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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体]【绯弹x三体】面壁者梅露爱特[第3页] |
| 作者:岳鹏飞Alfrei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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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刷子 在种.子岛的最后一夜，我们乘防弹轿车到吉信国家公园游览，满足了梅露爱特的愿望。 9月初的夜，地处南国的种.子岛还有些闷热，不过山顶有沿坡而上的海风吹拂，清爽宜人。 下车后，我们找到一处视野开阔的草地，丽莎铺好竹席，我把梅露爱特抱了上去。 再请司机先生把车灯关掉，拿出昏暗的小提灯。好，完成了。 四周昏暗寂静，远处满天星辰和粼粼波光辉映，凉风带来海水的咸味和森林的清香。 我们一时间都有些陶醉于这远离尘世的氛围中，稍稍沉默了一会儿。 “难得你也有这么浪漫的想法呢，金次。”梅露爱特语含笑意。看不清脸，但听得出来她很满意。 “这可是面壁者才有的待遇——整个国家公园都戒.严啦。” 说起来，喜欢安静的我还是搭了梅露爱特的便车。和繁华的城市相比，我果然还是属于静谧的大自然啊。 “Heel mooi！星星真美丽呢。”丽莎指着东南方的星空轻叹。 今天是晴天，又是新月，群星闪烁，连银河都可以看到。 “最靠下的那颗亮星就是牛郎星，和它隔银河对望的是织女星，西边还有一颗亮星是天津四。”我凑到丽莎背后，指给她看。 丽莎“这颗？不，是上面那颗吗？”地跟着我辨识星星。 ……她身上好香，我还是往后躲躲吧。 “这三颗星组成了夏季大三角，可以借助它们定位其他的星星哦。”我也有能卖弄自己知识的时候，太好啦。 梅露爱特有点意外：“没想到你对天文还有些了解。” “怎么样？我也有自己擅长的科目哦？” “……肯定是因为小时候没有朋友，沉迷于天文观测这种一个人也可以的活动吧。” ……就算是名侦探，猜得也太准了吧。 不过，这家伙和我一样都是没朋友的类型，说不定也不难猜就是了。 “主人，那么哪一颗是三体星呢？”丽莎突然问。 我笑了：“三体不是一颗星，是一个三星系统，叫半人马座α。南半球才能看到，这里是不行的。” “诶……” “丽莎，你也够奇怪的。” “请问丽莎哪里……很奇怪？” “三体入侵搞得人心惶惶，我听说很多人晚上都不敢出门，怕看见三体星系。” 因为我的话，她们又沉默了一会儿。 “……主人，我们能阻止三体人入侵的，对吗？”丽莎小心翼翼地问。 我知道，丽莎其实不是在问我——而且，这个问题我也想问。 “……谁知道呢？四百多年后的事了。”梅露爱特缓缓说。 “如果我们失败了，三体人会……清除我们吗？”丽莎还是不敢说出那残酷的字眼。 “它们把我们看作虫子。”梅露爱特抽起了烟斗。 …… “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呢？我听说，它们因为母星环境恶劣不得不寻找新家园。如果……我们愿意和它们分享地球呢？” 丽莎问了一个连我都觉得听起来幼稚的问题。 可没想到，梅露爱特沉默了很久，才幽幽地说：“是啊……为什么呢？” 她那聪明的头脑在思考什么？这对我来说是永远的谜吧…… 梅露爱特突然自嘲地笑笑：“说不定，能拯救人类的，既不是军人们，也不是面壁者，而是你，丽莎。” “我？”丽莎疑惑地指指自己。 “如果三体人和地球人中有三分之一像你一样思考，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我被梅露爱特的话所吸引，看着星空思绪飘飞。 四光年外的那个族群，也像我们一样喜怒哀乐吗？也像我们一样珍视身边的一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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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来山顶观星，看不到三体星系就太遗憾了，对吧，丽莎？”梅露爱特的话音突然带了一丝愉悦。 “是……？” “金次，打电话给PDC，让他们把哈勃二号对准半人马座α。” “你是说刚发射的那个太空望远镜？” 作为-半个-观星-爱好者，我对哈勃二号升空的新闻有点印象。 “对，让他们把实时图像传过来。” 我苦笑起来，还真是有梅露爱特风格的滥用职权呢，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嘛，反正丽莎今天兴致也不错，就给这位忠心能干的女.仆小.姐一点杀.必.死.吧。 PDC的人爽快地答应了，毕竟是要看三体星系，说不定他们以为梅露爱特是在忙正事呢。 仅仅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刷新出一张张星空照片。感到新鲜的丽莎凑到我身旁，和我一起欣赏起来。 老实说真的很美，在哈勃二号的视野下，原本黑暗的太空布满了各色恒星和淡淡的星云。 “主.人，哪个是三体星系？” “呃、大概是……这里？”其实我认不出来，含糊地应付着。 梅露爱特呼呼地笑了起来，让我有点尴尬。 “赤经十四时三十九分三十六点四九五一角分，赤纬南六十度五十点零二三一角分。” 我好歹会看星图，照她说的位置看去……好像真的是半人马座α，两颗明亮的黄星，一颗昏暗的红星。 “既然你们会找不到，说明视野里恒星很多，图片肯定还可以继续放大。”梅露爱特甚至都没看我的手机： “放大看看吧，坦白说，我也有点好奇。我们的对手究竟住在怎样的一个世界？” “……也是。”我也心动起来。 那个据说环境像地狱一样严酷的星球是怎样的呢？布满了熔岩？包绕着毒气？ 用手指拉动屏幕，图片不断放大……到底有多清晰啊这张照片…… 然后……两颗黄星的中间，我看到了一粒黑色小点，那恐怕就是三体人的母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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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这是什么？”丽莎指着图中许多淡淡的须状痕迹。 “呃？屏幕脏了？”我擦了擦屏幕，但那整整齐齐的须状物还在，就像刷子一样。 应该不会形成这么整齐的星云吧？是什么奇怪的自然现象吗？ “梅露爱特，有什么天体是排列成方阵的吗？” “愚蠢的问题，没有。” “可这儿真的有，刷子一样的，你看。”我把手机递给她。 梅露爱特的脸上突然浮现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惊讶的表情，我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 她拿走了我的手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叼着烟斗思考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你数数这刷子有几根毛。”梅露爱特突然说。又来了，福尔摩斯式答非所问。 “呃……这么多怎么数啊……” “主人，这是方阵，我们可以只数有几行几列？” “对、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丽莎，你数长边，我数短边。” “好的。” 梅露爱特放下了烟斗：“数出来了？” “唔。”我挠挠头，“大概……” “嗯。”梅露爱特点头，“正好1000根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那是物体高速穿过星云留下的尾迹，每条尾迹的宽度是地球直径的25倍。” “……也对，连行星都是一个黑点，竟然能看到它们。” 梅露爱特接下来的话让我心头一阵沉重： “那排成方阵的物体穿过星云的速度，超过第三宇宙速度的一百倍。” …… “……人造物？”我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看到了三体舰队。”面壁者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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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冬眠 明明一直嚷着要去我家，但到了东京，梅露爱特突然又支支吾吾地说想四处游览一下。 “我说你啊，别突然变卦好不好，我早上都给爷爷打过电话了啊。”我对这不懂诚信的小鬼说教起来。 “可是……我的轮椅旧了呀……”梅露爱特扭扭捏捏地红了脸。 女孩子还真是注重清洁，不仅衣服要穿新的，轮椅都要换新的吗…… “你是面壁者，只要一句话，PDC会在五分钟内把新轮椅送到的啦。” “呜……呜……那、衣服呢？金次觉得，穿什么比较合适？” “怎样都行啦，现在这身就挺好的，多可爱呀。” “可……可爱？” 我和笑眯眯的丽莎一个给她穿鞋、一个给她梳头地侍奉着，这是哪个时代的大小姐啊。 临走时，梅露爱特突然又提出要补妆，和丽莎到卧室里冲着镜子忙活起来。 “……你小小年纪还化妆啊？” “真失礼，化妆是淑女的基本修养，是对会面对象的礼仪哦？” “说什么礼仪……那你平时就不讲礼仪了吗？” 我这话说完，梅露爱特和丽莎露出了微微惊讶的眼神看我。 “怎、怎么了嘛？” “主人难道一直没注意到吗？”丽莎苦笑，“平时和主人在一起的时候，梅露爱特大人都化着……” “丽莎，跟大脑和小石子一样大的金次说这些是没用的。”梅露爱特打断了她。 “……是。” “我到底怎么了嘛？为什么你们总是一副对我不知道的事情心照不宣的样子啊？” “观察力为零，体贴也为零的笨男人给我出去等着。”梅露爱特恢复了我初见她时的阴沉口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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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暗杀，梅露爱特的安保等级更高了，乘坐防弹奔驰去巢鸭的路上，目力所及全是警车。 希望爷爷奶奶不会被吓到…… “那个就是我家了。”我指指前方老旧的日式住宅。 回头一看，不仅梅露爱特表情僵硬，就连推着她的丽莎都有点走神，你们两个耍什么呆啊？ “快进来吧，不必客气。”我推开了大门。 “欢迎回来，欧尼酱~” ！！ 我因为过度惊吓，一时无法呼吸，扶着门框不让自己倒下。惊吓等级已经超过面对ETO的杀手了。 看着穿水手服笑着的自家妹妹，我努力发出声音：“金、金女……你……在啊……” “哥哥难得回来，可爱的妹妹当然要在家守候啦。”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从风魔那里打听到金女去札幌参加修学旅行的情报！算准了日子才过来的，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哥哥，快进来~”金女抱紧了我的胳膊，把我拖进大门。胸……胸部！好像和上次比又有变化了！ “等等，你干嘛关门？还有客人啦！”金女极其自然地就要关上大门。 “……哈哈哈，哥哥在说什么呀，哪里有人。” ……给我来这出吗？ “金次，回来啦？”穿着和服的爷爷缓步走进庭院。 “我回来了。”我趁着问候爷爷，挣脱了妹妹波波钳。 “赶紧请客人进来吧，屋子里还有别的客人等着。”爷爷背着手说。 似乎在爷爷面前会装乖的金女没再阻拦，丽莎推着梅露爱特进来了。我这才注意到门槛前后用铁板搭成了斜坡，爷爷奶奶还真体贴。 ……另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容忽视的情报…… “初次见面，能与您会面不胜荣幸，我是梅露爱特·福尔摩斯。” 梅露爱特用稳重优雅的感觉说着，轻轻提起天蓝色洋装的裙摆两侧，双眼轻阖、低眉颔首。 即使不便站着，也给人一种深闺大小姐的感觉，不愧是真正的贵族啊。 “贵安，我是丽莎·艾薇·杜·安克。”丽莎也提着女仆裙，右脚尖顶着左脚跟躬身行礼。 “呵呵，这两个小姑娘也很可爱啊，欢迎光临寒舍，快进来坐吧。”爷爷笑眯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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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客厅的瞬间，我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穿着大小姐女校制服的厄水之魔女，坐在为方便梅露爱特而临时摆设的高脚桌旁，“嘿嘿”地坏笑。 “你……咕……怎么在……咳咳！” 糟，被口水呛到了。 紧随我进屋的丽莎脚步一滞，我感觉某人锐利的目光几乎要把我的后背烧穿。 “哥哥，别呆呆站着呀~”经过我的金女拍拍我的胳膊笑着，眼神微妙地发直。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这屋子里岂止有三个女人，算上奶奶都有五个啦。 “金次，姑娘们，快坐吧，我准备了茶和什锦糖哦。”奶奶慈祥地笑着，微驼着背走向厨房。 丽莎再度发挥了她的适应性，仿佛平时就住这里似的，自然而然地帮奶奶端来茶和点心。 依次给大家奉茶的时候还说一声“请慢用”，你和金女到底谁是这家的孙女啦？ “平日工作多蒙远山君照顾……” 梅露爱特用地道而礼貌的日语和爷爷奶奶寒暄着，编造起我和她的工作经历。 ……什么工作，你明明就只有睡懒觉和打网游，突然搞这么正经，又在想什么捉弄我的法子吗？ 我故意坐到卡塞尔旁边，趁爷爷奶奶不注意，侧头对她用唇语说：“你怎么来啦？” 卡塞尔一脸坏笑地用唇语回答：“我来见见你呀~” “为啥不提前和我说？” “这才有趣呢，真笨。” 因为她个子小小的，我不得不低着头和她大眼瞪小眼地用唇语交流，漆黑柔顺的妹妹头上散发出洗发水的清香…… 好痛！ 脚被狠狠踩住了，桌对面的金女乖巧地笑着，应和着爷爷奶奶和梅露爱特的闲聊。 痛痛痛痛，你要把我的脚骨碾碎吗？亏你能面不改色地使这么大力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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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阵后，或许是觉得卡塞尔迟迟没有加入话题，爷爷他…… “金次，香波酱专程来找你，好像是有正事要说啊。” 香波酱？那是谁？ 噢，原来是爷爷那多余灵敏的鼻子也辨别出了卡塞尔的体香啊，你这样说，除了我谁懂啊！ “……所以，你找我做什么？”我总算能出声和她说话了。 “和面壁者什么的比起来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啦。” 干嘛啊，卡塞尔，竟然会这样语带讥刺，这可不像你。 你看，梅露爱特这不是狠狠地瞪向你了吗？还有，你也别回瞪啊。 “德国在PDC的影响力今非昔比，我不过一介无名之徒，先听听格拉赛小姐的要事吧。” 梅露爱特口气谦逊，但眼角拉长，比平时还更凶三分。 “啊哈哈，是这样吗？不过还不能和老牌常任理事国相提并论吧，我在PDC也常常被英国人排挤呢。” 卡塞尔若无其事地说出了不能忽视的消息。 停下，停下，不要把上个世纪的英德争霸延续到和平的巢鸭啊。 顺道一提，崇尚和平的荷兰倒是保持着微笑，没有添乱。 “……嘛，反正这件事和面壁者也不是没关系。”卡塞尔轻阖双眼，一本正经点点头，“新闻上迟早会公开，我就先告诉你们吧。” ？ “远山，冬眠技术已经完成了哟。” “冬眠……？” 唔……在哪听过的词，但是想不起来了。 “真是……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 卡塞尔眉毛一竖，看了一眼爷爷奶奶，才忍住了不快似的。这家伙，如果不是两位老人家在这，肯定要动手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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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拜此所赐我想起来了，在罗马和梅亚、卡塞尔告别的时候，她们跟我说要参与什么冬眠的研究。 卡塞尔当时说着“高中毕业后来当我的使魔吧”的鬼话，被我拒绝后又骂着“你以为我是为谁研究冬眠的！”地追打我…… 虽说那之后不仅没能毕业还中辍了…… 把这些伤心的往事抛到一边，我说着“记还是记得一点，你们这么快就完成了？” 卡塞尔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嘿嘿，我可是魔女，要操控人体内的水分太简单了。” ……听起来真可怕啊，冬眠技术。还有，为啥听了这等对话，爷爷奶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该说是远山家的风格吗？ 梅露爱特收起了和卡塞尔对峙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低垂眼眉似乎思考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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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到了，奶奶邀请这些女生留下来吃饭，梅露爱特推辞了一阵，最后还是接受了，卡塞尔则从一开始就厚着脸皮要留下来的样子。 我原以为这两人都是女子力为零的废柴，没想到奶奶做饭的时候，她们都兴致勃勃地去厨房帮忙了。 ……丽莎姑且不论，梅露爱特站不起来，卡塞尔只有一只眼睛的视线，你们两个行不行啊？ 就在我因为担心厨房出事而坐立难安的时候，正在看赛马报纸的爷爷头也不抬地说：“金次，最近又住院了吗？” “……打了一架，受了点小伤，已经没事儿了。” “听说你和人打架的时候，眼睛突然看不见了。”爷爷抬起眼睛。 “……谁和您说的啊？” 我应该有嘱咐种子岛的医院不要声张此事。 “金三，他只告诉了我，你奶奶还不知道。”爷爷低声说。 “……” 好，决定了，下次见到GⅢ就痛扁他。 “金次啊，我应该说过，患对卒的人不能再战斗了。远山家历史上有过突发失明的例子，那是……对卒晚期的征兆啊。” “……爷爷，那是工作啊，面壁者是拯救世界的关键。” 爷爷叹息着摇头：“和金叉一个样子……金三就是知道你小子肯定不会听他劝，才忍不住告诉老子的。” ……GⅢ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失明的事，想阻止我继续战斗，但知道我不会听他的，所以想借助爷爷的权威阻止我……是吗？ 真是个笨蛋啊，不要给老人添麻烦的道理都不懂吗…… “爷爷放心，我会优先保护自己的。”姑且这么敷衍。 爷爷显然不信地叹了一口气，又说：“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也不是非得听我老头子的……唉，也许事情还有转机，香波酱上午和我说了。” “？说了什么？” “她刚刚不也说了吗，那个什么冬眠技术，能让人一觉睡几十、几百年不变老呢。” 几、几百年不变老！？像夏洛克那样？嘛，虽然他不需要睡觉也可以不老。 “金次啊，对卒目前还无法医治，但未来医学发达了，也许能治也说不定。如果状况继续恶化下去，你就冬眠吧，到未来去治病。” ！！……没想到竟然有这种法子…… 虽然寄托未来的医学听起来不够稳妥，但对身患绝症的我来说，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对长期被对卒困扰的我来说，简直就像在长长的隧道中看到了光明啊！ “说、说的是呢。爷爷，谢谢你替我想这么多事。” “哪里是我想的，这主意是香波酱的。”爷爷侧起身子挠挠屁股。 “……” 原来，卡塞尔说要来找我，不是来捣乱的。她……是来告诉我治病的方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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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有如此为你着想的女人。”爷爷又拿起了报纸。 “女人……爷爷，你误会了啊！” 爷爷摆摆手：“啊行了，我都懂的，我又不是没年轻过。” ……罢了，我蒙受这些冤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干脆不纠缠了。 “嘛……金三他在做什么，你老人家知道吗？”我挑起另一个话题。 “……和你差不多，在给那个老美的面壁者当保镖。” “他在给泰勒当保镖！？” 我小小地吃了一惊，这么说，我的弟弟和梅露爱特的姐姐还是同事咯？缘分还真奇妙啊。 “远山家的男人都闲不下来。”爷爷一边看报纸一边若无其事的说，“你们好歹给老子生个重孙子吧。” “呃……” 留子嗣的重任还是交给GⅢ吧。女人对我，可是字面意义上的毒药啊。 “话说回来，金次啊，这么多女孩子，到底哪位是你这个啊？”爷爷突然又放下了报纸，色眯眯地勾起了小指。 “……都不是啦。” “呵呵呵，你小子眼光不错，没有辱没门庭，这三个小姑娘哪个做我孙媳妇都很好。”爷爷脸上的皱纹都笑开花了。 爷爷奶奶应该是真的很想要一个重孙子吧。不管怎么说，真要断子绝孙了，他们绝对会伤心死的。 ……看来下次见到GⅢ，我得作为兄长好好“说教”他一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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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破壁人 “这……这是魔法吗？”我呆呆地说。 戴着装饰羽毛的宽檐帽的少女，还有戴着耳机的短发少女，面无表情地一左一右站在梅露爱特背后。 “怎么样？金次，我们增添了2个护卫者哦。”梅露爱特笑眯眯地说。 什么叫我们啊，我就是你的护卫者，不用给护卫者找护卫者啦。在那之前…… “她们是ETO的杀手吧，怎么能当护卫者！？话说，她们没被判刑吗？” “我以面壁者的身份保释她们了呗。金次不擅长对付狙击手吧？如果有狙击手作为护卫，安全性无疑上升很多哦。” “不……就算你这么说……她们还想着刺杀你怎么办？” 面对我的质疑，用弓箭的羽毛帽子小姐冷冰冰地瞪了我一眼，用枪的耳机小姐则继续用虚无的眼神直视前方。 “她们想从ETO——或者说三体人——那里获得的东西，我可以给她们。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我瞪着眼睛打量这两个狙击手，猜测着她们想从三体人那里获得什么。 ……猜不出来。不如说，任何服从三体人的行为都是不可理喻的吧，明明三体人从不掩饰他们灭绝人类的意图。 金钱？地位？力量？如果人类都灭绝了，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不用猜了，凭你的头脑猜不到的。安心做我的联络人吧，不过，还是老规矩，没有我的允许，你和她们不能同时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又来了。 “用箭的叫莎拉·胡德，用枪的叫雷姬，这个男人叫远山金次，你们姑且认识一下吧。”梅露爱特很随便地给几个护卫者互相介绍。 “……” “……” “……” 一个阴沉男和两个无口女用沉默打了招呼。 诡异地增加了2个护卫者的面壁者大人回到了她那不知地点的豪宅，继续家里蹲生活。 一切似乎恢复了离开前的状态，唯一不同的是，梅露爱特叫人在城堡旁开辟了一块菜田，让莎拉照顾种在那里的青花菜。 “想吃青花菜买就是了，这是发什么神经？” 我不理解这家伙的奇行。冒着风险让杀手做护卫，然后让她种菜？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不出所料的回答。 莎拉对这诡异命令不仅没有丝毫异议，似乎还乐在其中，简直像对青花菜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和这个种菜怪人不同，雷姬似乎正常得多。 虽然话少了点，但和她待在一起意外地叫我感到轻松。也许阴沉男就适合与这种机器人一样的孩子相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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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听什么？” 某天，实在忍不住好奇的我，指着雷姬的耳机问她。 雷姬呆呆地看着我。 “你在听什么？”我直接动手把耳机从她头上摘下来，雷姬依然呆呆地任由我摆布。 “……风，的声音。” “风？那是什么？” “风，就是风。” “……” 无法沟通，那就干脆听听看吧。 ……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顶多是若有若无的风声。虽然不是种菜怪人，但是个音乐品味独特的耳机怪人吗？ “……罢了。话说，你当初干嘛要加入ETO，现在又干嘛给梅露爱特当护卫？” 说出口，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用相当熟络的口气和她说话，明明这段时间我们的相处都在沉默中度过。 “……是风的命令。” “？……风，是谁的代号吗？” 雷姬“沙沙”地摇摇头：“风，就是风。” “……风，是三体人吗？”我大着胆子说出猜测。 “沙沙”又是摇头。 “风先是命令你加入ETO，后来又命令你保护梅露爱特？” 点头。 “……风，为什么这么做？” 摇头。 “不知道？还是别的什么意思？禁止你用点头摇头回答。” “风，只是那么命令了我。” 唔……也就是说，那个“风”一直在指挥雷姬，但又不作出任何解释。难道……风，其实是雷姬的妄想？ “沙”，雷姬抓住了我的袖子，一股薄荷般的清香飘来。 “干嘛？” 她无言地指指我手中的耳机，噢噢，是想让我还给她吗？ 因为刚才累人至极的交流，我突然产生了报复她的心思。你这交流困难的家伙，尝尝我的痛苦吧。 “到底要干嘛啊？”我故意傻愣愣地反问。 “……给我。”雷姬又指指耳机。 “给你什么？”我把拿耳机的手放到背后，微微弯下腰，视线和她平齐。 “……”无言的雷姬试图绕到我背后，打算直接抢回来吗？ 我高高举起拿着耳机的手，哈哈，好像逗小狗啊。 在狙击方面堪称天才的她似乎不太擅长近身格斗，呆呆的拿我毫无办法。 “还给我。”雷姬说。 “还给你什么啊？” 雷姬长久以来冰封的脸似乎有一丝丝动摇了，虽然只是微不可察的——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有点生气了。 “把耳机还给我。” 这家伙生气的时候还真可爱啊，果然这美丽的脸蛋还是生动一点更好看，不要像个机器人一样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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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吗？”梅露爱特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我触电般一抖，耳机从我手中跌落，雷姬伸手轻轻一抄……接住了。真灵巧…… 转过身看去，驱使轮椅转过来的梅露爱特一脸微笑。糟了，过于得意忘形，忘了这家伙还在旁边啊。 “你……你不是在和朋友聊天吗？”我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嗯。我看你和雷姬玩得挺开心的，有点好奇呢。你请继续。” “……我可说好，我们可没离开你的视线范围，你一转头就能看到的。” “是啊。”梅露爱特和善地点头。 “…………我错了。” 土下座。虽然不知道我哪里错了，但本能告诉我，我绝对做错了什么。 “今天晚饭的时候，给我当椅子吧。” ……这招是梅露爱特最近常用的对我宝具。让我趴在地上，坐在我背上，如果我乱晃影响她进食，就用巴流术的高超技巧扭曲我的关节。 老实说，幸亏疼痛可以驱逐邪念，否则我可能会因为梅露爱特的小屁股的触感直接对卒发作当场死亡的。 死在女人屁股底下也太糟了恕我拒绝。 晚饭时间，看到我自觉地趴在地上充当椅子，莎拉用看脏东西一样的眼光看我，丽莎则是苦笑着把梅露爱特抱到我的背上。 “唔……很好，别乱动哦。”梅露爱特摸摸我的头，别把我真的当马啊！ 丽莎摆好饭菜后，突然说到：“梅露爱特大人，萨伊大人刚才给您打电话了，因为您正在上网，我没敢打扰……” “我说过，PDC有什么事，和金次或者你说就可以。” “是。我和萨伊大人这么说了，她请我代为转达。” “唔……我想想，她是想说破壁人的事，对吧？” “！是、是的，正如您所说。” “破壁人？那是什么？”正在当椅子的我插话。 梅露爱特用小鞭子抽了一下我的屁股：“说话的时候不要乱动。” “……”好痛啊，你是哪里的奴隶主吗？ “亏你也有天天上网呢，竟然连破壁人都不知道吗？”梅露爱特又说。 “呃……你在和我说话吗？” “不然呢，好色又愚钝的远山先生？” “为什么会背上‘好色’的罪名姑且不论……为什么上网就一定会知道什么破壁人？” 丽莎苦笑：“有自称ETO的匿名者在网上公布了破壁计划的细节，这件事已经是全世界的大新闻了呢，主人。” 我哪知道啊，我平时上网都只看看电影、小说啥的…… ……话说，怎么感觉丽莎才是合格的面壁者联络人呢？咦，我是不是没用了？ 护卫者的身份也被莎拉和雷姬替代了，所以我呆在这座城堡里的意义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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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陷入对自身存在意义的思考时，梅露爱特她—— “破壁计划是面壁计划的反面。每位面壁者都会有一位破壁人对应，破壁人的任务是看穿面壁者的真实战略意图，并揭穿它。” “……这、这有什么用呢？” “既然是金次，不理解也没办法，就让我像小步舞曲的舞步那样，循序渐进地告诉你吧。首先，面壁计划是为了弥补人类和三体的巨大力量差距而出的奇招，当它的奥秘被揭穿，很大概率本身就不会再起作用。 “其次，面壁者的真实计划和表面看起来可能是相反的，一旦被揭穿，真实计划可能会被严重影响，甚至无法执行下去。 “最后，面壁者深不可测的形象，与三体人的不善谋略相比，是公众心中人类最后的尊严，如果连面壁者的心思都被看穿，无疑会带来全社会的恐慌。” “……” 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我有点明白ETO为何将破壁计划公之于众了——他们要彻底摧毁人类的信心。 没想到，事态竟然已经严峻到这种地步了。而且…… 我看向了桌子对面坐着的莎拉……虽然只能看到她穿着白色高筒袜的双腿，不过大概是在默默地嚼着青花菜。 ETO，破壁计划……莎拉或雷姬，是否可能是那个危险的破壁人呢？ “啪！”梅露爱特忽然又打了我一鞭子：“不要乱看女孩子的腿。” 她怎么知道的啊？我经常怀疑这城堡的每一个角落是不是都装了摄像头？ “……如果你担心莎拉和雷姬是破壁人的话，我想你可以安心了。” 又是一如往常的神转折和一如往常的读心术呢。 “为什么？很危险的吧……你可担负着全人类的命运哦。” “……我有足够的把握这么判断，金次只需要听话就好了。要是你们因为缺乏相互信任，不能保护好我，我也会很头疼的。” “……” 既然面壁者兼世界最强的名侦探都这么说了，我的立场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梅露爱特安抚似的拍拍我的头。 “人类的命运什么的……金次不必背着这么重的包袱哦？乖乖听话就好了哟？” 我再次陷入了对自己存在于这里的意义的思考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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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太空电梯 冬日的某天，武藤突然打来电话。 “金次，最近有空吗？” “啊，怎么说呢，闲倒是挺闲的……你呢？人间蒸发这么久，干什么去了？” “嘿嘿，我在干一票好玩儿的！你要不要来试试？看在我俩交情的份上，特惠哦？” 什么啊，那可疑的说法，我是不是该报警啊。 “……废话少说，到底是什么啦？” “呿，真没意思。是太空电梯的首发式！” “太空电梯？那是什么？” “地面直达太空的电梯呗，我是设计者之一，首发式给了我两个参与名额，你来不来？” 真有你的啊，武藤，竟然参与这么厉害的工程，我为经常在心里****而道歉。 老实说我还真有点心动，不过…… “呃，我得问问面壁者……如果她同意的话，我可以向她请个假。” “OK，明天之前给我回个电话，我还很忙，拜啦。” 下午，我和梅露爱特在城堡前堆雪人——当然实际上主要是我在堆。 在她的指挥下，我堆了一大一小两个，小雪人坐在椅子上——如果那奇丑无比的雪堆能被称为椅子的话。 “这小雪人是你吧，大雪人是谁？我吗？” 大概是受寒了吧，梅露爱特的脸蛋变得绯红：“真是自作多情……那是我父亲。” “噢……” 雪人其实怎样都好……看她心情似乎还不错，我大着胆子问出憋了一天的问题： “那个，梅露爱特……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你想请假？”看似呆呆出神的梅露爱特随口说。 “呃……不亏是名侦探，太厉害了……我的朋友邀请我参加‘宇宙电梯’的首发式……” “是太空电梯吧。” “对对，太空电梯。当然，我会拜托其他人来暂时替代护卫工作……” 梅露爱特把视线从雪人转向我的眼睛：“你那个朋友……是男生？” “？……是啊？” “……嘛，机会难得，你就去吧。” 我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刁钻古怪的梅露爱特，竟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圈套在等着？ 大概是看穿了我的想法—— “强迫你长时间呆在这儿什么也不做，会让你的身心状态下滑。另外，这几个月外面变化很快，再这样下去你会严重脱离社会的。再说，适当地分开可以保持男女关系的新鲜感——” 振振有词的梅露爱特仿佛电池耗尽，论述戛然而止，接着向我展示了魔术似的急速脸红术。 “！刚才的不算！都怪你，突然说这些奇怪的话……”恼羞成怒似地埋怨着我。 说奇怪的话的是你吧，我又做错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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