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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李八师原创科幻小说《天边云外》[第1页]

作者:ty_144778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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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是李八师。
    2021年被称为元宇宙元年(之前我还听过2016年是VR元年)。
    如今平行世界,NFT,Gamefi,区块链等热词充斥了社会的各个方面。我看到在经济层面、商业层面上人们皆削尖了脑袋向这些概念里面钻,向其靠拢。这是一个可以理解的现象,说到根上是科技与经济相辅相成,相互引导的结果。
    再思考一下,还有更多的问题与思考。
    科技的发展源于经济的推动,同时经济与科技的快速发展将给人类社会带来社会体系、法律法规、人伦道德等综合的影响。
    而这样的影响及变化在人类历史上有着周期性发生的特点。那我们不妨把目光投放到数万年前或者数万年后的,畅想那些时代的人类是怎样应对以上情况。
    于是,我愿意写一些故事。
    写那个新的时代(也许人类已曾经历或者还会经历)人类的激进,保守,纠结,痛苦,还有甜蜜的一些故事。
    大家好我是李八师。
    目前大毛和二毛打的焦灼,世界有点闹腾。而我现在却为能买到蒜而心中喜悦(哈哈,小区已经被封闭了10几天了)。
    通过媒体看到战乱带给人痛苦与无助,便能体会到我们种花家的人们还是幸运的,是有期盼的。希望国家继续稳定的发展,百姓们远离战乱与痛苦。
    于是在写书的时候,我便不自主的将东方、上古、科技这些联动在一起,因此我的作品是东方式的科幻(记住,不是玄幻o)。
    第一章 人间偷渡

    <幻化中>

    歌声:
    抬丧抬丧,宇内苍苍。
    风之裂裂,春远冬长。

    呼呼呼,细碎尖利声在耳边急促来回,眼皮挣扎着抬了又抬,微微一丝光影挤进来了,却又模糊不定,她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张开了眼或那是脑海中的未醒来的残象。耳边风声呜呜,她艰难的猜想着。突地,一声从未听到过的凄惨鸣叫从头顶划过,她身子不禁微颤了一下 。
    “你醒了,那是抬丧鸟。”
    她不觉得突兀,抬起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灰色剪影。
    “抬丧抬丧…风之裂裂,春远冬长。” 灰色剪影哼着别有味道的调子,声音侉侉的。
    眼睛慢慢适应了周边的光景,眼前的剪影渐渐清晰。一个身高两米的大个子,秃头秃脑秃下巴,铁手铁脚铁身躯,遍体积锈,身穿衲衣。那是一个不知型号的机器人,但看得出这个机器人定是相当老的款型。
    “嗯?破旧款具有吟诗功能的机器人,呵。” 微微仰头,上下眼皮还是不由自主的收紧。她睡眼朦胧,脑子里还辨识不清眼前是否存实。
    机器人定定的站立着,遥看远方,没有回身。
    她竭力清醒,环视四周,川气黄眚,远处的是层层峦峦的高山,渐现依稀。发现自己坐靠在一个歪脖树下,树上的花瓣翩翩飘落,花色绯红,地上亦绯红。
    “这是什么花?怎么只有两片花瓣?咦,这是什么材质?”她没有理会那个机器人,注意力却在地上的落花,她诧异的发现这花瓣是金属材质,摸起来确如丝绸般柔顺。
    “麒麟刺,又…叫虎刺梅。”机器人答道。
    她还琢么这花的特异,嘴中喃喃:“嗯,虎刺…梅。”
    “啊!什么梅?”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开来,却不是飞鸟,是来自坐卧着的她。
    “怎地!怎地会这样!这是谁的声音。”她无比惊恐,那竟是男人的声音。再看自己,粗手长脚,破衣烂衫。摸摸自己的脸,满面粗硬扎手。
    “梦未醒,梦未醒…”她劝说自己,但听到的依旧是男人的声音。
    她不敢相信,把手放在胸前,那里结实强壮,不再柔软。又惊恐的把手探在腰脐之下。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再次冲刺天空,几只抬丧鸟受到惊吓,簌簌飞向远方。


    (待        续)
    (续        前)


    “怎地会这样!”
    双手捂头,身体不断的颤抖,她感到自己难以呼吸。
    “长空兄台。”机器人转过身来,呆望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啊…”她放纵的呼喊着。
    呼喊一阵,心中虽有不忿,晴明回至心头。
    她需验证推敲一下,便对机器人说:“铁壳子,快,打我一下。”
    “哎!”机器人一脸无奈,绝望地看着她,叹了口气。
    “你不动手,那我来。”她背部用力一撞树,双脚一蹬,猛地窜起,冲向机器人,同时一拳击出。眼看就要打到机器人,哗铃一声,她重重摔落在地。
    “嗷,嗷…”不等她缓过神,忽然听到惨烈的嚎啕声。
    她心中一凛,感觉胸口下似乎硌到什么,软弹软弹的,心中一惊,不经细琢磨便抄起那东西用力撇到一边。
    一个缁不溜秋的东西啪叽一声摔落到远处,嗷嗷直叫。
    她不顾身体疼痛,惊奇的朝那东西打量,见是只尺许长炭黑色四足兽,长相似是尖嘴野猪,但脖子确细的不像话。
    炭黑细脖尖嘴猪缓过劲来,嗷的一声向她冲了过来,她赶紧起身迎着那厮就是一脚,这时突然发觉自己右脚却是被拴住的,她只好腾出左脚踢过去。
    “砰。”可怜那炭黑细脖尖嘴猪一个弧线飞出三丈开外。
    “嗷…”
    “嗷…”兴许是被踢打疼了,炭黑细脖尖嘴猪没敢再冲回来报仇,而是在原地疼的吱哇乱叫。
    她腾出功夫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右脚踝被一截铁珠链拴在树干上。
    “这是?”
    机器人也不说话,只是无奈的的看着她。
    她不明所以,呆呆望着远处群山一直念叨着:“还在梦中么?”。
    一觉醒来变成了男人,实在无法理解,着实不能接受。
    “怎地会这样!”
    “难道自己因为某种特殊原因穿越时空来到了其他的世界,又进入了别人的身体。那为什么自己啥都记不起来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来此地做什么?还有为什么自己强烈的认为自己应该是个女人?对面的机器人又是?”她脑子里翻江倒海。


    (待        续)
    (续        前)


    “必须做点什么。”她心里盘算。
    想到这里,她故作镇静,双手抱于胸前,凶狠的盯着机器人,大声问道:“喂,铁壳子,这是什么地方?”
    机器人那深邃金钻般的眼睛闪了闪,他走过来说到:“既然醒了,那我们赶紧赶路。”
    她极速退回两步,架起拳头。“站住,再过来我就打你了,回我的问题。”
    机器人无可奈何,于是就地盘膝而坐,“常空兄台…”
    机器人用手指着后面的五座山峰道:“常空兄台,你看那些山峰,你给这些山分别注名为过一山、过二山、过三山、过四山、过五山。算了,不相干省略,是这样,我七天前在过一山脚下发现的你,当时你昏迷不醒,待你醒来后大嚷大叫更是无理由地袭击于我。”
    机器人顿了顿:“具体过程略过吧,作为一个和平主义者,我不愿与人争斗,所以我很快就被你制伏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告诉我你的名字叫‘长空’。接着,你逼迫我做你的仆人,念你一人无依无靠、身强力壮,作为拥有怜悯心、慈爱心的我,没等你动手,就愉快的答应了这个提议。”机器人随之尴尬的眨了眨眼睛。
    机器人讲话时,她脑子里不停探寻、算计,除了“长空”这个名字外还是一无所获。
    见她没有接话,机器人扶地站起,拍了拍粘在破衣服上的枯草,长长的叹了口气:“之后我们一起爬过第一座山峰,第二天醒来时没想到你竟然又把头一天的事情全忘了,接着又打我。我只好为你重复诉说之前的一切。”
    “第三天醒来,你依然是发疯了似的打我…”机器人显得异常凄楚。
    “所以咱俩打商量,每次睡觉前我用珠链拴好你,这样你醒来大家都友好些。”机器人神色委屈,金色眼睛中转动着淡红色光晕。
    “原来如此。谢谢你,铁壳子先生。你这样包容我,帮助我,一定吃了很多苦。那请帮我把铁珠链解开吧,我还有很多事想了解的清楚一些。”长空细腻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声音缓和下来,眼睛中充满了歉意。
    机器人不禁一机灵打个冷战,迅速后撤一步,做出防卫的姿势。“常空兄台,这已经是第七天了,我不会再上当了。”
    长空惊讶,她确实是计划先稳住机器人,等把铁珠链解开后,再接着动手。没想到一下被它识破。
    “铁壳子先生,你是个大好铁,人。我要向你表示谢意。您还是请坐吧,我要真心向你请教。”长空向前挪动了一步先行坐下。
    “兄台,虽然我们只认识了七天,但我对你的了解已经是很深入了。第五天的时,也是在这个环节我,哎,不说了。”
    她无计可施,也失去耐性。“噷!铁壳子,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哎!”机器人叹息。

    轻哼:

    朔日妖雰静,乍起打头风。古往今来一锅烹。霝,比乐笑师穷。广寒宫,一场幻化中。



    备注:比卦,六十四卦之一,坤下坎上。 师卦,六十四卦之一,坤上坎下。


    (待        续)
    (续        前)


    长空被这闲曲缓了怒意,她不由莞尔,笑这铁壳子酸气重。
    此时,远处的炭黑细脖尖嘴猪鸟么悄的来到旁边,在机器人脚下亲昵的打转,跟着轻声哼唧,“广寒宫,幻化中…”
    她瞠目结舌,诧道:“这黑皮子能说人言?”
    对面机器人冁然,黑猪郁怒,原因是此前长空曾把这黑猪唤过乌丸、碳笼、狭脖、黑蟆、短腿、肥鞧,此次竟然破天荒起了三字名。
    黑猪积怒已久,确趑趄嗫嚅。“尖,尖!”
    长空不明就以,一下愣住,咄咄怪事令她难以消解。
    机器人见状解释道:“这是‘食言兽’,名猪尖尖,最喜人言,贪字无厌,这几日我三个共行一路。”
    长空缓过神来,她不究黑猪这档子事,问道:“喂,铁壳子,你讲,这里是什么地方?”
    机器人也似长舒一口气,“此地为‘幻化中’世界,方圆高下七万七千七百七十七甲子尧(YB),自成一个世界。至于你是谁,来自何方,我自不知。七天的时间周而复始,你每天醒来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余皆忘。”
    “什么是‘幻化中’世界?‘甲子尧’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角色?”长空又抛出一串问题。
    “嗯,少刻再谈,我先将铁珠链解下,你千万莫动手。”机器人提醒说,然后才慢谨谨不抬头俯身轻触了一下铁珠链,唰的一声,铁珠乱糁,入地消失不见。长空又被这“戏法”惊的舌桥不下。
    机器人起身。“需解释的太多,咱们边行边说?”机器人顿了顿接上说:“至于我的名字,你每次醒来都叫我‘铁壳子’,呵呵,这或是你的记忆?或是巧合?或是机缘?总之你就继续唤我‘铁壳子’吧。”
    黄眚之气慢慢消去,清风徐徐,暖日迟迟,常空身子也舒适了一些。
    她赶紧起身跟上机器人,而那食言兽猪尖尖则充当了领头猪。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此时她如堕烟海,随波逐流,不知从哪里开始,不知去向何方,脑海中多多浪花激起,却又瞬间破碎虚空。
    “这里原叫五空山,就是你新命名的过五山。”不等常空问讯,铁机器人自说自话,道出这个世界。


    (待        续)
    (续        前)

    边走边听,常空大概知道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称作“幻化中”,是信源、规矩、道衡三者叠加融合的世界,是人间世界贪念促成的世界。这个世界很大很远,用人类的时间单位“甲子”和数据存储单位“尧字节(YB)”来统计和发生,同时这个世界还在不断的生发,以后或许可以用“贪字节(SB,无限大)”统计和发生。
    幻化中世界外面被一件太阳衣所包裹,这是此世界的能量来源。在幻化中世界和太阳衣中间还有一个遮挡:召引膜,而召引膜是帮助幻化中世界传递、转化太阳衣能量,同时也是与外面世界隔离的屏障。
    幻化中世界分割为阏逢、旃蒙、柔兆、强圉、著雍、屠维、上章、重光、玄黓、昭阳十个大扇区;

    每个大扇区又分为困顿、赤奋若、摄提格、单阏、执徐、大荒落、敦牂、协洽、涒滩、作噩、阉茂、大渊献十二大洲区;

    每个大洲区又分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四大宫区;

    每个宫区又分七个宿区,分为:
    东方青龙七宿区:角、亢、氐、房、心、尾、箕;
    南方朱雀七宿区:井、鬼、柳、星、张、翼、轸;
    西方白虎七宿区:奎、娄、胃、昴、毕、觜、参;
    北方玄武七宿区:斗、牛、女、虚、危、室、壁。

    而每个宿区又有很多的国度,这些国度恰似天风吹天花、缤纷如飘雨。品类繁杂到难以数计,林林总总至不可描述。
    同时这些国度信源不同,规矩互异,置换亏损。象如什么睏睏国、童年国、织梦国、鲲鹏矿国、万象国、沉思国、啃手指国、和平国、芫荽国、史德拉海牛国、一根稻草国、诚实国、熊猫国…,千姿百态,迷离徜仿。
    每个国有国民,按照道衡、能量、物性、规矩来考量,总共分为衡(守恒)、令(法则)、伈[xǐn](恐惧)、仧[ cháng、zhǎng ](智慧体)、人(自然人)、物(事物)、虫(人之外的其他动物)、草木(植物)、仐[jin](外来物种,不可描述)九大类(还有另一类是霝[líng],是空无的存在,只可意会无法言传)。每类之下分支更是多如牛毛、不胜枚举。


    (待        续)
    (续        前)

    三“人”行,按实际考究他们三个都不算真正的人,我们严谨些吧,可以按照各自的特征给他们三个起个共同名字——猪钢人组合。
    此时艳阳当空,四周温润蒸腾,抬眼望去,天地间是无尽的潮红。
    猪钢人组合来到了一片的桃林。桃花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甜甜的沁人心脾。清风吹来,朵朵桃花就像只只彩蝶,扑打着翅膀,翩翩起舞。桃林边缘是一个大水泊,一望无际。
    听铁壳子介绍这个世界,长空更加迷惘。她没了记忆,但可断定现在身处的世界不是她自己的世界,因为她对眼前的一切难生情愫,没有共鸣。看着片片桃花飞落树梢,被吹落在河水中,尚且能追本溯源,那自己是谁?又来自何方?
    一旁的机器人铁壳子感受了长空的心境不佳,便想让她舒心,于是畅言道:“这里着实美气,长空兄台,我们歇一会?”。
    “猪尖尖!”铁壳子朝前方喊了一声,便盘膝坐在桃树下。
    细脖猪哈着舌头奔了回来,一下窜到铁壳子大腿上,谄媚的蹭痒痒。长空哂笑,“这猪混成狗了。”
    细脖猪听见长空的话,来了性子,它眼睛上吊,尾巴下垂,鼻上蹙起了怒纹,同时神情中还夹杂了一丝吝啬,最终只喷出一颗字,“粪。”
    长空没兴致挑逗那细脖猪,于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它说:“哎呀,好饿啊!”
    这细脖猪不笨,寻思出长空是窥恤它的美肉,便不敢与她正面刚,只是直勾勾盯锁住她,希望用冰冷的眼神刺痛长空。
    长空捡了棵粗壮的桃树,她将树下的落花推成一个堆坐靠下来,她脑中盘算着路上获得的信息,实际上她并不信任这个养猪的机器人,甚至还保持着提防。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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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盯着脚下的桃花,漫不经心的说:“铁壳子,你属于哪一种国民?是那仧[ cháng ](智慧体)啵?”
    “不算是。”铁壳子回答,他又觉得这个回答不能让长空满意便补充说:“我不属于那九类公民中的任何一类,但又多少具有各类的一些血统,你可以把我理解为‘杂’吧。”
    长空讽刺道:“是‘串’。”
    铁壳子竟没有生气,而是确认的回道:“嗯,这个字用的,”“颇为…贴切。”
    长空猜不出机器人是真憨假憨,问:“那我算是哪类国民?”
    铁壳子不假思索回答:“是人。”面对长空质疑的眼神,他继续说:“幻化中世界是人类创意的,有生命迹象的人是可以在幻化中世界与人间世界同步存在。人间世界中失去生命特征的人,直白说就是人死了,便会与幻化中世界脱离链接,而续留在幻化中世界就算是‘物’了,是记忆,是数据。”
    “有一种情况存在,就是在人间世界出了偏差,丧失记忆的人,那他在幻化中世界中就会同步没有记忆。我猜测你属于这种情况,不过你每天都清空记忆的这种情况我是头一次遇见。”
    “关于你是‘人’这个问题,我们前几天就讨论过了。”铁壳子最后又强调了一句。
    “既然我是人,可有办法让我回到人间世界?”
    铁壳子挠了挠钢铁脑勺,“难,因为不知道到你是谁,就检索不到你的生命迹象位置,就没办法与人间世界联络。这处把‘生命迹象’也称为‘命根’,如坐车买票为例,命根位置就是目的地,如果连目的地都不知道试问怎知要坐一班车呢?”
    “我带着你到处赶路就是希望让你多见些场面,兴许会触景生情,可以想出一些信息。”铁壳子直接说出带她赶路的原因。


    (待        续)
    (续        前)


    看来她是谁的这个问题陷入了死局,长空心中糟糕透顶,便紧锁双眉沉默不言。
    “猪尖尖,哼个令吧。我会还你百多字。”铁壳子想让黑猪暖下气氛。
    细脖猪最会折算,寻思多赚了言语,便一邀就哼:

    吃了美哟美了吃,睡了美哟美了睡,浪的美哟美的浪,唱地美哟美地唱。流水也么哥,桃花也么哥,桃花流水腻叽咕。

    细脖猪咧着尖嘴喜形于色,哼的令儿有韵带折,一旁的铁壳子捡桃枝为桴敲打着膝头,与其对乐呵。
    “要是有点酒就美了,也可灭灭心火。”长空呆想。
    “酒有的!”铁壳子赶忙起身,在树上摘了两片桃花,转身向水泊走去,带他回来时手里托着两个桃瓣碗。
    长空冷盯着铁壳子,醒来后所见听闻让他理解在幻化中世界什么神奇都会发生,铁壳子摘花为盏,?水化酒他虽是第一次见识,却也不至于生出错愕,刚才不是还有猪唱曲么?但思酒这一折是自己刚刚在脑海中形成的想法,怎么被铁壳子一下知晓,这不会是巧合的。
    铁壳子来到长空身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说:“刚才感应到你想酒,我就弄了两盏桃花酒,味道鲜美。”
    “至于这‘感应’么,也简单,既然我是‘串’,触类旁通,也有扫描能力,解读数据的本领,在幻化中世界你的思考就是数据流,因你之思想无屏障,我是可以扫描到的。”
    铁壳子进一步解释:“嗯,我知道你想问的。我已经扫描你百多遍,关于你身世信息并没探究出来。”
    “你之前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早起忘干净了。”铁壳子强调。
    “还有就是‘物’,‘物’是幻化中世界最简单的存在,其最小单位是比特(b)。不同的‘物’是由不同的数据堆集,雕琢,转化,消解而成。”
    “我掌握的能量和法则可以做一些低能量‘物’的转化。好比这两盏桃花酒,我与‘河水’沽两盏酒,它收取了我两个转化币就兑现这酒,这酒不错,‘河水’帮着特意加了温度,现在喝刚刚好。”
    长空没再开口,他要追问的被铁壳子都提前回答了。
    “哎!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她叹了口气,将手一伸。
    铁壳子知趣的递给她一盏酒,“嗯,桃礼春风一盏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备注:“桃礼春风一盏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出自宋代·黄庭坚·《寄黄几复》。



    (待        续)

    (续        前)


    长空一饮而尽。酒淡且温,入口既化,她感觉像是喝了一整只桃子,嘴里被绵绵的、满满的、甜甜的酒香塞满,不需吞咽,酒香直接流入肺腑。
    这酒太神奇了,酒香将她的愁云洗刷,使她精神不在萎靡。她贪婪的看着铁壳子手中另一盏桃花酒,铁壳子也不无周到的将酒送递过去。长空又将这盏酒喝光净,还是意犹未尽。
    铁壳子见状,从树上折了一大截挂满桃花的桃枝,就要往水泊边去。细脖子猪用嘴衔住它的裤腿叽叽歪歪。
    铁壳子冲桃枝足力吹了一口气,对细脖猪说:“行吧,你去沽。沽上千来斤,存着行路喝,”“记得,别让那‘水’掺水啊,要换基酒琼浆。”铁壳子最后嘱咐细脖猪。
    “哼,哼。”细脖猪拖着桃枝领令而去。
    铁壳子坐在长空对面,用手指戳着落地桃花瓣,“其实,机会还是有的,一是我们到处逛游兴许会碰到好迹象,再有与你在人间世界有瓜葛的人也会想方法从外面使力。”
    “嗯。”长空轻轻点头。
    不一阵,一个半人高的无釉大酒坛从远处“飘”了过来;稍近些,长空发现那酒坛竟然生出四只细长腿子,散悠悠的跟随着猪尖尖行来;它们后边十丈开外还追着一个黑釉小酒坛,小酒坛腿子短,因此落下一些距离。猪尖尖先领着大酒坛在不远处停经了,它回望那远处急赶路的小酒坛,虽满脸不悦却并无出声催促。等了好一会小酒坛终于追上它俩,猪尖尖抄到小酒坛身后,两只前腿同时使劲一踢,把小酒坛踹了个趔趄,小酒坛好不容易稳住步子,它不惊也不恼,识趣的加快了步子向这边行来。
    一猪两坛酒到来近处,猪尖尖向前得意的跨了几步,眯着眼睛满脸荣光的对机器人哼说,“嘻。小的,‘水奶奶’饶的。”
    铁壳子也知情趣,“行的美!”直接把夸奖送给猪尖尖。
    它对着猪尖尖轻哼:

    桃源日当午,滴汗不滴酒,谁知柔肠水,滴滴滴滴香。

    铁壳子哼完小曲,豪爽的对猪尖尖说:“拿去消遣。”
    见有好美言可食,猪尖尖欢喜无比,却回身几步讨好的用长嘴把小酒坛拱挑到长空脚下,扬扬了尖嘴安心的坐在她身旁,细数着可口美言的字数。猪尖尖不指望长空也赏它句好言语吃,只是趁着做了好事能与她保持和平关系,毕竟它自己弱势的很。
    长空心境微微转好,她用手戳了下猪尖尖的肥臀,“哎,等着吃。”然后她龇了眉,嘬着牙,搜肠刮肚好一阵。
    长空学着猪尖尖的令折轻哼:

    尖头尖脸尖下颏,蹄肥腰肥屁蛋肥,它来驱你作沽徒,谁来邀你渡孤途。流水也么哥,桃花也么哥,桃花流水进酒斛。

    哼完,他也豪爽的对猪尖尖说:“拿去加个餐!”


    (待        续)
    (续        前)


    猪尖尖喜欢万分,心里赞叹不得,这个整天欺负它的“大魔头”头一遭好心情,赏了这么一大串高营养的曲子,且比铁壳子的“滴滴滴滴香”足足多出廿七个字。猪尖尖有些不知所措,它上窜下跳用以消耗内心的感动,但也不失分寸的与长空保持友好的距离。
    长空饮着桃花酒,微醺感让她也慢慢放下对铁壳子和猪尖尖警惕心。“铁壳子,”她押了口酒,“我们是去哪里?”
    吱吱吱,铁壳子的嘴竟然变成了一根尺把长的金属吸管,此时它正美美吸着桃花酒,听到长空的问题,它来不及把吸管嘴变化回去,如蚊蝇嗡嗡般嘘声回答:“去‘鹦鹉集’,那里五方杂处,兴许会找出你的身世。”感觉这样嗡嗡说话不得力,它吸了一大口桃花酒后,将吸管嘴变回正常的样子补充说:“鹦鹉集是有名的黑市,有很多来历不明的数据、记忆、能量石等,就连活人的记忆都是有的,我们此去可以探究你的来历,同时还可以给你采买一个便携式的‘银盘’,银盘可以存储数据,我想银盘可以储存你今后的记忆,这样你就不会每天清空遗失记忆了。”
    长空一听开了心,先不说能否找回记忆,即使能存住现在的记忆也美啊,她可不愿做一辈子“空袋子”。她情不自禁的恍惚间看到一个风姿绰约的人在朝自己挥手,那是一个记忆丰富的人,是一个勇于探险世界的人,她一定要拿回她的名字与记忆。
    幻化中世界中的酒是由能量、兴奋信息、忘忧调和剂盘勾而成,具有兴奋中枢、愉悦感官、忘却忧愁的功效,而这桃花酒更是佳品,是铁壳子花足转化货币而求得,功效更非一般。这琼浆遵循“快乐守恒定律”,酿酒时的各类材料皆是从其他事物上所得,换言之这里得到快乐,在其他地方的“人或物”就会失去等量的快乐,这便是道衡,此时长空推杯换盏已经微醺,不知何时何地之人却在等价的苦愁,世界就是这样的公平、公正。

    (待        续)
    (续        前)


    高歌:

    敢问有几个世间?置于丹心,不少不多。酒虎诗龙,换得残梦,不愿醒脱。酒盏里桃花瓣水生别离,心坎上坐了一株抱脚佛。老子高歌,醉了就睡,醒来再说?

    长空喝的开了心,上了头,出尽了洋相,撒尽了体面。此时铁壳子已被桃花插满头,猪尖尖为难的失了颜。
    “小黑皮儿,嘻嘻嘻,我都与你唱了歌,你赞助个脆耳算什么?捐赠个肥蹄怕什么?大方些,快点儿的!”长空揪着猪尖尖的耳朵讨要着,细脖猪则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铁壳子在旁也面露轻蔑,轻声揶揄:“这人的酒品嘛,确实不咋地!”
    长空此时已经喝的不知天有几层薄、地有几层厚。她手舞足蹈、自我放飞,把所有情绪都排挤出心湖,她看似兴奋轻佻,实则空虚的心灵越加空虚,晴明的心湖已古井不波。
    她高歌:

    无边妙法香水海,试下咱的金箍针。天高地远无穷极,瞅准俺的上天梯。桃花也么哥,流水也么哥。桃花流水泪涔涔。

    “走一个!”长空把桃花酒扫落天地。
    天空中飘下桃花雨,香飘飘、甜丝丝、冰爽爽,此雨水最是润肺、难得的解酒。看着着漫天桃花雨,已是神思恍惚的铁壳子忽的警觉,它望向桃花雨中醉舞的长空,金钻般的眼睛焦距逐步放大。
    “怎么会?”铁壳子自言自语。
    他心有感悟,可不敢做确认,便激长空,“桃花雨算什么?还有无更张狂的?”
    酒助人豪迈,长空狂哭笑:“多得是!”

    她狂歌:

    冰水里窜出火凤凰,领衔鱼虾绕天樑,洋洋要闯龙门帐。叫破天,一半儿阴来一半儿阳。

    铁壳子满眼诧异,它看见沁凉的湖面中腾起一尊五彩火凤凰,其彩光亮,其色耀眼。就连被带起的水花都被沁染了金光,如瓢泼金鳞般撒落湖中。怒吼的火焰冲天而起,激昂的凤鸣声也随之爆发开来。待到铁壳子仰之弥高时,这五彩火凤凰忽的左闪右晃,神鸟也似醉了头,五迷三道没了魂,在天上成不来正形,它欲高歌猛进,几次冲飞后一声嘶鸣便坠落回湖中。回头再看长空,已是烂醉如泥,嚎啕大睡。
    铁壳子呆掉下巴磕,忽的,它激动的跳起来,把其旁的朱尖尖也惊得躲闪。铁壳子赶紧推搡长空,希望将她唤醒,可长空已经是酒醉不由己,怎地也唤不起。铁壳子绷起铁拳就要敲醒她,可惮于之后遭清算,略一思索,便拖麻袋般把长空拽到湖边,将她的头整个按入凉森的水中。
    …


    (待        续)
    (续        前)


    <偷渡>


    “铃…”,长空恍恍惚惚,“是铃…”长空迷迷瞪瞪,又是一股寒凉,她的头又一次被浸入水中。忽的,长空被激醒,她疯狂的大口呼着长气,发现自己坐在水边,耳旁不知是谁的叫喊声,“什么灵不灵的(她错听的声音)。”
    耳边有人对其说话,她也不耐烦搭理,努力回忆,自己应是喝多了,记忆中好像还有个机器人和一头猪。她慢慢缓回神来,抬起了头看着身侧絮絮叨叨的铁壳子。
    铁壳子见长空醒了,便扶他回岸,让其倚靠在原来的桃树上,然后蹲在旁边郑重其事的瞧着她,把长空看的心里瘆得慌。
    “什么?灵不灵,布灵布灵的…”长空呆问道。
    铁壳子故作高深的说:“我要告诉你的是,其实你不是,人。”长空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呆迷着,因为她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铁壳子继续补充道:“我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你是,‘霝’。”
    “哦,有什么分别?”长空漫不经心。
    铁壳子对长空平淡反应有些诧异,忽的大悟,因为长空并不知道到‘霝’所代表的意味。他提醒道:“如果是‘霝’,便更有机会寻回你的记忆,你说打不打紧?”
    长空一听激动的要站起身,可腿脚酸软无力,扑腾一下又坐回原地。她揉捏着小腿问道:“啥是‘霝’?”
    铁壳子右手托着脑袋思索,他要想想该怎么解释,可想了半天他确摇摇头,皱着眉不算满意的回答:“其实我对‘霝’只是一种感知,谈不上理解深刻,”见长空眉宇微扬,它赶紧解释,“嘚嘚,你先别着急,‘霝’可不是我们世界的人能解释清楚了。”
    铁壳子手托下巴做捋胡子的动作,补充说:“正如鱼儿于水中,不知天之高。人于大道中,不知道之妙。”
    “你记得我之前介绍‘幻化中世界九大类国民”么?我也提到了‘霝’,但不好解释…”。
    长空白了它一眼嗔怪道:“你又未生胡须!装什么模样,赶紧接着说啊。”
    “我先说个大概,这‘霝’与我们所在的人间世界、幻化中世界遵循着不同的存在法则。‘她’的意义玄妙,在我的理解中就有‘空、无、存、生、雨、堕、灵、美、善’等诸多意义。你一身空空,却无中生有,竟能感应变化并作用于这个世界的物,因此我猜测你有‘霝’的属性…”
    铁壳子说了半天也没讲透,长空听了半天亦没听懂。长空是务实之人,她直接打断铁壳子,“什么空无存生!说重点!你直接说怎样寻找回记忆?”
    铁壳子自言自语,“既然如此,那去鹦鹉集也没有意义了。”它搜索枯肠,“那银盘也没得意思。”
    它忽然两眼放光,“对,人间。”它十分确认的样子,“偷渡去人间。”


    (待        续)
    (续        前)


    长空噘着嘴心存疑问,“去人间?”“去人间便可以获得记忆?”她心里不住不禁揣摩,“一会说我是人,一会讲我是霝。我还是要有些防范的。”
    她忽然尴尬的瞧着机器人,因为她想到铁壳子是可以扫描自己的。
    咳咳,铁壳子回答道:“方才你因酒发挥,竟幻化生出桃花细雨火凤凰。要知道,不花转化币就可以幻化出什物是非常不得了的,可不是人之能力所为。”
    它接着补充,“我也是听一个老友讲过,霝是具有感应幻化的秘诀,因此猜测你应有其属性。”
    长空疑问:“既然我不是人,如你说是那霝。那我去人间便会得到记忆么?”
    铁壳子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幻化中是与人间世界的平行反馈,是数据的集成。与人间世界同步的记忆方是真实的、鲜活的记忆,不然无非一堆数据。而那霝与人也是息息相关的,人为霝之器,霝为人之爽灵。如果作为霝,你便可以任意穿梭两世界,去寻回记忆,更重要的是可以寻找你的器,也就是真正你自己。”
    长空听了铁壳子解释,模模糊糊,似乎理解,“怎样去人间?”
    铁壳子面露谨慎,“正常之人来去两地皆凭合法链接。而你是霝体,没有链接通路,如果走正常通关路径会有很大的波折与危险,会被关口查缴没收,万无一失偷渡为佳。”
    “偷渡?”
    “对。幻化中有云梦大泽,大泽中有一座大山名为三危山,其中有一秘密所在叫作历儿岗,那里藏有一个偷渡口。”
    它用手捋着光光的下巴,“嗯,三危山距此非常之遥远,需先往附近的勃齐山搭乘‘水晶梭’穿过10个甲子尧,便到了三危山,然后咱们再找交通去历儿岗。”
    铁壳子之后又给长空进一步解释,“‘甲子尧’是幻化中世界的信息厚度、远度、量度总称单位,一个甲子尧的信息量就是一个“标准国”大小,为了便于计数,甲子尧下又递退出甲子泽>甲子艾>甲子拍>甲子太>甲子吉>甲子兆>甲子千>甲子壹>甲子比特。幻化国方圆高下空间信息衡量巨大,这个世界的先贤们便修建了水晶梭作为超远程交通工具,由于水晶梭运转需要巨大的能量,幻化中世界也只有七万七千七百零一个水晶梭传输站,而勃齐山上就设有一座。”
    长空听的头大,“好了,好了。那,咱们就去勃齐山搭乘那什么‘水晶梭。”


    (待        续)
    (续        前)


    铁壳子摆摆手,“去勃齐山徒步也要十余天。咱们需借助个交通方可,有了好交通一个时辰便到。”

    长空纳闷,“走,算了。怎个交通?”

    铁壳子知她心意,“我认识这里的一个摆渡,我来招它。”说着它朝着湖中呼道,“细雨桃花水,轻鸥逆浪飞。岳中山色镜,锦鲤来上滩。“①

    不过一刻,不远处一只长许半丈的金鱼跃出水面,金黄闪耀间又落入水中,激起朵朵银色的水花。

    铁壳子俯下身去,那只金鱼悠悠的向岸边游过来,它在水边不住摇摆着身体,仿佛对老朋友打招呼一般。长空也凑过身去看,赞叹这金鱼着实价实货真,整鱼的鳞片皆是鎏金打造,片片熠熠生光;长空忍住上前扣攫鳞片的冲动更是瞧个仔细,金鱼头带青箬笠,身披绿蓑衣,鱼身两侧各挂一个红蟒皮长匣;更有意思的是这尾“黄金”竟带着蓝翠水晶眼镜,眼镜上还配了一双墨玉小水刷。

    铁壳子对着金鱼道:“多日不见,萬老友可好?”金鱼好像能听懂铁壳子的话,在水中热烈的游着,圈圈涟漪荡向岸边。

    铁壳子转身对长空说:“这老金鱼年高德劭,比我在幻化中世界待的时间还要久远,有问题找它定不会错。”

    长空心里清楚铁壳子虽是对自己说话,实则是借机恭维老金鱼,她看到老金鱼尾巴摇了摇,眼镜上的小水刷也划了两下,明显也是受用这好话。

    等她回头再看猪尖尖,发现细脖猪则夹着尾巴退的老远。


    备注:①[改自 唐 ·韩渥·《野钓》。


    (待        续)
    (续        前)


    铁壳子凭空取出个金色小坛,然后双手托着无釉大酒坛将桃花酒倒向金坛。长空看到原本清粉样的桃花酒流出大酒坛时竟变成了一颗颗金胎掐粉丝的球丸,并散发了浓郁的酒香、花香与药香。

    铁壳子边倒酒丸边絮叨,“长空兄台与我刚得了些好酒,分些给老友钓金蟾时解闷,这酒除了润足桃花精外,还醉萃了无眼国万粒金决明、锦鸡国千只赤练百足虫、平邑顶百朵金银花、无毛国一把黄金狗尾草。”它边絮叨还边咂舌,“我管这盘勾好的琼浆唤作‘桃里一片金’,对眼睛最有利的。”

    金鱼被铁壳子的描述馋的漏了涎水,开口人言道:“快,先整一丸我尝尝。”
    长空很好奇,她用双手托了一个酒丸,感觉弹弹的、暖暖的,她回看铁壳子,铁壳子停了下来对她说:“帮着投在老友嘴里就可。”

    老金鱼欧起圆圆的嘴巴,嘴边数根短肉须也跟着欢欣愉悦的跳动着,长空捧着这颗“桃里一片金”送进老金鱼的嘴中,它一口将酒丸吞咽进去,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兴许是被酒气激了胃。

    老金鱼老脸一抹红晕,“山图公太客套了,这酒丸够足了,我两个弹匣都装不了。”说着老金鱼对着岸边,身子两侧的红蟒皮长匣中嗖的弹出两条丈许长的内匣。铁壳子一看两个空空的内匣,只好抱起无釉大酒坛继续倒酒丸。

    “山图公别忙碌了,我俩说说正事吧。”那老金鱼见酒丸数目差不多了。

    铁壳子抱起小金坛把酒丸分别倒进长匣内匣,盖好盖子推进长匣才说到:“请老友帮忙,为这位长空兄台开一个路引,再发一重炮,送我们去勃齐山搭乘‘水晶梭’。”


    (待        续)
    (续        前)


    老金鱼不忙回应,却从红蟒皮长匣中弹出一颗“桃里一片金”,酒丸飞出半丈高,不偏不倚落入其嘴中,老金鱼陶醉的打了个战,“山图公安心,我匣子里路引多的是,随便抽丸‘某某某’的路引给他就是。”

    铁壳子手中凭空出来三枚金饼,“多谢。”说着把金饼抛给老金鱼。

    老金鱼用嘴灵活的将其衔住,留下一饼,又吐回二饼,“山图公如此身份却对我礼敬有加,这能量币我收取一枚做炮钱,其他不要。”

    “那怎好?…酿好酒定给你存些。”铁壳子笑了。

    老金鱼的蓝翠水晶眼镜上墨玉小水刷划了两下,它仔细端详长空少时,“伙计,接路引。”老鱼身侧一长匣中弹出一个黑球,抛向长空。长空接过手一看,黑球坚硬剔透,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

    “敢问山图公何时候上路啊?”老金鱼问。

    铁壳子冲着远处树下的猪尖尖招了招手,细脖猪不但不应邀,还退到树背后,只露出一个长鼻尖。铁壳子回身看着老金鱼,两“人”相视一笑。

    “我和长空兄台这就出发,如果顺利的话酉时日入便能赶回。”然后他加大声音,“猪尖尖在此歇着,劳烦萬老友陪护一时,等我回来再一起乐呵。

    “也好,我抽工夫钓些金蟾,晚上烤着佐酒。”老金鱼说完看向长空,“现在已经是日中,伙计可曾吃过饭食?”

    长空猜想老金鱼要请客,他现在归心似箭不愿耽误时间,“哦,‘老鱼仙’莫客气,我还不饿。劳烦尽早送我们去穿梭的地方。”

    长空见老金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权当是自己推了邀请对方不满意的表现。铁壳子拉着长空就准备下水,常空疑惑的望着水边的老金鱼,一只抬起来的脚搁在半空愣住了。她心想,“这鱼不足一米,我和铁壳子的块头还不得把这只老鱼压成鱼干了。不过这个世界有太多惊奇的事情,我先看看再说。”

    “老友,勃齐山。”铁壳子冲老金鱼说到。

    老金鱼点头会意,然后向湖里游了三四丈多,绕着一个点象圆规画圆一样游起来,越游越快。到后来也看不清老鱼身影,只看到一轮黄金巨轮在水中不断的旋转着,水花四溅,热气腾腾,一会水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泡。

    铁壳子又回岸掰断一根桃树枝,扔给常空,然后自己走进水泡之中。

    常空虽然对铁壳子并不是很了解,但此时已经心生信任。她不假思索,也走了进去巨大的水泡中。

    “常空兄台记得咬住桃树枝。萬老友,开始吧,这次要吐得稳一些。”

    “什么,吐…”常空拉长声问到。

    此时老金鱼张大嘴,周边的气流涌进它的嘴里,一会功夫就涨成了一个巨大的黄金鱼球,接着老金鱼一下喷出一股黄气,黄气迅速把水泡包裹住。水波翻滚,一个黄色的大球如离弦之箭一样向湖中心飞去。

    见远处两个黑影在黄色水泡中上下翻滚,此时还在岸边的老金鱼尴尬的眨了眨眼睛,而远处的偷眼望来的猪尖尖也如释重负的叹出一大口气。


    (待        续)
    (续        前)

    一个时辰并不是很长的时间,但对常空来说如同过了十年。她现在要死的心都有了,头象炸开一样,眼前一会白一会灰,肚里翻江倒海,要不是嘴里咬根着桃树枝,早就吐得稀拉哗啦的。

    不仅如此,身旁一个铁疙瘩不时撞过来,把她撞的生疼。更心烦的是这个铁头疙瘩倒是一点没事,时不时唱上两句:

    < 金鱼吐金丸,身处混沌间。邀风加把劲,待我勃齐山。>

    常空闭上眼睛,默默耗着时间,心里不断的诅咒着老金鱼,想着各种烹鱼的方法。
    “长空兄台,我们到了。老金鱼这次吐得还不错,四平八稳。”

    常空缓缓睁开眼,巨大水泡也没了踪影,她与铁壳子站在水里,水漫过他们的膝盖。常空急奔数步来到岸边,一下扑在地上,喘着大气。

    铁壳子也走上岸边,挑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他也不说话,静静的等着。
    常空算着时间此时应该是日映时分,他贪婪的在地上又趴了一会,然后慢慢的站起来。“这条死鱼!”她咒骂了一句。

    “长空兄台,从这里上勃齐山,山顶就有水晶梭。”说着铁壳子将一个金饼塞进坐下的大石头中,“石头点睛化石身,石身生心变石人。”铁壳子嘴中念念有词。大石头缓缓幻化,转化成了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头人。

    “兄台,从这里上山要走大半个时辰,你趴到石人背上,让石人背着你走,我们也要抓紧时间了。”

    常空见怪不怪,她着实难受,疲倦的趴到石人背上,石人也慢慢跟随者铁壳子走动起来。

    “铁壳子,既然你能设计幻化。为什么不幻化出一个飞机带我们来到这里。而是想出鱼吐气泡这样的笨法子。”

    “哦,飞机,我听老金鱼提到过,它说那是很原始的交通工具,据说不怎么样。还是金鱼吐珠实用,传输速度快且能量消耗低。”

    长空耷了着脑袋伏在石头人背上,精神气明显不足,听了铁壳子话她狠狠啐到:“嘁,当然是坐飞机好了,那馊鱼骗你,不然它哪来赚头。”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黑黑的大地,勃齐山怪石嶙峋,山上没有草木也没有溪水,此时半山腰一个铁人、一个石人、一个“男”人移动着步伐,向山顶迈进。


    (待        续)
    (续        前)


    勃齐山顶有一个长宽各百丈的空地,中央是十丈高的圆形巨台,发出淡蓝色冷艳的光芒,直刺常空的眼睛。常空虚眯着眼,随铁壳子走近巨台。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水晶石,没有任何接缝,看来是一整块石头雕琢而成,晶莹剔透。水晶石表面映射出一个高大精壮的影子,猿背蜂腰,气宇轩昂,目光深邃而阴柔。“这就是自己么?”常空百感交集。

    “我们上巨台?”铁壳子道。

    沿着水晶台阶走上巨台顶部,一朵硕大的紫色莲花位于中央。莲花有二十一片花瓣,每片花瓣之上都有脉络,淡紫色的光芒沿着花瓣的脉络上下缓慢的穿梭。

    “可以摸这莲花么?”常空问。

    “嗯。”

    常空单手触及莲花的花瓣,使她意想不到的是,莲花并不冰冷、也不坚硬。淡紫色的光芒从周边缓缓游来,温暖着常空的手掌,温度中饱含善意与关爱。

    “常空兄台,只要我们站在莲花中间,就可以进行穿梭了。”铁壳子对常空道。
    莲花中有一个莲台,可站立十几个人的空间。莲台表面是九个同心环,每个环都游着一只小水晶飞龙。两个人踏上莲台,二十一片莲花瓣缓缓合并,将莲台封盖,脚下水晶飞龙在九个环面飞快的游动。常空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脚底逐渐传递,异常舒服。

    “水晶穿梭,云梦大泽三危山。”铁壳子大声道。

    此时二十一片莲瓣也开始成顺时针旋转,紫气蒸腾,眼前一阵阵暖意,常空感觉自己与这股暖意融为一体,身子轻飘飘的。她下意识去抓住铁头的手臂,却触摸不到那钢铁身躯。伴随着周边的紫气升腾,常空和铁壳子的身体分解为一朵朵拳头大的水晶莲花,不同的是常空为黑色,铁头为紫色。还没等常空有任何的感情反应,一道紫光由莲心向天空射去,朵朵黑色、紫色的小莲花也随这道紫光而去。


    (待        续)
    (续        前)


    云梦大泽位于幻化中世界的北部,大泽星罗棋布着无数的岛屿。其中最大的一座岛屿壁立千仞,三峰危峙,故名三危山。由于深处大泽之中,这里雨量充费,水草丰茂,树木出奇的粗壮高大,随随便便就会看到直径三丈,高十多丈的大树。在森林深处有一石木相生伟岸之木,名曰祖树。此树直径十丈,高五十丈,由于日久岁深,巧夺造化,祖树与周边的岩石合抱一体,木仗石之坚韧,石仰木之丰茂。借着岩石可以攀援到树冠之上,在浓密的枝叶之间有一块圆形空地。中间一朵紫色巨莲如慈祥的母亲,微微含笑。或许“她”是在笑身旁喋喋不休的两个大个子。

    “现在不到申时,时间尚早。常空兄台可否仔细告知我飞机的样子和原理,我可以设计幻化出来将其做代步工具,一会直接飞到历儿岗。这里我不算熟悉,恐怕搭不到好交通。加之你霝的身份,我们也尽量少接触外人。”铁壳子说。

    瞅了眼铁壳子,常空暗想,“鱼吐珠真的不能再坐了,那是要死人的。如果铁壳子可以幻化飞机,那是最好。”

    “那我先说一下常规动力的飞机,然后你照着幻化。飞机象是一只很大的鸟,但是不用像鸟儿一样扇动翅膀飞行,靠得是发动机制动和机翼分流气流作业。”常空蹲在地下,从傍边捡起一节树枝,在地上边说边画。

    “这个是风车么?”铁头指着地面道。

    “是螺旋桨!算了,你就理解是风车吧,是用来给飞机提供动力的,我们可以配两组‘风车’,一组是前后的动力,一组是上下的动力,明白了么?那你试着幻化出来一架飞机吧。”常空交代道。

    铁壳子看着常空画的飞机的图形,略微思考,扔到地上一把转化币,“吃我转化币,大地长飞机!”

    缓缓的,长空和铁壳子被一个巨大的阴影遮盖,一只黑色巨鹰映入眼帘。

    常空瞅着面前的大飞机,不禁目瞪口呆,身旁的铁壳子则洋洋得意的看着她。

    “铁壳子,飞机不是真的飞鸟,只是样子相仿,没有羽毛的。还有不要画蛇添足,把飞机爪子也去掉,换成4组车轮。对了,飞机顶上那个大蘑菇是什么东西?”常空问道。

    铁壳子抓了抓后脑勺回答道:“我想如果碰上雷雨天,可以躲在大蘑菇下避雨。”

    常空满脸惊诧,“请问,您老人家是石器时代的机器人么?还在大蘑菇下避雨!你盖个亭子不更好么?那我画的再详细一些,你就照这个样子设计幻化。”

    “嗯。”铁壳子应声。

    天边微微起了的红晕,漫漫扫来,湖水、山峦、树木一个接一个披上淡红色的轻纱。

    常空乐呵呵的抚摸着眼前的飞机说道:“不错不错,这次还差不多,那我们飞向历儿岗。”

    听到常空的夸奖,铁壳子也喜滋滋的,它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大喝道:“上鸟。”

    “嘁,不是上鸟,是叫作‘登机’。”常空摇了摇头。

    “都好,都好,那我们登鸡。”两人刚想动身,只听轰隆一声。



    (待        续)
    (续        前)


    一声巨响,一根碗口粗的树枝从铁壳子身后掷来,正好砸到他的左肩,铁壳子一个趔趄扑向常空,顺势把常空也扑倒在地。接着另一根更加粗大的树枝砸向他们,铁壳子搂着常空就地打滚躲过袭击。

    两人刚要起身看个究竟,只听嗖的一声,一个巨大的岩石又砸了过来,铁壳子推开常空,同时自己急速掠到一边。咣当一声,巨石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刚幻化而成的飞机,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刚面世的“空军一号”还没有进行首飞就被击毁。一朵朵白色花儿爆散开来,破碎的机身残片如暴风雪般疯狂的击打着平台上的一切。

    常空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迅速跃起,透过白色的“雪片”虚着眼睛盯着巨石投来的方向。白芒间突然一只猩红的大手向她拍来。常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扇出去两丈远。

    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常空可不敢怠慢,她忍痛爬起。可就在她起身的同时,那只猩红大手也同时到达。“什么东西速度这样快?”常空屁股急向后一个千斤坠,躲过这致命一击。还没等她屁股坠地,另一只猩红大手已从半空盖下。常空猛一吸气,身子右倾,顺势骨碌三米开外。她不敢停留,起身向后撤去。这时风声再起,两只猩红大手一左一右从两侧袭来。

    “不好!”常空避无可避,只好向前使劲一扑,就地向前翻滚。

    一股恶风刮过,前方又是一只大手向她打来。

    “啊!” 此时常空已经控制不住前倾的身躯。

    “砰。”的一声。

    一块大石砸到猩红大手,大手一滞,瞬息间,常空滑向一边,再回头看个究竟,只见不远处铁壳子又朝这只猩红大手掷去一块大石。猩红大手变掌为拳,将石头击碎。也许是被激怒了,几只猩红大手同时砸向铁壳子。

    地面发出隆隆的声音,让人惊恐和烦躁。破碎的‘雪儿’开始稀落,一个巨大白色的身影奔向铁壳子。

    “铁壳子小心。”背影堵住了常空的视线,遮挡住铁头。

    “咔嚓”,是骨头被折断发出的声音。

    “铁壳子?”常空怒吼着就要冲过去。



    (待        续)
    @半塘隐者 2022-04-07 11:20:20
    玄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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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材是平行世界,只是借鉴了一些上古素材、道家素材(主要也是推荐东方文化)。平行世界开启,故事开启后会逐渐涉及到有关养老、住房、教育、能源、婚姻、法律、经济等方面的诸多畅想,也都是以古风形式包装。但故事也不是硬桥硬马的纯科幻,其实最终还是落实到人类的情感上。
    (续        前)


    “别过来!我没事。”铁壳子却窜了过来,拽住常空的胳膊又向前跑了十丈方才停住脚步。又是咔嚓一声,铁头情急之下幻化出来的树人倒在地上。

    西方天边燃烧起了的红云,把大地包存。此时一道冰冷的寒光破坏了这应有的和煦。

    “离开,现在!”一个两丈高的猿猴,白身赤足,目光逼射二人,瓮声瓮气的警告。
    “啊!  朱厌。”铁壳子惊道。

    常空紧盯着对面的巨猿发声问道:“铁壳子,你知道这大猴子?”

    “我也是在典籍记载中看到过,朱厌是人间世界传说中上古凶兽,不应存在于这个世界。看来天下将有大的兵事发生。我幻化的树人或者石人的力量远不如它,我们要想办法…”铁壳子低声说道。

    申时过半,天边的红云也越发浓重,飞行的白腰雨燕儿被染成红色,它们嘹亮的歌声穿云而来。林中戴菊也不安分起来,在树枝上蹦跳着,叽叽喳喳应和着远方。如果仔细倾听还有依稀可辨的虫鸣声。此时常空可没有这样的心情。她紧盯的着对面的朱厌,发觉这猴子也注意到鸟鸣声,骇人的气势似乎少了些许。

    “长空,我拖住朱厌。你爬下祖树,向东行三天就是历儿岗。”铁壳子细小的声音传来。

    “不行。”长空提醒。

    此时三个身影已经冲向朱厌,一左一右两个略高的身影则是铁壳子幻化出来树人和石人。

    “铁壳!”常空不假思索,一个箭步也跟随而上。

    祖树顶上的平台距地也要五十丈,此时的平台之上确是白青黑红黄,五色混乱;宫商角徵羽,五音杂陈;金木水火土,五行相扣。几只白腰雨燕飞掠而过,瞥见平台上舞动的身影,毫无兴趣,急忙飞走。

    砰砰几声,树人支离,石人破碎。常空和铁壳子也被逼回到原地。

    “离开!”朱厌吼道。

    “等等,大猴子。说的清楚些,是让我们离开祖树么?还是离开三危山?或是离开巨莲?或者离你远点就行?”常空有种感觉,对面的朱厌其实不是真正要至他们于死地,刚才鸟鸣虫吟,她发现朱厌的眼神中有一丝清澈,而不是戾气。

    “这个?”朱厌一呆。

    接着朱厌呆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铁壳子问道:“老大,你没告诉我,要离开的是哪里?”


    (待        续)
    (续        前)


    “老大?铁壳子?”常空惊讶的转身凝视铁壳子,她脑子一下转不开来。观察铁壳子,发现铁壳子表情正常。

    “憨娃,啥事都办不好。”一个声音从二人身后不远处发出,浑厚且低沉。

    常空一怔,与铁壳子同时回身,朝那声音望去。

    那里趴坐着一只巨大的怪兽。其状若虎,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这么大的一个怪物无声无息的藏匿,好个黄雀在后。

    “哈哈哈,是要你离开这个世界。”人面猪牙虎天舔着自己的前爪,不屑的瞟了眼二人。

    铁壳子见到此怪兽为之一愣,“糟了!此兽名曰梼杌,乃是传说中上古四大凶兽之一,凶残至极。这两个怪物不应该存在于幻化中世界的。”铁壳子表情凝重。

    “我拖住两只怪兽,你趁机逃走。”铁壳子以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两个怪兽一前一后堵住二人,却不着急马上袭来,或许对手太脆弱,一下弄死太可惜,需小心亵玩。

    申时又名晡时、夕食,据说猴子喜欢在这个时候啼叫,不远处的朱厌却安然而立,它望着天边的晚霞,歪着头倾听飞燕的歌声。另一边的梼杌也不着急,津津有味的舔舐着爪子。(据说猫科动物可以通过舔舐排热。)

    “行动!”铁壳子将大捧转化币投在四周,一群树人、石人分别冲向两只凶兽。正所谓和尚敲木鱼----哆、哆、哆!这里树木与石头取之不尽,人海战术虽说不能把梼杌和朱厌击倒,但时间却是可以争取的。

    两个粗布烂衫影子飞快的奔向水晶穿梭,眼看距水晶巨莲也就十几丈,借助巨莲映射的影像,可以看到一只巨大的人面猪牙虎在两人后面追来,沿途试图阻挡它的树人、石人皆被撞飞或踏碎,巨兽一个跃起,扑倒两个背影。

    梼杌用的力道刚刚好,既不会让猎物逃脱,也不至于把两个人拍死。它侧身先挡住水晶巨莲方向,再小心的挪开巨抓,突地一愣,两根粗木头躺在地上。


    (待        续)
    (续        前)


    “上当了!有意思。” 梼杌举目四周,朱厌还在与树人、石人纠缠着,而真正的长空和铁壳子则正向空地的边缘跑去。梼杌轻蔑的舔舐一只前爪,一个纵越赶到两人身后,一爪拍去。

    碰的一声!铁壳子挡住长空,而它自己则被梼杌的利爪拍到,它一个趔趄向前飞去,止不住势头反向长空冲去。长空被后面的冲力推出空地,身体置于半空,身下便是数十丈的大地,倘若摔落毕竟头破骨断。

    长空下意识闭眼,发觉自己没有下坠反被拽住,她睁开眼,自己吊着脚垂在半空,抬头看铁壳子半个身子也荡在空地外面,它一只手用力挽住从地上伸出一根树干,一只手握住她的右小臂。

    “不要接收她的残霝!”铁壳子大声叫道。

    “记住,人类已无可救药。”

    长空既惊又怕,铁壳子说的她压根没听明白。

    “我已在你身体种下链接法则,我们会再见的。”铁壳子继续大叫着嘱咐。

    她突然感觉被铁壳子握住的小臂剧烈疼痛,像是被火烧刀刻一般,她惊恐的看着铁壳子,看到两个巨大的身影已在它身后撕咬,长空忘记疼痛对铁壳子大声喊道:“松手,松手,你想办法脱身,莫管我。”

    “莫管我!你快逃!”长空大声嘶喊。

    “莫管我!”

    她看到铁壳子金钻般的眼睛中转动着红光,他们此时只能选择相互告别。

    “谢谢。”长空哭着对铁壳子说。

    “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伴随金属划擦的刺耳声音。

    长空眼睛隔了一层泪障,她看到铁壳子做了一个开心的鬼脸,心想此时它还在安慰自己。铁壳子接着一呲牙夸张的示笑,“那…登鸡愉快。”它忽的松开了手,任由长空沉沉的坠向大地。

    长空不责怪铁壳子松开手,因为她知道铁壳子业已支撑不住了,她心中还有些粲然,因为铁壳子最后还在跟她开着玩笑,这是很美好的送行方式。是的,她确实是要登机了,去一个没有尽头的世界。

    她看到自己夺出眼眶的泪水,被日入的阳光染成七彩,却引来了几只可爱的戴菊前来啄食。其中一只似乎喜欢她的虬髯,一个劲的要钻进去筑巢,这让她感慨世界的可爱,不甘心如此仓促离开。

    她的眼睛模糊,隐约看到远处上方的铁壳子不断的朝她招着手,有意思的是她还看到猪尖尖、老金鱼、红掌白猴、人面猪牙虎排坐在铁壳子两侧,在那高处向她不住的挥手。

    “一路顺风。”耳边坊镳有音,她心中讨笑自己的想象力丰富,于是也情不自禁的朝上面挥手告别。


    (待        续)
    《天边云外》
    第一章 人间偷渡 更新完毕;

    准备发
    第二章 两个灵魂的盛宴
    
恭候大家前来赏析。

    《天边云外》
    第一章 人间偷渡 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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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两个灵魂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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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两个灵魂的盛宴

    <偷渡客>

    长空不住的下坠,心境之舟从惊惧划向无奈,接着辗转至遗憾,最后摆渡到达的是贪婪。没错,时不我待,她贪婪的睁大眼睛,要看尽日入光芒中的一切影像;她贪婪的呼吸,要闻遍青草的清新、花朵的芬芳;她贪婪的听寻,不放过每一声鸟儿的啁啾和虫儿的嗡嗡、唧唧与咿咿。

    当下她似乎想明白了一桩事,她在这个世界其实没有遭逢怨与恨,也没有留落情与仇,因此没有什么可以记怀的,她的心情也为之转好,“嘻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不由轻叹尬笑。

    “坠吧!不就是一堆无名碎骨?”

    “落吧!不堪是一滩无主肉糜?”

    长空心境无忧,对自己或者是这个世界开一个笑话,“呵呵,我敢打赌下面就是一个死?”

    “敢否对赌?”

    “尔赢我亦赢,尔输我亦输。”

    落啊落,坠啊坠,“不对呀!”她忽然察觉有些蹊跷,“怎的也该触底了?”

    她虚眯着眼试着低头向下看,匆忙瞄了一眼便条件反射的正回头,“咦,没看清晰,似乎是暖暖的光、片片的云、层层的树、丝丝的草,且渐行渐远。”

    “再看一眼。”她鼓励自己。

    没错,她看到了布满红霞的天空微微的荡漾,修长的树影稍稍的摇曳,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一只水鸟猛地刺向自己,她下意识的躲闪,一片涟漪,水鸟叼起一只手掌长的鱼儿后振翅向下方远远飞去,“我掉进水里么?应该不是,不觉得呛鼻和胸闷,看来是自己吓得昏了头。”她把这一切包揽到自己身上。

    坠啊坠,落啊落,“难道自己业已身亡命消了么?”低头望着那远去模糊的光与景,心有不甘,“死也太轻巧了,都没丝毫感触!”她旋即感到有些耻辱,耻辱自己是活活的吓晕了,就这样轻易的错过了一场一生一次仅有的死亡。


    (待        续)
    (续        前)


    为了证实自己死过与否,她便仰头回望,“咦!”一丝清凉柔软的风吹拂着她的脸面,不见祖树,不见铁壳子,头顶是一片灰茫茫的。

    长空放松绷紧的身体,胳膊不自主的向头顶处垂落,“自己是大头朝下么?”她回忆自己坠落的情景,“死亡真让使捉摸不透啊!”她继续猜测,“看来死亡只是一个逗号,或许死后还有一连串无知的等待与探寻。”

    落啊落,坠啊坠,似乎很久了,如今两头都是灰茫茫的,没有什么可看的,没什么可以听的,她既担心又无聊,便不由自主的回手抹向肚子,“哎呀,如果肚子饿了就糟糕了?”她开始担心无休止的坠落伴着无休止的肚饿。

    坠啊坠,落啊落,她无奈的且放松的闭了眼。忽然,她垂着的手被一个柔润清凉的东西握住轻拉,“啊!”她警觉的向上抬头,那是一只嫩白柔软的手,在手的上方她看到了一对深邃黑亮、温柔殷切的眸子。


    (待        续)
    (续        前)


    “又晚了。”她被手的主人轻轻的拖扥下来。

    长空如金在鎔,如玉在璞,周遭白茫茫的、空牢牢的,脚下也是,不过她感觉自己站立的确很踏实。

    对面是一个身穿白色丝纱的女子,具体面貌却不好形容,长空心中纳闷却又不可描述。在白衫女子身侧还躺着个被捆绑成粽子的大锤子,那只锤子的头大的很,锤柄一圈一圈似弹簧,锤柄尾端更是生出六条丝足,正在那里竭力扭动似要挣脱捆绑。

    白衫女子一抬手,手中忽然多出一个手指粗、尺许长短的晶石手杖,杖头上是一个翠晶松果,“嗯,快把这身劳什子行头脱了,咱们这就出发。”说着女子倾身而来。

    “嗨!”长空来不及多想,情急之下大吼。

    白衫女子一愣,旋即嘲笑,“你莫非是昏了头了?”

    她见长空摆出了战斗的姿势,若有所思的问,“今日通关,你不晓得么?”

    “什么通关?”长空给回应。

    白衫女子蹙着眉,很是可人优雅,“你是偷渡客,咱俩一道去世间,不是么?”“我都等了你一段时间了。”

    “偷渡客?”长空疑问。

    女子瞪大眸子,“你难道不是与世同君安排来的?”

    “与世同君又是谁?”长空又问。

    白衫女子大惊,“你路上遇到了什么?不至于被涂抹了‘一问三不知’吧?或者就是存心与我开玩笑。”

    长空心中警惕厉声回复,“我刚才还打死一只巨猴子和一个红老虎。”她故作强横,“你又是谁?”

    白衫女子皱着眉,“你真不是偷渡客?”

    “我是准备偷渡的,不过。”她继而想了想,“这女子说我是偷渡客,那她知道的一定比我多,不妨跟她搭搭话。”

    她正视对面女子,“我在云梦大泽三危山处偷渡去人间世界,遭遇猛兽袭击,从祖树上坠落,是横死的。”

    白衫女子听长空讲完后并不惊讶,反倒是满脸欢喜,“那路数没错啊,你这不也说自己是偷渡客吗。”

    见长空满脸质疑,女子优雅的一笑,“兴许你并非自愿,是被诓来的。”

    长空疑惑的摇了摇头,不过女子的话使她隐约产生一丝模糊的猜想,“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说我是被诓来的?”

    女子微微摇头,露出遗憾的神情,“嗯,我并不知晓你为何没由来接了这档任务。”女子随即郑重了表情,“不过,本着合作共赢,我呢,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待        续)
    (续        前)


    长空并没有十足吃透女子的意思,她正了正身躯,点头示意女子继续叙说。

    白衫女子情态慵懒,“这里是召引膜边沿处的流年似水,是一个地下逆转码头。”不等长空问询她接着解释,“召引膜是幻化中世界与外面世界隔离的屏障;地下逆转码头说白了就是偷渡点。”

    “我在这都等了一阵了,要不是等你,我早就去过去了。”白衫女子一指地面的大锤子,“这是船老大,他嫌咱耽误时间,便被我绑起来了。”

    长空木讷的点点头,“你等我?”

    白衫女子乐呵呵道:“咱俩顺路,同去一桩。”

    “能不能讲述详明一些,我还是云山雾罩的。”长空摇了摇头。

    白衫女子有些诧异,“你真的都不知道?”见长空无助点头,她反倒是抱怨起来,“哎呀,那死鱼怎么搞得?越来越不靠谱了…”她没好语气,“我问你。你方才说自己是从祖树上坠落的,对不对?”

    见长空点头确认,她又接着问,“那你是不是认识老金鱼?”

    长空听她提起老金鱼,赶紧说到,“我路上确是遇见过一只老金鱼,它还送我一个路引。”

    白衫女子咯咯一乐,“哈哈,那你是不是被老金鱼推下来的?”

    长空一听心中警醒,她想起当时自己坠落时似乎是看到了铁壳子、老金鱼他们跟自己招手,“呀!”她想到当时那铁壳子还跟自己说登鸡愉快,“自己难道是被骗了么?”她看着对面女子心中思忖,“看来这个女子是跟他们一伙的。”她眉毛一挑,“嗯,我要有所防备。”

    长空故作惊愕,“我当时身子朝着外面,也不知道是…。”

    白衫女子同情道:“看来你是头一次偷渡,也被哄骗了。”她旋即哼笑,“哼!我第一次也是上当的,我当时被老金鱼带上昊天塔,”女子似有些嗔意,“呸,老金鱼讲,我可经塔飞升到世间,哪知一个不留神,在塔顶被活脱脱推将下来。”

    长空头发一凛,眉宇倒竖,她恍然大悟,“如果白衫女子所言是真的话,那么,自己就是被铁壳子和老金鱼联手诓骗。”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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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衫女子接着安慰道:“不过这也不能怪它,要知道偷渡进入人类身体可不是一般的难度,除了跳脱自己所在格局的各项牵引,还要躲避世间电子边防巡逻的排查。”

    “更重的就是必须选择昏迷不醒且无自主意识的身体作为宿体。同时呀,偷渡者还要与宿体同频。呵呵,说到重点了,与宿体同频就需要偷渡者拥有一刹那的情绪与感悟(惊讶、不甘、悲壮、无助、留恋…)的集中汇聚。而新手偷渡者很难掌握这种同频的门道,需要有专业之人帮衬才行。”

    “所谓专业之人帮衬难道就是把人推下深渊?”长空似乎有些明白。

    白衫女子撇了撇嘴,“方法其实很多。骗人摔下来的法子只不过是那条死鱼自己的昏招。”

    “哎!即使这样,很多偷渡客摔下来时因为情绪不够丰富,半路上便被寂寞海给淹没了。”

    “寂寞海?”长空想到自己似乎从水里看向外面的情形。她有想到了铁壳子,“如果对面白衫女子讲得是真的,那铁壳子似乎却是帮自己偷渡。”

    白衫女子安慰道:“偷渡的次数多了,有了经验,就不用那么繁琐了。”

    “既然你是老金鱼安排的,那咱们赶紧出发吧。以免宿体自我觉醒或是让其他偷渡者抢了先。”

    “等等!”长空有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她担心再次被骗,“你刚才说宿体。还有,偷渡到世间,”她也有些迷茫,“嗯,做什么?”

    白衫女子有些不耐烦,“做什么?当然是做人了。难不成大费周章的要出去做猪做狗?”

    “做,人…”长空沉吟道。

    当时铁壳子说她是霝,只有去人间世界才能知道自己是谁,方可认识自己。可现在她开始怀疑一切甚至包括她自己,“我是不是非要去人间世界?这是自己的选择么?或许这是铁壳子等之骗局。”


    (待        续)
    (续        前)


    她看着白衫女子,“做人做什么?”

    白衫女子听完刚要回答,欲言又止,她眨了眨眼,“你问的很古怪,我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嗯,我想想怎么跟你描述。”她思索了一会,“这个问题么?我想,做人就是做你自己。不论时间、不论境遇,最终你都会变成自己。”


    长空一脸茫然,她对白衫女子的回答不置可否,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白衫女子噗嗤一笑,“我说的只是个人看法。我认为你与其问他人,还不如去做一回人,自己去寻找答案。”

    接着她索性祭出杀手锏,“哎,到了逆转码头便回不去了,不去做人你要在这里待到时间干枯么?”

    长空一怔,“从这里不能返回三危山么?”

    “哼!”白衫女子哼笑,“漫漫寂寞海,归去往同来。”白衫女子吓唬道:“过了寂寞海来时皆是无,你可不要耽误咱的时间。我要是走了,你可就哪都去不了。”说着她就俯身去给船老大松绑。

    “等等。”她上前一步盯着白衫女子,用了商量的语气,“那我可以再问个问题了么?”

    白衫女子一皱眉,“那,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长空想了一下,“偷渡到宿体后我还会记得这里么,记得这里的一切么?还有,我们偷渡的宿体是?”

    “这可是两个问题了。”白衫女子用眼翻了一下长空,“算了,算了。你问偷渡后会不会还记得幻化中世界的一切。嗯,是可以的,不过记忆的方式有所不同,恰似做梦那般,似曾相识且遥不可及。还有,”白衫女子停顿一下。原来长空提出的问题并不简单,她想着尽快赶路,便不愿详尽诉说,于是她直接说到,“还有,咱偷渡的宿体,是一对母女。”她咂么咂么嘴,“哎,算我照顾你,我去偷渡当母亲,你来做女儿。这样你可以在那界多盘桓几年。”

    “是女子的身体。”长空心中舒了口气,她心中做了决定,“罢了。”她想到自己在这边记忆还不足半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还不如向那女子说的一般,偷渡去做一回人,自己去寻找答案。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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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衫女子见长空似乎是想明白了,“那好,我这就把船老大松绑。”只见白衫女子用手中晶石手杖轻轻触碰那大头锤子,但见绳索一瞬消失,大头锤子立马翻身跳了起来,迈开六条丝足,嘎吱,嘎吱,晃晃悠悠挪动到远处。然后冲着这边晃着大头如蚂蚱一般上蹿下跳,似是叫骂。

    “哼!”白衫女子哼笑,“少不了你的运金。”说着也不再理会那大锤子。

    她走到是长空身边,举起了手中的晶石手杖,“那赶紧把这边的身体脱了,咱这就启程。”

    长空此时盯着那个还在抱怨的大锤子满心疑惑,“怎么走?”

    白衫女子叹了口气,“哎,也不知他们为啥安排你来?”她用手中晶石手杖指了下大锤子,“你瞧,那船老大的骰形大头便是船舱。咱们一会脱掉身体,便会钻进那丝足之上的圆筒,顺着飘向船舱。”

    长空一咧嘴,“从那家伙的屁股钻进去?”

    “还有你刚才说要脱掉身体?…哎呀!”长空顿感脑袋疼痛。她一转头,发现白衫女子举着晶石手杖正瞪大眼睛盯着自己,“怎么是黑色的?”

    “你打我?”长空捂着脑袋诧异道。此时她感觉头顶处似乎开了个口,在不停的向外面散气,同时闻见一股桃花酒香。

    白衫女子撇着嘴满脸狐疑,“黑色的,头一次见到。”接着她把手中晶石手杖举高,竟朝向了自己的头顶,“对啊,我用这晶击子给咱俩破了壳,不就把身子脱掉了么?有什么问题?”

    砰的一声脆如瓜裂,白衫女子朝着自己的头顶用力一敲。但见白衫女子头顶神庭、上星、百会三点成一线,流溢皎皎冰轮之色,露裛迷离桂子酒香。

    砰,白衫女子反手又给了长空一下,“刚才没给你敲足劲。”

    长空心里一惊,伴着磁拉若油炸声,她看到自己的身子斑斑脱落如飘絮,再一察觉,既不疼来又不痒,反倒觉的舒朗轻松。身子渐渐的脱落,白水可鉴,已经不是一个活脱脱的身形,而是一个似铁软糯糯,似霭实扎扎的一泉黑水。她感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如氤氲般飘泊升腾。


    (待        续)
    (续        前)

    长空一凛,“我这是怎么了?”似言非语,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言语,于是心中发急,可再一探究,她发现自己焦急的心也并没有挂在胸膛,于是她惊慌的要翻遍浑身寻个究竟,却发觉自己身体亦是消失无存。

    此时,对面的白衫女子也是浑身木樨纷纷散,最终成为了一线流金。那白衫女子一瞬间得悉长空的惊诧,“且放轻松,美美地感触与接受,这是你无法揣度与僭越的形态,是凌驾于坤水之上厚重且包容的美。”然后这条金色流体迎过来,与长空变身的黑水交织一体呈螺旋,如两只互相攀附的大蛇向那大锤子的底部飘了过去。

    “不用紧张。”长空融会到白衫女子的关心,“呵呵,等咱们到了目的地呀,先美美的大吃一顿。如今嘴是没了,不然我现在就要流口水嘞。”

    接着螺旋交织的两股流动轻飘飘的钻进大锤子,滑进骰形立体船舱。

    黑色流动感叹,“这里面竟是这么宽敞。”当时在外面的时候,她看到那个锤子也就西瓜大小。可进来后却发现里面空间巨大,大到可装日月,可吞山河。可惜如此之大的空间却空荡荡的,唯有自己与金色流动。

    “启程!”金色流动给锤子发出指令。

    锤子丝足向下使劲压下,如蚂蚱跳动前的准备。duang~duang~,锤子向上纵身一跳。

    足足跳起有,一尺。

    黑色流动舌桥不下,“还不到一尺?我还以为这货如火箭般蹿起来。”

    “嗯,它不需要向上。”金色流动传来回应。

    正在此时,哗的一下,黑色流动突然感到失重向下,好在金色流动与她纠缠一起,拖住了她。

    锤子向下垂落,六条丝足飞快的逆时针螺旋。外面黑魆魆,黑色流动似乎听见有东西被钻碎的声音,声音是美妙与凄戾相混合,不一会她感受到外面或冷或暖、或明或暗,不一会又是五彩缤纷的。

    此时此刻,金色流动紧紧的缠裹着黑色流动,她激动的传达,“钻碎时间,穿透心灵,我们堕向世间!”


    (待        续)
    (续        前)



    <美食>

    她梦到自己被吸进了一个漩涡之中,周边伸出无数只手,深沉的、热情的、高傲的、散漫的…同时伸向了她。她既害怕,又迷茫,是不是要选择其中呢?这时,不远处有一只白皙的纤手,那手上挂着一串花色斑斓的睛链,亮闪闪直晃眼,亮睛睛直挠心。她打心眼里喜欢那串链子,便顺着漩涡飘了过去。

    那白皙纤手抖动了几下手中的睛链,然后伸出食指,她也学着伸出食指。两个食指指尖轻轻的触及,那睛链迅速的滑过来,将两只手捆绑缠绕。当她意识到兴许有危险却为时已晚,那睛链已经将两只手牢牢的缠住。此时她方辨出那些亮晶晶的宝贵竟是一颗颗眼睛,都兴奋的眨着眼,射出的各色目光令她头晕目眩,最终一片白茫茫的。
    …

    忽然,她感到小臂上如烈火在燃烧,疼痛向导火线般沿着手臂一路侵袭,所经之处的肌骨、血脉都溃不成军,皆躲闪着,颤栗着;疼痛感一路冲到头顶,占据了这最高的阵营,放肆的跳跃,骄横的凯歌,逼迫她放弃了坚忍与高傲,生生的撬开了其咬死的牙关。

    “啊…”嘶哑无声的嚎叫与疼痛在制高点斗得难解难分。


    (待        续)
    (续        前)


    呼噜噜,咕噜噜。在她无法承受的临界,耳边突然传来了声音。这声音很奇妙,疼痛感刹那间消失,不给她存丁点品味的机会。她感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摩着自己的脖脸,呼噜噜,呼噜噜,使其愉悦与安宁,她很想睡觉,毫无顾忌的睡觉。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耳边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动,声音很小很小,她却能模糊的感知,“没什么变化?”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甚是失望。

    “是孙柱天碰到了仪器。”一个严肃的女声提醒,“让它来陪伴,好像没什么作用?它还捣乱。”

    “嗯。让它陪着吧?”

    “太晚了,我留下再观察一会。”那个男人打着商量。

    …

    之后周边再没有了声音,她又昏尘尘的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边出现嗡嗡声,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座宫殿中,“喂,姐姐。”她听到了声音,“这里存了好多好多好多…呀,足有好多好多好多…条。”一只大灰猫骄傲的晃着身子走来,朝着她指了指,“就在台阶上面。”

    大灰猫顺着台阶爬,“一级,两级,好多级,好多好多级,好多好多好多级…”
    她顺着台阶抬眼望去,在第九层台阶上是一个王座,在王座后面密密匝匝的插满无数的铁剑。大灰猫跳上王座,它背过身,用两只后腿直直的蹬着座面,用两只前爪轻轻的抚摸着那些宝剑。接着它小心翼翼的抽出其中的一把,回过身举起铁剑鬼魅一笑,“你知道这是谁的?”

    她虚弥双眼仔细辨认,“啊!”她大吃一惊,那把剑竟是人类干枯手臂,再仔细看向王座之后,全都是黑褐色风干了的手臂。


    (待        续)
    (续        前)


    嗡嗡嗡,耳边又响起嗡嗡声。忽然,她脖子处一疼,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顺手用力去拍那东西,触碰到的却是一只温暖的手。

    “啊!”那只手似乎很是惊慌,它迅速离身,推开屋门惊慌的逃跑了。

    正在这时,她听到远处传来了声音,“快,醒来吧。”“起来了,咱美美的大吃一顿。”她似乎闻到了的各色香气。

    “好,等我!”她顺着香气迅速的跑去。跑着跑着,脚底一空,如坠深渊,她猛地一个机灵,一瞬间睁开了眼睛,惊坐起来。

    一片静白,她痴呆呆的坐在床上。过了良久,喵呜,她发现左侧有东西触碰她,她转头看去,只见床上有一只大灰猫在用爪子推挤自己,“小孙。”她认出这是她的猫——孙柱天。她转头看向右侧,发现房间的门是半敞开的。

    “你醒了么?一个脆脆的稚嫩的声音。

    (待        续)
    上海疫情,我们楼已经封闭了半个月了。
    昨天小区发了一箱牛奶、一包新疆大枣、一带木耳、一带香菇。

    感谢全国人民的支持。
    送货群里大家开始接龙了。
    
    (续        前)

    她顺着声音轻轻抬头,眼睛斜上方半丈处一个脸盆大小的医用智能监护器——一个智能白玉瓢虫,此时正一丝不苟的观察着自己的动静。

    “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白玉瓢虫盘旋着下来一些,距离控制到不让患者产生压抑感。

    “原地静止,不需服务。”她简单吩咐。

    白玉瓢虫转动着球形监视眼,也没有多做回答。她环视四周是熟悉的纯白静谧的房间,使其安心不少。头昏脑胀,太多的信息,真实的、梦里的、离奇的、朴实的一时半会摘不清晰。

    “哎,乾英,你是怎么了?”她双手架在额头,拇指揉按着太阳穴。

    她努力回忆,记得自己带着一批小朋友链接到纯境世界,去参观那里的一个宇宙展,在周围茫茫的宇宙影像中,她忽然看到自己一个很要好的姐妹骑着一只巨大的火鸟冲向自己,之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自己这是在,”她想了想,“这是老人星乐园的住院部?”

    乾英问智能监护,“这里是住院部?现在是什么时候?”

    白玉瓢虫回道:“这里是老人星乐园特别护理区。现在是太元七九九九年二月二十日丑时三刻,节气为雨水。”

    “我躺了三天了?”乾英算起了时间。

    呼噜噜。乾英看向身边的大猫,见孙柱天用小抓子推挤自己的臀股做踩奶状。咕噜噜,这次声音是从自己的腹部传来的,她忽然感到肚子熬煎的很。此时她回忆起梦中似乎有人呼唤她,一起吃美食。

    咕噜噜,“美食。”她眼睛一瞬亮了起来,“哎呀,不能想好吃的,一想就焦急。”

    “不想了。先去喂饱肚子。”想到这里,她迅速将脸上的呼气管取了下来,一翻身下了地。见地上没有鞋,她也管不了许多,光着脚向外跑去。

    在门口外面她瞧见一个一米多高的机器守护正守在门边,她也没理会直接跑向餐厅。那机器守护望着她的背影,两只液晶大眼不由的眨了眨,又眨了眨,“呀,特护病人零零二跑出去了!”


    (待        续)
    (续        前)

    乾英对这里很熟悉,在特护区这一层有一个单独的餐厅,她边跑边担心,“都凌晨了, 餐厅不知道还有没有吃的?”

    她跑到餐厅。嘭,轻微的电冲声,餐厅检测到有人进入,自动打开房间顶部的几盏平面灯,餐厅立刻泛起了昏暖的灯光。

    她走进一个恒温储藏区,这里排了一排恒温箱。每走近一个恒温箱,那恒温箱的表面瞬时变为透明,便看到里面的摆放着的食物。第一个恒温箱里放的皆是饮品,有矿质水、鲜牛奶、神内果汁、大白梨、峨眉雪、大窑嘉宾、沙示、白花蛇草水…
    她口渴的很,打开恒温箱取出一盒牛奶,咕咚,咕咚,大口的喝着。一盒牛奶很快便被喝完,她还是觉得不解渴,便又取出一盒,咕咚,咕咚,哎呀!

    乳溅奶喷散,悠悠醇奶香。有人从后面轻轻的拍了她一下。乾英猛地回头,“咦?”她呆住了。

    (待        续)
    (续        前)

    “自己偷吃,也不带我?”拍她之人是一个状貌年轻,秀丽端庄的女子,也是穿了一身乳白的病号服。此时她正笑吟吟的瞅着乾英。

    “妈妈?”乾英心中一时疑惑。

    那女子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快,闪一闪,我口火的很。”

    她从恒温箱里取出一瓶白花蛇草水,咕咚、咕咚,女子一脸满足,“美呀!就是这个味。”接着她边喝着水边挪步,“走,咱旁边瞧一瞧。”

    乾英此时脑袋圈蒙蒙的。她方从病床上爬起,现在还没弄明白自己卧病的因由。此时又见自己的母亲竟也在此,也是穿着病人的衣服,这更令其百思不解,“我是错过什么了么?”

    “妈妈,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都…”

    乾英的母亲走到第二个恒温箱,“呀!有你爱吃的定胜糕和爆浆炼羊羹。”母亲忽然欢喜起来,“呀!还有我爱吃的沾衣欲湿杏花雨。”

    “份数不多,快,先将这几种取出来。”

    乾英眼睛为之一亮,脑袋一片空白,嘴里口水顿时溢满,“好呀,好呀。”她赶紧动手将恒温箱里的甜食水点拿到餐桌上。”

    “呀!太美了。”母亲背着身反手对她频招手,“快,这边,快来,这里有美团子、条头糕、阿梨酥、娘肚惹,快,都端过去。”她端出两盘糕点,“来,接着。”乾英快走回到母亲旁边,接过糕点正待反身。

    “等等。”母亲叫住她。在乾英回头之际,母亲往她嘴里送了一块糕点,“赏你先吃。记得么?这是你最爱吃的。”

    咕唧,咕唧。乾英的嘴里顿感甜酥软糯、汁醇清馨,她一边咀嚼一边兴奋的瞪大眼睛,“是独步春的吻!”咕唧,咕唧,“我当然记得的?”

    母亲又打开一个恒温箱,“嘻嘻,还有好些。快去放置,返来有赏。”

    “遵命!”乾英转身便去。


    (待        续)
    (续        前)


    刚放下手里的甜食便又听到,“呀,忒美了。这简直是为咱母女特制的。来,有酥一滑、带我走、厨影,样样都美丽。”母亲回头暖暖的笑着,“这些定是你外祖父特意嘱咐为咱俩常备下的。”说着她回身去取糕点,“你可不能忘记你外祖对咱的好啊?”

    “那是当然!外公最疼我了。”乾英回到母亲身边,母亲将手里的甜点递给她,“那,这儿的美食零嘴你来负责挑选,我呀,去那儿头烫菜区寻一寻。”母女二人分了工,一个西来一个东。

    “呀!”

    “好感动啊!”

    母亲在不远处举起一只肥大的锦绣龙虾,“这里还有各式冰鲜鱼脍,各色炙品烫菜。快,多多端来,满满摆齐,咱美美的吃,也不辜负你外公的对咱母女的疼爱。”
    不一会,西边的硕果累累,东边的满载而归,母女二人如凯旋的战士一般,对着面前各色战利皆神情庄重,目光殷切。

    “哎!”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乾英面带尴尬,“我怕它们不高兴,”她歪着头睃了眼母亲,“先吃甜食水点吧,就得罪了炙烤家族;选了鱼鲜牲脍吧,蒸、汆两兄弟就得反目。”

    母亲同样作难,她吁了口气,随声附会,“是呀,都是要争强好面的主儿!”她用商量的语气,“不行咱先捡着那些淡泊名利的鲜蔬果子,嗯?或者是鳏寡孤独的坚果零嘴。照顾他们,兴许众将不会挑理?”

    母女二人皱着眉相互点头,“就这么地!”

    哈哈哈,哈哈哈,餐厅忽的响起欢快的笑声。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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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吃,开吃,开吃,履履五味簇青红,盘箸纷纷笑语中。①

    之后,餐厅中一阵沉默,二人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令美食灭亡。

    吃了一阵,母亲停了下来,不时给女儿增添佳肴美馔,而乾英也是来者不拒。

    “你年纪轻多吃不怕的。”

    咯吱咯吱,此时乾英在嚼着一款名为“水晶心”的名贵芹菜拌品,她咧嘴一笑,“我以前是肚小眼大。不过,兴许是几天没吃东西,我如今肚里刚打了个地基,还没正式盖房。”

    母亲听了很是喜欢,“对,美美的吃,多吃是福。”

    “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也在这?”母亲提到。

    嘎嘣嘎嘣,乾英将一瓣玫瑰牛奶花生酪塞入口中,“哦。”接着她一抬眼寻摸到桌上的一碗雪沫乳花浮午盏,眼睛立马带笑颜。

    母亲一下也乐了,赶紧把那甜品送到女儿跟前,“是呀?你以前很挑食,今天还真是长了饭量。”

    “那天我接到消息,说你忽然昏倒。便乘飞艇从首都(北辛城)赶过来。”母亲顿了顿,“快到老人星城时恰遇冷气团,”她边回忆边摇头,眼神中闪出不可思议,“飞艇似乎是被急速冻住,一瞬没有动力,直愣愣的往下坠。”


    备注:①改自宋·陆游的作品《立春前七日闻有预作春盘邀客者戏作》。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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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眼女儿,见乾英也瞪大眼睛盯着自己,可女儿嘴里也没闲着。

    “我呢,也跟着瞬时摔倒,撞到头。”接着她面带神秘,“说来我都不信,我迷迷糊糊的感到是有人推了自己,当时我一回头,”母亲煞有介事的,“我一回头,竟看见一只长着八字胡的大金鱼冲着我龇牙一笑。”

    “啊?”乾英吃惊的问,“金鱼也长牙么?”

    母亲歪着头愣了一下,接着她眨了眨眼回忆,“对啊?好像是龇牙来着。”

    “呀!呸!”母亲一下反应过来,笑着啐骂,“你个没良心的。不问我摔得怎样,反而关心那鱼是否长牙。”

    “呸!呸!”母亲不解气又啐了两口。

    乾英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接着好奇的问,“那接下来呢。”

    母亲满脸露出疑惑的神情,“嗯…接下来的是凭着感觉揣测的。”她瞧着女儿,“兴许,兴许我那时已经昏过去了。”

    她盯着餐桌上一款兜兜烤奶球,“飞艇在下坠时,似乎是从下面冲出来一个大火球,炙烤着冰封的飞艇,那火球发出的热浪顶住了飞艇的急速坠落。”

    乾英将一枚兜兜烤奶球拿起来塞进嘴里,满脸洋溢了幸福与惊讶,“那,然后呢?”

    “什么然后?”母亲哼笑,“然后我醒来就在这了,哎,看你吃兜兜烤奶球。”

    乾英咧嘴一笑,“是呀!这烤奶球美的很,外面一层樱花粉、皮脆肉糯爆浆心儿。”

    母亲先是若有所思,接着满脸关切,“我感觉你真有些不对劲。”

    乾英反问,“哦,哪里不对了?”她面色为难的将一个枚奶球递了过去,“最后一个了?”

    “是,吃劲不对。”母亲接过奶球白了女儿一眼,“又不真心实意?”乾英一本正经的眨了眨眼,“哪能呢?”母亲将奶球又送了回去,“当妈的还看不懂你?”“张嘴!”

    “美好的都给你,谁叫我是你妈呢?”

    乾英也不客气,一口接过那烤奶球,她吃的美了心,坐在原地晃着头来扭着腰,“最后一个最香甜。”


    (待        续)
    (续        前)


    说着她站起身在大餐桌上挑了一个粉色的小奶盅,“沾衣欲湿杏花雨,”她拿着一个小巧的木汤匙舀处一勺乳冻送到母亲嘴里,“游蜂千里急呈蜜。”

    母亲吧嗒吧嗒嘴一脸陶醉,她也站起身走到餐桌边上取了一盘鱼鲙,“礼尚往来,黄甘雪落鲙橙虀,”用木叉取出一片,“冰见寒鰤来参拜。”

    乾英见母亲来喂食,张开樱嘴迎了过去,嗷的一声如嫩虎。“好吃,好吃。”

    她不甘示弱,又在餐桌上取了一盘烤菜送到母亲眼前桌面,“金装韭黄艾炙香,急鞭快马赶春天。”

    母亲眉儿弯弯,“你这小老虎好孝顺啊?”

    乾英拿起一只银筷子敲击身前水杯,铛铛铛,铛铛铛,她哼长了声音,“蟹粉亲豆腐,小老虎最爱母老虎。”

    母亲给气笑了,啐骂一声,也学着女儿的调子,“梅子留酸软齿牙,黄口小雀叽叽喳。”

    乾英一听抄起一只冰镇雪蟹,一下蹦到椅子上唱道,“我把我心比此蟹,不论蒸煮都是白。”

    “好好好,”母亲笑道,“你的脸皮如此蟹,不论生熟脸不红。”

    母亲这一说,乾英张嘴乐开了花,哈哈,哈哈,哈哈哈。

    哐当。

    餐厅远处一声闷响。

    乾英和母亲被声音惊动,回头望去。

    乾英站的高,她先瞧见地上躺着一个东西,再仔细观察,发现是个机器守护。

    “是谁在那里?”她站在椅子上高声问。

    哔的一声,未见人先有声,随着声音又出现一个机器守护。这机器守护站在原地不敢过来,两只液晶眼忽闪忽闪的,“院长问,委员长和乾博士还有什么需要?”

    它接着脆声讲到,“院长接着说,你就说,委员长和乾博士是否吃好了?”

    它又眨了眨大眼睛,“院长说,风教授已经得到消息,知道你们醒了。”

    顿了一下,机器守护用商量的语气,“院长又说,你们要是还没吃好,他和大家在外面再等一会,他们也不是很着急。”

    此时,母亲端正了身子开口吩咐,“好,请大家进来吧。”

    母亲刚说完,便听到踢嗒,踢嗒的声音,从外面一下涌进许多人…


    (待        续)
    (续        前)

    <新世界>

    “我是人工意识研究院研究员乾英。”

    “太元七九九九年二月十七日未初,我同象余庆博士在‘金粽子’,呀!重录,重录。”乾英对着影录机。

    “我是人工意识研究院研究员乾英。太元七九九九年二月十七日未初,我同象余庆博士,在老人星乐园创新科技体验中心接待了定陶郡来访的一批学生。大约在未时六刻,我们带领这批学生链接进入纯境世界空间体验《宇宙之光》沉浸课堂,在课程中我感到体虚乏力,眼前一阵恍惚,紧接着便陷入昏厥。”

    乾英此时脑海中忽然闪现自己的好姐妹——妘独步春。当时在纯境世界空间的沉浸课堂中,自己很清晰的看到妘姐姐身穿一席白衫,骑着一只华丽且威严的大鸟朝着自己猛冲过来,“乾英,快,把???给我!”她似乎听到妘姐姐与自己要东西。事发突然,乾英感到自己心理一紧,脑后一酸,目眩恶心,接着眼前一白,之后发现自己醒来时已经身在老人星乐园的特护病房。

    她回头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同事象博士,然后回身继续对着影录机,“之后,我的检测报告给出诊断,分析原因为因空腹过劳而引起的一过性脑缺血(缺氧),进而造成了短暂的意识丧失。给出意见为进行链接工作之前必须进行合理饮食。”乾英关掉影录机。

    她本身也是科学人员,对一过性昏厥这种血管神经性昏厥也有所了解,住院部给的诊断是匹配的。自己那天链接进入纯境世界空间之前,确实因为不喜院里提供的餐食,便直接把餐食给倒掉了。不过她自己心中却是认定自己昏倒另有原因,是忽然接受到强烈刺激引起的。当然她并没有跟住院部的人提起自己当时所见所闻,因为她自己也觉的那可能臆想或者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不过,另一件事令其疑惑不解。

    她歪着嘴蹙着眉挽起右胳膊的袖子,在其右手臂上烙了一只粉红色的桃子纹身,桃身上还嵌着一只可爱的小水龙头。

    “我是什么时候纹的呢?”


    (待        续)
    足不出户两周半

    我发现

    屋外难得的安静,现在,白天与黑夜一样的寂寞,热烈不得不跑回人心里面

    爬楼梯,带上麦可肉(小狗)。可以轻松的爬到二十楼,反复五、六遍,竟然气不喘

    打开冰箱

    我发现

    哎,冰箱瘦了,我胖了

    不用猜想,就知,屋里的人们都非常焦躁

    我是个例外,我在写小说

    麦可肉,孙柱天(猫)也是例外,它们可以天天守护着我

    我在写小说,麦可肉和孙柱天在床上安心的大睡

    咦,白猫鹿鹿跑哪去了


    《天边云外》第二章 两个灵魂的盛宴 更新完毕

    准备发 第三章 猫爬架 会涉及到平行世界开启 养老、住房的初步变化

    
恭候大家前来赏析。

    第三章 猫爬架


    歌声:

    天沉沉,雪纷纷,红梅儿嬉笑三色堇。山河变幻勤,一层骨托一层人。啐骂雪是非不分,偏偏撒向饥寒人。


    太元七九九九年,雨水已过,惊蛰已至。冬儿跋扈,春儿懦弱,雪依旧下着。

    一片晶莹的雪花从空中向下滑翔,虽然身后的风儿霸道的催促,它确还是不慌不忙,不疾不徐。为了辨清这个世界,它并不急着飞落到地。望过高山、阅过旷野,幸运的没有遇到任何阻挡。它飞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市之上,遥遥望去,这里的道路经纬分明,建筑高耸入云。奇怪的是整个城市并没有象高山与旷野一样被大雪覆盖。伙伴们纷纷飘落,或者撞向高大的建筑,或是落在路面,结果都像是中了魔法一样被其紧紧吸附,迅速溶解,没了形骸。小雪花紧张起来,它从一幢幢银白色、蓝灰色、金黄色的建筑旁小心翼翼的掠过。不远处的建筑群中间有一块墨绿色的空地,隐约看到上面略有积雪覆盖,它不假思索奔了下去,满意的落到一棵树的枝头之上。

    此树不是很高大,在离地面两丈处的树干上有一个古夷苏木做的鸟屋,鸟屋虽小,却很别致,甚至在屋门上面还写着几个彩色的充满爱意的文字——芮笛的小屋。
    芮笛是去年出生的,由于学习飞行的时候摔伤了腿,没办法飞到南方,“鸟妈妈”就陪它留在的这里。

    大雪依旧,小芮笛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妈妈。妈妈每天都在这个时间飞回并带来食物。天空中几声脆脆的鸟鸣声,一只华丽的小鸟飞到屋门前。小鸟巴掌大小,浑身翠绿如锦缎,蓝宝石的眼睛,黄金的嘴儿,一对乌金的爪儿。小芮笛蹦蹦跳跳迎向妈妈,华丽小鸟亲昵的啄了啄它。鸟妈妈胸口慢慢展开,弹出一个精致金色小盒。里面有一只油绿油绿的青虫,小芮笛开心的蹦跳,它用自己那只锋利的钢爪按住青虫,开始朵颐。
    …

    (待        续)
    (续        前)


    咚咚咚,玻璃的敲击声。

    “噢,是‘鸟妈妈’回来了。”

    一个身穿淡紫色礼仪服装的男人小跑到窗前,“哈哈,绿意,进来吧。”

    “船长,谢谢你准备的青虫,小芮笛可喜欢吃了。”那只华丽小鸟竟然说起话来!

    “你就宠着那只小鸟吧。你可不能一辈子照顾它…”

    “呵呵,连教授都吃小芮笛的醋了,他刚才还说你现在都不陪他散步了。”紫袍男人轻松的转移了话题。

    “船长,教授已经去办公室了?”绿意问道。

    “是的,教授说你喂完小鸟后直接在公司等他,他想去园区走走。”

    …
    §

    大雪依旧纷飞,不考虑停歇。元龟新能源集团的首席科学官办公室里,电视在播放着时事新闻。

    “三月本应该是春意盎然、鲜花烂漫,可是这几年冬意总是去的很晚,在过去七年里地球平均降温达到两度,很多地区屡有人被冻死的事件,科学家警告称太阳将在近几年‘休眠’,这将导致地球气温大幅度下降,使得地球步入‘小冰河期’。那这样的气候还会持续多久?在喜拉尼地球联合发展委员会总部正在举行的‘季候变化大会’将带给我们需要的答案。现在我们将连线驻喜拉尼的特约记者千雪。”

    “千雪你好,本次会议被喻为 ‘拯救人类的最后一次机会’。请问现场具体情况怎样?千雪。”

    “鞠卿你好。我身后就是喜拉尼地球联合发展委员会总部——世界宫,本次大会有来自世界各地三百八十四个国家及地区参加,参与人数超过一万五千人。本次会议将诞生一份新的《喜拉尼布拉议定书》,”户外记者千雪回首指向后方的世界宫,“目前会议还在进行当中。主持人。”

    “好的,那本次会议还有哪些亮点可以与观众分享一下。千雪。”

    “嗯,本次大会有一些观点值得警惕,一些气候专家指出如果要化解‘小冰河期’的到来,需要借助‘花房效应’,适当向空气中排放一些温室气体。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后一些穿着灰蓝色服装的人,他们是来自一些传统能源公司的工人,他们手中举着‘工作是我们的权力’、‘地球需要温暖’等字样的标语,要求增加年度开采煤、铀的数量,同时要求地球联合发展委员会终止各国月球开采氦3的计划。这给本次‘季候变化大会’蒙上了一层阴影。主持人。”

    “好的,谢谢千雪,这确实是一种悲哀的行为。接下来我们演播室邀请到了国际知名气候问题专家马苏迪来给我们介绍一下何谓‘小冰河期’。马苏迪教授您好,有些人来说,‘小冰河期’只是世界上的一次偶然的气候波动。另一些人说,小冰河期预示着今天的气候将发生变化的危险。请问‘小冰河期’真的会到来么?”

    “嗯,主持人好,‘小冰河期’是世界气候系统中普遍存在的一种“脉动”的最近征兆。这种大约每一千五百年出现一次的气候脉动,看起来基本上不受冰河作用(即大约每十万年一次的“大冰河期”)的影响。小冰河期的历史可能要比后者长得多。令人费解与焦急的是,这种气候脉动的起源仍然是个谜。地球轨道的摆动被普遍认为是冰河作用的起因,但是没有公认的天文资料能够解释这种新发现的气候循环…”


    (待        续)
    (续        前)

    “绿意,把新闻关掉吧。”

    此时,风仪教授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玻璃望着楼下的街道。一条长达百米的队伍排在龟元大厦正门前,这些人面色憔悴,几乎都穿着相同款样的陈旧褐色棉服,因为有安保人员在维护秩序,人行队伍还算整齐。

    “领取食物时,请刷一下指纹,否则我们将不发放其食物。没有录入指纹账号的请提前到市府登记,每天的食物数量是根据固定指纹账号实施发放的,抱歉没有账号的人领取不了食物。”安保队长晨手举着扩音器道。

    公司大门口的街对面,一些老人默默蹲坐在避雨亭中,神色木然, 他们举着不同样式横幅,有的写着“共享——世界”,有的则写着“无良吸血鬼”,还有的写着“风里希女神拯救我们”。

    风仪教授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绿意,我们到北落(北落师门简称)实验区走走。”

    办公室门被打开,一个身着浅绿色职业装的女子走了进来,此女子虽说不算美艳,但却有着曼妙的身材和温润凝脂般的肌肤,走路时胸前带着美丽的抖动。

    “教授,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坐真空列车到北落试验区。”

    “嗯,绿意,你的小芮笛还好吧?”风仪教授微笑着问。

    “已经试飞了几次,等天气暖些就可以自己去觅食了。多亏了萧院长和姬助理他们,不然小家伙永远都不能飞行了。”

    “嗯,蛮好,蛮好。”联想到那只可爱的小鸟飞翔的样子,心情略微好了些许。他背对绿意,稍时,笑嘻嘻的几步走到书案前,在案端一个精致的盒子上按了一下,盒子弹出一根巴掌长的金色圆柱。

    “呵呵,一天一支,这是你同意的。”

    绿意故作生气的抿起双唇,然后煞有介事的重重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在这个世上,可以说她是最了解教授的,甚至超过了教授的女儿风信子。

    北落试验区是元龟集团设在老人星城的核心研发基地,不要认为这只是一些实验室而已,整个试验区占地有四十八平方公里(约占老人星城面积的九分之一),可以说是实实在在一座小的城市。这里经过近三十年的开发,试验区构筑了生物医药创新链、新能源产业链、软件产业链、仿生科学产业链和宇宙空间开发研究中心的框架。老人星城直接或间接税收来源的二分之一来自北落试验区 。

    绿意随风教授乘升降电梯来到地下一百米处的飞行地铁站台,这一私站是专门为风教授设置的,站名为“显德”。站台面积不大,也不奢华。

    “报告,三号列车准备完毕,等待出发了。”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帅气小伙子对绿意道。

    绿意陪风教授走进列车,“教授我们去北落试验区哪一个站?”

    “最近人工意识研究院有什么新鲜事情?”风教授随口问道。

    “萧院长、姬助理,还有乾英他们在进行一个‘虚拟新家园’开发的课题,”绿意微笑着补充,她查了下手中的电子薄,“今天正好是测验的第一天,星城政府也会有高级官员参加启动仪式,当然您老犯不上耗精力去搭理那些官员,不过我们去那里的瞧瞧热闹也不错?”

    “蛮好,我们去瞧瞧。”


    (待        续)
    (续        前)


    老人星城头上的王冠——北落师门试验区,北落(简称)试验区王冠上的明珠——老人星乐园,老人星乐园明珠上的璀璨光芒——纯境世界空间,这里是神话中的伊甸园,是诗歌中的乌托邦,是人类幸福的终点站。

    为了解决地球老人们晚年幸福问题,地球联合发展委员会召集世界知名科学家联合研发,技术公关多年才创造了这个“世界”,风仪教授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老人星乐园设有的纯境世界空间,是一个可以把人的思维记忆同步联动到虚拟环境的梦幻世界,这里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元宇宙、虚拟现实,而是真正意义让人们生活的真实世界,纯境世界空间没有饥饿,没有疾病,没有战争,老人们可幸福安心的生活。

    从外表看,这里与其说是乐园还不如说是某军事要地,乐园大门高大方正,门口安防非常严密,其间甚至还有军用机器守卫,他们荷枪实弹,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另一个世界——“老人星乐园”。

    事实上,这座城市现在确实拥有两个“老人星乐园”,而两个乐园分别处在这个方正大门的两侧,区别在于一个是安防严密的极乐世界,另一个则是杂乱无序的花花世界。

    由于资源有限,并不是所有老人都可以的进入老人星乐园纯净世界生活的,因为在乐园生活的生命体维持成本非常高,目前只有累计缴纳五十五年的幸福金的老人才方有资格排号入住。

    然而希望进入老人星乐园纯净世界的老人数量太多,即使符合条件的老人也在苦苦等待着新的名额出来。尽管星城政府每年都增加老人星乐园的预算,也很难满足社会的需求。

    公民们渐渐开始不满,纷纷集会游行要求政府尽快解决老人入园问题,于是乐园门口聚集的老人越来越多,考虑到这些老人身体情况与管理工作,星城政府专门在他们聚集的地方(老人星乐园对面)修建了防雨棚、座位等设施。同时很多社会团体、个人也纷纷来此慰问老人们。

    渐渐的,老人们在这里交到了更多的朋友,白天他们在这里的锻炼、休闲、文艺汇演,晚上便回家休息,第二天接着来参加抗议嘉年华。


    (待        续)
    (续        前)


    老人星城头上的王冠——北落师门试验区,北落(简称)试验区王冠上的明珠——老人星乐园,老人星乐园明珠上的璀璨光芒——纯境世界空间,这里是神话中的伊甸园,是诗歌中的乌托邦,是人类幸福的终点站。

    为了解决地球老人们晚年幸福问题,地球联合发展委员会召集世界知名科学家联合研发,技术公关多年才创造了这个“世界”,风仪教授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老人星乐园设有的纯境世界空间,是一个可以把人的思维记忆同步联动到虚拟环境的梦幻世界,这里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元宇宙、虚拟现实,而是真正意义让人们生活的真实世界,纯境世界空间没有饥饿,没有疾病,没有战争,老人们可幸福安心的生活。

    从外表看,这里与其说是乐园还不如说是某军事要地,乐园大门高大方正,门口安防非常严密,其间甚至还有军用机器守卫,他们荷枪实弹,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另一个世界——“老人星乐园”。

    事实上,这座城市现在确实拥有两个“老人星乐园”,而两个乐园分别处在这个方正大门的两侧,区别在于一个是安防严密的极乐世界,另一个则是杂乱无序的花花世界。

    由于资源有限,并不是所有老人都可以的进入老人星乐园纯净世界生活的,因为在乐园生活的生命体维持成本非常高,目前只有累计缴纳五十五年的幸福金的老人才方有资格排号入住。

    然而希望进入老人星乐园纯净世界的老人数量太多,即使符合条件的老人也在苦苦等待着新的名额出来。尽管星城政府每年都增加老人星乐园的预算,也很难满足社会的需求。

    公民们渐渐开始不满,纷纷集会游行要求政府尽快解决老人入园问题,于是乐园门口聚集的老人越来越多,考虑到这些老人身体情况与管理工作,星城政府专门在他们聚集的地方(老人星乐园对面)修建了防雨棚、座位等设施。同时很多社会团体、个人也纷纷来此慰问老人们。

    渐渐的,老人们在这里交到了更多的朋友,白天他们在这里的锻炼、休闲、文艺汇演,晚上便回家休息,第二天接着来参加抗议嘉年华。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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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冒牌“老人星乐园”的不和谐,星城政府与元龟新能源集团实施的针对老年人养老的纯境世界空间是成功的,受到社会的瞩目与好评。

    在此基础上,为了进一步推进老人星城的民生,星城政府与元龟新能源集团又共同着手推进“虚拟新家园”保障房试验计划,在老年人养老空间基础上发展简配空间,让更多的低收入公民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虚拟新家园”保障房是由真实的物理居住空间配以虚拟居住空间相结合的新型住房模式,根据低收入公民的财务情况进行相关的配置:
    简配版的“虚拟新家园”相对“纯境世界空间”只配置了“思维记忆同步联动头盔系统”与“简易运动系统”,基于成本考量并没有配置复杂的“生命维持与维护系统”(生物环境刺激模拟、营养输入、粪便排放、机体运动模拟、疾病检测及高端治疗服务等。)

    虚拟新家园规格暂定为三种:
    <舒适型:10㎡物理空间+500㎡虚拟家园(其中客厅1间,娱乐厅1间,卧房3间,厨堂1间,小型花园1座。)>

    <幸福型:15㎡物理空间+800㎡虚拟家园(其中客厅2间,娱乐厅1间,卧房4间,厨堂1间,书房1间,中型花园1座。)>

    < 美满型:20㎡物理空间+1000㎡虚拟家园(其中客厅2间,娱乐厅2间,卧房4间,书房1间,中型花园1座,环形河1条。)>

    在老人星乐园内有一座金灿灿的巨大三角体建筑,这是乐园核心区,名为“老人星乐园大厦”,建筑是由新型能源转化表皮覆盖,可以吸收声能、风能、光能、动能,将其转化为建筑所需的能源,老人星城的人们则称呼它为“金粽子”。


    (待        续)
    (续        前)


    此时,在这座建筑的第39层人工意识研究院,象余庆、乾英两位专家正在进行每周三例行工作——美好愿望提取与实现咨询。

    他们之前已经接待了两拨愿望分享者。第一个来访者是一名作家,名字叫周一万年(或许是他的笔名),他得知龟元集团拥有链接思维与意识的技术,希望可以将自己的作品打造成为一个沉浸式立体的作品空间,通过科技赋予自己作品中人物以生命,同时让这些角色有一定的思维能力并与现实世界进行互动。

    “这样作品的创作是双向的或者多向的,而不单单是作者单向的写作,读者被动读书的模式。”这是周一万年的提出的。

    第二个来访者是一名农场主,他的愿景是让农场里的动物都可以生活的更幸福一些,可以创造出更多的价值。他同时已经给自己的农场的鸡舍起了一个很高大上的名字——神鸡王国。

    “要知道一只吃虫子的溜达鸡要比常规工厂的流水鸡贵出三至四倍。“

    ”那么一只见识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鸡是多少钱呢?“

    ”一只懂得诗词歌赋的鸡价格是多少呢?“

    ”为什么鸡不能给自己定位价格?“

    ”难道鸡就不能卖鸡么?“

    ”鸡是不是有一天也可以参与国家领导层的竞选呢?”这个农场主提出了很多问题。

    二位科学家对这些想法和建设性意见都保持的理解与接纳的态度,这也是为纯境世界空间提供更多的想法和思路。只不过有些天马星空的想法涉及到法律、经费、社会伦理的制约而不能一一推进与解决。

    (待        续)

    

    很高兴,今天等到一只鸡,还有猪肉。蔬菜晚上才能拿到。

    目前由于封闭,物价是稍微高了一些。三斤猪肉我全要了,价钱100多。鸡是68。鸡蛋30颗45。我下楼取的时候很兴奋,食物是如此的有价值与吸引人。心里想着国家还是稳定好。

    在分割猪肉的时候,我的思想有小波动。猪肉都是瘦肉,肥的很少,我有些失望,不能做红烧肉了(我刷了视频看别人做红烧肉,晚上饿的睡不着,我才在群里积极找肉的供应),但心里也庆幸有了3斤肉。卖家说鸡是老母鸡,等取回到楼上,发现鸡很冰,我很开心。是公鸡,公鸡好啊。

    现在又回到电脑桌前,我觉的很幸福。有鸡,有肉,书写,书书。

    今天就不更新了。

    我要先去把鸡炖了。
    (续        前)

    午初时分,象余庆、乾英又接待了两个客人。两个客人中一位是首批“虚拟新家园”的应用者(住户),另一位是他的资助人,同时也是他的经理。应用者是个六十来岁男子,庶民,猫姓,三脚氏,无婚配。他的资助人四十几岁,是来自于马服氏的马姓商贾。

    猫先生已经磨缠两位专家小半个时辰,也没有得到满意的回复,双方相持,无进无展。事情经由其实很简单,猫姓男人恳求课题组帮他在虚拟花园里种一株高大的猫爬架,他甚至拿出一沓自己图画的手稿。

    “拜托二位专家,我真心需要这株猫爬架,为此,我甘愿减少一个虚拟卧室,”猫先生继续央求,“两个虚拟卧室,甚至是三个虚拟卧室也行。”

    一旁的马经理也帮腔,“我也可以再支付一些费用,”他托了托眼镜,“一株猫爬架也花不了很多钱的吧?”

    乾英则是一副酸心的样子,她还挂念着猫先生提及的关于大猫的一窝猫仔全数糟尽的事,“那大猫一定很伤心的。”她自言自语。

    象余庆假装没听到乾英的惋惜之词,他对猫姓男子进一步解释:“猫先生,星城政府对虚拟家园规范了居住标准,对符合条件的公民都一视同仁。恕我不能违反规定,单独为你各人增设或减少相关设施。”

    不等猫先生答话,马经理先说到,“星城政府既然为百姓谋福祉,当初为何不考量周全些?为何不咨询我们这些资助人呢?这简直是闭门造屋。”

    象余庆对马经理的话并无反感,只是双方理解层面和角度有所不同,虚拟新家园是一个很大的课题,多方听取意见确是更好的服务于广大应用者,但当前猫爬架的问题着实不能应许,好比盖楼一般,打好地基后才能层层起高楼,再插放砖石。可问题要一层一层的解决,猫先生的问题是砖的问题,而象余庆则要考虑是楼的问题。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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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4-09 19:23:00  更:2022-04-15 01:2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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