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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处女作《过完今生我们再恋爱》已正式出版发行 |
| 作者:八戒老公19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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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天涯大佬和涯友们，大家好！ 本人处女作长篇纯爱小说《过完今生我们再恋爱》有幸获网络文学开山鼻祖痞子蔡（蔡智恒）老师指导修改，并经北京国字头出版社——中国出版集团中译出版社出版发行，现已线上销售。 京东、天猫、当当网上均可购买。 北京方面目前正与全国各地新华书店洽谈，相信不久后拙作会铺进新华书店。 因拙作最初连载是从天涯发起，为感恩和回馈天涯论坛及涯友，现将电子版99%的内容免费公布于天涯，望大家阅读愉快。 发文并不是要诱拐大家买书，但如果您为了那1%的内容一定要购买支持，我也只能含泪感谢。 只是抱歉，为了保护版权和内容，不影响合作方将来制作电子书，本人仅能提供99%的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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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今生我们再恋爱》 ——第一次的小说创作 自 序 请容许我说一说这篇小说的创作意图和过程。 前者浪漫感人，后者曲折漫长。 这篇小说是为了我生命中出现过的、爱过的两个女人所写，我一写就停不下来，写了16万字。 世人皆知徐志摩情诗写得好，擅长给心爱的姑娘写情诗，但他应该没给心爱的姑娘写过16万字的长篇小说。 所以，我可以觉得自己比徐志摩更厉害、更深情吗？ 因为我不仅给心爱的姑娘写情诗，而且还写小说，并将二者完美地合二为一。至少我这样认为。 希望徐志摩情圣地下有知，虽含恨但别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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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的两个姑娘一个叫王宁，一个叫小猪（网名），用的都是真实称呼。而男主“我”用的也是真名，即我自己的姓名：王斌。 因为用第一人称写代入感会强，而我又是为心爱的女人写，感情自然更充沛，再加上我用真名，这样也许会让人觉得我在写自传，其实不然。 因为无论我叙述的口吻还是写作的技巧，都符合小说的特点。 换言之，小说的主角起什么名字，并不改变小说的本质。 所以我全用真名，这样才能真正标志这篇小说是我为两个女人而写。 太深情了！ 徐志摩前辈若地下有知，怕也会为我起立鼓掌十分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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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内容是不是也深情得让人感动，甚至让情圣徐志摩汗颜，我只能说：请你相信，一个视爱情为生命，却被爱情无情打击过n次的人，写出来的爱情小说一定是深刻、感人和催人泪下的。 但光感人和深刻还不行，为了不沉闷，我还得把故事写得生动、有趣、睿智，写得让人脸红心跳，让人血脉喷张…… 请原谅我，不能提前透漏内容。因为你知道，一个绝色美人如果直接脱光站在你面前，那就没意思了。她应该先穿好衣服，并戴上面纱，身姿优美红唇微露，等着你去一层一层、一点一点拨开她的美…… 请再次原谅，我用蒙面纱的绝色美人来比喻我的作品。 我相信，也但愿，您在看完全文后会认同这个比喻。 徐志摩前辈若能看到，怕也会把他的名句重新修改成： 遗憾的我走了，不似我骄傲地来，我遗憾地招手，作别痴情的八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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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的创作过程很曲折，也很漫长。 2011年，因被前女友王宁甩了，我遭受感情的沉重打击，于是激发写作冲动，想写本小说送她，并告诉她：我可以给你的浪漫，是别人用再多钱也买不到的。 那时，我在读研，写了两三万字小说，就忙于撰写毕业论文。 于是，小说搁浅。 这一搁就是好几年。毕业后到家乡淮南的能源企业工作，工作很忙，而我又是与世无争的性格，在黑暗的职场里屡遭毒手、暗箭，弄得心绪不宁，也没灵感继续写小说，倒是写了上百篇我认为优美而且也深刻的诗词。 比方：《卜算子.咏船夫》 无意弄沉浮，却陷浮沉内。浪卷桅帆半已湿，步履千般累。 咫尺变天涯，雨雾交相锐。不恨来时不恨天，有梦何曾畏！ 当然，这是后话。 还有就是那会我刚结婚，要照顾孩子，和爱人一起带孩子，自己累掉一层皮，也没心境写小说。 直到2016年，在遇到贵人领导帮我“渡劫”后，工作环境宽松了，我才重新又有了写作的时间和力量。 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不忘初心，把小说写完。 之后断断续续有灵感了才动笔，直到2018年才完成处女座爱情小说《过完今生我们再恋爱》。 过往的打击越沉重，受到的伤害越惨痛，写作的力量就越惊人。 所以我把我的青春、我的遗憾和我的热望，全都写进这篇小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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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的过程并不风顺，有过瓶颈。 在这里，我要感谢我写作的启蒙恩师、人生的灵魂导师痞子蔡——蔡智恒老师！ 我是读蔡老师书长大的。 对我来说，蔡老师是偶像，是恩师，也是令我五体投地、万分景仰的天神。 我整个青春里记忆最深的除了初恋，就是“痞子蔡”这三个字。 而当我有幸在南京蔡老师的签售会过后单独约见他时，在等待他下楼的那几分钟紧张不安的时间里，我才知道，“痞子蔡”就等于“初恋”！ 痞子蔡老师就是我的“初恋”！ 这种“初恋”的美妙感觉最初源于他的成名神作《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时隔十几年，我仍清楚地记得初读《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时内心的震撼、悸动和热爱。 之后的作品更加让我弥足深陷，彻底“爱”和膜拜上蔡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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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拙作能有幸得到蔡老师的指导修改意见！ 当写作进入瓶颈，我曾怀着大海捞针的心情和比太阳还热烈的渴望，通过微博致信蔡老师，祈求能得到他的指导和解惑。 我仍记得当微博弹出蔡老师回信时，我激动、爆炸的心情，还有热切回复他的那些文字： “哇！菩萨终于显灵了！激动！ 在我印象里，菩萨从没显过灵。 我曾泪流满面地向菩萨乞求，求她让初恋对象看到我的一片真心和可爱之处，结果菩萨没有显灵，初恋对象仍不理睬我。 在我得知被我视为生命般宝贵的初恋对象被人拥有与抛弃后，我再次泪流满面地向菩萨乞求，希望初恋能够看到我的好。 如果她能回头，我还是会心里流着血地接受她。 这次菩萨显灵了，初恋果然主动联系我，并告诉我她终于明白谁才是真正爱她的人。但是很抱歉，她还是不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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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不再乞求菩萨，因为我知道：痴心无用，乞求也是白费。 我万念俱灰，此后多年一蹶不振，直到后来读了您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和《槲寄生》以及后来的一系列作品，我才终于又拾起爱的勇气。于是，遍体鳞伤的身体上长出一对翅膀，翅膀的中间连着一颗真心，我重新飞了起来，并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 衷心地，衷心地，谢谢蔡老师！ 也是因为蔡老师的这些作品，让我发现文字的奇妙。 我读过古龙，读过金庸，读过萧鼎，但自始至终，夺走我灵魂的文字是而且仅仅只是蔡老师一个人的！ 就像情场高手无情夺走少女的初夜一样，我的灵魂也被蔡老师无情夺走。 而最丢脸的是，我并不是内心柔弱的少女，而是男人。 蔡老师，您真是男女都不放过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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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您的文字征服后，我便彻底“爱”上您。 这些年来经常重温您的作品，并在那些充满睿智、幽默而又温暖人心的文字中得到鼓励和慰藉。 无论岁月流走了多少，您的文字始终放飞我的心灵。 凭着一颗追求单纯、美好的勇敢的心。 激情可以重新洋溢，心灵可以回到起点，但年龄真的无法挽回了。 于是，我也开始学着像蔡老师那样，试着用文字记录自己的故事。 那些文字里我相信有蔡老师的风格，虽然也仅仅只能学到一丁点儿您的风格，但也足以令我引以为豪！ 无论是过去无数次拜读蔡老师的作品时，还是在自己尝试创作的过程中，我都觉得蔡老师好像就在我面前，对我悉心教导，对我耳提面命，对我耐心帮助……好像那些文字就是蔡老师的化身，而蔡老师始终站在我的面前。 孙悟空可以灵魂出窍，您也可以。 很多时候我都怀疑您就是无所不能的孙悟空，或是孙悟空转世。 我相信我的这种观点如果放在您粉丝群里一定会得到普遍认可。 我看到了您的化身，多么希望可以看到您的真身，并在您真身面前五体投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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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个受您文字感染的日夜，我都希冀有朝一日可以赴台拜访您，一睹您的真身，并在您真身面前深深鞠躬，恭敬地喊上一句“老师”。 也想亲手为您敬上一杯咖啡（拜师应该用茶，但我知道您一定更偏爱咖啡）。 这种赴台找您的想法在前一阵子一度达到顶峰，我达到不立刻动身就寝食难安的地步，但考虑到目前的经济状况以及两岸的紧张关系，只好想法搁浅。 于是，我再次想起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菩萨仍在，痴心不改！ 这一次，不知道菩萨可否如我心愿。 直到今天早晨来到单位，看到网上挂了几天的微博弹出新消息提示，打开您发来的消息的瞬间我欢呼雀跃，在同事面前严重失态。 我经营了那么久的庄重、沉稳、严肃而又略有深度的形象，顷刻间毁于一旦！ 痞子蔡老师，还我的形象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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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心诚则灵，我的坚持得到了蔡老师温暖的回应。 人活到三十多岁，菩萨终于显灵了！ 请你注意，这里我用了“菩萨”一词。 也请你注意，我的意思是蔡老师就是我人生路上的菩萨。 我仍清楚地记得，蔡老师指导我修改处女作时的金玉良言： “1.好的小说 2.时下畅销小说 这两个概念是不一样的。 只是为了出书，你可能必须选择 2。 但你心里要明白，你只是选择2。不代表2是对的。” 所以，我致力于争取将这篇小说写好，为大家奉献一篇“好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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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感激我人生路上、灵魂成长途中的菩萨——蔡智恒老师。 同时，我也深深感激我职场上的另一位菩萨——逆境时帮我“渡劫”的老领导，淮南某煤矿党委书记。 因为如果没有老领导的开导、点拨和大力支持，这篇小说就没有全心全力创作的时间和空间。 那是2016年的事了，在我经历职场最黑暗、人生最低谷的时期，在我拿着不公的薪水却保持着与世无争的心态但还要遭受小人往死里迫害的时期，在我不堪羞辱差点宁愿带老婆孩子饿死街头也要愤怒辞职的时期，是老领导诚挚地挽留我，并开导我说： “你被狗咬了一口，如果你反咬回去，那你也成狗了。你是人，人和狗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人被狗咬了之后会回去默默制造武器。等将来武器做好了，你想杀狗还是不想杀狗，完全在你一念之间。但我想，那时你应该也不屑于去杀那条狗了。因为，他就是条狗而已。” 老领导的话句句知心，我泪流满面。 其实我与老领导的认识很有缘，那是老领导在井下带班时无意中看到我登在企业期刊上的一篇诗歌，老领导觉得写得不错，想认识我，让部门领导安排我们单独见面。 我仍记得当我踏进老领导办公室时，平日里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部门领导做贼心虚、死皮赖脸地跟进来，怕我说他的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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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领导在听完我的自诉后，指着部门领导的脸说：“今年年终测评如果王斌再出问题，我唯你是问！我们欠王斌这个中级工程师职称两年了，今年必须评上！” 但我觉得，有老领导这句话，评不评工程师真的无所谓了。 我备受鼓舞，回去后挥笔题诗： 一狗疯咆空吠影，招来百犬吠声随。 纵有空巷无处过，唯蒙狗主放人归。 有了狗主人的命令，狗很听话，回去后我成为企业唯一单独发文件补聘的工程师。 谢谢老领导！ 后来老领导又安排我参加淮南第一届企业高管研修班，我是学员里面唯一没有职务的人。 那个研修班，是有处级干部参加的。 而我最低，只是一个小小的工程师。 但参加学习培训的15天里我灵感激增，现场作了20首诗赠予学员或老师，备受好评。 我没有什么喜悦，只想让他们知道：机会不易，我很感激老领导。 有了老领导的支持，我工作的人文环境终于宽松了，终于可以屏息凝神，一鼓作气将小说写完。 再次感谢老领导知遇之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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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智恒老师在《不换》一书的后记里写道：菩萨有“逆行”的法门，凡是打击你、压迫你、刺激你、欺负侮辱你、使你爬不起来的人，都可能是逆行的菩萨。 与这个概念相对应，我觉得也有“正行”菩萨一说。 意为凡是帮助我、指点我、安慰我、鼓励鞭策我、使我立身为人的人，都是正行的菩萨。 谁都希望人生一帆风顺，不得已才经历磨难。 谁也不会找虐，希望遇到各种“逆行”菩萨。 而且如果你懦弱，被打趴下后从此一蹶不振、消极堕落，没有人会可怜你、同情你，那些坏人也会更加觉得自己英明神武。 所以那些打击你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逆行”菩萨。 真正的“逆行”菩萨，是一个人心中的自尊、自信、自强、自爱。 但我应该感谢我生命中的“正行”菩萨。 一位是痞子蔡老师，一位是老领导某党委书记。谢谢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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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驰电影《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里，至尊宝驾着七彩云去救紫霞仙子。而我，也想驾着我的七彩云，捧着已经出版的书去见现实中的小猪和王宁，并告诉她们： “看，你现在是人尽皆知的女主角了！” 我希望我的七彩云是用读者的掌声和赞叹声做成的。 我也希望，我写的还不错，能得到蔡老师您的认可。 实现我的心愿。 最后，再次感谢我的“正行”菩萨痞子蔡老师和老领导。 谢谢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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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楔子 她叫小猪。 大小的“小”，猪头的“猪”。 这两个字本身没有问题，放在一起也没问题，但是作为女生给自己取的名字，我只能说逊色！而且叫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她却异常喜欢这名字，也不知是不是脑筋不好。虽然我每次叫她都能联想到猪，但她坚持让我叫她小猪。 她说喜欢别人叫她为猪是因为她喜欢猪，而且此生夙愿就是希望能做一只宠物猪，活得跟猪一样。 至于具体怎样，用她的话说是：“没心没肺，啥也不会。不用干活，只管酣睡。美食面前，绝不后退。体重增倍，也无所谓。” 这也能说得一套一套的，有意思。 而且不但押韵，内容也被编得确实有点猪样。 我曾一度想跟她说：“帮你再加四句会更有猪样，那就是——心情明媚，便想人‘喂’。你来我往，爽还不累。” 这样不仅完整，而且同样押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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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叫你小猪吧！ 既然大名你不想说，我也不必多问。在这种压力山大、节奏快的年代，你的理想，我基本认同。 和小猪的认识没有压力，却很高效。那又是一个网聊惹起的让人血脉喷张的爱情故事。 在说这个故事之前，得先说一下我自己。 我是微信控。 自从初中被暗恋的女孩深深伤害后，我便从一个活泼开朗、热情好动的男生，变成一个伤春悲秋的宅男，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容易感伤。 比如，看到别人甜蜜我会感伤，看到别人感情遭遇打击，我也会感伤。 除了书本以外，微信是伴我成长的益友，但并非良师。 微信取代QQ得以盛行的原因，莫过于它有强大的“摇一摇”和“附近的人”功能。 很多男生会筛选性别后搜索“附近的人”，加些异性朋友聊天，美名其曰交友，但其实真正目的是猎艳。 当然也有喜欢玩“朋友圈”的，比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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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块虚拟的网络空间，你可以在里面发文字表达心情或看法，也可以分享美照。 我就常在朋友圈强颜欢笑，发些自以为幽默的文字吸引大家评论互动，我以为一片笑声中伤痛可以释然，但其实笑过之后只会感到更加孤单。 偶尔我也会用“附近的人”搜些女生出来聊天，并和她们互诉心声。不管是我抚慰了她们，还是我被她们抚慰，我都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减轻内心的疼痛。 有时饥渴了，我也会对她们产生一些邪恶想法，邪恶程度毋庸置疑。 我认为男人都有“狼”性的一面，同时也有诗性的一面。 所谓狼性，在我看来是一种需要异性的动物本能，我相信男人都渴望拥有女人，他们在本能驱使下会肆无忌惮地幻想每一个完美的身体，可一旦遇到真正喜欢的女生，他们又变成内心十分文艺的人，想用最美最纯的方式去爱她、去保护她。 而我的致命弱点，就是每次面对女生时都会让诗性彻底压住兽性。 所以至今，我仍单身一人。 而她们全以拒绝分享的方式被人保护了。 当然我也有过接近成功的机会，却总在临门一脚时功亏一篑。 换句话说，我总会莫名其妙地被女生认为是好人。 我这样可以算是善良的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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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善良，又勾起我的惨痛回忆。 记得有次一个女孩找我微信视频，看到人后我惊呆了，对方十足是一个水灵灵的美女，样子真的惹人怜爱。 美女看到我异常激动，一直道谢。她说以前和我聊过，那时因为听了我金玉良言般的开导才没有选择富二代，而是嫁给善良上进的好青年，现在很幸福，对我特感激。 我真是太震惊了，想不到我成了别人感恩戴德的大好人了？这种感觉真好！只是把一个美女开导到了别人那边而不是到我自己这边，这开导得会不会有点太好了？ 真的觉得还可以继续开导，其实我也很善良很上进啊！ 正因为如此，很多时候连我都恨自己会不会太善良了。但善归善，我狼性还是很强大，聊天时偶尔会跟女生开些过分的玩笑。 反正网络聊天没有面对面的尴尬，平时因脸皮薄而讲不出口的话，在网上往往能超常发挥。 我因此知道，我大概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有一句话说得好，大多数人年轻时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等到老了，贼心贼胆终于都有了，可贼没了。 好在我正值当打之年，贼比较多。 只是我从未真正同她们“同流合污”过，即使屡屡受伤，我也仍然坚持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因为我相信付出和尊重才是真正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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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扯远了，言归正传。 我和小猪的相遇其实纯属偶然，回想起来颇有点痞子蔡遇到轻舞飞扬般的意味。起初是她在朋友圈看到我改编的一首小诗，那是我想起一个人时写的。诗很简单，就三句话： 我将痛苦煮成茶， 任凭眼泪似水花， 从此甘苦不为她。 一个微名为“小猪”的女性微友在诗后给我评： 痛苦岂能煮成茶， 眼泪再流亦非花， 从此多情愿为他。 我不知道她末尾那个“他”字是不是打错了，本来是“她”却误打为“他”；又或者没打错，说的就是她心里的那个他。 不过不管怎样，在我舔舐伤口时冒出个人来和我斗嘴，总归是令我反感的。于是我再回她： 为他也是白被压， 不如转念来我家， 包你明年就生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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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是不是回得有点过，她怒怼我：“臭流氓，还以为你是痴心汉，原来是个臭色狼！” 什么！色狼？流氓？ “好！我色狼你圣人，这样行吗？”我义愤填膺，“但总有一天，你也会床上人一躺，色狼又何妨？再把腿一扬，疯狂做色狼！” 后面的刀光剑影你可想而知。 于是，我们俩像前世结仇一直追杀到今生一样，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剑，你反劈回来，我再直削过去。 一阵激战下来，结果两败俱伤，然后各自养伤。 也许伤痛最能激起人类对生活的领悟，所以恢复元气后再次狭路相逢已是一个月后，我们早已冰释前嫌不计旧怨。 之后我们聊得很投机，这大概就叫不打不相识。 至于为何出现这么大转变我也不明白，可能是因为激烈的斗争最终会导致更好的结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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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后，我们便经常微信聊天。或许性格使然，我们都爱捉弄对方，开对方玩笑，这样一来二去，自然便越发热乎起来。 她开始叫我“猪头”，并乐此不疲。真是可恶！而我呢，干脆投其所好，就叫她“小猪”。 一段时间后，我们变得相当熟识，甚至亲密。 渐渐地，我开始由语言上的亲密过渡到幻想与她发生身体的亲密。 请原谅我又狼性大发，身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工科院校的我，实在无法摆脱这种低俗的条件反射。 因为聊得来，后来我们决定见面，日期被我选在2013年立春那天。 所谓立春表示新一年春季的开始，换言之也就是“开春”，所以选在这天见面具有象征意义。而见到她，我除了暗叹自己的英明睿智、目光如炬外，更庆幸自己的运气。 如果要我用一句话来形容第一眼看到她时内心的真实感受的话，那就是我很感激腾讯微信，而且誓死支持腾讯微信。 不好意思，我多说了两句，因为激动。 至于我和她之间的故事，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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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相见的路 冷。 清晨六点半从房间出来，感觉很冷。 迎面扑来的风吹出刺骨的疼。 虽然日历已经宣告春天到来，但是刚刚过去的寒冬却做着最后的顽固抵抗，仿佛在暗示人类：春天来之不易。 那么，爱情呢？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这种鬼天气上班族一定还在跟热被窝做斗争，只有零星几个卖早点的摊子一早便生炉起火，散发热气。 这世上总会有些人，宁愿自己冷也要给别人暖。 也许就像几年前的我…… 但寒风真的吹疼了我，把衣领再束紧些，我赶紧钻进去火车站的公交车。 车上应该会温暖点吧？想不到寒意更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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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坐我对面的是个高跟鞋配丝袜打扮热辣的二八女子，她不停揉搓冻得发红的小手，哈气暖手的姿势略显夸张，并不时搔首弄姿。而她二郎腿翘起来的高度和短裙的短度，则很难说她不是有意在撩拨坐在对面的男乘客。 不过我敢打赌，没有一个男乘客会去看她，绝对没有。 有的话我愿意自断命根。 看着车窗上厚厚的水蒸气，我不禁感叹女人是种很耐寒的奇特生物，哪怕地冻三尺也可以一丝不挂。 尤其是丑女。 而小猪会是怎样一个女孩？ 是正常的女孩，还是奇怪的女孩？ 我不做让自己抱有希望的猜测，因为我不想失望。 我知道往往让人失望的并非别人，而是自己。 我只希望她不要也穿高跟鞋配丝袜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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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播报火车到站时，我看了看表，正好10:00。 坐车的过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我只是以平常心等待见一个网友，女网友。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网友耶！ 我本应该紧张，现在反而平静，或许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人是鬼吧。 是鬼也没关系，反正我向来主张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当然我更希望对方是人，而且是个美人。 不过不管怎样，我已做好心理准备： 倘若你长得很吓人，那我干脆表演瘸子，这样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必歉疚，好聚好散。 但倘若你生得千娇百媚、楚楚动人，那我也自认过不了你这一关。那么，与其拜倒在你的花容月貌之下让你觉得我很俗，倒不如反过来狠劲泼你冷水。因为既然你不缺少别人的恭维与赞美，我也懒得绞尽脑汁献上更巧妙动人、与众不同的说法，那么说不定泼冷水反而会让你觉得我很有内涵、不落俗套。这大概就是兵法所说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再或者，你若生得普普通通，既不美也不丑，那这样最省心，我们平起平坐，自然可以轻松面对，保持平常微信聊天时的那种亲近。 潜意识里，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因素打破这种亲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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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火车站。 火车缓缓驶入车站，那些久已铭刻在记忆里的建筑也慢慢移入眼帘；而那些久已铭刻在记忆里的人，却早已渐行渐远。 总有人要离开，不管你曾经多么在乎；也总有人会向你走来，不管你以后在不在乎。 这就是人生——没有回程，过去就过去了，你只能迎接未知的下一站。 那么下一站，会是幸福吗？ 车厢里人流涌动，大家都面色急切，列车抵达淮南。 这虽然只是一个既小又脏的煤城，比不了很多地方的繁华，但这里却是我的家，是我心灵的归宿。 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家更温暖？ 受了伤的人总会渴望回家吧？而伤口平复，是否又想要继续远走高飞？ 我跟着人群下了火车，心中再次泛起感伤。 突然有种倦鸟归巢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被爱情之箭射伤的鸟儿，正疲惫地拍打翅膀，跌跌撞撞落回老巢。 我应该，再也飞不起来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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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随人流来到出站口，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距离最后见到她只差一步之遥，我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原来在火车上的淡定都是假的，我还是希望她会是个大美女，能和我有所牵连、有所纠缠…… 狠狠纠缠！ 即使一再跌落，又有哪只鸟儿不渴望那片明媚动人的天空？ 正当幻想变得愈加邪恶，脑中又闪现出过去遭遇的种种，那些尘封的往事和打击总是潜伏在内心，伺机出动，想要吞食我的自信心，尤其是三年前那次。 但第一次在我内心埋下自卑的种子的却是初中那次。 记得那会儿班上有个漂亮女孩就坐我旁边，我学习不算好，所以她并不怎么和我一起玩。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懵懂的心灵产生异样的情愫，我觉得我喜欢她，并且也想要她喜欢我。 可我不敢跟她说，一点儿也不敢，只能在心里偷偷想她。想她的美，想要天天看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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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暗恋，但想她时确实很煎熬，而且越来越煎熬。后来我迫切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喜欢我，于是我鼓了很多天勇气后终于冒粗汗地把甜言蜜语写进信里，悄悄塞给她。 我记得很清楚，那封信里有这样一段话：“想你就像上课铃一样周而复始，让我高度紧张又全神贯注；而念你则像呼吸一样时缓时急，让我不能自己却欲罢不能。我已不能控制，更加无法自拔，只能放任思念在深夜里不断把我熬煎。总幻想我是接近你的，可醒来后却发现现实是多么高不可攀。万千迷梦过后，万千破灭。每一次破灭都那般痛彻心扉……” 怎么样，我当时的语文水平还不赖吧？ 我当时天真地以为这封情书可以打动她，可谁想到她竟然把情书交给校长，还跟校长说她很害怕，不敢来上学了。 谁能想到校长责令班主任通知到我父亲。 谁又能想到，校长竟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将我的罪行公之于众，定的罪名更是罄竹难书。 最气人的是他竟然把我的情书一字不漏地念给大家听，还夸我文笔不错，但应该歌颂祖国，歌颂伟大的人民教师。 后来他怎么告诫我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从那以后大家路上见到我都会怪笑，而且都会喊我情圣。从此，我再不敢有非分之想。 我想在爱情上我大概只能守株待兔了。 想到这，我深深叹口气。希望上天保佑，今天不会又遇到一个特别凶狠的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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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惊天初见 出站口人很多，我一眼望去并没有看到她。 其实我压根就不知道她长啥样，虽然我看过她的照片。 那天她暗示我见面前应该先发张照片，让彼此知道对方的样子，方便碰面。于是我立刻发张近照给她，轮到她时她却发来一张她出生后的百日照，并声称她相信以我的慧眼应该可以认出二十年后的她。 我感谢她的信任哦！ 重新扫一眼人群，也没发现有哪个女孩手里举牌，上面写“欢迎王斌”的字样。 不知这算不算“众里寻她，却不见她”。 她越不出现，我越感不安：难道她想先躲起来看看我的样子过不过关，再决定要不要出来见面？ 我开始摸不着方向，好在这时身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在叫我名字。声音很柔很细，带点稚嫩。 我突然想起“乳燕归巢”这个词能形容声音，但乳燕归巢时声音应该只是娇嫩，而她的声音却多了一分温柔。 反正特别动听！ 我相信这么好听的声音如果放在静谧的森林里一定能令莺雀侧耳、沉鱼出听，但即使放在嘈杂的人群里也立刻便吸引了我。 于是，我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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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后，每当我忆起这一幕时仍会心跳，仍然觉得这次转身是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次转身，因为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她。 她正面带微笑轻盈地朝我走来。 我震惊地凝视她足有一分钟时间，并在脑海中迅速把她同以往我所见过的美女做比较，然后我的结论是： 她确实美！ 那应该是一种从古画中走出来、从历史中提炼出来的美吧！美得似乎穿越了时空！ 换句话说，她的美能让任何人都怀疑她是否属于这个时空。 而她的衣着搭配也透着浓浓的古典美。 你看她，上身穿一件水墨色毛衣，毛衣上织有牡丹争艳的图案，下身则是浅绿色直筒裤搭配一双白色棉靴。一头长发乌黑发亮，只用皮筋简单扎了个结，从右耳根绕过后柔顺地垂落在胸前，配合水墨色毛衣和白皙的面庞，宛如墨蓝色的夜空拥着一轮明月。 再看那张明月般的脸，美得简直让人窒息。 我相信即使翻遍字典，你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五官的精致和绝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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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五官的美并不算特别媚的那种，但她全身上下透露的温柔气息，却反而给她增添了十足的妩媚和娇艳。 而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不化妆，不像别的女孩那样一身刺鼻的香水味。 她自然清新，所以更加显得自信，让人一眼就能把她同庸脂俗粉区分开来。 她温柔明媚，一个浅浅的微笑就能俘获人心。 她的眼波更是直射人心——真诚，温柔，而又清澈。 此刻小猪正温柔清澈地看着我，我突然有种如同桀骜不驯的雄狮被猎人一箭穿心般的感觉。 我僵硬地笑一笑，大脑还没做出反应该不该恭维她时，她便抢先开口：“猪头，拿着，请你喝奶茶！” 我再次被她的声音打动，但更打动我的是她捧到我面前的热乎乎的茶饮。当然，还有她的手。 她的手丰盈而不见肉，纤细而不见骨。 我被高压电流击中般，热量瞬间流遍全身，但更多的还是震惊。到目前为止，我仍不相信她属于这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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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乱中接过奶茶，竟忘记她在人群中叫我猪头，而她的开场白也像是在挑衅：“哎呀猪头，今天终于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想不到你长得真……” “真什么？有问题吗？” “真是nǚ wā cái jìn。”小猪嘴角上扬。 “女挖财进？”我笑了，“你说我帅得像女人挖到的财宝？” “不，你搞错了。不是‘女挖财进’，是‘女娲才尽’。女娲造人的‘女娲’，江郎才尽的‘才尽’，合起来‘女娲才尽’。” “那是什么意思呢？” “猪头你很笨诶！”小猪笑了，“意思是女娲在造你前一定是用尽了她全部的才华和力气。所以，你没造好，你被造残了。” “喂！”我又好气又好笑，“你跟我有仇吗？” “那倒没有。”小猪收起调皮，严肃起来，“我开玩笑，你别介意。其实，你给我的第一印象还……蛮好的。” “哦？是吗？”我莫名激动，“怎么个好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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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就是样貌不凡，不过……”小猪摇摇头，“用这种四字词语并不足以形容你。” “是吗？谢谢！那得用多少字才足以形容？” “嗯，这个……”小猪抬手掩口，眉目似笑非笑，不笑却又在笑，几秒后忍住笑意对我说：“七个字形容你最合适——雍容一副神仙样！” 哦？神仙？还一副雍容模样？ 我很疑惑：我有那么好吗？而且干吗非要用七个字的短句来形容我？ 看着小猪的模样，我隐隐觉得这句七言赞美似有玄机，心下一想恍然大悟，忙问小猪：“‘雍容一副神仙样’这七个字按声调分正好是平平仄仄平平仄，我说你不会想作诗来形容我吧？” “聪明！”小猪赞许地看看我，似乎有点意外，随后认真问我：“本姑娘看到你后很有灵感，想即兴作诗一首来形容你的形象和气质，不知你想不想要？” “当然想要。”我更加意外，竟有如此恩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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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听好，”小猪眼睛眨动，“本姑娘这首七言绝句可是特意为你量身定制哦！” “好。你快说！”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她会把我描述成哪路神仙。 小猪狡黠地看我一眼，然后笑着大声说道：“你真是—— 雍容一副神仙样，大耳肥头腮更像。 背道西经会美人，将军恐把天庭忘。” 小猪念完眉开眼笑，而我却如同坠入云里雾里一般，眼前一片晕眩。单听第一句以为她要赞美我，结果后面话锋一转，说我肥头大耳，说我忘记天庭使命，背道西天取经之途去会美人。这分明就是天蓬元帅啊！小猪很聪明，她把我见她比喻成天蓬下凡私会美人。 仔细品味诗句，整首诗不但合辙押韵，而且构思精妙。最狠的是她把自己说成是美人，而我虽冠以将军的称谓，但其实就是猪八戒。 她在说我是猪八戒！ 晕完后我又一阵脸红耳热，这哪是即兴作诗给我，这分明就是蓄谋已久啊！ 我讶异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既无比漂亮又非常有才的女孩，她真的是现代人吗？我应该在做梦吧？ “怎么了，是不是受宠若惊呀？”小猪挑衅的话语将我从九霄云外拉回来。嗯，这不是梦！ “谢谢赠诗。请给这诗取个名，我得写下来收藏。”我说。 “嗯。那就叫《天蓬下凡》吧！” 果然在说我是天蓬元帅猪八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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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很得意，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并不大，银铃般清脆却猫咪般温柔。我只觉得立刻又重新坠入浓浓的云雾里。 美女就是美女，不管怎么笑都很销魂，刚才还觉得是被一箭穿心的雄狮一般的我，现在连雄狮也不敢标榜自己了。 我知道小猪在拿我的胖说事，奈何我却无力还击。 小猪越笑越得意，眼里闪着挑衅的光，像极了一个天真的孩子刚刚捉弄完大人一样。我只好苦笑。 “你念中文系吧？”我问小猪。 “对呀！所以你如果不会写诗和答是可以理解的，当然这就表示你接受了‘猪八戒’的称号。”小猪扬起眉头一副挑衅的样子，可爱极了。 和答，我是知道的。 古代文人骚客之间喜欢对诗，就是说我写一首诗给你，就像写信一样把情感什么的表达在诗里，而你回我时也用诗的形式来表达。一来一回都是用诗，先写的叫原诗，后写的用来答复原诗的诗就叫作和答诗。和答诗可以用原诗的韵，也可以不用，但内容必须和原诗联系起来。 小猪无疑是希望我能作诗一首来和答她。 这丫头，初次见面一上来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 怎么办？好不容易才能遇上这么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如果就此败下阵来，岂不要抱憾终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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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会写古体诗，以前也给别人写过，但从没写过和答诗。关键时刻干脆硬着头皮跟她斗上一斗吧！ 不过她这首诗作得确实精妙，格律严谨，着实不太好对。 “要不这样，”我说，“我试着和你一首，但我没有七步成诗的才华，你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行吗？” “行是行，不过你可别逞强哦？现在认输不丢脸，我顶多觉得你技不如人而已，如果半天憋不出一个字，那可就不好意思喽？”小猪最后挑衅地把声音抬高，说完得意地笑起来。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我暗下决心：即使肝脑涂地也要打好这一仗！ 于是，我们俩贴着窗墙，在路旁的麦当劳店里坐下来。 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铺射进来，映着古色古香的桌椅墙壁，泛起淡淡微光。 我给小猪点了薯条和奶昔，自己没点，因为看着她真的就饱了。 我终于明白“秀色可餐”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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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变得很奇妙，第一次见面的一对男女，竟然坐在现代人的建筑里干起古人吟诗作对的事。 小猪一面吸奶昔，一面看我埋头思索的样子。而我呢，临危受命，此刻无暇欣赏小猪的天香国色，只能竭尽所能搜肠刮肚。 周围的人和声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隔开，我专注地在文字的海洋里搜罗可用的词语，偶尔也会抬头看一眼小猪明媚的笑容，总能给我注入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可是该怎么掰回去呢？ 既然小猪用诗挖苦我，按理说我的和诗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上天让我遇到这么美的一个女孩，如果我还出言讥讽，那岂不是太煞风景？而且搞不好会遭天谴。 想起小猪在诗里说我是猪八戒，而她自己却是美人，我突然脑袋中灵光一闪，激动得一拍桌子：“有了！” “哦？想出来了？”小猪微微歪头，贝齿轻咬吸管目光怀疑地看着我，鬓角处垂下的柔细发丝有着令人心惊的美。 “嗯。我干脆以《天蓬艳遇》为题，作一首诗送你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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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叫天蓬艳遇？” “是你说我天蓬下凡啊，那我干脆当回天蓬元帅好了。你在诗里说我下凡私会美人，那你应该知道天蓬因调戏嫦娥而被贬下凡后，在凡间遇到的第一个美人就是他在高老庄的媳妇。所以，我，猪八戒，想给下凡后看到的你写的诗就是……”我故意停顿。 “是什么你快念呀？”小猪睁大眼睛看我。 于是我大声念出来：“就是—— 猪八戒我笑哈哈，种豆仙宫凡世瓜。 谢罢嫦娥歌玉帝，高庄有女貌惊花。” 念完我得意地望着小猪，看到她美丽的眼睛里此刻装满惊疑。 “你也念中文？”小猪很激动。 “不，我念的是工科。” “那你很厉害哦！工科生能有这样的文才，不简单。”小猪认真地看着我说。 “哪里哪里，你才厉害。” “你别谦虚了，我不会看错人的。你是高手！你可以把这首诗写下来送我吗？” “可以。不如我们互赠墨宝，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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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小猪兴奋地从随身包里取出记事本撕下两页，一页给我一页给自己，又一人发一支笔。 “怎么你还随身携带文房四宝？”我问小猪。 “我们中文系女生喜欢写作，而写作需要灵感，所以要经常带上纸和笔，这样能随时把灵感捕捉下来。” “这倒是个好习惯。” “呵呵，先别说啦，请八戒兄赶紧赐字吧！”小猪笑着提醒我。 我手一抬，手掌伸平：“请！” 于是，我们各自埋头书写自己为对方创作的诗。 小猪写字的样子很认真，似乎对每个汉字都深有感情，一笔一画宛如雕刻，而提笔与收笔的动作却很轻。我抬眼看她时，她正写到“将军”二字，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丝毫掩盖不了眼眸里的温柔笑意。 那一瞬间，我确定小猪是我见过的最美、最动人的女孩。 而字如其人，当小猪把写好的诗递呈到我面前时，我看到的是一幅娟秀轻灵、宛如行云流水般飘逸的行书书法作品。 我再看看自己的字，简直如踩过墨水的蟑螂在白纸上爬过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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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沉浸在对小猪作品的顶礼膜拜之中时，小猪忽然开口：“八戒，谢谢你！” 我抬眼看她，她仍注视着我的蟑螂作品。过了许久，小猪将“作品”轻轻折好夹进记事本，再把记事本轻轻放在桌面，然后身体坐直、眼睛明亮地看着我说：“你这首诗对得真好！” “哪里。你的诗才真的好。” “不，你不用客气。我的诗有点生硬，纯粹为了损你而编，是为了写而写。而你的诗却很有灵性，是应急之作。” 小猪越说越快，眼睛闪闪发光，“你这首诗不但把便宜给占回去，把我说成你高老庄的媳妇，而且字里行间还透着一股初遇我时难以按捺的激动之情，而诗意又和我的诗无缝对接，真是厉害！” 小猪抬眼看我，“谢谢你把我夸得比嫦娥还要漂亮，令鲜花震惊。天宫侵犯嫦娥之罪让你因祸得福遇到人间的我，当然用你的话说是种豆得瓜。你不但不报复我把你说成猪八戒，还这样抬举我、赞美我，所以我得谢谢你。你真的，很大度！” “有吗？我大度吗？”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有啊！你看你的肚子，难道还不够大吗？我觉得真的很大诶！所以你很大肚（度）。”小猪说完又得意地笑起来，样子娇俏迷人。 “你果然厉害！”我再次向小猪竖拇指。 我们一起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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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我胎动了 时至中午，麦当劳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阳光依然如小猪的笑容一样，温和柔软。 本来想约小猪逛公园，但现在面对面坐着，能时刻看到她那张美得如同画出来的脸，我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是我点了两份汉堡，和小猪边吃边聊。 小猪很好奇我一个工科生为什么会吟诗作对，我说我爱好阅读，偶尔会读读唐诗宋词。于是，我们俩便从李白开始一直说到李贺、李商隐，把整个唐朝的著名诗人几乎说个了遍。 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小猪说，我听。 我喜欢看小猪神采奕奕的样子，美得让我如醉如痴。而当小猪为我解读各个诗人的诗风及代表作品时，更是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果说在此之前我还认同“美女大多有胸无脑”的观点的话，那么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无知。 我不敢想象如果置身古代，小猪会有怎样的际遇？ 是像李清照那样成为一代才女，名留千古？ 还是会像杨贵妃那样，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君王不早朝，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不过不管怎样，以小猪的才色兼备一定能众星捧月。而此刻的我甘愿做那漫天繁星中最微弱、最隐晦的一颗星星，只要能远远萦绕她这颗明月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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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锁定这颗明月的方位，于是我问小猪她所就读的院校，我以为以她的水准一定是某所重点大学的高才生，然而小猪却淡淡地回答我她在念大专。这怎么可能？ 看我一脸不信，小猪给我介绍了她的身世。 原来小猪出身煤矿家庭，她排行老大，下面有个弟弟。父母都是淳朴的煤矿工人，文化程度比较低。本来一家人自食其力，日子过得倒也安乐，不料她十岁那年母亲意外出车祸，下身瘫痪从此卧床不起，家里经济压力陡然大了起来。好在父亲虽是粗人却很能干，加班加点干活，一个月的月入也能勉强维持四口之家的生活费用。可随着弟弟逐渐长大，姐弟俩的学费开支使这个家庭变得无力承担起来，于是小猪在念高中时坚决半工半读，靠给饭店打工来挣点钱，以此补贴家用。也是因为这样削减了小猪的学习精力，导致最后高考落马。 小猪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后悔之意。想起小猪写字时的投入，我敢肯定她是个很爱学习的人，可是为了家庭她情愿牺牲自己的学业也要给弟弟提供一个安心读书的环境。这，就叫亲情！ 我对小猪投去钦佩和怜惜的目光，在我和她目光相触碰的一瞬间，小猪轻轻扭过头去，眼神清净如水。 一缕发丝不安分地从小猪额角滑下来，小猪抬起右手，拇指捏在中指中间，其余三指微曲成兰花状，然后用中指温柔地将发丝顺至耳后。随着指尖从额角划过，小猪捏成兰花状的手手心逐渐向外翻开，像一朵正在吐艳绽放的兰花萦绕着另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似要为她拉开绽放的序章。 这朵尚未完全绽放的鲜花就是小猪那张绝美的脸！ 我呆呆凝视这张脸好几分钟，心中无比温热。当然，更多的是柔软。而小猪则只是安静地望着窗外，不置一语，似乎并不反对我这么出神地望着她。 偶尔，她的眼波会像湖光一样荡漾，把我深深淹没。 最后小猪故意轻咳一声，提醒我适可而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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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为什么选择念中文？”我慌忙转入正题，“现在这个专业不热了，将来未必好找工作。” “因为我父亲经常要写些工作报告和总结之类的材料，父亲没文化，只会讲不会写，所以我选这个专业多少可以帮到他。这几年很多材料都是我根据他的意思帮他写的。” “你真孝顺！”我再次发自肺腑地向小猪竖拇指。 之后我和小猪又聊很多，我总会在她低头或转头的瞬间偷偷欣赏她的美，那是一种不受意识控制的行为。 我总觉得，她是只有古画里才有的美女。 不，是仙女。 她的美不但惊艳，而且安静。 安静？是的，我这样认为。 聊天时，她会时不时朝我调皮地吐吐舌头，并始终保持微笑，我猜她应该是个内心快乐的女孩。 其实美女有很多种，可是因为美，往往容易被捧到高处。所谓高处不胜寒，所以在我印象里美女多半是冰冷的。 而她，却很热情，或者说，她对我很热情。 在她身边，我会有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温暖不是因为被了解，而是因为没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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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奇妙，有些人即使你认识很久，爱了很久，你还是觉得和她之间会有距离；而有些人即使你只见过一面，只聊过一次，你也会惊觉她似乎是生命中陪伴过你很久的人。 这样的人是不可多得的，而假如你有幸遇到，会不会像面对高考般想要全力以赴？ 虽说和小猪聊天既轻松也愉快，但现在面对她的美，我却有些紧张与恍惚，觉得她可能是我人生的另一次高考。 那么，她到底是这场高考的试卷，还是阅卷老师？ 不过不论她是前者也好，后者也罢，都同样左右我的前途。 我突然有点乱，该怎样才能得到她的青睐？ 是倾尽所有，还是保持本色？ 想起刚才在火车上还盘算着如果她是美女就狠狠泼她冷水的诡计，我现在的样子应该算方寸大乱吧？ 不过，乱就乱吧！ 说了一大堆话后，我和小猪同时感到胃的收缩，于是我们狼吞虎咽地开起吃来。 其实狼吞虎咽的是我，小猪吃饭的样子很秀气。 她说她饭量小，于是她把自己那份汉堡也让给我吃。当我把两个汉堡吃得连一丁点叶子都不剩，并用舌头舔光沾在手上的番茄酱时，小猪突然花容大悦：“猪头，我又有灵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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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我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呀猪头，我想给你再写首诗。” “什么！还写？”我受惊过度。 “放心吧，这次我不挖苦你了。” “真的？” “嗯。真的！”小猪用力说。 “好吧，我洗耳恭听。” “嗯。你让我想想怎么组织词语。” “好，你请。” 于是小猪用肘撑在桌面，双手托着下巴斜望窗外，眼睛一会儿闭上，一会又出神地望向远方。我知道，她在思索。 而我则迷失心智一般，沉醉在她的侧脸中……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小猪终于收回目光，信心满满地拿出纸在桌面铺平，然后用她俊秀的字体把一首七绝写了下来。我拿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 天蓬海量 ——观天蓬元帅吃汉堡，有感而作。 麦当劳里特神奇，元帅长舌舔肉蹄。 汉堡茄汁无一剩，馋涎万丈海难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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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目瞪口呆，怕做不出第二种表情来。 这又是一首损我的七绝！ 诗里不但说我用长舌舔手（猪蹄），还把汉堡和番茄酱吃得一点儿不剩，就这样我仍不解馋，口水流得比海还长。 这招够狠！ 全诗不仅格律严谨，而且语言流畅。至此，我对小猪的文学功底叹为观止，也自认不如。 “你……你言而无信！”我气急败坏，质问小猪，“你不是说不挖苦我吗？” “我是说过不挖苦你，可我没说不嘲讽你呀。笨！”小猪得意地摇头晃脑，可爱极了。 “好吧，你狠，我投降。”我抱拳致敬。 “不行，我女孩子都先干为敬作诗送你了，你好意思不回赠一首吗？难道你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吗？”小猪嘟起嘴，眼睛水灵灵地望着我。 女人果然除了得理不饶人之外，还普遍具有得了便宜就卖乖的天性。 “好吧，我再试一次吧。”我战战兢兢地回答。 原来男人也一样，喜欢在女人面前逞能，因为不这样就没有下文。我想我即便在高考的过程中遇到难题，怕也没这么百折不回过。 可是，该怎么掰回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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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外面的世界已变得一片模糊，这次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又神游物外了多久。但谢天谢地，工科生的逻辑思维在关键时刻又救了命。 既然小猪说我海量，那我干脆借力打力，用猪八戒因贪嘴而误饮子母河河水一事来做文章吧！ 我在大脑中构思文字，等全部四句诗出来后，我故意手捂肚子嘴中“哎呦”不停，吸引小猪注意。 “怎么，你肚子疼吗？”小猪问。 “嗯。又踢我了。” “什么？” “我说宝宝又踢我了。” “宝宝踢你？” “对呀！我胎动了。” “你说什么？”小猪一下子睁大眼睛。 “我说我胎动了。我怀孕了，现在正胎动，所以肚子疼。而我给你写的诗就叫《天蓬怀孕》。” “你说真的吗？你是认真的吗？”小猪笑得厉害。 “当然是真的。你还记得《西游记》的剧情吗？猪八戒在女儿国误饮子母河河水，所以怀孕。怀孕后腹痛难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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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记得。” “所以呀，你不是说我海量吗？你不说我是猪八戒吗？现在我误饮子母河河水，我怀孕了。” “所以呢？”小猪仍在笑。 “所以我的诗前两句是：龇牙捂肚口难开，误饮长河子母哀。” “不错。然后呢？” “来，你过来！”我起身站到桌旁的一面落地镜前，示意小猪也来，小猪果然跟来。我手指镜子，“你看这镜面是不是很明亮，像泉水的水面？” “是。” “那你知不知道，女儿国不光有子母河，还有一条泉也很神奇。” “哦？是什么泉？” “照胎泉。就像这镜子一样明亮的照胎泉，或者说这面镜子就是照胎泉。” “照胎泉？” “对。传说照胎泉能照出是否真怀上孩子，所以在女儿国渴望求子的人会先喝子母河河水，然后再去照胎泉照一照，看到底怀上没。” “所以呢？”小猪一脸疑惑。 “所以我老猪喝了子母河河水后腹痛难忍，只好坐猴哥的筋斗云去照胎泉，看怀上没。”我转身面对镜子。 “然后呢？”小猪也面朝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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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动地手指镜子，说：“然后就看到照胎泉里不止有俺老猪，还多了一只‘小猪’。唉，想不到俺有了！俺真的有了！” “哈哈，讨厌！”小猪反应过来后激动得大笑一声，伸手就要揍我。 “看，又胎动了！”我一边笑一边躲，“所以我给你写的诗就是——龇牙捂肚口难开，误饮长河子母哀。筋斗云随八戒去，照胎泉送小猪来。” 我大笑不止，小猪也一脸笑意地瞪着我，我感到一朵绝美的鲜花此刻正悄然绽放。不过至于到底是什么花，我无暇思考，因为我正全神贯注于她的娇艳中。 可我不敢去看小猪的眼，或者准确地说是看过一眼后便不敢再看，因为那双眼睛突然变得很明亮，绽放光芒，仿佛寻到宝藏一样的激动。而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就是那块宝藏的自信。 “怎么样，满意吗？”这次轮到我挑衅小猪。 “去！你这头臭猪、笨猪、胖猪！”小猪笑斥我。 “你敢骂老子？”我拉下脸色，“你这样是不是太大逆不道了？” “去！”小猪娇艳地伸出脚，轻轻踢我一下，犹如新燕啄春泥般温柔。 我又是一阵眩晕。这是我和小猪的第一次肌肤相亲，虽然隔着我的裤子还有她的鞋。 “怎么样，这诗对得还行吧？”我得意地问。 “去，什么破诗！”小猪嘴一嘟，微微歪头，眼睛斜斜地望向天花板，不再理我，但目光却很温柔。 “唉，那好可惜，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这诗很值钱。” “去，什么破诗！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吗？这可是出自我天蓬元帅的手笔哦？” “你？”小猪娇俏地白我一眼。 “对啊，我！” “去，你更一文不值！” “哈哈……” 我们同时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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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小猪回家的时候已傍晚。 冬天天黑得快，淮南这座煤城已星星点点亮起夜灯，我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欢乐的时光总是不经意就过去，而痛苦的时光则显得无助和漫长。 我突然很不舍，在路边等出租车时情绪变得有些低落，而小猪则欢快地跟我开玩笑，并询问我的情况。 我挑几件有趣的事情跟她讲，比如我室友有多二，我妈有多麻将迷，而我的体育老师又有多柔弱。 我不想让小猪知道，其实对于过去，我的痛苦要远远大于快乐。 我更希望能创造快乐来感染她，或者也许是被她所感染。 因为从开始到现在，除了分别时的莫名感伤，我一直沐浴着小猪给我带来的温暖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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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出租车停在我和小猪面前。 小猪很兴奋，一边拽着我的袖子往车里钻，一边笑嘻嘻地说：“猪头，在麦当劳我说你一文不值，你好像不服气，现在我证明给你看你到底是不是一文不值。” 一上车屁股还没坐稳，小猪便提醒我：“猪头你听好了！”然后扭头问司机：“师傅，去师范学院要多少钱？” “起步价，六块。” “那要是我带上他的话，”小猪指着我，问司机，“那又要多少钱？” 司机不解地看了我们一眼，确定我俩认识后，答：“还是六块。” 小猪霎时头一扬，得意地拍拍我：“猪头你都听见了吧，带上你还是六块！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一文不值？” 我被惊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向小猪抱拳致敬：“你确实厉害！” 说完我和司机都大笑起来。 小猪像泄愤似的“哼”一声，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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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家母 我回到家，我妈正和麻友们决战于长城之巅，看她那股投入劲我就知道，我又要被冷落了。 母亲已经退休，闲来无事便打麻将消磨时间，这是她最大的爱好。 我常劝她没事出去走走，这样对身体也好，打麻将实在是浪费生命的一种活动。可我妈总不听劝，还教导我说：“别小看这四四方方的小城池，麻场其实如同人生的战场，这里面可蕴藏着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 这话起初我不懂，后来才明白，事实上真的有道理。 而对打麻将我妈可谓真的敬业。 记得有一年夏天傍晚，我妈正和麻友酣战，家里忽然停电。天黑，看不见牌，四人遂顶着高温继续秉烛夜战，皆热得满头大汗。来电后我第一时间让我妈打开风扇解暑，结果她严厉拒绝，理由是开风扇会把蜡烛吹灭。这理由没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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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妈打过招呼后，我匆匆吃碗泡面，然后回房间看书。 我独自躺在床上看小说，思绪始终漂浮不定，不知不觉又飞到小猪那里。小猪回家了没？她在干吗？ 想起小猪的美，心情仍有些飘，觉得自己还没从天空完全降落到地面。 突然莫名其妙担心她回家的路上会不会出现意外状况。 不知道有没有流氓男生挡住她的去路？不知道她见过我后会不会又去见别的男生？不知道…… 我终于忍不住，干脆发信息给她：“小猪，你到家没？” 我没想到刚按下发送键，微信便弹出小猪的来信：“八戒，你到家没？” 这是巧合吗？ 我的心脏不禁猛然震动一下，我们应该是同时按的发送键。 “好巧，我们同时发信息给对方。”我回她。 “怎么这么巧，我们同时发给对方。”她回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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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信息竟然又是同时收发，而且内容一致，仿佛心意相通。 这也太巧了吧？我暗暗惊叹。 又或者这不是巧合，而是天意什么的？ 我像被一道闪电劈中，劈开封锁内心渴望的那道心门。 也许，是该打开这扇心门的时候了。 已经压抑了快三年！ “下午和我见面开心吗？”我问小猪。 “开心呀！竟然碰到一个现实版的猪八戒，而且还是头会作诗的高级猪。” “呵呵，我也没想到你会那么厉害。”我忍不住又夸小猪。 “不，你才厉害呢。对了厉害的八戒，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看小说啊。” “哦。那你在想什么呀？” “想什么？嗯……我在想这本小说真的很好看。” “就只是这样吗？” “不然怎样？要不改天推荐给你看吧！” “哦，这样啊。好吧！你推荐的我一定看，不过要等到我心无旁骛的时候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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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是心有旁骛喽！” “聪明！” “那你的骛是什么？” “八戒，下午忘记要你第二首诗的墨宝了，你的诗就是我的骛。” “可这骛不值钱。” “谁说的？其实，还是值几个钱的。” “多少？” “千金。” “可你之前说一文不值啊？” “嘻嘻，乍看一文不值，细看价值千金。” “谢谢。” “猪头，我不管，下次见面你要补给我啊！” “行。下次我写给你。” “嗯。那我去吃饭啦，你明天回去路上记得要注意安全哦！” 这傻丫头，我怎么会不安全？劫钱，我又没有钱；劫色，我会全力配合。 合上小说，我又莫名涌起一股激动，大脑不断回忆和她见面的全过程。回忆她的美，还有她的动作和表情…… 心里暖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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