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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找熟人——以此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第1页] |
| 作者:dyza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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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 熟 人 作者 水 木 就在2017年底的一天，我想去提住房公积金。听说最近可能政策有变，即使为父母买房也不可以提取住房公积金了，只能在自己购买时才可以提取使用。虽然后来证明这是谣传，但当时我是宁信其有的。 经验提醒我是不是要去找个熟人呢，办得顺利些。我一直在想这事。 不找熟人，很难一次办完，而我这一段时间非常忙，多跑几趟是很耽误时间的。向领导请假也不是那么容易。前几天，有个同事不在岗，被纪检委检查“庸懒散”的查到了，给予处分，领导还受了牵连。所以，我只要出门办私事，肯定是要请假的。可是，如果为了一个事多次请假是很麻烦的，一是领导会嫌烦：就你事多，老请假，工作不上心，私事特别多。领导倒是不一定说出嘴来，但是心里很可能这么想。二是手头工作没人替，白天耽误了，还要自己加班补上。特别是上级要报的材料，现在都是有限时的，超时报不上去，找到领导那里，怪罪下来肯定要挨批评。这就很不合算了，工作还是要做，并且一点儿不少做，却要挨批评。三是一个事来回请假，领导和同志们是会笑话的，大家就会说你看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来回折腾，这办事能力？其实我也经常这样笑话别人，一幅不以为然、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好像都能想象得出别人看到我笑话人家的那副神态。 因此，我打开住房公积金中心的网站仔细查看了需要提交的手续，就是所在单位填写的提取公积金表格以及房产证、购房发票、身份证和结婚证，原件附带复印件，很清楚，也很简单，确实不像前几年那么繁琐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打电话咨询，他们说的与网站提供信息基本一样，只要手续提供齐备，很快的，跑一次就可以办完，当场就可以打到提取人的建行的银行卡上。我相信了这样的结论，翻来覆去也没想出再出岔子的可能。我便确定，要去河湾县取手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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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湾县是因为临黄河而取名，黄河快要入海的地方拐了一个小湾，解放前是经常决口的，解放后没有决口了，所拐的弯也基本看不出来了，这里的黄河河道变得十分宽广，成为很美的风景区。但是地名仍然叫河湾县，不过这个“湾”字不是“弯”字，其实我觉得应该是“弯”。不过，这与我提公积金没关系，只是要回老家了顺便想起。所谓老家，其实离我工作的中心城区并不算远，也就30公里。但是开车去满打满算也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 走在路上，我在思量：请了半天假是不是少了点。按说请一天假就会宽松些了，省得在路上赶得急，办起事来也从容。可是请假的时候，脑子里动来动去，见了领导嘴里一下子就说出了个半天。领导倒是没说啥就同意了。其实这类事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必须办的，领导一般也不会为难同志们、不批准，只是说：到办公室走程序吧。出来办公室我就有些后悔，想：要不把请假条写成一天吧，回来给领导解释一下。脑子里转来转去，转悠了半天，结论是：刚才咱说的咋办还咋办吧，要不领导会觉得咱变来变去，说话没准头。 如此一来，车还不能开的过慢。否则一上午办不完，下午不能按时上班。但是，我一直记得老人们的教导：越是有事越要沉着，慌张容易坏事，欲速则不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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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小心的开着车。到了河湾县城，城虽不大，但是红绿灯很多。这里的交警设置的抓拍很密、很严格。听说罚款是他们交警的重要财源，但是究竟怎么回事谁也搞不清。反正我是多次被罚过的。有一次最让我生气，在红绿灯路口，前面的车黏乎乎不好好走路，眼看指示灯快红了，我就从另一个车道过去了，反正临侧车道没人没车的，空着。因为对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行为的不满，超车时我探究地看了看前车司机原来是在玩手机，我十分疑惑：这种人还要不要命？你不要命那是你自找，要是撞上别人呢？！ 超过去之后，感觉这事就过去了。可是等半年后审车时被告知临时变道、占用左转车道直行，要罚款！先处置违法记录，再回来审车。于是，我冒着大热天赶紧跑到处理违章的地方，排队打单子。谁知道打单子排一遍队，交罚款还要再排一遍队。打完单子，我却怎么也交不上钱。因为警察不收钱，是往一个自动收款机上交。可是，自动收款机不收现金，只能是插入银行卡转账。我没带银行卡。向警察求助，那个警察十分不屑的看着我说：你就是个死心眼！你把钱给他们，他们的银行卡给你转上不就行了？我顿悟：还真是！觉得自己确实脑瓜不灵活。 于是，我就走向排队交款的队伍，问第一个排队交款的，他说他有急事，不方便帮忙；又问第二个，他说他的卡里没有多余的钱；再问一个，他显得着急的样子说这个机器不行，没法交了。他总是在不停的操作，就是办不好。我一看，转到另一台机器上。我刚转到另一个机器排队，还没来得及问问前面的人是否可以帮忙呢，眼看着刚才那个小伙子办完走了。我似乎明白了，听上去都有合适的理由不给帮忙，其实是怕惹麻烦，万一我是骗子，给人家几张假票子？人家是担心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管你啥事呢，就是不惹事。还不直说，让你听着不是不帮忙，而是无能为力，谁也不丢面子。 可是这却浪费了我原本没必要浪费的许多时间。看来，警察的办法理论上说是不错，而实际上操作难度很大、基本不可行。想到这里，我是气恼交加，又无法发作，对这种所谓现代化、自动化冰冷机器的无奈无助的对抗情绪再一次升腾起来。如此这样也就没必要费功夫了，没办法，忍着气回家拿了工资卡回来。再重新排队，好不容易排到我了，插入银行卡后，显示屏显示的提示很快，怎奈我眼睛不如年轻人快，没等反应过来它就显示超时。 其实，后面的小伙子想帮忙来着，我没敢请他帮忙，我也怕出问题。我很少使用银行卡，只是听说里面很多道道儿，万一被他盗刷了怎么办，我好几个月的工资都在这上面呢。可我确实难以搞定，他排在我后面光着急的叹气。也难怪，时间已经快到下班时刻。我感觉很不好意思了，又仔细看了看这个小子也不像坏人，最后还是请他帮了忙。但是密码必须由我自己输入的。我的密码经常使用的有好几个，我记不太准，试一试吧。连输三遍都不对，工资卡被锁住了。 在不经意间，听见旁边有人说这自动收款机的按键不好使，确实，我也有感觉，有时你按一下它出两个数。也不知道是如此多的人反复按的损伤，还是机器质量不咋地，反正不太好使。我输入的密码不对，其实也不知道是我真的输错了，还是机器搞错了。但是归根到底、无论如何，最后的结果就是彻底交不上了。 我真生气了，在大厅里高声问警察，你们为啥不搞多一点交款方式呢？难道一旦停电，也就不工作了吗？警察笑呵呵地看看，啥也不说。刚才那个指点我的小警察已经不在了，其他人是更标准的服务窗口工作人员，最突出的特点是：微笑服务！也就是无论遇到何种情况，只有微笑。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指点我的那个小警察是要担一定风险的。如果我举报他服务态度不好，他可能要被批评的。我便有了些许敬意：他说的办法虽然没有行得通，可是他是把真话告诉我了，他是出于好意，愿意让我把事情顺利办过去的。当时他说我死心眼，我是不太愿意听的，不过鉴于他是给我出主意也就没在意。而现在这几个警察，大概是规范意识更强的一类。我知道前些年推出的所谓服务规范，有许多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比如有的单位规定：不允许说“不行”“”这事不归我管“”不知道“等等。难道这就真的能解决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吗？人民群众来管理部门是办事的，不是看笑脸的，不是听好话的，不是来乘凉的，当然如果事办得顺妥，再有好话听，那是最好。形式和本质毕竟还不是一码事，表、里是一张有机的皮，不能是两张无关的皮！ 我这个年纪，你说大还不算大，你说小还真不小。已经开始有些花眼，很不习惯。有时看报纸需要戴眼镜，有时则不需要戴眼镜也能看得清。所以，花镜往往不带身边。脑子也是，说老了让人笑话，说年轻吧，一遇到高科技就比年轻人慢半拍。使用智能手机，其实许多功能都是闲置的。我就想不通，交个罚款为啥搞得这么麻烦呢。真是不可思议，送钱都送不上，你说这是啥生意呀，真好呀！！当时旁边有个交罚款的小伙子说：有时间咱也办个罚款所，让他们都来排队交钱！前后的人哈哈大笑：你办个？谁去呀？ 我整顿了一下思绪，不再想这些没用的。眼前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唯一途径便是找个熟人了。熟人本就是交警，他却也很奇怪：交罚款还能交不上？我说你少废话，抓紧想办法吧。他想办法给我第二天才交上，因为当天已经忙到下班的点了。我也就只能第二天再跑一趟审车了，没办法。 后来，有人告诉我说抓拍的违法记录，如果你不服，可以提起行政复议，有可能抹掉。当然你的理由、证要充足。但是过了规定的时限是不可以的。我这个违章，当时也确实不知道，审车时早超限期了。再说即使不超期限，估计也改不了的。因为法律可能就是这样规定的，别的车道即使没人没车，也不让你用，就要大家堵在一个车道上，等多少次红灯也得等，慢慢过，不能着急。其实，这到底是道路交通法的规定，还是什么行政规章的规定，我也没有核实过。我只是生气：开车看手机没事，我安全快速通过却要被拍！！有一次简直成了笑话：一个朋友开车走在十字路口，前面的车坏了，无法启动，他见状使用了另一侧车道，警察竟然也过来批评他，他气愤至极训斥了一通警察，硬是过去了。他说：你说这警察是不是有病？ 想着想着，看见前面一辆小汽车，不！是小电车，慢条斯理的占着两个车道往前爬。我的车速明显比它快很多，距离已经不远了，似乎是忽然进入我的视野。这种小电车可能近几年来全国到处都是了。车不用上牌照、司机不用驾照。你说奇怪吧？难道它不是机动车！！是人动车？这玩意也叫老头乐，价格很便宜，五六万、七八万一辆的都有，随便开。眼前这个电动车，你是左边也超不过去、右边也超不过去。只好先跟在后面慢慢寻找机会超车。它猛然进入我的视野，提醒了我，立即止住了先前的思绪，不敢再想了，开车分神是危险的。要是再出违章、事故，就忙中添乱了。不过听说这“老头乐”不久也会要求上牌照的，等着吧，总会有人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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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里，老妈把身份证给我找出来，连同我夫妻俩的身份证，身份证这一项就齐了。因为妈妈的房产手续都是哥嫂代办保管，再到哥哥家里把房产证、购房发票等取上。仔细审查了一遍，手续全了。我就往回返，准备去政务服务大厅。公积金管理中心在大厅设有专柜，很方便。现在的服务部门都在政务大厅里设了窗口，不用去他们单位。 等我到了大厅已经是上午将近十点。我是昨天下班前在公积金网站上下载表格，打印出来填好，并请负责人签字盖章准备好的。今天早上八点出发，到老家基本上是立即返回的，一路顺利，到大厅正常就得将近十点。我松了口气，进入大厅。我先把手续从大纸袋子里掏出来，想再审查一遍，整理好了就去柜台提交。可是，这一整理不要紧，急得我出了一身汗。这还是一上午没喝水呢，要是像在办公室里喝上三四杯子水，那这一身汗得成落汤鸡了。我看见购房发票上写的是“房改房”！ 这个年代了，根本不可能再有房改房了。起码在我们这个城市没有。老妈的这个房子其实是房改房被拆迁后，接受了货币补偿（不过这个补偿没有发到手，而是等到购置新房子时顶了钱），然后再从房产商手里购买的新房子。完全是市场化购置商品房。与房改房一点关系没有。可是，这个发票就是白纸黑字写着“房改房”。很显然，房改房的话，绝对不可能允许提取公积金的。 我想：要么趁着天还早，抓紧回河湾县，搞好了再回来。说不定今天上午还能赶在他们下班前回来呢。 可是再一想：回去找谁呢？发票肯定不能重新开一个，在上面改吗？能不能改呢？要是改了，公积金的人员能认吗？还有，如果他们知道了补偿款的处理方式，可能被误以为是政府安置房，安置房会不会不可以提取公积金呢？ 我在反复想：回去，不回去？思来想去，确定不了对策。记得革命导师列宁曾举过一个寓言：一个驴子面对两垛青草，它想到底是吃哪一垛呢，就这样左右、左右的徘徊，始终确定不了吃哪一垛，以至于饿死了。每当我游移不定的时候，我就想起这个故事。可是，又一想：我今天遇到的这个事，不是面对无效选择，而是都可以选。既然已经来到大厅里了，先与公积金的人员对个头再说。 于是，我走向公积金专柜。前面有两个人在办理，我就在后面等着。他们这里没有类似银行营业厅那种取号、叫号的机制，还是直接排队的老办法。这种办法有个毛病：你看着这一队人少，你去排上了，可是这一队有可能很慢。人家大长队都办完了，你还没轮到呢。早来不一定能早办，晚来却不一定晚办，要碰运气。如果你前面有的人性子特别慢、很不自觉，或者事情特别复杂，那你要多等些时间，并且要等多长时间是不确定的。有时真需要考验你的耐心、你的性情、你的修养，很难说考验你的啥呀。 其实，要说等等也没啥，不就是一点时间吗？！只要你没啥要紧事，那就等呗！可是，要是工作紧张，急着去办下一件事的人就不一样心情了。好在，这里人不太多，这个问题自然也就不突出了。 排着队，我心里一直在打鼓。总觉得，这趟返程可能是必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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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四五年前，同学孩子换驾照的事，搞得我十分被动，记忆也就十分深刻。那是我一个很要好的同学，他是个小老板，他一个特别突出的特点是凡事一定要找熟人。我不以为然，他说我：你万事不求人，啥事在你来说都好办。你能经着我这些事吗？要是咱俩换换，你也不一定不这样的。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办不成的事能办成，办得慢的事能办快，办不好的事能办好，不知道的事可以知道，反正就要找熟人。 其实，他这个习惯也确实不大好，尤其是他还经常一个事多头找熟人，最后也搞不清哪一头起了作用。 这一次是他在上海工作的儿子回来换驾照，给我打电话非要替他找熟人不行，确保万无一失，不能让儿子从上海来回折腾。 我先警告他：你找其他人了没有？如果找了其他人就没必要再找我了，要不然我忙半天，其实是无用功！我真是很忙的，要不你干脆找别人！他说的很肯定：这次就找你了，没找别人！ 我虽然对他凡事找熟人的作风不以为然，但是这次我还是高度重视的，因为驾照到期更换应该是挺麻烦的，手续要切实准备好，否则让孩子从上海回来折腾确实不是个事。我电话找交警的熟人，他说你到网上一查就知道了！我说我已经查过了，并且记下来了，按图索骥。关键是，你要把我记的这个手续清单再找人亲自核实一下，别再孩子来了，窗口人员说网上说的不全，那可就麻烦了。孩子不在当地上班的。 熟人也知道了这个事的特殊性，给我亲自核实后，念给我仔细听了，我们俩确认是没问题了。并且我又追问：在上海工作，这个特殊情况会不会遇到难以预料的问题呢？你要再次核实清楚！他说：的确没有其他问题的。 过了一段时间，孩子回来了。我和他一起去交警，开始都很顺利。到了差不多最后的手续时，窗口里面的女同志说：你的户口信息不对！ 我说：这怎么可能？ 她说：就是不对！ 我问：怎么不对？ 她说：身份证是上海，户籍地是本地。 我说：这很正常呀！孩子在上海上大学时办理了身份证，毕业后户口迁回原地，但是身份证没有过期不需要更换，所以不一致，这没问题的。 她说：这不行！ 我说：到派出所开一个户籍证明不就行了吗？ 我觉得户籍证明与身份证是同等法律效力的。 她说：可能不行。 我觉得：她也不是警察，只是穿着很像警察的衣服，不一定很懂得。再说她最后这句话语义含糊，应该能行。 我们就到派出所开了户籍证明来，结果还真是不行。 最后结论是：要提供本地身份证，使得身份证信息与户籍信息一直才行。 孩子小声说：叔叔，我爸说了，要找熟人，否则什么事都不好办。 我知道他说的不对，可是无以应答，并且此时此刻关键是办事，不是争论讲道理，孩子也不需要我教育。 身份证是不可能立即办出来的，承诺是一个月，临时身份证也需要一周。孩子等不了那么长时间的。我只能再找熟人了，拨通了熟人的电话，首先是埋怨他：我跟你说了，孩子从上海回来，时间问题很重要，你还是不把各种可能性都想到，现在遇到问题了，很难办。你这个人就是不得托，托你个事经常出岔子！ 他也急了：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说怎么办吧？ 我更急了：我说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还用电话找你吗？你说怎么让孩子换好驾照回上海，别的我不管！ 他沉默了一阵：那你等等，我联系个人你去找他。 过了一阵子，他让我去找王科长。找到王科长，说明了情况，他领我去了一个窗口。他们商量了一段时间，最后交代：我把户籍证明压在这里，留上联系电话，写一个保证书，她们先给孩子办完驾照，待本地身份证办好后，过来把手续填上换出户籍证明。 这样问题就解决了，其实也不难。甚至说很简单，可是要是没有熟人还简单吗？临离开窗口时，里面的警察再三叮嘱：到时候一定过来审验身份证，我留下复印件呀！否则上级来检查工作资料就不符合规范了，上级检查不一定啥时候来！ 我心里不耐烦，我留了联系方式，又写了保证书，还这么不放心。王科长可能看出来了，对里面的警察说：好了，到时可以电话提醒一下。有问题也可以联系我。 王科长领我到他办公室坐坐，我想也好，去喝口水。坐下，我问：身份证是公安的，户籍是公安的，驾照是公安的，为啥公安的机关不认自己公安的手续呢？不到期的身份证是有效的，这是你们自己的规定，户籍证明也是效力很高的身份证明，电脑数据库里面也应该有所有信息的，你们公安系统的网络不应该是联通着吗，为啥不行呢？王科长说：上面规定的留存档案手续的目录就是这么写的，这是公安部下的文件。你不要难为下面办事的。我感觉到他的语气已经不十分和蔼了，也就尽快离开了。 但是我一直觉得这事不应该。一是大部门、大系统，法律法规、规章制度很多，应该是一个体系，联结互通，不应该是一条一条的割据，不对茬口。二是不应该啥事都规定的这么死板，实际情况挺复杂，要有弹性。规定了身份证，就只能是身份证，其他有同等效力的证件都不行，未免不合理。三是办事服务一线，面对各种形形色色的事件，要有一个特殊情况的处理通道。一旦遇有特殊情况，应该能够启动特殊通道，逐级请示，正常处理。而不能只是说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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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这个经验，我觉得今天的公积金提取肯定是提不出来的。而这个“房改房”又是一个难以出具任何手续证明其不是的。很可能成为一个“死节”！ 正想到这里，手机响了，是单位叫我速回。下午有一个重要检查，需要马上准备汇报材料。我先是心里觉得似乎被强迫着，又似乎一直在被强迫。转而似乎又感觉有了一个提不出公积金的借口，有种释然，反而轻松了。反正今天是提不出来了，也就不必着急，慢慢来吧。再一想，也许这个公积金是无法提取出来了。 不过，怎么想无所谓，现实是：这项紧急工作，给了我再次请假的合理理由，也就给了我充足时间来办理公积金提取。 第三天，我再次去提取。还是坚持了先前的选择，先去政务大厅试一试，如果不行我就去河湾县住建委想办法。不，不着急去河湾，先问公积金的同志，他说应该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否则办来手续他不认还是没用。 我把手续提交给工作人员，一个小女孩。她很客气，话不多，收下我的大信封，一份一份的审查资料，把多余的资料一张张放在柜台上，给我说这些不必要提交。最后问我：有建行的卡吗？我说有。 我一直没说话，如果我不说，说不定她不会在意发票上的“房改房”呢。这样看来，说不定真能得逞，她一直没问我。我心里开始跳。 正在得意，她拿着发票去了另外一个柜台，那里是一个小伙子，他俩嘟嘟囔囔说着什么。我听见似乎是在说“房改房”的事，我心里咯噔一下子。一会儿，小伙子拿着发票过来问我：你这个房子是以什么途径购置的？我说：城市拆迁，货币补偿，在集中建设的居民区筹资购置的。他说：嗷，那就对了，这个不是“房改房”。说完，他随即打通了一个电话，听他的通话判断是跟河湾县的住建委或者是上下对口的公积金部门联系，核对了情况后，向刚才的小女孩交代了办理事项。 小女孩立即给我办好了，我的建行卡很快就显示了收到所提取的公积金。 就这么简单！这就办完了。我难以置信。 市长曾在一次大会上说：我去浙江看了，人家提出最多跑一次。开始我也觉得这可能吗？看了以后，浙江真是。所以，我们的”放管服“也应该做到！ 当时，我听了市长讲话，半信半疑，怎么能最多跑一次呢？去问问情况，回来办手续再去一趟，至少是两趟呀。其实，最多跑一趟，那必须利用好现代信息化技术手段，加上制度措施、工作人员的服务等等配套措施，综合作用的结果。只要功夫下到了，是可以做到的。再说了：浙江的“最多跑一趟”，也不是所有事项，而是分类管理，逐步扩展。 这次我相信了，这个小伙子把电话一打，都是内行，讲几句话就可以把情况搞清楚。让信息多跑路，让人民群众少跑路。哈哈哈，不知道我算不算人民群众！ 既然是这样，我不能悄无声息，我要把这个“英雄事迹“传播出去。我想找到市长电话，先表扬他们一下，让市领导知道”放管服“改革成效的实际案例，也抒发我难以抑制的高兴与激动。我打开市政府网站，找了半天，却没找到市长电话。我觉得，一定能找到，明天再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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