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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看却东风归去也 争教判得最繁枝2(小红番外by水晶帘):反续……[第1页]

作者:蓝色天使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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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留白。
反续之前的宅斗,更好看。。。。。。
 
看却东风归去也,争教判得最繁枝->(评论文章)
我码字很慢的,大家将就看……
看却东风归去也,争教判得最繁枝
3
贺弘文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妻子正在读《胎产书》。听到他的脚步声,楚蘅连忙站起来,口中嗔着丫头:“怎么都不说一声。”
“是我不让她们惊动你。”贺弘文温言道。
楚蘅服侍他换了衣服,净了手脸,这些事,她向来亲力亲为,从来不让丫头们插手。“今天我娘家来了口信,就这两天必有消息的。”
“哦……”贺弘文有些怔忪。终于有了消息,他本该高兴的,可心里又有些说不清的紧张和苦恼。他真的要进太医院吗?那从来不是他的志向。但是,只有如此,他才有一线希望,再见到那个人。
想到那个人,他的心猛地一痛,那疼痛说不上有多剧烈,却固执地存在着,从心底一路蔓延到指尖,令他禁不住握紧了双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藏住他的秘密。他有多久不曾想到那个名字了?不,那名字他无时无刻不记着,只是,他需要最大的勇气,才敢将那处无法愈合的伤口掀开来。
那是他第一次失去那样宝贵的东西,失去了一段历史,也失去了一种未来。
“若无事,我便先睡了,今天有些不舒服呢。”楚蘅微笑着说。
“哦……啊?哪里不舒服?”贺弘文有些狼狈了,妻子是个聪明人,应该已经看出了自己神思不属吧?他感到惭愧,身为人夫,妻子怀着身孕,他却还在为少年的情愫胡思乱想。
“腰有些酸。不妨事。”楚蘅浑若不绝,像往常一样叮嘱丈夫要早些休息。仿佛要赎罪似的,贺弘文坚持扶着她上床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吹熄了灯烛,才轻轻地走到了东边的小耳房里。
他每晚都要在这里看一会儿书,今天却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终于他颓然地丢下了书本,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
刚刚到母亲房中去请安,母亲忸怩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出口来:“如今媳妇有了身子,还是……让锦儿伺候你几个月吧。”
笑话。他当时几乎有笑的冲动。母亲养育了他二十年,竟一点都不懂他在想什么,她是真的觉得——他想要的只是个女人,无论是谁?
“你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她怎么就容不下锦儿呢?”
这话母亲对他说过许多遍了,于是同样的话他也重复过许多遍了:“与媳妇无关。儿子已经决定,今生今世,只有楚蘅一人。”
“唉,如果当初……以那孩子的心肠,定然对锦儿……”
在母亲的叹息声里,他飞一般地逃了出来。她是他的生身母亲,她对他的伤害永远是无心的,可如果伤害的次数太多,他便只能逃跑。
……
他不敢去审视自己的婚姻,不是不幸福,只是不完满。他害怕窥到掩藏在幸福之下的那一丝遗憾——虽然细微,但终究存在。他的妻子聪慧美丽,孝顺温柔,全家人都喜欢她,他也喜欢。但是,又总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念头掠过脑海:她要是再沉静一点就好了。她要是再甜美一点就好了。她要是……
有一天他悚然而惊:原来她所有的不足都只是因为,他希望她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他为这样的念头羞愧,因此他默许了她对锦儿的那些小心思。他想说你不必提防她,我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但他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是不是他真的不可倚靠,为何她也不信他——就像明兰不信他一样。
明兰……
明兰……
在这寂静的夜里,贺弘文一次又一次念着这个名字。他不敢想她现在在干什么,他只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那个冬日的午后,在明媚的阳光里,他忽略了那刺骨的风。
“你说的对……也许罢。”
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从未想过,这寥寥七个字,便将他推离了那段充满希冀的人生。
他自然明白,她的另嫁有着复杂的原因;但他更加坚信,她对他的心,是从他答应纳锦儿为妾的那一刻就彻底成了灰,她终究,无法相信他许给她的未来。
所以,他贺弘文发誓,今生今世,他定要一心一意与他的妻厮守终生,绝不让旁人来伤害她半点。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盖棺时问心无愧。
我会做到。
——即使,你看不见。
——即使,你不在乎。
 
之前她虽然明知曹锦绣的一番做作,却并未如何在意:反正丈夫还态度端正,自己只当看场滑稽戏。然而肚子越来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今天丈夫虽然只是看着那些小衣服有意无意地感叹了那么一句,她浑身的刺却在一瞬间便尽数竖了起来——“不好。”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不能让他这样下去。”这是她的第二个念头。“原来他好这一口……”这是她的第三个念头。“好吧谁怕谁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冒出了这第四个念头。
当夜,贺弘文回到房里,想要就寝的时候,忽然发觉枕头是湿的。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赶忙扳过妻子,发现她满脸泪痕,忙问:“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见他神情关切,楚蘅心里暗叫一声惭愧,悄悄对肚子里的胎儿说道:“娘为了你,可是将这张老脸都豁出去了。”然后忍着rou麻,偎进丈夫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害怕……”
“怕什么?”贺弘文有些摸不着头脑。然而成亲以来,妻子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娇怯无助的神情。她不是锦儿那样有事无事都噙着一包眼泪的人,她这样乐天达观,会哭成这样,必是心中藏着极大的恐惧,忍耐了许久,终于再也不能独自承受。
“不要怕,有我呢……”贺弘文赶紧好言安慰。谁知楚蘅抽抽噎噎地说道:“就是因为有你,才……更麻烦!”
“你对那温柔善良的曹姑娘动心了,是不是?”楚蘅一脸委屈地望着他,不等辩解便捂着脸大哭起来:“可不是么,人家比我又聪明,又柔顺,又有心计,又会做针线,又会哄着太太喜欢,又和你从小的情分……又整天那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你……”
贺弘文半天才听出是怎么回事,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哪里的话……你都知道的,我对她绝无……”
“可她对你有!”楚蘅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她送了这许多东西来,虽然是一番好意,但你能说,这中间就没别的心思?”她抓住丈夫的衣服呜呜地哭着:“你上钩了是不是?你后悔了是不是?……你、你不要我们母子了是不是……”
“哎,没有的事。你……你怎么也这样起来。”贺弘文只有苦笑,“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别这样,当心孩子……”
“你说,她难道没有那样的心思么?”楚蘅眼睛哭肿了,看上去可怜到二十分。贺弘文难免心痛,只好答道:“可能……有吧。”
“根本不是可能!呜呜……”
“哦,是,是有。”贺弘文只好承认。可是,就算有,他也没有动摇啊。
“你好狠心,这就要丢下我们母子……”
“没有,没有。”对方是孕妇,贺弘文只好耐心解释,其实他真不擅长这个,“你放心,我不会……上当的。”
“她处心积虑引你上当,你是个实诚人,对妇人家的手段根本防不胜防的……”
“唉,妇人家还有什么手段,是做大夫的不知道的?”贺弘文叹气,看来自己还是应该离锦儿远些,随时提防也很累,“你说的我都明白,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儿,我再不成器,也断不会让你难过。”
楚蘅吧嗒吧嗒眨着泪水盈盈的眼睛,“你要是一时冲动怎么办?”
唉,看着这样眼巴巴的神态,贺弘文只好回答:“我几时冲动过?”
“太太求你呢?”
“求了也不是一次半次了。”
“表姑娘哭呢?”
“少奶奶,我更怕你哭。”
楚蘅带着眼泪笑了,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那要是,她给你下□呢?”
“亏你想得出!”贺弘文被逗乐了,“这深墙大院,她哪来的□?”
“下蒙汗药……”
“家里是黑店么?”虽然这样回答,贺弘文心里却禁不住想:以后在母亲房里,茶也要闻一闻再喝……
第二天楚蘅便觉得身上有些懒懒的,不知是睡眠不足还是昨晚哭得太投入。其实她相信贺弘文还没有生出异心,但既然曹锦绣祭出了低眉顺眼的法宝,她就得给丈夫穿上一层金钟罩,让他看见曹锦绣心里先犯嘀咕。她也不知道效果能持续多久,但总归比由着曹锦绣其来也渐其入也深好。
她换好衣服,便到婆婆房中请安。婆婆果然又毫无悬念地念叨起那件事:“锦儿这样不上不下,总不是常法啊。你也知道,她是不能生养的,对你并无害处……”
楚蘅一咧嘴,心想,这曹锦绣到底给您老人家灌了什么迷汤,能让你不顾还未出世的孙子,来挥舞着老胳膊老腿,跟孙子的娘打擂台?这个真的是您的外甥女么?还是……她腹诽着:还是私生女?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乐了,因为自己这种私下的不敬,她决定原谅婆婆的糊涂。
贺母看见她笑却会错了意,忙道:“你、你终于想明白了?”
 
“太太,”楚蘅亲亲热热凑到婆婆身旁,“您知道夫君他为何不愿与表妹圆房么?”
“为何?”这个问题贺母感兴趣。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又说‘色乃伐xing之斧’,圣人也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便是说少年人贪欢,不知节制,年纪轻轻就会淘虚了身体。太太看那古代帝王,长寿者少,多半都活不到五十岁,这便是从小耽于美色,不知爱惜的缘故。太太看我爹爹也不曾纳妾,这是因为医家最讲养生!夫君他从小受老太太教养,深知此理,因而才能出入花丛而目不斜视,chuang笫之间,也不过是为延续宗嗣。太太若心疼夫君,正该希望他如此,怎么反倒盼着他纳妾呢?”
见贺母有些懂了,楚蘅索性再加上一把柴禾,“世间的妇人,因为有生育之苦,所以在这上头多少都有顾忌;但不能生养的妇人,既无妊娠之虞,那胆子便放得开了,巴不得彻夜贪欢,供她享乐。”见贺母颜色大变,她不动声色续道,“太太想想,纳妾虽是男人贪se,但好歹多生几个子女,还能开枝散叶;曹妹妹若能生养,想有个一儿半女,将来有人送终,那我也能明白;可她又不能生养,却定要圆房,那是图的什么?”
她故意顿了一顿,才道:“夫君当年纳她进门的时候便说过让她不要再生妄思,便有这个意思。可笑她口不应心,还一味地瞒哄太太替她说项。夫君孝顺,若不是满心嫌了她,多半不会违拗着母亲的意思。如今他虽然不敢怨着太太,心里却也十分委屈。媳妇便劝他说:‘太太只有你一个儿子,自然只有希望你身体强健,长命百岁,哪有反和曹妹妹一气的道理?曹妹妹再亲,也亲不过你的次序去。太太是不喜欢我这媳妇,所以才要把曹妹妹给你,好离了我。’”
贺母大惊,忙道:“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哪有这样的心思?好孩子,你可冤屈死我了。”
楚蘅忙道:“媳妇这是安慰夫君的话,不想让他和太太生出隔阂。太太对我好得很,我自然知道。”
贺母放下心来,拭泪道:“亏你这样贤惠。我不知弘儿心里怎么想的,所以才……唉,锦儿也真是……”她想想儿子一贯的态度,越发觉得儿媳所说大有道理,不由懊悔起来,“我一向不曾想这么些,只想锦儿的爹娘把她交给我,我怎忍心让她守个活寡?”
楚蘅笑道:“那大家子里头,妾室通房有二三十个,多数还不都是活寡?这是什么说得出口的事情,听见谁家的女人好意思到婆婆面前去哭诉了?如今家里这些下人,哪个不在背地里嘲笑。这个‘yin’字是什么好名声?媳妇今日斗胆劝太太一句,下次表妹再来哭求,太太竟别管。”
看贺母有为难之色,楚蘅又笑道:“我知道太太心软,我倒有个法子,包管曹妹妹怨不着太太。”
贺母眼睛一亮,忙问:“你有什么法子?”
楚蘅笑道:“太太只推说是我不听话,坚决不允,要死要活的。这样曹妹妹便只能怨我,再怨不着太太和夫君。”
贺母道:“那岂不委屈了你?”
楚蘅道:“媳妇为太太分忧是应该的。只要太太不受委屈,媳妇担些言语也值了。何况曹妹妹对我一向和气,还做了那些东西给没出世的孩子,虽然怨我几句,也不会怎样。”
贺母心道:“做那些东西也是为了买转你。”这想法突然冒出来,吓了她一跳,忙在心里大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楚蘅见贺母无话,知她已被说动,便转了话题:“再过半个月便是太太的生日,夫君的意思,虽然不是整寿,但趁着老太爷、老太太和二伯母还在京城,办一办乐一乐也好,以后一家人可就再难这么齐了。”
贺弘文的祖父致仕已有大半年,原本早就要回原籍,偏偏害了一场大病,老年人恢复得慢,行程便拖了下来。加上楚蘅有了喜,贺老太太最疼贺弘文,也有心看着这曾孙落地才安心,便一直留到今日。贺母听了便道:“这也是你们的孝心,就按他的意思办吧,只你要小心身子,别太累了才好。”
楚蘅笑道:“媳妇有数。”便又跟婆婆商议了半天生日如何做,这才回自己房中去。
 
转眼便到了寿宴前日,到了下午,楚蘅看看明日一应事宜都已安排妥当,贺弘文在太医院还未回来,正想忙里偷闲,忽然香怡进来禀告:“曹姨奶奶来了。”
虽然明日只请自家亲眷,但楚蘅是第一次操办此事,自然忙碌了些,这些天便不顾上去搭理曹锦绣,只吩咐丫头们留心她的动静。这时听到她的名字竟有些久违之感,便吩咐:“请进来。”
两人落座,茶照例是不看的。楚蘅便微笑着问:“曹妹妹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曹锦绣脸色十分恬和,也微笑道:“锦绣有些私房话想跟奶奶说说,不知可否屏退丫鬟?”
来了,来了。楚蘅心知她是来寻衅的,看看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面上都有担心之色,知道她们是怕曹锦绣撒起泼来惊了胎儿。但躲是没用的。于是她胸有成竹地挥了挥手:“你们下去。”用眼神示意她们“无妨”。两个丫头虽然退下,却不敢走远,便守在了门口。
“不知曹妹妹想说什么私房话?”楚蘅笑眯眯地问道。
“说说弘表哥。”这句倒料到了,但下句话大出意料之外,“奶奶可知,表哥一直有一位心上人?”
楚蘅心里一动,本能地答道:“是谁?”话一出口便大为后悔,笑道,“不用说,自然是曹妹妹了?”
曹锦绣嫣然一笑:“当然不会是我。”虽然心知肚明,但她心里仍生出一丝黯然。强压下后又笑道:“怎么,表哥没对奶奶说起过?那可真的可惜,看来表哥对奶奶还是……唉。”
曹锦绣你去死!
楚蘅在心里大骂一声,心却禁不住揪了起来。肚子里的胎儿似乎也察觉了,不安地躁动了起来。楚蘅大急,忙暗暗安慰自己:不要听这女人的话,她这是故意来气我的!但说了几遍,那口气还是哽在那里。她强笑着,丝毫不肯让步:“那是自然,夫君对曹妹妹你的兄妹情深,他有心上人,自然会告诉你。”
曹锦绣被堵得气息一滞,但她今日既是有备而来,又怎会听了这三言两语便拂袖而走。于是她也顺了顺气,继续微微笑道:“这件事全家上下都知道,可不是表哥告诉我的。只没人敢告诉奶奶罢了。”
“哦……”楚蘅点点头,“那曹妹妹又为何要与众不同呢?”
“我自然是为奶奶好,免得奶奶一辈子蒙在鼓里,还以为表哥对你有情有义,那岂不太可怜了?”曹锦绣满意地看着楚蘅脸色一变,她今天可来对了。
楚蘅怒到极处反而平静下来,笑了笑:“曹妹妹心肠真好。既然有这副心肠,就直说吧,也不必我一句句问了。”
曹锦绣看了楚蘅一会儿,见她面色虽平和,手却在有意无意地扯着绢帕,可见心里必不宁静,不由暗暗解恨。这些天无论她怎样哭求,姨妈再也不肯去找表哥,被她一再盘问,终于支支吾吾地透出一句是楚蘅从中作梗。这她倒并不奇怪,她奇怪的是姨妈竟然会被说服。一再哭问之下,姨妈也哭了,对她说:“锦儿,你身子这样了,这圆不圆房,还有什么要紧?”
曹锦绣愣了半晌才明白姨妈的意思,又痛又羞,哭着跑回自己房中。哭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姨妈是断乎想不出这种话的,表哥也不会对母亲说这样的话,毫无疑问——那是那女人说的!
好生刻薄!
曹锦绣恨不得立刻去杀了宗楚蘅。打人不打脸,我不能生养又不是我的错!不能生养,就不能……有男人了?
她越想越气。宗楚蘅凭什么这样得意,不就是她有了肚子?老娘叫你也生不成,你才知道!
她前思后想,终于想到,她一定要将盛明兰的事告诉宗楚蘅,她就不信她不生气!生了气就一定会去和表哥吵闹,免不了就要动了胎气!她现在怀孕六个月了,孩子若滑了胎,断乎活不了!那时候,看那女人还得意个什么劲!
现在她离胜利只有一步了!
曹锦绣恶意地笑着,缓缓说道:“好啊,那我就从头说起。”
“我和表哥也算青梅竹马,那时候他待我真好,我描花样子,他怕我的手不稳,便把着我的手帮我描。我的手被扎出了血,他便含在嘴里吮……”
“曹妹妹,你不是要说你表哥的心上人么,怎么又说起了你自己来?”楚蘅轻笑,“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七岁以前的事,妹妹不说也罢。”
 
说到这里,楚蘅顿了一顿,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曹锦绣,苦笑了一下说道:“那时我真不应该回头去看……可人生哪有后悔药吃呢?我吓了一跳,便回过头去看,是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大约有二十岁上下。他穿了一身玉色的长袍,俊眼修眉,浑身上下都透着卓尔不群的气派。我不好意思说话,香怡便结结巴巴将我们迷路的事情讲了,那男子点点头道:‘这后园的路不太好走,想必他们也正急着找你们呢。’于是他便带着我们主仆二人迤逦前行……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走着走着,我便记起了路径来,他说:‘你从这里往前,在酴醾花架下往左拐便是水榭,那里自然有人伺候。’说罢便走了。后来,有一天我去舅舅家,在街上又见到了他,他正带着大军奏凯还朝,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看着曹锦绣,缓缓说道,“你道我为何这样喜欢这所宅子?因为那人,便是顾廷烨。”
曹锦绣走后,香怡便抱怨开了:“我的姑娘!您说什么不好,偏要说那些话!”
楚蘅扶着腰哼道:“她跑来气我,我若生气岂不着了道。我偏要她知道,她表哥那点风流事,我才不放在眼里。”
香怡犹疑道:“那女人的话虽不能当真,但也未必是没影儿的……姑娘当真不在乎?”
楚蘅横她一眼道:“在乎又能怎样?他们发乎情止乎礼,就算跟他闹一场也抓不住道理。况且我能怎样,和离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爹?”她说着推了香怡一把,“叫人回家去请大哥来,我肚子难受——小心些,别惊动旁人。”
曹锦绣怒气冲冲回到房中,抓起一个茶杯便想摔碎。旁边大丫头黛眉连忙说道:“太太刚睡下……姨奶奶要不要选选明日的衣服?明日老太太和大太太、二太太都要来的。”
曹锦绣下午一时气急,早已将明日是贺母生辰一事忘得一干二净。她心里一动:明日若能找到机会,将宗楚蘅对顾廷烨的私情当着贺老太太和另两房太太的面说出来,岂不大好?虽然两人未曾成事,但有此一条,贺家尊长再也不会将这个儿媳妇看得完美无缺,掌上明珠一般抬举着!
她越想越觉得大有文章可做,将杯子一放,吩咐黛眉:“选两件素色的衣裳,不要华丽,钗钏也越素雅越好!”
第二天一大早,贺老太太便带了两位儿媳过来了。楚蘅带着丫头将人迎进茂萱堂坐下,一顿请安贺寿之后,贺老太太便皱着眉头道:“怎么蘅儿的气色不好,是这些日子累着了?”
“没有的事,谢老太太惦记。”楚蘅笑着回答。这时有人来回,宗夫人打发人送了寿礼来。楚蘅便向各位长辈告了退,到前院去见娘家来的人。
 
贺母哑口无言,只掩了脸低泣。贺老太太叹口气道:“今天我看在你媳妇求情的份上,饶那女人一次。但你给我记着,一旦要是她再出什么幺蛾子,立刻给我滚出贺家!”
贺母大喜,没想到竟这么容易过关。刚想要下床谢过婆婆,贺老太太便吩咐道:“把那女人给我关在房里,蘅儿的孩子满月之前,不许她出门——她要敢在屋里嚎丧,立刻撵出去!”
贺母谢过了婆婆,贺老太太坐下来喘了口气,叹道:“在你跟前做个媳妇还真是不易,刀山火海,一不留神连命也得送了。幸好蘅儿还算机灵,不然我还真没法再见亲家。”
楚蘅一笑,撒娇道:“看老太太说的。太太虽然喜欢曹妹妹,对我也好的很。若没太太庇护,孙媳这么年轻就当家,家里上下哪能这么服帖?”
贺老太太很满意,回答:“以后那女人再有什么诡计,或是弘哥儿欺负你,你都告诉我,我来替你骂他们。”楚蘅大喜,连忙谢过。
送走了亲眷,贺弘文急急忙忙回到卧房里来。
曹锦绣所做的事,贺老太太已经当着贺母的面原原本本告诉了他,香怡和绿澄一人一句地补充,贺弘文直被惊得一身冷汗。他不是贺母,曹锦绣对楚蘅说那些话是何用心他当然看得明白,他惊的是:那样柔顺可人的锦儿,居然做得出这样歹毒的事!难怪那天楚蘅哭着说她害怕,原来她早就感觉到了……可是昨晚他回到家,她竟一个字也不曾说。自己以为她是有些累所以懒懒的不爱说话,原来她是……锦儿这分明是有意让他们夫妻离心,从这个角度说,实在是怎么罚都不为过!
他有些惴惴地踏进了内室,楚蘅和往日一样倚在床头,有一针没一针地绣着花,见他回来便要起身。
“你别动了。”他赶忙制止,她也没再坚持,喊了丫鬟进来,便又低头去拈起了针。
这就是变化,在以往,她绝不会如此。虽然她像往日一般含着笑,但看在他眼中,却觉得那笑容那样冷。
贺弘文没话找话地问了今天席上的事,楚蘅也做了回答,每句都答得很清楚,但句子都很短。
好难堪……但是他能说什么呢?说自己真的心里想着明兰,让她伤心?还是说自己没有想过明兰,骗她?
不是那样的啊,不是你想的那样。但究竟是怎样呢?他自己可能说得清楚?
他想要气氛稍微活泛些,便又没话找话地说道:“祖母说你这一胎定是个男孩,你告诉岳母,她定是极高兴的。”
“你说的对……也许罢。”
楚蘅本是一句心不在焉的回答,贺弘文却惊得手一抖,汝窑杯便落在地上,清脆的一声。
又是这句……
她竟然比明兰还要倔强,连他的解释都不愿听,便判了他死刑。
他心惊胆战地转过身来,楚蘅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第一次觉得,她看他就像在看陌生人,眼神里没半点温度。
“楚蘅……”
贺弘文惊慌地搂住她,仿佛不这样她就会永远消失,像明兰一样。他从没想过,在明兰之后,另一个人也会给他带来这样的惊恐。原来偕老这样难,像那珍贵的汝窑杯,一个失手便碎裂一地,纵然再粘合起来,却已损了数十倍的价值。他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羊脂玉,但实际上,失去了这只汝窑杯,他便什么都没有。
“你做什么啊?”楚蘅轻轻地推了推他,她还不想让丫头们看了笑话。
“我也会害怕……”贺弘文喃喃的说。
楚蘅没有再说话,低下头,去看那绣了一半的鸳鸯。其实昨夜她就在想,是不是还要绣成一双?
“你为什么不问?”他问。
“因为你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她答。
“你生气了么?”
她笑了笑,“如果是几个月前,或许我真会很难过,也会有些生气吧……但曹锦绣没有做过母亲,她不知道,有了孩子的女人会凭空生出力量。我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所以,我宁愿什么都不去想。”
顿了一下,她又说:“而且,我也不想这么早就认输。那位盛小姐想必是个极难得的人,但那毕竟是过去了。我愿意相信,在很久很久以后,你心里,总归还是想我和孩子多一些。”
贺弘文的喉头被什么哽住了,疼得他几乎有眼泪要流下来。他听见楚蘅又自嘲的笑了一声:“也许不会。但是,你总得给我点理由支撑下去是不是?”
他的眼泪终于淌了下来。
 
抱歉,很多字被难,很难发……
大爱这篇,作者大才……
 
这篇实在一流,作者用了很多原文线索很是契合怎么样,都喜欢都希望小红有个较好的归宿这个应该是最好的了
引用原文:
“所以,他贺弘文发誓,今生今世,他定要一心一意与他的妻厮守终生,绝不让旁人来伤害她半点。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盖棺时问心无愧。
我会做到。
——即使,你看不见。
——即使,你不在乎。”
还有两次的这句:“你说的对……也许罢。”
 
作者两次回复,关于“创作心理”
[6楼] 网友:水晶帘 发表时间:2011-03-24 04:13:42
小红的感情还算不上转折,只不过,初恋虽然无疑是床前明月光,但变成蚊子血的那个不是楚蘅。楚蘅跟他是结发夫妻,爱还说不上,但总是有感情的,真要以后就变得淡漠如水他也受不了。其实男人都是这个德□,虽然锅里的注定吃不着了,会一直想着,但碗里的要给他端走他也不干。
或者说,一个是梦想,一个是现实。梦想中的那个非常非常完美,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但现实中的这个才是他要过的日子。
[9楼] 网友:水晶帘 发表时间:2011-03-24 04:31:25
……
我理解的贺家的生活,是无论贺弘文还是贺母,都是要用蚂蚁啃骨头的劲头去磨的。但这是个很累的过程,做媳妇的人也未必一直有那么大的恒心,所以需要一个坚强而达观的人,以一种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任的态度去争取。但她同时也是个年轻人,中途也会停下来审视值不值得这样做,也会有灰心想放弃的时候。而小红其实是个被动的人,也容易犹豫,他在失去明兰的刺激之下会形成一些生活的原则,但这些是不够的,会在日常生活中被磨得模糊走形。所以需要有一个主动而坚强的人,和他互相支撑着走。小红的感觉是他适用,但是你找不到点去爱他,所以他可能最后还是要归于那种相濡以沫的平淡爱情。他这种人也是不适合当官的,必要的时候他还是得回归田园生活,不过,要等到他能放下的那天。
 
给有兴趣要看全的,这里是上部小红番外的衔接:
http://tieba.baidu.com/f?kz=1031526662
 
写得太好了,和原文相互关连又独立成文,再多写一些吧
 
回复:2楼
很棒呢
 
- -还继续写下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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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遇到极品抠门男了,抠门会遗传,年薪20
今天买到了便宜羊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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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却东风归去也 争教判得最繁枝2(小红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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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章
今年撸猫赚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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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23 14:43:49  更:2021-07-23 23:3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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