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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经典延续--《围城续集》连载一[第1页]

作者:十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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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钱老的读者,对《围城》一书特别喜欢,改变的电视剧也成为一个经典,因为太喜欢,而舍不得书中人物的离去,故本人斗胆续写钱老经典,以供自己娱乐,也愿与钱老读者共同快乐。
        
        先声明,本续集的出处是综合了小说和电视剧中的经典而发展的。不能做到与小说一个情节不差。本小说纯属个人喜爱。文笔有限,还请同道中人批评指正。
        
         《围城续集》
         文/十二文
        
                                 一
        
        方鸿渐空着肚子,装着怨气,往回走。走到家门口,看到家里没有亮灯,想柔嘉姑妈不会这么晚来了,吵成这样,她们估计也不会在家,或许都去姑妈家了。进了屋,人还真是不在。方鸿渐也无趣,也不愿见到她和姑妈,拿了几件衣服,连夜赶回父母那里。二老也都睡了,方老太太又起来给他做了些热饭吃,方鸿渐边吃着边简单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方遁翁坐一旁,气呼呼的教训着方鸿渐,说结婚才几个月,真不懂事,此乃家门不幸,最后也说女人做男人妻子,怎能如此蛮横霸道,不是贤惠之人。方鸿渐吃完,说时候也晚了,二老也都休息去,有事明天再说,双亲也就回屋休息,方鸿渐也回屋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方鸿渐给二老请安。方遁翁端坐正屋,显得老了许多。老父亲让方鸿渐坐一边,自然要把昨晚要说但没说的话说完。对这个大儿子是又失望又无奈。方鸿渐坐在一旁,情绪低落的不说话,任凭老父亲数落。
        “鸿渐,你不能坐在家就不管了,好歹我们家也算是乡绅名门,要有礼数。女人固然不对,但你也该让让。现在这样,派人去家里看看,如果她们在家,就告诉她们,你在这住几天。如果不在家,再去她姑妈家看看。吵归吵,总要知道人在哪…”。
        “好的,爸爸,听您的。”方鸿渐现在已没了主意,也没了心情。和柔嘉这结婚以来,两人的矛盾到今天就像是火山熔浆积累到一定能量的时候爆发了,不可避免,也收不住。他打定主意在父母这边住一段时间,冷静冷静,也顺便考虑下赵辛楣那边的事。
        两个弟媳妇似乎觉得这一闹事,自己比大媳妇贤惠许多,忙过来向方老太太献殷情:“妈,不要生气,身体要紧,大哥回来也好,这不也很久没在一起住了吗。”
        “唉!我早说过,这女人不能比男人有本事。她赚的比鸿渐多,自然不听管教,你也别难过了。”方父对着方老太太说道。
        一旁伤心的方老太太对着鸿渐道:“你长这么大到现在结婚,妈哪享过你们一天福啊,结婚你们磕个头都不肯啊,唉!”
        方鸿渐是心乱到极点,还让两个弟媳妇在那看笑话,不由得厌烦站在一旁装样的弟媳妇,却也无可奈何。望着窗外,窗外小鸟栖在树稍,时不时的叫唤着。方鸿渐此刻多想变成一只小鸟,想飞哪就飞哪啊!
        
        方家派去的人回来说,柔嘉和李妈都去了姑妈家,也不回家住。方鸿渐知道也放心,但心里怨气没消,也没有了与柔嘉继续生活的兴趣。在父母这住了几天,无事便翻翻家里父亲的书籍,心情也好些许多。这日,和父亲在书房,想就赵辛楣那边工作的事和父亲商量下:“爸爸,你不用为我工作的事操心,我这边有办法,我的朋友在重庆给我介绍工作,我在考虑要不要过去。”
        方遁翁捋捋胡须道:“鸿渐啊,本来呢!你这个年纪,做父亲的不需要管你,你有你的想法,可现在局势混乱,你又有家庭,一切事情要考虑周全啊”。
        “爸爸,我这日子估计是很难过下去,离婚或许对大家都好!”
        方老太太端了碗茶放到方老爷子桌上坐下,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婚姻岂能是儿戏,败我家风,你娘说说,这成何体统?”方遁翁生气道。
        “怎么能离婚呢?孩子啊,这可是大事,不能小孩子脾气啊!”方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个大儿子,不知道是疼爱还是责怪。
        “我也知道离婚是大事,可,可我们两个确实很难过到一块,每天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她姑妈又总是在一边挑唆,我成什么了?”方鸿渐其实也是说说,何况柔嘉也都怀孕了,这时候说离婚是不合适的事。
        “我想去重庆发展,一来可以冷静冷静,二来现在的局势,内地比上海更有机会,等工作有着落稳定后,回头再说。”方鸿渐把自己这个计划称之为“曲线救国”。正象老父亲说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既然衣服脏了或者丢了,那去重庆找赵辛楣,就如同找到自己的兄弟,多几个手臂做事,自然不算坏结果。
        方遁翁喝着茶,知道自己力量也有限,儿子自己有出路自然是最好,但家庭也是个事,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老母亲在旁边唉声叹气,想着这成家还不如没成家,想不到儿女的孝顺,却替他们操心劳累。
        国家国家,国和家是分不开的,男人主持家务等同于政客治国,有时家务甚至比国家大事还难处理,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家不太平,小家也不安宁。方遁翁每天愁绪的处理着他的国家大事,可谓孤家寡人,无以分忧。
        
        
        柔嘉姑妈家上空的那一片天,一直是“阴天加小雨”。柔嘉哭哭啼啼,似乎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姑妈少不得说方鸿渐的不是,“这样的男人还不如我怀里的狗会疼人,狗对它好,它还知道摇个尾巴,哄哄主人。他还是个没本事的男人呢!要是有本事,那还了得,不知道好歹的家伙…”。姑妈的话让她更加痛恨方鸿渐,姑妈的傲慢态度是让柔嘉不行就离婚,这样的男人不靠也罢。一个人也一样过,养条听话的狗,还更能感到满足和温暖。大不了帮她找个有本事的男人,说什么闭着眼也能找个比方鸿渐强的,不用可怜那种人。柔嘉吵架当晚是要死要活,恨不得马上跟方鸿渐离婚,但气头消去,也慢慢冷静下来。知道不得以是不好离婚的,更重要的是,现在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一个多月了,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婚呢!所以姑妈的话是听一半,不听一半,但立场是不会变的,错的全是方家。方家不低头认错悔改,她是不会回家的。方家的人上次来过,也知道方鸿渐虽然再不好,也终究是肚子里孩子的爸。柔嘉就先在姑妈这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
        
        重庆的早晨格外迷人,有些雾,不冷不热。早起的人们吸着这一天第一口空气,呼出去心中的不快。每一天是个希望,每一天又给他们带来失望,政府的无能,市场的混乱。达官贵人们可不管这天气冷暖,每天依旧歌舞升平,推杯换盏,堆码城墙。老百姓们却是饥一餐饱一顿的,兵荒马乱的年代,又能怎样。
        
        一所大宅内,树木茂盛,二楼的卧室内,落地的玻璃门窗,宽敞的向南阳台,早晨的第一缕太阳光照射进来,那是有钱人喜欢的“一撮小资”、是诗人浪漫的“描述对象”、是做了坏事,假装慈悲的信奉基督教的伪教徒们仰望神的那“一束圣光”,是善良的人们这一天最美好的希望。
        “鸿渐兄啊,最近如何,我这边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过来啊!”烟斗拿着电话,身材似乎越发显得肥胖,颇有政治家的风采。
        “不过,你要来,柔嘉那边可要交代好啊,要不,她可恨死我了,哈哈,终究是夫妻,离婚还是不要去想,吵架难免的嘛!”烟斗主人正是赵辛楣。
        赵辛楣和方鸿渐认识以来,经历过种种困难,由“同情兄”到“同事人”,早已成为患难之交,手足兄弟。赵辛楣包容方鸿渐的无能、刻薄等缺点,而挑剔的方鸿渐呢,对身边的人都不满意,还就对赵辛楣这个朋友很满意,很依赖。男人在家里受了气,跟好哥们,好兄弟在一起,那是最好的安慰和释放的。
        “好好,你想好咯!你要来,提前给我信,或者给我电话。”
        
        
         二
        
        在一个普通的早晨,方鸿渐离开了上海前往重庆,决定了他的“曲线救国”的计划。在不放心柔嘉的矛盾下,踏上了他的“革命之路”。一路上,方鸿渐感慨万千。这次又是水路,与他从国外回来的踌躇满志,以及三闾大学的就职之行不同的是,这次算是狼狈不堪,无奈之极。前面的路会怎样,他不知道,他象个孩子一样,一脸无助的神情,望着江水,却无话可说,也没有心思欣赏一路的景色。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船到了重庆码头,得到信的赵辛楣已在那迎候。
        “辛楣——,”方鸿渐下了船,朝赵辛楣奔去,在与赵辛楣握手的那一瞬间,很感动的望着赵辛楣,眼里也湿润了,跟上次赵辛楣在三闾大学那晚上离开时一样,两人很默契的点了点头。这再次应征了方父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话。
        “欢迎来到重庆啊!” 赵辛楣西装笔挺的,“鸿渐啊,我们比那些夫妻两口子还亲密啊,这越不见,越想念啊,哈哈”。
        “哈哈,我也很想念你啊,辛楣,亏你还一直惦记着我!”
        “走,上车——”,赵辛楣拿过方鸿渐一只手中的行李。
        “怎么样,嫂夫人呢?”上了车方鸿渐关心起信中的“内人”来。
        “自然能见着,我先给你接风,她还忙着事,我今天是特意请了假来接你的,咱么这么久没见,那定是要好好聊聊。你先洗个澡休息下,晚上我在三江楼给你接风洗尘。”车把方鸿渐带到赵辛楣安排的住处。
        傍晚,方鸿渐和赵辛楣一路散步来到闹市区一个三岔路口,一个高二层的古式木建筑,进门高处一块巨大的黑漆大匾,书着“三江楼”,三个隶书金字,颇有气势。方鸿渐心里道“想不到这地方,竟也有这等气势的酒楼。”上到二楼,落坐,窗外望去是一片江面。方鸿渐一下子心里宽敞许多,在上海每天低头进进出出,来往于家里与报社,在家受气,在报社受累,何尝有这等宽慰,顿时愁绪释放不少。
        “辛楣啊,这地方不错,如果在此处安家,相对上海来讲,那也是世外桃源啊!”
        “恩,是不错,这要是古时,客人喝酒后必然是要在此题诗作乐啊,呵呵!你看三闾大学那也是大自然,空气也好,但交通到底还是不方便,经济也落后些,和这比,还是少些什么。”
        话聊到这,酒菜也上来,方鸿渐和赵辛楣就着酒,和着两人这两年来各自的不快和酸楚下肚,两人身上的不痛快似乎在胃里消化了不少,也轻松了许多。但这世道,国人的悲惨命运和遭遇却没有丝毫减少。就象这江面上的水,不曾平静过。远处的渡轮响着汽笛,象是在给刚到这里的方鸿渐打招呼,又象是老百姓对贫苦生活的哀声。
        
        方鸿渐当晚住在赵辛楣给他安排的旅馆里。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左右被电话吵醒,是赵辛楣打来的,说让他这两天休息下,随便走走,工作先不急。他呢!这两天单位上领导有重要事办,忙不开。如果有急事可以去他住地找他,然后把地址告诉了他。方鸿渐觉得自己总是在麻烦赵辛楣,已经很不好意思,赶紧说让他先忙他的事,工作要紧,不用担心他。
        用完早餐,方鸿渐准备出去走走。初到此地,就算是和土地爷打个招呼。这家旅馆在一条还算繁华的主街上,大门开在侧面,一出门,就是主街,旅客进出不受影响,出行又很方便。沿着这条主街往前走,两边是各种南杂小店,茶馆,买卖还算热闹;茶馆里的人很多,闲聊的,打麻将的,操着方鸿渐不熟悉的四川话。看到的是不同于上海的生活形态,跟老家也有些不同,同是茶馆,却有不一样的氛围,方鸿渐老家的茶馆,人们说话声音不是很大,人也斯文些,这里的茶馆热闹,一言一行都是大手大脚的,放的很开。尤其是人们的说话声很大,可能是四川人讲话声调天生就这么高,总之非本地人没吃饱饭是喊不出这个调调来。
        走了约三四百米,路便没有先前的平坦,山城的特点就在于此,很多地方的路是上下不平的,走到个下坡,下台阶,又拐了个弯,继续往前走,路又平坦些。街面也比前面窄些,走到个丁字路口,看到个书店。书店门面不大,但却很精致,招牌写着“十二文斋”,想必书店的主人是有些文化和头脑的。方鸿渐很莫名的就走了进去,他本没有买书的打算,无事的他,也没有其他的心情,书又毕竟是离他不远的东西。店里不大,却堆满了书,每个书架上贴着明显的分类标签,书的种类繁多,布置整齐,让人走进去,有种可以完全不顾这个社会的动乱不安,而想静心读书的感觉。方鸿渐看到哲学类,象遇到家里人一样,第一个反应就过去了。当初赵辛楣讽刺他,说在他们做实事的人的眼里,哲学跟什么没学是一样的,更何况方鸿渐在国外无所事事,连哲学都没好好学。他还记得上次,赵辛楣请他吃饭时,另外两个朋友,里面就有个是哲学家,叫褚慎明的,还说和罗素很熟。这让方鸿渐一上来,就找国外哲学类的书籍,有叔本华的,尼采的,当然还有那位哲学家的朋友,罗素的,方鸿渐都翻了翻,发现过去是没有认真读读这些大家的书,以至于认识浅薄,便有意买几本书回去。
        
        “小师傅,这书怎么卖的?”柜台前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
        “哦,照书上的价格打八折。”
        “好的,这几本我都要了,你都算算 ,一共要多少钱。”
        小孩把钱算好,又把书包扎好,递给方鸿渐。方鸿渐给了钱后,看到柜台边上放着一本西方文学史,就放下钱包,顺手拿起来翻了下,“这个也是八折吗?”
        “对,不过,这个是别人定好了的,已经没了。”
        “哦,好的,谢谢了!”
        方鸿渐拿着书走出书店。快晌午了,太阳也升起来。方鸿渐无事继续往前走,走出去约有几十来米,想掏出手娟擦擦脸,却发现钱包不见了便征住,“难道这也有贼?身边没别人啊?——哦!一定是忘了在书店了,回去看看。”
        方鸿渐边想着边往回走。
        
        “师傅,我钱包是不是忘在你这了?”
        柜台边换了个人,不是刚才的那个小孩子。此人看上去三十五六,个不高,短平头,很精神,穿着深灰色长杉,象是店的掌柜子。
        “哦,您稍等。”中年人冲着里屋喊着,“小宝,你出来下。”
        开始站在柜台的小孩跑出来。
        “这客人来找钱包的。”
        “是这位先生的钱包,他走的时候忘了。”小孩子答道。
        “这位先生,您的钱包刚忘在这了,我外甥发现了您保存了,给您!”中年男子说道。
        “哦,谢谢,谢谢,非常感谢!”
        “不客气,应该的嘛。先生,听口音,不象是本地人啊?”
        “哦,对对,我是从上海过来的。”
        “啊,我说听着象上海的,我们也不是本地的,先生来此地不久吧?”
        “我刚到此地,这路也不熟,出来走走。这钱包要是忘在别处就麻烦了。”
        “客气了,先生。不嫌弃到店里坐坐啊!喝杯茶,看先生也是读书人。”
        “哎呀,谢谢了,不便打扰啊!”
        “没关系的,这个时候也不忙,来来,里面坐吧!”
        方鸿渐看老板为人热情好客,便进去坐了会儿。谈话得知老板姓胡,叫胡毅轩,安徽人。两人互相介绍后简单聊了会儿,方鸿渐便回旅馆了。
        
        
        傍晚时候,赵辛楣派车来接方鸿渐到家里吃饭。不一会儿,车驶进大宅,园里的气派和景色让方鸿渐舒坦,想这就是赵的那位夫人家了。方鸿渐下了车,由用人带进屋,赵辛楣正挺着肚子在那打电话,看见方鸿渐进来,便伸伸手,示意方鸿渐坐下。
        
        “哎呀,贵客来咯!”赵辛楣放下电话,热情的招呼着。手里拿着他的烟斗,举止越来越有样。
        “辛楣,你这房子好气派啊!” 方鸿渐拍拍皮质沙发。
        “哦,夫人家,我请我夫人出来啊!”
        “哦,好,好,是该见见嫂夫人了。”
        说着话,用人去楼上请下赵太太,一位体型稍丰满的还算端庄的女子走下来,烫着短发,穿着个紫色的旗袍。
        “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太太,石瑞玲。瑞玲,这就是我的好朋友,方鸿渐。”
        “哦!你好,你好,这该怎么称呼呢?赵太太吧?呵呵!”
        “你好啊,方先生,总听我们辛楣提起你。今日总算见着真人了,坐啊!”
        “辛楣啊,你结婚都不请我啊,看不起兄弟啊。嫂夫人可真是大方得体啊。早该见见了。”方鸿渐调侃道。
        “婚结的匆忙,再说,我也是不想你太麻烦。请的也是场面上的人,都是客套,你来也不自在。今天我就当给你赔罪,等会让瑞玲敬你一杯,如何?”
        “啊!不敢当,不敢当啊!” 方鸿渐谦恭道。
        “方先生,不用客气的。我和辛楣结婚前,你们就是好朋友,大家也都不算是外人。今天来我们这是要好好款待的。来,喝茶。”赵太太热情大方,和赵先生确实挺般配。
        话说着,用人过来,饭菜已经准备好。
        大家入座,赵辛楣和夫人,不停的给方劝酒。方鸿渐就问了些两人结婚的事,赵辛楣也随口敷衍了几句。他们知道男人与女方谈恋爱,娶回家做老婆,是最好当事人,老婆不在跟前为好。这方面都有默契,私下两人聊的彻底。不过,看到赵太太,方鸿渐很自然的想到柔嘉,这不比不知道,一比才显出差距来,柔嘉的为人处世是狭隘些,看问题也不够大局,而赵太太呢!见过场面,能应付,看问题也算豁达。赵辛楣在场,就能给足赵辛楣面子,做到赵辛楣后面的人。从大方得体这方面看赵太太,方鸿渐很自然的又联想到苏小姐,一想到苏小姐,方鸿渐眼前立马就浮现方钢笔头下的那冷白冷白的脸嘲笑着他,不由身体不自在。吃饭的时候,赵辛楣告诉方鸿渐,给他介绍到商务部工作,和辛楣同在一栋楼里,都归一个上级管理。部里负责人张经理和赵太太的父亲是老朋友,后天便可去见见面。
        
        去商务部的这天早晨,方鸿渐梳洗干净。穿了件西服,头发分配公平,五五开,油光发亮,特别洋气精神。接待方鸿渐的是张先生,副经理,五十多岁。看了方鸿渐的工作履历,和方鸿渐又谈了一会儿,便决定留用方鸿渐。待遇不是很高,重庆不比上海,但从当地来看,还算可以。方鸿渐回国这段日子,总的来说不是很顺,时局又混乱,加上自己的水平,到也很乐意接受,看过了办公地点,双方说好,第二天来上班。和张经理寒暄后回住地。晚上与辛楣吃饭聊天,也表示感谢。赵辛楣看事情定下来,便给方鸿渐找了个住处,算是长期住下。
        
        方鸿渐离开上海已经三个月了,柔嘉的肚子开始有了变化,也回到自己的家里。方家也时不时的去看看柔嘉叮嘱下,给做些好吃的。含羞的少女之所以含羞,生过孩子的妇人之所以无所谓,这从怀孕开始算个分水岭;肚子大了,对女人来说是不好看的,但终归是大了,而且是合法的大了,按自然规律的大了,是个事实,是结婚后必须要面对的。大肚子的女人身材无疑是不好看的,从少女不以身体皮肤随意示人到挺着肚子在所有人面前晃悠,加上以后生孩子,带孩子,给孩子喂奶,也就习惯的没了含羞。方鸿渐也跟家里和柔嘉通过信。终归是夫妻,大家也早已气消和好,有说“距离产生美”,这夫妻两吵架,分开段距离和时间也未尝不是好事。
        方鸿渐来到重庆每日下班后,一个人无事时就看看书,学习原来没有好好学习的知识。在茶余饭后也经常思考,打定主意重新开始。好好工作,脚踏实地改掉过去的不良习惯。在单位里,也是扎扎实实勤勤恳恳,从不偷懒早去晚归。有累差事主动去做,颇受上司好感,和其他同事也相处的很好,在后面日子里,工资薪水也涨了。每月除留生活费以外,分两份汇给上海,一份给父母,一份给柔嘉,告诉她好好照顾好身体,等有空会回去看望大家。方遁翁呢,每接到汇款时,总会和方老太太说上两句,鸿渐能每月上交工资给父母,是懂事,责任的表现。看来,大儿子是成熟起来。我们也不会要他的钱,只是暂时保管。方老太太也去的柔嘉那更勤,毕竟大儿媳妇。老三媳妇,生下个女孩,总嫌婆婆不够疼她们,与老二媳妇没事就在唠叨老人偏心。上海的局势越来越坏,方遁翁在叮嘱家人没事不要上街的同事,也去信告诉鸿渐,工作要紧,更要注意自己安全,毕竟一人在外地。
    
     三
            
            旧历的新年就快要到了。中国人的春节是最热闹的,就象西方人过圣诞节一样。上流社会的,凡事都喜欢个洋气,包括过节。在圣诞节就开始歌舞升平,仿佛春节提前到来似的,忙着应酬各种“怕踢”(PART),下级在这个时候找机会巴结上司,惟恐漏掉什么而被“踢开”。而老百姓们是不懂得他们所谓的小资情调的,用少得可怜的钱,买了些有钱人不屑吃的腥荤,用盐腌起来,作腊肉,买些小米,已经算是很丰富的了。家里也是不用如何去洗刷打扫的,所谓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哪还需要再洗刷。街上少不了有乞讨,挨饿之人,每到日落,枯叶飘零,中国政府的衰败景象在中国的任何地方都一览无遗的显露出来。
            
            “方主任,你是计划哪天休假?我这好做计划安排。”张经理问道。
            “哦,我是准备腊月十八休假,腊月十九的票回上海。”方鸿渐回答道。
            “好的,这个过年了。单位里照样呢!会在年底这个时候给大家一些奖金,现在外面局势不太平,部里也是有困难的。方主任,你来这里这段时间,你的工作认真负责,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也谢谢你。这是你的一份,加上这个月的工资,你看看。” 张经理递给方鸿渐一个信封。
            方鸿渐接过来信封,“哪里哪里,张经理,还多亏您的照顾。”
            “方主任,回到家,替我向方太太及家人问好。年后呢,如果坐车方便,就十五前过来就行,如果外面不方便,晚两天也可以的。”
            “好,好的,谢谢您,张经理,那我就先走了。” 方鸿渐拿着信封走出办公室。
            方鸿渐出色的工作,现在已是单位部门里的主任,拿着不错的收入。如今的他确实跟从前不一样,蜕去了归国时那些浮躁和不中用的架势,多了份沉稳和内敛,在学问上也确实提高不少。拿着钱方鸿渐回到住处,泡上壶茶。想着分别半年的妻子,想着这几个月来的小变化。喝了口茶,抿了抿嘴,心早以飞到上海。
            
            
            柔嘉的行动已不方便,接到方鸿渐的信,就在算着日子。不知道分别的丈夫如今是个什么摸样,对他是又爱又恨。方家也得到书信,但信里没有具体说好哪一天到。方鸿渐没说具体哪天到,是不想麻烦家人,他就想一个人平静的回来。
            方鸿渐在一个晴天的下午到达上海,他先打算回自己家见柔嘉,然后再去父母那。也没多留意上海的环境,找个洋车就走了。半个小时,车到了家门口,给了钱,方下车,停在家门口,思绪涌上心头。有些许不安,但更多的是坦然,敲门,门不一会儿开了,是李妈看的门。
            “哎呀,姑爷,您回来了,太好了,我,我去喊小姐。”李妈也是很兴奋。
            “哦,不用李妈,我上去给她个惊喜。”
            “哎,好的,呵呵,好的,姑爷把东西给我吧,”李妈接过行李,自言自语道,“太好了,姑爷回来了!”
            
            方鸿渐小心的上了楼,走进客厅,柔嘉没听到楼下的声音,侧对着门口,正坐在那听着收音机,打着毛衣。
            
            “柔嘉——”,方鸿渐看着柔嘉,过一会儿,慢慢喊出声来。
            毛衣上的两根竹针像两个人正打着架,听到声音顿时停住,算是交战暂停。柔嘉头转过来,望着门口站立的人,两人都楞住了一会儿。方鸿渐走上前去,看看柔嘉的脸,又看看她的肚子,轻轻的把她抱住。那一刹那,柔嘉眼泪刷的下来,象屋顶蓄满的雨水,沿着屋檐往下流,那样的痛快,那样的急促,方鸿渐的肩头湿了一片。
            “让你受委屈了,柔嘉!”方鸿渐心疼而又自责的说道。
            “你怎么那么恨心啊!呜呜,你个没良心的,呜呜,你说走就走啊!”柔嘉边哭边骂道,手也要方鸿渐身上敲打着。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别哭了,啊!让我看看。”
            方鸿渐拿出手绢给柔嘉擦着脸,“肚子这么大了,现在没上班了吧?”
            “你还知道有孩子啊?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呢?你个没良心的!”柔嘉恨不得把别的女人一辈子要撒的娇此刻全部用完,“你来信也不说哪天到,让人担心,你要出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都是快当爹的人了。”
            “我可一直惦记着你们,不哭了,啊!对孩子不好,身体要紧。”方鸿渐又把柔嘉抱入怀,眼前这个女人再怎么无理,那也是自己的妻子。人遇到喜事,就觉得什么都是顺心的。柔嘉觉得天气也比往日晴朗,让李妈赶紧买菜做饭。方鸿渐收拾行李,自然少不了带些礼物,拿着些四川特产,递给李妈。
            “哎呀,这是哪说起啊,谢谢姑爷,姑爷还想着我们下人…”李妈没想到方鸿渐是变了个样,变的随和了,笑着接着东西去做饭了。
            
            吃过晚饭,两人上床休息。
            “鸿渐,我发现你瘦了,黑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很好,在商务部工作,领导对我很赏识,在那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做,当然会累些,你在家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我的工资还不错,给你的钱你都存好,我们明天一早去我爸妈那,今天我让李妈去跟他们说了。
            “好,我上个月去过一次你家,现在也不方便动,都是爸妈来看我,
            “你说心里话,在那边想不想我?”柔嘉此刻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拥有男人就等于拥有了一切。
            “想,每个夜里都想,想你此刻在做什么,想你是不是在想我,呵呵!”方鸿渐动情的应着。
            “你坏,我姑妈说,你要不回来,就当没你,跟你离婚。”
            “呵呵,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不会不管你和孩子的。”
            两人分别后又重逢,说不尽的心里话,道不尽的相思苦。
            
            
            
            
            第二天一早,方鸿渐搀着柔嘉,李妈拿着东西,去看望父母。方家用人早早跑到门口外去迎接。方老太太也是站在正厅外望着,见到人进屋,笑着把柔嘉接过来。
            “母亲——”,方鸿渐迎上去。方家两个媳妇扶着柔嘉在一旁坐下。
            “孩子啊,你都瘦了啊!”方母心疼的望着孩子。
            用人拿着茶碗过来,方鸿渐接过来,“给我吧!”沏好茶端到老遁翁的茶几上,“爸爸,您喝茶!”
            
            “恩,好!鸿渐啊,我看你这次回来,比往常回来都变化许多,看来是真正历练了。”方父很满意的捋了捋胡须,看了看大伙,“你越来越有长子的样子,我也很放心了。”方父看到方鸿渐现在懂事,成熟沉稳,脸上有光。马上联想到他每月汇来的钱,和信里提到的工资等事,已经超过了柔嘉原来在工厂的工资。便证明了自己当初说的,这女人在外赚钱不能比男人多,现在儿子赚的多,这家的主人也看着就撑起来,想想便觉得自己的观点更加有道理。
            
            一家人欢欢喜喜吃饭聊天,方鸿渐把从重庆带回来的礼物一一发给众人。众人开开心心,沉浸在过年气氛当中。俗话说,家和万事兴。方鸿渐逐渐也发觉到家庭的重要性,也感到做为长子做为丈夫的责任。
            
            “柔嘉啊,你现在行动不方便,走路,上下楼梯,一定要注意啊,孩子什么时候生啊,问了大夫吗?”方老太太关切道。
            “妈,我问了大夫,说再一个多月就要生了。”
            “鸿渐啊!这过年后,你还要回重庆上班吗?”
            “是的,爸爸,那边工作放不开,年十五之前得过去。”
            “那到时候,生孩子你不能在家了?”方老太太问道
            “恩,是的,我不能在身边。”
            “妈,不要紧,我和鸿渐也想好了,他有事忙他的,反正家里也有人照顾,没事的。”柔嘉安慰道。
            “鸿渐啊,你要在那是最好,不过现在既然你在那边工作的还好,男人嘛!自然以事业为重,你放心在那边,这边,有你妈和我,不会有事。”方父任何时候,都是端正,威严的样子。
            方鸿渐望着父亲,点点头,“好的,爸爸,我如果不忙,可以请假回来的。”
            
            “奶奶,莲树的果子好苦啊”,阿丑手里拿着苦莲树掉在地上的果子进来喊道。
            “哦,天气要冷了啊!”方老太太说道。
            “奶奶,为什么啊?”
            “莲树开花冷得喊妈, 莲树结果冷得烤火,”方老太太摸着孙子的头,“这东西不能吃啊,扔了。”
            
            中国人一年之中,最欢喜,最放松的时候来了,到处是鞭炮声,此起彼伏。大人忙种田,小孩盼过年。大人们忙着应酬,见面作揖,互相道着新喜。小孩们一群群的在空地上放着小鞭炮,有的拿着好吃的,好玩的,互相追逐着,打闹着,老百姓平日里已经够苦够累了,到了这一天,无论如何都放下手里的活,吃顿热饭菜,给孩子找个不值钱的玩具什么的。燃放鞭炮的烟雾笼罩在每个人的上空,驱散不开。
            
            方鸿渐回来后,每天细心扶持柔嘉无微不至,对李妈也是很尊重,语气温和。李妈也是很开心的,对姑爷没了理挑,对他也是很贴心,做饭菜都是一样的。过了几日,他们还去看了姑妈,自然也想到了姑妈的礼物。方鸿渐谦虚谨慎的,让姑妈也没想到,分别后的方鸿渐竟然象变了个人,而且说什么,他都微笑听着,觉得很有面子。也很开心的招呼他们吃饭,平日里,跟柔嘉聊天,也少了许多方的坏话。面子这东西,本身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相当重要,大国有大国的面子,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面子,在外交上可以化解战争,在人与人之间可以消除隔阂与不快,这在外国被称为FACE的“面子”,学问真不少,还真是挺让人费思的。
            
            
            
             四
            
            山城的天气总是多雨的。方鸿渐从上海回到重庆,下船时还没下雨,轻松的他本想走回住处,却不料半路下起雨来,又没带雨伞,看见前面不远处就是十二文斋,赶紧跑过去。
            
            “哟,这不是方先生吗?来来,赶紧进屋,避避雨。”巧的是胡毅轩正在书店里。“呵呵,这刚过完年,就被雨淋,胡掌柜新年好啊!”
            “呵呵,新年好,可别叫掌柜子啊,叫我老胡就行,来喝杯热茶,”胡毅轩说着喊姐姐上热茶。
            “回家一趟,感受如何?家人都还好吧?”
            “托福,都还好,我妻子估计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孩子了,呵呵!”
            “哦,大喜啊!先在这给方先生道喜。”
            “呵呵,多谢,到时请胡兄喝杯喜酒。”
            “姐,这是来我们书店认识的方先生,上海过来的。”胡毅轩对过来招呼的姐姐道。
            “哦,是吧!呵呵,方先生好啊!你们读书人慢慢聊啊,下午就在这我们吃饭吧。”
            “哦,大姐,您好,您客气了,不用麻烦的。”方鸿渐站起身,回话。
            胡毅轩的姐姐,一个朴实厚道的妇女,“不麻烦,我们这也要吃饭的,你们先聊着啊。”说着就去后院忙活了。
            “没事的,反正今天家里也没什么人,就我们几个,就一起吃吧。”胡毅轩也说道。
            “盛情难却啊!行,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吃过晚饭,方鸿渐到胡毅轩的房间内休息喝茶。房间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单人木床,一个写字桌,桌上放着文房四宝,桌的墙上方挂着一个横条书法,写着十二文斋,字体非常有力道。桌子的一边,靠墙立着一个大书架,有二米来高,一层一层书架,从上到下,摆满了书。书的种类很丰富,从国内外文学到哲学,建筑,美学等方面书籍。
            方鸿渐和胡毅轩喝茶闲聊时,方鸿渐认识到胡毅轩的为人和他的理想抱负,从心眼里佩服,也对照出自己的卑懦,感到惭愧不如。那天聊的很晚,从那一晚,方鸿渐把胡毅轩当成是个好友,知己,老师了。“当今的中国,政府腐败无能,民不聊生,大丈夫应该有所作为,最起码要有良知,而不是只管自己一个小家的幸福安危…”这是方记得最清楚的话。
            
            
            后天一早,方鸿渐去单位上班,遇到赵辛楣,两人寒暄了一阵,各自忙着约好下班吃饭聊。进入办公室,和张经理,别的同事一一打招呼。
            “辛主任,哎,过年好啊,哟,老李,老陈,小赵过年好,过年好!”
            “小方回来了…,过年好啊!老方啊,过年好啊,方主任好啊…”。
            “小方啊,今晚上咱们单位饭局,大家过个年啊,在巴蜀地订了一桌,七点,你别迟到啊”,张经理对方鸿渐笑着说道。
            
            
            要说中国饮食文化,老北平可以说是有代表性,广东也算一绝。但北平外来的小吃和餐饮多,面食居多,八大菜系,有五大又都是南方的;广东呢!以吃的怪,吃的奇为特点,吃些其他地方不常吃的东西闻名。而且也是有钱人吃的多,吃的丰富;四川却不是,就拿重庆来说,可以说是饮食王国。不管有钱没钱,那吃的绝对是中国第一。有各色的火锅、小吃、炒菜,很有特点,味道也独特。香辣,麻辣的,各式各样的。就是在这个动乱的当下,人们的吃也是不打折扣的。方鸿渐等一行晚上来到聚会地——巴蜀地,和三江客不一样,饭馆就一层,有些包厢,他们订的就是个大包厢。饭店生意不错,或许是过年,或许重庆人本如此,吃的不贵,却能吃开心,吃舒坦。店里小二跑前跑后,忙里忙外。赵辛楣也被喊了过来,酒桌上与方鸿渐挨着坐,一起来的人加上赵辛楣一共十一个人。围在一张桌上,非常热闹。
            
            “鸿渐,这边的生活感受如何?”赵辛楣道。
            “这边人好象天生的乐天派,你发现没有?”方鸿渐喝了口茶。
            “恩,我也觉得是,这才叫生活啊!象咱们过的太累”。赵辛楣说这话的时候,扬着手上的烟斗,似乎恨不得马上变成本地人。
            “我们重庆巴适的很,吃的安逸,耍的也安逸,没事的时候摆摆龙门阵!”同事小赵是重庆本地人,个不高,挺着个大肚子,戴幅眼镜,眼镜下是朝天鼻,两个鼻孔象是总担心眼镜会掉下来,一直往上张着口望着。让看到他的人担心下雨,担心小赵若不带伞,雨水就全进入鼻子了。
            
            
            “哎,诸位,诸位,我说两句啊!”张经理挥着手,向在坐的道,“今天我们就是在这过年了,大家吃高兴咯,有什么话就说,同事之间嘛!每天共事,应该亲密无间才对。”
            “张经理说的是,我们本地的应该敬你们外地的同事一杯,大家都不容易,啊!来!”小赵扬起朝天鼻,领导的气味是第一个闻到的。
            “小赵,你这本地的应该算是东道主了,这大过年的应该要有所表示,你应该先喝三杯才对啊!”
            “哈哈,就是…”
            “今天不醉不归…”
            话说着火锅就上来了,鸳鸯火锅,一半麻辣一半清汤,想的周到。就象中国政府的现状,一边是民不聊生,水深火热,一边是歌舞升平,香槟咖啡。
            “赵先生,你两位大哥,怎么不喝啊?朝天鼻端着酒杯,冲着赵辛楣和方鸿渐道,“有空到我家坐坐,让我老婆给你们做点重庆好吃的”。
            “呵呵,小赵很热情啊!先谢谢了”。老赵应付着小赵。
            “恩,好的,一定去。”方鸿渐渐随声附和着。
            
            “这和我们家的东西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老谢呼哧着他那针眼大小的鼻孔,笑的不自然的表情,象是对着方鸿渐说,又象是自言自语。
            
            “你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呢?”赵辛楣看着老谢那小眼睛。老谢是湖北人,长的瘦高个,弱不禁风的,小眼睛小鼻子,两个眼珠就象是两个黑芝麻粒放在一块不怎么白的面团上,鼻孔就象用针刺的两个眼那样的大小,可想而知,肚子里的气从这么小的孔出来是怎么样的情景,估计会把人憋死。头上的少头发可以和李梅亭比试高低了。老谢人如其名,做什么事老是泻气。
            
            “呵呵!赵经理,我说这肉做的和我们老家的做法有些不一样,挺好吃的就是太辣了。”老谢的话被吸音器没收,没人理会。
            “辛楣啊,今天大家坐在一块,平时工作都挺忙,你我走动也少。来,我们干一个。”张经理举杯赵辛楣。
            “哟,这怎么说的?张经理,该我敬您才对啊!我敬您,不过我可不胜酒量。”赵辛楣赶紧欠身喝了杯中酒。
            方鸿渐现在也是比过去主动和热情多了,马上举起酒杯,“张经理,承蒙您关照,这进单位以来,给您添不少麻烦,谢谢您了,我先干为敬。”
            “呵呵,好,不错,小方坐,坐。”张经理喝的很开心,“小谢啊!你怎么不喝啊?”
            “哦,张经理我这皮肤有点过敏不能喝,还是喝点茶水吧!”老谢的不近人情显然很不讨领导的好。
            “来,各位,大家举杯,新年有新气象,希望大家再接再励!”桌上气氛达到高潮。
            在坐的每个人有喝多了的,也有喝的少的,有真醉的,也有装醉的。
            吴仪永把最后喝的一口白酒悄悄的借喝茶水的时候吐进茶水里,周会计在别人喝酒的时候,把好菜都吃了一个遍,滴酒未沾,小陈对方鸿渐有意见,从头到尾没和他碰过杯,小赵忙着巴结张经理,一会是敬酒,一会又是给领导点烟。老谢时不时的说句不冷不热的话,象是对别人说,但却更象自言自语。在趁大家都在互相敬酒的时候,随手把酒桌上散落的香烟给收到一起,随手放进自己口袋里。
        
    
    没错,郭兄,点评的很到位,真的.确实是象流水帐,我也感觉到.开始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里面的人物而写下去,就好象是自己做梦跟下去,后来也发现,钱老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跟,所以到后面,我其实已经是抱着练手的想法在写了,就当练手.是打算后面写部自己的原创小说.对郭兄的点评很佩服,很到位,谢谢!
    哈哈,看来遇到些高人,遇到些内行啊,这是我最开心的,就象大热天喝着冰啤酒,爽.
    正被"罗纳尔虎",说中,苏小姐后来和四喜丸子离婚了,而且我和"罗纳尔虎"的观点一样,其实苏小姐不是那么讨厌,而且当时看的时候,我是从她身上看到些命运,但可惜的是,本人写的时候,却忘了给些好的词语给苏小姐,此乃遗憾.
    哈哈,郭兄,不是教导兄弟,不要急的发太多吗?我这是听兄台的话啊!真的!
    哦,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太愚笨了!
    六
        
        “你可回来了,这么多天,我还以为你被抓去当壮丁了呢。”赵辛楣同方鸿渐开着玩笑。还是老性格,惟独他的仕途和身材变得更加厚实。战争让一些人失去更多,也让一些人得到更多。
        “哎呀,辛楣啊!你可不知道,这出去一趟真是受罪啊!”
        “来,坐坐”,赵辛楣让用人端上茶水。
        
        “北平那边局势如何,我可知道上海很糟糕啊!”烟斗和口吻在赵身上完全结合体现出一个政治家的作派。
        “是啊,现在除了重庆,哪都不太平,不过,这估计也是暂时的,怕整个中国都要完蛋。”
        “你可别说这话啊,你还是干好你的主任,别操那份闹事学生的心”。烟斗冒着烟,委员会那边也不好干,唉,这世道。”
        
        “告诉你,我当爸爸了,哈哈,柔嘉给我生了个小子。”方鸿渐得意的道。
        “哦,真的啊,哎呀,恭喜啊,你这可要请客啊”。
        “没问题,我请,我请”咱们去三江客,叫上嫂夫人。
        “对了,你不知道吧,湖南三闾大学那边的情况,还过去不少人呢,去了一些有学识的教授,这一打仗,内地偏僻的荒山地方倒成了好地方了。”
        “哦?如果我们当初没走,或许现在是学校的元老了。”
        “还记得李梅亭吗?那家伙走了。” 赵辛楣轻蔑的说道。
        “哦,是吗?为什么?”
        “他啊,和个女学生出了点事,我也是从顾尔谦的来信里得知,不是很详细。顾顾尔谦也不知怎么知道我在这。信里说,他要辞职离开三闾大学,让我帮他看看有什么差事可做,当初李梅亭和高校长要搞什么导师制,还说未婚的系主任不能做学生导师,那时就我一个没结婚,我还问他,那结了婚的老婆没带在身边的算不算?呵呵,你看这事还真应验到他身上了。他那个色狼,迟早是会露尾巴的。”
        “我看啊,露尾巴的是狐狸,他是只色狐狸”。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赵太太石瑞玲从外面回到家,看见两人正在兴头上。
        “哦,嫂夫人回来了。”方鸿渐客气道。
        “你好啊,方先生,有些日子没见了,够忙的啊?你和辛楣在一起,我就放心了。要不,他整天的不是和那些人打麻将就是喝酒。”
        “咳!你说这个干嘛,我那不是工作需要嘛!”
        “是,你那是工作,我看你不干脆把工作搬回家,或者你住进单位。和那些同事过日子得了。”两人在热身
        “辛楣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赵太太完全可以放心。”方鸿渐打着圆场。
        “你看,鸿渐对我是很清楚的。等会,让厨房多做几个菜,我今天跟鸿渐喝点。”
        女人和男人永远是战争的双方,站在对立面,男人和女人的话题永远是个命题,男人是被女人唠叨和批评的,表面上男人很吃亏,很被动,其实,男人是以被动变主动,以不变应万变。在结盟方面,男人与男人的堡垒远比女人之间的协约国强大。
        回来的第二天,方去单位上班,老谢早他先回来,把办好的事情也说了个大概,张经理也基本知道,方鸿渐就把些资料和收据等交给张经理,又细说了下事情的过程和结果,张经理听完表示肯定,对方鸿渐说了些一路辛苦之类的话,暂不细表。
        下了班,方鸿渐就去书店找胡毅轩去了。胡毅轩不在,胡毅轩的姐姐把他引进胡毅轩的房间,让他坐会。说胡毅轩去学生家上课,过会儿就回来。让他别走,顺便在这吃晚饭。说完就忙去了。
        方鸿渐谢过,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
        “鸿渐来了啊?”二十来分钟后,从屋外就传来胡毅轩的声音。
        方鸿渐也走出房间,“胡兄!”
        “怎么样,从北平回来,还顺利吧?我刚给几个学生辅导课文去了。”
        “还算顺利。”
        “跟我说说,外面的状况。”胡毅轩坐下。
        “别急,我慢慢跟你说。这是你老师,让我转交给你的两本书。”
        胡毅轩拿过书来,翻了翻:“哦,这太好了,我最近正在写点东西,找不着资料,我老师还说了什么没有。”
        “这里还有他给你的 。”
        胡毅轩接过信看完,沉思片刻,“现在国内局势太乱,老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该做点什么了。”
        说到这姐姐叫出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方鸿渐从胡毅轩那里知道,胡毅轩少年父母双亡,是姐姐带着他,长大后考入清华,吃了很多苦头。姐姐嫁到重庆,过的很苦,胡毅轩过来后不忍心姐姐,就帮姐姐开了书店。书店不赚钱,但让姐姐有份事做,维持生计,姐夫是卖苦力的,身体也不好。其他生意一是做不来,二是没本钱,书店都是名码标价,而且至少是知识,算是做好事。胡毅轩本来是在重庆大学教国文,后来与校领导不合,不愿同流合污,辞职走人。各大城市都不太平,便也没离开重庆。胡毅轩告诉方鸿渐,读书人是应该利用自己的知识多教育些国民,多宣传些民主自由,唤醒他们的良知。吃完饭,胡毅轩又推荐了几本书借给方鸿渐看,两人已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一日中午,和同事们吃完饭,方鸿渐一行正准备往单位返回,忽然发现在饭馆的另一角,街边的货摊上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是个女的,觉得很眼熟,那女的背对着他,牵着个小男孩,自然的短发。停了一会儿,他想起来一个人,——唐晓芙!没错,是她。方鸿渐心咯噔一下,一时没有思想准备心里一发慌。这慌不是做贼心虚,也不是怕见着唐晓芙,是自然反应。他怎么也没预料到能在重庆遇到她,会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合遇到她。他让自己平静下来,调整了下呼吸,向背影走过去,鼓起全身的勇气,嘴吧张开,声音半天没出来。
        “晓芙——”,象是自己对自己说,背影没有一点反应,倒是那牵着的小孩子,东看西看,发现这个人似乎在对着妈妈打招呼。
        背影只管看摊子上的货物,没有任何反应。方鸿渐犹豫了下,迟疑的慢慢转到背影前面,不敢太正面的看,只是斜眼的看了一眼,哪知道不是唐晓芙,他怕自己看错,这时就走到背影的正前面,仔细的看了下,确实不是唐晓芙,方鸿渐不由的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额角有些汗。
        方鸿渐虽然认错了人,把陌生女人误认为是唐晓芙,但有个事实——唐晓芙确实也在重庆。唐晓芙当初和方鸿渐断绝关系后,心情也是一直不爽,参加完表姐的婚礼后,就跟父亲去香港,最后又来了重庆。父亲因为工作原因,有时会两头跑,现在局势紧张,更多的时间呆在重庆,唐小姐呢也就一直在重庆,在重庆商学院继续学业。战事年代,课程也上的时有时无。
        
        方鸿渐认错了人,一个人有点心不在焉的往回走。本来平静的心,一下又被扯起来。宛如平静如镜的湖水,丢下一颗小石子,引起一阵阵涟漪。他没回自己办公室,先直接去了赵辛楣办公室。
        “哎,辛楣——”
        “哦,鸿渐,找我有事啊?我这还忙点事!”烟斗随时都是要有派的。
        “恩,那下班再聊吧,下班我等你啊,我先回了。”方鸿渐回袄自己办公室。
        “方主任,去哪了?正找你,这有个资料,你统计下,整理完给我个结果,都是上海的单”
        “哦,好的,好的。”
        “老方,刚有个电话找你,是关于去年…”
        方鸿渐晚回来一会儿,事情就堆起来,马上收起思绪投入工作当中。
        
        
        下班后,方鸿渐和赵辛楣没在家吃饭,在外面找了小饭馆。
        “老板,来条红烧白渡鱼,再来个辣子鸡杂,再来盘卤水牛肉。”赵辛楣点好菜问方鸿渐,“你下午找我有什么事啊?”
        “辛楣,我跟你说,你可别开玩笑啊!”
        “什么事啊,搞的这么严肃?”
        方鸿渐喝了口茶道,“我下午看到一个女的,刚开始认为是唐晓芙了,后来走过去一看,不是的,认错人了,你说…”
        “哈哈,哎呀!你都做父亲的人了,还惦记着初恋情人!”赵辛楣没等方鸿渐说完,抢过话来。
        “你看,我刚跟你说别开玩笑,我可没想过她啊。是真的太象了,我当时真的汗都出来了,是过去还是不过去,幸亏不是。哎,你说,她会不会在重庆?”
        “这可说不准,有缘分也难说。哈哈, 有缘千里来相会嘛!”
        “你怎么还逗我,我可说正经的。我觉得不会在,就是在重庆,这么大地方,也不可能遇到。”
        “别想了,现在我们已经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咯!” 赵辛楣要彻底消灭方鸿渐的杂念。
        晚饭接近尾声,夜幕渐渐降临。累了一天的山城,象个老人步履缓慢,人们的节奏也随之慢了下来。街上的灯也亮了起来,映照着夜更加黑了。
    
    谢谢你的评价,ttdmfw。其实,你的话很中肯,我也不瞒着,我其实就是想和那几个人物继续聊天,但我的流畅度确实不足,说白了就是流水帐,这到后面越写越觉得不好,后来,索信就当练手,想想,钱老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跟的,我也就不在乎了,呵呵.而且越到后面,越觉得离钱老越远,但我写的不好,我不感觉丢人,哈哈,毕竟,我是真诚的.就是有颗热爱文学的心.所以这个写的不好,我心里早就有准备,我计划第三个本子写好,目前在准备第二个本子,是关于影视表演的教材方面的书,不关于文学,准备第三个本子写个自己的当代小说,谢谢高手的关注,让我感受到帮助,哈哈
    我真的感觉到知音的开心了,哈哈,每天利用别人喝咖啡,逛街,应酬的时间看书,写东西,我真的感觉到快乐了,就是有着些你们这样懂文字但又不认识的朋友们,谢谢罗纳尔虎,谢谢,在这上留言,路过的其他朋友们,我利用我这块砖,认识你们这些玉,乐哉!
    我这个还只是练手,而且,钱老的东西不好跟,高度太高,我只是用我的热情来写,所以很业余,所以肯定是写的好不到哪去,而且这是我早几个月已经写完,或者说,不打算修改的,差不多,写完的东西吧。遇到大家,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拿不出更好的东西,受到大家的关注和帮助,三月桃花——谢了!
     七
        
        端午节快到了,单位里给每位同事发了些钱和糕点。柔嘉来信里说过来的时间也是这几天。这也是豆豆过的第一个端午。有了孩子的每一天,都象过节,过节那天,就算是双节,方鸿渐想着柔嘉和孩子快要过来,心里很美,下雨天也影响不到他的好心情。上下班见人都很热情的打着招呼。
        
        “小陈,老吴没来吗?”方鸿渐走进办公室看着对桌的吴仪永的坐位空着。
        “他请假了,明天还不知道来不来得了。”小陈放下报纸道。
        “这个吴仪永啊,真是无一用,背着老婆找小老婆,被大老婆发现了,看来这个端午不好过咯!”小赵幸灾乐祸道。
        
        “就你行,你厉害,你正派?”老李就看不惯小赵那朝天鼻。
        “嘿嘿!我可是每天陪着老婆的人啊,我哪找过别的女人嗖?”朝天鼻有点不讨好,强装欢笑。
        “或许是生病了,也说不准,是吧!这种话不好乱说的。”老谢仿佛在跟每个人说,又像是在冲着对桌的朝天鼻说,但那种声音的大小和状态,倒更像是跟自己说,自言自语。说完话又呼哧着他那针眼大小的鼻孔,似哭似笑的。
        
        “明天是端午,上午上班,下午休息。张经理让我跟大家说一声!端午节快乐啊!”方鸿渐在这个办公室里算是级别高的,但年纪不是最大的,平时做事,也是谦虚礼让的。
        
        老谢点上根烟,吸了口,道,“我有个朋友,能搞到便宜的苹果,看让部里买些,分给大家,方主任,你看好不好?”
        
        “这种事我不清楚,你可以直接找张经理说去,也没什么关系。”方鸿渐对这些个事不感兴趣。
        老谢似哭似笑的。
        “给根烟我抽,老谢”。小赵和老谢对桌坐。
        
        “你又不怎么抽烟,别,别浪费了。”老谢懒得理他。看来不光是老李不待见朝天鼻。
        “别这么抠啊!我这今天忘带烟了,想抽一根。”说着,就伸手到老谢桌上拿了一根,自行点上。
        “谢祖平,你和老吴一起整理的上个月的那个棉麻的款子怎么样了?”老李在里面年纪最大,资格也最老。
        “哦,李大哥,我那部份这两天差不多弄完,老吴那一部分,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分工了的。”老谢眨着芝麻粒,似哭似笑道。
        “抓紧啊,我这可要归档了。” 老李看看老谢,又看看老吴的桌面。
        “行,好的,好的”。老谢边支应着,边拿朝天鼻放在桌上的茶叶罐,要报刚才那一根烟的仇。
        小赵也不是省油的灯,岂能小视,但糟糕就糟糕在,他正在“清理沟渠”,正挖着鼻屎,当手从鼻子里掏出来时,老谢已经把茶叶罐拿在手上,打开了盖子,晚了一步。气得小赵鼻孔一张一张的。朝天鼻经过小赵的挖掘,似乎可装的雨水更多了。
        
        
        豆豆一岁多了,小摸样虎头虎脑的,很讨人喜爱。柔嘉一直带着他,李妈也还是照顾着他们的一日三餐,家务杂事。虽然不和父母及姑姑在一起,但重庆的街面是比上海太平些,女人和孩子也合适。小豆豆正在园子里蹒跚走路,柔嘉和李妈慢慢扶着,豆豆每一个动作都引来大人的笑声,其乐融融。
        “柔嘉啊——”方鸿渐下班回到家。
        “下班了啊,等你吃饭呢。来,豆豆,爸爸回来了——”
        “哎哟,儿子,来,…”可曾想当年的冒失鬼,全无用处的方鸿渐如今已为人父,叫人妒忌,“亲亲——”
        “鸿渐,我来快一年了,孩子也慢慢大了。我想出去找份工作,你一个人也辛苦。我呢,也总不能不工作吧,吃现成饭啊!”柔嘉整理着孩子的衣服道。
        “不用急这事,我又不是养不活你们。当初结婚的时候,爸爸本来就是让你不用出去做事的,男人在外就行了。”
        “还说你爸呢!就你们方家是大地主啊,大户人家是吧?他有什么给你的,你不也是辛苦的每天上班赚点钱糊口吗,我又不是没有能力,凭什么坐着吃你的饭啊!
        “呵呵,我这也是为你好,孩子也要人带嘛!”
        “孩子现在可以让李妈照顾的啊!”
        “这事也不用急,好不好?等孩子再大点再说,吃饭吧!”方鸿渐抱着孩子进到屋里。
        
        
        
        “爸爸——”唐晓芙像一片叶子一样飘到父亲跟前,“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晓芙啊,还没睡呢?我这忙着应酬。”唐父有意识的避开女儿,怕身上的女人香水引起唐晓芙的察觉。
        “你不回来,我担心嘛!”唐晓芙本来想撒个娇,“总是这么晚回来——”
        “呵呵,下次早点,啊,乖,去睡吧!”
        唐父回到卧室,脱了外套,摘下领带,解开衬衫,从镜子里忽然发现脖子那有块口红印,赶紧找布擦去,“这小骚货——”。
        
        太阳晒到头顶,快是中午了。唐晓芙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十月的重庆不冷不热,唐晓芙半盖着毯子,懒洋洋的翻身去看闹钟,停了一会儿起身下床。披了件外套,走到阳台前,望着室外。室外树木茂盛,还有一小片草地,环境不错。这是唐晓芙的父亲在重庆购置的房产。
        佣人敲门进来,说老爷来电话中午不回来了,让她自己吃饭。下午准备准备,别忘了说好的约会。唐晓芙很不耐烦的说知道了。唐父给唐晓芙介绍了一门亲事,男方是他的老朋友,早年在香港认识的重庆人沈老板的大公子,沈永亮。今天是周末,也不用去学校上课,说好今天见见面,认识下。唐晓芙不想认识些不相干的人,更不想相亲,说现在还读书太早。可唐父说眼看快毕业了,再说年纪也到了,这个年代女孩子家的,读书的意义也不大。女大当婚,理所应当,再过几年,等势力不在,再找好人家估计也不容易,更别说抱孙子了。唐晓芙虽不愿意但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就打算见见,然后说不喜欢,敷衍过去。
        
        下午三点唐父回来。说过一会儿沈老板和沈公子就来家里,让她别乱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沈老板和沈公子来到唐家。沈老板,五十开外,一身唐装,叼着雪茄烟,后面跟着沈公子。沈公子穿着一套方格子西服,三七开的头发,整齐列两旁,一丝不乱。长着个酒糟鼻,红红的,让人远望去像是鼻子上顶着个红球。整个人的打扮象极了马戏团里的小丑。沈公子个不高,兼职着马戏团里小丑的工作却是非常自信,仗着父亲的资产,把什么女人都不放在眼里。原本以为唐晓芙也不例外。
        “哎呀!沈老板,大驾光临,欢迎欢迎!”唐父迎上去。
        “哈哈,哪里哪里,久等了吧,唐老板?”这个时候最好有几个记者拍拍照。
        “来,我介绍下,这是小女,晓芙。晓芙啊,这是沈伯伯。”
        “沈伯伯好——”
        “恩,好,好,千金果然大方得体。”公公打量着儿媳妇,“也给你们介绍下,犬子,沈永亮,啊!”
        “唐叔好,小姐你好”沈公子和唐父握完手后,想握唐晓芙的手,可看唐晓芙没那个意思,便半路收回。”
        “来,来,坐,坐”唐父让人上茶。
        “唐叔家布置的不错啊!”沈公子翘起二郎腿说道。
        “一般,呵呵,比不得沈府啊!”唐父说着话示意沈老板喝茶。
        “哦,对了,我都忘了,”沈老板对着沈公子说,“你让司机把我们准备的礼物拿进来。”
        “是,父亲”沈公子摸摸头发走出去。
        不一会儿,拿着两个大礼盒进来,还有束花。“唐叔,这是给你和唐小姐的礼物。”
        “哎呀,客气了,沈兄,你这是客气了。”
        “哎,应该的嘛,怎么能空手来呢!”
        “唐小姐,送给你的!”沈公子把花递到唐晓芙面前。
        “哦,谢谢了!”唐晓芙面无表情的接过花,“张妈,张妈,把花插起来。”
        沈公子站了一下,摸了摸头发很不情愿的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去。
        “爸爸,沈伯伯,我有点累了,先回房间了。”
        沈公子看唐晓芙不喜欢自己,但却很有信心,心想唐小姐的父亲同意就好办,你就是只小鸟,不也得听主人,你爸爸的不是?再说,我家这么有钱,还怕追求不到你?泰戈尔说的“鸟翼上系上了黄金,鸟就飞不起来了。” 唐晓芙就是沈公子眼里的小鸟了。
        
    
    让二位仁兄失望了,呵呵,方和唐小姐,还真没故事,我也觉得他们不般配.当然,当然,如果换个高手,编起两人故事也是可以的,哈哈.不过,我倒从唐小姐身上,看到些人的宿命,我总感觉唐的个性和命运是和那个时代不符的,注定不会很幸福.或者很如意.
    是的啊,命运捉弄.
    而且我认为,相隔这么久,时间冲淡一切,别说是他们两,就是有着肉体和心灵接触的一对,在那个战争年代,时间也会冲淡彼此的感情,更何况两人并没有太多近的关系,更没有性关系,两人没有故事的结果也算是正常了,呵呵
    八
        
        大学最后的一个学期一个清凉的下午,唐晓芙和同学张淑凤走在放学的路上,唐晓芙是去张淑凤的家里。唐晓芙和张淑凤是最要好的同学,两人无话不谈。到了张淑凤的家里,进了卧室,关上门。张淑凤从床底的箱子里拿出一张肖像素描。模特正是张淑凤,画的很象张淑凤本人。
        唐晓芙拿着仔细看着道:“淑凤,这就是那些美术系的同学给你画的吗?”
        “恩,是的,是四年级的许亮给我画的。”
        “画的真好,把你的神态都刻画出来,要是能给我画张就好了。”
        “可以啊,这有什么难的!有空我去找他们给你画啊。”
        
        第二天中午,下了课,张淑凤拉着唐晓芙去了美术系,找到许亮,许亮正和几个同学在一起打篮球,看到张淑凤找他,便把球扔给同伴,朝她们走了过来。
        “张淑凤,你找我?”
        “恩,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同学唐晓芙”
        “你好——”许亮伸出手。
        “你好——”唐晓芙有点好奇和不好意思的打了个招呼
        张淑凤把想法说给许亮听。许亮说这没问题,还说他有个同学,叫皇莆继民,也画的很好,跟他要好,介绍给她们认识。
        唐晓芙和美术系的同学认识后,就等着哪天让他们给自己画肖像素描。美术系的男生潇洒的艺术气质总是会让一些女生着迷。两个星期后,张淑凤找到唐晓芙,说今天晚上他们有空。找到个住校学生的房间,没人打扰,可以给她画素描,唐晓芙听了很开心,也有些慌张,没接触过这个。下午放学,回到家打扮了下,就和张淑凤去许亮他们那了。
        来到他们安排的地方,是个四人的宿舍,窗户遮着窗帘。今天没人在,他们可以在这画三个小时,许亮和皇莆继民都准备好画板和纸等着她们来。
        “张淑凤,今天就给唐晓芙画了,你先在旁边坐着啊!唐晓芙,你就坐在这,脸冲这边,眼睛呢,就看着这盆花就好,自然点啊!没事,放松,是画人头肖像,你的手怎么放都没关系。”许亮和皇莆继民给唐晓芙交代着。
        
        铅笔在素描纸上跑着,不一会儿功夫,唐晓芙的脸轮廓大形已经出来。许亮和皇莆继民是两个角度画着,一个半侧面的角度,一个是接近正面的角度。唐晓芙看着皇莆继民桌边的花,皇画的角度几乎是正面。画画当中,唐晓芙会偶尔和皇眼睛对视,不好意思的慌张一下避开。
        几个小时过去,中间模特休息了几次,唐晓芙就会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走到两个人的跟前看看他们画的样子,许亮和皇莆继民画的投入,模特休息,可他们还是坐在那进行修改,还不时的用馒头皮擦拭。唐晓芙很好奇,说这是什么,皇莆继民说馒头皮,这个画素描的时候,修改画面有很好的效果。当中还手指在纸上擦拭。唐晓芙没接触过美术,发现挺好玩的。最后画完唐晓芙很满意,说都很好,让两张都送给她。二位在上面签了名和日期送给唐晓芙,唐晓芙和张淑凤道谢离去。
        唐晓芙把两张素描保存在自己的书柜后面,不让父亲看见。没事的时候自己就拿出来看看。这之后和许亮他们也有来往,在来往中知道皇莆继民还喜欢画油画,也和皇莆继民有过几次单独的聊天。皇莆继民的幽默和艺术气质让唐晓芙心情很愉悦。唐晓芙自己也不知道,对皇莆继民有种兴趣,想接近了解他的兴趣。书信也来的勤。这算是恋爱的前奏,唐晓芙乐于这种氛围。
        
        
        和画画的打交道,自然离不开画,说画自然离不开模特。唐晓芙和皇莆继民约好,今天下午在皇莆继民画室里给他做模特。皇莆继民为了更好的学习和绘画,在校外租了间房子当画室,皇莆继民很勤奋,晚上经常不睡觉画通宵,沉浸在艺术的乐趣当中。下午两人来到画室,皇莆继民倒了开水给唐晓芙,为了不打扰,把窗户遮上窗帘,打开电灯。皇莆继民开始准备油画颜料,支起画布。画布很大,高约一米多,宽不到一米,是昨晚上准备的,布上的胶已经干透。皇莆继民让唐晓芙靠着藤椅,坐好姿态,然后摆好画架的角度和位置,用单色开始起稿。唐晓芙注视着墙上的一副风景油画,略带微笑的表情。手很自然的搭在椅子扶手上。稿子起了一半,皇莆继民停住。抿了抿嘴,看看模特,在旁边走动了下,看看角度。唐晓芙问怎么了?
        “我看看别的角度,这个角度没什么感觉。”
        “哦,——”唐晓芙也不懂皇皇莆继民说的感觉是什么。
        皇莆继民调整了下角度,又开始画了起来,两个小时后,唐晓芙的全身坐像就出来了,皇莆继民画的很快,皇莆继民在投入的画着,唐呢!虽然眼睛没直接看着皇莆继民,但也在看着皇莆继民。被他的专注所吸引,画家虽然在每一秒专注的看着模特,但却不一定能注意到模特,因为画家在思考,在看着画面。
        
        “晓芙,头别低,”唐晓芙有点累的垂下了头
        “哦,不好意思”模特马上调整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唐晓芙看了看时间,“挺晚了,今天就到这吧,继民!”
        “恩,好的,那你休息会,我给你倒点水。”
        “好的,谢谢。”
        皇莆继民给唐倒完水,坐下来继续修改。唐晓芙凑过去,站在皇身后看着,看到皇莆继民头上脖子上都是汗,拿起手娟帮他擦着,
        “哎,谢谢,”皇抬头看着唐晓芙,笑了笑。
        
        这之后的半个月,这副画都没继续,皇莆同学对唐晓芙说,那天的画后来看没什么感觉,算是有点失败。唐晓芙觉得画的挺好的。皇莆同学说,他们是从艺术的审美角度和状态去看的这个画,说什么手感不对,需要停下来。唐晓芙说那没画完呢,怎么行?皇莆同学说,画没画完很正常,他那有很多画不下去停下来的。唐晓芙表示理解,但是怎么样都要给她画完咯,毕竟这是她第一张油画。皇莆同学也说好。又约了一个时间,去了皇莆的画室。
        
        “晓芙,你还是象上次那样坐着啊,眼睛望着墙上那副画,恩,好的。”皇莆给唐晓芙调整位置。
        “来,张嘴,”唐晓芙拿着手里一颗葡糖递到皇莆的嘴边,唐撒娇着。
        皇莆继民张嘴接到唐晓芙递来的葡萄,又在唐晓芙的脸上亲了一口。看的出两人恋爱的程度已经越来越深。
        
        一切准备好,开始画,约莫画了有半个小时,皇莆继民停下手,把笔放到画盘上。走到桌旁,点起根烟,
        “怎么了,继民?”
        “我休息会儿。晓芙…”
        “恩,怎么?你说”
        皇莆继民没有马上说话,抽了两口烟,看着唐晓芙,道“晓芙,我想画你的人体,可以吗?我是认真的。”
        
        ——房间里似乎只有升起的烟是活着的东西。过了半会儿,唐晓芙说:“我还没嫁人呢,这怎么行?”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人体是最美的,画你的人体或许会激发我的灵感,这是艺术。”
        双方对了几分钟的话,结果是唐晓芙答应了。恋爱的温度是可以融化一切不和谐的因素。唐晓芙又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孩,相对其他从乡下来读书的女生,是开放些。一个说给艺术做点贡献,一个为艺术献身的话语下,唐晓芙脱下了衣服,但她只给皇莆继民一个半侧身的角度。刚开始披着床单的唐晓芙还有些含羞,后来慢慢的全部扔了。皇莆继民也红着脸开始重新画,厚厚的油画颜料复杂的覆盖着,重叠着。皇莆继民画的很用心,两人没怎么说话。唐晓芙半靠着床上,像是睡着了似的。那天从下午四点,一直画到晚上七点,两人都累了。在唐晓芙穿衣服的时候,背过身的皇莆继民忍不住回头偷看了一眼唐晓芙,又马上转过头去。后来皇莆继民送唐晓芙回家。那副画为了不让别人看见,藏在墙角其他画板的后面。
        
        
        沈公子一有空就来约唐晓芙,唐晓芙每次都以上课功课忙为理由,不愿意受他的约。沈公子却颇有耐心,抱着死缠烂打的决心。还常常约唐父吃饭加紧攻势。唐父也已决定这门亲事,让唐晓芙不要拒绝沈公子。说感情要培养,要进一步了解才好。唐晓芙心里有皇莆继民,哪会正眼看马戏团的小丑。在校的恋爱女生相比走向社会的女人来讲,金钱和社会地位看的不是那么重。占据她们脑海的更多的是理想,志向,才学。沈公子的一再进逼,没有拿到战略上的优势,相反无意中让唐晓芙跟皇莆继民走的更近了。
        “今天没空,学校还有课,改天吧!沈公子。”敌人又一次进攻上来了。
        “不用叫沈公子,叫我永亮吧,呵呵!唐小姐,每次约你都说忙,你学生怎么会比我们生意人还忙呢?呵呵!”沈公子的酒糟鼻更加红了。
        “对不起,今天是真的有课,改天吧!”女战士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打退敌人的进攻了。
        唐晓芙今天是真的有事,那就是继续让皇莆继民给她前段时间未画的人体画完。
        到了画室,唐晓芙躺到床上摆好姿势。皇莆继民挥舞着画笔,房间没有声音。
        “继民,还要多久啊?”唐晓芙打破沉静。
        “恩!快了,大概半个小时吧。”
        不知不觉,他们在房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你把水递过我,我渴了。”
        “哦,好!”皇莆继民把桌上的茶杯递到唐跟前。
        唐晓芙雪白的皮肤让皇看得有点慌,创作时太投入没有感觉到,一停下来,对女人的正常反应让皇莆继民紧张起来。唐晓芙用手接的时候,半个乳房转过来。
        皇莆继民看到,心跳的厉害。唐晓芙喝完把茶杯递还皇莆继民,皇莆继民放到桌上,对着唐晓芙说,“晓芙,你真美!”
        “你坏,油嘴滑舌,看什么看?”
        皇莆继民忍不住,低下头吻向唐晓芙的嘴唇,唐晓芙没来得及躲避,但也没有反抗。皇莆继民把唐晓芙抱住。说干柴烈火,毫不为过,两颗年轻人的心,两团炙热的火,交织在一起,燃烧着青春。
        
        唐晓芙和皇莆继民偷吃了禁果,不能说唐晓芙是个随便的女子,更不能认为是淫荡。两个年轻学生肉体上的结合也是精神上的需要。唐晓芙是爱着皇莆继民的,在爱情的激情下失去理智。唐晓芙也认为和艺术家结合,多少算是为艺术献身。恋爱人的感情是火热的,难忘的,初夜也是最珍贵的,而往往过程是最轻率的,仓促的,懵懂的。唐晓芙把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皇莆继民。
        那副画唐晓芙不好拿回家,一直放在皇莆继的画室,成为他们爱情的见证。可在毕业的最后二个月,皇莆继民的叔叔在外地遇难,被日军杀害,让皇莆继民很难过,叔叔是从小非常疼他的。在一个毫不征兆的晚上,皇莆继民留给唐晓芙 ,说要去当兵,为国家而战,为亲人报仇,请唐晓芙原谅他的不辞而别。
        唐晓芙得知信后伤心不已,人也病倒,一个星期没有去上课。父亲很着急给她请大夫。大夫说没有大病,注意休息。唐父也放心,叫沈公子有空过来看望。唐晓芙在皇莆继民走的日子里,茶不思饭不想的,失魂落魄,哪里还理会沈公子。就这样,唐在最伤心的日子里毕业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回忆起毕业情景,别人都是欢乐,而唐晓芙全是伤心和痛苦。唐晓芙与方鸿渐应该算是最初的相处,但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与皇皇莆继民才是真正的初恋,而且又是以身相许。初恋失恋的人,对爱情的的一个认知,印象是有很多影响和判断的。初恋如果是美好的,那对以后的爱情还是美好和向往的的,如果初恋太过失败和痛苦,那对今后的爱情看法也不会很好的,唐晓芙算是两次失败,当然,第一次算是正常经历,而第二次,确实是给唐晓芙一次重的打击。唐父在唐晓芙伤心的时候,常常安慰她劝慰她,加上沈公子的攻势,唐晓芙慢慢的接受了和沈公子交往。爱情的伤害会使一个人痛苦,同时的也让受伤者成熟。淡然的看待过去的事情。唐晓芙仿佛一下大了几岁,也仿佛看透什么。
    
    哈哈,老罗!感觉你很忙,然后抽点空串门,是吧!没错,晓芙的命运!唉!
    郭兄估计是看完阿根廷那场球赛后,上来的吧,呵呵!世界杯啊!我昨天就和同事开玩笑说,写个关于球赛的博客,名字叫
    "梅西!没戏?
    呵呵,只是我不懂球,所以写不出很好看很好玩的足球文章来.
    
    九
        
        来到重庆的柔嘉记挂着上海的父母和姑姑。上海呢,有方鸿渐惦记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哦,还有那个让他失恋又失业的苏小姐,——唐小姐的表姐,苏文纨,当然这不在方鸿渐的惦记的对象之列。前面说到“糖”小姐,那这不得不提下“酥”小姐了。由于局势紧张,苏小姐也不能上海与香港的自由来去了,自然是走私活没有多少。无事在家的时候也捡起旧时光,作作诗歌。按理说本是同行的丈夫,曹元郎应该是相伴而坐,多多赞扬,兼当读者。可忙起工作大事来,哪还顾得上这换不来钱,换不来粮的诗歌,全无当初追求苏小姐的那份殷情。每天忙于应酬,本来 圆呼呼不高大的体形,现在更象是个法国的葡萄酒木桶了。苏小姐越来越觉得曹的样子不够好看,不够与自己浪漫,缺乏情调。会为曹元郎回来的晚,喝多了酒等事,与之口角。曹元郎开始还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当自己的娘娘腔性格为她而生,不与之理会。可后来,苏小姐也会外出喝酒,半夜回家,回来还会骂曹元郎几句,有时还带着法语,似乎国语辱骂表达不够,外加一门语言,方可发泄心中对曹元郎的厌恶。法国酒桶可不是饭桶,本是民族内部矛盾,岂能让“外国人”骂到头上,也逐一还嘴,双方便开战。都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这泥要和水缠上,必定吃亏。泥被水化成了稀泥,曹元郎是屡战屡败,屡败屡退,后来干脆响应着国民政府不抵抗政策,对苏小姐的言行不理不睬。苏文纨用力气打拳出去,却碰不着物体,更加恼火。两人在一起过了两年时间,正式离婚。苏小姐没有生孩子,所以离婚的形式上好象没多大困难和改变。
        苏小姐在后面的日子里也后悔过,后悔没嫁给赵辛楣。说至少两家本是世交,谈了多年了解多年,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为什么会草率的嫁给法国酒桶。一直在怨自己是被法国酒桶熏醉了,才匆忙的嫁给了他。现在尝过酒桶里的酒味,发现味道不对。
    
        苏小姐若真的和赵辛楣结婚也就未必幸福美满。婚姻这门艺术,没有发生的事永远说不准。缘分这一说,权当是结合幸福的人的誉辞和自我完美,分手人的脱辞和借口。都说人寂寞不怕,怕就怕因为寂寞而错爱上一个人,而婚姻就是他(她)为犯错而受的苦果,也就是所说的爱情的坟墓。苏小姐不是寂寞,而是太不寂寞而错嫁上别人。赵辛楣呢?他算一位,最近又和太太因为一些小事而拌嘴,夫妻闹矛盾,冷战了几天,丈母娘那边知道,也在指责他的不是,赵辛楣在家闷的慌,想想当初匆忙结婚是不是有点昏头,再仔细回想那时事业不顺心,情感寂寞而无寄托,而蒙蔽了双眼。看来爱情不能用眼睛去看的,眼见也不一定为实的。于是在一个周末约上方鸿渐去钓鱼。跟方鸿渐说这样的好天气,不出来钓鱼算是可惜了。
    
    谢谢黎程程文集捧场。(浪奔,浪流,~~程程,~~文强....呵呵!)
    第九章里有几处文字,我本人也挺喜欢,呵呵!(不好意思),或者说是模仿着钱老的口气比其他地方更像点,也或者是写到人物这种内心时,比较容易写的舒服。
    
    这开头一段便是我喜欢的段落之一。请关注的各位兄台,高人点评,哦,还有女侠(程程应该是女生)。
    到这时我发现,周围还是有很多看书,懂看书的,而且喜欢围城的朋友,今天忽然想起我在07年就聊过围城,写了下面这篇传在我博客上,这么算来,今年写这个续集,也是有几年的围城情节啊!在这个浮躁的城市,浮躁的时代,我不知我这个不会赚钱而又每天挤身在高档商业设计的环境中的上班族,整天看书,写文字,是对还是错,看到朋友们都有大小成绩,用钱来衡量,都有着他们的好日子。我看到有同道朋友的关注和理解,大家聊聊,我欣慰很多。谢谢!下面是我几年前一个梦,写成一个日记:
    
    
    
    《梦回三闾大学》2007/10/5
    
    我知道是小时侯的记忆太深,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总望不了那些小青砖砌的房子,尤其是学校。那些灰色小青砖,小地方过去没什么钱,一般用青砖多,红砖更结实,但更贵。而且很多房子外墙是裸露着的,不用水泥再刷在外面,更不可能象现在贴各种瓷砖了。那一道道水泥钩缝,横的,竖的,非常整齐。很好看
    
    让我又无原由的想起这些,是我在某时看到了曾经看过多次的《围城》电视剧,(那书自然是看的多了,不过我的那本书还远在南方没有随我来北方。)而晚上梦到了那个场景,那个年代。除了那些被钱老刻画的入木三分的人物让我难忘之外,总会让我想起的还有那个年代的颜色,那具体的房屋,学校的房屋,那青砖砌的小二层楼,门前都是长廊,廊的顶端或者廊与廊之间的接合处,会有个圆弧的过门洞。那也可以叫做骑楼,在广东、澳门一带都这么叫。内地没这么叫,我看着这些小二层楼,弱弱小小的,谈不上“楼”,也没有澳门的叫骑楼的感觉。有廊的好处是太阳晒不到,下雨淋不着。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房子的朴素。
    
    来说说梦吧,当然,我梦的不是方鸿渐,赵辛楣他们去的那个三闾大学,但影子是一样的,有同样的动荡不安的生存心理,有同样的旅途奔波,有同样去了后的失落。我模糊记得,我去那所大学任教,当时过一个路,居然要翻障碍过去,我很奇怪,一不小心就会摔下7、8米深的下面,可带路的老师却很自然的说就是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边走边说,我又得知,校长让我教工业设计,哦,我是做环境艺术设计的(室内外设计),我又失落了一把,走到我们的宿舍,我又再次失望了,竟然是两个人一间房,上下铺,这比方鸿渐当时的条件还差啊。后来,后来我也不记得了。毕竟写这个的时候梦已过去很久。但让我记住的是那些灰色青砖墙,那儿时上学的学校建筑。现实的,虚幻的,现在的,过去的,交杂在一起,让我忘不了,分不清,有一丝惆怅,一丝安慰,一丝迷茫,一丝快意………
    
    都是同道中人啊,在这个虚拟的江湖,大家道一声,"朋友,你好,请!"
    
    哈哈,祝福来过我这的,和没来过我这的,老师们,高人们,江湖朋友们,端午节快乐!
    (接上文)
    
    
    “哎呀!大自然的空气真好啊!舒服,以后要常出来透透气。”赵辛楣活动着筋骨道。
        “是不错啊,这地方,山清水秀的,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三闾大学来。”方鸿渐望着眼前的小湖。
        “呵呵,你这么说,我还想起汪夫人呢!”
        “哈哈!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晚上一走啊,我的心都一沉,当时就慌了,要不是柔嘉在身边,我估计当时也跟你走了。”方鸿渐指指赵辛楣。
        “你也别说好听的,我走那时,你和她还没关系呢啊!”赵辛楣放下鱼杆,“我现在算是真正理解古人喜好山水而居了,真是“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啊!柳公这“渔翁”写的真是有意境啊!
        
        “哈哈,赵大经理什么时候成大诗人了,发出这样的感慨,哎,这可不是政治家的风格啊!”方鸿渐奚落道。
        “鸿渐,我现在是深深体会到这婚姻的麻烦和苦恼了。我应该在你结婚后过一段时间,看看你的情况再做决定的。想当初,我们单身的时候多自在,真正的当家作主。”赵辛楣以为有鱼,提起鱼杆。
        “呵呵,你是说这婚姻象毒药,你让我先尝,如果真有毒,我要死了,你就不尝这婚姻了。你这样对待兄弟,那可不对啊。哎,哎,钓鱼可不是这样钓的,你太心急了。说吧,说主题,你家里怎么了?”
        
    
    “我老婆和我吵了几天,硬说我和单位的钱小姐有关系,吵着要我把事情交代清楚,丈母娘也知道了,也在说我的不是。”
        感情方面,女人是天生的侦探,富有第六感。
        “那你到底有没这事?”两个成家,成熟但不算成功的男人对着话。
        “有什么啊,我也只是和人家吃过几次饭而已嘛!”
        “呵呵,你一个有妇之夫,和一个单身女人吃饭,能没问题?”方鸿渐替赵太太审问道。
        “不管怎么样,总之还没到抓奸那一步吧,我是没什么好害怕的?”赵辛楣换上些烟丝点上,“平时没事挺温柔,一吃起醋来,那酸可以把我给淹死,真是他妈的厉害。”
        “这天下的事啊!都是女人惹起的,我算是看透了。男人注定是婚姻的失败者,低头吧。”方鸿渐看着远处的山林,话题一转,“这边风景真不错,”一片片青绿的树木,山峦叠起,远处还有些白雾带,“这仗也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我看啊,就在这山城安家了。”
        
        “安家?你老婆孩子都在这了,你是可以安家了,我现在有了这女人的苦啊,孩子我是怕了,没孩子,以后什么事都好办,啊!”
        “你这话,可让人担心啊,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离不成?”
        “这男人在家哄老婆,可不象在外搞政治,学问不比做官少,结了一个婚,算是要打一辈子没有硝烟的战争啊。而这个战场,是你跑不掉的,唯一的逃避就是离婚。要是有孩子,那可是怕不好跑啊!”
        “赵大经理,这些心得体会是太深刻了,拿到大学跟学生讲,说不定会很受欢迎啊”
        “哈哈,其实教书还是不错的,我们这绕来绕去,哪天说不定又要绕回去教书啊!”
        两人坐了一下午,只钓了几条小的可怜的小鱼仔,没什么收获。
        “咱们今天一条像样的鱼没钓着,回去都不好交差啊!”
        “看来,这心情没平静,鱼没钓上来,心情又被钓起来了,回去吧!”
    
        两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太阳也无聊的往回家的路走。天边被映着血红一片,中间有道白光,异常刺眼。
    
    恩,郭兄说的是,明天要放假了,七天的上班,就快要结束了,哈哈,再接着发点
    
    老实正直的老李辞职了,顶替他的是冯处长的一位亲戚,叫胡来财。大家都知道老李是什么原因走人的。吴仪永知道胡来财的背景,忙拍起马屁来,半扔半递的给胡一根烟,“胡先生 ,抽一根?”。吴仪永怕痕迹太重,表面装着很随意的样子。小赵往这边看着,为了更加没有痕迹,也丢了根给小赵。“要得——,”小赵可不管他想干嘛,来者不拒,人有目的性,此香烟和彼香烟是没有区别的,都是要花钱买的。老谢是属臭虫的,没人拿他当回事。老谢又是属空气的,吴仪永没看见他。老谢的喉结蠕动着,发出些微弱的声音,仿佛在消除吴仪永没给他烟抽的尴尬。但吴仪永此时再补发根烟跟老谢,老谢是一定不会接受的,会很坚决的退回去。因为这也就承认吴仪永当时漏发给他了,补的烟,那是慢了,比别人慢了,那好比差个档次,那是打了折扣的面子,算是施舍,算是弥补,这样的施舍,老谢是断不会要的。老谢眨着芝麻粒,态度明确的等待着这一幕。可吴仪永并没照老谢的意思往下走,而是和胡来财聊了起来。老谢忙拿起已经没有水了的茶杯作喝茶状,掩饰预料落空的尴尬。
        方鸿渐指派胡来财办的事,胡来财摇摇他那又尖又瘦的脑袋,说先问问张经理再办,办公室多了些不和谐。胡来财又尖有瘦的脑袋,就像是捏泥人手里的泥人,脑袋被捏成那样的,又象是出生时,接生的不小心,产钳使太大的劲,把脑子夹成瘦长条。这个问题又没办法得到解答,让《十万个为什么》变成了《十万零一个为什么》。
    
    恩,不瞒ttdmfw,本人曾经也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的,已是如烟啊!就像电影里一样"多年以后,遇到那有缘无份的人,当低下头,看到她牵着的小孩,一切只能是轻轻的摇着头,青春,年少,曾经,都像风一样,过去了!
    看样子过了个好节啊,如果请这两天假,就可以休息到周日了,呵呵。
    
    节后上班,很烦躁!(十万零一个为什么?哈哈)
    这一日,方鸿渐事不多早早下班。赵辛楣呢,忙着和太太陪着丈母娘喝下午茶,没空理他。方鸿渐就想去胡毅轩那聊聊天。到书店,胡毅轩的姐姐说胡毅轩在旁边那一家小饭馆里玩。方鸿渐找到“周记酸菜鱼”,就问伙计。伙计带进来,看到胡毅轩和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饭馆角落里,正喝着茶。饭馆里人还不是很多,还不到真正吃饭的时候。
        “哟,鸿渐来了,找我啊?”
        “啊,胡兄,在这休闲呢?呵呵!”
        “来,来,坐坐。”
        “你姐告诉我你在这,我这下班没事,过来找你聊聊天。”
        “呵呵!我就在这周围转转。来我给你介绍下,”胡毅轩指着他对面坐的中年男子,“这是饭馆周老板,周文勇。”
        “你好,周老板!”
        “这是我的一位老自上海的朋友,方鸿渐,方先生。”
        “你好,你好,喝茶啊!”周老板给方鸿渐拿了个茶杯,倒上茶水。周老板皮肤黝黑,有着一副山里干活人的结实身板,两只眼睛很有神。
        “方先生也是读书人啊,你和胡大哥都是有学问啊,我可是个粗人,没读过啥子书,呵呵!”周老板笑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哪里哪里,见笑了。”方鸿渐客气道。
        店里陆续来客人。“这样,你们两先聊着,我等下过来招呼你们,啊!”周老板给他们两又倒上水,就忙着招呼客人了。
        过会儿,周老板过来,“胡大哥和方先生就在我这吃饭啊,方先生第一次到我来,尝尝我们店里的拿手菜,酸菜鱼,好巴适!”
        “这不合适吧?”
        “没事,都是熟朋友,胡毅轩示意方鸿渐坐下,“不用客气的,周老板是爽快人。”
        “我给你介绍下这几道菜啊,这些鱼还是我自己钓上来的呢,呵呵!”周文勇跟伙计把菜上到桌上。
        “哦,是吗,这就巧了,我们上个星期去钓鱼,一条像样的鱼都没钓上来,有空周老板教教我啊。”
        “要得,要得。”
    
    单位里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也是勾心斗角,里面的人际关系复杂。方鸿渐在里面虽然管着大家伙儿,可从来就没想过拿领导那一套压大家。胡来财背后有人,上班干活,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吴仪永整天晃着他那大方脑袋,跟在胡来财屁股后面。
        “胡先生,来点茶啊,这是单位上比较不错的茶叶。”仿佛胡来财才是主任。
        “哦,好的,好的,谢谢吴先生啊!”。“胡主任”很接受。
        “小赵,昨天成都那边来的单子统计了吗?”方鸿渐问朝天鼻
        “哦,差不多了,这就给你。”小赵收拾了些资料递给方鸿渐。
        “方主任,我这下午请个假,有点事!”老谢走进办公室
        “好的,我知道了。听说家里老人要过来是吧?”
        “啊,对,对,呵呵!过来看看我。”老谢很低调
        “不是去找哪家姑娘吧,老谢?你请假,你那活别推给我啊!”小赵就喜欢拿老谢开涮。
        “这话怎么说的?家里来人,真有事。”
        “好了!有事正常,老谢你去忙吧!”方鸿渐也有点烦朝天鼻,“老谢那事我来盯着。”
        “谢方主任。”老谢回到坐位,喝着茶。
        方鸿渐拿起桌下的热水瓶晃了下,发现空的又放下。老谢看到,忙过来,就说去帮方鸿渐打水,方鸿渐说没事,不用,老谢还是去了。张经理那边又正好找方鸿渐过去。方鸿渐刚过去。小陈就嘀咕老谢拍马屁,吴仪永那边摆了摆无一用处的方大脑袋,对着胡来财小声说到,“明年还不知道谁当主任呢!”
        胡老财像是那么回事的喝了口茶,听着。抿抿嘴。
        张经理那边叫方鸿渐过去,是上个礼拜小陈负责的单子没处理好,加上部门里一段时间,帐目也不够理想,和方鸿渐谈谈。
        老谢打水回来。“老谢啊,你小子这挺会来事啊,这领导的事做的挺勤快啊!”朝天鼻是不把老谢放在眼里的。
        “小赵,你这是说什么,我不也帮你打过水吗?”
        这时,方鸿渐回到办公室,小赵的朝天鼻收缩了下,止住话语。方鸿渐都知道这些小嘀咕,但不会放在心上,张经理也很清楚,计划在某个时候,清扫下灰尘。这年月,会坐办公室的两条腿的人大把,让方鸿渐不要理会。
    
    十
        
        胡毅轩去了北平。临走时和方鸿渐道别,介绍了他的好朋友重庆大学的教务处的杨山教授,说可以和他常来往。劝他要清醒认识到中国的时局,不能麻木的活着。
        夜里方鸿渐睡不着,为了不吵醒柔嘉母子,轻手轻脚的起床,披了件衣服来到书房,拿起一本二十四史翻着。夜里不睡觉的人阳气上升,坐着坐着,方鸿渐就觉得身上开始冒热气,出了点汗有点不自在。放下书,泡了杯茶,点上根烟,思绪升起。单位里的工作,他是不想干了,想辞职。学校的杨山教授是跟胡毅然轩说过,学校缺讲师。方鸿渐有兴趣,虽然是个讲师,但方鸿渐已不是当年那个为副教授不满的空涨假博士了。经过沉淀的他,早已换了个人。这次的离职想法,和他以往的原因都不一样,这次是他在工作干的很出色的情况下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他是觉得胡大哥说的对,现在有点知识应该多传授给他人,多做点对国家有意义的事,不能小资小利的活着。方鸿渐把辞职的事和去大学教书的想法和柔嘉说了,结果自然是少不了被大骂一顿,说经过上次的事,还没有悔改,难道要总是流浪不成。想法归想法,不过方鸿渐这次没有武断,没有马上辞职。知道柔嘉也是担心自己和家里,这样的时期,有个稳定的工作不容易。一家三口,每天都要张嘴吃饭,没稳定工作没收入是很难的。他还每天照常上下班。利用周末的时间,去重庆大学找了杨山教授。对杨教授初次的印象是爽快,有学识。对他的为人和才学很钦佩。杨教授和胡毅轩是好朋友,认识方鸿渐后,也对方鸿渐感觉不错,有些知识人也没有城府,就同意请方鸿渐来大学教书。又一日,方鸿渐应杨山教授的请,在大学附近一个茶馆喝茶,双方聊了一下午。杨教授和胡毅轩的文人气质,忧国忧民的品德很感染方鸿渐,两人从下午一点聊到五点多,很是投机,方鸿渐也打定主意,辞掉部里的工作,来大学教书。出来一下午了,方鸿渐看时间不早了,就和杨教授告别往家返。方鸿渐从茶馆往回家的路上走着。说来就巧,这天下的事和天下的人是讲缘分的,似乎冥冥中注定某种宿命。有缘的话,世界也算小,多远,多不凑巧,也能遇到;无缘分的话,对面邻居也不曾有过交往,就仿佛是两个独立的邻国,有着清楚的边界线隔着一样。方鸿渐在一条还算宽敞的马路一边走着,从对面就驶来一辆上海轿,车里正坐着唐晓芙和沈公子,他们刚从戏院看完电影,回去正好走这条路。唐晓芙现在已经是沈公子手里的小鸟了。方鸿渐是没有留意到马路上的汽车,更没不会想到车里的人。唐晓芙却一下发现到路边走着的方鸿渐,一时怔住,车慢慢驶过,唐晓芙不由的也转过身回望着这个曾经让自己流泪的男人。分别几年,方鸿渐已经变的成熟,稳健。唐晓芙的心里很复杂,说不出的滋味。
    
    呵呵,好的,不过,我真不是很懂论坛上的一些东西,我这是第一次发长篇,等下问问谁,看怎么分段,是不是再发的短些?
    谢谢“黎程程文集”。
    “看啥子吗?”沈公子的酒糟鼻差点要碰到唐晓芙的脸。
        “哦,没什么,没什么。”唐晓芙收回失措的表情。
        “不会还想刚才那个电影吧?那个女的也傻娘们,放着享福的好日子不过,犯得着为个男人去死吗?还说什么为了国家,为了尊严…”叔本华说,无知和富有在一起,就更加身份太跌了 。沈公子说出这样跌身份的话,让唐晓芙恼火起来,把刚才遇到方鸿渐的乱槽槽的情绪发泻了出来:“你不懂就不要乱说,那是他们高尚纯洁的爱情,他们是相爱的。我说不要你陪我来看,下次我一个人来看。”
        “哦,对不起,是我错了,好了吧!不要生气了,我的小宝贝。”沈公子把嘴凑到唐的耳朵边说着。然后摸摸自己的蝴蝶结,耸耸酒糟鼻。“小鸟还不够听话,要继续驯化”。
        回到家,唐晓芙径直走到卧室,躺在床上。感觉很累,很疲倦,心情非常乱。沈公子摸着发亮的三七分,跟了进来。抱住唐晓芙,边亲边说:“怎么了你,等会吃晚饭了。”
        “我很累,不想吃了。”
        “那随你吧,什么时候饿了再吃。这电影看的,人都这样了。”
    
    沈公子走出卧室。唐晓芙的脑海里象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唐晓芙想简单,想过简单生活。唐晓芙本来想简单和一个喜欢的相爱,生活,但却误解而分开。后来想和皇埔继民相爱,也不能。对爱情没了憧憬,现在只想不去管什么是爱情的和沈公子过着简单日子,但就是放弃了爱情,简单的生活也不能够。今天遇到方鸿渐,一下把她全打乱。能不乱吗?是人的心就会乱。唐晓芙觉得有太多的不如意。她想忘记,想不记起,想当什么都没发生,但此刻的心情却不能够平静。唐晓芙闭上眼睛,不去想。那名字叫做往事的东西从眼角流出。屋外不一会儿,下起雨来。唐晓芙起身,走到窗前。像极了在上海那个下雨的夜晚,方鸿渐那天离开唐晓芙的家,在楼下看着楼上的唐晓芙的情景。雨水落在玻璃窗上,缓缓流下,唐晓芙在屋里,用手指摁着玻璃,顺着雨水往下跟着划,那雨水磨磨蹭蹭的,犹豫不绝的往下流,开始很慢,忽然一下又很快。仿佛情人分手时的眼泪,是那样的不舍,又是那样的坚决。
        
    
    唐晓芙在重庆的失意,丝毫影响不了在上海的表姐,苏文纨。苏文纨离婚不到半年,马上又要结婚了。结过一次婚,似乎有了某种经验。离婚的人再结婚往往要么是迅速结婚,快的像德国闪电战占领波兰。要不就是马拉松长跑,时间战线长的像马其顿防线。原因是第一次谈恋爱,结第一次婚,把真感情,或者说最有实质的感情都用上,时间上和质量上都倾注在里面,等第二次结婚,已没了多少激情和新鲜感。马上结婚的呢?有些利用这次爱情和婚姻来填补刚离婚的空白和失落。拖着不马上再结婚的,那是刚被爱情所伤害,不敢也没有太大的激情和力量在展开恋爱战,就象刚和敌人打完一次战斗,双方都很累,需要休息补充元气。苏小姐第一次婚姻本就没有使出十分激情和力量,自然也没损耗多少力气,离婚不久又结婚,这是属于前者,需要马上填补离婚的失落和空白。苏小姐的第二任老公比第一任更强,是上海烟草局局长的大儿子。苏小姐自然是想新上任的多少要有点新起色和不一样,不要像政府官员那样,一任不如一任。
    
    够早的啊,郭兄!
    方鸿渐很久没去周文勇的那个小店吃饭了,便有点想去找周文勇聊天,正好赵辛楣来找方鸿渐吃饭,方鸿渐便提议去周记酸菜鱼那吃去。两人有说有笑来到周文勇的饭馆。
        “黑子啊,黑子!”
        “哎!是赵兄和方兄两位大驾光临啊,哈哈!”
        “呵呵,周老板,别跟我们拽文啊!”老赵用烟斗指指周文勇。
        “有空位吗,周老大?”方鸿渐拍拍周文勇的肩膀。
        “有,有,再没有,您二位来了,还不给找个空地方啊,是不是啊!”
        周文勇忙招呼着把两位引到靠里的窗户边的桌前,“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来条鱼吧!”
        “那是肯定啊,到这还不吃鱼!”
        “其他的,你看着办,再来点酒,你不忙就坐下来一起喝。”
        “要得,我先给你们做菜去,你们先喝茶坐会儿,我等会儿过来啊!”
        周文勇下去,伙计给上了壶茶,方鸿渐给赵辛楣倒上。
        “这饭馆小,但是进来坐着还挺舒服,你说是吧?”方鸿渐道
        “恩,像我们每天公司忙里忙外,夹着尾巴,低着头在单位里,真是累。”烟斗才是赵辛楣最亲的人。
        “我有些想念家里老人了。你说,我当年在国外几年,离家又那么远,我都没这么感觉。”
        “呵呵,你这是老了啊。”
        “我哪老,正当壮年。” 方鸿渐正起身。
    
      “这老有很多种说法,我是说你的心老了,结婚和没结婚的是不一样,没结婚没家庭没孩子的,年纪大点,心态还是年轻的。你这结婚了,孩子也都有了,心态会老很多的。不象你过去在国外,一个人风流快活,呵呵!”
        “呵呵,你说,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过上日子了,”方鸿渐转移话题,“压根就没想到今天这样子,事事难预料啊!人啊,是有命中注定一说的。”
        “恩,没错,这么说起来,我总感觉我们未曾年轻就已经老去!”
        “什么老去不老去的,啊!到我这来发春来了?” 周文勇讲话永远是那么直来直去。
        “哈哈,周老大啊,你说你过的累不累,每天这么忙里忙外的?”
        “呵呵,我过的很好,不累啊!哪象你们读书人,整天脑子里想这个想那个,我啊,我就想她,你看。”说着,一指窗户外的不远处斜对角一户人家的门口,一个背着孩子的村姑正在门口洗衣服,“这女人屁股可白了,哈哈!”
        “周老大啊,你可别乱来啊!”
        “周老大,你说你长的这么黑,和那女的在一起,那对比可就太强烈了,啊!哈哈。”老赵笑道。
        “这女的男人在外地,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那天晚上路过她家,在洗澡被我看见,雪白的屁股,哈哈!还有一回啊,她给娃娃喂奶,奶子我也看见了,也是雪白的,等有机会找她耍耍。”周文勇捂着嘴小声的说着,怕被柜台站着的老婆听到。
    
    “你可别耍流氓啊?”方鸿渐和两位碰了下杯。
        “乡下嘛,不都这样,她老公不在家,我是去安慰她嘛!我没读过书,没有你们那一套一套道理啊!我只知道,这世上就是男人和女人嘛,对不对?如果这世上没得女人,那厕所都不存在了,男人就随大小便,哈哈。”
        “歪理,歪理啊!”
        “——哈哈!”周文勇咧开嘴笑到,露出白白的牙齿。周文勇的爽快实在比李梅亭,小赵老谢之辈要强的多。
        “不过,像你们这种做大事的男人啊,是要经得起寂寞与清贫才对,不能和我们乡下人一般见识!”
        “哟,你这说的还很有见解嘛!”
        “呵呵,其实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老胡,胡毅轩说的。”黑子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要说起男人,胡毅轩真不错,单身一个人,为人正派,想着做大事,把儿女私情放一边。”
        “恩,说起老胡来还挺想念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他不是去北平了吗?那边学生整天闹学潮,挺乱的。”
        “对了,我过两天去钓鱼,你们有空没得?”
        “是吗,上次我俩还去钓过一次,没钓上一条像样的鱼。” 赵辛楣说道。
        “我可是每隔几天都要去的,钓鱼可是门学问,你们这个不一定有我懂咯!”
        “改天找个时间,我带你们去。”
        “好的很!”
        赵辛楣和方鸿渐欣然答应。,三人约好时间一起去湖边钓鱼。
    
        柔嘉的姑妈从上海来了电话,从电话里得知,姑妈家破产了,东西被拿得拿,抢的抢,房子也被没收。现在和柔嘉父母住一起。柔嘉安慰姑妈和父母,也无可奈何,从他们这边来讲,也帮不了什么。姑妈这种有钱人家,破了产,简朴的日子还是过的下去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重庆是大后方,战事稍微好点,柔嘉想念父母,好歹豆豆在身边,柔嘉把精力全放在孩子上。方鸿渐有空就陪着孩子和柔嘉,知道自己没好好看书学字,所以对豆豆也是家教有施。一家三口倒也温馨。闲下来时也担心上海的父母,父母年时已高,二弟上次来过重庆,说家里一切都好,就是生活拮据些。方鸿渐给了些钱让带回去,现在上海局势紧张,汇钱也不方便。方鸿渐总想找时间回去看看双亲。
        方鸿渐找了个时间把离开部里去重庆大学教书的具体想法,认真的和柔嘉说了。两人商量了几天,最后得到柔嘉的理解和支持。同时方鸿渐也把这想法和赵楣说了,毕竟是他介绍过来的。赵辛楣比较吃惊,后来说好找个时间外面聊。一个下午,两人找了个茶馆。
    
    “鸿渐,你怎么想到要辞职呢?”赵辛楣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事啊!想了很久了,不是一时的冲动。你怎么了,晚上没睡觉?没点精神啊!”
        “恩,啊,你,你别管我 ,说你这正经事!”赵辛楣点上烟斗,“你到底是是怎么打算的?”
        “辛楣啊,我是认真的,你还记得胡毅轩胡大哥吗?”
        “恩,记得啊!他不是上北平了!”
        “是啊,和他交往,我学到很多东西,我觉得我们这些正当年轻的人,应该多体现一下自我价值。”方鸿渐喝了口茶,“我准备去重庆大学教书。”
        “什么!你又要去当你的副教授?”赵辛楣把烟斗从嘴上拿开。
        “呵呵,你抬举我了,是讲师!”方鸿渐给赵辛楣蓄上一杯茶。
        “不会吧,你怎么越做越往下了?我还搞不懂你了?”
        “重庆大学的教务处处长,杨山教授,你认识吗?我和他聊过两次,为人不错,他可以推荐我到学校里当讲师。我毕竟没有学历,不够资格做教授嘛!” 方鸿渐很认真的看着烟斗,“再说了,我要为了职位和薪水,就不会辞职去大学当穷教书匠了,对不对?我是想让自己活的更有价值些!”方鸿渐一口喝完杯里的茶。
        赵辛楣抽着烟斗没有直接回话,望向窗外。窗外远处是个码头,搬运工把货物从一头搬运到另一头,一趟一趟,如此往返。“我们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啊?”赵辛楣领悟了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回过头来对方鸿渐道,“我懂你的意思,鸿渐,你那边要辞职和张经理说声。我呢,这边也会跟他稍微说一下,是吧?这个毕竟人家照顾这么久,得谢谢人家。”
        “恩,这个我知道,我会请张经理吃个饭,感谢感谢他的。”
        “对了,你这可不是第一次失业啊?方太太那关你怎么过啊?”赵辛楣是活跃气氛的人。
        “我和柔嘉谈过了,她理解我,不反对。”方鸿渐微笑着看着赵辛楣。
        “哟,行啊,把夫人弄的如此服帖,看来你是大有长进啊!得教我两招啊!”
        “哈哈,别说笑了!”你们家赵太太那是大家风范,哪象我们这小家女子,需要好言相劝,大道理小利益的说个全篇。”
        “不对,不对,你可是不知道啊,她管我那可管得严了。急起来跟泼妇一样,昨晚上硬是把我关在卧室门外,不让我上床睡觉。”
        “哈哈,我们赵大经理也有装熊的时候!”方鸿渐也拿起根烟来点上。
        “不结婚也好,怎么发现结了婚,有忙不完的烦心事,白天工作已经够我们忙活了,这回到家还有个敌人等着你,这都没个消停啊。”
        “可不是嘛!咱们自以为都懂婚姻怎么回事。哪知道,自己一结婚,也都摆脱不了这个圈。想结婚事事都顺心,那不容易啊?”方鸿渐抽了几口烟,把烟又灭了。
        
        “三条,”
        “等下,和了”
        “啥子啊?你小子等三条艘?”
        邻座的几位当地茶客,正在进行着国粹交流。
    
      十一
    
    
    上海那边来消息,说方老爷子病重,让方鸿渐一家人赶紧回上海。得知老爷子病重,方鸿渐立刻带着柔嘉和豆豆就往上海赶。回到上海,看到老父亲躺在床上,说话已不利索,每天要靠人喂药进食。方老太太更是伤心的每天靠着椅子上,身体状况也不好。方遁翁看到大儿子回来,儿女子孙都在跟前给自己送终,多少有些安慰,也没什么遗憾的。唯一的遗憾是国家战事,不能死在老家自己的屋子里。最后交代方鸿渐,说方鸿渐是长子,理应担当起家庭重任,肩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孝敬好母亲,照顾家人。自己写了个告子女书,让他们好好看看,好好领悟 。最好是死后把自己带回老家安葬。过了两天,方遁翁咽气,方鸿渐带着全家人跪在地下,方鸿渐拉着豆豆说给爷爷磕头。屋子里一片哭声,尤其是两个弟媳妇,哭的很伤心,声音很大。嘴上哭着,爸爸啊,你不该走啊,心里却在想,家产会有何变动。
    
    老太太坐一旁,哭的力气都没有。方鸿渐看着孤独的老母亲,走到老母亲身边,抱着苍老柔弱的老母亲安慰着。心里想,这人老了,真是脆弱,是那样的让人觉得除了亲人,除了身体,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都没什么可留恋的。相濡以沫的两位老人,生儿育女,操劳一辈子,早就把人生的全部活在血液里,骨头里,头发里。人老了,到了一定岁数,是随时都可能离去的,已经不再有年轻人的得失之大起大落的反应。方老太太也是平静的送走老伴,这个已化成亲情的老伴。伤心,但不意外。一切都看透,一切都需要面对,一切又不愿意看到,一切都要到来。
    
    战事的原因,不能把方老爷子送回老家安葬,方家只能把老人安葬在上海的一处墓地里。方鸿渐因为老人的去世,需要照顾老母亲和家人,提前了辞职的计划。一直在家守孝,每日照顾老母亲,方家少了老爷子,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方老太太少了个伴心里也是空荡荡的,拿主意的人没了。还好方鸿渐天天伺候着,大孙子豆豆也陪在老人身边,心情也慢慢缓和下来。方鸿渐在家照顾老母亲的同时,整理父亲遗留下的书籍,字画等。一件一件的擦拭,一本一本的整理,方鸿渐的脑海里也在一页一页的翻阅着,从儿时模糊的记忆到长大后的片段。老父亲的许多话语又重新涌上心头。方鸿渐觉得很多道理在事情过后似乎才真正明白。而往往懂得明白之后呢,时间已经过去,人也老了。人在当下那个时候是不明白当下的事情道理的。人的理解和年龄总是错位的;一方面,人需要清楚的知道自己走的路,该怎么走,走哪条路,另一方面,人在当下,是很难清楚和认知自己的选择和判断。这当中似乎有赌的运气成分在里面。人生就是一种选择,时时刻刻在选择。而选择的路表面上看似乎是很理性,很清醒,很有把握,而实际上,有很多是自己都不知道是对是错的。有大部分是已经选择了以后才知道正确与否,或者说,合适与不合适。在家里守孝的日子里,方鸿渐尽量的照顾好老母亲,做到细致。方鸿渐知道这个时候,老母亲是最需要人关怀和照顾的。所以他让柔嘉和豆豆留在家里,他一个人先回重庆,需要办理离职的手续和重庆大学那边的入职手续。
    
    回到重庆,张经理对方鸿渐父亲的去世表示同情,对方鸿渐要辞职的事情也表示惋惜,但尊重方鸿渐的选择。赵辛楣也到方鸿渐的住处找到方鸿渐,陪着方鸿渐,安慰这个好朋友,暂且不表。
        
        方鸿渐在家休息了几天,便去重庆大学找到杨山教授。杨教授很欢迎方鸿渐的到来,知道方鸿渐的家事,也是让方鸿渐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养养身体,家里人先照顾好。说学校这边,会尽量安排好,国文和哲学他都可以选择。
        
        
    
    唐晓芙这边正忙着和沈公子结婚的事。计划下个月初十结婚,现在离时间还有一个星期,两家人忙的不亦乐乎。这人经历的事多了,遇到的坎坷多了,自然会感觉到一种累,一种疲惫。如果一直忙于某种工作,专注某项事情,这还好一些。如果本身没有一件要紧的事忙着,那中间松下一口气,感觉到累,想再打起精神就难了。尤其是女人,女人在遇到种种工作和事业上的困难时,她最后逃避和躲藏的地方就是婚姻这块休息地,家庭是她们最后的归宿。一个其他方面再出色的女人,她终究要有个家庭,有个自己钟爱的人,这是她最大的安慰。她拥有了她认为最爱的男人,有了家庭,她可以不在乎其他的一切。工作和朋友等等,女人可以没有朋友没有事业,但她不能没有老公,没有家庭,否则她的事业再成功,到头来,她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结婚了女人如果没孩子,做不了母亲,那她也不是个完整的女人。男人则相反,他们在事业上忙碌努力,得到一切,然后用这一切去征服一个女人。而当男人有了家庭之后,他理所当然的只属于这一个女人,而现实中,成功的男人,是大多数女人喜欢和崇拜的,男人少不了诱惑。进而言之,男人可以没有老婆和家庭,但不能没有朋友。他们这一生很多是为朋友而活着,因为朋友而存在,在某些方面,他们的事业成功靠的就是朋友之间的那些约定俗成的,无形的东西而上升的。
    
    哈哈,我发现我当时什么心情和情况都能被各位看到啊,这两天有点事,搞的有点心神不定,手忙脚乱的,做这个事想那个事,做那个事,担心这个事的。
        “爸爸,我不想离开家住,我还是住在家里,好不好?”
        “这怎么行,你嫁出去,是别人的老婆,别人的媳妇,怎么还住在自己家里啊!”
        “那我不习惯嘛,我也不喜欢住别人家!”
        “不习惯,以后自然就习惯了。再说,往后那不是别人家,那就是你家啊!”
        唐父也希望女儿早点嫁人,女大不中留。该走的还是要走。这走了,他自己找女人,谈老婆也好说,否则,女儿还没嫁人,这老子就要再结婚,说出去也不好听。与沈家结亲也算是好事,生意上也更有来往,女儿也过的好。
        
        结婚这天,沈家高朋满座,两家的好朋友和关系。小汽车停满了外面的街道,几个拉洋车的看着大门进进出出的热闹 。
        
        “这沈家娶的是哪家的大小姐啊,真够气派的啊…”一个瘦高个说道。
        
        “听说新娘子是姓唐,也是有钱人家。”另一个身板结实的说道。
        
        “这些有钱人啊,开着那洋汽车,喝着那洋酒。那一瓶酒,就够我们一家吃好几个月的。”
        
        “可不是吗!这人得认命啊!你看那沈家那大公子,多神气,仗着老子有钱,找的女人可不少呢!”
        
        “这有钱人家的女人,表面上看享福,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上个月,那个什么银行的万行长的三姨太,不就是和大老婆吵架跳楼了吗?”
        
        几个拉洋车的似乎停错了地方,没生意。但看看结婚的热闹场面也挺好,就当看不花钱的戏。
    
    
    郭兄这么说,我真是惭愧啊,真是要让人笑话了。真是脸都红。多谢捧场了。以后还是要多指点。
    
    其实啊,后面,我就没写了,安排了个结尾,现在就差中间一个过度的章节。总觉得写的不好,也没人看,就没写了,呵呵,所以上的是有点少  ,黎叔抗议了,哈哈,后果不知道严重不严重啊。只是我真的写的太烂,当时也没想到,会遇到你们这些内行。只是跟我身边几个不懂的朋友看的。搞的现在就停在这了。
    方鸿渐和学校杨教授那边已经谈好,下周正式去报到。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调整下心情。柔嘉母子还要在上海和老母亲呆一阵子。赵辛楣和太太又去了香港,找不到人聊天,便想去找周文勇聊聊天,散散心。
        一天上午,方鸿渐起床,洗漱了一下,去找周文勇。还没到饭馆,远远望见周文勇的四岁的儿子在门口玩耍。方鸿渐走到近前,“毛伢子,你爸爸呢?”
        “在里面——!”
     “噢,喊叔叔”
        “叔叔——”
        “哎,乖啊!”方鸿渐跟小孩子玩耍道。
        “方先生来了啊,”老板娘出来带孩子看到方鸿渐,“黑子在店里呢!”
        “啊,嫂子好!黑子在呢啊!”
        方鸿渐说着话就走进店内,黑子正在忙着给客人结帐。
        “周老大啊,忙着呢?!”
        “啊,不忙不忙,坐坐,”黑子总是透着山里人的热情,“快中午了,就在这吃饭啊!”
        “行,不跟你客气了!”方鸿渐坐下来,“什么时候有空,不说去钓鱼吗?”
        “今天就有空,你不来,我也是准备去钓鱼,我现在就迷上了这个,”黑子递过茶水给方鸿渐,“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不耽误你事吧?”
        “不耽误,你不来我也是没事的,店里有我堂客,没得事。”
        吃完午饭,周文勇带着方鸿渐往湖边去了。
        约莫二十来分钟,到达目的地。
        “怎么样,这里,我常到这来钓鱼,你看我们这个地方的山,水,多好啊,多美啊!”
       “是啊,一片绿色,空气也好!是个好地方”
        “难怪山城的妹子也长的水灵,呵呵,我就奇怪了,你看你,周老大,黑不溜秋的?”
        “哈哈,我就天生这样,你还别说,女人还是蛮喜欢我的!我堂客一晚上见不着我,都想我咯”,黑子整理着鱼杆道,“你要没结婚,我就给你介绍个我们山城的姑娘。哦,对了,你老婆呢?”
        “在上海,照顾我老母亲 ”
        “哦,老母亲还好吧?老爷子走了,她一个人也很孤单啊!还不如把老人接过来,在身边好些。”
        “老人年纪大了,折腾的也累,家里还有我两个弟弟,没事。”
        两人整理鱼杆,选好地址,下了钩,坐了下来。黑子掏出烟,递给方鸿渐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
        “鸿渐,把心情放松下,想开些。没事就到我这来,喝喝酒,聊聊天,啊!”
        “恩,我知道,这不找你来了吗?”
        “现在这个社会,乱七八糟的。妈的日子不好过,家里平安是最要紧的。”
        “可不是吗?能有份稳定工作,有些钱养家糊口就不容易了。”
        “我开的这个小店啊,总被上面人来收这个税那个税的,妈的,老子都不想开了,想凑点钱,包个鱼塘养鱼都比开店强。”
        “收什么税啊?政府太乱,老百姓是不好过。”
        “一下是卫生费,一下治安税,他们啥子事都不做,就晓得来要钱。”
        “你看,我这有鱼上钩咯,看到没得?”周文勇把烟叼到嘴上,腾出手来抓住鱼竿。
        “哎呀,还真是,赶紧提杆啊!” 方鸿渐兴奋道。
        “哎,哎,不急,你看啊!浮标一下下的点,那是鱼在试探,不能提竿,
        看到没得?看看,”周文勇用手指着鱼浮的地方,这时浮标微微上升一点,徐徐下沉半目。“好,鱼儿已吃稳咯,可以提竿咯!”说着话,黑子一下子把鱼竿提上来,果真一条挺大的鱼,把鱼抓过来一看,是条鲫鱼,有一斤多的样子。
        “哈哈,周老大还有两下子啊,哈哈!过瘾。”感觉这比方鸿渐上班赚钱要快乐。
        “这可不是吹啊,我天天玩这个,自然是懂得些啊!”黑子露出白白的牙齿。牙齿好的人心地善良。
        “我告诉你啊,浮标沉水后马上恢复原状,大多是小杂鱼咬钩,不要提竿。浮标在水下忽闪一下,这是鱼儿碰线引起的,也不要提竿。浮标有力猛点头时,只点一下动作大,不下沉也不上送,鱼饵已吃到嘴里,鱼儿一般都比较大应该及时提竿。
        “呵呵,学问啊,大学问啊!”黑子很有兴趣的讲,方鸿渐很有兴趣的听。
        两人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不快,沉浸在钓鱼的乐趣中。
    
     一天回家的路上,路过一条食街。方鸿渐见有一个糕点店,便想买些糕点的回去给豆豆吃。巧合的是沈公子的"小鸟",唐晓芙也来买糕点。方鸿渐刚进去的时候,被唐晓芙看到。唐晓芙看到方鸿渐进去,和佣人就没进去,在外面迟疑着站住。正在矛盾时,方鸿渐买好出来,冷不丁的看见唐晓芙,一下子怔住。两人的“山城躲猫猫游戏”结束,终于面对面了。
        
        两人是恋人吗?严格来说,不算。两人是仇人吗?更不算,仅仅是些小误会,感情上的小别扭。是普通朋友吗?比这个关系又似乎更进一些。那是好朋友吗?两个单身男女在一起相识相知,又怎么没有点爱慕之意和喜欢之情呢?那是什么?说不清,也就是因为说不清,所以两人相对站立半天,而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要说什么!
        
        “晓芙,真,真是你啊!…,真是太巧了…”。总要有个人先打破沉默。
        
        “…方先生,是你啊,是,是真巧啊!”沈太太又能说什么呢?沈家丫鬟还在一旁呢!
        
        “小红,你先到店里去看看有什么糕点,我遇着老同学了,说说话。”丫鬟进店里去了。
        
        方鸿渐慢慢走到唐面前。这个曾经让他伤心的女人,这个曾经在他心目中最爱的女人,此刻在他乡遇见,方鸿渐在问自己,这是什么缘分,还是说,世界本来就这么小。
        
        “晓芙,…怎么,你也在重庆啊?这一晃几年没见了。”方鸿渐拎着糕点的绳子,绕来绕去,有点不知所措。
        
        “…是啊,我和爸爸前几年就来这了,你 ,你呢?”唐晓芙说话也不利索了,“这几年,你还好吗?”
        
        这一下子来的太突然,两人仿佛有很多要说,但不知道选那句话先说,哪句话后说,在肚子里打架挤着,但两人站在路边,似乎又不方便他们各自肚子里的商量。方鸿渐问唐晓芙,说现在有没有时间,要不到街边找个说话的地方。唐晓芙便让丫鬟先回家,说有人问,就说遇到老同学在茶馆聊会儿天。他们就近找了个茶馆坐下。
        双目对望,把本来已经忘记的这几年的怨恨和想念,又重新拾起。
       “那年,我和父亲就去了想香港,后又来到重庆。你呢?”唐晓芙低下头。
        
        “我啊,我就故事多了,呵呵!”方鸿渐大方的笑道,“先是和赵辛楣去了湖南,后来就回到上海,然后又来到重庆,现在局势混乱,做什么都不稳定。”
        “你,你,结婚了吧?”方鸿渐小心的问道。
        “恩,是的”唐晓芙已经把和皇莆继民的那一段放在现在和沈公子的段落里,唐晓芙想忘记那段伤心的事,就当这两个故事是一个故事,这样减少些痛苦,用婚姻来填塞那段短暂的苦恋。
        
        唐晓芙没有告诉方鸿渐,上次在车里,她已经看见方鸿渐,聊天中得知方鸿渐也已结了婚,有了个儿子。唐晓芙对方鸿渐早已没了怨恨,说到底是她错怪方鸿渐,而且,方鸿渐并不欠她的情。
        两人简单的聊了一些话,说下次再约时间吃饭,便各自回家。
    
    来了新朋友啊,寄风居士好!谢谢关注!
    
    各位大哥高手,由于你们看了我这一眼,给了几句评语,让我很受鼓舞,所以,我决定,后面接着写,现写,所以下面上传的文章要等等,因为我要现写,还望各位前辈常来串门!
    
    十二
    
    
    唐晓芙回到家,沈家人在等着她吃晚饭。沈公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总算回来了!”
    唐晓芙没有理会,坐下来与大家吃饭。吃完饭,唐晓芙回到房间,沈公子点上根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沈公子把烟屁股掐掉,进了房间。
    “没和那男的吃饭?”酒糟鼻充满了血,像水煮后的虾。
    “你说什么啊?讨厌!”
    “我说啥子,你不知道?小红一个人回来,我问她你去哪了?她说你和一个同学聊天,还是个男同学,你当我不知道?啥子男同学啊!”小丑要开始登台了。
    “就是男同学啊,怎么了?难道我和朋友交往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唐晓芙有些愤怒。但主人怎么会让笼子里的小鸟有自由呢?
    “呵呵!怎么和一个男同学聊那么久啊?都有一个小时嗖!聊啥子嘛?啊,说给我听听!你和我聊天都没那么久啊!我可是你老公啊!”沈公子摇头晃脑的,显然是在做饭后消化运动。
    唐晓芙怅然若失的回到家,心里本来就不痛快,沈公子又在这边火势攻城。心里的火忍不住了。
    “你要干嘛?你是不是想吵架?我和我朋友交往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你呢?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来往,你当我就不知道?你当别人就不知道了?你别以为你爸爸有钱,就了不起,你就可以不讲理。”
    沈公子摸摸三七开,强做镇定。他没想到小鸟还是那么不听话,而且情绪激动。煮熟的龙虾又活了,声音也提高一个八度。
    “我,我就是不准你和别的男的来往,你是我沈永亮的老婆,是我沈家的媳妇。要联系也行,先经过我同意。难道你还想给我戴绿帽子?”
    “呸!——”沈公子本想迎面给唐小姐一点教训,哪知道被唐小姐迎面一个“不屑”给顶了回去,就像刚吞下个饺子,旁边一个炸雷,一个没提防差点被噎着。
    “呀!嘴还挺厉害!”沈公子心里想到。唐晓芙是真的很恼火,继续道:
    “你当你是谁?你当你是皇上,你是总统?我见什么人,还要经过你?你也太霸道了。你自己生活不检点,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你还有脸说我,我看你才是真的不要脸…”我军开始反攻,双方的火药味充斥着房间。让人 害怕此刻有人点个火什么的就会把整个房间给烧起来。
    “呵呵,好了好了——。”沈公子看唐晓芙吃软不吃硬。“强攻不行,要绕的来,硬的不行,就上软的。”心里想着,便换了口气说道:“你看你,说着说着,还急了。我这也不是为你好嘛!在家有吃有喝的,沈太太做的多舒服啊,是不是!你看,现在外面这么乱,你和什么男同学来往,万一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啊!对不对?”沈公子上前抱唐小姐,脸往上凑!
    “走开,别碰我!——”唐小姐看到沈公子这样,却更加厌恶。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明天去看看爸爸,怎么样?我陪你回去,啊!别生气了啊!”鱼死网破不是办法,沈公子也怕唐晓芙把他在外面搞女人的事抖出来,对他也不利。
    沈公子讨个没趣,整整方格子西服,摇头晃脑的,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继续饭后消化运动。
    唐哓芙生气的把房门重重的关上。眼泪已经流下来:其实她见到方鸿渐倒也不会朝三暮四,更没有说和方鸿渐好的念头。但毕竟那是一段朦胧的恋情,很纯真,很美好,当然后面的伤心无伤大雅,不成功的初恋有几个不是有着遗憾和伤感呢?但整体上是美好的,是难忘的,就像那未成熟的果子一样,青涩的味道,却让人难忘。想想这几年,大家也都各自变化,物是人非。女人特有的伤感袭上眉头。
    谁说女人不输给男人?女人天生就是需要呵护的,女人天生就是为男人流泪的。伤感是她们的权利,柔弱是她们的魅力,她们容易受伤,她们需要男人的爱护,她们宁愿在某些方面输给男人,她们可以毫不掩饰的说,天塌下来,让男人去顶吧,我们承认自己是柔弱的。
    谁又能说女人不坚强呢?自古都是以柔克刚,坚硬的东西不比柔软的东西长久。女人生孩子、女人做母亲、女人相夫教子,女人这一辈子可以说,付出的不比男人少,可女人一直坚强的在这个世上展示她们的心灵、她们的内在,外在的各种美。她们柔弱,可不一定软弱。她们在伤心后,流泪后继续着她们追寻的生活的美。
    看起来似乎有些矛盾,有些复杂。可人,不就是个复杂的动物吗?女人不就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吗?唐哓芙此刻就是矛盾着。自从少女时代一过,她仿佛就总是有些烦恼的事。而性格倔强的她,又不愿随波逐流。不想过着上一辈子女人的角色生活。渐渐的,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前方,很模糊,她想去看个究竟,她想那肯定是个答案,是个清晰的答案。但她又感觉到力不从心,她的步子还没迈开。
    可以肯定的是,她迈不开步子,走不快步子,一种叫生活、家庭的石头会挡住她。这不是她能解决的,这些石头是那个时代的,又岂能是她一个唐哓芙所能绕开的,或者说岂能搬动的!唐哓芙毫无头绪的用梳子梳理着头发:女人之所以叫女人。就是因为她有她的烦恼,但又避免不了。一面为做女人而自豪,一面也会为身为女人伤心,在矛盾中度过那曾经叫做青春,回头时叫做岁月的人生。
    沈公子自从发现唐哓芙有和其他男性朋友接触,加了些心眼,对唐哓芙留意起来。嘱咐丫鬟和司机,以后太太和别的什么男人接触,一定要告诉他。从此,沈公子从沈家集团的副总经理、马戏团小丑,两个职业变成三个职业;外加“便衣特务”,盯梢唐哓芙。
    
    老罗终于露面了,呵呵。
    她们两个在一起,我还真没想过,如果说吃醋,那现在都是昨日黄花,两人现在见面,还真不好说有什么好玩的场景。
    方鸿渐在学校上班的第二个星期,赵辛楣从香港回来,一起的有太太,还有太太的父母亲。一路赵辛楣也是前跑后忙的,累的减了几斤肉。结婚娶个老婆回来,就是多了个家,多承担一份做儿子的责任。尤其是和独生女结婚,那女方家里的事就毫无理由的全在女婿身上。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赵辛楣的老母亲也接到重庆。两家人在重庆“躲避”着上海每天的小报贩“号外,号外”的声音,“躲避”着上海那乌烟瘴气的政府报道。方鸿渐去到赵辛楣那里,问候过赵辛楣的老母亲和赵太太的父母亲。晚饭后,和赵辛楣去外面散步。
    “怎么样,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啊!”方鸿渐拍拍这个老战友。
    “恩,这一趟行程下来,还真是累。”老人要照顾好,分寸还要把握好!”
    烟斗是作派,但此刻也是解除疲劳的,赵辛楣吸了口烟,“不过,我这次去香港,发现那边还是很适合发展的。那边也比这边安全。我认识了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也算没白跑。”
    “恩,现在这个时候,国内都乱槽槽的,没有保障,香港那边还是太平些,毕竟是英国人管辖。”方鸿渐回道。
    “你怎么样,学校里教书如何啊?”
    “挺好,我感觉很塌实啊!呵呵!”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走了很远的路,来到繁华的一条小街上,。忽然,街边走近两三个穿着旗袍的打扮的妖艳的女子,“老板,过来坐下啊!”,“老板,过来耍耍嘛!”说着就伸手过来,拉着两人推推拥拥的。
    “哎,哎,别,别,不用,不用…”
    “谢谢,不用,别拉…”
    两人没有防备,一时间有些狼狈,加紧脚步往前走。
    “哈哈,——”。两人身后传来女子的笑声。
    “这些女人还真够厉害的,这是两个人,要是一个人还麻烦啦!”
    “嗨,可不是嘛,这些人做这个也都麻木了!”
    “也是生活所逼啊——”
    “这要李梅亭在,就让他挡了,哈哈”
    两人松了口气说笑着往回去的路走。夜色黑里透着朦胧,有着几分醉意。
    
    
    
    “周记酸菜鱼”饭馆关门了。周文勇和来收税的人打了起来,头被打破,还被勒令停业,关门整顿。方鸿渐和赵辛楣得知消息,也抽空去到周家看望黑子。黑子头上缠着纱布,半坐在床上气愤的抽着烟。老婆在一边哭,说给钱就给好了,他们人多,打架吃亏。黑子说,那小子不也受伤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方鸿渐二人就劝说,钱是小事,人平安是最重要的。黑子说饭馆开不下去了,早就不想做了。几人除了对这个社会发几句牢骚,好象也没别的什么办法。
    
    
    “周记酸菜鱼”饭馆关门了。周文勇和来收税的人打了起来,头被打破,还被勒令停业,关门整顿。方鸿渐和赵辛楣得知消息,也抽空去到周家看望黑子。黑子头上缠着纱布,半坐在床上气愤的抽着烟。老婆在一边哭,说给钱就给好了,他们人多,打架吃亏。黑子说,那小子不也受伤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方鸿渐二人就劝说,钱是小事,人平安是最重要的。黑子说饭馆开不下去了,早就不想做了。几人除了对这个社会发几句牢骚,好象也没别的什么办法。
    
    我还没结婚,呵呵。
    估计以后我结婚只能裸婚了,没房也没钱,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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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0-10 02:51:02  更:2021-10-10 03: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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