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想叫她过来,用了半天力却只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唤:“小…骨……”说完却是一阵气急,有些微喘,一痕血丝出现在唇角,慢慢滑过下巴。 花千骨一看,连忙跑了过去,白子画看着她想要和她说话,但刚刚的场景,却让他俊脸做烧,一时又说不出话来。花千骨拿着小手帕,轻轻的帮他擦拭着唇角的鲜血,眼圈红红的:“师父,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白子画轻轻摇了摇头,那散乱的白发有些碍事,白子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毕竟是凡人了,失血过多,这一摇头一皱眉,竟让白子画一阵头晕恶心。“师父,先漱漱口,好不好?”花千骨小心地捧过一杯水,看着白子画,白子画轻轻闭了闭眼算是回应。千骨小心地捧着师父的头,慢慢将水一点点喂进师父的口中,白子画无力地含漱了几下,就着花千骨的手吐出带血的水,又含了一口水再漱了漱,慢慢吐出来。没法子用清洁术,只能这么麻烦,白子画竟然有些不适应了,头晕的更加难受。花千骨看他皱眉,以为师父是不是头发散着不舒服,连忙伸手拔下自己头上束发的小梳子,一点点轻轻的给师父梳起头来,用了一根头绳将师父的一头白发束好,抬眼看到白子画的嘴唇已经干的爆裂了,连忙又去端了一盏水来,小心的问:“师父,要不要喝一点点水呀?”一直咳血,嗓子干的难受的白子画吃力地点了一下头,花千骨马上拿着茶盏就要喂。笙箫默看到,还是走了过来:“千骨,慢一点喂,师兄的肠胃很虚弱,也有伤,小心些,一点点往里润,啊!”她连忙乖乖地点头,伸手从虚空中化出一个小勺子,小心的舀了一小勺水,自己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放在师父的嘴边,小心地喂着。白子画一口口慢慢抿着水,喉咙一点点舒服了,他忍不住一口多喝了一点,忽然胃里一阵翻绞,他眉头紧皱了起来,却根本无力呕吐,在药箱内的身子一阵痉挛。花千骨一惊,连忙轻轻扶住师父的头,小心地哭着问:“师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笙箫默一看,连忙走了过来道:“千骨,你师父这是要吐,但是,一点体力都没有,吐不出来了!”花千骨无泪地哭着将自己的小嘴覆到师父的嘴唇上,这才惊觉师父的嘴唇好凉,虽然干干的有些刺人,但好软啊,她一愣神,白子画也是一愣神,小骨那软软的小嘴竟然如此温暖!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一股暖流极其轻柔地通过小骨柔软的嘴唇流向自己的身体,慢慢一阵吸力在自己的嘴唇上形成,带动他一直叫嚣的胃,一阵牵引,胃里的东西终于支撑不住涌上了口腔,小骨的嘴离开的慢了些,竟然沾染上一些,白子画终于将那口水连带胃中翻动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竟然都是血!花千骨撑不住大哭了起来,轻轻搂着白子画的头,流出了血泪,一点点一滴滴都没浪费地流入白子画的口中,也流到他的脸上。一阵呕吐,已经将白子画身上不多的体力几乎消耗一空,他无力的闭着眼睛,口中却尝到一阵甘甜,还带着一股熟悉的甜香味道,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吞咽,这甘甜温热的汁液,并没有再次引起胃部的不适,反而好似修补了胃部一般,不但胃部,他整个内里都很舒服温润。慢慢的,他品出口中的甘甜里竟然有一丝丝自己熟悉的血腥气,带着蜜香的血腥气,是小骨!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小骨脸上因为血泪而血痕狼藉,他心里一激动:“小骨,你!……”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笙箫默疾步上来,探查他的情况,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好了,小花花,你别再哭了,因为你哭,你流出了血泪,你师父他,又急晕过去了!”说着回头看了看紧闭双眼的白子画,对花千骨道:“让你师父休息吧,这个睡药,其实需要绝对安静,咱们先出去。玄朗,你也该回蜀国了,刚刚那一下子,蜀国的情况,只怕是要你亲自坐镇,才能稳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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