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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我们在经历 我们在重复[第1页]

作者:油腻小哥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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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风华绝代,挡不住的似水流年”还没觉得啥呢,就步入中年了。其实我一直在想状态两个字。这种状态就是自己小学毕业时,看父亲去开家长会,那时中年男人都穿着蓝色的夏季制服,父亲还续着八字胡,不停的吸烟,焦灼的和老师沟通,自己儿子考了这么点分数,能上哪个中学。
    这种经历轮到自己了,儿子小学毕业了,初中毕业了,自己焦灼的等待儿子的考试分数,然后焦灼的去找关系想获得一个好得学校,让孩子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第一次写 还没大弄明白程序
    我继续写吧,2019年刚刚过去,目前的状况大家都知道,2019年遇到的事情,企业不行了,连续几个月发不下工资,最后的结局就是,企业宣布破产,将所欠几个月工资补齐,补偿三个月的工资,从此就和企业没有任何关系了。职工建立起了维权群体,但是于事无补,这期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于事无补,因为企业真的不行了,通过~~能补偿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我从学校出来就一直在这个企业工作,说实话心里舍不得,这个企业曾经辉煌过,但是现在结束了。从何企业签完确认书,拿着赔偿的钱后,我也是浑浑噩噩的走出了企业的大门,我心里也明白,从现在开始,我和企业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刚出了企业的大门,手机的微信响了,看一下是一个叫北京的发来的,因为认识很早了,她始终喊我哥“哥,你最后和单位签字了么?”我回复“签完了,杨白劳的卖身契,终于到头了,哥自由了”我还是不想话题太沉重,开着玩笑。北京微信“那哥,你有啥打算么?”我回复“没啥打算,手里有点补偿钱,最起码目前,没那么紧张,看看吧,有合适的找找工作吧”。北京微信“那哥,你想找啥样的工作,还找你自己工作的范畴么?”我回复“没想好,哥这也没个一技之长,想给人家当个小三儿,可惜又是个男的”。北京微信发了一个笑脸“哥,你先找着,我也帮你找,好吧?”我回复“好”
    继续吧 想回家 觉得没意思,先找了一家最近的银行把补偿款打到卡里,想了一会还是沿着主路向北走,和家的方向背道而驰,就想走一会,渐渐的走出了汗,伸手在兜里摸,摸出纸巾来擦汗。手机响微信,北京“哥,干啥呢?”回复“走一会,找地方卖身。”那面回答一个笑脸。走了几站地,主路是一个比较大型的花鸟鱼虫市场,市场边上是类似于劳务市场的一个聚集地,其实以前开车总从这走,也没觉得这地方和自己怎么样,但是不知不觉走到这里。 从边上往里走都是外地的口音,很多人看着我,我也看着别人,但是我始终没说一句话,最后愣愣的站在人群的最外面,只要有客户过来,人群哄的一下就涌过去,可是我,真的不可能这样,就想看着这一切。
    继续吧,不大会写只是记录。其实很早以前,就和同事探讨过这个话题,其中就说过,假如有一天失去工作岗位,我们能去做什么,探讨了好久才知道,目前这个社会构架,缺少的是具备技能操作人员,最不去缺少的就是所谓的~领导阶层,喝着茶、看着报、开开会,谁都能干。那时算了一笔账,一个临时工一天老板开资一百五左右,一个月挣的钱几乎和城市正式职工差不多,职工能够有优势的也就是那点保险的优势了,可是我们,除了会当领导以外,别的真的什么也不会。
    脑子里是胡思乱想,真的有一天站到临时工的队伍里,城市里的人,反而成为一个另类的角色,没人理你,没人搭讪,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你。
    一辆奔驰车由远而近,慢慢的降速,感觉到车里的人,在看着这些准备上工的人群。降速降低,也有很多人也向着奔驰车靠近。“老板,您找做啥工种的?”一声声的南腔北调在焦急地询问,那车始终在缓行,但是始终没停下来。
    感觉车里的人向着等待打工的人群在看,慢慢停驻了车子,离车子最近的人就很快的靠了上去,车窗下滑了一道小缝隙,隔着车子玻璃在交流着什么。然后人群退后,车子又慢慢的前行了一段,车子停住了从驾驶室下来一个女的,看年纪四十岁左右,穿的很休闲,扎着马尾辫,戴着太阳镜,她远远地朝我喊:“师傅,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问你。”我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在和谁说话,直到身边有一个挺瘦的小伙子推了我一下“喊你呢,还不过去问问。”我才反应过来,就朝着那个女的走过去。她上下看了我几眼,问:“师傅,你是本地人吗?。”我回答:“是呀,本地人,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么?”“我家有点家务活,挺散碎的,你能做吗?”我想了一下,从小家庭的熏陶,以及婚后老婆的再教育,一般的家务活不在话下。就说:“只要不是太专业的东西,都会做。”她就:“噢~了一声,
    我问到:“那具体你是要做什么家务了?你也看到了,我啥也没有,刚是在那等朋友,朋友没来,别耽误你的事情。”她回答:“家里吊灯不亮了,可以换一下么?”“要是灯泡坏了,肯定没问题,要是线路的问题,你就要找专业人士了”“肯定是灯泡坏了”“那没问题”“上车吧,一边走一边说吧”说完她就上了主驾驶,顺手按了一下,我也就从副驾驶上了车,顺手把安全带拉上,卡扣扣好。她启动了车,车子在行驶。她的车能看出是奔驰的新款,仪表盘新颖,操纵很顺畅,坐着也特别舒服。她问:“看着你不像是打工的,怎么会站在那?”我回答:“等朋友吧,朋友也没来,正好你找人帮工,我看看我能不能挣点钱吧,呵呵,挣着了就是我的私房钱。她就笑:“男人都要藏私房钱么?”“我就那么一说,什么事情都要经历一些,打工也一样,经历了就知道怎么做了。”
    我就告诉她:“今天就当锻炼,但愿能帮上忙。”她就笑了一下。车子开到一个很高级别的社区。在进社区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周围的布局。车子在门禁那停了一下就进去了,门卫向车子行了一个礼,我看了笑了一下。她就问:“你笑什么呀?”我回答:“没什么,想了件事情。”来到她小区的楼前停车,下车,楼门口她去按进门的密码,我稍微往后站了一下,把头扭向另外一边,不去看她按密码。进了别墅,装修的还挺豪华,因为我也是做建筑的,知道她家装修档次很高。进了室内,我问了一下“还用换鞋么?”她回答:不用,没那么麻烦。”然后就是看她家的灯具。换掉的是大厅的吸顶灯,说实话多讲究的灯具都是卖的牌子,材质和功能都类似。我按了灯的开关,等肯定是坏的,我又看负责灯具供电的电箱,漏电保护器没掉落,证明是灯具的灯泡烧坏了。我问她你家有高一点的梯子么?她就从储物架找出折叠的梯子,我把梯子打开,站到上面,用手摸索着去拆灯具的外壳,这个很好拆卸,简单的锁扣,我把外壳拆掉,递给她,顺便把固定灯具外壳的螺丝也拧下来,一并让她接住,嘱咐她单独放一起,别掉了。她就“噢。”声
    把灯具的外壳打开看到的是串联在一起的灯管,果然灯管两端表面发黑,摸一下线缆连接的地方,绝缘胶布都成焦脆状态。我从折叠梯子下来,她问:“怎么样?能修吗?”“判断是灯管烧了,估计这类灯管,不好配”“那怎么办?”“没事的,可以换led的灯带,亮度也够,还不爱坏”我看到她迟疑了一下,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了。“那个,我去门口小五金店去买吧,你家有工具么,我要重新接一下线缆”她就跑到储藏室搬过来一个工具箱,我打开一看还挺齐全,工具都是德国品牌的,不由自主的说:“好东西。”她问:“这工具能用么?”我回答:“没问题,这些工具修汽车都够了”她就笑:“你还会修汽车?”“我会会修火箭呐。”我问她:“除了这个灯具坏了,别的还有什么修的,差啥东西,我一起买回来好了。她就领我去居室,看看窗帘杆一端脱落了。“你看看吧,我都不敢,使劲窗帘,怕砸着我。”我拿折叠梯子过来,爬上去看,笑了一下:“你原先装修的干活,可是够糊弄人的。”“怎么啦?”“固定窗帘杆,没用涨管,打了几个孔,里面塞的木楔子,拧的螺丝,时间长了,肯定脱落的。”她就噢了一声。
    我问她“还有什么活?”她就领我去厨房,指着下水管道说:“总是要堵,水好像排的不是很顺畅。”我看了一下,由洗菜盆向下是管材管件连接的,维修应该不是很难。”就说:“一会我拆开看看吧,你家有通管道的疏松弓子么?”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形容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我就说:那一会我买根吧,也没有多少钱。”在确认了没有别的维修了,我要出门去买所需物品了。她突然说:“那个,你把你电话留给我,一会就小区,门卫会问你的,你得给我打个电话,要不进不来的。”我就把我的电话报给她,她就按着自己的手机留我的电话号码。我的电话铃声响起了,铃声是一个电视剧的主题曲,嘀嗒,她看着我:“你的铃声好听好听的呀。”我就笑了一下:呵呵,还可以吧,以前一个朋友喜欢这个歌曲,我就设置了铃声,这么多年就没换过。好啦,我去买配件吧”她从室内按了门禁的密码,我就走出去了。想了一下,进出门还挺麻烦的。
    继续吧,只是生活的一个记录。出了楼门直接走到小区门口,小区门口保安目不斜视的看着外面,我在小区门口侧门,侧门门襟处按了一下就出去了。来时观察了一下,小区门口有很多小商店,我看了有一家五金店料商店,就走就去。买了led灯带以及绝缘胶布,通下水道的疏松弓子,也没多少钱,让老板开了个收据,注明每一项的价格,随口说了句:“您这物料的可比别家的贵呀。”老板操着一嘴的南方强调:“没办法滴啦,租金太贵滴啦,利润太低滴啦。”我看了他一眼:下次学好普通话~滴啦。”就走出去了。往回走到小区门口,向着门卫的喊着“师傅,麻烦开一下,我刚出去买点东西。”门卫看着我:“有出入证吗?”“我刚出去,买点东西。”门卫看了我一下,不说话,不表态。我想起刚才她说的,就给她打了个电话,瞬间她接了,我说在:“小区门口了”她说:你把电话,给门口的保安吧。”我把电话给了保安,保安和她在电话里说了几句。保安用手按了一下遥控,门就打开了,仍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外面,我一边走一边想,着特么把我当成民工了吧?
    一边想着,自己都觉得好笑,低着头往楼门口走,走到了抬头看到她站在楼门口等着我进去。她问:“买到啦?”“买到啦”“哦哦,看到你一直在笑,怎么啦?”“没事,我看到门口的保安,长得特像我们上学的一个同学,以为穿越了呢,年轻了好几代。”我信口编着理由。她也笑:“是呀。”她带我走进她家。有了东西就不好干活。把室内电源切断,用钳子把灯具的线缆掐断,LED灯带好处就是,无需镇流器,把线缆接上就能用,接好后,我去把电源恢复,灯就亮了。她抬脸看看灯挺高兴:“亮了,亮了。”我又拿起灯具的外壳,走到厨房洗菜盆处,放水把灯具外壳清洗了一下,用纸巾吧水沾干净。我看她看着我就说:“家里的灯具只要是用,肯定里面会钻进去灰尘和飞的小腻虫,顺便清理一下,省的脏。”她说:谢谢你了师傅~忘记问你咋称呼?”我想了一下说:“我姓无,无有的无。”她想了一下:“这个无姓,很少见”我回答:“有呀,无花果,无聊,无奈。”她就一直笑
    我又搬梯子去修她家的窗帘杆,稍微费点劲,用钢锥子把墙内的木楔子一点一点的挖出来,把铁涨管放进去,还怕涨管与孔之间间隙大,影响使用,用木楔子将缝隙塞严了,才用扳手一点一点的拧紧,自己感觉扳手能吃上劲,就证明涨管起到作用了。她在梯子下歪头看着问我:无哥,怎么样了?”我想了一下:“无哥?”才调整了自己思路“没事了,我把窗帘杆和涨管固定好,这下别说拉窗帘了,你用它做练单杠都掉不下来。”她就一直笑:“太好了。”我紧好了涨管,链接好了窗帘杆,让她拿了一把干净的苕帚,沿着窗帘杆与墙顶班的夹角扫了一下,告诉她:“是灰尘结成的网,顺手扫一下,平常打理卫生,不是很注意的地方。”“你还蛮仔细的呀”“仔细谈不上,家里的事情就这么点,顺手而已”我回答到。
    最后一项是维修疏通管道,我用扳手将厨房洗菜盆的管件拧松,她也和我搭讪说话:“无哥,你刚提到上学,同学什么的,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正色的回答:“唐各庄大学大学呀。”她就一直想,想了会问我:“唐各庄还有大学?我怎么不知道呀?你学的什么专业?”我顿了一下:“额~鱼塘养殖和大棚种植。”她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无哥你真幽默,太爱开玩笑啦。”我正色回答:“真的呢,我们上届的师兄学的挖掘机修理,下届的师妹学的是美容美发。”她听了越发的笑:“按着眼角说:“别逗我笑了,再笑就长皱纹了。”我就说:“长啥皱纹呀,还含苞待放呢,不像无哥,都老芹菜了。”她听了又是笑。我一边和她开着玩笑,一边把下水管件接口处拧松,将疏松的弓子一头探进下水管里,试着往里送,来回的通了几下,感觉能把疏通开,就和她继续开着玩笑:“你看这动作,像不像,新白娘子传奇中划船的老爷爷~嘿嘿嘿 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烟~。”她笑的几句要直不起腰来,我就想,还挺爱笑的一个女子。
    疏松的弓子有两米长,因为是金属的弓子,遇到管道有硬弯的地方就会转换角度,所以很快就从管道里带出了一团女人的长发,然后再通,,就是油脂类的堵塞,反复通了几次,感觉是通开了,就把管道管件重新恢复,在洗菜盆里放了一满盆水,将菜盆塞子打开,瞬间水就排出去了。我用菜盆旁边的洗洁灵洗手,因为手上都是油污,反复洗了几次,又用自来水冲洗。她拿来了洗手液,我说:“没事的,洗洁灵挺好用。”都收拾完了,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看着没事活,可是好歹收拾一下,就几个小时。 我问她:“还有别的家务活么?”她摇头说:“没了。”我就和她说:“提示你一下吧,你家厨房地砖,走路的时候,可以感觉到空鼓,应该是做地热管时,砂浆太薄了,估计未来会去鼓,到时候你注意一下。”她九很惊讶:“这个,你也知道呀?”我就笑说:“无哥,属于半个算命的,先说后问。”她就说:半仙呀?”我说:“多一半吧~。”她就说:“那就请,多一半仙,看看还有别的问题么?我看你蛮专业的。
    她说:“无哥,你帮我看看,我家的装修怎么样?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我说:“我就学过建筑,多少知道一点,说的对不对,你别介意。”她点头。我说:“你家窗帘的颜色和图案不大适合,这种颜色和图案,容易造成失眠,或者梦里惊醒。你家厅里,最好摆大叶子的盆花,别摆带刺的或者小叶子的花。厅里的画像如果不是本家主人的,做好摆点风景的画像。”她点头说:“你说的还真对,我睡眠不好,总是梦里惊醒,还有么?”我想了一下说:“还有,你家里是不是有时候有咯吱的声音和玻璃珠子掉在地下的声音?”她就瞪大了眼睛说:“无哥你真神,还真有这种声音,是不是家里有问题,晚上睡觉,莫名就出来了。”我笑着说:“唉,你多虑了,这哪是有问题是装修不专业,给你造成的。”她就看着我示意我继续。我说:“看了你家的装修,木质柜子都是整体的,这个材质肯定是好,但是有一个问题,木质都整体连接到一起,没有空隙和收缩空间,遇到温度变化,木质就会变形,产生咯吱声,估计到了晚上睡觉,这种声音突然出现就会吓一跳。”她说:“原来是它在作怪,可吓死我了。”
    她问:“那个弹珠子的声音,是怎么造成的?这个真的不懂,家里是别墅,二楼也没有人呀,总觉得有~。”她欲言又止道。我看了她一眼,止不住要笑。她说:“别笑,到底是什么原因呀?这个最吓人。”我假装闭上眼,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带本多半仙,掐算一下原因。”她就笑:“哎呀,跟真的一样。”我就会说:“好啦,不逗你了,告诉你吧,这个你要学会了,出去蒙人,一蒙一个准,别人我还真不告诉她。”她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接着说:“楼板里面有钢筋,钢筋被混凝土包裹严实,可是钢筋也是有收缩的,虽然很小,但是也会,这种声音就是钢筋在楼板混凝土里的收缩的声音,在外面听着就类似于玻璃珠弹到地面的声音,以前我告诉过别人,他还真用这个去骗人,说人家里不干净,楼上有鬼孩子,晚上弹玻璃珠子玩,把别人吓得够呛,然后骗别人钱。她睁大眼睛说:“那个够坏的,你就不应该告诉他。”“是呢,一件事情放到不同的人身上,就会有不同的效果,这就是好人和坏人的区分。”她笑笑:无哥是好人。”我回答:“还行吧,一般好人吧”
    又闲聊了几句,她说:无哥,你真姓无呀?我怎么感觉,不想告诉我,你的真实的姓名呢?”我说:“其实无所谓的,人的姓名就是一个代号,知道了和不知道没什么区别。”她就说:“你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我笑笑没说什么。她就说:“那我还是喊你无哥吧,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该给你多少钱工资呀?”我就说:“也谈不上钱吧,本来我也不是做这个的,阴差阳错的就来了,你把买材料的钱,给我就好了,别的就算了。”她就正色的说:那可不行,你给我帮这么大的忙,怎么能白辛苦呢。”她看着我给她拿的票据。“这点材料,就算一百,我再开二百块钱工资给无哥,你要是不要,我可不高兴了。”我就说:“哪用的了这么多呀,给盒烟钱就可以了,我也是想试一下生活能力吧。”她说:“那不行,说三百就三百,无哥你不许和我推让,好吧。”她拿出三百块钱,直接塞到我手里,说实话,我还真不好意思拿。
    手里攥着三百块钱,两人就那么尴尬的站了一会儿,我说:好吧,我就觉得吧,今天做这点家务,真的不值三百,我有点骗钱的意思,要不你家还有啥家务,我再干一点,补偿一下你吧。”她就笑:“无哥,你说话真有意思。还要多干一点。要不我发你一把墩布,你替我把地擦了吧。”我回答:“也是个办法。”就抬眼在厨房找墩布的所在。她看我还挺当真,就笑了说:和你开玩笑呢,我家有自己的保洁,定期打扫的,要不,无哥不介意,帮我做一个晚饭吧,就当补差价,好不好?”我说:“这个可以,但是不知道你想吃啥饭?”她问:“你都会做什么饭菜呀?”我就说:“那就多了,什么蒸羊羔,蒸熊掌,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这些菜~我都不会做。”她就笑:“哎呀,家长菜就可以了,我也很少在家吃饭,冰箱里有什么,咱就做什么,好吧?”我点头同意了。
    冰箱很整洁,里面的蔬菜都是封闭状态,灶具干净的能照出人来,看不到做饭的痕迹,证明此家很少在家开伙做饭,也不好意思问她,避免误会。我拿出了几种菜以及鸡蛋,冻肉。就把冰箱关上了。我让她把肉放到微波炉里解冻,就到洗菜盆去清洗蔬菜。她把肉放到微波炉里,就要去拧按钮。我扭头看到:“大姐,你拧解冻按钮呀,别按高温加热呀,想吃烤肉是怎么的?”她愣了一下,忙不迭的去纠正自己的操作。我对她说:“看来家里是不怎么做饭,估计都忘了怎么做了吧?”她笑着说:“是呀,很少做饭,家是挺好的,和宾馆没啥区别,到家就是洗漱睡觉。”我说:看起来工作还挺忙的呀。”她回答:“忙算不上,忙点工作,省的心乱。”她又问我:“无哥,我发现个问题,能问你吗?”我一边削着土豆皮一边说:“问吧,有什么问题呀?”她歪着头看着我:“你为什么,什么也不问我呢?到现在你连我姓什么都没问过?”
    我想了一下还真是的,就说:我还真没有主动问女性名字的习惯,怕不礼貌,别人误会。”她就说:“那你问我吧,我没事的。”我说:“敢问,姑娘芳名是~?”她莞尔一笑说:“本姑娘,不告诉你,叫你不早问。”我笑着说:“调皮。”然后就扯到别的话题了。我说:“我发现你挺爱笑的,应该是个挺快乐的女子。”她答:“快乐算不上,今天和无哥说话觉得挺高兴的,你说话爱逗人笑,你平常也这样呀?”我说:“这都是上学时练出来的,没事就编编段子,逗逗班里的女生,现在这个岁数了,也不大愿意逗别人了,怕别人说太不正经。”“那你将一个你上学时好玩的事情给我听听,我看看不正经到啥样子。”“这个么,行呀,上学时好玩的事情吧,挺多的,那时因为是学建筑的吧,本身女生就少,好看的更少,好看的再加上性格好的,真的不多,所以十有八九,逗女生会碰钉子。”她就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
    我一边忙着收拾手里的蔬菜,一边组织着话语:“那时吧,我们系有一个女生,用现在的词汇属于高冷范的女生,颜值高,智商高,家庭条件好,不苟言笑,视男生如粪土,除了个别女生是朋友以外,几乎没有男生和她说过话,碰钉子的男生数不胜数。那时系里给起个外号叫~难得一笑。”她说:“你的同学鼓动你去追她呀?”“那倒是没有,就是打了一个赌。”“什么赌?”“赌谁能在一个公众的场合,让她笑一下。”她就“噢。”了一声,看起来在想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样子。“那无哥,赌赢了么?”“我么?开始其实不是很想参与,后来因为一个偶发事件,就成功的赌赢了,就说了两句话,把她给逗笑了。”她就说:“这样呀,那无哥到底说的什么话呀?可别学那个段子,见面跪下喊一声~娘。”我说:“你太低估你无哥实力啦,无哥也不是那下做的的人,这么卑劣的手段是肯定不会用的。”我这么说完,她好奇心更强了。“说吗,说吗,别卖关子。”她央求道。
    “其实也简单,有一次学校开会,在一个小礼堂,我去的晚了一会,恰巧那个女生旁边没有人,也许是给别的男生碰钉子太多了,大家都不敢座她旁边,我进去的时候,系主任都开始讲话了,无非是让大家好好学习,给未来工作做好准备类的话吧,我们那个系主任,四十几岁,胖乎乎的,四方大脸,可是又流了一个汉奸头,就是大中分那种的。我座在那个女生的旁边,可是不自觉地,把身体向另一侧靠,尽量离她远一点,我看着系主任,但是目光还是能看到她,她身体前倾,双手搭在座位前面的小折板上,也在听系主任讲话。我也是突发奇想,也把身体前倾,和她拉进了距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也像自言自语的说话,你看系主任这张脸,长得多有特色。她听到我说话,就稍微侧了一下脸,又把目光看向系主任,我继续说,这张脸如果从中间切一刀,和四角底裤一个样子,系主任长了一张裤衩的脸~。”
    她听了就哈哈的笑了起来,追问:“那个女生笑了么?”“肯定是笑了,她开始没笑,她开始肯定是没反应过来,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仔细看系主任的脸型,再联想我的形容,就开始笑起来了,开始是捂着嘴笑,再后来,就将胳膊放到小折板上,把脸埋到胳膊里,可以感觉到笑的很~彻底,因为可以看到归于笑肩头在颤动吧。”她听了也是又笑了一阵子:“那再后来呢?”“再后来,我打赌赢了,我们的同学给我卖了一个星期的早饭。”她瞪大眼:“这就完啦?”“对呀,想让人管一个星期午饭,人家不管,都是穷学生嘛,差不多得了。”“你,你你别打岔,你和那个女生,以后不应该继续发展吗,这才是爱情故事嘛。”我听了其实还是心里有点刺痛,但是还是应付着:“哪有那么多的公主和牧羊人的爱情故事呀,我连牧羊人都算不上,牧养狗还差不多。”她听了又是一阵笑。
    她说:还有吗,接着讲。”我说:“我这都快成孙敬修老爷爷讲故事了,干活,干活。你闷点米饭吧。”她噢了一声,就去闷米饭去了。七手八脚地把饭菜做好了,炒三丝,素烧茄子,京酱肉丝,还做了西红柿鸡蛋汤。她说:“无哥,你做饭还挺麻利的,在家也做呀?”我回答:“始终也没怎么做过,以前工作很忙,没做饭的机会。你尝尝吧,但愿还能吃。”在餐厅把饭菜摆上,就陪着她开吃了。期间我手机微信响了一下,我看看是北京发来的。“哥,在做什么?”我看了一下回复“正在卖身”她那回复了一个笑脸。她问:“家里的微信呀,催你啦?”“噢,没事,一个朋友。”“女朋友吧?”“什么女朋友呀,哥都七老八十了,还女朋友。”她就没问什么。一边吃,一边说话。“能问一下,你目前的状况吗?”“我么?没什么状况,性别男,爱好女。”我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着。
    吃饭的过程说说笑笑,很快就吃完了,因为做菜的时候,我也是掐着量做的,三个菜一个汤正好吃完。吃完了又把碗筷全刷了。这下可以走了。她说:“我开车送你吧?”我回答:“不用了,吃的很撑,我走一段路,消化消化吧。”她也就没说什么。我出门:“很高兴,认识你,再见。”她好像要说什么,欲言又止,送我到,家门口。我推门走了出去。 我顺着小区的路走到大门口,辨认了一下方向,向家的方向走去,也不愿意坐公交车,觉得走一下挺好的。微信响看了一下,是北京“卖完身啦?”我回复“极其成功。”“卖了多少钱?”“三百”“几个小时,就三百?你这性价比够高的呀”“我们要的是回头率,多卖几次,就当挣钱了”那面回复了偷笑。我大概走了四十分钟,回到了家。
    进了家门,在门厅换鞋,听到厨房有做饭菜的声音,妻子也回来了。孩子听到有换鞋的声音,跑出来喊我一声:“老爸。”我应了一声,他又回到他的屋子里,继续在手机上,和他的那些同学、朋友聊着天。我推开厨房门,看到妻子在做饭。妻子说:“办完啦?”我说:“办完了,劳改释放了。”我把银行卡交给她。“都存卡里了,密码你的生日,前面三个零。”她说:“你们公司也够可以的了,二十几年的工龄,几万块钱就打发了。”我说:“没办法,这应是最好的结果了。”她唉了一声,继续做饭。我安慰她道:“别着急,我再去找工作吧,总能过去的。”她嗯了一声。吃饭还是像往常喊了孩子几次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机,坐在桌子前。因为我刚吃过不久,也吃不下什么,但是不想因为这个又要解释,就盛了小半碗饭,陪着吃,妻子也不说话,我也知道她的压力,居家女人么,都在想未来会怎么样,气氛有点小压抑。
    我努力活跃着气氛,就问孩子学校的情况,他也很配合的说着上学近期的事情。一个十九岁的孩子,能看出眉毛眼高低来了。吃完饭,照例,妻子就去楼下,小区广场去遛弯了,这个地方属于小区消息灵通聚集地,每天晚上都是集中走步以及聊天的圣地。我和孩子收拾着桌子,去厨房洗碗。孩子和我说:“老爸,我们同学要聚会,给点钱吧。”我顿了一下:“你找你老妈要呀,又来剥削老爸。”儿子说:“不敢呀,我看老妈那脸色,怕挨骂。”我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要多少?”儿子看着我的脸:“一百就够了~”我掏出手机:“微信给你转二百,省着点花,你老妈不高兴,是老爸公司没有了,没有了固定收入,日子不好过,你也别惹她,知道吧。”儿子说:“我知道呀,我也和同学商量了,先去打打零工,挣点零花钱,谢谢老爸了。”“谢啥呀,省着点吧,非常时期。孩子点头称:“知道呀,经济危机。”
    今天三月八日 祝所有女神 节日快乐~
    到了晚上洗漱已毕,一家人三口,都躺在床上各自按着自己的手机。我和妻子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分头而睡了。妻子的头朝向一边,我朝向另一边。她问我:“你有什么打算?”我回答:“先看看吧,倒是有联系我的,都是以前合作过的,让我去,我在考虑,以前是上下级的关系,现在去他们那打工,发生点争执没法说话。”她沉默了一会说:“我和物业的李阿姨问了,她那缺人,你要是觉得行,我去和她说。”我脑海里顿时出现了那个花枝招展的李阿姨,第二个画面我陪着李阿姨去管理小区,各种级别的阿姨跳广场舞扰民,个级别的大叔喝醉了酒撒泼打滚。这画面太唯美了。“再说吧,我再看两天吧,明天我想跑一天嘀嘀,看看能否挣点钱,物业的活以后再和李阿姨联系吧。她也没说啥,就嗯了一声。
    有时候想想,在家反而说话不是太多,一人一步手机,各看各关心的事情,各人聊个人的天。微信闪了一下,看看是添加朋友的,里面留言是:感觉你拒绝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希望你不要。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头像是一团火焰。我看了一会,犹豫的去添加。添加后,马上信息就过来了,对方添加完以后,就始终在等着我的添加。“你好,无哥是我。”我想了一下能喊我无哥的只有今天去帮忙的这位女士了。回复到:“怎么啦?灯又不亮啦?”“没有,亮着呢。”“哦哦,我以为修完又坏了呢。”“无哥,你也不姓无呀。”“额~这个很重要么?”“重要呀,你不肯告诉我真是的姓,说明你从心里,就是拒绝的,或者谨慎的。”我想了一下,本来我也没想和她有什么交往,一个萍水相逢的偶遇罢了。只能恢复:呵呵。她又写:“我查了一下,你姓周,对不对?”我想了一下问她:“是呀,周吴郑王,姓周的和姓吴的不是挨的得近么,所以报了一个无有的无,给你家做点家务,还实名制呀?”“呵呵,那倒不是,就是觉得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谨慎。”“你怎么查的?你家派出所的?”“那倒不是,我认识联通的朋友,报你的电话,就能查到你的名字。”“这样呀,好办法,下次我买一个小灵通,我看你怎么查。”那面回复了一个笑脸,“这次我查到就好了,周哥。”
    “焦灼”这个词汇是那个人都要遇到的,无论你深处何方,因为生活不是你所选择的。你可以躲的了一天,两天,但是不可能再躲过第三天。我觉得不回信息了。哪怕北京给我微信“哥,睡了么?”从十点开始发,最后一个微信“哥,晚安。”生活要自己去过,没有人能左右你。睡觉的过程是浑浑噩噩,总在做梦,梦到,考试,坐在我身边的同学都是我最熟悉的人,打开试卷,看着哪个都眼熟,但是哪个都不会,想打一下小抄吧,所有的人,都埋下头,自己写自己的,没有人,会为你把试卷,展一下,让你把她的答案抄录到你的试卷上,还没写呢,老师开始收试卷了,我看着,老师轻盈的把卷子收走,老师是谁,挺好看的,我一直在对表,她是我初中的老师,高中的老师,她是我梦中的偶像,但是眼前是朦胧的,瞬间我知道那个卷子,我什么也没写,我连六十分的资格也没有,我要留级了,我要被人抛弃了。梦,做的真累。
    第二天仍然是清晨5点45分自然醒,多少年的习惯了,生物钟很准。看了一眼手机,她还有留言:“周哥,我姓吉,挺喜欢和你说话的,希望咱们能成为,朋友。”我想了一下,这个形式还真不多。在被窝里懒了一会,到了6点30,按照惯例,喊孩子和妻子起床,在家把早饭做了,自己打的豆浆,煎荷包蛋把馒头用微波炉打热。等她们吃早饭的空,我去卫生间洗漱。再回到饭桌去吃早饭,儿子吃完了,就去上学了,妻子也快吃完了,一边吃一边和我说:“你跑嘀嘀,能跑多少就是多少,别和乘客闹矛盾,让人投诉了,犯不上。”我回应:“知道呀,你快吃,吃完了,我先送你上班。”她吃完了,把碗筷先收拾到厨房的洗菜盆里,拿了包,一起出门。今天天气真好呀,瓦蓝瓦蓝的天,我一边走一边哼唱着:“生命终极难舍,蓝蓝的白云天~。”新的一天开始了,无论前方是花团锦簇,还是荆棘丛生。花团锦簇无非是让生活锦上添花,荆棘丛生,就想法把荆棘砍了,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把妻子送到她的公司,看着她进了公司的大门,我才开车走,一边开车,稍微有点走神。和妻子从上学时就确认了恋爱关系,学的同专业,她毕业进了设计院,我觉得设计院太拘束,就去了建筑公司,风风雨雨的打拼,恋爱~结婚~生子~贫穷~温饱~未知~。我们就像小燕子一样,天天的去捉虫子,天天的去琢泥筑自己的小窝,好容易生活有了点好转,孩子也大了,一下又坠落到起点了。感觉有点感慨,妻子的设计院也不大好,也是在惨淡经营,很多设计人员。都跳槽走了,妻子也是在苦苦支撑。开车想着心思,真的走神了,一个黄灯,差点闯过去。想想自己静静心,打开了嘀嘀软件,等着派单,一会有信息了,就去对方打车的地点去接对方。对方是一个和我岁数差不多的中年男子,看着属于宿醉未醒的状态,上车就闭上眼,示意我开车,途中他手机一直再想,他总是看一眼,就静音,我理解这种状态,因为以前我也曾经历过。喝完酒,还要第二天
    去上班,不去也不行,去晚了也不行。那时真的太忙了,天天和打了鸡血似的。开车到了对方的约定地点,我轻轻的推了对方一下,对方惊醒了,先是茫然的四顾,再就说了句:“谢谢。”我看着他的状态,知道肯定很难受。他推门下车,我按手机结了他的车费。第一笔钱算是到手了。第二单,是个中年的女士,上车后挺爱说话,从工作同事聊到老公孩子,好像这岁数的女士,话题就是这些,我也是应付着她说话,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这一天一共接了七单,说好不好,算了一下帐,刨去油钱,也能落一百多块,但是车损,保险还不能算进去,如果算进去,就所剩无几了,想起个词:饮鸩止渴,那毒酒放在那,你喝了十天以后死,不喝现在就死。类似于嘀嘀类的网约车,就是那杯毒酒。但是我只能选择十天以后死。
    中午也懒得吃饭,喝了点水,感觉胃口涨的难受,没食欲。把车停路边树荫下,自己休息了一下,还做了个梦,梦到刚进公司时的样子,天天和老师傅学技术,学测量,看现场,往脚手架里钻看支撑,突然脚手架垮塌了,架子上的工人和下饺子似的往下掉,突然就醒了。连续做梦,都预示着自己心理压力太大了。我坐了一会看看手机,有北京发的微信:“哥,忙什么呢?”我回复:“当骆驼祥子了。”她立刻明白了“你跑嘀嘀啦?”“是呀,跑着玩吧,自己挣点零花钱。”“那,哥你考虑来我这吧,你来了,还能陪我天天说会儿话。”“先跑两天再说吧,你那有原有的模式,以及管理体系,哥虽然也是学管理的,到了那,会打破原有的平衡,你别难做,你让哥再考虑两天好吧?”她发了个好,外带一个难过的图片。
    微信又响了一下,我看看是那个姓吉的女人,感觉有点难缠,看了一下“周哥,在做什么?”我回复了:“开车。”她那面就没有信息了。我去妻子公司门口等她,给她发微信。“你公司门口了,接你下班回家。”她回复:“稍等一会,马上下楼。”等几分钟,她和同事一起下楼了,还能顺脚稍她的同事一段,她的同事一直在和妻子说点家长里短的事情。我也正好省得和她搭讪。途中把那个同事放下,妻子才问:“今天怎么样?”我回答:“也就能挣一百多块吧,还不能把车损算进去。”她就说:“你自己看看吧,简单跑着玩还行,天天跑就不合适了。”我说:“我知道呀,我先跑几天,算是放假。”妻子就没说什么,再说话就是晚上吃什么,还有儿子天天光知道玩,也不知道上进类的话,我只能听着,一哼一哈的应付着,也不反驳,避免被躺枪。
    生活就是这样,今天重复着昨天,本周重复着上周,今年重复着去年,儿子重复着父亲。所有的轨迹都几乎一样,想不一样那就出轨了。我到家唯一不一样的,是答应陪妻子吃罢了晚饭去小广场遛弯。洗碗的工作交给儿子了。我和妻子慢慢的跟着人群,围着小区小广场的核心地方,圆圈状行走,和拉磨似的。这里遛狗的,溜人的,跳广场舞的,聊天的人很多。我就想,慢慢的我也会老去,我也许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慢慢的通过时间,消耗掉自己的生命。我到时候会选择哪种锻炼方式,我要是去跳广场舞,会不会挑唆的大妈们争风吃醋?脑子里是各种奇思妙想。转了一会,从广场舞的人群里杀出一员女将,穿了一身热情似火的外套。这么热的天气穿的这么火爆,真不怕烧到自己。暗自嘀咕。不用说这么妖娆的肯定是物业的李阿姨了,一个觉得很让我敬佩的女人。
    她是从有了这个小区第一批买房入住的人士,后来因为原来物业的各种不满意,联手其它业主炒了原来物业的鱿鱼,再后来自己组建了新的企业,她就成了物业的领导,能力超群。我不喜欢倒不是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是因为她太世故了,一个夸人就能把你捧得自己姓什么都能忘了。比如谁家抱一个小孩子出去,她能夸的这个孩子和转世灵童似的,怎么聪明怎么可爱。假如你牵一条狗出去,和她搭讪两句,她也能把这条狗夸的如何乖巧,如何懂事。其实在她眼里,夸人和夸狗没什么区别,为了夸而夸,顺情说好话呗。两口子闹矛盾,她去调解,三句话说出来,能把你发配吐鲁番,临回来还要给她稍几斤葡萄干的主。说实话,心里有点犯怵她,一个太圆滑的人,是不可能和你说真话的。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让人喜欢。
    看着一团火离我越来越近,我就小声和妻子低估:“一会你和她说话吧,我尽量少和她说话。”妻子不解到:“怎么啦,还怕她吃了你?”“我要是是个黄花小伙,早就被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妻子窃笑。李阿姨飘了过来,似一朵红云。李阿姨笑盈盈的看着妻子,余光瞟着我,说了一段表扬我们,双宿双飞神雕侠侣的话语。听的我直牙碜,可是不好说什么,就笑着不说话。突然红云面对了我:“听小黄说,你对物业工作有兴趣,什么时候有时间,和姐聊聊呀?”我也是满头黑线:“是么?哦,过几天吧?”“行呀,你看什么时候方便,上姐那喝茶,聊一会吧。好啦,不到扰你们说悄悄话了。”说完了一朵红云飘然而去。我艰难的咽了半天吐沫:“对待同志像春天一样温暖,对待工作要像春天一般温暖,对待错误要像春天一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春天一般温暖。无原则的李阿姨。”妻子笑了半天问我:“那对待什么像夏天一样火热呢?”“别着急,等我去了,就像夏天一样火热了~。”“怎么不烧死你呢~。”
    两个人沿着小区广场一直在走圈,开了一天的车,浑身血脉不通,走走路也是舒缓身体的良好方式。回到家洗漱已毕,就是各自的时间了,还是各自按着各自的手机,暗自浏览自己关心的事情。微信有留言,以前一直和北京在聊,最两天加了吉祥,感觉两个人有点类似,都是自己有自己的事业,有压力,和我聊天是她们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聊天解压总比摔东西性价比高。其实我也一样,她们是压力,我是焦灼,一个刚失业中年男士的焦灼。今天妻子也像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话:“你就是拉不下脸来,去启动你的人脉。”我也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我认识的人脉圈其实挺广的,有一些是我根本不愿意去触及的,另一些是我只要张嘴去说了,刀山火海都愿意陪着我的。北京就是一个,认识了好多年,风风雨雨扛了好多事情,就像北京自己说的:“哥,你替我帮忙,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但是哥从来也没让我替哥做过任何的事情。”我那时开玩笑:“哥,家里还差一个二房,你来吧。”她则说:“嫂子要是不反对,明天我就带着陪嫁,搬过去住。”这也是一个不怕事儿大的奇女子。
    吉祥呢,属于那种未知的,还自己在探索的女性,通过几天的聊天,知道她有自己的事业,估计离异的可能性比较大,她有自己喜欢的标准,无非是没有遇到,有自己充裕的时间,身边不乏追求者,但是比较不稳定 没有目标。这样的女性其实很可怕,你和她有一点示弱,她就能奋不顾身,你要是强硬拒绝,她就会给你整出事情来。所以这样的女性是最不好处理的,要么朋友,要么敌人。
    总觉得奇怪的人,才会遇到奇怪的事情,那种树叶落了都怕砸脑袋上的主,注定这一辈子会平淡的渡过,我属于,我不找事儿,事儿都要来找我的人。有时候想想,比如你每天都要出门,你早出门十分钟,和晚出门十分钟,遇到的人或者事情肯定是不一样的。有若干的人,都是事儿后才发狠:早知道,今天不出门了。反正事儿就在那摆着了,你左右是躲不开。今天周日,妻子休息,孩子不上课,我还是习惯的出门,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在家枯坐一天的滋味实在难受。我顺手拿了六个一块钱的硬币,想要去附近的小餐厅吃早饭,我也喜欢拿着硬币在手里划过的感觉,很像过去的现大洋,哗啦啦的响。出门感觉有点阴天,就琢磨吃罢了早饭,再去跑一天滴滴,哪怕在耗费时间,总比窝在家里强的多。我出了小区的大门,向右侧马路走去,一边走一边琢磨事情。
    要去小饭店总要横跨一条马路,我每次过马路时也是很注意,有斑马线走斑马线,没有的时候也会注意一下过往的汽车。倒不是自己多注意规则,只是不愿意出了交通事故,扯皮。我还没过马路呢,顺行的方向,开过一辆黑色的宝马SUV,速度不快,但是在蛇形行走,我立刻暂时放弃了过马路的动作,站到行人道上,侧脸去看,宝马还没停稳,从副驾驶上跳下来一个女的,踉跄的几乎摔倒,但是她还是沿着马路向前面跑,主驾驶跳下来一个男士,挺高挺壮的,黑色的衣服,再一晃,我看到他提了一把足有四十公分的刀,快步去追这个女的,虽然女的跑了几步,但是男士的动作比较快,已经把刀举起来了,估计下一个动作,就是向下砍的动作了。我也是瞬间的反应,把手里团了半天的硬币,抖手扔向那男人的面门,说实话,我有一点近视,太远距离看着都有点朦胧,但是也是真的有点小爆发,那些硬币以漫天花雨的状态,都扔到了他脸上,他瞬间被打蒙了,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士身上,根本没留意马路边上站着这么一位,面容清秀,骨骼惊奇的少侠,还扔出了暗器。
    那个黑衣男子被袭击,一手立刻捂住了脸,但是立刻下蹲,将手中的刀向前左右划动,摆出了防御的架势。我立刻拉住那个女人,快步向后走,小区门口地理位置还是蛮熟悉的,走进了一个卖烟酒的小店,店主刚要询问,我立刻说:“老板,外面有坏人,持刀行凶,我们躲一下,我顺手把小店的玻璃门给关上了。那个老板瞬间也没反应过来,就那么直愣愣看着我们。我把我的外套脱下来,我的外套外面是白颜色的,里面是黑颜色的,我把外套反过来,黑颜色向外,给那个女的套在身上,外套有个帽子,我也拉起扣到她头上,让她贴着墙站着。我站在玻璃门向外看,那个男的舒缓了一下,站了起来,向前看,目标已经没了,左右看了一下,也找不到了。发狠的挥了一下刀,上了车向前疾驶而去。我看他走了,向那个女的看去,她也是有点发蒙,腿有点抖,紧拉住外套,把自己裹的更紧。
    我轻声对她说:“他走了,您是报警,还是怎么好?”小店主人看着我们:“你们快走吧,别给我们找事儿。”我看了小店主人一眼没理他。那个女的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对我说:“这位小哥,能帮我找辆车吗?我要离开这个区域。”我说:“你等我一分钟,我去开车,一会你看到车位数是3的车,是我的,看到车你就上车,想好了去哪,我送您吧,这区域肯定还是危险,估计他还在附近找寻您呢。”她稍微点了一下头。我推开门就往我的车那跑。我的车每天都停到小区外面的马路边,跑了几十米就到了。我上了车,启动,瞬间就到了那个小店门口,她也推门走出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车。然后告诉我一个地方的名字,在我们这个城市几乎最远端了。我告诉她:“把帽子拉严点,别露出头发来。”她按照我说的话,用帽子把脸遮挡住。我感觉我有点接越狱的逃犯似的连贯。
    我用导航定了一下位置,有几十公里,横跨整个市区,郊区。一边开车,一边想事情,如果我今天犯一点懒,不出门,是不是晚上遛弯时,李阿姨就会传播一个女的在小区门口被人砍死,提醒小区居民注意外出~,人呀,都不知道哪块云彩里有雨。我无意侧脸看了她一眼,她仍扣着帽子,但是脸却朝着我,看这个词,不准确,观察着我。我看了她一眼:“看什么呀?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呀?”看一眼,也看出她虽然化妆挺精致的,但是年岁不小了。可以看到眼角有皱纹。她笑了一下说:“谢谢你了,多亏你出手相救,我以为我会被他砍死呢。”“也是赶上了,你命里注定有此一劫,属于渡劫吧,劫难过去,大富大贵。”我也是信口胡诌的说着。她又说:“渡劫,也是有贵人相助,能问一下你的姓名么?”“唉,没事儿呀,都是江湖儿女。”她见我也不按照她的问询回答,就没在追问。其实我还真不想告诉她,我真实的姓名,我知道,远离是非尽量远一点,一会我把她送到她要去的地方,就到此结束了。有一些是非,是普通人不好评判的,我可不想像黑帮电影打酱油的角色,临时打救了一个老大,自己却一出门让人乱刀砍死。犯不上。
    我开着车突然想起,忘记戴近视镜了,就从车里找出近视镜戴上,她看着我说:“你戴着眼镜还挺斯文的呢。”我笑笑说:“斯文啥呀,斯文败类,平常不戴,开车的时候才戴,现在应该安全一点了。”她点头说:“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吧,我的电话估计现在被监听了,已经关机了。”“这么严重呀,监听?。”她点点头,我把电话递给她,把电话的开机密码也告诉她了。她用我的手机登陆了微信,一直在安排事情,要求对方几点在哪接她,以及用暗语,告诉对方,两边翻脸了,要出大事,要求对方按照原来既定的事情去办。我听了都觉得捏了一把汗。这就是江湖呀。她安排完事情,也没吧电话还给我,问我:“你屏保照片挺好看的,你媳妇呀?”我白了她一眼:“姐呀,你还关心这个,你这都这么严重了,不怕他在那等着你呀?”她淡淡的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鱼死网破,他肯定好不了,他干的那些事情,肯定会让他在监狱里过些年的,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现在警察已经在抓他了。”“这么厉害呀,协商不下来么?非要闹出人命来么?”
    她沉默了一会说:“其实不想和你说这些的,本来大家一起做生意,我是个女人,没有人支持我,光那些社会的人我都应付不了,他跟了我几年,也帮了我,我也想对得起他,他在外面折腾得挺大的,还去澳门赌钱,签了很多外债,我也替他还了,但是他胃口太大,要我所有产业的一半,要不就要极端,我也有应对措施,但是没想到他这么狠,想要我的命,我只有把他彻底送进去,才能安全,我的生意都是清白生意,不怕官方查,他呢,本来底子就不干净,随便拿几条就够他在里面呆一辈子的了,唉,人呀,为什么不好好的过呢。”我说:“人么,都是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都差不多,生意场更不好用对,看中的都是眼前的利益。”她问我:“你也做过生意么?”“我那个哪叫生意,小买卖,开始也是投资,找朋友帮忙,最后小买卖做起来了,两边反而互相猜疑了,最后对方说生意做陪了,其实到最后我连帐都没看,就全身退出了。”“那,你投的钱呢?”“我也没要,觉得开始是最好的朋友一起做,因为钱闹翻脸,最没意思,觉得通过钱,看清一个人,挺值得的,就是觉得挺伤心的。”@对方是个女的吧,你手机屏保这个女的么?”我看了她一眼:“我有点后悔,把手机借给你用了。”她就笑。
    她说:“我姓杨,也是在生意场上混的,以后有事情你找我,别的不说,一般的事情还难不住你杨姐,你贵姓呀?”我姓周,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心太软。”她又说:“我刚用我的微信,加了你的微信,还把我的手机号码,输到你手机通讯录里了,你不会介意吧?”我无奈的说:“姐呀,你都做完了,还问我介意不介意,我只有好好接受了。”她又问我的岁数,她比我大一岁,喊姐没问题。看着聊天的热闹劲,就差两人停车在路边,推土为炉,插草为香,一个头磕在地下,成为不同父异母的亲姐弟了。其实我心里感觉周是个很是非的偶遇,以后会带来很多的关联事情。敬而远之是官方的说法,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是老百姓的说法。把她安全送达,以后不再关联是我的想法,因为水太深,我怕淹死。
    我的导航提示还有几分钟就到达了既定的地点,就提示了她一声:“杨姐,你确认一下,你的人到没到,如果没到,咱们还不能过去,也许那个男的会找过来,没法防范了。”杨姐用微信语音和对方确认了地点,才和我说:“这个地点谁也不知道,包括接应我的人,我也只告诉了他们接头的地点,我去的地方他们没有人去过。”我想了一下有点迟疑。杨姐看出来了问我:“有什么问题么?”我回答:“有一点吧,这个世界本身没有能隐藏的住的秘密,也许对于你来说,这个秘密就你自己知道,但是别人知道了,故意不说,所以这就不叫秘密,但是暴起发难,你还是在明处,别人在暗处。你手下人具体有多忠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大厦要是倾覆了,是没人会去扶的。我只能送杨姐到你说的地点,别的我也帮不上你的忙,小心点好,你去的地方肯定隐秘,反过来说,出了问题,别人救你时,也肯定特别难,你想好了。
    她想了一下,也是在再三考虑我说的话,就用我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因为她以前用我的手机,始终是在用微信,发布指令,只有这个是直接播出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对方接了,杨姐说话很简短:“是我,我这出事了,很危险,你在哪我去找你。”对方报了一个位置,杨姐就告诉我,继续朝前开,不用导航。我开车要穿过一座很大的桥,快到桥头时,杨姐重新用帽子把头蒙上,并让我看一下桥头边上有几辆车。我在开过的一瞬间,看到桥头停了三辆车,两辆商务一辆丰田的霸道。我的车上了桥,我告诉了车的牌子以及 记住车辆的尾数的号码。杨姐:“这三辆车是我公司的车,每一辆车里坐的人,都是和我一起打拼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说的话,只是按照她的指示,把车开的飞快,还一直观察着车后面是否有车跟着,搞得自己和特工一样。
    又开了十几分钟,感觉到了一个类似于兵营的附近,已经可以看到,很多的士兵在出入,她让我再等一会,一会有人来接她,我又和她说了几句话:“最不好管的是人,不看不透的是人性,比神鬼更可怕的是~人心,杨姐你要多注意。别的我就不说了。”她点点头,把手机还给我,说:“谢谢你了,小弟,你的话姐记下了,大恩不言谢,姐等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再联系你,刚才用你手机所有关于我的信息,通话我都删除了。”我说了好。一会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开过来,从车上跳下来两个年轻的军人,朝我的车跑过来,我摇下了车窗,其中一个年轻的士兵,向杨姐敬了一个礼,问:“请问是杨女士吗?”杨姐点头。那个士兵说:“我们领导派我们来接您,您跟我们走吧。”杨姐下了车,临走时对我说:“我会联系你的。”我也说了声:“多注意安全吧。”开车往回走,路过那座桥头时,远远的看了一样,那三辆车,还在桥头等着,我就直接开过去了,我现在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处,迅速回家。一直在想,连军队都出来人了,这场事情不小呀。
    回去的途中,打开了滴滴,顺脚又拉了几个活,搂草打兔子,捎带脚了。其实我觉得跑跑滴滴的乐趣就是可以接触不同的人,也可以听到他们各种的言论,发泄对这个世道的不满。途中歇了一会,看了一下微信,以前是北京发的比较多,现在是吉祥发的还要多,缠着我讲故事,我心想我哪那么闲的呀,没事哄孩子似的。北京更多的是关心我以后的打算。和她们两个贫了一会,还是开车回家吧。这一天血雨腥风的,回到家才能安生点。
    把车停到小区的门口,向里走,正巧遇到了物业的李阿姨,她喊我:“小周,周日也不休息呀?还这么忙,多注意身体呀。”我看了她一眼:“李阿姨,我没啥事,刚出门,找了一个算命的,算算我今年的命运如何。”我心口胡说着,就想溜过去,谁知道她却站住脚问我:“算的怎么样,先生怎么说。”我愣了一下回答:“还行吧,他说我掌面带紫纹,两眼带桃花儿,今年有桃花运。”“哎呦,你可多注意呀,外面乱着呢,小心呀。”我应付着:“知道,知道。”赶快开溜。一边走一边想,今年是够旺的,连续认识了两个女的,都够旺盛的,我还是老实点吧,借用妻子的一句话:“可别烧死我。”
    我知道在命运里安排的一些事情,你真的躲不开,它也许是一个天使,让你随着她,也许她是一个恶魔,让你屈从她,但是我就是我,也许被人打死,也不会盲从,但是有一个条件,先被人打死。到家后,还是那样的,一样的饭菜,一样的说话,吃罢了饭,继续在小区里游走,我知道我不想,但是我着真的不敢跳出这个范围。其实每次遇到这个物业的李大姐,我第一想法是,你看过水浒传么?你还真是不是王婆子,指着保媒拉纤去挣点钱,你也就一个卖梨子的郓哥,挑拨离间,能获得自己那点蝇头小利。我躲不开,我会扛着,看谁能把我打垮了,我他妈还是一个爷们呢。
    其实普通的日子过的很快,尤其失去正式工作这个阶段,跑跑滴滴,然后回家收拾家务,要不就微信聊聊天,在这期间一个关系不错的哥们儿,替我问了一家私企的建筑公司,他们愿意要从国企下来的项目管理的人,让我去一趟,想和我聊聊,我就想自己也玩耍了很久了,还是找个公司上班吧。这天天就和以前退休了似的。直到接到杨姐的电话,说她的事情全搞定了,想和我见个面。我开始没答应,觉得既然事情全解决了,就可以了,没必要搞得那么正式,还见个面,就差给我写封表扬信,送我公司去了。可是推了两句,实在推不开。杨姐说:“我下午五点派车去接你,还是上次你开车接我的小店门口,咱们见面聊吧,你放心不会让你觉得过头的。我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下午五点我走到那个小店门口,停着一辆商务车,我刚一走进,下来个年轻的小伙子,请客气地说:“是周哥吧,杨总让我过来接您。”我回答说是,他就麻利的把后门打开,我低头上车的那一刹那,他用手护着车子的上框,我感觉还是有点过,我也不是什么老板,座一次车而已。途中和我他闲聊了几句,姓刘,在杨总公司几年了,他还说杨总怎么好,对底下人怎么关心什么的。我也就顺嘴应付。车子很快开到一栋写字楼,他用手机和里面联系了一下,里面换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士,长得和杨姐有点像,很热情的把我迎了进去,坐电梯到三楼,刚开了电梯门,杨姐已经笑盈盈的站在电梯门口了,看见我说:“来了,老弟。”我突然间想起了个段子,禁不住笑了一下:“杨姐,太正规了吧?”她说:“我接我的弟弟怎么啦,姐还恨不得,敲锣打鼓呢。”一边说,一边把我领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古色古香,清一水实木桌椅办公家具。她把我安置做好,茶水就上来了,挺香的一种茶,和我平常喝的不一样,我也不好意思问,怕露怯。一边喝茶一边想说什么呀,打探对方,觉得有点八卦。杨姐一边喝茶一边和我说:“你刚才看见姐,怎么那样笑了一下,感觉挺怪的笑。”我想了一下:“姐,就你喊了一声,来了老弟,我想起一个好玩的段子。”她就喔了一声。我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个小视频。是一个东北大姐,专业烧烤腰子的,最经典的一句话:来了,老弟。我给她看,她看完也笑了半天:“也就你这小脑袋瓜,就这些稀奇古怪的段子,姐还纳闷,以为姐画的妆有问题呢,让你笑毛了。”“没有呀,姐今天蛮漂亮的,和我站一起,就是我妹妹。”她也笑:“油嘴滑舌,撩妹还不行,还撩你老姐呀。”我们都笑。
    有了话头,大家都不再拘束了,杨姐介绍那个迎我进去的女士,也是她本家的堂妹,那也肯定姓杨了,为了好区分,我喊她小杨姐,她岁数比我小一点。她又简短了说了那天后续的事情,她去了兵营没说对方是什么人,只说是自己家的亲属,帮忙联系有关部门,果然在那个预定地点附近抓到了那个黑衣男子,并且在突审中,供出了,前来接应杨姐的三个人中,透露了杨姐集合的行踪。杨姐顺手把那个无间道也给拔了。她说的过程,我一直在听,也不去问什么,好奇害死猫的把戏我还是知道的,因为她说的,后来因为黑衣男子狗急跳墙,持刀挟持了那个告密者,军队和警察联手,派了狙击手。后面的她没说,我也没问,黑衣男子肯定是被抓,但是不可能被击毙,告密者被打发走了。也就这意思,已经够狗血的了。她最后说,幸亏小弟提醒,看不透的是人心这句话,我才没有直接去集合的地点,如果去了,肯定会有恶性事件。
    我点头明白:“这个公司肯定不是一个人的,当家的被杀了,杀人的偿命了,公司就会被剩下的人瓜分了。”“是呀,所以有人会去诱导那个要杀人的,鱼死网破,他么,其实最开始去境外赌钱,就开始被人下套,一步一步的,最后针对的是我,是我身后的公司。”“是呀,杨姐也是够危险的,有些人总想当最高的引领者,想着把公司都变成自己的,他们其实都是最开始的投入者,但是不参与公司任何的决策,公司做大了,原始的投入,和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他们天天坐着就能挣钱,但是他们还不满足。”“他们肯定觉得更多的财富,在杨姐手里,没分给他们吧,这就是人性了。”杨姐说的有点黯然伤神。我也在想我何尝不是这样呢,自己投钱和朋友做生意,找人脉,处理事情,等生意做起来了,还不是被人晾到一边,连朋友都没得做。
    杨姐看我也是有点低沉,也猜到了我心里想的什么就说:“好了不说这个了,小丽把礼物拿过来。”小杨姐就去办公室的小套间,拿出了一个方方的盒子,递给了杨姐,杨姐转手给我说:“一点小心意,小弟别推辞。”我没有接,但是看到了是一块手表的盒子,属于中高端的手表,市面上大概三四万了。杨姐看着我,小杨姐也看着我。杨姐说:“小弟别介意,姐看你戴的手表也有点旧了,买快手表送给你。”我飞快的组织着语言:“姐,你这属于难为我了,江湖救急,我能帮姐一点,也是缘分。具体这块手表我真的不能要。”“怎么啦,我怕买太贵的手表,小弟戴着太招摇,就买了这块表,不是很显眼,在外面也戴的出去。小弟嫌弃这表档次低么?”“不是的,这表对于我们这层次的人来说,已经很贵重了,可是我自己的表,是我妻子在我们结婚时买的情侣表,一人一块,那时发过毒誓的,人在表在,不离不弃,姐送我表,我要是戴了,属于破坏了誓言,出门要挨雷劈的。”我说了一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杨姐,小杨姐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也一脸正经的看着她们。
    话说的有点死,这么多年我总结的一句话:别管对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当你想拒绝时,不要给对方留一点缝隙。杨姐最后说:“好吧,既然小弟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下次我喊弟妹一起,送你们两人一对情侣表,我看你还说什么。”我笑笑心里说:“这个机会,估计不会有的,如果有,关于表的表白,就有可能穿帮了,这里太多的的事情。然后就是杨姐要请我吃饭,我就觉得难受,今天看来不吃肯定是要闹的双方不高兴了,但是可以挽救,就说:吃饭可以,但是吃什么,地点必须我来定,要不我就不去。”杨姐说好。小杨姐问我:周哥,你想吃什么呀?”我怕提前说了半路翻车,就故作神秘的说:“跟我走吧,老好吃了。”杨姐,小杨姐,还有那姓刘的司机,四个人一部车,我指挥着路线,最后在一家烧烤店么门口下了车,杨姐看着我:“吃这个?”“老好吃了,姐,你也体验一下生活。”
    走进门老板娘迎了出来,因为以前总在这家烧烤店吃烧烤,所以很熟悉,主要是见面那句话比较搞笑:“来啦,老弟~。”我立刻就笑出声来了,彩排都没这么戏剧化。我侧脸去看杨姐,她也是憋着笑。“来了,给我们安排个单间。”好勒,老板娘麻利的去安排了个小单间。一张桌子四个凳子,老板把考好的半成品递上来,然后用桌子上的炉子自己去烤,炉子里面有炭火。这个挺体现烧烤的乐趣。小饭店挺干净,没有什么异味。杨姐看了一下,大家都坐下了,老板娘递上了菜单,因为和我比较熟悉,也和我总去的那些朋友熟悉,但是这次的组合挺有有意思,两个穿着讲究的老美女,一个司机兼保镖,另一个看着就不着四六的老鲜肉。自己都觉得有意思。我看着杨姐:“想吃什么呀,姐,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呀?”“吃什么都行,捡你爱吃的点。”“那我就点啦,你们要想起爱吃什么,一会再添。”我就开始点,烧烤比较好点,无非是烤串,鸡翅,海鲜,砂锅,然后是蔬菜,凉菜,一会就点了一大桌。
    杨姐小刘开她们带来的就,我一看挺贵的,说:“姐呀,入乡随俗,这有她们店自己泡的酒,度数不高,也好喝,尝尝吧。”杨姐也挺爽快,我让老板娘打了三杯,小刘只能喝饮料了。我七手八脚的把半成品放到烤炉上,小刘要去烤,被我制止了,“我来,我烤串水平老好了,小刘同学等着吃就好了。我烤好了几串,分给她们三人,自己抄起一串,大嚼起来,“先吃肉,肚子有东西好喝酒。”吃了几串,我端起酒杯:“杨姐,小杨姐,小刘第一次喝酒,咱们碰一杯,同归于尽。”他们三就笑。碰了杯子,大家也没干杯,都喝了一大口。“这个酒是他们店自己配的,口感有点甜,开始不觉得啥,但是有点后劲,悠着点喝呀。”我一边嘱咐,一边烤鸡翅,很快烤鸡翅店香味就出来了。杨姐说:“别看这地方小,还挺不错,弟呀,你总来呀?”“算是总来吧,没事了,喊点关系不错的,大家烧烤,联系一下感情。”“那~你怎么没点烤腰子呢,你不是总喊大腰子,大腰子么?”我正喝着酒,差点呛到:“额~我不是怕,你们嫌腰子有股味,不爱吃么。”“没有呀,点几个尝尝。”我又点了几个大腰子,烤的焦黄,里面还特别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别说吃的还挺豪迈。
    一杯酒下去,还挺正常,第二杯喝着就有感觉了。我总爱说的:吃饭喝酒看人性,说话聊天看人生。别管平常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喝完酒就原形毕露了。我属于越喝越清楚的,喝醉了,也不会胡说八道,但是会断片。女人敢端酒杯,就是能喝的。但是我感觉,她们在不断套我的话,打听我过去的的一切。当我有这种感觉时,就不会实话实说了,但是谁都能听听出都是开玩笑的话。杨姐喝的小脸红扑扑的,小杨姐喝的舌头也有点短。我看差不多了,就问杨姐:“他们这有现酿的啤酒,你们喝吗?吃那么多的烤肉,降降温。”“喝呀,今天不醉不归。”“可别喝醉了,尽兴就好,喝醉了也是难受。”我让老板娘上了三杯啤酒,又加了冰块。喝啤酒也不敢大口灌,怕两种酒掺合得太快,这俩资深美女喝醉了,可是够瞧的。所以放慢了喝酒的节奏,就开始给她们讲历史故事了,这个我最擅长了。多说话,酒气散得快。
    烧烤这种东西好处是,吃饭气氛好,速度快,不用喝黏糊酒,酒足饭饱,结账走人。出了饭店门口,杨姐说用车送我,我说:“不用了,走一走散散酒气。”杨姐说:“我陪你走一会吧。”我推辞了一下看没效果,那就一起走吧。小刘和小杨姐嘀咕了一下,说:“你们先走,一会杨总需要开车接,我们就去接好了。”我就和杨姐一起步行了。初夏的天气,晚上有点凉风,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天,说点无关痛痒的话题,看着街边走过的人群,也挺不错。我知道杨姐肯定有话和我说:“弟,感谢的话,我也不想说了,都在心里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姐帮忙的,别不好意思呀。”“知道了,姐,我有事,肯定找你。”“真的么?看着不像呀。”“怎么不像?这还有不像的?”“你呀,看着挺温和的,自己太讲原则,想拒绝别人,其实心里有数。”“呵呵,是呀,有点倔么?”“小倔驴,找的理由,让人没法接话。”“姐,你别多想,我不想接受别人的礼物,是我的原则,你别让我难做,但是我喊了你,姐,也是真心的,我要是有事情,烦劳到姐,肯定也会说的。”
    她笑了一下:“好啦,知道啦,姐那也缺人,你要是想过来,找姐。”我就说了一句:“行呀,看吧。”其实这句话等于一句无用的话,属于没态度。她说:“包括你,包括你的朋友,都算的。”我说知道呀,过马路时,我本能的拉了她一下,把她放到我的身侧,她也顺势拉着我的手,我看了她一眼:“看到你,真想去我姐来了,从小就是拉着我的手过马路。”“那你和你姐关系好吗?”“挺好的呀,每次见了都是一通暴打,打完了再说话。”“你姐还挺暴力的呀。”“那倒不是,我从小不大听话,我姐从小就管着我,管习惯了,所以无论对错,打了再说。”“哈哈,你们姐弟两还挺亲的,那有一天,姐打你,你不会翻脸吧。”我侧脸看着她:“姐,咱先说好了,你可别把话堵着我说,先说完了,再打,我可是说了话算数的人。”“那你就说吧,姐要打,你会翻脸么?”“我姐打我不翻脸。”“别偷换概念,我问杨姐要是打你,你会翻脸么。”我想换一种方式滑过去,但是被她识破了。“我也不敢错,杨姐就不打我。”“好吧,这是你自己说的呀,犯错不犯错,杨姐说了算。”“这样呀,你怎么和我姐一样呀,不讲理呢。”两人一起笑了半天。我到小区门口了,看着杨姐有点不舍的样子,但是我还是挥挥手,说了声早回去休息吧,扭头就走进小区了。
    一边往回走,一边掏出手机有微信留言,是吉祥的她好像最近挺愿意和我聊天的,实在没有话了还要写一些:早安、晚安、睡觉了么?类似的留言。也是闲的没事干。她问我:“周哥,你忙什么啦?”我回复:“和几个朋友吃完烧烤。”一会信息就回来了:“好吃吗?”我回复:“还行吧,吃点烧烤,聊聊天。”她说:“那,哪天咱们去吃吧,我请客。”我回复:“行呀,请也是我请,哪能让女士掏钱呢。”她回复:“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北京也有微信过来,她最近挺忙,公司在投标,压力大,我就安慰了她几句。一抬头,看到李阿姨迎面走过来,笑盈盈的喊我:“小周,才回来呀?”“是呀,有点事儿。”“哦,上次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啦,大姐这缺人,你过来帮帮大姐呀。”“再说吧,您有人,先照着,我这性格不大适合做物业,爱着急,别给您找麻烦。”“慢慢适应吧,也不忙,就是琐碎。”“再说吧。”我躲开李阿姨的盘问,快步离开了。
    到了家,妻子和孩子都吃完饭,收拾完了。我出去吃饭也都知道,妻子从来不问,我去和谁吃饭。见我回家了,就自己出去溜圈了。儿子还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和他的朋友们聊天打游戏。我和孩子说了几句话,就自己去洗漱。洗漱完毕就自己躺在床上,用手机浏览信息。看了杨姐发的朋友圈,写的是: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我看了,感觉有点无语。吃顿烧烤就这么开心,明天吃条鲍鱼,还不把房盖挑了。我还是考虑了一下,朋友给我介绍的那个工作吧,明天去应聘,我给朋友发了微信,让他替我约时间,很快微信回复了:明天上午十点。并告诉我应聘公司的地点和联系的姓名,电话。”我回复了:好的。又看了一会小说,感觉困意上来了,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自己又好像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穿着白衬衣,去应聘,考核的人,一会是杨姐,一会是吉祥,问的和答的文不对题,驴唇不对马嘴,我沮丧的往外走,门外是骄阳似火的天气,烧的我口干舌燥。我醒了,喝完酒真渴呀。床头柜上是妻子放的一杯水,我一饮而尽,看看表凌晨三点了,妻子睡的正熟,我也就继续睡觉,啥也不去想了。
    早晨起来,简单的冲了一个澡,把自己收拾的利索一点,穿的也稍微正规一点。喊妻子和孩子起床,吃罢了早饭,就出门了,因为今天必须要坐公交车,应聘要有应聘的样子,没必要让对方觉得太招摇。早起坐公号车的人还挺多,看着身边的人,自己突然想起一个段子来:这年头能穿衬衣出门的,要不是领导干部,要不是售楼的,再不是房地产中介的。自己看着自己都觉得好笑。坐了几站地,又步行了几百米,按照指定地点,是一个正在施工的施工现场,我走到门口,保安把我拦下来了,我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对方让我把电话给保安,电话里说了几句,保安放行,并指给我具体的位置,地点是是一个临时办公区。其实看着这些很亲切,在类似的环境下工作了二十年了。我找到一层一个项目经理办公室,报上了我的名字,对方倒是很客气,简单的问了我的工作履历,就提出试工十天,每天300,如果合格了,签一年合同。我答应了,问:“那我具体负责什么?”
    项目经理简短的和我说了一下,他们隶属本市某房地产公司,他是这个项目的建设方代表,他们地产老总的儿子在他们项目实习,和大家的关系搞得不大好,过几天老总要过来,一方面要看整个项目的运行情况,另外一方面要看看他儿子最近在项目实习的情况,所以着急找一个有点阅历的人,带一下他。我听了感觉不是很对,但是具体为什么不知道。我知道建筑行业本身水就很深,房地产水深就要加个更字了,你们自己人不带他,找一个临时打工的人带,这可是背锅的事情呀。但是既然来了,先看看吧,实在不行,再辞职好了,就当我没来过。项目经理打了一个电话,过了几分钟,进来一个小伙子,挺瘦的,单眼皮,看着就带着三分的流氓相,进来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项目经理陪着笑:“小陈呀,这是咱们项目给你找的助理,姓周,你们多配合,关于工作的事情,我和周工交代完了,你们多配合吧。”小陈斜着眼看了我一眼:“行呀,那过几天,陈总过来听汇报,关于我负责的,怎么汇报法,总要有个思路吧。”项目经理看着就是个笑面虎:“小陈,你也是专业学这个的,汇报嘛,就是个形式,你和周工你们碰,我不介入,主要是陈总想看看你近期的工作进展情况。”小陈站起来,和我说了一声:“周工,和我走,去我办公室。”我看了一下那个项目经理,他点头同意了,我才起身。出门的时候项目经理还说了一句:“周工呀,你的工作就是配合小陈的工作,具体作息时间,你可以随着小陈,他来你就来,他走你就走。”我回答:“知道了。”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我出门的时候想了一件事,先沟通看看怎么回事吧。小陈办公室门上贴了个标牌,写的是技术总工办公室,看来这个小陈还是个高管,进了办公室就是一张老板桌椅,和沙发,办公室有点乱,我看着也不像办公的样子,桌子上摆着电脑,可是画面是游戏。小陈坐下,我也坐在沙发上,小陈掏出烟,给我扔了一只,我想男人见面抽只烟好像是做好说话的媒体了,烟还不错,大中华。小陈看着我,吸了几口,我也把烟点上。小陈问:“你是他们找来的?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吧?”说话带着火药味。“什么一伙的?”我解的问。“我说话不会绕弯,我爸爸是这个房地产的总经理,让我过来实习,可是他们都防着我,我也没法介入,给我配了几个助理,说实话也不帮我,就是应付。你如果和他们一样,那就走吧,你岁数比我大不少,我不想因为这个冒犯你。男人说话都不好听。我一下判断出问题在哪了。房地产老总把孩子放到项目,一个是历练,一个是想发现问题,项目肯定不会让他深入。“我不是,我也是一个朋友找来应聘的,我也没必要掺合到你们之间的暗斗里。但是如果需要,我也心能帮忙,但是只是针对工作,别的我也不想介入。”小陈看着我说:“那你懂现场的这些事情么?我是刚毕业,什么也不懂。”“太懂不敢说,也在建筑行业混了二十年了,你周哥在外面混的时候,他们还是液体呢。”我觉得和小陈这样的孩子能尽快的沟通,还是说的痞一点比较好。
    这句话,很巧妙,表面也不是骂人的话,但是属于骂人不吐核儿的话。小陈说:“过两天,我爸爸要来听汇报,其中有我汇报的内容,可是我来到这个项目,来不来没人管,干啥也没人管,但是只要一涉及工作,大家都不配合,都很巧妙的推脱,根本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如果我爸爸来,我什么也不知道,也找不到问题,估计我爸爸就会把我调到他们总部,找一个闲职部门养起来了,我看我不想,天天让我爸爸盯着我。”我想了一下:“找问题,这个好办,周哥别的不行,施工现场找毛病,发现问题还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的,这样咱们现在就去现场,我带着你,把问题都找出来,帮你把汇报的事情,搞定,你说好么?”小陈看上去有点兴奋。“好好,周哥,你这么大的岁数,施工经验一定丰富,也能知道问题在哪。咱们现在就去。”
    戴上安全帽,感觉有点满血复活的意思,我让小陈把安全帽带系好,就问他:“最新验收了哪栋楼的哪层?”小陈有点支吾。我说:““没事儿,你就问你们现场的监理,咱们就去刚验收的楼层,找质量问题。”小陈打了一个电话,得到了信息,21#楼四层。我们来到二十一号楼,顺着上人马道上到四层,看着已经施工的部位,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我按着要求去检查,指给小陈问题的所在,让他按照我指定的位置用手机拍照。带着小陈钻到本层的架体里面,查话题的稳固以及连接,问题更大,我就和小陈说:“这种状态,如果同意混凝土浇筑,出了问题,不堪设想。住宅类的建筑,以后业主投诉,你们公司光剩下赔钱了。顺便查了安全用电,这个还要命,两个闸箱大敞四开,临时用电连保护零线都不接,还有一个闸箱,线缆直接接到上火线上了。“这类的安全问题,最严重,出了问题,直接要命的。”小陈一边检查我也用手机给小陈留了影像资料,证明他来检查了。
    把本层检查完,我又带小陈把已经拆完模板的结构层,检查了一下实测数据,按照验收规范,爆点比例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证明这栋楼从施工,到验收都存在很大的问题。小陈对着我楼上楼下的一通跑,很快就流汗了,但是看着还挺高兴,对我说:“周哥,这才叫干工作,我以前天天那就叫对付。”我们忙了一阵,就站在楼层边上稍微休息一会,也顺便说点事情。在楼的北侧是一个钢筋加工区,一个总包单位的抽样员正和一个监理员在见证取样。抽样员看来和监理员挺熟,从兜里拿出两盒烟,塞进监理员手里,监理员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知道抽样员说了句什么,就一起和监理员走开了。我突然间意识到,总包单位现场抽样要捣鬼了。刚离开一分钟,那个负责钢筋取样的民工,就手脚麻利的,把已经断成实件尺寸的钢筋,扔到肥料堆里,从旁边的车上拿过了新的试件,都已经打好了捆,上面拴着各类钢筋规格的标识。他换完了,自己就点起一支烟,悠闲地抽起来。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晓的,我在楼内全看到了,而且做了录像。又隔了几分钟,抽样员和监理员回来了,喝着饮料,说的蛮开心。到了钢筋区,对已经调包的钢筋试件进行拍照封存签字,见证后,送去实验室做复试。
    这一切,我都全部用手机视频拍摄了。我感觉有点可怕,这个项目部,从施工到原材都在弄虚作假,说不好听的话,真有一天出了问题,要出大事故的。小陈看到我在拍摄也不知道我拍摄的原因,但是不多嘴,等到他们都走了,才问我。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小陈也有点害怕了:“周哥,要是这样施工,真出了问题,我爸爸是不是也有责任呀?”“何止是责任,粗制滥造,以次充好,被政府抓到,要拆楼,要坐牢的。”小陈问:“那怎么办?我要不告诉我爸爸?”我笑了:“他们既然不想让你介入,是肯定不想让你知道,而且前一阵子,你的戾气以及懒散,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好事。既然你爸爸要来听汇报,借这个机会,一锅端了他们,但是你要听周哥的,要不你斗不过这些老油皮。他们可以一天就把事实整个扭转。小陈说:“好,周哥,我听你的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我把我的后期想法告诉小陈,加了他的微信,小陈有点不情愿,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下了楼,把安全帽交还给小陈,小陈按照我的要求,说话开始骂骂咧咧了,项目部都隔着窗户看着我们,那个项目经理也出来问我:“怎么啦,周工?”我假装很不高兴的说:“对不起,我要辞职,不好意思,我实在帮不上忙,这个孩子,朽木不可雕也,您另请高明吧,今天半天算我白来了。我说完气呼呼的扭头走了,那个项目经理一脸坏笑的看着小陈,小陈那还骂:“快滚蛋,装什么装,老子大学学的就是这个,用你教,下次让我看到一次,打你一次。”那个项目经理假惺惺的去劝小陈,说别生气类的。我快步离开了这个项目,走到公交站,正好有车,上车后打开手机,一条小陈的微信:不好意思,周哥,刚骂人有点狠了。我回复:扮猪吃虎,按既定方针办。他说知道了。我微信里告诉他,汇报材料具体怎么写,突出什么。
    还是 那句话,如果我还继续在这里混,闹出这个汇报材料来,傻子都知道是我按中发力,小陈目前就没这个能力去做这些。我走了,反而是个好事。中午到家简单吃了点东西,下午又去跑了半天滴滴,总要给自己挣点饭钱呀。小陈微信下午始终没断,看来上学时也不是什么好学生。我最后告诉他:凡事留后手。估计他也没看懂,就回复了一个知道了。晚上我还是习惯性的总结了今天的事情,最后做了一件挺烧包的事情,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做了一个汇报材料,从施工到安全到材料,看着自己写的汇报材料,自己都觉得看着肝颤,问题太大了。我写完了,自己存档,并发到自己的微信里,虽然这是个无心的举措,但是事后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也帮了小陈的一个忙。
    晚上睡意朦胧间,好像看到北京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实在熬不住了,也没回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看了一下手机,北京微信写的是:哥,陪我去买花吧。我会回复了:好。很快北京回复了一个笑脸问我:哥,我几点接你方便呀?我回复:九点吧。北京回复了??的手势。我又稍微懒了一会,等孩子上学去了,妻子去上班,我才起床。去卫生间冲了一个凉,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走出家门,在小区门口等了几分钟,北京开车来了,开了一个绿颜色的撒哈拉牧马人大吉普,我上车先开玩笑:“开这么费油的车,有那油钱买多少花呀,小心把你劫走。”北京戴着一副墨镜酷酷的说:“你劫么?小心把你劫走,哭都没人理你。”我们上车就开始斗嘴,和北京在一起说话,是最没有拘束的。她说要买两只紫藤,放到小院子里。我就脑海里想:啥叫紫藤呀?但是还是说了一个笑话:从前呀,有一个人,起名字,叫子腾,偏偏他姓杜,全称~杜子腾(肚子疼),两人笑了半天。
    出去逛市场肯定是开心的,出了小陈是不是的问我汇报的事情,聊了一路,我也把我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北京简单的说了一下。北京在等红灯的时候,侧脸笑着打量着我。“笑什么笑,一脸的坏笑。”“看你帅呗,这么多的美女,关心着你,小心被人敛走,当二房。”“你快打住吧,我没那闲心和她们扯。”不过北京还是挺正经的和我说:“一个女的要是处心积虑接近你,你还真得小心,她们别管空虚也好,喜欢也好,肯定是你某些事情,打动了她们。”我就说:“没有呀,我没有任何想讨好她们的意思。”“那是你这么想,人家也许想的是别的,这年头人的思想都太负责。小心让人做套把你套住。”“哪有那缺心眼的人,套我总要有理由吧,我没钱,没势力的。”“那就图你的美色。”“美色,我都快成老腊肉了,图我的美色?”“万一,人家爱吃牛肉干这口呢。”“老实开车,别气我。”“哈哈~。”
    到了花卉市场帮着买了两科紫藤,又买了二十支蔷薇,顺手又买了几条小锦鲤,算是满载而归,到了她家,还帮着她把紫藤和蔷薇栽到小院的土里面,把紫藤的枝叶和架子捆好。把小锦鲤放到小水池里。两人忙活了半天,我都感觉有点出汗了。坐在室内的沙发上,畅想着未来满院的花香鸟语。闲扯了一会,又回到我的工作上了,我也没正面回复她,就说,自己要思考一下未来的打算,等自己想明白了,肯定会有个想法。她也没再说什么。我又呆了一会,就让北京开车送我回家了。下车时,她还是紧紧拉着我的手,我说:“下次,有需要跑腿的你就说,哥没事的。”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推开车门走了。看着她开车而去,我就回到家,打开电脑,把自己做的汇报材料,又调整了一遍,从版面到格式还有措辞,我最后有点犹豫,如果我是汇报者,会建议公司有什么举措,来处理这些失职者呢?就写了一些建议性的处理意见。把最后调整好的版本,传到自己的微信里。
    其实很多的东西就是下意识地这么做,到底为什么,我也说不清。开始觉得是为了自己的工作,其实是为了自己的职责。把这一切都做完了,一天也就结束了,想想人这一辈子,一闭眼,一睁眼就过去了。第二天,总觉得要发生什么,我就把手机的振铃转变成铃声。又去跑滴滴,第一个就被投诉了,因为小陈的一个电话,我就把乘客放到半路了,那面的事情真的很转变。小陈告诉我,当他准备汇报时,存在电脑的汇报内容被格式没了。我把车停了,让乘客下车,乘客想要骂,我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说话了,我估计我的表情挺狰狞,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静了一下心,问小陈:“你做汇报时谁看过呀?”小陈说:“有一个模式不会弄,问了一下项目的同事。”“他看到你的内容了?”“我说不好,但是他划了一下页面,估计看到了东西。”“你文档能恢复么?”回答:“软件被重新格式化两次,我做的东西被覆盖了,恢复不了了。”我笑了一下:“人家始终防着你,你这有一点举措,就把你的东西毁了,就是要看你的笑话。”
    电话里是小陈沉闷的声音:“周哥,我怎么办,马上该我汇报了,我不能告诉我老爸,我做的汇报材料找不到了,我说了谁他妈的信呀。”“别着急,你抱着你的电脑去,电脑有微信吧,周哥给你传一个汇报材料,也是那天所有的事情,是我自己写着玩的,有总比没有强。”“周哥,你就是我亲哥。”“我是你亲大爷有啥用,汇报还是你汇报,材料你没熟悉过,但是事情你都知道,把节奏放缓,拨每一页的时候,先别直接念,先自己看一下,再说,尽量用自己的语言去描述,这是周哥给你留的后手,你去吧,我给你发微信,你把节奏一定放慢,记住了,你这次汇报完,他们就没有反手的机会。”那边撂了电话,我就用微信把我的汇报材料发给小陈,怕接受不到,连发了两次。我能做的就这些了。我打完汇报材料,就把车开到一个小区无人停车的车位,停下车,熄了火,等着对方的信息。我知道,这个雷终于要响了。
    江湖险恶呀,你虽然防着对方,对方也在防着你。幸亏有后手,我发过去的时候,是九点半,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微信发来一个视频,在会议室,对面是个中年的男士,正在用温和而严厉的话语,不知工作。具体内容:项目全部停工,找第三方检测人员对已施工部位进行内部检测,现场原材全部封存。开发商现场负责施工现场的工程师被辞退,总包和监理公司被约谈,要求调整人员。房地产委派一个副总级别的高管过来,在一周内,把出现的问题全部解决。虽然发过来的视频不是很长,但是处理意见很果断。我微信问小陈:那你爸爸,安排你了么?回复:让我辅助副总工作,那个项目经理被挂起来了,估计会被打回公司。应该近期会有新的项目经理过来。我只回复了:你多注意吧,这些事情,都是砸人家饭碗的,小心点。他回复:知道了。
    这件事,已经和我无关了,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接下来我只能按照的生活去过。也许有一些事情你注定躲不开,自己永远也逃避不了命运。接到一个微信,是田发过来的,田就是以前和我合作的那个女的,我本来想退出了,不在去管她的事情,因为我总觉得,一个男人再难,也比女的好的多,所以那时我没再纠缠什么,只当自己投资出了问题。她给我发了一个微信:在么?我犹豫了很久回复了:在,有事呀?她说:需要我帮忙,以前我帮忙找的资源,价格全上去了,她现在生意没法做了,挣不上钱来。我给王胖子打了一个电话,王胖子那时欠我的人情,我就让他帮忙,提供的货品,低于市面价格,给田,差价要他从别的客户身上补。王胖子始终是这么运作的,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给田回复:等我问一下,我很久没介入了。她回复:好。
    我给王胖子打了一个电话,他还是像你前那样说话嘻嘻哈哈的,先问候了我好,再问候伯母身体康健,再说嫂子最近还好吧,大侄子学业有成吧。我一直不说话等他三姑六婆的全问候遍了,直接问:“怎么回事?”“啥事呀,周哥、”王胖子说话有点磕巴。“怎么回事,还用我先骂完你,你再说嘛?他妈的咱们认识十几年,我就托你办一件事,你还办的这个德行。”他也知道我我不高兴了才吞吐着说:“周哥,你别生气,我也不想,一直给田姐的价格是低于市场价的,你说的事情,我肯定办,可是前几天,我上游的总发货方查我的发货凭证了。”“他们查你?他们饱饭撑的呀,你该交多少货款就可以了,你多少钱卖是你的事情。”“话是这个话,可是我也是指着人家挣钱呀,我就是一个小供货商,吃点差价,得罪了他们,他们以后就不和我合作了,我也得养家挣钱呀。”我想了一下:“你的上游公司叫什么?”“叫中燕商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家过来财务,查完了特意告诉我,田姐的供货如果再低于市面家供货,就掐我鸟食罐了。”
    我想了一下,中燕商贸?这不是杨姐她们的那个公司的名字么?难道杨姐在调查我以前的事情?我也和她提起过,以前和朋友做生意,出现的状况,她想做什么?任何事情通过表象看本质,莫名其妙的事情出现,是想达到她的什么目的?我问了王胖子:“她们还说了什么啦?”“别的到没说,怎么啦?周哥,是不是田姐得罪他们啦?”“这个我不清楚,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我去解决吧。”王胖子沉吟了一下:“周哥,我不想说太多,你以前和田姐做生意的事情我也知道,包括你帮她,你让我们帮她,做的已经够意思了,那个生意挣钱不挣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这么低的价格发给她东西,不挣钱不可能,你退出来了,还让我以以前的价格发东西给她,我也照办,你要替她出头,找中燕商贸的,可是有点过,帮的了急,帮不了穷。你可想好了。”我说:“我知道,其实我去找中燕商贸是因为别的事情,她们介入了我的事情,很多事情也是对着我,我要不去找她们,后面还没完。”“周哥,你认识中燕商贸的人呀?那么严重。”“严重倒不至于,就是有一些人,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总恨不得介入你的生活,改变你的未来,真够累的。”说完了我把电话挂掉了。
    我给给杨姐发了一个微信说我要去见她,她回复了:好。我开车去了她的公司。站在她公司下面,看着她公司的牌子:中燕商贸。有时候也挺感慨,一个女人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世界那么小,连我曾经的生意伙伴,那一点点资源,她都能伸手控制的住。想起北京提醒我的那句话:一个女人要处心积虑做一件事情。大概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怎么去沟通,当对方提出要求时,自己怎么应对。进了写字楼,前台的服务人员,问了我找谁,就用内部电话沟通了一下,放行了。我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的号码,又深呼了一口气,知道该来的还是要面对,躲不开。电梯停了,进入楼层是小杨姐微笑着在迎接我:“来了周哥,上次喝了太多酒,你没事吧?”“没事,上次蛮尽兴,下次继续组织,杨姐呢?”“杨总在锻炼呢,我带你过去。”小杨姐带我走到了一个办公室的门口,把密码按了几个数字,把我带了进去。这是一个综合类的内部训练场,杨姐正在一个跑步机前,慢跑,穿了一身的运动装,看起来跑了一会了,额头有点出汗。这个岁数的女人,身材能保持这么好。看来离不开运动。
    杨姐看到我,像我招了一下手,指着边上的座椅让我坐,我就坐在边上的椅子上,看着她继续跑,再远端,是小刘在自己打沙袋,他肯定以前练过,上肢的肌肉很发达,戴着一副拳击手套打得沙袋噼啪作响。我在想,小刘目前的角色,估计是保镖,要么这样健身的地方他肯定进不来。我顺手拿起小桌上的矿泉水喝起来。杨姐轻轻盈盈的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我顺手拿起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子,递给她,她大口地喝着,我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她,她就擦汗。“唉,不行了,跑一会就累了。”她说。“跑了多少?”“不到一万米吧。”“不错了,我连三千米都跑不了,姐这状态不错呀。”“你就捧着姐说吧。”“没有呀,我始终跑不了长距离,跑个一百米才凑合吧。”“不至于吧,你才多大呀。”“唉,老了,不是十七八的岁月了。”我连续和她开着玩笑。
    我看她额头还是有汗,就拿起纸巾替她擦一下,她一愣,也顺从的让我擦。她问我:“怎么想起,今天看你老姐来啦?”“想姐了呗,正好开车到你公司楼下,就看姐来了。“她看着我笑:“今天说话这么甜,口是心非吧?没事献殷勤~。”我就说:“真的呢,想姐了。”她顿了一下:“你还想姐呀,你微信朋友圈把姐都屏蔽了,还想姐,自己说话骗自己。”“没有呀。”我一脸的无辜。我掏出手机给她看,我在来之前,把朋友圈,全部删除的干净,所有的微信朋友圈,看到的我,都是一趟线。她看了一眼没说话。我知道,第一个她要问的问题,我避开了。说实话,从和她喝完酒的第二天,我就把她屏蔽了,总感觉被人按中图谋的感觉不是很好,因为你发一个朋友圈,对方就在评判你的想法,这种感觉不好,你管我在发什么牢骚或者不快呢。
    她看了一下问我:“怎么把朋友圈都删了呢?”我说:“习惯吧,定期清零,发的太多大家看着都累。”她说:“姐看着不累,你知道你在姐心里是什么吗?”我想了一下:“姐姐视我如初恋。”她笑了一下:“你就贫吧,找姐有啥事?”我想了一下觉得没必要绕弯子:“姐,我有一个朋友,姓王的,我今天才知道,她是你们公司的经销商,你们查他帐啦?”“对呀,我们所有的经销商我们都会查,如果有低于市面价格的销售,我们就会预警,如果对方不配合,我们就会取消他的销售资格,我们和谁做都是做,不差他一个。”这话说的很透明。我觉得我也没必要再和她捉迷藏了。就说:“他下面有一个拿货的,和我好朋友,我觉得姐有点针对她。”“她和你是朋友?你这么操心吗?”“一般朋友,大家都不容易,高高手,给口饭吃。”我说话表情带着笑,但是她也看出我的表达是不满。“一般朋友,哦,你看看这个。”杨姐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图片。
    我看了一下照片,是一只戴在手腕上的手表,是田的手腕,手表我也认识,是一只和我佩戴的手表一个牌子,样子极端接近的一款女士表,两只手表放在一起,说是情侣表,肯定有人相信。我又看了一下拍摄的角度和范围,是王胖子的办公室,别的不说,看桌子上的摆设我就认的出来。小样儿的,无间道呀,插旗都插到我这了。我暗自骂街。“你还记得,姐送你表时,你怎么和姐说的么?”我当然记得,但是不想要接受的东西就是不会接受,你觉得好,是你的事情,别强加于我。我有点冷了脸:“姐呀,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的生活也不想让别人介入,你也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你觉得好,你就抬抬手,你觉得不好,就算我没说,我这个人,也不会求人。”她看我有点急了,反而越发的放松。“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能为朋友两肋插刀,姐还问你一句啊,要么帮姐来公司做事,要么你朋友的事情,姐就当不知道,你自己选择一个吧。”
    她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越发的暴怒,这就叫威胁呀。“姐呀,你弟弟从小就学习不好,但是从来不会做选择题,只会做判断题,对或错,你让我选择,太难为我了。”“哦,好。”她沉吟了一下“我给你做一道判断题。”她用手一指正在打沙袋的小刘,“看到小刘了么,你能打到他,你提的事情,我就不去在追究,姓王的,爱卖她多少钱,我也不去过问。”“那要打不到呢?”“打不到,我还是你姐,你提的事情,我就当没听到过,当然你也可以不打,我也当没听说过。”这件事情,肯定是超出我的预判。“我和小刘对打,我是陈真还是叶问,我这小体格,把我绑起来,当沙袋我都扛不起几拳。我就和杨姐说:“姐呀,和小刘对打,明年的今天你给弟烧点纸吧,肯定是我的周年。”她笑了一下喊小刘过来。小刘打了半天拳,用毛巾擦着汗,浑身的牲口味。
    小刘来到我们的面前喊了我一声:“周哥来啦。”又问“杨总什么指示。”杨姐不紧不慢的说:“你周哥,看你打拳,挺带劲的,想和你练练。”小刘迟疑了一下:“周哥,别开玩笑,我以前是专业连散打的。”我也赶忙说:“那个,你们杨总说了,只要我打到你就算我赢了。”“不是打到,是打倒,三声音阶。”杨姐怕我混淆着说,赶紧更正。小刘看了杨姐一下:“杨总,竞技类的,下手没轻没重的,出现伤害很正常,都是自己人,不好吧,不对等。”杨姐说:“那小刘,你觉得和周哥怎么打,猜对等。”小刘想了一下,我只用一只左手,不用腿,要不没法打。”杨姐说:“那就按照小刘说的规则,小刘你注意,你周哥可狡猾了,善于使诈,小心把你忽悠了。”我苦笑,就我这样的,小刘一个人打我三的,可是不打又不行,不是说我善于使诈么?我就诈一下,兵不厌诈,反正你也不可能打死我。
    我对杨姐说:“你让我打倒小刘,怎么算打倒?”杨姐沉吟了一下,看了小刘一眼,小刘自信的说:“只要屁股着地就算你打倒了,而且我不进攻你的头部,你没经过训练,头部被攻击,很容易昏厥。”杨姐认可。我换了运动的短装,被戴上了护具,连护齿都戴上了,杨姐看着我前身白花花的整片“肌肉”无奈的苦笑了。“弟呀,姐和你开玩笑呢,咱不打了,真受伤了,你回家没法和弟妹交代。”我心想:现在说这个,真的有点晚了,怎么也得打一下,要不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没事,姐,就当热身了。”我把两只拳套戴好,互相击打,噼啪作响。杨姐和小杨姐站在一边,看着我们。我和小刘来到场子中圈,互相递出拳头,碰了一下,示意开始。我自己想,看来我进来,是找揍来的。
    小刘把身型下压,把右手放到后面,左手做出了防御的架势,我象征性的进攻,都被他左臂轻巧的化解了,我感觉我似乎打在了一堵墙上,一点作用都没有。搏击的高手,都是从挨打开始的,我这点力度去击打他和按摩没什么区别。他也不好意思真的和我对攻,他也知道我和杨姐的关系,看得出杨姐就是借机难为我,他知道他要是真打了我,杨姐肯定不高兴,只是消耗我的体力,让我知难而退罢了。其实我身体素质很一般,从小就体弱多病,很小的时候一场大病,差点没挂了,痊愈后,就不大能做太剧烈的运动,最刺激的运动,就是快步走了,远距离的跑步,对于我来说,就是自杀。我连续击打,脑海里是叶问、是李小龙,但是连续打了一会,感觉气息就跟不上了,要从口内吸进空气,汗也下来了,心脏在猛烈地跳动。我自己想,该到了表演的机会了,成不成就他了。
    我由开始的直击变成了勾拳,在由勾拳,变成了轮圈,说轮圈就和妇女打架的王八拳有一拼了。也不知道杨姐那做了什么暗示,小刘由守转攻了,左手拳划圈晃了一下,我观看他拳头了,拳头瞬间变线,倒到我的右肋上,打得我几乎要窒息了,我用手臂去挡他的拳头,胸口大开,连续两拳,胸口和肩头都被击中。我连续后退,心脏几乎要跳出身体了,眼睛被汗水侵湿的快睁不开了。杨姐看我被打的狼狈,忙说:“好啦,暂停。”小杨姐搬过来一个折椅,我顺势坐上,大口的喘气,感觉呼吸都不够用的了。杨姐用纸巾给我擦着汗水:“你这熊孩子,不然你打,还逞能。”我几乎说不上话来了,伸出双手示意,小杨姐帮我把拳套摘了,小杨姐也麻利的帮我把拳套摘掉。小刘走过来,陪着小心:“没事吧,周哥?”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和小刘说:“你就打我吧,哪天,我当了你的杨姐夫,第一个把你开除了。”
    这句话本身就属于占便宜的话,其实很轻薄,其实也不可能,其实我说了这句话,是开始使诈了。杨姐一愣,小杨姐捂着嘴笑出了声,小刘有点愕然,周哥怎么就成了杨姐夫啦?我看吓住了他,又说:“你小子下手太重了,你拳套里是不是有东西,怎么那么大的力度呢?”小刘一脸的无辜:“普通拳套么,不信你检查。”一边说,一边靠我就很近了,他伸出左臂递给我看。这时,他站着,我坐着,旁边是两位杨氏姐妹,我摸着他的拳套,嘴还是说这话:“不对,硬邦邦的。”我摸着他的拳套做检查状。杨姐她们也凑过来看我检查,她们也是俯下身去看,这个姿势就把小刘从上向下,看我的视线全遮挡了。我把小刘的手臂反转看里侧,把他的手腕完全展示出来,我在瞬间,做出了动作,用自己的右脚,伸到了小刘的左脚后,用自己的左手的拇指死死的掐住了小刘的左手腕的脉处。这下掐的特别狠,我不想他有挣脱的机会,这一掐,他身体瞬间就和过电似的,是麻木的,我站起右脚勾住了他的左脚
    小刘的反应也很快,瞬间想挣脱,退后一步,但是我的右脚勾住了他的左脚,我站起,向前一猫腰,用右肩头就撞到他的腰上了。他瞬间被我撞出去了,倒在了地上。但是他下意识的挥拳防护,右拳挥出,我还没从猫腰的动作调整过来,一个右摆拳,就砸到了左脸颊上,我也几乎是飞着出去的,飞出的那一瞬间,没感觉到疼,轻飘飘的,脑海里蓝天白云,我如同一片落叶般的落地,被打的暂时缺氧了,我感觉过了好半天,其实没多长时间,就被杨姐紧急的呼喊,又把我喊回了人间。我坐在地下,又缓了一会神儿,杨姐扶着我站起来,我看到小刘:“刚才倒了吧?”小刘说“倒了,倒得很完全。”“应该说,倒的很完美。”我纠正着说。他很无语,他是被我使诈,撞倒的。我又问:“你还说不用右拳,你还是用了,你说了不打我的头部,你还是打了,我虽然也被你打倒了,但是3:1我赢了,我这么说,没问题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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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12 11:59:57  更:2021-08-12 12: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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