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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一串钥匙[第1页]

作者:静水雨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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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讲述了一个职业文学女性的周遭生活与工作日常。
    貌似平淡温馨的生活,经历了恩爱夫妻的考问、好朋友的背叛、育儿的欣喜、职场的困惑,最后获得淡然豁达人生的温馨故事。

    第一章 心结的萌芽
    静雅在收拾家务时无意间在丈夫放在家里的公文包的侧夹层里发现了一串钥匙,深棕色蝴蝶形状的柄,齿牙是倒三角形,有点像鲨鱼的牙齿,静雅想,这串钥匙肯定不是自己家的,但这奇怪的形状也不像是丈夫办公室的,因为不仅样子奇怪,钥匙金属面上还贴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数字号码。
    静雅拿着这串钥匙陷入了沉思,并且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是房间号码?难道丈夫还有别的住处?难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家?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不能吧?丈夫除了出差每天都回家呀,而且平时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正常的情绪,对我也一直挺体贴挺温柔的,不像是有别的女人的样子啊?于是,静雅说服自己不要瞎想。她把钥匙重新放回丈夫的公文包,继续她的家务。
    下午,闺蜜珍妮来家里找静雅喝下午茶,静雅就把钥匙的事跟珍妮说了。这个珍妮是一个挺活泼且有点鬼主意的女人,她是作服装工作室的,但她一直号称自己是“艺术家”。她转了转眼珠,给静雅出了一个主意,她说,“你呀,把钥匙藏起来,然后当什么都不知道,等你老公想用这把钥匙的时候,他找不到了,你再看他的反应。”静雅好像没太听懂,有些疑惑地问,“看他什么反应?”珍妮进一步解释道,“你呀,还是太单纯,我给你分析一下,你想啊,钥匙没了,他肯定会着急地找吧,如果钥匙有问题,他肯定不会告诉你他在找什么,只会自己找,但如果钥匙没问题,他就会很大方地告诉你他在找什么,并且会问你是否看到了。”珍妮说完,得意地扬了一下修饰的很精致的漂亮的眉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单纯的静雅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觉得珍妮太聪明了!
    从那天起,静雅每天都在观察丈夫的举动,但一个星期过去了,她没发现丈夫有任何找东西的举动。两个星期过去了,丈夫还是没有动静,有时候静雅觉得自己都有点神经质了,会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丈夫,“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丈夫莫名其妙,“我不找什么东西呀!”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静雅和丈夫的日子一如往常。
    一天,珍妮又来家里喝茶,问静雅情况如何?静雅有点无感地说,没有任何动静,珍妮要是不提,她几乎都忘了钥匙的事了。但珍妮还是提醒她,别太单纯,不能太相信男人。看着放在抽屉里那串孤零零的钥匙,静雅本来已经平静的心又有些焦躁了,她索性把钥匙拿出来递给了珍妮,说,“要不你帮我保管它吧,省得我看见它就心烦。等他哪一天真的要找这串钥匙,我再去你那里拿。”珍妮想了想,“也好,眼不见心不烦,我就先替你拿着吧。”
    看着珍妮把钥匙放进她精致的手袋里,静雅的心里像是释重了一样,感觉心里轻松了些许,但同时,似乎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劲她也一时说不出来,但就觉得好像有一种怪怪的东西在心里隐藏着。
    当一个女人开始怀疑男人的时候,大体上都会感觉男人是跟自己隔了一层,这位静雅太太也一样。
    自从发现了那串钥匙,静雅的心里好像长了一根刺,就算她再怎么告诫自己不要在意,要尽量相信自己的丈夫,有时,她也会因为忙着其他事暂时忘记了这件事,但只要一闲下来,那串钥匙还是会在她脑海里晃,虽然那串钥匙已经放在了闺蜜珍妮那儿。
    一天下午,珍妮突然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哭着让静雅过来一下,说有事找她。她当时正在咖啡店里消磨时光,准备老公下班后一起去吃晚餐。
    这几天,因为心里的“那根刺”,静雅一直对丈夫不冷不热,连睡觉都尽量离丈夫远一点保持身体距离,丈夫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高兴,问她她又不说,以为是因为自己太忙忽略了她,所以建议晚上一起吃个饭,然后去公园散散步。
    看时间还早,珍妮在话筒那边又哭的稀里哗啦,静雅决定还是去一下,看看发生了什么。
    到了珍妮家,看到家里东西扔得乱七八糟,珍妮坐在地毯上,还在抽泣,珍妮的老公坐在沙发上,一副气鼓鼓的表情。珍妮的老公是一位马来西亚人,叫彼得,在中国读博士,比珍妮小几岁,是一个脾气有点爆的男人。过去,他们俩也经常吵吵闹闹的,静雅也来劝过,但还真没见过这种混乱现场。一问才知道,竟然是因为那串诡异的钥匙。
    原来,珍妮那天从她那里拿了钥匙回到家,就一直把钥匙放在包里没拿出来 ,后来被老公彼得看到了,就怀疑珍妮要么在别处还有其他的男人,要么瞒着他另外还有其他房产,任珍妮怎么解释他都不信。珍妮没办法,只好把静雅叫来当面对证。
    静雅拿起那串钥匙看了一下,对彼得说,“彼得,这串钥匙真的是我的,是我从我丈夫那儿拿来的,暂时放珍妮那儿保管,你要相信我。”这位马来西亚老公却根本不吃那一套,他用蹩脚的中文大声说,“你们是亲密好朋友的关系,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站在她这一边才这么说的,万一你是说谎呢!”“那你说怎么做你才相信?”“你把你丈夫找来,我要听他说。”“好好,你别激动,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可此时珍妮却大声制止,“不行,静雅,别打,我的家事就别再打扰你丈夫了,已经够丢人了,而且他本来就很忙。”听到珍妮的话,静雅愣在原地,手依然举着电话,拿不定主意打还是不打。这时,彼得又开始嚷嚷了,“看看,心虚了吧?我就知道我不相信你们是对的。我这就收拾东西回马来西亚,我要跟你离婚,你就是个骗子!”
    静雅想去拦住彼得,闺蜜珍妮却说,“让他走,别拦着他,每次吵架都是我让着他,仗着他小,现在我不想再惯着他了,让他走!”
    听到珍妮这么说,彼得更生气了,他似乎被深深激怒了,迅速冲进卧室收拾了几件衣服,拿着护照摔门而去,只留下珍妮坐在地毯上一个劲地抽泣。
    静雅也坐在了地毯上,在一旁安慰着闺蜜珍妮,同时也觉得心里很抱歉,觉得如果这串钥匙没给珍妮,彼得也就不会误会她,彼得也就不会离家出走。
    静雅隐约觉得这串诡异的钥匙有些不吉利,因为它突然让两对本来挺恩爱的夫妻突然间都相互失去了信任。
    静雅拿回了那串钥匙。从珍妮家走出来,看着渐渐隐去的夕阳,心里乱糟糟的不知所措。
    丈夫打电话问静雅到餐厅了没?静雅本想回答自己身体不舒服不想去了,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马上到,因为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不想煮饭。
    席间,静雅情绪不高,丈夫问她怎么了?她只说珍妮夫妇吵架了,她去劝了一下。因为珍妮经常来静雅家里玩,所以丈夫见过珍妮,虽然不熟,但也偶尔听静雅提起过妻子的闺蜜珍妮和她的小丈夫。
    只见丈夫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说,“他们闹矛盾,你没必要情绪不好啊!”静雅看了一眼丈夫说,“你觉得我们俩也有一天会分开吗?”丈夫奇怪地看着她,“我们俩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开?没有理由啊?”静雅突然很严肃地说,“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当然,你说吧。”“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请明确告诉我,我们就分开,别对我撒谎。”丈夫伸出手握着静然有些凉意的纤细的手指,“你怎么了老婆?别人家的事情能不影响我们俩吗?我们不一直都好好的吗?你想这些没用的干嘛?干嘛自寻烦恼呢?”说完,他挪了挪座位,把静雅拉进怀里安抚着。
    丈夫温暖的怀抱让静雅的情绪平复了些,她伸出手臂迎合着丈夫的拥抱,并有些伤感地自言自语道,“是啊,本来应该是好好的,本来一直是好好的。”
    于是他们气氛和谐地吃完饭,又散了一会儿步,双双挽着手回家了。
    到家后,丈夫开始洗漱,看着丈夫进浴室,静雅悄悄地从包里拿出那串钥匙,凝视了很久,最后,她把那串钥匙扔进了垃圾桶。她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影响她的生活,她要相信丈夫,所以她必须要在心里为这件事画一个句号。
    那一晚,丈夫像往常一样抱着她入睡,在丈夫的怀里静雅睡的很香、很沉,连梦都没有。
    第二天清晨,静雅懒洋洋地起床准备洗漱,看到丈夫还没走,奇怪的问,“几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这时,她看见丈夫手里拿着那串诡异的钥匙,她还以为她眼花了,怎么钥匙又回来了!丈夫很严肃地问,“这是什么钥匙?”静雅突然觉得心脏有些窒息,脑子也有点懵,不知该怎么应答,就在那儿傻傻地愣着,半天才说,“你今天没去上班就是为了问我这串钥匙?”“是的。”静雅有些不解 ,本来想说这串钥匙不是你的吗?可是她没说,因为如果说了,那她扔掉就不合理了,她为什么要扔掉丈夫的钥匙?她无法解释。于是静雅故作镇定地说,“我昨天收拾家里,觉得是一串没用的钥匙,就扔了。怎么?难道是你的?”丈夫思考了一下,说,“不是我的,但这串钥匙看着挺新的,你确定它没用了?”静雅尽量表现出坚定的表情,“嗯,没用了,扔了吧。”“静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丈夫虽语气温和,但明显感觉有点不信任的口气。静雅有点懵了,她匆匆地回忆着整件事的脉络,感觉家里像闹鬼了一样,怎么就凭空在家里出现了一串陌生的钥匙?而且两个人都不知道是谁的?是丈夫在使诈?还是自己有了妄想症?还是什么细节遗漏了出错了?
    静雅想破了头也还是脑子里一团麻,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丈夫的疑问,只能硬着头皮讪讪地说,“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呀。”这时,丈夫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丈夫的律师事务所打来的,丈夫接了电话,说事务所有事找他,就匆匆走了。
    静雅松了一口气,她走到窗前,站在窗帘后面,目送着丈夫开车离去,心里很是为自己不平,怎么整的好像我做贼一样!
    看着那串钥匙“死皮赖脸”地躺在客厅的餐桌上。静雅想,这串钥匙怎么这么难缠,都扔掉了,还又被丈夫发现给捡了回来,然后丈夫对自己还一脸不信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串钥匙到底是谁的?
    静雅撑着下巴,开始一点点回忆……
    晚上,丈夫回到了家,突然跟静雅说后天他要出趟长差,估计要一两个月的时间。静雅好奇地问,“去哪里呀?需要这么久?”丈夫说他的一个客户在斐济投资的生意出了一些法律责任的问题,需要他去帮忙处理一下。静雅沉思了一下,心里想,这么巧,早上看到钥匙后天就要出差,而且要一两个月。丈夫看到静雅的表情,猜不透静雅脸上表现的是有些疑惑还是有些不高兴,就顺势说,“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反正最近你的剧本也还没有开拍,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听到丈夫这么说,静雅也觉得有道理,与其在家里天天这么胡思乱想瞎猜疑,还不如出去散散心,上次丈夫去斐济就说过那个在南太平洋的岛国非常美。
    第二天,静雅跟珍妮通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珍妮也同意她的想法。于是,她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护照什么的具体细节,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收集一些关于斐济这个岛国的旅行攻略,注意力的转移,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第二章 初入南太岛国

    斐济是一个坐落在南太平洋的岛国,是落地签国家,对旅行者来说是名副其实的“说走就走”的好去处。静雅和丈夫从北京出发,在香港转机,经过10个多小时的飞行,他们来到了这个常年最高气温30度左右的美丽岛屿。
    他们在斐济楠迪国际机场降落,机场不大,但一出海关就遇到了几个当地的斐济小伙子穿着花衬衣弹奏着吉他迎接来斐济的每一位客人,因为那天是周六,静雅以为只有周末才会这么隆重,但丈夫跟他说,这是斐济楠迪机场的传统,只要有国际航班降落,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迎客仪式。看着这些一脸棕色皮肤热情洋溢,耳朵上戴着扶桑红花,穿着花衬衫和裙子的斐济男人,静雅觉得很新鲜,也很兴奋,还特意跑到跟前给他们拍了照片,他们也热情地用英语说可以跟他们合影,静雅让丈夫拍了合影,丈夫告诉她他们身上的花衬衫当地叫“布拉”衫,男人穿的裙子叫“索罗”裙。在来之前静雅也上网大致了解了一下斐济这个国家,也知道这个国家的民众很热情好客,是世界上幸福指数很高的国家之一,但百闻不如一见,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竟会这么热情!
    出了机场,他们驱车前往斐济的首都苏瓦,丈夫的客户已经在苏瓦给他们租好了公寓。一路上,静雅望着窗外的风景,芭蕉树、椰子树、面包树、白色或天蓝色的吊脚楼、低矮的破旧的简易房,一群深棕肤色卷卷毛的孩子们在海边游泳嬉戏,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热闹,静雅此时忽然有点恍惚,昨天还在烦恼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今天就来到了幸福指数这么高的国家,自己的心情也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洗礼,她望了一眼身边的丈夫,突然吻了一下他的面颊,说,“谢谢你带我来到一个这么美这么放松的地方。”丈夫微笑着搂着她的肩膀捏了捏,说,“你喜欢就好。”静雅调皮地皱皱鼻子说,“老公,我特别喜欢,”
    斐济国内没有火车,城市间航班也少得可怜。从楠迪到首都苏瓦这个时间只能开车,没有其他交通工具。车开了大约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苏瓦,到了苏瓦已经是当地时间三点多了。在公寓门口,静雅见到了丈夫的客户,他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说话有点福建口音,他特别热情地上前拥抱了静雅的丈夫,并且握着他的手说,“文仲,你可来了,从上次你来,已经有两年了吧?”“是啊,这么好的地方我也想常来呀,可是的确离中国太远了!”丈夫随即牵过静雅的手介绍说,“这是我太太许静雅,这是王凯达王总。”静雅礼貌地跟王总点头,“王总您好,我第一次来,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王总笑容可掬地说,“哪里哪里,应该是我希望文仲大律师多多关照才对。不过我对斐济还算比较了解,毕竟在这生活了三年多了,还比较熟悉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
    一段寒暄之后,王总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了静雅和丈夫。静雅打量着房间和房间外的院子,他们的房间在二层,房间有两间,一个主卧一个次卧,卫生间和浴室也是分主卫和客卫,客厅很大,厨房和客厅是开放式的,中间隔着一个吧台,客厅朝着院里的方向有一个很大的阳台,阳台上有藤编的椅子和茶几,周围还有一些种的斐济当地的花花草草。静雅打开阳台的门,下面是一个游泳池,住在公寓里的人可以随时去游泳。静雅在房间里转了转,床上用品厨房用品冰箱烤箱一应俱全,被子床单也都准备好了,墙上挂着几幅斐济风格的艺术作品,有抽象乌龟的形象,也有海里鱼的形象等等,给人一种很古朴又有点神秘的感觉。丈夫问静雅,“感觉还满意吗?”静雅拉着丈夫的手频频点头说,“嗯嗯,挺好的,我现在很兴奋。”
    两个人打开行李收拾了一下,然后去洗了一个澡,身上的疲惫一阵阵袭来,他们准备睡一会。
    等静雅醒来,天基本快黑了,发现丈夫不在身边,喊了一声,也没人答应,她就起来找了找,发现屋里没人,她走到阳台往楼下看,看到丈夫在游泳池里游泳,泳池边坐着一个当地肤色的一个年轻女子,好像在跟丈夫聊天。静雅从楼梯下去走到泳池,女子看到静雅、表情突然很不自然,她用英语说了一句你好,然后对静雅的丈夫说,“文,我走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不知为什么,静雅突然就感觉不好了。这时丈夫从泳池里出来,跟静雅说,“你醒了,要不要一起游一会儿?”静雅没接话,说,“那个女人是谁呀?”“噢,她是这个公寓的管家,上次我来也住的这个公寓,所以她认识我,看到我来很高兴,刚才就跟我聊了一会儿。”“但她看到我好像不太高兴。”“不会吧,她可能跟你不熟的缘故。”“斐济人都很热情的,尤其我又是客人,她应该对我热情才对啊,但我没感到热情,还感到了有些失礼。”丈夫拍拍静雅的肩说,“你想多了,文化不同,待人接物也不一样,别瞎想了,一会儿王总来接咱们去吃饭,你准备一下。”
    晚餐是在苏瓦的太平洋酒店,据说英国皇室来斐济都会选择这家酒店,里面很古朴但又不失豪华,尤其大堂屋顶的每一个角落都安装着那种很古老样式的转扇,让从21世纪来的静雅很有感觉,穿着花色很艳丽、棕色皮肤且身体有些肥硕的斐济当地服务员穿梭在不同的桌子间热情而礼貌的服务着,让静雅想起了电影《走出非洲》里的一些画面,仿佛自己穿越了时空,来到了殖民统治时期的非洲,置身于电影女主角的角色里一样。
    斐济过去也曾经是英属殖民地,所以他们的饮食也很受英国饮食习惯的影响,不论前餐、正餐,还是甜点咖啡冰淇淋,都很英式,对于比较小资讲究点小情调的静雅来说,口味还是很合心意的。
    餐吃到夜幕降临,酒店点起了火把,静雅和丈夫坐在离海最近的餐位,望着火红的太平洋上独有的夕阳,椰子树摇曳着衬托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欣赏着现代城市里感受不到的一种狂野与豪放,海边的浪一下一下轻轻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声音传的很远…很远…,静雅被眼前的景色陶醉了~
    生活是美好的,但生活中也有暗礁,也有暗流涌动,那串扔不掉的钥匙静雅在出发前带在了身边,她把它栓在了手包的金属孔里,她希望她在这个神秘的国度能真正甩掉它,不论是物理上的,也是心灵上的。
    第三章 島國奇遇

    第二天,丈夫就去忙他的工作了,靜雅一個人在公寓里睡到了自然醒,她看了一下表,快十一點了,她就起來燒點開水,泡了一杯紅茶,從行李箱里取了一些從國內帶來的餅乾、薯片和乾果,坐在陽台上邊喝茶邊吃著零食,游泳池里沒人,她看到泳池那邊和她正對著住的一家人好像在做燒烤。靜雅看到長條的爐子上冒著煙,一個白人男子在烤著什麼東西,他身邊還有一個小男孩在拿著盤子等著,男孩看上去有兩三歲吧,一副很乖的樣子在等吃的。這時,昨天那個女管家從泳池邊走過,抬頭跟白人男子打著招呼,白人男子也跟他打著招呼,「嗨,薩拉你好!」靜雅聽著,心想,噢,原來這個對她不怎麼友好的斐濟女子叫薩拉。薩拉回過頭,一眼也看到陽台上的靜雅,感覺很勉強地對靜雅「嗨」了聲,就徑直走過去了。
    一會兒,公寓的女工敲門來房間用英語問靜雅是否需要打掃,靜雅說昨天剛到還不太需要打掃,女工就禮貌的退出了房間。這時靜雅叫住了她,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女工禮貌地說,「我叫賽尼安娜,你叫我賽尼就行。」「好的賽尼,我想問你一下,你認識我丈夫文嗎?」賽妮說,「認識,我一直記得文先生,他每次給的小費都是最慷慨的,我們都很喜歡為他服務。」靜雅接著問,「那你知道他跟這裡的人誰比較親近熟悉嗎?」賽妮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我們的管家薩拉了,上次文先生來這裡,他和薩拉經常在一起聊天喝茶,他們很友好的。」
    聽到賽妮這樣說,靜雅「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中午,静雅想自己出去转转顺便吃个午饭,丈夫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他有事赶不回来,给了静雅一个地址,问她要不要打车过来跟他一起吃午饭。静雅想了想说,“不用了,你忙吧,我自己转转逛逛。”丈夫有些担心,说,“那你一定要开着导航,你一向没有方向感总迷路,别出去找不到家走丢了。手机充好电让我随时能找到你知道吗?”静雅答应着,便一个人出门了,路过公寓保安室的时候,静雅还跟保安要了公寓的地址,小心地放在了手包的侧袋。
    静雅在一家Burgerking汉堡店买了一个汉堡,一边吃一边一路走走停停,好奇看着周边的一切。突然,她在一个有点诡异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那个房子四四方方,屋顶盖着很多茅草,房子周围放了很多很大的奇形怪状的贝壳,还有一些被扭曲的奇奇怪怪形状的木桩,房子的门上和窗户上画着很多奇怪的图案,有点像非洲的某些图腾,又有点像海怪的胡须或者猛蛇的形状,总之看着有点渗人,又似乎透着一点神秘的力量,跟周围的房子风格很不一样,让人心里感觉怪怪的。
    静雅好奇地靠近那间房子,忽然,她被门上挂的一串钥匙吸引住了,那不是和她在丈夫公文包里发现的那串钥匙几乎一摸一样吗?
    于是,强烈的好奇心让她谨慎地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有些幽暗,这似乎是一家不同寻常的装饰品商店,里面摆放了很多各种爬行动物、鸟类、植物、种子、枝干、干花等各种标本,也有手工加工而成的贝类、木质和金属类的工艺品,还有各种形状的钥匙。静雅没看别的,她一直盯着那些钥匙。
    店主是一位打扮的很像女巫师的一个肥胖的斐济大妈,她带着一副似乎度数很高的黑边眼镜,卷曲的红棕色头发上插着一朵火红的扶桑花,她上下打量着静雅,然后很礼貌地用英语说,“女士,你想买点什么?”静雅指着那些钥匙问,“这些钥匙有什么寓意吗?”“哦,你说这些钥匙啊,这些钥匙都是我抚摸亲近并冥想过的,它们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开启你想开启的某个人的心灵之门。”听斐济大妈,哦不,听女巫师这样说,静雅迫不及待地拿出手包里的那串钥匙,问,“你还能记得起这串钥匙吗?”女巫师接过钥匙,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盯着静雅观察了一会儿,说,“这个钥匙不是你的吧?”静雅一惊,她怎么知道?看来这个女巫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并不是装神弄鬼的。静雅回答,“是的,我是在我丈夫包里发现的,但他说这把钥匙不是他的,他也并没有见过这把钥匙。”“你来自哪里?”“中国。”女巫师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说,“这就对了,”“怎么?”静雅仿佛觉得自己就要看到谜底了,可女巫师突然说,“我帮不了你,你回去吧。”静雅听到这话急了,“如果你知道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付你钱的”。但女巫师似乎很固执,也很有职业道德似的说,“女士,你走吧,我真的帮不了你。”说完,女巫师进了柜台后面的小门不见了,不再理会尴尬地站在柜台外的静雅。
    走出幽暗的小屋,静雅的眼睛眯起来,努力适应着岛国刺眼的阳光与烈日炎炎,她没想到一串诡异的钥匙竟然能和这么遥远的岛国有关联,看来自己突然心血来潮跟丈夫来到这个岛国,冥冥之中,原来是神明自有安排啊!
    从神秘的小草屋出来,静雅看到临街边有个卖椰汁的地摊在叫卖,还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静雅觉得自己也有点渴,就走过去来到摊位前,买了一个椰子,摊主把椰子拿在手上麻利的用砍刀上下翻飞,一会儿就把一个大椰子顶端削了一个口子,随后他拿了一个吸管插入椰子口中递给静雅。
    静雅接过椰子坐在摊主准备的小木凳上吸着椰汁,眼睛无目的地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与过往的稀稀拉拉的车辆。
    静雅听丈夫说过,不是上下班时间,斐济首都苏瓦的车不是很多,在这里很少有交通堵塞的情况,只有在上下班时间,也就是大约上午7点-9点,下午5点—7点左右才会在写字楼和入出城方向有小范围小规模短时间的堵车现象,原因是:第一,因为只有写字楼里的人大部分才能买得起车。第二,很多在首都苏瓦上班的人住不起市内的房子,为了减少生活成本,他们会选择住在城外近郊比较便宜的房子,每天往返市内与近郊工作和生活。
    椰汁很甜很清凉,不愧是原汁原味的绿色食品。静雅问小贩,椰子是自己种的还是批发来的?小贩是一个一身肌肉的健硕的高个小伙子,不太会说英语,但他似乎听懂了大概,明白静雅是问他椰子的来历,他笑着手臂指向头顶的天空比划着,静雅抬头望去,发现给这个小摊儿遮阳的是一棵高大的椰树,上面结了很多的椰子,静雅笑了,朝小贩竖了一下大拇指,说了一句“酷”,小贩很高兴,而且似乎被静雅鼓励了,只见他站起来脚上缠一条毛巾,拿起一把月牙形的砍刀,然后蹭!蹭!蹭地,很快就爬到了树顶,用力砍下一串椰子,用另一只手拎着,然后又蹭!蹭!蹭地爬下树。静雅惊讶地捂着嘴巴,用英语说,“你好厉害!”小伙子有点害羞地胡撸了一下汗浸的头发,说了一声“谢谢!”
    喝完椰汁,静雅正准备离开,她发现公寓的那个女管家萨拉慌慌张张地走进了那间神秘的茅草小屋,静雅的好奇心一下就被撩拨起来了,她赶紧大步流星地跟过去,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茅草屋的侧窗户旁,悄悄地往里看去。只见萨拉在跟那个女巫师交谈着什么事,似乎还有些争吵的感觉。静雅竖起耳朵努力地偷听着她们的谈话。
    静雅隐隐约约好像听到萨拉还想再买一把钥匙,而且想让女巫师再加强一下钥匙上的冥想功效,而女巫师却极力在劝阻萨拉不要这么做,女巫师说,“这个中国人的太太已经来过了,你还执着的这么做不好。”但萨拉似乎很固执,说,“我就是想去中国,我就是想离开这里,只要你帮我,让他对我有了兴趣,他就一定会带我走。”女巫师很焦躁地说,“刚才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他不会的,他有太太,而且人家已经在斐济了,你为什么非要破坏人家,我真的不想这么做。”“求求你,你帮帮我,最后一次。”只见女巫师摇摇头,无奈的说,“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你会让我到不了天堂的。”女巫师在那些钥匙中选了一把有蝴蝶形状深墨绿森林花纹的钥匙,然后虔诚的双手合十,把钥匙用两个手掌包住,并不停地念着,然后交给了萨拉,“萨拉,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为这个事来找我了,这是不道德的事。”“好的,我一定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第四章 夫妻反目

    静雅从那间被神秘笼罩的茅草小屋回到家,发现萨拉已经回到了公寓,并在她公寓的门口等待着她。只见萨拉一改刚见到她时的冷漠语气,转为热情地招呼静雅,“嗨,你好,公寓的机械师说你家卧室的小阳台栏杆有些生锈了,我担心有安全问题,想进来查看一下可以吗?”静雅没有说话,只是用探寻的眼神观察着萨拉的面部特征。这个年轻的女管家大约25岁左右,长相不太像当地的斐济原住民,她没有厚厚的嘴唇,皮肤要比当地人的棕色浅一些,有点小麦色,头发也是浅棕色有点卷曲,但它是那种波浪形的,不像当地人的那种碎碎的如方便面般的卷发,一笑一口白牙,明晃晃的很抢眼,静雅再看她的身材,个子大约有170公分,很丰满但并没有斐济人的肥胖臃肿,也许是因为还年轻没到发福的年纪吧。总之,萨拉在东方人的审美里谈不上有多漂亮,但也是很性感的,她不太像当地的斐济人,也许有点混血款?静雅脑子里闪了一下。
    女管家萨拉在等待静雅的允许,静雅把思绪拉回来,她倒要看看这个女管家要到她的公寓里有什么举动。于是静雅客气的对萨拉说,“可以,请进来吧。”萨拉和静雅一起进了公寓,只见萨拉径直走进卧室,打开卧室的小阳台门,煞有介事地左看看右看看,用手还不停地晃晃小阳台上的栏杆,说,“虽然有些生锈,但栏杆结构和螺丝还是挺结实的,没有什么大问题。”然后她又重新走进卧室,按了按卧室的床问静雅,“床睡的还舒服吗?”“挺好的。”静雅一边应答一边警惕地观察着萨拉,只见萨拉有意无意的弯腰把手伸到床垫与床板之间,说,“嗯,床板也挺结实的,摸着也不怎么潮湿。”说完她挺起腰说,“你们住着舒服就好,我就不打搅你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好的,谢谢你!”
    送走萨拉以后,静雅回到卧室,把手伸进刚才萨拉伸手进去的床垫与床板之间的位置来回摸了摸,果不其然,她摸到了那把蝴蝶型墨绿森林花纹的钥匙。静雅看着这把钥匙嘴里“哼”了一声。
    静雅把那把钥匙放在吧台上,看了一下时间是下午四点,心想,刚才逛了这么久也累了,丈夫应该大约5点多才回来,我先洗个澡睡一会儿。
    等静雅睡醒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夕阳火红火红的,一看表,已经是晚上快六点了。她起床,发现丈夫好像还没回来,就走到客厅的阳台,站在阳台边望向楼下,泳池那边有人在游泳嬉戏,静雅往泳池方向看,竟然看到丈夫和萨拉在泳池里玩打水球。不知为什么,静雅心里的火气一下就窜上来了,平时静雅是很能控制和管理自己的情绪的,但此时不知是什么邪火控制了静雅,她朝泳池里的丈夫喊道,“文仲,你给我上来!”她的声音让泳池里玩的正欢的丈夫和萨拉都吓了一跳。丈夫急忙撇下萨拉急冲冲地披着浴巾回到了公寓房间。
    看到静雅气鼓鼓阴沉着脸色,丈夫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小心地问,“你醒了,怎么啦?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静雅突然站起来走向吧台,拿起那把蝴蝶型的钥匙扔在了丈夫的身上,说,“你跟萨拉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上次来这里背着我到底跟她做了什么?”丈夫被静雅突然这么一问有点语塞,站在那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丈夫的举动加剧了静雅的猜疑,她歇斯底里的说,“你说呀!你说呀!”丈夫捡起静雅摔过来的钥匙,一头雾水,“静雅,今天发生什么了?还是你看到听到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了?我跟萨拉不过是认识而已,我回来看你还睡着,就下来想游游泳,等你醒了一起出去吃饭,萨拉正好也下班了,说想跟我一起玩一会儿水球,我就答应了,因为公寓有规定,工作人员不允许使用客人的泳池,除非客人邀请,所以萨拉希望我邀请她。”“所以你就邀请她了?你们是不是上次你来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交往啊!你们很快活吧?你很高兴吧?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而且上次也就罢了,可这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们还这样,你不觉得很过分吗?”丈夫听静雅尽然这么说心里很气不过,“我们怎么了?我们做什么了?我跟她不过就是游个泳而已,上次来也是如此,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没有!看看你手里刚刚捡的那把钥匙,那是萨拉在巫师那下过咒的,就是为了蛊惑你诱惑你的,如果你跟她没有暧昧没有打情骂俏她会那么执着地想让你带她去中国吗?”静雅一边说一边哭着用纸巾擦眼泪,然后又恶狠狠地把擦过的纸巾恶意满满地扔向丈夫的脸,她的这些举动让丈夫又吃惊又好笑。因为自从结婚以后,他从来没看到过自己的妻子会如此放飞自我的对他发泄情绪,在他的记忆里,静雅无所顾忌地对他发脾气还是他们在恋爱的时候,因为他无意中摔碎了静雅特别喜欢的一个小巧的玻璃水壶,静雅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跟他哭诉她有多喜欢那个小玻璃水壶,静雅的小拳头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对自己的不小心愧疚不已。可后来静雅随着进入编剧的工作,她似乎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写进了她的剧本,她的爱恨情仇似乎也都献给了剧本,静雅在他面前几乎永远都是情绪稳定,优雅大方,举止得体的淑女形象。
    文仲主动靠近静雅,把她揽进怀里,说,“老婆,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能跟我说说吗?今天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于是,静雅把下午在神秘屋看到听到的关于女巫师与管家萨拉的对话跟丈夫和盘托出,包括家里发现的那把钥匙的来历,并且说的绘声绘色,她的描述也让文仲很惊讶,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女管家萨拉身后会有这样的心机,而且他也不解萨拉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地想去中国?但此刻他也没有太多心情去管这些事情,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安抚好妻子静雅的情绪。
    于是,文仲走向哭哭啼啼的静雅把她揽在怀里,说,“老婆,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盯上我谋划着想让我带她去中国,这里有点钱的中国人也不少,而我还不是当地的中国人,我只是一个临时来斐济出差的过客,上次偶尔跟她聊过天,我跟她的关系就仅此而已,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次也是,她时常主动接近我,我们也仅限于聊天游泳,而且都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也都看到了,我们能干什么?”静雅抽泣着情绪稳定了些,丈夫接着说,“好啦!我们不伤心了好吗?别让不相干的人影响了我们出差兼旅行的好心情,你看,昨天你还那么兴高采烈高高兴兴的,今天就乌云密布跟我暴风骤雨,不值当的,对吗?”静雅靠着丈夫的胸口低着头听着不说话,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她点点头,嗓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她说,“那…那串钥匙怎么办?”丈夫说。“扔了就是了,包括上次她放在我包里的那串钥匙,一起扔掉。”静雅犹豫地说,“那可是巫师冥想过的,扔了好吗?”丈夫笑了,“亏你还是一个无神论者,这种东西就是旅游产品,为了一个卖点营销而已,还什么能打开某些人的心扉,也就是你们这些无脑女人信这些。”静雅想了想,“也对,萨拉上次就给你放下了蛊惑你的钥匙,可你连知道都不知道 ,但不过的确引起了我们夫妻间的误解啊?”丈夫把静雅更紧地搂在怀里,并在她的额头狠狠亲了一下,说,“我的傻老婆呀,让我们产生误解的是不够信任,这是我们夫妻今后要注意的地方,跟这个钥匙没关系,如果夫妻之间相互信任,就算十串钥匙出现也没用,懂吗我的傻太太!”
    此时,静雅已经被丈夫完全说服,说,“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丈夫松开静雅的臂膀看着静雅的眼睛不满地说,“什么叫就相信我这一次!你要每次都必须无条件地相信我,而且你知道吗?你刚才冲我发火的时候你有多可爱多生动吗?你当时的样子让我仿佛重新回到了我们恋爱的时候,吵闹、活跃、任性,这才是真实的你,有血有肉生动有趣的你,现在的你有时候太安静太情绪稳定了,让我觉得你缺少了一些生动的色彩。”静雅不服气的说,“我妈一直教育我,结婚前后是不一样的,结婚前可以各种任性各种作,但婚后就不是小孩子了,为人妻了,要淑女贤惠,要知书达理。要学会隐忍包容,要随时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最好不要大声表达,更不能任性地撒花打闹。”丈夫立刻制止,说,“no、no、no,我是你丈夫。你要听我的,你还是撒花一点吧,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安静无趣的人,每天面对各种法律条款与规定,死板又教条,我需要你的明快活泼,所以我喜欢你那样。”静雅翻了个白眼从嗓子眼“哼”了一声,“变态!你就是找虐!”丈夫却哈哈笑着说,“对对对,说的太准确了,我就是喜欢找虐!我就是喜欢你对我各种无理取闹!……好了,发泄完了心情好点了吗?不生气了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准备准备出去吃饭吧。”
    丈夫去洗澡换衣服准备出去吃晚餐,静雅也穿戴好准备跟丈夫一起出门。出门前她思考着把两串钥匙扔在什么地方,她走向阳台,想着要不把钥匙埋在阳台上的植物花盆里,让它永无见天之日。后来想想不妥,绿植每隔一段时间工人都会来司弄培土,如果被挖出来发现了又让它们见天日不好。虽然她是无神论者,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出门后扔到海里?也不妥,万一被海浪再冲上岸,又要在人间作妖。最后,她决定埋在公寓门口那棵粗壮的面包果树下,这么粗的面包果树是不会被轻易挪动的,埋在它的树下,绝对不会被轻易挖出来,安全!
    于是,这两串被巫师冥想过下过蛊的神秘钥匙,就这样被静雅埋在了暗无天日的泥土里。
    第五章 谜底浮出水面

    时间过得很快,静雅和丈夫的斐济之旅,在愉快的氛围里很快到了尾声。
    这天,静雅在公寓里收拾行李,丈夫在外工作还没有回来,女管家萨拉突然来访,名义是来和静雅告别。
    从萨拉的表情中,静雅感觉到了萨拉的焦虑不安,是啊,他们要走了,但她的计划却没有任何进展的迹象。
    静雅给萨拉倒了一杯茶,说,“萨拉,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们住宿的关心与服务,公寓的租金王总已经付清了,我们在这里住的很舒适,谢谢你们。”萨拉有些局促,似乎在犹豫什么。静雅也不着急,抿了一口茶静静地等着萨拉开口。看到情绪稳定的静雅,萨拉反而有些慌乱,小麦色的肤色慢慢有些红艳,但牙齿咬着嘴唇还在犹豫,静雅又喝了一口茶,说,“萨拉,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要继续收拾行李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终于,萨拉开口了。“蜜思静雅,我想跟你说说我的家庭可以吗?”静雅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萨拉会跟她这样一个几乎是陌生的客人说自己家庭的事情,有点不可思议。但她还是很礼貌地说,“当然,如果你觉得真有必要。”萨拉说,“我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我的爷爷是中国人,我的奶奶是印度人,然后生了我的爸爸,
    我爸爸又跟一个斐济女人结婚,然后就有了我和我的四个姐姐一个弟弟。”静雅安静地听着萨拉讲述,心想怪不得她长得不像斐济当地人,原来是中国印度斐济混血。萨拉继续说,“我的家人口多,但只有爸爸一个人工作,所以不富裕,我只勉强上完专科学校就工作了,我做过很多工作,但都是打短工,公寓管家是我最稳定的一份工作,我很珍惜,所以到今天已经做了三年多了。也是在这里,我认识了你的丈夫。认识你丈夫后,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我经常会梦到我爷爷在梦里告诉我,会有一个中国男人带我去中国,真的,特别奇怪,我梦到过很多次,而且特别真实,仿佛是爷爷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我让我去代替他看看他出生过的那个东方国度。听妈妈说,爷爷临死前一直想回到中国,但一直没有实现愿望。”静雅轻轻“哦”了一声,萨拉顿了顿,接着说,“蜜思静雅,我相信神明的指引,我一定要想办法去中国一趟,替爷爷实现愿望。”“那你就去啊,去中国签证也不是很难办,国际航班也有,虽然没有直飞,但转机也不是很麻烦,你可以去啊!”萨拉面色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我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帮助我去中国。”
    静雅这才明白,原来萨拉通过巫术蛊惑丈夫,是想让丈夫言听计从给她出钱去中国,但没想到怎么下蛊丈夫都无动于衷,无计可施后她只好下决心来找她,看看她能否资助她去中国一趟。静雅说,“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资助你去中国的费用?”萨拉点点头,蜜思静雅,请求你。可以吗?”静雅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心说,想什么呢,勾引我的丈夫不成没达到目的还好意思再来打我的主意,真有你的!静雅想揭穿她用钥匙两次下蛊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觉得她的真正目的只是想找一个人资助她去一次中国。也不是真想勾引自己的丈夫,说来也挺同情她的,斐济中国往返机票也就一万块钱左右,如果到中国住便宜点的旅馆,再加上食宿交通就算住一周满打满算,两万多块钱足够了,但这点钱对萨拉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静雅想,这点钱我赞助她没问题,但我凭什么呀,我跟她又不熟,想去自己多打几份工也能挣到,为什么自己不辛苦点,却要伸手跟房客要。但她突然又转念一想,也许自己说不定还真能帮她。
    静雅对萨拉说,“萨拉,我没有多余的钱资助你去中国,但如果你愿意在中国期间打一份短工挣旅费,我可以给你介绍,然后你可以提前拿到这份薪水作为你去中国的路费。你愿意吗?”萨拉很兴奋,“真的吗?我愿意我愿意,是什么工作?”“我呢在中国是一个编剧,有一部电视剧近期就要开拍了,电视剧里需要一个非洲女佣的小角色,也就几个镜头吧,台词也不多,用英语说就行,我觉得你胜任没问题,你大概要在剧组呆10天左右,不拍戏的时候你需要跟服装组整理熨烫演员的戏服衣服什么的做服装师的助手,而支付给你的薪水就是你往返斐济中国的国际旅费。你看这样可以吗?”“好的,可以的,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你等我消息吧,我回国后进剧组的时候,我会先跟导演和出资方商量,但应该没问题,就这点劳务费他们肯定会同意的,我会给你打电话,你提前把假请好,签证和各项出国手续办好等我消息就行。”“OKOK,特别谢谢你蜜思静雅。”萨拉激动地握着静雅的手很久都不愿松开。静雅也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特别聪明的事情,心里有点小兴奋,她想着晚上等丈夫回来一定要告诉他这个消息,估计丈夫会惊掉下巴吧。
    第六章 岛国归来

    两天后,静雅跟丈夫办完事回到了北京。
    在回程的路上,静雅跟丈夫说了萨拉的事情以及对萨拉来中国的安排,丈夫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希望静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剧组真的需要可以考虑安排,如果不需要就没必要勉强,我们又不欠她的,静雅点头同意。
    闺蜜珍妮知道静雅回京后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她。静雅睡眼惺忪地说,“大姐,我还在倒时差,您就不能晚点过来吗?”但珍妮可不管那一套,猴急猴急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斐济好玩吗?快告诉我你都看到什么新鲜事了?”听珍妮这样问,静雅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她的小行李箱里拿出一包用彩色丝绒质地缝制的一个礼品袋样的东西。静雅小心地解开袋子口上绑的丝带,从里面拿出好多串不同形状的钥匙,还有一叠版不同数字的贴纸。珍妮好奇地看着这些东西,说,“这是什么?这些钥匙好眼熟啊,好像跟你之前给我看的那串钥匙很像哎。”静雅说,“不错噢,你的眼力很好,之前那串钥匙就是来自斐济,这次去旅行我终于弄明白了钥匙的来历,而且在回来前我又买了十串这样的钥匙。”“可是你买这么多钥匙干嘛?”“你可别小看这些钥匙,这可都是斐济当地的女巫师抚摸冥想过的,都是有法力的,你看啊,只要你把你想接近的人的生日数字贴在钥匙柄上,然后悄悄放在你想接近或者喜欢的人的活动的空间里,这些钥匙就会在冥冥之中起作用,它就会让你喜欢的人为你打开心扉。”珍妮张大嘴巴,拿起钥匙仔细端详着,“真的吗?真的有那么神吗?”静雅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你还真信啊!不过信则有不信则无,只是图个心里安慰而已。”
    于是,静雅把在斐济看到的钥匙的来历与认识公寓管家萨拉的事情,包括萨拉想用钥匙蛊惑丈夫来中国的事情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珍妮津津有味兴致勃勃地听着,觉得很有意思,并且很想跟静雅要一串这么神奇的钥匙。静雅问,“你要钥匙干嘛?你已经结婚了,你还想蛊惑谁呀?”珍妮狡黠地忽闪忽闪她那勾魂的大眼睛,说,“那谁知道呢?总之,有备无患嘛。”
    一个月后,静雅的剧本准备开拍了。这几天,静雅忙着跟剧组的演员、导演等开始各种开会和围读剧本。

    谢谢老师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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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剧组开拍在即

    静雅的剧,是静雅根据父亲年轻时的经历创作的,名字为《父辈的信仰》,主要讲述了新中国成立时一群具有先进思想的年轻人为了建设新中国,志愿考入中国矿业学院,励志在煤炭工业领域献出自己一生的故事。
    在围读剧本时,静雅见到了扮演父亲年轻时期的男一号明豪,一个英俊帅气又透露着点儒雅气质的青年演员。明豪见到静雅礼貌地鞠躬打招呼,静雅伸出手与明豪握手,夸奖道,“你好,过去只在银屏上见过,觉得已经很帅了,没想到见到真人更帅了!”明豪脸红了一下,谦逊地说,“过奖了过奖了,很喜欢您的剧本,能参与这个剧的拍摄很荣幸。”一陈寒暄之后,明豪说,“许编剧,对于剧中“父亲”这个角色,我有些自己的想法和体会,我想有机会的时候可不可以再跟您进一步聊一聊?我觉得围读剧本时有些细节上的表演心里还不是特别有把握,想听听您的意见。导演也希望我能跟您多交流,希望我在塑造人物上更能贴近那个时代的年轻人。”看到明豪说话时一脸认真的样子,静雅知道这不是明豪场面上的客套话,感觉他是真的想下功夫把这个角色演好,她对这个年轻人更多了一份好感,毕竟现在的年轻明星和演员能沉下心来认真对待表演很难得,值得肯定。静雅点头微笑着说,“明豪,千万别客气,也别叫我什么许编剧,你叫我静姐就行,研究角色没问题,有需要你随时可以找我,我们一起探讨。”
    明豪28岁,是近两年来炙手可热的明星,他通过古装剧《枭雄传》里枭神一角红遍大江南北,后又饰演了几部民国剧和现代剧,有代表性的要数民国剧《那时候》和现代剧《西岸城市》,效果口碑都不错,是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剧组能请到他来演年轻时的父亲,静雅觉得剧组很重视自己的剧本,心里很欣慰,但同时也很有压力,怕自己辜负了投资人和导演的期待,所以,当她看到明豪也这么认真对待自己的角色,觉得自己又更多了一份安心与信心。
    第八章 《父辈的信仰》开拍

    第一场,年轻的父亲北上求学,明豪出场……

    新中国成立初期,我怀揣着中国矿业学院的入学通知书,拎着远行的行李,来到上海北火车站,登上北去的学生专列火车。站台上挤满了人,到处充满了告别声,祝福声。母亲也带着弟弟妹妹们送我到车站跟我送别。但年轻的大学生们更多的不是离别愁,而是激昂与热情。有些同学还兴奋围成一圈伴着歌声跳起了集体舞:
    “在欢乐的节日里,约几个好朋友,和我们欢聚一起!
    让我们回忆起最珍贵的一切,唱起那愉快的歌!
    同志们来吧,挺起胸,抬起头,我们向祖国宣誓!
    我们的青春,我们的生命,献给您,亲爱的祖国!
    …………………”
    激昂的歌声,传递着同学们对祖国的承诺,年轻人都即将奔向未来的激情,淹没了与家人分离的忧愁。
    就在这种气氛下,一声汽笛长鸣,车轮滚动,列车缓缓驶离站台。我坐在车厢内,向母亲和弟弟妹妹们挥手告别。
    在就这样,我离开了生活十几年的上海,第一次开始了北上的征程。
    在火车的轰鸣声中,我看到一个个过去只是在地图上看到的城镇在身旁闪过。这是一趟专为大学生赴校报到的专门临时列车,旅途中要为正常运行的各次列车让路,所以停车次数比一般列车频率高,这也给我们这些难得出远门的年轻学生提供了到处参观的机会,也为一些经济条件较好的学生品尝沿途食品提供了方便。他们在苏州车站买粽子糖、酥糖、豆腐干,到无锡就买排骨、汤包,………。我临上车前母亲给我买了一盒饼干作为路上充饥,是我喜欢的万年青牌子的,所以我一般不下车,因我怕人多乱挤,又不打算买东西,瞎凑什么热闹,要是不小心再误了车就得不偿失了。
    但到了镇江,我却下车,看了一下车站外面的市面环境,因为这是我姐姐现在工作的城市,报考大学时,她不同意我报矿山专业,将来难以返回上海工作,无法照顾父母和弟弟妹妹,但我当时在师长的影响下,只考虑新中国建设的需要,没有更改。站在镇江车站,我面对这座城市,向姐姐默念,请他谅解替我照顾好家人。
    火车下午到达南京,要下车做轮渡过长江到浦口站重新上火车再北上,在拥挤的人流中几上几下,我那陈旧的手提行李箱把柄挤断了,只好又抱又夹地艰难前行,再一次挤上火车车厢,继续旅程。
    第二天上午,火车抵达济南,这是有名的泉城,又是词人李清照的家乡,我记得她的一首《渔家傲》: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词中所描述的心情恰似我当时在路途中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涯的憧憬与向往的那种感受,但当我宁立在人群熙攘的站台,听到的是汽笛声与叫卖声的大合唱,看到的是攒动的人头上面高大的德国风格的车站大楼,以及旁边低矮陈旧中式仓库的不协调的环境,原来在车厢里的那种感怀,就一下子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了!
    明豪扮演的年轻时的父亲高大英俊,朝气蓬勃,笑容中充满对新中国的热爱,眼神中流露出对建设新中国的坚定信念。
    明豪的表演以及眉宇间透露的表情,仿佛间让静雅有点恍惚,似乎真的时间倒流,让静雅看到了年轻时父亲的模样!

    谢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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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场,北京,年轻父亲的大学生活。

    经过近30个小时的奔波,火车终于到达首都北京城。我们从前门车站一出来,就看到了宏伟的正阳门,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了中国的古城楼,紧挨着车站广场边,设着各大学的新生接待站。我和矿院的新生集中一起,等校车来后就坐车直奔校园。
    校园当时正在建设中,但有一部分已经竣工并投入使用,当我在报到处办完手续,领回托运的行李,并被引导到指定的宿舍,铺排妥当后坐下时,心中想,我的北京学习生涯从此开始了……
    学院是解放后高等学校大调整特建立的,由原来的焦作工业学院加上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及北洋大学三所大学的采矿系组建而成。原址初定在天津,不久,党中央决定在北京海淀区成立学院区,设八大学院,学院就从天津迁入北京,并开始在全国招生,我就属于全国首次统一考试入学的矿院学生。
    明豪在拍摄间隙跑过来找静雅,问静雅的感受,静雅说,“很棒,而且导演刚才不是跟你已经说了挺好的嘛,你大胆地表演就好了,越放松才会越自然的,”明豪点点头,有角色女儿的认可,他的心里更有底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老天爷似乎对每一个人的努力都是公平的制造困难与障碍,对静雅也不例外。剧组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突发状况,暂时停拍了,而之前没有一点征兆。
    在我们的人生中,一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与难题,不论我们怎么聪明如何智慧,都摆脱不了上天对我们事业或者生活的各种喜欢和不喜欢的安排,躲避不了各种麻烦与突发状况,
    静雅虽然从不相信宿命论,但当她知道剧组突然停拍了的时候,她还是挺沮丧的,不过她倒是挺淡然的,她一直信奉,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赶都赶不走,不该是你的,再怎么怨天尤人怼天怼地,依然不会是你的。所以她很坦然地接受了。
    明豪过来跟静雅暂时告别,因为他身上还有很多通告要赶,本来他为了这个剧推了几个通告,现在剧暂时停拍了,他经纪人又把推了的通告签了下来。
    第九章 剧组停拍后

    因为不可抗力的问题,剧组暂时停拍,静雅只能回家等待通知。
    这时萨拉突然发信息跟静雅问好,静雅以为是萨拉催她来中国拍戏的事,还在想怎么跟萨拉解释先别来,因为剧组暂时停拍了,没想到萨拉跟她说她要结婚了,新郎就是静雅跟丈夫去斐济时接待他们的那个王凯达王总。静雅惊讶不已,联想到萨拉在公寓里放魔法钥匙的事,她哑然失笑,看来钥匙还真有魔力,萨拉的确找到了一个中国男人,只不过不是文仲,而是王总。静雅想想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她不会再跟自己的丈夫因为那串钥匙的事再较劲了。
    静雅想起临离开剧组前,她还特意送了一串魔法钥匙给明豪,并且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这串钥匙是自己从南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屿国带过来的,这个钥匙是施过魔法的,心里喜欢谁,只要在钥匙上写下这个人的生日,然后放在离这个人最贴近的地方,这个人肯定就会爱上你。”明豪好奇地接过钥匙,半信半疑,说“这么神奇吗?”静雅笑着说,“就算送你一个美好愿望吧!”明豪点头微笑说,“谢谢静姐,我一定好好保存,将来送给我最喜欢的人。”
    回到家后,丈夫文仲倒是很高兴,他不太喜欢自己的妻子太过忙碌,他还是比较喜欢静雅不拍戏时在家悠闲的样子,写写剧本,和朋友聚聚聊聊,晚上回家能吃上静雅做的饭菜,有时不忙时还能跟静雅出去走走过过二人世界的浪漫。最主要的,他也有自己的小私心,他想要个孩子,但静雅一直以自己忙为由不想要,现在,剧组停拍了,什么时候开拍也没定下来,他想乘着这个空档偷偷实施造人计划。
    而静雅似乎并不这么想,回家后她依然在完善剧本,她是个完美主义者,觉得剧组暂时停拍虽然让她有些沮丧,但她要把坏事变成好事,正好趁这段时间把剧本完完整整地再捋一遍,等再次开拍时自己对剧情设置也会更笃定更自信更值得推敲。
    丈夫文仲也没多说什么,他并不反对静雅很投入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是好事,总比那些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买包买名牌衣服化妆品叫嚣着“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挣钱养家”的庸俗女人强百倍,他喜欢静雅身上的那种淡然与宁静,但他想要个孩子的心一直在蠢蠢欲动。

    第十章 闺蜜的小丈夫

    静雅回家几天后,珍妮来访。
    她跟丈夫彼得依然没有和好,彼得不回中国,珍妮想去找他挽回,但又自尊心作祟不好意思去,想找静雅出出主意。
    静雅开玩笑地说,“我不是给你那串魔法钥匙了嘛,你带着它去一定能把彼得拽回来。”珍妮懒洋洋地说,“算了吧,现在我觉得什么魔法也救不了我和彼得的婚姻了,都这么久了,他依然不愿意理我,你说我还有必要挽回吗?”静雅想了想说,“那要看你的想法了,你心里真的想分开吗?如果真想分开,那就做分开的准备,如果还想在一起,那就做不分开的努力。”珍妮歪头想了想,“我心里肯定有不舍,但一想起他不相信我冤枉我的那副嘴脸我就一肚子气,我真是气死了!”“他还不是在意你嘛,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愤怒,人啊,只有自己在真心对待对方却发现对方欺骗自己时,才会愤怒、失望、悲伤和难过。”珍妮不服气地说,“你的意思是我错了?”静雅安抚道,“你们谁都没错,你们只是都不太冷静,而且现在也还没完全冷静,所以如果你想和好如初,就必须解释清楚你们的误会,耐心听对方说话,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珍妮沉默了一会儿,说,“让我想想吧。”静雅嗔怪道,“还想想?你脑子进水了?你们既没第三者,也没有家暴或者经济纠葛,本来好好的,就因为一串钥匙就突然两个人爆发了闹成这样,你觉得值得吗?”珍妮低下头说,“不值得。”“对呀!”静雅顿了顿,说,“这样吧,毕竟你们的事是因为我的这把钥匙引起的,我也觉得挺内疚的,你是因为帮我才出的这事,前段时间我挺忙的也没顾上你们的事,回来我以为你们早已经和好了,没想到还僵持着,我找彼得聊聊吧,我觉得他会相信我的解释的,况且这次我带回来好几把这样的钥匙,会更有说服力的。”珍妮高兴地说,“那好,那就拜托你了,你肯定行的。”听到珍妮这么痛快的答应,静雅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她摇晃着珍妮的肩膀说道,“你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让我找彼得啊!你这个阴谋家!”珍妮诡计多端地笑着说,“救命啊!我真不是阴谋家!我只是想找你商量一下,没想到你就主动请缨了!”
    很快,在静雅的调停下,彼得回到了中国,两个都不愿意先低头嘴硬的人和好了,而且,珍妮还把静雅送给她的那串钥匙写上彼得的生日放在了彼得最常用的书包里,美其名曰,坚守爱情!
    珍妮的确是个很有个性且很执着于感情的人,而彼得也是很感性的人,虽然两个人有着不同国度的文化差异,但两个人爱得很纯粹,这段时间彼得在国外一直很郁闷也很纠结,他天天盼着珍妮能给他一个信服的解释,然后他们能和好如初,他可以回到中国和珍妮继续过他们甜蜜惬意的小日子,但珍妮一直沉默,他越想越气,几次想主动跟珍妮联系但最后都退缩了,他知道珍妮的倔强,但也不想失掉自己男人的尊严,没想到竟然接到了静雅的电话,听了静雅的解释,知道他的确误会了珍妮,彼得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买票屁颠屁颠地跑回了中国,小两口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又蜜里调油去了。
    而安顿好了珍妮小两口,静雅自己却遇到了烦心事~
    谢谢鼓励支持
    第十一章 突如其来的入侵者

    最近这段日子,静雅胃口有了变化,食欲大增,体重也有些不受控制的蹭蹭往上长,本来九十几斤苗条身材的她最近感觉腰有点变粗了。她有些焦虑地问丈夫文仲,“老公,我怎么觉得我最近好像不受控制的长肉啊!你看呢?”文仲煞有介事转圈看了看静雅的身材,说,“嗯,好像是有点胖了,要不你去医院检查一下?”静雅听丈夫这么说,还有点奇怪,“胖点也不至于去医院检查吧?”“那说不准,万一有问题呢?”静雅有点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啊!感觉你好像是盼着我得病似的。”“那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是关心你,检查一下你不是更放心?”静雅没理他,觉得他小题大做。
    但过了几天静雅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过去口味很清淡的,但现在口味变得很变幻莫测,有时候喜欢吃辣的,有时候喜欢吃酸的,有时候又特别喜欢吃烧烤味道的,她有些担心,觉得自己是不是最近的饮食缺乏维生素或者微量元素什么的,思考再三,她决定听从丈夫的建议去医院查查。没想到医生竟然告诉她怀孕了。她回想的确停经了两个月,还以为是自己内分泌紊乱呢,过去也有过类似两个月不来的情况,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
    回到家,她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她一直很注意的,怎么就怀上了呢?再想想丈夫一直提醒他去医院检查,她觉得有些蹊跷。她心里嘀咕了一句:肯定是他搞的鬼!
    晚上文仲下班回家,发现静雅没做饭,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基本上已经猜到了发生什么事了。他小心地坐在静雅身边,拉起静雅的手。静雅甩开他的手,说,“你是不是做了手脚?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可能是怀孕了?”文仲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我早就想要个孩子了,过去你忙没时间,现在剧正好停拍了,我们正好可以有空档要个孩子。”“可是剧不拍只是暂时的,但我怀孩子生孩子坐月子这一系列下来怎么也得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文仲再次抓住静雅的手说,“我觉得孩子比剧重要,我们都三十了,我不想再等了,况且你只是编剧,又不是导演也不是演员,不是非要在拍摄现场不可,现在网络通讯这么发达,有事你完全可以通讯网络联系解决。”静雅心理有些不平衡,他感觉到了一种不被尊重,本来他们过去商量过拍完这个剧就要孩子,两个人都已经达成共识了,她没想到因为剧组停拍丈夫会替她做主要孩子。但现在孩子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她肯定不舍得打掉的。她心里闷气,瞪眼白了丈夫一眼,“我不情愿!”文仲把静雅搂在怀里,说“老婆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可我真觉得我们不能再拖了,不然你就成了高危产妇了,对你身体不好,而且越早生,孩子就越健康聪明,难道你不想要一个聪明健康漂亮的宝宝?我觉得这次剧组暂时停拍,这是老天给我们的最好启示和机会,我们一定要抓住。你看看好多职业女性生孩子一拖再拖,总想着打拼好事业再要孩子,最后生不出来着急了!或者生出来一个不健康的孩子更着急了!这些例子还少吗?”
    静雅想想也有道理吧,她很喜欢小孩,每次看到同事的小孩尤其好看的活泼的都爱不释手想去抱抱捏捏。她靠在丈夫的怀里点点头,“好吧,被你洗脑成功,就这样吧。”文仲听静雅这么说终于松了一口气,高兴地把静雅抱起来转了一圈,“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善解人意了,今晚咱们出去庆祝一下吧,出去吃一顿大餐,给你好好补补。”“还补?我这段时间肉肉疯长!”“给你补也是间接给宝宝补嘛,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你的苗条身材了,等生完孩子你再减肥,以你的自律能力绝对没问题的。”静雅撅撅嘴,说“你就忽悠我吧。”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静雅努力让意识进入准妈妈的角色,她买了很多育儿的书,还买了一些关于孕妈心理学方面的科普书籍。每天,她除了必要的营养餐,就是翻看学习这些书里的常识和知识,有时在阳台飘窗上晒着太阳看着看着书就睡着了。
    一天的下午,她放着轻音乐,又在暖洋洋的午后斜躺在飘窗的靠垫上脸上盖着书浅浅的睡了过去。但不知为什么在这样安详美好的午后,她却做了一个特别让她不舒服的梦,她尽然梦见丈夫文仲欺骗了她跟一个女人在一个餐厅里浪漫的聊天吃饭,他们俩谈笑风生,餐桌上放着鲜花摆着红酒,她从来没见过丈夫笑得那么肆无忌惮和深情,静雅努力地想辨认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但就是怎么样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她努力揉着眼睛挺着已经快要生产的肚子艰难地想要再靠近他们一些,但双腿因为孕期水肿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在愤怒与无奈之下,她放下教养用尽身体所有的力气朝丈夫文仲喊道,“你在干嘛?”喊出这句话时,她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但文仲好像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无形的透明胶质的膜,她能看到丈夫的音容笑貌,但丈夫却对她的存在、嘶喊与歇斯底里丝毫没有回应,他一直在对着那个女人在笑在交谈,专注而陶醉……
    静雅太难受了,难受的突然就醒了,盖在脸上的书掉在了地毯上,她抹了一把面颊,温湿的泪水滑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清醒后她庆幸这只是一个梦。她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皙的面庞,浓密的湿漉漉的头发,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显得更长更清晰,文仲在追求她的时候就无数次的夸她是美人、女神,应该是做演员的料,但她却喜欢文学而做了编剧。她只喜欢做自己想做的事,无关收入和利益。这也是文仲一直很欣赏她的一点,而且丈夫文仲也很支持她,因为文仲的收入足够他们的家庭开支,他告诉静雅,只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考虑其他。包括要孩子,什么时候想生我们就什么时候要。
    但这次她的怀孕文仲却有点强迫她的意思,他偷偷地把避孕药换成了形状颜色大小类似的保健营养片,说的不好听点静雅隐隐觉得有点被算计的感觉,但她并没有深究,因为她也能理解文仲的感受,跟他们基本同龄的身边的同事朋友都有孩子了,没有孩子的也是执着丁克的,平时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静雅能从丈夫文仲的眼里看到欢喜、羡慕甚至抱着会爱不释手,而且静雅也很喜欢小孩,她只是想拍完手里的剧本再要,这样可以更专注更从容地备孕,现在怀孕了,万一哪天导演突然说恢复拍摄了,她已经挺着大肚子了,怎么办?
    静雅这么想着坐到了梳妆台前,她边擦着护肤油边琢磨,是什么潜意识让她做这么一个梦?丈夫文仲没有过出轨的事件,甚至连迹象静雅也没有发现过,唯一让她感觉不好的就是在南太岛国出差时公寓管家萨拉的事,但这个误会已经解除了,而且萨拉现在也已经结婚了,静雅觉得心里应该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心结了,但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做这样的一个梦呢?而且还是在自己刚刚怀孕时候,这也太不吉利了!
    静雅拿起一本关于孕期心理学的书,在手里随便乱翻着。静雅思考着,突然莫名感叹,人的潜意识或直觉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文仲在静雅怀孕后他接了更多的案子,他希望在静雅和他有了孩子后能有更富足的生活保障,虽然会感觉比过去更忙更累,但他心里是喜悦的,踏实的,满足的。
    最近,他接了一个离婚的案子,案中的丈夫出轨并隐匿了很多财产,处于弱势的妻子被逼的几乎要净身出户。这位妻子是一个没有工作的少妇,长相伶俐消瘦,猛一看不像是容易被人欺负糊弄的样子,但坐在文仲面前梨花带雨哭诉的时候真是可怜,文仲也是因为很同情她的遭遇才接了这个案子。
    其实这个案子很简单,以文仲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资深律师找到案子中丈夫隐匿的财产并不难,但这个案子有一个特殊性,就是这个丈夫的公司的另一个股东是文仲的好朋友,他隐晦地对文仲表达过他也不想让这位妻子掌控更多公司资产,因为他感觉这个女人的心机与来历不简单。
    但一向喜欢打抱不平的文仲看着来求助他的眼前这个赢弱女子,同情心泛滥的不可收拾,他觉得这个丈夫太不像男人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地把一个跟他同床共枕生活了好几年的妻子弃之敝履的如此不堪,几乎打算一毛不拔。
    但他好朋友的提醒他也琢磨了琢磨,这么一个赢弱的女子,怎么看怎么可怜,就是看不出心机与不简单。男人都是喜欢做英雄的,在高大伟岸与平常吾辈相比,男人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当英雄。文仲也不例外,他选择学习法律,选择做律师,也是希望能匡扶正义。
    文仲心想,无非就是一个被丈夫欺负并即将被抛弃的女人而已,如果她真有心机,也不至于发现不了丈夫隐匿了财产把自己弄到这么可怜的地步,他回想起那个女人饱含泪水看他的眼神,那种祈求他帮助甚至文仲都似乎读到了“拯救”这个词,是啊,拯救一个苦难中的女人,这能激起男人力量里的多少荷尔蒙啊!殊不知,可怜,苦命,等待王子骑着白马来拯救这些戏码,夹带着这样气质的女子,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拯救欲,这就是某类女人蛊惑蒙蔽摆布男人的最有效的武器与手段。某些时候,所谓的猎物,其实最后都是以狩猎者的身份现身。

    谢谢老师鼓励!
    一天,明豪突然打电话给静雅,刚看到来电显示是明豪的号码时,静雅有些犹豫是接还是不接,她担心是不是剧组找她回去,但想想也无所谓,我现在身体什么都看不出来呢,怕什么。于是她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明豪激动地说,“静姐,我有点事想见你。你方便吗?”静雅听后知道不是剧组的事,仿佛松了一口气,她说,“可以呀,你过来吧。”
    出门前静雅换了一身比较宽松的裙装,其实她现在身体一点也没显形,但因为心虚她宁愿明豪见了她说她怎么穿这么宽松显的好瘦呀!其实她也不是特别排斥她怀孕的事让剧组知道,反正早晚会知道,只是她不想多一事让剧本有一丁点的不确定性,剧本是她的心血,也可以说是她另一个“孩子”。
    他们约在了静雅小区楼下的一个咖啡馆见面。明豪带着墨镜口罩,帽子也压得很低,躲在一个角落里等她。静雅看到他的样子哑然失笑,明星过的也是真不容易。没出名时希望全世界都能认识他们,出名后却怕被认出被骚扰恨不得连遇见扫地大妈都绕着走才觉得安全。
    静雅跟咖啡馆的老板很熟络,他让老板给他们开了老板自己喝茶的私人空间茶室,明豪这才卸下了脸上的一整套出行安全装备。
    令静雅没想到的是,明豪坐定后竟然拿出来静雅上次从南太平洋回来带给他的那把传说“有魔力”的钥匙,着实让静雅吃惊,静雅喝了一口老板刚才送过来的咖啡,后来想到什么似的又突然吐掉了,静雅反应过来怀孕是不能喝咖啡的。明豪看静雅突然吐掉咖啡很诧异,说,“静姐,你怎么了?”静雅用纸巾擦拭着嘴和下巴上的咖啡液,掩饰道,“没事,忘放糖了,感觉有点苦。”为了及时转移话题。静雅突然笑着说,“你让我惊掉下巴,你一个这么忙的大明星,突然大老远跑过来找我就为了这串钥匙?”明豪神秘的说,“静姐你不知道,太神奇了,如果我今天不说出来我肯定憋死了睡不着觉的,况且我正在北京拍杂志,刚才你说有空,我就一脚油门跑过来了。”明豪兴奋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更衬出了他俊朗帅气的脸庞的明媚与生动。明豪喝了一口咖啡顿了顿,静雅没有插话,安静地等着明豪继续说。
    第十二章 入侵者浮出水面

    另一边,文仲也在跟打离婚官司的赢弱少妇在咖啡厅里见面。
    文仲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和资料跟少妇说,“诗敏女士,我大致查看了一下你丈夫名下的房产,存款以及公司股权,其实你丈夫并没有你想象的很有钱,…”还没等文仲说完,这位诗敏女士就伤心地哭了起来,声音抽泣的弱弱地说,“文律师,首先我是非常信任您的。在找您之前我也是打听过您并且做了一些功课的,您的专业能力和人品口碑是很好的,所以我相信您说这话没有骗我,但您肯定是被我老公骗了,我跟他结婚四年,虽然我们没有孩子,但我为了这个家对他一心一意,结婚后就辞了工作全身心投入照顾他和照顾他前妻的孩子,我以为我的付出可以换来他对我能真心真意,但没想到他突然要跟我离婚,而且跟我说他的财产都是婚前财产,婚后基本是负债,可我去他们公司看过,公司生意热火朝天,他怎么可能没有钱?”“诗敏女士,你丈夫跟你离婚的理由资料上说是感情不合,说的很笼统,你能具体说说吗?”
    诗敏女士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帘清了清嗓子,但脸上还是挂着惹人怜的泪珠,声音弱弱地讲述着。
    “我跟我丈夫是在酒吧认识的,当时我在酒吧卖酒,有一个小混混过来难为我让我陪他喝酒,我现在的丈夫看不惯就跟他打起来了,也算是英雄救美吧,后来我们就慢慢熟悉了,就好上了,虽然我知道他二婚还有一个孩子,而我是未婚的,而且还比他小好多,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他结婚了。第一两年我们还是挺好的,虽然我结婚后辞职做全职太太,照顾他照顾孩子,但他对我也还是挺好的。然而不知今年4月是为什么,说什么都要跟我离婚,也不说是为什么,就是跟我冷暴力,而且他为了跟我离婚感觉已经蓄谋已久让我拿不到一分钱。”说完她又开始抽泣,“文律师,你说我一个弱女子,文化程度也不高,虽然也算是大学毕业但都是拿不出手的垫底学校,找不到比较好的薪水高的工作,我提出想到他公司工作自食其力不让他养,他跟我说你就别做梦了,你爱去哪找工作都行,我这里,你别想。”文仲听了诗敏女士的话,他突然觉得有些蹊跷,他调查过这位丈夫,好像并没有外遇,这位诗敏女士也没有来往过密的男性,他丈夫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妻子如此厌恶和鄙视呢?他抬眼仔细看了看诗敏少妇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他的仔细观察中,他的确似乎大概隐约体察到了嘤嘤眼泪背后的眼神中的一丝闪烁。但这也只是一闪念的事,这个感觉在文仲的脑海里只是一闪。就遗忘了。
    还有一点文仲很疑惑,他调查过这位丈夫,没发现有出轨的迹象,刚才这位妻子在描述过程中也未提到出轨,说丈夫跟她离婚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案卷资料中却说丈夫出轨且隐匿财产,但文仲并没有追问,他想一会儿回律所后把案子再仔细捋一捋。
    随后,文仲看谈到已经快中午了,他觉得还是请诗女士吃个便饭吧,诗女士也没有拒绝,只是说。“应该我请您才对。”但文仲可不想一个可怜的还在苦难中的女人请一个大男人吃饭,就说,“别客气,只是一顿便餐,因为我一会还要回所里开会,时间不多,我们就简单吃点吧。不用放在心上。”听到文律师这么说,诗敏用她不易察觉的警觉的眼泪后面的眼光左右一下一下地扫着文仲有点棱角分明的脸。她觉得猎物仿佛在慢慢上钩。
    明豪跟静雅这边也一直在热聊。明豪告诉静雅,他有一天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把静雅给他的那串神秘钥匙放到了他的女经纪人的口袋里,而且也没有贴什么所谓的生日数字什么的,没想到经纪人第二天就特别热情的跟他说,“明豪明豪你知道吗?我发现了口袋里突然冒出一串样子有点怪的钥匙,我就在想,哇!是不是老天垂怜我让我去打开什么人的心灵之窗,然后我就想,那我就把它设定为,今天出门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心上人吧,我要用这把钥匙打开它的心扉。然后我第一个看到的尽然是你!明豪,天呀,老天爷给我送来的尽然是一个大明星,我晕!哈哈哈!”明豪兴奋地手乱比划地描述着,静雅觉得他好幼稚,说,“你还真信啊!你想想,她是你的经纪人,每天跟你在一起,酒店房间也都挨着,她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敲你的门叫你出发工作,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你呀!幼稚!”但明豪并没有被打击热情。而且还越说越兴奋。“静姐,你先别急呀,我刚才说这个只是一个热身,我只是想恶作剧一下测测这把钥匙到底灵不灵,就当玩嘛。后来,我拿回来钥匙,贴好“那个人”的生日,放在了我一直喜欢但不敢表白的“那个女生”书包里,她真的就来找我了?”这下静雅来精神了,“是嘛,真的吗?钥匙真的这么神奇吗?那个人?谁呀?好一个那个女生!是谁呀。”但刚说出口突然静雅闭上了嘴。她知道明星的隐私是“绝对禁忌”,是不能随便打探的。而明豪却表现出了坦然,说,“静姐,我相信你的人品你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因此我不怕你问。而且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偷偷告诉你的,因为我想把这份喜悦和我信任的人分享。”明豪这么说弄的静雅反倒不好意思了,“如果你告诉我我肯定不会说的,但你确定你要告诉我吗?”明豪使劲的点点头,“嗯嗯”。说完,他悄悄伏在静雅的耳朵旁小声地说,“就是上次跟我合作《西岸城市》的女配倩梦。”静雅“哦”了一声,她在脑子里转着,但依然没有印象,现在八线十八线小演员小明星太多了,她真的想不起来电视也好片场也好见过这个人。但她还是说“恭喜你啊,”但她没继续问钥匙到底是怎么应验的,因为静雅感觉有点蹊跷,怎么感觉这两个女生好像知道这把钥匙的存在但假装不知道然后惊喜地找明豪,衬托好像钥匙很神奇,因为按道理一般第一眼看到应该想到的是房间钥匙吧,怎么都这么冰雪聪明能联想到跟心灵有关系呢?
    但毕竟这是大明星的隐私,静雅觉得问多了一旦真有一天泄露出去自己也会成为嫌疑人卷在其中,她制止了自己的好奇八卦心,她对自己说,不知道、不清楚、不好奇,在这个圈子里才是比较安全的。
    明豪还有工作在身,他只呆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必须走了,静雅本来想着送走明豪自己就回家了,但不知哪根筋搭线了,突然想去文仲的律所看看。于是明豪顺道载了她一段。
    到了文仲律所的马路对面,他没有让明豪掉头,觉得太麻烦人家不好,就径直下车,准备过马路。
    谢谢老师!节日快乐!
    大家国庆节快乐!
    在静雅过马路准备朝律所的方向走的时候,老天爷把她的目光拽在了正在律师对面的咖啡厅吃便餐的文仲和少妇诗敏身上。此时静雅一阵眩晕,她对这个场景突然感到熟悉,这不就是那个让她无比难受的梦里的场景吗?
    静雅站在窗外,冷眼看着他们在吃饭,文仲文雅地跟对面的女士说的什么,虽然没有梦里夸张的笑容与深情的眼神,但丈夫说话的表情与语气能感觉到是专注的,对面的女人一副崇拜的眼神,虽然眼睛有点红肿但却很好的衬托了丈夫的熨贴,丈夫拿起一张纸巾递给女人,女人擦拭着泪水浅笑着,仿佛在说,“不好意思。让文律师见笑了。”而以丈夫的修养和素质肯定会说“没关系,我理解。”
    静雅想去敲玻璃,但她想起梦境中那道似胶原蛋白般柔韧的透明胶质膜隔在她和丈夫之间,她突然放弃了这个念头,她应该相信自己的丈夫,她的直觉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大概率是丈夫文仲的客户,估计不是离婚案就是夺子案,静雅也是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的,她没有进餐厅,也没有进律所,叫了车直接回家了。
    她没有想到,因为她的相信,因为她的善良与真诚,差点毁了文仲的职业前途与人品名节,如果她能预见到后来发生的事情,她现在肯定会走进餐厅挽起丈夫的胳膊说,“亲爱的,我们回家吧。”然后她会扭过头对着可怜楚楚的诗敏女士说,“对不起,这个案子我们不接。”但错就错在,对于上天安排提醒的潜意识里的这个梦,静雅没有重视。
    第十三章 这个女人不简单

    晚上,丈夫文仲回到家,看到妻子静雅坐在客厅的飘窗上看书,看他回来也没过来跟他打招呼,连吱一声都没有,文仲扭头看了一眼厨房,感觉也是冷锅冷灶,静雅好像根本没做晚饭。
    文仲有点奇怪,他洗完手换了家居服来到静雅身边问,“老婆,今天吃什么呀?”静雅没有答话。继续翻着书。文仲俯下身,亲了一下静雅的头发,说,“老婆,怎么了?不高兴了?”静雅合上书,静止了一会儿,深呼吸,似在克制自己就要爆发的情绪,说,“老公,今天中午你和谁一起吃的午饭?”文仲突然表现出了一点点的不自然,还刻意摆了一下手,“一个客户,打离婚官司的。”“是女客户吧?”“你怎么知道的?”然后紧接着说,“对,是女客户,她丈夫想跟她离婚并且想让她净身出户,她找我希望我能帮她。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律所的人跟你说的?”静雅从飘窗上站起来,说,“我中午本来想去找你陪我吃午餐的,没想到你还挺忙,中午吃饭时间都在陪客户,而且还是女客户。”说完,静雅还煞有介事地摸了摸根本没有任何显形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宝贝,你看你爸爸现在为了给你挣奶粉钱为了咱们这个家多敬业啊!”文仲被静雅的一顿挖苦嘲讽不知所措,“你说什么呢,只是在咖啡厅聊完事到饭点了又看着她一个人挺可怜就请她随便吃了点,你想想咖啡厅能有什么吃的,再说了,你既然看到我了怎么不叫我呢?”“你在忙着工作,我有那么不识趣吗?”文仲两手一摊,说,“你看,你都说了,是工作,那你现在还这么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我只是用女人的直觉提醒你,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别善良过头了。”听了静雅的话,文仲哑语了一下,但他也没多解释。
    静雅看丈夫不说话,觉得自己点到为止也就可以了,有些事情说太直白了对夫妻关系并无益处。于是她岔开话题说,“这个事不说了,相信你自己会把握好分寸的,刚才我叫了披萨和烤翅,今天心情的确也不太正面,不想做饭。”文仲拉过静雅的手,“老婆对不起,让你心里不舒服了,我也是在努力工作,希望你能理解,你多理解我了,你也会心情好,两个人心情才都会好,记住,你高兴了,我才会高兴,知道吗?”静雅点点头,她也在想,也许怀孕的确会让女人情绪容易波动,她过去好像不是这样易怒的脾气。
    几天后,文仲的朋友,也就是那个离婚案丈夫公司的合伙股东突然来律所找文仲,他告诉了文仲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秘密。
    谢谢支持
    他来告诉文仲他刚刚了解到的那个合伙人执意要离婚的真正原因的。
    原来,这位叫诗敏的女客户,在酒吧卖酒时,生意一直不好总是很难完成公司业绩,到最后她甚至连房租都交付不起了,但她又不甘心在北京混了几年依然一无所有最后还要不得不回到老家那个小县城被长辈安排相亲结婚生子。于是,她在卖酒的过程中一直想物色一个有点钱的老板看能不能在北京结婚成家,反正都是结婚找饭票,为什么不找个大城市的有点钱的呢?而且就算离婚了还能分到不少财产,有了钱再找谁不行,自己一点也不亏。当然,她清楚,以她的平平姿色和粗浅见识,找一个伴容易,但找一个真心想跟她结婚还要有点财力的不容易。
    经过多方观察,她锁定了现在这个丈夫。这个男人大概40多岁,不太高,大约170公分吧,有点胖,将军肚挺得挺远,长相一般还有点黑,这个样子其实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这个男人经常光顾酒吧,但只是喝喝酒和朋友聊聊天,有时就算一个人来也不会眼珠乱转觊觎周围其他女人,感觉还比较正派,好像他来酒吧就是喝喝酒散散心,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后来诗敏就有意无意地一边卖酒一边凑过去跟他闲聊,时间久了两人熟络了,也就渐渐了解到了些她想刺探的东西。她了解到这个男人有自己的公司,离婚了,但有一个儿子,在上小学。再后来诗敏发现每当她可怜兮兮的说月底酒不好卖拿不到提成的时候,他就会买不少酒给她冲业绩,有时还时不时买些酒带走,这些举动让这个女人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善良和同情心,有时候她装可怜编出不怎么靠谱的悲伤的故事,似乎也都能得到这个男人的无私帮助甚至怜爱。
    这也让她似乎找到了接近这个男人的密码,但仅仅利用这个男人给自己冲业绩,诗敏的野心显然是大材小用了,她在想着如何跟他更进一步。她觉得自己需要费一番小心思准备一下。
    隐身狩猎者,在慢慢撕下扮演猎物的面皮。
    第十四 疑团背后的交易

    诗敏找了一个同在北京混社会的一个老乡,扮成来酒吧找乐子的小混混,只要这个男人在,这个小混混就在她卖酒的时候不停地骚扰她,不是让他陪喝酒就是让她陪聊天而且有时还咸猪手乱摸,只有这样小混混才会出手大方的买她的酒,而她努力扮演着为了业绩哭着一脸隐忍躲避着咸猪手或者被强迫喝几口酒。等小混混走了,她就会跑到男人面前强装笑颜,说,“没事!”她希望男人这时候能出手相助,但男人一直没有。而她也一直沉住气,她知道,有些事,是需要一个量的积累的。
    谢谢慕容老师支持!
    的确,她的思维是敏锐的,几次三番后,男人坐不住了,在老乡又一次给诗敏灌酒调戏时,男人起身把小混混狠狠地揍了一顿,一边揍一边说道,“忍你好几天了,一个大男人天天欺负人家小姑娘你算男人吗?而且人家一直忍着敢怒不敢言,你就是欠揍你知道吗?”
    小混混被打跑了,但男人胳膊和下巴也受了点伤,诗敏哭着感激,也不吝惜溢美之词地崇拜男人的仗义与肝胆,总之,她不失时机地以替男人处理伤口为由把男人带回了自己的住所,而在处理伤口时,尤其是处理下巴的伤口时,在孤男寡女四目相对,柔弱女子泪水涟涟感激涕零的氛围里,顺水推舟地把自己送了出去。
    诗敏烘托的这种氛围很成功,这时,男人是被崇拜的,女人是被保护的,丛林法则中的强者地位男人很受用,男人眼里的怜爱女人被他所保护,男人也很受用,两个本不相关联的人,被这种突然的氛围罩住了,而且没有丝毫刻意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合理而熨贴。
    事后,诗敏给了老乡钱并让他守口如瓶,老乡也答应了。而诗敏和这个男人同居没多久,在她努力扮演贤妻和善良后妈中也终于修成正果。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丈夫不知是从什么渠道知道了她当年对自己的算计,很后悔自己当初的草率与愚蠢,钻入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人的圈套还觉得自己是大英雄不是蠢是什么?于是他并没有跟妻子去对证对峙,免得打草惊蛇节外生枝,这个女人看着文文弱弱的,其实很不简单,她是在扮猪吃老虎。他悄悄咨询了律师,大致用了一年的时间把能转移的财产都转移走了。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之后,他立刻提出了离婚。
    当然这个女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起初一脸懵,但很快进入“战斗”状态,她开始到他公司打听经营状况,开始跟踪男人看是否出轨有情人或者外遇,并利用各种手段打探男人的财产,同时也在想各种手段想挽回丈夫的心,当发现男人铁了心必须离婚时,女人开始有意散布丈夫出轨隐匿财产的传闻,想赢得更多人的同情和恻隐之心以及对离婚财产分配的倾斜。
    同时,经过咨询和筛选,文仲律师进入了这个女人的视线。
    谢谢支持,双节快乐!
    听到这位朋友的讲述,文仲的确有点吃惊,他没想到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女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手腕,再回忆女子在她面前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心脏漏跳了一下。
    朋友继续说,他已经把公司的股份卖了抽身了,他担心如果公司的部分股份真的会在离婚诉讼中被这个女人拿到,他可不想和这样可怕的女人有商务合作,同时作为朋友他也提醒文仲最好不要接这个案子,输了对自己的律所不利,而赢了就是让这种女人得逞,也并不光彩。
    文仲也觉得朋友说的有道理,这种女人还是少打交道比较好,再想起妻子静雅提醒他的话:“别善良过头了!”他觉得还是远离比较好。
    但难缠的人会让他这么容易抽身吗?
    写作的确是件艰苦的事情,只有真正热爱的人,才会乐在其中!
    第十五章 暗流涌动

    文仲在他的办公室拨通了诗敏的电话,找理由说因为自己突然接了一个比较重要且复杂的案子,精力会牵扯很多,为了对她负责,希望她的案子最好找别人办理会更稳妥。
    但诗敏听到了文仲的提议后沉思了片刻说还是希望文仲能帮帮她,因为她只信任他,信任他的专业水平也更信任他的人品,她相信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平衡好大案子和小案子的,她不想换人。听到诗敏的口气这么坚持,文仲也没多说,只是敷衍了几句再说吧就挂断了电话。他隐约感觉到了一点点难缠的味道。
    他的感觉还是对的,这之后,诗敏去律所找了他很多次,他都以忙或者不在回避了。但这个女人似乎认定了他。
    一天下午,静雅去医院常规孕检,文仲本来要陪着一起去的,但静雅说自己也没几个月没必要非陪着,自己去就行,让他安心上班,但文仲还是不放心跑回家,没想到竟然在楼下遇到诗敏,这让文仲很意外。“你怎么在这儿?”诗敏一副很内疚但又特别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实在对不起,我找不到您没办法才找到这儿来,我的案子您一定要帮帮我,我不信任何人,求您了!只有您能真正帮我。”诗敏还是那些话术。文仲纳闷,”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谁告诉你的?”诗敏低下头,“我开车从律所一路跟过来的。”文仲有点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跟踪他,而自己却一点都没发现,他心里懊恼这律师的警惕性也是够可以的。但看到这个女人一脸窘迫犯错的样子站在他面前,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文仲的心还是软了。
    他走到一边给静雅打电话,问她从家里走了没?静雅说她已经在路上了,听到他说现在在家的楼下,静雅嗔怪道,“不是跟你说了不用陪嘛你怎么还跑回家一趟?”文仲说,“还是不放心嘛所以赶回来。”然后说,“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说完文仲回过头,诗敏羡慕地说,“您对您太太真好真有耐心!我老公从来没这么对过我。”文仲没接话,对诗敏说,“这附近有个咖啡馆,我们去那儿聊吧。”但诗敏低头没有挪步,文仲问,“怎么了?”诗敏抬起头两眼幽幽地,眼泪说来就来,含着泪水,小声说,“文律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文仲有点莫名其妙,诗敏接着说,“就算我是一个快被男人抛弃的女人,但我也是有自尊心的,都到你家门口了,可你……我是不是连进你家做客的资格都没有啊!“说完,诗敏哽咽着抹眼泪,文仲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对不起啊,我真没这个意思,现在的人一般都是约在外面谈事的,所以我……好吧,我们…上楼谈吧。”文仲觉得多说无益,感觉自己越解释越乱,也担心小区里人来人往看到一个女人对着他哭哭啼啼的再让人误解,便带着诗敏走进楼内上了电梯。
    谢谢慕容老师支持!
    “慕容”这个名字总能让我不自觉地联想到武侠小说里的人物
    谢谢老师鼓励!
    假期快结束了!
    文仲礼貌地去泡茶,诗敏环顾着文律师的家。基本是浅灰与深灰色的家居与简约风格的融合,连窗帘纱帘都是银灰色系,整个客厅几乎没有一丝如粉色泡泡之类的少女颜色,让诗敏感觉到这个家的女主人应该是冷静且有些内敛的性格。
    文仲端着泡好的茶递给诗敏,说,“坐吧。”诗敏接过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文仲坐在她斜对面的转角沙发上。这是文仲在了解了这个少妇背后的心机以后第一次面对这个即将离婚且无助向他求助的女人。少妇诗敏今天穿了一件蔷薇粉色镶边绿流苏飘带的丝质连衣裙,虽有点媚俗,但衬着她瘦弱的身体还算比较雅致,文仲能看出来她的脸上画了精致的妆,但脸似乎抹的太白了有点用力过猛让人感觉没有了生气。不知道她平时什么样?过去几次办案子的时候虽然也见过她,但过去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只是觉得她脸色总是很苍白,原来是抹出来的。
    文仲想起静雅的妆容几乎是不露痕迹的,每次有重要活动出席,他很少能看出静雅化妆了,但又能感觉到她的妆容与平时的不一样,似有似无,但整个人看上去元气满满生动鲜活。
    我怎么突然会拿她和静雅比较?她只是客户,而且现在连客户都不是了,好奇她干嘛,神经!
    诗敏耐人寻味地观察着文仲,她看出这位文律师走神了。她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到茶几上,谦卑地说,“文律师,我知道您很忙,我这个离婚的小案子对您来说不足挂齿,您当初是可怜我而且是为了给我打抱不平才接的这个案子,我特别感谢您,现在我知道您有大案子要处理,我能理解您,但也希望您能可怜可怜我,帮我得到属于我的财产,我一个人在北京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为了这段婚姻我付出了很多精力,真的,我付出了很多!”说着,诗敏又哽咽落泪,泣不成声,文仲起身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他看不得女人哭。心里很矛盾,但嘴上还是在坚持。“诗女士,你别这样,优秀的律师有很多,如果你需要,我给你推荐都行。”诗敏适时打断了他,“文律师,我就想选您,因为您正直善良,没有那种对客户的居高临下,对客户也很体贴关照,尤其对弱者的那种同理心,您给我做这个案子我心里踏实。”说着,诗敏突然起身再附身到转角沙发抓着文仲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胳膊轻轻摇晃着,脸上挂着泪珠嗔怪又祈盼的眼神。文仲吓得突然抽回来胳膊,尴尬的有点脸红,但少妇诗敏却很淡定,也许,这种故伎演过很多遍后,她亦然越来越娴熟了。
    但文仲的抽离让她有些失望,看来她小看了他,回想起刚才文律师和他妻子的通话,她的内心甚至升起来一股无名的嫉妒之火,凭什么别人的妻子就是被宠爱被关心,而我却要被丈夫扫地出门!像扔垃圾一样被抛弃!她起身做回沙发,捋了一下刚才附身面颊滑下来的刘海,说,“不好意思文律师,因为心里着急,我有些失态了。”文仲为了掩饰尴尬清了清嗓子,他觉得这个女人再在家里这么呆下去已经不太合适了,客厅里的气氛让他有些不舒服,他开口道,“诗女士,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律所里还有事。”诗敏看他已经下决心不接自己的案子,也没再勉强坐着不走,她站起身,提出能否借用一下洗手间,文仲说可以,手指向客卫洗手间的方向,但诗敏却左右看看像是有意无意地走进了主卧的洗手间,文仲本想“哎!”一声提醒一下,但看到诗敏已经走进去了,就没好意思再张口。
    一会儿,诗敏从洗手间出来,两个人走出了家门。

    第十六章 陷入泥潭

    第二天,文仲照常去律所上班,他发现同事看她的眼神好像有点怪怪的,开始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后来在吃午饭时他去前台拿快递,看到前台小刘拿着自己的手机正在和律所另一个女律师悄悄议论,“真的假的?不会吧。”“我看到那个女的发的朋友圈了,看照片,应该都领家去了。”“真的呀?太夸张了吧,看他平时好像还挺正派的。”文仲探过头去好奇地问,“你们说什么呢?”两人发现文仲在身后突然出现,赶紧收起了手机,一个劲地说没什么。
    文仲纳闷他们的回避,再想起早上上班同事们看到他的微妙表情,他的心沉了一下,他变得一脸严肃,然后朝前台伸出手,“手机拿过来!”前台小刘慢慢地递过手机。文仲点开她们说的那个朋友圈的图片,发现竟然是他自己家客厅和卫生间的图片,有一张图片还有诗敏侧脸和卫生间浴帘的合影!这个是诗敏发的朋友圈!文仲脸都白了,这什么情况!前台小刘因为接待客户的缘故她有很多客户的微信,为了日后业务沟通方便。也许诗敏和其他的某些律师也有微信,原来早上同事们看到他的表情让他觉得怪怪的是因为看到了这些照片的缘故!他想不通,诗敏为什么偷拍这些照片,还发到他同事能看到的朋友圈,她想干什么?就算不接她的案子,至于这么给我暗戳戳泼脏水吗?其他律师在这个女人眼里都死光了吗?为什么非要盯着我!
    文仲气愤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诗敏的电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偷拍我家的照片?你为什么要在我家浴室偷拍那样表情的照片!你为什么要害我!”文仲的一连串质问几乎是吼出来的,但诗敏似乎很平静甚至听到他很生气还有点委屈,“文律师,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我干什么了?我只不过觉得你们家布置的很漂亮所以随手拍了一下发出来赞美了一下,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立刻删了,怎么就害你了?文律师,我知道你根本看不起我这个外地小县城来的,而且还是一个马上被丈夫抛弃的女人,本以为你是一个善良有同情心的律师,现在看来你跟我之前找的那些律师一样,根本不关心我的处境,那些律师对案子的财产分割总是抹稀泥敷衍了事,可我对这个家这个男人付出了四年的青春,他的财产凭什么我没有份?你曾经那么同情我说一定帮我,现在却放弃这个案子,凭什么全世界的人都抛弃我!”文仲听到诗敏的长篇大论也不示弱,“我一直很同情你,但我不欠你的,不能因为我不接你的案子你就诋毁我害我,你这样损人不利己的做法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你太偏执了,我希望你立刻删除照片,并向我的同事澄清事实。”诗敏冷笑了一声,这时她隐藏在背后的面孔已经一览无遗了,“照片我可以删除,澄清事实?我什么也没说,而且都是赞美,澄清什么事实?至于别人怎么想我又不能左右,也无权干涉!”说完挂了电话。
    很快,文仲和女客户关系不清不楚甩案子的谣言就在所里隐隐传开,有好事者甚至绘声绘色地传到了律师圈里。
    文仲这几天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接待任何一个客户,也没有外出。他把自己关起来,内心充满恼怒和后悔,恼怒的是自己怎么遇到这么个神经病客户,不接案子就毁人,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后悔的是自己脑子进水了还让这个神经病进了自己的家,家本身就是自己的私人领地,他当时为什么不拒绝?还是因为自己该死的同情心在作祟吗?还想打抱不平呈英雄吗?蠢透了!
    而且他还紧张,静雅会听说吗?如果她听说了会怎样?她现在有孕在身,她要是不分青红皂白轻信了这些谣言怎么办?她受得了吗?孕妇情绪对胎儿正常发育影响大吗?如果孕妇大发雷霆胎儿保得住吗?会流产吗?第一次做准爸爸的文仲满脑子胡思乱想着,且越想越怕,一向沉稳的他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慌过。
    明天就上班了,感觉假期过的很快!
    谢谢慕容老师!
    第十七章 好事不出门

    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真是很有哲理。不出两周,静雅就听说了律所里刮起的风言风语。
    一开始听到,静雅是不信的,她不相信丈夫会在她怀孕的时候弄出什么不体面的幺蛾子。但当她看到这个女客户有自己家卫生间的照片,静雅心里咯噔了一下,丈夫带女客户回过家!女客户还用过他们夫妻主卧的洗手间!过后丈夫却对她只字未提,而且过去了这么久自己依然一点都不知情,丈夫对此事守口如瓶!静雅内心对丈夫文仲信任的天平顷刻倾斜了,而这件事最让静雅愤怒的点是,丈夫竟然让其他女人用她们主卧的洗手间,这对于有洁癖和女主人领地意识很强的静雅来说简直是最大的冒犯!她觉得自己被欺瞒被轻视了!她坚信如果丈夫心里没鬼,他不会不告诉她家里来过女客户,而且什么样的客户什么大案子那么重要?非要带到家里来谈案子?无非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离婚案小case,用得着这么做吗?
    假期过完,上班愉快!
    静雅的胃里有些翻江倒海,她怀孕后从来没有吐过,一直都是能吃能喝能睡,没有任何孕期反应,她的体质似乎对怀孕没有任何不适与抗拒,彷佛从身体到精神,都满怀期待地张开双臂,欣喜地等待迎接这个小小新生命的来临。但是,当她听到这些关于丈夫与女客户的碎片信息,她内心的厌恶让她吐了。

    晚上,文仲回到家,屋里很黑,他习惯性地问候了一句,“我回来了”,屋里没有应答,回答他的只有黑暗。他打开灯,又进了卧室和洗手间,发现静雅不在,便打电话给静雅。等了一会儿静雅接了电话,似乎不那么情愿,冷漠地说在父母家呢,而且告诉他这几天都会在父母家住,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手机,直觉告诉文仲,静雅应该是知道了。
    他赶紧出门开车往静雅爸妈家赶,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静雅知道多少,又相信多少。
    到了岳父母家,是静雅母亲开的门,她很意外,一边说“文仲,你怎么来了,你们俩怎么没一块回来”,一边热情地请文仲进门,文仲明白,应该静雅只是回家不想见他,但什么都没跟父母说。
    静雅看到他进门,也没说什么,穿了件外衣拉着他往外走,文仲乖乖地什么都没问就跟着出来了,弄得静雅爸妈一头雾水,隐约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们。
    他们坐电梯下楼,电梯里静雅一言不发,文仲也不敢说话。出了电梯,文仲跟着前面走的静雅来到了小区一块僻静的湖边。此时静雅回过头,双手抱着胳膊,文仲能感觉到她身上的肢体语言所表现出对他的抵触情绪,他等着静雅问话,但静雅只是站在那儿,脸看着别处,一言不发。文仲想过去抱抱静雅缓和一下气氛,但被静雅一个推的手势制止了。“别靠近我,就站在那儿说吧。”文仲急切地说,“老婆,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听文仲这么说静雅突然有些歇斯底里,“到这时候了你还在骗我!如果你们什么都没有,她为什么会到家里?如果你跟她什么都没有,她为什么会进我们的主卧洗手间?而且你明明知道我有洁癖,难道你是想把她当作女主人吗?文仲,你看清楚,我现在怀着孕,怀的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静雅突然脆弱地晃了一下,难过哽咽地说不下去了,面颊已是满脸泪水。文仲过去一把抱住静雅。不论她怎么挣巴都不松开,“老婆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真的心疼,对你身体不好,你能冷静点儿听我跟你说吗?”文仲替静雅擦去泪水,静雅抽泣着吸着鼻子,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也不希望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有意外。
    谢谢前辈鼓励!
    文仲扶着静雅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他用几乎祈求的语气对静雅说,“老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这个女的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我已经拒绝这个案子了,她到咱们家纯属是意外。”于是文仲把事情的整个过程复述了一遍,但他明显感觉静雅并不相信。
    他猜对了。等他说完,静雅抽了一下鼻子,说,“我相信,没有你的默许,她没有胆子进我们家门儿。我相信,没有你的纵容,她不敢进我们俩的主卧洗手间,我还相信,没有你的善良烂好人,她更不会猖狂地拿咱们的家发朋友圈!”,静雅一口气说完,抽泣了几下换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想静静,你也好好想想反省反省,这样对你、对我、对孩子都好。”说完,静雅从长椅上站起身抛下无言以对的文仲,回父母家去了。
    文仲也从长椅上站起来想拉住静雅,但静雅躲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文仲感到,静雅现在的状态,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更不会跟他回家了~
    第十八章 出走岛国

    这几天,文仲没敢打扰静雅,他觉得也许冷静几天,在爸妈家住段日子,把这件事淡忘了冷处理,他再打电话接她回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静雅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但令文仲没想到的是,当几天后他打电话过去,静雅手机一直关机,他打了几乎一天都是关机。他开车来到岳父母家,家里没人。文仲心里纳闷,于是,他拨通了静雅闺蜜珍妮的电话。珍妮很惊讶文仲竟然不知道静雅在哪儿?“她跟她爸妈去斐济度假去了。”听珍妮这么说文仲惊出一身冷汗,“什么!去斐济了,她竟然跑去那么远!她还怀着孕呢!”珍妮不客气地说,“你还知道她怀孕了啊!你们肯定是吵架了吧,孕妇本来就因为激素分泌导致容易喜怒无常,你还惹她,这时候你应该让着她哄着她,只有她高兴了才会给你生出聪明漂亮的宝宝!不过她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她说斐济是世界上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之一,她喜欢那个南太平洋上的岛国,而且有她爸妈陪着,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文仲不想听珍妮一直喋喋不休地啰嗦,他“嗯嗯”了几声就挂了电话,整个人愣在那儿,脑子一片空白。
    而静雅这边倒是挺高兴。她说服爸妈陪她去斐济,一是想离开忘掉不开心的事情,出来度度假散散心,二是她也想让自己爸妈出来看看这个地球上最早见到第一缕阳光的美好的地方,三是她很喜欢这个小岛国慢生活的悠闲与惬意,人人都不紧不慢,不疾不徐,这里的人很少加班,给钱也不加班,他们永远把享受生活放在第一位。静雅希望能在这里找回内心的安宁与淡然。
    她们这次的旅程没有去首都苏瓦,而是选择住在了斐济的第三大城市楠迪。因为自己毕竟有孕在身,而且父母年龄也大,她不想再驱车4小时的颠簸去苏瓦,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因此,她们从楠迪国际机场出来,就直接叫出租车去了楠迪的度假天堂丹娜努港。
    楠迪,坐落在斐济的维提岛,丹娜努港则在楠迪的西北部,离国际机场很近,车程也就半小时。静雅选择在这里度假,是因为上次丈夫文仲的斐济客户王凯达王总曾想介绍他们去这个港口玩几天,这里拥有十几家五星级国际酒店,比如希尔顿、喜来登、索菲特、威斯丁等等,也有斐济当地的villa,是一个比较成熟的度假村,而且每家五星酒店都配有酒店自家的私家海滩,白沙碧水,天堂般梦幻,如世外桃源,非常漂亮。但因为丈夫文仲国内工作在身没有更多时间逗留,因此上次的斐济行他们俩不得已放弃了这个港口没有成行,静雅一直觉得很遗憾。
    晚安文友们!
    谢谢前辈支持鼓励!
    谢谢老师鼓励!
    谢谢老师鼓励支持!
    这次,她决定补上,并且她心里也是恨恨地想,没你带我来我也一样能“说走就走”自己补上!
    是啊,过去静雅是不太敢一个人去很远的地方的,她胆子比较小,很乖很听话,除了必要的出差有人同行接待,她绝不会一个人出门旅行,一定是跟着丈夫文仲的,而且她方向感很不好,分不清东南西北,每次旅行都是丈夫文仲规划好路线领着她,不然她担心自己会走丢。
    这次她气得硬着头皮出走,并且出来叫上爸妈壮胆,她就不信离了他她就寸步难行了。
    他们一家三口入住酒店,然后换了休闲的短衣短裤在酒店的私家海滩散散步,想先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静雅爸妈兴奋的不得了,静雅妈看到镜子一样平静的海面上漂浮的桅榄帆船,因为海水碧绿的一眼见底,帆船的镜像作用令帆船像是悬浮在空中一样,让静雅妈惊讶的不得了,一直在那里惊叹“太不真实了!太美了!”静雅爸赤着脚站在海边透明如水晶般的海水里,低头看着很多五颜六色的各种小鱼穿梭在脚踝边,一点也不怕人,它们欢快地自由自在地围着静雅爸游着,好像也在度假一样,可爱极了!静雅抬头眺望远方,椰林芭蕉林重重叠嶂,郁郁葱葱,静雅爸妈欢笑着感觉眼睛都不够看了,他们没想到这里的风景会这么漂亮!静雅爸激动之余,还即兴赋诗一首,“碧海蓝天净无尘,水中鱼儿戏游人,远涉万里跨赤道,芭蕉林外是椰林。”静雅妈和静雅一边听一边踩着浪花欢呼鼓掌!
    看着爸妈这么高兴,静雅很是欣慰,虽然出走决定的很匆忙,但她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虽然跟丈夫文仲不太愉快,但她不想爸妈担心,带他们出来玩玩,自己也能散散心忘掉不愉快,即陪伴了父母,又分散了自己不愉快的心情,两全其美。
    晚上,他们去了一家在海滩边上的海鲜餐厅,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看着缓缓下沉的火红的夕阳,享受着美食,一定很浪漫。
    斐济的海产品极其丰富,金枪鱼,龙虾,各种蟹,红石斑,海参,牡蛎,海胆等等,几乎都是“白菜价”,尤其龙虾、牡蛎、海胆,不是论个儿,而是论堆儿卖,螃蟹,是论串儿卖,在这里,你可以尽情享用各种海鲜,不用担心价格让你肉疼。静雅他们点了椰汁浸龙虾肉,芝士烤蟹,海胆鸡肉沙拉、还有牡蛎奶油汤,配上当地的面包果烘培片和干白葡萄酒,静雅爸妈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尿酸高不高了,三个人大快朵颐,推杯换盏,兴致满满。他们吃饭邻桌是一对儿白人夫妇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不知是喜欢静雅还是对静雅好奇,总是一会儿跑过来朝静雅笑一下就跑了,然后过一会儿就又跑过来看静雅一眼又跑了,那对夫妇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打扰到了他们,不停地跟静雅道歉,说“小孩子太调皮,不过他一定是喜欢你的。”静雅摆手说,“没关系的,我很喜欢小孩的”静雅爸爸英语很好,他也参与了谈话,他跟孩子的爸爸说,“我女儿也快有小孩了,估计你儿子一定是看出来姐姐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才会跑来跟姐姐玩。”那对夫妻听说后高兴地说“真的吗?那真是恭喜你们啊!孩子是人间的天使,他们的到来会让我们的灵魂更纯洁生活更美好。”静雅听到这句话心里真的被暖到了,是啊,宝宝即是爸爸妈妈的天使,也是人间的天使,他们带着生命,带着纯洁,带着美好,降临到你怀里,降临到人间。
    可是爸爸呢?现在天使的爸爸在干嘛呢?静雅的心一下就沉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心里念叨着,“选择性失忆,别让任何人破坏现在的好心情,就让天使的爸爸见鬼去吧!”

    谢谢慕容老师支持!
    女人对情感的心思永远是缜密且苛刻的,没有例外~
    谢谢慕容老师一直以来的支持!
    吃完饭,三人在傍晚的海滩上散步。沙滩上的各个角落都点起了火把,火焰在海风中摇曳,火光忽明忽暗,照得辽阔的海面平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似乎三个人都不愿破坏这份神秘又惬意的氛围,谁都没有说话。
    走了一会儿,在路过一个摆放着几张长藤椅的沙滩旁时,静雅爸妈相互使了个眼色,停了下来。他们对静雅说,“坐一会儿吧,爸妈觉得有点走累了。”静雅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停了下来,跟爸妈一起坐在长椅上。静雅爸先开口了,他说,“小雅,我知道在这么美丽的地方谈一些事可能有些煞风景,但我跟你妈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聊聊,你能跟我们说说你跟文仲到底怎么了?直到现在我跟你妈还都是一头雾水,我们知道你带我们出来旅行是你的一份孝心,但也感觉到你是在回避什么,能跟我们说说嘛?”静雅爸小心翼翼地说着,唯恐哪句话说不好让女儿不高兴。听爸爸这么问,静雅警觉地挺直了腰身,她在犹豫该不该说她跟文仲的事情,她怕爸妈担心。但又觉得不说蒙在鼓里也许反而会让他们更担心,经过思考,静雅叹了一口气,如实说了她跟丈夫文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而产生的矛盾。
    静雅爸妈仔细地听着,海浪的声音很大,但他们努力竖着耳朵,仿佛担心漏掉任何有用的细节。
    听完静雅的描述,静雅爸妈反而放松了很多,静雅妈说,“女儿啊,我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吧,而且以我跟你爸对文仲平时的了解,我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的,估计这事就是个误会,你是不是真的想多了。”“妈,你怎么能替他说话替他开脱呢?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自己身上,假设我爸莫名其妙带一个女人回家还瞒着你没告诉你,你觉得你会怎么想?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淡定的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吗?我知道文仲平时对你们很好一直很孝顺你们,但你们也不能这么偏心吧?”静雅任性地扭过头不看妈妈的脸。静雅妈被静雅这么一怼,有些哑语,眼神求助地看向静雅爸。静雅爸笑了,说,“小雅,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网上关于家长给孩子提建议的一个笑话,大概意思是说,每次给孩子提建议时,都跟忠臣死谏一样,得挑场合,看眼色,还要掂量着语气: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通常小昏君都是一脸警觉,一副‘不当讲,拖出去斩了’的样子,你看爸妈现在这个样子,和刚才你怼你妈的样子,是不是跟这个笑话很像?”静雅一下就被爸爸逗笑了,而且赶紧跟妈妈道歉,“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我是觉得自己的委屈你们感受不到不说,还替文仲说话,我心里有气!爸!妈!我真的气死了!”静雅说着用手拍着藤椅的把手,有些撒娇又有些嗔怪,总之,她心里的气没撒出来之前,她是绝对不会消停的。
    静雅爸的幽默虽然化解了静雅与父母的沟通障碍,让静雅的心敞开了些,但静雅心里对文仲的怨和不信任并没有抵消。静雅爸接着静雅刚才怼妈妈的话茬说,“你刚才怼你妈说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她还会这么轻松吗?其实我觉得判断这个问题要看丈夫平时的表现,如果他平时三番五次地瞒着你带女性回家,不论是否有事,不论是否瞒着你,都是不妥当的,家,本来就是个私密的空间,不宜有外人掺杂。但文仲过去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而且他瞒着你可能也是怕你误会或者多想,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没说。”静雅反驳,“谁知道他这是不是第一次啊!如果他瞒得好,过去有我也不知道,你能保证他过去没有瞒过我?”静雅爸接着说,“我不能保证,但我们对一个人的认知要有一个基本的判断,而且如果你真的不相信他,可以做进一步的沟通交流,甚至调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他一把推开,或者逃避,起码你要给他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和一个轻松公平的谈话氛围。”听完爸爸的话,静雅咬着嘴唇沉默不说话。静雅妈说,“女儿啊,夫妻在一起,误会啊吵嘴啊都是难免的,我跟你爸年轻时也有过很多的误会和不愉快,这对于夫妻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了,但这并不代表就不相爱了,就不想过了,你看我跟你爸现在不都过的好好的。”静雅爸接着说,“当然年代不同,处理婚姻关系的观念也会不同,但真挚的感情是不会变的,我相信文仲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尤其你现在还有孕在身,他更不会辜负你的,他不是那样的人。”静雅依然沉默,她咬着自己的手指,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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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9-30 02:17:17  更:2022-10-17 13:4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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