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我知道,尽管北方的冬天依旧寒冷,我却分明嗅到了春的气息。二月二,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同学,踏着春的脚步我们一起过节。 我知道,他们听说我身一体不好,在我从哈回来之际,一遍一遍地邀请我,我不为别的,只是自己的酒量有限,但盛情难却,也渴望见到从小在一起念书的伙伴,不管身一体怎样,我依旧满面春风地赴约了。 火锅,红红火火火,气氛,热情高涨,酒就这样一杯一杯地倒进肚里,我知道,我的心在摇荡,我的脚在飘忽,天地之间,我突然有种悲凉涌上心头,噙满泪的双眼被高高举起的酒杯遮挡着,透过缝隙,我看到了曾经年少的她{他}眼角的皱纹、额头的横线,还有举起杯时因为不胜酒力而微微颤头的手。他们的声音有点沙哑、我知道那是因为岁月风寒的侵蚀;他们的步履有点蹒跚,那是因为生活的磨砺;他们的身一体有些干瘪,那是因为育儿耗尽了心气。我把泪滴进酒杯里,一口喝下去,我想让自己忘我、我想让自己轻松·、我想让自己快乐,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些从黑土地中出来的我的同学哦,我一爱一你们,曾经年少的我们,可否记起了在村东头的小路上嬉笑玩耍;可否记起因为我带了红花你没带上而久久不愿和我说话;可否记起你带的发面饼曾经和我换过玉米面窝窝。你说,你同情我,你看了我手上因为寒冷而冻伤,你摘下你的手闷子给我戴上,那时,我多么感动,我无以回报,想,长大了,一定给你蒸锅白白的馒头,可惜,我什么都没做,我们就这样老了。 我们高兴、我们喝酒、我们唱歌。就这样我们在声嘶力竭中渐渐清醒。一个从农村来的女同学,说:给我点首“跑马的汉子”,我说没有,有“套马杆”,女同学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真恨自己,明明知道她要点的歌是“套马杆”为什么还揭穿呢,我赶忙点了她要的歌,虽然她唱的不很好,但我依旧感觉她是世界上最棒的歌唱家,我理解她的心情,我在想,一个农家妇女,有着广阔的胸怀,有着无边的似草原一样的一爱一,即便是没有多少物质的享受,也会有无尽的一精一神的滋润,往往金钱的多少,并不是衡量幸福的指数,也许一杯水,可以滋润万物;也许一一壶茶能使人心旷神怡,活的不在钱,而在神,有滋味,就是幸福。 就要说再见了,我默默地看着他们走远,我的泪无声地流着,我的同学我的一爱一,前方的路无论多么坎坷,希望我们走好,有什么能比彼此牵挂更为感动;有什么能比彼此尊重更能欣慰。 同学,你到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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