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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天裂》——2001年新疆绝密事件 |
| 作者:东门电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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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字为该事件首次披露。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笔者声明：本帖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皆为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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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6月底某天，我正在成都北门“肉联厂”守库房，我一个朋友宋小辉忽然给我打电话，说“聋子”从崇州监狱出来了，现在正在麻将馆，叫我马上过去一趟。 我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吃惊，这里简单说一下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聋子”真名叫李长建，我们原单位都是成都国营XX电机厂，厂址在成都东门“东光小区”附近，一个车间的，聋子还是我们半个师傅，90年代初我们三个先后下岗，宋小辉走的正途，在“东光小区”里面开了一家麻将馆，我跟聋子则走了邪路，先是在附近一个夜市经营影碟，半年后被人举报卖“黄碟”，货被没收，两个人还被抓进去关了几天，出来后就有点仇视社会的倾向，之后跟几个也同样是下岗职工，合伙在“XX车站”一带靠“丢包包”跟“卖祖传古佛”骗钱，因为分不了多少钱，没多久就散伙，后来聋子认识了一个社会上的人，此人以前坐过牢，在他唆使下，我们组成一个团伙，开始在市区几个菜市场附近抢金耳环跟金项链，也没干多久，遇上96年“严打”，我们被一锅端，我判了3年，聋子因为是主谋，判了5年半，之后异地关押，我关在郫县，他关在崇州，99年我释放，通过亲戚关系进了“肉联厂”，帮一个单位守库房，按照时间来算，聋子应该是2002年年初出来，现在突然回到成都，估计是在里面立了功，减刑的原因。 当时因为用的是公用电话，也不好直接问，之后继续值班，到了中午12点，我就请了个假，说有急事要出去两个小时，出了“肉联厂”，很快赶到“东光小区”，这是一个大型小区群，周围好几个国营厂矿，在宋小辉的麻将馆门口一眼就看见他跟一个“光头”坐在那儿抽烟喝茶，那人40多岁，五短身材，脸上表情很猥琐，不用说就是“聋子”李长建本人。 见面后宋小辉赶紧发烟，说了一下各自情况，果然聋子说是因为在里头检举有功，减刑8个月，这个月9号放出来的。 我顺口就问，9号就出来了，怎么不回成都。 聋子说，一直在崇州，昨天下午回来的。 我有些奇怪，问，崇州呆这么久，干什么。 聋子瞟了宋小辉一眼，没吭声，宋小辉很懂事，就站起来说要去掺开水，进了厨房。 聋子看了一下手表，拍我一下，说，兵兵，过来我给你说个事。 我赶紧跟他走到旁边一个僻静墙角，看看左右无人，聋子问，你下午几点下班。 我回答，一般是7点半。 那好。聋子压低声音，你马上帮我搞两样东西，我要用，我这儿有个电话你记一下。 接着他说出一个号码，是个小灵通，我记下，问，搞什么。 一个乙炔切割枪，那种便携式的。聋子说，再整一根撬棍，中号，最好是六角钢，搞到后马上给我打电话，到时候再给你说在哪儿交接。 说完他看一下手表，说，快1点了，我要去找个人，马上得走，等会儿宋小辉要是问，千万不要说这个事情，切记。 说完拍我一下，也不回麻将馆，直接离开。 我来不及细想，赶紧在附近找了一个公话给我一个熟人打过去，此人是我技校同学，当时在“牛市口”一家汽修厂上班，很快接通，我说了要的东西，熟人说，都有，但只能下班来取，第二天早班前一定还回去。 我答应。回到麻将馆，宋小辉看聋子走了，就问哪儿去了，我含糊说有急事，宋小辉也没多问，叫我跟他几个朋友打麻将，我摸了一下裤袋，只有30多块钱，就推脱说马上要回去上班，聊了几句，匆匆离开。 此后无话。7点半左右下了班，匆匆往“牛市口”赶，在那个汽修厂门口等了一会儿，熟人把东西提出来，我赶紧装进带去的一个工具袋，在附近找了一个公话，按那个号码给聋子打过去。 响了几下才接通，有个男的“喂”了一声，声音有点尖，显得很警觉，明显不是聋子。 我就说找李长建，那边没吭声，过了一阵有人“汪兵？”说了一句，这次是聋子本人。 我就说东西搞到了，在哪儿交接。 聋子说，你等一下。 说完这句，他开始跟旁边一个人嘀嘀咕咕商量，应该就是刚才那个人，声音很低听不清楚。 足足说了快一分钟，聋子才重新说：“汪兵。” 我答应一声。“成都八中。你肯定晓得。”聋子说。 我说晓得。那个中学在市区靠北，在“城隍庙电器市场”跟“一环路”之间，以前卖影碟时候在那个市场进过货。 “现在8点20。”聋子明显压低声音：“11点半，你到八中西大门等。记住，是西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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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点一刻左右我赶到成都八中西大门，大铁门关着，校区里面黑咕隆咚，距离铁门不远有一条人工渠，对岸是一个大型厂房，隐隐有机器轰鸣。 因为已经很晚，那一带我也知道，是几个国营老单位，好几个都废止了，所以比较偏僻，河墙两边都没看见几个人，我蹲在铁门旁边抽烟，一边左右观察，抽了一半，看见一个人从上游“红花巷桥”方向走过来，是个矮个，路灯下影子拖得很长，看身形像是聋子。 很快此人走近，果然是他，他朝我招几下手，回身就走。 我赶紧跟上，都没说话，很快前面出现一座桥，正是“红花巷桥”，一环路从桥上穿过，没什么人，只有车辆不时呼啸而过。 聋子回头招一下手，没上桥，从一道斜坡朝桥洞下小心翼翼下去，我心头起疑，也不好问，赶紧小心跟上，下了几步，河水声音大起来，这时最底下忽然站起来一个人。 此人也是光头，黑暗中看不清面容，感觉很瘦，穿一件灰色夹克，背了一个帆布挎包，我顿时有些警惕，一下想起之前接电话的那个“尖声音”，心想肯定是这个人。 这时跟聋子都下到桥洞底下，我一下发现里面停了一条小汽船，是那种常见的河道工专用汽船，上面胡乱丢了一个大竹筐，还有几根细铁钩，一件救生背心。 那人一声不吭，直接爬上汽船，聋子说了声“上”，跟我一前一后也爬上去。 我实在忍不住，一坐稳就问：“去哪儿。” 聋子却低声介绍：“汪兵。这个是老余。” 我瞟了那人一眼，距离很近，看清：此人有40快50，光头，一张三角形瘦脸，两只眼睛贼亮，也不说话，直勾勾一直盯我。 “是这样子。”聋子朝头顶警惕张望一圈，压低声音：“等会儿你来开船。到那儿后放我们下去，然后开回来。” 我有些懵：“开哪儿去？” 聋子朝上游一指：“就前头。左边。那儿有个涵洞。” 我赶紧朝那个方向一看，前方，大致30米远，河墙出现一个朝左的弯曲，没看见有什么涵洞。 “到时候你开回来，就停这个位置。”聋子继续道：“你瞅到（成都话：注意）时间，半小时，你准时过去，接我们走。” 不等我回答，聋子爬到后面：“会不会开。来，我给你说一下。” 我看了一下驾驶室，很简单，跟公园那些游船开法一样，就点头：“会。” “开的时候挂最低档。”聋子道：“差不多了。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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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子说完，爬到前面，我一肚子疑惑，也没时间问，赶紧爬到后面，操作了一下，汽船一下发动，我赶紧挂在最低档，汽船发出一个低沉的“突突”声，朝前方开去，这点我知道，速度越快，声音越大。 很快，开出桥洞，“突突”声尽管很小，但在黑夜中还是传出去，我警惕的左右看，河道两边都没人，只是在距离我们有100多米远的地方，左边有个人在匆匆行走，明显没注意我们这边的情况。 顺着开了30米，已经开到那个“弯道”位置，我一下看见左边河墙距离我们有不到10米的位置，出现一个黑洞洞的涵洞，大致呈正方形，有一米宽度，下半部分淹没在水里面。 我心念急转：这应该是个排污管道，看来他们两个想进去，这件事就很奇怪，他们进那儿里头去干什么！ 正急速思索，前方，聋子一指：“靠过去！” 我赶紧朝左打舵，汽船慢悠悠靠过去，“熄火熄火！”聋子又道。 我赶紧熄了火，汽船缓缓靠过去，涵洞已经整个呈现在面前：黑洞洞的，像一张巨大的“嘴巴”，从里头传出一股常见的腐臭。 这时聋子探出身体，手里拿着一根铁钩，朝涵洞一勾，一下勾住，他狠狠一扯，汽船缓缓靠拢，一股阴冷从里头冲出来，腐臭味更浓。 “来，你先进去！”聋子低声道。 老余几下挽起裤脚，又脱掉鞋子跟袜子，双手抓住涵洞两侧，脑袋伸进去，感觉他停了三秒钟，就像在适应里面的阴冷一样，然后从挎包里头摸出一个电筒，打开，朝里头晃了一下，我在后面一下看清：里头三面都是灰黑色的水泥墙壁，东一块西一块是那种墨绿色的苔藓，还附了一些类似痰液的浅色液体，看起来很恶心。 这时老余手脚并用，身体蜷缩起来，慢吞吞爬进去，水把他下半截身体淹没，光圈在里头不停晃动，就看见一坨“人形”在一耸一耸，很快暗下来，看来已经进入比较深了。 聋子放下铁钩，把工具袋背好，回头警惕的张望一下周围。 “我先进去了。”黑暗中他道：“记住。半小时。还有，一定开到桥洞最里面。” 我点点头，他的意思很明显，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 “对了。还有。”聋子低沉道：“等会儿万一被哪个看见，其他人不管，万一是联防，你直接开船跑，往下游城隍庙那个方向，开到五丁桥，那儿桥多，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时候我们直接来找你。” 我实在忍不住：“你们干什么，进去。” 聋子迟疑了一下：“去搬个东西出来。” 说完拍我一下：“我先进去。出来给你说。给老子把细点。” 说完身子一勾，缓缓爬进涵洞，我跟在他后面朝里头一看，黑咕隆咚，隐隐有光亮，在大概10米远的位置，很快，光亮熄灭，只传出来聋子身体跟水的接触声音。 我不敢再耽误时间，爬回后面，紧张的环顾上方两侧，近处还是没人，很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正沿着河墙走过来。 我赶紧发动，掉头，还是挂低档，很快回到之前桥洞位置。 熄了火，汽船紧紧靠住洞壁，因为很低矮，直不起身子，我只好使用侧卧的姿势，呆呆望着那个方向，心念急转：聋子刚才说“进去搬个东西”，会是什么。 而且还带进去一个切割枪，一根撬棍，看来是想切割一种金属物体，这里头就有个问题，像这种涵洞不用说，里头肯定是一个排污水的管道，这种管道我是知道的，一般由市政公司统一铺设，如果有个单位需要排污，就必须打申请，交钱，由市政公司派人来铺，莫非，聋子他们两个想通过涵洞，进入该单位里面去？ 一想到这点，我赶紧抬头朝那个方向望过去，因为角度关系，只看见那一带是几栋几层楼高的楼房，有些窗户亮着灯，大部分是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单位。 观察了几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也懒得想了，躺下来，摸出烟来抽，刚打燃火机，猛然想起这样容易暴露，赶紧熄灭。 又摸出传呼机，看了一下时间，11点43，估算了一下，12点10分，差不多就要过去了。 于是安下心，两眼直勾勾望着桥洞顶部，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声音，除了汽车开过的震动声，周围河渠流动声，没有异常。 黑暗中就这样静静等待，感觉过了有10多分钟，忽然眼角余光，感觉刚才那个方向有道光闪了一下。 我一下坐起来，死死望着那头，一片漆黑，但也就两秒不到，一道光忽然又闪了一下，在河面一晃，迅速熄灭。 我看得清晰：来自河墙“弯道”那一侧，就是刚才那个位置，看光亮，明显是电筒，肯定是聋子他们二人！肯定，是叫我现在过去。 我不由摁亮传呼机，11点59分，才过了16分钟，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还没到约定时间，看电筒闪得很急，那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
| 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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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细想，赶紧发动，其间又看见那边闪了一下。 汽船很快开出桥洞，绕过那个“弯道”，一眼就看见涵洞口探出一个“光头”，朝我挥了一下手，好像是聋子。 汽船靠过去，果然是他，趴在那儿大口喘气，像狗的姿势，等靠拢，熄了火，聋子三两下爬上来，电筒丢在一边，呼哧呼哧喘气，我朝涵洞里头望了一眼，黑洞洞一片死寂。 “那个人呢。” 聋子抬起头，脸色明显不对：“他遭了。” “咋了？” “好像死了。” 我吓一跳：“死了！” 聋子喘息几口，爬起来。 “咋回事？”我心跳加速，又瞟了一眼涵洞，里头依然黑咕隆咚。 聋子没吭声，瞪眼很紧张的观察周围，只见他衣服一团乱，胸口有几处烧焦的窟窿，裤子鞋子全部水淋淋，发出一股腐臭。 “喂喂咋回事！”我追问。 “给老子闭嘴！”聋子回过头，一脸凶光。 我一凛，聋子恨我一眼，转过头，死死瞪着水面，明显在考虑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有些手足无措，心头扑通跳，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个人就死了。 不由瞟了聋子一眼 ：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这时聋子忽然抬起头，刚好跟我对视上，他双眼眯了一下：“过来我给你说。” 我迟疑一下，还是爬过去，聋子抓住我肩膀：“还要进去一趟。你也去。” 我一愣。“工具还在里头。”聋子继续道：“还有，搬个东西出来。” “什么？” “是个铁器。”聋子操起铁钩：“动作快点，东西搬出来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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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三两下用铁钩固定住汽船，拿起电筒，直接爬进去，我迟疑了一下，咬咬牙，赶紧跟上。 涵洞里头很阴冷，腐臭扑鼻，我猫着腰跟在聋子后面，水有10公分深，裤子跟鞋子全部泡在里头，只听见两个人的喘息声跟“哗哗”的蹚水声。 爬了10多米，聋子忽然往右拐，我一看，是同样一个涵洞，一股金属电焊过的气味冲过来。 聋子继续爬过去，我紧紧跟上，空气忽然有点热，全是金属电焊气味，甚至都压过了腐臭味，爬了足足有20多米，电筒光圈一晃，我一下发现前方3米左右出现一个黑洞洞的方形窟窿，像是出口！ 聋子已经爬过去，洞口斜放了一个铁架子，呈四方形，宽度一米左右，明显是一道小铁门，铁门边缘出现几处切割过的灰白色痕迹，洞口右侧的水泥墙壁也是黑色的烧焦印记，不用说了，他们把乙炔切割枪跟撬棍拿进来，就是为了弄开这道铁门。 这时聋子已经爬了出去，他几下站起来：“快点。” 竟然有回声，明显外面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我不由心跳加速，赶紧爬出去，手却一下按空。 原来地面还在下面，等接触到地面，头部跟上半截身子竟然全部淹没，赶紧把下半截从涵洞里头抽出来，转身站起，积水竟然很深，淹没到髋部，再环顾一看，黑咕隆咚像是一个水泥房间，到处空荡荡显得很阴森。 这时前方光柱一晃，我顺着一看，整个房间全是积水，呈浑黄色，几乎同时我头皮一麻：前方墙壁底下，水里头赫然浮了一个人，只露出背部跟屁股，穿的是灰色夹克，那个帆布包背在身上，包包，脑袋，还有下半截身子都泡在水里面，姿势很古怪，就像正抱住水底下一个东西，想抱起来一样。 我心头猛跳一下：不用说了，老余！ 不由死死盯住，那人一动不动，保持那个诡异姿势。 “跟上。快点。” 聋子边说，边蹚水往前方走，我赶紧跟上，同时很紧张的四处观察，这时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得清晰：果然是一个水泥房间，有40个平方米面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左侧墙壁上开了一道铁板门，距离地面有一米五高度，关着，大小跟普通的门一样，铁门下面是一道水泥台阶，下半截淹没在积水里面，台阶顶部胡乱放了一堆东西，有我的工具袋，还有一个很大的彩条编织袋，拉链拉开，里头是空的。 这时聋子已经蹚到房间中央，他忽然停住，右脚朝前踢了一下，明显踢到一个东西。 “拿好。”他回身，把电筒递给我。 我不明就里，赶紧接过，聋子弯下腰，双手伸进水里面，明显抓住了一个东西，他往上一抬：“好重！来，搭个手。” 我赶紧凑过去：“啥东西？” “你抓前头。快点。”聋子催促。 我赶紧弯下腰，伸出右手往水里头一探，一下接触到一个球状物体，极硬。 再一摸，摸到一个凸起，我忽然感觉一股寒意：从手感来看，竟然像人的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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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位置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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