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细水流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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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细水流年（连载）

作者:yili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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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回老家，要去老宅子的大树下喊两嗓子，放飞自我，不用担心这样或那样，树上老朋友的子子孙孙肯定不会嫌弃我吵了它们。

    我喜欢自己本真的样子，但这样不受城里人欢迎，可我永远也改不了山里娃的本性，象鸟一样林间翻飞，象狗一样上窜下跳，象猫一样东躲西藏，象鸡一样快乐啄食……

    人生是一个椭圆，我梦里似乎已经返回到了童年的某个点，经常牵挂着那些曾经攀爬的树木，那些一起玩耍的小动物和小伙伴，而事实是树早被伐了用了，小动物也早已轮回投胎了，小伙伴变大叔大妈了。

    童年的撒野象藤蔓似的在脑海里疯长，童年的热闹放飞和现在的文明安静是两个世界，无法穿越了。如果有一天科学突破了三维世界的局限，我一定可以重新回到童年。

    童年的风远了，如今我吹的是城里的风，尤如今天，一个安静的秋天，我走在大街上，风一阵一阵迎面而来，它不管我是否高兴，有时温和，有时偶尓来一梭子，从巷子里钻出来，凌乱我的白发，拉扯我的衣角。我走在高楼林立的城里，仍然象一个乡下的孩子，只是这个孩子长出了白发和皱纹，背也微微的驼了。

    我觉得自己还小，却已经有些老了，我思念妈妈喊我回家吃饭，思念挨了她的板子后，她又拉我进屋睡觉。

    在童年的山坡，哭和笑都是快乐的。

    人生有许多风景，但一定留给自己一个真，吵是家里的乐，笑是家里的风，有锅碗瓢盆的摩擦，才有家的温暖。掌灯睡觉时，听一曲温婉的歌，就是晚安好梦的温柔尾声。

    2021.9.16

    风的语言，搞气象的人懂，秋天的心情，风最懂。
    我迷惘了若干日，竟然沒弄懂在这个秋天，我应该怎么去做。中秋都要来了，辛丑年的干粮还没有收入粮仓。
    一个人不寂寞，但是孤独，两个人可以谈心，心在哪，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六个人可以说说笑笑，但只有几分或几秒，谁都有自己的拼搏，为国或为家。我转过山，走过桥，闻一闻路边的小野花，花里的小虫子也和我一样，小小独行侠；路旁的大树，有很多的枝桠，枝头还有一簇又一簇的鲜花，大树的花盛开在秋季，我心里的绿芽希望能长在天涯。
    秋天的板栗应该熟了，板栗炖肉，营养又美味，若是采摘的时候，被毛刺刺的板栗砸了又砸，小刺插进皮肤，板栗还依然又粉又香吗。
    周末小假，我扛起竹竿，想去收板栗，板栗已经乐开了嘴，笑哈哈：“哈哈哈，山里娃，你回来啦！”
    如果远在他乡的游子，还记得板栗的味道，赶紧回老家，山中的板栗小刺刺，不砸白不砸。
    山里的风，可以分清季节，秋天的风，凉凉爽爽吹起秀发，可以温柔时光，留下倩影，咸淡岁月深情，山潭水库可照影，岂无凭，凭着怀乡的一颗心。
    2021.9.17

天涯墨水千万万，我若占得半两，足矣。

    清晨的秋风，尤如冰淇淋滑过舌尖的味道，嫩滑温柔，尤如肌肤的营养早餐，走出门就可以得到。大半辈子，我得到很多很多的秋风。很小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风，更不知道什么是秋风。

    爸爸说：叶子动了就是风！

    叶子动了就是风？

    爸爸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风，我跟着吹了一口气，知道了什么是风。什么是秋风？就是秋天的叶子在动。

    上了几年学，认识了“春华秋实”，爸爸说我是他的“秋实”。

    秋实小时候只吃过几次棒冰，冰淇淋的前身是棒冰。棒冰有两种，白糖的、赤豆的，第一次做白糖棒冰的舔狗时，节奏很慢，慢得棒冰融化了，滴到手上、地上，我心疼良久，吃棒冰需要经验，任何新鲜事物都是需要培养经验的。

    卖棒冰尤其需要经验，流动的卖家箱子里有一块厚厚的白色的薄棉被，棒冰竟然需要盖被子的？外婆告诉我这样做可以延缓棒冰融化。买卖棒冰都需要学问。

    夏日午后的热闹，就是卖家的吆喝，有钱的小买家愉快地吮吸，没钱的跟着看，舔自己的口水。当我没钱时，我不出门，这是面对诱惑的自律，是外婆教我的做人经验。如今有了冰淇淋，家家户户都有冰箱储存了，孩子们可以尽情享受诱惑了，我的经验不寻衣钵了。

    今天，院子里中秋节上市，我在嫩滑的秋风里享受着秋天的果实，给自己投喂三枚大枣，大枣温暖了我的胃，还有一盒月饼，这是第几个中秋了？

    9.18

城里的月光，霓虹相伴，乡村的月光，落在了田野和山岗……都在等待一个圆

    月亮还没有探出头来，朋友圈已经被圆圆的月亮覆盖了。我干好了一切该干的活，准备着月亮升起时，我可以有充裕的时间细细品味、腻腻想念。岁月至此，已经度过了几十个中秋佳节，我只记着几年前和母亲一起赏月这一具体细节，其它的没有留下什么印象，今天就让我安静地仰望明月，把她的清辉留在脑海里。

    昨天路过古城，发现已有“嫦娥奔月”的节目，人间太美，饥饿的嫦娥羡慕凡人生活了，到古城来体验奔月了。天宫的中秋，她的身旁只有玉兔，只有吴刚砍着桂花树，桂花树都被砍了，哪里还有桂花香呢。人间多美啊，有香气四溢的桂花糕，有蜜甜蜜甜的月饼，还有蜜甜蜜甜的有情人挽着胳膊，还有年迈慈祥的老人提着满篮的粽香……七情可足，六欲可饱，也有一个人的清欢不寂寞。

    前两天回乡下，更有馋嘴的发现，乡邻们的烟囱整天冒着烟，鸡鸭鱼肉的香味和田野稻谷的香气被太阳炖在一起，被勤劳的秋风送进鼻孔的呼吸中。大地丰收了，那些快乐顽皮的狗是否懂得中秋是佳节？贫穷的小时候，听老一辈说，月全食是天狗吃月亮，每当玄月时，我就担心月亮是不是又被狗啃了。沧桑巨变，人间已换新颜，月亏到月圆，月亮也在努力，中秋，是她庆功的圆满。

    今天夜晚，我梳妆打扮，手捧香茗，庆祝月亮的圆。

    9.21辛丑中秋

月，在我的上方抛洒清辉，洁白神圣的圆。

    人老眼花，月亮都长胖了，以前的圆月大碗口一般大，现在的圆月外周有一圈光晕。月亮的脸悄悄地在改变，因为我的眼睛在变。同一个月亮，不同的年龄不同的看法，如果争论其大小模样，就成了笑话，但是，人间的“月亮”之争还会少吗，没有人觉得自己的视角有问题，总拿自己的眼光作为判断标准，于是，有多少双眼睛这架“相机”，就拍下了多少“月亮”的照片，就有多少pk。情人眼里出西施，能成为西施的女人，都是收获爱的女人。
    傍晚上街，看见迎国庆的鲜艳的五星红旗已在街道两旁迎风招展，多么夺目的风景。我走在红旗下，两眼闪耀着兴奋的光，感觉自己变美了。
    夜晚的江边，醉美人也，美，是公认的，没有异议和Pk，长饮清江水，都是美人花。昨夜，嫦娥已偷偷下凡，在江中沐浴更衣，今晚，她更美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9.22

    已过中秋，太阳降温，此时眼里的光也降温了，视线比夏季模糊了。人是小宇宙，黑黑的眼珠子就是小太阳，今天去了荷叶的故乡，乡间的景怡养小太阳。

    那里有飞檐古建筑，看见飞檐翘角，就想起以前在外婆家居住的房子，我在这样的房子里生活了很多年，对飞檐印象特别深刻，踏上这方土地，仿佛童年重新开始。

    那里有荷，处处可见我最爱的荷，出淤泥而不染。一簇簇相拥的荷点缀在稻香田野之间，秋天的稻沉甸甸的金黄，秋天的荷在秋阳下已经不丰腴了，但大部分叶子依然保持着那份干净的绿，我想起曾经摘下一片戴起来的模样，很甜的回忆，回忆如果可以和现实重叠，就是回返春天了。今天，我享受了两个季节的融合，我应该是半个主人了，如果荷的主人牵手，我就成了这里的荷。

    因为乡村振兴，如今的乡村，已经让城里人羡慕了，有荷的地方，干净，有飞檐翘角的地方，蕴藏文化，谁不动心呢！

    今晚继续明月高悬，有三四颗星星陪伴。圆月圆，但月亮的光辉其实有些清冷，有了几颗星星的陪伴，干净的天空才显得有些生机。看见月亮，我又想起了荷，除了月亮的清冷和荷的郁郁葱葱之外，她们的骨子里是相似的。
    9-23

长假首日，摘一朵红花献给亲爱的祖国，祝愿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

金秋家园，一山二水三分田，红瓦白墙，鸡鸣犬吠，岁月静好。

    老乡家的果蔬，原生态，无污染，种在道旁，随手可摘，开口可食，但只有主人的手偶尔来摘一摘，我也只是拍一拍它们长在枝头的容颜，不忌瓜田李下。

    远远看见叔叔家以前的牛舍和老乡的土蜂家族。山村下山移民后，牛舍是最后剩下的三、四座原始土坯建筑之一，还有老乡养的一桶又一桶土蜂。秋天，晴天，小蜜蜂十分繁忙，采花酿蜜，如果不怕蛰，可以凑近去，举起蜂桶，撬下一块蜂巢，吸上几口沁人心脾的甜甜的蜂蜜，正宗的土蜂蜜其实甜中带苦。老爸是几十年的养蜂能手，可惜他老了，走不动陡坡了，下山了，不然，他的蜂兵可以覆盖整个山坡，甚至高山顶上。

    站在宽宽的通山公路上，我竟然找不到老爸种的桔林了，山坡冷清了，人迹已很少，听老乡说，甚至有野猪来踩点了。我打算到自家干涸的旱田摘几个桔子吃，转来转去，终于认出走了几百上千次的田埂路，我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害怕不小心掉到水沟里，曾经几秒钟就可以蹦到田埂的另一头，这次我却走了几分钟，几次踩了老乡的薯藤。在田埂上，发现了一只“草鞋虫”，有很多对脚，象草鞋，我和草鞋虫的爬行速度不相上下。
    过了田埂，到了小河沟，沟还在，河已干，曾经的石板桥长满了绿苔，我曾经在这里洗衣挑水，现在还认识那几块石头，它们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因为缺少水的润泽而发白了，石头不会衰老，而我已从青丝换白发。
    跨过河沟，田已呈荒芜之象，野草茂盛，老爸，田的主人，老了，田也就没人打理了。草木森森，我不敢伸出脚去，不知草里是否有危险的爬行动物。我昂着脖子，没有看见桔，就连桔树也被草欺压得看不见了，我望草而叹，决定放弃采桔行动。往回走，仍然十分小心，但还是摔了一个狗啃地，衣服鞋袜粘了小刺球，伞柄也被摔了掉了手柄，从地上爬起，拍拍手上的泥土，遗憾地告别采桔计划。

    折返山下，经过堂兄家的桔林，桔树上挂满了袖珍版早桔，桔虽然小，但却黄橙橙的，味道肯定不赖，他家桔林也有一些杂草，堂哥忙于别的活计，对这些老桔疏于管理，有的桔已经掉在地上，成了虫蚁的滋补佳品。
    行至坡脚，经过一方山塘，因上方有水渠，塘里仍然有水，可以灌溉良田。水渠之下的良田，丰收在望，沉甸甸的稻穗，对于有土地情结的人来说，是最美的风景！

    途中，有多株板栗，秋天的糖炒栗子，是馋猫们的宠，但是，收割板栗却是苦差使，板栗躲在长满刺的球房子里，那一个个圆圆的刺球，惹人爱，又让人头疼，生吃板栗不错，味道有点清凉的甜。
    路旁还有大叶子藤蔓，因不知其名，我从小就命名它们大叶子藤。小时候，上山打猪草，看见一株藤蔓会很兴奋，叶多，抓几把就可以塞上半麻袋，早早收工，去做别的快活事，如摘野果、采野花，或到小河沟里玩水、抓鱼、钓虾、寻螃蟹。
    以前，河沟上面有一座小木桥，我上学的必经之地，逢汛期，河水凶猛，过桥考验胆量，我总是怕自己掉进洪水浪涛之中，就拐一个大弯，从浅水区跨过河沟。如今，小河沟里架了涵洞，路在涵洞之上，稳稳当当，可以步行，也可以驾车。
    山村还是原来的山村，但路宽了、实了，人，极少了，鸟，多了，山坡的主人成了鸟飞虫鸣了。

    秋天的草，秋天的花，秋天的果！

    下午四时，太阳离山冈还有二尺高，我的老爸就准备到村里的老年食堂吃晚饭，他说老年食堂菜品好，有荤有素，有炖得极烂的红烧肉，蔬菜也是新鲜、熟软，易消化。我陪他到达村食堂，开饭时间未到，陆续进来几个老人，坐着看电视。五时不到，这些老小孩就开饭了，老爸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看屏幕，很享受的样子，我感到欣慰。
    老有所托，子女就可以安心工作。当我走出食堂大门，看见村委大院里的红旗高高飘扬。

    上几张美图。
    荷叶田田，虽属残荷，仍不失荷的节操。
    田野村庄，染了一抹夕阳余辉，是民居妆点了稻浪？还是稻浪秀了红瓦砖墙？
    溪水浅语，鹭鸟双双，我的脚步惊动了它们，一刹那，它们踪影全无，让我的镜头只留下夕阳水波……

    我看见夕阳慢慢地滑向山的那一边，此时，如果我大声喧哗，害怕惊扰了道别的桔色光芒！碧波盈秀舞，一场典雅的相送！

    小草伴舞秋收人，宽阔的乡村公路，一袋袋稻香运回家！

    乡村的夜，安静，我只在凌晨时听得几声鸡鸣。当晨曦从帘子的缝隙里跑进来，我知道又是一个晴朗的秋日。一晚充足的睡眠，养饱了精神，迎着朝阳，继续昨日的乡间漫步。

    巷道里，几只狗刚结束它们的早会，我不懂狗语，不知道它们商议什么，是去东头某家的酒席赶热闹，还是去集市呼朋唤友，或者别的什么行动？如今乡下的生活富裕了，乡村的狗自由地串串门、吃吃肉，享不尽的幸福生活。
    我和一狗一前一后一起到了集市上，大大小小的店门都已经开启营业。早餐店里顾客盈门，热气腾腾的包子、平底锅里的煎饼、酥酥的金黄油条都在刺激味蕾的兴奋。

    堤坝脚下，有一个小小的游乐健身场。清晨七时余，场地上空无一人，只有到了傍晚，家长们才会带着孩子来骑马马、滑滑梯、玩杠杠，以前，这些城里才有的玩乐设施，如今乡下也不缺了。孩子们在溪畔田园之中，在田野稻香里，鸟鸣鱼欢里，享受童年的成长，乡村儿童不用羡慕城里娃的欢乐，在这里，他们的成长还拥有高远的天空、欢快的溪流、四季的瓜果。
    秋天的早晨，花儿已经绽放笑容，道旁的南瓜花蕊里，小蜜蜂“嗡嗡嗡”；齐刷刷的稻田里，稻穗湿漉漉地低垂着头，稻禾上有着晶莹的露珠，这些田间的珍珠玛瑙，日日更新，千奇百态，且不要任何的资费就可以欣赏。
    因为太阳的升起，金光铺满大地，无限生机，是谁布施了最牛的妆容？非阳光莫属，因为不缺，人们总是忘记感恩。

    阳光灿烂的日子，我的乡村旅行步步阳光灿烂。左看右看，前看后看，这是谁家的桔？结的果子多，而且健康漂亮，没有虫噬的小麻点，象一个个小小的星球串接在一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能结这般好果子，这家桔农一定是勤快的好手。我仔细数一数这棵树上的果子，一只狗环我左右，象是警告，怕它咬我，才数了两枝，我就逃了。狗是护家的，果子长势喜人，除了农人之外，也有他家狗的功劳。
    过了旺旺的桔林，到达昨日路过的“之”字路脚下，如今这条路只露出路口新砌的台阶，还有那棵标志性的大树，路的深处已经被路旁的野草遮住了，没有明显的“之”字图形了，大树旁的两户人家也拆了老房子，选了新址。
    下山移民之前，村民路经此地，都要在树下歇脚，如果渴了，就去那两户人家喝茶，如果主人在家，茶水一定可以喝痛快，如果遇上暴风雨的天气，也是避风港，主人热情好客，非常乐意自家的房子当作山坡人的驿站。乡村人的朴实善良，都藏在经年累月的小善之中。
    大善，闪耀光芒，小善，也能温暖心房，象秋日的微风拂过面颊。
    我沐浴着秋阳和秋风的爱，沿途和熟悉的老乡不停地打招呼，经过瓜棚下，看见一条条苗条的长长短短的丝瓜。小时候，最喜欢到地里摘各种瓜，南瓜、丝瓜、黄瓜，西瓜等等。丝瓜，一条条悬在藤蔓上，似天然的风铃，微风升级，风铃就无声摇荡，瓜蒂上还有一顶可爱的小花帽，吸蝶引蜂。丝瓜一身宝，嫩丝瓜做汤，下饭，老瓜的瓜瓤晒干，可以刷碗。我在瓜棚下扫一眼，脑海中就能翻出丝瓜的顺滑美味。
    瓜棚下还有一些懂享受的鸡，一羽大公鸡和它的几个老婆，不吵不闹，静享瓜下时光，土鸡的快乐一定比笼养鸡多几倍，乡村的生灵都是快乐的，岁月自由安祥。

    文明村的街邻有许多温馨，以前的窗前挂满家什，如今瓜蔓牵花，是景也是蔬，饭点一到，麻利主妇生起火，油下锅，一瞬间从窗外摘一个瓜，洗洗切切入锅。以前院子里是鸡屎鸭屎，如今停泊机动四轮、三轮、两轮。中巴车主抱怨天天吃鸡肋：路好，车多，但乘客少。我是铁杆乘客，坐在车里可以漫看窗外，拍下四季照片，记录岁月变迁，和溪还是那条溪，但溪畔风光早已飞越从前。我的镜头变换时光，享受今天的富足，寻找从前的记忆。
    当窗前的光影移至午时，我的长假走过了老家的辛丑金秋，我的收获象门前的豆荚，饱满，需要筛捡。
    门前的荷，洁净无语；院外的鹅，白羽咕咕；院后的竹，清影绰绰……乡村文明，圆了曾经世外桃源的神话

    今天凌晨梦见一个小男孩呛着了，这个梦是提醒还是报应，竟然自己早餐时呛着了。做梦易，解梦难，我的“天眼”角度还是狭窄了一些，需要进一步的修行，尘埃未净。
    降温说来就来，我穿起了美丽的秋裤，在金黄的稻田里“嘚瑟”，看见劳动人民仍然短装劳作，我又羞于混迹劳动者的行列了。今天，我就这样傻乎乎地站在田间欣赏美丽的秋收。
    曾经的秋收，是用农具镰刀弯着腰、低着头，“唰唰唰”地完成一龚龚田的收割，稻擦到脸上，有点痒，弯着的腰有点酸，累着，喜悦着。如今的收割，全程机械化，收割机的机械臂太牛了，这个时候，人力不如机器，人吃米饭，机器喝油，专门吃油的家伙力气大。以前田野里人多，青壮年干重活，割稻、打稻、挑稻；老少干轻活，打稻时递稻、扎稻草、拣稻穗，一家老小齐上阵，干得热火朝天。现在一个种植区域里，也只有几台机器轰鸣着，而且几天就干完了，好像秋收从一个季节的任务缩水成一周的任务了。天天吃米饭长大的男女老少看见黄橙橙的谷粒，也没有以前的激动了，因为早已丰衣足食，不稀罕了。袁老满足了人们曾经饥饿的胃，吃饱饭、吃好饭的幸福人竟然忘记享受秋天的幸福了。
    10.12

昨天下雨，竟然忘记了重阳节，敬老节未敬老，却发现自己已慢慢变老。年年岁岁有重阳，走过重阳，才知翁媪好；迈过重阳，慢慢翁媪好！

    夏季得了凉风之处，冬天会吃点呼啦啦的北风，现在还在秋季，此地断崖式降温前的秋风已经让我预感冬风之寒，门窗必须坚固。
    晚饭后在风的包围圈里散步，接受风挑战全身的锻炼，并企图散去心中的忧虑和郁积。在风里找一个相熟的人说话，风就是无形的伴奏。
    夏天喜欢凉风，冬天喜欢暖风，季节调拨着神经的喜好。以前喜欢扎堆活泼的年轻人之中，我恰如夏季；失了母爱之后，变得喜欢年长者的温暖，我恰似走近秋冬。
    风的伴奏递减或递增着情绪的冷热，随着语言的交流洗洗心情，洗下的尘垢不厚道地送给了好心陪我说话的人，风听见了，加倍地扬起我的头发，似乎是不满与指责，我默默地在心里说，当一个人脆弱时，偶尔需要一点自私，借别人的热度来给自己升温，加快血液循环，心里茂盛了生命之火，生活又是欢快的。
    冷秋到了，有郁之人都该给自己增添热度，继续生命的火热。
    10.15

阅者廖廖，自己坚持和自己约会，开辟美丽生涯，孤独者的素描。

今天10一16℃，一半是秋天，一半是冬天了。秋天的叶子是落得更快呢，还是可以撑到冬季。年年有四季，每年的四季都不同，正如五运六气里的主气与客气，今年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刚认识几个名词又模糊了，不知道客气怎么推算了。

初九寒冬，新年将临，留个脚印，我来过。二o二二，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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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0-16 20:26:33 更:2022-09-13 12: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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