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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非正常人事记录》——令人事拍案惊奇的人事[第1页]

作者:炽脑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3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引子
    据说,有不凡经历的人,终将有非凡的成就。但是,很多有不凡经历的人,由于种种原因,都把经历过的奇怪的事件,忽略了,或者自我合理化解释了。
    本书从人事的独特角度,记录了一些非正常的人,事。试图从一个新的角度,揭开这个世界隐藏的真相的一个小小角落……从这个角落,会看到什么?
    思维有界限吗?如果有,在哪里?
    2002年之后,是哪一年?是2003年吗?有没有可能不是?
    他急迫的想找到第十个好人,为什么?
    地狱存在吗?它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有人说,地狱处处是黄金,可信吗?
    ……
    诸如此类……
    谨以此书,献给那些对这个世界充满问号的人……
    推销有术
    讲述者:SUU小姐,推销员,国籍T国。本故事,所有人物,所有事件,均发生在国外,以及国外的国外,特此声明。
    我有个同班同学玲玲,上学时跟我关系很好。她长得很漂亮,学生时期,就有好几个追求者,最后,她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有钱人。婚礼我去参加了,本来她想让我当伴娘,但是她丈夫嫌我档次太低,没有同意。婚礼上,她丈夫的前妻,带着几个儿子来大闹了一场。所以那天的婚礼,气氛很尴尬。
    她结婚后,自然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我很知趣的和她断了联系,免得被人嫌弃。
    一年后,她怀孕了,通知了我。既然她通知我了,我就说:“要不,我去看看你?”
    她说,她在国外呢。
    我问她怎么去国外了?怀孕了还去旅游?不是该静养吗?
    她说,他姐姐觉得国外环境好,空气好,污染少,执意让她出国养胎的。她说这话时,很有些得意和卖弄。
    我有些嫉妒的说:“你真是有个好姐姐啊。”
    她则阴阳怪气的说:“呵,什么好姐姐,就是我丈夫的前妻,不知为何,我怀孕后,对我突然特别关心起来。还为婚礼上的事,跟我正式道歉了呢,哈哈……”
    我一听,觉得不对劲,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我又不了解情况,因此也就没多说。只是随便聊了些闲话,就挂断了。
    由于她是孕期,我怕打扰她,因此从那以后,没有跟她联系过。
    大约一年半之后,她的丈夫,打电话给我,说想跟我见面谈谈,问我有没有时间,这让我很意外,不过我还是答应了。
    她的丈夫D先生,开车来接我,把我接到了一处别墅。我问玲玲呢?他说她没在这边。我问找我什么事?
    他说:“你能不能替我劝劝玲玲?”
    我说:“怎么了?”
    他说:“她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我希望你劝劝她,让她在这份协议上签字。”说着拿出一份协议书。
    我一看,是《离婚协议书》。我一皱眉:“什么情况?你们怎么了?”
    他说:“玲玲疯了,我也是没法子,才要跟她离婚的。你放心,我会支付她一大笔分手费的。你替我劝劝她,好不好?”
    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人在哪儿?”
    他说:“她在医院呢。”
    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说:“她接受不了事实。她生出来的孩子,出生就是一个老人,而且出生时就患有重病,没过几个月,就si了。她受到了打击,所以精神错乱了。”
    我问:“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他说:“她还在国外呢,不肯回来,你要是想见她,我可以带你去。”
    ……
    我和D先生一起到了X国,玲玲在X国的第一医院接受治疗。她在一间独立的病房中,二十四小时被监控着。我进去之前,医生嘱咐我:“玲玲是病人,她的精神有问题,因此她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要当真,也不要说一些刺激她的话。你永远记住,她是一个精神病人。你身上没有带尖锐的东西吧?”我摇摇头。
    医生带我进入病房,玲玲很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过眼神很散。医生对玲玲说:“有朋友来看你了。”玲玲扭头看了看我,缓缓的点点头。医生出去了,锁上了门。
    我发觉玲玲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比以前稍微瘦了些,有些憔悴。
    她拉住我,低声说:“我是装病的,我根本没事。我要是不装病,会被杀的。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可是没人相信我,你愿意相信我吗?”她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抓的我很疼。
    我问:“你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能跟我说吗?”
    她说:“你小声点,不能在这里说。这里有监控。”
    我问:“那怎么说?”
    她说:“你把手机给我。”
    我把手机递给了她,她打开了短信窗口,在上面飞快的输入着什么(当时年代的手机,大多数是黑白屏幕,只有通话和短信功能)。输完后,把手机还给了我,然后说:“回去你再看。你知道这个秘密后,一定不要说出来,否则对你没任何好处,很可能你会被杀。”我说:“有这么危险?到底什么事啊?”她说:“你回去看了就知道了,或许未来你可以说出去,十年后吧,说出去就比较安全了。”
    我说:“好吧,等我回去看了是什么,再问你吧。对了,你跟你老公怎么了?”
    她说:“他不相信我,我把那个大秘密告诉了他,但他不相信我,反而觉得我疯了,非要跟我离婚。”
    我说:“他不相信就不相信吧,也不至于离婚吧?离婚原因,就是因为他不信你说的那个什么大秘密?”
    她有些歇斯底里:“那个大秘密很重要,知道吗?我们全都得si,都得si,谁也逃不过!”
    我说:“是你想的太多了吧?”
    她又紧紧抓住我,叫道:“你也不相信我,对不对?连你也不相信我!”
    这时候,进来几个护工,强行把她拉开了,把我也拉出了病房。
    我跟D先生先去了旅馆住下,我们计划等玲玲情绪稳定些,正常些时,再找她谈一次。但是转天早晨,我们就得到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玲玲自杀了。当我们赶到医院时,被告知,玲玲的尸体,已经被军方带走了。我一听很纳闷,问为什么被军方带走。D先生示意我不要多问。我见他作为玲玲的丈夫,都这么说,看来他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于是没有再问。
    玲玲死后,D先生对我的态度变得十分冷淡,我也清楚现在自己已经很多余了,于是回国了。
    玲玲在我手机上,留下的是一串字符和数字。这是什么代码?是什么简写?看了半天没看懂,后来我猛的明白了,这是她的聊天软件的登录密码。
    我们在学生时代,关系很好,一直以来,彼此聊天软件的密码,对方都是知道的。但是临毕业时,我偶然发现,她的密码换了,却没跟我说新密码是什么。当时我别扭了很久,把自己的密码也换了。从这件事后,我们开始产生了隔阂。不过很快就毕业了,这件事也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过去了。
    我参加工作后,公司不允许用这款聊天软件,管理很严格,只允许用公司内部的自己研发的聊天软件,所以我的聊天软件号码,几乎是弃用了。由于有跟玲玲在聊天软件上的不愉快,所以那个旧的号码,我也不想再用了。那上面的朋友,也都是一些胡乱加的,不知真实身份的人,不联系也无所谓。
    后来我申请了新的号码,旧号码根本就不登陆了。
    而现在,看来不得不重新登录了。一登陆才发现,我的旧的号码,登不上了,要认证什么的,而我当初留的信息,早就忘了。但是,我还记得玲玲的号码,于是试着登录她的,居然真的用她留下的那串密码,登录成功了。
    她让我登录这个号码,是什么意思呢?我一看她最近的消息记录,发现她给我发过消息,而且发了很多,篇幅很长。而她与一个叫“木亥”的网友,聊天记录也很多,很长。
    她给我发的消息,大都是讲述自己的最近一段的人生经历。而跟木亥的聊天内容,则是在讨论问题。
    把这些聊天记录综合概括起来是这样的:
    玲玲怀孕后,生下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出生后,就是一个老人,出生就患有多种疾病,并且衰老速度很快,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延缓孩子的衰老,孩子活了一百天,就夭折了。医生解释说,这是一种罕见的疾病,生出这种婴儿的概率很低,劝玲玲不要过分难过,可以再生一胎,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开始玲玲接受了医生的说法,并且试着从这段不愉快的经历中走出来。
    直到有一天,她在浏览一个有关《早衰症》论坛时,留言述说了自己的不幸经历,遇到了一个叫“木亥”的网友。这个木亥,主动询问她的聊天软件账号,要求加她的好友,她那段时间,心情很烦乱,正想找个人倾诉,于是同意添加了好友。
    二人开始聊天,聊来聊去,玲玲就聊起了自己的不幸遭遇。没想到,木亥的说法,却让她大吃一惊。
    木亥问她,怀孕期间,住在哪里。她说了自己所住的外国住所的地点。木亥说,她生了有问题的孩子,就是因为住的地方有问题。玲玲问有什么问题,木亥却不回复了。这让玲玲很着急,一直催促他回复。
    过了有十分钟,木亥却发过来一张图片,图片上是X国全国地图,不过用红色笔圈了几个圈,其中就有玲玲所住的那个地点。
    玲玲问:“这是什么图?这些红圈地带,闹GUI?”
    木亥又发过来一个表示辐射的图标。
    玲玲问:“什么意思?这些区域,被辐射污染过吗?”
    木亥再也不回复了,下线了。
    玲玲查了资料,资料显示,X国并不是有he国家,而且也并不依赖he电,怎么可能存在辐射污染?
    直到一天后,玲玲再次收到了木亥的信息,原来木亥是去调查了。他问:“你所住的那片别墅区,都是外国人购买或租赁后,居住,对不对?他们X国本国人,几乎没有人住在那里,对不对?”
    玲玲想了想,说:“确实外国人很多。那里确实是外国人聚集地。这怎么了?”
    木亥说:“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本国人不住那里?”
    玲玲说:“那里房价很高的,都是外国的有钱人去住,本国人不买那么贵的房子吧。”
    木亥说:“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想知道背后的真相吗?如果你加入我们的组织,我会把真相告诉你的。”
    玲玲问那是什么组织,木亥说,是揭露辐射源的一个组织,为了让世界上大多数被蒙蔽的人,知道真相的一个组织。玲玲犹豫一番,还是同意加入了。加入后,木亥要求她交纳会费,并且要付钱买各种书籍及宣传资料。玲玲都照做了。
    几天后,玲玲收到一个邮件包,里面是几本关于辐射的书籍,还有一套防辐射衣服,还有一个探测器。从此以后,玲玲再也没有联系上木亥。
    玲玲多次尝试联系木亥都没有结果,而她又太想知道,为何自己会生出不正常的胎儿,所以,她开始自己查询各种资料,一切与辐射有关的资料,都要设法查询到。她也开始专心研究木亥寄给她的书,几乎把书上的内容,全都记在心里。
    有一天,她正在屋里研究那些书籍时,屋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是个女士。玲玲满怀期待的问:“你是谁?”那女士说,她就是木亥,特意过来看她的。玲玲自然十分高兴。木亥又说,自己也有跟玲玲几乎一样的经历,也是生了一个有先天性疾病的婴儿,然后夭折了。从此二人变成了好朋友,并且玲玲把存在心里的各种疑惑,问题,都对木亥提出来,木亥一一做了解答。
    玲玲通过木亥的解答,得到的真相是这样的:原来,很多表面上没有He武器的国家,其实都在秘密研制he武器。但是这个门槛很高,并且一旦败露,影响很恶劣。于是这些无he国家,纷纷寻找那些有he国家做靠山,形成结盟关系。而X国,就与其中一个拥有he武器的国家Y,形成了同盟,希望得到he保护,取得he安全。X国十分清楚,未来一旦爆发he战争,自己国家将处于十分被动的位置,所以必须与Y国结盟。
    而Y国,做了一个《假设爆发he战争预案》,该预案指出,Y国在he战中,很可能遭受敌方阵营的毁灭性打击,全国所有的he设施,可能全部瘫痪。这样就失去了he还击的能力,只能被动挨打,或者屈辱投降。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Y国有必要把一部分的he武器,转移到国境之外的,意想不到的国家或地区藏匿,一旦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就启用这些境外的he设施,对敌人进行he还击。
    于是,X国与Y国一拍即合,秘密达成了关于he设施转移部署的协议。这样,X国虽然表面上是无he国家,但是,实质上,他们境内,也安装了he武器设施,而且如果需要,是完全可以启用的。当然他们无权启用,只有Y国人拥有这些he武器的启用权。
    这些he设施,如果藏匿在军事据点,将毫无意义,因为军事据点是战争中最优先被打击的目标。于是,经协商,X国决定把这些he设施,埋藏在风景区或者居民区下方。当然,这对民众是有伤害的,但是,他们还是决定这么做,Y国也承诺,会尽量深的埋藏这些he设施,并建立防止辐射泄漏的隔离层。
    那些he设施附近的民众,经调查,开始出现癌症患病率增加,其他疾病患病率也增加的趋势。而Y国人给了X国一种药剂,让他们掺入居民饮用自来水中,让民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饮用,据说这种药物,可以治疗辐射产生的各种疾病。
    更可怕的是,辐射不仅对那些蛇虫蚁兽及人类起作用,对那些肉眼看不见的细菌,病毒也起作用。在深挖地下的过程中,很多未知的病毒被从深层土壤中挖了出来,并且被辐射激化。这些病毒,从地下来到了地表,开始有机会接触人类,而它们对人类有什么影响,还不得而知。
    木亥说的一段话,让玲玲印象深刻:“很多人觉得,he辐射离他们很远,所以漠不关心,其实,或许,他们就睡在he设施的上方。我们组织的目标,就是揭露全球秘密he设施的地点,让全球人民都清楚真相是什么……”
    (玲玲的那些资料,大概就是表达了上述这些内容。)
    我看完玲玲的这些记录后,大概明白了,其实玲玲是被推销员骗了。因为我也是一个推销员,所以我比较明白这其中的套路。那个木亥,其实就是一个推销员,应该是推销防辐射产品的,目标客户是那些孕妇。她从论坛上,得知了玲玲的信息,于是假扮成一个什么组织的成员,接近玲玲,取得她的信任,其实目的,无非是为了卖出她的产品。肯定是这样的。而且,她很好的利用了人们对于he啊,癌啊这些事物的恐惧心理,所以从这些方面出发,编造一些天方夜谭的莫须有故事,利用人们对这些事物的一知半解,对他们实行诱导式购买。这个确实挺高明的。
    猫语女
    题记:如果一只猫,找你借鱼线,你会借给它吗?本篇看似荒诞不经,但是,却是有当事人直播视频可以佐证的,因此真实性是有保障的。本篇唯一不真实的,是发生地点。特别注明,本篇事件发生地点,是在国外。

    讲述者:Fisher,某宠物医院老板
    一
    大家好,我是菲仕……我……我是开宠物医院的,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跟大家……不用做自我介绍哈?哦哦,好,直接讲就可以?好好。那我开始讲了。(编者注:他是第一次参加我们聚会,以为做演讲呢,比较紧张,还打了草稿,搞得很正式,D小姐提示他不用那么正式,当是平常聊天就好。)
    我这个人,特别喜欢钓鱼,但不喜欢吃鱼。每次钓来的鱼,都是送人,送不出去的,就丢垃圾桶了。以前有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去钓鱼,一钓能钓一天,我专门买了几艘渔船,开船出去钓鱼。我毕业后,就一直游手好闲。其实我也是跟我爸赌气,他把公司传给我姐了,太气人了!我妈跟我说:“整天闲着不行,必须干点什么。你不是喜欢钓鱼吗?不如开个渔具店吧,也算有点事儿干。”我就开了一个渔具店。
    那个渔具店,是别人不干了,整体出售给我的,里面一切东西都是齐全的。我接手后,干了几天,太麻烦了,那些顾客买个钩子啊,买盘线啊,只是买很少的东西,还划价,我实在跟他们啰嗦不起,跟我妈说,我不想干了,太麻烦了。我妈说,你雇个售货员帮你卖,不就行了?我一想有道理,让我妈帮我找一个。
    不久,我妈就给我找了一个女生来,是个在校大学生,我妈说她是学市场营销的,专业对口。还说她是我妈小学同学的亲戚的外甥女的表妹,让我对人家别太刻薄。
    这个女生来了后,我把店铺就交给了她,然后我自己就去钓鱼了,很少管渔具店的事情了。
    这个女生的名字叫小tan,虽然没毕业,但是已经不用去学校上课了,马上就毕业那种。
    有次我去渔具店,拿了一个大抄网,她居然让我付钱。我说你看清楚了,是我!不会我几天不来,你不认识了吧?她说认识,但不论谁,买东西都要付钱,否则账目就乱了。我心想这家伙原来是个死脑筋。我说:“我的店,买东西,自己还要付钱?自己花钱买自己东西?”她说现在是她在经营店铺,账目不能乱。我气呼呼的掏出一百元给她,说:“这回行了吧?这回账目不乱了吧?”她说那个抄网价格是一百二。
    我被她气得不行,说:“你不用上班了,你现在就回家吧。”她问我什么意思。我说你被解雇了。她说解雇她必须提前通知,而且要支付补偿金,并且是双倍的。她特能说,说了好多好多什么劳动规章,我根本听不懂,只是觉得好烦。
    我这个人很怕麻烦,又掏出一百,给了她。
    出了渔具店的门,我就给我妈打电话,说这个人我不用了,麻烦你叫她走人吧。我妈说不行,如果不用她,会得罪人的。这个人必须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把刚才的事儿,跟我妈说了。她居然说小tan做的对!还说她是专业学市场营销的,让我多跟她学习经营之道。
    我觉得我妈变了。以前有什么事,她都是跟我一边的。以后干脆我不来这个店了,看她怎么收场!
    那个小tan开门出来了,手里拿着八十块钱,说是找给我的。我真的哭笑不得,这家伙别再是我爸和我姐派来整我的吧?我不想跟她多说什么,接过了钱,但是有一张钱特别的破,而且很脏,上面不知沾了什么。我故意找茬,说你给我换一张行不行?这太破了。
    她说那张钱,找给谁,谁都不要,只能给我了,还说让我去银行,可以换成新的。
    从那次后,我再没去过渔具店。大约一个月后,我接到小tan电话,她问我,她要去给猫治病,费用能不能报销。我以为我听错了,问:“什么东西?给毛治病?你要去剪发?”她说不对,有只猫受伤了,要带它去宠物店治疗,费用能报销吗?我说当然不能了,你给你的猫治病,我为什么给你报销?
    我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
    又过了几天,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不在店里。我说没在。她让我赶紧到店里去,说一会儿我爸会过去。
    我还是比较怕我爸的,只得赶到了店里。到了一看,店里居然有不少的顾客。
    不久我爸来了,带了几个人一起。小tan不认识他,笑着上去说:“先生您要买什么?”然后开始给他介绍一些渔具。其实她根本不懂那些渔具的功能,特点,在那里说些外观啊材质啊,材质全说错了。
    我爸挑了一些渔具,问她买这么多东西,能不能打折。她说已经是最低价了。
    我走上前去,对小tan说:“我来付账。”我爸看了我一眼,说不用。
    小tan问:“你们认识?”
    我爸付了钱,往外走。我跟在后面送他。
    到了门外,我爸问我:“店里养只瘸猫干什么?黑不溜秋怪吓人的,要想养,拿回家养,放店里,你不怕影响生意吗?”
    我一愣:“猫?没养猫啊?”
    我爸说:“就在柜台边上呢,是流浪猫?自己跑进来的?”
    我说我不知道啊。
    送走我爸后,我回到店里,发现真的有一只黑猫,有一条后腿明显瘸了。这只猫是纯黑的,两只眼睛很亮,看着挺凶的。
    我见店里还有其他顾客,于是先坐在了柜台旁。我拿起一个鱼漂,逗那猫,那只猫很不友好的冲我发出嗤嗤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顾客都走了,我问小tan:“这你养的?”小tan点点头。我说店里不能养猫,要养拿回家里去养。她说这里就是她家。我问:“什么?”她说她一直住在店里。原来,她之前住宿舍,找到这个工作后,就一直在我店里住。
    我说:“不能养猫,这个店里不能养猫知道吗?赶紧给我处理掉。”
    她说这只猫很可怜,是被人nue待的,瘸了一条腿,又被从楼上扔下来,差点摔死。
    我说:“这跟我有关系吗?你可以把它送到那种宠物收养所,我这里是商店,啊,不能养这个丑东西。要是好看点儿的猫,也还有商量,这只太丑了,扔出去,赶紧扔出去!”
    那猫像听懂了我说话,冲我凶狠的叫着,声音很凄厉。
    我伸脚要踹它,小tan却急了,瞪眼道:“你干什么,不许动它!”
    我也来了脾气,站起身抄起一条鱼竿,说:“这是我的店,我说不能养,就是不能养!赶紧把它扔出去,要不我一杆子棒Si它!”
    那只猫突然窜过来,抱着我小腿就撕咬,把我的新裤子都抓跳线了。我举鱼竿就打,被小tan拦住了。
    小谈抱起那只猫,护在怀里。我举着鱼竿说:“扔出去,快点的,马上扔出去!”
    小tan却不慌不忙的说:“你昨晚又去找LIU阿姨了对不对?”
    我一哆嗦,手里鱼竿差点掉地上。我说:“你……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Kao!原来你是我妈派来监视我的!”
    她说:“你嘴巴放干净点!这么没素质呢!我没跟踪你,是这只猫告诉我的。”
    我冷笑:“它告诉你的?它会说话?来来,你让它说一句我听听!”
    她说:“它不会说话,但我能感应到它要表达的意思。”
    我说:“你少跟我弄这些gui把戏。”但是其实我很心虚,因为她知道了我的短处。我也不太敢跟我强硬了。
    我打算退让,什么也没再说,往店外走,想去钓鱼,排解一下。
    小tan说:“你要去钓鱼,对不对?”
    我没理她,继续往店外走。她说:“不要去钓鱼了,以后都不要再去钓鱼了,再钓你会有血光之灾。”
    我不屑的笑了笑,心想吓唬谁呢,我都钓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出过任何差错。钓鱼能有血光之灾?我又不是tn钓鲨鱼!
    但那天钓鱼,真的出事了。钓鱼前,我的习惯是先空甩几杆,主要是看看那片海域下面有没有海草啊,浮标啊,杂物啊之类,以免影响垂钓效果。我用的爆炸钩,空甩第二杆时,居然带起来一条杂鱼,我在空中抖着鱼竿,想把那条杂鱼甩掉。结果不知什么情况,杂鱼甩掉后,鱼钩却朝我脸飞了过来。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挡,那些鱼钩,全抓进了我的手掌里。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很难处理。我找出刀子,把鱼线割断了,打算去医院。
    但是过了没多久,手开始疼了,而且稍微一动,就很疼。那种痛苦,是一种无奈的痛苦,如果有人被鱼钩钩住过,会明白的。(那款鱼钩是有多重倒刺的,不去医院,是很难处理的。)
    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我受伤,只得给小tan打电话,让她打车过来接我,然后和我一起去医院。
    ……
    我的手伤的并不重,只是皮肉伤,不过也养了将近一个月的伤。这段时间,我大都在渔具店呆着。
    等好的差不多了,我又犯了鱼瘾,又想去钓鱼。小tan却说:“你不要再去钓鱼了。再去钓鱼,伤的就不是手了。”
    我有点半信半疑,说:“你什么意思?”
    她说我钓的鱼太多了,鱼神把我告了,审判已经下来了,就是让我用眼睛抵罪。
    我问什么是用眼睛抵罪。她说就是用我的双眼,去抵偿那些鱼的命。本来上次,那鱼钩,会钩瞎我的眼睛的,但鱼神一时动了善念,只钩了我的手,警告我一次。还说,我勾起的那条鱼,就是鱼神。(我出事时,她并不在现场,我也没跟她说过当时的具体情况,但她却好像亲眼看见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她说的这些,于是反驳:“那么多人钓鱼,也没见有人出事啊。唉,我只是偶然被钩到手了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却说:“你钓鱼,并不是为了生活,纯是为消遣,这种无故杀生的报应,有的报在自己身上,有的是祖先替你抵消了,有的报在父母亲人身上,有的报在后辈儿孙身上。你千万不要再去钓鱼了。”
    其实我的母亲是信佛的,她给我灌输过一些佛教的思想,但是我很抵触。今天小tan说的这些,我还是有点抵触。
    我问:“你信佛对不对?”
    她说不信。
    我说:“你不信,怎么信这些报应什么的?”
    她说,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猫告诉她的。她说她从小,就能听懂猫说话。从小就经常跟猫交谈,把自己父母吓坏了,以为她脑子有问题。她不想吓到别人,所以长大后,没跟任何人说起过自己能听懂猫语。但她直觉,觉得我这个人,不像其他人那么世俗,那么虚伪,所以也就有话跟我直说了。
    我一指旁边的黑猫,说:“就是这只瘸猫告诉你的?”
    她说:“你嘴干净点!留点德好不好?”
    我说:“我说它瘸,它能听懂吗?”
    她说当然。只要它想听,就能听懂。她又说这只黑猫很厉害,不要小看它。
    我说那么厉害,怎么还被整成瘸子了?
    那黑猫猛地跳起来,在我眼前呼啦一抓,顿时鲜血淋漓。
    小tan忙去拿药箱,为我消毒止血,包扎。
    我当时居然在想,这猫的爪子,真像爆炸钩啊。我都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想这个。
    ……
    后来我妈问我,脸怎么伤的,我说猫抓的。她很诡异的笑着,告诉我别太心急了,慢慢来……我真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自从被猫抓后,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用鱼钩去钩鱼,鱼会很痛苦。特别是那种爆炸钩,那种好残忍啊……
    我跟小tan说,以后店里,不要卖爆炸钩,把库存的,都给我,我拿走。
    我慢慢的对钓鱼失去了兴趣,那间渔具店,就成了鸡肋,我想把它转卖出去。我跟我妈商量这件事,她说不行,我必须有事做,否则我爸会找茬修理我的。我知道我妈的软肋在哪里,于是说,钓鱼是杀生,卖渔具,就相当于卖凶器,所以我不想干了。我妈很久没说话,她居然哭了。然后她说,托人给我找份工作做。
    不久后,我妈问我,市供水局去不去?那里很轻松,并且供水,是造福利的工作。我说可以。她说,托人情之外,再花15万,就可以进去工作了。我一听,马上不同意了,说:“15万?有这钱干点什么不好?何苦白给他们?”我妈说这是官价,并且关系不硬的话,多少钱也进不去。我说那我不去了,我自己找事情做。(注: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国外的某个城市。供水局,也是国外的机构名称。并且本段内容是虚构的,现实中并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我的计划是,先把渔具店转卖出去,这笔钱呢,再买一个其他的店,比如小商店啊那种。
    我跟小tan说了这件事,并且说以后不能雇佣她了。然后我们开始对账。那是把她招聘进来经营渔具店后,我们第一次对账。我的天,我没想到那么麻烦。什么营业额,支出,未付款,进货,耗损,调研费、办公用品、折旧……好多好多要核算的。在我的概念里,经营商店,就是有人来买东西,付钱这么简单。她却拿出一箱子的单据,要跟我核对。
    我说不用核对了,我相信你。你就说还差你多少工资,我付给你,然后咱们两清。
    她入职后,一次工资也没领过呢。我觉得可能要付她个一两万。结果她说,总共是十五万。我一听,叫道:“你开什么玩笑?这才几个月?15万?你肯定算错了,是一万五吧?一万五还差不多。我给你两万,怎么样?”
    她开始给我列各种等式,边列边讲解:什么每天工作,超过8小时的部分,是加班,多少倍工资算。每周工作超过五天的天数,是加班,按多少倍计算加班费……周六日,法定假日工资怎么算……保险没有给她缴纳,要全额补发给她……辞退她的补偿金,是相当于四个月工资的总额……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看着她写的那些,每个等式里,几乎都有8000,于是问:“这个8000是什么?”她说是她每月的工资额。
    我说:“你每月8000?谁给你订的?”她说我妈给她订的。
    我马上打电话问我妈,我妈说是8000没错,因为她是大学生,她问过我姐那边(公司),刚入职的大学生,工资都是8000。我说:“那是什么规模的企业啊?我这边就是个小店铺,怎么可能每个月8000?每个月挣的钱,还不够给她发工资呢。”我妈说你别急,她的工资,由我妈承担。
    我说:“根本就不是谁承担的事儿!现在她要十五万呢!这怎么处理?”
    我妈一听,问我:“你对她做了什么?我现在就过去,我跟她谈,你先告诉我,你对她做过什么,我心里得有个底。她没怀孕吧?你告诉我实话!”
    我说:“你说什么呢?你别掺和了,我处理吧。没事了,我就问问她工资是不是8000。挂吧。”
    ……
    我跟小tan说,干脆我把这间店,直接转给她,抵偿工资,怎么样。她说她不要。我说那等我把这家店转出去,然后呢用那笔费用,抵偿工资。她说那样可以。但是还有一笔医药费也要支付给她。那笔钱没列在刚才的总额之内。我很纳闷,问是什么医药费。她说是给那只黑猫看病的钱。
    我觉得,给猫治病,用不了几百块,心想不用和她计较这点儿了。
    她拿出了一大摞的收费单据,然后告诉我总计费用一万多。我说你疯了吧?给猫治病,花了一万多?买一只猫才多少钱?几百块就能买一只,一万多,能买一车的猫了!
    她说前后一共动了三次手术,加上后期康复治疗,一共一万多没错。
    我说这笔钱我绝对不会出的,跟我没关系。
    她说:“这只猫曾帮过你,你现在给它付医药费,也是一种补偿。”
    我说什么时候帮过我?一只猫怎么帮我?
    她说:“你那么喜欢钓鱼,是因为身上附了一个妖,但造的业,却要你自己背,因为那个妖,跟你签了契约的,你同意他附体的。是这只黑猫,帮你摆平了那个妖。所以你才恢复了正常,不再嗜好钓鱼了。”
    我笑了笑,说:“你又来这一套!还想用这些小把戏唬我是不是?这些话又是那只猫告诉你的?你当我是小孩子?反正今天不管你说什么,这笔钱,我也不会支付的。”
    小tan看了看一旁的那只黑猫,然后说:“好吧,不付就不付吧。”
    我觉得我胜利了,看来人还是要强硬一点,只要你强硬了,对方就会退缩。我觉得她就是个诈骗犯,如果再长期跟她共事,我一定会被她榨干的。不过我转念又一想,原来开宠物医院,那么赚钱!治疗一只猫,居然可以一万多,我何不开一家。那时我萌生了开宠物医院的念头。
    (未完)
    二
    我把这家渔具店挂在了网上,不久就转了出去。然后我支付了小tan的工资。开这家渔具店,等于白忙活,根本没赚到钱,我暗暗下决心,再开店的话,绝对不能让我妈插手。
    一切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小tan说:“我请你吃个饭吧。”我说:“还是我请你吧。”
    她把行李箱装在了我车上,然后我开车带她去了一个餐厅吃饭。她把那只黑猫放在一个半透明提包里,然后背在身上。
    我们吃饭时,她对我说,要回学校去处理一些事情,行李太重了,不想带了,问能不能先放在我车上。我果断的说不行。她问能不能先放我家里几天,很快她找到了住处,就会来拿走的。我说不行。我吃这个女生的亏太多了,她把行李放我家,再少了什么,丢了什么的,然后让我赔,那可就说不清了。还是少跟她有瓜葛的好。
    旁边一桌的客人,是父母带了小孩在吃饭。那小孩一直吵着要吃鱼,父母不给他吃,那小孩哭闹起来。父母拗不过他,只得点了一盘那种小酥鱼,特意问服务生这鱼有没有刺。服务生说刺是酥的,完全可以吃。可是没多久后,那小孩又哭闹起来,原来是被鱼刺卡到了嗓子里。那父母叫来了饭店的大堂经理,跟她吵了起来,非要饭店带他们的小孩去医院,拔鱼刺。
    他们吵闹的声音很大,我没心思吃饭了,只是坐在那里,等小tan吃完。小tan却似乎并不着急,边吃,边时不时的抬眼看那边吵架。她问:“你知道那个小孩,为什么总被鱼刺卡喉咙吗?”我随口说:“小孩子吃东西不小心,很容易被鱼刺卡到,我小时候,也经常被鱼刺卡喉咙里,可难受了,有时难受好几天,所以现在,我根本不吃鱼。”
    小tan却说:“这是因果循环。那个小孩,前世爱钓鱼,所以这辈子,只要吃鱼,就很容易被鱼刺卡到。这是对他前世钓鱼的报应。人被鱼刺卡到喉咙,和鱼被鱼钩勾到喉咙,是相似的痛苦的不同表现形式而已。”
    我说:“你又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该跟我妈去探讨这些,她肯定爱听。你认识那家人?对他家的事情似乎很清楚啊。人家孩子,可能只是被偶尔卡到这一次,你怎么知道他总被鱼刺卡?”
    小tan看了一眼包里的猫,说是那只猫告诉她的。
    我心想这猫这么厉害,真可笑,成了先知了。我觉得,有可能小tan受过什么刺激,大脑不太正常,所以才会觉得猫在跟她说话。那完全是她的幻听而已。
    小tan吃完后,我们离开了饭店,她让我送她去学校。我开着车,她坐在副驾驶,不时跟我闲聊着。我觉得这个女生,典型的拜金女,因此不大爱搭理她。心想把她送走,万事大吉。那只猫被她从包里放出来了,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盘鱼线,那种鱼线是进口的,又细又韧,我很怕它会割伤手,因此没打算用它,随手丢在车里了。那只猫叼着鱼线,到了我方向盘附近,放下鱼线,冲我叫着。我对小tan说:“你把它弄一边去行不行?别影响我开车。”
    小tan却说:“它是想找你借这盘鱼线。”
    我一笑:“你可真能整。快把它弄走。”
    小tan说:“我没开玩笑。”
    我说:“好好,这盘线它要借是吧?你跟它说,我送给它了,行吧?快让它一边去。”
    小tan问:“你说真的?”
    我说:“当然说真的。这盘线我用不到了,送它了,让它拿着一边玩去。”
    那猫叼着线,走开了。
    不久到了学校门口时,我的车子不让开进去。那附近又没有地方可停车。小tan说她去叫室友帮她来搬行李,让我在车里等她几分钟就行。然后她下车了,那黑猫也被她抱走了。
    等了十几分钟,她还不来,学校的保安让我赶紧离开,不能停在门前这么长时间。我给小tan打电话,她却说有事,让我走吧,不用等她了。我说你行李还在车上呢。她说先放我车上吧,不急。然后挂断了电话。我又被这丫头耍了!
    转天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去我姐姐的公司上班。我很生气的说不愿意,并说很快自己就会开一家新店了。然后我在网上查询着各种信息,看看哪里有转让的宠物医院。
    有过了两天,下午,我正在家里联系一家宠物医院,跟他谈转让的事情。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小tan,来拿她的行李的。于是也没问,直接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两个jing察,他们出示了证件,说需要我的配合,问我能不能让他们进屋。我把他们让进屋里。他们问我,认不认识小tan。我说认识,怎么了?他们问我,昨天有没有见过小tan,我说没有,又问我前天有没有见过她,我说没有。然后问我最近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我说是三天前。
    他们又问我跟小tan什么关系,我说只是普通的朋友,认识而已。
    一个jing察问:“你是不是开了一个渔具店,在某某路上。而tan小姐,是那里的售货员,我说的没错吧?”
    我说:“以前是开渔具店,但那家店,我转出去了。”
    他问我什么时候转出去的。我说就是前几天。他问我为什么突然要转手?我说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干了。
    他问我认不认识MCDD。我说不认识。
    他问我,前天去过哪里。我说在家呆着,后来出去吃饭,具体记不清了。
    他问我,前天,有没有去过MCDD家中。我说我都不认识他,怎么会去他家里。
    Jing察说,MCDD是那个人的网名。他是一个网络主播。然后打开手机,把他的直播时的画面,给我看了,问我认不认识这个人。我仔细看了看,说不认识。
    Jing察说:“你说你前天没有去过MCDD家里,能不能找出证明人,证明你在其他地点?”
    我摇头说没谁能证明,因为这几天我都是自己呆在家里。
    Jing察说:“那很遗憾,我们怀疑你涉嫌参与了一起谋杀案,所以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一惊:“小tan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难道她被人谋杀了?”
    Jing察说:“不不,你的朋友没事。不过目前也被我们控制了。”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他们站起身,说:“请跟我们回去,会对你详细说明的。”
    ……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MCDD是一名网络主播,年纪六十五岁,男性。他为了博取眼球,专门做一些虐待动物的直播,甚至会对动物进行xing-qin。很多动物被他虐待致死。有人举报了他,那直播平台关闭了他的直播。但是他仍然有大量的粉丝,于是私下自己开了直播,内容仍然是虐待动物为主。
    前天的时候,MCDD被发现死于家中。是外卖员发现的他的尸体。他常年在住家附近的一个餐馆订外卖,那外卖员,跟他已经很熟了,每天按时会给他送午餐。每天临近中午的时候,MCDD会提前打开家门的锁,这样外卖员到了后,可以直接开门进来,把外卖放在客厅。这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因为MCDD有时中午,也会网络直播,不能中断。
    但这次,外卖员进门后把外卖放下,叫了很久,也没人应。他家客厅不大,外卖员往前走不多远,就发现MCDD以诡异的姿势,坐在电脑桌前。过去仔细一看,他居然已经死了,是被鱼线吊死的。他看似坐在那里,但臀部并没有完全接触椅子,而是半悬在空中。那条鱼线很细很细,是从电脑桌上方书架上面悬下来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他的电脑桌,是组合式的,带有书架那种)
    外卖员马上报了警。经过调查,在现场,除了发现一盘用过的鱼线外,再没发现任何其他可疑物品。现场除了外卖员留下的痕迹,再没有其他任何人的痕迹。通过查外部监控,发现在MCDD死亡前,有一个陌生人,抱了一只黑猫,乘电梯进入过他所住的楼层。经查这个陌生人并不是这栋楼里的居民,于是警方将她列为了嫌疑人。
    这个抱黑猫的人,就是小tan。警方拘捕了小tan,询问了一些问题后,由于证据不足,只得把她释放。
    我被牵扯进来,完全是因为那盘吊死MCDD的鱼线。那盘线,是我的渔具店里的商品,而且上面留有我的指纹。我的嫌疑反而更大。
    不过后来出现了戏剧性的转折。当时,MCDD正在做网络直播,所以,其实他的死亡全过程,是被直播了出去的。当时由于直播内容不是很吸引人,观看的人数不多。他直播的内容,是生吞猫肠,带fen直接吞吃。观众们觉得太无聊了,看了一会儿,纷纷离线了。他觉得这样不行,正在想用什么方法,能更吸引观众。这时,传来了猫叫,他回头一看,来了一只黑猫,嘴里叼了一团鱼线。于是宣布,直播的内容,改为用鱼线勒死黑猫。他起身想去抓住那只猫,但那猫钻进沙发下面了。他附身去抓,抓了半天,没抓到。(这时他已经离开了直播镜头,直播镜头里是空景)
    观众们见主播离开了,纷纷又下线了不少人。这时,直播镜头中,出现了一只黑猫,嘴里叼着鱼线,很灵巧的在电脑桌上方的书架镂空中穿过,形成一个圆圈,将鱼线的两端(一端是线头,一端带有盘轴),卡在了书架结合部的缝隙里,绕了两圈,并将线盘巧妙的藏在了书架的后方。然后,它又跳到书架上方,发出叫声,吸引MCDD过来。
    MCDD发现了它,(由于书架很高,够不到猫)过来跳起身吓唬它,想把它从书架上赶下来,好抓住它,自己的头却正好钻进了鱼线圆里,被勒住了脖子。那猫趁机冲他凶狠的叫着,他好像傻住了,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愣了几秒,才意识到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伸手去抓扯脖颈处,但那鱼线太细了,已经勒进肉里了。其实他只要踮起脚,或踩在椅子上,是很容易摆脱这条鱼线的,但他当时好像太惊慌了,那猫又跳到他头上乱抓乱咬,他更恐惧了,只是胡乱挣扎,不久就没了气息,身体奇妙的半悬在那里,远远看很像坐在电脑桌前。
    ……
    警方后来找到了几乎所有当时看这场直播的网民,把他们手机、电脑等全没收了,带回警局做了处理后,才归还他们。并且告诉这些网民,其实这是提前设计的一个恶作剧,是有剧本的,当时直播内容,完全是虚假的,让他们不要相信。
    警方最终对MCDD公布的死亡鉴定结论是,排除他杀,属意外因素导致的自sha……
    ……
    小tan用虚假用户名,也观看了这场直播,并且做了备份。我看到的那份视频资料,就是小tan拷贝给我的。
    ……
    后来,我的宠物医院开张了,其实根本不像我想的那么赚钱。因为要雇佣宠物医生,最少雇两名。还要有一名店员,专门照顾住院的那些宠物(住店,24小时上班)。这样,员工就要雇佣三个,人工费用很高。其实还应该有个前台接待的员工,但我实在不想养那么多人了,有时自己去做接待,有时让其他店员轮流去做,不过要额外支付他们前台岗的工资。
    有天我在宠物医院里,那天客人挺多的。别人都很忙,我只得去做前台接待。又走进来一人,怀里抱着黑猫,我一看,是小tan,问她什么事,她说给那黑猫检查身体,看后腿骨恢复的如何了,另外要拿药。我招呼了一个医生,让她先处理这只猫。黑猫被那医生抱进去了。
    小tan则和我聊起来。她说,那只黑猫,最初,就是被MCDD侵犯,nuedai,腿才瘸的。本来MCDD要杀死它的,把它捆绑后从窗户扔了出去,差点摔死。它去告了状,把MCDD告下来了,判的是绞刑,黑猫才用鱼线吊死了他。不过还多亏我借给它鱼线,如果我不肯借,黑猫也没法杀死他。
    我当然不信她说的。她于是找了个角落,给我看了黑猫杀死MCDD全程的视频。
    我从来都觉得猫啊,狗啊这些动物很傻,觉得他们只认吃,给个鸡腿,就被收买。看了这个视频后,我当时真的很震惊!猫,真的有这么高的智商?我开始有点信小tan说的了。
    但是,她说猫去告了状,我真的无法相信,于是问她:“你刚说,猫去告状?去哪里告状?法院吗?一只猫怎么告状?你替她告的?”
    小tan说:“猫,有猫告状的地方。就像人,有人告状的地方,一样。”
    我觉得那段视频太神奇了,故意说:“那视频是假的吧?你合成的吧?”
    【正文结束,下面内容是注释,嫌啰嗦的可以跳过不看】


    【编者注:讲述者Fisher讲到这里时,在场的听众们,纷纷问他,那段视频他有没有拷贝在手机,他说有。于是大家纷纷要求观看,因为大家都觉得不太可信。于是Fisher的讲述,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编者注2:那段视频,编者本人也看了,而且看了好几遍。但是觉得是假视频的可能性比较大。为什么呢?因为一般来说,网络静态主播,是一个人,没有摄影师,是坐在电脑前不动的,即使动,幅度也很小,所以一般来说,摄像头会对着一个方向,背景是不变的,也就是摄像头是固定的。但是那段视频中,猫是跳到书架上的,主播也站起来了,按常理说,摄像头应该是拍不到那个角度的。除非,当场有第三个人,用摄像机在拍摄。也就是摆拍。而且另一个漏洞是,开始的时候,画面背景是不变的,静态的,也就是摄像头是固定的,但后续,摄像头突然能动了,也就是拍摄的画面,背景不同了。我跟讲述者Fisher提出了这个质疑,并且问能不能把这段视频拷走,去找精通视频制作的朋友,鉴定一下这段视频,是不是后期拼接或处理过。但Fisher拒绝了我的要求。
    我又提出,可不可以见见他在故事里提到的那个能跟猫说话的小tan,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也是他虚构的。或者有这么一个人,但不能跟猫沟通。他为了增加故事的神奇色彩,编造了跟猫说话的那些情节。我觉得,他肯定也不会让我见小tan的。但出乎我的意料,他说可以见小tan,但要提前问问她,是否同意,如果她不同意,也就没法子了。我觉得他不久后,肯定会告诉我,小tan不同意见我这个完全陌生的人,于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没想到的是,转天他就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小tan同意跟我见面聊一聊。我忙说,可不可以把那只黑猫带上,因为我太好奇了,太想见见那只黑猫了……
    关于小tan,我想另外专门为她写一个故事,因此在这里,就不再啰嗦了。
    【《猫语女》全篇结束】
    看三问一

    引言:有没有一个女孩,你会在心中,永远为她留一个位置?每当想起她……

    讲述者:马先生,某咨询公司猎头顾问

    一
    我大学时候,学的专业是HR。我是我们学校首届HR学生,也就是说,学校刚刚开设这个专业。领导很重视,经常到我们系听课,还定期跟学生代表谈话,了解情况。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每个学期都能拿到奖学金。学校跟《欣组市某大学》有交换生协议,我们系幸运的分到一个名额。开始是没有分给我们系名额的,因为我们系一共才两个班,每班只有三十人。不过后来,听说院长发话了,HR系必须分到名额。
    本来轮不到我去,有个女生,是一班班长,各方面很优秀。应该她去,但她的家长不同意,觉得路途太远了。据同学传言,她家里供了什么仙儿,她如果出了关,过了海以后(去欣组要过海),那个仙儿就保不了她了,超出范围了,所以她才不去的。于是这个机会就给了我。
    到了欣组后,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应,反而很快融入了那边的生活。只是学业上出了问题,他们学校所教的内容,和我之前在大学学的内容,根本不挨着。我一切都几乎是从头学起,很吃力。我从优等生,瞬间变成了差生,心中很憋屈,又有力使不出来。
    我们宿舍一共是四个人,每到周末的时候,他们就会开摩托车,去外边游玩,一般是晚上出发,在外面露营。之所以晚上去,是因为晚上路上人少,可以开快车。但是我不会开摩托车,所以每次都是他们三个去。他们会约上三个女生,男生驮着女生一起出去。
    后来他们让我学车,好跟他们一起去玩。我虽然学会了,但是不敢开快,下坡的时候更是不敢提速。他们每次出去时,还是不会带我,只是让我自己骑了车,慢慢练习。并且告诉我哪些地方不能去,因为我没有驾照。
    有一个周末,他们又准备去玩,已经约好了三个女生,马上要出发了,结果出了意外。我们宿舍老大的妹妹,突然来了,非要跟着一起去。她要她哥哥驮她,可是他哥哥很嫌弃她,并且早就约了一个女生了。他们兄妹俩在寝室里吵起来,外面的女生等得不耐烦,打电话催了好几次。老大急眼了,推了他妹妹一把,让她滚回家。他妹妹哭闹着撒泼,威胁要打电话告诉父母哥哥打她。老大怕了,见我在一边,就一指我说:“让他带你,他正好一个人。”
    他们找了一辆很旧的摩托车给我,那是一辆撞过山壁的车,没有人愿意骑。出发后,他们三辆车骑得很快,故意甩开了我们。我努力的追赶着,但是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影子。我顺着那条路一直骑下去,其实根本不认识路,只是随意的骑行。果然不久后,我就完全迷路了。我停下了车,说:“追不上他们了,我们回去吧。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她说不想回家。又抱怨我的车太破,问我为啥不换车。我说我不是本地人,没有车,这车不是我的。她问我为啥不买一辆。我说我呆一年就回去了。她说可以买二手车,走时再卖掉,不亏。我说我没有钱。她听了很扫兴。
    通过聊天,我知道她名叫小黑,是国中生。跟我们宿舍的老大是亲兄妹。我看到她额头正中有一个很大的黑点,像是痣,但太大了,跟她眼睛差不多大了。她扎了那种丸子头,头上一共两个丸子。我笑着问:“你们这边流行这种头型?”她不屑的说:“才不是,你不懂,这是天线。”我以为她说的什么方言,问:“天线?什么天线?什么意思?”她说:“说了你也不懂。我们家是开庙的,我留这个头型,要是主神有什么信息,就会通过这两个天线传达给我。”我很纳闷,心想庙也可以自己开?
    她说饿了。我们重新上车,不久就找到一家便利店。我们进去买了东西,坐在店里吃。她吃过后,又要买饮料,买了饮料后,我口袋里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她拿出一张已经很皱巴的宣传单,那应该是某个卖场的宣传单。她假装看着,却拿眼睛不时的瞟我。她指着一则品牌运动鞋的广告,问:“这双鞋好看吗?”我点头说好看。她说那鞋现在正打折,而且买鞋还送运动手表,很划算。我说那你买啊。她说父母不给她买。然后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是令男性无法拒绝的眼神,我真想出钱替她买下,不过看了一眼那鞋的价格,打消了一切的冲动。于是我避开了她的眼光,假装喝起饮料。
    她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心想她肯定是要找我借钱,一边想该怎么拒绝她,一边故作镇定的问:“帮什么忙?”她说:“明天我去给人看三世,你帮我收钱,行不行?”我疑惑道:“看三世?”她说:“对啊。这个有规矩,是不能收钱的,不过你帮我收,就没事。”
    我更加糊涂,问:“怎么看?看什么?摆摊算命?”她说:“我有神通。可以看别人的三世,不过只能看三世,多了不行。我是看三说一,看到三世,但只能说出一世。这也是规矩。”我觉得她应该是什么宗教的教徒,于是点头:“哦,你是说,你相信轮回转世那种说法?”她说:“当然相信。”我笑着说:“那些没有科学依据的。那些都是神话传说。”她说:“你不信?好吧,我看看你的三世,让你信服。你想知道自己哪一世的事情?必须以这一世为基准的三世,往前和往后都行。”我问:“往后是什么意思?下一世也能看?”她说:“对啊,不止下一世,下二世都能看的。你想问哪个,告诉我。”我笑了:“你这不合逻辑了。这一世还没完,怎么就知道后面的事情了?”她说:“当然知道了。跟你说,下一世早就发生了,一切都是注定的。”我说:“你这是宿命论。未来的事儿,有很多种可能,谁也说不准的。”
    她说:“好,那我就看看你的三世,就知道你为何这么蠢了。我先看看你前世是什么……”说着她取出一张面巾纸,蘸了水,擦自己额头那个大黑斑。我问:“你那个黑点,是涂上去的?”她说:“当然是涂上去的。”我说:“你是化妆?可是涂的太大了,太夸张了。”她说:“你以为我想这么大啊?要是小了,遮不住天眼。”我问:“什么天眼?”她不屑道:“天眼你都不懂?跟你也解释不清,你啥都不懂。前世肯定是畜生道的。我从小天眼就是开的,直接可以看见别人的前世,你看到的是一个个人,我看到的,则是一种重影,就是前世的形象和这一世的形象的重影。有些人的前世太恐怖了,我经常被吓到。后来我妈妈想了这个办法,把我天眼盖住了,就看不到了。”
    我觉得她在给我编故事而已。前世今生的说法,我也大概了解一些,不过她说的这种,可以直接用眼睛看见别人前世,太玄乎了,不可能。我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她额头上的斑点已经擦掉了,然后她瞪眼看着我,又皱起眉头,看了半天。我说:“怎么了?我前世是什么?”她又换了一张新面巾纸,蘸了矿泉水,用镜子照着,用力擦着额头,然后又睁大眼睛瞪着我。她嘀咕着:“看不到呀……”她转身去看前台那个收银员,看了一眼,就惊呼一声,然后非要跟我换座位,用我的身体,挡住那个收银员。我问:“怎么了?”她小声说:“那个大叔,前世是个油炸鬼!哇,吓死我了。”我说:“油条?人的前世还可以是食物?这个还是第一次听说呢。”她说:“什么油条,不是,是被油炸过的鬼。他前世是饿鬼道的。”
    我更加不信她说的,觉得她应该是有臆想症,她的行为,确实让我觉得不大正常。我说:“那你看看我前世是什么?”她说:“看不到。”我开玩笑说:“为什么看不到?难道我前世是细菌?要不要给你找个显微镜看?”她显然生气了,哼了一声,起身拿了自己的包儿走了。
    她这一走,我倒觉得轻松了很多,把她吃剩下的食物全吃掉了。其实我很饿,刚才有她在,不好意思放开吃……
    转天上午的时候,我一个人正在寝室睡觉,其他室友都没回来。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室友回来了,去开了门,却是小黑站在门外。我当时只穿了内裤,忙掩上门去穿裤子,很是尴尬。
    穿好衣服后,我重新打开门,让她进来,问:“你是来找你哥?他还没回来呢。”她说:“你答应帮我收钱的,走吧。”我疑惑:“收钱?收什么钱?”她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出了校门,她叫了一辆出租车,不久之后,到了一座建筑前,她跟我说,那就是她家开的庙。临进门之前,她对我说:“给人看前世,本来是不能收钱的,所以让你替我收。但是你一定不要说话,进去后一句话不要说,知道吗?”我问:“那一个人收多少钱啊?”她说:“看他们给多少了。记住从现在起,不要说话。”
    之后她领我从小门进去,先到一个房间,让我换了一套衣服,其实就是外面套了一件类似古代的袍子,还有一顶帽子,穿戴后我很热。之后她自己换了衣服,然后把一个盒子给了我,那上面有开口,类似于功德箱。她又找出一个可以立在地上的牌子,上面写着“前世今生”之类的文字,放在了门口处。她跟我说:“一会儿来了客人后,一个个往里放,里面的出去了,再放下一个进来,知道吗?”我点点头。
    那天是周六,香客很多。不久就陆续有人来找小黑看前世,而且居然排起了队。我心想这个小丫头真能骗啊。那些人把钱投进我拿的箱子里,有人投的很多,有人投的少些。我很惊讶,这开庙赚钱原来这么轻松的?
    一个多小时后,我早就大汗淋漓了,不过看着箱子里那么多钱,觉得很值。这时来了一个中年妇女,也不排队,直接要进去,我拦住,说:“里面有人呢,请等等。”那妇女一把推开我,闯进去,然后她在里面大声吵嚷,我心想:一定是小黑骗了人家,人家来找她打架了,估计要退钱给她了。
    正胡思乱想,小黑跑出来,拉着我说:“快跑,我妈来了!”我们一起往外跑,我穿了长袍跑不动,她让我把袍子脱了,丢在了一边。
    我们跑出了庙门,小黑说:“去后面,后面人少。”她指的是庙的后面,那里是一片山林,没有路,我们钻了进去。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小黑回头看看,并没人追来,松了口气,说:“收了多少钱?”我说:“我也没数,好像挺多的,还有人投1000的呢!”小黑看看我肩头,惊恐道:“你刚才在庙里,是不是说话了?”我忙说:“没有啊,我就是收钱,没说话。”她责怪道:“让你不要说话,你怎么偏说话?这下麻烦了!”我问:“我真的没说话啊,怎么了?”她说:“你刚才扮的是财神,一说话就露馅了,哎!”我说:“我真的没说话,一直都没说话。”
    她把盒子拿过去,说:“本来呢,是要分你一些钱的,但现在,你说话了,我得替你处理,所以没法分给你钱了。”我心想这家伙真黑啊,黑吃黑。不过也拿她没办法。她说:“没事了,你回去吧。”我有些生气,也没回话,转身往回走。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她“哎呀”一声,我回去看怎么回事。原来是她拿着那个盒子,从里面往外掏钱,结果有几张钱被风刮起来,她本能的去抓钱,怀里的盒子却掉了,顺着一边的侧壁滚下去了。她伸腿就要下去,我忙拦住:“这不成,这么陡,不行的。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平缓的地方下去。”她说:“那你去前面找,我在这里守着,要不等会都不知道哪里掉下去的,找不到了。”
    我于是往前面找下去的路,又是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后面一阵叽里咕噜的乱响。我再回来时,只见她已经滚落下去了,由于太深了,看不清什么情况。我喊道:“喂,你怎么样?”她却没有回音。我很担心,顺着陡坡滑下去了,衣服扯破了一大片。到了下面,只见她坐在不远处,怀里紧紧抱着那个盒子。我过去仔细一看,吓坏了,只见她半边脸血肉模糊,那肉都翻了起来。再看她的左腿,从膝盖处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向外折弯着,我知道她肯定骨折了。我说:“叫救护车吧?”她却很淡定:“不用,我没事,这是神对我的惩罚。”我说:“那也得去医院啊。给你妈妈打电话吧,或者给你哥哥打。”她说:“我不想让她们知道。会被他们笑死的。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我当然答应了她,不过很担心手术费和住院费那些怎么支付。我又担心她伤口会流血,但奇怪的是,她伤口根本不出血。
    我背起她,找了平缓的地方爬上去,然后到了大路上,叫了计程车去医院。她很轻,那种轻,无法形容,好像我背着她,反而行走起来更方便。而且那计程车很巧的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上车时司机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还帮我抬着她,下车时,也是帮我去医院里叫了担架……
    由于她是国中生,学校为她买了一个什么医疗保险还是意外保险,所以她到医院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的费用。她的腿部并没骨折,只是骨裂,因此也没有手术。脸部比较麻烦,她最担心的是留下疤痕,对着空中像是在对神明祷告一般,不停用方言说着什么。
    要住院一段时间,所以必须跟她的学校请假。她让我冒充她哥哥,拿了医院的病假条,到学校去帮她请假。学校派了老师来看望她,免不了联系了家长,她的真哥哥也来了,我这个假的只能躲了出去,不过也如释重负。
    之后我就跟小黑断了联系。我跟寝室老大的关系也变得很差,我怀疑他是听说了什么。
    (未完)
    二
    寒假的时候,我为了省钱,选择了留在学校。可是据说新年期间,学院的宿舍楼会封楼,到时要自己找住处。过了没多久,果然贴出了通知,宿舍楼要清楼了。我只得急匆匆的找房子。那时宿舍里其他人早就回家了,我也没办法寻求他们的帮助。
    后来匆忙中,找了一个很便宜的房子,却原来是合租,而且是跟一个女孩合租。她也是大*过来的交流生。她是典型的北方女子,骨架很大,个子很高,有170cm多,她跟小黑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她的性格外向,奔放,很快我们就成了恋人关系。
    那时我的花销猛增,处处都要花钱,又经常带女友出去玩,更是加快了花钱的速度。很快我手里没钱了,她显然也意识到我没钱了,慢慢的减少了跟我一起出去的次数,而是自己独自外出。我们的关系变得疏远。那时我觉得,都是因为我没有钱,才这样的,于是想设法赚钱。
    我想去打工,但是那些商家店铺,因为我不是本地人,加上年底了,用人比较谨慎,所以都不肯用我。
    无奈之下,我只得跟家里要钱,借口这边租房子,交房租。有了钱后,女友跟我的关系变近了很多,可是那些钱没支撑多久,就花光了。女友又变得对我不冷不热了。
    有一次我看见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很亲密,于是跟她大吵了一架,她居然动手打了我。不过她事后跟我道歉了,并且对我十分的温柔。她解释说,那个男人是她的亲戚而已。
    很快要除夕了,我很担心除夕怎么过。最少要买些像样的吃食,我还想给她买一件高档些的礼物,然后一起共度除夕。
    这天,我跟她正在外面吃饭,远远的小黑走了过来,笑着跟我打招呼。我礼貌性的回应。不想女友的反应很大,说我居然有别的女人,然后起身走了,我拉都拉不住。她也不听我任何的解释。我想等晚上回到住处,再跟她解释,也就由她去了。
    小黑坐下来,我厌恶的看着她。她说:“那是你女友?”我点点头。她说:“你快跟她分手吧,她前世是个男人。”我说:“前世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小黑说:“她这辈子是来报仇的,是要杀人的,你跟她在一起,肯定受牵连。”我当然不信,也就没细聊这个话题。
    我心里只是想着,赚到钱,就有法子让女友开心了。我想到小黑家里是开庙的,于是问:“年底了,你们庙里一定很忙吧,要不要找人干活?”小黑说:“我们那里都是义工,他们都不要报酬的。”我一听没了兴趣。小黑说:“不过你要是扮财神,是可以分到钱的。年底求财神的很多,那个很累,要站一天。”我说:“是举着箱子收钱吗?像上次那样?”小黑说:“差不多吧。”我忙说太好了,太好了。于是跟她说好了,明天开始去她的庙里扮财神。
    回到出租屋后,我很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女友,可是她根本没回来,一夜都没回来。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转天我去小黑的庙里当财神,小黑站在我旁边,扮成一个童女模样。那确实很累,不过到中午时,我身前的箱子里的钱,都塞满了,而且大都是纸币。后来有人来把那个屋子里的客人先清出去,锁上了大门,然后小黑说:“走,去吃饭,下午还要继续。”然后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把那个箱子抱了起来,然后我们一起从后堂退出去了。
    小黑领着我左转右转,进了一个房间。那里显然是她住的地方。我问:“这些钱都是咱们的了?”小黑说:“都给你吧,你要怎么花?上次我那双鞋,没买成。现在又减价呢……”我根本没在意她在说什么,只想着用这些钱回去哄女友开心。
    女友像跟我心有灵犀一般,正好这时打过电话来,语气很暧昧的说,让我回去,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我一时兴奋不已,马上就要回去。小黑说:“你不能回去,下午还要扮财神呢,说好了的。”我骗她说:“一会儿我就回来。”小黑说:“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呢?你如果回去,肯定会后悔的。”我当时哪里还有心听她说,一心只想赶紧回去见女友,于是拿了箱子就走。小黑拉住我,说:“你别走,你不能走……”我用力一挣,小黑摔在地上,嚎哭起来,那声音简直像狼嚎一般,真的很大声……
    一个大汉闻声从楼上下来,原来是我们寝室的老大,也就是她的哥哥。她的哥哥,就住她楼上。老大不由分说,一把抓住我,恶狠狠道:“连我妹妹你也敢动?”好在小黑过来替我解释了。小黑要求我必须下午继续去扮财神,我无奈的答应了。
    当天扮财神一直到很晚。晚上还有一个庆典活动。结束后已经临近半夜12点了,于是我就住在了她家庙里。那晚我喝酒了,迷迷糊糊的,小黑跟我说了很多,好像说了为什么她看不见我的前世,以及不是随便谁都能扮财神,还有我的什么劫数之类的。当然我是不信这些的,只是觉得那晚她像仙女一样漂亮。有一阵子,我看到的她,是一个飞天与她现在的影像的重叠。我想我是喝多了,眼睛花了。不过确实很美……
    第二天我中午才醒。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而且是当地警署的电话,让我去协助调查。我一时蒙了,不知怎么回事,而且我也不知警署在哪里。小黑在一旁说不用慌,我陪你去。
    ……
    很久后,我才知道了全部的情况,一部分是当地警署透露给我的,一部分是小黑告诉我的。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我那女友,根本不是什么学生,她已经三十几岁了。她找合租,也是为了嫁祸给合租者(她其实很有钱,以她的经济实力,根本不需要合租)。她结实了当地的一个富商,给他做小四。那个富商外面有很多女人。她从那富商身上搞到了一些钱,但不知足,于是要挟富商,要跟原配夫人公开他的婚外恋。富商答应给她一大笔钱,让他离开这边,去别处。她拿了钱,还不知足,死活纠缠,非要富商跟她结婚。那富商不同意,她气急败坏,把富商约到住处,说见最后一面。最终她下迷药,迷倒富商,杀了他,藏在床下。然后叫我回去,就是要嫁祸给我。我那女友,则已经逃走了。
    这个案子后来处理的很麻烦,因为我那女友不知去了哪里,她的身份全是假的。她逃走时,用了另外的身份,而且不是从正规渠道逃走的。当地警署唯一能抓住的线索,就是我。好在我那天没有回住处,住在小黑的庙里了,小黑的家人给我做了不在场证明。
    这件事我不敢让父母知道。学校方面也出面积极协调,怕影响不好。小黑的妈妈给我找了很专业的律师。后来总算是处理完了。
    小黑对我说:“你那女友,和这个富商,前世是冤家夫妻。这个富商前世是她妻子(女友前世是男子),卷了家里一大笔钱,杀了丈夫,然后和人私奔了。所以这一世,你这女友,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报复他……”
    我虽然不信小黑说的,但很感激她的家人为我做的这些……
    除夕本来我是该被羁押的,但小黑的家人设法把我保出来,到她家过的除夕……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让我无法忘记,我不知该如何感谢……
    之后,我课余有时间,就会到她的庙里做义工……我想拜一拜她庙里的神,也算是表示对她和她家人的感谢,但她说不可以。她说我不可以拜那神,还告诫我以后如果进了其他庙,也不可以随便拜,我问为什么,她说不能说。
    那双鞋,后来我给她买了……她很激动,她说,神明对她说了,为了惩罚她,让她永远得不到那双鞋……她很信神明,她真的以为自己永远得不到了……
    可惜,很快我的学期结束了,我该回去了……那天是小黑送的我……我真的不想走,但没法子……
    传说,有些女人,男人会在心里永远给她留一个位置,对于我,小黑就是那样的女人……
    (全文结束)
    挑食男孩

    讲述者:李老师,中学教师

    一
    我大四的时候,学校(师范类学院)对我们即将毕业的这批学生,有一个项目,就是让我们到外省(师资力量相对薄弱的地区)去做老师,如果自愿去,在那边从事教育工作(必须在公立教育机构)满三年后,可以调回本市的各重点学校任教。
    我当时是热血青年,觉得这个项目挺好,年轻人应该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于是主动报名了。我是第一个报名的,也是所有报名者中,唯一的一个女性。
    于是我被分配到了S省的某某县城(现在升格为市了)的一所小学,担任老师。那里污染挺严重的,而且治安很不好,所以校长常常嘱咐我,没事别出校园。
    开始一段时间,我真的很少出校园,吃住都是在学校里。可是时间长了,觉得这种生活太单调了,于是决定到外面走走。
    一个周六,学校里很清净,我于是到了校外,随便转一转,然后中午在外面吃个饭。我发现这边人虽然不多,称不上繁华,和大城市比差很远,但好车却很多,路边处处停着名牌的轿车。后来我一想,这也不奇怪吧,毕竟这里有煤矿。
    随便转了几圈,逛了一个商场,看了下时间,到中午了,于是找地方吃饭。那些餐馆挺多的,可是我一个人,去餐馆似乎不大合适。走着走着,看到一家肯D鸡,于是想,就在这里随便吃点吧。
    我点了一个套餐,然后找了一处临窗的座位,坐下吃饭。由于好久没吃肯D鸡了,所以点错了,点成了带辣味的汉堡,所以我不是很爱吃,吃了一半,就把汉堡放在桌上,想带回去,晚餐时再吃。然后我开始吃薯条,喝饮料。不时的看看窗外的风景。其实窗外没什么好看的,偶尔过去几个行人,几辆车。
    我又环顾了一下店内,客人不是很多。店内放的音乐倒是挺好听的,我后悔没有带本书来,在这里看看书应该不错。正当这时候,冲过来一个男孩,抓起我放在桌上,剩下一半的汉堡,就吃起来,几口就吃完了,又来抢我手中的薯条,把我桌上的饮料也喝光了。我惊讶的看着他,他一双很有神的眼睛也看着我。
    这个男孩好瘦啊,真的是皮包骨那种瘦。他看上去七八岁的样子,个子挺高,就是太瘦了。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不过脸上倒不脏。我怀疑他是一个小乞丐,于是问他:“吃饱了吗?我再去给你买一份?”他并没回话,就那样看着我。
    这时跟过来两个女士,一个把小男孩拉走了,一个连连跟我道歉,并说要赔偿我的损失。我说不用了。她强行放下二百元,然后匆匆追那小男孩去了。我拿起那二百元,想追上他们,送还他们,但是等我出了快餐店时,他们已经上了一辆轿车,开走了。
    我回到学校后,一直在想这件事。舍友小张见我发呆,问我:“怎么了?有心事?噢,想家了对不对?那你可以请假回家去,把课先跟别的老师倒一下。你想请几天假?我去替你跟主任说。”我摇摇头:“不是。我今天出去吃饭,遇到一件怪事。”她问:“什么怪事?遇到抢劫的了?报警了吗?下次你别自己出去,叫上我啊。”
    我说:“不是。我在肯D鸡遇到一个小男孩,过来抢我的汉堡吃,那小男孩饿的不成样子,好像很久没吃饭了,你说家长怎么能这样对待孩子啊?我想想心里就难受。”
    小张说:“噢,你说的是二宝吧?是不是穿的破破烂烂的?他是我们这边的名人,是富豪某某的儿子。天天在外边捡垃圾,十岁了,也不上学。”
    我问:“他都十岁了?看着不像啊。”
    小张说:“是,他不肯吃家里的饭,在外面捡垃圾吃,有上顿没下顿的,严重营养不良。”
    我说:“你刚说,他是富豪的儿子,怎么会去捡垃圾?”
    小张说:“这件事,在我们这里,就是一个‘传说’。我们这个县城不大,有什么事谁也瞒不住。二宝的爸爸,是我们这里的大富豪,有好几个煤矿,很有钱,钱都没数了。可是一直没孩子,到处去烧香拜佛,后来据说捐了一个寺庙一百万,真就得了这个儿子。他四十几岁,才有的这个儿子,因此十分溺爱。这个儿子简直就是神童,从小聪明伶俐,天生就会背古文。就是从不叫爸爸妈妈。到了四五岁时,开始不吃饭。这可把他父母急坏了,变着方给他做各种美食,带他到各个大饭店吃饭,连省城都去了,之后带他到各个大城市的高档饭店去,都不吃。父母怀疑他得了厌食症,又各处找医院看病,检查来检查去,都说没问题,但二宝就是不吃东西。后来,偶然的,父母发现,二宝爱钻到垃圾堆里,捡东西吃。去问医生怎么回事,医生说,可能这孩子患有异食癖,专爱吃垃圾。父母忙问该如何治疗,医生说孩子年纪太小了,没有什么好办法治疗。”
    我说:“他的异食癖一定是治好了吧?今天他抢了我的东西,吃的可快了。对了,他为什么不上学啊?”
    小张说:“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身体有病,虚弱成那样子,估计没力气上学吧。”
    我问:“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小张问:“你问这干什么?告诉你啊,别多管闲事,他爸爸是黑白通吃,听说在**有后台,并且很硬。这种人躲都来不及,你还是少招惹吧。他吃了你一个汉堡,你就自认倒霉吧,下次见了他,躲远点就行。”
    我说:“哎呀不是,那小孩吃了我半个汉堡,结果那家长,硬给了我二百元,这钱我不能要,必须还回去。”
    小张说:“噢,这样啊。他家好找,县政府后面那个二层楼,就是。”
    周日的时候,我去拜访了二宝家。二宝和他母亲在家。另外家中请了一个保姆,是专门照顾二宝的。
    二宝的母亲很通情达理,而且很好客,知道我是老师后,更是对我另眼相看。她拿出很多糕点和零食让我吃,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我和二宝的母亲聊天时,二宝就坐在一旁,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们聊了几句闲话后,我把那二百元拿出来,说自己不能收。二宝的母亲坚持要给我。推脱了半天。
    二宝母亲见我执意不收,让保姆装了一大袋子的零食,说让我走的时候带着。
    我问:“二宝为什么不上学?”
    他母亲说:“唉,这孩子不想上。我们也没办法。”
    我说:“不上学怎么行?”
    他母亲说:“我们给他请过家庭教师的,都被他赶走了。要不,我看这孩子跟您有缘,您做他的家庭教师吧。”
    我笑了笑说:“这不行的,我们不允许这么做。要不,我跟二宝谈谈,看看他什么想法。”
    他母亲说:“好,好,没问题,你们谈。”说着她起身要出去。我忙拦住她,说:“您别走啊,您在场,要是有什么事,也好跟您商量啊。”
    二宝却说:“我要单独跟你谈。”
    他母亲说:“这孩子就这脾气,你们有缘,你们谈。我先去看看午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忙说自己一会就走,不在这里吃饭,可是他母亲没理会,已经出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跟二宝。我问他:“你怎么不上学?不上学怎么行?”
    他说:“学那些东西没用。”
    我一皱眉:“怎么会没用?你没有文化,将来怎么在社会立足?”
    他说:“这户人家这么有钱,我还需要自己去立足吗?”
    我说:“你这种思想就不对。你必须要上学,知道吗?上学不仅是学技能,也是树立正确的人生观。”
    他轻蔑的笑了,那完全是蔑视我的笑容,他说:“那我问你,人为什么活着?你为什么活着?”
    我说:“我?我活着,是为了当好老师,教育学生啊。”
    他说:“如果你传授的那些所谓的人生观啊,世界观啊,还有各种所谓的科学知识啊,都是错的呢?你岂不是误人子弟?你活着岂不是作孽?”
    我一听有些恼火,这么个小孩子,却跟我这样说话。我说:“如果我错了,我会立即改,绝不会误人子弟的。再说,我传授的,都是教育部规定的范畴,怎么可能是错的?”
    他说:“为什么***就不能是错的?是,你如果错了,会立即改,但如果你意识不到自己错了呢?而且没有人点醒你,你就这样一直错下去吗?”
    我说:“无论怎么说,到了一定年龄的儿童,就该上学,这点总不会错吧?”
    他说:“儿童什么时候上学,什么时候毕业,只是***规定的而已,那是为了更利于他们的**!儿童应该玩儿,娱乐,学习是成年后的事情。为什么社会上,那么多成年人心理扭曲?就是因为在儿童时期,被扭曲了。那些***,为了更好的奴役**,才让**从小开始,就接受那些利于他们**的知识的,这种教育,目的性很强,你不可能不清除吧?你是他们的工具而已!”
    他这几句话把我震了!我点点头,说:“哦?你好像懂得很多道理啊。但是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好了,不能说出来,知道吗?”
    他说:“我不会跟糊涂人说的,也不会跟那些***说的。”
    我说:“以后不要再议论什么***,知道吗?”
    他没回答。
    我决定换个方向进攻,于是说:“你也就是生在这样的富裕家庭,所以可以这么任性的活着,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幸运的。看看那些穷苦孩子吧,你该好好珍惜自己拥有的这些,而不是任性的挥霍。”
    他说:“你不用教育我,你没资格。你还是个没开窍的糊涂蛋呢。不过你有食禄,前世还是积了修行的。这辈子可别把前世积累的都糟蹋了啊。”
    我说:“什么前世?你这是跟谁学的歪理论?看神话电视剧学的?哦,一定是看动画片学的。”
    他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唉,我前世修行那么高,还是不成。这辈子偏偏投胎到这一户人家,唉,怕这辈子也要白活一世。”
    我说:“你生在这样富贵的家庭,还抱怨?”
    他说:“这户人家,发的是不义之财,他家所有的财,全都是灾,全都是业,我不能碰一点点。如果碰了,我就前功尽弃了,连前世的修行都毁了。所以我的元神过来后,就没再吃他家一口饭,没再花他家一分钱。你以为我愿意去捡垃圾?一斤垃圾,才卖几毛钱。你以为我愿意去吃垃圾堆的东西?我是实在没法子啊。”
    我早就注意到,他家的客厅,供了三尊很大的金像,看来这家是有宗教信仰的,肯定这个孩子,被父母影响了,所以从小也信这一套。
    我看了看那三尊金像,说:“你也信这个吧?所以才说出那么多歪理来。”
    他说:“我才不信,那三个是邪物占据的,是这户人家主动招惹来的,我懒得管,随它们怎么弄吧。”
    我说:“你这样下去,很危险知道吗?你应该去上学,知道吗?我会跟你妈妈谈的,你必须上学!这是有规定的。”
    他说:“好,我可以跟你去上学,但是我有个条件,把你的食禄,分我一半,免得我天天去吃垃圾。”
    我说:“什么食禄?你是要我把餐费补贴分给你一半吗?”
    他说:“不是,你吃饭,有一半给我。你是有食禄的,我吃了不会作孽。”
    我说:“你父母没有食禄吗?你吃他们的不是一样吗?干么吃我的?”
    他说:“不是每个人都有食禄的。你现在还不懂,但你总有一天会懂的。”
    我实在不知他这套理论是哪里来的,不过既然他愿意上学,我还是很高兴的,于是我们叫来了他的母亲,谈起了他入学的事。
    最后,他去自己房间,拿了两本书来,对我说:“跟你去上学可以,但我不学你们那套东西,我只看这两本书。”
    我看了看书名,是《论语》。我问:“你能看懂?”他说:“当然能。这一世,我从这条路,看看能不能修成。”
    (未完)
    二
    之后,我跟他的家长协商,办理了他的入学手续,由于他年龄比较大,个子也高,所以直接被安排在四年级。而我教的是毕业班,所以我们并不是师生,他的学习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我跟他的班主任打听他的情况,班主任说他表现很好。我心里也清楚,二宝的家庭实力很强,在当地很有影响力,班主任当然不敢说他不好。
    每天中午,我都到学校的食堂吃饭,他则会跟着我,一起吃。由于长期呆在学校,又是从事教职工作,所以我的运动量很小,于是体重开始增加,我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这令我十分苦恼。每次吃饭,我都只吃一点点,其余的都给二宝吃。即使这样,我的体重还是在增加。
    二宝每天只是中午跟我一起吃。我问他早饭和晚饭吃什么。他说他自有办法。后来他说了实话,他每天只吃一顿饭。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减肥方法,所以也想每天只吃一顿饭。但每天早上,以及晚上,我又会很饿,不吃东西很难受。后来我又想到了运动减肥,每天睡觉前,去操场跑步。但那个操场坑坑洼洼的,晚上光线又不好,刚跑了几次,我就把自己的脚扭伤了,一瘸一拐的,连走路都费劲,一个月才好,于是运动减肥的计划,也泡汤了。
    我每次看到骨瘦如柴的二宝,反而有些羡慕。有次问他,你每天只吃一顿饭,晚上不饿吗?早晨不饿吗?他说现在他还年纪小,等到了一定年纪后(身体成型了),他可以连一顿饭都不吃。我说那不是饿死了?他说不会饿死的,那是一种法术。我听说过断食疗法,因此问他,能不能教给我,我想减肥。
    我很严肃的问我,是不是当真要学。我说是啊。他想了想,说:“那样也好,吃的少,食禄消耗的慢,你的寿命就会长。”我听他又提起食禄,于是有些讥讽道:“你总说食禄,食禄的,那照你自己说的,为啥你自己修行那么高,自己还没有食禄?”
    他说:“我不需要那东西。那东西对我没有用。我把食禄换成了其他的。”
    我说:“对你没用?没有吃的,你会饿死的,怎么会没用?”
    他说:“如果我被饿死了,反而是善终。”
    我笑道:“饿死还是善终?那那些被饿死的难民,也都是善终喽?你这是什么理论啊?”
    他说:“不能一概而论。就像同样是做一件事,比如给乞丐施舍钱财。如果是给了真的乞丐,那就是帮助别人,是善举,如果给了假冒的乞丐,那只是你被骗了,助长了他的欺骗,明白吗?”
    每当听到他说这些时,我觉得他根本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更像那种宗教团体的讲师。我知道我是辩论不过他的,于是说:“好,好,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些理论有什么用,你能让我减肥吗?”
    他说可以。然后让我去找一张纸来。我从笔记本上撕了一张纸,给他,他用手指,在纸上写了些什么,问我带没带笔。我是随身带本子和笔的,把笔拿出来,他让我在纸上签字。我看了看,那只是一张空白的纸。我问他这是什么。他说是一份契约。我问是什么契约,怎么没有字。
    他说:“跟你解释不清,我还有事,你要是不签就算了,我走了。”
    我说:“签了这个就能减肥?”
    他说:“当然可以,不信算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看了看,说:“写繁体字,不要写简体字。”我于是把我的名字,用繁体字,又签了一次。
    从那以后,过了半个月,我发现,我的体重真的减轻了五斤。而且我的饮食偏好,也变了,之前我特别爱吃糖,但现在是特别厌恶吃糖,以前我比较怕辣,一点点辣吃起来都不对胃口,现在则是很能吃辣,刻意的买高辣食物吃。
    过了一个月之后,二宝突然不来上学了。我问了他的班主任才得知,他父亲的煤矿又出事了,这次死了好多人。但是他的父母是JD国籍,已经到国外去了,应该是带了二宝一起去的。
    半年后,我调到了一所中学去教书,也就彻底断了与二宝的联系。
    鉴书

    题记:如果被称为“贱-人”,一定会恼火吧?

    讲述者:K先生,某著名拍卖行特邀鉴宝师,某某局特聘鉴宝专家,擅长领域是古玩

    一
    大家好。
    从事文物鉴定挺多年了,但是,让我至今印象深刻的,不是古董,而是一个女生。今天不讲古董的故事,讲讲这个女生的故事。(聚会上,好多人要求他讲讲古董界的奇闻,他才说了上面这段话。——编者注)
    我年轻那会儿,做过社区志愿者。我们社区有一个小图书馆,周六和周日开放,我去那里做管理员。没有报酬,只是中午让我免费去社区食堂吃一顿饭。
    那个小图书馆,里面的书,是当年运动时,收缴的一个大资本家的书。那些书都很老很老了,民国时期的,清朝的,都有。那些书真的都掉渣了,而且有股怪味儿,我都不愿意碰。那个图书馆,几乎没人来借书。所以工作很清闲。
    图书馆就不大,两间屋子,加起来不到一百平米。是那种铁皮房子。
    有一个周六的上午,我正在柜台后面,拿了漫画书看,打发时间,来了一个女生,看上去像高中生。她想进图书馆,我看她眼生,问:“你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吗?”因为这个图书馆,只对我们本小区的人开放。她没理我,走了进去。我从柜台后面绕出来,说:“不好意思,同学,请问你是这个小区的居民吗?”
    她说了一句话,把我说晕了:“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鉴书啊!”
    我觉得应该她想说“借书”,脑子里努力回想着,是不是她以前来借过书。我问:“你是几号楼的?”我们这片小区,当初建的很奇怪,很多楼号是不存在的,而且我们这一片,全是单号,如果不是这个小区的人,很容易说错。
    她径直走了进去,我也不大好意思太拦着她,万一真的是小区的,岂不是得罪人?
    她在图书馆呆了很久,都到中午了,我说:“嗯,同学,我要去吃饭了,你明天再来好不好?”她没理会我,只顾看书。我只得去食堂吃饭,心想这些破书,也不怕丢。看她也不像会偷书的人。吃饭回来后,发现她还在。
    那天本来我想早走的,但她下午一直在看书。如果没人了,我会提前关门走人的,但有她在,我只得一直在那里值班。后来都三点多了,她才有要走的意思。
    她走到柜台前,说:“你明天上午有时间吗?”
    我心想哇,这么主动吗?
    她找我要了纸笔,写了一个条子,上面是时间和地点,然后把几本书塞给我,让我到时带着,之后走了。(这几本书,都是她从我的这个小图书馆挑出来的,当时给了我,我收下了,得以保存下来。这几本书后来,促使我踏入了古董界。当然这些与今天的主题关系不大,也就不多说了。)
    她这是主动约会我?那地址,是不远处的一个公园。时间是上午十点。可是明天上午,我要上班(到图书馆做志愿者)啊。到时再说吧。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这个高中生呢,一定是偷偷暗恋我很久了,所以才约我出去。我要趁机会教育教育她,让她不要早恋,好好学习。
    转天早晨,我没有去图书馆上班,跟另一个志愿者换了班(对于这件事,我至今很内疚,但是与本文主题无关,也就不多说了),然后快十点钟时,去了高中女生约定的花园等她。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她来,我很失望。
    我耷拉着脑袋,往回走,心想被涮了。却发现有几辆消防车,从身边的马路上,响着警报开过。我抬眼望去,想看看哪里着火了,发现这些消防车,居然是开往我们小区方向的。于是快步过去。
    那几辆消防车,都停在了小区门口,围了不少人观看。原来,我们小区违法占地很严重,道路上堆满了各种杂物,还有违章建起的小菜园,小储物屋等,消防车根本开不进去。然后我听到有人说,是图书馆着火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我工作的那个图书馆着火了?这么巧吗?
    我往图书馆方向跑去,可不是吗,很远就看见滚滚的浓烟了。
    ……
    那图书馆,彻底被烧毁了,里面的书一本没剩。多亏图书馆跟周围的建筑,有一定距离,否则可能会牵连其他房子。图书馆烧的,只剩下一些铁架子。具体起火原因,查不到。后来说,可能是电线老化。然后,我们那片小区,全区进行了电线检修和更换。由于当时火灾发生时,消防车开不进来,于是后来,我们的小区进行了环境整顿,把那些违章的建筑和物品,都清除了。
    其实,我们小区的火灾发生前,周围区域,已经发生过好几次火灾,都是图书馆或书店起火。但是我们的图书馆很小,而且不是商业性质的,完全是小区自己的设施,所以并没有担心会发生火灾,没想到却最终造成了悲剧。那段时间,我们那片区域,整个的进行消防大检查,特别对于图书馆等地方,十分严格,造成很多图书馆被迫关门了。
    我是小区志愿者,因此也加入了清除杂物的队伍。清理出的好多物品,可以卖给废品回收站,那时,我们队长说了,卖了钱,我可以自己留下,作为报酬。他们好像都有正式职位,都是有工资的,只有我是临时志愿者。
    有一天,我们清理了一天了,到了傍晚,天都要黑了。队长把一些能卖给回收站的东西,集中到一辆三轮车上,然后让我运到回收站去卖掉。三轮车本来就是从废品回收站借来的,连车子一起给他们就成。
    我不会骑三轮,推过去的。到了那里,他们也没过秤,大概看了看,给了我十元。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收了钱走了。虽然我觉得给的太少了,但他们还借我们三轮车用呢,借给我们好几辆,所以也不好计较。
    我拿着这十元钱,往回走,不过还是挺得意的,心想用这钱干点什么呢?那时候我特别爱听流行歌曲。要是用这个钱,买打口磁带,能买五盒(三元一盒,五元二盒,十元五盒)。虽然已经干了一天的杂活,很累了,但是一想到买磁带,我来了精神,往音像店走去。
    可是到了音像店后,由于太晚了,都快关门了,所以那些打口磁带,早被店主收起来了。我只能在音像店里,看看那些正版的磁带,但是我是不会买正版的,因为太贵。于是我决定只看不买。
    店里贴了一张海报,是给电影《刺秦》做宣传的。我很想看这部电影,但是票没买到,所以有些懊恼。这部电影,由于明星很多,所以票卖的很快。好像有人倒票。反正以我的经济实力,是没能力买高价票看的。
    我正看着那海报出神,冷不丁的窜进来一个人,一把把那海报扯了下来,然后就跑。那店主是个年轻人,忙吆喝着追了出去,我也跟出去看。我看那扯海报的人,很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哪里见过。那是个女生,不过跑得很快,音像店店主也是不依不饶,一直追出去很远,最后拐弯了,看不到了。
    (未完)
    屏盲

    题记:如果有人声称自己只能看见手机屏幕,而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可信吗?

    讲述者:L先生,HR咨询师

    一
    我有一个亲戚,是一位眼科医师。我妈总是拿我跟他比,让我很受伤。我外祖母的眼科手术,是托他的关系做的。那时去了好几家医院,都说年纪太大,不能手术。但是他说可以,并且很成功。从此以后,我妈更是把他奉为华佗再世,每到过年过节,就会让我去给他送礼。
    我实在是烦了,跟我妈说:“以后不要让我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妈说:“要是你的工资能超过他,我就不让你去了,哼,人家一个月的工资,快赶上你半年了……”
    后来我的工资真的超过了他,并且有了自己的公司,工作很忙,也就跟他断了联系。
    再次跟他见面,是由于我接手的一个业务。
    那时接到W公司的委托,处理一起劳动纠纷,而且必须全程保密。他们的公司,地址在东南亚的一个国家,本来我不想接的,因为听说那边很邪,但他们给的报酬太优厚了,并且,即使我处理失败,他们也答应给我约定酬金的一半。我心想他们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完全是欺骗我?
    因此我没有贸然前去,而是要求他们提供具体的资料(包括公司各种资质证书)。他们拒绝提供任何资料。我又跟他们说,不提供也可以,先预付酬金的20%,签协议书,必须加盖公司公章以及法人章,先传真,然后原件邮寄给我。他们还是拒绝,只是催促我过去他们公司面谈。我当然不可能去,也就没谈成。
    大约一周后,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前台接待与人争吵起来,于是出去查看。原来是有一个客户找我,但没提前预约,前台问她是谁,又不说,所以吵起来了。我把那客户带进了办公室。
    这个客户,就是之前说的,W公司的,担任公司人事经理,我们之前视频通话过。她穿的很少,我问:“你不冷?”她没理我,而是抄起我的水杯喝水,我忙说:“哎哎等等,你要喝水我给你倒。”她说:“倒两杯。”我一皱眉:“两杯?”
    这时前台已经端了一杯水进来,放在她面前。她说:“再来一杯。”前台看看我,我说:“再去倒一杯来。”前台出去了,不久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她等了一会儿,才端起一杯水喝起来,显然她很渴。喝过水后,她问:“你这屋里供了佛像?”我被她问得摸不到头脑,说:“没有啊。”她又看我脖颈,问:“你身上戴佛像了?”我仍然说没有,我身上什么饰品都没有佩戴,除了一块手表。
    她嘀咕着:“你这屋子真怪,你会摆魔法阵?这里造了结界?”我听了后都不知该怎么接话,我心想,这家伙是来消遣我的吧?还是魔幻电影看多了,中毒了?
    她闹热,用短裙下摆呼嗒着扇风。其实屋里根本不热,我是穿了长袖的,也没觉得热。不过还是起身去开窗通风。
    我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她趁我离座,一屁股坐在我的电脑前,随意的翻看着我的文件,反问我:“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只能看见电子屏幕,但看不见其他东西?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我觉得,我跟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我发现我说的,跟她说的,永远对不上。我们近在眼前的两人,却好像不在同一个世界。这让我想起了那句话:最可悲的是,你近在眼前,我却觉得你远在天边。
    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这里只是承接人事纠纷范畴的业务,其他的事情我不会跟你讨论的。而且咨询问题,是要收咨询费的。”她从衣服里掏出好几沓钱,随手扔在桌子上,我都搞不明白这么多钱,怎么塞进去的。她说:“这是预付给你的酬金,明天你跟我回公司处理那起纠纷,不能再拖了,再拖怕生出变故。”她完全是命令的口气,显然是多年形成的工作习惯。说完,她又拿起我的杯子喝水。我很反感她这种傲慢态度,说:“我这几天有事,能不能定个别的时间?下周行不行?”其实我是不想接这个奇怪的委托。因为我很清楚,委托人如果不靠谱,一般最终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她眼露凶光,说:“我说明天就明天,赶紧让你那个秘书订机票。另外给我订个房间,我今晚住宿。洗手间在哪里?”她又端起我水杯喝水,我实在忍不了了,制止说:“你不要用我的杯子好不好?”她根本不理会,我想伸手去夺我的杯子,刚近前,她大约被水呛到了,咳嗽起来,嘴里的水喷了我一身,手里的水杯也洒了,弄得桌上湿了一片,她衣服也洒上了水。
    我让前台进来,带她去洗手间,正好趁机理一理头绪。
    不久之后她从洗手间回来了,我说道:“你最少把情况跟我说一下,直到现在,我连你要委托我去干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她点上两根烟,一根放在水杯杯口,我以为是给我的,忙说我不抽烟,她瞪了我一眼,抽着另一根烟,说起了要委托的业务:
    她所在的W公司,是一家电子公司,老板是外籍华人,主要产品是手机显示屏,是给一个山寨品牌配套的,所以是订单式生产,效益特别好。当地还有一家电子公司,M公司,生产几乎一样的产品,是为另外一家手机厂商配套的。为了避免恶性竞争,两家公司签了一份协议,就是不得录用在对方企业工作过的员工。他们之所以去国外建厂,因为那边有优惠政策。他们所有的生产线工人,都是当地人,但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是在大陆招聘好以后,带过去的。
    与W公司出现纠纷的,是品控师小娜。小娜的背景很特殊,她最初是某知名国际公司的品控主管,被M公司强挖过去的,但M公司发现自己用不到这么高端的人才,所以并没有完全兑现当初对她的承诺,导致小娜愤而辞职。而W公司太缺这样的人了,偷偷录用了她,其实这已经违背了当初两公司签订的协议,所以此事绝对不能公开。
    偏偏这个小娜出事了。她声称自己失明了,但这种失明很奇怪,她说可以看见电子显示屏的图像,但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开始的时候,公司觉得她就是无理取闹,没当回事儿。不过后来她停止了一切工作,回到自己住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公司多次派人与她交涉,都是没有结果。她说,她的失明,是属于工伤,要求公司方面按工伤处理。
    公司方面当然不同意,曾经多次带她到医院检查,检查结论,她的视力没有任何问题。于是公司认定她是欺诈行为,想按旷工等严重违纪,开除处理。但是她手中有一份《新品研发计划书》,那是原件,有公司老板亲笔签字,以及各部门负责人亲笔签字。这份计划书中,含大量的某著名国际品牌新品资料(还未公开发售的新品,通过不正当渠道获得),如果这份计划书落到其他人手中,就是一份铁证,所以必须追回来。公司方面,愿意多支付她半年的薪酬,作为补偿金,辞退她,但要求她必须把这份计划书交还公司。她不同意,硬是说自己失明,要求先治好自己的眼睛,其他后续再谈。公司又找了当地的很多眼科专家,诊断结果都是她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事情就这么僵持着。他们来找我处理,根本目的就是要回那份计划书,只要能要回来,其他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未完)
    明明发了(二),不见了。所以决定,以后改成上篇和下篇。

    逃兵
    ——动摇的士兵

    引言:守卫地球,需要多少士兵?如果这些士兵动摇了,会怎样?

    讲述者:Jamuue,精神科医生

    特别声明:本篇所有事件,均发生在国外。所有人物,均为外国人士。

    上篇
    大约三年前(讲述此故事的三年前,并非现实时间的三年前),我接到了一项工作,是精神鉴定。这个工作很无奈,根本不符合流程,是院长直接给我下的命令,去鉴定一个人,并且,必须鉴定他为患有精神疾病(具体是哪种,由我按照患者情况,自己判定)。
    我被带到了隔离病房,见到了被鉴定人。他是一个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那个屋里很奇怪,坐了好几个人,都是医生装扮,但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看了男子的资料,他叫老五,资料上就那么写的,用的是中文。他是一名军人。由于战争期间,擅自脱离战场,而被通缉。在他逃跑期间,杀si了自己的母亲。资料很简单,提供的信息并不多。
    看完他的资料后,我试图跟他沟通,问了他一些简单的问题。但是,他一个都不回答。他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肯说。这种是最棘手的情况。
    我又问了一些他母亲的问题,试图刺激他,迫使他说话,但他仍是不肯说话。
    我怀疑他是聋子。我故意说:“我认识你母亲,我们是朋友,她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嗯……很不错。你为什么sha她?能聊聊吗?难道你发觉了……你们士兵的qiang,是用来sha自己的母亲的?临si前她说什么了吗?”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说:“我给你一个机会,记住,你只有一个机会。我问你,守卫地球,需要多少士兵?”
    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法回答。毫无头绪啊。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我脑子飞速的转着。避开这个问题?反问他?答案是什么呢……他说了,我只有一次机会,也就是,如果这个问题,我答错了的话,就失去唯一的机会了。我最好按他的规则办事,这样才能跟他继续沟通下去。
    我咳嗽一声,是怕他不耐烦,其实我还在努力思考。
    我说:“守卫地球,需要……”我通过重复问题,继续争取时间,努力思考着。
    我决定赌一把,说:“守卫地球,需要五个士兵,最少要五个。”
    他显然有些惊讶,问:“哦?为什么是五个?”
    我说:“因为你是‘老五’啊。所以,最少有五个人。”
    他笑了。他说:“好吧,你要问什么?问吧。”
    我说:“你为什么杀si你的母亲?”
    他说:“那样我才能逃跑。”
    我说:“你母亲要去举报你?你不得不sha?”
    他说:“不是,我sha她,只是为了得到si刑,我希望自己si。明白吗?”
    我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希望自己si,非要获得si刑吗?你一个士兵,战si沙场,不是更光荣吗?si的方法很多种啊,你可以自sha啊。”我觉得,跟他必须说些刺激的言辞,我想知道,他内心究竟在想什么。他是不是具有正常的逻辑思维,还是努力在装做自己有精神问题?
    他说:“我不是为了si。我是为了逃跑。对我执行si刑后,我就能逃跑了。至于自sha,那是很可笑的,我这样一个士兵,自sha,传出去,唉,太难听了。我并不怕si。我只是想逃跑,不再做一个士兵。我逃跑后,他们会让另一个预备战士,替代我的位置的。或许那个预备战士,很想取代我的位置,等了很久了。我逃跑,他替代,这不是两全其美?”
    我试图理解他说的这些话。但是有矛盾的地方啊。我说:“对你执行si刑后,你就能逃跑?你都si了,怎么逃跑?你是说,有人会包庇你,si刑是假的?你换了一个身份,逃走?”
    他说:“不是,对我执行si刑后,我si了,但我逃跑了。因为我违反了军纪,明白吗?会被开除军籍。”
    我觉得,他可能是指si后,精神解脱了,升华了,上天堂了。我决定把他这条路堵si,看看他究竟隐藏了什么真实的想法。从他的表情,我能判断出,他在努力隐藏一些什么,很怕无意中泄露。
    我说:“你杀si自己的母亲,这是什么性质的事件,知道吗?这不是简单的sha人,你sha的是自己的母亲。仅凭这一点,你si后,不会有好结果的,肯定要下地狱的,知道吗?”
    他说:“我的母亲,早就si了。战争中,他们设法杀si了我们这些战士的家人,我的母亲,是被敌人杀si的,我不可能去保护她,因为我要去战场战斗。我们这些士兵,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你在这里说这种话,真的很可笑,知道吗?”
    我拿起那份关于他的资料,说:“如果像你说的,你的母亲,早就被杀了,为什么资料上说,在你逃亡期间,杀si了自己的母亲?这么说,这份资料,是假的?或者说与事实不符?”我觉得,他是故意说一些颠三倒四的话,想让我对他下结论,鉴定他为有精神疾病。这样他就能免于si刑的惩罚。他口口声声说,希望si刑,不怕si,其实,他心中,是最怕si的。否则,他为何会从战场逃离,成了一个逃兵?
    他笑了笑,说:“那份资料当然是假的,我还杀了另外的五个人呢,资料上根本没写,只写了我杀si自己的母亲。而恰恰这是最不重要的。那份资料,由于是官方出具的,具有权威性,所以,真正的实情,是不敢写的。你们这些懦弱、虚伪、说谎成性的人类,我早看透了,你们连自己都骗!你们都是自欺欺人的活着,就知道吃喝玩乐,我受够了!为什么要保护你们?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情绪失控了,大声咆哮着。周围的几个人,忙站起来,把他抱住了。
    我知道再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新的收获了。于是说:“今天先到这里。你先冷静一下,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他说:“嗯,你们先走吧。”
    我有点纳闷,他说“你们先走吧”,是什么意思?我明明只有一个人啊。又是在故弄玄虚?还是希望我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走?但其他几个人,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想把他的那份资料带走,但是被屋里的那几个人禁止了。
    我回到办公室,思绪一直在这件事中。院长打过电话来,让我去他办公室。
    (未完)
    下篇
    到了院长办公室后,他问我,老五的鉴定结果怎么样。我说,还需要时间,目前没法给出结果,因为我没法下结论。院子说:“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出结果就行。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不知道,他说的“上面”,是指谁。我猜测,由于老五是士兵,所以应该是军方下了命令,要袒护他。如果鉴定为他有某种精神疾病,就可以设法为他免罪。
    但是我不想违背自己的道德,于是说:“您还是找别人下这个结论吧。”院长显然很不高兴,说:“不行,找别人不行。老五指定要你为他鉴定。你的鉴定结果,是什么?”我说:“我说过了,我现在没有任何结果,我需要进一步跟他接触。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判断。我需要他的全部资料。还有病房监控录像。”
    院长说:“那不行。那些不能给你。”
    我说:“刚才聊天中,他说,他杀了五个人,有这事吗?还是他在胡说?”
    院长说:“你觉得呢?你觉得他是胡说的吗?”
    我说:“我觉得,他说的是事实,他的思维很清晰。”
    院长说:“是,他在逃跑过程中,射杀了五个人,其中包括一个儿童。这些人,分布在世界各地,没有任何的关联。他是随机sha人,谁也不知他的sha人动机。”
    我说:“世界各地?这是什么意思?他跑出去那么远?他要逃到哪里?”
    院长说:“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谁也不知他要去哪里。总之,杀完这五个人后,他就回家了,然后杀了自己的母亲。之后被逮捕。他杀了其他五个人的事实,是很久后才被发现的。”
    我说:“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这种人,该直接死刑,不管他是不是有精神问题……是不是军方要袒护他?您是迫于军方的压力?”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过分了。作为一个医生,我不该这么说,但我当时太生气了。
    院长说:“这种问题不要问,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明白吗?马上出一个他有精神问题的鉴定。去吧。”
    我说我做不到。然后起身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院长没有再跟我提老五的事情,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后来,我又接手了一项有关士兵的精神鉴定工作。院长还是直接发话,让我判定他为患有精神疾病。
    这个军人,是被派到海外战场去维和。结果,他杀了当地的很多无辜平民后,逃回国。
    通过交谈,我了解到,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杀si的,是平民,而且,是他维和任务要保护的平民。
    我问他,为何要杀平民?动机是什么?
    他笑着说:“我们在战场上,用生命去战斗,随时可能牺牲。但是,后来,我们却发现,原来,要保护的,居然是一些那么****的人,真的很气愤!为什么要拼命的,去保护这种人?有什么意义?我们觉得,我们的任务,完全没有意义,出于泄愤,杀了那些****村民。”
    对于这样的士兵,我没法给出院长想要的鉴定结果。
    因为这件事,我彻底得罪了院长,他给我放了一个月的长假。
    ……
    表哥听说我放假了,带了他儿子到我家来玩。然后问我,能不能帮他带一周的小孩,因为这小孩,最近说的一些话,很奇怪,并且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我答应了。
    他的儿子叫嘟嘟,今年五岁了。因为在幼儿园,把好几个小朋友打伤了,所以不再去幼儿园了。我跟他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我一直想搞清楚,他的暴力倾向,来自哪里。他把一个小朋友的两只眼睛,都刺瞎了,这个行为,不是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有的。而且,他对刀qiang那些武器类的东西,特别有兴趣。可是他的父母,没有人有这方面的偏好。他的这些偏好,到底来自哪里?是受了什么影响呢?
    他特别爱看动画片,尤其是那种战争类的动画片。所以我特别不赞成,拍那种战争题材的动画片。或许嘟嘟,就是受了动画片的影响,才有这么强的暴力倾向的。
    有一天,他又在看一部未来机械战争类的动画片。我也坐过去,一起看。我想知道,那部动画片到底在演些什么内容。
    他突然问我:“爸爸,守卫地球,需要多少士兵?”
    我一皱眉,说:“我是你叔叔。你爸爸去出差了,很快会回来的。想他了吗?”
    他说:“爸爸,你怕si吗?”
    我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说:“我要去参军了,保卫地球。他们会杀si我的亲人的。你怕si吗?”他哭了。
    我起身去把电脑关了,说:“以后,你不要再看这种类型的动画片了。这些台词,你是从动画片里学的吗?”
    他问:“那些战士,为什么都逃跑了?”
    我说:“哪些?刚才动画片里演的吗?”
    他说:“你知道答案吧?”
    我说:“有些事,等你年纪大了,就明白了。你现在还太小。你以后,想去参军?”
    他说:“我已经参军了。”
    我笑了笑,说:“哦,是吗?你想吃冰淇淋吗?我去给你拿,我们吃冰淇淋好不好?”
    ……
    我觉得嘟嘟的精神,似乎有问题。但是,这个怎么去跟表哥说呢?表哥把他让我带,难道……但是嘟嘟的年纪太小。我宁愿相信,他是受了动画片影响,太投入其中了。所以从那以后,我从来也不允许嘟嘟看那种战争题材的动画片。
    小孩子,有时,就是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因为他们心智还不成熟。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这个世界,总是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逃兵》全篇结束)
    煤老师

    题记:煤,作为一种燃料,被人们大量的烧掉了,难道,煤,真的仅仅是一种极其普通而廉价的燃料吗?如果几百万年后,那时地球上的智慧生命体,发掘出了磁带、光盘、优盘(当代人类遗留下的,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后,早已扭曲变形),会不会也当作一种很廉价的燃料呢?
    有一个人,声称通过煤,读出了很重要的信息,他究竟读出了什么?

    讲述者:KON,某公司行政主管

    上篇
    我从小到大,经历都比较平淡,跟大家讲的那些经历比起来,真的是不值一提。不过既然今天轮到我讲,我还是想把我的一段经历分享给大家。很平常的一段往事,但我却一直难以忘怀。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美丽的眼睛……”(编者注:讲述者KON先生突然清唱起来,让人猝不及防。他唱的不仅歌词有错误,也跑调了,不过唱完后,大家热烈鼓掌。一唱这歌,以为他要讲一段情感故事,但是……)
    我上学时,由于父母双职工,工作忙,中午是到奶奶家吃饭。但上初中后,学校离奶奶家太远,因此我中午时不回家的,带饭。那时,我们学校热饭,是去锅炉房,然后放在那种大蒸锅里,统一的蒸熟(本来带的饭菜都是熟的,主要作用是加热)。每个班级,有一个大的盒子,全班带饭的同学,饭盒集中放在自己班的大盒子里,然后抬到锅炉房去,放进那个大的蒸锅里(长方形的蒸锅,有很多层,每层像抽屉一样,可以打开),蒸熟。
    我不知道现在的学校,是用什么方法热饭,但我们当时,是有锅炉房的,是用很原始那种方法,蒸饭的(连饭盒一起蒸)。而锅炉房还负责烧热水,连到几个水龙头,可以打热水,那时打热水,常常要排队,而且有时那水根本不热。锅炉房是烧烟煤的。总是有很大一堆烟煤堆在那里,所以大家都会绕开走,否则会踩一脚的黑灰。大家都比较讨厌烟煤,那种煤蹭在衣服上的话,很黑,很难看。
    现在应该很少有烧烟煤的了,不容易见了。很多年轻人,可能都不清楚烟煤是什么。烟煤跟蜂窝煤,煤球啊那些,完全不同。它是一种开采出来的,比较原始的煤。它燃烧很剧烈,烟尘很重(因为杂质多),适合炒菜。当然也适合烧锅炉。我们学校那个锅炉,并不是供暖用的,完全是蒸饭,烧热水用的。我们那时,教室里根本没有暖气,是点一个炉子,用炉子取暖。我们冬天上课,都是穿很厚的棉衣的。教室里很冷很冷。有时坐在教室里,感觉比在户外还冷。
    好吧,这又勾起了我学生时代的回忆……说的很零碎……(编者注:讲述者哽咽流眼泪了,D小姐递上纸巾)。
    说重点吧。我们每周五的时候,轮流做大扫除。大扫除就是教室整体卫生大清理,连玻璃都要擦。另外,每个班有卫生区,也就是除了自己班的教室之外的,还有一块区域需要清扫。我们班很倒霉的分到了清理锅炉房。之前说了,那里有一大堆烟煤,满地的煤灰,地上还有积水。拿笤帚一扫,笤帚立马变黑。那锅炉要擦,上面连水带油,带黑煤灰,所以每次擦完的抹布,都直接扔掉了,根本投(洗)不出来。
    大家谁都不愿意去清扫锅炉房。那时我比较内向,老实,所以组长总是派我去,再派其他两个人,其他两人往往不进去,而是躲到别处去玩。只有我去清扫。好在那个烧锅炉的师傅,很随和,每次只是让我象征性的扫一扫,擦一擦,就算完成任务了。(锅炉房这个卫生区,从来没有人来检查过,所以锅炉师傅要求也不严格。)
    有次我又去打扫锅炉房,那师傅没在,却有一个花白头发的人,蹲在煤堆旁,一手拿着煤块,一手拿着放大镜,正聚精会神的看呢。这个人我不认识,肯定不是学校的老师,他穿的很旧的衣服,根本不像老师。只见他不时的将一些挑选过的煤块,放进自己的挎包里,那挎包是那种棉布的,上面印有“为++服务”那种,很老旧了,已经被煤染成了暗黑色并发亮。我心想:原来这家伙是偷煤的贼!我要去报告老师。或许还能给我发个奖状呢。但是,这时候,老师大都下班回家了,哪里报告去啊?
    我想起了烧锅炉的师傅,心想可以先告诉他,让他处理。因为本来这个人,就是在偷锅炉房的煤啊。
    我在锅炉房的后面,找到了锅炉师傅,他在那里清理锅炉房后窗上的污渍。我忙上去,小声说:“某师傅,有个人在那里偷煤呢,你快去看看吧!”锅炉师傅笑了笑,说:“哦,我知道。你说的是煤老师吧?不用管他。”我疑惑:“煤老师?他是老师?”(那时我爱看武侠,知道有个梅超风,以为他是姓“梅”,后来才知道,他姓“煤”。但并不是他本来的姓。)
    锅炉师傅说:“年轻的时候,他是咱学校的老师,可是出了一些问题,被辞退了。让他在门卫室看学校大门,但他总是无故脱岗。后来让他到锅炉房司炉工,结果好几次差点把水烧干(指将锅炉烧干,很危险)。最后只能让他回家了,但工资还是会发给他,当然发的不多,只是发基本生活费。”
    我说:“哦,我刚才要去锅炉房打扫卫生,看见他在那里捡煤块,还以为是偷煤的呢。他捡了不少呢,都放进自己书包里了,估计有一两斤了,那些煤很贵吧?他在那里专挑好的捡呢,还拿着放大镜呢。”
    锅炉师傅说:“哈哈哈,那些煤不值钱,你想想,要是值钱,会丢到炉子里烧吗?让他捡吧,不用管他。不过你可千万别跟他说话,记住啊,不论他说什么,你都别理他。”
    我好奇:“为什么?”
    锅炉师傅说:“他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信就行了。尽量别跟他说话。记住啊!卫生做完了吗?做完赶紧回家吧。”
    我说:“还没做呢。”
    锅炉师傅问:“今天又你一个人做?随便扫扫就行了,之前我已经打扫过了。你扫几下,就走吧。”
    我说好的。
    我回到锅炉房,那个煤老师还在那里捡煤呢。我拿起立在墙边的笤帚,把地上的积水,往门外扫(锅炉房地面经常会有积水,好像为了安全防火,定期要往煤堆上面浇水)。那些积水都是黑的,我很怕溅在煤老师身上,于是说:“煤老师,你能不能先让一下?”
    他好像没听见。我只得过去捅了捅他后背,说:“煤老师,你先让一让行不行?我扫地。”
    他回过头,很慈祥的样子,说:“好,好,你做卫生啊?我帮你一起扫吧。”我说不用。他还是拿了一把笤帚,帮我扫起来。两个人很快把屋里的积水扫出去了。
    他说:“还有什么活儿?我帮你干。”我说还要擦锅炉。他又帮我一起把锅炉擦了。他干活很卖力,不像我,只是装装样子。干完活后,他蹭了一身的灰尘啊,油水啊那些污物。
    他问我还要干什么,我说没了。他又蹲下去,挑选那些煤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他帮了我做卫生,这是第一次有人帮我做卫生,我也很想帮他做点什么。于是,我也蹲下身,找了一块很大的煤,拿给他,说:“这块大个,给你这块。”他将那块大煤放在膝盖上,然后用放大镜仔细的照着。
    我问:“你看什么呢?”
    他说:“这里面,存储了很多知识,我看看这块保存的怎么样,损毁要是太严重了,就不要了。”
    我问:“这些煤上面有字?”我记得生物课还是什么课,老师讲过,煤是树木经过几百万年形成的,本身它是树木,上面怎么可能有字?难道有人写上去的?我见了煤块就嫌脏,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上面有没有文字。
    他随手捡起一块煤,递给我,笑着说:“你仔细看看,这个学问可大了。”
    我拿起那煤,几乎碰到鼻子尖了,仔细的看着……这是我第一次对煤这种物品产生兴趣,以前只是厌恶它,觉得它很脏。
    这时锅炉师傅进来了,叫道:“你干什么呢!做完卫生还不回教室去,还在这儿干什么?”
    我抬头看着锅炉师傅,只见他很气愤的瞪着我呢。我忙站起身,锅炉师傅又说:“把手里的煤扔了。”我机械的点点头,把手里的煤放回煤堆,离开了锅炉房,回到教室。
    其他做扫除的同学,早就走了,教室门都锁上了。我的书包还在里面呢。我去后门,一推,后门没闩。我进去拿了自己书包,然后独自离开学校。
    我们学校的车棚,在校外。我的自行车放在那里。到了车棚一看,没几辆车了,我找到自己的自行车,然后骑上,回家。刚蹬了几步,就觉得不对,下车一看,后带没气儿了。唉,倒霉啊,最怕的就是这个!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连补胎都没法补,只能推着回家了。
    那时上学,由于早晨走的早,来不及在家里吃早饭,家长会给我两元钱,让我买早点。我一般都是不吃早点,这两元钱,周六日去买旧书。今天的两元钱,恰巧中午时被同学借走了,谁会料到现在车带没气了啊……
    推着车子回家,最少要用半小时,今天本来大扫除,放学就晚,真是倒霉啊……
    我正垂头丧气的推着车子走着,煤老师从后面赶上来了,他那个挎包已经鼓起来了,显然里面装满了煤块。他也推了一辆车,那车本来是老式的自行车,但好像被改装过,表面荧光闪烁,不知什么东西贴在上面。他问我:“怎么不骑?”我说车带扎了。我很想找他借钱补带,又张不开嘴。那时候,补带,只要一块钱就够。但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找他借钱。
    他说:“你骑我车回去,我把你的车推回家去修,明天咱们再换车。”
    他那辆车太怪异了,我实在不想骑,觉得太另类了,于是说:“没事儿,我离家很近,推回去也不费事。”
    他说:“要不这样,我家就在旁边那栋楼里,你把车推过去,我帮你补带。”
    我问:“你会补带?”他点点头。
    我跟他回到了他家。他家在一片楼群里,但是是一间平房,自己围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很多架子,一看就是自己制作的,没有上漆,有点类似鞋架。那些架子上,摆放着一块块的煤块。有些煤块被剥开了,很薄的一片一片的,看起来挺怪异的。
    我拿起一块煤,仔细看着,那上面是有一道道的纹路,但实在看不出有字。
    他让我把自行车放在院子里,平着放。然后他像其他修车人一样,扒出内带,直接用嘴吹起来,蘸了唾沫检查哪里漏气。找到漏气点后,他用了一种不知什么胶水,黑色的,抹在了漏气的地方,然后把车胎装回去,用气筒打气。
    我问:“这就行了?”平常补胎,不是这样的,要打补丁的。他却只是抹了胶水,没打补丁,我担心一会儿又撒气。
    他说没问题了。不过先别骑,那胶水稳定后,再骑。他说过个十分钟左右,就行。
    然后,他打开了屋门,把那些书包里新捡来的煤块,抱着进屋里。我忙去帮着一起抬。
    他的屋里很敞亮,原来屋顶是半透明的,不像玻璃的,不知什么材料。他把那些煤块,一块块拿出来,泡在一个水桶里,用一把刷子,小心的清理掉了表面的煤灰。
    这屋子本来就不大,到处摆放着煤块,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他这屋里的煤,比学校锅炉房的还多。
    唯一的家具,是一件很大的衣橱,本来我以为衣橱里,肯定也都是煤。但当他打开后,里面完全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他招呼我进衣橱里面,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跟他进去了。
    衣橱很大,站三四个人都没问题。那衣橱底部,是活动的,拉开后,居然是楼梯,通往下面的楼梯。他让我下去,我有点害怕,不过一想,我一个大男生,有什么好怕的,于是走下去了,他也跟着下来了。
    (未完)
    《煤老师》下篇
    下面是很大的一个屋子,比上面大很多。当然少不了摆放了很多煤块。这间屋子并没有开灯,外面的光却可以照进来,看来有天窗,只是我没发现在哪里。
    这间屋里,有床,有桌子,椅子等家具。我说:“你住这里?住地下室?”他点点头,示意我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倒了一杯水给我。我喝了口水,总觉得这个屋子有些怪,跟平常我见的那些屋子不同。后来才发现哪里怪,原来它的墙面,并不是垂直于地面的,而是墙中间,有一个折角(墙面与地面形成的夹角,大于90°)。用几何的知识说呢,这个屋子,横截面,不是一个长方形,而是一个多边形,具体几边形,我暂时没看出来。不要说截面那些了,那样说容易乱。这么说吧,平常的房间,内部空间,大都是长方体形状(六面体),而这间房间不是,它的内部空间,是一个多面体(此多面体的面数,大于6)。
    (说的有点乱,其实很多年后,我才想明白,这是一种类似蜂巢的结构,建的地下室。而且不止这一间,下面还有其他房间,也是这种类似蜂巢的结构。但是这种结构,跟蜂巢又完全不同,比蜂巢复杂,可以看作是升级版的蜂巢。具体复杂在什么地方,我不是学建筑的,实在表达不出来。)
    我问:“你为什么住地下室啊?多憋屈啊?”
    他笑了笑,说:“高等生命都住地下,明白吗?越是等级高的生命体,住在越深层的地下。而地心部分住的那些生命体,是最高等级的。”
    我在地理课学过,地球内部结构,是地壳什么组成的,下面是岩石层,再往下,是岩浆了,就是火山喷发的那些岩浆,很高温度,怎么可能住人?那里都是液态岩浆,根本没法建地下室的,人在那里生活,肯定被烫死。所以我觉得他说的不对,地下不可能有人居住。
    即使有人住地下,也是很浅层的地下,比如地下室啊,地窖啊,听说外国有人住在下水道,或者住在地铁站里面。但那些是很浅的地下,深层的地下,是岩石,岩浆,没法住人的。
    我问:“地心有人住?那里不是都是岩浆吗?怎么住啊?”
    他说:“根本不是,那里住了很多人的。那里没有岩浆,是空的。”
    我说:“可是我地理课学过,地球构造外面是岩石层,里面是岩浆层,温度很高的,没法住人……”
    他说:“那些知识都是错的。不要学那些。那些都是人类的所谓的科学家,凭空捏造出来的,根本不对!人类的那些科学,完全是建立在假设和猜想上面的,很幼稚,很可笑,呵呵。”
    我后背是背着自己的大书包的,我已经形成了习惯,也就是背着书包觉得很自然。他把我的书包拿下来,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他把那些教科书什么的倒出来,堆成一堆,拿起一旁的一盒火柴。我吓坏了,说:“你干什么?那些我上课要用的!”
    他说:“不要学这些,这些都是错误的知识,都该被烧掉!”说着拿了火柴,就要点那些教科书。我当时灵机一动,说:“你别点,这屋里这么多煤,要是不小心把煤点着了,损失可就大了。”
    他听了后,忙吹灭了火柴,说:“你不要学这些书本的知识,全是错的。你要是想学真正的知识,我可以教给你。”
    我说:“今天太晚了,改天吧,我该回家了。”说着忙把书装回书包,背在背后,顺着楼梯往上走。
    他也不阻拦,跟在我后面,说:“你吃苹果吗?”我说不吃。
    到了上面屋里,我觉得踏实了很多,说:“那我走了。”
    他说等等,然后拿起一个苹果,掰开了,递给我一半,说:“看到了吗?”
    我问:“看什么?”
    他问:“苹果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说:“果肉。”
    他说:“错!这是很自私的答案。苹果最重要的,是果核。或者准确的说,是种子。你看,苹果的种子,在什么部位?在苹果的最内部对不对?最重要的东西,肯定在最内部,保护起来。地球就跟苹果一样,外面有表皮,有岩石层,但那些都是为了保护地心的高等生命体。”
    我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我平常也总是看一些与学习无关的杂书,能稍微理解他说的这些。但是升入初三后,家长啊,老师啊都反对我们看闲书,说要集中精力准备中考,只能看教科书啊,辅导材料啊这些,所以读那些杂书的时间少了很多。今天听他一说,一下勾起我的兴趣了。
    我问:“你是从哪儿看到的这些内容啊?是不是科学杂志上看的?”
    他说:“不是,我是从煤里面,学到的这些知识,那些煤里,记录了很多真正的知识,但没人会读取,反把她们都烧了,实在是可惜啊!”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他挺厉害的,真想问问他怎么从煤上面看那些知识。可是他刚才要烧我课本的举动,着实吓到了我,所以我还是决定“走为上策”。
    我到了院子里,骑上自行车,跟他说了再见,然后匆匆走了。
    回到家后,我妈问我为啥回来这么晚,我说车子坏了。我妈让我爸去修,我说已经修好了。
    吃饭时,我问我妈,地心是不是住着人?我妈忙去打开我的书包,翻找着,问我:“你是不是又买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了?”我说没买。那时我家是点炉子做饭的,也会买一些烟煤,炒菜时候用。煤放在院子里怕丢,所以堆在屋里。我去拿了一块烟煤,问我爸:“爸,你说,这些煤上面,会不会有字啊,记录着一些知识?很特别的知识。很重要的知识……”
    我爸一把将手中筷子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杯碗乱颤,吼道:“你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整天上学,就学的这些歪门邪道?哪个老师教给你的?你告诉我,明天我去找他,问问他到底怎么教学生的!”我妈见我爸发火,忙过来解劝,指责我说:“吃饭呢,你拿块煤干什么?脏不脏啊?快扔了,去洗手,洗手去!”说着拉着我,到了外面公用水龙头处洗手,悄悄说:“你是不是发昏了?刚才说的什么浑话啊?怪不得你爸生气!以后别说那种话了,知道吗?最近是不是又看那些闲书了……”
    ……
    晚上的时候,我在自己的小屋里复习功课,写作业。我有一间独立的小屋,是我爸自己捡的砖头,私自盖的。为了让我有个好的学习环境。我上高中后,我爸妈在学习上,没法辅导我了,所以都是让我自己学习。
    看了一会儿课本,实在无聊,犯困,我偷偷从床底翻出了一本《飞碟**》杂志,那是一本旧杂志,在旧书摊买的,新书要几块钱一本,买不起,所以买旧的,旧的这种,好像是五角钱一本,现在记不清了,反正挺便宜的,但都是几年前的过期杂志。
    我翻看着飞碟杂志,越看越过瘾。有时在学校,课间休息时,我会跟同学讨论飞碟的问题,好多同学,根本听不懂,用仰慕的眼神看着我。其实我那点飞碟知识,都是从旧杂志上看来的。不过最近,我在学校“栽了”。因为有个同学提到了世界mo日,提到了陨石撞地球,世界hui灭。说得一愣一愣的,我听傻了。他说我们学习也没用了,因为我们赶不上高考了,还没到高考,世界mo日就到了,都毁灭了,我们这些年白学了。
    他课间的时候,总在班里讨论世界mo日,我特别感兴趣,去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他鄙视我,不告诉我,说那是天机。他知道我有飞碟杂志,要我给他十本飞碟杂志,才肯告诉我。我哪里舍得啊。当时,那些杂志,是我很重要的固定资产。所以,世界末日的事情,我一直不清楚怎么回事。他说先有的世界末日,后来才有的飞碟,飞碟是世界末日时,逃出银河系的交通工具,如果没有世界末日,那些飞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当时真的信了……那个同学还说,世界末日,在一本几千年前的预言书上,记录的,很准的。我当时马上抓住了他的漏洞,说:“几千年啊?你说具体点。”他说最少五千年前的古书上记载的。我马上说:“造纸术是汉朝蔡伦发明的,到现在不到两千年,五千年前,怎么会有书?”他狡辩说是刻在石头上的书。我说:“那怎么叫书?那叫墓碑!你家的书都刻墓碑上?”他急眼了,动手打我,班长过来把我们拉开了,说谁再敢打架,报告班主任!
    后来他跟我几乎不说话了,关系很差。不过我对世界末日的问题,仍然很感兴趣,但是其他同学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我那些飞碟杂志上,根本没有世界mo日的任何内容,唉,或许真的是先有的世界末日,后有的飞碟啊……(这是初中时代的认知)
    我突然想到了煤老师,他说,煤块上,记录有很重要的信息(当时我一直觉得,是有文字直接记录在煤的表面,其实煤老师说的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我理解错了)。而世界末日问题,也是很重要的问题。会不会,在那些煤块上,记录有世界末日的信息呢?我偷偷的到了院子里,拿了几块煤进来,在台灯底下,仔细的照着,想看看上面究竟有没有文字。但是很失望,煤块上确实有一些纹路,可那根本不是字啊。会不会是甲骨文,或者什么秦始皇统一前的文字?煤老师一定认识这些文字,所以才能读懂煤块上的信息。我恨不得马上去找煤老师问,但实在太晚了,只能等明天了。
    晚上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到了一艘飞碟上,那里的外星人教给我怎么阅读煤上面的信息,好像要用什么意念感应,但睡醒了后,我把那个方法忘记了。
    转天早晨七点多,我就起床了,推着车子往外走。我妈问:“你干啥去?今天周六,不是放假吗?”我说去同学家复习。我妈问我去谁家,是不是去玩,我说学习委员家里。我妈塞给我两块钱,让我买早点,我很意外,因为平时,周六在家里吃早点,是不会有两元钱收入的。
    有了这两块钱,我又可以去买旧杂志了。这次买的时候,一定要挑有世界mo日内容的杂志买。
    我快到煤老师家的时候,在路口看到一个报亭子。每次不管路过任何一个报亭,我都会停下来观看,那玻璃窗上悬挂着很多本杂志,什么稀奇古怪内容都有。那时特别想买那些杂志,但是,那些都是新杂志,很贵,根本买不起。只能看看封面了。
    我突然看到一本杂志,封面上赫然印有“世界mo日预言”字样,杂志的名字当时都没仔细看,完全被这几个字吸引力。那是一本挺厚的杂志,有好多张彩页,我摸摸口袋里的两元钱,心想肯定买不起。一问价格,那本杂志要六元,唉……那时暗暗下了决心,三天后,再来买!(一天存两元,明天周日没有收入,周一周二就能存够了。)
    进入楼群了,有个包子铺,热气腾腾的包子,堆了一大锅,老板娘站在那里叫卖:“包子包子,刚出锅的包子……”我其实挺饿的,但想想那本杂志,还是忍住了。
    到了煤老师家屋门外,我有些担心太早了,他没起床。不过发现他正坐在门口,看着天空出神。我把自行车锁在一边,过去跟他打招呼。他见我来了,点头笑了笑,把我让进屋里。
    他让我坐下,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您听说过世界mo日预言吗?”他轻描淡写的随口说:“当然。”
    我问:“到时,世界毁灭了,那人们怎么办?是不是只能坐飞碟逃出太阳系?”
    他像是苦笑:“逃出太阳系?人类离不开囚地,那是不可能的。”
    我说:“什么球地?你是说地球?人类都登月了,可以离开地球啊。”
    他说:“我说的是囚地。人类被限制在一个宇宙单位的时空里,不能出去。”
    我说:“谁限制的?是不是外星人?他们要攻占地球吗?据说他们要抢地球资源。”
    他笑着说:“谁限制的?我说了你也不懂。是人类自己限制的。”
    我说:“自己限制的?是那些霸权国家,禁止别的国家研究太空技术吗?”
    他说:“不是那意思。人类自身的特点,就注定了离不开囚地时空。那是基因决定的,人类如果超出了囚地时空范围,就会失去生殖能力,包括肉体上和精神上的生殖能力。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一个没有了生殖能力的群体,旧的个体慢慢衰老死亡,却没有新的个体诞生,最后只能是灭亡。”
    我说:“那可以克隆啊!”(在当时那个年代,克隆技术被吹上了天。当时我也仅仅知道这个名词,具体什么意思一窍不通。)
    他严肃的说:“克隆?哼!那简直是自掘坟墓。那条路根本是一条死路。科学家们对生命的认识太浅薄了,才会研究那种东西……”
    这时有人敲门,他去开了门,门外是刚才那个包子铺的老板娘,笑盈盈的提了一大袋子包子,说:“某老师(老师的真实姓氏),这个给你吃吧,刚出锅的,明天我们店进煤,到时你去挑吧。”
    煤老师推辞不要,老板娘硬塞给他,说:“我那边(包子铺)离不得人,得赶紧回去了,您快拿着……”之后匆匆走了。
    煤老师问我吃早饭了吗?我说没有。于是他支起一张折叠桌,拿出碗筷,让我吃包子。
    我很不好意思的吃起来,他坐在一旁,我问:“你不吃?”他说这些是肉的,他不喜欢吃。中午老板娘会送素馅的,到时他吃那些就行。
    我心想不喜欢吃,你还买这么多,问:“你在她家提前订的包子?”
    他说不是订的,老板娘非要送他。
    我问:“为什么送你包子啊?”
    他说:“我帮过她一个小忙。”
    那些包子很好吃,我吃了很多个。
    吃饱后,我觉得精力充足了,又问他世界mo日的话题。
    我说:“那像你说的,不能坐飞碟逃走,那怎么办?难道只能等死?”
    他说:“可以到地下去。不过那是有条件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
    我问:“是不是只有有钱人,才能买船票,然后才有资格躲进地下?”
    他说不是,跟钱没有关系。他说想要获得进入地下居住的资格,需要经过很多次的考试。每通过一层考试,可以深入地下一层,越到后面,考试会越难。然后在地下最深处,有一个转换门,从那里,可以去崭新的世界。
    我一听考试,说:“我们就经常考试,是不是跟中考一样?比中考还难吗?”
    他一笑:“比那难得多。能通过考试的,一万人里也没几个。”
    ……
    那天在他家里,我待到天快黑了才回家,吃了三顿美味的包子。他给我讲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后,我记住的很少了,印象最深的,就是世界mo日这个。
    那天我很晚到家,被我妈批了一顿。她说下午买菜时,看见学习委员的妈妈了,问我是不是去她家了,结果穿帮了。我妈问我一天去哪儿了?我说去买书了。她问是不是又买那些破杂志?问我买的书呢?我自然拿不出来,结果又穿帮了……
    周日时,我妈不许我出门,让我在家学习。而且她说,从下周一开始,不给我两块钱买早点了,她会提前给我买好早点。于是,我宏伟的买那本六元钱杂志的计划,也宣告破产了,因为我唯一的资金链,断裂了……
    (全篇结束)
    内视

    讲述者:Z先生,某公司资深HR专员

    上篇
    这是发生在我以前就职的一个公司的故事。我常常换工作,因为每个公司,待久了我都会产生厌倦,有些东西看不惯,又不愿意忍耐,又无力去改变,于是只能选择自己走人。当然还有很多其他原因,不细说了。
    回到正题,那时,有个同事,眼睛有些内斜视,他自己解释说,是由于平时练习“内视功法”造成的。大家戏称他为“黄药师”,他也不介意。同事问过他,内视功法是什么,他说是一种很厉害的功夫,练成后可以内观五脏六腑,哪个器官出问题了,一看便知。同事们说那不是和X光透视一样吗?他说不一样,X光透视,是不全面的,内视看到的,是完全的。有不信的同事,拿了纸箱来,让他透视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他说功法不可用于争强好胜,打赌获利那些,因此看不了。同事都觉得是他的借口,不信他会什么功法。
    他是生鲜采购员,其实这是公司架构外多加的一个岗位,因为据说他的关系很硬,特别为他设立了这么一个岗位。他的工作,就是为员工食堂采买各种肉类、蔬菜、水果等等。即使有工作失误或问题,食堂内部也消化了,没人敢说他什么。
    本来是很好的一个岗位,后来黄药师却离职了。为什么离职呢?说起来并不光彩。
    财务中心新来了个出纳刘姐,由于报销费用,与黄药师有工作往来。刘姐对那些玄幻的东西,特感兴趣,什么星座啊,手相啊,生肖运势啊,她什么都信,每天都用算命软件给自己算卦。她听说黄药师会内视功法,非要学习,两人就有了交集。据说一来二去的,黄药师对她动了心,每次见了她,都盯着她看,听他们说这时他的眼都不斜了。最初时候只是盯着看,不过有一次,大庭广众下,黄药师竟然动手动脚了,而且抓住刘姐那里不放,嘴里还说什么:“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大家拉都拉不开,叫来了几个安保员,才把他带走。
    当时气得刘姐大哭,羞愧难当,就要报警,被其他员工拦住了,毕竟不想把事情闹大。
    事后,公司对刘姐进行了安抚,把黄药师的一个月工资补偿给了她,她才不再追究。
    由于这件事影响太坏,没人敢再偏袒黄药师了,于是让他主动辞职。可是这个黄药师偏偏就不肯主动辞职。事情一直僵持着。最后上级派我去处理这个事情,我很无语,上级领导都处理不了,却让我一个员工级的去,不过也是敢怒不敢言。上级说了,没有任何补偿金,让他自己写辞职报告,限期三天处理完。
    由于之前出了那种事,他的名声在公司已经很不好了,我约他来公司谈他的事情,他不肯来。因此我只能去他家中找他协商。
    其实我们私下关系还可以。主要因为我喜欢收集古钱币,买了很多,挑了几个好的挂在钥匙链上,叮叮当当的炫耀。有次我去食堂吃饭,拿出一枚新买的“银币”,得意的把玩着。他过来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手里的钱币,嘻嘻笑着。我问他:“你也喜欢收藏古币?这是清的,银的,我花了一百五买的,值吧?这叫捡漏,哈哈哈……”他冷冷说:“不是银的。也不是清的,这是新东西。”我忙说:“这个我懂,那时银子没那么纯,这是银子的合金。”他不屑的笑了笑。我心想他就是看我收了好东西,嫉妒心作怪,才这么说。他随手给了我一个铜钱,说送给我,我看了一眼,是太平天国的,这种钱由于历史原因,留存下来的真品很少,他又那么随意的送给我,我心想一定是假的,随便装在了口袋里。
    后来我找行家看了,我那个“银币”,确实是假的,批发价三元就能买到,而且要多少有多少。而黄药师送我的铜币,那行家出五千收,问我卖不卖。我当时工资一个月都不到五千,想卖,犹豫着,那行家又加了500……这件事后,我对黄药师就另眼相看了。
    下篇
    但是公是公,私是私。现在我找他来,是为了谈工作。进入他家后,我闲聊了几句,就开始谈让他辞职的事情了。可是他说自己没有错。我笑了笑,说:“这里也没别人,我就有话直说了。你对刘姐做了那种事,怎么叫没错?你知道那影响多坏吗?”黄药师说:“我是看刘姐人不错,我是为了帮她,才那样的。”我忍不住哼了一声:“帮她?你那叫帮她?”黄药师说:“说了你也不懂,你理解不了。”
    我有些恼火,说:“我理解不了?你倒说说看,怎么帮她?非礼她能帮她?真有意思。你那是犯罪,如果刘姐当时报警了,是可以给你判刑的,知道吗?”
    黄药师说:“你听说过《三皇五帝内视功法》吗?”
    我当然听说过,很多人都声称他会内视功法,但我从来不信,我觉得就是骗人的大话。不过我倒想听听他怎么编,难不成是“抓胸发功治病法”?所以我反问:“你有特异功能?你会气功?”
    他说:“我能透视。”
    我皱眉:“透视?好……那,这样,你看看我本子,第三行写的什么字?”说着把本子随便翻开一页,立起到他看不见的角度。其实第三行什么字都没有。
    他没看本子,说:“好吧,没时间了,来不及了,不能再拖了。我给你写辞职报告,行吧?”
    我马上递上一张空白辞职单,让他签字,生怕他反悔(其实空白表单让员工签字,是不合规的,但是对于HR却能省去很多麻烦)。心中暗暗得意:“什么特异功能,什么透视,哼,一到验证,马上露馅!”
    他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肯签字。”我心里一惊,他不会是要把那枚太平天国的古币要回去吧?那钱币已经被我卖了,这可麻烦了!
    他又说:“你让刘姐马上去做一次全面体检,记得马上去,必须是全面体检。”
    我有些不解:“体检?那没必要。公司年底会有统一体检的,那个很全的。”
    他急了:“年底?那不行,那就来不及了。必须马上去。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签字。”
    为了尽快解决他的事情,我答应了他,也如愿的拿到了他的辞职报告。
    之后,我找到了刘姐,当然不能说是黄药师让她去做体检,我骗她说,公司有规定,新入职员工,需要提供体检报告,并强调了是全面的体检报告,刘姐迟疑了一下,不过也没多问什么。转天她就来给我递假条,说请假去体检,我跟她说,这个事假,是不扣工资的,她问我是不是体检费可以报销(因为全面体检费用较高),我支支吾吾的让她自己先垫付……
    本来体检报告一周后才会出来,不过医院方面第二天就给刘姐打电话,通知她立即回去复查……后来听说,她被查出了乳腺癌……之后她很长时间没来上班,上级说先按全月事假处理,具体情况我也没好意思问她本人,所以不清楚。
    但我仍然不相信黄药师会什么所谓的内视功法。我觉得,最合理的解释,是他起了色心,然后忍不住非礼了刘姐,但摸到了她那里的肿块,才借口说自己会透视,然后故弄玄虚的让刘姐去体检。如果真是有透视能力,为啥不对刘姐直说呢?为啥还要先摸再说?岂不是多此一举?
    多年后,我早已换了工作,这件事我也跟一些新的朋友同事提起过,只是当作饭后茶余的笑谈。
    有次公司聚餐,酒足饭饱闲聊,我又讲起这件事,大家都认同我的观点,觉得黄药师就是个登徒子。只是有一个平时少言寡语的同事小章,他已经喝了很多酒,评论说:“如果他真的有内视能力,他看到的东西,是不可以直接说出来的,他或许是想借助你,来帮助你那个患病的同事。”我平时对这个小章印象就不好,我们基本没有交集,除了工作之外。而且我追的一个女同事,反而对他有好感,我平时就憋了他的气,所以对他说的嗤之以鼻,也是当时借着酒劲儿,跟他大声争论起来,说他满脑子封建迷信等等,还辱骂了他及他的家人(很难听那种),他也急了,动手打了我,最后同事把我们劝开的。
    之后我跟他更是形同路人。在公司中见了面,一句话都不说那种。
    我追的那个女同事,是总经办文员。有天她出去办事回来,突然抓狂了,见人就问有没有看见公章。原来她发现公章丢了。这可是大事,办公区的人都帮着找,任何角落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她怀疑是丢在路上了,觉得完蛋了,如果被盗用,那她责任就大了。当时总经理没在公司,她也不敢上报总经理,只是趴在那里哭,同事们去劝她,不过也是无济于事。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到处没意义的乱找,整个办公区鸡飞狗跳的。
    最后她让司机带她沿原路回去找,办公区才慢慢安静下来,不过大家显然交头接耳的,都在议论这件事。
    我那个死敌小章,突然在内部局域网的聊天软件中,给我发了一条私信,我打开一看,是一张保险柜的图片广告,我心说真是莫名其妙,就没理会。
    大约一小时后,那文员回来了,一看表情就是没找到公章。她很绝望的,拿起电话,看来是要向总经理上报这件事。我突然灵机一动,过去拦住她,说:“保险柜你找了吗?”她一愣,说:“不可能,那间屋子我今天都没进去过,不可能在保险柜里。”
    总经理室的里面,还有一个小间,那里有一张床,供总经理休息用的,另外还有一个保险柜,谁也不知里面放什么的,钥匙只有这个文员有,密码也只有她一人知道。
    我说:“你去看看嘛,说不定在里面呢。”她瞪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去开了休息室的门,进去查看了。
    没几分钟后,她举着公章出来,给我看,说:“哇,哇,真的在里面,你怎么知道的?哦,哦……吓死我了,总算找到了……哦,你怎么知道的?哦……”我笑着没说话,不过脑子在幻想着,她会如何如何感激我,说不定以身相许……我已经幻想到了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的环节……
    她突然就跟我翻脸了,让我猝不及防,她严厉的说:“你这么整我有意思嘛?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真是无聊!”我明白了,他一定是误会我了,以为是我把公章藏起来的,于是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我……”她根本不听,转身回总经理室去了,并狠狠的摔上了门。
    事后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于是去问那个死敌小章:“你给我发的保险箱的图片,是什么意思?”
    他只淡淡的说:“发错了。”
    (《内视》全文结束)
    负衰减
    ——科学与玄学的夹缝

    讲述者:M总,某公司副总经理兼HR总监

    上篇
    我刚毕业那年,就业形势很不好,很长时间都没找到工作。那时父母总是抱怨我,说花那么多钱供你读大学,毕业后,就在家呆着?还得我们养着你?
    这话深深刺痛了我,一狠心,我找了个送水工的工作。我没有跟家长说具体做什么工作,只是告诉他们找到工作了。
    派活儿的主管把不带电梯的小区划给了我,那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刚干了三天,我就从楼梯摔下来了。当时我为了少跑几趟,提了四桶水上楼(我的力量只够提两桶),走到一半,手臂麻了强提,导致水桶从桶箍脱落,又没完全脱离,带着我一起从楼梯摔下去了。第四天的时候,我躺在公司的临时集体宿舍中(其实是仓库,很潮湿,根本没人在里面睡觉,只是偶尔休息用,除了我是真的住宿),给总经理打电话请假,说自己送水时不小心摔了一跤,需要休息一天。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总经理亲自来看我了。还带着那个漂亮的文员。他们拎了很多东西,水果啊,牛奶啊。总经理还问我去医院了吗,非要带我去医院看看,我忙说伤的不重,不用去医院。总经理于是吩咐那个文员去药店买膏药啊,摔伤药啊那些。
    文员走后,总经理把门关上,对我说:“你是(某某)大学毕业?厉害啊。你的简历我看过了……嗯,咱们公司呢,打算成立研发部,你能不能给我起草一个方案?组织框架啊,人员配备啊,人力成本啊都给我列一下。这个有问题吗?”我迟疑着,理论知识我虽然有,但从没实践过。
    总经理说:“这样,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我们具体谈。你先不用去送水了,先做这项工作。”
    ……
    之后我就在总经理办公室上班了。总经理办公室只有三个人,一个总经理,一个文员,还有一个会计。总经理经常性的不在公司,后来听文员说,他在别的地方还有公司,需要忙别的业务。那个会计呢,基本是兼职的,每周最多来一天,月底和月初的时候会连续来工作几天。所以办公室中,大多数时间,就是我和这个文员在。
    文员天天没什么活,闲坐着打游戏。我虽然被安排了工作,但是安排过后,总经理就再也不过问了。
    慢慢的,我和这个文员熟了,她姓张,大家都叫她小张。她只有初中毕业(其实没这么高学历,但是只能写初中毕业——编者注),之后就没再上过学。她对高学历的人特别羡慕,于是经常问我大学学些什么啊,大学生活什么样子啊……我问她为啥不上学,她说她有个弟弟,家里为了生养那个弟弟,把她整成了黑户,她根本也不姓张,张是她一个亲戚的姓氏。她出生后就被寄养在亲戚家,后来渐渐长大了,亲戚竟然对她起了坏心,经常动手动脚的,她就逃出来了,逃到了这个城市。
    知道了她的身世后,我对她心生怜悯。后来我们的关系越走越近,她跟我说,她是黑户,连户籍都没有,总经理曾经提过,替她找关系,办理城镇户籍,但后来似乎就没有后话了。我开玩笑说:“别再是他看上你了吧?”她很自卑的说:“他怎么会看上我?他有十几亿资产,怎么可能看上我这样的人?”
    我有些吃惊,一个送水公司的老板,有十几亿资产?后来小张跟我说了具体情况,原来这个公司,虽然表面是送水的,但老板的本意,是成立一个科技研发公司,然后挂靠一些免税政策。那个会计主要工作就是做账。老板还有其他公司,那些公司的营收,会设法分摊过来。我知道内情后,心想这些有钱人真是不知足啊,有那么多钱了,还要设法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挣更多钱(本段文字纯属虚构,与现实情况无关,不足为凭——编者注)。
    之后我每天上班的内容,基本就是和这个文员小张聊天。虽然轻松,但我觉得这样下去,真的毫无前途,于是开始找其他工作,打算找好后,就辞职。可是心里又舍不得小张。
    ……
    我们的工资,是每月一结,总经理说为了给员工多发点儿,所以用现金发放。小张兼职出纳,她每月会按时去银行取出现金,然后分发给每个员工。
    大概是我领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工资的时候,具体记不清了,出事了。小张准备发放工资的现金丢了。而那一天,办公室里除了我、小张,还有一个新招聘进来的所谓的研发部的部长。小张跟我解释说,以前她都是把钱锁起来的,但由于现在我在办公室,她觉得有人,比较安全,所以没有锁抽屉,没想到钱竟然丢了。
    小张急得不行,把我叫到了仓库,哭着问我,是不是我拿的。我说当然不是,我问一共多少钱,她说八万多,因为那个月多了研发部的工资,所以总额比上月多很多。我一听心都凉了。八万多听起来不多,但对于当时的我们,真的是天文数字了(我和小张当时的工资,是一样的,每月1160元)。我不知该怎么办,小张只是不住的哭泣。
    最后我们商量了一下,先不告诉总经理,正好他最近也不在公司。跟员工们说,银行那边出了点问题,工资可能晚几天发放。这只是缓兵之计,我们是为了争取一点时间,看能不能出现奇迹。
    我们怀疑,是不是那个新来的部长偷的钱。我们仔细翻看着他的简历,发现他是(当地)某所著名大学的教授。这样的人,会偷钱?应该不会。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有员工进入办公室,把钱偷走了。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没法子了。根本无从查起。
    转天的时候,有人把没发工资的事情,告诉总经理了,他打电话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儿。小张只好说马上就发。挂了电话后,她绝望的看着我。我也没法子,说:“跟总经理说实话吧,这事儿怎么也瞒不住的,只能跟他实话实说了,看他怎么处理吧。要是实在不行,我看看能不能去找父母先借钱垫上……”边说着,我边怀着侥幸心理,打开了那个新来的部长的办公桌抽屉看,这一看,我哇了一声,小张忙凑过来看,那抽屉里,居然是一沓沓的钞票。我问小张:“是不是这些钱?”小张麻利的拿出来,数着。
    ……
    经历这件事后,那个部长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而我和小张却知道了,原来他是一个小偷。那么大年纪了,还是教授,道貌岸然的,居然是个小偷。这个部长平时跟我们说话温文尔雅,举止也很得体,唉,却是个贼!
    ……
    不久后,那个研发部部长,找来了几个他的学生,好像都是研究生,他们每天在办公室里讨论一些物理学的知识,摆弄一些不知什么仪器,或者讨论一些很偏的科技新闻,我完全听不懂,也没兴趣听。这些学生,都算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而且他们的工资很高,比我高几倍。我心里酸溜溜的。
    后来我想辞职了,小张却劝我不要走,她说总经理对我印象不错,正打算给我调工资呢。
    我真的想不明白,公司花那么多钱,请这些高学历的人来干什么?小张给我解释了,原来公司要过资质评审,员工有学历比例要求。所以才花重金请了一些高学历的人。我们一个送水的公司,大多数员工,都是外地的临时工,基本没有学历。
    果然不久后,那个资质的评审员来了(为避免不必要麻烦,不提资质名称了)。总经理让技术部部长,我,以及小张接待处理。并且临时给我加了一个头衔——管理部部长,小张的头衔是总经理助理。由于总经理提前已经疏通过了,所以那天就是走个过场,相对氛围是比较轻松的。
    当然晚上的时候,免不了要有饭局。那个评审员很能喝,我们都喝了不少酒,而小张早早的就醉倒了。
    ……
    下篇
    饭局结束后,我想送小张回家,然后趁着酒意,找机会表白一下。虽然我们关系比较好,但我还没跟她正式提过做男女朋友。可是这个部长却非要从中作梗,他非要开车送小张回家,然后把我送回公司宿舍。小张在离公司很近的地方租的房子,很快就把她送回去了。之后部长把我送回了公司宿舍,而且讨人嫌的不走,坐下跟我聊起来。我碍着面子,只得陪着他。其实我当时憋着尿的,平时都是尿进装饮用水的空桶的,因为下班后,办公区的厕所就锁起来了,只能找其他方法解决。今天这部长一直不走,我就那么憋了很久(至今记忆犹新)。
    聊了一会儿,他突然话题一转,问:“我抽屉里的钱,是不是你拿走了?”我一惊,心想这个小偷,居然要反咬我一口。我下意识的说:“什么钱?我不知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知什么仪器,那像一个便携式收音机大小。那仪器闪着红灯。他说:“这是一个测谎仪,你没说实话对不对?人要讲诚信,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我反问:“那些钱,你是从哪儿来的?”他平静的说:“那是总经理批给我的部门经费。”我又问:“什么部门经费?我怎么没听说过。”他说:“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总经理。我有请款单的,出纳那里可以查到,而且这笔钱是从小张那里领来的,是有领取记录的。你看这测谎仪,现在是绿灯,说明现在没有人说谎。”我心中自然不信,说:“那东西不准吧?那么小一个东西,什么原理?”
    他说:“这是我自己科研的一个小小副产品而已,我就是拿着玩玩。这跟现今通用的那些测谎仪原理有很大的不同。通俗的说呢,你的思维呢,是一种电波,说话呢,是通过大脑去控制的,说实话的时候,思维波和控制语言发出的信号波是连续一致的,而如果说谎话,是需要对语言进行加工处理的,所以会产生间断和混乱波。我这个仪器,可以准确的捕捉到,从而进行判断。”
    我是不会承认拿了他的钱的,于是扯开话题:“小张放在抽屉里的八万多块钱丢了,这个怎么解释?”他说:“那个小张,是说谎的行家,我平时听你们对话时,每当她说话,这个测谎仪总是闪着红灯,因此知道她很少跟你说实话。”我有些生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哪里得罪你了?”技术部长说:“你不信是吧?那好,这个仪器给你,你去跟小张聊天,看看是不是亮红灯。”
    过了几天,我找了个机会,请小张吃饭,然后跟她谈起了这件事。出乎我的意料,小张居然很直接的承认了是自己想要私吞公款。由于她没有身份,所以想携款潜逃,她觉得只要逃离这个城市,然后改个名字,没有人会知道的。实施后,她又想到,年底有年终奖金,如果等到那时再动手,可以得到更多钱。于是犹豫了。不想我打开了技术部部长的抽屉,发现了那笔钱,所以她干脆将计就计,继续骗下去。那笔钱她确实知道,因为那本来就是她发给技术部长的,那笔钱也根本不够八万。
    我提出让她把那笔钱拿回来,归还部长。但她说,那笔钱已经被她花掉了。我问怎么花的,她说她之前欠别人的钱,用来还债了。我问那怎么跟部长交代?她说她可以用工资分期还。我一时也没了主意,又不好说其他的,只是觉得委屈,自己本来是好心想帮助她,却落得这么个结果。
    我这个人最怕亏欠别人,于是,回家找父母要钱,把那笔钱还给了技术部长。当然免不了被父母一顿臭骂。那时我也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个公司,换个环境。
    可是那段时间,我找新工作特别的不顺,面试了很多企业,但就是没有一家录取我。那段时间我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健康问题,虽然都是小毛病,但是总是不断,像肠胃病啊,皮疹啊之类。
    有一次,下班后,小张说有事跟我谈。那时我对小张的好感已经全无了,甚至有些讨厌她,觉得她很无赖。不过我幻想着她会还我那笔钱,于是也不敢对她表现出不满。
    小张把我约到了一个咖啡店,之后开门见山的跟我说了一些事情,而她说的那些话,我根本就不信。我觉得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不可能有那种事情发生。
    她大概是说,总经理之所以招聘我入职,是为了给他自己改运。总经理认识一个会法术的法师,推算出他今年会有劫难,如果想躲过,一个方法是一年不出家门,另一个方法是找一个人来代替他遭难。而这个人必须是“自愿”去承担所有后果。
    她说,总经理选择了后一种方法,而找的那个替代者,就是我。
    我心想小张肯定是逗我玩呢,马上她就会说,哈哈跟你开玩笑呢,这个笑话可笑吗。可是她一脸的严肃,根本不像在说笑。
    我是从来不信那些什么法术啊,法师啊,我觉得那些只是神话,在现实中不可能存在。那些只是人为创造出来的,消遣娱乐的。
    所以我对小张说的,并不在意,只是说:“没关系,反正我正打算辞职呢,等找到新工作,我就辞职,这里的一切也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小张却说:“你已经答应了愿意代替总经理承担劫难,无论是否辞职,都会遭遇不幸的。”我说:“谁说我答应了?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小张说:“还记得你入职时,签的那些合同以及补充协议吗?那补充协议,有一部分内容就是你同意替总经理承担劫难。”我记起来了,是签过一份补充协议,但当时我觉得无非是些无关紧要的条款,根本没看,就签字了。我根本不信小张说的这些,也实在不想跟她讨论这种不切实际的话题了,于是故意不理这话茬,转而聊起其他话题。
    大约半个月后,我总算找到了一份跟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于是正式提出了辞职。总经理想挽留我,委托那个技术部的部长跟我谈话。但是我去意已决,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最后他说:“好吧,既然这样,嗯,我们不谈这个了,今天晚上的时候,我有一个讲座,能不能请你参加一下?”
    我心想:他是去学校做那种学术讲座吗?那些我参加有什么意义?做群众演员?没人听,让我去充数?于是说:“我看我就不去了,多谢你的好意。”他说:“算我请你帮忙好不好?你是一个很好的范例,我想如果你愿意配合我,那讲座会更有说服力。”听他这么说,我不大好拒绝,于是说:“哦,这样啊,地点是哪里?是某大(他所在的大学)?具体几点?”他说:“不是去学校,是在我家里。我早被某大开除了。”
    我听了有些意外,他可是教授啊,怎么会被开除?于是问:“开除?为什么啊?”他笑着说:“我是被自己学生举报了,他们给我定的罪名是向学生传播未经学校审批的伪科学言论。”这倒勾起了我的好奇,问道:“您跟学生讲什么了?”
    他于是用比较通俗的语言跟我讲解起来:“我提出了生物波频衰减理论。而且我用自身作为实验体,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并且这种衰减是不可逆的(这是关键点)。我这些都是有实验数据做依据的。由于牵扯到用人做实验对象,所以被校方坚决的否决和禁止。我当然知道不该用人做实验对象,但是实在太想去验证我的理论是否正确了。后来我的一些学生,自愿参加了这个实验,但他们是自己测试自己的,所有参与实验者,都是自己测试自己,不存在测试其他人行为。我们最后将这些数据汇总。当然他们开除我,还因为我触动了某些人的既得利益,揭穿了他们的医疗骗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议,这里略去一些内容)
    我说:“嗯,我虽然不大懂实验这些,但是,你们可以用动物做为实验体啊,比如用小白鼠。那样不就没有争议了吗?为什么非要用人?”
    他笑了:“这个我怎么可能想不到?但是动物的波频,目前仪器的精度,测不到,或者说测不准。我没有资金升级实验设备,唉,所以才会到这个公司打工啊。”
    我说:“那不对啊,以您的资历,完全可以到大型公司,获得更高的报酬啊。”他说:“我面试时,不是在这家公司,是在总经理的另外一个公司面试的。只是他说,先让我过来组建这边的技术部。”
    我点点头,说:“那你刚才说,请我参加你的讲座,也就是要拿我做实验了?”部长歉意的笑了笑,说:“实在抱歉。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学生,来办公室上班时,对你进行了测试,她的本意是只测试两次,只要两次的数据,是衰减的,就停止。她是为了扩大样本群体,从而使实验数据更具说服力。当然我严厉的批评了她,警告她以后不允许再进行这样的测试。但是呢,她发现,你的数据,并不是衰减的,而是负衰减。这不仅跟我的理论矛盾了,甚至要把物理定律推翻了。所以我很重视这个问题,才想请求你配合我们进行测试。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付给你报酬。我可以保证,这种测试,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健康。”
    我问:“你说我出现负衰减,是什么意思?就是增加呗?”部长说:“不不不,那是有本质区别的。通俗一点说吧,比如往水面丢一块石头,会激起水波纹。水波纹的强弱,跟你丢石头的状态是关联的。但是丢石头已经结束了,它的状态是一定的,不会改变了。水波纹受到各种因素作用,会逐渐趋于平静。这个过程中,能使它增强的,只有初始那个丢石头的动作,但是已经结束了。我说的是理想状态下,叠加那种情况,其实从本质上说……”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我的脑子很累,实在理解不了他说的。于是说:“等等,先让我好好理解一下,剩下的,等到参加你的讲座时,再跟你请教吧。”
    后来我去参加了部长的讲座,原来那讲座,就是在他家的楼顶举行的,全部参加人员也只有十几个人,都是他的学生(他家很小,十几个人坐不开,所以在楼顶搭了简易棚子进行讲座)。他那天讲座讲了什么,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因为当时就没听懂。讲座结束后,他邀请我参加下一次讲座。他们的讲座是定期举行的。我出于礼貌答应了他,但以后的讲座,我再也没去过。
    我当时,只是记得问过他,像我这种负衰减,对我自己是有好处还是有坏处?他说当然是有好处的,是所有已知生物求之不得的。我说那你们也设法让自己负衰减啊。他说他能想到的负衰减途径有两条:一是用远远超过光速的速度,可以实现,另一个是比如想让我这样一个成年人出现负衰减,需要消耗整个太阳那样规模的能量。第一种途径显然已经与这个宇宙的基本规律相矛盾了,第二个途径,其实是相当于太阳系不存在了,那也就没有任何可行性了。
    我想起了小张说的,总经理找了一个会法术的人,对我施了法术,替总经理承担什么劫难。我怀疑,我出现跟别人不同的什么什么负衰减(至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上什么东西出现了负衰减),跟这个事情有关。但是,这是彻彻底底的封建迷信,跟部长这个科学理论,完完全全是对立的啊。我心想,我如果把这个法术的什么东西说出来,跟部长讨论,一定会当场被这群学历最低是硕士的科研人员,不屑的耻笑的,是的,是那种不屑的耻笑。
    ……
    换工作半年后,我得到新公司高层认可,被派到某市筹建分公司。我遇到了一个能力很强的上级领导,她而且会带人,肯带人。我的业务能力,在她的指导下,开始飞速的提高。那段经历,也为我以后的职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之后那个小张(送水公司的)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回原公司办理一个遗漏的手续。我问什么手续,她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我那时已经有一定的阅历了,心想当时去那个送水公司,档案关系什么根本就没调动,我去了,保险都没给我缴纳,只是把我当临时工对待,工资也是发现金,怎么可能有什么手续遗漏?于是一直也没回去。
    过了半个月,小张又给我打电话,说是要把当初那笔钱还给我。我说让她转账吧,她非要当面给我。
    见面后,她说先在签收单上签字,然后就把钱给我。我心想,这笔钱,是私人的事,当初连借条都没有,完全是糊涂账,怎么可能存在什么签收问题?我仔细看那签收单,没看出什么问题,上面就是一个简单表格,标注了款项,然后有签字的地方。不过我觉得那纸的厚度不对,一捻,下面居然还有一张,是一个什么补充协议,上面一张纸明显具有复写功能,背面是有油墨的,没等我仔细看协议内容,小张已经把它抢走了。我问她那补充协议怎么回事,她一句话也没说,一脸怒气的起身走了。
    之后小张多次打电话联系我,我都是拒接,我已经对她失去了任何的信任。
    大约一年后,我收到了她一条很长很长的短信,一条分成几条发送过来的。内容是说之前那个总经理,出事了,因为欺骗了她,所以她报复他,他罪有应得。然后又说她自己现在很有钱,然后又跟我扯旧情,又说要把当初欠我的钱,十倍还给我,但是说到最后,她还是让我签一个什么协议。
    这条短信我只是大概看了看,没兴趣看,也不会相信她所说的任何话了。
    之后又陆续收到过她的短信,说什么我不跟她签协议,我就会出意外Si亡。我没理会。她又发短信说,我不签协议,原先的总经理就会Si亡,然后我的命运会被他的命运覆盖……我都不知她要表达什么了。
    后来我长期在某市(现在所在城市)工作了,就把手机号换成了当地号码了,与她彻底断了联系……
    (全篇结束)
    侍老会

    编者按:本文一切观点,一切内容,与编者无关,这是其他人的讲述,编者只是进行了编辑加工,由于原讲述部分内容过于敏GAN,偏JI,所以编者进行了删减。本文不可作为任何依据,本编者并不赞同、不支持本文观点与内容,特此声明。

    上篇
    讲述者:WU先生,外国某军工公司任职
    我的父亲,是*国驻R国大使馆工作人员,他是一名HE**观察员,由于工作岗位的特殊机密性,所以常年不允许回国。我母亲希望我到R国留学,以便可以让我跟父亲有见面的机会。但是,这个是违反内部规定的,是不允许的(不细说了)。所以,我的母亲,选择了跟我父亲离婚,然后又跟一个R国男子假结婚,后来,我把姓氏和名字,都改了。然后我母亲再设法让我到了R国上学。(编者注:本段内容纯属虚构,是凭空胡编的,与现实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为了后续内容的展开。)
    刚到R国时,我是读高校。住宿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父母不可能让我住旅馆、酒店那些地方,而我父亲(指亲生父亲)是住在使馆的,我更不可能跟父亲一起住(当时我的母亲出于某种原因,还留在国内)。最理想的,就是找一个当地的家庭,长期住宿。
    我母亲通过关系,给我找了一户家庭。那个家庭的人员很简单,只是年轻的夫妻二人。他们似乎很欢迎我去住,最少表现出很欢迎的样子。
    在学校中,我加入了一个体育社团,在去校外比赛时,结交了一个女朋友。然后我就觉得零花钱不够了。可是我家家教很严,我不可能找父母多要零花钱的,更不敢把我恋爱的事情,告诉家长。我想到了打工,但是平时要上课,只能周末的时候,有时间打工。由于年纪小,又是外国人,所以在当地找零工并不顺利。
    偶然一次机会,周六的时候,我住宿处的男主人回来了。在饭桌上,我跟男主人说起我想找一份临时工作的事情。他很热情,说可以给我介绍。原来,他在一所养老院上班,那里正缺少周末的护工,可以介绍我去,他还可以得到介绍费(公司支付给他)。只是那所养老院,在郊区,离市区较远,而且没有直达的车,他问我路程能不能克服。我说我可以骑自行车去,他说骑自行车不现实,那边很多山路,骑不动。他建议我骑摩托车去。但是我没有摩托车。他说他有一辆,可以借给我。我非常的感激。
    吃过饭后,男主人出去了。女主人收拾着桌子,我去帮忙。若是在平时,她肯定会制止我,不要我帮忙,但今天,她并没有制止。我把那些餐具,帮她拿到了厨房。她对我说:“你不要去那个养老院工作,知道吗?”我很纳闷的问为什么。她说:“总之不要去,另外千万别跟他说,是我不让你去的。”
    但是我那时太希望打工了,太希望挣些钱了,所以没有听从女主人的建议,还是决定去那个养老院工作。
    我每次去养老院打工,是周五的晚上就过去,然后住在养老院,周六早上开始工作,周日下午结束工作后,回来。
    这个养老院的环境特别好,它位于山区之中,在户外建了一个浴场。他们没有安排我到养老院内部工作,只是安排我负责浴场周围的清洁和物品整理工作。本来我以为,这个高档的养老院,收费会很高,但通过跟一个会讲汉语的XP国(国名)同事聊天得知,这里基本是免费的,而且大多收容的,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老人。这同事名叫娅子,我问她,那么费用谁来承担呢?她说,有个社团,叫《侍老会》,为这个养老院提供运转资金。但是他们有条件,就是养老院中的正式职员,必须是《侍老会》成员。我问这个社团是什么性质的组织。她悄悄告诉我,是那种江湖帮派组织,并让我一定不要跟别人议论这个组织,因为这里员工,几乎都是这个组织成员,但前一阵子,出了一些事故,有一批人员伤亡,不得已才补充了一些像我这样的非组织内员工。我问,难道他们是黑she会组织?她点点头。
    这我就纳闷了,黑she会组织,为何办一个慈善性质的养老院呢?这在逻辑上讲不通啊?但是我也只是好奇而已,这些跟我关系也不大,我只是个清洁工,做好自己的工作,领到报酬,就好了。
    由于我不是正式员工,所以,我要是去食堂吃饭,是需要自费的。他们有两个餐厅,一大一小,他们养老院的老人们,是在那个大餐厅吃饭。而工作人员,是外面这个小餐厅。后来我发现,里面那个大餐厅,是免费的,有些像我一样的非正式工作人员,会混到里面餐厅吃饭,那些餐厅服务生,也不管,因此我也想混进去吃饭,毕竟可以省钱啊。
    有一次,我终于大着胆子,溜进里面那个免费餐厅吃饭了。我是等就餐高峰期过后,餐厅中人很少时,才混进去的,我想,即使被发现,赶出来,至少看见的人少,不会太难堪。
    那些菜,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蔬菜类大都没了,不过我发现,有一种肉丸子,剩下很多,于是我过去,示意服务员,要那个肉丸子,服务生却跟我使眼色,好像是让我别要那丸子。我心想这家伙真是欺生排外啊,见我不是正式员工,就这么对待我。没法子,我只得要了一些别的素菜。
    我找了个靠墙壁的位置,在那里吃着。刚吃了几口,同事娅子走了过来,问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吃?”我忙示意她低声,并看看左右,生怕被人发现。她强行拉着我往外走,我由于心里有愧,也不敢太反抗,只得随她出了餐厅。
    她把我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严厉的说:“下次不要去里面吃饭,知道吗?”我说:“好多员工都去里面吃。”我心想,你怎么不管别人,单管我?她说:“你要是再去里面吃,我就举报你,会被罚款、开除的!”我很不服,反问她:“你就没去里面吃过?”她说:“当然没去过!你刚才有没有吃那个肉丸子?”我故意说:“吃了,当然吃了,吃了好几个呢!”她“啊”了一声,有些慌张的跟我说:“那个肉丸子,千万不能吃的!”我问为什么。她又不说,只是让我不要吃。
    从这件事后,我对娅子的印象变得很差,见了她从不主动说话。我觉得这个人很虚伪,她要求我不许到那个免费的食堂吃饭,可是我看见她从那个食堂打饭,然后带走,这种情况,好多次。但是毕竟她是正式的职员,而我只是实习生,所以我也不敢招惹她。
    我把我找到工作的事情,告诉了我女朋友,没想到她得知我在哪里上班后,居然提出跟我分手,我问为什么,她也不说。我要求当面说清怎么回事,她连连拒绝,然后挂断了电话。后来我又打电话找过她几次,但是她很坚决,就是要求分手。我毫无办法,只能接受。
    跟女朋友分手后,我变得很消沉,不知怎么化解,整天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本来以为,过几天我就可以淡忘这件事,可是发现越来越纠结。后来我想,女朋友因为我在那家养老院工作,才提出跟我分手的,问题都出在了那家养老院上。于是我合计着:如果我不在那家养老院工作了,或许女朋友就会回心转意。或许女朋友特别讨厌老人,亦或,她受过老人的什么伤害?因为在R国,那种BT老人侵犯女孩的事情,时有发生(在我所在的老人院,也发生过老人非礼护工的事件),或许我女友也是受害者之一,所以她特别反感我在老人院工作。如果我辞去这份工作,应该就能挽回这段感情的。
    于是我下了决定,辞去在老人院的工作。我首先跟我住所的男主人说了这件事,没想到他有些慌张的问我,为什么要辞职。我借口说离得太远了,上班不方便。他很紧张,说可以开车送我上班。我只得又找借口,说最近学习任务比较重,要把更多时间用在学习上,所以没时间打工了。男主人又劝我不要辞职,说可以减少到周日工作一天。我坚持要辞职,他脸色变得很难看,恶狠狠的瞪着我。那是我住他家这么久,第一次见他那么凶的表情。我当时真有些害怕了。
    辞去工作后,我周六就不用去上班了,于是周六的时候,我去女友的学校,想找她好好谈谈。她是住校的,到了她的宿舍楼,我跟管理员说找她,管理员打了她宿舍电话询问,结果她不在。我也不知她是真不在,还是不想见我。我很失望,在宿舍楼口等了很久,那管理员劝我先回去,如果我女友回来了,她会转告的。
    (未完)
    《侍老会》下篇
    我失魂落魄的从女友学校出来,漫无目的的走着。边走,我边想着心事,所以根本没有看路。走出有半个小时后,远远看见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之所以说那里奇怪,是因为我看到一辆卡车,开到那个地方后,一下子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心想一定是看错了。不久后,又有几辆车子开来,间距挺大的,到了那个地方,又消失了。我好奇心上来了,往那个方向走去,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往前走了几百米,没有路了,这地方本来就没有路,只是地面上,有被车子压出来像是路的痕迹,显然这地方经常有车辆通过。我反正闲得无聊,心情也不好,因此继续走下去。又走了一段路,完全走不了了,因为前面被高高的铁丝网墙拦起来了,那网墙上,还挂有很多个标志,上面用好几国的语言标注,前面是高辐射区域,禁止进入。
    那围栏里,养了一种奇怪的动物,有点像鹿,但跟鹿又有明显的不同,它们头上只有一只鹿角,而且很粗壮。我见过这种动物,就在我以前工作的那个养老院里。那个养老院的后面,有一个小型农场,也圈养了很多只这样的独角鹿,那时我觉得很好玩,还想带着相机去拍照留念呢,但是,我一靠近那个养鹿的农场,就会有穿防护服的人,过来警告我,不许靠近,禁止拍照。当时我觉得,可能是这些独角鹿的性格暴躁,有攻击性,所以才不允许靠近,怕造成伤害。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只是偶尔有车辆开过,但离我也比较远。我看着那些鹿,它们的鹿角分叉很多,有的都快断了,大约是碰撞造成的。鹿茸是很贵的,因此我很想掰几块下来。在养老院上班时,我就有过这个想法,还特意做了一个钩杆呢,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今天是个好机会。围栏虽然很高,但是网眼较大,很好攀爬,简直就像梯子一样。我爬了上去,然后很轻松的翻了进去。
    那些独角鹿并不怕人,只是在我从围网上跳下落地时,它们受了一点惊吓,跑开一段,警觉的看着我,但没多久,它们就往我的方向凑了过来。我揪了一把草,引诱它们,有一只到了我近前,我假装抚摸它,然后掰下了它的一块鹿角。那鹿角已经有些腐烂了,显然不能食用了。我只得把那块掰下的鹿角丢掉了。旁边的鹿却过来,把那鹿角吃了。我一直以为鹿是吃素的,今天是第一次见它们吃肉。
    正当我看的出神的时候,突然觉得手指一阵剧痛,原来有只鹿在咬我的手指。我忙抽回了手,发现已经被咬破了。大概因为我手上沾了断裂鹿角的血腥,所以那鹿才会咬我的。那些鹿都向我聚拢来,似乎是要围攻我。我忍着手指的疼痛,爬上了围栏,想翻出去。这时远处传来了吆喝声,跑来一队人,都穿了制服,戴了头盔。那些鹿被惊散了,那些人到了我近前,让我下来。我只得爬了下来,他们不由分说,架起我就走,到了一辆车前,把我塞上了车,然后往一处建筑开去。
    我跟他们解释着,我是一个学生,误入这里,希望他们放我走。但他们根本不听,没有一个人理会我,任凭我在那里说着。后来有个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头盔,给我套在了头上。我再说话,就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声音,于是也就不说了。
    车开了几分钟后,路消失了,原来是有一个地下的入口,车子停在入口外,等了一会儿,那门缓缓打开了,车子开进了地下。地下的空间特别大,很像一个广场,不过里面分成了一个个的区域,每个区域,想要通过,都必须经过关卡的审核。
    后来车子停下了,他们把我带下车,进入一个半封闭的区域,用各种仪器对我进行着检测,还强行把我的衣服脱下,带我进入淋浴间淋浴。之后给我换了一身全新的衣服,有点像制服。他们把我带进一个屋子,那里像是囚房,里面只有一张床。然后来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给我抽了血。我早就放弃了一切的反抗,任由他们摆布。
    抽血后,护士拿出一种不知什么药液,让我喝下了。然后她走了,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至少我觉得有一个小时了,来了一个似乎是军官的人,穿了一身军装,询问了我一些问题。然后,他说,我必须通知我的家长,让家长来接走我,还要办理一些什么什么手续。我很怕这件事被父亲(指亲生父亲)知道,于是不敢说出父亲在这边工作的这件事,只说自己是留学生,独自来的。那军官说,那么需要通知学校方面,让学校派人来把我接走。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同意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通知学校后,学校并没有派人来处理,而是直接通知了我的母亲,而母亲情急之下,通知了我父亲(指亲生父亲)。而更巧的是,我闯入的这个地方,正是我父亲工作的地方!他们在得知了我父亲的身份后,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们把我带进了一个地下很深层的房间,让我在那里等待我父亲前来,当然,我父亲来了后,劈头盖脸的对我一顿训斥……
    但是没有任何人对我解释,这里是什么地方。
    直到多年后,我参加了工作,有了知情权(指从事的工作,有权限知道这件事的内幕——编者注),父亲才把当年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对我进行了说明。他很矛盾,很想对外界披露一些事情,但他那一代人,是签订了很多份严苛的保密协定的,所以他不能多说。而我则不同,随着时代发展,很多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当年的事情,还要从源头说起:
    很多人都有一个误解,就是HE污染区域,经过几十年后,就安全了,就可以让人类居住了,其实根本没那么简单。污染区域是否安全,通过测量空气啊,土壤啊,水源啊,植被啊那些,根本不准确。即使那些数值达到了安全值,这个区域仍然可能是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用人来做实验,他们称为“HE自卫队”。有些人,是自愿报名,参加HE自卫队的。但是,也有很大一批人,是不知情情况下,成为了实验品。
    参加HE自卫队的人,是必须放弃生育权的,原因人人都懂。当然,我的父亲,是在我出生后,才加入的。
    我最初加入的那家养老院,其实那些老人,都是被迫成为实验品的人。当然他们自己并不知情,但是操控养老院的组织——侍老会,是知情的。这个社团,与政府是签订了秘密协议的,是政府允许存在的HEI社会组织。当然这个社团里所有的成员,都是HE自卫队成员。他们打着慈善的旗号,收容了很多孤寡老人,其实是用他们做实验品。而那个养老院所在的区域,也是HE污染区域,只是那片区域是几十年前遭受的HE污染。那片区域,是人为形成的,是由于政府把大量的HE污染物运送到那里埋藏,致使那里成为了污染区域。(说句题外话,到R国旅游的人员应该格外注意,最好不要自己任意旅行,任意乱跑,最好是找当地的导游做向导……)
    养老院中,给老人们吃的食物,全部来自污染区域。那也是实验的一部分。科研人员在污染区域种了各种农作物,水果,蔬菜,饲养了一些家禽、家畜,然后供给养老院,看看人在吃了这些食物后,会不会产生不好的后果。我那个同事娅子,显然是知情的,所以她发现我去内部食堂用餐时,马上制止了我……
    很多人会说,人性真的是邪恶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那些老人!我们不是应该尊老爱幼吗?怎么可以利用老人,做这种很不人道的实验!
    我开始的时候,也是很气愤的,但是后来,我想,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呢?是HE!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我想,人类最该做的,是放弃HE武器以及一切与HE有关的设施。但是没有一个有HE国家愿意自动放弃,那么只能让他们被动的放弃!
    所以,我加入了一家军事公司,当然具体名称我不能说。这家公司吸引我的,就是他们的一个项目:《HE无效化武器研制》。这种武器,可以使HE武器及HE设施失去作用,当然目前还处于研发阶段,为了筹集资金,公开了一部分的研发进程。目前,已经有几个无HE国家,出资加入了这个项目的研发。我希望这个项目,可以早日成功。
    其他的,我不便多说了。
    (全篇结束)
    黄金地狱

    题记:地狱是什么样子,那里处处都是黄金。

    上篇
    讲述者:HQ先生,潜海爱好者,后改为登山爱好者
    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东西,被大多数人喜爱?有,那就是黄金。没有多少人,可以抗拒黄金的诱惑。
    我有个朋友,叫大P(本来不是这个字母,但那个字母不雅,所以改为这个字母——编者注)。他特能吹牛*,他说他徒手能下潜1000米。我说你徒手开*潜艇下去的吧?他说不是,就是直接下去1000米的海底。我说那你dan子炸了吧?他说你不信是不是,咱们比比怎么样?看谁下去的深!
    我们潜海的,有条潜规则,就是不能比下潜的深度。因此我肯定不会跟他比的。但是我实在看不惯他这么牛*哄哄的德行,因此跟他说:“你不是厉害吗?有个活儿,敢不敢接?”他问什么活儿。我说:“捞瓷片,去不去?”
    他问:“哪儿啊?被逮(音dei,指被海警逮捕)了可不好玩。”我说:“你放心,合法的,人家有许可证。”
    他说:“给多少张啊?那玩儿可不好捞,陷在沙里,一动,水全是浑的。”
    我说:“捞起来多少斤瓷片,按重量,每斤****。干不干?”
    他说:“你逗我呢?那玩儿有那么值钱?”我说:“不开玩笑。”
    他问:“多深啊?”我说:“最深的地方150,浅的地方100左右。不过那里有一条很深的裂缝,没有底儿,注意点就行。”
    他说:“这种深度,不是闹着玩的,还是算了吧。”
    我说:“你不是能下一千米吗?这点深度按说……应该没问题吧?”
    他说:“那不一样,那是下去就上来,这个还要运东西呢。那些瓷片,把管子割断了怎么弄?还是算了。”
    我笑着说:“你那管子那么细?一割就断?”
    他说:“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去。人为财死,这不是闹着玩的。前几天我一个哥们,就是捞沉船,下去后就没上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我说:“你不去就算了,别扯没用的咒我。我找别人吧。”
    他问:“你去?你亲自去?”我点点头。
    他问:“一共要几个人?”我说:“两个人就行,人多了倒乱。”
    他问:“钱是先付对吧?先付多少?”我说:“每人***,多退少补。”
    他有些不信。我把他拉到车上,给他看我的那箱子里的现金。
    他同意了。我说:“你再想想啊,这批瓷片很邪,前面两批人都出事了。”他说:“只要你去,我就去。”
    ……
    四天后,我们到达了打捞现场。由于那片海域,地形太复杂,大船开不过去,我们是划着小船过去的。整个打捞的难度并不大,他们已经提前把周转箱下到海底了,我们两个,只要把瓷片从海底捞起来,放进周转箱,就完成任务,当然放的时候,必须按他们的要求,每个分格中只放一件。一共有两个周转箱,一个装满了,他们会拉走卸货,我们装另一个,再装满了,一天就完工。报酬是三天一结算。
    前两天都很顺利。第三天是要结算的,我提醒大P,一定处处小心。不过第三天也没什么事发生。下午三点多,就完活了,他们也照约定,付了酬金。
    拿到钱后,我跟大P准备回国。可是大P却说,要找个地方歇歇再走,他太累了。我知道有麻烦了。
    附近根本没有旅馆酒店,连商店都没有。这里离最近的一个渔村,也有五公里远。我劝大P不要在这边停留,毕竟身上带了那么多现金,还是先回家再说。他就是不听。
    我们找了一间废弃的船屋,进去休息。大P说:“晚上跟我再下去一趟。”我说:“你是疯了吧?下去干什么?这犯大忌知道吗?让他们知道了,咱俩的名誉就毁了!”
    他说:“你知道那道裂缝下面,是什么吗?”
    我说:“是什么?地狱呗,你不会想下那个裂缝里吧?下去就完了。我劝你啊,听我一句,千万别去。”
    他说:“如果那下面是地狱,也是黄金地狱。”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他说:“我探头进裂缝里看了看,下面全都是黄金,金光灿灿的,遍地都是黄金,而且那下面有几个潜水员,正在捡那些黄金呢。”
    我说:“那下面怎么可能有人?我怎么没看见?你是大脑缺氧,幻觉,懂吗?赶紧跟我回去。”
    他不走,我坚持要走。他说:“你回去也行,我自己去。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先带回去。”他把他的那份酬金,给了我。我知道这时不能心软,于是接了过来,起身往船屋外走。
    都走出很远了,也没见他追出来。我知道不能回头,只要一回头,被他看到,就不好办了。我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只希望,他在后面跟着我呢。
    但直到我走到了那个渔村,他也没有跟来。我找了家旅馆,住了一晚。转天早晨,还是不放心,想回去找他,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
    回到了昨天的那个废弃船屋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在那里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他回来。我想,他可能已经回国了,于是也回去了。
    ……
    (未完)
    《黄金地狱》下篇
    回到家后,过了一晚,转天我就给大P打电话,但是他女友接的,说他没回来呢,并问我跟他不是应该在一起吗?我说他有事,没跟我一起回来。并说他应该很快回来的。其实我心里很担心,不过这也不怪我啊,当初那么劝他,不要去,他非要去。
    好在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两天后,他女友又打电话来,说大P回来了,不过中邪了,把之前买给她的金首饰全都扔进了马桶里,还说要跟她分手。
    我立即到了大P家中,他正收拾行李呢。我说:“怎么回事?”大P的女友哭着说:“他要跟我分手,我不同意,他要走,说只要我同意分手,这套房子给我。”我说:“那挺好啊,你赚到了。什么时候过户啊?”他女友说:“哎呀你别开玩笑了!”
    他女友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金首饰,我问:“你手里什么东西啊?”她说:“首饰,大P说,这些都是堕落的,扔马桶里了,我刚捞出来的。”
    我跟他女友聊天期间,大P一直不说话,只是收拾着行李。我过去一拍他,说:“嘿,嘿,咋啦?忙活什么呢?”他说:“我要离开这个堕落的女人,跟她讲不清道理,我再跟她在一起,会被她拉下地狱的。”
    我觉得这家伙是有点邪性,说:“怎么了啊?什么情况啊?”他说:“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因为你已经被金钱毒害太深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赶紧回头吧,跟我一起上山吧,好不好?”我一听,说:“你信教了?什么教啊?”他说:“我才不信教,那些教派都太低级了。我是去了地狱,才明白了很多道理的。”
    我说:“行了行了。你这是潜水后遗症知道吗?你现在大脑啊,还处于缺氧状态呢。过过就好了。那笔钱,什么时候给你啊(指他的那份打捞瓷片酬金)。”我觉得,我一提钱的事儿,他应该能清醒过来。不料他说:“那些钱都给你了。我劝你都捐了吧,所有金钱都是堕落的源泉,会最终让你坠入深深的地狱的。”
    我说:“好家伙!你这家伙,真的吓到我了。你到底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正常点行不行?”
    他收拾好了行李,背着就往外走。我见他还带了登山鞋,问:“你要去爬山?你不累吗?山上缺氧啊,你现在就是大脑进水,又缺氧,劝你别去爬山。”他说:“山顶最安全。”
    他女友拦着他,不让他走。大P一把推开了女友,出门去了。我说:“不用拦他,让他走吧。去山上清醒清醒,对他有好处。”多年以来,我一直为这句话而后悔。
    那天他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我跟他女友报警了,也没找到。我们两个,到周围的山中,都找了一遍,根本找不到。警方查看了大量的监控,发现他是从**出的市区。之后,他的车找到了,已经没油了。显然车子没油后,他弃车走了。那片区域,没有监控,所以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曾经怀疑,他是不是又回去当初那个打捞的地点,又下去捞什么东西了?但是他要想再去,是需要出入境的,肯定会有记录。我跟警方提过这个想法,他们也查了出入境记录,但没有结果。
    我问过大P的女友,那天大P回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给我讲了详细的经过。
    大P回来后,不断对女友说:“金钱是堕落的源泉,必须抛弃金钱,才能不坠入地狱。”
    后来,大P又断断续续劝了她很多话,并说他去过地狱了。地狱里的居民,给他讲了他们的故事:
    地狱里的那些人,本来不是生活在地狱,而是活在人间的,他们是一个十分发达的国家,统一了那整片的大陆,建立了宏伟的王城。他们的科技,高度发达,发达到我们如今的人类,无法想象。他们已经掌握了物质转化的奥秘。就像《西游记》里的变化术一般,每个人,都可以轻松的把一种物质,变为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物质。
    但是,他们过分的追求科技的发展,过分的追求物质。因为黄金是全世界都可流通的贵重金属,所以他们国家的人,大量把其他物质,变为黄金,然后拿到其他国家去挥霍享乐。久而久之,他们全国,变成了黄金王国,连房屋,街道,全都被变成了黄金。每个人都拥有大量的黄金。国家的领导集团,意识到了这样下去,肯定会导致国家的毁灭,于是设法,通过改变物质规则,废止了这种物质转化术。
    但一切还是太晚了,物质转化术虽被废止,《变金术》却秘密流传着。这也导致了,他们那块大陆,几乎变成了黄金大陆,变得很重很重,最终沉没了,沉入了海底。于是那个高度发达的黄金国家,变成了坠入深渊的地狱。
    我高度怀疑,这个故事,是大P从哪本宗教书籍上,看到的,然后,在他潜海到很深的地方后,由于高压等,产生了幻觉,以为看到了这个场景,其实这个场景,只是他之前读过的一个故事,在大脑出现问题时,浮现了出来而已。
    大家有谁读到过这个《黄金地狱》的故事吗?如果有,请告诉我是哪本书里的故事。或许能通过这个线索,找到大P,也不一定。
    我的故事讲完了。
    英语阴谋(一)
    题记:当前,学习英语,已经成为一种主流趋势,也被大多数人认可,英语学习也有越来越幼龄化趋势。然而,一位身份神秘的父亲,极力反对年幼的女儿学习英语,这究竟是为什么?背后隐藏了怎样的离奇真相?
    原事件讲述者:English·Slave,担任某英语培训机构HR经理。【本文并非讲述者口述原稿,已经由编者进行了整理和加工。因为讲述者担心某些内容产生负面影响,在讲述中刻意省略了部分内容,为了保持故事完整性,编者在与讲述者面谈后,进行了合理的补充】
    一
    【正文开始】首先声明,我(原事件讲述者)对英语没有任何偏见,我对说英语的人也没有任何哪怕一点点偏见。我只是客观的去叙述这件事。她不代表我的观点和立场,只是我的一段经历。今天分享给大家。在座各位肯定有精通英语的,请千万不要对号入座。我也绝没有冒犯各位的意思,如果下面讲述的内容,有让大家觉得不爽的地方,我先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了。
    言归正传,我是某某某(一个英语培训机构)的HR。可我几乎不会英语,英语很差,只会一些简单单词和极其常用的简单单句。这是不是有点反讽?
    我们公司比较重视员工福利,公司领导经研究后,在总部设立了一个幼儿园,也不算幼儿园,只是本公司员工的子女,可以入园,当然必须是学龄前的孩子。前年(讲述故事时的前年,非现实时间的前年)的时候成立的,当时是由我一手操办的。我们是一家搞英语培训的公司,设立的幼儿园,当然要进行英语学前教育,而且当时请的都是很有经验的老师,并且请了外教。领导层是想用这个幼儿园做试点,如果成功,会计划开设《婴幼儿英语教育课程》。
    那时候,我没有小孩。所以这项福利,对我意义不大。这个幼儿园,允许某某市(公司所在城市名)总部及所有分公司员工的子女入园。但是,后来大家意见挺大的,就是因为,我们公司,很多年轻人,根本还没结婚呢,哪儿来的孩子?而另一些年纪大些的员工,孩子早过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所以真正享受到这项福利的员工,不是很多。后来公司研究决定,公司员工亲属的子女也可以入园(每名员工限额一人),但必须让孩子亲生父母签免责声明。为什么签免责声明呢?因为大家都知道,英语的婴幼儿教育上,是存在争议的。有些专家认为,小孩越早接触英语越好,这样才能更好的掌握这门语言,他们认为儿童有一个语言学习的黄金期,在这个时期内学习英语,效果最好。而另一些专家认为,让孩子过早接触英语,会对孩子的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这种损伤将影响孩子一生,尤其对孩子智力及性功能发育影响很大。两方各执一词,并且都提供了所谓的证据。当然这不是今天我要说的重点。
    回到我们公司幼儿园的话题,我也很想享受这份福利,想起了我的一个远房表姐,她其实不是真正的亲戚,过年时,我走亲戚,在亲戚家,凑巧遇到她的,长辈愣让我认她做表姐(其实她比我年纪小),当时还磕了头,收了她红包,长辈也是为了我好。因为她的丈夫,也就是我的所谓的表姐夫,比较有钱。
    她的孩子四五岁,正好可以入园。于是给她打电话,提起了这件事。没想到,却惹下了大祸!
    我约了表姐在某某咖啡厅见面,她把小女儿也带来了。我自然要给见面礼,把提前买的正版娃娃和一个红包递给那小女儿,她却缩着手说不要,眼睛盯着那娃娃不放。我问你为什么不要,不喜欢?她说:“不能要陌生男人的礼噢(礼物),他们没一个好东西,那礼噢里都下了迷魂药!”表姐忙训斥她:“瞎说什么呢?这是你舅舅,快拿着,谢谢舅舅。”小女孩说了句三扣歪瑞目赤,接过娃娃,仔细看着,小心的搂在怀里,那红包她倒不在意,随手放在了桌上。表姐把红包拿起,要退还我,说:“这个就算了吧。”我忙说:“不不,一定要收下,一点心意,给孩子买铅笔吧。”她笑着说:“本来求你办事,又收你钱,这……”我说:“这是两回事。”
    之后,我把带来的一些公司的宣传资料给她看,大概讲解了一下。她说:“我正想给她报个英语学习班呢,但是又怕不靠谱,花点冤枉钱倒是小事,教不好,把孩子耽误了,那可是大事。”我忙说我们公司的幼儿园肯定没问题,你放心吧,我们都是请的很专业的老师教。她问费用,我说免费。她说那怎么行,非要给我钱,我说真的不用,是公司给员工的福利。她一听是福利,有些担忧,说:“我能不能亲自去试听一节课?”我说当然可以。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英语很厉害,她最初就是给表姐夫当翻译,然后发展为恋人的。当然当时表姐夫有老婆孩子,她属于不是很恰当的手段第三方介入。
    《英语阴谋》(二)
    这里要说一点她的家庭情况,如果不说,后面很多事情也没法说清楚。既然她自己英语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给孩子找英语学习班呢?自己教不好吗?她自己没有精力教,她的主要精力,用在了家庭上。她的丈夫,以及丈夫前妻,丈夫与前妻的儿子,都在国外。她当初用欺骗手段(给表姐夫用有漏洞的套子),使自己怀孕,又用怀孕做要挟,强行跟表姐夫结婚的。婚后生下这个女儿。她一直觉得,丈夫不把她和女儿当回事,因为一直让她们母女留在国内,从来不提给她俩移民的事,她一提,丈夫就敷衍。而丈夫和他前妻及儿子一家人,都是移民欧洲的(前妻本就是那个国家公民)。(注:那个国家的移民政策极其严苛,特别是对亚洲某些国家的公民,想移民那个国家几乎不可能。表面政策看似有可能性,但实际操作中,会故意设法筛除。)
    而且很奇怪的是,她的丈夫,多次对她下过命令,绝对不允许这个小女儿学习英语,也正因为如此,小女孩连普通的幼儿园都没有去,因为现在大多数幼儿园,或多或少的,都会教授一些英语知识。她觉得,丈夫是怕小女儿学会英语后,将来到欧洲去找他认亲,从而成为他的负担。于是她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让小女儿把英语精通。她则很频繁的给远在欧洲的丈夫打电话,表面是关心,实则是时刻了解丈夫行踪。
    表姐亲自带着女儿,上了一节我们公司的幼儿园英语课,之后很满意,问需要办什么手续。我说不用什么手续,只要提供一些健康证明材料就可以入学了。也没有特定的入学时间,随时可以。安排个人进幼儿园这点特权,我还是有的。
    ……
    本来我以为,是做了一件巧事,讨好了表姐,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就会用到这个人脉关系。我上班的时候,偶尔会去看看这个小外甥女。她跟我也慢慢熟了,常把发的一些糖果之类的分给我吃。同事们开玩笑说,那是我的私生女,跟我长得很像,我说你们别乱说,传出去会出事的。
    在小外甥女入园大约一个月后,有天晚上,十一点多了,我突然接到表姐的电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接通了。电话那头,表姐哭腔问我,现在有没有时间,可不可以跟她见面。我忙问怎么了,她说她无家可归了。我一听一头雾水,问了她的地址,然后开车过去接她。
    我是在路边发现她的,她坐在马路牙子上,她的脸上,有一个清晰的掌印,那肯定是被人打的。但我没问怎么回事,我清楚,如果她想说,会主动对我说的。
    我让她等等,跑向了路边的一个小超市,她问我干什么去,我没回答。到了超市,我买了一瓶冰镇水,还有一块毛巾,回到车上包好递给她,她说:“我不渴,谢谢你。”我说:“不是让你喝的。”她明白了,用冰矿泉水冷敷面部,大哭起来。我说:“我先送你回娘家吧。”她说她不回去,本来她这桩婚姻,全家都反对。表姐夫的年纪,是她的两倍,跟她父亲年纪相当。而且她父母得知她要远嫁给一个外国人时,更加反对了。(表姐夫长期在国外,偶尔回国探亲)
    我问她送她去哪里,她只是哭,唠叨着自己如何命苦,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无情无义的那些话。本来我想把她送到一个酒店,让她住酒店,可是又怕传出去不好听。于是我说:“要不……去KTV吧,你喜欢唱歌吗?”她似乎有些意外,假装很勉强的说:“随便你吧。”
    到了KTV后,她点了酒水,然后就喝了起来。我借口要开车,没有喝。喝的差不多了,她开始唱了,我在旁边听着,鼓掌。她让我点歌,然后她唱,她说她什么歌都会,我觉得她是喝多了,说大话。我尽量点了一些欢快的歌,免得勾起她的烦心事。后来我发现,她真的什么歌都会。她对我说,她年轻时做过音乐网络主播,都是别人点歌,她唱,要是别人点的,她不会,会影响收入,所以她几乎什么歌都练会了。大学时候,她跟同学成立过乐队,当然是那种业余的,也会去参加表演,所以她有一定的音乐功底。
    她翻出手机上的图库,给我看她做音乐主播时的照片。她说那时收入很高,她没想到收入会那么高。然后她又开始聊她的乐队的事情。我耐心的听着。聊了很长时间,几乎她把她的大学经历都给我讲了一遍。后来她说去卫生间,去了很久也没回来,我有些担心,打开卫生间的门一看,她坐在马桶上睡着了……
    我犹豫了很久,该不该把她带回家,还是找个酒店,让她在酒店过夜?真的很纠结,觉得怎么做都不妥当,她喝醉了,已经睡过去了,很多事情,将来说不清啊。于是我来了一个拖延法,就是保持现状。我把她放在长沙发上,让她躺下睡觉。然后把音乐的音量关小。可是我自己怎么办?也在这里睡?还是把她扔在这里,独自离开?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半夜找我。因为她没告诉我半夜离家的原因。我猜测是夫妻吵架,她挨打了,然后赌气跑出来的。但是她为什么会找我?她一个亲戚都没有?一个朋友都没有?找我这么一个冒认的表弟,能解决什么问题?而且这种属于家丑啊,她为何不介意让我知道?我心中太多的疑问了。但是绝不会主动问她的,如果主动问她,自己反而会变得被动。
    我在那里胡思乱想,也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她的裤子还是拉下来的(在卫生间时,她坐在马桶睡着了),我努力想给她穿回去,可是那裤子太紧了,根本穿不回去,只得暂时用我的麦克风盖住那里……(编者注:这段文字是编者补充的,不是原讲述者的叙述内容,麦克风是隐喻)
    (未完)
    犯老人(一)

    引言:老太太摔倒了,服不服?就问你服不服?其实大多数人,心中都有答案。但是,大多数,不一定是对的。

    讲述者:弓长先生,某运输公司营运经理

    一
    年轻时候,有一段时期,我特别倒霉,各种事情接踵而来。那时我还是长途司机。先是有次跑长途,我和另一个司机一起,因为那次的路程太长了,为了尽快把货物送过去,我们决定两个人轮流开,歇人不歇马。
    开到***国道时,同伴说要去方便,让我靠边停车。我扔给他一个矿泉水瓶,让他在瓶子里解决。他对着瓶子尿了一会儿,把那个瓶子丢在了车外,说不行,要来大的。我只得停了车,并催促他快点。
    他去了很久,有十几分钟了,还不见回来。我按车喇叭,想催促他早点回来。可又过了有十分钟,还不见他回来。我不停按着喇叭,并往旁边的灌木丛里看着,想看看他回来没有。隐约看见他似乎在前面向我招手,我于是发动车子,往前开,想去接他,心想他怎么跑那么远去了?这时只听车前方有撞击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但是能感觉到有东西撞我的车了。我忙往前看,看不清,于是下车去查看。
    原来,有一个老太婆,推着一辆两轮小车,车上是一些矿泉水瓶子、纸夹子、泡沫塑料等废品,她车子撞在了我的车轮上,人已经倒在地上了,好像晕过去了,手里还攥着刚才我同伴丢出的那个瓶子。我忙去摇晃她,她半天也不醒。我只得拨打了急救电话。后续处理很麻烦,她的家属生怕我逃走,把我的车子都砸了,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纠纷。我被他们一家纠缠了两年,前后花了很多钱,最后才把事情平息了。
    那次事情后,公司暂时不让我开长途车了,让我先负责派车,但是工资降了很多,只是原先的三分之一不到。为了多赚点钱,晚上的时候,我就跑黑出租。当时用的是公司的高档小轿车,晚上时候,去拉私活。那时我认识几个在一个特殊服务酒店工作的小姐姐,所以总去她们酒店外等活儿。一般是半夜时候,有的客人要离开,小姐姐会送出来,给他们找车。她们会故意把车费说的很高,以便我能多赚些钱。
    有次,我又在那个酒店外等活。大约凌晨一点时候,有两个小姐姐,扶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出来,那老头不知为何,满头大汗。然后小姐姐让我把他送到某某地,谈好了价钱是200。本来我不想拉年纪大的人,怕有意外,但一听价格高,也就同意了。结果半路上,出事了,这个老头,晕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我只得又叫急救。后续又是无休止的纠纷,最关键的是,我利用公司的车子,跑私活的事情,败露了,差点被公司开除,直接被降为车辆清洁员,罚了三个月工资。
    还有,当时,我跟女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父母都见过面了,只等着挑日子办婚礼了。可是,女友的太奶,却跳了出来,说不同意这门亲事。最后,我跟女友不得不分手。
    这几件事,对我打击很大。那段时间,我特别讨厌老人,见了老人,心中就要暗暗咒骂几句。
    有次我从我家,往马路上走,经过楼群外面时,看见一个老太婆,躺在了甬道上,闭着眼睛,好像是晕倒了。我当时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回事?这老太太怎么了?但是,那段时间,新闻啊,网络啊都在报道“老太太摔倒了,你服不服!”就是老太太摔倒,有人去扶了,结果被讹诈。那种新闻出了好几件,加上我之前吃过老年人的大亏,所以眼前这个老太太,在我眼里,十分恐怖,我忙绕开她好远,匆匆走了,生怕被牵连。
    这件事我并没太放在心上,很快就忘记了。
    之后不久,公司以效益下滑为由,把我辞退了。我成了一个失业青年。我爸托关系,给我低价租了一辆货车,让我自己跑长途。虽然累,但总算有事情可做。但是,刚开了不到一个月,我那辆货车丢了,连同车上几十万的货物!这一下,对我的打击,甚至对我家庭的打击,都是很大的。我父亲连气带急,病倒了。我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时甚至想过去抢**!
    我的姥姥来我家,劝我妈,找人看看。她的意思,是找那种大师给看看。本来我们家,没人信那些东西。但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不顺,我妈于是答应带我去看看。
    我姥姥给我找了一个大师,然后约了时间,是一个月后半夜十二点。我姥姥说,排不上队,这是花钱买了别人的一个排队的号儿,才排上一个月后。我最关心的,是需要花多少钱。我姥姥说不要钱,那个大师免费给人看,不过临走时,你们可以捐些香火钱,扔在供桌下面就行。我问要捐多少,我姥姥说有捐一万的,也有十几万的,也有几十万的。我一听就急了,说这么贵?不去了!这不是明抢吗?
    但是,我妈妈打定了主意要去。那时家里经济情况很差很差,每天我妈都去捡菜市场的烂菜叶,回来做饭。我妈每天晚上,天黑后,都去翻垃圾箱,捡废品,然后卖掉,补贴家用。白天她不去,因为怕被邻居或熟人看见。
    我妈非要去,我那时知道她很苦,不敢太拗着她,于是同意了。
    我妈东拼西凑,从娘家想法又借了一万,然后我们提前一天出发了。那个大师在北*,我们没有坐火车,坐的一辆货车,是我爸原先单位的运货车,把我们偷着带过去。但是那货车,不能进北*的市区,只能在离那个大师最近的郊区,停车,让我们下车。
    下车后,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地铁,只能打车。虽然心疼打车的钱,但也没法子了。
    到了大师的住处后,哇,太壮观了,外面都是排队的人,当时是晚上十点多,外面排了有一百多人,有的干脆睡在地上。我对车辆比较感兴趣,暗暗观察停在一旁的车子,那里都是一些高档车。
    由于我们有号,所以直接走进去了。有些人拦住我们,要花十万买我们手里的号,我妈显然心动了,但仍然没卖。
    很准时,在十二点的时候,里面出来人,叫我们的号,然后把我们的号收走了,让我们进去。他辗转把我们带到一个楼顶,那里有一处房子,然后让我们进去。
    (未完)
    年末特别加更,重磅推出《永生申请》

    永生申请(上篇)

    引言:想永生吗?那还不赶紧去申请……不用担心意外死亡,因为,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意外死亡……

    讲述者:RETTU,欧洲某国地质勘察员

    我是欧洲的****大学毕业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的大学期间。
    当时,我跟一个老师关系特别好,他很照顾我,因为我的外语不好,他很细心的给我讲解,有时课后还会辅导我。一来二去,我们成了朋友。他的名字叫F,我通常叫他F教授。
    F教授每个月,都会去探望一个朋友。那朋友被关进了监狱。每次去,F教授都会带很大的一桶水,有十几加仑。F教授年纪大了,提不动那水走很远的路,于是让我帮忙,替他提水。
    他每次开车去监狱,开那种小卡车,然后用一个手推车,把那桶水推到监狱的门口。但是小推车,是不允许进入监狱内的,所以剩下的路程,只能是手提。那桶水真的很沉,我几乎都提不动,很勉强的拖着走。
    我把水提过去后,然后去等待室等待,我没资格见他那个朋友。他大约会和那朋友谈半个小时,然后出来,我们再一起回去。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非要提一桶水,送给他的朋友。但是我并没开口问。
    F教授每个月去监狱探望朋友的日期都是固定的。所以到了那一天,我就会去他家里找他。但是,有一次,我到了他家后,他却告诉我,今天不去了。我问是不是改日期了。他说不是,以后都不用去了。我问为什么,F教授说,他那个朋友,已经被执行了死刑。这让我着实惊讶。但是出于尊重他人隐私考虑,我并没多问。然后我想告辞回去。F教授却让我等等,他有话说。
    他问我吃早餐了吗。我说没吃。他准备了早餐,然后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未完)
    犯老人(二)
    我第一眼看见大师,觉得这肯定是个骗子。因为他年纪看上去比我还小,也就二十几岁样子。我印象中的大师,应该是白胡子老头,或者白发老太婆那种形象。我想,这或许是大师的弟子吧,但是后来发现想错了,他就是大师本人。
    他看了看我,问我要问什么事。
    我妈说:“最近我儿子好多事情都……”
    他打断了我妈,让我自己说。
    我没抱多大希望,随口说:“我运气特别差,好长时间了,一直遇到倒霉的事儿。有没有转运的法子?”
    他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运气差?因为你的魂魄少了一个。”
    我差点笑出来,心想这家伙要开始忽悠了。但出于礼貌,还是问:“魂魄?少一个?那是什么意思?”
    大师说:“你本是修行人,本来就把一颗魂魄留在洞中了,也就是你本来就少一颗魂魄,注定今生不顺。如今又被罚了一颗,所以更加不顺了。”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因为我觉得他在胡扯,而且扯的太离谱了。我看看我妈妈,要是她也不信呢,我们就推脱几句,然后离开了。
    我妈却似乎很信他说的,问:“那怎么办?怎么把那颗丢的魂魄找回来?去叫魂吗?”
    大师说:“没有用。那颗魂魄,是被惩罚,被扣在地府,受罚呢。需要下到地府去,把他找回来。”
    我妈问:“怎么下去?”
    大师说:“下去的方法你就别问了。总之我会亲自下去,帮他把那颗魂魄找回来的。但是……”
    我一听“但是”,冷笑着打断他:“但是要花买路钱对不对?你这么厉害,应该能算出来我们家经济情况吧?我们穷的很,一分钱也拿不出来,恐怕你今天白忙活了,哼哼……”
    我妈斥责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乱说什么呢?听大师的没错。”
    大师说:“不需要钱,我给人看事儿,从不主动收钱,就是随缘。我愿意帮的,不花钱也帮,是我自己修功德。我不愿意帮的,给多少钱,也不会帮的。”
    我妈听了,连连点头,然后就是一通夸他,说什么悬壶济世那一套,我听着都觉得太假了。
    大师又说:“你儿子,之所以有个魂魄被扣在地府受罚,是因为他有一次,见死不救,犯了见死不救罪。这个我说的没错吧?”说完他看着我。
    我妈忙说:“不不,我儿子可老实了,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儿的。您一定是搞错了。”
    大师问我:“你自己说,是不是有一次,见死不救?”
    我想了想,说:“你是说那个摔倒的老太太我没扶?那我怎么扶?她讹上我怎么办?我在那些老家伙身上吃的亏太多了,再也不敢碰她们了。难道这也有罪?哪条法律规定的?”
    我妈忙问我具体怎么回事,我把在楼下看到一个老太太摔倒,晕在地上,但我没管她,这件事,跟我妈说了。
    我妈说:“就算你怕她讹你,不扶她,也该打电话报警啊,让jing察来处理啊。你怎么能就那么走了?”我听后,实在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大师说:“见死不救,虽然不触犯阳间律法,但是触犯了阴律。你是有修行的人,这点你应该明白吧?我会设法把你的魂魄调回来的,但是你必须三年内,不杀生,不吃肉,不近女色,用自己的福禄,跟罪业抵换,能做到吗?”
    我妈说:“这个不吃肉没问题,这个不近女色,是不是不能找小姐啊?结婚行不行?他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对了,麻烦大师给看看他的婚姻吧。”
    大师说:“不行,三年内不可以结婚,近女色都不可以。这个没商量。”
    我说:“好,我能做到。还有其他的吗?”
    大师说:“没了。你们回去吧。”
    我觉得不大对,问:“等等,等等,我好像是在遇到那个摔倒的老太婆之前,就已经很倒霉了,而且都是因为老人倒霉的。如果是因为见那老太婆没有救,犯了什么阴律,那为什么这件事之前,我就那么倒霉了?这点说不通吧?”
    大师笑了笑:“你自己就应该能想通这件事的。那是对你的考验。前面几次,让你在老人身上吃亏,然后再让你遇到一个需要救助的老人,看你怎么处理。这是一道关卡,可惜你没过去。”
    我妈还想问什么,大师已经走回里屋去了。我妈追进去,给钱,大师不收。我妈只能把那一万元,放在外面客厅的供桌下面,临走回头看了那钱好几次,问我:“放那儿不会被别人拿走吧?”我说:“人家不收钱,你就别给了。”我妈说不给不行。
    我们从大师那里出来后,正是半夜,我们只能去火车站,坐火车回家。大半夜的,只能打车,但又实在舍不得那打车的钱。我妈说:“咱们找个人问问,这里要是离火车站不远,咱就走过去,就当遛弯儿了。”
    我妈四处找着人,看到一个男子,也从楼群里往外走。我妈上去问他,火车站怎么走。他听我妈口音,问是不是**人,我妈说是。他问是不是也是来找**大师看事儿的?我妈说是。
    他也是从**过来的,而且是开车过来的。他儿子在北*工作,他开的他儿子的车,他说可以顺路送我们回去。
    我妈自然感激不尽。他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家门口。我妈掏出一把零钱,要给汽油钱,他坚决不收。我妈不让他走,让他进屋喝茶歇歇,那人说太晚了,拒绝了。我妈用衣袖擦着他的车窗,非要给人家把车擦一遍,还让我回去拿擦车工具。我站在那里没动,我妈就骂我。司机趁机开车走了……
    之后的三年,我仍然各种不顺,但是我一直没有杀生过,没有吃过肉,也没有近女色。我想,那个大师或许是骗子,但他说的话,有一些道理。
    当初,我没有扶那个老太太,确实是有问题的。在往后那么长时间里,我很想再遇到一个摔倒在地的老太太,然后赶紧去扶起她,弥补自己从前的错误,但是,我从来没有再遇到过。
    (全篇结束)
    年末特别加更

    催眠师之SI【上篇】

    引言:你接受过催眠吗?千万不要接受催眠,为什么?读完这个故事,就明白了……

    讲述者:ANNA,M国人,职业为自由撰稿人

    我最初的职业,是记者,当然很不成功,很失败。那时,我就职于一家杂志社,那杂志社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我是刚入职,实习记者,所以很艰难,随时可能被解雇。我的上级,总是派给我一些无法完成的任务,让我时刻处于焦虑中。比如,去采访国防部长,去采访某某富豪……那种级别的人物,不可能随便接受采访,更不会让我这么一个新人采访的。
    有次,让我去采访一个足球明星。我电话约了很多次,但每次都被拒绝。我决定,直接到他家中找他。
    结果,到了他家后,他闭门不见,我再三要求,并守在门口不走,最后他报警了……
    久而久之,我对采访,产生了恐惧,但是,这是我的工作,我又不得不去做。我的上级,总是对我冷嘲热讽,说我不是干这个的,干脆辞职吧。我能发觉,同事们也似乎在一旁冷眼看我的笑话,期盼着我坚持不下去,辞职走人。我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做出点成绩,哪怕只是为了跟他们赌气。
    那时,我们社区出了一个大案,有一个嫌犯,先后sha了三个人,是连环sha人,之后被特警围堵到顶楼,威胁要跳楼,因此吸引了很多人围观,闹得沸沸扬扬。我们杂志社,当然也派出了富有经验的记者,前去采访报道。但是,我们得到消息太晚,反映也慢,所以早就被其他媒体抢先报道了。
    然后,我的上级,让我去设法采访那个嫌犯。其实谁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警方是不会允许嫌犯随便接受采访的,除非一切案情都明了之后,即使那时,让嫌犯接受采访这种事,警方也会很谨慎的。
    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即使不能采访嫌犯,哪怕了解到一些案情的最新进展,也是有价值的。
    当然,后续发展,和我的猜测基本吻合。看守人员,根本不允许我见嫌疑人。我跟他们打探案情,他们说目前阶段,不便透露,如果有最新进展,会通过官方渠道发布的。我很失望,耗在那里不肯回去,祈祷着能有奇迹发生。
    (未完待续)
    科学之外——为什么写这些故事

    我从事HR工作多年,有幸接触过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人。HR从业者,一般都比较善于沟通,因为沟通能力,是他们的一项基本职业技能(有人觉得,沟通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聊天吗,很多人都很能聊。其实这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通过多年的职业熏陶,我深谙与不同的人的不同的沟通方法。
    我发现,只要跟一个人足够熟识,消除了她的戒备心理,那么,她总能说出几件自己经历过的,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其中以女性的经历往往更为神奇,因为她们拥有比男性更细腻的感知力。
    我是一个尊重科学的人,并且知道,科学,在目前历史时期,对这个世界很重要。但是我发现,在科学之外,还有更神奇的存在。科学之外的那个范畴,要去探索,或者尝试理解,需要更高的智慧。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智商一般般,但我还是想去挑战一下,理解那个神奇的领域。或许我的行为,如同螳臂挡车一般,但是,我还是渴望挑战更高难度的人生。
    这个世界,远比人们感知到的大。并且规则更复杂。
    以我目前的理解,世界是有统一的规则的。千百年来,无数的探索者,都想找到这个宇宙规则。有时似乎成功了,但总是发现存在特例。存在特例,也就意味着这套规则,不对,至少不完全。
    这个世界规则,究竟是什么?首先我觉得,存在这样的规则,并且,这个规则,是变化的。而这种变化,是有规律的。变化的规则,是什么情形?这个很难解释。比如,什么是最难破译的密码?就是那些随时在变动的密码。你用固定的模式去破译,是不可能的。因为它的规则是变化的。
    我的智商很有限,目前只能理解到这个程度。
    我特别想知道,这个世界,根本的规则,是什么。我觉得,这个世界,不应该是随机的,不存在偶然。
    所以,我搜集整理了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逍遥于科学之外的事件,作为研究的样本吧。
    希望大家看到我写的这些故事后,如果有类似的经历,或者听说过类似的经历,一起分享出来,共同探讨。
    换缸假说(一)

    讲述者:Y先生,某地产集团北方区行政总监
    一
    他是我的黄金搭档,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曾考虑过,跟他共同生活(指组成家庭),虽然我并没有TXL倾向。他的退出,对我的打击很大。
    想当年,我们还是刚毕业的学生,没有任何经验,一起应聘进入一家地产中介公司,做见习业务员。我们不是同一所学校毕业, 我们的学校都不是名校,加上连年的扩招,大学生已经泛滥成灾了。所以我们这类非名校背景的应届生找工作,选择的余地很小,只剩下一些服务岗,销售岗。
    即使是做业务员,公司对我们这样的大学生也是挑三拣四,因为太多了。我们实习期三个月,这三个月必须有业绩,否则就是不合格,会被辞退。在地产公司,有业绩,就意味着要卖出房子。三个月,卖出房子,看似很宽裕的时间,其实对新人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
    那三个月,我们工作的很努力,每天都加班,每周几乎不休息。我们幻想着,“年薪十万不是梦”。我们都以为,付出了这么多,即使不成功,但卖出一套房子,总不难达成的。
    两个月过去了,我们两人一单也没达成,而且最关键的,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我们都很着急,可是又没有办法。有几个客户,很有可能谈成,只是似乎他们对我们这样的新人不信任。我们两个决定,组成搭档,就是二人一起去跟客户谈,这样一来显得更加专业,二来可以彼此能力互补。于是我们把手中的客户资源,进行了筛选,选出了几个最有可能的,然后一起去谈。
    ……
    第三个月快要结束时,终于达成了一单。但是我们两个人,需要两单……最后,他把这单业绩让给了我,而他则被淘汰了……我在这个公司做了半年多后,升到了销售主管,手下也带业务员了,我想把他招聘回来,可是公司有规定,试用期不合格的员工,不得重新录用。
    后来,我换到另一家名气大些的地产公司,由于手中积累了一些房源,所以过去后直接做了销售主管。我连忙把他找回来了。那时他无奈之下在一家大超市做小时工,境况很差。
    于是我们重新组成搭档。这是我们辉煌的开始。我们继续组成二人组,一起去谈客户,并且效果出奇的好。我像一个演说家,对着客户滔滔不绝,但我不知什么时候该停止,他则是节拍器,适当的时候,会提示我不要再多说。
    我们平常在生活中,也是心有灵犀,很多话不用说,彼此就明白。我们住在一起,每天形影不离。那时业绩增长飞快,简直令我们自己都吃惊。最初的“年薪十万不是梦”早就实现了。我的职位进一步上升,做到了销售经理。他甘心在我手下做业务员。
    后来我们觉得,在那家公司工作,束手束脚,难以施展,而且职位不可能再提升了,于是一起辞职,成立了自己的小公司。虽然经历了很多挫折,但我们一起挺过来了。最重要的,我们都积累了丰厚的资金。正当我想收购另一家小公司,扩展规模时,他却突然提出了辞职。这令我很震惊。
    我问他原因,他不说。他什么都不肯说,就那样不明不白的辞职了。开始我怀疑,他是想自己单干。但我想错了,他辞职后,一直呆在家中,什么也不做。我想,或许是长期高压的工作,令他厌烦了,他需要时间休息调整。于是也没急于去询问他的具体想法。
    那时由于我交往了女友,所以已经跟他分开住了。
    他辞职半年后,我想这段时间,他应该休息的差不多了。这半年期间,我经常去找他,但刻意的不提工作的事。只是闲聊,一起吃饭喝酒。我也曾怀疑他是不是有了女友,由于女人的原因,跟我疏远的,但经过长期观察后,我可以断定他没有女友。那时我还私下跟他家人联系过,想了解一下是不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但得到的答案是他家中一切正常。
    一个周六的晚上,我提了一箱他最爱喝的糊涂仙酒,买了各种的下酒菜,去找他。我决定跟他具体谈谈,到底为何离职,问问他究竟怎么想的。无论他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只要他肯回到公司。哪怕由他来担任总经理,我做他的下属。
    进门后,他像以前一样,对我不冷不热,我问一句,他答一句。我把酒和菜摆好,他也不急于吃,只是专心的在擦鱼缸。我早就发现他养了一缸金鱼,鱼缸摆在窗台上。但奇怪的是,旁边摆了一个空缸,是一模一样的空缸,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指着那个空缸问:“以前这里面养的什么?”他不屑道:“如果连这种问题你都不懂,以后没必要来找我了,真的没必要了,只是浪费你我的时间而已。”我有些生气,但没有发作,因为我是来请他回去的。
    我说:“来,喝酒,我们边喝边聊。”他倒了一杯,是一两的杯子,一口干了,又倒一杯,又干了。我忙说:“你别这样喝,我还有事和你谈呢。”他说:“有什么事,你说吧。”我问:“你为什么辞职?具体什么原因?你说清楚,无论什么原因,都可以说,是看我不爽?是分给你的钱少?还是你看上我女朋友了?你说出来,任何事情,都可以谈。”他苦笑着,又喝了一杯酒。那种笑,我可以感觉到,他内心很痛苦。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跟我说,只要我能帮你,肯定帮。你不会是因为我交了女友,疏远我的吧?你跟我女友闹误会了?那我明天就跟她分手,这总行了吧?”他说跟我说的那些都没有关系。我追问具体原因究竟是什么。他说他不敢说,因为遭受了太多的打击,说了也没人信。我忙说我一定相信你,你说吧,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他仍是苦笑。我从他的苦笑中,感觉出的是一种绝望。
    (未完待续)
    年末特别加更,重磅推出

    催眠师之SI(二)

    但是奇迹并未发生。我一直等到中午,也没被允许采访嫌犯。有个警员对我说,让我先回去,等也没有用。我对他说,我必须采访到嫌犯,否则会被解雇的。然后我又对他解释说,我是一个新人,正在考核期,如果这次再无法完成这项采访任务,肯定会被淘汰的。
    他摇了摇头,说他也没办法帮我,不过他也是新人,可以请我吃饭。我心想,如果跟他交上朋友,或许有机会采访到嫌犯,于是同意了。
    在餐桌上,我们聊的很投机,在我的一再要求他,他答应透露一些案件的背景,这样我可以完成一篇稿子,回去交差。
    据这名警员说,嫌犯汤姆,本来家境富裕,颇有资产,但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变得债台高筑。他为了还债,参与了一起地下黑庄主持的赌局,他没钱下注,直接参与到了这个赌局之中。
    这个赌局是这样的,有一名催眠师,声称,没有人可以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杀死他。如果有人做到了,他就输了,如果那个人做不到,他就赢了。每次赌局,限定的时间,是一小时。任何人,都可以参与这场赌局。参与者,如果没能当面杀死这名催眠师,那就算输了,一万元的入场费无法收回,之外不会有任何损失。如果杀死了催眠师,那就是他赢了,不仅可以拿回入场费,还可以赢得相当于入场费十倍的奖金。
    而其他的人,可以下注,下催眠师或者试图杀死催眠师的人,都可以。赔率会随时变化。不过之前的好几次赌局中,催眠师都赢了。所以现在赌催眠师赢的赔率很低。有赌徒觉得,这彻头彻尾的是一场骗局,但是主办方说,任何人都可以参与其中,如果谁觉得是骗局,可以直接参与到赌局中。
    【未完待续】
    《换缸假说》【二】

    沉默了一阵子后,他站起身,来到鱼缸面前。他指着那个空鱼缸,问:“这个缸,是干什么用的,你说说看。”我皱了皱眉,说:“原先养了什么吧,死了,所以空了。”他摇摇头,说:“不对,这本来就是一个空缸。”我说:“摆一个空缸在那里干什么?那是风水缸?还是成对摆放吉利?”
    他举起那个有鱼的缸,把里面的水和鱼倒进了空缸里,然后用海绵擦着新空出来的那个鱼缸的内壁。我恍然大悟:“哦,知道了,你是为了换缸用的,这样清理鱼缸内壁的绿藻方便。”他说:“养鱼的人,都懂这个道理,鱼缸用的时间长了,不仅容易生绿藻,还容易滋生各种其他细菌,所以最好有两个缸,一个缸空闲着,消毒杀菌都做好了,定期的进行更换。这像不像轮耕或者草原轮牧?”
    我对养鱼不感兴趣,不过还是笑着说:“你是行家啊,以前也没见你养鱼啊,怎么喜欢这个了?听说这个招财,你明天去公司看看,给公司也摆个鱼缸养鱼,行不行?”本来以为他会很乐意谈这个话题,不想他却突然转开话题,说:“我想了很久了……查了很多资料,比如一片草原,如果不轮牧,一味的任凭那些羊啊牛啊随便吃,那早晚那片草原会被吃成荒漠,那就没法继续放牧了。种植业也是一个道理,比如一片土地,如果不轮耕,常年种植同一种农作物,很容易出问题,比如出现病害虫害啊,土壤养分单一化造成减产啊等等。”
    我说:“你什么时候对农业感兴趣了?说的好专业啊。你不会是想投资搞养殖吧?有计划了吗?说说看。但是那个行业风险很大吧?看天吃饭。而且周期也比较长吧?你觉得搞那个比房地产更赚钱?想转行?”他说:“我并不是想搞农业,我只是说这个道理,你明白吗?”我说:“哦,道理啊,明白,明白,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是你跟我说这些干啥?哦……你是暗示我,咱们的地产公司,也该‘轮耕’?你想当总经理?让我‘轮休’?那没问题啊,没问题。”他笑了笑,好像有些不屑,这令我很不舒服。
    他说:“你想过没有,其实,我们的世界,也早就换过了,而且可怕的是,不知换过多少次了……就像给鱼换缸,就像给牛羊换草场,就像给鸡鸭换笼子……”我一皱眉,第一反应就是他可能是信了什么怪异学说。比如说什么阴谋论之类的那些。现在网上很多这种阴谋论,但都是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或者捕风捉影,或者有些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或者有些人为了显示自己另类……
    这太好反驳了,我说:“你是说,我们的世界——地球,也被换过了?”他想了想,说:“可以那么理解吧。”我说:“我们都是念过大学的,这理论不用大学里学的知识,用中学的知识就能否定。科学界一直在寻找类地星球,但一直没找到。也就是可探测的范围内,没有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了,只有地球一个。而你却说,我们的世界被换过了,怎么换?你找到另一个地球了?还是最新的科学探测有了突破?我没太关注那方面新闻。即使找到了和地球一样的星球,怎么换?用太空飞船运?全世界那么多人,怎么运?太不现实了。你这理论从哪儿看到的?是哪个网站?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环保网站对不对?保护地球环境那种网站发的贴子吧?”
    他说:“我不是从网站上看到的理论,是我自己发现的。”我说:“你自己发现的?那你告诉我,另一个地球在哪里?”我猜测他可能会说多重宇宙那套理论,用那种没有办法证实的理论来为自己辩解。什么做了个梦,去了另一个地球,那里也有他的父母啊,类似这种说辞。但是他没有说这些,而是提供了具体的证据,他的证据,说是证据,又是那么的主观。
    他先是找杯子,这次不是喝酒,而是倒了水喝。说了半天话,我也口干舌燥的,于是也喝了一杯水。
    他说:“最初我发现这个世界被换过了之后,自己很担心,我想,如果那个换掉这个世界的人,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杀掉我,消灭我,免得我说出他的秘密。”我一惊:“你是说,有能力换掉整个世界的,是一个人?”他说:“不不,你误会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把世界换掉的,只是那么代指。开始我不敢跟人说这件事,怕暴露自己,但后来,我发现,我又被换回到原来的世界,又被换走,来回好几次。于是我知道了,或许这种换,是一种自然规律,就像太阳围着月亮转,是客观存在的规律,所以我想,既然是规律,说出来应该没事。谁发现了,谁说吗。说不定这个人还可以名垂千古呢。如果将来,真的证实了我们的世界,是和别的世界不停的换来换去的,那么一定要记住,最先发现的人,是我,这条定律要以我的名字命名……”(讲述者的原话就是如此,虽然存在客观错误,但不做改动——编者注)
    我说:“如果这是一种自然现象,那你要有证据啊,你最少要发现了跟我们互换的那个世界啊。就像当年的‘日心说’,那是通过观测可以证实的,而且只要有一定的条件,谁都可以去证实。你这个‘世界更换定律’怎么证实?”他说:“我当然可以证实,但目前,还是我自己的一些小的手段去证实。”我问:“具体是什么?”他走到笔记本电脑前,打开了电脑,翻出了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照片。
    他把那些照片都打开了,每张照片,都是用日期命名。他让我一张一张的浏览。我看到的,是他拍的自拍照,都是在这间屋子里拍的,而且地点都一样,背景显然是同一面墙。我实在看不出这些照片有什么问题,于是问:“这些照片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他说:“你每张仔细看,看看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我先去趟厕所,你仔细看。”说着他去卫生间了。
    我觉得像是那种找不同的游戏,于是把照片一张张的比对,找不同。但是实在没有什么不同。每张照片里,他都穿着同一件T恤,那照片只是半身的。我暗暗思索:他不会是说,这照片拍到了魂魄啊、灵体啊那类东西吧?这家伙如果信了那一套,那就麻烦了,难怪他突然变化那么大……
    不久他回来了,问:“找到不同了吗?”我说:“没有,具体有什么不同?不会是你头发长短不同吧?有的有黑眼圈?有一张鼻毛泚出来了?”他说:“哎呀不是那些。”他抢过鼠标,打开标注工具,用红笔在一张照片上方划了一个圈,说:“看到了吗?这里有一条线,对吧?”他又翻看另一张,说:“看,这张就没有。对吧?”然后依次给我看那些照片,确实有的有那条线,有的没有。他说:“这就是证据,也就是,我换过去的世界,墙上是没有这条线的。这说明最少存在两个世界,有一个世界,墙上有这条线,有一个世界,墙上没有。”
    他这照片,就是在这间屋子拍的,所以我下意识的去看那面墙。这个屋里,只有一面墙是空的,很好找他是在哪里拍照的。我仔细看墙的上方,那里确实有一条线,像是用笔画上去的,但那线又那么的自然。他注意到我在看墙,大约觉得我信了他说的,因此脸上流露出一种喜悦。
    我抬手一指:“照片上是这条线吗?”他点头。我说:“这条线,是你画的?为了做标记?”他说:“不是我画的,我怀疑是装修时留下的痕迹,没有擦除。我也是偶然发现有那条线的。”我拿出手机,凭空拍了一张,那线很明显可以被拍下来。我尝试换角度,启动抓脸功能等等,但那条线太明显了,怎么都能被拍到。也不可能是拍摄范围的问题,因为他拍的照片,已经连屋顶都拍进去一部分了,而那条线是在墙上,不可能出去拍摄范围。
    我问:“你拍到没有这条线的照片时,回头看了吗?是不是看到这条线确实不在?”他说:“没有。”我问:“为什么不看?当时没发现?”他说:“我这些照片,你没发现是在同一地点拍的吗?那时我看了网上有个活动,叫‘物是人非’摄影展,好像是这名字。就是在相同的场景下,不同时间拍照,然后景物不变,人慢慢变老或变化,要这种效果,我觉得很有意思,才自己也拍这些照片的。当然我不是为了参赛,只是觉得好玩。但是后来在整理这些照片时,发现了这个问题。”
    我问:“那你最近,发现这条线消失过吗?最近一次消失,是什么时候?”他说:“自从我发现照片的问题后,每天都很关注这条线在不在,但从那以后,这条线从来没有再消失过。最后一次消失,就是这个时间。”说着,他翻出一张照片,指着那下面的日期给我看。他说:“或许,最近这段时间,这个世界都是没有更换过的。”
    我想了想,说:“你这不能叫证据。很可能是镜头的问题。有时背景上的图案,拍不到很正常的。有时是特殊光影效果造成的,不要想太多。这样,咱们公司的丽丽特别擅长摄影,你明天去公司,问问她,你们肯定有的聊。”他问:“丽丽是谁?”我说:“新来的员工。负责活动策划。她可是学过专业摄影的。前几天申请买照相器材,一个镜头要三万多,靠,我TM没给她批,她倒不愿意了,把我数落一顿。现在的员工,真是不好管啊,你管他,他还想着管你呢,哎……你赶紧回来上班吧,我现在身边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啊……前几天司机老李被我开了,他竟然用公司的车,跑私活,没气死我……这些人啊,哎……”
    我尽量把话题往工作上引,希望他不要再纠结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说实在的,世界怎么可能换过?有点常识的人,就能想明白,这么大一个世界,说换就换?怎么可能。
    但是我不想直接刺激他,因为他自尊心很强。

    【未完待续】
    《换缸假说》【三】
    我们重又坐在饭桌旁,一起喝酒吃饭。半天谁都没说话。我也想给他一些思考的时间。
    他突然说:“你能不能给丽丽打个电话,问问那些照片的事?如果真的是摄影方面的问题……”我一看时间,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这个时间,给一个女员工打电话,怕她误会啊……我说:“明天你去公司,当面问她吧,现在太晚了。”他没说话,喝着酒。我知道他有些不高兴,于是说:“行吧,行吧,我给她发信息,她要是回呢,再说。这么晚了,她肯定以为我是故意的。”
    我用聊天软件给她发了信息,就是那条万能的“在吗?”她马上回复了,问什么事。我说有个朋友,有问题请教你,打电话方便吗?她给我打了过来。我大概说了情况,然后把电话给了我朋友,说:“你跟她直接说吧,省的我来回传话。”朋友接过电话,跟丽丽聊起来,无非是刚才照片的事。我趁机去了洗手间。
    等我从洗手间回来时,他已经挂断了电话,我问:“怎么样?她怎么说?”他说:“嗯……她说必须看到照片才能判断,而且要看用的什么镜头拍摄的,是否开启了特殊功能,拍摄时的环境亮度等等都要考虑。那条线和背景的色差也要考虑……”我说:“也就是她也没法判断了?”朋友说:“嗯,她一会儿过来,看那些照片。”我吃了一惊:“什么?丽丽一会儿过来?”他说:“是啊。她对我说的那些,挺感兴趣的。”我点点头:“哦。看来你们挺聊的来啊。”他说:“这个算她加班吧,加班费我出,但是你别告诉她,支付给她就行了。”我看了看朋友,说:“哦……没问题。”我想说别的,但忍住没说。怕无意间刺激到他。
    事情好像朝着超出我预期的方向发展着,我思索着目前的局面,但是喝了酒后的脑子,不大灵光。我想,今晚一定少说话,少做决定,免得出错。
    半小时后,丽丽来了,显然精心打扮过,穿的是那种制服短裙。我上去客套了几句,然后介绍她跟我朋友认识。丽丽拿了自己的相机来,那相机一看就是专业级别的。她倒很直接,问那些照片在哪里。朋友给她翻看着,她并没轻易下结论,而是让朋友站在照片的位置,用自己的相机给他拍照。然后又让朋友把拍那些自拍用的相机拿出来。朋友是用手机拍的,但那手机他已经换掉了,于是翻箱倒柜的找那部旧手机。总之他俩忙得不亦乐乎。
    我说:“你们先聊,我下楼买盒烟。”其实我是烟遁……下楼后,我直接开车离开了。
    隔了一天,周一的时候,丽丽下午才来上班,我问她那天怎么样,她反问我:“什么怎么样?”我说:“你们谈的怎么样?”丽丽好像很不高兴,没回答,我也没逼问。
    之后我要去国外参加一个拓展培训,所以离开了公司一个月。
    培训回来后,休息了一天,之后到了公司,很多事情要处理。丽丽闯进了我办公室,用力摔上了门。我吓了一跳,示意助理先出去,然后问:“怎么啦?”丽丽把她的手机扔给我,说:“你自己看!”我看到那是聊天工具的对话框,里面接收到的,都是一些很暧昧的话,而且发送时间,是晚上。我问:“谁给你发的?”她说:“还有谁,就是那个某某(我朋友名字,就是前面说世界被换过那个)。他天天半夜给我发信息,我都明确拒绝他好多次了,可是他还是发,发发!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把他删除了!什么人啊!”我挠挠头,说:“你有男朋友吗?”她说:“切——”我说:“我这朋友很不错的,而且很有钱。”她说:“切,我查过了,他以前就是咱们公司的,是个业务员对不对?这种人,也好意思来骚扰我!”我说:“好吧,既然这样,我跟他说,让她别再给你发信息了。这行了吧?”她又拿出请款单,又是请款买摄像器材,由于金额超过两万了,所以必须总经理批准。我看了看,说:“咱们一个地产公司,用得到这么专业的摄影器材吗?”她说当然用的到。我说:“你先放这里吧,我考虑一下。”
    打发走丽丽后,我给朋友打电话,约晚上一起吃饭。
    我和朋友都不喜欢饭店那种氛围,所以都是买了东西,在自己家里吃。我又是买好了很多吃的,带了酒,去找他。他的变化不大,只是胡子好像很久没有剃了,头发也很长。
    我们边吃边聊。我直接说:“你看上丽丽了?”他一愣,而后说:“丽丽?就是上次来的那个女生?”我心说你装什么装啊。我拿出丽丽的请款单,说:“你回公司去,这是她的请款单,你给她批吧。你做副总,薪酬呢,这样,年终财务报表为准,纯利润分你50%,怎么样?”他说:“你来这里,就是为谈这个?但是我根本不想工作,那些没有意义,知道吗?”我有些生气:“没有意义?你知道丽丽为什么看不上你吗?就因为嫌你职位低。”他说:“她看不上我?这话什么意思?”我说:“咱们别绕圈子了,你给她天天发短信,她都给我看了。她看不上你,因为你职位低,明白了吧?回公司吧,听我的。”朋友说:“我什么时候给她发短信了?我连她手机号都没有,怎么发?”我大声说:“是**(一款聊天软件)发的,她给我看了。”他更疑惑:“我没有她**号啊,怎么发?”
    他不承认,我心想这家伙变得跟我也来虚的了,他到底想什么呢?我一心想帮他,他却这样……
    我当时喝了酒,也是脑子一热,说:“好,你没发是吧?那你敢不敢跟丽丽当面对质?我现在就把她叫来!”朋友说:“那有什么不敢?”
    我于是拨通丽丽电话,让她过来。丽丽问这么晚叫她干什么,我说有事,她开始推说来不了,我说这是命令,必须过来。电话说到一半时,就有别的电话往里打,挂掉丽丽电话后,我接听了那个电话,是我女友。
    女友阴阳怪气的问:“跟谁打电话呢?这么晚还占线?”我说:“你有什么事?”她问:“回答我啊,跟谁打电话呢?”我说:“跟员工打的,有点工作安排她做。”女友说:“不会是跟丽丽打的吧?听说你俩发展的不错啊。”我说:“你别胡说,我现在谈业务呢,先挂吧。”女友问:“跟谁谈业务呢?跟女人吧?”我说:“什么女人,先挂吧。”女友说:“你现在跟我就这态度?你说,你在哪儿呢?是不是跟丽丽鬼混呢?”我很生气:“你别乱说好不好?我跟某某(朋友名字)谈事情呢。”女友不信,非要过来看,让我把地址发给她。我让她别胡闹,她一直纠缠。我强行挂断了她电话。
    她打不通我电话,又给我朋友打,问我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朋友当然说是。她不信。我凑过去说:“我在这儿呢,这回你信了吧?别胡闹了,我们还要谈事情呢。”女友说:“少唬我,当我三岁小孩子?你们开的群聊语音对不对?”我实在不想跟她纠缠了,让朋友挂断了她电话。
    大约一小时后,我接到丽丽电话,说门卫不让她车子进小区。说新规定,不是本小区的车子,不让进。我跟朋友说了,朋友说没事,他下去跟门卫说一声就行。于是朋友下楼去了,我独自在屋里等待。
    十几分钟后,门铃响,我开了门,是丽丽。我问:“某某呢?他去接你了。”丽丽说:“没见到啊,我把车放小区外面了,走进来的。”丽丽这次没有刻意装扮,只是穿了宽松的休闲服饰,不过头发显然刚洗过,还是湿的,发梢把身上衣服都打湿了。
    她问我这么晚找她什么事,显然不高兴。我刚解释了几句,门铃又响了,我下意识以为是朋友回来了,直接开了门,却是我女友,她直接闯了进来,当然看到了头发湿漉漉的丽丽……
    那晚对于我,简直就是噩梦……我想让丽丽先走,然后跟女友解释,可是女友抓住丽丽就打,说什么谁也别想走,捉奸捉双……丽丽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居然说跟我很久了,今天干脆摊牌吧……我拉住这个,那个又闹起来,拉住那个,这个又叫起来……
    事后我觉得不对劲,那晚朋友下楼后,就再也没回来……他用的又是什么遁?
    我用了一段时间,处理女友跟我的误会……
    然后我跟朋友联系,他说老家有事,要回去处理。后来我又跟他联系过几次,问他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帮忙,他说不用,但他自己短时间不会回去了,我明显能感觉出,他在敷衍我。而且他总是劝我,不要只顾着赚钱,不要把精力都用在赚钱上,那些没有意义。我觉得我们在理念上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分析,他改变太大了。赚钱,出人头地,是当今社会的主流价值观,这有什么问题?如果这有问题,难道那么多人,都出问题了?可笑。他多次跟我说那些话,让我很厌烦。任何事情的基础,都是钱,没有钱,怎么行?所以我们慢慢的,联系越来越少……
    他之前住的那间房子,是他租的(已经退租了)。我把它买了下来。我是个怀旧的人,有时我会去那里独自呆一阵子,回忆着从前与朋友的件件往事……我常常盯着墙上那条线看。
    我觉得那条线很可恶,就是它,导致了我朋友的巨大改变。终于有一次,我将它擦掉了,擦得一点儿也不剩……
    后来,我收到过他的一封电子邮件,那上面列举了很多他找到的证据,也就是能证明这个世界被换掉了的证据。但那些证据我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比如他说,他的父母不是原先的父母了,而且父母也知道,他不是原先的他了。所以父母对他变得很冷漠。这叫什么证据?他长期在外工作,大学也是在外地上的,很少跟父母见面,然后发现父母有变化,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孩子年龄越大,父母对他的关心会越少,这好像是规律吧?这是生物的一种本能反应吧?动物界,都是对幼崽很用心照顾,但成年后,基本就不管了。
    他还提出,自己的记忆,跟父母的记忆有冲突。以前听父母常讲的事情,现在去问父母,他们却不知道。
    这也不能叫证据吧?父母年龄大了后,记忆出现偏差,很正常吧?
    他提到的有一点证据,我没看懂。他说,这个世界,跟他原先在的那个世界相比,小了。是等比例缩小。他说是为了省资源,所以这个世界规模小。他说,有段时间,他看任何事物,楼房啊,汽车啊,马路啊……都会觉得好小好小。那是从大的世界被换到小的世界后,一种本能直觉,还没有调整过来的表现。就像旋转了很多圈,即使停下来,也会觉得世界仍然在旋转,差不多的道理。
    他说,他最有力的证据,是他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了,是换到新的世界后,新的身体。他身上原来有些地方没有痣,但这个身体有。他照镜子看自己的样子,跟以前记忆中变化也很大。他把以前的照片拿出来,跟镜子里的自己比对,发现很多明显不同的特征,他说那不是年龄增长产生的,而是本身就是两个人。
    这让我很想不通,世界换了,人也换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被换了?你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换了一个自己,即使世界被换了,你为何能意识到?这本身逻辑已经出问题了。
    总之我对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言论,越来越抵触。特别是他邮件结尾说的那句话,更让我反感。他是这么说的:
    “我发现,我周围,有一些曾经存在过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再也联系不到了……换缸(鱼缸)的目的,是清除旧缸内壁的粘稠的绿藻,为鱼儿提供更好的生存环境。但是,或许,人类并不是鱼,而是挤在一起的,黏黏的,一团团的绿藻。”
    【全篇结束】
    年末特别加更,重磅推出
    《相对绝境论》
    听听一个养殖业从业者,是如何理解宇宙时空的。
    绝对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新奇观点。
    相对绝境论【上篇】

    题记:《相对绝境论》,是生物与时空的重要法则……本篇最后一部分内容,很难理解。其实讲述者原始讲述,结尾部分,只有简单的几句话,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编者已经最大限度的去用白话解读与阐述了,已经尽力了……本篇前面有很大的篇幅,在讲述养殖业的一些知识,对养殖业不感兴趣的读者,可以直接跳过。

    讲述者:PZ女士,U国人,经营养殖场。本故事是一个外国人,讲述国外的事情,与国内没有一点点关系,特此声明。

    我一直坚持做养殖行业,很多年了,什么困难都经历过,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从事养殖业这么多年,我有一些杂乱的想法,想说一说。从哪里说起呢?问大家一个问题吧:
    思维有界限吗?当然有,那些你回答不了的问题,就是你思维的界限。回答不了的问题越多,说明思维越窄小。
    比如,问题:地球为什么是圆的(椭圆)?持地平说的人士,请忽略此问题。
    相信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答案,不过很多人的答案,是从别人(或书本,网路)那里得来的,这些我也忽略不计。我想要的,是那些真正经过思考,然后得到的答案。我不喜欢随大流,我喜欢与众不同,即使我是错的,我也要做与众不同的错的那个。
    地球为什么是圆的,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
    我从事养殖业,很多年,真的很多年,具体多少年就不说了,免得让你们判断出我的年龄。养殖业要发展,就需要有规模,规模越大,客户才越乐意跟你合作。但是规模大了,特别怕传染病,如果染上了传染病,整个养殖场,全部需要清空,那损失很惨烈,而且,爆发过传染病的养殖场,必须空场一段时间,就是那么空着,什么也不能养。
    为了避免传染病在养殖场爆发,就要增加消毒,增加喂药量,减小密度。这些都会增加成本,减少收益。
    这一直是困扰很多养殖户的问题。而且,用药多了之后,动物体内会有药物残留,产生的蛋、奶等各种制品,也会有药物残留。这种残留对食用者是很不利的。
    比如说,有人很少感冒,他会觉得,是自己身体强壮,抵抗力强。其实根本不是,只是因为他喜欢吃肉食,而那些肉食中,有很多的抗感冒的药物残留,被他间接吃了。
    有些人提出了散养的概念,绿色养殖,很小的养殖密度。这样其实是空间的浪费,是资源的浪费。而且散养并没有统一的标准可衡量,一平米养一只叫散养,还是三平米养一只叫散养?有些人提出,用粮食饲养,就是绿色养殖,但是他们所用的粮食,为了减小成本,都是最廉价的(比饲料还便宜),营养成分很单一,怎么可能养出高品质的动物?不是脂肪少,肉结实的动物,就是高档货,那是饿的,营养不良造成的。
    所以,有些人刻意买那些所谓的散养动物吃,而且愿意花高几倍的价钱,买那些概念上散养的、仿野生的,甚至野生的动物吃,这其实完全是被一些错误的宣传诱导了。散养的一个致命点,是卫生问题。有些人会说,不是都有检测吗?农副产品进入市场流通前,不是都有检测吗?是,是有检测,但是,检测的项目,是固定的。而散养的动物,由于环境因素不可控,它们有概率接触很多种细菌、病毒,而有些病菌,根本不在检测项目之内。所以食用散养的动物,危险性也是比圈养高的。
    消费者,永远处于被诱导中,养殖业,有一个顶级的垄断集团(指国际的,跨国的),他们操控着整个的养殖市场。无论养殖业行情如何,他们都会获利。他们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绝对不会考虑消费者的利益,更不会考虑养殖户的利益。这个垄断集团中,不仅有大的资本家,还有官员,各种官员都有,甚至包括**。(本段描述的,是国外的情况,与国内无关,特此说明。)
    【未完待续】
    《相对绝境论》【下篇】

    我曾经参加过一个养殖业的博览会,在会上,结识了一个年轻人,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有趣的知识。我对他很佩服,年纪轻轻,却思想高度很高,他考虑的问题,让我震惊,让我觉得自己思想的境界很低下。
    有次闲谈,他说,你考虑过养殖结构的问题吗?我说我一般是根据市场预测,调整自己的养殖规模。但是我养殖的种类,基本不变,因为换其他种类养殖,对于我这种规模的养殖户来说,成本太高。而且我采取的是单一养殖,就是一次只养一个品种,这样便于管理。
    他说,你知道那些(养殖业)顶端的操控者,如何调整养殖结构吗?他们调整的不是不同种类的禽畜的养殖结构,而是人(养殖从业者)。他们设法使那些有经验的养殖者退出养殖业,不惜使用任何的手段,而又鼓励毫无经验的初学者加入养殖行业。他们让有经验的养殖户,看到的是这个行业凶险的一面,而让初学者,看到的是巨大的利益诱惑。没有经验的养殖者,是他们想要的,这些人更容易被控制,成为他们牟取更大利润的傀儡。
    他鼓励我坚持下去,一直从事养殖业。
    他问我:“你觉得,从事养殖业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是赚钱啊。”
    他摇头。我说:“你认为,是爬到金字塔的顶端,成为养殖业的垄断者吗?”
    他还是摇头。我说:“不会是为人民服务吧?”
    他笑了笑,仍然摇头。我说那我不知道了。
    他却转开了话题,问:“鸭蛋蛋壳的成分是什么?”
    我说:“鸭蛋蛋壳?和鸡蛋差不多吧?是钙。”
    他问:“还有什么?”
    我说:“还有一些微量金属什么的,不过很少,可以忽略不计。”
    他说:“如果我说,鸭蛋蛋壳中,含有黄金,你会相信吗?”
    我说:“哦,是不是鸭子在河里养的,然后吃了河底的金沙,所以蛋壳含有黄金?”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东部地区有个农场主,养的鸭子并不多,只有几百只。他养鸭,只是为了清除蓄水池里的水草,那些水草如果人工清理,费时费力,不加清理,则会堵塞灌溉渠。在*国,根本没有吃鸭子的习惯,所以养多了也没用。那些鸭子,就那么放养的,他几乎不管。有一天,他偶然发现,地上有个金灿灿的蛋,过去捡起来一看,是一颗鸭蛋,不过表面有金黄色圆斑。他把鸭蛋拿去检验,确定含有黄金。
    开始他觉得,应该是蓄水池中,含有金元素的泥土或沙石,被鸭子吃了,然后才会下金蛋。他决定做个实验,把这些鸭子圈养,并且只喂给饲料,这样肯定就不会下金蛋了。但是,这些鸭子圈养后,还是会有金蛋出现,虽然比例很低。他于是跟朋友炫耀,说自己有下金蛋的鸭子,朋友要高价买他的鸭子,他则不卖。这件事慢慢传开了。
    这件事最后惊动了***,他们派了专人来,把那些鸭子,还有所有产的金蛋,都设法收走了。这个农场主,在不久后,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类疾病,最终死在了精神病院中。
    黄金大多数是通过矿石开采得来的。人工可以制作黄金,但成本太高,不具备商业价值。在一些新闻中,偶然会有一些奇怪的消息出现,比如发现了能制造金元素的细菌等,但这些消息,很快又会消失,好像从未出现过。黄金具有特殊的地位,黄金是可以操控太多东西的一种物质,所以那些控制黄金的人,必须保证黄金从产生到使用到最终发挥作用的整个过程。这个过程必须是他们可控的。我们假设,真的存在可以生金蛋的鸭子,那对那些利用黄金控制世界的操控者,意味着什么?
    他讲完后,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违心的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他。
    我觉得,能生金蛋的鸭子,这个事情不太可能,所以我对他说的这些,也不是很认可。也就是说,鸭子本身不存在金元素,怎么可能凭空制造出金元素?鸭子生蛋,蛋的成分,都是鸭子本身含有的,或者从饲料中摄取的,鸭子只是一个转化者。换句话说,如果不通过鸭子,通过人工的方法,也是可以合成鸭蛋的。但是,不可能在鸭蛋中,凭空制作出金这种元素。这个违背科学了。
    虽然我对他的一些说法,不是很认同,但他的思维,我承认,层次比我高很多。然后,他讲到了养殖的终极目的:觉醒。我根本理解不了,怎么叫觉醒?他说,需要我去自己悟。
    他问我,如何控制养殖成本。
    我说:饲料那些,场地费那些,都是必须的。增加养殖密度,只会带来更大的养殖风险,所以养殖密度必须合理。但是,我发现了一种方法,在不增加场地面积的情况下,可以减少使用各种药物,照样可以保证饲养的动物健康生长。这就是,环形养殖法。比如,同样一个鱼塘,面积不变的情况下,在中间建立一个人工岛,让鱼生活在一个环形的区域。这样,鱼无论往哪边游,都没有尽头,它们会觉得,生活在一片很大的水域。
    养羊也可以这样,把一群羊,饲养在一个区域,但是,区域中加上很多的遮蔽物,让它们不能一眼望穿整个养殖场。我甚至建造过一个迷宫,让羊活在迷宫里,做极端的实验。迷宫是一种特殊的环状结构。其实,实质上,也是环状的。
    他突然问我:“地球为什么是圆的?”
    我想了想,说:“那……是一个环状结构?可是……不会吧?”
    他说:“你已经开始觉醒了!”
    然后他提出了《相对绝境论》,让我犹如在听天书!
    他说:
    《相对绝境论》,是生物与时空的终极法则。前提假设:生物要生存,必须具备时空。生物与时空,永远存在矛盾。因为再大的时空,也是有限的。有限的时空,能存在的生物数量肯定有限。而如果在某个时空中,生物密度过大,将产生混乱与不可控的结果。所以,合理控制生物的密度,很重要。同时,生物的多样性,对于维持所在时空的稳定性很重要,因此必须尽量保持生物多样性。但是生物的本性是利己与排外,对于自己族群之外的生物,或者奴役,或者消灭,这很容易形成强势生物灭绝劣势生物,从而大大减少物品的多样性。
    于是,相对绝境变得十分重要。
    对于一种生物无法生存的时空,对另外一种生物却是完全理想的生存时空。比如,在没有空气的时空,人类无法生存(指自然状态下,不借助辅助),但肯定存在某些生物,是可以在那样环境下生存的。又比如,在几百度上千度的环境中,人类无法生存,但也肯定存在某些生物,可以在那样环境下生存。比如,在致密的岩石或实心的山体中,人类无法生存,但是肯定存在某些生物,可以在其中生存(不是指细菌、病du那些微小的活在岩石缝隙中的生物,而是很大的生物体,能在岩石中生活,像人类可以在空气中生活一样)……
    比如有些生物,用人类举例,生活在空气中。有些生物,用“石人”举例,生活在岩石中。岩石,山体,这些物体,对于人类来说,是屏障或者禁区,无法进入其中。而对于石人来说,他们生活在其中,悠闲自如。这就避免了人类与石人的冲突,从而保证了生物的多样性。
    同样的,人类适合的压力,有一个范围,超出这个范围,压力过大,人类就无法生存。海底的压力很大,肯定不适合人类生存。但很适合“海人”生存。海人完全可以适应海底的强大压力。对于深海来说,是人类的禁区,但却是海人的乐园。
    这样的例子很多。上面这些,是空间的例子,时间的例子是一样的。
    人类只能活在现在,无法回到过去,也无法跳跃到未来。但是,存在一种生物,可以从现在,活回到过去,同样存在一种生物,可以生活在未来中,他们活在未来,就像人类活在现在一样的情况。
    一种生物,自身的限制越多,说明他的侵略性,破坏性越强。就像在人类社会中,人们会把那些凶残的罪犯,关押在监狱中,限制他们的活动空间,一个道理。
    人类啊,自诩为地球的最高级生命,地球生命体的典型代表,放眼广袤的宇宙,有多少空间,是适合自己生存的?人类到目前为止,可以说还是被死死的限制在太阳系中。而时间是同样的道理,人类被严格的限制在“现在”这个时间,无法回到过去,也无法跳跃到未来。
    这说明什么?
    ……
    【全篇结束】
    天气寒冷,加上**蔓延,因此应减少出门,尽量呆在家中。酒足饭饱后,游戏之余,读读小说也是不错的选择。
    因此,特别加更一篇幻想小说《出塞》。这篇小说,不是属于这个系列,它是一篇纯幻想小说,仅供大家消闲娱乐。
    在岁末之际,在这个让人措手不及的年份的最后几天,把这篇幻想小说,送给大家,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永远不要放弃梦想。
    幻想小说《出塞》【1】

    引言:一个文明,与另一个文明之间的差距,到底能有多大?你的终极奋斗目标,或许只是别人不屑一提的起点。

    1
    滨梵的狗死了。
    55月248日上午,她到市安全局报了案,但是,安全局没有受理这个案件,理由是,死了一只狗,这种小案件,他们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再接受了。
    滨梵很不甘心,她于是改称,是有人要刺杀她,而她的狗,替她挡了子弹。
    这下子,案子就严重了,于是安全局派了一个专员,专门负责她的案件。专员请她叙述具体案情,滨梵于是开始陈述:“就是昨天傍晚67∶98分,为什么我说的时间这么精确?因为有照片为证,拍照时间就是这个时间,当然后续我会详细说。我像往常一样,去遛狗。当白星升起,而黑星落下时,会有一个交错,就是二星准,对吧,就是那个时候,那时我拿起相机,拍摄下这个景象,当然是把我的狗一起拍进去,我的狗叫力沉,因为它力气很大,别人都叫它大黑牛……”
    专员催促:“请您说重点。这起案件是发生在昨天吗?今天是55月248日,昨天是54月249日,对吧?我需要记录案发的日期。”
    滨梵有些不高兴他的打断,不过还是说:“好吧。是昨天没错,昨天是黑星月,是249日。我接着刚才的说……就在那时,来了一个戴面具的人,手里拿了一支枪,那枪口开始是对着我的,当时我吓得……尿了,对不起,因为那时我憋了很久了,打算遛狗后,回家再尿,没想到被他吓出来了,对不起,我也不想说这个,我只是叙述事实。因为我觉得,这也是给那个歹徒定罪的一个依据,我想用这个事情,跟他索要精神损失费……”
    专员说:“嗯,好的,我知道了,后续呢?他向您开枪了?”
    滨梵说:“不是,没有。他对我说:‘滨梵,有人出钱,让我取你的狗命!’当时我吓坏了,尖叫一声。那歹徒见我尖叫,有些慌了,对着我的狗,连开了四五枪,那是消声手枪,所以具体打了几枪,我也没数清。我的狗,做了向他扑咬的动作,但很快倒下了。那都怪我,因为我忘记了撒开手里的狗链……呜呜……”
    专员说:“您不要哭,好吧,请您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也就是说,歹徒是冲着狗开枪,并没冲您本人开枪对吧?”
    滨梵犹豫着:“是吧。但开始他的枪口是指向我的……”
    专员很干脆的说:“那我们没有办法立案,这或许只是某些激进的人,仇视狗,才杀了您的狗。这种事情,不是我们的管理范畴。您可以去《宠物保护协会》咨询一下,对不起了,那就这样吧。”
    滨梵忙说:“唉……唉,可是我被他吓尿了,裤子湿了一大片,我那是很贵的裤子的,是BINBIN限量版同款,那条裤子不耐盐碱的,上面的暗纹遇到盐碱溶液(尿液)会变形……这可以立案吧?”
    专员说:“在他杀狗过程中,你受了一些惊吓,但您的小便失禁,是否由这惊吓直接造成,很难下结论的。这种小案件,无法衡量损失,达不到我们立案的标准的,对不起,我还有其他案件要处理,失陪了。”
    滨梵很懊丧的回家了。就这个事情,她专门咨询了顾问,顾问的说法,和安全局专员基本一致,这让她很无奈。
    自从爱犬力沉死后,滨梵一直处于悲伤中,严重影响了她的工作。她把力沉的尸体,冷冻了起来,封在一个透明容器里,每天的一早一晚,还是要摆了精致的狗粮喂狗,甚至不忘摆上一盘子鲜奶供它饮用。
    她每天仍会去遛狗,只不过,她扯着一根空空的狗绳,在那里溜,时不时的对着地上狗绳的那一端说话。
    她的顾问团队,见她如此,很是担忧,于是共同商讨对策。他们最终想出了一个计策:滨梵是信上帝的,她坚信灵魂的存在,坚信死后可以转生。于是,顾问跟她说,如果不把爱犬力沉下葬,那么它的灵魂就无法前去投胎转生。
    这招果然奏效,滨梵决定不再冷冻爱犬的尸体,而是要把它下葬。她亲自为爱犬挑选坟墓,但是挑选坟墓过程中,遇到了很大的挫折。
    那些墓场的主人们,听说是为一只狗买墓地时,纷纷拒绝了。他们表示,自己的墓场里,埋葬的都是人,如果把一只狗葬进去,很不尊重,并且其他坟墓的家属,肯定也不能接受。
    滨梵跑了不下十个墓区,都被拒绝了。她有些绝望了。顾问建议说,可以找一个荒山或者野地,进行下葬。但滨梵不同意,她觉得,必须让爱犬葬入正式的墓场,那是她能为自己的爱犬所作的最后的事情了。
    有一个顾问,见她如此坚持,于是给她介绍了一个墓地。滨梵联系了这个墓地的负责人,没想到,这次,负责人很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并决定把墓区内最高档的一块墓穴,打折卖给她。滨梵很高兴,立即付款买下了。
    当然,她不知道内幕。这个墓区,不知从何时起,闹起了白蚁,而且怎么灭除也没用,白蚁在整个墓区泛滥成灾,把很多墓穴都毁坏了,蛀出了虫洞,所以很多墓穴的亲属,已经进行了迁墓,剩下了一些,是那种无主的墓,或者是对墓穴状况根本无所谓的。
    滨梵毫不知情,把自己的爱犬,葬入了这个闹白蚁的墓区。并且,她专门请人打造了一块镀金的墓碑,上面刻了爱犬的名字,立在墓前。但是,很不幸,这块墓碑由于太闪眼,被人偷走了。因为此事,滨梵又要去报案,墓区管理方自知理亏,承诺照价赔偿,并为她重新打造一块墓碑。
    但是重新打造好的镀金墓碑,很快又丢失了……
    如果按照滨梵的意思,还要再次打造镀金的,但墓区管理方建议,希望用普通的石材打造,以免再次丢失。滨梵在他们的一再劝说下,勉强同意了。
    新墓碑很快打造好了,上面写着:“爱犬力沉之墓”,材质是石头的。但是滨梵终究觉得不够高档,于是另外找人打造了许多块很小很小的铜牌,只有指甲大小,上面也刻上了文字:“爱犬力沉之墓”,然后叫人将这些小铜牌,满满的镶嵌于整个坟墓的外侧,作为装饰。
    滨梵每逢二星准月,都会到墓区来看望爱犬,从未中断过。直到,她的丑闻被曝出……
    她因为偷税,被市监察局调查了,最终,她的偷税行为被确定属实,并且数额特别巨大,幸运的是,她逃过了牢狱之灾,只要将巨额罚款缴足就行。
    这件事,对滨梵的打击是全方位的,她完全没有精力去顾及自己的爱犬了,甚至把它忘记了,她一门心思的,想要挽回自己的名誉,以图东山再起。
    于是,她四处捐款,四处做慈善,给自己树立正面形象……
    有一个民间的航天组织找到她,希望她能捐款,以资助他们的宇宙探索计划。滨梵本来是对航天领域一窍不通的,并且根本没有兴趣。但是,她不想错过这个洗白自己的机会,于是答应了为这个组织捐一大笔钱,但要求举行捐款仪式,并邀请不少于三十家媒体到场进行报道……
    航天组织答应了她的一切要求,最终从她那里取得了大额捐助,并对她承诺,这笔钱,会优先用于探索宇宙的边缘。滨梵问这个组织的最高负责人:“不好意思,或许我的问题很傻,我是个航天盲,我不大清楚,耗费资金,探索宇宙的边缘,那个有……有实际的意义吗?为了将来开发星际旅游新项目?《天边一日游》那种?对不起我不是很懂,希望您给我解释一下。”
    最高负责人扶了扶自己的向下滑落的眼镜,说:“探索宇宙的边缘,意义重大,我们首先要确定一件事:宇宙是不是有边缘?我们这个组织,与主流航天界意见不同,我们认为宇宙是有边缘的,只是没有探测到。我们希望首先探测到宇宙边缘,但这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突破这个边缘,看看边缘之外,到底是什么,这就是我们宏伟的《破茧计划》……”
    幻想小说《出塞》【2】

    12月31日晚上,国际航天局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晚会,是以休闲为主的,当然也会讨论一些学术问题,但不会进行辩论,大家各自陈述自己观点,有不同意见的,自己保留,毕竟这是年底的娱乐性质的活动。
    这样的聚会,每年的年末,都会举行,但今年的格外不同,因为,今年,破天荒的,主办方邀请了一个具有民间色彩的非官方航天组织参加。这在航天界乃至整个科学界,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这个聚会的规格是很高的,甚至一些落后国家的国立航天局,都没在被邀请之列。
    聚会开始后,大家吃吃喝喝,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角落里坐了一个青年,满脸的愁云,与整个聚会的气氛格格不入,他似乎是被孤立的,但他更像是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的。
    ……
    临近午夜十二点了,大家把桌子、椅子、餐车等都挪到了边缘地带,空出了中间的场地作为舞池。因为众人最期待的“黑灯舞会”就要开始了。所谓的黑灯舞会,就是关上灯,只点亮很少的蜡烛,大家在黑暗中,随机的找寻舞伴,然后一起跳舞。
    新年的钟声响起,大家欢呼着,随着欢呼声,大厅里的灯也都关闭了。音乐响起来,大家开始随机的找寻舞伴跳舞。
    角落里那个青年,仍然在那里,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个少女走过去,问他:“你愿意跟我一起跳舞吗?”青年生硬的答道:“我不会跳。”少女说:“没关系的,来吧。”
    ……
    舞会结束了。大厅里的灯重新亮起来。大家互相告别,纷纷离开了。
    那青年像摆脱了牢笼的鸟儿一般,往大厅外走去。少女追上去,问:“嗯,这么晚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青年有些尴尬:“我……我是坐地铁来的,现在地铁已经停运了……”少女问:“那你怎么回去?打车?”青年说:“我不急,我慢慢走回去就行。”少女说:“我送你回去吧,我开车来的。”青年说:“不用了吧,我家离得挺远的呢,这么晚了,不用送我了,你赶紧回去吧。”少女说:“你住哪里?”青年说:“在落雁路那边呢,很远的。”少女说:“正好顺路,我送你回去。”
    少女领着他,来到自己车前,二人上了车。少女开着车,问:“我叫高桥昭君,你叫什么?”青年说:“我叫一郎。”高桥(昭君)问:“姓什么?”一郎说:“没有姓,我是孤儿,从小到大,一直处于被领养被抛弃中,姓氏不知改了多少次,所以后来,我干脆什么也不姓,只有名字。”高桥没再说什么,一郎看着窗外,也是一语不发。
    不久之后,到了落雁路,高桥问:“你家具体地址是哪里?”一郎问:“现在到哪里了?这是哪儿?”高桥说:“已经到落雁路了。”一郎说:“哦,哦,好,我就在这里下,谢谢你。”高桥靠路边停了车,一郎下车了,鞠躬说:“给你添麻烦了。”
    一郎下车后,沿着落雁路,从这头儿走到那头,又从那头儿走到这头,来回走了好几趟。高桥并没有离开,车停在那里,看着他怪异的行为,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开车过去,追上一郎,探头出车窗,问:“你在这里来来回回的走,是在干什么?在锻炼?在减肥吗?”一郎说:“是这样,我今天挤地铁时,眼镜被挤掉了,不知哪里去了,我是高度近视,现在又是晚上,我几乎完全看不见,所以一时找不到自己的住处了。”高桥问:“你的门牌号码多少啊?我帮你找吧。”一郎说:“我住在一栋违章建筑里,没有门牌的。”高桥听了很崩溃,问:“那你这样,要找到什么时候?”一郎说:“等天亮后,我想我就能找到了。”高桥说:“给你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出来接一下你,不就行了。”一郎说:“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
    ……
    【未完待续】
    幻想小说《出塞》【3】

    高桥与一郎相恋了,并很快的就决定要结婚。但是高桥的父亲极力反对她们的亲事。高桥坚持要与一郎结婚,她的父亲一气之下,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高桥与一郎结婚了。他们没有办任何仪式,也没有办宴会之类的,只是去领了结婚证书。
    结婚后,高桥一直想要小孩,而一郎却不同意,他一直谨慎的采用着严密的避孕措施,以防高桥怀孕。高桥很不理解,因为生小孩的问题,多次与他争吵,但一郎仍然固执的坚持不要小孩……
    这一天,是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高桥与一郎喝了很多酒。高桥说:“你跟我说实话吧,不要再骗我了,你为什么不要小孩?你这么痛恨孩子吗?没关系,你说实话,什么我都能接受。”一郎问:“你真的什么都能接受?”高桥说:“什么都能接受,只要你说实话。”
    一郎意味深长的说:“那么,昭君,让你与你的儿子结婚,并且生子,你能接受吗?”
    高桥努力思索着,她觉得,自己的丈夫喝醉了,在说胡话呢,于是说:“我与我儿子结婚?天哪,我根本没有儿子啊。你在说什么啊?”
    一郎说:“所以吗,所以我一直不让你怀孕,就是这个原因。”
    高桥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于是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
    一郎却转开话题,说:“我已经找到了宇宙的边界。”
    高桥说:“怎么可能?科学界早就证实了,宇宙一直在膨胀,而且膨胀速度足够的快,以我们目前飞行器的速度,是永远不可能触碰到那边界的。”
    一郎说:“不对,那是错误的观点。”
    高桥说:“你是在质疑宇宙膨胀理论?可是那已经被科学界通过反复观测,证实了啊。”
    一郎说:“我不否认宇宙在膨胀,但是宇宙仍然是有边界的,膨胀只是假象。”
    高桥问:“具体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一郎说:“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理论:宇宙是存在边界的,而且是可以到达的边界。我们的世界,是物质的,一切以物质为基础,所有科学的基本假设,也是世界的物质性原理,对吧?”
    高桥说:“对,世界是物质的。这没错。这世界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
    一郎说:“只要是物质,那就有尽头,你明白吗?不管多大的物质,都是有尽头的,包括宇宙,宇宙可以看作一个巨大的物质体,所以它一定是有穷尽的。”
    高桥说:“我们讨论这些,没有意义,这些问题,在科学界已经争论很多年了,一直没有定论。我们今天不要说这些好不好?我只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一郎固执的说:“我就是要给它下一个定论。”
    高桥有些惊讶:“你是说,你能证明宇宙有尽头?如何证明?”
    一郎抓住她的手,说:“你愿意为我而牺牲吗?愿意为科学而牺牲吗?愿意为探寻真理而牺牲吗?”
    高桥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
    ……
    一郎说服了妻子,跟他一起实施自己的计划。由于这个计划的主要赞助方,是《滨滨财团》,所以一郎与妻子一起,接受了这个财团的最终评审。
    滨滨财团发言人(以下简称财团):……(致各种问候语,祝福语,由于内容繁杂,略去)
    一郎:……(表示感激的语言,以及自己的方案简介,由于篇幅过长,略去)
    双方客套交谈后,逐渐转入实质性问题……
    财团:“为什么不用机器人代替驾驶员?机器人可以不受自然寿命的约束,而且不会有发生各种疾病的危险。”
    一郎:“如果派机器人驾驶飞行器,那么,跟无人飞行器没有本质区别,而无人驾驶飞行器,已经发射过太多了。”
    财团:“为什么不使用克隆人,那样争议就小很多了。”
    一郎:“实验已经证明过了,克隆人,飞出太阳系后,脑部会出现问题,然后引起病变,虽然找不到具体原因,但这个结论已经被多次证实过了。”
    财团:“只要两个飞行员参加,你就有把握成功?”
    一郎说:“对,两个人,我和我妻子。其实,这是无穷多个人,我和我妻子会生下一个小孩,如果男孩,我自杀,如果女孩,我妻子自杀,然后剩下的两人,大人把小孩养大,继续繁衍下去,一直循环,就是这个模式。飞行器中,始终保持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这样,既安全,又最大限度的节省了能源与空间。”
    财团:“如果中途,你或者你的妻子,失去生育能力了呢?我是说如果。”
    一郎:“我们有预案,我们会携带多个活性精子与卵细胞一起登船,但这些生殖细胞是休眠状态,只有出现特殊情况,才会被激活使用。以后每出生一个新人,都会将他的生殖细胞进行休眠储藏。”
    财团:“你预计,大概多久之后,你们可以到达你所谓的宇宙边缘?”
    一郎:“不知道。或许一千年,或许更久。但我们不会放弃的,我们一代一代人,会一直坚持下去。”
    财团:“方向怎么确定?你们怎么知道是在往宇宙边缘飞,而不是围着某个巨大的圆周划圈子?”
    一郎说:“这个问题早就解决了,现在飞船上都装有同位粒子方向仪,到时只要这边的粒子不灭失,我们就不会迷失方向,完全往地球所在的银河系相反的方向飞。”
    财团:“飞船的能源问题,上次你的解释我们没有太理解,你能再具体解释一下吗?我们觉得那有点像‘永动机’,但那种东西不可能存在的,对吧?”
    一郎:“关于飞船的能源,因为牵涉到军事机密与国防安全,而且目前对于很多国家来说,这是禁止的科技项目,所以我没法说的太清楚,总之能源不会有问题的,这点可以放心。”
    ……
    4
    《滨滨号飞船》内,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女孩在吃饭。女孩看着窗外虚无的宇宙,问:“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男子说:“不知道。”
    女孩吃着盘子里的肉,问:“我们吃的是什么肉啊?”
    男子说:“那是你妈妈的肉。”
    女孩问:“我妈妈?我妈妈是谁?我们为什么吃她的肉?”
    男子说:“我们必须这样,这是为了最有效的节省能源。我们在一个完全封闭的飞船内,飞船里的一切物质与外界都是不交换的。我们处于一个完全封闭的自我循环系统中。”
    女孩说:“我听不懂你说的。”
    男子说:“孩子,你大了,我觉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告诉你了。我太累了,希望你能生下一个男孩,让我解脱……”
    ……
    时间流逝着,飞船往宇宙边缘,一直不断的飞着。后来出生的接替者们,为了纪念最初的祖先,仍然沿用他们的名字:一郎与高桥。
    ……
    这一天,像往常一样,又是及其无聊的一天,高桥监视着窗外的情况,外面是一片黑暗,一点点光亮都没有。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那是正在吃奶的一郎,她对一郎说:“已经持续很久了,我们一丝光也见不到。我们好像驶入了一片远恒星区域。这片区域好大啊,航行了十几年了,还没有穿过去。”一郎当然听不懂这些,他还太小,只知道吃奶,哭闹……
    之后,他们又航行了十七年时间,窗外依然是一片黑暗……
    这一天,高桥搂着一郎在聊天,高桥说:“我已经厌倦了,但愿下一胎,我可以生一个女儿,来代替我,那样我就可以彻底的解脱了……”
    一郎问:“解脱是什么意思?对了,爸爸的肉快吃完了,吃完后,是不是我们就没有肉可吃了?”
    高桥说:“当然有,爸爸的肉吃完后,你可以继续吃我的肉啊。”
    一郎不明白:“吃你的肉?什么意思?”
    高桥说:“如果下一胎,我生了女儿,你们就可以吃我的肉了,如果生的是男孩,那我们就吃你的肉,你盼着我生女儿吧。”
    一郎仔细琢磨着她说的话……
    突然,产生了一个剧烈的震荡,把二人吓了一大跳。高桥忙查看雷达,说:“撞上陨石了?没有啊,雷达毫无反应啊。”
    一郎紧张的查看着窗外。高桥把飞船熄火了,然后说:“去打开远距灯,看看到底撞到什么了。”一郎去操作台,打开了远距照明灯。
    照明灯打在了一个像是峭壁一样的平板物体上。高桥说:“这是什么?是废弃的宇宙飞船吗?怎么这么大?”她操控着飞船,往这个物体的上方飞去,想看看它到底有多大。但飞了很久,仍然不见尽头。
    一郎说:“这么大,会不会是一个星球啊?我们撞在了一个星球上了。”
    高桥说:“不可能,如果撞在星球上,无论多小的引力,我们早坠毁了。引力探测仪显示,这个物体引力值接近零,显然不可能是星球。这应该是一个人造物体,只是十分庞大,或者是某个外星文明制造的巨型飞船。”
    两个人继续往上飞,几乎贴着这个物体,一直往上飞,飞了三天,仍然没有尽头。
    一郎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一直是这个样子?这东西这么大?”
    高桥警觉的说:“你查一下这几天的飞行日志,看看我们的方向,是不是有偏差?我怀疑我们被困在什么物体里了,在原地打转。”
    一郎立即去查看了飞行日志,但是日志显示,他们的飞行方向,没有发生偏移,也就是,他们依然在朝着远离地球的方向飞,也就是仍在探测着宇宙的边缘,朝宇宙最边缘飞。
    他们又朝着这个巨大物体的上方飞了三天,还是绕不过去。他们很沮丧。高桥想到了什么,她打开了最初的祖先,留下的语音记录,想从那里得到一些启示:
    “……我们会很艰苦,很孤独,这我早有准备,我每天保持锻炼,以防止肌肉萎缩……不用太担心陨石的撞击,我们的飞船,是可以自动躲避的,有那个功能,不用操控,在最危急的时刻,飞船会启动自动驾驶模式……那就如同受惊的青蛙,一下子跳开,躲开陨石……”
    她听着这些录音,想找到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这些录音她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了,有些都能背诵了。每段播完后,会自动跳到下一段:
    “……我们终其一生追求的宇宙边缘的探索,会不会有结果呢?即使有,在我短暂的有生之年,也看不到了,但是,我可以想象,我可以猜测宇宙边缘的样子。第一种可能,宇宙的边缘是虚无的太空,即使你到了,也不会察觉,那就悲剧了。第二种可能,宇宙边缘,有擎天柱立在那里支撑着,当然这是神话传说。第三种可能,宇宙的边缘,是实体,是像蛋壳一样的实体,把整个宇宙,紧紧包裹住……”
    她听到这里一激灵!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难道,我们的飞船,已经到达宇宙的边缘了?会是那样吗?”
    她有些激动,命令一郎改变飞行方向,结果跟她预想的一样,无论往哪个方向飞,只要沿着眼前这个巨型墙壁飞行,方向仪上显示的飞行方向(相对于出发地的绝对方向)都没有任何改变。她大叫一声:“这里就是宇宙的边缘,宇宙的边缘,是一堵高墙!”
    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又来了。这样一堵墙一样的宇宙边缘,有什么意义?
    她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能不能,设法穿过宇宙边缘,看看宇宙之外,到底是什么样子?”她有些激动,不过这个想法实现起来难度太大了。她的飞船,是没有任何武器的,不可能通过主动的方式打破宇宙边缘。并且,她并不知道,这边缘有多厚,或许比一个恒星的直径还要厚,那岂不是无论什么方式,都很难打破吗?
    看来,只能巧取,不可豪夺。于是,她寄希望于在这个巨大的边缘上,找到裂缝,好穿过去,看看宇宙外面,是什么样子。
    他们于是驾驶着飞船,沿着这个边缘飞着,寻找着。这一找就是一年多,没有什么收获。
    这天,他们像平常一样,继续搜索着,希望找到哪怕小小的裂缝,以便钻过去。突然,一郎发现,远处似乎有光。他关掉了飞船所有的外部灯光,确实,远处有光。
    他们很兴奋,朝着那光飞去,飞了几个月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光源,那是一个巨大的光源,大到他们无法想象。他们有些犹豫了,能产生这么巨大光源的,该是多大的一颗恒星啊?
    但是,奇怪的是,引力探测仪上,根本没有侦测到任何的引力数据。如此巨大的一颗恒星,他们肉眼都看到了,怎么会没有引力?
    猛地,高桥明白了,那根本不是恒星,而是,宇宙边缘上的,一个洞!于是,她全速将飞船,往那个巨大的光源飞去……
    ……
    高桥的判断是对的,那确实是一个洞,或者说一个通道,只是那通道很漫长,他们花了几十代人,将近一千年的时间,才穿了过去……穿出宇宙边缘的一瞬间,似乎有一股暗流,将飞船飞速的往上托起,飞船完全处于失控状态,一直以无法想象的高速度,往上升着,持续了几个月之久,才慢慢减速……
    ……
    终于穿过了宇宙的边缘,到达了宇宙以外,一郎看看窗外,是一片明亮的世界。他很好奇宇宙边缘之外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他发现,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十分的巨大,大到他肉眼无法辨别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他觉得,应该派出小型探测仪,用缩微摄像,进行拍摄,以便初步观测一下宇宙之外的景象。
    小型探测仪派了出去,飞到高空,进行全方位摄像,然后等比例缩小,将拍下的景象传回了。
    一郎从显示屏上看着,寻找着他可以识别的一些信息。猛地,他发现,缩微影像中,似乎反复的出现了一种图案,他定格在那个画面,仔细辨认着,那确实是人为的图案,或许是某种文明使用的文字吧,这种图案反复的出现,一定有特殊的含义,于是他用笔,在记录本上临摹下了这个图案上的纹路,以期能破解。
    他仔细的临摹着那个图案,不放过哪怕一点点细节,最后记录本上形成了这样一组图案纹路:
    爱
    犬
    力
    沉
    之
    墓
    【全篇结束】
    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样的气候,适合躲在家中,做一些想做的事。比如思考一些奇特的问题。
    存在“”天机”吗?
    个人觉得,天机是存在的。也就是天知道,人不知道的玄机。为什么存在?因为人有私心…
    为什么说这个?因为下面的故事,充分表现了人的私心可以达到什么程度!
    年末重磅推出《左手无罪》。


    
    左手无罪【1】

    讲述者:途山,某旅游公司总经理

    一
    我曾经是一名律师,做了十几年,在圈内也算有一点点名气。但是后来我放弃了,转而做旅游行业。促使我放弃的,是我接触的几个案件,让我对所谓的法律(这里指其他国家的法律,与本国法律无关。——编者注),产生了严重的质疑。我只挑其中两个比较简单的,跟大家分享一下。如果你们以后想犯罪,最好用左手,因为左手犯罪,是有可能被免罪的,你们一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吧。
    我有个发小,是某旅游集团的线路开发员。他主要负责国外自驾游(自由行)线路的开发。这个职位,其实是存在一定危险的,他要亲自到国外,实地考察,看看哪条线路,可以开发成旅游线路。这个项目主要的客户群,是少数派的专业级别的旅游者。那些亚洲国家,欧洲国家,北美国家的旅游线路,由于新奇度较低,所以不受猎奇旅行者(专业级别)欢迎。因此,他常常去一些不是很热门的旅游国家,看看有没有可能开发出自驾游(此处应该是口误,他的本意应该是自由行——编者注)的线路。
    有次他计划到某某国开发一条线路。以前每次出去考察线路,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因为是境外考察,必须考虑成本。但这次,他有些心虚,因为这次的国家,局部地区还有战争。他于是叫上我一起去,一切费用,都由他承担。他开始是说叫我一起去旅游,并没说是去考察,后来跟我说了实情。(这时候,我还是一名律师,但这次考察后,我严重动摇了,而后又经历了一些事,让我彻底放弃了律师职业)
    我从来没去过这个国家(国内绝大多数旅行社,都没有这个国家的旅游项目),也想趁机去看看,所以答应了。
    到这个国家去,交通比较麻烦,空军转海军,才能到达。旅途中,我就质疑他的开发计划,说:“交通这么不方便,怎么适合做旅游项目?”我们走海路时,坐的根本不是游轮,而是那种私自改装的渔船(据说是偷来的海*执法船改装的),这个地方,不通轮船,都是当地的渔船,作为交通工具。那些渔船,显然使用很久了,十分陈旧,速度却很快。我们下船时,水手又找我们要钱,我们说上船时买过票了(当时没给票据,只是付了钱,让上船),他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就是张手要钱,否则不让下船。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又付了一次船票钱。
    等我们去搬行李时,发现行李早就被洗劫过了,衣服啊食品啊全丢了,好在一些重要的设备仪器没有丢。我们去找船主说理,语言不通,根本说不清,只得自认倒霉。
    我们下船的地方,是个渔村。我朋友提前联系过一个当地的翻译,叫蜜蜜,这时她迎了上来。她头发很短,几乎光头,刚见面时,我误认为是个胸肌发达的男子,其实她是女生,目前在我们国家读书(留学生)。这个渔村能到国外读书的,一百年也出不了一个,他们甚至没有读书的概念。她挺厉害的,会三种“外语”:汉语、法语和当地语言。当地,只有语言,没有文字,传承都是口头的。所以外人想要学习当地语言,真的比登天还难。
    蜜蜜的身世有些复杂,不过跟正文关系不大,也就不多说了。
    我跟蜜蜜说,刚才我们被骗多交了一次船票,行李还丢了,问她能不能跟船主去理论。蜜蜜面露难色。朋友跟我使眼色,我也就不提了。
    蜜蜜带我们往她家里走,考察期间,我们将住在她家。路过一片空旷区域时,蜜蜜却让我们绕行。我问为什么,她说那片地方,被一个F国人买下了,那是私人土地,所以不可以进入。我问那片地方买了要干什么,她说是要建飞机场。我觉得不可能,问:“在这里建飞机场?怎么可能?这地方太小了吧?而且旁边就是山地,那边是沙滩,地势这么复杂,怎么建?”朋友解释说,是建小型飞机场,专供私人飞机或者直升机降落(起降)。他说他之前已经知道这边要建飞机场了,有了飞机场,交通问题也就解决了,所以才有可能开发成旅游线路。
    蜜蜜将我们领进一个露天市场,示意我们买东西。但那些都是生的食材,没有其他。像鱼虾啊,活鸡啊,活猪崽啊,还有一些看上去已经开始腐烂的水果。我说不买这些,没有用。她却坚持要我们买。我心想:天下导游一般黑啊,她这是强制购物吗?蜜蜜解释说:“一会儿要见村长,要给见面礼的。他们要是不肯收,你们就没法进村。”我们只得听她的,买礼物。最后我们买了一只猪崽,因为猪崽的价格,居然和鸡一样。
    我们进了村,呈上礼物,村长很高兴,接待了我们,请我们吃饭。蜜蜜附耳告诉我,要是有女性给我递食物或酒水,一定不可以接受,否则会惹上麻烦。他们喝自制的饮料,里面搀了一种致幻植物的汁液,喝多了后,会感觉身体发飘,亢奋。
    我喝不惯这种饮料,喝了几杯后,脑袋就晕乎乎的了。晚餐结束后,是蜜蜜把我扶进一个房间。不久,她带了一个女孩来,看上去年纪很小,我问这是谁?她说是她妹妹,是来陪睡的。我问多大了,她含糊的说十岁。我说这个不可以,这是违法的。她说她妹妹必须设法赚到钱,否则会被母亲嫌弃。我问了价格,她说10法郎。我给了她10法郎,又翻出来两袋压缩饼干,递给她们,让她们回去。(之前朋友跟我说了,当地货币,是使用法郎,所以我们来之前,兑换了法郎。据说原先,当地根本就没有货币,直接是以物易物。)
    蜜蜜跟她妹妹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懂,之后她妹妹拿了钱和压缩饼干回去了,但她并没走……
    大约是晚餐的时候,吃了不消化的东西,转天我闹起了腹泻。我朋友一大早就出去考察了,留下我一个人养病,并说我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我也挺纳闷,吃的一样的东西,为何我朋友就没事?蜜蜜找了一个当地的巫医来,给我治病。巫医点了一堆火,然后徒手抓了火块往我身上扔。我下意识的躲闪,蜜蜜却告诉我,不能躲。然后那个巫医围着我转圈,口中念着咒语,不时的用一根类似鞭子的东西抽打我,打在身上很疼。最后巫医让我躺在地上,亮出肚子,叫了一个女孩来,问了她句什么,然后让那个女孩在我肚子上踩来踩去的。我心想这能治病才怪!
    女孩踩完后,伸出手,我猜是要钱,问一旁的蜜蜜,果然是要给钱。于是我付了钱给她。
    我问蜜蜜,这里有没有药店,我想买药。蜜蜜说不用买药,我的病已经被治好了。我说这些把戏,能治好病?她捂住我的嘴,让我别乱说。
    但是我的腹泻,真的好了。我更愿意相信是自愈的。
    当天晚上的时候,我朋友没回来,他早上出发时,背了帐篷走的,把所有的压缩饼干都带走了,而且他野外生存能力很强,经常在荒郊野地露营,因此我并不担心他。蜜蜜又领了她妹妹来,我照旧给了她钱,让她回去。她临走时,在我肚子上踩来踩去。蜜蜜解释说,这是处女的脚印,可以引来恶魔,但也会给我带来幸运(她的原话是命运,但我觉得应该是幸运)。我当然不信这一套。
    她妹妹走后,我们闲聊,她跟我讲起了我来到这里前一天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十分气愤。她的村子的另一头,发生了一起命案。案情很简单,并且全程有目击证人。嫌疑人是一位当地男子,打鱼为生,案发当晚,他试图对自己女儿shi暴,但他的女儿极力反抗,他一怒之下,用鱼枪刺死了自己的女儿,然后jian尸。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妻子,还有儿子看在眼里。
    按照当地的规矩,这种案件,有三天左右的缓冲期,此期间原告和被告双方,可以出示各种证据。然后由村长在三天后宣判。也就是明天宣判。我对此事很感兴趣,于是要求蜜蜜明天一定带我去宣判现场。
    转天早晨,我醒来后,问蜜蜜审判什么时候开始,生怕错过了。蜜蜜说中午开始。我觉得很饿,想和蜜蜜一起去市场买东西吃。蜜蜜却说不要吃东西,市场今天也没有人卖东西。我问为什么,她说,审判日的时候,市场是关闭的。上午大家都不吃东西。我说这好奇怪的风俗啊,那什么时候可以吃?晚上吗?她说,审判结束后,就可以吃了。
    我们的聊天,渐渐又转到了那起杀害自己女儿的案件上,我觉得这个父亲,真的很过分,居然做出这种事。我觉得应该是判死刑。于是问:“你们这里,有死刑吧?”蜜蜜说:“当然有。”我问:“怎么执行?是砍头吗?”她说:“不是,我们用火烤的。”我一听,觉得有些残忍,不过也觉得挺解气的。不料蜜蜜又说:“烤熟了后,村民们会分吃他的肉。你算是我们村的贵客,会把罪犯的一半大脑分给你吃的。记得让你选的时候,你一定选右脑那一半啊,左脑是要给村长吃的。你若选错了,村长会生气的。”我一听,以为她在哄我玩,跟她打闹着。
    到了中午时分,蜜蜜领我到了一处地方,那里似乎是一个小广场,中间有一个类似舞台的地方。那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蜜蜜领着我,挤到了最前排。我还想跟她聊天,不过她示意我不要说话了。
    不久后,犯罪嫌疑人被押到了,村长也来了,带了村里几个年长的人一起。来了一个女人,对村长陈述着什么,然后村长让犯罪嫌疑人自己陈述,我发现他在陈述过程中,经常用右手拍打左臂。后来来了一个男子,像是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角色,情绪激昂的陈述着什么。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之后村长拿出了一本书,翻开了,似乎在查找着什么,找了一会儿,宣读了什么内容。这个过程,由于语言不通,所以我完全听不懂。不过那本书的封面我却看得很清楚,居然印着《右脳開発》(日文汉字)。
    最后,那个犯罪嫌疑人,居然当场被释放了,然后村长带着年长的人走了,村民们渐渐散去。
    我本以为,会看到执行死刑的场面,不想大家就这么散了。我忙问蜜蜜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蜜蜜给我解释了:那个女人,是犯罪嫌疑人的妻子,也即是凶杀案的目击证人,她是指控方,指控自己丈夫,杀死了自己的女儿。犯罪嫌疑人自己进行申辩时,坚称自己不想杀害自己女儿,完全是自己“左手”干的。他声称自己是无辜的,进行犯罪时,完全被自己的“右脑”控制了。最后,村长认同了他的申辩,判他无罪,把他当场释放了。
    我觉得太匪夷所思了。问:“什么叫左手干的?左手sha人,和右手sha人,有区别吗?难道左手sha人,可以免罪?这是谁规定的?”蜜蜜说:“左手受右脑控制啊,右脑犯罪,是从脑犯罪,从脑犯罪,说明当时罪犯不是主观意识想犯罪。”我说:“你这都什么逻辑啊?你这套理论跟谁学的?”
    她说是跟R国人学的。并且给我解释了其中的历史渊源:
    在九十年代初期(指二十世纪),R国人以经济援助为诱饵,来到了这个国家,他们打着推广现代医疗的幌子,其实是进行秘密的人体大脑实验。他们项目的名称,叫做“双脑超人”。简单说,就是切断大脑的左半球和右半球之间的联系,然后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他们实验的对象,以先天智力不足者为主。他们想通过分割左右大脑,提高这些人的智力水平。他们提出的假设是,智力不足,只是半个脑球出了问题,但是由于左右半脑是连接在一起的,所以另外半个正常的脑球,智商也被拉低了。如果切断两个半脑球之间的联系,是可以迅速提升智力低下者的智力水平的。今天那个被审判的犯罪嫌疑人,就是当初分割大脑手术的被实施者。
    这些手术,开始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的,有一些人,在进行了大脑左右半球分割手术后,表现出了超长的语言能力或者计算能力。比如有个人,手术后,可以直接听懂日语,但手术前,他根本就不会日语。不过他也只是局限于听懂,并不能对话和书写,对于日语的文字,也无法识别。这是一种语言超感现象,或者说,他并不是听懂了日语,而是直接听懂了讲日语人的思维。左右脑在断开连接后,左右脑有分别寻找其他大脑进行连接匹配的趋势。一个人的左脑和右脑,可以看作有线连接。而一个人的左脑和另外一个人的右脑的连接,可以看作是无线连接。
    但是,施行了左脑和右脑分割手术的人员,也纷纷表现出了后遗症。比如幻视,幻听,是最常见的。他们往往看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听见一些不存在的声音。另外一个后遗症,就是“左手不受控”。比如开悬空橱柜的柜门,右手打开后,左手却会关上,左手做着完全相反的动作,并且无法控制。有的患者,开柜门这个简单的动作,半小时都完成不了。从已知理论上说,右手受左脑控制,左手受右脑控制(交叉控制)。分割手术前,左脑居于统治地位,右脑会与左脑有信息沟通,从而达成动作的一致。但分割手术后,左右脑的联系被断开了,所以左脑和右脑同时居于统治地位,也就出现了动作的不协调,甚至冲突。
    今天审判的那个犯罪嫌疑人,就是利用“左手不受控”进行的辩护。他sha人,用的是左手,而他又是当年左右脑分割手术的被手术者。所以,村长依据以往的惯例,宣判他无罪。
    我觉得很可笑,在当今科技如此发达的世界,居然还会出现这么愚蠢的判决。我又安慰自己,在这个比较闭塞的原始村镇,发生这种荒唐事,也是情有可原吧。
    (未完)
    左手无罪【二】

    但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件类似的案件,并且是发生在高度发达的欧洲国家,就让我更加的纠结了。
    那是发生在几年前,当时我刚打赢了一场比较艰难的官司,得到了雇主的赞赏,要额外支付我一笔酬金。但是我拒绝了,因为这要是传出去,会有损我的声誉。于是雇主放弃了金钱形式的支付,而是为我提供一次欧洲免费旅游机会,期限不限,国家也不限,行程也不限,他派了一个类似于导游给我,全程的费用,都是这个导游支付。
    旅行的过程就不啰嗦了,只说我遇到的一件事。我们途中经过某某国,想要入住一个酒店,但是那前台看了我的证件后,拒绝我入住,理由是我是“不受欢迎的顾客”。我很生气,因为之前根本没有住过这家酒店,怎么可能成为不受欢迎的顾客?后来我的导游跟他沟通,但还是不行。导游告诉我,这个酒店拒绝所有*国人入住。因为就在不久前,酒店中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而凶手是一个*国游客,对酒店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从那以后,这家酒店就拒绝所有*国人入住。
    由于职业习惯,我对这种案件比较感兴趣。当时我想找前台要一些关于这个案件的酒店方面的记录啊,或者提供给警方的证据资料啊那些,因为这些资料,往往能真实还原案件,但那前台显然是得到了上级的命令,拒绝为我提供任何的与案件相关的资料。
    我联系了一个在欧洲的朋友,我们之前在国内时,曾合作过,后来他到欧洲发展了。我问他,这个案件,他是否熟悉。他说当然了,这个案件的被告方,财大气粗,请了当地很有名的一个律师。他由于是华裔律师,被告方曾咨询过他,所以他对案件比较熟悉。我于是说自己目前正在欧洲旅行,问他有没有时间见面。他同意了。之后我们约了见面时间和地点,详细谈了这个案件。
    案情是这样的:犯罪嫌疑人叫COAL,*国籍,男,**岁,身份是游客。在入住这家酒店期间,找了一个*国女留学生,作为24小时贴身导游。二人入住这家酒店。*月**日(案发日),COAL给了同住该酒店的华裔留学生BER一笔钱财,约她到自己客房中。BER到了客房后,发现除了COAL,还有一名女生(即之前COAL请的24小时贴身导游),于是拒绝提供服务,要离开。COAL将其强行留下,并用提前准备好的情QU绳索,将她严密捆绑,用密封胶带封住了口部(不慎将鼻子也封住),后实施侵fan,整个过程持续了**小时,由于绳索捆绑过紧,口部封得过严,并且在侵fan过程中使用了非常规动作及姿势,导致BER窒息死亡。犯罪全程都有目击证人,并且被摄像机,记录了全过程(录像资料来源,警方出于特殊考虑,未予公布,并宣布不追究摄像方责任)。
    但是这个案件,有一个严重的疑点,就是被害者BER的死亡时间。据法医验尸结果推测,以及目击者的证词,BER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日23:00左右。但是,转天的时候,酒店的监控摄像头,居然拍摄到了BER在酒店走廊行走的画面,并且上了电梯,直达顶楼,之后从顶楼跳下。也就是,BER在死亡后,仍然能够行走,并且上了酒店顶楼。嫌犯COAL的解释是(供词),他会控尸术,这是一种古老的法术,可以操控已经死亡的尸体行走。但是对于此供词,检方并未采信。
    被告方聘请的著名律师,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做文章,辩称嫌犯并未杀人,被害人只是暂时晕厥,苏醒后,慌忙逃到楼顶,不小心跌落水中,窒息死亡。
    不过后续案情又有了新的转折。尸检显示,BER的心脏被摘除了,但是并不是使用的手术式摘除。也就是BER在没有任何外伤的情况下,心脏被凭空摘除了。嫌犯COAL承认是他摘除的,为了施行控尸术(COAL似乎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法术,故意承认)。但是此条供词仍未被采信。不过在COAL的指引下,检方找到了BER的心脏(心脏被藏在了一只猫的体内,猫仍是活体)。由此可以判定,嫌犯COAL设法摘除了BER的心脏,导致她死亡,构成故意杀人罪。并且关键的是,COAL自己表示认罪。
    但是COAL的母亲却唆使他翻供,并提供了新的证据,证明自己的儿子COAL正在接受《右脑开发》训练。她私下又在HONKON(地名)找了一个著名的律师团队,这个律师团队给了她具体的建议,她采纳了,于是才有此说。其实COAL根本没接受任何所谓的右脑开发训练,所有的一切证据,都是伪造的。但是这种伪造,又查不出任何问题,因为证据的单据啊,各种证明文件啊,上面的各种章,都是真的。是COAL的母亲,花了大价钱,自己收购了一个培训机构,制作了这些单据。甚至制作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所谓同期培训生证言证词。
    这个HONKON律师团队的具体建议是,声称嫌犯COAL之前一直是左脑为主脑,但是参加了右脑开发训练课程后,由于训练方法不当,或者右脑开发过度,导致COAL变成了右脑为主脑,从而性情大变,所以才实施了犯罪,实施犯罪期间,他的意识是混乱的,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无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于是检方对嫌犯COAL的大脑进行检测,对他的精神状况也进行检测。当然委托的是欧洲当地的检测机构。得出的结论,对COAL很不利。COAL的母亲又跳出来,声称检测机构有问题,她提出,需要到HONKON的检测机构,进行重新检测。检方不同意。COAL的母亲拿出了COAL在案发前不久进行的大脑检测数据和精神状况检测数据(其实都是伪造的,但是单据是有效的,是真正的检测机构开具的),证明COAL在案发期间,确实大脑存在严重问题,精神状况也不稳定。于是审判陷入了僵局。
    另外,COAL的母亲,支付了被害者BER家属大量的补偿金,希望征得他们的原谅……
    这个案件最新的状态是,嫌犯COAL因个人健康问题,需要治疗,已经被保释了,并且目前已经离开了欧洲……
    这么特殊的案件,其实通过内部圈子,我应该有耳闻的,但我却一点不知情。之所以这个案件的传闻很少,是因为被害者家属和嫌犯家属都要求严格的隐私保护,而**国(案发地所属国家)又特别推崇隐私的保护,所以媒体报道的不多。
    关于这个案件,我不想过多的评论,议论什么公正性啊,法律的权威性啊,那些意义都不大。我说的话,也影响不了什么,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律师了。
    总之,就是经历了这些比较奇怪的案件后,促使我去思考,法律是什么,律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律师是在维护法律,还是在破坏法律,亦或在寻找法网的空隙?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于是决定,不再做律师。
    (全篇结束)
    年末特别加更!《修行的鱼》
    本篇出自世界《神秘学通鉴》,孤本,禁止转载。
    世界《神秘学通鉴》记录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各种与神秘学相关的事件,时间与地点都有据可查,人物也是真实存在的。这些资料,是研究神秘学的很好的材料。对神秘学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修行的鱼【选自世界《神秘学通鉴》,禁止转载】

    事情发生在2010年,地点是**。
    李丽是一个国中生,有一次她和几个同学相约一起出游。由于是学生,大家经济都不宽裕,于是只到一些免费的景点游玩。玩了几个小时后,大家有些累了,有个同学说:“我知道附近有一个礼品店,那里的食品可以免费试吃。”大家一听免费的,都很高兴,于是一起前去。
    进入店铺后,果然看到展示柜里摆了很多食品,并可以免费试吃。于是同学们纷纷吃起来。大家正吃得起劲,同学中有个叫陈蓉的,突然制止大家说:“你们别吃了,都别吃了。”同学问为什么,陈蓉说是有一条鱼告诉她的,让同学们不要再吃了。大家觉得很可笑,不过也有些好奇,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于是让她说详细些。
    陈蓉说刚刚感应到,这个店铺中养的一条鱼央求她,制止同学们的试吃行为。原来这个店铺的店主是位好心的女士,允许所有顾客免费试吃。但是很多顾客试吃后,根本不买,只是抱着一种不吃白不吃的占便宜的心态。所以店主总是亏损,这条鱼看在眼里,心急如焚,才通过陈蓉,想制止这些同学的免费试吃行为。
    同学们并不相信,问陈蓉具体是哪一条鱼。陈蓉带大家来到一个鱼缸前,那鱼缸中养了几条鱼,其中有一条很明显的与其他的不同,只见它悬游在鱼缸侧壁前,头有规律的左右摇摆,很像是在摇头说不要。陈蓉说就是这条鱼告诉她的。同学们都知道陈蓉是乩身,所以有些相信她说的。
    最后同学们在这家店铺买了很多的商品,几乎每个人都买了,然后又回来看这条鱼。只见这条鱼在鱼缸中成8字形游动,游到中间时还会点一下头,表示感谢,一直重复。同学们觉得很神奇,纷纷要拿手机录像,却被陈蓉制止了。陈蓉说:“这条鱼的功力还很浅,你们如果录像,会影响它的修行的。”于是大家放弃了录像的打算。

    (正文结束)

    编者:民间多传说鱼可以招财。本文中的这条鱼,为了给主人带来财运,也是费尽了心机。或许读者会觉得本篇根本是无稽之谈,更像是童话故事,但是能跟动物交流的人,确实是存在的,比如春秋的公冶长能通鸟语,当代很多宠物沟通师,也确实可以直接与猫狗等动物进行沟通。鱼类肯定有自己特定的交流方式,只是人们目前还没有研究清楚而已。
    【全篇结束】
    重磅推出,《人匙》,这世界,总有些奇奇怪怪,让人无法理解的人、事。
    结局绝对是意想不到的。
    编者从HR的专业角度,对这些人、事进行记录,这和一般的记述方法是不同的。
    请欣赏——《人匙》
    人匙【上篇】

    讲述者:CE先生,外科医生,任职于某JUN事医院,文中的医院编号,是假的,只是为了便于阅读。

    一
    这件事发生在我们医院搬到郊区那年。医院搬到郊区后,我上班很远,那边又不通地铁,开车都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而且要穿过市区繁华路段,经常堵车,一堵就是半个多小时,导致我总是迟到。后来我干脆在医院附近买了一套房子,那房子挺便宜的,不过没有物业管理,环境比较混乱。临时住,我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医院的家属楼,正在建设中,等建成了,我就搬到家属楼去住了。
    有一天我值夜班,下班后正好是半夜。我回到家,都到门口了,发现钥匙找不到了。四处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看来是丢了。只能找开锁公司了。我去楼道里,找那些开锁公司贴的小广告,找了几个,打过去,都没人接。看来半夜不接生意啊。难道回医院去?我总不能睡在医院吧。这附近,配套的超市啊,商店啊本来就很少,而且关门时间都很早,现在不可能有还在营业的。
    这可怎么办啊?我突然看到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贴了一张手写的纸条,其他小广告都是打印的,只有那一张是手写的,写着一个电话,后面写着配钥匙。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了那个电话,居然有人接了。是个小孩子的声音。我问:“你们是配钥匙吗?”对方说是。我问能不能开锁?对方说能。我于是把地址告诉了他,让他尽快过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来了一个小男孩,很单薄的身子,看着像一个中学生。走近了我才发现,他没有穿鞋,赤着脚,所以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往他身后看去,确定没有大人跟来,问:“你……你是配……开锁的?”他点点头,问:“哪把锁?”我一指门锁,怀疑的问:“这个能开吗?”他说:“身份证,房产证给我看一下。”我说:“房产证在屋里呢,身份证给你。”我把身份证给他看了。
    他接过我的身份证,仔细比对着,说:“开了锁以后,你拿出房产证我看。”我说行。我很担心他打不开门。而且,我发现,他并没带工具箱。
    只见他从嘴里吐出两片铜片一样的东西,闪闪发光,挺长的,插到了锁孔里,稍微一拨,那锁就开了。然后,他又把那两个铜片吸回嘴里,整个过程,根本就没有用手。我请他进屋,然后去拿了房产证给他看。他仔细查看了,点点头。我问:“多少钱?”他说:“两块钱。”我一听,才两块钱?但是我没有零钱,就给了他十元。他也没零钱,我说不用找了,他说回头会把找的钱给我送来。
    他问我:“你是医生吗?”
    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他说:“你身上有药水味。你会做手术吗?”
    我说:“会啊。”
    他问:“做手术要多少钱?”
    我说:“那不一定,要看情况。怎么,谁要做手术?”
    他说:“我爸爸。”
    我说:“你让他到医院来吧。就是旁边那个779医院。”
    之后他走了,临走时说:“你这个锁,换了吧,这种锁很不安全。”我点点头,确实挺不安全的。
    转过天来,我仍然要值夜班,下班后,还是半夜。我往停车的位置走去,旁边跑上来一个小孩,我一看,就是昨天那个小孩。我问:“有什么事吗?”
    他说:“你能不能帮我爸爸处理一下伤口?他的伤口发炎的很厉害。”
    我说:“你让他到医院来,有值班医生,会给他处理的。”
    他说:“你能不能跟我回家给他治疗?”
    我说:“那可不行,医院有规定,不能这样做。他伤的很厉害吗?”
    他说:“我们没有钱,住不起医院,你能不能私下帮我个忙?”
    我想了想,说:“好吧,我去看看什么情况。”我觉得,看他这么淡定,他父亲应该是很小的伤,稍微处理一下就行。昨天半夜,这个小孩帮过我开门,我不妨也帮他一次,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去找值班护士要了一个药箱,然后开车带着小男孩,去了他家里。
    他家离医院很近,是一间独立盖的平房。屋子不大,我随男孩进屋后,被床上的情景吓了一跳。我是一个医生,从医十几年了(按当年时间来算,是十四年),什么场面都见过,但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床上躺了一个男子,周围都是血渍,他没有四肢,四肢被切去的伤口,发生了溃烂,显然用药水处理过,那味道很难闻。旁边有一个脸盆,脸盆里显然是白酒(因为床头柜子上,摆满了空的白酒瓶子,盆的旁边仍有半瓶白酒摆在那里),泡着几把血淋淋的剃肉刀,天啊,他不会是用这些刀,把四肢切下去的吧?这也太……
    我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报警了吗?赶紧叫救护车啊!”
    那个男人,居然还能开口说话:“不要报警,不用救护车,我没事。”
    我说:“都这样了,还没事?四肢呢?切下多久了,或许还能接回去。”
    小男孩从床下,拿出一个塑料箱,里面不知什么液体,泡着四肢,已经出现局部肿胀了。我当时心就凉了半截。
    我问:“这是什么溶液?”他说是盐水。
    我问:“泡了多久了?”他说已经两天了。我心彻底凉了,完蛋了,接不回去了。我真后悔管这个闲事,现在自己面对这个局面,特别的挫败感。
    我拿出手机,想要报警,被小男孩拦住了。
    我看了看男子的伤口,想帮他应急处理一下,但一看,就知道没有必要了。那个伤口,他们自己处理过,不知用的什么粉末洒在上面,显然是为了止血。而且用了很多的消毒药水。天啊,这要是平常人,这么处理伤口,疼也疼死了。我挺佩服这个男人的,居然还活着。
    我冷静的想了想,然后说:“没办法处理,我实在没法处理这伤口,这里什么医疗设备都没有,叫救护车来,把他拉到医院后,再系统治疗吧。”
    小男孩说:“我们没有钱去医院。”
    我一想也是,看这伤情,这治疗费,恐怕要不少钱。
    我说:“报警吧,警方会处理的。”床上男子坚持不报警,搞得我一时不知怎么办好。
    我说:“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那我先回去了。”
    小男孩只是看着我,没说什么。
    我出了屋子,往车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内心很乱。最后我决定,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派急救车来。我已经暗暗做了决定,治疗费用,我先垫付,后续有什么事,再说吧。
    把那受伤的男子,接到医院急救室后,我亲自为他处理的伤口,前后花了四个小时才结束。
    转天其他几个主任来了,我跟他们会诊,最后一致得出结论,那些断肢,不可能接回去了。这个男子,以后怎么生活呢?其他几个主任,都问我,这个病人,是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的?为何四肢都断了?我也很想知道。
    开完会,已经是临近中午了。那个小男孩,在休息区睡着了。我也很困倦,但还是过去叫醒了他,说:“醒醒,去吃饭了。”
    我们在路边找了个小餐馆吃饭。这边是郊区,比较偏僻,所以在外吃饭的人很少。这个餐馆中,连服务员都没有,只有一个中年女人,负责做饭炒菜,连带上菜,全是她一人。上菜的速度很慢,米饭都要现蒸。等米饭蒸熟了,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于是我让她煮面条。
    我问小男孩,他爸爸是怎么受的伤。但他不说话。我跟他说,你别怕,无论谁伤害了你爸爸,都有强大的法律可以制裁他,你要相信法律,不要惧怕任何人,说吧,谁伤的你爸爸。他笑了笑,还是没说话。
    我又困又累,没精力跟他讲道理了,于是也不说话了。
    约半小时后,饭菜总算上来了。我们低头吃着。这饭菜味道还可以,我也是真的饿了,吃了很多。小男孩则吃了半碗面条,菜几乎没动。我问:“你不爱吃这菜?”他说:“我不吃荤。”我说:“你早说啊,给你点几个素菜。”他说:“不用了,我吃饱了。”
    我们吃完饭后,我没敢问他妈妈在哪,我担心他是单亲家庭。但是他爸爸的病情,必须有个成年人来照顾,而且有些后续治疗,也必须和他的家人商量。于是我问:“你家里,还有别的大人吗?”
    他说:“我妈。”
    我松了一口气,说:“好,你通知你妈到医院来,好不好?你爸爸不能签字,有些文件需要你妈妈代签一下。”
    他说:“我妈来不了。”
    我说:“她工作忙?那也要抽时间来一趟啊。”
    他说:“不是,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她来不了。她是活在现在的人。”
    我问:“活在现在?那是什么意思?”
    他说:“你理解不了的。我能照顾我爸爸,有什么要签字的,我签就行。”
    我问:“你多大了?”
    他说:“年龄没有意义,总之我能负责。”
    我说:“好吧,你先回医院去。我呢,太困了,需要休息一下。回头我去医院找你。”
    ……
    【未完待续】
    人匙【下篇】

    由于小男孩的父亲需要长期治疗,所以一直住院。期间产生了大量的医疗费,都是我签字垫付的。我多次询问小男孩,他妈妈有没有时间,可不可以到医院来,小男孩都不给我答复。
    之后我由于工作需要,随***到国外呆了半年,出于任务需要,这段期间,是不允许我们使用私自的通讯工具的。所以我跟医院以及这个小男孩就断了消息。
    回国后,我向同事打听小男孩父亲的情况,同事告诉我,早出院了,他们坚持要出院。而且他对我说,医疗费不用我承担,算是他们的欠款。我觉得,他们应该没能力偿还,就算自己做善事了,于是坚持替他们结算了医疗费,以后他们如果还款,直接找我就行。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个牵挂。
    我的妻子,是考古的,总是天南海北的跑,一出差,有时好几个月。我抱怨过很多次,她才尽量减少了出差的时间。不过这次我出国,她趁机去了西南边界处,参加了一次重要考古工作。她计算好了日期,在我回国之前,她提前几天回到家中。因此我也无话可说。
    医院给我放了一周的假,我和妻子一起去旅游,然后回来上班,一切恢复正常。
    有天晚饭后,她拿出一个密封袋,对我说:“(你懂医术),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跟医疗有关吗?这是十几万年前的文物,如果跟医疗有关,就有意思了,我们现在争论很大,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我刚要拆封,她却打了我手一下,扔给我一副手套。我戴上手套,打开了那个密封的,那里面,是一个像是金属,又像是石头的人体模型,有巴掌那么高,但很细,比大拇指粗不了多少。拿在手里很重。我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说:“这东西,就是古代的一个石雕吗,怎么会跟医学有关?这个最多是旧石器时代,或者新时期时代的东西,那时随便雕刻玩的吧。这比例根本不对。”
    我妻子说:“行行行,你别跟我扯什么旧石器新石器的,不懂别扯,啊,你怎么判断的比例不对?难道那个时期的人,长成这样不行吗?那时的人,食物不足,经常挨饿,就这个身材,怎么了?”我说:“关节不对,懂吗你,老外!要是关节这么长,走路都能脱臼。而且这脖子这么长,怎么可能,脖子带拐弯,长颈鹿脖子那么长,它也不敢拐弯那么长啊。这是一个完全不懂骨骼构造的原始人,随便雕着玩的。要是放到现在呢,就叫抽象艺术。这东西,跟医疗一点都不沾边。你确定这是古董?别再现代人仿造的吧?我好像在SYang岛(一个古董旧货市场)看到过跟这个类似的。摊主说是西周的,农民锄地,挖出来的,好多个呢。”
    妻子说:“停!别扯啊!这古物,刚出土时,不是这样的。但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变成这样了。”说着,她给我看了几张照片,那上面的人体模型,确实是严格按照人体比例制作的。我说:“这两个能是一个东西?你搞错了吧,这差距也太大了吧?”妻子说:“当然是一个,出土的这个文物,就这一件,怎么会搞错。”
    这时,我手里的人偶,我能感觉到,它发出声音了。虽然很小的声音,但是能听清。我让妻子听,她也听见了。我们静静的听了很久,那声音断断续续,响了有五分钟后,彻底不响了。那就像门的荷叶生锈了,发出的那种声音。
    妻子赶紧把它放进了密封袋里,外面又套了一层密封袋。我说:“这是什么情况?”妻子说:“估计是古物接触氧气啊,水分啊太多了,内部膨胀了。好多古物出土后,都会有这种现象。有的严重的,直接裂开,更有直接变粉末的。”我说:“哦,镇(这)么回事啊。反正这东西啊,跟医疗无关。我觉得跟医疗扯不上关系。”
    第二天一早,妻子要去局里上班,我忙提醒她,那个古物人偶没带,还放茶几上呢。她说:“不用带。那件文物不能公布,存疑,只能当作没有发掘过。如果公布了,对现有的体系,是一种破坏,而且会起来很多质疑,引起很多争议的。”我说:“那怎么处理?”妻子说:“本来该销毁的,我觉得有点可惜,就拿回来了,送你了。”我问:“你就不怕我把这个考古发现传出去?”妻子笑了笑:“不是我们***(指官方的权威机构)发布的信息,你觉得会有人信吗?”我点了点头,说:“确实,人们只信官方的那套说辞,不管多么离谱。好吧,那我可拿去卖了啊。”妻子说:“行啊,你也可以拿去给那些古董商看看,看那些半吊子们怎么说。”
    我把那个木偶揣进口袋里,然后到医院上班。我们院皮肤科张主任,特别喜欢收集古董,而且他对人形的古董尤其感兴趣,多次去看兵马俑,恨不得买几个回来。我决定把这个人偶拿给他看看,看他怎么说。
    到了办公室后,我跟护士长打电话,告诉他我来了。然后我给张主任打电话,他助理接的,说他正忙。
    我只得等中午他不忙时,再去找他看这个人偶了。我坐在那里,处理着一些工作文件。
    大约一小时后,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称他们是某某分局的警cha,问我有没有时间,到分局去一趟,处理察小明的事情。我问察小明是谁?他们说,是他们抓住的一个嫌疑人,未成年,问他有没有家长,他说出了我的名字。我说我不认识什么叫察小明的。对方说希望我有时间过去一趟,确认一下。
    我跟护士长打了个招呼,然后去分局了。到了后,才搞清楚,这个察小明,就是当初给我开门锁的那个光脚小孩。
    我问警方,他是犯了什么罪?经警方跟我介绍,我大概清楚了:
    案情是这样的,昨天凌晨,分局接到一个环卫人员报警,说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分局立即派相关警力到达现场,并封锁了现场。那具无头尸体的特征很明显,没有四肢。后经走访周围的群众得知,这个尸体,很可能是附近经营配钥匙生意的察家的察师傅,于是他们去了察家,很快发现了一个头颅,后经鉴定得知,这头颅就是那具无头尸体的,就是察小明的父亲察师傅的头颅。察家只有察小明在,问他任何问题,都拒绝回答。警方只得将他带回警局,进一步审问。
    但是察小明一直不肯跟警方配合,也不肯说出这具尸体以及头颅的具体情况。后来警方考虑到他是未成年人,问他有没有亲友。他说出了我的名字,警方才找我来协助处理的。
    我跟小明被安排在一间审讯室中见面,小明戴了手铐。我们对面坐着,警务人员都出去了,只剩我们二人。我问:“你……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警方,他们会很好的处理的。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去转告他们。”小明不说话。
    我又问:“你为什么不肯相信警方呢?连他们都不信,这世界你还能信谁?”
    小明笑了笑,终于说话了:“相信他们?他们不过是********,跟他们*****说什么都没用的,他们听不懂。还会觉得是我疯了。”
    我忙说:“你别乱说话啊!这里有监控的,他们都能听见。”
    小明说:“你这么怕他们吗?你是军人,还怕他们?你是**军衔,比他们局长都高好几级呢,还怕他们?”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我低估这个孩子了。
    小明说:“你搬家了?”
    我说:“哦,我们医院家属楼盖好了,我搬过去了。”我猛地明白了,他肯定是去我原来住处了,我不在,然后他设法进去,翻看了我的一些东西。所以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问:“你是不是去过我原来住的那里?”
    他不说话了。低下了头,盯着手铐看。从他的眼神,我知道,那手铐,根本锁不住他,他是那种带有鄙视的眼神看着手铐的,这眼神,让我想起了那天他替我开锁时,看我的门锁的眼神。
    我决定换个话题,刺激刺激他,看看他怎么反映:“你爸爸的伤势,都恢复了吧?”
    他不理会我的问题。
    我又问:“你不上学吗?你到底多大了?”我是没话找话,实在不知问什么好。他还是不回答。
    我下意识的把手揣进口袋,努力想着,怎么让他再次开口说话。却摸到了那个人偶。我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说:“你看这个有意思吧?”他看了一眼,我注意到他眼中一亮,然后伸手就要来拿那个人偶。这时身后的门开了,两个警务人员进来,对我说不能给他任何东西。我说好好,我不给他,只是让他看看。两个警务人员站在我身后,不出去了。
    小男孩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我说:“从地里挖出来的。这个是古董,有意思吧?”
    他说:“那是一把锁,人锁。”
    我问:“什么?人锁?”我故意问:“你能打开吗?”
    他说:“你把它给我,我看看。”
    身后的警务人员马上制止,说不行。
    我说:“你跟他们合作,说清事情经过,他们就会放了你的,然后我把这个人偶送你,怎么样?”
    他又不说话了,看来不上当。警务人员对我说,就到这里吧。
    小明突然又问我:“你还在原来的房子住?”
    我说:“啊?搬家了,不是跟你说了,搬到医院的家属楼了。那边已经盖好了。”
    我从分局出来后,回到医院,到下班后,回到家中。妻子早就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我对她说,今天晚上有事,出去住。她问我去哪里住?是出差吗?我说不是,就是去**楼(我买房子的小区)住一晚。她问我为什么回去。我说有事。她说要跟我一起去。我说你别去,可能有危险。我把**qiang找了出来,带在身上。妻子见我要带qiang出门,皱眉拉着我问:“什么情况?你要去干什么?”我说:“应该用不上,但我带着心里踏实。”(这段文字,CE先生在原叙述中并没有,是编者加的,为了使整个事件更加连贯,他的讲述有多处出现跳跃,如果不加入连接文字,会觉得搞不懂怎么回事。其他地方也有编者加入的一些承接式文字,不再一一标注——编者注)
    当天晚上,我到了我先前的房子去住。大约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门锁有轻微的响动,我知道,是小明来了。于是从床上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果然卧室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小男孩,是小明。他背后,背了一个包裹,里面不知是什么。
    我说:“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不会有人打扰的。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你把实情告诉我,无论什么情况,我答应你,会为你想办法抓住凶手的。凶手有后台?你怕他,不敢说?”
    小明说:“我来,不是跟你谈这个的。我是想报答你的。你帮了我爸爸治伤,我该感谢你。”
    我说:“那没什么,我们医生本来就是该治病救人。那是应该的。”
    他说:“前几天我去医院交医疗费,医院说你已经替我们付了,真的挺感谢的。”
    我说:“不用再提这事儿了。”
    他问:“你相信我吗?”
    我说:“当然相信,有事你尽管说。”
    他把后背的包袱拿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了几把剔骨刀。我把枕头下面的qiang拿了出来,问:“你要干啥?”
    他说:“你别紧张,我替你开锁。没事,根本不疼,你不用担心。”他拿着刀向我走来。
    我说:“开什么锁,我没有锁需要你开。”我突然觉得头晕,身体没有了力气,慢慢失去了支撑,倒在了床头。
    他说:“你就是一把锁,每个人都是一把锁,都需要打开。只是没有打开的方法。但是我找到了,我是人匙。我已经替我妈妈打开了锁,并且也替我爸爸打开了。现在,为了报答你,我要替你也打开锁。”
    我问:“怎么开?我为什么动不了了?”
    他说:“因为你本身就是被锁住的。你永远只能活在过去,你永远被锁住在过去,明白吗?我帮你打开锁之后,你就可以解脱了。”
    我问:“等等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是活在过去?你是说我年纪大了,经常回忆往事,活在往事里吗?”
    他说:“不。你没发现一个问题吗?你的眼睛,看到的,永远是过去的景象,而人的身体各个感觉器官,感觉到的,也永远只能是过去。”
    我说:“这怎么可能?我可以看见现在啊。”
    他说:“你看到的景象,是通过光线传播,对吧?光传播是需要时间的,而眼睛感光后,传输大脑,这也需要时间,所以,人们看到的,永远是过去。这个古代很早很早,就有人发现了。我们家,世代是锁匠,其实我们最初的目的,不是开那些普通的门锁之类的。我们是有传承的锁匠,为了制作一把人匙,打开人这把锁,如今终于成功了。”
    他举着剔骨刀,已经走到我面前了,眼睛盯着我的拿了qiang的手关节,而我不知什么原因,根本无法动弹。
    我说:“等等,你说的有问题。就算光线传播需要时间,可是眼睛看物体,只要连续盯着看,不就看见‘现在’了嘛?我可以不眨眼啊。”
    他说:“眼睛只是感光,看到后传给大脑处理,眼睛不可能连续工作,连续工作,只是你的错觉。眼睛看到的,永远是被大脑处理过的信息。本质上说,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大脑想让它看到什么,它就看到什么,这个都不明白嘛?”
    他举起刀,已经开始切开我的衣服了。我说:“你要干什么?”
    他说:“我替你把身体的锁,打开啊。”
    我问:“怎么开?”
    他说:“说了你也不懂,就是把你身体,有锁的地方,都打开。”
    ……
    后来,我妻子带着很多警cha赶来了,把小明抓了,把我救了。
    我当时立即去医院做了抢救,因为那时我身体处于瘫痪状态,我怀疑是小明给我下了麻药之类。但到医院,各种检验,我身体里,任何麻药成分都没有。但就是动不了。
    院方于是委托警方,讯问小明,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瘫痪了。而小明的答复是,我的大脑和各感官暂时混乱了,所以无法指挥。他说,他让我短暂处于了现在,而大脑习惯了过去,一时无法适应现在。
    这个解释,我想了很久很久。大约一天后,我的身体能动了,恢复如常了。我想去再看看小明,再跟他聊聊,但是得知,他又从警局逃掉了。而且奇怪的是,警局几乎处处有监控,没有一个监控拍到他从哪里逃走的。
    这件事,即使过去很多年了,也让我印象深刻。
    【全篇结束】
    诡异病人【1】

    引言:有没有可能,每个人的时间,都是独立的?一个人,可以活在别人的时间里吗?

    讲述者:Z医生,某某医院院长。

    我生在一个中医世家,从小学医,因此很年轻的时候,就小有名气了。在我25岁那年,收到一份邀请,邀我去欧洲,治疗一个病人。这份邀请是欧洲某某机构发出的,他们通过大使馆,派了外交官来,跟我谈这件事。他们是很有诚意的,并且承诺,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给我很高的报酬。那时我心高气盛,很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也确实被那笔高额报酬吸引了,于是同意了。他们让我签了一份保密协议,说从签协议那时起(当天零点算起),所有经历,都不能对第三方提起。保密期是三十年。现在保密期已经过了,所以我可以说了。
    我对外的身份,是一个游客,通过他们指定的一家旅游公司,办理了各种手续,先到了美国,在美国,他们给了我一个假身份,然后用这个假身份,前往欧洲。
    到了欧洲的XD后,我下了飞机,被他们派了专车来,接到了一个很旧的像是庄园的地方,那地方显然很久没人住了,早就荒废了。不过那里却有很多的巡逻兵,以及很多的守卫。这些守卫穿的衣服,并不是某一国的军装,通过他们的服装,无法辨别是隶属哪个国家。而且通过他们长相判断,他们是来自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或者说来自世界各地。他们对我进行了严格的身份审查,最后把我的十个指纹,全都进行了比对,通过后,才让我进入那庄园。
    我虽然精通英语,但他们说的,并不是英语,我听不出那是一种什么语言,由于是在XD,所以我推测,那可能是德语。他们用那种语言跟我交流了好几次,我示意听不懂。我知道那是在试探我。不久后,来了一个小孩子,是个小男孩,看上去只有五六岁。那一看就是一个亚洲小孩,而且他会说汉语。他对我说,他会担当我的翻译。
    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地下室,那地下室很大,灯光昏暗。那里有很多的伤兵,都是受了重伤的,至少从外表看,是受了重伤。那些士兵都穿着破旧的军服,每个人都是被绑在病床上的。我的翻译(那个小男孩)告诉我,需要我判断一下(诊断),这些人中,哪些还有救。他说,不能接触这些病人,只能通过观察的方法。
    由于人数太多,我决定直接观察他们的经脉(光)。我是可以直接看到一个人的经脉(光)的,如果我想看的话。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这些伤者中,很多已经SI亡了,根本就是尸体。我一共找出来八个人,然后跟翻译说,这些人可以治疗,其他已经没救了。
    他们对我的诊断结果很惊讶,问我用的是什么方法。我说那是秘密。其实即使跟他们解释,也解释不清。因为西医不承认我这种方法(指当时年代)。
    后来我才知道,我挑出来的那八个人,根本就是健康的人,只是假扮成了伤者。他们完全是在测试我的能力。
    【未完待续】
    诡异病人【2】

    他们又把我带到了一个独立的小地下室中。那里显然是一间病房,各种仪器都很齐全,房顶垂着好几个灯具,我猜测那是一种无影灯,虽然那种类型的灯具我从未见过。房屋正中,有一个挺大的病床,床上有一个老人,也是被绑住的,而且是用那种全金属的锁具绑住的,当时我就有些奇怪,不知为何,要用那种锁链子绑住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很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翻译让我判断一下,这个人还活着吗,不可以接触他。我看了一下(他的经脉光),说这个人已经死了。翻译问我具体死因。我又看了一下,说是失血过多而死。翻译问我,能不能找出伤口。我想上前查看,一旁马上有人拉住了我,显然不让我靠近那老人。翻译解释说,不靠近的前提下,能否找到他的伤口?我说:“应该是手指受伤,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对于这样的结论,我都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是通过观察他,发现他全身只有手指处的光有非正常破损。
    那个翻译小男孩问我:“手指受伤,会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吗?您接触过这样的病例吗?”我摇头说没有。小男孩和那些人交流着什么,他们说的内容我听不懂。
    他们的谈话,持续了几分钟,之后小男孩说带我去看另一个病人。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像是地下牢房的地方,那里层层都有铁栅栏门,每个门都上了锁,每个门都配有守卫。那里没有电梯,只能一层一层往下走。那些楼梯都已经很陈旧了,显然年代久远,墙壁很新,很可能是新油漆过。我也不知往下走了多少层,总之层数挺多的,终于,他们示意我到了,然后经过了两个守卫的盘查,我们进入了那一层。那一层,所有牢房都是空的,只有一间牢房中,锁了一个人,那个人全身被锁链锁住了,躺在床上。
    翻译小男孩对我说:“你能不能帮他止血?”我观察了好久,才发现,这个人的手指受伤了,一直在流血。血水一滴一滴往下滴,下面接了一个烧杯,显然是接他流出的血的。我想上前去,又被旁边的人拦住了。小男孩问我:“你有把握帮他止血吗?”我觉得他在开玩笑,于是说:“手指受伤,这个止血很简单吧?包扎一下就行吧?”小男孩说:“如果这么简单,我们会费这么大劲,从**把你请来吗?你先去看一下他的情况吧,记住,千万不能移动那个病床。”我走到病床前,发现那个病床的四条腿,是焊接在地面的,而整个地面,似乎是一整块的铁板,想动也没法动啊。我查看他受伤的手指,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伤口。而血液,通过皮肤,直接渗了出来。我问:“这是什么情况?伤口呢?”那小男孩说:“我们为了给他止血,做过很多的尝试。他的伤口的皮肤,已经完全愈合了,但还是无法止住血。所以才请你来的。我们希望,你能通过‘特殊方法’,为他止血。”
    我正要设法为他止血时,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不要听他们的,如果你治疗了我,他们最终会杀你灭口的。让他们相信,你根本治不好我,他们才会放了你的。他们已经制造了一场意外,那场意外中,你死了,他们会在杀死你后,把你的尸体处理后,搬过意外现场去,对外宣布,你是在那场意外中死亡的。想要活命,你就听我的。”这声音是中文,当时我很惊讶,这声音不是在场的任何人发出的,我能确定,它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犹豫着,那小男孩很警觉的问:“怎么了?”我忙掩饰说:“你别说话,别打扰我,我正在尝试给他治疗呢。”
    那个声音又在我脑海里出现了:“跟他们说,你需要一面镜子,越大越好,最少要长两米,宽一米。”
    我对小男孩说:“我需要一面镜子,长两米,宽一米。”小男孩问:“要镜子干什么?”我说:“我需要镜子来辅助我的治疗。”那小男孩与其他几个人商量着,仍使用的我听不懂的语言。
    大约一个小时后,镜子搬来了,那是一面很旧的镜子,带那种木制的边框,显然是从这座古堡中,其它家具上临时拆下来的。但那镜子并没有两米高,我说:“这个尺寸不够。”小男孩说这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大的镜子了。我说:“那你们可以去外面买一面大的啊。”小男孩说:“我们有规定,外部的任何东西,想带进这里,都是要严格审批的,审批时间最少要三天。”我说那好吧,用这个试试吧。
    那个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对我说:“要一张床,把镜子横放上面,让镜子可以照到我的全身。”现在,我已经基本能确定,说这话的,是那个躺在床上的病人。虽然我不清楚他通过什么方式跟我说话的。
    我告诉那个小男孩,需要一张床,横放镜子,把病人的影子,完全映射在镜子里。小男孩有些迟疑,跟其他人商量了半天,最后还是照做了……
    【未完待续】
    说明:《诡异病人》由于篇幅较长,所以不全更了。下面是后续的一些节选。
    诡异病人【后面内容节选】
    这时,有人开了车门,进入车里。我心中一笑,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要死了,这是幻觉。因为车门开了,但水并没涌进来,这也太假了吧?这幻觉太没水平了。
    那个人说:“你好。”我没理他,因为我断定他只是幻象。
    那人说:“你救了我一命,现在我来救你了。这次,你想回去昨天还是到明天?你选吧。”
    听他这么说,我仔细打量他,努力回忆着,我什么时候救过他。他肯定是我之前治疗过的病人,可是我实在记不起他是谁了,只是看着眼熟。我皱眉问:“你是哪位?我什么时候……”
    他笑了笑,说:“难道你把XD的事忘了?”
    他这一提醒,我猛的想起来了,他是我在XD古堡里,要治疗的那个病人,就是找我要大镜子的那个病人。可是,那只是我的一场梦啊!难道现在我已经死了,然后进入梦境了?人死后,会活在自己的梦境里?
    【此篇并未结束,由于篇幅较长,暂时更新到这里】
    《诡异病人》文章摘句:我觉得自己挺可笑的,救过很多人的命,最后一刻,却没有人来救自己。我觉得这太不公平了,可是又无可奈何。
    更新预告:

    今天是19**年的最后一天!今天决定更新些KB的。因为这一年,发生了KB的****。

    “猫会吃人rou吗?如果煮熟了呢?”

    敬请期待,KB故事——《真假故事》!岁末特别奉献!
    真假故事【1】

    引言:猫会吃人rou吗?

    声明:本篇故事,完全发生在国外,所有涉及人物,都是外国人,特此声明。

    讲述者:小喵小姐,职业是编剧

    有一次,我跟两个关系很好的同事,去*洲的**国的**市旅游。用了两天时间,逛了几个当地著名景点后,不知该干什么了。接下来的一天,我们决定四处随便走走,看看有什么好玩的,逛累了,就回酒店去休息。
    那天到了傍晚了,我们光走路了,很累,没有找到任何好玩的,只是一路拍了一些照片。后来我们进了一个公园,但那里面的游乐项目,主要面向小朋友的。我们很有些扫兴,准备回酒店去。突然一个同事说,那边有一个《恐怖屋》,似乎很好玩。
    我们决定进去玩玩。门票要**一张。我们买了票,进去了,可是,不到十分钟,就走完了,里面除了恐怖音效,几个吊起来的玩偶,一些背景恐怖图案,其他什么都没有。我们觉得亏了,跟那个老板吵起来了,让他退钱。老板说现在是年底,很多员工都回老家过年了,这边人手不足,好多设施没启动。他答应,为我们放一场电影,作为补偿。还送了我们一些果盘类的零食,以及一些饮料。
    说是放电影,其实是在一个大屏幕电视上放的,影片是《南极洲金岭**》,太老了,都是黑白的影像,而且很模糊。我们问这什么电影啊,画面太差了吧。我们都说不看,让他退钱。
    那个老板,把一个员工叫出来,让他陪我们喝酒,安抚我们。这个员工,戴了一个gui面具,显然是在恐怖屋中,扮演gui怪吓唬人的。老板又拿出一瓶红酒,说送给我们喝。又给我们端了几盘糕点来,说是免费送的。
    我们合计着,算了,就当在这边聊天吧。即使租个KTV包间,也要几百了。
    那个戴面具的服务生,只是给我们倒酒,然后站在一边。我说:“哥,你把头套摘了吧,坐下一起吃啊。”
    他连连摇头,说不用。
    聊了一会儿,我们都没话题了,关键是有个陌生人在一旁站着,有些话不好说,而且他那样子,又爱站在角落阴影中,很瘆人。有个朋友提议说,咱们讲恐怖故事吧。我们觉得,在恐怖屋里面,讲恐怖故事挺好的。于是都同意了。
    朋友说,规则是:每人讲两个故事,一个必须是真的,一个必须是假的,然后让其他人猜哪个真,哪个假。
    然后,我们分别讲了各自的两个故事,但是真的故事和假的故事,都比较明显,很容易被其他人识破了。我们顿时觉得有些无聊。大家都有要回去的意思,可是我觉得,回去在酒店呆着,也是无聊。
    我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那个服务生,他半天了,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唉,帅哥,你讲一个呗。你跟我们不熟,你讲的不好猜。这样,你讲一个,我们猜,要是猜错了,我们给你一百元。怎么样?你常年在恐怖屋工作,肯定有恐怖故事,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那个服务生拒绝。我们起哄说,要是猜错了,每个人给你一百,怎么样?
    他还是不同意,说自己不会讲故事。
    我们威胁说:“要是不讲,我们就跟老板投诉你!然后让他退钱,讲不讲?”
    他应该还是怕我们投诉,勉强点点头,说:“好吧,那我讲一个。只是随便讲讲故事,这个故事是假的啊。”
    我们说:“什么假的?不能这么讲,规则是讲一个真的,一个假的。”
    他说:“可是,我……只有一个故事。”
    我说:“那不管,必须讲两个,然后猜真假,才有意思。来来,坐下。你把头套摘了行不行?”
    他坐下了,但不肯摘面具,说:“不行,不能摘。就这样讲。”
    之后他开始讲了,他一共讲了两个故事,一真一假,然后我们猜,哪个真的,哪个假的。
    【未完待续】
    真假故事【2】

    他讲的第一个故事只有一句话:“我讲的第二个故事是真的。”我们说太短,不行。他说你们没规定故事长短啊,一句话怎么就不能是一个故事了?我们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仔细听他讲第二个故事,并要求他第二个故事不能是一句话,必须是完整的故事。他同意了。
    第二个故事是这样的:“故事名字叫《煮熟的人rou》。”
    我们一听这名字,就觉得很带劲,于是聚精会神的听他说下面的内容。
    他接着说:“很多年前,我曾经到北方的某个大城市谋生。但是,很不顺利。后来,我结交了几个人,一起做起了倒卖打口磁带、光碟的生意。”
    我的一个同伴问:“什么东西?打口……光碟是什么?打码的?黄**盘吗?”
    服务生说:“不是不是。就是盗版音像制品。其实不是盗版,是国外发行的正版,但是当垃圾,卖给其他国家。就是洋垃圾。上面全是英文。歌曲也全是英文的。不过音质很好。打口,就是作上记号,然后报废。本来应该切碎,用专门那种机器切碎了,然后再当作废品卖掉。但是切碎那东西,很麻烦,很费时,于是就直接卖给咱们国家了,当废品卖的。价格很低。”
    我们点点头,说:“哦,这样啊。从来没听说过这东西,现在还有吗?”服务生摇摇头,咳嗽几声,说:“应该没有了。”好像他不经常说话,刚说了这么几句,嗓子就不舒服。
    我故意递给他一杯饮料,让他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讲,其实是想看看他摘下头套的样子,我觉得,他应该年纪很大了。不过,他居然带着面具喝水。同伴们都好奇的看那面具哪里有孔,他却躲开一段距离,不让别人靠他太近。
    服务生喝过饮料后,说:“接着讲故事啊:那时候,我们发现,倒卖打口CD,利润最大。因为那时候,正版的CD价格很高的。如果遇到打口CD没有打上口,那种就相当于正版,更是可以卖高价。我们有个同伴,他有门路,可以搞到这种打口音像制品。于是,我们每次,都用那种很大的黑塑胶袋,把那些东西,运送回来。后来进货的量大了,改成了用旅行包。
    “之后,我们搞到了很多的打口碟,但是,也有一些,已经烂掉了(最初就被打烂了,或运输过程中损毁了。因为这些东西,是被当作垃圾运输的,运输方式很粗暴),这些烂掉的,我们用一台机器,把他切成规则的塑料碎片,然后装到麻袋里(这样每麻袋可以装很多),卖给废品站。挑出来的好的打口碟,销售成了问题。
    “我们不可能去零售,那样销售速度太慢了,回款太慢,我们必须想办法,快销,然后用赚到的钱,买更多的打口碟原料。打口碟原料买的量越大,越便宜。我们只能去找音像店,或者代卖音像制品的那种商店。正规的大型店铺,是不可能要我们这种打口碟的,因为销售这个不合法,被举报了很麻烦。都是一些小的店铺,买我们的碟。他们不断压价,让我们利润空间变得越来越小。但是我们也没办法,因为除了卖给他们,没有任何其他销售渠道。
    “有一次,我去给一个小音像店送货。必须偷偷摸摸的,把货放在黑色的塑料袋中,因为这种黑色塑料袋不透明,里面装了什么,别人看不见。量大的话,我们会用手提袋。给那个老板送完货后,我在音像店遇到一个男生,看样子,有十七八岁,像一个学生。他在那里看着CD,我当时暗暗的想,如果直接把CD卖给他一些,可以赚更多的钱。附近就有大学,如果他是大学生,通过他,或许能打开一个新的销售渠道。于是我出了店门后,并没走远,而是等他出来。
    “等他出来后,我跟上去,先是问他,是不是某某大学的学生(以下简称他为大学生)。他说是,打量我半天,很戒备的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我有正版的CD,很便宜,问他买不买。他说不买,因为他没有机器播放。我一听很失望。正打算走,他却叫住了我,问我有没有便宜的磁带卖。我说当然有了……
    【未完待续】
    真假故事【3】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后来我送了他几盘磁带,并没找他要钱。由于当时,我们处理那些打口碟的工作量很大,主要是挑选费时间,而我看他比较心细,就问他,能不能帮我们分类挑选CD。当时说了,给他报酬。但是后来,并没有给。
    “他同意了。于是,我把他带到了我们的屋子。那里是有CD机的,他一听CD机,就着迷了,甚至都不愿意听磁带了。因为两者的音质,差距太大了。我们会把音乐的声音放到很大很大,而且转挑那种摇滚类的音乐放,其实是为了掩盖切碎机切碎打口CD的声音。
    “后来,他经常来找我们。我们要求他为我们在大学里卖CD,但他说不行,他不想那么做。我们让他去给音像店送货,他也不同意。总之他不想抛头露面。
    “之后一段时间,由于做打口碟生意的对手排挤我们,我们在卖碟片上赚的钱越来越少了。我们有了放弃的心思了,那时候,我们老大,决定转行,带我们做更赚钱的,更刺激的生意,问我们有没有胆量。我们都说,只要老大敢干,我们就跟着一起。于是我们想把手里的存货,特别是那台试听CD的CD机卖掉。我们和那个大学生商量,问他买不买,因为他特别爱听CD。他开始同意买了,因为我们卖给他的价格比较低,还送好多CD给他。他付了我们一部分钱,因为当时他身上带的钱不够,说其他的,下次一起给足,然后他计划把CD搬到他宿舍去。
    “有一次,他来找我们,说发生了一些事情,那CD机不买了,能不能把他的钱退给他。我们不同意,说必须买。他说他的宿舍,被检查了,不能放CD机,因此他没法买了,非要找我们要回钱。我们不答应。他说不把钱退给他,他要报警。这下我们紧张了,因为老大把少量大买卖的样本货,藏在屋子里呢。如果报警了,就全败露了。于是我们与他发生了争执。
    “当然我们人多,他被我们打晕了。但是,后续怎么处理,我们都没了主意。发生了这种事,肯定不能放他回去了。最后,我们的老大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做掉他。
    “我们老大,是跟厉害的师傅,学过法术的。因此我们都听他的。他说,不能直接杀。因为,杀了后,魂就跑了,事发后,如果这死掉的大学生,被招了魂,那就一切都暴露了。我们问怎么办。他说,先把这个人的魂,拘在他的头颅里,然后把这个人的身体,先处理掉。到头七的时候,他会用法术,运走这个魂,去异地投胎,越远越好。这样就不会被其他法师用拘魂的方法,得知事件真相了。
    【未完待续】
    爿片【1】

    讲述者:走肖先生,养生咨询师

    大约十年前吧,那段时间,我特别消沉。原因很俗,很大众化,因为失恋。我与当时的女友,已经同居三年了,我虽然没打算跟她结婚,但对她还是很用心的,也在她身上花了很多的钱。是她主动提出的分手,提了好几次。我问具体原因,她说我时间太短(指XO的时间,编者注)。我以为她是开玩笑,其实她是认真的,至少她自己说,是认真的。后来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不辞而别,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能联系上她。
    自从女友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从失落中恢复,整天无精打采,什么事都不想做,只是想找方法联系到她,但无论我用什么办法,都联系不到她。
    那时,我无心工作,从公司辞职了。有一次我翻看女友的旧帐号,发现她把所在国家改成了澳洲。难道她去了澳洲?于是我决定去澳洲找她。但是澳洲那么大,去哪里找呢?其实我也知道,这么做是徒劳的,根本不会有结果,但还是去了澳洲。
    我有个高中的老同学,当时在澳洲的**市工作,于是提前联系了他,先到他那里落脚,后续的事到时再安排。他答应会到机场接我。
    我下飞机后,发现他并没有来接我。我费了一番周折,找到一个公用电话,给他打电话,结果电话半天没人接,我只得自己先找旅馆住宿。
    一连过了几天,我都没联系上那个同学。开始我觉得,他可能是临时有什么急事要处理,所以才联系不上,后来,我隐约意识到,他或许是刻意的不想见我。
    总住在旅馆的费用太高了,但我又实在不想回国。于是我给了服务生一些小费,询问他哪里可以租到比较便宜的房子。我打算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再回国。我也放弃了跟那个老同学取得联系的念头。
    那服务生很快给我推荐了一处房子,说那个房子要出租,并且很便宜。我问租金多少,他告诉了我。真的是便宜的离谱,我在旅馆住宿一天的费用,可以租那个房子一个月。我怀疑自己搞错了,担心是一天的租金,反复和服务生确认是不是一个月的租金,他说没错,就是那么便宜,只是地点有些偏远。我心想,又没什么事,只是随便住宿,住哪里不一样?于是同意了。
    本来以为,这么便宜的房子,一定很小,或者是那种合租的拆间。但到了后才发现,居然是一座带小院的二层房子。我以为是其中一间租给我了,结果那整座小楼都租给了我。那地点,也并不是很偏远,为啥这么便宜呢?直到住了一段时间后,我才明白为何这么便宜。那房东并没出现,而是原先房子里住了一个老佣人,接待的我。那老佣人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他说得含含糊糊的,我很多地方都没听懂,询问他,他像没听见。总之,他像完成任务一样,带我在整个房子的各个地方转了一圈,然后就走了。
    那个带我来的服务生,也很着急的要走。我问他,这房租交给谁啊?是不是要交给那个老人?服务生含含糊糊的,说房租先不急着交,让我先住着,等稳定下来了,打算常住了,再交房租也不迟。说完他也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我一时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心想难道自己被骗了?难道这是一间问题房?欠了水费或者电费,才急忙租给我,让我交那高昂的拖欠的费用?我查了一下水和电,都是正常的。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先在这里住下吧,看看后续有什么事情发生。
    【未完待续】
    没有用先生【1】
    讲述者:REE,某公司职员
    我已经跟他接触几天了,但毫无收获。他最常说的三个字,就是“没有用”。
    他的妻子,给了我**万,让我来说服他,回国。如果成功了,还会再付给我**万。
    他的名字叫杰姆,家境富有,父母都是很成功的商人。他从小开始,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并且他的父母,以及他,都是虔诚的信徒。父母希望他继承家族的产业,开始他也确实那么做了,但就在前几年,他突然放弃了一切,来到了国外,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我跟他,是小学和初中同学。高中时他出国了,而我在国内就读。我们从小,关系就很好,一直是朋友。
    他以前很正常的一个人,跟我无话不谈,甚至他连很私密的事,都会跟我说。他的变化,很突然,突然有一天,跟我断了联系,我联系他,他用各种借口,拒绝见面。
    然后,我得知他到了国外隐居。他回归了一种类似原始的生活,没有任何的电器设备,住在一间木头搭成的房子里。我是找了当地好几个农民带路,才最终找到他的。
    杰姆看上去很消瘦,但精神还不错。我问他一天吃几顿饭?是不是经常挨饿,才这么瘦。他说,你问这些,都没有用。
    无论我问什么,或说什么,他都会用“没有用”做最终结论性评语。
    【未完待续】
    后来一战爆发了,他试着预测哪个国家会胜利。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这种凭感觉的预测,没有理论根据,即使预测对了,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于是那时,他萌生了用严谨的数学公式,去预测未来的想法。他也是受到了天文学的启发。比如预测地球明天在太阳系的位置,这是完全可以通过公式计算,准确的算出来的。当然这种预测,越短期越准,因为时间跨度越大,会发生的偶然概率性事件可能性越大。比如预测一百年后地球在太阳系中位置,也是可以比较准确的算出的,但是在这一百年中,地球有可能被陨石撞击发生偏移,或者自身由于某些原因发生偏移,导致最终预测结果不准。这跟天气预报是一个道理,越短期的预测,越准确,长期的那种预测,准确率会大大降低,就是因为干扰因素增加了很多。
    为了保证他的公式预测的准确率,他决定把预测期限定为一天(这里的一天,是指日出时间开始,到日落时间结束,并不是自然日的一天,他解释了为何这样截取时间段,但我没听懂)。这样做,也可以大大缩减计算时间。如果预测一个月后的事情,而用了两个月才计算出最终结果,那这结果根本没有意义(当时还没有发明计算机,纯靠人工计算)。
    后来他不断的完善自己的公式,用了十几年时间,才把公式最终完善了。这里就不说具体的细节了,他讲的很多,我也没听懂,我觉得也不可信,当时没有认真听。
    他的“预测未来一天”公式成立后,又有了新的想法,预测到未来,能不能改变未来呢?或者说改变那些自己不希望发生的未来。他说他尝试过,但是却发现了另一个更加高深的事情。那就是时空的关联,也就是时间与空间的关联。他这种时间与空间关联,不是“距离=速度*时间”那类公式,他说那类公式完全是错误的,误差很大,放到太阳系范围内使用,产生的误差之大,是十分惊人的。他把地球的时间,限定为二维(其实他说时间根本不是二维的,但这样限定后,利于他公式的推导),而地球的空间,也是二维。进而创建了他的《时空转换因果公式》。当然这个过程也是很漫长的,他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初步完成,后来又用了五年时间去完善。这个公式厉害的地方,据他说,是可以用时间换距离,或者用距离换时间。换句话说,如果他保持静止,就可以获得无限的时间。而他也可以通过时间点,达到距离的无限移动。当然,他说,一个人,保持绝对的静止,是不可能的,这种静止,可以用思维的静止去代替。
    【未完待续】
    爿片【2】
    住了几天,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房屋里,储存有好多的吃的,一共有两个大冰箱,里面各种食材,都是放满的,足够我吃半个月了。还有一个地窖,里面存有好多酒,另外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这房子十公里远处,就有一处生活中心,那里超市啊,医院啊,市场啊都有。
    这里房屋建的,一户与一户之间离得比较远,我左面的那户邻居,好像长久没有人住,从没见有人出入。右边那户,是一对很老的夫妻,每天早晨出门一次,傍晚出门一次,很规律,几乎每天都是相同时间出门。
    我想跟邻居打听一下我租的房子有没有问题,于是一天的早晨,那对老夫妇刚出家门,我就走了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说自己新搬来的,他们也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可是交谈几句,我发现,我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我虽然会英语,但他们说的,口音很怪,听不明白。他们对我说的,倒是能听懂。最后我只得放弃了,随便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跟他们告辞了。
    之后的日子变得十分的平淡,或者说无聊。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在那栋房子里,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是因为不得不去买生活补给。后来生活补给买的也少了,因为那对邻居老夫妇,开出一片菜地,在他们家的后面。那里种了很多的蔬菜,他们吃不完,经常给我送一些。我也经常去那片地里帮忙打理。
    不知不觉三个月时间过去了。这三个月中,我每天都无所事事,也什么都不想做。对女友的思念,已经变淡了很多,但我似乎迷上了这种悠闲度日的生活,并不想回家,也不想做任何事。在这段时间,我几乎不和任何朋友、亲戚联系,完全是孤立的一个人。
    而且奇怪的是,也没有人来找我收房租。只是社区的人,来找我收过一些管理费用。我询问过那对老夫妇,这间房子的原主人是谁。他们说原来是一对夫妻住,后来似乎是离婚了,就搬走了。房主人找了一个老翁,来替他看房子,因为当地有规定,长期空置的房子,是收很高的费用的。后来,就是我接替了那个老翁,租住这个房子。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又过了几个月,到年底了。我没有告诉父母我辞职并来澳洲的事,因此他们以为我还在国内上班。我来到澳洲后,一直没跟父母联系过。如果我给他们打电话,从来电显示肯定能看出我是在国外的。但是到年底了,过年必须回家的,因为我只得给父母打了电话,骗他们说,我在澳洲旅游。并说工作很忙,可能春节不能回家了。他们从小就鼓励我独立,自己去闯荡,在我大学毕业后,几乎对我不管不顾。所以听我如此说,也没多问,只是嘱咐了几句。当然我的家庭有些特殊,我不想多说这些。
    由于我没有任何收入,完全是坐吃山空,又是在国外,很多事情不熟悉,经常花了很贵的价钱,却买到很差的商品。时间长了,我渐渐觉得,这样下去,早晚会把手头的积蓄花光的。可我又实在不想回国,也无法在当地打工。
    正当我不知该怎么办,终日为生活费问题发愁,犹豫是不是回国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有一天,我正在家里呆着,那时我已经养成了起床很晚,不吃早点的习惯。那天已经是早晨十点左右了,我仍没有起床,赖在床上看杂志。我的电话(座机)从早上九点多就开始响,过一会儿响几声,但我懒得去接,我觉得也不可能有什么人找我,肯定是那种毫无意义的电话。
    十点多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我下意识的以为是那对老夫妇邻居,他们或许又给我送什么东西来了。于是我穿衣服,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了一个穿工作服的年轻人,很有礼貌的用英语跟我问好。我以为是推销员,皱着眉头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提前给我打过电话,昨天打了,今天早晨也打过,但一直没人接,他才直接登门拜访的。我问他到底什么事?他说有件事要和我谈,问能不能进屋谈。我问他是不是推销的?他忙说不是。
    我把他让进了屋里,在客厅坐下,然后他拿出一份文件,英文的,让我看。我大概看了看,没太看懂(那上面的专业名词太多了)。他解释说,这是一份类似于合同书的文件。然后他让我出示我的证件。那时候,我的签证早就过期了,属于非法滞留状态,因此没法给他提供证件。我只得说,不想签这份文件。他说,要想继续在这间房子里住,必须签这份文件。我大概明白了,这应该是类似于《房屋租赁合同》之类的文件。
    我马上想到,是不是找我收房租来了?这么长时间没交房租了,这得多少钱啊?于是我觉得,这文件更不能签了,问他:“房租是多少钱一个月?”他回答说一千。我一听吓了一跳,我真的是被骗了,当初那旅馆服务生介绍我来的时候,说房租很便宜,一年才几百,如今居然一个月就要一千。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跟他解释说:“当初是旅馆服务生介绍的……房租他说很便宜……怎么这么贵?我要找他去问问清楚。”
    那个人笑了笑,忙说:“是房东支付给你一千,给你的报酬。”我一听,疑惑不解:“什么意思?给我的报酬?什么报酬哦?”那人说:“这房子,雇佣你来看管,每月报酬是一千,我今天是给你送这段时间的酬金来的,但前提是,你必须先签了这份正式的合同。”说着,他拿出一沓钱,看起来有一万多,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他说,那是要支付给我的一年的酬金(酬金是按年支付),前提是我要出示有效证件,然后签署那份合同。我只得实话实说,自己的签证已经过期了,并骗他说,可以去办理延期。他让我把过期的签证给他看。我心想,桌上放了那么多钱,他应该不是骗我的。于是去找出了自己的证件,给了他。他仔细看了半天,然后说,可以为我办理证件,我听了自然很感激。之后他让我签了那份文件,我问是不是要给我一份。他说我签过字后,要拿回去,给房主签字确认后,然后会给我一份。
    之后他走了,那些钱留在了桌上。我数了一下,真的是一万二千!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的第一笔正式收入!而且我现在正缺钱呢,却得了这么一笔意外的钱财,真是幸运啊。
    [未完待续]
    爿片【3】

    从那以后,我一直住在了澳洲,然后跟家里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在澳洲找了一份工作,要长期在国外工作。
    浑浑噩噩间,又过了半年多,那个人又来了,又给我送了一笔钱,说是下一年的报酬,提前支付给我。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好的事?让我赶上了?
    我整天,更加的无所事事,虽然很孤独,但我似乎很喜欢那时那种状态。主要是有了收入来源,所以我很惰性的,选择了那种生活状态持续下去。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才使我的生活有了一些波澜。
    那时,由于手头有了余钱,所以晚上的时候,我会去附近的一个餐馆吃饭,吃过饭后,那餐馆上面,有娱乐厅,我会去娱乐厅里打发时间。在那里,我结实了一个推销蜂蜜的女孩,她卖的蜂蜜,是自产的,装在用过的罐头瓶子里,所以当地人几乎没有人买。那娱乐厅的服务生,经常赶她走,也影响了她的生意。我看她很可怜,于是买了她一瓶蜂蜜,很便宜,只要3元。我都怀疑那是不是真的蜂蜜。她说我是第一次买,所以给我打折了。她还给我留了一个电话,说如果再想买,可以给她打电话。
    那个蜂蜜很好吃,跟我以前在国内吃过的蜂蜜完全不同。我想找她再买几瓶,趁机跟她见面,聊聊天。在国外那段时间,我很少接触女人,正处于严重的Jk状态,所以特别想跟她联系。
    我打了她的电话,我说想再买几瓶蜂蜜。她说没有了。我很失望,问以后什么时候有。她犹豫了一下,说以后也没有了。我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纠缠了,于是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很有些失落,似乎是表白被拒绝了,很有挫败感。之后几天,我连那个餐馆都不去了,怕勾起这段伤心事。
    不想不久后,那个女孩主动联系我,问我要不要买蜂蜜?我忙说要买。她说了一个见面地点,让我晚上的时候过去。由于是一个女孩子的话,所以当时我并没有任何的怀疑。
    我们约的时间,是晚上十点。那个女孩到我的住处找我。她开了一辆很旧的小货车。我问她蜂蜜在哪里,她却说没有了。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推车,问我能不能帮忙。我问帮什么忙,她说有些东西,可以可以先存在我这里,过几天拿走,她实在没地方放了。我说我这里地方大得很,可以放。然后她让我把一些箱子搬进屋里,那些好像都是食品,我没多问。之后,她又问我,可不可以再帮她一个忙,我说当然可以,没问题。
    她开车带我到了一个路口,然后停车,一指几十米外,那里有一个小饭馆。她说:“你能不能帮我把一些货,送到那个餐馆去?这是他们定的货,但我一个人实在搬不动。”
    我马上答应了,不过一皱眉,问:“你怎么不把车开过去?到那门口卸货不就行了?”她含含糊糊的说:“不行,那边不让停车。”我没再多问,觉得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她从后备箱又拿出了那个推车,然后告诉我是哪几箱货。我把那几箱货物,往推车上搬。她要帮我抬箱子,我说自己来就行。一抬才知道,那些箱子真的很重。一共放到推车上四箱,她说这些送过去就行了。
    本来我以为,她会跟我一起过去,可是我推出一段路后,发现她并没跟过来。我回头问:“你不一起去?”她摇了摇头,说车上还有货,怕丢了,她要看着车。我忙问要不要签收单,货款怎么收,收多少。她说都不需要,直接去了,找他们老板,把货给他们就行,连这辆推车一起给他们就行,别的都不用管。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之后,我独自去把那几箱货送了过去,那饭馆的人,果然什么都没多问,直接把货收了。我回去想找那个女孩,她却已经不知去向了。
    当天回到家后,我想给她打电话,但时间太晚了,觉得不大好,于是没打。到了转天早晨的时候,我才给她打电话,但是一直无人接听。
    之后,我的大麻烦来了。那天下午,警CHA登门拜访,让我跟他们走一趟。他们带了搜查令,并签了一条警犬,把我的房子搜了一遍。那几箱货,被他们搜了出来,问我是什么。我说不上来,支支吾吾的。他们打开了,里面居然是很多的那种大蟾蜍,那个场面,真的把我吓到了。那些蟾蜍,大多已经死了,但是似乎加了防腐剂,所以并没有腐烂。
    我被带到了警察局,暂时关押了。他们问我那些蟾蜍,哪里来的,我不想出卖那个女孩,所以没有回答。
    但是关了不到一天(24小时),他们就把我放了。他们只是警告我,不许做这种蟾蜍的交易,这种蟾蜍是禁止食用的。然后让我交了一点罚款,签了一些文件。
    我回到家后,给那个女孩打了电话,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还是无人接听。我觉得,我可能被这个女的骗了。我很希望能找到她,问清楚情况,哪怕她骗了我,我也会原谅她的,只要她跟我说实话。可是,根本就联系不上她。后来,我也曾多次到那个最初遇见她的娱乐厅去,希望再次遇见她,但她从那以后,再没出现过。
    我又一次的消沉了,这次又是因为一个女人。我变得不愿与人交往,喜欢独处。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天天不出门,除非要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我才会出门一次。
    那时,我觉得人生毫无希望,毫无意义。我只想那么一天天耗尽自己的余生。那时我没想过自sha,因为没有那个勇气。只是想那么无意义的活下去。
    【未完待续】
    爿片【4】

    有一天,中午的时候,我仍在睡觉。我的生物钟已经混乱了,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有人来了。我第一反应,自己忘了关房门了?有陌生人闯进家里了?可是不可能啊,我已经好几天没出家门了,怎么可能忘了关房门?
    当我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才放松了警惕。那是我的一个远房的表哥,是农村人,他从小智力不是很好,反映迟钝,同伴给他羊粪,他都会吃。听说他长大后,也没有上学,一直在农村种地。可是我又不禁好奇起来,他怎么来澳洲了?来旅游的?
    他问我:“你有电话吗?能借我电话用一下吗?”我一指外面,说客厅有。他去了客厅,拿起电话,不知给谁打着电话,说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方言,我根本听不懂。没几分钟,他就回来了,笑着对我说:“你天天就在家呆着?也不上班?你倒不错啊。”我说:“噢,不想上班,没什么意思。”
    他拿出一份不知什么文件,是好几张纸一起的,然后让我签字。我问:“这是什么东西?”他说是“某某某某合同”,说了一个什么名字,我没太听清。我接过来,翻看着,那上面,有文字,有图片,但那种图片,是会动的。我心想这个高级了,纸质的文件上,有会动的图片。那些图片吸引了我,很多图片上,都有一个女人,好像是给她拍的写真集一样。在那女人周围,偶尔会出现一些其他人。
    他催促我赶紧签。我问签这个干什么的?他说签完后会详细跟我解释。由于他是我亲戚,我也就没多想,直接签字了。签完后,他把文件收了起来。这时候,我觉得,他的样子似乎变了,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许是我的错觉吧。这段时间,我生活没有什么规律,经常脑子混混沌沌的,或许是刚睡醒,还迷糊着,眼睛看花了吧。最近一段时间,我看东西,常常模糊,明明静止的东西,我看着总是在动。
    之后他对我说:“你赶紧回国吧。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你现在处于停滞状态,你这边停滞了,我那边被动的受影响,也什么都干不成,做什么事都是失败。所以你不要再这样消极的生活下去了。”我觉得他是好心好意的来劝导我的,或许是我父母告诉他说,我一个人长期在国外,他才来劝我回去的?
    不过我怎么可能听他的劝呢,即使我父母亲自来了,我也不会听的。我从小就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很少听别人的劝告。于是我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又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说:“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个……那个……”我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了,因为太多年没见面了。
    他说:“我就是你。”我笑了:“你开什么玩笑?”
    他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话,或许你理解不了。我是逆时空的你。我跟你,在时空上,是逆向的。现在你处于停滞状态,逆时空的我,也被迫处于停滞状态,所以你必须尽快结束这种状态,明白了吗?这样,对你我都好。”
    我皱着眉头,思考着他说的话。我是有一定科学知识的人,毕竟也是研究生毕业。而且我对一些前沿的科技、物理、航天新闻,是很感兴趣的。他说他就是我?有一种假设,说世界上有物质,也有反物质,难道他的意思是,他是反物质的我?可是不对啊,正反物质相遇的话,会湮灭的。即使世界上存在一个反我,也不可能跟我相遇吧?这个家伙,到底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借钱?是不是想找我借钱?其他都是借口,借钱才是他的根本目的?
    我问道:“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是不是想找我借钱啊?”我惊奇的发现,他的模样又变了,变得苍老了,像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人。我心想我眼睛该配眼镜了,近视又加重了。
    他说:“记住,以后的人生中,不要再这样处于停滞状态了,这样不仅对你自己不好,同时影响我,而且会影响我的妻子,儿子,也就是你的妻子,儿子。明白了吗?”
    我说:“什么妻子,儿子?我哪有什么妻子,连女朋友都没有。”我心想,就是因为被女朋友甩了,我才这么消沉的,并且那时我对女人产生了畏惧,暗暗下定决心,要信奉独身主义。
    他说:“我是逆时空的你,所以我是从你的老年,活到婴儿,跟你正好相反,明白吗?”
    我说:“什么意思?你是越活越年轻?你开什么玩笑?当我是傻子吗?”
    他说:“我不是越活越年轻。我也是慢慢衰老。只不过,我的时空顺序,跟你正相反,你还不明白?”
    我拿出了杀手锏,说:“你说你是‘反我’,是这意思吧?好,你拿出证据,你拿出证据,我就信你。”
    他说:“你的第二个儿子,叫‘某某某’。到时候,验证了,你就知道我没骗你了。”
    我笑了,哈哈笑着:“我第二个儿子?你骗谁呢?怎么可能?”(那时还在实行限制一胎政策,即使我有孩子,也只能有一个,怎么会有第二个儿子?而且他说的这个名字,根本就不是我的姓,怎么可能对?)
    他说:“到时你就知道了。我该走了,记住,赶紧回国。”然后他出去了,似乎是走了,但我并没听见开房门的声音。难道他是从“反门”出去的?
    ……
    不久之后,澳洲当地的警CHA又找到了我,说我属于非法滞留,必须马上离开澳洲……
    回国后,我找了一份工作。
    再后来,过了好多年了,我都没有谈恋爱。在父母亲戚的逼迫下,我认识了一个女孩,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惊了,她就是那个当初那个“反我”让我签的文件上,那个女孩,绝对是她,我不会认错的。
    我们结婚后,果然生了两个儿子(后来放开生育政策了),我记起了当初那个“反我”说的,二儿子会叫“某某某”,不禁会心一笑,心里暗暗合计:“怎么可能?我的孩子,还不是我取名字,我偏不让他叫‘某某某’!”
    但是,我和妻子都是独子。岳母提出,第二个孩子,要随母亲姓氏,将来继承岳父岳母家的香火。我觉得也算合理吧,也就答应了。而他们给孩子取的名字,偏偏就叫“某某某”!
    【《爿片》全文结束】
    环记忆——太阳来电【1】

    事件提供者:Lio医生。这是根据一个患者,在多次催眠状态下的多次讲述,整理而成的故事。该患者,患有记忆循环症,她的记忆,是环状的,而且她所有经历过的事件,都被她的大脑,最终归纳进记忆环中。

    1
    我一般是凌晨两点下播。有一天,两点多了,我看看在线的人不多了,于是下播了。
    之后,就想吃吃东西,洗澡睡觉,因为太累了。这时电话响了,是陌生号码,而且打的是我自己私人号码。我是做销售的,电话是不敢不接的,于是接通了。对方问我,要不要报名参加《移民火星计划》,报名费是一百元,由于她已经报名了,所以如果她推荐我报名,可以打折。
    我一听,说:“报N**,S骗子!滚!”居然骗到老娘头上来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吃哪碗饭的!
    我白天不开播,只有晚上开播,所以白天除了睡觉,空余时间很多。以前白天时也很忙,因为要组织发货,很麻烦,很费时间。现在不同了,我雇了一个小妹妹,替我发货,兼做客服。每月给她的工资也不多。唯一不好的一点,是她力气太小,稍微大件的货物就搬不动,就要我和她一起搬。因此我想换掉她,等找到她的错处,就辞退她。
    那个小妹妹(名字)叫唉唉,我给起的,因为她特喜欢唉声叹气,年轻轻的,整天叹气,一声接着一声,叹的我心烦。她九点上班,四点下班。
    早晨十点的时候,我起床了,听到客厅里有动静,知道肯定是唉唉。我中午会去市场转一圈,了解一下各种商品价格,因为我代销一些高端农产品,所以要了解市场的基本价格。顺便我会买一些东西,回来做午饭。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消费记录,所以我一般都是使用现金支付。我一直跟粉丝说,自己亲自吃那些代销的产品,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到市场买东西,那就不好了。
    我洗漱,然后化妆,结束后已经临近中午了。于是拿了钱包,准备去市场。我查看钱包里的现金,以便买东西前,心里有个数。但是发现钱包里的现金一分也没有了。这就奇怪了,不“肯”能的,昨天绝对里面还剩了很多现金,最少七八百,可能上千呢。怎么会不见了?我到处找着,或许随手放别处了,可是我没有乱放钱的习惯。一般现金都会放进钱包的。找了一圈,各处都找了,没有。
    我马上想到,会不会是唉唉偷的?客厅是有监控的,但我的卧室没有。我查看了客厅的监控记录,发现她在早晨的时候,确实鬼鬼祟祟的,敲了敲我的门,应该我在睡觉,没有回应,然后她进入了我房间。不久后出来了。肯定是她偷的!
    我到了客厅,问她是不是进我卧室了。她不承认。这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我跟她说:“我看了监控,你明明进我卧室了,还不承认!”她听了慌了,但还是不承认,嘴上还是说没有。我问她进卧室干什么,她不肯说。我实在不想跟她啰嗦了,于是问她是不是偷了我的钱。她当然更加的不肯承认了。我说:“你不承认是吧?那好,你被解雇了,走吧,你走吧。”她找我要工资。我说:“工资不给了,当作罚款了,罚款两千!罚款两千!”我得意的叫着!
    她问为什么罚她,我说当然因为你偷钱啊。她非要工资,我不给,她说如果不给工资,她就曝光我卖假货!我一听火儿了,吼道:“我哪里卖假货了?你别胡扯!”她说:“你卖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在国外采购的,都是冒充的,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说:“那也不是假货啊,那些都是质量很好的,买家都给好评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她居然威胁我,说要两千万的封口费,否则就去曝光我。我气的给了她一嘴巴。她嚷着要报警。我说你报吧,你偷了我的钱,你不报警,我也会报警的!
    最后她真的报警了,然后经过很长时间的调解,我赔了她医药费,此事算是平息了。
    处理这件事期间,我的直播停了一周。有些同行趁机给我造谣,说我出了种种问题,等我恢复直播后,发现在线人数少了很多很多,而且连续几天,人数都很少。虽然我用了一些补救措施,但效果都不明显,而且越来越多的买家,开始质疑我卖的商品。供货商家见我的人气大不如前了,销量更是大大减少,于是把供货价也抬高了很多。最后无奈之下,我只能停止了销售直播。
    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出去旅游,彻底的放松一下。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行李也都打包完成,然后决定转天上午就出发。我提前把往返的机票都订了,然后又定了一家高档酒店,可是,在付定金时,发生了问题。我的支付,无法完成。开始我以为是网速的问题,后来发现不是。我换了其他支付形式,还是无法完成支付。我的银行卡,信用卡,用的都是一家银行的,网上支付方式,也是绑定的这家银行的卡。我拨打了银行的VIP客服电话,询问是不是我的银行卡出了什么问题。
    银行客服说,因为我参与了一项活动,所以我的所有资产,是处于审查状态,在审查期间,我所有涉及银行卡的支付,都是无法完成的。
    我有些恼火,问她是什么审查,并说这已经影响我的正常消费了。她居然说,她也不知是什么审查,那是客户的隐私,她无权查询。
    我一听更火了,说你们搞什么审查,不让我知道,然后又不肯告诉我,还说是我的隐私,是不是有点搞笑?
    她跟我解释说,那个审查,并不是她们银行的行为。
    我问那到底是什么审查?
    她说她无权知道。那是我自己申请的一项审查,是客户的隐私。
    我说我根本没申请过任何的什么审查。
    她说应该申请过,让我仔细想想。
    我让她先挂断了电话。我仔细想着,最近参加过什么审查,但是实在想不起来。难道因为我前几天跟唉唉的冲突,然后我被带进警局,警方把我的银行账户给封了?还可以这样吗?
    正想打电话询问的时候,我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我接通了,正是警方打来的电话,我问什么事。
    那人说,想要登门拜访,询问一些事情,问我有没有时间。我说可以。
    【未完待续】
    浅谈HR

    HR做到高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人脉。高级HR,早就脱离了基础工作,主要是在维护人脉。维护人脉,是需要大量的时间、金钱、精力与情感的。HR的人脉,与其他的人脉,是不同的。
    接触的人越多,见闻会越多。一个人的时间与精力有限,不可能接触所有的人。但是,把其他人的经历,记录下来,然后去思考,变成自己间接的经历,对自身的提升也是很有益处的。
    所以,我才记录下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并且用HR特有的记录方式(HR更关注人以及人的价值)。
    我们这些聚会的人中,人脉最广的,当然是D小姐(关于她,不敢多说)。
    在接下来,我将郑重的推出她讲述的经历!敬请期待。
    浅谈HR【2】——关于垄断
    最近,反垄断很火。当然对于大众,是好事,对于那些涉嫌垄断的大企业,则是不利的。
    HR其实也是存在垄断行为的。当然不能说的太深,否则,我这个HR岂不是成了大观园的反叛?
    有些从事财务工作的,以及采购工作的,在工作变动时,有时会发现,想找高端企业,想进入高端企业,比较困难。很多人会说,企业的财务人员和采购人员,都是亲信。其实恰恰相反,财务人员和采购人员,更倾向于找没有任何亲属关系的人员入职。这个具体原因就不说了。做HR的都懂。
    为什么有些人,工作变动时,会发现找新工作,困难重重呢?
    因为,大企业的HR,以及其他企业的HR之间,有内部HR网络。之间有不成文的很多规定。招聘员工时,会互相咨询。
    一个员工,得罪了一家企业,其实,他就等于得罪了一片企业。
    所以,在工作中,即使离职,一定不要撕破脸,要留下余地。不要认为,老子tm不干了,啥都不在乎,反正一辈子也不会回你们公司来了,所以不管不顾。除非你一辈子都不打工了。
    环记忆【2】
    大约五分钟后,就响起了敲门声,看来他们是在我家楼下打的电话。
    他们是两个人,都是女的,穿了制服,进门前,还给我出示了证件。本来我以为,她们就是为了之前我跟唉唉的纠纷来的。交谈后发现,是跟唉唉有关,不过事情变得复杂了。
    她们询问了我很多关于唉唉的近况。我由于最近根本没和她接触过,所以大多数问题都是回答不知道、没有。
    又问了几个唉唉的情况后,她们告诉我,唉唉失踪了,我听了多少有些惊讶,问她失踪多久了。警方说,具体失踪多久,她们也无法确定,是唉唉的同租的朋友报的警。这个朋友,跟唉唉合租的房子,但已经三四天没回过出租屋了,给她打电话,打不通,跟唉唉家里联系,也说她没回去过。由于唉唉之前跟这个朋友借了一大笔钱,这个朋友怕被骗,所以报警了。警方已经找寻了几天,一点也找不到唉唉的下落,才到我这边来询问情况的。
    她们让我如果联系到了唉唉,或者有什么她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她们。我问她们,是不是因为怀疑我跟唉唉的失踪有关,所以把我的银行卡锁定了?她们互相看了看,说并没有那么做,如果那么做之前,也会提前通知我的。
    之后她们走了。
    这天晚上的时候,我的一个供货商打电话过来,问我为什么货款还没给她打过去。我说上个月月底就打过去了,他说没收到,让我查一下。我查询了记录,果然写着转账失败。我又转了一次,根本无法转出。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拨打了银行的客服电话,询问我的银行账户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转账无法转出。她回答说,因为我跟什么火星国际金融集团签订了什么申请协议,是被他们审查状态,所以一切资金交易目前都无法完成。我一听觉得很好笑,因为我根本没有跟什么金融集团签过协议。我问客服,是不是他们搞错了,或者私自为我办了什么保险类业务。她说没有,这个申请协议,是我自己签订的,所以才能生效。任何协议,如果用户自己不知情,或者非自愿签订,是不会生效的。
    我只得先挂断了电话,努力回忆着,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签订过类似的什么协议。但是,无论怎么想,实在是想不起来。
    接下来的一周,我十分烦躁焦虑,因为我的所有转账,都无法转出。甚至叫外卖,都无法付款。我多次给银行打电话,甚至跑到银行的营业厅去亲自询问,但无法转账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当然,我更没办法取款了,我的账户,完全处于瘫痪状态。而我的所有的钱,都是存在了这一家银行,也就是,我现在,连生活费都成了问题。银行方面说会尽快为我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我只得等待。
    不过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件让我愧疚的事情。最初那些现金,我怀疑被唉唉偷走的那些现金,后来找到了,被我揣在了一条牛仔裤的口袋里。我记起来了,有一次,我出去买东西,穿的那件牛仔裤,那裤子太紧了,我只穿了那么一次,就没再穿了,扔进了衣柜。那裤子放不下钱包,我才把现金拿出来,塞进了裤子的口袋中,可是那天回来后,我完全把这件事忘记了。最近闲的无聊,我整理衣柜,那些现金,从牛仔裤的口袋半露出来,我才发现了。看来,当初,唉唉根本没有偷我的钱,我完全错怪她了。我思索着,或许该找个机会,跟她道个歉。
    如果不是找到这些现金,我只能是先找别的朋友去借钱了。看来现在不用了,这些钱,省着点花,够我用几天了。
    【未完待续】
    世界《神秘学通鉴》选读,禁止转载
    《蛋塔镇》
    善恶到底该怎么去评判?为什么有时,作恶的,反而得到了奖励,而受害者,反而受到了惩罚呢?
    这个问题,值得深入思考。
    请欣赏下面的故事。
    再次声明,本故事选自《神秘学通鉴》,孤本,禁止转载。
    蛋塔镇
    我叫杨佳雯,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我们学校地点比较偏僻,周围很多荒地。学校后面有个山坡,我们称为后山。听说那里以前是乱葬岗,后来坟墓都被迁走了。虽然如此,大家平时还是不敢去那里,所以那里长满杂草,很高。
    我们学校四十周年校庆的时候,要举行一个很大规模的庆典,于是领导要求把后山整理干净。很不幸的,派到我们班去整理,除草等。除草过程中,我们发现在一个草丛深处,还有一个残留的坟墓,从墓碑看,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孩的坟墓。那个墓一看就是荒废很久了,肯定一直没有人来祭拜。我们把周围的草拨开,发现很奇怪,墓碑前有几颗蛋,叠成像金字塔的样子。我们觉得很奇怪,不知放蛋在那边干嘛。而且那个蛋也放了很久了。我那时很淘气,拿了一根竹子去敲那些蛋,结果敲破了,里面的蛋液都已经臭掉了,溅了我满身都是。同学们都讥笑我。我觉得心情很不好,很糗,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不久后,有个周末的下午,同学们在教室自习。大家念书久了,觉得很无趣,于是有人提议说:“我们到那个墓旁边去玩钱仙好不好?”大家于是同意了,到了墓碑那里,请出了钱仙。请出来一个钱仙之后,就问他说:“你是不是这个墓的主人?”他没有理会我们。我们继续问:“你为什么不去投胎?”那钱仙很生气,在版面上到处乱跑。我说:“那你既然不想去投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他指到:“报仇”,“杀”。我们又问:“你要报仇,我们什么地方可以帮你?那你要报仇的人是什么人?”他居然用注音符号,拼出一个“ㄨㄣ”(雯)。所有同学里面,只有我的名字里面有“雯”字。于是我同学就问:“是不是杨佳雯?”他居然指到“是”!我的第一反应是好恐怖,怎么可能是我?后来我就觉得不对,是不是同学在跟我开玩笑?我很生气,把手从钱上抽走,不想玩了。同学说不行,这个必须继续玩,不能玩到一半就停。我就不理他们了,把那(玩钱仙的)钱拿起往口袋一放。当我放下去的时候,我觉得肚子好痛。不知为什么就很痛,是那种撕裂痛。我就把衣服掀开,肚子上出现一条斜线血痕,划过的斜线血痕。我很纳闷,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肚子怎么有一条血痕呢?
    我就检查我的口袋,结果在我口袋里面发现了一段刀片,我就更觉得是我同学在整我。不然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我很生气的回家了。
    我们玩的那个钱币,上面有血渍掉下来,我就觉得这个钱币是很不吉利的东西,就把它丢进了勒色桶。
    隔天去学校的福利社买东西。拿出钱包,打开发现有血的那个钱币,居然在我钱包里。我一下子醒悟了,这应该不是同学在开玩笑。同学也没有人去我家啊。这枚钱币我明明丢进勒色桶,怎么又出现在我钱包里?我就整个人快崩溃了,就开始大哭大闹。后来学校就请我家人,把我带回了家。带回去之后我就开始一直便血。无缘无故一直便血。然后人就一直瘦,一直瘦。我妈妈带我去看医生,几乎所有科室科室都看过了,就是找不到原因。
    有一天,我睡觉的时候,梦到一个孕妇。她穿着白衣服,朝我走来。突然间她七孔流血,然后连她肚子也开始流血。整件白色衣服全都染上了血迹。然后面目很狰狞的朝我走过来。边走边用脚踢我的肚子:“去死!去死!去死……”在梦里我很痛,痛醒了。醒来后我肚子仍然好痛,不知什么原因。我只得跟我妈讲这件事。
    我妈带我去了一个济公庙。那个济公师傅看到我就说:“你是不是请了不该请的东西?”我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呢?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很纳闷为什么他会知道。然后他说:“你的上一辈子,是日本时代的军人,那个孕妇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我踢肚子踢死的孕妇。所以他一直想要报仇。但是她之前被一个镇在那边,那个金字塔形的蛋,就是把她镇住的一个法术。因为被你把蛋打破了,所以她才有办法再出来找你报仇。”
    【全篇结束】
    可怕的纠缠【1】

    讲述者:D小姐,某集团总经办主任兼形体培训师

    上篇:尾随男
    很多同事都说我是典型的“胸大无脑”,说我做事,根本不用动脑,凭胸就可以;并且背后议论我,这么年轻,担任这么高职位,肯定是通过非正当手段。这是他们对我的偏见,其实我很聪明,我的脑子很好的,今天我就给你们讲个我的亲身经历,如果你们任何一个人,在我说出结局之前,能猜到结局,那我就承认我无脑,你们聪明。这个故事,没有人能猜到结局,真的。
    这事发生在几年前,那时我还没毕业呢,好吧好吧,不要暴露年龄,总之事情发生在我上学期间,本来该住学校宿舍的,但宿舍很紧张,男女混住,经常有男生偷kui女生的事情发生,女生的内衣,还经常丢,我的内衣丢的次数最多,有一次,我的内衣,竟被挂在了楼顶,还写上了“某某我X你”的字样,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教导主任不分青红皂白,竟然把我批了一顿,说以后内衣内裤不许乱挂,搞得我很无语。所以我决定搬出来住。最初想找个女生一起搬出去住的,但我跟其他女同学的关系很不好,所以没人愿意跟我合住。
    那时没有多少钱,为了省钱,租了一个顶楼,是那种高层的顶楼,我怀疑那一间原来是露台,只是被房主加了一个盖子,改成一个套房,不过水电倒是齐全,关键是很便宜。
    本来从我住的地方,去学校上课,应该坐公交的,有三四站地呢。但我为了省钱,也为了减肥,所以每天走路去。后来我发现,有个男生,在我回家时,经常尾随我,那个男生我不认识。为了摆脱他的尾随,我改成了骑自行车。
    住了一段时间,我知道为什么这个房子这么便宜了,它特别的潮,不知为什么。好像墙里有水管,水管漏了渗水那种潮。我跟房东反映过,他不当回事,也不来修。我只能尽量多开窗户通风,否则屋里潮气太重了。
    有一次下大雨,窗户上面没有遮雨板,那雨水像小溪一样顺着窗户往下流,从窗根往屋里渗水。雨停后,那窗帘湿了半边,我拆了下来,想洗洗,结果惹麻烦了。那窗帘,大约年代太久了,都已经酥了,用洗衣机一转,碎掉了。我不敢告诉房东,想买一块给他换上。我拿了一些窗帘碎布做样品,结果去卖窗帘那里一问,原来窗帘很贵很贵,我当时真的不知道窗帘那么贵,我这属于定做,还要手工费,还要安装费,只得放弃了。
    发生了这些事后,我产生了搬家的念头。可是如果搬走,押金不会退给我的。那损失太大了。
    那段时间,我情绪特别糟。家里人知道我搬出来住,不但不理解我,还指责我,说别的同学怎么就能住宿舍?还说我一个女生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很不安全。其实我知道,他们就是心疼钱。
    有天下午,上完课后,我决定走着回去,散散心。我中午没吃饭,为了省钱。晚上必须吃饭了,因为太饿了。我没在食堂吃,食堂的饭很难吃,昨天剩下的米饭,和今天新的米饭掺和在一起,那么卖,那叫一个难吃。而且我怀疑他们炒菜不放油的,简直就是水煮菜,所有菜都是水煮,连带鱼都是,那些菜,比米饭还难吃。那带鱼本就不新鲜,比大拇指粗些,经水煮后,那叫一个腥,所以我至今都对带鱼有阴影……
    我住的地方附近,有一个卖凉皮的,我经常在那里买凉皮吃,一份是四元。其实我们化学老师和我们说过,这种凉皮不能吃,她说了是什么原因,但我没听懂,我化学学的很差,从来搞不明白那些化学问题,比如氢气和氧气都是气体,都很轻,飞在空中,为何结合起来,就成了水?或许下雨就是这个原因吧。那些雨水,都是氢气和氧气组成,为何不往上飞,而是落到地面?氢气和氧气都能燃烧,为什么组成水了,却能灭火?这不是矛盾吗?水应该更加剧烈的能燃烧啊。她还说,特别白的馒头,也不能吃,好像说含有什么可恶因子,果冻不能吃,油条不能吃,面包不能吃,反正好多东西不能吃。
    但是这个卖凉皮的,做的很好吃,而且每次他都多给我放麻将。所以我经常在那里买。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根本不是麻将,是花生酱,哎,想当年,真是处处受骗啊。
    【未完待续】
    可怕的纠缠【2】

    买完凉皮后,我迫不及待的想回屋里去,赶紧吃,太饿了。但是我不知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了我一跳,那个男生,就是之前尾随我的男生,竟然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他都跟到这里了,哇,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故意停下脚步,然后假装整理头发。他居然也停下了,假装买凉皮。我趁他付钱的时候,加快脚步,往回跑。小区是有门禁的,我想,只要进了小区,他就无法跟踪我了。于是我加快脚步,进了小区。之后才安心。可是我进入楼道,等电梯时候,天啊,那个男的,进了楼道了,哇,他怎么也进来了?我想跑回小区门禁那里,因为那里有保安,比较安全。可是我怕从他身边经过时,被他抓住,那后果就严重了。
    他居然大模大样的站在我旁边,也装作等电梯。我那时真的很害怕,于是钻进了旁边的楼梯间,爬楼梯回家。二十几层啊。爬了十几层,实在没力气了。探头往下看,还好,还好,没人跟来,楼期间就我自己一个人。然后我想,应该甩掉他了,回到了电梯那边,坐电梯回家了。
    那天晚上的时候,我来到楼顶。我住的地方,再上半层楼梯,就是楼顶。那里很安静,我心情不好时,常到屋顶呆着。那天我从楼顶看着下面万家灯火,车水马龙,却觉得无比的孤独。下面那些街道马路啊我经常走,但此时却觉得很陌生,好像我不属于这里。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有个声音说:“你好。”那声音不大,但我还是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会有人来。扭头一看,是两个保安,我认识,就是查门禁的保安。原来是有人给他们打电话,说大半夜的楼顶有人,所以他们来查看。我忙笑着说只是到楼顶转转。他们劝我回家,我说想再待会儿。
    他们说以后最好不要上楼顶。我问为什么,他们说这是新规定。我只得扫兴的回去了,心想唯一排解的场所,也不能呆了。
    几天后,我在学校食堂吃饭时,才偶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让上楼顶了。那件事早在我们学校传的满城风雨了,但我却一点不知道,因为我不住校。我吃饭时,听旁边桌两个女生在议论。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大概说:我们学校有个女生,搬出去租房子住,住的就是我在的那个楼,具体哪一座没说。然后这个女生跳楼了,就是前两天的事儿。具体原因好像是遇到了一个流氓骚扰,传说那个流氓天天跟踪那个女生,尾随,她们说是模仿什么游戏剧情。这个女生死后,那个流氓也没查出来是谁。她们又说,很快学校要出新规定了,不允许学生到校外租房住。我听了心里一紧。
    我可发愁了,如果不让校外租房了,我的押金怎么办?想来想去,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就是去找房东谈,说房子漏水,要退租,让他把押金还给我。
    当天下午的时候,我给房东打电话,他说在外地呢,等回来后再说。
    大约两周后,房东主动联系了我,问什么情况。我直接说房子漏水,要退租。他说可以找人修理。我说那也不租了,房子太潮了。他说:“你嫌房子潮是吧,这样,我给你换另外一间,绝对不潮,而且比你这间大很多,房租也不多收你的了。”我只得实话实说:“我们学校可能不让在外面租房住了,所以我要退租。”他说:“那就没办法了,那是你违约,多付的租金不退,押金也不退哦。你什么时候走,走之前告诉我,我要去查房。”我一听查房,心虚了,说:“你说的给我换的那间房子,在哪里?要是离得远我可去不了。”房东说:“不远。在D座。就在你对面。”我住的是C座,对面一模一样的一幢楼,是D座。我说:“好吧,那我不退租了,换一下房子吧。”
    其实我们学校虽然规定了不让校外租房,但是很多同学还是在外面住,只是跟原宿舍的同学打好招呼,假装搬回去了。而随着那个跳楼女生事情慢慢过去,学校对住宿的管理也越来越松了。
    房东约我在D座楼口见面,把新房的钥匙给了我,让我把原先钥匙归还。我说东西还没搬呢,过几天交钥匙行不行?他也不大介意,随口答应一声,走了。
    我的行李没有大件的,主要是衣服和鞋子。我买的鞋子,包装盒从来不扔的,所以那些鞋子很占地方,而且不好拿,我只能是一趟趟的运,好在并不沉。
    到了新房子一看,简直大失所望。这间简直跟我那一间是一样的,根本一点也不大。这个房东好狡猾啊,我又一次被骗了。我特别留意到,这间的窗帘,和我那一间是一样的样式。这间的窗户,和我原先的房子,是正对的。我拉开窗帘,一拉发现不对,这个窗帘是坏的,掉下来了。从中间被我扯破了,这窗帘太不结实了。我要崩溃了,又把窗帘弄坏了。不过我还来不及懊恼,就被吓到了。因为我在这边,可以清楚的看到原先自己住的屋里的情况。那边没有窗帘,而且我是长期不挂窗帘的,我觉得顶楼那么高,没人看得到。但是,但是现在我却知道,如果这间屋里的住户想要看,随时对我的行动一览无余。
    这间房子原先住的是谁?如果是个女的,也还好;如果是个男的,哇!天天可以偷kui我,哇,想想就可怕。
    我连忙给房东打电话,询问这间原先住的是谁。他语气有些紧张,戒备,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为什么问这个。我扯谎说,发现了原来住户的东西,要归还。房东却说:“不用归还了,那房间里任何东西,都没用了,扔掉吧。”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我不死心,心想可以问邻居。
    【未完待续】
    面粉与法术【1】——禁止转载

    面粉可以作为法术施行的媒介吗?今天给大家讲讲面粉的故事。其实很多东西,都可以用来施法,今天讲讲极其普通,极其常见的面粉。
    先讲正面的。面粉是可以治病的。
    在古代,一直持续到民国时期,由于医疗不普及,平常的老百姓病了,往往得不到很好的治疗,因为他们没有钱请名医,有时有钱,没有门路,也请不到名医。那时候,得了病,基本就是忍着。只有病入膏肓了,危及生命了,才会想法子救治。但这时往往晚了。
    有这样一个事例,在民国时期,有一户贫民,孩子生病了,也查不出是什么病,总之病的很严重,到了昏迷的状态,眼看就要咽气了。那时候,医学水平不是很发达,很多病,都没法治。感冒、痢疾都有可能丧命。
    这户人家,眼看着自己孩子不行了,于是请大夫瞧,请了几个,都说不行了,没治了,准备后事吧。
    这家人很沮丧。这时,街上路过一个云游的道士,那时很多道士,是会治病的。于是他们抱着侥幸心理,邀请这个道士给孩子瞧病。
    道士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用自家的汤匙(或者小勺子类),到一百户不同的人家,每家借一匙面粉,必须是这家正在吃的面粉。然后借回来后,把这些面粉,做成馒头,给这个孩子吃,然后道士就能设法救孩子的命。
    古代的这种故事很多,流传下来的版本也很多,不过大都是上面这个模式。
    【未完待续】
    面粉与法术【2】——禁止转载

    下面说一个当代的面粉的故事,而且是用在负面的。这个当代的故事,绝对是真实可靠的,而且是有官方权威记录的。
    故事发生地点是**市。
    冯女士住在**小区,这几天她特别烦恼,因为有户钟姓的人家,养了一只大狗。他天天遛狗,而且不系狗绳。冯女士特别怕狗,况且是这么大一只,在小区乱跑,即使离自己很远,她也害怕,觉得狗随时有可能扑过来撕咬她。于是,忍无可忍之下,她报警举报了这户养狗的人家。
    偏偏这个钟姓的狗主人(下称钟先生),没有给自己的狗办理狗证。于是狗被收走了。之后呢,钟先生去执法队讨要自己的狗,执法队告知,必须办理狗证,才能将狗领回。钟先生不认头花钱办证,这事儿一直拖着。后来,这条狗就被执行安乐死了。因为执法队对这种违法的狗,不会饲养的,没地方养,也没人力养,只要限定期限内,狗主人不来按规定流程,领回去,这些抓来的狗,都会被安乐死的。
    因为这件事,钟先生怀恨在心。他询问执法队,是谁举报的他。开始执法队不说,经不住钟先生软磨硬泡,又送了些东西,最后知道了举报者的姓名和地址。
    钟先生祖传是会巫术的。但是建国后,由于某种原因,他们家只得改行。到了他这一代,由于年轻时,没遵守相关的禁忌,违规学习了巫术,导致他无妻无子,到老孤苦一人。他这些年来,收入很少,没有任何依靠,唯一的伙伴,就是自己那条大狗。他对那条大狗很好,自己吃不上,也要喂狗。
    如今,唯一的伙伴,被钟女士害死了,于是,他决定报仇。因为,巫术是可以并且鼓励用于复仇的。别人先惹了自己的情况下,正好让他有了使用巫术的理由。
    他先是找到冯女士,大骂了她一顿,各种死亡威胁,最后说:“我的狗怎么死的,我就让你怎么死。”冯女士,一个女人,当然恐惧了。但是,这一恐惧,正中钟先生下怀。
    他要施行的这个巫术如果要灵验,必须被施术者产生恐惧心理,对方只要怕你了,她就中招了。如果对方对你说的根本不怕,那就麻烦了,需要其他途径让他上套。
    然后,钟先生偷偷进入冯女士家中,偷了她半袋面,就是吃得剩了半袋的面(是那种很大的袋子的面,一袋子几十斤那种,以前人们家中,都是买那种大袋的面)。
    冯女士发现面丢了,报警了,但是其他东西什么也没丢。她知道这是钟先生偷的,跟警方说了情况。但是由于丢的东西,不值钱,最后也没有立案,警方只是询问了一些情况,就走了。
    然后钟先生又来骚扰冯女士,告诉她,会扎小人,诅咒她。扎小人,这个是特别常见的一种诅咒术,冯女士当然听说过,关键是,她很信。这又中了招。钟先生就是为了让她信,他的巫术才能灵验。钟先生跟她说,会让她的头发脱落,右眼扎瞎,左腿断掉。
    冯女士很害怕,又报警了。但是警方当作邻里之间普通争吵处理的,安抚了冯女士几句,没再追究,倒是流露出抱怨冯女士小题大做的情绪。
    但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冯女士真的头发莫名其妙脱落,变成很丑的样子,右眼真的瞎了,左腿也摔断了。
    冯女士又报警,说由于钟先生诅咒她,扎小人诅咒她,所以她才落得这么悲惨下场。这次由于冯女士受伤了,警方比较重视。但是冯女士说是因为被诅咒了,才变成这样,这种事警方根本不会信的。不过警方还是到钟先生家中调查情况。
    到了钟先生家中一看,他正在摆弄面人呢。经询问,钟先生对自己的行为,全都和盘托出。因为这个巫术要灵验,施行后期,施法人是不能说谎的,只要说谎,就破了巫术了。
    钟先生用从冯女士家中偷出来的半袋子面,捏了一个很大的人体器官,几乎跟真实比例一样。他捏了一个冯女士的头,然后把她头皮剥掉了,又扎瞎了她一只眼。然后捏了一条人腿,泡在水盆中,已经泡烂了。
    警方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他恨那个钟女士,所以用这种方法泄愤。但是在法律层面,是没法给钟先生定罪的,于是警方只是教育了几句,也就作罢了。
    之后不久,冯女士由于接受不了身体健康情况的急剧恶化,并且时常觉得浑身被针扎一般疼痛,选择了吸煤qi,自sha。
    而十分巧的是,钟先生的狗,正是被执法队用煤气的方法,实施安乐死的。也就是真的像钟先生说的:“我的狗怎么死的,我就让你怎么死。”
    最后,冯女士被认定为自sha。这个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简单分析几句:为什么面粉,可以作为法术的媒介呢?其实仔细想想,是有道理的。面粉被人吃了后,是会转化成各种能量,小孩吃了,会长高长胖。面粉其实,最终是很可能转化成人的身体的一部分的。所以面粉,和人体,是有一种联系的。这种联系是什么,用科学的方法,说不清,但是,玄学,或者巫术,是有一套理论,去阐述这些联系的。当然那些目前没有被大众公认。
    【全篇结束】
    招聘骗局【1】

    引言:如果向上很难,那就向下吧。

    讲述者:RG,某公司职员

    可能有很多人都遭遇过招聘骗局吧?就是以招聘为幌子,其实是为了达到其他的目的。最常见的是骗财、骗色。一般,年轻人中招的比较多,特别是那种刚走出校园,社会经验不多的应届毕业生。
    我当年,也遭遇过招聘骗局,当时,我已经三十岁了,按说有一定阅历了,但还是中招了。那是因为,当时我已经失业很久了,很渴望找到工作,因此才被骗。
    当时是这样的,我在网上投了很多的简历,根本不分什么企业,也不看岗位,只要是有招聘的职位,我直接全选,然后投简历。那时注册了好几个招聘网站,大面积投递简历,希望尽快找到工作,即使那种很小众的网站,只要有招聘信息,我就注册,然后投简历。
    接下来,就是等待面试通知,前去面试。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很忙,不断接到通知面试的电话,每天要赶好几场面试。有的时间重叠的,只能放弃。但是,过了半个多月,工作还是没有着落。
    有一次,接到一个面试电话,但他们要求我晚上十点去面试。虽然时间有些奇怪,但我还是去了。
    那是一个舞厅,只有晚上才营业。那个舞厅,在半地下。而我面试的地方,在舞厅下面的地下室。
    给我面试的,是一个女人,穿着很性感。我心想,到舞厅工作,临时做一阵子,也行吧,期间再找其他工作吧。
    然后面试开始了。我的面试经验已经很足了,因为参加面试的次数太多了。对于面试官的问题,我基本都是熟悉的,可以说对答如流。但是这个面试官,问的问题却让我措手不及。
    她直接问:“这个世界,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我想了想,说:“坏人多。”
    她问:“怎么改变这种状况?”
    我实在猜不透她什么意思,回答不上来。
    她说:“你是自愿应聘地域管理员这个职位的,对吧?”
    其实我应聘的什么职位,自己都不清楚。而且我都不知她这个公司叫什么。但还是说:“对。”
    她说:“我是刚到这边,对这边不是很熟悉,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工作思路?”
    我说:“嗯……先熟悉公司的制度,然后尽快融入公司。”
    她说:“具体要怎么做?”
    我说:“具体……平时多跟同事沟通,跟他们学习工作经验。”
    她说:“你真的要留下?不觉得可惜吗?”
    我疑惑:“什么可惜?没什么可惜的。我觉得,什么工作,都一样,只要认真去做,都能做出成绩的。”
    她又问:“你真的不走了?”
    我说:“什么?今天就要上班吗?上夜班?”
    她说:“你如果真的决定留下了,就跟我来。如果想走,你现在随时可以走。”
    我说:“我决定了,留下。”
    【未完待续】
    说明:
    有些故事,可能读起来,语句比较别扭,或者有些语法词汇用错,而且整体文风偏于繁琐。这是因为,这些故事,是不同的人讲述的,而其中一些人,长期在国外,他们的汉语有当地特色。这些故事,大都是口头语言讲述的,所以不是很精炼的语言。
    编者呢,觉得应该保留这些语言的特色,所以,有些太别扭的地方改动了,有些不是很严重的,没有改动,保留原样。
    特此说明。
    招聘骗局【2】

    她把我带进一个房间里,就在舞池的旁边,所以很乱。那里已经坐了几个人,年纪有大有小。我到了后,她对其他人介绍着我。然后又为我介绍其他人来自哪里。由于噪音太大,我也没太听清她说的什么。
    有一个女人,凑了过来,坐在我旁边,笑嘻嘻的看着我,说:“哇,你好年轻啊。总算来了一个年轻的了。”我也笑了笑,跟她问好。
    她递给我一杯酒,我只得喝了。她问我会不会跳舞,我说不会。她说:“做地域管理员,不会跳舞怎么行?那多无聊啊。走,我教你。”说着拉着我的手,往舞池走。
    我觉得,她应该是这个舞厅的工作人员,或许还是个什么领导,所以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于是跟她学起来。
    我们在舞池中,跳了挺长时间,才又回到刚才那个房间中休息。那房间中的人,已经都走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皱着眉头,问:“怎么,改变主意了?想走?”
    我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明天开始上班行不行?”
    她说:“那你别跟我说,我做不了主。这么快就变卦了?年轻人就是不靠谱!”
    我说:“不是,我没变卦。只是太晚了,我该回家了。”
    她说:“那么急着回去干什么?你结婚了吗?担心你老婆?有小孩吗?”
    我说:“没有,没结婚,也没小孩。”
    她问:“那是担心父母?跟父母一起住?”
    我摇头说:“不不,就我自己住。”
    她听了后,搂住我说:“那回去干什么?来,喝酒。”
    我们边聊天,边喝了很多酒。我平时很少喝酒,所以慢慢的,醉了。
    她说:“你们那个区域,今晚走几个?”
    我说:“什么意思?”
    她说:“你装什么糊涂,跟我还装糊涂。”
    我真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说:“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查到,等着啊。我是负责地域监管的,哈哈,没想到吧?”她把自己的杯子,斟满了酒,然后晃着杯子,不久杯子中间,出现了漩涡,我看着那漩涡,晕了,那漩涡越来越大,居然在漩涡中,看到了图像,那是一伙儿年轻人,围在一个桌子前,吃火锅。但是他们好像喝了太多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很奇怪的,有个人好像清醒的,用打火机点燃了在座的每个人,包括他自己,他们几个人都烧了起来,似乎身上沾满了油一般,烧的很剧烈。之后,又出现一个影像,这个更让我震惊。
    因为这个影像,居然是我自己家中。有人偷偷潜入了我家中,到处找寻着什么,然后到了厨房中,打开了燃气灶,之后把火浇灭,让那燃气不停的泄露。之后,我居然看见我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完全没发觉有人进来,也没察觉有人开了燃气。然后那个人,走到我床边,掏出一块毛巾,捂住了我的脸,我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之后他把一些不知什么液体,洒在我身上及周围,点燃了。我眼看着我自己,被大火包围……
    我觉得,我可能是喝多了酒,产生了幻觉,于是用力眨了眨眼,再看眼前的酒杯,刚才的图像已经不见了,杯中也根本没有什么漩涡。我说:“这个好厉害,你会魔术?这是什么光学现象?这酒杯里,有投影仪吧?高科技啊。”
    她笑着说:“哈哈,果然没几个人走的,就这么几个?唉,那么大一片区域,才这么几个人,没救了,没救了。你们这边好差劲啊,确实,改成地域,方便些。”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说:“改成地域?什么意思?我们这里,是市,级别很高的。我们这边经济很发达的。”
    她说:“经济发达没用的。你去老鼠窝里看看,它们的经济也很发达。哼,先后派了几个导师来,居然都不行。你们这里,真的太烂了。”
    我说:“导师?你是说你们公司,派过来的培训师吗?”
    她说:“如果向上很难,那就向下吧。这是你们领导层的原话哦。他们都已经放弃了。”
    我说:“我们领导层?什么意思?”我根本没有工作,哪儿来的领导层?
    她又说:“你这么高的身份,却沦落成地域管理员,不觉得可惜吗?你是何苦呢?何必跟着趟这浑水?”
    我越来越听不懂她说的了,我觉得是自己喝醉了,大脑已经不能正常思维了。她又给我敬酒,我喝了后,慢慢失去了知觉……
    转天早晨,我醒来时,那个房间中,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整个舞厅,都空荡荡的。我憋得难受,到处找卫生间,找到后,赶紧方便。那卫生间中,很破败,似乎废弃好久了。到处是灰尘,冲水根本不好用。
    我找到出口,那门是锁上的,但是用力一推,会有很大的缝隙,于是我钻了出去。之后回到家中。
    回家后,我吓了一跳,显然有人闯入过我家。屋门是开着的,房间中弥漫着煤气的味道。我忙去关了煤气。难道我昨天走时,忘了关煤气了?我的屋里,明显有被翻找过的痕迹,但幸运的是,没丢什么东西。我这些东西,没有值钱的,所以大约那窃贼也觉得没有偷的价值。
    因为没有具体的损失,所以我并没报jing。
    后来我想明白了,这是一个犯罪团伙,他们假装成招聘,把面试者很晚叫过去,然后假装面试,其实是打探面试者隐私,如果发现是单独居住,就会按照简历上的地址,前去实施盗窃。他们会设法不让面试者回家(比如饭桌上灌醉),之后派另一路人马,到面试者家中,进行盗窃。不过这一招,对我这样的一穷二白的人,似乎没什么效果。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乱投简历了,都是详细的看过招聘企业的各种信息,确认可靠后,才投简历。而且,我把自己的简历中,家庭住址一栏,改成了一个分ju的地址。
    【全篇结束】
    可怕的纠缠【3】

    于是在我来回搬运东西时,特别留意有没有这一层的邻居。可是这层一个邻居也没见出来。问其他层的肯定没用,他们应该不清楚。
    搬了半天东西,浑身是汗,我先去洗了澡,然后想下楼找地方吃饭。今天打算吃点上档次的,因为体力消耗很大,吃凉皮肯定不管用。
    我在屋里吹着头发,那吹风机突然坏了,怎么弄都不转了,我头发还没吹干呢。这时楼道里传来开防盗门的声音,我心想是有邻居出入,忙开了门,去楼道看是哪家。原来是我斜对面的一户,但他已经进屋并关门了,我觉得他关门那一霎那看了我一眼。我忙过去敲门,敲了半天,却一点动静没用。只得作罢。我发现他的门上,贴了一面镜子,我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看旁边那户,门上也贴了镜子。心想这是一种装饰风格吧,没多想其他,回去拿包,下楼吃饭。
    我找了个小饭店吃饭,是那种没有店名的店,很小,只能坐四五桌人。我只点了一个菜,然后是一碗米饭。那老板娘见我点那么少,白了我一眼。旁边桌子,是一些民工在吃饭,他们说话声音很大,而且不时拿眼睛看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听了很刺耳,不过也装作没听见。他们还抽烟,故意把烟往我这个方向吐。我皱眉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嬉皮笑脸的,说着小妹不高兴啦。我没回话。有个民工说这娘们(某部位)真大,真带劲,将来不知便宜哪个喽!另一个名工说有想法是吧,现在的学生,给钱就能睡,不值钱,你过去跟她聊聊呗,看什么价儿,不行咱几个凑钱,一块儿乐呵乐呵,哈哈哈哈……其他民工都跟着起哄。
    老板娘把菜端了来,我说我要打包,找她要餐盒,她不高兴的说餐盒要收费。我问有塑料袋吗?她去柜台扯了一个塑料袋,丢在我桌上。我把菜和饭装在袋子里,拎着回去吃。那些民工还在说大妹子说别走啊,过来聊聊啊这类话。
    往回走的途中,我总觉得有人跟踪我,怀疑是那几个民工有人跟踪我,警觉的回头查看,可是看不见任何可疑的人。那是一种直觉,觉得自己被注视,但就是找不到人。我想可能是我刚才经历了饭馆中的事儿,多疑了。
    回到住处后,胡乱吃了饭,太累了,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下。结果睡过去了,再醒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我是被一个怪梦惊醒的,梦里一个女孩,跟我长的很相像,来到我床头,说:“醒醒,醒醒,开门啊,开门啊!”我醒了,正好响起敲门声,心想谁会敲门啊?看了一眼手机,都十点多了。我去门那边,问谁啊?没人应。从猫眼里往外看,也是空荡荡的。我想是听错了,或许敲的是邻居的门吧。
    屋里乱糟糟的,搬过来的东西,还没有整理,只是堆放在一起。我看着那些东西,心情也乱糟糟的。习惯性的,我想到屋顶静一静。但想起搬家了,这边屋顶怎么上去呢?应该跟那边差不多吧,毕竟楼型是一样的。
    找到通往楼顶的楼梯后,我顺着上去,却发现出口处被铁丝网封住了,并有警示牌:“禁止通行”。那铁丝网没有全封住,只是一半,我迈了过去,到达了楼顶,看着下面发呆。
    也不知站了多久,我听到身后传来琐碎声响,好像又有人翻过那道铁丝网上楼顶。我合计着,不会又是保安吧?回头一看,我的Mum呀,是那个之前多次跟踪我的男生。我当时慌的不行,差点从楼顶跳下去。他却好像比我还紧张,说:“你快跑,有人跟踪你,要伤害你,你快跑!”我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状况。难道他是《无间道》?我一直误会他了?
    他说:“你从那边那个楼口下去,快啊,我拖住他。你快走。”说着他指着楼顶一个小房子。我忙跑进那个小房子,那里面有一个大罐子,不知干什么的,不过确实有楼梯通往下面,很窄,很陡,我勉强可以下去。
    到了下面后,是一间小屋,屋里有很多管道。那屋子有门,我推门,推不开,好像从外面锁住了。试了好多次,都推不开。我想原路返回屋顶,又怕屋顶有人在那里等着我。我想先躲在这间屋子里也不错,这里很隐蔽,应该不会被发现。呆了大约十分钟,听到门响。我有点害怕,不知是谁在拉门。门被拉开了,我正准备逃到楼顶,却看到是先前那个男生,他冲我招手说:“快跑,快跑,他就要追上你了,快从这里跑!”我连忙从门跑出去,出去后是楼梯间,然后我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连忙锁上了门。
    我犹豫着,要不要报警,可是一想,报警说什么呢?有人跟踪我?跟踪我的人,我也没看见啊。这大晚上的,一报警,必然闹得四邻皆知,挺扰民的,反正自己也没发生什么事儿,还是算了吧。
    那天晚上,我有点失眠,很久都睡不着,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男生到底是什么人?
    【未完待续】
    关于《可怕的纠缠》
    忘了前面有没有说明这篇了。这一篇,是我们聚会参与者中,核心人物,D小姐讲述的。D小姐人脉极广,很多故事的讲述者,都是她费了很大的力气,邀请来的。
    她讲的这个故事,很离奇,我们当时,没有一个人能猜到结局。
    而且这个故事,还有故事之外的后续,所以这一篇,编者特别推荐阅读。
    当然,D小姐为人处世细致入微,她讲述故事,也是有些细节过多,但是编者并没去改变这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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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7 00:36:29  更:2021-06-27 00:5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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