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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血脉》| 古代日本架空 | 源暮 | 多原创人物 | 周更[第13页] |
作者:弦歌_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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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啊,没看懂啊,我果然是脑子太小了吗 |
“叛徒手下怎么会有忠仆?”小暮轻笑。 稚女似是有一瞬间的恍惚,竟沉默了。他微微垂下眼睫,看向她冻得通红的面颊。似乎这场连绵一月的大雪,把她的妆容也一并抹去了。面庞毫不掩饰地苍白了,也单薄了。往日的妩媚风情早已流散殆尽,只有一双眼睛愈发夺目,目光偶然停驻的时候,有清光如利箭般摄人魂魄。 她像是寒冬的荆棘花,脱尽了一身花瓣,只留下清冷的骨骼。这样的她,隐约还是那个坐在高台上与他对视的女孩子,一颦一笑里,都是灵魂。 “不相信这个人就罢了,她说的话,你还是要听。”稚女仍然温和地笑着,语气却十分郑重,似乎良有深意。 他把伞递给小暮。木柄上被他握过的地方还留着一点余温,印在手心里微微发暖。 “你要记得去看看藤原槿,”小暮淡淡地说,“既然都结盟了,别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至于这里,你就不必再来了。” 稚女只当她在赌气,不禁皱起眉头,罕见地露出几分气急,“既然这样,你回去吧。” 当晚,小暮倚着小几,对着烛火把玩着手中的伞柄。端详良久,里面似乎空无一物。可是,看今天稚女的神情,他必然有什么话要说,只是难以启齿。 有些事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并不蠢。降了她的地位,收回她的权力,把她从众人注目的漩涡里拉开,而代替她站在风口浪尖的人,却成了他自己。这样的保护形同包袱,让人不堪重负,又隐隐心痛。 究竟有什么可责备的?用别人的鲜血延长生命就是罪过?那些药,他喝过,她也一样,又何曾比他无辜一分? 父亲死去后一年间,她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的模样,听见他气息奄奄时苍老的哀号。他跌倒在自己的血泊里,无助地爬着,脊背弯成了颤抖的弓弦。那杯喝了一半的毒酒打翻在地,骨碌碌地滚动着…… 她第一次走进地牢的时候,仿佛噩梦重现。呻吟、哀号和诅咒犹如浪涛般扑向她,她的意识犹如断线的风筝,在漆黑的海上漂浮。血色的灯笼,恍如血河在牢狱与牢狱之间流淌……每一扇门背后都是如此,日日夜夜都是如此。 再想起那个被她亲手毒死的老人,她忽然不再恨他了。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也会把她抱在膝上,在阳光温软的庭院里教她认字。她不再恨了,可是也没有余地懊悔。她血统高贵的父亲,与地牢里那些生来卑微的囚徒,其实没有什么两样——老僧已死成新塔,永远都有人站在审判者的位置上,可是,从来没有任何人,有审判的资格。 |
“清斋。”小暮唤来女御,平静开口,“这一个月龙王都在做什么?” “不清楚,只知道新招了不少民兵,都去了京郊驻扎。龙王如今在京都颇有威望,远胜过当初。” 小暮微微叹息,换了话题,“他和藤原槿,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与藤原小姐有婚约的是源稚生。”清斋沉吟了片刻,还是说下去,“藤原小姐十三岁时就与他们相识,两家只有一墙之隔。” “等一等,你说‘他们’?”小暮忽然打了个寒噤。 “就是源稚生与龙王。”清斋不解其意,又解释了一遍。 小暮不由得浑身发冷。稚女与藤原槿同岁。按稚女留给她的梦境来说,稚女十三岁时明明在山中小镇,源家当年只带走了哥哥,留下了弟弟。既然稚女从未来过京都,那么,为什么,藤原槿会在京都的藤原氏府邸见到他,和哥哥在一起? 假如稚女没有对她说谎,那么……在藤原氏府邸出现的,是不是另一个傀儡? 而那傀儡无论做下什么事,都会算在稚女的头上……如此,源稚生对稚女痛下杀手,也不难解释了…… 稚女知道的,稚女应该知道……稚女要她知道这件事,否则不会把清斋送到她身边,又反复叮嘱……是不是王将的傀儡?王将如何瞒过了整个源家,把一个傀儡送进京都?还是说,源家本就知情,只是心甘情愿听从于他? 无论如何,王将与蛇岐八家,联系得远比她想象中深厚——王将又怎么会轻易就被他们杀死在极乐馆? 清斋见她怔住,有些诧异,“樱井小姐?” 她极力压抑着胸口起伏,挥手让她离开,“你先出去。” 王将从来不曾死去过。从来没有。这就是稚女要她知道的事。她从前也怀疑过,只是从未像现在这样笃定。 |
那么,另一些事,也渐渐清楚了——藤原槿的傀儡,阿川的尸体,都是王将刻意留下的东西。就是这些东西,使得大侍御长被囚禁,引诱她与藤原槿决裂……她踏着王将为她写好的路,一路走向灭亡。如果不是稚女阻拦,极乐馆早已倾覆。 懊悔,悲哀,愤怒,犹如浪涛般拍打着她的心,她几乎窒息了。王将的眼睛,王将的面具,恶魔的影像如影随形,如烈火般灼烧着她的全身,她恍如身在炼狱之海中,浑身都化为齑粉。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了纸格窗。 长街寂静,满城昏暗。苍穹之下,涌出一轮冰雪般皎洁的满月。月光满地溢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伫立在楼下,倚着那棵梅树,望着月亮,似乎陷入了沉思冥想。 “稚女……”她轻声说。 月光缓缓洒落在她的衣襟上,仿佛回应她的低语。 |
此时,藤原氏官邸。 藤原槿提着灯笼,沿着蜿蜒的楼梯,径直下到幽暗的地底。 灯影斜斜地打在地面上,揭开了眼前的黑暗。把灯笼移向高处一照,在漫天浮荡的尘埃中,隐约可见曲折的长廊,无数废弃的囚室如蜂巢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如果不是进过极乐馆,她绝不会知道,那里的地牢,与藤原家的地牢这样相似,简直像是出于同一个人之手。 听鹤汀说,曾经藤原家全盛的时候,这里几乎住满了人。毕竟,人口多了,恶鬼自然也跟着多。她原本是这里的看守,只是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就要走半天。 到了囚室门口,两盏布满灰尘的灯笼悬在门头。她扬了扬手,它们又重新燃了起来。新生的火光牵动着室内陈旧的血腥气,引得它四散弥漫。 火光照亮了角落里的一堆枷锁,仿佛一座沉寂的废墟。细看才看出那是个浑身绑缚的囚徒,似乎是感觉到火的温度,他木然地抬起头,望向藤原槿。 “藤原胜?”她轻声问。 他吐出野兽般的低吼,伸长了脖子,露出两排森然的牙齿,似乎想要吞下那温暖的火苗。他剧烈地颤抖着,牙齿迸出格格脆响,连带着满身的枷锁也哗哗地碰撞起来。 只是一瞬间,他眼中的凶光就黯淡了,脖子缓缓耷拉下来,伏在地上,萎缩得像老树倒下的尸体,只有皱巴巴的眼眶里那颗眼珠偶尔转动,打量着这个陌生来客。 虽然极乐馆说得好听,明面上是释放了藤原氏俘虏,可是没人会真的放任这些半人半死侍的东西在街上流浪。出于左大臣的授意,囚车载着他们直接进了藤原家地牢。也不知道他们在路上看了人间烟火,心里会想些什么。 左大臣是她的表兄弟,只在小时候见过几面。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爬上高位的,她几乎一无所知。只是,他对极乐馆,明面上示好,暗地里想必还存着不少戒心吧——在这些送回官邸的俘虏里,未必没有混进龙王派来的眼线。 凑巧的是,面前的藤原胜,也是她的表亲。 他又是怎么沦落至此的? 藤原胜的眼皮始终耷拉着。他瞥了一眼槿姬,眼中似乎有了一丝光亮。他的嘴唇艰难地蠕动起来,垂着头,喃喃地重复着几个零落的音节。 藤原槿走近他一步,才勉强听清楚,他说的是“结衣”。 “我会照顾她。”槿姬说得很慢,声音轻而温柔。 她知道,当初藤原胜若是死心塌地为她做眼线,就不会这么容易被王将发现。只是,他半路上偷偷溜回了家,为了看一眼那个小女儿。 她曾经派鹤汀进过一次极乐馆地牢。鹤汀见了牢里的藤原胜,回来之后只是默不作声,催着清斋缝了个粉色的偶人,又叫藤原氏的旧家奴带着,并一些吃的,一起送去藤原胜家里。 想来他们当年是认识的。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她,有羞怯的光在他混浊的双目中跳荡。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抬起沉重的眼皮,满脸的皱纹都在用力,慢慢咧开一个极易崩裂的微笑。 他缓缓张开嘴唇,像是在说“谢谢”。 槿姬转身出去,站在长廊里。身后,那个黑暗的空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人知道这个夜晚,他经历了怎样痛苦的蜕变,也没有人知道那些残存的人性,在他爬满青色鳞片的脸上留下了怎样的神情。只是静,死亡般的静——被啃咬,被撕裂,被吞噬,却始终岿然不动的寂静。 她抬起手臂,注视着自己苍白的掌心。有光点在皮肤下流动,一股股赤金色的火苗缓缓从她的指尖溢出,流淌,汇聚,坠落——它们轻巧地沿着地上的旧稻草爬进牢中,转眼间,大火拥抱了整个囚室。稻草焚烧的咝咝声,横梁开裂的噼啪声,低微的流沙声,清晰可闻。 唯独没有人的呻吟和呼救声。或许,藤原胜已经永久地睡着了。 在他最后的梦中,也许会有个名叫结衣的小姑娘,抱着粉色的的偶人,轻盈地蹦跳着,一路来到他身边。 藤原槿悄悄掩上了牢门,抬起衣袖,挥落自己面颊上的一滴泪水。 世界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掩映在万丈苍穹之下。无数囚徒在阴暗中匍匐着,撑起套着枷锁的头颅,仰望头顶寂静的蓝天。 走出地牢时,天已经亮了。 |
我来了 |
第十二章《火鸟》预告 十年一梦花空委,依旧山河换桃李。 雁声北去燕西飞,高楼日日春风里。 眉比石州山对起,娇波泪落妆如洗。 汾河不断天南流,天色无情淡如水。 |
晚上来更文 附本章背景音乐: I Miss You Even in My Sleep (作曲:伊戈尔·克鲁托伊) |
第十二章 火鸟 十年一梦花空委,依旧山河换桃李。 雁声北去燕西飞,高楼日日春风里。 眉比石州山对起,娇波泪落妆如洗。 汾河不断天南流,天色无情淡如水。 公元1159年冬。 一年将尽,雪满古都。 除夕,蛇岐八家兵临城下。 无数火把纷纷涌向城门,远望犹如擎着烈火的丛林。火光在山呼海啸般的呼号声中震荡,天地昏暗。世界恍如一叶无根浮萍,寄身于火海之中。 而平安京中却静得犹如另一个世界。没有光源,也没有人迹;凄冷的雪光打在城楼上,打在霜矛雪戟之上,连守城的武士都肃穆如神殿外的松柏。 极热的光明与极冷的黑暗,犹如日月对峙,一触即发,万事万物随之悚然战栗。 这一侧,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仰起头,望向城楼最高处。他们大约也想知道,在强攻之下据守京都十天之久的,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模样。 他们有过种种猜测,却在这一刻全部落空了。城楼最高处的身影,不是鸟羽天皇,不是藤原氏左大臣,也不是名动天下的猛鬼众龙王。 “三界不安,犹如火宅。”那人俯瞰着脚下攒动的火光,轻声说。她的大氅在寒风中猎猎飘扬,远远望去像是一面血色的旗帜。 在她身后,日光缓缓撕破愁云惨雾,流溢出夺目的熔金。刹那间万物失色,只见黑云如山,日轮最后的余晖照亮了连绵如云的山脊。 脚下是深沟高垒,身边是铁马金戈。 樱井小暮恍然想,这也许是千年以来的所有女子,都从未经历过的人生。 战鼓迟迟没有鸣响,孤城的阴影斜斜地投在空寂的雪地之上,渐渐拉长。 这时,城里的人与城外的人都未曾想到,这会是古都城头的最后一度夕阳。 三天前,极乐馆主楼,大厅。 这里本来是达官贵族的享乐之地,现在却挤满了无处可去的舞姬。刚从舞姬的小楼搬进这里的时候,她们一声不吭。捱到午夜,里面才开始冒出低低的议论声,后面跟着一波此起彼伏的抽泣。太阳出来了,哭声仿佛也被寒夜消磨殆尽。既然蜡烛已经耗尽,黎明的曙光忽然变得格外可贵起来,夜幕降临也就显得格外可怖。她们变成了一群最敏感的小兽,就连一丝风吹草动也会让她们胆战心惊。 樱井小暮踏着晨光,推开幽闭的大门。日光犹如饥饿的猛兽一般骤然扑向里面的人群,女孩们惊惶尖叫,四下逃窜。 “别怕,是我。”她尽力微笑出来,想安抚安抚她们的心绪。 良久,她们恢复了平静。无数双眼睛怔怔地转向她,盯着她,好像在犹豫是要求救还是讨饶。那些异常清明而异常呆滞的目光纷纷扎在她的身上,刺得她心里猛然一痛。 她从她们凌乱的床铺之间走过。一股淡淡的霉味,遍地油蜡的残迹,随处可见打翻的粉盒、零落的针线、褪色的钗环,并重重叠叠的绢纱一起,松散地扔在摊开的被褥上。唯一有些光亮的地方密密麻麻地晾着衣物,正向下滴水。 这些年来,她见得最多的,还是她们涂脂抹粉、笑容娇媚的模样,好像一群被过早催熟的花儿。可是,也只有她们会在这座人间地狱里没天没日地笑闹,拌嘴,嬉戏,像群真正的女孩子。她掌权的时候也宽纵着她们,不肯让她们吃太多苦。 而十年过去,不论小楼背后再修多少坟墓,都盛放不下那些没有家的亡魂了。 她又想起樱井藜,阿川的小姑娘。当时,小暮与稚女彼此心照不宣,都默许她出了小楼与阿川同住,自己佯装不知情。她对那时候的阿川,调侃之余也有些不解。此时此刻,她好像忽然懂得了他。他们这些人,在这里过了十年,早已不知道恣肆为何物。只是在疯狂流逝的生命之川里,眼看着多少生命脱手而去,又一再地为生命的新鲜姿态而迷惑,反反复复重走当年的路,想要找回自己亲手抛弃的幻影。 她还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让她不由得微微战栗。那是“神水”的气味。循着气味走到角落里,才发现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极白皙瘦弱的女孩子,轻轻朝她眨了眨眼睛。离得近,几乎能听见她血管里轻微的膨胀爆裂声。 她几乎是本能地拔出了匕首,瞬间逼上她苍白的脖颈。 女孩子闭上眼睛,温和地笑了笑,微微摇头。 她的呼吸渐渐微弱,犹如一株即将萎谢的昙花,缓缓向永恒的静止走去。 良久,樱井小暮收回了匕首,把自己的手绢轻轻盖在她冰冷的脸颊上。 她缓缓起身,望着那些神情漠然的女孩子。这是第一次,她在这些舞姬面前这么无所适从。因为,在她们的眼睛里,她终于看到了赤裸裸的、没有任何掩饰的仇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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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
她不由得浑身发冷。 才踏出大门,外面的日光炽烈得让她眯起了眼睛。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它毫无保留地把积蓄了整个冬天的光和热都倾泻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积雪覆盖的屋瓦,草木,屋檐下悬挂的蓑衣,远方的苍穹,一瞬间被照得透亮。 像是所有离去的白昼,都回家来了。 虽然,留在城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太阳出来的时候,就是蛇岐八家下一度进兵的时候。 太阳清醒地俯视着整座古城,似乎想把这场声势浩大的死亡看得更清楚些。 樱井小暮慢慢地走在日光底下,沿着积雪化尽的道路,向外走去。 直到在朱漆的大门之下,看见了稚女。 哪怕只有一个白色背影,她也能轻而易举地认出来,是他。 他伸出双手,握住铜铸的沉重门环,缓缓拉开。日光犹如千万支利箭奔袭而来,几乎能听到它们与铜铁相撞时的蜂鸣。 而大门之外,没有蓄势待发的军队,甚至也没有等候号令的武士。 有的只是流亡者。 樱井小暮上前一步,与他并肩站在大门之下,望着外面的长街。 那么多声音,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婴孩的,那么多咒骂,呻吟,号哭,祈祷,犹如海啸一般席卷了全城。尊贵的绸衫,褴褛的草鞋,在雪化成的泥泞中彼此践踏,奔走逃散。人流冲荡过后,街巷上只留下几个蜷缩的身影。她静静地望着人潮,忽然觉得每一张面孔都静得可怕,每一张面孔都那么相似。他们脸上的神情不是仓皇或恐惧,而是一种大限将至的空洞与茫然。 十年过去,她早已不记得外面的样子了。恍然间像是做了一场大梦,醒来时这扇门又开了,就像她当初走进来的那一年。十年了,打仗的人换了一度又一度,流亡的人却依旧流亡。 “源稚生迟迟不肯攻城,是因为这些人么?”她轻声问。 “哥哥舍不得他们死,我就答应他,放他们出去。”稚女伸出右手,把她冰冷的左手握进手心里。 “天皇也肯么?” “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罢了,只要我们与藤原家同意,他自然什么都答应。”稚女轻轻一笑,“你放心,哥哥他,不会亲自来的。在他心里,还有更重要的地方等着他去呢。” “他去了北海道?” 稚女不置可否,“小暮,我们去城楼上看看吧。” 城楼上北风浩荡,吹得人彻骨生寒。 “如果有一天你一个人站在这里,会怕么?”稚女忽然问。 “也许会。如果真的走投无路,反倒不怕了。”小暮望着远处的天空。那里,日光丰沛得犹如一场暴雨。 |
大家等文辛苦了 先给自己画个饼,国庆期间会疯狂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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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节依然爆点满满啊,分析一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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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弥正式出场会是什么情景呢 |
我发现这本书只要不涉及那个女人部分就是好 |
都说人在濒死之前会想到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
现在回去看一下,这段是真的难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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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龙族中江南对楚子航身高的描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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