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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异闻录——深山迷踪(我在部队这些年,连载)[第1页] |
作者:行了行了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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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缘起: 我叔叔是一位退伍军人,幼年期间,叔叔给我讲过一些他当兵时候的故事。印象最深的一次是1997年,叔叔从部队寄来了 ,在信中叔叔告诉了大家不久前他所在的部队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天叔叔和几个战友一起去执勤,晚上他的一个好友去小解的时候看见在山下的树林中隐隐约约映立着一个古堡似的建筑,好友匆匆忙忙找到部队告诉了大家刚才的所见,等叔叔他们一起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古堡只剩下了一些残余的围墙,透过围墙可以看到里面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闻诡异故事,当时由于年龄幼小,所以这件事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心中的阴影持续了好久才散去,不过后来我反倒喜欢上了去听闻一些这样的故事。 2011年我第一次接触天涯,当时我刚刚升入大学,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懵懂的小青年,常常为了追读天涯中的一些连载故事而“废寝忘食”,联想到我幼时的经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收集整理有关诡异的故事。 前段时间,小杨看见我在整理这些年的手稿,她看了几篇后觉得不错,我告诉她我已经在天涯上发表了一个帖子,里面是一些零碎的小故事。小杨看后就鼓励我能不能把这些串起来写一个长篇,这样效果说不定会更好些。 我本无意去做长篇这样的一些比较耗费时间的工作,但经不住小杨的反复劝说:将短篇中的人物化作同一个人,不就是长篇了吗?我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模样,想着也许是这样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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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我遵从家里人的安排在边疆某部队服从了兵役,我离开那年的冬天,全国范围内下起了大雪,父亲背着行李把我送到了车站,我告诉父亲,可能这两年都回不来了,等到部队了我就给家里写信报平安,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到部队了要服从纪律,不能怕辛苦半途而废。 我扛着厚重的行李挤上了火车,在嘈杂的人群中找了个角落把行李放了下来。车厢中满满的都是人,就连座位底下都有人躺着睡觉,我靠着自己的行李坐了下来,火车发动后,随着晃动的车厢,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在车厢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跟部队的战友一起去一座山脚下进行训练,教官不是很严,大家有说有笑。正欢乐间,大地突然传来一阵剧烈抖动,教官惊慌的喊着:“地震了,快离开山脚!” 我随着大家站起来,但是大地的异常抖动使得我的脚步就像钉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跑了过去,我却始终还在原地。这时候从山顶上落下来一块巨石,巨石翻滚着朝着我砸了下来。 我感到身子一晃从梦中醒了过来,原来是火车因为一些故障紧急停了车。车厢中传来一阵骂喊声,一个老人因为火车的紧急停车把端着的开水撒在了一个光头的头上,光头被烫的破口大骂。看到失手的是个老头后更想动手打人。 老头一个劲的给光头道歉,车上的人们也纷纷劝说,光头这才骂骂咧咧的坐了下去。这个时候列车员拿着扩音喇叭走了进来:“各位乘客非常抱歉,前方路段由于山上落下巨石破坏了铁路,所以临时停车,具体发车时间等相关人员进行通知。” “那什么时候能走啊,在这荒山野岭的,不行就退票费。” “就是就是,白白耽误我们的时间,得进行补偿。” 众人吵嚷着围住了列车员,小姑娘可能是做这行时间不久,被这么一群大老爷们围着嚷嚷表现的有些害怕。 正吵闹间,人群中站出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年轻人接过列车员的喇叭道:“安静,安静!大家听我说一句。列车停车是一次意外,耽误了大家的行程,铁路部门肯定也想不到,大家现在首要的任务是齐心协力帮助铁道部门完成障碍清除工作,而不是在这围着一个小姑娘嚷嚷,你们这么嚷嚷有什么用?铁路是这位小姑娘破坏的吗?你们要真想投诉,那就等下车了去铁路办事处投诉,那也比在这这么嚷嚷强。” 年轻人一番话还真管用,一通说下来,车上的人们都没了声息。刚才那个光头道:“行了,大家一起去外面看看什么情况,能帮帮忙就帮帮忙,早点发车早点到站。”他这一招呼,一群人跟着他走了下去。 我看着那个穿中山装的人自言自语道:“他是什么人呐,挺能摆活。” “小伙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人是边疆军区司令的儿子曹贯强。” “哦,了不起。” 我感叹着扭头看了一眼旁边刚才说话的是一个老头,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他是司令的儿子?” “我跟了一路了,从始发站上的车,列车长来了都敬礼呢。” 得了,这回刚出门就涨了见识了,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能耐,我琢磨着自己估计一辈子都赶不上人家一半了。 车厢中虽说没有空调,但由于人群拥挤,里面的空气也异常的闷热,我站起身来跟着大家一起去外面透透气。 到外面才发现原来列车停在了两座山之间,再往前走不远就是隧道,好在不是在隧道中出了故障,要不然黑灯瞎火更难受。 |
车外寒风呼啸,两侧的山峰上都覆盖了厚厚的白雪,我跟随着众人的脚步来到了火车头部,看到在车头前方的铁道上有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巨石底下的铁道已经被砸断,列车长已经安排人去寻找就近的救援站,看来一时半会火车是开不出去了。 我回到了车上,搓着冻僵的双手坐到了自己的行李上。刚才的老头又开始跟我搭话:“小兄弟,外面什么情况?” “山上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把铁路砸断了,看来今天要在这里过夜了。” “哦,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闲聊中,我了解到这位大哥是来自距离 我家乡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县城,这次是要去边疆探亲,听说我要去服兵役,就来了精神,开始跟我滔滔不绝的谈论起当兵的种种情况。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人们大多都带有干粮,我从行李中拿出带着的馒头,配了些咸菜吃了起来。 正吃之间,从车厢的顶部传来一阵摩擦金属的声音,声音刺耳,让人听了浑身发麻。 车内的人们都捂着耳朵,异响过去后,人们开始讨论车厢外边发生了什么。我抬头看见在靠边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手掌,手掌毛绒绒的,指甲如鹰钩一般。一惊之下,我把手里的干粮全掉在了地上,旁边的人们也看见了窗户上的东西,开始尖叫着朝着另外一侧跑。 就在这时,车厢突然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开始连续摇摆起来,车内货架上的行李全被翻滚了下来。 人们乱作一团,惊叫哭喊声充斥着整个车厢。我被摇摆的车厢甩到了窗户上,由于被身后人群压着,我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 透过玻璃我看到远处有几个打着灯光的人在向火车走来。 |
随着外边几个人的靠近,车厢停止了摇动,一些失去理智的人叫嚷着冲出了车厢,但马上他们的声音就消失在了旷野里。 外边的人仿佛看见了什么,他们使劲摇晃着手电筒,冲着车厢连连摆手,示意车内的人不要出来。车厢内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但从他们的焦急的动作上能猜得出来车厢附近似乎隐伏巨大的危险。 “大家冷静!” 那位军区司令的儿子站出来大喝了一声,车厢内的人停止了吵嚷,纷纷看着他,曹贯强道:“都别吵,现在不知道车厢外有什么东西,当务之急是跟外面的人取得联系,现在把行李都拿那过来堵住通道口,以防有变。” 慌乱的人们需要的就是一位能临敌指挥的首领,车厢内的人们七手八脚把行李都堆到了两旁的通道。 我们都屏住呼吸趴在窗户上看着外边的情况,车厢外的几个人也关闭了手电筒。月光照在车厢外的大地上,在冷冻的雪上反射出点点银光。车内一片寂静,只有人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手电筒又亮了起来,他们并成一排朝着车厢走了过来。 危险似乎解除了,曹贯强吩咐大家把行李拿开,带头走了出去。 我跟着大伙到了车厢外面,看见在车门不远处的地上趴着几个人,经过辨认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就是刚才跑出去的那几个人,只是不知为何倒毙在地上。 拿手电筒的那几个人原来是附近救援站的工人,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是一辆维修车,车上拉着各种各样的工具。 通过维修工人的描述我们才知道,刚才在车厢的上方笼罩着一团乌云,维修工人在远处恰好看到了跑出来的几个人,他们一出门就被云中伸出来的几只巨型手掌抓了进去,时间不大又被抛了出来。 再然后乌云就逐渐消散了,我们听着维修工人的讲述,冒了一身冷汗。 |
第二章: 我的父亲是一名木匠,在家里时我经常帮着父亲做一些相关的工作,没想到在今天的场合这些手艺竟让派上了用场。出来的人们合力把车道上的巨石撬开推到了路边,然后跟着维修工人一起修复断了的铁路。 修复铁路的过程中,大家轮换着班休息,我正在埋头整理铁轨的时候一个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兄弟,看你手脚挺利索,是不是干过这些工作?” 我扭过头看见是曹贯强,我停下手中的活道:“在家的时候跟着父亲干过几年木匠,有点傻力气。” “来休息休息吧。”说着话曹贯强递了一支烟给我,我伸手接住,跟着他向外走了几步,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站住了。 “出来做什么的?” “当兵,家里安排的。” “呦,这么巧,不满你说我也是当兵的,你这是去哪个部队?”曹贯强看着我说道。 “边疆国旅703支队,你呢,是哪个部队的?” 曹贯强一把抓住我道:“哈哈,这也太巧了,我也是这支部队的。” 我被曹贯强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确实没想到能和这位“官二代”成为战友,我笑着道:“这感情好啊,这回不愁没有伴了。” 年轻人一旦在某件事情上找到了共同点,话匣子就打开了,那天晚上我和曹贯强聊了很久,交谈中我知道曹贯强是应父亲的要求来边区进行锻炼,司令的儿子也不能总是享受父辈辛苦拼下来的生活,也应该去磨炼一下。 在我的印象里一般有背景人家的孩子生下来就享福的命,但从曹贯强这里我发现我的眼界实在太狭隘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虽然出生在富贵人家,但是他们受到的教育以及他们自身付出的努力却比贫困家庭的孩子多得多,联想到刚才车上曹贯强的表现,我知道在他身上值得我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想到这我不禁向曹贯强投去了感激的眼光。 第二天早晨,铁路维修好了,鉴于昨天发生的事,当地的警察也来到了现场进行了善后处理,完毕后我们乘上列车出发了,这次我和曹贯强坐在了一起,两个人聊了一路,直到终点。 冬季的边疆,温度有零下十几度,我和曹贯强两个人背着行李找到了当地的公交站,乘坐公交到达了目的地,透过部队基地的铁丝网,我看到里面在进行训练的战士,我想象着马上我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忍不住激动起来。 第一天我和强子(曹贯强)办好了入住手续,我们俩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班长邱大明当天晚上带领我们熟悉了一下部队中的情况,第二天我们就投入了训练。 我所在的部队属于步兵连,每天都要进行大量的体能训练,由于我和强子属于新兵,所以在正常的训练之后我们会额外的接受一些“加班工作”。班长邱大明人还不错,看我们累了就让我们休息一会。 |
那年冬天我给家里写了封信,信中讲了一些在部队的情况,班里的战士们都非常友好,最后告诉家里勿要挂念。春节前夕,部队为了庆祝新年,减少了训练量,每天下午我们会提前“放假”,然后跟着班长一起去山中打野味。 由于部队中对枪支管理非常严,所以我们几个战士合伙自制了几把弩,训练结束后,我们就带着弩箭、网兜去捕捉山中的小动物。 冬天山中常常有野兽出没,出于安全考虑,一般我们都不会深入太远,但每次在周边打到的野生动物又非常的少,班长每到这时候就会跟我们说:“大伙出来重要的是开心,少打点就少打点,不要计较那么多。” 一天晚上休息前班长照例来点名,发现李林林和赵小宝不见了,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这两人下午就去打猎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班长一听就急了,冲着那位知情的战友道:“为什么到现在才上报?” 那位战友低着头道:“他们走的时候说要去山中走远点多打些野味,要我给他们保密。” 班长听完急得不行,一跺脚道:“全体集合!上枪,跟着我出发!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得把人找回来!” 战士们迅速归位,集合完毕后跟着班长出发,走进了深山之中。 |
我们班一共12个人,走之前班长留下了年龄最小的一个战士,让他在基地作为接应。其余的九个人随着班长一起出发了。 晚上的山林一片寂静,繁杂的丛林遮挡住了月光,两个战友在前面开着强力探照灯,带领着大家朝着林中深处走去。进山前班长交代大家不能单独行动,这座山常年没有人迹,即使白天也很容易迷路,更不用提晚上。 部队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在路上显眼的树干上系一块白布作为标识,刚开始还能看见一些路的迹象,再往深处走,只见植被茂密,根本无路可寻。战士们用探照灯搜寻着,在一片荒草中发现了一条掩盖着的石头台阶,石阶由于年头太久已经破败不堪。 经过商议大家决定顺着台阶走,由于有台阶做指引,所以路上就没有再做标记。在走到一处高处时,班长举起枪朝着天空鸣了一枪,枪声在深林中回荡,传出去了很远,我们都围着班长静静的听着,希望能听到走失的两位战友的声音,但是林子中除了一些小动物被惊动后逃跑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动静。 下了高坡,石头台阶断开了,前面又是一片杂草树木,班长吩咐我去找一颗树系上快白布条,我转过身来向旁边走了搜寻着显眼的树干,突然发现刚才我们走过的石头台阶不见了。 我向后走了几步仔细确认了一下,发现台阶确实消失了。 |
第三章 我看见石头台阶消失了,急忙把拿着探照灯的战友叫了过来,在照明灯的光芒下,只见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是杂草,草群东倒西歪,显然是被我们刚才踩踏导致的。 大伙看到这些情况都有些害怕,我看的出来,班长也有些慌乱,但是他作为领头人仍在强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曹贯强道:“我看不如我们先退回去,待我们确认了方向了再继续寻找他们也不迟。” 大伙纷纷同意,带着探照灯的战士开始顺着被践踏过的杂草开始往回走。走了一段距离后,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我说道:“班长,我感觉这条路有点不对,不像是我们来时那条路。” 邱大明道:“有什么不对?” 我指着旁边的一棵大柳树道:“我们仔细想想,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见到这么大的柳树。” 大家在我的手指方向看到了一棵树叶繁茂的柳树,柳树长得又高又大,柳树头大的异常,几乎可以比得上一间房子大小。按理说冬天的柳树都会落叶,但这棵柳树却一片翠绿,丝毫不见垂败的迹象。 小张胆子有点小,看见这些反常的情况,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 |
我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起身就跑,却不料我背后站着一个人,“嘭”的一声我们俩撞了个满怀。 原来是曹贯强跟着我跑了过来,我指着丘陵的洞口结结巴巴道:“里面有人。” 曹贯强端着枪,慢慢爬了下去,借着手电筒的光朝里面看了一下,站起来道:“里面是一口棺材,不过这地方怎么会出现一个丘陵。” 这时我们听到班长他们大声喊了起来:“小辉,强子,快跑!” 我们俩听到他们几个歇斯里地的叫喊,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拔腿就往外跑,接着班长他们的枪就开火了,一排排子弹朝着我们身后就打了过去。 突然我的脚被什么拌了一跤,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曹贯强听见我倒地的声音,扭过头来想拉我一把,借着灯光我看见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眼神中透漏出一种恐惧。 我双手撑地想站起来,就觉得脚脖子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到了我的脚上。 曹贯强惊慌中扣住扳机朝着空中就打了起来,我回身一看,只见柳树的枝条在疯狂的甩动,我的脚就是被柳树缠住的,我伸手摸向军工刀的位置,却摸了个空,这时我才想起来军工刀已经被兔子带到了丘陵中。 曹贯强打出去的子弹似乎给柳树枝条造成了影响,剩下的枝条的动作变得缓慢了些,我趁着这个时间朝着曹贯强喊道:“把刀给我。” 曹贯强拔出刀砍向缠着我脚脖子的柳枝,我感到脚脖子一松,知道是树枝被砍断了,撑着地起来,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跑。 刚没走几步,我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阵笑声,那笑声就跟金属发出的声音一样,让人听了心里一阵发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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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树丛哗哗作响,小张小声嘀咕道:“会不会有鬼......”我拍了他一下道:“别瞎说,亏你还是部队的战士。”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有些害怕,毕竟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不合常理。 强力探照灯的灯光照在柳树头上,只显现出了一个光圈,其余的光芒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在微弱的余光中,看到树干下好像站着一个人,我快步走到拿探照灯的战友旁边,把灯光照向了树底下。 “是谁!” 顺着灯光,大家看到在树底下站着一个人,那人的衣服随着吹过的风不停的摇摆。大家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手中的枪。 “说不说话,不说话就开枪了!” 几声询问过后,树下的人仍然一动不动。我拔出军工刀,示意曹贯强给我做好掩护,慢慢的朝着树下靠近。 在走到距树干两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我看清楚了树下“人”原来是个纸扎的,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大骂一声一脚把纸人踹成了两截。 纸人倒下去后在树底下突然窜出来一只兔子,那只兔子浑身雪白,两只眼睛在灯光下红的渗人。 兔子可能在山中生活的久了,见到人不仅不害怕,还冲着我们龇牙咧嘴。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兔子发飙,心里又气又恐,甩手把军刀朝着这畜生丢了出去。 军刀刺到了兔子身上,兔子一惊之下带着军刀就朝树后跑,我紧跟着兔子就转到了树后,如果我知道在树后有什么东西,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去刺伤那只兔子。 我跟着兔子来到树后,看见在树后是一座丘陵,丘陵顶呈半圆形,四周由墙壁垒建而成,在墙壁底下是一个几十厘米见方的洞口,兔子一头扎进了洞里。 我跑到洞跟前,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弯腰朝着洞里看去,一看之下我的头发一下子全竖了起来,只见在洞里边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也在弯着腰朝外看。 |
我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起身就跑,却不料我背后站着一个人,“嘭”的一声我们俩撞了个满怀。 原来是曹贯强跟着我跑了过来,我指着丘陵的洞口结结巴巴道:“里面有人。” 曹贯强端着枪,慢慢爬了下去,借着手电筒的光朝里面看了一下,站起来道:“里面是一口棺材,不过这地方怎么会出现一个丘陵。” 这时我们听到班长他们大声喊了起来:“小辉,强子,快跑!” 我们俩听到他们几个歇斯里地的叫喊,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拔腿就往外跑,接着班长他们的枪就开火了,一排排子弹朝着我们身后就打了过去。 突然我的脚被什么拌了一跤,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曹贯强听见我倒地的声音,扭过头来想拉我一把,借着灯光我看见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眼神中透漏出一种恐惧。 我双手撑地想站起来,就觉得脚脖子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到了我的脚上。 曹贯强惊慌中扣住扳机朝着空中就打了起来,我回身一看,只见柳树的枝条在疯狂的甩动,我的脚就是被柳树缠住的,我伸手摸向军工刀的位置,却摸了个空,这时我才想起来军工刀已经被兔子带到了丘陵中。 曹贯强打出去的子弹似乎给柳树枝条造成了影响,剩下的枝条的动作变得缓慢了些,我趁着这个时间朝着曹贯强喊道:“把刀给我。” 曹贯强拔出刀砍向缠着我脚脖子的柳枝,我感到脚脖子一松,知道是树枝被砍断了,撑着地起来,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跑。 刚没走几步,我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阵笑声,那笑声就跟金属发出的声音一样,让人听了心里一阵发凉。 |
笑声过后,那些柳树的枝条突然暴长,本来我以为我们已经逃出了柳树的范围,不料从前面的地底下伸出来几根粗壮的树根,这些树根盘根错节,疯狂甩动着朝着我和曹贯强卷了过来。 曹贯强挥着手中的枪砸向树根,枪身被树根卷住直接抛了出去。我骂道:“他妈的这树专抓活人!” 刚说完曹贯强的身子就被树根缠住了,我顾不得脚上的疼痛,捡起曹贯强掉落在地上的军工刀扑了上去,我狂叫着用军工刀砍向树根,刀落处树根中喷出来鲜红的血。 邱大明几个也顾不得开枪了,纷纷拔出刀跑了过来。眼看着树根向后缩回去,只要缩到树头柳枝的长度范围内,再想就人就会难上加难。 慌乱中我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柳树枝条伸的笔直,枝条都朝着我们所在的位置,在树干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脸,那张脸的眼窝处黑洞洞的,脸上布满皱纹,让人一看之下就心中作呕。 正拉扯间在外面传来了一声嘶吼,听声音像是什么猛兽跑了过来,我扭过头看见在刚才班长他们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头野熊。 屋漏偏逢连夜雨,估计是大伙的叫喊声把熊引了过来,班长他们几个人的枪都在熊脚下的地方,野熊看见我们几个活物欣喜异常,在原地“嗷嗷”的发出了几声叫喊。 |
冬季山中的野熊一般都会处于冬眠状态,这只熊是被枪响从冬眠中惊醒了过来,我们几个人来的时候只顾着寻人鸣枪,却把这些事情给忘了。被惊醒的野熊脾气暴躁,破坏力大的惊人,即使身中数枪也丝毫不影响它的攻击力,更何况我们手里的枪都不在身边,而我的枪在刚才的慌乱中也不知道丢在了何处。 大家被熊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力道一松,树根拉着曹贯强就卷了回去,我们眼睁睁看着柳树枝条把强子缠成了个粽子挂到了半空中。那些柳条拉扯的伤害力非常大,刚才我仅仅被其中一条卷住脚脖子就感到钻心的疼,现在曹贯强被卷了个结实,如果不快点把他救出来,肯定性命难保。 |
野熊嗷嗷叫了几声后朝着我们几个就扑了过来,我们就地向两边跑了过去,好在旁边树木比较多,暂时还能给它周旋,我趁着野熊去追踪其他几个人,跑到了枪支的位置,捡起枪朝着野熊就扣动了扳机,枪响过后,野熊吃痛突然大吼一声,伸掌把它和小张之间的一棵小树砸成了两截。小张看着眼前红了眼的野熊吓得呆住了,我急忙喊道:“小张,快跑!” 小张浑似没听到我说的话,野熊朝着他就抓了过去,这时从地底下伸出来一条树根缠绕住了野熊手臂,班长趁机拽住小张跑到了旁边。 我再回头看时,曹贯强在树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连着扣动扳机,子弹全打在了野熊身上,野熊被彻底激怒了,它嘶吼着把缠绕着它的树根扯成了碎段,扭头朝着曹贯强的位置冲了过去。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也傻了眼,心说这回彻底完了,就在这个时候树后又发出了一阵金属般的笑声,笑声过后柳树枝条奔着野熊就缠绕了过去,瞬间就把野熊裹了个严严实实。 野熊吼叫着跟柳树对抗着,一阵格格嘣嘣的声响过后,缠在野熊身上的枝条全部被崩断了,灯光下再看野熊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也不知道那血是熊身上流出来的还是被崩断的柳枝的。 枝条被崩断后马上又来了一批将熊缠住,野熊再次使出蛮力与柳树较上了劲,几次过后,我们看见缠绕着曹贯强的柳枝少了许多,估计它们是忙着对付眼前的野熊去了。 我见机慢慢靠近熊的位置,企图瞅机会把强子救出来。黑暗中我看到在柳树的后边探出了一个白色的脑袋,那双红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看。 看到那双眼睛我打了个激灵,马上我明白了,树后的东西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只兔子。我心想这只兔子怕是在这里生活的年头久了,都快成精了,也不知道它打的什么主意,总之不是件好事。 |
第四章 看着兔子那双眼睛我不禁恼怒异常,举枪朝着它的脑袋就开了一枪,哪知这只兔子特别机灵,估计是刚才看见了我们使枪的动作,在我扣动扳机的时候把头缩了回去,躲到了树后。 我顾不得跟兔子较劲,跑到曹贯强旁边用军刀隔断了缠着他的几根树枝,班长他们也过来搭把手把曹贯强拉到了一边。我举枪准备再朝着野熊身上放两枪,班长伸手制止了我,道:“让他们接着斗,我们趁机快点走。” 我看到曹贯强身上都是血,不知道伤的严重不严重,几个人把他扶到了战友的背上。我捡起探照灯朝着野熊的位置照了一下,就见野熊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有两根粗壮的树枝从野熊的眼睛中插了进去,死庄甚是可怖。 班长他们几个也看见了野熊的死状,心中都升起一阵寒意,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先退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我们几个捡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刚转身在身后就传来一阵呻吟的声音,听那声音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我们几个吓了一跳,端着枪朝着身后看去,只见那只雪白的兔子站在野熊的旁边在津津有味的吸食着熊身上的骨血,这时树上又传出来了一阵声音,这次我们听清楚了声音是从树干中传出来的。 |
曹贯强这时候醒了过来,虚弱的说道:“树干里面还有人,刚才我被挂起来的时候看见在树干上有一个洞,在洞口看见了一个人的腿。”我听着曹贯强的声音仿佛大病初愈一般,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家里老人常常说的一个传说:“森林中存在一种吸食人精气的树木,它们捕捉到猎物后会直到把他们的骨肉精气全部吸食光才松开。”我估摸着眼前的这棵柳树就是那种传说中的树木,只不过没想到这种东西原来真实存在。 邱大明听了一会道:“你们仔细听听,这声音像不像小宝。”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道:“难道他们也被这棵怪树抓住了?” 几个人再仔细听了一下,确认了声音果然和小宝的声音如出一辙。我说道:“这荒山野岭的一般不会有人进来,现在树干中藏着个人,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小宝他们俩。” 曹贯强挣扎着坐到了地上道:“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这棵树毁了,然后把人救出来。” 我们几个看着眼前的这棵大柳树,不禁开始了犯难,这棵树的攻击力这么大,刚才险些全军覆没,想要毁了它,谈何容易。 我说道:“我小时候听说过类似的传说,这种树叫做‘古冢佛笑柳’,它在抓到猎物或者是攻击的时候会发出笑声,如果没猜错,树的命脉就在它身后的丘陵中。” 邱大明道:“古冢佛笑柳是什么东西?” 我说道:“古冢佛笑柳是古代的一种邪术,古代的帝王死后都会用秘制的方法以保存尸身不坏,民间的一些术士也想仿制帝王将相让自己的尸身不朽,所以就研制出了这种邪术。但是这种邪术的危害极大,种成的柳树会捕捉活物,吸食他们的气血供养自己,所以柳树终年长绿,不见凋零,由于它吸食的是人血,所以树身的汁液也是红色的,但是那只兔子为何能避开柳树的吞噬住在丘陵里,就不得而知了。” 我接着道:“这种邪术在传说中曾经盛极一时,但是后来被帝王下令绞灭了,阴差阳错,竟让让我们在这里碰见了。” |
班长他们听完道:“但是现在我们如何靠近后面的丘陵?” 我突然想到了那只兔子,也许能从兔子身上找到靠近丘陵的秘密。我说道:“看来得从这只兔子身上着手。” 我拿出来时候带的绳子,在绳子头套了个圈,绕着树慢慢转了过去,兔子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猎物,对我的行动似乎没有放在心上,也许是它知道有柳树保护它,我们不敢靠近的缘故。 想到这,我心中暗暗祈祷,把诸天神佛全请了个遍,只求能一次成功,如果这次失败,再想抓捕它可就难比登天。 我走到树后距离丘陵一定距离的地方,用力把带圈的绳子扔了过去,然后再缓缓收回,最终让绳子圈停留在了丘陵前面的小洞门口。 一切准备停当后,我给班长打了个手势,班长举起枪朝着兔子旁边开了一枪,兔子受惊一下子跳了起来,朝着树后就跑了过来。我紧紧攥着绳子,只等兔子跑到丘陵洞口的时候,就开始收绳。 我死盯着兔子的动向,在它跑到绳子圈中的时候,我全身用力开始往后扯绳子,哪知道这个时候从丘陵的洞中伸出来了一只干瘪的手一把抓住了绳子,那只手上长着长长的指甲,我看到那只手脑袋嗡的一下,脚下一滑,就坐倒了在地上。 |
第五章 我正要收绳子的时候突然从丘陵中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绳子圈,那只手上指甲有手指那么长,手上满是皱纹,我一惊之下不慎滑倒了在地上,眼看着就要功亏一篑,哪知那只兔子在丘陵的洞口急的团团转,它使劲朝着洞里挤了几下没有进去。 看着情况是丘陵中的东西把洞口堵住了,我见状使劲往后拽绳子,但那东西的力气奇大无比,拖着我在地上向前滑了过去。班长他们看见我这模样,还以为是那只兔子在拖着我向前走,他们几个喊着绕着树的外围就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辉子,你连个兔子都拉不住。” 我咬紧牙关使劲夺着绳子,看了他们一眼没敢说话,生怕一口气泄了兔子就跑了进去,等他们几个转了过来才看见原来是一只僵尸般的手在那里跟我夺绳子。 他们几个也顾不得害怕了,拉住绳子就开始扯,我们一个班的战士就这么着跟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开始了拉力赛。我们几个人一起上终于跟那只手拉了个持平,我咬着牙道:“这样下去不行,一旦里边有空隙,兔子就进去了。” 班长道:“你们顶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邱大明一个箭步朝着那只兔子就奔了过去,兔子的头还洞里头插着,只留了个身子在外边。班长跑过去弯腰把兔子抱了起来,脚步没敢停,朝着前方就跑。 柳树“感觉”到下面来了人,一丛枝条追着班长就甩了过去,眼看着枝条就要卷到班长身上,我们不禁喊了起来:“小心!后边!” 邱大明慌乱中抓着兔子的耳朵,朝着身后甩了几下,那些柳树条碰到兔子纷纷避开,就这么缓的一缓,邱大明跑到了对过的安全地带。 我们几个光顾着担心班长,手里的绳子还紧紧抓着,看见班长安全了一松劲,绳子嗖的一下被丘陵中的东西拉了进去,只听得丘陵中“咣”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没了声息。 |
班长拿着兔子走了过来,问我怎么处置。我看了眼兔子,被人拎在手里后变得老实了,闭着眼睛失去了刚才那股神气。 我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置它,但是看刚才的情况,这只兔子确实能避开柳树的追缠。”曹贯强走了过来道:“我看把兔子杀了,把它的血涂抹到我们身上,这样也许可以。” 我们商量了一下,没有别的办法,就依着曹贯强的说法,给兔子放了血。 我用到划过兔子脖子的时候,这东西连动都不动,战友大海忍不住赞叹道:“真有骨气!” 我说道:“这只畜生常年累月在这里,不知道害了多少生灵了,今天被我们逮到,也算是为民除害,怪就怪它道行太浅。” 我们几个把兔子血涂抹到了身上,然后把兔子剥了皮,将它的皮毛缠到手上。 我说道:“我先去试试,看看灵不灵。” 班长他们几个拿起枪在后面做好射击的准备,我慢慢靠了过去,伸手朝着最近的枝条摸了一下,那只枝条嗖的一下向后缩短了,我一看有门,就像战友们挥了挥手。 我们几个来到了丘陵旁边,听见丘陵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小张道:“刚才里面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僵尸。” 我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今天晚上的怪异事情太多了,搞不好真住着一只僵尸也说不准。” 小张被我说的有点害怕,我笑着道:“没事,大不了一死,死了再接着跟他干。” 曹贯强走了过来道:“我看着丘陵也不结实,我们几个做好掩护,大海去踹几脚,看看能不能把墙踹开。” 我们依言向后退了几步,做好掩护的准备,大海跑了几步朝着丘陵就踹了过去,几脚下去,丘陵的墙开始有些松动,再踹几脚,只听得“轰隆”一声,丘陵被踹出一个窟窿。 我拿着探照灯朝里面看去,只见丘陵中间停着一口乌漆黑的棺材,别的不见一物。 |
刚才从头翻阅了一下,发现12楼后面的一段一直没有补上去,当时连发了几次,在这里补上,非常抱歉。 一阵风吹过,树丛哗哗作响,小张小声嘀咕道:“会不会有鬼......”我拍了他一下道:“别瞎说,亏你还是部队的战士。”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有些害怕,毕竟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不合常理。 强力探照灯的灯光照在柳树头上,只显现出了一个光圈,其余的光芒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在微弱的余光中,看到树干下好像站着一个人,我快步走到拿探照灯的战友旁边,把灯光照向了树底下。 “是谁!” 顺着灯光,大家看到在树底下站着一个人,那人的衣服随着吹过的风不停的摇摆。大家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手中的枪。 “说不说话,不说话就开枪了!” 几声询问过后,树下的人仍然一动不动。我拔出军工刀,示意曹贯强给我做好掩护,慢慢的朝着树下靠近。 在走到距树干两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我看清楚了树下“人”原来是个纸扎的,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大骂一声一脚把纸人踹成了两截。 纸人倒下去后在树底下突然窜出来一只兔子,那只兔子浑身雪白,两只眼睛在灯光下红的渗人。 兔子可能在山中生活的久了,见到人不仅不害怕,还冲着我们龇牙咧嘴。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兔子发飙,心里又气又恐,甩手把军刀朝着这畜生丢了出去。 军刀刺到了兔子身上,兔子一惊之下带着军刀就朝树后跑,我紧跟着兔子就转到了树后,如果我知道在树后有什么东西,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去刺伤那只兔子。 我跟着兔子来到树后,看见在树后是一座丘陵,丘陵顶呈半圆形,四周由墙壁垒建而成,在墙壁底下是一个几十厘米见方的洞口,兔子一头扎进了洞里。 我跑到洞跟前,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弯腰朝着洞里看去,一看之下我的头发一下子全竖了起来,只见在洞里边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也在弯着腰朝外看。 |
求助:网友们,12楼后面的一小段发了好几天了一直上不去,基本可以确定是被天涯管理员删了,里面没有什么不良的词汇呀,只是写的恐怖了一点,肿么办呢 |
再试一次,天地良心。文章冰清玉洁,绝对没有什么侮言晦语。。。 接12楼 一阵风吹过,树丛哗哗作响,小张小声嘀咕道:“会不会有gui......”我拍了他一下道:“别瞎说,亏你还是bu dui的zhan shi。”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有些害怕,毕竟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不合常理。 强力探照灯的灯光照在柳树头上,只显现出了一个光圈,其余的光芒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在微弱的余光中,看到树干下好像站着一个人,我快步走到拿探照灯的战友旁边,把灯光照向了树底下。 “是谁!” 顺着灯光,大家看到在树底下站着一个人,那人的衣服随着吹过的风不停的摇摆。大家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手中的枪。 “说不说话,不说话就开枪了!” 几声询问过后,树下的人仍然一动不动。我拔出军工刀,示意曹贯强给我做好掩护,慢慢的朝着树下靠近。 在走到距树干两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我看清楚了树下“人”原来是个zhi zha 的,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大骂一声一脚把zhi ren踹成了两截。 纸人倒下去后在树底下突然窜出来一只兔子,那只兔子浑身雪白,两只眼睛在灯光下红的渗人。 兔子可能在山中生活的久了,见到人不仅不害怕,还冲着我们龇牙咧嘴。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兔子发飙,心里又气又恐,甩手把军刀朝着这畜生丢了出去。 军刀刺到了兔子身上,兔子一惊之下带着军刀就朝树后跑,我紧跟着兔子就转到了树后,如果我知道在树后有什么东西,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去刺伤那只兔子。 我跟着兔子来到树后,看见在树后是一座丘陵,丘陵顶呈半圆形,四周由墙壁垒建而成,在墙壁底下是一个几十厘米见方的洞口,兔子一头扎进了洞里。 我跑到洞跟前,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弯腰朝着洞里看去,一看之下我的头发一下子全竖了起来,只见在洞里边有一个man lian zhou wen 的lao tai tai也在弯着腰朝外看。 |
棺材通体发黑,上面刻着一些祭奠用的圆形花纹,我估摸刚才跟我们拉扯绳子的东西就藏在这棺材里面,我说道:“再把洞口扩大些,一会有了危险方便逃跑。” 大海依言把洞口踹大了几倍,我看差不多了,告诉大家在外面做好掩护,我先进去探探。 我从破损的墙壁口钻了进去,慢慢的靠向丘陵中央。大晚上一个人走进死人的住所,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提着心一步一步挨了过去,靠近棺材后发现这口棺材是用石灰做成的,棺材盖有十几厘米厚,棺材长度不是很大,估计里面是个女尸。 我伸手试着推了一下没有推动,我把枪收起来,双手用力去推棺盖,但是棺材盖就像长在上面一样纹丝不动。 大海在外面看见我一个人推不动就跟了进来,我们两人合力去推,只听得“格嘣嘣”棺材里面像是挂住了什么东西一般发出一阵响声。我和大海听见响声都退后了几步,接着又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指甲抓挠墙壁的声音,那声音让人听了汗毛倒竖,浑身发冷。 我们俩人借着外面射进来的灯光注视着棺材的动静,只听得里面抓挠的声音越来越响,棺材盖也开始微微的晃动,我心说不好,叫了声快跑,拉着大海就往外撤。 我们刚跑到洞口外边就听见丘陵中传来震天价的一声响,我和大海来不及回头一个前扑爬倒了在地上,我扭过头来看见刚才的棺材盖已经飞了出去,直直的插到了树干上。 再看棺材,只见一双长着长长指甲的手抓着棺材岩,随着一阵撕扯的响声,棺材中站起来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 那东西脑袋不大,一头白发,满脸zhou wen,两只眼睛深陷进去,这东西猛的一跳从棺材中跳了出来,站到外边后我们看清楚了它的全貌:上半身还可以说有点像人,下半身活脱脱就是一只兔子,两只兔子脚一样长着长长的的指甲。 |
我看见这模样的怪物吓得好悬没晕过去,班长他们几个在后边端着枪就开火了,子弹从我和大海头顶打了过去,我扭身爬着来到了他们几个人身边。 随着子弹打到怪物体内,怪物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发出了一阵金属般的笑声,我骂道:“原来那怪笑是这东西发出来的。” 我们这次出来带的子弹不是很多,刚才在与柳树纠缠的时候已经消耗了不少,这次一阵乱打,一会就全用光了。 怪物见我们枪声停止了,蹦着就跑了出来,班长大喊一声:“快跑!”我们几个撒腿就往后跑去,哪知道小张这小子胆子小,吓得腿都软了,没跑几步就趴在了地上。 百忙中我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小张在地上爬着,那只怪物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眼看着就要朝着他的后背抓去。 我停住脚步喊了声小张,就往回跑了过去,班长他们听见我的叫喊,也看到了后面的情况,纷纷赶了回来。 但是我们几个终究是迟了一步,那只怪物的手一下插到了小张的后背中,鲜血喷溅了出来,小张嘴里哼哼了几下,瞪着眼睛不动了,临死前他的手还伸向我们几个,仿佛在请求我们等等他。 那一瞬间,小张和我们在一起的种种都如过电影般在眼前走了一遍,我们几个内心中的恐惧被愤怒掩盖了,我狂叫一声大骂着跑了过去。 那只怪物伸出另外一只手把小张的头拧了下来,我跑到怪物身后跳到它身上,双手勒住它的脖子使劲往后拽。 怪物甩脱小张,舞着双手想抓住我,但由于我在它后面,它试了几次终究没有抓到,接着这东西使劲跳了几下,用力一甩把我从它后背甩了下去。 我翻滚着被甩出好几米远,脑袋刚好磕到一块石头上,疼的我眼冒金星。 |
第六章 我被怪物甩了出去,翻滚着撞到了一块石头上,怪物嗓子中发出一阵呼呼的声音,朝着我蹦了过来。 曹贯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捧起一块石头朝着怪物的头就砸了过去,班长趁机把我拉了起来。曹贯强喊道:“快跑,别跟它斗了!” 脑袋上的一阵疼让我清醒不少,刚才跑过来完全是一时气血上涌,这回跟怪物动上了手才知道凭我们几个根本就不是对手,再不跑都得死在这里。 想到这我站起来就往后撤,怪物被砸了一下,身子一歪,脚下没有停,朝着我的方向继续蹦了几下。两双长着长长指甲的手直直的向前伸着,眼看着就要抓到我的脖子上,我心说完了,这回要交代到这了。 哪知道怪物突然不动了,转身又朝着曹贯强蹦了过去,我一看怪物朝着另一边去了,跟着班长就跑到了一棵树的后边。曹贯强溜得挺快,怪物没到来前就跑的远远的,也站在了一棵树的后面。 怪物蹦了几下,没赶到曹贯强身边就停下了,我觉得奇怪,朝着曹贯强打了个手势,我们几个人慢慢的聚集到了一块。 曹贯强心思比较活,看这情况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东西的活动范围就是一个圈,距离丘陵远了就不往外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刚才明明能抓住我,却突然掉头朝着另一边跑了过去,我说这东西怎么突然发慈悲手下留情,感情是自己跑不出去了。 曹贯强道:“我估摸着问题还是在丘陵中,肯定是那口棺材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制着它,我看这样,我转过去到棺材中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有就给他毁了。” 大海道:“强子你别去了,还是我去看看吧,你们在这里招呼住这玩意,我去去就来。” 大海站起来绕着圈走了过去,在走到距离怪物有一定距离后,猛地一下奔着丘陵跑了过去。 怪物仿佛感觉到了有人在棺材附近,发出一阵笑声也朝着丘陵蹦了回去。我们几个在怪物后面喊叫着,试图把怪物引过来,哪知怪物对我们的叫喊不闻不问,三蹦两蹦就到了丘陵旁边,大海被堵在了里面。 我抓起一块石头就冲了过去,心说无论如何也得把大海救出来。 我跑到怪物身后的时候,借着灯光看见怪物身上的毛发开始脱落。怪物的上半身是个干瘪的尸体,下半身原本是个肥大的兔子,这时只见它的下半身也开始逐渐变得干枯,兔子毛掉了一地,怪物嗓子发出一阵“嗬嗬”声倒在了地上。 我抬头看见大海在棺材旁边站着,满脸都是一些浆液,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曹贯强他们看见怪物倒下了,用脚踢了那东西几下,确认死透了,我们几个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们几个走到棺材旁边,看到里面是一个稀烂的类似脑子的东西,有些残余的部分还在跳动,看着就让人恶心。那团东西下面是一条树根,树根中露出一些类似血管的东西,看样子这脑子就是通过这条树根从外边的柳树中吸取养分。 曹贯强道:“万恶之源就在这里,这脑子似得东西估计就是指挥这棵树和那个怪物的中枢,这回把它捣毁了,那棵树应该也失去了攻击力。” 我们几个从丘陵中鱼贯而出,来到外面看见那棵巨大的柳树发生了变化:它的叶子开始由绿变黄,接着纷纷从树上脱落了下来,功夫不大,一棵大柳树就成了光秃秃的死树。 我们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发出一阵感叹,班长道:“我们到树干里去看看吧。” 班长一句话提醒了我们树干中还有两个人,我们几个走到树干底下,我爬到树洞中,看见里面果然有两具尸体,我跳了进去,把尸体一个个背了出来,那些尸体好似被抽干了水分一样,没有什么重量。 通过尸体身上的衣服可以确定,他们就是失踪的两个战友,前几天还是生龙活虎的两个小伙子,此刻就跟两个上了岁数的老人一样满脸zhouwen,头发也变得斑白。 我看着战友的尸体,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班长的声音也有点哽咽,他吩咐道:“把战友的尸体收拾一下,带他们回家。” 几个战友把眼前的两具尸体包了起来,我和曹贯强过去把小张的尸身也包了起来,班长在前面开着探照灯,我们踏上了来时的路。 天还没有亮,我们几个四处寻找着来时候的石头台阶,我们走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找到那条路。 正走之间,在我们前面突然出现了几个人,看衣装是部队的人,那几个人站在远处冲着我们招了招手,班长道:“肯定是其他班的人来找我们了,快点跟上。” 我们朝着那几个人走了过去,在走到拐弯处的时候那几个战友凭空消失了,班长打着探照灯四处看着,只见山风吹动,不见一个人影。 我顺着前方看去,在草丛中隐隐出现了几个台阶,我跑过去把草翻开,果然是来时的路。 曹贯强道:“班长,刚才的几个人影我看的像是小张他们。” 班长没有说话,朝着后面看了一眼,冲大家摆了摆手道:“快走吧。” |
回去后,我们按照军人的葬礼对三个战友进行了火化,并安排专人送他们回了自己的老家,那段时间,我们整个班的士气一直低沉沉的。 春节前夕,上级部门给我们每个连配了一台电视机,并派技术员接上了天线,整个地区的 战士们都笼罩在过年的喜气氛围中。我和曹贯强在年三十前开着部队的车去了趟山那边的集市,给部队采购了大量的牛羊肉等过年物资。 在市场上我们听说三十那天晚上会有烟花表演,热情淳朴的农民问我们要不要来参观,说这次的烟花是请外地的著名炮竹工匠瘸子张制作的,肯定非常好看,我和曹贯强笑着告诉他们一定来。 三十那天,班长告诉大家上面临时下达了通知,说晚上有记者要过来,到时候会大家拍一张集体看春晚的照片。班长告诉大家今年的春晚不错,陈佩斯朱时茂这些大腕都会上台表演,肯定错不了,以往部队的战士可没有电视机,想看还看不了呢。 那天晚上,战士们轮番在外面值岗,没有轮到的就挤到屋里看春晚,山上由于信号不好,电视上老是出现好多雪花,我在外面看了一会就走了出去。 我来到一处山头上,看着远处乡村的灯火出了神。班长他们值完班看到我在山坡上也走了过来,曹贯强掏出一支烟递给我,道:“一会抽完了烟我们就回去,记者还要拍照呢。” 良久,我们都没有说话。 “想家吗?”班长突然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这里就是我们第二个家。” 说完我们三个互相看着笑了起来,在山坡上我们肩并着肩靠在了一起。 抽完烟准备下山时,远处村落里的烟花表演开始了,我看着远处灿烂的烟火,默默的对着远处的家乡道了声:“新年快乐......” |
各位涯友大家好,“古冢佛笑柳”篇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给大家带来新的一篇:“深山里的古堡”,谢谢各位的支持! |
第七章 边疆的春天来的比较晚,在内部地区已经换掉厚衣服的时候,我们部队所在的地区又下了一场雪。这场雪过后天气逐渐有了回暖的迹象,山上的动物们也开始活动起来。 1992年,边疆地区发生了一场地震,我和战友们在睡梦中被摇晃的大地震醒了,当我们反应过来是地震后,抓起件衣服就跑了出去,我们刚出去房屋就倒塌了,万幸的是全员的战士们都及时逃了出来。 地震停止后我们返回废墟搜寻自己的衣物,凌晨三点部队开始集合点名,连长穿着件薄背心在操场上大声喊道:“全体战士们!刚刚接到通知,乡下的乡亲们遭受了震灾,需要我们立刻前去支援,给大家十分钟时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立刻上车出发!” 我同班的战友们收拾完毕后就跳到了车里面,十分钟后车子发动了,部队一共有三辆车,战士人数比较多,所以连里决定分批拉送,我正巧赶上了第一批。 那天晚上月明星稀,地震后的山路崎岖难行,行驶到一个路段的时候,前面的车停了下来,通信员小王吹着口哨跑了过来,打开车篷门喊道:“连长命令,带上工具全体下车!”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大家从车上跳了下来,小王道:“前方路段发生了拥堵,大家一起去清除路障。” 我们行驶的路段依山而建,一侧是山崖,另外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深谷。我和曹贯强拿着铁锹跑了过去,看见在前方拐弯的地方落下了一堆碎石,其中有块石头有半个卡车头那么大。 战士们把工具插入到石头下面,喊着口号一起用着力,但试了几下石头纹丝不动。我们几个走了过去加入到了行列中,跟着大家一起开始撬。 石头终于有了些晃动,借着灯光,我看到在石头的下面好像漏出了一条手臂。 |
我拉了拉曹贯强,给他指了指石头下面道:“强子,我好像看见石头下面有个人。” 曹贯强朝着我指的地方看去,道:“哪有,你看眼花了吧。” 我对着其他战友们大声说道:“来来再撬一下。” 战士们又撬了几下,这次我和曹贯强都看清楚了,石头下面确实压着个人。 那是一条细长的手臂,手臂雪白,看样子像是个女人的手。 我把刚才看见的告诉了其他的战士们,正好班长邱大明走了过来,听见这个消息道:“大伙加把劲,把石头搬开!” 战士们这次使上了吃奶的劲,一点点把石头翻滚了过去,随着一声“轰隆”声,石头顺着山谷滚了下去。 我们大家再看时,只见在石头原先的地方躺着一具被压扁的尸体,尸体穿着一身红装,一个精致的皮包在她的胸口上,大晚上战友们看见这些都吓了一跳,曹贯强吹着口哨跑了过去把这件事通知了连长。 连长过来后,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道:“大晚上的这个女人来山里干嘛,看这衣装不像是附近村里的人,这样吧,先把尸体搬开,虎子你们两个人先留在这里看着,我们大部队先去乡下进行支援。”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天还没有亮,部队清除了路障后陆续出发了,留下虎子和赵刚两个人在附近看守尸首。 |
车队迤逦而行,因为担心山石滑坡,所以走的不是很快,我和曹贯强乘坐的是最后一辆,在走到一个上坡路段的时候车子突然熄火了,前面的车辆好像没有发现我们停车,继续开了过去。 司机王光荣打了几次火车子没有动静,曹贯强道:“不行我们大伙下去推一把,到了前面的下坡处,借着下坡的冲劲把车子打着。” 战友们认为可行,纷纷跳了下去,光荣还坐在驾驶座上掌握着方向,我们几个在后面推车。 奇怪的是我们试了几次,车子就像长在地上一样压根没动地方,光荣怀疑是刹车坏了把车子抱死了,他跳出驾驶室,来到车底下观察。 我们几个也跟着蹲在地上,拿着手电筒照着,光荣检查了一番爬出来道:“怪事,刹车没问题,我看这样,你们几个先站开点,我松开刹车,让车子往后溜一点,然后再推。” 我们依言往两边散开了,光荣松开刹车,车子先是顿了一下,接着就开始往后溜,光荣再踩刹车的时候突然发现刹车失灵了。 他在驾驶室中喊了起来:“刹车失灵了!” 大伙听见光荣的叫喊,赶紧去阻止车子的倒退,光荣操控着方向盘,不让车子倒进山谷里,我们几个来到车后使劲阻止车子下滑的趋势,但车子就向挂上了倒挡一样,一个劲的往后冲。 慌乱之间我看见在车子底下好像爬着一个人,我把手电筒往下照了一下,这一看好悬没吓得我摔倒在地上,在灯光下就见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nv子趴在车下。 曹贯强看见我神色有异,也朝着车底下看了眼,就见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看见他的反应我确定了没看眼花,我朝着驾驶室的方向喊道:“光荣,快下车。” 王光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我们阻止不了车子了,就从驾驶室跳了出来,他刚出来车子方向盘就失去了控制,我们几个赶紧躲到了旁边。 车子打着弯开始往后倒,最终撞在了山壁上停住了,我们大家看见车子没退到悬崖里才松了一口气,王光荣走了过去,上到驾驶室中,这次拧了下钥匙,车子打着了。 |
第八章 我们到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满目所见尽是一片废墟,乡亲们的房子都倒了,好多人受了伤,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我们在连长的指挥下迅速投入了救援工作中。 当地的保安大队带领着我们来到了一处居民房,告诉我们这片居民房比较密集,下面埋着的人最多,然后就在我们的配合下开始了挖掘。 抢救工作进行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把居民房下的人全找了出来,那个时候的房子都是村民自建的,不像现在的高楼大厦,挖掘难度大。 最后拉出来的是一对老夫妻,这家老夫妻看见我们就哭,一边哭一边说道:“战士们啊,你们行行好帮帮我们老两口找找我家闺女吧。” 我还以为是他家闺女被埋在废墟中没有找出来,赶忙搀扶住他们道:“大爷大妈,您放心,我们这就去找,看看哪里的房子还没有找过,您老两口先休息休息。” 老大妈拉着我的手道:“不是在这里,我闺女昨天晚上趁我们睡着跑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去哪了。” 老大妈的话把我说了一头雾水,好在旁边有其他的乡亲们,热心的乡亲们就给我们说了他家闺女的事情。 原来这老两口膝下无子,就一个闺女,闺女叫李春花,是十里八街出名的漂亮姑娘。有一年,李家闺女进县城赶集,在县城里也不知道怎么认识了一个知识分子,回来后就魂不守舍,整天念想着这位情郎。 这位知识分子见李春花漂亮,隔段时间就来和她偷偷幽会,老两口刚开始不知道,后来有一天在他俩约会的时候撞见了,老两口思想比较闭塞,觉得这事伤风败俗自然是不同意。 |
2 李春花姑娘心眼多,想方设法发动邻居王大妈一起劝说自己父母,终于把父母说动了,答应了他们,但是李春花父母也提出了要求,就是得让男方前来提亲,要不然就不同意。 不久后,那位知识分子就带着人前来提亲了,媒人自然是王大妈,就这么着这事就定了下来。 那一年,双方商议定了在年底办婚礼,结果到快年底的时候出事了,这位知识分子眼镜男把李春花甩了,直到闹起来了李春花才知道,原来上次来她家提亲的男方父母都是眼镜男花钱雇的,眼镜男就是看她长得漂亮,随便玩玩,临了眼镜男撂下一句“你那么认真干嘛。”拍拍屁股走人了。 李春花一厢情愿为了和眼镜男在一起付出了这么多,哪受得了这个打击,当时就被气晕了,醒过来后神志开始变得不正常,整天疯疯癫癫的,逢人就说眼镜男要来娶她了。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辈子就这么着毁在了那个男人手里,村里人对此事无不惋惜。 乡亲说到这眼眶都红了,虽说不是自家的孩子,可山里人民风淳朴,看着好好一个孩子成这样心疼啊。 地震那天晚上,李春花趁着老两口睡着后穿上当初为出嫁做的衣服就出去了,老两口发现的时候都不知道孩子跑到哪去了,正焦急间房子就倒了。 |
3 我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我们在路上碰见那个被山石砸死的女人该不会就是李春花吧,想到这我额头上开始冒冷汗,我悄悄走了出去,找到班长和老曹他们,把这事跟他们俩说了。 我们三个合计了一下,估摸着路上那具女尸就是李春花,关键这事怎么跟老李家交代可是个麻烦,搞不好再把老两口气出个三长两短更麻烦。 最终我们觉得先把这事告诉王大妈,让王大妈先去辨认一下尸体,确认了后再告诉老李家。 我们这边把王大妈叫出来,跟她把事情讲了一下,曹贯强去找到了司机王光荣荣,我们几个人坐上光荣的车就去了来时候的路上。 等我们到了虎子他们守候的地点的时候发现他们俩都不在这,连那具尸体也没了,我们几个到处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我们心中纳闷,猜测是不是车队回程拉其他战士的时候把他们捎了回去。 我问光荣回去的时候他们俩是不是搭车走了,光荣道:“我也是刚想起来,车队回去拉人的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乡亲们的事,把他们俩忘了,但凭印象,来回这几趟好像没看见他们。” 我说道:“这大晚上的我们几个搜索能力有限,要不这样,我们在这等着你再去叫几个战友过来,大家一起找找,总不能他们带着尸体飞了。” 我四处看着,发现在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路,这条路看样子能直通到山上,我说道:“那里还有一条路没找过,我们去那里找找看。” 我们几个打着手电筒顺着小路爬了上去,只见上面山林繁杂,野草丛生,曹贯强眼尖,看见在一堆草丛里爬着个人,我们急忙跑了过去看见是虎子。 我们赶紧把虎子叫醒了,问他发生了什么,虎子醒来还有点发懵,回想了一下跟我们说了我们车队走了后发生的一些事。 |
第九章 1 虎子和赵刚奉命看守尸体,晚上山林一片寂静,俩人守着具女尸心里也有点发毛,虎子道:“赵刚,要不我们离那具尸体远点吧,我总觉得有些毛毛的。” 赵刚心里也有点害怕,诶诶几声俩人开始顺着路往后走,赵刚在前面,虎子在后面,走着走着赵刚突然不动了,虎子道:“怎么不走了?” 赵刚没有回应,虎子又道:“赵刚,干嘛呢?” 这个时候赵刚猛的一下转过了身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虎子,虎子吓了一跳:“赵刚,你小子干嘛呢,想吓死我啊。” 借着月光,虎子发现赵刚的脸色白的异常,嘴唇也发红,跟涂抹了口红似得。 虎子在老家的时候也听说过不少鬼神精怪的故事,看赵刚的模样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上面,虎子心里害怕转身就跑,跑不远看见大路边有条小路,他顺着小路就跑了上去。 虎子跑到树林里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赵刚在后面一歪一歪的跑着向他追了过来,虎子吓得腿都软了,再想跑速度就跟不上了,不一会赵刚就追到了他身后,赵刚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虎子使劲挣扎着,他感到赵刚的力气大的惊人,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2 我们几个又在附近详细找了几遍,始终没有找到赵刚的身影。王光荣不久就带着人赶回来了,同来的还有班长邱大明、大海他们,王光荣陪着王大妈在车上等着,剩下的人两两一组两两一组朝着山林的深处寻找了过去。 我和曹贯强一起打着手电筒边走边喊,在走到一处山岗上的时候,我们隐隐约约看见前面有火光闪动,我们顺着火光走了过去,走近了后看见是一处茅草屋,我和曹贯强均感到奇怪,在荒无人迹的山林中怎么还有人住在这里。 我走到门外边,刚想敲门就见门开了,赵刚从里边走了出来,我和曹贯强被他吓了一跳,赵刚看见我们俩就好像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客人一样,亲戚的拉住了我们的手:“小辉,强子,快来快来,我刚做好饭。”说着话拉住我们就往里走。 我和曹贯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小子发的什么神经,还没等我们开口说话他就独自走了进去,接着屋门“彭”的一声关上了。 刚才从虎子的话中我们大概已经猜测赵刚应该是“中了邪”,这时见到这场景,我和强子俩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同时伸脚朝着门上踹去。 屋门本就不结实,被我们一踹“咣当”一下倒了下去,我们打着手电筒看见赵刚正坐在屋里的火炕旁边,面对这一堵墙在嘿嘿的傻笑。我大喊了一声:“赵刚!王八小子你给我滚过来!” 说着话我和曹贯强进了屋,因为天冷,刚才在外边我们没有感觉出来什么,进去后突然我闻到了一股腐尸的味道,我当时只是觉得恶心,但也没有多想,我和曹贯强快步走到炕边就去拉赵刚,哪知道赵刚这小子力气大的惊人,我们两个人连拉带拽硬是没把他从炕上扯下来。 这时我被腐尸味呛的受不了了, 嗓子开始干呕,我快速几步走到门口,准备到外边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在走到门边的时候,我看见在另外一扇门的后边倒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身穿红衣,血肉模糊,看模样就是李春花。 |
3 我忍着难受喊了声:“强子快出来!”曹贯强也被呛的受不了了,跟着我跑了出来,我呕吐了几下说道:“李春花在门后边,我刚看见了。” 曹贯强皱着眉头,忍着呕吐道:“这尸臭不是李春花的,李春花昨天才被石头砸死,不应该这么快腐烂。” 我说道:“难道屋里还有其他死尸?” 我刚说完,屋门打开了,赵刚出来朝着山上就跑了过去,我和曹贯强看见他跑了,也顾不得呕吐, 跟着他后边就追了过去。哪知道赵刚这小子跑的跟兔子似得,我们俩使出吃奶的劲愣是没追上,眼看着他钻进了前面的灌木丛。 我们气喘吁吁来到灌木丛边,伸手把草丛拨拉开,然后我看到了至今难忘的一幕。 就见在灌木丛后边不远处筑立着一段围墙,围墙显灰色,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一定年头了,墙面不高,在围墙里边是一处处房宇,放眼望去但见街道向着前方无限延伸过去,我向前走了几步,左右打量了下围墙,发现围墙也是向两侧延绵不绝,不知道两端走向了哪里。 我和曹贯强在山上看到这般建筑,无不大吃一惊,我们走出来顺着墙壁走过去,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城门,门上挂着一块匾额,匾额上光秃秃的没有字,我说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匾额上一个字也没有?” 曹贯强道:“在这这么长时间,没听说这里有这样一个村庄,我怎么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这时候,在我们俩身边一个人影一闪一下跑进了城门里面,我和曹贯强看背影发现是赵刚,我们当时想都没想,喊着赵刚的名字就追了进去。哪知道我们这才是一入围墙深似海,从此半点不由人,我们进去容易,再想出来却是千难万难。 |
第十章 1 我和曹贯强为了追踪赵刚来到了一处荒凉的镇子,赵刚一个劲的往里跑,我们俩在后边紧紧地跟着他。 拐了几个弯后赵刚跑到了一处农家院里面,我们进去后发现这家院落是独门独户,只有进来时候一个门口可出入,赵刚在里面转了一圈见没有出路就朝着我们俩的方向跑了回来。 我和曹贯强拦住赵刚把他按到地上,同时不停的叫他的名字,可赵刚就像什么也听不见一样只是使劲的挣扎。 我抬头看见在院子里有一处粪池,我说道:“人们都说脏东西最怕污秽之物,强子你去那边粪池弄点粪过来。” 我们俩把褂子拧成一股绳拴住了赵刚,我看守着他,曹贯强找了个舀子去打了一勺粪。 曹贯强道:“怎么用?” 我道:“还能怎么用,往他嘴里塞点试试。” 赵刚见我们要用粪便浇灌他,突然来了力气把拴着他的褂子挣脱开了,他抬手把曹贯强手里的一勺粪打翻了,粪汁弄得我和曹贯强满身都是。 我们俩扑上去牢牢抓住他,我喊道:“强子,说不得就把他扔到粪池子里面去!” 曹贯强会意,我们俩拖着赵刚,半拉半拽的把他带到了粪池边,我使劲推了他一下,扑通一声赵刚掉进粪池里面。 赵刚掉下去打了个激灵,然后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们俩。 “王许辉,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粪池子里面?” 我和曹贯强见赵刚终于醒了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我把赵刚从粪池里面拉了出来,跟他说了下事情经过。 赵刚听完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们:“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说道:“谁知道你小子发什么神经,害得大家伙到处找你,你那一身粪啊,是你自找的,我们俩身上沾的光还没人给清算呢。” 我突然想到我们在院子里吵闹这么长时间,怎么这家院子的主人没一个出来看一下。 我心道:“这家院子主人不在家吗?”想到这我起身来到了屋门前,伸手扣了几下,道:“有人吗?老乡,在家吗?” 我喊了几声不见人回答,曹贯强道:“应该是没人,我们把人家院子折腾的乱七八糟,给人家收拾收拾。” 我们三个人把院子给清扫了一遍,在准备离开的时候,那扇门突然开了。 |
2 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在院子里看到室内空荡荡的,我喊了一声:“老乡,在家吗?” 屋子里始终没有人回应,我站到门前打量着里面的情况,只见房子中央摆着一个火炉,炉子里的火在燃烧,在炉子上面吊着一个水壶,再向里是一张床,床上空无一物。 我又在门前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曹贯强道:“小辉,你有没有觉得有点怪怪的?” 说实话我也有种不祥的预感,大晚上屋子里没有人,但是还烧着一壶水,一般烧水的时候人应该不会离开,即使出去串门,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回来看一下,另外话说回来,哪有凌晨时分出去串门的。 我走进屋里向着四周看了下,在左侧墙壁上看见挂着一把猎枪,枪旁边是一张狐狸皮,那只狐狸皮显然是刚刚被扒掉的,上面还不断的往下滴着血。 在靠近炉子的时候我注意到眼前的炉子竟然没有温度,我试着把手伸过去,一直到把手放到火焰旁边,始终感觉冰冰凉的。 我打开水壶的盖,看见壶中是空的,没有一滴水。 这些情况让我们大惑不解,同时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说道:“这间房子不对劲,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我们三个急匆匆的来到了外面,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处大道上,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这时候看见街道上空灰蒙蒙的,街道很长,向前看去是一片雾气,看不到尽头,在街道两旁是一片片落叶,一阵风吹来哗啦哗啦直响。 我们凭着印象向前走去,但见街道两旁屋宇拐角尽皆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楚应该朝哪个路口出去。 |
3 我们沿着大街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曹贯强道:“我看这条街太邪门,别向前走了,在这里拐进去看看。” 曹贯强指着旁边的一个通道,我们沿着通道走了进去,进来后我发现这条通道有点眼熟,我们凭着感觉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处农家院前面,看到院子的外貌,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眼前的分明就是我们刚才出来的那一家院落。 我们三个推开门跑了进去,看见院子中有被刚刚打扫过的痕迹,我仔细搜查了一下,看见院子中有些地方还残留着一些粪便。 “强子,这家院子就是我们刚才进来的那一家。” 曹贯强也发现了,我们正疑惑的时候,屋门突然开了,我们三个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犹豫了片刻,我们决定再进屋子里看个究竟。这次赵刚留在了外边,我和曹贯强来到室内,室内的摆设和刚才的一模一样,墙上的狐狸皮还在不停的滴着血,我打开炉子上的壶盖,里面还是没有一滴水。 曹贯强道:“出去看看。” 我们三个又来到了大街上,往前走不远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通道,我们来到通道里面,沿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路,又来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院落面前。 曹贯强骂了一声,伸脚把院门踹开了,我们来到院子里看了下情况和刚才的完全一样。 这个时候屋门又开了,我们来到屋内发现情况还是那样。 |
4 一连串的怪事让我们陷入了谜团,曹贯强抱着头蹲了下去,思索了一会后他站起来把墙上的那把枪摘了下来。 “去下一家看看。” 我们依言来到了下一个院子前面,这次来到屋里后发现墙的那把枪不见了。 赵刚说道:“我看我们就是进入了一个迷魂阵,我们不停的走,其实一直是在不停的转圈,来来回回经过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曹贯强道:“要真是迷魂阵倒好办了,我们在外面等一会,等太阳出来了,我们以太阳为导向直走,看看还会不会出现这些情况。” 商量完毕我们来到了大道上,这次我们坐在路边不走了,就在那里等着太阳的升起。 大概一个小时后,远处的天边开始泛红,时间不大一轮朝阳升了起来,这时我们才判断出来方向:街道是呈东西方向纵向延伸过去的。 我们朝着东面方向走了过去,在遇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走了进去,这次进到农家院的时候发现屋门是开着的。 我们来到屋里,发现那个铁壶已经被放到了桌子上,墙壁上狐狸皮旁边依然没有那把猎枪。看样子在我们没有来的这段时间,屋里有人来活动过,要不然这个铁壶不会自动跑到桌子上。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们再次来到了大街上,这时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我向右前方看去,看见在不远处有一个烧饼摊,我走了过去,掀开烧饼摊前面用布盖着的箩筐,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半箩筐烧饼,烧饼还冒着热气。 |
第十一章 我们几个倒腾了大半夜一点东西也没吃,看见这筐烧饼忍不住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赵刚拿起一个就往嘴里放,曹贯强拦住了他道:“先别急着吃,这里的情况太过于诡异,这的东西吃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赵刚看着手里的饼,狠狠的把它又放进了箩筐里面。 我看了日头,已经接近晌午时分,空气中的雾气消散了不少,我指着眼前的一座平房说道:“我们搭个人梯,爬到房顶上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赵刚走到墙边,弯下腰去,我跑了几步,踩着他的后背爬到了房顶上。 我站在房顶上向四周眺望,极目所见,但见房屋连绵不断,起起伏伏向着远方延伸过去,在我们所处位置的南北两侧并列这数条一模一样的长街,再向远处云雾缭绕,就看不清了。 正观望间,我看见在远处出现了一个车队,车队大概有十几人,拉车的是七八头骆驼,看样子像是赶远路的客商。 我记下了他们的大致方位后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那边有一队人马,我们快过去看看!” 赵刚他们听说有人顿时来了精神,我们三个朝着那队人马的方向跑了过去。 跑了一阵子后我们都累的气喘吁吁,但是仍然没有找到那队客商,曹贯强道:“你看清楚了吗,位置有没有记错?” “没看错,确实是一队人马,大概十几个人,好几辆车,位置大致就在这里,我们再好好找找。” 赵刚突然说道:“别说话!你们仔细听,是不是有铜铃的声音。” 我们三个静下来仔细听着,果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铜铃的声音,确定了声音的大致方向后,我们朝着声音的源头又跑了过去。 穿过几条街道,铜铃的声音越发的响了,听着这声音我们都激动异常,脚下不自觉又加快了速度。 在穿过前方的一排房屋后铜铃声突然消失了,我们三个站在大街上失去了声音来源。 赵刚道:“刚才在房子后面明明听见声音就是在这里的,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曹贯强道:“快,再回去,到房子后面去。” 我们三个又跑到了房子后面,这个时候铜铃声又响了起来,听声音就是在房子另外一侧传过来的,夹杂着铜铃声,还有骆驼蹄子落地的嘚嘚声。 |
2 这下我们都抓了狂,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曹贯强举起枪朝着空中打了一枪,枪声过后铜铃的声音消失了,整个街道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我心说这回得了,什么都没了,好不容易盼出来的一伙活人被这一枪吓的不知道哪去了。 曹贯强看了下枪,里面没有子弹了,就把它扔在了墙边。 我们三个蹲在墙角苦思冥想,思索着如何才能出去这个镇子,曹贯强一拍大腿道:“都听我的,现在我们全部爬到这个房顶上去等,说不定在房顶上还能看见那伙人。” 我们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就爬到了房顶上,曹贯强摸了摸口袋还剩下几支烟,他掏了出来一人分了下,我们三个坐在房顶上开始抽闷烟。 在曹贯强点火的时候,赵刚突然说道:“慢着,我想起来个办法,根据刚才我们见到的情况,这里应该是连成一片的,那如果我们把脚下的这座房子点着了,你们说会怎么样?” 赵刚的想法把我们家都吓了一跳,曹贯强点点头道:“是个办法,但是还不够全面,你们想如果点着一间,整个镇子全烧起来了,我们怎么办,岂不是要葬身火海。” 接着我们都不说话了,大家各自抽着烟看着远方的屋宇,就在这个时候赵刚突然被烟呛了一下,他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指着远处,我们看见刚才的车队又出现了。 我们三个辩明了方向,跳下房跑了过去,随着我们靠近目视的地点,车队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我们三个心里也越来越恐慌,我们生怕转过一个墙角车队的声音就突然消失了。 |
3 3 我们三个跑到一所房子后边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刚才曹贯强扔掉的那把枪,我停下来喊道:“等等,先别急着过去!” 曹贯强他们停了下来,我指了指墙角的那把枪,他们看见枪后也开始感到一阵不安,我说道:“刚才就是在这个位置失去了车队的踪迹,我估摸着如果我们穿过这座房屋,声音很可能会像上次那样再次消失。” 赵刚道:“可我们不过去怎么办,在这等?” 曹贯强道:“上房顶看看,先别急着过去。” 我们三个再次爬到房顶上,在房顶上明显能感觉到车队的声音是从对面的路上发出来的,我们悄悄的把头伸了过去,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大吃一惊: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但是声音却在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我们几个面对这种情况头皮一阵发麻,真的是大白天活见gui了,耳听着声音逐渐远去,我们三个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曹贯强小声说道:“我看这样,我们悄悄的跟着这个声音走,看看他最终能走到哪里。” 我们三个从房顶上爬了下来,在声音过去后,我们悄悄的跟在它的后面向前走了过去。 一路上声音断了几次,好在我们转过几个街道后又跟上了它,反复几次后我们发现了规律:只要我们不站在声音的源头中间就能听到,如果站到声源的位置,就什么也没有了。 抓住这一规律后我们就不怕它再突然消失掉了,车队里面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源源的传了过来,一个年长的老者道:“赶完这趟买卖,就得早点回家,下个月闺女就要嫁人啦。” “张老汉,恭喜恭喜啊,到时候大家伙都去讨杯喜酒喝喝,哈哈。”车队里传来一阵笑声,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大伙别光顾着高兴,一路上还得小心强人出没,刚才那声枪响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老哥说的对,我们可都得注意点,不过这镇子可够大的,走了这么久还没出去。” |
4 车队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向右拐了进去,我们跟着声音来到了右侧的一个通道中,接着又拐了几个弯,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堵墙,听着声音向着墙那边越走越远。 顺着墙壁看去并没有出口,赵刚跑到墙脚下,弯下腰朝着我们挥了挥手,我和曹贯强踩着赵刚跳了上去,我爬在上面回手又把赵刚拉上了墙头。 经过这一番折腾,车队的声音又消失了,我们顺着眼前的路继续走去,在前面是一条陌生的路,沿着这条路就出了城镇,在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古堡似的建筑。 这时天已经黑了,古堡中一片漆黑,我们在外面找了些柴草,在室内升了一堆火,火光照亮了室内,在火光下我打量了一下室内情况。 这是一座欧式的建筑,类似于国外的那种教堂,墙壁上画着一些人形肖像,这些肖像大多面部狰狞,和古代的一些传说gui怪画像差不多。 我看着这些画像没看出个所以然,在西南角的一个柱子后面我发现了一个门,这个门和墙壁浑然一体,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很难直接看出来。 我试着推了几下没有推动,估计是年头太久与墙壁在一起锈死了。 曹贯强道:“从外面看这座建筑规模挺大,里边却只有这一点空间,看这里也没有别的通道,估计这个门后边就是古堡的内部门室。” “现在这门锈死了,我们就在外边将就一下睡一觉,等天亮了就离开这里。” 晚上睡觉前,我们把火分成了五堆,门口放了两堆,屋子中央放了一堆,剩下的在我们旁边又放了两堆。 奔跑了一天直到休息下来了才发现我们三个身上一个比一个臭,我们互相调侃了几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第十二章 1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故去的战友小张急匆匆来到了我们身边,小张着急的喊叫着我们的名字:“小辉,快醒醒,快醒醒!”在梦中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不安,他推了几下我没有醒过来,然后小张一着急端起一盆水朝着我的头上泼了过来。 我迷迷糊糊觉得脸上湿润润的,仿佛有人拿个刷子在不停的刷我的脸,我被他弄得难受就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睛。 在昏暗的火光下,我看到眼前是一张满脸毛发,长着一个尖嘴的东西在舔我的脸。 我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眼前的黄色东西嗖的一下跑了出去,黑暗中从背影看去那个东西长的和一只猫差不多。 室内的火灭了一多半,就剩下屋子正中央的一堆还在燃烧,我看了下周围发现赵刚不见了,我叫醒了曹贯强,把刚才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 曹贯强道:“会不会他去上厕所去了,等一会看看吧。” 曹贯强迷迷糊糊的又躺下了,我联想到刚才的梦境和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心中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走过去把火又加旺了些,不经意间我用眼角余光看到门外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盯着我们看。 我猛地一抬头那双眼睛倏的一下消失了,我拿起一根火棍走到了室外,看见旁边的草丛动了一下,从迹象判断应该是什么东西跑了过去。 我来到室内叫醒了曹贯强,告诉他这里有点不对劲,我们睡着的时候一直有什么东西在监视我们。 曹贯强见我说的郑重其事,翻身坐了起来,道:“赵刚还没有回来?” “要不然我们去找找他,大半夜这下子能跑哪去,就是上厕所在这附近就可以解决,看着时间应该不是上厕所去了。” 我们俩商量完毕来到了室外,我们沿着刚才那个不知什么的东西跑过去的路线走了过去。 我和曹贯强绕着古堡来到了它的后面,借着月光,我们看到在古堡后面站着一群黄鼠狼,粗略估计了一下,草地上的黄鼠狼有不下千只,密密麻麻看不到边际,仔细观察我发现这群黄鼠狼呈现一种军阵的形式布局。 在不远处的一个高坡上站着一直浑身雪白的黄鼠狼,这只黄鼠狼体态大小和一个成人差不多,众黄鼠狼在它的带领下,均人立起来,前爪作揖,朝着天上的明月朝拜。 |
2 我和曹贯强躲在墙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眼看着前方的黄鼠狼群做完了膜拜的仪式。那只黄鼠狼王缓缓的转过身来,这时我和曹贯强看到了它的面貌。 那只黄鼠狼脸上光秃秃的,有些类似人的五官,两只眼睛斜着向上长到了耳朵边,有点类似狐狸,最恐怖的是它长着一双人手。 黄鼠狼王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眼,看向我们的方向时,我和曹贯强赶紧把头埋到了草里,虽然没有和他正面对视,但我也能感觉到一种寒意,那种寒意就像是从心底冒出来的。 接着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奔跑的声音,我抬起头从草缝里看过去,看到一群黄鼠狼抬着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再仔细看那个人竟然是赵刚。 曹贯强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况,我扭头看了他一下,只见月光下曹贯强额头上开始冒汗,双手紧紧抓着旁边的草。 面对这种情况我一时也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冲出去还是在这里继续趴着等。 曹贯强擦了擦流到眼睛上的汗,轻轻的摇了摇手,示意我别轻举妄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在草里观察着黄鼠狼的行动,黄鼠狼群把赵刚抬到了高坡前面,我看到赵刚身上并没有绳索一类的东西,但是他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只黄鼠狼王朝着天上拜了几拜,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前爪,慢慢的走到了赵刚的身前。 |
3 黄鼠狼王绕着赵刚转了几圈,面部露出一种狰狞的表情,我和曹贯强知道这东西要开始下毒手了。 我刚要爬起来,曹贯强一把把我按住了,道:“别都出去!我看这东西邪门的很,赵刚估计就是中了套了动弹不得,我在这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快去古堡旁边放火。” 说完曹贯强拔出随身携带的军工刀,一个箭步蹿了出去,嘴里大声喊道:“畜生们,朝这边来!” 黄鼠狼王好像被吓了一跳,浑身哆嗦了一下,接着那东西就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看着曹贯强,黄鼠狼群们一阵骚乱后如潮水般朝着曹贯强扑了过来。 我知道这个节骨眼容不得迟疑,快步跑回古堡,抱起燃烧着的火棍来到了另一侧,还好冬季刚过,地上枯草甚多,点起火来也比较容易。 哪知道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我后背上拍了一下,我扭头过去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却看见曹贯强被黄鼠狼群追着在林子里跑,看到这场景我不禁头上也开始冒汗,别说是黄鼠狼,就是几百只老鼠也能把人瞬间啃成骨头。 时间不大我把火点起来了,我拿着几根带火的棍子到处扫荡,不一会古堡周围噼噼啪啪就烧成了一片。 火光吸引了黄鼠狼的注意,曹贯强趁机抓起一只离得比较近的,大声喊道:“黄 生,看好了!” 接着他把刀刺进了那只黄鼠狼的腹部,在腹部连着划了几下,把那只黄鼠狼弄了个开膛剖肚,肠子内脏一股脑全流了出来。 黄鼠狼群似乎被大火和曹贯强的疯狂举动吓住了,一时间站在原地没有发起进攻,我绕过古堡悄悄的朝着赵刚的位置靠近,在走到房屋后墙角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把我摔倒了在地上。 这一跤跌得我疼痛难忍,我忍着疼痛就地滚到旁边,朝后看去发现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我嘴里大骂一声,朝着赵刚跑去,那只黄鼠狼王突然转过身来,在它手里抓着一把血淋淋的东西。 我脑袋嗡的一下,以为是赵刚遭了它的毒手,再仔细看发现在黄鼠狼王脚下躺着一只小喽啰,当时我来不及细想这东西为何残杀同类,使劲把手中的火棍朝它扔了过去。 可能这只老黄鼠狼年纪大了的缘故,这一下火棍竟然没躲开,尺长的白毛粘火就着,旁边的小崽子看见老王有难,纷纷扑了上去,却没想到火势越来越大。 黄鼠狼受惊后赵刚突然能动了,他站起来连滚带爬的朝着我跑了过来。 曹贯强那边的黄鼠狼也纷纷回头去营救黄鼠狼王去了,我们搀扶着赵刚,陪同曹贯强趁机朝着远处跑了过去。 跑到远处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黄鼠狼王身上的火灭了,旁边还站在几只幼崽在不停的撒尿。 “火灭了,快点跑!” 曹贯强他们也回头看到了远处的情况,心说这黄鼠狼是真成精了,再不离开这里,估计我们都得性命难保。 |
第十三章 1 黄鼠狼王身上的火被扑灭了后,黄鼠狼群又成群结队的朝着我们追了过来,看来这次是彻底激怒了这伙那只老王,它底下的喽啰们一边跑一边发出吱吱的叫声。 我们三个跑到来时候的高墙前,还是以人梯的形式依次往外跳,赵刚和曹贯强先爬到了墙头上,接着曹贯强伸出手就准备拉我,在拉到一半的时候,我的脖子突然一紧,一股力量把我从半空甩了下去,曹贯强险些也没跟着掉下来。 我心说这股看不见的怪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几次关键的时候出来捣乱,看样子是纯心想让我们全挂到这。 这时候身后的黄鼠狼群已经赶到了,我抓着曹贯强又试了一次,这次爬上去了。 黄鼠狼群暂时被挡在了墙那边,我们慌不择路漫无目的的跑过了几条大街,在一个墙角下停了下来。 曹贯强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来到这么个地方,还被一群畜生追着到处跑。” 我说道:“赵刚,你是怎么被它们抓去的?” “晚上我睡着了,迷迷糊糊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脸,等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在眼前站着一只黄鼠狼,当时我吓了一跳,想叫喊却发现嗓子发不出音,手脚也失去了知觉,接着就被它们这群畜生抬走了。” 听他说完我突然想起了晚上的事,我说道:“我也被黄鼠狼给舔了几下,不过我梦到了小张,在梦里边小张不停的喊我,所以我就醒了过来。” 现在我明白了刚才那只黄鼠狼王为什么会杀死一只喽啰,估计就是这只喽啰是负责给我们几个下药的,结果事没办成,还让我们给搅闹了起来,所以就被老王处死了。 曹贯强道:“我们现在人少又没枪,待会黄鼠狼追来了,怎么对付他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跑?” 曹贯强刚说完,就听见街道上窸窸窣窣的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黄鼠狼的吱吱叫。我们听见黄鼠狼的声音脸上均有点变色,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追了过来。 赵刚道:“还愣着干嘛,快点跑啊!” 我们三个站起来就跑了过去,这次的奔跑方向是向北,在穿过了几个街道后来到了一片草地上,我们在树丛中拼命的跑着,时间不大隐隐约约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座房子,等靠近了后我们三个大吃一惊:眼前的房子正是那座古堡似的教堂。 那只黄鼠狼王背对着我们在高坡上站立着,我们奔跑的声音惊动了它,黄鼠狼王缓缓转过了身来,我喊道:“擒贼先擒王!”当先朝着黄鼠狼王跑了过去。 曹贯强他们也紧跟着跑了过来,黄鼠狼王身边的小喽啰并不多,但它们见到老大有危险,纷纷拼了命的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们三个接连打死了几只,这时候后边的黄鼠狼部队赶到了,曹贯强道:“先进古堡再说!” 我们来到古堡里面,把破旧的门关了起来,外面的黄鼠狼聚集在门外叽叽喳喳的开始用爪子挠。 古堡里面的火已经灭了,关上门后简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说话辨认各自的方位,我门三个顶着门,不敢有一丝松动,生怕有一只黄鼠狼跑了进来。 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人在朝着我的耳朵吹风,我伸手挠了一下,手刚放下去,耳边又开始了一阵一阵的吹。 我以为是他们俩中的一个在那搞怪,没好气的说道:“别吹我,这时候还有心情玩笑。” 哪知道后面的人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接着吹,我挥胳膊朝着他那边轮了过去,突然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这下把我吓了一跳,情急之下我伸脚踹了过去,却一下蹬了个空,扑通一声摔倒了在地上。 曹贯强道:“小辉,你干嘛呢!” 我说道:“赵刚呢?” “我在这呢!” 我起来道:“屋里有东西,刚才我就是踹它的时候摔着了。” 这个时候外面黄鼠狼的声音消失了,仿佛蒸发了一般,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曹贯强道:“是不是它们撤退了?” 我拉了下门,打算漏出条缝隙看一下,但试了几次竟然没有拉开,我使劲拽了一下,外边传来铁锁碰撞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月光我看到,门从外边被反锁了。 |
第十四章 1 黄鼠狼突然没了声音,这时我们发现门从外边被反锁了,赵刚道:“怪不得突然都跑光了,这是要把我们困死到里边。” 曹贯强道:“不对,我看没这么简单。”这时从室内传出来一阵脚步声,我们三个听见声音都屏住呼吸,静静的注意着它的变化。 声音似乎是从大殿另外一侧走过来,“啪嚓、啪嚓”由远及近,我联想到刚才对那只毛茸茸的东西,不觉升起一股寒意,声音到了我们面前后停住了。 赵刚用发颤的声音喊道:“谁?”,对面的“人”没有回答。 曹贯强发一声喊,拿着军刀朝前方划了过去,但是前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划到。 我靠着门站了起来,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我反手抓住那只手,向前垮一步使劲拧了一下,就听见赵刚“哎呦”一声叫了起来,我赶紧松了手道:“赵刚,怎么是你?” 曹贯强道:“我们三个背靠背别分开,这里黑灯瞎火对我们不利。”我们依言靠在了一起,我说道:“强子,你身上还有火柴吗,点亮看看!。” 曹贯强掏出火柴盒,划了几下火柴亮了起来,接着听到噗的一声被人吹灭了,吹灭火柴的声音我们听得清清楚楚,这下我们三个的头发都炸了,我大骂一声道:“鬼鬼祟祟算什么东西,有种的站出来!”但是声音过后屋子里仍然静悄悄的。 人的恐惧往往来源于面对未知的事物,如果看到了危险本身反而会心下淡定,现在我们面对的东西一直躲在黑暗处,那种明明知道它的存在,却又触摸不着的感觉着实最折磨人。 我把外套脱了下来,道:“转过来,再试一次。” 曹贯强转过身来,我们围成一个圈,又试着划着了一根,我在火柴亮起的时候把褂子罩了上去,借用火苗把褂子点燃了。 褂子的火光照亮了室内,我们巡视了一圈不见任何异物,曹贯强道:“趁着火光未灭赶紧把门撞开,我总觉得这里面的东西要比那群黄鼠狼危险的多。” 他的话刚说完,墙角的那扇铁门咚咚响了几下,铁门外面的插销仿佛被人抽动一样自动脱落了下来,铁销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一根针刺激着我们的神经,接着传来一阵转动的“扎扎”声。我说道:“赶紧撞门!”赵刚后退几步跑着朝着门撞了几下,我见门开始有些松动,也发声喊撞了过去,百忙中我也没忘了观察这身后的铁门,几乎就是在古堡大门被撞开的同一时间,那扇铁门也被打开了,这时褂子上的火也燃到了尽头,熄灭了。 |
2 月光从门外射了进来,我和曹贯强、赵刚跑到了外边,看到在不远处的草丛中闪烁着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原来那群黄鼠狼们还没有走,都躲在了草丛里。 身后的铁门咣当一下发出一阵巨响,一声嘶吼从里面传了出来,我们三个跑到了门口的空地上,注视着室内的动静,随着一阵疾跑的声音响起,从室内蹿出来一只有点类似狼狗的动物,这只动物个体比寻常的狼狗要大上一圈,身上无毛,但是却长满了鳞片,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脖子上拴着一条铁链,等它转过头来我们看到这只怪物瞎了一只眼睛,这个东西除了身上的鳞片外活生生就是一只狼。 怪狼跑出来后朝着赵刚就扑了过去,曹贯强在后边用军工刀朝着狼尾插了过去,那只狼身上的鳞片坚硬无比,这一刀竟然没插进去,但缓得那么一缓,赵刚远远的逃开了。 我看了下四周,发现那群黄鼠狼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我们与狼恶斗,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我叫喊一声,把怪狼引过来,奔着草丛里的黄鼠狼群就跑了过去。 在接近黄鼠狼的时候,那只黄鼠狼王突然出现在了草丛中,那只狼看见黄鼠狼王嗷的叫了一声掉头就跑,又攻击曹贯强他们去了。 从刚才的情况我已经判断出来了,这只怪狼是在被黄鼠狼王操控着,我对着他们俩喊道:“往黄鼠狼群里跑!” 曹贯强会意,转身跑到了黄鼠狼群中,怪狼跟着跑了进去,那只怪狼看见活的东西就咬,这些小的黄鼠狼崽子可能没有他们老大身上的那种“魔力”,一时间在怪狼的攻击下死伤无数。 我心道:“要想制服这只怪狼,首先得从黄鼠狼王下手。”想到这我转过身来,朝着黄鼠狼王冲了过去。 在冲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黄鼠狼王漏出一种怪异的眼神,一眼看去总让人觉得在哪里见过,我又看了一眼,这时我手脚一软就摔倒了在地上。 赵刚看见我摔倒了在地上,从旁边跑了过来,他扶起我道:“你是不是看它的眼睛了?”我心中一惊,明白了果然是那双眼睛在作怪,当时赵刚躺在地上不能动,估计就是着过它的道儿。 |
3 曹贯强甩脱了怪狼朝着我们俩跑了过来,那只黄鼠狼王张开嘴叫了一声,这声叫跟一个小孩子哭的差不多,寂静的夜让人听了说不出的难受,怪狼听到叫喊撒开四只爪子奔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一直黄鼠狼幼崽。 曹贯强朝着黄鼠狼王冲了过去,它旁边的小喽喽吱吱叫着跳到了曹贯强身上就咬,好在怪狼就在身后,这群幼崽们没敢大举扑上来,但这也让曹贯强被咬伤了多处。 混乱中黄鼠狼王受到了惊吓,我身上的“魔咒”解除了,那只怪狼扑倒了我身上张口就咬,情急之下我伸出手掐住它的脖子。等接触到了它的身体才知道这怪狼身上的鳞片厚实无比,我掐上去后就跟掐一段带着铁皮的木头差不多。 怪狼疯狂的扭动着身躯,生命攸关的时刻,我不敢有半点松懈,虽然掐不死它,但也好歹能阻止它的进攻。平常在部队锻炼的效果此刻也体现了出来,要是换做普通人,估计这时候已经惨遭毒手。 赵刚伸手抓住怪狼身上的链子,使劲朝后拽。曹贯强跑了过来,它一刀刺进了怪狼的另一只眼睛中,怪狼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叫,从我身上跳了下去。 怪狼受痛,加上目不视物,开始疯狂的乱跑乱咬。赵刚一个没留神被它拉着爬到地上拖着往前走了好几米才想起来松手。 怪狼链子一松,一头扎进了黄鼠狼堆中,对着黄鼠狼群一阵疯狂屠杀,那只老黄鼠狼王被它咬到了肚子,随着一阵撕裂声,老黄鼠狼王的肚皮被撕下来了一大块,肠子顺着伤口流了出来,眼见是不能活了。 小喽喽们看见老大命不久矣,纷纷四处逃窜。 曹贯强道:“趁现在快点走!” 我们站起来朝着林子里面跑去,没跑几步我们三个不知被什么东西同时绊倒了,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赵刚在我的前面,恍惚中我看见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赵刚的脚脖子,我揉揉眼再看什么也没了。 |
4 慌乱中我们也顾不得疼痛,但看见那只手我还是被吓了一跳,我看了下自己的脚脖子,拉开裤腿看到上面有几个手指印捏过的黑紫青。 我说道:“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捣乱。”曹贯强道:“管他什么东西,现在我们得抓紧离开,一会那只怪物来了我们都得死在这。” 我们几个站起来,突然听到从古堡中传来一阵铜铃声,铜铃声和白天我们追过的那伙车队的声音一样。 我们朝着古堡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一个老头在古堡门口给我们招手,那意思就是让我们过去。 我被这种怪力摔过好几次,谁知道这东西是好意还是恶意,另外把我们引到这的也是这伙客商,难保他们不是在找替死gui,想到这我说道:“别管他们,快点走!” 我们刚动身就看到那只怪狼绕着圈跑到了我们前头,咬死了几只黄鼠狼后朝着我们跑了过来。 我们扭头就跑,奇怪的是那只瞎狼堵截的方位正好对着古堡,老样子非要把我们赶进去不可。 眼看着怪狼越追越近,我们没办法又跑进了古堡里面,这时候房间的门已经坏了,没什么能挡住这只怪兽,曹贯强道:“钻进那个洞去。” 我们摸着墙,黑灯瞎火的跑到了墙角的那个铁门里面,赵刚在外边顺手把门关上了。 怪狼刚好跑到了铁门前,咣当一声响,那只狼撞到了铁门上。 |
5 小室内漆黑一片,我们靠着墙慢慢的摸索着向前走去,我说道:“强子,你身上还有火柴吗?” 曹贯强摸了下口袋道:“还有两根。” 我说道:“点一根照一下,赵刚把你外套拿来,一会强子点着了就引火。” 赵刚脱下外套,曹贯强点燃后他把褂子放到火苗上面,一阵黑烟升起褂子烧了起来。我们趁着火光打量着室内,搜寻着其他可燃的东西。 曹贯强在墙角的地方发现了几根蜡烛,他把蜡烛拿了过来,点燃后放到了屋角的位置。 我打量了一下室内的情况,小室空间不大,在里边的墙角处堆着一堆杂货,左边是一个柜子,因时间太久,柜子的门掉下来了半截,剩下的半截在上面斜挂着。 室内到处是灰尘,在墙角和柜子上布满了蜘蛛网。我在杂货里面翻找着,试图找到些能用的工具,在一件衣服下面发现了一个匣子,匣子通体发红,上面有一把精致的小锁,虽然年头久远,但这把锁在烛光下却金光闪闪,丝毫不见锈蚀的迹象。匣子上的锁扣已经坏了,我轻轻掰了一下就掉了下来。 我打开匣子,看到里面是一些金珠首饰以及一些钱两,在匣子底下是一面小镜子,镜子框是用木制的材料做成,边上镶嵌着一些珍珠宝石,看样子应该价值不菲。 这时我身后柜子上的那半截门突然掉了下来,发出一阵响声,我把匣子放到地上,拿着蜡烛走了过去,借着烛光看到在柜子里面有一具白骨。 我说道:“这有具死尸。” 曹贯强和赵刚围了过来,道:“死尸怎么在柜子里?” “翻翻他的衣物,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我垫了块破布,把尸骨往外拉了一下,没想到骨架的支撑已经到了极限,哗啦一声响,整个骨架全倒在了地上。掉出来的还有一个笔记本,我把笔记本捡起来继续朝里面看去,发现在柜子后面有有一道暗门,我探身钻了进去,用手敲了敲,里面传来几声空响,证实了里面确实是空的。 |
6、 我爬了出来,凑到蜡烛旁边翻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里面的文字全部由铅笔书写完成,前面部分记录的是一些数字,看样子像是账本,在最后几页则用潦草的字体记载了笔记本主人生前的一些事情。对比笔记本前后的字体不难发现,这位主人在记录最后的几页时应该心中慌乱,以至于字体杂乱无章,甚至出现了错别字,我看着笔记本上面的内容默默的念了出来: 1980年10月8日,记,吾月前辞别妻女,随同乡好友陈永善先生前赴漠北边疆贩卖货物。此行共十三人,骆驼五匹,货物三十担。十三人中有十二位皆精明干练,唯有陈永善之子陈三郎是生平初次随父出远门,稍显幼稚。 众人于月初将货物贩卖完毕,拟定于次日返乡,吾因小女婚期临近,归乡之心尤甚。十月二日晚,吾众途径漠北一镇,此镇无碑无名,镇中百姓皆患有怪病,均弯腰驼背、口不能言,镇中有番邦术士开设医馆为百姓治疗。 吾队中陈永善之弟陈善之曾随其外姓叔伯习过医道,识得此病乃中毒之象,遂开具药方,免费为百姓救治,百姓用其方后效果显著,病痛尽去,是故来求方者甚多。不想此举惹怒镇中番邦术士,术士将吾等关押于镇南教堂之中。 镇中百姓感吾等恩德,且苦术士剥削压迫久已,是日夜,众百姓聚集而起,焚烧术士医馆,于街头将一干术士屠戮殆尽,剥其皮悬挂于教堂之外。 百姓将吾等救出,当日晚间设宴款待。饮席间忽见天地变色,沙石并起,众人皆大惊失色,席宴不欢而散。次日晴明,吾等欲辞别百姓归乡,然遍访城镇不见一人。其时天色灰蒙,似有沙雨降落,众人心觉有异,不敢多留,遂急遽催马前行。 然行走多时不见出路,比及月明星稀,远处隐隐似有人招手。众人驾车前往,跟随指路之人来至教堂。 教堂之外术士尸身已然不见,四周寂静无声,教堂房门紧闭,指路人穿墙而过,消失不见。众人见状大惊,不敢停留,欲离开时,狼嚎并起,驼马皆猝然倒毙,吾等无处可走,皆携带衣物贵重物品藏于教堂之内。 比及夜半时分,隐隐传来扣门之音,陈永善开门观看,忽脸色大变,肝胆惧裂而亡。吾等开门视之,见月下站立数人,皆日间被屠戮番邦术士。 术士破门而入,吾等多数皆被捕杀,慌乱之下,吾独自一人藏身于教堂暗阁之内。 吾于柜子内部发现一暗道,曾进入暗道以求活路,然爬行数尺忽见前方凭空出现无数双眼,皆成碧绿色,吾大恐而归,躲于此处终日惶惶。 吾自知命不久矣,临终之际思乡之心尤甚。吾此生憾事有二,其一不能上孝老母,其二不能送女出嫁,命绝于此,万望后世有缘见吾尸骨者,送吾归还故乡,不胜感激。 落款是张宗年。 |
7、 再往下翻是当事人写的家乡地址以及妻女姓名。 我合上笔记本道:“想来那位给我们招手的老头应该就是这位张宗年,不想他客死异乡,竟然存尸此处。” 曹贯强道:“但是他笔记中记载的事情实在是过于诡异,那几个已经死去的术士尸如何出现在教堂之外?” 我说道:“你看他后来曾进入过这条暗道,暗道中出现无数双碧绿色的眼睛,这些眼睛应该是黄鼠狼群,那只黄鼠狼王不知道在这里存活了多久,很有可能那帮术士就是饲养黄鼠狼的人。术士死后,黄鼠狼为了给主报仇便把这伙客商引到此处,然后故弄玄虚,借助狼群之手杀害他们。” “那这个镇子上的人为何会消失不见?” 曹贯强道:“会不会是一种障眼法,这些黄鼠狼都已经快成精成道了,使出点迷惑人的行为也不奇怪。” 曹贯强虽这么说,可我总觉得理由有点太牵强,但无论如何,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眼下重要的是我们几个如何出去。 我说道:“既然知道了这里有个暗道,我们就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我们三个收拾停当,举着蜡烛准备进入暗道,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铜铃的响声,我扭头看去,见到在杂货上落下一个金黄色的铜铃,可能是刚才我们搜查衣物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掉了出来。 曹贯强道:“这位老者客死异乡,临终前希望有个人能把他的尸骨带回去,而且我们能来到这里也是处处受到了他的指示,我们把他的尸骨包扎一下带上,如果我们真能活着出去,就去一趟他的家乡,送这位老先生魂归故里。” 我们把尸骨包了起来,我对着尸骨道:“老先生,希望您老人家能保佑我们平安出去,出去后定然不负所托。”我看了看那个装着宝物的匣子,道:“这些东西应该是这位老先生给他闺女的嫁妆,一并带走吧。” 完毕后,我们三个依次进入了暗道中,曹贯强拿着蜡烛在最前面,我们两个紧紧跟着他。通道曲曲折折,越向里走空间越开阔,爬了几百米后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山洞顶部怪石嶙峋,两侧宽度有近百米,向前看去是一条道路,道路不知道通向了哪里。我们沿着山道向前走了不远隐隐听到了有流水的声音。 曹贯强道:“你们听,有水声,这就是说我们这里已经快和外面联通了。” 我们几个加快脚步,越向外走水流声音越大。 |
第十五章 1 1 我们三人顺着水流的方向走去,在走到一个拐角时山道分成了三处,每一处的外形结构均一模一样。 我试着站到没一处的洞口里面去仔细听闻水流的声音,但是三处皆一模一样,无论我站在哪里,都有水流的声音传来。 曹贯强道:“不如我们就随便选择一个走过去,发现情况不对了再回来。” 我说道:“这些洞曲曲折折,向前深不见底,不知道走到哪里会是终点,而且它现在既然三处一模一样,想必也不会让我们轻易走到结尾。” 赵刚道:“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等死?” 我说道:“让我好好想想,我们是听见水流才走过来的,但是到这里水流又成了误导我们的信号,这也就是说水流是被人为改造过的。” 我接着道:“有可能这里跟地面上是一样的,也是一个八阵图类的地形。” 这个时候从我们身后突然跑过来了一只黄鼠狼,这只黄鼠狼看见我们并不害怕,看样子不是在地面参加过“战争”的那些中的。 曹贯强拔出军工刀就要动手,我拦住了他道:“等等,也许我们可以跟着这只黄鼠狼出去。” 曹贯强会意,我们三个就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黄鼠狼,哪知道这只东西就那么一直盯着我们看,看的我们几个头皮发麻。 突然它大声吱了一下撒腿就跑,我们几个赶紧在后边追了过去。 |
2 黄鼠狼带领着我们跑到了一个狭窄的洞前面,说是洞倒不如说是一条缝,我们三个使出吃奶的力气挤了过去,好悬没把肋骨挤断。 过去后在我们眼前出现的是另一番水月洞天,只见眼前风水如画。这里是一个开阔的空间,在空中悬挂着一些钟乳石,地上有一潭清澈的湖水,湖水旁边长满了水草,有些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这些水草上飞舞。 我们顺着石壁爬了下来,来到了湖水旁边,看见刚才那只黄鼠狼在湖边喝水,但是这东西一看见我们就跑。 这里草丛众多,它一个小小的身体钻进就找不着了。 我们在湖边观察着周围的风景,这时候赵刚后边的草突然动了一下,我跟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动。 我慢慢的朝着那堆草走了过去,准备趁着那只黄鼠狼不注意一把把它抓住。 我轻轻的拨开了草丛,突然从草里昂起了一个三角形的蛇头,这条蛇长着碧绿色的眼睛,浑身颜色五彩斑斓,与那些飞舞着的蝴蝶一模一样。 凭经验我知道这是一条剧毒之蛇,如果被它咬了,在这种地方估计必死无疑。 这个时候我顺着它的身体向下老看了一眼,我看到那只黄鼠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它咬死了,估计是这条蛇正在享受美味的时候被我打扰了。 我在心里一直念叨着阿弥陀佛,这回真的是把诸天神佛全请了个遍,可这东西就是不走。 曹贯强和赵刚也看见了,他们俩也吓得大吃一惊。 |
3 这时候湖潭中突然出现了一阵波纹,波纹斑斑点点如同蜻蜓点水由远及近。 毒蛇感觉到了湖面的变化,似乎意识到某种危险要降临,它倏的回转身体,连那只黄鼠狼也不要了急匆匆的离开了。 曹贯强等人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好危险。” 我在纳闷这条蛇为什么没有攻击就离开了,这时湖面里一阵翻腾,靠近岸边的地方爬出来了一只独角兽,这只独角兽外形跟一只鱼差不多,体型有两个人那么大,长着四肢和两个类似鱼翅的东西。 怪鱼看见我们晃晃悠悠的朝着我们爬了过来,怪鱼爬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痕迹,我们不知道那条怪鱼是什么东西,看它的速度慢吞吞的似乎攻击力不强。 但联想到刚才毒蛇逃命的场景,我们知道这东西肯定危险性极大。 曹贯强发一声喊:“愣着干嘛,还不快跑。”我回过神来,拔腿朝着里边跑了过去。 由于那东西的速度极慢,我们跑到里边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不见了它的踪影。 我说道:“我们得快点找到出路,这里边的东西太奇怪了,说不定会碰到什么怪物,刚才是运气好,要是再来一次,估计我们都得躺到这。” 曹贯强登到高处四处看了一下,在前方看到了一个石头圆桌,圆桌周围摆着四个石头墩,隐隐约约有人活动的迹象。 |
4 我们来到石桌旁边,刚才离得远没有看太清楚,这次离近了看到在石桌上刻画着一些图案,石桌上周围长满了青苔,但是桌子中央一块区域却光秃秃的。 我说道:“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天然形成的,这里应该有人来过,看这张桌子,应该是长期在这里居住的痕迹。” 曹贯强道:“我们再去里边看看,有人居住肯定就有出口。” 我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看见在一些草丛下面有一处坍塌了的石洞,石洞口已经被埋没了一半,我扒开草丛检查了一下,发现在在洞口的土堆上有些动物爬过的痕迹。 我说道:“这个洞应该是这里唯一的出口,但是这里面不知道住了什么东西,你们看这洞口的痕迹,应该是一只长着爪子类的动物。” 曹贯强爬到洞口看了看,道:“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得进去看看,总好过在这等死。” 我说道:“你们先在外边等等,我进去探探路,有危险了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曹贯强把军刀递给了我,道:“小心点。” 我探身爬了进去,在洞门口的范围内地上都是石土,向里不远出现了一条台阶,洞的高度也变得大了起来,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慢慢的朝里走了过去。 |
第十六章 1 石洞由于靠近湖泊,洞内受到潮气的影响在石壁上也长着些青苔,路中间的青苔有一条被摩擦的痕迹,显然是有什么东西经常在这里走动。 在洞内我隐隐感觉到有凉风吹来,估计在另外一侧是个出口,我顺着地上的痕迹走了过去,在拐了几个弯后听见里面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放慢了脚步,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慢慢爬到石壁拐角的地方朝着里面看了过去。 我看到前方的地上又一堆干草,干草的排列形状很像是树上的鸟巢,鸟巢不远处的地方可以见到光亮,那里应该就是出口。 我向前走了几步,看到在鸟巢里面爬了几只鱼,这些鱼跟小孩大小差不多,长着四肢,看到他们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回这回是进了那条怪鱼的老窝了。 想到这我急忙向外跑,看样子那只怪鱼来的位置也是我们这里,曹贯强他们不知道,可千万别遭了它的袭击。 我爬到洞口的时候听见外边一阵大乱,我喊了声:“老曹。” 这个时候听见曹贯强道:“小辉快跑!” 我听见他叫唤,知道外边情况有变,就急忙往外爬,哪知道曹贯强说的快跑不是让我往外跑,是让我别出来。 本来那条怪鱼在外边堵着洞口不让曹贯强他们进来,这回听见我的声音,以为我把它的老窝端了,龇牙咧嘴的就爬进了洞里。 |
2 老怪鱼爬进来看见我就扑了过来,在湖潭边第一次看见它时这东西还没有展现出攻击性,此刻它护犊情深,张开鱼嘴露出了两排锋利的獠牙。 还好我距离洞口有点距离,看见怪鱼来袭,我转身就跑,怪鱼伸展四肢追着我跑了过来。 跑到鸟巢附近的时候,里面的几只幼崽听见了老怪鱼的声音,纷纷爬了出来,我顺手捡起一只朝着老怪鱼扔了过去。 老怪鱼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那条小鱼,顿时血花四溅,汁液横流,一股扑鼻臭味弥漫散开。 我一看老怪鱼把自己儿子咬死了,心说彻底完了,不管怎么说都会因为我才害死了人家孩子。 果然老怪鱼发现咬死的是自己的幼崽后变得怒不可遏,全身犹如充气了一般鼓了起来,两只眼睛也变得通红。其他的几只小鱼看见母亲来了吱吱呀呀的爬了过去,老怪鱼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逮着眼前的距离最近的一只幼崽一通乱咬,瞬间鸟巢旁边成了屠杀场。 我看着眼前发狂的老怪物双腿都有点发软,但我知道就是爬也得快点出去,想到这我把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洞口外边的光亮处。 我所在的石洞在一段悬崖中间,在出口的地方有一个栈道,栈道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已经毁坏,栈道距离洞口的一部分已经断开了。 我看见怪鱼跑了过来,来不及细想栈道能不能承受的住我的体重,一个纵身就跳了过去。 果然栈道在我猛的一压之下断裂了几根柱子,怪鱼跑到洞口紧急停了下来,由于它的冲击,一些碎石块顺着悬崖壁滚了下去。 |
3 我半身爬在栈道上,腰部以下悬在空中,支撑栈道的柱子出现了几条裂痕。 危机时刻我知道必须要在柱子断开前爬上去,我用军工刀朝着木板上使劲插了下去,借着军工刀的支撑,将身体缓缓移动了上来。 我坐在栈道上缓了口气,看见那只怪鱼不见了,猜测应该是它凭感觉无法跳跃这段距离,又返回头找曹贯强他们去了。 时间不大洞内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一只怪鱼幼崽从洞中飞了出来。 “赵刚,老曹,我在这!” 我朝着洞口喊了几声,看到又一只幼崽飞了出来,老怪鱼追着幼崽跑到了悬崖边,朝着悬崖下望了下去。 洞内曹贯强他们发一声喊,两人顶着老怪鱼搭建的鸟巢,把它作为盾牌朝着怪鱼挤压了过来。 怪鱼来不及回身,四肢紧紧撑着山石地面跟他们抗衡着,曹贯强他们从进来古堡就没吃过一点东西,又连着跑了这么长时间,体力明显有些跟不上。但好在怪鱼是倒着使力,远远没有正面冲突力量大,但即使如此,曹贯强他们也被一步步逼着后退了回去。 眼前形势急迫,一旦曹贯强他们被挤到洞内,怪鱼转过身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了看手中的军工刀,嘴里默默念了句老天保佑,使劲把刀投掷了出去。 军工刀飞出去不偏不倚插在了怪鱼的眼睛里,怪鱼眼睛突然间被刺瞎,巨大的疼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只见它脚下一松,身体被曹贯强他们挤了出来,接着 怪鱼一声怪叫,从悬崖上跌落了下去。 |
4 怪鱼从悬崖上落了下去,过了好几秒才传来一阵落地的声音。曹贯强和赵刚坐在洞口大口喘着粗气,休息片刻后曹贯强道:“走,过去吧。” 眼前除了我脚下的栈道没有别的出路,虽然栈道腐朽的有些危险,但也只得试一试。 我朝后退了几步,赵刚猛的纵身跳了过来,耳听得“卡擦”一声,下面的柱子又增加了些裂痕。 赵刚赶紧爬着往里移动了几步,接下来轮到曹贯强了,我们手里都捏着一把汗,不知道栈道还能不能坚持得住。 曹贯强嘿的一声跳了起来,在他落到栈道上的时候,那根柱子彻底断开了,曹贯强脚下一空跟着破碎的栈道就掉了下去。 我和赵刚赶紧向前扑出,伸手抓住了他,要是再迟得半秒非落下去不可。 我们一起用力把曹贯强拉了上来,待他爬到栈道上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经历了一路的九死一,此刻终于逃出魔掌,我们三个躺在找栈道上不由得放声大笑了起来。 休息片刻后我们沿着栈道走了过去,在栈道末尾出现了一条山路,看见山路我们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声叫着跑了过去。 走不远迎面来了一个山农,山农身上背着干农活的工具,看样子是刚刚干活回来路过此地。 山农看见我们跟看见三个野人差不多,我们互相看了一下自己的服装:破破烂烂,上面还沾着风干的粪便,那模样别说有多寒碜了,说野人都有点抬举我们。 山农告诉我们这里是××村 位于哪个省市内,我们三个听完大吃一惊:该地区距离我们部队的地方有一百多公里,我们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到这来了。 但是这几天的事情也让我们见怪不怪,跟山农打听清楚了当地的派出所后,我们就出发了。 派出所的民警看我们跟看怪物一样,也难怪,换成谁这样子不招人看。 我们说明了来意,民警说帮我们核对下身份,然后招待我们在这里简单吃了点东西。 一个多小时后,负责我们三个的民警过来了,告诉我们身份核实过了,现在可以回去了,路费自然都是警局赞助的。 |
心累,不知道为何又被管理员删了几层,从96开始直接蹦到了99楼,重发一次看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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