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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别惹蚂蚁

作者:王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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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叫王平方,我知道我的名字,噗嗤,大家可能都觉得可笑,其实我不是真的王平方,我的真名叫欧阳方平,真的王平方已经死于一场事故,我的名字跟他的像,长的也一样,所以我就叫王平方了。
    大家可能觉得奇怪,噗嗤,为什么我就可以叫王平方了,他的故事等会再说,我想问问你们,你们遭受过毒打吗?社会性死亡?
    我遭受过,所以我不能叫欧阳方平,只能叫王平方。
    刚吃过药,情绪有点激动,语言组织不太清楚,大家见谅,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多事情都跑到了嘴边,就是不知道从哪开始,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先从简单的说一下吧。
    这里的天气,对,就是这里的天气。
    自从那个研究所逃出来之后,我就隐姓埋名,哦,不对,应该是冒名顶替,哦,也不对,我也说不上来这叫什么。
    总之,我是王平方,一只小小的蚂蚁。
    我刚吃过药,而且还很激动,请大家原谅我的思路不断的跳线。
    这里的天气,不同于北方,就是天天下雨,我躲到一个山沟沟里,给别人搬砖,搬一回给150块钱。
    这里的天气又闷又热,我还是怀念以前研究所里的天气。
    天气,这个我比较擅长,我在逃亡。
    几双眼睛此时此刻在看着我,想从我的字里行间发掘出我的信息,但是噗嗤,我很擅长说天气。
    有一个疯婆子,疯疯癫癫,一直在追杀我,只有她能看穿我,但是我躲到这里,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大家先别走开,我去下诊所,医生通知我给我换药,这个诊所也挺搞笑,起个名字叫西瓜诊所。。。
    其实这个药对我来说是不管用的,但是不吃药我又觉得心里失去了点啥。刚才上网搜到了二哥的信息,小二现在混的很不错,还是比较羡慕人家,现在成了副研究员。
    说到哪里了,这里天天下雨,不下雨太阳就暴晒。蚊子个头也大,都是黑白相间吓人的那种。
    刚逃到这里时,还不太适应,现在却习惯了。
    小二还没死,我很高兴。
    大家好,我叫王平方,睡了一觉,才起来。感觉头好痛苦,我想我可能出现认知障碍了,总是不能集中精神思考一件事情,有时候也回忆不起以前发生的事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今天无意间好像看到了小二师弟,想起给他打个电话,但是又集中不了注意力了。
    可能需要见到才能知道是谁了。
    不过我经常做着一个梦,梦里一个女人的背影,披肩长发,好像跟我说话,但是又背对着我。
    刚才又是对我说话,“平方,你在哪?我是碧乘啊,胡碧乘。”
    胡碧乘,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要睡觉。。。
    刚才打了个瞌睡,大西瓜的药还是不错的,打瞌睡的频率越来越少。而且我的身体,自从那次事故之后,机能严重下降,经过这半年的搬砖劳动,终于又好了起来,大家好,我是欧阳方平,现在叫王平方。
    有时我在想,人到底有没有灵魂?比如在陌生城市的酒店里,半夜你独自一人来到卫生间。接着昏黄的灯光观看镜子里的自己,除了欣赏自己那年轻稚嫩,但是又不大不小的a-cup外,你有没有观察过镜子中的灵魂呢?她真的是你吗?
    如果盯着自己的脸,超过了十分钟,在镜子中的眼眸里是否藏着另一个灵魂在注视着你?此时你会害怕吗?
    恐惧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幻想,这种未知事物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越大,那么给人的恐惧感就会越强。
    就比如我我现在住的地方。
    喝口水
    我住的地方鸡比较多,鸡,是的,旁边有个养鸡场,我不能睡太实,否则容易打瞌睡。
    有时鸡会叫一整夜,咯咯咯,咕咕咕,还有打鸣的,鸡一打鸣,所有的公鸡都跟着打鸣,此起彼伏,鸡有时叫的凶了,狗会被吵得睡不着,也会汪汪汪凶个不停,一只狗起哄,所有的狗都不安生,所以我喜欢这样的氛围。
    养鸡场用铁皮围起来,座落在山丘角下,山丘上布满了,噗嗤,坟圈子,每个坟头用大理石围起来,中间立块大理石的牌匾,这里还在土葬,那坟头,围绕着山丘一圈有一圈,一直延绵到山脚的公路上,甚是气魄。
    有时我在想,坟场旁边的养鸡场并不一定开了想挣钱,而是为了那些坟在守山,雄鸡的打鸣正是在叫魂,怕亡人忘记了走时的路,看不到亲人的祭典。
    唯一,噗嗤,唯一让我害怕的是,就是晚上下雨,晚上一下雨鸡都不叫了,那是让我如此的恐惧,不敢多睡,仿佛魂会被牵走再也找不回来。
    我的房东,一对老年夫妇,房子是他们的宅基地起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在村里人的建议下,也学着大家盖房子出租,只不过他家的宅基地离坟地近一点,生意差了一点,比如这栋五层小楼,只有我在四楼租住,每晚搬完砖回来,接着昏暗的手机灯光,慢慢打开门,伴随着一句字正腔圆的报警声,“前方危险,请离开,前方危险,请离开。。。”
    然后我轻手轻脚的走上楼,生怕吵到黑暗角落里隐藏的东西,爬到四楼气喘吁吁的套钥匙,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内心的惶恐,让我在黑暗中倍受煎熬,每次,噗嗤,每次钥匙撞击门的声音都异常响亮,让人快要发疯,打开门,急忙摸索着开关,然后又迅速关上门反锁,直到温暖的灯光亮起,我才感到安全。
    换上新的实名不是我本人的校园卡,悠闲的打开聊天工具,发过一句,等了半天,才有回应。
    “你还好吧,又忙了一天,没有突破。”
    “最好别找我最近。”
    “我知道这样很危险,我有个计划。”
    “别说了,很危险。”
    想了半天,去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风扇和厕灯也一起打开了,这个小屋不到十五平米,卫生间所套在卧室里,屋子只有一个小窗口,可以看见远山的坟头。
    我开始洗脸,打开龙头,水声与风扇的嗡嗡嗡声交织在一起,有时候,我不知道,会怎么看镜子,尤其是自己独处的时候。
    可能是我又想太多,或者今天的药起的作用。
    我抬起了头,观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同样镜子里的那个人也用呆滞痛苦的表情看着我。
    那是一张多么丑陋而又令人作呕的脸啊,烧伤的皮肤渗透进血肉中,表面的结痂遮挡了以前的五官系列,一道深深的疤痕从脸颊斜切进左胸。
    我为什么说话总是噗嗤一下,那是因为我的嘴角裂开,再也合不拢,有时候说话多,肌肉阻止不了口水的外露,所以会习惯性的用舌头堵住,就会发出噗嗤的声音,我笑了笑,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又难过的跑回屋,发了个消息。
    “都要活着!”
    在我的期待中,不一会那头回复了一条,
    “都要活着。”
    我还是比较喜欢住在这里,除了半夜能听到鸡叫外,这里进山也比较方便,只有一条公路,一个公交通到底,到底了再返还,终点站就是一所大学。
    学校里盖楼,我因为个头比这里人高一点,混进了施工队,天天搬砖。
    后来,因为跟保卫处的队长混的熟,也是由于脑子好使,又帮他破了一起校园里总有人撒钉子扎老师车胎的案子,他就靠关系把我留了下来,给一个学院打更。
    有时我需要两天才能回到住处睡,其余时间都看大门。
    我还是比较喜欢干体力活,就拿搬砖来说,一开始一块一块又一块,你觉得很轻松,但是搬了一上午,你就会因为重复动作,腰和胳膊发酸肿痛,再到下午时,就是非常难忍了,你只想早早的结束这场劳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能适应这种工作了。
    由于再三,我还是决定留下来当保安,楼盖好以后我要么跟施工队离开,要么就得重新找工作,虽然有每隔两三天听不到鸡叫的风险。
    这个学校还是比较大的,绕上一圈需要一个小时,最让我感到兴奋的是,学校的中心是一条湖,相思湖,我所打更的大楼,就在湖的对面。
    每一个中国的著名高校都想挖一条湖,每一条湖里都可能躺着一两具尸骨,噗嗤。
    一开始的时候,由于我的外貌,进出大楼的师生都有些惊恐,学院的书记也找我谈过话,虽然是侧面打听了我的过往,但是我听出来还是对我有些疑惑,当然我的过往,我不会和任何人透露,早已经编好的理由,就是我是跟亲戚到这开饭店打工的,由于电单车起火事故,四个人在住处被烧死了两个,我留了下来。
    学院的书记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再搭理我了,好在刘队长关系过硬,我就相安无事的工作了下来,他有时间就会找我聊天,他媳妇是东北人,所以他爱跟我说话,我讲的人和事也比较有意思,有时候我半夜打更,他半夜值班,他开着警车在校园里绕两圈就会来找我,我俩有时又带上隔壁楼的更夫,拿着茶壶坐在湖面开始侃大山。
    没有鸡叫的时候,确实好打瞌睡。
    盯着湖水久了,脑子里各种奇怪的想法都会涌上来,我开始打坐,当然是打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摸上了风油精,也不惧怕蚊子的侵扰,半夜湖面上还有一两只鸭子还不安生,风从楼后的山上吹来,白天闷热,半夜才有些清凉,湖面映起了月光,波动了湖水,像抚琴那样,湖边的树枝随风起舞,不是柳树。
    没有刘队长陪我唠嗑,我只能这样打坐。我最怕的就是没有意识的去打瞌睡,尝试了几次,我发现可以自己跟自己说话。
    在半睡半醒间,意识恍惚进了湖里。我开始了自言自语。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欧阳方平。”
    “放屁,我才是欧阳方平。”
    “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是不是想对我说论良好的交流对人际关系的重要性。”
    “噗了个大嗤。”
    我从打坐中清醒了过来,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又要瞌睡。
    “如果想活着就得听我的。”
    “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一个计划。。。”
    大西瓜的药,没错,是针对我这种比较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的,打完更后我先去他那取药然后再回坟地。
    过了一段时间后,大楼里的老师同学对我适应了起来,有时半夜他们回的晚,路过我面前时还能跟我打招呼,用刘队长的话来说,是我辟邪,噗嗤,刘队长说后山上挖了几条洞,当地人迷信,是为山神挖的地府,能有了上百来年,所谓的山神,噗嗤,刘队长说有时也指动物修行后成了精,就比如蛇之类的,当地人叫山神。而且最妙的是,这些山神的地府入口都是冲着相思湖。
    刘队长说的这里就会坏笑了一下,学校在山里,晚上老师学生住在宿舍区,离这里远,老王你有机会,山神谁家的千金选个姑爷子,没准会看上你。
    “你的计划是什么?”
    再一次的自言自语。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个,但是不管哪个,我们都要活下去,所以如果想要实施我的计划,我需要你听我的指挥。”
    老长时间之后。
    “恩,你说。”
    其实半夜里蚊子不算什么,主要是天气一凉蚂蚁就爱出来找食物吃,就比如你坐在凳子上,不一会就发现裸露的胳膊上有小东西在爬啊爬啊爬的,让人心里很痒痒。
    “我想告诉他我还活着,把他引到这里来。”
    “你怎么告诉他,就算他相信你还活着,怎么保证他会亲自找你?”
    “有一场级别很高的人工智能方面的会议,我想他会被邀请,我这里有了一些数据,我相信他会感兴趣。”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什么都别做。”
    通过刘队长,我租了老师的一个房子,搬进山里来住,我可以安下心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我住的地方是学生公寓区,这里有几个老师的房子,我租了二楼,后面是女生的宿舍。
    这里的天气,比较潮湿,听刘队长说晚上校园的马路上经常有蛇出来乘凉,趴在马路边上吓唬女同学,有时也会爬进一二楼的寝室,钻进学生晾晒的内裤里,噗嗤。
    我是不太怕蛇的,至于这种潮湿的环境下,很多喜湿的昆虫经常出没,比如我在卫生间方便的时候,注意是蹲便,经常会爬出来黑黑的带节节的虫子,一开始我还心悸,后来彻底习惯了,只要不往我脚面上爬,我也不会剥夺它们的生存权力,比较踩一脚,搞不好爆出来的都是自己的屎。
    我在这里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就是这里的蚂蚁,个头不大,浑身通红,比蚊子还要可怕,是的,咬上你一口,痛感先是集中在被咬的部位,然后扩散到全身,实际上扩散到全身是心理作用,总之,我很怕蚂蚁。
    我是怎么发现这个问题的呢?
    有一回我喝咔非,没有来得及收拾,过了两天去看,发现有很多蚂蚁,它们闻到了甜甜的味道。
    我感兴趣,又拿了一块糖,过了一天,没反应,过了两天也没反应,直到闷热的天气把它融化后,那些红色小恶魔再次出现。
    我觉得很有意思,有时喝咔非时,如果再有蚂蚁出现,我就会把它碾死放进杯中喝下。
    时间一长,我开始寻找,寻找这些蚂蚁的来源,我是个偏执的人,对感兴趣的事物都会研究到底,结果发现,客厅拉门处的墙角开裂了一个大缝,细沙和白色的蚂蚁蛋,零星的坠落在地砖上,蚂蚁大军构成了一条稀稀拉拉的线冲进了我的厕所,我打开厕所门,终于找到了事故现场,它妈它们正在分解我今天早上踩死的蟑螂,带膀的拇指那么长的黑色蟑螂还在拼命的蠕动,但是那些红色小恶魔在它身上爬开爬去,咬来咬去,看得我都有些兴奋。
    我在设计一个计划,除了我自己,我只告诉了一个人。
    我是个偏执的人,所以我需要把计划列出来,生怕遗落些什么,我喝着咔非,蚂蚁再爬过来的时候,我只是把它们碾死,丢掉。
    1. 怎么让他来找我?
    2. 怎么让他自己来找我?
    3. 怎么让他到这里来找我?
    4. 怎么让他来这里找我而不被别人知道?
    5. 怎么让他来这里找我而不跟别人说?
    6. 怎么杀死他?
    7. 在这杀死他怎么不让别人发现?
    8. 怎么躲避监控?
    9. 怎么处理他的尸体?
    10. 在哪处理他的尸体?
    11. 处理他的尸体如何不被别人发现?
    12. 他消失后如何不让别人找到这里?
    。
    。
    。
    我按照先后顺序研究了起来,大部分问题我都想到了好办法,唯一的一个就是第十二条。
    先不管了,我需要好好休息,还需要打更,也许面对湖水时会想到好办法,我心满意足的把计划列表收了起来,然后发了一条消息,
    “用下你的机构邮箱,把密码给我。”
    等了半天收到回复,
    “_Hubicheng2018”
    夏天比较热,蟑螂疯狂的出现,晚上我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都能踩死三四只蟑螂,等到第二天早上的,蟑螂毙命的地方只留下一摊黑黑的湿迹,我知道每次都有帮我处理尸体的,而且可怕的是,高效。
    就比如我半夜十二点踩死的,等到后半夜两点时在一看,没有了,一开始以为蟑螂又满血恢复了,没弄死就爬走了,但是闻到空中散发出来的腐肉香气,我确定它们被分解了。
    歇一天
    突然想哭泣
    人都是很好奇的
    所以大家才爱听故事
    体味故事中男主或女主的有趣经历
    或悲伤或幸福
    只要能触动读者内心深处
    引起感情共鸣的都是有趣的好的故事
    同时读者总想设身处地的为主人公改变命运
    但是能改变主人公命运的只有讲故事的人
    这样读者就会发现
    讲故事的人总会跟他们对抗
    越对抗读者越是欲罢不能
    所以往往悲剧总会给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这次会议的级别很高,期间有大人物会来咱们学校参观。”
    某天我正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手机哔哔哔的响个不停,来电显示,刘军统,接通后就是刘队长跟我说的上面的话。
    “所以。。。”
    “所以你那几天可以不用来了。”
    “为什么?”
    “有科学家参观,不能让人家看见你这个铁憨憨,校园范围内你都不能出现。”
    “遵命,猪头三。”
    我知道刘队长是怕我的样子吓到了人家,影响学校声誉,所谓的大人物无非就是院士或长江学者。
    我一边吃着面一边琢磨了起来,看来时机出现了,我也在学校图书馆的宣传海报上看到了会议举办的地点,以及我的恩师,洪谊的简介。
    白白胖胖,带着一副眼镜,不大的眼睛透着神采,一身浅蓝色衬衫。
    我的心里一阵抽动,脖子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几乎喘不出气要窒息。
    平复一阵后,我走开了。
    我是个偏执的人,偏执的人都爱制定计划,然后按照计划行事。
    我可以直接去找他,然后送他一把小刀,但是我制定的计划是不能直接见他,所以我克服住了内心巨大的冲动,我得按计划出牌。
    正是梅雨季节,各地的人们涌向这里。
    会议在当地某知名大厦举行。我把自己包裹了起来,黑色的口罩遮住了我大部分伤疤,白色的高领衫把脖子部分的伤疤遮住,又不显得突兀,绕过签到的工作人员直接进了会场,唯一的一处就是看门的工作人员把我拦了下来,我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主办单元某学院的老师,她看了我两眼就把我放进去了,本科生还是没有经验。
    这是一个比较宏达的会议厅,主持人在台上各种介绍,什么工信部的副部长,什么大数据局的主任,还有优秀企业老总,这些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在侧边的过道从后面向 台方向走,走过一半时开始搜索,内心充满了紧张感。
    桌子上有参会者的铭牌,但是离太远我看不见,只能看背影。搜索到第四排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白白胖胖,憨态可掬。他妈我真想上去在他后背捅上一刀,我克制住了,扶着墙面不住的颤抖,冷静,放松,我是一个偏执的人,所以要按照套路出牌。
    我跑到了会场后面,混迹于人群之中,我需要等待个机会。
    台上一群大人物发表着自己的学术成果,有些乏味可陈,炒了人家的冷饭一遍又一遍,或者是国际上最新的热点,一猛子扎进去一万人而他是浮出水面的弄潮儿。有些人是有真学问的,工作做的扎扎实实。我按兵不动。
    一波人下去后,主持人介绍,“下面有请中国科学院大学***研究所洪谊做十五分钟主题报告,洪研究员是我国脑既接口和人工智能方面领域资深专家,他报告的题目是<人类脑-机接口与灵魂测量>,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洪研究员。”
    “灵魂是什么?有没有方法对它进行测量?我的报告听起来有点像神学,科科。。。”
    恩师的学术造诣还是没得说的,他早年在哈佛读博士还混了个洋学位,据说读的是数学,噗嗤,36了还没耍朋友,回来后把我们所长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每天中午吃饭都是手拉着手,眉飞色舞,群里所外,给介绍了多少个大姑娘,都没看上。
    我趁着他演讲的时候串到了他的座位上,我想他在台上也看到了我,不过我把自己挡了个严实,又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帽子,弓着背移动,按照计划我需要他看到我,这样他才会重视我给他留下的信息,但是我又不能让他猜到我是谁,好有针对性的对付我。
    我蹭到了他的桌子前,桌子上有他的铭牌和笔记本,我在他的笔记本上留下了三行,第一行画了个六芒星,第二个留下个邮箱,zhier@****.edu.cn,第三行用跟我平时字体差别巨大的方式草写,我有证据。
    我在他的桌子上坐了一下,看着他,他在上面也看到了我,又有意无意的瞟着我,听着他的报告,就像又回到了所里,每周一次的例会,他带着我们十几个学生给我们指导,那种紧张又充实的感觉仿佛又经历了一遍。
    我小心翼翼的撤了出去,弓着背离开了。
    骄阳炙烤着仇恨的身躯,仇恨又扭曲了他的灵魂。
    回忆总是痛苦的
    大脑为了保护自身
    会选择性的失去某些让人痛苦的记忆
    当你不得不再次回忆起那部分的记忆时
    你的大脑会释放出一些可以让你感到痛苦的物质
    阻止你去接近痛苦
    这些物质就像多巴胺那种
    下面是一段气吞山河的回忆
    情绪还没酝酿到位
    歇两天
    我靠
    想不到没写完
    阿里就出事了
    骄阳似我
    我是秋天的时候来到这个群里,这个所属于一级所,地方比较大,周边有沈阳的重点高中,所门口前面就是个车站,车站对面有个药科大学。
    当然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旁边就是一家三甲医院,噗嗤。
    加上春季招生,我们这批大概有二十多个人。我叫欧阳方平,有一个人,长得跟我很像,名字也接近,叫王平方,我印象非常深刻。我们这届还有几个女同学,胡碧乘,柔兰。
    这个所里,充满了很多的诡异,来了第一天,研招办的老师领着我们体检,这个老师,后来我知道叫李得胜,噗嗤,对我,不对,应该是对王平方特别关注,我们的故事,哦不对,他们的故事在我的记忆里,李老师曾经告诉我,王平方身上有一种他非常熟悉的尸油味,莞尔对我一笑,一排牙上黄下白。
    我们住在一个环形的学生公寓,我的隔壁就是王平方,他的室友是一个爱说梦话的河南人。我们的故事因为我们的争端开始。
    “我想尝试这个课题,但是我觉得难度太大。”
    这是半年后王平方找我交换意见。
    “我不支持你做,做不出来。”
    “阳兄,你是搞计算的,咱俩可以合作一下,我搞定实验,洪老师想法太前沿,我需要帮忙的。”
    “别他妈逗,如果不认识洪老师的,还真以为他是个骗子,你们搞的叫啥课题,灵魂测量术,在玩尤里的复仇吗?”
    “所以我想先做个子课题,濒死人类精神异常检测”
    “我考虑考虑,如果我的老板还不给我指定课题的话,我就跟你做,但是你这个实验材料怎么获取?”
    再半年后我们博士开题,王平方的题目是濒死人类精神异常检测,我的题目是基于深度学习的人脑波检测研究,我上了贼船。
    这个东西总在我的马桶里爬开爬去
    学名还不认识
    
    这种蚂蚁不大点
    咬人超疼会起包的那种
    恶魔

    
    我是从什么时候迷恋上搬砖了呢?大概就是我加入他们的课题组开始的吧,我的亲老板对我放任自流,只要我能毕业,我能照顾好他的女儿,不影响他的生意,他就不会管我,到时成果挂他的名字就行。
    洪老师搞了个五百来万的重大专项,跟所长要下了办公大楼的整个地下停车场负二层,整个大概有一千平米,负一层还是停车场。我和王平方布置规划,有时我看场地,就会和施工工人搬搬砖。
    我俩开题前差不多建好了,洪老板提了个名字,心灵实验中心,噗嗤
    非介入脑波检测装置
    这个比较粗糙
    但是大同小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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