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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玄唐演秘》放飞自我,刀法狂乱,无门无派[第1页]

作者:刀口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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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言:
    先声明:这个帖子大家可以任意转发,转载,作者自愿放弃版权。
    其次,作者会尽量尽早完稿,如果最后大家发现“没有下文”了,不用怀疑,作者一定是去五院就诊了或者“突发疾病”了……有事没事烧纸问候。
    自公元2022年6月某天伊始,我发现自己得了病,很严重的精神病。
    尽管在亲友面前强装正常,自从知道自己生病开始,我每天都很焦灼、抑郁,但寝食难安的我很快消瘦,病态!我最初打算用一年的时间找医生医治,不过在8月份的某一天,一个网络专家医生见我可怜可悲,遂诉我实情:我的病世间无药可医!
    知道自己的病无药可医的刹那,我非但没有寻死觅活的杂念,反倒久违了那分阔别的轻松释然,摸了摸自己2尺9寸的脸皮,用冰镇了一下自己99度的体温,跟自己说:就这样吧!就这样了吧!
    所以,我现在是一个精神病人,我说的文字都是精神病人的疯言诳语,谁都不许挑我的任何毛病!
    谁也不要相信我说的任何疯话!
    我是用最后的疯狂跟大家说一个疯子的故事……

    
    话说:在关云长和张飞先后撒手人寰之后,报仇未果的刘备也驾鹤西去了……
    普通人去了阴曹地府,都是要喝孟婆汤走奈何桥的,但刘关张这仨不同,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仨的桃园三结义的故事不但打动了活着的世人,就是阎王爷那里都是耳熟能详的,所以阎王爷一直等着他们仨在阴间相会,并且等他们叙旧了三天三夜,才召集他仨开了个小会。
    阎王爷黑着脸先开的口:刘备,关羽,张飞——你们现在知道你们现在的身份了?
    这哥仨都没使眼色,竟然异口同声回答:知道!虽然三人的回话声音比较大,但语气里已经透出了无限的卑微。
    阎王爷心里一阵得意,又说:这地界儿我最大,你们知道不?
    这哥仨又异口同声:知道!
    看着这三个曾经在阳间一呼百应,叱咤风云的三人如今像斑鸠一样坐在自己的面前,阎王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脸皮,对三人说:按照阴间律法,你们仨都可以转世投胎,正常程序是……
    阎王爷话没说完,张飞先抢话了:我们仨转世投胎还能不能在一起?张飞说完,刘备,关羽也表态,想转世后三人能在一起。
    阎王爷看了看这已经成鬼的三人,叹息说道:转世你们仨还在一起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仨在转世之前需要再等380年,期间在地府做苦役,你们愿意吗?
    这刘关张连声回说愿意。
    就这样,刘关张在阴间做了380年的苦役,在唐朝时期,转世投胎成人,关羽因为忙活封神的事儿,迟了些投胎——阎王倒没有食言,让这哥仨转世后成了一家三口。
    刘备转世后名刘羽,张飞转世后性别为女,为刘羽之妻,名张贝,关羽转世成了这俩不婚不育的夫妻的收养义女,名叫关菲。
    最先阎王爷本来打算让刘羽跟张贝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但想到关菲反正都要捱后,就懒得费事插队安排,所以最后刘羽跟张贝是同年生人,差着月份,关菲是二十几年之后降世的。
    既然是投胎转世,纵然是曾经的帝王将相,也免不了删除记忆这些个程序,所以这仨说白了,也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大唐人民——不过呢,这智慧的基因还是保留了一些,所以刘羽在唐玄宗时期,到底还是混了个官,出任宋水州的监察史,这官不大也不能说小,搁现代来说,相当于是副部级吧。
    虽然这哥仨在三国时期每天都念叨“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恨不能吃饭睡觉都在一个炕上,但转世投胎后,却把前世的念想都留在了奈何桥,一家三口,一人一地,各有各业。
    前面说了,这刘羽在宋水州作监察史,按理说,这养家糊口是绰绰有余的,这张贝本可以跟着刘吃香喝辣,但不——虽然投胎了女流,这基因的的驱使让张贝愣是闲不下来,非想着用朝廷的薪水让自己的女儿关菲过的好点儿,非要去拿铁县当着一个九品上下的芝麻小官。
    关菲因为因为前世是关公,在阴间封过神的,所以投胎转世后跟刘张不同,事业心都没有不说,还特能折腾,在很长的一段儿时间内差点没把刘羽跟张贝气的上吊——好在最后遇到一个关外的彪熊大汉。跟人对上了眼儿,非他不嫁!刘张虽然不舍,但想想,孩大不中留,由他去吧……关菲在关外才算是务点正业了,开了一个粮草铺。
    该有人问我了,这粮草铺是干啥的?要不说你们这些正常人,没穿越过,神经正常的人就想不到吧——这粮草铺就是卖粮草的!但不是人吃的,是给驴,马这些个牲口吃的豆粮,干草。
    是不是还有人要问我,既然是牲口吃的,那年代漫山遍野都是,这玩意有人买吗?这话我先不回答,我先问你,你现在去一个百八十里地儿的地方是走路还是开车?
    走路的闪一边儿去!哦,爷,您也开车,那要不要给车加点油呢?您不会在您的后备箱里备了一后备箱汽油吧?同理,这古代人骑马的和坐马车的也不会让马背上或者马车车厢里塞满粮草。顺便说一句,这古代的粮草铺可不一般,用现代的话来说,没点社会资源背景啥的,根本不让你开——打个比方?比方个啥呀,你有钱,你去试试能不能随随便便开个加油站!
    这唐朝,不读历史的人都知道,那叫一个繁荣啊,那叫一个昌盛啊——唐人街这名儿的由来知道不?唐装穿过没?唐诗会背三五首不?还有一个小矬子种群派遣什么“遣唐使”到天朝学习取经的事儿也都知道哈——不过生在那时的唐朝人民比我们认知的更加幸福,更加和谐!
    为啥?因为宣传绝对到位!你听过中国的唱诗班没?那揍是唐朝开始设立的!这个唱诗班不干别的,就是专门收集歌颂山河壮美、大唐繁荣昌盛、天子高瞻远瞩的一个半关方组织,虽然层级不高,但能纳入编制啊,有机会步步高升,更官进爵啊!这唱诗班的代表人物,我不说大家也晓得,李太白嘛!哈哈——扯远了,说正题!
    这刘关张投胎的时间点卡的挺好,刚好在唐朝,赶巧活在后世评价的“开元盛世”——天子是李隆基,唐太宗李世民的孙子,李渊的重孙儿,唐玄宗是他,唐明皇也是他,大家不可能不熟吧?再不熟,我就说那个经常跟四大美人之一杨玉环研究浴池文化的风流天子,这回该熟了吧?
    咱老百姓也没事儿就盯着李隆基那点生活上的私事做文章,人家早先是有远大志向和超凡抱负的!虽然大唐的民众生活水准已经在世界首屈一指,社会治安综合指数也超越了贞观之治,GDP指数更是地球村的独一档,但这主儿一直有一个心病: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如李世民,也就是他爷爷。
    我们草芥屁民不会明白,这李隆基已经贵为天子,出门有人抬轿子,拉屎有人擦屁股,吃有人喂,睡有人陪,起身天下全下跪的主儿干啥还不满足闹心病呢,这名望就算超越了李世民,是能让他多活几十年还是能让跟他跟杨玉环儿做游戏的时候战斗力更持久坚挺?
    不懂?不懂就对了!我懂呀,要不怎么能显出我能耐?我跟你讲,李隆基有心病,说明他是正常人,有理想,有追求,同时有点空虚——为啥空虚?周星驰用邓超的嘴巴不是告诉大家伙了嘛!“无敌是多么空虚,多么空虚,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这李隆基继续他的空虚寂寞去吧,我还是说回那个每天睁眼先要对天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凡夫俗子刘羽和他的妻女。
    话说有天,这刘羽都要已经睡了,却被门外急促巨大的叩门声惊醒——料想必然有事,也就缓缓起身穿衣,这守夜的管家尽管心中咒骂,也还是尽职尽责地提着灯笼,带了两个家丁匆匆去开了门。
    这门一开,借着月色和灯笼的光线,就看到一身着黑衣黑袍戴着黑帽围着黑纱巾的汉子手持捕快令牌屹立在门前,管家还没问话,来者已然先开口:“请速速通报刘监察史,宋水州出了惊天大事!我是州府捕快刘德蒯,这是我的令牌……”
    管家接过刘捕快令牌看了看,然后又把令牌交还给了刘捕快,说道:"刘大人才到宋水州上任几个月,就有惊天大事?不会这么巧吧!再说了,这宋水州,距离长安不过几百里,谁能在这地界儿做下什么惊天大事来!"
    捕快不等管家说完,连声道:“还请速速通报大人!事件着实惊天……”
    虽然黑夜黑纱裹住了捕快的面容,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捕快焦急的气氛,管家转念一想,这三更半夜了,捕快风急火燎的跑来报信,应该也不会是小事儿,去报与刘大人,就算吵了监察使,无非一顿责骂,若是误了公事,是要挨板子的……想到这里,管家说道:“刘捕快请随我到厅堂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大人……”
    一行人及至厅堂,那里早已火烛通明,刘羽已然端坐在厅堂主位!
    刘捕快见到刘羽,行过礼后刚要说话,想起管家还在旁侧,便把话又吞了回去——刘羽看在眼里,便说:“刘捕头是否口渴?”
    刘德蒯连忙回说:“不渴!不渴!大人,实在是惊天大事,卑职才敢深夜造访……”
    刘羽淡然点头,便对站在门口的管家说道:“曹管家,这里没事了,你先退下吧——既然刘捕头说无须用茶,你也不必看茶,出去把门掩好……”
    曹管家应声退下把门掩好。刘捕头快步走到刘羽近前,又扭头看了一眼门口没有身影,这才压低嗓音,低声却吐字清晰说道:“大人,宋水州昨夜出了惊天大事——光天化日之下,一伙数人在酒肆众目睽睽之下对4个民女实施奸淫,且当场刺杀2女……”
    刘羽闻言脸色微变,但身在衙门多年的经验告诉刘羽,这应该不是刘捕头深夜来报关键重点!纵然是太平盛世,一两起奸淫匪盗之事绝不至于要让捕快深夜来报,正常程序,明日击鼓开堂之后再报不迟!
    捕头见刘羽不言,自己心中却是先慌的一匹,吞了几口唾液,这才说道:“大人如此镇定,莫不是已经知晓此事?”
    刘羽淡淡摇头,这才说话:“一无所知——不过我料想捕头深夜来报,应该不是就要跟我报告这等虽非鸡毛蒜皮,但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案子吧?”
    刘捕头轻声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回大人——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刘羽淡笑说道:“捕头先前说了青天白日,众目睽睽,那必定人证物证俱在!你说的一伙数人虽然没讲具体,难不成是成千上万,衙门捕头拿他们不下?我料想捕头是想说行凶作恶之人身份特殊,不好缉拿吧?”
    刘捕头闻言又惊又喜,一边拱手施礼一边说道:“大人英明!确实如此!确实如此——行凶作恶者一行初计有十余人,领头者姓程名齐智,是程老千岁的玄孙,当今禁卫军副统领程飞剑大人膝下独子……”
    刘羽听到这话不禁失声“啊”了一下,“噌”地从椅子上坐起……
    刘羽起身后皱眉在厅内踱了两圈,这才坐回太师椅上,厉声质问:“刘捕头,你所言属实?”
    刘捕头连忙起身跪下说道:“回大人——千真万确!”
    “事发何时何地?!”
    “昨日午时,鸣鹤街甲元酒楼。”
    刘羽皱眉沉吟片刻,又问:“既是昨日正午之事,为何不见对应卷宗——你是昨日当值捕快?”
    “回大人,鸣鹤街并非卑职所辖,为马大人所辖,昨日具体情形也并非卑职所见,只是昨日内人恰巧也在甲元酒楼,回来告诉卑职的……”
    刘羽脑海飞转,猛然记起昨日曾见一个《宋水州北区鸣鹤街男女互殴案卷》,深索愁眉,久久不语……
    刘羽正要再问,忽闻又有巨大的叩门声响,紧锁眉头不及解锁,就听到曹管家在门高声外禀报:“大人,马捕头马大人在外求见……”
    刘羽扶起尚在半跪的刘德蒯刘捕头,低声在刘捕头耳畔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才对门外的曹管家说:“曹管家,进来!”
    曹管家进门看到刘羽和刘捕头皆面色凝重,心中也不免开始忐忑,正要说话,刘羽已厉声说道:“曹管家,你且带领刘捕头去我书房,从门外将门锁死;然后你再带马捕头到厅堂来——如有人问起,就说今夜无人到访过此地!”
    曹管家微微一愣,旋而点头,也不说话,便领了刘捕头去了刘羽书房,正要掌灯,被刘捕头拦住,低声说道:“不可!”,曹管家这才住手。
    曹管家从书房退出,又从外将门上锁,这才缓缓往大门前去迎马捕头——刘羽在管家和刘捕头出了厅堂后,将厅堂灯火熄灭,又转而回了卧室……
    曹管家领着马捕头缓缓进到厅堂,又重新掌灯,擦椅让马捕头坐下后,笑着对马捕头道:“马捕头,我已通秉了刘大人——大人应该很快就来,还请大人稍安勿躁!”
    灯光下曹管家再看那马捕头,只见此人身高八尺,面相凶恶,脸上,手背上皆密布颜色晦暗的肉粒,人间常人白日见到此人,定然断以为鬼,若是恶鬼夜间碰遇,必深以为伴!
    马捕头扭头望见曹管家正看自己,便高声笑道:“哈哈!管家大人,是否觉得马某相貌丑陋——不瞒不欺管家,马某未在衙门当差之前,虽不敢说有潘安宋玉之容,但也算是一表人才,只不知缘何后来身上遍起肉刺,如今竟然形同妖魔一样。哈哈哈哈……”
    曹管家在目光与马捕头对视刹那,早已惊吓移开,听马捕头说话,也似魔音灌顶一般,唯有低头假笑不应,心中暗念:时间怎会有如此丑恶之人——不知道刘大人看到马捕头会有何感受?正思虑间,听得刘羽一声轻咳,身着睡袍缓步踏入……
    见刘羽进来,马捕头连忙起身跪拜——刘羽摆了摆手,曹管家会意,便退出门外,照旧将门掩好,刘羽径自走到主位坐下。
    马捕头扭头侧目见门已掩好,料想曹管家也走远,才扭头看向刘羽开口说话:“大人,卑职有罪!”
    刘羽佯装惊讶,一边淡笑示意马捕头起身,一边说道:“马捕头何出此言?有话慢说,有话慢说。”
    马捕头缓缓起身,又看了一眼门口,这才缓步贴近刘羽,低声说道:“大人,昨日正午在鸣鹤街甲元楼前发生了一些事,卑职当时亦在现场,昨日也已书写相关案报,不过卑职没有将详情如实禀报——卑职有罪!”
    刘羽示意马捕头坐下说话,马捕头这才在靠刘羽座椅最近的客席慢慢坐下,谄笑着说:“有些事不宜公堂言表,所以这才深夜造次来见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刘羽打了一个呵欠,深吸口气,眨了几下眼睛,装作睡意未醒,顿挫说:“马大人有话便说,有话直说……”,话音未落,又打了一个呵欠。
    马捕头见状狡黠一笑,低声说:“刘大人,禁卫军副统领程飞剑程大人跟大人可有交情?”
    刘羽眉头微微一皱,目光看向马捕头,见马捕头正一脸谄笑地望着自己,眼睛已然眯成了一条细缝,见到刘羽目光望来也不闪躲,目光对视几许,刘羽才缓缓说道:“马捕头何出此言?”
    马捕头微微一笑,又道:“大人可知,程大人和公子如今都在宋水州境?”
    刘羽暗自深吸一口冷气,又看了马捕头一眼,缓缓说道:“马捕头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程大人何时到的宋水,刘某竟然一无所知……想程老千岁丰功伟业,张炳千秋,程大人恪尽职守,也颇得圣上嘉许。刘某在长安时与程大人有短暂交集,曾得见程大人飒爽英姿,将门虎后,只恨未有机会深交,颇为遗憾……”。
    马捕头听到刘羽这话,“嘿嘿”笑了几声,说话言语声音也大了几分,道:“大人从京城到宋水任职不足半年,对宋水这里的情形有所不知,说讲起来,宋水是程大人的家乡故里也不为过——大人应该知道,程大人赴京之前,便是在宋水掌管宋水军务吧?”
    刘羽看着眼前的马捕头,虽然面相凶恶,但奴颜婢膝的样子,也有几分可怜可笑,干咳了几声,然后起身推开门,高声对外喊道:“管家,为何还未看茶?”
    曹管家听到刘羽的话,慌忙赶来厅堂,先对刘羽和马捕头施礼后惶恐说道:“回大人,小人已经吩咐婆子在煮水了,因为夜深,不期有宾客到访,奴婢们起身做事可能也迟钝了一些……这水应该此刻已经煮沸,小人这就去安排上茶!”
    刘羽点点头,回到自己主位坐定;马捕头见此刻门户大开,也知道等下会有下人端茶上来,知道此刻有些言语已不适合再讲,苦笑一下,对刘羽道:“刘大人好生客气!卑职原本并无渴意,不过刘大人一说让下人看茶,卑职竟然顿觉口渴难耐了——哈哈哈哈……”
    从孔老夫子开始,商鞅变法之后,大龙民族的封建王朝的礼法律政日臻完善牢固,我们智慧的龙子龙孙,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草芥百姓,却又总能把一些看似常规的礼法律政再赋予一些内涵,在此,神经病作者不多言表,还是说回故事本身——刘羽在马捕头说话之间穿插了这个让下人看茶的举措,自然不是因为自个儿嗓子干燥或者体恤马捕头嗓子是不是说话中让火烧火燎了,完全是因为此刻的刘羽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消化权衡一下马捕头刚才的话语——先前刘捕头说行凶作恶之人是程剑飞之子时刘羽虽然震惊,但仍然心有疑虑,猜测刘捕头言表信息是否有误,但听到方才马捕头郑重其事讲述,与刘捕头所述完全贴合,心中早已暗暗叫苦:这桩“办得好得罪人,办不好要人命”的案子自己是避无可避了!
    此刻,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跟看官们说一下宋水州和禁卫军。
    宋水州在今天的陕西境内,毗邻大唐天子办公临幸嫔妃们的所在地——长安,这个在史书上没留下几滴墨水,在群众心中没多少存在感的地方其实是大唐时期一个非常重要的城市,宋水州供应的丝绸布匹占据了整个大唐的五分之一上下——这是啥概念?均匀下来,这大唐每10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有可能2套来自宋水!
    照这道理来说,宋水州不应该默默无闻啊,是不是?是,也不是!
    自打李渊那时候起,宋水州在长安宫就还有另外一个称谓:“鎏金城”。鎏金这个词在现代人脑海里可能不熟,不过我说“镀金”,大家全知道了,“鎏金”也是一种工业工艺,跟镀金差不多,因为在唐朝还没有“镀金”这个词,所以宋水州就只能被长安宫内部称作“鎏金城”——啥意思,是大唐全国各地的人东西需要鎏金都跑去宋水还是宋水人在鎏金手艺上特别厉害?都不是!
    咱们现代人都知道一个词:资历。啥叫“资历”,最通俗的说法就是资履和阅历,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都讲究个“名正言顺”,如果让一个资履空白,阅历值极低的人身居要职怎么看都不太合适,是不是?如果硬要让一些人快速坐到某些位置上,那就得给这人“鎏金”,好比说:程飞剑程大人曾任宋水州“兵部指挥使”,所以现在出任“禁卫军副指挥使”就会显得名正言顺了。
    现在看官该知道为啥宋水城为啥叫“鎏金城”了吧?智商差不多的人,此刻也应该不会再问我为啥宋水州在大唐籍籍无名了吧?我相信还是会有看官问我,既然史书都没有记载,凭啥你知道宋水州的这些事——问这个问题的人,请你先问一下自个儿,你是神经病不?如果不是,你干啥要读这神经病写的文字儿呢?
    说了宋水州,我在跟大家掰扯掰扯这唐玄宗时期的禁卫军——因为上学时眼睛没干别的,光顾着看同桌的你了,所以鄙人不光语文数学英语没学好,这历史也同样学的不好,现如今,只好借助高科技,给大家偷来一段儿文字儿:
    要了解这大唐长安城的禁卫军,得先说这唐朝的军制。唐朝采用府兵制,这是一种介于征兵制和募兵制之间的折中军制。
    征兵制一般在乱世,战争频繁,急需兵源补充,只要是男丁不管老少全部抓去当兵,如杜甫《石壕吏》描述的场景,家里都没有年轻男丁干活了,还要连夜来抓老头充数。募兵制通常是王朝承平日久之后,为了维持基本常备军所招收的兵士。应征的人多是地痞流氓和无业游民,素质较差。宋代花费巨额养兵,多是为了收纳这类人,避免他们聚众闹事、造反,福利性质大于实际需求,因此宋代军事孱弱。府兵制则是划分专门的军户,他们家的子弟世代从军,从小培养成为职业军人。军户享有许多优惠政策,比如不需纳税,免除劳役等。
    军户的选择多是家境教优渥的良家,世代效忠朝廷,来自这样家庭的士兵身体素质、文化水平、思想觉悟、忠诚度普遍高于一般人。军户世代传承,响应朝廷号召,花木兰老爹一大把年纪了还一定要去当兵,因为他就是军户。因为家里没有男丁所以只能他去尽忠职责,所以花木兰只能代父从军。
    唐长安的禁卫军分为“北衙”和“南衙”两个系统。
    南衙十六卫分别是左右卫、左右骁骑卫、左右武卫、左右领军卫、左右威卫、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左右金吾卫。南衙十六卫是唐朝府兵制在长安的体现,他们不仅是卫戍京畿重地的禁军,也是海内府兵的领导机构。
    北衙四卫作为皇帝的直属近卫军地位愈加突出。北衙四卫包括左右羽林军、左右龙武军,他们的兵员来源是南衙兵士中的佼佼者或达官显贵子弟,北衙间接建立于府兵制,在府兵制整体衰落的大背景下,北衙能够崛起是因为逐渐摆脱道德约束和律令影响的皇权提高了。
    表面上繁花似锦的玄宗李隆基时代,背后是土地兼并,贫富差距扩大,大量百姓不堪官府和权贵的盘剥,纷纷逃亡离开土地,人口流失的情景越来越普遍。人丁流失导致均田制的失败,没有足够的生产人口又引发税制崩坏和府兵制的解体等连锁反应。府兵制没有了充足的高素质兵员,南衙十六卫逐渐衰落,比如左右千牛卫(李元芳所在的禁卫军)便被贵族子弟填充,成为只能观赏不能用的仪仗队。
    上面的这些都是“偷”的人家的文字,不晓得看官读的赶脚是不是痛快淋漓,反正我是快越看越想睡觉,我觉得还是用最简单通俗的文字跟大家几句,大家都都能用“哦,这么回事儿啊”回应我——禁卫军就是一帮不用守疆戍边,南征北战,在皇帝身边保卫皇权的兵哥哥!禁卫军这些兵哥哥是不是军事过硬不重要,但政治观符合很重要!毕竟有阵仗在哪里摆着,再说了,从古到今,我们的龙子龙孙绝大多数也都是一群安分守己的良民,不是屎粑粑顶到肛门,都不着急找厕所那种。
    说回故事本身:要想成为禁卫军的高层首领,自然不能只是政治正确,酒囊饭袋也绝对不用!我们的老祖宗可比外国人先知道:一头狮子领着一群狼约等于一群狮子,一头狼领着一群狮子约等于一群狼,如果让一个草包领着一群人保护自个儿,那皇帝还能有机会睡一天安稳觉啊!
    前面已经说了,这程飞剑的先祖那可是当年跟着唐太宗李世民浴血沙场,九死一生,为灭隋建唐,李世民登机做过巨大贡献的主儿,甚至还有传言:这俩还同在一个尿壶撒过尿!所以程飞剑从禁卫军政审方面是轻松秒过,是绝对的政治观符合,根正苗红!
    说完那些,我在跟大家掰扯掰扯这程飞剑的能力,这唐朝史官的“史书”有的有记载有的没记载,我说的都是我穿越过去看到的:
    这唐玄宗在成为皇帝之前,并不容易,因为有“太平公主”跟他争皇位宝座,登基之后,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残余的旧势力一直在明争暗斗使绊子。这是史书上有记载的。
    “太平公主”曾数次策划实施了几次对唐玄宗的刺杀事件,但都没有得逞,在保护唐玄宗的禁卫军里有个人曾立下了汗马功劳,并且用身体替唐玄宗挨了一箭,那个人姓程名飞剑——这是史书上没有记载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这程飞剑替李隆基挡箭那年,程飞剑年方21岁,李隆基虽然赏识程飞剑,有心提拔,但考虑到有功当赏的人更多四十,五十出头的,考虑到悠悠众口,就选择了栽培这条路线——安排程飞剑去了宋水州,做了宋水州的军务指挥使。说起来,从层级上来说,这宋水州军务指挥使的层级跟刘羽现在的层级是同级的——一个二十刚刚出头的小伙子,就做了相当于现在的“副部级大员”,也算是风光无限,前途无量了——但程飞剑并不开心快乐!
    因为他替李隆基挡的那一箭没射中身体上眼睛,心脏这些个要害,却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天下所有正常男人觉得是要害部位的要害,虽然经过名医调理医治,床笫之欢后来也能勉强行受,但所有医师都有言在先:再要子嗣绝无可能!
    好在,古代人早婚早育,时年的程飞剑已有家室,其妻在程飞剑中箭之前已身怀六甲,并在当年诞生一子,没有让程家绝后——李隆基知道程飞剑生了个儿子后,除了赏赐金银珠宝,还给程飞剑的儿子赐了个名:程记之。
    啥意思,李隆基是想告诉程飞剑:你的救驾之功我李隆基记着呢!我给你荣华富贵,你也要好好记着.
    得嘞,咱继续说刘羽这边的事——没多久后,一个睡眼惺忪、拉长着苦瓜脸的奴婢托着茶盘端茶上来了……看过电视剧和电影的人也都知道婢女能说啥,刘羽会说啥,马捕头说了啥,我就懒得细说啥了,只说刘羽和马捕头分别接过茶后刘羽吩咐婢女退下,又让婢女从外把门掩好——
    从刘羽起身呼唤管家看茶到婢女上茶的功夫,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内心早已万马奔腾的刘羽也“权衡”出了一条思路了,这次让下人上茶,着实是当“压惊”来使用的!
    马捕头从昨天出事到见着刘羽之前,心其实也一直是悬着的:他知道昨天在甲元楼的事儿刘羽一定会知道!自己在事发现场,从律法来说,属于“帮凶”,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刘羽有权对自己进行“先斩后奏”——马捕头知道程飞剑的底子和能量,但并不清楚刘羽的底细,只是知道刘羽是刑部直接“空降”到宋水州的钦差大员,从情形来看,也是来宋水“鎏金”的——评书上说,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县官不如现管”这些个话,那都是绝对的金科玉律!马捕头虽然在投奔程飞剑之前是宋水的一个地痞流氓,但混迹衙门多年,该懂的事儿也都懂了。
    在婢女退出厅堂之后,马捕头又将昨日甲元楼之事细叙给了刘羽——刘羽虽然已到“知天命”年纪,身处官衙多年,见闻各类事由,在马捕头说话之间,仍不时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在马捕头将昨日正午之事叙述之后,刘羽强压心头怒火,眼神直刺马捕头面庞,沉音低声喝道:“如此恶劣、骇人听闻之事,竟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发生——程公子莫不是患有失心疯?马捕头莫不是当王法国纪是童装儿戏?你既然当时在场,缘何不予阻止?!”
    在讲述昨日事发经过之时,马捕头也曾数次观察过刘羽神色,也料想刘羽知情后会发怒责问,但刘羽言辞之厉,语气之重还是超出了马捕头心理预期,听到刘羽质问,马捕头诺诺回道:“昨日卑职陪同程公子在甲元楼吃酒,原意是吃罢了去“凤仙楼”的,估摸是昨日甲元楼的鹿肉和药酒过于生猛,才让一众人失了心智……卑职不敢欺瞒大人,昨日事发之时我等一行数人,个个欲火焚身,无法自持……”。
    未待马捕头说完,刘羽早已霍然起身,厉声喝道:“住口!尔等做下这伤天害理、惨绝人寰之事,休要再给自己寻找借口!”,言毕,又在厅堂之间来回踱步。
    那马捕头也不敢再说其他,只是低下头默等刘羽发落。
    其实刘羽此刻也非常清楚,马捕头不是带着一个身份来的刘府,此刻的马捕头既是宋水州捕头,也是甲元楼事件的帮凶,证人,更是程飞剑的爪牙,眼睛,喉舌;马捕头也不是带着一个目的来刘府:马捕头今夜到刘府陈述昨日甲元楼事件前后经过既是出于职场上的礼仪,更多的,是在试探——试探的同时,还有一种没有直接表达出来的威胁!
    在厅里走了几圈之后,刘羽又坐回了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用沮丧无奈的语气说道:“马捕头,事情经过你同我说,我已知晓了——只是,你同程公子一起做下这惊天骇人之事,可曾想如何收场?”
    马捕头见刘羽神色语气略有缓和,猜测刘羽怒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加上进入刘府起初就跟刘羽暗示过自己与程家的关联,便壮了壮胆子,抬起眼直视着刘羽说道:“回大人——此事已然如此,卑职与程公子也是追悔莫及,只恨回天无术——不过,只要大人这边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此事也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昨日事发之后,程大人身边的苟虑石苟参事已经做了细致分析,并作好了万全的应对之策……”
    刘羽作惊讶状,连忙问道:“哦?打算如何应对,刘某洗耳恭听!”
    看刘羽言语神态,马捕头笃定刘羽也只是一个官场混子,胆汁估计早被程老千岁和程飞剑的名头吓的流出了,心说:这TM从长安派来宋水“鎏金”的人也不个个都似程飞剑,有勇有谋有手段——好在你刘羽也算懂事明理!我马某人今天既然能大摇大摆地来,自然也是做好了大摇大摆回去准备的,你刘羽可能还不知道,在你这刘府的四面周围,程大人早就作了安排埋伏……
    马捕头清了清嗓子,谄笑说道:“卑职料想刘大人跟程大人一样,早晚也都是长安殿在皇上身边办大事儿的人!不过这宋水,虽说距离皇城不远,但快马加鞭也要几日行程——说句斗胆的话:程大人想让这天是白这天便白,想让这天是黑天便是黑!”
    刘羽装出怯懦惊惶的表情,急忙说道:“马捕头,不可造次!不可造次!这话儿要是 听闻,你的身家性命是小,程大人累世功德也要被你这话断送……”
    马捕头“嘿嘿”一笑,说道:“是!是!大人提醒的极是——卑职口误!卑职口误!”,说完这话,马捕头才将苟参事的应对之策说与刘羽。
    刘羽一边听马捕头说话,一边暗自思考,这期间刘羽早已如芒在背,心胆俱寒——那马捕头所说的“完全之策”如下:
    昨日正午之事以“街头互殴”定性成立民事卷宗,除去当场已经毙命的二女,另外二女已交兵部直属医馆救治——同时,苟参事已经着人控制4女家眷以及相关人等,只待“商议”后续:——如4女家眷愿意民间私了,程家愿意以丰厚金银作补,为防风声走漏和4女及家人反悔,再由户部官吏出具文书,将4女家属房产田地等一概私人物品质押担保签订契约,如有家属违约,兵部再以“通敌卖国”之罪没收四户家产!
    话说至此,刘羽问道:“看似可行——倘若这民女家人不允,再告官衙,当如何?”
    马捕头高声“哈哈”一笑,说道:“大人当真还是不了解这宋水——程大人以及程公子在宋水境内,但凡耳朵没有失聪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程大人在民间被称作是“小程千岁”,程公子也是有“宋水虎贲”的诨号——这宋水州内的寻常百姓,知道是程大人和程公子的事情,谁敢多言?谁敢违逆?!”
    说完这话,马捕头又用审视的眼神扫了刘羽一眼,只见刘羽一副诚惶诚恐,六神无主的样儿,心中不免暗喜——这刘羽咱前文早就说过,人家好赖也是刘皇叔转世过来的,在曹孟德面前都能全身而退的主儿,这临危不乱的表演功夫自然是非常扎实的,从马捕头进入厅堂的那一刹那,刘羽都一直在表演!而且是毫无表演痕迹的表演——马捕头希望看到刘羽是什么神情,那刘羽表现出来的就会是什么神情!
    马捕头见刘羽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也不说话,便又主动唤道:“刘大人,刘大人……”
    刘羽佯装回神,长叹口气,苦笑说道:“马捕头,刘某此刻是心乱如麻……如若苟参事已将此事料理的妥妥帖帖,也好!也好!我也省去这些个麻烦,日后也好于程大人相见……只是尔等务必将此事做的滴水不透,万万不可走漏风声!如若不然,他日我宋水州境内必定民怨滔滔,民愤激昂,若是到了那时,圣上听闻此事也未可知!必定会治刘某失察渎职之罪——若是那时,休要再怪刘某无情!”
    马捕头一听刘羽此话,心中大喜,连声说道:“大人放心!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卑职等必将竭尽全力,将此事处理的天衣无缝,不会让大人为难……”
    刘羽又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一个懒腰,佯装困倦,对马捕头说道:“马捕头若无他事,老夫也有些困倦了……可否容老夫再去睡个回笼觉?”
    马捕头赶紧道:“卑职罪过!卑职罪过——打搅了大人清修!卑职这便告退,这便告退……”
    刘羽挥了挥手,高声唤曹管家送客,曹管家赶紧过到厅堂,听刘羽令领了马捕头出了厅堂。
    马捕头与曹管家并肩而行,行至大门处,马捕头停驻脚步,面向曹管家笑道:“曹管家跟随刘大人有些岁月了吧?”
    曹管家不知何故,看到马捕头面庞便心虚胆颤,颤升回道:“不长,不长,老朽也是刘大人到宋水后才开始侍奉大人的,老朽也是一直在宋水生长的——马捕头缘何有此发问?”
    马捕头淡然冷笑一下,又道:“无他,无他——那程飞剑程大人曹管家必然也是听闻的?”
    曹管家连声道:“自然!自然——如雷贯耳!如雷贯耳!”
    马捕头又盯着曹管家问道:“那曹管家,今夜,除了马某,可有其他人出入刘府?”
    曹管家在马捕头的目光注视下早已噤若寒蝉,却又想起刘羽的先前厅堂叮嘱,只哆哆嗦嗦回道:“并无他人!并无他人……”
    马捕头仰面高声笑了几声,拍了拍曹管家肩头,扬长而去——那曹管家呆若木鸡立在门前许久,肩头已隐隐作痛,回了回神,赶紧将门掩好,再赶去厅堂见刘羽。
    刘羽见曹管家回来,问道:“马捕头送走了?”
    曹管家回:“嗯,走了。”
    刘羽又问:“那马捕头可曾问你什么话?”
    曹管家回:“他问今晚可曾有人进出府邸?”
    “哦!你如何作答的?”
    “遵老爷旨意,我回说不曾有人。”
    刘羽舒了一口气,又道:“我现在去书房和刘捕头议事,任何人不得惊扰——若再有人夜间到访,你就回说我吩咐的,夜间不见客,明晨再议。”
    曹管家应诺,之后便提了马灯随刘羽去了书房——开门前,曹管家低声道:“刘捕头,我家大人亲自过来了!”
    刘捕头在漆黑的书房内低声咳嗽了一声当作回应——借着马灯的火,管家也把书房内案头的油灯点亮,微光下再看那刘捕头,虽是正襟危坐,却似是撞鬼失魂一般,此刻已是白色惨白,汗珠密布!
    刘羽看了一眼曹管家,曹管家会意,也不说话,便自行退出书房,又从外将门掩好,去了。
    刘捕头听闻曹管家脚步声渐远,蓦然从端坐的椅凳上立起,扑通跪下,低沉而有力地喊了声:“大人……”
    刘羽连忙走到近前,意欲拉起跪下的刘捕头,说道:“此处是我书房,只有你我二人,捕头不必拘礼——你我促膝而谈,推心置腹!”
    那刘捕头执意不起身,刘羽又哪里拉得动!刘羽正要再说,刘捕头仰面直视刘羽,说道:“大人!请先答我几个问题,卑职才敢起身!敢问,方才前来之人可是程大人亲信?”
    刘羽点头。
    “敢问大人,来人可是前来疏通,求大人网开一面的?”
    刘羽稍作停顿,也把目光直视刘捕头,然后点头。
    “敢问大人,来人可曾提及卑职今夜到此之事?”
    刘羽闻言眉头紧锁,思虑许久,才点头说道:“不曾直接问老夫,却是问了曹管家——不过捕头不必多虑,老夫提前已经嘱咐过管家如何应答……捕头还是坐下与某说话吧!”
    刘捕头还是不肯起身,目光仍是直逼刘羽,又沉声问道:“敢问大人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刘羽望着刘捕头,惨然一笑,道:“如此惨绝人寰之事,若不秉公执法,如何让天下百姓相信天理昭昭,国法铁律?对于此事,刘捕头放心,纵然粉身碎骨,刘某也必秉公执法!”
    刘捕头听到刘羽这番言语,才缓缓起身,搀扶着刘羽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后,自己又挨着刘羽缓缓坐下。
    坐下后,刘捕头道:“大人,卑职斗胆问一句:大人当真知晓程飞剑程大人的能量势力吗?”
    刘羽先是淡笑不语,旋而说道:“有所耳闻——也愿听刘捕头细说分明!”
    刘捕头想了一下,说道:“那卑职便将自己听闻和所知陈禀大人——程大人二十一年前到宋水上任,虽然名为掌管宋水境内军务,但心思缜密,广收党羽,实则数年之前在宋水早已军政统管——此事大人可知?”
    刘羽淡笑点头,道:“有所耳闻。请刘捕头继续说来……”
    刘捕头又道:“早年间,程大人还韬光隐晦,掩饰锋芒,却是不知何故,约莫10年之前,竟似人格突变,张扬跋扈,鱼肉宋水百姓商贾,在坊间,人称程大人是“程小千岁”,程公子为“宋水虎贲”——此事,大人此事可知?”
    刘羽仍是淡笑点头,还是道:“有所耳闻。还请刘捕头继续说来……”
    刘捕头望望刘羽,说道:“大人可知,如今宋水境内,大多利害衙署,皆是由程大人指派的党羽亲信执掌或暗里控制?”
    刘羽听到这话深吸一口冷气,望着刘捕头面庞惊道:“刘捕头此话若真,可有真凭实据?宋水境内衙署真至如此严峻?”
    刘捕头低头沉吟片刻,复抬头望刘羽说道:“回大人话——若说真凭实据,卑职人微职卑,自然是拿不出的……不过,便是卑职这捕头一职,也是极不光彩得来的!卑职原本只是一下等捕快,只是因胞妹生的有几分姿色,被程公子无意望见,设计将卑职错开,然后强行玷污了……更让卑职难以启齿的是,此贼不但自己作恶,事毕竟让其随从三四人轮番对胞妹进行了羞辱……”,话说至此,刘捕头虽然说话声音仍旧低沉,眼里却早有悲愤怒火,对程记之的称谓也从程公子变成了小贼了。。
    刘羽长吁一口气,说道:“刘捕头当时既让当时能吞下这口恶气,缘何今日又说?”
    刘捕头惨笑一下,道:“大人,并非卑职当时能咽下这口恶气,只是——事后,小贼在寒舍留书一封,上云:吴捕头不日将突发恶疾,由刘德蒯继任;吴捕头所居村落失火,刘捕头前往善后。”
    刘羽惊问此话何意,刘捕头又缓缓道来,待刘捕头陈述完毕,刘羽早已青筋暴起,口里不住念叨:“当真是无法无天!当真是无法无天!”
    坐下后,刘捕头道:“大人,卑职斗胆问一句:大人当真知晓程飞剑程大人的能量势力吗?”
    刘羽先是淡笑不语,旋而说道:“有所耳闻——也愿听刘捕头细说分明!”
    刘捕头想了一下,说道:“那卑职便将自己听闻和所知陈禀大人——程大人二十一年前到宋水上任,虽然名为掌管宋水境内军务,但心思缜密,广收党羽,实则数年之前在宋水早已军政统管——此事大人可知?”
    刘羽淡笑点头,道:“有所耳闻。请刘捕头继续说来……”
    刘捕头又道:“早年间,程大人还韬光隐晦,掩饰锋芒,却是不知何故,约莫10年之前,竟似人格突变,张扬跋扈,鱼肉宋水百姓商贾,在坊间,人称程大人是“程小千岁”,程公子为“宋水虎贲”——此事,大人此事可知?”
    刘羽仍是淡笑点头,还是道:“有所耳闻。还请刘捕头继续说来……”
    刘捕头望望刘羽,说道:“大人可知,如今宋水境内,大多利害衙署,皆是由程大人指派的党羽亲信执掌或暗里控制?”
    刘羽听到这话深吸一口冷气,望着刘捕头面庞惊道:“刘捕头此话若真,可有真凭实据?宋水境内衙署真至如此严峻?”
    刘捕头低头沉吟片刻,复抬头望刘羽说道:“回大人话——若说真凭实据,卑职人微职卑,自然是拿不出的……不过,便是卑职这捕头一职,也是极不光彩得来的!卑职原本只是一下等捕快,只是因胞妹生的有几分姿色,被程公子无意望见,设计将卑职错开,然后强行玷污了……更让卑职难以启齿的是,此贼不但自己作恶,事毕竟让其随从三四人轮番对胞妹进行了羞辱……”,话说至此,刘捕头虽然说话声音仍旧低沉,眼里却早有悲愤怒火,对程记之的称谓也从程公子变成了小贼了。。
    刘羽长吁一口气,说道:“刘捕头当时既让当时能吞下这口恶气,缘何今日又说?”
    刘捕头惨笑一下,道:“大人,并非卑职当时能咽下这口恶气,只是——事后,小贼在寒舍留书一封,上云:吴捕头不日将突发恶疾,由刘德蒯继任;吴捕头所居村落失火,刘捕头前往善后。”
    刘羽惊问此话何意,刘捕头又缓缓道来,待刘捕头陈述完毕,刘羽早已青筋暴起,口里不住念叨:“当真是无法无天!当真是无法无天!”
    那刘捕头原话是这样说的:“大人,那日我回到家中听得胞妹诉说此事,当下便提了戒刀准备出去寻小贼拼命,却被家父家母跪下抱住,声泪俱下哀求阻住。家母告诉卑职,小贼作恶之前,竟然也已将吾家亲友关系了解的一清二楚……并威胁家父家母,如果卑职莽撞行事,便以卑职“通匪谋反”之罪缉拿绞杀!依大唐律例,通匪谋反,是诛夷九族大罪!虽然卑职无能没落,但据我刘家族谱记载,远在几百年前,本族也是大汉天子后裔!”
    话说至此,刘羽也是一个激灵——虽然投胎转世了,但人家好歹是刘备投胎过来的,当年在没做“汉中王”之前,口口声声对世人喊的最响亮的一句话就是“吾乃中山靖王之后”,刘羽族里也有家谱,不过阎王爷没安排这一族跟刘邦有什么DNA瓜葛,刘羽的这个激灵完全是因为孟婆汤的药效在一瞬间过劲了。
    刘捕头也注意到刘羽的那个激灵,又继续说道:“在家父家母的合力阻拦下,卑职又看了小贼留下的那封书信,虽然当时口喷了一口鲜血,却也最终把这口恶气暂时吞下了。果不其然,次日我回衙门之时就听到了吴捕头“突发疾病”身故的消息,并被委任为新的捕头,同时也接到了线报,说吴捕头家中昨夜失火,一干数人尽皆被烈火焚烬……卑职虽然懦弱无能,却也相信苍天有眼,早晚会苍天开眼,有清官到我宋水。——实不相瞒,大人虽然到宋水境内时间不长,但卑职一直在暗中观察留意大人,我深信:大人必不负皇上所托!必不负宋水百姓!”
    刘捕头的一席话,让刘羽听得起初是义愤填膺,然后是豪情万丈——但这两种感觉都是转瞬即逝!从科举考试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刘羽早已不是官场的小白了,他非常清楚,如果彻查此事,秉公执法,需要面对怎样的对手和凶险!现在的核心问题不是怎么处理案件的侦办取证,而是由谁去侦办取证——总不能让他这个监察使带着一两个随从去现场吧?如果这样,于情不符,于理不通,于法有悖。
    这刘捕头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大体应该可信,但是如果宋水境内只有刘捕头一人同心同德,想要在宋水州办下事关程飞剑的案件,那难度远胜登天!但我要跟大家伙说的是,刘羽是有信心和底气的!他的信心和底气来自哪儿,咱晚点再说,还是说回他跟刘捕头的对话现场。
    刘羽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冷冷对刘捕头说道:“刘捕头,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你我皆可能招致杀身之祸,你可想好了?!”
    刘捕头绝毅望着刘羽说道:“回大人,卑职每日到家面对已经疯癫的胞妹,长吁短叹的娘亲,早已心决如铁!只要大人有心伸张正义,为民除害,就算让卑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羽释然一笑,道:“好!你可敢将你所知所闻之事尽皆书写成文书,按手印画押?”
    刘捕头也释然一笑,回说:“有何不敢?实不相瞒,卑职在来之前,已经料想到大人可能需要,早已做了准备,在舍下早已写成——请大人过目!”一边说,刘捕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布递与刘羽。
    刘羽粗略看后,露出欣喜之色,说道:“很好!很好!刘捕头,你且先回自己居所,待我筹划一番,等我命令!”
    刘捕头听到刘羽这话又一次起身跪下,抱拳说道:“卑职虽有报个人家恨嫌疑,也替全宋水百姓感谢大人!”
    刘羽也连忙起身拉起刘捕头,说:“与法与理与情,都是刘某该做之事!刘捕头不必多礼。另外,稍后你且从后门行走——本宅的后门外有一片树林,不易被人察觉,捕头小心行事!”
    刘捕头再一次用感激、崇拜的目光看了刘羽一眼,刘羽也微笑颔首回应,之后唤了曹管家,吩咐曹管家带刘捕头从后门出了刘府。
    刘捕头走后,刘羽小心翼翼地从书房的书柜上取下一个盒子打开,从内取出一块正黄色绢布看了一阵,长叹一声,这绢布上的文字其实不多,就几个字:“彻查程家劣迹,还宋水百姓安宁——李隆基”。
    在书房的另一个红色长匣子内,还有一柄镌刻着“李隆基”名字的剑,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尚方宝剑”——现在,大家应该晓得这刘羽为啥有信心、底气了吧?
    说到这里,咱又不得不说说大唐的体制和李隆基了——唐朝开始,细分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统于尚书省,这个事儿读过初中历史的人都晓得的!我当然也不是来跟大家说这六部的事儿,显摆自己念过初中,给大家免费补习功课的,我要说的还是这史书上没清晰明确记载,我穿越过去看到的一个部门——飞鸽营和龙参院。
    我先声明,咱不是哪个企业拉赞助卖广告的!这个飞鸽跟自行车啥关系没有!是“飞鸽传书”的飞鸽。
    度娘跟我说,飞鸽传书最早起源于埃及,是公元前3000多年……我知道后汗颜了好一阵儿,咱大龙一族有明确记载的和我穿越过去看到的,都是源于唐朝那阵儿,唐朝如果按照公历来说,是公元后618年—907年,就算发挥一下国人有时候打折抹零的忽略脸皮厚度的功夫,咱还是跟埃及人差了3000年……
    飞鸽营创始人不是旁人,正是李隆基的太爷爷李世民,灵感取自玄武门之变之后。玄武门之变之后发生了啥?历史书没细说,一般有点良心的历史老师都会讲讲,这后来一手主持创造了“贞观之治”的千古帝王,除了杀了他的哥哥和弟弟,同时连同嫂子、侄儿,侄女一并“斩草除根”了……那年,李世民28岁。
    虽然全天下嘴里都说李世民是真龙天子,但人家自己其实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是肉骨凡胎,这肉骨凡胎的人哪,不论古今,不论王侯将相还是平下中农都或者文人墨客,或多或少都会相信有牛头马面,有因果循环——所以这李世民自玄武门之变之后,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不管太医说的啥症状,开的啥方子,他李世民自个儿总觉得是他的那些侄儿侄女变成厉鬼来找他索命了。有一次我亲耳听到李世民在有一次便秘的时候自己在那小声嘀咕:是不是那个侄儿用手挡住了腚眼儿,这才拉不出屎来……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啊!这李世民脑袋一热,大腿一拍,就想起来需要组建成立一个“飞鸽营”。
    那这飞鸽营到底干啥的?别急,我喝口水,现在就说。
    第一任飞鸽营营长据传是周公旦的后人,名叫周渔,当时李世民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快70岁了——周公旦大家都晓得是谁吧?史书上对这人的正面评价极高,是“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教育家,“元圣”、儒学先驱”……但我最熟悉的,也是当时李世民最早找到周渔的缘由,还是周公旦的神作《周公解梦》!(在此笔者也弱弱地说一句:请熟读历史的看官对鄙人不要使用刀枪剑戟,俺也知道周公旦不姓周,但既然皇帝万岁金口玉言说是的事,我们这草芥贱民怎么能说不是呢?)
    刚开始的时候,李世民只是贵体有恙,或者发了噩梦才召唤周渔进宫,后来聊着聊着,李世民发觉这周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简直就是经天纬地之才,神人再世!于是这国事、家事、天下事但凡有整不明白,绕不过弯儿的时候,都会找这周渔问询一番——这问题就出现了!唐朝那阵儿既没有苹果华为,也没有飞机高铁,这大事儿、小事儿、有事儿,没事儿的都要召周渔进宫,有可能这周渔从宫里出来回家的路上就又被截住折返去长安宫!
    神人也是人!李世民也看出来周渔的身子骨被这么折腾得有些吃不消了……可能有人会说,那李世民都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了,还知道关心下人?这就是你不懂了不是!我以一个穿越历史的精神病患者的身份跟你说:所有的领导都会关心下人——区别只是你在他眼里有没有受他重视,值不值得他关心!
    李世民本想把周渔强留在宫中的,但周渔说他只有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才能灵感迸发,人神合体,在宫里办公也不是不行,但“效果两说”,提请李世民准许他在家办公,什么事儿以飞鸽传书就能办到——我记得当时听到周渔说的部分原话是“……长安宫龙威强盛,神佛皆不能近前,所以占卦难以灵验……”
    从这话也能看出,这周渔不管专业水准怎样,为人的世故圆滑至少是基本功过硬的——你说周渔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李世民还能咋办?就给了周渔在家办公的特权,还给周渔修建了房屋,那边派着一帮人伺候生活起居,长安宫这边再养着一帮人随时听令,收信,传讯……
    咱前文介绍了,这周渔会说话,有能耐,本事大,但也不是神是人,所以这阳寿必须有——公元666年,李世民要打高丽棒子,亲自到周渔住处找周渔算了最后一卦,周渔躺在御赐的床榻上气定神闲地说了这一次的卦象:凶险!
    李世民觉得是周渔是老糊涂了——御驾亲征之前跟禁卫军的统领说,好好保护长安城的同时,也好好保护好周渔这把老骨头,带朕凯旋回来再好好羞辱这老家伙一番!
    结果这仗打了两年,以李世民领衔的大唐军完败收场——消息传回长安城,周渔也知道自己该向人间道别了!李世民回来听说周渔刚刚死去不久的消息,也大抵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开始有些懊悔,所以就把这“飞鸽营”保留了下来,让周渔的儿子周民继任营长。
    这周民是周渔的亲儿子,虽然阴阳八卦,奇门遁甲的能力不如周渔,但是政治智慧却一点也不含糊:继任飞鸽营后,周民向李世民推销了一套理论,不但被李世民奉为经典,还被后世君王广泛采纳。啥理论?这理论说起来也蛮简单——就是全唐境内推广忠君忠唐的思想,所有大唐子民,在危难时期,第一时间不是想到亲爹亲妈老婆孩子,而是“为了大唐和天子,头可断,血可流”……
    周民还向李世民进谏,对飞鸽营进行了改制,李世民也欣然应允了——自此,飞鸽营才算是真正步入正轨,进了编制,开始在长安宫办公,同时分出了两个部门:飞鸽营和龙参院。
    飞鸽营的主要工作吸收培养人才,安插在大唐各地,广泛收集各种情报,统一上报长安;龙参院是把各行各业的理论学术高手汇集一起,专供李世民御用问答。飞鸽营和龙参院最有优势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都是那一点:他们的不属于立户礼兵刑工,入编制但不在册,由皇帝亲管。
    周渔和周民的这套理论和创造出来的这么个单位虽然被后世帝王沿用,在历史上却没落下什么名声,倒是周民的儿子,周渔的孙子更有名气——周兴,就是被来君臣“请君入瓮”,坐罪流放岭南,途中被杀的那位——途中被谁杀的?你猜呀!
    扯远了,扯远了,不晓得大家伙看明白了这飞鸽营和龙参院没?要不我再举栗子说明吧——把飞鸽营放到当今的国外,那奏是前苏联的克格勃,美国的中情局;那龙参院呢,就是大领导的“智囊团”呗!我之所以费这么多口舌跟大家掰扯这些,因为后面这俩机构的人都会在这次宋水的事儿里扮演重要砝码!
    好了,话题再说回刘羽——这刘羽的底儿,从密旨到尚方宝剑,大家也能猜的七七八八了,要说还差啥,就差再跟大家补充一点儿,刘羽早期就是在飞鸽营做事儿的——该有人问我了,你这么说,按照007詹姆士邦德的那个套路,这刘羽是不是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三五十个彪形大汉都近不了身呢?要不说这周渔和周民的那套理论毒害很深呢——你们一个个做着过上好日子的梦,有的人做着梦过着好日子,还有的人就巴不得你们的梦还有他自个儿的梦永远不醒呢!刘羽要是从打架历史战绩来看,也就能打过让着他的张贝和幼年时期的关菲……
    在刘德蒯刘捕头走后,刘羽自个儿在书房又看了一下密旨,小心翼翼藏回原处后不久,曹管家就到门外了——没进门,就在外面说得:“大人,大人,有一女子在门外求见……”
    刘羽心乱如麻,心急如焚,易怒也就在所难免了!尤其寻思自己才跟曹管家交代过今晚谁都不见的,正打算回个人卧室的,却又听管家这话,所以一边打开门一边怒气冲冲吼道:“不是跟你说了今晚谁都不见嘛!听明白了没?谁都不见!”
    曹管家被刘羽骂的头皮发麻,立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刘羽呢,虽然冲着曹管家怒吼质责,耳朵却是非常灵光的,隐隐听到一个略带大碴子味儿的声音在门外大声嚷嚷:“让我进来!让我进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嘛连我也拦……”
    刘羽听到这声音立刻抿嘴偷笑,对着一头雾水的曹管家说:“是这催命的丫头来了!你也不说清楚……”
    曹管家心说:大人,我说的清楚嘛!你嘴里的这催命丫头除了砸门就是对我高分贝地呵斥威胁,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有对我动手的意思,压根儿没说自个儿是谁啊!
    “那大人,让她进来还是……”
    “嗯,让她进来,她是小女关菲……”
    前面咱也交待了,这刘羽是最近半年才派到宋水做官的,这曹管家也是刘羽到宋水后“招聘”的人儿,别说没见过这异性的千金小姐关菲,就是连正统的夫人张贝也没见过的,所以才有了刚才那出。不过在哪个年代,这做下人的,偶尔被老爷骂几句都属于是工作范畴的事儿,曹管家对刚才刘羽的呵斥也没放心上,赶紧屁颠屁颠地去迎关菲了。
    刘羽暂时也就把早先“宋水州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临时压了压,以一个慈父的形态站在书房门口儿等关菲——一般的客人是到厅堂接待,但关菲是自己闺女,所以刘羽也没多想——那曹管家却是先领着关菲跟随从丫鬟去的厅堂,看刘羽没在那儿,又领着两人到的书房,这让管家跟多走了三几百步,让刘羽在书房门口儿空等了几分加几秒。
    这父女俩见面的情形我就不细细描述了,跟现代人差不多——关菲虽然已经出嫁,但自幼娇生惯养,养尊处优惯了的,这也算是回娘家,对着刘羽撒娇卖萌啥的一样都没少,弄得跟着她的丫鬟惊讶的心中一直在说:哎呀妈啊!这要是俺跟俺爹这样,不得被俺爹锤死个球的……
    笑归笑,闹归闹——咱也得说下为啥这关菲这大半夜到刘府不是?说出来别说你们不信,连刘羽跟我都不咋相信,关菲说:进入这宋水境内后,这马车的主要动力元件马儿总是跑起来没劲儿,是宋水境内的粮草铺卖的粮草杂质太多!本来想先投个客栈明天白天再寻刘府的,结果客栈一听口音是外地人,百般刁难,坐地起价——一个“好心”心的本地人听说关菲要去的是刘府,就告诉关菲说这客栈距离刘府也不远儿了,如果给点银两,愿意带路同行,按时间收费……结果这不远儿的路程,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几个时辰……
    该有人问我:那最后带路人的“带路费”给了没呢?我回答下:给了!比说好的路费还多了一些——不过够不够看伤的药费钱我就不晓得了……
    这关菲的丫鬟和关菲俩,一个东北娘们,一个嫁到东北的半东北娘们,真不含糊!真的!
    这父女俩正聊的痛快,说得欢畅,那边,公鸡打鸣,天都亮了!
    这刘羽下意识的摸了下肚子,本来是想试探一下饿不饿的,不成想这一碰肚子,饿没感觉到,却顿感肠胃翻腾——估计是不小心凉了肚子了!
    俗话说得好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干屎犹可忍,拉稀似火急!
    刘羽跟自己闺女也没那些个避讳,冒着汗珠说了去向,就急急按着肚子匆匆奔往茅厕了……
    这唐代,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平民小户,厕所基本都是设在后门的院子外头,区别只是小户人家房子小,院子小,大户人家房子大,院子大——房子大,院子大,也意味着距离远,路程长啊!遇到肠胃不好闹肚子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拉稀窜裤裆里也不是没有的事儿。不过大家伙放心,咱们的男主刘羽没出现那种情况——只不过也不好受!咋了?拉完稀擦净还没走回书房,肚子又“狼烟四起”,十万火急了……反复这么折腾了三回!
    我跟大家描绘这事儿不是我有这方面特殊癖好,我只是想跟大伙说:刘羽因为身体出现了特殊紧急情况,所以有些事儿疏漏了,他把刘捕头写的材料就放在了书桌案头;因为反复折腾了三次,让关菲不小心有了足够的时间发现刘捕头写的材料,并且还摘抄了一些人的名字……
    话说刘羽再回书房时,当真是有气无力,步履蹒跚,一副愁容——谁也别不服气!这种事搁谁头上都一样,“好好禁不住三泡稀”嘛!

    可走到门口,蓦然看到关菲正摘抄临摹,再一摸袖口,想起刘捕头所留文案就在案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急走上前去一看,果然关菲就是在摘抄临摹那刘捕头所书!

    刘羽顿时感到天晕地旋,差点没晕过去——定了定,对着跟着关菲的丫头黑着脸十二分的严肃说,“你去门外一下,我有话跟你家小姐说!”

    这丫鬟看刘羽还是一个和蔼慈祥的可爱老头儿,这拉完屎回来就立刻变了个人儿,跟凶神恶煞一般,心说:咱家小姐这爹是啥爹啊!还不如俺爹,拉个屎都能把气撒在别人头上!

    下面我再简单说下这跟着关菲的丫鬟:姓贾名玲玲,膘肥体壮,最重要一点——不识字。
    这胖丫噘着嘴儿出了书房,把门从外面关上,却没走远,就在门口站着,眼睛还是盯着屋里,准备时刻冲进去——为啥?这胖丫看刘羽一脸乌云,生怕刘羽会揍关菲。作为是关菲的丫鬟,胖丫可不会理会刘羽官有多大,一个能不能打的赢,有她在,谁动关菲一个手指头都不行!
    再说说这说关菲,虽然娇生惯养,自幼养尊处优惯了,有点刁蛮,这嫁到关外后,更是虎的没话说,要不是口音不纯正,那就一东北“虎妞”——但怎么说人家是关二爷转世投胎的,本质上却是跟刘羽一样,嫉恶如仇!更不可思议的事,这妮子除了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外,不管是字儿还是画儿,那临摹的本事说以假乱真绝对不是吹牛!
    开始刘羽闹肚子大半天,关菲闲的没事儿,东摸西看,却无意中翻开了案头的刘捕头写的文案——这一看当时就花颜失色,怒不可遏——刘羽迟迟没有回来,就自己动手开始临摹了,让胖丫在口口守着,防止除了刘羽以外再有旁人进入……
    胖丫不识字儿,也不知道关菲看到的是啥,只是从关菲和刘羽的神情判断,这张纸上写的东西都肯定不一般!
    刘羽透过光线望了望门外,看到胖丫没走远,就只能压低嗓子跟关菲严肃说道:“你这妮子,怎么乱翻为父公文!”
    关菲却是头也没抬,仍旧摘抄临摹刘捕头所书文卷,只是回说:“爹,我就快抄写完毕了!等下再说成不?”
    刘羽本欲伸手抢夺,但转念一想,事情已然如此了,欺瞒也再无意义了,再说这妮子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刘捕头所书材料多个备份也好!就也不在阻拦,在一旁静静瞧着关菲书写——没多大会功夫,关菲果然真就竟然刘捕头所书材料“临摹复制”了下来,就连那指纹手印也用红油画的跟原手印相差无几!
    做完这些,关菲伸展了一下胳膊,调皮地说:“爹,我敢说,要是你背过身去,我把这两张纸稍作处理,你指定分不出那个是我写的,那个是别人写的!”
    刘羽没有回应关菲这话,只说:“这是为父公门之事,你掺和进来作甚!你这无法无天的劲儿,也就你娘能拾掇你——若按大堂律法,你这是伪作公文……”
    刘羽的话音没落,关菲的大嗓门反而先喊开了,喊声道:“我哪么就无法无天了?谁无法无天这纸上不是说的明明白白,写的清清楚楚嘛——爹,你你现在可是这宋水州的监察使,您不会连这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还要说什么从长计议吧?”因为刘捕头的材料上已经阐述了昨日程记之一干人恶劣行径,关菲听刘羽不说案情本身却是挤兑自个儿,当时火就压不住了!言语里已带了些火药气息。
    刘羽知道关菲的脾气秉性,便也没再跟关菲硬钢,一边对着关菲陪笑,一边说道:“你一女流,哪里晓得这官场衙门之事——不说这些了。为父自有分寸!你一路舟车劳顿,爹这一夜也劳心费神,几未合眼——不然爹让管家带你们去客房休憩,我也闭目养神一会儿?”
    关菲本来想跟刘羽就刘捕头所书内容跟刘羽细说分明的,但听刘羽说自己也是一夜没合眼,瞧了瞧刘羽的样子确实也是心力憔悴,到底是“小棉袄”,也就答应了……
    刘羽打开门,正要喊曹管家,却见曹管家已经正赶过来快到门前了——原来,曹管家听到关菲大嗓门嚷嚷,以为出了什么事,正要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也远远望见了胖丫猫在门外……
    曹管家领了关菲跟胖丫去客房,刘羽又将书房门从里拴好,再把刘捕头所书材料放在装有尚方宝剑的盒子里,将关菲所作“复制品”揣进了贴身袖袋——之后才回了自己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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