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各有各的景致,各有各的美丽。要问我最喜欢四季中的哪一个季节?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我最喜欢秋天。我喜欢凉爽惬意的秋风秋雨,我喜欢金黄飘飞的落叶;我喜欢硕果累累的秋果秋实,我喜欢恬静悠远的月亮。 九月一到,就有了秋意,秋意在一个多雾的黎明溜来,到了炎热的下午便不见踪影。它踮起脚尖掠过树顶,染红几片叶子,然后乘着一簇飞掠过山谷离开。 诗句“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九月的天空好清高。清风凉爽,高远辽阔。太一陽一没有办法跨越季节,该凉的时候到了,尽管还是红艳艳地,也只能摆个样子,实在没有夏日的威风可耍。要不说,这人也是,到了一定时候,走下某个位置,也不得不在屋檐下低头,任你过去多“派”,今天也没有用。这便也派生出来“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理念来。想想,不无道理。人与自然相处,相互免不了照着样儿走路的。 在生命中总会想起那样一个时刻,守望着温柔的九月,静静地看着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聆听着秋风心事,映照着枫叶飘落的一汪清潭,倒一杯清茶,轻轻靠着古旧的摇椅,让灵魂仔细搜寻着那些已淡忘许久的 快乐和忧伤,还有那些天真的感动和微笑。 九月,天高云淡地晴暖走完了前半程,九月,一一婬一一雨霏霏地一陰一冷铺就了后半程。十月的秋天是什么样子呢?这就不由得让我想起一个词“金秋十月”,时过寒露,秋已入了深秋。 或许是色彩绚丽的秋叶,摇曳了秋的妩媚,或许是成熟香甜的秋果,熏染了秋的韵味。就连林间轻飞的莺雀鸣叫,听起来都是那么婉转动听,它们好像是在歌唱着赞美秋天,山径开拓的林荫处,远远地淌出那条涓一涓地清流来。 我深一爱一着秋天,儿时的我就用稚一嫩的思想播种了秋的色彩,闲暇时,我喜欢用自己的油画棒将秋涂抹成五颜六色的,但又觉得十二色描绘不出她的美丽来,于是就哭着闹着要一妈一一妈一给我买回更多颜色的画笔。金色的秋天,风息温驯,雨过清朗,就连一陽一光也是正好暖和,而往往从林间吹度来的,带着幽远地淡香,连着湖泊中凝聚的一一团一团一的水汽,轻一抚心海清荡的那叶扁舟,轻绕腰身的纯净空气,隐逸着秋果的甜味,这样的风籁究不出根源,淡淡地云彩飘荡在澄蓝的天空,秋,是我童年播种下的一个美丽而又早熟的梦。不同的是,这个美梦我现在还能做。 已至九月,乡村里一片安宁。好像是疲累了一夏一秋,此刻,全都累了,安静地歇息了。唯有几声鸡啼,几次狗吠,萦绕在安静的天空,打破片刻的寂静。可是随后,便又陷入了沉寂之中。久久不闻人语,不闻鸡鸣犬吠。天空中一只雄健的鹰高高地盘桓着,俯视地上安宁的一切,那么瞭远,那么寂寞。 九月的乡村,没有狂风,即偶有风声,穿过已废弃的苞谷林中,碰撞在枯萎的苞谷杆,泛黄的苞谷叶上,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谁家调皮的孩子正躲在那里捉迷藏,蹑手蹑脚的前进着,不小心又碰上了叶子,有些懊恼,有些快乐。大片大片的苞谷林,全是枯萎的黄褐色,轻飘飘的,不见了初夏时带着硕一大的苞谷棒子的自豪。成熟的沧桑与谦逊,衬托得一望无涯地喜悦与伟大。就这剩下的苞谷杆,干透之后,也会被砍回家,放进灶火里,燃成炊烟,燃成饭香。 田里如火如荼的野草,此时铺成了一层松一软的地毯,仍旧喜悦地开着各种颜色的小花,做着结籽的梦。调皮的孩子趁着大人不注意,便去滚上几下,野草地上便有了几个低下去的坑,不久,它们又慢慢的站起来了。也渐渐地泛黄了,成为了大地温暖而美丽的秋装。不久之后,农人们又将它们收拢来,一把火就结束了它们今秋的生命,化为灰烬,肥沃土壤。可谁也都是知道的,来年的春风,又将吹起来一片生机勃勃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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