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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砺剑（长篇连载，寻出版）[第1页] |
| 作者:赵启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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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随着一声长鸣，一列客车缓缓驶出站台。 中国的火车似乎永远都是如此拥挤。尽管车速越来越快，但硬座车厢内仍然没有安静下来：有的旅客正站在座位上仔细地摆放行李，有的双手拎着大包小包，嘴里衔着车票，一排一排地查找着自己的座号，有的手握着茶杯，高高地举过头顶，在过道中挤着去找开水…… “天雄，你看，不逢年不过节，火车还是这样挤。”说话的是一位留着小平头的年轻人，周围的头发都理得精光，只有头顶上还保留着一片圆圆的短发，像顶着个茶壶盖。小伙子生得浓眉大眼，嘴角微微上翘，阳刚中还透着些许的顽皮。此刻，他放下手中的杂志，对坐在身旁的另一个年轻人说道，“好在还有座，不然这两天两夜真不知道怎么熬！” “嘁！”楚天雄正对着车窗望着金黄色的稻田出神，这会儿转过头来，回道，“总比野外生存时容易吧？至少有吃有喝，也没有蚊叮虫咬，没人端着枪撵着咱屁股后面追。” 受了同伴一番抢白似的回答，小伙子不再言语，开始闭目养神。 “怎么闭嘴了？这可不是你雷鸣的风格。”楚天雄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这位叫雷鸣的小伙，“刚才还兴奋地像个叫驴蛋子，这会儿又装什么深沉？” 雷鸣忍不住笑了：“谁装？我在想事儿呢！” “想什么？”楚天雄说，“这一路上时间够你想的。” “我在想上次在野外生存的时候丢失的那包压缩饼干。”雷鸣仿佛在努力地回忆，“我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潜入指挥部，偷回两包干粮，回到自己宿营地时竟然丢了一包，你说见鬼不？” “我当是什么事儿，不就是一包饼干嘛，还值得你这样耿耿于怀呀？”楚天雄白皙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你的饼干来路也不正，所谓‘贼吃贼，越吃越肥’，这个道理你不懂？” “难道是你小子暗算我？”雷鸣盯着楚天雄问。 “说暗算两个字就不好听了，我那是借。” “借？你说的好听，有你这样借东西的吗？好呀，小子，贼不打三年自招，快说，你是怎么借的？”雷鸣有点儿哭笑不得。 “不告诉你，留着你慢慢想吧。”楚天雄卖起关子，一把夺过雷鸣手中的杂志，信手翻阅起来。 “好啊，当时你小子偷吃了我的饼干，害得我饿肚子，这会儿又来抢我的精神食粮！”雷鸣伸手就夺杂志，楚天雄一边把杂志藏在身后，一只手与雷鸣推搡着。 正在这时，一位身着军装的士官挤到他们的对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然后掏出车票，仔细核对了一番后，对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位男士说，“同志，请让一下，这是我的座位。” 那男人理着明亮的光头，满脸横肉，坐在那儿假寐。士官用手轻轻推了推光头那条带有刺青的胳膊，刚想说话，不料光头猛地睁开眼睛，目露凶光，厉声嚷道：“去去去，对什么号？随便找个地方坐就是。” 士官晃着手中车票：“对不起，这趟车是对号入座的，麻烦您让一下。” “真是傻大兵！”光头十分不耐烦，蛮不讲理地说道“有你这样的解放军吗？与老百姓争座？部队是怎么教育你们的？！” “这不是公交，我一直要坐到底站，好不容易托人高价买来的座票，还是请您让一让。”士官放好了行李，用手一指窗口的座位号，“看，9座。” 意外的一幕发生了。谁也没有想到，光头伸手握住了士官的一个手指，用力就往下折。只见这名士官闪电般地推手解脱，一个“金丝缠碗”反折对方的手腕，光头疼得伸脖“啊”地大叫一声，被士官一掌砍倒在过道上。整串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 光头站起身来，忿忿地叫道：“好，算你有种，你等着，我去喊弟兄们过来收拾你！” 光头的言行显然激动了这位年轻的士官，他站在那儿冲着光头的背影回道：“老子才不怕你！” 这一幕发生在一瞬间，但雷鸣和楚天雄都看在了眼里，雷鸣冲士官竖了个拇指：“好样的小兄弟，对付这种人，说好话没用，就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士官怒火未消，他正准备着马上将要面临的攻击。 “不用怕，兄弟！”雷鸣从口袋里掏出军官证在士官面前晃了晃，“回头他带人过来，我们与你一起收拾这帮兔崽子！” |
| 哥又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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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yj1111 4楼 等你更呢 ----------------------------- 感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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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田共生 5楼 支持大哥佳作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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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笔 8楼 楼主可以回答我一下吗？ ----------------------------- 谢谢，我只谈实体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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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la58 10楼 又见启杰，一股冬天里的温暖。 ----------------------------- 谢谢！好久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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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楚天雄小声对雷鸣说: “你小子唯恐事儿闹不大，千万不要还没到部队报到就打出事儿来，等会儿咱叫乘警。” 雷鸣把拳头捏得叭叭响：“怕什么，这也是练兵。” 楚天雄笑了，说，这算练得哪门子兵？我看你小子就是典型的好勇斗狠！不惹点事儿出来你浑身发痒。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下到部队后你得把脾气改一改，别像在军校那样了，不然会有人来收拾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帮你。 雷鸣好像被楚天雄的话点中了穴位，很不情愿地说：“好吧，听你的，老大。” 楚天雄从口袋中抽出口香糖，递到雷鸣面前。雷鸣说，我不吃，我找个地方去抽支烟。说罢，起身往抽烟处挤去。楚天雄望着雷鸣的背影骂道：“才上来多大会儿就要抽烟，不抽会憋死你？！” 楚天雄与雷鸣在军校时同一个学员队，而且还在一个班，楚天雄是班长。雷鸣在学员队是出了名的“刺头”，没少给班里惹麻烦。有一次夜里拉练，在山坡上休息的时候，队长打着手电过来检查携行装备，才发现雷鸣没打背包。 队长问，你的背包呢？ 雷鸣叭地一个立正：“报告队长，我没打。” “你说什么？”队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打？为什么不打？” 雷鸣振振有词：“我认为先消灭敌人重要，打背包浪费时间！” 队长站在那儿当场下了一道军令：“就地宿营！” 半夜里，雷鸣挤进楚天雄的被窝。 回到院校的时候，队长把楚天雄叫到办公室，楚天雄以为队长肯定要处分雷鸣，正想着如何帮雷鸣说两句好话，不料队长却对他说，雷鸣这小子有点放荡不羁，不应该过来读雷达专业，我看他去陆院学个武装侦察倒挺合适。不过，他头脑灵活，鬼点子不少，要是用在正确的方向，将来也是个出色的人才。以后你要多帮助他一下，好好引导。作为一名未来的军官，纪律意识不强，将来怎么带兵？ 说到这里，队长自己倒是先笑起来：看不出来，这小子的敌情意识还挺强，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他好了。这样吧，这次我就放他一马。你回去与雷鸣一起写检查！作为班长，你也有责任！ 自然，后来雷鸣的那份检查也是楚天雄帮着写的。雷鸣说，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为是在山沟打游击呢？有了敌情不出警还先忙着叠被子，真够教条的。现在打得都是高科技战争，我军有些传统落伍了。你看美军在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中，什么时候要求军人先打背包来着？ 楚天雄说，你扯远了，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美军怎么了？哪次与我们军队交手时他讨过便宜？ 雷鸣不服：那也与打背包扯不上关系。 楚天雄回道：“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你挤到我被窝干什么？” 雷鸣理屈词穷，忙递上笑脸：“老大，不要这样嘛！” 虽然雷鸣身上刺儿不少，但一点儿也不让人感觉到讨厌。时间久了，楚天雄与雷鸣成了好朋友。毕业分配前夕，两个人坐在操场上聊天，楚天雄说，你记着，分到部队后个性不要太张扬，别老滋老味的。 雷鸣说，我张扬啥了？看着不顺还能强忍着？楚天雄拍拍雷鸣的肩膀：“你看，四年军校都读下来了，对部队你还不了解啊？该张扬的时候张扬，不该张扬的时候就忍点儿，我说得没错。” “对了，天雄，你消息灵通，能不能给咱透露一点，你准备去哪儿？”雷鸣问。 “你准备去哪儿？”楚天雄反问道。 “当然是北京。”雷鸣不假思索地回答，“如果能分到总参更好，实在不行，在北京附近也成。不过，这些事儿咱可不敢想，咱有自知之明，找不到关系不说，表现也不咋地。我要是有你那样的老子，还用担心分配的事儿？” “雷鸣，这话多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要是换个人，我非跟他急不可。老子是老子，我是我！”楚天雄红着脸辩解道。 “与你说着玩的，看把你急的。”雷鸣非常了解楚天雄的性格，虽然他父亲在北京军区也是个大区副，但楚天雄身上丝毫没为此表现出一丝的优越感来，他也从来没在战友们面前提及过。 “我不喜欢开这样的玩笑。”楚天雄说，“我只想凭自己的能力在部队干出番事业，而不是靠老子的提携。” “真傻！”雷鸣半天冒出了这么一句，“浪费资源。” 在雷鸣看来，楚天雄将来不进总参机关，至少也会分配到北京军区，但令雷鸣没想到的是，楚天友竟会与自己一道被分到了东南某集团军。得知这个消息，雷鸣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望着天空，自言自语吐出两个字：我靠！ “让一让！让一让！冰镇啤酒矿泉水，香肠花生快餐面——”随着一声吆喝，楚天雄拉回自己的思绪，抬头往过道看去，一个穿列车员制服的人推着小车，正往自己这边过来。小车后面，还有光头带着几个人凶神恶煞般地正往这儿挤。 |
| 自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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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吉99 19楼 ^_^…… ----------------------------- 上来同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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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 光头带着三个人很快围了过来，依仗着人数上优势，光头不再像刚才那番狼狈，冲士官撇嘴说道：“给咱个说法吧？！” 士官霍然站起身来，用手一指：“没说法，你们几个一起放马过来吧！” 眼见一场厮打不可避免。楚天雄起身说道：“算了，这位老板，你们远无冤，近无仇，何必呢？大家各退一步，多大的事儿？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查票啦！请大家配合一下，把车票拿出来验一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列车员在一位乘警的陪同下，走进了这节车厢。 光头有点不甘地说了声：“要不是看你穿着军装，有你好看！”然后，手一挥，带人离开了。 “老子今天要不是穿着这身军装，非好好收拾一下你们这群垃圾不可！”士官坐下来，骂了一句，随手掏出一个ＭＰ３。 “兄弟，别与这样人的计较。你在哪儿当兵呀？是探亲还是出差？”警报解除，楚天雄冲士官笑着问道。 “我在Ｓ集团军，探亲结束，准备归队。”士官冲楚天雄抱以友好的一笑，“您呢？” “太巧了，我们才从军校毕业，去Ｓ集团军报到。”楚天雄说，“你看，马上我们就是一个军的战友了。” 看得出士官也不愿意多与楚天雄攀谈，只是微微一笑，将耳麦塞入自己的耳内，很陶醉地闭上双眼。 楚天雄讨了个没趣，扭头望着窗外。秋日的斜阳映照出一片美丽的天空，北京城难以见到这样纯净的天空。以他的高考成绩，本来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但他却义无反顾地填报了军校。接到军校录取通知书的当晚，父亲开了一瓶五粮液，自己倒了一杯，也给他倒了一杯。父亲说，儿子，欢迎你入列！来，咱爷俩干一杯！ 这是楚天雄第一次喝白酒，他学着父亲的样子一口干了杯中酒，被呛得直咳嗽。父亲笑着说，还嫩了点儿，得练！离军人还有差距。 楚天雄问，老爸，难道能喝酒才称得上军人？ 父亲那晚显得特别慈祥，笑呵呵地回道：“我不是专指喝酒的酒量，我是看你临场所表现出来的气概。” “哟，喝酒还能扯出这些歪理。”母亲往楚天雄碗里夹了一只大虾，“别听你爸瞎吹，不能喝就不喝，多吃点菜。以后到了军校，食堂里可没有这样好的虾子。” 父亲一边倒酒，一边说：“部队现在伙食哪儿差？我与儿子聊事儿，你别乱插！” “怎么，儿子是你生的还是我生的？”母亲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考军校也就算了，我也不反对，学些经济管理呀什么的，非要学什么雷达专业！” “你不懂！”父亲把手中的筷子一放，“我军现在特别需要这样的人才！以后打的就是高科技战争，那敌人的飞机都在万米高空来犯，没有雷达，你靠什么？老美的Ｆ－１１７牛了那么多年，在轰炸南联盟的时候还不是被米波雷达发现给揍下来一架！我军现在要科技强军，靠以前的那些传统战法不行喽！说到底，光有现代化的装备还不行，还得培养大批现代化的人才。儿子学雷达专业，我看就不错，很好！我支持！来，这杯酒我敬儿子！” 楚天雄再次端起杯来，一口干了，然后对父亲说，老爸，你放心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儿子给你干下一架Ｂ－２！ 有种！这位大区副满意地笑了。 毕业前夕，楚天雄接到母亲从北京打来的电话，提出驻京的几个单位让他挑选，并暗示一切皆有可能，但都被楚天雄拒绝了。楚天雄表示，自己愿意服从组织的分配，想到一线部队去建功立业。母亲在电话那端气得发抖：毕业面向全军分配，如果分到山沟你也去？ 去！楚天雄坚定地回答。 自从上次通过电话，母亲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来。楚天雄知道母亲一定还在生自己的气，然而他更读懂了父亲目光中的期待。四年的军校生活，不仅使他具备了一定的专业知识，更加了解了部队目前的科技装备状况。 Ｓ集团军处在东南沿海，能分到一支王牌部队使得楚天雄感到非常庆幸。自幼生长在军区大院，对军队没有一般人的那种神秘感，但还没有接触过一线部队，没有真正与战士们一起摸爬滚打过，对于如何带兵，还缺乏实践经验。不过，楚天雄充满着信心。我渴望早点到达目的地，融入远方的那片绿色。 |
| 自坐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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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孤影 25楼 恭喜再发新作！其实我已在空间中注意到了，呵呵！ ----------------------------- 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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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勃 32楼 支持！ ----------------------------- 握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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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船长 39楼 支持老赵开新篇。 ----------------------------- 谢谢老船，不写点儿，不好与大家在舞文同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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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杀手 38楼 嘿，这厮又冒泡了。 ----------------------------- 哈哈，好久不见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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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淋中的梦 36楼 继续更新 支持 ----------------------------- 谢谢大美女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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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简妮 53楼 这锅里是什么呀？粥？ ----------------------------- 羊肉汤，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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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雷鸣一边吸着烟，一边摆弄着手机。他刚刚收到女朋友田蕊发来的短信，问他现在身在何处。雷鸣回复了六个字：运动中，难定位。 才按下发送键，田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搞什么？你以为自己是导弹啊？” “这会儿火车在田野上跑着，我还真没注意到哪儿了。”雷鸣望着窗外的暮色，“还早着呢，到了那边我就打电话向你汇报。” “你少给我油嘴滑舌的，我问你，当初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不是说回北京的希望很大吗？你不是说要求进总参吗？” 雷鸣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牛可吹大了。当时他的确向田蕊说过这些话，但只是说努力争取，因为他听说有一个隶属总参的雷达部队有分配名额，他希望能分到那儿去。这分配的事儿又不是住酒店，个人哪儿能做得了主呢？ “呃，是这样，”雷鸣感觉车厢有点闷，背上都快出汗了，“我是这样想来着，没料到最终分到了Ｓ集团军，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慢慢再想办法了。” “想什么办法？”田蕊继续追问。 雷鸣从嘴里艰难地迸出一句：“想办法调动！” “要多久？” “啊？我听不清楚，火车上太吵，这样吧，先这样，回头再联系！”雷鸣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他意识到自己又犯下了错误，苦笑地摇了摇头。 田蕊是雷鸣的高中同学，虽然年龄比雷鸣小两岁，但却高雷鸣一届，北大毕业后留在了驻京一跨国公司工作。去年的暑假里，雷鸣去拜访班主任，结果在班主任家里碰到了田蕊。。班主任见自己最有出息的两个学生前来登门看望，非常感动，亲自下厨，烧了好几道拿手好菜，挽留他们在家一道吃午饭。席间，自然问起学生的个人问题，当她当知雷鸣和田蕊都还没有恋爱时，就有意与他们撮合。老师说，你们俩是我从教三十多年来教出的最有出息的学生，我为自己能有这样的学生而感到骄傲。你们知道，就我们学校的办学条件和师资力量，一年能出几个二本就算是上了天！没想到退休之前我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在是不敢想象。因为你们，我感觉自己这几十年来没有白拿国家工资，也算是对得起党和国家，对得起社会和这份职业了。你们俩将来都是国家的人才，今天聚在一起，也算有缘，以后要常保持联系，共同进步。 离开学校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增进了了解，确立了恋爱关系。田蕊毕业前，曾打电话告诉雷鸣，有一家跨国公司想与她签约，雷鸣说，这还用商量，为了将来的发展，哪怕你出国我都等你。田蕊说，目前还会留在国内，就是出国，我也得带上你一起去。雷鸣在电话里“嘎嘎”直笑，说，我不行，我出国也是进行国事访问，不能留在那边。田蕊乐了，美不死你，不指望你当将军，毕业能分配到北京就可以了。雷鸣正聊得开心，头脑一热，就对田蕊说出争取分到总参那番话。 “我想总参，总参不想我。”这会儿雷鸣在内心勇敢地自嘲着。晃动着的车厢时刻提醒着他，自己正离北京越来越远。 雷鸣想起了时下流行的一句话：理想很丰富，现实很骨感。现实生活却处处充满着文学作品中人为设置的那些矛盾冲突，充满着戏剧性。别的不说，如果自己能与楚天雄交换个身份，那么去北京就是一个不用考虑的问题。人家能去的却不愿去，而自己不能去却还得挤扁脑袋在想。 目前自己能做的，就是做好对田蕊的安抚工作。想到这里，他搜肠刮肚地拼凑词汇，想给田蕊发条短信。语句还没组织好，田蕊的短信先到了：“限你一年时间内调来北京！”雷鸣望着那个强有力的感叹号感觉像是田蕊的最后通牒。 雷鸣吐出最后一口烟，转身走回座位。楚天雄正倚窗专心地看杂志，见雷鸣无精打采的样子，将杂志摆在案上，问，怎么去了这么久？抽过烟反而没有精神了？ 雷鸣说，悲催了。 遇啥事了？楚天雄又问。 没事儿。雷鸣不想对楚天雄提及自己的私事儿，他感觉那样有求于楚天雄之嫌。于是雷鸣转移了话题，问，我离开这会儿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楚天雄知道雷鸣所指的是什么事儿，笑着说，可惜，你错过了练兵的机会，那些人走了。雷鸣自言自语地说，还好，算他们运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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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荷828 68楼 没想到赵老大还在舞文呀。 以前熟悉的ID大多数都不来了。 看到俺看到俺！！！ ----------------------------- 你好小曼。好久没来了，发几章找点热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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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荷828 72楼 倒，我是紫荷跟小曼没送系，看来老大把俺忘得一干二净了。 ----------------------------- 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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