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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和解》——人生是一条归途，你我从流浪开始 |
| 作者:北海丁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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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上班迟到了。 疫情防控暂时没那么紧张了，孩子要开学，让我去送她 本来学校联系好了班车，经过一段时间的网课，也许孩子会有些焦虑，拿成年人的思想推及学生，大概也是一样的。我只好牺牲多年来的品格和习惯，破例的主动迟到一次。 从家到学校有70华里，从学校到上班的地方还要130多华里，200多里地要经过好几处比较拥挤的市镇。送到学校后离我上班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我的心中慢慢升起了焦燥，但还是若无其事的看着孩子走向校门。保安大哥示意我驶离校门前的场地，我正好装作从容的把车开走。我不知道我的女儿有没有注意我的离去，或者能看到一丝我的内心隐藏起来的焦躁。 我决定超速，在比较清闲而又开阔视野的路段开到一百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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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一路平安。只是在一个交叉路口有一辆电动车快速调头又横穿公路，着实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的好一阵。 然后到地方，停好了车。开始我一天的工作。 我是做工地管理的，在北方的海边，干得是市政工程，已经快十个年头了。我打算再干个一年半载就改行，一个原因是给朋友干的，年头多了会有很多不痛快，另外我觉得不管怎样，人一辈子总干一两件事很没劲。暂且把这些作为堂而皇之的理由吧。 工期紧，老板亲自督战了。象征性的指挥了一些项目，正常的节奏变了一下，稍稍出些慌乱，事实上阻碍了正常运行。如果是以前，我会据理力争，把错误的纠正一下，争取做得更好。这一次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如果按原计划实施会更好些，这样有些被动。老板没支声，我也不再多说。把打乱的工作重新梳理。其它分项也有一样的情况，不过那是别人的事。 我累了，也有一些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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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相约喝酒，也是这个项目的重要技术管理人员，说是为了迎接另外一个同事，是老板娘的哥哥。其实他与我们都相熟，两三年的酒友。只是这几天刚从另外的项目回来，在我们这帮几天。 反正喝酒有的是理由。 后来他们差不多喝醉了，我自称状态不好，喝了一杯白的，他们又拖拽着我喝了三四杯啤酒。 同事夸夸其谈，间隙里让我也说几句。我提不起兴致，只是敷衍了几句便举杯。后来他们在谈公司很敏感的事，我示意他们适可而止。最后剩下我们三个喝茶。他们有些借酒发挥，而我根本没有酒意，喝了几杯水便借故离开了。 同办公室的同事邹工年轻，今年刚入公司，我们私下里都喊他小邹。小邹是典型理科男，有时特别较真，这些对工作来说是优点。今天却看他感性起来，问我看没看过《楚门的世界》，我说没有。他简略的告诉我大概的剧情，说主人公从小便生活在一个被设计的世界，周围所有人都是演员，应该都有特定的剧本情节，每个人都在演戏，只有主人公是本色出演。他说想想很是可怕。 我的絮叨的毛病又犯了，平常也经常这样。我开始长篇大论的感慨，小邹也似有似无的表示赞同。 我说其实大家不完全被设计，可是现实让我们也不能做真实的自己，我们所说的现实，也不过是我们自己认为的现实。就象我于家人，在这最多展现真我的温馨港湾，依然会有言不由衷。对父母的担心挂念也要挑捡着合适的语言语调，对孩子也要说一半留一半，甚至要假装一下微笑和赞许。至于我们正常成年人的世界，每天都与这么多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起，坦露心菲的同时，也会规定一个界限。不知哪句话会让哪个人不爽，所以还是要有所顾忌。这算不算虚伪，也是见仁见智吧！ 那么人们一样在设计自己的言行，就象在斟酌一个剧本。不同的言行会导致戏剧向不同的方向发展，我们大多数人之所以斟酌，就是希望这出戏有一个好的方向。 每个人都在设计自己的言行，我们何曾不是处在一个被设计的世界！ 想想不一定是悲哀。他也有积极的一面。所以我们没有象楚门一样感到可怕，大多数人乐在其中，绝没想过逃离。 人们大多会眷恋而不是生厌离之心，就是相信了这个世界无比真实，而未来是空虚的所以心生恐惧。 也许人们更愿意被设计，或者有选择的被设计。当下火热的“剧本杀”不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会有更多的荒唐可笑，只要你活的够久。 小邹大概是附和着与我一起感慨，表示他很懂我的意思。我叹口气，心想着以前太多的本色出演，就同这一刻的言行。 他正打着他的游戏，我思考着如何同自己同周围这个世界的一切和解。 大概是一杯酒也多了吧！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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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来了材料，运输车辆大多超载，几十辆大车呼隆了一个晚上，没有睡好，有些昏昏沉沉。不远处的地磅高于地面50公分，上磅的车象带着脾气，连睡觉的床都跟着震动。迷迷糊糊醒了就很难入睡。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在这睡觉了，今天累了，不回去了，没想到一夜没休息好，更累了。 安排项目部选址的时候，我们半开玩笑的看了风水，觉得是聚财的风水宝地。左青龙是附近工厂的水线河沟，右白虎是一条拆迁废弃工厂的内部道路，朱雀是前面略高于场地的一块荒地，稍高且平坦，可以比作办公用的桌案，玄武是背靠的石料大堆、厂房和信号塔。说完这些，又真正上心的看了场地的排水系统，这才是关键的，后来的几场大雨印证了是十分必要的。我提议把地磅安在青龙旁边的坝上路一侧的平坦地带，有几排茂盛的红树间隔消声。最终不知出于一些摆不上台面的原因，把地磅直接建在了白虎位，大车猛于虎，虎上加虎，二虎相遇，能想出这鸡零狗碎的原因的可真是“虎”，这半年算是深受其扰了。 嘻嘻！ 我并不迷信，只是笑谈罢了。再说风水也不全是迷信，很多是积累的生活经验。 我头上覆上了风衣的帽子，又戴上安全帽，到我分管的项目去看看。一会儿正好老板来了，站在我跟前问我身边的人我在现场没。同事笑着指了指我。司机开着迈巴赫，紧跟着他。 老板说某一个部分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可以大幅度削减。我心中的真我张大了嘴巴，慨叹资本的贪婪和无知。旁边的小弟姓章，是同小邹一起刚招的技术员，两只眼睛惊讶的看向我，感到匪夷所思。这种话经常从老板口中说出，我没有正面反驳老板的意图，只是提醒原设计有它的道理，它的作用是什么原理，大幅度削减会有什么隐患，最次也要用有相同功能又便宜的替代物。老板低声说了句应该没事，聊了些其他无关紧要的话就上车走了，迈巴赫行驶的不快，激起的扬尘很快就消散了。 小章茫然的看向我：“这样干行吗？”我淡然的一句：“你说呢？”小章没有犹豫的回答：“肯定不行！” 我指了指远处的老工程拆除遗址：“自己开发吧！把那些材料整理一下，比我们新的质量还要好，放在底层，如果我们有这个宝藏，老板知道了，也许一点也不提供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保证质量，贪婪会让人失去理智，可是我们端他一天饭碗，服从却不能因为他的无知而害了他。” “其他的项目呢？”小章不无担心的问，口气中很是无奈。“那是别人的事，他们自求多福吧！” 果然材料科来和我对帐，说这种材料用了百分之五十二，要继续控制用量，老板的意图是百分之三十到四十。材料科的人也很为难，知道我们在做无米之炊，或者是米饭做了稀粥。没办法，我们再去开发一下我们的宝藏，尽可能的把工程做的够好。 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或许完全可以执行最高指示，出了问题自然有人来打扫麻烦。可是我不想那么做，因为那是一定会出问题的，现在的工程都是终身责任制，以我的经验，我可以肯定交工不出两年就会有大问题。还是尽可能的做好吧，虽然只是拿着不算高的薪水，良心还是要有的！ 这晚我们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喝酒。各个分项目都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大家马上诉起苦来。我知道毫无意外他们遇到了相同的问题。我说了我的想法，并且承诺接受他们的求助，一面说服老板放宽用量要求，一面自力更生积极寻找利用自己开发的材料。 要是我们在国企或正规的企业，象这样几亿的项目，凭着我们兄弟几个的勤奋和聪明才智，一定会创造过亿的利润。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是体制外的人，他们不需要我们这样的人。 故事就是这样难以让人相信。 前些时候一场台风造成了一些损失，往年的工程出现了诸多险情。一些明显的缺陷依然带到今天的施工中。我感叹他们心理的强大和甩锅的能力。 所以我想改变或离开自有道理，无助、失望充满着内心，我感到前方迷茫不已。 或者如王朔所说，人生根本没什么意义。没有意义的事，当然会包括我们所做的一切。 缺睡眠、焦虑，已经影响了我的健康，这两天有些心悸，听到大声就心跳不已，特别是机器的声音。我感到秋天来了，生命的秋天会不会很脆弱…… 我开始经常准备一杯水，关键的时候喝一口，不能再象青年人那样肆无忌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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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母亲去打流感疫苗，摔倒后磕出了脑震荡，住了十天院。 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二老还算康健，是家有两宝。现在的生活水平好了，八十岁的老人很多了。有人说老人给我们带来多大的负担，但是我从未觉得。母亲头脑灵活，思路清晰，家务尚能自理。几年前得过两次脑梗，治得及时，没有留下明显的后遗症。父亲有些焦虑，自年轻时脾气就暴，现在越来越不能沟通。几十年把母亲叨叨的没少受罪。 父亲一直要强，年轻时亲友中的人多的是从他那受过益，或钱或物，或操心出力。自从过了七十几，才不大参加家族的事务。 父亲年轻时过了多年苦日子，八九十年代凭着辛勤劳动和做生意家境过得还可以。父亲特别节俭，母亲也一样。我上学到二十岁，才有一点零花钱，说是零花，那都得基本有通过监督的立项的。父亲每每提到借钱的难处，便给我讲很多传统的前人故事和俗语，现在想来都是至理金句。 父亲对亲友却算慷慨，但凡有人来借，决不让人空手而归。在今天的年轻人看来，那就是穷大方了。 不借钱看不到人心品质，父亲没少因此吃亏。至今还有一个亲戚，1990年借得差不多一万块钱还没有还。母亲也有并不算多的报怨，父亲也无可奈何。这家亲戚做生意亏了，但十年后东山再起，便把这事忘了。父亲记得有一次找彼此相熟的友人捎话，还是没有还的意思。终于近些年才提起，结果是这位仁兄派儿子送了二千大洋，并说不记得了。父亲由此很生气，结果是这家近亲自此不再登门。我劝父亲不必再要了，这万巴大洋早今非昔比，要来又如何？父亲一听火冒三丈，并指示我待些日子再去讨要。我只得私下里跟母亲说，改天我取些现金，让她拿去给父亲看了，就说人家来还钱，他没在家，免得一提起就生气，扰得家人也不安宁。 过了两三年后，或许是真忘记了，父亲再没当着我的面提起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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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母亲住院，父亲又焦虑起来。好歹打了十天点滴，出院回家尊医嘱静养。可是父亲闲不住，我们家在农村，一家人一直舍不得生生息息的土窝窝，父亲在水塘边上开了几分地，种了好几种蔬菜，也种几垄花生、甘薯和玉米。母亲一出院，他就象忘了母亲还须静养，唠叨着不给他帮忙。母亲难过又生气，为了给他拿两捆黄豆，又感觉头晕。晚上睡不着，心情很糟。大概是颈椎落枕，疼得不能动，连翻身穿衣也做不了。妻子打电话给我，我请假回去看，结果医生还真没有什好办法。我便用多年前学的手法给母亲按摩，虽然轻轻用力，母亲还是疼得眼中含泪。 母亲是个牙关很紧的人，有了病痛从不声张，看来这次是疼得很重。 公司来电话问我能不能不休班请假，我说只早上傍晚回家就行，一天给老人按摩两次。老板也打电话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一定告诉他，说人脉广，不用为难。 我答应正常上班，但不参加晚上的碰头会。也告诉老板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本来医院需要花费几千块钱，对我算不上负担，况且医保给报销了大部分。 我有些象拒绝老板的帮助，即便有需要，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 十年前我给他做了一个项目，是个接近烂尾的工程。毫不谦虚和夸张的说，那一次几乎费尽了我的心力，哄着孩子上着厅堂下着厨房斗着流氓，最终大概以两百万的利润完结。老板曾说本来是要认栽放弃的。当然他也做了很多决定 性的努力，也许我自以为是的夸大了自己的成绩。 那时我的薪水差不多是最高的，但是我拒绝灰色收入，相信无欲则刚，这也许是能完成这项工作的关键。那时还三十多岁，项目完成后我累病了一场，之后择机从公司退出，一段时间改了行，老板一直耿耿于怀，经常在员工面前数我的好处，希望有一天我还回去。 人性就是这样，失去了会珍惜，得到了便轻视。当我再次接受邀请回来，公司有了新生力量，但业务水平并不是很好（希望这是还算中肯的评价）。 我依然是公司里最好的待遇，自此又过了七个年头。我初心未改，依然坚守原则做事。也许像七年之痒，也许对这几年形成的公司小江湖有些厌倦，也许是对日见壮大的资本越发贪婪的反对，我开始想离开这个圈子，哪怕过锄豆南山的生活。 对于一个盈利近亿的公司，财务竟克扣两个技术人员几百块的薪水引发了不满。我言辞犀利的驳斥了他们，后来他们下个月给技术人员恢复了原定月薪。但是我明显感到了他们的不友好。 我并没有清高到不计报酬和不食人间烟火，我忽然发现我自己的薪水降了三级，窃以为是作为对我直言相劝的一种羞辱——人还是多一些感恩更好，所谓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这样写些文字，必有骂街之嫌，就此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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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三天的按摩，母亲又能起身下地，总算松了口气。又去买了几贴膏药，把大椎、肩井甚至小腿上的委中也贴上，这是我融会贯通他人成果而自创的手法，私下里给亲友用过，每次效果都不错。 父亲难得有一些笑容，父亲提了一袋吃的东西给我，我竟无言以对，感动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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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所谓博爱，对平常个人来说，常常约等于不爱。 就象对于家人朋友，很多时候是爱莫能助，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小的，最后只会在不断的磨练中不再坚持。 有人说过，遇不到你最爱最在乎的人是一件好事情。你太在乎的，往往会带给你无尽的折磨和痛苦。常说的放下，只是抓不住了，痛了，才会不情愿的放下。 那年的他不到三十岁，姐姐得了抑郁症，根源是姐夫出事早亡，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与婆家又多有不睦，由于忧伤焦虑，又受了惊吓，病情一天天加重。开始他抱着满心希望，能把姐姐的病治好。可是事与愿违，在不远千里的难以计数的求医问药后，希望越来越渺茫。一直坚持了十年，病情或轻或重，并没有真正的转机。 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抚养和教育的负担一天天加重，甚至也曾一度的忧郁成疾。 最终只有选择放下，总不能为一个希望渺茫的病人，搭上一家几口妻儿老小的正常生活。 外甥因此有些自卑，大学毕业，打工几年后，决定创业，连借带贷的凑了几十万，却赶上疫情防控，一步深陷进去，难以自拔。自此对疾病中的母亲一年也见不到两三面。一个孤苦的忧郁女人又谈何希望。 说到这里，他也只能哀叹惋惜。此生有缘成姐弟，也不过十年放手。幸亏社会已有效救助，将病人收入医院免费治疗，也不过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大多的人都会归于卑微和平庸，放过他人，放过生活，就是放过自己。想想一切的不舍，何尝不是愚痴执着。谁又能赋于我们博爱的能力，护一切所爱的人周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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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上大四了，二女儿上高二。 生活也曾给过我刻骨铭心的磨难，但每每想起她们，就触动我心中那最柔软的部分。 我在一种特别严厉的家教方式下长大，养成了很多好的习惯，也伴随着不少缺点，我常常会为自己和他人的失误难以释怀，总觉得有一双苛刻的眼光睛盯着我，异常痛苦。我们可以选择怎样的对待他人，却无法选择别人如何对待自己。 大多数的人对于自己父亲的认识都是从十岁前的崇拜甚至敬畏到近乎成年前的质疑甚至反抗，再到成年后的轻视，最后还是回归到认同和对矫枉过正的反醒。终于还是父亲教会我们怎么做父亲。 事实上，我只把一半的严厉留给我两个孩子，尽量不把对现实的焦虑带给她们。我甚至在写给她们的信中，提到我对她们的感恩。因为只有她们的到来，帮助我更多的成长——虽然我正一天天老去。 大女儿从小很少顶嘴，小女儿对我极少赞同，这与我们摸索中的家教有极大的关系。当姐姐的做出表率，妹妹却不认同也不跟着做。后来才知道，一定是我们经常在家中发表的议论，忽视了树立姐姐在妹妹心中的权威。但是妹妹自有她爱姐姐的方式，记得五六岁大的时候，妹妹得到一种她认为很好的零食，一直等到住校的姐姐一个月放假才打开共享，那件零食对她的诱惑其实挺大。 姐姐从小养成了给大人帮忙的习惯，其实她并说不上多爱劳动，甚至被妻子抱怨“懒”。但是几乎每顿饭她都会帮我们盛饭，自然而然的做，没有什么讨好之嫌。我和妻子心安理得的接受。 对于这些妹妹不屑一顾，你便是试探、提示、请求都没有用。直到疫情防控上网课时间，下课后她简单的煮了饭，帮我们盛了放在桌上，又一一摆好碗筷，从此只要一起吃饭都是这样。而我也学会了对孩子说谢谢。 两个孩子每次做家务活也很卖力，这同我的敷衍很是不同。 期终考试小女儿的老师让家长给孩子写 。我写道：亲爱的宝贝女儿，不管你长多大，多么优秀或平凡，你都是我们的宝贝女儿。我们曾经为你的进步无比的欣喜，也曾为暂时的止步不前无谓的甚至是幼稚的焦躁。但是我更想说的是你作为孩子给我和妈妈的启迪和促进，你让我们知道我们还有不少等待提高的方面。虽然我们总会存在难以消除的所谓代沟，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共同进步，爸爸妈妈同样需要你的鼓励，在新学期到来之际，让我们以此共勉…… 老师把短信用手机转给她，并征求她的意见作为第一条在班上诵读。女儿没有犹豫就同意了，显然她乐见我们的态度和改变。 我确实想和与我一样徘徊于迷茫与探索中的父母一起进步和成长，让我们同我们所爱护的孩子做最好的和解。 这也许是孩子最大的期待，也是我们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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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宫初上夜未阑，对邀嫦娥下尘凡。 酒中亦有颜如玉，莫道非人身不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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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中会有无数的过客，有的会让人刻骨铭心，终生记念；有的只是一晃而过，象微风拂过水面，不过留下一瞬间的涟漪连，象烈日下的露珠，象你回眸时的某片云朵，象深夜里昙花一现；有的你根本就没有在意，没有看见，没有任何的感觉，擦肩而过或者从未谋面…… 然而就是曾经的这一切相遇中的人都是我们的神使，他们各带着使命在最合适的机会出现，相见只为了却前缘。当他的使命完成，就会从我们的生命中消失。 那一年他十九岁，遇到他生命中第一个心仪的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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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如雪 25楼 2022-10-31 11:14:00 支持楼主 ————————————————— 谢谢支持 |
| 那时正血气方刚，青春年少，无所畏惧，心比天高。他平时爱写点东西，投杂志社，那时叫“爬格子”，用标准的方格稿纸誊写，用信封装了，邮寄出去。竟然有几篇小文和诗歌发表了，即使没有自命不凡，也稍稍有些得意。发文用得是笔名，一开始没人知道，后来班上的团书记看到有杂志社寄回的书籍和稿费在教务处好多天没人领取，便试探着问他。从此同学们便对他另眼相看，学校里一有什么活动，便推荐他去。团书记是个女孩，班上没有几个文艺积极分子，本来发动群众参加文艺活动就难，这下好了，每次都会把他推出来。 |
| 有一次学校举办演讲比赛，是统一分配的稿子，具体限定了方向，内容不过是政治读物上反复提到的东西。他特别厌烦那些足以说服读者的数据，背诵起来吃力，听者也不会计算着对比，于是他私下里做了改动，既没有先前说教般的台词，还加入了贴近生活的表述。他第一次获得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并毫无争议的取得了那次演讲比赛的第一，虽然先前在整个队伍中并不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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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与她同级的女孩，娴静优雅。白皙的面庞加上精致的五官，透出一股不染俗尘的书香气。经常穿一条绣花的裙裤，修长的身材不妨碍那份灵动，翩翩走来，竟是一袭书香。她有一副好嗓子，干净明亮，唱几句花腔咏叹调，细腻温存，沁人心脾。歌声象一束洁白的羽毛，挠在你本纯真的心坎，那一瞬间，你就是世上最多情的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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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初不过是惊鸿一瞥，并不会有更多的动心，就象在邻家的窗台，看到优雅的兰花，心生爱惜，心生敬畏，不曾有些许的亵渎或漠视。在他的眼光里，她是从未知的天边来的，从脱俗的山水间来的，从月宫的桂花树旁，从心坎里那个遥不可及的地方而来——那片心田，是瘠薄却生长纯洁的土壤，如玉般温润，雪样洁白，霜般傲娇，云一样飘渺和忧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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