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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白子画与花千骨(暂定名)[第19页] |
作者:yangming7505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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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黑沼成圆月之形,沼边寸草不生,漆黑的淤泥裹着腐烂尸体散出阵阵恶臭。 段星紧走两步护在白千身前:“师父小心。” 白千并不领情:“让开,别防碍我收妖!” 段星不敢违抗师命乖乖退到一旁。 白千对收伏妖龙起初信心十足以为手到禽来,经历雾漳幻术一事后再不敢托大,若要回复仙身收伏妖龙他又觉不值,他估量依自己的身手,就算不用仙力也可在半个时辰沼内行走不沉。于气提气进入沼泽,一脚轻踩,只闻扑哧一声,雪白靴面溅上软腻黏糊的几滴黑泥。 原本他打算让横霜剑灵先行引黑龙出泽对战,可惜横霜受他鲜血所蚀元气大伤。白千不愿多耗体力,打消入沼泽的念头,回到岸边拿出掌门师叔所赠乾坤袋,袋里各色降妖符俱都备齐。白千自幼修习剑术和长留心法,对收妖符咒之术并不精通,他不知哪一张符咒专用于收伏水族妖魔,只道一张张的用来,总有一张派上用场。 段星见师父取出一叠写满奇怪字体的纸条,双目微合一本正经念念有词。 更奇怪的是他手上的纸竟然无火自燃。 师父他这是在跳大神还是行巫医驱邪之术? 段星咬着手指看得呆了。 符咒烧了不少,黑沼内半天没有动静,白千暗道尊上的符咒也不是那么灵验,要是符咒用完妖龙还不现身,哼哼,我就名正言顺的冲破封信用仙术降妖了,尊上责问就推说他符咒不灵。 正在盘算,黑沼内突然腥气大作,水波翻腾,本是晴空万里瞬间黑云沉沉压顶 云从龙,虎从风,白千急叫:“妖龙现身了,星儿快躲远些。” 哪知段星非但不跑,反而冲到他身边抓住他肩膀:“师父不怕,星儿不会离开你。” 白千心里无底,已做好了能打则打,打不过就跑的准备,他让段星躲远些也是顾虑徒儿脚程慢了跑不过黑龙反要连累他来相救,不意被段星揪住不放顿感束手束脚:“你放开我,你再扭着我不放,咱们搞不好一起完蛋!” “小麻子胡吹大气,要不是看在你朋友面上,便有十个小麻子我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声如霹雳炸响,两人再看时一条独角黑龙虬须皆张盘据黑沼之上。“我与长留山素无过节,麻脸小公子不要在我家门口烧纸,雾腾腾臭哄哄的熏死人了。” 白千冷笑:“妖龙,既知长留弟子在此,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让我取了龙鳞,免得动起手来你受皮肉之苦。” 黑龙昂天长笑:“我乃女娲远亲神族后裔,莫说是你这不入流的小娃娃,便是白子画亲自来此我也不惧,你叫你朋友退远些免得被无辜伤到,我今日就来教训你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张开血盆大口,呼的一声火苗从龙口喷出,距白千半尺远处燃起熊熊烈焰。 白千见黑龙此举不在伤人意在立威让自己知难而退。 “星儿,你速速离开。” “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段星第一次见到喷火之龙,情形越是凶险,他越是半步不肯离开师父。 黑龙狂啸:“你真要陪着长留的小麻子一同送死?” 段星道:“我和师父一起未必打不过你,你言语上对我师父放尊重些,你再乱叫他小麻子。我,我便叫你独角怪了。” 本来双方之战一触即发,段星一声独角怪唤出,黑龙忽地怪笑一声“你还是没改当年的脾气,总喜欢给别人取外号。” “你,你认得我?”段星定定凝视黑龙想起一事“你,你认不认得一条头上长独角的小黑蛇?” 黑龙道:“什么小蛇?那就是我”收了龙形化为一位黑衣少年。 段星对他端详半响:“小黑,原来你是男的。” 黑龙苦笑:“我当然是男的,你和你姐姐非得说我是女的,还给我龙角上戴花,简直是欺负人,不,欺负龙!” 段星捂嘴而笑“小黑小黑,我记得你是一条胖呼呼的独角蛇,怎么忽然变成龙啦?” “龙蛇一家,再说我本来就是一条龙嘛,你救我那次我受了伤不敢以真身示人,故意化作一条小蛇掩人耳目,龙游浅滩遭虾戏往日不堪回首,你可别小瞧我,说来我还是女娲娘娘远亲,有神的血统喔。” 听这两人一问一答,白千猜到大概。 “星儿,你幼时在月亮湖所见独角小蛇莫非便是黑龙?” “是啊,他小时候头大身短很可爱,特别爱吃我做的玫瑰饼,芊芊姐吹笛子他还会随着节拍跳舞呢。”段星嫣然道:“当时我和表姐误会他是女的,还给他角上戴花儿打扮。” 黑龙少年连连摆手:“以前的事不用再提。对了,你姐姐可好?” 段星道:“她很好,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你就是当初我们救下的小黑,她还为了收伏你大伤脑筋呢。” 黑龙垂首叹道:“说来我非但未报得当年救我之恩,反倒给恩人惹了麻烦。” 段星柔声安慰:“这也怪不得你,你本生居于此并未外出害人,只可恨法王怂恿国主派人来取你鳞甲,你为自卫不得不出手罢了。” 黑龙道:“那些人并非为我所杀,要他们命的另有其人,我也是被人困在这里的,当年红衣鬼婆抓住了我妹子,以她性命要挟我在月亮湖底每日为她采摘湖底朱果。” “红衣鬼婆又是什么人?”白千问。 “她不是人,是怨灵。”黑龙道:“她本性金,名叫彩珠,她家族世代管理女娲娘娘神庙,她家最优秀最美丽的女孩在十六岁前皆要送往神庙为娘娘祭司,金小姐美艳天下皆知,国王贪图美色,于她十七岁那年聘她入宫为妃,可她那时已经有了心上人,一对有情人不甘被王命拆散相约私奔,不意走了风声,她爹爹带家丁捉住两人,当着女儿的面将那男子处死,却不想金小姐十分义烈,眼看情郎丧命也立时咬舌自尽,让那贪财的爹爹和好色的国王竹蓝打水一场空。” 段星心软,听到这里已泪珠盈睫。 白千道:“有什么好难过的?他们家人还在大理呢,违抗王命是要连累家人的,这两人只管自己称心如意不管家人死活,我看他们其实自私得很。” |
黑龙不坏,原来也像夜华曾经变成了小黑蛇 |
好几天没来顶了…… |
顶顶顶顶顶 |
莫不是神龙日后会把千儿当情敌?想要和他公平竞争? |
段星对师父所言并不赞同又不敢反对,只得双手合十向女娲娘娘祈祷:“娘娘保佑金小姐与意中人生生世世得成眷侣。” 黑龙叹道“哪有如此如意之事?当年金小姐爹爹为了让女儿彻底死心,给女儿的情郎下了最厉害的灵蚕盅。” 段星啊的一声“中灵蚕盅者三世轮回不得进入人道,因此盅太过阴损,不但害了今生还要遗害三世,是以早在前朝就禁用了。”喃喃不解:“为何金小姐的爹爹狠毒至此!”叹道:“最可怜的是金小姐意中人,只因一个喜欢上一个人,竟三世轮为牲畜之道。” 白千道:“你别替古人担忧了,那红衣鬼母应是知晓灵蚕盅解救之法。” 黑龙点头“金家是女娲娘娘的祭祀世家,金小姐曾任女娲庙祭司,她精通阴阳聚灵之术,在自尽之前以永不轮回为代价对自己下了断生咒,一腔冤气化作怨灵游荡于天地。” “解灵蚕盅之术可与你采摘的湖底朱果有关?”白千问。 黑龙拍手赞道:“麻脸小公子心思聪颖料事如神,湖底朱果正是解盅的关键之物。” 段星横他一眼:“独角怪。” 黑龙苦笑:“你还真是不让你师父吃一点亏。”向白千拱手行礼:“交谈半天,小龙还没请教公子贵姓?” 白千见黑龙客气,拱手回礼:“免贵姓白。” 黑龙道:“白公子可听说过苗疆盅术?” 白千道:“愿闻其详。” 黑龙道:“盅虫之术是南疆极其古老的巫术,传说由盅神传入人间,培育盅虫的方法是将多种毒虫放在一个密封的罐子里不予喂食,逼它们为了生存拼死格斗互食尸体,一直斗到只剩一只,这一只就是最厉害的。巫者再以符咒法术祭炼此虫,百日后便成盅,能飞隐来去无形盅人于不觉之中。” 白千叹道:“春秋时期晏子用二桃已可杀三士,何况炼盅设的是性命相搏之局,这种博弈设计和实施着实用心毒辣,其实炼盅最关键的不在于最后存活的毒虫是否真是最毒的,而在于能实施这种事的人心肠有多么毒辣,正是这种刻毒之心才招来了邪恶的盅神,这才是炼盅最重要的条件。”说到晏子二桃杀三士之计谋他想起玉帝主持的明珠之宴,何尝不是天庭制衡臣下的手段,愚蠢贪婪者如玉矶如离尘子之辈为一粒明珠争得死去活来丑态尽出,在玉帝眼中看来争斗的群仙与罐内互斗的毒虫有何差别?掌门师叔倒是精明睿智瞧穿了玉帝的把戏不予配合,可惜师父头脑简单性情暴烈一定要与玉矶等人争个输赢,逼得掌门师叔带伤出战力克玉矶,长留方才保住了群仙派之首的尊荣地位,唉,下凡历练向掌门辞行时还闻他时有咳嗽之音,不知他近来身体康复得如何? 段星道:“依徒儿之见,盅虫并无善恶之分,是好是坏在于掌握在谁的手中,正如横霜剑在师父手中便可救人济世,落在坏人手中却不过是一柄杀人极快的利器罢了。徒儿听闻多年前大理有一位穷兵黩武的国主,为刺杀敌国政要特令女娲神庙祭师研制杀伤力极大的毒盅,祭师们耗尽心力,以天湖的灵蚕为盅之原虫,再喂其地府彼岸之花的汁液,经地狱之火炼制十日方成此物。据说此盅太过歹毒,炼出之际天昏地暗神怒鬼嚎,灵蚕盅冲破地狱之火而出,炼它的祭司立遭盅虫反噬死于非命,进献王庭后国主本想用它杀敌,反被它钻入脑中致君主驾崩。自此灵蚕盅便被作法封禁,炼制之法成为女娲神庙历任祭师家传之秘。”叹息数声:“哪里想到金小姐爹爹会拿灵蚕盅来害死女儿的意中人!” “盅为执念,情亦为执念,所以执念万万生不得,世间万物,放下方可解脱。”白千瞟了徒儿一眼:“师父教你的剑法名为镜花水月,便是取世间万物如镜中花水中月皆是虚幻之意,你好好的领会罢。”白千道:“我本不想管这趟闲事,只是妖物冒充我失散娘亲引我上当,想必就是那什么鬼婆,这个仇我定然要报。黑龙,你可知她居住何处?” “她在距离这里十里的黑山林中,常常会到黑沼附近活动,她的具体位置我并不清楚,我会每天将采摘的朱果在日落时分送到她指定的黑菌林。” “好,今日我就给红衣鬼婆送朱果去。”白千道。 “那可不行。”黑龙断然拒绝:“朱果为上古神灵遗留之物,经凡体触碰立时腐败。红衣鬼婆之所以利用我妹子要挟我为她采摘朱果,正是看中了我神族远亲的血统。” 段星道:“那小黑和我们一起去。” 白千不准:“他去了鬼婆拿他妹子要挟,我们反倒束手束脚。”心思我是仙体,俗话说神仙神仙,想来神与仙并无多大差别。对黑龙道:“你将朱果拿出容我试试。” 黑龙依言回湖取出朱果,段星看那果子一个个红艳晶莹极是可爱,登时咽了口唾沫。 白千拈在了一个果子放在掌心,他掌心凝白如玉,配了鲜红的朱果,红白相间极是赏心悦目。 白千见那朱果无一丝损坏之相,他不知是自己身具神血之故,只道黑龙危言耸听,对段星道:“你呆在这儿等我回来。” 段星满心想跟去,又怕师父责备,低头不语。 白千看徒儿目光闪烁不定,他知段星看似听话实则极有主见,若强行不准,只怕她又要偷偷的跟着来,与其防范不如引导:“你要跟着我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段星大喜:“莫说三件,一百件我都答应师父。” 白千道:“第一,不准挡在前面阻碍师父收妖,第二,凡事听师父吩咐,第三,不准单独行动。” 段星连连点头。 白千正色:“只要你犯了其中一条,哼哼,我便将你立时逐出师门!” |
希望白子画赶到之前千儿能把降妖除魔的事情尽快智慧解决,也可以让白子画见识到千儿并非他想的那么无能** |
师徒两人取了朱果向黑菌林走去,路上段星问起红衣鬼婆如何假扮白千娘亲双方结下梁子,白千也不隐瞒将身世向徒儿一一说了,只略过仙家背景不谈,段星闻得师父跟自己一样皆是无父母照顾的孤儿,对白千除了原有的敬畏之心外又多了几分怜悯“女娲娘娘定会保佑师父娘亲身子痊愈,让师父一家早些团聚。” 白千见徒儿凡遇难办之事不是想法解决,而是一味向女娲娘娘祈求,与自己干脆利落的行事作风大不相同,眉头微皱:“求人不如求已,神族早已灭绝,你求神还不如自己努力呢。” 段星神色惶恐:“千万不可诋毁女娲娘娘。”闭目祷告:“我师父是中原人,不知娘娘神威,得罪之处娘娘莫怪,若有怪罪,便怪在我段星一人身上,千万莫要罚我师父。” 白千听得又好笑又感动,想来大理闭塞风俗如此,也就不去管她。 又听段星道:“师父自小爹娘便不在身边照顾,你会思念娘亲么?”呆呆看着天边云朵:“我爹娘在我五岁那年相继去世,奶奶说他们到天上去啦,师父,你说他们在天上看得到我么?” 白千不语,人死不能复生,所谓天上不过是段夫人怜悯孙儿的安抚之言。 段星幽幽叹道:“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啦,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 白千见他双眉紧锁甚是悲伤,怜惜之意顿生:“虽说你没了父母,但有祖父母疼爱,有师父保护,有芊芊公主那样的好朋友相伴,你身边有许多的人关心你,你不用将孤儿二字时时挂在心上。待我将来与爹娘团聚后,还会请你到我家作客,我娘亲应该很喜欢你。” 段星眼眸闪动如天河星子倒坠:“我可以将师父的亲人当作亲人么?” 白千随口回答:“当然可以。”话音刚落只见段星白里透红的苹果脸颊忽地红成了天边晚霞。 白千奇道:“好好的,你又脸红什么?” 段星咧嘴露出两排糯米小牙:“天热。” 白千道:“强词夺理。”脚步却随着徒儿缓了下来。 两人行至目的地,原来黑菌林是一个早已荒废的坟地,白千将朱果依黑龙之言置于指定之地,随即与段星藏身于荒坟背后等待鬼婆现身。两人从夕阳西下等到月上中天鬼婆却不见踪迹,白千不需睡眠,段星却打熬不住睡意一阵浓似一阵,他怕师父责骂,悄悄向哪边挪了几步合上眼睛打盹,刚进入迷糊之境便被人叫醒,段星迷蒙睁眼,白千面有责备之色:“此地凶险,你还要偷偷的远离我,想找死么?”他见徒儿睡眼惺忪,知道凡人之体打熬不住:“好罢,你且睡一会儿,不准走远,就靠着我睡。”不由分说将段星一把揽过靠住自己肩膀。 段星一惊,略有反抗,待鼻中闻到白千身上如芝兰之香的气息便挣扎无力,他软软靠在白千肩上,只觉天上地下没有一块地方有师父的胸膛那般安全温馨…… 师父…..师父的胸膛便是星儿的家。 段星深深呼吸将眼睛张开一条缝偷瞄白千,皎洁月光下,师父的翩翩风姿,师父的清冷气质,甚至师父一张四方脸上的斑驳麻坑都分布得不同流俗,寻常俗人哪能及得上半分? 师父真好看! 正发花痴时脑袋突然被指节轻敲两下,只听白千道:“不好好睡觉尽盯着我看,你是欠罚?” 段星赶紧闭上眼睛。 她着实困极刚一闭眼便进入沉沉睡乡,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觉奇寒彻骨。她一骨碌爬起身子,师父,师父在哪里?茫然四顾不见白千踪影,自己却仍在坟场。 “你是谁?你来做什么?”夜空中萤火虫飞舞结集,渐渐汇成一个红衣女子身形,面貌极美,眉目中却尽是戾气。 “红衣鬼婆?”段星知对方是索命厉鬼,吓得后退两步,忽地想起白千不知生死,又即站定,大声道:“我师父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红衣鬼婆见段星法力全无,见了自己不急于逃命反有挑战之意,略感惊奇。 “我早将你那没用的麻脸师父捉回家了,准备切得碎碎的和了香菌炖锅热热的汤。”鬼婆喋喋怪笑:“人肉大补,你可要尝尝?” 段星怒道:“放屁,我师父剑术高强,哪是你这妖怪可以害的。” 鬼婆道:“你不信?你敢跟我去我家瞧瞧么?” 段星毫不犹豫“走便走。”握紧了手中青钢剑。 红衣鬼婆不紧不慢地道:“你将剑握得再紧我要取你小命还是易如反掌,连你师父有两手三脚猫功夫老娘一样的手到擒来,何况你这半吊子。” 段星喝道:“少废话,我师父究竟在哪里?” 鬼婆道:“他真是你师父?你对他的感情可不象徒儿对师父呢,小姑娘。” 段星脚步一滞脸色微变:“你瞎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鬼婆笑得身子乱颤:“你穿了男装扮作男子只能哄哄你那没见过世面的师父,焉能瞒过老娘的眼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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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ω^)↗,楼楼,千儿不是窝囊废,我相信白子画到来之前千儿早已经智慧的解决喽 |
楼楼今晚更吗? |
红衣鬼婆行得两步又上下打量段星:“小姑娘,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活人。” 段星壮着胆子道:“你和人一样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又什么可怕的。” 鬼婆嘿嘿而笑:“那是你没见我真身罢了。”伸掌在面皮上一抹:“现在如何?” 段星定睛看去,惨白月光下只见刚刚的美貌女子容颜突地变作一张白森森的脸庞,五官俱无光滑似汤团,再看时那脸中部裂开一条血口,血口上下张合:“你不怕吗?”段星尖叫着捂住眼睛,若那鬼婆的形象七窍流血或瞎眼断肢,她还能承受,唯有这一块白板的可怕反而出乎她想象之外。 “如何?还敢不敢跟我回去见你师父?”鬼婆回复美妇容颜,凑近段星身边贪婪呼吸她少女气息:“真香真甜,我活着的时候身上的味道比你还要香呢……可惜我年纪轻轻的就死了……我一个人在这冷清清的地方熬着,也没个人陪我说话……” 段星原本惧怕之极全任着要救师父的一腔勇气与怨灵周旋,此时听鬼婆自叹自怜又对她起了同情之心:“你放了我师父吧,如果你觉得孤单,我来陪你说话好不好?” 鬼婆尖声道:“陪我?和我一样永世不入轮回,你可愿意?” 段星道:“你先保证让我看到师父平安。” 鬼婆喃喃道:“看来你对麻脸小子的痴情不比我当年少。“忆起当年情事发了一回呆“你我也算有缘,我送你一样好东西。”取出一个小小木盒交与段星。“你打开瞧瞧。” 段星依言开启木盒,盒中两条透明小虫蠕蠕而动“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情盅,这两个小东西一雄一雌就如人间恩爱夫妻般半刻都不能离,你每晚刺破手指以血饲之,待它长为通体血红后你服下雌虫,雄虫再设法让你意中人服下,他就会跟你一辈子相守到老,终生不会弃你。”鬼婆道:“怎样?我这份礼物送得合你心意吧。” 段星道:“这些邪门外道的东西我才不要。”口中如此说着,却将那盒子握在手中。 “先收着吧,好姑娘,也许有一天你就用上了呢。”鬼婆吃吃笑着。 段星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情盅收入怀中。 “我师父在哪里?” “你看你,三句话有两句便放不下他,那小麻子脾气坏人又丑,哪里就能将你的魂勾了去?” “从现在起,半柱香的时间我就要见到师父。”段声厉声喝道。 “若你见不到呢?”红衣鬼婆歪歪头。 段星见红衣鬼婆一味拖延,担心白千出了乱子,再不罗嗦,唰地一剑向鬼婆刺去,剑式精妙变幻无方,正是白千所授镜花水月剑法的第一招大海潮生。 红衣鬼婆起初见段星脚步虚浮并无多少内力,只道她武功泛泛,身背宝剑不过装装样子。待段星这一招施展出来,却是平生从未见识过的凌厉剑法,闪避不及竟被剑锋直指咽喉,好在段星记着师父所教要给敌人一线生机,剑指鬼婆咽喉停止不前。白子画创立镜花水月之剑式时已是修炼千年的上仙之体,三界罕有对手,他创立剑法的本意便是既要令对手折服又要给对方生路,这只适合于两人法力悬殊极大时使用,段星依他之意用剑无异羊入虎口。 红衣鬼婆喝道:“你要杀了我么?麻脸师父的命你还想不想要?”趁着段星犹豫的当儿,她已退出剑招笼罩之场,绕到段星身后,五爪如钩向她肩膀急抓! 眼见段星肩头要出现五个血洞,红衣鬼婆手腕突然脱力。 “何方妖物敢坏老娘好事!”鬼母破口大骂,抬手发出一口绿光向段星身后黑暗处击去。 绿光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鬼婆叉腰冷笑:“想跟老娘斗,先尝尝万虫盅的滋味再说。”正在得意,方才发出的绿光突然向她反击过来,速度竟比鬼婆发出快了数倍,这次结结实实地打在她手腕,手腕顿时如断裂般疼痛,她知对方容让手下留情,若这一击打中她要害,她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 一人自黑暗中缓缓而出,一袭白衣散发银色光晕。黑菌林本是诡异阴森之境,而白衣人的到来却将阴沉之气一扫而尽,月华凉如水,他容颜似画,清贵高华不可用世间言语描绘,神明临世当是如此。 “神……神仙……”段星目瞪口呆,若非鬼婆在侧,当即便要伏地而拜。 胸口忽感剧痛接着整个身子被一股大力冲击向那神仙飞了过去。 白衣人面现怒容:“妖孽,饶你一命,你竟不知悔改!”拖个定字法诀将段星定在空中再慢慢放下,待去追击红衣鬼婆,对方已不见踪影。 段星当胸承受红衣鬼婆凌厉掌力,也不知被震断了几根肋骨。她强忍疼痛匍匐爬行至白衣人脚边,伸手抱住他双足:“神仙…..求求你……” 那人目光淡淡扫过段星,他眼神同白千颇为相似,都是同样的清冷似雪,但如果说白千的眼神是高山上的皑皑白雪,极寒中透出不可侵犯的杀气,那人的眼神则是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冷淡中蕴含着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你不用怕,你伤势虽重,但我有办法救你。” 段星摇头:“神仙…..我不要紧,求你先去救我师父,他给红衣鬼婆捉了去啦。” 那人道:“我可以救他,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段星道:“莫说一件事,只要救了师父我百件千件都答应神仙。” 那人道:“不用那么多,你只需答应我离开白千与他永不再见,我立即出手救他,我不仅会救他,我还会给你找一个比他好上十倍的师父好好教你剑术让你成为大理国的第一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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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本自欢喜这位神通广大的神仙肯出手救白千,却听得救人的条件是要自己永远离开师父,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你是谁?为何要逼我离开师父?” “你不需知道我是谁,离开白千对你们两人皆有益处。”白衣人悠然道。 段星冷笑:“我为何要信你?” 白衣人道:“你并未亲眼看到白千在怨灵手中,仅凭她一面之词,你也信了。” 段星咬牙道:“没错,我信了,我不敢拿师父的性命打赌。” 那人道:“你现在就敢拿白千性命赌一把?” 段星点头:“只因我知道你与红衣鬼婆不是一类人。她凶残狠毒,你却仁慈怜下。神仙,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也有我的条件,若我离开师父后他对我毫无挂念,我便离他远远的再不纠缠,若是他想我回到他身边相伴,你亦不可阻拦。”傲然道:“只要师父他能过得好好的我便知足,至于你许我的大理第一高手的名头,我半点都不稀罕!” 她伤后体力不继面色惨淡,语气却坚毅果断之极,白衣人看着眼前倔强女孩,日思夜想之人的身影又浮上心头! 这孩子和你当年一样的倔强啊,往事纷纷如云烟翻涌,绝情殿上,桃花树下,她为他巧手梳发,他教她剑法仙术,桃花如雨落英缤纷,她的脸比三月的桃花还要美丽,白衣人一时失了神。 段星见神仙半响不语,抬眼偷瞄,见他正陷入沉思,时而面有喜色,时而神情悲凉,神仙也会欢喜?神仙也会伤心?原来天上的神仙也有七情六欲? “求神仙成全星儿。”段星深深拜服于地。 白衣人静静凝视段星,一字字道“若阻止你的是超出凡间的力量,是仙神之力,是天意?你如何对抗?” “那我就诛仙灭神,我不怕他们。”段星答得铿锵有声“我不怕他们!” 白衣人叹息着微微摇头:“傻孩子,不属于你的东西握得太紧并非好事,放下反而是福气。”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向段星额头凌空虚点。 段星大叫一声,猛然睁眼自己正靠在白千肩头,原来只是一场所梦罢了,她心中一宽咧嘴傻笑,忽觉血腥之气涌上喉头,张口便喷出一口鲜血。 白千一把扶住徒儿:“你怎么了?”看情形段星似乎受了重伤,但徒儿一直未曾离开自己半步,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师父,星儿刚刚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梦里鬼婆将你捉走了,梦醒了看到你没事就好。” 清冷如碎玉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方才怨灵用梦盅造梦伤了她,被我入梦及时救下。” 神仙的声音! 是我还在梦中还是梦根本就是现实? 神仙既然在这里,那么鬼婆也还在! 段星不知哪里来生出的力气,忽地站起用力推开白千:“师父,快跑。” 白千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却是又惊又喜拜伏在地“千儿见过掌门师叔。” “你且起来说话。”白衣人颔首,清雅高华不沾半点人间烟火气息。 |
红衣鬼婆阴诡机敏极善盅术,之前她利用毒瘴制造幻境化身青衣妇人哄骗白千服下毒盅羹几乎成功,不想于最后关头为白千身上神血所破,红衣鬼婆自此对白千有了忌惮之意,白千师徒二人入黑沼,进黑菌林,所有行动无一不在鬼婆掌握之中,她曾尝试进入白千神识探他虚实,刚一施行入梦术只觉头痛欲裂,白千天生仙骨神血,自小修炼灵台明净,依鬼婆微末道行如何入得了他的梦境?于是她转而求其次进入段星梦境,欲利用段星向白千下手,她计策定得不错,哪想白衣人竟能轻而易举进入她设下的梦局。鬼婆久居大理消息闭塞,不识得那人是诛杀妖神名震三界的长留上仙,稍一过招便知白衣人法力之强难以想象,要自己魂消魄散如辗死一只蚂蚁般容易。红衣鬼婆不敢恋战,趁白子画不备出手重伤段星阻拦他追击,化作一道红光散去。 段星见师父向神仙恭恭敬敬行礼口称师叔,她心里一惊,美貌白衣神仙是师父的师叔,那么也是我段星的师叔祖,挣扎而起欲行大礼,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道轻轻托起,神仙和颜悦色地对她道:“你受伤不轻,先行休息。我和白千有话要讲。”手掌轻抬,瞬间银光闪烁,段星身身上触过银色光芒的地方皆似泡进一汪温水般温暖又舒适,受伤的部位也奇迹般的不再疼痛,段星未来得及问清原由,浓烈睡意上袭又沉沉睡了过去。 白千看她在掌门师叔布下的结界中安然睡去,银白的光圈环绕徒儿受伤之处,知白子画耗了仙力为其疗伤,当即谢道:“多谢尊上为我徒儿疗伤。” “徒儿?”白子画一怔,白千承认得如此坦然,看来两人的关系并非自己想象那么简单。 “回尊上,段星是弟子在凡间所收之徒。” “你既为长留弟子!当知长留收徒规矩!” “弟子知道。”白千垂首回答。 “为何违反祖训?”白子画神情一肃。 “弟子只传了星儿剑术,并没将仙法传授于他。”白千道:“这样便……不算坏了本门规矩。”看白子画并无特别怒色,壮着胆子补上一句:“待长留藏书阁正式录入他名字补齐收徒流程,弟子再传他仙术。” 千儿打算将她带回长留?白子画来回踱了几步,儿子十六年来清心寡欲修行仙道,对男女情事一片空白,他不知怎样向白纸一张的儿子说清楚段星的深情,又不知怎样才能问出白千对段星的真正心意。 沉吟半响,白子画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银瓶递与白千。 “你将瓶中绝情池水滴在手上。” 长留三生池分为绝情,绝痴,绝贪三池,过三生池是长留有等级的弟子每逢祭祀先祖之日便要举行的项目,白千作为世尊弟子当仁不让第一个过池,他心思澄清灵台明净只当沐浴,但有犯戒弟子过三生池便是受刑了,白千见识过三生池水将同门皮肤层层腐烂的场景,虽是惨烈,但他并无同情之意,归根结底还是他们不应先起欲念之心,三生池水的惩罚也是他们应得的。他坦然摊开手掌滴入鲜红的绝情池水,入掌清凉并无异状。 绝情池水一试白子画便知白千道心坚固,欣慰之余已有主意:“你再将绝情池水稀释后滴在段星手上试一试,小心别滴多了,否则她经受不住。” 莫非尊上知晓星儿与芊芊公主青梅竹马才不准星儿入长留学艺,不对,就算尊上知晓,绝情池水要试验的也是那二位怎会先试自己?白千再不多言取出水壶,壶里还有大半清水,他将绝情池水滴了一滴入内混合,再握住段星小手往那纤细指尖小心点了一点,只听嗤的一声,段星雪白的指尖沾了池水处立即肿起个一个大大的血泡,“什么东西?我手好痛。”绝情池水触体的痛楚连花千骨和白子画都经受不住,何况段星一介凡人,瞬间痛醒,睁眼看见白千在侧,她怕师父为自己担心,勉强装出笑容:“我没事,不过做了个恶梦。”白子画见她此时还记挂白千,这份痴情当真不比小骨对自己少了,暗暗叹气凌空点了她昏睡穴,段星又合眼睡去。 白千骇然,滴入段星指尖的绝情池水已被清水稀释威力大减,若原汁滴入指尖,不是会溃烂见骨? “大理果然民风开放男女早熟,他一个小孩子对芊芊公主竟也情深至此!” “她喜欢的人不是公主,你再仔细看看她耳垂。”白子画无奈,千儿对其它事都机灵通灵一点就悟,怎么对这些事情就是冥顽不灵,想想有其父必有其子,也怪不得儿子。 白千附身查看,徒儿小巧的耳垂上明显有穿过耳洞的痕迹。 “原来,她是女的……”白千握着装了池水的银瓶发呆,失声道“难道星儿喜欢的那个人是我?” 白子画暗叹人家对你的痴心连我都看得出来,你竟然还要思索半天,你竟然比我还要迟钝!微微点了点头。 “绝对不可以!我是她师父!”白千本想说“师徒弟相恋背德逆伦,如何做得?”想起外间关于尊上和妖神的风言风语掩口不言。 “你二人年纪相仿,若你对她有心,我亦可…..成全。”白子画道。 “尊上,你,你是开玩笑么?你是来试探弟子的诚心?弟子自小便立誓守护三界振兴长留,如何能与凡间女子缔结婚约?”白千无半点犹豫。 弄清楚儿子的心思,白子画就不难办了:“此事须早作安排,免得她越陷越深,我现在就用摄魂术清除她的记忆,再将她送至我好友清风道长处学艺,她不会再有机会见你。” “清除记忆……”白千茫然看看段星,她在梦中也皱着眉头,似乎睡中也感应到绝情池水带来的疼痛。 “师父….师父…..”她在梦里也在呼唤师父,她一直依赖他相信他,每当有危险她便冲在他身前相护,而他竟然要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消除她所有记忆! 他这个师父是不是太过无情残忍! “求尊上准允弟子自行处理。” 白子画凝视儿子,这孩子长大了,有主见了。“好吧,我准你自行处理,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师徒名份必须终止,千儿,你一定要记住,既然不喜欢,你就不要给她任何的希望,否则最终害人害已。”他本想用当年夏紫熏苦恋堕仙之事作例子告诫儿子,但事关自己说来终是不妥,于是换了方式相劝“你师父尚不知段星之事,若被他知晓只怕你到时护不得段星,总之你早作了断为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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