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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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素姐

作者:人在江湖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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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二十年前，和你认识的那天晚上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吧，至少对我来说感觉很亲切甚至有点熟悉。那时我在杭州一家奇怪的游戏机店给一个奇怪的老板打工。这个工作也来的蛮奇怪的，去杭州本想一个人随便玩几天，瞎转到那条小街上，看到一家锁了门挺大的游戏机厅。从玻璃门里看进去摆了很多刚撕了塑料纸的游戏机，花花绿绿的，好多都是我以前没玩过的，就一下来了兴趣。又看玻璃门上贴了张招工启事，，工资面谈，和一个手机号码。想着反正也是闲着什么都不想干，如果在游戏机店上个班应该不累，自己还可以玩。于是就拨了号码过去，接电话的就是老板，说这几天在外地，如果想干过个三四天再打电话给他好了。挂了电话想就算了吧，好像也不怎么靠谱。于是又在杭州瞎转了三四天，准备回去了，也不知怎么着又转到了那条小街上，经过游戏机店的时候看到门半开着，但里面也没人。

于是就走了进去看看，没一会从里面出来一个男的四十来岁，夹个包，急匆匆要出门的样子。看到我说，我们这里还没开业，过两天过来玩吧。我依稀还记得就是那天通电话那人的声音，就说你是老板吧，我前几天和你打过电话想来这里上班的那个，还记得吗？老板说，哦，记得，你还真来了呀！然后聊了几句和我说后天上午过来好了，就锁了门急匆匆的走了。就这样又把我的兴趣调了起来，工资虽然不多，但就住在店上面，还管饭。具体做什么没细聊，但老板看样子对我挺满意的。于是第三天早上就过去了。

店里就几个老板朋友和几个小年轻，老板给我安排好住的又简单说了下工作内容，和一些游戏机的开关锁等情况。中午就去旁边饭店请大家吃了饭。那天晚上算是试营业，游戏币买一百送五十，来了很多人。大多是老板朋友和一些来捧场的社会人。几天以后我也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工作和同事。老板好像老是很忙的样子，隔三差五的晚上来一下，又急匆匆走了。管事的是老板小舅子和老板的一个小情人，这关系是不是也蛮奇怪的。然后有负责收银的两个小姑娘和我一起看机厅做服务的三个小伙子。还有一个管机器维修调整的机管和两个搞卫生的阿姨。

刚开始一段时间工作时间随意度很大，谁时间长了累了就去休息睡觉，谁上了通宵就白天睡觉。吃饭阿姨做，有时外面买。游戏机有投币纯游戏的，也有上分赌钱的。我们几个就在机厅里给客人倒个水递个烟上上分这样。没事转转也行坐着看人家玩也行，时间长但挺轻松的。老板和他小舅子峰哥其实是我老乡，和峰哥聊天我们还有共同认识的好些老家的社会朋友，所以关系都挺好的，其他几个小伙子也是以前和峰哥认识或跟老板做过事的。老板小情人我们叫他潇潇姐，管一下钱的收支和一些琐事。

这样过了几个月就到了夏天最热的时候了，我基本就在下午五六点到早上五六点时间上班，白天睡觉。那天晚上差不多十点种生意最好的时候，来了一伙人，四五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男的看起来都挺有钱的样子，女的三十来岁，高个子，很丰满的身材和圆润精致的面容。一身红色连衣裙更把露在外面的皮肤印的像莲藕一样雪白。对，这就是素姐，一眼看起来一点的不素的素姐。

他们几个坐到了一台压分机钱前，让我们给每个位子上了一千块钱分。这就是典型的大客户啊，我们几个赶紧给他们倒茶递烟。峰哥给我们发给客人烟都是十几块一包的利群或芙蓉王，一天要发好几条，太贵了也不行要控制成本是吧。我当时就拿了一条芙蓉王过来，给他们每个人面前放了一包。他们其中有一个男的就说话了，这个烟怎么抽啊，拿回去吧。然后自己掏出了软中华放在前面。我那时正发到素姐那里，听他这么说挺尴尬的，收回去不好继续发也不好，就呵呵干笑着，这时素姐就说了，别为难人家小弟嘛，你没钱的时候七块钱一包的红塔山不是也抽的挺香的呀。那男的就笑着和她说你又戳我霉头是吧。素姐又和我说，小弟要么这样，麻烦你一下，帮我们去旁边买几包软中华过来。然后从她包里随手拿了五百块钱给我。也就那时我就突然有种挺亲切甚至有点温暖的感觉，，这种久违久违的感觉来的很突然很莫名其妙。我一下子有点愣神，推脱了一下说要么我去和我们老板说下，让他给你们买吧。素姐说，不用了，我们随便来玩一下就不用给我们搞特殊了。于是我就拿了钱去旁边买了五包中华过来，还有五六块零钱素姐说你拿着不用给我了。那天他们一伙人玩了两三个小时输了万把块钱就走了。

第二天晚上素姐又来了，这次和另外两个年轻男的。玩了几个小时还是输钱，我有空就坐在他们旁边看着。素姐和我说，小弟，你们这个机器怎么尽输钱，到底能不能赢钱的啊？我说有啊，今天下午就有个人赢了五万多块钱走了，这几天下来我们老板都是倒赔钱的。其实下午我都睡觉着，这些说法也是老板教我们说给客人听的。过了一会我坐到素姐旁边，小声和她说，你这样压不行的，输钱了单压两三个赔率最大就行了，压满了，机器分吃多了就会送出来。其实我们店里的规矩是不管客人输钱赢钱绝对不能教客人怎么玩。因为如果客人赢了就是店里输了，客人输了就会怪你给他乱支招，甚至要求退钱或者闹事。再说我们说的也不一定能包赢，我之前这方面都拎的清从没给客人多说一句。我之所以给素姐说，一是我不想她输钱，二是直觉告诉我她不是个不讲理或者小气的人。

素姐听了我的建议就上了两个机位的发，把几个赔率最大的压满。果然没一会儿，机器出分就中了个大的，一把赢回来一大半。又玩了个把小时，素姐把输的赢回来还倒赢了五六千块钱。和他一起来的两个男的也没输钱，我又和素姐说，机器没什么分了，差不多了。于是他们也就不玩了，走的时候素姐对我眨了眨眼睛。
接下来一段时间素姐就经常来店里玩，都是很晚的时候过来。和她一起来的都会有好几个男的，有见过的没见过的。他们玩的也有输有赢。后来每当素姐坐在机位上玩的时候，她的后面就会站着好多个客人看她玩，因为素姐长的性感漂亮，皮肤白，穿的衣服还漂亮，压分的时候十根又白又长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压在想压的键上，，直到把分压满。抽烟时鲜红的指甲弹的烟灰都比别人潇洒。而且素姐性格开朗，输钱了也不恼，也不闲后面看的人吵吵，时不时还和他们讲讲玩笑话。

我们店里几个小弟和峰哥吃饭时也会聊到素姐，峰哥他们就说这女的可能就一高级公交车，专门和各种有钱男人玩。我听了挺不高兴，但好像也没有更好的看法。有所不同的是素姐和别的小姐或二奶姿态状态很不一样，和他一起来玩的那些男的都对她挺客气的，也没见她对谁低声下气过。还有就是她很大方，几个人一起来玩经常由她来出钱上分。也经常给我和其他几个小弟发烟。有一天很晚了，素姐照样和几个老板模样的男人过来玩，那天他们运气都挺背，几个小时后输了五六万块钱。那几个男的都不想玩了，和她说这玩意根本赢不了钱，走吧。我那时就坐在那里，对素姐眨了下眼睛，素姐很聪明，就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玩一会。

那几个男的走后，素姐就让我给空出来的几个机位都上了分，然后就都压满两个赔率最大的。这段时间玩下来她也大概知道了机器吃分吐分的这个原理，就像那天晚上光他们几个人就吃进去五六万块钱的分，大概率情况下过会就能吐出来一半多的分。压了一会果然连中几个大的，一下吐了三万多出来。素姐下了分倒赢了一万多块钱。那天已经是半夜了，机厅没几个人了，我就坐在素姐旁边，和她聊天时她要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她走时候还偷偷塞了一千块钱给我。

后来素姐还是隔三差五的来玩，不同的是有时会一个人过来。那是因为我悄悄的给她发了短信。当然也不一定每次有人输大钱进去了都能打出来，有时机子杀分没个底的。碰上这种时候我也会给她暗号，让她少输点算了。素姐她一点就明白，不管输赢都乐呵呵，还会带些有钱男人来玩，所以她一直是我们店的贵客。我叫她过来的赢钱了也会给我钱，钱会装在烟盒里，然后扔在洗手间的一个垃圾桶里，她一个眼色我就能收到。

后来素姐还是隔三差五的来玩，，不同的是有时会一个人过来。那是因为我悄悄的给她发了短信。当然也不一定每次有人输大钱进去了都能打出来，有时机子杀分没个底的。碰上这种时候我也会给她暗号，让她少输点算了。素姐她一点就明白，不管输赢都乐呵呵，还会带些有钱男人来玩，所以她一直是我们店的贵客。我叫她过来的赢钱了也会给我钱，钱会装在烟盒里，然后扔在洗手间的一个垃圾桶里，她一个眼色我就能收到。

    以前经常玩机子的知道，机厅里面也会有做老千的。分文武两派，文的就是能大概掌握某种机型的漏洞和出分概率，或者就是等人输大钱进去了打出来，也是所谓的技术流。武的就是用电子干扰器上分器等，但需要机子后面连线。后面都是上了锁的，偷着开锁硬搞抓住了后果不用说了。就像我们店也抓住过这些人，门一关，峰哥一个电话就会来一车人。人就直接被带走了，后果当然很严重。
    对于技术派其实算不上叫老千，可以正大光明的赢钱走人。但你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机厅等人输大钱吧，何况有时就算几天几夜都不会有好机会。所以有内应就不一样了。其实搞遥控的那些人也会暗地里给我们联系说合作。有些机厅就是内外勾结的。但找我们的我们都会请他们滚出去，下次不许再来。因为机厅这么多人和监控，要不被发现会很难，而且搞遥控偷走的分到查分时也会对不上数。
    那时候因为这种机厅不多，好多新型的机子刚出来，又好玩又刺激，所以前半年店里生意一直很好。老板对我们也很不错，每个月发很多奖金，还承诺到过年了给我们个大的。峰哥和老板小情人潇潇姐对我们更是客气了，因为老板基本不在店里的，机厅的营收和支出这一块里面有多少利润被他们吞了，所以他们对我们好了我们也不至于给老板打小报告。老板还是到处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们也不敢问，到店里来的次数是越来越少的。

自从我给素姐做了内应后，素姐其实也没赢走机厅什么钱，因为大多数她还是大手大脚的，压分像弹钢琴似的，只顾着好看了。但毕竟有输有赢差不多能保本，我倒是得了不少好处。也正因为素姐有输有赢才没有引起机厅里其他人对她和我的怀疑。还有就是素姐特别知道分寸，对于我们之间的合作她从没有让其他人参与过，对我和对店里的其他人关系都挺好的，看不出有什么不样。有一次我发信息让她过来后，赢了不少钱，还当着我们几个小弟面开玩笑说，以后要是谁输大钱进去了，你们谁就给我通风报信一下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她走后我们几个和峰哥讨论，可能真有机厅里面哪那几个客人给他做线人，因为那时机厅里确实有好些个没什么钱却整天在那里看人家玩的人。但就算这样也没毛病啊，不作弊谁赢钱走都可以，她不赢走也会有其他人把分打出来的，我们机厅总的能盈利就好了，所以议论了下也根本没当回事，何况素姐还经常会带有钱的老板过来玩。

转眼倒快到年底了，我们店里生意一直挺好，所以老早又多招了两个上分小妹。其中一个挺漂亮的，一来二去我就把她给搞上了，休息的时候会经常和她去开个钟点房去做运动。有一天晚上我和那个小妹都在上班，来了几个不认识的社会人，每人坐了一台机子玩。小妹給他们去上分的时候其中一个年轻人总会言语调戏他一下，我很看不惯但也不好发作，毕竟这种场合里社会人开开玩笑都常有的事，小妹也能应付的来。又过了一会那小子看小妹笑嘻嘻的不生气，就开始动手动脚了，手往她屁股上摸。我看到了火一下就上来了，就走过去跟他说，手给我放干净点。那小子和其他几个社会人都站了起来，那小子瞪着我，我也瞪着他。几秒钟之后他就抬手给我过来一巴掌，我也早有了防范躲了一下，还是打着了。我转身就抄了放在机子上的玻璃烟灰缸砸在了他脑袋上，就一下他就倒地上了，手捂着头，血从他手缝里流出来。

转眼倒快到年底了，我们店里生意一直挺好，所以老早之前又多招了两个上分小妹。其中一个挺漂亮的，一来二去我就把她给搞上了，休息的时候会经常和她去开个钟点房去做运动。有一天晚上我和那个小妹都在上班，来了几个不认识的社会人，每人坐了一台机子玩。小妹給他们去上分的时候其中一个年轻人总会言语调戏他一下，我很看不惯但也不好发作，毕竟这种场合里社会人开开玩笑都常有的事，小妹也能应付的来。又过了一会那小子看小妹笑嘻嘻的不生气，就开始动手动脚了，手往她屁股上摸。我看到了火一下就上来了，就走过去跟他说，手给我放干净点。那小子和其他几个社会人都站了起来，那小子瞪着我，我也瞪着他，几秒钟之后他就抬手给我过来一巴掌，我也早有了防范躲了一下，还是打着了。我转身就抄了放在机子上的玻璃烟灰缸砸在了他脑袋上，就一下他就倒地上了，手捂着头，血从他手缝里流出来。

另外几个人见了就全都向我扑过来，有抄凳子，抄水杯砸过来的。我用手挡开了些，赶紧后撤。这时峰哥和其他几个小弟也过来了，赶紧拦在了中间讲好话说和。然后峰哥又报了道上一些大哥的名号，他们也都认识。峰哥说都是兄弟，这事我们隔天坐下来谈，现在你们赶紧送这位兄弟去医院吧，又拿了一万块钱塞给他们。他们那伙人看那小子血流了一地，都爬不起来了，也就架着他送医院去了。
他们走后我问峰哥这些人什么来路？峰哥说不知道他们也没说，但肯定不好对付，因为峰哥报了几个大哥的名号，他们也没怎么放眼里。然后就打电话给老板和向道上人打听。潇潇姐也过来问我有没有伤着，还说要么明天先出去避一避。峰哥也比较谨慎，打电话叫了几个社会人过来看场子。

两小时后，峰哥说打听到了是萧山和柯桥那一带道上的，说这事麻烦大了，又赶紧给老板打电话。幸亏老板那天就在杭州他说马上过来。那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店里还有一些人在玩，峰哥就让他们回去早点关门了。客人刚走完，峰哥叫过来六七个看场子的社会人也准备回去了，就那时候店外面开过来十来辆金杯车，打开车门下来百十号人，好多手里都提了各种家伙，向我们走过来。我们这边加起来也就十几个人，一看这阵仗还不给他们完爆，还是峰哥反应快说快进去关门。卷帘门刚拉下，外面就砰砰哐哐一阵砸。峰哥隔着门和他们喊话，再这样只好报警了啊。他们说报吧，报了你们的店以后也不用开了。那年代真这样，道上人干群架报警，警察也不会立马过来处理，等干完后按具体情况具体处理，怎么具体看各路关系。

过了一会，砸门声停了。峰哥电话铃声响了，是老板的电话，说把门打开吧，我就在外面。门打开后看老板就一个人过来的，然后他叫了门外那边几个带头的人一起进了店里。老板和他们说，事情情况我了解了，是你们的人摸我们小妹，也是你们先动的手。但我这小弟下手也是太重了，你们兄弟的医疗费和补偿费我来出。他们那边一个人说，周老板不是我们不给面子，今天你小弟砸伤的是我们老大的亲弟弟，在医院缝了十几针和轻微脑震荡。我们老大说了钱不要，你们前面给的一万块钱也退给你们，人现在就必须交给我们，店我们也不砸了，面子只能给到这里。老板笑了笑说，我现在就把人交给你们，这样传出去我也不用混了。你现在就给你们老大打电话，就说明天我去你们那里，再约上你们那边的几个老板，我们坐下来谈判一下，定个数目我付给你们。不行的话你们现在就把店砸了，有本事连我一起打了吧。那人只好打电话，完了说，人可以不带走，钱也退给你们，但现在就要断那小子一条腿。说完让人拿了根粗的钢管过来，说就敲一下。老板说没的商量了？那人又说我们老大说了之后可以亲自过来给你周老板赔礼道歉，你小弟的医药费也我们来出。但今天大半夜的叫了这么多兄弟过来，我们也不是来要钱的，不然以后我们老大传出去也不好听。

老板想了一下说，行，那兄弟手下留情啊。然后转过身来找我。我那时站在机厅后面，隔着他们有一段距离。老板看到我说，过来。同时向我招了招手，但我看到老板向我招手时，手背是用力向外推的，我楞了一下，又看到老板在给我使眼色，往外面机厅后面角落那边瞟。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后面跑，这过程其实也就一两秒的时间。然后听后面喊着抓住他，，老板也叫了几声别跑啊别跑啊。我们机厅杂物间后面有个小暗门，也是应付突击检查和突发情况用的。出了门我在小巷子里狂奔。那些人肯定会追过来，好在小巷弯弯曲曲的大半夜也没几个路灯。我跑出小巷还是不敢停留，一直往前面跑着。一直跑到前面没有路了，原来是到了钱塘江边。跑了好几公里出了一身汗，现在坐在江堤上江风一吹冷的直哆嗦。跑出来时也没穿外套，什么也没带。好在身上有钱就找了个小旅馆住下来。在路上时我就把手机关了，现在打开我想也不好，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一觉睡到中午，开了手机，有几条短信，是我们店里那些人发来的，我回了没事。接着峰哥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你小子反应还是挺快的啊，然后说你去买个新号码换了等下发过来，这个号码他们逼着要给他们了。我问他店里没事吧？他说没事，然后给我说了个地址让我四点种去哪里。挂了电话我就关机了，然后吃了饭买了新号码还买了件外套穿。四点种我到了峰哥说的地方，看到萧萧姐在那里等我。她给我带来了我的一包衣服和生活用品。我问他后来怎么样？她说那帮人追了一会没追到你，又回店里吵吵，老板说人跑了你们自己去找吧，就不搭理他们了。我说没砸东西啊？萧萧姐说他们敢？就算他们老大来了也不敢，老板没这个能量能开这个店？萧萧姐又说对方是道上的也不好惹，你我们店里暂时是回不去了。老板说了你做事很不错的，到以后有机会再联系你吧。还给了我一万块钱，让我先回家过年，在杭州呆真也不安全。

当天晚上我就坐火车回了老家。在机厅大半年也搞了六七万块钱，回家给父母买了衣服和年货。离过年还有十几天，我从小就在家里呆不住。就去了我们县城小宾馆开了个房间，然后每天找以前的社会朋友和同学吃饭喝酒。期间和我好的那个小妹有打电话来，说连累了我，她也不想干了，想过来找我。我知道她是内地小地方出来的，家里条件也不好，也没什么学历。就跟她说先在店里干着，那里毕竟工资加奖金一个月能有五千多，在当时是我们普通工作的四倍。何况过年了老板还会给她们个大红包。
那些天我也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下素姐，又想着素姐都是跟有钱人玩的，我一机厅小弟不在那里干了说不定人家早把我忘了。但还是给她发了条短信过去，告诉了她我的新号码。没想到素姐马上给我回了电话过来，她说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我前几天去游戏机店向别的小弟问过我的号码，那小弟没告诉她。这倒也能理解。她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说先在家里玩着，过完年去上海玩。她说也不能老玩啊，想不想过来给我帮忙。我说在杭州吗？她说不是，宁波。我问什么时候？她说，马上。

当天晚上我就坐火车回了老家。在机厅大半年也搞了六七万块钱，回家给父母买了衣服和年货。离过年还有十几天，我从小就在家里呆不住，就去了我们县城小宾馆开了个房间，然后每天找以前的社会朋友及同学吃饭喝酒。期间和我好的那个小妹有打电话来，说连累了我，她也不想干了，想过来找我。我知道她是内地小地方出来的，家里条件也不好，也没什么学历。就跟她说先在店里干着，那里毕竟工资加奖金一个月能有五千多，在当时是我们普通工作的四倍。何况过年了老板还会给她们个大红包。
那些天我也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下素姐，又想着素姐都是跟有钱人玩的，我一机厅小弟不在那里干了说不定人家早把我忘了。但还是给她发了条短信过去，告诉了她我的新号码。没想到素姐马上给我回了电话过来，说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她说前几天去游戏机店向别的小弟问过我的号码，那小弟没告诉她，这倒也能理解。她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说先在家里玩着，过完年去上海玩。她说也不能老玩啊，想不想过来给我帮忙。我说在杭州吗？她说不是，宁波。我问什么时候？她说，马上。

第二天我就给父母说:有事要出去了不在家里过年了。他们也习惯了，我经常不在家过年。但年前年后都会回去看他们。不喜欢在家过年是因为不想见那些亲戚更不喜欢他们问这问那的。坐火车到了宁波在一家星级酒店见到了素姐，她请我喝了咖啡。我问她怎么不在杭州了？她说，这里才是我的大本营，前半年因为杭州有些业务所以才老往那里跑。
喝完咖啡素姐带我去了商场，给我买了一套西服，皮鞋，羽绒大衣和一件黑色高领羊绒衫。花了一万多块钱，我挺过意不去的说不用给我买这么好吧，她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现在人都势力眼着呢。接着还带我一起去做了头发。我跟素姐开玩笑说，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做鸭子吧？她认真看了看我说，哎，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就是太瘦了怕你经不起折腾。吓的我也不敢接话了。

理发店出来后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素姐说我现在有事就不请你吃晚饭了。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说你现在就过去，以后就住在那里好了，我晚一点打你电话。我打了个车来到素姐给我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又找到了其中的一幢挺旧的单元楼，敲开了三楼的一个防盗门。没想到给我开门是的是一个年轻漂亮小姑娘。小姑娘穿了套珊瑚绒的睡衣，没有化妆刚起床的样子。她看了看我，也没问什么就冷冷的说，进来吧。进去后指了下后面的一个小房间说你住这里。说完就进了另一个房间，应该又睡觉去了。我看了下小房间装修过的，贴了墙纸，有衣柜有电视机。床上还有白色碎花的被子挺干净的。又看到桌子放着镜子梳子和一些女孩子的用的一些小瓶子之类的。我想这里不会还住一个女孩吧？管他呢，昨晚也没睡好，就脱了鞋在床上睡一会儿再说。

理发店出来后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素姐说我现在有事就不请你吃晚饭了。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说你现在就过去，以后就住在那里好了，我晚一点打你电话。我打了个车来到素姐给我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又找到了其中的一幢挺旧的单元楼，敲开了三楼的一个防盗门。没想到给我开门是的是一个年轻漂亮小姑娘。小姑娘穿了套珊瑚绒的睡衣，没有化妆刚起床的样子，看了看我，也没问什么就冷冷的说，进来吧。进去后指了下后面的一个小房间说你住这里。说完就进了另一个房间，应该又睡觉去了。我看了下小房间装修过的，贴了墙纸，有衣柜有电视机。床上还有白色碎花的被子挺干净的。又看到桌子放着镜子梳子和一些女孩子的用的一些小瓶子之类的。我想这里不会还住一个女孩吧？管他呢，昨晚也没睡好，就脱了鞋在床上睡一会儿再说。

迷迷糊糊刚想睡着就听到有人敲我房门，我就穿了鞋开了门，门外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很瘦的样子，薄薄的嘴唇。看了我说你就是小西吧，这间屋本来是我们一个小妹住的，前几天回家过年了，过完年也不回来了，你将就先住一下吧。然后进了房间说我帮你收拾一下吧，就去捡桌子上的一些东西，我说声谢谢，又说姐怎么称呼你啊？她笑笑说，哟嘴还挺甜，那就叫我晨姐好了。又说床上用品今天来的急，明天我帮你去买些新的。简单收拾了一下晨姐说先吃饭吧，我从外面带了些菜来。出了房间就是一个很小的客厅，只放了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对面是另外两个房间。晨姐分别敲了敲两个房间的门说出来吃饭了，我对面的房间就出来了两个女孩，除了给我开门的那个另外一个也长的挺漂亮的，高高的个子。另一个房间里出来一个男的，三十来岁，板寸头，嘴角有条斜斜的刀疤。晨姐指了下那男的说他叫曾夏，人家叫他曾瞎子，我老公。又介绍了另外两个女孩，给我开门的叫小猫，高个子的叫啊川。

然后我们就坐下吃饭，那男的曾夏问我，兄弟喝点什么酒？我说曾哥不用客气，我等下还要出去，不喝了。晨姐就说行我们平时也不喝酒，你来了就是自己人，不要客气啊。吃完饭两个女孩子就出门了，曾哥给我倒了杯茶，我给他发了烟，就坐在外面聊天。他问我怎么和素姐认识的，我简单说了下。我问他在这边做什么啊，他说有个车，帮着些老板拉拉人，也经常帮素姐去开车。八点多的时候素姐就给我来电话了，给了我个地址让我过去。曾哥说开车送我过去吧，我说不用了。自己打了个车到了那个地方，是一家夜总会，但只是霓虹灯亮着却没有营业。外面也挺破旧的样子，我走了进去就看到素姐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抽烟。看到我来了就带我上楼去，电梯也停了，我们爬楼梯一直到了三楼。三楼是包厢区，现在包厢门都关着门，走廊上空荡荡的。我问素姐这挺大一个夜总会怎么不营业啊？素姐告诉我说，这家店去年开的，她也投了一部分钱，算是老板之一。但这些年这种店越来越多，刚开始一年靠着他和其他几个老板的人脉生意还行，到今年该来的都来过了，慢慢的对别人没什么吸引力了。而正常运营的话各种成本都挺高的，几个老板又是草台班子意见也不统一，所以就停业了，但房租是付到了明年下半年的，这么大店一下子也转让不出去。说着就到了一间大包厢门口，素姐推门进去，里面沙发上坐了四个男的，其中一个有两百多斤的大胖子特别显眼，黑黑的脸梳着个大背头。

素姐对他们介绍说:小西，我杭州的一个兄弟。然后又对我说，王老板，顾老板，老鼠哥，孙师傅。我都叫了他们一下就坐在素姐旁边。那黑大胖子是王老板。他说道，我们人不在多在精，今天就算一起开个会，时间比较紧，所以今天大家商议完，明天大家就开始安排。顾老板说我和李师傅这边简单，都是老业务了，规矩也都知道。老鼠哥说安全这一块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最后素姐说，我这边有点问题。他们几个都看向素姐，王老板说什么问题?素姐说:我要不是年底急需笔资金就不会出这个主意，因为这也算是我的地方，人也大多是我叫过来的。要是出了问题你们已经拍屁股走人了，都会算我头上。就算不错问题对我的声誉也会有影响。所以我这几天不露面了。场子上的事小西会帮我看着。素姐说完王老板倒是爽快说，没有问题，就按你的意思来。接下来两个小时就具体商议了关于这场为时三天的赌局的具体事宜。也就是明天晚上开赌到过年前一天结束。地点就在我们开会的这个大包厢里。王老板是本地做工程和房产生意的一个大老板。也是这个赌局的招办人。老鼠哥是当地混的很不错的一大哥，负责看场。顾老板是做建材生意的一个老板，李师傅和顾老板同行。三人都是不错的老千。我倒时候会是王老板的一个小弟，在里面收抽水。

里面出来已经快十一点多了，素姐说明天你还要早起就不要回去住了。就在离夜总会不远的地方给我开了个房间，直接付了一个星期的房费。然后和我一起到了房间给我嘱咐明天白天和接下来几天需要做的事和需要注意的事。完了我问素姐开这么大的赌怎么叫我过来，还只叫了我一个。素姐说一是信任我，我又问为什么？她说，我也算阅人无数特别是男人，第一你有仁义之心，第二你没有猥琐的色心，也就是在利欲方面比较淡泊。第三，感觉，感觉你就像我的一个弟弟，很熟悉。还有一方面是这次说老千局，我不方便出面。所以我需要生面孔，不能让以前经常跟我的人去。
还有就是对于王老板和顾老板他们来说，也完全不知道我的底细，不知道底细就无从下手，就会越忌惮。所以到时候你在他们那里不用示弱，也不用多说什么，酷一点就行。当然最后还夸了我做事机灵，反应快，胆大心细之类的哄我开心。不过我也有自知之明，也知道素姐和我说了一大半是真话但也有她的小算盘。

里面出来已经快十一点多了，素姐说明天你还要早起就不要回去住了。就在离夜总会不远的地方给我开了个房间，直接付了一个星期的房费。然后和我一起到了房间给我嘱咐明天白天和接下来几天需要做的事和需要注意的事。我问素姐开这么大的赌怎么叫我过来，还只叫了我一个。素姐说是相信我，我又问为什么？她说，我也算阅人无数，第一你有仁义之心，第二你没有猥琐的色心，也就是在利欲方面比较淡泊。第三，感觉，感觉你就像我的一个弟弟，很熟悉。还有是这是个老千局我不方便出面。所以我需要生面孔，不能让以前经常跟我的人去。另外对于王老板和顾老板他们来说，也完全不知道我的底细，不知道底细就无从下手，就会越忌惮。所以到时候你在他们那里不用示弱，也不用多说什么，酷一点就行。当然最后还夸了我做事机灵，反应快，胆大心细之类的哄我开心。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夜总会。素姐已经在大堂和一个男的聊天，她给我介绍说这位是鹏哥，也是这家店的老板之一。然后我们去了昨天开会的那个包厢，这个包厢有四五十平方，连带独立卫生间，应该是这家店最大的一个了。这时里面已经有四个健壮的小伙子在搬东西，他们把沙发和茶几都搬到了靠墙位置，中间留出来一大块空地。接着我也和他们一起帮忙从一楼大堂，把那张大圆桌抬了上来放在中间，又去别的房间拿了几十个凳子过来。接着又搞了下卫生就到了吃午饭时间了，我随他们一起来到了二楼，这里本来是一个迪厅和酒吧区，现在中间却摆了个方行的擂台，周围挂了沙包和一些健身器械。有几个小伙子正在打沙包练拳，还有几个做在另一边的沙发区聊天。原来鹏哥是打拳出身，后来自己搞了拳馆经营，现在这里停业了，他就把拳馆搬到了这里，可以省了房租。刚才在楼上搬东西的四个小伙子也是拳馆的，一共有十几个人吧。这次搞赌局鹏哥他们不参与，就帮忙布置下场地，当然这也会给鹏哥钱。鹏哥这时对他们说，别练了吃饭去素姐请客。在旁边饭店吃完饭，素姐下午有事要先走了，让我加了鹏哥的电话，说到时候有人欺负你就打鹏哥电话好了，他们就在楼下。鹏哥也很痛快的说素姐兄弟就是我们兄弟，有事尽管叫我们。

素姐又跟我交待了一些东西就走了，我接下来几天要住在素姐给我开的旁边那家宾馆。所以我得回老小区去那一下衣服和生活用品。昨天晨姐已经给了我钥匙，我到了那里就直接开门进去了，进去发现她们几个人都在，快一点钟了才在吃午饭。晨姐见了我客气说饭吃了吗？我说吃过了，你们这午饭也真够晚的啊。小猫说这还算早的呢，我们都经常不吃中饭的。我说为什么啊？她说没钱，啊川说减肥。我进了我的小房间，看到被套床单都给我换成新的了，床上还放着一套新的棉睡衣。我就出去和晨姐说了谢谢，然后又掏出了一千块钱要给她。她说你不用跟我这么见外，这些东西也没花多少钱的。我说一码归一码，你也不用给我客气。于是她又推脱了一下就把钱收下了。我也知道这些东西其实也就三四百块钱，但在外面咱也不能让人家感觉小气了。我跟晨姐说接下来几天可能不回来住，她问我是要回家过年吗？我说，不是，素姐那里有点事要做一下。我也问他们回家过年吗？他们都说不回去了，小猫又说穷的叮当响回去丢人。曾哥还说你也不回去那年三十那天就回来我们一起吃饭，我们自己做菜。我说有空一定过来。接着又聊了几句我就拿了东西出门了。

回到夜总会我到二楼和鹏哥他们打了一下招呼，然后到三楼包间，看到顾老板和孙师傅还有两个老板模样的人在里面说话。看我进去他们就不说了，顾老板过来和我说，小西兄弟我们过来看一下场地。我说我等下就去采购一下香烟和饮料，你们看还有什么缺的？顾老板说扑克牌我们已经带来了，放在电视柜里，晚上你一起拿出来好了。我去看了一下有十条崭新的没开过封的蜜蜂扑克。接下来我就和去拳馆叫了吃饭时说好的俩个小伙子一起去采购东西了。我们开了鹏哥的车去了食品批发市场，买了二十箱红牛和一些别的饮料，还有茶叶，坚果，牛肉干，鸭舌等接着又去烟店批发了二十条中华烟。花了一万多块钱，钱中午素姐已经给了我。回到夜总会我们把东西搬到了包厢，这时王老板和老鼠哥还有一伙社会人也在包厢，王老板看了我说，小西兄弟辛苦你了。老鼠哥说小西兄弟等下我一起去吃饭。我说我等下还有点事，就不去了。这也是素姐交待了不要和他们多接触的。搬完东西又把包厢布置了一下就到了吃晚饭时候了，我就去二楼和鹏哥他们一起随便吃了点，吃完饭我就站在二楼窗口观察夜总会门口的情况。不一会就看到老鼠哥带了一帮过来，在外围布置各个暗哨和车辆停放等部署。接着又来了两个阿姨，是素姐联系了叫过来搞卫生的。她们进店后我把她们接到了三楼，给她们说了下工作内容和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又把她们带到了二楼，给他们安排了一间休息的小房间。接下来几天她们就住在这里。

到晚上八点多我就在二楼看到陆陆续续有人进到店里，都是王老板和老鼠哥的人带进来的。顾老板和孙师傅还有下午和他们一起的两个人也来了，但都不是一起来的。到九点多我看差不多了就去了三楼包厢，进去看到包厢两边的沙发上坐满了人，大概有四五十个，王老板和老鼠哥正在招呼这些人。这些人除了顾老板他们我都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我，当然顾老板他们也装作和我不认识。我也分不清他们这些人那些是素姐叫过来的那些是王老板和老鼠哥叫过来的。王老板看到我进去后就给他旁边一些人说，这是我的一个小兄弟，我叫他来帮忙的，有几个老板朝我点了点头，我也朝他们点点头。接着王老板说那我们就开始吧，他们就陆陆续续围到了圆台边坐下，也有站着的。我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蜜蜂扑克，当着他们面拆开，拿出一盒放在台子上。就站在了王老板旁边。我老板坐在中间和他们说，各位老板我们有认识的不认识，但总的说大家都是朋友叫过老给我老王捧场的，所以大家都是朋友，年底了大家都聚在一起冲一把，输赢全凭运气，不要伤了和气。然后又说了些玩法和规矩。

赌的是牛牛，大家轮流做庄。庄家连拿两把牛牛后就换庄，也可以自己下庄。做庄得五万本金放台面上，下庄时不管输赢得抽庄家台面金额百分之五的抽水。王老板也和他们一起玩，第一个来坐庄，没过五分钟五万块就输没了，还倒掏出来了几千块钱，像这样的就没抽水了。王老板说出师不利啊，我下庄了，哪位老板来做庄？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场子里面已经烟雾缭绕，热火朝天了。搞卫生的两个阿姨轮流干一小时休息一小时，老鼠哥和他两个小弟在里面看场子，门外面和走廊上也有人看着。有老板输完了或不想玩了会有他们送出去。
我就一直坐在王老板旁边负责抽水，哪个老板想要换牌了，我就给他们拿新的过来。抽水到一个整数了我就交给老鼠哥保管，然后又再偷偷用手机记下数目，直接短信发给素姐。到凌晨的时候，就有些老板带过来的现金输完了，老鼠哥就会看情况放水给他们。水钱的利息全归王老板和老鼠哥，风险也是他们承担，所以这一块我不用管。还有王老板，顾老板和孙师傅以及和他们一起的两个老千的输赢我也得大概记下来。

到零晨四点多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一大半了，王老板就说今天这一庄坐完我们就结束，想赌的明天等通知我们再继续。那些人都走后，我和老鼠哥核对了抽水钱，有三十多万，这个钱全部交给我，归素姐一个人。王老板输来有二十几万，顾老板也输了二十几万，孙师傅和另外两个加起来有赢了一百来万。这部分钱有王老板老鼠哥和顾老板孙师傅他们自己去分成。放水的利息和收账归老鼠哥。王老板他们走后，我把钱放在了鹏哥那里就去宾馆睡觉了。路上给素姐打了电话，她给了我个地址让我第二天下午五点钟带上钱去找她。到了宾馆洗了澡睡在床上，却一下睡不着，可能抽了太多烟和饮料。脑子里老浮现着他们赌钱的画面，一幕一幕的，突然觉的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想不过来。天亮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下午我打车来到素姐约了我的一个茶馆，把钱交给了她。素姐从里面拿了两万给了我。问我昨天的情况，我大致给她说了，她又问我王老板和顾老板他们的输赢，我说大概那个数，误差不会超过十万。素姐又问我赢的最多的是那些人，他们什么反应？素姐这么一提我就想起来了，有另外两个赢的最多整夜下来好像多没有很兴奋的样子，而而且他们和顾老板那伙人都没有一点交流，闲的太刻意了。我把我的看法和素姐说了，素姐说你分析的没错，他们就是一伙的。我说那王老板知道吗？素姐说当然知道了，就是他安排的，他面黑心更黑真呢。因为开会时说好赌局只进去顾老板他们四个老千。要有输有赢，总赢的金额不能超过一百万，不然宰狠了容易引起怀疑和出事，以后也不好约这些老板了。虽然他们出千赢的钱多少素姐都不参与分成，但人一大半都是素姐叫过来的。到时候输的全部是素姐这边的老板，事后他们一通气肯定会去责问素姐怎么回事。虽然素姐事前已经提前跟他们说了这几天人在外地，赌局里的事全是王老板管的，可以撇清关系但也会影响她的声誉。

素姐说，不过也无所谓，我叫过来的那些老板都宁波周边的，互相也不认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合作的老板。我早就知道王老板他们会这么搞，而且昨天我叫去的人里也有一个外地请来的师傅，不是让他去里面出千，只是让他去帮我里面看着，到底有多少老千在里面，都用些什么千术。他出来后跟我说里面至少有六个老千，除了孙师傅他们四个，还有两个，这就和你说的对上了。昨天另外两个老千赢了有两百万，今天估计不会来了，但会换两个过来。我说那怎么办？素姐说现在去责问王老板，他们肯定不承认。虽然他们宰的多狠跟我没有直接关系，但我也不能让他们把我给耍了啊。既然他们不守规矩，今天搞完就结束吧。
然后素姐给我说:今天我还会叫外地请来的那个师傅进去，他戴一条蓝色围脖。我把他号码给你，你看时机差不多去卫生间给发个短信，他之后会告诉你怎么做。素姐说你放心不会太困难，也不会让你有危险。我会给鹏哥他们说好，到时候会帮你的。然后叫了些吃的，和我边吃边具体的商量了一下今晚的方案。

吃完饭我就回夜总会了。鹏哥见了我说，今晚上我会叫兄弟们都在这里等着，你有情况马上打我电话。
王老板还是和昨天那样和大家客套了一下，第一个做庄，他输了就换人。昨天赢钱的那两个老千果然没有来了。虽然我也从十几岁就在赌场瞎混，但我也看不出谁在出千，就连孙师傅他们几个明知道他们是老千我都看不出来。我的眼力也就是一般赌客的眼力，我如果能看出来的话人家还混啥，还怎么叫师傅。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的时候手机震了几下，我去了卫生间，是素姐安排的老千师傅发过来的短信。我打开短信显示:坐天门，皮夹克，中分头，右手臂有袖箭。我看完就把短信删了，然后给鹏哥发了个短信，让他们到楼上来。厕所出来我又坐回到王老板旁边，我对面就是天门，就是那个穿着皮夹克，中分头，四十来岁来板模样的人。我也不急，就让他多赢点，不一会那家伙又拿了把牛牛通杀，他笑着说今天手气真不错，我就下庄了。这一庄吃了有四十来万，抽水就要抽两万来块。我站起来慢慢走到他身边，他以为我去拿水钱，就要数钱给我。我把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明显感觉他肩膀震了一下。我说老板不用数了，麻烦你跟我来一下。我又看到他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但他马上又镇定下来，对我说，兄弟别跟我开玩笑啊，有什么事这里说了。

周围的赌客也停了下来，看着我们。老鼠哥和他的小弟也走了过来。王老板拍了下桌子说，小西你干什么，这里都是我们请过来的大老板，别没大没小的。我没理王老板，手还是按在那个人肩膀上。同时拨了鹏哥的电话。老鼠哥走到我旁边，低声跟我说，小西别给脸不要脸啊，我没理他。老鼠哥的一个小弟还拎不清，凶巴巴的跟我说，我老大让你滚开听到没有，是不是欠揍啊！他跟我凶的时候鹏哥带着他的十几个兄弟已经进来了，鹏哥抓住老鼠哥小弟的胸口一个大背包把他甩了靠墙的沙发上。出千那家伙看到一下子冲进来十几个练家子，都没有给王老板他们面子，知道王老板跟他吹了牛，这里并不是他一人说了算。我按着他的那个肩膀开始发抖，脸也变的煞白。我拍了拍他肩膀说走吧，他哆嗦了两下都没有站起来，鹏哥的两个兄弟一边抓住他一个肩膀就往外走，我捡起他脚下的包，连同他桌面上的钱一起拨进包里也跟着往外走。这时旁边的一些赌客说，怎么回事啊！什么情况当我们面说清楚啊，我们也不能当冤大头啊，，我回身对他们说，各位老板对不住，我跟这人有点私人恩怨，正好这里碰着了。

我和鹏哥他们带那老千来到了另外一个小包间里，进里面我让他把衣服脱了，果然袖子做了滑道，还搜出几张没有来得及处理的牌。我问他是谁叫你过来的？他说以前认识王老板，听说这里开赌就自己过来了。我说没有邀请谁都进不来，你讲老实话今天可以放你一马。他想了下说，你不是王老板的人吗？你们是不是坑我？你叫王老板来跟我说。我说，这么说你是王老板叫过来的是吧。他也搞清了到底什么情况，他们这些老千也知道这种大的赌局都比较复杂，谁知道后面有怎么厉害的人物在操控。按正常处理老千的后果有严重他也知道。他也是聪明人，已经被抓了肯定先得自保。他就说，是顾老板叫他来的，到里面来搞钱是按王老板指示，我又问让你赢多少，他说一百来万，我只分两成。他们是给了我安全保证我才做的。所以我也要问问王老板这算怎么回事，是不是设套坑我？我说那你就问王老板吧。
说完王老板和老鼠哥也进来了。他问我，这样搞几个意思？现在那些老板还等在那里要说法，按正常规矩我们要赔他们所有输的钱的，包括昨天的。是素姐让你这么做的吗？我说这个人不是我们叫过来的，却在出老千我就抓了，给素姐打了电话，她说我做的没错。还有这人刚才说了，是你和顾老板安排进来的，这又怎么回事？王老板说是又怎么样，赢多赢少本来就和你们没关系。我说有没有关系你们和素姐去说吧。王老板又说那里面那些人怎么给他们交待？我说这你问我一个小弟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老鼠哥气的想打我，但看里面全是鹏哥的人又没办法。最后我说素姐刚说了，这个人出千赢的钱我们得拿一半，我刚才大概点了下有八十几万，加上今天的二十来万抽水钱，我现在就拿六十万回去了，剩下的钱和这个人就交给们了。

说完我就去那个老千的包里数钱，老鼠哥说今天事情没解决你一分钱都不能拿走，说着就过来拦我。结果他反给鹏哥的人给拦住了，我快速的在他包里抓了六大把整好的钱，估计六十万只多不少了，装在一只垃圾袋里就要往外走。王老板说，小西兄弟这钱你真不能拿走，你这一闹我们到时候还不知要赔人家多少钱呢？我说素姐让我拿我就拿，这本来也是你们破坏了规矩才会闹出来的事。至于给那些老板怎么交待，你就给他们说这家伙就是和我有私人恩怨，今天让我逮着给带走了。又没有在那里当场拆穿他出千，等下把人送走，他们也没证据啊。王老板说这样扯人家也不信啊？我说信不信他们也没办法啊！你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就按你的去做好了，说完我就往外面走，王老板和老鼠哥又来拦我，又被鹏哥的人给挡开了。鹏哥的几个兄弟把我送到了夜总会外面，帮我叫了一两出租车。我想今天不能去旁边的宾馆住了，带了这么多钱，等下他们找人来搞我就麻烦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回老小区住。

到了老小区快凌晨五点了，下了车我打电话给素姐把今晚的事情给她说了一下。她说你早点睡吧，又给我发了个地址让我明天下午去找她。我上楼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就直接睡了，这一晚也算把我累的够呛，幸亏还比较顺利没出事。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了，我看离素姐约我的时间还早，就打开垃圾袋坐在床上把钱数一下，昨天情况急没细数，现在我把钱全倒在了床上，找了皮筋准备数五万扎一叠放进袋里。刚没数多久，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原来是小猫，她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看到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这几天不回来住吗？又看到一床的钱说，原来是你在数钱啊，我外面听着嚓嚓的声音以为有老鼠呢，所以进来看看。我说五点多回来的，刚睡醒，你今天起的挺早的嘛。她说这几天没活，睡的比较早。我差点想问什么活啊，感觉不太好，所以哦了一下。小猫说那不打扰你数钱了，就把我门关上了。数完钱一共有六十二万多，我把两万多装进了自己口袋，反正老千那包钱都没细数的，我昨天这么辛苦多拿两万就当奖励自己了。
下午四点我来到素姐约的一家咖啡店，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了一会看一辆红色路虎停到店门口，素姐从驾驶室走了出来，她穿了一件红色呢大衣和黑色长皮靴，再配这红色路虎发现真的是妖艳又威武，想不扎眼都不行。她过来和我说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迟到了，我说我也刚到，又说这车的颜色真好看。她说上半年买的这颜色是限量版。然后我把钱递给了她说六十万，她打开看了下从里面拿了一叠五万给我。说这次多亏你帮我，本来应该多分你一些的，但我真有一笔钱急需周转下，所以小西你别嫌少啊。我说哪会啊，已经很多了，我只是出了一点点力而已。

然后又跟我说等下约了王老板他们吃饭也算是把昨天的事情谈判一下，你等下跟我一起去。我问她昨天后来怎么样了，你约的那些老板有没有来怪你。她说后来王老板就跟他们耍赖说那个人没有出老千，就是被你带走了。其实是被他藏起来放了。那些老板说要找你问话，他说这个兄弟我不是一直跟我的，是杭州那边道上的，我看他做事可以所以叫他过来帮忙，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给他们赔了不是就过去了，那些人也没办法。第二天有老板打电话跟素姐说这事，素姐也推的一干二净。又聊了一会儿素姐电话响了，她看了下电话没有接就挂了，然后拿了那袋子钱往外面走，我看到她来到路边一辆刚停下来的黑色奔驰旁边，奔驰车后座窗降下来，素姐就把钱递了进去。我依稀能看到车里面那个人的脸，黑黑的短发，近乎苍白的皮肤，三十几岁远看都很英俊的样子。素姐低下身和他说了两句然后那车就开走了。素姐回来没有跟我说我也不会问。好奇不但会害死猫也会招人烦，这也是我在社会学到的基本道理。

五点种素姐说我们走吧，上了车我坐在她旁边，她问我有没有驾照，我说有，但开的不是很熟练。她说没事多开开就熟练了，等下我吃完饭你和我一起去机场，我晚上就飞海南，年后过几天回来，这个车就交给你了。到了饭店包厢里，王老板顾老板和老鼠哥已经到了，坐下后王老板问我们喝红的还是白的？素姐说等下要开车不喝了，小西等下送我过去后要把车开回去也不能喝了。王老板也没勉强，闲聊了几句就说问素姐昨天的事情是你让他这么做的吧？素姐说，对，这个事情你们以后也不要怪小西，或找他什么麻烦。王老板说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提前说一下，有什么不满意我们可以沟通，我们为的是求财，把局搞砸了对我们以后都不好。素姐说是你们破坏规则不守信用怎么还怪起我来了，是觉的我们人少还是觉的我一个女的好糊弄？是你们先得给我解释一下吧？说的他们几个一下子都接不上话，王老板咳了咳说，行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谁对谁错我们就不去说了，但昨天你这兄弟把人抓了后不管直接拿钱走人了也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吧，除了二十万抽水钱多拿的四十万是不是要退给我们一下啊？

素姐说既然你王老板要跟我算钱，那我们就好好算算，你们破坏了约定的规则，这两天至少多搞走了一百多万，那我也不去责怪你们的对错了，但多搞走的钱是不是要给我平分一下，你们还得再给我个补个五十万啊？王老板说第一哪来的一百多万，就昨天那家伙连本带利的几十万，第二我，顾老板，孙师傅和老鼠哥这么多兄弟都要分钱，多那么一点怎么了。素姐说你们怎么分分多少跟我没关系，你们觉的不划算事先可以提出来或者不合作啊。背后给我搞名堂有点欺人太甚了，到哪里都说不过去的。再个你也不用给我耍赖了，第一天你们就多放进来至少两个老千，第二天也才抓了你们一个，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你当我这兄弟是摆设啊，非要全都说破了，一点面子也不要了了吗？王老板看说不过素姐气的脸更加发黑，站起来狠狠的说这钱你就是不退了？素姐也站了起来说当然，你还想怎么着。

王老板说，行，我们认了，我当然不会把你怎么着，但还不是看在李总的面子上，你以为你真牛比的不行了啊，还不就是李总的那个嘛，呵呵，，素姐反倒是笑了笑说，李总的那个什么啊，没关系直说好了，情妇，二奶？我也给你们直说吧，我已经和李总分手了，你们不用看他面子，想把我怎么样？一时间局面更加僵了，王老板瞪着素姐，素姐也笑嘻嘻的看着王老板，这时顾老板和老鼠哥看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倒是站了起来说你们两个也不要怄气了，这也没多少钱的事，不要伤了和气，以后以后再合作，那个，，没等顾老板他们说完，素姐就跟我说，我们走。去机场的路上素姐跟我说这王老板就一包工头起家，尽做些不要脸的事，你如果给她客气吧，他还会蹬鼻子上脸。反正以后也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了，倒是顾老板和孙师傅他们这些老**说不定以后还是可以合作的。我却在瞎想他们说的那个李总会不会就是下午看到的那个奔驰车里的男的，到机场后素姐把车停旁边从后备箱里拿了一个小行李箱，跟我说我自己进去，这车这几天用好了，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

素姐走后我开车到了夜总会鹏哥的拳馆，我想昨天幸亏鹏哥他们帮了忙，虽然说他们说再帮素姐忙，素姐也会给他们钱的，但我还是想感谢一下他们，就在路上买了两条中华和几瓶白酒提了上去。鹏哥说都是自己人你太客气了，我看到他们拳馆没剩几个人了，鹏哥说他们回家过年了，我明天也不过来了，你不回去过年有空就到我们这里来玩，我们还有就个弟兄也不回去。我说好的有空我可以跟你们来学学拳。又聊了一会我就出来了，素姐给我开的房间还有好几天，我就去那里睡了。第二天睡到中午起来，想着来了宁波还没怎么玩，就一个人开了车去城里瞎转，又去商场买了几套新衣服。快到晚饭时间晨姐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晚上要不要回去吃饭，吃火锅，在家里自己做。我说好，回去时顺便带了两箱啤酒上去。

进到屋里他们几个人都在，桌子上已经摆了电热火锅和菜，于是就坐下来开吃了，曾哥说过年这几天我们都休息，酒都要多喝点。啊川说行啊谁怕谁？今天就把小西带上的两箱啤酒干完。喝到一半大家都有点兴奋了起来，开始玩游戏猜拳，输了的喝，我一看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啊，两个女孩又有点针对我，游戏也玩不过他们。就跟她们投降了说你们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不然下次我可不敢再和你们喝了啊。她们说行吧，饶了你，就是想看看你酒量怎么样。我说你们咋这么能喝啊？晨姐有点动情的说，她们也都不容易，来这边时为了多挣点钱去酒吧卖酒，想要卖的多就要陪人家喝的多，现在小猫学了唱歌，去酒吧驻唱窜场有时也要，客人起哄了也得喝。啊川跑酒业务，也得跟人家喝。说到这里了我就问他们怎么都不回家过年啊？啊川说回老家父母就催着相亲，有些亲戚和村里的一些人还风言风语的嚼舌根，说什么这么漂亮在外面肯定不会干正经事啊，说什么都有，回去一趟又累又糟心还不如不回去了。小猫说我更惨，父母早就分开各自有了新的家，父亲他们在深圳打工也在那边过年，母亲再老家那边再婚后又生了两个小孩，去哪边过年都感觉多余的。曾哥和晨姐没有结婚但在一起很多年了，他们都没有细说想，只说都和家里不和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的出都有难言之隐。我说我也不喜欢家里过年，理由倒是有点跟啊川相似。

小猫说，这么说你也没有女朋友喽，那以后你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看看我们啊川怎么样啊。她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了在杭州几厅里的小妹，不知道算不算女朋友，过年店里生意忙肯定也不回家过年，明天得打个电话给她以及问候一下峰哥潇潇姐他们，在那里时都对我挺好的。啊川倒是正经的问我为什么不交女朋友，是不是你眼光太高了呀？我说我哪有资格眼光高啊，除了帅别的一无所有了。啊川说，臭美。小猫却说，你哪里一无所有啊，昨天我还看你摊了一床的钱在数着玩。我说帮别人数的啊。小猫又好奇的问这么多钱哪来的啊？怎么帮别人数的，给谁了啊？我开玩笑说昨天去抢了个银行，后来一想怕了就给还回去了。晨姐却跟她说，小西那是江湖上的事，你少打听。我说也没事，就是素姐的钱。然后我又问他们们怎么跟素姐认识的啊？晨姐说也就去年初素姐他们那个夜总会刚开业时生意很好，我在她们点里做妈妈桑和帮着招招女孩子，曾哥帮着接送下人。啊川是在营销部，就是联系客人，推销包厢。小猫在那里驻唱，之前住小房间的女孩是财务的帮素姐这边算账。素姐租了这套房子，房租都是按年付了的，几年生意不行了到后面停业了，大家就又去别的地方各干各的，但素姐还是让我们住在这里。有时候有什么生意还会照顾我们一下。

那天晚上我们喝到很晚，干完了两箱啤酒还加了一瓶白酒。第二天我醒来已经中午，出房间门晨姐和我说，下午我们一起出去多买些菜，一起做个年夜饭。我说太麻烦了，找个好点的饭店一起去吃一下，我请客。晨姐说那怎么好意思，你刚来没几天让你请客，我们几个摊一下好了。我说不用跟我客气，前几天给素姐帮忙赚了些钱。于是下午我开了素姐的车带上他们一起去找饭店，问了好几家，因为年夜饭没有预定都做不了，终于到了一家四星酒店人家可以做，就是加点钱。订好年夜饭时间还早，我们去逛了新开的天一广场，大家都买了些新衣服，阿川还送我了个围巾，我请他们在一家新开的咖啡店喝了咖啡，后来才知道是星巴克，是宁波第一家店。逛街时我跟晨姐说，夜总会拳馆鹏哥那边有几个小兄弟也没回去过年，他们前几天帮了我忙，我想叫他一起过来你看怎样？晨姐说鹏哥那些小兄弟虽然不怎么认识，但也见过，人多点也热闹。回到饭店没多久鹏哥他们的小兄弟也来了，来了五个加上我们正好十个人一桌，虽然大家认识没多久，但都是年轻人，大过年的出门在外能聚在一起吃个年夜饭也是缘分，所以都挺开心，吃的也尽兴。吃完饭出来小猫她们提议去KTV唱歌，晨姐说大过年的大多KTV都没开吧，鹏哥小兄弟说那就回我们夜总会那里好了，虽然没营业但好多包厢设备还是在的，自己买点水果酒回去还省钱了。于是我们就到了夜总会，在三楼找了一间设备灯光比较全的包厢，开始唱歌喝酒，到了零点还一起去下面放了烟花。放完烟花晨姐说她们要回去了，我说喝了这么多酒也不好开车，大过年的也不好打车，对面有家小宾馆我去给你们开几个房间吧，前几天我就住在那里。小猫和阿川说要玩到天亮，于是我们又上去玩了几个小时才去小宾馆睡觉。接下来正月里几天，大家都没事干，我们就在老小区房子里打牌。有几天我也去了拳馆找那些小兄弟喝酒，还顺便让他们教了几下散打。初七那天小猫和阿川说我们开车到远一点的地方玩一下吧，我说好啊，素姐这么好的车这几天不用可惜了。晨姐却说你们小年轻一起去吧，于是那天我们三个开车去了东钱湖，那里有山有湖，我们在小溪里赤脚抓了小鱼，还在竹林里挖了冬笋，然后到湖边用石头架了烤着吃。一直玩到太阳下山才回去。

初八那天中午我还在睡觉，素姐给我来了电话，让我下午四点到机场去接她。下午我提前半小时到了机场，停好车去机场大厅出口等素姐，四点多一点，就看见素姐过来了，穿了件米色风衣，还是那么英姿飒爽。但这次和他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二十六七岁样子，一米八个子，牛仔裤花衬衣，外面黑色皮西服，长的也很帅。到跟前素姐先跟那小伙说，这就是小西，然后和我说，汗汗，自己兄弟。我说憨憨，这，这么可爱吗？小伙笑了一下对我说，叫我啊汗好了。回市区路上还是我开车，他们两个坐在后面，我从后视镜看素姐好像情绪不太好，也不说话，可能是累了。又看那小伙啊汗，不但长的挺帅，眼神还很忧郁，也不说话。开车到了市区一家星级酒店，素姐和我说，今天你也住这里吧，啊汗说那就给我和小西开个双人间行了。开好房素姐说我去睡觉了，晚上你们自己吃点，然后给我随便打个包就行。我和阿汗就再酒店的餐厅吃了饭，我问啊汗素姐好像情绪不太好，是你们在海南那边玩的太累了吗？啊汗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和她一起玩。晚上在房间我又忍不住问啊汗，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怎么没一起玩呢？啊汗说瞎想什么呢？我是前几天素姐让我送点东西才过去的，她和王公子在一起，是好像闹了点矛盾。我说王公子是不是那个脸很白很俊的那个人？他说是啊，你见过王公子？我说嗯，又问他王公子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啊汗说，不光很有钱，是超级官二代。我又问，多大官啊？在宁波吗？啊汗说他老爸很多年前在宁波，现在早已经升到北京去了，大官知道吗，谁就不说了，以后你会知道。

第二天中午我们起来后到餐厅，素姐已经点好菜在等我们了，休息了一晚看上去精神好多了，她笑着说先吃饭，吃完饭带你们去逛商场。吃饭时素姐问我这几天和晨姐她们住的还习惯吗，处的怎么样。我说都挺好。她又笑着问我小猫漂亮还是阿川漂亮？我知道她在逗我，就说阿川长的标志一点，小猫可爱一点。吃完饭素姐就带我们去商场给自己和我们买了几套品牌衣服，说就当给你们过年红包了。还给晨姐她们几个也买了衣服，然后一起去了老小区。进门后她们也都在家，啊汗也和他们都认识，但看起来关系也就一般，还没我这些天我和她们玩的好呢。在屋子里聊了一会，素姐说这里太挤了，晚上一起去吃饭，顺便和你们商量个事。

晚上一起吃饭时素姐跟我们说，我在宁波这些年认识了很多人，大都是做生意的老板，也有各种社会人，甚至黑白道上的人。但他们和我交往无非就是为了利，和对我朋友的面子。当然我也只是和他们逢场作戏而已。其实我也是苦出身，骨子里是不想和他们套近乎，但没办法为了生活木已成舟，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这样混着。你们几个和我一样，骨子里有仁义，有暖气。照理说我们这样的都不应该混社会，也不适合混社会，但可能是生活的阴差阳错又或许是我们骨子里的都有的那个傲气，不甘人后。既然我们选择吃社会饭，当然也要吃个味出来。我信的过你们，也是真心愿意和自己性情相似的人交真朋友。你们也是相信我是吗？晨姐说，当然相信你说的，我在社会这么多年，一般人知道我风花场出来的，最多就逢场作戏，哪有真心愿意和你做朋友的，连亲戚都看不起你。素姐你之前给我撑腰平事也不是为了利，后来生意黄了也一直给我们房子住着，还给我介绍了别的夜场和资源。说实话我一老鷂，外面也是尖酸刻薄的名声，又没什么利用价值，你对我好我相信你说的我们是性情中人。

阿川说，素姐我也相信你，去你夜总会上班之前，我在别的夜场卖酒做营销，那些老板都拐弯抹角或直说想要我做小姐，我只想多挣点钱，还不想走那一步，所以一直换地方。只有你素姐真心跟我说不要做违心的事，下水容易上岸就难了，在你那里也从来没让人欺负过我。小猫说我也相信素姐，别的老板只想着怎么利用我们，素姐是你跟我说了，我性格挺好，嗓音也不错，可以去学一下唱歌，也算个技术活。后来还介绍别的酒吧让我去唱歌，现在也算有一技之长，你帮的我我一直会记得。曾夏说我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也跟过不少大哥，但就是本性老实，不会拍马屁不会来事没眼色，外号曾瞎子也是这么来的，后来出了事我背锅去坐牢，出来后也看明白了，不想去当混混去打架了，你也对我说不要混黑道了，因为不奸不滑永远混不上去，打架斗狠总会被别人砍死要么再进去。帮你做事后你没让我做过有危险的事，也没坑过我。啊汗说我就不用说了，是素姐把我从里面捞出来的，不然现在还在里面。我说我和素姐认识时间最短，也没帮素姐做过多少事，但我在杭州第一次见素姐时就有种莫名亲切感，我相信我的感觉。素姐说我也是有这种感觉，我和小西内心其实都是比较冷的人，有这种感觉肯定有原因，或许彼此触到我们内心最深处的哪根玄？

然后素姐说，年前我一直在忙别的事，在杭州和外地都呆了很长时间，因为王公子那边需要钱，我只能先帮他搞钱，也没怎么顾得上你们。这次去海南和王公子吵了点架，也看明白我终究是他的一个小棋子而已，以后也终究会被抛弃的。以前一直帮着他跑线，赚的钱也大都交给他了，以后我想帮他做事的同时，我们自己也得搞点小事业，为自己多赚点钱。我说素姐那你干脆自己做自己的生意，不要帮他了好了。素姐笑笑说，哪有这么简单。再说了，我一个女的能在这险恶社会捞旁门饭，还不得有靠山，狐假虎威，不然凭什么，凭美色吗？那不早让人给吃了。

她不说我也知道了没这么简单，但就是有种心痛她的感觉。然后素姐又和我说，关于我和王公子的事其实社会上很少有人知道，就像之前一起搞赌场的王老板，这么大一包工头也只是知道我和房产公司的李总有一腿，大多数人买我面子也都是因为看别的老板给我面就跟着给面子，社会就这样。但最终还是得有正真的底托着，不然正遇到事不就立马崩了。所以我们几个我当你们真朋友，这些事都不满你们，但有些你们不应该知道的事我也不会和你们说，你们也不要打听，对你们没好处。王公子这三个字你们对外面谁也不要提。我们都点头说知道。素姐接下来说关于工程贸易这些生意，我只能跑跑线，搭搭桥，我们自己是不能碰的，那是潜规矩。像之前开夜总会那样倒是能搞，但就是必须找人合伙，要摆平的事太多，到后来弄的对不上账。太麻烦也太招摇。弄赌档风险也大，也不稳定。我之前在杭州小西他们的游戏机厅玩过挺长时间，大概情况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感觉这个能搞。一是因为好玩生意肯定不会差，二是这个现在刚兴起没多久可以开娱乐性质的店，隐蔽性好，趁现在政策没重视没打击可以搞几年。黑白道我会去趟平了，店以后交给你们管。

后来饭吃完了，我们又和素姐一起到酒店，商量了关于开游戏机厅的具体事宜。后面几天安排是晨姐和曾夏他们去找合适的店面。小猫她们先不用管。让我和啊汗去广州找合适的机子。素姐自己跑关系。我去广州前问素姐要不要我去杭州问一下之前老板和峰哥他们，他们应该能给我们点建议。素姐说不用，我后来也去了好些别的机厅，你以前那店的机子都不是最新款的了，你们到广州去找雷哥，他在那边熟悉，会带你们直接去找厂家。然后比较一下弄些最新款的，还有找一个技术好点的机修师傅过来就行。于是过了一天我就和啊汗坐火车去了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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