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长篇小说：何事秋风悲画扇（已完结寻出版）[第1页]

【小篇】

寒秋已过，落叶残留；鞠一池水，映遍几何？又思旧事，昨日历目。谁挽袖送别，路径苍茫，望十里长亭，浩淼苍穹接碧水，数不尽的惆怅涌至。江边依旧枫叶红，烛泪落尽转成空，莫探寻，愁太深，何似昨日叹离恨。何事秋风悲怜悯，瘦尽素手，白发染鬓。脉络已过，万向过往贪天真。远去伊人，不能挽之，眼前红颜，不能错之，谁信？一朝朱颜黄花晓，旧仍不再新难新……

第一卷青梅竹马鸳鸯绣

六月的季节，按照她的话说，属于幸运的充满喜庆的。没有微风凉丝的侵扰，也没有炎热酷逼的罹难。你不但可以欣赏六月飞花，同时还能感受新西兰的情调。当然，她说前者需要发现，而后者则需要畅想。
梦不到花海的地方，我们不能叫做彼岸。去不了远方的脚步，我们不能叫做旅行。因此，她说，相遇而不错过的邂逅才能算作前世今生的注定。对于之后是否按照约定下来的法则牵手，另当别论。毕竟，但凡一件事情，必须经过努力，经严寒的蓓蕾，才能绽放鲜艳的花朵。

她说:没有什么可以固定不变的，除非你墨守成规。你相信所有的一切早已经按照书本的条条框框罗列。你走过的每一步，书中早已经有所记载，只是粗心的我们没有发现罢了。如果是这样，精彩的瞬间绝对难以降临你的身旁。
她说的一开始就很矛盾。你要他们相信前世今生的注定，又要他们决裂墨守成规的条条框框。那个时候我就想，或许，你就是一位活在矛盾之中，无法自拔的人。只是没有人给你提示、提醒，而后你做以矫正。所以，你错的离谱。虽然跟不上手中的弦，却依旧固执的拉弓引箭，痛暢前方。

她的话没有几个听客相信？除去我。尽管她说的头头是道，正正当当，且听客们报以聚精会神的态度，貌似信以为真。然而，她却未曾发现，散场的时候，所有的人没有一个带着疑惑的神情有意的经过她的身旁，把她彻底忽视，除去我。
那时的她很骄傲。如同所有在学术上建立成果的老究，沾沾自喜的同时，容不得他人的侵犯。你说话的当头他人只能顺从，而他们质疑的时候却不允许问难。那个时候，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带着疑惑走近你的身旁，还不曾说话，就轻易的被被你冷酷无情的表情断然拒绝。

你不允许。这是所有你说的言辞之中最多的影子。无论怎样，你只讲错过季节的事物，发生过的事，却从不预言将来的星星点点、方方面面。从来不曾。好似，现实面前你看不到未来的景象；好似，不到季节花开你讲不出夏天。那个时候的你，是捉不透的谜。包括你的出现，包括那样的场合，也包括你的离开。
直到过去很久。那间咖啡屋再不曾出现她的影子，舞台前听不见她的言论。我才发现时间的空隙给我残留了空白。应该，我和他们一样，悄悄地蔓延着曾经的画面。我想：他们的蔓延涉及热闹的场面、静氛围的感觉，而我的蔓延却只是涉及到你个人。

    我知道，这就叫做思念。一种想念过去的相遇不曾别离的感觉。
    你说过，相遇而不错过的邂逅才能算的上前世今生注定，你也说过墨守成规相信书本上条条框框注定一场空。猛然间，两者之间都把我捉弄了。我分不清哪个正确哪个错误，生路难寻！
    我也养成了习惯。尽管我一开始就不喜欢咖啡味的苦涩。但是，我却成了这里的常客。
    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我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因为这里揭开了我的初相遇。遇见你，所有的幸福。

    此后，我都会进去坐在你当初张扬自由世界的地方，莫名的报以空荡荡的舞台微笑。如同你轻转身背影博取听客们的掌声。尽管每次，我都是带头的那个人，并挨个的给他们使眼色，他们才迫不得已的应和，你走后，我还得帮他们买单。
    你，不经常来这间咖啡屋。这是他们说的。
    有一天，他们告诉我，你来这里的日子屈指可数，我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着实够幸运。或许，这就验证了你说的话。

你不再是座上客，我也剩下了孤独！之后的很多日子，我独自坐在老位置守候有你的旧时光，盼望着新年华的发生：你依旧高傲着姿态张扬着青春活力，我依旧台下盲目的前前后后。类似昨天，类似现在！
芳香的咖啡飘满小屋，对你的情感依然如故。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让我把思念向你倾诉……

    貌似时间过去很久，久的可以让人遗忘存在，唯一清晰的，只剩下盲目。摇摇晃晃，浮浮沉沉。
    从不曾预料这突如其来的罹难，仿佛整个世界跌进深渊。黑色的夜永久告别曙光，剥夺了生机，仅余的一些空气也渐渐稀薄。压迫感，令人窒息。
    好久不见了。
    伫立阳台。眺望。星期六。

午后的风景显得憔悴。如同年迈的老人，佝偻了身躯，青春的光华消失殆尽。映入眼帘的画面残缺不全，也没有力气和勇气重拾。奢望的油彩未曾着墨、执笔。谁能画出心里痴、心里的念。
过了几个时辰，时钟的滴答声打破了死寂的氛围。不能说出埋怨，如果不是？怎会因为它的多余提醒，其实没有必要。才知道又到了出发的时刻。已是惯例。去同一个地方，等待呢？

    已经忘乎所以，仿佛不能停下，否则拿什么换回之前的错过。那条路被走过多少遍？无论风雨，绝无间断。那个地方曾呆过多少次？黑夜白天，一时不落（la）。而每次都将失败收场。好似提前定就的结果。
    你再不曾来过。几个星期后，我得到的判断。
    难不是？哪有错过是一件很难且释怀的事。其，用尽浑身解数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或者借口，暂时了以安慰。
    现实过于清晰与悲伤太过深刻。尤为鲜明。无论在哪，我的世界都找不到昨天繁华的模样。哪怕只有你一个笑容，也会轻易改变我的困窘。如同现在，你何处旅行，竟再不曾路过；你何处居所，竟再不知晓。

    真切的感受到思念的滋味，恰如嘴边的苦咖啡。虽然可以加点糖，还是觉得好憔悴。
    我对生活产生了反感，只为我们再不相见。我又矛盾着恨晚，如果可以早点相遇，或许根本不会适逢这些难题。我会很好的生活，在你的光辉靓丽下，处之安若。
    可惜败给了时间。从一开始即是如此，谁提前选择了近路。一场比赛刚刚开始便被无情的结束。奢求了好多次，渴盼了无数次，眺望的无计可施。所有的一切在这之前从不曾发生。也不清楚在这之后会不会出现好的结果，预料之外的结果。然而，没有什么可以更改那份深深埋藏心底的坚信。

    我也曾不止一次怀疑，你是否真实的出现我的世界？
    你，悄然来我身旁，继续演绎昨天，把美好圈点，誓不容谁的破坏。
    梦，不止做了多少回；念，不止有过多少叹。咖啡屋的时光，飘散着你的模样。
    没有办法继续变换昨天的故事，幻想的东西永远照不进现实。
    你说过，脚下的路一定要走，除非你失去了生机。唯有选择做，方能看到海另一边的彩虹。可不是？每段时光，我脚下的路都曾读写我的脚步，刻录我的影子，粘贴着我的行程。只为再次重逢你，再次复制昨天。

    没有人理解个中滋味。当我时不时的眺望窗外，渴望一场发生。
    他们投来异样目光，好似我是一名乞丐，身份低微的人，不适合宜的坐在那里，表演一场滑稽戏。如同一只马戏团的猴子，团团的被看客围观，不为其他，只为取乐。
    孤独的演出。
    最真实的莫过于此，无数次的痴念换来无数次的失志。你凭空消失打乱我原本安静的生活，我变卖无数次的时光只为购置昨天的一点儿。你也够吝啬，渐去渐远的形象时刻走在明天的路上。周而复始，张扬鲜明！

    他们说。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得不到的东西才说东西难。或许，这本是你心里制作的念想，其实现实里早不存在。你只是被固执的魔掌扼住了咽喉，陷得太深，痛的时候也选择缄口，何必于此，不是自作自受？
    难道说，你真的不存在？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我的念想。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幻想，真实的东西一直被我忽略？我的固执伤害了我。
    你信？我不信！

    那么，还剩下什么？
    从早至晚，回忆的画面只停留昨日。记忆最清晰的莫过于昨日的一切，眷恋于昨日的发生，深陷过去。不可自拔。只有逝去的画面才是真正的给养，能给未来聊以安慰。所以，引诱我去找寻。
    午夜的咖啡屋不如白天的热闹。犹如如日中天落的阶下石。稀落的座位可怜的坐着几位来客，低语的说话声似隐似现，而下只能听到钟摆的滴答滴答，人们好似怀有莫名的面面相觑，偶尔报同座位的强颜欢笑，报以邻座心存敬畏的表情。

    可不是吗？这已是十点一刻的夜，街道上来往的车辆飞速的锐减，灯光的闪烁如流星般即逝，一会儿时间，街上只剩下空荡荡。偶尔几个东倒西歪的人从咖啡屋的窗前经过，你才发现外面还是有生机，不至于寂寥、落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领略夜的苍凉。
    夜里，都市的繁华只是白天的代名词，从来不属于黑夜。当你在白天停下手里的工作投入黑夜的潮流时，它卷走的不是一个人的落寞之感，而是加倍颠簸了人的流离。很多人如同背井离乡的外来客，渴望找到一处精神的寄养之所，灯红酒绿的萎靡生活便开始泛滥成灾。或许，酒吧是他们选择的最好去处。

一张张一孔孔一幅幅冷漠的表情，多了，让你见怪不怪。你即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又喊不出他们的同伴，你对他们的陌生从一开始就很彻底。你会突然发现白天的工作已经被悄悄的对调，工作单位又添加了新的员工，而且不断的流动，你需要不断的认识不断的遗忘不断的重新开始，为了建立一份熟悉的关系，只能被迫而为之。
从咖啡屋门前的第一条街作为起点，一直朝北面走，过了三个转弯之后，便会来到A区的十字街道。

    每天晚上，我都是从这里真正的出发，来回变换方向的寻找那份渴盼。每一次走过，我都会产生不变的感受，迎面而来的陌生没有熟悉，已经错过的熟悉也变得陌生。时间的漩涡不断打乱我已经建立好的联系，接二连三让我重新找个点联系起来。
    每一段路，记忆都会悄悄的侵袭脑海。不为别的，这其中包括曾经因为粗心大意而引起的后悔、因为小心翼翼爱惜而丢掉的珍贵、因为井上漠然置之而引发的擦肩而过！
    他们告诉。她每次来都会经过A区的十字街口。

    我说：“为什么？”
    他们回答：“因为这是通向咖啡屋的必经之路。除了这个路口离咖啡屋最近之外，别无其他。如果是靠近B区西面的那条路，需要转过好几个路口。除非脑子有病，不然为何不抄近路呢。”
    我说：“你们怎么肯定她是经过A区而不是靠近西边B区的呢？”
    他们说：“也罢，除非她真有病。”
    穿梭十字街口，寻觅那份重逢。

    我令所有时间积聚，不论白天和黑夜，无时无刻不在那条十字街口眺望，生怕错过每一角落，而错过你。我成了路人眼里的疯子，一个孤独的落魄者。我所做的唯一事情，就是聚精会神的观察寻找，每一张面孔，每一个身影，辨别出那个熟悉而且隐秘的你。
    我说。你们真的能确定一定是A区的十字街口，而不是B区的路口？
    他们说。你放心，我们既然敢说，就敢保证！

    每次走出咖啡屋的时候，我都会问同样的问题。不是他们眼中的啰嗦，而是只想确定他们没有记错，以至于使我避免不会再与你错过。
    我说。那么，万一她选择B区那条路来呢？
    他们说。既然你都如此疑问了，还问我们做甚。无聊！
    你始终未有出现。你像是人间蒸发，已经逃离我的视线，逃离了这座城市，甚至逃离了大气层，生存在外天空。

    今夜的景象如往常一样，静悄悄的！除了些许汽笛声惊破寂静的夜之外，再别无其他。我像往常一样徘徊在A区的十字街口，渴望遇见你。我还记得哪个地方我几时来过，哪个地方我几时走过，哪个地方我曾伫足何久，哪个地方曾几何时伴我哀愁！
    最后，我穿过每添街道，包括他们一直告诉我你不会经过的B区的路口，却始终不见你的身影。我想，如果这是捉迷藏，你藏的过于深刻，藏着藏着我们就走散了，老天都不能找到。照这样的藏法，除了失败我还能有什么呢？
    然而，谁说过就此别过？那绝对不是我的选择。既然你喜欢这样的游戏，那么，我一定得陪你玩，你乐在其中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
    咖啡屋外的夜，很静很冷。不知道，这样的夜晚你何时再次光顾！

    直到此时，方才知道，原来之前的努力全是白费。你压根不曾在A区的十字街口走过，也包括B区的西路。而是另一个地方。
    一天，我照旧徘徊于A区的十字街口，等待那场发生。
    于以前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在接近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我较往常多走了几步。而恰恰于此，于将要到达另个城镇的末端的前方，往左有个拐角处。一个惊天的秘密不期而至的暴露我的眼前:拐角的尽头遮盖着一条巷弄。

这条巷弄并不是很宽阔。左边加右边的距离也只有一米五左右并肩走的话也就能通三四个人的样子。阳光很少，可以说没有阳光。因为它是自西而东通向，并且巷弄的砖墙堆砌的很高，约莫两米四五高度，除了八九点时刻的阳光舍得光顾这里之外，其余的时间都笼罩着一层黑暗。
自我站的方位望去，此条巷弄的距离很长，因为肉眼能及的范围里，靠近巷口的事物变的很小，小的使我根本无法辨认视野所及的那端到底是移动的物体还是固定的房屋。隐约只有影子，分布开来。

我不能确定这条巷弄能否成功的到达A区的咖啡屋。毕竟我从未曾这里走过，如同未曾涉足的陌生的旷野。为了否定这条巷弄，断定之前的正确。我决定摸索一番，探探虚实，我想亲身证实它存在的正确性或者错误性，至少可以给我以后的努力打个保票。
果不其然。西巷口的光亮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走了五十步的距离之后，黑暗的颜色立即涂抹我的脸庞。漆黑的颜色吞噬了光亮，两旁的墙垣斑驳陆离。我的周围被极度的黑暗阴森森的包围，有那么一刻，令我窒息。为了防止我会因为黑暗的侵袭夹带的恐惧从而引起不必要的摔倒，我便靠近西面的墙壁，用右手扶着，跛脚前行。

    经过这段巷弄，我仿佛回到小时候的时光。
    那时我还在念小学，每到下午放学，我便和小伙伴们都会一起贴着邻家老屋的墙壁，发挥自己的画画天赋。我们挨家挨户、挨门挨院，手里拿着老师板书剩下的粉笔头，那是打扫教室卫生的时候，在黑板依附的墙角里捡的。每次，挥洒豪墨，我都是一口气画到各家为止。
    那时候，我不够聪明，直到现在亦是如此。

我只顾着高兴的画来画去，尽显其才，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在形成条条框框的末端留下自己的大名，并引以为豪，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将来一定是个人物，所有人都会因为我的存在而羡慕嫉妒恨，我将如天降雄狮般有头有脸的活在人们崇拜的心中，光芒万丈。
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在邻近自家的时候放过一两家，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邻居的叔叔阿姨大嫂大婶们都会依照这条比较明显的线索，自动到访。

    放眼望去，东巷口的光亮如同一束照明设备聚焦的点，微微弱弱。我便松开扶着墙壁的手，在胸脯上使劲的拍拍，大大的喘口气。
    巷里的静谧对比着街道的喧哗。身处其中，犹如置身于原始森林般，虽自由，但胆颤。
    我不必为躲避来来往往的车辆左顾右盼，我不必为拥挤的人群左躲右闪，我也不必为陌生的人潮敬畏油然。我要做的就是自由自在的走下去，不用顾虑其他。这种自由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找过我了，尽管，黑暗产生的心里阴影还没有完全消退。

斑驳陆离的巷壁也有人留下的杰作，弯弯曲曲的印记，真切的记录着过去的发生。谁家的玩童重复着谁家的故事？岁月的尾巴崭露头角，铭刻了年华。
我为之前的稀里糊涂感到懊恼。A区和B区的道路我走了无数遍，竟然从未留意这条巷弄。之前，我都干了什么？我甚至怀疑我的积极全部是种假作，在浪费时间的同时又可以推脱在事情身上，着实可悲。你或许早已在这里穿梭了无数遍，你动作优雅的走着，一定羡慕过很多人，唯独我冒失般错过。或许，我们无数次的擦肩，我竟浑然不觉。我已经不能确定自己脑袋未曾一刻鬼使神差！

    不多时，接近下一处光亮。预料的事没有出错。只要以此为点，向右再走七八步的距离，便会看到对街咖啡屋的招牌。
    这条巷弄的东出口过于隐秘，不仔细留意，你根本不能察觉它的存在。因为它的出口前坐落一家旅店，那家旅店偌大的招牌恰好遮住了它的出口。
    我站在旅店门前仔细的观察几番。巷弄里的人若想出来，必须饶到旅店的前门才行！因此，给过路的人们造成了假象：但凡从那里出来的人都是住店的旅客。

    我重新回到咖啡屋坐下来。想，今天的收获与一并携来的困惑。因为多个方向性的难题，摆在面前着实不好解决。
    可不是吗？如想再按照老办法绝对行不通。如同摆在餐桌上的面包，两个时右手一个左手一个很好分配，而三个的时候，就不容易办，难道第三个直接用嘴叼住不行？
    没有发现这条巷弄之前，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握两个可能的路口。如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条巷弄，之前设定好的规律将会逐次被打断，接下来又要花费很大的功夫重新建立。

    你们知道吗？通向咖啡屋的路并非只有A区的十字街和B区的西路，还有一条。我说。
    是吗？他们显出惊讶的表情。应该只有这两条了，我们走了有几年，你休想诓我们。他们说。
    之前我也是如此认为，不过确实有第三条。我刚刚就是饶过A区的十字街和B区西路过来的。我说。
    哦，这可是惊喜和奇迹。赶明你带我们去瞧瞧。他们说。

    嗯，它就位于咖啡屋对面的那家旅店的招牌后。我说。如不相信，现在我就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我们看了也没用，反正你可要“小心”了。他们说。难度增加，你的事情将更难办了。
    我会的。我说。今后不能盲目了。

    如若真正不了了之，要如何？
    自打上次发现那条隐藏在旅店门后的巷弄秘密，我的生活骤变得比以往更加混乱不堪。
    太多不确定因素，时刻盘旋生活的方方面面。我成了阶下囚般，再不断试图寻找一条生路，却总被高高筑起的墙壁冷酷无情的堵的死死的。
    甚至时常抱怨！那天自作聪明,悔不当初在十字街的拐角多走那两步。如果我和往常一样走到那儿之后便老老实实折回起点，也不至于给自己制造眼前的麻烦，而今摆在现实面前不容易解决！

    遇到很大的难题：选择题。人生最难做的便是选择题。我曾不止一次的逃难。因为被选项里面包含的因素太多而扰乱了思维，若想从中择出满意的答案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另处美好。总之，难得满意！
    每当伫立咖啡屋前门，准备新一天的里程，三岔路的选择始终横亘眼前，亟待得出答案，却困难于我！
    它不像拥有两个选项的时候那么简单，A区十字街口与B区西路。因为两选项时，无论怎么选择，哪怕不假思索的瞎撞，答案的准确性依旧占据百分之五十，正确的几率性大些。况且今天蒙不对不代表明天的错误性。而如今摆在面前有三个选项，A区十字街口与B区西路和巷弄。着实不那么容易选择。如果再去蒙撞，那么，选对的正确率将大大减少许多。并且今天没有选对可能代表后天的错误性，折损系数尤为明显。

    曾不止一次尝试，曾不止一次中途失败。无论我从三条路的哪一道出发，多数情况都是半途而废。从来没有顺利的走到终点，留恋留恋昨天的模样。
    一切源自瞻前顾后。选择了A区的十字街口，视线却莫名的停滞在旅店门前的巷弄；选择了旅店门前的巷弄，视线却莫名的转向B区西路，反之亦然，如此而而。
    不知怎么？如是昨天从来不会担心的情况，今天竟然一下子降临，落荒而逃已经不能解决问题，原地待命只有死路一条，茫然失措般进退两难。
    面对这一切，昨天的画面不自觉清晰深刻。这与我初到本座城市取得第一份工作时的状态没有两样。我曾换过很多家公司，经历过无数次的面试考核，落得过无数次的失败。

    你了然于胸，每家面试公司的主考官相问不同的问题，那些原本准备好的天衣无缝的资料到最后也被他们拆解的面目全非。
    已是如此，他们竟然还不尽兴，邻近收尾时必须变着法的提问天马行空的问题问难，倒觉得他们是个人物。非得看你窘迫样，方才罢休！
    尽管如此，到最后也没有被完美的接受，我的世界观人生观甚至价值观不止一次的被这些人糟蹋的面目全非粉身碎骨，最终全乱掉。

    找不到很好的方法分出主次，能够巧妙的总揽大局，既不放过任何细节，而且可以有条不紊。不但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提高办事效率的同时缩短所需时间。
    哪有过多的时间浪费呢？光阴如同吝啬鬼。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减法运算。见一面少一面，吃一顿少一顿！今天的眼泪换不回昨天的惭愧；昨天的惭愧圆不了今天的是、非。
    因此，要珍惜当下！根本没有时间允许我们浪费，何其短？逝者如斯；何其短？白驹过隙！粗心大意造成的结果最终落得纸醉金迷、虚度一生。

    他们：“你完全可以按照昨天的路线，没必要重新设定。他们暂且撇下正讨论的话题。反正三条路你都是要走的，单是时间的早晚问题，与其困惑止步不前，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赶不巧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你说有无道理？”
    我说：“从哪里开始比较恰当？划一段距离能够缩短所有的路程。这已经不像昨天般容易了，在我没发现街对面的巷弄之前，本来事情可不复杂。怪就怪悔不当初。”
    他们：“发生的已经发生，你能做的要么全盘接受要么想办法改变接受。想再多不如一做，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你说呢？”

    我说：“其实，目前我所思考的问题就是如何做。接下来怎么去做？也许需要时间，上次你们不是劝我要‘小心’，我也不能盲目了。”

    他们：“那好，祝你好运。”

    继而，他们报以微笑，随后举起手里的咖啡，继续讨论刚才打断的话题。

    我靠在你以前坐的位置，盯住窗外的行人。思索着:三条路。

    那晚。咖啡屋的夜显得比以往更静谧！一扫从前的热闹，落得冷清清的空洞！

    很奇怪，寥寥可数的做上客像是遵守着事先沉默的约定，毫无例外的面无表情的品着杯里的咖啡，各自心怀鬼胎，静候着什么发生？

    作为其中一员，我暗自思愖。莫非今晚来错了地方？打扰了一些人。还是他们有一场属于自己的孤独的狂欢，并且早已经制定好了游戏规则，参与游戏的成员名单里没有我的名字，他们规定了“谁先打破承诺要请客”的惩罚，我的出现属于多余。

    如此之景，触景生情。我已经不记得像眼前的氛围什么时候出现过。即使出现过又是第几次？它的突然，横空出世。

    若是细寻，实属我头次光顾这间陌生的咖啡屋的时候。

    那时。我独自融入本座城市打拼，背井离乡，举目无亲。经过百般付出努力，才在一个小的出版公司谋个文案校对的职位。我拿着微薄的工资，糊口度日。甚至有的时候连房租也承受不起，过着狗一般的起居，却仍旧聒不知耻的向生活点头哈腰、向上级摧眉折腰。

这间咖啡屋是离我所在的工作单位最近的消遣的场所。虽然它以“雅”而标示。然而，它的“雅”只是相对而言。当一个人的情绪波动激烈的时候，哪还管周围的一切？毕竟生活中真正的谦谦君子少之又少，大多都是装模作样的人。他们喜欢戴着面具装圣人，表面干净的脸面藏着肮脏的心。

每到双休或者无聊的时候，单位里的同事大都会选择这里，苦诉心肠。人人都有自己的版本，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喜怒哀乐。你说我的，我说你的，成了浩瀚的比苦大会。

    其实，也就是在被多次应邀而无法推脱的时候，我才踏进这儿，谁知道自此以后，我便稀里糊涂的成了它的座上客。之前，我压根不来这里，一是生活的拮据不容我享乐消费，而是夜不归家的生活容不下我的习惯。
    咖啡的味儿是苦的。这是我第一次喝咖啡的感受。
    它和我心中想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电影里放的咖啡加点糖都是甜的。
    我的一席话惹得在座的人哄堂大笑。

    也就是那次，我注意到了如同例会般宣扬自我世界的她。她站在那个仅能容纳两架木钢琴的地方，手里拿着类似稿件的东西，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从此，我和咖啡屋牵扯了不断的联系。我也养成了习惯，习惯咖啡的苦，喜欢咖啡的苦。
    咖啡屋一直都是人满为患，至少与我每次到来的时候是这样。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间小的可怜的场所，因为它仅能容纳三四十人，为何每日每夜都是如此。然而它就是死心塌地的敞开怀抱，拥抱着每位无论失魂落魄或者欣喜若狂的人。

    不曾疲惫，不曾厌倦。你没有办法拒绝的时候，它从来向善；你有办法拒绝的时候，它从来不言。

原来我们，都是寂寞孤独的孩子。我们习惯呆在冷清清的夜里，哭泣自身的遭遇，我们喜欢向沉默的夜怨声载道、哭诉衷肠……
此时。我注意到那位端盘子的服务生。我对她已经很熟悉，但是，我和她却未曾搭过话，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姓氏。每次她为我端来热气腾腾的咖啡，我对她只是会心的报以微笑。她的独特气质，时刻嘲讽着她手里的工作。她所扮演的角色在这里格格不入，却又矛盾的上演着。

    她，不属于这里；这里，也容纳不了她。

    她亦是如此，每次端来咖啡，她从不像别的服务生那样偷偷用一点点时间破损的缝隙与光顾的人搭讪。

    我记得，那个时期，她只是轻轻的放下咖啡，一句极其自然的“先生，您的咖啡，请慢用”。然后，再次回到柜台后方，准备下一位来客。

    一切都是如此熟悉。直到眼前，我才恍然大悟。因为无论我哪次光顾，她都是给我送咖啡的那位。

    我感到很吃惊。难道不是吗？从来没有换过别的服务生。我竟然从来没有察觉。

    况且她并不是这间咖啡屋唯一的服务生。为何如此？我感到很奇怪。于是，我收回停留在對街的目光，仔细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欲想看出点门头。

    “或许这其中隐藏着重要的秘密，和我找到她牵扯着莫大关系。”

    想到这里，我铁定了主意！

    其实，只要我善于观察，美好的东西处处存在。除非我天生便是瞎子，否则，我怎会闭上眼睛？

    早在之前，我肯定不信，谁在胡说八道，欺骗善良人。

    她工作时的姿态甚为优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拿来形容。

    其实，打心底我很想赞美她几番，只是，反过来想想，我害怕我的贸然会给她带来愕然，她的愕然会带来我的突然，我的突然会带来她的轰然。那么，一切必将惘然！

    @大圣小爱时间：2016-02-03 19:02:32
    支持朋友，一起加油

    加油

@股市天阳国时间：2016-02-04 20:24:16

谢谢支持

我看着她，一切如此熟悉。她的举止我好像曾在那里见过，而且相当亲切。沉思中，我莫名其妙想起我还在念高中时期的那位女清洁工。
我记得，那时，她约莫二三十岁，常常束着发髻，也许为了便于工作，那稍长的刘海儿便在她低头工作间，极其自然地疏松的垂在眼帘，并伴随她的动作遵循规律般来回不停的摆动，像是被细绳束缚的蝴蝶，为求取自由空间挣扎着欲要逃离枷锁。她额前的云鬓轻梳的薄如蝉翼，恰似新月笼眉相近处，一双水剪似眸子，朱唇上点缀一颗夭桃，雪皓排座里相对称两行洁无瑕疵的碎玉，从我坐的位置观去，面似清点出水含苞待放的浮莲，似如初露翠枝的花苞亦如朝云暮霞的赭红。

    她在工作期间并没有遵循清洁工们那套统一黄红相间的服饰着装要求，而是穿着尚且流行的服饰。

    我想，可能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诱使的缘故，因为我暂时还找不到其它可以作为比较合理的解释。但是，她的如此打扮却和她的工作形成了强烈反差，使他人及其容易混淆她的真实身份。

    如是在她休息之时，根本让人很难辨认她原来是位清洁工——年轻的。而她给他人的想象只有三种可能：高年级的复读生、授识的讲课人、校内某位同学的姐亲。

@面颊洪时间：2016-02-05 09:57:21

感谢朋友到访。问候

    我想，也是从那个时候，我的注意力发生了以往从未曾出现过的哪怕一丁点的高度集中，集中在一个对于学习无关且被他人看来与我而言的“局外人”身上。

    我很难分清什么原因？诚然，我好像也没有仔细检讨过自己在学习上的出错分神，也没有问过自己值得或否，更加没有在意他人的看法。

    每一天上、下午，每一天每一节课，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抛开老师讲台上“苦口婆心”长篇大论灌输知识的辛苦而去做对不起人的那些听起来就不好且使人感觉有罪过的思想活动（开小差）。

    我想，我的思想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极大错误，因为我清清楚楚的记得老师的谆谆教导：“在学校这个地方，只要所做的事不以学习为目，就是一种非常错误，不可原谅！”

那时我很年幼无知，当然也有些年少人的轻狂，轻狂的自认为我就是世界，世界也就是自我重要的其一部分表现。就是如此，我也从未曾静下心来认真的想过像我这样一个在学习上很落后的学生，任课教师对我的反感是不是从那一刻开始的，不然，他（她）不给我好脸色看呢？

从我坐的位置开始计算，大约迈出二三十步就可以到达教室的前门，也就是和楼梯间相接壤的位置。她总是在楼梯间的水管处取来必要的清洁工具：湿重的拖把、削半的扫帚、垢锈的垃圾搓。

五层高的教学楼每层有五间教室，这样算来共有二十五间。她总是选择以西向东的方向开始每天的工作。上、下午各次，自一楼至五楼，是她必须完成的“作业”。

五间教室的距离有多长，闲暇时光我曾亲自丈量过，约莫一百二三十步，有时多几步，有时少几步，因为没有量尺可以借助，所以每次丈量都有“新计数”出现，数学术语称“误差”。

这也是我无法弄懂为什么会出现此种情况的原因，因为步伐是我自己的且随心没有半点刻意强求，如同每次用餐，我都是用自己的右手拿筷子却力度与位置存在各异，但每次出现新鲜数字都使人不甚愉快。

一层至二层，二层至三层，三层至四层，四层至五层等循环往复，她整日时光多部分耗用这座无情的教学楼每层肮脏的地面上。每个星期的周日我们都有休息的权力，而她和他们却只有月底才二天的假期，那双手真真正正离开沉重的拖把和垂下来的面容不至对着肮脏的地面。

    @耶姿时间：2016-02-07 17:39:10
    何青蓝：本土豪赏1个赞点击图片查看幻灯模式（1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也要打赏】

    谢谢。新年快乐

    @悠悠见南山L 时间：2016-02-08 00:37:28
    看看

    新年快乐

    面对青春，我败阵而归；面对年龄，我败阵而归；面对自己，我又败阵而归。

    我都是按照自己的兴趣选择要做的事情，因为只有如此，我才能把事情做到完美。当然，喜悦的心情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渲染我周围，像凋谢的枝头重新吐放鲜艳，给我一种莫名的成功感和满足感。

    大约九点五分光景，星期日的自习课，进行至第二节的时候，她又出现我所在的教室第一扇玻璃窗前，并且不间断的忙碌着今天要完成的工作。

    @东海闲鸥时间：2016-02-09 10:28:53
    来看看，拜访楼主

    问候朋友的到来，新年祝福！！！！！

    @东海闲鸥时间：2016-02-10 08:29:28
    顶起来，楼主加油，帖子会越来越红火

    谢谢朋友支持。问候

    然而，她今天的工作顺序和往常相比作些稍微改变。

    新的一天，我看见她不再是以往低着头弓腰弯背一前一后的拖动着沉重的拖把，而是脸庞几乎贴在窗台的玻璃上面且右手拿着抹布清理着略些灰尘的玻璃窗。

    那时间，她的举止无不给我带来心灵的震撼，。她秀丽的容颜曾在我毫无防备的心头重重一击，使我不知所措。

    我默默重复着自始坚信：“我们的年龄相差无几”的话，想：她用勤劳的双手为自己创造生活、积累资本，而我却在教室里做享其成吮吸着父母的“血液”，而且还“不务正业”写些破烂的文字把自己当作是个人物。

    思绪暂且就此停半。我感到自己像是刚刚从掉进茅厕出来且为逃离这个悲哀的地方但又耻于梳洗污垢而狼狈的跌撞行走街市的人，令人恶心！

    思维着的精神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这是我当时记得比较清楚的一句话，我从哲学课本上学来的。

    当我在思考某些结果发生的某种原因的为何？那些干扰性答案（其中正确的或许存在浪潮式的层层旋涡里）总是不期而至，我陷于“残灯明灭影幢幢”的局域，很难分辨答案的“真伪”。

    没有硝烟、战火的和平年代，思想的斗争于个人而言非常残酷。因为我们在没设定结局的程序里，像只无头苍蝇横冲直撞。

    设定妥当的程序没有规定赢家的进度以及范围到底偏向哪一方，所以不见实实在在的界限，因此说进度就难以把握。

    游戏开始的过程，往往超出“度”的不一定是赢家，囿于“度”的一方却也不一定是败者。

    于是，自责、困惑、迷惘等“滴水即发”的种子便在心灵的土壤悄悄萌芽！

    虽然说那段时光已经过去很多年，但是，若让我完完全全忘记，却是一件难事。

    我依然清晰深刻记得，那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下午，我把语文教材重新翻到古诗词选修部分，这是语文教材排版里最后一部分知识拓展内容。晏殊词集被选中的一阙《蝶恋花》，我便默读起来：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别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

    当词的上阙还未曾读完，那些神经系统就忙于向我的肢体关键部位有意输入信号，引导我把注意力投向了窗外。
    沉思。
    同桌甲。嗨！何秋风，你在看什么？从未见过你如此聚精会神。
    我说。没有啊，我在想问题，你知道我一向不爱学习，也不是学习那块料。
    同桌甲。唉！人嘛，都是如此的虚伪，自己做的事，也不愿承认。看她对你有什么用途呢？难道我们和她不一样？
    我愕然。我们和她一样！
    这句话在我的脑海久久徘徊，挥之不去。
    同桌甲。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我自言自语反问。

    @东海闲鸥时间：2016-02-11 07:59:12
    顶顶青蓝，问候

    上午好。问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