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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延续半个世纪的通信 |
| 作者:tmzds旁听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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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景风路的横道线到了岭南路上，与前方10几米处的一双眼睛相遇，心里一惊，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不会是她吧！ 那封信存放在缝纫机底盘里，被机油浸染后，字迹显得更为清晰娟秀。回家后，取出信又看了一遍，然后放进炉灶烧了。刚才路上遇见的目光让我很伤心，此时亦已平静。 连队的大田被排水沟分割为几大块，水沟里长满芦苇在寒风中摇曳。我在水沟这边的田里割芦苇，待抬头发现已割到大田的边沿，远离班里的其他同学。再看水沟对面有个女生亦割到此处，她亦远离了大部队。隔着水沟近在咫尺，两人只顾埋头干活，我知道她和我是同校同学，并知其姓名，她因漂亮而闻名。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那时才到连队不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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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和你联系是邀请你于10月21日参加赴崇明农场50周年知青聚会。我请求加你微信，以便转发现已报名的同学名单，皆为你所熟悉的。同时，发1篇个人经历的博客，有些内容亦涉及到你。因篇幅较长，使用微信比较方便，所以，请求加你微信。 似曾相识，依稀模糊，你是哪位贵人？我的手机号码你怎么知道？恕我直言。 女儿女婿皆警察，手机号是他们提供的。在连队的微信群里，顾民杰提出寻找失联同学，名单中有你，故将此事揽下。他们以为律师能查到，其实不是我查的。其实，要查早就能查到，我不过是借聚会的机会，不然恐怕此生再无机会了。 非受委托我不会查别人情况，此亦为一种伦理，是对别人的尊重。虽然，自离开连队后一直想知道你的情况，主要是从同学那里打探消息，后来踫到郑桂陶等人，但10多年来却无所获，亦非其囗风紧不愿透露，她们也在找你，希望老同学能在聚会时见面。50年过去了，人生有几个50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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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人生的天空，过往皆成烟云，亦已飘逝很久，亦已飘散很远了。然而，有些印象不会淡忘，并随暮年将至而愈发清晰，时常拨动心弦，喚起对青春美好的记忆。当故地重游，青春再聚，又该是一件多么愜意，多么令人神往和期待的事呵！ 朋友，不好意思我的手机不能上微信，你今天发给我9个短信，后5个没法显示，非常谢谢你，大概情况我知道了，离聚会活动还有两个多月，到时我们再联系。 退休后原外贸进出口公司返聘我做财务工作至今，农场聚会先报名到时看有无时间。麻烦你把郑桂陶电话短信给我去报名，徐雅琴我与她交换电话号码后不慎丢失她手机号码请一起短信给我。你说的个人经历的博客谢谢传到我qq上，号码#31415993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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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桂陶的电话无法显示号码，徐雅琴虽有手机却从来不用，可固话联系。委托查找的同学在微信群里已公布其住址和电话，仅你未公布，并在群里说由我负责联系，还有下面这句话： 我有恐高症，去年走了几座玻璃桥亦已克服。另一心理障碍是不敢与女生说话，想再挑战一次自我，也许，这是此生最后一次机会。 我已代你报名，你对此有意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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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增明如教文盲识字教我装了QQ，仍不会用，只好等下周再说，如有攀越要求加，此人便是我。 博客不好发，先剧透一下，一篇是所有的遇见都在路上，另一篇是人生之路在16岁锁定，6，7万字概括了全部人生经历，情节不逊色于小说，谁让我的人生比别人要复杂的多呢！ 经历过文革，下过乡，开过火车，当过工人医生，法官，上过大学，干过局长秘书和法律室主任，现从事律师职业。工，农，商(且以律师代之)，学，兵皆涉及到。我差一点就当成兵，未当成的原因在故事里也有交代。 而情感生活五味杂陈，尝遍酸甜苦辣咸，故事情节蛮精采的。 如此梗概很吃力，博客分享后即可全文看到。所以，等QQ会用后转发给你，不再概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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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原本不会相遇。1968年12月13日毕业分配去崇明，而我则在12月5日才确定。原来分配去大丰农场，工宣队找我说，学校去崇明的名单退回来几个，问我去不去，就这样才登上去崇明的客轮，由此与你认识。 相逢是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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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八 留在我年轻稚嫩的记忆里 是先行者远去北疆的背影 公平路码头的那段别离 是后行者茫然等待的眼神 校园里的广玉兰铁扶梯 一艘小船载着一船的梦 在江水中颠簸 驶向未来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季 一九六八 留在我年轻稚嫩的记忆里 是芦苇丛飞出的一只惊鸿 天空中飘过的阵阵雁啼 是机耕路旁的一排白杨树 连队里的小烟囱防洪堤 一张小床载着一片新奇 在睡梦中摇晃 走进现实 在这块泥沙冲积的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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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连队还有印象吗？想不想故地重游？走一走那片留有青春足迹的土地，看一看太阳刚刚升起的地方，人生苦短，半个世纪倏忽过，往事恍若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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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之间若无联系，近在咫尺亦不相往来。譬如：严锦仙住在凉城，离我的住处直线仅百米，却从未碰到过。 当年去公社插队，让我最难堪的便是吃饭的时候，屋子里挤满人，男女老少皆有，大多是10几岁的小孩，在这么多眼睛的注视下吃饭很不自在。我对严锦仙讲了此事，于是我们几个知青便自己开伙仓，在一口锅里吃饭。我们这里也成为知青活动中心，叶增明、顾其方等人经常来玩。严锦仙和顾其方后来上调当了中学老师，叶增明是理工大学教授。 现在想想，在公社插队的那段生活蛮有意思，然而却是将近50年前的往事。人生苦短，青春一去不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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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黄家姆妈说，大队里的人都在议论，说8小队的上海知青长的真标致，还没看到过长的这样标致的人。为陈述方便，现将这段用崇明方言说的话用白话转告给你。 年轻时有幻想，居然喜欢上如此标致的人，也不照照镜子，想入非非而不知量力。上调后的头几年尚沉湎于幻想之中，直到眼底出血长病假才清醒过来，1975年夏天更使我看清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认识到这一点亦曾痛苦过，毕竟单恋这么多年，当幻想破灭从虚幻中走出来而彻底放下。所以，后来谈朋友，亦从未拿你和别人作比较。 回顾年轻时的事，对单恋并不后悔亦不认为自己有错。你亦没错。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我亦不愿交往和搭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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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不入法眼的原因有二，其一，外貌不般配，刚到连队时尚可，不然，徐雅琴不会逢人就说我像她阿弟，五嗨六肿是因水土不服而虚胖，或因身体猛窜时营养未跟上，现在体重比在连队时多了50几斤，看上去也没当时胖。其二，偷吃炒麦粉的事臭名昭著，你或有所闻。此事让我悔恨终身，当时确实饿的慌而无法克制，以致给人留下恶劣印象，这也是贫寒所带来的耻辱吧！至于通信未能继续，还是由于字蹩脚的原因。既无才人又丑，怎么可能打动别人的芳心呢？ 以上分析，是否合乎事实和逻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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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给人印象，不照镜子亦能感觉到。在连队时五嗨六肿，皮肤绷紧，眼睛睁不开，就知道这副丑样不招人见。上调后经过强体力劳动变得清瘦，人在清瘦时，面部皮肤舒展，感觉身体内有股清爽之气往外冒，不照镜子也知道此时形象不会差。其实，我不算很丑的人，一娘所生，姐姐兄弟皆出挑，不会偏偏亏待我1人。 曾有过和你同样的感觉被人青睐，当然，你碰到是男的，我恰好相反。机务段是男人世界，机会首先在学医时出现。班里有几个女生对我很好，借书给我，邀请我逛商店说是正好同路，还有1个在培训结束时通过班里老大姐带话，说我人很好，而此时我正陷于第二段相遇的泥沼中。 当以新的形象出现在异性面前，自然懂的别人看你的眼光，你在这方面应该有更深的感觉。当有机会展示才华时，被人青睐亦为自然而然的事。可惜，我们相见太早！还没等到机会来临，尚未开始即已结束。我们之间不缺其他，独缺时间！在不合适的时间相遇，合适的时间不属于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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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突然意识到别人会这样想，故而暂停下来。 所发文章皆几年前所写，当时想，你若成为读者该多好呵！曾将博客网址告诉郑桂陶希望通过她能让你看到，可是一切努力皆已白费。现在能联系上，真的很高兴，此夙愿得以实现未想太多，请勿以世俗眼光去揣摩我的企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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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相见恨晚而抱憾终身，我们恰好相反，相见太早！还没准备好，故事尚未开始，帷幕便已落下，然后沿着各自的轨迹淌过人生之河。岁月销蚀，物是人非，韶华易逝，青春不再，我们早已过了浪漫的季节，暮年将至，人生谢幕，心若止水，再无涟漪。然而，我们毕竟曾是同学！此便是对我目前行为最合理的解释。还有什么比老同学50年后的重逢，更令人感慨万分而令人神往呢？单恋亦为人性正常反映，只要其出发点是纯洁的。当然，我不是为了和你探讨这个问题才联系你，能与仰慕过的女神在半个世纪后重逢，无论如何都充满诗的意境，可遇而不可求。 你始终沉默使我不安，但至今未退信，说明默许或容忍，按此逻辑，我可以继续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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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爱显摆，才子多风流。如我这样，每天坐在电脑前，面对半个世纪前的初恋天马行空，畅所欲言，胡诌乱吹，亦可谓古今第一人也。 谈情太俗且无聊，叙以往亦无意思，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家长里短的话更是说不来亦不会去问。那么，还能说什么呢？ 你始终沉默，不表示已经生气，因为目前尚无退信，按此逻辑，便是默许我可以继续下去。并且，刚联系上曾有许诺，既写上就停不下来，直到你感到厌烦不想看为止。对我而言，今日QQ写信亦可视作当年书信的延伸。 |
| 这句话在逻辑上似有问题。当年通信因你不回信而终止，我的理解是既无回信说明你不想再继续。今天遇到的是同样情况，却认为你已默许，似乎是脸皮太厚的逻辑。当年若脸皮厚一点，不管你反应如何，我写我的坚持不懈，那么，事情将怎样发展，会出现什么结果呢？那么，当年这个皮厚的人肯定不是我。皮厚是历练出来的，尤其人到老年皮更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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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QQ里发的两篇纪实想必已全文看过，其中涉及你的相关内容想必亦已仔细看过，在这两篇纪实中，除《所有的遇见》一文中第1节末尾“重逢”这段采用小说笔法虚构外，其余皆亲历的往事回忆。虚构的这段中，文汇报编辑部来信亦为真实的事情。 我对涉及你的内容完全根据个人记忆叙述，若有不实之处请予指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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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叙述中，我们之间除了有过书信往来外，再无其他形式的交往，甚至从未单独相处过，从未说过话。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认为双方互存好感仅是我的看法，并不包含你亦认同。初恋仅是我对这段情感单方面的投入，并不包含另一方。如果认为用词不当，亦可用单恋这个词。 无论说初恋或单恋，我很看重人生经历中的这段往事，青春时期亦有少年维特之烦恼，说明我是一个正常男人。更重要的，这段情感给予我完全是正能量，激励我积极上进，努力工作，还写诗投稿。世界因你而美丽，因为有了你，那段时期感觉生活是多么地美好，工作中的苦和累根本不在话下。 |
| 无论说初恋或单恋，我对于这段情感的投入是诚实的，从未欺骗过别人，未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在这段情感结束后亦未产生怨恨。这种事原本就是两情相悦，容不得半点勉强，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我也不愿与之交往。不怨别人只怪自己不好，偷吃炒麦粉的事给人留下恶劣印象。在8班任班长时，有一次在地里干活，发现2个女生离开后过了很久才来，便跑去问，她们一开口便让我羞愧难当即扭头就走，身后还传来嚷嚷声：女人家的事情还要管，我到宿舍去拿月经带，又没偷吃别人的炒麦粉。炒麦粉的事发生在刚到连队的头一个月里，已经过去2年多仍被其他学校的女生提起，可知此丑闻在连队亦已人所皆知，推测在我离开连队后，只要提起我就会讲起这件事。那么，别人看不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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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年轻时的想法，现在对这段情感作一总结，我们之间除了缘分和前述原因外也不会有结果，如果你还知道我是出生在棚户区的贫寒子弟，这是一道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的坎，即使当时未眼底出血，即使那时已是青年标杆被宣传，即使文汇报编辑部给我来信，写的诗达到发表的水平，亦不足以改变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所以，我们之间命中注定是不合适的。 人生是一个过程，享受生活亦即享受生命的过程；人亦必定走向死亡，不能因此而失去对生活的热爱。同样，我对这段情感亦注重过程而不问结果，这段情感处于人生最美好的时期，是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青春一去不返，然而其过程却留存在我的记忆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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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忠厚老实，骨子里倔犟耿直，从小到大，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击的原则。所以，班级里的男生不敢欺负我，我会和他们打架。但碰到女生则一点辙亦无，她们看我老实有时会欺负我。有一次在同学家做作业，几个女生将我反锁在房内，足足关了1个小时，用脚踢门，高声叫嚷皆不睬，我不会骂人，至今未说过1句脏话，她们则在门外嘻嘻哈哈疯疯癫癫。初中同学比小学同学文雅，没有这样疯过，但聚会时仍有女生说我读书时很好白相，主要看我人老实脾气好，不会骂人和发火，当然，那时个子亦长的矮小。 到了连队后，领教过各色人等的女生，有的女生之泼辣闻所未闻。我一向喜欢文雅的女生，看不惯疯疯癫癫的，不会与之搭讪。我将你归于文雅一类中，我喜欢文雅的女生。后来谈朋友，对别人介绍的对象亦以此为标准，至于自己认识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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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为啥喜欢你吗？漂亮当然是主要原因，更让我心动的是，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没有以此为资本而趾高气扬，心地很善良，也不是那种叽叽喳喳，没有文化修养的人。你的字很娟秀，比我好多了。我给你的信，字写得蹩脚肯定让你见笑了。不过，在此略作解释，写信时刚出乘回来，那支秃头钢笔不听使唤。我曾胡思乱想，认为正是蟹爬字使你不想继续通信下去，所以拼命练字，当然，后来的工作经常与文字打交道亦提供练字机会，或许现在写的字仍不如你。 从小到大，别人眼里一直是忠厚老实之人。自我评价虽老实但不窝囊，虽忠厚却非平庸。我之老实藏于表象，骨子里却是桀傲不训，宁折不弯，不会曲意迎合，逆来顺受。所以，交往浅的认为我老实，熟人则称耿。譬如：初中同学认为我脾气糯，在家肯定是受气包，一起旅游时从老婆嘴里方知我家的三角关系是我怕女儿，女儿怕娘，有人怕我，发起耿劲让人吃不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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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性好遇事不忘，初中同学称我特级记忆库，连队农友说我有特异功能。至今仍记得你有个姐夫姓张在铁路局工作，你原住乍浦里10号2楼。不要认为这些信息通过非法手段获取，我是在你入团审批会上听你自己讲的。 脑子好亦非自夸，皆别人当面奉承。小学读书不用功，对学医亦无兴趣，但同学却说我是班级最聪明的人，读大学肯下功夫，考试成绩自然掼人一截。参加工作到过不少单位，除了当律师默默无闻外，总能弄出声响而名声在外，说明我虽忠厚却非平庸。短板是脸皮薄不善交际，所以不适合当律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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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心在情感方面表现尤为突出，宁可放弃亦不会说软话。与媚美青梅竹马，希望好朋友过的好，房子是无法逾越的障碍。邻居对大姐说，“她眼界很高，看不上弄堂里的人”。有你前鉴，故尔不想让她为难，主动回避还是由于自尊心作祟。很多年后，媚美却认为当初是我嫌老宁波当过保长。 房子问题在考进法院后已不成障碍，因为，我知道机关分房比基层容易的多，果然进法院不久便分到房。此前，上过门谈了6个月的女朋友，因其提出房子问题而主动撤退。此后与老婆认识未提房子事，住小阁楼亦无异议，我们皆认为面包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 毕业分配后，其母老宁波当着我俩的面说，让我们谈朋友，媚美低头不语。刚到崇明即变卦，对此无言以对，只能说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女神的魅力太强大，或者说痴情女子负心郎，男人总是经不起诱惑尤其不在一起时。当认识到此仅为单恋，更是对自己的绝妙讽刺。现在，仍赞同媚美曾对我说过的那句话，还是弄堂里的人谈的来，对于外面的人实在是缺乏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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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曾说过，谈情太俗，叙以往亦无意思。如果不谈这些，那么也就无话可谈，巧妇难为无米之餐，将无法维持电脑前的每日一餐。 情包括同学情，亦包括青春恋，在此谈情涉及更多的将是后者而不是前者，并且只能取过去式，不能是现在式，否则真是太俗了，那么，既为过去式必然涉及往事。人生暮年，容易怀旧，那么，青春永远是最美好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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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队时就产生这个观念，长的好看的人心肠亦好，这个观念是认识你之后发现的。至今，我仍认为你是我此生经历中遇到的一个既漂亮又心地善良的女人。 社会人口男女比例差不多，而我的经历有点奇特。在男女比例差不多的地方，与女生很少接触；而当男女比例对我具有实质意义的时候，却在清一色男人的单位工作，虽然如此，所遇皆为美女。男人好色亦适用像我这样的男人，看上去老实其实并非老实。 上海人艺的导演老葛摔坏了腿去寓所探望，在他家遇见张瑜，那时其尚未成名。长春电影制片厂来机务段拍外景，导演苏里和《平原游击队》里的李向阳、《春苗》里的春苗等演员都来了。郭振清为人随和，不断地和工人打招呼，李秀明则用帽子遮着半边脸。明星从银幕里走出来不过如此，觉得她们还没有你长的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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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蒸汽机车机械装置不灵活，为避免高速运转磨耗烧损，需要不断加油。上班在车库作业时先在各磨擦部位加油，途中停车时下车加油。汽缸加汽缸油，风泵加风泵油，车架磨擦部位加机油。在机车运转时，这些油被甩出来，甩得龙头上到处都是油，揩车时亦弄的衣服上沾满油。 有付出亦有收获，看到劳动成果有一种成就感，是对辛勤付出的奖赏。然而，某些付出注定没有效果，令人沮丧，毫无成就感可言。譬如煤球能够洗白吗？譬如月宮里的吴刚斫桂不止，桂枝被砍掉随即又长出来，亦譬如出乘后洗工作服的事，皆为无用工，毫无成就感可言。 将衣服平摊在澡堂的水泥地上，撒上碱粉，掬起屁股，用板刷使劲地刷。碱粉是锅炉除垢用的很伤手，板刷是必备的洗衣工具上面积着稠稠的黑油，刷了3、4遍，过了4、5趟水，仍然油迹斑斑，洗过等于未洗。再说，这次洗干净那怕换件新衣服，跑趟车又是油迹马哈，永远洗不干净。所以，别看火车司机很神气，上班穿的衣服却像瘪三，连煤炭工人亦不如。所以，至今我仍惧怕洗衣服。单身时凑合着过，成婚后就扔给老婆，宁愿每天洗碗揩房间，亦不愿洗衣服。再看现在的火车司机，衣着笔挺坐在宽敞明亮的驾驶室，想想我们当年的工作环境，真是天壤之别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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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忙艰苦的机车乘务员生涯中，给我以慰藉的是这么一句话：因为有了你，世界才美丽。满满的正能量。 |
| 1975年夏天，在离开连队4年之后，我在天潼路上遇见你。这种目光是我不熟悉的，冰冷似剑被刺痛；这段邂逅亦终结了我的思恋和幻想。那些天我一直在想，为啥用这种目光看我，我又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不是想来纠缠你，我已决定放弃了，不过是想看你最后一眼，也算是一种告别。你可知道，自离开连队之后我多么想再看到你。但从此之后我不再想了，从此之后我将你忘记了。那天回家后，我将那封珍藏多年的信烧了，这段情感从此灰飞烟灭再无痕迹留存。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即使有过，亦如两颗行星在到达最近的距离后迅即分离，从此之后沿着各自的人生轨迹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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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逻辑推理，便可判断你说的至今莫名其妙这句话是假的。 马路上遇见的或熟人或陌人，陌人自不必说，用这种目光看人会将别人吓着；若遇熟人，一般会点头示意，较熟的还会相互问候说几句话，很一般的熟人，看到亦便看到，各走各路，视同陌人。 你用这种目光看我，说明我非一般熟人，知道我喜欢你，如同其他追求者一样（在你周围不乏这些人）。你把我当成和他们一样，是来纠缠你，尤其是在家门口，怕人看到失面子。其实，就是再借我10个胆，我亦不敢这么做，我就是想看你最后1眼，不会亦不敢和你说话，也不会和你打招呼。我是一个十分腼腆和羞涩的男生，我宁可相信，你看我的目光不是厌烦，而是担心被家门口的熟人看到。 |
|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某些真相不去揭穿尚有念想，一旦捅破便仅存绝望。我的情况没有这么严重，然而亦脱了一层皮，掉了几斤肉，被痛苦煎熬过一阵子，毕竟在虚幻中曾苦恋了那么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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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你的信，给我欣喜和激励，对信的内容虽已看过多遍，却未仔细推敲。其实，对信的内容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形式决定内容，给我来信亦已说明一切。在此思维主导下，婉转的话语可视为矜持，讥讽亦可当补药吃。在眼底出血病休期间，又将信看了几遍，方读懂来信意思，尤其是“非常敬佩你的惊人的想象力”这句话。病休时心情低落，于是决定放下，但内心仍有不舍和不甘。 我依然想看到你！你可知道，自离开连队后我多么想再看到你。我们现在皆已老了不再年轻，即便是现在，你看到这句话也会觉得肉麻，若知道这一念想曾伴随我度过在铁道线上奔驰的日日夜夜，在艰苦的工作环境中作为一种精神寄托时，你该明白我的思恋已到何种程度。面对真相，知道这几年的苦恋仅为单相思时，对情感的冲击又达到何种程度。不过，此前已决定放下，内心承受的住；从虚幻中走出来，反倒是彻底放下还存在的仍放不下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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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10月12日离开连队，来的那天是1968年12月13日，在崇明实足蹲了2年零10个月。据说，在我走的次日连队迎来新战友，70届知青被分配到崇明农场，同时，原连队一分为二，部分留在老连队，7班分到新组建的35连，那么，你应该亦分到35连。我是从19连8班走的，若未上调，不知道会分到哪个连队。虽然未去过35连，但35连的营地却是我参与建造的，当时任小工队长，运输建筑材料，在建筑工地当小工。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未住过参与建造的新房子。 倘若没有上调政策，倘若扎根农场一辈子，我们的前景或结局将会怎样呢？ 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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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宿命吗？ 连自己亦感到惊诧，众口一词公认的老实人，做出的事情却非老实人所为，甚至成为满城风雨事件的主角；明明是凡人一个毫不起眼，人生经历却比别人复杂的多。高大的外表下却十分腼腆，有一次女儿的高中同学上家玩，见我在家欲过来打招呼，女儿竟然说不必去，我爸爸很害羞的；可以在大庭广众前脱稿讲课数小时讲数十场，但在女人面前却不会说话。 |
| 人生机遇亦多，参军、上调和推荐工农兵学员等好事总能沾边。靠个人努力获取的皆为小概率，譬如青年标杆，法院招考，2%加工资和大学考试成绩全优，便是生活中遇到的亦皆为美女，并且包括老婆在内毫无例外皆大眼睛媚媚，莫非我的审美取向以大眼睛为标准。第一、二段所遇虽说是我的单相思，却和人生发生过纠结，小王原在路局小分队外貌出众，还有弄堂里的姐妹花。比较下来庄花更优秀，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亦为常理。 |
| 人生多磨难，倒霉起来霉到煞根，一桩连一桩。16岁那年与人吵架的后遗症似乎是摆脱不了的魔咒，参军和入党由此受阻，在魔咒笼罩下，无论我如何努力，领导怎么看重，在机务段也不得翻身。然而，生命中的不可知因素也在对抗和抵消魔咒。1973年5月，沪杭线的党员对我说，支部开会已将我列入培养对象，恰在此时长病假并就此脱离机车乘务员生涯。若未病假，入党政审去里弄外调的时间就会提前到来，魔咒将提前发挥作用，那么，我将被提前打入另册；那么，即使后来生病与否均不会去搞宣传和接触文字工作，而恰恰是这段时间的锻炼又为将来的书记员招考胜出打下基础；若未病假，那么，亦不可能与某人相遇并发生纠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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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不愿提起这段经历，在QQ里作为例外为你增添一点内容。 在运转车间搞宣传，亦时常被教育室叫去刻钢板搞教材，其时，未当上女司机的7朵金花恰好被临时安置在教育室，于是便有了一起工作的机会，于是好事者拿我和其中最靓丽的1朵金花寻开心，一场荒诞剧在瞎起哄中上演。 |
| 我们相遇时，你看到的是我差的一面，此时大有改观。去农场时17岁上调时20岁还是个大男孩，遇见她时24岁已属标准的青年人。在连队时五嗨六肿大圆脸，上调后经过强体力劳动和情感煎熬，人明显消瘦脸型拉长，变成身材修长面目端正的白面书生。时任团支书，经常参加和组织青年活动，才华得以展示尤其赛诗会成一统天下。应该说，金花们对我印象不错，主要看我老实正派而非流里流气，所以，即使在那封信公开后亦未嫌弃回避，除某人外，其他人仍和我说话，在调离机务段后亦有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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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工作中认识的异性，与她们交往几乎同一模式，只是从内心去感受，不会用言语去试探，按现在的说法，这种男人属于闷骚。若从结果分析，这段情感仍属单恋；但从过程看，我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人写信，并认为这段过程其发端不是我引起的。我不能接受的是她所采取的方式，不仅使我颜面丢尽，尤其不能释怀的使我失去向女人表白的唯一手段，从此不敢向任何一个女人写信，以致面对庄花时束手无策。 这段过程，竟然亦有1、2年的时间，书蠹头的行事方式确实与众不同。 |
| 好事者瞎起哄时无动于衷，当黄花菜已经凉了，并在入党未批准后，选择一个极其糟糕的时间给她写信，自取其辱完全是自找的。 |
| 与庄花的这段情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那双黑暗中发亮的眼睛和那双噙含泪水的眼睛，将成为离开这个世界前定格的最后一幕图像。以极端方式，不惜放弃个人前程实施报复，就是为了让她知道其当初采取的方式对于一个男人的伤害是多么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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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场旅行，旅途中风景如画，有至亲好友相伴，有顺境亦有坎坷，有欢乐亦有痛苦，聚散离合，世态炎凉，漫尝百味，还体验到千古不朽的爱情故事。 我与庄花的故事是真实的，在每年邻居聚会时，我们从不掩饰曾经相爱过。这与伦理道德家庭责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我们亦非浅薄之人自然分的清，但避免单独相处，在玉兔家的花园里和律师楼的电梯口，我看到的依然是一双噙含泪水的眼睛，让人痛苦欲绝。爱情只有在两情相悦时才甜蜜，只有双方参与，共同投入和付出的感情才称之为爱情，这与仅有一方的投入，在感觉上是完全不同的体验。然而，我对这段情感的体味依然感觉是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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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辞职当律师与此有关，或许认为忒过矫情，似乎为爱可舍弃一切。对此不作解释，仅提供两点情况：一是我辞职是在闻知庄花当法官和某人调分局不久即作出的决定。二是我辞职未同任何人商量，一时冲动，率性而为。当初突然变卦令其百思不得其解，她会怎么想呢？你考进法院有啥了不起，你能考进我亦能考进，这是辞职前揣摩庄花当法官的动机，她认为我是考进法院才变卦的。在第一次邻居聚会时，她告诉我原来分到宣传部，但她执意要去法院，潜台词应该亦为此意思。所以，再遇某人即一走了之，以此表明当初变卦不是因为考进法院而自以为了不起。 现在想想，若与庄花能顺利发展或在遇见老婆后未引起庄花如此强烈的反应，即使与某人再次相遇或许也不会促使我辞职离开铁路。当然，现在想这个问题一点意思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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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形式上看，这辈子未谈过恋爱，与喜欢的人从未单独相处过。或许为弥补这一缺憾，小王出现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并让我体验到男女交往的另一种形式。 我们不仅是同学，在工作中亦有联系，她在铁路中级法院经济庭，我在基层法院经济庭。读书时，在其他同学眼里我们似乎更像一对情侣，上课坐在一排，下课亦在一起，在校园里散步，到华山路上荡马路，逛商店，一起就餐，还有独处的空间。我们无话不谈。有一次晚上值班，被叫到其办公室，她告诉我与男朋友谈崩了，这种话题无法接话只好听她讲，后来让老婆从机关为其介绍了1个却未成功。 我们当初如有此机会该多好呵！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属于痴心妄想。所谓的我们没有说是我和你，说的是我和庄花，这也是不可能的，第一步还未迈出还企望第二步，同样是痴心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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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王的交往纯属同学之间的正常往来，并且始终充当呆头鹅，任由安排不会主动邀请。与老婆认识后亦如此，那时学习和工作很紧张，便提前当起甩手掌柜。在男女交往中，我擅长于写信，并以此作为表达个人情感的唯一手段。 此生与女人交往不多，却给4个女人写过信。第1个是你，第2个是机务段那位，第3个写给庄花，第4个写给老婆。写给老婆的是家信，是她硬要我写的。那是婚后第2年，她作为随行人员和上海代表团去北京参加五届人大会议，临行前要我给她写信，这封信被她保存至今。我只给庄花写过情书并倾注全部感情在内，这封信在相隔29年后写给她，并放在《穷巷》一文中。 写出去的信，仅收到过你的回信，其他皆泥牛入海无消息。写给机务段某人的信，后来被我讨回并予销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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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后不知该干什么好，以前嗜好搓麻将，用于搓麻将的时间超过办案的时间，其实亦为麻醉自己，排遣苦闷，当年的同学个个青云直上，而当年的学霸却沦为个体户。女儿找的对象是其实习时认识的师兄，其谈朋友时说，别人家长没有搓麻将的嗜好，我说我亦能做到，就此戒赌已有5、6年，现对搓麻将已毫无兴趣。 后来迷恋微信，玩过一阵亦觉没意思。微信里人皆编辑，都是转发别人的东西，以致自相矛盾亦浑然不知。上网看信息，一个人有必要知道这么多信息吗？信息如潮水一般涌来，看那些八卦新闻对生活没有一点用处。以为主动在做这些事情，其实是被网络牵着走。相反，读书的时候是主动的，要看什么书皆受自己支配。所以，我现在对微信一般不看直接删除，有此闲功夫，还不如和老同学聊聊天。 华政同学在职时风光过，退休后又回到同一起点，虽然公务员养老金比律师高，而每年办几个案子亦可弥补。所以，退休后有余暇做以前没空做的事情，我选择上网写文章，以文字证明自己，当年学霸非浪得虚名，肚皮里亦有真才实学。也是为庄花而写，故第一篇文章写明，谨以此贴献给我年轻时的朋友，若无此段情感，我不会走上现在这条路。与受那封信的影响而产生的因果关联不同，当时正处于人生低谷，状况这么差，我不愿让心仪的人今后对我失望，不改变现状不会考虑此段情感的发展，从而促使我赢得对命运的奋力一搏。这与当初面对你时的心理状态差不多，只是我已没有时间，亦无能力继续下去。倘若未眼底出血，当时作为标兵龙头代表是局工会候选人，并在1973年5月就来找你，你会理睬我吗？ 在网上写作，希望你能看到我的文章，还带有一点小心眼和炫耀的味道，是想让你知道我并非如你心目中想象的那么差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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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人艺的编剧周捷，和铁道诗人朱珊珊畅谈诗歌文学创作，可以和三俩好友海聊人文历史，亦可在网上与人论战激扬文字，然而，在生活里却觉得孤独，没有可说话的人。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很闷的人，不善言辞，沉默寡言，连应酬的客套话亦讲不来。至今未和亲戚中的女眷唠过家常，唠家常时如哑巴陪坐一边而不发一声，或许被私下嘀咕，这种人怎么会当律师的？ 哑巴当然不能当律师，谋此职业靠的就是1张嘴，且不说法庭上的善辩，便是会见嫌疑人，分析案情，解答法律咨询亦靠嘴说话，从业20多年未被淘汰，说明我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得看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以及和谁说话，遇到不感兴趣的话或不感冒的人，宁可被人当成哑巴或被认为人很闷。 相亲对象不称心，一路无话，连那些自报家门的话亦懒的说。若觉得称心亦不敢多说，愈在乎别人的看法，愈生怕说漏嘴。当然，取悦别人的俏皮话天生就说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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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羡慕健谈者的口才，娓娓道来，自问自答，还不时地加点语气助词、幽默调料，将故事叙述的绘声绘色。我缺乏这种本领，说话亦如做文章，三言两语叙述完毕，不会渲染过程，若发现听讲的人不感兴趣即匆忙结束话题，连过程亦不予交代。 和这种人相处，让人乏味无趣。所以，我的相亲经历基本上以失败告终，她们认为我戆嗨嗨不会说话，我则认为她们不了解我。老婆亦相亲认识，但此不为例，所以前述使用“基本上”一词，以免自相矛盾。 所遇中，姐妹俩和小王属于懂我的人，所以相处时未觉乏味。虽与庄花从未独处亦未说过话，若干年之后有了在一起说话的机会，虽话语不多，只要互相听得懂亦便足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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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的个人爱好是什么，若无共同语言，那么，即使有说话的机会，也会让人感觉乏味如同和哑巴在一起一样。幸亏你有先见之明，没有给予这种机会。 喜欢文史哲，结交的亦趣味相投，生活中有共同语言能陪伴说说话则可遇不可求，前世非得有千年的修行。在家里一天没几句话，老婆却唠叨的很。那次去美国旅游，旅途中不是关照看好包就是叮嘱不要丢失手机，都说了好几遍仍唠叨不停好像我是白痴似的，连同行者亦看不下去对她说，你先生的脾气真好。到夏威夷第一天，由于陌生地方睡眠差，半夜2、3点钟即出门去海滩，诗兴大发愈走愈远，待寻回头路却傻了眼，这里的马路几乎都差不多，兜了几大圈亦找不到下榻的宾馆，返回海滩看见老婆她们几个正在看日出才虚惊一场，此时天已大亮。半夜惊魂因脱离老婆管束，其与人大的单身老姑娘住1个房间。旅游归来，老婆在向亲友抖露我的马大哈轶事时又增添了1桩，以前是遗忘东西，这次差点连人亦丢失在异国他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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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唠叨亦已磨合出应付办法，其唠叨尽管唠叨竖耳恭听便是亦非原则问题，譬如在课堂听枯燥的讲课，不想听也要装出恭听的样子，反正已经习惯。若不唠叨反而不习惯，家里亦显得冷清。 其实，居家过日子也就是这么一回事。认为只有共同兴趣爱好，可以在一起谈文学谈人生，才算情投意合的美满姻缘，现在看来这种想法不切实际，属于年轻时代的幻想。和初中同学一起旅游，有同学说我们的性格恰好互补，一个比较闷，另一个直爽开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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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目光是我所不熟悉的，我不明白做错什么而遭人厌烦，这种目光亦使我明白，自己不仅仅单相思，而且在别人眼里连好感也谈不上，什么亦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纯属自作多情！ 捅破真相亦好，不再被虚幻所笼罩。倔犟的个性和自尊心，使我从此将你忘记不再想你，就这样30多年过去，直到马路上再次遇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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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彭浦新村住过5年多，毗邻你居住的小区，是在共和新路西侧的临汾路上那3幢高层的中间1幢楼内，对面是彭浦冷库。这间房有2间半，60多平方，说是解决上班路远的问题，其实和原住房的路程差不多，主要看中房型结构并增加一点面积。 1993年刚搬来时，共和新路尚为4车道，除了临汾路平顺路有点人气外，周边比较冷僻。保德路至共和新路已到尽头，曲沃路朝西是一片菜田，阳曲路上有个青少年活动中心，常带女儿去那里学书法和英语，但周边仍然很冷僻。现在的彭浦新村变化很大。 很奇怪，在彭浦新村居住时从未碰到过你，却在离开后并离的远了，会发生第二次邂逅或称巧遇。 |
| 这种目光依然是我所熟悉的，即便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什么，作为多年未见的同学亦该停下来，亦该打声招呼。难道真的已成陌人老死不相往来，不能成恋人，难道连朋友亦做不成、连同学亦不是吗？岁月可以冲刷一切。在同一片白云下，同饮一江水，同吃一锅饭，在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时期，连队的3年难道真的未留下任何痕迹，难道已被岁月冲刷的一干二净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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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小家子气太重，一点也不大方。 还是在1975年前后，有段时期睡不着，凌晨3、4点即起身，沿四川路、天潼路、大名路跑步到外滩。那天在回家路上遇见翁自奋，其已微笑着朝我看，我也没有停下来，真是太不像话了！ 有一次，路上遇见庭长装作未看见走了。其即找我谈话，问我对他是否有意见，我说没意见就是这种脾性。庭长批评我要我改掉这种脾性，路上碰到熟人不睬，别人会认为你不近情理架子大，即使不说话，也要微笑示意，这是起码的做人道理。 对那次邂逅，唯一可开脱的理由，我还是有点吃不准，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万一认错，岂非太丢人，何况碰到的又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在马路上，而是在同学聚会的场合，我不仅能立即认出你，还会很得体并很大方地和你打招呼。毕竟历练一生，再也不是那个羞涩的男生，也领过各种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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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推断第二次邂逅的时间应该是在2009年之后，距今不到10年。 依据是：那天，我乘597准备换110去大场，那里有白玉兰律师事务所的1个接待室，我经常要去那里。以前是助动车，开车后将助动车送人，2009年之后不开车改乘公交车。去大场的公交车只有597换110，所以在景凤路岭南路会遇见你。 以前根据外貌作出的判断是错误的，你看上去只有50多点，以此推断是10几年前的事情。有人看上去见年轻，尤其女神级的漂亮女人驻颜有术不见老，所以外貌不能作为推断那次邂逅时间的依据。 虽有过目不忘的记性，但对某些人或某些事还是会遗忘掉，譬如相亲介绍的对象，早已忘记其高矮胖瘦便是走到面前亦不识。然而，某些人和事想忘记亦忘记不掉，譬如连队的3年经历，譬如那段苦恋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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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1975年的夏天之后，我已将你忘记了，完全是自欺欺人，如掩耳盗铃，嘴里说忘记，心里就真的忘记了吗？ 赴崇明农场40周年之际，当年知青举行聚会活动，大部分同学到了，仅少部分未来，你属于未来的少部分之一。 分别数十年，很想再次见到你，你没有来我感觉非常失望，此次聚会亦由此而黯淡无光。虽然，我们各自早已成家，小孩的年龄亦比我们当年下乡时大许多，但是，我依然想再次见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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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队微信群内回忆农场时的经历，群友皆认为我记性好、文笔好，我的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文笔和记性吗？ 上调铁路后与连队同学失去联系，几十年杳无音信，但叶增明除外，他常来我家还通过信。我们是朋友，住过一个宿舍，他还是我的入团介绍人。我给他的信提起偷吃炒麦粉的事，感谢他没有嫌弃仍以朋友相处。他的信不谈此事，同宿舍的同学亦从未再提此事，然而却是我内心抹不掉的污迹，并由此推测这是你看不起我的原因之一。 对叶增明这样的朋友，完全可以推心置腹。我和他讲过机务段那封信的事，还给他看过未婚妻的照片，但从未向他透露过我们之间的半点信息。这是深藏于我内心的1个秘密，即使贴心朋友亦不便透露，自1975年之后那就更不会对任何人去讲，人总是爱虚荣要面子，如单恋这种事讲给别人听岂不是忒坍台吗？ 我们之间的事，你知不知道，只有天知道，或者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别人不知道。目前已过半个世纪，属于百无禁忌的时期，历史档案过了30年可予解密，我的秘密至少隐藏了40几年，亦该到解密的时候了！ 所以，我在连队微信群内毫无顾忌地披露了这个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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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队的大田被排水沟分割为几大块，水沟里长满芦苇在寒风中摇曳。我在水沟这边的田里割芦苇，待抬头发现已割到大田的边沿，远离班里的其他同学。再看水沟对面有个女生亦割到此处，她亦远离了大部队。隔着水沟近在咫尺却未打招呼，两人只顾埋头干活。但我知道她和我是同校同学，并知其姓名，她因漂亮而闻名。 以上是在连队微信群内发的一段往事随想，刚开篇，后面内容尚未写出来，朱慧琳便回复说这个女生是你。令我惊诧之余不由追问：你怎么知道我写的是她？其说和你住在1条弄堂和你很熟悉。我继续写下去，虽始终用第三人称代词，并一再设悬念卖关子，但群友皆已明白这个她是谁。其实，朱慧琳的判断合乎逻辑，我是北虹中学的，在同校同学中，还有谁因漂亮而闻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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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在处理1起动拆迁纠纷时认识了在商检局工作的当事人，并从她那里获取郑桂陶的电话。 郑桂陶插队时其房东儿子有法律上的事曾几次找过我，她还旁听过案子开庭审理，参加的几次聚会亦为与其同宿舍的如尤梦萍、丁振华等人，所以，虽有多年来往仍一无所获。闻知朱慧琳和你邻居，引起我注意，即加其微信通过私聊打探情况。朱在和我的微信里说，她结婚搬出去后，就不知道你的情况，并说在弄堂里你不大和人来往，无法通过邻居了解。 其实，与郑桂陶接上头，在微信群内回忆往事，目的皆为打探你的消息，与朱慧琳微信聊天的目的更为直接，请她提供你目前的情况。此前，尚不知朱慧琳其人，此后的聚会中才认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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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人海，天各一方，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探索号飞向太空，将地球的信息传递并发射出去，希望听到来自遥远年代的回声，她在茫茫人海深处。 坐在电脑前，我不在乎别人看不看或有多少人看我的文章，我只希望有1个人能看到便已足够；坐在电脑前，我始终只面对1个人写作，诉说离开连队后的个人经历，其他人在我面前是虚无的。 现在，我的目的亦已达到，我的愿望亦已实现。 （第一部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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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本帖在此遭逢的境遇一样，在QQ里只有我1个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她始终保持沉默，只顾看不回复亦未拒收退信，默许我将1个人的独白继续下去。 她看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会是什么心情未去多想，亦无回复。而刚联系上时，在短信中是有回复的，现摘录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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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你回复给我，很高兴，说明已联系上了。关于聚会的事，有什么情况我会短信告诉你。说真的，至今不敢和你直接电话对话，生怕通话时不会讲话，还是用短信这种方式好。 胡：我再一次表示深深的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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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朱慧琳要查钱菊芬联系方式，说是科研班要聚会，我特地问她有无其他人一起查，却不接翎子，还自称与你很熟，同在科研班还同住一条弄堂。如果其接翎子，2年前就能联系上你。朱，銭皆参加这次聚会活动。 胡：你说的聚会，你们是在何时何地何人参加？ 张：科研班聚会在2016年是朱慧琳她们搞的，我非成员未参加，只是帮她找失联的同学，本以为包括你在内，她不接翎子亦不好明说。后来在微信群内提起此事，朱慧琳说她脑子笨未领会，还说我这个翎子发的是弧圈球，让她吃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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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QQ不会弄，这方面低能，待女儿周末回家给装上。有了QQ，发文方便，写过300多篇博客，你若想看有的让你看了。 胡：好的，谢谢你。 张：QQ不会弄，博客不好发，先剧透一下。我的人生比别人要复杂的多。经历过文革，下过乡，开过火车，当过工人医生，法官，上过大学，干过局长秘书和法律室主任，现从事律师职业。 如此人生经历，不能说绝无仅有恐怕亦为少数，若谈因果，其因之一便在你这里。 为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已拼了出去。作为青年标杆被宣传，作为标兵龙头代表是局工会侯选人，然而付出的代价却是，虽未因疲劳综合症而猝死，却眼底出血病休10个月，病休中放弃了，再去找你不过是想看最后一眼，却遇到如此冰冷的目光，能不伤心吗？ 他没有用言辞去爱一个人，而是用她本人看不到的方式去表达爱，当无力再爱便选择了放弃，却仍有放不下的东西，若非那次邂逅，真不知在单相思的泥淖里会陷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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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QQ没收到你转发的博客。弹指一挥间，人生能有几个五十年，凡人变化无法想像。恕我直言，至今感觉莫名其妙，是你胡思乱想，自导自演。 张：你说的没错，暗恋者胡思乱想而被恋者莫名其妙，正是典型的单相思症状。我可从未讲过与你恋爱过，恋爱需要双方参与，现在仅为单方投入，但我不后悔曾单相思过，因为，你确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值得我去仰慕，虽九死而无悔。 你也永远不会知道，在上调后的头几年，他因为你的存在，感觉生活是多么地美好，那些苦和累根本不在话下。那可是我一生中工作最卖力的时期，其动因正是源于对你的单相思。 我感觉到你生气了，为何要生气呢？被人仰慕髙兴才是，何况，皆陈年往事，早已过了被人议论的敏感期。现在老同学聚会，若知道当年被人暗恋过，无不为自已的魅力骄傲，我不怕别人嘲笑，你怕什么呢？而且，我可是公认的才子哦，当然，在你眼里一毛不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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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将你的博客文章发到我的QQ里来，见识见识大才子。我的QQ邮箱号码314599361. 张：不好意思误解了，见久无回复，还以为客气话后面是婉拒的意思，有点失落感，现在云拨日出，又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好不容易联系上，我不会轻易放弃。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相遇，在日暮之后再能联系上，分别走了一大圈又走到交叉点上，可见缘分不浅。再无顾忌，畅所欲言，把以前不敢说的说出来，亦弥补了一世的缺憾。以前吃亏是脸皮薄，现悔之晚矣！ 胡：仅就脸皮而言，变化的确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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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你的QQ邮箱收不到我的邮件，其原因己短信给你。我已安装QQ，还申请超级会员，QQ号3513003361，要不，你发过来看看，再教我怎么发。问过数人，皆未操作过QQ发邮件，因而无人教我。 胡：你将QQ连接到电脑上试试，在电脑上写信和发文很方便。 2018年8月3日，通过手机短信与她取得联系后，于8月9日开通QQ话谈热线。在每天上午的固定时间内，坐在电脑前写信并发往她的QQ邮箱。9月15日的发信内容如下： 秋风起，蟹脚痒，老同学每到9月总要组织旅游活动，有初中同学、农场同学和从农场上调到机务段的同学分别组织的旅游，还有妻的同学所组织的旅游。我们逢游必往，赶早不赶晚，趁跑得动的时候多游一些地方，观望青山夕阳，饱览大好河山。因此，9月份几乎马不停蹄，游了一处又一处。明日又将出门旅游，游山玩水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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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3日旅游归来，发现QQ邮箱内有2封未读邮件，1封信是9月17日寄出的，另1封信亦为9月17日寄出的，2封信寄出的间隔时间为1小时。这2封信是在我1个人独白1个多月之后，她在QQ里给我的仅有的2个回复，其中1封信的内容如下： 你要说的已说了很多很多很多了，要写的也已写了很多很多很多了，事情很清楚了，不要再发邮件了。崇明农场连队同学聚会我去的。 遵其所嘱暂停，不再写信和不再向她的QQ邮箱发邮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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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到她QQ邮箱的邮件还包括几帧照片。 这张照片拍摄时尚非最瘦的时候。居后排中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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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当领导，劳心又费神，尚未退休已是满头白发，心脏还装了3个支架，哪有当律师省心，自由自在。拍这帧照片时，我67岁，师傅78岁，师弟69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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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确是才女，其读初中时的作文有3篇刊载中学生杂志，1篇入选《优秀作文选》编书。在其学龄前，只教她背唐诗和练毛笔字，不学其他。下面是她在小学5年级时写的钢笔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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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友，各位来宾： 感谢诸位光临小女张律衡和女婿潘广俊的婚礼。 在今天的婚礼仪式上，赠与女儿女婿一个字，一句话和一首诗。这个字便是一个信字。信誉的信，信仰的信，信达雅的信。你们因信相遇，因信相随，因信而结缘。希望你们信守一生，相伴永远。 知遇相逢红绳牵， 结缡同心因前缘； 春风呢喃偕燕侣， 夏日荷花并蒂莲。 濡沫长忆木石盟， 琴瑟和合唱百年。 最是平淡细微处， 愈见情真愈觉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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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昨晚回家住，灯亮至天明。写文章辛苦，熬夜乃寻常事，此景并不陌生，仅角色互易耳！当年女儿幼稚，而今吾已老矣。几番欲敲门，嘱其早点休息，惟恐打扰思路，不忍心其受这般累，没有熬过夜的人很难理解干这一行的苦，真后悔将其引向这条路。 文章的题目好大，有关特大城市的公共安全管理，3日交卷，也真是难为她了。 |
| 女儿要学作文，不知作文何义，答曰：将想说的话写下来便是作文；别人明白你想说的话便是好作文；说话不能东扯西拉，作文要求通顺，在此基础上讲究修辞、语言结构和文采，如此作文便有佳作。女儿依此而习，果有长进。其小学2年级有篇作文《我的爷爷》，用200多字描写爷爷到学校接她，因临时换教室未接到她的焦急神态，跑上跑下逐个教室挨一寻找的忙碌身影和看到她后的一脸惊喜。看了这篇作文，我不无得意，这种作文只有我的女儿才写的出。其初一便有多篇作文刊载在中学生杂志上，其中1篇入选《优秀作文选》成书。大学毕业即考取公务员，申论写的不错。 |
| 女儿如其母，20刚出头便在大学里入党。我在这个年龄亦非落后分子，亦被列为培养对象，甚至已被支部提交党委会讨论过，当时若批准党龄不比老婆短，当时不批准是由于运道没有老婆好，这与个人表现毫无关系。天地良心呵！自17岁离家走向社会后，从此在弄堂里根本看不到我的鬼影子，居然说我在弄堂里表现很差是流氓，真是莫名其妙！你的莫名其妙，是有人喜欢你而你本人不知道；我的莫名其妙，则为此背负一世的恶名，个人命运被劫持绑架，人生经历由此而彻底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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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接触过的人，看我面相就说是老实人，近邻中的长辈一直嘲笑我的腼腆并拿来寻开心，而里弄干部居然说我是流氓，这个反差亦太大了！她们不止一次在参军、入党和进法院的政审中皆如此反映，直接断送我的参军入党梦。法院若听取里弄反映，那么，尽管考试胜出，这个改变人生命运的机会亦不会落到我头上。你说冤不冤？ 其实，说冤也不冤。因为，我出生贫寒并居住在棚户区内，里弄干部虽然亦生活在底层，却看不得别人家的小孩有出息，所以，注定别人碰不到的倒霉事偏偏落到我的头上。 其实，见不得别人好的往往是处于同一层次的人，妒忌心理，仇富心态也是在这些人群中产生。所以，奴才对于和他处于同阶层的人，甚至比其主子更凶狠。 |
|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此话并不适用于每个人，在一个仍存在各种差别的社会里，机会并非均等地给予每个人。有准备的人并无机会，无准备的人不需要机会，俯拾皆是的机会从其降临到这个世界时，已经为其准备好了。尤其在阶层固化的社会里，此现象极其普遍不足为奇。所以，不必有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感慨，首先要记住你的出身。或许，某种偶然性也会改变个人命运，当然，此仅为偶然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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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个外甥受我影响，分别走上文学创作和法律工作的道路。 大姐儿子患小儿麻痹症，跷脚，只能以书为伴，其仅比小弟小1岁并住在1个弄堂里。与他讲人文历史，将写好的诗让他评价，还给他针灸期盼奇迹出现。其因文革未读大学，后来成为自由撰稿人，写诗歌文学评论，还研究禅学，是诗刊《大陆》和《文化与道德》文学主编，曾在哈佛大学朗诵长诗《昏暗，我一生的主题》，10余年前定居美国。 二姐儿子是二分院司法改革后首批任命的高级检察官，甥媳则为法官。外甥高考志愿全部填法律专业，或许与我这个舅舅法律专业出身不无关系。 属于我的时代亦已过去，未来将其目光从我头顶越过，亦已全部投向后面跟上来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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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QQ却说了这么多关于女儿的事，实出无奈，盖因江郎才尽，为每日一餐无米下锅不得已而为之也。谁让我在她面前显摆，保障每日一餐，直到她感到厌烦为止。人不能言而无信，为履信我已突破只谈个人经历不叙旧情不唠家常的戒律。当年通信未能继续，我认为其已失信，既然已写信给我，为何又单方面终止通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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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读者或许会注意到69楼的那段叙述：9月23日旅游归来，发现QQ邮箱内有2封未读邮件，1封信是9月17日寄出的，另1封信亦为9月17日寄出的，2封信寄出的间隔时间为1小时。 在那段叙述中，仅交代了1封信的内容，那么，另1封信是什么内容呢？ 文章应有起伏，故事需要悬念才能勾引读者眼球，我在69楼亦预设了悬念，这个悬念暂时不予揭晓，谜底准备放在后面揭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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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贴开贴后，人迹罕至，现在第二部全文即将发布完毕，亦不期待再有回复，以免打乱我的版面编排，不然，谜底将被推移到下一层揭晓。诸位若想回复，就到下一层去畅所欲言，那里是我的会客室，我在那里恭候接待。 建立QQ热线的第一天，便向她的邮箱发去2封信，数量不多容量不小洋洋数万言。这2封信，1封的标题是《所有的遇见都在路上》，另1封的标题是《人生之路在16岁锁定》，皆为现成的文章，从博客中黏贴过去，未化多大功夫，这两封信记录我自离开连队后的全部人生经历，然后在无标题框内开始个人独白。 等候回复却无回音，她保持沉默。起初以为她只顾看而未顾及回复，半个多月过去依然沉默开始让我不安，暂停1天未写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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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联系上，我不会轻易放弃。你的沉默并不表示婉拒，因为未见拒收和退信，说明默许我继续，我仍将继续写信直到你明确表示厌烦为止。 这是暂停1天后所发邮件，她依然始终沉默，既不回复亦不退信。我按照以上逻辑，继续1个人的独白。 前期挥霍过度，库存日趋亏空，在“三不主义”中，除了不谈政治依然若利剑高悬坚决不发此类文章外，其余戒律皆已突破。每日搜肠刮肚，翻箱倒柜，寻米下锅，凡是与政治不搭界的文章皆找出来，发到她的QQ邮箱里。 |
| 她始终沉默，我已江郎才尽，黔驴技穷，以至于做出很犯忌的事，在自己仰慕的女神面前大谈与其他女人的事情，与媚美的青梅竹马，与小王的校园故事，与庄花的苦涩情感，还在她面前秀起夫妻恩爱。虽未显山露水，一般人看不出，然而却瞒不过如她这般有文化修养的人，何况女人皆敏感，天赋具有第六感官。诸位若仍不解，不妨去看看那封最后寄出的信，从中体会此信所隐藏的含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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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沉默，我被逼无奈，后期所发邮件其实已在挑战其所能承受的底线。 她终于按捺不住，终于忍无可忍，向我下达不要再发邮件的指令。对于这封信的内容，我仅在乎最后的那句话和“我去的”这3个字，于我而言，仅此3字足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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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1封信的内容，一如她以往回复的一贯风格，寥寥数语，惜墨如金。 在你的故事里涉及我的内容有一处失实，通信未能继续并非我的原因，依顺序该轮到你接发球！ 看到此信，如遭雷击，那个大大的感叹号冲撞着亦已苍老不复年轻的心脏，此时无语，只想骂人，用此生从未说过的脏话骂人，骂那个昏暗的时代，骂那些个无耻小人！ 我的个人命运再次遭受劫持绑架，我的人生由此而彻底改变。 （第二部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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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光阴倏忽过，人世间沧桑须臾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待聚首已是白了少年头；夕阳西下，青春不再，难忘今生曾相逢。 2018年10月21日，离开连队47年后与她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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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日上午，与老殷、固若和阿九叫了1辆车，去寻访19连的旧址，望着窗外那片留有青春足迹的土地，看一看太阳刚刚升起来的地方，故地重游，感慨万分。 车窗外的景象已变得陌生。司机指着1处建筑说这是农场的粮库，当年新稻上场送粮入库曾去过这里，赶着牛车沿着老14队外面的机耕路，经过场部朝北再走一段路，沿途所见是新围垦出来一片光秃秃的盐碱地。现在，机耕路亦已辟为宽阔的柏油公路，两旁是高大的行道树，粮库簇拥在绿荫丛中并与乳品厂等场办企业连成一片。 梦魂萦绕，阔别50载的连队，如今再次走近你，你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和怎样的景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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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过去，沧海桑田，农场变化巨大。知青来了又走了，当最后1名知青离开后，连队的旧址从外观上已无法辩认，对其印象仅存在我们的记忆里。若要寻访，只有以至今未变的标志物作坐标去确认其大致的方位。 北沿公路原称国防公路，这条公路通往南门和堡镇。在19连的西面是林场，后来改造为森林公园。林场的东面有条河称为张网港，河面笔直宽阔直通场部，在连队分队时，35连的营地紧靠着张网港。车从森林公园过来经过1座桥时，我看到了张网港，这条河至今未变，还是那么笔直宽阔。 以张网港作为坐标可以确认，连队的位置在我们所处现场的东侧1000米处，我们所乘的车虽然经过那里，却已看不到食堂的小烟囱，看不到连队的房屋，连门前的小河亦消失了，看到的仅是被围墙圈绕起来的1块地方。或许，这块地方便是连队的旧址。 固若在群内发了几张连队的照片，我在现场亦拍了几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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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说，那几幢2层楼房是我离开连队之后翻建的，对此说法存疑，感觉所在现场并非连队旧址。我们去的现场不仅与印象中连队营地的布局相去甚远，并且水塔应在去老14队的路上靠近畜牧场那里，而不是在照片所摄位置。后来问了承包的农户，方知我们去的现场是老14队旧址。 从森林公园朝东过桥后，车驶入1条小路，这条路似乎没有变化，还是1条烂泥机耕路，路两边可见破落颓败的房屋，或许是17连的旧址。当年，这条机耕路是连队朝南方向的唯一道路，去东平商店或在国防公路候车去南门港皆走这条路。有一年冬天，从上海休假回来，到国防公路下车时已是晚上6点左右，天已昏暗还下着小雨，道路泥泞不堪，一脚高一脚低，没有同行者，1个人提着旅行袋，摸黑走了个把小时才到连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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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擅长对人容貌的描写，第一眼看到她，感叹时间的力量，感慨岁月留下的痕迹。在等待候车的集合地点，当她从对面马路走过来便一眼认出她，高高的鼻梁，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梳着1对羊角辫的小姑娘与眼前这位老太太的面容完全叠加在一起。 第一次握手很自然，我将手伸过去，她将手伸过来。 离开连队47年后，我们重逢了！用同一所学校的同学和同一个连队的农友的关系看待这次重逢，未感觉到有丝毫的激动或尴尬，我们都很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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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章的角度，全部故事在87楼结束为最佳结尾，上面这段结尾亦行，若再写下去便是狗尾续貂，不忍卒读了。 然而，我还是要继续写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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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耳鬓厮磨形容两人说话时的情景，似乎太过旖旎，而当时的情景确实如此，两人皆嘴贴着耳说话，并非年老耳背，实在是由于KTV包房里的音响震耳，吵得没办法说话。 晚饭后，一些同学去棋牌室打桥牌，玩麻将，还有一些同学去KTV唱歌，我们则坐在沙发上听他们唱歌，坐的位置亦和当年在连队开会时一样，她在那一头，我在这一头。男生一个个走过去和她聊天，我仍端坐着听歌。许久，她站起身去了卫生间，回来后便坐到我的旁边。 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依然是那个羞涩的男生，从未主动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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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挨得这么近坐在一起说话，既无柔情蜜意，亦无沧桑感慨，有一嗒，没一嗒，说得尽是一些不咸不淡，没盐没醋的话，然而，我们却聊得挺开心。 我了解到她从农场上调的确切日期，单位名称和地点，在学校里是几班的，还知道连部卫生员和她是同班同学，而这些情况在以往的几十年中却一无所知，可见，我们之间是多么缺乏了解。 她告诉我，从崇明上调后分到外贸公司，在外滩的外贸大楼内上班，离家很近，10几分钟就走到了。一起上调的同学皆分往基层单位，只有她分到公司总部，并且一去就分在财务科，一直干到退休，退休后返聘一直干到现在。其上调后的工作经历单一，而我的工作经历则要复杂的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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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说，我上调后只有朱南俊来过我单位，他对我讲，胡昌郁，如果我现在没有朋友，一定会追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为何要对我讲这样的话呢？ 朱南俊上调到市青少年体校当老师，后任体育彩票中心主任，其女友何文媚亦为同连队的同校同学，两人谈恋爱在连队时已公开，并在上调后结婚成家。那么，她为何要对我说这句话呢？其潜台词又是什么呢？ 与心目中的女神在相隔半个世纪后重逢，第一次在一起说话，每句话都值得回味。我寻思，这句话实际上是告诉我，在朱南俊去看她时，她还无男朋友，其潜台词便是，你既然喜欢我，又为何不去追求呢？ KTV包房内音响震耳，同学唱歌一句亦未听进去，直到有人说散，我们才结束第一次在一起的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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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下榻处，突然想到，刚才为何不邀请她到外面去走走，找个僻静的地方散散步说说话呢？她不说，我亦未想到，不过，我们能在一起说说话，也算是圆了自己一个多年的夙愿。 当年，我曾多么渴望能避开连队耳目能有一个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以至于头脑发热，闻知她请假回沪后，当即决定亦请假回沪，企望能和她结伴同行却落了空。而今放着现成的机会却不利用，亦未想到去利用。 有些事情，虽然形式未变，但其内涵早已发生根本的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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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聚有散。在同学聚会结束后，在QQ里留下最后1封信。 再次见到你很高兴，在重逢时未感觉到有丝毫的尴尬。 建立QQ的使命亦已完成。别人常说，男女之间除了爱情不存在友谊。想不想打破这个观念？想不想建立一种超越世俗的友谊，在未来的日子里，在离开这个世界前。 若说yes，便保留它；若说no，就关闭掉。 过了1天，收到她的回信。 我已换了手机，可以发微信了。我已加你为好友，看到后请确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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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至此已全部结束，亦该结束了，若不结束太不像话，滴滴答答，没完没了，亦已突破读者忍耐心的底线。 以上结尾，虽说落入皆大欢喜的窠臼，但这样结尾还算可以。 然而，我还是要继续写下去。 （第三部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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