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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始于初见,止于终老——《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修订[第49页] |
作者:花间初见天涯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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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池向一旁放着海轩木剑的架子示意,“你先练给我看。”而后偏头含笑道,“师父可否帮弟子取柄轻便一点的剑来。” 隐清随手吩咐了落十一去兵法阁,转头看向后池道:“多年不见你与人动手了,不知如今又精进多少?” 后池了然,唇角隐带微笑:“自弟子下山后,也已很久没有看到师父出剑了。” 落十一取了剑回来,隐清抬手拦了拦他:“先别急着走,留在这里看看吧。” 后池召出风寻剑,一叹一笑:“师父总这般突然袭击,弄的弟子每次都毫无准备。” 隐清背身独立,一柄玄铁重剑,若有若无的杀气,自那冷酷的剑身隐然散发。 森然剑气破空爆射,平地风起,飞叶狂舞。 剑气逼身的一刻,后池凌空翻出数丈,身形疾退。 当前惊石崩飞,溅起狂尘激扬,平整光滑的青石路面顿时四分五裂,一道深愈数寸的裂痕剖现地面,玄铁重剑可怕的力量,引起风寻剑难抑的异芒。 蓝衣被罡风激荡,后池手触剑柄,却迟迟没有拔剑。 下对上,少对长,武技切磋,三式为让,侍尊以礼,为剑之初。 少年时潜心习武,最初的记忆和教诲。 第一次登山拜师,第一次聆听师训,第一次握剑的感觉。 熟悉的剑气,无匹的剑招,夺命的杀机! 后池眼神一变,甚至不及起身,就地翻出,身旁巨石迸溅! 隐清长老显然对这徒儿十分了解,料准后池绝不会抢先出剑,不予她分毫喘息之机,后招随之急至。 后池在他剑势压迫之下一连滚出丈余,虽然堪堪躲过杀招,情形却狼狈至极。 隐清长老欺身追击,玄铁重剑压顶劈落! 天色陡暗。 突然,一道炫亮的寒光迸射,一声金铁交鸣的激响,风寻剑终于出鞘,在电光火石间生生架住了重剑去势。 四周劲气激射,两人却是骤然分开。 一阵急风横扫,逆光斜指的风寻剑上,一缕赤色蜿蜒流淌,迅速染红了剑锋,握剑的手依然稳持,鲜血却自指间不断滴下。 隐清缓举重剑扫了一眼她的手臂道:“你何时又受了伤,竟也不告诉我。” 后池唇锋一挑,“师父既然考校弟子,弟子又怎敢让师父失望?”话音甫落,身形瞬移,剑势凌厉,竟是主动出击。 “好胆!”隐清沉声冷喝,重剑化出刺目利芒,直取对手气势最盛的巅峰。 后池倏然变招,脚步加速,风寻剑奇迹般上挑,准确无误地扫中重剑。“嘭嘭”数声交击,声音暗哑如击败革,却震得人耳膜欲爆。 隐清连变三招,皆被后池随机应变,没有占到丝毫上风,心头暗赞。 |
后池却是有苦自知,她先前伤势虽无大碍,但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毕竟吃亏,方才招招抢攻,仍被师父招招封死,如遇铜墙铁壁,无隙可寻,更无法迫退他半步。 劲气爆破。 单凭无数次血战积累的经验,后池亦知此时双方战成平手,皆因隐清长老托大轻敌,未尽全力,若让他卷土重来,以自己眼下的状态,落败只是早晚之事。 机会稍纵即逝,一旦错失,胜负立判。 当下运气催剑,被震得酸麻的手臂立刻回复,目光一凛,便往隐清长老硬撞过去。 剑气狂涌,“当当当当!”双剑交击之声暴雨般响起。 两道身影半空交错,同时疾退。 后池向后踉跄跌去,但风寻剑依旧稳指前方,锁定对手。 隐清亦后退数步,表面看似无恙,但右胸处的衣服已然被划破,仅仅寸许之差,风寻剑便可透心而入,决分胜负。 隐清长老收剑道:“剑势有形而无神,这般两败俱伤的打法,若真到了战场,胜负五五。” 后池皱眉,经脉之间气息流窜,方才抢得一瞬先机,现在只要有数息工夫回气,抢攻再战,仍是胜算可期。 隐清长老亦是看破此点,因着两人只是对练,便无需继续,但若是战场,对手大抵拼着自身内伤加重,也会抢在她恢复之前出手,届时生死便不好说了。 她亦是收剑笑道:“对手若非是师父,又何须弟子礼让三招。” 隐清淡淡一笑:“也有几分道理。” 幽若在一旁看得眼都舍不得眨,满心崇拜道:“师父你太厉害了!我也要学!” 笙箫默哈哈笑道:“学起来容易,你跟我一道去蛮荒历练个一年两年,包你回来能与你师父过招。” 幽若缩了缩脖子,撇嘴道:“你惯会吓唬我。” 白子画在心中低叹,清楚她曾经在蛮荒历练百年的艰苦,想要成为执掌六界的上神,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他凑到她旁边轻声问。 后池一愣,不在意地一笑:“没什么。”转头看向幽若,“该你练几招了。” |
幽若顿时有些扭捏,对着手指道:“师父可不许笑话我。” 硬着头皮执剑舞出剑花,一招一式都是一板一眼的长留剑法,笙箫默打了个哈欠,把火夕舞青萝往前一推:“你们俩,也呆在这里练吧,仙剑大会若再得个倒数……”他看着后池一笑道,“拿你是问。” 后池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 隐清负手在一旁道:“子画,你回去吗?” 白子画笑笑:“不急,弟子也在这里看看。” 日光渐强,幽若练得气喘吁吁,扔下剑躺在地上不愿起来:“师父,就歇一会儿,我实在没力气了……” 后池在一旁翻看着长留剑谱,闻言悠悠笑了笑,踱步到她面前,手中长剑“铮”地一声,直直没入幽若颈边的地面。 “哇啊啊啊啊!师父你谋杀啊!”幽若噌地一下跳起来叫道。 后池抿唇一笑:“不是说没力气了?” 幽若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后池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去歇着吧。” 白子画眸中泛起温和笑意:“想不到你仅仅只是看一看剑谱,便能将长留剑法运用的如此熟练。” 经了昨夜的相处,后池不由对他亲近了不少,闻言笑笑:“上仙面前,是我班门弄斧了。” 火夕很没眼色地跑过来:“千骨,来来,我们也来切磋切磋。” 白子画淡淡地瞥他一眼,后池掩唇轻咳了两声,笑道:“笙箫默是派你们来折腾我的吗?” 火夕笑眯眯道:“跟我们这些小鱼小虾你还谦虚什么,岂不是跟闹着玩一样,尊上你说呢?” 白子画惦记着她手臂上的伤,抬手拦在她身前:“早上才打过一场,又陪你们晒了一上午的太阳,真当她是铁打的不成?” 火夕抓了抓头发,有点失望地道:“那好吧……” 后池轻叹,无所谓地笑笑:“我没事,你们一起来吧。” 舞青萝与火夕落十一对视一眼,提剑在她周围摆出阵型。 “这般打着没什么意思,不如来打个赌,百招之内我若赢了你们,唔,便……”后池眸光轻转,“上仙提个条件如何?” 白子画一愣,看着她眸光中隐带的狡黠,眉眼间有几分柔和:“自己定。” 啧,后池有些郁闷了,她能让他们给她做什么呢? 火夕却贼贼一笑:“你既是没想好,不如我们来提一个,你若是输了,便陪我们下山玩几天如何?” 山中有规定弟子不得随意下山,这么多年他们都快要憋死了,白子画有些无奈,他们倒是找了个好靠山。 后池耸肩:“一言为定,开始吧。” 落十一神色诧异:“你……” 后池负手,神色傲然,仿佛回到了六万年前苍穹之巅,那个俯视六界的上神后池。 “尽管开始,如有需要,剑,我自会取用。” |
隐清的目光里有着淡淡的欣慰:“你刚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冷冰冰的,谁都靠近不了,现在倒是好多了,至少更像个活生生的人。” 后池笑了笑,看着火夕几人远去的身影,不置可否。 看着她真切的笑容,白子画觉得这样的相处也没什么不好,她在他面前已经慢慢卸下心防,慢慢地,他总是可以走进她的心里。 只是多年后,白子画再想起这一天,只能无奈叹一句世事难料。 |
明天有新情节哦,要注意今天的伏笔 |
楼楼6666666 |
厉害了,顶顶,小骨霸气 |
1026楼还不够明显吗 |
伏笔在手 |
画柝的残识出现? |
顶顶顶 |
白天里的笑闹并没有平复后池心里地不安,反而在夜晚成倍地放大,她辗转反侧,一时也是毫无头绪。 她瞪着眼睛看着屋顶,不知是今夜第几次叹气,屋顶却忽然出现一片阴影,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影子跳了出来。 “哎,你……”后池将将开口,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意识也有些迷迷糊糊,待稍稍清醒一点,耳边便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勉强睁开了眼。 “君上。”后池揉着眉心坐起来,便看到自己身边的黑白无常,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觉得以后还是不跟冥界打交道的好,不然一个大活人,谁受得住一睁眼就看到勾魂的无常鬼? “这是哪?” “这是枉死城。”一道女声传来,黑白无常恭敬地起身行了一礼,后池头都懒得回,若说地府有哪些跟她比较熟悉的女子,大概也就孟婆一个了。 后池伸了个懒腰,有些不满:“我说,你们地府不能这么随意勾别人的魂吧,万一笙萧默他们真把我埋了怎么办?” 孟婆耸耸肩:“北帝君吩咐的,你是生魂,只能把你带进枉死城。” 后池目光微微一动,淡淡笑了一下:“带路吧。” 阎王殿。 十殿高悬。 厅堂如碧空,上下无边,头顶是永远不会放晴的星河万顷,脚下是拔舌油锅的十八层地狱,周遭是流转不去的三千弱水。 人走在其中,脚下明明踩着实地,却活像踩在透明的琉璃上,下面扒皮抽筋、上刀山下油锅的,全都看得一清二楚,自己仿佛也会随时掉下去。底下鬼差低沉萦绕的宣判声与大鬼小鬼歇斯底里的惨叫相映成辉,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孟婆一愣,知道这是开了“通地眼”,她有些不解地向高处看了一眼,后池一笑,拍了拍孟婆示意无事,她只好默默地带着黑白无常退至一边站好——通地眼平时是不开的,阎王殿里的人也看不见下面十八层地狱的事,只有罪大恶极的魂魄不肯就范时,才亮出来以儆效尤。 但不论对于后池的身份,还是对于二人的交情来说,都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就在他们脚下,一个佝偻的男人被绑在柱子上,两个小鬼一边一个按着他,另一个掰开他的嘴,干枯发青的手探进男人嘴里,小鬼尖锐的笑声和惨不忍听的哀叫一同炸开,饶是孟婆常年待在地府的人,都忍不住微微一激灵。 然而后池若无其事地迈步走了进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下面无数小鬼的头上,最后在大殿正中间、油锅地狱上站定,孟婆有种下面飞溅的滚烫的油就要溅到她身上的错觉。 “多年不见,北帝君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后池神色柔魅,眼波却流星莹光般,风轻云淡得似乎她根本不曾看见脚下油锅里尖叫着往上爬的女鬼。 |
地狱描写来自《镇魂》,不好意思我真的想象不来 |
北阴帝君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神情平淡:“害怕可以说出来。” 后池不动声色地将满是冷汗的手心掩下,悠悠笑道:“可不是,上次见你,你把我丢出去跟黑白无常一同勾魂,这次直接给我开了通地眼,你再这么吓我,小心我去找阿瑤告你的状。” 阿瑤,便是北阴帝君的帝后了,北阴瞥了她一眼,几乎要被气笑了:“我再吓你,你也还是这么个样子,要不是阿瑤,你以为我愿意管你。” “我又怎么了?”后池无奈地摇摇头,“上次画柝身死,我万念俱灰,你让我同去勾魂,看看这世间还有些东西是值得留恋的,这次怎么了?我回来老老实实养伤,一不作妖二不寻死,怎么就还是老样子了?” 北阴轻哼:“你不寻死?那你知道你丢失的一魄在哪吗?你找过吗?聚魂灯快要熄灭了,你问过我怎么办吗?” “北帝君。”后池笑起来,“生死有命啊。” “你倒是看得开。”北阴道,“二百年前你自尽而死,魂魄入了枉死城,我免了你一百八十年灼刑,你知道那是什么?自尽之人,死了要下油锅的。” 后池并不为所动,甚至语气还稍稍带了点冷漠:“我又没求帝君赦我的刑罚。” 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北阴简直是怒从心头起,他都已经开了通地眼把十八层地狱摆在她面前了,她居然还是一脸的无所谓,难道她真的不怕自己把她扔进油锅,剥去她一身的傲骨,将她狼狈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吗? 哦,对了,后池可能真的不怕。 她对生死毫无敬畏,对肉体也并不爱惜,她无所顾忌,因为仿佛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就算哪天咽了气,也会十分坦然地说一句“生死有命”。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缺吃不缺穿,亲人爱人朋友什么都不缺,为什么整个人一点活气都没有? 不对,爱人啊…… 北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难道真的就要为了一个人,永生永世地画地为牢,把自己封闭起来吗? 他忽然想俗套地劝她“画柝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可他开不了口,他能想象她的回答,一定是带着她一贯散漫的笑,说“关他什么事”。 是啊,关他什么事呢?他已经不在了。 北阴的怒气缓缓退去,招手让她落座,案上早放了一杯沏好的茶,明摆是给她的,后池端起茶盏轻轻嗅了嗅,赞一声“好茶”,却并没有喝。 活人不食死人物,这是规矩。 北帝君看了她一眼,道:“你魂魄不全,要说也算半个死人了,喝一点没什么的。” 后池挑了挑眉,按着茶盏,歪头笑道:“为什么?” “再装神我就找小鬼给你灌下去!”北阴冷冷道。 |
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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