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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连载】我在特重大事故调查科做调查员,有些事不让你知道或许是为了你好

作者:啊哈哈Z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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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不让你知道或许是为了你好
    我是一名调查员,隶属特大事故调查科,由国安局直接管理。
    你如果看见过或者参与过大型事故的现场救援,那么可能就遇到过有我们的人。
    我们这个部门没有固定的名字,在唐代之前叫:阴司;在唐代到元代这一段时间叫:星宿坊;到了清代又改为了:异事堂;在现叫:特重组;
    其实名字对我们来说不是很重要,我们这个组的人就像是吸盘鱼一样,吸附在事故调查科里,借着他们的权力来完成我们的工作。
    07年,在贵y的一处高架桥,一辆韩国产的轿车在高速上强行超车,导致一辆大巴车侧翻,紧跟着后边十几辆车连环碰撞。
    调查科接到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20多个小时,科长当时非常仔细的问了事故地点,还要了现场照片。
    至于为何20多个小时才报告,是因为当地政府怕事情闹大,想自行压下来。没想到被堵在高速上的有一个某卫视的记者,这才给报了出来。
    特大事故调查科的科长叫曹光敏,我们都叫他老曹。他是部队里退下来的,因为左脚有伤,基本不怎么亲临现场。
    那天听完报告后,他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了。然后让干事立刻准备,要亲自去现场。
    那次的事故不小,那个记者也没敢实打实的说,只是说有十几人伤亡。其实那次事故共造成46人死亡,12人失踪。
    手底下的人都被老曹的举动吓到了,几十人的伤亡对特大事故调查科来说真的不算特别严重的事故。但是老曹的反常举动让所有人都很疑惑,不知道这个老领导为何发怒。
    我们组的几个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曹发怒不是因为当地政府的瞒报,而是因为出事的那段路。这也是老曹当时为什么将事故地点问的那么详细,还要看现场的照片。
    五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事故现场,受伤人员已经全部送去医治了,损毁的车辆还在现场,这是老曹特别要求的。
    这一段的车道完全被封闭了,所有滞留的车辆从一处缺口处驶入另一条高速,被强制要求离开。
    我们一行一共十个人,我们组的来了三个,分别是我、裴虎、和玄一。
    事故现场的车辆损毁的非常严重,离得很远都能闻到一股焦糊味。大巴车侧翻在了马路上,车门那一侧被压在了地上,车上的玻璃全碎了,不知道是事故造成的还是救援时候破坏的。
    整个车身已经被烧成了灰白色,马路上满是黑褐色的凝固物,一片一片的。
    我们绕开地上的污迹,往后面继续走。大巴车后边是十几辆小轿车和一辆箱货,箱货的车头和车厢离着有十几米。
    现场指挥看到我们就殷勤的跑过来跟领导问好,老曹只是点了点头,眼神冰冷的让他介绍一下情况。
    现场指挥擦着头上的汗,把情况说了一下。那辆箱货里拉了近2吨的汽油,事故发生时这些汽油全撒了出来,大客车与地面摩擦的火花正好引燃了这些汽油。
    现场指挥说道这些的时候眼睛里还满是惊恐,可想而知那个画面是多么的恐怖。
    老曹听完点了点头:“那十二个人是怎么回事?”
    现场指挥又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道:“那些人受不住烧,都跳下去了。”
    “领导,那些火...”现场指挥欲言又止。
    身边的一个小干事说:“别紧张,实话实说。”
    “唉。那些火,扑不灭,灭火器根本就没用。”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老曹把目光转向我。
    “这十二个人应该都是属蛇、马、或者猴。这里对应的是景门(居离宫属火)。”我说完话就趴到桥上往下看去。南明河湍急的河水从桥下流过,浊浪翻滚,发出阵阵龙哮之音。
    “裴工,这儿能下镇魂符吗?”我扭头问裴虎。
    “能是能,就是不知道修建这座桥的那些王八蛋用的水泥达不达标,不达标的话只能管10年。”
    裴虎体格健壮,一身的腱子肉。脸庞刚毅,浓眉下一双大眼囧囧有神,进特重组之前他是武当的俗家弟子。
    我点了点头,跟老曹说:“曹科,你也知道这里是星木图上的敏感区域。我希望在场的这些人将接下来看到的事情全部烂在肚子里。”
    老曹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让现场指挥把大家都召集到一起。说的什么我没听清,但是肯定说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至于为什么不让他们离开,那是因为下镇魂符要配合一个阵法,而现场的这些人生肖属性符合这个阵的发动条件。
    裴虎脱了外套,扔给玄一。说道:“我要是死了,你要给我念七天七夜往生咒。”
    玄一来自少林寺,是被他师傅赶下山来修行的。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眉清目秀。
    玄一微微一笑:“裴工严重了,你死了我也会把你拘回来。那3000块钱你还没...”
    没等玄一说完,裴虎就从桥上翻了下去。在场的人忍不住都发出了一声惊呼,赶紧趴到桥边观瞧。
    就看到裴虎单手挂在大桥的外壁上,然后开始摇晃身体,在摆幅达到最大的时候直接脱手。桥面上又爆发出一阵惊呼,裴虎借力一下子就扑到了一根桥柱上。桥柱直径应该有5米,人不可能双手抱住,裴虎顺着桥柱下滑了有一段就牢牢的固定到了上面。
    眼神好的看的清楚,他的手指已经插进了桥柱里。裴虎也不废话,咬破舌尖,用手指沾着舌尖血开始在桥柱上画镇魂符。
    画到一半的时候,河水就开始不对劲了。开始还是翻滚着极速向下流淌,但此时能明显看到水的流速变慢了,大桥下的水位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着。我眉头微微一皱,手指快速拨动,“阴尸聚水。”
    果然,没多一会,就从下游不远处升起了几个黑黑的圆球。
    “小玄,念大悲咒吧。”
    玄一放下裴虎的衣服,双手合十,开始低声的念起大悲咒。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穿透力很强,没多一会水里的那几个黑球就又沉了下去。河水上涨的速度也变慢了。
    在大家吃惊不已的时候,就看到有几只大螃蟹顺着桥柱往上爬,按理说螃蟹是不能在垂直面上行走的,但这几只却爬的速度飞快。
    不一会就来到了裴虎的身旁,大钳子对着裴虎就夹。
    “啊!死秃驴,快给我弄走。”桥下传来了裴虎的一阵大骂。我看了一眼玄一,只见他他合十的双手小指微微卷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感觉到我看他,玄一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后继续念大悲咒。
    那几只螃蟹又顺着桥柱爬回了水里,裴虎分别在三根桥柱上画了镇魂符,全画完大概花了一个小时。
    当他回到桥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他也不在意,而是对着玄一说道:“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扔下去。”然后就去一旁抽烟了。
    玄一还是一副欠揍的样子,完全没当回事。
    镇魂符治标不治本,如果参不透其中的缘由迟早还是要出事的。
    现场指挥眼睛瞪得很大,“这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明天正午,你挑选几个属龙的,水性好的,在刚才人头冒出的地方打捞吧,那十二个人都在哪。”
    现场指挥像得了特赦一样止不住的道谢,这十二个人要是找不到,恐怕很多人都会吃牢饭的。
    “现场可以清理了,对了,告诉你们那个分管交通的领导,明天他不用上班了。”老曹说完,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裴虎一直闷闷不乐的抽烟,就问他:“怎么,还在生小玄的气啊,他就是个孩子,你都多大了..”
    “桥柱里有孩子。”裴虎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听了后也沉默了,裴虎说的孩子,是在建桥的时候,把孩童筑进桥柱里,已达到震慑此处邪物的作用,叫生桩或者人柱。
    但是这些做法完全是扯淡,作为生桩的人怨气更大,反而更容易吸引周围的邪物。
    在这里做生桩,肯定是想让景门的势更早的发动。
    “能保多久?”
    裴虎把烟头扔到窗外说道:“最多三年。”
    “玄一,联系国安吧,把这里标记为:覆灭,期限为三年。”
    我靠在座椅上,内心的焦躁让我想要大吼出来,但是我忍住了。这两年间,被标记为覆灭的地点竟然有十几处,国安那边的特勤大队估计要疯了。
    就在我闭上眼睛的一瞬间,突然一个危险的感觉从我的心底翻滚而出,我脱口到:“小心。”
    话还没说完,车的后玻璃就被击碎了,我一偏头一个东西从我的脸侧划了过去,然后打穿了前风挡玻璃,消失在了路旁的树木间。
    司机还算老道,没有急刹车,而是一点点的将车靠边挺稳。
    “什么东西,太快了。”
    “御物。”
    就在这时一阵破空之声再次传来,我一抬手,就将那东西稳稳的夹在了手指间。
    此时裴虎的手刚伸到一半,然后尴就尬的缩了回去。
    我也没在意,将那东西放在手里观瞧着。
    竟然是一颗普通的石子,应该是来自刚才的事故现场,石子较光滑的一面上刻着一个“疾”字。
    “组长,能御物的那些老家伙不都在修养吗?”玄一不解的问道。
    “这个御物还是初级的,只有速度。要是高级一点的话,攻击的可能就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了。”
    我一用力将石头捏碎,然后扔到了窗外。
    “走吧。”
    这件事新闻报道也是一带而过,将伤亡人数缩减到了15人。
    对于这些我们都是心照不宣,有时候对大众隐瞒事情的真相,往往是在保护大家。这个高架桥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废弃,几个亿的投入啊。我想特勤大队应该会让搬山一脉的人来改变这里的地势结构,大工程啊。
    回到特调科已经是第二天了,大家都显得很疲惫。
    我刚进在办公室里坐下,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
    “组长,这次任务还顺利吗?听说又是一处需要覆灭处理的地点。”说话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头长发被束在脑后,人显得很干净。
    看清来人,我呵呵一笑:“哦,是关博士啊。是啊,又多了一处需要特别处理的地点,特勤队那边肯定头都大了。”
    “千禧年之后各地怪事频发,大中型的事故更是逐年增多。或许是地质变动造成了环境的畸变,从而影响了人的行为。”
    我叹了一口气:“地质变动不假,最主要的还是地质变动激发了各处的龙气紊乱,这气一但不稳,怪事肯定就多了。”
    “组长,你又不唯物了。”关雨晴说完将一叠资料放到了我的桌子上。
    我哈哈一下,也没反驳。这个女孩是中科大的生物学博士,凡事都想用科学的方式给你解释。在特重组她主要是负责敏感区域滋生的那些异类物种的研究工作。
    毕竟还年轻,和我当年一样。凡事都喜欢问个为什么,凡事都想要个答案。但这世间的事,又有几件能真正说得清呢。
    “这是榆林市递交的一份报告,他们市政施工的时候遇到了怪事。”
    我点点头,心里开始确定榆林市的位置。边想边看手里的报告,那是一份关于市政府修建某处公园的施工图。
    这处公园如果建成,将是周边五市八县里最大的。但是,据我所知,这个市里还存在着三个国家级的贫困县,想必又是某位为了政绩而修建的吧。
    我看布局图上公园最中央是一个大湖,形状像是一条鱼。鱼眼睛的地方被修建成了一座塔,和鱼身上的六座建筑组成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
    接下来就是关雨晴的叙述:预期两年的工程,按照进度,一年半就可以完成。但是在扩建大湖时(此处原本有个小湖)却出事了,先是有个工人莫名奇妙的淹死在了不足半米深的水里。之后挖掘机在工作时突然失控,挖臂自己旋转,打死了两个重伤了一个。
    按理说这种工程一般是不会出什么大的事故的,但是这一下死了三个还重伤了一个,媒体那边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还有一件怪事,工地的巡逻员在晚上巡逻的时候,看到湖边的浅水区里有人活动。以为是哪个市民没事来夜泳,就打起手电准备赶人。
    但是手电光滑到那里人却没了,巡逻员以为自己眼花,就准备离开。转头的瞬间他鬼使神差的又照了一下,这时看清了,水里真有一个人,赤裸着上身,背对着自己,就在他一晃神间人又没了。
    加上这几天工地频发事故,人的神经本来就紧绷着,这一下傻子都知道事情不对头。巡逻员也顾不得许多了,撒腿就跑。
    第二天这件事就在工地里传开了,工地的负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伍军人,平时最反感这种事。
    于是就对大家说:“没事,都别怕。当年在朝鲜的战场上死了那么多人,老子也没见能变成鬼的,以后我晚上负责巡逻。”
    看领导发话大家也都不说什么了,工程还是按计划进行着。要说这军人的执行力就是强,当天晚上那个负责人就拿着手电开始了巡逻,接连两天等风平浪静。
    他看到之前那个巡逻员,就拿他开玩笑:“我怎么没遇见你说的那些事,你小子肯定是肾不好,眼花了。”大家听完也跟着打趣逗乐,那个巡逻员听完也只是呵呵一笑。
    谁知道过了几天又出事了,工人早起干活,眼尖的就说湖里飘着个东西,好像是个人。因为要扩建这个湖,之前湖里的水已经被放的差不多了,湖中间也不过一米左右深。
    离的远,加上湖水浑浊看的不是很分明,于是有人就去把湖边停着的,供市民游玩的小船划了过来。
    划到地方一看,还真是一个人,头朝下趴在水里。胆大的用船桨把人反过来,除去水草,发现居然就是那个负责人。
    这下工地里炸了锅了,当天警察、市里的有关领导都陆续过来了。
    这负责人是施工方老板的亲戚,所以调查也没遇到什么阻碍。弄了两天,警察那边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是说人可能是失足掉到水里的云云。
    老板这边自然是不信,看到工地频繁出事,也知道可能犯了什么忌讳,于是就找了几个大师过来破解。
    又是杀鸡又是焚香,阵仗弄得不小。但是还是怪事频发,原本挖好的坑,第二天莫名又被填上了,湖边的泥地上总会莫名多出很多的脚印。
    我听到这,心里已有了个大概。就说:“这种事不应该规我们管啊,多半是风水上犯了冲。”
    关雨晴歪头一笑:“是王教授接下来的,说是为了还一个人情。”
    我双手拂脸,顿感一阵头大。关雨晴口里的王教授也是特种组的,是一位资深的考古方面的老教授,名气很大。
    他一般是不来上班的,一有事就甩给我们,都不知道帮他还了多少人情了。不过这位教授知识渊博,我们遇到问题多半需要找他解答,所以也不敢得罪。
    我感觉这次任务轻松,就准备自己一个人前去,对于风水布局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上了飞机我就开始闭目养神,突然有一个人拍了我一下,我一看坐到我旁边竟然是关雨晴。
    想想就明白了,这丫头肯定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去榆林玩一趟。
    我也懒得理她,歪在座位上很快就睡着了。飞机降落已经是半夜了,当晚就在接待人安排的酒店入住,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关雨晴雨点般的砸门声吵醒的。收拾完,简单的吃了早饭我们就去了施工现场。
    这次很大程度上算是处理私事,就没惊动有关方面。负责陪同的是一个小科员,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
    来到工地后就看到有工人在炸鞭,噼里啪啦的响了好一阵。
    一问才知道,是老板特意要求的,每天开工前必须放鞭炮。我听完不由一笑,也没表态。围着工地转了大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里地势略低,能藏风纳气,配合七星聚财阵,如果在这周边建小区的话,日后是要出能人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正准备去吃饭,就看到工地门口聚集了很多人。乱哄哄的,还有人扯着白布,上边好像写着,还我亲人什么的。
    本想离开的,没想到关雨晴却来了精神,她让小科员去问问什么情况。
    我看小科员没事就偷瞄关雨晴,对于问话也是有问必答,完全变成了一个跟班。小科员领命就跑了过去,没多一会跑过来,说问清楚了,来的那些人是之前工地上死者的家属。
    我以为是为了赔偿款来闹事的,但是小科员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他们说死者的尸体丢了,过来要人来了。”
    “丢了?你听清楚了?”关雨晴惊讶的问道。
    “嗯,本来赔偿的事已经完了,这次来就是来要尸体的,没提钱。”
    “你去把家属叫过来一个,我问问。”我对小科员说道。
    没一会,一个年级五十左右的女人被带了过来,边走还边问:“领导在哪呢,领导在哪呢?”
    看到我,她先是上下大量了一番,估计是看我的年纪也不会是什么大领导,眼里不由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大姐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回事。”我笑脸相迎。
    那女人白了我一眼:“怎么回事?肯定是你们把我老头的尸首偷去了,我听说死人能做生桩,可怜我的老头子啊。”
    我听完一愣,没想到这大姐还知道生桩。
    关雨晴赶忙上前安抚,细问之下才知道,那些工人的尸体原本在市殡仪馆存放,计划是今天要火化的。但是早上殡仪馆打来电话说尸首不见了,这些家属在殡仪馆已经闹了半天了。期间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肯定让工地拉去做生桩了。”他们这才跑到工地上来。
    不一会警察就过来了,说了一些官面上的话,没多一会人群就散了。
    关雨晴问我:“会不会是被人拿去做实验了?”
    我摇摇头,心说这丫头也唯物的太过了吧。这里明显就有问题,隐隐的我的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回到酒店我拿出市区的地图,用八门确定好方位了就把市殡仪馆和工地位置圈了出来,这一圈出来立刻就发现了问题。
    这两个点居然都在这个城市的中轴线上,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没扩建之前的那个湖就是为了将殡仪馆的阴气导入其中,然后利用周围旺盛的人气一点点化解掉。 那里肯定有高人的布置,但是现在扩建,破坏了之前的风水布局,这才导致工地上怪事频发。
    现在想要破解就只能将施工现场恢复原貌了,但是这基本上不可能。风水局一破,要想重新布置,谈何容易。
    这个湖建即使完工了,日后肯定每年也都会出事,除非将殡仪馆迁走或者在两点中间建一座火力发电厂。
    为了既得利益,硬生生的将一块福地变成了阴郁之地,受苦却是普通人。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原来是那个小科员,他紧张的说道:“你们快过来吧,工地上又死人了。”
    听完后我心里一惊,赶紧去找关雨晴,没想到这小妮子正在洗澡,敲了半天门才见到人。
    和她说明原委,她也很紧张,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们两人就直奔工地。
    到了工地上,伤者已经送去医治了,工地负责人急得团团乱转,不停的打电话。想想也是,刚上任还没三天就出了事故,怕是也干不长了。
    回头再看那个湖,突然间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让他们把施工图拿过来,我肯定忽略了什么。
    负责人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也就勉强答应了。很快一张详尽的施工图铺到了我的眼前。
    “还能看出花来不成。”负责人语气不善的说道。
    小科员赶紧过来打圆场,我一边拨动手指一边仔细看施工图。
    一下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拍手暗骂自己糊涂。
    之前报告里的那个施工图不清楚,加上我也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我认为的七星聚财阵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这里北斗七星的布局是反的。这一正一反差别可就到大了,正的布局可以起到聚财散阴的作用,反的当然就是聚阴散财了。
    我抬头对负责人说:“赶紧停工,不能再挖了。”负责人本来就心烦,被我这么一说直接就炸毛了:“你说停就停,你是市委书记还是市长。”
    关雨晴刚要理论,我抬手制止了她,:“去给老曹打电话,就说这里的事很严重,希望当地配合工作。”
    关雨晴看到我面容严肃,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然后就跑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那时候手机还没智能化,有手机的更是不多。因为我们工作性质的关系,科里给每人都配了一个。
    几分钟后关雨晴回来了,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机递给了负责人。
    负责人摆出了一副:我倒要看看你们找了谁的欠揍表情,拿过电话放在了耳边。几秒后就看他差点没吓的坐到地上。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是,书记,是,您放心。”
    挂了电话,他赶紧跑到我的跟前:“领导,我这....实在不好意思...”
    我抬手打断他的话,“先别说了,正事要紧。第一,赶紧停工。第二,找五个属狗的工人留下来,其余的人全部离开这里。”
    负责人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也只能照办。十几分钟后,刚才还热闹的工地上只剩下了十几个人。能明显感觉到留下来的工人都神情紧张,眼睛不住的往我这里瞟。
    我指着施工图上的七处位置,让负责人派人去挖。
    很快的各处就响起了挖土掘泥之声。
    “组长,你让他们挖什么呢?”关雨晴也被搞得很紧张,毕竟她没怎么出过外勤,更没见过这种阵仗。
    “一会你就知道了。”我卖了个关子。
    没一会,一边就传来了工人的惊呼。我们踩着烂泥跑过去,就见一个人头从地里漏了出来。
    我心说,果然没错,有人想用这倒七星阵来炼尸。
    看到挖出了死人,那些工人就不乐意了,纷纷扔了手里的工具,嚷嚷着就要离开。
    我看了工地负责人一眼,他会意的点了点头。当即站了出来:“谁要是走,工钱一分也别想要。留下来的,没人多发1000块。”
    他显然很善于应付这种情况,工人们嘈杂了一阵后就又捡起了地上的工具。
    我不由得苦笑,要说这钱,有时候不止能让鬼推磨啊。
    半个小时后三具尸体就被抬到了空地上,经过辨认正是几天前死掉的那几个工人。
    “领导,这是…”负责人一时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将他们头挨着头放好,摆成三角形。天黑前必须烧了。”
    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将尸体摆好后我对着大家说:“一会我要结阵,你们都是阵眼。大家不要害怕,这事了了,你们每人都会曾寿五年。”
    我也不知道他们信不信,就开始在尸体周围画了一个聚阳阵。
    除了关雨晴,所有的人都被安排站到了阵法里,她吃惊问我:“组长,你这是要抛弃我吗?”
    我呵呵一笑:“你属阴,站这里不合适。不过,我要借你的东西用一下。”
    “你,你要借多少?”
    她估计是以为我要跟她借钱,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这小丫头怕是误会了。
    “我要借你的鹿骨一用。”
    “鹿,鹿骨?我没有啊。”
    “在你项链里。“
    关雨晴摸了摸脖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项链递给我:“组长,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你要还我啊。”
    我接过项链看了看,手指轻点了几下项链就裂成了两半,然后从里面掉出了一小段白色的骨头。
    关雨晴好奇的走上前来:“奇怪,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还能打开?”
    “这是敛心咒的一种,施咒的人功夫还不到家,要不然这鹿骨就和龟甲融到一起了。”
    我接着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离这里远一些。”
    等她退开后我拿着鹿骨在那几个工人的指尖各取了一滴血,然后将血涂抹到了那三具尸体的额头。
    接触到人血的尸体开始不停抽搐,工人都吓得面无人色,我看有几个要跑,就大声说道:“阵法启动了,擅离者阳寿减半。”
    这一嗓子果然好使,那几个人马上就不动了,腿打着哆嗦,硬是没倒下。

    来了,谢谢大家
    鹿骨属阳,加上本命为黑狗命格之人的血,化解这些尸体的阴郁之气自然不在话下。
    这时天色渐暗,我站到一旁,手指微动,一抹蓝色的小火苗就出现在了我的指尖。
    在场的人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忍不住惊呼。我将火苗弹到三具尸体的额头,火苗刚一接触尸体就迅速的燃烧起来。
    火焰在三具尸体上呈现出了不同的颜色,有红色、和绿色。这是业火,能烧掉一个人的命格。
    红色的火焰说明这人生前性格刚硬,脾气暴躁;绿色的则代表此人生前性格怯懦,但是却敢下狠手,往往那些大案都是这类人做下的。
    火焰很快就蔓延到了尸体的全身,在火光下周围的一些显得朦朦胧胧,似有一股雾气一样。
    我眉头一皱,知道正主来了。
    果然,一个人不紧不慢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看体态年纪应该不小了。
    很快来人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没等我开口旁边的负责人却惊呼起来。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边,工人们看到他跑了也都纷纷离开了聚阳阵,躲到了一旁。
    我回头问负责人:“他就是之前那个负责人吧。”
    负责人连连点点,话都说不利索了:“是,是他,赵大鹏你不是死了吗?”
    “他怎么会死呢,如果猜得不错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由于工人的离开,阵法威力开始减弱,尸身上的业火小了不少。
    赵大鹏面容阴郁,脸上隐隐冒着丝丝的黑气。“你们胆子不小,竟敢坏我的好事。”
    声音竟然是个女人,“你不是赵大鹏,你是谁?”我问道。
    我看他手指微曲,拇指不停地在手上点动,难道这人也是术士?
    负责人颤声问道:“领导,这就是赵大鹏,您怎么说他不是...?”
    “他是被人下了锁魂引了,正主不是他。”
    “你知道的还不少,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给我滚。”赵大鹏嘴里的女声厉声呵斥着。
    我微微一笑,“术士一门,本不该干扰世间之事,或闭关修行或踏川游历。你却用术害人,就不怕上头追查下来吗?”
    “老娘的事,要你管!当初强拆我们家的时候,上头的人哪去了,你现在却跟我提他们,哈哈哈。”赵大鹏面容扭曲,伸手恶狠狠的指着我。
    突然,他手指一动,念了声:“起。”
    地上的三具尸体就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大家可能对僵尸有所误解,其实沾染了阴气的尸首都会化为的僵尸,但是很多也只是多了口尸气,本身不能移动。需要对阴气进行激发才能起尸,当然,要想控制尸身还要下锁魂引。
    索魂引就是将三魂中的一魂禁锢到尸身里(这一魂可以是别人的)然后加以控制。
    这三具尸体已经被焚烧了大半,肢体残缺不全,脸上更是白骨森森。有几个工人当场就被吓得晕了过去,其余几人也是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三具尸体虽然残破,但是动作还算灵活,只剩枯骨的手纷纷朝我抓来。尸体上的业火还在燃烧,显得诡异异常。
    要破这锁魂引有两种方法,其一就是彻底毁坏尸身,其二就是放出尸身上被禁锢的魂魄。
    我用鹿骨划破自己的中指,用血在掌心快速的画了一道符,口念三清咒。然后对着一具尸体的头就拍了下去,那句尸体立刻就不动了,我手掌慢慢抬起,就看一道白气从尸体的头上被抽离了出来。没了魂魄的尸体软绵绵的摊到地上,再也不动了。
    我如法炮制,没一会三具尸体就全都躺倒在了地上。
    赵大鹏在一旁被气得咬牙切齿,但是他怕那些业火,所以一直不敢上前。处理完尸体,我缓步走到他的跟前“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理由,害死了这么多人,是不能留你了。”
    赵大鹏恶狠狠的哼了一声,手指又开始滑动。我知道他还不死心。果然,没一会我脚下的地面上就出现了道道沟壑。宽三指,深有一掌,很快汇聚成了一大一小两个正六边形。
    “缩地成寸术,你会的到是不少。”
    赵大鹏阴森一笑:“你烧了我的阵眼,我只能用你的小朋友代替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关雨晴,此时关雨晴正站在几十米之外,看样子也被吓的够呛。
    赵大鹏也不废话,朝着她就走了过去。我点上一根烟,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
    赵大鹏虽然一直在朝前走,但是和关雪晴的距离始终没变,而他仿佛感觉不到一样。
    又过了一会他才发现问题,开始四下乱瞧。
    我对着他冷哼一声:“不用找了,整个工地都被我下了缩地成寸术,你的那点道行还差得远。”
    然后我缓步走到他跟前,抬手就按住了他的头,准备抽离他身体里的魂魄。就在这时手掌处传来一阵阴寒之气,我的手臂开始麻木。
    我咬破另一只手的中指,对着他的面门就画了一个反噬符。很快的他的头上开始结出冰霜,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另一只手的麻木感消失了,重新祭出业火,将赵大鹏的头点燃了。
    他身上冒出竟然是黑色的火焰,说明这人生前贪得无厌,手上还欠着人命债。赵大鹏嘴里开始发出女人痛苦的哀嚎,听的人头皮发麻。
    “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为什么!我杀的都是做过坏事之人,啊啊啊!我不甘心。”随着一声大叫,就见一团白烟从赵大鹏头上飞了出来,然后急速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时赵大鹏也“咣当”一声栽倒在了地上,业火马上就覆盖了他的全身。
    过了半天,工人才踉跄着走到我的跟前,负责人问道:“领导,是不是都解决了。”
    “差不多,不过还是让那女人跑了。她对自己用了‘离魂’,真够狠的,只怕以后也没好日子过了。”
    关雨晴也跑了过来,我看到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看来刚才被吓得不轻。
    几具尸体很快就被烧成灰了,我让他们做好标记,方便一会殡仪馆的人来收敛。
    一切安排妥当后,就对在场的人说:“鹿骨属阳,这几天你们会觉得身体燥热,忍一忍就过去了,切记不可干违法的事情。”
    工人们没听明白,负责人倒是点了点头:“领导放心,等会这边处理完,我就带他们去洗脚城,一定不给您添麻烦。”
    我呵呵一笑,看来这个负责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能得到管理这种大工程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来到了工地,工地上只有那个负责人和几个工人。
    打过招呼后我就让他们在七星阵的几处阵眼开挖,每处都挖下去近一米。
    然后把我提前画好的散阴符埋了下去,这散阴符能让阵眼处的阴气外泄,延缓整个阵势的发动时间。
    负责人问我:“领导,是不是这里处理完以后就不会有问题了?”
    我摇了摇头:“之前的风水局已经破了,风水这种东西做不到破而后立,废了就是废了。我的这几道符也是治标不治本,以后尽量少让市民到湖里游玩吧。”
    负责人听完也是唏嘘不已,但是这又能怪谁呢。
    当天我们就回到了特调组,飞机上关雨晴坐到我的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着他呵呵一笑:“关博士,有话你就说吧。”
    “组长,你别老博士,博士,的叫我了,听着别扭,你就叫我雨晴吧。”
    接着她话锋一转:“那个工地以后真的还会出事吗?还有那个赵大鹏…”
    我看周围也没乘客,就坐直身体给她讲了一下我的推断。
    那个赵大鹏应该就是女人口里说的拆迁负责人,就算不是负责人肯定也是当时的一个头头,弄不好那几个死了的工人都有份。
    从女人那恶毒的语气和做法,能推测那次拆迁肯定是死了人,至于死的是她的什么人,那要出查了资料才知道。
    女人是个术士,她做这个反七星的聚阴阵的目的只有一个:炼尸,或者说叫养尸。
    这种阵的布置有很多制约,结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需要找到和每个阵眼属性能匹配上的人,这一点就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这女人是下了大功夫。
    然后就是在特定的时间将尸体埋入阵眼,尸体要入土三尺,脚上坠乌木锁,达到聚阴敛气的目的。
    最后要把需要炼制的尸体头朝下埋入七星阵勺柄处的阵眼,阴气就会朝着这里汇集。埋入的尸体即使只剩骨头了,强烈的阴气也会让尸体骨生筋,筋生肉,重新’活’过来。
    再之后就可以用锁魂引控制尸身,在普通人看来,就和常人无异了。
    但是尸体毕竟是尸体,人死魄散,徒有其形而已。等我说完,关雪晴一脸的不可思议,经过这一些列事情,让这个大博士对于世界的认知慢慢的动摇了。
    我在这里不宣扬迷信,我也相信,一切不可思议事件的背后都会有一个合理的科学解释,只是现在科技还达不到到而已。
    “她肯定是想再见到某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也是个苦命之人。组长,这好人与坏人怎么就这么难界定呢?”
    此时飞机已经穿过云层,窗外一片明媚。我看了一眼窗外说道:“最可怕的是人的贪念,最不可思议的却是人的执念。当执念变为贪念的时候,人也就不是人了,就更谈不上好坏了。”
    回到特重组,关雨晴第一时间在‘一级-未报导’的档案室里找到了关于那件事的档案。
    要说这特调组里,最多的就是档案了,年代最久远的能追溯到唐代以前,以后有机会会详细介绍。
    从那份档案里知道,女人叫温碧霞。十二年前,他们家被强拆,他的一个五岁的儿子和丈夫全被倒塌的房屋砸死了。从哪以后这个女人就离开了本市,档案里也就再没了她的记录。
    这件事情基本也算完结了,我在档案后面又加了几句话:丁亥年,温碧霞用反七星阵聚阴,意图炼尸。计划被阻后,用离魂术逃走,现在无迹可寻。
    档案刚一归档我就看到了王教授,他年纪虽然不小,但是满头黑发,保养的就跟吴波秀似的。
    教授上来和我打招呼,客套一番之后,我看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也没多问就把他让进了办公室。
    王教授坐定后说道:“黄组长,这是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他自然也知道聚阴炼尸一说,我们都是心照不宣。
    我哈哈一下:“王教授太客气了,我也没出什么力。”
    这时就见王教授笑呵呵的从袋子里拿出了一盒木,看颜色应该是个紫檀盒子,瞬间一股茶香扑面而来。
    我不由的开口道:“好茶!”
    “哈哈哈,这可不是一般的茶。是那个托我办事的人送的,我自己留了点,剩下的都给你拿过来了。”王教授边说边打开了木盒。
    就看到木盒内衬着黄缎,在黄缎上是几株翠绿的植物。看样子不像茶叶,倒像是某种草的嫩芽。
    “王教授,你拿了人家的茶叶岂不是又欠了一个人情。我要是也拿了,不也欠了你人情。”这买卖我可是吃亏了。
    王教授听完哈哈大笑:“你还和我这黄土埋半截的人计较这些啊,这次我不光带来了茶叶,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能让王教授感兴趣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故事,正好我办公室里就有茶具,准备边喝边听。
    王教授见我动作粗鲁的要拿茶叶,立刻上来制止我,“放一片就够了,这东西可珍贵着呢。”
    然后他就轻轻的捏下一片叶子,放进了茶壶。
    泡好的茶水是碧绿色的,晶莹剔透,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搞得我都不想下口。
    王教授抿了一口茶,就开始跟我讲起了那个故事。以下是王教授的讲述,经我整理过的。
    在岭南的大山深处有两个小山村,两个村子都临溪而建,上游的叫上溪村,下游的叫下溪村。在十多年前,也就是一九九几年,虽然内地各行各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改革,但是那里丝毫没受到影响。
    一年到头村民也就出山一回,去采购日用品。村子里的人也没什么钱,要么是以物易物。有时是茶叶,有时是药材。要么就是卖了山货,再用收到的钱转买别的。
    两个村里的人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不知道多少代,直到村民一次出山采购的时候出现了变故。
    那次出山采购的是村里的几个年轻后生,领头的是个叫贾壮的小伙子。他们五个人天不亮就挑着各种山货下了山,山路异常的难走,去年开辟出来的道路现在已经是杂草丛生,横枝密叶了。
    走在前头的贾壮拿着一把宽背的柴刀,为后边的人开路。就这样,一晃就到了晌午,而几个人才赶了一半的路。
    贾壮算着时间不免的有些着急,就催着大家赶紧赶路,要不然回来只怕要半夜了。
    即使拼命赶路,等他们采购完货品,太阳也已经下山了。他们来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叫瑶集的镇子,当地有不少的少数民族,人员混杂。
    卖完最后一单货,店老板看他们还要急着回去就说:“这都几点了,你们回去怕是天亮也到不了家。还不如在这里先暂住一晚,等天亮再走,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今天货物卖的顺利,多出来的钱换了几瓶酒,几人准备回家美美的喝上一顿。
    听店老板这么说,贾壮就摇头道:“不住了,这里住店还要花钱,我们还是往回走吧,实在不行半夜就在山里睡了。”
    店老板一听,就说道:“这哪成啊,夜宿山里多危险。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在店后边的凉棚里将就一晚上吧,怎么也比你住大山里强啊。”
    几人今天都挺高兴,有几个还是第一次出山。一个人就跟贾壮说:“壮哥,要不就住一晚吧,反正现在农活也不忙。”
    贾壮一想也是,于是谢过老板就领着几人住下了。 因为路远,几人都带着干粮,跟老板要了一壶热水就这么解决了晚饭。
    凉棚在店后边的天井里,靠着墙,上头是木板,四周用几根木头撑着。凉棚里有一张小床和几把躺椅,应该是店主一家人纳凉用的。
    几人各自找地歇了下来,这一歇下才感到浑身的疲惫,虽说都是大小伙子,但是这一天的奔波也是不轻松。
    天一擦黑,老板就关了店门,硕大的天井里就只剩下了几人。天井里有一盏电灯,昏黄的灯光让人不由得就困意上涌。
    就在贾壮快要睡着的时候,竟然闻到了一股茶香,他一个机灵就醒了。就看到同来的两个后生正在一旁偷偷摸摸的喝着什么,这两人他们邻村的,平时关系还不错。
    贾壮这一醒也觉得有点口渴,就起身准备要杯茶喝。就在那抬头的瞬间,他看到那两人手里的杯子里是碧绿的液体,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起身两步就跨到了两人面前,一看,果然杯子里的茶汤是碧绿色的,还飘着一股异香。而且看样子已经被喝去了一大半。
    贾壮只觉得热血上涌,伸手就将两人手里的杯子打翻了。这一下其他两个人也被吵醒了,迷糊着问: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凑过来就看到贾壮两眼通红,正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两人。“你们怎么能把这东西带出来,谁让你这么干的。”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有力。
    这个时候我打断王教授:“您所说的那茶叶不会就是我们现在喝的这个吧。”
    王教授笑而不语,示意我继续听下去。
    我也就只好靠回沙发上继续听他讲。
    被打翻茶杯的两人一开始还是一脸懵,现在回过劲来就不乐意。“我们想带就带,难道还要跟你打报告不成。”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平时虽然关系不错,但谁也不服谁,这会更是言语不善了。
    另外两人看到洒在地上的茶汤也是一惊:“怎么把离魂茶带出来了,你们不要命啦。”
    那两人噘着嘴,也不答话。没一会就双双倒地,气得贾壮直跺脚。
    这离魂茶是村里的禁忌,一般也就是在重大节日的时候大家才喝一点。这茶喝少了能安神凝气,让人精力充沛。但要是长饮或者多饮那就会让生魂离体。
    当然,不是说喝多了人就死了。而是类似灵魂出窍一样,离体的生魂可以穿墙越脊,在普通人眼里就像是一团雾气。
    听村里的老人说,一个人如果魂魄够坚韧,那么离体的生魂就可以化为实体,但是同样能穿墙越脊。
    这两个小子肯定是想用离体的生魂去外边,毕竟都是第一次出门,对什么都有好奇心。
    没一会两团白雾就从倒在地上的两人身体上升腾而起,在原地转了几圈就飘进了墙里,留下贾壮三人不知所措。
    还好现在是半夜,人们都已经安睡了,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幕恰巧被起来上厕所的店老板看到了。
    离体的生魂通常能维持两个小时,在这之前要回到本体里,要不然人就会变成痴傻之人。
    果然天边微明的时候,两人的生魂又穿墙回来了。这里要说一下,离体的生魂虽是气一样的存在,但是生魂本身会有触、嗅之感。
    生魂入体几分钟后两人悠悠转醒,贾壮看到两人面颊潮红就知道肯定没干好事。留下一句:“回村里再收拾你们。”就黑着脸躺了回去。
    那两人显得很兴奋,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其与的两人间贾壮睡下了,就偷偷的摸过来,四人小声嘀咕着,期间还发出阵阵的淫笑。
    就这么耐到天亮,几人告别店老板就踏上了回村的路。
    路上,贾壮看四人一直腻歪在一起,顿感一阵心烦。想着回村一定要跟村长说说,让村长收拾收拾这两个小子。但是转念一想,以后几人要是混在一起给自己使坏,那也是防不胜防。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后生从怀里拿出一个发夹,发夹上头点缀着两个蝴蝶,很好看。
    那人嘿嘿一笑说道:“壮哥,我们知道错了,你回去就别跟村长说了。这个发夹给你,你拿回去给我们村的李秀兰,你俩肯定能成。”
    贾壮回头看着那人刚想发火,就想到自己这次确实忘了给李秀兰买东西,这要再出山就要一年后了。
    然后厉声道:“再有下次看我不告诉村长。”说这话一把拿过了那人手里的发夹。
    回到村子天已经黑了,几人各自告别就回了家。
    来喽,晚上还有一点
    隔天一早,贾壮家门前就聚集了很多的村民,大家都是来取自己的东西的。
    贾壮笑呵呵的把换取的物品都给村民分了,每年这个时候就相当于两个村子的新年一样。大家都是满脸的兴奋,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当下就决定晚上办流水席。
    所谓的流水席就是各家各户齐上阵,把自家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大家一起食用。
    那个时候村民都很淳朴,都是家里有什么就拿什么,绝不会藏着掖着。
    当天下午流水席就摆开了,在溪水边上用桌子围成了一个圆圈,中间的空地上是篝火和烹饪的器具,篝火上还架着一只大锅。
    女人们早早地就洗干净手准备着大显身手,男人们也放下手里的锄具,搬出自家酿的烈酒。
    刚一入夜,篝火就被点燃了,男人们在桌旁坐定,女人们开始忙碌,儿童围着篝火嬉戏。大家都喜笑颜开,这里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唯有村长和几个长辈不在,大家相互看看都是心照不宣。
    很快的散发着香气的食物就被端上了桌,男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对饮或鲸吞。女人们就在一旁陪着,时不时的还要给男人擦去嘴角的残渣。
    酒喝到半酣,大家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看着茶洞的方向,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不胜酒力的男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茶呢?,老子要喝茶…”女人们赶紧上前安抚:“当家的,快了,快了。”
    约摸又过了两炷香的功夫,才看到村长带着几个长者回来。大家立刻停止了手里的一切活动,都双眼放光的看着几人。
    孩童们也都缩到了大人的身后,怯怯的不敢言语。村长走到空地上,那闪动的火光将他的脸映的忽明忽暗,仿佛带着面具一样。
    “今年茶的长势很好,这也多亏了大家打的那些猎物。今天晚上,除了小辈外,每人可饮两碗。”
    村长的话刚落,人群里就发出了几声惊呼,大家眼里的光芒更盛了。村长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绿相间的瓷瓶,走到篝火上挂着的大锅前,缓缓的将瓶子里的东西倒了下去,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火光找不到的黑暗。
    锅里的水早就沸腾了,就像是村民此时的心情一样。一股异香马上就从锅里飘散出来,所有人都鼓动鼻翼贪婪的吸着。
    很快,茶汤就被端到了每个人的面前,大家都贪婪的凝视那一碗碧绿的茶水。村长带着那几个长者坐到了一旁,然后开口低声说道:“老二,去取水。”
    身旁一个看着有70多岁的老头点头应了一声,就拿着铜壶去打水了。打来水之后,村长又从拿出了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几朵翠绿小花,有手指肚大小。在明暗晦涩的火光下散发出一抹青绿的光芒。
    “大哥,今晚就要进行吗?”另一个老者对着村长问道,显得很恭敬。
    “今天村里正好来了几个外人,咱们可以借着他们离开了。哎,还真有点舍不得这里。”年纪不大的村长频繁的被几个老者叫大哥,感觉很诡异。但是村民们谁还注意这些,都贪婪的喝着手里的茶汤。
    “我们在这里避世也太久了,现在天下太平,正好可以出去荣华富贵。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那个被称呼‘老二’人开口说道。

    村长看了一眼贾壮没有答话,而是指着那几个外来者说道:“不要怪我们,这是你们的命。也不要太伤心,我们会用你们的身体好好的活下去的。”
    村长话音一落,身边的几个老者就相继倒了下去。就看到好几个影子朝着那几个人飘了过去,“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啊!”人群里传出了阵阵的惨叫。
    “住手啊,村长,住手啊来!你这是在杀人。”贾壮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然后跌坐在了地上。
    “哦?杀人?我们杀了曾经的自己,不行吗?”村长满脸的狞笑,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和蔼。那几个寄魂成功的人都在一旁兴奋的研究着自己的新身体,不时还发出阵阵的大笑。剩下那几个没被寄魂的,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屎尿撒了一裤子。
    村长转头看着贾壮,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意。“你,你,你要干什么?”贾壮看到村长的样子顿感大事不妙,起身就向后退去。
    “为了要你这具身体,这些年我可是给你吃了不少的好东西啊,你应该感谢我的。”贾壮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原来这些年村长照顾自己就是为了霸占这具身体。
    贾壮的冷汗顺着额头就滴落了下来,就在一愣神的功夫,他就觉得自己的意识离开了身体。接着一阵被撕裂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大叫起来,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最终归于混沌。
    那天后,上溪村和下溪村里就着了一场大火,除了几个进山收药的人跑了出来,其余的村名全部葬身火海。
    听说那几个死里逃生的人回家后,也都是性情大变,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至于那个茶洞在哪,那里又有什么秘密,不得而知了。
    我听完王教授说的故事,就陷入了沉思。寄魂在道家和佛教里都有类似的记载,比如转世灵通,比如灵魂出窍等。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他们是不是也需要驱散别人的灵魂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不由得背后一阵发凉?
    王教授看我不说话,就呵呵一笑:“别想那么多了,趁热喝吧,一会茶凉了。”
    这个故事之所以没写的那么细,是因为,以后的经历里我是会去那两个村子的
    晚上7点还有
    病房里的设施都是新的,还有一台大电视,但是地板和墙面就不敢恭维了。墙壁上有几道裂纹,地板还是那种老式的水磨石。就在我低头的时候,我看到墙角一处缝隙里什么东西一闪即逝。那缝隙有小拇指宽,里面漆黑一片。
    我拨动手指,想找出其中的问题所在。但是结果是:惊门艮出,主有忧无伤,犯桃花。
    奇怪,按照这卦象,关语桐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确实有东西在接近她。两人看我不说话,以为是不好解决。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给她留下一张赤惊符,放到枕头下即可。这符是黑猪血所画,可破邪物法门。
    我和关雨晴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开车直奔聚云阁。关雨晴一脸的黑线,我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害怕啦,我肚子很小的,万把块钱就能吃差不多。”
    在关雨晴惊恐的目光里,我把车稳稳的停在了聚玉阁门口旁的拉面馆。当我走进拉面馆的时候,关雨晴才算是松了口气。这家拉面开了很多年了,说实话,面一般,但是汤头却让人着迷。老板用的原材料都是采摘自秦岭大山上,然后经过秘法制成。边吃关雪晴边问我:“组长,是不是有什么话,不能对我姐说的。”
    我看了她一眼:“你姐最近没什么劫数,到是命犯桃花,估计你快有姐夫了。”
    “啊?不可能的,我姐肯定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关雨晴十分肯定的摇着头。
    “为何?”我放下手里的筷子,听她这么说这里还有隐情啊。
    “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反正就是她一直对她初恋念念不忘,别的男的没机会的。”
    现在这个社会,这么钟情的人太少了,人们都以各种理由来回避自己的滥情,这应该是也算是社会进步的一种悲哀吧。
    “虽然从卦象上看,你姐没什么事,但是我的感觉很不好。”我捏了捏眉心,我的预感往往是很准的。
    “那我姐岂不是很危险。组长啊,你一定要救救她啊,我不能没有我姐。”关雨晴这几句话说的很激动,能看出两姐妹感情很好。
    我摆摆手:“今晚我再去看看吧,希望没事。”入夜我开车又来到了医院,关雨晴回家给她姐做好吃的,会晚点到。夜里的医院冷清了不少,应急出口的标识泛着惨绿的光芒,显得鬼气森森。
    关雨桐的病房在二楼,我先是在一楼转了一圈,然后才缓步走上二楼。就在经过楼梯转角的时候,我的眼角瞥见了一个人。一身黑衣,带着帽子,离着很远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气。夜里来这医院的的无非两种人,一是急症病人,二就是渡阴人。很多人在离世之前,或经历大喜、大悲、大惧、大欢。这些情绪会让一部分生魂离体。所谓的渡阴人就是将那些残破的魂魄收集起来,然后进行超度。
    我撇了一眼就继续上楼了,二楼显得更冷清,除了从病房里透出的微弱的灯光外,走廊里一片昏暗。我来到关语桐的病房口,那种异样的感觉又出现了。透过门上的玻璃,我就看到病房里弥漫着一股灰气。仿佛察觉到有人过来了,灰气转眼间就消失了。
    我在门口边等着关雨晴,边琢磨对策。摸了摸身上,除了几张符纸,就剩下一小瓶桐油了。桐油可通阴,也可寻物,所以我一直随身带着。
    看到桐油我计上心头,关雨晴来了之后就让她把桐油涂在他姐皮肤裸露的地方,如果那东西再来我们就能找到它的老巢了。
    在病房里待到十点多,关雨桐说:“今天来了这么多人,那东西肯定不会出来了,你先回去吧。”我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关雨晴的电话吵醒了:“组长,那东西又来了,这次我看见了。”
    我简单收拾了了一下,就直奔医院。见面后关雨晴把昨晚发生的事和我说了,原来昨天她怕再出事就坚持留在了病房里,和关雨桐睡一张床。凌晨两点的时候,关雨桐突然推了推她,然后声音颤抖的说:“雨晴,好像有东西来了,就在床底下。”
    关雨晴早有防备,睡觉的时候手里一直握着手电筒,她回手拍了拍关语桐,然后对着床下就打亮了手电。一道强光射出,顿时屋里亮如白昼。就见床下雾气弥漫,一些黑色的藤蔓一样的东西正在雾气里翻滚着,好像是一条条的蛇。
    两姐妹吓得大叫起来,雾气感觉到强光的照射,一转眼就褪去了,但是那藤蔓显然慢了半拍。情急之下,关雨晴抓起病床旁桌子上的东西就砸了过去,正是我给她的那瓶桐油。
    桐油瓶子砸在了地上,飞溅出来的桐油有不少洒在了那藤蔓上,转眼间蔓就如同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退进了墙角的缝隙里,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先放个细思极恐的小故事,以后会不间断的插入,跟连载故事无关,正文中午更一段,晚上还有。
    小故事之食偶
    在这个城市的一个角落里,开着一家奇怪的烧烤店。
    在家店只负责对食物进行烤炙、调味,食材全部由客人自带。这种与众不同的风格很迎合当代年轻人的性格,所以每天的生意都很好。
    天南地北的食材经过店老板的加工,往往能吃出不一样的味道。曾经有人想要花十万买它的调料秘方,老板听后也只是笑笑,说:“不能拿出来卖的。”
    客人就像流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老板每天都要忙到后半夜。他是一个俊朗的年轻人,面庞干净且白衣,不管天多热,总是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衣。越是神秘,人们间口耳相传的就越离谱。
    但是不得不说,这家店烧烤出来的食物,味道确实独特,从来没发生过被客人投诉的事。老板也是全年无休,店门一开,就肯定会有客人。
    那是一个雪夜,客人不太多,三三两两的,都是简单的吃了点就匆匆离开了。
    老板眉头微皱,冬天来了人们更热衷于热气腾腾的火锅,烧烤就变得可有可无了。最近来光顾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以前的常客,过来捧捧场。
    雪花在风的加持下就像是子弹一样,让路上的行人不得不裹紧衣服快步的离开。就在他准备打烊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寒气先人一步进到屋内,和里面的热气碰撞,化成了丝丝雾气。
    来人是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衣服褶皱,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帽子,是一个生客。
    老板关好门,边倒水边说:“小店是需要自备食材的,不知道您…?”
    男人摘下帽子,拍了拍身上的残雪:“我知道。”
    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没看出他身上那里能放得下食材。
    男人接下来说出了一句让老板惊愕万分的话:“我就是食材,今天我准备吃我。”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被吓到的,但是老板却只是微微一愣,然后说了一句:“好。”
    男人跟着他来到厨房,将自己的上衣脱去,露出了一节粉嫩的胳膊,他也不废话,用刀从上边取了一大片肉。那肉晶莹剔透,却没有一点血水。
    老板惊叹到:“好食材!”接过男人手里的肉就放到了烧烤架上。男人手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看不出一点痕迹。
    很快的一股异香就飘了过来,老板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指,一滴碧绿的液体从伤口处溢了出来,然后滴落到了烤肉上。
    香气更加的浓郁了,男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肉烤好后他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那种无法言喻的美味让他热泪盈眶。
    突然困意向潮水一样涌来,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听了老板“咯咯“的笑声。
    “没想到今天遇到个’食偶‘,看来店里冬天可以推出火锅了。”老板眉宇间以满是笑意。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老曹打来的。是科里有事情,需要我们回去。
    我跟关语桐说:“白天没事的,它既然沾到了我的桐油,那我就能找到它。这间病房你先不要住了。”关雨晴赶紧联系家人,将姐姐接走。之后我和关雨晴就离开医院回到了科里。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我在一旁坐下,就看到玄一和裴工都是一脸的紧张。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叫裴虎为裴工,因为他毕业于全国数一数二的高校,是一个建筑类的工程师,我对于知识分子还是很尊重的。
    简单的开场之后,老曹就介绍起了这次的事件。后来我们把这件事叫‘8.31特大尸体失踪案。’
    今早市公安局那边接到保安,说市医院里的36具无名尸体丢失。按说这件事不应该惊动特别调查科的,但是那丢失的36具尸体里有两具是真阴身。是我们当年从泗水河畔带回来,真阴身的尸体死而不腐,一般的火化炉根本就化不了。加上这两具尸体牵扯到一件悬案,暂时就被放在了市医院的太平房里。
    老曹说完对裴虎点了点头,裴虎接过话:“这几天我们跟市局的刑警队在调查一起儿童自杀案,市第一小学已经死了3个孩子,加上其他学校的,有十五人了。这些孩子年纪在8岁到12岁不等,有男有女。死亡方式为自缢。但是很奇怪,这些孩子死前都是身着红衣,头覆铁盆,脚坠秤砣。”
    裴虎话音一落,参会的人就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裴虎看看看我,问道:“黄组,这是茅山的坠魂吗?”我没有回答,看着幻灯片上那些孩子的照片,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茅山的坠魂说白了就是强行将尸体的魂魄禁锢到秤砣里。因为铁属阴,秤砣又象征着平衡,所以进入其中的魂魄不会被阳气驱散,能保存很长时间。这个法术一般是结合配阴婚使用的,就是在配阴婚的时候将灵魂拉进死者的身体,用符咒驱动,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动作,让阴婚显得更真实。
    不过在改革开放后,茅山会这法术的那一只之基本绝迹了。现在在大城市搞这么大动作,肯定有所图。
    在幻灯片切换的时候,我看到几个孩子的耳朵旁都有污迹,就问到:“对尸体进行尸检了吗?那些孩子耳边的污迹是怎么回事?”
    一个中年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血污,估计是自缢时耳朵里流出来的。明眼一看就是窒息死的,还尸检个屁啊。”
    说话的是市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廖凡,此人煞气重,办案手法粗暴,一直跟特调组不对付。
    我看了看老曹,“黄组,有话你就说吧,难办的事我去办。”老曹可不惯着他,要不是市里那位领导,他这个大队长的位子恐怕早就丢了。
    我正色道:“刚才裴工说的坠魂不假,但是…”
    “切!”廖队没等我说完,就在一旁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我没理他继续说道:“我怀疑,他们是被抽去了脑髓。”我话音一落会议室里就安静了下来,半晌老板曹才开口说道:“廖队,你给法医打个电话问问,现在就打。”
    “曹科,这有必要吗?我看就是有人故弄玄虚,想干扰破案方向。”
    老曹盯着他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他相信我。
    廖凡不情愿的掏出手机,好半天才播出去:“我,你去看看你些自缢的孩子脑袋里的东西还在不在,嗯。”
    挂了电话我们继续讨论细节,约摸过了十分钟,廖凡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来还没三秒,就一拍桌子,大叫道:“脑子没了?你确认清楚了?当初怎么没发现…竟给我丢脸…好了好,我开会呢。”
    现在不用他说在场的人也都知道了,大家一齐把目光投向我。
    我搓了搓脸说道:“在民国初年,有过类似的一件事。那时候死了差不多二十个孩子,行凶者最后也被抓到了。”
    “他杀这些孩子就是为了你所谓的阴婚?这也太扯了吧。”廖凡斜眼看着我。
    “配阴婚是这个术最开始的目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发现了了它的另一个用处。”我扫视着在场的人,然后继续说道:“炼药,也可以说是续命。在古代,人是可以被当成祭品的,那时候人权观念不强,所以那些大巫几乎都会用人炼术。而人的脑髓液就是其中比较重要的材料。”
    “黄组,你说的这些档案里好像没有记录啊,是民间流传吗?”老曹听完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我摇了摇头“我见过。”
    “好了,好了,你说了这么半天,到底有没有办法找到那个人啊。这事就应该全权交给刑警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廖凡又开始在一旁抱怨了,大家都沉默着,会议室里气氛很压抑。
    “黄组,你们去一趟市医院,看看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这个你们专业。廖队就负责对孩子自缢的案子进行更细致的调查,别再出现刚才的失误了,散会吧。”老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要去和他的上级做汇报。
    我带着玄一去了医院,裴虎被廖凡叫走了,不知道是何用意。在车上玄一问我:“组长,廖队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偏见啊,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案子不是一般人犯下的。”“你这出家人怎么也动了猜忌心了?他呀,不是对我们有意见,而是对我,以后你就知道了。”
    玄一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到了医院,负责接待的是管后勤的一个领导,从他肚子的隆起程度就能看出这位置的油水有多少了。他自我介绍叫刘强,以下称呼为刘主任吧。刘主任边说边带我们朝太平房走去。太平房在医院的负一层。
    经刘主任介绍,那些无名尸体都存放在最里边的冷柜,平时是不会打开的。这次之所以发现尸体丢失,是因为这几天院里进行电路检察。维修人员发现有的柜门没关紧,就联系管理员,打开一看尸体竟然不见了,那个管理员当时差点吓疯掉。
    之后又经过层层传递,才到了我们这里。我看冷柜的门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初步判断应该是这里有人监守自盗。
    因为丢失的有两居真阴尸,所以找起来也不费劲。真阴尸身上有符咒,是一种冰符,在尸体内部,可以用来追踪。
    我拿出符纸,燃上三只香,将香竖立在符纸上方,掉落的香灰会呈现出尸体的方位和距离。
    果然没多一会,纸上就出现了一个杂乱的图案,略一辨认我就知道了,但是还是吃惊不小。
    因为根据符纸上的香灰显示,那两具真阴尸就在我们脚下十米深处。
    我又拿出一张符纸,在上面滴上桐油,根据纸灰的状态,我发现那个出现在关雨桐病房里的东西也在我们脚下。
    这就有意思了,难道是它带走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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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思极恐小故事之楼上的女人

    李凡搬进了郊区的一处公寓,房间很宽敞,房租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想着以后终于可以不用跟人合租了,李凡心里就乐开了花。
    搬进来的那天晚上,他早早的睡下了,就在半梦半醒见,一阵“嘎嘎嘎”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传了过来。
    他侧耳倾听的时候,声音又没了。翻了个身,李凡准备继续睡觉,“嘎嘎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次他听清了,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好像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翻开手机一看是凌晨3点,顿时就感到一阵的窝火,因为6点钟他就要起床上班了。
    第二天李凡给放到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楼上住户的情况。房东说他楼上拄着一个残疾的女人,平时很少出门的。听房东这么说,李凡心里的怒气顿时就减了一半,打了个哈哈就挂了电话。
    夜里高跟鞋的声音再次想起,李凡不得不戴上耳机,但是那声音仿佛是踩在他的心里,一下又一下。就这样过了一周,李凡终于受不了了,那天一到家他就冲到了楼上,敲响了那户人家的门。
    “啪啪”的敲门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李凡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
    “吱呀”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面容憔悴的女人。
    李凡到嘴边的咽了下去,女人打量了一下他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李凡不好意的道:“我住你家楼下,这几天晚上总能听到有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我上来问问是不是你家。”
    女人听完一愣,然后低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没回答李凡的问话,而是自言自语道:“刚好是七天啊。”
    女人抬起头,脸上全是笑意:“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晚上活动吵到你了。”
    李凡听完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以后您注意点就行。”
    说完话他就准备离开,女人却叫住了他:“怪不好意思的,正好我做了点蛋糕,你进来尝尝,就算是我给你道歉了。”
    李凡心想,这是碰到好人了啊,但还是摇手说不用了。
    女人又说:“那你就帮我一个小忙吧,我家的灯老是一闪一闪的,叫了几次物业都不见人,你帮我看看。他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屋里也很昏暗,客厅里空荡荡的,地上有一个铜盆,还在徐徐地冒着青烟。铜盆前面的桌子上是一个神龛,用布盖着,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
    李凡搬来凳子,断了电源就准备吧灯泡拧下来看看。突然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摔在了地上。
    灯又亮了,这时他看到了惊悚的一幕,只见女人倒立在了他的跟前,双腿耷拉着,手上却穿着一双血红的高跟鞋。
    “嘎嘎嘎”的声音再次想起。
    “大师说练七天我就可以用双腿走路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大师的意思。你的腿,就留给我吧。”
    “嘎嘎嘎。”
    今天主贴还有
    我抬头问刘主任:“这地下是什么地方?”刘主任被我刚才的做法吓到了,他没想到上头派来调查的人会这样,还莫名其妙的说:尸体就在脚下。
    刘主任满脸的惊讶:结结巴巴的说:“下,下面什么也没有了啊。”
    “应该还有空间,你们院里有早期的施工图或者设计图吗?我们要看看下边是什么地方。”
    刘主任想了一下就给档案科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后有人送来了一份发黄的图纸。图纸保存的还算完好,我们根据图纸很快就发现在医院的地下不是只有一层。在我们脚下还有一个巨大的空间,看样子应该是:深挖洞,广积粮的时候扩建的。而入口就在太平房的一排冰柜后面。
    我们几个绕过冰柜,就发现那一面墙边堆着很多的铁车,刘主任说解释说这是运尸体的。将车挪开,果然发现墙壁上有一道关着的门,门上被做了伪装,没有把手,所以不注意是很难看出来的。
    门后边是一道直通底下的楼梯,黑洞洞的。我让刘主任先不要声张,然后关上门恢复原样。“这里晚上谁值班?”我问道。
    “是李老头,但是他也不会进到这里面来啊。”
    我听完点了点头:“我们晚上再来,现在先出去。”刘主任面露难色,“你就不用来了,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刘主任感激的点了点头,非要请我们吃饭,盛情难却,也只好同意了。因为炫一吃素,我们就在医院附近简单的吃了一顿。
    吃过饭送走刘主任,我和玄一就回到车里,准备晚上再进去。
    夜很快就来了,我捏着手里的符纸,想着那地下会有什么呢?玄一坐在一旁打坐,手里的佛珠不紧不慢的转着,我看着看着就觉得困意来袭。就在朦胧间,手机里一热,那张符纸自己燃烧了起来。
    来了!
    这时车玻璃突然被拍响了,我吓了一跳,就看到换雨晴正扒着玻璃往里看。
    我打开车门:“雨晴,你怎么找这来了?”
    “是裴哥告诉我的,他说你们肯定蹲守在医院里阴阳交替的位置,所以我就找过来了。”这话从这个大博士口里说出来,我总觉得很奇怪。玄一在一旁念了句佛号:“雨晴,你怎么可以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呢?”
    “哎呦,小玄子,我怎么就不能相信这些了,总有一天我要用科学的方式解释清楚这些。我看见你把手机屏保换成了一个美女,要不要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师傅啊,看他会不会拔光你身上的毛儿。”关雨晴看着玄一不怀好意的笑着。玄一已经被羞红了脸,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我看着他俩感叹道:年轻真好啊,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你的错误和不羁也会有青春给你买单。
    “好了,好了,看在你能找到这阴阳交替点的份上,就一起进去吧。”
    医院是新生和死亡交汇出现的地方,这里的伤痛多于福乐,但是有一个地方总会带来不一样的希望,相信各位看官老爷应该已经猜到了。

    昨天临时有事,今天更
    进到太平房,那些运尸车已经被移开了。我们小心的打开那扇门就发现门后竟然有微弱的灯光,我走在前头顺着楼梯一路向下。脚底下的地上有一层薄薄的雾气,看不清地面上有什么。我抬手做了一个小心的手势,然后就踏进了雾气里。
    脚刚一接触地面我就感到了一阵阴冷,我们眼前是一个很高的隧道,四周是斑驳的水泥墙。还能看到墙上用油漆写的标语,那真是一个梦幻的年代啊。等他们俩都下到地面我们就朝前继续走去,头顶上的老式白炽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我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十年前。
    关雨晴裹了裹衣服说道:“这地方怎么比上面还阴森啊。”“那是当然,这里上面是太平房,底下肯定还有一处冷泉,可以说是至阴之地了。”
    玄一在上面插嘴道:“要不是地处市中心繁华地段,这里肯定会经常出事的。”
    关雪晴白了他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吧。”路面是斜着朝下的,看不清前面是什么。走了大概5分钟,眼前就豁然开朗了,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在大厅的中间伫立着一个巨大的东西。
    走近了才看清,那居然是一颗巨大的浑身乌黑的大树。树起码有二十米高,粗大的枝干上缠绕着数不清的藤蔓。“我在我姐病房里看到的就是这东西,天啊!怎么这么大?他是靠什么存活的。”关雨晴看到那巨树已经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我扫视着周围,就发现墙壁上全是巨大的符咒,看样式是茅山炼字门没错了。
    这时从树后走出两个人,他们的移动带起了地上的雾气,就看到地上满是枯骨,那些藤蔓缠绕在骸骨上,显得诡异至极。
    “你怎么这没不小心,让生人进到了这里。”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埋怨着身旁的老头。
    “是,是,反正他们也出不去,一会就用来喂它吧。”那个老头显得唯唯诺诺,我一看居然是看门的那个门卫。黑衣人缓步走到我们的身前:“你们进到这里,就怪不得我了,这是命。”说完话他就拿出了一个小孩玩的蹦楞鼓,轻轻晃了两下,口里念道:“玄天鼓,镇魂音,今尘世,来生续。”听到那鼓声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一股困意袭来。
    我赶紧拨动手指,困意渐渐退去,我伸出手,“啪啪啪”拍了三声,然后对玄一说道:“梵音。”玄一马上双手合十,唇齿轻启,一段段的梵音飘扬而出。我祭出一张血符,对着黑衣人一晃,叫了一声“破。”就看到他手里的那只蹦楞鼓的鼓皮“啪啪”爆开了,和我手里的符同时燃烧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大惊,赶紧扔了手里的蹦楞鼓。然后从怀里拿出几张黑色的符就贴到了身后的树干上,巨树就像活了一样,藤蔓开始四处摆动,李老头离得最近,直接就被裹进了藤蔓里,在他的惨叫声里,藤蔓越收越紧,鲜血像小河一样流了下来。
    晚点还有
    “雨晴,你退后点,你容易招惹这些东西。”关雨晴听完赶紧朝着后边跑去,我暗骂几句:怎么忘了她的体质了,就不应该让她下来的。我拿出桐油快速的洒在地上,桐油腾的一下燃了起来,将卷过来的藤蔓暂时的阻挡住了。
    那黑衣人掉头就像跑,我哪里能放过他。在他没施术的时候我就下了缩地成寸,黑衣人爬出一段距离就再也不能前进了,他也知道今天碰到对手了,就说道:“今天我认栽,药我不要了,你拿走吧。”我冷哼一声:“那些孩子的命你用什么来偿,后悔当初没能除了你们炼字门。赵尘是你什么人?”
    “你认识我师父?你是?”“你不用管我,你只要知道他当年就是栽在我手里的。”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你要我怎样?”我冷冷的道:“解了这术,然后尸解吧,骨灰我负责送回茅山。”听我说,那黑衣人眼神里充满了暴戾:“老子要是不同意呢?”他话音未落,我就来到了他的身边,伸手就捏到了他的锁骨,被我捏到的地方开始冒起火焰。这是业火,能灼烧人的灵魂。
    听着他的惨叫我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啊啊啊,你就算...废了我,上头那位...也不会放过...啊啊啊”这时藤蔓已经朝我卷了过来,玄一缓步上前,口中快速的念着佛音,那巨树就像是收到了什么巨大的威胁一样,枝杈开始乱摆,黑气直冒,树身开始消融。我用另一只手弹出业火,大树瞬间就燃烧起来,无数的白色影子从树身上飞出,在佛音里慢慢的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黑衣人的半边身子已经烧成焦炭了,但是他还是在嘶吼谩骂着。
    “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黑衣人突然邪恶的一笑,口里发出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小子破了我的术,这药本可以延寿五十年,早晚我会从你那里拿回来的。”话音一落,黑衣人就化成了一堆枯骨。
    “组长,这是?”玄一忍不住问道。“茅山,傀儡术,我们大意了,他的身后还有高人。”关雨晴这时跑了过来,捡起地上的一段枯枝就装进了密封袋里,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组长,这个我要带回去研究研究。”我和玄一对视一眼都没答话。
    火焰很快就熄灭了,大树和黑衣人都化为了黑粉。“组长,刚才那个声音...”关雨晴收好那节枯枝,然后抬头问我。
    “很多人都认为茅山只有一派,其实不是。茅山历史很久远,随着时代变迁,他们也分出了很多派系。刚才的这个人属于炼字门,诞生于明末,专门炼制丹药。这一门的人,不光要极高的天赋,还要找各种的药引子,有的几十年都不得。所以这一门始终都是人丁不旺,几十年前我以为他们消亡了,没想到还有传人。”
    “几十年前,组长,您贵庚啊?”
    我拍了一下关雨晴的头:“不要打听别人的年纪,这是不礼貌的。还有,你也不用猜,肯定不准的。”我继续说道:“明天开会再细说吧,一会打电话让老曹派人过来,把这里焚烧一遍,去去阴气。”
    我们几个刚一走出太平房,关雨晴手里的那节枯枝就化成了黑粉。我和玄一看着她笑,关雨晴满脸的不可思议,看到我俩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科里就组织开会,我刚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果然,还没等我坐稳,就有人说话了:“黄组,你们说事情解决了,最后就给我们一堆灰,你这让我们怎么跟家属交代?”我看了一眼说话的是市局的一个副局长,平时和廖凡走得很近。廖凡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点我早就料到了,几乎每次处理完这样的事都会被他们刁难。我也能理解他们,他们面对的是普通老百姓,不给出个解释,是不行的。
    我叹了口气:“这次茅山炼字门人为了炼药所以取了孩子们的生魂,生魂可以作为药引子。太平房的那些尸体则是给药炉提供养分的,已到达成药的目的。我知道这样是没法跟家属解释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不能预防事情的发生,但是我们能及时的阻止它进一步恶化,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每次风头都让你们出了,留给我们一堆擦屁股的活。”我看到廖凡的表情,也不好答话。没想到关雨晴却说道:“廖队,话不能这么说,这事多危险我是亲眼看到的。再说,每次结案,部里的大部分奖金不都下发到参与的办案单位里了吗,我们组没奖章没荣誉的,我们跟谁抱委屈去。”这几句话把我听得一愣,就连廖凡也是睁大了眼睛。
    我看他脸憋得通红就说道:“好了好了,有抱怨正常,但是这件事还没结束,那个死了的人不是主谋,他被背后还有人。”市局的几个人本以为松了一口气,听我这么说马上又都紧张起来:“什么?还有同伙?”
    我点了点头:“以后就要多留意类似的案件了,我毁了他的药和炼药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动作了。”我目光扫过众人:“很大的可能,这个人就在本市,而且我推测此人行动不便,实际年纪应该超过150岁了。”
    廖凡往椅子上一靠,掏出烟:“曹科,这会没法开了。给我两堆灰就够胡扯了,现在让我找一个150岁的人,我辞职算了。”老曹也是一脸的凝重:“咱们两个系统的同志要相互理解,相互配合嘛。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黄组也是指出了一个方向,这事最后还是要你们去落实啊。至于家属那边也只能隐晦的结识了,媒体这边一会让组织部通知一下。”
    会议又对以后会发生的事做了预测,也制定了初步的方案。这些我都没注意听,我一直觉得,那个用傀儡术的人很熟悉,但是我的印象里却又找不到和他有关的记忆。
    就这左耳听右耳冒的开完了会,林散会的时候老曹把我叫住了。在所有人都离开后他说到:“有新的任务,你要跑新疆了。”
    我一愣,然后就问到:“又出什么大事了,那边地广人稀的。”
    老板曹搓了搓脸,叹了一口气:“失踪了一百三十二个人,妈的,今年怎么老出事。”
    下一个故事,讲讲新疆地邪
    今天开始讲
    说起新疆地邪真不是空穴来来风,在72年的时候一个运输队就遇到了一件怪事。运输队总共三两解放大卡车,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三辆车离开补给点准备前往喀什。
    行进到半路,前车发现最后一辆车慢慢的停在了路中间,就用车载对讲机呼叫一下准备问问情况,但是无人应答。
    前车就让副驾驶去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副驾驶发现那辆车里的人不见了。副驾驶就围着车找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要知道那地方方圆几公里都是荒漠,有只兔子都能看见,何况是俩大活人。副驾驶一下子就毛了,赶紧跑回去呼叫了救援。这件事的后续没有对外公开,我想那两个人八成是没找到。
    下面再说一个青雪老师讲过的(如有版权问题,请联系作者删帖,此断不用做商业用途。)
    以下为引用:这个故事是我一兵团(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朋友讲的。他的经历比较丰富,原先是给兵团领导开车,后来得到了一个大官的赏识(他现在调到XZ继续当大官了),提拔了上来,现在已经是连长了,在这个肥的流油的职务上,他兢兢业业干得非常滋润,已经颇有一些家底。这个故事,是他还在当司机的时候告诉我的,现在拿出来给大家分享。按惯例,我们就叫他小唐吧。

    那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的事了。小唐当年在乌鲁木齐给那位大官开车。一个夏天,大官去南部的和田考察工作,由于各种原因小唐没有跟去。考察了半个月,大官要回来了,点名要小唐去接。小唐接到指示后自然不敢马虎,火速开车去和田接大官。和田作为XJ比较偏远的地区,离乌鲁木齐还是很远的。当时司机开车从乌鲁木齐出发,要先走一天到托克逊,在托克逊过个夜吃盘拌面,第二天再走一天干沟(前面的故事提到过),在库米什洗个澡过一夜,第三天绕过塔克拉玛干沙漠到且末过一夜,到了第四天中午基本可以到和田了。

    小唐就是按照我说的这条路线,开着当时的官车桑塔纳,向和田开去。第一天还是很顺利的,在托克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进了干沟。当时的干沟已经是柏油马路了,但是修的并不怎么样,依然十分颠簸,沙尘也很多,能见度比较低,司机在这么一条南北疆唯一的通路上行驶,自然要十分的小心。十几年前去干沟,还能看到沟里一堆堆翻下沟的汽车的残骸,据说车翻下去,连尸体都运不上来。小唐作为一名专业的司机,干沟倒也不怕,小小心心驾驶着。就这样开了大半天,到了下午7,8点钟时,只听砰的一声,车子发出巨响,瞬间停了。小唐直呼倒霉,凭经验看,一定是车里温度太高,水箱爆了。小唐下了车,打开盖板,一阵白烟扑面而来,果然爆缸了。小唐直呼后悔,本来就是夏天温度高,应该先让车停一下降降温的,这么颠簸的路,水箱很容易爆的。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小唐拿出修车的工具,准备试着维修一下,说不定不严重,能修好呢。

    也许是小唐今天倒了霉运,修了半天,小唐痛苦地发现,连接水箱的两个零件也坏了,还不能修,只能换。小唐没有办法,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搭个便车去前面库米什,找个拖车把车子拖到维修的地方修理。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干沟的车明显少了很多。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看了小唐的情况,也是摇头扬长而去。眼见天马上黑了,小唐还是没有搭上车。小唐非常着急,要是修不好车子,晚上就要饿着肚子在这深山里过夜了。正在着急呢,前方一辆大货车主动停了下来,车里司机探出头来,很热心地问小唐怎么回事。小唐仿佛见到了救星,连忙把经过告诉了他。这位中年男子很爽快地答应小唐载他去库米什叫拖车。小唐见遇见了好人,连忙道谢,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跳上那辆车就向库米什驶去。

    那个中年男子操着标标准准的普通话,听不出是哪里人。他很健谈,也很和善,一路上都在跟小唐说话,海阔天空,七聊八扯,本来小唐车坏了心情比较郁闷,但在跟司机的闲聊中,不知不觉心中倒也舒畅了很多。路上司机还关切地问小唐饿不饿,渴不渴,并递给小唐一瓶矿泉水。小唐认定,今天是遇见好人啦,路上不停地道谢。就这样开了一阵子,马上就要开出干沟了,司机说要先停一下,下车解个手,很急的样子。小唐也下了车。司机躲到路边一块小山坡后解手了,小唐走到车后,准备撒个尿。这时小唐才得以看到这个车的全貌。这是一辆比较常见的东风车,后面车斗里装满了货物。货物上用厚厚的帆布盖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货物顶部可以看见凹凹凸凸的轮廓,像是球状的,看来这车货没有用箱子装。小唐也没再多想,还是先解决个人问题再说。小唐很快撒完尿,那个司机还没有出来,小唐就在车外等着。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沟里一辆车也没有,耳边的风呼呼地挂着,远处的山峦也已模糊不清,小唐孤零零站在车边,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感。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从车后穿出一阵声响,小唐循着声音,是车斗那里发出的。小唐走了过去,依稀看见车斗的一角帆布掀开了,地上黑乎乎的有个东西。原来是风太大,把车斗上的货刮下来了。小唐想。那把货捡起来放回车里吧,帮司机一个小忙。小唐不经意的捡起了那个黑乎乎的物事。接着车灯那里发散过来的灯光,小唐依稀看见了那个货物,那个货物,是一个。。。人头!!这真的是一个风干的人头,头发早已枯萎,满是灰尘,天太暗已经看不清五官,脖子上有一个齐齐整整的切口,伤口也早已风化。这,千真万确是一个人头!小唐的头轰的一声,一下子懵了,本能地把手上的人头扔了出去,头滚了几下,消失在沟里。这时又起风了,风把本来就掀开的帆布又吹开了些,小唐依稀看见,那车斗里,有几束黑黑的丝在迎风飘扬着。小唐飞快跑回到车前不再看那可怕的物事,心扑通扑通狂跳。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唐慢慢平复了,他做了一个后来看起来很英明的决定,那就是赶快回到车里,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当他刚上车,那司机就接完手从山坡后出来了。司机似乎没有发现车斗里的情况,径直上了车,若无其事得发动车继续开。小唐拼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紧闭双眼,支支吾吾对司机说有点累先睡一会,司机没有疑心,关切地拍拍小唐的头。不停地说快到了,快到了。小唐就这样熬了2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到了库米什,小唐挤出笑容,对司机说可以下车了,司机爽快地答应了。小唐头也不回的下了车。大货车很快就开走了,小唐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后来小唐没有去找维修站,而是直接进了一家旅社,瘫倒在床上。。。

    小唐的诡异经历结束了。这件事他很少向人提起,更没有报警,

    他对我说,现在每当在路上遇见开过的货车,他心都会嘀咕一下,甚至不敢去看,他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你永远都不知道那看似平凡的货车车斗里,掩盖的是什么。。。
    从这些事情里面就能看出在新疆这166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发生的事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在这种广袤无垠面前,我们一定要心存敬畏之心。
    来了
    详细的细节老曹没有说,从他的表情我看出他应该是也不知情。这次的事故比较大,所以除了关雨晴我们整组出动,王教授已经先一步去了那里。当天下午我们就搭乘了一架军机,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往新疆。
    路上我们几个简单的讨论了一下,觉得要么是是某个矿出了事故,要么就是某个秘密基地发生了灾难。新疆这几年对于淘金业管得很严,不太可能是民间的队伍遇难。
    新疆自古就产黄金,官采民采络绎不绝。尤其以阿尔泰山最为出名,那里是黄金客们的梦想之地,很多人怀着一夜暴富的梦想来到新疆,但是等着他们的除了黄金更多还是未知和死亡。
    当天晚上到了新疆的一处军用机场,然后我们就被拉去开了一个动员会议。又是宣誓又是签署保密条例,这一度让我们认为是不是和邻国发生了局部军事摩擦了。会议很快就结束了,只知道这次的事故地点在阿尔泰山的腹地,事故造成了很大的人员伤亡。具体是什么事故并没有细说,从只言片语里听出遇险的应该是一个科研大队。我们几个特调组的人被安排在了一个专家组里,由王教授带队,负责对周围环境进行评估,防止发生二次灾难。
    开完会我拉住王教授:“这会开的不明所以,您老能不能透个底,具体是怎回事。”王教授眼神冰冷,看着会议室外面的黑暗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一共进去了两批救援队,只传回来了一些照片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我们是最后一批。如果还查不出结果,这里估计会是这二十年里第一个被标记为‘擦除’的地点。”
    我听完他的话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谓的‘擦除’是比‘覆灭’级别更高的处理方式。被标记为‘擦除’的地点会从地图上直接抹去,包括这里的历史及一切相关的记载都会焚毁。如果后期有人进入到该区域,就会被直接抹杀。
    我听王教授说完就疑惑的问道:“那也不能断定人都死了吧,老曹说有一百多人遇难了。”王教授看了我一眼“等你看过现场就知道他们为什么下这个结论了。”说完话他就匆匆的离开了,看来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需要去处理。
    回到休息区,看裴虎和玄一都没休息,他们看着我,我摇了摇头,意思是什么也没问出来。一夜无话,第二天很早我们就被塞进了越野车开始朝着阿尔泰山腹地进发。开始还是柏油路,越走路况越差。我算了一卦,此去有损金,主大伤。这是凶卦,看来事情确实很严重。阿尔泰山里河流密集,沿途能看到不少的支流,河水湍急,很多应该都是冰川融水。
    我胡老二回来了
    越往山里走植被就越繁茂,空气也是异常的清新。车开了三个多小时后前方就出现了一道高大的铁丝网,上面挂满了各种危险标识。
    难道那里真的是一处基地?
    通过铁丝网,我能看到路两旁有武警的身影,这是明哨,在某些地方肯定还有暗哨。过了铁丝网又开了两个小时,路面开始变得异常难走,最后越野车已经无法通行了。
    路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看样子是某个大工程爆破山体造成的。前车的领队是一个中校,开始在对讲机里动员大家整顿装备,徒步前往事发地点。
    这一次来的人很多,从服装和状态可以看出,除了救援的军人,这些人里还夹杂着很多学者。有的人看走路就知道是练家子,不知道修习的是什么。
    我们几个没被分到多少装备,大部分都是食物和水。中校找了一处高地,试着联系了下里面的人,但是对讲机里都是噪音。
    十分钟后我们就踩着碎石朝着阿尔泰山复地进发,这里不像大型矿藏的开采,路面也只是简单的用碎石铺设,大型的机械设备是很难运进来的。要知道工程兵修建这种路还是很厉害的,当年在昆仑山他们凭借着简陋的装备,硬是完成了堪称世界奇迹的工程。
    那么这里的路被修建的这么随意,肯定就是有意为之,他们不想让外界知道他们在这里的工作。
    我看到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队工程兵,两侧以及后方全是身背枪械的正规军。我们这些人被严严实实的夹在了中间,保护还是监视?
    负重的徒步跋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背负30公斤的行进会消耗巨大的体力。如果前方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那么我们即使到了地方,战斗力也会减半。
    随着深入,气温开始降低。高山冰雪的寒意已经开始朝着衣服里钻。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大山里天黑的早,往往是太阳还挂的很高,一个小时后天就已经黑的看不清路了。这也是很多不专业的徒步爱好者最容易遇到的问题,他们往往会低估太阳落山的速度,而高估自己的行进速度。
    中校当即下令全体原地休息,晚上在这里过夜。他们晚上肯定会派出一队人先去事发地点探路。我隐隐的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他们。
    大家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都休息了,这种带着紧张和恐惧的行军对一般人的心里会造成不小的压力。此时大家都是表面轻松,其实内心里已经异常的紧张,有一点的突发状况就可能引发巨大的恐慌。
    我们组的几个人住一个帐篷,就在我半梦半醒间突然外边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凄厉尖叫声。
    接着就是一阵机枪的扫射声然后就是嘈杂的人声,我们都是和衣而睡的,起身就冲了出去。
    营地周围被放置了几盏用来驱散野兽的灯,灯光不起很亮,但是周围的事物还是能看的清的。
    冲出去就看到靠近营地外围的两座帐篷已经被掀翻了,大家都眼神惊恐的看着哪里?
    “怎么了?怎么了?”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口问了一句。
    一个女人带着哭腔说道:“他们,他们被什么东西卷走了,就像是,就像是潮水一样。”
    明天争取把这节小故事完结
    回归回归,谢谢大家
    女人的手指着一个方向,我们顺着看过去,那里已经没有了灯光,黑暗像是墨汁一样,覆盖了那里。看着那黑暗我突然有了一种它会移动的感觉,像是随时会吞噬掉我们这只队伍一样。
    这时更多的人跑了出来,大家看着杂乱的营地都默不作声。女人很快就被几个兵带走了,然后更多地军人开始分散在营地四周,我们能听一阵阵拉动枪栓的声音。
    这次的事情很诡异,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干净的东西”散发出来的气息。从破坏的方式看更不会是人类。
    我看到很多的人被叫到了大校的帐篷里,应该是在制定明天的计划。但奇怪的是我没看到王教授,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先一步进去了。
    山里的夜很冷,没多一会大家就都散去了。在满天的星光下是大山威严的轮廓剪影,它们像天神一样伫立在视线的尽头,怒目盯着我们这些渺小的生物。
    第二天一早,一个很精神的尉官找到我,然后把我带进了大校的帐篷。从大校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能看出他肯定整夜没睡,但是看不出一丝疲态,眉宇间透着军人的不怒自威。
    打过招呼后,大校开门见山的说:“昨天王教授带队先进去了,没多久就失去了一切联系。”
    “什么?王教授进去了?您怎么能让他进去,他...”
    大校摆摆手打断我:“让王教授进去是上面的意思,这次叫你来也是王教授临走的时候特意强调的。”
    大校走到我身边,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道:“王教授说,如果他回不了,最后的队伍由你指挥,如果你也失败,了我们会在两个小时内...”大校做出了一个斩断一切的手势。
    他见我半天没表示,以为我胆怯,就又说道:“我不准备让你带队,最后我会亲自进去。”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故意激将我,如果他想去,昨天晚上就应该已经跟着王教授进去了。我也不想争辩,就淡淡的说:“我会进去的,但是不用你的人跟着我。如果今天天黑前我还没出来,你就执行最后的计划吧。”
    在大校那闪烁的目光里我离开了帐篷,外边清新的空气让我顿感一阵舒爽。我回到我们特调组的帐篷,对着裴虎和玄一说:“走吧,死任务。”
    裴虎扔了手里的烟,神情如常。玄一笑着说:“组长,咱们哪次不是死任务。安啦,安啦。”
    裴虎看了一眼玄一:“关键的时候我会牺牲掉你,放心我会给你念经,超度你的。”
    我看着他俩,不知道这一会俩人又发生了点什么事。
    “哦,你这是不准备还钱啦?”
    裴虎不屑的一笑,蹦出了一句:“我可是要活到九十九的人。”我和玄一听完都是满脸的黑线。
    从卫星地图上看,事故地点是一处山谷的尽头,近距离探测的设备进入该区域都会无端的失灵。传回的唯一一组照片已经被加密传给了高层,我们是没有权限查看的。我想也正是高层看了那些照片才做出了“擦除”的打算。
    既然电子设备不靠谱了,我决定带上信号枪。还好这次进山物资比较充足,被我找出了十几发信号弹。
    我们离开的时候营地的人都出来目送我们,在一些年轻女孩的眼里我发现了一股股炙热的目光。这个时代太需要英雄了,要不然人们都已经忘记了牺牲的含义。我们三个背起装备,在众人复杂的目光里悄然向山谷深处走去。
    我没看到那个大校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开了,如果不是有我们,那最后进去的人就是他了,而且很大可能他也会消失在那里。
    越往前走,路上的石头就越大,参差交错的堆在路的两旁,就像是一排排巨大的牙齿,而我们则是这牙齿间的碎肉,随时会被磨碎烂。
    行进了3个多小时,走在最前头的裴虎突然说道:“到了。”语气里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我和玄一快步的赶上去,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虽然我们已经看过了很多惨烈的事故现场,但是这次绝对是最震撼的。看到这一幕我也明白为什么他们那么肯定进来的人已经遇难了。
    在我们前边一百多米的地方是一个空地,这里也是山谷的尽头,再往前就是那些巍峨的大山。此时正直上午,阳光温和的洒在我们身上,但是我却感不到一丝热量。一阵冰冷,从脚底直往上冒。
    玄一马上念起了佛号,然后开始快速的念诵经文。裴虎站在原地大张着嘴巴,嘴里像是想说什么,但又发不出声音。
    在空地上,有着数不清的白骨,那些白骨高高的堆成了一个金字塔的形状。在空地周围,那些繁茂的大树上则挂满了动物的内脏,有的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血水。
    如果离远了看,肯定会认为那是一面面色彩斑斓的旗帜。我掏出信号枪,打出了一发红色的信号弹。红色表示:此地极度危险,停止一切搜救任务,等待近一步确认。
    过了半天,裴虎才问:“那是人的吗?”我摇了摇头,但是很大可能答案是确定的。
    我努力的搜寻着,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幸存下来。细看之下果然看到白骨后边的一堆石头旁边,蜷缩着两个人。我快步跑了过去,他们俩跟着跑了过来。刚跑进空地,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气,让人阵阵作呕。离近了才看到那些白骨里有很多是动物的,表面一点肌肉组织都没有了,被剔的干干净净。此刻容不得我们多想,赶紧朝着那两个人跑去。
    到了近前发现有一个居然是王教授,他紧闭双眼,手里乌黑一片。另一个是研究人员打扮,白色的大褂子上满是污迹。我轻轻试了试王教授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就在我们准备施救的时候,他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们后,他先是一愣,然后大叫到:“跑啊!这是陷阱。”他的话音刚落我们就听到从那堆骨架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循声望去,就看到一股白色的类似牛奶的东西,从骨架里渗了出来,正快速的朝着我们这边蔓延过来。
    傻子都知道这东西肯定不好惹,我们背起两人就准备离开这里。谁知道,就这一会功夫,四周已经被那种白色的东西覆盖了。我们在不知不觉间被包围了。
    “老王,你最好说清楚这是什么,要不然回去我打你小报告。”裴虎一边说一边焦急的看着四周。
    王教授看着四周蔓延过来的东西,刚才还激动的神情一下子就变成了无比绝望的样子。然后喃喃自语到:“什么?哈哈哈,能是什么。我找了它多半辈子了。没想到啊,它居然在这里。”
    裴虎双手抓住王教授的肩膀,大声问道:“到底是什么?”
    我淡淡的道:“息壤,神话里的东西。是吧,王教授。”
    看着不断紧逼过来的息壤,我抛出了聚阳符。刚才看到王教授手上的乌黑,我就猜到了大概。
    果然,碰到聚阳符的息壤开始躲闪,停止了前进。但这也只是起到了延缓他们围攻的趋势,我们无论如何也是跑不出去的。
    王教授颓然的坐在地上:“几年前军方在这里进行某项任务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这里富含矿产。然后就对这里进行了戒严,准备开采。”
    “什么矿非要官方开采?”玄一问道。
    王教授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黄金。”
    黄金这东西自古就是阿尔泰山的特产,官采民采络绎不绝。九十年代后矿场开始收归国有,不允许私人采金。王教授接着说:“都是整块的黄金,就像是有人冶炼好了埋在这里一样。如果这些黄金现世,那将会对经济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军方是想秘密开采,作为战略储备。”
    我接着说道“后来就出了怪事吧,那些息壤冒了出来,杀了这里所有人。”
    王教授点了点头,看了看被隔绝在圈外的息壤继续说道:“来了几批人都是有来无回,后来军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这才组建了了我们这支队伍。我们也要死了,这里最终会被抹去。”
    “看来史料记载有误,没想到息壤是伴随黄金而生。”
    王教授叹了口气:“在远古息壤肯定是很多的,那时候人类的数量很少,不会影响到他们。后来随着人口的集聚增多和多对金钱的贪欲,导致黄金尽数被开采,这些息壤不得不迁徙,寻找栖息地。”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真的等死吗?”裴虎不安的看着四周。
    我看了一眼天说道:“未必,这东西肯定也有克星,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敌的。”
    “我劝你们啊,别白费劲,息壤水火不侵。我看我们是到头了,不过,有你们几个陪着我也不枉此生了。”
    我“哈哈”大笑:“你死了,你那个川妹子可就要独守空房了,你就不拍她耐不住寂寞啊。”
    老王被我说的脸上一阵发红,手指着我“你,你,你”,我看到他的样子又是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说道:“水火不侵,那就剩下一样东西了。”
    “你有办法?”他们又有点不相信的看着我。
    “天雷。”
    看着时间不多了,我咬破中指,在他们每人额头画了一道聚阳符,天雷属阳,遇阳则避。
    “都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吧?”我好奇的盯着几人看。
    除了王教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裴虎和玄一都是一副大气泯然的样子。
    引出天雷需要极阴之地,这里死了那么多人,加上那些不可名状的碎肉,让这里阴气滔天。
    只是物极必反,这股强大的阴气,反而和这里融为一体,所以我们刚来时没有感觉出来。现在只需要激发它,那么天雷自来。
    我将几张聚阳符贴在腿上,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就跳了出去。
    “组长,你要干嘛,你要是跑了,我肯定打你小报告。”玄一看我跳了出去,估计是以为我准备自己跑。
    “鞭尸,”我头也不回的说到。
    是的,激发这里阴气最好的方法就是鞭尸,也可以叫鞭骨。残死的生灵,怨气会依附在骸骨上,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和尚会捡骨超度了。
    有了聚阳符我很快跳到了那堆白骨胖,把血涂抹到了树枝上,然后对着那些白骨就狠劲的抽了下去。
    同时心里默念聚雷咒,其实这是一门很阴邪得术,引雷肯定就会消灭一些东西。对于大自然来说,万物平等,所以引雷者是要付出代价的。
    随着我挥动树枝的频率加快,四周也开始起了变化。刚才还晴空万里,现在已经灰蒙蒙一片了,空气变得很粘稠。没多一会,四周的灰色已经被黑色替代。我的肋骨开始隐隐作疼,我知道这个术生效了。接下来只需要做一件事:坚持。
    肋骨的疼痛越发强烈,让我忍不住坐到了地上。“咔嚓”,我能感到肋骨被折断的声音,虽然咬牙坚持,但是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王教授他们虽然看不到我,但是还是能听到声音的:“组长,你没事吧?”询问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担忧。
    “我咬牙说道,一会趁着天雷落下,玄一负责超度,裴虎,如果天雷挡不住了,你就用你左口袋的符跑吧,能跑多远,,,,算多余多远!”最后一个字是我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这一会功夫我的肋骨又断了一根。在巨大的痛触下,我终于听到了轰轰的雷声。在断了四根肋骨的时候我晕了过去,晕倒的瞬间我看到了黑雾里那刺目的闪光。
    年底了,工作琐事缠身,请大家见谅
    上来看看,谢谢留言,不忙了就更
    来了来了,大家放假了吗?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身上缠满了绷带,关雨晴一直忙钱忙后的陪护,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突然想起来了那个敛心咒。关雨晴发现我看她,脸一下子就红了。“你那个项链怎么还戴着?”说完话我想起来了,因为最近事多,没和她说过那鹿骨的事。
    关雨晴一脸的惊讶:“项链?项链怎么了?组长你不会又要用吧。”
    “哈哈,哎呦”我想做起来,但是一动,肋骨处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关雨晴赶紧说道:“医生说你还不能乱动,需要静养。”我又试了一下,疼痛在能接收范围内,就对她摆摆手,“扶我起来。”扭不过我,她只好用力将我扶了起来,我靠在床上,四下看了看,手指开始摆动。“组长,你不会是找烟吧,医生说...”
    没等她说完我就道:“拿出来吧,我都闻到味了。”她极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鼻子的话,我没听清。烟在肺里转了一圈,那种畅然的感觉连同那噩梦一样的经历马上就回来了。
    我理了理思绪说道:“你的那个项链有问题,送项链给你的人可能也是个术士,这是敛心咒,可以让你喜欢谁本不会喜欢的人,到最后死心塌地,你那个男朋友不简单啊。”
    关雨晴听完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说我怎么开始感觉喜欢他了呢,组长,你要救我啊。”我歪着头看着她,看来这丫头感情不很顺利啊。
    关雨晴大概和我说了一下:陈浩是她从小到大的朋友,属于那种乖乖小的孩子。成绩不好不坏,人也很单纯,从小他就喜欢关雨晴。但是关雨晴这丫头是个闲不住的人,她这性格注定了俩人是不会在一起的。直到有一次,陈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独自去墨脱给她求了一道平安福。那时候正是墨脱最寒冷的日子,他是徒步进去的,其中的艰险可想而知。从哪之后他就开始疯狂的追求关雪晴,在两边父母的撮合下(陈家家境很好),两人也就开始了交往。关雨晴有时候也奇怪自己居然一点点的喜欢上了陈浩。
    听到这基本事情基本就清晰了,几乎有没迟疑,关雨晴就把项链给了我,然后做了一个打死也不会拿回来了的手势。
    我点了点头,把项链抓在了手里。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来了,进来的是老曹和玄一。
    老曹那副脸永远看不出喜怒哀乐,看到我也只是点了点头。玄一满脸的笑意,将水果放到一旁,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老曹开口道:“事情基本结束了,你断了5根肋骨。裴虎也受了点伤,正在治疗,问题也不大。”
    接下来玄一向我说起了那天我晕倒之后的事。
    天雷落下后那些息壤被炸的四处躲避,趁着空挡裴虎扛起王教授就向外跑。因为阴气太剩我留下的那些符纸很快就失效了。那些息壤怎么会轻易的放几人离开,于是开始疯狂的朝着几人涌来。虽然天雷滚滚,但是无奈息壤太多了而且极易变换形态,所以还有有不少突破了雷阵扑了过来。就在这时,我身上又传出肋骨折断的声音,那些蓝色的雷光一下子就密集了。息壤的进攻阵型一下子被打乱了,这让几人有了喘息的机会,于是他们全都聚集在了我的身边,准备英勇就义。这时前方的雾气里响起了一阵梵音,然后在雷光下他们看到一行人缓步走了过来。那些天雷就在几人身边炸开,但是他们一点也不惊慌,还是不紧不慢的朝着几人走来。
    很开的那几个人就来到了我们所在的位置,领头的是一个女人,面容冷峻,穿着一件红袍。后面的则是几个大汉,也是一身的喇嘛打扮。在他们身后是几个大木箱子,女人走到近前也不废话。看了看地上的我,说了一句;“亏你还是真阳之身。”然后便不再理我他们几个,转而吩咐那几个大喇嘛,将箱子搬到了骸骨旁。裴虎几人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说道:“姐妹,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们吗?”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茅山小辈,你家赵老头没教你说话吗?不想死的话,就闭嘴。”裴虎被气得不行,还好王教授拉住了他。那几个喇嘛手脚麻利的打开了木箱,那里面居然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砖,每块都有真的砖头那么大,看来这几个喇嘛的力气真不是盖。
    打开箱子的一刹那息壤的动作明显疯狂了,几个人抓起金砖就开始往雾气里抛,息壤全都汇聚到了外边,根本就不在意天雷额轰击。接触到金砖的息壤颜色由白转红,然后又变为了金色,最后向水一样全都流进了地里。天雷还在不停地轰击,因为那些阴气还在聚集。几个喇嘛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站好,然后每人手里拿出一面小旗。那旗也是五颜六色,这时周围开始刮起大风,小旗在风里猎猎作响。还没等几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雾气里出现了很多的人影。伴随着人影出线的还有透骨的冰寒,冷的都能看到人呼出的气了。那些 小旗开始发出华光,渐渐的驱散了周围的雾气。凡是接触到华光的那些人影一瞬间就都消失了。
    “哎,还是用了消魂啊。”我有点了一根烟,想了想也是,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雾气很快消散,那些人影也消失了,只留下了满地的骸骨。那些息壤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附近的那些碎肉也以极快的速度腐败了,在大校他们赶到时,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我想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那些被息壤残害的人最后连魂魄都不得安宁,因为被“消魂”的灵魂会去到一个地方。
    王教授后来分析,息壤可能不止和黄金是共生的关系,那些黄金到更像是息壤的一部分,更具体的还要花时间来研究。
    这次伤亡官方给出的是一百多人,可实际上五倍这个数字都不止。但是不管怎样,这件事还是被控制住了,我想以后在发现类似的事上面的处理会谨慎许多吧。
    一个月后我和裴虎都出院了,组里搞了一个简单的聚会,席间大家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酒到半酣时,关雨晴大着舌头问我:“组,组长,小玄子说的那个女人和那些喇叭,你认识吗?”我看看她,又看看其余的几人淡淡的说道:“以后她们的事还是少打听,你们只要知道那是一个不存在的组织就行了。”几人看我认真的样也就没继续问,关雨晴显然还不死心,就又说道:“组长,什么叫真阳之身啊,是不是你有特异功能啊。”听她这么一问,我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心想现在的人脑袋里都想什么呢。看其他几个人没注意就准备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没想到王教授在一旁一本正经的说:“所谓真阳之身就是术士从小就修习正道阳法,取日精,夺月华,是称谓一代术士领袖的重要条件。”
    在几人沉思什么是正道阳法的时候,王教授又补充道:“其实就是处男。”
    我听完当场石化,而其余几个人则是:“哈哈哈哈,组长,原来组长是处男啊,哈哈哈。”
    在番茄新开了一本《翘班钓鱼,我成了鱼尔盖茨》,偏向都市成神风格,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目前快10万字了。
    大家好久不见啊
    上来看看
    等番茄那边稳定了,这边帖子也会更新的故事大纲有了,下一篇准备进击南阳广袤的大海。千年沉船,直立于海面的古尸,诡异的晴雨……
    上来看一看
    没事来看看
    失踪人口回归,这周北京这边恢复正常了,可以安心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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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1-22 13:20:19  更:2022-06-01 16: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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