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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高中时，我曾是校园里叱咤风云的烟贩子……[第1页] |
| 作者:邓丽欣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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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大力出悲剧的故事：新生仪式上，校长声称近期教育局下达了个‘无烟校区’的指标，因此他大张旗鼓地宣布要“禁烟”，谁料此举并没有获得多大成效，反而无形中催生了校园中的“资本主义”。 女神镇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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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座平凡的海滨小镇，我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生根发芽。在我小的时候，我从没有见识过世界的缤纷多彩，享受过世间繁华，唯一能获取信息的途径，来源自我那在外面读大学的表姐。她说高中是每一颗梦想的摇篮，无数学子在那里成长，在那里获取知识的力量。那里有美好的初恋，有许多难忘的第一次，有关系纯粹的好朋友。 大学则就更美好了，那里是无数男生女生的象牙塔，是快乐的乌托邦，是每个王子公主的梦幻城堡。 我也因此下定决心：我要上高中，邂逅我的初恋，徜徉在书籍的海洋里；我还要考上好的大学，蜕变成社会精英领略世间繁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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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因此下定决心：我要上高中，邂逅我的初恋，徜徉在书籍的海洋里；我还要考上好的大学，蜕变成社会精英领略世间繁华。 即使我后来走了一些弯路......虽然我整个初中都在混；虽然我打架喝酒抽烟逃课；虽然我经常和老师大战三百回合...但我知道我是好男孩，我一点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初中毕业，我踏进了镇上唯一的中学--桐西中学，在这里，我将浴火重生，华丽丽地蜕变成一个老师喜欢同学热爱的学霸。 开学第一天，我被分配到了3班。教室里人声鼎沸，直到班主任的出现，才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并不是说我们都尊敬师长，而是这位班主任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她很年轻，穿着一身靓丽的连衣裙，长得有点像赵丽颖，巧的是她也姓赵。 赵老师在讲台上巴拉巴拉了很久，无非是要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个听话的乖宝宝。她喋喋不休的说了半个小时，随后又要我们去操场上集合，说是要进行新生仪式。 此时操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各个班级的班主任正在维持安静的秩序。国旗下站着教导主任，是个戴着金丝镜框的斯文男人，他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教育我们：“同学们，欢迎你们来到桐西中学，在这里..."他也巴拉巴拉了好久，也都是说一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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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实在是听腻了这类的话，倍感心力交瘁。 “各位同学，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迎接我们敬爱的校长上台讲话..."教导主任说完，带头鼓起掌，我们这些学生也跟着违心地鼓掌。 在一片声势浩大的掌声之中，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校长从老师群中缓缓走到了讲台上，可以看的出来，校长应该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因为俗话说聪明绝顶嘛。 光头校长在讲台上巴拉巴拉了好久，也都是重复先前的废话，正当我们听的都快睡着之时，校长换了个话题：“各位同学，请问你们会抽烟吗？” “不会~~”台下数百位学生异口同声的喊道，声音响彻云霄。 嘿嘿，就算是会抽烟，哪敢当着校长的面承认啊。 “很好，我很欣慰。是这样的，市里的教育局最近下达了一个“无烟校区”的指标，本人呢，向来都是非常看重荣誉的。因此，从今天开始，我不允许学校里有学生抽烟，我将带队巡逻..."校长的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击中在我的心里，禁烟？没有烟的日子可怎么活。 你也许会觉得我在扯淡，学生哪来的烟瘾。但如果你去乡下的学校转一圈，你会发现就连小学生都开始以抽烟为荣了。 校长说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将会非常严厉地禁烟，而我却感觉校长只是逞一时之快，说不定等教育局检查完了又恢复往常了。 但校长接下来的话语越来越夸张，甚至举了几个例子：“我曾经有个学生，考上了复旦大学，同学聚会的时候有人向他分烟，他抽了。从那以后染上了烟瘾，最终无法自拔，因抽烟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或是什么“抽烟导致阳痿，抽烟会得艾滋病，抽烟导致地球爆炸”之类的奇葩观点，我听后感到无比雷人。 校长说了好久，才离开了讲台，我们都以为新生仪式要结束了，结果校长又返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三个壮汉，一看就是体育老师。还有五个灰头土脸的学生，他们被强行抓到讲台上示众。 台下不少人纷纷猜测这五人是做了什么坏事，才会被校长抓到讲台上批评。而我认为如果这五个人真的做了啥不可描述的大坏事，那么抓到讲台上批判一番也不算过分。 我看见原本笑脸盈盈的校长此刻的表情痛苦极了，满脸呈现出一副悲痛至极的模样。我太熟悉这副表情了，因为每次我爸便秘的时候都是这么痛苦。 校长该不会是犯痔疮了吧？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犯病可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你们这五名同学啊，真是让我太难过太心痛了。”校长的语气里充满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随后，又看向我们：“同学们，你们知道这五个同学做了什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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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架！” “他们吸毒！” “他们...他们搞基！” 同学们纷纷回应，我为他们的想象力感到有趣。 “他们居然搞基！哦不，他们居然吸烟！”校长的表情愈加痛苦了，我真怀疑下一刻他会不会捂着屁股在地上打滚。“香烟是资本主义用来祸害我们的武器！你们这五位同学难道就不感到羞愧吗！父母含辛茹苦把你们养大，你们却用他的辛苦钱去买烟！” 台上那五人低下了头，尴尬的说不出话。 “今天，我将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也希望能够以儆效尤，大家以后不要犯同样的过错。”校长说完，闭上了双眼，仿佛不忍去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场景。而随后的一幕却是惊呆了我，只见那三位体育老师挥舞着手中的教鞭，蹂躏着那五只可怜虫。疼痛使他们惨叫，那叫声可谓是响彻天籁。 而我的心，一下跌入谷底。 随后的日子里，校长果真践行了他的承诺。门口的保安手持甩棍，严厉地搜寻每一位进校的学生，翻裤兜翻包包，凡是发现烟的，统统抓到保安室等待教育；以往学生能够跑到后门爬上树叫来附近的小卖部老板，进行交易，而如今保安会蹲在后门附近巡逻，并且小卖部老板屈服于校长的淫威也不敢卖烟给学生了；最致命的是校长与学生会时常带队巡逻，凡是在宿舍或是身上检查出烟的，哼哼，教鞭伺候。 而学校里的教师与学霸们也纷纷响应校长的号召，具体表现形式如下：大力宣扬“禁烟”的意识形态，例如在黑板报画上林则徐虎门销烟的内容；或是在每周一的升国旗仪式上讲几个小故事，反正内容的重点都是吸烟会导致地球爆炸；更有甚者居然为吸烟者发明了一个自称能戒烟瘾的“戒烟体操”！ 他们那些疯狂的行径形象生动地体现了什么叫做“上纲上线”。他们用尽全力，为建设校长心中那没有暴力、没有罪恶、没有香烟的“乌托邦校园”而努力。 这次我只带了一包烟，很快就抽完了。没有烟的日子实在是很难过，上课时没精神听课了，就连一日三餐都感觉没有任何滋味了。 眼看着生活失去了色彩，但有一天，我的损友叶禅悄悄地拉着我跑去厕所，他看起来很兴奋，就像是一头发春的老母猪。我以为他是精神病发作了，正当我要锤他两下的时候，他却在裤裆里左捏捏右摸摸，掏出了一包干瘪的不成样子的云烟。 “**！”我忍不住叫出声，一把抢走了他手中的云烟。虽说这包烟还残留着叶禅的体温，但我仍旧用脸去依偎，仿佛得到了无价之宝。 “扑街！还我！”叶禅吼道。 我们在厕所里打斗里一番，最终叶禅还是夺回了他的宝贝，我们各自点上一根，在厕所里吞云吐雾。 烟如同一座云烟滚滚的火山，在我的心头喷发而出；烟像是一片充斥着快感的海洋，使我深陷海底而无法自拔；烟仿佛一处静谧的森林，那是通往伊甸园的道路。 “肥仔，这宝贝哪来的？”我问道，在粤语里肥仔是胖子的意思。 “秘密，秘密。”他一脸贱笑。 我使劲往他肩膀锤了好几下，他才勉强说出了这个秘密：“4班的刘小凯你认识吧？嗰个扑街（广东话那个**）不知哪来那么多烟，现在在卖烟呢，一包云烟外面卖9快，他卖20块！” 刘小凯我认识，跟我是一个初中的。他也是个胖子，脸上还长了好多痘痘。开学时校长抓的五个人里就有他，没想到他不仅没有戒烟反而当起了烟贩子。虽然他的价格要比市场价高出一倍，但这仍旧是获取香烟的新途径，此时我的心情不亚于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 生活总算是迎来了久违的色彩，我们像只欢快的小鸟，一路奔跑回教室。 刚坐在位置上，前排的妹子转过头来，她邹着眉，捂着嘴说道：“谭谦你抽烟了？” 在这里，我要向你隆重介绍这位妹子，她，正是我的青梅竹马——林未雨！ 一头秀丽的长发及腰，细长的桃花眼与小巧的鼻子相映成趣，再配上永远弯弯翘起的嘴角，衬托出一种文静的美。 我的一整个童年都是围绕着她度过的，我们手牵着手，踏着铺满石子的小路去上学。坐在小小的电视机旁，观赏泰坦尼克的浪漫，见证紫霞与至尊宝的爱情，领略里昂与小女孩之间那曲折的故事。 但她也有不好的时候，每当我做坏事的时候，她总能及时的向我爸妈告状，而每一次告状之后我都会被我爸吊打。尽管如此，我也不会埋怨她，因为每一次被吊打完后她总会从冰箱里拿出一根巧乐兹，说是给我的补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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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未雨眼前这副模样，估计又准备向我妈告状了。虽然我长大了，爸爸妈妈打不动我了，可断了我的零用钱还是有可能的。 “没有啊，刚才去厕所，有人在那抽烟，大概是染上烟味了吧。”我撒谎可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真的？”她半信半疑，但还是转过头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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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一响，我便兴冲冲地跑到了四班教室。刘小凯此刻正趴在桌上睡觉，我将他摇醒，在他耳边轻声道：“兄弟，有没有货？” 他揉着惺忪的双眼，看起来有些疲惫：“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总算是听懂了，随后，拉着我走到厕所，说在这里交易避免被校长抓获。 一进厕所，他递给了我一支烟，笑容猥琐极了：“嘿嘿，这几天憋坏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手中的烟，像是得到了宝贵的“红宝书”。 “听说你卖烟？我想买一包。” 刘小凯呵呵一笑，从他的双肩包里掏出了两包云烟和一包雄狮。 “云烟20，雄狮10块。” 我感到不可思议，因为雄狮的市场价是3块，刘小凯居然翻了三倍！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商定好刘小凯以雄狮一包五块的价格出售给我，接到烟，我的心美滋滋的。 或许大部分人都觉得学校里的混子的盈利模式就是单纯的收保护费，曾经是这样的，但随着科技的发展、时代的变迁，盈利的方式也要改改了。现在如果你敢去收保护费，第二天学校就会让你卷铺盖走人。所以混混也要懂得变革，懂得与时共进。 回到宿舍，我的两只基友叶禅与高小凡正躺在床上闷闷不乐。我知道他们为了什么而悲伤，走上前踹了他俩一脚。正当他们要跳起来打我的时候，我掏出了裤兜的宝贝，神气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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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一见到烟两眼都放光了，争着抢我手中的宝贝。 ......经过一番打斗之后，我还是保住了雄狮，并给他们每人分了一根。我们仨躲在厕所里吞云吐雾，毕竟只有在这里抽烟才不会被发现。 “美滋滋啊。”得到了香烟的滋润的高小凡感慨道。 “爽歪歪呀。”享受了香烟的乐趣的叶禅也忍俊不禁。 有了香烟的滋润，我在学校里的日子不再那么难过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囊中有些羞涩，刘小凯不再贩卖雄狮了，他那最便宜的云烟也要20块。虽然我们三兄弟一天共享一包，但本来就不够用的生活费更是捉襟见底了。 于是乎，我们仨在宿舍开了一场短暂的会议。 高小凡率先发言：“我说各位哥哥，咱们这种穷B还是系紧腰带过日子吧，以后我们每人一天只抽3根烟，这样的话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 他的话有理有据，使人信服。但每天三根的量对于我们这些瘾君子来说显然是满足不了生理需求的。 叶禅紧接其后，说出了他的想法：“各位大佬，你们都学下我，周末去街上的餐厅打工，赚点钱，连生活费都赚到了。”叶禅说的也很有道理，只是我们都是懒散惯的人，要我们周末不出去浪已经很难受了，还要去餐厅端盘子？不靠谱。 他俩的意见均被驳回，则将目光齐齐对准了我，希望我能有什么好主意。 眼下的情况呢，很明显，就是我们有抽烟这个需求，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财力。但，既然刘小凯能够囤积那么多烟甚至是贩卖，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呢？ 于是我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他俩纷纷表示赞同，还夸赞我可真是不世出的天才少年。 我们最终决定好了一个方案。像我们这类的寄宿生平常不能出校，周五下午放学回家，周日傍晚进来上晚自习。到时我们每个人都想办法带三包烟进校，这样就不用去奸商刘小凯那做冤大头了。 很快，就到了周末，玩耍两天过后，我进商店买了三包云烟，用一件牛仔裤卷起来，这样或许保安就不会发现了吧！ 怀着美丽的心情，我踏上了通往学校的路。 门口的保安手持伸缩棍，微笑着搜寻每一个进校的学生。 轮到我时，他摸了摸我的口袋，发现什么都没有，让我先进去。我心中一阵狂喜，疾步走了进去。然而此时旁边一位看起来应该是队长的保安拦住了我，说是要检查一下我的行李箱，随后，粗暴地将夺走我手中的箱子。 我的心一下跌入谷底。 队长并没有打开箱子检查，而是手里拿着一个怪异的仪器，在箱子四周转悠，转了一会，仪器突然响起“滴滴滴”的声音。队长此时也打开了箱子，搜寻仪器响的那处位置，提起了我的牛仔裤，抖了抖，三包云烟瞬间映入眼帘。 “小伙子可以的。”队长向我竖了个大拇指，随后，强行将我抓到保安亭。 这并不是说明我连保安都怕，只是我实在不想尝试棍子挥舞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保安亭里站着好几个垂头丧气的学生，我想他们也是带烟被抓的吧。我与他们痛骂变态的校长，居然连吸烟这种生理需求都要管制。又过了一会，高小凡也被一个保安带了进来，他看到我，冲我无奈的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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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在保安亭里站啊站..站啊站..不知过了多久，教导主任走了进来，他手持教鞭，脸上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们这些个学生啊，脑子里不想着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在学校瞎混。烟那种东西能抽吗？那是资本主义发明出来用来阻挡我们中国复兴的毒物。”说罢，教导主任掏出一根烟点上，我们都是一头黑线。 他教育了我们好久，最终给予我们每人各18下教鞭的处罚——为什么是18下呢，因为今年是桐西中学建校十八周年。 我与高小凡走出保安亭时天已经暗了，买烟已经去了我俩小半生活费，真不知道接下来的五天里要怎么活下去。 我们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里尽是绝望之情。 此时，叶禅哼着歌回到了宿舍，他提着行李箱，满脸兴奋的模样。 “你们怎么了？”叶禅无法理解我们为什么会是如此的生无可恋。 “烟被没收了。”握着发红的手心，我只感觉思绪天旋地转般的混乱。 “废柴。”这是叶禅的口头禅，随后，他打开了行李箱，招呼我们过去看。 这个行李箱十分杂乱，还弥漫着一股臭袜子的气味，一看就知道这个箱子的主人非常邋遢。 叶禅在行李箱里翻弄了一会，接下来的场景，实在是触动了我的心：数以百计根散烟分布在箱子的任何一处角落。有些藏在空心的洗发水瓶里，要是不仔细检查，根本看不出端倪；有些藏在笔盒里，说真的，保安也不会去检查笔盒吧；还有些散烟被内裤卷在了一起... 叶禅向我们解释道，保安手中的仪器可以检测出烟盒包装中的锡纸，而像他这样将烟盒扔到，散作一团的话就不会被检查到了。并且叶禅还说，我们俩被抓了一次，已经被保安部列入黑名单，以后会是重点检查对象，所以我俩也不能使用他的方法去带烟进校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我有些好奇，叶禅可不是那种有智慧的人。 “我给门口的保安老王送了两包烟，他偷偷同我讲嘅（跟我说的）” 我与高小凡闪着星星眼，对叶禅崇拜极了。 “嘿嘿，惭愧，惭愧。”面对我俩的夸赞，叶禅摸着后脑勺很是谦虚。 当时的学生都以为保安的仪器很神奇，能够仔细搜查出烟。他们并没有发现这个秘密，而我们也各自承诺保守这个商业机密。 我们将所有的散烟清点出来，足足有400根烟！20根烟是一包，那么一共有20包烟！去掉我们仨兄弟这周要使用的5包，还剩下15包烟够我们拿去贩卖！ 我也要成为一名烟贩子了！我也要跻身“资本家”的行列了！ 收拾完烟，我们各自点上了一根，徜徉在香烟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晚自习结束后，我们回到宿舍，高小凡用QQ创了个小号，加了年段不少学生，高调宣布卖烟。 经过一番讨论，我们敲定好了价格。叶禅带的是云烟，他是批发来的所以一包是8块，为了保证销量的同时还能够有一定利润，我们决定烟价尽量不要太高：烟可以散根买，以五根烟为单位，价格为4元。如果买一整包，价格为14。 夜晚早已来临，皎洁的圆月挂在天上，仿佛是在照亮我们这些深夜还在奋斗的少年。 很快，QQ上迎来了我们的第一笔生意，买家是个来自5班的小土豪，一开口就要2包。叶禅拿好了烟，带上我去了买家的宿舍。交易完成后，握着手中的28块，心里得意极了。 由于我们的价格比刘小凯便宜不少，所以市场反应超出了预期，不到2天就将那15包烟尽数售出了。刨去成本，叶禅只赚了一百多，但他还是很阔气的请我俩一人喝了一杯奶茶，并决定下周带60包烟进来卖。 情况似乎在渐渐地好转，生活也越加缤纷多彩了。每一天上课的时候，我总算会笑个不停，而此时林未雨也会转过头来问我笑什么，但她话还没说完，就闻到了我身上那若隐若现的烟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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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谦你又抽烟了？”她眨着灵动的双眼，像个好奇宝宝。 “...刚才去厕所，染上烟味了。” 尽管每一次我都是这套说辞，但她永远都会相信，接着会冲我甜甜的笑，说道：“对不起呀..错怪你啦。” 时间飞快的流逝，新的一周很快来临，叶禅果真带了60包烟，我也想不通他的行李箱到底是有多大，但这个来自广东的少年可算是令我刮目相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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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就不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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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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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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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年段总共有8个班级，按每个班级50人来算，每个人上至少有15个人会抽烟（不要对这个数据感到惊讶，乡下的学校就是如此），那对香烟的需求也是非常大了。每天中午和晚上放学的期间，我们的QQ总会响个不停。尽管跑来跑去的十分疲惫，但手中的钱却是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安慰。 周五，我们的宝贝早已卖完，在宿舍清点账单，各自都赚了个盆满钵满。然而就在此时，宿舍那扇本就破烂不堪的铁门被粗鲁地踹开。门外站着刘小凯和他身后的六七个狗腿子，一看就来者不善。 叶禅上前打了个招呼：“哟，兄弟你来啦。”说罢，将手中的云烟尽数分给刘小凯和他的狗腿子们。 刘小凯与叶禅寒暄了一阵，才步入主题：“诶，我听说你们哥几个最近也在卖烟啊？” “是啊，这不赚了个盆满钵满吗？”叶禅甩了甩手中一张鲜红的毛爷爷，得意极了。 “挺好的。”刘小凯赞赏的点了点头。 “是挺好的。” “可是我不好啊。”说罢，刘小凯露出一副痛苦的模样，“自从你们也开始卖烟之后，原来那些老客户几乎是不怎么来找我了，我呀，这些日子可真是不太好过。” 前面说过刘小凯将烟卖的很贵，都是市场价的两倍了。以前高一只要他一人卖烟，算是垄断了这个市场，所以他的服务在怎么差、价格在怎么高，有需求的人总会去找他的。而自从我们也开始卖烟之后，群众当然会选择更具性价比的商品，所以我们才后来居上，占据了香烟市场的大头。 我也有听闻最近刘小凯的日子是有些不好过了，之前每周末他都会带他那个身材和他同样肥硕的女友去华莱士大吃一顿，而现在是没这个财力了。为此，他女友和刘小凯吵了好几次架，还差点闹分手了。 叶禅呵呵一笑：“兄弟，你把价格定的太高了吧？我们这种小本生意赚少点就好了，少赚一点也是赚，你说对不对？” 刘小凯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数了三张红色的毛爷爷，递到叶禅手上。“要不你看这样，我给你们每人各一百块钱，别再卖烟了。” 刘小凯还说上周有个高二生因为卖烟而被开除，希望我们不要去蹚浑水，卖烟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他来做吧。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是他的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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