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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蟑螂喜欢我[第1页] |
| 作者:杨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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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四处一片死寂。没有人声，没有狗吠，当然也没有汽车的轰鸣。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吓了我一跳。仔细一听，原来是“知——知——知——”的声音。是知了呀。我放下心来。 但这尖锐的知了声就好像贴在窗外。我住六楼，外面没大树呀。奇了怪了。现在也不是盛夏，还没到知了大唱情歌的时候。 忽然，我打了一个寒颤。不对，不仅天气不对，时间也不对。知了都是在白天唱歌的呀。它出了什么岔子？或者我耳朵突然爆发了严重的耳鸣？ 耳鸣也只有机器声、蜜蜂声，没听说过有知了声的。不行，我得去探个究竟。这世界到底谁在疯狂。 我打开窗子，检查窗外，可窗外根本就没有知了；附近也确实没有大树；但声音仍在，就在眼前。是地面传来的？这墙有回音壁的效果？ 我决心弄个水落石出。我下了楼，来到窗下。 昏暗的路灯，把每一个东西的模糊影子都拉长了。我仔细检查着地面，一根毛都没有。 突然，知了声在我背后响起。我急转身，可还是没有看到知了！而这时，知了音又远了些。我赶紧跨了几步想追上它；可声音又远了些。我又跟了几步；它又远了些。这时我我停住了。 黑猫、乌鸦，都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可从来没听人过说知了预示着什么。我的前方就是马路，马路对面是一片坟地。坟地是人类恐惧的永恒的根源，永恒的话题。这世界上有鬼吗？笑话！那僵尸？不都破解了，是湘西以奇特的方式运送外地的尸体回家？ 事情越古怪我就越是有兴趣。这世界上还真没有让我感到害怕的东西。什么冥界、魔界，我就不信这个邪。我还真希望能遇上个什么。那就跟着知了声走呗，还犹豫什么？ 这样，我就跟着知了声走进了坟地。可一踏进坟地，我的感觉就变了。阴森恐怖顿时袭来。那空荡荡的原野，黑越越的深处。诸多可疑的影子在晃动。风吹草叶的唰唰声，更是加重了这里幽静和诡异。恐怖的气氛在无限放大。我立刻紧绷了全身。 我倒不怕没声音，就怕那突如其来有声音，我会吓得拔腿就跑的。我想看看周围又不敢看，想看看坟墓更不敢看。我怕突然会有个人坐在坟顶上哈哈大笑，或有一只手从坟墓里伸出来，拉我的裤脚。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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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知了声仍引导着我向前走。空旷的坟地里响彻着我的脚步声。我索性用力跺着脚走，就好比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里也确实就是乡间的小路。可为什么走在乡间的小路就不怕，走在坟地就怕？我也说不清。 尽管我全身绷紧得都快僵硬了，走不动了；但我既然已经来了，就要走到底。这就是我的性格。 好在坟地不是一望无边。我来到一个小山坡前。我轻轻舒了口气。但还是不敢往回看，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我人都已经过来了，就别再自找不是吧。 知了声还在前面指引着我。我跟着它转过了小山坡。突然，我发现前面有个工地。我浑身一激灵，好象一下子看到了希望。顿时全身放松，不紧绷了。我活了。我急忙奔过去。 工地上灯火通明。大概是在挖隧道吧。山坡上有个很大的洞。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也难怪，深更半夜的，谁还加班啊。 总之，我放下心来，什么也没遇到。既万幸，又不幸。我还是隐隐希望遇到点什么的，只要不太吓人就行。然后我借着灯光向远处看去，看看有什么小路可以通到马路。我也该回去了，折腾了半天。明天可有资本去吓唬那些小护士了。 偏偏这时，知了声又响了起来。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这回知了声是在洞里发出的。也不看看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我坟地都走过来了，我怕谁？我倒要在这里聚光灯下，看看妖魔鬼怪的模样。 不过，也许，这里是阿里巴巴的宝库？凭什么就非得是妖魔鬼怪？这样我就又兴奋了，又希望奇迹出现了。我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往洞里走去。我今天的使命还没完成呢，怎么能空手而归？ 可这洞太浅，也就二十来步深呀，简直没有探险的价值。但是……洞的尽头有个拐弯，要不要过去看看？我略有犹豫，但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拐弯里面很黑，洞口的灯照不到里面。偏偏这时知了声又在拐弯里面响起。要不要跟进？我又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再往里面走五步。 我朝拐弯里面走去，认真数着步子。然而，就在我走完第四步，迈向第五步时，我的脚下突然落空，身体失去了平衡。我掉了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发出，我那随着身体失重，而在刹那间发出的本能的，绝望的“啊——”的惨叫，我已经重重地摔了洞底。巨大的惯性把我浑身震得异常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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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隔了好一会，我才赶紧活动活动手脚，摸摸全身。还好，没受伤。这个很关键。如果骨折了，困在洞内，必死无疑。 看来洞并不深。 这里真叫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没关系，在这种场合，宁可冻死，饿死，渴死，也不能被吓死。那些在洞穴里迷路发疯的人，心理素质有多差啊。 我站了起来，四处摸摸，一下就摸到了土壁。然后我再往上摸。上面够不到顶，跳起来也够不到。 看来我只有顺着土壁走了，说不定能走出去。 在迷宫里只要顺着一边墙走，就能走出去。这是我玩迷宫游戏百战百胜的法宝。可假如这是个坑，圆的，我走了一圈，就还会回到这里。 怎么能确定我刚好回到的是这里？得留下个记号。我搜遍全身，这才发现，我只带了钥匙，什么都没带。 钥匙这时可是个好东西，它起码可以当铲子，在坑壁上挖台阶，我也好拾阶而上。虽然垂直的台阶不太好上，但我可以学电视上的飞檐走壁，猛蹬几步，再往上窜。 不过钥匙得带着，不到万不得已不用。那留什么呢？看来也只有鞋了。等我一圈摸过来，一穿，是我的，我就回到了原点。但如果不是我的鞋呢？想到这里还真有点吓人。为什么会有别人的鞋？ 如果我能回到这里，我就静等，或者睡觉，假如能睡得着的话。明天工人一来上班，我一呼救，一切就都解决了。 于是我脱下一只鞋放在土壁根部，然后摸着土壁往前走。可没走多久，脚下就再次踏空，人又掉了下去。怎么回事这是？根据掉落的速度和浑身的疼痛度，我估计这回高度和上回差不多。我又爬起来再四处摸，在摸到土壁后又留下另一只鞋，继续往前摸。结果脚又第三次踏空，人又掉了下去。 三连跌，同样没受伤。真是大胆有大福。 这是个什么古怪的地方？有巨大的台阶？哇呀，我来到了巨人国？或者我变小了？我一阵兴奋。不行，我还得摸，一切也许都只是巧合。但现在拿什么做标记？我脱下了汗衫，把它放在地上。 要么就出现奇迹，要么就让我回到原点。这次可别再失足了。我准备放低身段。人也只有在直立行走时，才有失足这一说。趴在地上，即使失，也是失的手，身体还在。体重的百分之八十还在，人就不会掉下去。 于是我趴在地上，继续往前爬。果不出所料，就在我快要爬到前两次失足那么远时，地面出现了斜坡。我要是站着，肯定又要滚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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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的第一跌是在原地跌下去的，后面两跌都是走了一段才掉下去的。要是以钟的刻度来看的话，第一跌在6点的位置；然后我从6点走到3点，发生了第二跌；又从3点走到了12点，发生了第三跌；我现在又从12点走到了9点？ 这是个巨大的螺旋状台阶？ 假如我顺着斜坡爬，说不定又能回到6点，回到原来掉下去的地方。也许就有这样一个通道。我刚才都是顺着右边走的，说不定左边就有通道。 斜坡不太陡，站着也能走，但我还是坚持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全身都爬上斜坡时，斜坡突然坍塌了。我连同斜坡一起掉到了一个更陡的斜坡上，并就此向前滑去。 我本能地一下子抱紧了身下的斜坡，就像抱住一块滑板，任由它疯狂地滑行。我在上面就像坐过山车，被一泻千里，直冲向黑暗的最深处。 我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要紧闭双眼，做着无用功。有科学家证实，人在恐惧时，闭上双眼会更恐惧。因为这时大脑的杏仁核的活动会增强。杏仁核专管恐惧。 可闭眼完全是本能，控制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我停了下来。估计是到地球中心了。真不知道这鬼隧道是怎么挖的。挖这么深干吗？打地道战？防原子弹？开采石油？挖钻石？对了，可能要挖海底隧道吧？这还差不多。 你挖就挖，可无论如何要把这里挡一下，或者留个警告牌什么的。就这么一走了之，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啊。我出去后非找他们算账。打个官司，赢他个三千、五千的花花。我要求也不高，只想教训教训这些不负责任的工程人。 不过，话说回来，谁会到这里来？我是被知了声引来的。一般人也这么好奇，这么勇敢？全世界恐怕只有我一个吧? 这时，我想起了知了声。咦，这声音怎么没了？到了目的地了？我有些不安起来。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不不，还是有退路的，我还可以顺着斜坡跑回去。我的汗衫和鞋子都在那儿呢。 但，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响动。妖魔鬼怪出来了。这时可不千万能盲动。我眼一闭（又做了无用功），全身缩成一团。希望奇迹不要出现。 以后我要有了孩子，要叫他千万不要有好奇心，千万不要勇敢，一定要相信有妖魔鬼怪的存在。天啦，我还没留下个一男半女，就这样呜呼了，实在不值啊。 也许响动早就有了，我没听见？是我巨大的下滑声遮掩了它？经过隧道回声的无数次逐级放大，下滑声已变成了隆隆巨响。我一停下来，巨声消失了，这些响动就开始显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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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先是有千军万马的细碎的沙沙声，然后是我周围嘭嘭的重物落地声，紧接着是嘎吱嘎吱的捆木材声。是《蝎子王》里的沙漠骷髅军团复活的声音，还是古墓里棺材中跳出的邪恶法老的声音？ 突然，灯亮了。尽管我缩成一团，紧闭着双眼，但还是能感知强光的存在。 什么？有灯？哈哈，还是工地。瞧我神经兮兮的样子，差点没吓得尿裤子。自己吓自己，也会吓死人的。细碎的沙沙声不过是沙子过滤的声音；别的声音嘛，那是人家在打桩！这么深的隧道，不打桩不是要塌方？我今天可要出丑了，被那些工人笑死了。 我一下子全身舒展开来，心里准备着强词夺理的辩解。我睁开了眼睛。可接着我就狂叫一声，更强烈地闭上了眼睛，继续做着无用功；还全身痉挛地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发现我是在一个笼子里；笼子外有成千上万的巨大的蟑螂！个个都有我这么高。 这世界上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蟑螂。这是我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的亲娘啊，快来保佑我吧。虽然我的老妈还健在，可我忍不住要这样想。人在绝望时，要本能地喊妈。这世界上，除了妈，谁能救你？ 当然，妈不是神，没有法力；最无助时，还是需要一个神来保护的。可神必须很仁慈，不能像黑社会老大那样，保护是保护了，还要受他的气。这一刻，我理解了神。 “喂喂，你们都闪开，别吓着人家。”一个男人说。 接着，千军万马的细碎的沙沙声渐渐远去。 啊，真人出现了，他呵退了这些巨型蟑螂。是他控制了这些蟑螂，还是制造了这些蟑螂？他是冥、魔、虫三界的掌门人，还是科学怪人？我倒要会会。我又睁开了眼睛，可我接着又嚎叫着闭上了眼睛，继续缩成一团。 没有人！只有一个比刚才还要巨大的蟑螂在笼子外面。它正盯着我。这话一定是它说的了。蟑螂精！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我掉到蟑螂精的无底洞里了。 “喂喂。他太惊吓了。把周围围上布。就像人类抓到胆小的动物一样，让他先过渡过渡。” 这时我听到“唰，唰”地拉布帘的声音，然后感到亮光弱了些。我又睁开了眼睛，看到笼子四周围上了布，我感觉好多了。看不见这些吓人的蟑螂，我平静了不少。在家里，我也是用帐篷式的帐子罩住自己，防止蟑螂往身上爬的。这样才可以睡个好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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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说来也怪，虽然我特怕蟑螂，可蟑螂却拼死拼活地要往我身上爬。我没招啊。什么方法都用尽了，杀的，熏的，画的；甚至直接拿拖鞋拍，都没用，它们简直是前赴后继。只要房间里有蟑螂，它都要往我身上爬。 白天我还好躲，好杀；可夜里，被身上的蟑螂吓醒，胡乱打掉它，然后迟迟不敢入睡。那种痛苦，谁能体会啊。直到市场上出现了帐篷式的帐子，我才彻底摆脱了恶梦。 真是越怕越见鬼。我现在居然还掉到这个巨大蟑螂的洞里。老天啊，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所以说，世人都有一怕。怕老婆也是怕。 我深深吸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下来。我仿佛回到了我的帐篷式帐子里，有了些许的安全感。不过这安全感是脆弱的，是蟑螂给予我的；不似在我自己的帐子里，我的地盘我做主。我又不安起来，它们到底要干什么？ 唐僧被妖怪养着，要养肥一点再吃；我被它们养着，也这样？它们也讲究个味口，要吃肥的、嫩的？它们既然能抓到我，就说明智商不低。那它们干吗不公开亮相？把地球变成它们的，把人养着吃得了。 等一下，妖怪也不都是要吃唐僧肉的，也有爱上唐僧的。不过，那是爱情吗？我呸，那是要获得唐僧的元气成仙。天啦，蟑螂也要获得我的元气？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宁愿去做鬼，也不碰这花。 什么“人猿泰山”，“阿凡达”，不都瞎掰嘛。不同种类的东西能爱？再美好也不行，这是自然法则，物种界限。不然就乱了套了，自然界就成了八宝粥，全是怪胎。 驴子爱上马，老虎爱上狮，全都瞎了眼；也不排除是人类的恶作剧。其结果呢？蠢驴和傻马生下骡子，貌似高大，一样地蠢和傻，还不育；狮虎兽，虎狮兽，不是短命，就是残疾。 想到这里，我胆也壮了，心也横了，不就一个死吗？我坐起来，对外面喊道， “喂，你们想怎样？要杀要剐就快点，别让爷爷受罪。” “哈哈哈哈，真有趣。你们人类就这么脆弱，不堪一击？宁愿快死，都不愿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咦，是啊，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它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虽说是我自己送上门的；可它们怎么刚好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把我关在笼子里？ “好吧，你说，我听。”我无可奈何。落到人家手里，由不得你不听。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哦——呀”蟑螂只长叹着，并一个劲地咂嘴。 “怎么啦？馋啦？” “啊——实在太美妙了，简直令人心醉神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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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有点丈二和尚不知头脑。这不像是在赞美一碟小菜啊。不好，它该不会是同性恋吧？一想到这个，我就不顾一切地喊叫起来，“爷爷可是异性恋，而且只恋人类……” 蟑螂并不理会我，只一味地沉醉，“迷人啊，真是迷人。这是等地香啊！难怪那些同胞要奋不顾身地靠近你，哪怕失去自己宝贵的生命。” 什么？它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它说我身上香？我愣了好一会，才傻瓜似地抬起手臂闻了闻。没香味啊，什么味道也没有。 “喂，你弄错了吧？我又不是香妃，哪来的香味？” “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你身上香？我们就是为这个才把你请来的。哦，实在是太香了，我要醉了……” “不仅我不知道，我周围的人也不知道。没人说我身上香！” 它们的鼻子肯定出了毛病！不，它们没鼻子，是触须。 眼睛坏了叫瞎，耳朵坏了叫聋。文明点叫失明，失聪；可鼻子坏了叫什么？失嗅？这名字也太医学了。难道自古以来就没人鼻子坏了？ 瞎和聋都是正常人给起的，含有歧视；鼻子坏了，自己不说，别人也不知道，何必自取其辱？所以才没有“鼻子坏了”的专属词汇。不过这些蟑螂应该属于幻嗅吧，就是闻到了不存在的味道。在人类属于精神病的一种，不过那都是闻到难闻的气味；蟑螂幻嗅是闻到香味？ “所以说，你们的鼻子都失嗅啦。”蟑螂说。 咦嗨，现在倒轮到它来说我了。 “你们人类就是缺陷太多。超声波听不见，蝙蝠能听得见；紫外线看不见，蜜蜂能看得见；毒品闻不到，狗能闻得到；你的醉人的香味闻不到，我们能闻得到。唉……让我怎么说你们呐？都是残疾人啊。” “可我们的鼻子也能闻出脏衣服的味道。每人脏衣服的味道都不同。”我不知怎么冒出来这样一句。 “那个我们用脚都能闻得出来。” “那你们想怎样？把我剁了，烧了，熬油，还是提炼香精？” “瞧瞧，果然是人类思维。我们可没那么想，也不会那么做。你是稀有物种，我们保护还来不及。这一点和你们人类很像。”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被关在笼子里供你们观赏。你可以把我熬成油，点成长明灯，让这里充满了我奇妙无比的香气，你们也好天天陶醉。不过别忘了在这里树一块碑，上面注明我的去向。万一将来考古工作者在这里挖掘，发现了我，还可以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也可以研究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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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哪有争端，哪有战争？” “比如抢地盘，抢资源，抢利益，维护尊严？” “哈哈，还是人类思维。我们资源丰富，不需要地盘，不需要利益，我们很平和。” 嗨，我怎么忘了这一点？蟑螂可是什么都吃的；没见过蟑螂打架。这倒是真的。 “所以，我们蟑螂才能发展到今天。贪婪的家伙最后都会自取灭亡。我们不需要高楼大厦，不需要现代化，不需要上班，不需要钱。我们只要有个角落就行。够我们吃的东西多得是。你瞧熊猫，只吃竹子，不亡才怪。” “倒也是啊。哪天蟑螂绝种了，那就真是怪事了。” “不但不会绝种，还会不断壮大。我们经过一代代的选拔，不仅体形进化了，智力也进化了，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不然，你们怎么消灭不了我们？老鼠，蚊子也跟你们纠缠不清，你们住了新房子，钢筋水泥的，老鼠就没办法了；蚊子需要水，你们住的地方不残留水，又用了帐子，纱窗，蚊子就远离你们了；唯有蟑螂，你们怎么躲也躲不掉。这就是智慧啊。” “确实。既然你们智商已经远远超过人类，怎么不去占领全球，统治全球？” “又是人类思维！为什么要占领全球，统治全球？多累啊。我们有吃有喝有住就行了。你们那是资源少，才需要特权，想多吃多占。我们资源丰富，只追求内心的平等和自由。个个都自由了，社会就文明了。” “如果哪天资源枯竭了，你们没吃的了，怎么办？” “那就吃自己啊。我们现在也不浪费。死的蟑螂我们都吃了。” 该死，我怎么又忘了这个？它们是互相吃尸体的。 “那就不怕有些蟑螂也吃别的活蟑螂？” “还是自然法则。我们只吃死的。如果连活的都吃，那最后一只蟑螂吃完了唯一的同伴后，蟑螂也就绝种了。” 傻呀，这么弱智的问题也会问。我也确实没见过蟑螂互相吃活的。像鳄鱼、鲨鱼，那叫没脑子。瞧瞧人家蟑螂！ “如果尸体都吃光了，你成了最后一个，你们不也是要绝种？” “到了那种情况，地球已经毁灭了。人类早就玩完了，其他动物都不存在了。我们绝种有什么好怕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我服了它了。我承认我的智商不如它。 “当然过度饥饿，过分拥挤，我们也会同类相残。你们在饥荒年代，不也易子而食？不忍心吃自己的孩子，和别人换着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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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这就是所谓的生物法则吧？动物都自私，关键时刻只顾自己。”我感叹道。 “在极端情况下，我们也吃自己的屎。” “自屎不嫌臭嘛。” “你们在沙漠没水喝时，不也也喝自己的尿？” “没错。你知道得还挺多的。” “我们都四亿年了，和恐龙是室友；你们才几年？四亿年来我们相貌变化不大，可生存力却越来越强，不然也配在江湖上混？恐龙不就灭了吗？” “那你们有什么诀窍？” “首先不容易死。不吃不喝也能活一个月；另外，头掉了还能活一个星期；再有，蟑螂蛋可以放两年。你们的孩子能行吗？” “你们就不怕辐射，比如原子弹？” “原子弹？那是你们自己造出来炸自己的。想炸我们，得再加强20万倍。” “难道你们就没有怕的？” “美国政府一年要花15亿美元来对付我们，是防治艾滋病的两倍。你说，我们怕什么？” “既然你们什么都不怕，怎么不到地面上去生活？你们本来就不是地下动物。” “还不是因为你们人类？你们要是看到我们，不赶尽杀绝才怪呢。虽然我们有足够的智慧战胜你们，可我们不喜欢那样。杀别人，或者被别人杀，都是很无聊的事。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有多好。” “那你们也别和人类搅和在一起啊。到处都有你们的身影，真是赶也赶也不走。” “也还是因为你们人类。我们必须监视你们。你们一有动静要伤害我们，我们就立刻采取行动。外面的小蟑螂都是我们派出去的侦察兵。你们当然拿它们没办法。” “原来是这样。你们才是地球的真正主人，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我们也不想做什么主人，和平共处吧。” “你们派了多少侦察兵？” “六千种左右，有五十种是你们所说的害虫，房子里才十种左右。中国有两百多种，你们家里的一般是美洲大蠊。蟑螂不是又叫蜚蠊嘛。车船上的是德国小蠊。” “天啦，天罗地网啊。” “我们还给它们还配备了精良武器。” “什么？蟑螂有武器？” |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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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必杀技，独门秘籍。” “愿闻其详。” “保密品种，生物武器。”蟑螂王学着王刚的广告说。 “真的？那么禽流感、猪流感、手足口病、非典、艾滋病，都是你们干的了？难怪现在世界上的各种怪病此起彼伏。” “没那么严重。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扣。那是你们人类自作孽的病，与我们何干？我们只求自保。” “那是什么？霍乱，伤寒？鼠疫？” “这样说吧，我们荣获‘四害’之首‘害帝’的称号，全赖我们携带了寄生虫的卵、黄曲霉素和四十多种病菌。让你们长虫，生癌，得哮喘，传播疾病。这样，你们就不敢接近我们了。” “这也太恶毒了。我们就更要消灭你们了。” “不过我们对人类也是有好处的，你们又离不开我们。” “真的？奇谈了。” “孤陋寡闻了不是？土鳖知道吧？中药。抗凝血，还能治疗外伤肿痛和心血管病。” “土鳖也是蟑螂？” “亏你还是学医的，也学过中医。” “我是学过中医，可书上没说土鳖就是蟑螂啊。” “死读书，读死书。龙虱知道吧？又叫海蟑螂。美味啊。这是你们人类说的。” “这个我吃过。和它一比，虾算个什么？可惜就是肉太少。” “猪倒是肉多，一吃就饱，有意思吗？我们还能治疗乙肝、心血管病和癌症。当然效果最好的是美洲大蠊。” “都是辅助治疗吧？真要有效，早就被开发啦。” “不过我们也是最好的试验动物。不大不小，繁殖力强，还寿命短。母的只活半年，公的更短。好养，科学家喜欢。” “试验动物都要短命，才好观察；不然活了100年，把科学家熬死了，它就来研究科学家了。泰国还是禁止把‘巨型蟑螂’当宠物的。” “那是怕我们的生物武器。” “你们让人类离不开你们，也是你们的计策吧？高，实在是高。” “哪里哪里。互惠互利。你们也给我们制造了大量的食物，锻炼了我们的智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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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对了，你们都进化成这么大的个体了，侦察兵怎么那么小？” “亏你还学过生物学的。物种总会有变异吧？就兴你们有侏儒我们就没有？我们的侏儒在你们人类把动物当成死敌的时候，就被派出去当侦察兵了。” “是你们的侦察兵说我身上有香味的？” “没错。”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要到这里来的？” “这很容易。大家都说你有神奇的香气，我们就想领略一下，可又不方便出去，就只能请你来。我们看了你网上的文章，在研究了你的个性和思维后，就派了一个会飞的蟑螂，到你家窗外学知了叫。果然，一切如愿。” 原来都是设计好的，就等我往网里钻呢。好在它们不是人类，不然我小命玩完。人们都说，聪明的人如果使坏，会更坏。 “你们不是夜行动物吗？怎么还要用灯？” “那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在暗处看不见。” “停停。你们过着悠然的原始生活，怎么会有灯、电线，还有这些知识，以及与我交流的语言？” “乖乖，连珠炮。我要是没有一点定力，还真镇不住你。八哥，鹦鹉，知道吧？它们智商那么低，都可以模仿各种动物的声音，学你们讲话，我们怎么就不能？我们派侦察兵到图书馆里学习各种知识。它们是一学就会，过目不忘；不像你们人类，学习那么费劲。学了十几年，最后还是忘了。” “那你们在中国讲的是中文，在美国一定是讲英语吧？” “没错。” “就算你们会学，你们会做吗？我们有灵巧的双手，能做出电脑、手机。” “你以为五个手指就是最优秀的吗？那只是进化中的偶然。我们的腿更优秀。放下能当脚，抬起能当手。你们行吗？你的笼子就是我们的腿做的。我们的嘴还可以啃。” “你们没有金属工具，快不了，不能大批生产。” “你呀，真是智商不足。任何事情都有捷径。比如说灯，就是从工地上偷来的，电线也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我们也会出去活动。” “你们哪来的电呀？” “从电缆里接出来的。” “就不怕被电死吗？” “这么弱智的问题，亏你也问得出。我们抓来老鼠，绑上电线，让它去啃电缆。它一触电死了，电流就通过它接到电线上，灯就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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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天啦，我真弱智。 “你们就不娱乐，不旅游，不搞艺术？比如看电影，看电视？” “那是因为你们人类退化了，不能自己搞艺术了，才需要看别人演。我们都自己演，直接进入虚拟世界，那才叫好玩。我们自己跳舞，自己唱歌。如果你走到僻静之处，听到似有似无的鬼哭狼嚎的歌声，那就是我们的，不是鬼的。世界上没有鬼。” “哈哈，奇了。那你们的侦察兵，也会说人话？我怎么从来没听它们说过？” “那是因为它们太小，你听不见。如果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你在房间里听到似有似无的话语，那就是它们说的。” “这个我倒是听过。只是我不相信有鬼，不知道是什么声音。现在知道了。” “艺术我们也搞，比如岩画，听说过吧？那就是我们画的。可考古学家非说是史前人类画的。说人类文明就从岩画开始，因为有了想象力，才有了艺术。” “这个我也知道。难怪都猜不透岩画的意思。你们的超前思维，谁能理解得了？” “还有好多未解之谜也都是我们干的。艺术嘛，就是要千奇百怪。看到你们科学家天天猜这猜那的，我们都觉得好笑。” “那都是你们干的？以后我也不跟着瞎起哄了。” “再说旅游，那是你们没见过世面。山水植物，我们天天看；至于建筑物嘛，不过就是人造的山洞，就那些形状。我们最奇怪的是你们人类喜欢乱窜。从北京到上海，从天津到西藏。又没有本事‘腾’地到达，就需要交通工具。然后就燃料啊，制造啊，管理啊。” “说得是。都待在野生的洞里，当然啥事没有。” “还有你们人类的毛病太多。尽生些稀奇古怪的病，需要医生，药物；又讲究胃口，这不吃，那不吃，需要餐馆；还有洁癖，非要住房子。也难怪，住差了要生病。什么开发商啊，家具商啊就都有了。” “是啊，这是生存的基本需求，没办法。” “那你们的贪欲呢？有一个老婆，还要全世界的女人；有一间房子，还要豪宅、皇宫；有饭吃，还要尝遍全世界的美味；有衣服保暖，还要花样翻新，不和别人穿一样的，怕撞衫。你们都为消费忙。挣大钱也只为了高消费。你们把休闲，享受，幸福，生命都消费掉了。忘了自己是为什么去工作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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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高见高见。” “我们过着最简单的生活，所以才会有最丰富的内心。这就是财富。” “佩服佩服。你们是不愿意出去，要是愿意的话，叫电台给你们开讲座，教育教育那些人。” “还不是你们人类给害的。如果你们很平和，允许异类存在。有我们给你们指点指点，你们会生活得更好。你们这样做，只能是作茧自缚，自取灭亡。” “对对，我赞同。不过我还是喜欢人类的生活。由于生命的本质不同，我不可能过你们的生活。你们抵抗力强，不讲胃口，又不讲卫生。首先我在这里吃饭就成了问题。” “没有问题可以难倒我们。我们可以去偷你喜欢吃的东西。” “但经过你们手的东西，会有一种强烈的骚腥味，令人作恶。我现在就强烈地闻到了这种气味。” “这个，这个……不好意思，是我们臭腺分泌的。棕黄色油状物质，叫‘蟑螂臭’，能赶走害虫，比如你们。不过，放臭屁的黄鼠狼、臭大姐（椿象）、骚斑虫（马陆）也臭……我们那是为了自卫。你们人类胳肢窝的狐臊，又是为了什么呢？” “唉唉……那是个错误。腋窝汗腺分泌的油脂被细菌分解了，所以产生了臭味。老外比较多，中国人少。所以老外喜欢用香水。” “你们人类尽产生些没有用的东西，浪费。” “不过我香。” “对对。” “可臭人有臭福……雄麝有麝香，被人追杀；我有香味，被你们囚禁…… “我们有点像单相思。如果我们互相都喜欢对方的气味，那该有多好？” “那就叫臭味相投，虽然你们说我香。不过既然你们那么智慧，就应该知道我不属于你们。在这里我很不开心。你们这是绑架，非法拘禁。” “对对，是你神奇的香气迷惑了我们，让我们没考虑那么多。我们都昏了头，只想着眼前，想着自己，和你们人类一样了。” “我强烈要求你们放了我，给我自由。” “我们现在已经不会思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这和你们人类有着本质的区别。” “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就已经伤害到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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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这个这个，也是个问题。啊……”蟑螂王打着哈欠，“可能天快亮了，我没有精神再跟你讨论了。我要去睡了，你也该睡了。折腾了一夜。” 一丝轻微的沙沙声渐渐远去。外面没有一点声响，我只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过了好一阵，我悄悄掀开布帘，外面真的什么也没有。蟑螂全跑了，躲起来睡觉了。 好，绝好的机会，我要从这里逃走。 我开始打量着这笼子。笼子很像古代监狱里的那种，很粗的木棍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还是用钢索绑的。这应该是蟑螂早已准备好的监狱罩，等我一到就立刻罩住，然后把罩子绑到底面上。 我又看看脚下，斜坡确实是泥土的，但肯定掺了什么粘合剂，很结实，以至于在那样剧烈的下滑中都没有被震碎。斜坡被固定在笼子的底面上，我们是三位一体往下滑的。底面的下面应该有轮子，不然不会下滑得那么顺当。 蟑螂王估计我在这样的笼子里是逃不掉的，所以才放心地去睡觉了。 如果我想用牙来咬断这木棍，恐怕一晚上把牙都咬掉了，也不会咬断半根。何况我的牙还不好，吃甘蔗都要用刀剁成小条状，放到嘴里吃。 如果我用钥匙来当锯子，只怕把钥匙上的齿都磨勚（读“义”）了，木棍上也不会留下太深的槽。我这个内生骨骼的软弱之躯啊，关键时刻百无一用。 正在这时，一阵细碎的沙沙声又由远而近，在寂静的地洞里显得特别恐怖。不好，蟑螂王知道我的心事，要对我下手了。它会把我制成标本，做成“干花”，当成永久的纪念了。 哼，来就来吧。一个蟑螂我是不怕的，踢也能踢死它。我在大学就学过太极拳、长拳、短拳、太极剑。那是在体育课兴趣小组学的。不过，太久没练，武功都荒废了。可是什么双峰掼耳，白鹤亮翅，云手，这几招还是记得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电影《叶问》里的咏春拳才是最实用的拳种。虽然我没练过，但在电影里看过。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那就是站稳马步，近距离爆发，猛击对方头部。 我立刻蹲好马步，双手握拳，做好迎战准备。可我这内骨骼的哺乳动物，能战胜外骨骼的昆虫吗？它现在都有我这么高了，估计那壳子也一定像螃蟹壳一样坚硬，咏春拳管不管用？ 内骨骼的进化有点“杯具”（悲剧）。这么软的肉，这么香，不明摆着给人吃吗？不过话又说回来，螃蟹、虾子，倒有外骨骼，不照样被我们吃？别以为躲在硬壳里就没人识，美味迟早遭追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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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哇，实在是太香了，难怪蟑螂都疯了。”一个细细的声音说。 怎么？不是国王？我一愣。还没容我多想，布帘就被掀开了一条缝。一只蟑螂暴露在我眼前。它还把触须伸了进来。 “啊——”我一声尖叫，急忙往后躲。 虽说我要和蟑螂王拼个你死我活，但来的不是蟑螂王，我这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它就突然露出嘴脸，触须还几乎碰到我，让我猝不提防。 说到底，我还是太过惧怕蟑螂。蟑螂的突然出现就会让我全线崩溃。什么拳法，马步，全都成了浮云。这种心理素质怎么能应战？我首先就过不了这道坎。就在我几乎要发抖的时候，它轻轻地说， “嘘——别叫。别把大家叫醒了。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这么香的人会是个什么样子？” 哦，吓死我了。我的心在狂跳，可紧张的身体还是放松了下来。我不敢看它，只是说，“能不能麻烦你把触须收回去？” “不好意思。”蟑螂把触须收了回去。 “为什么大家都不好奇，就你好奇，还独自偷偷跑来？”我的好奇心这时又占了上风。 “对，蟑螂是个没有好奇心的动物；但，什么都会有例外。人类就是因为好奇心太强，所以烦恼。好奇心虽然会带来创造力，但也会带来掠夺和破坏，最终导致毁灭。所以蟑螂就进化成没有好奇心，没有创造力的动物了。” “既然没有好奇心，你们为什么又要对我好奇？” “是你的香味被传得沸沸扬扬，无限夸大了，所以才激发了我们沉睡的好奇心，大家都想闻你的香味。你来的时候，大家都往前挤，我因为体格弱小，在最后，就没怎么闻到。我看大家那么激动，就不挤了，想等它们都睡了以后，再来单独领略一下你的奇妙。我的好奇心又比它们多了一点。” “哦，是这样。”我嘴里应着，内心却在盘算，该怎样利用它的好奇心。 “你知道国王和我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我离得太远。” “哦——”我点着头，说，“国王问我身上为什么会香，我就把秘密告诉了它。我看你们这么喜欢这香味，这么着迷，又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很感动。”我捂着眼睛，做出哭的姿势。 “是啊，为什么会香？”蟑螂问。它果然好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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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因为我是学医的，又是个美食家，还天天在家里练咏春拳，所以我就配制了一个秘方，做成了迷魂奇香丸。这丸吃下去后，会产生醉人的异香，还会令人奋不顾身地靠近你，并充满爱心。” “哦——是这样？” “所以我就决定把秘方献给国王。在这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就是蟑螂；我还给你们起名叫小强。” “是吗？”蟑螂果然很高兴。 “你们吃下这个奇香丸后，就会产生奇香。人类闻到了，就会来寻找你们，然后请你们到地面上去，与你们共生生活。但我的秘方内容太多了，我记不清，尤其是剂量。所以我必须回去拿，可国王又舍不得我走，非要留我过两天；我又坚决要回去拿。国王看劝不住我，就只好把我关在笼子里了。” “那你就过两天再回去拿嘛。” “不行，我急啊。我想让你们早一天到地面上去。这样，你们就能和人类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我也能大摇大摆地和你们相亲相爱，不必再躲躲藏藏的了。” “那你刚才见到我为什么大叫？” “我以为王国同意我回去拿药方了，所以激动得大叫。” “你为什么又要我把触须缩回去？” “那是怕你突然闻到太猛烈的香味，导致嗅觉失灵。那可是一辈子的痛苦啊。这么美妙的香气，你却闻不见。” “是的，没错。我好感动。你太好了。”蟑螂哽咽着。” “所以，也只有你能帮我，让我尽快做一个更好的人。你们能早日到外面去，哪怕早一分钟，都是我的幸福。” “我真的能帮你吗？我也能变成像你一样的好人？” “绝对。你有这个素质，又有那么一点好奇心。” “你是怎么知道有我们的存在，又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个嘛——”我脑子在飞快地转着，“我和你们的侦察兵已成了莫逆之交，惺惺相惜。是它们告诉了我你们的事，把我带来了。” “哦——那我怎么帮你？” “把这木棍咬断，让我出去。” “这容易。” 蟑螂说完就开始咬木棍。只消一会，就咬断了两根，我正好可以侧着身子出去。 我一出笼子，就撒开腿往来的路上狂奔。 “等等——”蟑螂在我背后叫着，并哧溜一下冲到我的面前。 糟了，它反悔了。 “这条路是新开的？”蟑螂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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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嗯……嗨，国王太热情，专门开了一条路让我走……我好感动……”我又以手掩面。 “不过这也太陡了……” “陡好啊，不陡，怎么能坐滑滑梯？国王特地为我弄了这个超级滑滑梯，想给我一个惊喜。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滑滑梯。我还得过吉尼斯世界纪录，能一口气滑五天五夜……” “可是你回去就不好走了。我是没问题……” “没事没事，我这人就是不怕困难，越是艰险越向前……” “这路又陡又远。肯定是从小山上挖下来的吧？我带你走捷径。”蟑螂指着旁边的一条小路说。 听它这样一说，我欣喜若狂，拔腿就往捷径里跑，尽管里面一片黑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没有夜视功能，听着我的声音走。” 蟑螂又哧溜一下窜到我的面前。 “好。”我满口答应。 就算是蟑螂王现在发现我跑了，要追我，也会照着我来时的路追，不会想到我会走这条小路的。 蟑螂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在前面引路。它的速度很快，要不时停下来等我。我在黑灯瞎火里摸着走，太慢。它说要背我，被我用美丽的借口拒绝了。那样我会吓得晕死过去的。 “你的夜间视力真好。”我说。 “也还需要触须帮忙。探路和寻找食物都需要触须。” “你走路简直跟飞一样。” “是啊，外面的小蟑螂都一小时3英里；我们比它们大50倍，肯定就是150英里啦。” “天呐，飙车啊。” “也不累，脊髓连着腿；一有动静，腿自己跑。” “不经过大脑？” “人来了，空气会振动，腿上的毛就能感觉得到，然后就自动跑。” “这样心脏吃得消？” “我们心脏有13个心房和心室。坏了一个，还有12个。印度已经造出了这样的人造心脏。血压逐步升高，不伤血管。不过很贵，2000万美元一个；普通的才6万。” “但愿我一辈子都用不上；除非赚了2000万，心坏了。那你们的翅膀不是浪费了？” “也不浪费，备用，危急时飞一下；我们也游泳，也是危急时。” “还真是多面手。不过，你们好像经常难产。我常看到蟑螂屁股夹着蟑螂蛋到处跑，怎么会生那么大的蛋？像一粒红豆，都快有身体一半长了。我真想帮它们生下来。”这是真话，我有职业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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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哈哈哈哈。那哪里是难产？是产卵前屁股上长的摇篮，叫卵鞘。然后在卵鞘里产卵。卵鞘表面有胶，可以粘在某个地方。” “是这样啊。那卵鞘里应该有好几个卵吧？” “不是几个，而是几十个。” “啊？这么多？” “在10到60之间。” “就生一次？” “是100次。” “啊？那不是6000个？” “何止？6000个只是儿子辈的，还有孙子辈，重孙子辈的，一年可以有两万；多的10万。” “天啦，那不乱了套了，谁认得谁呀？难怪不要名字，号码都免了。数不过来呀。” “其实雌蟑螂只交配一次，就能终生繁殖，甚至无性繁殖。” “这样好，不要做亲子鉴定的。人类好悲哀。男人不能保证孩子是自己的；女人也不能保证丈夫在外面没孩子。” “所以人类才有事做啊，天天内耗。我们从来不把时间花在无聊的事情上。” “那你们平时都干些什么？” “沉思。” “沉思好，不过人类要有这么多孩子，恐怕是互相吃都没得吃，就都饿死了。” “所以人类太娇气。我们是塑料、橡胶、肥皂、油漆、纸、布，什么都吃。当然最喜欢的还是糖和肉，也要经常喝水。” “难怪喜欢在厨房。” “你们人类也一样，喜欢住河边。” “不过，群体太多，也会发生争抢，踩踏什么的。” “不会。我们都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不会去抢别人的东西。这里满了，我们就到别处去。” “这是你们本性好。” 走着走着，我觉得周围很空旷，好像到了一个很大的厅，讲话都有回声。 “你们走路都喜欢贴着墙根走，现在怎么走中间？” “那是你们逼的。其实靠墙根走是智慧，遇缝就钻，遇弯就溜，你们还打不着。遇到火灾你们也要这样走。火灾时没有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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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这是什么地方，好像很空。”我踢到一个球体，它咕噜噜地滚着。 “是坟地的底下。” “什么？”我吓了一跳，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周围一定布满了骷髅。天啦，我踢到的一定是骷髅！虽说在学校上解剖课时，手里拿着骷髅玩；但那是洗干净的，煮过的；是真正的“白骨”；可现在…… “这里已经被我们掏空了，吃空了。还有些残留没吃完。以后渣子都不会剩的。” 我感到气喘不过来，呼吸快要停止了。我闻不到那本该属于死人的味道。我鼻子肯定失嗅了，蟑螂臭熏的。 “快走，前面就是通风口。这里可能有点闷。” 一听通风口，我来了劲。这说明马上就要到出口了。我鼓足了干劲往前走。 “我们这里四季恒温，就靠通风口对流空气。” “非洲的白蚁山才有通风口啊。” “白蚁是我们的表兄，我们有共同的习性。” “它们已经退化成了白色；你们怎么还是黑红黑红的？” “它们是地下动物，当然退化；我们是被逼在地下，有时也会出来活动，所以保持本色。” “那地面上的蟑螂没有恒温，冬天不怕冷？” “怕冷，4度就不动了；也怕热，50度就死了。” “还不如我们。” “你们温血动物耗能太多，浪费。不过我们的侦察兵现在也搭你们的顺风车，享受空调。那可是舒服多了。” “你们的通风口怎么不修在这里，这里最闷。” “本来是有的。这几天有人来上坟，我们就把封了。通风口就是坟头。” “啊——”我又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远处有几道光柱照射下来，那一定就是通风口，不，是坟头了。我拼命朝光柱跑去。 “别碰着头，前面矮，弯下腰走。”蟑螂喊道，又冲到我面前。 我只有弯下腰，跟蟑螂往一个通风口，不，坟头走去。 到了光柱下面，我扭头往上看，外面果然蓝天白云。确实到早上了，天都亮了。 这时，我又踢到一堆粘糊糊的东西。 “这是我们还没吃完的食物，上个月刚下葬的。” “啊——”我又一声狂叫，两手弹簧似地伸出坟头，一按，来了一个最猛烈的引体向上。人立刻就像离了弦的箭，出了膛的弹，“嗖”地冲出坟头，然后滚到坟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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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滚动停止后，我立刻爬起来，拼命地在草地上擦脚。我真后悔出门时没穿双袜子。擦好后，我光着脚，光着上身朝家里狂奔，路上的石头硌了脚都不知道疼。 到家后，我惊魂未定，赶紧冲到浴室，猛冲澡。直到快到把皮洗脱了，我才筋疲力尽地擦干，穿好，倒在沙发上。正当我喘着气，半闭着眼，快要睡着时，又猛地跳起。该上班了。还好，我的鞋不止一双；汗衫也不止一件。 室友们都已经走了。 上班时我哈欠连天。没有病人的时候，我讲我的奇遇给小护士听。看着她们尖叫，我很开心。护士长在一旁对我翻着白眼。讲给老女人听，或讲给男人听，都没劲。 我后来也溜到皮肤科去找池青云主任。她对艾滋病很有研究。我叫她用最精密的仪器给我测量一下，看我到底有没有神秘的香气。她说，没有这样的仪器。她用鼻子闻了闻我身上，又闻了闻我腋下，说一切正常。 我把遭遇讲给她听，她想了会说，“把写下来吧。如果是噩梦，写出来就解脱了；如果是事实，蟑螂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为什么？”我很惊奇。 “因为以它的智慧，它知道你揭露了它们，就会立刻躲起来。至于外面的小蟑螂，它们还是会追你的，你就终身用帐篷式的帐子吧。” 真是大智慧！ 下班后我就开始写，写到半夜还没写好。这时，凄厉的知了声再次响起。我冷笑道。叫吧，叫死你。我会犯同样的错误？ 第二天晚上，知了还叫。这时，我已经写完了，把它放到了网上。 第三天晚上，知了声没了。 周末，我睡了个懒觉。起来时已艳阳高照。我正在想着要怎样打发无聊的一天，忽然想起了蟑螂。哈哈。我今天倒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再访坟地了。我要去探探虚实。大白天的，我怕谁？ 我立刻就向坟地进发。奇怪的是，坟地这时一点也不可怕了。它不就是一个个土丘吗？里面的死人，超过两年，也就白骨一堆，这和鱼骨、虾壳有什么不同？说到底，对死人的恐惧，就是对死亡的恐惧。 我仔细观察坟地，坟头都完好，没有一个通风口。 穿过坟地，我来到小山坡前；可转过去后，却什么也没看到。工地和那个洞都无影无踪了。再转回来，也是一样。我又绕小山坡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有，连一点痕迹也没剩下，就像什么都没发过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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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蟑螂王国消失了。 真是《聊斋》了。难怪池青云以为我是噩梦。只可惜了我的鞋和汗衫。对呀，我少了鞋和汗衫就是证据！可是，又不上法院，谁要你证据？何况证据还不在我手中。 我只有回家。我又故意从坟地里穿出。 回到家后我立刻开始后怕。假如蟑螂是故意让我觉得它们傻，还叫知了蟑螂来引诱我，知道我会在大白天去看看的话，它们就会在我到达坟地时，让坟地突然塌陷，让我再次掉下去。 是这样吗？肯定是的。它们之所以没能得逞，是因为我写了那篇文章，揭露了它们，它们要赶紧逃，顾不上我了。天啦。我又中计了，还说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我好感谢池青云。 不过，我还是有点恍然若失。我百无聊奈，上网查蟑螂。原来小强这名字是周星驰在《一本漫画走天下》的电影里首用的。这名字起得好，它真是又小又顽强，没人能摧毁其意志。说实在话，我真有点爱上它了。 我的3个室友，也是我的校友。我们在医学院曾经组织过一个摇滚乐队，正巧我们4个又都到了同一家医院工作。这不是老天的冥冥安排吗？我是主唱，在外科。贝斯手李思宝在眼科，吉他手韩玉在病理科，键盘手伍齐齐在传染病科。我们只要一有空就聚到一起，弄我们的音乐。 第二天，李思宝见到了我，说，“你在网上发的文章是真的吗？” 我问，“哪篇文章？” 他说，“就是巨型蟑螂的事。” 我反问，“你认为呢？” 他说，“我认为是真的。我也想见见它们。” 我不由得一笑，说，“它们现在消失了，想找也没地方找。” 李思宝怅然若失地说，“哦，好可惜。” 我调侃地说，“别现在说得好，到时候会把你吓个半死。” 李思宝沉着地说，“不会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吓倒我，外星人又怎样？” 我说，“好好，如果它们再来找我，我一定带你去。” 也不知是我们的信息传得太快，还是蟑螂的侦察兵把我们的话听去了。反正，这天晚上，窗外又响起知了声。我欣喜若狂地赶紧出来叫李思宝。李思宝也很兴奋，立刻跑到我的房间。没错，他也听到了知了的叫声。我说，“走吧，跟着它走，可别后悔哟。他，说不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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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们两个就跟着知了的声音，一步步地往前走。但这次不是上次的那个地方，而是另一个小山头。小山头果然有一个洞，巨大的灯光照着。 然后知了的声音就往里面去了，我们也就跟着进去。这次这个洞，里面有台阶，也亮着灯。我们就顺着台阶往下走。一直走到一个非常大的大厅。里面布满了大蟑螂。地上，四壁上，洞顶上全是。 但这次，我一点也不害怕了，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蟑螂没有害人之心。虽然蟑螂臭让我闻了很不舒服。 蟑螂王走了出来，说，“看来不仅是我想你。你们也想我呀。”说完哈哈大笑。 虽然李思宝有思想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他拉紧了我的手。我觉得他的手开始出汗了，而且微微发抖。 蟑螂王说，迷人的香味又回来了。大家快来闻闻。然后又笑着对我说。这次可是你自己来的。不是我们强迫的。我们还是有原则的。咦，这位是谁？ 我说，“他叫李思宝，是眼科医生，以后你们眼睛有病了，可以找他看。我是外科医生，以后你们需要开刀，缝合伤口，就找我。” 蟑螂王又对我说，“我的同伴们都想要你当国王。你愿意不愿意？” 我赶紧摇着双手，说，“不行不行。我不是那块料。我连我自己都管理不好，怎么能管理一个国家？” 一直没吭声的李思宝，这时镇定地说话了，“那就让我试试吧，我一直想当一个真正的国王。” 我和大家都没想到他有这个话。顿时全都看着他。 蟑螂王问他。你有什么本领？ 李思宝说，“我有文攻武略，会打仗，会治理国家。这样的人才现在很少。我在人类的社会里，这样的本事根本不被人看重，也用不上，现在只有在这里发挥了。” 我又问蟑螂王，“为什么要我当国王？” 蟑螂王说，“因为你身上有香味，这也是你的一个本事。有本事就可以当国王。” 我苦笑着说，“这算什么本事？我到现在都没闻到我自己身上的香味。也没有办法检验出来。你还是让他当吧。” 蟑螂王说，“好吧，谁当都是一样。就让他来治理吧。 李思宝说，“好吧。那我现在就要定规矩了。” 蟑螂王说，“没问题，既然你当国王，就按你说的办。” 李思宝说，”首先，你们给我做一把龙椅，让我坐。然后，我把你们前面的爪子叫手，后面的爪子叫脚。想和我说话，就要先举右手，我同意了才可以说。我给你们下命令，你们要说遵命。再者，你们要叫我陛下，我则叫自己为朕。你们见到我必须全体整齐地趴着，头挨着地，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还要3呼万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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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李思宝又说，“每天晚上，大家都要来上朝，我说退朝，你们才可以散去，自由活动。我有权决定你们的生死，不听话的，犯了错误的，逃兵都必须死。然后再给我10个强壮的卫兵。卫兵必须对我绝对忠诚，严厉地按照我的指示执行。现在大家来报名。” 立刻有许多蟑螂举起手来，要求当卫兵。李思宝大喜，忙去查看着这些蟑螂，然后选了10个强壮的，听话的。 李思宝对它们说，“平时你们守就在我的周围，保护着我，我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李思宝又对众多的蟑螂说，“我现在就以国王的身份，命令你们分成组队，10个一组。每个组选出一个组长。10个组合成一个队。有事我就找队长，队长再找组长。这样我就可以调动每一个蟑螂了。虽然你们没有名字，但每一个蟑螂。肯定是不一样的，一定有它的特征。我来看队长的特征。” 蟑螂全都组好队后，李思宝来到1队跟前，说，“这就是1队。队长自己说你有什么特征？” 1队的队长说。“我的肚子上有个白点。就叫我小白吧。” 李思宝说，“很好。”然后，又来到二队的队长前，说，“你有什么特征？” 2队的队长说，“我肚子上有一条白痕。就叫我一条吧。” 3队的队长叫疤瘌。4队的叫红翅，5队的叫黑头，6队的叫浅黄，7队的叫大眼，8队的叫大嘴，9队的叫粗腿，10队的叫快跑。 李思宝又说，“至于每一个蟑螂，就叫代号，比如1队1组第一个，就叫111。每一组排列都按个头，小个子排第一，最高的排最后。” 这样整理完毕，整整1000只蟑螂，都整装待命。其他老弱病残的都不在此例。蟑螂王不由地叹服。说，“真的是兵家，我就从来没这样搞过。请你当国王还是对的。它们本来都是自由散漫的，但是这样编队有什么好处？” 李思宝说，“便于打仗啊！” 蟑螂王说，“打什么仗，和谁打仗？” 李思宝说，“和一切敌人。一切侵犯你们的人。或者有宝贝不让你们得到的人。” 蟑螂王说，“我们没有敌人。” 1队队长小白说，“怎么没有？矮人国的矮人就经常来侵犯我们。” 李思宝说，“啊？是这样啊！那肯定是要打他们的。这就叫战争，避免不了的。你不想打他，他想打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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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李思宝问蟑螂国王说，“矮人国又是什么情况？” 蟑螂王说，就是一群跟你们一样的人，但是特别小。他们会做弓箭，经常来我们这里来射杀，把我们抢去吃掉。他们以我们为生。” 李思宝愤愤地说，“那还不是敌人？都威胁到我们的生命了。要狠狠地打击他们。” 蟑螂们都欢呼了起来。有的说，“是啊！我们以前怎么没想起来反击呢？”有的说，“以前因为没人组织我们大家。”有的说，“又没有会打仗的，所以我们才被欺负这么多年。” 李思宝说，“现在好啦！由我带你们去打仗。你们数量这么多，绝对可以打赢。” 我提醒他说，“你也要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打，不然吃了败仗连你的命也没了。” 李思宝说，“我会的。我会考虑周全的。首先大家要进行操练。我先教会队长。队长再教会组长。然后再教会每一个蟑螂。说干就干，现在就先弄起来。队长先过来。我来教你们操练。” 于是队长都来到李思宝跟前。李思宝说，“大家都排成一行。排整齐。向右看齐。移动脚步。向前看。排成整齐的一队。向右转，向左转，向后转，绕圈子跑步10圈。一二一，一二一。我喊一的时候，你们都迈右腿，喊二的时候，你们都迈左腿。 果然蟑螂都随着他的口号，开始操练起来。因为是6个腿，整齐地跑着，就像赛龙舟的划桨，煞是好看。 跑完之后，李思宝拍着手说，“好，其他的队长，就这样开始训练你们的组长，组长再训练你们的兵。” 李思宝像完成了一个重大的使命，松了一口气。我也算是开了一次眼界，原来军队是这样操练的。虽然我上大学时，参加过军训，但那是人，这是虫。看着这些蟑螂这样有组织地操练，真是奇观。 我不由得提醒里思宝说，“战争可不是玩的，那是要流血牺牲的。你为什么要这样玩命？” 李思宝霸气地说，“不想等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 我说，“你又不是士兵。” 李思宝说，“我从小到梦想就是当将军。现在当了国王更好。” 我悻悻地说，“那你就准备开战吧。不过一定要筹划好。得了，我们该去上班啦了。我看了看手机，说，都5点了，回去还可以再睡一会。哎，对了，你对难闻的蟑螂臭有什么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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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李思宝说，“什么蟑螂臭？我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 我笑着说，“奇了，令我恶心的蟑螂臭你闻不到。我们闻不到的我身上的香，蟑螂却能闻到。” 我们从原路返回，天已经大亮了，回去不睡一下，白天上班吃不消。外科可是天天有手术。稍有迷糊，就可能出事故。 我们回去都睡了一下，就匆匆上班去了。头一直都昏昏的。但中午睡了一个长长的觉。平时我们从来都不睡午觉。打游戏，看视频，都来不及。我们挥霍着我们的青春。晚上也睡得很迟，总觉得时间不够用。现在好了。白天抓紧睡觉，晚上好有空到蟑螂那里去。生活也规律了起来。 后来的每一天晚上，我都和李思宝都一起去蟑螂洞。李思宝的龙椅也做好了，他就坐在他的龙椅上训练他的兵，我则在旁边看热闹。渐渐地，我也闻不到蟑螂臭了，可能习惯了吧。 我和闲下来的蟑螂聊天，问，“你们有没有医生？” 蟑螂说，”没有。” 我说,“那你们生病了，受伤了怎么办？” 它说，“就听天由命呢。如果小伤就会自己好，大伤好不了就死了。生病也是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真可怜，有那么高的智商，却没有一个医生。你们应该让一个蟑螂去学医，回来当医生。” 蟑螂说，“现在不是有你们吗？你们可以给我们治病啊！” 我说，“这倒是哦！我们是可以给你治病的。不过给虫子治病我还是外行。但是我可以学习。现在人家养宠物。有的就是养虫子，宠物医院就要给他们看病。我只要翻翻书，上上网就可以了。你们其实也可以做到。” 蟑螂说，“没人管这个事啊！国王并不太重视这个事情。谁生病了，谁受伤了谁倒霉。” 我说，“在我们人类绝对不可以，有病一定要看。也有许多医生，给人看各种各样的病。甚至没有病还要体检，把病找出来。还有预防科学，防止传染病。所以你不得不相信科学。你们这样过着原始的生活不行。得跟上科技的脚步。” 蟑螂点着头说，“是的，你说的有理。我们也是一条生命。也是高贵的，平等的。” 我说，“以后有病我就给你们看。我是外科，可以给你们开刀，缝合伤口。李思宝是眼科，可以给你们看眼睛的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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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蟑螂欢喜地说，“那太好了。让我们也享受享受高新科技。虽然我们有很强的抵抗力，但还是会生病，还是会受伤。” 我拍着胸脯说，“没问题，这些以后就交给我们啦！” 蟑螂的队伍终于训练好了，李思宝叫蟑螂装备好铁皮，还有剪铁皮的大剪子，并他教会了它们做盾牌。蟑螂不知从哪儿偷来了许多铁皮，还有大剪子。 李思宝把铁皮剪成和蟑螂一样的长度，然后用力把弯成成弧形，刚好可以绑在蟑螂身上。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一个人在一天两天内是完不成的。我对蟑螂说，你们明天再弄把剪子来，我也来剪。加快速度。 我看了看手机，12点了，就说，“我们走吧，明天再来弄，来日方长。明天来多带点绳子来。” 好多天后，盾牌终于全部完成，全都绑的蟑螂的前面。 就在李思宝带着队伍装备去消灭矮人国的时候，矮人不期而至，算是赚到了枪口上。有20多个矮人。只有我们的一半高。长得和我们一样，梳着辫子，下面围着布，只是皮肤特别白，可能终日在地下，见不到阳光的缘故。看来他们不仅会做弓箭，也会做剪刀和针，也会织布。这也是个文明的人类啊。他们还会讲话，叽哩哇啦地，我们听不懂。 他们朝蟑螂射着箭，可矮人射来的箭根本就没有用，遇到铁皮盾牌就滑走了。蟑螂在李思宝的指挥下，团团包围起了矮人，然后蟑螂一窝地蜂拥而上，围住矮人，撂倒了矮人后，趴在他身上开始啃吃了起来。最后，所有的矮人都被吃掉了，连骨头都不剩，地上的血，也被蟑螂舔得干干净净。 一场厮杀就这样大功告成。 就在大家肚子饱饱，志满意得的时候，李思宝带着豪气地问，“今天解气不解气？” 蟑螂全都欢呼着，说，“解气，太解气了，还包餐了一顿。” 李思宝又问，“那还想不想去攻打矮人国？” 蟑螂全都回答着，“想。” 李思宝说，“这就对了，暂草要除根，一劳永逸。灭了矮人国，我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蟑螂都应声回答，“对，对。” 李思宝说，“那好，你们今天先休息一下。我也要回去规划一下，看怎么打才能赢。” 第二天，我和李思宝到蟑螂洞后，吓了一跳。洞里一片汪洋，上面漂着一层死蟑螂。其余活的都趴在四壁和顶上。 我高声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蟑螂王趴在洞顶说，“幸亏我跑得快，不然我就淹死了。” 我又问，“谁干的？” 蟑螂王说，“肯定是昨天有一个矮人漏网了，跑回去报了信，矮人就大开杀戒了。他们放了池塘里的水，淹了我们。我们呼吸靠的是肚子上的两排气孔呼吸的，水一漫到肚子，我们就淹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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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我问，“你怎么知道是矮人放的水？” 蟑螂王说，“因为我们也喝那池塘里的水。这个池塘在我们的头顶上，不断往下滴水。矮人肯定是堵住了池塘的水流出口，然后捅大了漏水的洞。” 李思宝一听大怒，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我非要带你们去捣毁他们的巢穴不可。” 我说，“你们修洞穴怎么不弄个排水的渠道？万一下大雨，水漫进来怎么办？” 蟑螂王说，“我们有排水沟。因为我们地势高，而且好久没下雨了，排水沟肯定被堵住了。” 我说，“当务之急，是先把水排干。” 蟑螂王说，“我们接近不了水，挖不了。” 我说，“没关系，我和李思宝来挖。以后你们挖洞一定要保持排水沟畅通。” 我和李思宝进了洞，其实水并不深，刚好漫过蟑螂。我们找到排水沟，这里堵满了杂草，枯树叶，烂泥。我俩就用盾牌挖着，很快，排水沟就清理干净了，洞里的水也就排走了。 蟑螂都回到了地面上，蟑螂王说，“开始吃吧。”于是蟑螂就开始吃死的蟑螂。我有些看不下去，不忍心。看来蟑螂是没有同情心的。 我对蟑螂王说，“还要把洞顶上的洞弄得小一点，只够你们喝水就够了。” 蟑螂王说，这个容易。然后对大家说，“你们谁去修复这个洞？” 蟑螂都抢着说，“我去，我去。” 这个洞现在已经不滴水了，估计是水一下子放完了。蟑螂七手八脚地捧着泥和石头，然后爬到洞顶去补洞。只留一个小洞，滴水下来。 蟑螂国王又对李思宝说，“谢谢救命之恩。” 李思宝对蟑螂说，“大家还来排队，我来去看看死去了多少。” 大家排好队，一报名，损失了20个蟑螂。 李思宝说，“没关系，还按原来的编制，再来操练一下。” 于是蟑螂开始行动了起来，它们并没有悲哀。 到了12点，我们就走了。 |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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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后来我上网一查，没有矮人国这一说。世界上最矮的人是俾格米人，1米4高，住在非洲的原始森林里。那么这些矮人国里的矮人究竟从哪里来的？ 我最近去上班，由于睡眠不足，有点萎靡不振。 那天吉他手韩玉遇到我说，“我们好久都没活动了，你在忙什么？看你精神不太好。 哦，对了，你在网上发的文章是真的吗？” 我没吭声。 他说，“那你就是默认了？” 我还是没吭声。 韩玉说，“你这个人，这么重大的事还藏着掖着，我们可是4兄弟啊，不分彼此的。” 我有些愧疚地说，“我写的都是真的。” 韩玉激动地摇着我的肩膀，说，“快带我去，我也要去。你知道我的好奇心是最重的。” 我坦白地说，“李思宝已经去了，还当了国王。” “什么？”韩玉一听炸了，说，“原来你跟他最好，兄弟之间还分等级吗？”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故意要对他讲，是因为他是第一个问我的。你现在问我，我不是也跟你说了吗？我们白天还要上班，晚上去吧。晚上7点半在客厅集合。 韩玉高兴得跳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操心蟑螂的事，李思宝出事了。眼科有个病人眼睛里掉了一大团石灰，在冲洗干净以后就住院了。因为酸性液体一冲就没事了，可碱性物体，冲洗完表面的，它还在往里面渗透，所以要用激素。 李思宝对我说过，用激素这个方法还是新主任在上海进修学来的。老主任没有这样治过，所以有一个少年在仰头糊石灰时，一大团石灰掉到眼睛里，少年没有马上用自来水冲掉，或者找个小诊所处理一下，而是花了两个小时，跑到这个大医院，但一切都晚了。等医生冲洗完眼睛，眼皮和眼球也粘上了，每天都要用玻璃棒做分离，很痛苦的。最后少年的眼睛还是失明了，而且萎缩。 老主任的名声很响，态度也很好。他得了肝癌后，开刀已经割不掉了，就把肚子又缝了起来，还瞒着他。有报纸一整版介绍他的事迹，说有病魔折磨他，他还说，报纸就是喜欢乱写。但不久，他就不能上班了，腹水，腿肿得很粗。最后去世了。他死后，新主任，女的，就是到上海进修的那个医生。她完全否认了老主任的一些做法。 李思宝给病人用了激素。然后病人胃出血，拉黑便。他只请了内科医生来会诊，他想把病人转过去，结果人家不收，他只得保守治疗。直到有一天，病人大口吐血，才转到外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病人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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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这还得了，看个眼科的病还死了人。家属带许多人来砸了眼科。眼科只得关门，医生全都休息一周。 吃晚饭时，我在食堂遇到李思宝，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激素是可以引起消化道溃疡的，出现了消化道溃疡，就应该转到内科，医生不收，就叫他签字。他敢不收？再不收就找院长。这也是一条人命啊。” 李思宝拍着头说，“我也是一时昏了头，以为只是一般的肠道出血，没想到是激素这回事。” 我说，“全都是你这个国王当的，忘了一切。” 李思宝连声说，“是的，是的。” 我又说，“现在又有一个人要加入到我们这里来。” 李思宝问，“谁？” 我说，“还有谁？谁的好奇心最重？” 李思宝问，“韩玉？” 我说，“没错。” 李思宝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还不是我的那篇文章？虽然大家都把这当笑话看，当奇异小说看，但有的人是认真的，比如你，还有他。今天晚上7点半，我们在客厅里聚齐，一起去。” 晚上7点半到了，我们3人向山头走去。当来到洞口时，迎面而来的蟑螂臭，把韩玉熏得直发晕。 我说，“没关系，慢慢会适应的。” 韩玉说，“如果我适应不了，以后我就不来了。” 我笑着说，“我本来是最讨厌蟑螂臭的，但现在完全闻不到。就像吃榴莲，一开始觉得臭不可闻，然后就觉得非常香。” 韩玉说，“估计我再适应，也不会认为它香。” 我们来到了洞内，这里灯火通明。蟑螂还是像以前那样，到处趴着，四壁和顶上，地上都有。 我对韩玉说，“见着这么大的蟑螂，害怕不害怕？” 韩玉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体型大了一点。我平时就不怕蟑螂。我还养过蟑螂。” 李思宝对着蟑螂拍拍手道，“今天来了一个新朋友，叫韩玉，是病理科的医生。大家欢迎。”说完带头拍起了手。结果蟑螂的爪子太细，拍了声音也非常小。倒是我们这3个人的掌声非常响。 李思宝又对蟑螂说，“我们操练一下给这位新朋友看看，他还没见过呢。” “对对对。”大家都纷纷点头说。 然后李思宝发号司令，蟑螂开始有序地排列起来，然后跑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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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韩玉惊奇地说，“这太神奇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李思宝对大家说，“反正我弄死了人，现在眼科也关了，我们都放假一周。不如我们用这个时间去攻打矮人国。” 我说，“我看还是先派侦察兵去侦察一下，免得吃亏。” 蟑螂王说，“他们就在我们的上面，我们平时派的侦察兵都被他们吃掉了。” 蟑螂王又对大家说，“谁最聪明？” 立刻有个小蟑螂举起前面的腿，用细小的声音说，“我最聪明，我去。” 于是这个小蟑螂，就被派去侦察矮人国。 侦察回来的结果是，矮人国有城墙，墙外护城河。只有一个吊桥可以通到外面。估计是攻打不进去。 但是，李思宝不管不顾地非要攻打。于是大家排好队形，在李思宝的指挥下，向上面进发。我和韩玉当然也跟去了。 果不出所料，矮人国戒备森严。 李思宝正准备叫蟑螂游泳过河，因为蟑螂在危急的情况下也会游泳。可是矮人发现了蟑螂。他们这次没有用弓箭。而是扔火把。一扔一个准。 蟑螂队队伍度过于密集，一下逃脱不开，结果个个被烧得鬼哭狼嚎。 我大声地说，“赶紧撤退。”并带领着蟑螂，向洞下跑去。 许多蟑螂都受伤了。 李思宝清点着蟑螂的数目，没有死亡。 我说。“我赶紧出去搞点烫伤膏。” 李思宝说，“这大半夜的到哪里去搞烫伤膏？” 我说，“药店里都有值夜班的。”于是我赶紧出去买了许多烫伤膏，回来给蟑螂涂上，这时它们的痛才好一点。 有好多蟑螂在逃命时，被踩踏受了伤，腿也断了，皮也破了。我说，这些都没事，我马上回去拿针线，给你们缝合伤口，打石膏。 李思宝沉痛里说，“这次我吃了败仗，下次一定努力。” 韩玉说，“我看，不一定能打得赢。不如和他们做生意。我们提供给他吃的，换取他们不攻打我们。” 蟑螂王说，我们自己吃的都不够，拿什么给他们？ 韩玉指着地上说，这满地的蟑螂粪，可以用来养蛆。而且我也可以教会矮人用粪便养蛆。这样我们和他们就都有得吃了。 蟑螂王发愁地说，但你到哪儿去弄蛆呢？ 我笑着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又到了12点了，我们都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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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洞口没多久，我们就发现了一辆公共汽车，是18路的。这里是终点站，刚好可以直达我的家。这次这个小山离我的家很远。不是蟑螂带我来，我是找不到的。这里很偏僻。上一次的小山在坟地里。看来蟑螂在选择洞穴时，很注意和人类保持距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小块肉。现在的猪肉很贵呀！35块1斤。然后挂在阳台上。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我曾经把咸肉挂在阳台，结果招来了苍蝇，在上面下了籽。 这次也一样，果然苍蝇被引来了，在肉上面下了一个个站立的整齐的白色的籽。晚上我就拿了这块肉。到蟑螂王国去了。 韩玉也来了。他拿了一个扫把，对蟑螂说，“你们就照着这个扫把的样子做，多做一点。”然后，把地上的粪便扫干净，再挖几个洞，把粪扫到洞里面。 本来起码1尺多厚的粪，像小石子一样满地都是，现在地面立刻变得干净了。 然后我就把肉放到了粪坑里。 果然，几天后，粪坑里出现了蛆。再到后来，每个粪坑里都满是蛆。 蟑螂欢呼雀跃，都跑去争抢着吃蛆。 李思宝威严地对蟑螂说，“你们这样吃不行，有的能吃到，有的吃不到。各个队长，你们把食物平均分配好，然后再给组长，组长再平均分给组员。这样，虽然可能吃不饱，但总比饿着强。” 我对蟑螂王说，“如果苍蝇太多，你们也可以吃苍蝇。只要不影响它们产蛆。” 蟑螂王说，“对，我们什么都吃。” 韩玉对李思宝说，“现在就应该派侦察兵，去矮人国学他们的语言，然后才好谈判。” 李思宝说，“为什么要谈判？我的目的就是要消灭他们。” 韩玉冷笑着说，“你消灭得了吗？” 李思宝说，“我先派蟑螂放了护城河的水，然后攻打进去。” 韩玉说，“他们有火器在手，是不怕你们的。而且，打仗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和平。和平是双赢。他们肯定也是食物短缺，才来攻打蟑螂王国的。我们给他们提供了食物，他们就不会来打了。” 李思宝沉思了片刻，说，“那给他们什么食物呢？我们自己都不够吃。” 韩玉说，“还是粪便啊，他们肯定也有粪便，有粪便就会有蛆，他们也可以吃蛆啊。另外我家是菇农，我会种蘑菇，以后我在这里种，也给矮人国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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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宝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去做。”然后立刻派了10个小侦察兵到矮人国去。他之所以派10个去，是怕有损耗。如果一两个去，被吃掉了，就回不来了。 键盘手伍齐齐好多天都不见队友的聚合，好生奇怪，他那天特地跑到外科去找我。我支吾着。他说，“不对，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这像话吗？还是哥们吗？” 我抵赖不过去，只好原原本本地向他说出了一切。他大为吃惊，“说，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事？那我倒真要看看了，开开眼界。就今天晚上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只得答应了。 结果进了蟑螂洞，伍齐齐不但不对蟑螂臭反感，还说，这闻起来蛮香的。看来各人的鼻子真是生得不同啊。 当伍齐齐看到满地，满壁，满顶上全都爬满了蟑螂，还是吃了一惊，说，“天啦，居然有这么大的规模，太震撼了。难怪你们会被迷住。” 然后伍齐齐就对另外两个人喊道，“你们这两个人也太不讲义气了，这么好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一下。要不是我今天问了连坚强，还被蒙在鼓里。” 李思宝对蟑螂说，“今天我们要介绍一位新的朋友，他叫伍齐齐，在传染病科。我们4个本来在学校就组成了摇滚乐队，后来又到同一家医院工作，所以在业余时间也经常聚会。最近因为忙这里的事务，把摇滚乐队都荒废了。 我补充了一句，“我是主唱。” 蟑螂王非常羡慕地说，“那什么时候表演给我们看看？” 李思宝十分肯定地说，“那是肯定的，没问题。” 蟑螂王国除了这个超大的大厅外，还有许多通道。 我问蟑螂王，“这些通道都通向哪里？” 蟑螂王说，“通向各处。不过最有意思的是，黄金棺材里面睡着一个老人。” “什么？”伍齐齐瞪大了眼睛，说，“你知道黄金现在有多贵吗？一个黄金棺材得有多重？简直是价值连城啊！” 我不屑地说，“这是国宝，得上交国库。任何私人都没有卖它的权利。” 伍齐齐贪婪地说，“那我割一点去卖。” 我严厉地说，“国宝不容破坏。它的价值就在于完整，并不是金条，随便割。” 伍齐齐说，“即使不卖，看看也好。国王，快领我去。” 蟑螂王十分不情愿地说，“好。” 然后蟑螂王举着一个自制的火把在前面带路，我们4个一路尾随。 |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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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我说，“我们以后要准备个头灯，逛这些通道时戴着，这里可没有电灯。” 我们走了好远弯弯曲曲的通道，才到达了一个墓穴。果然。在墓穴正中央，摆着一个黄金棺材。金光闪闪，刺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伍齐齐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扑向黄金棺材。 没想到这时棺材里一个老人坐了起来，说，“你们要干啥？”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认为是诈尸了，正要往回跑。蟑螂王不慌不忙地说，“他就是一个穷苦的老头子，白天在外面讨饭，晚上到这里睡觉。” 原来是这样。我们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老头子爬出了棺材说，“我是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家里的房子倒了，我也没能力去盖，正好我那天上山砍柴，发现了这里一个洞，进来一看有个金棺材，而且盖子还半开着，我就睡到里面，刚好。” 我问，“难道棺材里面没有东西吗？” 老头子说，“听说有两条巨蟒弄开了黄金棺材的盖子，吃掉了里面的尸骨，然后带走了金银珠宝首饰。这两条巨蟒喜欢收集金银珠宝首饰。” 我问，“那巨蟒不吃你吗？” 老头子说，“巨蟒怕火，我这里晚上一直保留着一堆火，所以它们不敢来。” 我一看，还真有一个火堆。 伍齐齐急急地问，“那巨蟒现在在哪里？” 老头子说，“不知道。” 蟑螂王说，“我知道，但是去很危险。我们蟑螂去了，它一口一个，吃得很快。估计你们是打不赢他的。” 伍齐齐坚持地说，“不行，我得去看看。国王你就带我去吧。” 蟑螂王同意了，就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然后我们来到另一个洞口，向下走去。这个洞在蟑螂洞的下面。 果然两条巨蟒盘在洞里，是白色的，有我们两个粗。洞里的深处，金光闪闪，堆满了金银宝石，首饰。 伍齐齐思考了一下，说，“我有了。当它张大嘴要吃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把火把塞进他的嘴里。这样它肯定逃走了。这些宝贝就是我们的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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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结果蟑螂王就把火把递给伍齐齐。果然巨蟒看到的我们，张开大嘴正准备吞掉我们时，伍齐齐勇敢地向前，把火把塞到它嘴里。巨蟒痛得嗖的一声，逃离了洞穴。第二条巨蟒又出来了，伍齐齐也是用同样的方法赶走了它。 然后我们四个连同蟑螂王全部进洞，查看金银珠宝首饰。那真叫开眼界，个个都美轮美奂，精巧无比。 伍齐齐说，“我们四个把这个分了吧。反正蟑螂王不会要这些的。它要钱也没有用。” 我严正地说，“我不要。这些属于国宝，应该上交的。” 李思宝和韩玉也同意我的说法。 伍齐齐说，“那你们不要就别怪我了。这些都归我了。”说着脱下了裤子和衣服，当成了口袋，把这些珠宝装到袋子里。扛着出了洞。 派出去的10个侦察兵，只回来了两个。但是矮人国的话，它们是学会了。然后就爬到蟑螂王的头边，教蟑螂王说。因为它们的声音太细小，我们根本听不见。 很快蟑螂王就学会了，然后开始大声教我们。我们的学习速度还是很慢的，远不如蟑螂。过了好几天才全部学会。 接着我们就开始商量，怎样和矮人国谈判。蟑螂王肯定不能去，去了也会被吃掉。只有我们4个人可以去。我们带上刀，不会怕他们的。 蟑螂王忧愁地说，可是他们有箭，箭头上都有毒。你们如果中了箭也活不了。 我说，这个你放心。我们去谈判，他们是不会放射箭的。 商量好后我们4个人就出发了。 有一个通道是向上走的。走了很远，终于发现了矮人国。里面有围墙，外面有护城河。我们来到了护城河边，发现围墙上有矮人站岗。他们见到我们正要射箭，我赶紧用他们的话说，“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打仗的，我们会给你们带来好吃的东西。” 站岗的矮人楞了一下，说，“这个我要回去禀告国王。说完跑下了城墙，到城里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彪悍的矮人出现了。他说，“我就是国王。你们送什么好吃的给我们？” 我说，“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我们坐下聊？” 国王犹豫了好久，然后很不情愿地说，“好吧。如果你们有别的打算，可别怪我们的弓箭手不客气。” 我说，“不会的，不会的。” 李思宝说，“我现在是蟑螂国的国王，我说话算数。放我们进去吧。” 矮人国王命令矮人，放下吊桥。我们4个人进了爱矮人国。矮人国里规划得很好，房子一排排的，也很整洁。住在这里一定很舒服，冬暖夏凉。 矮人国王带我们到了他的王宫，只见飞檐翘壁，满是彩绘，堪比故宫。可以说这是地下故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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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我们都惊叹着矮人国的建筑，然后进入到王宫。矮人国王招待我们席地而坐，又叫矮人端上来烤熟的虫子给我们吃。我们当然吃不下。 我先问矮人国国王，“你们有多少人？” 矮人国国王说，“100个左右。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所以我们本来很黑，现在都很白。” 我又问，“你们的粪便排在哪里？” 矮人国国王说，“排在一个洞里。这个洞通向山下，所以永远填不满。” 韩玉说，“你们浪费了大好的资源。你知道吗？粪便可以带来很多食物。” 矮人国王大为惊讶，说，“有这么好的事？我们整天都在为吃饭发愁。” 然后，韩玉就说，“你们把大便的洞封起来，再多挖几个坑，以后把大便都拉到坑里，然后就会长蛆。你们就可以烤着蛆吃。如果生吃的话可能会生病。因为人的抵抗力不如蟑螂。另外你们还可以种蘑菇。这些我都带来了。我可以教你们。我家是菇农，靠着种蘑菇赚了不少钱。不过你们种蘑菇也不是为了钱，是可以把它们当作粮食的。以后你们就不要打蟑螂，吃蟑螂了。对了，如果你们嫌粪便臭，就在洞的两个侧面打2个孔，这样，空气对流，就没有臭味了。 矮人国国王非常高兴，说，“我们如果有得吃，干嘛要去打它们？” 韩玉高兴地说，“说干就干。你们先把那个洞底封了。” 矮人国国王立刻下命令，叫矮人去封了那个粪坑的底部，然后又挖了许多坑。 韩玉打开了布袋子，掏出一大包蛆，几包菇种。然后把蛆分别倒在几个粪坑里，又把菇种一个个排列好。然后拍着手说，“大功告成。如果你们以后还不够吃的话，再告诉我，你来给你们想办法。总之不要再去打蟑螂了。” 矮人国国王立刻点头说，“不会了，不会了。蟑螂的肉也不好吃。我们这是没办法。” 正经事聊过以后，我们就随便聊。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住在洞里？ 矮人国国王说，“我们的祖先是俾格米人，在非洲丛林里。但是后来你们的人开始屠杀我们，我们就一直往东边跑。结果跑到这里来。你们还是要杀我们。眼看着冬天天冷。我们就挖了地洞，住了进来。不久后又发现了另一个更大的洞，里面全是大蟑螂。我们好不高兴，这么多吃也吃不完啊。所以就隔三差五地去偷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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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我问，“你们的箭是什么做的？” 矮人国国王说，“箭杆是木头做的，箭头是骨头磨的。” 我问，“那你们有工具做这些吗？” 矮人国国王说，“有，是我们夜里到你们那里去偷的。什么剪刀，布，锤子，钉子等等。” 我说，“难怪！你们的国家管理得好啊！” 矮人国国王谦虚地说，“哪里哪里，我们还有个大粮仓，是在庄家成熟后，夜里去偷偷收割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吃这个粮食。” 李思宝又问，“那你们箭头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矮人国国王说，“那是一种树蛙，它们的皮有毒，我们把它涂在箭头上，这种毒吃进去没事。我们的弓箭力量还是很强的。” 我不解地说，“这种有毒的树蛙不是在非洲丛林吗？” 矮人国国王说，“我们带来了呀，像养猪一样地养着它们。没有它们，我们很难取胜。” 李思宝说，“哦，我们本来是要攻打你们的，把你们消灭。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了，你们的智慧很高。” 我说，“所以要和平相处。” 从矮人国出来，我们心情都很舒畅，唯独缺了伍齐齐。这个鬼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李思宝对蟑螂王说了我们谈判的结果。蟑螂国王很高兴，说，“其实巨蟒也是我们的敌人，它也经常来吃我们。我们拿它们没办法。” 李思宝说，“这下不会了。以后，它们来，就用火把往它们嘴里塞。” 蟑螂王说，“你说得对。看来我们这里以后也要留个火种，抵御外敌。你看矮人国一向我们扔火把，我们就全都溃散了。” 第二天，伍齐齐不见了，他科室的人打电话给我，说他没来上班。后来我就接到了一陌生的电话，说伍齐齐在他们手里，要我用那些金银首饰去赎他。最后绑匪还交代，不要报警，不然会死两个。取货地点由他们定，等他们的电话。 我怎么可能不报警？我立刻就报了警。警察说，我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静等他们的电话。 我上班时，心里特别焦虑，生怕有个什么闪失，伍齐齐就牺牲了，而我也可能会遭到危险。 下午，绑匪来电话了，说，晚上11点，把那东西放在建设路的右侧拐角处的垃圾桶里。 我赶紧向警察报告了，希望他们能派一个人跟在我后面，保护我。警察微笑着说，放心吧，我们自有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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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我有伍齐齐房间的钥匙，所以就打开了他的门。我一看，那2个布袋子还在，也就是他的衣服和裤子。我把两袋东西提着，按照绑匪的提示，来到了建设路的右侧拐角处的垃圾桶前，然后向四周看看，没有一个人影，既没有绑匪也没有警察。我心里直发毛，也可惜这些珠宝，万一落到匪徒手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命运。而且万一匪徒来个杀人灭口。我可能就要呜呼了。 我把东西往垃圾桶里一扔，立刻拔腿就跑，生怕匪徒追上来。跑到看不见垃圾桶了，才停了下来喘了口气。第二天警察打电话给我。叫我到派出所去录口供。原来警察不但抓到了绑匪，还营救了伍齐齐。 伍齐齐见了我，满脸的羞愧，说，“要不是你，我的小命早就玩完了。” 我说，“都是哥们，应该的。” 那些金银首饰都被没收了，上交给国家。那些是明朝的东西。 但是我没有跟警察说出金棺材的事，因为那个老人住在里面非常好。墓地被打开，金棺材拿走了，他就没地方住了。 大概，伍齐齐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也没说。 在回来的路上。伍齐齐说，“虽然这些宝贝没了，但我们还是有希望的。那两条巨蟒还在，它们还会收集财宝。到时候就又是我们的了。” 我说，“你呀！真是死性不改。咦？绑匪是怎么知道你有金银财宝的？” 伍齐齐说，“我也就拍了几张照片，放在了网上卖。没想到这些绑匪就猜到来历不凡，于是绑架了我。这些要是卖到国外，会值好几个亿。” 我说，“贪财吧。差点命都没了。” 伍齐齐耸耸肩，笑着说，“谁不爱钱啊？钱真的能买来一切。” 我又问，“你最近股票炒的怎么样？” 他忧愁地说，“都被套住了，永远不会翻身了。” 我说，“那期货呢？” 他苦笑着说，“更是亏了个精光，我就再也没有做了。” 我又问，“那基金呢？” 伍齐齐说，“半死不活的。” 我说，“所以呀，不要贪财。守着自己的工资过日子，平时节省一点，够吃够花就行了。” 伍齐齐说，“我就是想一夜暴富，成为大富豪，住着豪宅，开着豪车，再娶个漂亮的姑娘做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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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我说，“你梦吧！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好处都让你占了？我们的工资够花就可以满足了。再存点钱，准备买房。然后叫父母支援一点。我们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 伍齐齐说，“如果我要找个富豪的女儿，这些愿望就都能实现了。我就可以少奋斗20年。” 我说，“你做梦吧！软饭也不是这么好吃的，人家会瞧不起你的。你没有像样的家世，人家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 伍齐齐挠了挠头说，“也是哦，要是我的女儿嫁给一个穷鬼，我也会不愿意的。” 这天晚上，我们4个人，带了乐器，一齐来到了蟑螂王国。我对蟑螂王说，“看，这就是我们的乐队。” 蟑螂王高兴地说，“欢迎欢迎。大家鼓掌。” 结果蟑螂拍着最上面的细细的的爪子，也就是手，发出轻微的声音。 我问，“你们要听什么歌？” 蟑螂王说，“这我们哪知道啊？当然是你说了算。你是主唱嘛。” 我说，“那我就随便唱啦。我已经好久没唱歌了。都在忙你们的事。” 蟑螂王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耽误了你们的训练。” 我随意选了一首歌。随着音乐响起，我唱了起来，边唱边跳，边扭。 蟑螂被震住了。尤其是蟑螂王，简直喜欢得不得了。 一曲下来，蟑螂全都欢呼。 蟑螂王说，“你们以后能不能经常来演出啊？” 我爽快地答道，“没问题。能遇到知音，是我们最大的荣耀。” 一天，伍齐齐又拿着头灯，背着背包出门。我赶忙上前去问，“你要干什么？” 伍齐齐说，“我想看看巨蟒有没有又收集了财宝。” 我说，”你疯了。上次还没搞够吗？命都差点没了。” 伍齐齐笑着说，”这次不会了，我有火把可以战胜巨蟒。要把财宝拿到了，也不会到网上去卖，当作传家宝，传给我的子孙。 我问，“火把呢？” 伍齐齐说，“蟑螂王那里不是有吗？” 我不放心地说，“那我跟你一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伍齐齐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我俩去。” 我俩坐上了18路车到了终点站，然后走到了蟑螂洞。 我们就这样举着两个火把，往巨蟒逃窜的方向走去。走了好远，终于发现了巨蟒。它们的身边果真又有了财宝。 伍齐齐倒吸了一口气，欣喜地说，“果然真有哎。来吧，上火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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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谁知这次没有上次顺利。巨蟒张开大嘴，准备吃我们时。我们把火把往它们嘴里一塞。但是它们这次有经验了，一合嘴巴，灭了火焰。 我俩见事不妙，赶紧拔腿就往回跑。好在巨蟒没有追我们，我们才得以逃脱。我们停下来喘了口气后，我就说，“以后再也不要有这种想法了，命值钱啊！” 伍齐齐喘着气说，“以后不会啦。经验教训。” 我和伍齐齐说过，这些蟑螂的智商很高，学什么都会，而且不会忘掉。也会电脑，手机和上网。 这让伍齐齐非常兴奋。他说我的股票有救了。叫那些侦察兵，替我到电脑上去看股票。看看哪支股票可以涨。 当伍齐齐把这个想法说给蟑螂王听时，蟑螂王说，“这很容易呀！我们要是炒股票的话，肯定天天赚。只是我们要钱没用。” 伍齐齐高兴得手舞足蹈。说，“快去打听，北京钢铁，是涨还是跌？” 蟑螂王立刻命令一个小侦察兵，去上电脑查。 蟑螂王说，其实我这个手机也可以查的，只是手机这几天坏了，我懒得修。 结果侦察兵回来说，“我看了K线图，这个股要涨，可以跟进。” 伍齐齐高兴得连连作揖，说，“谢谢，谢谢！我明天就去补仓。” 可是没过几天，股票大跌，伍齐齐又被套住了。 伍齐齐到蟑螂洞里来，脸色很不好看。说，“出的什么主意？害我亏钱。” 我安慰他说，“一个股票，一个赌博。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因为赚了，还想再赚。然后亏了。又想转败为胜，投入更多。直到最后倾家荡产，没钱了才会停住。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以后，就彻底清仓了。以后再也不弄股票了。只有开证券公司，控制股票的涨跌，才会赚钱。老百姓都是亏的。” 伍齐齐点着头说，“有道理，等以后价格上一点，我就全抛了，不炒了。但是我就是想赚钱，哪里有生财之道呢？咦，蟑螂不是会打洞吗？叫它们去抢银行。警察还破不了案。” 我有点生气地说，“你就这么贪财，连犯罪的事都想做。” 伍齐齐笑着说，“我不过是说说而已。” 我严肃地说，“你以后不许打这些蟑螂的主意。” 伍齐齐轻描淡写地说，“好啦好啦！我不会的。”然后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哎，对了，我们可以养着那两条巨蟒，让它们去收集财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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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我反问，“你怎么养动它们”？ 伍齐齐说，“喂它们动物呀！” 我又问，“哪来的动物？” 伍齐齐说，“我们去打猎，或者养动物。” 我讥笑地说，“你的计划够长远的。要干你干啊，我可不干。” 伍齐齐然后捏了下鼻子说，“我干，以后有了财宝，我就独吞，你别有意见啊。” 我不屑地说，“谁想你那财宝？你就独吞吧。上次的经验教训还不够吗？还要再被绑架一次吗？” 伍齐齐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次是大了意。我不会在网上卖了。” 第二天，伍齐齐居然提了个蛇皮袋，里面装了两只兔子。 我问，“哪来的？” 他神秘地说，“逮的，买的，养的，都可以。你就别管啦。” 于是，伍齐齐，李思宝，我，就一起去了蟑螂洞。 我们找蟑螂王要了火把，然后伍齐齐就举着火把，和我奔向巨蟒的洞。到了洞口，伍齐齐解开蛇皮袋，拎起两只兔子的耳朵，扔向巨蟒就跑。巨蟒并没有追他，而是吃了兔子。 这样火把就没有派上用场，空留财宝在洞内闪闪发光。 我们跑回来，李思宝正坐在龙椅上沉思，他对我说，“我们的这支队伍，这么久不打仗怎么行呢？” 我问，“你和谁打？巨蟒你打不过，矮人国已经和我们和好了。” 李思宝说，“不，我们还可以主动出击，去攻打白蚁的巢穴。白蚁有百害无一益。它们也是蟑螂的亲戚，可是谁让它们落后呢？落后就要挨打。” 然后蟑螂王就派出了侦察兵，四处去侦察。结果在另一个通道的顶上。就有一个白蚁巢穴！它的周围还有好多个。一个个像宝塔一样。里面全是白蚁。最主要的是，这里是郊外，没有人。 李思宝大为激动，说，“这个仗我打定了。” 然后，李思宝又开始了他的蟑螂操练。 他们首先攻打的。就是通道顶上面的那个白蚁巢穴。 蟑螂在李思宝那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前进。 到了通道顶部，李思宝一声令下，“都上吧，把洞穴咬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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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蟑螂得令，立刻奋不顾身地拼命挖着泥土，不一会儿就挖到了洞穴。白蚁纷纷四处逃窜，刚好蟑螂一口一个，边挖泥土边吃。最后挖到了蚁后，它独自一个住在一个大的洞里。蟑螂们把它举着，回到了洞里，把蚁后献给了蟑螂王。蟑螂王非常感动，还是你们对我好啊！没有忘记我这个国王。 蟑螂王对我们3人说，“你们可能不吃这个东西吧？你们吃的东西有的是。” 我赶紧说，“我们不吃，你独自享受吧。” 蟑螂王很享受地吃着蚁后，一边吃还一边连声说好吃。然后又对我说，“要不要来尝一点？” 我摇了摇头，十分恶心。 捣毁了几个白蚁巢穴，蟑螂们都吃饱了，还直说是美味，以后要多打。 我对蟑螂王说，“你们应该留着蚁后，它们会产很多的卵，然后又会有很多白蚁，等于母鸡下蛋，只吃蛋，不杀鸡，就永远有蛋吃。” 蟑螂王笑着说，“对对。你这个主意好。” 一天，小白跑来对我说，“我肚子怎么涨得圆鼓鼓的？” 我说，“我来看看。”我叫它仰面朝天，果然发现它肚子很大。我用手摸了摸，觉得里面有个东西。 我说，“可能长了肿瘤。得开刀。我明天带麻药来给你开刀。” 小白害怕地说，“什么叫开刀？” 我说，“就是把肚子切开，把里面的肿瘤拿出来，然后再把肚子缝起来。” 小白说，“那会不会死啊？” 我说，“当然不会呀！死了，谁还找你看病啊？这就叫外科。” 小白放心了，说，“那我等你明天来。” 第二天晚上，我带了麻醉药，酒精棉球，一个手术消毒包来到蟑螂洞。 我给小白用的是全麻，怕它恐惧。然后把它绑在一块木板上。 我戴好手套，打开消毒包，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给它消毒好肚子，然后用手术刀切开它的肚子。谁知刀一切，就有水喷出来。我忙看水是从哪里出来的。原来水是从一个管子里出来的。这大概就是血管吧。水就是它的血液吧。于是我用止血钳夹住了这个管子，果然不在有水出来了。 我叫两个蟑螂在旁边，用拉钩拉开伤口，好暴露视野。我发现肚子里，有个巨大的肿瘤。我一看包膜完整，不像是癌。于是小心翼翼地把肿瘤和周围组织分开，然后切了下来。最后缝上伤口，又用酒精棉球消了毒，盖上纱布，贴上胶布，正好这时小白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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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我问小白，“有什么感觉？” 它说，“没有感觉啊！就是睡了一觉。” 我说，“你肚子里长了一个肿瘤。” 小白害怕地说，“就是你们人身上长的癌吗？” 我说，“现在还不能确定。要等韩玉给你做病理报告才能确定是什么病。他在病理科。” 韩玉回去的时候，带走了肿瘤。化验的结果是纤维瘤，良性的。小白这才安了心。 又有一天，一条来说，“我的屁股很痛，好像是烂了，你给我看看是什么病？” 这个我哪知道？我只得在屁股溃烂处，切了一点组织下来，交给韩玉，让他去化验。 一条说，“不光我一个有，还有好几个都是这样。” 伍齐齐刚好在一旁，说，“哎呀，该不是传染病吧？” 我说，“蟑螂也有传染病？” 伍齐齐说，“是生物就都会有传染病。” 我问，“会是什么传染病？” 伍齐齐说，“要等切片报告出来才知道。” 第二天，报告结果出来了。是一种病毒感染。 伍齐齐说，“这是一种没见过的病毒，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人，而且它的来源也不知道。我们暂时把这病叫做蟑螂瘟。我还要看看这个病毒对什么药剂敏感。“ 伍齐齐早早就回去了。去忙他的试验。 报告结果出来了，这个病毒对板蓝根敏感，也对普通的消毒剂敏感。 伍齐齐说，“这就好办了。要对这个洞穴，以及所有的蟑螂进行消毒。已经得病的，要吃药。” 接着我们4人就分别去搞这两样东西。 得病的蟑螂吃了板蓝根，很快就好了。健康的蟑螂，喷洒了消毒剂以后，没有再得病。这个危机就算过去了。 一天，李思宝坐在龙椅上说，“我们的地盘还不够大，我们应该不断地扩大。” 一个蟑螂站起来说，“要那么多地盘干什么？” 李思宝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拉出去吃了。” 卫兵立刻蜂拥而上，把它摁倒在地，啃吃了起来。片刻就吃得干干净净。 蟑螂们都被吓得禁如寒蝉，再也不敢乱讲话了。 李思宝又派张侦察兵四处打探，看有没有有价值的情报。 打探的结果是，在地面的深处，有一个蚯蚓王国，里面非常大，有许多蚯蚓。 |
| 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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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李思宝听到这个消息，异常兴奋，搓着手说，“就是它了，打它。” 于是，李思宝就加紧了对蟑螂的训练。比如，如何进攻，如何后退，如何听指挥。 在正式攻打的这一天，蟑螂的队伍在侦察兵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向地下走了好远，才到达了蚯蚓王国。只见里面有几千条蚯蚓，都有胳膊粗，互相缠绕着。 李思宝走在前面，一挥手，说，“给我上。”蟑螂们全都一拥而上，去啃蚯蚓。 没想到蚯蚓王国，也有国王，也有高智商，也会说人话，它说，“这一群弱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想来打仗？把它们包围起来，彻底消灭它们！” 然后蚯蚓就翻滚着，抵抗着，最后喷出了毒液。 李思宝首当其冲，眼睛被毒液喷到了。许多蟑螂也一样。李思宝大叫着，“赶快撤退。” 蟑螂队伍溃不成军，因为李思宝和好多被喷了毒液的蟑螂看不见路，只有眼睛好的蟑螂在前面带路。我们和全体蟑螂狼狈地逃回了蟑螂洞。 李思宝赶紧用滴水冲洗了眼睛，这才恢复了视觉。他又叫蟑螂都来冲洗眼睛。大家都听他的话，冲洗完了眼睛就好了。 一个蟑螂说，“这一仗本来就不该打。我们又不缺吃不缺喝，为什么要攻打别人？” 李思宝恶狠狠地说，“我就是要当地下霸主。把它拖下去吃了。” 卫兵立刻冲上来，抓住了那个蟑螂，把吃掉了。 我说，“这次吃了败仗，也不怪你，更不怪它们，只是我们太轻敌了，没有调查清楚。” 李思宝恨恨地说，“那就吃掉那个侦查兵！害我们有这么大的损失。” 侦察兵个头很小，被几个卫兵一下就吃掉了。 李思宝说，“现在清点蟑螂数，看有没有损失。” 清点结果下来，蟑螂损失了30个。那是被踩踏死的，和被蚯蚓咬死的。受伤者无数，这都成了我的活。我给它们缝合伤口，包扎伤口，打石膏。到全部弄完，已经是早上六点了。可以说，我在外科没少拿纱布，针线，酒精棉球和胶布，都倒贴到这里了。 我昏头昏脑地和他们回到了家，躺到床上，调好手机闹钟，这样还可以睡两个小时。 一天，一个侦察兵来报告，说蚯蚓王国打来了。 我们听了一惊。大事不妙。我们打不过它们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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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我对李思宝说，“怎么办？都是你惹的祸。” 李思宝镇定地说，“没事，我们撤退。”说完指挥大家，有序地往巨蟒的方向走去。 我问，“这是干什么？” 李思宝说，“那是我们的守护神啊！我们不进它的洞，只是往更远处走。而蚯蚓不知道巨蟒的厉害，还不被它吃了？尤其是蚯蚓国王，冲锋陷阵在前，首先就被吃了。”说完得意地笑了。 我说，“不错的主意，不愧是军事人才。” 果然蟑螂队伍有序地撤退，在经过巨蟒洞口时，都小心翼翼，轻轻地，深怕惊动了它们。还好，到蟑螂全部撤退完，巨蟒都没有发现它们。接下来它们就等着看好戏了。 没想到巨蟒还没有和蚯蚓发生战斗，蚯蚓王倒首先发起了进攻，它朝巨蟒的眼睛喷出毒液。巨蟒顿时失去了战斗力。蚯蚓蜂拥而上，啃着撕着，一会儿就把两条巨蟒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剩。它们吃饱喝足，又没找到蟑螂。然后就撤退了。 这和我们设想的结果完全相反，巨蟒不但没有吃掉蚯蚓，还被蚯蚓吃了。蚯蚓为我们除掉了大害，不然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消灭不了巨蟒的。 当侦察兵来报告蚯蚓撤退完了，我们和蟑螂才又回到洞穴。 我说，“这次打了个平手，都没有损失。” 李思宝说，“不，我们赢了。它们帮我们除掉了巨蟒，我们少了一个对手。” 伍齐齐突然说，“哎呀，那些宝贝还在，我得赶紧去捡。”说完跑了。 我喊道，“别又被绑匪绑了。” 伍齐齐回答说，“不会啦！我不卖。” 我冷笑地和李思宝对望了一眼，说，“贪财的人永远贪财。” 伍齐齐回去后，果然要分给我们财宝，我们都不要，要他自己留着。 韩玉的成果已经见效，饲养的蛆和蘑菇，足够大家吃的了。包括蟑螂王国和矮人国。但是韩玉还是在为它们的饮食着想。他对蟑螂王说，“其实我们可以到地面上去种东西，找个开阔无人的地面，夜里去种。改善改善伙食。现在天天就吃这两样，也会吃腻的。” 蟑螂王很高兴，有个这样的贴己人，想着蟑螂的利益，就说，“好啊！蟑螂随你调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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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谁知，李思宝不高兴了，他阴沉着脸说，“蟑螂不是都听我指挥吗？怎么又换成了他？” 韩玉连忙摆手说，“我没那个意思，没那个意思，你来安排，你来安排。都听你的指挥。” 李思宝板着脸说，“这还差不多。” 李思宝又说，“1队的小白，2队的一条，你们两个带领队伍到地面上去考察，看有没有适合种植庄稼的地方。” 小白和一条应声道，“遵命。然后就带着队伍走了。” 考察的结果是，地面上确实是空旷无人，可以种植庄稼。 李思宝对韩玉说，“韩玉，你说种什么庄稼最好？你是内行。” 韩玉说，“我看还是种山芋比较好。因为山芋的瓜，藤子，叶子，都可以吃，而且对土地的要求不高，沙土地都行。也不要浇肥的。到时候，我们只要去收获就可以了。” 李思宝思考了一会说，“行，就种山芋。” 于是，第二天，韩玉扛了一麻袋山芋来，对李思宝说，“我们来把山芋切一下，凡是有芽眼的，就可以长一棵山芋。大家都来帮忙吧。哦，你们没有刀。” 李思宝说，“它们哪还要用刀？嘴就是刀。切起来快得很。你明天再弄一袋来，不然不够。” 韩玉说，“可以。我肯定要弄到足够多的山芋，把地都种上。” 蟑螂会打洞，所以，挖一个坑种山芋，很容易，不需要任何工具。 经过一番奋战，那片土地全都种上了山芋。 到了收获的季节，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山芋全被人挖走了，连藤子都不剩。因为蟑螂白天不在地面，只有晚上上去活动。所以人们就认为是无主地，长了东西，都可以拿。 李思宝气得直跺脚，拍着龙椅的扶手说，“太不像话，太不像话，人类简直是最坏的动物。不是偷就是抢，这不是明强吗？所以说种庄稼不行，还是等别人的庄稼熟了，我们去收割。” 韩玉神色黯然，说，“农村里也有好多为了田界而打架的。大家都想多得一点。现在有我们这样免费的山芋，他们当然要拿了。” 这时，一个侦察兵跑到李思宝跟前，举着右手。 李思宝说，“说。” 侦察兵抬起头说，“陛下，在地的最下面一层，有一个猴子王国。要不要攻打？” 李思宝扬起眉头，喜悦地说，“好久没打仗了，手真痒。这个仗可以打。” 我说，“要充分做好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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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李思宝不屑地说，“几个猴子怕什么？” 侦察兵又举起右手。 李思宝说，“说。” 侦察兵抬起头说，“陛下，不是几个，是两百多个。” 李思宝激昂地说，“可是我们有1000个，还不会胜？” 我问，“你打仗的目的是什么？” 李思宝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土地，资源。我们1000多个住在这里，你不觉得挤吗？” 我说，“那不能再挖洞吗？” 李思宝说，“哪有打仗来得快？一两天的功夫就可以获得一个住所。如果这么大的一个洞，只有十个蟑螂住，那该有多舒服？这就是豪宅。” 我无言以对。 一切准备就绪，蟑螂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在侦察兵的带领下，往地的深处走去。我们4个戴着头灯。走了很久，来到一座石桥边。这个石桥是天然形成的，拱形的，只有一人宽。下面是万丈深坑。 由于石桥不够宽，李思宝领头在前面走，然后对小白说，“我们排成一行走。往后面传话。” 小白说，“陛下，遵命。”然后这条命令，就被传到了最后一个。 到整个蟑螂队伍全部过完桥，也还没有看到猴子王国。 侦察兵举着右手。 李思宝说，“说。” 侦察兵说，“还在前面。” 李思宝对大家一挥手，说，“走，继续往前走。” 于是，大家都信心满满地往前走。 不久来到了猴子王国，猴子王国洞口也没有站岗的。 李思宝对后面说，“都给我上。” 蟑螂们全都一涌而上。 里面的猴子并不惊慌，猴子也有人这么高，身上的毛是金黄色的，非常漂亮，但脸上没毛。尤其是猴王，粗壮有力，它喊道，“全都逃走。”猴子就四处跳跃，从各个通道逃走了。蟑螂没有下手的机会。 蟑螂获得了大胜。 李思宝志得意满，说，“打仗还是我在行。” 小白趴下身子，举起右手。 李思宝说，“说。” 小白抬起头来说，“那这个洞就属于我们啦？我们就不要回去？。” 李思宝说，“回去还是要回去。回去一部分。一部分在这里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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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正在说话间，猴子不知从哪儿调来了许多兵力，从各个通道涌了出来，喊声震地，见到蟑螂就咬。蟑螂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往回溃逃。可是石桥又非常地窄，这样挤着跑，就有许多蟑螂被挤下了万丈深坑。 回到蟑螂洞，一清点蟑螂数，少了一小半，卫兵也少了4个。这是一个彻底的败仗。 我心里在冷笑，这就是一个侵略者的下场。 然而还没有完。第二天晚上，猴子把蟑螂洞的各个出口，都用毒草堵上，并点着了火。毒烟立刻弥漫在蟑螂洞内。蟑螂最怕烟，何况还是毒烟。 李思宝放眼一看，还有一个通道没有烟进来，就指挥着大家，都从这里逃走。然后喊道，“我们到小树林里集合。”也顾不得不能到地面的禁忌了。 小树林就是在地面上，它们曾经种山芋的地方的旁边。因为它们上过地面，所以对这里的地形熟悉。 谁知猴子早有埋伏，我们4个冲在前面，立刻被猴子按倒，捆绑了起来，带到了猴子王国洞里。其他的蟑螂，它们似乎没有兴趣。 到了猴子王国的洞里，放眼望去，这是一个很大的溶洞，里面怪石嶙嶙，什么形状都有，顶上还有一条龙的形状。地面湿滑，有的地方在滴水。 猴王坐在一张虎皮椅上，长方脸，两道浓眉，深邃的眼睛，真正是个美猴王。 我说，“你们抓我们来干什么？发起战争的又不是我们。” 猴王说，“我知道，是李思宝带领蟑螂来攻打的。他是蟑螂王国的国王。” 我说，“你要怎么处置我们？” 猴王靠在虎皮椅上，仰着头说，“并不要处置你们，而是请你们帮忙。” 我忙问，“帮什么忙？” 猴王说，“我们这里有许多猴子生病了。你们不都是医生吗？刚好来给猴子看病。本来我们是要正式去请你们的，只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战争，把我们弄得乱了阵脚。所以我们只得出此下招。” 猴王又对猴子说，“还不快来搞快给他们松绑?” 立刻有几个猴子过来，给我们解开了绳索。 我们活动活动了手脚。 李思宝有点担心地问，”是我发动了这场战争，你会怎么处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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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猴王一挥手说，”不处置你。自然界就是这样。你打我我打你。都是利益第一。我们也去打别人，打别的猴群，别的动物，还有蟑螂，等其他昆虫。” 我对猴王说，”那快带我们看看生病的猴子吧。” 猴王于是站起来，领我们到了另外一个洞穴。这里躺了很多猴子，都有气无力地。 我问它们症状，它们说，“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全身无力。“ 我说，“这是疟疾呀！虐原虫引起的，有药治，没关系。是蚊子传播的。不过在非洲，有一种恶性疟疾，会死人的。结果处理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挂上蚊帐，防止蚊子咬，这个病就被控制住了。你们也要防止蚊子咬，把地上的积水弄干净。因为蚊子会在水里产卵，蚊子的幼虫孑孓生活在水里，然后成变蛹，再变成蚊子飞到外面。母蚊子会咬人和动物，吸他们的血。为什么会传播疾病？是因为它在这个动物身上吸血时，要先吐出口水稀释血液，好吸血，然后又到另一个动物身上吐口水，吸血，疾病就这样传播了。” 韩玉说，“我明天就把药送来。我去买奎宁，这是杀灭虐原虫的最好的药。” 猴王说，“要不要花钱？” 我说，“医生救死扶伤，从来不看重金钱，花这点钱，能救这么多猴子，也是值得的。” 伍齐齐说，“你们如果有钱，给钱也可以。因为我们刚工作，收入也不多。或者你们有什么其他可以换钱的宝贝，我们也可以拿去换钱，给你们买药。” 我对伍齐齐横了一眼，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提钱。买药的钱我们还是有的。” 伍齐齐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听你的。” 然后猴王就放我们回来了。 我们来到了小树林，蟑螂都在这里。李思宝再次清点了蟑螂的数量。蟑螂又少了一半，卫兵只剩了2个了。 李思宝让队伍排好队形后说，“虽然我们损失了，但是我们的力量是强大的，很快，我们就会有新的胜利。下面我还要选举8个卫兵，你们谁报名？” 立刻有许多蟑螂举起了右手。李思宝在里面挑选了8个强壮的蟑螂，补充到了卫兵里面。 我说，“你们别忙着先回去，让我们4个人去把毒草拿走。你们就在这儿等着。“ 说着我们4个人就往蟑螂洞走去。 我们扒开了第一个通道的毒草，里面的毒烟立刻涌了出来。我们赶紧到旁边躲开了。等毒烟散尽了，我们又到了另外一个通道，清除毒草。就这样每一个通道都被我们清除干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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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由于通道的风对流，洞里很快就没有毒烟了。 然后李思宝坐在龙椅上，叫我去把蟑螂喊回来。 我来到小树林，正要带领蟑螂走。突然冲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说，“别丢下我，把我也带走。” 我忙问，“你是谁？” 老头说，“我叫张有才，是搞化学的。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来到了蟑螂洞，然后闻到了强烈的蟑螂臭。就想研究蟑螂臭是个什么物质？什么结构？所以我就请求国王，给一个小洞穴给我，让我安心在里面做实验。我刚才也是被毒烟熏出来，混在蟑螂里面一道跑出来的。” 我急急地问，“那你研究出来了没有？” 张有才有点惭愧地略微低下了头，轻轻地说，“还没有。” 我说，“没事，以后再忙再慢慢研究。”说完就带着队伍回来了。 回来后，我参观了张有才的实验室兼卧室。这里已经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睡的床就是铺的稻草，上面有个褥子，再上面是床单，盖的是一床薄薄的被子，桌子上放满了烧杯，试管，以及许多化学试剂。 我说，“我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张有才挠挠头说，“是因为我默默无闻，才没有引起你的注意。” 我又问，“你研究蟑螂臭的目的是什么？” 张有才说，“科学家做科研，并不是都有明确的目的，而是出于强烈的好奇心，想要探究这个世界。如果研究成功，心里就会有无比强烈的喜悦。这种喜悦，是任何东西都不能给的。” 我说，“好。以后我会配合你的。因为我也有你这样的性格，对什么都感到兴趣。” 我又想了起来说，“哦，对了，这里的蟑螂说我身上有一股强烈的香味，你闻得到吗？” 张有才走到我跟前，对着我仔仔细细地，上上下下，闻了一遍，然后失望地摇着头说，“没有。” 我说，“这真是个奇怪的事。除了蟑螂，没有人能闻得出我身上的香味。还有蟑螂臭，我闻了就受不了，但是现在也习惯了，就闻不到了。李思宝也闻得到。韩玉就闻不到，伍齐齐还说它香。” 张有才说，“香与臭的问题，是众说纷纭。有人说臭，就有人说香。归根结底，是分子式结构问题。一般有气味的化学物品，都含有苯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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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我问，“你在蟑螂臭里面找到了苯环吗？” 张有才摇着头说，“没有。” 我说，“那你以后也研究研究我吧。说不定你能研究出我的香味来。如果都能研究出来，这可是两件大的事情。说不定可以造福人类。” 张有才惊讶的说，“哦？是吗？怎样造福人类？” 我说，“蟑螂臭有可能有医学价值。比如能治什么病之类的。我的香味，也可能可以做成香水，有商业价值。还有……”我凑近了张有才耳朵，说，“可以诱杀蟑螂。” 回到了蟑螂洞的大厅，李思宝正在听取侦察兵的汇报。侦察兵说，今天汇集的地点小树林的下面，可以再发展成一个洞穴，里面有好多吃的。 李思宝就又带领全体蟑螂，去小树林去挖洞去了。我没有去，我对扩张地盘实在没兴趣。 这时一个侦察兵又来了，细声地问我，“国王不在吗？” 我说，“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我低下头，仔细地听着侦察兵的话。因为洞里非常安静，所以它的话才可以听得见。 它说，“那天我们掉下去的那个万丈深坑里，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宫殿，里面还住着人。” 我吃惊地说，“会有这种事？然后又看了看周围说，这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只有我俩知道明白吗？不然又要引起战争，或者不利于我们蟑螂王国的事。人和蟑螂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我们4个和张有才是个例外。一般人都不喜欢蟑螂。” 这下，我下决心自己一个人去调查这件事。但是在考虑了良久之后，我还是决定我们4个人去。因为我一个人下不了那么深的坑。 在我向他们说明这件事情的时候，伍齐齐最兴奋，说，“肯定又有财宝了，隐居在洞里的人，一般都守着财宝。” 我对他斜了一眼，说，“能不能想点正经的？别整天想着钱。也许是个穷苦的老头子，还等着我们给他钱呢。” 第二天，韩玉买来了药，我们两个送到猴洞去了。猴王自然是感激不尽。因为我们不仅免费给它们治病，还送货上门。猴王说，“如果你们以后有需要什么，尽管说。” 有了猴王的这句话，我就说了。说，“在万丈深坑的底部，有一座漂亮的宫殿，里面还住着人。” 猴王说，“这个我知道，我可以带你们抄小路走到里面去。” 我一听，高兴坏了，说，“我回去和他们说说，我们一起去。”我回来和另2个人说了，然后就和猴王约好，一起去抄小路到那个宫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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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我们戴着头灯，在弯弯曲曲的地道里走了好久。大概走了三个小时，才到达了万丈深坑的底部。原来这里另有一番天地，这里非常地大，侧面也有许多洞穴。我们用头灯一一照看。最终果然找到了一个最大的洞穴。 猴王说，“就在这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陪了。”说完，一个跳跃，攀爬着洞壁，回自己的洞穴去了。 我们进去以后又弯弯曲曲走了不少路。然后看到里面果然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宫殿。 宫殿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极其华丽，里面亮着灯，当然是油灯。 我带头走了进去，立刻被一阵琴声所吸引。琴声犹如泉水，叮咚作响，又如高山瀑布，飞流直下，婉转时，又如飞禽鸣唱。没有深厚的功底，是绝对弹不出这样的琴来的。我们搞音乐的，都不得不叹服这样的技艺。 我随着琴声走入，果然见到一个绝色的古代美女，穿着古代的粉红色的轻薄的纱衣，发髻高高梳起，头戴凤冠，正坐在那儿优雅地弹着琴。 美女柳叶眉，杏仁眼，小巧的鼻子，樱桃嘴，两只纤纤玉手拨弄着琴弦。 我立刻被惊呆了，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美女也停下了弹琴，抬起头来看见了我，惊讶地问，“你是谁？怎么知道这儿的？” 我兴奋地自言自语，“神仙姐姐，神仙姐姐，我终于看到神仙姐姐了。” 美女浅浅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说，“我哪里是什么神仙？还不是和你一样的凡人？” 这时，他们3个也走了进来。我这才说，“我来介绍一下。我们4个本来是一个学校的，组成了一个摇滚乐队。刚好我们又在同一家医院，所以我们经常聚会演出。我是主唱，叫连坚强。这是贝斯手李思宝，在眼科，这是吉他手韩玉，在病理科，这是键盘手伍齐齐，在传染病科。” 美女迷惑地说，“你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 我们4个互相望了一下，也蒙了。 我忽然想起，她可能是古代的人，对现在的一切当然不知道。可是古代的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而且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么深的地方？ 我又问，“你是出生哪个朝代？” 美女说，“明朝啊。” 天呐，我们4个都互相看了一眼。天底下哪里有长生不老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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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我说，“你说的是几百年前的事。你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美女说，“好啊！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战乱的环境里。我的父王非常爱我，生怕我受到战乱的摧残，于是就选到了这里，盖了一个漂亮的宫殿。说万一有外面有危险。我就住到这里来。他还派了一个侍卫守护我。另外，还有三个婢女伺候我。 美女朝里面喊道，“小翠，小花，小鱼。你们都出来见见客人。” 立刻有三个美女，同样穿着薄薄的古代轻纱，步履轻盈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见了我们4个，行了个曲膝礼，就站在了一旁。 美女朝她们说，“上茶。” 三个婢女退去了，一会儿端来4杯茶，恭敬地递给我们。我们接过茶一喝，那个香味呀！简直无与伦比。我们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香的茶。 我问，“那侍卫在哪里？” 美女说，“就在隔壁。” 我又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美女回答道，“小女子名叫叫韩月婵。” 我笑着说，“好美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美。” 韩月婵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又说，“人最多只能活100岁。你都几百年过去了，怎么还活着？” 韩月婵说，“这都是我父王的安排。他结识了几个道士，天天和他们一起炼丹，最终练成的五颗长生不老丹。父王自己没有吃，而是受到剑伤以后，才从怀里掏出这瓶药递给我，说你住到地下的宫殿去，把这长生不老药吃了，也给他们4个吃，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但是记住，不能吃喝饭菜。一旦吃喝人间的烟火，这个药就失灵了。父王说完这话，就去世了。” 韩月婵说到这里，已是泪眼朦胧，如带雨梨花。她用手擦了擦眼睛又说，“我就记住了父王的话，在大兵攻城的时候，我们5个悄悄逃了出来。在侍卫的带领下，从暗道里来到了这个宫殿。宫殿建好后，侍卫来过，所以他认得路。然后我们就都吃了长生不老药，也不吃不喝，所以活到现在。外面还在打仗吗？” 我说，“外面早就翻天覆地，更朝换代了。现在我们的国家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然后分各个省，各个市，各个县，各个镇，各个村。人民安居乐业，再也没有战争了。你们安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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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韩月婵听了大喜，扬着眉毛说，“原来是这样。”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又像发现了什么似地说，“你们的日子很苦吧？” 我问，“何以见得？” 韩月婵说，“我看你们的裤子上都有破洞，是不是都在讨饭啊？” 我们4个都笑了起来。 李思宝说，“这叫破洞裤，也叫乞丐服，是现在最流行的裤子。” 韩月婵不解地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韩玉说，“什么时候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伍齐齐则贪婪地看着她说，“你全身的东西都价值连城哎，包括首饰和衣服。”说着又去摸摸琴，桌子，凳子，床，说，“还有这些。” 我白了伍齐齐一眼，说，“又来了。真是死性不改。” 3个婢女在一旁，捂着嘴吃吃地笑着。 我又说，“你知道这里有个巨大的蟑螂洞吗？蟑螂都有一人高，而且会说话。智商极高。 韩月婵问，“什么叫智商？” 我说，“就是聪明的程度。智商低就是笨，智商高就是聪明。” 韩月婵吃惊地说，“我不知道有大蟑螂哎。知道了要吓死掉了。” 李思宝说，“还有一个巨大的蚯蚓洞，蚯蚓有一个胳膊粗，也是高智商，也会说话，还会喷毒液。” 韩月婵更加惊讶了，说，“太可怕了。” 我说，“我们都被它们打败了。” 韩月婵说，“那以后怎么办？” 韩玉安慰她说，“它们都只是在地下活动，不到地面上去的。我们是安全的。而且如果它们真要到地面上去，是不堪一击的。我们有武器，就是枪。一打一个准，它们立刻就会完蛋。” 韩月婵舒了一口气，说，“还好。虽然它们厉害。但我们人更厉害。你说的枪，就是像长矛一样的东西吗？” 李思宝说，“哪是那样？是一扣板机，就会发生出子弹，把人打死的。” 我说，“是啊！我们现在能上天入地，下海。是你们那个时代无法想象的。而且我们还上了月球。发现那里并没有嫦娥，也没有宫殿，更没有玉兔和吴刚。只剩一片荒原。” 韩月婵惊讶地说，“太神奇了！我好想看看这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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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李思宝说，“你要看的东西还有很多。以后你就慢慢看吧。”又说，“这里面有个猴洞你知道吗？猴子也有我们人高。脸上没毛，全身是金黄色的毛。也是高智商，会说话。我们跟它们打也吃了败仗。” 韩月婵疑惑地说，“你们不是说没有战争了吗？怎么还在打？” 我说，“都是李思宝。他想当国王想疯了。要是古代肯定是一个国王，四处打仗。现在地下这几个巨大的洞。让他过了国王和打仗的瘾。不过有赢也有输。输的更多。” 韩月婵问，“他带的兵在哪儿？” 我说，“他带的是巨大的蟑螂。他是蟑螂王国的国王。” 韩月婵又问，“那蟑螂能愿意吗？它们原来没有国王？” 李思宝说，“它们原来都是自由散漫，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从来不知道为自己争利益。我来当了国王以后，把它们好好地训练了一下，就变成了一支强悍的部队，可以听我的指挥去打仗。” 我冷笑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说，“对啦！我们还要去搞5套衣服给他们穿。韩月婵，你去把侍卫叫过来。” 韩月婵叫道，“小翠，你去喊侍卫来。” 小翠应声出去了。然后回来身后就跟了一个全身穿着铠甲的高大威武的男人。他见了我们4个，嗖地拔出剑，厉声问道，“尔等何人？竟敢在此无理？” 我忙学着电视剧里的古人做法，双手作揖道，“我们都是好人，只不过我们是几百年后的人，和你们那个时代的人不一样。” 侍卫严厉地问，“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这才想起来，我刚才还没回答韩月婵的话，就说，“是猴王带我们来的。它已经回去了。蟑螂的侦察兵也向我报告过你们在这里。” 韩月婵立刻恐惧地说，“什么？蟑螂来过这里？我最怕蟑螂。” 我笑着说，“我也怕啊！但是蟑螂喜欢我，还最喜欢往我身上爬。” 韩月婵说，“太恐怖了。” 我说，“主要是因为它们说我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令它们着迷。但是，我们所有的人都闻不到这种香味。” 韩月婵拍手笑道，“难怪呢，我说怎么会有一股强烈的兰花香味？原来是你身上的？”说完站起身来，飘飘然地走到我身边，用力闻了闻，说，“没错，就是这个香味，是我最喜欢的兰花的香味。” 我大为吃惊，说，“你怎么和蟑螂一样，也能闻到我的香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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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我们就都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韩月婵然后向婢女和侍卫招招手道，“你们也过来闻闻，看有没有香味。” 他们4个围了过来，往我身上闻着，然后都摇摇头说，“没有香味。” 这真是奇了，只有蟑螂和韩月婵能闻到我的香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玉对我们说，“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搞5套衣服来吧！还有鞋子，袜子等等。让他们见见外面的世界。”说完又转向他们说，“你们到了外面，千万不要说是明朝的人。就说是现在的人，在这里修行。不然你们就没好日子过。那就要被成千上万的好奇的人打扰，还要被科学家研究。那还不如住在这里。” 他们5个都应声答应。 我又对我们的3个人说，“我们也都不要对外说，要保密。现在去买衣服吧。” 他们3个齐声回答，“好。” 然后我们出了山洞，这时已经是白天了，刚好是周末，于是我们4个就走到附近的公交车站，坐着公交车来到市中心，一起逛了服装店。太贵的我们买不起，就买了一般化的衣服，也就是比较时髦的T恤衫和破洞裤。由于不知道尺寸，就都买得宽大了一点。 我们这可不是一般的买衣服，而是要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地买。不过我们对打扮姑娘不在行，也不好意思去弄她们。于是我就约了对我有意思，我拿大蟑螂吓她的那个小护士。她叫于敏。 我是这样对于敏说的，“有几个姑娘，还有一个男的，在山洞里修行，穿着古代衣服。我想把她们带出来，见见世面，过现代的生活。你去帮姑娘们换衣服梳头，我去帮那男人。” 于敏听了非常高兴，说，“这样的人我还真没见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说完，又有点嫉妒地说，这些姑娘漂亮不漂亮？” 我说，“一般般吧。” 于敏这才笑眯眯地答应跟我们去。 我又说，“你还要再买一些女孩里边穿的东西和用的东西。钱我出。” 于敏说，“没问题。你放心，绝对能办好。” 于是，我们5个人约好了，扛着大包小包，戴着头灯，从暗道里走到宫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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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于敏一到宫殿前就呆住了，说，“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地方？完全是古代建筑啊！简直就是皇宫。” 我说，“是啊！所以他们才想在这里修炼。” 于敏说，“如果修炼能够成仙的话，我也想来这里修炼。” 我说，“别说梦话了，没有人能成仙。” 进了宫殿，见了韩月婵，婢女和侍卫，于敏就更惊讶了，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有这位男士，太威猛了。” 我揶揄地说，“又犯桃花了。不过，他肯定比我强。如果要我选，我肯定选他而不选我。” 于敏打了我一下，不好意思地说，“乱说什么啦！”然后又说，“这几位真的是神仙姐姐。你也犯桃花了吧？” 我也假装不好意思地扭着打了她一下，学着他的口吻说，“你乱说什么呀？” 然后于敏就带着姑娘们到里屋去梳妆打扮换衣服去了。我们则在外面给侍卫换衣服。先是解开他的发髻，齐肩剪掉了他的长发。由于我们的技术不行，我们叫他到地面以后，再到理发店去理发。 侍卫说，“现在还有专门弄头发的店？弄头发叫理发？” 我说，“是啊！还可以弄出各种各样的发型，现在男人都不留长发了。只有艺术家喜欢留长发。不过，那也是半长的，就像你现在的这样，没有古代那么长。所以不需要盘成发髻，只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巴，或者就披散着。如果你要想像艺术家那样，就留着这半长的头发！” 侍卫连忙说，“不不不。我就留和你们一样的头发。” 我说，“行，那就等以后到理发店再理。” 我们给侍卫买的T恤衫，内裤，破洞裤，短袜子，运动鞋，他穿了正合式。加上他的半长的头发，标准的一个文艺范，非常迷人。原来去掉铠甲，还能让人发生质的变化。 这时姑娘也叽叽喳喳地出来了。个个都长发飘飘，犹如仙子。也是上面T恤，下面是破洞裤，短袜子，运动鞋。都不大不小，穿了正好。感觉非常时尚。 我对于敏说，“交给你一个任务，给她们买一个手机，并教会她们使用。钱我会打给你的。另外再带她们到服装店，让她们挑选她们自己喜欢的衣服。钱也由我来出。” 4个姑娘全说，”就这个衣服很好，不要再买了。” 然后我对3个男的说，”这个男的就交给你们了。手机和服装，一样也不能少。钱由你们出。” 侍卫忙说，“这些衣服都挺好，也不要再买了。” 韩月婵问道，“什么是手机？” 我傻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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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伍齐齐说，“就是千里眼，顺风耳。” 韩月婵惊讶地说，“啊？现在都已经这样啦？” 我说，“是啊！赶紧到外面去生活吧！”我又对伍齐齐严肃地说，“不要再动这里的脑筋了。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你。” 伍齐齐不耐烦地说，“知道，知道。就你懂法律，我们都不懂，都要你来教育。” 我们吹灭了宫殿里的灯，带着这5个人，离开了宫殿。韩月婵非常不舍地不断回头张望。问，“我以后还能回来吗？” 我说，“那当然。任何时候都可以。” 韩月婵像放了心似的，愉快地跟我们走了。 我们在暗道里走着，边走边聊。 我对于敏说，“你要给她们租一套4居室的房子，让她们一人住一间。最好就在我们租的房子的旁边，也好有个照应。也要和我们的房子一样，是拎包入住的那种。还要教会她们使用电器。用钱买东西。再给她们买个电脑，钱都归我出。男的也要租个一居室。” 于敏说，“难道电器都不会用？” 我说，“他们进洞时都比较小，所以不会用。” 韩月婵暗暗捅了我一下，俏声地说，“我们不吃不喝，没有开销。” 我也悄声地回答道，“话别说得太早。” 出了洞以后，我们坐上了公交车。韩月婵吃惊地悄悄对我说，“这是什么车子，没有马，怎么自己会跑？” 我说，“说起来很复杂，以后你就会知道。” 还好，于敏没和我们在一起，她正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我们在市中心下了车，接着就开始逛街。韩月婵渐渐就和我落在了他们的后面。这也是我有意为之，为了说话方便。她看什么都稀奇。问，“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楼？而且不是木头盖的。那是什么盖的呢？难道不会倒吗？” 我说，“这是钢筋水泥造的，很结实。” 韩月婵又问，“什么叫钢筋水泥？” 我说，“铁你知道吧？钢筋就是铁加工以后，变得更强硬，做成一根一根的条子，先搭成框架，然后再用水泥浇灌。水泥就是石灰造成的一种粉末，掺上沙子，搅拌成泥，干了以后就会变成很坚固的东西，像石头一样。用这两样东西造的房子，就会很牢固。” 韩月婵问，“这些字为什么会发光？” 我说，“这是霓虹灯。装潢招牌。晚上能看得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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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韩月婵兴奋地说，“这个我知道，就像我们明朝酒肆外面的幡。” 我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虽然一夜没睡，但是陪着美女逛街，还是精神很好。 逛到中午，也讲解到了中午，我们又饥又渴。 伍齐齐说，“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太累了歇歇脚。” 刚好麦当劳就在旁边。 我说，“就在这里吃吧。” 我们进去后，韩月婵5人好奇地四处张望。我叫他们先坐下，我来去点餐。 我点的餐包括了韩月婵他们5人的。食物端来后，他们很好奇的看着汉堡和薯条，还有可乐。 我说，“这是美国公司开的，它的店开遍了全世界。中国就有好多家。我最喜欢吃这里的辣腿堡。” 韩月婵问，“什么是美国？” 我说，“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叫地球，是圆的，不是古代说的天圆地方。你看到了满天的星星吗？我们地球就是其中的一颗星星。地球围绕着太阳转，月亮围绕着地球转。美国就在地球的另一端，也就是在我们的脚底下。所以他们的白天，就是我们的黑夜，他们的黑夜就是我们的白天。” 韩月婵疑惑地说，“那他们不掉下去了吗？” 我说，“往哪里掉？地球是有吸引力的，不然我们就都会漂浮在天空。这就和磁铁和铁一样，磁铁能够吸铁，就是因为有吸力，地球对我们也一样。” 韩月婵问，“什么是磁铁？” 我说，“就是能吸住铁的东西。” 韩月婵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她还是没有弄明白。 然后她又问，“什么是公司？” 我又难住了。 还是韩玉给我解了围，说，“就是许多人合在一起开的店铺。” 韩月婵指着可乐问，“这是什么？黑黑的？” 我说，“这是可乐。是美国一个药剂师发明的。他发现咳嗽糖浆非常好喝。于是改良了以后就变成了一种饮料。结果这个饮料一出来。大家都非常喜欢。于是现在就全世界都流行了。” 韩月婵问，“全世界是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地球上所有的人。” 韩月婵又问，“什么是饮料？” 我说，“就是喝的茶。现在不光有茶，还有许多可以喝的东西。这些东西就叫饮料。” 我又问，“你们爱吃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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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他们5个人互相望了望，停了一会儿。韩月婵摇了摇头说，“我们不想吃。我们什么都吃不下。” 我说，“确定不吃？” 韩月婵很肯定地说，“不吃，也不喝。” 伍齐齐欢欣地说，“那可便宜了我们。我们可以吃双份了。”说完大吃起来。 正在吃的时候，我收到了于敏的微信。她说，“我怎么觉得他们像外星人？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喜欢用古语。” 我回复道，“他们整天关在地下，不见天日，记忆就会慢慢失去。用古语是因为他们喜欢看古书。我再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买2套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的教科书，我出钱。一套给我，你留一套。你卫校的书也要教她们。你要在半年之内教会她们，到时候我要考试。高中和大学的知识，我来教。” 于敏信了我的话，答道，“没问题。” 我说，“还有，要给他们买身份证。” 于敏说，“没问题，网上买，一天就能到。” 下午逛完了街后，我回家倒头就睡，而侍卫则和姑娘们坐在客厅沙发上玩刚刚买的手机。我们是把他们教会了才睡觉的，不然他们会寂寞死的，我也教他们打开和关闭电视。这样我睡我的觉，他们玩他们的，就互不干扰了。 他们都兴奋得过了头，纷纷表示睡不着，要玩手机和看电视。本来我们准备在客厅睡地铺，让他们睡床上。结果他们不睡，也就算了。 于敏回去了，要去给他们租房。 晚上，我们乐队的四个人又聚齐了，再次去蟑螂洞。发现洞里一片漆黑。我们用头灯四下照射洞里，这才发现还是有一半的蟑螂在那里的。但龙椅上坐着的却是粗腿，原来的第9队的队长。 李思宝急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粗腿靠在龙椅上，把两个粗腿架在扶手上，傲慢地说，“现在我是这里的国王。我们那天被挤下石桥，并没有死，而是发挥了我们飞翔的本领，轻盈着地。然后，我们又爬回来了。发现这个洞穴空着，所以就决定在这里安身立命，成立王国，我当国王。” 李思宝发怒地说，“那怎么行？小树林底下的蟑螂怎么办？” 粗腿说，“那它们就可以另建王国，另选国王。” 李思宝强硬地说，”不行。这两处是一个国家，不能分裂。我就是国王。” 粗腿嘲笑地说，”谁承认你是国王？”然后又对大家说，“你们说他是国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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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蟑螂们全都回答道，“不是。” 李思宝气急败坏地想不出办法，说，“你有什么本事能当国王？” 粗腿说，“因为我的腿粗，跑得快。前进得也快，后退得也快。最适合带兵打仗。当年就是我救出了连坚强，逃出了蟑螂洞。 什么？是它？我心里想到，难怪它比其他蟑螂聪明。它当国王也是应该的。 我说，“我们到小树林里去看看。看那里的洞挖得怎么样了？” 李思宝只得和我们出了蟑螂洞，向小树林走去。到了小树林，发现地上有一个大洞，里面也是一片漆黑。我们用头灯照着，沿着斜坡走了下去。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洞穴，趴满了蟑螂，是原来数量的一半。也就是打仗后，逃回来的那部分。 李思宝说，“你们怎么没有灯？” 蟑螂王说，“还没有来得及装。因为我们不需要灯，黑暗里也能看得见。以前装灯是为了让你们能看得见。” 李思宝又说，“你们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蟑螂王说，“很好。这里吃的东西很多。有好多知了的幼虫，金龟子的幼虫，蚯蚓，田鼠，等等。还有树根和其他植物的根茎，比如山药，木薯，葛根。我们现在吃饱喝足，非常舒服。这里以后就成为我们的洞穴吧。” 李思宝说，“你们不想回去啦！那里的洞穴是多么地宏大。和这里不能比呀！” 蟑螂王说，“住在这里也不错，就是洞穴有点小。不过这没关系。” 李思宝着急地说，“不行啊！原来的洞穴已经被粗腿霸占了。它现在当了国王。我们应该把那洞穴抢回来。我们和它们是一个国家，不可分隔。谁独立我们就打它。当然，我们部分蟑螂住在这里是可以的，但我们还是一个国家。” 蟑螂王说，“行，你看着办吧。我们都听你的。你是国王。” 李思宝脸上露出了喜色，问，“大家都同意吗？” 蟑螂们齐声回答，“同意。我们都愿意听国王的。” 李思宝高声地说，“我们重新编队，现在听我的口令，分成五个队，队长你们自己选。” 很快蟑螂排好了队。 于是，李思宝就带着蟑螂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蟑螂的原本洞穴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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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我们3个只得跟着队伍走。 外面的月光很好，天上星星稀疏，所以我们走夜路，看得很清楚。野外有小虫子的唧唧叫声，也偶尔有鸟的鸣叫。如果不是打仗，这样的田园风光，真的很让人陶醉。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急急匆匆地赶路。蟑螂当然比我们走得快，所以它们不得不放慢速度，和我们一起走。 我们来到了蟑螂的老洞穴，李思宝对着蟑螂一挥手说，“给我冲进去杀！” 蟑螂们全都怪叫着，朝洞穴里冲去。我们也跟在后面。里面的蟑螂没有料到原来的蟑螂会打进来，顿时慌了手脚。但是粗腿不慌不忙地指挥着蟑螂应战。 蟑螂们互相撕咬着，已分不清你我。 我实在看不下去，就跑到龙椅前，高声喊道，“都给我停了，不要再打了。本来都是自己人，怎么现在变成了敌人？” 蟑螂们都停了下来。我对蟑螂王说，“你先去把灯打开。”一会儿洞内果然灯火通明。我们这才看到了惨烈的画面。蟑螂死的死，伤的伤。还有许多在呻吟着。 李思宝赶紧坐到龙椅上，说，“是谁组织的叛乱？” 蟑螂们都指着粗腿说，“是它。是它要当国王。” 李思宝愤怒地一拍龙椅扶手，说，“把它吃掉。” 蟑螂立刻一拥而上，啃噬着粗腿。粗腿一会儿就被吃得干干净净。 李思宝依然不依不绕地说，“还有同党，也必须消灭。谁是同党？” 蟑螂没有回答。 李思宝对着自己的队伍说，“那行，新选的5个队长，在那些蟑螂里面拉出一个，严刑拷打，非让它供出同党。” 5个队长立刻按倒一个蟑螂，并把它翻过来，肚子朝上。 对付蟑螂所谓的严刑拷打，就是拿针扎它们的肚子，让水流出来，它们会很痛苦。针也有得是，张有才做实验用的，他经常给小白鼠打针。 李思宝说，“小白，到张有才那里去拿针。” 小白拱着手说，“陛下，遵命。”然后走了。 针拿来了，李思宝拿着针亲自上刑。他走到那个蟑螂面前，用针狠狠地扎蟑螂的肚子。蟑螂嚎叫着。然后，李思宝拔出针又扎，又是一声嚎叫。 李思宝恶狠狠地说，“说，谁是同党？” 蟑螂喘息着说，“真的没有同党，就是粗腿自己的主意。” 李思宝又对大家说，“你们谁不站出来说，我们就会处死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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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依然没有蟑螂站出来。 然后，李思宝叫5个队长把这个蟑螂吃了。 我说，“李思宝，你这是在干什么？搞刑讯逼供啊！你没看这死伤满地的，不去救它们，倒反而追起凶来。得了，粗腿死了就行了。你还当你的国王。它们还是你的子民。就不要再折腾了。” 我又对韩玉和伍齐齐说，“还不赶快动手打扫战场？先给伤员消毒，包扎，缝合，打石膏。”然后，我对李思宝说，“你也来做。你也是医生。不能这点道德都没有吧？” 于是我们4个赶紧抢救蟑螂，也不分敌我了。然后把死去的蟑螂，抬到一边，作为蟑螂以后的食物。一共死了10个蟑螂。 折腾了大半夜，我们都筋疲力尽，然后回去了。在路上，我对李思宝说，“你也血腥，太残暴了。简直就是一个暴君。” 李思宝冷冷地说，“这就是政治。政治本来就是残酷的。” 我没再理他。 我们都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收到了于敏的微信，她说给姑娘们租到了一套房子，也和我们的一样，是在一楼，内部结构也是一样，就在隔壁楼，一个租客刚刚搬走。月租6千。押金6千，先付2月租金，交了共1万8千。姑娘们也都安顿好了。昨天晚上洗了澡，看了会电视，就早早地睡了。 我立刻把钱转给了于敏。 白天我上着班，收到韩月婵的好多微信，她问了无数个问题，都是古代没有的东西。我解释着。但有好多东西，一时解释不清楚。我也就含含糊糊地，用她能懂的话说。 晚上，我们4个又约他们5个去吃火锅。他们当然是不吃，光看我们吃。但是我发现，韩月婵有点动心了。因为她不停地闻着火锅的香味。我知道她内心的挣扎，是做一个普通的人，吃吃喝喝，享受人生，还是做一个不吃不喝，长生不老的人。 于是我发微信给她，问了这样的问题。 她回答道，“我也正在犹豫。现在的人间生活真是太美好了。长生不老又怎样？” 我回答道，“没错。就是这样。你也跟他们说说，就做个普通人吧，和我们在一起快快乐乐。” 韩月婵没有回复，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晚上，我们4个又去蟑螂洞，去看望那些伤员。没想到它们的抵抗力和生长力很强，基本上都快好了。 李思宝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说，还是按以前的编队，10个队自己选1个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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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书生 2021-07-11 20:43:17 欣赏精彩佳作！ ----------------------------- 谢谢 |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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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于是蟑螂们全都自动排了10队，选了10个队长。 李思宝威严地说，“我以前对你们太过仁慈，导致了叛乱。以后必须加强纪律，培养尊敬国王的素养。以后，我称自己为朕，你们跟我说话，要拱着手，自称奴才。我来这里见你们，叫上朝。你们在见到我时，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排好队，队长站在第一个，后面是从矮到高排列。因为你们无法像人类那样跪着表示最高礼节。所以你们必须用头抵着抵，不能乱动。要3呼国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喊你们众爱卿平身，你们才能抬起头。现在就练习一遍。预备——开始。” 蟑螂全都行动起来，快速排好了队。 李思宝喊道，“现在开始3呼万岁。” 蟑螂齐声喊道，“国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思宝说，“众爱卿平身。” 蟑螂这才抬起头来。 李思宝又说，“我还是需要10个卫兵，左右各站5个，你们自己报名。以后我在上朝的时候，国王就站我左边，我的同事站我右边。” 立刻有10几个蟑螂举起右手报名。在经过李思宝挑选后，留下了10个。 这时一个蟑螂举起了右手。 李思宝说，“说。” 这个蟑螂说，“又有了新敌人。” 李思宝一惊，问，“是谁？” 这个蟑螂说，“是一个老妖婆。她拿着一把刀，砍掉蟑螂的头，然后就吃蟑螂的身体，吃完就走了。” 李思宝一拍龙椅的扶手，说，“这怎么行？谁知道她在哪里？” 这时一个侦察兵举起了右手。 李思宝说，“爱卿请讲。” 侦察兵用细细的声音说，“陛下，奴才知道她在哪里，奴才给你们带路。” 李思宝说，“对付一个老太太，一个班仅够。一队的一班跟我走。侦察兵在前面带路。” 一班的班长拱手说，“陛下，奴才遵命。” 于是我们三个跟着这个队伍，一起向一个通道走去。走了好久，发现了有灯光，那是从一个洞里发出来的。 李思宝一声令下，“给我冲。” 我们全都进了洞，只见一个老太太，满头的白发披散着，满脸的皱纹多得吓人。老太太挥舞着手里的刀，说，“你们敢来，就都是死。” 我忙安慰老太太，说，“老太太不要激动，我们不是来打你的，我们只是想来了解情况。你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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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老太太听到我的话，才松懈了下来，垂下了拿刀的手，说，“那我们就坐下来慢慢地聊吧。” 我们全都席地而坐。蟑螂们则都趴着。 老太太说，“我今年100岁了。我30岁那年，死了丈夫，又死了独子，我万念俱灰，想要出家当尼姑。庵里的老尼姑说，我看你这样悲伤，不如去练练辟谷功。也就是不吃饭，光喝水，这样练个70年，你就功德圆满了，不会再悲伤了，然后就可以吃饭了。 “我信了她的话，拿了她给我的辟谷功的秘籍，找到了这个山洞，修炼了起来。这个山洞会滴水，我就喝着这水，什么也不吃，但是也没死。昨天，我的功练完啦，果然不再悲伤。 “我可以出关了。于是感到饥肠辘辘，想要吃东西。我就顺着这个暗道走，拿了那把我用于防身的刀。我在洞里待久了，夜视能力也增强了。没想到走了很久，走到了蟑螂洞，发现了那么多，那么大的蟑螂。于是我看准了一个蟑螂，手起刀落，砍掉了它的头，吃起了它的身体。我的牙很好，一个也没掉。虽说蟑螂不怎么好吃，但充饥还是可以的。” 李思宝问，“那你将来想怎样？就一直这样吃蟑螂吗？” 老太太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说，“我还能怎样？不吃它们吃什么？我的房子肯定早就不在了，村子里的人和亲戚谁认得我？难道我还要天天做饭吃？柴米油盐谁给我买？我也干不了活去挣钱。” 韩玉说，“奶奶，我看你还是回到地面上去生活。现在上面有养老院，专门给老年人住的。有专门负责做饭的，洗衣和打扫卫生的。国家办的，免费的。你去那里比较好，那里会有好多老年的朋友，在一起玩乐会很愉快。” 老太太不相信似地说，“有这好事？那我当然愿意去。你们谁领我去？” 韩玉一拍胸脯说，说，“我领你去。我们4个都是医生，还可以免费给你看病。” 老太太高兴得脸上笑开了花，说，“好好。我愿意过人间的生活。谁愿意吃生蟑螂啊？” 我们全都鼓起了掌，蟑螂也用手鼓了起来。 这样，我们就带着老太太回到了蟑螂洞。 李思宝向大家说了老太太的故事。 李思宝对着蟑螂说，“老太太以后再也不会来吃我们啦，高兴不高兴？” 蟑螂全都回答道，“高兴——” 然后大家全都热烈鼓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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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于是我们4个就带着老太太回去了，老太太暂时住在韩玉的房间里。 我给于敏发了微信，叫她明天晚上下班后，去买两套老年人穿的内衣，外衣，鞋袜来，我们这里又来了一个正真的老古董，100岁的老太太，需要更换行头。钱我出。 第二天晚上，我们和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们都由着她看，随她看什么台。这时门铃响了，我打开了门，只见于敏提了一个袋子。她进来，换了鞋。我关上了门。 于敏见了老太太，上前握着她的手说，“奶奶好，我还没见过100岁的奶奶呢。” 老太太脸上笑着说，“哎，孙女好。” 于敏说，“我来给你打扮打扮。然后对我们说，你们谁有剪刀？” 我说，“我有。” 然后到房间里拿出剪刀递给了于敏。 于敏让老太太坐在一个凳子上，然后开始给她剪头发。剪的是齐耳短发。又拿出袋子里的一套内外衣，让老太太换上塑料拖鞋，扶着老太太进了卫生间，给老太太洗澡。 老太太洗完出来，像是换了一个人，皮肤变得白了许多，皱纹似乎也少些了。而且非常时尚。上面穿的是一件灰色的衣服，下摆绣着大红的花。下面穿的是一条黑色的裤子，裤脚也绣着大红的花。 于敏叫老太太坐在凳子上等她一下，等她洗完出来再帮她弄。 一会，于敏洗完出来了，就拿个电吹风给老太太吹头发。由于声音太响，老太太就大声地问，“这是什么？” 于敏也大声回答，“这是电吹风。” 老太太又问，“什么是电吹风？” 于敏说，“就是吹干头发用的。” 老太太喃喃自语地说，“现在的生活真好，什么都有。” 于敏把老太太头发吹干后，又给她脸上摸了护肤霜。 老太太说，“真香。这是什么？” 于敏说，“这是护肤霜，就是以前的雪花膏。” 老太太点着头说，“哦——雪花膏我知道。那刚才洗头的很香是什么东西？” 于敏说，“那叫洗发乳。洗澡的叫沐浴乳。也就等于肥皂。” 老太太说，“肥皂我也知道。” 于敏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双黑色的袜子和一双红色的胶底布鞋，然后到卫生间拿出毛巾，给老太太擦干脚，穿上鞋袜，叫老太太自己站到穿衣镜前照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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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老太太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说，“这就是我吗？以前不人不鬼的，现在变成地主啦。”说完哈哈大笑。 照完镜子，老太太走过来，拉着于敏的手，摸着她的手背说，“你愿意做我的孙女吗？” 于敏挽着老太太的胳膊，亲热地笑着说，“我不早就是你孙女啦？” 我们全都鼓起掌来。 我对韩玉说，“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韩玉说，“那当然。” 第二天，韩玉先和别人换了班，把老太太带到了民政局，要求民政局把这个孤寡老太太安排到养老院。民政局要求拿出身份证，不然办不成。 韩玉说，“她一直一个人住在山洞里，没有身份证。补办一个行不行？” 民政局的官员说，“好啊，可以办。等办好了身份证，办好了一切手续，就可以到养老院了。” 这个事一直是韩玉一个人在跑。他教会了老太太看电视，每天买早点和她一起吃，下班又从食堂带饭菜回来和她一起吃。老太太是个电视迷，从早看到晚。老太太看到外面的一切时，也和韩月婵一样，问这问那。不过比韩月婵问得要少一点。毕竟她才70年没有接触到外面世界。 最终，韩玉把老太太送到了夕阳红养老院。在填好一份表格后，落款上写着，孙子，韩玉，并留下了手机号码，单位，自己的地址。 周末，我们10个人约齐了去看老太太。我们买了水果、面包、蛋糕，坐了公交车，到了养老院。只见院子里的空地上，一群大妈正在跳广场舞。里面最显眼的就是老太太。因为她的衣服最突出。 跳了一会，音乐停了。我们涌了上去，围着老太太说，“奶奶好。”然后递上我们买的东西。老太太异常高兴，说，“我有这么多孙子，孙女，我太高兴啦。你们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这里什么都不缺。吃喝不愁，衣服有人洗，地有人拖，桌子有人抹。还有空调，冬暖夏凉。我在这里学会了广场舞，打麻将，斗地主。和许多老太太成了朋友，过的神仙一般的日子，以前想都没想过。生活太幸福啦。” 见到老太太这样，我们很宽慰。老有所依，对一个孤寡老人是多么地重要啊。 张有才在整天做他的试验，废寝忘食。他买了好多包方便面，一个电水壶，一个电饭锅。电冰箱里也塞满了速冻水饺。他就靠吃这两样东西过活。他不吃蔬菜，就买水果吃，以保证营养均衡，身体健康。他也养了许多小白鼠，供他做实验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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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我那天跟他说，有个女孩能闻到我身上的香味。还说是强烈的兰花香 他非常惊讶，说，“有这种事？” 我说，“是啊，很奇怪。” 后来我也跟皮肤科的主任池青云说了这事，她也很惊奇。 我跟她说了蟑螂洞的事是真的，而且还有一个中学的化学老师张有才住在那里，天天研究蟑螂臭。 池青云急切地说，“那我倒要会会这个张有才。” 我不解地问，“你会他干什么？” 池青云说，“我也在研究蟑螂臭。因为蟑螂生存能力很强，不容易生病，受伤后也很快能好。我就怀疑是不是蟑螂臭，有这个功能。如果是的话，提炼出来，做成药，给人吃，那不是太好了吗？” 我说，“是啊，主任。还是你想得周到。” 池青云又说，“我也要见见那些巨大的蟑螂，看看它们的蟑螂臭到底有多重。还有它们的智商有多高？” 于是晚上，我们带着池青云到了蟑螂洞。虽说有思想准备，池青云还是吃了一惊，说，“哇，这么大的蟑螂，真是头一次见。” 李思宝坐到龙椅上，蟑螂们迅速排好队形，全都趴在地上，头抵着地，3呼，国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向蟑螂们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医院皮肤科的主任池青云。她也是研究蟑螂臭的。大家欢迎。” 我们和蟑螂们都鼓起掌来。 池青云十分惊奇，瞪大了眼睛，没有料到会有这一招，说，“简直和中国古代的帝王一样。” 李思宝又傲慢地对蟑螂们说，“开始操练。” 于是蟑螂开始操练。 池青云张大了嘴，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操练完毕，池青云说，“我想见见蟑螂王。” 这时一只巨大的蟑螂爬了过来，并对池青云说，“我就是。” 池青云说，“那你怎么不当国王？要让一个人类来当？” 蟑螂王说，“无所谓啦！有人当就行。” 池青云露出佩服的神色，说，“你有这样的胸襟真不简单。人类只有最具有智慧的人才会这样。” 蟑螂王点着头说，“是的。” 池青云然后对我说，“带我去看看张有才。” 我说，“好的。”就带她进了另一个洞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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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池青云见了张有才，上前和他握手道，“张老师，您好。我听说了您的故事。很巧，我也在研究蟑螂臭，看它能不能为人类服务。” 张有才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说，“我倒还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把它提炼出来，看看它是什么结构。”然后又笑笑说，“这是我们搞化学的人的职业病。” 池青云放开了张有才的手，说，“我这也是职业病啊！什么东西都想拿来做成药，给人用。” 张有才拍手笑道，“我们两个合作，一定会有成果。” 池青云也自信满满地说，“肯定会的。” 池青云又问，“你研究了多久？” 张有才回答，“两个月了。 看来和我们到这蟑螂洞的时间差不多。 云说池青说，“有了什么结论？” 张有才说，“什么结论也没有，因为样本太少。在蟑螂肚子上刮上那么一点蟑螂臭，根本不够用啊。我需要的是大量。还有他，”张有才指指我说，“香味一般人闻不到，也可能是量太少。蟑螂的嗅觉很灵敏，所以才能闻得到。” 云池青说，“这也不会是性激素。因为性激素只对雌性或者雄性起作用。而他的香味是对所有的蟑螂起作用。还有，一个姑娘也能闻到他身上的强烈的兰花香，说明他身上真的有香味，只是我们的嗅觉不够灵敏。” 张有才说，“是啊，这个也要研究。” 到云池青看了够，问了够，我们才一起回来了。 终于，韩月婵发来了微信，说，“要过人间的生活，不要长生不老。” 我大喜，回复她道，“那我们就今天晚上聚聚。” 晚上，我们10个人跑到海底捞去吃。在等待的期间，小厅里的服务员给顾客修剪指甲。 韩月婵都呆了，指甲还要这样维护？而且还是在饭店里，还免费？ 吃的当然是火锅，服务员拿来了围裙，给每个人围上。又给了几个皮筋，让长头发的女孩把头发绑起来。不然头发会掉到碗里。 我说，“这个店全国有好多家连锁店，而且股票已经上市了。什么是连锁店？连锁店就是名字同样的店，但只有一个老板。股票就是找大家借钱，然后赚了钱大家分。” 韩月婵点着头说，“哦，是这样。这么好的服务，当然客人多，生意好。” 韩月婵说，“上次我就想问你，什么叫火锅？又怕你笑。我问太多问题了。简直就想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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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我说，“就是底下烧着火，上面锅里有汤，然后有好多生的菜，下到锅里煮熟了，捞出来，蘸调料吃。” 韩月婵问，“那火在哪里？” 我说，“现在用的都是电磁炉，通电的，没有火，但是照样可以把菜烧熟。你别再问我电是什么。电就是一种看不见，但是可以让灯亮，手机亮，电视亮的东西。以后你学到物理就会知道。” 这次，韩月婵她们4个可没有犹豫，和我们一样，开始大口地吃了起来。见到她们吃人间的烟火，我们都很高兴。而于敏已经习惯了女孩子们的各种奇怪的问题，见怪不怪了。 韩月婵和婢女们吃得很兴奋，连连说，“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我们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席间，还有四川的变脸表演。我们边吃边聊，非常开心。 侍卫已经被我带到理发店，理了个最时髦的发型，这使他看起来非常英俊。吃饭期间，于敏和他不断地眉来眼去。看来也是郎有情妾有意。 然后，我一个老大的身份对他们说，“既然你们都愿意做普通人，就不能分等级。什么公主啊，婢女啊，侍卫啊，这些称呼统统都要取消。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以后就通通喊名字。我又对侍卫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差点说漏了嘴，暴露了他们身份。不过我这样说也不会引起怀疑。 但是于敏还是说道，“在洞里修炼还分公主和婢女？” 我赶紧说，“那是她们闹着玩的。” 侍卫说，“我叫丁一郎。” 我说，“以后见到面也不要行礼，和生人握握手就可以。男孩子不要主动和女孩子握手，除非女孩子已经伸出了手，才可以握。熟人点点头就可以，或者问个好。现在有手机就方便了，什么事发个微信。” 我问于敏，“她们的学习现在怎么样？” 于敏说，“学得非常好。拼音字母，造句，作文，算术，英文。都非常好。她们都很聪明。”然后又问我，“丁一郎学得怎么样？” 我说，“他也很聪明，学得一样好。” 我对于敏说，“我再给你一个任务，你要教会她们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以后要边打工，边学习。我养5个人实在养不起。” 于敏说，“他们早就会洗衣服了。而且有洗衣机，即使不会洗也没事，我也教会他们开洗衣机了。不过他们什么技能也没有怎么找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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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我说，“做一些体力活。男的可以搬砖，女的可以到餐馆洗碗。等以后学历提高了，完成了大学学业，再找高档一点的工作。” 我又对韩月婵说，“池青云说了，一般人闻不到我身上的香味，而你和蟑螂的能闻到，是因为香味不够浓的关系，你们的嗅觉太灵敏，所以能闻到。” 韩月婵说，“原来是这样。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有一种增香丸，吃了身上就会流出油来。这些油就是香味的油。” 我惊奇地说，“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韩月婵说，“我们那个时代，也有的人身上有香味。但是还想香味更多，于是医生就研究出了一种药，吃了以后身上会更香。” 韩月婵已经说漏了嘴，但好在于敏光顾着吃，没注意。 我大笑道，“太好了，赶紧给我吃。也给蟑螂吃。好让张有才和池青云能彻底研究清楚。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韩月婵说，“因为我小时候经常生病，闻了兰花香就会好了。所以我家一直种着兰花。一个给我看病的医生说，有的人身上也会有兰花香。我给你一种药丸，叫增香丸。如果遇到身上有兰花香的人，可以让他吃一点，这样兰花的香味会更多。在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我就带上了这个药。” 这次于敏听到了，问，“什么逃出来？” 我赶紧遮掩道，“他们欠了债，逃到洞里来修炼。” 于敏又问，“欠了什么债？” 我打断她说，“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 于敏说，“好好好，算我多嘴。”说完又去认真地吃喝。 我感慨地说，“太神奇了。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我明天下班后就跟你一道去拿。” 我们吃到很晚才回来。路过韩月婵的家，我们又进去玩了一会。他们搬进新家后，我们还没来过。 第二天我下班后，和韩月婵到街上吃饭。然后我喊了网约车。 韩月婵说，“现在用手机喊车真方便，我们那个时候坐个马车，颠了半天。”说完用手摸摸坐垫，说，“真软。”然后又上下四处看看。 车子把我们送到了洞口，也就是密道的洞口。 司机说，“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说，“我俩来谈恋爱。” 司机摇了摇头，咕哝着，“谈恋爱跑到这里来？没见过。”说着开着车走了。 韩月婵问，“什么叫谈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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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我说，“就是相好的。” 韩月婵娇羞地扭了一下，说，“谁和你相好？” 我打开了塑料袋，拿出两个自制的火把，也就是在木棍的头子上用绳子绕许多圈，成一个疙瘩，再浇上汽油。这都是在电视上学到的。然后用打火机点着了，递了一个给韩月婵，我拿一个。我们举着火把进了山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只手还要扶着洞壁，以防绊倒。 虽然头灯可以照明，但是不能护身，万一出现个什么妖魔鬼怪，火把就能派上用场。 来到宫殿后，韩月婵带着我走到里间的床边，然后把火把递给我，她在床头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后，拿出了一个小药瓶，对我说，“就是这个。” 我接过药品，打开塞子，放在鼻下闻了闻，有一股强烈的刺鼻的气味。 我们学过一年的中医，知道这可能是发散的药，又叫解表的药，是给感冒咳嗽的人吃的。 我把药倒在了手上，这些药丸就像仁丹一样，暗红色的。 我说，“好，我这就来吃。” 我吃了一粒，是干吞下去的。 我又问，“该吃多少？” 韩月婵说，“不知道。你就先吃一粒试试看。如果有效果，一粒就够了。” 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说，“这要是给全部的蟑螂吃，这点量也不够哇。” 韩月婵点点头说，“是啊！不过我想起来了。我还有药方。”说完又到包袱里找，找出了一张纸来。 她递给了我，我一看，还真的就是些解表的药，不过剂量也很大。 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作用。我回去还要把衣服都脱了，不然油出来了，被衣服吸了。说完我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揣着药丸和药方，举着火把，和韩月婵原路返回。出了洞以后，我又喊了网约车，我把她送回了她的租的房子，才回了家。 我回去后，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我先洗了把澡，然后到房间后，脱光了全身的衣服，等待着有油冒出来。我玩了一会电脑，又玩了一会手机，已经半夜了，身上还是没有油冒出来。我该睡了。但是如果我身体冒出了油怎么办？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穿上白大褂睡觉，如果有油冒出来，被白大褂吸了，也好拿去化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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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果然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已经7点。我一摸白大褂，油腻腻的，再一闻，一股强烈的兰花香。我也是喜欢兰花香味的。我欣喜万分，忙发微信给韩月婵，说药物成功。 我换好衣服跑到客厅大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然后敲各个房间的门，他们都还没起来。 他们起来开了门后，李思宝喝道，“发什么神经？什么成功了？” 我说，“我昨天晚上不是和韩月婵到她的宫殿去取增香丸了吗？我当时就吃了一粒，就像仁丹一样。可是我等到半夜也不见效，就穿着这件白大褂睡觉。一觉醒来，白大褂油腻腻的，有股强烈的兰花香，不信你们闻闻这白大褂，说明我身上真的是有香味。” 我把白大褂拿给他们闻，他们闻了闻，又摸了摸白大褂，然后互相看看，又凑到我身上闻了闻。 韩玉说，“真的耶，那说明蟑螂和韩月婵都嗅觉灵敏。” 李思宝对我说，“你去把药拿给我看看。” 我说，“不仅有药，还有药方。” 伍齐齐说，“都拿来。” 我赶紧跑回房间，拿了药和药方出来给他们看。他们看了药，闻了闻，又看了药方，也都认为只是解表药，不过剂量大些。 我把这两样东西塞到口袋里，匆匆洗漱完毕，就用塑料袋装了那件白大褂，跑到门口的小店里，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就奔向医院的皮肤科。 池青云早就来了，我给她看了白大褂，又让她闻闻。 池青云用手摸了摸白大褂，又闻了闻，惊异地说，“果真是有兰花香。这个药也太神奇了。你把药给我看看。”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药递给了她。她把药倒在手上仔细地看看，又闻闻。说，“有刺激的气味，像是解表的药。有药方吗？” 我说，“有。”又从口袋里掏出了药方递给了她。 池青云仔细地看了药方后，说，“这也没有什么啊，就是解表发汗的药。” 我说，“是啊！是不是因为剂量大的关系？” 池青云说，“有可能。” 我说，“如果给蟑螂做实验的话，这点药是不够的，就要去用这个方子去买药。不知道这药对蟑螂有没有效果？还有小白鼠。不过小白鼠身上也没什么气味需要增香的。” 池青云笑着说，“也许吃了药就有气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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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因为我吃药有效果，所以这瓶药就不能给蟑螂吃了。不知道药方上的药有没有效果。我就去按药方买了许多药，然后交给了张有才。他就用电饭锅一锅一锅地煮，然后叫蟑螂们喝，并吩咐它们，如果肚子上冒油，就用手把刮下来，然后滴到试管里。因为蟑螂臭只有肚子上才有。我叫他把试管1个队发2个。 果然，蟑螂在吃了药半天后，肚子上开始冒油。它们纷纷用手把油刮下来滴到试管里。到没有油了，就把试管交给了张有才。一轮药吃下来，试管已经基本上满了。 张有才大喜，把试管收集起来，里面的蟑螂臭倒到一个瓶子里，有一大瓶呢。这么多做研究也够了。张有才就不再熬中药。我也就不再买中药了。 然后我每天早上吃药，中午回家就脱光衣服，等待着身上冒油。然后用压舌板，把身上的油刮下来，滴到一个瓶子里。到我把药丸吃完，小瓶子也基本满了。我把小瓶子拿去送给张有才。他非常高兴。说，“这下好了。我有这两样东西，量都这么多，够实验用的了。” 我去找了池青云，说，“现在两样东西量都很多。你和张老师去做试验吧。” 池青云说，“好的，我今天晚上就去。” 我说，“我也去，我要看看你们是怎么做实验的。” 后来，韩玉也说要去，要参与实验，他说要做病理模型。这个我没有经验，我只是看他们做，帮他们做。 池青云叫我们拿出10只小白鼠，然后用刀把它们背部刮伤，直到出血。然后把小白鼠分成2组，一组伤口上什么药都不用，一组涂上蟑螂臭。韩玉说，“这就叫病理模型。人为地制造它们生病，然后再在看药物的疗效。用2组，一个是实验组，一个是对照组。这就叫双盲试验。” 我说，“这个我知道。我在写论文时，也要提供对照组的数据，这样才会有结论出来，才会科学，才不会带上医生的主观意念。 第二天晚上我们再去看时，奇迹发生了。涂了蟑螂臭的小白鼠，伤口已经愈合，没涂蟑螂臭的小白鼠，伤口刚刚凝结，停止了出血。 我说，“哇，太神奇了。看来蟑螂臭真的有医用价值。” 接着，韩玉说，“还要看看内服的效果。看对肠胃病效果怎么样？” 我说，“那怎么做病理模型？” 韩玉举着一个瓶子说，“我带来了，是很浓的茶汁。这个对胃有刺激。”说完，用注射器抽了一管子，再抓出小白鼠，一个一个地注入到它们嘴里。喂了5个。另5个只喂自来水。 第二天，韩玉解剖了喂了茶汁的小白鼠，发现它们胃里有糜烂性溃疡。而喂自来水的，胃里面则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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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韩玉说，“这还不算。这只是肉眼看见的。我要拿去做病理检查，看看是不是有炎症发生。对照组是不是正常？” 病理实验结果，喂了茶汁的小白鼠的胃里的粘膜，确实发生了炎症性改变。而喂自来水的，胃里面的粘膜则正常。 接下来的实验就是，给10个小白鼠喂茶汁，然后5个喂蟑螂臭，5个喂自来水。结果解剖一看，喂蟑螂臭的小白鼠，胃粘膜已经正常。而喂自来水的，胃粘膜仍然是糜烂性溃疡。病理检查也支持这一结果。 我们全都欢腾雀跃。试验成功了！蟑螂臭可以研发成外用和内用的药。 而我的兰花香做的试验，毫无结果。 韩玉讪笑着说，“看来你的兰花香，只能给韩月婵做保健品了。” 我也有点尴尬，说，“没关系。能起到这点作用，我也已经很满足了。” 韩玉把蟑螂臭拿给消化科医生，说了实验的结果，叫消化科医生，以后给胃黏膜糜烂性溃疡的人，吃点这个。然后再复查，看看效果怎么样。然后又说，“我俩偷偷的进行啊，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消化科医生点点头说，“知道。我也喜欢搞科研，也喜欢新生事物。这个吃了也没有坏处。” 后来的结果证实了韩玉的试验。胃黏膜糜烂性溃疡的人，吃了蟑螂臭后一周复查胃镜，结果都恢复了正常。 李思宝继续做他的国王，只要不值夜班，他天天都去。但对于我们的试验毫不关心。 伍齐齐那天去了，他一直没有参与试验，但在参观了张有才的洞穴后，知道了实验的结果，非常兴奋。 第二天，我们到张有才那里去的时候，他焦急地说，“蟑螂臭和兰花香不见了，不翼而飞。我们这里又没有外人。而且别人要这东西干什么呢？” 池青云已经到了那里，也不解地说，“是啊，别人要这东西干什么？” 韩玉说，“很奇怪。是不是蟑螂把偷走了？它们又喜欢这个香味，也知道蟑螂臭可以治病。” 我和池青云对看了一下，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我立刻到洞穴的外面，对李思宝说，“你问问它们，有没有谁拿走了这两样东西？蟑螂臭和兰花香。” 李思宝回去对着蟑螂说，“你们谁拿了主动说出来，不算你们偷。各个队长问你们的组长，组长再问蟑螂。我给你们10分钟时间。” 过了一会儿，李思宝看了看手表说，“10分钟到。被我查出了，可就算了小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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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然后10个队长都举起了右手。 李思宝说，“从一队的小白开始，然后到10队。” 10个队长都说没有拿着两样东西。蟑螂从来不说谎。说没拿就没拿。 李思宝说，“你们不是喜欢兰花香吗？也知道蟑螂臭可以治病。就不想拿回来自己用？” 小白举起的右手。 李思宝说，“说。” 小白说，“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如果不是我们的，我们绝对不会拿。这就是我们蟑螂的性格。除非吃的东西，我们不吃就会饿死，才会去拿。” 李思宝没话说了，对我望着。 我说，“我相信它们。我们再去调查别人吧。这些东西虽然不贵，但提取起来十分麻烦。” 这几天，伍齐齐不知在忙些什么。在食堂里也见不到他的身影。晚上也是深更半夜才回来。 终于有一天他晚上回来，高兴地叫道，“我发财啦！” 我不屑地说，“你能发什么财？” 伍齐齐说，“是我把你们的两样东西拿走的。蟑螂臭，我拿到了临江生物制药有限公司，并把实验报告交给了部门经理，希望开发这种新药。 “经理说要研究研究。然后董事会就开了会，讨论了这个问题。一致认为，目前蟑螂臭的结构还没搞清楚，不可能人工合成，不能批量生产，而且也没经过一期，二期，三期的临床试验。如果要开发，就只能叫农村养殖户去养殖蟑螂。也就是我们的侦察兵。然后把蟑螂碾碎了，做成口服液，再去做临床试验。 “我问经理，那我这个专利会值多少钱？ “经理说，董事会同意给你1%的股份。 “哇，我终于发啦！” 我冷冷地说，“又不是你的功劳。这都是别人的劳动成果。” 伍齐齐点着头说，“我承认，我承认。但是我把这个产品推销出去了。以后赚了钱我们大家分，也是一件有功劳的事。” 我问，“那兰花香呢？” 伍齐齐说，“我拿到了娜娜化妆品公司。主管接过我的瓶子闻了闻。说，确实不错。但你们没有搞清它的化学结构，也无法生产呀！而且生产也不归我们，那是日用化工厂的事。我们只负责调和原料，做出美容产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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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我说，“这么说。我的兰花香毫无用处了？” 伍齐齐讨好地笑道，“有用处，有用处。给韩月婵做保健品。闻着这香少害病。” 我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要这么会赚钱，早就是亿万富翁了。你学错了专业，应该学金融，怎么学了医？和赚钱毫无关系。” 伍齐齐悻悻地说，“未必。这不是已经赚了1%的股份了吗？” 我说，“要等钱拿到手才算。还不知道临床试验能不能成功，上报批不批，给不给生产。” 伍齐齐从背包里取出2瓶东西说，“这2瓶东西还给你，我要着也没用了。” 我接过东西，扭过了头不再理他。 伍齐齐也知趣，回自己房间去了。 周末，我们十个人凑齐了，准备中午到麦当劳聚餐，下午看电影。 到了麦当劳，当然还是我点餐。 东西端来后，韩月婵拿着可乐的杯子要揭开盖子喝。我说不要去盖子的，用吸管插进去吸。盖子中间有个十字开口，可以插管子。 韩月婵吸了一口说，“哇，冰冰凉凉的，好好喝啊。这个咳嗽糖浆确实不错。” 大家都笑了。 我说，“里面加了冰。冰凉地喝才有效果。” 韩月婵说，“难怪全世界的人都会上瘾，我现在也上瘾啦。” 然后我们吃着薯条和汉堡。 我挤出了西红柿酱，说，“薯条要蘸这个吃。” 韩月婵拿了根薯条，蘸了点西红柿酱吃了，说，“这样吃真的很好吃。” 5个人都很喜欢吃汉堡。尤其是韩月婵也喜欢吃辣腿堡。 她说，“这个多省事啊！吃完了都不要洗碗的。 我笑着说，“是啊。还有更省事的呢。你都不要出门的，在手机上就可以叫他们送外卖。” 韩月婵问，“什么叫外卖？” 我说，“就是他们把你要的食物送到你家。还有把你要买的菜送到你家的。”我又对于敏说，“你帮她手机上下载个饿了么，教会她点餐。万一她休息在家，又不想做饭，就可以点外卖吃了。也帮她下载个买菜的。永辉和朴朴都可以。” 韩月婵惊奇的说，“这么神奇？还是现在生活好。” 吃完，我们一行奔向海峡电影院。刚好下午有一部3d电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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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韩月婵问，“什么叫电影？什么叫3d？” 我说，“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然后我在放映大厅门口，买了爆米花。一人一杯。 韩月婵又问，“这是干什么？” 我说，“这是国际标配。看电影就要吃爆米花。国际就是全世界。标配就是标准的搭配。” 我们在门口吃着爆米花，等候着里面的散场。不一会儿，爆米花也吃完了，我们就把小杯子扔到垃圾桶。韩月婵她们也学我的样，把小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散场了，门开了，人们从里面走了出来。等人走完了，工作人员在里面清理。清理完，我们拿着票，依次进去了。收票的人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副眼镜。 我说，“电影开的时候就戴这个眼镜。”我想，眼镜她是见过的，街上那么多戴眼镜的人。 我们坐的位子很有趣，是一男一女搭配着坐的。我自然是和韩月婵坐，然后是于敏和丁一郎坐，小翠和李思宝坐，小花和韩玉坐，小鱼和伍齐齐坐。 韩月婵东张西望，很好奇。然后又摸摸椅子和靠背，说，“好软。一坐椅子就平了，不坐它又竖起来，真好玩。” 一会儿，灯黑了，屏幕亮了起来。我对韩月婵说，“看电影的时候不能说话，要说也只能轻轻地说。” 到电影开放的时候，不断地有小鸟，扑着翅膀朝我们飞来，眼看着就要撞到我们了，韩月婵扭头躲了过去，并轻轻地发出了啊的一声。然后电影里的所有的人，就都像站在我们眼前似的。 韩月婵轻声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摘下眼镜再看。” 韩月婵摘下了眼镜，然后说，“怎么什么东西都不到跟前啦？” 我说，“这些画面是重影的，你再戴上眼镜看看。戴上眼镜看就是立体的，也就是和生活中的一样。这就叫3d电影。2d的就是平面的，书上的东西就是平面的。这个你以后学数学会学到。” 就在韩月婵左躲右闪，并发出小声的惊叫时，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到了她的手。她的手十分地细腻柔软。她没有抽出手。我就这么摸着她的手，直到电影结束。电影里演的什么我全没有在意，心里只像蜜糖一样地融化着。我从未摸过女孩子的手。 电影看完出来，已经日落西山。我说，“我们再逛一会儿，等夜市出来再逛逛夜市，然后吃大排档。”我接着又说，夜市就是晚上出来摆的摊子，卖各种东西，价格特别便宜。大排档也是，是价格特别便宜的吃的东西，以烧烤为主。烧烤就是把吃的东西，放在火上烤。烤熟了撒上孜然粉和辣椒粉。孜然粉是一种香料，撒在东西上面特别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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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在经过麦当劳的甜品站时，我说，“买点冰淇淋吃吧。”说着就去买了10个冰淇淋，然后叫他们过来，一人拿一个。 我对韩月婵说，“这个就是冰淇淋，这个形状的又叫圆筒。这和冰一样，不过是软的。里面有牛奶和糖，特别好吃。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还有好多各式各样的。这个外面的小杯子是可以吃的。这是软的叫冰淇淋，还有种硬的叫冰棒，有个木头把子。拿着把子吃。” 韩月婵抿了一口冰淇淋，满脸幸福地说，“哇，太好吃了。” 我说，“夏天吃这个特别凉快。冬天吃也特别有意思。” 我们就这么吃着，逛着街。我还要给韩月婵解释着各种疑问。 天黑了，街巷纷纷摆起了夜市。韩月婵把这个摸摸那个看看，恨不得都买了。尤其是对便宜又好看的衣服，很想买的样子。我说，“你喜欢哪一件就买嘛。我送你。” 韩月婵连连摇头说，“什么都不买，什么都不买。这里好玩的东西这么多，要买的话，把钱都花光了都买不完。” 我们接着来到了一个河边的大排档。这里灯火辉煌，人头攒动。我们好不容易找到2张空桌子，把拼到了一起，坐了下来。还是我点菜。我点了烤鱿鱼，烤韭菜，烤茄子，烤牛肉，烤羊肉，烤羊腰子。再要了十瓶啤酒。然后我们就坐在那儿等着，聊天。 要烤的菜都穿在竹签上，竹签架在一个烧烤炉上，也就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皮炉子，底下4个腿支着。炉子里燃烧着红红的木炭，火焰舔舐着烤串发出滋滋的声响。服务员不断地翻动着烤串，并往上面撒着孜然粉和辣椒粉，再用一个小刷子蘸点调料涂在烤串上，然后又用一把烤串压压另一把烤串。茄子烤软后，用小刀把茄子划开，摊平，再撒上调料。 到烤串全部烤完，早已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了。 烤串放在一个不锈钢的盘子里，被陆陆续续端了上来。韩月婵吃了一口烤鱿鱼，就说，“哇，这么好吃。难怪吃的人这么多。”接着又吃了烤韭菜。“说，韭菜还能这样吃？发明的人真的是很了不起。”到吃茄子的时候也是这样说。当吃到烤羊肉烤牛肉时，知道了这是新疆的主食后，更是羡慕的不得了。说，“我要是在新疆就好了。就可以天天吃这个了。特别是羊腰子最好吃。” 我说，“新疆不仅仅是有这个，新疆特有的主食囊，类似于烧饼，真是好吃的不得了。烧饼就是面粉做的饼。”我用手比划着，“面粉就是麦子磨的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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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韩月婵说，“面粉我知道。” 我们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啤酒。韩月婵说，“这个酒很奇怪，和别的酒不一样。” 我说，“这是麦子做的酒。一般上大排档，吃烧烤喝啤酒，也是标配。” 我们吃着喝着聊着，一个人灌了2瓶啤酒。我猜韩月婵酒量不小。因为她喝了2瓶，像没事人一样。不过我也不好灌她酒。喝醉了，吐了，我心疼。 我们直到很晚才回去。把姑娘们送回家后，我们才回到了自己的家。 我们各自洗干净了，就钻到自己的房间里玩手机去了。当然啦，睡得很迟是必须的。 我们去蟑螂洞把2瓶东西还给张有才后，一天，我打算去看看张有才研究得怎么样了？ 伍齐齐说，我也跟你们一块去。韩玉说，我也去吧，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 于是我们4个人，坐公交车，来到了郊区，下车后又走了一段，来到了蟑螂洞。我们举着手机照着亮，来到了张有才的洞穴，然后关掉了手机的灯。 张有才见到我们来了，非常高兴。搓着双手站了起来。 我问，“研究得有结果吗？”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还没有。这个结构很难搞清楚。” 我安慰他说，“没关系。科研总是要花时间的。有的人搞了一辈子什么结果也没搞出来。” 李思宝说，“我们还是去看看蟑螂吧。” 于是我们4个人打开手机的灯，就往蟑螂洞里面走。到了里面，李思宝高声喊道，“把灯打开。” 片刻，唰的一下，蟑螂洞里的灯亮了，把洞里照得如同白昼，刺得我们的眼睛都有点发花。 李思宝毫不客气地，一步步地走向龙椅，重重地坐了下去，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蟑螂们赶紧排好队形，头抵着地，齐声呼喊着，“国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思宝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喊道，“操练开始吧！” 蟑螂们开始有序地跑了起来。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韩玉和我对看了一眼。 伍齐齐看到这些蟑螂，对李思宝说，“你看看，你把它们养得肥头大耳的，可我们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李思宝斜了他一眼说，“你不是得到了1%的股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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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伍齐齐尴尬地说，“不是我，是我们。那是要等药物卖出去，盈利了，我们才有钱。可我们现在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吗？” 李思宝望着他，说，“那依你说呢？怎样才能得到好处？” 伍齐齐凑向前去说，“那当然是为我们挣钱呐。” 李思宝不冷不热地问，“怎样挣钱？” 伍齐齐神秘地说，“我听说这个地底下有金矿。” 李思宝不屑地说，“采集金矿炼金是很大的企业，我们有那个资金吗？而且矿产归国有。” 伍齐齐讨好地说，“不是挖金矿，而是直接挖到纯黄金。最大的是狗头金。小的也有黄豆大。中国不是有个金沙江吗？就是因为江里面有金子。还有人家说的淘金，就是在沙子里面淘出金子。你让它们去找这样的金子。” 李思宝扶着头，陷入了思考。 伍齐齐又说，“这个不算国宝，也不算盗墓，可以直接卖给金店。赚的钱我们4个人分。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李思宝点点头，说，“你的人品我相信。” 伍齐齐说，“叫你的侦察兵四处去打探，总会有结果。” 李思宝应允道，“可以。” 然后，李思宝喊道，“小白。” 小白双手抱拳，应声道，“陛下，奴才在。” 李思宝说，“你去分配侦察兵去侦察。” 小白说，“陛下，遵命。”然后召集来了大量的侦察兵，让它们分头去寻找黄金。 伍齐齐又对李思宝说，“还有，你应该让它们实战演练，不光是跑步，向前转，向右转。要让它们互相厮打。你知道古罗马的格斗场吗？就是人与人，人与野兽的格斗。真刀真枪，一点不来虚的。弱者就被杀了或者被吃了。” 李思宝说，“这个我来考虑考虑。”然后说，“可以。”接着喊道，“各个队长听好了，你们每一个班互相对打，打赢的再互相打，各队打赢的再打，直到最后一个赢的，那就是冠军。依次下来是亚军，季军。冠军奖励一块蛋糕，亚军奖励一块面包，季军奖励一块糖果。” 我赶紧上前一步，补充道，“只打，不咬，不杀死，不吃掉，点到为止。这样赢了也很光荣。我们要有竞技精神，不要有残酷的战争情结，不要有流血牺牲。对不对？” 蟑螂们全都欢呼起来，说，“对，对。” 说打就打。李思宝宣布道，“现在开始比赛。” 蟑螂们就开始班对班地互相扭打起来。蟑螂们打架非常有意思，因为不能咬，所以就只能直起身子，用两只手互相挠对方。偶尔也用脚踹一下对方的肚子，但都不疼不痒地。直到一个打累了，打不动了，肚子朝天躺着，说，“我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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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我那天跟他说，有个女孩能闻到我身上的香味。还说是强烈的兰花香 他非常惊讶，说，“有这种事？” 我说，“是啊，很奇怪。” 后来我也跟皮肤科的主任池青云说了这事，她也很惊奇。 我跟她说了蟑螂洞的事是真的，而且还有一个中学的化学老师张有才住在那里，天天研究蟑螂臭。 池青云急切地说，“那我倒要会会这个张有才。” 我不解地问，“你会他干什么？” 池青云说，“我也在研究蟑螂臭。因为蟑螂生存能力很强，不容易生病，受伤后也很快能好。我就怀疑是不是蟑螂臭，有这个功能。如果是的话，提炼出来，做成药，给人吃，那不是太好了吗？” 我说，“是啊，主任。还是你想得周到。” 池青云又说，“我也要见见那些巨大的蟑螂，看看它们的蟑螂臭到底有多重。还有它们的智商有多高？” 于是晚上，我们带着池青云到了蟑螂洞。虽说有思想准备，池青云还是吃了一惊，说，“哇，这么大的蟑螂，真是头一次见。” 李思宝坐到龙椅上，蟑螂们迅速排好队形，全都趴在地上，头抵着地，3呼，国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向蟑螂们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医院皮肤科的主任池青云。她也是研究蟑螂臭的。大家欢迎。” 我们和蟑螂们都鼓起掌来。 池青云十分惊奇，瞪大了眼睛，没有料到会有这一招，说，“简直和中国古代的帝王一样。” 李思宝又傲慢地对蟑螂们说，“开始操练。” 于是蟑螂开始操练。 池青云张大了嘴，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操练完毕，池青云说，“我想见见蟑螂王。” 这时一只巨大的蟑螂爬了过来，并对池青云说，“我就是。” 池青云说，“那你怎么不当国王？要让一个人类来当？” 蟑螂王说，“无所谓啦！有人当就行。” 池青云露出佩服的神色，说，“你有这样的胸襟真不简单。人类只有最具有智慧的人才会这样。” 蟑螂王点着头说，“是的。” 池青云然后对我说，“带我去看看张有才。” 我说，“好的。”就带她进了另一个洞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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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错了，81漏了补发一下 81 伍齐齐尴尬地说，“不是我，是我们。那是要等药物卖出去，盈利了，我们才有钱。可我们现在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吗？” 李思宝望着他，说，“那依你说呢？怎样才能得到好处？” 伍齐齐凑向前去说，“那当然是为我们挣钱呐。” 李思宝不冷不热地问，“怎样挣钱？” 伍齐齐神秘地说，“我听说这个地底下有金矿。” 李思宝不屑地说，“采集金矿炼金是很大的企业，我们有那个资金吗？而且矿产归国有。” 伍齐齐讨好地说，“不是挖金矿，而是直接挖到纯黄金。最大的是狗头金。小的也有黄豆大。中国不是有个金沙江吗？就是因为江里面有金子。还有人家说的淘金，就是在沙子里面淘出金子。你让它们去找这样的金子。” 李思宝扶着头，陷入了思考。 伍齐齐又说，“这个不算国宝，也不算盗墓，可以直接卖给金店。赚的钱我们4个人分。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李思宝点点头，说，“你的人品我相信。” 伍齐齐说，“叫你的侦察兵四处去打探，总会有结果。” 李思宝应允道，“可以。” 然后，李思宝喊道，“小白。” 小白双手抱拳，应声道，“陛下，奴才在。” 李思宝说，“你去分配侦察兵去侦察。” 小白说，“陛下，遵命。”然后召集来了大量的侦察兵，让它们分头去寻找黄金。 伍齐齐又对李思宝说，“还有，你应该让它们实战演练，不光是跑步，向前转，向右转。要让它们互相厮打。你知道古罗马的格斗场吗？就是人与人，人与野兽的格斗。真刀真枪，一点不来虚的。弱者就被杀了或者被吃了。” 李思宝说，“这个我来考虑考虑。”然后说，“可以。”接着喊道，“各个队长听好了，你们每一个班互相对打，打赢的再互相打，各队打赢的再打，直到最后一个赢的，那就是冠军。依次下来是亚军，季军。冠军奖励一块蛋糕，亚军奖励一块面包，季军奖励一块糖果。” 我赶紧上前一步，补充道，“只打，不咬，不杀死，不吃掉，点到为止。这样赢了也很光荣。我们要有竞技精神，不要有残酷的战争情结，不要有流血牺牲。对不对？” 蟑螂们全都欢呼起来，说，“对，对。” 说打就打。李思宝宣布道，“现在开始比赛。” 蟑螂们就开始班对班地互相扭打起来。蟑螂们打架非常有意思，因为不能咬，所以就只能直起身子，用两只手互相挠对方。偶尔也用脚踹一下对方的肚子，但都不疼不痒地。直到一个打累了，打不动了，肚子朝天躺着，说，“我输了，你赢了。”打斗才停止。这个赢了的蟑螂再去找另一个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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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小鱼抬起眼睛，望着伍齐齐说，“就这事啊？那不是太简单了吗？你什么时候要？” 伍齐齐说，“当然是越快越好，那就明天晚上吧，我来拿。” 小鱼浅笑盈盈地说，“没问题。” 然后我们又坐了一会才走。 一出门，我就问伍齐齐，“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伍齐齐解释说，“我们不是要挖金子吗？挖来的金子放哪里？当然是放在这个布袋子里。” 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头说，“你呀，死想钱，金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伍齐齐说，“有备无患嘛，万一没有金子，多个布袋子装别的东西也行。” 第二晚上，伍齐齐到小鱼那里取了布袋子，我们4个人都去蟑螂洞了。我主要是好奇，想看看我们的运动员的器材都准备得怎么样。 出乎我意料的是，东西全都备齐了，不仅有大球，篮球，排球，足球，还有小球，乒乓球，网球，羽毛球，另外，铁饼，铅球，杠铃。还有马，也就是说，可以赛马。除了冰上运动和水上运动，它们弄不了冰，也不能沾水。这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韩玉兴奋异常，叫道，“太伟大了，它们竟然这么有本事，真的是心想事成。我来选拔人才。” 然后韩玉就每说出一个体育项目，叫蟑螂举手。蟑螂里还真有不同爱好者。这样，一支体育大军就诞生了。 韩玉说，“接下来我们就要修理场地，篮球，排球，足球，以及其他项目都有不同需求。大家一起来听我的指挥，跟我干。” 蟑螂们乱哄哄地，我们4个人也不能闲着，也加入到这场大会战中，指挥作战。 几天过去，一个小型的体育场大功告成。运动员们也正在有序地训练中。 这天，一个侦察兵跑来报告，说发现了金矿，在对面的通道地下几百米深处。 伍齐齐举着双手，扬天长笑，说，“哈哈哈，我说有金矿，怎么样？”接着又对蟑螂们说，“你们停下来，听我说说钱的事。” 蟑螂们都停了下来，听他的演讲。 伍齐齐说，“钱是什么？在古代，家里东西吃不完，用不完，就拿到集市上，和别人换东西，这叫以物换物。后来大家觉得这样不方便，不如找个替代品，于是就用贝壳代替物品来做交易。贝壳就是钱的雏形。再后来出现了刀币，铜钱，银子，金子。这都是钱，当然最贵的是金子。金子可以卖钱。现在的钱都是纸做的。所以我为什么要大家去找金矿，现在大家明白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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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一个蟑螂说，“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要钱干什么呢？” 伍齐齐说，“干什么？钱能买来一切。” 另一个蟑螂说，“钱能买来爱情吗？” 伍齐齐笑着说，“钱恰恰能买来爱情，不然怎么有那么多的姑娘想嫁入豪门，嫁给老头子，连明星也不例外？因为钱能买来尊严，买来他们想要过的生活。凡是能用钱买来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又一个蟑螂说，“但是钱赶不走死亡。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伍齐齐说，“不，穷人生病更糟糕，不是有一种说法吗？大病致贫，一夜回到解放前？有钱人生病，也许花钱就可以治好，而穷人生病，则得不到医疗，早早死亡。” 伍齐齐停了一下，又说，“对了，钱还能买来舒适和娱乐，比如看电影，听音乐会，看演出，吃精美的食物，住舒适的房子，老了可以请人照顾，请人抹澡，请人喂饭，请人带出去晒太阳，逛街。打麻将，斗地主，可以赢钱输钱，得到快乐。就比如这赛马，就可以押注，你认为哪匹马好，押它赢，如果它赢了，你就中了，就赚了钱。” 一个蟑螂说，“但是跳广场舞就不需要花钱，照样得到快乐。” 伍齐齐鼻子里哼了一下，说，“你以为不要钱？那都是有圈子的。一个领舞的，教大家跳舞的，带音响设备的，都要收大家的钱的，不过不贵就是。” 蟑螂们显然被伍齐齐说动了，在底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跃跃欲试。 半天没有说话的李思宝说话了，他说，“我看这样，派一半的蟑螂去挖金子，一半的蟑螂留在这里搞训练。挖金子也不需要那么多蟑螂，去多了也没地方站。1,2,3,4,5队，去挖金子，小白带队。” 伍齐齐这时从口袋里掏出了小鱼给他缝的布袋子，交给小白说，“这个布袋子交给你，它们所有的蟑螂挖到的金子就放在这里面。” 我根本就没指望他能挖到金子。 这时蟑螂王说，“等等，我还有一样东西你们用得着。因为以前一直没用过，我就没拿出来，放在我的窝里。”说完一个呲溜地没影了，过了一会，又呲溜地回来了。它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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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他说，“这是上一个蟑螂王留给我的，叫吸金石，就像吸铁石能吸铁一样，它能吸金。不然细小的金子像沙子一样，怎么捡得起来？有了它就不怕了。往沙子或者泥土里一放，金子就全被吸上来了”。 伍齐齐高兴得两眼放光，跳了起来，说，“我就是缺这样一个东西，真是来得太及时了。谢谢你，蟑螂王。” 伍齐齐赶紧把吸金石拿到手里，反复地看着，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这是一块鸭蛋形的金光闪闪的石头，看样子就是个宝贝。我不由得也拿了过来，反复观看。然后，把还给了伍齐齐。伍齐齐又郑重其事地交给了小白，说，“这个宝贝可不能丢了；丢了，我们就发不了财了。” 小白说，“不会的，我就放在睡觉的窝里。” 李思宝拍着手大声地说，“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听朕说，从现在开始，1,2,3,4,5队，就不要再训练了，马上出发去挖金子，其余的蟑螂还在这里训练。” 小白头抵着地，说，“奴才领命。然后对蟑螂一招手说，1,2,3,4,5队，跟我走，侦察兵带路。” 然后这500只蟑螂就浩浩荡荡地，排成双行朝对面的过道爬去。 我们和剩下来的蟑螂继续训练，直到很晚，我们才回去。 第二天晚上，我们4个又去了，因为训练运动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又是蟑螂，和人不一样。 没想到，伍齐齐这天带了500张一元的人民币，到了洞里以后，发给蟑螂一只一张。说，“这就是你们的启动资金。你们赛马，斗地主，打麻将，互相买卖东西，都可以用这个钱。没钱了还可以找别的蟑螂借钱，但借了一定要还。最后我来看看谁的钱最多，就证明它是理财高手，金融家。” 训练中，赛马的难度比较大。马见惯了人，看到蟑螂害怕，老是受惊。我们就让蟑螂尽量和马在一起培养感情，让蟑螂给它们喂草料，喂糖，喂面包。渐渐地，马开始接受蟑螂了。 蟑螂骑马那可比人强多了，虽然身高体重和人差不多，但弹跳力就远远不一样了。蟑螂飞身上马，那叫一个漂亮。然后两只手紧握缰绳，中间两只腿夹住马肚子，两只脚踩在脚镫子上。一夹脚镫子，马就箭一样地蹿了出去。然后还能腾出一只手来，用鞭子抽马屁股。马被它调整得服服帖帖的。 跳高是最轻而易举的事。蟑螂从几步开外的地方跑来，一个跃起翻身，肚子朝上，就翻越了栏杆。撑杆跳是用手举着杆子，跑步过来，撑起杆子，一跃就跳过去了，跳得更高。 跳远也是，一个冲刺，就能跳得很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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