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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我来给大家讲点鬼话[第1页]

作者:dfea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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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年春天,我接到了一个男子的电话,电话中男子介绍自己姓迟。是一个地产商。说真的,当我听到他职业的时候。我便知道这次的工作如果能成,报酬不会是太大的问题。紧接着他在电话中告诉我,自己女儿最近变的很不正常,他有些怀疑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便问道:怎么个不正常。他说,您还是自己来看吧,来看看能解决咱就办。如果您办不了我再找别人,不管怎样,我给您安排好来回路费以及食宿问题。当然,如果能解决了。那酬金好说!
    挂断电话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协助迟先生定好了去广州的飞机。到达机场之后,迟先生电话中告诉我安排自己的司机来接我,已经在路上了,让我等等。当然也没让我等太久,也就五分钟左右,一个陌生男子便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迟总请来的师傅。现在在哪个位置?我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告诉他:我在……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头便说道:我看见您了。紧接着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冲我走来,可能是我比他想象的要年轻的多,他很明显的一愣,然后面带微笑的对我说,请跟我来吧。然后便伸手示意帮我拿背包。我摆手说不用了,自己来就好,男子也没多客气,点了点头,便先前一步给我打开了车门。那时的我对车的认知还不是那么的全面,毕竟那时候的我虽说手底下有点闲钱,但还是处于摩托车代步的阶段。所以我只认得这是个奔驰。什么型号不懂,反正坐着比我那破摩托要舒服!
    男子带我直接来了迟先生的家,我一下车便远远的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衬衣,下身却穿着一条大裤衩的男人站在门前。他看到我下车后,立马向前迎了上来,说师傅您好,我叫迟##。辛苦您了。说真的,他的客气让我很受用,我这人就这样,你对我客气,我自然会对你更客气,如果你把我当成是来挣你钱的工人,大呼小叫的给我脸色看,那不好意思,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说赶紧笑着说道,没事。您不用客气。简单寒暄过后,迟先生带我来到房子的客厅,倒上一杯茶,开始说起事情的经过。
    迟先生今年五十岁左右,有个女儿今年在读高中。他搞房地产,平常工作应酬什么的也多,自然没什么时间照顾家庭,所以自己这个女儿也顾不上管教,这也导致女儿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好。本来家里有钱,不好就不好吧,再说了,女孩嘛,只要别学坏了以后能找个门当户对的丈夫也便行了。但直到一个星期前,女儿从学校跑回家,说什么也不去学校。问其原因,她便说学校有鬼。起初迟先生和他太太还很生气。你说你逃学就逃学呗,找个像样点的理由也好啊,学校有鬼,这不扯淡嘛。可不久后,他们却发现好像这不是扯淡。因为自己的女儿开始出现了一些反常的行为,不如经常一会哭一会笑,还常常自言自语。甚至还有好几次跟疯掉似的对迟先生夫妇二人又打又骂,而且力量大的出奇。越来越觉得这不像自己的孩子。而迟先生的女儿事情过后却并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搞房地产的本来大多都迷信,又一看这种情况,二人自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便拖人打听,从而找到了我。迟先生正在跟我说这一切的时候,迟先生的太太走了过来,先是冲我一笑,随即补充到,她记得女儿失常的时候经常用另一个人的声音说自己好难受。脖子勒的好紧……
    我听完这些描述后,心里也大概有了判断,但并未多说,而是问他们,令爱现在在家吗?我能见见吗?二人还等没说话,我便听见楼上飘来一个声音:我在!我随着声音转头看去,楼上站在一个亭亭少女,但脸上极其苍白难看,而且眼圈发青,想来这应该就是迟先生的女儿。此时她站在楼梯上看着我再次说道:你是来驱鬼的吗?上来吧,我跟你说。我看了一眼迟先生,用眼神询问,此时我是否合适上去。迟先生则示意我上去即可。
    随即我便站起身来,上楼之后跟着女孩进了她的房间,这里我就不说她的房间很乱了。额,我好像不小心说了……女孩坐在床上,接着再次询问:你是我爸找来的捉鬼师傅?我点了点头。你不会是骗子吧?我从电视里看到的僵尸道长年纪都很大的!我翻了翻白眼,然后说道:我是不是骗子你待会就知道了。但你现在得先回答我一些问题。她点了点头,说:你想问什么?我说你发生了什么?她说你得先跟我证明你真的能捉鬼我就什么都告诉你。我无奈的再次翻了翻白眼,说你说不说随意。反正是你撞鬼又不是我撞鬼,大不了我走了不干了就是了。反正你爹都得给我钱。但你告诉我,我便有可能帮你解决,你不告诉我,我走了,你依旧还会继续撞鬼。你自己决定。我没义务也没心情去跟你证明什么。说完我自顾自的从包里取出罗盘检查了一番,发现周围虽有灵动过的痕迹,但此时周围并未存有亡魂。我把罗盘放在了身边,以便于随时能观察这屋里灵动的情况。然后用眼神示意小姑娘,你是说呢,还是我走呢?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说道,好吧,你赢了,我说。
    小姑娘首先告诉我自己的名字叫迟宁,目前高二在读学生,有几个闺蜜……说道这便被我打住。我说等等,这些不听,给哥哥讲听鬼故事。女孩做了个鬼脸说好吧。那我说,你别害怕哈。我说我尽量堵住自己的嘴巴,不吓的叫出来。小姑娘翻了个白眼,继续跟我说道。
    一个星期前,迟宁和她的几个闺蜜在晚上下课后,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偷偷的留在了教室。目的很简单,他们要准备玩一次小说里看到的笔仙的游戏。我一听,奶奶的又是笔仙。同时心里已经有九成的把握这妞应该的确撞鬼了。而且撞鬼的原因也很清楚了。迟宁继续跟我讲述道:他们等教室的人全都走光之后。从包里拿出提前从网上买好的那些道具,然后几个人四周分别坐好开始喊笔仙。我问道:你们是怎么喊的?迟宁说,就是我们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周围,然后桌子的四角点上蜡烛,三个人拿着一支笔,嘴里同时根据念道: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请速速前来与我结缘!我一听,这几个丫头片子,喊得还挺专业,因为我记得有个同行师傅跟我说过,作为亡魂,其实最愿意探究的就是自己的今生来世。所以这么喊,如果周围正好有亡魂的话确实是很容易喊来的。
    迟宁接着跟我说她们喊了很久,但一直都没反应,就在要放弃的时候,他们的手动了,迟宁说那一刻她自己很害怕,但对面的一个姑娘却白了她一眼,说有什么好怕的。随即便问道,笔仙你来了吗?紧接着,三人的手在“是”上画了一个圈。于是又问你是男是女?三人的手又在女上画了个圈,又问了很多,最后迟宁越来越觉得害怕,说道咱们不玩了吧,好吓人。对面的姑娘却再次说道。你怕啥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再问问。紧接着便来了句,喂,你是怎么死的?我一听到这心里说道:完了!鬼是最忌讳自己的死因和死法以及死时候的样子,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在自家门口挂一面镜子的原因,有一种原因是鬼会害怕看到自己死后的样子。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迟宁接着说:再问完这个问题后,那笔先是停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慢慢的在纸上画了吊死两个字!紧接着蜡烛便全都熄灭了。那支笔也从三人手中滑落,迟宁和另一个姑娘吓得尖叫着跑出教室。而那个问死因的姑娘却在跑到门口时突然摔倒,紧接着教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死死的关上,这二人也算义气,回头想打开门,但无论怎么用力,两个小姑娘在外面怎么也弄不开这扇门,紧接着在门外便就听见女孩的惨叫。二人此时更加害怕,吓得赶紧转身跑出了教学楼!

    两个小姑娘跑出教学楼后便喊来了老师,说是有同学被锁在教室了,老师和两个小姑娘撞开教室的门后,发现之前的那个小姑娘呆呆的坐在地上,对于来人视若无睹,坐在那不管你问什么都是一言不发。而这时迟宁偷偷看一眼之前他们玩笔仙的那张桌子,却发现此时的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那个小姑娘第二天就被父母接回了家中,截止到现在,再也没来过学校。也就是从那天之后,迟宁总是感觉仿佛有个人在后面搂着自己的脖子,背在自己的身上一样,而自己也总是隐约看见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眼珠突出,伸着舌头的女人不定时的出现的某个地方冲她摆手。而这种画面往往都是一闪而过。出现这种事,在联想那当天晚的遭遇,迟宁自然也吓得不敢再去学校。可就在回家的第二天,迟宁在起床的时候,突然在自己枕头底下发现了那天她们玩笔仙游戏时的用到道具。那只笔还有那没烧完的蜡烛。迟宁说到这,情绪便开始有点不受控制,看样子都快要哭出来了。我随即问道,那些东西呢,能拿来我看看吗?迟宁问我,什么东西啊?我说翻了翻白眼回到:还能有啥啊,就是你说的枕头下面你们玩笔仙的东西啊!迟宁“哦”了一声,站起身来,说我拿给你看,接着走到窗台边的写字台,拉开抽屉。可就在她拉开抽屉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身边的罗盘有了强烈的反应。我暗道不好。紧接着,本来还很正常的的迟宁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慢慢的冲我转过身来。她此时的脸白的吓人,眼睛瞪的很大,用一种恶狠狠但不属于她的声音冲我低了一声,滚!开玩笑,你让我滚我就滚啊,我又不是皮球。我起身后退一步,然后从包里抓出一小把香灰撒了过去。只见此时的迟宁尖叫了一声连连后退。我没有犹豫,接着掏出红线,准确上前进一步进行攻击。但此时的迟宁竟然再一次说话了:你们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害我,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难为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这番话虽然不是迟宁的声音,但也是声嘶力竭。而我也停止了进一步攻击的念头,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对她说到,你之前有什么遭遇我此时并不知道,但我现在很清楚的是,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与你与别人而言都是坏事!所谓人鬼殊途,你已经是个亡魂,那么就该去你作为亡魂该去的地方!我现在是劝你,但你要再这样执迷不悟,我定然不客气。我话还没等说完,只见迟宁整个人突然倒在了地上,我暗道一声,奶奶的,大意了,让她丫的跑了。现在的罗盘也自然是没了反应。而此时楼下的迟先生和迟太太也是听到了那叫喊声上楼进到的屋里来,扶起了迟宁,而迟宁也未有昏迷的现象,只是有点虚弱的问我,我身上怎么这么多灰啊,刚刚是她来了吗?我点点头,但并没有说话。这时小姑娘或许是怕了也或是有了父母的依靠,竟然坐在地方靠在她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迟先生则是一脸难过的看着我。那意思是问我接下来该咋办。我走向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顺便看了一眼拉开的抽屉内导致她现在这副模样的笔仙道具。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那个鬼跟这套工具是有一定的联系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多数此时就附在这上面,我轻轻的拿起罗盘靠近一看,果不其然。我轻轻的放下罗盘。然后小心翼翼的用红绳将整个写字台围了起来。可能是我刚刚的香灰伤到了这女鬼,此时她并没有任何反抗。这样也好,最起码,我已经控制住了她的活动范围。我转身看着迟宁一家,然后告诉迟宁,你暂时是安全的,但一定记住别靠近更别弄断红绳。说完后我示意迟先生跟我下楼,楼梯下到一半,迟先生便沉不住气的问我:怎么样,是撞鬼了吗?我扬了扬嘴角说道:何止是撞了,而且还撞得荡气回肠的!
    迟先生有些着急的问我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说一会你让迟太太陪着您女儿,千万不要靠近红绳,至于你,麻烦你跟我一块去一趟她们的学校吧。
    这次迟先生没让司机开车,而是亲自开车前往。在路上迟先生跟我聊了很多,但大多都是说他工作忙,对不起太太和孩子一类的。对此我并未多说什么,更多的是做一个倾听者,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活法,这活法别人不能去随意评价。到了学校后,我们自然先是找到迟宁的班主任,考虑到这是学校,我要是跟人家说我是来驱鬼的,很有可能别保安用警棍打出去,所以我便告知迟宁的班主任,说我是迟宁的心理医生,最近迟宁心理状况不是很好,我需要来来了解一下情况。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迟宁的班主任先是看了一下四周,然后直接开口对迟宁的父亲说道,我看心理医生还是算了吧,因为这事心理医生肯定没用,我说了您还别不信,您这孩子啊,八成撞鬼了!迟宁的班主任这么一说,我倒是愣主了,然后接着问道,老师您为人师表也信这个?他看了我一眼,说我知道你们这些医生不信这些东西,但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很多科学解释不通的事情,我作为老师不假,但没有法律规定我不能相信这些东西对吧?我笑了笑,既然人家都开口了,那我还隐瞒什么,于是我对他说,那您得做好思想准备了,不瞒您说,这孩子啊,还真是撞鬼了,而我就是来解决这件鬼事的。说完这话后,我则是向他漏出一个我自认为很优雅的笑容。班主任一愣,然后说道,你一会心理医生,一会驱鬼的,到底干嘛的啊?我苦笑着说道,这不是怕您不信才说是心理医生的嘛。只见迟宁的班主任先是用询问的眼神看了迟先生一眼。而迟先生会意后,则笑着对老师说道,老师您好,这确实是我请来的阴阳师傅,有真本事的。这次也确实是跟他来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刚刚不得已,怕您不信这些说法,所有有冒犯之处,还请您谅解。班主任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我说,我印象中的驱鬼师傅一直都是年纪很大的样子,还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而班主任也接着问我,你想知道什么?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您是否知道,这个学校是不是曾经有人吊死过?班主任先是想了很久,然后说道,自从我调来这之后还真没没听说过有这种事。但在我来之前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来了也才不到两年。我接着问道,那您是否知道这学校有没有上岁数或者在校时间久的老师。班主任想了想,便说道,走,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个人。
    紧接着,迟宁的班主任带我来了他们学校的档案室,现实自己过去跟档案室的老师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又把我跟迟宁的父亲叫过去,对我说,这是刘老师,学校最有资历的老教师。而刘老师还没等我来得及问候,竟先很客气的跟我握了握手,然后说道:没想到啊,小师傅您这么年轻就干这个。我很客气的笑了笑,没有多解释什么。而刘老师见我没有多说话,便开始跟我说道,其实这个事吧,还真有个事能联系起来,照现在算,大约得六七年前了,这学校的确有个学生上吊了。至于上吊的原因,好像当时传闻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而她的家人呢,又经常因为她的成绩不理想对她又打又骂,最后这小姑娘也是想不开,就在学校之前拆掉的那个宿舍口上吊自杀了。我听到这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因为我也上过学,虽说学历不高,而且初中就开始一边上学一边跟师父学艺,假期或者周末碰巧还能跟师父出去长长见识,到现在我也搞不明白,那些明明成绩不理想,还要拼命的逼他们去上考那好的大学的家长,这个对于你们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接着问刘老师,我说那现在您能联系上那个学生的家人或者找他他们的家庭住址吗?刘老师说应该有档案,你等会我找找看。于是经过了刘老师一个多小时的忙碌,终于找到了那女孩在校时的资料。女孩姓秦,资料上留的电话还是座机号码,现在打早就是空号了。不过好在上面还有家庭地址。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决定和迟先生一起登门拜访。
    有了计划之后,我们二人便辞别谢过了刘老师。然后马不停蹄的驱车赶往秦同学的家里。临走时,刘老师特意叫住我问我,有什么办法能防鬼吗?我对他笑了笑,回答到,很简单,做一个善良的人!到秦同学家就已经是晚上了,我上前敲了敲门,没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打开了门,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迟先生,然后问道问你们找谁?

    时候已经有些晚,我直接省略那些无所谓的客套开门见山的问她,请问您是不是秦#的母亲,对方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脸警惕问道:你们是谁?而我则毫无犹豫的告诉她,我是驱鬼的师傅,您女儿去世这么多年,并未转世投胎,不仅如此,她的亡魂还缠上了这位先生的孩子,我来此的目的是想解决此事。就在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个男人,很拽的冲我们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走走走!赶紧的,不然我们报警了啊,该死的骗子!还没等到我发飙,此时迟先生却先开口了,只见迟现在面带微笑,但那笑容又显得有些威严和凶狠,掏出手机递到这个男人面前说道:呶,手机给你,你现在就报,不报是孙子,我倒是想看看哪个警察敢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来管你这个闲事!此时迟先生既然唱了红脸,我再怎么不乐意也得唱白脸了,毕竟我并没有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来干架的,而是来办事的。我拉了一下迟先生,示意他别激动,然后看着开门的女人而直接忽略了那个男人说道:你们的女儿现在缠上了别人家的孩子,而我受人之拖定是得解决这件事,其实我大可不必费尽周折来找你们,只要我愿意,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你们的女儿魂飞魄散,到那时,什么投胎转世之类的,都是不存在的。所以你要搞清楚一点,我们大老远来找你们,是为你们好,你说我骗子,请问我骗你什么了?我的酬劳是这位迟先生的付的,我是来找你们要钱了还是来跟你们取物了?反正话我就说这么多,这件事我一定得给人家解决,毕竟我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如果你们不欢迎,那好,我们现在就走,这孩子的爹妈都不在乎她,我一个外人还管这么多干嘛,回去打散便是。说完我便看着迟先生继续说道:咱们告辞吧。浪费的油就出来看看大千世界人心不古吧。说完我便拉着迟先生作势要离开。我们刚转身,开门的女人就急忙喊住了我,面色悲伤的问道:等等,我女儿她现在好吗?我回答到很不好!女人接着问我,那该怎么办。我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很简单,我需要你告诉我她自杀的真正的原因。就在这时之前的那个男人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她是自杀的?我给了他一个白眼白,并没搭理他。而女人则是说道,刚刚不好意思,二位先进来吧!到屋里说。我和迟先生进入屋内后,秦太太先是给我们倒了一杯水,紧接着便哭了起来,哭的很突然,把我吓了一跳!愣楞的看着他,此时只见秦太太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说都怪她不好,怪她愚昧,自己和丈夫没文化,所以就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跟自己一样,一心的望女成凤。所以每次得知女儿的成绩不好后,就会冲女儿大发雷霆,骂女儿没用,不争气。直到一天,女儿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在自己学校留下一封遗书后上吊自杀!说到这秦太太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而此时秦先生却从屋内取出把几张信纸递到我面前,对我说,这就是当时女儿写下的遗书!您看看吧。唉,现在想想,我们没文化,不也一辈子都过来了吗?干嘛一定得逼孩子啊,现在倒好,人都没了。唉!作孽啊!
    我接过信纸后仔细看了一下,信中大体意思就是女儿不是您想的那么优秀,我还是离开吧,你们可以再生个比我强的孩子,遗书满满的写了三张信纸,每字每句都透露出无奈与悲伤!这让我想起了几年前我们这一所中学跳楼的女孩…跟这个女孩自杀的原因几乎完全一致,但对此,我却什么都说不了,也做不了,只能喃喃的说一句,你们这种爹妈,就好比是自己飞不起来的鸟,然后下个蛋,让你们下的蛋玩命飞。不管它愿不愿意。除了发几句类似的牢骚之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送走这个可怜的女孩!
    我让秦氏夫妇带着孩子的遗书,和我们一起回到迟先生家,送走他们的女儿。二人听后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再次返回迟先生家时,已是半夜了。而迟太太和迟宁一直都没睡,在楼下沙发坐着等我们。迟先生先是跟太太大体说了一下我们这一天的经过以及秦氏夫妇的身份。而迟太太听后则是冲二人微微一笑,并没说什么。
    而我则是打了个招呼之后,带着秦氏夫妇以及迟先生和迟宁来到楼上,至于迟太太,她说自己害怕,并未一起跟上来。就在我们进入迟宁房间的那一瞬间,我的罗盘再一次疯狂的转动起来,而写字台正对我们那个方向的红线,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挣拖一般发生了变化。其实我很清楚,此时这个女孩很愤怒,愤怒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见到了父母受到了刺激,也有可能是被我困住而愤怒!或者二者都有。为了以防万一,我赶紧向前又拉上一道红线,而此时这个女孩的所有怨念几乎同一时间发泄出来,力量变得非常强大。强大到如果我没有提前用红线困住了她,再加上香灰对她产生过一定的伤害的情况下,此刻的我可能会选择落荒而逃。只见此时整个写字台都在颤抖着,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被震落到地上来。而迟宁则是吓得紧紧的抱着迟先生。秦氏夫妇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嘴里一个劲说着对不起一类的话。而我我手里则是再次抓了一把香灰,警惕的看着写字台那边。眼前的一切还在继续着,我握着香灰,往前走了一步,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因为我虽然干这行,但不代表我胆子很大,恰恰相反,我胆小的要命。我走到红线的前面,对着写字台的方向,本着死者为大的概念,先是鞠了一躬,然后说道:秦#,算了吧,我知道你有委屈有不甘,但是你看看现在跪在你面的你曾经的父母,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们也因为你离去的悲伤老了很多,我相信他们也意识到自己错了。何况,当时她们那么做,也是为你好,只是他们没有学问,所用的方法不对而已。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会害自己的孩子呢?我记得那晚我说了很多,恩威并施软硬相加。而秦氏夫妇一直跪在那里哭着。最终在我要放弃劝说,准备动用一些手段的 时候,女孩也终于平静了下来。我很吸一口,想着八成她现在已经释怀了。我从包里取出两炷香,点燃,然后烧符纸,试图念咒送魂。两炷香的目的是用来给其铺路,示意她别走歪了,符纸所书内容更像是生死文书,用来给其超度。而所用咒语,则是助她往生。就在我念咒的同时,我隐约感觉到自己额头好像被人亲了一下那般,而心里突然有种很温暖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在外面久了,回家后看到妈妈的笑一样。我现在无比的清楚,她已经完全放下离开了。为了确保万一,我再次拿出罗盘检查了一番,再确定她确实是离开之后,我走到窗边,看了看天空,喃喃的说了句一路走好,照着有光的地方走!说完自己点了一支烟,静静的站在窗口。一直烟抽完后,我扔掉烟头,转身对秦氏夫妇说,起来吧,她走了,有时间多去庙里为他祈福吧!
    事后秦氏夫妇主动要求跟迟先生一起共同承担了我的费用,对此我并未多说什么因为这确实是他们应该做的。


    师父,请问您送走一个亡灵时是什么感觉啊?很温暖!那师父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呢?因为你没用心去对待她们,没有真正理解她们存在的原因,以后你会有那种温暖的感觉的!这是我刚开始干这行不久,跟师父的一次对话。
    其实故事的最后还是那句话,尊重每个曾经存在的生命,因为他们存在!这个世界才会多一个故事和一段道理!我是既然身于此道,就会用我的良知和责任送走每个我所能送走的亡魂!因为它们,无论因何原因存在,都值得我去尊重和敬仰!

    笔仙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今天我们开始讲一个全新的故事。故事还有很多。想到哪个讲哪个吧。只要大家喜欢,我会一直继续,当然了,本人文笔并不好,毕竟初中文凭,文化有限。仗着初中辍学前认识的几个字在这瞎掰扯,而且很多东西吧,思路很清楚,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写。所以每一个故事写起来,都自然是很费劲的。所以大家也不要太心急,我慢慢写,您慢慢看。还是那句话,您不需要去纠结故事的真假。有心的能看出点门道来,那是您的能耐。无心的看了个热闹。我也很知足。总之。姑妄言之,姑妄听之。莫要抬杠。我写您看,仅仅如此。
    再那么今天。我就再给大家讲个发生在KTV的故事吧。
    KTV相信对大家来说,并不是个陌生的地方。多数人都去过。而像我这种五音不全但平时却爱嗷上几句的,自然也少不了光顾这些地方。直到某一次,因为我用我的天籁之音唱的一首《海阔天空》,差点引来ktv里beyond的歌迷的暴揍之后。我终于决定以后告别这种是非之地。所以我便自己斥巨资买了一台家庭ktv设备。我看此时谁还敢揍我。只可惜。从此以后,我的邻居们遭殃了……
    故事发生在某年的三月份。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我正在院子里和我家的大金毛联练习赖狗搏击时,我放在不远处的“特立风”突然响了起来。我赶紧以微弱的优势战胜我家金毛,然后接起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KTV的老板打来的,老板姓韩,在电话中告知我,他自己的所开的KTV可能有鬼。我先安抚了一下他有些紧张的情绪,然后让他告知我事情的详细经过。我好方便进一步断定,是真的闹鬼还是搞鬼。毕竟干这行这么多年,那些自己吓自己非说自己撞鬼的人,比比皆是。于是韩老板便在电话里跟我大致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韩老板声称,自己的KTV最近三五天就发生了各种怪事,这所谓的怪事都是集中在KTV的其中一个包房里。而这个包间每到晚上大约两点钟的时候,屋里的灯就会自己打开,点歌机也会自己开机点歌。服务人员发生后前去关闭不久。又会再次打开。一开始韩老板就只是觉得可能是机器或者电路出了问题。也并未多想,直到昨天晚上,这个包间接待了几个客人。客人在唱歌的时候,突然发现点歌台开始突然自己点歌,切歌。而且灯光开始变的不正常的闪烁。当其中一个女客人前去查看点歌机的时候,突然隐约的看见一个黑影站在点歌台面前。这一幕把所有的客人都吓得落荒而逃。到这是韩老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店里可能是来了不速之客。于是通过我的一个朋友联系到了我。听完韩老板的叙述,我并不能准确的判断这是否是鬼事。但好在韩老板所在的城市距离我并不是很远,即便是自己开始,也就三个小时的路程。而坐火车也只是需要半天左右就能到达。于是我简单的跟韩老板说了一下我做事的规矩以及价钱之后,便动身搭火车前往韩老板所在的城市。这一路无话。
    当我到达韩先生所在的城市之后,韩老板却是和介绍我给他朋友一起出现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我心里暗道,这下好了。之前谈好的酬金价格可能要泡汤了。因为虽然我做单子有自己的 规矩,但怎么着也得看一下朋友的面子。费用自然要给降低一大部分。我们三人先是在火车站对面一个小餐馆随便吃了一点东西,随后韩老板便驱车带我们去了他的那家KTV。我清楚的记得,KTV的名字叫“心缘”。说实话,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没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就是喜欢而已。进去KTV后,我先是简单的看了一下KTV的布局,算不上专业,但也算的上合理。随后我便要求韩老板,直接带我去那间所谓闹鬼的包间看看。
    进去包间之后,包间内有一种隐隐的腥臭之味。我先是在手中画了个掌中诀,以防止出现一些意外状况。随后从包里取出罗盘,从罗盘上看,这间包间内确有过灵动的痕迹,而且应该还不是一个。不过让我觉得比较欣慰的是,就目前的信息来看。这屋里即便存在亡灵,力量也不是很强大。至少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应付。我让韩老板跟朋友站在门口,把门打开,然后自己手托天圆地方盘。在包间里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就在我走到靠近点歌机的那排沙发的时候,罗盘出现了强烈的反应。我轻轻的收起罗盘。然后小心翼翼的掏出红线,两头各拴上一个铁钉,然后将这个沙发用红线围了起来。这期间,我是真的担心,这里面的东西会不会突然暴起。不过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并未发生什么反抗的情况。我围好红线之后。轻轻的搬开沙发,就在沙发下面,发现了一枚戒指。我再次拿出罗盘,慢慢的靠近戒指。从罗盘上的信息看,这亡魂应该就是附在这枚戒指上。只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到了这种地步,戒指上的亡魂都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我从包里取出一张符纸。然后用手指蘸朱砂,在上面画了个井字咒,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把符纸盖在了戒指上。当符纸压住戒指的那一刻,我也彻底放下心来。因为此时即便戒指上的亡魂想反抗都不会有机会了。我用符纸轻轻的把戒指包在里面。再次查看了一下罗盘、此时这个位置只有零星的灵动的痕迹,这也说明。这里没有别的亡灵了。
    其实我现在完全可以接着打散这戒指上的亡魂,了了这档子事。当然,也可以恩威并施强行为其超度送行。但这些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我希望的,是可以了解这戒指上亡魂的怨念,然后替他们解开这段执念。因为在我看来,只有这样,才算是完美的解决这件事。
    我拿着戒指问韩老板,这戒指是你的吗?韩老板摇头说不是,他问问员工,我说可以的,如果员工中也没有这个戒指的主人,就看一下走廊的监控。既然s事情发生在最近三五天,那么八成这戒指也丢在这没多久。一般监控都会保存大约七天左右,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找到。韩老板说也行,另外这半个月来,自己的店里在搞活动,来消费的顾客都可以免费办理会员卡。会员卡会留存顾客的姓名和电话等信息。我们可以先看柜台监控,找找有没有人带着这枚戒指。如果有,那么就能找到这个人。我点了点头,只能如此这般试试了。毕竟像这种场所,人流量还是比较大的,凭这样一枚戒指找人,难度还是很多的。如果最终实在找不到,我再怎么想了解这背后的故事也是枉然。只能用强硬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所以此时我的内心还是非常忐忑的。
    就这样,抱着试试的态度,我和韩老板一起查看这段时间的监控视频。好在苍天有眼。还真就让我们从监控上发现了带着这枚戒指的人。此人正是在这个包间开始发生怪事的前一天的来的这家KTV。而通过走廊的信息查看,该男子和同伴也正是进了出事的那间包房。既然找到了戒指的主人,剩下的就是从会员信息中找到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又废了一番周折之后。我们在会员登记的信息中,找到了此人的具体姓名以及联系电话。我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这个号码。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要挂断的时候,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有些颓废的问道。你好。找谁?而我则是课题的说道:你好请问你是赵某某吗?他说是的,您是哪位。我说我是心缘KTV的员工。在我们这的包间里找到了一个戒指,通过监控视频看到可能是您丢失的,您是否能来确认一下呢?如果是您的,也麻烦您来认领一下。

    男子在听到我提到戒指后,情绪瞬间变的很激动,在电话那头连说谢谢。并表示让我们稍等,他马上就赶过来。如此看来,这枚戒指应该对他很重要,这也说明,八成把戒指留在了这里是无意之举,并非有意加害韩老板的店面。但我又想不通,这男人为什么要带着一枚上面有两个亡魂的戒指的。这答案,只能见到男子后,才可以寻找。
    没多大一会的功夫,这名男子就来到了心缘。跟我见面连声感谢的话都没说就先问道,我的戒指呢。我说在我这,但是现在还不能给你。我这话一说,男子显然一愣。有点惊讶又有点不开心的问我为什么。我笑着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跟他说道:原因,你可能会觉得有点扯淡,也有可能会很清楚。因为你的戒指,这个KTV闹鬼了,所以,您有没有需要解释一下呢?男子听完我的话后,一脸震惊,有这么多年江湖经验的我,对于察言观色还是非常擅长的,男子此时脸上的表情,绝对是真的,这样说明,这男子可能真的对于戒指上的亡灵不知情。只见他一脸怒气的冲我说道:你说什么呢?什么闹鬼,把话说清楚。我先是安抚了一下他,让他别激动,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跟他大体说了说。在我说玩后,男子却陷入了沉默。通过他的眼神,我感觉他是在回响什么东西。就在我想打算他的沉默时,男子自己先开口了。而且这一开口就是一枚重磅炸弹。我知道是谁,是我的老婆!
    男子今年29岁,去年年底结婚,他告诉我他们是奉子成婚,他们原先计划是今年十月一结婚,但是因为媳妇意外怀孕,所以就提前结了婚。但老天爷造化弄人,就在今年正月。两个人在走亲戚时出了车祸,而自己的老婆和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在这场车祸中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剩赵先生一人独留世间。事后赵先生在悲痛之余,把原来戴在老婆手上的戒指保留下来,戴在了自己右手的小拇指上。因为左手戴着自己的那枚戒指,而右手只能小拇指能带进这枚戒指。赵先生告诉我,这样他就能永远的记住自己的老婆。
    前几天赵先生来了几个客户。他也是陪客户,也是借酒消愁,反正招待客户的同时,自己也宁酊大醉,当自己清醒之后就发现戒指不见了,于是便发了疯一般的四处寻找。赵先生还说,他醉到要不是我给他打电话,他都不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通过男子的描述,其实我已经完全可以判断之前包间里的亡灵,就是赵先生的老婆以及她那未出世的孩子。一个母亲的亡魂带着未出生是婴灵,在车祸的一瞬间,或许因为不甘,或许因为放不下赵先生一个人,而成了一种执念,滞留于世,最后灵魂附着在了自己的戒指上。至于为什么赵先生戴着戒指的时候没遇到怪事,我也不能很好的确定。或许赵先生的媳妇还有一定意识,不会伤害自己的爱人。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那就是时间久了,肯定会出事。因为亡灵在世上呆的时间越长。幽体也会越混沌。说白了,就是残留的执念就会变的混乱。那时亡魂很有可能会随机的做出一些事情影响周边的事物。当这个亡魂到达这一个混沌期的时候,这时的亡魂很难再自己离开。不仅如此,即便是想要送走也很困难。时间再一久,就会自行消散。我记得曾经问过师父。您见过存在最长的亡魂是多久。他说二百年左右。而且在他听说的当中,最多也不过三百年。超过这个年限的,要是还有存在的,那就极其恐怖了。所以电视上那些几千年的鬼基本都是假的!这个我可以肯定。
    赵先生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说我要送走你的妻子和孩子。他问我为什么要送走他们,不能让他们留下吗?我说不能,因为留下她们,先不说对别人,对你的妻子就是一种伤害。如果今天我不送走她们,很有可能,她们在某一天就会不自主开始伤害人。到时遇到一些手段比较刚烈的同行,她们只有被打散的命运,打散你知道吗,就是魂飞魄散。即便他们没有危害人间。时间久了,他们也会自己消散,那样和被打散的结果是一样的,永不超生。
    赵先生问我,那你说的送,是送去哪里?我说送他们去天堂!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这是我骗他的,其实到底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赵先生又问我,我能最后跟她说说话吗?我说可以的,你说吧,但她不能跟回复你。其实我是有办法让赵先生亲眼看到自己的妻子的。但是我并不会那么做,一方面那样会有损亡灵的阴寿,送到那边也不会有好结果,另一方面,这是有悖常理的事,凡是不该发生的事你让他发生了,就会受到惩罚。我不想让自己摊上麻烦,因为我很自私……
    我取出包着戒指的符纸。慢慢打开,然后念咒准备送魂。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求求你,让我再多看他一眼。这突入起来的声音让我很震惊,因为这种直接把声音传达到你意识中的力量,是需要异常强大的能力,这得是多大的执念啊。我赶紧收手,然后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点了一支烟,示意她,就这一支烟的功夫。然后叹了一口气,再次说了一句话:如果还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抽完这支烟,我就会送她离开。这话表面上是对赵先生说的其实也是对他的妻子说的。赵先生再次走到戒指旁边,蹲在那里,眼泪流了下来:你走了这么久,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永远这样留在我身边。可是这个小兄弟告诉我这样不行,这样会对你和宝宝不好。所以啊,你还是走吧。我现在听不到你说话,但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因为咱们心有灵犀啊,我会好好的活着。为了你活着。我也会再娶妻生子。继续新的生活。当我不会忘记你,会永远把你放在心底的最深处,埋藏但不忘记。也希望你和我们的孩子在天堂能够幸福快乐。好了,小兄弟烟快要抽完了,你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走好!这一刻,我的眼泪打湿了香烟。不止是我,韩老板,还有几个服务员,都在抹着眼泪。赵先生看向我。兄弟,送他们走吧。谢谢你。我点点头。再次准备念咒。赵先生的妻子又说话了。小兄弟,谢谢你。我自己离开吧,告诉赵##。我不后悔和他在一起。现在更不遗憾离开了他。我说别说话了。走吧,往有光的地方走。虽然我们不曾相识。但是我会在心里把二位铭记,以后我会经常去为你们母子祈福。一阵温暖的感觉再度袭来。我知道,她们走了。自己离开了,我没有拿出罗盘检查,因为我相信她。
    我把戒指拿了起来。用我炼好的红线挂了起来,交给赵先生。对他说道:以后把这个戒指戴在脖子上吧。这是对她的牵挂也是祝福。当然,把你手上的那枚过后也挂在这上面吧,把你的无名指腾出来。交给你的新生活。赵先生接过戒指,紧紧的攥着手里。然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想再跟着他流泪。点了支烟,转身走了出去,在心缘KTV外面。我看着心缘的牌子,静静的站着,心缘,心缘。难道这就是缘,冥冥中早就注定的缘?我不知道。于是我只能静静的站着。
    过来很久,赵先生走了出来。对我深鞠了一躬。说谢谢你兄弟。我急忙扶住他,告诉他,你不用谢我,反而我得谢谢你。你们让我知道了爱情的分量。对了。你妻子让我告诉你,他很爱你,她会在天堂看着你,保佑着你,希望你能过的开心快乐,不要让她失望。。

    此时此刻。坐在电脑前。回想起这个故事,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而你们目前只看见了这一对苦命鸳鸯,但在我的经历中,这样的故事有很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突然想起一首诗:
    爱君腐至骨,垂亡方知休。浮世本无华,怎奈几十秋!
    祝愿各位有情人终成眷属!

    小的时候,姥姥常跟我说,不能随便诅咒别人啊,因为咒别人就是咒自己啊,直到长大干了这行之后,我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记得那是一年的农历十一月底。具体哪一天我已记不清楚。因为天冷,我很少早早起床。正在我做梦中彩票时,一个可恶的电话打扰了我的发财美梦。电话是个男人打来的。说自己姓郑,最近遇到了鬼事。大体经过是,睡觉时总是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身上趴着,压的自己很难受。他起初以为是鬼压床。也没怎么在意。后来趴着的人不但压在他身上,还开始掐自己。而自己也开始噩梦连连。起床后,身上有很明显的掐痕,但不痛。郑先生以为只有自己这样,没想到问老婆后老婆也遇到了这种事,二人这才知道自己有了麻烦。
    郑先生是一家建筑公司的员工,他告诉我虽然他是文职,但也经常去工地跟工人师傅们打交道,时间久了,关系熟了,也就经常听到建筑师傅们说道一些因为搞建筑,发生的怪事。所以他自己对这类灵异事件还是比较相信的。于是就通过另外一个建筑公司的一个领导找到了我。我简单了解完情况后,当天就赶完了郑先生所在的城市。
    到了郑先生所在的城市之后。我们约在一个餐厅见面,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我把称呼从郑先生改为了小郑,因为他确实很年轻,只有23岁,而且刚刚结婚没多久。二十三岁结婚,也确实够早的。小郑问我自己遇到的是不是鬼事。我很诚实的告知他,现在还并不知道。得去你家看了才确认。我们二人从餐厅出来后就来到小郑家里,他家住六楼,我承认,爬楼梯很累,就在我差点累的滚下楼梯自杀身亡,事后因为强大的怨念成为亡魂的时候,小郑的家终于到了。进门后,小郑的妻子迎了出来,几句寒暄的话过后,我开始打量小郑的房子。除了在过道里挂着几个风铃外。没什么其他的大问题。说到这里,我想提醒大家一句,风铃尽管很漂亮,但是最好不要挂在家里,相信我,那不好玩,而且很危险!
    我让小郑把风铃取下,并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挂这些东西,容易招鬼。说实话,那时我的猜想是这风铃引来的某个过路鬼在捣乱。但是经过的仔细勘察。我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我最终拿着罗盘在小郑的新房发现了问题。有一定的灵异反应。但不强烈。又找了大约十分钟,才找到根源,在小郑的被子上。没错就是被子。新婚的被子。我把被子拿到阳台上挂了起来。由于阳光的关系。灵异反应小了很多。在这里还得啰嗦几句,大家在天气好的时候多拿出自己的被子晒晒,不止是健康,如果你被子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也是很有效的,尽管一般被子上不会有问题。我把被子挂好后,慢慢的每一处的捏着,终于在被子的中心处感觉到了东西。于是我让小郑找来剪刀,在小郑妻子的帮忙下,把被子剪开,在被子中间发现的东西让小郑的媳妇吓着扔掉剪刀尖叫起来。这里我得废话一句的是剪刀差点扔我脸上。至于吗,不就是几块骨头,一点血渍还有个包好的三角形的类似符咒的东西吗?大惊小怪!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小心的打开符咒看了看。然后十分肯定的告诉小郑,你们被下咒了!血是女人的阴血。就是例假或者生孩子时下体的血。骨头应该是猫骨,咒上应该是二位的姓名和八字,还有就是咒语。二人不懂什么是八字,只能确定符咒背面的姓名是他俩的,我要了他们的生日后,告诉他们,八字也是他们的八字。
    我问小郑,被子哪来的?他说这都是结婚时自己家里边亲戚送的,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我问问我妈吧。小郑说完给母亲打了电话,大致应该是让母亲过来一趟。不久后小郑的妈妈来了,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娃 干啥子?小郑大体跟母亲说了说事情的经过,小郑的母亲听后很是震惊,走进拿起被子一看,说这时你大伯母送的。当时因为方言原因,我没听明白谁送的,后来小郑给我翻译我才知道。我问小郑的妈妈,小郑的大伯母和你家有仇吗?小郑的妈妈叹了口气,摇头不语。这时小郑开口了。小郑的爸爸排行老四,一共就弟兄四个,老弟兄四个只有小郑这么一个孩子是男孩,其他的都是女儿。小郑的其他伯父伯母倒没什么,只有大伯母,一直心存怨恨,从小郑小的时候就憋着想害死他,其中还有一次都闹到了公安局,后来因为这件事小郑的大伯母还被拘留了半个月。从那之后便相安无事了。而小郑一家也似乎忘却了以前的种种不快,一家人嘛。这时小郑的妈妈接话说,小郑结婚时,大伯母来他家送了两床被子。她觉得被子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于是就很高兴的接受了。我说等等,两床,那床呢?小郑说在柜子里。我们找出那床被子。不错,中间也有猫腻,和之前的那床一模一样。我心想,好狠毒的伯母。于是我要来他伯母的电话,打了过去。打通后我直接开门见山说了一切情况,小郑的伯母听后先是沉默,然后吱呀的说了很多,意思应该是骂我的。我听不懂,也懒得搭理,我告诉他,做人要留德。说完后就挂掉了电话。我把两张符咒全都展开。把两床被子的猫骨和血都收集在一处,先把符咒用火烧了。烧的时候我很小心。因为很多下咒之人都会留有后手,防止被人破咒,一旦不小心中招了,那就会有大的麻烦!不过好在没什么问题。而且那不是很标准的符咒也说明这个伯母没什么大本事。烧掉符咒后。我把猫骨和占有血渍的棉花集中在一处,用红绳捆绑,加上一道符纸,烧掉,烧完的猫骨,我让小郑用红纸包好,找个地方埋了。这个咒也就破了。
    当然我内心很清楚,破了这个咒,小郑的伯母必遭反噬。至于什么反噬,谁也说不准。这就叫因果。你想害人,必然会遭到报应。事后小郑给我打电话,说自己的伯母突然间疯掉了。自己用刀砍掉了自己一只手。我没有多说话,或许这就是她的果!
    在这里说一下,自己的贴身被褥枕头,尽量的不要那些来历不明的。至于那些新买的,尽量先拆洗一下。先不说别的,至少这样肯定卫生干净。还有就是尽量别说些诅咒别人的话。别去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报应始终是有的。至于诅咒,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如果真的诅咒成功了一个人。无论那个人结局如何,你必遭反噬!
    师父常跟我说一句话,渡鬼积阴德,做人要讲公德。说话要留口德!

    那一年的六月份,我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说是自己撞邪了。
    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我的这个朋友是我的老乡,在北京工作。说实话。我一直很佩服他,当初赤手空拳孤身一人来到这个无论是竞争还是压力都是那么大的城市,在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情况下,不但能稳住脚跟,还能打拼出一点属于自己的小小天天地。现如今26岁的年龄,已经有了自己的4S店。
    我接到他的电话后,并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帮助他,而且破天荒的机会没有索要酬劳。只是寥寥几百充了充规矩而已,外加的是一顿北京烤鸭。现在想想,自己一顿烤鸭就差点没了命,还真是不值钱…对了你们有要得吗?便宜卖了…
    去到北京后,我并没有直接去朋友家。而是先去拜访了一个算的上我半个师父的老前辈。北京城天子脚下,能人众多,我们这行很多高人前辈也都在北京。这位师傅是我学艺时师父就带我认识的一位京城的高人,跟家师也算是羊左之交。至于姓名就不便透露了。咱只说师傅姓那,那师傅年轻是“战功赫赫”据师父言,曾经多次帮ZF处理过异事,其中就包括参与处理过某地区某一年的僵尸事件!我这次前来拜访,一方面在北京众多高人眼皮子底下干活,先拜拜码头是必须的,当然了,我很想除了那师傅之外,再多拜会几个高人,可惜奈何我水平不够,未有幸运识得。再我拜会过那师傅以后,跟那师傅说明来意,坐了一会后,就先打的去了朋友的地方,令我郁闷的是打的的费用…唉不说了,都说泪啊……现在想想,那时如果有滴滴,估计能省不少钱。
    到了朋友那里之后,我先是仔细听朋友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自己又小心的勘察了一番。最后决定这件事问一下那师傅,看能否请他老人家出面帮忙。因为我来之前确实没想到,这不仅仅是闹鬼,而且还棘手的很。至少我一人处理是风险很大的。甚至我都做好了打算,如果那师傅拒绝了我的要求,我就得重新找同行师傅前来帮忙。我在朋友那里给那师傅打了电话,让我有点意外的是,那师傅答应的很痛快。后来我想他应该多数是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帮我一把。对于那师傅的慷慨,我自然是感激不尽,那师傅先是要了地址,然后告诉我此时刻天色以晚,你先布好法阵。我尽快赶到!
    闹鬼的地方是我这个朋友买的第二套房子,是个二手房,准备吗买来让家中二老搬来这边来住。当二位老人搬来住进去以后,就怪事频发,先是老太太被恶鬼缠上。为这事始朋友找了京城一个师傅前来化解,那位师傅的名讳我是听过的,却有真本事。但是即便如此,那位师傅鼓捣了一个晚上,最终也是落荒而逃!这位师傅能力不说在我之上,也绝对不对我差,人家都没搞定,我真心没把握自己能蹚这滩浑水。
    但此时那师傅确定帮忙,而且会意我先布好法阵,想来那师傅是绝对有把握的,我这个朋友的房子真不知道他买的时候是咋想的,因为你一进房门后不用罗盘也知道肯定有鬼,那种冷到骨子里的阴森,估计就是个不信邪的人也能感觉的到。真不知道朋友当时哪根筋错了,竟然买这个房子!
    我让朋友退到门外,自己走了进去。进门后,我先在门口拉上红绳,还天真的想着以防它逃出去。可就在我拉好红绳的那一瞬间,红绳猛然往外被外力扯断。我暗道不好,赶紧对着朋友大喊,闪开!但为时已晚。朋友瞬间眼睛血红。踮起脚尖,向我走来。我暗道一声,奶奶的,被附身了。只见此时朋友的口中发出了女人的嘶吼:滚开!偿命!滚开!偿命!而且一直重复着这两个词语。他走的很慢,像喝醉了一样。但每一步都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压迫感。我想逃,但是他堵着门口,我又逃不掉,我尝试性的抓了一把香灰撒了过去,果然一点效果没有。相反这还激怒了他,朋友被香灰撒到后更是愤怒的向我走来。嘴里依旧重复着那两个词语。我赶紧从包里拽出缚灵索,这是师傅在我出道时帮我练制的,其实和红绳差不多,只是红绳是用红线练制的,而缚灵索是麻绳练制的,比一般红绳更有威力。
    这里我得解释一下,缚灵索的名字是我给起得,没什么特殊含义,就是装B好听而已。我拉开缚灵索迅速缠住朋友。朋友被缠住后,发出痛苦的叫声,有自己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嘶吼声。我随后用最快的速度拿出符纸,咬破自己的中指,在上面画符讳,然后向朋友的额头拍去。朋友被拍中后先是一阵抽搐,然后倒地不醒。我不敢随意判断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如何,所以只能掏出罗盘再次查看,我刚刚打开罗盘,罗盘指针转的就好像吃了春药一样,然后突然静止,指针的方向告诉了我一个明确到不能在明确的信息,此时这鬼就在我面前。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迅速抓了一把香灰往前撒去,虚空中可以看到,我撒出去的绝大多数香灰都在半空悬浮。而就在此刻我的脖子突然被某种东西勒住。力道很大。此时我以别无他法,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瓶子,猛地摔在地上。这个瓶子是师傅送我专门收一些送不走的亡魂的。算是宝贝。但为了保命,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我摔破瓶子后,紧闭双眼,凝神念咒,准备让瓶子里的亡魂帮我度过险关!可还没等我的咒念完,我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声叫骂!我C!我这是到哪了?怎么这么多鬼怪!


    最近这几年,某些地区殡葬改革整的是风风火火。既然是改革,进行过程中就难免会有冲突,对于当局的有些做法。咱们是一介草民,不敢随意评论。我能做的,仅仅是讲一个类是这样的故事而已。而故事的起因。就是因为刨坟。
    某一年的一天,我接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电话,电话中的男人自称是某地区一个乡镇的镇长秘书。我清楚的记得,他给我打电话时,语气中带有一种命令似的口吻。令我很是不爽。对话的内容我还清楚的记得:
    你是不是凌浩?
    是!
    你会弄鬼?
    会!
    我们这边有点鬼事,你得来给我弄弄!
    没空!
    说完这两个字我便挂断了电话。我这个人吧,脾气很古怪,你跟我客气,怎样都好说,你要是跟我摆谱,那不好意思,我最喜欢的就是跟权威对着干。最烦的就是一个陌生人或者说除了我长辈之外的任何人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跟我说话。如果是这样我管你是镇长还是市长。你官再大,要么你别找我办事。另请高明,一定要找我,那就请把你的架子给我扔一边去!然后我挂断电话之后没多久,同样还是这个号码又打了过来。而我则是直接按了拒接键。再打,我给拉黑了,过了一会,又一个新的陌生电话打了过来,其实我已经猜到还是这个人,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不好意思。您是凌师傅吧,我是某某镇的镇长,刚刚秘书不会说话,也有可能是最近被这事烦得有点郁闷。说话的语气不好,您别见怪。
    哦!
    那您看。您能不能……
    没空!
    我还没等他说完,就再次挂了电话。这次挂断之后,这人这一天再也没有给我继续打电话。第二天一早,一阵烦人的电话铃声叫醒了睡梦中的我,我拿起手机一看,打电话的是我的师父。我急忙接起电话问候道。师父,早上好。
    而师父则是直接笑骂到:臭小子,最近涨脾气了啊?我一愣,说道:没有啊,师父为什么这么说?师父则是回答道:昨天给你打电话的那个镇子是我一位故人的亲戚。找我帮忙我不方面去,要不你看在老头子的份上,去走一趟?师父都这么说了,我还怎敢再推辞。如果昨天这人提到了师父,打死我我也不敢拒绝啊,我赶紧答应到:没问题师父。我收拾一下今天或者明天就赶过去。师傅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道:没事,忙咱该帮得帮,但是价钱,你可以海挖。(海挖是我们这行的行话,意思就是多要钱)。你放心,老头子我肯定支持你。敢跟我宝贝徒弟大呼小叫。必须得给点教训。其实我很清楚,师父这么说就是为了给我台阶下,怕我难堪。听完师父的话,我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暖意。忙说了声 谢谢您,师父。师父则是笑着说道:臭小子。咱爷俩谢什么,办完这事后看看没啥事来老头子我这里趟。好久没见你小子了。有点想你了!
    挂断电话后不久,我正琢磨该怎么回这个电话的时候,对方却先一步打了过来。我接起电话,还没等对方说话。抢先开口,两万六。你觉得价钱合适,我就去,你觉得不合适就拉倒!对方沉吟了一会。问道:您看,能少点吗?这种事得我们自己掏腰包……两万八!再讨价还价我挂了啊!对方忙说那好吧。您什么时候能来。其实这个价格真是看了师父的面子,不然还真不算高。我说到:告诉我地址。对方告诉我地址后。我则是回了俩字。后天。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当我到了那个镇子时,这个镇长的司机直接把我接到了镇政府。我进去镇长的办公室后,一个秃子站起身来跟我握手。您好,我姓吴,给您打电话的那位。我跟他握了握手。然后问道:秘书呢?吴镇长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示意我坐下,并给我倒了一杯水。说了这么远来,真是一路辛苦了。我则是似笑非笑的回复他。又不是西天取经,谈不上辛苦。把我路费报销就行。哦对了,还有。我饿了!吴镇长显然很尴尬,我也想着,差不多见好就收就行了。吴镇长说,咱们这就去吃饭。值得一提的是,在饭局上我还见到了吴镇长的儿子,年龄和我差不多大。但是谢顶了。这让我想起了蔡明的一句话。爹秃秃一窝!吃饭的时候,我并未再难为吴镇长,而是要求他跟我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他们的镇上正准备修建一条直通县城的公路。但是动工后,路修到一半就修不下去了。我用鼻子也能想到是咋回事,于是问他,闹鬼了?吴镇长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工程半个月前就停工了。工人们也都吓跑了。第一次遇见怪事是半月前的一个晚上。工人停工后,一个工人打了一盆凉水准备洗手,突然看见脸盆里有个女人在瞪着他,把这工人吓得把盆子丢出去老远。然后跟工友们说的时候,工友们没有一个人相信。但是就是在当晚,工地上施工的每一个工人都遇到了鬼压床。而且都做了同一个梦。一个女人,只能看清脸,瞪着自己,说我的房子没了!第二天,其中一个工友无意中说出自己这个梦的时候,这句话就像一枚深水炸弹。在工人中引起了巨大的波浪。随后又接二连三的发生各种怪事。于是工人们纷纷说闹鬼罢了工。但是在当地政府以扣掉劳务费为要挟的情况下,最终罢工被平息了下来。但从那之后,怪事更是接连不断。比如某个工人突然用手猛地在地上刨坑,嘴里嘟囔着修房子,修房子……某个工人突然拿着修路的工具砸向另外一个工人。嘴里喊着还我房子!到了晚上,更是严重。很多工人说看见了鬼,一个女人,只能看清脸。看在帐篷的门口,瞪着他们。然后消失。就这样工人们再也呆不住了。宁可不要工钱也不干了。全部回了家。
    其实吴镇长说到这,我也大体猜到是什么事了,于是我一边吃饭一边问吴镇长,我说:你们修路的时候是不是挖过坟?吴镇长先是一愣,问你怎么知道的?我则是说道:您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就告诉我,啥时候挖的在哪挖的就行。吴镇长皱了皱眉说道:确实有那么一口坟。没有墓碑。也不知道墓主人是谁,也没知道墓主人的家属。等了很久也没人来迁。所以就直接用推土机推平了。我问他,推平了?他点头说是。我问坟墓里的东西呢?他说不知道,直接推平了,没有挖。我直接说了句,活该!而吴镇长则是尴尬的笑了笑有说话。我也没有再搭理他,直到我吃饱饭后,站起身来。说,走吧,带我去那个坟墓的地方。

    吴镇长带着我一边往那个方向走着,一边说现在他自己也找不到那座坟的位置了。一来自己当时没在现场,二来即便在现场,现在也都成了一片平地,确实不好找。其实我完全可以说,你只需要带我到那附近大体位置,剩下的我就能解决。但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种态度,这种行为,我就是不爽,所以我再次没好气的说道,随便你,找的到,我就给你解决,找不到解决不了,反正我人来也来了,是你不配合。事办不出,你别怨我。吴镇长听我这么一说,也是犯起了难为。其实我也得理解他,毕竟人家大小也是个官,当官的指挥别人习惯了,这一下子被别人指挥,肯定不舒服。而我这人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于是我再次说道,你可以带我去那附近大体的位置,然后联系一下当时负责的工人,他们肯定知道。吴镇长点了点头,然后司机拉着我们到了一段修路的施工处。我率先下车,说道,吴镇长您先联系一下工人吧。我先四周看看。其实说是四周看看,实际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浇了浇树。
    完成树木灌溉工作后,我见吴镇长还在那打着电话,我也没靠前,就在车边一处石子堆上蹲着抽烟。而此时在我的旁边,是一堆沙子。再旁边是已经干掉的和好的水泥还有活到一半的水泥,水泥边上还有一个搅拌机。我先是往两旁看了看,然后一边抽烟,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那时候还很流行玩贴吧,而我则是翻着“金毛吧”浏览里面关于狗狗的信息。我自认为是一个很爱狗的人,当然,自己也斥巨资养了一只金毛,还有一只纯黑的大藏獒,尽管我那时居住的复式小洋楼经常被这俩货折腾的几乎随时都在坍塌的边缘,但我还是很爱狗。当然了,其实养狗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狗能辟邪,而且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而这个地方也只有吴镇长车上的灯光,以及几个随从人员的手电筒的亮光,说黑灯瞎火还真是应景。我也没管那么多,反正一会有消息了吴镇长肯定就过来喊我了。就在我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的时候,无意中很是随便的的抬了一下头,这一抬头可是出尽了洋相。在我眼前正前方,一张苍白的脸几乎跟我近在咫尺。这黑灯瞎火的,冷不丁这么一看,你说不害怕绝对是吹牛b。我扯着嗓子喊了声:哎呀我的妈呀!然后出于本能下意识的把我的手机扔出老远。于此同时,可能是我的叫声太过凄惨,吓得吴镇长几人玩了命的往车里拱。而我肯定不能跟他们这般狼狈。怎么说我也是个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今天不给你们展现点绝技,你们是不知道你二嫂子是个娘们啊!只见我手机一扔,起身往前两步,然后噌的一声蹦到了车顶。我估计时候吴镇长得看着被我踩下去一个窟窿的车顶心疼的哭。但此时我哪顾得上那些。到现在我都佩服我的弹跳力,这小轿车的车顶虽说不高,但往上蹦也并不是那么的容易。我蹦上车顶后,顺手从包中掏出六阳扇,刷的一声甩开扇子,摆出一副你丫敢过来我就把你扇到火焰山的状态。
    这一切说起来复杂,其实就是顷刻之间。而人收到惊吓后慌乱的时间也是很短暂的。当慌乱过后,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夸张,而吴镇长一行人也好像明白过来:咋了这是,有啥啊咱们就往车里拱。当他们再次看到车顶上的我的时候。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一种鄙视:哎吆我艹我艹。哎,你看这人,飞车顶上去了哎,要不人家是师傅呢,你看,就是不一样啊,你看着姿态,你看着画风。。。。而我则是很尴尬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并没有搭理他们,而是自顾自的冲着自己山了几下扇子,那意思仿佛在告诉他们。没事,我就是热了。我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道。不用问了,如果我没猜错,那口坟应该就在这附近。说着我不动声色的收起扇子,然后拿出罗盘,果然在我刚刚蹲的地方找到了反应。而综合之前吴镇长所说,以及我刚刚的亲眼所见,这所谓的女鬼其实并非算的上是鬼,也并非是要害人,只是自己的房子没了,寻个说法而已。如果她想伤人的话,早就该动手了。
    但即便是如此,我还是得以防万一。我先是掏出一捆红绳,然后把以我蹲的那个石子堆为中心,方圆十米配合红绳围城一个四方形。然后再红绳内点了两炷香,烧了点纸钱。念叨了几句。大体意思就是烦请你自己给引个路,让我们寻得你的阴宅。只有这样才能重新还你个风水宝地。香之所以选择两根,目的很明确,就是告诉对方,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路,你按我给你铺的路子走,别走歪了。香燃不久,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之下,一缕青烟在一个地方久久盘旋。我冲着那个方位的虚空点了点头,然后吴镇长以及随行的人跟我一起,在这个地方往下挖。我挖了几下就跑到旁边不干了,指挥他们在那继续行动,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吴镇长的一个随从喊了声,挖到东西了。这期间我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现实,我总觉得在我们旁边,站着一个身影,正在默默的看着我们进行着这一切,几人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努力,挖出了一口已经腐烂的棺材,棺材的里面还有几件破烂的衣服被子,除此之外还有些陪葬的零零碎碎
    我看着挖出来的东西,跟吴镇长说道,根源我帮你找到了,至于你们见到的那个女鬼,我会负责给你们送走,但在这之前,您今晚需要联系一下工人,在明天天亮之前,在这附近不影响施工的情况下,重新挖个地方给人把这些东西埋了。吴镇长连连点头,说道:你放心,今晚我也不干别的了,我这就打电话安排人,天亮之前我再这守着,一定把这事搞定。剩下的无非就是迁坟,没啥值得说的了。迁坟之后,天也快要亮了。我重新在坟前点了两炷香,然后烧了些纸钱。虽然这鬼魂跟那些因为怨念存在的鬼魂有所不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是鬼魂。因为正常情况下,人死之后,是不会成为鬼魂留在墓地的。她为什么留下,甚至留下的这个跟墓主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些都还是个问号。但让我比较欣慰的是,或许是时间的原因。至少现在的这个鬼魂,几乎没有什么怨念。而我既然已经来到了这边,送走她那也是自然的。
    与我想象的那般,送走她的过程无比顺利。
    事后我找到了我那电池都摔没了的手机残骸。看着这手机的尸体躺在我的手中,我是异常的悲伤。事后吴镇长答应在酬金的基础上再赔了我一块同样的手机之后我才算是罢休。
    解决完这事,我没忘师父的嘱托。直接从这里去了师父那。到达师父家后,我把这次所有的酬金全都换成了烟酒礼物以及给师父家中换了两件家具,算是变相的给了师父。虽说在我们师门,三年学艺三年效力。此时已过效力之年,但在我心中。师父确实是如同父亲一般。比起师父的授业之恩,这点钱又算的了什么!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师父在我临走之时。以为我看不见的情况下悄悄的抹了抹眼泪。

    今天讲个关于“蛊”的故事吧。其实所谓的蛊,说法很多,我个人倒是有种自认为更好的解释,其实蛊,说白了,就是一种毒而已,只不过这种毒更加高级而已。我师承苗黎巫家,对于蛊术,也算是略知一二。而就是这略知的一二,还真就碰上了能用得着的地方。
    这个故事发生在北京厉鬼,也就是那师傅赠我宝扇子那件事之后。依旧是电话联系,打电话的是一个男子。说是自己的老婆被鬼附身了。我问他怎么个情况。男人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打听好了,你有真本事。你先过来吧,钱好说!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还废话什么,第四天,就便去了他们的镇子。而这个地方,离我师父家不远。我一边想着做完这事可以去看看师父,也一边得提醒这自己注意:这到了祖师爷的地头上,我必须低调谨慎行事。毕竟这里的师傅们不少都是认识我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要是搞不好,给师父丢了人不说,我那些远房的我师叔伯们收的那些还没出师的小师弟师妹们,该如何看我,尤其是小师妹们……
    既然来了,我就先给师父打了个电话,主要是大体说说情况。并告诉师父一声,完事后过去看他。给师父打完电话后,我约见了给我打电话的男子。因为在这学艺也算是前后生活了很久的原因,所以语言上没什么太大的障碍。至少呢,我能听懂他们说什么。打电话的男子姓蒲。见面之后每多说,就匆忙的带我去看她的妻子。当我到了他家后,见到了蒲大哥的妻子。此时正面目表情的看着前方。一句话都不说。
    蒲大哥告诉我。妻子本来是个很爱说笑的人。但是就在这两三个月的时间,性情大变,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刚开始只是不笑不怒,可最近开始连话都不说了。而且还变得很残忍。我问他怎么个残忍法。蒲大哥告诉我。妻子最近就这么一直坐着。不吃也不喝,但也不能说不吃不喝,因为每到三餐的时候就会站起身来,见到活物就咬。谁也拦不住。院子里养的鸡鸭已经别咬死了好几只。甚至还咬伤过蒲大哥一次。
    我在跟蒲大哥沟通这些的时候,我也在留意着他的妻子,她一直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似乎对于我的到来根本没有看见一样。我走到女人面前,先是拿出罗盘看了一下,这屋里以及她的身上,干净的很,并没有鬼魂的痕迹。然后我很小心的捏了一下女人右手的寸关尺,脉搏的跳动很不正常,这种不正常的跳动,让我有了一个不太敢肯定的判断,我转头跟蒲大哥说,你妻子应该不是撞鬼,很有可能是被下了蛊。蒲大哥听后先是一愣,然后大喊一声,蛊??什么蛊?我说还不太清楚,我得找人来给你解决一下。我自己可能办不了。蒲大哥问,还用不用加钱?我说不用,然后接着打通了师父的电话。心里想着,这事你说让我自己解决,也不是解决不了,但是麻烦的多,既然到了师父的地头,又是蛊事,师父最擅长,放着师父在眼前不用,那我肯定是孝顺过头了,再说了,三年学艺时间已过,再想跟师父学东西,这种情况是最好的机会。心里这么想着,电话那头也接通了。我急忙开口说道:师父,我这边遇到了点麻烦,事主可能不能鬼事,我刚刚看了一下,屋内很干净,但是寸关尺内有类似中了蛊的不正常跳动,蛊术这玩意徒儿摸不准,您是否方便来看看。师父想到没想就答应了,说道,你说的那个地方离我这不远,你等会吧,也就两个小时之内的车程,我收拾一下就过去。你也注意一点,一般蛊术都是人为的,保护好自己,别被人背后阴了栽了跟头。
    过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多点,师父便赶了过来。我接到师父后,一边简单的跟师父再次叙说了一下情况,一边感谢师父能来帮忙。师父并没有多说话,而是跟我径直来到了蒲大哥家中,印象中的师父就是这样,师父平常话就不多,跟我在一起话算是多的了。而且师父有一个习惯,一旦开始做事了,能不说话绝不对说话。只要遇到这种类似的情况,我就可以很明确的得知,师父是要准备出手做事了。而这种情况之下,我也不会再多说话,只是在师父旁边候着,一来好好学习,二来能给师父打个下手。师父跟我来到蒲大哥家中后,先是在蒲大哥家中以及家的附近认真检查了一番。然后才来到蒲大哥的妻子面前,蒲大哥的妻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师父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寸关尺,她也是任由你捏,眼神都不会看一下。而我则是紧张的站在旁边严阵以待,生怕她突然暴起伤到师父。师父摸完对方的寸关尺后,转头看了我一眼,说不用那么紧张,的确是中了蛊,但应该不会出现暴起伤人的情况。我说不啊,师父,事主说了,她咬人!师父翻了个白眼,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轻轻的翻了一下蒲大哥妻子的眼皮,然后歪着脑袋看了看,有把手伸到她的脖子后面头发底下。不知道师父做了什么,但明显的能看出来此时蒲大哥的妻子表情变了变。但仅仅是一瞬间。最后师父又用手按着蒲大哥妻子的百会,嘴里念叨着什么。大约也就过了半分钟。师父才停了下来,示意我打来一盆清水,师父先是往水盆里吐了口唾沫,然后看了一眼,用手轻轻的把飘在水盆上的唾沫漂了出去,随后让蒲大哥找来一点食盐,用食盐搓了搓手,然后用盆里的清水一边洗手一边跟我说,是七绝蛊!
    我不得不承认,七绝蛊这个名字是我第一次听说。不对,准确的说是应该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听到。因为我记得曾经师父把我关在书房要求我看里面的书的时候,我曾记得在师父的笔记上见过这个七绝蛊,但只是隐约的记得有这个东西,具体早就忘得没影了。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师父,师父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这人应该被下蛊超过三个月了。所谓的七绝蛊。因其每月一绝而取其名,一月怒绝、二月喜绝、三月情绝、四月意绝、五月梦觉、六月子绝、七月人绝。听完后我问师父,这蛊该怎么解?师父摇头说没有办法,这七绝蛊自己也是只是见过,并不会用,而且现在会用这七绝蛊的人也并不多了,因为这蛊培育极其负责,要求非常严格,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出来的。所以只有找到下蛊的人才能解。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确实没有了更好的办法。师父让我在这照看,自己回去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到的法子。而我和蒲大哥也没闲着。我让蒲大哥仔细回想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和什么人有过节。蒲大哥把所有有过节的人都梳理了一遍。甚至好多我们还一起特地登门拜访了一下,都不是下蛊之人。这期间师父也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试了好多法子都没起到作用。蒲大哥的妻子依旧是如此。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蒲大哥的妻子来说,多拖一天,都会多增加一丝危险。这期间我跟师父都注意到一个问题。就是蒲大哥家中堂供着祖先排位。事到如今已经别无他法,我跟师父一商议,喊阴魂吧。所谓的喊阴魂其实就跟有些民间师傅走阴差不多的到底,通俗点说就是找到某个已经去世的亡魂,与其沟通,让它告诉我们一些讯息。这个有点类似于耳报通,但与耳报又截然不同。因为这么做是有很强的反噬,因为耳报是一种天长日久修炼出来的法门,而这个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强行跟其沟通。
    以我对师父的了解,师父肯定会要求他来喊魂。怎么说老头都那么大年纪了,虽说有时我嘴上经常开玩笑说着,送死的事让师父来,但真遇上事来,要说不疼师父,那是假的。为了避免跟师父浪费口舌,我趁师父不注意,径直走到了蒲大哥家供奉的祖宗牌位面前。像这种供有祖宗牌位的地方,喊阴魂最是合适。我在香炉里插了两支香,然后开始念咒踏罡步招魂。直到这时师父才发现我已经背着他开始了喊阴魂。我不知道此时师父是什么心情,但想来他应该是心疼我的。师父也并没有打断我,因为喊阴魂这东西一旦开始,就不能有人中途打断,打断搞不好就得出事。做完这一切之后,我闭眼凝神,仔细感知意识中的信息。没过多久,我便跟蒲大哥去世的父亲建立了联系。蒲大哥的父亲告诉我,在其儿媳妇被人下蛊之前,他曾多次托梦告诉过蒲大哥和他的妻子,让他们小心。但是二人不知道是醒了后忘了还是压根没当回事,反正是没能躲过这劫。这下蛊之人就是在蒲大哥家里下的蛊,而且就是在这中堂里下的蛊……
    再跟蒲大哥的父亲沟通完之后,意识一断开,我即刻就感到了头晕脑胀,如果我没猜错,那时的我已经发起了高烧。其实喊阴魂就是如此,身体上的伤害是其次,这东西弄不好折寿都是有可能的!我摇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尽量的保持清醒,然后跟蒲大哥说了一下其父亲提供的下蛊之人的线索。蒲大哥并没有多想,一听就怒骂道:我怎么没想到,原来是这个王八蛋。此时我头晕的厉害,顾不上多说什么,只想睡觉。
    我这一睡就是四五天,当然,并不是昏迷五天,师父把我带到了他的家中,而我则是到了饭点就迷迷糊糊的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倒头接着睡。其它的啥事都顾不上。当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师父还一直守在我身边。我急忙问师父,蛊解了吗?师父摇了摇头。说了句,冤孽啊!我问师父,怎么了。师父告诉我说,在我告诉他们下蛊之人时,师父为了以防万一,告诉蒲大哥先不要着急,把我带回师父家后,顺便师父自己也带点东西,然后跟蒲大哥一起去找下蛊之人,毕竟懂七绝蛊的人,蛊术上的造诣绝对不比师父差。所以小心点还是很有必要的。可没想到是师父跟蒲大哥把我送回来后,蒲大哥却先回去,让师父先照顾我一天再跟他去也不迟。师父也是爱子心切,当即就答应了,并且再三嘱咐回去后不要单独行动。以防万一。可当师父第二天再次来到蒲大哥家的时候。蒲大哥告诉师父,自己也被下了蛊。
    下蛊的人是和蒲大哥是同镇子。这人与蒲大哥的妻子不但没仇,反而还在乎的要命,原来这人从小和蒲大哥的妻子一起长大,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可是缘分这个东西谁也搞不明白,这个男子对蒲大哥的妻子一往情深,但是蒲大哥的妻子就是对他没感觉。最后蒲大哥的妻子嫁给了蒲大哥。在这之前。男子也曾多次找过她,求她跟自己在一起。但是都被蒲大哥的妻子拒绝。自那之后,这个男子就离开了镇子,没有了音讯。这一走就是五年。但是就在今年,这个男子又回到了镇子,期间来找过蒲大哥的妻子几次。但并未说什么过分的话,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一切都很正常。蒲大哥还很热情的请他吃饭喝酒。但后来想想,就是喝酒那天过后,自己的妻子就开始变的不正常。是蒲大哥知道真相后,并没有等师父一起,反而刻意避开了师父,自己去去找这个男子。哦对了,我还清楚的记得这人的名字,男子叫夏(xa)久(ju)。后来蒲大哥回忆说,当他找到对方后,夏久很坦然的承认了自己下的蛊的事实。并且趁蒲大哥不注意,也对蒲大哥下了蛊,然后自己却吞了蛊虫自杀了。临死前歇斯底里的喊着,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
    或许夏久离开的这五年,就是取学如何害死这一家人的蛊术去了,但这只是猜测,事实是否如此,我们已经不能知道。我问师父,那蒲大哥怎么着了。师父说没办法,只能慢慢想办法解蛊,这两天可把我窜坏了。
    第二天我跟师父一同来到蒲大哥家,我清楚的记得蒲大哥对我说。兄弟,要是没什么办法的话就送我们二人走吧。省的活着人不人鬼不鬼的。而我则是安慰蒲大哥说,你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但我们都很清楚,这只是安慰而已,又过了没多久。当我们再次来到蒲大哥家里的的时候,蒲大哥家里站满了人,而除了这些人之外,剩下的就是两具尸体,以及蒲大哥不到五岁孩子的哭声。最终蒲大哥两人还是没能熬住,后来听周围的人说,蒲大哥先是杀死了自己的妻子,然后自杀……



    今晚不想讲故事了,给大家送点实用的东西吧,自从我从家乡的贴吧以及其他几个贴吧发帖以来。虽然看的很多,回复的也不少,但大多还是质疑与谩骂。对于这些。我只能付之一笑。当然了,也有很多支持的朋友。在贴吧的某位朋友的介绍和帮助之下。我写的东西和小说一样发上了小说网站。这样也好,我也决定从今后在与现实脱离的不大的情况,在某些地方稍多修改,就让大家当小说看吧。当然了,除了感谢之余。我也看了很多的求教信息。再此呢,也算是送大家一个小小的礼物,送点东西给大家。用到,有用,算我积德,用不到,没用,您也不会有所损失。
    第一, 问的最多,遇上的最多的鬼压床问题。在这里我要说一下,大家所说的大部分鬼压床事件,应该都不是真正的鬼压床。而是因为睡眠姿势不对或者过度劳累产生的梦魇。这些不用什么特殊的办法,改变下姿势就能解决。如果还是不行,就用我教过大家的方法,念咒或者骂脏话。越难听越好。舌头顶住上颚。
    第二, 前些日子,一个姐姐不知道是考我还是玩我,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或者防止自己的丈夫变心。你还别说。我还真的知道些。符咒什么的对于大家有些难度,现在教大家些简单的小方法吧,一个方法是主动洗丈夫的内衣裤,洗衣前,先用少许颗粒状的朱砂烧水,然后滤净朱砂后,用朱砂水兑着清水浸泡丈夫的内衣裤十分钟左右,然后再清洗。在一个就是晾干的衣服与自己衣服放在一个衣柜里,现在家庭宽敞了,很多夫妻喜欢把两个人的衣服分开放,其实这是不好的!还有就是在衣柜的角落放一只铜制的公鸡,(借用奇门破军星和天柱之妙)最后,在丈夫的外衣口袋里放七根自己前额头的头发和自己右手中指的指甲少许。别问我是不是真的。师傅告诉我的。我不是女人,没试过。不过我女朋友就是这个做的。
    第三, 关于附体。很多人问我真的有鬼附身吗?我会回答,是的。怎么辨认是否真的被附身了呢。我这里教大家几个小的办法。这几个办法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是如果通过这些办法后,你的判断是被附身了,那就有必要找个我的同行看看了,先教大家一个小办法,这个比较适合让身体健壮的男子来。就是把所有的精神和注意力集中在眼部,死盯着你怀疑被附身的人。如果这个人有不寒而栗的反应,或是不敢用眼神正视你。这说明有可能是被附身了!接下来在告诉大家几个被附身后的小办法,第一个,桃木枝,这个大家都明白吧。方法从桃树的东南方向剪一直拇指粗的桃枝,带叶带枝条。先拿到家。从被附身的人的屋子里角开始打扫地方,由里打扫到屋子门口。然后换根桃木轻轻抽打被附体之人。这里说明一点,不要打不到病人,而是要打在他身上,但是别打恨了,以伤不到他为准。还有就是一定是东南方向的桃枝,切不能是正南方,因为正南方的阳气是最刚烈的,搞不好打伤了附体的东西,反而没驱走更麻烦了。还有一种就是送给男同胞的,抽烟!没错,就是抽烟,晚上走夜路时,点支烟,可以大大减少撞鬼的几率。如果有人被附体,你可以一只手按住被附体之人的手,点燃一支烟,把吐出的烟吐上被附体的面部。这些办法都是暂时赶走被附体的亡灵,避免被附体人受到更多的伤害。最后还是得找我们的同行来送走或者打散亡魂。
    第四, 这个是送给司机师傅的,如果你在深夜开车,突然感觉一阵寒意,起鸡皮疙瘩。这时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你的手脚就会不听使唤。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废话了。这时还是那就话,感激默念或者大声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或者无量天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如果二者都不会。破口大骂,有指向性的骂,不过别直呼鬼 灵 一类的词。骂的越狠越好。我曾经和一个朋友晚上开车在路上,突然遇到了这种情况。我感觉紧握方向盘,凝神念咒。而我的朋友因为稍微信点道,但只是稍微信点。在副驾驶上大喊,无量天尊,废了他!…………(此处省略一百字脏话)最后来了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边的,滚!我要告诉大家的事,这样也可以…………呵呵
    第五, 很多朋友问了我很多关于护身符的问题。我这里简单一说。1、洗澡时,要将其摘下,放置好。2、夫妻合房时,取下放好,离自己远点!3、如果护身的东西损坏不能佩戴了。可以用红布或者红纸包好,找个寺庙的树下或者花下埋好。别乱丢。更不能丢垃圾堆垃圾桶里!4、开过光的东西不能洗!先告诉大家这些吧。
    先写这些吧。接下来由大家决定,是再写点这种小常识呢?还是听故事?你们说了算。少数服从多数,如果没有回复的,今晚就不写了。明天再写,至于写什么。看心情……
    我曾经接到过一个河南某地区的电话。打电话的是个女人,声音特别好听,单听声音,你就会觉得,电脑那头肯定是个美女。既然是美女,我自然会很客气。对方也是很客气的问我是不是捉鬼师傅,一位朋友给的她我的联系方式。我回答道:是的,怎么?有什么麻烦吗?其实一般情况下,后面这句话我是不会问的,都是装b等着事主自己开口。但是这次不同,毕竟听声音是美女嘛。所以……就不说了,嘿嘿。
    美女告诉我她是一个小区物业的什么主任。说自己的业主反应有一个单元闹鬼,本来也没当回事,结果反应人的越来越多,物业上也怕把事闹大了,所以就让她找人处理好这件事,而她在找到我之前也找了好几个师傅又是做法又是抓鬼的,但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最后才选择价钱最贵的我。对于这种情况,我并没有多说什么,人之常情嘛。但你既然找到了我,不管你多漂亮,该谈的价钱还是要谈的。就这样,在我们谈好价钱之后,第二天,我坐上了去这座城市的火车。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之后,我到达了这座城市,下火车之前,美女跟我通了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再出站口等我了。讲真,马上就见到美女了,我还是很激动的,下车后,我一溜烟窜到出站口,急忙打通电话寻找接我的美女。结果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真的,这次打击对我挺大的。这美女的身材是极好的,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但长得……咋说呢,我这人其实对于美的评判标准并不高,一般比人以为长得一般的,我往往都会看作是美女,这也是为什么我一上街看到的都是美女的原因。但此时这个美女……虽然我欣赏美的标准不高,但这距离我的标准差的也太远了。怪不得她敢一个人跑到火车站来接我这么一个陌生人。算了,不多说了,说多了有些人身攻击的意思。我上前简单打过招呼后,得知美女姓何。没有过多的寒暄,我就坐上了这个何美女的车。说实话,坐在后排,只通过声音去交流,还是挺舒服的。
    驱车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到达了何主任(还是这么叫吧)所工作的小区,名字很有诗意,叫似水楼台。这里跟大家说明一下哈,这个小区的名字并不是这四个字,意思是一样的,而且比这四个字更加唯美。毕竟收了人家的钱财,还是要给物业公司保密的。到了小区门口后,何主任把车停好,说是先带我去吃饭。说实话,我真有点不太想和她一块去。试问谁不愿意跟长的好看的一块吃饭呢。但这种情况我不得不答应。一来是我肚子确实饿了。二来,不管对方再怎么丑,人家都是有尊严的,该有的礼貌,我是一定不能丢的。
    简单对付了点吃的之后。我们来到这个小区的物业办公室,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进去后,办公室坐着三个人,何主任给我介绍了其中两个,一个是值夜班的,另一个是何主任的丈夫。也是这个物业的一个什么主任。我分别和二人握了握手,在跟何主任的丈夫握手时,我在心中默默的说了句,大哥,好人一生平安啊。跟二人打完招呼后,我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侧沙发上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我很好奇何主任为什么没跟我介绍这个人。而此人看见我看他,自己站了起来。撇着嘴问道:你就是他们请来的抓鬼的?
    我这个人自诩还是比较尊老爱幼的。但有一个前提是,你千万别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或者居高临下的语气跟我说话。显然此时这个人的态度让我不是很舒服。我微微一笑,说道:是的。请问您是?而对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接着又问了一句。哪个门派的?说实话,此时我真有点不乐意了。斜着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烟来,让了让何主任的丈夫和值夜班的那位,然后自己点上,剩下的重新放进了口袋。至于面前这人,则是直接被我忽略了。
    对方见我没鸟他。反而搞了这么一出,脸上更是挂不住。自己哼了一声。继续问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嗤笑了一声,吐了口烟。不知道!对方很傲气的笑了笑,说道:我叫张梁。人称天神道爷张天师!小子。你有点太狂了!我听完后先是一愣,原来是同行啊,怪不得呢,不过心里此时也有了判断。这人丫的肯定是个骗子,天师道我倒是听说过,天神道我还真是没听过,再说了,张天师这个称呼,好像没有几个人敢自诩吧。即便这人真是个道士,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整的就好像我没见过道家的高人似的,不管哪个门派,真正的高人,那都很低调。说话也不可能这么傲气。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真正有本事的人,都不会很张扬。说话和善,其实这就是所谓的修行,修的是你的行为,而不是那些整天张牙舞爪。用我们这边方言话说,姗姗呼呼的“形”。不信您各位留意一下,如果你参加聚会也好,一桌子一起吃饭也罢,那个最能显摆,最能装的,肯定强不到哪里去,为什么?因为他只能靠这个哗众取宠。如果这人真有本事,真有钱,那就不用自己吆喝了,别人自己就凑过来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跟马云一起吃饭,需要马云多说话吗?自然所有人都会去亲近。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能耐。我也自然没必要跟这种人计较。师父曾经教过我,对于那种自以为是的人,有两种办法可以对付。第一,就是别搭理他。第二,就是把他捧得高高的,因为你越是把他捧高了,他会更自以为是。这样摔下来的时候,自然也会摔的更惨。我把烟一掐,然后双手抱拳,一躬身,说道:原来是张天师啊,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原先所知天师非汝。今天晚辈才知道,原来是晚辈见识短浅了,世间竟有第二个张天师。万望前辈莫要见怪。我这一番话稍微有点江湖经验的人就能听得出来,我这是在挖苦他,但此时这个张天师却一点听不出来,还得意的要命。我则是继续说道:晚辈凌浩,师承苗岭山巫家***(我师傅的名字)。晚辈斗胆,敢问前辈云斗几何,上下何字,三山滴血何处?而对方则很是牛X的冲我摆了摆手。你一个晚辈,我的师承你就不必知道了,以后记住,别那么狂,一山还有一山高……而我则是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这时何主任可能是怕我尴尬,赶紧打圆场,请我坐下后。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经过。
    他们小区某一个单元,最近有业主反应闹鬼,刚开始发现的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声称自己半夜回家。在上楼梯时,一个声控灯坏了。自己也没在意。刚走了没几步。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的脑袋,只有头,没有身子。吓得这个出租车司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自此以后更多的人遇到了同样的事。而物业公司先后找了四个人,第一个,在单元楼下面又是做法又是烧纸的。然后拿着三千元现金走了。当天晚上一点效果没有。又有人撞鬼。后来又找了一个。晚上说是上楼抓鬼。何主任的丈夫和他一起在楼上待了两个晚上,也没遇到鬼。于是这人便说,鬼看见自己害怕了。所以不敢出来。于是画了好几十道符。六百六一张。贴在单元各个业主的门口。好吧,第三天,又开始了……于是找到了我们两个人。
    这时“张天师”在那侃侃而谈,我则是没空听他那瞎扯犊子,我个人的判断,这要么是残灵。要么就是有人搞鬼!所谓的残灵,是指人死时是被人分尸,或者因为某些伤害,失去了身体上的某些部位而死的亡灵。如果除去这种可能,就是有人捣乱。我有了自己的判断后。并没有说话,而是静下心来转眼看向那个张天师。这人看我向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可是自我满足的要命了。只见他自己故作模样的掐了掐手指。然后抬头说道:
    哎呀,不妙啊,不妙,何主任问,张大师。怎么了?此人说,这是个厉鬼啊…………然后稀里糊涂,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反正吧何主任两口子以及值夜班的吓得不轻,这货可能觉得目的达到了,最后说了句,没事,你们莫怕,今晚老夫就去降了这个厉鬼。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则是暗笑。但嘴上确实说道:张大师,今晚可否带着晚辈开开眼界?张天师看了我一眼,撇着嘴说道:你一小辈,资历太差,看不到厉鬼。去了也白去。不过既然来了,就一起走趟吧。也算是给你个学习的机会。我点头说道,谢谢张大师!然后心中笑了笑,今晚如果真有鬼,看你怎么收场!

    此时只见这张天师,又是桃木剑,又是招魂幡的,反正从包里掏出一堆的零碎。然后对何主任说,你们谁带路。我很好奇,不知道他们是真不怕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心理,竟然都要一同前往。刚开始这张天师一个劲阻拦,说一人带到楼下就行。然后他自己上去。我一看,让别人把你带到楼下,你自己上去,上去干嘛?于是我就贱贱的破坏了他的计划。说道,张大师,晚辈斗胆进言,人多阳气重,对我们也是个保护,再说了,大家既然都不怕,这也是好事啊,也好让人家都跟着一起,一来见证您的威风,二来,也算是给他们花的钱一个交代。张天师几乎是瞪着我咬着牙挤出一句“好吧”
    我们一干人等一同来到这个单元之后,张天师又一个劲的阻拦他们上楼。至于原因,我就不多废话了。只是我前面贱了一次了,怎么会再查这一次。在我一番连吹带捧加挖苦的话之后,张天师的这个独自上楼的计划又被我破坏了。此时张天师瞪着我,我发誓,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我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张天师率先走上楼梯。而我也拿出罗盘。一手拖着罗盘。一手伸在包里,握着六阳扇。心中默念开扇咒。毕竟后面有三个人平常人跟着。而且前面这个八成也是个废物,说不定真有事连我后面这仨都不如。所以我必须以防万一。如果一旦有什么危险,有可能会危急到后面的人话,不管我心里多么的不愿意,都要第一时间进行攻击,保护好后面的人。张天师在前。我们四人在后。往楼上走着。当爬到三楼时。我发现罗盘有了反应。而看罗盘的状态,似乎这个亡灵在躲着我们。对我来说,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因为这也片面的说明,这亡灵不难对付。既然这样,我也算是放下心来。
    我依旧故作什么都没发现。让前面的张天师瞎鼓捣着。结果这二货带着我们从一楼上去下来来来上去足足三个来回。各位,这小区一共六层楼啊。来回三趟啊。我实在受够了。在这样下去,不用有鬼了,我们自己就把自己折腾死了。反正这鬼既然有意躲我们,想来能耐也不大。既然如此,那就逗逗这张天师吧。反正我到时靠后一些,保护好后面的人就是了。于是乎,在最后一次下楼时。我在三楼楼梯处趁他们不注意贴了一道招魂符。在第四次上楼时。走到二楼,我就开始故意放慢速度,因我在前面挡着。何主任三人也不可能走到我前面去。所以很快张天师就要到三楼了。而我们则还是停留在二楼和三楼只见,此时我小声嘟囔着念起了招魂咒。咒语刚念完不久,就见三楼的声控灯忽闪了几下。我猜到,她八成要出来了。也就是在这时,我们四人就听见三楼嗷的一嗓子。鬼啊!!接着就见张天师像离弦之箭一样从三楼窜了下来。后面跟着一个脑袋……
    这时我身后的三人也尖叫起来。不过有可能是被吓懵了。只是尖叫而已,并没有跑。各位你想,本来就是在楼道里,有回声,我被这些尖叫声震得耳朵生疼。再加上亲眼看着这个脑袋从上面飘下来。有那么一瞬间也是懵逼的。但好在早有准备。只是稍稍愣了愣神而已。紧接着,我赶紧手捏红绳。然后横在楼梯口的位置把红绳一拉,而这个脑袋则是飘到红绳处,便停了下来。然后过了大约五秒钟左右。这个脑袋又开始转头往回飘。
    至于这个脑袋的样子,说实话,确实挺很吓人的。脸上都是血。我见这个脑袋要走。急忙做出反应,开什么玩笑,我为了你,六层楼来来回回爬了三趟半,要是让你这么跑了,我还怎么混。我赶紧拿出早就打好绳结而且帮着铁钉的红绳,然后就跟套圈一样,一下子套在了这个脑袋上!脑袋悬空不再动弹。几乎就在此时,发生了让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的戏剧性的一幕。
    三楼一个住户打开了房门。从门内走出来一个男子,很是不爽的喊道:吵吵什么……我不知道他后面还有没有准备别的话,但反正是接着闭嘴了,因为他肯定也看见了悬空的红绳和一个满脸血的脑袋。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男子并没有很害怕的尖叫着逃跑。而是有些不可思议说了声。小梅。此时我抬头看了男子一眼。然后再看向那个残灵时。发现残留不见,只有悬空的红绳。事前所有人包括我都能看到这个脑袋,大部分是因为有招魂咒的原因。只要听到招魂咒的人,在一定的时间内,是可以看到存在的亡灵的,但是这招魂咒是有一定时间的。现在看不到了很正常。但我很清楚的是她并没有逃掉。因为那红绳还在那空中飘着呢。
    我赶紧问这个男子,你认识这个人?男子点了点头,然后紧接着蹲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我很难形容一个男人嚎啕大哭的样子,男子哭着说。我怎么能不认识,这是我老婆啊!这几天所有人都说这里面闹鬼,我早就隐隐约约猜到是她,可没想到,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而我现在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问缘由。因为当务之急是要先送走这个亡灵,于是我不得不打断这个男子问道。你老婆叫什么?男子告诉我,陈晓梅。有了亡灵的名字,加上这个亡灵已经到了快要消散的地步,送起魂来就简单的多了。我赶紧从包里找出符纸笔墨。画了一张送魂符,符纸背面是亡灵的名字,准备好这一切之后。我开始念咒送魂。最后点燃了符纸。符纸烧完后,悬空的红绳落了下来。这也意味着她应该是离开了。
    送完魂之后。我走上三楼。然后询问男子具体的情况。这个残灵是男子的妻子,结婚三年。就在两个月前。自己的妻子在老家出了车祸,被疾驰的大货车直接压掉了脑袋。男子告诉我,因为是妻子自己骑着电动车没有注意,过路口的时候,不看有没有车辆就猛的拐弯。所以自己的妻子也有一部分责任。而他们一家人又没有什么有背景,所以大货车司机赔了他们二十万便算是了了这件事。事情到这。我不得不多废话几句。现在很多骑电动车的朋友。真的让司机们很头疼,闯红灯、抢路,不管有没有车,说拐弯就拐弯,横冲直撞。整的自己就跟金刚葫芦娃似的。而这就是个鲜活的例子。为了生命。为了家人。希望各位记住,您不是葫芦娃,命就一条。好自为之。
    听完男子的叙述并到他家检查并没有灵异反应后,我大致也猜到了闹鬼的原因。当然,我也只能去猜了。或许是这个陈姓女人死后对自己的丈夫有所挂念。回到了这里。要知道,人死7天是要回魂的,但是不知道是不舍得离开还是对自己的死心存不甘。陈晓梅并没有离去,一直留在这。一般如果你家里没有招魂的东西,房子不是阴宅。本事低的鬼魂是进不了屋子的。于是陈晓梅便一直滞留在楼道里。但是49天后,亡魂开始到了混沌期,逐渐的生前的意识开始减少。所以就开始了闹鬼。
    至于那个张天师。我们下楼后并没有找到他的踪影。或许是因为被骗多了的缘故,何主任说先给我一半的钱,等一个月没事的话再给我另外一半。对于这种情况,我也没多说什么。因为我一点不担心事后她赖账。如果真的跟我赖帐,我有的是办法收拾这种人。我记得那天晚上完事后,我随便找了个地方睡了一会。但怎么也睡不着。至于原因……不知道,或许是见到亡魂多了,或许是亡魂背后的故事了解的多了。心里的想法也就多了。


    今天给大家讲个关于小三的故事吧。
    这个单子是一个同行转到我这边的,当时事主找到我这个同行的时候,我这个同行正在忙着帮自己的小舅子准备婚礼。根本没有时间,于是便把这个业务介绍给了我。事情发生在广东深圳。事主是一个企业的老板,姓丁。当我骑着白龙马,领着仨徒弟赶到深圳……不对。懵了……当我坐着飞机赶到深圳时,已是深夜。丁老板和司机已在机场等候多时。见面时他的客气让我很不适应。因为他实在是太客气了,客气的让人觉得有些虚假。整的我很不舒服。丁老板先是请我到当地一个所谓的四星级酒店吃了点饭。说实话。钱没少花,但吃的东西还真一般。比起这种场合,我更是喜欢找个当地的小吃或者在家里吃点。终于在我吃了十二碗米饭后,在丁老板以及服务员目瞪口呆中。勉强结束了这顿所谓的大餐。吃完饭后,丁老板把服务员支了出去,然后递给我一支中华烟,分别点上后,开始跟我讲述事情的进过。
    丁老板那此年四十八岁。属于直接接管的父亲的企业,经营一家物流公司。虽然算不上特别有钱。但也能勉强算做富甲一方。丁老板告诉我,他三十岁就开始接手这家物流公司,一直很努力。也是因为工作原因,自己在快要四十的时候才结婚。可能是自己年纪大了,结婚到现在一直都没能有孩子。丁老板说到这里还不忘叹了口气。而我则是听的一阵皱眉,很是尴尬的打断了丁老板说道:我说丁先生,抓鬼渡鬼我勉强可以。但是求子我可不会,你还是别讲您的创业史了,直接进入正题吧……丁老板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凌师傅您说笑了。要仅仅是没有孩子,那也就罢了,大不了去抱养个就是了。可是现在遇上的事,比没有孩子还要让自己头疼。就在一个星期前,自己的妻子突然得了神经病。整天疯疯癫癫的。被精神病医院拉去两回。一直也没治明白,再说了,精神病医院的环境实在差劲,所以最后也就把人从精神病院弄了回来。找人在家专门照顾着。
    我问丁老板:您是不是觉得您妻子不是精神病。而是撞邪了?丁老板点了点头。说一开始他也觉得奇怪。一直很正常的人怎么会突然得了精神病呢。于是他四处寻找名医,给老婆治病,可都没有起色。后来丁老板的一个姨妈告诉丁老板,是不是撞邪了。这姨妈的一句话,也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仔细想想hi真有这个可能,然后他们就一合计。决定找个师傅看看。就这样,便辗转找到了我里。
    说真的,仅仅此时听丁老板这么说,我还真不敢确定丁老板的老婆到底是撞了邪还是真的得了神经病。本想再从丁老板口里多问些情况。但看到此时丁老板一脸的愁容。我也实在没好意思多问,心里想着,反正来都来了,没必要问那么多了,去看看不就得了!
    我们离开酒店后,我让丁老板带我去了他的家中。不得不说,有钱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我虽然不是有钱人,但那几年我好歹也买了个二手的复式住着。说实话,那几年因为住宅问题,我还是挺自豪的。但此时看到丁老板的房子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住的所谓的复式,简直和平房差不多。丁老板显然没注意到我的这些心思,直接带我去了二楼的房间。刚进屋子,我便看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和两个中年女人从床边站起身来,看样子是准备跟丁老板打招呼。而丁老板则是提前摆了摆手。开口问道,梦雅怎么样了?我想梦雅肯定是床上躺着这个女人的名字,你还别说,这名字确实挺好听。其中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告诉丁老板,夫人刚刚睡着。我跟丁老板示意让他们先都出去。丁老板会意后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在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丁老板以及她的妻子之后。我开始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如果用我们当地方言也就是诸城话形容这个女人就是仨字 “刚尊来”!意思就是很漂亮。这个叫梦雅的女人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显然跟丁老板的年龄不是很般配,但心里又一想。有钱人嘛,几个老婆是年纪大的。人家找个什么老婆,不是我该管的,我要处理的是看看这到底是不是鬼事。按照惯例,我想先取出罗盘,检查一下屋里的情况,待我念动开盘咒的时候。第一句都还没念完,这个叫梦雅的女人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瞪着我。那双眼睛就如同熬了好几个通宵眼睛冲血一般。眼神很明显的给人一种凉意。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就是再没经验,也能知道,这丫八成是真撞鬼了。
    她先是坐在床上恶狠狠的瞪了我十秒左右。然后猛地从床上窜了下来。脚点着地,没几步就冲我扑了过来。我一看这状态,心里想到,不用说八成撞鬼了,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撞鬼了!而且撞的荡气回肠滴。我本来就在床边,离她并不远,又加上她的动作实在太快太突然。所以还等我来得及反应。她便已经扑到我跟前,我原本以为她会掐我的脖子,所以我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脖子,但没想到的是这货竟然狠狠的在我脸上抓了一把。打人不打脸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丫不知道吗?紧接着我的脸上便立马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我急忙伸手去摸脸,这时她又迅速伸出手准备掐我的脖子。我一看,这货严格不按照套路出牌啊。但不管怎样,这次我要是再让你得逞,那我就有点太废柴。我右手迅速离开自己的脸,然后抓住她的左手。顺势猛地一扭。让她转过身背对着我。不得不说,她挣扎的力气非常大。我来不急多想迅速咬破自己左手中指。然后一只手掐诀念咒:太上玄都,四盟飞符。九真前驾,天丁后驱。五雷八将,六甲直符。腾天掷地,收捉凶妖。擒邪伐恶,逆者速诛。天瘟秽吏,明受帝书。仰遵符命,不得停居。速收病毒,放散病驱。解厄消灾,勾落死书。敢有违命,速送酆都。急急如律令。这是一段驱遣咒,这段咒语的力量虽说不能把亡灵打散那么夸张,但也绝对够他喝一壶的。此咒语多用于被附身之人。只要施咒的人能力足够,这一下百分之百能把附体的东西给打出来。
    念完咒语之后,我用左手迅速成诀,然后中指猛戳了一下她的后脑,紧接着梦雅便无力的弹倒了下去。我让丁老板赶紧抱着自己的妻子出去。而丁老板此时还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被我这么一喊。先是哦了一声,随即才完全反应过来。然后抱起她妻子往屋子外面走去。我紧随其后,待丁老板抱着自己的妻子安全走出门口之后。我迅速在门口拉了一道红绳,然后在房子的四角钉上铁钉,用红绳缠绕铁钉迅速的在屋内围了一个圈。这样做的目的,其实主要就是防止这个亡魂逃掉。不过说实话,此时我还是很有把握的,刚刚这段驱遣咒虽说叫驱遣咒,但是对于鬼魂的伤害程度可是不低的。而且刚刚丁老板抱自己的妻子出房门。这个鬼魂并未再出现作祟。想来肯定是如同我猜想的那样,伤的不轻。但虽是如此,在这行,我做事一般都比较仔细小心。当然,也可以说可能是我比较胆小的缘故。
    在我做好这一切后。再次拿出罗盘开始从这屋子之内寻找根源。没过多久,我便从床左边的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件带有强烈灵动的东西。一根女式的黄金项链。

    我把丁老板再次喊到屋内。此时丁老板的妻子也清醒了过来,正在楼下沙发上躺着。丁老板进屋之后。我带他来到抽屉旁边,指了指里面的项链。问道:这项链是您夫人的吗?丁老板看了一眼项链,先是一愣,然后反问我,梦雅的事和这根项链有关系吗?我很肯定的说道:有。所以不管这项链背后有什么,你都得如实的告诉我。不然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丁老板先是叹了口气。随后走到门口先是往楼下看了一眼。然后把房间门关上。对我说道,师傅不瞒您说,这是我情人的!我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您继续。
    丁老板告诉我这条项链的主人叫刘丹(化名)。是自己一次出差时认识的一个大学生。在一次酒席上,丁先生喝多了。两人一个原本就有色心,另一个原本就有此意,所以很是理所当然的就去开了房间。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个刘丹或许是因为喜欢他的钱,也或许是因为真的喜欢他的人。但我想是前者居多一些吧,毕竟年龄差距在那。当然,也不排除后者的可能,毕竟爱情都不分国界了,何况年龄。反正就这样,二人隔三差五的见个面。丁先生也是坦言告诉我。刘丹经常会跟他做一些自己老婆不会做的东西。所以他也喜欢跟她一起去欢乐。就这样没过多久。丁先生有钱啊,就给这个刘丹买了一辆车。还租了一套比较不错的房子。
    这样一来,二人更是方便了。过了半年,刘丹怀孕了。也就是这次所谓的怀孕,刘丹开始要求丁先生和老婆离婚,跟自己在一起。丁先生告诉我,当时自己确实挺动心的。原因很简单,论年龄项目,自己的老婆都不如刘丹,更重要的,自己的老婆不能怀孕。所在在那段时间丁先生就一直找茬跟自己的老婆吵架,每次吵几句就就开始要求离婚什么的。丁先是的妻子时间久了,也确实受不了。就在二人真的准备去办离婚手续的那几天,丁先生一次无意的翻看刘丹手机的短信时,看到刘丹给自己闺蜜发的信息。这才知道,刘丹根本没有怀孕,这么说只是为了逼着他离婚而已。人就是这样,容得自己去欺骗别人,但却无法容忍别人欺骗自己,所以丁先生看我这短信之后,立刻火冒三丈。先是将刘丹狠狠的骂了一顿,甚至还打了刘丹,最后撒完气之后摔门离开。
    可让丁先生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这个叫刘丹的姑娘,竟然服安眠药自杀了。当时为这事,警察还找过丁老板,不过最后还是证实,刘丹的死,只是单纯的自杀。事后当丁先生再去退掉租住的房子的时候。却在刘丹生前的卧室,无意中发现了这条他曾经买给她的金项链。俗话说睹物思人,尤其是刘丹又因此自杀,丁先生也是坚信,这个小姑娘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钱,对自己是有真感情的。所以便把这项链带了回来。带回来之后,一直扔在床头柜里,之前自己的妻子问过自己这是哪里的项链,也被自己以准备送客户,但是生意没谈成所以没送给打发了。而自己的妻子也并不喜欢这条项链,所以也就一直扔在了这里面。
    听完丁先生的话,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这种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多做评价。处理好我该干的事,才是正道。我从包里取出黄纸,在上面画了个收魂符。然后把这条金项链用画好的符纸包了起来。随后又撤掉先去在屋内扯好的红绳,然后取了一小段,把包有金项链的符纸先是放在地上,然后再用红绳围了起来。而此时丁先生却问我。那什么,师傅,缠着我老婆的东西,是她吗?
    我看了一眼丁先生,然后说道:是!缠着你老婆的就是这个刘丹。至于为什么缠上你老婆,我不想说太多,或许,她是想缠上你,只是被你老婆给承担了而已,说的直接简单点,您可以这么理解,这就是报应!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跟他讲太多的大道理。毕竟人家一事业有成的大老板,我只是一个跑江湖的手艺人,跟人家差着许多呢,咱有什么资格讲道理说教于人。我觉得我能简单的告诉他一句,这就是报应,应该足够了。随后我接着问丁先生,你知不知的刘丹的生日时辰。丁老板说只知道生日,时辰不知道。我说没关系,把生日告诉我就行。得到刘丹的生日之后,我开始摆东西,然后念咒送魂,最后点燃包有项链的符纸。当符纸燃烧完之后。我用罗盘再次检查了一番。罗盘的指针纹丝不动。而我这次送魂时并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这个刘丹,我真的不好多做评价,你说她破坏人家家庭,是很可恶,但人家为了所谓的爱情,都敢去死,当然这背后有可能有别的可能,比如只是想以自杀来博取同情,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但这种事我们未在现场,不能随意评价。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而已。送走亡魂之后,我也并未多做停留,只是跟丁先生说句。记得把钱打我卡上。随后便开门想要离开。可就在我打开门的瞬间。却发现丁先生的太太就站在门口。那满面的泪水,似乎在告诉我,你们刚刚说的一切,我都听到了……
    事后我得知丁先生和他妻子还是离婚了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其实现在这种现象不少见。很多所谓的有钱人,甚至不仅仅是有钱人,准确的说应该是现在很多这种人,男的在外面找女人,女的在外面找男人。对于这种情况,我真不能随便评价什么。毕竟每个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一样。对待两性的态度也是不一样。凡事存在即是合理。我只想说是。如果可以,我们还是无心无愧一些的好,因为你很难确定。是否有一天,你的枕边人也会突然发狂起身,然后狠狠地掐住你的脖子……人的一生,不求富贵长寿,但求无愧于心。


    晚上在老家闲着没事,就手机简单再更点吧。其实每次开始更新前都会觉得有点郁闷。不知道该写什么好。毕竟这跟写小说不一样,没有一个准确的大纲,仔细想想,有好多可以写的,但又好多不知道怎么写的。看似很矛盾,但其实很多事就是这样。经历过,回忆的时候觉得简单。但是让你写出来,就觉得很难。
    再加上我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很差,所以文化水平有限。仅仅是初中毕业而已。这样一来文笔自然也好不了哪去。写起东西也会觉得很累。那些挑刺儿的朋友,我很感谢你们的细心。就这懒文笔,您都能有闲工夫去挑刺儿。那些夸我文笔好,写的好的朋友。我更是要感谢你们的支持。说实话,我确实不懂什么是文笔。也只是想到什么写什么罢了。反正尽量不把气氛写的太恐怖。因为我的初衷并不是吓唬大家。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些简单但却被忽略的道理而已。其实还是那句话。支持我的人,我感谢。那些看不下去的朋友,您也大可不必又是批评又是谩骂的,不看就是了,有在我这吐槽的功夫,您能多做多少正事啊。再一次重复那句我常说的话。渡鬼积阴德,做人讲道德。说话留口德
    想了想,今天还是给大家讲个笑话吧!为什么说是笑话呢,大家慢慢看来……记得2011年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说自己撞鬼了。我先是安抚他别着急,然后询问他怎么个情况。该男子告诉我他亲眼看见了已经死了一年的人来敲他家的门。而且近期还经常去找他。我问,怎么来找您啊,仅仅是敲门吗?该男子急忙解释到,何止敲门啊,忽然趴在他车的挡风玻璃上,打开电梯门看见她站在电梯门口……反正出现的方式千奇百怪,而且是隔几天就会看见一次。
    通过他的描述。我的职业判断应该是撞鬼没错。但这个亡魂因何原因回来。又因为何原因缠上了该男子,这些问题就需要我到了之后详细的了解了。我与男子谈好价钱后。第二天便坐上飞机赶往男子所在城市。到达目的地之后,我见到了给我打电话的那个男子。男子姓宋。因为年龄比我大。这里就称呼他宋哥。宋哥是个移动公司的普通职员。我们随便聊了一会儿后。开始切入正题。大体和我之前和大家说的一样。工作生活都挺平淡的。跟撞鬼看似并不沾边。我先是跟着宋哥来到他家,但奇怪的是他家以及周围并没有一点灵异反应。不仅如此,但凡宋哥提到的自己撞鬼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的灵异反应。折腾了一天,我越来越觉得这事可能有蹊跷。越想越像这是有人在搞鬼。当然了,如果真的是闹鬼了。能把灵异的痕迹隐藏的这么干净,想来我是收拾不了。如果真是闹鬼,恐怕只能请别的师傅一起来帮忙收拾了。
    我与宋哥沟通。询问她是否认得这个女鬼。刚开始这个宋哥只是支支吾吾,一直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后来经过我多次恐吓和欺诈。终于吐露了真相!这个女鬼,生前名叫莉莉。是宋哥的前女友。后来因为些矛盾琐事。两人分了手。后来宋哥就听说莉莉服安眠药自杀了。说到这,宋哥已经眼泪包着眼珠,就差哭起来了。说当初分手只是气话而已,他真不是有意要害死莉莉得的宋哥问我。她现在是不是来复仇了?我说嗯,八成是,你得当心点,她是来索命的。我这一说。把这哥们下的直哆嗦,一把抓住我的手。问我那该咋办。然后一着急广东话都冒出来了。我硬是一句都没听懂。估么着大概就是让我救他一类的话语吧。
    我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行了行了,不吓唬你了,我倒觉得吧,你这事不是闹鬼,第一,你家以及你曾经见鬼的地方,我没见到任何的灵异反应,第二,我之前看过你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这个所谓的女鬼出现的时候,跟真正的鬼出现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门路,如果有的话,你可以调查一下,你的这个前女友莉莉,八成没有死,而且就在这座城市内,估计是故意搞鬼吓你的。宋哥先是一愣,说道,不能吧?我说能不能你想办法查查就是了,反正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了,相信自己的职业判断。宋哥说,那好吧,您先回酒店休息,我这两天试着找人查查试试。
    第二天中午,宋哥再次给我打来电话,声音中带有的欣喜,傻子都能听的说来,哎哎凌师傅,真的嗨,您果然没说错。昨天您走之后,我找了个公安局的小伙伴查了查,然后我自己也回单位查了一下,您还别说,还真的是这丫头片子搞鬼。凌师傅,那怎么着,是我自己去找她还是您跟我一起。你看我找到她不打死她我。我笑着问道:查到地址了?宋哥说,嗯,查到了。您去不去?我说可以,我确实想见见这个别出心裁的小姑娘。你来接我吧。
    宋哥接到我之后,没过多久,我们就找到了宋哥查到的地址。我让宋哥在后面先等一会,我去敲门。敲了没几下,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从门缝里漏出个脑袋来,门上还插着链子锁。疑惑的问道:你找谁啊。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假证件,告诉她我是刑警队的。最近有人报警说你在装鬼吓人。那怎么着,您是主动说说呢,还是跟我回警局说说呢。小姑娘脸都青了,直接骂到:妈个蛋的,他竟然敢让警察抓我。警察叔叔,您听我解释啊。
    许久之后,我已经进到了屋内,那小姑娘一脸不好意的坐在旁边,而我起身再次打开门,对着外面喊了声,进来吧!此时只见宋哥蹭蹭蹭的从外面窜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你真的没死,太好了。接着上去就要搂人家。想都不用想,迎接他的肯定是一个大耳帖子。好啊你,张能耐了,当初甩了我不说,现在还报警抓我……说
    其实王莉当初和宋哥闹矛盾之后,王莉也确是一时想不开,吃了安眠药。不过好在这姑娘胆小,就吃了三片。我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想这哪是自杀啊,这特么是治疗失眠啊。后来连想都不用想,王莉根本没事,仅仅是睡了一天而已,然后便回了老家。这期间一方面是为了气宋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心疼,就让自己的好朋友穿出话了说自己已经死了。宋哥这孩子也是傻,这种生死大事,若真有心去调查,怎么能瞒得住。用宋哥的话说,自己也是愧疚,不敢再去接触关于莉莉的任何一切。要不说这男人有时就是心大的让人上火。人家莉莉在老家一待待到现在!后来气消了心底实在是放不下宋哥。于是又重新回来了。但是小姑娘一想,觉得这么直接回去找宋哥面子上过不去啊。于是就想出这个装鬼吓唬他得鬼点子。
    2013年今年春天。我再次接到了宋哥的电话。于是再次坐上飞机。来到他们所在的城市。不同的是,这次我去不再是“捉鬼”。而是喝二人的喜酒。酒席上。我们再次谈起了那次鬼事………


    之前有网友反映,说我笔下的鬼太温柔了,那好吧,今天就给大家讲个不是那么温柔的故事,来个厉鬼吧。
    记得那是2011年初,刚刚过完新年没多久。这一天我跟几个儿时的狐朋狗友在老家县城一家名叫“糖果”的KTV内狂欢。却突然接到了师父的电话,师父告诉我他的一个很好的朋友遇上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鬼事,想请他帮忙。但师父有个属于他自己的特殊规定,那就是正月、七月这两个月是不沾鬼事的。可毕竟是好朋友,平常大家都是师兄长师兄短的叫着。人家好容易开一回口,师父如果不帮忙,又确实说不过去。所以思来想去,便想让我这个唯一的弟子先前去助这位师叔一臂之力。其实我很清楚,师父决定派我去,一来是想让我多跟着前辈长长见识,二来师父是之前我从那师傅那里得了法扇的事情。这扇子的力量,或许在我手中,无法发挥出全力,但有这位师叔帮衬着,这确实是个不会说话的好帮手。
    既然是师父说话,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挂了师父电话后,我马上按照师父发来的联系方式给这位师叔打去了电话。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和这位师叔真正意义上的打交道。之前只是在我拜师仪式的时候,跟其见过一面。师叔也是坦然告诉我,不要勉强,此灵极其凶悍,很难对付。他知道师父与我是一片好心,但如果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话完全可以不用插手。他绝不会对我和师父有半分怨言。听师叔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有点打怵的。但又一想,师父既然都开口了,想必师父心里是有数的。作为一个徒弟,如果连自己的师父都不信,那还能信谁呢。于是我斩钉截铁的告诉师叔,没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去帮您一把,再不济也能帮您托一段时间不是,等过了正月,家师可以出山之后,估计咱们师徒三人闭着眼也能降了它。师叔听后叹了口气,说你能有这股子劲我真是感激啊,难为你了大侄子。那我把地址给你发过去,另外你给我个卡号,我给你转过去路费。
    我和师叔见面是打完打完这次电话后的第三天。见面地点是师叔的家中。师叔住在农村,房子很小,但很收拾的干净。我第一眼看见师叔就被师父此时的想象吓了一跳。忙问道“师叔您?”“没错,回家说!”师叔此时左眼冲血严重,导致眼神有些涣散。
    来到师叔家以后,师叔先是给我倒了一杯茶。随后说道,咱俩就不用生分了,我也不喜欢那些无用的礼道,你就把我当成你自己的师父一般,不用拘束。我赶紧点头答应。随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始询问师叔的情况。我说师叔您是不是被缠上了?师叔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丢人啊,学艺不精啊……
    师叔本姓萧,主要在两广地区活动。刚刚过了新年的第三天,也就是正月初三,师叔受某地区政府领导的委托,处理一起鬼事。这位师叔虽说能力相对来说很一般,毫不客气的讲,比我强些有限而已,但在当时,他的梁广地区的威望确很高。而且还经常被政府一些领导委托处理些怪事,而这次师叔再次接到请求,说是遇上了真正的厉鬼。之前找过一个师傅化解,但是事后不到一个周,那位师傅便成了无头尸体。
    关于厉鬼具的描述是一身红衣,眼睛鼓着,舌头伸着。极其明显的吊死鬼。想必大家都明白这点,红衣之鬼是最难缠的。人死后穿红,这是大忌。但至于这个鬼是怎样变成的鬼,其中的原因我就不好透露了,毕竟这不是寻常老百姓家的事情。所以我并不敢乱说,大家也别就别问了。师叔在接到邀请之后,便急忙动身赶往出事地点。到达目的地的当天晚上,师叔便在一间屋子里堵上住了这厉鬼。这师叔做事的手法和我的手法极其相似。因为虽然不是同派,但说到底却是同宗。可师叔的办法这次非但没有奏效,反而被厉鬼附了身。
    一点不夸张的说,若是我们一般人,被这种厉鬼附了身,即便能侥幸不死,如果不及时处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但是师叔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硬是抗住了厉鬼附身之后的侵蚀,最起码从我见到他到现在,师叔还是很正常。师叔在给我介绍完这些之后,打开自己的手机,给我看了几张照片。是师叔用手机对着镜子自己拍的,照片过后经过了曝光处理。在照片之上,能很清晰的看到,一个鼓着眼睛短头发的女鬼紧紧的贴在师叔的背上,下巴就如同儿时的孩子一般,担在师叔的左肩之上,舌头倒没有影视剧中那般长的吓人。但至少比正常人的长,甚至都有点耷拉在师叔的肩膀上感觉。双手环抱着师叔的脖子,还有几张是掐着师叔的脖子。那几张掐着脖子的照片,女鬼的表情很是狰狞,而且指甲很长,感觉就如同要插进师叔的脖子一样。师叔告诉我,那时这鬼一直想着法法子要自己的命,但自己好歹有特殊的法子可以抗着。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扛不住了,那自己的命也就保不住了。甚至很有可能会和之前那个师傅一样,变成一个无头碎尸!
    就在师叔给我讲这些的时候,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而我还沉浸在对厉鬼的恐怖幻想中,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我一蹦老高。师叔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尴尬的嘿嘿一笑。说了句:妈的手机有电!电死我了。然后接起电话。电话是师父打来询问情况的。我简单的跟师父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师父之前对于这些情况也是了解到一些的,听我说完后,叹了口气,说道:不能这么拖着,这样下去你师叔熬不出正月,这样,你先和你师叔想法制住这厉鬼。我给你那师傅打个电话,看看他有没有时间,让他过去帮你们降住它。我挂断师父的电话之后,和师叔决定,先以我们二人之力,想法困住这个厉鬼。
    我让师叔先盘腿坐下,然后把红绳叠成八股,然后分别在师叔的东南、西南、东北方向砸上铁钉,再在铁钉上涂上鸡冠血,然后用红绳依次缠绕,最后自己站在西北方向,用手拉起红绳。这个法子叫画地为牢。我拉紧红绳后,也原地盘腿坐好,凝神念咒。但这次我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紧紧盯着师叔的反应。过了大约一两分钟,师叔开始浑身颤抖。想来是厉鬼要现身了!

    我就在师叔背后的位置,从我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从师叔的后背位置逐渐的浮现出一个红色的身影,而且愈来愈清晰,直到最后整个身影完整的出现在我眼前。最初的时候,她还是紧紧的贴在师叔的背上,随后紧接着渐渐的离开师叔的后背,然后猛地转头狠狠的瞪着我,虚空中发出一种嘶吼,那种声音让人听着非常的难受,就好像有人的嗓子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却还在极力嘶喊一般,很是渗人。虽然很恐怖,但我是谁啊,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啊,我赶紧把身子往后退了退,用最快的速度在地上砸上一个涂了鸡冠血的钉子,然后把红绳围着钉子打了个结缠在钉子上,随即迅速起身,用其它的钉子尖划破自己的中指。您别问为啥不是咬破中指。你自己咬咬试试就知道为啥不自己咬破了。划破中指后,我迅速冲到师叔面前,此时师叔的表情十分痛苦,甚至脸都开始扭曲。在他面前,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双手在她脖子上想用力但却用不上力的掐着。
    我急忙使劲捏了捏中指,用流出来的血在师叔额头上书讳令。随即我让师叔睁眼与我对视。我凝神看着师叔的眼睛,一开始师叔的眼神并不敢与我直视,但慢慢的开始有了变化,直到我们四目相对,我知道时机到了。我急忙取出六阳扇,用扇骨轻轻的在师叔的额头拍着。拍了七下,随即开始念咒。此时可以看见掐着师叔脖子的那双白的吓人的手,开始移动到师叔的脸上,并且胡乱的抓着。直到最后双手挣脱。我瞅准时机,一把拉起师叔,我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把师叔一把拉起随即扔了起来,摔出红绳之外。紧接着我也跳了出去。此时女鬼站在红绳之内,脚底离地足有半尺。
    我心想,趁你病,要你命,赶紧念咒。挥扇冲着女鬼打去。心想这下让你魂飞魄散。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一扇子下去,女鬼丝毫没有反应,别说魂飞魄散了,连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于是我又挥了几扇子,结果还是一样。此时我开始怀疑,难道这扇子是假的?因为那是我得到这把扇子后第一次使用。所以肯定会有所怀疑。但后来想想,不能啊,人命关天,那师傅不可能开这种玩笑。正在我郁闷的时候,女鬼却猛地冲我扑了过来。速度很快,快到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我敢肯定,如果让它去参加奥运会百米赛的话,什么罗伯特又什么博尔特、丘比特啥的都得一边站。对了。丘比特是干啥的来?算了,在我这他就是赛跑的了。你们有意见就憋着吧!
    我当时还站在红绳之外,女鬼猛地扑了过来后,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但是没有碰到红绳。我心想,奶奶的,又是这招,就知道掐脖子,能不能换点有追求的,尼玛有种你挠脚心啊!心里想着,手上却并没闲着,我赶紧又是挥出一扇子,这扇子可以说是眼睁睁的看到打在了她的身上,但是碰到她的时候,却又没有任何堵挡。扇子从虚空擦过。这时师叔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破木头,冲着女鬼狠狠的拍了过去。只听见虚空中又是一声女鬼的嘶吼。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很轻盈,当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摔在了红绳之内。紧接着我便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的我的额头生疼。而且周围的一切都在变的模糊,隐约听到了师叔的叫喊。抗住,别被她附了身。有了师叔的提醒。我迅速正视起来。使劲捏着之前划破的中指。然后在自己的胸前隔着衣服讳令,画好之后,我强忍着头疼,凝神念咒。这是我此前为止,学过的最强的一个法子。算是得了那师傅的真传。此咒名为天雷咒。念完咒语后,我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随后便没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之后已是第二天,我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师父拿着毛巾给我擦脸,满脸的愁容。师父看我睁开了眼睛,眉角一喜。说道:你小子,可担心死我了。我嘿嘿一笑,问道。师父你怎么来了?师父说我倒是不想来,还不是你小子!师父说话的功夫我坐了起来,此时还是感觉浑身酸痛,口里很干。这时我看见床边桌子上有杯水。师父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水递给我。渴了吧,快喝吧。昨晚就一直给你备着水。知道你醒了得喝,谁知道你小子睡到现在,你今晚要是还不起来。我非得去把老那的皮剥了不可!师父刚说完,从外面就传来了那师傅的声音。“我说你个老混蛋。你这不是拉不出屎来怪地球没引力么?关我屁事,要不是老子教他的天雷咒,估计昨晚他早就被厉鬼掐死了!”
    “你还有理了,你看你的狗屁天雷咒,把我徒弟害的,还好他没事,不然我非得把你当鬼渡了不可!”
    我正在一脸贱笑的看着这两个老前辈斗嘴时候。师叔也走了进来。
    “我说你俩消停会行不。你说你们从昨晚到现在折腾了多久了。先说师兄您,我叫你你不来。让大侄子来帮我,好嘛,大侄子出事了,你就像被狼撵了似的窜来!我说你也太偏心了吧!”
    师父听完这话后,像个小孩似的嘿嘿笑了笑。
    “你个臭小子能和我徒弟攀吗?边去玩泥巴去!”
    这时那师傅到我跟前,问我“小子,感觉怎样?”我说浑身疼。那师傅笑了笑。“你小子真行啊,真牛逼,在自己身上画天雷咒。牛逼。还好你个小王八蛋道行不够,要是道行深,引下来真正的天雷,估计你现在就成了一堆焦土了!”我被那师傅这话吓得一激灵。急忙说道:那师傅你咋不早告诉我啊!那师眼睛一翻,喊道:作孽啊!我怎么把这么多本事教给了你个白眼狼啊!你还真和你师父一德行。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还怪起我来了。你个王八蛋用脚丫子想想不到啊,天雷咒,听名字听不出来啊。你见哪个傻逼把雷往自己身上引啊!还真是什么师父教什么徒弟啊!”
    师父听完后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也算他半个师傅吧!
    我坐在一边傻笑着,这就是俩活宝啊。我说那师傅。没事,我这人啊,恨天无把,恨地无环。所以才自己画个咒咒玩玩。那师傅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师父也疑惑的问道,啥意思。什么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啊?我嘿嘿的笑了笑。说道:师父啊,你不知道,你徒弟我本事太大了,没地方使,所以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啊。天要是有个把手,我能把天拉下来。地要是有个环。我能把地拽起来。我话还没等说完,就被被师父一脚给踹到了床下。在另一侧床下的我听到了师父的低吟:还真是作孽啊!与此同时,那师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嗯,作孽啊!

    事后,我问及师父先去那个女鬼呢。师父告知还困在红绳里。昨天这女鬼被天雷咒伤的不轻,师父先那师傅之前来的这里。来了之后,因为此时还没出正月,所以并没有插手。心想等着那师傅来后让他处理。我点了点头。然后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接着问那师傅什么时候动手。那师傅说既然你醒了,那就现在吧,如果拖时间久了,免的生出些麻烦。要不是等你,我早就动手了,哪至于等到现在。我投给那师傅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在师父的搀扶下下了床,然后师叔带路,我们一帮人再次来到被红绳困住的女鬼的房子里。刚一进屋子,我就听见师叔说了声。坏了!我跟师父在最后面,听师父这么一喊,我和师父相继挤进屋子。进屋之后发现红绳已经断裂。我说,我去拿罗盘。还没等我转身,师傅就喊住了我,说道:打住吧打住吧。这里两个开了天目,还有一个天生阴阳眼的人在这,还用的着你那个破罗盘了!我耸了耸肩,心想,就你们牛,行了吧。这时师叔叹了口气,说道,已经逃了!只见师父跟那师傅对视了一眼,随后那师傅说道:没事,逃不了,今晚我再收她。
    一天无话,到了当天半夜子时,那师傅开始在之前那个屋子里设坛做法。我和师叔在两侧给他护法,其实说是护法,你们也别想的太神奇了,不是电视剧里那般,我说的直接点吧,与其说护法,还不如说站在旁边看热闹。至于我师父,先前就跟我们说自己不掺乎了,如果那师傅加上我们两个还摆不平的话,你就让那师傅自杀去吧。
    至于那师傅设坛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把鬼引出来。事实也证明,那师傅的法子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过了没多久,我就发现我手中的罗盘开始有了反应,师叔也用眼神示意我,来了!这时只见那师傅站起身来。一身道袍,威风凛凛!只见那师傅手持一把七星剑,站在道坛前。轻轻喝道,天上无云便无雨!孽障,还不现身!等死吗?我记得之前跟大家介绍过。那师傅是正儿八经的茅家弟子,以三茅真君为祖师,他们一贯秉承人鬼殊途。人鬼不两立的原则。打鬼不渡鬼!
    厉鬼现身以后,看上去有了些许的害怕。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天雷咒的原因,还是因为那师傅在这的原因。总之,看上去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凶狠。虽然如此,女鬼还是飘站在那师傅前三四米远的地方!喉间发出那种可怕的嘶吼。只是不如为何,现在这种嘶吼,在我听来,仿佛是在诉说着某种不幸,亦或是某种不舍。我这人本来就有点玻璃心,之前有危险的时候想不了那么多,现在有那师傅在这撑腰,没有了压力,想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不管她生前经历了什么,但想来定然是悲惨的。不然就不至于变成亡魂、现在又要面临着被那师傅打散,魂飞魄散!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那师傅已经收阵了。这里怪我,没有提前介绍。之前那师傅在设坛的时候就在院子里设了阵法,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这些应该都是不外传的。那师傅并没有教过我,我自然也不会问。说真的,那师傅能让我此时在旁边看着,已是大恩泽!
    那师傅收阵后,喃喃的说到,孽障,地府有门你不进,该当受死!随即那师傅拿出之前从我手中收回的六阳扇。先是念了一段咒语,然后将扇子一甩手打开。随后冲着女鬼扇了几扇。女鬼先前出现的时候,就上去有了些害怕的样子,此时被那师傅的扇子扇中后,原本那看上去狰狞的脸上,开始变痛苦。没有丝毫的挣扎。就在那师傅想继续挥扇的时候,我实在没忍住,喊住了那师傅!“那师傅,您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造业了,能否让晚辈试一下看看,能否送走她?如果可以,就当给晚辈积个德,如果不能,再麻烦您出手。”那师傅听我说完后,停了下来!冲我笑了笑,说道,难得你有如此胸襟!如此善念,也罢,你就渡了她吧。若是真能渡了她,也算是为老道我积个阴缘!我听后点头走上前。随后在地上画了个井字缚,然后准备收鬼渡灵。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时,就在这时,原本女鬼那扭曲的脸突然又变得狰狞起来。而且猛地冲我扑了过来!
    还没等我做出实际性的反应,只听得耳边厢响起一声“孽障找死!”话音刚落,就见一把扇子擦着我的耳边飞过,正砸在女鬼的身上。此时女鬼的脸再次变的扭曲起来!那师傅也一步跨到我的身边。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支毛笔。看都没看我的对我说道:“难得你有心,但奈何她不领你情!你记住喽,善良是对的,但怎么个善良法,这是你得学的。杀恶人即是善念。对于有些事情,不要太过心软。毕竟有些鬼,打散比渡了她来的直接,就好比眼前这个恶灵!她的执念太强,不可能放下。送不走,留着早晚是祸害,既如此,那还是让她散了吧。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师傅说完之后,身子一正,用手中的毛笔对着虚空画符。随后将笔收于道袍之中,然后掐决念咒。咒语念完后,只见那师傅右脚一跺地,轻喝一声:天雷现!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目睹天雷咒的威力!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这一幕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是真的。只见三道闪电破空而下!第一道劈在女鬼身上后,紧接着又是两道,全部都准确无误的劈在红衣女鬼身上!闪电过后,红衣女鬼毫无踪迹,我的罗盘也停止了转动。我连想都不用想,她肯定是被打散了。天雷打散,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说真的,我内心还是闪过一丝不舍。并不是对这个女鬼的不舍,而是对生命离去的不舍。我朝着前方跪下,磕了三个头。心中默默的说道。尽管你已不复存在,但我还是想代表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包括今天的我们向你赎罪,对不住了,这个世界让你失望了!此时那师傅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师叔也走了过来。冲我点了点头!随后走开!我站起身后,那师傅也刚好捡起扇子,冲我再次走来,把扇子交到我手上后。那师傅说道,你用事实向我证明了,你配拥有这把扇子!而且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带着它!毕竟,任何的法器,都属于善良的人!
    后来师父告诉了我关于天雷咒的一些事。我不得不说,这让我很后怕。所谓雷咒,多不胜数,但那师傅传我这天雷咒却是个例外。因为只要你自身力量足够强大,这个真能召唤闪电进行驱鬼!
    鬼是很怕电的。电压过高,就会让鬼魂飞魄散。如果你要问我,多大的电压能弄死鬼?那我肯定不会告诉你,咱们家里普通的220伏的电压就足够让它们魂飞魄散了。
    还好我那天用的天雷咒其实根本不算是天雷咒,至少没有真的引下来雷电。不然估计我早就和鬼一起魂飞魄散了!师父告诉我,那师傅传我这天雷咒,其实只传了我不到三分之二而已!真正的天雷咒是足以引下九道闪电。不过当今世上应该已经没有人有这个本事。像那师傅这种能引下三道雷电的。已算是高人了。后来我记得我还问过师父,您觉得现实世上还在之人,最高能引下几道天雷。师父摇了摇头,说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五道!如果您看到这里可能会问我了,到现在为止的我能引下几道天雷。
    好吧,我觉得我不能再跟大家隐瞒我的真实力量了。我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如果碰上那种雷雨天。我能引下来几十道呢!怎么着厉害不?您说什么,不是雷雨天的时候能引下来多少?开什么玩笑,像我这种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不打雷不下去的我能去干那种无聊的事情。你是吃搞笑丸长大的么!

    回来老家了,说实话,我很喜欢这种乡村的生活,不像城市,太多喧嚣,太多匆忙,太多尔虞我诈。我甚至一度以来的梦想就是在农村找个环境好的地方,盖个四合院,然后家人朋友其乐融融。好吧,有些跑题了,今天主要的目的不是跟大家讨论这些,而是继续给大家讲故事。因为回到老家,所以想起了之前在老家遇到的一个故事!
    记得这件事是12年春节过后。我到一个叔辈哥哥家拜年,一进他家就感觉有一种压迫感,因该是干这行时间久了。尽管我并不是天生阴阳眼,也没有开天目,但是我逐渐的发现我能感觉到亡灵的存在。一旦身边出现亡灵,我就会有种很真实的压迫感,而且汗毛会乍起。这种感觉很真实,但又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的亲戚朋友大部分都不知道我干这行,其实这一点大家应该可以理解,我们这边的人思想有些拗,大部分人都觉得这行晦气或者是骗子。既然这样,我也不懒的跟别人费口舌解释我的职业。反正回老家有人问我现在做什么工作的时候,我一般都是草草编个职业糊弄过去。当然。也有部分亲友知道到底干什么,这其中就包括我这个堂哥。
    堂哥那年38岁,自己带着一个孩子,嫂子生下孩子的第二年得了尿毒症去世了。而堂哥也一直没有再找对象。就这样自己带着孩子。说实话,我挺佩服他的,一个大男人,当爹又当妈的。这些年下来,非但没有穷困潦倒,反而小日子过的不错,儿子也养的白白胖胖,而且很懂事。
    前面我提到过,我一进堂哥家门后,就感觉不对。所以我便仔细注意了一下堂哥的脸。脸色发青,眼窝有点下陷。给人一种很虚弱的样子。于是我一边闲聊一边问侧面的问堂哥。最近怎么了,身体不好吗?堂哥说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了,就感觉最近特别累。堂哥一边跟我说着一边把我让进了里屋。
    一进里屋,就便看见里屋炕上的一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贡品,还有去世嫂子的牌位。一看眼前这一幕,我大体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各位朋友可能不太清楚,这里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在我们当地,除夕,也就是年三十那天晚上,要请家里已逝去的长辈亲人回来过年。一般都是年三十晚上请,正月初二早上再上坟送走。也都的地方是正月初三送。这边村子里一般都是集体设有贡堂。然后每个家族把这一大家子去世的亲人长辈请到这一个贡堂过年。有点以前祠堂的意思,但不同的是,这是临时的而已。
    不过有几种人是请不到这种贡堂之上的。第一种是死了不满三年的,第二种是未满14岁夭折的孩子。最后就是去世的女流亲眷。但请不到贡堂也不能就这么着啊。所以这些人的家人就会自己在家设一个小的贡台,请回自己家供奉。然后初二或者初三送走。其实这里我可以跟大家科普一下,所谓的请这些亲人回家过年,只不过是大家对逝去亲人的一种怀念以及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幻想而已,其实大部分是没有请来的。只是在进行一个形式而已。甚至有时还会让一些过路的小鬼占了便宜,跟着回去享受了供奉。
    不过大家倒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无害。因为一般这些小鬼进不了家门,即便是混进了家门,过年这几天他也不敢伤人害人,而且初二初三送祖先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跟着离开。
    不过祖先们也并不是真的请不回来。如果方式正确,或者是阴差阳错。是有很大的可能把逝去的亲人请到的。所以无论是否真的请到,我建议大家都用心的去供奉。但有一点,贡桌一定别设在床边。这样很危险!反正已经啰嗦了这么多了,就再多啰嗦几句,如果您各位家里都有类似我们这种习俗,那么麻烦大家请的时候一定要用心去请!送的时候诚心去送!咱不管这是真是假。不管能否真的请到,毕竟他们曾经是你的亲人。退一万步讲,即便是素不相识的亡魂,民间不是还有句俗话叫死者为大嘛!
    闲话少说,咱们接正题。我问堂哥:哥,你怎么把贡桌设在炕上啊,这样很危险的!再说了,这都过了初二好几天了,你怎么摆着贡桌,你可别告诉我你初二没去送!
    堂哥笑了笑,递给我一根烟,说道:我是觉得你嫂子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过个年,让她回来睡个热炕头吧。再说了,我也想你嫂子了!让她多待几天吧!说完堂哥脸上竟然还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笑容。我心想,糊涂!鬼迷心窍了!我抽了口烟,说,哥啊。你跟兄弟说实话,最近这两天,尤其是晚上,是否见到嫂子了?堂哥愣了一下。问道,你咋知道的?我说你是忘了我是干啥的了吗?堂哥笑了笑,说,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实话告诉你把,自从我把贡桌设在炕上之后,每晚我都能梦见你嫂子在我旁边。我搂着她一起睡。梦见她跟我说很多话。说想我什么的。告诉我让我多留她几天,她不想那么快就走!虽然是做梦,但跟真的一样。
    我听完后却是大皱眉头,这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吗?我看了一眼堂哥。说道,你还真是糊涂啊,你没自己照镜子看看,你现在都成啥样子了。你看看你的脸,还有点人样吗?这才几天啊,今天才初四。还不到一个星期你就变成这样。如果再久一点,半个月、一个月、两个月,之后呢,你还有命吗?你说你要是死了也不要紧,龙龙咋办?送孤儿院啊?堂哥显然没有想到我能突然这么激动。先是愣了很久。然后来了句,没这么夸张吧?
    夸张?你觉得我像是在夸张吗?堂哥撇了撇嘴,说那我现在把你嫂子送走就是了……还用的着这么山呼(方言夸张的意识)了。我使劲抽了口烟,然后把烟蒂扔掉,说道,把你能的不轻啊,你现在要是能送走那才怪了!堂哥嘿嘿笑了一声,说道,我送不走不是还有你嘛!我对天发誓,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把他打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这货感情到现在还没当回事!
    我先是回家取了工具。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多带了几样东西,因为我要回去证明我所猜想的是否正确。再次来到堂哥家后,我先是问了堂哥一句,哥,想不想跟嫂子说几句话。堂哥直接一激灵,说道,当然想啊。兄弟你快点翻跟头念咒语施法术让你嫂子现身!
    我滚你姥姥的。你当我孙悟空啊!堂哥嘿嘿一笑,说道,玩笑,兄弟别见怪。我当时那个郁闷啊,但郁闷归郁闷,也懒得跟他多计较。毕竟我这么帅气大度的三好青年,怎么会计较这点小事呢。接下来我取出了一张半个茶几大的白纸。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字。接下来我要做的……没错,我要请笔仙!只不过我们请比大家请可能要简单的多。我们可以直接用喊魂的咒语加上符讳把最近的亡灵喊过来。不一会我就成功的喊出了嫂子的亡魂。我也没废话,直接问道,你是我嫂子***(嫂子的名字)吗?手中的笔慢慢的在“不”“是”上画了个圈!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时一直在嬉笑的堂哥,神情也开始变得严肃。于是我接着问,你叫什么?然后手中的笔在臧运兰三个字上画了圈。我继续问,你的目的是什么?带走他!为什么要带走他?无聊!这时堂哥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问到这。我也懒得再去问了,急忙从包中掏出红绳往笔的上方套去。紧接着,笔摔倒在桌子上,红绳悬空。我抓到她了。
    我在地上画了个 井字咒。然后告诉这个亡魂,你害人伤人。按理说我本该打散你。但念在你并没有铸成大错。而且我也不忍心这大过年的让你就此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今天我就放过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别再招惹是非。否则定不饶你!还没等我说完,堂哥就在我一边嚷嚷,兄弟废话什么,弄死她!我瞪了他一眼,说道,闭嘴!还不是你惹得好事!随后我开始念咒送魂。
    终究我还是没有伤她,而是送走了她。因为我一直很清楚。上天让我有幸学到这种本领,不是让我在人前威风,更不是让我在亡魂面前叱咤风云!而是让我送走那些迷路的亡魂。让我去告诉活着的人,不要作孽。告诉死了的人,一路走好!


    今天早上去市场买东西看到一对对情侣在街上溜达,突然想起了我之前送走的一个亡魂,怎么说呢,这是一个一个让我不忍心送走的亡魂。
    那是一年的夏天,一个女孩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可能遇到鬼了。电话沟通之后我约见了这位女孩。女孩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是一个商场的收银员。长得不是很漂亮,但也不丑。性格感觉挺内向的。经过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谈话后,我也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女孩名叫杨雪,是个农村姑娘,不到十八岁就辍学到城市打工。以前在学校上初中的时候早恋谈过一次恋爱,早恋的对象,也就是那个男孩名叫杨鹏。杨雪跟杨鹏初中的时候是同桌。初中,情窦初开的年龄,或许是好奇,也或许是追随潮流。总之,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的他们是否真正理解爱的含义。反正就是从开始的对彼此有好感,然后到逐渐展露这种好感,再到真正的相恋。反正伴随着美好青春的流淌,岁月的生长。两个人从初中到高中,一直保持着这种低调的恋爱关系。一直到高三的时候,杨雪因为各种原因辍学。而杨鹏尽管不舍,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迫于家庭以及其它的压力,最终还是留在了学校。
    从此两个人的世界对于彼此而言,彻底远离。杨雪去了西安。杨鹏留在学校。就这样一晃几年匆匆而过。直到按当时说话,去年正月的某一天。两人再次相遇。然后再次相恋、相守。这其中的过程女孩并没有过多的跟描述,我也没有并没有多问。因为我很清楚,这应该不是我需要知道的重点。
    果然,杨雪继续告诉我,就在前不久,她越来越发现自己的恋人,也就是杨鹏开始变得反常。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直很反常,只是沉浸在爱河中的自己,没能之前没有注意到而已。杨雪告诉我,杨鹏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现在干什么工作。每次杨雪问他,他也总是支支吾吾。而且最反常的是,白天杨鹏从来没有找过自己,自己也从来都找不到他。两个人见面也都是晚上。
    即便这样,沉浸在爱情里的杨雪还是没有意识到杨鹏的反常。直到前不久,杨雪回老家给自己的爷爷上坟,很意外的得知自己现在正在交往的恋人,也就是这个杨鹏早就在自己辍学后的几个月跳楼自杀了。杨雪一开始并不相信,毕竟现在杨鹏还在好好的跟自己谈着恋爱。直到杨雪找到了杨鹏的家人,并且得到了他家人的证实,这才如五雷轰顶。
    杨雪回去后再也没有去找过杨鹏。而杨鹏去找过她几次,也被杨雪以种种理由拒绝了见面。杨雪告诉我,她自己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杨鹏。继而杨雪通过我的一个朋友联系到了我。
    我问杨雪,那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杨雪摇了摇头对我说,她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杨鹏。她想让我教他该怎么面对。其实我很能理解她的这种心情。换成另外任何一个人。或许都会和杨雪有一样的困扰。这里我就特别想问问大家。如果,只是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深爱的人,甚至是你相守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人,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我告诉杨雪,既然你找到了我,你就应该知道,我们对于这类东西的态度。你真的想好了需要我帮忙吗?杨雪看着我,眼眶里已经开始有了泪水。对我说求我先别伤害他。她现在只想知道杨鹏的出现到底是为何?
    其实不只是她,我也很好奇。我答应杨雪先不做什么。先了解一下他出现的目的。我和杨雪商议了一下方法,然后在当天晚上,让杨雪约见了杨鹏。见面的地点是杨鹏选得,杨雪告诉我,他们尽管是情侣,但一直没有同居,大多都是来这个几乎没有人烟的公园见面。而杨鹏除了拉拉她的手之外,从来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见面之后杨鹏很警惕的问我是谁。杨雪告诉他我是她舅家的表哥,来城里玩,晚上一起吃晚饭睡觉带我见见未来表姐夫。
    我就这样如同电灯泡一般看着两个人聊了一会。或许是因为我的存在,杨鹏一直很警惕。过了一会,我冲杨雪使了个眼色。杨雪看到我的眼神后,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最终终于开口,杨鹏,你为什么回来?杨鹏先是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这时我知道该我开口了。
    我看着杨鹏,说道,告诉你实话吧,我不是她表弟。我是来送你离开的。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说这句话的同时,我也把手伸进了口袋握住红线,随时准备一有不对劲就用红线困住他。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杨鹏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说了句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开了。这下倒是把我给整懵了。杨鹏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的空旷让我很清楚的判断他的归属应该在哪。杨鹏并没有需要我们去问他什么。而是自己开口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杨雪辍学后,杨鹏就也一直想辍学和杨雪在一起,但是家人的反对。老师的劝说。总之各方面的压力,让杨鹏无法离开这所对别人而言是学校但对自己来说是牢笼的地方。直到一天,年轻的杨鹏终于做了决定,既然活着无味,干脆去证实一下是否有来生。于是杨鹏整理好所有杨雪写给他的情书。从六层高的教学楼一跃而下。杨鹏甚至告诉我直到着地的那一刻,他依旧没有后悔。他说他不记得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只记得自己很轻松。然后他昏昏沉沉的飘荡。但是一直有个执念,那就是杨雪。执念越深,自己越不愿意离开。于是他最终再次找到了杨雪。
    我问他你怎么来的西安。他说自己已经不记得了。而且他发现自己能记住的东西越来越少。刚刚跟我们说的这些自己都感觉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想起。但是有一件事却一直很清晰的印在他的记忆中。那就是,找到杨雪。在一起!
    此时的杨雪已是泪流满面。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点了一支烟陷入沉默。而杨鹏,空旷的眼神一直看着流泪的杨雪。我不知道那一刻的他,是否也能和我们活着的人一样,能思考,懂得知道割舍。
    抽完一支烟后。我看了看杨雪,然后转头对杨鹏说。很对不起,我真的很不忍心,但是你必须离开。因为这样下去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杨雪都不好。杨鹏点点头,说自己知道。即便我不说,他也会离开,他绝对不会伤害到自己爱的人。我点了点头。问他是我送他还是他自己走。我刚刚说完,杨雪大声哭着抱住了杨鹏。杨雪对我说,能不能让他们再待一会。我很想说不可以。但是自己的腿很不听使唤的走远,自己嘴也很不听使唤的说了句天亮前我再回来。然后走远……
    干这行的我,自己经历过无数个夜晚,但唯独那一晚,似乎过的格外的快。我一直在不远处的一个排椅上抽烟,时不时的看看手机。两点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该动手了。但是又劝自己再等一个小时,到了三点又劝自己再等一个小时。直到五点多,我正要的起身的时候,杨鹏和杨雪出现在我面前。我很惭愧。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是从哪里过来。
    杨鹏问我叫什么,我说凌浩。杨鹏冲我伸出手,说实话那一刻的我很是警惕,但是手却毫不犹豫的和他握在了一起。很凉,那种凉到骨髓里的凉。杨鹏说谢谢我。谢谢我能见证他最后的旅程。说完后看了杨雪一眼。脸开始扭曲,然后是身体,直到消失。杨雪扑到他消失的地方。趴在地上哭着。而我竟变成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外人。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这样,看着一个人趴在地上哭着,直到天完全亮了,杨雪哭的已经没有了声音,我才扶起她,离开。走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我回头看了那个地方一眼。默念一句,再见,我的朋友!
    事后我曾专程赶往杨鹏的老家,去了他那小小的坟头。我很是讨厌那种年轻人去世给弄个小坟头就完事的风俗。先不说死者为大的道理。每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与尊严。凭什么让年轻的亡魂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我记得我站在他的坟前,说了很多话。临走的时候,不管他是否年轻。我跪在坟前,真诚的磕了三个头。并告诉他来年我还会来看他,我的朋友。


    今天给大家讲个发生在本土老家的故事。故事发生在2013年刚刚入春的时候。记得是一个清晨,我接到一个求助电话。怎么说呢,我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所以这导致我的业务和生活电话,甚至一些社交工具都是分开两个的。所以这个电话一响,我就能猜到多数是求助的。来电显示是我老家的归属地。我犹豫了好久,才接起电话。
    打电话的是一个老奶奶。我刚接起电话老奶奶就很客气的问我是不是驱鬼师傅。我这人我对老年人说话做事一直都很客气,很尊敬。当然了,有些不值得客气,不值得尊敬的,喜欢倚老卖老的除外。我告诉老奶奶我确实是懂一点驱鬼的法子之后,老人的声音明显变的激动起来,一个劲的肯求我救救她的孙女。这类似的话语一直在重复。我算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尤其是一个老人求我,这人让我很难拒绝。我急忙安抚老奶奶,并提前答应,只要能力范围内,一定帮忙,接下来您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这有这样,我才能准确的确定,是否能帮的上您。
    老人告诉我自己是岚山人(我们这边的一个城市名字),现在和自己的孙女生活在一起。老人的孙女姓陈,老奶奶姓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这里为了故事的方便,也就称呼这个老人为陈奶奶吧。
    陈奶奶的孙女今年上高一,是自己唯一一个儿子的孩子。因为儿子和儿媳常年在外打工,所以自己的孙女便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就在一个月前,陈奶奶发现自己的孙女越来越陌生,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怎么说陈奶奶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老人还是比较相信鬼神这些东西的。一开始陈奶奶也往这上面怀疑过,但却又不愿往这上面去确定。直到有一天陈奶奶发现自己的孙女开始踮着脚点走路的时候。陈奶奶回想以前孙女的各种反常,这才肯定自己的孙女八成是中邪了。
    中邪就找人驱邪呗,我们这边最不缺的就是神婆。但问题是虽然不缺神婆,但十个有九个处理点收魂癔病什么的还可以,真碰上这种事情,全都抓了瞎。反正折腾了很久,神婆们什么说法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人一个人能真正的给解决问题。直到陈奶奶找我的前一天,他们当地的一个人,也是我之前的一个客户,告诉陈奶奶,不用走远,就在附近不远就有一个年轻的驱鬼师傅,有真本事,不过收费很高。而陈奶奶也正是从这个人手中得到的我的电话 。
    我告诉陈奶奶单凭这些我不能完全的确定是否真的是鬼事。再者在我们本地,鬼事不能说没有,但是很少。因为我们北方干燥,这种环境不太适合鬼的生存,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捉鬼师傅一直在南方活动的原因。而北方,相对于鬼魂而言,比起南方,更多是类似狐仙,黄仙这一类的野仙多一些。
    陈奶奶得知我无法单凭电话判断的时候,一再要求我去她家看看。并再次肯求我救自己的孙女。一个老人家这样接连的肯求要,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告诉陈奶奶,我第二天就过去。就在快要挂电话之前,陈奶奶很小声的问我,师傅,如果真是闹鬼,您收费……陈奶奶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我也没着急,静静的等着陈年把话说完,陈奶奶沉默过后,继续说道,我一个老婆子,儿女在外面。我现在手底下就还有不到五千块钱,我听说了您有真本事,但是要钱很贵。您看,我手底下这些够不够啊?要是不够您说话,我也好提前想办法。说真的,我听到这,心里一抽。有些难受。
    这里跟大家说一点我的私事吧。我从小是被姥姥和姥爷看大的。小的时候家里情况虽说不穷,但也并不是很富裕。不过我却没吃过一丁点儿苦。从小姥爷和姥姥的全部积蓄几乎都花在了我的身上。当我们家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的时候,他们也一天天老去。我还清楚的记得我小时候经常跟姥爷说,等我长得了挣钱给你买酒喝。可惜的是,他们二老并没有等到这一天。所以当听到陈奶奶这么说的时候。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姥姥和姥爷。
    我对陈奶奶说,老人家,您不用愁,也不用筹钱,先等我明天过去给您看看。如果真的是鬼事的话,我一定想办法给您处理好。如果我办不了我会找比我更厉害的师傅来帮您。至于钱,我一分不要您的。您要是真有心,花点钱给我买六盒烟就行。
    第二天我准时来到了陈奶奶的家。第一次见面,我就能感觉出陈奶奶是个很慈祥的人。反正给我的感觉很温暖。一进门陈奶奶就拽着我的手,让我去看看她的孙女。陈奶奶住的房子还是那种很老的农家房子。房子虽然很小,但是收拾的很干净。我随着陈奶奶进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炕上发呆的陈莹。我先是叫了她一声,她并没有答应我,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又走到能和她正对的地方,此时看到陈莹正脸的第一眼我就确定,这姑娘不仅是撞鬼,而且还被附身了。
    我走出陈莹待得屋子,随后陈奶奶也跟着走了出来。急忙问我怎么样。我告诉陈奶奶,您孙女确实是摊上鬼事了,而且现在都已经被鬼换了眼。陈奶奶很是担心的询问我,什么是鬼换眼。我耐心的跟陈奶奶的解释道:人和鬼是不能四目相对的,一旦四目相对,就容易被鬼换眼,然后很容易被附身。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您孙女眼睛瞳孔上有一层就像老人白内障一样的白雾。这就是被鬼换眼的最好证明。陈奶奶听我说完后也告诉我,自己的小的时候也听老人说过不要跟走路脚点踮地的人正眼说话,不然有可能会被鬼缠上,自己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怪事,没想到被自己的孙女摊上了。
    陈奶奶问我,自己的孙女还有救吗?我说急忙安慰道,没事,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处理,你放心就行,我一定还你个健康如初的孙女。随后我让陈奶奶到陈莹的屋子里把窗帘给拉上,而我自己则是到院子里把陈莹待的那间房子窗户上的四角砸上铁钉。然后在窗户上画了井字咒,最后再用红线缠在窗户的铁钉上,以对角线的形式将红线拉紧。
    当我做完这些我正准备进屋的时候,突然听到屋里陈奶奶声音有点惊恐的喊了一声“莹莹”,我不用猜都能想到,这八成是出事了。于是我赶紧掏出六阳扇,快步跑到了陈莹的屋子里。一进屋便看见陈莹面目狰狞,骑坐在陈奶奶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掐着老太太的脖子。而陈奶奶看见我进屋后,赶紧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来不急让我多想,我赶紧掏出六阳扇准备冲陈莹打去。可就在这时,疯狂的陈莹却突然安静了下了,而且原本掐着陈奶奶脖子的双手也已经松开。慢慢的向我转过头,然后冲着我笑了笑,那笑容有种难以形容的诡异,和陈莹那清纯的脸蛋一点都不配。随后,陈莹用一口一听就不是本地的口音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字。滚!说完后接着直挺挺的躺下了下去。然后又接着睡了过去。当然了,大家也可以理解成昏了过去。
    陈奶奶在一旁赶紧问我,小师傅,我孙女这是怎么了?我说,没事,您没事吧?陈奶奶摇头叹了口气。嘴里喃喃的说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摊上这种事。造孽啊造孽!我只能先安慰陈奶奶,并让她先从炕上先下来休息。随后我从包里拿出罗盘,此时罗盘的反应依旧很强烈,这也就说明这个灵此时应该还在这个屋子里,甚至,还在陈莹的身体里。
    我告诉陈奶奶,我一会得把这个灵从她身体里打出来。这事咱俩人恐怕办不了,你得找个身强力壮的人来,因为一会得控制住她。陈奶奶二话没说,转身出门找人。而我则是走到了门口,然后点了根烟。心里想着刚刚那短短的一个字的方言。
    按理说,大多数被鬼魂缠上的人,缠上他的这个人鬼狐,一般都是生前和自己有过交集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是亲人。当然了,这也不绝对。人有好有坏,其实亡灵也是如此。也有那些没理由害人的。我心里想着,一会等陈奶奶回来了,我再问一下,如果自家有外地去世的亲戚,那就说明这个灵很有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才缠上陈莹,至于是不是这个人,到时要到这个人的姓名什么的一问便知。但如果没有,那可能就麻烦了。因为那样我很难知道缠上陈莹的原因。要是纯粹是害人,那还好说,我直接把魂打散了便是。可如果没有恶意随意打散,那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那样的话,我还得重新想办法知道这个亡灵是谁,还要得搞明白因为什么缠上陈莹,还得破了这其中的因果,这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正在我满脑子浆糊的时候,陈奶奶和一个中年人回来了。陈奶奶的告诉我中年人是陈莹的表舅。我礼节性的和中年人握了握手。至于他那质疑的眼神,我早以见怪不怪了。我问陈奶奶,家里有没有亲人在外地。陈奶奶想了很久,说只有一个,几年前嫁到了外地。这个嫁字,就等同于告诉了我,肯定不是这个人。因为那一个滚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陈奶奶问我问这个干嘛,我并没有回答。只是说,咱们先把灵打出来吧。
    我们三人来到屋里。陈莹依旧躺在炕上,脸上却多出了一脸的汗水。我取出罗盘确定灵还没有离开后,让陈莹的表舅到炕上把陈莹扶起来坐着。就在陈莹的表舅刚刚把陈莹扶起来的时候,陈莹紧闭的双眼一下子再次睁开,我赶紧大喊,控制住她。我承认我当时声音有点大,也有点突然。貌似把陈莹的表舅吓得一愣。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空中。陈莹嘴里发出了一种嘶嘶的声音,随后一只手掐着她表舅的喉咙,另一只手要去抓他的眼睛。直到这时陈莹的表舅才算反应过来,用自己的右手死死的抓着陈莹要抓自己眼睛的手,然后左手把陈莹掐着在自己喉咙的手狠命的往下拽。
    我趁此机会赶紧跳到炕上。结果跳的有点急。一下子把炕给踩漏了。北方住过炕的朋友都知道,炕下面是空的。如果你在上面蹦厉害了,很有可能把炕踩塌了。我这一跳不要紧,掉炕里面去了,这下好了,半个身子此时都在炕里面。而且因为掉下去的时候闪了一下,我的身子失去重心往前趴,这一趴来麻烦了。那时的我是长头发,原本陈莹要抓她表舅眼睛的手,此时却一把冲我脸抓了过来,我在炕里面勉强闪的了一下。却被一把抓住了头发。然后那一顿采啊!
    我忍着剧痛去摸扇子。好吧,其实我真不想告诉大家因为陈莹猛力的一抓,我一不小心把扇子给掉了。当时我那个火啊!我咋这么倒霉。
    我往前探了探身子,用自己的右手抓住陈莹的右手,因为被揪着头发,我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了。本少爷每天都用昂贵的洗发水洗一次的秀发都要被拔光成葛优了,那时的我可比被附体还要发疯。我狠狠的抓住她的右手,你还别说,手很嫰。(罪过罪过,)然后手腕一扭,陈莹的右手吃痛松开了我得头发。不得不承认,当时的她力气要比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力气还要大些。
    就在陈莹松开我得头发的同时,她的表舅也反抗成功了,再怎么说她表舅也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没用几下子,陈莹的表舅就反过来把陈莹死死的按在炕上。虽然他的神情依旧很紧张。控制好陈莹后,转头有点结巴的问我。怎…怎么办。我说你按住她。说完赶紧拣起六阳扇,我想如果那师傅当时看到六阳扇那被炕里的灰弄的黑黑的样子一定会宰了我。完事还得打散我得亡魂…不过还好的是,应该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事。
    我用六阳扇作笔,在陈莹的额头画了个咒,然后用扇骨轻轻的拍打她的额头。这时的陈莹表现的更加疯狂。一口咬住了她表舅的胳膊。还没等陈莹的舅舅喊痛,陈莹便松口一下子瘫倒在炕上。与此同时,我突然感觉脖子边吹过一道凉风,随后自己的脖子马上就像被人死死掐着一样。
    敢情是奔我来了。我有些慌乱的从包里抓了一把香灰往我头顶上一抛。当香灰落下的时候,我的前面有一部分的香灰是悬空的。我心想着,今天你想害我,那你可别怪我无情了,我把扇子一晃,强忍着那种窒息的感觉,凝神念咒,然后扇子打开冲着前面的香灰扇去,“六阳扇起亡魂灭,乾坤八卦伏羲来。太上天尊如律令!魂灭山河清!”念完扇完,窒息感瞬间消失,那原本悬空的香灰也落了地。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默默的在心底说了句,别怪我,我何尝不想渡你离开,奈何你我没有这个阴缘。我自己静静的站了一会,点了支烟。陈奶奶走过来问我,师傅怎么样了?我说没事了。您放心吧。
    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奶奶送我出来,并寄给我一个信封,说,没有多,一点心意。谢谢您救了我得孙女。我接过信封,里面厚厚一摞,估计至少得三千元。我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现金,剩下得又交给了陈奶奶,我说我不能一点报酬都不要,之前说好的是给烟,但您既然拿了现金,我就收这一百吧。收下钱后,我又从陈奶奶家桌子上放的烟盒中抽出了六根烟放在了怀中,这才告辞

    再讲个发生在山东临沂的故事吧。记得有一年的九月份我接到了一个同行的电话。说有个我们当地的活,原始是找他的,但是他现在正在忙另一个单子走不开,问我是能否帮他走一趟。说实话,当时我正因为某些事已经有了不想再做山东单子的打算,但是别人开一次口,尤其算起来辈分来,应该是我师叔辈的人,我还真的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于是只能说道:好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帮你走一趟,事后佣金五五开。同行笑了一声。说道:跟我谈这个干嘛?事后佣金都是你一个人的,我要了干嘛,我又不缺钱。我笑了笑说给我联系方式吧。
    得到联系方式后我打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我说,您好,谁谁让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你家的……怪事。麻烦告诉一下我你的地址,我明天过去吧。挂了电话后我家皇后问我去哪?我说去趟临沂。那会就快要十月一了,我家皇后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人家听说那里有个大峡谷很好玩,还有个商品城,衣服可便宜了……此处省略一个小时的字。我实在受不了,赶紧说打住!我带你一起就是了。不过约法三章,第一,我要先忙正事。忙完再带你去玩,这期间我给你找个地,你乖乖的待着,哪都不许乱跑。第二不要试图在我处理事的时候跟着我。第三,把小萌萌的便便打扫了!
    本来我是准备坐车去的,但是由于皇后娘娘也要御驾前往。而那时的我连个车都没混上,所以只能借了朋友一辆BYD。第二天一早,我们二人驱车前往临沂的一个县城。到了这个县城后,我先是自己找了个条件还算可以的酒店,安顿好我家皇后,确定她高高兴兴的玩起消消乐后。我才出门,约见了先前接我电话的中年男子。见面后男子那怀疑和惊讶的眼神也就没必要再聊了。随后后男子介绍自己姓张。今年四十岁,出事的是自己的儿子的。儿子今年上小学。之前一直好好的,可就在三天前,自己的儿子突然变成了僵尸!我听到这一口水没喝下去差点没呛死我,赶紧说,说打住!什么玩意?僵尸?张大哥叹了口气说,是的。我赶紧问道,您的儿子去世了?张大哥摇了摇头。我说没有怎么会是僵尸呢?
    张大哥告诉我说自己的儿子现在除了还没有死,剩下的和僵尸差不多一样了。三天前自己的儿子突然发疯开始乱咬人。而且嘴里还长出两个獠牙。清醒的时候总是跟自己说要喝血。一旦发起狂来就开始乱咬人。家里的一只狗被自己的儿子活活的咬死了。
    说实话听完这些,真的是既紧张又兴奋。兴奋的是正常人变僵尸的事还是头一次听说。紧张的是,这事到底在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并没有多想,只是说了声,走吧,先去你家看看。你带路。
    伴着cd里beyond的歌曲,我们很快便来到了他家。说实话一见张大哥的孩子我还真下了一跳。我见他的时候他被绑在椅子上。嘴上两个獠牙看上去还真是很恐怖。我见他的时候他还比较正常。张大哥先是把我介绍给他的妻子认识。可就在这时,张大哥的儿子却突然对我说,叔叔你是来给我治病的吗?求求你叔叔,我没病,别帮我治,我要喝血,喝了就好了,血真的很好喝的,你把我放开好不好。我并没有说话,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问张大哥的孩子叫什么。张大哥告诉我叫张杰。
    就在张大哥刚刚说完,几秒前还很正常的张杰开始发狂。在椅子上疯狂的挣扎。嘴里发出那种像狗见到害怕的东西那种低吼声。张大哥和妻子赶紧跑上前去按住他。嘴上还说安抚的话。这时我注意到张大哥的妻子并不是本地人。口音有点像是四川那边的。除了注意这个的同时,我还急忙取出罗盘,但奇怪的是从张杰开始发狂,一直到累了安静下来,这过程足足得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这么长的时间我愣是没有发现一点灵异反应。
    这时根据现场的情况,我心里有了个初步的猜测。但我并没有急着告诉张大哥。而是自己走出院子给师父打了个电话。我先是跟师父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同时有些地方掺杂了一些少许自己的判断。本想让师父帮忙出出主意,可没想到我刚说完,师父便开口说道:自己这不有了判断了,为什么还问我?我说我不确定,所以……师傅笑了笑说,人一定得靠自己,不要有什么事都依赖别人。路是要自己走的。你小心是对的,但是话说回来,你不跌倒过怎么知道如何爬起来呢。所以,自己去做吧。
    说实话,师父就和我的父亲一样。从一开始教我最多的并不是什么本事。而是教我如何做人。这也是我为什么如此尊敬他老人家的原因。但师父虽然这样说,最后还是说道:你猜的没错。这就是中了降头。之前破解降头的事你也做过。我就不废话了,都是差不多的法子。自己试着去做吧。实在不行了我再帮你。年轻人得有年轻人的魄力。去吧。
    挂了电话后我把张大哥叫出屋子。先是派了他一根烟。然后说道,您儿子不是看这样子,我有点怀疑是被别人下了降头。张大哥皱了皱眉头,问我什么是降头。我说就是和咱们说的诅咒差不多吧,这个很难跟你一句两句说清楚。你先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张大哥说自己就是个农民,也没得罪什么人。顶多也就是偶尔的邻里乡亲之间拌个嘴,过不了三天五日的大家就都好了。也不至于这么害自己吧。
    我说如果找不到这个害你的人,这个降头是很难解的。除了一些很厉害的师傅之外,一般情况下找不到下降头之人这事很难做。张大哥有点沮丧的问我说,那岂不没办法了。我说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他,如果找不到下降头的人,至少我是没有特别好的办法的,到时处理起来就会特别的麻烦。反正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儿子这种状态,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今晚先好好想一下,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人。如果实在想不到,就和你妻子想想最近张杰有没有丢过衣服,头发之类的东西。明天一早我再过来。这期间我教你一个安神咒,如果张杰再发狂,你就在他耳边念咒,会有一定的作用。
    张大哥和妻子一致要留我吃完饭,被我拒绝了。就在张大哥和妻子送我出门之后,刚走了没几步,张大哥的妻子一不小心滑了一下,身子冲着我的方向一个趔趄,接着本能的抓了我一把。我也是出于本能反应顺手的扶住了她一把。但由于九月份的秋后还是很热,而我只穿了一个短袖。被张大哥妻子的这一抓,把我的左臂胳膊抓破了皮。张大哥和妻子随后一个劲的跟我道歉。我也并没当回事。嘴上说着,只是破了点皮而已,没事。心里却暗想,这下回去不好交代了。可让我没想到的事,回去之后,并不是不好交代这被抓出来的痕迹简单……
    出门离开后,我先是来到车里点了一支烟,顺便用车里的纸巾擦了擦胳膊。仔细检查了一下,只出了一点血渍而已。完事后我发动车,往酒店走去。但不知道为何,这一路上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具体也说不出啥感觉。总之就是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但毕竟只是一种感觉,我也并没有太在意,开车继续往回走。路过一个路边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家皇后想吃临沂的煎饼果子。于是我便停下车,买了两个煎饼果子。买完刚刚上车,就接到了师父的电话。师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刚刚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好那师傅也在我这,刚刚顺手给你起来一卦,估计你小子得需要帮助,我们看了一下,有一班最近的飞机,已经买好了机票,现在马上就到机场了。过去你那边看看,能帮上你忙更好,帮不上就当去玩玩了,顺便去看看你母亲。
    说实话,当时我确实挺感动的。我以为是师父放心不下我而已。而且当时我还有点自责,师父对我的爱真是近乎是溺爱啊。挂了电话后我继续开车往回走。可就在快要到酒店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疼,那种疼就好像有人在你脑子里面用针扎一样,疼到骨髓那种。由于这痛疼来的太迅速。条件反射的导致我猛打了把方向。一下打到了对面的车道。这时对面正好来了辆帕萨特。眼看就要迎面撞上,还好对面应该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一脚刹车急打方向。与此同时,我也一脚刹车,狠狠打了一把方向,两个车擦肩而过。我并没有停车,也没有理会帕萨特的车主是否在骂我的八辈祖宗。忍着剧痛把车开回原来的车道。
    坚持着往前走了几公里,然后找了个相对来说车流人员较少的地方。靠边把车停下,然后把座位放倒,盘腿念咒。其实此刻的我已经明白了一切。但是现实的情况并不允许我想太多。我凝神念咒许久。头疼总算减少许多。
    我赶紧掏出手机打给师父,但是师父已经关机,我又赶紧打给打给阿那师傅,还好那师傅的手机打通了。那师傅接起电话说笑呵呵的问道:怎么了,着急见我了。不急,我现在就在机场,马上要进去了。你要是再晚打五分钟我可就关机了。说实话那一刻我真庆幸我没有晚打五分钟。我急忙告诉那师傅,我说您先别上飞机了,我中招了。您现在赶紧找个地方帮我一把。那师傅一听显并没有太震惊,只是喃喃的说了句这么快。随后我就听到电话那边那师傅跟我师父说道:老哥,你去把咱俩的机票改个签吧。完事后去某某酒店找我。这小子已经正招了。我先出个神过去帮他。
    说完那师傅接着对我说,你长话短说,跟我说说你现在的情况。我说我很有可能被下了降头。多数应该是一个四川口音的女人,因为之前她我胳膊上挠了点血。现在我头疼的厉害,刚刚招了点阴魂猖兵护了一下。但是我能力不行。这么一会就感觉有点顶不住了。那师傅听完只简单的说了一句,好!随后就听见他跟我师父喊道:老哥,改签改成下一班就够了。电话中我一直没能听到师父的声音,但师父此时的表情,我确是能猜到的。
    挂了电话后。我小心的把车开会酒店。一进门皇后娘娘正在专心的玩她的开心消消乐。看这样子应该是玩了一下午了。当然我是不会告诉大家现在她还在玩我中午离开的时候玩的那关。皇后娘娘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说你回来了。然后突然站起来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我说没事,你自己玩,先别打扰我。说完赶紧盘腿坐到床上。
    此时我已发现我的头疼的已经在逐渐减轻。想来这肯定是那师傅的功劳。毕竟那师傅是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皇后娘娘也看出了我的反常,坐到我身边小声的问我是不是不好处理,如果不好处理就慢慢来,她不急着玩。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没事。说完之后,倒头便睡。竟然忘了我和她都没吃饭。还好我没有忘把买的煎饼果子给她。
    第二天早上醒来。皇后娘娘早就给我买好了早餐,简单吃了一点之后。我先是安顿好皇后,随后接着打电话把张大哥约了出来。电话当中,我并没有跟他说太多,只是告诉他我有点不舒服,让他来找我,我给他介绍个别的师傅。电话里的张大哥明显很沮丧。我依旧没有多说话。挂断电话后,我离开酒店出去等张大哥。另我郁闷的是临走时发现,皇后娘娘还是在玩那一关!
    我再酒店的不远处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张大哥才赶了过来。我让张大哥坐到我的车里。还没等张大哥说话。我便先开口说道,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这关系的你儿子的命。张大哥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蒙了。我并没有管他,继续问道,你儿子是你和你妻子的亲生的吗?张大哥有点疑惑的问我,这有关系吗?我说有,而且很大。张大哥叹了口气说,不是。这是他和第一个妻子生的。后来自己的妻子得了癌症去世了。于是又娶了现在这个。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我接着问道,你这个妻子平时对你孩子怎么样啊?张大哥说还行啊。就是有时会说因为有这个孩子,所以不能再养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可惜了。说完张大哥直直的看着我,说道,你不会怀疑是她吧?我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了句,不是怀疑,而是八成就是!张大哥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说道,不可能。自己和她生活了一年多了,她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呢。我嗤笑了一声,说了句,你不了解的还多着呢。
    随后我详细了解到,张大哥的这个妻子是四川凉山人,而且是个彝族人。今年才三十九岁。之前结过一次婚,但是张大哥说据他老婆自己说,她之前的男人害坏病死了。也就是咱们说的一些类似于癌症的绝症。后来她便来到了山东打工,一次偶热的机会,认识了张大哥。
    我告诉张大哥想了解事情的真像,待会就要配合我。首先咱们得证明一下这个下降头的是不是你的妻子。张大哥犹豫了很久。在我再三保证没有得出真相前绝对不会惊动到她的情况下,张大哥最终答应了我的要求。在说服张大哥之后我又给师父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已经关机了。我估摸着他们八成是在飞机上了。没办法我又给我一个擅长处理这些类似降头下咒之类事情的师叔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些经验后,开始正式着手处理这个麻烦。
    我让张大哥先回家想办法把自己的妻子支出去,然后再给我打电话。说实话本来我是想等师父和那师傅来了在动手的。但是师父告诉我的那句话一直在我耳边,人一定要靠自己!
    我在张大哥家不远处等了每多大一会,张大哥就打来了电话。我急急忙忙来到张大哥家后,张大哥表情有点凝重,我问他怎么了。张大哥告诉我,妻子临出去的时候跟他说,既然我解决不了,就不用再找师傅解决了,说不定孩子过几天自己就好了,不是亲妈果然不行。我笑了一声,说道,是啊,过短时间孩子就没了,对他来说,可不就好了嘛。来不及过多的闲聊,我接着问张大哥,你家有没有什么地方,你不会或者很少过去。张大哥想了想说,还真有这个地儿,跟我来。
    然后张大哥带我来到和厕所挨着的一间隔出来的小房子前面。房子的门上上着锁。张大哥告诉我这是妻子嫁过来时放她自己一些原来东西的地方,一直都锁着。而且钥匙只有自己的妻子有。我看了一下,其实这个小屋子就是直接从厕所里隔出来的这么一个小间而已,旁边不远就是茅坑。我问张大哥,这个屋子一直都在吗?张大哥说并不是,是妻子过来后让自己隔出来的。说她们那边的风俗是要带着之前丈夫的遗物。所以就隔出来这么一间小屋子,张大哥当时也没多想,就依她给她这么做了。
    我凑近屋子的门缝看了看,里面很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能闻到一点香和纸烧过的味道。这味道对于我们这种人,是绝对不会闻错的。我暗道一声,八成就是这!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用力一脚踹去……我是打死也不会告诉大家由于门没有我想象中的结实,我用力过猛把我的小蛮腰给闪到了的!
    这原本不结实的门被我一记山东香港脚给踹开后,透过门外的光,看清了里面的一切。最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都是些下咒用的物件。最引起我注意的是桌子上靠着墙站着两个小人,其中一个眉心上面有一点血渍,而在小人的头上插着九根针灸用的银针。能很明显的看出来九根银针现在有些发黑。不用多想,这就是给我下降头的东西。上面的银针发黑,应该是那师傅的原因。至于另外一个小人就要比较复杂一些。小人的正面从头到裆部有一道血渍。就是用一个指头沾了血,然后从上到下画了一道那样子。而且小人整个身上都插满了银针。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这个小人。发现背后贴了一张很小的符纸,上面写着张杰的名字以及他的生辰八字。我把这个寄给张大哥看了一眼。张大哥什么都没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的妻子要害我的儿子,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我先把属于我的那个小人的血渍用一张符盖住,然后凝神念咒,一边念咒一边把银针挨着拔掉。全部拔完之后,我又让张大哥找找妻子用的梳子之类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几根妻子的头发给我。不一会张大哥拿着几根头发寄到我面前。我取出其中两根,放在小人上。然后念咒,点火,把小人烧掉。处理完这个,我又接着把属于张杰的小人处理完。这个要麻烦些,而且处理的时候我一直很小心。因为很多真正下降头人都会有暗咒。
    降头一但被破,下降头的人就会被反噬。所以真正厉害的师傅都会想法设法阻拦别人破咒。甚至有些师傅根本不用害怕你去破解,因为你稍有不慎,就会正招。到那时可就热闹了。不过庆幸的是这期间我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可见张大哥的妻子并不是个很懂行门内人。在我烧掉属于张杰的小人后,我告诉张大哥,你儿子没事了。张大哥依旧没有说话,呆呆的站在那。
    我点了支烟。然后把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该砸的砸,该烧的烧。破坏到一半突然一声“你干啥子撒!”打断了我。我和张大哥顺着声音望去,还没来及我反应,张大哥转身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极其清脆,张大哥的妻子被直接打的摔在地上!随后张大哥接着走过去,一把把她拽了起来,又是一巴掌。不过这次张大哥的妻子并没有摔倒,因为被张大哥拽着呢。打完张大哥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最后一脚踹了出去,反正目测这一脚应该比我的山东香港脚威力大,张大哥的妻子被直接踹出好远,躺在地上。张大哥似乎并没有想要罢手,上前又是一把拽了起来,抡巴掌又要打。我赶紧上前一步拽住了张大哥,再这样打下去非得打出事来不可。我说够了,别打了,她的惩罚还在后面。就在这一刻。我看见张大哥眼里的泪水,准确的说是流出来的泪水。张大哥看了我一眼,然后猛地一把把妻子推出老远。
    被退出去的张大哥的妻子抬起头看着我,眼里透着凶狠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真心不配再让我多说一句话。
    当天晚上,师父和那师傅赶了过来,一见面师父就一把抓住我的手。满脸的关切的问我,怎么样了,没事吧。我说都解决了,让您担心了。师父再确定了我确实没事之后,释然的一笑。说道,臭小子,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啊。那师傅也笑着说,还好你师父不会飞。要是你师父有孙悟空的本事,估计当时就翻着跟头来了。不错嘛,小子长大了。这时皇后娘娘在旁边来了一句,本来就很大好不好。更是把师父和那师傅逗乐了。
    事后几天张大哥又给我打电话。一方面是转给我酬劳,另外一方面也是告诉我自己的妻子已经疯了。现在整天除了吃喝就是发呆。每天都会头疼的要命……我说这是她的报应。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张大哥竟然问我,自己妻子的情况能解吗?我不确定的问了句你说什么?张大哥说自己想通了,都过去了。别让她再去受一次罪了。我顿时对张大哥肃然起敬,但是我却无能为力。我告诉张大哥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这叫因果,你妻子种下的因就得这个果。张大哥叹了一口气。说,好吧,给我您的卡号……
    故事结束了。至于感慨,留给大家发表吧。我只想再重复师父常给我说的那句话,渡鬼要积阴德,说话要留口德。做人要有道德!
    一直以来,医院都是一个灵异现象比较多的地方。而在医院遇到一些所谓的怪事……很正常。记得我曾经接到过这样一个电话。电话是一个医院的副院长打给我的,至于是什么的地方的什么医院,就没必要透露了。
    院长姓王。首先需要说明一下,这个王院长之前我们便认识。他也知道我的职业,只是我们两人几乎不怎么联系罢了。着突然给我打电话,还没等我寒暄几句,他就直接抢先开口说道。大侄子啊,快来帮帮我吧!其实他这么一说我就猜到八成可能是鬼事了,但是我并没有着急点破。而是半开玩笑的问,咋了王叔,手术台上人手不够?说吧,哪个科的?什么手术。我收拾收拾菜刀什么的马上赶过去。
    王院长听我这么说很勉强的配合我的玩笑笑了笑,然后说道,都这功夫了,就别扯犊子了,我这都快成鬼窝了!我依旧笑着问道,有这么夸张吗?王院长回答说,不夸张啊,真的,麻烦大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知道再开玩笑就有点不合适了。于是连问都没多问,直接告诉王院长,我明天就过去给您看看。不过……还没等我说完,王院长就再次抢先说道,你开个价就行,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白忙活呢。
    人家话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再说什么。我只能说一句,你看着给吧。其实大家千万别小看这句话,经过我长期的刻苦不懈的研究,我发现这句,您看着给点吧,是最让人头疼的一句话。由于我们这一行的特殊性,一般找我们而且我们给解决了问题的人都对我们有些忌惮。因为实话实说,我们能把鬼给你弄走,肯定也能给你再弄回来。所以我们提出的条件只要不过分,他们都会答应。而且一般来说别人找我,我都会直接开价。这样大家都不为难,但是对于那种我不是太想帮但是又不能不帮的人。我就会来一句你看着给点吧。因为我开口要价的话,要多了不好意思,要少了我自己还觉得亏得慌。但是用这句话,截至目前为止,收到的报酬我还是都很满意的。
    第二天我如约赶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之后王院长的手机一直都提示暂时无法接通。我在连续打了N个之后,决定自己进去找。进医院后我直接到了服务台,站在服务台前的一个小护士一副别人欠了她钱似的死鱼脸让我超级不爽。我这个人和陌生人说话一开始都会特别礼貌,但是如果你这个人让我发现不值得我去礼貌对待,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我走到服务台前很礼貌的问了一句,您好,请问你们王院长的办公室在哪?得到的回答却是:要看病就挂号,院长是你想找就找的吗?找院长得提前预约!我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不是我找你们院长,而是你们院长找我。那个护士斜了我一眼,“切”了一声。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那好吧,既然王院长这么不好见,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我便转身离开。
    走出医院后我给王院长发了一个信息。内容大致就是,你电话我没打通,我在大厅服务台这里等你。发完后我便打了个车直接回了家。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王院长的电话打了过来。接起电话后王院长问我,你在哪呢大侄子?服务台这怎么没见你啊。我说我回家了。王院长很惊讶的问,干嘛回去啊?我说您问服务台那个护士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过了有十分钟,电话又再次打了过来。一个劲道歉。我说王叔不用了,您另请高明吧,我看在叫您一声王叔的份上才来帮您,不是为了您的钱来的。您让我吃这么大个闭门羹不说,进门口还被狗咬了,我这个钱挣得没那么下贱。
    王院长则是一个劲的道歉,说道,大侄子你说的太严重了。然后就是一阵软磨硬泡。最后我说道,好吧王院长,我明天再去一趟,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让那个护士接待我。而且是在医院门口等我。如果我去了没见,我就离开。您也千万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我告诉王院长我七点就会到医院,但是实际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下了车后王院长和昨天那个护士站在门口。我笑了笑说,王叔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这一不小心睡过头了。说完看了一眼那个护士。笑着说道,您现在相信了吧,是他找我!我真的很难想象你是花了多少钱来的这个医院。不然怎么“病人”说话这么这么霸气呢?然后我又看着王院长,一边往医院走一边说道,怪不得你医院摊上事呢?歪风邪气太多。
    我能看见王院长脸上一阵绿一阵红的,相信他那时肯定在心里骂了我祖宗十八辈。可是没办法,谁让你必须求着我还得罪我了呢。其实这里特别想多啰嗦一句,无论做哪一行,干好自己的应该干的事,千万别看不起人。因为很有可能你看着很不在眼的人就能左右你的命运!
    王院长在我进去医院到他办公室坐好后,简单的跟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一开始发现问题的是一个女大夫。这个女大夫在晚上下班后去地下车库开车,发现有几个小孩在自己的车旁边站在对着她笑。一开始她也没在意,但是随即她就意识到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就是这些孩子都只有刚刚出生那么大小,后面几个还有没睁开眼的。眼前这一幕吓得这个女大夫夺腿就跑。而这件事很快就在医生之间传开了。有信的,有不信的。可偏偏事情凑巧。事情刚刚过去一个星期左右。还是这个女大夫,和另外一个女医生,下班一起回家。因为自从那次之后,这个女大夫再也不敢一个人来地下车库,于是每次都和自己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一起。两个人刚刚把车从车位上倒出来,前挡风玻璃上突然从上面伸下一个脑袋。小孩的脑袋,带着血。两个女大夫吓得当场就昏过去了。还好那会是个下班的点,在车里昏过去的俩女大夫不一会就被其他下来开车的同事发现了。
    还好他们近水楼台,抬到楼上没多一会就给弄醒了。说到这王院长还不忘跟我吹嘘,幸好我手下这些医生都有真本事,手段专业,几下就醒了。我笑着说道,王叔,如果当时让我来醒的的更快。王院长问我你咋弄?我没有理他,我说您继续说。其实我当时心里在想,什么狗屁专业手段。老子手段更专业,给弄个小鬼。肯定马上就醒,而且想再晕都难。
    这两个女大夫醒了之后死活都不来医院上班了。但是王院长告诉我,除了这两个人,其他的谁都没有见过他们说的这种情况。但是医院闹鬼这个事实是铁定了。王院长还告诉我,医院嘛,经常死人。以前也出现过些怪事,但是每次都是他们几个院长和主任什么的到出事的地点烧点纸,弄点香,以后基本上就没事了。于是他们决定这次再这么办。
    当天晚上,王院长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地下车库,带着些烧纸和香。刚刚点上,说到这王院长咽了口唾沫,打了个冷颤。声音有点颤抖的说,突然不知从哪冒出得十几个小孩,准确的说应该不是小孩。是那种在娘胎里的样子,但是都能站着走路。有几个大一些,脸上有表情。这些小孩一出来就对着他们走过去。发出那种很凄惨的哭声。就好像猫叫春一样,不过比那个声音要渗人。王院长和几个主任吓得扔掉东西就往回跑。跑回去后几个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决定找个懂行的来看看。于是便找到了我!
    听完这些,我大体也有了些判断。于是我问王院长,我说王叔,之前那个见鬼的女大夫是妇科的对吗?王院长有点惊讶的说道:是啊。我接着问是不是经常接触一些流产之类的病人。王院长说这个大夫就是专门负责这一方面的。哎你怎么知道的?我说猜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医院确实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八成就是婴灵。而婴灵往往会找和自己道最近的人。但婴灵并没有思想,而且很容易迷路。所以婴灵离不开,又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就有可能在医院滞留。时间久了,婴灵多了,他们的怨气就会相互影响相互增长。但这并不能帮他们找到离开的路,于是便找上了破坏掉他们肉体的和生命的大夫。应该就是这样。
    王院长问我,他们没下生怎么变成的鬼啊。我告诉王院长,一旦胎儿形成,哪怕只形成了一天,甚至是一分钟,他就已经有了生命。已经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份子。而且婴灵是一种很不好送的灵。首先他们没有思想,既然没有思想,那么劝走是很难的。这就好比你对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孩说,小朋友,叔叔跟你商议一件事,叔叔给你一百块钱,你出去玩会好不好。你觉得这个小孩能明白你什么意思么?所以送走婴灵最好的办法只能找到这个婴灵的父母,通过他们的帮忙来说送。但是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显然够呛了。听这意思意思不是一个婴灵,而且来医院流产的人那么多,肯定没法找。
    王院长问我那怎么办。我说不知道。我们先下去看看吧。显然王院长对我这一要求是不愿意的。但是我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下去呢?至于原因我是不会告诉大家其实我也害怕的。最终,经过我的威逼利诱……额……貌似好像应该确实只有威逼,没有利诱。王院长终于答应了我的要求。不一会我们便来到了这个地下车库。
    由于跟这些东西打交道打的多了,而且又在那师傅的帮忙下。我已经开始逐渐的能感觉的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和开天眼差不多的道理,但是绝对不是一个级别。这就好比一辆迈巴赫和一辆QQ,理论上它们都是汽车,但是这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
    一到地下车库我就感觉到很不舒服。当时我穿着一个羽绒服外套,一走到车库中心位置,汗毛瞬间全都站了起来。这是一种警告。我没有多想,从包中一把拽出扇子。对王院长轻轻的小声的说了一声,你赶紧走。本来王院长就有点害怕,加上我这一声有有些突然,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急,又加上地下车库的回音。王院长吓得“妈呀”一声。一边鬼叫着一边扭头就跑。那速度如果去参加奥运会跑百米,我估计那个叫什么萝卜丝还是白菜丝的百米名将,肯定会目瞪口呆。王院长跑掉之后,我自己也转身慢慢的退了出去,索性一直到我离开车库,并没遇上什么事。回到王院长的办公室后,王院长问我刚刚怎么了?我说有点麻烦。王院长问我很难搞吗?我点了点头,告诉王院长我回去想想办法,然后晚上再过来。王院长点头答应,并告诉我希望对这件事保密。毕竟传出去对医院的影响不好。我说王叔您放心吧,这点数我还是有的,我绝对不会写成小说告诉别人的。哦对了,我更不会告诉别人你吓尿了裤子的。
    离开医院后。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那师傅打了个电话。毕竟那师傅在我的认知中,算的上是一个高人了。当然了,这并不是说我认识的其他师傅没本事,只是我和那师傅的关系要特殊点一些。算起来那师傅也算我多半个师傅。
    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跟那师傅说了一下。那师傅听完问我说你想怎么处理?我说我想有没有办法把他们送走。那师傅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是一个两个还能费点事把他送走。但是这实在是太多了,全部送走根本不可能,所以。。。。还没等他说完,我接着打断他问道,只能打散是吗?那师傅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除非,你能在那带上一个月,慢慢折腾,但是,我想医院不会允许给你这么长时间。我有点沮丧的说了句好吧,然后挂了电话。点了一支烟。然后打了一辆车,找了一家做葬礼一条龙的店面,买了些烧纸和草人。
    随后我担心我带着这些东西打车,会被出租车司机直接无视并且把我撞飞然后再轧一下。所以我干脆给王院长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我。再次来到医院后,说句真心话,心里特别乱。因为我向来的宗旨一直都是,除了那些作恶多端,戾气很重的亡魂,能有一线希望就送走的尽可能不打散。而且我尤其不愿意对婴灵这么做。本来这个世界就对他们够不公平的了,到头来还要受到这样的待遇,不是我多么高尚,但却是于心不忍。
    我在王院长的办公室从三点待到八点,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我都想了些什么。总之就是觉得心里难受。过了八点之后,我看了看表,喃喃的说了句,该送他们上路了。王院长这次说什么也不跟我一起了。我也没有过分的难为他,皮笑肉不笑的笑话了他几句后,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地下车库。这次我没有带红线,也没有带罗盘。我之所以不带,是因为我内心深处一直在祈祷他们不要出现,最好不要出来,只要不出来,我没带罗盘,就很难找到你们。只要你们不自己出来,你们的路便不会就此终结。尽管我很清楚我这么做不对,但当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一走进地下车库,便念了开扇咒。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现在想想,大冬天的,手里拿着把扇子,是不是很滑稽。打开扇子后我一个劲在心里念叨,别出来,别出来。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往往很多事情都不会太如意。或许也是它们感觉到了我的威胁。突然间我后背一阵凉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紧接着一声很凄惨的叫声传来,随后在我前面好几个小孩的身影逐渐清晰……其实现在想想当时他们的样子真的很恐怖,有的五官没有成型,身上一层血水。嘴上却挂着渗人的微笑,有的直接没有表情。
    但是当时的我的确没有害怕,相反有一丝难过,当第一个婴灵出现的时候。我就直接发出了声音,轻声的说道,别过来,快离开。但是他们听不懂,也不会懂。只见它们离我越来越近,一直到我不得不凝神念咒挥扇。然后接着如此对待第二个,第三个。。。。即便到了今天,我都记得很清楚,一共十一个。因为那期间,我一直期待他们能因为我打散其中一个而害怕,消失,躲起来。我对天发誓,如果当时真的有逃掉消失躲起来的我肯定不会去找。可是并没有。这一个个稚嫩但却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依旧如同葫芦娃救爷爷一般,这样一个个的被我打散。甚至都让我有种他们如同飞蛾扑火的勇士一般一个个英勇就义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如同一个挥舞着血腥的大刀的刽子手,而且还是一个正在屠杀着无辜人的刽子手。
    直到我打散最后一个。周围在没有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凉意的时候,我无力的垂下了握着扇子的手。然后把扇子插在腰间,把之前买好的草人开光,最后把草人和纸钱一并烧了。我当时就如同一个傻子一般,一边烧着这些东西一边自言自语,这几个小人是哥哥送给你们的朋友,以后就让他们陪你们玩。这点纸钱你们拿着,此一去山高路远,路上也好个用处。你们还都小,可不许乱花买了玩具哦。其实我当时心里明白的很,我烧的纸钱他们得不到,这些草人朋友他们更是见不到。因为他们……已不复存在,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另外一个世界,他们都不再有一丁点的痕迹。想到这些,我竟然蹲在在地下烧完的灰烬前哭了,而且是那种放声痛哭。可能这种心情作为屏幕前的看客,您根本无法理解,觉得有些夸张。但有些时候,你不经历,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刻你有多难过。尽管这些婴灵和我毫无瓜葛。但却是我把他们打散,我给予他们终结。一个个无辜的生命,还没等见到这个世界的阳光便以如此方式彻底终结。来的不明不白,更是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便已永不存在。
    我看着自己拿扇子的手,一种罪恶感袭来。那一刻我竟退缩了。真的,我觉得我开始厌倦了这种日子。我或许太玻璃心,但我实在不忍心再这样对待这些孩子。他们到底有什么错?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在地下车库待了很久,直到待的累了,才站起身来离开车库。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的同时,我真希望有一个婴灵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还藏在某个角落。或许那样我还能好受些。
    我在回王院长的办公室的时候,恰巧路过了妇产科。我不知道流产是不是在这个地方做手术,我也不知道在这个楼层进进出出的人是否有人就是来流产的。我只想说,请大家善待生命,即便他再卑微弱小……
    昨晚失眠,突然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一个我截至目前为止遇到的最搞笑的鬼魂。
    某个月黑风高的黑夜,我受别人的委托,去处理一个一百多年的亡魂,我手持六阳扇,走在一间恐怖的别墅里。突然间,猛地窜出一个身影,然后一闪而过。我威风凛凛的站在原地,手持六阳扇,孽障。还不现身。刚刚说完。一个红衣女鬼猛地出现在 我面前,刹那间我们便战在了一起。我和这个女鬼大战了几百回合,在别墅里我是飞檐走壁,躲闪腾挪。整个别墅因为我们一人一鬼的大战金光闪闪。就在我快要灭了这个女鬼的时候。传来了一个更加恐怖的声音。嫩娘的。十二点半了。你汗死个炕上。二十多滴银了。不要个死脸了。你看看你拉拉豆枕上那些斜斜。还不迟来。剁死啊!(给大家翻译一下,你娘的,十二点半了都,你还死在炕上不起床。都二十多的人了,太不要脸了,下一句就不翻译了,嘿嘿。)刚刚以一通咆哮是俺家太后娘娘的。那几天忘了有什么事了。我回家待了几天。一回家嘛,就爱睡个懒觉。再说才十二点,也不懒嘛。这可就把我妈累死了。每天都会骂我N遍。其实我和我妈这种事有很多,记得还有一次。我疯狂的迷恋用浩方联机的使命召唤4.而且一般是和我几个哥们联机玩,我们几个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特别爱扔闪光弹,经常玩游戏的都知道,一个闪光弹过来,电脑屏幕就会白一阵子。那天晚上我记得玩到很晚,刚刚睡了没多久。我妈到我屋里来给我关窗户,我的屋里那个节能灯很亮。我妈一开灯。我就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我草,谁又扔的闪光弹……剩下的就是我妈的一顿臭骂。
    话题有点远,不好意思啊,说正事。被我妈把我的美梦惊醒后也就几分钟。我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兄弟,我这闹鬼了。这里需要说一下,这个朋友姓慧,我一般都叫她慧哥,不过她是个女孩,很漂亮很性感的那种。但是我们几个玩的比较不错的朋友好像都没有把她当过女生,至于为什么,大家往后看吧。我说大哥啊,什么鬼?色鬼?你遇到这个太正常了啊。慧哥立刻开骂了,滚犊子,首先我是个很漂亮,很温柔,很性感,很女人的女人。别再叫我哥,不然我跟你翻脸。然后就是不是色鬼,是真鬼。就是那种票啊飘,呜呜一下就过来,然后呜呜一下又跑了……省略几千个字。她说完后发现我一直没有说话,继续说到,你死哪去了?我说再听你描述呢。你刚刚说的那么多完全可以用一句真的闹鬼了代替嘛!要你管啊,我这么说不是给你形容的更细致一点嘛。快说,帮不帮我。我说你都开口了。我怎么说不帮,不过我收费很高,慧哥的声音一下子升了八个调,我草,你好意思问我要钱,你信不信我把你小时候掉粪坑的事给你绘声绘色的说出来!我赶紧说打住。我怕了,大后天过去。慧哥依旧是那高八度的声音。草,后天我就死了。今天救过来。
    第二天,我来到了周口,一见面慧哥便是一个佛山无影脚踹了过来。还好我反应迅速,一个凌波微步闪开了。你娘的,不是让你昨晚来吗,你死哪去了?我说我昨天就来了啊。你来了不找我,干嘛去了?我说去挖原始人来。慧哥一愣。什么原始人。我说就是那什么山顶洞人什么的,不是还有一种在周口吗?这时慧哥不仅仅是佛山无影脚了。同时还打着七十二路王八拳,一边大一边骂,靠,你个傻逼,那是周口店人。这是河南周口。你缺啊!我一下子拦住了她。我说等等,不是一个地方?慧哥看我的神情很认真,觉得我是真的不知道。白了我一眼,嘴里冒出俩字,扭头就走了。我是不会告诉大家这俩字是“傻逼!”其实不瞒大家说,以前我真的以为是一个地方……
    那天慧哥很是盛情的在她家款待了我,煮了四包方便面。给了我两包榨菜,一根火腿肠。吃吧,你个猪,来还得让我管饭。我当时心里那个委屈啊,这是我出去做单子以来客户请我吃的最垃圾的饭了。对于我这个标准的吃货来说,如果换成是别人。我肯定会扭头就走,而且还得给他多弄几个鬼过来。
    吃完方便面大餐后,慧哥才开始一本正经的跟我说正事。慧哥是我们山东人,但是大学毕业后在河南一家建筑公司上班。由于慧哥这个人很有能力,而且很强势,所以找我处理鬼事时已经是那家建筑公司的副总了。当然了。她不让我告诉别人她能成为副总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家建筑公司真正管事的只有五六个人,剩下的全是那些干活的农民工,更重要的是总经理是慧哥的亲舅舅!尽管这并不是一家什么特别正规的建筑公司。能包揽的也只是一些小活。但他们的效益还是很好的。就在前不久,用慧哥的话说,他们这家拥有十三亿人员的建筑公司接了个活,给某个中小型企业盖一座厂房。厂房的地址选在一块很大荒地上。工程一直干的不错。但是就在其他项目都已经基本完工,盖办公楼的时候出问题了。说到这我问,闹鬼了!慧哥说闭嘴,听我说,再插言废了你!把我给气的啊……办公楼盖到一半的时候,一天晚上一个住在未完工厂房里看东西的农民工起来起夜。突然发现盖了一半的办公楼上面坐着一个人。一开始这个农民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所以又认真的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坐在墙上的影子突然消失,然后一下子出现在了这个农民工面前。然后脸和这个农民工几乎紧贴在一起。突然嘿嘿的笑了一声,然后消失了。第二天闹鬼的事情就传了出去。慧哥的舅舅是个不信这些东西的人。所以事发的第三天要亲自去厂房住。结果吓得现在还在家待着不敢出门。于是乎,慧哥找到了我!
    当然了,慧哥给我叙述完这件事耗时几乎将近一个时辰。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慧哥说完了。然后来了句咋办?我说晚上就看看呗。然后就不说话了。慧哥看着我,“完了?”我说嗯啊。慧哥开始咆哮,我说了半天,你就一句晚上看看就完事了?我说不然怎样?慧哥白了我一眼,把吃我的方便面吐出来,还有火腿肠,榨菜便宜我就不要了。早知道你来就放这么一个屁,那就让你吃了晚饭再过来。你个猪,吃了我四包方便面……我嘿嘿一笑,说晚上不用麻烦你了。慧哥说算你事项,小区外面有餐馆。我说不是,晚上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弄就行,四包不太够。说完一下子躺在了她家的沙发上,遥控器呢?一个抱枕迎面而来!
    当天晚上,我在慧哥的咆哮中吃掉四包方便面,外加四根火腿肠后,我便准备前往她说的这个在建工厂,令我郁闷的是慧哥一定要跟着看热闹。再劝说我无效后,我说吓着别找我。二人便来到了这在建工厂,说实话,这个工厂在荒地上。晚上去还真有点慎人。下了车后。我问慧哥,带手电筒了吗?她说你怎么不早放屁。我气的差点晕过去。还好那是我用的是小米神机。上面的手电筒挺管用的。我让慧哥拿着手机,我自己拿着罗盘。另一只手握着六阳扇。慧哥看了我一眼,这时候还拿着个扇子装逼,你以为你是姜子牙啊!我没有理她,因为我要仔细的盯好罗盘。但是我们转了好几圈,几乎耗子洞我都找了,可就是没反应。我说走吧,今晚不会有收获了,你转过身去。慧哥说转身干嘛。我说撒尿。慧哥白了我一眼,切你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我说你个女流氓。一边说一边转身解裤子。就在我刚刚准备放水的时候。我的汗毛乍起。我知道不好。但是奈何水闸刚打开,刹不住车啊。就在我想憋憋不回去。但快要成功的时候。慧哥突然大叫了一声。我草,什么玩意。然后往后倒了一步。这一倒撞我身上了,好吧,这一撞可把我给郁闷坏了。好在就在她撞我的时候,那种背心的凉意消失了。一直到我解决完问题,也没有什么事,我提好裤子转身发现慧哥正好奇的看着前面。我拍了一下她肩膀。我说刚刚怎么了。慧哥转身,正好手电筒的光照到了我裤子上,我裤子咋了。我说多亏了你撞我的那一下,洒了一裤子。慧哥哈哈哈大笑起来,就在她快要笑背过气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然后来了个紧急刹车,一下字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刚刚我看到那东西了。我说什么?当然是鬼了,你个二逼。真刺激。我顿时脑袋起了三根黑线。这时我的罗盘突然动了一下。我按照罗盘的方向找去,最后停在了盖了一半的办公楼的一块大青石上。确定了这个闹事的鬼魂在这后,我赶紧用红绳把这块大青石围了起来,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张唤魂咒。我把符咒贴在大青石上开始念咒喊魂,咒语念完。这个亡魂也出现了。就在出现的那一刻,慧哥大喊,我靠,鬼和人这不一德行……我没有理她。其实换成其他时候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这样会对亡魂有所损伤。我一般都会选择一种媒介和亡魂交流,但是这次不行,因为他让我洒了一裤子!!!
    亡魂出现后,我指着鼻子就开始骂,你知不知道尿尿尿到一半被吓唬会导致阳痿……在我骂了半个小时之后,我开始问正事。因为这种唤魂不能持续太久,不然真有可能会伤到这个亡魂。其实当我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发现这正事一件奇葩的鬼事。这个亡魂截至我见到的那天才死了不到十天。死于车祸,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是因为这个人出车祸死的那一刻正好一辆拉青石的车路过。然后就稀里糊涂跟着走了。这个亡魂因为刚刚去世不久,生前大部分意识还在。他告诉我不是自己不走,是找不到路,这几天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今天晚上又出去了。回来正好不小心让我们看到了……最后我用老方法送走了这个亡魂。
    不好意思各位,有点急事要离开,草草收场了………请大家莫见怪
    不想讲故事了,再给大家更新点小知识吧。首先说的第一个肯定对大家有用,而且肯定有很多人想知道。那就是如何鉴定你的护身符什么的是否真的开了光!
    一般很多寺庙里面求的护身符需要开光才有灵性。确实也只有开过光的护身符才管用。那如何才能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真的开了光呢。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把开过光的东西放倒自己的印堂上,如果那天晚上你没有做任何梦。那就证明这个东西是开过光的。如果依旧做梦。这个东西绝对是假的。没开过光。可能会有人问我为什么。好吧,我会告诉你这是我师傅教我的让普通人判断附身符是否开光的最好办法。具体原理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可能又有朋友要说了,那怎样才能给护身符开光呢……很简单拿钱来我给你开光……怎么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那种打广告的江湖骗子呢?呵呵,跟大家开个玩笑。这里教大家个开光的方法。大家尽可放心。我不要钱。就当算是对大家的支持的感谢。
    首先我要说一下,其实开光是一件很伤元气的事情,要配合时辰,和你本人的运程,才能决定是否能帮你开光。有些很厉害的人物,还得给你看过面相后才决定是否帮你开光。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些事涉及天机。所谓以煞挡煞,借运,都不能乱来的。搞不好施法人就难逃劫数。这里我要提醒大家一句。光真的不可以胡乱开,有可能会惹来麻烦的。最好还是先找个人看看然后再决定是否开光物品。这里我就教大家如何给玉观音和玉佛开光。这个男带观音女戴佛我就不用废话了吧。首先说一下观音的开光方法。手握观音,拜天三下。把观音对着月亮,念三遍大悲咒。之后用红绳系上,记住,千万不能用火来烧红绳。还有就是不要在樟树面前亮出开过光的观音。另外那些护身符的注意事项我在前面的文章中提过 就不废话了。至于大悲咒,就不写了,大家可以自己去网上找一下。
    接下来是玉佛的开光办法,也是手握玉佛,拜天三下,对准太阳,看好了,这里是太阳。念三遍版若波罗蜜心经。心经自己去网上找。这里说一句,这心经和前面的大悲咒一定要是很流利的背下来,大家可别为了图省事,一只手拿着观音或者玉佛,一只手拿着手机对着念。这样真没用。俗话说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心诚则灵。接下来要提醒大家,开光之后大家可以用我教你的办法实验一下是否开光成功,如果没有成功可以再试一次。但是如果还不成功,那我奉劝你别试了,事不过三……至于不成功的原因我就不说了,但是说明你真的不适合自己开光。找个比较有名的师傅帮你吧,或许他可以告诉你你自己开光不成功的原因!
    接下来再跟大家普及一下家居神像的知识。很多朋友都问过我关于神像的摆放一类的问题。首先我先说的是,要真想求得神明的祝福,安神位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错将神位安放,就会产生一系列的弊端,如家宅不宁,多病痛,夫妻不和及个人运气反复。是非口舌较多。家中人生怪病等等。一般家庭或者公共场所可以安奉的神灵是:
    佛—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药师佛、长寿佛等
    菩萨-观音菩萨、地藏王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等
    天神-太上老君、天后娘娘、关帝、妈祖等
    财神-五路财神、、关帝财神、黄大仙财神等
    祖辈之人-自己已过世的长辈之人
    地主财神-地主财神是供奉在屋内的,与供奉在大门外的“门口土地”一内一外,作为家宅的守护神
    接下来就是教大家如何安神位。
    安奉神灵首先要必须注意以下事项:
    1. 安奉神灵最好有神柜或者神台摆放,神柜放置必须要方向开阳,但不能后靠窗,或阳台。
    2. 神柜不可置于狭窄的空间,或者放置神灵面向墙壁。神柜靠背一定要稳实,不能摇动或者经常受到碰撞,最好是靠墙壁。
    3. 神柜不能面向房门,厕所门,灶门。不能靠睡床或靠厕所或灶。不能将神柜放在睡房内,因为这些地方常发出不洁之气,那是对神佛的不敬重。
    4. 神柜不能背靠厨房或放在厨房内。因为有很多菩萨是不吃荤的,当然灶君是设置在离灶最近的地方。
    5. 神柜大忌无根而离地吊起,不可摆放在大门的上方。在通道或家中大门的上方设置一个小神位,神柜之下可以让气流动,气动则神灵会受到干扰。
    6. 神柜摆设用品应庄严、简洁、实用为原则,不可随便放杂物
    7. 神柜的高低,阔窄,深浅,大小,色彩也是有将就的,神柜的高度一定要高过人头,不可低于眼睛或与眼平视。
    8. 神柜的色彩一般以红色为主,除了红色之外,也可用棕色,但忌用黑色。原因不废话了。
    9. 如果需要同时供奉祖先,则神柜应设上中下三层,上层供奉大神用,中间为供奉祖先用,下层则是地主用。切忌大神与祖先同一层摆放供奉。
    10. 关帝,土地财神是应当面向大门的,但这是传统的方法,而且所有寺庙的菩萨,佛大多都是朝对大门的,居家或者商场等如果把菩萨佛摆放在大门口,则是让他们看守大门,对我们的家人健康,财运起不到作用。
    11. 不要把观音和关帝放在一起供奉。因为一个是慈悲为怀,戒杀生。另一个是嫉恶如仇,在血腥中建立功勋。还有就是别忘了,供佛菩萨不要有荤菜。
    12. 神柜忌放在横梁之下。还有就是家里的横梁不要压在床上,灶上。这是大忌。
    13. 神柜不能面对鱼缸,不能与鱼缸放在一起,神柜下面也不能放鱼缸。原因是神柜上点的香火属火,而鱼缸五行属水……
    14. 神柜不宜放在空调机旁,原因和鱼缸一个道理
    15. 神柜不要放在东北、西南鬼门方位,东北西南是鬼位。神像不能摆在此。
    16. 很重要的神佛的坐像。大家可以收藏一下,每个神佛所修的净土不一样所以坐向也不一样。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修的是西方净土,所以他的坐像是坐西朝东。
    观音菩萨—也是坐西朝东,不过观音菩萨在中国普陀山有个道场,所以也可以朝着普陀山的方向,不过如果从你家看正好普陀山的方向在你家东北西南的话,那还是朝东好了。
    药师佛—是为大医王,东方佛,他修的是今世净土,所以他的坐向是坐东朝西式
    关公或黄大仙等诸神,可面向大门,他们的摆放方向大都不忌,除了我上面说的。
    神佛是坐镇家宅趋吉避凶的,他要眼观家宅内的四面八方,因此神柜最好放在居家玄武之位(宅在住宅的大门内,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
    总之,拜神拜佛主要是求个心理上的安宁,倘若作奸犯科,多做伤天害理的事,即使拜尽天下之神,也是心中有愧,根本于事无补,倘若平时积善行德,神灵不拜都可。大家要记住这一点。这才是最重要的忌讳!
    还有就是所供奉的神位后面可以放置金纸,神座下也要放入“垫金“(把金纸金箔朝上叠成神座正好大小的方形,神像坐在上面有聚才之力。
    至于敬奉神灵用的贡品,则视乎安奉不同的神灵而不同,例如安奉佛教神灵,包括释迦牟尼佛、观音菩萨、地藏王菩萨等,可用五果供奉,如苹果、橙子、香蕉、菩提子、芒果等。不用 用瓜和梨。如果安奉的是道教神灵,如关帝、吕祖、黄大仙等。可用三牲酒礼。烧猪一只,鸡一只,要连内脏极其足翼。白肉一块,猪利一条,横利两条。粉肠一串,鲤鱼一对分雌雄,生鱼一对,大发一底。红饱十八个。煎堆十八个,生菜。芹菜白酒苹果橙子等等。当然了,家里用不用这么繁琐,简单祭品就行,比如烧肉一件,猪利一条,鸡一只,生果和白酒等。
    关键朋友们还是要记住我那句话。这些都是辅助,自己心性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根!

    记得之前一次,网上一个交往的不错的同行半夜了给我打电话,一般同行半夜打电话准没好事,百分之八十是求助。如果是旁人,夜半电话我也就拒接了,但同行真是马虎不得,我赶紧接起电话问,你干啥子?谁知他来了一句:气死我了。刚刚闲着没事看了会电影。奶奶的,看了看画皮差点没疯了!你说画皮明明说的是鬼故事,怎么现在变成妖了?导演吃屎的吗?我一脸懵逼问,你给我打电话就为这事?他说是啊!接下来在我一阵骂街声中,他挂掉了电话。我咋就这么纳闷,我身边的这些个朋友怎么都一个个的这么不正常呢?
    不过说起画皮。我想到了11年初,我做过的一个算是比较大的单子。而且最重要的,闹鬼的原因还真和画皮有点类似。
    一般来说,年初我往往都是比较清闲的。在某一个清晨十一点,我正在蒙头大睡。一个电话把我给吵醒。打电话的是一个中年人。问我是不是凌浩师傅。我说是啊?咋了?电话那边的男子说话很客气,很有礼貌,一听就是那种比较稳重的人。对方说凌浩师傅您好,我姓范。最近我女儿遇到了些怪事,您能帮我一下吗?我一直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给我半点亏吃,我定会涌泉相报的人。于是我也很客气的说,您先说说是什么怪事吧,我看看要是否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对方说了声谢谢。然后简单的跟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范先生说自己一家先是遇到怪事,也就说撞了鬼,后来自己的女儿好像被附体了。我问她您为什么会觉得她是被附体了呢?判断的依据是什么?范先生说自己的女儿现在要么就坐着发呆不说话,要么就上来一阵子闹,见东西就砸,见人就咬。而且力气很大,有时自己和妻子两个人都按不住她。我说范先生,恕我冒昧,您是否有带她去医院看看。其实我当时的意思是说,她是不是神经病了?范先生说自己有专门的大夫,大夫判断说不是神经病,让我找您这方面的师傅看一下。我说原来是这样啊。不对,等等,您刚刚说您有专门的医生?范先生说是啊?我说哦,我知道了。这样吧,您告诉您的地址,我尽快过去。范先生说不用,您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我派人去接你。还有就是您的费用是怎么收取的呢?其实听他这么说 我就知道这一回肯定能好好捞一笔了。我这个人吧,典型的愤青,看着比我有钱的我就不顺眼,这也决定了一件事,就是几乎我会看所有人都不顺眼。谁让你们都比我有钱呢!不过这种玩笑好像不能乱开,那天我还看到有人骂街,说我典型的仇富心态呢……
    我告诉范先生,钱现在先不谈,我要先去看看您女儿的麻烦是否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如果我能办了,再跟您谈钱。如果办不了,我给您找个可以处理的师傅,至于我,您只给我报销来回路费就行。范先生爽快的答应了。
    第三天我就到了范先生的地方,由于范先生的企业比较大,知名度比较高,这里我就不透露地址了。我要对我的客户负责。准确的说我要对客户给我的人民币负责。
    那天范先生和司机亲自去机场接的我。当我坐上他的宾利之后我一个劲的趁范先生不注意抠他的座椅,心里想,尼玛,抠下来点回去垫我摩托车上。到了范先生的家之后我更加愤怒了。因为鄙人目前住的房子是个二手的小别野。上下两层。说实话我一直很自豪我能住这种房子,尽管因为房子有点大且只有我和我媳妇and我家一只狗住,乱的有点像二战时期被鬼子扫荡了一样,但我依旧自豪啊。我住的大,宽快,养耗子我乐意啊。好嘛见到范先生的房子我彻底崩溃了。我住的那哪是房子啊。简直就是鬼屋嘛。你看看人家这房子,那叫一个富丽堂皇,那叫一个奢华,那叫一个高端,那叫一个大气,那叫一个上档次。那叫一个…………死不要脸啊。我在范先生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座大狗窝(尼玛,谁叫你房子比我的好的。就是狗窝。哼 !)范先生带我走着,我一遍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四处扫描。看看如果这单做不了临走的时候趁他不注意顺点啥值钱的东西回去。发现目标,一个大花瓶。肯定挺值钱,不过应该不好往回拿。又发现一个目标,一个超大的3D壁挂式电视。算了,带回去我家没地方放,再说了这东西浪费电,要知道我住的地方收取的电费可是要按工业用电算的。继续找,又发现了目标,那边摆着一个目测应该是上等和田玉的蟾蜍。这个要抱回去。不过还是算了,这个放我家有八成的可能会被我家的神犬二愣子给废了。
    就这么想着,跟着范先生穿过了客厅,来到了另外一个小客厅。刚刚要进去的时候,一个比我年纪大一点的帅哥拦住了我,说麻烦先生请换拖鞋。说实话我最讨厌的就是去别人家换拖鞋这一说了,我不知道别人家如何,有朋友到我家我都不会让他换拖鞋。一方面我比较懒,地板擦的不是很勤,另一方面即便地板我擦得很亮,也会说,没事,进来吧,脏了再擦,地板不就是踩的吗?我笑了笑看了他一眼。说不好意思。我有洁癖。那帅哥说您放心先生,我们准备了一次性的拖鞋。这时范先生回头说了句胡闹,这是我请来的贵客。换什么鞋啊?一边去!我笑了笑,一大步踩了进去,说范先生您别介意,您别看我穿的不像您一身名牌,只是一身地摊货,但我真的有洁癖。尤其一次性的东西。
    走进小客厅后,从楼上下来一个打扮的很妖娆,看身材十八,看脸蛋八十一。看发型,你娘的简直就是过年放烟花被震天雷炸了的贵妇。不过这个老娘们……额不对,失礼失礼。这个女人还有礼貌,是范先生的太太,姓王。我很喜欢王太太的一点就是这么大的企业夫人,没有一点架子。很平易近人。我也算见人无数了。这种感觉装是装不出来的。二人把我让到沙发上坐下。范先生问我喝茶还是咖啡?我说喝茶吧。范先生说好,然后让站在旁边的一个年轻姑娘去泡茶,说了一句,最好的那种!不一会年轻姑娘便端上了一套茶道案台。然后开始泡茶。年轻女孩一看就是个茶艺的高手,很熟练的泡好后端给我一杯,范先生说你先出去吧,我们谈点事。然后接着说凌浩师傅,先尝尝茶怎么样。我喝了一口说抱歉范先生。我不太会品茶。但我能喝出来这应该是比较上档次的那种观音王。范先生说没想到凌浩师傅这么年轻就能品出茶的种类,佩服啊。我说范先生您客气了。心里想,尼玛,老子就是喝铁观音长大,只是老子喝的是六十一斤的罢了!范先生说完给我倒上了第二杯茶。我端起来慢慢的喝掉。说范先生,这杯茶喝完了,咱们谈正事吧!
    我把茶杯放下,说范先生,首先我要知道详细的经过,然后方便的话让我看看您的女儿。范先生说这样最好了。我正想让您去看看呢。可不可以先去看看她我再跟您谈?我说也行,请您带路。范先生带我来到二楼,一上二楼就发现一个房间门口站着好几个老娘们……今个这是咋了?这么失礼,站着还几个中年妇女。王夫人走到门口我和范先生跟在后面,王夫人问兰兰怎么样了?我想兰兰应该就是女孩的名字。一个中年妇女说已经睡了,琴姐在里面守着呢。王夫人说了句辛苦大家了。我们进去看看,说完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但是并没有进去。说了句凌浩师傅,您先请。我对着王夫人笑了笑。走到门口,刚刚走到门口人还没进去,就感觉到一丝透骨的凉意,此时我也注意到站到门口旁边的王夫人也打了个冷颤。当时虽然刚刚入春,天气依旧很凉,但是范先生家的暖气应该非常好,我身上只穿了一个衬衣,外面套着一个呢子风衣,不但不冷,反而有点热。所以刚刚这一阵彻骨的凉意肯定不是因为供暖的问题。这同时也提醒着我,这并不是个好的预兆。
    我小心翼翼的取出罗盘,默念开盘咒。确定罗盘没有问题后,一步踏进屋里,很明显的一阵风吹了过来,罗盘的指针瞬间转的感觉要掉下来一样。我入行一来,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我屏住呼吸试探着又向前踏出一步。此时罗盘的指针直接发了咔咔的声音。我赶紧两步退出房门,罗盘指针这才安静下来。范先生很是不解的问我,凌浩师傅,您这怎么还没进去就出来了。我尴尬的笑了一声,说道,抱歉范先生,这件事我一个人可能做不了。范先生文问为什么啊?我找您之前已经打听了,您是有真本事的啊?我说没错,我是真的懂这些事,但是我的能力有限,您女儿的事我一人真的做不了。眼下要么您呢另请高明,要么我就得找个师傅来帮我一起做。
    范先生盯着我,紧张的说道,您的意思是我女儿确定是撞鬼了对吧?我点头说是的,撞的还晕头转向,荡气回肠的!范先生叹了口气,这时王夫人接过话来说,凌师傅不瞒您说,找您之前我们找过一个师傅,但是这个师傅门都没敢进就走了。后来老范的一个老客户推荐您,您也别介意。找您之前我们刻意的打听了一下,您做的客户中有几个我们是认识的。他们都说您很靠谱。所以,如果您有办法的,请您务必帮我们。范先生也说,是啊。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您能帮我们,要多少钱都行。您刚刚说找个师傅来,只要能救了我的女儿,别说一个,十个师傅我都会照样付钱。
    他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别的,于是当着他们的面给那师傅打了个电话。然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那师傅说。没问题,你小子难得开口,我怎么能不助你呢,我马上去给你打下手!挂了电话后,范先生问我,凌师傅,请问您刚刚打电话的是北京的那个那##师傅吗?我很惊讶的问,您认识那师傅?他说我怎么可能和他认识呢。找您之前我一个好友在北京市政府工作,跟我介绍了他。好不容易托关系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可是还没等我多说,那师傅就说了句他老了,不想做单子了就把电话挂断了。
    其实这很正常,据我所知那师傅这几年真的很少做单子,也就偶尔做做一些非做不可的。剩下的没几个人能请的动他。我这么说并不是在说自己有多牛,一叫他就来。而是很多时候,那师傅对我都像我自己的师傅一样照顾我,几乎有求必应。我有时候都会自己琢磨,那师傅这么臭屁的一个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也一直没想通,或许是因为看在我家师的面子上吧。不过我更加倾向于是因为我太帅太可爱这个原因!
    由于这个地方离北京不是很远,那师傅当天晚上便开车赶到了。我一直觉得自己开车很猛。但是每次见到那师傅开车。我都会无地自容。如果你只看行驶在路上的那辆索纳塔,你真的很难相信里面驾驶室坐的是一个六十多的老头!
    当天晚上,范先生一个劲跟那师傅套近乎。而那师傅只是笑着说,我是来给凌浩师傅打下手的。坦白说那师傅第一次开口当着那么多人面说给我打下手,而且还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了个师傅二字。让我差点把刚刚快要咽下去的水煮肉片吐在王老娘们……不对王夫人的脸上,那师傅说完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别露馅。其实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如果仅仅是萍水相逢,我恐怕连和那师傅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但是现在那师傅却当着一个很有知名度企业的幕后老董说给我打下手。我很清楚那师傅这样做的用意,一方面对外这是再捧我,另一方面对内,那就是在告诉行内人,我就是这个凌浩的靠山之一。
    吃完饭后。我问那师傅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孩子。那师傅笑着说你的活你说了算啊,我只是打下手的嘛。我尴尬的笑了笑。那师傅接着说我先上个厕所,然后给了我一个眼神。我会意说道,等一下,我也去。到了厕所边上,那师傅对我说,没事,一会你就放手大胆的做。我在一边瞅着,有事我会提醒你帮你。我这里玩命的捧你,你别一副新媳妇上炕的样子!我点了点头,问,新媳妇上炕什么样啊……
    我们再次来到兰兰的屋子,一开门我依旧走在前面,只不过这次我心中底气很足,而且并没有拿罗盘。因为我知道有那师傅在,肯本用不到这个。我往前踏进一步,依旧是一种很强的压迫感,那师傅轻轻的碰了我一下,示意我先出来。看到我们又一次出来,范先生心里彻底没底了?有点慌乱的问道,二位师傅,是不是还是不行?我看到那师傅站在范先生的后面,满脸轻松的冲我轻轻的点头。随即我摆手说摆手道,没事,这次我们两个人有把握,不过这次缠住你女儿的鬼并不是善类。安全起见,你和尊夫人还是先离开远一点。可以吗?范先生听到我说可以解决,表情瞬间有了喜色,连说好好。说完带着一干众人下了楼梯。
    这时那师傅看了我一眼,轻声说,小子,这次咱们爷俩运气很好,遇上硬货了?我一会在上面布阵,你下去尽量详细的了解一些相关情况。我点头说道,我这就下去,对了,那师傅,您在上面悠着点哈,能不能尽量别给人家打散了?那师傅笑了笑说,我就喜欢你小子这点。心善。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切善良的基础要在自己不被侵害的情况之下再去善良,尤其做我们这行,你也有点太善良过头了。赶紧下去吧,我要是想打散就不用让你下去问了,更不用费事布什么阵。拿你扇子来我进去五秒钟就能完事了
    我走下楼去,先和范先生谈好了价格,范先生的爽快让我很后悔没多要点。随后我对范先生说,那师傅现在在上面布阵,你先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吧,首先您告诉我您家人撞鬼,你觉得一些可以跟我分享的情况。
    范先生告诉我,就在女儿被附身前几天。一次他晚上回到家后,女儿跟自己说她下午回家,停好车准备下车的时候从车的反光镜里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衣服,满脸血,一个眼睛没有了的女儿站在车的侧面。有过开车常识的人都知道,人在扫一眼反光镜的时候,一般不会看的那么仔细,多数就是扫一眼而已,所以往往看到的画面都不会那么的清晰,而这个画面,确实异常的清晰,吓得兰兰一阵尖叫。鼓起勇气回头从车窗外看的时候,外面确实空无一人。
    往往这种事第一次发生,大家都会觉得这应该是幻觉什么的,都不会在意。范家也是如此。但是过了没几天,范先生难道有空,一家三口晚上准备去看个电影。女儿提议说不让司机开车了,自己开车载着一家人去电影院,也好享受一下只属于一家三口的世界。于是一家三口来到了女儿的车库,上车之前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就在车子刚刚发动,车灯同时开启的那一个瞬间,车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人,衣服脸上都是血,夸张的是头发上也在滴着血,而且只有一只眼睛。这个满身血的女人就这么站在车子的正前方,用仅有的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大约过了十几秒便扭曲消失了。然后这件事的第二天,范先生的女儿就被附体了。
    别说,范先生还挺有讲故事的潜质,他绘声绘色的描述,成功的把我吓得打了个冷颤。随后我接着问他,你女儿被附体有什么表现吗?比如是否有和你们在车库见到的那个女人有类似的神态或者其它的相似之处。范先生脑袋点的跟小鸡子似的,连说三个有,并跟我说道,女儿一旦闹起来,一个眼睛总是闭着的!我问道,闭着的眼睛和那个女鬼缺的眼睛是一个吗?范先生说不是,那个女鬼是没有左眼,而自己的女儿确是右眼闭着。我问范先生这个女鬼你那天看到了吗?范先生说看的真真切切。我再次问道,那你认识她吗?范先生说不可能认识啊,自己后来想了很久也没见过这个人啊。
    就在这时那师傅从楼上走了下来。我问那师傅怎么样了?那师傅说戾气太重。要送的话估计麻烦很大!然后问我,有什么进展吗?我说暂时没有。那师傅说我已经布好阵了,咱们先上去把它从那女娃身子里赶出来再说吧。我点头跟那师傅上了楼。
    我和那师傅再次进到屋里,此时屋子里贴满了符咒,还拉着一些各种颜色的绳子。而且这次进屋明显的没有了那种很强的压迫感,那师傅闭上门后,便开始告诉我他在我下去后做了什么,然后告诉我某个方位的某个符咒的作用。总之我能感觉出,那师傅此时并不是在跟我解释,而是直接在教我这种阵法以及路子。我仔细的听着,认真的记着,那师傅说了很久才跟我说完,然后问我记住了吗?我很诚实的说放心吧,没记住!那师傅一记朝天脚踢了过来,还好我闪的急。
    那师傅接着说,这是个女灵。死的时间应该不算很长,但是怨念很强,还好发现的早,不然以后就麻烦了。我说这个我之前在下面也问了,而且还没有眼睛对吧。那师傅说是的,少了一个眼睛。说完那师傅继续说,先逼出来吧。一会好了快把这女娃弄到屋子外面。还有就是从我包里拿个天雷符,一会要是看事不好你就往上拍。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拿着天雷符紧张的站在一旁。那师傅笑了笑说别紧张,好好看着,这些以后你要自己做。说完那师傅拿出一个类似砚台的东西,然后手指头在上面蹭了几下,双手无名指和小指交叉,中指弯曲,中间一截相互靠着,然后大拇指和食指成八字状两手合并,然后两个食指轻触额头,嘴里叽里呱啦的念着,再然后用自己右手食指和中指请请的戳了一下,这一戳原本躺在床上很安静的兰兰猛地做起来,我刚要上前,那师傅便掏出一个符咒猛地拍在了兰兰的额头上。这该多疼啊……兰兰坐在床上显得很痛苦。那种感觉就像一直在挣扎。而那师傅却不慌不忙的用食指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戳着兰兰的额头。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兰兰突然声音很沙哑的说了一声,给我眼睛!然后便一头倒下。那师傅赶紧叫我快把她抱出去。说完那师傅冲着床头的地方扔了一颗类似佛珠的东西。我只听到了一声很凄惨的吼叫,然后屋子里的桌子什么的都开始颤动起来,那师傅看了我一眼,喊了一声,愣着干嘛,快把这女娃抱出去。我当时心里想,这蓝蓝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身体各方面都成型了,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请大家相信我,我当时是不想抱的,是手自己不听话去抱的。我很无辜!我在往外抱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拽我。那师傅说不用管,往外走。在我将兰兰抱出房间后那师傅拿出一把类似豆子的东西往屋里一撒,也跟着跳出了门外,这时我们发现,兰兰的左眼眼角流出了一道浅浅的血……那师傅问我,还记得女灵离体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吗?我说记得啊。那师傅说这个女娃的这个眼睛一定有文章。那师傅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到了这一方面。我依旧抱着兰兰来到楼下。范先生和王夫人在焦急的等着。我一抱着她下来,二人便跑上前去问事情怎么样了。细心的王夫人马上就发现了女儿眼角的一丝血迹,忙问我女儿的眼睛怎么了?我把兰兰放在沙发上,看了一眼王夫人,然后看了一眼范先生。说这就是你们应该告诉我的,您的女儿的这个眼睛到底怎么了?范先生问我,凌师傅,您这话的意思是?我说,您女儿这个眼睛是否有些小故事呢?范先生被我这么一问先是一惊,然后马上恢复正常。说怎么会有故事呢?凌浩师傅这话的意思我不懂。说实话,我拜师学艺后,有一样东西是必学的,那就是察言观色,我们行话叫“把簧”,还真不是吹牛,一般人还难在我面前撒谎而且骗的了我。
    我说那好,你不懂就好,鬼我们逼出来了,就在您女儿的闺房里。您女儿的这个眼睛上的血迹也不是你女儿的,这个你可以放心,不信一会等你女儿醒了您可以检查一下,她一切正常!我和那师傅就帮您到这。不过屋里的那个鬼能困住多久这个我不知道,还有以后您家还会不会继续闹鬼、女儿会不会继续被缠上我更不知道,二位好自为之吧钱我们分文不收,说完我和那师傅转身便要离开。王夫人急忙拦住我们。同师对范先生说道,老范。告诉他们吧,女儿的命重要还是那个算不上秘密的秘密重要?范先生也叹了口气,一边扶我们坐下一边说二位师傅先请坐。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范先生告诉我们,自己的女儿在一年多之前因为一次意外伤到了眼睛。去了医院之后,医生告诉自己,自己的女儿必须要换眼角膜,不然就会失明。于是便做了换眼角膜的手术。这时候那师傅接话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女儿的眼角膜应该不是正当途径捐献的那种吧?范先生尴尬的笑了笑,说没错,因为自己那时找了好多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于是自己便托人从黑市上弄的。听到这我有点不高兴。冷嘲热讽的说了句,有钱还真是厉害啊,这东西都能从黑市买。那师傅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冲动。然后问范先生说,那你知道眼角膜的主人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吗?范先生说不知道。自己当时只想着自己的女儿能不变成瞎子,哪顾得那么多啊。于是便托人说自己愿意高价买一个眼角膜。结果不到24个小时眼角膜就弄来了。由于自己也算是比较有本事的人,在医院这边再捣个鬼,然后便由医院接手做了眼角膜手术。听到这我其实我是有点生气的,而且当时我也站起来大骂一通,但是作为现在写故事的我,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比那时候成长了十多岁之后,坐在电脑前的我,生气又变成了无奈,这叫什么,这就叫世界,看似很残酷无情,但却就是这样运行着,人就像一台杀人机器上的棋子一样,要想生存,就得玩命的跳动,即便这样,有时候无奈棋子也会被毫不相干的另一个棋子吃掉,这个棋子有错吗,没有,因为它也需要生存。
    范先生接着说道,您二位可能不会理解我的感受,我白手起家,三十多才得这么一女,小的时候由于我工作忙。回家女儿不认识我,都问她妈,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你可知道我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后来,孩子大了,叛逆了,整整三年,没跟我说一句话,没叫我一声爸爸。那时的我,又是什么滋味。再后来孩子逐渐的能理解我这个做爸爸的了,我也有时间陪她们了,这个节骨眼她却又伤到了眼睛,别说让我出大价钱买个眼角膜了,就是要我的全部财产,要我的老命我也得给啊。
    我们并没有注意到一边沙发上的兰兰早已坐了起来。直到范先生说完。兰兰哭出声音来我们才注意到,然后就是一家三口坐到了一起。哭!……过了大约有三分钟吧,我实在忍不住了,喊了一声哭个蛋啊哭!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你的不对,最起码,这就是你造成的,这一点你得承认。范先生点了点头。我说人既然错了就得做什么事来弥补,所以接下来你必须配合好我们。范先生点了点头。这时那师傅说道,黑市的水深我是明白的,所以我们也不能为难你,你只需想办法打听一下这个眼角膜到底是怎么来的,最好再能知道这个眼角膜的主人的名字那更好。范先生说这应该不难,我马上打电话问。过了大约小半天吧。我们也算是终于大概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这个女灵名叫刘芳,那年只有19岁。范先生放出话出高价买一只眼角膜后,让刘芳的男朋友得知了。刘芳的男朋友是那种标准的小混混,整天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也正好赶巧那一阵子缺钱。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这个天杀的竟然把刘芳骗出来下了迷药,然后和自己一个学医的朋友把刘芳杀了,随后取了眼角膜。把换来的钱两个人分了分。这里不妨告诉大家范先生出的价是五十万!为了这个五十万……这个世界多了两个禽兽,少了一个无辜生命,多了一个可怜的亡魂。得知这些后,一直沉默的兰兰再一次哭了起来。一个劲说这个眼睛不要了,不要了……
    我问范先生这些是谁告诉你的。范先生告诉我是他委托的那个人。我说那这两个畜生呢?范先生说拿到钱之后就跑路了……那师傅接着问道,你问这个干吗?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冥冥中一切皆有天意,人善人恶自由天理报应,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最好的顺应天道。
    说完后,那师傅并没给我多说话的机会,转头对范先生说,你先安慰一下女儿,然后你们一家我认为有必要和我们一起去送送这个可怜的女孩。说完便喊我上了楼,此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一家三口也起身跟来。到了兰兰的房间,那师傅打开房门,屋里的一切又开始躁动。那师傅点了一把香,让后在门口书了一张符,背面是刘芳的名子。然后在门口简单的设了个坛。说道,女娃,我已知你因何来。为何不去。吃了我的香。咽了我的米,拿了我的纸钱,去吧。我定给你一个好的交代,放下离开吧,不然我可要动手治你了!说完便对我说。凌浩,送她去吧。那师傅一句要治人家,虽然我知道这是震慑的话,但我还真怕这老头真的动手,所以我赶紧上前念咒起灵,随后把那师傅写的那张符纸烧了。屋子里的一切安静了下来。那师傅说这女娃自始至终还是没放下啊?要不是我在这威胁着,恐怕还真难送啊。与其说是送走,还不如说是赶走啊……我说是啊。我能感觉到送她的时候他的挣扎。真不知道这样逼走她是好事还是坏事。那师傅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对范先生一家说,给她磕个头吧。算是你们的歉意。
    事情解决完后,那师傅在范先生家里用红绳挂了一个铜牌,对他说如果发现铜牌在49天之内掉下了并且有锈迹,就马上在通知我们。我们拿到酬金后,我拿出一半给那师傅。那师傅摆了摆手。我不缺钱。众生皆因财字醉。钱是好东西,也是要命的东西啊。走吧……
    应该是去年的时候,接到了这样一个单子。说实话,我大部分的单子都是通过电话和我联系的。但也有个别是的大神通过各种渠道能亲自找上我家门。但凡能找到我家门上的,无外乎有两种可能,一种呢,是事主本人是我特别好的朋友,且知道我做这行,亦或是电话打不通,亦或是怕电话说不清楚。所以干脆上门来找我。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找上我的人是真的很有本事。能轻松的查到我的住址,或者能通过其它途径打听到我的住址。但是了解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有这么一个习惯,也算是我自家的潜规则吧。只要是在我家里面,就不允许谈这方面的业务问题。更夸张的是,在之前,我甚至都不把符咒坟土这一类的东西放我家里,一般都放在车库或者仓库里。只有随身的法器会放在家中神坛上供奉。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想把我的工作带回我的家中,甚至我很多朋友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做这行。家就是家,不是办公室。更何况我这种工作……但是这次偏偏就有人还真找到了我门上。
    这天一大早,我正在楼上玩我的《热血无赖》。我媳妇上楼说楼下有人找我。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某个朋友来了。我头都没抬的说了句,谁啊,让他上来不就得了。媳妇说来的人她并不认识,好像是来找你谈那种事的!我听完后先是一愣,然后按下ESC键,走下楼去。
    一下楼梯,我就看到门口站在一个中年男子,大约得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一眼我就能确定此人我也不认识。但是能找到我家的,除非走错了们,不然我还真得仔细留意。中年男子看我走了出来,赶紧微微一欠身。您是凌浩师傅吧?我说我是,您是哪位?他说我来是想求您帮一个忙。我笑了笑问道,
    先生贵姓。
    免贵姓刘。
    我说刘先生,如果是怪事,你稍等我换身衣服,咱们出去谈。如果不是这类的事,那就请进屋,到家里谈。刘先生微微一笑说,我早就听说了您这个规矩,所以一直没有进您家门。您先收拾,我在门口等您就是……
    首先这位刘姓男子的态度我很喜欢,但我还是很纳闷他是怎样找上我的。说实话,别说是一个外地人了,就是常在诸城生活的我的朋友,如果不通过电话,只是靠一个地址能找到我住的家门口都很难。可想之前我住的有多隐蔽……
    我换了身衣服,下楼走出门口才发现,在我家右侧不远停着一亮挂有北京牌照的路虎发现。刘先生说开我的车吧。坐上车之后,刘先生问我去哪?我说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我门口就有饭店。但是您应该不属于吃着这种饭的人。出大门口右转,直行……
    不一会便来到吃饭的这里,说实话,当时我是带着钱的,但是一进门还没等我说话,刘先生抢到前台,对服务员微笑着道,找一间好一些的房间。随便上些好菜就行。这时服务员问刘先生,多少钱的标准呢。刘先生问可以刷卡是吧,最高的标准就行。刘先生这么一说,我赶紧上前拦住,说到,不用,五百的标准就行。刘先生说那怎么行呢。我说我已经吃早饭了,入乡随俗,按我的要求来吧。说完从钱包里取出钱来给前台。说实话,要是换成平常,我是绝对不会抢着掏钱的。我虽然不穷,但绝对也不是有钱人。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这人有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我很抠门……但是今天不同。因为我没搞清楚状况。所以还是客气点好。
    我们各自坐好之后,我问刘先生。我说您是怎么找到我家的?刘先生笑了笑,说凌浩师傅您别误会。是这样的,我呢在北京开了一家公司,生意上还算可以吧。但是不知道不小心招惹了哪路的鬼怪,前段时间我公司和家里都开始闹鬼。我然后托人找你们这样的师傅,正好我的一个好友和北京那师傅是至交。于是我便去求他,可是那师傅说自己老了,不想管这件事。于是把您推荐给了我,一开始那师傅想打电话跟您说声。我觉得这样太不礼貌,怎么能打电话让您来呢!于是我便从那师傅那得到您家的住址。自己开车过来接您。这样也算我有诚意。这一路上亏着有导航这玩意,再加上到了国道有那师傅的电话指引。不然还真的很难找到你家!
    原来是这样。我不禁感谢那师傅的好意,更加觉得这个刘先生的确是太有心计了。因为他如果在北京给我打电话的话。天高皇帝远,我说不定有可能拒绝。但是他亲自找到我家门,而且现在还一口一个那师傅。并且阐明了那师傅和自己的好友是至交。这样就让我真的无法拒绝,于情,那师傅算是我半个师傅,他的朋友的事,我不可能不管。于理,人家亲自开车来到我家。这等诚意。我怎忍心拒绝。不过我还是很后悔抢着付了那五百块钱。
    我说刘先生既然是这样的话,您就跟我说说具体闹鬼的经过吧。如果不是特别麻烦或者我处理不了的。我一定帮您!刘先生赶紧起身弯腰,说先谢谢您了,凌浩师傅!我说刘先生别太客气,请坐,说吧。刘先生坐下后开始告诉我闹鬼的经过,第一次发现鬼的是自己的妻子,有一天晚上,刘先生在家看电视,自己的妻子在洗澡,突然听到自己的妻子尖叫了一声,于是自己便跑去查看,发现自己的妻子赤身裸体的晕倒在浴缸外面。于是刘先生赶紧给妻子简单的穿了几件衣服。便把妻子送到医院。妻子醒过来之后告诉了刘先生自己晕倒的原因,刘先生的妻子说自己正在浴缸泡澡,突然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敲浴室的窗户,由于浴室温度高,外面冷,玻璃上有一层雾,看不清外面的事,于是刘先生的妻子便起身想去擦擦玻璃上的雾,擦了没两下,玻璃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脑袋,准确的说是一张脸。这种脸很恐怖,眼睛血红,左边脸很不完整,刘先生的妻子吓得一愣,这时这张脸咧开嘴笑了。一笑嘴里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血……这才把刘先生的妻子给吓的昏了过去。
    听到这我大体上判断这应该就是有鬼搞怪。但是我还是问刘先生,您确定不是恶作剧或者是您太太的幻觉。刘先生说首先不可能是恶作剧,因为自己家的浴室在三楼,谁有那本事悬空把脸贴在玻璃上。再者一开始自己也觉得有可能是妻子太累或者平时在家恐怖电影电视什么的看多了,产生的幻觉。但是很快这种可能也被排除了,因为过了没几天,这样的怪事再次发生了。这次自己也亲眼目睹了。这一次是发生在自己的公司里,晚上都下班后。自己在办公室整理些文件。这时自己的妻子收拾好了到自己的办公室去找自己。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便开始打情骂俏,接着就准备在办公室那什么……刘先生告诉我自己准备起身去拉窗帘。便再一次看到了同样的那一幕。吓得二人赶紧开车回家。从那之后便不只是在家里或者公司的玻璃上看到,有时晚上睡觉突然感觉一阵凉意,然后醒来就发现有个男人蹲在床边看着他们,根本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脸,只能判断出是个男人。样子十分恐怖!听到这我自己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背后一阵凉意。我说既然是这样,一会我回家拿东西后去你家看看吧。
    我在回家收拾好东西,简单和媳妇交代了几句后,便坐上了刘先生的车赶往北京。上了高速不久,可能是刘先生连夜开车奔袭有点累了,也有可能是在想什么事情分了神,在一次差点和一辆K5轿车追尾后,我换下了刘先生。说实话,开路虎的感觉还是很爽的!我当时不禁在想,就这车,开着去地里挂上个犁翻地肯定可以。这一路上风驰电掣,可是到了北京之后我就开始郁闷了。堵车堵得我那个心烦啊。就在我快要忍受不住,发飙准备加油门一路撞过去之前,刘先生把我换了下来……
    到刘先生家时天已完全黑了。刘先生邀请我先去吃饭。我说我不是很饿,先不去了,咱们先去你家看看吧。到了刘先生家之后,一个年龄也就二十出头估计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迎了出来。冲着我们温柔的一笑,声音甜美的问道:你们回来了啊。然后看向我,这位肯定就是那师傅吧,真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刘先生赶紧解释,这位是那师傅的徒弟,凌浩师傅。对于刘先生这种解释,我并未反驳,因为我确实能算的上那师傅的半个徒弟。我笑着转头对刘先生说,您女儿真漂亮。刘先生先是一愣,然后尴尬的一笑,说道,凌浩师傅先请进吧。我点点头正准备进门,这时刘先生接着说,凌浩师父,这位不是我女儿,是我的爱人!我差点没被这句话给把自己绊倒。心中不禁怀疑,这其中到底是真爱还是其他原因呢?
    进去房间后我先简单看了一下刘先生的房子。说实话,在北京三环以内能住这么大的房子,足以证明刘先生的财力。我大体看了一圈后,首先确定刘先生的房子并不是阴宅。这里有必要再简单介绍一下,所谓阴宅,并不是单指坟墓或者闹鬼的房子,有些布局不合理,或者是因为地理位置原因,会造成一些阴气聚集的房子,也会被称之为阴宅。
    随后我取出罗盘,在刘先生的指印下,进入每间屋子转悠着。通过罗盘我能发现,很多地方都有灵存在过的痕迹,但是现在并不在这里。我这样翻来覆去的找了很久,几乎检查了刘先生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还是没发现灵的存在。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这里确实闹过鬼,或者说,这里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来过。
    于是我告诉刘先生现在这个鬼并不在这。这样吧,我先暂时离开,一来赶路一天,也有点累,二来,既然到了北京了,我也得去那师傅那里一趟,看看他老人家。如果我走后有问题,您及时给我打电话,我第一时间就可以赶过来。如果今晚没事,那就更好。我明天一早再过来。刘先生并没有拒绝,而且说自己也有些累,就不亲自送我了,让司机我过去。对于刘先生的提议,我也并未拒绝,开玩笑,有免费的车谁去坐地铁啊,我那么抠门的一个人。
    在刘先生的司机来之前,我先是在刘先生家中的每个窗户还有门上都挂上了一个铜钱,然后在他们卧室门口还有窗台上撒上了香灰。准备妥当后,我告诉刘先生,这香灰一定不要踩了。窗户不要开,别把窗台的香灰吹散了。香灰乃香燃烧之物。燃烧起火,火乃纯阳之物,又加上,这香灰是从祖师爷神坛供奉下来的。鬼怪属阴,神坛上香灰有拦路驱邪的作用,当然,作为普通人,家中没有供奉神位,也没有香灰。回家之时如果感觉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到家时先不要进门,让家中之人之人烧一点纸灰之类的东西,撒在门口你再进屋,也是有一定作用的。至于铜钱的作用,这个意思很明显,可以视之位一种贿赂,这就是在告诉要进来的鬼魂,你碰了我的钱,就别再进我的房子。
    我交代完刘先生不久,刘先生的司机也到了。在我出门之前,刘先生还特地嘱咐,麻烦您不要跟司机提这件事……我点点头,心想,之前我还觉得,有司机不用自己跑山东来接我,是为了表达诚意,感情不是我想的这样啊。在司机送我去那师傅那里的路上,我本想从司机口里套几句关于刘先生的小媳妇话。可得到的回答就九个字,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我不禁赞叹,这司机太称职了。
    到了那师傅那里,一进门,我便发现那师傅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感动之余,我贱兮兮的说道,亲爱的那师傅,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你家吃饭的?那师傅说看到没看我,一边在那鼓捣着酒瓶子,一边说,你小子往北京走之前给我打电话,说你今晚上就到北京了。不管你晚上多晚到,如果不来我这蹭饭,那就不是你小子的风格了……我丝毫不觉得尴尬的坐了下来,说实话,看到那满满一桌子饭菜,而且都是我爱吃的东西,我心里流过一阵暖意。那师傅一直算是我半个师傅吧,尽管没有正儿八经拜师,但是那师傅确确实实教了我很多东西。而在平时,我和那师傅的关系也介于师父和好朋友之间。那师傅是个很严肃的人,但是和我从来没有板过脸。有时候我甚至都会忘了他已是一个六十的老人而拿他开玩笑,但对于我这种不敬,那师傅从来不会真的生气。说实话,不管是那师傅还是我的恩师,不管是在我内心还是在他们心里,恐怕我们之间早已不是简单的师徒之情,看上去更像父亲与儿子。
    席间我和那师傅简单聊了一下这件事的经过,并且告诉了那师傅难题是这个鬼魂并不在屋子里,得慢慢往外找。那师傅一边喝着酒,一边嘟囔,既然能找上他们两人,就肯定有他们的原因。既然出现,就肯定有所附属。没事,先吃饭,吃完饭我教你个办法,你明天去试试,只要那个亡灵在附近不远,我这个办法就能把它引出来。来吃辣子鸡,你不是最爱吃这玩意吗?我一边吃着辣子鸡,一边在心中窃喜,又蹭了一招。
    第二天出门前,我趁那师傅不注意,偷偷的把他的公交卡顺走了。心想抠门的我,即便是坐个公交,也不会花我自己的一块钱的!但是给我晴天霹雳的是,我忘了那师傅已经是老年卡,上车后我很优雅的把卡一蹭,然后全车的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我!还没等人家赶我,我就灰溜溜的自己跑下了车。下车后我很生气的把那师傅的公交卡给掰折扔了。至今,估计那师傅都不知道,他的公交卡被我顺走并且残害了。
    再次来到刘先生的家后,刘先生和妻子早已在家中等我。我先是检查了一下门和窗户上的铜钱。发现都有了轻微锈斑。这是被动过的痕迹。我问刘先生,昨晚没什么怪事吧,刘先生说真正常。我说那就好。然后进门后我让刘先生吧香灰都打扫干净,然后打开所有的窗户。准备好一切后,我决定试用一下那师傅教我的法子。说实话,这个方法并不难,但是有些繁琐。具体的方式和步骤我就不介绍了。因为这个法子没有什么太大的专业要求,即便是普通人,学会了也能做到。
    我从不会怀疑那师傅教我的方法会不会管用,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能有效。但是所有的这种引魂问鬼的办法, 除了那些可以开天眼通三界的高人可以直接沟通之外,像我们这些,都需要用一定的 媒介来交流。但是一涉及到媒介这个东西,就会很麻烦,因为它没法跟咱们说话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沟通,往往只能给你一个简单的信号,就如同笔仙一样。所以这样沟通起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发挥你大胆的想象,然后去猜,让它只需要简单的告诉你你的想法是正确还是错误就好。虽然这样很浪费时间,但不代表这不是个好办法。至少,这是我惯用的法子,只不过是建立媒介的方式不同而已。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好像在群里作为福利教过这种简单的建立媒介的方式。当然,那种法子并不能让你去与这些东西沟通,但是检查一下你所处的位置是否安全绝对是绰绰有余。
    好像跑题了。我成功的引魂之后,开始进行了艰难的沟通。得艰难的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吧,我才逐渐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这一个多小时我的心情呈递进式越来越沉重,且对刘先生这夫妻二人的好感也逐渐转变为厌恶。尤其是之前我还觉得很漂亮,很温柔的刘先生的妻子,这一个多小时,我越来越觉得她很恶心,异常的丑陋!其实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些时候仅仅只需要几分钟,就会颠覆你对某件事的看法,或者是对某个人的看法。在结束完这种沟通之后我擦了一把汗,说实话,这种建立媒介的沟通是很累很浪费精力的。其实在问清楚缘由后,我已经完全具备了送这个鬼魂离开的条件,因为通过刚刚的沟通,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凡事你只要知道了因果,就都不会再麻烦。但我并未着急这么做,因为我还有我想要做的事情。
    刘先生看我从屋中走了 出来,赶紧起身问我怎么样了。我先是冷笑了一声,并未搭理他,然后然后转头看向刘先生的太太。喃喃的说到,看不出来啊。心计够深啊!刘先生很是不解的问我什么意思?我看着刘先生,然后对他说,出于对生命的尊重,您的这件事,我先没法给你接着处理掉,我先离开一段时间,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我保证这鬼魂不会来打扰你,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您最好跟您的妻子好好沟通一下,问清楚你妻子的过去,她之前在哪,做过什么,等等一系列问题,都要沟通清楚了,因为你妻子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做了一件你可能不知情的,丧尽天良的事。而这件事才是你家现在闹鬼的真正原因。所以,等你先处理好吧,处理好了再来找我。如若不然,请你相信我,谁都不会给你处理这个亡魂。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转身离开后,刘先生紧跟我追了出来,一边追一边问我,凌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是不是觉得事情麻烦,酬劳少了。这句话让我有些不爽,我停下身来,摆手打断了刘先生的话,我脸上挂着我自家都能猜到不怎么好看的笑容,很平淡的说道,我没那么大的胃口,这一点我并不像你的夫人。我说要多少那就是多少。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至于我为什么要离开,这一点并不是我的原因,你现在可以回去问你妻子,比如问问她是怎么和你在一起的。等你问清楚了,处理明白了,再给我打电话。哦,对了,您放心,现在北京城内应该没人会来帮你。因为一方面来说,这个单子我接了,一般朋友是不会来抢,更何况有那师傅在这看着。更重要的一方面,即便真有不熟的朋友来接这个单子,我相信只要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缘由,只要是个有良知的师傅,我估计都会转头就走。
    我离开刘先生家后,一个人徘徊在北京的街头,说实话,那一刻我心里阵阵伤感,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或许吧,或许钱真的很重要,想起自己曾经苦难的时候,想想那时候身边的嘴脸,什么亲情,友谊,其实真的都是狗屁。穷人站在十字街口甩十把钢钩,钩不到亲人骨肉。富人住在深山老林舞刀枪棍棒,打不散无义宾朋。或许这个社会真的就是这么现实。现实到人真的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顾一切。
    我打了个车再次回家那师傅那里。那师傅见我这么快就回去了赶紧询问我是否处理好了。我摇头否认,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那师傅听完之后,仅仅是眉头一锁,然后舒展,最后摇摇头没有说话。剩下的一段时间里我并没有到处去,而是一直在那师傅家里待着。我不得不承认,因为我的存在,那师傅几近崩溃。
    坦白说那师傅家里的确实好东西不少。我呢又是一个好奇心很重,嘴欠手贱的人,所以难免会出于好奇玩玩这个,碰碰那个。但是那师傅家里的这些好东西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质量不好。你比如说他家里那幅某个名家的山水画,我只是好奇的碰了碰,它就破了!这能关我屁事?(那师傅:尼玛,你是简单的碰了碰吗?你想拿走,我不给你,你就给我弄坏了!)还有一个破紫砂壶,你们大家来评评理,明明是它倒上水后很烫,我才一不小心扔地上的。如果它凉凉的我会扔地上吗?所以说这些东西都不能怪我,关键是他家的东西不够人性化,质量不好!就说那茶壶,要是倒上热水外面依旧凉凉的我是不会扔地上的。或者说,你把紫砂壶做成不锈钢的,能摔碎吗?还不是质量不过关!
    我在那师傅家待了正好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刘先生多次给我打电话,而我每次我都问他同样的问题,你夫人的事情,你问清楚了吗?刘先生的回答也都是一致的:我爱人她并不知情啊,凌浩师傅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每次聊到这里,我都会说一句,那您再问问吧,然后挂掉电话。直到一个星期后的第一天,我说我想吃水煮肉片,那师傅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让我在家等着,他去买肉,不一会那师傅提溜着接近一头猪回到家中。一进门我就看到跟在那师傅后面的刘先生。而我并没跟他打招呼,只是一边抱怨那师傅肉买多了一边接过肉进了厨房。进去厨房后,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折腾,我把肥的五花和一小部分上脊炖上,准备做肉夹馍。剩下的一部分后肘做了水煮肉片。我真心不想吐槽,即便我这么一劲折腾,那师傅 买回来的肉就跟见了鬼似的也没有少很多。你们谁见过买肉,五花,后肘,上脊每样来十斤的?没错,这个奇葩的老道士经常干这种事!每次我都想问这个老道士一句,你这个和尚怎么这么没有慈悲心呢?没错,你们没看错,我就是想这么问,你这个和尚怎么这么没有慈悲心呢!因为我每次这么问,他都会咆哮道:我是道士,道士!

    我做好饭后,一边往外乘菜,一边问刘先生,要不要一起吃点?刘先生赶紧起身说道,不了,这次来……还没等他说完,我再次摆手打断,说道,您这才来,恐怕是事情的缘由和经过您依旧没弄清楚吧?刘先生有点着急的抖着手说道,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凌浩师傅您就别卖关子了。您是不知道啊,我们最近这个星期被这个鬼可是搞坏了,几乎天天都能见到啊。再这样下去,我们真就崩溃了啊。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候那师傅也准备好了碗筷,而且特意还给刘先生准备了一副,我示意刘先生坐下,然后给那师傅倒上酒,一边倒酒我一边问刘先生,那您有没有没问问你的爱人,你们经常见的这个鬼她是否认识呢?刘先生更是着急的说道:凌浩师傅啊,您就别卖关子了,她怎么会认识呢?您就开开恩帮帮我们吧!我可以多给你一倍的酬金?还没等我说话,那师傅端起酒杯打断了刘先生,说道,刘老弟啊,你可千万别再拿着酬金埋汰我这徒弟了,这孩子天生仇富,就烦别人拿钱砸他。随后那师傅紧接着跟我说道:凌浩啊,刚刚我在回来的路上,跟刘老弟聊了很多,我发现刘老弟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只是有些人呢,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这样让刘老弟回去问,逼死他一辈子他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看要不这样吧,刘老弟,现在正好是饭点儿,我们饭菜也都做好了,你家离我这也不远,你摇个电话让你爱人到我这来,咱们大家一起吃个便饭,顺便呢咱们也把这事挑明了。挑明以后,你也不是无头苍蝇了,知道了前因后果,你再看看这事如何处理。我相信,那时候,你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只要您处理好家务事,凌浩没有理由不帮你。你意下如何。
    刘先生听完连忙点头,然后接着给自己的媳妇打电话。那师傅笑笑呵呵的跟我说。一会让大家伙都尝尝你的手艺。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喃喃的说了句,就怕到时只有咱爷俩吃,别人估计就吃不下饭了。我说完刘先生刚好打完电话,很尴尬的笑了笑。
    过了没多久,刘先生的妻子就到了,一进门刘先生的妻子就面带笑容,对那师傅笑着说道,您就是那师傅吧,哎呀我早就听说您了,今天终于见到了,您真是老当益壮啊。您看我这第一次见您也,不知道给您带什么好,就给您随便带了些水果,您别介意。这时我注意到刘先生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爱人很会办事。那师傅也是老江湖了,脸上挂着真诚的微笑接过水果说道,哎呀,谢谢你的好意,现在年轻人像你这样,有这么多心思的可是不多啊,快坐下快坐下……我不知道刘先生的妻子是否能听出来那师傅这是在挖苦她。但至少我知道那师傅这话里的意思。
    刘先生两口子都坐好后,刘先生有点急切的问道,那师傅,凌师傅,您看这时可以告诉我们原因了吗?那师傅看了我一眼,示意让我开口,我微笑着说,好吧,不过,您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因为接下来,我的话,对您来说,可能算是个晴天大霹雳。您可知道,你的这个爱人跟您在一起之前是干什么的么?刘先生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啊,她认识我的时候在一个手机专卖店当店员。我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手机店员,好啊,这个工作好啊!那她的家室您知道吗?刘先生有点疑惑的说,她没有家人啊,她的家人早就去世了,她是跟着他奶奶长大的,她奶奶也在认识我之前去世了。我听完后,依旧挂着微笑,夹了一筷子肉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请问这些是您亲眼所见,还是您妻子告诉你的一面之词呢?还没等刘先生说话,这时刘先生的妻子有点不开心的问我,凌浩师傅,请问我的私事和我家的鬼有什么关系。您是捉鬼的还是骗子呢?我看了一眼刘先生的妻子并没有理她,然后转头看向刘先生,说道,既然您的妻子怀疑我是不是骗子,那么我来证明一下自己吧,看看这个屋里,到底哪个才是应该遭雷劈的骗子。首先,坐在您身边这位您的太太,她以前的职业并不是什么手机专卖店的店员。或者说那并不是她的主要职业。你就没问问她以前晚上是干什么工作的么?恐怕她晚上交往过的男人比您接待过的客户都要多呢!我刚说到这里。刘先生的妻子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的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是不是,你胡说什么呢,你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北京,你一个神棍骗子,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还没等我说话,一直微笑着坐在旁边喝酒的那师傅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声音不大,但却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的说道,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着你在这大放厥词?还没有几个人敢在我面前说让别人出不了北京城,你真以为野鸡错上了枝头就真是凤凰了?说完那师傅再次端起酒杯,眼神很是威严的看着刘先生的妻子,缓缓的说了四个字,闭嘴,坐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气场,那师傅声音不大,也没有吹胡子瞪眼,但就是给人家一种不可抗拒的感觉,刘先生的妻子愣是被那师傅给吓的乖乖的坐了回去。而刘先生有点不知所措的,声音有点颤抖的对我说道,凌浩师傅,请您继续说下去,但希望您要明白,如果这是玩笑,那可真是开不得的。那师傅听完,接着说道,刘老弟,我替凌浩担保如何?凌浩,继续说吧。如果紧紧是我说,估计刘先生是那么轻易相信的,但是刚刚那师傅一句他担保,我想足以让刘先生重视起来,毕竟刘先生对那师傅应该是了解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傅,断然不会随意说出我担保的这种话,尤其是这种伦理道德的事情。
    刘先生一直面带笑容的脸逐渐的沉了下来。而刘先生的妻子也乖乖的坐了下来,脸色有些难看。我并没有着急接着说话。而是先看了一眼刘先生,然后又转头看着刘先生的妻子,我想看向她的那一刻,我的眼神绝对不会那么的纯粹,那里面应该是带着怜悯,带着鄙视,更多的是带着那么一丝丝无奈。我先是冲她摇了摇头,然后扭头冲着刘先生继续开口说道。
    这第二呢,可能会让你更加难过。你的妻子并非没有家人,相反,她的家人还挺全乎的,除了她自己的父母之外,更让你想不到的是,人家还有公公婆婆呢!这时刘先生的妻子实在是按捺不住,再一次的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有点声嘶力竭的冲着我喊道,你TM的胡说!而这时根本没需要我或者是那师傅开口,甚至我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刘先生也紧跟其后的猛的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瞪着他的妻子,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那么一句,你给我闭嘴,坐下!
    看的出来,此时的刘先生是彻底怒了。而刘先生的妻子再次坐下以后,一直用一种很是恶毒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敢说阅人无数,但是这么多年也算是走南闯北,仅仅是这个一个眼神,我就能更加肯定,我接下来所要说的这些,绝对是真实的。因为这个恶毒的眼神,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我盯着她的眼睛,很不屑的把嘴角撇了一下。此时刘先生声音有点颤抖的对我说,凌浩师傅,请您继续!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你可知道现在缠上你的这个亡魂是谁吗?这就是她那去世的丈夫。那么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缠上你吗?其实它缠上的并不是你,而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夫人。你只不过是一个被连带的受害者而已。接下来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会缠上你的妻子?因为她老公,刘先生,我说的这个老公可不是指你,而是她的原配,也就是现在的这个鬼魂,他的死就是你旁边坐的这位一手造成的!
    这时刘先生的妻子再也坐不住了,刚站起来,喊了声你放屁,就被刘先生一个巴掌打在脸上。这一巴掌可能是把她打蒙了。呆呆的站在那里。而我依旧平静的说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等我全部告诉你的丈夫之后,他容易就能去验证。刘先生,我需要继续给你把这个故事讲下去吗?刘先生并没有说话,只是冲我伸手示意我继续。而我则是点了根烟,继续平静的讲着这个荒唐的故事。
    这个女人姓杨,具体叫什么,咱们就不说了,为了故事的方便,我们暂且叫她杨杨吧。女孩的老家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贫穷落后的地方。在她们那里,很多女孩不到年龄就结了婚,而这个杨杨,也是属于这一类早婚的人。说早也不是特别的早,在杨扬十九岁的那年。或许是因为家中贫困,或许是因为遵循习俗。在家人的安排之下,杨扬嫁给了当地一个比她大了近十岁的长途车司机。
    或许是本性使然,也或许是穷途末路人性的扭曲。这个杨扬是个不折不扣爱财如命的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她什么都能做。之所以嫁给这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在她们那一带的村子里,这家人有钱。
    婚后由于自己的丈夫跑长途,常年在外,这也方便了杨杨到处瞎搞。为了钱财上更加的宽裕以及自己更大的自由。杨扬说服自己的公婆以及父母外出打工。随后跟随一个所谓的朋友去了南京。到了南京以后,一开始的一段时间,杨扬还算是本分,找了个卖手机的工作。但时间一久,这种大城市的灯红酒绿,无时无刻的不再诱惑着这个本身就内心的躁动的女人。后来经人介绍,杨扬找了一份晚上挑灯夜战的工作。至于到底是生工作,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应该也都明白。这样一来,杨扬见得有钱人更多了,从而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就更多,那么这就意味着,钱需要的也就更多!一个长途车司机的收入或许在她们当地确实比较客观,但对于此时的杨扬来说,哪里满足的了她。作为杨扬来说,她自己也太爱这种生活了,爱到都已忘却了自己还有家人。
    直到有一次,刘先生因为公干来到南京,晚上刘先生的朋友请刘先生嗨皮,这两位就因缘巧合的坐在了一起。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谓的一见钟情。也或者真的是前世的孽缘。你说像刘先生这种吃过见过的人,谁能想到本应该是逢场作戏的一次偶遇。竟让刘先生一见倾心。而这个杨扬得知刘先生是这个不折不扣的有钱人之后,更是顺着杆子玩命往上爬。并且为了引起刘先生的同情,还编造了一个自己是个孤儿,被奶奶带大后奶奶也去世了,自己迫于生计才怎样怎样的理由。坠入爱河的刘先生还偏偏就是信了这种鬼话。没用多久,竟然发展到了要娶杨扬为妻的地步。
    但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意思往往就是老天爷不会让有些不该发生的事发生的那么顺利,其实老天爷特别公平,他会在合适的时候给你制造一个问题,用来提醒你,这件事该就此打住了。但往往大部分人都会忽略这个提醒,以至于最后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杨扬便是如此。正在她满心欢喜要嫁给刘先生的时候,东窗事发。这件事和她这段时间“努力工作”的事不知哪里透露了风声,被她的丈夫得知。杨扬也被自己的父母硬生生的拽回了老家。杨扬被强制“回城”以后,肯定不会这么罢休,但对于她来说,最庆幸的是刘先生还并不知道此事。其实按理说,杨扬结婚的时候并没到法定年龄,所以也不可能有结婚证这些东西。她如果就是铁了心跟刘先生,溜出老家,跟着刘先生走了也就那样了。但普通人在面对利益的时候,都难免会头脑发热,更何况像她这种视利益如同生命的人。杨扬根本没需要思考太久,就作出了一个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决定。
    杨扬找到了自己之前从事工作时认识的所谓的一个道上的朋友,在这位朋友的介绍之下,杨扬找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在了杨扬的钱之后在其丈夫的车上动了手脚。第二天,杨扬的丈夫自然难逃车祸之灾。万幸的是虽然重伤,但总算保住了一条命。可令人难以想象的是,杨扬这还不肯罢休,利用晚上陪床之际,硬是将自己的丈夫活生生的憋死。杨扬的丈夫死后,还没等其出头七,杨扬便再次离开了家。这次,杨扬直接去了北京找上了刘先生,最终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假如了豪门,但是杨扬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这种东西存在。不仅存在,还找上了她。
    我说完这些,杨扬在那里一个劲的一个劲的咒骂我胡说八道之类的。而刘先生也是有些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我,凌浩师父,您可能证明您所说句句属实?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刘先生的问题。只是轻轻的一笑,然后说道,其实我所说的这一切,不需要我去怎么证明。以你的能力,只需要去她老家一问便知。除了她憋死自己丈夫,制造车祸这两件事外人不知道之外,剩下的我所言,你可以轻易证实真假。难道不是吗?我刚刚说完,刘先生就拍着大腿,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的说道,对啊,对啊!我还真是糊涂到家了啊。说完转头看着杨扬,继续说道,怪不得逢年过节我说要和你一起回你老家祭拜一下你去世的亲人,你又是说你们那边风俗,嫁出去的闺女不回家祭拜,又是说这又是说那的!原来是这样,我真是……我自己都想不到,我糊涂到这么大的事都能被你瞒了过去。随后刘先生转头看向我跟那师傅说,谢谢您两位师傅告诉我这些,我这就去启程去她老家证实一下。如果此事当真,我一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交代!都到了这个时候,杨扬依旧在死活阻拦,死不承认。一个劲的在那里骂我我诬陷,还说什么我只是为了多骗钱在胡说之类的。刘先生并没有搭理她,只是冷冷的笑着,喃喃的说了句,跟我我回趟你的老家,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到底是谁在骗人!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两天。第三天下午,我和那师傅正在喝茶吹牛,刘先生再次来到那师傅家中。我起身迎了过去,但并没有多问。因为从刘先生那两天之间白了半头的头发我能知道,这件事已经不需我再去说什么或者询问什么。我先是给刘先生倒了一杯茶,刘先生接过茶杯,端在手中并没有喝。先是很无奈的嗤笑了一声,然后说道,这种事,没有证据,警察也不会因为我们的一句话去抓人,也不会依鬼办案。所以我能做的很有限。我只能收回我给她的一切,并且在回来之前给了她公婆一笔钱,然后又去他死去的丈夫的坟前祭拜了一下。表达我的歉意。不管怎么说,我算是间接的害了一条人命。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转头看向那师傅,而那师傅也只是摇头叹气。我们就这样任由刘先生在那自言自语的说着。
    是啊,有些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你明知道他是坏人,是杀人犯。但你就是无法将其送到监狱。而你明明是好人行善积德一辈子,却没有人理解你,甚至早早离开人世。我记得我最开始干这一行的时候,很骄傲,很嘚瑟。因为那种别人在你面前恭恭敬敬喊你师傅的时候,很容易满足人的虚荣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做的久了,遇到的事也多了。这种感觉也就早已不再。当你看多了这样种种的邪恶,虚荣还有什么用?有好多时候我都会问我自己,好人真的会有好报吗?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那么多的好人会遭人迫害,而坏人却在逍遥法外。为什么那么多的好人连吃上一顿饱饭都难,坏人却拿着昧良心的钱花天酒地好不快乐。为什么修桥补路眼瞎,杀人放火儿多?说真的,我虽然一个劲对大家说,我们要做一个善良的人,但是有好多时候我自己都会迷茫。尤其是看到某些东西,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我真的会不知所措。做一个善良的人是没错,但是谁会想到因为你的善良之举扶起的某个老太太会转头讹上你!其实不能怪现在的人越来越自私越来越没有良知,只能怪当今这个社会太黑暗,太肮脏。但是话再说回来,归根结底造成这肮脏黑暗的一切是什么?不还是人心吗?每每想到这些,我都会摇头苦笑。到最后,我能做的,能做到的,仅仅是理智的做一个好人,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
    事后我们再次来到刘先生的家里,经刘先生落叶归根的要求,我在那师傅的帮助下,暂且把这个可怜的亡魂用符咒收了起来,然后我们三人驱车赶往一个极其偏僻的村庄。在一座没有墓碑牌位的坟前,一个穿着一身名牌西服男人,不顾刚刚下过雨,满地的泥泞跪在那里。而这个人的一边站着一个老者,在那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另一边站着一个年轻人,手里在那比划着什么。嘴里在那念叨着什么,送走了一个被自己的结发夫妻害死的亡魂。
    事后我和那师傅并没有回北京,而是辞别了刘先生后去了我的家。路上那师傅突然问我,是不是内心有点动摇了?我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你看,自己的妻子都会为了钱对自己下杀手。我真不知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善良这玩意,还真的存在吗?那师傅笑了笑说,其实无数的事实证明,做一个好人不一定真的会有好报。相反,很好人的结局还都很悲惨。但是有一点却是真的,那就是做一个好人,你最起码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不用害怕某一天会被人家找上!人活一世不易。这一生,你可能会经历很多事情,甚至很多的不幸!但是你要知道,人既生而为人,那就应该做属于人该做的事,此为人活一世最好的修行!

    从开始写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十万多字。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咱们讲个关于那师傅的故事吧。其实这个长篇的故事是我2013年底开始写的,最开始再某吧连载更新,后来因为某吧调整,把之前的老帖子全给删了。后来好多朋友问我,怎么看不到了,我这才重新翻出来备份,再次修改了一下,重新给大家连载更新。之前最开始写的的时候,某吧还很火,我记得刚开始写没几天,就聚拢了一大批追贴的。后来应大家要求。我建了一个群,然后中间解散掉,再到去年又重新建了群,并且不定期的在群里分享一些简单的玄学知识。但不管是哪个群,我都难过的发现,大家好像对那师傅的兴趣要远远大过对我的兴趣。
    今天就把那师傅的这个故事整理一下,重新开始发出来。
    记得大约是12年的时候,那一天我在龙城市场正在那里望着脊肉饼流哈喇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那师傅打来的电话。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快要做好的里脊肉饼接起了电话。还没等我开口,那头就传来了那师傅的声音,小子,你干嘛呢?哎我边接了个大活,怎么着,跟我一快去玩玩吧?
    不去,再大的活我去了也没钱,还得给你打下手,我还不如在家睡觉呢。其实我只是嘴上这么说说而已,只要是那师傅干活,我巴不得跟着呢,这可是个很好的学习的机会。再者说,在我记忆之中,我没记得哪次跟那师傅出去干活空着手回来过。那师傅对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对我,那绝对的是大方。那师傅听我说完,笑骂到。小子特娘的怎么就知道钱?老子哪次亏了你过,赶紧的,逾期不候哈。
    我接过做好的里脊肉饼,一边从口袋里掏着零钱,一边嘟囔到,知道了,什么时候?那师傅说了句,越快越好,他家里集合,就挂断了电话。我也确实没有墨迹,当天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那师傅家中。来到那师傅家中,跟老头简单吃了点东西,那师傅就开始收拾干活的家伙什,一边收拾一边问我,你小子没带点防身的东西吗?我说没带什么特殊的东西,就是带了罗盘红绳和扇子。那师傅点了点,继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嗯,那就行,这趟活主要为了让你跟着见见世面学点东西,不求你能帮上忙,你能自保就行。那师傅这么一说,我还有点紧张,但依旧故作镇静的问道,有这么夸张吗?哎,到底是啥事啊?此时那师傅已经收拾好了家伙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了句去了就知道了。一出门走了不远,我看到胡同口那辆帕萨特轿车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不好,我今天好像还得当司机。果不其然,紧接着我就听到了中控锁弹开的声音。我无奈的从那师傅手中接过钥匙,嘴上还得说着那师傅,您年纪大了,我来开吧。上了车之后,我一边问那师傅去哪?一边开始鼓捣他车上的破道航,想想那个这才几年啊,社会发展的真快啊,反正我记得那时候,车上有个导航我就觉得挺牛逼的。那师傅说了句,去保定,到了我再跟你说具体地方之后就往座椅上一躺
    路上那师傅跟我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这次找到那师傅的是保定一个zf机关。但并不是这个机关遇到了鬼事,而是跟这个机关有着紧密合作的一家民营企业。其实这件事的根源已经很清楚了,这个企业当时跟当地一个机关合作了一个项目。说到底也确实是个惠民的好项目。新项目需要的新的厂房,而问题就出在这个新的厂房上面。在这个厂房快要完工的时候,出了一个算是比较大的事故。厂房的顶棚不知道具体因为哪个地方的问题发生了坍塌。坍塌事故造成了十几个人的伤亡。当时这个企业在这个事故的处理上,对伤亡的人员家属来说,算是挺仁至义尽的,但对伤亡的个人来说,尤其是因事故去世的那些人来说,有点不太地道。大家可能觉得我这个话有点矛盾。其实不矛盾,这个当时负责处理这件事的领导,是典型的唯物主义者。对于伤者以及去世的人员的家属,确实处理的很不错,但是因为其本身对于鬼神之事的不信,事故处理完后,就接着再次开工。
    不太幸运的是,这次开工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连串的怪事。虽然这个领导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这不代表其它领导也是。后来为了赶工程的进度,在其他领导的干涉之下,请来了一些干这一行的师傅。但谁也不知道当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当时那几位师傅是怎么想的。这几位师傅并没从根本上处理掉这件事,既没有超度送走,也没有让打散这些亡魂。而是将厂房的一大部分化成了禁区,并用法子将这些闹事的亡魂镇在了这个禁区之内。这事一过就是好几年。
    在过来的这几年当中,这个企业的发展还算是迅速,这期间也建了几间更大的厂房,而之前出过事的这个厂房也就逐渐的成了一个堆放一些材料的仓库。就在前不久,这个企业有新来的工人,在无意中进入了当初这个厂房所划定的禁区。更是不经意的破坏了当初那几位师傅做好的镇法,自然而然的,这个厂房就再次活跃了起来。而是远比之前更加恐怖。企业没办法,通过当地机关的一位领导,再次辗转找上了那师傅。
    在听完这些之后,我问那师傅,当初那几位师傅您知道是谁吗?为什么当初不解决,还跟电视剧似的,给我们后来人留些麻烦。那师傅摇头说并不知道,当初企业找到那师傅的时候,跟其说了当初那几位师傅的名字,但是在那师傅的圈子中,并不认识这几位师傅。至于当初这几位师傅为什么这么做,是能力不够还是别有用意,谁也不知道,反正现在那几位师傅是联系不上了,这些也只能去猜测了。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一件更严重的事,然后接着问那师傅,哎,咱们先不说这几个师傅本事到底咋样,你说当初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搞定,现在咱俩,而且我还是个新手,咱们能行吗?那师傅看着我,嘿嘿一笑,然后说道,这谁知道啊,所以我才带着你这个炮灰啊。我脑门顿时出现一堆黑线,回怼了他一句,说的就好像你跑的比我快似的,但凡有点危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闪电一般的速度。
    到了钟叔家之后,钟叔盛情款待了我们,对于我这种吃货而言,这顿饭自然吃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吃完饭后,钟叔告诉我们,闹鬼的工厂自己的儿子有股份,之前第一次出事他就知道,但那时候领导强势,自己有吃过亏,所以不让儿子参与。现在换了领导,而且自己的儿子也在企业内算是领头人了。如果不处理,对自己也会有影响。但是钟叔已经洗手不干,思来想去,那师傅便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钟叔跟我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之后,便叫上了自己的儿子带着我和那师傅来到了这家企业。进了这家企业后,钟叔的儿子带着我们往一个厂房走去。说实话,自从进了这个企业的大门,大白天的我就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往往这种感觉就是在提醒我,你要小心,后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着你。走了没多久,我们就到了这个厂房的门口。厂房从外表看,就和一些大型的车间没什么区别。一道非常大的推拉门,门上挂着这个大锁。不用到门口,你就能觉得里面寒气阵阵。钟叔的儿子拿着钥匙上前开门,开门的同时,那师傅对他说道,一会门打开以后,你跟你家老爷子在外面候着就行,里面怨气很重,待会我跟凌浩两人进去即可。钟叔的儿子点了点头,然后拉开了大门。门开的一瞬间,我仿佛感觉从里面吹出了一阵的凉风。多年经验告诉我,其实里面什么东西都没出来,这只是我的一种错觉而已。尽管这样,我还是不禁的打了个冷颤。此时开着大门的工厂,就如同一只饕餮巨兽一样,张着嘴等着我们羊入虎口。但傲娇的我是不会害怕的,像我这种帅气勇敢的神棍,怎么可能还没进门就输在气势上。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着那师傅,鼓足了勇气说了一句,那师傅,要不您老人家先进去,我过半个小时……还没能我把话说完,我就看到那师傅那四十三号的鞋冲着我的脑门飞了过来。还好我躲的快,被那师傅提溜了进去,要不是我反应快,估计就是被踹进去的。
    进到厂房内的时候,那师傅严肃的提醒道,准备好你的扇子和罗盘,这里面很邪乎,大白天的,眼睛看着里面亮堂堂的,但总是给人一种里面黑漆漆的感觉,咱们一会各顾各的,见事不好不用打招呼,直接开打!我点了点头,跟在那师傅的身后,往前走了没几步,厂房里面就被堆放的东西隔成了好几个区域。我看了一眼那师傅,小声说道,那师傅,咱们分头行动,我往右边走,你走左边?那师傅摇了摇头,站在了原地,很警惕的看着四周,嘴上跟我说着,不行,别分开,这里面的东西不简单。那师傅话音刚落,我就听到我手上传来了“咔咔”的声音,低头一看,罗盘天池内的指针就和敲门一样在碰撞着天池的玻璃盖。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那师傅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还没等那师傅靠近我,只是一个转身,我眼睛的余光便看到那师傅身边似乎多了一个黢黑的人影。当我把注意力转移过去的时候,却有发现什么都没有。如果这是在大马路上,我一定会当成幻觉。但是此时此刻,任何一个细节你都要去注意,因为很有可能,那并不是幻觉。我刚要开口提醒那师傅,那师傅却先我一步,很是急促的冲我喊道,念护身咒,往外退。那师傅喊的我一愣,随即接着反应了过来,顺手把罗盘塞到了背包中,双手交与颤中前,正准备掐诀,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好像用人再用头发撩你一样。此时那师傅已经掐好手诀,再次冲我喊了一声,赶紧的!喊完之后,就见那师傅嘴上已经开始祝咒,人也可是往外退,太上老君,普载万方,道无不应,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敕命一到,雷霆随行……
    几乎是那师傅祝咒的同时,我也已经完全反应了过来,掐着手诀开始急忙往外退,同时口中念咒: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乾坤明,气即道,环吾身,通真灵,显神威,我吉昌,彼遭殃……
    退出厂房后,钟叔笑呵呵的问我们,怎么样,是不是挺过瘾的?那师傅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钟叔说道,你这老小子还真会给我找活啊,这特么不是一般的棘手啊。这样不行,我得回去准备准备,晚上再过来。那师傅说完后,便转头看向了我,凌浩啊,本来我想领着你,看看有没有机会把里面的东西送走,当时我还想着,这要是在我的帮助下,你送走里面这几位,那可是大功德。但是现在看着这够呛了。这么凶,肯定很难送走,所以我准备今晚上来直接把这里清了。你看看,晚上你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跟着就不用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您说了算。我晚上一块过来,给您打打下手。我很感激那师傅能这么说。因为我们师门跟那师傅他们截然不同,规矩不同,对于鬼事的态度也不同。从我学艺开始,师父就告诉我,死者为大。所以我们在处理鬼事的时候,有时候给这些东西磕个头下个跪的,我们觉得很正常。但是像那师傅这些道士来说,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人家头顶祖师,身披道袍,怎么会给邪魔鬼祟磕头。遇到这些东西,听话的我可以超度,不乖的,那肯定就是魂飞魄散。那师傅这么做是对的。因为这是人家的规矩,人家的态度。同样,我们的做法也没错。只是观点不一样。这不存在谁善良谁不善良。凡事存在即是合理。我们这么做,并不代表我们就比人家和尚道士仁慈。这只是我们师门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仅此而已。但是此时那师傅能这么说,我还是很感动,这说明人家最起码尊重我们的态度。既然人家尊重你,那么代表你的师门而言,你就得同样尊重人家。一来这个活本来就是人家的,我只不过是来跟着涨见识的,自然是人家说怎么干就怎么干。二来,即便不是如此,那师傅是长辈,我是晚辈,作为规矩而言,我就得听从长辈的,没有也轮不到我在那指手画脚。
    再次回到钟叔家后,那师傅就跟钟叔进了书房。我本来是想跟着一起进去的,但就在我快要进门的时候,无意中一抬头。在二楼栏杆中间,悬空着一个脑袋。我一眼看到了栏杆上悬空的那个脑袋之后,腿便迈不动了步,嘴里语无伦次的喊着……

    “二哈,二哈”,然后扭头就窜上了楼梯,这一上去,就是一下午。
    那师傅和钟叔看着我无语的摇了摇头之后,便进了书房,中间钟叔出来了两次,出来不知道拿着啥东西又再次进屋。
    这两个老头在一直在屋内鼓捣到接近半夜,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两人才从屋里出来。那师傅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画好的符咒。一把不知道怎么搞得血红的匕首。包里也是塞了不少东西。我见他们从屋里出来后,便一脚踢开了二哈,从二楼下来。钟叔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们说,二位今晚去了可不要勉强,我已经洗手,着实帮不上忙,只能在外面接应二位。如果进去觉得不行就赶紧退回来,咱们在想办法,我可不想因为这点事伤到二位。那师傅摆手笑了笑,你还不相信老头子我吗?放心吧,钟叔也笑了笑,嗨,你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凌浩这小子,年轻气盛的。那师傅听完直接哈哈大笑起来,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道,这你可放一百个心吧,这小犊子在这种事上从没气盛过。只要有危险这小子一跑起来,兔子都是他孙子。我现在倒是担心万一今晚真的碰上棘手的,这小王八蛋把我往里一推自己跑了呢!钟叔摇头指着我笑道,你小子啊……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想着,那师傅,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在钟叔家简单收拾了准备了一下,我和那师傅以及钟叔和他的儿子四人再次驱车来到这个工厂。这次那师傅正儿八经的穿上了一身道袍,下车后很严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带上了帽子,样子像极了林正英叔叔!我自从认识那师傅之后,跟在他屁股后面也算是干了不少的活。那师傅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干活的时候潇潇洒洒的,几乎都是身着便衣,一副轻松的样子。可也有那么几次那师傅正儿八经的穿上鹤氅紫金衣,一脸严肃。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件事那师傅很重视。说归说闹归闹,正儿八经做起事来,我并不敢怠慢。我赶紧从车里取出那师傅的包囊,并将那师傅赠我的扇子放于腰间,摊开左手掌心,右手剑指于掌心画好掌中讳。随后捏住左手讳令,,紧跟那师傅进了厂房。不同的是这次厂房的大门是那师傅自己拉开的。而钟叔和他的儿子再那师傅的示意下,在车边等候。大门一拉开,那师傅从怀中掏出一方印,捏在左手,右手掐决念咒,念咒之前对我喊了声“撒米”。那师傅的咒语一念,我就知道他是在开眼。在他开眼的同时,我从那师傅的包里取出一包那师傅事先准备的好的米。然后把口一扯的,扬手向厂房内撒去。那师傅念完咒后,从我这要去八卦镜,然后以咒祝镜。八卦镜就和黏在那师傅左手上一般,不停的翻转着。我站在一边就如同看猴戏一样,又紧张又觉得刺激。没过一会,那师傅手中的八卦镜就停了下来,那师傅将八卦镜按照停住的方向找了个地方放好。随后从后背摘下七星枣木剑,右手持剑藏于身后,冲我低声喊道“香三柱”,我赶紧从包中取出三炷香并点燃寄给那师傅。此时此时那师傅左手持香,右手藏剑,跟我说了一声,朝着八卦镜的方向走。说完后在前面大踏步的走着。
    此时就是害怕也由不得我多想,赶紧跟着那师傅往里走。大约走到了厂房的中间地方。门外的光线已经无法抵达此处,周围的一切也因为光线的不足难以判别。不过身边半米左右还是能看的起的。各位你们可能没有过这种体会。当你知道这个地方不干净的时候,这种环境是最恐怖的。周围一片漆黑。离你远远的你能看到光明,但你身边的能见度只有半米。这半米还不是清晰看见,一切都是朦朦胧胧,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到这里有人可能就会说了,你们不是专门干这个的吗,干这个还怕?没有人规定干这行的人不能害怕,至少我已经我身边的朋友,都是害怕的。害怕是一个人正常的心理反应,这不丢人,也不意外,很正常。有的时候我也会看一些故事,那里面的主人公似乎无所畏惧。对于这种,我只能大叹你牛X之外,诚心的问您一句,这样端着不累么?各位,您看的这个故事,这里的主人公,凌浩同学,不但害怕,而且特别怂。没错,我就这样。
    我在那师傅身后站稳后,那师傅从我这要去了一个他提前准备好的白面馒头。然后将馒头放在地上,手中的香插在了馒头上。同时又抓了一把米,洒在了馒头周围。做好这一切后,那师傅对我说,念送魂咒。我先是一愣,心想,你不要来打散的么,念啥子送魂咒,看这样也送不走啊。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那师傅交代了我一定得照做。我赶紧擦掉左手的掌中讳,重新掐指诀开始念咒。念咒的时候,我听到那师傅在那念叨着,吾今撒米问路,若食吾米,取吾香阵,且随吾往生。如若不然,定杀不饶!这时我才明白,那师傅这还是给我面子,或者说给我师父面子。既然领着我来了,就得照顾一下我们的观点。撒米问路,燃香祭奠,然后让我念送魂咒。如果有愿意走的,那正好不过。如果不走的,那师傅也算是仁至义尽。
    我心中感激口中祝咒。此时突然间地上的香燃烧的特别快。我分神看了一下香,仅仅是一瞬间,就突然间觉得身后半个身子从骨头里面渗出来的凉意袭满后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觉得仿佛无形中有那么一只手从我身后伸出来按在了我的天灵盖上,然后猛地把我往后拉。天灵盖这个地方可不是能随便按的,尤其是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一旦被这玩意伤到了意识,变成傻子傻子都有可能。其实这说起来很麻烦,但就是一瞬间的事,我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拽的狠狠的向后倒去。我心里还在想着,等我身子着地后如何自保甚至反抗的时候,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在摔倒的时候,我还试图努力的抬一下头,生怕往后倒地的时候磕着脑袋。而然怕什么来什么,那只在我额头上的手依旧死死的按着我的脑袋,狠狠的把我往地上摔去。想都不用,脑袋摔在水泥地上那种痛苦,瞬间让我觉得眼冒金星,意识一阵模糊。意识虽然模糊,但是思维还是清醒的。我心想不好,这一模糊容易被乘虚而入。

    虽然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但那师傅的反应并没有迟钝,几乎是我这边开始出问题的同时,那师傅身子也动了起来。我们两人本来距离就不远,那师傅只需两步就能跨到我身边。几乎是在我躺在地上的那一瞬间,那师傅的手也出现在了我的百会处。只感觉到我的脑袋一阵眩晕,随后就被提溜了起来。再次起身后,眩晕感也逐渐消失。我能清楚的看到,那师傅右手持剑,左手薅着我的脖领子把我往厂房外提溜。我轻轻的拍了一下那师傅的胳膊,示意他我已经没事了。那师傅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轻声喝到“出去”。然后转身从我身前到了我身后,也就是再次面相厂房里面,作势继续往里进。我使劲的甩了甩脑袋,确认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受伤之后,也跟着转身,轻轻的对那师傅说,我没事,刚刚只顾着送魂大意了。放心吧。那师傅头都没回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往里面走。
    有了前车之鉴,我这次更加小心,先是重新在左手画好掌中讳,然后从腰中取出那师傅的六阳扇,握于右手掌中。至此,我二进厂房,两次都险些中招。再慈悲的人也会有脾气,更何况我从来不觉得我慈悲。一切的善良都要建了在自己活着的基础上。我这一进来你就想要我命,再善良那就是傻了。
    那师父在前面走着,再次回到插着香的地方之后,只见那师傅一脚踢飞了插香的馒头,然后向前继续逼近。没走几步,前面出现了一个隔离的区域,说白了就是在厂房的后半部分加了一堵墙,墙上安了一个简易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那师傅看了一眼锁,然后冲着外面喊了声,里面门上的钥匙呢?那师傅刚喊完,钟叔的儿子就千里传音的告诉我们,里面这门的钥匙早就找不到了,而且这门都好多年没开过了。
    我一听这话,甩了甩膀子,拍了一下那师傅的胳膊说道,那师傅你靠到一边,一会别溅身上血沫子,待小生给你一个降龙十八掌把门拍开。虽然里面漆黑,但我还是看到那师傅翻了一下眼皮,一边往旁边闪一边来了句,傻X!我靠近铁门后,轻轻的推了一下,发现连接门锁两边的只是一点生铁挂钩,而且铁门当初装的时候就不死特别稳固,有一定的间隙,又加上过了这么多年,碰一下就会发生摇晃。虽然不至于倒下,但是如果用外力使劲撞击门的合页处,那本来就已已经生锈的门合页,应该很容易断裂。我对那师傅说了句,一会开门指不定窜出来什么玩意,您可要护着点我哈。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我靠近门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错觉。好像门的另一面,有好多人在声嘶力竭的吼叫着,挣扎着。那师傅指着我喊道,你赶紧的,不行我来。我拍了拍手,接下来只见大帅哥凌浩双手一勒英雄氅,提起一口混元气,力从地起,腿借腰力,刷的一声踹了铁门上。随后大帅哥凌浩收腿查看……门纹丝未动。顿时雷霆大怒,这次凌浩大帅哥将身形往后一退,脚踏虚空,腾空转身,一个帅气的腾空回旋踢。准确无误的踢在了铁门连接墙壁的合页处。霎那间,天昏地暗,雷声隆隆……只见凌浩大帅哥潇洒的落地。对着那师傅一仰头……那师傅,你来,我特么的闪腰了。
    那师傅一脸鄙视的看着我,然后在厂房里附近处找了根大约十厘米长的的铁棍,然后将铁棍的一头放在锁扣上,又找了块方型的铁疙瘩,哐哐几下,锁扣处就被砸开了。那师傅鄙视的斜了我一眼,然后拿下锁,正准备推开铁门,然后突然停下了。转头对我说,凌浩,把这个门口封住。我点了点头,不敢怠慢,赶紧用那师傅包里早就准备好的红绳打着绳结做了个井字咒,然后摆在门口。摆好后,那师傅提醒我他包里有香灰。我又用香灰在门口撒了一道。那师傅点了点头,说这样应该差不多了。一会我开门的时候你注意一下,里面的我都觉得瘆得慌。说完那师傅便作势要开门,还没等用力,我就感觉喊道,等等等等,那师傅瞪了我一眼,你又干嘛。我嘿嘿的笑了一声,您等一下,我以防万一。说完我轻轻的擦了一下双手,再次擦掉我手心中的掌中讳,然后从那师傅的包里找出一把小刀,轻轻的割破了左手中指的指头肚,然后用自己的中指血在右手手心重新画讳令。完事后把扇子持于左手。那师傅看我做完后,嘟囔了声真狠便推开了大门。这里再简单废话两句,可能有人会有疑问,为什么是用刀子割破,而不是用牙齿咬破。电视上小说上不都是用牙咬得么。对于这一点,我不用多解释,只说一句,你自己咬咬试试就知道为什么用刀割不用牙齿咬了。铁门一开,一股凉意紧接着迎面而来。门口也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借着夜晚的黑暗,似乎还能看到星星火花一般。这时里面也仿佛传出一种“呜呜”的声音,感觉很痛苦的样子。那个声音在你脑海中非常明显,特别清晰。但我敢肯定,尽管在我脑海中这个声音极其刺耳,但在厂房外的爷俩,肯定什么都没听到。我扬起右手掌心,用力的甩了一下脑子,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清醒。这时那师傅喊了一声,进!随后越过我一步踏了进去。只见那师傅进门就持剑一挥,口中开始祝咒,同时左手也多了一块翻天印。我紧随其后,迈步进门。那师傅有天眼,可以看到脏东西。而我进门就跟睁眼瞎一样,啥都看不到。只能扬着手仔细的感觉着周围,一旦身体的哪个方向突然绝的一阵阴寒,我就扬手拍过去,同时口念六阳咒,左手持扇漫无目标的挥舞着。尽管是这样,还是一个不小心,感觉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几乎是同时一瞬间,一张残缺不全,黢黑但却满是血迹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出于本能急忙扬手拍去的同时往后退去。这一退,脑袋刚好不知道撞在了什么尖锐的物体上。那师父发现我这边的问题后,急忙问我怎么样,我伸手摸了把脑袋,发现脑袋上热热的,想来是出血了,但问题应该不大,至少我意识很清醒。怕那师傅担心,我赶紧说了声没事。那师傅把七星桃木剑一挥,随后收于胸前,对我喊了声,“雷咒”。然后开始念天雷咒,同时脚底蹋起罡步。我并没有搞明白那师傅冲我喊这一声是提醒我注意还是其它的用意,急忙发挥了我的优良传统——当你不知道干啥的时候,赶紧往外跑。
    没过多久,那师傅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出来冲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我告诉你我要用雷咒,你特么不给我看着点周围,跑个蛋啊。我一缩脖,赶紧往外窜去,感情是这个意思啊。
    当我再次回到钟叔家的时候,脑袋上缠了一层纱布,还好只是皮外伤,不是很严重。第二天起床之后,我刚要洗刷,对着镜子一看,脖子上多了一个扭曲的黑色手印,好像本来就长在皮肤里面一样。但我并没有觉得害怕或者惊奇,因为这种事出现了不是一次了。这也意味着,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要受点罪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那个手印,摇头苦笑。似乎,于这种生活而言,我有些倦了。
    好吧,今天再给大家讲个不太想回忆的故事。电视剧中也好,小说中也罢,往往都会出现这样往往会有这么一段狗血的台词,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中,你先救谁?不知道此时看帖子的各位是怎么理解的,但我个人看来,问这种问题的人,如果是开个玩笑还则罢了,如果是真心的质问,那么这个人要么脑子有问题,要么家教有问题。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我的职业生涯中,竟然听到了这个问题,而且于这个问题,我听到了来自一位母亲的答案,答案的结果,让人震惊,也让人潸然。……
    大约是2012年,我接到了一个男子的电话。我清楚的记得,电话中的声音忧伤中带有一丝颓废。“你好,请问您是凌浩师傅吗?”
    “是的!您哪位?”
    “您好凌浩师傅,是李晓宇介绍的,并且给了我您的联系方式。事情是这样,我家现在遇到了些麻烦。您能帮帮我吗?”
    李晓宇是我的一个朋友,应该说是知道我干这行为数不多的朋友。这个名字给人家的第一直观感觉,是个女孩的名字。但事实并非如此,我这个朋友不仅是个爷们,而且这货还爷们的要命。是属于那种五大三粗,四肢发达的那种。我也不清楚他爹妈为啥会给他起个这么秀气的名字。或许他小的时候,确实很秀气吧。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却在一次鬼事中,被吓得差点进精神病医院。
    不好意思,我又跑题了。我问电话那头的男子
    “您贵姓?”
    “免贵复姓欧阳”
    “嗨吆,您这个姓还真是不多见,除了武侠小说,现实生活中我还确实很少见您这个姓,欧阳先生,你可否和我简单说一下,你家所谓的这个麻烦,到底是怎么个麻烦”
    “凌浩师傅,经过这几天我的观察和猜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鬼,应该是我去世不久的母亲。但我又不敢确定。所以晓宇让我请您看看,您的规矩我也全然知晓,您若是不忙,尽管来就好。如果真如我想的那般,就请您了了这桩事。如果是我想多了,我也会按照您的规矩报销您应有的费用。您看行吗。”
    其实听到他说闹鬼的是自己的母亲之后,我便起了好奇之心。又加上此人说话虽然忧郁,但是一言一语,让人觉得此人很有礼貌,很有教养。按照我的经验,如果这个人的言行举止,你一看很有教养,很有礼貌,那么百分之九十九,这个人的家教不会太差。既然家教不差,那么就说明这个人的父母也不会是那种不明事理甚至无理取闹之辈。这就是一个家庭对于家庭成员的影响,换而言之,也可以解释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既然我猜想他的母亲应该不是无理取闹之人,那么如果真如他说的这般闹鬼事,必然有原因。这是对应了我上面说的好奇之处。最终决定不再多问,先去看看再说的主要原因,还是这个人的态度。我这个人不能说天生傲骨,但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而且从小父母教育比较严格,从师学艺之后,师父也时常叮咛。所以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只要别呛着我,对谁都很客气,很尊敬。但如果对方一股子拽的上天的样子,或者让我一听,说话很没礼貌,很没教养的样子,那么我一定不会给这个人好脸。说到这里,我插一个题外话。这个帖子其实写了很多年了,最开始在某吧写,后来不知为何,被和谐。去年转战天涯,国庆期间又被和谐。我也很是无奈。在这过程中,为了回馈支持的朋友,我搞了个裙,个人简介内查看。并且隔三差五的在里面进行无偿的公开课。但是这期间加我的,有很多直接被我拉黑。原因很简单,要么说话让我觉得不舒服,要么上来各种问问题。我曾经无数次说过,这是我的职业,是我吃饭的手艺,我没有任何的义务无偿的回答你任何问题,这就好比,你在街上碰到刘德华,你上去就跟人家说,刘德华,我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唱首歌。人家会不会抽你?但如果这种关系上升到朋友的高度就会不同,不用你说,兴致上来了,他自然会开口唱上两句。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之心,我无偿的定期进行公开课,但你要知道我也完全可以不这么做,您爱看就看,不爱看拉倒。我又不求您。之所以这样,无非就是闲着没事跟追故事的朋友聊聊天,说说话。毕竟我是一个只要遇到了让我觉得说话很有教养,很有礼貌,或者让我觉得很舒服的人,我很愿意说话的一个人。如果有感兴趣的朋友,也可以加入进来。为了避免广告嫌疑,我只在这里提示一次,没看到的,就算无缘了。
    去到欧阳那里,简单的其见过面之后,我便迫不及待的问他事情的经过。欧阳叹了口气说道,凌浩师傅,我还是别解释了,您跟我到我家中去看上一眼吧,到时您自然会明白。我点了点头,跟着欧阳回到他的家中。一路无话。到家后欧阳的妻子给我们开的门,欧阳的妻子虽然不是很漂亮,看相貌身材,一般人吧。但给人一种很善良的感觉。我冲其微笑着点了点头,此时欧阳也介绍到,这位是凌浩师傅,这位是我的老婆。进屋后我先是随意打量了一下欧阳家的房子,并将欧阳家的窗户全部打开。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房间内更好的通风。在这过程中,欧阳一直默默的跟在我身后。直到来到一个卧室。

    卧室内摆放着一张遗照,前面摆有贡品,香炉。照片看上去是一个很慈祥的阿姨。单凭照片我就能确定,如果此人在世,一定是个善良而又平易近人的人。但同样,也就是这张遗照让我觉得不对劲。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虽然照片上的人给人的感觉很善良。但这摆放遗照的周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欧阳和他的妻子发现我一直在盯着那张遗照看。“照片上的人是我的母亲,刚去世不久。这次让您来,就是为了她老人家”。我并没有接话,而是向欧阳投去一个继续询问的眼神。欧阳苦涩的笑了笑,给了妻子一个示意的眼神。随后欧阳的妻子道外面端来一杯水。我正一脸懵B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欧阳就用手沾了点杯中水,然后轻轻的弹在了遗照上面。这时令人感到恐怖但又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当水撒到照片上的那一霎那,我浑身汗毛突然乍起。遗照肯定是要放在一张桌子上的,就在我汗毛乍起的那一刻,一个身影从桌子地下钻了出来,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大家家里都有或者都见过那种写字台吧?在写字台上盖上一块黑布。然后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这块黑布里面,也就是写字台下面拱了出来……
    我前面一再的跟大家解释过,虽然我做这行,但是我的胆子一直都很小。虽然我抓鬼渡鬼,但是我也怕鬼怕的要死。你们也不要觉得不可思议。这很正常。关于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好多的同行。他们都给过我同样的答案,或许一开始不会怕。但是经历的多了,遇见的多了。真的会渐渐的害怕。
    其实这一切说起来很麻烦,但实际就是一瞬间的事。当我身上有反应的时候,我便开始小心留意,尽量做好思想准备不被吓到。可惜事实给了我一沉重的打击。当一个朦胧湿漉的身影,猛的从桌子底下窜出来那一刻,用事后欧阳的形容,我一下子便从原地消失了。想问哪去了吗?这间卧室通着阳台,但并没有门,进入阳台的门在欧阳的那间卧室。不过这间卧室的窗户事先已经被我打开。就在她出来的那一刻,我临危不惧,面不改色,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妈呀!随后一个箭步,然后只听得“噌”的一声。我便站在窗外的阳台上。千万别问我怎么蹦出去的,我真不知道。令我更加羞愧的是,欧阳和自己妻子,不但如我这般逃跑,惊叫,甚至连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此时欧阳的妻子正在四处瞅着,估计心里想着:咦,一眨眼的功夫,大帅哥凌浩哪去了?
    我尴尬的从阳台转到了欧阳的卧室,然后又再次来到了现在这间屋子。欧阳看了我一样,苦笑着说,让您受惊了。我尴尬的摆了摆手,随后定下神来打量了一下出现的亡灵。
    虽然人影朦胧,但也能看的出来和桌子上的照片是同一个人。若是一定要说点区别,那么不同的是,面前的这位,比起照片上,面色苍白,因头发和衣服都是湿漉漉的显得很是邋遢。不过眉宇之间,却依旧透漏着一种慈祥。此时欧阳开口了,“妈,您怎么又出来了?“这句话刚说完,跪趴在我面前的这个亡灵、欧阳的母亲,慈祥的眉宇间露出了一丝痛苦,随着整个面容开始扭曲,紧接着身体也开始扭曲,直到消失。当这一切结束后,欧阳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比哭都要难看。凌浩师傅,我们也是无意发现的,只要一不小心把水弄到了照片或者桌子上面,老人家就会出现。出现之后也并不会做什么,就是像刚刚这样,在刚刚这个位置。一开始我们也害怕过,但发现老人家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行为之后,就会试着跟她说话,可说不了几句话,她就会跟刚刚这样消失。凌浩师傅,我相信您现在能确定,这是不是鬼事了吧?咱们到客厅坐坐吧。
    来到客厅沙发上坐好之后,欧阳的妻子去端了两杯茶,随后坐在欧阳身边。我刚开口问道,令堂是因何亡故的。欧阳便打断了我的问话。说道,凌浩师傅,您听我给您细细道来吧。我母亲去世不到两个月。说起这次母亲意外离世,也怪我们二人。一个多月前,我与妻子休假在家,闲着无事,便想带老人回老家看看。老人家听到回老家,也是开心的不行。回到老家后,原本我们计划住上几天。结果第二天,老母亲就出了意外。这意外全然怪我。那天我也不知道咋想的,突然想去小时候玩过的水库看看。于是我便带着我妈和妻子前往。到了水库边上上后,老太太为了陪儿媳妇,说着水库边上的石头下面有螃蟹,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妻子在水里翻石头找螃蟹。而我自己也起了兴致,跟他们在水中翻找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这么低着头翻着翻着,离她们也越来越远。但我自己感觉就是他们就在我身后。我妻子从小是在城市长大,根本没来过水库这种地方。加上这个水库之前是用炸药炸出来的,里面深深浅浅根本不规则。她又没经验,一直往里走,结果一步踩进了深坑里。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只要一溺水就会玩命挣扎。而且很奇怪的就是,往往越挣扎越往水里面走。以为水库到头都是这么深。所以就一个劲的往里走。欧阳说道这里我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这段描述,我很能理解,因为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小时候夏天中午一吃完饭就会到水库泡着,直到天黑。

    欧阳似乎没有看到我的点头,依旧在那自顾自的说着。看到我妻子溺水后,我母亲急忙喊我,当我听到我母亲在那喊的时候,我一回头,才发现我连他们竟然那么远。我赶紧剩下手中的东西,玩了命的往那边跑。凌浩师傅,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但凡能叫水库的,这个面积就是很大的,而且岸边坑坑洼洼的,我跑起来又格外费劲。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一个的跟头磕着,往那边跑去。而欧阳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赶紧往这边跑。就在我妻子开始逐渐的下沉不再挣扎的时候,我母亲一头扎进了水库。按我的了解,老太太应该不会游泳,但是她还是很坚决的跳了进去,我一边跑一边能看到,母亲跳进水中后,近乎用一种挣扎的姿势冲着妻子那边游了过去。然后采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水面上拖。说到这里,我注意到欧阳和自己的妻子已满脸泪水。欧阳擦了擦泪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跟我说道,当我靠近她们跳到水里时,老人家和妻子已离岸边有一段距离了。但我能看到,老太太依旧挣扎着采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水面上拽,好让她有换气呼吸的机会。当我游到她们身边时,因为我母亲离得我更近一点,我自然是先一把抓住了她,然后再试图就靠近我妻子。但老人家却把我抓住她的那只手掰了下来,然后把我妻子推到了我这边。当时我也没有多想,顺势抓住了妻子的衣服,把她拽离水面,让她的头部能露出水面。人只要能呼吸了,就不会挣扎了。我妻子脑袋露出来以后,在我的示意下,抓住了我的母亲,随后我拽着我妻子,我妻子拽着我母亲,往岸边游。但是这过程中,老太太呛了很多水。当我好不容易把她们拖上岸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没有了意识。我因为在水中拖她们二人,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想着去给老太太做人工呼吸都起不来身子。还是我妻子挣扎着起来摇晃老太太,呼喊她,但都是没有反应。老太太再也没有睁眼睛。说道这,偶尔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哭的声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哭一会吧。我能理解。
    当欧阳夫妻二人冷静下来后告诉我,淹死的人他小时候是见过的,很恐怖,但是自己的母亲去世的时候,面容却很慈祥,甚至嘴角还有一丝笑意。事后欧阳的妻子跟我说,这件事让我想起一件事,我跟欧阳刚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电视上有个女的再问男的,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这个问题倒是弄的我很尴尬。可没想到,妈妈却开着玩笑的就这个问题问上了欧阳。如果是你,你先救谁。我和欧阳都能看出来老太太是在开玩笑。所以欧阳也开着玩笑说,当然是先救您老人家啊。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妈妈很高兴,记得更清楚,随后妈妈说的话。她说,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你要记住,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你要先救婷婷,救完她如果还有力气,然后再救来我。如果筋疲力尽,我自愿沉底儿。因为你要明白,我把你养大,责任已经完成。你剩下的日子,是需要她来陪你走到最后。当我听到欧阳的妻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崩了半天的泪水终究是没有忍住,顺着眼角滑落,于此同时,我对这位母亲肃然起敬。当我和你媳妇同时掉到水里,记住,先救她,因为她才是陪你一辈子到最后的人!或许这就是母亲吧。即便到了面临生死的时候,依旧想的还是自己的孩子的幸福和未来。母亲的舍命相救,救的不是儿媳妇的命,更多的,救的是对儿子的爱和牵挂,救的是儿子的家与未来。当危险来临那一刻,或许子女儿孙会弃父母而不顾,但很少有父母会扔下自己的孩子独自逃亡。
    我想这个母亲现在之所以留恋不走,绝对不是枉死的怨念,而是对于儿子家庭的执念,是对儿女的不舍和牵挂。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之前吓的我惊慌失措的身影与面容。这一次,这身影与面容在我心中是如此的尊贵高大,如此的温暖祥和。那一刻,我竟然有些庆幸我从事了当前的职业。没有这个职业,或许我这辈子都无法得知这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我默默的听完了这一切。并未多言安慰的话语。因为我知道,再怎么安慰也是徒劳。有些伤痛,注定需要自己面对,自己走出。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送这位伟大的母亲离开。待欧阳夫妻平静一些后,我要来了关于欧阳母亲的一些信息。然后再次来到那间屋子。用我平生最高的规格,送走了这位伟大的母亲。因为她的存在并非怨念,所以送起来非常顺利。如果待在这个世界对这位母亲没有伤害的话,我或许根本不舍得送走这样一位令人尊敬的母亲。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奈的就是,从来没有如果这二字。所谓人鬼殊途,这个世界已容不下她,而她也不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只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至于这个地方到底是天堂,是地狱,还是佛家讲的极乐世界,我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知道,那就是这位母亲无论去到哪里,都会备受尊敬。
    送走欧阳的母亲后,我与欧阳以及他的妻子再次去到出事的那个水库。在水库边上,欧阳和妻子再次泣不成声。而我望着这平静的水面,沉默无语。或许这就是命,老太太注定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人间。这天,这地,这水,这茫茫人海,有时就是如此残忍,不会多留一个生命,不会多纵一个亡魂。或许,这就是老人常言的“天道”。
    事后欧阳递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厚厚的一摞红人民币。我将信封接到手中,掂量着。随后打开信封,抽出了十八张,装到信封中,剩下取出全部还给了欧阳。欧阳刚想说话,我便摆手拦住,说道,这些钱,是我工作的酬劳,也是我应得的,所以我全部都收下。但是这一部分由你替我保管,每逢初一十五,给你母亲上香的时候算上我的一份,每逢你母亲忌日的时候,也算上我的一份……此一别,你我可能终世不会再见,但我却会永远记住这个故事。如果有一天,我能再来这个地方,一定会亲自为她老人家上香。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惟愿天下父母平安长寿!


    前段时间看他们聊到了古曼童。在这之前好多人也都问过相关的问题。虽然我从未回答过,但我刚出师时的一个关于古曼童的故事,却久久无法忘却。首先,我觉得有必要先简单介绍一下这个东西。这些年来,这东西几乎被世人甚至同行给规划到了“邪物”一类当中。对于这种定位,我并不赞成,当然,也不反对。有人可能说我这是在和稀泥。其实不然。首先,你不得不承认,古曼童这东西,在最初,确实是个好东西。当然,那时候古曼童也没有现在这么大的作用。简单的可以理解为,一些高僧大师,把一些无法超度的婴灵孩童,用合理的手段,制成古曼童。然后让世人予以香火供奉,让这些无辜魂灵不至于四处游荡。说的更直白一些,就好比你领养了一个孤儿一样。只不过领养的孤儿,是条生命。而古曼童,是无法超度的灵魂。目的也很纯粹,就是做一份善事,予以它一种供奉罢了。但后来,人们发现,在供奉古曼童的时候,它也会给你一定的保佑,作为回报。这就会让有些人起歪心思了。人嘛,人心嘛,本就是如此而已。在贪婪面前,很容易丧失。既然有人起歪心思,那么就会有去顺应你这种歪心思获利的人。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一种丑恶阴毒的产业链。而真正的古曼童,也慢慢的不复存在。不知当初第一位制作古曼童那位高人前辈,看到后世这一切,会有何感想。当然,我一个手艺人,没有这个资格去评价这个东西。世间万物,存在即是合理。我能做的,只是讲个故事罢了。
    我记得那是我刚刚开始自己做单子不久。虽然那时手艺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但是我的师父还是不太放心让我独当一面。除了挑一些小的活让我练手以外,剩下一些稍微有点难度的活,他都会特别注意。生怕我一个不小心吃了亏。我记得那天我正在师父家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回来。临近中午,在我正在纠结要不要做饭的时候,师父才从外面回来。见师父回来,我赶紧起身,这是规矩。虽然我有时跟他没大没小,但是最基本的师徒礼仪还是要有的。师父一边示意我坐下,一边问我饿不饿。我点了点头,然后并未坐下,而是转身往厨房走去。师父跟在我后面。我们爷俩简单做了点饭。吃的时候,师父头都没抬的跟我说道, “一会吃完饭去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去趟KM市,我给你接了个活。你自己去我不太放心,陪你一起去看看。”
    “鬼么?”
    “嗯,好像是,听描述感觉像是被附身了。具体去看看就知道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到时我在一旁看着,给你打打下手,具体的你来做。实在不行我再动手。”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着饭。但心里却紧张了起来。说实话那个时候刚开始做一行,尤其是刚开始自己着手处理。要么心里不害怕不紧张真是骗人。那个时候我就只能安慰自己,没事过些年干的多了,就不紧张,不害怕了。后来事实给了我沉重的打击。因为即便是到了十几年后的今天,我还是害怕……一方面是我这个人天生胆子就小。另一方面,是这玩意确实特娘的吓人。
    我吃饭向来比较快,吃完饭后我跟师父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始去收拾自己的包,收拾完以后,然后给师父也收拾好。再三检查没有遗漏的东西之后,来到祖师爷坛前,上了香。这也算是个规矩吧。每次出去干活,临走前都要给祖师爷上个香。一来是告诉祖师爷一声,我要出去了。可能接下来几天没法按时给您上香。二来也是请他老人家保佑。图一个心理的安慰。
    等师父收拾完桌子也上好香以后,我便早就在车里等着师父了。我记得当时师父的车是一辆崭新的桑塔纳。那个时候有个桑塔纳轿车可是件很土豪的事情。师父发动车以后,我们开始一路赶往KM市。在车上我自是少不了和师父抢录音机的,那时候车上还不是现在的CD什么的,还是那种插磁带的录音机。师父这个人喜欢听京剧,而我肯定喜欢当时的那些流行歌曲,什么四大天王啊,郭峰啊,任贤齐什么的。我记得当时我特别喜欢任贤齐的《天涯》。里面有这样一句歌词,梦中的梦中,梦中人的梦中,梦不断被吹散,往事如风。每次听到这句歌词的时候,师父都会一撇嘴。“这么多梦,也不怕睡死过去!”现在回头想想那个时候,真的是往事如风,一转眼都变了。变得熟悉但又陌生。这转眼一瞬,老式的磁带早就找不到了。这转眼一瞬,那四四方方的桑塔纳也早就没人开了。这转眼一瞬,师父早已故去,而我也到了而立之年。
    到了KM市的一个县城,师父在事主的引导下,直接开车去了事主的家中。接我们的是一个中年阿姨,一嘴的方言。反正我是一句都听不懂,只能在那一个劲的挠头。后来还是师父告诉我,这个中年阿姨应该是姓宋,我依稀记得好像是姓宋,对不对我也不敢确定了。哎呀就这么着吧,我说姓啥就姓啥了。宋阿姨把我和师父让进屋子后,就开始跟师父在那叽里呱啦的说着。而我反正也听不懂,就坐在那里四处打量着。正在我四处打量的时候,从里屋出来一美女。我是谁啊,我眼睛多尖啊。当我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睛瞬间就老实了。这时师父也发现了我的“猥琐之举”,轻轻的踢了我一下。我有些尴尬但又不舍得挪开了眼睛。然后又看了看宋阿姨。强忍着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磕头喊丈母娘的冲动。继续听她跟师父在那白活着。
    师父跟宋阿姨谈一段时间后,然后伸手指了指我,介绍到,这是我的徒弟,今天您这事让我徒弟来解决。不过您放心,如果他解决不了,我自然会出手。我赶紧起身,冲宋阿姨点了点头。随后师父接着跟我解释了一下。中招的是这位宋阿姨的丈夫。听宋阿姨的描述,八成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到晚上就起来跟发了疯似的又打又骂,白天天一亮就倒头睡觉。在他睡着这个过程中,如果你使劲叫醒他,他起来就会用一种你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叽哩哇啦说个没完,然后一头倒下再睡。师父解释完后,问我怎么看。我那时虽然小,但是知道师父是想让我独立起来。既然说了活让我干,就一切都由我来做主。






    @丄繕鄀閖 2020-06-26 17:42:23
    楼主,很喜欢您写的这些故事,感谢您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那些有戾气的鬼魂都是生前的可怜之人,楼主心善去超度它们,世间又多了更多的爱
    -----------------------------
    谢谢

    我冲宋阿姨点了点头,然后跟师父说道,师父我准备先去看看老丈人……啊,不是,宋阿姨的丈夫,宋叔叔。因为我说的是普通话,宋阿姨自然是听的懂的,听我说完,便开始带着我们往外走。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不是宋阿姨自己家,而是他女儿和女婿家。女婿,这个打击对我来说未免太大了。。。。。。。。
    来到宋阿姨家门口时,就能感到气场不对。这种感觉很奇怪,你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但就是会觉得不舒服。你只要靠近这里,就会莫名的烦躁。正在我感受着这种奇怪的气场的时候,宋阿姨敲了敲门。不久门里面便传出询问声,谁呀?为了缓解那种奇怪的磁场给我带来的压力,还没等宋阿姨说话。我便抢先回道。我们师徒二人来自苗岭巫家,想要前往KM拜取真经,路过宝地,想借宿一……还没等我说完,师父一个夺命腿踹在我屁股上。滚一边丢人去!宋阿姨也并未在意,只是笑了笑说这个小师傅真逗,然后对着门内说了声,是我,开门。
    进门后宋阿姨和自己的儿子介绍了一下我和师父的身份,然后便带着我们去到了丈夫的房间。在这短暂的期间,我发现客厅里摆着许多一个中年男子在世界各地拍的照片。我便随口问了一句,照片上的人是你丈夫吗?宋阿姨点了点头,然后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顿。我疑惑的看了师父一眼,师父随后跟我解释道,宋阿姨的丈夫在一个企业做国际业务,经常世界各国跑。我点了点头,弯腰颔首走到师父前面,跟着宋阿姨进屋子。这里可以简单解释一下,为啥要这般姿态。我们这一行,师门规矩很严格。就那这个走路来说,如果跟师父在一起,那么一定不能走在师父的前面,即便是站在原地,也要稍微往后站一下,不能于师父并肩。只是最基本的礼仪。但现在不同,师父要求我顶大梁干这个活,那么再让师父先进屋显然不合适。所以我既要走在师父前面,还不能失了规矩礼仪。所以在我走到师父前面时,弯腰颔首,算是给师父赔罪。各位可能觉得有点夸张。也或许真有些夸张吧。但最起码在我们看来,这很正常。我们三年学艺期间,头半年什么都不学,先学规矩礼仪。用师父的话说,如果一个人,连说话做人,礼仪规矩都不会,那么就什么都没必要干了。
    你看,又扯远了,我们继续讲故事。宋阿姨打开卧室门的瞬间,一股子香气从屋里涌了出来。没错,是涌了出来。跟着师父学艺这么久,虽说不懂香道,但是常用的一些香,我还是一问便能问出来。这是龙脑香的味道。这种香大致出现在隋唐时代,在《本草纲目》等医学典籍中,各路医家的各种阐述,都给了此香高度的评价。但我个人更喜欢大唐玄奘的描述:“羯布罗香树,松身异叶,花果斯别,初采既湿,尚未有香,木干之后,循理而析,其中有香,状若云母,色如冰雪,此所谓龙脑香也。” 因为“状若云母,色如冰雪”,龙脑在中医里名为冰片,归于“芳香开窍类”药材。中医学认为龙脑为“芳香走窜”之品,内服有开窍醒神之效。同样也就是因为这种认知,也让很多所谓的“修行”人把龙脑香当成了一种有助于修行的熏香。除此之外,龙脑香也是佛教当中,礼佛的上等贡品,也是“浴佛”的主要香料之一。与沉香、檀香、丁香、郁金香并列为“密宗五香。”但是这种香,价格有些贵不说,也不是这样用的。这一开门便能闻到如此浓烈的味道,你想他得燃了多少。凡事物极必反,单闻这个香味,就能猜到屋里 的人不正常!
    我站在门口凝了一下心神,随后准备迈步进屋,在我正准备进的时候,师父在后面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小心提醒道,屋里邪性,小心留意。我点了点头,从包中取出罗盘,轻声念咒开盘,随后进屋查看。
    此时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想来应该是宋阿姨的丈夫。此人面色发青,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正准备端着罗盘查看一番,眼睛余光突然看到卧室一面墙上,镶着一个佛龛,里面供着一个瓷娃娃。那娃娃乍一看有些可爱,但容不得你看第二眼,就会觉得越来越邪性。我看了一眼师父,发现师父也在远远的观察那个瓷娃娃。正在我准备上前查看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男子突然乍起。这种起身有点像林正英电影里的僵尸一般,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先是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随后脑袋开始向左下方四十五度扭。扭的特别怪异。不用专业人士,哪怕旁边有个普通人,也能察觉出来这货不正常。
    说实话,当时的我并没什么经验,不但如此,心态也没有现在这么好。如果是放在现在,发生这一幕,我肯定第一时间上去制住他。但那时候,我只能那么看着,一来我很好奇他要干嘛,因为没经历过。二来我也不知道我得制住他。师父知道我经验不足,早就挪步到了我身后。还没等师父提醒,床上之人就扭曲着脑袋冲我咧嘴笑了笑。看到他笑容的那一瞬,我突然觉得似曾相识。他身上给我的感觉,和那个瓷娃娃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邪性。
    我即便经验再怎么不足,现在也知道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我赶忙收起罗盘。于左手手心画好掌中诀,抬腿往床边走去。我这么往前走,,他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依旧是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卧室本来就不大,我几步便来到床边。来到床边之后反而有点束手无策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确实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虽然掌中画好了讳令,虽然我也知道他此时并非常人。但毕竟这是个活人坐在这里,而且他老婆还在不远处站着。我难不成就这样用画着讳令的手掌大耳帖子扇过去?人家还有个漂亮闺女呢……
    我就这么扬着手犹豫了一会。这要是放在现在,我绝对不会犹豫,可谁叫自己那时候没经验呢。正在我犹豫之际,床上男子突然乍起,向我扑了过来。我还没来的急反应,就被他抓住了胳膊。眼看这男子瘦的都快不成样子了,但两手力道奇大,竟然抓的我丝毫动弹不得。我感觉扭头看向师父。可师父确实一副看戏的模样在那笑呵呵的看着我。那时候说是不慌绝对是妄言。但既然师父不为所动,一来是想让我自己解决,二来想是也知道我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既然求救无望,我只能依靠自己。我就这样被他紧紧的抓着手脖子,脑子里玩命的想着我会的法子中有没有可以应对的方法。可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着急大脑越是一片空白。可能师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那边很平静的说了句,这么明显的附身你看不出来?先制住他再说。师父既然提到了附身,按照以前我那微薄的经验,这种附身后乍起的人,当务之急应该先是用一些安神的法子让其安静下来。想到这一点之后,我赶紧探着身子在保证不被他咬着我的情况下,尽可能的靠近他一点,开始念安神咒。可念完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作用。他依旧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脖子,歪着脑袋斜眼看着我笑着。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师父,师父在那边依旧很平淡的说了句,安神不用就直接制住就是了。我点了点头,胳膊开始用力反抗,胳膊肘一蜷,身子往前探,然后使了个猛劲用胳膊肘正好压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将其按在了床上。我这一按住他,还没等我干什么,他便开始了反抗,力量出乎我意料的大。此时师父也不在旁边看热闹了,而是而是跨步上前,和我一起按住了他。有师父的加入,我这边顿时轻松了不少。我赶紧腾出一只手,拉下后背的背包,翻出朱砂,用剑指轻点,然后以指为笔,开始在男子身上书讳令,同时口中念道:昊天玉皇赦罪天尊,一断天瘟路,二断地瘟门,三断人有路,四断鬼无门,五断教瘟路,六断批鬼盗,七断邪师路,八断灾瘟五庙神,九断巫师邪教路,十断吾师有路行。人来有路,邪鬼无门,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赦罪天尊急火如律令。
    连续念了三遍咒语以后,中年男子终于安静了下来,两眼无神的躺在床上。我用剑指残留的朱砂轻点其眉心,师父此时也很有默契的跟宋阿姨说道,找个铜盆或者铁盆来,算了,你带我去找吧。说完师父跟宋阿姨去了厨房。不一会就见师父拿着一个洗菜的铁盆里,一个捣蒜用的蒜锤子走了出来,而我点于男子眉心的剑指,一直未曾离开。师父拿着盆子过来之后,用眼神示意我可以开始。我点了点头,然后收回剑指,手掐日月二宫诀,师父几乎在我收回手的一瞬间,将铁盆扣在了他脑袋的一侧,然后一只手拿着蒜槌,一只手按住了男子的一只手。我掐好手诀便开始念咒,南海岸上一皮草,昼夜长青永不老,王母蟠桃来解退,百般邪法都解了,一解黄衣端公,二解南离法,三解百艺法,四解三师法,五解铁匠法,六解华匠法,七解瓦匠法,八解石匠法,九解木匠法,十解割补法,天地解,年月解,日时解,奉请各路祖师,一切祖师百般退解,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赦罪天尊神兵急火如律令。当我咒语念到一半的时候,中年男子便再次反抗起来。这次反抗,面容多了痛苦之色。我手中掐决无法腾出,只能用右腿膝盖压住他的另一只手。而宋阿姨也很有眼力劲的上前帮忙按住了他。我每念完一次咒,师父就用蒜槌狠狠的敲一次铁盆。每一次敲完中年男子就会多一丝痛苦。直到第四遍咒语结束,师父敲完盆子。男子便不再反抗,而是在床上抽搐起来。宋阿姨有些紧张的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师父摆了摆手,安慰道,没关系。继续。
    我点头继续掐决念咒,师父也在我咒语结束时继续的敲着铁盆,终于在第七遍咒语结束后,男子才彻底的安静下来,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赶紧松开手诀,上前翻开男子的眼皮,发现眼皮内侧已经开始逐渐的由白变红。而且开始不停的打嗝,这才放下心来,冲师父点了点头。这里可以简单解释一下,一边被附身之人,你如果能翻开他的眼皮,会发现他眼皮内侧一定是毫无血色的。而打嗝人被脏东西侵袭然后驱走后必然的一个过程,这是人往上反阳气的过程。
    既然中年男子已经正常,接下来得处理这个罪魁祸首了。我和师父几乎同时扭头看向了墙上的那个瓷娃娃。师父轻喝一声,结阵!我赶紧从包中取出红线,在墙的前面拉了一个绳阵。师父看我结完绳阵后,先一步走到了我前面,说道,这是古曼童,你之前没遇到过,我来处理,你学着点。我点了点头,并没多说话,站在了一侧。师父从包中取出毛笔,然后朱砂兑血磨墨,书了一张我之前我见鬼的讳令于符纸之上。然后左手掐诀,口念藏身咒靠近墙边,然后猛的把符纸贴在了瓷娃娃上面。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师父贴的时候太用力,我竟然感觉那个瓷娃娃在被贴上符纸的那一刻颤动了许久。师父退身来到我的身边,然后让宋阿姨准备黑布一块。
    在宋阿姨去准备黑布的时候,师父跟我解释了一下刚刚的过程和步骤。不一会宋阿姨拿着一块黑布回来。师父命我用黑布包住瓷娃娃,然后从佛龛中取出。随后我们找了块空地,宋阿姨找了两天,弄了一大堆的干桃木。我跟师父把用黑布包着的瓷娃娃放在桃木之上,然后堆上黄纸,泼上火油开始点火。火灭之后,我跟师父找到已经被烧的裂开的瓷娃娃,然后用石头砸碎,重新用黑布包了起来,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挖坑埋下。
    后来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师父,古曼童到底是什么。师父开着车,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笑了笑,说,以前,古曼童只是古曼童,现在,甚至以后,恐怕古曼童是世人之心。师父的这句话,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到底是合意。古曼童,以后我不知,现在可不就是世人之心吗?各位,您能明白当初家师此言何意么?

    2012年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北漂歌手,与他相识是一个偶然,但是与之交往,却是必然。
    2012年的时候,我在北京待过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也正是在这期间,我认识了这位哥们。我们的相识很是意外。那天晚上我在那师傅家中吃完饭,难道勤快想着出去溜达一下。在过街桥洞里,他抱着一个木吉他,轻声的唱着我很喜欢的一首歌。或许是他唱的确实好听,也或许是这首歌我太喜欢。我一直站在那里听他唱完,然后冲他点了点头。他冲我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从那以后,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去那里听他唱唱歌。这样一来二去,我们也熟悉起来。经常是他唱完了歌,我们俩蹲在那里抽着烟聊着天。然后有一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突然跟他来了一句,哎,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吗?他摇了摇头。我接着说道,我的职业专门跟死后的人打交道,你可以理解为,神棍,法师,啥都行。总之,我跟鬼打交道。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并未有惊讶的表情,而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说了句“我信,不但信,我还准备给你讲个故事。”
    我的这位朋友姓陈,年纪比我大几岁,熟了以后我一直都叫他陈哥。陈哥老家是陕西的。那天晚上,他说要跟我讲个故事之后,并没接着就说,而是收起了他的吉他和破音响。跟我找了个地方吃了个夜宵。在吃饭的时候,陈哥跟我说,你知道我为啥会信么?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跟这个打交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个东西。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好奇的问他,怎么着,你见过吗。陈哥喝了一口啤酒,把脑袋刻意的往我这里伸了一下说。见倒是没见过,但是我们老家,应该就有。我们老家有一个老房子,原本这个房子是废旧的,没有人住,但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好像有个女的在那里面自杀了。从那以后,这个房子就变的邪乎起来。我那时候上学,几乎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关于那个房子的传说。更邪乎的,我们村里曾经有人进去过那个房子,但凡是进去过的人,过不了几天,接着就死了。死的最快的一个哥们,就死在了那个房子门口。你说邪乎不?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嗯,是邪乎。陈哥就跟特务接头似的,还往两边看了看,然后继续跟我小声说道,后来,我们村里当官的要把这个房子给拆了,结果房子没拆成,去拆房子的人,死的死,疯的疯,没有一个正常的。我其实本来也好奇里面到底有啥,怎么会这么邪门。但是这个房子被村里人传的太邪乎了。我还真有点发怵。
    说实话,如果这件事放在现在,我绝对会仅仅当成一个故事听听而已。不会有半点兴趣。但那时候的我,对这个行业也好,对这个世界也好,还是充满了好奇。我不得不承认,陈哥的话勾起了我的兴趣。陈哥说完后,接着问我,你真是跟那个东西打交道的吗?我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这到底是咋回事”?
    “按你说的,房子里有人自杀,之后就出了这些事,肯定是不干净呗。不过被你说的这么邪乎,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现在那个房子还在吗?”
    “在啊,一直在那呢。过年的时候回家,我还特意从那房子外面走了一次,你别说,真是邪门,只要走到那房子外面,就会觉得阴冷。”
    其实聊到这里,我也仅仅是好奇而已。并没有过多的想法。毕竟我干活向来都是有个事主。说白了,你得有人请我。而陈哥所说之事,房子本身就是个空房子,哪有什么事主,谁请你去。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后来不但去了,而且还碰上了个硬茬。
    接下来我跟陈哥依旧这么边吃边聊,所说之事,无非就是围绕着这些东西。直到吃完饭我们出来门以后,陈哥突然来了句,老弟,你有没有兴趣去我老家看看?还是那句话,如果是放在现在,我一定会回他一句“我是刚吃饱撑的么?”但那个时候,我还真的动心了。但也并没接着答应他,只是问道,你不用上班么?我这一句话把陈哥问的脸色瞬间愁苦起来,说道,上什么班啊。我抱着一个明星的美梦来到这里,结果每天现实都会用沉重的巴掌抽着我,我其实早就该醒了。梦想这玩意,不当饭吃。那些苦尽甘来的明星,能有几人。饿死街头的,又有谁知。还好我家里算是有点家底,但我也年纪不小了,不能压榨着父母再去追我所谓的梦想了。不管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那个鬼屋,我最近都准备要回家一趟,回去看看父母,回去把我的梦想也放下。老老实实的在家谋个生活吧。北京,再特么的见吧。小爷玩不起了,也不跟丫玩了。
    陈哥这一番话,给了我一些触动,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吧。人活在世上,谁不曾有梦,但梦想成真,又有几人。敢梦,是勇,敢醒,是智。我并没有多劝陈哥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一边走一边说道,朋友一场,你又长我几岁,我不能多说什么,只愿陈哥你以后不管是在北京,还是陕西,不管你是唱歌,还是种地。都愿你能健康顺利。你既然决定了,先回去收拾一下吧。我也回去安排一下,等你回去的时候,只要条件允许,我跟你一块走。一来去你那里玩玩,去看看那陕北大地的风光,二来,你这一顿忽悠,也着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咱们哥俩顺道也去看看你说的那个鬼屋!跟陈哥分开以后,我回到那师傅那里,寻思着这件事怎么跟那师傅说,那师傅才不会骂街。毕竟这属于自己没事找事。而且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没事找事。


    我回到那师傅家中后,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不要跟他说实话的好,因为不管我怎么说,只要让他老人家知道我自己去找事,这顿骂肯定避免不了。所以我最终还是以跟朋友去陕西玩几天为借口,离开了那师傅那里。陈哥也并未让我等太久,不到一个礼拜,陈哥便给我打电话说他准备好了,我俩第二天便坐上了前往陕西某地区的火车。到了陈哥那里之后,我让陈哥先自己回家,我也先周围转转玩玩。因为我知道,陈哥这次回来,可能再也不会回北京。在外面闯荡了那么多年,不管混的好不好,既然决定要回来,总是要给家人一个交代。
    我们到达陕西后的第三天,我才去到陈哥的村子里。先是以朋友的身份拜访了一下陈哥的父母,随后陈哥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我窜了出去。我跟陈哥一边闲聊一边在他们村里溜达着,没一会,我便看到了一间孤零零有些残破的房子。我指着那间房子问道,陈哥,你说的那个闹鬼的房子,应该就是那家吧?陈哥点了点头。我并未跟着陈哥继续往前走,还是在原地站住,远远的打量着那个房子。
    从外表来看,这就是一见多年未住人的残破的屋子而已。房子的院墙还是以前的土墙,土墙并不高,而且有好几处已经坍塌。从墙外你便能远远的看到里面屋子的样子。说不上老旧,以前的那种石头墙,墙外刷了一层水泥,窗户还是那种木头镶玻璃的窗户,只不过上面的玻璃早就不见了踪影。房间的门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的木头双开门。木头门闭着,并不能看到屋子里面的样子。虽然我此时站在很远,距离那屋子大约有二三十米。但你就这么看着那间老房子,它会给你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压抑,你总觉得它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等待捕猎的野兽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能乍起要你性命。可就是这种神秘,让彼时的我更加好奇。我看了一眼陈哥,一边往前走一边对他说道,陈哥,这个房子应该不简单,里面不知道啥情况,待会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陈哥听我这么一说,把眼睛一瞪,喊了声凭啥啊!我有些无奈的跟他解释道,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我感觉应该是不干净,我自己进去,如果有危险我可以照应自己,但是你要是跟进去,我怕我照应不过来你啊。陈哥听完很是不屑的回道,可拉倒吧,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还用的着你照应我,你告诉我,难不成鬼会吃人不成?我看到陈哥这种无知者无畏的样子,瞬间有点后悔跟他一起来。但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理智。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我师父,我师父的回答是,鬼不吃人,一般它们都是嚼嚼吐了。算了,你要进去就进去吧,不过一会你一定得听我的。陈哥有些不耐烦的一边往前走头都不回的说道,知道啦知道啦。
    我跟陈哥来到院墙外面,看了看四周并没什么人后,小心翼翼的翻墙入内。靠近这间屋子我才发现,屋子的窗户虽然没有了玻璃,但全部被用木板从里面封住。木门上面虽然有锁,但只是挂在了上面,并没有锁上。从翻墙进来那一刻,我心里就有种不安的感觉,或者说,有了害怕的感觉。我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往里进的时候,陈哥却率先起身往前走去。我赶忙一把拉住他,陈哥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说,你跟在我后面。说完站起身来,从包里取去罗盘,然后取出一把香灰,让陈哥握在手里。并且告诉他,如果进屋之后遇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不用考虑,用这个往上撒,撒完接着快跑。让我欣慰的是,陈哥此时看我很是严肃,并未不当回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交代好陈哥一些自保的方法后,我左手托起罗盘,右手以剑指于罗盘上方悬空书讳,口念开盘咒。随后左手拖罗盘,右手掐掌中诀,往屋里走去。
    我先是轻轻的摘掉的了门上的挂锁,在我摘下挂锁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罗盘的指针摆动了一下。我回头看了一眼陈哥,说了一声一定小心后,轻轻的推开了木门。木门一开,从屋子内瞬间传出一阵彻骨的寒意,寒意中还夹杂一股子臭鸡蛋的味道。就连在我身后的陈哥也在鼻子面前摆着手说道,怎么这么臭啊。我并未回头,也没进屋,一边盯着罗盘,一边跟他解释到。一般闹鬼的地方,都会有这种腥臭气。单凭一开门这股子凉意和这种腥臭气,估计这屋八成……还没等我把话说完,手中的罗盘突然强烈的转动了起来,正在我准备让陈哥往会撤的时候,指针又安静了下来,我站在原地等了许久,罗盘依旧安安静静。在确认罗盘没有异动以后,我把木门全部推开。由于窗子都被木板封上,屋子里显得很是灰暗。门一开,迎着门外的光亮,映入眼前的就是悬于房梁的一根绳子,绳子下方摆着一个木灰色的板凳。这板凳和绳子的距离跟门口不是很远。我先是迎着门外的光亮探头观察了一下屋子内部的情况,随后才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这绳子跟板凳之上。
    我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进了房来,往前走几步,便靠近了这个木灰色的板凳。一靠近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首先,眼前这个场景,会让我们第一时间想到,这是一个上吊后的场景。那么上吊后,这个凳子应该是倒下的。即便是后来有人进来过,那么这个凳子也不应该这么刚刚好的摆在绳子下方。而且最瘆人的是,当我靠近后发现,凳子上面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但这灰尘的上面,有一双好像是刚刚踩上去的脚印。换成任何一个人,此时都会去格外注意那个脚印,我也不例外。就在我把注意力放在这个脚印上的时候,被我完全推开的木门突然咯吱一声,不是特别快,但也不是很慢的关上了。门一发出声音,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回头看,看到门关上后,陈哥在那盯着门疑惑,职业经验让我瞬间反应过来,赶紧扭回头来再去看那个脚印,此时木板凳上,已经不单单是一对脚印那么简单了,还多了一双脚。
    @丄繕鄀閖 2020-07-01 20:21:50
    楼主,精彩精彩,要看下文
    -----------------------------谢谢
    @LCLC002 2020-07-05 00:13:18
    文笔真好,看的亲切。一口气看到现在,为楼主点赞!
    -----------------------------
    谢谢
    各位不要误会,我回转过头来,看到的仅仅是一双脚,仅此而已,只有一双脚那样突兀的出现在木凳之上,而且是恰好踩在木凳的脚印处。我一边往后退身,一边跟陈哥小声喊道,开门!我喊完后并未回头,但能听到陈哥在那拽门的声音,不一会便听到陈哥在那小声的喝到,打不开啊!我眼睛紧紧的盯着木板凳上的那双脚,一步步的退到了门口处,然后转身就是一脚。这个木门虽然是往里开的那种,我虽然这一脚是从内外出踢,跟开门的方向反着。但就这个木门的样子来看,别说我那个时候每天十公里晨跑,一千个俯卧撑做着,就是一个普通的成年男子也能一脚把这个们踹破。可这次我全力的一脚,门丝毫未动。当然,这个情况并未超出我的想象。或者说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了再想打开这个门,可不是个轻快事。既然人家把门给封上了,那今天要想出去,就得费一番周折了。正在我踢完这一脚,腿刚落地的时候,陈哥突然嗷的一声。我赶紧转头,这一转头,把我也吓了一跳。此时木凳之上已经不仅仅是一双脚那么简单。整个屋梁上悬挂着一个穿着一袭红衣的女人。挂的特别诡异。这个“女子”穿着一身褐红色的衣服,裤子还是之前很宽松的那种,就这么挂在悬梁上,但是给你的感觉并不是挂在绳子上,虽然脑袋也是套在绳子上面,但整个身子感觉是飘着的。最渗人的是,凳子上的那双脚依旧在那一动不动。各位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一下 ,脚还在凳子上,但身子确实一种挂在绳子上摆动的状态,甚至是一边摆动,一边慢慢的转圈,但凳子上的脚是一动不动的。那种画面的扭曲感,真的很让人崩溃。
    这一切说起来很麻烦,但实际只是短短一瞬间出现的画面。这个画面虽然瘆人,但还没让我崩溃。我怕吓着陈哥,左手依旧拿着罗盘,右手往身后轻按,示意他不要紧张,随后正准备从包里拿家伙什。却突然觉得屋里闪了一道光,闪光的同时,伴随咔嚓一声拍照的声音。2012年,虽然那时候手机没有现在这么智能,但是早就开始有了拍照这个功能。临来这里之前,陈哥就要带着相机,被我拒绝了。我最忌讳的就是到了不干净的地方拍照。可真是没想到,他胆子能大到这种程度,相机没让他带,他竟然想起来用手机拍,还特么开着声音和闪光灯。我感觉一扭头,轻喝了一声。你特么的干嘛呢!陈哥双手抱着手机,在那小声嘟囔了一句,第一次见,第一次见,理解!理解哈!
    此时并不能过多的跟陈哥去计较。而且为了我俩的安全,我也不能把目光离开悬梁上的女人太久。我只是喝了一声,把你的破手机收起来。随后感觉扭回头。这一扭头,又把我吓了一跳。在我扭头喝骂陈哥的时候,悬梁上这位还是我之前说的那个状态。在那扭曲着身子摇摆着。脑袋也是耷拉着,而且齐肩长的头发虽然不是特别长,但也能挡住脸。就我扭了个头说了句话这么点功夫,再回头,她已经停止了摆动,脸正冲着我们,之前挡在脸前的头发也奇怪的分到了耳后一半。她就这么耷拉着脑袋,冲着我们一动不动的挂在那里。我心想坏了。赶紧从包里摸出之前泡好的铜钱,刚准备扔,绳子上挂着的这大宝贝又给我来了个小刺激。原本耷拉着的脑袋,竟然缓缓的抬了起来。各位可以脑补一下那个画面。整个身子在绳子上挂着,脖子是主要的受力点。就这种情况下,头渐渐的抬了起来,而且是那种很僵硬的,一点点的抬起来的那种样子。在她抬头的时候,我的脑袋中,甚至有那种类似骨头折断的“咔咔”的声音。这种声音并非是我耳朵听见的,而是直接出现在我的脑袋中。当她整个脑袋全部抬起来的时候,眼睛也慢慢的睁开。虽然屋里昏暗,但不知为何,我依旧能看的清清楚楚。那睁开的眼睛,血丝爆裂,就仿佛要渗出血来一般。直到现在,陈哥在我身后还是安安静静的。我正佩服他的胆量的时候,绳子上的那位,裂开嘴笑了。那笑容,乍一看,很别扭,再一看,要多瘆人有多瘆人,你用文字或者是语言,根本没法形容那笑容的样子。此时陈哥可能再也挺不住了。开始嗷嗷乱叫,然后再那咣咣的折腾门。我一听身后的陈哥崩了。心想这样不行,得先想办法把陈哥搞出去。心里想着,手中的铜钱脱手向绳子上的那位扔去。这铜钱是我用特殊的法子泡制而成。其主要作用有点贿赂的意思。首先这铜钱必须得用坟里出土的。不必非得是清铜钱,相反,朝代越久越好。用特殊的方法泡制以后,可以用来驱鬼引路。比起香灰来,这东西成本很高,但是好处就是,它可以给鬼魂一种善意的震慑。铜钱扔出后,我赶紧从包里取出令牌,然后转身以令牌代笔,于门上书讳令。口中同时敕咒,无上玉清,天地护我,无上玉清,日月照吾,乾元亨利贞,金木水火土。神兵火急如律令,开!这是那师傅之前教我的一个法子。这个讳令叫什么我并不知道,那师傅只是告诉我,如果有遇到鬼打墙,或者鬼掩门这种事,就用雷祖令牌于虚空水讳此令,并口念此咒。事实证明这个法子还真是管用的。我最后喝道“开”后,陈哥便一把拉开了屋门。随后玩了命的往外跑。我也没有犹豫,跟他跑了跑了出去。当我们翻过院墙后,我回头看了一眼。屋子的门还是开着的,但悬梁上已经空空如也。陈哥并未回头,翻过墙就开始玩命的跑,一边跑一边在那嘟囔,吓死爹了。不来了,不来了,再也不来了。我跟在他后面,心里却有些忐忑。因为陈哥不懂,但是不代表我不懂。2012年我已经不是那个处理古曼童时候的稚子。如果今天我们是费尽周折才出来,那还好些,可现在,我们出来的太顺利了。



    尽管心里有些忐忑,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出来了。况且现在青天白日的,没多一会,我这悬着的心也就渐渐的放了下来。当我们跑出去一段距离,回头再也看不到那间屋子的时候,我跟陈哥才停下了下来,两个人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陈哥一边喘一边在那跟我说道,太特么刺激了,哎,兄弟你知道嘛,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玩意。一开始还觉得挺有意思的,跟看电影似的,可越往后越觉得吓人。而且到现在,我都有些后怕。我看了他一眼,陈哥啊,你这运气确实很好,第一次见这东西,就见了个牛x的。今天弟弟我托你的福,人家梁上的那位姐姐不计较,放咱们出了门。要不然人家姐姐计较起来,咱俩一个都出不来。陈哥听完明显一愣,问道,真的假的?我说这还能骗你嘛。陈哥明显开始有了害怕的神色,在那嘟囔道,我以为是你制住了她,咱们才出来的。我拉着陈哥的胳膊让他站起身来,同时说道,这次还真不是,我这法子虽然有点用,但人家那位姐姐要是想拦我们,我今天这点能耐,还真挡不住她。行了,好歹也是人家姐姐开恩,放了咱们一马,啥都别说了,赶紧回去吧。
    说完我跟陈哥一前一后往他家走去,一路上陈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什么话都没说。我很清楚,他现在是吓到了。其实人就是这样,我这么多年,见了多少个吹牛X的。自从我开始写故事,有多少个看客给我留言,让我给它弄个这东西他玩玩的。这可能就是无知者无畏吧。说实话,即便是今天坐在电脑前面的我,遇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都难免害怕。恐惧不丢人,人用恐惧之心,说明你这人还知道敬畏。如果一个人,满嘴胆大如虎,好像天塌下来他都能撑得住似的。朋友,请相信我,如果你身边有这种朋友,一定远离他。因为我干这行,碰见了太多这种人。有时候跟陌生的同行打交道,没干活之前,看他那状态,真是天塌了他都能把女娲娘娘叫出来跟她老人家一起补补。但真正遇到危险,摊上事了,他一定是跑的最快的。如果都没跑成,出了问题了,他也一定是第一个推卸责任的。所以朋友们,真的,这是我吃了很多亏总结出来的经验。越是那些满嘴大话,天不怕地不怕,好像老天爷老大他老二的那种,你一定离他远点。逢人称兄弟,临大难必变节。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人活着,得有敬畏之心。敬畏的不是鬼神,而是天理轮回。
    我跟陈哥回到他家门口时,我拦住陈哥,给他分了一根烟,然后让他学我的样子拍打一下身上的衣服。毕竟我们刚刚从这种地方逃出来,身上难免会沾一些不好的气息。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将这些不好的气息拍打掉。我怕陈哥粗心,还特地又给他拍打了一番,随后才进家门。回家后自然免不了跟陈哥的父母寒暄。我这人天生喜欢跟上了年纪的人打交道。没多一会,我就跟陈哥的父亲找到了共同话题,在那跟他一边喝着茶一边聊侃起来。而陈哥则是跟他母亲坐在一起,听我跟老爷子闲聊。然后这中间,陈哥的母亲准备起来给我们添水,身子站到一半,突然盯着陈哥的后背说道,咦,你衣服上怎么有跟长头发。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上摘下了这根头发。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当陈哥的母亲摘下这根头发放在手里的时候,我顺眼看了过去,心里“咯噔”一声。坏了。
    因为这头发的长度,跟我们这些人的头发都不符合。但跟梁上挂着的那位大姐头发的长度极其相仿。陈哥似乎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在那纳闷哪来的头发。可我现在却没了继续跟他家老爷子聊天的兴趣,心里开始忐忑起来。他们一家并未被这根头发影响到,没一会继续开始聊的聊,看电视的看电视。老爷子发现我突然不怎么说话了,也没继续拖着我聊天。转头开始跟陈哥在那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
    转眼间,天就黑了下来。陈哥的母亲做了一桌子好菜。吃完饭后,我跟陈哥就回了屋。下午闲聊的时候,陈哥问我晚上去县城住酒店还是住家里,我想都没想,跟陈哥说晚上在家里住就行,只要别嫌麻烦。而且特意嘱咐,我要跟陈哥一个屋睡就行。其实我本身是个有些讲究的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跟别人睡一个屋。但今天不行,因为我有种预感,今晚估计不会太平。
    我跟陈哥回屋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给他打个预防针,否则晚上万一出点什么问题,他没个思想准备,很容易吓到。陈哥似乎早就把今天探鬼屋的事忘在了脑后,在那跟我扯着犊子。我摆摆手打断了他,说道,陈哥,我要跟你说个事,你要有个思想准备。我有种预感,今晚不太平。陈哥先是一愣,问道,什么意思。我点了根烟,今天你身上那根头发,就是个不好的信号,你难道不觉得那头发的长度跟今天咱们见的梁上那位大姐姐差不多嘛。我有些担心,今天梁上那个大姐姐,有可能会来找咱俩。你身上那根头发,可能就是找上咱们的媒介。听我说完,陈哥安静了下来,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我怕吓到他,一个劲在那安慰他,并嘱咐了他一些自保的方法。随后我俩靠在床上,谁都不说话,耗到半夜十二点多。我估么着这个点,陈哥的父母早就睡熟了。跟陈哥打了个招呼,留下护身的东西,然后出了陈哥的屋子,来到他父母屋子门口,小心翼翼的在门上画了个讳令。尽管我知道,如果今晚那梁上大姐姐真的来的话,肯定是奔着我们去,找上这老两口的可能非常小。但师父常嘱咐我,看我们这行,一定要细心谨慎,但凡你认为有可能的事,哪怕是一丁点可能,也要提前防范。
    在门上画好讳令后,为了确保万一,我还转到屋子外面,在墙根窗户处撒了一层香灰。做好一切准备后,我再次返回屋中,跟陈哥一边聊天一边等着这位不知道会不会来的大姐姐。就这样我俩一直熬到半夜两点多,没有一点动静,陈哥问我,都这个点了,应该不会来了吧。我虽然明白,不到天亮,说这个话还是太早了。但是陈哥这么问,为了能让他安心一些。我也就顺水推舟的说道,嗯,应该没啥事了,可能是我想多了,赶紧睡觉吧。
    说完陈哥一扭头躺下就睡着了。其实到了晚上两点这个时候,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尤其是旁边还有个人在那打呼噜,你会更受不了。床边开着一站台灯,我躺在床上,眼睛瞅着那昏黄的灯光,耳朵听着陈哥那呼噜声,没多大一会,也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迷糊,给我的感觉好像就是一小会,但实际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碰我,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发现桌子上的台灯就好像电压不稳一样在那闪。看到这一幕我瞬间清醒了过来。还没等我过多的反应,我就再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轻轻的戳我。我赶紧翻身,这一翻身,给我吓出一身冷汗。
    戳我的是陈哥,他正跟我背对着背冲床的另一边侧躺着,我看见他的脸,因为冲着另一边,但他的手确是放在背后轻轻的戳着我。我翻身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大约在我们床的上方,陈哥那一侧,有一个人悬挂在半空,身子和腿在那摇晃着。虽然以我当时的视角,看不到悬在半空的人的脸,但是用脚丫子也想想到是谁。我赶紧一把奔住陈哥的肩膀,使劲往后一拉,然后自己借这个劲顺势往前窜,让陈哥跟我替换了一个位置。我翻身来到陈哥这边的时候,顺势往上看。
    悬空中莫名的出现一根麻绳,吊着白天我们见到的那位大姐姐。我此时是侧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她,而她此时吊在绳子上,本来就耷拉着脑袋,也在那睁眼看着我。虽然凌晨四点,天色未亮,而且此时桌上的台灯也完全熄掉。但我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样子,这种感觉跟我们平常看到一个人完全不一样。怎么说呢。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我们在街上看到一个朋友,肯定是先用眼睛看到,然后这个画面才出现在脑袋中。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却有些奇怪,虽然我也是在睁着眼睛看,但感觉就好像这个画面跳过了我的眼睛,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一样。昏暗的夜色中,显得特别的清晰。甚至我能清楚的看到,她那看我的双眼,先是白色,整个眼睛都是白色,没有眼仁儿,然后一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感觉整个眼睛里要往外渗血一般。
    我先是把眼睛一闭,然后甩了一下脑袋,一边起身一边右手剑指作笔于左手画掌中讳。三笔勾完讳令的同时我也从床上站起身来,虚空中对着我刚刚闭眼之前留意的位置拍了过去。这一拍,感觉就好像拍到了悬空漂浮的棉花一般。拍完后我赶紧睁眼往旁边闪。因为我心里很明白,这种货色根本不是我一个掌中讳就能伤到的,不但伤不到,而且很有可能会把人家惹闹了。诸位您没抓过鬼,但肯定打过架吧。你给人家一巴掌,打完一定要赶快闪开,因为你要是闪慢了,人家肯定会回一巴掌,这个理儿是一样的。但是让我有点懵的是,当我闪到一边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却什么东西都没了,而且桌子上已经熄灭的台灯也亮了起来。这是要搞么子,两次见她“尊容”,我两次率先出手伤她,而且说心里话,每次都吓得跟那什么似的。她都是这样露露面就撤退了,这是搞的什么鬼。
    真的,还是举那个打架的例子。这就好比,你跟人家打架,你心里很清楚,你打不过人家,但还是壮着胆子给了人家一巴掌,然后闭着眼等着人家拍死你的时候,却迟迟未等到人家的动作。睁眼一看,人家冲你温柔的笑了笑,然后走了。过了一会,你又碰见人家,又打了人家一巴掌,人家还是笑笑,我就问你你心里毛不毛。打架的时候碰到那种玩命跟你死磕的人,不可怕。这种人好对付,要么你把他打趴下,要么他把你打趴下。就怕遇到那种,你怎么骂,怎么打,人家也不还口,也不还口,就是站在那看着你笑的人。这种人太可怕了,因为你不知道他心里憋着怎么弄死你呢。我此时就是这种心情。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这个大姐姐善良无害。要是真的善良无害,那就不会有那么多关于她的恐怖传说。连续这两次,倒是给了我一种猫抓耗子的感觉。猫抓到耗子一般不会直接弄死,而是先当成玩具玩一会。估计这位大姐姐现在就是把自己当成猫,把我们俩当成耗子了。
    我正在心里梳理着这些想法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陈哥,这才发现,他已经卷缩在床上,吓得不行了。我并不觉得可笑,因为这是人之常情。知道害怕,说明他还是个正常的人。我感觉甩掉这些想法,准备上前安慰一下陈哥。我一边绕着床走到陈哥那边,一边打趣道,咋了陈哥,你这么大胆,这是吓……我这句话还没说完,我就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推了我一下。而且手劲儿特别大,直接把我推了一个踉跄眼看摔倒。但回头看去,身后并没有人。我知道这是那大姐姐搞的鬼,可我也没什么办法,就是想推回去,也摸不到人家啊。我站稳了身子,走到陈哥旁边,一边从放台灯的桌子上端起罗盘,一边安慰着陈哥。然后拿眼角扫了一眼罗盘,发现罗盘的指针飞速的转了一圈,停在了一个位置,然后桌子上的台灯“砰”的一声,灯泡直接爆掉了。灯一爆,屋子瞬间暗了下来,罗盘也看不清了,但是最后指针停住的位置我还是记住了,脑子一转,随即也就算出了罗盘所指的位置。这些说着麻烦,但实际就是一瞬间的事,几乎是灯爆掉的同时,我也向我的左后方斜角的位置扭头转了过去。这一转头,一根悬于半空的麻绳不偏不倚的正好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紧接着我就感觉我身子后一人按着我的脑袋,把我麻绳这个洞里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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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30 17:27:21  更:2021-07-30 18: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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