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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说些大山里的怪事[第1页]

作者:yannanfei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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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些大山里的怪事
    
    太行山削峻挺拔,绵延千里。 北起北拒马河谷地,南至山西、河南边境的沁河平原。太行山形势险峻,历来被视为兵要之地。从春秋战国直到明、清,两千多年间烽火不息。公元前650年,齐伐晋,入孟门、登太行。齐桓公曾悬车束马窬太行。公元前263年,秦伐韩,在太行山“决羊肠之险”,一举夺韩荥阳。前204年,刘邦被困于荥阳、成皋之间,他采纳郦食其的建议,北扼飞狐之口,南守白马(今河南滑县东北)之津,终于转危为安。而我要讲的故事就是发生在太行山中被称为飞狐的这个地方。
    飞狐郡是古时候的称法,现在改名叫涞源也叫凉城。取水之源头的意思。这里矿产资源丰富,有铁矿,铜矿,金矿等等。而我小的时候就生活在一个被群山包围的钢铁厂里。钢铁厂什么时候建成的,已经不大清楚了,反正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在里面了。厂子不大,但也有个两三万人的样子。周围的邻居都是响应了毛 他老人家的号召,从五湖四海聚到一起。大部分都是纯正的工人阶级弟兄和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在这个地方奇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每个人都可以随便说点有关大山里发生的怪事。我也正是在这些故事里长大的。
    一
    先说个自己亲身经历的吧。厂子虽说不大但其实对童年的我来说还是蛮大的了。刚铁厂由矿厂,烧结厂,高炉,锻造这些小厂组成,而这些小厂有的要采矿石,有的负责匝钢出货。所以厂与厂之间自然也离的比较远,在这些小厂之间甚至还有铁路连接。为了上班方便,工人自然也不能都住在一起,只能就近住单位的家属区。我爸属于炼钢车间的,所以我们就被分到了一个离高炉(炼钢用)较近的家属区。
    我们住的地方的形状大概类似于一个山谷,南北两面都是山,住了也就二十几户人家。这个地方甚是奇怪,在北面有一座如同屏风一样的山,横在眼前挡住了所有视线。这座山放眼望去比较光秃,除了杂草,很少有树木。它的山脚延伸到我们住的地方嘎然而止,而在尽头形成了一个小山丘,整个山丘有棱有角。也不知是人工的还是天然的,在这个山丘上正好有两个一般大小的山洞,山洞里还存放着老乡放的棺木。当你从远处看去,这个山丘就如同一只巨大的老虎头,怒目圆睁地注视着前方。在老虎头的上面还住有一户人家,在不大的一块面积里种了各种水果。父亲和这户人家的主人很熟,小的时候经常带我去他家做客。每次我去总喜欢在他们的果园里搜寻各种果子,但有一个地方,爸爸的朋友一直不让进。在老虎的脖子的地方有一个小山庙,他告诫:小孩子是不能随便往那个地方跑的。
    南边的山离我们相对要远一点,山峰秀美,延绵不绝。透着郁郁葱葱的树林明显有一条山脊从远处山顶一直跌宕起伏地延伸到山脚下,而山下正好有一条溪流弯弯曲曲自东向西跳跃而去。在山脊的尽头形成了一段峭壁,峭壁上也有个山洞。据说有个老乞丐来到这里讨饭,但最后饿死在他乡,被埋在了这个洞里。老乞丐家里本来一贫如洗,但自从他的骨骸被埋在这个地方,他的后人就开始转了运,家里变得十分富裕,还出了几个高官。听说老乞丐的后人还来这个洞看过他,但是后来也不知老人的骨骸有没有被移走。在我小时候也曾和几个小朋友进洞勘查过,也许是当时因为害怕,发现一些破衣服之后,我们几个就匆匆离开了。当然在后来的日子里又不得不去这个洞里走了一着,这是后话。
    曾经有个云游的道士来到这里大为惊叹。他说我们住的地方是个龙虎相争之地。北面的山正好是一只匍匐着,蓄势待发的猛虎。南边的山如同一条见头不见尾,下山饮水的巨龙。而我们住的地方正好在这两者之间,也就是说我们住在了它们的战场之上。所以在此地居住要么大凶要么大吉。但具体怎么个凶怎么个吉,可能是命够硬的话就是吉,如果你命不够硬那就是凶。具体的也没记得太清楚。道士后来在附近又细细勘查了一番,最后对我们说:“可惜这个地方已经被破了局,一条铁轨正好从老虎的脖子中穿了过去,所以这只老虎已经是只死老虎了。龙是活龙,但被占了穴。但不管怎样这两个地方都是凶地,尽量少去,尤其是小孩子。”当时从小受唯物主义教育的我,这些话自然没放在心上。直到在老虎山上发生了一件事,才让我有所顾及。
    虎头上住的人叫杨友昆,他和我爸还有一个叫李川的人是一起入的厂,再加上三个人志趣相投,都喜欢山里找些花花草草,所以就成了很好的朋友。这天下午,家里刚做好了凉面,而我爸在院子的菜园里正在找成了形的黄瓜。这时李川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看到我爸正在摘黄瓜,拿起我爸手里的黄瓜,在衣服上擦了擦,一边吃一边说:志诚,友昆家出事了,让我们过去出出主意。
    我爸:出什么事了?
    李川:不好讲,有点邪。
    我爸:那咱赶紧走吧。
    这时我听到他们的谈话,也跑了出来,硬要跟着一起去。
    我爸:小屁孩子,你跟着干嘛?赶紧给我回去。
    我正要嘴硬,我爸簸萁大的巴掌早就扬了起来。我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给憋了回来。其实我心里是有小算盘的,现在正好是杏熟了的时候。我主要是想到友昆叔家摘点山杏吃吃,至于他们大人间的事我才懒得管。但现在我爸说什么也不肯带我去,还真是让我犯愁。但小孩子没有那么听话的,尤其碰到具有吸引力的事物的时候。于是我叫上我们家隔壁的文扬壮胆,悄悄地跟在我爸他们的后面。文扬的个头和我差不多,但比我小两岁,白白胖胖的,平时大话不少,但胆子很小,最怕他妈。友昆叔家离我家的路程也就十多分钟,所以不一会就看到李川叔和我爸到了。我们没敢直接跟进去,而是悄悄进了果园。
    我们四处找了找,发现大多是桃树和苹果,但这个时候这些才刚刚上的果,更别说吃了。偶尔有一棵杏树,也只剩三三两两熟透的黄杏挂在枝头,够也够不下来。我们正在懊恼,突然文扬拍拍我肩膀指指我的后面,我被他的表情吓出一声冷汗。
    这时他说:你看那棵树上有好多杏呀。我扭头一看果然在我后边有一棵大杏树,上面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大黄杏。
    我兴奋极了,对文扬说:有杏就有杏呗,你神神秘秘地作甚么?
    文扬:我得小点声,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这时才想起来对于文扬,来着里是偷,而对于我来说,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摘的。我说:没事,这家和我爸是好朋友,放心摘好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感觉毛毛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们向那颗杏树悄悄地走了过去,毕竟还是不想让人发现了。走的近了才发现这颗树正好在小山庙旁边。而对于这个小山庙,友昆叔曾经不仅一次地告诫我不要靠近。我的脚步变的犹豫了。
    这时文扬问道:怎么不走了?
    我说:这个地方听说挺邪的。
    文扬:嘿,你比我还胆小,关键时候掉链子。我平时虽然胆小,但我节骨眼上可从来不手软。
    我心想连他都爬到我头上来了,虽然我清楚他的勇敢仅仅局限于吃的方面。但我咬咬牙,脚步还是迈了出去。
    
    二
    就在这时,附近突然响起了说话声。原来是我爸、李川叔和友昆叔向这边走了过来。最后停在一棵苹果树下说话。我赶紧蹲下身子,文扬这时也听到了响声,赶紧跑到了一个小土堆后面,但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摘了几个大大的黄杏在手里。他看着我,炫耀了一下,就开始吃了。
    这时听友昆叔说:以前相安无事的,但这次不知道怎么就得罪它了。
    李川:嫂子什么时候开始的?
    友昆叔:昨天晚上就有点不对劲,后半夜开始吐白沫,之后就不省人事了。今天很早就爬了起来,跑到半山上那个塌了的土台子上,蹲着不起来。我去扶她,还被她咬伤了。说着把袖子捋了起来,露出一圈紫红的牙印。
    我爸皱着眉看了看说:那有什么办法没?
    友邦叔说:这还能有啥办法,好好哄哄,把它送走算了。
    李川叔:估计这东西是个啥物件?
    友邦叔:估计是山里的东西,像狐。
    我爸:这东西我从来不信,又没人看到过。
    友邦叔:我老娘曾经看到过。
    我爸和李川叔同时惊讶地说:什么?大妈不是很早就瞎了吗?
    友邦叔:我也觉的奇怪,我娘说她隐隐约约看到一只大白狐狸总是在我们家门口转来转去,有一次还进了我们家的门,就蹲在了她旁边。当时她叫我们看时,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李川说:我也听说过,有些东西只有失了聪的才能感觉到,或者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也能看得见。大人都被猪油蒙了眼,是看不到的,除非是开了天眼。
    我爸说:别瞎说,我就不信邪,要是动物的话,比人还厉害?
    友邦叔:哎~~ 说是这么说,但你说这事该咋办?
    我爸说:你带嫂子去厂医院看看,先吃点镇定药。今天夜里我去那个庙里瞧瞧,如果见好也就罢了,如果是唬人的,咱就一股脑地给拆了,反正破四旧的时候也没少拆。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三
    听着三人的谈话,我不自主地扭头看了看文扬。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我的魂吓没。只见文扬蹲坐在土墩上面,左手拿着几个杏儿,右手抓了满手的土,一下一下地往口里送。本来白敦敦的脸已经被憋的土青土青,两只眼直勾勾地看着左手里面的大黄杏。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大黄杏,真好吃,真好吃……。
    我哪见过这世面,顿时张口喊了出来。
    不一会,我爸,友昆叔和李川叔就跑了过来。我爸瞪了我一眼,就都聚到文扬身边去了。此时文扬还在把土往嘴里一把一把地送。我爸看着就着了急,上前就要制止他。
    这时李川叔伸手拦住,说道:“不要动他,如果他突然被惊醒了,会被吓死的。”
    我爸焦急地道:“那怎么办?他眼看就要被噎死了。”
    友邦叔这时说道:“这个小孩平时最听谁的话?”
    我突然一个激灵,说道:“他最听他妈的话。”
    友邦叔:“那你就和他说,他妈叫他回去吃饭。”
    虽然我也有些害怕,但此时也没了主意,就走到文扬面前。他此时也注意到了我,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我说:“吃杏,吃杏。”
    我声音颤抖的估计自己都听不出是谁,说道:“咱快走吧,你妈叫你吃饭了。”
    文扬“哦!”
    他看看手中的土还有些不舍,用手使劲地又在地上抓了两把土,放到自己兜里。站起身开始跟我走。此时我已经是冷汗直流,恨不得一口气跑回家。我在前面走着,文扬在后面悄悄地跟着。而几个大人也跟在后面。
    走了一半的路,刚要进入家属区的时候,突然听到“扑通”一声。文扬在后面摔倒了,我吓得猛地就往前跑。但想一想不对,马上又跑回文扬身边。这时大家都围了过来。友邦叔赶紧抱起文扬,掐他的人中穴。并叫我去拿点水。
     就在我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我爸的身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四
    只见我爸身后一个有半人高,模糊的白影,蹲坐在他的后面。两只漆黑的双眼盯着我看。这时我爸看到我的眼神有点异样,也向身后看去,就在这一转眼,那个白影突然就完全消失了。我爸看了看后面什么也没有,呵斥道:“发什么呆,还不快去。”
    我这时才回过神,赶紧往家里跑。我从家里找了个军用的那种铝水壶,接满水就往外面跑。不一会就出了家属区,可是连走带跑足足走了十多分钟,一直也没见到友邦叔他们。我还在纳闷了,他们都跑那去了,于是停下来四处看着,依然没有个人影。我心开始着急了,加快脚步跑了起来。可是越跑越头晕,就如同晕了车一样。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因为再跑中午吃的饭都得吐出来。
    我心想:“这几个大人怎么这么不着调,看个孩子也看不住,也不知道跑那去了。” 突然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想:“是不是刚才那团白东西在作怪。把我爸他们给勾走了?”想到这里我开始大声叫我爸和友邦叔他们,可我突然发现四周一点声息都没有,包括我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霎时我急的满头黄豆粒大小的汗,所有时间似乎突然静止了,就有种在憋在水底的那种感觉,四周安静的可怕。同时好像又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向你压了过来,但你眼前一片晴朗,又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慢慢的自己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感觉心脏就要马上跳出来一样。
    我难受的想哭,但又哭不出来。我抱着头慢慢蹲了下去。这时我突然看到我脚下的路竟然是雪白雪白的,与两旁的暗色的泥土形成鲜明对比。沿着路向前看去,路开始向右偏,又向右偏,再向右偏,最后竟偏回到了我脚踩的地方。就在这时,突然所有声音开始向耳朵涌了过来。鸟的叫声,知了的叫声,工厂的哄哄声,甚至是凤吹过树叶的声音我也听的一清二楚。各种声音从来没感觉这么清析过,就像刚被雨洗过一样,头脑也逐渐变的清楚起来。
    我这时再看我走过的路,原来我在刚出家属区的地方,竟从老乡地里硬生生地踏出一个光秃秃的大圆圈。怪不得我刚才那么头晕,敢情一直在这里绕圈玩了。想想开始后怕,要是绕不出来我可怎么办。
    也许是我的听觉突然变的灵敏了,我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了“雁南!雁南!”的叫声,那是叫我的声音。我这时才又想起我是来送水的,于是向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五
    待我走近,文扬已经醒了,呆呆地坐在几个大人中间一动不动。大人们见我走了过来,友邦叔赶紧拿过我手中的水,给地上的文扬喝,文扬喝了一口,就开始不停地咳嗽,时不时还能咳出一团一团的泥土。
    这时我爸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吓坏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支支吾吾地说:“刚才不知为什么,在出了厂区的地方我不停地绕圈了,在地上走出白花花地一个大圆圈,就跟我干爸练八卦掌走出的那种一样。
    这里先说一下我干爸的事迹,这个人呢爱好及其广泛,还喜欢给人算卦。八卦掌是他从小练的,他练功的时候一般是四、五点钟就到山里了。有一年冬天,他照常到踩的光秃秃的圈子上练功,这时天还是一片漆黑。练八卦掌的时候,尤其是内八卦,眼要通过掌心盯住一个圆心,然后绕着这个圆心走。就在他走了没几圈的时候,他的余光发现在他的圈子外面有个黑影蹲在那里,由于天黑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他没敢声张,继续练功。不一会又有两个黑影走了过来,正好形成正三角形将他的圆圈围在中央。我干爸此时细看了一下那黑影,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是大冬天,脑门立马渗出来黄豆粒大的汗。这黑影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山里的土狼。这东西自从这里建厂以后已经很少见了,今天却被他一下碰到三只。只见这东西黑褐色的毛,比狗的厚重的多,通身油亮油亮的。大大的尾巴跟笤帚一样大,不时在地上扫过来扫过去。但它们的腿很细。山里的人都知道,“狼是钢筋铁骨,麻秆腿。”所以如果打狼,你打它身体和头都没用的,要打就照着它的腿打,一打就断。
    干爸毕竟是练武出身,知道硬拼是拼不过这三只狼的。但狼没有十足把握也不会轻易下手,只要你不漏破绽,狼就不会主动攻击。他知道此时千万不能心慌,于是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按部就班地走他的八卦圈子。不一会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天也渐渐亮了起来。干爸一口气就走了两个钟头的圈,狼始终一动不动地蹲在周围,雪几乎快盖住它们半个身子。直到天放亮了,领头的那只狼对着天吼了一声,离去了,其它的狼跟着也就散了。干爸看那狼走了,险些跪倒在地,最后支撑着回家了,后来练功的地点也改成了离厂区很近的一片林子里。
    我干爸平时喜欢喝酒,但干妈总是管着不让喝,记得那天我还特地带了一瓶酒去安慰他,其实主要是想听他讲这段故事。我也曾经和他学了两天八卦拳,但发现也就是每天端着掌走圈子,后来也就没了兴趣,没能坚持了。
    言归正传,接着前面的故事。
    李川叔一听我刚才的话,脸也刷的一下黄了。
    对着我爸和友邦叔说:鬼挡墙!
    我爸和友邦叔也面面相觑。
    我爸说:“那怎么办?”
    友邦叔沉吟着说到:“这事不好办了呀。”
    李川叔说:“看来今天晚上我们非得去趟庙里了。”
    我爸说:“对,妈的,去砸了这破庙。”
    友邦叔叔赶紧握住我爸的嘴说:“是给孩子们招魂。”
    
    六
    我爸听友邦叔说要去招魂,很惊讶地问到:“招魂和那庙有什么关系?”
    友邦叔:“他俩是在庙那儿受的惊吓,就怕魂魄丢在庙里了。那庙后面有个小山洞,大夏天洞里还经常往出吹凉风。我估计这洞 就是那东西的窝。这个庙当初盖的时候可能就是为了镇住它。”
    李川叔:“嗯,按老人的说法,一般在野外丢了的魂都会聚到山上的小庙里,这也是在山上盖庙的一个原因。”
    我爸:“这些东西听着太邪呼,晚上咱们去看看就是了。”
    李川叔:“不仅是看看,我们还得准备点东西。”
    我爸:“准备什么?”
    李川叔:“多准备点松树的锯末,浇上油,再准备两个火把。咱们得从庙里一路下来,隔一段就用锯末点上一堆灯火,把魂引回家里。”
    友邦叔对着我爸说:“志诚,你一会赶紧带孩子回家,拿被子给他捂一捂,别再着了凉。估计他今晚上会发点高烧,让他妈也好好给他叫叫魂。我和李川先把文扬这孩子送回他们家。晚上的东西你也不用操心了,我来准备。”
    回到家,到了晚上八九点,我果然开始发烧,并且嘴里开始说胡话。听我妈后来说,我嘴里一刻没消停过,一会说要娶媳妇,一会说西村谁家死了孩子得去看看,一会又哼哼着唱起了山歌,反正折腾的我妈一晚上没睡觉。我妈急的在旁边一边哭一边骂我不听话。
    后来我爸在屋里找来了他打兔子用的土枪,这种枪及其简陋,不能打子弹,只能装上火药,放上铁砂子才能打。射程也就五、六米,其实打兔子都费劲,近处打打鸟还可以。他又找了把刀别在腰里,还准备了一包鞭炮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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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正在更新中
    七
    天上一钩弯月,夜也出奇的黑。但并不安静,四周蝈蝈声此起彼伏,时而还传来猫头鹰几声“咕咕咕咕——呜——”的叫声。在这样漆黑而空旷的夜,猫头鹰的悲鸣听来格外的碜人。这种鸟当地又称“鬼各哥”,关于这鸟的叫声有个很奇怪的说法。如果它在谁家门前连叫了三声,这家第二天一定是要死人的。所以当人听见猫头鹰叫,便要唱着韵骂道:烧砂锅,煮山鴞(猫头鹰的别称),山鴞肉,,臭臭臭!以此来避邪消灾。如果小孩子不听话,大人也经常拿“鬼各哥”来吓唬人。而夜中的山路更是不好走,由于路上高低不平,而且路都比较狭小,稍不留神,就会掉到山下面去。但这样的路对常走山路的人并不够成威胁。我爸在前,李川叔在后,两人打着手电向老虎头山上的友邦叔家走去。在两个人刚走过一个小山坡,透着微弱的月光,一个稀疏的影子竟然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和友邦叔聚齐之后,已经是午夜了。三人径直来到了土庙前。友邦叔点上三根香,拿出点心放在庙前,示意我爸和李川叔二人也跪下。我爸不情愿地跪了下去。
    友邦叔对着土庙念叨了一会,几人起身,开始点灯火。这时山里突然起了雾。山里的雾起的很快,雾从山顶到山下也就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不一会整个天就如同被填满了一般,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由于天黑再加上雾气,两个人隔开半米就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连手电筒最多也只能照出五米,之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李川叔拿着手电走在前面,隔一段路,放一些锯末;友邦叔走在中间,一边低声地叫着魂儿,一边在锯末上浇油;而我爸走在最后,拿着火把负责点火。三个人一字排开,从山上一步一步开始往山下走。
    黑夜中,伴着浓雾,一串摇曳的灯火,煞是诡秘。三人一路走下来,除了友邦叔低沉的叫魂声外,倒也安静。三人在走的时候,友邦叔就告诫我爸不要向后看,一则会惊动了后面的魂魄,二则对自身也不好。按民间的说法,鬼之所以不能靠近人,是由于人的阳气如同三盏灯,头顶上有一盏,两个肩膀上各一盏。如果人一回头,肩上的灯就会被吹灭,鬼怪就有了近身的机会。 我爸走在后面,最初也没觉得怎样,但不一会就有摩擦地面的沙沙声,而且越听越觉得像人的脚步声,起先有所顾忌,不敢回头去看,但忍的时间越长就越想知道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走了一段路之后,我爸终于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转头向身后看去。
    
    关于狼的这件事倒的确是有的
    八
    我爸回过头,身后一串朦胧的灯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偶尔还会有风吹过,把火堆向天空扬起点点星火,十分好看。幸亏是夏天,草木湿重,又加上这边的山本身就光秃,要不早就引起了山火。我爸看到除了这些并没有其它的东西,于是放下心,跟着前边的人继续赶路。耳旁一直回荡着友邦叔那低沉而怪异的叫魂声。
    三个人一边走一边还要配合着点灯火,所以走的也就比较慢。雾气变的越来越大,我爸也只能借着手里的火把依稀看到李川叔模糊的影子,再往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大概走了十分钟的样子,我爸向着李川叔的背影问道:
    “李川,还有多少锯末?”
    那个人影并没有说话。而是从那个人影前方传来一个声音。
    “还有多半袋,够用。”
    这时我爸脑子嗡的一下,傻了眼。心想:难道李川还在前面,那中间两个人是?冷汗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我爸强定了定神,把火把往前移了移,顺便细细地端详着身前的这个人,看轮廓正是友邦,低低的叫魂的声音也正是从他嘴里出来。
    我爸这时将视线移向了第一个人影,手抓向身后的土枪。
    这时最前方又传来李川的声音:“友邦,我们的灯火点到什么地方为止?”
    这时本以为是李川的人影发话了:“我们就点到有人家的地方就好了。”
    这下我爸彻底慌了,看的出他额头上的血管都在跳跃。但不得不佩服的是,我爸天生就是胆子大。这时他伸手拍向了前面人的肩膀。
    这时那个人慢慢扭过头来……
    
    
    没来及更新,自顶一下
    九
    也许是心理作用,当那人扭过头,我爸顿时感觉迎头一股寒气。但由于天黑雾大,人影的面貌并不能完全看清楚,我爸把火把压低了些,人也往前凑了过去。那个人的面貌也逐渐变得清晰……
    细看之下,那个人的面貌竟然是自己的样子,嘴角还挂着一丝狞笑。
    我爸顿时呆立在原地,等回过神的时候,前面的人影已经变得模糊,人已走出了三四步远。我爸赶紧端起枪,快步跟了上去。
    四周一片苍茫,除了雾气根本看不到其它东西,但依稀听得到前方缥缈的喊魂的声音。我爸的脚步逐渐加快,路上的碎石被踩得噼噼啪啪响个不停,喘气的声音也一声沉过一声。一步、两步、三步,前面的影子逐渐变得清晰,眼看就要追上了。可每次都是这个时候,前面的影子一个转身,又不见了。我爸就如同一个落水的人,空有一身力气,但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做过噩梦的人会有这个感受,你惧怕的东西从后面追了过来,你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跑开,却一步也挪不动,剩下的只是绝望。
    追了一段路程,我爸也意识到再追也没什么希望了。于是停了下来,小心观察着四周。四面灰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是个什么地方。于是摸索着往回走,心想至少可以找到刚才点的灯火,顺着灯火摸回庙里,在友邦家先住上一个晚上。
    漆黑中我爸摸索着沿来时的路往回走,可是越走越觉的不对劲。按理说庙也就在一个小山腰上,没有多高,一会就应该走到才对。但自己每走一步就感觉离地面越远,方向也越不对。绕过一个大石头,迎面的山风突然变得强劲,吹得浑身打了个冷颤。我爸觉得不对,于是俯下身,细细端详脚下的路。这一看不要紧,前面两步的地方就是一个百米的悬崖。我爸吓得顿时蹲倒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真不知该庆幸还是后怕。
    心想:“这是要我的命呀。”
    当下不敢乱闯了。就近找了个歪脖子的杏树,爬到上面,靠在一个树枝上,打算先将就着过了这个晚上。
    四下里静的可怕,我爸反倒坦然。不一会竟也迷糊着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半睡半醒之间我爸突然听到树下有人叫他的名字。
    “志诚……志诚……”
    
    本章故事 大山里的怪事——飞狐之谜 谢谢大家捧场
    十
    我爸在树上心里一紧,心想:“深山大半夜的,有人叫我的名字,不是在作梦吧。难道是友邦和李川又回来找我了?”
    于是摒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听着下面的动静。
    这时声音就从脚下传了过来。
    “志诚……志诚……”
    这时我爸想起这样一件事情。在他们厂有个叫方进的职工,和李川是老乡,都是唐山人。当时他在“称量”工作,“称量”主要负责控制铁矿石和煤炭一些原料的多少,然后把这些原料放到高炉里结烧之后,就出来了铁水。由于他们的工作不能中断,所以必须三班倒,而方进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的班。这天他下班比较晚,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其它人早就走了,只剩他一个人往家里走。他家离单位有个五里来路,他一般都沿着一条运矿石的铁路往回走。由于山里沟沟壑壑很多,所以铁路修的时候要架上很多桥。他回家路上的这段铁路就要经过一段很长的桥,过了桥,再有十分钟的路也就到了。这天夜里当他走到桥的中央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他身后叫他,他以为也是下班的工友,就随口“唉”地回了一声。可他回过头发现什么也没有。他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于是继续往前走。但身后又传来一声清晰的叫声。
    “方进”
    他确信这次没有幻听,于是回过头……
    可是身后依旧是什么也没有,他知道不可能是有人在和他开玩笑,因为如果身后有人,在这个桥上是根本没法藏身的。想到这里他的头发一下乍了起来。没敢多想,就快步往家里走。也许是心急,走的时候在铁道上重重地摔了一跤,他也没感觉到疼,连滚带爬地就回了家。
    这件事过了没几天,方进就被火车压死在了铁道上,而他死得地方就是他摔跤的那个地方。有个铁道的老员工说,这个桥上每两年都会死个人,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我爸想到这里,脑门的冷汗不自觉地就渗了出来,所以虽然他听到了下面叫他的声音,也没敢出声。
    不一会,一个又瘦又高的人影凭空出现了。直直地矗立在树下。我爸伸手甚至就可以触摸到那个人影的头顶。我爸脑门上的汗越聚越多,突然一滴落了下去,正好打在了那人影的脸上。
    这时那人影慢慢抬起头……
    
    沉的好快呀,大家帮忙顶
    不好意思,白天没来及写,晚上更新
    十一
    我爸的手悄悄地摸向腰间的柴刀。那人影慢慢抬起头,正好和我爸一个对脸。模糊中我爸也看不清到底是谁,提起手中的柴刀,就砍了下去。那人影也真是了得,唰地一下就闪开了。这更坚定了我爸的信念,此东西决不是善类,跳下树,像那人冲了过去。
    这时只听那人影喊道:“住手,我是高超(也就是我干爸)。”
    我爸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到这里了。”
    高超:“说来话长,李川他们有危险,你先跟我走,我们在路上说。”
    四下里漆黑一片,由于刚才的事情,现在我爸谁都不敢信了。再说高超又怎么知道他躲在这里?我爸手里依然紧紧握着刀,他知道这深山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鬼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于是提着刀又走近了一些,想仔细辩认一下。
    那人也看出了我爸的想法,说道:“我这把剑你总该认识吧,还是你帮我在车床磨的。”说着把背后一把一米长的刚剑取了下来。
    我爸马上把刀横在胸前。
    那人“哦”了一声,把剑放在了地上。
    我爸摸索着上前踩住剑,把它拨到后边,但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各位可能觉得我爸过于紧张,其实这是有渊源的。在山里免不了有名贵的东西,譬如灵芝,老山参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往往长在悬崖峭壁,人类很难触摸到的地方。而要去采这些东西,往往一个人很难办成。这样就需要多个人结个伙,但到底和谁结伙是有讲究的。和生意上的伙伴?肯定不行;和朋友也不行;甚至和亲兄弟都不行。因为在山里想要害死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万一另外的人突然起了歹心,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害死。所以一起去的最好是父子,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父子的关系才是最安全的。
    可想我爸的举动是有情可原的,所以那人向后退了几步。我爸捡起地上的剑,用手摸了摸剑柄上刻的字,发确认是自己磨过的那把。这才放下心来。
    问道:“李川他们怎么了?”
    高超:“咱们边走边说。”
    我爸重新点上了火把,二人打点了一下,向山下走去。
    高超:“我注意这东西很久了,但一直没机会下手。今天看你们上来我就悄悄跟了上来,看看它到底有什么把戏。”
    我爸:“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高超:“就是只狐狸,雪白雪白的狐狸。”
    我爸:“啊!那李川他们没事吧。”
    高超:“难说,刚才我悄悄跟在你们后面,看到那只白狐就趴在你背上,长长的尾巴拖着地。”
    我爸听到这里背脊突然发凉,下意识地朝后看了看。
    高超继续道:“后来看你回了下头,那东西就跳到旁边,跑到前面去了。估计那时候你就被迷上了,然后你突然左转,向着山上就是一路狂奔。我知道情况不好,也跟着跑了过来。但后来路上没了灯火,雾气也太大,我看不太清,也没敢跟的太近,怕那东西发现我。快到山顶的时候,我听你停了下来,于是我也埋伏在旁边。估计是那东西拿你没办法,过了一会一团白影就从我旁边跑下了山,很有可能又去找李川他们了。”
    我爸问道:“我也没见到它呀,拿什么东西迷我?”
    高超:“就和黄皮子放臭屁一样,狐狸可能也放一种东西,但这种东西无色无味,让人容易产生幻觉。”
    说道味道,这时我爸突然闻到一丝类似于烂西红柿的味道漂了过来。
    
    前面的帖子里有很多错误,还请大家轻拍。届时整理下给大家看。欢迎支持的多提意见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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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我爸又仔细闻了闻,这味道竟来自于高超身上。
    我爸问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高超:“我给身上涂了些西红柿汁。”
    我爸:“涂它做什么?”
    高超:“这东西能扰乱狗和狼的嗅觉,我估摸着对狐狸也行。要不刚才那白狐从我身边走的时候早就发现我了。”
    我爸这才想起我干爸和狼的那段渊源,估计平时他在研究如何对付狼上面花了不少心思。
    俗话讲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二人亦步亦趋地向山下摸去,速度比上山的时候还慢,这里暂且不表。
    故事转到友邦叔和李川叔二人这边。
    由于山路崎岖,二人前面的手电筒也跟着路的颠簸晃来晃去。李川叔还在不间断地往路旁放锯末,友邦叔也小心地浇上油,嘴里低哼着叫魂声。但二人身后已变得一路漆黑。
    友邦叔是个实在人,就想老老实实地把这事办完,别再出什么篓子。所以每一步路,哼的每句招魂曲都格外小心,也就更不会往后看了。所以一直到二人走了有十多分钟,也没发现后面早就没了人。黑暗中二人的动作也就显得更加怪异。
    李川在前面走着,手电的光束划过路两旁的草和石头,但偶尔会有一两只蚂蚱跳出来。最初人会被吓一跳,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他们是沿着上山的路往下走的,这条路平时走的人比较多,所以路的中央都是细的沙石,比较干燥。手电照上这样的路面看上去是白花花的一片,而照到两旁的杂草时则是绿蒙蒙的,看不清楚。所以李川叔就寻着手电反射的白光走路。
    李川的左手拿着手电,同时用四个手指头提着装着锯末的尼龙袋。右手拿了个小铲子,一铲一铲地从袋子中取出锯末。二人一路无语,走着走着,就在李川把铲子伸到袋子中时,突然脚下一滑,身子一个趔趄,手扶在了地上,险些摔倒。可就在他手扶地的一霎那,他发现前面被路反射的白光规整地少了一截。细看之下,挡住光的竟是一段蓝底儿白花的棉袍,那蓝色即使是在这样的深夜,也艳丽地散发着幽幽的蓝光。顺着蓝袍往上看,隐约是一个人形,但棉袍的下端却是光秃秃的,并没有脚。
    李川顿时一身冷汗,呆在了那里。
    
    十三
    李川手伸到后面,示意友邦停下。但手抓到后面感觉空空的,按理说他应该能碰到友邦,但现在什么也没有。这时李川回头转向身后,只见身后空荡荡的,没有友邦,也没有灯火,黑蒙蒙的一片。李川一下傻了眼,感觉四周如刺骨的寒风突然直接吹进了他的心里。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心一下没了依靠。
    这时他想起他的前面还有个穿棉袄的人影,想到这里他甚至感觉那人的棉袍已经贴到了自己耳朵上,而那人可能正低着头看着他。李川这时候无论如何是没有勇气再把头转回过去了。只听到滴滴答答的汗打在他身下的路面上。他这样半蹲着身子僵持了一阵子,最后终于咬紧牙向土庙的方向跑去。不一会就消失在夜幕中。
    这时只听他身后不知是谁长叹了一声。
    李川不知跑了有多久,只感觉口干舌燥,如同虚脱了一般。于是停下脚步,用手抚摸着胸口,但心跳还是如敲鼓一般剧烈。而他手中的东西早就不知道被扔在了什么地方。由于没了手电,李川这才发现自己完全处于黑暗之中。心底一丝凉意又窜了上来,真怕自己不留心和刚才那穿蓝色棉袍的东西撞个满怀。
    他不由的又想:“那人大夏天的怎么还穿棉袍? 于是脑子里很自觉地冒出一个字‘鬼’。”
    李川想到这,顿时感觉一阵冷风扑面吹来,不禁打了个冷颤。于是脚步也加快了。走着走着,李川发现在一棵柳树后面隐约地有红光透了出来。于是他向着光的方向走了过去。过了一个土沟,转了一个弯,李川眼前一亮。
    只见在五六棵腰粗的柳树后面,有两个迎风飘摇着的大个红色灯笼,挂在四四方方的大门洞上。舞动的柳姿和着婆娑的红色烛光,虽有些妖媚,但在这空洞的黑夜里煞是动人。这户人家的院墙并不是很高,红色的矮墙配上仿唐建筑的雨檐,显的精致而别雅。院子里有两颗槐树,已被雪白的槐花挂满了枝头,一阵轻风吹来,留下满鼻淡淡的清香。
    李川精神顿时一振,走向那挂着灯笼的门口。门是两扇红漆的木门,显的厚重而古朴。李川伸手去拍那门,巧的是那门应声就开了。
    李川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于是又在门上敲了几下,可一直没人答应。李川在门口思索再三,想转身就走。但看到身后的茫茫黑夜,于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咋就没人回个帖尼
    说的俺都不好意思上来拉,谢谢大家关注 ,奋笔中◎◎◎◎
    十四
    李川进了门,迎面一阵花香扑鼻,一堆团簇的芍药挡住了去路。满眼的粉红娇艳欲滴,晶莹的露珠微微透着烛光,使人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李川心里为之一动,灯烛,芍药,好一派醉人场面,只是单单缺少了佳人美酒。
    拨开芍药是一条弯曲的巷道,李川顺着巷道往里走,向左拐了一个弯,路变得些许明亮。路的尽头是一个白色的月亮门,灯光就从那里透了出来。月亮门前有几簇青翠的竹子,微风拂过,婆娑的影子打在墙上,轻轻摇摆。李川小心地走了进去,过了门眼前又是一亮。一座青砖瓦房立在眼前,窗户是木格子纸窗,外面正有几只飞蛾扑打着窗纸,发出轻微的“啪,啪”的声音。一切如在梦境,却又显得无比真实。
    李川走到门口,正要敲门,发现门微微地敞开了一个口,红色的烛光从里面印出一条光线。李川悄悄把眼凑了过去,闭起另一只眼看向屋里……
    
    
    屋里有一只大木桶,放在离门不远的地方。里面不时传出“哗,哗”的拨水的声音。不一会木桶里坐起一人,那人背对着门,整个背部露在了外面,原来是个女人正在洗澡。那女人皮肤白的无可附加,如同刚落地的雪,没有一丝杂质。一只飞虫飞到蜡烛上,烛光开始跳跃,发出暗红色的光。而光线经过那女人皮肤的反射竟形成了莹润的透着朦胧的白光,让人看着心里就暖暖的。由于那女人刚从水里坐起来,头上的水顺着头发,从晶莹的皮肤上一点一点地划落,而乌黑的头发则紧紧地贴在了女人白皙的脖颈上,这也许是黑与白最完美的搭配。
    李川看的傻了眼。这时屋里的女人抬起了玉臂,用水轻抚着胸前。从身后看去,女人胸前那雪白的肉团在两边若隐若现。过了一会,女人如葱般的玉腿又从水里伸出,屋内瞬时白花花的一片,让人觉得有些刺眼。放眼看去,那女人有些许婴儿肥,腿根细嫩的肉向内折成一个圆润的褶子。要不是膝盖的地方有少许的凸起,那腿也许会笔直而修长地一路顺滑到脚尖。
    李川正看的出神,屋内突然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只见女人从桶里站了起来,轻轻擦拭了下身体,向屋内走去。李川心里一紧,这女人真是个矛盾的组合。整体看上去,女人不乏婷婷玉立,而细微处又盈盈满满。随着女人的脚步,女人两只丰腴的屁股也上下波动颤抖。
    李川看的连呼吸都忘记了,等那女人进了屋,他靠在门边,猛吸了一口气叹道:“我地妈呀,天下竟有这般女子。”
    李川低下头窃喜,正自慢慢回味刚才的一幕。他猛然发现,脚下有一双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他看。
    
    晚上继续更新
    哎 写了又删了。还是不被和谐的要紧。寂寞就让她寂寞吧
    十五
    李川看到那双幽蓝的眼睛,不自觉地“啊”了一声。这时一只灰色的野猫嗖的一下从他脚下跑走了。
    这时屋里问道:“谁?”
    李川心说不好,于是硬着头皮回答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在山里迷了路,想在这里借住一晚。”
    里面的女人:“哦,我们家孤儿寡母的怕是不方便。”
    李川:“主人不必客气,我在院子里将就一晚就可以了。”
    这时只听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女人穿了一件粉红的旗袍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李川,说道:“要不你就在外屋将就一下吧。”
    李川看着女人出神,只见那女人鸭脸粉腮,樱桃小嘴,眼睛的一笑一颦之间都有拨人心弦的魔力。那女人全身还没干透,看起来还有些湿漉漉的。那旗袍紧紧贴着身体,前胸被撑的紧蹦蹦的,连乳头都被挤压的清晰可见。也许是衣服贴的太紧,女人胸前未干透的水从衣服上渗了出来,形成斑驳的一下片,从中依稀可以看到女人胸脯上细嫩的皮肤。
    女人看出男人发呆,笑了笑,又问道:“你看睡这个屋怎么样?”说罢指着女人刚才洗澡的屋里。
    李川这时才清醒过来,忙回道:“哦,不用。哦,可以,可以,真是太好了。”说完之后,自己都感觉语无伦次。
    女人说:“ 那就进来吧。”
    李川跟着进了屋里。李川看看身旁的木桶,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不禁想起女人刚才洗澡的样子,又出了神。
    女人看到李川一直看着浴桶,于是问道:“你要洗澡吗?”
    李川反应过来后,说道:“好呀,好呀。”
    女人说道:“真不好意思,热水刚被我用完了,这是我刚洗过的,还热着。如果你不嫌弃, 就用这水洗吧。”
    李川听罢,耳根都红了。真不知是该洗还是不该洗。
    不一会女人从屋里拿出一盏灯和一床被褥。女人弯腰给李川铺被褥时,露出胸前雪白的一片,两团肉随着女人的动作上下波动,中间的一条深沟更是直接通到了李川的心里。
    女人问道:“我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
    李川忙道: “我叫李川,请问姑娘……,嫂子怎么称呼。”
    女人笑笑:“叫我红莲吧。”
    李川:“这名子真好听,红如晚霞,白若雪莲。”
    女人笑道:“你这人真不正经。”
    说罢脸上露出两朵晚霞,走进了里屋。
    李川盯着女人盈盈的身姿,有些失落,直到女人把里屋的门帘放下来,这才收回目光。
    突然红莲又走了出来,李川心中一喜。
    只听红莲说道:“我们家孩子晚上有点吵,你可别见怪呀。”
    李川忙道:“不打紧,不打紧。”
    红莲回眸对李川又笑了一下,雪白的脸上透出两朵绯红,低头走回里屋了。幸运的是里屋的烛火正好将红莲的影子映在门帘之上,也算是给了李川一丝慰藉。
    李川脱了衣服跳到木桶里,手捧起一汪水在掌心,放到鼻子前面。细细闻过之后,闭上眼睛慢慢回味。
    突然只听里屋有细微的动静,只见门帘上红莲的影子渐渐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最后变的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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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李川看着门帘上凸凹有致的影子,心怦怦一阵乱跳。只见那影子一个转身,似乎向帘外走了过来,连女人玉臂下的青草都变得渐渐清晰。李川的心跳又加快了一些,似乎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但影子又渐渐从帘子上移开了,原来女人上了里屋的炕。不一会,红莲熄灭了灯,影子也就看不到了。李川一阵落寞,轻叹一声,匆匆洗完澡也上了床。
    李川渐渐变得安静下来,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看到的蓝色棉袍,心里还有些后怕。他一直想找个过的去的理由来解释那东西,却又都行不通。
    李川这时想起这样一件事情,一次厂里的三个人组成的探矿队,到深山里去勘察。那时候天气预报赶不上现在这么发达,几人在大山里赶上了瓢泼大雨,那雨从晌午一直下到下午三四点。山上的草和树被雨洗涮的白亮亮的,眼看水泡子(泥石流)就要起来了。但三人困在一块岩石下根本看不到路。因为山里的路本来就很模糊,而且山水淹过路面,滚滚而下。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山崖,哪里是能走的地方。几人急的满头大汗,正在又无计可施的时候。只见三人前方不远处一个棉袍短褂的老头子拄着拐棍,在水边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几个人大喜,也跟了过去。不一会,几人跟着上了山梁,四处去寻那老人,只见到处水茫茫的一片,根本不像有人的样子。就在这时山下突然起了水泡子,瞬间就擵平了他们刚才躲雨的地方。几人连连庆幸,对地长拜,感谢刚才那位老者。
    李川想到,刚才那蓝袍子不会是引我们下山的吧。他又转念一想,难道这里有什么危险?难道这女人是鬼?想到这里背脊上一阵冷汗。
    他回想着附近的地形:“翻过老虎山,是老乡的几片农田和坟地,再过去是一个山沟,那里倒是有几户人家,难道我不知不觉跑到了这里?”
    这时他又想到红莲,她的一举一动又浮现在他的脑海,心跳不觉得又加快了。李川想到刚才那帘子上的影子,如果红莲是鬼,那应该是没有影子的,如果是妖,应该会有个尾巴之类的东西。这时他想到红莲那光洁的屁股,脸突然变得发烫,身体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支起耳朵探听着里屋的动静。只听屋里的床不时地也“咯吱”地响一声。
    李川的心像被猫挠了一般,无法入睡,于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悄悄地走近那个门帘……
    
    打早儿 自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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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李川走到门帘后面,伸着耳朵探听里屋的声音。这时屋里的小孩突然大声啼哭起来,李川吓了一跳,马上悄悄退了回去。
    里屋的灯亮了起来,只听女人轻拍着小孩,嘴里小声哼着儿歌。
    “小睡莲,睡湖面,碧绿的摇蓝粉红脸。
    小睡莲,真腼腆,晚上悄悄睁开眼,
    数星星,看月亮,甜甜蜜蜜过童年。”
    伴着儿歌,屋里还断断续续地传来婴儿“吱,吱”的吮吸奶头的声音。在这寂寞黑夜,李川不禁浮想联翩。
    不一会红莲哼唱儿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渐渐停了下来,屋里的婴儿也进入了梦乡。这时李川通过门帘上的影子看到,红莲披上了一件衣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悄悄走到门帘旁边,似乎在探听着李川的动静。李川马上调整了下呼吸,装成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红莲听了一会,只见她从里屋的地上拿起了一个夜壶,不一会传来细细的“哗~哗~”的声音。李川在屋外听到这个声音,躲在被子里不禁偷笑,心想:“美女也得大小便呀。”
    不一会红莲上了床,熄灭了灯,一切又归于平静。李川骚动的心又跳跃了起来。他想使自己平静下来,可是闭上眼就是女人洗澡的样子,要不又想到女人高高的个子蹲在地上又会是什么样子,越想越不能平静。
    里屋的女人又翻了一个身,“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不停地呼唤着李川。李川终于鼓足了勇气,悄悄摸向屋里。
    李川走到门帘旁又开始犹豫了,最后拍拍脑门,身子还是决定退回来。李川刚要往回走,里屋突然传来红莲轻轻的一声干咳。
    李川听的仔细,知道这声音代表了某种意思。是暗示呢?还是警示?李川决定试探一下。他拨开了门帘,悄悄爬到了女人床边。女人睡的床是个雕花的大木床,足足可以睡三个人。红莲睡在靠外一侧,里面则睡着她的小孩。黑暗中只见红莲静静地平躺在那里,身上只盖了件薄薄的毯子,胸前两座高耸的山峰傲然挺立。
    李川的心开始狂跳,慢慢地把手伸到了红莲的毯子里。
    
    李川手伸到毯子里,触摸到了红莲的手臂,指尖柔柔的,滑滑的感觉瞬时传遍了全身,李川感到一阵酥麻。扭头看向红莲的脸,只见她闭着眼睛,并没有反应。于是李川胆子又大了点,顺着手臂向下摸去。不知不觉李川的手放到了红莲的大腿上,只觉的弹弹的,腻腻的,皮肤还透着丝丝凉意,似琼似玉。李川看红莲还没反应,于是又放肆了一些,手伸向了红莲的大腿内侧。这时只听红莲皱着眉微“哼”了一声,这个声音像一滴油浇到了李川炙热的心里,瞬间燃烧了起来。
    李川伸手抓住了红莲的奶子,整个身体也翻了上去,压在女人身上。红莲睁开眼,没有声张,怔怔地看着李川。李川的手肆无忌惮地在红莲胸前揉搓,下身早就不听使唤,顶住了红莲。红莲娇哼一声,李川也吹起了冲锋的号叫。只见床开始晃动,成了名副其实的婴儿摇篮。
    李川感觉全身掉进了玉床里,绵绵的,滑滑的。整个人从脚指尖一直清凉到心底,真是如仙如醉,似云似雾。红莲也陶醉其中,但她用手捂着嘴并不敢发出声响来。但“噼噼啪啪”的声音早已盖过了一切。
    一番云雨之后,李川爬到红莲身上喘息,头扭向婴儿的方向,这时李川赫然发现:
    那小孩脸色惨白惨白的,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李川手伸到毯子里,手指触摸到了红莲的手臂,瞬间柔柔的,滑滑的感觉传遍了全身。李川感到一阵酥麻,扭头看向红莲的脸,只见她闭着眼睛,并没有反应。于是李川胆子又大了一些,顺着光滑的手臂向下摸去。不知不觉李川的手放到了红莲细嫩的大腿上,只觉的弹弹的,腻腻的,皮肤还透着丝丝凉意,似琼似玉。李川看红莲并没反抗,于是又放肆了一些,手伸向了红莲的大腿内侧。这时只听红莲皱着眉微“哼”了一声,这个声音像一滴油浇到了李川炙热的心里,瞬间燃烧了起来。
    李川伸手抓住了红莲的奶子,整个身体也翻了上去,压在女人身上。红莲睁开眼,没有声张,怔怔地看着李川。李川的手肆无忌惮地在红莲胸前揉搓,下身早就不听使唤,顶住了红莲。红莲娇哼一声,李川也吹起了冲锋的号叫。只见床开始晃动,成了名副其实的婴儿摇篮。
    李川感觉全身掉进了玉床里,绵绵的,滑滑的。整个人从脚指尖一直清凉到心底,真是如仙如醉,似云似雾。红莲也陶醉其中,但她用手捂着嘴并不敢发出声响来。但“噼噼啪啪”的声音早已盖过了一切。
    一番云雨之后,李川爬到红莲身上喘息,头扭向婴儿的方向,这时李川赫然发现:
    那小孩脸色惨白惨白的,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作者:ctlzw520 回复日期:2009-8-10 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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