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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一个云南少数民族山寨风水师的灵异经历(蛊,鬼,风水更新帖)[第1页]

作者:茨黑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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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异开篇

    说起灵异鬼怖,或许大家第一想到的是湘西,其实在我们云南的山寨里一样存在在着无法解释清楚的灵异怪事,下面我就把自己的一些经历些出来,为大家以后到云南少数民族村寨旅游时提个醒,避免惹上甩不掉的麻烦。

    初听阴狗哭

    在我们这山寨一直流传着一个密言:狗可以看到活人的魂魄离开,当它看到活魂魄后就会凄厉哀哭,这样的狗称为阴狗。
    不是所有的狗能是阴狗,传说谁家要是养上阴狗必富三代。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就亲身听过一次阴狗的哭,那年我16岁,也就是那一次的经历让我入了风水师门。
    那是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我和另外一个同伴阿木去邻村窜门回来(其实是去找外村的小姑娘约会),刚到我进入我家的岔路口时我突然听到隐约有很刺耳的狗嚎声,我停住脚步仔细一听,那声音来自村上半的地方,那的人家户里只有一条狗就是堂叔的“灰虎”。灰虎其实是一条黑色的土狗,只因它和堂叔上山的时候能捕捉到野兔、野鸡、豪猪之类的野物才被堂叔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起初听到那声音,我并不知道就是传说中的狗哭,只是觉得那嚎声入耳后让人觉得很悲凉的感受,而且一声比一声悲凉。我驻住,问阿木听到没有?阿木很干脆地回答我没有听到。
    阿木的回答让我的的内心一下子开始害怕和恐惧起来,后背开始发凉。我赶紧拉上阿木冲进我家院子(家里穷,没有围墙和大门)。
    阿木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没几分钟他就睡着了,而那条狗的阴嚎却还一声声传进我的耳朵里,看看黑色的那块电子表,时间显示0点36分。
    鬼抓饭,全村人开始害怕

    第二天早上7点左右,一阵阵鞭炮声把我吵醒了。我们这个小村就只有60多户人家,一般只有过年节的时候才会放鞭炮。
    我一咕噜翻身下床,走到院子里四处张望,有4个人抬了一口棺材往村东边走去,前面有个人专门一路在燃放鞭炮。
    看着那口涂满黑漆的棺材我想起了昨晚狗的嚎戾声,心理不自然的又恐惧起来。毕竟才16岁的我对死人、鬼、神的事情都还很惧怕。
    果然,中午就有人来家里报丧客了,村东的二贵昨晚因发黑痧死亡了。
    在吃中午饭的时候,我把昨晚听到狗嚎的事情和父母讲了。听完我的话,父亲一言不发,只是吧嗒吧嗒的狠抽他的草烟锅,母亲却开始默默的流泪。看着父母异样的表情和行为我百思不解。
    抽完一个烟锅头,父亲对母亲说,哭也没有用,等下你去弄些斋饭我们带林子(我的小名)去老祖坟上拜拜吧,只有求先人保他了。父亲的话刚说完母亲就“哇”的放声痛哭起来。我不知道他们俩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肯定是我有大麻烦了。
    午后,父母带着我来到了离村7、8公里左右的一座山腰上,一棵高苍粗大的榛树下矗立着3座乱石砌成坟墓,母亲点香烧纸,父亲则叫我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在我磕头期间父亲也在我的左边跪下地,用蔼低的声音说:“老祖上人,家门孩子不幸命理薄,你们一定要保佑他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别人邪巫脏东西缠上他,保佑保佑”。
    二贵在死后的第二天出殡。8个人抬着装二贵身躯的那口黑漆棺材,棺材上面盖着一张鲜红色的毛毯,毛毯上捆放着一只压棺材的公鸡,穿白衣戴白孝的亲属一个个在棺材队伍后哭得悲天怜地,加上幽凄的唢呐声,更让人觉得撕心裂肺阵阵哀痛。
    二贵家里却客来人往,熙攘热闹,在我们寨子里丧事办的酒席比盖房子还大,不管你家里有没有钱都必须杀一头猪,然后再到几十公里外的县城买些干货和蔬菜办酒席。然后基本从下午3点到天黑一直上流水席。
    好多外村来的客人都已经坐在席上等着开吃,可是到下午4点左右还没上菜,很多人开始焦急了,那时还没有“村村通”公路,都靠双脚走回去,再不上席路远的那些就得摸黑赶回家。
    焦急中有些人按捺不住,直接到做菜的厨坊里去询问原因,结果才知道肉和菜早就好了,就是蒸的米饭还没熟。杂乱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一顿饭蒸了几个小时都没熟,会不会鬼抓饭”。人们听到这句话都恐慌起来,女人找小孩,男人找老婆,年轻人找自家的老人,一时间喊声、叫声和小孩子的哭声一片哄乱,而我则感到后脊背开始一阵比一阵地发凉,渐渐地全身开始冒冷汗,还好我看见父亲那高大的身影正朝我这边走来。
    父亲走到我面前,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却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慌乱的人群中慢慢走出几个村里的老者,其中一个光头老人走到蒸饭的锅边,放下手中的拐棍大声说:“大家别慌,让我们来瞧瞧到底是不是鬼抓饭”。老人伸出枯黄的手揭开草编的锅盖,大家都不出声等着答案,却又不敢靠近去看。揭开草锅盖,老人鼓起双眼看了又看,又把它盖好才对着人群说:“真的是鬼抓饭,手印迹都还在,想见识的都过来看看吧,不然死了都不知道真相。”
    相传出现鬼抓饭的地方,是因为有些恶人死后不能轮回转世,他要捉够7个人的魂魄后才能转世投胎,也就是说村里还要在七七四十九天内再死6个人。刚刚光头老人说的那句:“不然死了都不知道真相。”就是这个意思。
    父亲在我耳边轻轻的问道:“刚刚你看见什么了吗”?我回答他:“没有”。原来他刚才在向我摇头,是以为我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事物,然后告诉大家,他的意思也就是叫我别说出来。
    几个村里的老者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几句后光头老人又开口说道:“事到如今,只能看看祖辈先人留下的化解方法灵不灵验了,你们年轻的小伙子去捉6只公鸡来,事情紧急也就别分是谁家的鸡了,只要能快速捉来就好。”
    父母走后还俗老尼把我带入寺中。
    天色已全部黑暗下来,进入庙里就更加漆黑,而我的感受却是冷饿交加。她直接把我带到一间大殿后面的偏厢房,打开电灯后我看清楚了这里其实就是厨房。厨房里没有灶头,只是在靠西边的墙角有个火膛,火膛上面架着个铁三角(我们这用钢筋打铸成的烧饭工具),厨房门的后面堆放着些粗细不一的干柴和枝叶,一个水缸和一张木柜并排摆放在进门口的左边。
    不知道是没有大米还是图方便,还俗老尼给我做了顿小白菜煮面汤。吃饱肚子后她又把我带到一间小书房,用一张草席,一个毯子和一张薄棉被给我打了个地铺。从昨晚看见穿红衣服的小女鬼再到白天离开医院和一整下午呆在寺庙外,我累的都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棉被到头就睡。
    得开天眼识鬼神


    我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天大亮, 起床叠好被褥后打开书房门才又好好观察了下书房内的布置。在靠书房的南墙有一个金竹做的简易书架,大小不一的书籍整齐起地码在书架上,书架的旁边有个根雕的花盆,花盆里载的生长得很葱郁的兰花小雪素,还有一张茶几大的木桌和靠背木凳摆放的书架的另一边,再没其它的物品了。
    走出书房看见还俗老尼在清扫着大院,见我起床后她微微笑了笑,说:“你先去洗脸吃早点,然后帮忙打扫大殿,以后每天要来人来之前把整座寺院打扫完。”
    我也冲她笑笑,然后直径往偏厢房的厨房走去。
    吃完早点,我直接就自己去大殿里打扫,大殿可能有40平米左右,殿的正中塑了三尊大佛,中间一尊慧幢胜王佛,左边是善游步佛,右边是那罗延佛。
    殿的左右两边墙上挂满写有各种佛图纹样,都是些我没见过的。
    9点后庙里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香客,大部分是专门来找还俗老尼卜签问卦,只有很少一些人烧香求平安。
    我发现那些问卦的人一个个都对她的解说和预测深信不疑,可我更在乎的是为什么她对我的事情没放在心上。
    下午,吃过晚饭后她把我带到大殿里,在一张案桌上点满香烛,然后说道:“既然要为师徒名份,那么也要行师徒之礼,今晚就磕头拜师进入我门。”
    按照她的吩咐,我跪在地上连续向她磕了3个头响头。磕完3个响头后又让我跪在一个云团型的垫子上,说道:“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师父,我师门有六戒律:‘不欺老小、不淫妇女、不争高低、不灭同道、不触国法、不弃师门’你要牢记在心。”
    “记住了,师父!”我严敬地回答。
    师父让我起来,我们一起并坐在一条凳子上,她又开口说道:“其实你的那些经历并没有什么,我替你看过命理,你出生的80年本来就是木命年,木命年出生的人一般都会有阴灵感应。那晚你第一次听到阴狗哭,应该是你当时所处的时点为凌晨子时,你所站的位置应该是一条三叉路口,时间和地点的融合却让你撞上了百年难遇的阴阳交汇,你吸纳了阴阳交汇的灵气后自然就能和一些阴间的鬼神接触,而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那我以后不是要经常看到鬼了?”我着急地问道。
    师傅笑了笑,反问一句:“能见到鬼不好吗?”
    师傅又简单地给我讲了一些遇见鬼后的回避方法,然后才严肃地说道:“今晚是七月初二,正是大阴时日,稍后我会帮你把天眼打开,算是师傅送给你的入门拜师礼物。”
    我点了点头。
    师傅让我打盘坐在芭蕉叶上,她在周围点燃了一圈香火,手里拿了一把用柳叶、刺五加、茄蔴叶和还有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树叶扎成的小把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嘴中不停地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语,她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七、八次后放下叶把,端起一小盅黄颜色的液水物分别涂在我双眉中间和两边的太阳穴上。
    师傅又让我闭起双眼静坐,她一只手按在我天灵盖上,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旧明纸书大声念起来。
    顿时,我觉得天地旋转、头昏心乱,感觉自己是在飞又是狂跑,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大湖泊,两岸青山绿树倒映湖中,我自己在踏浪疾驰心中好不舒畅;景物又一突转,前面出现一座阴暗的原始森林,周围狼叫虎吼,蛛网蛇皮,荆棘毒草,好担心好害怕。
    师傅又让我闭起双眼静坐,她一只手按在我天灵盖上,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旧明纸书大声念起来。
    顿时,我觉得天地旋转、头昏心乱,感觉自己是在飞又是狂跑,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大湖泊,两岸青山绿树倒映湖中,我自己在踏浪疾驰心中好不舒畅;景物又一突转,前面出现一座阴暗的原始森林,周围狼叫虎吼,蛛网蛇皮,荆棘毒草,好担心好害怕。
    我心里开始恐慌起来,想把眼睛睁开,可无论我再怎么使劲都无法睁开双眼。没办法我只好深深地做了几次呼吸,调息下心里的惊惧。
    景物再次一转,眼前一条平坦的大道,从远处慢慢走来一队人马,敲锣打鼓吹着唢呐,那对人马越来越近,走路的人分成左右两排,前面的四人抗着蓝黑纹条的幡旗,紧接着就是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六人,再后面三匹高大的红枣马,马背上骑着三个穿戴着古代官服的人,左边一个手持笺条,右边一个手持‘令’字旗,唯有中间那个双手束缰不停地左右张盼,三匹坐骑加上锣鼓唢呐,放眼看去雄气威武。奇怪的是,一队人马从我身边穿行过去却没发现我。人马过后又来队伍,不过这次没有骑马的,只见前面几个身着古代士兵衣服,一手持缨枪一手拉着“呛呛”直响的锁链,再仔细一看锁链后面都栓着一个人,被双的人有的头破血流,有的手断脚残,有的肚烂流血,也有毫无伤痕的人。我这时在什么朝代,为什么会看见古时的景象,正在纳闷之时后脑勺“啪”被人拍了一下,我睁眼一看,自己还好好的打盘坐在芭蕉叶上面,师傅却脸色发白扶在案桌边看着我。
    接着写《得开天眼识鬼神》


    看着师傅苍白的脸色我内心一阵酸楚一阵心疼,毕竟是为了替我开天眼师傅才疲劳成这样。我搀扶着师傅坐下,又泡了一杯玉兰花茶给她。师傅休息了二十分钟左右气色渐渐恢复过来,但从缓慢的呼吸中可以感受到她还很虚弱。
    师傅问我刚刚看到什么了?我把自己所感受到的幻景都讲了出来。
    师傅露出了欣慰的眼神到:“这么说我们成功了,从今以后你会经常接触到灵异类的东西,不过你不用害怕,用我教你的那些方式驱避就可以。”
    我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我突然想起师傅说那天晚上我遇到阳阳交汇的事,就不解地问道:“师傅,您说我遇到的是阳阳交汇,阳阳交汇是什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师傅微笑地看着我,答道:“阳阳交汇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坏事。它是这样的,阳间孤魂游鬼太多,而阴府冥役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派阴兵来阳间收捉这些孤魂游鬼,阴兵对游鬼很容易就可以捉拿到,但是对孤魂却没有办法。但凡人都有三魂七魄,如果不是三魂完全出窍那么这个人还不会死,也就成为不了鬼,比如有些人只出了两魂或者一魂阴兵就无法抓取他们的魂魄,这时阴间差役就要借助人间的一些异士来帮助他们管住这些孤魂。每阴间10年左右阴府就会派一些有官位的差人来阳间寻找能沟通阳阳的人,这种人首先必须是木年木月出生的人,然后还要在子时之际于三脉的交汇处和阴府差人相遇才行,如果遇到这种事的人不是木年木月出生,那么他在阴阳交界的世界里就再也出不来,类似于医学上所谓的植物人,躯体虽在灵魂与意识却没有了,阴间的10年也就是阳间的100年。倘若没有结婚的妇女遇到这种事,只要当场蹲下解个小便就可以把阴阳交汇破解分开,而你们男人和结婚后的妇女却无法做到。”
    我深深地为自己担心了一把,还好我是1980年9月生,不然恐怕现在也完了。
    本来我还想多请教师傅一些关于阳阳的异学奇识,可考虑到师傅的身体要紧也就和师傅告退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我打扫完整个寺院还没看见师傅的身影,后来在昨晚的那张案桌上看到了一封书信和一个木盒子。信是师傅留给我的,上面写道:师傅要去邻县帮人探寻一坟穴,快则十天慢则一月才能回来,你要记得每天的第一件事是把寺院的卫生打扫干净并善待每一位香客。木盒里有一本书你要认真习读,不能偷懒!”
    我打开木盒子,里面果然放了一本蓝纸封面的书,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小楷字《阳宅阴坟真诀》。
    我把师傅写的书信收好,拿起那本书搬了个凳子走到大门口的那棵大柏树下仔细研读。
    《阳宅阴坟真诀》的第一章叫“龙脉三格诀”,讲的是在选墓穴前首先要认识山形龙脉,开篇讲到:风水之“龙”指的是山脉、地形及其走势。龙脉之形态是气的载体,蕴藏着气的能量。龙脉的自然形态、条件及龙气的聚结,直接影响后人的贫富贵贱、祸福财官、人丁旺衰。龙脉发源之地称曰龙脉祖山,祖山再分为太祖山及少祖山......凡龙之起伏跌断,开帐起星,皆定有出脉发脉。脉出有三大格:中出脉格、左出脉格、右出脉格。墓穴后落脉中出,中出方为大吉,左出为轻,右出轻上轻。穴之真伪注定后人善恶、祸福、吉凶,一切皆于此至关重要......。
    不觉中我在树下看书时间已过大半天,因师傅不在就想早点关门送客,也就是师傅不在的这第一个夜晚我和女鬼斗上了。
    不觉中我在树下看书时间已过大半天,因师傅不在就想早点关门送客,也就是师傅不在的这第一个夜晚我和女鬼斗上了。
    下午六点半左右送走最后一个香客,我关上寺院的大门,一个人随便吃了点晚饭又拿出那本《阳宅阴坟真诀》继续研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笃笃笃笃”的几声急促敲大门声打断了我的习读,看看时间是晚上9点26分。从我来的那天起每天下午寺院关门后就没有人来过,师傅才去了2天也不可能回来,我纳闷了:到底是什么人呢,要是香客的话敲门不会那么急。
    心里有点害怕,又一想,怕什么呢这里是寺庙阴鬼是不敢进来的。
    大门再次被急促的敲响。
    我把寺里所有的灯都全部开亮,为了壮胆又拿了一根柴棍放在大门后面,毕竟正常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烧香拜佛的。
    双腿有点发软,但我还是故作镇静地打开大门。
    开门后看见门口站了2个男人,再仔细一看,站后面的那个人身上还背了一个在呻吟的妇女。
    看见我开门后,站在前面的那个男人到也礼貌,和善地问道:“请问陈师傅在吗,家里人病了想请她看看。”
    我上下打量了下和我说话的这个人,个子在一米七以上,络腮胡,眼睛细得快咪成逢,穿着都比较朴素,典型的农村庄稼汉。
    我也谦和地回答他:“对不起,我师傅不在,家人生病你应该带她去诊所找医生医治!”
    听说师傅不在他有些急了:“我们是从五公里外的大营村赶来的,家人已经疼了一天,吃了西药不起作用,请你帮我们找找陈师傅,一定要请她帮忙看看。”
    我看后面那个背人的虽然没说话却一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
    我顿了顿说,先把人背进来吧。
    前面那人进门时到没什么,当后面背人的那个快跨到门槛时我看见大门头上挂的佛幡微微发出金黄色的淡光,接着一道白光影从那病人身上飘然而起,但并未离去。我知道是师傅帮我开的天眼起作用了,我也基本估猜出病人为什么吃了西药不起作用的原因了。
    我把他们一行三人带到我住的书房,让病人躺在我的床上。那个长络腮胡的人看看我说道:“小师傅您好,我叫江凌,这是我弟弟江帆,生病的这个是我弟媳蓝小霜,今天中午饭前我弟媳她先是头晕,后来是呕吐和肚子疼,我们帮她刮了痧也让她打了吊针(输液的意思),可不但没好转下午疼的更厉害。”
    我心想还用说吗,鬼附在身打针吃药肯定不好。此时我也更确定刚刚自己看到从蓝小霜身上飘起的就是一只鬼。
    我可以看见鬼但师傅却没教过我如何驱鬼。我只好再次歉意地说:“两位大哥真的对不起,师傅出远门了,十天内她是回不来了,你们去其它地方看看吧。”
    蓝小霜额头开始冒汗滴,但她并没有加大呻吟的声音,看得出她所承受的疼痛越来越加大。
    江帆“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紧张地说道:“小师傅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媳妇,我给你磕头了。”说完就不住地磕起头来。
    我也是农村人,我能感受到农村人遇到疾病时那种无辜无助的心痛和祈盼。
    我连忙把他扶起来,说道:“大哥你别这样,不是我不愿帮你们,而是我真不懂。”
    江帆眼中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看着一个大男人这样伤心难过,我的心里也隐隐刺痛还加怜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既开口说道:“我想办法试试。”
    江凌微微点了点头。
    话已说出口,可自己却没什么技能,我脑子急速地转动着,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帮他们。
    就在我冥思苦想之际,外面响起了一阵古怪的声音,像是狗吃土发出的咳啕,又像是女人的声声厉吼。那声音一阵高一阵低地持续着。
    吃土咳啕声听起来沉闷刺耳,就像是铁皮刮在铁锅上那样让你刺耳得心堵。厉吼的声音像是怨妇发泄,又似冤鬼索债凄厉无比。
    我静静听寻着声音的来源,感觉像在门口的大柏树上发出,又好像在寺院周围的某一个地方。
    我一动不动地就这样站着在听却奇怪了江凌兄弟二人。江帆拉拉我的衣襟问道:“小师傅,你怎么站着不动啊?”
    “怎么你们没听到吗?”我有些惊讶的问话。
    “你听到什么了?”江凌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仔细一想,我遇到过阳阳交汇他们兄弟俩可没有,也就说我能接触到的灵异神鬼他们兄弟俩是不可能知晓的。
    我苦笑了一下,又开始想要用什么办法救助病人。
    寻思中我把目光落到了那个书架上,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能让我解决难题的书籍。我快步走向那个金竹书架,从最上面的一层开始寻找起来。
    一直没查看过书架上的有哪些书,查看后才发现很多都是佛教经文,还有一些是我看也看不懂的梵文古籍。不过还是让我在经文书堆中找出了一本《鬼魅玄心术》。
    《鬼魅玄心术》的开序写到:凡吾门弟子练习此法术者需体健心正,贪淫媚、贪钱权者勿习之。习玄心之术需精通五行医理、明易数卦爻、懂天时地象......。
    着急救人我没再细看下去,直接大篇幅的翻找我想要的内容,《鬼魅玄心术》里还真有一章我想要的内容名叫“驱鬼附体法”,按照书中介绍的内容,我找来纸和笔让江凌兄弟俩把他们村近3年所有死去的人名写出来,我又去盛了一碗大米,拿了一个瓷盅和一枚铜钱。
    我把那碗大米放在书架旁边的那张小桌子上,又把瓷盅横插进米中,只露一小部分在外面。按照“驱鬼附体法”中的方法,我又去拿了2柱香和4份白冥钱。
    我把香点燃,然后把燃烧着的香和白冥钱还有铜钱一起拿到蓝小霜头顶绕圈,嘴里大声念道:“哪里来的无根鬼,不用牵挂阳间人,提你名字就现身,金银财宝多给你。”完毕后我把香火插在米碗旁边,一手把铜钱直放在横露的瓷盅上,一手拿着江凌兄弟写的死人名单小声地一个个念他们的名字。
    第一遍念完没什么反应,江凌和江帆都用疑视的眼光看着我,我没理会他们继续又开始重头念起,没想到念到徐阿雨时手上的铜钱在横瓷盅上竖立住了。
    我用成功后惊喜的眼光去看江凌兄弟俩,可他们却满脸的恐惧之色。江帆用颤抖的声音问我:“小师傅,刚才你提的名字可是徐阿雨?”
    我得意地回答道:“是啊,就是这个名字。”
    “我就知道是她,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得到我的确认后江帆更加害怕了。
    蓝小霜此时的疼痛加剧起来,她双手捂着肚子,满脸是汗,还用头去撞墙。
    蓝小霜此时的疼痛加剧起来,她双手捂着肚子,满脸是汗,还用头去撞墙。此时外面那刺耳的凄厉声却一声比一声紧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那凄厉声开始左右我的思维,使我烦躁不安、想发怒。
    我再次翻开那本《鬼魅玄心术》,还是在开序中写道:“......用此密术的子弟必先学会《冥阴语本》中的阴语之术......。”难怪那凄厉声中会有狗吃土一样的咳啕声,难道那就是阴间语言???
    蓝小霜疼得翻滚,江家兄弟脸上的恐怖面色越来越惊骇,而我被那一声声凄厉与咳啕占据着思想上的支配,我开始想砸东西,我开始想撕碎衣物,我开始想动手伤人。
    我的脑海中开始无穷幻化,先看见一只狗哭、接着看见二贵的容貌,后来是鬼抓饭的样子、四只白衣鬼、医院那个红衣小女鬼一幕幕不停地变幻在我的脑海,忽然父亲那高大的身躯母亲那慈祥的脸庞出现了,接着是师傅的笑容,师傅那轻盈盈的笑容使我开始镇静下来。忽然我想到师傅帮我开天眼的地方——大殿。
    我大声喊道:“你们兄弟俩快把蓝小霜抬上跟我走。”
    江凌江帆兄弟俩也不问什么原因,抬起蓝小霜就跟了上来,也许在他们的惧骇内心中我是唯一能保护他们的希望了。
    进入大殿,外面的那声音俨然小了许多,蓝小霜还在全身冒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按当时师傅对我的方法,我让蓝小霜坐在那个云团垫子上,又在她周围点燃了一圈香和烛。
    江家兄弟以为我要搞什么大法事,静静的站在旁边动也不敢动。外面的声音慢慢消失下去,而蓝小霜似乎也好转起来,脸上不再冒汗也不再用手捂肚子。
    事情到此我已无计可施,只好安排江凌和江帆轮流照看着蓝小霜,我自己就着一张草帘躺下闭目养神,我在想那个附在蓝小霜身上的女鬼徐阿雨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江家兄弟会那样害怕徐阿雨?
    其实我的内心还在起伏,我躺在草帘上不敢睡着,我心里的害怕一直没有减退。
    其实我的内心还在起伏,我躺在草帘上不敢睡着,我心里的害怕一直没有减退。就这样,我们四你谁也没睡,一直到天亮。
    煎熬的一夜过去了,今晚呢,该怎么办????
    不死心,我又拿起那本《鬼魅玄心术》继续寻找办法。看来看去觉得只有里面的一章《生灵移魂》可以试试。
    我按书中的内容,先拿了一个鸡蛋,让后让江帆在他媳妇全身滚动,而我则在旁边念动连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心咒。
    我让江帆在蓝小霜全身连滚了两遍才又把鸡蛋递给我。
    当我再次把那个鸡蛋拿在手里,发现原本白色的蛋壳上出现了葵花壳大的一些分布不均的灰色点。我把鸡蛋放在昨晚那个装大米的碗旁等待日落。
    日落西山后,趁着天还没黑,我煮了一碗新米饭,拿上4柱香和4份白冥钱叫上江凌和我一起出了寺院。我们来到离寺院仗把左右距离的地方,我先去找一个拇指粗的柳树丫,然后用黑线把鸡蛋栓起来吊在柳树丫上,再把香和冥钱烧了。
    这一晚真的没什么动静了,徐小霜的肚子也不再疼痛,我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个方法能挨到师傅回来。
    接着写《得开天眼识鬼神》


    这一晚真的没什么动静了,徐小霜的肚子也不再疼痛,我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个方法能挨到师傅回来。
    到第十一天的下午师傅终于回来了,我把江凌兄弟俩的事情和我的所为都告诉了师傅,本以为师傅会责备我,没想到师傅却对我的事只字不提,反到追问江凌兄弟关于徐阿雨的事情。
    说到徐阿雨的事江陵和江帆脸上又现惧怖之色。
    事情还是蓝小霜娓娓而道:江陵和江帆是一对孤儿兄弟,弟弟江帆从小老实巴交,只知道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农活,哥哥江凌是个大飘人(混混的意思)。
    4个月前的一个月夜,江凌从邻村赌博回村,输得精光的他边走边想去哪里白发些财来弥补今晚损失,快要进村的时候突然路边的小松林传来“嗦嗦”的声响,江凌本来就是贼心贼胆的人,在这么晚的夜里小松林的响声勾起他的好奇和欲念,江凌轻手轻脚地往右响声的地方走去,却不想让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徐阿雨裸露着上半身跨骑在一棵横着的小松枝上。
    江凌看到徐阿雨的样子先是一惊,不过当他看到徐阿雨跨骑在松枝上还不自主地晃动他明白了,原来徐阿雨遇到村里老人经常讲的“鬼牵人”。
    江凌知道现在徐阿雨除非是有人特意把她喊清醒过来,或者遇到旁边有毛驴的叫声自己清醒过来,不然就会一直昏蒙沉迷到天亮。
    看着徐阿雨上半身那雪白的肌肤江凌兽心大发就玷污了毫不知情的她。江凌在徐阿雨身上发泄完之后也到把她揣背回家门口又才离去。
    徐阿雨是什么人呢,徐阿雨有个1岁大的孩子,丈夫是个木匠经常几十天不在家去外面帮人干活,家里还有个六十几岁的公公。
    两个月后徐阿雨无缘无故地有了身孕。丈夫不在家而怀孕,整个村里都流传着徐阿雨和公公偷情的蜚语。
    性情贞烈的徐阿雨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还没等丈夫回家就背着孩子投水自尽,两尸三命,凄冤无比。
    两个月后徐阿雨无缘无故地有了身孕。丈夫不在家而怀孕,整个村里都流传着徐阿雨和公公偷情的蜚语。
    性情贞烈的徐阿雨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还没等丈夫回家就背着孩子投水自尽,两尸三命,凄冤无比。
    让人更想不到的是江凌的贪婪。徐阿雨死后谁也不知道那是江凌干的兽事,所以江凌在徐阿雨的丧事上里里外外忙得不亦乐乎。忙归忙,江凌毕竟是赌徒大飘人,在给徐阿雨装棺的时候,公公在她的左手上戴了一只翠绿的玉手镯,为了这只玉手镯江凌再次打起了徐阿雨的主意。
    徐阿雨下葬后的第二天夜晚,天气阴沉,云雾缭绕在黑暗中缭绕这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小山村。江凌带着锄头、铁拗、香纸和一瓶醋来到了徐阿雨的坟墓前,他先在石头砌成的墓碑前点香烧纸,然后就直接开挖徐阿雨的新坟。
    徐阿雨下葬后的第二天夜晚,天气阴沉,云雾在黑暗中缭绕着这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小山村。江凌带着锄头、铁拗、香纸和一瓶醋来到了徐阿雨的坟墓前,他先在石头砌成的墓碑前点香烧纸,然后就直接开挖徐阿雨的新坟。
    新坟土松,不多一会儿江凌就把黑色的棺木挖露出来,他又用铁拗撬开棺材盖,然后喝了一大口醋含在口中,用毛巾捂住鼻子才把手伸进棺材里面。
    江凌其实也害怕死人,特别他自己最清楚徐阿雨的死因,所以他不敢打开手电筒看着找,就只能把手伸进去乱摸索。
    虽然毛巾捂住鼻子口中还含着醋,但是奇臭的尸腐味还是一阵阵地熏进他的鼻腔中,那种味道比厕所里的臭味还浓臭。
    江凌想吐,但是为了那只玉手镯他强忍着。终于在肉腐堆的一骨头处他摸到了那只手镯。
    惊!喜!秫!江凌的心里一分钟3变化。
    江凌急促地拉扯出那只玉手镯,胡乱拿起锄头、铁拗转身就小跑着离开墓地,但他却未发现,从他到墓地的那一分钟起,黑暗的云雾中就有个影子一直在旁边游动,现在他小跑,那影子也在离他4米左右距离中快速的跟了上来。
    也许是江凌想早点回家,又也许是他已觉察到身后的异动,小跑逐渐变成大步跑,可无论他再怎么快,后面的影子始终在4米左右的距离中跟着他。
    一口气江凌跑到了村口的河边,他也没顾得上脱鞋卷裤,直接就一脚踏进水中趟过去,河水阻隔了后面的影子,它没再跟过来。
    玉手镯江凌也没有去卖,而是编了个谎言说是赌钱赢的就送给了弟媳徐小霜。那手镯却给徐小霜带来了祸事。
    自从戴上江凌送的那只手镯,徐小霜先是每天晚上做恶梦,梦中总有个人追着她要东西却一直没提是什么。后来是徐小霜怀孕7个月后流产,据说那胎儿的身上有分布着一些铜钱大的灰点。流产后没多久徐小霜就病了,病的也奇怪,每天上午和中午都没有什么事情,下午5点半以后就肚子疼,还一会儿哭一会笑的胡言乱语,住院治疗也不起作用,这样的情形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看着弟媳痛苦受罪了那么久,江凌心里终于承受不住才把自己所干的事情都告诉了弟弟江帆。
    江凌江帆兄弟俩后来也是在别人的指引下才到寺院来找我师傅的,而那时却偏偏师傅出门只有我在,现在师傅回来其实他们比我还高兴。
    对于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师傅没有表明对错,只是用红朱砂在一张黄色的纸条上写画了一个符咒,折叠成四方纸块再用红线串起来,然后叫蓝小霜戴再脖子上辟邪。
    师傅安排江凌三兄妹先回去,并安排4天后在家里等师傅的到来,三人鞠躬拜谢师傅后半信半疑地走了。
    晚上师傅把我带到里寺庙不远的一个山箐边。箐中河水孱孱而流,一座木桥横跨南北两边箐崖口,几声清脆的夜鸟叫声从稠密茂盛的山间松林里传来让人感觉神清气爽、灵台清灵。
    相反的是师傅严肃地看着我,说道:“你的天眼已开,但还不能自行运用,今晚我就教你收控天眼。”
    我点了点头没答话。
    师傅又说:“要想自如地运用天眼首先你要心静脑空,你盘腿坐下,双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双腿间,闭上眼睛,然后清除脑中杂念,轻吸一口气,这口气吸进去后憋在胸口,憋不住的时候把劲暗使在双臂的大筋上,再由大筋慢慢往前推移,直到把这股暗劲移至手掌指间才可吐气,用暗劲的同时你大脑和心要连贯相通,再把相通后的意念传送至眼部。”
    按照师傅所示,我先在木桥边的草地上打盘而坐,十指交叉放在双腿中间,轻轻从鼻中吸入一口气,把这口气压韵在胸口,暗暗在双臂大筋使劲,又把这劲起往前移动直到掌指,,脑中一片清净,脑应眼部,眼看鼻,鼻观心,心连脑,再慢慢往河边看去,只见木桥上身影穿梭、络绎不绝。
    再仔细一看,那些身影都有模有样,很多是孤身一人,也有三五成群的,他们都目光呆滞,脸面寡白,漂游荡动,有的还抬起双目看看我。
    师傅在旁边说:“你看到的那些都是鬼魂,在箐口的那边在往前走有个寺庙叫“阴阳庙”,是进入阎王殿的入口,所以要转世的鬼魂都先要在那里等待阎王的召见。”
    我第一次看见鬼魂不再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傅在旁边的缘故。
    以后的2天里,师傅带着我去了好多坟场墓地练习天眼看鬼。
    以后的2天里,师傅带着我去了好多坟场墓地练习天眼看鬼。
    第4天上午,师傅拿了一个布背包让我背上,带着我去大营村江凌兄弟家。山陡路窄,草丛枝荆,师傅带着我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差不多走了3个半小时才来到大营村口。
    大营村坐落在一座巍峨的山腰上,村子不大约七十多户人家,村边东、南、西三条路从各自不同的方向沿入村中,一条水沟自东向西插村而过,村边梯田层层,稻子抽穗
    大营村坐落在一座巍峨的山腰上,村子不大约七十多户人家,村边东、南、西三条路从各自不同的方向沿入村中,一条水沟自东向西插村而过,村边梯田层层,稻子抽穗金沉沉的。
    师傅和我都是第一次来这个村子,所以不知道江凌家在什么位置,师傅的意思是直接进村,然后再问问村里人。
    进村的时候还是师傅走在前面,我背着布背包紧跟着她。还好,进村后在几户人家的大门口有块小坪,小坪中央一棵大梨树下坐着4个老年村民在聊天,他们身上穿的都是一身对襟黑衣裤,头上戴黑包头,有2个还穿着羊披衣,典型的彝族穿扮。
    师傅走了过去,很和蔼地问道:“几位阿叔,请问江凌家怎么走?”
    有位正在吸水竹烟筒的老汉抬头看了看师傅,不屑地回答到:“你说的那个人翘脚了(当地俗语:死了的意思),他兄弟到是还在,你往前走第4家就是,他们家没有大门。”
    老汉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中间一个身材矮小,脸色灰黑的人一直在打量着师傅,老汉说完话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我,奇怪的是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眼中也发出了师傅第一次看我的那种“犀利”,瞬间又转为平淡。
    师傅客气地谢了那个指给她路的老汉几句,又带着我继续往前走。边走我边纳闷了:江凌不是才回来4天吗,怎么就会死了呢,会不会是那个女鬼徐阿雨把他弄死的。
    师傅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严厉地小声对我说:“你别胡乱想了,赶快走。”
    不知道师傅怎么突然会这样,我不敢搭话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大一会儿我和师傅就走到了江凌家门口,江凌家别说没有大门,其实连围墙都没有,院子四周只是用2寸左右粗的树枝杆扎成栅栏围起来,五间房屋中主房有三间,露阁(厢房)有两间,其中一间露阁炊烟袅袅而起。
    江凌和江帆兄弟俩正坐在院中抽旱烟,看到师父和我连忙起身鞠躬而拜,双方简单地嘘问了几句江凌兄弟俩就把我们请进了正屋的客堂。
    客堂不大,正中墙上挂着一幅山川流水图,图画看上去有些时年了,上面的颜色已经发黄暗淡,客堂左右两边各摆放了一条高脚春凳,客堂的中央有个火塘(烧火取暖用的),四周的墙壁已经被火烟熏得黑乎乎的。
    我和师傅在右侧的高脚春凳上坐下,江帆端来了用大瓷碗泡的茶水,一口茶喝下去不知是茶叶好还是山寨的泉水好,反正口中甘甜喉间清凉,舒服至极。
    喝完茶,看着江凌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看着他问道:“刚刚我们进村有个老人不是说你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江凌看着我惭愧地红着脸,江帆却答道:“因为我哥哥平时尽做些不务正业的事情,大家都讨厌他,所以整个村里人都当他是死人。”
    这话从江帆口中说出来我都忍不住想笑。
    我想笑,师傅却神情肃然地问道:“你们回家的这几天蓝小霜的病情有没有复发过?”我知道师傅是指徐阿雨有没有再出现。
    江帆摇了摇头,回答:“回来到现在她一切都正常了,再没病过。”
    师傅点点头,又说道:“等下你带我们去徐阿雨的坟墓上看看。”
    江帆点头答应,江凌却又现害怕之样。
    期间蓝小霜一直没出现,原来她在做饭。没多久一桌算得上丰盛的素菜餐摆上了桌,红烧豆腐、油煎豆粉、辣炒山芹菜、水炒洋芋、油炸干蘑菇和野香菜汤,走了这久的山路我肚子就早饿得慌了,也不顾及形象问题放开肚皮一顿猛撑。
    吃完饭稍作休息江帆就带着师傅和我来到了徐阿雨的墓地上,才第一眼看见这墓地我心里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人这么毒歹,居然帮人选这样阴寒的坟穴。
    徐阿雨的坟穴孤零零地矗立在一个乱石嶙峋的小山包上,没有寸草寸木,坟墓往西北八米左右是一条山箐的悬崖,小山包的南边是一片宽阔的洼泽,行人要想到墓地上就必须踩着洼泽中的泥水过去。
    看着徐阿雨那孤寂无脉的坟墓师傅皱了皱眉头,转身对我和江帆说:“我们先回去吧,晚上再来。”
    我不知道师傅的用意,反正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夜晚9点左右,还是师傅、我和江帆带了些香纸和斋饭来到了徐阿雨的坟前。晚上的景象可比白天恐怖多了,洼泽笼罩在一片轻轻而起的气雾中,远处不时传来几声夜莺的叫声,徐阿雨的坟墓就这样静静地在黑夜中矗立着。
    再次来到徐阿雨的坟墓前我感觉比白天古怪了好多,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我耳中又回响起了那晚在寺庙外那女人的凄凄厉吼,只是没有那么明显,声音时大时小而且断断续续。
    再次听到那声音,我焦急地看看师傅。师傅可能也已觉察到我的异样,用询问的目光在看着我。
    难道师傅听不到那凄厉的声音吗?
    我开始紧张起来,后背发凉直冒冷汗。
    师傅走过来,握住我的右手目光坚定地向我点了点头。不管她是什么用意,但我心里踏实多了。
    师傅在徐阿雨坟前点燃香火,摆放好斋饭,又烧了些纸钱,正正规规磕了2个头。我在后面也只好对着徐阿雨的坟墓磕头。
    磕完头,师傅叫江帆跪在坟墓前烧纸钱,她自己则低声喃喃:“先人徐阿雨,阳人不知规矩拿了你的物品,现在让他家人来给你赔礼,明天就叫他把你的物品送回你家,阴阳不同道,你就别再为难他家妇人了。”
    师傅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大,语速也跟着快起来。这时江帆在烧的纸火苗“呼呼”地旺起来,慢慢照映在周围。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担心—害怕—恐惧,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骇惧,除了那凄厉的声音我感觉黑夜中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骇惧,除了那凄厉的声音我感觉黑夜中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
    江帆烧纸钱的火舌时大时小地呼呼乱窜,师傅开始叨叨地念起咒语。突然,江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中又掺杂着女人的腔调。
    师傅停止念咒,走到江帆前面,大声问道:“徐阿雨,你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去阎王殿报道?”
    我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徐阿雨附身到江帆身上。
    江帆口中继续发着女人的腔音,他一下喊爹哭一下喊娘哭。
    师傅脸色沉了下来,又大声道:“徐阿雨,你到底为什么要为害阳间?”
    江帆停住了哭闹,安静下来。
    师傅蹲下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徐阿雨,你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在这里,你该去阎王殿报道了,时间再拖下去你就永远只能成为孤魂游鬼了。”
    冷不防江帆从地上蹦了起来,大声吼:"还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师傅和我都被吓了一大跳。
    我惊恐不安地看着师傅,师傅却很镇定地问道:“你孩子怎么了?”
    “你们把我的孩子带走了,不还我孩子今晚你们就别想离开”江帆的眼中流露着怨毒的神情。
    “你孩子到底怎么了?”师傅急速地再次问他。
    江帆的手握成了拳头,不住地往自己头上打去,口中一直嚷嚷着:“还我孩子。”
    师傅又开始喃喃地念起咒语,她刚念几句只见江帆深深地叹了一口冷气,“啪”一声又坐在地上。
    地上的江帆揉揉眼睛看了看师傅,问道:“刚刚怎么了,我好像睡了一觉。”
    师傅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师傅拿出一根红线,线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拴着一个古铜钱。她把线的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大概在2米距离左右的位置把我的左手腕系上,最后的一端系在江帆的手上。
    师傅说:“现在我们回去,路上你们俩别说话,只要过了村边的那条河就算安全了。”
    我的心开始紧张起来。
    师傅在前面走,我紧跟着她,江帆估计也害怕了,紧紧的挨着我走。
    每走一步红线上的铜钱就出发出摩擦声,还有我们踩在洼泽中的泥水声。
    我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但我们却始终没走出那片洼泽,记得来的时候也就20分钟左右就走完洼泽了。
    我心里惊怕着!
    师傅也许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停下脚步小声对我说:“你用天眼看看我们周围是什么。”
    我先闭上眼睛,轻轻从鼻中纳入一口气,待气至胸膛时双臂暗一使劲,心脑连贯,凝神至眼部,再轻轻睁开双眼。
    打开双眼我向四周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我们哪里是在洼泽地,周围是一大片错乱排列的坟场,有新坟也有老坟,有的坟刚镶起来不久上面还插着招魂幡,有的坟已经垮塌半边野草疯长。
    我把看到的景象告诉了师傅。师傅对我说:“看来我们遇到鬼搭墙了,我得请个大神来带我们出去,待会无论看到什么你都别出声。”
    师傅对我说:“看来我们遇到鬼搭墙了,我得请个大神来带我们出去,待会无论看到什么你都别出声。”
    我只看着师傅没出声。
    师傅拿出一张写画在黄纸上的符咒,叽里咕噜地念了几句后点燃了它,符咒还没完全烧尽师傅前面突然出现一个3尺左右高的老者,老者气色红润头发及肩,一身袍子穿着,手杵树根拐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老者也不出声说话,轻淡地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抬腿就走,师傅带着我和江帆跟了上去。
    老者身材不高走路却一路疾进,我差不多都小跑了才勉强跟得上。四周一片漆黑,眼睛也看不清脚下的路,我们就这样高一步低一步地往前走着,我只感觉身旁树木穿梭,耳边山风呼呼。
    差不多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远远的可以看见村子里零星晃亮的灯火。我再往师傅前面看,之前给我们带路的那个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虽然纳闷但我还是没出声。
    这次没走多长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村子的小河边,过完小河师傅收起了系着铜钱的红线面露悦色地看看我和江帆又继续往村里走。村里传来了公鸡“喔喔”的打鸣声,看来三更已到。
    回到江帆家中,江凌和蓝小霜还在烤着火塘等我们,此时我双腿疲软连拖带走地找了个草墩(稻草编织的坐凳)挨着墙脚靠坐下来。再一看江帆情况也没比我好,直接就躺靠在高脚春凳上,头发全被汗水浸湿了,两只小腿还在不住地哆嗦着。
    师傅?师傅果然不一般,整个晚上经历这样的事情还气韵色正地端坐在火塘边。
    江凌给我们每人端了一杯烤茶。喝着那浓香的烤茶,看着火塘中红旺的炭火我感受到了在家的那种安全感是多么的踏实。
    “江凌那次你去挖坟真的只是拿了徐阿雨的玉手镯吗?”师傅严厉的质问声打断了我的心绪。
    江凌“扑通”一声跪在师傅前面,颤声答道:“陈师傅我错了,我不该贪那200块钱的心,陈师傅您救救我吧。”
    听到江凌这样的回答师傅气得发抖起来,声音更加厉愤,道:“说,你把徐阿雨的死婴弄到哪里了?”
    江凌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说出来她一样会灭了我们全家人的,我不敢说。”
    江帆出人意料地走过去“啪”一个耳光打在江凌脸上,怒声道:“到现在你还不说,是不是要把我们一家三人都弄死你才会说。”
    江凌摸着被打得泛红的脸颊回答:“我收了王兰婆的200块钱,把那个死孩子给她了。”
    “王兰婆”江帆和蓝小霜不约而同地喊道。
    “王兰婆是谁啊”我好奇地问他们。
    江帆目光异常地回答我:“王兰婆是我们村里的一位神婆,周围这七、八个寨子就只有她一个神婆,哪家安神谢土、出殡选墓都要去请她,听说她会巫术还养小鬼,只要你给够她足够的钱,她可以让小鬼去帮你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坏事。”
    师傅目光发亮,追问道:“这么说徐阿雨的墓穴也是她选的?”
    江凌点了点头。
    师傅目光发亮,追问道:“这么说徐阿雨的墓穴也是她选的?”江凌点了点头。
    不知怎么回事,我又感觉到墓地上曾经的那双眼睛还在盯着我们,我心里害怕起来。
    师傅放声哈哈大笑起来,我第一次见师傅笑的那么爽朗开心。
    笑声中我听到院子外面轻微的响了一声,像脚步声又像树枝婆娑声。再仔细一听,却没有什么响动,我暗骂自己多疑。
    师傅停止大笑,声音又恢复了原来的亲和,她对江凌说:“明天你自己去派出所自首吧,把你所做过的一切坏事都告诉他们。”
    江帆急了:“那我哥哥不是要坐牢了?”
    师傅还是很亲和地说道:“坐牢会让他受皮肉之苦,但能洗涤他的心灵,而且这是唯一能让他消灾减难的方法,去与不去你们自己选择,我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帮助他。”
    一旁的江凌“呜呜”地痛哭起来。
    师傅也不管江凌,对江帆问道:“你好好讲下这个王兰婆的情况,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江帆搬了个草墩坐近师傅,然后细细地讲出了王兰婆的事宜,我在一旁听得一阵心颤一阵害怕,靠着墙慢慢沉睡过去。
    第二天等我醒来身上盖了块薄毯子。太阳照平整个大营村,师傅已经念完早经在院子里和蓝小霜聊着天,江凌和江帆在一张小木桌上吃着面条。
    我走到师傅和蓝小霜跟前,师傅对我说:“等下江帆去送江凌到派出所自首,蓝小霜带我们去见见王兰婆。”
    我惊奇道:“为什么要去见王兰婆,她不是会养小鬼吗,而且她有巫术。”
    师傅淡定地笑起来:“术数门派各有独技,既是同道中人我们来了理该前去拜访。”
    吃完面条,江帆拿了个包简单地帮江凌带了几样衣裤和一个茶绿色的口缸兄弟俩就去派出所自首了。
    蓝小霜带着师傅和我来到了村东口的王兰婆家门口。大门宽大木厚,着实威严。
    蓝小霜使劲敲敲门板,大声叫到:“兰婆,我带了两位客人来你家,你出来瞧瞧。”里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咯吱”一声大门打开了一扇,里面走出一个身高在一米四左右的人来。
    一看到这人我惊讶了,此人穿一身大绿色彝族服装,戴着黑包头,一张灰黑色的寡枯脸,尖嘴猴腮眼睛一副鼠眉样,她不就是我们第一次进村在大梨树下用犀利眼神看了我一眼那人吗。
    我的心里忐忑起来: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我的心里忐忑起来: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王兰婆走到师傅前面双手合什问候道:“不知师傅远来,请原谅!”
    师傅也忙合什回敬:“是我们打扰了,不好意思。”
    王兰婆把另外那扇大门也大开迎我们进家。
    才踏进王兰婆家院子我就感到心里有窒息的压抑感,一股无形的阴气扑面而来,我凝神聚眼用天眼一看,只见王兰婆家的楼阁上魂鬽飘动、阴气重重。
    我惊恐地看看师傅,师傅却毫无异样地跟在王兰婆后面进入客堂。
    待师傅、我和蓝小霜坐下后王兰婆从后房端一大瓷碗葵花子出来请我们吃。想起江帆说过王兰婆会巫术我不敢轻易拿吃,我凝神往那碗葵花籽上一看,整个胃翻腾想吐,哪里是什么葵花籽,一大瓷碗里全是一条条白色的像蛆一样的虫物在蠕动。
    我强忍着胃液的倒腾向师傅摇头,其实师傅也没有吃,蓝小霜更不敢动。
    看我们谁也不吃碗里的“葵花籽”王兰婆的脸拉了下来,不悦地问我:“小兄弟,你是看不起我们山里的东西吗,怎么不吃啊?”
    我连忙摆摆手不敢去看她的眼神,回答:“刚刚吃过早点,胃里还撑呢,不想吃。”
    王兰婆“呜呜”地怪笑起来,那笑声让我感觉到刺骨。
    我和师傅都没去拿吃那碗葵花籽,谁知蓝小霜却伸手想去拿吃,我焦急地看着她的举动,本能反应我再运天眼一看,只见两个穿着半截短裤的3岁左右大的小女鬼正硬拉着她的手往大瓷碗里伸。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猛地站起来走过去连拉带抱地把蓝小霜拽出客堂来带院里,师傅也跟着出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告诉师傅实情,只说我们该回去了。
    王兰婆阴沉着脸来到我面前,质问道:“小兄弟是看不起我家吗,她要吃点葵花籽你都不让吃?”
    我气极了,明明想害人还说好听话。还好师傅过来帮我解围,说:“兰婆今天真的不好意思,徒弟不懂事,明天晚上我在江帆家请你吃顿饭算是赔礼。”
    王兰婆脸上又露出了让人恶心的笑意,她满口答应下来。
    师傅带上我和蓝小霜离开了王兰婆家,临出她家大门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楼阁,楼阁的窗台上一个脸面苍白眼神凶恶的小女鬼着盯着我们看,心中一惧我赶忙加快脚步走了出来。
    回到江帆家师傅告诉我和蓝小霜其实王兰婆是想给我们下蛊。还好我们谁都没有去吃那些东西,不然什么时候暴命了都不知道。
    我心里产生了对王兰婆的憎恨:难怪那么大年纪的人脸上一点慈祥样都没有,原来心里恶毒得很。
    晚上天黑了江帆才回到家,他告诉我们江凌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向派出所的人供待了,后续的情况要过几天才知道处理结果。
    师傅满意地点了点头。
    深夜差不多1点左右师傅轻轻来到我的床铺边把我叫醒,说是要带我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咕噜起身跟着师傅出了江帆家院口。
    师傅带着我又来到了王兰婆家门外,此时王兰婆家中阴气笼绕、鬼声凄凄。
    深夜差不多1点左右师傅带着我又来到了王兰婆家门外,此时王兰婆家中阴气笼绕、鬼声凄凄。
    院内鬼声鬼影,我们在外面却什么也看不见,师傅带着我来到东面的墙脚,说:“我现在用移魂术带你进去,无论里面有什么东西你都别害怕,今晚我们主要是要找到她的藏尸处。”
    我点头同意。
    我并排和师傅站在一起,师傅拿出一张符咒念叨起来,念毕师傅点燃符咒。符咒燃烧的同时我先是感觉一阵玄晕,接着就飘飘然地离开了身体,师傅出窍的魂魄已经在一旁等我。
    师傅和我穿越大门飘然进入王兰婆家院子,只见她家楼阁里灯昏火闪,阴气腾飞。王兰婆的念咒的声音从楼阁上传下来。
    师父带我飘动到楼阁上,我被面前的景象吓坏了,王兰婆只穿着背心裤衩打坐在一张草席上,一张靠墙摆放的小木桌上供奉着一个神龛,神龛前点香烧烛、烟雾缭绕,三只小女鬼围坐在木桌前互相嬉戏,王兰婆前面摆放着一个土坛罐,坛罐里爬满驱虫,一缕缕的青烟从罐中升起。
    师父带我飘动到楼阁上,我被面前的景象吓坏了,王兰婆只穿着背心裤衩打坐在一张草席上,一张靠墙摆放的小木桌上供奉着一个神龛,神龛前点香烧烛、烟雾缭绕,三只小女鬼围坐在木桌前互相嬉戏,王兰婆前面摆放着一个土坛罐,坛罐里爬满驱虫,一缕缕的青烟从罐中升起。
    王兰婆旁边的一个小竹篮里放着2只斑鸠大的小母鸡,念完咒语后她一手拿起一只小母鸡,另一手拿着一把4寸长的小刀照着鸡脖子一刀捅进去,鸡血喷溅着流淌到那个坛罐里,红色的血滴到白色的蛆虫堆中,虫群大幅度地蠕动起来,等血淌得差不多她又把死鸡身扔给那几只小鬼,三只小女鬼张开森白的厉牙争相撕啃着死鸡,鸡毛四处飞荡。她又如法炮制地杀死了第二只鸡,那景象真的惨不忍睹。
    三只小鬼把鸡都撕吃完后,王兰婆似哭带吼地念了一阵咒语,念完咒语她拿了一块红布封住那土坛罐口,再把土坛罐端正地摆放在神龛旁边。
    放好土坛罐她对着那三只小女鬼说道:“你们也该回去了。”小鬼们比手画脚、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一个个往楼下走去,王兰婆跟在他们后面也下了楼。
    师傅和我跟着下楼,只见三只小女鬼径直往一间厢房走去,进了厢房就再没听到她们发出的声响,王兰婆自己也回房睡觉,师傅和我这才飘荡出她家大门。
    魂魄重新回到我的身躯上,我睁开眼睛正想叫师傅,师傅却朝我摇了摇头用很蚊小的声音说道:“你先用天眼看看我们周围。”
    我运使天眼一看,徐阿雨的魂魄正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们,那眼神即空洞又无光。我连忙告诉师傅,师傅就说了一句话:“我们回去吧。“
    我和师傅回到江帆家,江帆和他老婆蓝小霜坐在火塘边像是在等我们。我和师傅刚坐下江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陈师傅,你们去的情况怎么样?”说句实话,其实江帆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师傅去了什么地方。
    师傅轻轻地回答他:“刚刚我们去王兰婆家里,她养了三只小鬼还有尸蛊。”
    “王兰婆家?”江帆大出意外地惊讶。
    师傅接着说:“按理说尸蛊不该出现在我们大理和保山这一带,澜沧江滂的耿马双江才是尸蛊的活动区域。”
    我好奇地问道:“那要是中了尸蛊能不能解?”
    蓝小霜突然“咯咯”地大笑起来,又大声说道:“能不能解?”
    师傅“唰 ”地站起来大声喊道:“徐阿雨,你想干什么?”
    原来蓝小霜又被徐阿雨的鬼魂附身了。
    蓝小霜“啪”地跪下地,抽泣着说道:“求师傅救救我们母子俩吧,她在我的坟上订了狗血柳树桩,又把我的孩子带走,求你救救我们吧。”
    师傅明显放缓了声音,说道:“徐阿雨你先回到坟墓边,别再出来扰人了,你的孩子我会救她,到时候你们一起去阎王殿报道。”
    蓝小霜对着师傅磕了三个头,又起身好好地坐在草墩上,江帆急虑地走过去喊了一声:“小霜。”蓝小霜清脆地答了他一句。
    师傅看着江帆说道:“没事了,徐阿雨已经走了。”
    师傅又对江帆说:“明天你还得再辛苦去一趟派出所,但是一定要在吃晚饭前回来。”
    大家都沉默了几分钟,师傅又问道:“小霜,王兰婆到底是什么人?”
    蓝小霜回答:“听我阿爹讲过王兰婆娘家不是我们本地本方人,原来村里有一队马帮专门跑里方(指从临沧开始以南的地区),王兰婆是当时一个赶马的年轻人带回来的媳妇,至于怎么会成为他媳妇我就不知道了。”
    师傅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师傅拿出几柱香,把竹篾上的香面弄下来化了一道符咒掺和在香面中,她又把香面分为三份用纸包起来分发给我们说道:“如果明天我有什么不测你们就把这包香面吞下肚,然后及时去医院。”
    听了师傅的话我的心里酸楚起来,我担心师傅真会有什么意外,师傅是我除父母以外最亲的人了。师傅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回房睡觉去吧,不会有事的。”
    躺在床上我一直流着眼泪,心里痛苦难过。
    我一直无法入睡,脑海里在翻腾着明天该怎么帮师傅对付王兰婆,我很后悔没有把那本《鬼魅玄心术》带在身边,我相信那本书里一定有可以帮到师傅的方法。
    师傅还交代明天吃饭的时候筷子一定要颠倒使用,那是克粉蛊的一种方法。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左右王兰婆果然孤身前来吃饭,师傅把饭桌直接摆在院子中央,自己坐在了正东的位置上。
    王兰婆不客气地在西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她那副尖腮的嘴脸加上肤色的灰黑,那笑样可真不是一般的丑陋和恐怖。
    王兰婆伸出她那枯躁得像鸡爪的手拿起碗筷,她把菜碗里的每一份菜都夹了一些放在自己碗里,也不理人地埋头就吃。
    其实她所做的一切都被我用天眼看得清清楚楚。
    早上江帆出门去派出所后师傅就单独吩咐我,王兰婆进门到吃第一碗饭我都要用天眼观察她的行为。
    果然,王兰婆每次去夹菜碗里的菜都会从袖口中流出一些粉末,这些粉末到了菜碗里就变成了一条条的驱虫,钻渗到菜里面去,也就是说她在每一份菜中都下了蛊。
    我用脚尖轻轻踩了师傅一下,师傅也不看我,拿起一个白酒瓶自己“咕噜”喝了一口,然后把酒瓶递给王兰婆,说道:“兰婆,昨天在你家徒弟无知开罪了你,今天我向你道歉,来,你也喝一口。”
    王兰婆阴森地笑起来,说道:“这位小兄弟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怪罪他呢,既是你徒弟我心疼他还来不及呢,小兄弟你正长身体多吃点。”说完她夹了一大筷菜放进我碗里。
    我急忙摇摇头,但无奈菜已经到我碗里。
    师傅站了起来,再次把酒瓶递过去,说道:“兰婆,徒弟犯错责任在于师傅管教不够,请你一定要喝一口来原谅我。”
    王兰婆又把目光对准我,说道:“小兄弟先把我夹的菜吃了我再喝酒,大家都要有点诚意。”
    我心里把她家祖宗十八代都咒骂了一遍就是不去吃碗里的菜。
    我们三人就这样互相推诿着,谁都不敢吃对方的东西一直到日落西山。
    天色开始黑暗下来,趁我们不备王兰婆低头念了几句咒语一只小鬼从她的后身上跳了出来,小鬼跑过去拿起师傅的手把酒瓶摔在地上打碎了,师傅像是早有准备,另一只手拿出一个圆形的黑色木盒喊了一声“进”,小鬼就被吸入那木盒子里。
    王兰婆发怒起来,“啪”地掀翻桌子,然后拿掉头上的包头布,一顶白发凌乱地披散在肩间,她大吼道:“是你先闯入了我的地盘,现在还收了我的鬼娃,今晚我要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师傅拉着我和蓝小霜后退了一步,说道:“你应该知道术门三忌的第一条就是养鬼折寿,何况你还刨人坟墓盗其死婴。”
    王兰婆声音更大了,怒吼道:“我要让这个村里的人都死光,永远灭绝后代,我们整个寨子三十多户人家除了我都被他们害死了,要不是这个村的马帮到了我们寨子,那一百多口人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全被毒死。”
    这时江帆和五个戴大沿冒的警察走进了院子,其中一个警察说道:“王兰,我们怀疑你和一起盗墓案有关,请你和我们到派出所协助调查。”
    王兰婆恶毒地看看师傅,又看看我和江帆说道:“你们等着瞧,我会回收拾你们的。”
    警察要把王兰婆带走,师傅却说要先带他们去王兰婆家里看看。
    王兰婆听警察要去她家,着急地说:“我和你们到派出所就是,为什么还要去我家,我不同意你们去我家。”
    警察哪管她愿不愿意,左右两边各一个人把她架起就走,师傅在前面带路,我和江帆夫妻俩跟在了最后。
    师傅直接把警察带到王兰婆家楼阁上,指着那个装有蛊虫的土坛罐说:“这个罐子用火烧了吧。”带头的那个警察奇怪地看着师傅,师傅把封在罐口的红布掀开让他看,虽说是警察此时却也没什么定律,只看了一眼就哗哗地大吐起来。
    带头警察吐完后狠狠瞅了王兰婆一眼,愤怒地说道:“你弄这些虫搞什么,快把它整死。”说完就安排另外一个警察抱起土坛罐下了楼阁。
    到了院中师傅又要带警察去那晚小女鬼进去的厢房,这时王兰婆更急了,开始挣扎起来。师傅也没去管她带着警察直径走向厢房。
    进了厢房我们大家都被惊呆了,四周的墙上挂满五颜六色的布幡,三口没有涂漆的小棺材摆在房间中央,烘臭的尸腐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那个带头的警察又哗哗地吐起来,我用天眼找了找剩下的那2只小鬼,只见它们惊恐地爬在木梁上在看着我们。
    房间里的尸腐味和景象任谁都不想多呆一分钟,大伙都急急退了出来。
    带头警察叫师傅把土坛罐里的蛆虫烧了,那三口小棺材留着让他们取证,说完带着王兰婆走了。
    师傅就着她家的院子烧了堆火,把那个土坛罐子扔进火堆中焚烧。而后,师傅又把那两只小女鬼收进了她的圆木盒里我们才离开了王兰婆家。
    第二天,师傅叫江帆找来徐阿雨的丈夫,告诉他有人在徐阿雨的坟墓上钉了柳树桩,叫他去把桩拔掉,并在明年的清明帮徐阿雨另外选一处墓穴。
    晚上,徐阿雨的鬼魂又来找上我们,说要师傅帮她找孩子。师傅拿出那个装着三只小鬼的圆木盒对她说:“你孩子已经在里面了,你也进去吧,明天我帮你们做场超渡法事,然后你带它们一起去阎王殿报道。”徐阿雨点点头化作一缕白烟飘进了师傅的圆盒子里。
    时间一晃,我们为徐阿雨的事来到大营村也十几天了,事情基本已经处理完毕我和师傅打算返回寺院。临走师傅向江帆和徐阿雨的丈夫叮嘱,等警察取证结束一定要把那三具孩子的尸骨好生安埋,不能胡乱处理。
    在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大好,已经没来时的那种压力感,边走我边问师傅为什么不把王兰婆的巫术破了?师傅告诉我:“同是术数门人,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再说王兰婆的蛊坛已毁,养蛊之人本命与蛊气相连,蛊死人亡,再加上她养鬼折寿,所以她生命也不久远了。”
    经历了大营村的这件事情我对术数风水已经不是好奇,而是渴求,我希望像师傅一样能替人解危避难、普渡孤魂。
    回到寺院,师傅点香烧烛给徐阿雨和那三个小女鬼大作了一场法事。
    深夜凌晨1点左右师傅带着我再次来到寺旁边的那座山箐木桥边,师傅打开木圆盒徐阿雨和那三只小鬼飘了出来,师傅又化了一道符才对徐阿雨说道:“你带着它们去阎王殿报道吧,其它的事情我都替你们办过了。”
    徐阿雨感激地看看师傅,牵起那三个小女鬼的手飘向木桥慢慢而去。
    至此我的心彻底放松开来,也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向师傅学习本领。
    接下来的时光中我潜心苦学《阳宅阴坟真诀》,而师傅也教授了我另一门技能——中医。
    就这样我每天接触的就是人体气血、脏腑阴盛、草药针灸、天干地支、五行星象、山势龙脉、昌绝穴地、咒符鬼神,房向坟墓的知识,内容虽然枯燥但并不乏味,漫长的4年就这样悠悠而过,四年如一日终于到了出师回家之时。
    雨天选墓穴,小鬼来挡道

    跟着师傅学习了选墓看房、中医针灸、易理测命、看相卜卦,四年的时光一晃而过,中秋节后父母如约到李家寺来接我,山里人没什么好的物品,他们给师傅带来了松子、核桃和荞面。
    四年的时间父母已经变的满鬓白发,苍老体弱,而我却洽洽相反,当初的毛头小伙已经成长为稳沉慎重的青年,父母最高兴的是师傅把我教导成识礼懂学的人。
    临别,我认认真真地给师傅扣磕了3个响头,师傅除把那两本《阳宅阴坟真诀》《鬼魅玄心术》书送了给我,还另外给了我一个盒子,里装有一块翠绿色的莲花玉和一颗狗虎牙。师傅告诉我,那块莲花玉可以让我护身识邪,狗虎牙是她师傅送给她的,可以在危难之时保身。
    多年没在家,跟着父母回到家里的时候好多亲戚和朋友已经在等候,大家对我又关心又安慰的,我也和他们讲了我和师傅学习做风水的事情,只是没把中间的那些灵异经历告诉大家。我把自己懂风水的事情向他们讲,是为了让大家帮我对外宣传下,毕竟将来就以此为生了。过去我们周围这几个村寨都没有会风水的,一般要到几公里外的其他村子去请人。
    回家后一直没什么情事做,偶尔帮母亲干些轻巧的活计,很多时间我就钻研那本《鬼魅玄心术》。一天下午,一个个子中等的男人来到家里,说是他们村有人死了,要请我去选一块坟墓并替死人做场法事。他说的那个村我知道,名字叫团栗箐,地处大理州巍山和弥渡的两县交界处,海拔3000米左右,由于海拔高所以整个村没有可以种水稻的田,都是些山坡上的旱地,村民经济自然也就没有其他村富裕。
    我和母亲说了一声,带上《阳宅阴坟真诀》《鬼魅玄心术》和罗盘、墨斗、毛笔白纸、铜钱白线、幡印手铃就跟着那男子出了门。
    毕竟是第一次自己去做,心里既激动又担心,为了让自己一次成功我向这名男子了解死者家中的情况,男子首先告诉我他叫杨仲,是死者的堂弟。
    死者叫杨云良,四十一岁,他死后家中还有一个三十四岁的妻子杨秀月和一个十多岁的儿子。杨仲告诉我,杨云良憨厚老实,在村里人缘很好,唯一的缺点是爱好喝酒,这次就是因为喝多酒了醉死在山地上,等家人找到他时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我们到达杨云良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一栋三合院的房子,中间的正堂前摆放着一口红头黑身的棺材,二十几个男女老少在一间厨房门口烤着篝火。
    我刚坐下,杨仲就带了个身材单薄的孩子过来向我磕头,我急忙站起鞠躬回敬。简单的吃过饭,我打开老黄历选看出殡下葬的日子,按照书中载写三天后是土黄天。
    一般老黄历上都有土黄,春夏秋冬四个季节都有。土黄天是指阴历的三月、六月、九月、腊月四个月中,节令开始后的10天左右(阴历三月份的节令是清明节,其它3个月的小暑、寒露、小寒),相当于阳历的4、7、10、1月的节令过后10天左右,因为这四个月地支为辰、未、戌、丑,其五行都属土,但4个月份中出来土外,还含有其它五行,如辰月出了含土,还含有木,按照节令,把刚好进入辰、未、戌、丑月的前10天左右叫做"土黄",代表五行学说的"四季土"。由于天进入这四个土黄天后经常下雨,分别是春雨、夏天的雨、晚秋雨,所以人们就把土黄天和下雨联系起来。
    土黄七天忌埋葬,我告诉杨仲第二天必须要把杨云良安埋掉,不然就要等到八天后才能出殡。按我说意思,杨仲去向杨云良的家族中人什么明了情况,在他们商议同时我又查看了第二天下葬吉时为巳时,照这样,早上要有人把坟矿挖好才行,可是还没去选墓穴位置,等天亮去选肯定来不及,我决定连夜去看墓地。
    在几个年长老人的商议下,他们同意了第二天出殡,估计也害怕土黄天。我又把连夜看墓地想法告诉了他们,没人反对大家都同意了我的想法。
    杨仲喊上另外2个人,我们一共4个人拿了五只手电筒,又去村里小卖部买了几盒电池,连夜出门上了山。
    杨仲喊上另外2个人,我们一共4个人拿了五只手电筒,又去村里小卖部买了几盒电池,连夜出门上了山。
    我觉得杨仲做事心挺细,他安排一个人在前走带路,年龄大点的一个安排在最后,他背着我的工具和我在中间并排。
    他们想把杨云良安埋在杨氏祖坟边,对我来说这样也好,省得要满山跑的去找好穴。团栗箐村子在一座大山的半腰,出了村我们一直往山顶的方向走,虽然走上坡,但是刚开始路面还相对好走,慢慢地遍地是草丛基本没有了路形,又在走了一段后别说是路形没有周围全都是些2米左右高的灌木林,我停住脚步问杨仲:"这样地方明天出殡要八个人抬着棺材怎么走啊?"
    杨仲看着我奇怪地回答道:"说的也是,我记得去祖坟的路没这么难走啊,虽说有树木但路还是宽敞的。"
    他又问前面带路的那人:"三侄子,你有没有走错了啊?"前面那人一口肯定是按原来的路在走。
    一直走了2个多小时的上坡路我也累不住了,我招呼他们坐下休息一会儿再说。我屁股刚落下地,后面那位年长的说话了:"杨仲,我也记得上祖坟的路比这好走多了,你说我们会不会是山迷。"
    听到这话杨仲他三侄子慌了,说道:"你别吓我啊,我害怕。"
    杨仲扯着大嗓门回答他们:"就算山迷又怕什么,不是有先生在吗。"
    杨仲扯着大嗓门回答他们:“就算山迷又怕什么,不是有先生在吗。”
    我心里暗自好笑,真想告诉他们我也是第一次单干。
    不过杨仲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凝神聚目运用天眼往四周一看,在离我们不远的一棵水冬瓜树下一个七岁左右的小鬼正看着我们笑呢。说这小鬼也狗丑陋了,头发癞痢,眼大鼻子也大,一张殷红的嘴唇就像是女人把口红涂到嘴皮外。原来这一大个晚上就是它带着我们绕着山头转呢。
    我打算请山神来带我们出去,安排他们三人跟在我后面,拿出请神符念着咒语把符点燃,恍惚间我前面出现一个2尺左右高的老人,发黑胡须白,穿着长袍子的腰间挂着一只旱烟锅,他慈祥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后往西边方向转身就走,我立即跟了上去。
    山神老人带着我们又回到离村子500米的地方他才慢慢散去,这时杨仲奇怪了问我:“矣先生,你是怎么知道回来的路?”估计他们看不到山神吧。
    我骗他:“在去的时候我沿路留了记号。”
    走了一次冤枉路,这次杨仲直接自己在前面走,一口气把我们带领到杨家祖坟地。
    杨家祖坟坐落在巍山与弥渡两县交界的文华山脚。
    文华山东起巍山县国家级道教名山巍宝山正对面的太极顶金鸡岭,一路向西北大理苍山方向蜿蜒盘落、跌宕起伏,巍峨壮观,途经巍宝、南诏、庙街这一镇两乡,山间森林茂密,岩石嶙峋,大河六条涧溪不计其数,河水清澈湍急灌溉着两乡一镇的十几万亩田地。
    杨氏祖坟在文华山的起源点的一座少祖山上(风水中的龙脉分为两种:太祖山和少祖山),前后大小已经排列了三十多个墓碑,说明杨氏在村中该是人丁兴旺之族。
    按照辈分排序,杨云良的墓穴位置不能在其他老坟上面,我选了一处离老坟左边3米左右的位置,拿出墨线和罗盘,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开始打方位。一打方位我才知道今晚算白忙和了,坟的位置可以选定,但是坟向打出去的对面山脉在夜里根本就看不清楚,无奈只好叫杨仲他们在选好的地位上钉上树桩做记号,确切的位置只能等天明在来看了。就因为我考虑不周让大家跟我着白忙累了一大个晚上,只好惭愧地又带着大家回寨子。

    回到死者杨云良家里,还在继续烤火守灵的已经不足十个人了,杨云良的老婆杨秀月和孩子也躺在棺材旁的一张草帘上睡着。因为第二天要出殡,今晚我必须要把挽联、倒魂饭、招引魂幡等出殡所需的东西做好。
    我拿出毛笔和纸张,在一张木桌上裁纸写字,杨仲就在傍边帮忙拉纸和倒墨汁。就在我和杨仲忙得抬不起头的时候我看见有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进了院子,此人身高在一米七以上,络腮胡,皮肤黝黑,一身蓝色迪卡布衣裳。我感觉很奇怪,现在少说也有12点了,怎么还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进门。
    那男人进院子后也不去和别人烤火,直接到杨秀月旁边看看她,又转身看了看睡在她身边的孩子。那人突然骑跨在杨秀月身上,伸出双手掐向她的脖子。杨秀月痛苦得皱起了眉头、脑袋不住地左右晃动,嘴中发出阵阵的梦呓声。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故意叫杨仲过去把杨秀月喊起来,不知情的杨仲走过去“嫂子、嫂子”的叫了四、五声杨秀月才醒过来。
    杨秀月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矣先生,刚刚其实我只是闭目养神没睡着,一团黑影从院子里进来压到我身上,你和杨仲说话做事我都清清楚楚,但是想喊你们却喊不出来。”刚刚因为事情忙我没看清楚杨秀月的模样,现在看来该是这个村里的美女级别了吧: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长头发瓜子脸,脸庞清秀双目水灵,胸部丰满臀部肥大,这种人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体态,唯一不足处是她上半身长得短下半身却苗条纤长,按面相书中所载“女人上短下长天生淫怀。”
    看着杨秀月我心里暗自好笑,遇到鬼压床你当然喊不出来了,可我没告诉她是鬼压床。我回答:“可能是你太悲伤劳累的原因,我叫杨仲喊醒你是想问问你和孩子的生辰八字,要把明天下葬的时辰和你们的生辰错让开才行。”
    杨秀月把她和孩子的生辰八字说出来后我就叫她还是回房去睡,我告诉他有杨仲在守灵就可以了。
    我是故意把杨秀月安排回房去睡觉的,我要看看刚才那个男鬼是谁,我把主意打到了杨仲的身上。
    等其他的人都去睡后我把杨仲叫到身边,对他说:“兄弟,我要做个小法事,但需要你帮忙,可以吗?”
    不知情的杨仲忙是欢喜的点头答应。我拿出一张纸符点燃,轻念到:“……阴阳两极气,叩首来助遇,亡人现人身,阎王莫追际……。”
    纸符还没燃完杨仲翻了一下白眼,看着我问道:“你是什么人,在我家做什么?”我欣慰地看着杨仲反问他:“杨云良,死了你不去阎王殿报道还回家来害你老婆,小心不能转世!”
    杨仲愤愤地看着我说道:“就是她害死我的,两年前她和林场的工人王永贵偷做那种事被我发现,考虑到孩子还小我才没有和她离婚,只能天天喝酒解麻木自己,现在孩子大了我想把他们俩的事情揭发出来,前几天就偷偷跟她去和王用贵会面,结果他们发现了我,王永贵活活把我掐死,死后这个女人又往我嘴里灌了些白酒,造成我因为喝酒醉死的假象。”

    我们这一行,做的是化事而不是结怨。我对杨仲说道:“杨云良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你要是把杨秀月也害死,那你们的孩子怎么办,谁来抚养?”
    杨仲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目光中流露怨恨的神情。杨仲看着我突然用彝族土话唱起了山歌,声调凄怨中带着悲凉的无奈,那一刻我对杨云良产生了沉沉的怜悯,我对他说:“你安心的蛆阎王殿报道吧,让她好好带你们的孩子,我会让你的子孙飞黄腾达的。”他用半信半疑的眼睛看着我,眼角流淌出滴滴的泪水。我坚毅地向他点了点头。
    深深地叹了一口冷气,杨仲清醒过来,看着我他好奇地问道:“矣先生,我是不是睡着了,刚刚我感觉好困乏。”
    我笑着跟他开玩笑:“你一直在和我说话呢。”但我心里突然好像多了些认知。
    想到明天一大早还要去看墓地,我按排杨仲在棺材旁边打了个地铺俩个人一起也睡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们一行四人就赶到了杨氏祖坟。昨晚由于天黑我没好好看清楚地形,现在一看心中大喜——真是一块富主的好福地!杨氏祖坟的地形特征在风水中称为“窝穴”。

    风水中窝形穴分为浅窝形、深窝形、阔窝形和狭窝形一共四种。而杨氏祖坟的地形地貌属于浅窝穴,它生形于一座少祖山的偏山头,窝形中平浅,形状如荷藕之叶,窝中弦棱分明、两掬弓抱(各位读者注意:墓穴选浅窝时,窝形不得太浅,如果窝中过浅、弦棱不明就不是真窝,如果安葬先人在这种地方后人不昌、懒坦无情)。我说它是一块好福地的原因还有一个,此少祖山林木茂盛、鸟兽活跃、山形清秀,这样的山形加上浅窝穴地杨氏家族该是出人清秀、财官恒达。但凡山形粗雄丑恶、或蛮大带石、山势峻急家族后代与祖坟蕴气相感,多出凶险之人,嗜杀好勇。
    我激动地对此块福地看了又看问杨仲:“你们杨氏门人出官发财的有多少啊?”杨仲却憋屈地回答我:“大官没有,从我记事起就出过两个书记,一个是乡书记另一个是村公所书记(现村委会),发了大财的也没有,但是整个家族在村里还算富裕。”
    我心里奇怪了,这么好的福地没出大官也该发大财才对,再仔细一观察,原来在窝形的左下脚处有一条山涧溪水斜流而过破了它的面相。我急步走到溪水边,发现这条水流是人为的开凿而来,看来也是熟懂风水之人故意而作。
    既然昨晚已经答应杨云良的鬼魂要让他家子孙飞黄腾达,那我就得把这破了的面向修复起来。我告诉杨仲,问题就出在这条溪水上,叫他过几天带人来在小溪上面搭建一座土木桥,然后在上面栽些树木,将来树木长大根须把小溪两端的地气连结相壤就会穴旺人昌。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不敢再耽误,拿出罗盘、墨线在昨晚钉的那棵桩周围摆布开来:我先在桩旁边找了一个点,然后拿出墨线往前拉了五尺,后面的线头被我拴死在一个桩上,杨仲拉着另外一端按我看的方向左右摆动确定坟向,选定好坟向后我拿着罗盘在中间点选出坟芯。一切都确定好后杨仲拿出鞭炮“噼噼啪啪”燃放起来,刚好挖坟矿的人也已经来到。
    待他们挖好坟矿后,我把坟芯位置的那棵桩拔起来,挖了个碗口大的小洞,把装有银器、玉器、铁器、白米、茶叶的五宝盒埋进去再把土填平,又用石黄粉在五宝盒上面画了个八卦,这样我在墓地上的活就结束了。
    我们回到死者杨云良家中,因为要急出殡,来不急吃饭我就开始为他超渡作法。
    随着帮人选墓看房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渐渐出了名气,然而树大招风,我差点被人同行坑害出人命来。
    那是刚吃过中午饭的时候,我正在房中潜心研究《鬼魅玄心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来到我家找我,说是她爷爷快死了,请我去看看。因为只是在村里,我也没带什么工具就跟着小女孩来到了她家。在中堂屋的一张木床上躺睡着一个70岁左右的老倌,穿变围坐着几个面色焦急的男女,应该是他的儿女吧。看我到来,他们主动让了个位置给我,我先给老倌把了把脉,从脉相判断他并没有生命危险。
    我先给老倌把了把脉,从脉象判断他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中气不足,他的印堂也没什么变化。我用彝族话问他哪里不舒服,老倌告诉我他双腿无力,吃不下食物,还有就是心里就想大哭一场。
    我确定,他只是掉了魂,一般这种情况是被惊吓产生的。我把老倌的情况讲给他家人,告诉他们只要把他的魂招回来就没大问题。
    回家取来工具,又安排老倌的家人端了一大盆米和鸡蛋放在旁边,我在米盆中直立插上一柱香,又在另一柱香的一端系上红线铜钱,一端拴了一个招魂符,把它像天平那样横放在直立的那柱香顶。我拿起鸡蛋在老倌的全身滚了一遍后放在米盆,摇起手拎开始念咒,不大一下就有两条魂陆续归位回身,可第三条魂却任我怎么摇铃念咒都不回来。我有些开始生气,点燃三柱香火、烧了一份招魂符继续招魂。在我清脆的铃音中有只猫从屋梁山跳了下来,闪动着双眼徘徊在屋门口,每当我加大音量它就叫个不停,我放缓声音它就不叫。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运用天眼一看,老倌的最后那条魂被一道镇尸符锁捆在那只猫的躯体上。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而且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心里没有一点底,我只好叫老倌家人每天喂饱那只猫,别让他它跑远了,然后收拾起工具回了家。
    到家后我把工具一放,就启程去李家寺找师傅求救。到了李家寺,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师傅,师傅写了一张纸符给我,叫我把纸符烧化后灌进猫的肚里。师傅还交代,如果4天内不把老倌的魂从猫身上解开,那就会猫亡魂毁。
    我拜别师傅连夜赶回村里,来到老倌家我告诉他们必须抓到那只猫才能解决问题。
    抓猫何尝容易,六、七个人又追又堵的都没抓到它。
    他们六、七个人都无法抓住那只猫,我只好也和他们一起去抓,奇怪的是那只猫看见我就不在蹿跑,而是看着我“喵喵”地叫个不停,我慢慢靠近,很温柔的把它抱起来。我喊人把化好的符水端来,亲自灌进猫嘴里。符水下肚猫开始暴躁起来,前爪狠狠抓了我手背一下,我只好放开它,鲜血从我手背流淌到地上。
    猫呲嘴裂牙地乱叫着,瞳孔慢慢变红,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能地念起招魂咒。我念咒,猫在地上声声哀叫打滚翻动,其他人都不敢乱动,害怕地看着我和猫。
    我越念越快,猫的哀叫声也越来越大,让人入耳刺痛。,懵地,一条白影从猫身上飘荡而起,我急忙拿出一张招魂符点燃,急步往老倌床边走,白影跟着我也飘动过来,在我的咒语声中回归到老倌身体上,此时那只却软绵绵地爬在地上,动也不动。
    相亲被下爱情蛊
    我二十三岁那年,爷爷收到一封从临沧双江寄来的书信,信是爷爷年轻赶马帮时认识的一个朋友给他的,内容的大意是说他有个女儿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想叫爷爷帮他女儿找个对象。爷爷自然把这事考虑到我身上,明着说让我替他去看望老朋友,其实就是想让我去相这门亲,在父母的允许下我答应了爷爷。
    在我拜认师傅的时候父母就答应过师傅,在我相亲前要去看她老人家一次,在去前的头一天,我们一家三人来到了李家寺看师傅。
    在我曾经住了四年的那间小书房中,师傅坐在一张八仙椅上,我们一家人一次而坐。父亲向师傅说明来意后请教到:“陈师傅,你说孩子这次去里方会有什么结果?”
    师傅没答父亲的话,而是转头问我:“上次我送你的那块莲花玉有没有作用?”我感觉很奇怪,反问到:“师傅,那块玉我一直戴着,但是不知道你所说得作用指的什么?”
    师傅微微笑了下,又说:“看来那块玉与你无缘,你把它还给我,我另外送你一块玉观音。”
    我把莲花玉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师傅,师傅接过玉块转身出了书房。一会儿师傅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个玉观音,她把玉观音递给我,说道:“这块观音已经在我们门派传了三代,它是你祖师在峨眉山开光净水后带回来的,它能避邪镇灵,以后除了你们夫妻圆房的时候要摘下来,其他时间你就一直把它佩戴在身上,这次你去的是巫蛊之地,喝水进食前一定要小心查验,假如遇到麻烦就写信回来。”
    师傅把送我的莲花玉换成了玉观音,还说我去的是巫蛊之地,父母听完师傅的话脸色霎时阴沉下来,我心里也微微产生了些惧意。做我们这一行的,不惧巫就怕蛊,然而我就被下了爱情蛊,差点就永远留在那个地方回不来。
    临走师傅还言谨了我一件事,她说:“这次去相亲如果认为不合适一定要知道克制住自己,除了你将来的妻子不要随意和其他女人结合,和你结合过的人一定会运程旺盛,但她消受的是子孙的财福,将来会连续衰落三代。”
    第二天我带了些土特产坐上了从县城开往临沧的班车,我要去的地方是临沧地区双江县勐库镇。
    勐库镇位于双江拉祜族、佤族、布朗族、傣族自治县北部,东北与临沧博尚、圈内、勐驮一镇两乡毗邻,南与双江沙河、贺六两乡接壤,西与耿马大兴乡交界,是双江第一大镇、第二大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和商业贸易中心,镇政府距县城20公里。总面积为475.3平方公里,境内山多坝少,山区面积占99.55%,坝区面积占0.45%。地势北高南低,境内河谷交错、山峦起伏、河沟纵横,条条溪流汇集南勐河,南勐河纵贯全镇37公里,把勐库分为东西两半。境内最高海拔为3233米的大雪山,最低海拔为勐库大河与回雷河交汇的大河湾,为1040米。
    勐库属亚热带山地季风气候,干湿季分明,昼夜温差大,立体气候突出,年日照2400小时左右,年平均气温18℃,境内降雨量丰富,坝区内年平均降水量1065mm,山区年平均降水量1700mm~1900mm。
    全镇辖16个村委会,103个自然村,157个村民小组30256人。 境内集居着拉祜族、佤族、布朗族、傣族等12种少数民族,少数民族人口12517人,占总人口的41.37%。此外,在坝区还有一个勐库华侨农场。
    经过2次转车换车到达勐库下车后,按信上的地址,我还要再往西南方向步行二十多里山路才能到达我要去的嘠密村。去嘠密村的路上生长着密麻的云南松和灌木丛,偶然会见到有三、两户人家的旁边有翠绿的竹子。
    在艰辛的跋涉后,我终于来到了嘠密村,进村后我发现村里人讲的都是土语,我更本听不懂。我找了一家房屋看着相对较好的人家去问路,敲开大门,一个三十多岁男人走了出来,我也没说话,直接把信递给他。他看了信尾的署名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就往外走,我连忙跟了上去,他一直把我带到村子中央的一户人家门口,用手指了指就返回去了。
    我上前敲门,院里传出“汪汪”的狗咬声,接着还是一个男人出来开门,不过他看上去该五十多了吧。
    他打开门好奇地看着我,我还是没出声,善意地向他微笑了一下就把信递给他。看那封信一眼他开心地笑起来,并用生硬的汉话和我说道:“你是李大哥(我爷爷)的儿子把,快进家里来。”我回答他:“我已经是他的孙子了。”说完就跟着他进了院子。
    我四处张望,估计整个屋院应该占地还算宽广,东南边是正房屋,正东边四间连排的耳房,大门朝向在西,院中栽着一些我不知名的花木,大门旁边有2间圏房。
    进屋里坐下后,他用火罐烤了壶茶和我一起喝起来,边喝他边说道:“我叫岩地昌,你叫我昌叔叔好了,我们这个村全部都是布朗族人,会说汉话的很少。”
    我和昌叔边喝烤茶边聊。
    傍晚昌叔的家人陆续回来,他家里除了昌叔夫妻俩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玉苏莲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小女儿玉地翠我估计十六、七岁左右,给我的感觉小女儿玉地翠更开朗活泼些。
    昌叔的老婆叫玉尔彩,体型娇小玲珑,皮肤有些暗黄,眼神中给人一种亲切温慈的感觉。
    吃过晚饭,我和昌叔全家人围在火塘边烤火。我和昌叔俩个人边聊边喝他们自家蒸酿的米酒,其他人就静静的坐在旁边听着我和昌叔说话,其实我心里很好奇他们到底能不能听懂我讲的汉话。
    不知道昌叔家的米酒有多少度数,反正我感觉自己喝得头开始有些迷糊。突然,我的后脑勺刺疼了一下,转身一看,只见昌叔的小女儿玉地翠抬着一直手正对着我顽皮地微笑,说实话小女孩的笑容确实纯朴灿烂。刚才的疼痛应该就是她弄的吧,我只好看着她也无奈地笑笑。
    刚开始昌叔给我讲了一些当地的风俗民情和生产生活,后来慢慢话题就讲到爷爷身上,再后来在酒精的作用下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
    坏事变好事 ,巧遇蛊长老

    昌叔他们这寨子不大,就四十多户人家,我来了这么久村里的其他人我还是一个都不认识。
    一个下着蒙蒙细雨的早上,玉苏莲在家煮饭,我闲着没事就去村子里悠转。走到村东头,我看见不远处一个老人肩上抬着一颗碗口粗的枯松树在湿滑的泥泞路上艰难地往村里走,我上前对他说:“老爹(爷爷的意思),我来帮你抬吧。”老人抬起头看看我没说什么就把肩上的枯松树放在地上。
    他抬头和我目光对视一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大的阴煞气。
    放下枯松树老人从衣裳的里层兜里拿出一包卷烟,递了一支给我,我急忙双手去挡,对他说道:“老爹,我不会抽烟。”老人笑盈盈地看着我点点头。挡烟的时候,我不经意触碰到了老人的手,他手上好似没有正常人的温度,出奇地冰凉。
    老人拿出火柴把烟点着,我也弯下腰把枯松树抬在肩上跟着他就走。边走老人边用生硬的汉化问我:“小伙子,你不是我们这一带的人吧,你来寨里做什么?”
    我回答他:“老爹,我是大理的,是替爷爷来看望他的一个老朋友。”
    他转开话题对我说:“小伙子,你就直接帮我抬到家里吧,年纪大了我也真抬不动啦。”我答应了下来。
    走了几步我好奇地问他:“老爹,你是不是生病了,手怎么那样冰凉?”
    老人停住脚步,奇异地看着我说道:“自从父亲过世的第二年,我的后腰部就一直疼痛,我弟弟家更惨,两个孩子在一年内连续意外死亡。真不知道我们这个家族造了什么孽啊!”
    死了一个老人后,又连续死两个年轻人,我沉思着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老人告诉我,自他父亲过世后的第二年的他的腰就开始疼,更惨的是他弟弟家两个孩子均在一年内意外死亡,我心想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我帮老人抬着枯松树一直到了寨子的最南面,老人的家院其实很大,我估摸最少也有一亩左右的占地。到了他家门口,我实在不想进去,一方面怕玉苏莲找不到我,另一方面老人给人的感觉不是那么友善。老人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死活非要逼着我进他家里去坐坐。年轻人总是年少气盛,最后我一横心,管他什么目的,这么大的家院去看看也好。
    进了老人的家里,我彻底开眼界了。院子的格局是按风水中的母子莲池格局设计的,院中花木交错、假山石桌,要是不懂的人进去后很难找到出口。
    进院子后我把枯松树放在大门后边的一堵墙上,老人带着我直径往堂屋里走,我好奇地四处观望,发现南屋的周围阴湿很重,运用天眼一看,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到了屋里坐下,老人出乎预料地问我:“小兄弟,我看你不是寻常人,你到底来我们寨子干什么?”我坦诚如实地回答他:“老爹,我真是替我爷爷老看望老朋友的。”我把爷爷和昌叔的关系真实地告诉了他。
    老人眨眨下榻的眼皮,给我倒了一碗白酒,说道:“你既是阿昌家的客人,那也是我的客人,我敬你喝一碗吧。”
    师傅的教言我可不敢忘记,我凝神运目一看,那碗酒里满是白色的蛆虫在蠕动。我僵持住了,不喝他肯定不会饶我,喝了也是没命。
    离开师傅后第一次感到无辜无助。我快速地想着应对方法,本能反应,我急中生智地对他说道:“老爹,喝这碗酒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完我就干了他。”
    老人不知我的计策,不屑地说道:“有什么问题你说?”
    我压了压紧张的情绪,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帮你设计院子风水和替你父亲看墓穴风水的应该是同一个风水先生,如果你还继续搞你南边屋子里的那些东西,你们这个家族会永远绝后。”
    老人吃惊地看仔细看着我,思想了半天,才说到:“你说的这些和你喝这碗酒有关系吗?”我知道转机来了,心里豁了出去,端起那碗就咕咕地喝下肚里。
    敢喝那碗酒,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生死全在酒里了。
    看我把酒喝下去,老人对我更加困惑了,急虑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我故作镇静地回答他:“我真的只是老替爷爷看望老朋友的,只不过我学过一些风水而已。”
    老人似有所悟地说道:“原来是学过风水,难怪你能看出我院里的布局。”
    基本可以肯定自己会没事了,我又大胆地对他说:“老爹,我认为你的腰疼和你弟弟家的孩子死亡都与你父亲的墓穴有关联,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父亲的坟地?”
    老人点头答应,随即带我上山去看坟墓。
    老人他父亲的墓穴安葬在一山脉的右分峰脚下,地势微有峦形迹,风水中称为“蝉翼”或“翼翅”。按理这是福地一块,但深入究查,此主山峰歪斜不正,瘦削破碎,峻软顿困,形成恶体孤露,实为葬地大忌。而墓穴的主中又选在山峰脚一处背风幽冷地,墓葬风水中对幽冷地避之又避,阴幽寒冷地,大忌立穴葬人,古书记载此乃养尸之地,幽冷阴寒,主多凶恶。
    看了这地穴,我心里暗想,算你老头命大还能活到现在。为了验证我对老人的另类猜测,我要求为他把把手脉。可老人死活不肯答应,我也只好作罢。
    我建议老人挖开他父亲的坟墓让我看看,或许是他认为我的生死已在他的手中掌握,他不假思索就同意了。
    我和老人有转回家中带了洋斧、镑锄和又来到他父亲的墓地,毕竟是人家的亲人,我没动手只让他挖。等他把棺材挖露出来,我才和他一起用铁拗撬开棺材盖子。
    尸腐臭气、白骨布衣,寻常人恐怕忍受不了棺材内的恶状。我仔细查看了尸骨,并没有发现什么,我叫老人用手在棺材里摸一周圈,起初他不同意,经我多次强求,他才很不情愿地按我的要求去摸找。
    也许是老天都在帮我,没想到老人真从他父亲尸骨的后背部找出一只铁马盏来。老人又惊又喜地看着我问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厉害,能知道有人在我父亲的棺材里做了手脚。”
    做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把死人装进棺材有三忌:黄豆、麻皮和铁器。看来老人家里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人使用这种绝后的葬法来报仇。
    我不想掺和到他们之间的恩怨中,时间也已到该回去的时候,不然昌叔他们要担心了。我对老人说:“老爹,这穴地不能葬人,坟墓必须要迁移,回去和你弟弟商量下,如果你们同意明天我帮你重新寻找一穴。"
    老人现在对我的信任显然很高,直接回答我:“不用和我弟弟商量了,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早上我在家里等你,我带你去四山寻找。"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老人要我帮他保守所有的秘密,本来我们这一行就有规矩不得话外传话,我满口答应了他。
    回到昌叔家,玉苏莲很不高兴的表情挂在脸上,问我这大半天去哪里了,她一直在担心我的安危。
    本来也没什么想法,不过听到她对我的牵挂,心里还是很开心,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自己去山上玩,看得出她明显不相信我的理由,但她再没有追问其他的。
    第二天一早,我告诉玉苏莲我还要自己去山上玩,不管她答不答应我撒腿就走,好久没干酪本行了,现在又机会我岂会错过。
    到了老人家里,老人问我需不需要带什么,我把会用到的香纸、线头、木桩等都告诉了他,没想到这些东西他全都料理好了。找了个竹箩背上物具老人带着我上了山。
    我们几乎把村子附近的山头都走遍了,最后才在一座形如鸡冠的山腰找到一处适宜墓穴的地方选定下来。
    选好方位钉好木桩,我和老人就回家了。老人决定下午就来迁坟,我得回去简单地准备一下。
    吃过午饭,老人请了一些人来帮忙,我把人分成两部分,老人带些人去把他父亲的棺材太到新选的坟地上,我则和他弟弟带领的一些人去挖好新墓穴。
    等我们挖好墓穴。老人也带着八个抬着棺材的人来到。由于此山属太祖山,而此鸡冠峰又承主脉流峦,所以我决定采用顺杖的方式来安埋老人的父亲。
    顺杖能顺接来脉正气入穴,坐正朝正,峦龙脉气正受入土人的脉流,所选地势需不强不弱,不硬不急,山峦流脉缓来聚穴,左右需须有一适中龙虎砂,能成太极晕着最为佳上。
    由于身上没带专用工具,我只是简单地背念了几段经语就让老人的父亲入土了。
    安埋好老人的父亲,我们又一起回到了他家中。走进老人的家里,我又对南屋的那神秘景象好奇起来。我对老人说:“老爹,我有件事想请教你,虽然会让你为难,但我还是想让你告诉我答案。"我有把握老人不会推辞我的要求。
    老人却喜笑着说:“刚好我也有件好事要告诉你,不知道我们的想法是不是同一件事。"
    我让他先讲出来,老人还是喜笑地看着我讲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你中蛊了,而且还是情蛊,我要说的好事是你不用担心,我算是蛊门长老了,所以我要帮你把身上的蛊解掉。"说完他很开心地看着我笑。
    而我听了他的话后既惊讶有愤怒,难怪我来这么久了都不想父母、不想师傅,原来是被人下了情蛊。不用说,这情蛊一定是昌叔家下给我的。不过我又一想,那天我喝老人的那碗酒中同样也有蛊虫。
    我故意炸他:“是不是你让我喝的那碗酒中有蛊?"
    老人有些不悦:“我给你喝的那碗酒里的蛊最多让你拉拉肚子,情蛊那东西我下载你身上有什么作用。"
    我确定了,真的是昌叔家给我下的情蛊。
    我又问他:“老爹,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人下情蛊的?"
    老人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中蛊之人最明显的地方便是眼神呆懈、目光无神,而中了情蛊的人眉脚和耳边会出现淡红晕,所以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看出你中了情蛊。"
    我还是不死心老人的南边屋子里到底有什么,我直接问他:“老爹,你南边屋里到底有什么,能带我去看看吗?"
    老人沉思了一会儿,问我:“你真的想看看吗,如果你真想看我可以带你去看,不过进去后你不能乱碰里面的那些东西,不然它们伤害到你我可没办法。"
    我坚毅地点头答应。
    老人起身带着我往南屋走,我却担心起来,到底他说的“它们"是什么,快到屋子门口,我的手心竟出了汗水。
    “咯吱"一声老人打开屋门,我放眼往里面一看,吓得差点瘫软下去。
    接着写《坏事变好事 ,巧遇蛊长老》

    老人打开南屋,我往里一看,差点被吓得瘫软过去,屋梁上盘绕着一条3寸左右粗的青花蛇,蛇嘴中“嗖嗖"地吞吐着红芯。屋子南边的靠墙出摆放着一张案桌,上面供奉一排白瓷罐,瓷罐旁边有两个升腾着袅袅烟雾的炉盒。案桌的右边有个土炕,炕上摆着4个大玻璃瓶,第一个瓶子里养着8只金黄色的大蜘蛛,第二个瓶子养着几条壁虎一样的四脚蛇,第三个瓶子里养着一只血蝙蝠,最后一个瓶子里是几条祥桑蚕一样,但比桑蚕大的虫子。
    老人打开南屋,我往里一看,差点被吓得瘫软过去,屋梁上盘绕着一条3寸左右粗的青花蛇,蛇嘴中“嗖嗖"地吞吐着红芯。屋子南边的靠墙出摆放着一张案桌,上面供奉一排白瓷罐,瓷罐旁边有两个升腾着袅袅烟雾的炉盒。案桌的右边有个土炕,炕上摆着4个大玻璃瓶,第一个瓶子里养着8只金黄色的大蜘蛛,第二个瓶子养着几条壁虎一样的四脚蛇,第三个瓶子里养着一只血蝙蝠,最后一个瓶子里是几条像桑蚕一样,但比桑蚕大的虫子。
    看着我的害怕样,老人又把屋门关上,问我:“小伙子,还要不要进去看看?”我使劲地摇摇头。
    老人带着我又回到正堂屋里,我好奇地问老人:“老爹,刚才南屋子里的那些蛇虫是干什么的,你不怕它们吗?”
    老人面色一下忧伤起来,淡淡地说道:“小兄弟,我看你也是心善的人,既然你都已经帮我把父亲的事情处理妥当,我也应该坦诚的和你相处。我家世代养蛊,刚刚你看见的那四种都是蛊本,它们是三步倒金花蛇、热雨林中的黄毒蛛、血蝙蝠、蟑翅四脚蛇和金蚕母蛊,它们是十一种蛊术中最毒的四种。我已经不清楚我们家是从什么年代开始养蛊,只知道到我爷爷是他父亲传给他的。其实我们养蛊的人和你们汉人养鬼是一样的,生活中没有朋友,人人都避讳和我们在一起,你算是我唯一的一位朋友,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了。”
    我更好奇地问他:“蛊有十一种,你就养了四种,你是怎么养的。”
    老人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十一种中最难养的就是动物蛊了,比如有些尸蛊,你只要找到冤死的人,在他死后一十四天内,用他的尸和骨再毒群虫中炼养就可以。但养动物蛊,你必须在一定时间内喂它们一次自己的血液,否则施蛊后你就控制不了它们。”
    听完老人的话,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上次我蛊毒发作昌叔的大女儿玉苏莲会用她的血救我。不过我看玉苏莲不像是会养蛊的人。
    我直接问他:“老爹,那玉苏莲是不是也养了蛊。”
    老人摇摇头,说道:“那小姑娘不像是会养蛊,养蛊的人首先他们一般都面黄肌瘦,一方面是要经常用血养蛊,另一方面是养蛊的人心理压力都比较大,同时也避讳别人独自生活,所以从面色上看她不像是在养蛊。最直接的还有一点,养蛊的人身上都有一股特殊的虫膻味,只要是从我身边走过的人,我就能识别出他有没有养蛊。”
    他的回答更让我纳闷了,我又问:“你说她不养蛊,那我身上的情蛊难道不是她下的吗?”
    老人轻微的笑了笑,说:“你身上的蛊可以肯定就是她下的,你要知道下蛊不一定非要自己养蛊,她可以去有蛊的人那里求蛊,然后再下给你。”老人顿了顿有说道:“下情蛊需要满足三个条件中的两个:第一是被下蛊人的头发,第二是被下蛊人的贴身衣物,第三是直接吞下蛊虫。你是怎么中的蛊?”
    我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我的后脑勺刺疼了一下,原来是玉苏莲的妹妹拔我的头发。贴身衣物不可能,那么就只有是我在喝米酒时把蛊虫也喝下肚里。
    我焦急起来,急声问老人:“老爹,那我身上的蛊怎么办,能不能解?”
    老人得意地说道:“肯定能解的啊,你要知道我可以在我们这地方称玩蛊长老啦,我现在就帮你解蛊。”
    我高兴得差点哭泣起来。
    老人说:“你把柴火烧起来,我去准备解蛊的东西。”说完他就出了堂屋。
    我刚把火烧旺老人也提这个竹箩回来了,里面装着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木材雕琢出来的黑色小人,还有一些颜料和一个瓷碗,那瓷碗了放的竟然是一条刚刚我看到的金蚕母蛊。
    我害怕地看着他问:“老爹,你该不会是要让我吞下这条金蚕蛊吧?”
    老人洪亮地答道:“我就是要用这条金蚕母蛊来帮你解情蛊,它可是从我父亲就开始饲养到现在了,如果不是你的话,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拿出这条金蚕母蛊的。”
    我感激地向他说了声:“谢谢!”
    老人把小黑木人摆放在桌子上在旁边点燃香炉盒,然后又把一口铁锅架在熊熊的火苗上,最后老人把装有金蚕母蛊的瓷碗放在地上,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老人的手指瞬间鲜血流淌,他把淌出的血滴在那个瓷碗中,金蚕母蛊吸食了老人的血液开始通体变红,随着体内变红它的身体也开始变大变长。
    吸食了血液后的金蚕母蛊开始在瓷碗中乱蠕异动,老人急快地拿起瓷碗把金蚕母蛊倒放在烤在火堆上的铁锅中。金蚕母蛊的身体在火烫的铁锅中“嗞嗞”作响,待把金蚕母蛊烤死后老人让我把柴撤了,只用火炭慢慢烘培,直到它干而不糊。
    老人把培干的金蚕母蛊杵成粉末,然后叫我脱去上衣,光着上身跪在小黑木人前面。他给那个小木人拜了拜,然后用那些颜料在我胸前和后背画了一些花花绿绿的符案,边画边念叨咒语。念完咒语,老人端一半碗水和那份金蚕母蛊的粉末叫我吞下去。我接过蛊粉吃进嘴里,一股呕胃的糊腥味,我连忙喝了一大口水才把它吞下去。
    把金蚕母蛊粉吞下去后2分钟左右,肚腹开始绞痛起来,我感觉自己忍不住要拉肚子,赶紧小跑着去厕所,我差点没来得及脱裤子就拉了出来。那个早上我怕差不多来回跑了五、六次厕所,老人也不理睬我,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我“表演”。
    快到中午,老人才乐呵呵地问我感觉怎么样,我告诉他除了全身没力气其他的没什么问题。
    老人忽然收敛起笑容,严肃地问我:“你身上的蛊已经解了恶,你打算怎么处理玉苏莲那个小姑娘?”
    我想了想,很正经地回答他:“我想和他们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就回大理去,我也出来差不多一年了。”
    老人点点头,说道:“这样最好,我陪你一起去和他们讲吧,不然我估计你很难摆脱。”
    老人陪着我一起到了昌叔家,昌叔他们全家人看见老人都好像非常惧怕又很恭敬。老人向昌叔他们说了几句土话,听完老人的玉苏莲开始哭泣起来,昌叔则愧疚地对我说:“我们全家都对不起你,事情到现在我也没脸和李大哥继续交往下了,你来的那天晚上她们母女俩要给你下蛊我就一直反对,是我没管教她们,明天你就回去吧,告诉李大哥这辈子我都对不起他!”
    其实我心里一点也不责怪他们,毕竟他们也不是想害我。晚上我直接搬到老人的家里去住,我担心昌叔的老婆有搞出什么名堂来。
    我建议老人把所有的蛊物都烧毁掉,就连那间南屋也拆了,重新做回正常的人,可老人不肯,说那是他家祖辈流传的。意想不到的是老人居然把情蛊的使用和解蛊方法教会了我,不过他也把一些用蛊的戒条告诉了我,叫我必须遵守。
    这一趟出来先是自己中蛊,而后又学到了蛊术,真是好事不一定是好事,坏事也不一定是坏事。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明我就启程回家,我想念父母和师傅整夜都没有合眼,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和师傅双双遇祸,被人伤体害命。
    《不幸入狱中,偷学精技能》
    从临沧回大理,打算先回家看看父母,然后去找师傅把这次中情蛊的经历好好和她老人家讲下,然后再请教她一些问题,谁知到家里却发生了丧事,而我只到现在都对自己的技能不精而责备自己。
    我刚回到村口,村里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遇到我就焦急地对我说:“林哥,你外公好像要死了,大家都在找你呢。”我心中大惊又怕,急急忙忙小跑着去大舅家里看外公的情况。
    到了大舅家,好多人都来了,见我回来大家好像都松了一口气,都说我回来就会没事了。大舅才见到我,就一把拉着我的手走到外公的床头。几个阿舅和姨妈他们全都围坐的外公的床边一筹莫展,见我回来他们眼里一个个都流露出期望的目光。我刚到外公床边,外婆就拉着我的双手“哇”的哭诉起来,她说:“阿林,你外公好像不行了,已经七、八天没吃东西,你一定要救救他!”
    倒是大舅比较理智,对外婆说:“不管怎样,你先让他看看病人啊,不然他怎么救。”外婆放开我的手,我坐在床边,先拿起外公的手给他把脉。
    外公的脉相规律间歇,止有定数,但短细不畅。我又看看外公的印堂和鼻心,可以确定外公的三魂已经全都不在身上了。
    从临沧回到家中,外公已经奄奄一息,我替他把脉及观察印堂和鼻心,可以确定外公的三魂已经全都不在身上了。
    我把外公的事情告诉了阿舅和姨妈他们,而我要想救外公就必须把他的三魂找回来,可我又不知道外公的魂魄离开身体多久了。
    顾不上肚里的饥饿,我立马把香堂火烛立起来,燃符化纸,摇铃念咒。一遍又一遍,我累得满身大汉最终还是让所有的亲戚都失望了。
    看着亲戚们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神,看着外公微弱的喘息我的心既焦又痛。我有些担心,我害怕自己会救不了外公。
    亲戚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躁动起来,有担心外公的,有质疑我的,有出馊主意的。
    我回到外公的床边坐下,不去理睬其他人的言语。我让自己冷静了几分钟,肚子也咕咕地叫起来。
    我对二舅说:“先让我吃点东西吧”。
    不大一会儿,二舅端了一大碗煮面给我。边吃我边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外公的魂魄收回来?
    吃完面条我问大舅外公在生病前去过哪些地方,外婆回答:“生病的头一天早上去了梨园一次,下午到山上去放牛,晚上回来就生病了”。我决定直接到外公去过的地方帮他找魂魄。
    我带上工具叫大舅和我一起先去梨园一趟。
    梨园是在一块坐南向北的斜坡上,坡脚一条箐河水哗哗流淌。我和大舅到了梨园以后,我先用天眼往四处看了看,只见外公的魂魄正在梨园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飘荡。顾得河水的深浅,我拿出铃铛和招魂符迅速跳进水中直接过河,到了大石头边我急速地摇铃念咒语,外公的那条魂魄轻荡荡地被我收入符中。这时大舅刚好也过完河向我走来。
    我对大舅说:“刚刚我已经找到了外公的一条魂魄,现在我们去他放过牛的地方看看。”大舅没出声自己在前面带起了路。
    大舅把我带到一座满是华山松的林子,阵阵的山风吹得松叶“嗖嗖”直响,阳光都被松枝挡住,很少能照射进林子里。
    我问大舅:“就是这里吗?”大舅很肯定的回答:“就是这里”。
    我又拿出铃铛和招魂符摆弄起来,可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过去也没什么动静。没办法,我只好拿出五色纸旗插在地上,用五旗招魂术来找外公的魂魄。
    大舅看我拿出五色旗,神色沉凝地问我:“你要作法,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五旗招魂术又叫五鬼招魂,是一种运用符术请五只孤鬼帮你寻找离体魂魄的方法。我没多想大舅要不要回避,但我知道肯定是不能让他看到阴灵的东西。
    我想了想,担心他离开我后又会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就对他说:“不用回避了,但我这个法术动静挺大,为了安全我还是用镇魂符镇住你的魂魄比较好,这期间你会处于昏迷不清醒的状态。”大舅点头同意了。
    我让大舅靠坐在旁边的一颗松树下,拿出一道黄色镇魂符念念咒语粘在他身上,缓缓地大舅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我赶紧回到五色旗中间,点燃一把香分别插在每一棵纸旗旁边,又烧了些冥钱和符纸,然后大声念起咒语。
    请鬼咒的音腔似哭带笑,既凄又亢,四周的山间都回响起我的声音,要是大舅没昏迷的话我估计准把他吓得腿软发抖。
    我一遍遍地念着请鬼咒,周围条条白影在松林中乱蹿飘动,我慢慢降低声调,几条白影也随之围拢过来。我快速地拔起插在地上的纸旗朝东、南、西北方向挥动,白影开始又向四方飘走。
    约摸40多分钟后,一条白影飘荡回来,外公的魂魄也在它后面飘游而来。我拿出招魂符收好外公的魂魄,又烧了些冥钱,等那条白影漂动远去,我才收拾起工具并在大舅的天灵上轻轻把他拍醒。
    大舅才醒来就看着我急切地问:“怎么样,找到了吗”?我向他点了点头。我们俩人不敢耽误匆急地往村里赶。
    外公家里大家见我和大舅回来,都焦急地围上来问情况,我也没心思多和他们解释,直接就往外公床边走。
    到了外公床前,他已经面枯唇紫,我急忙释放出招魂符中的那两个魂魄,它们轻幽地付回到外公体内。
    其他看不到外公的魂魄,但从我的行为上应该都猜出一二了。二舅显然还是不放心,拉着我问:“怎么样,是不是没事了”?
    我摇摇头回答他:“只是找回来两条魂魄,还有另外的一条没找到。”
    对于另外那条魂魄,在回村的路上我也一直在想他到底回去哪里了,可始终没想出结果来,现在二舅这样一问反倒是提醒了我,或许外婆应该想的起来。
    我把外婆叫道身边,问她:“最近外公有没有向你说过他想去哪里”?
    外婆思想了一下,回答我:“你外公好像说过想回弥渡去他父母的坟地上看看。”
    外婆的回答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外公他们一家原本不是我们村里的,他是从弥渡县搬迁过来的,如果他的魂魄真飘回了弥渡县到他父母的坟地上那就不妙了。
    我又问外婆:“外公生病的时间几天了”?外婆回答:“五天”。
    每个人的魂魄如果离开身体七天就无法在归回体内,也就是说我只有两夜一天的时间了。我的心里开始预感不祥,好想大哭一顿。
    我压抑住内心的悲楚,对大家说:“时间有限,今晚我必须连夜赶往弥渡县,但是去之前我得先去找我师傅一趟,稍后如果外公好转过来你们就喂他鸡蛋糖水,千万不能让他吃饭。”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想去找师傅一趟,难道就只是因为那股心中的不详预感吗?
    大舅走近我来,说:“天快黑了,我陪你一起去找你师傅吧,走在山路上你也好有个说话的伴。”
    我想了想同意了,有个人在身边总不是坏事。
    我又安排二舅:“在我和大舅回来前你要准备好2只已经会打鸣的公鸡,也给大舅准备几斤白酒,到时候大舅我们三个人一起连夜去弥渡县。”
    交代完毕我和大舅又开始往师傅住的李家寺赶,天色渐渐黑暗下来,西方的天边已经有星星在闪烁。
    各位涯友,以上内容是我之前写的,后来因为开工作室没更新。现在我它整理出来,以后接着更新,希望原来的老朋友们继续支持我,谢谢!!
    今晚开始更新
    我和大舅赶到李家寺的时候,师傅好像知道我会去找她似的,一个人站在寺门口的那个大柏树下来回踱着步。
    看到我的那一刻,师傅满脸盈露着欣喜,可她看见我身后还跟着大舅,神情马上又恢复了慈肃状。
    我走近她,亲切地叫了一声:“师傅!”师傅强颜露了个笑脸,小声对我说道:“这次去临沧顺利吗?”
    我向她点了点头,回答道:“很顺利。”师傅又很勉强地挤了一个笑容出来,然后转身进了寺里,我和大舅急忙跟了上去。
    师傅带我们径直来到书房坐下后就直接问我:“你们这么晚还来寺里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你们解决?”
    我站起来,对着她摇了摇头回答道:“师傅,今晚我要连夜去弥渡县一趟,外公的魂魄可能飘去弥渡了。``````
    “什么,你要连夜去弥渡找魂魄?”师傅从坐椅上惊跳起来。
    我把外公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师傅没回答我什么,只是有开始来回地在书房内走动起来。
    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临走时还想来看看师傅,也许是我自己的信心不足想从师傅这里得到点帮助或指点,又或者真的是好久没见到师傅了就来看看她。
    师傅来回走了几趟后用凄凉的口语问我:“上次我送你的那块玉观音和狗虎牙你还带在身上吗?还有你这次去弥渡如果事情不顺利千万别勉强自己。”
    我把玉观音从脖颈上拿出来给她看,我说:“师傅你给的这两件东西我都一直戴在身上呢!”
    师傅满意地点了点头,和蔼地对我我说道:“你去快去吧,时间不够多了,等你这次从弥渡回来我再教你一些技能。”
    看着师傅那双眼中的慈祥神情,真的好像陪她老人家静静的坐着说说话,可是外公的病情却容不得我去耽搁。
    我没和师傅多说什么喊起大舅就回村里。
    等我们回到村中,二舅已经把我交待好的东西都料理全了。我们三人向着星辰东面方向连夜赶路。
    村外是一大片层层的梯田,一条土路从梯田中间只穿而过伸进巍峨的大山群中。三个人,三点手电亮光在这崎岖坎坷的土路上急急地向前摇曳而行。
    走过梯田进入山中,为了安全我走在最前面,让大舅和二舅并排跟在我后面。山风呼唳、枝丛嗖嗖,我们一行三人在蜿蜒窄道中穿林过涧,周围没有虫鸣兽叫,一片寂然。
    徒步近2个小时的路程后,我们走到了巍山与弥渡的两县交界点——鹰盘山。
    鹰盘山东面属于弥渡县,西面属于巍山县,两县以山顶分界。此山海拨4000米以上,雄壮势威,延绵不下60公里,山势险恶,层峦叠嶂,半山腰以上常年云遮雾绕。山脚下奇木珍树,土路交错,山腰偶有小溪但无大木,倒是青翠的山竹长满半坡,到此砍柴放牛的乡里村民,经常要砍些鹰盘山腰的山竹,用它编斗笠、簸箕等家中用具。半山腰至山顶无草无木也没有溪水,怪石嶙峋,土林矗立,毫无生机。改革开放前这鹰盘山一直是盗匪的窝点,他们明抢暗偷、扰乡害民,后来经过巍山和弥渡两县的公安多次捉拿,有些盗匪被判刑送进了监狱,有的则出逃去了缅甸。
    此刻鹰盘山中一片漆黑,山气阴阴,山风寒凉。害怕和焦急让我的步伐越走越快,还好大舅和二舅一直紧跟在后面。
    我们走到山脚林木与山腰山竹的交汇处时,二舅突然拉了我衣襟一下,低声说道:“我看见前面的溪水边有白影跳动了一下。”
    大舅顿时紧张起来,大声吼道:“我们三个人怕什么,走过去看看。”
    我摆摆手阻止了他,对他说:“大舅,我们的目的是到弥渡,不能因为其他的事情耽误了时间。”说完带着他们继续往弥渡县方向走。
    没走出去几步,二舅又惊起来,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着我们走。”
    我停住脚步向四周看了看,却没见什么异样,可一股淡臭味却飘进了我的鼻腔,凭经验我断定这是死尸的腐烂味。我屏住气息,让二舅把那两瓶醋拿出来,把衣襟用醋浇湿,然后用叫他们用沾了醋的湿衣襟捂住嘴和鼻。
    死人腐尸的臭味越来越浓,我运用天眼一看,大舅和二舅身后站着三只头蓬脸烂、目狰面凶,身着黑衫的游野鬼,腐尸臭味就是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急忙拿出几张纸符,边念咒边往大舅和二舅身后撒去,暂时隔断那三只黑衫鬼的前进。
    我拉起大舅和二舅的手,对他们说:“我们赶快走过前面的那条溪河。”
    大舅和二舅却纹丝不动,大舅对我说:“我的脚动不起来了。”二舅也着急地跟着说道:“我的也动不起来。”
    三只黑衫鬼不是被我阻隔了吗,他们怎么会动不起来?
    我再用天眼往大舅和二舅的脚上看去,他们俩的小腿上都被两只枯黑的鸡爪手紧紧抓住了。
    二舅急的满额是汗,大舅毕竟年长几岁,脸上虽有怖色却比二舅好多了。
    我问大舅:“你的手还能动吗?”
    大舅大声的答道:“可以。”
    我一个箭步冲到二舅后面,从他背的箩中拿出一只鸡,把头和身拉直,对大舅说:“快用刀把鸡杀死。”
    大舅拨出腰间的匕首,照着鸡喉就割了下去。
    我在流着鲜血的鸡身上念了几句咒语,再把鸡往几丈远的地方扔了出去,那三只黑衫鬼顿时转往死鸡的方向飘去。
    我拉着大舅和二舅的 手急忙窜过了那条溪河。
    过了溪河我对他们说:“现在没事了,坐下歇一会吧。”我又让大舅和二舅喝了几口白酒驱驱山中的寒气。
    由于时间紧迫,我不敢让他们多休息,稍息片刻后,我们三人有顺着草丛小道继续赶路。
    山顶的土路越来越崎岖,更深夜静,四周渐渐笼罩起了云雾,我们的脚步也越来越走的紧,我们的三只手电亮光在浩大漆黑的鹰盘山中微弱地晃动而行。
    穿过几堆土林,进入一道箐底,大舅停住脚步对我说:“我们走错路了,再往前走是南涧县的方向,而不是弥渡。”
    我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却也分不出东西南北了。我把目光投向二舅,问他:“二舅,你认为我们有没有走错方向、”
    二舅摇摇头回答我,说:“我不知道。”
    我自己对这一带的地形也不熟悉,大舅倒是外公经常带着他上山砍柴打猎,我想了想还是听大舅的。
    大舅带着我们又往回走。
    本来我就很少走这么远的山路,加上今晚有从村里到李家寺来回找了师傅一趟,现在我的小腿酸疼得几乎是拖着走路。然而大舅和二舅却像没事似的走得越来越快,我想喊他们停下休息一阵,可又怕再次耽误事时间,只好咬咬牙跟了上去,虽然我的头山渗出了点点的汗滴却也始终只能跟在他们后面。
    上坡下坎、左弯右绕,不知道走了多少路途远处寨子突然传来了几声“喔,喔”的鸡鸣声,听到远处的鸡叫,二舅后背上背的那只公鸡也“喔,喔”地叫起来,空旷的山野突然的这两声鸡叫打破周围的寂静,山群中回荡着此起彼伏的鸡鸣。
    两声鸡叫也惊到大了大舅和二舅。猛地,他们都停住脚步不走了,后又回头吃惊地看着我,我奇怪地问他们:“怎么不走了?”
    大舅看看我,回答道:“刚刚我们睡了多久,时间还来得及吗?”
    这回轮到我懵懂了,明明他自己在前面带路走的那么快,还说是睡觉。二舅也插言到:“林子(我的小名),你不该让我睡觉的,你看看你外公的事情那么急。”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说怎么我小跑都跟不上他们呢,原来遇到山迷了。
    我没把真相告诉大舅和二舅,只是苦笑了一下后对他们说:“没事的,我们接着走吧。”
    天色渐渐蒙亮起来,四周的景物也慢慢露出了轮廓。本来只要两个多小时就能走过去的鹰盘山,我们折腾了一大晚上到现在还在山中,更无奈的是还不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鹰盘山的什么山峰。
    还是大舅在前面带路,我很二舅跟在后面。
    脚下的土路慢慢变成了小石子路,再往前走了一段,路边全是石崖,路也就着这些大石块上面走。
    大舅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对我说:“走岔道了,这里应该是仙石洞,我们已经绕到了目的地的后面去了。”
    为了节省时间,我打算不再往回走,按照大舅说的方向直接从山中奔直线走,虽然又要怕山头,可这也是无奈之举。
    到了外公他父母的墓地,二舅和大舅已经累得坐在草地上就起不来了,我却兴趣焕然地查看起着墓穴的风水。
    墓穴地处太祖山支脉的横阔地,此山峰秀林密,花草茂盛,鸟欢虫鸣,生机焕然。一条2米宽水清底浅的河流从阔地左侧缓缓流过,这就是《阳宅阴坟真诀》书中所载的“日左水”墓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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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打算8点才更新的,不过有老朋友出来顶帖支持我,为了感谢他们我就提前开始更新,再次谢谢nmyuxiya和3778523、elVeda浮氣少年这三为朋友!!!!
    《上回说到》:到了外公他父母的墓地,二舅和大舅已经累得坐在草地上就起不来了,我却兴趣焕然地查看起着墓穴的风水。
    外公他父母的墓穴地处太祖山支脉的横阔地。此山,峰秀林密,花草茂盛,鸟欢虫鸣,生机焕然。一条两米宽,水清底浅的河流从阔地左侧缓缓流过,这就是《阳宅阴坟真诀》书中所载的“日左水”墓象。
    选墓地首先要看“大环境”,也就是墓地后面要有大靠山,但不能只是“孤峰独峦”,更不能是“孤峰悬崖”。山后面还要有山,这叫“父母山”。
    墓地是纯阴之地,如果采集阳光不好阴气过盛,不管大环境如何好也不能用,如选用了不能采集阳光之地作为安葬先人的墓穴,后代家族中必然男丁稀少,女人忧郁。
    如先人墓穴选在“孤峰独峦”的山崖脚跟地方,后代人容易有争议,家族中矛盾不断。
    对于墓地风水,最好的即是依山傍水之穴,其原则为“山主人丁水主财”,意思就是棺木中的先人集纳了连绵不断的山脉龙气可令后世人丁兴旺,接傍了生流不息的无根之水可令后人财源滚滚。

    而今日,见到了这峦叠秀丽山峰之下的外公他父母的墓穴(也就是我祖父母的坟地),我也明白了为何外公家中育有三男四女的兴旺人丁。还有从墓地左侧缓缓流过的那条河水,它支撑了外公家族中三代经商不衰的财脉(此祖坟地,要是右面还有一合围“峦砂”,那家族后世必出从政高官,想到这里我心生遗憾)。
    当然,不是所有墓地旁边的河流都是后人的“财源河”,比如有水从山脉头顶的高处流下,那这样的墓穴是不能选用的,受高压线磁场干扰,选用此种风水墓穴埋葬先人的主家,会家运衰退,后继无人或后人夭折。
    看完祖坟风水,我围着祖坟转了一圈,两座坟墓都是用经过石匠修饰后的绿豆青石镶砌成的,坟墓上的土堆经过雨淋日晒已经与坟头石的高度深陷下去差不多一尺左右了,左边的一座坟墓镶砌的别右边那座略高些,祖坟的四周的阔地上长满了绿草和野花。
    我拿出香和冥钱,先在距离祖坟一丈左右的右上边插了5柱香和烧了三份黄冥钱给山神请安,然后才在两座祖坟前各插3柱香和烧了两份白冥钱,当火光化完冥钱纸后我又恭恭敬敬地在每座坟前各磕了三个响头,自己磕完头后我想叫大舅和二舅也过来给他们的爷爷奶奶磕个头,谁知他们俩却睡在草地上就着暖和的阳光打起了呼噜,想想他们也确实辛苦头一夜就不忍心把他们叫醒。
    祭拜过祖先后接下来我要及时找到外公的最后一条魂了,不然七天的时间一到,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外公。
    我凭气凝神运用天眼,在这块安葬着祖先的阔地上360度的找了几遍,却始终没看见外公的灵魂,看来还是要做法才行。因为我对这一带的环境不熟悉,不知道周围会不会有其他的幽阴毒灵,所以不敢用五鬼抓魂的法事。
    我闭上天眼,左手拿出一张请神符,右手在符咒上画写了一个请神勒令,然后点燃纸符念起请神咒。请神符刚烧完,我前面就出现了一个40公分左右高的山神,他一身淡紫色长袍,手持树根拐杖,面慈眼善地看着我,我闭上双眼聚神于心,利用心气与面前的这位老者进行沟通。我在自己心里问他有没有一条人魂来过这里,山神老人示意我,2天前是曾经有一条人魂来过这里,不过却没有逗留多久就离开了。我睁开双眼深深地给山神老者鞠了个躬,等我起身时神山已经不见了。
    本以为可以在祖坟周围找到外公的最后一条灵魂,然后按时回到巍山治好外公,现在我的心里一阵阵的悬疼,烦躁和不安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急忙叫醒沉睡中的大舅和二舅,告诉了他们外公的灵魂是到过这里,不过早走了。
    听完我的话大舅和二舅一下子惊焦起来,都问我该怎么办?现在我也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外公那慈祥的面容和外婆对我满怀期待的眼神印现在我的脑海里,他们的面容和眼神让我焦急得心中想堵上了一块大石头那样沉闷又痛楚,再加上一夜的赶路奔劳,感觉自己好累,很想闭上眼睛休息休息。
    我的大脑不停地翻覆着,外公的这一条魂到底会去哪里了呢?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越想越发没主意,渐渐地我感觉两眼四周冒起了金星,脑袋越来越重,我的头开始昏沉起来,双眼皮不自觉地合在了一起。
    一个趔趄我摔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在一条松林茂密的山间小道上,道路两旁野花盛开,鸟儿叽鸣。两匹骡子一前一后不急不缓地行走在这条林间小道上,外公骑在后面那匹灰黑色的大骡子上,我骑着稍小点的那匹红鬃色骡子走在前面,外公比较健谈,我们边骑着骡子往前走外公边给我讲着他年轻时去双江、耿马一带赶马帮做生意的经历,听着外公讲的事情我一下愁眉紧锁一下哈哈大笑,内心却一片悠哉快乐!
    我们边走边讲,突然松林中窜出一只雪白色的兔子,学着人样看着外公哈哈大笑,外公生气了,他从骡子身上跳下去,后又从羊皮箩裱中拿出一把砍柴用的弯刀就朝那雪白的兔子扑去,那兔子非常机灵,看见外公要去砍它,转身奔跳着往松林中间逃跑,外公气急败坏地也跟着跑进林中追了过去。我一个人骑在红鬃小骡子上等了好久都不见外公回来,一个人独自在这旷阔的山上我有些害怕,我也拿出砍柴用的弯刀握在手里,我打算走进松林中去寻找外公。
    荫密的松林中阳光都被松枝挡在了外面,地上铺满了枯黄的松树针叶,人脚踩上去柔软柔软的。我握着弯刀焦急地在松林里毫无方向目标地乱走乱闯。忽然,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外公被反手绑在一棵小盆粗的松树桩上,那只雪白色的兔子就站在他旁边用挑衅的眼神瞪着我,我又气又怒,握紧手中的弯刀急步走过去想解救外公,不知何时外公身边又多了六、七只那样的白兔子,见我要去解救外公,它们一个个都张大嘴巴恶狠狠地往外公大腿上撕咬。虽然没出声,但从外公扭曲的脸庞和满头的汗滴中我可以看出那些兔子对他的撕咬疼痛至极。不经意间,我看见第一只出来引诱外公的那只雪白兔子往我头上面看了看,眼光中露出狡猾得意的神情,我机警地抬头往上一看,差点被吓得半死,一条拇指粗,四尺左右长,翠绿色的剧毒青竹竿蛇吐着红芯缠绕在我正前方的一棵横松枝上,在我抬头看它的瞬间“嗖”一声向我唇边咬了上来。我上嘴唇一阵刺疼猛地睁开双眼惊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用绵羊毛擀制的羊毛毡子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上嘴唇上插着一根亮闪闪的银针,大舅和二舅欣喜地看着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在我躺着的床沿边还站着一个身高约一米七左右,带着绿包头,身穿褐色对襟袍子的,一脸紫色的彝族汉子。见我睁开眼睛,他友善地向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同时伸出右手敏捷地拨出插在我人中穴上的那根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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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用绵羊毛擀制的羊毛毡子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上嘴唇上插着一根亮闪闪的银针,大舅和二舅欣喜地看着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在我躺着的床沿边还站着一个身高约一米七左右,带着绿包头,身穿褐色对襟袍子的,一脸紫色的彝族汉子。见我睁开眼睛,他友善地向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同时伸出右手敏捷地拨出插在我人中穴上的那根银针。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努力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们到了祖坟上,我用天眼没能找到外公的灵魂,又请了山神,然后因为心堵气闷就睡倒了,然后接着做了个梦,梦见那些兔子撕咬外公,再后来被那翠绿色的青竹竿毒蛇咬了一口就醒来了。
    外公的魂还没找到我怎么就睡着了,我一骨碌翻爬起床,问他们我睡了多久?大舅回答我说:“你大概昏迷了四个多小时,你昏倒后我和你二舅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把你背倒大祭师这里,请他救你!”
    原来这紫脸汉子是祭师,在云南的少数民族寨子里,基本上每个山寨都会有一位祭师。祭师是少数民族心中的精神信仰和支柱,他们应用土方土法替村民治病驱邪、开坛做法、祈风祷雨、跳神化灾。
    我抬起头感激地看了大祭师一眼,祭师微微地对着我笑了笑。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寨子,正是外公他们家在未搬迁到巍山县之前的村寨,离祖坟地也不远,在我昏倒后大舅和二舅自己没办法,只好把我背到大祭师这里救治。
    大祭师名叫岬尤,说起来还是外公的表堂弟,他十一岁便开始入门学习祭师通术,二十三岁那年独自完成祭祀法事,现在的岬尤祭师已经六十八岁了,他没结婚所以膝下也无子无女孤身一人。
    岬尤祭师把大舅、二舅和我带到一间堂屋的火塘边坐下后问我:“你咿舅告诉我说你会风水术,还会招魂,是真的吗?”
    我向他点了点头,答道:“是真的,不过我道行太浅连外公的魂都找不回来。”提到外公,我的心里阵阵地酸楚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看我心痛的样子,大舅抬起左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别难过了,岬尤叔叔已经答应帮助我们找你外公的魂了。”
    岬尤祭师也温和地对我说:“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开坛作法,寻找你外公的那条魂。”
    我“扑通”一声跪下地,两行泪水倏倏地流了下来,无助的我多希望岬尤祭师能在这剩下不多的时间内找回外公的那条游魂,外公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晚的时间了。
    那种将要失去关心疼爱自己的至亲的人,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有些撕心裂肺,我流着泪不停地给岬尤祭师磕头,请他挽救外公的生命。
    岬尤祭师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也不多说什么就径自摆弄起香烛祭坛。
    岬尤祭师的法坛设置在一张红色的案桌上,案桌高约一米二左右,长大概有两米,案桌的两端雕刻着四个奇怪的兽脸,那四个兽脸看上去狰狞威严、凶森阵阵。岬尤祭师在红色案桌上摆了一个大香炉,香炉中插着一大束无名指粗的红香。香炉旁边摆放着两排黄色和蓝色的纸令旗,纸令旗后面放着两个小瓷盅,两个瓷盅里装满了供奉给神灵的敬茶和敬酒。
    “哎咿……佐佐刮啦此兹,喝兹哎忒阿文恧,唔哈唔哈……唔哈(彝族土话的原发音)。”岬尤祭师手中拿着一只公鸡,光赤着脚板,手舞足蹈地在祭坛前用彝族语高声念着咒语,小腿上的裤脚卷得高一只低一只,脚板到小腿裸露的地方涂着一道道红印。
    念完咒语,岬尤祭师叫大舅和二舅跪在案桌前,他自己拿着那只鸡不停地围着大舅和二舅打转,口中喃喃地念着一些我也听不懂的咒语。
    岬尤祭师围着大舅和二舅大概转了四、五分钟双手一抛就把那只公鸡丢在了地上,奇怪的是那只公鸡不但没有跑走,反而像喝高了酒的醉汉一样,微微颤颤地走向大舅和二舅的旁边,最后在他们两人前面匍伏在地不动了。
    岬尤祭师走过去把公鸡抱起来装进一个竹箩里,然后对我说:“你外公的魂确实还在外面没回去,只是那条魂已经被受制了,我带你们去找。”说完岬尤祭师的脸色猛地严肃起来,目光看着远方散发出毅绝的神情。
    时间已经到下午6点左右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黑暗下来,为了方便赶路,岬尤祭师给我们每人准备了两个苦荞饼做干粮,他自己背上一个竹箩就带着我们出发了。
    走了一段崎岖的上坡山路后,岬尤祭师才开口对我们说:“我怀疑魂被石扶哨村的那个巫祭抓走了。”
    “巫祭?”我深感不解地看着岬尤祭师问道。
    岬尤大师看了我一眼继续赶路,边走边回答我:“他是石扶哨村的祭师,可是他也是为了钱可不择手段的人,本来我们祭师是为乡亲们过好日子服务的,可他却为了帮一些歹人去做事而养了鬼,这些歹人往往都能够给他出很高的报酬。”
    我恍悟地点点头,那他就是那种只认钱不认良心和道德的人。
    岬尤祭师接着说道:“我们大概要走三个小时才能到石扶哨村,到了那里后我们不能进村,只能在村口作法,到时候你们要小心,听说那只鬼他已经养了七年了,很厉害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路在山路上走,可以看见远处零零散散的一些寨子里已经亮起了灯火,外公的安危却让我越来越担心,不知道今晚能否顺利地带着外公的最后那条魂回去。
    翻过一座长满灌木的山包,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的闪闪灯火,岬尤祭师小声对我们说道:“前面就是石扶哨村了,我们去村子边找个平坦的地方作法。”大舅我们三人都没做声,只是简单地点头回应他。
    岬尤祭师带着我们小心地蹿进离村子五、六十米左右的一片沙松林中,他找了一片相对平坦的地方,就着地块设坛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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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以为昨天的点击可以到1500的,但是现在失望了,但我还是会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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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我这文章看的人少
    时间到,开更。。。。。。。。。。
    前面说到,岬尤祭师找了块相对平坦的地开始开坛作法。
    岬尤祭师把香点燃后插在地上,又把几面令旗插在香火前面,接着拿出一把暗红色的香椿树木剑也插在令旗旁。
    作好开坛作法前的准备后岬尤祭师才转身对我说,等一下斗法那巫祭肯定会放那只鬼,你是学阴阳术数的应该没什么事情,可是你这两个舅舅就有点危险了。我想了一下回答他:“那我把他们的魂魄镇住吧,以防有什么意外。”
    我小声对大舅和二舅说:“为了安全只有让你们先睡一会,等事情办妥我再叫醒你们。”说完拿出两张镇魂符用手指凌空在纸符上写了一个“勒令”,再用镇魂符往他们身上一贴,大舅和二舅就迷睡了过去。
    天空如漆墨般深黑,点点星光偶然从浮云间闪烁后又在云层中藏了起来。见我把大舅和二舅安排好,岬尤祭师把之前的那只公鸡从竹箩中拿出来放在地上后,他就打盘坐在地上,拿出了一大把黄冥钱点燃。
    岬尤祭师挥舞双手,口中轻轻地念叨着咒语,燃烧着黄冥钱的火舌“呼”地一下乱窜起来,焚化后的纸灰也随着火舌四处飘荡。岬尤祭师的脸开始颤动起来,他口中的咒语也越念越紧。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岬尤祭师停住了念咒,轻轻对我说:“找到了,你外公的魂确实在个村里,马上就有人从村里出来探查我们,千万不能出声让他发现。”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有条黑影就从村里走了出来。黑影出来后先在村口查看了一下,接着一步步朝我们所在的这片沙松林地走来。我运用天眼透过林木枝杆看去,那黑影身高在一米六左右,穿着一套蓝黑色的衣服,外面还穿了一件羊皮缝制的披衣,双手抱着一个黑土坛罐。
    看到黑影慢慢向我们走来,我的心跳明显加速起来,黑影每向我们这边走一步我的神经就提高一分紧张。
    走到离我们三十米左右距离的时候黑影停住了脚步,一股浓浓的腥臭味随风飘进了我的鼻中,这臭味我不是我熟悉的死尸臭还能是什么。黑影停住脚步后有所顾及地朝我们这边看了看,马上转身就急步回村去了。
    等到黑影全部消失完我才敢擦擦头上的冷汗对岬尤祭师说道:“叔叔,为什么她会是个女的,而且她只是养鬼又不养尸却有那么大的死尸臭味?”
    岬尤祭师看着我回答:“不错,我也是今晚看到她戴着耳环才知道原来是个女的,之前我只听说过她的名却没见过她的人,她养鬼常年不敢晒太阳,为了控制住自己养的那条鬼她必须经常同死尸相处集纳阴气,所以会有死尸的腐臭在身上。不过刚刚她已经发现了我们,回去后肯定会用那条鬼来杀害我们,你要小心。”
    岬尤祭师的话刚说完,我就看见一条白影从村里飘荡出来,直奔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岬尤祭师可能也看见了那条白鬼,他快捷地拔出那把插在香火前的木剑边念咒语边挥舞起来。
    白鬼飘荡过来,由于岬尤祭师在作法驱赶,它一直近靠近不了我们的身体。那条白鬼近不了人身就围着我和岬尤祭师漂游转动。
    白鬼长发披肩,脸色阴绿,张舞着枯爪,口中发出“嗞吱”的厉吼,忽高忽低地围着我们飘转,时不时还伸出指爪想抓我。
    岬尤祭师手中的木剑越舞越快,带动着气流发出“呼呼”的响声,看得我眼花缭乱。在我一不防备之际那条白鬼的鬼爪“倏”一声照着我脖子抓了下来,我本能地向下一蹲,往左滚爬躲避开来,还好我躲的够快,不然那锋利的鬼爪肯定插进了我的喉咙。
    刚刚那一鬼爪把我激怒了,我就地盘腿坐下,拿出师傅送我的那块玉观音夹在合什的双掌心中,大声念起师傅教我的刹鬼咒。
    我边念刹鬼咒边静心清脑,止神于双掌心的这块玉观音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意念集中在这块玉上。
    我感觉手掌心中的玉观音好像生灵起来,一股清泌的气脉慢慢从玉身透过手掌传遍我全身的经络,那股气脉在我身体里慢慢变成气力。
    我念着刹鬼咒借着体内的这股气力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那条白鬼,刚开始抓到它的时候一股寒凉从白鬼身上传到了我胳膊上,但很快体内的这股气力就把寒凉的鬼气逼出体外。见我抓住了白鬼岬尤祭师眼疾手快地一剑刺向了鬼身,我又拿出一张化鬼符就着剑身打了过去。
    等到黑影全部消失完我才敢擦擦头上的冷汗对岬尤祭师说道:“叔叔,为什么她会是个女的,而且她只是养鬼又不养尸却有那么大的死尸臭味?”
    岬尤祭师看着我回答:“不错,我也是今晚看到她戴着耳环才知道原来是个女的,之前我只听说过她的名却没见过她的人,她养鬼常年不敢晒太阳,为了控制住自己养的那条鬼她必须经常同死尸相处集纳阴气,所以会有死尸的腐臭在身上。不过刚刚她已经发现了我们,回去后肯定会用那条鬼来杀害我们,你要小心。”
    岬尤祭师的话刚说完,我就看见一条白影从村里飘荡出来,直奔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岬尤祭师可能也看见了那条白鬼,他快捷地拔出那把插在香火前的木剑边念咒语边挥舞起来。
    白鬼飘荡过来,由于岬尤祭师在作法驱赶,它一直近靠近不了我们的身体。那条白鬼近不了人身就围着我和岬尤祭师漂游转动。
    白鬼长发披肩,脸色阴绿,张舞着枯爪,口中发出“嗞吱”的厉吼,忽高忽低地围着我们飘转,时不时还伸出指爪想抓我。
    岬尤祭师手中的木剑越舞越快,带动着气流发出“呼呼”的响声,看得我眼花缭乱。在我一不防备之际那条白鬼的鬼爪“倏”一声照着我脖子抓了下来,我本能地向下一蹲,往左滚爬躲避开来,还好我躲的够快,不然那锋利的鬼爪肯定插进了我的喉咙。
    刚刚那一鬼爪把我激怒了,我就地盘腿坐下,拿出师傅送我的那块玉观音夹在合什的双掌心中,大声念起师傅教我的刹鬼咒。
    我边念刹鬼咒边静心清脑,止神于双掌心的这块玉观音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意念集中在这块玉上。
    我感觉手掌心中的玉观音好像生灵起来,一股清泌的气脉慢慢从玉身透过手掌传遍我全身的经络,那股气脉在我身体里慢慢变成气力。
    我念着刹鬼咒借着体内的这股气力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那条白鬼,刚开始抓到它的时候一股寒凉从白鬼身上传到了我胳膊上,但很快体内的这股气力就把寒凉的鬼气逼出体外。见我抓住了白鬼岬尤祭师眼疾手快地一剑刺向了鬼身,我又拿出一张化鬼符就着剑身打了过去。
    随着一声长长的 “噫噫”吼叫,一条白鬼顿时被岬尤祭师的木剑和我的化鬼符打的白影四散,影消鬼灭。
    消灭了那条白鬼后岬尤祭师欣喜地看着我说:“看来你还真有些本事,不过我们今晚的主要目的是你外公的那条魂,现在我们把她养了七年的白鬼打散了,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我点点头。
    推算了一下时间,我觉得现在应该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外公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我把玉观音收好,焦急地对岬尤祭师说:“叔叔,外公的时间不多了,让我直接进他们村里去找吧?”
    岬尤祭师摇摇头回答我:“你别着急,现在她身边没有了那条鬼的护卫,我应该很快就能把你外公的魂解救出来的。”
    岬尤祭师又盘腿而坐,拿出匕首在公鸡冠子上划了一刀,又拔起一只蓝令旗,滴了些鸡冠血在蓝令旗上。他用一根黄线一头栓在鸡翅膀上,一头栓在那只蓝令旗上,栓好后又把蓝令旗插在地上。岬尤祭师又开始喃喃念咒,随着咒语声那只公鸡开始围着那只蓝色令旗扑腾扑腾地躁动起来。我怕再有什么意外发生,睁开天眼又把那块玉观音紧握在手中。
    随着岬尤祭师的咒声,一条条魂影从四周的山林中飘荡过来,也有一些从村里飘出来的孤魂。我用天眼仔细地在这些孤魂中寻找着外公的样子,可始终没有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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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岬尤祭师和我专心地在诱找外公的那条魂时,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女巫祭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只见她脸色怒黑,目光凶恶,一只手抱着之前的那个土罐子,另外一只手提着一把两尺左右长的弯刀,弯刀上帖子些五颜六色的碎纸。
    就在我惊异的同时岬尤祭师也发现了她,岬尤祭师停住念咒声站起身子,那女巫祭不出一声就握着弯刀向我扑过来,我想躲开,可双腿却因见到她怒气冲冲握着弯刀扑过来的样子而早已吓瘫软,根本动不起来。
    就在女巫祭快到我身前的时候,岬尤祭师一箭步从我旁边冲了过去,用手中那把匕首“叮当”一声搪住了女巫祭的弯刀。由于女巫祭是拼命而来,她把全身力劲都使在了弯刀上,本想一刀劈了我的命,没想到岬尤祭师会用匕首从中搪挡。岬尤祭师的匕首虽短,但刀利锋芒,就这短暂的两刀相撞后,女巫祭的身体被震得连连往后退了几大步,手中的弯刀刀面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缺口,她的虎口几乎被震列出血。
    女巫祭不甘心,张开大嘴“嗷嗷”地叫了几声,又抡着弯刀狂扑过来,她那张得大大的嘴巴中两排牙齿因为常年抽吸水烟锅而熏得异常漆黑。女巫祭狂扑过来的同时岬尤祭师也毫不畏惧地紧握匕首又迎了上去,接着一声“砰”响,岬尤祭师和女巫祭撞在了一起。
    “砰”的声响不是因为岬尤祭师和女巫祭的身体相撞响起,而是冷不防岬尤祭师手中的那把匕首和女巫祭胸前的那个土罐子撞在一起响起的声音,土罐子被撞碎,几十条魂影从土罐子中飘荡出来。
    没人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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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巫祭胸前的那个土罐子被撞破,几十条魂影从土罐子中飘荡出来。
    土罐子被撞碎后女巫祭先是一愣,接着“哇”的一声口中吐出一滩黑血。女巫祭反应非常快,吐出黑血后片刻都没有停留转身就朝村里跑,边跑嘴里还嚷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
    土罐子撞碎后,从里面飘出来的游魂中果然有外公的那条,我急忙拿出一张招魂符念念咒语把外公的魂收了进去。我又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我们连夜走三个小时的路回去,应该还来得及救治外公。
    我伸手拿掉大舅和二舅身上的镇魂符,又在他们的天灵上拍了一下,把他们弄醒。岬尤祭师也已经把地上的工具收拾妥当。
    大舅才醒来就着急地问我:“怎么样,事情都办好了吧?”我点了点头回答他:“全靠岬尤祭师,外公的魂才能安然地找回来,现在我们要赶夜路回去,时间不多了。”
    为了我们的安全,岬尤祭师决定亲自把我们送回家,而他也想去看看已经分别了几十年的堂哥。在回程的路上,我不解地请教岬尤祭师:“叔叔,为什么那个女巫祭在土罐打破后会吐出黑血,还有我看她开始还怒气冲冲,为什么土罐子撞碎了以后就转身逃跑了?”
    岬尤祭师很耐心地回答我说:“她的护身是那条白鬼,由于她常年用自己从死尸身上集纳的阴气去供补白鬼,白鬼和她已经意念相通,白鬼被我们俩灭了她肯定也大伤元神,再加上又气又怒所以吐黑血也很正常,至于土罐子打破后她就跑应该与土罐没有关系,而是她看到我们两个男人,她只有自己一人,为了生死安危所以选择逃跑也是合理的。”虽然岬尤祭师把事情圆了过去,但我敢断定女巫祭的逃跑绝不是为了看见我们两个男人而害怕而逃。
    外公的魂找到了,这回去的路上我们也轻松了很多,特别翻过鹰盘山到了巍山县的地界后天空无云,满天繁星闪闪。
    走出了鹰盘山,又穿过山林溪涧,我们来到了村东面的那片梯田中间,土路从梯田中间穿插过去直通村里,走在这熟悉的路上我的心情爽朗了很多,主要原因是外公得救了。
    差不多凌晨一点半我们才从弥渡县回到外公家里,虽然已是更深夜静的时间,可外公家里还是人声热闹,亲戚们都等着我们的结果。
    我们回到外公家院子,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从火塘边站起来走近我们问道:“请问你们谁是李家寺陈师傅的徒弟?”
    我笑着回答他们:“我就是。”
    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拿出了一本我根本看不清楚的证件对我说道:“我们是刑侦队的,请你协助我们去调查一个案子。”
    我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刚从弥渡县徒步赶回来,能不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跟你们去?”
    那个高个子警察满脸铁色地对我说:“我们已经等了你一整天了,还是今晚跟我们走吧。”
    “那让我看外公一眼,总可以吧?”我心中有些怒气。
    “那好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你。”那个高个警察用让人厌烦的声音回答我。
    我们几人快步走到了外公睡卧的床前,由于警察在,亲友们谁都没有多问什么,眼睛就直睁睁的盯着我。
    我在外公的床沿边坐下,外公现在处于半清醒状态。我伸出手去握外公靠墙的左手,发现他的手温有些冰凉。外公半闭的眼睛没有睁开,而是用那枯凉的双手摸摸我的手掌,然后顺着手臂、胳膊一路往上摸,外公枯凉的双手最后停在了我的脸颊上,他在我脸上来回摸了两、三遍后嘴唇微微翘动了几下,我想他是认出我来了。
    警察在外面等,我不敢多耽搁时间,急忙拿出那道招魂符,用手指凌空写了个“勒魂”字样,又念了几句咒语,外公的第三条灵魂轻幽幽地飘起来又回归到他身上,当然除了岬尤祭师和我别人是看不到的。
    我刚把外公的魂安归到他身上,那个高个子警察就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对我说:“时间差不多了,快走吧。”
    看着高个警察那冷面的样子我心里相当不舒服,请我去协助调查,怎么就没句客气话呢?
    看到警察在催,岬尤祭师小声对我说:“你放心跟他们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我点了点头,没和其他亲戚打招呼就直接跟那三个警察走。
    三个警察和我从村里又用步行一直走到了离村十多公里的村公所门口,才看见那里停放了一辆警车。
    高个子警察开车,其他的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把我包围在车内,我太累了,刚坐上车就睡着了。
    见我睡得那么沉,坐在我左边的那个白脸警察问前面开车的高个警察:“郭队,我看这小子文质彬彬的,不像杀人犯啊。”
    那个在驾驶位开车的冷面郭队回头看了熟睡中的我一眼,眼睛直盯前方,双手不住地拨弄着方向盘,对那个白脸警察说道:“小谢,难道你没听过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吗,是不是他杀的人等把证据调查好了我们再下结论,你们俩也和他一样先睡睡吧,待会回到队里咱们连夜审讯。”
    ……
    “咯吱”一个撒车把我甩醒了,我睁开眼向车窗外看去,警车停在了一道宽大的铁大门前,铁门一扇打开着,另一扇却已关闭起来,大门的两边是用水泥砌成的砖柱,一块木雕的牌子竖着挂在大门的左侧,木牌上刻的字我在车内只能看到下半部分《xxxx公安局刑侦大队》。
    那个高个郭队先下了车,然后去敲大门。不大一会儿大门侧边的保卫室灯亮起起来,接着从保卫室的窗户里伸出一颗头发稀疏的人头向我们这边看了看又缩了回去,接着一个四十来岁穿着褂子的中年男人从保卫室出来给我们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
    高个子郭队又重新钻进警车里,打火发车,直接把车开到了一座六层高的水泥楼房下面。
    已经到了刑侦队,而我却不知道为的什么事,反正自己又没有犯法,我也不着急,倒是外公的身体让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我触摸到他手掌时的那种冰凉感觉又涌上了心头。但我又一转念,责备自己想的太多了,外公的三条魂不都全找回去了吗!
    下了警车,那个叫小谢的警察和另外他的同伴还是一左一右地走在我身边。下车后他们俩带着我走进这栋六层高的楼里。楼向是坐东朝西的,我没细数每层有多少间屋子。
    两个警察下车后就带着我一直往前走,除了走廊通道中的那昏黄灯光,整栋楼一片死静。我们进楼后楼道间回响起“嗒嗒”的皮鞋落地声,我暗想:当警察也不错,都有条件穿皮鞋走路。
    小谢和他的同事带着我一直走到了楼道尽头的一扇小铁门前,铁门的的头上挂着一块铁皮蓝字的牌子,牌子上面“审讯室”三个字赫然显目。才被带进审讯室,我的心里就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房间不大,也就五、六个平米左右,一张靠墙的木桌把房间分成了两格,挨边留有一米左右宽的地方做过道,木桌的一边有两把木椅,另外一边却是用钢铁制作的铁椅子,铁椅子的扶手处和前脚处各有两个撩拷,一看它的作用就是把人固定在铁椅上面。
    两个警察叫我在铁椅子上坐好,他们俩就坐在我对面的木椅上。等那个叫小谢的白脸警察从木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信笺准备做记录,另外那个警察才拿出两个证件对我说:“我们是刑侦队的警察,我叫李永齐,他叫谢荣,这是我们的证件请你看一下。”
    我疲惫地看了他们俩一眼,轻声说道:“不用看了,我相信你们。”其实我是从弥渡县一夜奔劳回巍山县,实在太累,想赶快把事情了结了,好回去休息。
    那个叫李永齐的警察接着说道:“今晚请你到我们队里来是有个案子需要你接受调查,接下来我们的每一句对话都将做文字记录,你要认真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我向他点了点头。
    李永齐接着讯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家住哪里,身份证号码是多少,家中还有什么人,他们叫什么名字?”
    我不屑地一一回答了他的提问。
    旁边的那个叫谢荣的白脸警察可能看我态度不好,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温和地对我说:“你要认真点,我们找你是因为住在李家寺的陈师傅被人害死了,我们怀疑这件案子与你有关。”
    “你说什么?”大脑一声轰隆,我激动得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你说我师傅被人害死了,她是怎么死的,那现在她的尸体在哪里?”
    那个李永齐警察也站起来大声对我吼道:“你激动什么,好好配合我们调查。”
    我全身瘫软又坐回到铁椅上。师傅和我共同生活了四年,她没有任何亲人,把父母般的慈爱倾注在我身上,白天教我诵经习法,晚上带我化符识鬼,不管下雨还是天晴,从早至暮,从暮至早,不令间断,四年的家人情,四年的师徒恩,是她把我从一个病怏怏的毛小子传教成了识理通情、救病扶弱的善勇少年。四年中所经历的那些事一幕幕涌上了我的脑海。从今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师傅那温慈的容颜,再也听不到师傅那严厉的训斥。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的疼痛,我紧紧地攥起拳头,牙齿咬得咯吱直响,强忍的泪水打转在眼里。
    警察谢荣站起身用纸杯泡了一杯热茶放在我前面,然后又坐回木椅上对我说:“你师傅是被人用毒害死的,我们知道你是她徒弟,附近的村民看见那天晚上天黑了你还去找陈师傅,后来她就被毒死了,所以今晚我们才找你来协助调查。”
    睡前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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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1-15 21:16:39  更:2021-11-15 21: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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