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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缘来是永生[第5页]

作者:fhsj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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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天见尤怜,画骨终见
这一季烟雨为谁纷纷?
花千骨小小的个子顶着朦胧烟雨急速穿梭着,她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去恐怖周遭飘来飘去的鬼魂们,第一次,她不怕它们,或者应该说是忘记了去害怕。她用尽所有气力,跑进了花莲村,气喘吁吁的敲着大夫家的大门。
“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爹爹!”
花千骨扯开嗓门,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泥土和着雨水流下,掩盖住了她那张原本可爱,清秀,娇滴滴的脸庞。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叫,就是无人应答。她想着山洞里爹爹一身血迹的样子,更是殷红着双眼,却是无泪。
忽然间,她听到一声高亢的嘶吼声,太熟悉了,那个妖怪又找到她了。她猛然转身,那庞然大物的身躯伸出了利爪朝她过去,她想躲,却被打飞了,抛向半空。单薄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翻转,耳边风呼呼的,身子开始坠落,完蛋了,她心想。然而,她并没有如预期的跟大地来个亲密的拥抱,却落入了一个冰冷异常又安人心神的怀抱,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了宽厚的肩膀,倒霉了这么多年,今天似乎走运了。
她张开紧闭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出尘俊美的脸,高挑的眉头,如入云霄,凤尾般柔美的眼角不带一丝情绪,凄冷的眼神带着极地北风的寒凉,黢黑的眼珠好像装满了整个银河一样,星辰点点,让人陷入遐想,单薄的嘴唇,如点朱砂,水润至极,而且,这漫天的雨水竟好似故意的,半点不落他身,难道是仙人吗?
花千骨知道她遇到贵人了,只是这贵人未免太好看。小孩儿始终是小孩儿,哪怕是生死关头,竟是还能开小差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且到旁边躲着。”
从空中接过花千骨落地后,那人淡淡的说着,天籁般的声色如月色冰凉,空灵却很安心。闻言,花千骨赶紧飞跑开去,躲到了大夫屋子墙壁拐弯处,只是还留着一个脏兮兮的小脑袋观望着。
那个怪物那个大个儿,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自己天生带煞气,总是倒霉的很,可万不能再连累了这么个好人。
只见那人,双足轻点,形如飞燕,振翅欲飞,猎猎白裳,回旋天地,剑锋影长,行云流水之间,游走于八荒六合之中,身姿矫健,一起一落均如龙翔,震慑八方,由此及彼,由外向内,丝丝环扣,步步为营。
“他长的那般好看,连打架都如此优雅,跟跳舞似的。”
花千骨呆呆的看着,细碎微语。
她哪知道,人家那是在走五行青光阵,以五行相生相克之力先将邪恶困住,最后阵法自然内缩,就可净化那阵中邪恶。以己之长攻彼之短,那怪物过于庞大,所以,没必要去硬攻,此阵法借自然之力,达到事半功倍之效。
眼下,怪物虽然是除掉了,可爹爹的伤势该如何是好啊,望着大夫家紧闭的门,她实在是没办法了,于是她硬着头皮想去求救了她的人,她觉得这么个见义勇为的人,肯定不会吝啬帮助她的。
“我爹爹受了重伤,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大夫家没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花千骨抬起头,声色里全是祈求,满脸的悲哀神色。小脑袋略微一偏,她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太深邃了,有种一不小心就会陷入的危险。
“你爹爹现在在哪?”
这时,他才有空闲看了看刚才顺路救下的小娃娃。满脸的尘土,身上血迹斑斑,看她如此活泼的样子,倒也不似受了伤,想必那是他爹爹的,只是这小娃娃身上的气运也太糟糕了吧,看的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修炼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麻烦的。
“我爹爹在附近树林里的一个小山洞里。”
花千骨急忙回答着,身子也开始往那方向走去。知道她心急如焚,这男子也就跟着过去了,只是她这样走,未免太慢了,恐怕根本来不及。所以,他索性抱她起来,施展开了轻功。
“指路。”
花千骨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指点着道路。花千骨一路只闻得呼啸而去的风声,不一会儿,竟是到了。他抱着她走进山洞,看到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他赶忙放下花千骨,半蹲在地,给他治疗了起来,只是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恐是回天乏术,而他此刻纠结的是到底要不要使用法术。可门规有约,他此次出行是不可以使用法术的。
救,还是不救,仅悬一念之间。
“请问,我爹爹怎么样了。”
花千骨见他蹙眉,担心的问着,声音颤抖着。她好生害怕,害怕就连爹爹这个唯一的亲人也离她而去。
那人被花千骨这么一问,瞬间回了神,他低头看着这个女娃娃,只是,她脸上的那种悲情是怎么回事呢?自己的心,居然不忍到有点儿揪心,就连呼吸都开始紊乱了起来,心底不知从何处蔓延开来的焦躁混乱让他无法从容,甚至变成了一个没有牢门的监狱,让他无处可逃。
破天荒的,他决定违背师门规定救了这个人,不想看到她这样。既是有了决定,便也就释然了许多。
“你爹爹错过了治疗时间,现在药石难救。”
他一边说这,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去救?这男人三魂离体,七魄不稳,就算我以仙力灌输,替他续命,他现在这状况,恐怕根本就受不起,直接会爆体而亡。眼下,只能先以七星续命灯先给他稳定住,然后便下趟地府吧。
“怎么会这样?”
听到他冰冷的声音说出最不想听的话语,花千骨愣住了,冻结成冰,她到底是个不祥之人。娘亲难产死了,身边的人都当她是怪物,就连花草,一触碰到她的血液也瞬间枯萎而死。眼下,就连爹爹,也是要为自己而死吗?她再也忍不住了,只是,天生无泪的她就算想哭,也是种奢侈,眼里此刻空洞的就像整个星空都不够去填补一样,肿胀着的眼眶,渗出丝丝血迹,集聚一起,欲夺眶而出。
看着这孩子凄惨的样子,饶是他坚如磐石,冰冷千年的心也是再次跌宕起伏,竟是不忍直视。
岁月掩藏得了花开花落,却终究是隐匿不去情爱纠葛,有的人有的事一旦触碰到了,便是如同中了罂粟花的毒一样,贪念中尚存一丝理智,三分清醒里又能夹带七分冲动,明知有毒,却义无反顾,哪怕沧海桑田,哪怕海枯石烂,也一样不褪色。
 
十四、黄泉路上作陪
若你无泪,那此生愿你不伤不泪。
他看到这孩子渗血的眼睛便无法自拔了。无从去考究是何缘由,他就是不想多看这样的眼睛,哪怕只是一秒。这一日,他似乎破了太多坚守的不可违背,错了就是错了,只是,居然错的心安理得的。
“别怕,我在。”
他半蹲着,用粗布外衫白皙的衣角去轻擦着那个脏兮兮的孩子脸上的尘土,十分认真,声音竟是无比的柔和,自己都无法相信。而对于花千骨来说,这几个字就如同灵魂深处的烙印一样,只是一听,就深信不疑。
“我不相信正,不相信邪,可我相信你。”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就说了出来,甚至根本就不懂得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大的眼睛,圆乎乎的,眨巴着星辰那般纯粹的光辉,那种坚定的眼神,不是随意流露出来的,那是种本能反应,她就是相信,就是认定。从见到他的第一秒开始,就深信不疑了。
不知道是谁说过,就算记忆会消失,可是爱情依然会留下,就连当初那种坚持和信任也随之沉淀。不管是轮回也好,消散也罢,沧海桑田也好,天崩地裂也罢,只要你还在,我还在,那么有你作伴的曾经,为你而生的欢喜悲忧便都是上天的恩赐,是值得生生世世去回味的东西。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那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味道怎是说忘便可彻底消失的呢?
只不过初相识,便是有了曾经拥有的快乐感觉。可是,一个是冰冷的仙人,早已决心断情弃爱,将自己桎梏于九天之上,只为天下苍生;一个是还不到豆蔻年华,不知情为何物的呆萌小孩儿,从未动情,总角十年只有父上为伴,所以这样的碰撞,只能是电光火石,瞬间就消弭而散。
听到那样的话语,心里的激动和熟悉虽然是难免的,只是,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站了起来,施展开了法术,褪去了之前月白粗布侠客打扮,一袭白衣做底,用金丝银线点缀过的腰带恰到好处的贴合在他的腰际,广袖长衫跃然于身,完美的罩住了他修长的身躯,头上束发的那根木钗子也消失不见,三千青丝如瀑布垂坠直至脚踝,被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绑于腰际,周身压抑的仙气得到了释放,在他身边环绕开去,就好像月光一般倾洒落地,只是美则美矣,不免有点幽凉,让人望而生畏,远远观赏便是足矣。
花千骨看呆了,这如梦似幻的一幕刺激着她的魂灵,此刻她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亵渎了什么似的,只是呆呆的,蠢蠢的在那杵着,先前看着他的脸,就已经很震撼了,没想到,换上这身服饰打扮后的他,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可是又有种丹青难描的滋味,总之,难以言喻。
“七星灯,出!”
他右手一挥,花秀才身边凭空出现了七盏琉璃灯。随后,右手食指中指合并,一道气劲飞射而出,一分为七,那七盏琉璃灯瞬时亮了起来,然后他在花秀才身上设下一道结界,便转身对花千骨说道。
“七星灯可为你爹爹续命,若你想拯救你爹爹,你需随我去一趟地府。”他并不解释为何,这么大点的孩子,就算说了也不懂,只是,会不会吓到她,而把她带在身边,只是担心她一个人在这,会不会又发生什么危险。
“只要可以救爹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花千骨本来还在发呆中,听到他的话语也是回神过来,先前的绝望和悲怆开始消散。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他甚是触动。
黄泉路上无客栈,一片茫茫皆不见。花千骨曾听爹爹说过这样的话,没想到她今天居然真的见到了,这儿四周全是雾气迷茫,眼见的除了一条不知归途的羊肠小路外,什么都没有,她心里好害怕,可是,为了爹爹,必须坚持下去。
“你是仙人么?”
她心里怕得很,只好硬着头皮对身边唯一的人说话,不,应该是神仙吧,他带着自己在飞啊。
“恩!”他只是淡淡的回答着,他心底却在想着别的。
“像我这么糟糕的人,居然还想着要坚强的活着。”
到底是谁说过这样的话呢,他心底也不知道。只是,能在他心底留下痕迹的东西,想必是很重要的。而这孩子,也是这样,她不也在努力的活着么。明明这么害怕,却什么都不说,未免承担的过多了。思及此,他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苍生太苦。
“谢谢你。”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黄泉路上,仿若有种穿越时空的力量附加在上,很是坚定,直穿阴阳。她从来不知道,除了爹爹,竟还能得到别人的在乎和帮助,这种温暖,如同春日和煦的阳光,温暖的春风,贯穿人的魂灵,渗入人的心境,一旦触碰便再也不想放开。这种感觉对于一个从来只处于孤独和乏爱环境中的小孩来说,比天上的星辰还来的遥遥不可及。
在他的生命里,曾经有过太多的谢谢,只是他从不在意,只当做是自己该做之事,所以,别人的感谢也好,称赞也好,他一直都是淡如烟雨。而偏偏这个孩子的那句感谢,让他不知如何以对,只是那么看着她,什么也说不上来。
“请问神仙叔叔,这里是不是就是黄泉路?爹爹说,黄泉路上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是应该有鬼魂才对呀,为什么没有看见呢?”
小脑袋瓜子四处张望着,可是眼中的那种害怕也是裸露的不能再裸露了。
看着她既害怕又忍不住想看的样子,他心里居然有种开心的感觉,只是,那声叔叔,怎生如此别扭。总觉得,她这么称呼自己,是不合适的,可是,该叫自己什么才恰当呢?他的相貌对这个孩子来说,叔叔这个称呼倒也算过的去,只是,就是不爱她这么叫。或许有一天,自己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称谓吧。
“天威难犯。”
他回答着,只是这孩子,能听懂么?果不其然,花千骨脸上一片茫然。
黄泉路虽绵延悠长,可终究是有结束的时候,在那尽头,一片火红的花开到荼靡,美到极致。
 
十五、彼岸花开开彼岸,忘川奈何会孟婆
花千骨看着眼前这满地的大红色花朵,震慑万分。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花朵。
该怎么说呢?远远望去,此起彼伏的火红一片,铺天盖地而来,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似乎是想在这为黄泉路上的鬼魂照亮前路;又像是用鲜血铺成的地毯,接引着赶往来生的人们,引领他们走向另一段崭新的人生。仔细端详每一朵花,它们不过是从孤独的花径上抽丝开来的红色绸子,每一丝花瓣都竭尽力量绽放着自身的光彩,它们没有绿叶的陪伴,或许正因为此,它们才红的格外彻底,美的极其灿烂。
“神仙叔叔,这花好美啊,它们有名字么?”花千骨忍不住问着。
“彼岸花。”
“彼岸花?这名字好生奇怪。而且,它红的像被注入了鲜血一样,还没有叶子。”
“传说,彼岸花是开在连接人、冥、魔三界的三途河彼岸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所以称之为彼岸花。若有大机缘之人,其花香可以唤醒生前的记忆。其实彼岸花一开始本为白色的,因为吸收了幽灵的魂力便变成了红色。而且,它并非无叶,只是这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罢了。佛家有曰,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他如是回答着。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自己早就断情绝爱了,这花于自己倒也是没有什么多大的意义。
“花叶永不相见,这未免太可怜了。”
花千骨听到神仙叔叔这么说,心里不自觉的可怜起这花儿来,她忍不住还回头看了看那片花海,可以唤起前生的记忆么?不知道自己的前生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还是爹爹的小骨呢。
走过这黄泉路,一条血黄色的河流横亘在前,绵延远方。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河上有座桥,桥边有个老婆婆在那,端着一碗又一碗的汤药给路过的鬼魂们。
他们降落在这条河一岸,花千骨看着河水诡异的颜色和里面沉沉浮浮,纠葛缠绕在一起的孤魂野鬼,霎时间脸都吓白了,一下子躲到了神仙叔叔的身后,两个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不经世事的年纪总是遇到太过沧桑的事情。
忽然,几个鬼差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为首的两个走上前来质问道:
“何人胆敢擅闯幽冥地府。”
“长留,白子画。”
白子畫!
原来,她的神仙叔叔叫白子画,人如其名,如诗如画。小小的人儿,一雙乌溜溜的大眼珠就这么偷偷看着他,心底一个信念升起,无论如何都要记得这张脸,这个名字才不枉相识一场。
“参见上仙,不知上仙何事而来,我等听候差遣!”
 
十六、 幽冥地府来相助,起死回生归人间
他们都这么各怀心思的往前走着,很快便到了幽冥地府办公的地方,鬼差们将白子画和花千骨带进去,安顿在一个幽静的会客室,就火急火燎的去报告阎君了。这长留的上仙,还是吃罪不起的,传说中他可是相当的冷漠,若不把他伺候好了,这地府还要不要安生了,只是他们未免太过了,冷漠孤清,不代表人家胡作非为啊。
“长留上仙来访,地府蓬荜生辉啊!”
一声极为豪迈的声音传来,等候中的白子画和花千骨应声而起。只见来人身高八尺,面向颇凶,不过一身正气,让人也不那么害怕,硕大的身躯配上那豪放的声音倒也是相得益彰。
“阎君,白子画冒昧来访,还望赎罪。”
白子画拱了拱手,极为客气,这有求于人,自然还是礼尚往来的好,而且,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上仙事务繁忙,亲临必定有事,就请直接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必定竭尽全力。”
“那白子画就直说了。我此番来,为还魂一个凡人,只是,他应该已然魂断,怕是要破了你地府的规矩了。”
白子画也真是直言不讳,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你三更死,哪敢留你到五更,这事儿本就难办。
“上仙,恕我直言,我虽阎君,可逆天改命乃天道所不容。這……” 阎君面露难为之色,卻也是正視白子畫。
“阎君不必为难,我知道天道循环,生生不息,有失必有得,有因就有果,所以,我会以仙力为他续命,阎君只需答应将其三魂七魄归位即可,业果由我一人承受,于旁人无关。”
“上仙,此人于你如此重要?”
阎君不免有些震惊,眉头高挑。早听闻,白子画从来都是坚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的理念行事,为何此番要做出逆天改命之举,有違常理。
“不,我只是路过,并不识得此人,只是不忍此女幼年丧父。”
听闻白子画这么一说,阎君顺时看向这屋内另外一个人。别怪他刚才一直不注意她,只是,白子画的仙人风采一向如此吸人眼球,这么个脏不拉几的小女娃娃,谁还能注意得到。同时,阎君也心生佩服,这白子画果然是悲天悯人的上仙,难怪不得,六界以他为尊,那一声尊上,真的是无愧天地了。
“上仙慈悲,我等汗颜。既然上仙已有主意,那么便照你意,我即刻下令将魂魄遣回。”
阎君有些话没说出口,这孩子太小,不知道也好。白子画此举只可为他续命三年,却要损耗他整整三百年的修为。
白子画岂能不知。只是,三年,对这个小娃娃来说也够了。应该足够她长大懂事,到那时,她一个人也可以活了。
而花千骨听到他们的对话,整个人都蒙了。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儿了,本来好好的生日,过的血腥凄惨。爹爹受伤,自己被救,下黄泉,淌忘川,过奈何,现在,这仙人又为自己,好像要承担什么业果。她还小,自是不懂,只是,那业果,肯定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
一路返回人间,她是思绪万千,小小的脑袋瓜子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多,只是不断的浮现今晚的点点滴滴,直到她听到爹爹用十分虚弱的声音叫她的名字,这才回神过来。
“小骨。”
“爹爹,你,你没事了么?”花千骨跪在爹爹身旁,担忧的上上下下打量他。
“爹爹没事,小骨不担心了。”
花秀才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摸着花千骨的脸颊,宠溺的很,丝毫不在乎失血过多的虚弱。
而此时在旁的白子画,打坐调息着,刚用了三百年的修为替他稳固三魂七魄,饶是他功底深厚,也是有点累了。
花秀才突然瞥见一旁的白子画,也是猜测到肯定是此人救了他,只是他却不知那代价如此大,过程如此繁复。
“多谢救命之恩。”花秀才撑起身子想起身道谢,却是没有半分力气。
“无妨,你且好好休息便是。”白子画说完便转身欲离开,花千骨赶紧抓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神仙叔叔,那个业果不是什么好果子吧,你为了爹爹吃下去了么?”眨巴着眼睛,很是担忧的看着他。听到这话,白子画整个呈现一扶额状态,这孩子也太能挑战他的意识极限了,业果怎么就变成果子了,还被自己吃了下去。
“业果不是什么果子。”
“哦!那你没吃么?”
“我说了那不是果子,所以没吃。”白子画一脸的黑线。
“神仙叔叔,小骨虽然不懂业果是什么,但是谢谢你救了我爹爹,以后小骨一定会报答你的。”
花千骨非常认真的说着,她虽年幼,可是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
“不必,缘生缘灭都是定数,我只是想救便救了。”
况且,我走了以后你们也不记得我。白子画历练结束便要回长留接任掌门,这一路遇到的所有人都会忘记他。
“不行不行,一定要报答的,爹爹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花千骨非常坚定的看着他,这么认真的表情,一下子就投射入了他的心房。
“随你!”
随她吧,反正也不会记得,何必跟个孩子执拗那么多,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花千骨心底失落千丈,翘首顾盼,喃喃自语,我还能再见到你么?白子画御剑而起,回眸不舍离去,只道是有缘自会相见。
相逢相知本无意,缘起缘灭总关情。有些人是注定生生世世相遇,有些人必然生生世世错过,而他俩呢,我们到底是如何期盼的,你心底知晓吗,是何种执念?
 
4更了,明天再更文。喜欢看的吧友们关注我吧。谢谢
 
呵呵好啊(*^◎^*)
 
更文
 
十七、 时光匆匆弹指过,花开花落年复年
春来,夏去,秋至,冬离,时光匆匆弹指而过,三年很快的。
白子画匆匆离去,花千骨和爹爹又过回了以往平静的生活,他们依旧开开心心的生活在花莲村外的小木屋,鸟语花香,世外桃源,就是忘记了那个救命恩人,神仙叔叔。可,有种执念就是可以牵绊人心,化腐朽为神奇。
“小骨,怎么又在发呆啦?”
花秀才从山上砍柴回来就看到女儿站在院子里发呆,她左手臂圈着一个竹子做的畚箕,右手抓着一把小米还未撒下去,一群小鸡仔儿围着她打转转,欢呼雀跃着,想吃呢。
“爹爹,你回来啦!”
花千骨赶紧把小米撒了出去,然后放下畚箕去帮爹爹拿柴火。
“小骨是不是又在想那个梦?”
花秀才将一手拿着的柴火给了花千骨,一边问着。
三年前,他们父女俩无端端的从那个破山洞回家,女儿就总是做梦,她好像忘记了个很重要的人,连名字和长相都记不得。只是午夜梦回之际,总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片红似火的花,一条血黄色的河,河上好像还有一座桥,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的背影,只是她越是想看清楚,就越是模糊。
“恩,只是还是想不起来。好了,不想了,爹爹,今天上山可累?小骨给您揉揉吧。”
花千骨把柴火都放置好了以后,把爹爹拉倒院子里坐好,给他揉揉肩膀,捶捶背,闲聊着各种话题,两人都是笑容满面。
岁月静好,花千骨的日子虽过的平淡,却也是幸福满溢的。有爹爹作伴,哪怕没有朋友也是很愉悦的。人间有情,此心便是温暖吧。相对的呢,脱离凡尘的仙山福地,洞天府邸,美则美矣,却总给人一种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感受,许是因为那儿缺了这味叫做情爱纠葛的调味剂。
白子画 接任掌门以来,六界安泰,呈欣欣向荣之态,正如他师父说的那样,有子画在,长留稳固,六界安宁。只是,难道他的存在就是站在露风石上,俯瞰千山万水,安康六界八方的吗?造物者为何如此悲哀于他。
一颗流星划破长空,给静谧的夜带来了一丝灵动。长留山绝情殿里,琴声四起,幽幽扬扬。
“师兄的琴音一直以来都空灵的很,何以今晚竟有了一丝情绪?”
笙萧默不请自来,一席青衫随性的很,摇着一把镶金边的折扇,打趣的说着。
“何事?”白子画白皙修长的手指不再跳跃于琴弦,直言道。
“哎!师兄,不要那么冷淡嘛,师弟难道就不能来找你闲话家常啊。”只见他毫无规矩的斜靠在座垫上,折扇收起,随意的耷拉在支起的右脚膝盖上,声音总是那么戏谑不羁。
“说重点。”白子画右手一挥,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凭空出现在桌上,他倒了一杯放在了笙萧默面前。
“真无趣。喏,给你,白天仙界使者送的请帖,一个月后群仙宴。你别再不去了啊,大师兄都快被你气死了。”
笙萧默举起茶杯,轻啜一口,甚是享受那味儿,师兄的茶,总是这么美。果然没事儿来蹭口茶也是不错的。
白子画皱了皱眉,群仙宴人太多了,他可烦那种没啥意义的聚会。以前总是拒绝不去,就为了清净,仙界虽是清修之地,可尔虞我诈,混杂不堪,比起人界的勾心斗角也是不遑多让。只是,自己已然身为长留掌门,也不能总是缺席,罢了罢了,今年就去吧。
笙萧默见他居然不知声,甚是稀奇,本来还想掌门师兄要是继续拒绝,大师兄那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他可是很期待的。
白子画见师弟一幅赖着不走的样子,也懒得管他,自顾自的又开始弹琴,今夜,他思绪有点异常。
琴声阵阵,余音绕梁,一曲又一曲,绵绵不绝。
笙萧默倒是乐得自在,反正有茶作伴,有音作陪,他甚是高兴。只是师兄这琴声,哈哈哈哈,这天下居然还有什么能波动他的心。他不说,也不问。他太了解师兄了,说了也白说,问了也白问。且静待他日水落石出之时。
一丝邪魅的微笑牵扯在笙萧默的嘴角,心里却是期待的很。有趣,实在是有趣。只不过他再怎么想也没想到,师兄心底纠结的东西,不,应该说纠结的人居然是个命数糟糕,气运乱七八糟的小女娃娃,还总是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小不点儿。
白子画弹着琴,面上不露一丝情绪。再过几天,她爹爹应该要离世,豆蔻年华的她,至少应该能存活 。当初,换他三年阳寿,也算是给了她多几年的快乐。今后的日子,许是只能靠她自己。
心思澄明下来,琴声忽然回转,又是以前的那个白子画,无欲无求,甚至不知道除了守护这个世界他到底还可作何,为何而活。
从来不想这个问题,也从来不质问这个问题。有的人就是这样,执着于一事便是认为够了。可谁知,其实这样的人也是可以有其他的执念的,甚至,一旦执念起来,就是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十八、疫症终魂断,命数起波澜
长留大殿,三尊齐聚。
一弟子匆匆进殿,跪在堂下,面露肃色。
“启禀三尊,近日疫症四起,长留附近的几个大小村落,都遭难了。”
“可有死亡?”摩严,三尊之一,世尊,开口询问道。
“目前尚无死亡之人,只是,疫症来的快,还不知根源,恐怕很快就会失控,届时,便会有大批百姓死亡。”
“子画,我们是否要派弟子去支援?”摩严问着。
附近吗?白子画心头想起她来,看来,此番她爹爹怕是要死于这疫症之下了。
“恩,就照师兄所说,且让精通医学的弟子先行一步,分散前往各遭难村落,而后再让其他弟子收拾好药物,速速赶往支援。”白子画吩咐道。
“掌门师兄,这治标不治本,恐怕还得找出根源才是。”
笙萧默难得认真起来,他本就擅长岐黄指数,深知病痛之灾,作为长留三尊之一,同样也是慈悲众生的典范。
“恩,师弟随我去查查看吧。”
也顺便去看看她,三年了,他其实一直放心不下。
摩严倒是乐得很,这掌门师弟和三师弟一直以来都不怎么主动处理长留事务,今日这么积极,甚是欣慰。虽不露喜色,却也是不自觉有了点人情味了。
长留的弟子得令便着手治疗,一日之内,疫情竟然得到了控制,而四处勘察症状根源的白子画和笙萧默忙碌了一整天,终究是发现了疫症的起源:居然是修炼成精的老鼠所引发的疫症。而周遭本身是有很多猫的,没想到,村民看猫繁殖的过快,这几年竟然杀害了不少猫,至此,让鼠妖得意成长成精,祸害一方。
有因必有果,这几个村落也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正如白子画所想,花千骨的爹爹确实得了疫症,此刻正卧病在床。而花千骨呢,倒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也许是因为她命格太硬,这点疫症倒还不够她看。
“爹爹,你觉得怎样?”
花千骨守在爹爹身边,寸步不离。他们一直独居村外,没人可求助却也无人愿意相帮,不说他们害怕花千骨父女俩,此刻他们自己也是无暇自顾了。
“小骨,爹爹……爹爹怕是快……快死了。”
花秀才气短乏力,满脸苍白,疫症染上不过几日,便形如枯槁,一只脚已然踏入鬼门关。
“不会的,爹爹,不会的,小骨不让爹爹走,你不要放弃,好不好?我去求大夫给爹爹治病。”说着便要跑出去。
“小骨,别……咳咳咳。”
花秀才一使劲就咳嗽不已,花千骨赶忙蹲下来看着爹爹。
“爹爹你别说话了,小骨不走,小骨就在这陪着爹爹。”
花千骨欲哭无泪,伤心至极,只是什么都帮不上,她多想替爹爹承受病痛之苦。
“小骨,爹爹走后,你要……你要好好的活着……咳咳咳咳,”
花秀才已然是到了弥留之际,一口鲜血喷出。
“爹爹,你别说话了,你不会死的。”
花千骨眼睛红肿着,可是,天生无泪的她就连哭也做不到。
“乖,爹爹活不成了。你听话……上茅山,找……清……清虚……道长。”
花秀才终是咽下最后一口气,不甘心的阖上双眼,他的小骨,以后只能一个人了,可怜的孩子,才豆蔻年华啊。
“爹爹!”
处理好一切的白子画独自一人来到了花千骨的木屋外,刚御剑落地,就听到花千骨凄厉的哭喊声。他就这么站在外面,没作何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哭声如雨滴断线,慢慢哽咽了下来。白子画知道她恐怕是伤心的倦累了,昏了过去,于是轻轻开启房门,走了进去。
几年不见,记忆中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倒也出落了一点红妆之色,只是不免还是青涩年华之姿。小小的身子,好像怎么长都只是轻飘飘的,眼里还是那么红,惹人怜惜。
“三年,还不够吗?”白子画喃喃自语,眉宇紧皱。
“师兄,该启程回长留了。”
白子画意识里传来师弟的传音,他看了看这孩子,叫人如何放心呢?
“恩。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白子画回音,然后他设置了一道仙障在花千骨身上,就飞身走了。他能帮她的不多,希望此后,她能好生活着。
他始终是没发现,为何自己那么在意这个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帮她。不过,既然心里想这么做,便也就做了,连三百年修为都可轻易付出,多设置一道仙障,倒也显得不那么重要,只道是可怜慈悲众生。
而花千骨醒过来,埋葬了爹爹,守在坟前三天三夜。她决定之后便上茅山,听爹爹遗训。从小爹爹便告诉她,以后要去茅山学法。她深知清虚道长恩情似海,就算不是去拜师学艺,也理应亲自去拜谢当年的救命之恩和多年的结界守护之情。
花千骨一直是个单纯乐观的孩子,虽然爹爹离开了,她也没过多悲观。爹爹希望她好好的活着,她就听话好好的活着。谁说命格不好,天生多灾多难就不能追求好生活,谁又规定命格异数,就不贪恋大千世界的多姿多彩。她就是要好好的活着,每天笑容不断。这个世界那么美好,上天剥夺了她哭的权利,那么就是希望她笑着过每一天不是吗?这就是花千骨的人生信条,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从不埋怨,从不放弃。
 
十八、疫症终魂断,命数起波澜
长留大殿,三尊齐聚。
一弟子匆匆进殿,跪在堂下,面露肃色。
“启禀三尊,近日疫症四起,长留附近的几个大小村落,都遭难了。”
“可有死亡?”摩严,三尊之一,世尊,开口询问道。
“目前尚无死亡之人,只是,疫症来的快,还不知根源,恐怕很快就会失控,届时,便会有大批百姓死亡。”
“子画,我们是否要派弟子去支援?”摩严问着。
附近吗?白子画心头想起她来,看来,此番她爹爹怕是要死于这疫症之下了。
“恩,就照师兄所说,且让精通医学的弟子先行一步,分散前往各遭难村落,而后再让其他弟子收拾好药物,速速赶往支援。”白子画吩咐道。
“掌门师兄,这治标不治本,恐怕还得找出根源才是。”
笙萧默难得认真起来,他本就擅长岐黄指数,深知病痛之灾,作为长留三尊之一,同样也是慈悲众生的典范。
“恩,师弟随我去查查看吧。”
也顺便去看看她,三年了,他其实一直放心不下。
摩严倒是乐得很,这掌门师弟和三师弟一直以来都不怎么主动处理长留事务,今日这么积极,甚是欣慰。虽不露喜色,却也是不自觉有了点人情味了。
长留的弟子得令便着手治疗,一日之内,疫情竟然得到了控制,而四处勘察症状根源的白子画和笙萧默忙碌了一整天,终究是发现了疫症的起源:居然是修炼成精的老鼠所引发的疫症。而周遭本身是有很多猫的,没想到,村民看猫繁殖的过快,这几年竟然杀害了不少猫,至此,让鼠妖得意成长成精,祸害一方。
有因必有果,这几个村落也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正如白子画所想,花千骨的爹爹确实得了疫症,此刻正卧病在床。而花千骨呢,倒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也许是因为她命格太硬,这点疫症倒还不够她看。
“爹爹,你觉得怎样?”
花千骨守在爹爹身边,寸步不离。他们一直独居村外,没人可求助却也无人愿意相帮,不说他们害怕花千骨父女俩,此刻他们自己也是无暇自顾了。
“小骨,爹爹……爹爹怕是快……快死了。”
花秀才气短乏力,满脸苍白,疫症染上不过几日,便形如枯槁,一只脚已然踏入鬼门关。
“不会的,爹爹,不会的,小骨不让爹爹走,你不要放弃,好不好?我去求大夫给爹爹治病。”说着便要跑出去。
“小骨,别……咳咳咳。”
花秀才一使劲就咳嗽不已,花千骨赶忙蹲下来看着爹爹。
“爹爹你别说话了,小骨不走,小骨就在这陪着爹爹。”
花千骨欲哭无泪,伤心至极,只是什么都帮不上,她多想替爹爹承受病痛之苦。
“小骨,爹爹走后,你要……你要好好的活着……咳咳咳咳,”
花秀才已然是到了弥留之际,一口鲜血喷出。
“爹爹,你别说话了,你不会死的。”
花千骨眼睛红肿着,可是,天生无泪的她就连哭也做不到。
“乖,爹爹活不成了。你听话……上茅山,找……清……清虚……道长。”
花秀才终是咽下最后一口气,不甘心的阖上双眼,他的小骨,以后只能一个人了,可怜的孩子,才豆蔻年华啊。
“爹爹!”
处理好一切的白子画独自一人来到了花千骨的木屋外,刚御剑落地,就听到花千骨凄厉的哭喊声。他就这么站在外面,没作何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哭声如雨滴断线,慢慢哽咽了下来。白子画知道她恐怕是伤心的倦累了,昏了过去,于是轻轻开启房门,走了进去。
几年不见,记忆中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倒也出落了一点红妆之色,只是不免还是青涩年华之姿。小小的身子,好像怎么长都只是轻飘飘的,眼里还是那么红,惹人怜惜。
“三年,还不够吗?”白子画喃喃自语,眉宇紧皱。
“师兄,该启程回长留了。”
白子画意识里传来师弟的传音,他看了看这孩子,叫人如何放心呢?
“恩。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白子画回音,然后他设置了一道仙障在花千骨身上,就飞身走了。他能帮她的不多,希望此后,她能好生活着。
他始终是没发现,为何自己那么在意这个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帮她。不过,既然心里想这么做,便也就做了,连三百年修为都可轻易付出,多设置一道仙障,倒也显得不那么重要,只道是可怜慈悲众生。
而花千骨醒过来,埋葬了爹爹,守在坟前三天三夜。她决定之后便上茅山,听爹爹遗训。从小爹爹便告诉她,以后要去茅山学法。她深知清虚道长恩情似海,就算不是去拜师学艺,也理应亲自去拜谢当年的救命之恩和多年的结界守护之情。
花千骨一直是个单纯乐观的孩子,虽然爹爹离开了,她也没过多悲观。爹爹希望她好好的活着,她就听话好好的活着。谁说命格不好,天生多灾多难就不能追求好生活,谁又规定命格异数,就不贪恋大千世界的多姿多彩。她就是要好好的活着,每天笑容不断。这个世界那么美好,上天剥夺了她哭的权利,那么就是希望她笑着过每一天不是吗?这就是花千骨的人生信条,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从不埋怨,从不放弃。
 
十九、茅山路途遥,孤身不怕险
茅山路途遥远,不过青山绿水倒也是美得很。
“他奶奶的,这个死妖怪,居然把我捆绑倒吊在树杈上。”
树林深处,突然传来叫骂声。本来走在林间深处的花千骨就害怕的很,听到这声音,吓得赶紧拍拍胸脯,压压惊,生怕三魂七魄就这么飞走了。
花千骨害怕归害怕,却依然寻声而去。
一个十七八岁的人,倒吊在意树杈上。因为倒着,所以不是很看得明白那样子,只是一头金色长发垂顺落下,衣服被弄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喂,小屁孩儿,你到底要看多久,你就不能把我放下来么?”
花千骨这才回神,原来不是什么鬼怪啊。
“哦,可是我怎么帮你啊。”
花千骨看着那棵树,好高啊,怎么帮他呢?
“喏,你爬上去,帮我解了绳索就是了。”那人示意花千骨去爬树。
“哦!”听罢,花千骨就开始爬树,只是树太高了,好不容易爬了一半,突然力不从心,掉了下去。这高度,摔下去就惨了。却不料,一丝柔和的光芒此刻流转于花千骨的身体,她虽掉了下去,却没啥痛楚感。而在树上的人看到了,仙障?
“喂,你没事儿吧!”
那人询问着,他心底虽知道,却还是问了问,这女娃娃恐怕还不简单呢。
“好像没事儿,恐是这泥土松软,倒也不疼,你再等等啊,我这次定要爬上去。”
花千骨说完就继续往上爬,没想到还真如她所说,顺利爬了上去,帮他解了绳索。
那人被救以后,整了整衣衫,走向了刚下地的花千骨。
“谢谢啊!”爽朗的声音从他口中飘出。
“不客气。”
此刻花千骨才看清了来人。十七八岁,长相俊美,金发高扎,身穿普通的剑客服饰,却掩盖不住他光华的一面,定不是简单之人。而在这少年看来,花千骨却不过是个土里土气的小男孩儿,身穿青色破布衫,面染尘土,头发全部扎起,用一个斗笠罩住。
“我叫轩辕朗,你叫什么?”
“花千骨。”
“花千骨?你的名字好奇怪,男不男女不女的。不过不重要,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朋友了。大恩不言谢哈!”
朋友?花千骨听到这俩字,就很兴奋,自己从小就没有人跟自己做朋友,此刻居然有人要跟自己做朋友。
轩辕朗见她木呆呆的样子,伸手推了推她,从腰间取下一块玉递过去。
“花千骨,这个勾玉送给你,当做是答谢你救我的礼物。当我是朋友就不许拒绝!”
轩辕朗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把东西送给了花千骨,还顺便给她戴在了脖子上。
“就这样吧,别取下来了,”也不知道为何,这东西好像就属于她一样,她戴着很顺眼。
“哦!”花千骨蛮开心的,第一次有朋友,第一次除了爹爹以外的人,送给自己礼物。
“你一个小娃娃,跑到这山里来做啥啊。”
“我要上茅山。”
“你去拜师?”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爹爹让我去茅山。”
“哦,要不,我送你过去吧。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不好吧,你没其他事儿么?”
“没事儿,反正我也是来这历练的。走吧”
说完,轩辕朗就拉着花千骨走了起来,只是刚走不久,一个人就从天上飞落了下来。
“臭小子,你没啥事儿,求救个屁。”一个长得十分抱歉,声音暴躁又粗犷的男人对着他来吼着。
“洛河东,你咋不等我死了再来,”
一个吹胡子瞪眼睛,一个肆意的大叫着,把花千骨看的莫名其妙的。
“你个混球,叫师父。胆子越来越肥了是吧。走,跟我回去。”
还没说完,那人就拉着轩辕朗的手想要离去。
“不行不行,我要送她去茅山呢。”
轩辕朗挣脱来人的手,这时,来人才看到旁边还有个小娃娃。他仔细端详,看明白了些什么,心中不自觉诧异起来。
“轩辕朗,这次不由你了,你父上此番有难,且立刻随我前去。”
洛河东正色道,轩辕朗也心里慌乱起来,转身对花千骨说道。
“小兄弟,我只能食言了,等我处理好家中之事,定上茅山寻你。”
“恩,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去吧。”
就这样,他们分道扬镳。
 
二十、一个赠勾玉,一个要“下嫁”【上篇】
轩辕朗随着洛河东御剑飞行,一路上,他这个师父破天荒的一句话都没说,他忍不住问道。
“喂,师父,你别不说话行不,搞得很压抑,难不成是我父皇此番是有大劫难?”轩辕朗有些担心的询问。
“你父皇那边确实有事,不过倒也不算多严重,倒是你小子,居然把你父皇给你的勾玉给送人了,不是叫你随身不离吗?”
“身外之物,送了就送了,而且,别人救我,我还不表示一下,岂不小气。”
“你也太大气了吧!败家子儿!”
“没办法,我就带着那玩意儿了。”
“臭小子,那个小娃娃,不简单啊。你还是离她远点儿,免得倒霉。”
“我知道,不过,怕个屁,你个怂货,成仙久了,老了怕死了?”
只听乓的一声,一个爆栗打到他头上。
“臭小子,跟师父没上没下的,是不是很久没收拾你了,皮痒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那娃娃的麻烦,你还是听师父的。”
“我不怕,大不了破了天命。”
“你小子,道行浅还敢猖狂,别以为你龙气护体,就能肆意张狂。不过,那小孩儿居然受了他的庇护,倒很让我诧异,哈哈哈哈哈!”
“果然是有人帮她,她身上有仙障,好像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到底是谁给她施法的?”
“不告诉你,你这个臭小子,平时对我大呼小叫的,不让你吃瘪几次,我这个师父还要不要当了。”
洛河东说完,长笑而去,轩辕朗一屁股使劲追,这一对师徒倒是有趣至极。
而另一边,道别了轩辕朗,花千骨又踏上了茅山之途,她这一路可是高兴的很,多了个朋友,多了份礼物,竟是不自觉哼起了曲子,蹦蹦哒哒穿梭在山林之中。
无巧不成书,自轩辕朗后,花千骨又遇到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相当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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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5-15 17:08:19  更:2022-05-15 17:2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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