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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一出下乡知青与美丽村姑的爱情故事——《青萍之末》[第1页] |
| 作者:陈沫2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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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特殊经历 第二章 捉老鼠、抓麻雀 第三章 洞房夜刀砍新郎 第四章 女人是男人的一道大餐 第五章 食色性也、人之大欲 第六章 洞房夜耍流氓 第七章 一出悲剧的开始 第八章 打死毛驴累死麻雀 第九章 终于得偿所愿 第十章 我们不要吃野菜 第一章 特殊经历 华北平原中部，在内蒙古自治区和山西省的交界处有两座山，一座叫大洼山；另一座叫大南山。大洼山是因为山上有片可以种庄稼的洼地而得名，大南山的名字没有其它含义，只是因为它坐落在南面。 大洼山和大南山有交集，它们的主峰延伸出来的山脉像是一对跳交谊舞男女的胳膊环出了一个圈。这个圈内，在靠近大洼山的一侧矗立着一座小山，因为这座小山比较挺拔，又和围着他的两座大山不挨着，看上去就有些孤单，所以当地人就给它起来了个孤山的名字。孤山的山脚下依偎着一个村庄，村庄不大，总共有一百多户人家。这个小的村庄很自然地被叫作了孤山村。 这个世界在孤山村村民的眼里究竟有多大？可以从出生在孤山村，一个名叫刘森林的孩子第一次出山，出山后抬头望天说的一句话中窥知一二。当时小小年纪的刘森林感叹说：“吆！天原来有这么大呀！！！” 像我一样，没事喜欢胡思乱想瞎琢磨的人可以从这句话里想到一个成语，那个成语和一个长着一张大嘴的动物有关，对，没错——那个成语就叫坐井观天。 孤山村的村民一出生就是那只井底之蛙！ 在“万里江山一片红”之前，孤山村人就如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说的那样“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别说走进历史故纸堆中的汉朝了，文化大革命开始，知识青年下乡，一个叫叶辉的知青下乡到了孤山村后，问一个掉光了门牙的老太太：“老太太，您听说过慈禧没有？” 当时，老太太挠了挠头上的白发回答：“慈禧——没听说过，怎么，难道是观音菩萨的徒弟？” 慈禧老太太的手不够长，没有伸到孤山村这种封闭地方。以此推测，在慈禧以及以前，孤山村人一直过着一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的日子。慈禧死了，特别新中国成立之后，孤山村人就没了这样的日子。 新中国成立，小小的孤山村被时代大浪吞没，然后随着大浪在海上颠簸，随之发生了好多的精彩故事。既然有故事，那就离不开人，我们还从一个叫张发财的人说起吧，因为他有一段很特殊的人生经历，而且孤山村人的生活被他的这段特殊经历主导了好几年。 只要不是在玻璃瓶中装着，每个人都会有特殊的人生经历——至少他认为。孤山村长大的张发财，有过一段什么样特殊经历呢？这段经历是张发财小的时候曾去鬼门关游览过一遭，路费不昂贵，三天三夜不吃饭就上路了，返程票也只是一碗稀饭而已。 现在的某些人活得太幸福。如果这些人中的某位全世界名胜古迹跑遍，山珍海味吃腻，美女帅哥见过无数，活着实在是无聊得紧，可以学习学习张发财，饿上个三天三夜去鬼门关走一遭。回来后有一伟大收获，无论做啥吃啥都幸福感爆溢，老了有时间，还可以写本书，叫《真实经历——鬼门关游记》，绝对火！特别注意的是，返程票得拿捏好，稀饭灌得早了去不了，灌得迟了就真有去无回了。 关于张发财险些被饿死这事，稍微懂点事的刘森林问过他爷爷刘老大：“爷爷，张爷爷真的被饿死过？” “哪还能有假？”刘老大回答。 “人怎么会被饿死？” “三天三夜不吃饭。” “他为什么不吃饭？”刘森林傻吧！只享过福，从没受过苦的人都傻。 “因为他没有饭吃。” “怎么就看出快被饿死了？”刘森林虽然不理解人为什么会没有饭吃，但他没兴趣纠缠在这问题上，他还是对人饿死有兴趣。 “他张着嘴发出‘呵呵呵’的声音，慢慢地头一歪，就没了声音。” “后来呢？” “后来，你祖父去……” “我祖父是谁？”刘森林又发现了一件他不理解的事。 “就是你爷爷，”刘老大用手指自己，“我的爸爸，你叫祖父。” “你还有爸爸呀？！” “当然了，难道你爷爷是从石头缝里变出来的？”刘老大抱着孙子笑了，笑过后又开始回忆，“你祖父那天去张发财家借东西，看见了张发财‘呵呵呵’地没了声音，就赶紧跑回家，拿出少半碗干饭，让爷爷我往那碗里尿了一泡尿，搅拌了一下后给张发财灌了下去，他就活了。” 从张发财后来的诸多表现看，刘老大这话不假。 张发财有三个儿子，都是张发财给起的名字，大儿子叫张爱麦；二儿子张爱麻；三儿子张爱谷。从这三个名字可以看出，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张发财绝对受益匪浅，很记得“民以食为天”这句古话。 也欢迎大家关注【天涯文学】微信公众号，更多精彩内容，在这里呈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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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财的三个儿子虽然各拥有一个爱护粮食的好名字，但他们小时候都不懂这名字背后的意义，所以他们都挨过张发财这样的训斥，“别糟蹋粮食！没粮食吃，饿死你们这些兔崽子。”或者，“把碗舔干净，舔不干净晚上别吃饭！” 某位文雅之士说，天降见大人于斯人也，必将先喝一碗尿泡饭，张发财喝了一碗尿泡饭，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孤山村的大队书记。 成为大队书记后，张发财经常对社员们说的一句话是：“人只要想活着，那就得吃饭；你们不想被饿死，那就得好好种地。” 为了孤山村大队多收获粮食，只要孤山村的田地里有社员干活，张发财就很少在办公室里呆着，他会上了山远远地看，看哪个社员偷懒不干活。 孤山村有个叫景添福的社员，在土地没有归入农业生产合作社之前，景添福村里公认的劳动能手，土地归了农业生产合作社，景添福就踏上了消极怠工的漫漫长路。为什么要说是漫漫长路呢？因为农业生产合作社实行了二十多年——一个百岁老人生命的五分之一。百岁老人很多吗？不要看春节晚会里出现了几位百岁老人，问问你身边的亲戚朋友，朋友的朋友的小姨子见过几位百岁老人。 景添福是怎么个消极怠工法呢？我们来听听张发财是怎么在大队的喇叭里广播的：“社员们注意了！社员们注意了！下面广播一条重要信息，今天在地里劳动的时候，我们大队的景添福同志去了三次沟里，生产队长说景添福拉肚子。景添福是怎么拉肚子的呢？第一次他是躺着拉得，第二次也是躺着拉得，第三次还是躺着拉得，而且三次都没有脱裤子。明天劳动的时候，请大家问问景添福，他这屎是怎么个拉法？都拉到了哪里？” 向全体社员这么一广播，景添福就不穿着裤子拉屎了。可是，当时偷懒的社员可不止景添福一个，而且，向全体社员广播也不是能治社员偷懒的万能药水，它对一些有耻辱感的人有用，对一些没有耻辱感或者说开始也有点后来把耻辱感这种东西当擦屁股纸扔了的人就没了用处。 孤山村的于家是个大姓——就是姓于的人特别多，于家有亲兄弟俩，哥哥叫于求宝，弟弟叫于求财。 于求宝老婆姓宋，村人都称其为宋二姑娘。宋二姑娘的肚子很了不起，一口气连着为于求宝生了六个儿子，名字从于一勇叫到了于六勇。于求财的老婆名字叫吴蓝，吴蓝长得尖嘴猴腮，脸上刻着两个字，不是贱人，是奸人，偷奸耍滑之人。吴蓝生了女儿于梅花后，肚子就没了动静。 宋二姑娘能生孩子，所以时间一到就挺了大肚子让生产队长看，目的：请假生孩子；吴蓝也挺了大肚子让生产队长看，目的也是请假生孩子。不同的是宋二姑娘肚子里的东西真材实料，是真的孩子，祖国的未来，是毛 说的“世界是属于你们的，也是属于我们的，但归根到底是属于你们的”中的那个你们；吴蓝的大肚子呢？一团烂棉花。 生产队长看着两个颤颤巍巍的大肚子——吴蓝的那个颤巍得更厉害——只能准假。 到了生产时间，宋二姑娘顺利生下孩子，一个月后就到地里劳动了，特殊的地方是，劳动一会儿她就得往家里跑一趟——给孩子喂奶；而吴蓝那里却没有任何动静，过了预产期一个月都没有。生产队长上门催，吴蓝往衣服里又塞了一团棉花说：“快了，快了，你看看现在的肚子不是比以前大了吗？” 十二个月的时间如流水一样过去了，吴蓝把两团烂棉花取了出来，藏好，对上门的生产队长说：“孩子流产了。” 生产队长说：“流产了就去劳动罢！”吴蓝回答：“自己准备着再怀一个。” 生产队长把这话报告了张发财。当天晚上，孤山村大队的喇叭里传出了这样的喊话：“社员同志们，我听说过有请病假的，也有请产假的，可从没有听说过，有人为了怀上孩子而请假的。请问世界上有哪位工人、农民、科学家为了怀上个孩子在家里躺着养精蓄锐的？！” 第二天生产队长再去催吴蓝到地里劳动，吴蓝说：“我病了。” 农民有句话叫：“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在家休息了一年多的吴蓝深刻体验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所以决定以后就过这样的日子。 现在时髦的女人们花钱嚷着：“我要运动，我要运动……”那个时代的女人却忍着干部的责骂、全村人的鄙视躺着不动，为什么？除了自己身上奸人的细胞多一点外，还因为那个年代劳动和不劳动，多劳动和少劳动没多大区别。 我们不能原谅的是，在所有人都辛勤劳动的时候，个别人却凭着不要脸躺着享福。 张发财在喇叭里“问候”了吴蓝同志一个月，一个月里，任凭张发财费尽口舌、拉伤口条，吴蓝同志就是不去地里劳动。 好！既然你老人家喜欢坐着，那我就不管你了，张发财真的生了气。 |
| 以前写的那个太草稿了，现在做了修改，重新发了上来，谢谢朋友们一再的关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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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2014 2016-01-19 08:22:09 张发财的三个儿子虽然各拥有一个爱护粮食的好名字，但他们小时候都不懂这名字背后的意义，所以他们都挨过张发财这样的训斥，“别糟蹋粮食！没粮食吃，饿死你们这些兔崽子。”或者，“把碗舔干净，舔不干净晚上别吃饭！” 某位文雅之士说，天降见大人于斯人也，必将先喝一碗尿泡饭，张发财喝了一碗尿泡饭，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孤山村的大队书记。 成为大队书记后，张发财经常对社员们说的一句话是：“人只要想活着，那...... ----------------------------- @施原 2016-01-19 13:33:44 农民有句话叫：“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在家休息了一年多的吴蓝深刻体验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所以决定以后就过这样的日子。 在集体化的年代,这就是"真理". 约翰牛在工党的民主社会主义时代,这种真理观也得到普遍发扬.所以有后来铁娘子的改革.... ----------------------------- 原来已有先例，还在知道的太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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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捉老鼠、抓麻雀 在那个年代，社员到地里劳动挣工分，到了年底生产队根据社员挣的工分为其分粮食，吴蓝没有挣到一个工分，年底张发财就没有发吴蓝一两粮食。自称有病的吴蓝没用人搀，走着去了张发财家，一进家门，吴蓝就像僵尸一样倒在了张发财家的炕上，嘴里哼哼唧唧说：“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总不能把人饿死吧？！”然后一闭眼就开始了“呼呼”大睡。 无论张发财及其家人怎么对吴蓝解释队里的规定，吴蓝同志一直闭着眼睡觉，神态那个安稳，都比得上金字塔里的千年古尸了。家里躺着一具能打呼噜僵尸，没法住人，张发财只好叫上家人去了大队。 张发财一家好几口人在大队的办公室里住了七天，眼看着大年就到了，吴蓝仍是没走。没办法，张发财只好让生产队给吴蓝分了口粮，吴蓝的代价是一个欠条，欠生产队一年的口粮。 吴蓝打了十几个欠条后，土地下了户，那十几个欠条最后落了个灰飞烟灭、不知所踪。 从生理上说，任何人的身上都有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的因子。农业劳动生产合作社让我们身上的这些因子发了酵、出了土、开始茁壮成长……慢慢地一部分没了耻辱感的人就过上了躺在别人创造的劳动果实上享受的日子。 人类文明说到底是靠物质财富的创造支撑着，而物质财富只能是由我们人类勤勤恳恳创造出来。一个国家有没有希望，主要看其国民是不是在勤勤恳恳去创造物质财富，从这个意义上说，农业劳动生产合作社不倒闭才怪。 一个没有耻辱感、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好吃懒做，一心只想着不劳而获，并且做到了这一点的人叫什么？叫人渣。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具备成为人渣的基础，并且距离人渣也不远。社会一不正常，我们就掉人渣堆里了。 张发财是在大跃进之前当上的书记。 大跃进的第一期运动是除四害，四害为老鼠、麻雀、苍蝇和蚊子。因为四害中的两害危险到了粮食生产，张发财自然积极响应毛 的号召。为了鼓舞社员，张发财还编了一句顺口溜：“毛 ，真伟大，知道老鼠坏、麻雀奸，偷人粮食搞破坏。” 看明白了没？张发财自动把对粮食生产没有危险的苍蝇和蚊子排除在外。不管你是毛 、刘 ，或者什么 ，只要你的话对粮食生产有用我就听；要是对粮食生产没用，嘿嘿，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了。这是张发财自己的逻辑。 后来“三年自然灾害”的发生，一是因为上级的政策错误，二是因为社会上像张发财这样的人太少的缘故。去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张发财认一个死理：在吃饭的问题上，天王老子都不给面子。 老鼠可以说是地上最卑微的动物了，看看有老鼠的成语就知道了：鼠目寸光、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等等一大堆。而人呢？不要说是和老鼠比了，就连森林之王老虎不是都被我们人类圈在了铁笼子里随意观赏嘛。 让人想不到的是，张发财领导孤山村全体社员在对付老鼠这件事情上却吃了个败仗，当然不是没一点战绩，是花了大力气却战绩平平。 孤山村大队的上级是山外的杨柳渠公社。公社命令，每个大队按照人口数量的十倍——最低限度——上交死老鼠，死老鼠没有，老鼠尾巴也行。 抓老鼠本来是猫的本职工作，应该让猫来执行，就像让鱼鹰抓鱼一样。可是猫不是鱼鹰，鱼鹰下到河里含一条鱼上来，吐了，接着又跳进了河，继续追着鱼儿跑。猫抓老鼠呢？是抓住了就吃，囫囵吞枣，别说老鼠尾巴了，你连根老鼠毛都见不着。 更可气的是，猫不值班，老猫吃饱了就睡，一睡就是二十四小时；小猫呢？吃饱了倒是不睡，可是玩，和一切小的东西玩，比如一片树叶、一根小草……玩累才睡觉，一睡超过二十四小时。 要想让猫这种动物一天二十四小时值班抓老鼠，抓一只老鼠放到人的面前，女人得望穿秋水，男人是在盼小姨给自己生孩子——没多大指望。 猫不行，人就得亲自上阵了。 老鼠这种小动物一般情况下都在夜里行动——当然在没有人烟的贫瘠之地，老鼠大白天也出来——而人自古以来就习惯了白天劳动夜里休息，即使偶尔夜里不休息，不是做那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也是在寻求做那种事的路上。 白天张发财照常让社员们去地里劳动，天黑后就让社员们学猫。一身疲惫的社员爬在墙角旮旯里，屏声静气地等着老鼠出来。 要知道老鼠是一种特别机警的动物，即使是猫，也得爬在那里等上个大半夜才能抓住一只。人吗？当然也能等到老鼠出来，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人都睡着了。以那个时候的劳动强度，想来即使有老鼠爬到社员的脸上小便一泡也不见得能把人给浇醒。 猫不行，人也不行，那么让狗抓老鼠吧！可是狗在几百年前就做了声明：我不爱管那闲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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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奈何不了地上跑的老鼠，那就一心一意对付天上飞的麻雀吧。我们先不说孤山村人最后究竟抓到了多少只麻雀，先说说人抓麻雀的难度。 从身高、体重、脑细胞数量等方面拿麻雀和人比，人都完胜麻雀，但人有一样没法和麻雀比，就是麻雀有翅膀，人却没有翅膀。 有翅膀的麻雀在天上飞，人却只能在地上走。麻雀从大南山飞到大洼山用不了一分钟，人从大南山到大洼山爬坡上梁至少的走半个上午。在从大南山到大洼山的过程中，麻雀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碰着顺风不用扇动翅膀就过去了；人呢？别说借风的力量了，不被小石头绊倒摔个狗吃屎就阿弥陀佛了。 人追着麻雀跑，不要说闻到麻雀放的屁了——麻雀也不愿意放），能看见麻雀的屁股就不错了。徒手逮麻雀——那是没有事干实在闲得要死的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徒手逮不了麻雀，就用工具吧！有人立马就想到了弹弓，说用弹弓打麻雀一打一个准。问题是你用弹弓打过麻雀没有？没有吧！毛 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说这话之前我们还是先体验一下吧！ 相信用弹弓打了一天麻雀的你会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用弹弓确实能打中麻雀，但是能达到百发百中，把麻雀打死的，在古代那是武状元——全国就一个；现在呢？是已经拿了好几块奥运会金牌的运动员。 古代的武状元是怎么炼出来的，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看看现在奥运金牌获得者平时是怎么锻炼的。能上奥运会的运动员每天的时间几乎是用分来计算的：什么时间起床，什么时间吃饭，上午锻炼多长时间，下午锻炼多长时间，晚上几点睡觉那都是安排好了的。不说时间，即使某运动员偶尔打个喷嚏，马上就有医生过来问你要不要来做个全身检查。 平凡的孤山村人要是不用和地球作斗争，有奥运会运动员那么好的条件天天锻炼用弹弓打麻雀，我们早进入了各取所需的共产主义社会了，还辛苦个啥？ 共产主义社会是什么样子的？人人住的是总统套房，天天吃的是满汉全席，日日看的是笙歌燕舞，男人怀里抱的是玉环飞燕，抱得累了，一脚踹开，可以把昭君貂蝉换上来，各取所需嘛；女人呢？先整容，整到全世界女人都成了一个样子——美得实在没法再美了——就想办法换潮流，把自己往丑了打扮。共产主义社会的一个主要景点可能是满大街都是妖魔鬼怪，当然这只是以我们现在人的眼光看。 人类社会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们走在寻求“各取所需”的路上，一旦人人达到“各取所需”的那个程度，就是我们和这个世界说再见的时候了，到了那时，我们真没时间抓麻雀了。 弹弓打死几只麻雀，那对付麻雀最好的武器是啥？要我说，是手枪和大炮。 大炮能轰死麻雀吗？我想即使我不问，肯定有人这样问。这个问题我们从未想过，其实细想想就知道当然能了。 如果大炮连麻雀都轰不死，当发生战争时，我们就不会绞尽脑汁造大炮了，战士们也不会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那么重的大家伙拖到坑洼不平的战场上去轰敌人。用能把人轰得飞上天的大炮去对付小小的麻雀可以上说是绰绰有余。大炮轰不死麻雀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所有的麻雀有预警，在你开炮之前飞上了蓝天。麻雀能预警吗？绝对不能。 我们之所以从未想过能否用大炮轰死麻雀这样的问题，是由于我们想当然地认为没人会傻到这样做。杀鸡用牛刀都大材小用了，何况用大炮轰麻雀，从经济角度上考虑这一点都不合算，是糊闹、瞎折腾。问题是当时就是一个糊闹、瞎折腾的年代。 上级领导要你上交一万只死麻雀，你只交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差一只。因为这一只麻雀，别人就可以给你扣上一顶不拥护伟大领袖，或者反革命的大帽子，你可能面临着被几百人吐口水、蹲牛圈、坐土飞机，如果你不及时低头认错，人家还可以让你落个一命呜呼的悲惨结局。 请问，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如果你有大炮，用大炮能帮你轰死一万只麻雀，你轰不轰？当然不是所有人会做这种事，但是一定会有人做这种事，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其实，即使有人用大炮轰了麻雀，也可以理解，人嘛，毕竟生存第一，连存在都不存在了，其它一切就别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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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洞房夜刀砍新郎 幸运的是当时的村民手里没有大炮，要是有，那我们中国人可不给人类惹出几个世纪都笑不够的笑话出来。 弹弓没用，手枪大炮的没有，麻雀又比老鼠难抓多了，难道说张发财就退缩了？就不带领村民抓麻雀了？张发财没有退缩，而且让人想不到的是他带领孤山村人还真抓了不少麻雀回来。 张发财带领全体村民抓了不少麻雀，与一个被逼得欲火难耐的人想出的一个馊主意有关，想出馊主意的这个人名叫杨秀山。 本来杨秀山的欲火和抓麻雀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可是这两件事却偏偏就联系在了一起，你说这世界奇妙不？ 杨秀山是怎么想到的这个馊主意？这事得从抓老鼠之前说起。 在孤山村接到“除四害”命令的两天前，杨秀山结婚了，娶的是同村姑娘刘四梅。 农村结婚有个奇特的习俗，这个习俗的名字叫“听房”，就是新郎新娘进了洞房后，洞房外面会站着好多人听。听什么？听新郎和新娘在这个美好的夜晚都弄出些了什么样的响动，听新娘子的叫床声销魂不销魂，听新婚夫妻一共恩爱了几次。 以上说的好多人里的多数都是没老婆的光棍——属于他们后半生那些漫长、寂寞的夜晚全凭着回忆、揣摩听洞房听到的这些内容活着。 现在什么都不缺的人可不要嘲笑这些“听房”人，我们应该理解，因为那是一个极度压制个人欲望的年代，而个人欲望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且它对于我们人类很重要。 孔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话里的饮食指的是生活，男女指的是性。整句话的意思是，人的生命离不开生活和性，也就是说，有关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都是在生活和性这两样东西的基础上幻化出来的。如果我们离开了生活和性，别说在这里扯了，我们现在连存在都不存在。 上面说到的性也就是我说的个人欲望，你说个人欲望重要不重要？ 对于现在某些一边看着黄色录像一边嘲笑那个年代“听房”人的人，我就不想多说什么，因为看黄色录像和“听房”是一个诉求，不同的只是现在和过去的生活条件不一样而已。 现在人看黄色录像，看过就忘，态度上一点都不认真。为什么？因为想看了打开电脑按“播放键”就可以从头再看一遍。由于没有现在的条件，当年的农村人对待“听房”那可是极认真的，比小学生听老师讲课都认真。小学生上课听老师讲课要记笔记，听房的人也要记，记什么？洞房花烛夜新郎和新娘一共恩爱了几次。 比如张三洞房后的第二天上街，村民会这样子问他：“张三，你可不如人家王五啊！人家王五是五次，你可是只有三次。” “我是喝酒喝多了，不然一定……”一般情况下，张三都会红了脸这样子申辩。 “别扯那没用的，好像人家王五没喝酒似的。” “那我也比李四强吧，李四一次半都不到。”这时的张三会这样说。 孤山村的光棍们除了比较新郎们在洞房花烛夜和新娘恩爱的次数外，还有就是他们能把这些次数记好长时间。这个好长时间有多长？我们先听听杨秀山进了洞房后，洞房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 杨秀山结婚那天喝了个红光满面，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不多喝点对不起自己。天黑下来后，摇摇晃晃的杨秀山被妹妹杨秀兰推进了洞房，这个时候洞房外的人早按先来后到的顺序站好了位置。 洞房内点着一根蜡烛，火红的烛光映照在身着红色衣服的新娘子身上，新娘子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模样。醉意朦胧的杨秀山恍惚看见了一头温顺的小绵羊在等着自己。 杨秀山把流到口边的涎水用舌头添回嘴里——这个神态很像是灰太狼看见了美洋洋，信手拿起蜡烛，举着走到了新娘子面前。杨秀山用两根手指托起新娘子的下巴，他看见了一张红扑扑的脸，脸上眉毛弯弯、睫毛长长、眼睛大大、鼻子翘翘、红嘟嘟的嘴巴一撅就把杨秀山手里的蜡烛给吹灭了。 房里蜡烛一灭，外面听房的人就说话了：“秀山，你爸的洞房花烛夜可是四次啊，所谓一代更比一代强，你今夜可无论如何不能输给你爸。” 这个说完，那个说：“就是，可得把你吃奶的劲用上，别当孬种。” 明白了吧，孤山村人记这种数字保守估计最低限度能记个十七八年。 大家是不觉得孤山村的光棍们记忆力真好！！要是给这些人书读，参加高考一定能考上清华北大这样的名校。其实不是，是因为孤山村人实在无聊得很才能记住这些数字。试想现在天天过着花天酒地、笙歌燕舞日子的人能顾得上记这个。当然了，孤山村人能把这些数字记这么长时间也和这些数字背后的内容有关，这可尽是些丰富、精彩、让人浮想联翩的东西。 外面的听房人说了两句话，就自动闭了嘴，都像兔子一样竖起了耳朵，静等着这出精彩好戏的上演。 舞台上大戏的开场是“锣鼓喧天、铿锵铿锵铿铿锵”；洞房里好戏的开场是“风不吹来、鸟不鸣，只有这里静悄悄。”大家先是听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声音，再然后蜡烛又亮了。 孤山村多数新郎新娘在洞房里都是暗着来的，杨秀山这是要明着来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戏。洞房的窗玻璃边沿有个缝隙没有被窗帘遮住，人们就往那个缝隙边挤，狠不得一头扎进去。后面人后悔来迟了，挤不进去就在那里跺脚发誓要是再有人结婚自己必定早中午饭都不吃，争取第一个到现场，抢占有利地形。 现在我们说的“不要插队”就来源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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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位置刚挤得稳定了，蜡烛又灭了，接着蜡烛亮了灭、灭了亮，如此反复了几次，里面突然传出了“啪”的一声响，所有听房人“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听放人都以为那是赤手打在光屁股上发出的响声，事情的进展证明他们想错了，这“啪”的一声不是赤手打在光屁股上发出的，应该是刘四梅给了杨秀山一响亮耳光。 至此，这出大戏的剧情急转直下，最后给了众人一瞠目结舌的结果。 “啪”一声过后，洞房里的两个新人就吵了起来，外面的人听见刘四梅说：“你是畜生呀？”杨秀山说：“我哪里畜生了？就……” “就你娘个头，你睡觉就睡觉，看……” “嘿！你可是我花了钱娶来的老婆，我说……” 杨秀山话没说完，里面就“噼噼啪啪”地开战了，真是一个好不热闹。里面的蜡烛灭了，外面的人再心急火燎，也看不见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战局如何？谁胜谁败？那个急呀！！！一阵锅碗瓢盆乱响后，大家听见刘四梅扯着嗓子骂：“杨秀山，你个畜生，我拿刀劈了你！” 刘四梅话音刚落，洞房门开了，听房人目瞪口呆地看见杨秀山手提着裤子，上身只穿了件背心跑了出来。劈头散发的刘四梅手拿菜刀追出了门外，看那势头真要把杨秀山一刀给劈了。杨秀山到了院中，回头看了一眼刘四梅手里明晃晃的菜刀，撒丫子就跑。 生气的刘四梅竟然忘了外面有人，出门后看见有这么多人在，扔了菜刀抱着胸跑回了新房。刘四梅进了新房半分钟不到，穿戴整齐又出来了。 这面一吵闹，惊动了住隔壁的杨秀山父母和兄弟妹妹。杨秀山的兄弟杨秀青第一个跑了过来，看见刘四梅到了院中，问：“嫂嫂，你们这是怎么了？” “问你那个畜生哥哥去！” 刘四梅气哼哼地要往院外走，却被小屁孩杨秀兰拦住了，杨秀兰问：“嫂嫂，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我妈家。” “为了娶你，我们家可没少花钱，你在我们家没过一夜，就……” “滚开。”刘四梅把杨秀兰推了个屁股蹲，绕过杨秀兰，疾步走出了院门。 杨秀山的母亲在后面喊着问：“四梅，秀山怎么你了？” “早知道你儿子是个畜生，多少钱我都不嫁。”刘四梅话没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杨秀山也跑了个没踪影。杨秀山的父母就问还没有回过味来的听房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七嘴八舌说了听到的内容，然后就都傻了眼，现场没有一个人能猜得出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两位新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是现场的人傻，是故事剧情转变的太快而且还狗血，要知道孤山村自古以来，即使在那万恶的旧社会也没发生过洞房花烛夜新娘拿着菜刀劈新郎的事情。 唯一揭露真相的线索是刘四梅骂杨秀山是畜生的那句话，问题是杨秀山怎么就畜生了？入了洞房的男人又有哪个不畜生了？入了洞房的女人又有哪个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畜生一把了？难道说杨秀山一出生就变态，是个虐待狂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虐待到刘四梅忍受不了的程度？！ 洞房花烛夜杨秀山怎么就“畜生”了刘四梅？其实说出来，我们现在的人一定会笑。有牙齿不牢固的在笑的时候记得捂住自己的大牙，以免笑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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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女人是男人的一道大餐 孤山村的新郎们入洞房都是按照同一套程序办事：迫不及待灭了灯、吹了蜡，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两个人的，新娘躺着不动，新郎上了新娘的身，哼哼嘿哈一通太极拳打完，新郎点上一根烟，喷一个烟圈出来，满足地向窗外站在寒风中的光棍们喊一句：“一次了啊！” 接下来呢？新郎开始酝酿做第二次，洞房花烛夜里折腾的次数少了，不仅在村里人抬不起头，而且还在自己的老父亲面前抬不起头，这可是很要命的事情。新郎酝酿情绪，外面的光棍们则开始跺脚、搓胳膊，使僵化了的身体缓和过来——为第二次的屏声静气做准备。 杨秀山与其他新郎不同，是个有才情的。也不知是看了如《红楼梦》里贾母说的什么混账书或者听了什么混账故事，受了书里故事的影响，杨秀山就为这套入洞房的程序加了个前奏。 这个前奏是他要在烛光下细细端详端详赤裸羔羊刘四梅。只是拿着蜡烛看啊，可不是往刘四梅身上滴蜡烛油，滴蜡烛油是好莱坞三流导演为了从观众的口袋里多掏些钱出来而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玩意，以当时的中美关系、孤山村封闭的生活环境和受到的正统教育，杨秀山绝对想不出往女人身上滴蜡烛油这种创意来。 杨秀山要看，刘四梅不让看，所以两位新人就起了争执，最后打了起来，就有了刘四梅拿着菜刀追赶杨秀山的狗血镜头。 就怎么简单？！就这么简单，真的？！真的，千真万确。 一个刚拜了堂成了亲的新娘不让自己的准丈夫欣赏自己的美丽胴体，这事真少见。可是按照黑格尔的“存在即合理”原则，一件事情的发生——不管有多么的不合情理和让人想不到——都有它合理的解释，就像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粮食亩产放“卫星”都有其自身合理的解释一样。不一样的地方是，要想把一件不容易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真不容易。 中国高等学府里的博士生、研究生写毕业论文一般都有字数限制的，想毕业，研究生三万，博士生五万。写完了，教他们这些国家栋梁的老教授会带上老花镜先数论文里的字数，字数不够，即使你写出了牛顿物理学三大定律也毕业不了，爱因斯坦拿着自己的质能方程想混个“宝贵”的学位到手，简直就是痴人做梦了。 就刘四梅洞房夜刀劈新郎官杨秀山这事，没有毕业的博士或者研究生可以写出一篇毕业论文来，写好了不仅可以顺利拿到毕业证，说不定还可以凭着这篇论文名扬四海，得个奖什么的。 刘四梅洞房夜刀劈新郎官杨秀山的原因，浓缩了整个一部中华史，我们还是从远古时代说起吧。 原始社会的人类——姑且这么叫吧——主要是以狩猎或者捕鱼为生的，那个时候的人不是光着屁股撵着动物满山跑，就是光着屁股在河里捕鱼。 这种获取食物的方式极其不稳定，运气好的时候，一个原始部落一天之内可以杀死几头大象，运气不好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逮不住一只野兔。 因为没有好的防腐技术——不像现在，杀死一头大象可以吃上个一年半载——所以那个时候的人类不是吃个撑死就是饿个半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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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稳定的生存状态对人类的延续极其有害，不做改变我们人类很难看到今天的太阳。好在大自然不仅为我们提供了肉类食品，还提供了诸如瓜果梨、五谷杂粮之类的植物性食品。 捕鱼打猎是男人们的强项，从体力上说，即使那个时候的女人不比男人差，也不能在肚里怀着个小孩的时候还撵着动物满山跑。 这样当男人们追着动物满山跑的时候，肚里一张小嘴，自己一张大嘴都在等着吃饭而又没饭可吃的女人们就不能干坐着挨饿。她们从树上摘不到梨、苹果之类的养颜食品，也得从地下挖几根草根出来充饥。碰巧男人们撵着兔子白跑了一白天，到了晚上连跟兔毛都没逮到，回家后就只能吃女人采集来的植物性食品了。 “采集”这种使人类生存下去的新方式的出现让女人变得重要起来。重要就说重要，这里为什么要特意加上个“更”呢？因为女人会生孩子——这一点对我们人类来说一直很重要，但是在原始社会这一点显得特别重要。原始社会的人类想吃口饱饭非常难，平均寿命又短，一个部落不想断子绝孙，就必须要女人发奋努力多生孩子，这种情况下女人不重要才怪。 不管是什么社会，或者是在普通的家庭里，谁重要谁说了算。女人重要当然女人说了算，在大约四、五万年前，中国的原始社会进入了所谓的母系氏族社会。 母系氏族社会时候的男人们是怎么过来的？没有详细的文字记载，想来不容易吧，一大群老爷们围着一个女人转，夜里等着这个女人的宠幸，好得到一根肉骨头。 女人当了家，自然自己吃得饱睡得好，自然有利于生育，有利于人口增加。 随着人口的增加，地盘相应就少了，物以稀为贵，族群之间为了争夺地盘开始不断发生征战。这可是男人的强项，于是乎男人的重要性突显出来，与此同时，男人还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就是抢了女人手里的好工作。 男人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很简单，把那些比较温顺的动物捉回来，威逼利用诱惑蹂躏一番，圈起来，让女人喂养。男人不单单抢了女人的工作，而且还把这项工作发扬光大——让那些驯养过来的动物参与到采集或者种植食物这项工作中来。 女人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做出了巨大贡献，女人当家做主；男人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男人把女人赶下了台，自己坐到了权利的最高峰。 大约在距今5000年左右，遍布中国大陆的母系氏族部落先后进入了父系氏族社会。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人类进入了由男人说了算的时代，一直到现今。 不论是一个部落灭了另一个部落，还是一个朝代取代了另一个朝代，或者一个国家侵略了另一个国家，不外乎为了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自己所在族群能活得更好一点。同样，男人夺了女人的权也是为了自己能活得更好一点。 朝代更替，新上位的国君第一要做的事就是巩固自己统治权——为自己及其子孙后代更好的享受做准备。不管是前朝的余孽、孝子贤孙，还是和自己一块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友或者手下，凡是威胁到自己屁股下位置的，新国君对待这些人不外乎两种手段：不是关，就是杀。 男人夺了女人的权，可不能采用朝代更替那样的手段——杀或者把女人关起来，不是因为男人仁慈，是因为男人要搂着女人睡觉，还要让女人传宗接代。 从某种意义上说，女人除了是男人传宗接代这一项工具外，还是男人嘴里的一道大餐。男人真想把女人当作一道大餐吗？我们看看皇帝老儿，一个快要死的老头要睡一个如花似月、朝气蓬勃的姑娘，是怎么进行的。 皇帝首先派了没有那玩意的太监去和姑娘说：“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姑娘可是走了大运了，我们皇帝看上你了，要宠幸你。” 姑娘谢了恩，然后坐上“凤鸾春恩车”去皇帝的寝宫，沐浴更衣后被抬到皇帝的龙床上……完事后皇帝大摇大摆走了，姑娘还得感谢老头睡了自己。这事还要记录在档，让那个姑娘永远光荣、幸福下去。 当强者欺凌弱者，弱者没办法，会骂强者没人性。人性是什么？人性是《易经》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里的那个“一”。 世界上发生丑恶、罪恶的事件多了，我们没法解释就把这些事件的发生统统归结为是因为人性。可是人性遇到了力量上的等级差，好像时间遇到了光速一样没了意义。男人不是不想把女人当作一道大餐，而是在于其力量上能不能做的到，在于男女力量的差别上。其实，女人也想着把男人当作一道大餐来享用的，只是力量上做不到。 男人想把女人当作一道大餐来享受，可是这道大餐不是死的，是活的，她有思想，有灵魂，能行能动，有时候发起疯来比男人都可怕。 思想不驯服，灵魂不归附，就不是一道好的大餐。 男人为了女人这道大餐变得色香味俱全，自己不仅能吃的下去，还得吃完了齿颊留香，就得想办法为其添加佐料，佐料就是各种封建礼教。封建礼教的功能就是为了让女人心甘情愿、眉开眼笑，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去服务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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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食色性也、人之大欲 经过了5000年的父系氏族社会，男人为女人制作了好几种佐料，我们捡几样重要的看看。 第一样佐料是三纲五常中的“夫为妻纲”。单把“夫为妻纲”这条拿出来，我们可能不懂，那我们看看三纲中的另两条是什么？三纲五常中“三纲”的第一条为君为臣纲，第二条父为子纲。君与臣是什么关系？那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关系。把“夫为妻纲”排在“君为臣纲”同样的位置上，就意味着男人对自己的妻子有生死予夺的权力。 其实只这一条就够了，不过后面还有。 第二样佐料是“三从四德”,指的是女人不仅要服从自己的长辈、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儿子，而且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品德、辞令、仪态、女工。这是男人不想在管理女人的问题上多废话，而专为女人立下的从大事到些微小节的行为准则。 “三从四德”很有点像是监狱里要求犯人的行为准则。 最让女人受不了的一味佐料是一夫多妻制，这是女人一出生，男人就甩在女人脸上的巴掌。一夫多妻，就是男人可以名正言顺地胡来，女人却不可以，这个不可以包括男人活着的时候和见了阎王爷以后。 还有一味佐料最让人想不明白，就是为女人立贞节牌坊。不管男人是结婚很久死了还是刚结婚甚至没来得及入洞房就死了，女人都不能改嫁，目的是为死了的男人保持贞洁，女人孤独终老后，有奖励，就是为她立块贞节牌坊，上面刻上女人的名字，让她永远活着人们的心中。 一块贞节牌坊背后是一个女人孤单寂寞的后半生，一群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男人。想出这个点子的男人不知熬死了多少脑细胞，可惜的是这个男人生错了时代，要是生在现在，诺贝尔奖不全让他一个人得了。 贞节牌坊的出现证明了一个真理：人性的贪婪没有最大值。要想让这个世界好，不要对人性抱太大希望，要想着怎么约束人性。 为了永远享受女人这道大餐，从不下厨的男人还亲自下厨为女人做了一碗汤，汤的名字叫：“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碗汤给女人灌下去，女人就迷糊了。喝下这碗汤的女人个个微带醉意，幸福得像花一样，为了感谢男人，她们说：“做女人真好。” 殊不知这“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千古以来男人麻醉女人最好的一碗迷魂汤。 按说这就够了吧！不够，还有女人的裹脚布，还有某些国家仍在实行的让人听了就要恶心到吐出五脏六腑的“割礼”。鉴于现在国家提倡节约，我就不让大家吐了！ 一整套封建礼教下来，就出现了鲁迅小说里的经典形象，把一年工钱拿去捐了土地庙门槛，在祝福之夜死去，最后没能上得天堂的祥林嫂。 封建礼教毒害了祥林嫂，同样不可避免地毒害到了从旧社会走过来的刘四梅的父母们那一辈人，经过刘四梅父母的言传身教，封建礼教那套毒素进而浸染到了刘四梅的身上。 结合刘四梅的家庭情况，我们看看这套毒素是怎么毒害了刘四梅的。 刘四梅上面有三个姐姐，名字分别叫大梅、二梅、三梅。刘大梅出生不久就夭折了；刘二梅嫁给了山外的杨柳渠，一个不务正业的男人。刘二梅嫁过去没几年就死了，刘四梅父母听到的小道消息是，刘二梅是被那个男人打死的。 二姐死了，刘四梅当然很伤心，问她母亲：“姐夫为啥要打我姐？！” 刘四梅的母亲抹了把眼泪，说：“那是女人的命！”从这以后刘四梅母亲经常对着刘四梅和刘三梅用“女人的命”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对着一个没有成年的姑娘经常说这话，那就是让她今后要逆来顺受，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 难道女人的命就是被打死吗？当然不是，是整套的封建礼教让女人认命，所以刘四梅母亲认命，她也说认命的话。刘四梅母亲不明白的是，在不知不觉中，她就害了自己的女儿。 刘二梅嫁到山外没落个好，刘四梅的父母自然不敢把刘三梅嫁往山外了。刘三梅嫁给了本村一知根知底的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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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梅嫁了没两年，刘四梅长大了，明丽得像朵早晨迎着太阳的向日葵，晃得孤山村没结婚的小伙子个个头晕目眩，都到了分不清哪个是大南山，哪个是大洼山的地步。 杨秀山也被刘四梅迷了眼，天天琢磨着怎么把刘四梅给拉到玉米地，直接把生米做成熟饭好整个吞下肚。 要想把刘四梅拉到玉米地，不能直接来，先得从接触、拉话开始。杨秀山就腆着脸往刘四梅跟前凑，同时脸上还浮现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人家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杨秀山无事献笑脸，而且这笑脸还带着点淫荡，那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了。所以没等杨秀山开口说话，刘四梅就给了个一脸冰霜，在刘四梅横眉冷对之前，识眼色的杨秀山撤了。 孤山村喜欢刘四梅的小伙子都见过刘四梅脸上的冰霜，都知难而退了，只有杨秀山没有退。战场上打仗搞迂回，追姑娘也可以搞迂回，杨秀山迂回到了刘四梅的父母那里。 杨秀山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而且嘴也特别好用，见了对自己有用的人，那甜言蜜语，就像是大海里的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到了刘四梅父母面前，杨秀山就是一顿马屁，拍得孤山村的小老头、小老太婆瞬间成了紫禁城里大太监李莲英面前的慈禧大娘，那叫一个舒服。 大夏天吃了一奶茶冰淇淋的刘四梅父亲说：“这小伙不错，四梅就嫁他了。” 刘四梅母亲不说话，那满是皱纹的脸好像早晨沐浴在阳光中的牡丹花，次第展开，幸福得不得了。 “唉，老太婆，我说四梅就嫁秀山得了？”刘四梅父亲用手推阳光中的牡丹花，牡丹花幸福地掉出两滴眼泪，擦了眼泪后，说：“就剩下这最后一个闺女了，你就让我再幸福几天。” 三天后，夫妻俩手牵着手去询问刘四梅对自己婚事的意见，老夫妻俩还没说出杨秀山的名字，刘四梅就说：“我不嫁人！” 刘四梅母亲几年来在刘四梅心中种下的那颗“那是女人的命”的种子，后来经过刘四梅母亲一再的浇水施肥杀虫早生根发芽结成果实了。这个果实是，既然女人的命都像是二姐那样被男人打死，那我还嫁得什么人。 “你这不是胡说吗？哪有女人不嫁人的？！”接受了纯语言贿赂的刘四梅父亲瞪大了眼睛。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刘四梅顶嘴。 刘四梅母亲一看不对，赶紧把刘四梅父亲推出了家门，“女儿的事还得做母亲的劝，老头子，你就别瞎参合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刘四梅母亲不停地给刘四梅举例子、打比方：东家的姑娘怎么了；西家的媳妇又怎么了；有男人的女人怎么了；没有男人的女人又怎么样了……不管说到谁，是正说还是反说，都离不开一个主题：女人这辈子终究得嫁人。 女人这辈子终究得嫁人吗？不见得，女人嫁人是为了幸福，不幸福还嫁人，脑子进水了。有人说，女人嫁人不为了幸福，那也得为性福着想呀，这就更封建了，或者说更无知了，要知道满大街都是带把的男人，女人只要长得不像周星驰电影里的“如花”，性福问题很好解决，对那些男人抛个媚眼就成。 那个年代孤山村的姑娘不要说有不嫁人的了，连个像样点的剩女都没有。刘四梅母亲态度一和蔼，刘四梅的心就活动了，开始和她母亲探讨女人嫁了人以后怎么过的问题，她母亲说：“嫁了人，生了孩子就好了，你看我和你父亲有了你们后多幸福。” 这句话对刘四梅相当有忽悠力度，但是它传递出的信息是：女人嫁人是为了生孩子。 难道说女人嫁了人真是为了生孩子？！ 我们回头再看看孔子的那句话：“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句话里的“欲”指的就是男人需要女人，同样的女人也需要男人：“存”指的是生孩子。看清楚了，孔子的这句话里的欲可是在存的前面的。 也就是说，人是因为有欲望才生孩子的，不是因为要生孩子才附加的欲望。 是怎么回事吗？我们看看《孟子》里怎么说的，《孟子》里只有四个字：食色性也，生孩子提都没提。 如果人一出生肩上就压了副“绵延子嗣”的重担，那这世界可就荒唐了。 我们不说普通人，第一个，没人愿意当皇帝，因为皇帝最大，自然应该为人类的延续做出大的努力。没有欲望吸引的皇帝愿意做出这样努力吗？！ 当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在后面齐声喊：“皇帝，我们得要绵延子嗣呀！可不要忘了这可是我们的责任。”估计皇帝老儿不跑得吐血而言，也得落个精尽人亡。 再一个，人生在这个时时变化着的星球上已经很不容易了。造物主不给人类点快乐，让人类一出生就肩上“绵延子嗣”的重担，那我们人类还活不活了。如果真是那样，人类早绝种了。 造物主的本意是：男人女人你们尽情地在一起玩耍吧！孩子自然会有的，不要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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