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 缘来是永生[第26页]

一百三十四、顺其自然，未尝不可
花千骨和幽若离开后，白子画几人围坐在了庭院石桌旁。
“这几日，长留如何？”白子画开口问着笙萧默，果真是心系天下。
“一切安好，消息半点没泄露。大师兄将此事告知了十一，命十一好生看守仙牢，至于其他问题，我们觉得还是等你醒来处理比较好。”
“恩。”白子画点点头。
“师兄，你们是怎么从异世界回来的？”笙萧默很是好奇这个问题，当时他选用同心同命的方式去拯救千骨和师兄，只是推测千骨的血液可能有用。可实际情况到底为何，除了他们师徒二人，谁能说得清。
“前尘故梦，历历回溯，战胜心魔，方可回归。”
白子画简单十六个大字解释了笙萧默的问题。
“你终于知道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了？”
笙萧默瞳孔大张看着白子画，当初白子画想尽办法得不到的答案，竟然机缘巧合在异世界里面得到了，看来一切自在冥冥。
“八九不离十。”白子画言简意赅的回答，他不是不愿意细说详情，只是他自己都看的不够透彻。
“那你之后作何计量？”
“我认为十方神器一旦齐聚，一切的答案便呼之欲出，眼下的问题还是先处理好那几个掌门的事情，其他的之后再说。”
笙萧默沉默了下来，星辰异动到目前还未有变天的迹象，神器到底隐匿何方或许便是一切问题所在。
“白子画，我仔细调查过尹上漂的身份，我敢保证他是我魔界中人，与其他势力并无半点关系。”
杀阡陌知晓白子画担忧的是什么，这几日他也从源头彻查此事。
“是与不是，已然无关紧要。棋子怎么走，关键还要看下棋人怎么排兵布局，找到他一个棋子算不得什么，而且就算这个棋子是车，他还有弃车保帅的招，你能奈他何！”
白子画在异世界的时候便对此事了然于胸，尹上漂的身份是什么不重要，霓漫天是什么身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人安插他们来的，而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些才是根本和关键。
“你倒是看得通透，生死一遭还能如此淡定，我杀阡陌服你。”
杀阡陌嘴角一扬，白子画这生死一线走过一遭，脑子比以前更澄明，他不由得钦佩一句。
就在此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庭院中的几人暂时停止了对话，齐刷刷的看向了走廊处。
“姐姐竟然也能说出服了师父的话，还真是难得哦。”
花千骨银铃般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婉转而起，手中端着一个精美的木质托盘，托盘里一壶热茶白烟微弱升腾。她身侧的幽若一脸笑容灿烂，手中也是一个托盘，盘里几个小碟子中盛了些许精美的糕点。
“小不点儿，你看你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你师父身上，竟然捡着姐姐的只言片语就笑话姐姐。”
杀阡陌打趣的说着，他的小不点儿处处向着她那个冷冰冰的师父。
“姐姐性子高傲，这世间能有几人能入的了你的眼，这话明着是在夸师父，可这也说明了姐姐眼光高嘛！”
花千骨一个机灵，将她生命中同等重要的人都夸了一番。
“看你这小嘴甜的，难怪能把一块万年寒冰给融化了，若是讲到佩服，姐姐该佩服的也是你啊。”
杀阡陌笑嘻嘻的说着，还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白子画，小不点儿又恢复了先前的活泼可爱，他便放心了。
“哈哈哈，杀阡陌，你这话我甚是喜欢啊！一语中的，一语中的啊！”笙萧默难掩高兴，竟然附和着杀阡陌的话，逗起了乐子，两个眼珠子来回跳跃在白子画和花千骨的身上。
花千骨听闻他们言语之意，满脸诧异，难不成他们都知道了吗？转头看着一旁白子画，师父的脸上竟然难得有了一丝红晕，虽然不太明显，可是她岂能看不出来。霎时，她的脸就烧的通红。
“小骨，他们都知道了。”
白子画接过花千骨手中的托盘，轻轻拉住她僵直的小手，让她坐在了石凳之上。他太了解花千骨，花千骨脸皮薄，儿女情长的事情被他人知晓，终究还是难为情的。
“师父，您也真是傻，就算我们之前不知道，您跟尊上同塌而眠也是事实啊，傻子都能猜得八分了，您也不用难为情了嘛！况且，大家都没有反对哦，还很高兴，您就放心吧。”
幽若也将手中木盘放置在石桌之上，站到了花千骨身侧，低下身子，高兴的说着。
“就算你们不反对，可世尊呢？长留八千弟子呢？普天之下芸芸众生呢？”
花千骨瞳孔张的很大，心中最是畏惧的东西偏偏发生，又岂能不怕，异世界走了一遭，看到了那么多的生死别离，现在的她依旧可以什么都不顾，可是师父呢，若是再被天下人唾弃，她又怎么舍得，她害师父的还不够多吗？前世今生都欠了师父那么多，可是师父却加倍的疼惜她，她怎么能不怕。
“师父，世尊也知道，他虽然反对，但是却默认了。”
幽若回答着，只是长留八千弟子，天下苍生的悠悠之口，她不敢提，也提不得。
“世尊的性子，这不该啊？”
花千骨惊骇起来，上辈子的事情多多少少与世尊有关系，为何一切大相径庭，难道再活一次，宿命便能改变的如此之大吗？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和师父之间也可以改变宿命。
“千骨，你素来性子温和，然而长留大殿一役，你满心霸气随心发落，就算谁有话说，也不敢放吧。再者，你为了师兄做的，大师兄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他就算反对也无话可说，而且，仙界现在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谁还顾得上这些个罔顾伦常的规矩。”
笙萧默最是明白个中问题，毕竟多年兄弟情，他还能不了解吗？他们两人碍于身份也不曾为了师兄多做些什么，可偏偏人家这个当徒弟的，做的比他们都多得多。
“可是……”
花千骨还是不能完全释然，毕竟上辈子的血泪历历在目，她也是心魔难过。
“小不点儿，爱了就爱了，霸气一些，把那一日长留大殿上的勇敢都拿出来，姐姐绝对支持你，谁要是敢说三道四的，姐姐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杀阡陌性子急躁，一对璧人幸福一生实属不易，小不点儿这唯唯诺诺的样子他看着就着急。
花千骨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笙萧默一语压了下去。
“千骨，师叔早说过，身份名节实乃过眼烟云，而且，你师父像是那种在乎世人眼光的人吗？你总是用你自己的想法去看待你师父，你咋不问问看你师父是怎么想的。”
笙萧默眼光从花千骨的身上转移到了白子画的身上。这句话确实说道点子上了，局中人总是迷惘，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爱太过纯真，所以他们都在不知不觉间只为对方考虑。
这是好，却也是坏！
笙萧默一语惊醒梦中人，花千骨侧目白子画，她记得师父曾经说过，有他在一切不怕，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问过师父，师父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上辈子，她没有这个机会，所以任由着命运安排，走向了绝路，可是这辈子呢，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样的机会，难道她还要错过吗？
“小骨，前程过往重走一遭，你难道还看不透吗？”
白子画只是这样说着，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言语之力何其贫乏，岂能尽诉离殇，个中滋味也只有他二人方可明了。那一场疯癫痴狂，天崩地裂，说穿了不都是他们自己的错误吗？如果一番真情经得住考验，任凭命运如何操控，他们也不该走上绝路。终究还是因为他们的心还不够强大，所以才惹来又一次轮回收场。
从来只是认为这世间只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岂料，还有己所欲亦勿施于人的时候。那一生他们为了对方考虑的太多，只是习惯性的将自己认为好的东西给了对方，却没有想过，这样的好，对方是否需要，这样的好，对方是否接受。
花千骨呆坐在那，脑海里一幕幕翻转，轰然间，她明了师父何意。因为一个生死劫，所以她处处避让，因为一段不伦恋，所以她时时逃避，可结果又如何，不仅什么都没改变，反而使得一切越来越糟糕，如果她从不在意，就如同师父那般，谁又能拿此做文章呢，一切不过是她自己害怕罢了，是她自己的心还不够坚强，所以才酿成悲剧。
“小骨明白了，心若为城则诸事皆困，执念太深则作茧自缚，所以我越是害怕什么，事事恰恰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其实，一切顺其自然，顺应天意就可以了。是小骨自己总希望事事完美，却不知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活自己的便够了，我爱上师父没有错，我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那都是别人的事。”
“小骨，师父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白子画嘴角轻扬，微微一笑，压在胸口的巨石只因这一句话就粉碎成沫。花千骨回眸顾盼，与白子画双眸相对，情深意长绵绵三世。他们经历了三生三世，回望了前世今生，这一路走来确实不易，天地若有情，这份痴缠该是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一百三十五、成长总在不经意间
“咳咳……我说白子画，小不点儿，我们几个还在呢，能不能收敛一点儿。”杀阡陌有些好笑的说着，眼前这两人分明就把他们几个当空气看待了嘛。
白子画和花千骨二人闻得这样的话语，不自觉的同时撤去了落在对方眸子里的眼神，满脸尴尬之色无疑。
“魔君，您就别逗我师父和尊上了，这叫做情不自禁。”
幽若一本正经的说着，但是眼角那么明显的笑意早就将她出卖，她分明就是在看好戏。
“就是，就是嘛！这是情不自禁，杀阡陌你就别酸了，昂！”
笙萧默也插嘴逗趣着，他是最乐的其成的人了，放浪形骸惯了，逮住机会岂能不借题发挥一次。
“你们太坏了，都欺负我。”
花千骨不由得娇嗔，心中释怀，如释重负，又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样子。
“幽若，小骨毕竟是你师父，岂有调侃师父的道理，罚你去抄写门规一百遍，即刻执行。”
白子画轻咳一声，一脸严肃的说着。花千骨在一旁听到白子画这样的话语不免有些好笑，师父怎么还是爱让人抄抄写写。
“是，幽若得令，马上就去。”
幽若高兴的说着，今日难得开怀，就算被罚也是快乐的，她一说完马上转身就跑开了，嘴里还不住的轻哼着愉快的曲子。
“师兄，你这绝情殿的品种都挺另类的，原本以为千骨已经是一朵奇葩了，没想到这幽若更厉害，被罚还那么开心。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教徒弟好了，我销魂殿的那两个活宝，还是需要整理一下的。”
笙萧默一脸贼笑的看着白子画。
“既然你销魂殿这么多事儿，我就不留你。”
白子画见他一脸贼相，干脆直接下了逐客令，免得他那张嘴一发不可收拾。
“杀阡陌，去我销魂殿坐坐，这绝情殿的风不适合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吹。”
笙萧默笑语不断，说完便起了身，对着杀阡陌挤眉弄眼的。
“哈哈哈，也对也对，不过销魂殿我就不去了。”
杀阡陌也站起了身，一边优雅的整理着久坐起了褶皱的衣裙，一边对着白子画和小不点儿又说着。
“白子画，既然你和小不点儿都没事了，我就先回七杀，之后神器一事，若有计量可以随时来七杀找我。”
“姐姐，喝杯茶再走吧，也不急这一会儿。”
花千骨知晓杀阡陌要走，连忙起身相留。
“来日方长，这杯茶总会喝上的，别忘了姐姐可是你的亲人，他日你和白子画成亲，姐姐这杯茶可是一定会喝的。”
杀阡陌爽朗一笑，很是开心。花千骨闻言，脸上绯红一片，姐姐临走还不忘调侃她一番。
“姐姐……”
花千骨娇嗔一句，拉着杀阡陌的衣袖，面露薄嗔。
“杀阡陌，这杯茶你喝得起，我白子画等着你。”
白子画严肃的说着，过去的事情不必言语，但是这份情谊他记在心中。
杀阡陌一瞬错愕，这话从白子画口中说出来确实让人惊异，不过他也受得起，他也不多言只是点点头，眼神中两个男人互相间有了承诺。
白子画和花千骨目送着杀阡陌和笙萧默离去，绝情殿终于彻底安宁下来，他们两个人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享受着茶点清香，品味着微风余味。
时间就这么点滴而过，夜色很快盖满了天空，漫天繁星点点，庭院虫鸣一二。
“师父，这一世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小骨是你生死劫的？”
花千骨轻声细语，看透此事似乎一切就不那么重要了。
“传你断念后的第二日。”
白子画顺口而出，根本无须多想。
“难怪不得那几日师父不再出现，师父那时候是如何想的？”
花千骨淡淡的说着，当初的辗转难眠，酸涩苦楚似乎真的随风远去了那般。
“小骨以为呢？”
白子画并未回答花千骨的问题，倒是反而问起了花千骨，其实他们都无须多问，答案只此一个。
“隐藏，守护。”
花千骨回眸一眼，眉间笑靥，师父的心思她如何不明，只是真的是苦了师父。
“小骨，你还记得流萤和星辰吗？”
白子画忽而转了话题，花千骨细碎的回忆被打断，她点了点头。
“异世界中，师父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其中一人便是流萤。”
“她怎么会在那儿？她不是早已魂断吗？”
花千骨不解的看着白子画。
“她并不在那，那只不过是她的一抹神识残存。”
白子画早已有了猜测，流萤最后那句话不就是一种希冀吗。
“哦，那她怎么会特意留下一抹神识在异世界？”
“如果师父没有猜错，应该是为了你我。”
“为了我们？小骨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流萤早已身死，她到底凭什么肯定你我必然会去。”
“师父也不知道，只是她在最后关头唤醒了师父的意识，还告诉师父生死劫无所畏惧，一切不过是命运无情的安排，她希望我们可以勇敢面对未来，这样，她也许还能再见星辰。”
“真的？生死劫不是不死不疯便成魔吗？为什么流萤说的那般轻松。”这下子花千骨完全激动起来了，生死劫纠葛他们两生两世，上辈子落得个一死一疯的悲惨结局，这辈子她与师父之间也是磨难重重，她真的不敢相信破解生死劫只需要勇气二字。
“既然她那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师父告诉你只是为了让你真正息心，我们之后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切不可沉沦过往。”
“嗯，小骨明白。师父，那另外一个人是谁？”
“另外一个多有掩饰，似乎想要隐藏什么，不过他告诉我说，上上辈子小骨曾救过他，将他的魂魄放置在异世界，得以保全他意识不散，还承诺他总有一日会再去，帮他与三兄弟姐妹再续前缘，只是后来你再没出现，然后今生的你偶然间出现，他才知道你已转世两次，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他帮助师父与你入梦一场，摆脱异世界的控制。”
“那他怎样了？”
花千骨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听得白子画这么一说，竟是没来由的担忧起那个人。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那一世的你肯定有什么安排才是，或许以后能再见到他也说不定。”
“嗯，一切自在冥冥，总会有尘埃落定那一日。”
白子画欣慰极了，小骨的心性一下子沉稳了很多，面对生死劫也好，面对声名大义也罢，小骨都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人的成长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不经意间一切就改变了，花千骨和白子画这一趟异世界之行，虽然凶险揪心，可是结果却也是很好的，至少他们的心结都不再了，现在的他们可以肩并肩，勇敢面对未来的一切。

一百三十六、卸下掌门之位
翌日清晨，花千骨还是早早的给白子画梳好了发髻，目送他御剑离开绝情殿，而花千骨则是乖乖的待在绝情殿庭院内，继续着她从未间断的晨练，当然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庭院里不再是她孤单一人，如今的她也是别人师父了，她还要教幽若法术，上辈子没有做完的事情这辈子再不想错过。
长留大殿之上。
摩严匆匆赶来，只为晨间接到白子画传音，他便知道自己这个师弟成功从异世界回来。
“师兄。”白子画与笙萧默站在长留大殿内，看着匆忙而来的摩严，都出声喊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摩严亲眼见到白子画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他这几日高悬的心也终于踏实下来，为了避免太多的麻烦，他连绝情殿都不敢上。
白子画点了点头后继续说着。
“师兄，几大派可有人前来寻人。”他们师兄弟三人边走边说着，朝着大殿之上的座位走去。
“目前还没有，毕竟时日尚短，但是燕婷沙已死，麻烦迟早会来的。子画，这几个掌门的问题很难处理，你可有法子。”
摩严焦头烂额好几天，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花千骨亲手杀了燕婷沙已经够麻烦了，可是这几个活着的人更难处理，不放不是，放也不是。
白子画坐了下来，略微思索了片刻后有了决定。
“燕婷沙虽然死在小骨手中，但是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如果有人要兴师问罪，白子画一肩承担。”
“子画，你毕竟是长留掌门，如何以个人身份去处理这个问题，这样不妥吧？”
“师兄，这长留掌门就交给你了。”白子画早有决定，掌门的身份太碍事，若是交托给师兄他既可放心，也可放开手脚去做他该做之事。
“不行！子画，师父当初说过，你的存在可以保证长留稳定，六界安泰。”摩严断然拒绝，师父之命岂敢违背。
“师兄，子画的职责不敢相忘，但是这掌门做与不做没什么区别，今后有些事情不适合我用这个身份去办，所以这掌门便交于你了。”
摩严见白子画毅然决然的样子，心中想到了花千骨，难道师弟是为了她才放弃了长留。
“子画，你不当这掌门是不是为了千骨？若是如此，大可不必。经历了这么一场变故，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你我师兄弟三人被仙界之人暗算，长留飘摇动荡之时，相帮你我的反而是魔界圣君。世道无常，或许这些陈规俗套的东西也该改改了。”
摩严长叹一口气，不急不缓的说完了这样的几句话，白子画和笙萧默看着他，心中都认为那日长留大殿之事给他的打击确实够大，使得素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他也能看透这些问题。
“师兄，你能明白就好，但是子画不当长留掌门与小骨并无关联。星辰异动，神器消失，实在让人无法安心，而此次异世界一行，我也得了些许启示，我有感觉，神器一旦齐聚，一切事情就能真相大白。”
“子画，神器齐聚，妖神之力就要出世，你明明知道的！”摩严惊异的直接从座椅之上站了起来。
“师兄，稍安勿躁，听掌门师兄说完。”笙萧默起身将摩严又压坐回去。
“妖神之力早已出世。”白子画淡然说道，可是此话一出，何其震撼。
“什么？妖神之力早已出世？子画，你是怎么知道的。”
摩严今日是一惊再惊，瞳孔已经放到极限。笙萧默也是同样的表情，传言中妖神之力十分厉害，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谁能料想原来早就被释放出来了，而且还是出自千骨和师兄的手笔，如何不教他二人惊叹。
“上一世，小骨为了救我释放了妖神之力，最后小骨选择自裁的方式毁灭了妖神之力，也拯救了残破不堪的六界。”
白子画避重就轻的说着，他不希望太多事情被知晓，毕竟人心很脆弱，知道的多了反而是种压力，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就好，今时不同往日，没有必要再去纠结不清。
“千骨这丫头怎么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了你不要命！”
笙萧默难掩心中的感慨，一语叹言，摩严虽然不言不语，可是他的心湖岂能不起涟漪。
白子画只是微微一笑，前程过往终是虚，若是没有那些纠缠不清，此生的他们如何做到真正的相逢相知又相惜。
半晌沉默后，摩严终于平复了心中所有的情绪。
“子画，你打算如何寻找神器。”
“小骨与神器渊源甚深，我会将流光琴也一并给她，或许接近神器之时，会有所感应也说不定。”
白子画也是无奈之举，神器隐匿的太深，暂时他也是没有办法。
摩严一听，眉头微皱，子画所言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可是连他也如此说的话，就证明真的没有办法。
“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掌门的事情就这么办吧，那剩下的几个掌门人如何处置，毕竟伤害最深的也是你和千骨。”摩严真的再没心思考虑这些问题了。
“都放了吧。”白子画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看来早有决定。
“放了？！”摩严和笙萧默想过各种可能，确实唯独没有想过白子画这么轻描淡写就饶了他们，原本他们还担心白子画会为了花千骨而痛下杀手。
“他们几个活着还能给仙界出点力，若非如此，我白子画真的不想放过他们，只是这六界还需要他们，我还不至于冲动到那个地步，但是师兄，你可以明白告诉他们一句，如果再伤害小骨，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绝对不会！”
白子画冰冷着声音，一字一字的说着，这是他最大的隐忍了，眉宇间朱砂印记闪烁着雷电的光芒，看的人胆战心惊。
摩严点了点头，子画能如此想却也是最好的。
“霓漫天呢？子画，你打算怎么办？”
“小骨肯定不希望我杀了她，可是她伤小骨至深，便将她永远囚禁在仙牢之中，未得三尊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好，我记得了，这些事我都会办好的，子画，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我想让小骨修养几日，另外还要麻烦师弟给配置一些汤药。”
白子画转过眼神看向了笙萧默。
“我早已备好，交于幽若去办了。”笙萧默回答着。
白子画点了点头后继续说着。
“以后长留山一切事宜就交给师兄师弟，我会在绝情殿中布置传音阵法，若是有何变故便传音于我，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白子画交代完一切事情后转身回了绝情殿庭院内，同心同命在身，他不必去特意感知小骨都能知道她身处何方，此刻的她正在教导幽若练剑法。

很好看，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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