黄元庆有点小冷,经过白天的折腾,儿子已在怀中睡着,这个年纪无忧无虑,哪里知道什么忧愁,反倒是黄元庆此时如无头苍蝇不知如何是好,媳妇跑了,宅子没了,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他爷俩今后该怎么活啊?
    黄元庆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家家户户的窗户火,那透着烛光微微泛黄的窗户,房子虽然破旧,但一家人其乐融融显得无比温馨,看着这些个情景,黄元庆已是悔青了肠子,放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不过,学人家赌博,如今搞得无家可归,真是报应,但木已成舟,悔恨无济于事,生活还得继续,孩子总要拉扯,不知不觉来到城西头,再往前走出了城郊那一片可是乱葬岗,黄元庆不敢再往前走了,大黑夜的指不定冒出个什么鬼,那可咋办!这年头兵荒马乱,前些年国共抗战,刚刚赶跑了日本人,自己好不容易躲过了日本鬼子,要是被荒郊的鬼吓死,那可真不值当,何况这怀里还有个小的呢?一想到这,黄元庆连忙调转方向,匆匆往回赶。
    借着月色,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街道口那棵歪脖子树下,此时肠中犯饿,咕咕直叫,远处巧不巧的又有个馄饨摊贩点着盏小油灯,在那贩卖馄饨,秋夜里食客不多,一阵秋风带着馄饨的麻油葱香味直往黄元庆鼻孔里钻,更要命的是,怀里那个小的也被这香味唤醒了,黄元庆舔了舔发干的上唇,看着醒来的儿子,这娃揉了揉眼睛,一副似醒非醒的样子,眼睛直巴巴的看向馄饨摊,嘴里不自觉的冒出一句:“爹,我饿了”。
    黄元庆心想,饿自己也不能饿孩子,自己赌博输光了家当是罪有应得,孩子是无罪的,于是牵着儿子的手硬着头皮来到馄饨摊前,这摊主姓杨,是个年过五旬的男人,平日里大家都喊他老杨头,老杨头也是可怜之人,早些年日本人侵略中国,他的婆姨被日本人残害,那时他刚好不在家,躲过了一劫,三个儿子因为迫于生计都去参军,只求在部队里能有口吃的,不想抗战时全部牺牲了,只剩下孤身一人,到老都得为生计奔波,现如今日本人虽然走了,但世道依然不太平,这街道上老杨头是收摊最晚的,他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存活于眼下,再苦再累无所谓,能多赚两钱是两钱,老了干不动了,就指望这点钱苟活了,今天的生意比较冷清,从白天到现在就没怎么开张,本想着在等会儿就要收摊回家,这时远远瞧见歪脖子树下有人缓缓走来,借着油灯的光亮老杨头看清来人后,脸上乐开了花,心想这黄家的大老爷来光顾自己的小摊,今天是碰到大主顾了,他哪知道此刻的黄老爷比他还落魄。
    “呦!是黄老爷呀,难得见您来光顾老汉这摊子,快、快、快,请坐”老杨头热情的招呼着,黄元庆此时受宠若惊,看着眼前满脸堆笑的老头,心知此人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当下的处境,平日里被人尊敬惯了,不久前被人嘲讽冷落,此刻又有人拿着热脸紧贴过来,黄元庆那股子爷的做派仿佛又被找了回来,趁着这股劲儿能蒙一顿饭算一顿,黄元庆立马摆起大老爷的谱来,嘴里说道:“来,给爷来两碗馄饨,爷试试您的手艺”
    “不敢、不敢,您是吃过山珍海味的爷,小老儿这点东西怕是入不了您的口”老杨头忙恭维的说道;平日里来这吃馄饨的都是些农夫小贩,不曾有富家老爷,今日有这么一尊菩萨来光顾,老杨头心想着怎么好好表现下,把眼前的爷伺候好,说不定还能多给打赏,想着眼前的人经常出入赌坊,应该是个出手阔绰的主儿,这么想着,老杨头在包馄饨的时候,那平日里小抹一下的肉末星子今天难得大方的多抹一些,往底下土灶里加了把柴火,让火苗子更加旺盛,不一会儿那锅里的汤水就咕噜咕噜翻涌,把包好的馄饨往里一送,取出两个陶碗,往里加麻油、葱花、盐巴等佐料,只等馄饨浮在汤面上,就可打捞盛给眼前的贵人品尝。
    黄元庆故作正经的坐直腰板,拿眼偷瞧那锅炉,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唤,老杨头嘿嘿一笑,嘴里念叨:“稍等、稍等,马上熟了”,黄元庆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再看看儿子,嘴角都已经泛起哈喇子了,心里不免又是难过,自己打小锦衣华服,到了儿子这里却要遭受这等罪,越想自己越是混蛋,正心里咒骂着,不想老杨头已经端着馄饨放在爷俩跟前,一股葱油香硬是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这会儿是什么皇帝神仙都比不上这一碗热乎乎的馄饨。
    “这位是黄府的小少爷吧,来小老儿给你多盛几枚馄饨”老杨头笑呵呵的看着黄家父子,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想这手艺算是得到了认可,等下难免少不了赏钱,人在挨饿的时候,吃什么都好吃,就好比眼前这馄饨,皮比馅厚,清汤寡水,黄元庆父子硬是吃出了山珍海味般的感觉,让眼前的老人无比欣慰自豪,就是不知道结账的时候没有钱,这老人家又会是什么表情,反正我是不知道。
    黄元庆吃完后,打了个响嗝,显得无比满足,老杨头则一直挂着笑脸,此刻正殷勤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黄元庆愣了一下,知道刚才举动有些失礼,也知道眼前的老头期待什么,连忙换了表情,一脸平静的说道:“嗯,还不错,想不到这街边小摊竟有这等滋味!看来以后我难免要多光顾啊”,听到此言,老杨头更是心花怒放连连道谢,这尊菩萨算是拜上了。
    “来,结账,多少钱”黄元庆故作镇定的问道,老杨头笑着脸回复:“小本买卖,三钱一碗”。黄元庆此刻身无分文却非要装起大爷来,慷慨的说道:“咦!三钱一碗,不贵不贵,这么好吃的馄饨,怎么也得五钱一碗”,说完,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索,一听加了两钱,老杨头此刻已经乐的找不到边儿,哪里知道其中破绽。
    摸索了一会儿,黄元庆故作尴尬的说道:“老板,今天出门匆忙,忘了多带钱财,早间赌坊里刚输了三百银元,此刻身上不方便,这样,我家宅子就在城南,您若方便,且随我一起去取或是明天我亲自给您送来”。
    老杨头一听“好家伙,一出手就输了三百银元,这黄老爷还若无其事,果然是富贵大家,想来也不会赖我老杨头这点小钱”,于是满脸对笑道:“没事、没事,您肯光顾小老儿这摊子,小老儿呀,是秃子追月亮——沾光,这顿就算小老儿请了”
    “这可万万使不得,一码归一码,要不这样,先记账,打这以后我见天过来,就按这五钱一碗的标准,等到了月底,我统一给你结了”黄元庆推辞了下,摆出一副豪气的样子说道;
    杨老头一听给乐坏了,以后见天过来光顾,还按五钱一碗,今天这菩萨看来是拜对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黄元庆已经抱着儿子起身准备离开,老杨头一看连忙相送,嘴里问道:“黄老爷这是要回去了?”
    “是呀,天色不早了,出来一天,家里应该等的着急了”黄元庆赶忙的回一句,扭头就走,老杨头殷勤的说道:“好咧,您慢走,小少爷慢走,以后常来光顾呀!”黄元庆抱着儿子镇定的移步离开,到了巷子没人处,撒开丫子就小跑起来,这满嘴跑火车骗吃赊账他还是头一次,难免有点紧张,看着后面确实没人跟来,这才放慢脚步,心里琢磨着,刚才那老头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老杨头,五钱一碗,五钱一碗,不就是无钱一碗吗?老杨头啊,您可不要怪我,我可没有骗您,我当下无钱,真的是无钱一碗啊,这以后有了钱定当加倍奉还。
    第三章 偷偷潜回家宅
    且说,这老杨头望着黄家父子远去的背影,心里那个美滋滋,不禁的哼起了小曲,收拾了碗勺,弯腰取出一个破旧的小本,嘴里念叨“五钱一碗,嘿嘿,五钱一碗,一碗多挣两钱,真是老天爷赏饭,今天让我撞见富贵”随即又眉头紧锁的念叨:“黄老爷叫什么来着?”以前街上光见人给他打招呼都喊“黄老爷”,叫什么还真不知道,思索了一会儿,估计也没憋出什么,索性就在破本上记下“黄老爷,馄饨两碗,共十钱”,记完,乐呵呵的自语道:“老杨头我这小本生意从没被人赊账过,今儿是头一遭”,不过想想黄家也是县城里少有的富户,应该不差他这钱,再说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门吗?这样一想,老杨头摸了摸下巴,又美滋滋的哼起小曲来,收了摊准备回家。
    黄元庆牵着儿子借着月色慢悠悠的走着,心里又犯难了,肚子问题是解决了,这大晚上的,睡哪呀?总不能和儿子睡在街头呀!心里边算计着边朝着自家宅子的方向走去,他是打算看看曹三那伙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若是离开了,今晚暂且在宅子里度过一晚,心里打定主意后,就抱起儿子加快了步伐。
    这一路疾走加上刚才的热乎馄饨,黄元庆身上冒了不少汗,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家大宅,这孩子一看到自己家就兴奋的喊道:“爹,咱到家了……”黄元庆连忙捂上他的小嘴,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看着四下无人,黄元庆安抚好儿子,跑到自家宅子门口敲了敲,看里面并无动静,再敲了敲门,依然没人回应,如此反复几次,确定宅子里没人,这才过去抱起儿子高兴地说道:“德儿,走,回家睡觉”,原来曹三等人赶走黄元庆,逼他拿出宅子钥匙和地契后就匆匆回去交差,并没有久留此处,那赌坊老板李爷只是想着黄家的宅子早早落手为安,免得夜长梦多,至于入住,他李老板县城好几套宅子都住不过来,哪有空搬到这边。
    虽然钥匙被曹三他们拿走,黄元庆却并不慌张,原来早年赌博除了偶尔夜不归宿,大部分深夜里还是要摸黑归家,他给自己备了钥匙,就是防着深夜回去进不了家门,只见他从墙角边摸出备用钥匙轻松的打开宅门摸了进去又快速关上,轻手轻脚摸回自己房间,确定宅子里没人,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黄元庆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外面乌黑一片,屋内他却轻车熟路,跟这些年深夜摸回家积累的经验也是有所关系,和儿子躺在自家床上,吃饱后小家伙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黄元庆却左思右想睡不着,这样睡踏实觉的日子不多了!这以后要常回来这样偷偷摸摸的借宿吗?万一被曹三那伙人撞见可怎么办?现在身无分文,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再往后可是寒冬腊月啊!要真流落街头,别说饿死,爷俩可要真要被活生生冻死,所有的问题愁的他合不上眼,但光着急也没用,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半夜里做起了噩梦,梦见自己被曹三等人打个半死,梦见自己儿子被他们抓去卖了,这样硬生生的把自己吓醒,醒来时看窗外墨蓝色的天,明月依在,估摸是四更时分,趁着天色微亮,他赶紧满屋翻找,看有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是能拿一件算一件,找了半天确定家里值钱的已被自己挥霍光了,这才泄了气的坐在床旁发呆,不一会儿好像又猛地想到什么,赶紧抱起熟睡的儿子,顺手拿了个桌上的青花瓷瓶,趁着天色未亮,看四下无人偷偷溜出宅子,原来是怕天亮被别人撞见,因此早早离去。
    抱着儿子跑到县城那条穿城河旁,望着天上淡黄的圆月,静等天亮,这四更过五更也是一盏茶的功夫,不多时天渐渐放亮,黄元庆带着儿子向县城东走去,那边有家当铺离赌坊比较远,不易被曹三等人撞见。
    城东并非县城最热闹的地方,这里较偏,很难碰上熟人,大清早这边过来赶集的人还是很多,卖餐点的小贩们,那起的才叫一个早,你要是刚到城东,早有热乎乎的馒头、包子等着你,黄元庆看着那些个餐点只恨此刻身上没钱,城东的聚财当铺此刻还没开张,好在昨晚吃了些馄饨,爷俩还能忍一忍,等天见了大亮,那当铺伙计才打开铺门,黄元庆赶紧提着瓷瓶进去,掌柜一见黄元庆连忙打招呼:“原来是黄爷,您安好呀”
    “掌柜的好,您发财,最近手头紧,手头上有样物件,您帮我看看”黄元庆回应道,直接提这瓷瓶往掌柜面前送,那掌柜看了眼瓷瓶,眼中满是疑惑的看向黄元庆。
    黄元庆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您看就值多少钱吧?”掌柜的这才缓缓开口说道:“黄爷,实不相瞒,这就一普通瓶子,并非官窑也非名家,值不了多少钱。”
    “多少钱都行,您看着开价吧”黄元庆看着他说道,掌柜的脸上一笑说道:“好吧,看在黄爷的面子,收破瓶子一个,十钱”。
    “怎么,才十钱!”自己府上这物件虽不是名家名器,也不至于这么低的价格,黄元庆不可置信的看着老板,老板依然笑着说道:“对,就十钱,这瓶子换别人也就六钱,看您黄爷面子,算你十钱”。
    没钱难倒英雄汉,黄元庆此时也没了脾气,嘴里应道:“十钱就十钱吧”,心里却想着,这点钱也就爷俩应付一顿馄饨,到了晌午,爷俩肚子又犯饿了,以前都是吃家里用家里的,或是跟着猪朋狗友下馆子逛青楼,大手大脚惯了,生活饮食都不用自己去操心关注,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现在连个街边馒头的价格多少都不知道,看着手中的十个钱仔,黄元庆就怕这几个馒头就要去了自己一半的身家;可自己凡夫肉身哪抵得过肚饿,忐忑的问老板馒头多少钱一个,那小贩一看黄元庆打扮像个有钱人,立马尊敬的说道:“这位爷,我这馒头又大又香,两个才一钱,要不,您拿两个试试?”
    “怎么!两个才一钱”黄元庆不相信自己耳朵,又问了句,“是的,两个一钱,这位爷您看……”这小贩不知他为何如此反应,只能如实再说一遍,此刻黄元庆像捡到宝一样兴奋异常,想不到这馒头如此便宜,这十钱还是能够坚持一段日子,随即买了六个馒头,付完钱后,自己吃了半个,儿子吃了一个,剩下的馒头留着晚上和明天一起吃,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多一会儿爷俩就把馒头吃个干净。
    看了,无数个故事后,初次尝试将以前老一辈那听来的和同事那听闻的结合一块写出来,希望大家喜欢~~~~~
    黄元庆带着儿子来到城东郊外,看四下无人找了一棵枯黄老树将剩下的七枚钱用油纸包好偷偷埋在树根下,他怕曹三回宅子发现少了东西会带人找他,要是城里被曹三撞见,非把身上这钱扒去不可,他儿子看着老爹如此,好奇问道:“爹爹这是做什么呢?”,黄元庆看着儿子笑着说道:“爹爹这是在种钱呢,以后啊,长满好多好多钱给咱们德儿”,说着仿佛又想到什么,嘴里念叨“黄有德、黄有德……哼,这世道,有德不如有钱”说着看向儿子说道:“德儿啊,爹给你换个新名字,打今起,你不再是黄有德,你叫黄金山,金山银山,那才叫富贵”,至此,我的祖父便叫黄金山,至于后来他是如何发迹,那都是后话。
    且说黄元庆埋好了钱,又给儿子换了名字,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带着儿子黄金山回到城里,一整天提心吊胆,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也没见曹三带人来找自己,长长的喘了口气,悬着的心可算放了下来,到了黄昏时分爷俩不知不觉又朝着街道口那棵歪脖子树的方向走去,白天虽有馒头垫底可不像晚上干躺着,时不时的走动着,根本不顶饿,这会儿肚子又犯饿病了,本想等天黑后摸回宅子里早早歇息,睡着了也就不饿了,可是天色尚早,街上依然有人群来往,想的出神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唤道:“黄老爷,您来了”。
    黄元庆正疑惑,谁喊自己,扭头一看,还是那熟悉的人儿熟悉的摊子,还有那熟悉的味道,这不是老杨头吗?黄元庆原以为他是过来跟自己讨钱的,本想装作没听见调头就走,哪曾想这老头又喊了句:“您今天和小公子过来,是又要两碗馄饨”,听他这么一说,黄元庆顿时明白这不是跟自己讨钱的,真是“雪天送煤炭,来的正是时候”,随即转过身来笑道:“是呀,昨夜那两碗馄饨让人尤为难忘,今日带小儿过来再吃一些”。
    “哈哈哈,是吧!欢迎您来,吃多少碗都管够”老杨头笑的合不拢嘴,心中暗自高兴,看来我老杨头的独门配方是彻底的将这黄家父子征服了,这爷俩是彻底忘不掉我这馄饨的滋味了。
    黄元庆看着满脸笑意的老杨头,也不知道他乐什么,但是清楚的知道他今天不会跟自己要钱的,心中盘算,要不今天就再吃一回他家的馄饨吧,老杨头啊老杨头,可不是我们父子非要吃你白食,是你非要让我们吃啊。
    “哈哈哈,是吧!欢迎您来,吃多少碗都管够”老杨头笑的合不拢嘴,心中暗自高兴,看来我老杨头的独门配方是彻底的将这黄家父子征服了,这爷俩是彻底忘不掉我这馄饨的滋味了。
    黄元庆看着满脸笑意的老杨头,也不知道他乐什么,但是清楚的知道他今天不会跟自己要钱的,心中盘算,要不今天就再吃一回他家的馄饨吧,老杨头啊老杨头,可不是我们父子非要吃你白食,是你非要让我们吃啊。
    老杨头乐颠颠的将两碗馄饨摆在黄元庆父子跟前,黄元庆看着身旁其他食客有点心虚的说道:“老杨头,今天生意可以啊,人不少呢”。
    老杨头笑道:“承蒙黄爷这样的贵客光顾,小老儿是沾了您的贵气啊”,黄元庆被捧的更不好意思,他脸皮虽厚,终究是心虚,只是嘴上依然说道:“哦,这么说,这其中还有我的功劳呢?”
    老杨头连忙接应道:“那可不!”,黄元庆心中暗自发笑,既然这其中有我的功劳,那我父子也没算白吃啊,这么想着心虚反倒减了几分,随即美美的吃起了馄饨,正吃着,老杨头神秘一笑,从衣兜里掏出那破本子随意划了两下,然后拿到黄元庆跟前说道:“黄爷,昨天的两碗馄饨,共十钱,今天的这两碗馄饨,我也记上了,加上昨天的共二十钱,您看下没错吧?”他这馄饨原是一碗三钱,黄元庆昨天瞎口说白话,给他承诺一碗五钱,这老杨头也是狡猾,他怕黄元庆不认账,早早的将账记上拿给黄元庆确认。
    黄元庆本来心想吃完这碗馄饨后,他们父子该如何脱身,现在看到老杨头拿着账本过来确认,心中顿时放松下来,这情况看来是不用马上付钱,只需赊账即可,于是嘴上应道:“没错、没错,就这样都记账上,回头一块结算”,老杨头一听黄元庆亲口承认,也是开心的不行,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忙掏出笔来说道:“不知黄老爷大名如何称呼,小老儿斗胆请黄老爷在这签下大名,好让小老儿珍惜收藏,日后牢记于心”他虽让黄元庆当场认账,今天现场也有人证,但这老头还是不放心,账只写着黄老爷欠多少钱,这黄老爷可以是这家的,也可以是那家的,没留个名,心里到底是不放心,但他又不敢当场说明,只好婉言让黄元庆提字留名说是要做收藏,黄元庆当即明白这小老头的打算,怎奈此刻自己就是吃白食的,所以也不点破,在本上签下了大名,笑着说道:“黄某非书法名家,字迹拙劣,献丑献丑。”
    老杨头看着本子上‘黄元庆’三个字,这才安心的去招呼其他客人,若这老头知道眼前这黄元庆已非昔日的黄元庆,非气疯不可。待到黄家父子吃完馄饨,老杨头已立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黄元庆不知他这是何意,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老杨头这才开口道:“贵人觉得小老儿这馄饨味道如何”,原来他是想像昨晚一样,需要黄元庆对自己的馄饨赞美一番。
    黄元庆此时吃人嘴短,只能胡诌几句:“这馄饨,个馅饱满,入口浓香,麻油葱花搭配的两两相宜,汤色浓白并有翠绿的葱花点缀,确实是一绝的美食”,身旁的食客们听他如此一说,有几个顿时觉得味都不一样了,连连附和道:“经您一说,果然觉得色香味俱全”,一旁的老杨头听到如此点评更是乐开了花,黄元庆心尴尬的跟着笑了笑。
    入夜,黄元庆按着昨夜的方式偷偷潜入宅中过夜,如此几日都未被人发现,期间又在老杨头那蹭了两回馄饨,自然也是先记账上,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看着宅中物件被自己典当的都差不多了,黄元庆又犯愁了,可能是天无绝人之路也可能是地下的爹娘早料到他有此一遭。
    这天夜里黄元庆难得的梦见了自己的爹娘,那老爷子满脸怒容,一上来就骂道:“你这个逆子,败家玩意儿,你老子我英雄一世,想不到栽在你这了,我黄家大好的家业,你倒是给我败的干净”,嘴里骂着上来就要给黄元庆一个嘴巴子,黄元庆打小就怕他爹,吓得连忙跪地认错,嘴里嚷道:“孩儿不孝,孩儿愧对祖宗……”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边说边扇自己嘴巴子,只求老爷子熄了怒火。
    “哎呀,老爷,庆儿受奸人蛊惑,误入歧途,落得如今下场,也算是得到了教训,如今你我做爹娘的还是替他好好想想办法,好度过着今后的难关”一旁的老夫人连忙说道,这才把老爷子给劝住,黄元庆感激又羞愧的看着自己的娘,老夫人也是叹息摇头。
    黄老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黄元庆,恨其不争的说道:“钱财都乃身外物,犯错并不可怕,要知道哪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你老爹我英雄一世,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身无分文,硬是白手起家造就了这份家业,只要你够聪明、够勤奋、胆够大,我相信你还是有翻身之日,再说你现在的条件比你爹当年强多了……”
    黄元庆跪在那如小鸡啄米般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又低声的说道:“爹呀,你当年是单身干革命,无牵无挂,我现在是身无分文,这还拖着个您的大孙子,真不知如何是好”,说完偷偷拿眼瞄了下老爷子。
    “哼!我也料到你个败家玩意不会有什么大成就,只是我这孙子长相不凡,天庭饱满,眉目秀气而有神光,将来定是干大事的人……”老爷子连连一番夸词;那一天,我的祖父这么回忆着跟我描述这一段的时候,我好奇的插嘴问了句:“爷爷,您确定我曾爷爷梦里老祖宗是这么夸您的”,我的祖父哈哈的笑了下说他也不清楚,这些也是父亲黄元庆告诉他的,然后说了句:“小孩子不要打断大人的话,好好听着就是了”
    回到我曾祖父梦境来,这一夜老太爷在梦里给黄元庆灌注了儒家、道家等诸子百家各种做人道理,讲了一大堆,反正没落实处,黄元庆心中着急呀,但又不敢反驳,心中暗念:“爹呀,快点说点实用的吧,要不一会儿就天亮了”,知儿莫若母,好在最后老夫人一句话把老太爷给止住了“老爷呀,咱庆儿也是聪颖之人,只是他天生软性子,您今天这些话相信他都听进去了,日后如何还需靠他自己,我们老俩口担心归担心,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还是把今日来找他的重要事情跟他说下吧”。
    黄元庆本来听得无精打采,一听到老夫人这句话,立马来了精神,期盼的看向老太爷,老爷子这才缓缓说道:“庆儿呀,你还记得小时候爹爹每次跟你玩的找宝藏那个游戏吗?”
    听老太爷这么一说,黄元庆立马回忆起小时候老太爷从外面回来,呆在家的那几天总要陪他玩一种叫做“寻宝”的游戏,就是老太爷从外头带回些有趣的东西,藏在宅子里,然后给些提示让黄元庆去找,每次找到那些宝贝,黄元庆总能高兴好一阵子,现在那些藏宝的位置他依然能够记得清楚,只是成年后对这些哄小孩的游戏早已不上心,都忘了个干净,今天老太爷一提醒就像打开了开关一样,立马逐一想起,他激动的看向老太爷希望得到一些回复,只是老太爷和老夫人笑而不语慢慢的消失在他的梦境中……
    黄元庆一激动的醒了过来,根据梦境里的提示,他立马展开行动,将相关位置的东西都查找了出来,这些位置都不易被人发现,有的在床底下一个砖墙缝里,只需轻轻取出做了手脚的砖块就能发现内有乾坤,有的藏在柴火灶的灶头缝里,有的在院中槐树的树洞中……
    忙活了一晚上,还真找了五六件,有锦袋子,有木盒等,黄元庆激动的翻开各个物件,心中盘算这下子能翻身了,感谢爹娘,感谢列祖列宗,但是等全部打开后,黄元庆又泄气了,全部都是小孩子玩意儿,每一件值钱的,这个时候黄金山醒了过来,朦朦胧胧的问了句:“爹爹,你在干嘛呢?”
    写故事,还真的蛮费时间的,以前看别人的没感觉,自己写了下才知道,要构思文路,还要组织词汇~~~哈哈哈,向那些能写出上百万字的大神致敬,我这篇也会坚持写完的,故事按着时间线来,前期的篇幅可能和主题无关,后期慢慢涉及到山里的那些隐藏之物,那些人类未知的奇形异物
    黄元庆沮丧的说道:“没干嘛,爹爹给你找玩具呢?”一听到玩具黄金山立马来了兴趣,这就是小孩子的天性,他看看床上这个泥捏的猪八戒,又看看那个布偶老虎,嘴里念叨:“哇!这么多玩具啊”,虽然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但看着儿子开心的表情,黄元庆心想也值了,没找到宝贝,能换来儿子开心也蛮好的,做梦嘛,本来也没抱太大指望,黄金山这会儿满眼的都是玩具,哪里能感受他爹此刻的心情,伸手一把抓起地上的布老虎玩捏着,突然他惊讶的说道:“爹爹,老虎吃肉肉,肚子吃饱饱,这里面有肉肉,你摸下”,听儿子这么一说,黄元庆也是满脸疑惑,拿过布老虎捏了下,感觉里边还真有东西,出于好奇,他找了把剪子把布老虎剪开,取出发黄的棉团,在里面摸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来,许是时间久了,那纸张也是发黄破旧,但好在上面字迹清晰,黄元庆轻轻的展开纸张,看了上面的内容后,双眼猛地发亮,他一把抱起儿子亲了下,说道:“太好了,金山啊,你就是爹的福星啊”。
    原来这是一张地契,上面写着桃园乡白土店村有茅屋三间等等,这桃园乡位于县城的东北方向,那地方就是黄元庆的老家,老太爷发迹后,变卖了大部分田产,然后在县城里置业,黄家族人这才举家搬到县城,有一小部分田地送给了老家的三舅爷,想不到还保留了这三间茅屋啊!这下子黄元庆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乡里虽比不上这县城,但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能够遮风挡雨,总比在这提心吊胆偷偷摸摸的强,还有这三舅爷,黄家搬到县城后这个亲戚都多少年没有走动了,差点忘了自己还有这门子亲戚,若是三舅爷还在,那自家人起码有个照应不是,这人有了奔头后,精神变得轻松不少,头脑也跟着灵光,打定主意后,黄元庆再认认真真的巡视整个大宅,确定没有可再典当换钱的东西后,决定离开这生活多年的宅子了。
    写的,匆匆忙忙,自己再仔细看了下,发现有几处错别字,这个真不应该,以后注意,哈哈哈
    马上,进入第六章《回乡》,业余写作,更新没法那么快,各位看官敬请谅解哈,感谢
    06 回乡
    待到四更时分,黄元庆拉起儿子溜出宅院,久久的看了眼宅子叹一口气,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这回是真要说再见了,他牵着儿子的手,肩上背着被褥衣物,爷俩就这匆匆朝城东方向奔去,到了城东郊外,天依然如墨色,那埋钱的老树上,一只老鸦子“哇”的叫唤了下,扑腾扑腾扇翅飞走了,黄元庆赶紧在树根下将这几日所埋的钱财挖出来放入怀中,带着儿子便要出城,爷俩到了城门口,天已经放亮,黄元庆又买了些馒头和包子以便在路上充饥。
    出了县城,爷俩直奔桃园乡,一直走到晌午,基本已经离开了县城的范围内,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全都是无际的田野,那金色的麦田随着秋风犹如波涛般,有节奏的起起伏伏,那秋风吹在脸上,黄元庆此刻只觉得舒畅无比,不再是那么凄凉,不远处路旁的田埂上有几棵白杨树,黄元庆带着儿子来到树下歇会儿,树上的叶子掉落的差不多,时不时的还能听到秋蝉鸣叫,黄元庆掏出装水的葫芦,给儿子黄金山喝了口,自己也灌了一口,再一人一个馒头,大口的啃了起来,填饱肚子后黄元庆看看四周,多年没回乡里已经变得陌生,这回去的路记忆里也是模模糊糊,问了下田间的农人,说是才到李庄,整个上午爷俩只走了一半的路程,黄元庆拉起儿子心想,必须在天黑前赶到桃园乡,不然这大黑夜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怎么办!于是谢过农人匆匆赶路。
    到了黄昏时分,爷俩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到了桃园乡白土店村,村子不大,几十来间农舍,对于出生的地方,因为很小就跟随父母去了县城,黄元庆早就没太多印象,但眼前的场景还是立马唤醒了黄元庆的回忆,熟悉而陌生,唯独那村口的大榆树记忆犹新,树下一堆老人正在那里家长里短的闲聊,农忙的季节还没到,趁这时段能偷一会儿闲算一会儿,真到忙得时候,一家子老人小孩都得到田间忙作,黄元庆仔细的看着老人们,没有一个认识的,这个时间点了有个外乡人来他们村,老人们也是奇怪的望着黄元庆。
    “喂,我说这位,您是干嘛的呀?”其中一位穿着灰色布袍的老人问道,那灰袍子上缝了七八个补丁是当时贫下中农的标配,这老头叫王天宝,他看着黄元庆穿的光鲜,像是城里过来的,便开口问道。
    “你好,大爷,我是县城回来的,以前也是这个村的,向您打听个人,咱们村的王春贵家怎么走啊?”黄元庆见这老人问话,离开村里多少年,记忆模糊,刚好可以询问下,顺便打探打探。
    “王春贵,王春贵……你找他什么事啊?”王天宝看着黄元庆有所警觉的问道,毕竟突然来了个外乡人,前几年被小鬼子祸祸的,现在村里的人都变的很警觉。
    黄元庆看着老人的样子,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笑着说道:“我是他外甥黄元庆,小时候也在这村里住过,今天特定回来看看”,王天宝一听眼睛闪了亮光,激动的说话都开始磕巴起来:“黄元庆,是、是……是黄得宝黄老爷家的那个黄元庆?”
    我只不过是在这里作为业余兴趣,第一次发表些文字(文笔有限算不得什么好文章),竟然就有几个卖商业流量的私信我,看来这边水还蛮深的,非专业写手,也不是靠这个赚钱,我婉言拒绝,老实讲一个故事的好坏出于写者的心境(自己几根几两还是知道的,不敢以作者自居,撑破天就一写者),若是靠买流量博眼球,利益心太强,我看还是不写为妙啊,哈哈哈~~~
    “是呀,老叔您是?”这一下把黄元庆给搞乐乎了,看来村子里还有人记得我黄家人呢,王天宝赶紧催促身旁的一个孩童道:“小栓子,快去给喊下王老三,他大外甥回来了”,原来这王天宝曾是黄元庆家的长工,黄老爷以前待他不薄,因此就算黄家搬到县里,还一直念着他们的好。
    不多一会儿,那个叫小栓子的孩子便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过来,那老者来时仔细的打量了下黄元庆,眼中满是激动,黄元庆看到老者时,早就一眼认出了自己的三舅爷王春贵,嘴里忙说到:“三舅爷,您老好啊!”,王春贵点了点头,沙哑而缓慢的问道:“你是元庆?都这么大了?”
    “是我,三舅爷,小时候我和二宝一起拿您的锄具掏鸟蛋,还被您呵斥来着呢,对了,二宝呢?”黄元庆笑着问道。
    “哦,哦,哦……是元庆,是元庆了,快、快到家里说话”三舅爷这下子彻底认定眼前人就是自己大外甥,说着拉着黄元庆的手往家里拽,突然有猛的瞧见旁边的黄金山,忙问道:“这小娃娃是?”
    “这是我儿子黄金山,来,金山快叫三舅公”黄元庆给跟王春贵说道,黄金山懂事的喊了句:“三舅公好”。
    老人家一高兴,笑的一脸皱纹都挤在一块了,嘴里嚷道:“好呀,来来来,好娃娃,让舅公抱抱”,这孩子我也不认生,就那么让王春贵抱了起来,黄元庆跟在后头 ,心情终于舒畅了起来,前几天的惆怅一扫而光。
    到了三舅爷家,那是一座土胚房子,小院子里还种了些南瓜大葱等蔬果,虽比不上城里的青砖红瓦,却有别样的温馨,刚到门口,王春贵就亮开嗓子喊:“秋英,秋英,快出来,你看谁来了?”,屋子里走出一个妇人,笑盈盈的应道:“你个老头子,又有什么贵客往家里拽啊?”
    待看到黄元庆,老妇人愣了一下,不知道来者是何人,颤颤地看向王春贵,这老头故作神秘一笑,嘴里说道:“你猜猜,是谁啊?”
    老妇人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黄元庆,摇了摇头说道:“老头子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王春贵这才告诉她,这是大外甥,老妇人听完后喊道:“是元庆?” 王春贵朝她点了点头,这叫秋英的妇人连忙喜笑颜开的把黄元庆招呼进屋,晚些时候,一个青年汉子和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来到王春贵家,原来是王春贵儿子二宝和他媳妇孩子,听说黄元庆回来,便过来看看,对于二宝的印象黄元庆只停留在儿时,眼前的庄稼汉他早已陌生,一听是二宝,连忙脸露微笑的点头。
    忙忙碌碌,更一波
    一家人用饭时,王春贵问了些黄元庆的近况及这次回村所谓何事,黄元庆当然不敢把他败坏家业的事情如实相告,只说自己在城里被奸人陷害,如今落得无家可归,说到伤心时,又开始放声痛哭,搞得他三舅爷、三舅妈不断好言安慰并问道今后作何打算。
    黄元庆只得将地契之事告知三舅爷,随即说道:“今后暂且在村里安顿,等日后有机会再图谋发展”,王春贵夫妇连连点头,当下也只能如此,一旁的二宝夫妇脸色显得怪异,他们听黄元庆要定居村里,手头上还有相关地契,他们家的田地有部分原是黄老爷子进城后赠送给他们的,农人对土地格外敏感,他们夫妇担心黄元庆回来要将原先的田地讨要回去,但当着面又不好意思问,只能在心里盘算,不多时二宝夫妻领着孩子回家,
    夜里,黄元庆父子在王春贵家住下,这一夜,黄元庆睡得无比舒畅,连日来的提心吊胆一扫而光,再也不用战战兢兢,许是白日里赶路劳累,第二天,太阳都晒屁股了,爷俩还睡的正香。
    第七章 田地风波
    等爷俩起床时,三舅妈秋英已将早饭备好,屋里就剩他们爷俩,乡下人不得闲,一大早就下地,去田间地头看看,昨晚夜里,王春贵夫妇也在合计,这大外甥在县城里待惯了,之前有过着锦衣足食的生活,这下子回村里能否适应,要怎么生活,他们夫妻是岁数大了,也没别的主意,前些年日本人侵略豫西南,周边的几个村都遭了殃,大儿子王大宝惨遭杀害,如今只有小儿子王二宝和儿媳妇,王春贵就想着赶明去王二宝夫妇那一起找个商量,看看儿子儿媳能不能给拿个主意,天微微亮的时候,三舅妈秋英一大早就被村里的老娘们喊走了,老王则去田地里转悠一圈,今年气候比往年好,庄稼的长势都挺好的,看完了自家的庄稼地,老王蹲在村口的大榆树下悠悠的抽了口旱烟,合计着,这烟抽完就去儿子那边。
    黄元庆父子俩稍微洗漱了下,刚好看到桌上盆里的面窝子,拿起桌上的面窝子爷俩就吃上了,这面窝子并非全面粉制作,里面夹杂着糠壳末子,爷俩哪吃过这样的东西,只觉得拉嗓子,刚一口进去就给吐出来了,黄金山嘴里嚷道:“呸、呸……爹,这个真难吃”,黄元庆忙安慰道:“等着,爹爹啊,给你找好吃的”,他趁着屋里没人,这会儿可不像刚回来那样,哪还有什么斯文客气可装的,立马翻锅揭盖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找了半天就桌上的那盆面窝子,还有锅里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煮的稀汤,这下子他纳闷了,昨晚刚回来,分明还有白面馒头招待,怎么天一亮就成了这么个些东西?心里嘀咕着,三舅爷这是不是要对他们父子下逐客令了?
    其实,他有点想多了,这年头村里也不富裕,虽然赶跑了鬼子,有了些许的安生,但依然不太平,乡亲们的口粮都很紧张,碰到收成好的时候那还能稍微富足些,要是收成不好,时常是勒紧了裤腰带有着上顿没了下顿,就这样还偶尔有土匪打劫,王春贵家这边还好,自从黄元庆的老子把一些田地送给了他,这要肯多出力气,地多收成自然就多些,这样还只能吃个半饱,昨晚黄元庆回来,那是王春贵夫妇为了招待这个多年不见的外甥特别挤出点平日里省吃俭用的白面来给他们做了顿好的,黄元庆想不明白归不明白,肚子可没考虑那么多,这会儿只犯饿,没办法爷俩只能强忍着啃食刚才咬过的面窝子,就着锅里舀出的稀汤先凑合着吃下。
    再说说王春贵这边,他蹲在地上抽完了旱烟就往王二宝家去了,院子里两孙女和小孙子正在玩闹,只有儿媳妇燕妮在家,王二宝不知跑哪忙活去了,几个孩子看见王春贵,都围了过来“爷爷、爷爷……”的叫唤,屋里的李燕妮听到声响出来招呼道:“爹,您怎么来了?”
    “燕妮啊,二宝呢?”看着屋里出来的儿媳妇,王春贵随即问道;李燕妮看到老公公过来赶忙招呼进屋,给他端茶,嘴里说道:“二宝一大早就去北坡那边的地头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爹,您吃早饭了吗?
    “哎呀,吃过了,这不,元庆回来了吗,想过来找你们商量商量”王春贵直接说明来意,对于外甥的这次归来,该怎样安顿,他确实没多大注意,王二宝夫妻昨夜就有了心思,见这会儿王春贵说起这事,李燕妮立马试探性的问道:“我跟二宝昨晚还说来着,这也算是实在亲戚,既然回来了多少帮衬帮衬,不知道爹您这边怎么看?”,王春贵一听儿媳妇这么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昨晚我和你娘合计了一晚上,这大外甥也算一家人,既然回来了,就想法儿帮他安顿下来,但是呢,元庆毕竟大小在富贵中长大,村里这环境就怕不适应”,李燕妮听到自己老公公如此一说,连忙接话道:“谁说不是呢”,公媳正说话间,就见大丫头跑进屋来,嘴里叫唤道:“娘,俺爹回来了”,李燕妮一听王二宝回来,当即出去相迎,心想着公公今天过来,那索性就把黄元庆回来的事摊开了说。
    王二宝跟着媳妇进屋,看见王春贵,忙请安道:“爹,您过来了,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这不元庆回来了,等你给拿拿主意”王春贵见儿子回来直接向他说明来意,王二宝也料定他爹这大清早过来准为这事,放下手头的农具后说道:“我说爹呀,咱们家这亲戚在城里好好的,多少年没走动了,您说他这会这种情况回来,不会是想把之前送给咱家的地要回去吧?”,这王二宝是个混人,说话直来直往,王春贵听儿子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他倒不是没往这个层面想,只是儿子现在问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从兜里掏出旱烟丝,往烟锅头里面塞,边塞边问:“如果元庆这次回来,真是跟咱要地的,你说给还是不给?”
    王二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咱那些个地是他们老黄家去城里时,俺姨父特定留给咱的,这几十年一直是咱们家打理,俺姨父到死都没说要收回去,凭啥还给他?”,王春贵听儿子这么说,也不做言语,摇了摇头,抽了口旱烟,现如今他岁数大了,家里的大事他也做不了主,二宝的意思是在明显不过了,老一辈讲仁义,到时候黄元庆真的跟他要地,一家人还得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商议下,毕竟沾亲带故。
    于是吐了个圆圈,慢悠悠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好歹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真要这么做,咱老王家以后在村里还咋做人,这一家人的事嘛,还是要和睦团结为重,别真闹起来被村里看笑话”。
    王二宝听他爹这么一说,他在混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缓了语气问道:“那爹,你说该咋办?”,王春贵不紧不慢的说道:“依我看,元庆这次回来未必是跟我讨要土地,你想,他打小小生惯养,如今真要让他下地干活,他吃得消吗?再说就他们爷俩,没有人手,真给他们地,能干嘛用?这个呀,我们还是好好问问清楚再说,到时候真要土地,大不了北坡那块地给他们嘛”
    经王春贵这么一分析,王二宝夫妇立马会心一笑,是呀,别说黄元庆一个公子哥干不了农活,如今还拖着一孩子,就算给他们田地,他们能干嘛?再说北坡的地比较贫瘠,到时真是讨要田地,大不了把北坡的那边给他们父子,这么想着夫妻俩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第八章 有惊无险
    黄元庆父子好不容易把面窝子吃完,闲来无事他带上儿子去村里转悠,到了中午准时回来准备开饭,三舅爷王春贵见他爷俩回来,开口问道:“元庆啊,回来了,赶快吃午饭吧”,王元庆一听饭都做好了,那感情好呀,立马美滋滋的抱着儿子过去,一看桌上,傻眼了,怎么又是面窝子,这下子心里有点堵了,嘴上问道:“三舅爷,你们平日里都吃这个?”
    王春贵明白他的心思,就掏心的跟他讲了这些年村子里的状况,黄元庆听完心中惭愧,想来是自己误会三舅爷了,于是啥也不挑,拿起面窝子吃了起来,王春贵故意试探性的问道:“元庆啊,你爷俩既然回来了,也得有块自己的地啊,这样吧,我把早些年你爹送给我的地还给你,这样也算你爷俩有个吃饭的保障不是?”,黄元庆一听三舅爷这么说,连忙插话到:“三舅爷呀,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会种地啊,那地既然是我爹给你们的,那就是你们的,到时候收成粮食的时候,有什么轻活,我能干的,我来搭把手,只要给我爷俩一口吃的就成,至于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我爹他老人家留给我这么一张地契,您帮我看看,这是哪的房子,这几天我就打算搬过去住”,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张发黄的地契递给他三舅爷,这王春贵幼年时念过几年私塾,认得几个字,他接过黄元庆的地契一看,邹了眉头说道:“大外甥啊,这屋子恐怕住不得人了”。
    黄元庆一听愣了下,忙问道:“怎么了三舅爷,怎么就住不得人”,王春贵就将房屋的实情告知于他,原来啊,那几间茅屋因常年没人居住,如今破旧得很,村里人一合计就把牲口放养在那边,这样一来牲口们也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变废为宝合理利用,这么些年一直是牲口待的地方,哪里住的了人,黄元庆一听马上打了退堂鼓,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在城里困难时,自家老爷子托梦传给自己的,不敢忤逆,如今也仅有这点是属于自己的产业,还是硬着头皮说要搬过去,王春贵一听,大外甥心意已决,于是表示帮他想办法。
    关于这一段,是真事,我家的村里祖上传下来的老房子,父母因为做生意,我们一家搬出村子,过了几年,有次回去的时候,房子年久失修,外边的土围墙垮了一角,村里人就把鸡啊,鸭啊全养里面,这是当然让人生气,一直记忆尤新,因此插入文章之中
    过了几天在王春贵一家及村里的其他人帮助下,那破茅屋总算是腾出来,并修整的差不多,但是跟村里的房子比起来,还是显得无比寒碜,黄元庆也是无奈,摇头叹息,他堂堂一个富贵子弟如今却要遭受这般,只怪自己罪有应得,不过心里还是乐观的安慰自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啊……”,就这样,黄元庆算是在村里住了下来,至于农活,他确实干不了,不是割麦子伤到手,就是播种闪到腰。
    那时候,河南梆子(现在是中国五大剧种之一的豫剧)很出名,各乡绅富豪,但凡红白喜事都会请戏班子,黄元庆突然想到了曹三那句话“去戏班子唱唱青衣花旦,也不至于饿死街头”,脑中当真有了这念头,但随即又扇了自己一耳光,骂自己怎会如此下贱,最后还是向生活低了头,不知道通过何种途径混进了一个戏班中,当真唱起了青衣,他当少爷的时候确实会清唱一些戏词小曲,这会儿半路出家硬是给他整的有模有样,跟着戏班子串走与周边各乡镇,演的好时却也能得到一些小钱打赏,想想也是知足,看着那些个乡绅偶尔也会想起曾经,只是那种回忆一闪即灭。
    本来这种平淡无奇的日子,黄元庆已慢慢习惯,也觉得挺好,人生如草木,无非就一秋,但是那天还是发生了件让他终身难忘的大事。
    那天,李庄的一富户人家办寿宴,黄元庆随戏班子去了,在戏台上刚唱着就闯进一伙人,原来是附近山坳里面的一伙土匪,土匪头子叫秦霸天,在地界上打家劫舍是出了名的,前两年当地政府出动剿匪,这秦霸天消失了一阵子,当地老百姓以为这贼头子早被打死了,不想现今又突然出现,秦霸天的两个左膀右臂,一个刀疤脸,一个大胡子;那刀疤脸面露凶相,举着枪叫嚷着:“统统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大爷们来只求财,可别让大爷的枪走了火伤了人”,寿宴上的人群早就吓得不知所措,哪里还有人敢反抗,都乖乖的被前来的土匪搜身洗劫。
    土匪们得了钱财,正要心满意足的离去,不巧这刀疤脸一眼瞅见戏台上的黄元庆,此时他青衣打扮,明眸粉黛,靓丽夺人,那双眼如秋水般默默有情,惊吓之态宛如小女人花枝乱颤,看的刀疤脸只抹嘴角,那哈喇子差点掉到地上,嘴上猥琐的说道:“台上还有个这么可人的小娘们,差点把大爷魂勾去,抓回去给老大当压寨夫人,老大定要好好赏我”,说着直奔戏台而去,黄元庆早吓得发不出声,这刀疤脸一把上去把他抓起如提小鸡似的,也不容他叫唤,一团碎布往黄元庆口里一塞,套上麻袋直接扛到马背上。
    今天有位网友,私下里,联系了下,给我很大的鼓舞,在这里表示感谢,也感谢那些正观看我这里瞎叨叨的网友们,有了你们的支持,咱也写的越发有激情了~~~感谢
    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山货》主要以山中有好料为主,谈不上什么高大上,大部分接 头百姓三餐之间的油盐灶头,离奇怪闻也有,请爱护我们的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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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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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2-04 14:19:05  更:2021-12-06 16:4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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